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保安，不打游戏难道打业主？》 第1章 开播第一天就出直播事故？总导演暴躁了！ 【温馨提示，本文有系统，无脑爽文。此处寄存脑子，看完请取回。】 龙国，芒果市。 芒果台的一号演播室，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严阵以待。 有点谢顶的节目总导演，盯着一号演播室墙上并排的二十个直播屏幕。 这是他们芒果台最新推出的，一档叫《青年的奋斗人生》的大型观察类节目。 节目从龙国各市挑选出二十名不同行业的参赛选手，来展示当今年轻人奋斗的现状。 这档节目是新策划的，今天是第一次现场直播，没有台本，内容完全真实，参加录制的又都是没参加过节目的普通素人。 几十万的观众都在等着第一时间进直播间观看节目，所以他格外小心谨慎，保证录制期间不出任何问题。 “各部门准备！” “直播连接，倒计时，三，二，一！” “开始！” 一瞬间，二十个屏幕同时亮起来。 各个部门调度得不错，二十个直播间同时开启，跟现场摄影师配合，也没有出现任何疏漏。 总导演松了口气。 已经开播了，现场内外连线没有问题，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因为这节目设有很高的奖金。 在直播期间，直播间里的观众，每人每天有一票，可以投给他们喜欢的选手。 一周后，获得票数最多的选手，可以获得奖金五百万。 来参加节目的选手，都是为了拿到这笔奖金。 为了赢得这五百万，在这直播的时间里，这二十名参赛选手，必然会拿出最好的精神状态来参加这档节目，好获得观众们的喜爱，赢得投票。 总导演一个又一个直播间地看过去。 1号直播间的参赛选手，是一名餐厅男服务员。 只见他把几位顾客引到座位上点餐，向顾客介绍本店特色菜，并且提示美团有可以使用的优惠券，全程面带亲切的笑容，上餐和收桌子也非常熟练。 他亲切的笑容和手脚麻利的劲头，获得了不少观众的认可。 总导演看着一号直播间的选手，满意地笑了。 2号直播间的参赛选手，是一名建筑设计师。 他早上跟项目组的员工开完会，安排好每一步的时间节点，然后坐在电脑工位前开始画图。 期间，他还接到前后几个项目调整和更改的电话，全程努力工作。 看到二号直播间的选手，总导演也很满意。 这就是他们做这档节目的目的，这就是年轻人应该有的状态。 热血，奋斗！ 不怕苦，不怕累！ 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对待自己的工作时刻打满鸡血，燃烧自己的生命，成为奋斗的一代，为新时代的年轻人带出一片龙“卷”风！ 接下来的三号选手、四号选手…… 一直到十九号选手的直播间，选手们无一不在发奋图强，恨不得让所有的观众，都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 总导演越看越放心，一个劲儿地点头。 这节目只有一周的时间，这些选手们为了那五百万的奖金，就算是装，也会在这一周里装得更优秀，更完美！ 直到第二十个直播间。 总导演一眼看上去，差点没被噎住。 只见直播间的画面里，一棵翠绿的大树下，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正围在一个小桌前，吵吵闹闹地，指点别人下象棋！ 完了完了完了！ 这下完了！ 这节目叫《青年的奋斗人生》，这二十号直播间拍的怎么是好几个老大爷！ 总导演急了！ 这可是直播节目，不知道有多少个观众的看着呢！ 这妥妥的是直播事故啊！ 这种低级错误要是传出去，他们芒果台的脸可丢大了！ 他赶紧接通二十号直播间的跟拍摄影师耳机对讲机。 对讲机接通的那一秒，总导演暴躁地吼道： “喂，小李！” “你干什么吃的？！看看你拍的是什么？” “这个节目是青年的奋斗人生，你拍的是青年吗？” “节目开播前不都已经调度好了吗？怎么连你拍的参赛选手是谁，你都搞不清楚？！你这个月工资不想要了是不？！” 总导演连珠炮似的骂声后，二十号直播间里顿时响起一个委屈的男声： “总导演，我拍的是二十号参赛选手啊！” “不信，我放大给你看。” 镜头离开棋盘，随后放大，越过几个白头发老大爷，露出后面下棋的两个人来。 其中一个，年纪也不小了，看上去六十岁左右。 下棋的另一个，确实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正低头看着棋盘。 原来这才是第二十位参赛选手，不是那几位老大爷。 总导演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这不是直播事故！ “行，那你跟住了拍，一定要拍选手啊。”他迅速交代一声，挂了电话。 二十号直播间里的观众们也纷纷发弹幕。 ——【哈哈哈哈，刚才总导演是不是慌了，通过直播间，我都听到他急三火四地咆哮了。】 ——【也不怪总导演误会，连我刚点进来时，也以为这是个下棋直播间，不是《青年的奋斗人生》，我还以为进错直播间了。】 ——【笑亖了，刚才跟拍大哥的声音好委屈啊！】 ——【我帮跟拍大哥解释一下。其实他刚开始是正对着二十号参赛选手和棋盘拍的，开始只有两个人下棋。谁知没几分钟，过来好几个老大爷，就把跟拍大哥给挤到后面去了。】 ——【话说，二十号直播间的参赛选手是位象棋教练吗？我刚看了两局，他下得确实不错。】 …… 总导演因为刚才的事情一直在紧紧盯着二十号直播间。 见直播间里的弹幕互动目前还很良好，没有人说是直播事故，他总算是放心了。 看来目前二十个直播间都没有任何问题。 他刚想去别的直播间看看，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太对！ 刚才滑过的那条弹幕说什么？ 二十号直播间的参赛选手，是一位象棋教练？ 可是，作为这档真人综艺的总导演，他当然知道，这二十位参赛选手里，根本没有象棋教练啊？ 总导演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他赶紧让助理去拿所有参赛选手的资料，眼睛一直盯着二十号直播间的那位青年。 只见那位青年，不紧不慢地拿起棋盘上红色炮： “将军！” 对面老大爷急得直挠脑袋：“啊！又将死了！” “完了，这棋又救不回来了！” 那位青年缓缓站起身来： “好了，曹大爷，今天定好的五局我也下完了，那我就去巡逻了啊！” 说完，他拿起身旁一顶深蓝色带檐作训帽，往头上一带，起身就要走。 这时，演播室里，总导演盯着着那顶深蓝色的帽子，觉得非常眼熟。 他突然想起这个二十号参赛选手的资料。 苏阳，二十二岁。 职业，是一名保安！ 第2章 苏阳，他就是一个经典的反面教材！ 苏阳跟曹大爷下完棋，站起来带好保安帽，准备活动活动身体。 他是一周前穿越过来的，刚穿越就激活了情绪值系统。 只要他做出的事情引起别人的情绪，无论是激动、震惊、兴奋、郁闷等情绪，都能获得情绪值，并且利用这些情绪值进行抽奖。 上辈子他作为打工人，每天兢兢业业，熬夜加班，上班下班手机都不敢关机，老板骂他也不敢回一句嘴。 结果呢？ 老实人没好报。 钱没赚到多少，年纪轻轻就熬夜加班到猝死。 这一世，他不打算这么憋屈的活着了。 正好节目组找到他，让他参加《我们的奋斗人生》。 他刚想试试能不能通过直播的方式来赚取别人的情绪值，就同意了。 可是他不知道，他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在看到他戴上保安帽的那一刻起，一片哗然。 ——【什么情况？这二十号参赛选手说要去巡逻，难道，他是个保安？！】 ——【卧槽！刚才看到他跟那个大爷下棋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是象棋教练！】 ——【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当起了保安，这么大好的年华都是这么被浪费的吗？】 ——【他连保安都没好好当啊！这是工作时间，他怎么在跟老大爷下棋？这不是摸鱼摆烂吗？】 ——【这不是个奋斗人生节目吗？怎么会有二十号选手这种人？我要投诉！】 …… 此时，芒果台的另一间演播厅里，坐着参加这个节目的三位专家评委。 这三位专家看到二十号直播间苏阳的表现，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尤其是其中一个导师，是南城大学的社会学教授，叫冯良培，气得脸都黑了： “这个苏阳是谁找来参加节目的？怎么找了这么个人？节目组是怎么办事的？” “就这种人，还能上电视？这不反面教材吗？把小一辈都教坏了！” “保安工资这么低，哪管他进厂拧个螺丝呢，那不比这儿挣得多？年轻时不就该拼命挣钱吗？！” “年纪轻轻就干了一个没有前途的行业不说，上班还不认真工作，直接摸鱼摆烂！” “要是当代年轻人都像他一样，我们龙国，岂不是要毁在这一代人的手上了！” 