《华娱：导演只想省钱》 第001章 哪有演员不戴头盔 某年某月某日。 某某剧组。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但富婆不会。” “富婆会为我买一把更快的刀。” 房间内，周墨坐在桌前敲击着手机屏幕，眼神中充满悔恨。 今天，是他三十岁生日。 也是他第两千一百九十一次后悔。 八年前的周墨，一番出道，正剧开篇，影帝做配。 八年后的周墨，N线演员，毫无名气，点头哈腰。 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呢？ 周墨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个画面： “小伙子，只要你愿意，从此以后你每部戏都会是男主角，我再给你找几个影帝影后做配，如何？” 阿姨年方六八，盘亮条顺似花。 魔鬼的面容，天使的身材。 酒杯里红酒亮的发红。 比酒更亮的是阿姨的红唇。 比红唇更亮的，是一箱红彤彤的软妹币。 只是…… “少特么侮辱人。” 年轻的周墨如初升的朝阳，心高气傲，看不上这些“肮脏”的交易，要靠自己“演技”闯下一番天地。 单说拒绝，其实还好。 娱乐圈虽然混乱，但是大制作时代带来的不仅有高票房，还有“你情我愿”一层遮羞布。 话不投机半句多，离开就是。 大佬不会因为你的拒绝就记恨在心，最多给你添点堵，一段时间就过去了。 可是，彼时周墨年轻气盛，哪能受得了这些“侮辱”，当即举起酒杯泼了过去。 这一下，泼掉了自己的星途。 也泼碎了阿姨的心。 心碎的阿姨让周墨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可怜的周墨被阿姨玩弄于股掌之中”—— 违约，冷藏，巨额赔款。 酗酒，打人，骚扰粉丝。 甚至还有消息说他夜闯母猪圈！ 仿佛一夜之间，他就从明日之星变成了下水道的老鼠，人人喊打。 他痛苦过，后悔过，甚至回去找过阿姨。 可是再见面时，阿姨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小鲜肉。 他，被抛弃了。 被冷藏的周墨很是艰难地度过了一段时期，一直等到合同到期，才总算获得解脱。 只是重回市场的他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流量。 没单子，没合同。 甚至连骂他的人都没有。 他也不是没想过换行业。 可是哪个行业会要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快三十岁的临退休人员呢？ 这年头，连研究生都不好找工作。 终于，周墨在试了好几個工厂之后，惊恐地发现，他连拧螺丝都拧不过十八岁的小伙子—— 人家工龄比他长。 无奈之下，周墨重回片场。 进厂是不可能进厂的，只有靠着演技打游击才能勉强过得了生活。 所谓打游击，就是哪有剧组需要就过去给人演个配角...... 俗称跑龙套。 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三年。 三年又三年，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机会！ 周墨停下手指，心中默念。 “别说是四十八，就是八十四我都认了。” “阿姨有什么不好，老了还有低保。” 正思考期间，屋门被砰一声打开。 室友进屋，拎着食品袋：“老墨，吃鱼不？” “谢了。” 周墨接过食品袋，大口吃饭。 虽然生活已经如此艰难，但吃饭始终是第一位。 吃饭不积极，脑袋有问题。 “你都不知道，今天外面风有多大。” “风越大，钱越多。” 室友换了衣服，远远瞧见周墨坐在桌子旁，笑道：“又给抖快视频做文案呢！” “挣钱嘛，生意，不寒掺。” 除了拍戏，周墨还在网上给一部名为《富婆文学》的网剧配文案，算是收入来源之一。 不然纯靠演戏，饭都吃不起。 室友轻轻在嘴角扇了一巴掌：“对对，能看看不？” “看呗。” 周墨跟这个室友相处有段时间了，室友人不错，经常给他带饭，还打扫屋子，就是好奇心比较旺盛。 周墨巴不得能多几个人帮宣传，直接把视频推荐给他。 室友打开视频，发现开篇第一句就是： 有了尊严，可以光明正大地赚钱。 没了尊严，可以赚的更多。 “好！” 室友两眼发光，“老墨，你简直就是我的知己，说的太对了。” 周墨没搭理他，继续炫饭，直到把最后一粒米吃干净，起身把垃圾处理掉。 “老墨，你要出摊了？” 周墨点头：“今天有场戏在工地，早点过去，你继续看吧。” 室友没抬头，挥手再见。 十分钟后，等看到最新的“富婆会为你买一把更快的刀”，室友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机。 一抬头，却看见周墨床上的头盔。 “这家伙，怎么不戴头盔啊。” 此时的周墨，也发现自己忘带头盔的情况，一拍自己的脑袋：“看来记忆力是真的下降了，下辈子一定管住自己的手。” 说完，立马给了自己一巴掌。 “瞧瞧你那出息，还惦记伱那一双手呢！真有下辈子，不赶紧找个富婆，有了富婆还需用手？” 正感慨间，却好像听到身后好像有呼喊声。 一转身。 银白色的扳手划过空气，好像夜空中划过的星。 噗。 恍惚间，周墨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声： “下辈子，一定......” …… “北影的导演系，我儿子真棒！” …… “……《放羊的星星》？周墨，这是你说的剧本，代替《狂蟒之灾》？” …… “小墨，仙三剧组你来试试，挂个副导演的名头就当实习，正好你师姐小杨也在。” …… “周墨，我这儿有个活你要不要？姜闻导演的电影。” “……让子弹飞？” “对，职位是编剧，我跟导演推荐了你，他知道你，说你有的台词很和他的胃口，让你过去试试。” …… 周墨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双手，恍若隔世。 几年前，当周墨发现自己重生之后，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这一世，他家庭情况本就不错，除了找富婆这一目标没有改变之外，他其实不太想在娱乐圈里游荡。 上一世遍体鳞伤，这一世再提起娱乐圈，他的第一反应是远离。 只是随身携带的系统告诉他了一句话： “不，你不想。” 优化系统。 只要影视作品包括综艺作品有任何意义上的优化，包括但不限于票房，口碑，剧本内容，演员演技，甚至是拍摄成本……都能获得巨大的回报。 作为一名见证过历史的人物，周墨本来对系统的回报是不以为意的。 笑话，影视作品才多大的盘子。 作为熟读三位数都市作品的老书虫，他对世界杯，虚拟货币这些发财机会了如指掌。 可是，当他看到系统内诸如技能，财产，作品，甚至还有和富婆产生联系的机会等一系列奖励时。 他遵从了自己的内心。 因为系统给的实在太多了。 如今，周墨的身份是《让子弹飞》剧组的一名编剧，是他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一个机会。 现在是2010年初。 两个月前，《让子弹飞》开机，拍摄途中，导演姜闻因剧本问题，在圈内召集编剧。 卫笑，《让子弹飞》的副导演，编剧之一，也是电影中的老七，向姜闻推荐了他。 众所周知一，姜闻当初被北影刷过。 众所周知二，姜闻对北影的学员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所以，当姜闻得知周墨的学校背景，并且了解他过去的一些经历之后，果断让他成为《让子弹飞》的编剧之一。 得益于对这部戏极其深刻的印象，以及倒背如流的台词，周墨很快获得了姜闻的“喜爱”。 除了编剧之外，姜闻还给了他一个副导演的身份，把他提到了和卫笑同样的待遇。 一想到今生的天胡开局，周墨兴奋地浑身发抖。 他一拍桌子，心中感叹。 当年，张火华靠外挂娶到吴则清，我周墨靠系统找个富婆不成问题！ 当年我没有系统，只能找富婆，现在我有了系统，就可以更好的找富婆。 身后响起敲门声。 “周墨，你开门呐，开门呐，我知道你在里面。” 第002章 肘，跟我进屋 开门，卫笑进屋。 “怎么了？” “导演想改戏，让你去看剧本。” 周墨了然，卫笑所说的戏，是《让子弹飞》让观众印象最深刻的一场—— 鸿门宴。 这场戏，本来计划一天拍完，但是在姜闻近乎强迫症的追求下，拍了整整七天，花费了超过十万尺的胶卷。 那叫一个豪横。 当然，这些都是前世。 这一世，得益于周墨的出谋划策，姜闻的效率提高了一些，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把剧情推动到了宴尾。 临出发前，卫笑交代：“你先找找状态，到时候导演可能会让你替一会儿，他看着再找感觉。” 周墨面露苦涩。 他能有如今在剧组的位置，不光靠着在剧本上出谋划策，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的一项系统奖励的技能。 【快速模仿】 能够让他以飞快的速度，模仿一个人的状态、动作，语气等等。 靠着这项技能，周墨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将姜闻的演技模仿了个七八成，剩下的纯属能力之外，模仿不了。 姜闻喜欢改戏，也喜欢找人对戏，某次在跟周墨对戏的时候，发现这小子演戏的时候总一种即视感。 “你……学我？” “嗯呐。” 发现了被模仿的姜闻并没有生气，反而大喜过望，当即决定让周墨当他的御用替身。 “我张麻子也要有自己的替身！” 每当想要改剧情的时候，都让周墨代替他去演戏，自己跑到一边，边看边改。 每当改完一处，他都会拍手大笑。 众人不解，至于么？ 姜文大手一挥： “你懂個屁，这一招是我跟北野武学的。” 周墨对姜闻让他替演没啥意见，问题在于这中登跟墨镜王很像，喜欢一遍遍的过情节，重拍的次数能把人逼疯。 区别在于，姜闻会给人讲戏。 两人到了现场，进场前，周墨隐约能听到议论声：“真的恐怖啊，重拍了好多次了。” “发哥好像都发火了。” “他拿那么多钱，好意思发火么，葛老师都没说啥。” “谁让人家是好莱坞回来的大明星呢。” “好莱坞咋了，还不是给人演配角……” 卫笑让周墨先进去，自己则是处理闲言碎语。 周墨进屋，看到姜闻正在抽烟研究剧本，葛佑和周发两人正在低声交谈。 没等他打招呼，姜闻就挥手： “小墨，过来！” 走过去，姜闻正指着一处台词，问道：“这几句不够简便，缺乏节奏和气势，我想再改改。” 周墨仔细一瞧。 剧情是张黄汤三人“分赃计划完毕”，也可以说是“撕破脸皮”，鸿门宴已经走到了尾声，黄老爷扔刀，张麻子挡刃。 归刀入鞘的同时，说出“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的经典台词。 三人共同喊出“黛玉晴雯子”后哈哈大笑。 姜闻想改的是，三人最后的几句话。 就是“高还硬”那几句。 周墨看到，姜文已经在剧本上已经写了好几种台词，但又被全部打上了叉。 他没着急说答案，反而装模做样的演了几遍，这才站定，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可是读过《职场》、《情商》的，知道怎样才能展现自己的水平。 干得太快，会让老板小瞧你的能力。 姜闻也不着急，看他姿势变了，这才问道：“有想法了没？” 周墨点头，刷刷在剧本上写了几笔。 姜闻拿过剧本，随口念道： “师爷，高！” “县长，硬！” “黄老爷，又高又硬！” 三句台词一出，原本正在说话的葛周二人转移视线，姜闻更是哈哈大笑：“好啊，写到我心坎里了。” 周墨摸头憨笑：“那导演，我就先走了。” “站住，哼哼，想逃？” 姜闻哼哼一笑，他一把拉住周墨，把他摁在椅子上：“正好你演一下让我看看情况，效果好的话一遍过。” 周墨心中吐槽，你那哪儿叫一遍，分明是亿遍。 无奈道：“从哪里开始？” “当然是开始了，这样情绪才对劲。”姜闻指着‘马某人这个县长，买来的’这句台词说道。 这一下，饭桌上的三人全部带上了痛苦面具。 三个小时后，周墨出了屋子。 再看天色，已经发黑。 刚领了盒饭，就听见有人喊。 走过去，看到几大主演围在一起吃晚饭，有菜有肉。 邵冰，廖樊，陈坤，姜吴…… 领头的是马科，《让子弹飞》中饰演师爷的儿子，就是“这特么八岁”那位。 也是姜叔叔背后的男人。 马科见周墨很高兴，招呼他入座：“小墨，辛苦一下午了吧，光吃盒饭怎么能行，来吃点儿肉。” 马科是这部戏的出品人之一，最近他对周墨是越看越满意。 作为和姜闻合作了好多年粉丝，他对姜闻拍电影烧钱的水平一清二楚，自从周墨来了之后，姜闻烧钱的水平肉眼可见的下降了一个档次。 哪个制片人不愿意省钱？ 马科对姜闻虽然很骄纵，让他该花花，该烧烧，房子说炸就炸，一点也不含糊。 但是有个人给他省钱，还是开心的。 周墨也不客气，把盒饭放下，找到个空挡挤了过去，嘴里喊着：“三哥，屁股。” 除了给姜闻当替身之外，周墨还饰演了麻匪七兄弟中老五的角色，这也符合姜闻拍电影的习惯。 全家老少全拉来拍电影。 媳妇儿演花姐，弟弟演举人，亲爹演地主... 周墨口中的三哥是廖樊，一个其貌不扬，但演技超高的家伙。 廖樊递给他一碗饭，“屁股在树上呢！” 俩人因为骑马而熟悉，还讨论过戏。 廖樊有结交的意思在，而周墨则是为了模仿他的演技，这家伙的演戏水平真的很高，至少周墨觉得和屋里面那三个中登一个水平。 每次接触，周墨都能从他身上获得些经验。 如果有游戏界面的话，最起码也是个： 【演技（廖樊）+1】 薅完了廖樊，周墨又找上了邵兵。 这也是个高手，从关系上还是他的学长，演过很长时间的话剧，早在十一年前就拿过华表奖最佳男主角。 “兵哥，前两天我看见……” “琨哥，上次你演戏……” 周墨就像一只小蝴蝶，吃顿饭的功夫，把周围一圈人薅了个遍。 有姜闻和马科这两尊大神罩着，再加上周墨前世受打击之后锻炼的嘴皮子，他跟剧组大多数人关系都不错。 除了张公子，纪晓岚儿子。 这货看周墨不顺眼。 原因有很多，最大的一个是在他看来，周墨抢了他的“爹”。 众所周知，姜闻喜欢在电影中认“儿子”，一旦跟一个年轻演员看顺眼，就会带着人家在电影里演戏。 周墨没来之前，这个“儿子”的角色是张公子，姜文拍戏的时候，天天带着张公子，手脚并用地给他讲戏。 张公子很感动，恨不得认姜闻当爸爸，宁愿不要自己的亲爹。 他跟亲爹的矛盾很大。 可是，自打周墨来了之后，张公子“儿子”体验卡就结束了，耳提面命的对象从自己变成了不知道哪儿来的混小子。 张公子那叫一个失落。 那么大一个爹，没啦。 得亏周墨不知道张公子的想法，不然非得打耳光抽他丫的。 丫咒谁呢？ 天下谁不知道，但凡被姜叔叔看上的“儿子”，就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前两个就不说了，直接吃上了公家饭。 后面两个，一个出轨，流量一落千丈，一个管不住屁股，直接被踢出了内地市场。 说回张公子，这会儿听着饭桌旁马科嘴里“小墨，小墨”的喊着，心里越发不爽。 你什么资格，敢跟我用一名儿？ 张公子其实脾气不少，干出过在校打人，威胁记者的光辉战绩。 眼看着周墨熟练地跟众人唠着嗑，心里越来越烦。 好在他到底还算有脑子，知道这一亩三分地是谁的地盘，没敢挑事儿。 干脆筷子一扔，说了句“我吃饱了”便起身离开了。 邵兵拍拍周墨肩膀：“学弟，别当回事儿。” 周墨点点头。 一个二世祖而已，最多再蹦两年。 就是张影帝，碰上这么一个坑爹儿子，只能在背后不断擦屁股。 饭吃到一半，姜闻出来了。 “都吃着呢，给我来一碗。” 马科趁机问：“这场戏咋样？” 姜闻：“明天就能弄完。” 马科大喜，他本来以为这场戏怎么不得拍个七天，谁知道三天就快结束了。 给周墨加了个鸡腿，又开了个话题： “今年冯有两部电影要上映，都啥感觉？” 此话一出，众人都有些沉默。 2010年，小钢炮还没有开始自己的文艺片着魔之旅，是内地商业片当之无愧第一人。 特别是《非诚勿扰》，上映当年直接刷新了票房纪录。 姜闻神色也有些严肃，他虽然对自己的电影一直都很自信，但奈何观众不一定认。 《让子弹飞》立项之初，虽然说拍出来要让市场看看什么叫商业电影，但只是对于其他电影来说。 碰上小钢炮，还是感到棘手。 “我倒是觉得，咱们今年没准能冲击票房冠军。”周墨啃着鸡腿，随口说道。 看过历史的人，就是这么自信。 “好！很有精神！”姜闻夸了周墨一句。 本来有些沉闷的话题，被周墨这么一开头，众人的话匣子也都打开了，纷纷给出了自己的预测。 “感觉《非诚勿扰2》很有竞争力。” “《叶问2》我觉得很好。”廖樊对功夫片很感兴趣。 “神都龙王我觉得不错。” 周墨顺声看了一眼，说这话的是陈琨，他一直想跟徐课拍电影，这在圈内不是秘密，现在反倒是邓超先他一步。 刘阿姨没说话，她在这两部戏里都有角色。 众人又聊了一阵，姜闻来得晚，时不时插上两嘴，或者评价电影，或者跟人讲戏。 等到吃完，姜闻一抹嘴，对着周墨说道： “小墨，肘，跟我回屋。” 第003章 我，老五，初男 PS：本作平行时空，有误差全怪量子力学。 周墨的房间就挨着姜闻。 他一开始不住这里，纯粹是后来姜闻嫌喊人太麻烦，干脆让他挪过来，理由是方便跟他对戏，夜里研究剧本。 换房间这件事，让张公子很伤心：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是我先的，明明是我先……” 说回姜闻，进了屋，换了衣服，递给周墨几张纸。 “这一块儿，我在想要不要拍出来。” 说完，跑去洗脸了。 周墨神经一松，心道什么大事。 还以为又要留宿了呢...... 看了眼剧本，发现了姜闻所指，是电影最后的一部分剧情—— 黄四郎死后，兄弟们几个各奔东西，火车在突突声中前进，车尾坐着一个男人，白衣白帽，看起来和师爷一个打扮。 仔细一瞧，那人竟和黄四郎一个模样。 周墨记得前世这一段拍了，有的版本放了，有的没放。 姜闻嘛，喜欢搞隐喻。 戏拍一半，让观众自己去解析。 周墨其实对这一段剧情并不关心。 他真正的在乎的，是姜叔叔和刘阿姨的那一段戏，只可惜当初这俩人拍摄的时候，姜闻把所有人都给赶走了，根本没机会现场观摩。 后续影片也给藏得很好，周墨几次在姜闻房间里晃悠，一点影片的踪迹都没找到。 可恶的姜蜀黍，吃独食！ 轻车熟路打开姜闻放片子的地方，也没看到相关应影片的标签。 “系统，有检索功能没有。” 【劝宿主注意行为举止】 “切。” 其实周墨的遗憾还不止这一个。 强抢民女那场戏他其实也在场，但当时姜闻让他们几個用不透明的头罩把脑袋绑得严丝合缝，连耳朵都要带上耳塞。 周墨当时申诉，作为副导演，应该尽心尽力，绝对不放过电影拍摄的每一处细节。 然后他的屁股就挨了一脚。 周墨愤然，嘴里念叨着：“允许导演放火，不许副导点灯，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肯定给嫂子告状。” “下贱！” 片刻之后。 “有想法没？”姜闻出了洗手间。 周墨正襟危坐：“拍，但是不放在正片，放花絮里面。” “嗯”姜闻从胸腔里吐出道响声，就好像老虎打盹儿，他闭着眼睛想了想：“说的有道理。” 紧接着便开始念叨：“老三说：‘就是有点不轻松……’” 周墨见他进入工作状态，识趣地离开，刚打开门，就听见姜闻喊：“等等？” “咋了？” “过两天老韩过来，你我一起跟他吃顿饭。” 