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他宠她入骨》 第1章 来到我的地盘,想走?晚了! 南音音再次醒来是被身上一阵乱啃乱咬的触感吓醒的。 她记得明明她当时是在加纳私人岛屿过十八岁生日宴,由于太开心喝了点酒,迷迷糊糊睡过去后再次醒来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你……你是谁?” 南音音被身上的人吓得坐立,在看周围的环境一片昏暗,根本看不清什么,她下意识想要逃离。 不等眼前的人说话,南音音顺手抄起床旁边的玻璃杯朝眼前的男人砸去。 “哐哐——” “唔……”男人痛苦的捂着脑袋。 借着这个空隙南音音拼命往床下跑。 后面的人没有追下来。 在黑暗中找了好一会才找到门的南音音深吸一口气,拼命往外面冲了出去。 刚出门,南音音就与外面的女佣对视,外面的女佣似是不可置信,愣了几秒大声呼喊,“小夫人跑了!” 同时丢下手中的盘子去追南音音。 南音音来不及细想,看到楼梯下越来越多的佣人,想也不想往楼上跑。 楼梯是螺旋状的,一直顺着楼梯,南音音跑到顶楼,那里只有一个门。 看着后面穷追不舍的佣人,南音音咬牙打开顶楼的门进去,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听着门外渐渐没有了动静,南音音逐渐松了一口气,身体靠着门边逐渐下滑,直到听到后面的声响才猛然转头。 是一个男人,身上松松垮垮围着一块浴巾,脸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直白的盯着南音音看,那眼神似乎要将她拆之入腹。 男人长着一张华国的脸,脸部比例非常完美,犀利流畅的下颌线衬得男人气质矜贵清冷。 南音音被男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吓到,反应过来的她去拉门把手,在想起外面的那些人后硬生生顿住。 “怎么,想出去?”男人嗓音低沉性感,莫名带着几分沙哑。 南音音回头,与男人的眼神对上,却被男人过于直白的眼神吓到。 男人盯着她看,眼神炙热,像是看到什么美味的猎物一般。 南音音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只有薄薄的一层,除了把重要部位遮住,其它真是一点没遮。 南音音羞愤地捂着身体,脸色涨红,刚刚她跑的匆忙,都没注意身上的穿搭。 男人大步迈向南轻歌,裸露着精瘦的上半身,蹲下身“来了我的地盘,再想走出去已经晚了。” 男人的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他伸出手指,轻轻挑起南音音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你是谁?”南音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嗯?小美人?”男人的目光肆意地在南音音的身上游走,令她感到一阵恶心。 “进了我的房间可就是我的人了。” 南音音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男人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砰砰砰!”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五少爷,刚刚您房间有没有进来一位女孩。” 半天都没听到男人回答,门外的人只能硬着头皮又问了一遍。 这次,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几分不悦,“有事?” 门外的人赶紧道,“那个女孩是今晚景少爷的妻子,因为迷路误入五少爷的房间,还请五少爷见谅。” 闻言,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逸景的妻子?” 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也就是说,你是我的侄媳妇?”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男人玩味地盯着女孩看,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说,要是她们看到景少爷的新婚妻子出现在他小叔的房间里,他们会不会误会什么?” 或许觉得威慑不够,男人又笑着补充,“在北洲,妻子与他人有染可是要处死的。” 听到这话,南音音心里猛地一沉,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男人,美眸噙着泪,明明害怕的要死却强装镇定,“我不是谁的妻子。” 男人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发出一声不屑地轻笑“呵,天真!” 男人突然凑近女孩,两个人的距离近得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我等着你哭着求我。” 说完,男人不顾女孩的挣扎,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来,大步走向客厅里的沙发,将她放在柔软的沙发垫上。 女孩试图反抗,但她的力量与男人相比太过微弱。 男人没有给女孩丝毫喘息的机会,他俯身压下来,嘴唇霸道而坚决地覆盖住女孩的唇瓣。 女孩瞪大双眼,想要推开他却无济于事。 男人的吻如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他的舌尖强势地撬开女孩的牙关,一寸寸掠夺着女孩口腔内的空气,让她无法呼吸。 就在此时,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自动打开。 那扇门是电动的,而站在门外的人显然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们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大脑一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男人似乎早有所料,他松开了对女孩的束缚,让她得以喘口气。 女孩大口地吸气,脸色涨红,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屈辱。 “看够了吗?”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悦。 管家立刻转过头去,背对着两人,不敢再看一眼。 其他女佣们也纷纷效仿,慌张地转身。她们深知潇少爷脾气一向不好,绝对不能得罪他。 “五少爷,这……这个女孩是老夫人特意选中买回来给景少爷驱邪的,您……”管家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被五少爷吓破了胆。 男人微微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打断了管家的话“嗯,知道了,一会儿给逸景送去。” “不好了!不好了!景少爷昏死过去了,老夫人好像要处置那个女孩,五少爷,您看......” 男人盯着身下的女孩,嘴角勾出一抹戏谑的笑,“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带下去吧。” “是。” 南音音脸色苍白如纸,她紧紧抓着男人的浴巾,声音颤抖地说“求求你,救救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男人低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在佣人看不到的地方俯身,轻轻咬住女孩的耳垂,语气玩味,“让我救你,你凭什么?” 第2章 老婆~ 南音音被两个佣人架着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身上依然还是那套少得可怜的红色衣裙。 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着。 管家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在老夫人耳边低语,老夫人拄着拐杖的手猛地一震。 原本就严肃的脸变得阴沉无比,所有佣人都吓得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好啊你,真是好大的本事,本以为是个有福之女,没想到是个祸害!” 老夫人怒目圆睁,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打伤了我的乖孙不说,竟然还敢勾引我儿子,我们周家容不下这样的女人,更是留你不得了!”老夫人用力敲打着地面,语气坚定,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将南音音置于死地。 “管家,把她拖下去喂后山的狼吧。”