除了三位专家之外，演播厅里另一个脸色难看的人，就是总导演了。 就在刚才三位专家学者批评苏阳的时候，直播间里的第一次观众投票结果统计，也被汇总到总导演的手里。 总导演看着手里的投票结果。 毫不意外，苏阳的票数是最低的。 而且不止是低，而是比别人少几百倍。 这一场参与投票的一共有四万多位观众，这个节目一共有二十位参赛选手，平均到每位选手身上，一个人有两千票。 目前票数最高的选手有五千多票。 而苏阳呢，只有十几票。 毫不意外的，倒数第一。 总导演看着苏阳的票数，急的快要心梗了。 他倒不是为苏阳这个垫底的选手着急。 这档节目标榜的，是展示当今年轻人励志奋斗的现状。 可是这二十号苏阳，哪有一点奋斗的样子？ 这综艺怕不是要毁了！ 他后悔死了，当初怎么会选中保安这个职业？ 怎么会选中苏阳参加这个节目？ 而且这综艺是直播啊！总不能当场换人！ 总导演用力扒了扒地中海的头发，咬牙做了个决定。 实在不行，就把这个苏阳做成对照组了。 就是二十个选手中的反面教材。 一个班级的学生，还有考第一的和排倒数第一的呢，他们做个直播综艺，怎么就不能有个反面教材了！ 有了苏阳这样的摆烂选手，才能衬托出别的选手是多么拼搏奋斗。 这么一来，选择苏阳这个保安作为参赛选手，就不是节目组的失误了，而是节目组故意找来的了。 想到这儿，总导演满意的点点头： “对，就这么办！” 此时，水岸豪庭保安室门口。 苏阳并不知道，他已经成为总导演心目中的“对照组”了。 他听到脑海里响起的一声系统的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摆烂，对其他人产生影响，收获情绪值405点。】 他无声地弯弯嘴角，心里非常满意。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 系统的收集情绪值的限制是，他做事引起别人的情绪。 所以，哪怕他在直播间里，能引起其他人的情绪，也能收获情绪点。 这么一来，他获得情绪值就简单多了。 芒果台的这档综艺节目，前期可是做了不少宣传，几十万人关注。 他只要在节目中引起其他人的情绪，想要获得情绪值，那还不简单！到时候他轻轻松松就能抽奖了！ 苏阳这边下完棋要走，可曹大爷不干啊！ “别走啊，小苏，咱俩再来一局，就一局！” 苏阳摇头：“不下了，该去巡逻了。” 曹大爷棋瘾被勾起来，还没下尽兴呢，当然不想让苏阳走。他左右瞅了两眼： “别走啊小苏！你要去哪里巡逻？让老孙替你去！” 莫名被点名的孙大爷： “啊？老曹，你自己怎么不去呢？” 曹大爷拼命给孙大爷使眼色：“今天轮到我，你先帮我替苏阳巡逻。等下回你跟苏阳下棋，我也帮你去。” 孙大爷一听这话，乐了：“行，老曹，那你说话可得算数啊！” 曹大爷点头，并且郑重地跟孙大爷握手：“绝不反悔！” 苏阳见这俩老大爷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笑道： “孙大爷，你别去了，我正好想活动活动身体呢。” 孙大爷拍拍苏阳的肩膀就走： “小苏你歇着，我现在就去巡逻。” “你个年轻人，需要什么活动身体？我这种老年人，才需要活动呢！我走了啊！” 话说完，人已经走出两三米远了。 苏阳看看走远的孙大爷，掏出裤兜里的遥控器，对曹大爷说： “曹大爷，咱今天不下了。万一有个陌生的车要进，我还得抬杆呢！” 其实，这小区大门的设计很智能。 小区的业主都是自己带门禁卡，进出都自己刷卡，还有电动闭门器，一分钟过后会自动关上的。 车行道这边呢，物业早就录入了小区所有业主的车牌号，只要是业主的车，监视器扫描到车牌号就会自动抬杆、落杆，根本不需要人手动控制。 只有非常特殊的外来车辆，需要单独登记的，才会需要用遥控器控制抬杆。 他这么说，只是懒得跟曹大爷继续下棋了。 曹大爷听苏阳这么说，拿过他手中的遥控器，随手递给身边的另一个八字胡的老大爷： “老关，一会儿小苏跟我下棋，你负责抬杆啊！” 关大爷熟练地接过遥控器来： “行，小苏你放心，大门有我看着呢，保证每一个外来车辆都登记得明明白白的。” “你放心跟老曹玩儿。” 苏阳再次摇头： “不下了不下了，万一我被人投诉到物业，那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吗？” 曹大爷立刻挺直腰杆：“物业怎么了？物业哪个敢来找你麻烦，我跟他说！” 说完，他突然想起什么，掏掏衣服口袋，从里面掏出包华子塞给苏阳： “对了，你看我这什么记性，小苏，这是我老婆子特意让我给你带的。” 苏阳瞅瞅手里那盒红彤彤的华子，终于重新坐在棋盘前： “好，那来吧！” “说好啊，咱们就再来一局！” 第3章 连输了20多局，心态得崩成什么样啊 演播厅里。 三位专家评委看到这一幕，对苏阳更加不满。 南城大学的社会学教授，冯良培，更是气得直跳脚。 “这个苏阳怎么回事？自己不好好干活儿，跟别人下棋，把自己的工作都丢给几个老大爷去干！” “他没看到那些大爷们，都已经六十多岁了吗？他不懂得尊老爱幼吗？！” “他还收了那位老人的华子！” “这种人，就该受到全社会的谴责！” 这一次，直播间的观众们，发出了跟专家的意见不同的声音。 ——【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吗？我刚才看见苏阳根本什么也没做，几个大爷都抢着帮他干活啊！】 ——【实名羡慕了！我每天累死累活的，为神马就没有好心人跟我说：你放心玩儿，你的活儿有我呢！】 ——【想问下节目组，苏阳工作的是哪个小区，现在还招保安吗？私信回我就好！】 ——【所有工作都有人代劳，自己轻轻松松地下棋，还有人给送红艳艳的华子。这种好事，看得我都馋哭了！】 …… 苏阳重新坐回椅子上，跟曹大爷下棋，耳边却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引起其他人羡慕情绪，收获情绪值610点。】 【当前总情绪值1015点，可用情绪值1015点。】 没想到他跟曹大爷下个棋，都会被这么多人羡慕。 对面的曹大爷一会儿挠头，一会儿皱眉，表情十分痛苦。 苏阳倒是很轻松，打开欢乐斗地主，一心二用，等曹大爷抓耳挠腮地走一步，他就随手下一步。 他原本的象棋技术的很好，穿越过来之后，系统给的新手大礼包，就抽出来【宗师级象棋棋艺】。 跟曹大爷这种象棋的业余爱好者下棋，简直不要太容易。 曹大爷正抓耳挠腮地研究怎么走下一步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低头一看，来电话的人是这个小区的另一个常跟苏阳下棋的老头儿，老张。 这个老张，平时老是跟他抢和苏阳的下棋机会，抢得他都排不上号儿。今天老张人不在小区里，竟然还打电话打断他下棋的思路！ 他随手就把电话给按了。 没想到，下一秒，老张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曹大爷没好气地抓起电话：“喂？老张，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我下棋！” 电话那头的张大爷： “老曹，你是不是跟苏阳下棋呢？太好了，有苏阳就好办了！” 曹大爷一听，不乐意了： “我告诉你啊老张，我已经把苏阳预定了，今天苏阳一直跟我下，你可别想半路过来插一局！再说就你那臭棋篓子，跟苏阳下十盘也赢不了一局。” “行了，不说了，我忙着呢，挂了！” 张大爷：“哎哎哎，老曹你别挂呀，我跟你说，我叫人欺负了！” 曹大爷嗓门瞬间提高八度： “你说什么？你让人欺负了？！” 平时他们老是抢着跟苏阳下棋是一回事儿，但是要是有人欺负到他们小区的人头上，那是绝对不行地！ 曹大爷这一嗓子，苏阳猛地站起来。 围着小桌子的这一群人，也全都不淡定了。 周围几个大爷七嘴八舌地说： “怎么回事？好好的，老张怎么让人欺负了！” “他在哪儿呢！咱们现在就过去找他去！” “老张你挨打吗？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啊？” 苏阳凝重道：“大家先别乱，曹大爷你先把电话扬声器打开，让张大爷把事情说清楚，有问题我们先报警！” 几位大爷本来都急三火四地要往外冲，听了苏阳的话，总算冷静了点儿： “对，老曹，你快放扬声器！我们听听怎么回事？！” “老张你慢慢说，我们大伙都在呢，绝对不能让你平白被人欺负啊！” ……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纷纷发起弹幕： ——【没想到看直播还能遇到这种事儿！张大爷放心，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呢！遇到这事儿决不能干看着！】 ——【张大爷现在怎么样？受伤了吗？】 ——【在咱龙国还有人敢欺负老人，这得多缺德啊！】 ——【张大爷你快说你位置在哪儿呢，我们看看有哪个网友在附近，马上赶过去帮您！】 …… 曹大爷点开电话扬声器。 