周墨心中一喜，弯腰道谢：“谢谢姜叔。” 姜闻挥手：“赶紧滚蛋，别打扰我想戏，要不然你留下来陪我再演一段？” 周墨扭头就跑。 等人走了，姜闻这才嘿嘿一笑：“臭小子真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多好的东西能让你看？” 说着，便从枕头里面掏出了那卷片子。 …… 《让子弹飞》名场面很多，但最难的关已经过了，剧组状态始终在线，剩下的戏越拍越顺利。 周墨除了每天固定的跟着姜闻拍摄，剩下的时间就到处乱跑，四处薅羊毛。 他的戏很少，真正值得说道的就两处。 一处是在山里战斗，师爷吹哨，结果把大哥给吹死了，老五找到张麻子确认消息。 老五：大哥，他们说你死了。 张麻子：FTMDP，我这不还活着吗？ 老五：吹哨（大哥没死！） 张麻子：FTMDP怎么没吹？ 老五：吹哨（FNMDP） 这场戏很顺利，几遍就过了。 周墨还借机一掌拍断了一棵树，然后拜托廖樊他们几个帮忙宣传了一下。 隔天，张公子就私下找到了他。 “兄弟，你别在意，前两天是哥说话声音有点大......” 三章的矛盾，周墨用三句话就结束了。 对他来说，真正遇到苦难的，反而是另一处戏： 强抢民女之后，几兄弟围桌讨论。 老五：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老五虽然岁数最大，我…我至今…俗称处男。 周墨年龄虽然不符合，台词稍改一下就行。 最大的问题是，他演不出来那种老魔法师的感觉。 拍摄了几遍之后，姜闻怀疑：“你真是处男？” 周墨摊手：“我真是处男。” 最起码这辈子是。 姜闻盯着周墨那张帅脸，吐槽道：“你是个锤子处男，你要是处男，那我这辈子就没结过婚。” 周蕴在场外咳嗽了两声。 姜闻老脸一红，指着周墨对众人说道：“你瞅瞅这小子演戏的时候，脸上那股子油腻劲儿，还处男，我猜他都不需要用手。” 一开口，就是浓浓的老流氓风气。 众人哄笑。 廖樊笑道：“就凭我兄弟这张脸，那就不可能没人追。” 老二邵兵位置正好在周墨旁边，一拍他肩膀：“小帅哥，今晚要不去我屋，二哥我教你骑自行车哦？” 结合老二的人物设定和台词，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儿。 周墨捂脸，长得帅怪他咯？ 书友不都这个水平？ 葛佑人最好，朝一群人挥手：“一群老家伙，合起伙来笑话一个孩子，我都替伱们感到恶心，恶心啊，呕！” 好在姜闻还是负责的，等到大家笑完，这才挥挥手压下气氛。 这家伙不仅是个大导演，还是个好演员。 可以说，他是圈里，目前，唯二导演和演技双双达到顶峰的人。 另一个是张EMO。 姜闻很知道怎么给指导： “你年龄最小，又一直生活在山上，少年慕艾，对那种事情充满了憧憬，甚至还有些恐惧……老和尚给小和尚说山下的女人全是妖怪，听说过没？” 带着周墨生拉硬扯了半天，甚至还给他找了段视频观摩之后，还真让周墨找到了些感觉。 周墨努力回忆着自己被阿姨抛弃之后的日子，羞涩地念出台词：“我…我至今…俗称处男。” “好！” 姜闻带头鼓掌，其他人也跟着称赞。 夸赞的话不要钱的往外撒： “漂亮啊，那股羞涩的劲儿太贴切了。” “最佳新人非你莫属。” “天才，真的天才。” 剧组就是个小社会，关系错综复杂。 周墨导演系科班出身，还没毕业就有过不少剧组经历，未来只要没意外，肯定是前途无量。 特别是前段日子韩叁屏来了之后，姜闻还特地带着他跟人见了一面。 这待遇，直超当初的夏宇。 问题在于夏宇是演员，只能被人捧，还有一屁股男女问题，前两年沉迷媛媛无法自拔。 而周墨是导演，能捧别人。 关键是这小子能力不错的同时，还没啥脾气，整日见人乐呵呵的，没摆过什么架子，还经常跟剧组聊天。 有句话说得妙，领导不一定能想起谁送礼，但一定能想起谁不送礼。 一个不缺资源，不缺人脉的明日之星，谁不愿意结交？ 不过是夸几句罢了。 不管将来能不能合作，最起码结个善缘。 周墨也笑着跟众人打成一片。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剧组自有一套规矩，在他没成为大导演之前，遵守规则对他来说利大于弊。 “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拍了一天。 从葛佑“哪怕花点，恶心”到几兄弟“各显神通”。 效果，姜闻是挺满意的。 到此为止，属于周墨老五的戏份，基本算是结束了。 只不过周墨的戏份杀青了，他的工作可没有结束，作为剧组的副导演，他还带跟着剧组工作。 跟父母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之后，又转身投入到工作当中。 这一干就到了二月份。 ….. 二月初。 燕京。 “没有你，对我最重要。” “就是有点不轻松......” “张麻子~” “轰！” 拍完最后一场戏。 “我宣布，《让子弹飞》正式杀青。” 按照惯例，晚上还会有一个杀青宴，剧组所有人员都会参加。 只是宴会才刚刚开始，周墨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就多了不少小纸条，里面全是一串串数字。 有写手机号的，还有写企鹅号的，甚至还有些门牌号的。 没等周墨把号码整理好，他先被马科找上门了。 “弟儿啊，哥感动！” 第004章 杀青与结算 众所周知，姜闻拍电影预算不够。 超支是家常便饭，超期更是不足为奇。 所以，当马科发现《让子弹飞》非但没有超期，甚至连结算都有剩余的时候，他喝醉了。 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抓着周墨的手，热泪盈眶。 “弟儿啊，你知道哥这几个月是多害怕吗，生怕老姜他花超支，我是真的搞不来钱了呀。” 周墨笑道：“那你还鼓励他使劲花，不要心疼钱。” 马科摇摇大脑袋：“不一样，一切为了电影效果。” “那就让导演少花点儿呗。” 马科很委屈：“我给老姜说了，他不同意！” 可以，这很姜闻。 主打的就是一个我拍了，你们随意。 周墨逗他：“实在不行，不合作了呗？” “有道理。”马科眼神有些迷茫，随手双手捂脸：“可我就是喜欢他的电影…呜呜呜……” 周墨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介个，可能就是爱情吧。 杀青宴是在燕京开的，皇英的杨老板等人没来成，韩叁屏离得近，过来了。 周墨陪着马科说了会儿话，瞧见韩叁屏在朝他招手。 正好姜闻走来，朝周墨一递下巴，搂着马科喝酒去了。 周墨走过去，跟韩叁屏聊了会儿天。 韩叁屏：“以后如果有作品想拍，可以找我。” 韩三爷什么人没见过，跟周墨一顿饭的功夫，就已经看出这小子也是个不安稳的主，要不然也不会跟姜闻尿进一个壶里。 他还是想让业内多出一些好作品的，正好自己也在位置，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周墨道谢，但也没有太过激动。 这位叔今年五十七，再过两年就该退休了，和周墨发迹时间正好错开。 周墨将来就算拍作品，短时间内也求不到对方，真有需要的时候，估计对方已经功成身退，不再监制作品了…… 嗯？ 周墨突然想起，韩叁屏退休之后，好像还真的监制过一部作品。 “还真有個剧本，想请您把把关。” 韩叁屏挑眉，还真有？ 他随口问道：“剧本带了么？” “没，回头发给您。” “名字？” “《隐秘的角落》。” “哪种类型的？” “悬疑短剧集。” “悬疑？”韩叁屏看着周墨，有些奇怪：“你之前跟了《天道》，《仙三》，现在又跟了《让子弹飞》，怎么突然想着拍悬疑了？” 看了眼姜闻，提出个名字：“《寻枪》类型的？” 周墨摇头：“不一样，社会，家庭，伦理，上至老人下至下小孩儿，全员恶人，没一个好的。” 韩叁屏挑眉，来了兴趣：“行，到时候你发剧本给我让我看看，合适的话我给你做监制。” 正说着，姜闻带着马科过来了。 姜闻明显有些喝嗨了，远远听到韩周二人在聊作品，连类型都没问，直接说到：“小墨要拍毕业作品？用不用我帮你指导？” “姜蜀黍，您还是忙《让子弹飞》后期制作吧，别再晚期咯。” 周墨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的微笑，他虽然跟姜闻关系不错，但没创出一份名头之前，打死都不会让姜闻沾他的作品。 姜闻的个人风格太强，任何作品到他手里都一股子姜式风格。 味儿太冲。 陆太郎前车之鉴就在眼前，那哭得叫一个撕心裂肺。 “别啊，放心，我能顾得过来。”姜闻嘴硬。 就你？ 周墨可是知道，《让子弹飞》的后期做了半年多的时间，二月份拍完，本来要参加国庆档的电影，硬是拖到十二月份才上映。 要不是马科，杨老板在后面催的急，这厮估计能拖到明年去。 周墨干脆道：“我打算拍都市爱情电影，您来吗？” 姜闻听见这，摆摆手：“那算了。” 都市电影，他早八百年不拍了。 他有自己的偏好。 实际上得益于《让子弹飞》拍摄中的总结，他连下一部作品的剧情都有想法了。 这个过程中，周墨给了他很多灵感。 “我将来要是拍《让》的第二部，到时候还找你，你得来。” 周墨微笑： “下次一定。” 等姜闻问完，韩叁屏又插嘴：“小周，你今年毕业，有意向没？” 这是要推荐去处。 韩叁屏身为中影的扛把子，帮一个后生推荐去处还是很轻松的。 但周墨估计以韩的关系，更有可能给他推荐到华艺。 周墨敬谢不敏：“谢韩叔，不过已经有意向了。” 笑话，大小王两兄弟可是华娱小说的最佳反派，那么多本都市小说，凡是涉及到两兄弟的，就没一个说好的。 周墨可不想上一艘必定抛锚的船。 