老夫人冷漠地看着南音音,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听到这个命令,管家遵命行事。 他招手让两名女佣上前,抓住南音音的胳膊,准备将她带往后山。 南音音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落到如此下场,她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脱,却被女佣死死按住。 “不要,你们没有权利决定我的生死……” 南音音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嘴巴却被佣人塞进了一块抹布。 她被人硬生生拖下去,仿佛是一件被丢弃的垃圾。 寒冷的风如刀子般刮过她暴露在外的皮肤,她不住地颤栗着。 原本就白皙的脸蛋此刻更是惨白得毫无血色,仿佛是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 “嗷呜~” 山里传来一阵阵狼嚎,这是南音音第一次在现实中听见狼叫。 恐惧如潮水般蔓延至整个身体,南音音的泪水早已经噙满了眼眶。 佣人打开铁门,南音音像是被丢垃圾一样丢进了铁门里面。 铁门上锁,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对南音音的无情审判。 她拼命地拍打着铁门,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没人会怜惜她,她的哭喊和求救只会招来后山的狼。 “嗷呜……嗷呜~” 狼嚎声在山中回荡,像是在嘲笑南音音的无助和绝望。 狼的吼叫声越来越近,南音音憋着泪僵硬回头,一头,两头,三头狼。 六只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绿光,它们低沉的咆哮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死亡的预兆。 南音音擦干眼泪。 借着月光,南音音观察前方三头狼的动态,小心弯腰捡起地上一根木棍,同时将藏在衣服里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 匕首是南音音在男人那里顺的,没想到此刻却派上了用场。 南音音的手臂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她不能死,她还有爸爸妈妈,还有姐姐,还有她最爱的人在华国等着她回去。 突然,一只狼猛地向前扑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匕首。 南音音迅速反应,用木棍狠狠地击向狼的头部,仿佛要将它的头颅击碎。 狼痛叫一声,退了回去,似是被南音音不要命的气势吓到,三头狼与南音音僵持着。 她的动作虽然不够熟练,但充满了生存的本能和不屈的意志。 僵持了一会后,突然另外一只狼冲向南音音。 南音音侧身却还是被他咬到大腿,一阵剧痛袭来,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划过她的大腿。 “嘶~” 南音音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她的大腿被生生咬下来一块活肉。 南音音顾不得疼,发狠般将匕首刺进狼的脖子,鲜血溅到南音音的脸上,她的脸瞬间被鲜血染红,仿佛一朵盛开的红花。 狼呜咽两声,没了气息。 另外两只狼受到鲜血的刺激,眼神发狠,这一刻狼的本性完全暴露,两头狼一起朝着南音音冲去。 南音音发疯般挥舞长棍,企图阻止野狼,却没有丝毫作用。 胳膊被一只野狼撕咬,扯得骨头生疼,南音音将匕首刺向野狼的腹部。 “嗷呜……”凄厉的野狼声在寂静的山林显得格外清晰。 南音音一下紧接一下,手中的匕首像雨点般戳向野狼的腹部,野狼的腹部很快变得血肉模糊,它被迫放开嘴里的猎物,逐渐没了气息。 还剩一头狼。 在这个空隙,南音音强撑着一口气,准确地将匕首插进另外一只正咬着她另外一只腿的狼的眼睛。 野狼疯狂后退,突然又朝南音音疯跑过去。 南音音此时已经精疲力尽再加上失血过多的她,看着突然发疯的野狼,她已经没有其它任何的精力去阻挡野狼的进攻。 彻底昏迷过去的她眼中满是倔强不甘。 …… 南音音再次醒来是在一张红色的大床上,眼前躺着一个小少年。 从南音音的角度只能看到少年一头亚麻色的卷发,高挺的鼻梁和殷红的嘴唇。 似是感受到南音音已经醒了,少年抬头,正巧与南音音对视。 南音音呆了,少年有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像琉璃一样好看,澄澈纯粹,没有丝毫杂质,这是南音音第一次看见这样纯粹的眸子,太干净了。 所以这是天堂吗? 眼前的小少年是天使吧。 南音音呆呆地想。 “老婆~” 老婆? 南音音回神,惊恐地看向周围的环境。 满屋子的摆设几乎都是以喜庆的红色基调为主,这是喜房? 她没有死! 南音音庆幸自己还活着,却又难过如今的她身处异地,举步维艰,想要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少年继续开口,“阿奶说了,你是我老婆,我以后会好好疼你的。” 南音音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看上去才有十七八岁,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只是脑子好像有点不正常。 或许是因为他的一双眼睛太过澄澈,让南音音生不出厌恶。 反而对少年有一丝好感。 南音音看着少年额头的一个白色绷带,有些心虚。 “你是景少爷?” 少年点头。 看来昨晚是景少爷在她身上,难不成他们想生米煮成熟饭? “你能不能放我走?” “走?去哪?老婆你是想出去吗?” 南音音点头。 “可是德牧管家说了,不能让老婆乱跑,只能待在庄园。” “老婆,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玩好吗?你身上好多伤,疼不疼~” 说着少年还在南音音的胳膊上吹起来。 南音音察觉到景少爷或许性子过于单纯,继续忽悠“我现在就想出去玩,我已经不疼了。” 正想动两下证明自己不疼的南音音瞬间打脸,疼的嘶哈一口气,南音音看到自己两只脚上,手臂上都绑着石膏,快被裹成一个木乃伊了。 第3章 “求你~” 最终,南音音还是暂时放弃了逃出去的念头。 她现在受伤情况太严重,需要静养。 她也知道了自己能活下来还是因为周逸景,周逸景醒了之后死活要找她当老婆,一哭二闹三上吊,老夫人只能发话让她活下来。 这些还是她听打扫卫生的女佣在她面前提起的。 期间老夫人拄着拐杖来过一回,她警告南音音,“看在我的乖孙那么喜欢你是份上,先留你一条命,只要你为阿景延绵子嗣,肯好好照顾他,昨晚的事就一笔勾销。” “记住,阿景就是你的命,在北洲,只有听话的女人才有命活。” 南音音假意答应。 生孩子?开什么玩笑?她自己都还是父母眼中的小孩子,还给别人生孩子? “老婆~这是我为你订制的轮椅,你坐上来,我推你出去看看好吗?” 南音音想着提前熟悉庄园的环境也好,同意了出去外面转转。 少年兴奋地推着轮椅上的女孩到处在庄园转悠,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轮椅上的漂亮女孩是他老婆。 “老婆~这是鱼尾葵,还有这个是绿萝,那边还有一个人造沙滩,等你好些我们可以去沙滩玩堆房子。” 南音音漫不经心地应付着少年,眼神却一直在寻找庄园的出口。 “阿景,我想去那里,你推我过去。” “好的老婆~” 少年推着南音音往樱花园走去。 庄园很大,转了一上午南音音都没发现庄园的大门在哪里。 回去刚好到午餐时间。 阿景被老夫人叫去坐在她身侧用餐,南音音则被阿景要求坐在他身旁。 这是南音音第一次在餐桌用餐。 楼下下来一个男人,是阿景的的小叔。 南音音在看到那个男人时脑子一片空白,莫名想起那天那个吻。 周逸景碰了碰南音音,“老婆,这是我小叔。” 南音音回神,硬着头皮“小叔好。” 老夫人则是眼神淡漠地看着南音音。 男人在南音音对面落座。 楼上陆陆续续下来人。 什么二叔,二婶,堂哥,堂嫂,小侄子都有,依次在老夫人身旁落座。 就是没有看见阿景的父亲母亲。 周家的前任家主几年前因病去世,家中最大的长辈就是前任家主的原配妻子老夫人桑香。 桑香是北洲第二大势力家族桑家的女儿。 两人属于强强联姻。 周家如今是老夫人桑香的大儿子周北天在外管理产业,周北天是老夫人桑香唯一的亲生儿子。 周家也在周北天的带领下一步登天,成为北洲与金窟势力并列第一的存在。 其余还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是不同女人生的,那些女人都被老夫人设计弄死了。 老四是女儿,嫁给了当地的其他势力家族。 只有老三和老五没有结婚。 老五也就是周寒潇,周逸景的小叔叔,母亲是个华国女子。 周寒潇是半年前才被人接回来的。 南音音跟着周逸景叫人,这些人不怎么把南音音当回事,没怎么把南音音放在心上。 桌上的饭菜南音音用不习惯,周逸景一个劲往南音音碗里夹。 南音音只好低头用餐。 突然,腿上痒痒的,南音音低头看了一眼,猛地抬头看向对面,他竟然如此大胆。 “怎么了?”