张大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听着倒是中气十足，没有什么受伤的感觉： “老曹，我跟你说，我这两天没在小区跟苏阳下棋，都是跑到咱们门口对面的公园来了。” “公园最近来了个下棋的老头，摆残局的，10块钱一局，昨天到今天，赢了我200多块钱了！” “老曹，你快带苏阳过来，狠狠收拾那老头一顿！必须把他赢到苦茶子都不剩。” …… 张大爷的话音落下，苏阳长舒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凳子上。 观众们也被逗乐了。 ——【张大爷这老头也太可爱了，我还以为是有人欺负老人呢！搞了半天是被人赢了棋不服气，找苏阳来当救兵的。】 ——【刚才都急死我了，手机110都按好了，幸亏我还没按下拨通键，不然我就成报假案的了。】 ——【还是小心点儿好，在公园下棋，输了200多块钱也不少了，别是棋局团伙下套给骗了！】 ——【你没听大爷说嘛，这棋局是10块钱一局，200多块钱，大爷得连输了20多局。】 ——【笑亖了，听得我好心疼张大爷，连输了20多局，大爷的心态得崩成什么样啊！难怪会打电话来找苏阳帮忙了。】 …… 曹大爷和周围的几个大爷也都笑了。 “哈哈哈哈，老张，你可别在公园丢人现眼了，还输了200块钱，赶紧回小区来吧。” “就是，你说你棋那么臭，还跟谁都敢下！” “不说别的，你就说在咱小区，赢过苏阳一回没？还敢跑公园去跟摆残局的人下棋。” …… 张大爷： “你们几个老家伙笑什么？苏阳是棋王，那能比吗？” “别说我，你们有谁跟苏阳下棋赢过吗？” “苏阳，你别跟老曹下了，赶快过来帮我，我在新华公园凉亭这儿呢！” 苏阳： “张大爷，我这儿还在上班呢，没空去帮你。” “你赢不了人家就认输，赶紧回来吧。” 。 第4章 没想到看苏阳直播，我竟然还被普法了！ 苏阳刚以上班为理由拒绝，谁知张大爷直接说道： “没事儿，小苏，你让老孙替你巡逻。” “再把开门的遥控器给老关，让他替你抬杆，你赶紧过来。” 手里还拿着遥控器的关大爷，听得脸都黑了： “不是，凭什么是我啊？！” 苏阳看了眼手机的时间： “不去，这都快到午饭的时间了，一会儿我还得午休呢！” 电话那头的张大爷一顿，然后说道：“那苏阳你先等会儿啊，我去找那个下棋的老头去！” “你不来，我就想办法把他带回小区去。不过，你可一定要帮我赢回来！” “钱倒是小事，关键是咱水岸豪庭小区的面子不能丢！” 说完，电话被张大爷挂断了。 直播间里的弹幕贼欢乐。 ——【哈哈哈哈，刚才苏阳要是不说他在上班，我都快忘了他是个保安，忘了这是个青年奋斗类直播节目了，简直跟演小品似的，太搞笑了。】 ——【我要笑抽了，张大爷为了让苏阳去公园下棋，把保安的工作给另外几个大爷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关键还跟刚才曹大爷安排得一模一样，看来平时这事儿就没少干。】 ——【我刚才看关大爷手里拿着抬杆遥控器，一脸懵逼的表情，满脸都在说：老张，我真的栓Q啦。】 ——【别的不说，苏阳跟小区里的这几个老大爷关系是真的好啊！感觉关系贼铁！】 ——【那个张大爷不会真的把公园下棋的大爷给带过来吧！我倒还挺想看的。】 ——【我也想看，就是不太懂象棋。有没有哪位懂的兄弟给说说，苏阳的象棋是不是下得特别好啊？要是真遇到高手，他能赢不？】 ——【目前看不出来苏阳的水平，对方棋手曹大爷的棋艺一般，现在只能看出来苏阳反应很快，应该经常下快棋。】 …… 挂完电话，曹大爷再跟苏阳下棋时，明显更加磨磨蹭蹭，半天也不走一步，一直在拖时间。 旁边的几位大爷七嘴八舌的，一个劲儿的支招： “老曹，走这儿啊！” “这步应该跳马，跳马。跳马下一步踩他的炮！” …… 曹大爷还是不走一步，扭头朝那位大爷嚷： “不用你管！我还不知道要跳马吗？” “我下不过苏阳，都因为你们每天在这儿瞎指挥！” “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们知道不！” 旁边的几个大爷急的不行： “那你倒是走啊！这步就该跳马，你不行赶紧下去，我来走！” “快点，走这儿，走这儿！” “你飞象啊！这还用想吗？” …… 曹大爷： “我偏不走这步，我就要想一步更好的。” 说完，他又继续低头研究。 苏阳低头看向眼前这局棋，他至少有7种办法，把对面的棋在五步之内将死。 他知道曹大爷一直在拖时间，也知道曹大爷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就是等张大爷带人来呢。 不过都无所谓，反正他有宗师级象棋棋艺，谁来他也不怕。 过了十多分钟，张大爷竟然真的领着另一个戴眼镜的老大爷走进小区大门。 张大爷一边走，一边对那个眼镜大爷放狠话： “我跟你说，我们小区的苏阳，那可是棋王，周围几个小区的人都来找他下棋，没人能赢得过他！” “你跟他下棋，绝对走不过二十步。” “你赢我那200块钱，必须让你给我吐出来！” …… 倒是这位眼镜大爷，没理会张大爷挑衅的话，只是跟在后面，十分沉稳。 张大爷一看到一群大爷围着的苏阳，就像看到了主心骨儿： “苏阳，就是他！” “人我给你带过来了，你一定要给我争口气，狠狠地赢他！” 眼看着张大爷带着一个人走过来，曹大爷一改磨磨蹭蹭的下棋速度，跟苏阳下了几步快棋，飞快结束这一盘，让出位置。 眼镜大爷在苏阳对面坐下，笑眯眯地看着苏阳： “小伙子，你就是老张说的棋王？” 苏阳：“棋王什么的，都是大爷们瞎叫的，我就是没事陪小区的大爷们下两局而已。” 眼镜大爷笑了：“你要帮那个老张报仇吗？跟我下棋，10块钱一局。” 苏阳：“不下。” 眼镜大爷没动：“我特意从公园过来，是听说这里有个棋王。” “本来以为是个高手，没想到外强中干，连一局都不敢跟我下。” 张大爷：“就是呀小苏，我好不容易把人给叫过来，就等你把他杀个屁滚尿流！” “我输了200块钱，也不能白输啊，你得帮我赢回来啊！” 苏阳还没说话，眼镜大爷又说： “你是不是嫌钱少啊！” “要不然这样，咱俩下棋，200块钱一局，只要下一局就能帮老张头把钱赢回去。” “不下，下不了一点。”苏阳更是摇头。 眼镜大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又说：“小伙子，你不会是怕输，不敢跟我下了吧！” 苏阳抬起头，一脸郑重地看着眼镜大爷： “这位大爷，赌/博是违法的。” 眼镜大爷被这句话噎得一愣。 张大爷本来还想继续劝苏阳，一听说违法，顿时吓得也不敢出声了。 直播间的观众们都笑抽了。 ——【哈哈哈哈，笑不活了，那个眼镜大爷挑衅了半天，没想到竟然得到这么个答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还有张大爷，整个人都懵了：什么情况？我就去了趟公园，下了几局棋，怎么就违法了？】 ——【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有没有哪位懂法的兄弟，给大家科普一下，这种公园下棋赢钱的，到底违法吗？】 ——【常律师事务所】：【龙国刑法第303条，以营利为目的,聚众赌/博或者以赌/博为业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 ——【常律师事务所】：【所以，下棋被用作赌/博的手段来赢取钱财，严格来说，构成赌/博行为。不过10块钱的赌注太小，一般没人追究罢了。】 ——【没想到看苏阳直播，我竟然还被普法了！】 …… 第6章 总导演：完了完了，直播软件出问题了，苏阳直播间粉丝20万 许城话音未落，直播间的弹幕出现了片刻的空白，随后爆发出一片厚厚的弹幕： ——【我是不是听错了？刚才许城、是不是说他输了？】 ——【我好像也听到他是这么说的。不过，这怎么可能？许城，一个特级象棋大师，怎么可能会输？】 ——【卧槽！不会是真的吧！苏阳一个路边棋手，竟然赢了许城？】 ——【许城老师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难道，这个保安苏阳，还是位象棋高手？】 …… 与此同时，观众们开始跑到各处去宣传这场直播。 有网友，把这局棋做成一个三分钟的视频，发到网上，名字叫： 《隐世高手下棋，碾压特级象棋大师许城》 视频底下，还放了苏阳直播间的链接。 这一下，网上的象棋爱好者们炸了锅。 别的不说，许城可是当年世界象棋锦标赛的个人冠军和团体的冠军，还教出个龙国象棋第一人的徒弟，象棋水平有多高就不用多说了。 在他横扫龙国的时候，不知道是多少棋手、象棋爱好者最崇拜的对象。 用现在的话说，那可是粉丝遍地。 现在，网上竟然发视频说有人打败了许城老师？ 这些粉丝哪受得了啊！一个个气急败坏地在视频下留言。 ——【哪儿来的网红，自己想火，别拿许城老师当垫脚石！】 ——【想蹭热度想疯了吧！你们知道许城老师下象棋是什么级别的吗！竟然说跟许城老师下棋？