马科对市面的消息更灵通一些，闻言猜测到：“小周的去处，应该是景小姐吧。” 韩叁屏反应过来：“景田？” 周墨点头。 “《放羊的星星》，《人间正道是沧桑》是你推荐给她的？” 周墨下意识问道：“您知道？” 韩叁屏点头：“有点关系，家里认识，小姑娘人也不错，就是她公司的负责人不是圈内人，没啥眼光，以他们的水平，找不出来这样的戏。” 周墨心道确实。 就大甜甜那背景，自06年出道以来，想想她拍的都是什么鬼。 民国动作喜剧《狂蟒惊魂》。 现代情感剧《一个女人的史诗》。 古装人物传奇剧《孙子大传》。 说她有背景，是因为这几部戏和大甜甜合作的，都是刘嘉辉（邪剑仙），刘火华，张锋毅一群耳熟能详的大腕儿。 但说起片子，有几个人听说过这些剧？ 见周墨有了去处，韩叁屏不再多说，几个人又聊起对《让子弹飞》未来的观望。 除了周墨坚持《让》会拿今年的票房冠军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没敢打保票。 只不过，三人更担心的是《非诚勿扰2》。 对于《大地震》反倒没那么重视。 马科觉得《大地震》基调在这里，想拿超级好的成绩估计有点难。 韩叁屏表示同意。 周墨心想要不是我见过数据，我也不敢想象《大地震》表现这么好，差一点就拿下了年度票房冠军。 不过也正是因为《大地震》的优异表现，才让小钢炮对一九四二那么执着，结果被光头争一刀斩于马下。 四个人聊得开心，逐渐上头。 男人之间的聊天内容，无非就那么几种，车，成绩，女人。 不知道从谁开始，说道舒琪，话题就开始跑偏。 马科提了一句晓庆阿姨，三爷立马跟上宁阿姨，姜蜀黍猛灌一口酒，干脆开始摆烂，提起胖冰和吴裴慈。 几个老家伙互相揭短，周墨插不上话。 不是一个年龄段，不是一批人。 他熟悉的都是年龄最大的也是唐烟，跟他们提到的人要晚上至少一个阶段。 无奈之下，他干脆放了大招。 “我觉得天仙刘长得没她妈好看。” 三人侧目。 姜闻一拍周墨肩膀：“小子，伱可不能犯错啊，年纪轻轻就当曹丞相。” 周墨心里直哼哼，不让我当，你自己当是吧。 姜闻喜欢曹操，采访中经常替他，但更多是为了引申。 “我其实也没想当曹操，我更喜欢段正淳。”周墨申明。 马科：…… 姜闻指着周墨，“你看看，我就说这小子不是好东西。” 他喝了好几杯，连上台讲话都忘了。 周围无数人来来回回，几次想上前搭个话都找不到机会，看着周墨被三个老男人围在中间，聊得风生水起，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禽兽，让我来！ 直到周蕴过来喊，姜闻才大梦初醒，上去说了几句。 杀青宴这才结束。 与此同时，周墨的脑海中响起久违的机械声音。 【本次优化任务第一阶段已完成】 【优化目标：《让子弹飞》拍摄周期】 【优化结算：10%】 【阶段奖励1：因优化而节省的电影制作成本，同等金额已汇入个人账户】 【阶段奖励2：爱神之眼】 第005章 爱神之眼 周墨看着两条优化奖励，心中一喜。 奖励一就是正常的金钱奖励，老生常谈。 令他惊喜的是奖励二： 爱神之眼。 点开名称，内容展开： 当你指导女演员表演时，能有效提升演员的演技。 周墨美滋滋地收下两个奖励，正准备回屋时，电话响起。 看了眼名字： 大甜甜。 接通： “山下等你。” 周墨收拾了东西，跟姜闻等人打了招呼。 下山。 刚走到半山腰，就看见辆车停在路边，灯光耀眼。 上车。 车上一大一小，大的坐在司机位，小的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车上有暖气，周墨嫌热，刚脱下外套，衣服就被一双小手给拿走，叠好。 嗓子咳两声，手边又多了一瓶水。 动了动肩膀，靠背就被放下去了。 终于，小的不耐烦了。 “姓周的，你没完了是吧。” 周墨讪笑，“这不是刚吃完饭，有点撑。” 景田冷哼：“说吧，你准备什么时候成为我的人？” 驾驶位司机咳嗽一声。 周墨也连连摆手：“哎呦我的小姑奶奶，这话可不能乱说！” 景田也知道引起了误会，吐吐舌头问道：“三年了，早在三年前你就说过考虑进我公司，现在也该给我个答复了吧。” 周墨看着景田急切的样子，脑海中回忆起二人的经历。 他和大甜甜的关系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就是： 始于系统，敬于才华，合于眼光。 众所周知，大甜甜背景深厚，财力强大，进娱乐圈就为了三件事：走红，走红，还是塔玛的走红。 她和周墨虽然同年入北影，但一个表演，一个导演，并没什么接触。 奈何系统给力，知道周墨的执念是找个富婆，便给他安排了第一份礼物—— 富婆的机遇。 彼时周墨刚从系统拿到第一份奖励： 《放羊的星星》。 大甜甜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消息，直接上门说要购买。 周墨本来是不想卖的，这姑娘似乎有一种体质，凡是经她手的作品，不是烂片就是扑街。 周墨不缺钱，毕竟能考进导演系的本来就不会是啥普通家庭。 他更想先以编剧的身份，拿着《放羊的星星》出名，为以后铺路。 这条路于妈走过，很成功。 周墨也准备借鉴。 只是大甜甜太有钱了，活生生用一众新颖的方式，打动了周墨那颗比杀鱼佬还要冰冷的心—— 闭着眼摁零。 “她给的太多了。”周墨果断签下了合同。 两人的第一次相聚用一句话形容就是：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砸钱。 购买了剧本之后，大甜甜又找了周墨几次。 在沟通中，她发现周墨对于市场风向、观众偏好，作品有着相当深刻的见解。 而她甜公主想要在娱乐圈大火，缺乏的就是这种能把握市场的眼光。 我大甜甜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索性大手一挥，再次用钱把周墨给砸爬下，聘用她当自己的個人专属顾问。 四年学生生涯。 周墨和大甜甜之间的交流最常见的就是： “周墨，这个能演吗？” “不能。” “周墨，那个能演吗？” “不能。” 很多人都以为，甜公主是纯粹的电影咖，一直没拍过电视剧。 其实真不是，她还是拍过电视剧的，只不过都很扑街，一点浪花都没有的那种。 但那都是上一世的历史。 这一世，靠着周墨的安排，大甜甜不再是那个“捧不红的北景田”。 得益于《放羊星》《正道沧桑》两部剧，大甜甜热度不低，虽然比不上古偶圈的那几个85花，也称得上是一线流量守门员。 如今四年过去，周墨也到了毕业的时间，准备正式开启自己的导演生涯，很多人盯上了他的未来。 而景田，靠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率先抛出了橄榄枝。 “周墨，进我们公司吧，要啥给啥。” 大甜甜上来就把底裤给露出来。 很显然，这种丝毫没有任何技巧的谈判方式，很符合她人间富贵花，以及恋爱脑的人设。 这次，司机没出声。 星光灿烂创造出来就是为景田服务，其他人无所谓。 周墨一个剧本，几个建议，不仅给公司创造了收入，更是让大甜甜体验了一把火的感觉。 所以大甜甜就紧盯着周墨，做梦都想把他收入门下，成为站在自己背后的那个男人。 只是周墨还在犹豫。 “甜甜，再等等吧。” 大甜甜直接扔给周墨一个计算器：“坐起来，自己摁。” 周墨：？ “什么意思？” “摁啊，摁出来的数字，就是你的工资。”大甜甜说这话的时候，霸气的无与伦比。 对于她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 “问题在于我现在不缺钱。”周墨说道。 或许是觉得自己话没说清，他又补充了一句：“这些钱还都是从你这里赚来的。” 大甜甜惊了：“周墨，你居然拿我给你的钱来对付我？” 周墨吐槽：“外国来的伏地魔来这里提要求？” “去你的！”大甜甜给了周墨一粉拳。 周墨干脆旁椅子上一趟：“伱打死我吧。” 大甜甜眼看周墨油盐不进，急了。 呲牙咧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现在刚毕业还不够火，你进了我们公司就能用我，等将来我红了，你可就高攀不起我了。” 周墨掐了大腿一下，没让自己笑出声。 笑话，连老谋子这么会拍女人的人都捧不红你，离开我你还想红？ 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周墨决定跟她掰扯清楚。 “甜甜，我问你，我进了你们公司，是不是就只能给你拍电影。” “那肯定啊，你进了我们公司，有剧本当然要先紧着我来啊。”大甜甜理所当然，还很贴心地补充道：“当然，我也不会全拍，如果不适合我的话，你也可以找其他人。” 自从景田发现周墨特别对她胃口之后，她就对周墨越看越顺眼，颇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想法。 这种想法发展到后来，她甚至有了一种把周墨绑在小黑屋里，每天就让他给自己拍电影，不好好干活就拿小皮鞭啪啪乱抽的冲动。 “这就是问题了甜甜，我向往的是星辰大海。” 周墨摊手。 优化系统傍身，多多益善才是他的必然选择。 周墨拥有系统的这几年，他也逐渐摸索出系统的一些评价标准。 系统对作品优化的评价角度有很多，票房，口碑，剧本内容，演员演技，甚至是拍摄成本…… 但说起效果最好的，还是提高演员演技。 同样一部戏，提高演员的演技，难度比其他选项低不少不说，收益还要高上几成。 如此一来，周墨想要最大化发挥系统功能，就必须找尽可能多的新演员去薅羊毛。 特别是那些流量大，演技又不咋地的明星。 没错，就是那几个小花旦。 周墨掩盖了系统的存在，把逻辑略微调整，给大甜甜解释一番：“甜甜，导演是很难和演员绑定的，那不符合我的追求。” 