周逸景关心看着南音音,老夫人以及餐桌上其他人的视线也跟着周逸景看了过来。 南音音尴尬,“没,没什么。” “阿景,我吃饱有点困了,我先回房间。” 南音音小声说着,周逸景听到南音音困了,立马起身要送南音音回房。 “阿景,坐下,这么多佣人不会送吗?” 老夫人呵斥,周逸景吵着要自己送,后来还是在老夫人的哄骗下以及南音音乖巧懂事的劝说下周逸景才没闹。 南音音被佣人送回房间,刚在床上躺下,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看到进来的男人时,南音音的睫毛轻颤,仿佛蝴蝶翅膀般脆弱。 “你怎么来了?” 对上这个男人,南音音的心里是说不上的恐慌还有畏惧,仿佛被一只凶猛的野兽盯上,让人毛骨悚然。 “怎么?侄媳妇?我不能来?”男人嘲弄开口,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随后男人闲庭信步,慢慢靠近南音音,“你该不会不知道上次是谁救了你吧?” 南音音疑惑,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因为阿景吗? 看南音音的样子就知道她真不知道。 男人嗤笑“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能熬过最后那头狼等佣人来救你吧,还有那把匕首,若不是我放水你能藏好那把匕首?” 南音音震惊,原来这一切都是男人的计划,最后那头狼是他杀死的。 匕首也是他故意让她有机会拿的。 周寒潇欣赏地看着南音音脸上由震惊到害怕的表情,同时一步步向床上的女孩靠近。 冷冽的沉木香钻入鼻孔,周寒潇凑近女孩在她脖颈处深吸一口气。 南音音不顾腿脚不便,拼了命地往后退,想要挣脱开男人的束缚,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 “小……小叔,我是你的侄媳妇……” 南音音才开口,男人就如同发情的野兽般一把扯过南音音纤细的肩膀,大手扣着南音音的后脑勺,发狠地吻了上去。 “侄媳妇又如何?只要我想,没我得不到的人,况且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做我的人!” “唔……我没有!” 口中空气被一寸寸掠夺,无论南音音怎么挣扎反抗都没有用。 反而激起男人原始的兽性以及征服欲。 “唔……” “老婆~”门外是周逸景的声音,南音音慌了,牙齿用力咬男人的舌尖。 男人吃痛松口。 染上情欲的男人盯着身下的小女人“几天不见,胆子肥了?还是你对那傻子动真感情了?” 南音音快要哭出来“别让阿景看见,好吗?” “阿景?叫得挺亲切!” 男人扣着女孩的腰,用力掐了一把,真他妈软,“求我。” “求你……” “老婆~”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南音音慌乱回头,“阿景,这么快就吃好了?” 周逸景脸上带着小孩子的笑容“老婆~我想你了,上来陪你一起睡觉。” 少年说着就要上床陪南音音。 “阿景……我突然想起来刚刚我有个手链不见了,会不会是落在樱花园了。” 南音音快速说完,同时伸手制止了被子下面乱动的大手。 “阿景,你去帮我找找好吗?” 阿景脸上虽然不情愿,可毕竟是老婆的东西他还是乖乖听话,“那老婆你等我一会,我很快回来陪你。” “嗯。” 周逸景每叫一声老婆,床下的大手像是发泄般就会用力掐女孩的细腰。 等到房门再次关上,男人不再克制,直接欺身压到女孩身上,“想不到侄媳妇这谎话张口就来,还挺有偷情的潜质。” 男人轻笑,大手再次不安分。 南音音咬牙,“小叔……难道你不怕被发现吗?” “发现又如何?在这个家还没人能耐得了我。” “不过你就不一定了,你说要是老夫人发现你与你小叔有这样一层关系,她会放过你吗?” “是像上次一样把你扔进去喂狼,还是把你送到红灯区卖人?” “嗯?我的好侄媳妇?” 周寒潇每说一句,南音音的身体就颤抖一分,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这个男人就是个疯子,和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现在的局面变成南音音努力求男人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只要你让我满意,怎么都好说,嗯?” 南音音害怕男人乱来,假装答应。 周逸景很晚才回来,情绪低落“老婆……对不起……我没找到手链。” 南音音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嗓音有些沙哑,同时心里有些愧疚,“没事的阿景,我突然想起那条手链落在卫生间了。” 少年脸色由阴转晴“真的吗老婆~手链没丢就好。” 第4章 求求你,救救我 南音音因身体不好,在房间待了几天,同时也是为了躲周寒潇。 周逸景一直陪着她。 几天后,南音音可以下地,借着逛庄园的机会南音音一直在寻找园区的出口。 这次,她走得更远了些,甚至来到后山,都没发现园区的出口。 反而是后山有一些男人穿着统一的服装在站岗,手上无一例外都扛着一把枪。 南音音被吓到,表面却若无其事往回走。 周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有持枪人员? 难道后山有什么? “阿景,后山是有什么吗?为什么这里有人看守?” 周逸景懵懂的看着南音音,“那个大山吗?阿奶说那里危险不准我们去,老婆,你也不要去。” 南音音点头。 或许是山上野兽多,所以重兵把守。 心不在焉走进樱花园,南音音听到一阵轻微的娇喘声。 “老婆……”南音音急忙捂着阿景的嘴巴,同时左手食指搭在嘴前做出噤声的动作。 周逸景点头,跟着南音好奇往里面看。 只能看见一个男人压在一个女人身上,两人都没穿衣服。 周逸景认出了男人是二叔家的儿子,大堂哥周明辉,女人是楚雨嫂子,巴克叔的妻子。 南音音轻轻扯着阿景的袖子,示意他离开。 “谁?”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南音音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努力朝外面跑。 回头正好与提了一半裤子的周明辉对视。 周明辉看见是大叔家那个没用的傻子与新买的女人后松了口气。 “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知道吗?”男人恶狠狠地威胁。 不过看到女孩精致的面孔后周明辉内心起了歹念。 只有成为了自己人她才会保守秘密。 南音音把阿景拉到自己身后,点头。 里面的女人穿好衣服怯懦地走出来。 南音音看到了她的脸,是一张华国女性的脸,小巧可爱。 这里……竟然还有华国人? 她也是被拐来的吗? 南音音内心震惊,面上不显。 “大堂哥,你们在干什么?” 周逸景好奇伸出头,因为周逸景的这一句话,南音音尴尬的脚趾扣地,想死的心都有了。 周明辉狠狠瞪了周逸景一眼,因为周逸景是大叔唯一的儿子,又是大叔老来得子,很受周家的宠爱,尤其是老太太更甚。 毕竟周家如今是大叔周北天当家。 看着周明辉不太好的脸色,南音音转头瞪了一眼阿景,佯装生气道“小孩子家的,不要问这么多。” 逸景委屈点头。 南音音摸摸阿景的卷毛,安抚他。 “大堂哥,今天的事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也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好了。” 南音音向周明辉保证。 周明辉的手在楚雨身上摸了一把,楚雨有些害怕的抖着身子。 南音音看出楚雨不太情愿。 周明辉不屑地看着南音音,就这对傻子和这妞,他还不放在眼里,谅她们也不敢出去乱说。 晚上,家里办了一个晚宴,南音音被留在房间,周逸景被老夫人叫走。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仿佛是有人在急切地叩响命运的大门。 南音音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早上在樱花园看到的楚雨。 女人眼中还挂着泪,声音带着祈求,宛如风中残烛般微弱“妹妹,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南音音被女人的模样吓到,赶紧将女人带进屋,确认外面没人才关门。 “怎么了?你慢慢说。” 或许是因为同是华国人的原因,南音音的内心泛起了一丝波澜,多了几分耐心。 “我……我是被拐来的,当初被人贩子拐卖到北洲,巴克也就是我现在的丈夫,周家的保镖把我买了回去。”不知想起了什么,女人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哭声更加凄厉。 “周二小少爷看上了我,要是我不从他会杀了我的,我已经怀孕了我不能死,看在我们都是华国人的份上你能不能救救我。” 南音音内心纠结,好大一会才下定决心,“我该怎么救你。” 女人的面色一喜,宛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紧紧抓着南音音的手臂“我想逃,逃离这个地方,我知道北方有一个地方,守卫薄弱,可以从那里出去。” 守卫? 见南音音面露疑惑,女人解释道“这个园区四周都有持枪人员在站岗,没有家主的允许根本出不去,不过前几个月我偶然发现北方仓库那里没人守着,或许可以从那里逃出去。” 