还碾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许城老师都多久没出山了，别来碰瓷好吗？】 ——【抱走许城老师，我们不约！】 …… 一时间，这个视频的热度被炒到极高。 还有很多网友看到视频下面直播间链接，直接点进去看，就是为了去直播间骂主播的。 可他们点进去一看，这里好像不是什么网红主播的直播间，而是芒果台的一个观察类综艺节目，叫《青年的奋斗人生》。 这个直播间观察的，是个叫苏阳的保安。 最最重要的是： 镜头前，这个正在跟苏阳下棋的带眼镜那位大爷，正是他们崇拜的许城！ 多年不见的一代棋王，竟然真的出现在一个小直播间里下棋。 棋友们不禁喜出望外，奔走相告。 QQ群、微信群、朋友圈、微博，到处宣传。 更多的棋友涌入直播间。 还有几个老棋友，跑到另外一个著名主播那儿喊人。 江天成是个著名的象棋主持人，除了平时在羊台主持象棋节目以外，他在斗音也有一个账号，经常会直播复盘一些经典棋局。 今天，他刚在直播中讲解完一盘棋局，有好几个网友在直播间发弹幕。 ——【求江老师去讲解许城老师的棋局。】 江天成看到弹幕，随口回道： “许城老师的棋局？哪一盘？以前许老师的经典棋局我有好多都讲过了，你们找找我发过的视频。” 弹幕： ——【不是以前的，是现在正在下的，许城老师正在一个直播间，跟一个保安下棋。】 江天成大喜过望：“什么？现在？真的是许城老师？在直播下象棋？” 得到观众肯定的回答后，他对着直播间的镜头： “朋友们，听说许城老师正在下棋啊！他可是我年轻时的偶像，他现在在直播下棋，大家跟我一起去看看啊。” 说完，他带着自己的直播观众，直接点进苏阳的直播间。 片刻之间，苏阳的直播间里涌入了一大批观众。 导播室里。 总导演正坐在椅子上，满意地看着五号选手的直播间。 五号选手是一个公寓的女老板，她是目前人气最高的选手。 女老板今年二十八岁，长得漂亮，性格干脆利落。 刚好今天她遇到一个来找麻烦的客人，被她巧妙地给化解了，说起话来左右逢源，处理事情熟练老道，简直是当代生意人的典范。 不少观众都因为她利落的做事风格喜欢她。 目前，她直播间的在线观众人数也是最多的，足有六万多人。 正在直播的有二十个直播间，一共有接近十八万的在线观众，这个女老板一个人就占了三分之一。 总导演看得直点头。 照这个情况看，这个五号选手很有可能拿到这次比赛的大奖。 就在这时，助理快步跑过来： “总导演，你快看一下数据，咱们的设备是不是出问题了？二十号直播间的在线人数一下子暴涨了好多？” 总导演皱眉。 二十号直播间？ 不是那个保安吗？ 好像叫苏阳吧。 他打算拿来当反面教材的那个选手。 就这么个对照组选手，观众人数就算是暴涨，又能涨多少？ 小助理还是太年轻，做事沉不住气啊，看到数据涨了一点儿就大惊小怪的。 他漫不经心地问： “是吗？在线人数涨了多少啊？” 助理： “涨到二十万了。” “哦，原来涨到二十万了。”总导演淡定地点点头，然后突然瞪直了眼珠子： “你说多少？二十万？！” 助理：“对！直播间显示有二十万的在线人数，而且还在涨。” 总导演猛地站起来，调出二十号直播间的直播画面。 在线人数果然涨的非常快，就助理跟他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又涨了两万，已经二十二万在线人数了。 而那个保安苏阳，还跟刚才一样，在跟一个不起眼的老大爷下象棋。 总导演的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 “完了完了完了，这是软件真出问题了啊！” “这保安也没干什么啊！怎么可能有二十二万在线人数？” “节目的二十个直播间，总共还没到二十万在线人数呢！” 他赶紧交代助理： “你立刻联系技术组，派人检查统计人数的软件！” 技术组员工排查的速度也很快： “总导演，二十号直播间的在线人数没有任何问题，都是真实的数据。” 听到技术组员工的报告，总导演错愕地盯着眼前的直播画面。 这怎么可能？ 一个保安而已，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看他呢？ 直到他从厚厚的弹幕里，把一些零零散散的信息连上，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观众突然涌进这个直播间。 就在刚才，这个保安苏阳，竟然下象棋，赢了特级象棋大师许城？！ 很多人都是看到网上那个剪辑的视频，找到这个直播间来的。 总导演死死盯着苏阳对面那个戴眼镜的老大爷。 啊！ 没错！ 这是许城！ 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世界象棋冠军！ 这位常年出现在各大象棋大赛赛场的棋王，现在竟然在一个小区门口的大树下，跟一个保安下象棋！ 总导演愣了一下，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上咧。 好！ 太好了！ 这是老天都来帮他，平白给他送来花钱都买不到的热度和流量啊！ 他马上吩咐助理： “你马上去，把那个三分钟的象棋视频推广出去，用咱们节目组所有能用的方法宣传！” “咱们这个综艺，这下要火啦！” 第7章 氧气瓶：这波我都扛不住啊！赶紧上呼吸机吧！ 水岸豪庭小区门口。 清风吹动翠绿的大树，树叶哗哗作响。 大树下，好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正围在一个小桌前，看人下象棋。 这本来是一幅悠闲的场景，可下棋的人和棋局本身，就没那么悠闲了。 战况非常激烈。 步步杀气腾腾。 许城紧紧盯着棋盘上的棋子，生怕走错一步。 刚开始跟这个年轻的保安下棋时，他还漫不经心，没怎么把那盘棋当会儿事。 可是，刚刚那一局，他输了。 那一刻他就明白，眼前这个青年并不是那种普通的业余棋手，至少是个专业级的，而且绝对在专业五级以上。 到这第二局开始时，他提高全部的注意力，每一步都精心算好下面几步。 这个青年擅长下快棋，每一步几乎不用思考，只要他落下棋子，对面都会飞快地走下一步。 本来以为这么快的速度下棋，是非常容易失误的，可那个保安下的每一步都非常精准，没有破绽。 许城深吸一口气。 他有时会故意多思考一下，下慢一点，拖一点时间，想破坏对面的节奏。 可无论他下得快还是慢，对面的青年都会毫不犹豫地走下一步。 他又不甘于每次都落后！ 渐渐地，他的节奏也被带得快起来，下得像象棋比赛中的超快棋模式一样，几乎一秒一步。 甚至一秒走出好几步。 棋盘上的落子速度越来越快，双方的厮杀逐渐白热化。 【叮！恭喜宿主引起其他人震惊情绪，收获情绪值3654点。】 【当前总情绪值4945点，可用情绪值4945点。】 【叮！恭喜宿主引起其他人震惊情绪，收获情绪值15712点。】 【当前总情绪值20047点，可用情绪值20047点。】 …… 苏阳听着脑海里不断地响起的系统提示音，不知道为什么会一下子收获到这么多的情绪值。 今天直播刚开始的时候，他收获的情绪值也就只有几百点，现在开始变成上万点了。 是因为对面这位眼镜大爷的下棋速度非常快，所以观众们看得很过瘾？ 这倒是不错，至少能让他收获更多的情绪值。 不得不说，这位眼镜大爷下棋的技艺确实比曹大爷、张大爷这几位强上很多。 他跟其他几个大爷下棋，对方每一步都要想上很久，还漏洞百出。 可是这个眼镜大爷，不仅能跟得上他下棋的速度，还能跟得上他的思路。 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这一下就勾起了他下棋的兴趣，让他兴致勃勃，每一步都迅速反应，走得更加大刀阔斧，想看看这位眼镜大爷能不能跟得上。 一时间，整个棋桌前鸦雀无声，只能听得见“啪”“啪”“啪”，连续不断落子的声音。 苏阳和许城这边走得激情澎湃、刀光剑影，却苦了江天成。 他一听粉丝们说许城在下棋就赶紧进了直播间，本来是想解说这盘棋的。 江天成： “来，看看现在两边的局势啊。 “红方出車，黑方挺边卒，红方拱掉边卒，黑方車杀过来，红方炮打中卒黑方补士。。。” “红方跳马黑方上马踩中炮红方退炮黑方补相%&*%￥#@#%*&%￥#……” 一般做象棋解说，都会分析一下棋手走这一步的用意，还会往后分析几步，说说如果走这步的话，对手会怎样怎样反应，预测对方棋手的应对和得失。 可他按照双方下棋的步骤解说，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分析回顾，光是说这两人走的步骤都跟不上，最后嘴瓢得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直播间的弹幕简直要笑疯了。 ——【卧槽，太快了！我眼睛都没跟上，耳朵也没跟上。】 ——【哈哈哈哈，第一次看象棋名嘴江天成老师解说跟不上趟的。】 ——【江老师，快别解说了，一口气喘不上来憋坏了。】 ——【我天，说得是个啥？江天成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一段RAP？】 ——【不不不，江老师明明是说了一段贯口！】 ——【笑死我了，老江说，以后我退休不解说象棋，连后路都选好了，德云社要我不？】 ——【大家别笑江老师了，就这俩人的下棋速度，别说江老师了，就算是嘴速最快的华少来了也跟不上好嘛！】 ——【可怜江老师脸都憋红了！】 ——【快！快给江天成上个氧气瓶。】 ——【笑不活了，江老师说，没想到有一天我没输在拆解棋局思路和步骤上，却输在没带氧气瓶上。】 ——【氧气瓶：这波我都扛不住啊！赶紧上呼吸机吧！】 …… 江天成说得大脑缺氧，头都晕了，捂着脑门拼命地捯气儿。 连连捯了好一会儿，等气儿终于喘匀了，他才缓过来： “朋友们，这真不是我不想解说啊。确实是这两人速度太快，我跟不上，跟不上一点儿啊！” “不过大家放心，许城老师的棋局我一进来就录了，等回头我放慢速回放细看，再给大家做分析讲解视频。” “大家可别怪我。” 直播间里的弹幕贼欢乐。 ——【不怪不怪，确实是这俩人下得太快了，每步都不用想的。】 ——【明明是场象棋，看得我兵荒马乱的，这啪啪的声音，听得我好紧张。】 ——【我总觉得，下一秒，这俩人就要用咏春拳互相打起来了。】 ——【什么？你们在看下象棋？你们不说我以为他们玩儿的是劲舞团！这噼里啪啦的，一秒没停啊！】 ——【卧槽，CPU生生给我烧干了。】 ——【不是，我在老家时看村口的大爷们下棋，明明都是十几分钟才走一步，怎么他俩走一步一秒都不到，不带思考的？】 ——【就这手速这速度，他顺我一个炮我估计都发现不了。】 ——【楼上说得太夸张了，这速度，他把我“将”顺走了我都发现不了。】 ——【棋手：想吃啥自己拿，别客气！】 ——【自助象棋，是吧！】 ——【呃，我炮呢？呃，我車呢？】 …… 弹幕上，观众们唠得开心，可棋盘中的搏杀却一秒没停。 许城全力以赴跟上面前青年的速度。 一步，一步，再一步。 下一秒，他麻利的动作突然僵住，死死盯着眼前的棋局： “我输了。” 这三个字，在直播间里引起轩然大波。 第8章 苏阳，你棋下得不错，我介绍你认识龙国象棋协会的人 许城一认输，弹幕上欢快的讨论戛然而止。 直播间里所有人都懵了。 站在苏阳旁边的张大爷还骄傲地扬起下巴炫耀：“怎么样，我就说苏阳下棋特别厉害吧！” “老许头，别看你在公园里别人都下不过你，但到我们水岸豪庭小区就是不行！” “苏阳才是咱们这片名副其实的棋王，你知道不！” 就看他嘚瑟的那个劲儿，别人还以为赢棋的人是他呢！ 苏阳也像没什么大事儿似的，把棋子重新摆在棋盘上摆好。 可是两个直播间的观众们，一下子炸了！ 张大爷可能和在场的几个大爷不知道，可他们却知道啊！ 那个戴眼镜的大爷，是许城啊！ 龙国象棋特级国际大师！ 90年代的棋王！ 被人称为“东方电脑”，冠军奖杯拿到手软的许城！ 这样一位国际级别的象棋大师，竟然输给一个普普通通的保安？！ 而且还一下子输了两局！ 如果第一局他输了是偶然，粉丝们还能解释，许城老师跟个普通棋手下棋没认真，对局时没有重视，一时大意才会输的。 可是连续输了两局，就不能再用这个借口了。 这意味着，这个保安苏阳，可能真的有国际象棋大师的实力，而且超过了跟他对弈的许城！ 突然间，屏幕中爆出厚厚的弹幕，密密麻麻地，已经看不清原来的画面。 许城所有的粉丝，都觉得这件事令人不敢置信。 ——【卧槽！】 ——【什么！刚才那个保安又赢了？！】 ——【你们快告诉我，刚才我看到的是假的，我是在做梦！】 ——【绝对不可能！许城老师怎么可能会输？一定是这个保安趁乱挪棋子了！】 ——【我也不相信！许城老师可是得过世界冠军的棋手，会输给一个普普通通的保安？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保安是凭实力赢了许城老师，那他的棋艺得有多强啊！】 ——【不会不会，你们看吧！许城老师只是偶尔失手，下一局老师肯定会赢回来的！】 …… 不管网友们怎么议论，棋桌上，苏阳跟许城已经开始了第三局。 依旧是极快的速度。 依旧是杀气腾腾的攻势。 “平炮。” “跳马。” “飞相。” “踩卒。” “吃車。” “将军。” “将军。” “将军。” …… 许城盯着棋盘沉默片刻： “输了。” “再来。” 两人又极快地开始下一局。 第四局。 第五局。 第六局。 第七局。 …… 一局接着一局。 许城已经完全沉浸到跟苏阳的对弈中去了。 他额头渐渐冒出一层汗水，下的速度不像最初那样快了，开始变慢，有时也会思考几秒钟，再走下一步。 可就算是这样，他依然一直在输，没赢下一局。 直播间的弹幕上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紧张地盯着棋盘，生怕发一条弹幕，错过了他们的哪一步棋。 几十万人在线的直播间，弹幕比只有几十个人的直播间都安静。 又过了十几分钟，下完第十局棋，苏阳没有再摆棋子。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大爷，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我午休的时间到了。我也陪你下了十局了，咱今天就玩到这儿吧。” 见到苏阳突然要走，许城棋瘾还没过呢，顿时急了： “唉唉，咱俩还没分出胜负呢，你别走啊！” “你再陪我下两局，再下两局就行。” 苏阳摇头： “时间到了，我不能陪你下棋了。” 许城想想刚才苏阳最开始同意下棋时的情景，以为他说的是半个小时到了，又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 “我再给你两百雇你，你再陪我玩下半个小时。” 苏阳站起身：“陪不了，陪不了一点。” 许城急了，把兜里的钱全掏出来，开始加价： “别走啊！我可以加钱，半个小时给你四百！” “五百！” “八百！” “一千！” 苏阳回头瞅瞅那几张红彤彤的钞票，还是经受住了诱/惑： “不行，我真的到时间了。” “如果大爷你还想找我下，明天上午再过来吧。” 许城拉住他的袖子： “那可说定了啊，明天一早我就过来找你！” “到时候我还雇你陪我下棋，价格你定，就是咱俩下的时间得长点，只有半个小时可不行！” 他话一说出口，周围的几个老大爷不干了。 几个人把许城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跟他争辩起来： “不是，等会儿，你个新来的，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明天一早，你还来找苏阳下棋？！” “苏阳是我们水岸豪庭保安，凭什么你一来就得跟你下棋啊！你又不是我们小区的！” “你得懂先来后到知道不？我们这几个人全都是每天要跟苏阳下棋的，你要也想找他，得排在老曹、老关、老孙、老张和我后面！” “你知道我们几个排到跟苏阳下一局棋有多不容易吗？” “你下的还那么快，我们还没看明白你都下完了，我跟你说，绝对不行，不可能让你下的！” 许城面对这么多围着他的老头，也不恼，笑呵呵地说： “你们是排队跟他下棋儿，他是陪你们玩儿。我是花钱雇他，那肯定是我有优先权对不。” 听到这话，曹大爷急了： “凭什么你有优先权？不就是二百块钱半个小时吗？跟谁拿不起似的！” “明天早上我就排第一个，我也花钱雇苏阳，谁差这点钱啊！” 他转头对苏阳说： “小苏你别听他的，明天你第一个跟我下啊，想算多少时薪，曹大爷都按数给你！” 周围的几个大爷都点头： “就是啊！就你有钱啊！我们小区里哪个是没钱的人啊！” “轮也轮不到你这新来的头上吧！” “小苏是我们小区的人，要雇也是我们先雇！” …… 苏阳见几位大爷围住许城争辩，不打算参与其中： “几位大爷，你们聊着，我先走了啊！” 曹大爷回头：“行，小苏你去吧，我一定要跟这个新来的说个明白！” 许城眼见苏阳要走，突然大声喊住他： “小伙子，你叫苏阳是吧，你棋下得不错，我认识龙国象棋协会的人，介绍你认识啊！” 苏阳脚步一顿，回头朝他笑笑： “不用。” “我觉得在小区门口这儿下棋，挺好的。” 第9章 今年听到最离谱的事，棋王许城给钱求人下棋，竟然被拒绝了 苏阳离开小区门口，跟拍大哥忙扛着摄影机跟上。 几位大爷争辩的声音越来越远，也看不到许诚了。 可是直播间的弹幕却密密麻麻的布满屏幕。 ——【我刚才看到了什么？许城老师连下了十局，全都输了？竟然一局都没赢？】 ——【本来我觉得许老师一定不会输的，可一局一局下来，我都麻木了！许城老师竟然被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保安给赢了，感觉好玄乎，太不真实了！】 ——【都连输十局了，还有啥不真实的？让我郁闷的是，这个苏阳他竟然说走就走了，不继续下棋了！我还没看够呢！】 ——【苏阳，求你回来下棋吧！这个综艺是要投票吗？我把票都投给你还不行吗？】 ——【半个小时赚两百，要是我，我能下到芒果台倒闭。】 ——【这十局棋下得好爽啊！虽然好多地方都没跟上，但真的是很爽！】 ——【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离谱的事，棋王许城给钱求人下棋，竟然被拒绝了……】 ——【大家别急，没听苏阳说吗？让许城明天早上再过来下。】 ——【还下什么啊？没看那几位大爷拦着吗？明天想看苏阳跟许城下棋恐怕是难了。】 ——【兄弟们，我知道为什么那几位大爷不让许老师跟苏阳下棋了！别人下棋，大爷还能支个招，实在不行就直接上手帮着走，可这几局棋，几位大爷根本跟不上他俩的节奏啊！】 ——【卧槽卧槽，楼上真相了！你找到了几位大爷阻止许城老师的真正原因。】 ——【对对对，就是这样。上次去公园，我和一位大爷玩了一局，我就拱了个卒，剩下的全是旁边大爷帮我走的。最后输了，总结原因是我第一步卒走错了】 ——【笑亖了，观棋不语真君子，这回大爷们想语也语不出来。】 ——【大爷们怒了：这叫我怎么指指点点！】 ——【哈哈哈哈，大爷刚开口说了一句话，棋盘棋子减半，惊叹了第二句，下完了。】 …… 与此同时，演播室里的三位专家，看见苏阳就这么放弃跟许城下棋的机会，转身就走，脸色各异。 尤其是社会学教授冯良培，眉头拧起一个大疙瘩： “这个苏阳本来是个保安，可他不好好干保安的活，玩忽职守。现在明明下棋还不错，可竟然不知道好好珍惜自己的能力！” “别人给他付200块钱半小时，甚至1000块钱半小时，这么简单就挣钱的事儿，他竟然都不肯做！” “一点也不肯努力上进，难怪他只能当个保安！” “棋王许城还要介绍龙国象棋协会的人给他，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呢！” “他竟然觉得当保安挺好！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旁边的一位清北心理学教授，名叫常云。他倒不觉得苏阳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其实，也不一定是苏阳不肯上进。” “毕竟他不知道跟他下棋的人是一代棋王许城。在他看来，这个眼镜大爷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公园老大爷，下棋连续输给他十局，棋艺也没多高超。” “这种大爷到处都有，他说能介绍苏阳去龙国象棋协会，苏阳会相信吗？” “万一这位大爷只是在吹牛呢？万一这个人其实是在诈骗，利用这种机会卖钱呢？” “反正明天这位大爷明天还会再来找他下棋，也不用非得急于一时。” 冯良培听到常云替苏阳解释，驳了他的面子，心里非常不满。 可是常云说得又有道理，在演播室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他也不能翻脸，只好冷哼一声。 水岸豪庭小区。 苏阳带好警帽，把保安专用的橡胶棍往腰间一插，开始沿着园区慢慢巡逻。 他一边走，脑海里一边查看着系统。 【叮！恭喜宿主引起其他人震惊情绪，收获情绪值6029点。】 【当前总情绪值127628点，可用情绪值127628点。】 【叮！恭喜宿主引起其他人愤怒情绪，收获情绪值25点。】 【当前总情绪值127653点，可用情绪值127653点。】 …… 从他跟眼镜大爷下第八局的象棋开始，他收到的情绪值已经开始逐渐减少，从上万到几千了。 他明白，刚开始他跟眼镜大爷下棋，可能是因为速度快，或者是别的原因，观众们觉得很新鲜很有意思，收到的情绪值就多。 可随着他一盘一盘赢下来，观众们已经看麻木了，不再因为他赢棋感到震惊了，他收获的情绪值就开始减少了。 就算是他再收下眼镜大爷的钱，继续跟他下棋，也不能引起观众们更多的惊讶了。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获得更多情绪值参与抽奖，至于赚这点钱，倒也不急于一时，以后他抽奖抽出了各种技能，赚钱轻而易举。 他当然看得出，这个眼镜大爷跟其他几位大爷不同，棋艺很高，不是一般人，他可能真的认识龙国象棋协会的人。 可如果他去了龙国象棋协会，一步步赢上去。就算赢得全国冠军，甚至世界冠军，观众们也很快会习惯，觉得他赢棋或是下快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绪值也不会赚取太多。 所以当眼镜大爷说推荐他去龙国象棋协会时，他才会拒绝。 他还是先做自己接下来的事，说不定会引起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到这儿，苏阳拔出腰间的橡胶棒甩了甩，笑眯眯地朝小区的中心广场走去。 演播厅里，总导演看到苏阳的动作，气得差点没吐血。 他刚刚让助理偷偷把那三分钟视频宣传出去，引来大批想看苏阳跟许城下棋观众们。 结果可倒好，好不容易直播间的人数涨上来了，已经达到三十多万。这个苏阳突然又说走就走，不下棋了！ 这还得了？ 他不下棋，观众们看什么！ 总导演拼命扒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接通二十号直播间的跟拍摄影师耳机对讲机。 对讲机接通的那一秒，总导演吼道： “喂，小李！” “这个苏阳到底在干什么？观众们都想看他下棋，他怎么走了？” “你赶紧跟他说，让他马上回去！” “去下棋！” 跟拍大哥听着总导演暴躁输出半天，弱弱地问了句： “总导演，你觉得苏阳这位大哥他能听我的吗？” 总导演声音更大了： “我不管你怎么处理，反正必须让他回去下棋，不然直播间的在线人数都要跑光了！” 第10章 法外狂徒苏阳 总导演的咆哮声太大，连直播间都听到了。 跟拍大哥只好跟小声苏阳说： “苏阳，跟你商量一下。总导演让你回去继续下棋，否则看你直播的人都要走了。” 苏阳扭头看他： “咱这是观察类节目吧？” 跟拍大哥：“是。” “你们观察是我吧？” 跟拍大哥：“是。” “合同上有条款，选手必须听总导演的安排吗？” 跟拍大哥艰难地说：“没有。” 苏阳：“哦，那你跟着拍我就行了。” 直播间的弹幕里爆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跟拍大哥太可怜了，被问得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挤，话都不敢多说。】 ——【笑死我了，跟拍大哥好委屈啊，领导安排的事不敢不从，苏阳又是个不听劝的，左右为难啊！】 ——【跟拍大哥才是当代打工人的真实状态！两头都不敢得罪，只好自己忍着夹板气。】 ——【莫名心疼总导演，苏阳下棋赢了许城老师，这直播间好不容易引来了点流量，结果他不下了，转身走了！我要是总导演估计得气嘎了。】 ——【我都进来看半天了，苏阳不下棋，这是要巡逻去了吗？】 ——【总导演：好好的象棋你不下，非要去巡逻可还行？】 …… 跟拍大哥尴尬地挠头，还得继续努力完成总导演的任务，想来想去，从另一个切入点劝说： “苏阳，你当保安一个月赚多少钱？” 苏阳：“一个月三千五。” 跟拍大哥：“一个月三千五，去跟眼镜大爷下棋，半个小时多赚两百不好吗？” “这么简单的赚钱方法，上哪儿找去啊！” 苏阳一脸正经地看向他： “我可是个保安，总不能一直陪大爷们下棋吧！” 跟拍大哥：“……” 直播间里更是笑不行了。 ——【不敢置信！苏阳说这话是认真的？我看了一上午了，都没见他正经干活，难道他终于要干点保安该干的事儿了？】 ——【哈哈哈哈，跟拍大哥哑口无言。就算是总导演的安排，他也不能不让苏阳做本职工作吧！】 ——【兄弟们，苏阳说他要去好好巡逻，我咋有点不信呢！以他的尿性，曹大爷给他盒华子他才继续下棋，怎么可能放弃200块钱去巡逻呢？而且许城可不止给他200块钱啊！】 ——【楼上分析的有道理，连钱都不赚出来要出来巡逻，总感觉他要作什么大妖！】 …… 苏阳甩着手里的橡胶棍，沿着小区的路往前走。 跟拍大哥只好继续跟着他。 不得不说，水岸豪庭小区确实挺大的，园内景观和绿化都做得非常好。 可夏日炎炎，他这样扛着个大摄影机，吭哧吭哧地跟着走了半天，也已经又累又热了。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跟拍大哥抬起头，看到眼前的情景，疲惫的心灵立刻得到一点安慰，忍不住露出笑容。 前面是应该是小区设计出来的小盆友们活动的小广场。 一大片翠绿的草坪，上面有十几个小孩子在奔跑、玩耍。他们身上穿着鲜艳的衣服，像是草坪上奔放的花朵，给整个画面带来无限的活力。 草坪旁，树荫下，有一弯浅浅的人工池塘，几只天鹅造型的喷泉向池塘里喷水，朝空气中释放丝丝凉意。 喷泉旁边还设计着几个凉亭和躺椅供人休息。 凉亭和躺椅上，三两成群地坐着十几位老人，在这乘凉，聊天。还有推着轮椅的老奶奶在这里晒太阳。 草地、清风、喷泉、孩童的欢笑、老人们相互聊着家长里短。 好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可是这样美好的画面，从苏阳靠近开始，一下子变了样。 一个小男孩玩到一半，突然看到苏阳，动作一顿，随后指着他大喊一声： “完了！