大甜甜撅嘴：“没得商量？实在不行我再给你加个零。” 马德有钱是真任性啊。 周墨艰难地摇头。 老实说，大甜甜背后的公司其实很合适他这样的新人导演。 背景强大，资金雄厚，也没有其他的“妖艳贱货”跟他争宠，唯一一个核心成员大甜甜还是演员，两人不一个赛道。 但是，星光灿烂毕竟是专门给大甜甜建立的，一切安排自然以她的要求为先。 一旦拍戏，周墨最多只能排第二。 这和周墨的想法不符。 周墨想拍的作品有很多，想拍的女明星更多。 不可能只吊在景田这一颗树上。 原谅他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什么放荡不羁爱自由，分明是想找其他女明星。” 大甜甜很委屈，咱俩相处这么多年，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你居然想去找别的女人？ 渣男！ 景田气鼓鼓地盯着周墨，想骂他两句，还没张口却猛地发现这家伙好像又变帅了，本来计划看一眼就扭头，结果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再看一眼，还看一眼…… “你看什么呢？” “哼！” 小公主生气了，不答应条件哄不好。 周墨无奈，换了个说法： “这样吧，甜甜，咱俩打个赌。” “什么？” “我接下来正好要拍一部电影，算是毕业作品，你来当女主角，如果到时候票房不错，你就给我足够的自主权，如果不行，我就听你的。” “你让我当女主角？” “嗯呐，你不愿意？” 周墨想的是，他一个新人导演，要啥没啥，正好借大甜甜的公司一用。 为此，他愿意付出女一号的代价。 如果这部戏成了，凭借着票房的优势，他就能获得更多的话语权。 而景田想的是，“他之前虽然不愿意签合同，但有了作品还是第一个找我，之前的钱就没浪费。” 他心里有我！ “我愿意。” 周墨；……这么果断？ “你不问问电影的名字？” “哦。”景田一撩耳边的发丝：“什么名字？” “《失恋33天》。” 第006章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 《失恋33天》。 一部成本不足900万，却狂砍3.5个亿的黑马电影，播出的那年直接拿下了当年上半年的票房冠军。 将近40倍的回报率，放眼21世纪整个世界的影坛，也能做到位列前茅。 前世，这部电影的导演是滕华滔。 手下作品有《蜗居》，《裸婚时代》。 滕华滔拍《失恋》的时候才11年，彼时内娱票房尚未膨胀，3.5亿的票房直接让滕华滔完成了从电视剧到电影大导演的飞升。 然后，腾导就拍出了那部号称关闭华娱科幻电影大门的神作—— 《魔都堡垒》。 这一世，周墨从系统发现《失恋33天》的剧本时，果断将其兑换下来，也算是为行业做了贡献。 至于腾导，还是好好拍电视剧吧。 说回周墨，当大甜甜答应他条件的那一刻，耳边响起系统声音。 【新的优化目标已经确立】 【优化作品：失恋33天】 【优化目标：回报率】 【奖励：一部娱乐作品的购买权，作品内容：待定】 还没等周墨仔细观看任务内容，大甜甜纠缠着周墨给他讲戏。 “这部戏的主要剧情是女主性格高傲强势，遭遇了恋情超跑的男朋友和闺蜜的联合背叛之后，在33天内，逐渐发现生活里很多没有注意到的东西，比如说娘娘腔同事，最后找到爱情的故事。 你有什么感想没？” 景田想了想：“这是一部都市电影剧。” 周墨深吸了口气。 得，白问了。 好在相处四年，他已经习惯了甜甜的脑壳。 这姑娘确实对娱乐作品确实不太敏感。 要不然也不会荣登烂片发动机排行榜前几名。 周墨就当这是他向富婆屈膝的代价。 毕竟如果大甜甜什么都会的话，哪还有他上位的机会。 “甜甜，这部戏其实有很多地方都贴近现实生活，恋爱长跑，劈腿，闺蜜，娘娘腔同事，都是和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内容，会让观众产生代入感。 所以这部戏只要剧本水平不错，哪怕成本很少，也能有不错的成绩。” 这次，大甜甜听懂了。 “你是说这部戏花不了多少钱？”大甜甜一摆手：“别介啊周墨，咱不差钱，你只管按照最高规格来就行。” 周墨：…… 如此恶心的嘴脸，呸！ “这样吧，我先把剧本发给你，你先看剧本，让公司开始走流程，咱们早点开始。” 甜甜对自己第一部电影相当重视。 当天晚上就打电话叫人。 很快，《失恋33天》正式立项。 投资上，大甜甜还是很大方的，一听自己是女主角，自觉准备包揽这部戏的全部开销。 周墨没同意，掏钱拿了百分之四十的份额。 钱这东西，谁也不嫌多。 明知道能赚钱的电影，不投是傻子。 期间，周墨还回了学校一趟。 跟老师见了面，向系里表达了自己要拍电影的意向，希望获得一些指导。 领导一听自己学生要拍电影，自然是举五体支持。 资金上帮不了忙，周墨也不需要。 人手，器材，要啥给啥。 甚至场地都能帮忙安排。 支持的力度之高让一些老师都有了意见，都有自己的学生，也都是学校的孩子，凭啥你家要啥有啥？ 结果，意见刚提上去就被领导打回来了。 “人孩子回学校一趟请老师帮忙，你不给帮助是准备给他推到央戏那边？” 很显然，这话又在说姜闻了。 刷掉姜闻，是北影过不去的一个梗。 周墨的北影之旅很顺利，除了器材之外，还带回来了一批其他系学弟学妹的名单，都是老师们明里暗里推荐的，希望给个配角啥的。 一群人科班出身，水平还是有的，就是数量有点多。 周墨不好拒绝，干脆打包带走。 实在不行就当路人甲乙丙，正好再省一笔钱，也算给系里有了交代。 既然任务是回报率，周墨想尽办法省下每一分钱。 剧组筹备好了，接下来就是演员。 圈内的消息很灵通，从《失恋》立项的那一天起，周墨的电话都没停过。 大家都知道女主角是大甜甜，没人争。 争得都是男一号。 文章，朱亚纹，吴修波…… 后面俩是毛遂自荐，前面那个听说周墨拒绝了好多人之后，提前找了人当中介。 当周墨看到李莲杰电话的时候，吓了一跳。 这人对干儿子确实亲啊。 两人和谐地聊了一通后，周墨果断拒绝了功夫皇帝的建议。 雷太多，要不起。 “周墨，你打算选谁。” 连大甜甜都在问，她很关心男主角的演技。 “雷家音。” “谁？”大甜甜愣住了，她使劲搜索脑海中的人物，发现完全没有这個人的印象。 不过这也不怪她。 雷家音的第一次发迹，还是要到后年的《黄金大劫案》。 电影中的小东北，让圈内人看到了这个东北大男孩儿的精湛演技。 但在2010年，雷家音还是彻彻底底的糊咖，属于提起名字圈内好像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是脸和名字对不上的程度。 所以，当雷家音第一次和周墨见面的时候，甚至有些慌张。 “周导，感谢您给我这次机会。” “是郭晶飞跟我推荐的你。” 郭晶飞，前世《失恋33天》中的女主的前男友，劈腿了女主的闺蜜。 这一世周墨延续了人选。 男女主角已经全部换了一遍，其他的能不换就不换。 此时的郭晶飞也是个糊咖，他和雷家音是师兄弟，两人都出身于上戏，且都有话剧经历，属于正儿八经的演技派。 更有意思的是，两人都是大器晚成的类型。 雷家音靠《我的前半生》中的前夫哥火，郭晶飞靠《都挺好》中的老二苏明诚火。 还有一个二次翻红的李光杰，仨人合称“TF老BOYS”。 雷家音一直在悄悄观察周墨，发现他没什么架子之后，心态也放松了一些：“那我回头要好好请我师兄吃顿饭。” “我看过你演的《高考1977》，演技很好。”周墨问道：“剧本你已经看过了，这次要演一个娘娘腔，有问题没？” 雷家音一点头：“当然没问题。” 周墨这才注意到，这家伙脑袋确实很大，和他的身材看起来完全不是一个吨位。 “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提前问清楚。” “周导，咱们这部戏计划啥时候上映？” “五一档，所以年后立马开拍，有时间吧。” 只能说雷家音确实很闲，连拍摄时间都没问，因为他全年基本啥时候都可以配合。 所以，他分外珍惜这次机会。 “伱抓紧时间背台词。”周墨叮嘱。 “周导你放心，我绝对全力以赴，保证使出120%的演技。” 周墨迟疑：“其实……也不一定要这么不留余力，你作为男主角，还是需要配合一下别人的演技。” 雷家音：…… 周墨说的是大甜甜。 《失恋33天》原女一号是一指禅，这一世被周墨换成了大甜甜。 俩人之间的演技，至少差了一个王洛单。 如果不是周墨获得了【爱神之眼】的技能，他也不敢让大甜甜出演女一号。 教不过来。 主角的演技太差，会影响整个电影的表达。 君不见《绣春刀》两部的女主角，刘施施和杨蜜，放在电影里好像和整部戏格格不入，完全成了其他女性角色的垫子。 周墨的话有些直接，连大甜甜都听懂了。 等签完了合同，雷家音离开之后，大甜甜直接进屋抓住了周墨的领子：“姓周的，你什么意思！” 周墨眨巴眼睛：“你懂的。” “我懂，我懂个锤子！”大甜甜生气：“你就是看不上我的演技。” “甜甜，没有的东西咱就别说了。” 大甜甜嘴硬：“(ˉ^￣～)~切。 说的好像我很差一样，剧组那么多人，总不能就我一个人演技不行吧。” 周墨默默念出剧组人员的名单，“雷家音，郭晶飞，安可王，张嘉羿，女演员有张紫萱，焦俊颜，还有海青，一群人中夹杂个你，你就没觉得这幅画有些眼熟吗？” 他打开手机，翻出一张图—— 一群狼的中间，站着一只哈士奇。 “甜甜，有没有觉得很形象？” 大甜甜：…… 忽然有点慌怎么办？ 她挣扎道：“我之前拍《放羊的星星》，反响也挺不错的呀。” “你那是偶像电视剧，这是电影，有没有区别，自己心里没点数？” 第007章 杀青和宣传 得益于周墨四年来花费的口舌。 这一世，大甜甜也逐渐意识到，光凭砸钱是很难视线她爆红的梦想，想要爆红，必须得有路人缘。 