南音音激动“真的吗?” 女人重重点头“今晚就是最好的时机。” 南音音处于兴奋之中,再加上楚雨是华国人,轻易便相信了她的话。 根本没有发现楚雨话中的漏洞。 南音音很快收拾好了东西,看了一眼房间,最后坚定地转身,宛如一个即将踏上征程的勇士。 今晚的月色暗淡无光,黑夜被大地上了一层保护色。 两个小女人在黑夜中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仿佛后面有什么凶狠的野兽在追她们。 跑了大半的时辰,两人终于来到楚雨说的仓库。 仓库周围黑漆漆的,除了一些茂密的植被,什么都没有。 “这里什么都没有……”南音音转身,杏眼瞪大,周明辉怎么在这里? 周明辉先南音音一步反应过来,将覆盖迷药的毛巾捂住女孩的鼻孔。 没一会儿,南音音逐渐失去意识,手臂垂落在身侧。 “做的不错,回头赏你!”周明辉在楚雨脸上亲了一口。 楚雨忍着恶心,面上却眼眶通红,惹人怜惜,小心问“辉哥,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能不能放过我腹中的孩子一马?” “呵,一个孩子而已,放心,我没那么缺德,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谢谢辉哥。” 周明辉抱着怀中的女孩,真踏马软,凑近女孩脖颈闻了一口,真香! 南音音的面部长得很精致,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小公主。 皮肤白皙红润,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细腻,吹弹可破。 睫毛翘而长,像把小扇子。 樱桃小嘴,小巧的鼻子让南音音的面部轮廓更加精致,像是从漫画里面走出来的公主。 此刻的南音音乖巧地躺在周明辉的怀里,像个睡公主一般美好。 第5章 百花院 周明辉脸上露出淫笑,像极了一条饿了几天的狼,粗鲁的扒着南音音的衣服。 南音音迷迷糊糊睁眼,看到周明辉趴在自己身上,顾不得惊慌,拿起衣服里的匕首狠狠刺向周明辉的手臂。 周明辉似乎也没想到南音音会在此刻清醒,更没想到南音音竟然还藏着刀。 手臂被捅了一刀,周明辉眼中情欲散去,眼中的凶狠暴露,“啪——” 南音音右脸重重挨了一巴掌,瞬间肿了一大块。 嘴角还带着血,甚至整个口腔都是血腥味。 “娘的,臭婊子,给你脸了,能让我上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粗鲁的话语从周明辉嘴里说出来,同时手上动作不断,没一会,南音音的外套被周明辉扒下,里面只剩一件白色背心,上面还印有简单的花色。 匕首被男人夺走丢到一边,这里是个废旧的仓库,荒无人烟,没人会救她的。 巨大的恐惧慢慢蔓延至心头,南音音拼命护着身上仅有的一件背心。 周明辉凑近南音音,丝毫不顾流血的手臂,软玉在手,他怎么舍得放弃。 南音音挣扎,周明辉一直亲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樱桃小嘴,转而趴在南音音颈窝,一阵亲咬。 南音音眼里慢慢涌上绝望,想起自己还在华国的家人,他们一定很担心自己,要是自己真的死在了这里,他们一定很伤心。 不,她要活下去,无论如何她都要活着回华国! 绝望慢慢被坚定代替,南音音像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通红地朝周明辉的左耳咬下去。 “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周明辉面色扭曲地捂着左耳,南音音嘴里全是血,她有些反胃,却拼命忍住想吐的冲动,趁着周明辉疼痛的空隙,南音音冲到另一边捡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 自从野狼事件过后,她都会贴身带一把匕首,以防万一。 没等周明辉反应过来,南音音拼命往外面跑去,跑了好大一截。 她凭着感觉一直往前面跑。 路上有宽大的植被,还有许多石头,这条路并不平坦。 南音音被障碍物绊倒了好几次,皮肤被磨破皮,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臂往下流。 前面有个铁网,没有路了…… 南音音惊恐往后看,男人拖着手臂,裤子都没穿,捂着左耳追赶她。 看来他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正当南音音走投无路,眼尖地看到铁网下面有个洞,刚好够南音音这样的小身板钻过去。 “臭婊子…等我逮到你非弄死你不可…” 周明辉在后面生气吼叫。 南音音不敢停。 继续往前跑。 拼命跑。 夜色清冷,冷风刮在白皙的皮肤上,南音音开始脱力,一直到公路上,南音音才放慢脚步。 她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竟然真的跑出来了。 惊心动魄之后的南音音感觉双腿好重,强忍着疲惫,她一直沿着马路走,企图有车子经过可以载她一程。 天边慢慢吐着鱼肚白,微凉的晚风吹了整整一夜。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声,越来越近,南音音看到一辆大卡车缓缓朝她开过来,她像是快要溺死的鸟终于看到希望一样拼命朝大卡车招手。 大卡车缓缓停下。 南音音放心地吐了一口气,心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落下,再也忍受不住疲惫,南音音晕了过去。 没看到大卡车上下来的肥头男眼神猥琐。 …… “辣妈,事先说好,我这个可是极品,你得给我加价,这个妞可比以前任何一个妞都绝,可不是那仨瓜俩枣能打发的。” “是不是极品还得看过再说。”被叫做辣妈的人眼神示意一旁的女人去检查。 南音音意识逐渐回笼,还来不及细想自己在哪里,挡在脸上的什么东西被人扯开。 一时之间南音音被外面刺眼的灯光刺的睁不开眼,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女人掐着南音音的脸仔细检查,然后是锁骨以下…… 南音音吓到紧绷身体,即使慢慢适应了外界的灯线也不敢睁眼,这感觉,如此熟悉,让她再一次陷入巨大的恐慌…… 手脚被绑的结结实实。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逃出来了…… 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走过来,检查完毕的那个女人对妖艳的女人点头,示意没有问题。 辣妈穿着一袭火辣的包臀裙,手里还点了一根烟。 “不错,是个极品,按你说的那个价,去拿钱吧。” “醒了就睁眼吧。” 辣妈早就发现南音音醒了。 见瞒不过,南音音缓缓睁眼。 南音音拥有一双让人过目难忘的眼睛,秋水般的眸子,盈盈润润,顾盼生辉,每一次眨眼都如同繁星闪烁,勾人心魄,惹人怜惜。 辣妈满意地看着南音音,这么多年,终于来了个绝色佳人,绝对是今年的活招牌。 “谢谢辣妈。”男人高兴地跟着辣妈身边的女人去拿钱。 没想到大路边随便捡的一个女人居然值这个价,这可比他上半辈子挣到的都多。 “漂亮姐姐,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他骗来的。” 南音音一个劲求饶,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下“只要你放我走,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没想到自己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哈哈,妹妹你真可爱,来到百花院,你就不要想着离开了,在这里,可是女人的地狱。” 进来两个力气大的妇人把南音音拖下去。 “仔细招呼着,送到丽娜那里,让她给我调教调教。” “是。” 南音音扒拉着房门,“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 两个妇人看南音音还挺犟,又加重了几分力气去掰南音音扒拉在房间门的手。 白皙的手腕立马一片青紫。 南音音最终还是被两个妇人带下去。 身上物品被搜走,衣服被妇人粗鲁扒下,简单给南音音冲洗后,南音音被迫换上一件单薄的衣服。 和新婚之夜那天的红色纱裙没什么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这件裙子材质粗糙,隔得皮肤生疼。 “又来人了?”是个年轻的女人。 “丽娜小姐,辣妈说这个妞是个极品,让你好好帮忙调教。” “嗯?极品?”女人来了几分兴趣,走到低头的南音音面前,食指轻佻地勾着南音音的下巴。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确实是个美人。 从头美到脚的那种。 每一处都生的极为细致,这样的极品放在红灯区,这要遭多少男人惦记。 南音音眼中挂着泪水却迟迟没有掉下来。 她知道哭是没用的,可就是会不受控制的想要流泪。 在北洲,处处都是危险。 