快跑，大魔王来了！” 所有小孩子都转过头，看到苏阳，全都惊叫着去找自己的妈妈，或者自己的家人。 “妈妈，咱们快回家，大魔王来了！” “奶奶，快走快走！” …… 十几个小孩子一哄而散。 刚刚还在乘凉的那些老奶奶们，也都不再继续聊天，纷纷跟彼此道别，转头四散回家。 跟拍大哥看到这些人突然都走了，有点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些孩子们都不玩了了？ 连那些聊天的老奶奶也都走了！ 他急着往前走几步，却发现这些人走得更快了。 他愣愣地扭头问苏阳： “苏阳，小朋友们为什么都在喊‘大魔王来了’？大魔王是谁？” 苏阳朝他眯眼一笑： “大魔王，是我呀！” 啊？！ 跟拍大哥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苏阳的笑脸换成一脸凶相，朝草地上一个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小男孩走去。 小男孩大概五六岁，坐在地上哭： “呜呜呜，妈妈，我不要回家，我还要继续玩。” 小男孩的妈妈三十岁左右，长得漂亮身材丰满。她看见越走越近的苏阳，急忙地拉起小男孩： “龙龙乖，别哭了。” “大魔王太凶了，妈妈也不敢惹，咱们赶紧回家吧。” 龙龙哭了几声，泪眼瞥见苏阳越走越近，手里抡着根黑色的棍子，又粗/又长。 苏阳距离他们不到两三米，凶恶地挥着手里的棍子： “谁在这儿吵呢？！声音太大了！听着烦！” 龙龙吓得马上闭嘴，不敢吵了，迈开小短腿，朝一个坐轮椅的老奶奶跑过去。 直播间里观众们看到这一幕，一下炸锅了。 ——【卧槽！我看到了什么？】 ——【苏阳不是要巡逻吗？他怎么在这儿欺负老人小孩？】 ——【我一个宝妈，看得瑟瑟发抖。这是保安是法外狂徒吗？上这儿来欺负人来了！龙龙妈妈挨了欺负，碍于老人和孩子在场怕伤到她们，也不敢动手，太可怜了。】 ——【吗***！太嚣张了！简直太嚣张了！没有人去物业投诉吗？没有人报警吗？我现在打电话报警！】 ——【以前看电视剧，古代有这种恶霸，没想到生在新时代的龙国，竟然也有这种人！】 …… 【叮！恭喜宿主引起其他人愤怒情绪，收获情绪值304845点。】 【当前总情绪值562498点，可用情绪值562498点。】 苏阳听着脑海里不断地响起的系统提示音，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果然，网友们愤怒他也能收到情绪值。 就咱们龙国的正道之风，无论谁看到他刚才的举动，那绝对是忍不了的！ 这一下他情绪值可收的满满，有三十多万！ 他迅速把脸上的表情调整成凶狠，手里胡乱挥着橡胶棍，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还特么干什么呢！” “磨磨唧唧的！想挨揍是吧！” “滚！滚！滚！都给我滚！” 龙龙抱着轮椅老奶奶的腿，小声呜咽： “奶奶……” 轮椅老奶奶： “龙龙，这大魔王太凶了！奶奶有点害怕，咱们赶紧回家吧。” 龙龙愣了愣，随后奶声奶气地说： “奶奶，你不要怕！龙龙来保护你和妈妈！” 奶奶摸摸龙龙的脑袋： “好！等龙龙长大了，就来保护奶奶，保护妈妈。” “可是现在，我们先不要跟这个大魔王硬碰硬。我们先回家，龙龙多多吃饭，才能快点长大，有力气保护我们。” 龙龙瞪了苏阳一眼，狠狠地点头： “好，我马上回家多吃饭，长大了保护你们。” 龙龙一家连老带小，朝家走去。 随着龙龙家祖孙三人离开草地，小广场彻底空了下来。 看见整个小广场终于安静了，苏阳总算满意了。 他把橡胶棍往腰间一挂，找了个树荫多又凉爽的躺椅躺下，摘下帽子往眼睛上一盖，挡住中午的阳光。 随后，均匀的呼吸声缓缓响起。 苏阳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跟拍大哥都看得目瞪口呆： “！” 直播间的观众们，都出离愤怒了！ 第11章 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 看到苏阳就这样睡觉了，整个直播间都要疯了！ ——【卧槽！苏阳竟然还有脸睡觉！他刚才把一群老人小孩儿撵走，就为了找个地方睡觉，嫌他们太吵了？！】 ——【在咱龙国还有人敢干这种事儿！本来我还觉得苏阳这小伙子不错，棋艺高超人还长得帅，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 ——【我这爆脾气，忍不了了！兄弟们有没有知道苏阳是哪个城市的？我现在就买飞机票过去！】 ——【尼玛！这是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啊！欺负老人小孩算什么能耐？有能耐找个大男人打去！拿个破棍子比比划划的，这种人竟然能上芒果台的直播！】 ——【看得我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大魔王是吧！我散打九段金龙，现在就过去会会你这个大魔王！】 ……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坐不住了，演播厅里的专家们也开始破口大骂。 尤其是冯良培，他刚才被常云驳了面子，现在可找到机会反驳了： “你们看你们看，我就说苏阳这个人人品不行吧！” “做工作玩忽职守、不负责任也就罢了，还胡作非为，欺凌弱小，专门在老人小孩面前逞威风！” 他瞥了眼旁边的清北心理学教授常云，已经压不下要飞起的嘴角： “常教授，就这种人你还替他辩解！看来你这个心理学教授，看人的眼光可不怎么样啊！” 常云盯着屏幕里躺着睡觉的苏阳，皱皱眉头。 他觉得这个小伙子这么做可能有什么深意。就算再累再困，也不至于连半个小时都坚持不了吧！多跟许城下半个小时棋，能赚1000块钱呢。 而且就算他真的很困想睡觉，也特意跑这么远，直接在门口的保安室里睡觉不香吗？ 这不合常理啊！ 他犹豫了一下，说： “我觉得还是先观察一下再下结论，也可能是他有事要用到这个小广场呢？” 冯良培可下逮到机会怼常云了，义正言辞： “苏阳做出这种事了，常教授还能替他说话，这是在为自己看错人往回找面子吗？！” “常教授这样找借口就大可不必了吧，专家也会犯错，承认自己的错误就行了。” 常云不想在节目上当着众人的面儿跟他吵，点点头： “冯教授说的对。苏阳这么做确实不好，希望直播间的观众们不要学习这种行为。” 冯良培立刻像斗赢的公鸡似的，高高抬起下巴，丝毫不掩饰脸上骄傲的情绪。 小区的躺椅上。 【叮！恭喜宿主引起其他人愤怒情绪，收获情绪值324548点。】 【当前总情绪值877046点，可用情绪值877046点。】 苏阳听着脑海里不断地响起的系统提示音，满意地勾勾嘴角，调整了个姿势，继续安稳地睡觉。 演播室里。 总导演刚推门进来，助理赶紧报告： “完了完了，总导演，苏阳的直播间又出事了！” 总导演听得眉头一跳！ 他刚才因为苏阳不肯去下棋的事儿气得不行，就去洗手间洗把脸冷静一下，怎么刚一回来这个苏阳又出事儿了！ 他努力深呼吸平稳住情绪： “又怎么了？” 助理把刚才苏阳的一系列动作讲了一遍，总导演听得额角青筋都出来了： “什么？苏阳欺负老人、孩子，把人从小广场撵走，就为了自己睡觉？！” 他几步冲到屏幕前，果然看见苏阳正躺在躺椅上呼呼大睡。 直播间的弹幕早就骂声一片，还有好多观众说要投诉他们这个综艺的。 总导演一下子捂住胸/口，差点没直接被苏阳气倒！ 完蛋了！完蛋了！ 苏阳这种胡作非为的人，上了他的《青年的奋斗人生》，还被直播间里这么多人看见了，恐怕他这个综艺是要被废了！ 直接被下架都有可能！ 他气急败坏地拨通跟拍大哥的对讲机： “小李！” “这个苏阳到底、在、干、什、么？！” “他都欺负老人孩子了，无法无天啊！你怎么不阻止他！” 跟拍大哥被总导演的吼声震得一哆嗦，更加委屈了： “我本来也很生气想阻止他，还拼命忍着来着。我看总导演你也没在对讲机里给我指示啊！” “这可是直播节目，我哪敢随便行动啊！” “万一这其实是你想要的直播效果呢？” 总导演被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特么要的屁直播效果啊！ 就算想要直播效果，他能要这种负能量的吗？！ 他特么就出去洗把脸，没盯着直播间，谁知道苏阳这位爷能搞出这么大个事儿！ “别废话，把他叫起来！” “马上！” 跟拍大哥得了总导演的指示，也不再忍了，大步朝苏阳的躺椅走去。 他正准备大声呵斥，把苏阳叫醒，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漂亮女人拎着什么东西，快步朝这边走来。 正是刚才那个不肯走的男孩母亲，龙龙的妈妈。 他想起刚才苏阳欺男霸女的恶霸样，怕把苏阳叫醒他们俩吵起来，万一再吓到这位妈妈就不好了。 所以他特意站到旁边，想等她走过去，再叫醒苏阳。 谁知，龙龙妈妈竟然径直走到苏阳面前，轻声叫他： “苏阳，苏阳。” 