而路人缘，需要一定的演技支撑。 路人缘和演技其实并没有线性关系。 有了演技，也不一定有路人缘，比如说国际章。 但想有路人缘，演技肯定不能太差。 大甜甜对自己的演技还是有一定认知的，不像后世某些明星的粉丝铁着脑壳说自己偶像演技超群。 知晓自己水平似乎，可能，确实有点不太够，习惯性的开始使用外置大脑：“那我咋办啊周墨，快用你无敌的脑子想想办法。” 过去几年，两人一直都是这种相处模式。 颇有一种巴甫洛夫与爱宠的风范。 周墨轻咳一声，“我有一言，可解困局。” “说。” 大甜甜习惯性拿出手机，就要转账，却被周墨按住。 “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请教别人要有请教的亚子，穿身女仆装吧。” 景田气急败坏，当即掐了周墨一下。 “你让我穿女仆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周墨我告诉你，老娘就是从这里跳下去，摔死，死外面，都不可能给你穿女仆装。” 周墨揉着自己的腰子：“不穿也行嘛，那你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别再提女仆装，不然我就动手了。” “叫我一声哥哥，我就告诉你。” 景田蒙了：“我年龄比你大，你让我叫你哥哥？” 周墨摊手：“女仆装你不愿意，我都退一步了让喊声哥哥，伱也不愿意，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景田想想，似乎有那么一些道理。 小脸一红，扭扭捏捏地说：“好哥哥，你就告诉人家嘛。” 周墨呻吟一声，只觉浑身舒泰。 掀屋开窗，周大爷诚不我欺。 “好了，我说完了，快点告诉我！” “法不传六耳，你过来。” 大甜甜俯身，只听见短短的一句话： “菜，就多练。” 三十秒后。 “周墨，你站住，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大甜甜拎着棍子，满公司追着周墨跑。 “来呀来呀。” “有本事你别跑？” “有本事你别追啊！” …… “好，甜甜，就是这股被背叛之后歇斯底里地劲儿，你表现得很好。” 片场，周墨指挥着拍摄的进行。 正在拍摄的是一场哭戏。 郭晶飞饰演的前男友陆然，向女主黄小仙道尽委屈之后，坐着出租车离开。 黄小仙在后面追。 半路上，被雷家音饰演的娘炮王小贱拦下。 大哭。 此刻，正是黄小仙怀疑人生的时候，一场哭泣道尽了委屈和自我怀疑—— 我黄小仙那么优秀，怎么会被抛弃！ 制片人站在身后，看着镜头里大甜甜哭泣的样子，相当惊喜：“好啊，太好了。” 他觉得，景田将来有机会成为一个人民艺术家。 就这演技，就这哭戏。 谁不说景田是一个演技派。 “甜甜将来一定能取得极好的成绩，我看最起码值得一个影后。” 周墨咳嗽一声。 制片人反应过来，说道：“当然，这一切都是周导你指导的好。” 周墨嘴角一抽，麻了。 我是让你夸人收敛点儿，没让你也夸我。 没看旁边的助理嘴角都快压不住了么？ 但周墨实在不忍心伤一位长辈望女成凤的心，只能点点头说道：“甜甜这次演的确实不错，已经达到了我心中的要求。” 周墨的要求就是不拖后腿。 演技方面有雷大头和郭晶飞补充，甜甜负责提供流量和容貌。 天知道这段时间，他为了给大甜甜提高演技，浪费了多少口舌，花费了多少精力。 那都是一场一场用嘴磨出来的！ 说话间，甜甜擦干眼泪过来了。 周墨举起拇指：“甜甜，这次表现得很好。” 大甜甜微微一笑，语气却相当阴阳：“哪儿当得起周导这样的夸赞，毕竟人家是榆木脑袋，这辈子别想开窍嘛。” 她说的上次周墨在片场上骂她的事情。 这女人还记仇呢。 有一次，周墨在大甜甜多次NG了之后，忍不住对她发了火。 几句话下去。 直接给大甜甜整哭了。 好在大甜甜还算敬业，调整好心态之后，又回来演了戏。 代价就是，当天晚上周墨找到了大甜甜： “对不起，大甜甜，刚才外面人多……” 和平日里不同，周墨在片场里的状态相当冷酷。 稍有不对，立马就是一顿说。 没办法，他虽然履历丰富，但说到底还是个新人导演。 内娱虽然一直都是导演掌握剧组，但这种状况并非一成不变。 新人导演被演员夺走话语权的情况并不少见。 《寻枪》里老姜就是这么对陆太郎的。 演员是老姜找的，剧本是老姜写的，连投资都是老姜拉的。 虽然导演的名字上写着陆太郎。 但一部电影，演员里面有老姜，台词里面有老姜，风格里面全是老姜。 那这就是老姜的电影。 周墨想要在剧组里面站得住脚，在没有独立作品傍身的情况下，必须有点儿东西立身。 冷酷就成了一层护身符。 让人怕总比让人笑好。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选文章当男主角的原因，这小子见人下菜，对地位不如他的人相当不给面子。 说回现在，周墨给制作人递了个眼神，却发现对方遥看天边：“今儿個这太阳是真不错。” 一旁的助理演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没敢说话。 大甜甜眼看仨人瞅着三个方向，就是不说话，到底还是给周墨留了面子，跺跺脚离开了。 解决了大甜甜，剩下的一切都好说。 其他演员眼看大甜甜低头做小了，也都纷纷熄了说话的心思。 导演连大甜甜都敢骂，就更别说他们了。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在这种氛围下，电影拍摄的相当顺利。 黄小仙参加了朋友的婚礼，婚礼现场遇到了前男友陆然，得王小贱的帮助，让陆然出了大丑。 在和魏总和老师沟通之后，她也逐渐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感情，据理力争不如选择倾听，抱怨不如选择合作。 黄小仙失去了陆然，同时也得到了重生和自信。 去遇见一个更好的自己…… “《失恋33天》正式杀青！” 周墨正式宣布了拍摄的结束，大甜甜大手一挥，所有人直接拉去酒店开杀青宴。 “甜公主大气。” 宴会上，制作人询问计划：“周导，确定要五一档上映吗？会不会有点赶，下半年上映的话，时间会更充足一些。 周墨看了制作人一眼。 心想你是真的勇，冲击下半年的票房？ 《大地震》和《让子弹飞》两个冲击票房记录的家伙轮番上阵。 有这两尊大神在，谁来都是炮灰。 “不用，咱们是都市爱情电影，用不了多少的制作时间。” 制作人还想再劝，大甜甜已经走过来了，挽住周墨的胳膊：“电影的事儿还是听周墨的吧，他是导演，肯定对电影是最了解的。” 制作人无奈，女大不中留。 这个胳膊肘都快砸他脸上了。 制作人离开，没等周墨道谢，大甜甜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得，这还耍小性呢。 周墨也不急，丑媳妇儿迟早要见公婆，电影上映两人还得挽胳膊。 就这样，时间来到四月中旬。 影片制作已经接近尾声。 周墨一直专注于影片剪辑，基本没怎么关注宣传的事情，宣发被他全权交给了大甜甜处理。 现在还没到后世那个宣传大于制作的阶段，正好五一档也没什么能打的竞争对手，不如交给大甜甜去锻炼。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女演员了，应该自己学会带节奏。” 周墨是这么给大甜甜说的。 甜甜也是这样做的，安稳地盯着宣发，直到有一天。 “坏了，周墨，出事了。” “怎么了？” 周墨打开网站一瞧，又黑又粗的标题差点闪瞎他的眼睛—— 《新人导演剑指老牌导演》。 副标题是： 《失恋33天》宣战《叶问2》。 第008章 学新闻学的 大甜甜给他看的是一篇电影网站上的报道。 现在是2010年，微博才刚刚出世，还没有后世娱乐圈新闻集中地的霸主地位。 很多网站都有自己的娱乐板块。 这篇报道介绍了两部电影的一些信息，又对比了上映时间《失恋33天》4月30上映，《叶问2》上映时间4月29。 最后又截取了双方剧组宣传过程中，部分稍有争议的言论。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周墨这个新人导演，是在向老牌导演发起挑战，内地的他不敢找，所以盯上了叶问2。” 周墨通读了整篇文章，发现这作者有点东西。 明明通篇用的都是似是而非，据说的字眼，却活生生营造出一种证据确凿，真相只有一个的感觉。 让人大眼一瞧，真的以为他就是故意蹭人热度。 文章下面的评论，也多是一些冷嘲热讽的话 “雷声大雨点小，没作品之前最好还是先沉淀。”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眼界太高，年轻气盛。” 周墨看完文章，冷笑连连“一部都市爱情剧，一部动作武打电影，能有什么竞争？” 甜甜疑惑“那这篇文章是怎么起来的？” 周墨“学新闻学的呗。” 甜甜？ “你的意思是，《叶问2》盯上咱么？” 周墨大概率确定是，只是避免被人当刀使，决定再确认一遍“查一下吧，看看到底是谁在带节奏。” 大甜甜点头离开，一直到下午才回来。 “就是他们剧组传出来的。” 周墨翻看了一下结果，发现事实跟他猜想的稍有不同，不是《叶2》剧组对他不满，而是《叶问2》背后的影视公司，想要宣传，缺个热点。 于是，便盯上了《失恋33天》，玩儿了一手捆绑销售。 周墨明白原因。 新人导演，名气不小，作品不多，碰上了不踩你踩谁？ 这一脚下去，天知道能省多少的宣传经费。 君不见郭凡拍《流浪地球》的时候，电影上映之前被黑成什么样子。 “我还没有出手，他们先盯上我了！”周墨喊大甜甜call人“喊人帮我拟一篇文章发出去。” “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发文反击啊。” 