哪里都是深渊,这里不受任何政府管辖,有着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美人,你再这样,姐姐可是会心疼的。” “毕竟我,男女都吃……” 丽娜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南音音却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第6章 只有听话的女人才能活命! 封闭的空间,漆黑一片,地上的女孩嘴唇苍白,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血气,像一个死人一样躺在地上。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下巴被人狠狠捏着。 “只要你同意去伺候刀哥,就不用受这种苦。” 南音音双眼无神。 像一条死鱼一样被人随意摆动。 “来到这里,所有女人都一样,上面说了,你要是再不听话,只能给你注射听话液。” “那东西普通人可不敢沾染,只需要一滴,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房间都是监控,你也不用想着寻死,在这里多的是让你乖乖听话的方法。” 南音音闭眼,已经七天了,她没有进过一滴水,这七天,因为她的极度不配合,她被迫承受殴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后面的几天怕她饿死,给她输营养液,吊着她还剩一口气。 这里,连死都是奢侈的。 “还是没有反应吗?”丽娜皱着眉头问刚刚出来的雅婷。 雅婷摇头。 “辣妈给的时间期限快到了,没想到这丫头性格这么刚烈,宁可冒着咬舌自尽的风险都不想待在这里。” 被人强迫那几天,南音音是想咬舌自尽的,结果舌头流了好多血,心脏钻心的疼,都没自尽成功。 反而让那些人断绝了她的后路,让她想自杀都没有机会,用折磨女人的方法折磨她。 甚至还想让她出去陪那些恶心的老男人。 辣妈出现,显然知道了这里的情况,“给她用听话液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定了南音音的生死。 听话液注射多了就会成瘾,最后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门再次被打开,身体被注射某种液体。 南音音以为是营养液,没有在意。 过了一会,身体开始兴奋,从心脏开始传来酥麻感,最后演变成密密麻麻的疼。 一直蔓延全身。 南音音终于意识不对劲。 她咬着贝齿,努力抑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嘴唇被咬出一个口子,鲜血浸染了南音音的嘴唇,红唇鲜艳欲滴,为南音音添了几分魅惑,如果忽略南音音脸上痛苦的神色。 这只是她们折磨人的新手段,挨过这一阵就好。 南音音安慰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兴奋的感觉慢慢褪去,南音音大汗淋漓的躺在地板上。 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南音音此刻脸色更是惨白一片,比死人都可怖。 接下来的三天,南音音的身体都会被注射这种液体,每次南音音都会有之前的感觉,身体亢奋,体温升高,心率加快,甚至后面几次南音音逐渐出现了幻觉。 她看到自己回到了华国,回到了家里,爸爸妈妈对着她笑,夸赞她,音音真厉害,这次考试又是第一名。 姐姐也在一旁笑着说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姐姐会宠妹妹一辈子的。 还有阿澈,那个她一直以来都心动的邻家哥哥,站在阳光下等她放学。 突然,画面一转,南音音惊噩看到,爸爸妈妈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问她去哪里了?为什么还不回家? 南音音紧紧闭着双眼,长而翘的睫毛轻颤,一整个身体蜷缩在地板上。 嘴里呢喃“不是这样的,爸爸妈妈,我没有不要你们,我马上就能回去了,你们等着我,你们一定要等我。” “阿澈……阿澈哥哥……你不要走……” 南音音意识迷迷糊糊,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细汗,不安的双手死死抓着衣裙。 不知过了多久,南音音才稍稍安分下来。 南音音慢慢睁眼,意识回笼,还是那个冰冷的房间,她并没有回家。 身体出了好多汗,温热过后是一阵冰凉。 南音音双手抱着不受控制剧烈抖动的身体,头发被汗水打湿,一团一团的散落在肩上。 比乞丐都落魄的南音音努力强迫自己镇定。 身体亢奋,心率加快,甚至出现幻觉,到现在她竟然渴望那些药剂,每一处都不对劲。 以她的症状看,她分明是上瘾了。 难道……一种可怕的猜想在南音音脑海中形成。 她们口中所谓的什么液是白粉?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南音音就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不会的,那不可能是白粉,自己怎么可能会吸食白粉呢? 不可能的! 南音音努力想说服自己那个药剂不是白粉,可眼前的事实告诉她,她确实被白粉控制,并且还上瘾了。 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这是南音音七天以来第一次哭。 明明之前那些人怎么殴打她,用折磨女人的法子折磨她,她都可以忍下去,没有流过一滴泪。 可是当她知道自己有了粉瘾后就这么不争气地哭了。 南音音哭的没有声音,小巧的身子一抖一抖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嘴唇,直到鲜血染红唇,她也没有松开,像感受不到疼似的反倒加重了力气。 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她内心的疼痛。 “啪嗒——” 门又一次从外面打开。 努力适应屋外的光线后南音音睁眼,是丽娜,那个妖艳的女人。 “唔唔……” 南音音爬过去丽娜的脚边,因为她的舌头还没好,她只能发出几声呜咽声。 丽娜蹲下身,捏着南音音的下巴“怎么,愿意了?” 南音音慌忙点头。 她不能成为瘾君子,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早这样不就好了?还可以少受些罪。” “带她下去洗洗吧,今晚让她见客人。” 雅婷与另外一个妇女进来将南音音拖了出去。 南音音很快被收拾好,劣质的化妆品涂抹在南音音的脸上,将她原本没什么气色的小脸遮住,取而代之是一张红润精致的小脸。 身上穿了一件红色性感的低领包臀裙,将南音音的身材很好地凸显出来。 前凸后翘,看的雅婷一个女人都忍不住,更不要说男人了。 南音音有气无力地被几个人搀扶着往包厢走去。 “一会你可要好好表现,这位可是大款,只要把他伺候好了,你想要什么钱,权,利的辣妈都会满足你。” “别怪我提醒你,别想着耍什么小聪明逃跑,只有听话的女人才能活命!” 南音音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这是南音音第二次听到这句话。 南音音藏在衣服底下的拳头紧紧握着,她发誓,要是有机会,她一定会杀了这里的人! 第7章 佛爷 包厢门从外面推开。 辣妈表情立马由警告变成谄媚,“刀哥,知道您来了,我特意给您送了一个极品妞,特意调教过的,绝对包您满意。” 辣妈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走去,走到刀哥身边,整个身体都恨不得贴到刀哥身上。 “哦?极品?” “可不是嘛,这妞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包您满意。” 辣妈眼神拉丝地看着刀哥,随后招手示意外面的人把人带进来。 南音音被雅婷几人扯着进房间。 “刀哥好!” 雅婷几人听话问好。 南音音没反应,辣妈来到她身旁,掐了她的胳膊一把。 小声道“要是不想沾染那东西,最好给我听话点!” 辣妈已经知道南音音为何突然同意安分,或许是对那东西产生了恐惧。 刚好可以拿捏她。 南音音听到这话眼神微动,死鱼一样的眼神终于有了些情绪。 她抬头,看着包厢里人人讨好的那个男人。 看上去很年轻,二十多岁,五官锋利,眼眸深邃,嘴唇性感。 典型的北洲小帅的长相。 左边脸颊有一道小小的疤痕,不明显,却意外地给男人增添了几分野性美。 雅婷几人脸色通红,虽然刀哥势力强大,脾气却是出了名的糟糕。 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人杀了。 在怎么惦记这样的男人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福气消受。 “过来。” 男人朝南音音招手。 辣妈推了呆愣的南音音一把。 回头笑着对刀哥说“你们玩,我就不打扰了。” 包厢里除了那个北洲男人外还有许多人站在男人的身后。 是刀哥的小弟。 辣妈手劲很大。 南音音直接往前走了好几步。 再次抬眼,刚好与刀哥视线对上。 “是个美妞。”男人火热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大手覆在南音音的腰侧,那里的衣服少的可怜。 