苏阳拿掉脸上的帽子坐起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雪姐，是你啊。” 雪姐，也就是龙龙妈妈把手里拎着的东西递给他，是一个餐盒，里面是洗净切好的水果： “今天又麻烦你了。正好家里切了水果，我就给你送过来点。” 苏阳接过水果餐盒朝她，朝她笑笑： “谢谢雪姐。” 雪姐： “跟我还客气啥！” “我不跟你多聊了啊，家里龙龙还等着呢，我先回去了啊！” “餐盒你也不用洗，等我回头买菜路过保安室再去拿。” 说完，她转身往回走。 苏阳应了一声，把餐盒放到旁边，躺下继续睡觉。 旁边的跟拍大哥看着塞得满满，五颜六色的餐盒，傻眼了。 这什么情况？ 苏阳跟龙龙妈妈认识？ 好像还挺熟的样子。 可是刚才，苏阳为什么要那么凶地撵她走呢？好好说不行吗？ 跟拍大哥本来想问苏阳，可是回头看看，那家伙躺在椅子上睡得正香。 他心里还憋着气，一点也不想心平气和地跟苏阳说话。 再看看渐渐走远的雪姐，他紧跑几步跟上去，问她： “美女，你认识苏阳啊！” 雪姐笑吟吟地： “苏阳是我们小区的保安，我当然认识啦。小伙子长得帅性格也好，我们小区的人几乎都认识他。” 跟拍大哥无语： 说苏阳长得帅他认了，可是说那家伙性格好？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忙追问： “你们既然认识，那他刚才为什么要把你们赶走，自己霸占小广场？” “你们还都叫他大魔王，是因为他平时欺负你们吗？” 雪姐噗呲一下笑了： “我就知道，外人看到刚才的事，肯定会这样想。” “其实你们误会了。” “苏阳这样凶，其实是装的。” 跟拍大哥一脑门问号： “啥？他是装的？” 第12章 找借口就大可不必了，专家也会犯错，承认自己的错误就行 雪姐向跟拍大哥解释： “苏阳其实人很好，他每天中午都特意跑到小广场来，装作很凶的样子赶我们回家，是我们雇他的。” 跟拍大哥倒吸一口气： “花钱雇人赶自己，呃，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雪姐：“不是。” “其实是我们小区里有好多小孩子都很皮，就是现在网上说的那种熊孩子。” “熊孩子们每天出来玩都玩疯了，到了吃饭的时候，家长们怎么喊他们都不回家。” “现在每家都只有一个孩子，娇惯得很。家长一板起脸训人，有些孩子哭着去磨奶奶、姥姥这些老人，老人们心一软就会纵容他们。” “有些孩子撒泼打滚，就是不肯走，还有的耍赖发脾气直接动手打家长。” “家长们气得够呛，想动手打又心疼。后来小区里的宝妈们就想了个办法，雇苏阳来装坏蛋，专门来吓唬这些熊孩子们，让他们按时回家。” “我们这些妈妈、奶奶们也都故意装作害怕，配合他。” “没想到这一招还挺好使的。” “就像我家龙龙，以前我每次喊他回家吃个饭，光是叫他就得用一个小时，从好声好气地说教，到最后发脾气大吼，每次都气得我脑壳疼。” “现在苏阳一来，三分钟龙龙就乖乖跟我们回家了。今天他还有点像个男子汉了，还说要保护我跟奶奶，我可太开心了。” “说实话，小区里的宝妈们其实都很感谢苏阳。” 雪姐还要回家照顾龙龙，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留下的跟拍大哥，陷入了沉默。 直播间却一下子沸腾了，刚才还在骂苏阳的网友们全都出来道歉。 ——【破案了破案了，苏阳这样居然是为了吓唬熊孩子！我说苏阳这么帅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坏！】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我误会了！苏阳我错了，刚才不应该喊那么大声，为了表示歉意，今天的票我都投给你。】 ——【我说的嘛，苏阳跟小区的大爷们关系那么好，怎么会对小区里的小孩子和老奶奶们那么凶呢！】 ——【说实话，熊孩子确实可恨。我记得以前有个新闻，有个熊孩子把另一个骑车的小朋友踢倒了，被一个陌生的大哥看见了，上去就一顿暴揍，一点不惯毛病。】 ——【对，家长舍不得管，社会上有人替你管。】 ——【我觉得苏阳这样很好！树立恶人形象，就是告诉那些熊孩子们，做事情要有分寸，可不是所有人都会惯着你。】 ——【说起来，许城老师刚才要1000块钱雇苏阳陪他下半小时棋，苏阳都拒绝了，就是为了按时过来撵这帮熊孩子！】 ——【什么无法无天的恶霸？他明明品行端正又有责任心好不好！】 …… 直播间里聊得热火朝天，专家演播室里的气氛却极其尴尬。 刚才冯良培还像骄傲的公鸡似的，现在脚趾差点抠出三室一厅。 尼玛，这个苏阳真的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好好的，非装什么坏人呢，害他刚才骂得太嗨，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往回收了。 常云瞅瞅旁边一脸苦大仇深的冯良培： “这么一看，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苏阳的人品确实还不错。你说呢，冯教授？” 冯良培被当场点名，想躲都没法躲了，只能小声说： “这也不能怪我，谁知道他是装的啊！” 常云笑道： “常教授这样找借口就大可不必了吧，专家也会犯错，承认自己的错误就行了。” 这话说得跟刚才一模一样，只不过换了个人说，这脸打得啪啪响。 旁边的另一位美女专家谢思思，被逗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冯良培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硬着头皮承认： “行行，苏阳是好人行了吧！” 常云这才放过他，转头去看直播间的评论，只是脸上的笑意一点没减。 导播室里，总导演悬到半空中的心脏总算是落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下好了，至少节目是保住不会下架了。 这个苏阳简直是他的克星，一天天搞得他心脏忽上忽下的，都快得心脏病了！ 不过，他看到在线人数，立刻两眼放光，嘴角咧得快要到太阳穴了。 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苏阳直播间的在线人数没下降，还涨了。 这苏阳虽然可能真的克他，但真的是自带人气光环啊！ 现在，苏阳的直播间在线观看人数在二十个直播间里排在第一，人数还遥遥领先。 排在第二的参赛选手，就是五号的那个公寓女老板，目前的在线人数还是五万多人。 可是苏阳的直播间，已经快四十万人了！ 足足是五号女老板的八倍。 有这种大宝贝在，这档综艺的人气是不用愁了。 总导演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小区里。 苏阳一觉睡到自然醒。 他点开脑海中的系统一看，果然如他所料，经过刚才这么一番操作以后，他收集的情绪值再一次暴涨，已经涨到100多万了。 现在是127.5万点情绪值了。 看来网友们已经知道他装成坏人的真相了，对刚才不信任他产生了愧疚的情绪，他才会收获那么多的情绪值。 很快，就有网友把苏阳扮成坏人吓唬熊孩子的视频发到网上，立刻引来大批网友赞同。 “给这个保安点赞，熊孩子一定要教育好，你舍不得打自有狠人打！” “这是什么节目？《青年的奋斗人生》？明天我就去直播间给他投票！” …… 象棋主持人江天成，也把苏阳跟许城下得那十盘超快棋整理出来，放慢了速度做了分析讲解步骤，发到了网上。 他在每一个讲解视频的末尾都放了这一盘棋的原速版，并且给视频起名时加上“一定要拉到最后看原版”的字样。 江天成本来是著名主持人，自带粉丝，再加上许城棋王之名。很快，这些下棋视频的点击量渐渐涨了起来。 抖音视频的播放量在一小时之内刷到几百万。 这个消息又被传到微博，冲上微博的热搜榜单。 #高手在民间！小区保安苏阳&许城十连胜！ #世间罕见！惊现棋神苏阳，一山更比一山高！ #绝世高手苏阳现世，超快棋下得目不暇接！ 视频下面的评论也开始疯长。 ——【我去！幸亏我听江老师的一直看到最后原版，才发现江老师是用0.1倍速放的解析视频啊！】 ——【可不是嘛，我下午去看的原版，一直看了二十多遍，愣是没跟上苏阳和许城老师的速度。】 ——【我刚仔细看了江老师的视频，发现苏阳和许城老师下得那么快，可是每走一步，后面的七八步都是算好的。这种速度下一步都不错，太牛逼了！】 …… 视频上传两小时后，龙国体育总局象棋协会官方微博，转发了江天成的视频，并发文： “苏阳先生的棋艺高超，我们诚心邀请苏阳先生参加龙国象棋协会成为职业棋手，参加下一届的国际象棋大赛。” 这条微博一出，网友们轰动了。 这是官方认证苏阳的实力啊！ 第13章 选手们集体抗议，面对苏阳，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