甜甜有些迟疑“周墨，你先理智，咱们没必要跟他们争。” “理智？你让我怎么理智？” “那可是《叶问2》。” 周墨看她表情，懂了“甜甜，你这是觉得咱们票房拼不过他们。” 甜甜承认了“毕竟是叶导，主演还是甄功夫。”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 随着国内老一辈的武打明星，特别是大哥龙和李莲杰逐渐老去，国内真要找出来一个武打明星，非甄功夫莫属。 《叶问2》本就有第一部的加成，还顶着甄功夫的名头，另外还有皇晓明的流量，确实是一大劲敌。 “其他的还算有道理，黄晓明就算了，他这次上去除了挨骂，带来不了任何正面效果。” 2010年，教主的油腻已经初现端倪。 每次出现在影视剧里，主要的作用就是带来流量的同时，成为电影其他元素的背锅侠，挨骂。 教主这评分自减0.5的体质，不得不服。 景田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只是她还是有些患得患失 “但是，《叶问2》有打洋人的加成。” 周墨摆手“如果他这回还是打小鬼子，那我什么话都不会说，问题在于，他这回打的是洋鬼子了，加成少了很多。” 他补充道“甜甜，相信我，再多的加成也阻止不了市场的萎缩，港片没落是现实，武打片没落更是大势，他们这次踩到咱们头上，纯粹是找错人了。” 景田被说服了，找了宣发。 周墨跟人说了一下文章的主旨思想，主打的就是一个—— 岛片导演瞧不起新人导演，刻意打压。 “不就是扣帽子么，谁不会啊。” 你说我新人导演太跳。 我说你岛片导演捞钱。 新人导演跳不跳两说，但岛片导演捞钱那叫一个刻板印象。 来击剑啊，谁怕谁。 他还叮嘱了宣发更新文章的时候，必须附上一张图 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jpg 宣发人走后，甜甜问道“周墨，这样的文章发出来，会不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玩儿别怂，怂别玩儿。”周墨很淡定“咱们的宣传一直都缺一个爆发点，正好自己找上门来，干脆就拿他们祭刀。” 事实正如周墨所料，随着《失恋》剧组文章的发出。 网上果然掀起了一股事关新老导演，两地影坛的节奏。 只能说，解决矛盾的最好方法就是激化矛盾。 周墨的文章确实击中了网友的g点，无数吃瓜群众加入节奏当中，最终竟形成了大规模的骂战。 “来咱么这儿捞钱，还这么大的谱，有本事别来啊？” “没作品，没成绩，没获奖的新人导演，有啥资格在这里狂吠？” “港片确实好看，内地纯粹垃圾。” “我代替《失恋》剧组，给岛片所有导演道个歉。” “楼上的，你寄吧谁啊还道歉……” 2010年的网络环境还没那么严格，很多词语根本没有被禁止。 所以相比于后世的引用和抽象，这个年代的网友更喜欢“直抒胸臆”。 换句话说 骂的很直接。 还很难听。 吵架如此之大，以至于大甜甜都来关心周墨“周墨，你别放在心上，咱们的作品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没成想，周墨其实一点儿都不悲伤，反而乐开了花。 这么高的热度，宣发上能省多少钱啊。 距离优化目标，更进一步。 4月28。 周墨和大甜甜乔装打扮，跑去看了《叶问2》。 除了电影院，周墨问“咋样，还觉得不可战胜不？” 大甜甜一反之前担忧的状态，反而有些满意“怎么说呢，电影倒也不是不好，就是内容还是老一套，发生矛盾，打架，外来反派，再打架。” “那你还一脸的不过瘾？” “我就是觉得武打片不应该就这么没落下去，文戏上应该能更优秀一些。”大甜甜舔舔嘴唇。 周墨“我倒觉得这样就够了。” “怎么说？” “武打片嘛，灵魂就一个打字，只要武戏打好了，文戏什么的只要没漏洞就行了。” 格斗武打片没落在全世界内都是趋势，单纯的武打，《叶问》系列已经是最后的巅峰了。 真想重现辉煌，肯定要加入其他因素。 “这么说，你有办法？”大甜甜虽然自认大家闺秀，但还是拥有一个飞檐走壁的武侠梦。 “添加历史因素，或者往格斗片发展。” “这样就能重现辉煌？” “不能，最多恢复一些热度。” 周墨并没多说， 武打片翻红涉及到一系列的问题，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他眼下没时间跟甜甜长篇大论。 因为《失恋33天》上映了。 影院里，大甜甜抓着周墨的手，掌心里全是汗。 “周墨，我紧张。” “紧可以，张不行。” “去你的。” 大甜甜使劲儿在周墨身上一掐。 周墨揉着腿，这婆娘最近手劲儿怎么越来越大了。 一整场下来，周墨身上多了好几块印记。 “好哥哥，你就原谅我吧。”大甜甜满脸羞愧，她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没控制住自己。 周墨嘴里嘶嘶直响“谁家好妹妹往大腿掐的。” 大甜甜捂脸，好半天憋出一句“我给你赔礼道歉嘛。” “道歉要穿制服的，你没听说过吗？” 大甜甜扒开他衣服，看了一眼肉上的痕迹，一咬牙“行！但票房要超过三亿。” “没问题。” 周墨猛地站直身子，腿也不疼了，表情也不扭曲了，大步朝马路边走去。 “周墨，你干嘛去？” “买衣服！” 大甜甜一跺脚，打车回了公司。 她可没周墨这么自信，要时刻盯着票房才行。 第二天，周墨接到电话。 “周墨，咱们票房爆了，你知道有多少不？” “三千万？” “是三千三百万，咱们这次彻底爆了，这成绩比半年来任何一部电影都要火，咱们……周墨，你在听嘛？” “啊，你说吧，我在找东西呢。” “找什么？” “制服啊。” “周！墨！” 第009章 虾仁，还要猪心 三千三百万的首日票房一出，整个电影圈都为之侧目。 要知道这可是2010年。 此时，整个电影圈的内地票房天花板基本就是基本在四亿多，唯一突破五亿票房额，只有吴白鸽的《赤壁》。 但《赤壁》是上下两部。 而《失恋33天》首日票房三千万，意味着只要不出意外，三亿多的票房是板上钉钉。 与之相对的，《叶问2》首日票房公布一千万，虽然成绩不错，但和《失恋》对比，完全不够看。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接下来该怎么宣传，甜甜你懂的。” 周墨丝毫没有做事留一线的觉悟，竞争都已经摆在台面上了，眼下他是优势，当然不要多踩两脚。 “放心，已经交代下去了。” 大甜甜很解气，前段时间她因为竞争的事儿，日思夜想，连体重都掉了两斤。 像她这类纤细形女明星，减重先减小鸽子。 她甚至感觉自己最近型号都小了。 气死偶咧！ 如今尘埃落定，大甜甜果断开始做美梦“咱们这部电影的票房，不会破票房纪录吧？” “不至于，且不说下半年的《大地震》和《让子弹飞》，光是《建国大业》四亿一千多万的票房咱们就迈不过去。” 周墨对自己还是有点逼数的。 论电影拍摄水平，他自信不会比滕华滔差，况且有新老导演这个话题在，《失恋》超过原本3.5亿的票房没问题，但是能否达到四亿，还是有难度的。 和文章相比，雷家音的知名度还是要低一些。 大甜甜的热度倒是不比白少，但演技又不如人家。 这些无疑会降低票房潜力。 好在周墨的目的已经提前完成了，得益于各种准备，《失恋》的拍摄成本比上一世还要少一截，大概在七百五十万左右。 哪怕票房只有四个亿，回报率也有53倍，比原来的40倍要高不少，完全能达到系统的要求。 此时已经进入了路演阶段，早饭过后，电影相关人员纷纷道喜。 一群人中，就属雷大头最兴奋。 年初的时候，他还是个无人问津的小卡拉米，一部电影拍完，他突然就要成为一部三亿电影的男主角了。 昨天晚上，就已经有剧组在询问他的档期了。 甚至还有广告商联系。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雷家音有一种不真实感。 “师兄，你掐我一下…嘶…停停停，哎呦，你干嘛，你还真掐啊！” 郭晶飞看着自己的手指“大头，我后悔了，真的。” 大头，是雷家音的外号。 “咋，咋了？” 郭晶飞捂脸“当初周导问我要不要演男主角，我当时因为王小贱是个娘娘腔所以拒绝了，谁能想到……三千三百万啊，三千三百万。” 他伸出三根指头，不断重复。 此刻的郭晶飞，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雷家音没敢说话，这时候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好在郭晶飞最终还是调整好了心态，跟雷家音道歉，“兄弟，从今天起你一飞冲天，以后有机会，想着点儿我，算我谢谢你。” 雷家音猛点头“师兄你放心，以后有兄弟一口饭吃，绝对饿不着你。” 另一边，周墨看着两人的反应，微微一笑。 娱乐圈一朝票房爆炸，演员直接飞升的事迹屡见不鲜。 这也是电影圈被无数人向往的原因。 那种万丈高楼一夜起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相对于雷家音这种一夜暴富的演员，老一些的演员就淡定许多，他们更关注到手的利益。 比如说，红包。 廖樊也出演了《失恋》，借着在《让子弹飞》剧组攒下的关系，他站出来发问“周导，这么好的成绩，不知道我们有没有红包可拿啊？” 周墨很干脆“放心，少不了大家的，这才第一天，等将来票房超过四亿，剧组给大家包个大红包。” 甜甜也发话“放心，我这边也有！” 此话一出，众人欢呼。 “甜公主，又高又硬！” 郭晶飞在一旁，捂着心脏“周导，票房真能上四亿啊？” “基本没问题。” 郭晶飞越发想哭了，说话一抽一抽的“那，真是太好了。” “飞哥你咋了。” “我高兴……呜呜呜。”