腰腹突然被温热覆盖,南音音惊的差点发出声音。 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南音音尽量做到低眉顺眼,不让这个名叫刀哥的男人发怒。 南音音被男人的大手带着坐到了男人的腿上。 同时男人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南音音不敢乱动。 僵硬地待在男人的腿上。 男人盯着南音音看,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水润的眸子惊慌失措,却强装镇定。 长得挺美,就是不够主动。 “第一次?嗯?” 南音音不懂他问的什么,却还是点点头。 她听到了男人的嗤笑。 随后男人点了一根烟,语气冷淡“满上。” 许是女人过于死板,男人逐渐不再乱动手动脚。 这次南音音听懂了,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倒酒。 包厢门再次打开。 刀哥眯眼,盯着外面进来的人。 男人脸上戴着一张高级黑的面具,遮挡了大部分面部容貌,只露出一双眼眸还有嘴唇。 一袭高定的西装,身高约一米九,身材修长而挺拔,气场强大,给人一种强烈的存在感。 深邃的眼眸犹如幽潭,透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进来时眼神最先落在刀麻腿上的小女人身上。 周寒潇微翘的唇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意,不过一秒,目光切换自然地落在刀麻的身上。 看到对方带枪,刀麻身后的小弟也不装了,立马上前,人手扛着一把事先藏好的武器对向周寒潇一众人。 双方相对而立,周寒潇也带了不少人,全部持枪对准麻一行人。 双方之间的张力不断积聚,仿佛下一秒,世界就会在这紧张的对峙中崩塌。 昏暗的灯光下,周寒潇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手中一把小型的手枪,眼中不见丝毫慌张。 “怎么?刀家就派出你这么个废物来谈?” 周寒潇语气中的嚣张丝毫不掩饰“让你们当家的来谈!” 刀麻这边的人显然被对面男人嚣张的语气气到,手中的武器往前抬了抬,双方气氛进一步紧绷。 刀家是当地的毒枭,什么黑色产业都沾。 这次父亲派了众多儿子中实力最强的他来谈这笔生意,没想到对方竟然不领情。 刀麻脸上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变冷,语气却还是和周寒潇打哈哈“佛爷说笑了,老头子已经老了,作为老头子的下一任继承人,我想我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别人不知道周寒潇的真实身份,在北洲都是以‘佛爷’自称。 “你确定你有这个实力?我听说刀家还有个二把手在打理刀家。” 此话一出,刀麻瞬间变了脸色,那个二把手是他二叔,一直非常隐秘地帮父亲做事,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这个也知道。 周寒潇漫不经心道“你说要是有你二叔在,你这继承人的位子还坐的稳吗?” 刀麻猛地站了起来,连腿上的女人也不顾,一把将南音音推开,往前走了几步,“你想要什么?” 南音音被推的猝不及防,摔在地上,手臂磕到桌角,疼的她倒吸冷气。 周寒潇表面看着刀麻,实则余光一直注意南音音的动态,在看到她被推到地上时,眼中冷意更甚,却又很好地掩饰。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暴露自己与南音音的关系,否则小女人会更加危险。 “也没什么,就是想让刀家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吐出来而已。” 男人说的云淡风轻,刀家在场众人却变了脸色。 刀麻紧握双拳,不属于刀家的东西,据他所知,前几天刀家刚截了一批军火,里面都是市场最新的武器设施。 单单这一批军火的价值,整个刀家都买不起。 刀家一直没透露过半点消息,佛爷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 这根本不是谈判生意,而是单方面的强盗行为。 对方知道的太多,刀麻下了杀心。 周寒潇像是看穿了刀麻的心思“刀家要是不想做这笔生意也可以,我照样有的是手段让它物归原主。” “还有你可以试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 两方实力悬殊,刀麻这边只有他和他的心腹背了两把枪,其他几乎都是拿着大刀。 周寒潇虽然只带了五个人,却是每个都拿着一把市面上最新型的手枪。 刀永远快不过子弹。 第8章 生意可以谈,你的手我也要。 包厢内的温度随着两方之间的对峙而骤降,寒冷的气息从刀麻身上散发出来,让周围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佛爷是半年前突然出现在北洲的,仅凭一人以雷霆万钧之势快速扫尽了北洲金窟的黑恶势力,一跃成为金窟的大老板。 手腕强悍果敢。 而金窟黑恶势力复杂,是钱,权,色的交易地,一直以来和当地大头,家族作对。 这次还是刀家第一次私下与金窟合作。 相当于佛爷在北洲有半个发言权的地位。 周寒潇嘴角上扬,漫不经心地勾着唇,不慌不忙地把玩着手里的手枪,但浑身的气息却比刀麻还冷,让人毛骨悚然,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中。 想到佛爷背后的势力。 刀麻突然低头,蹲下身捏南音音的下巴,故意把南音音的脸露给周寒潇看。 “我们各退一步,军火我们留八分之一,这个女人就当是我们合作成功的彩头,送给佛爷玩玩,您看怎么样?” 在北洲,谁的枪杆子强,谁就是老大。 这次军火要是运用好了,足以撼动整个北洲。 刀家也会一跃成为北洲第一大家族。 甚至超越金窟。 刀家一直在北洲排行第三,上面还有桑家和周家。 周家与金窟某种意义上并列第一,在当地家族中,大部分军火都在周家手上。 留下八分之一的军火或许还可以和桑家拼一把,坐上北洲第二的位子。 如此,刀家只能放弃第一的位置。 虽然外界传言佛爷不沾女人,可是他一点都不信。 哪有男人不沾荤。 如果有,一定是女人长得不够到位。 这次辣妈留给他的说是仙品美妞也不为过,他不信佛爷会不动心。 南音音被刀麻捏得下巴生疼,但对她来说更多的是屈辱,她像个商品一样被人明码标价,甚至都不配拥有价格。 南音音撑着地板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红,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倒下,却又倔强的像一棵松柏。 “一个女人就想把我打发了?”周寒潇盯着刀麻的右手,身上的冷意更重了,冰冷的光芒从中渗出,仿佛能将所视之人瞬间冻结。 看得出来,男人很不满意。 刀麻以为男人不想退步,咬咬牙继续说道“十分之一,留下十分之一的军火。” 周寒潇没说话。 刀麻继续咬牙说“只要佛爷肯留下十分之一的军火,北洲南部那边的地皮全当是给佛爷的礼物,还有这个女人,可是极品中的极品,也请佛爷笑纳。” 以他的实力,干不过佛爷,只能再次退步。 父亲说的没错,这个佛爷是个难啃的骨头,奸诈狡猾。 北洲南部是一块富饶的风水宝地,不少人在那里谋得商机,发家致富。 要是把握机会,这可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 更何况金窟基地就在南部,他不信佛爷不动心。 刀麻边说边扯起地上的女人,一把推到周寒潇身边。 南音音被推的防不胜防,硬着头皮踉跄地往前走,细细观察会发现她面色潮红,额头冒着细小的汗珠。 最后整个人虚软无力地朝前面地板倒去。 南音音闭眼,已经做好摔在地上的准备。 可是想象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出现。 关键时刻,男人强劲有力的手捞了她一把。 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随之而来的,还有男人身上冷冽好闻的沉木香。 她总觉得这味道格外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又或许是自己记错了。 周寒潇意味深长地盯着怀里的小女人看,嗓音清冽,不似刚才的冰冷“极品?验验货?” 说着,竟是不管不顾地伸出右手,朝南音音的脸上摸去。 有些粗粝的指腹慢慢划过南音音的秀眉,眼帘,鼻子,手指所到之处,都能引发一阵细微的电流,传遍全身。 最后压在嘴唇。 后面的钱一看到这一幕简直惊掉了下巴。 他家爷这是终于开窍了? 竟然会主动抱女人,还上手了?!! 要知道,以前寒爷身上都不会出现一只母蚊子,更不要说是女人了! 原本粉嫩饱满的嘴唇被人上了色,宛如熟透的樱桃,鲜艳欲滴,散发着甜美的气息。 手指带来的触感柔软而温热。 光滑细腻,犹如丝绸一般,带着微微的湿润。 嘴唇的温度透过指尖传递过来,像是一团温暖的小火苗,在周寒潇的心底燃起一丝异样的情愫。 南音音紧紧闭着眼睛。 她不清楚男人的动机是什么? 只能被迫承受男人的挑逗。 