郭晶飞还是没憋住，好好的哭了一场之后找到周墨“周导，我求您个事儿。” “你说，没必要这么郑重。” “下回您要是还有电影，一定麻烦给我个男主角的机会，我不要片酬，随叫随到。” 雷家音的收获让人眼红，不光是郭晶飞，圈内年龄差不多的男演员都在捶胸顿足。 怎么我就碰不上这种好机会。 其中就有陈琨和邓朝两人，这俩人都被周墨找过，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选择了拒绝。 邓朝是因为有约，跟徐课玩儿去了。 陈坤纯粹是不想演娘娘腔，正好有一场演唱会，干脆以此推掉了周墨的邀约。 此刻，纷纷后悔不已。 然而，再怎么后悔，时光也不可能倒流。 一星期后，《失恋33天》的票房超过2.5个亿。 而此时，《叶问2》的票房刚过一个亿，已经彻底没了和《失恋》竞争的心思，进入了躺平挨打的状态。 喷又喷不过，打也打不过。 只能躺平才能维持生活这个样子。 东方影视。 老总对着宣发的人喷口水“你说你们当初惹他干嘛啊亿，一个星期！” 宣发无奈。 “以前都是这么个规矩，谁知道他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上来就有这么好的成绩。” 老总继续发射吐沫星子“早跟你们说了，两地规矩不一样，不要拿着老一套去硬套，内地卧虎藏龙，指不定就会冒出匹黑马，现在好了吧，人家一部电影票房顶咱们俩，脸都让你们丢干净了。” 宣发心道，当时提出意见的时候，你可也是答应了的，笑得跟个老菊花一样。 现在开始推卸责任了。 但他也只能选择挨骂“那咱们现在该咋办？” “该咋办？你问我我问谁，凉拌。” 老总稍稍冷静“年轻人火来的快，去的也快，让他这段日子发泄发泄，咱们现在什么也别说，别管网上那些节奏，他们剧组最多不过嘲讽咱们几句，还能做什么？” 宣发低声“恐怕没那么容易。” “你说什么？” 宣发默默掏出一份文件“《失恋》今天早上刚传出了消息，说导演周墨有意向邀请甄功夫拍一个动作电影系列，前提是甄功夫碰上档期冲突时，优先选择他。” 老总都懵了，现在年轻人都这么猛的吗？ 我不就小小踩了你一脚，关键还没踩成。 你上来就要拉走我的演员？ 他连忙问“剧组那边怎么说？” 说这话时，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预期，只是侥幸心理让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宣发“剧组没啥反应，但听说甄功夫和人家打了电话。” “虾仁猪心啊！”老总直拍大腿。 第010章 娱乐圈指定唯一五五开 全天下谁不知道，《叶问》系列全靠甄功夫？ 他们公司经历了多年发展，如今为数不多的金字招牌，《叶问》系列算一块。 老总生气的原因就是 一旦甄功夫跟人家签了约，只要同意了优先原则，以后每当《叶问》开拍，那边就可以先一步签电影。 那我以后《叶问》还拍不拍。 宣发见状，贴心地说“那咱们用不用跟甄功夫沟通一下？” 老总“你沟你麻辣隔壁。” 宣发都懵了“啊？” “沟通什么，你告诉我你想沟通什么？”老总拍着桌子“你是让他不要签约，还是让他拒绝人家？那是甄功夫，不是你在外面养的马志。” 宣发很委屈“我是想着，好歹商量一下...”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能管住他们的嘴，还能管住人家的腿？” 老板靠在椅子上，有些心累。 宣发“老板，我觉得咱们没必要这么如临大敌。 没准他们只是虚张声势呢，动作电影又不像都市爱情电影，需要底蕴的，他一个新人导演没经验，没团队，怎么拍动作电影？” “拳怕少壮你懂不懂。”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懂不懂？” 老总觉得这货简直就是榆木脑袋。 “我能不知道他没拍过动作电影？但现在，票房在这里摆着，别说是他要拍动作电影，他就是拍爱情动作电影，市场都愿意投资他。 他一个新人导演，无牵无挂，如果盯着你狙击，他了不起扑街一部电影，我可没钱跟他耗。” 宣发“那咱们怎么回应？” “回应？回个屁！” 老总摆手“这一次咱们认栽，不说话就是了，市场千变万化，消息很快就过去了。” 就这样，在无数观众的期盼下，面对节奏，包含公司在内，《叶问2》整个剧组保持了沉默。 这一沉默，让《失恋》又得到了一波热度。 吃瓜群众不会考虑东方是考虑到很多因素，才会选择沉默。 他们只看到在周墨的反击下，剧组和公司选择了“怂”。 都不回应了，还不“怂”么？ 如此一来，一些本来对《失恋》不感兴趣的路人，也都纷纷加入到了购买电影票的行列。 于是，《失恋》的票房在一星期之后，又迎来了一次小高潮。 ...... 星光灿烂办公室。 周墨刚刚挂断了电话。 大甜甜在旁边问道“你还真准备找甄功夫拍电影啊。” “对啊，不然我为啥要发通告？” “我还以为你是虚张声势，吓吓他们，顺便报复一下来着。”大甜甜吐了吐舌头。 周墨摇头“我连剧本都想好了。” 他是真的想跟甄功夫拍一部电影，一部前世让他有些遗憾的电影。 《急速》系列。 没错，就是那部外号“因一条狗引发的惨案”的动作电影。 这部戏的主演是基努李维斯，人很帅，动作很酷，为了给自己的狗复仇，最终选择了杀穿一个超大型杀手组织。 周墨想拍这部戏的原因，是因为这部戏的第四步表现并不算好，虽然票房很高，但是受到4z的影响，出现了不少奇怪的画面。 是个优化的好目标。 除此之外，还有这部戏的动作设计。 虽然作为10年后，动作类电影的扛把子作品之一，但《急速》系列的动作设计依旧不够完善。 凡是看过这部戏的人都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 在戏中，叶师傅饰演的瞎子和其他所有人都不是一个帧数。 而动作，不吹不黑，向来是国内动作指导的强项。 只要是正儿八经拍出来的动作类电影，哪怕票房很一般，其中的动作设计也保持在标准线之上。 想到这里，周墨越发肯定要拍《急速》系列。 “还我狗命”的故事，在这个世界也要上演一遍。 说回《失恋》和《叶2》的争端，除了叶师傅，周墨还接到过另外一个人的电话。 皇晓明。 他不知从哪里要到了周墨的联系方式，跟他表达了歉意，并表示很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出演周墨的电影。 只能说，不愧是皇晓明。 圈内做人水平一流。 靠着普通人出身，硬生生在圈内混成资本大佬。 大甜甜在一旁听着周墨打完电话，略微皱眉“皇晓明人挺不错，就是对自己演技是不是有些自信了，还当你的男主角。” 大甜甜还是很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行。 但她很确定，《叶问2》中的皇晓明，甚至还不如她。 “别介啊，这位可是娱乐圈唯一指定五五开，小瞧他的演技可是会吃亏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皇晓明的演技会跟着周围演员走，周围水平高了，他就高，周围水平低了，他就低。” “这么神奇？”大甜甜觉得不可思议。 “你看了《叶2》是不是觉得他演技很差？” 大甜甜点头。 “你再看看他十年前刚出道的时候拍摄的《大汉天子》，那演技你还能说差吗？” 甜甜听话上网找了视频，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这是皇晓明？配角应该是陈道铭老师吧，这两人在飙戏？皇晓明这么厉害？”大甜甜看完，喃喃自语。 刚刚的视频让她大受震撼。 颇有一种路边看不上的乞丐，原来是亿万富翁的冲突感。 演技差的原来只有我一个。 你们都是装的？ “明白了吧，皇晓明就是这样一位上下限都特别宽的演员，而这种演员，正好适合和搭戏，不会超过你，也不会拖你后腿。 甜甜，我建议你以后如果要拍电影，多找皇晓明，不会明显超过你，片子烂的话还能帮你背锅。” “有道理。”大甜甜从善如流。 “行了，你继续看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周墨关闭了电脑准备离开。 “姓周的，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咋了。” 大甜甜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扯身后的腰带，“还不快点给老娘解开！” 两天前，《失恋33天》票房突破三亿。 大甜甜最终还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在众多服装中，找到了不是那么怪异的一件—— 女仆装。 周墨不好容易过了一把眼瘾，磨磨蹭蹭不想配合“男女授受不亲，不然你还是找助理吧。” 甜甜冷笑“系腰带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授受不亲了，快点给我解开。” 穿女仆装已经很丢人了，大甜甜怎么可能再让其他人这件事。 周墨被逼无奈，只能满面苦闷地上前解了腰带。 等到甜甜带衣服进了更衣室，他表情一变，立马恢复了笑容。 笑话。 照片早就拍下来了。 周墨也准备学一把姜蜀黍，把照片放在一个永远不会有人发现的地方，以供不时之需。 就这样，在平静的生活中时间悄悄溜走。 一个月后。 《失恋33天》票房突破4亿。 系统与此同时，正式开始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