温热而又粗粝的手指在嘴唇上轻轻滑动,南音音能感受到那如羽毛般的轻柔摩挲,带来一种酥麻的痒意。 刀麻一看佛爷这情况就知道有戏,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在怎么禁欲的佛子也会为美人破戒。 “佛爷,您看这笔生意……” “可以。”男人话没有说完,将怀里的小女人放开,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周寒潇将手上的佛珠取下,把玩在手心,温暖的指腹压在冰凉的珠子上。 后面的钱一眼神激动,老大这是终于看对面的小子不顺眼了吗? 打算亲自动手? 了解周寒潇的人都知道,只要寒爷想动手,都会先在手上把玩佛珠,一副‘我佛慈悲’的模样。 在敌人笑周寒潇‘慈悲为怀’的时候,一枪见血。 比如此刻。 周寒潇面上带着笑意,眼神却一点都不和善,一副看死人的表情看着刀麻的右手,那只手刚刚碰过南音音。 “生意可以谈,你的手我也要!” “啊——” 经过消音处理的枪没发出多大声音,反而是刀麻发出刺耳的尖叫。 那声音像是被撕裂的绸缎,尖锐且破碎,直直地穿透空气,震得周围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刀麻半跪在地上,双眼圆睁,眼底发狠,却又不敢做什么。 吃痛地捂着右手。 “佛爷要了我这只手,不怕在北洲遭人针对吗?” 佛爷虽然拥有金窟,但毕竟刚来北洲半年,强龙不压地头蛇。 男人语气嚣张“你可以试试!” 身后的钱一乐了,将枪卖力往上抬,对准刀麻的脑门。 原本还不确定寒爷要不要刀麻命,现在清楚了。 这还是近几年来第一个敢威胁恐吓他家寒爷的人。 上一个这样说的人,坟头草都变成青青草原了。 死相极惨。 他是真不怕死。 第9章 你让她伺候人了? 刀麻身后的刘亚见情况不妙,凑近刀麻耳边小声说着悄悄话。 “刀哥,对方实力比我们强,现在硬拼不见得能赢,要不我们暂时先退一步,您的伤重要,我们先去医院……” “反正他们也在北洲,日后有大把的时间找他们算账。” 刀麻面部扭曲,如今的情况确实对他不利。 他掩去眼底的阴鸷,牵强地扯出一抹笑“佛爷说笑了,刚刚和您开玩笑呢?” 刘亚笑着附和“在北洲谁不知道您只手遮天,谁敢和佛爷您作对呢。” “还望佛爷您不要把我们的话放在心上,当个屁给放了。” 周寒潇懒得和眼前的几人掰扯,他清楚的感受到眼前的小女人状态不对,面部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身子烫的吓人。 他随意朝着后面的钱一示意。 “后面的你来处理。” “啊?哦。” “对了爷……”人到底杀不杀呀。 没等钱一问出口,已经不见自家爷的身影。 寒爷……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周寒潇抱着小女人快速走着。 辣妈一直盯着包厢的动静,刚刚可是又进去了一伙人,看着也不是好惹的,个个拿着家伙。 她就是怕这些人在她场地闹事,万一东家问责,吃苦受罪的可是她,只能盯紧点。 周寒潇才出包厢门,辣妈就带着人赶过来。 辣妈并不清楚里面的状况,也不知道周寒潇的身份。 看见周寒潇一个人,怀里还抱着她们的招牌,立马就不同意了。 他这是要抢人呀。 “站住,先生抱着我们店的招牌不声不响的就要走,怕是不合规矩吧?” 辣妈冷声质问。 同时身后的三个保镖就要上前将周寒潇怀里的小女人扯下来。 “现在呢?” 周寒潇仅有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直接拿枪抵在辣妈的脑门。 “先……先生,有话好好说,我不是故意来找你麻烦,只是你怀里抱着的是我们店最新的招牌……我怕东家怪罪下来,过来问问……” “招牌?”男人的话里夹杂寒冰,渗着的寒意仿佛能穿透灵魂,让人在接触的瞬间,心中便涌起一阵无法抗拒的恐惧和战栗。 “你让她伺候人了?”周寒潇的枪往前抵了抵。 辣妈只感觉到脑袋一阵钝痛,仿佛下一秒脑袋就会开裂。 “没……没有。”辣妈急忙摇头,生怕慢了一秒脑袋开花,“先生,不,祖宗,您要这个女人就拿去吧,我不阻拦,还请您饶我一命。” “最好如此。” 周寒潇赶时间,没过多和辣妈纠缠。 “前面,开路。” 后面的保镖有一个身上有枪,但是他们的上司在周寒潇的手里,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与周寒潇一路僵持,直到门口。 周寒潇突然放开辣妈,朝她的身后虚开了几枪,辣妈被这不小的动静吓得捂住耳朵。 同时三个保镖慌忙躲开,反应过来才发现男人并不想杀他们,只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将小女人抱在副驾驶。 周寒潇熟练地操控着车子,车速快得如流星划过夜空,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轨迹。 “韩羽,现在过来蓝月湾一趟,急!” 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车子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 “辣妈,还追吗?” 三个保镖问。 “不追了,对方身份在我们之上。” 此刻的辣妈根本没有刚才的慌乱,反而一派沉着冷静,她早就看出了男人身份不简单,刚刚不过做做样子,省得上面问起来麻烦。 周寒潇坐在车微微一怔,小女人竟然从副驾驶上爬过来,不顾一切地扑进了他坚实的怀里。 南音音呼吸急促而紊乱,不停地扭动着身躯,小手在周寒潇的身上一顿乱摸。 嘴唇不经意地擦过周寒潇的肌肤,让周寒潇的身体瞬间紧绷。 周寒潇努力克制着自己,试图让怀中的她安静下来,可她却越发地不安分,似乎在故意挑战着周寒潇的底线。 感受着怀里娇柔的身躯和急促的呼吸,周寒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晦暗,嗓音沙哑,“这可是你逼我的。” 周寒潇单手把方向盘,靠边停车。 盯着底下小女人的瞬间,周寒潇的眼神变得炽热无比且充满了霸道的占有欲,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眼底肆虐。 随后周寒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把将南音音紧紧拉进自己坚实的怀中,强有力的双手犹如铁钳一般,牢牢地扣住小女人的后背,不给她丝毫挣脱的机会。 一只手固定住南音音小巧的下巴,周寒潇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他的嘴唇强硬地覆盖住小女人的双唇,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南音音的呼吸瞬间被他蛮横地夺走,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呜咽声,可这丝毫不能让周寒潇停下这近乎疯狂的举动,反而让这个吻愈发激烈而狂热,仿佛要将南音音整个人都吞噬进自己的世界。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炙热起来,他们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暧昧的旋律。 周寒潇大手开始在小女人身上乱摸,几天不见,她比以前更香,更软了。 天知道小女人不见的这几日,他找她都要找疯了。 还好,阴差阳错下,他找到了她,她又回来了。 这次,他要把人牢牢拴在自己身边,看紧了。 放肆过后,终于在小女人快要憋不住气的时候周寒潇才舍得放过她。 身下的小女人早就化成了一滩春水。 眼神妩媚又迷离,活脱脱像一个勾人的小妖精。 只是身体的温度更高了,额头滚烫,仿佛体内有无数火焰在熊熊燃烧,每一个细胞都被高温炙烤着。 热度透过指尖传来,让人触之惊心。 周寒潇被小女人这样的身体状况吓到了。 他怀疑小女人被下药。 可是情况怎么这么严重? 他真该死,刚刚就应该努力克制自己的。 周寒潇强忍着体内的燥火,压住内心的慌乱,将小女人绑在副驾驶,防止她乱动。 随后猛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驰在马路上。 瞬间将周围的景物远远甩在后面。 第10章 粉瘾发作 十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蓝月湾外面。 周寒潇刚靠近南音音,南音音就贴了上来。 火热的身躯烫的他心慌。 他快速给小女人解绑,来不及考虑其他,抱着南音音下车,韩羽在大门等着。 “卧槽,不是,玩这么野?”韩羽看着周寒潇和他怀中香肩半裸的小女人一整个震惊加国粹从嘴里蹦出来。 接受到周寒潇眼刀子的韩羽双手极快捂住眼睛,生怕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被小心眼的周寒潇记恨,嘴里不停说“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出来嘛,二十多年没碰女人的你第一次这么野,直接车内……” 周寒潇低头看南音音,才发现刚刚他过度激烈,把本来就没几片布料的衣服扯得稀碎,小女人春光乍泄。 反应极快的周寒潇抱着南音音快速转身,用自己宽大的身躯遮挡小女人的身体,迅速走到后面车座,单手抱着小女人拿备用外套盖在南音音身上。 等韩羽感受到周围有一阵旋风疾速而过,韩羽才放开遮在手上的眼睛。 一闪而过的是高大的黑色身影,还有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宽大的黑色西装外套包裹只露出半张精致脸的女人。 即使只有半张脸,但身为顶级金牌医生的韩羽明显注意到女人状态极不正常。 额头沁满细汗,细腻的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像是在高温条件下被人炙烤过一样。 韩羽快速跟上前面的男人。 不断咂舌“不愧是禁欲佛子,一玩就玩这么大的,还把人玩成这样?啧啧啧,身为男人,我都不得不佩服你。” 说完又朝着男人臂弯下瞥,继续说道“悠着点,别真把人弄废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周寒潇冷眼瞥韩羽,开口打断他“闭嘴,快来给她看看!” “嗯?我一个国际金牌医生,你找我就是为了给你们小情侣看这些小打小闹的小场景??!” 韩羽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金牌!金牌!你懂不懂什么是金牌医生?!那可是多少大佬求都求不来的金牌医生,现在你就这样随随便便使唤我这个千金难求的金牌医生?” 韩羽嘴上继续说着,脚上却加快了步伐跟上周寒潇。 绕过喷泉,进入圆形镂空大厅。 周寒潇小心把南音音放在沙发上。 小女人的手还在不停乱动。 周寒潇憋了一路的火,无暇顾及韩羽一旁的蝶蝶不休。 因为过度担忧小女人的身体而把体内的火生生压制。 韩羽是国际上有名的金牌医生,家族背景强大,与周寒潇是好兄弟,俩人可以说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 “咦?” “你这情人的状态不太对呀。” 面色潮红下的南音音眉头紧蹙,嘴唇发抖,毫无血色,身体微微颤抖。 “这症状,好像是瘾发作了。” 瘾发作? 什么瘾? 周寒潇身子猛然一晃,心神不宁,难道是白粉? 像是看出了周寒潇心中所想,韩羽应声“不错,就是你想的那个瘾。” 在北洲红灯区,这样的东西比比皆是。 “她先前被人下药,药效还没过,现在粉瘾又发作,看样子吸食了最少也有五天,每次都是超量,不过好在能戒。” “只是她现在的情况有些棘手。” 粉瘾的劲头没过,现在她只能慢慢熬过去,只是这个过程会很痛苦。 周寒潇站在沙发旁,看着南音音因为极致痛苦而扭曲的五官,心里也跟着一阵阵刺痛,仿佛有人拿针在他心头扎一样。 “我先把她体内的情毒解了,剩下的,只能靠她慢慢熬了。” 韩羽从自己的医药箱拿出几瓶药水,按照一定比例配成新的药水,最后给南音音注射进去身体里面。 才注射进去没多久,南音音的小手不再乱动,双手紧紧抱在胸前。 一波潮红过后,南音音蜷缩在沙发角落,娇小的身躯不住的发抖,面色逐渐惨白,贝齿死死咬着嘴唇,像是在极力控制什么。 在这无尽的痛苦中奋力挣扎,却好似越陷越深。 “没有其他办法吗?” 周寒潇沙哑着声音开口。 双眼猩红,紧紧盯着小女人,生怕她出现一丝意外。 手不自觉抓着沙发,越抓越紧。 原本顺畅丝滑的沙发垫硬生生被周寒潇抓出一条痕迹来。 他真后悔,刚刚没有一枪爆了辣妈的头,这一定是那些人的手笔。 韩羽摇头,嘴里满是同情“你知道的,人一旦沾染了这东西,只能靠自己,借助外物治标不治本。” “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小情人?红灯区?你不是一向避女人如蛇蝎嘛。” 不过这次周寒潇带回来的女人确实够绝色,难怪他动心。 不等周寒潇回答,想清楚了的韩羽继续自言自语“红灯区本来也不是什么人能待的地方,恐怕她在里面吃了好多苦,刚刚我用仪器大致检查了一下,身体多处内伤,腿部还有轻微骨折,尤其是左腿,要全面做个检查,要是治疗的不及时可就要留下一辈子的病根了。” “刚刚我说的还只是内伤,至于外伤……” 韩羽停顿了一下,但谁都知道,在那个地方待过的女人,有哪个身上不带伤,只怕外伤只多不少。 周寒潇明白韩羽的意思。 “总之,一会你自己看吧。” 韩羽简单说了几句,处理完后续的事情后就走了。 周寒潇生怕南音音咬到舌头,伤到自己,连忙伸手掰住小女人的下巴,让她咬自己的手。 他整根手指被人含在嘴里,温热滑腻的触感顺着手指漫延到心脏,惹得心脏一阵发麻。 尖细的牙齿深深嵌进皮肤,冒出红血珠。 周寒潇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直盯着南音音看,眼里满是担忧和心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南音音额头上的细汗越来越多,顺着脸颊一滴滴滚落。 不过好在,原本滚烫吓人的体温终于慢慢褪去,渐渐恢复了正常。 南音音的身体不再紧绷,一直紧紧咬着周寒潇手的嘴巴也逐渐松开,只是嘴里不停胡言乱语“爸爸妈妈……不要走……不要丢下音音,音音会乖乖听话的,姐姐,姐姐,你在哪里?姐姐,你在哪?” 周寒潇立刻凑近南音音的耳畔,仔细倾听小女人的呢喃。 南音音的声音断断续续,压抑又竭力。 第11章 南音音抱大腿:我愿意成为先生的人! 爸爸妈妈? 她是……想家了吗? 周寒潇紧紧抱着南音音,她的身体忽冷忽热,情绪极其不稳定。 “别怕,音音,我在。” 周寒潇一遍遍地轻声抚慰怀里神色不安的小女人。 南音音意外的在这一声声轻呼中逐渐放松,不安的神色也逐渐消失,双手在一阵胡乱挥舞下紧紧抓住了周寒潇的右手,上面还在不断冒血珠子。 “音音,我在。” 南音音只觉得这个声音格外有安全感,在她破碎不堪的时候有个男人拉了她一把,将她从泥潭带到岸上。 逐渐恢复正常的南音音慢慢睡了过去。 周寒潇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地。 怀里的小女人刚刚出了许多汗。 周寒潇不放心女佣,亲自抱着南音音去浴室。 当温水漫过肌肤,原本白皙无瑕的肌肤透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周寒潇才意识到小女人身上有多少伤,又是多么严重。 水面浮着一层脏物,应该是那些人怕客人发现小女人身上的伤痕,故意涂抹了劣质的化妆品遮盖。 水一碰,表面的那层掩盖也就掉了。 冷静过后的周寒潇仔细检查小女人的身体,手臂,腿部青一块紫一块的瘀痕交错分布,像是被恶魔无情地抓挠过。 背上几道细长的伤疤宛如狰狞的蜈蚣,醒目而又令人揪心。 周寒潇紧紧握着拳头,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百花院吗? 他记下了。 周寒潇给小女人简单冲洗了一下,找到医药包给南音音上了药。 钱一刚好此刻回来。 “寒爷,刀麻被我们的人废了一只手,一只眼,靠近心脏处中了一枪,就是紧要关头冲出一波人,我们不敌对方,刀麻被带走了。” “查清楚是哪边的人了吗?”周寒潇坐在客厅,点着烟。 “钱九还在查。” “我怀疑是百花院的人,不过还需确定。” 百花院? 想起小女人的伤,周寒潇脸上的神色冷了几分。 百花院是最近几年兴起的,是整个北洲最大的色、情交易地,听说背后的势力十分强大恐怖,却没人知道它真正的来历。 只知道它背后是一个名叫‘李先生’的人在管理。 除了‘李先生’这个名字,其他一律不知。 当然也有北洲本地的去百花院闹过事情,砸牌子,无一例外都没得到什么好处,甚至有些中等背景的直接被一夜灭族,其他家族根基强大的也被伤了元气。 自此之后,没人敢在百花院闹事。 周寒潇思索后开口,“金窟怎么样了?” “寒爷,金窟那边局势逐渐稳定,一些不听话的杂猫已经处理好了。” “嗯,百花院,我不想在北洲听到这个名字!” 钱一诧异,寒爷这是要对百花院下手了? 仅仅诧异了一瞬的钱一赶紧应声“是,寒爷。” “让钱五来做这件事。” 周寒潇吩咐完就让钱一退下。 钱五处事稳重,让他来周寒潇能确保事情万无一失。 接下来的几天南音音意识总是模模糊糊,被白粉折磨的不成人样。 再加上当时辣妈为了让南音音尽快听话,给南音音注射了过量的白粉。 此刻已经连续两天没碰过白粉的南音音只觉得心头难耐,手脚冰凉,偶尔还会伴随抽搐。 每次南音音忍不住开始咬舌头,嘴唇,周寒潇都会让南音音咬自己的手指。 晚上,南音音又做了噩梦。 她梦到她回到了华国,爸爸妈妈相互依偎着在家看电视,旁边坐着的是她的姐姐。 姐姐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脸上的甜蜜笑容怎么也遮不住。 “姐姐!”南音音大声喊姐姐。 姐姐转身,她身边的男人也跟着转身,在看到男人的那张脸时,南音音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夜思梦想的男人竟然是姐姐的男朋友。 南音音半天没有讲话,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 她痛苦地捂着嘴巴,哭的无声无息。 “音音,别怕,我在!”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一道好听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柔声呼喊着她。 “阿澈哥哥,不要走!” 南音音被噩梦吓醒,惊的坐在床上。 眼前是一张被放大的面具脸。 还没从噩梦中回神,愣了几秒的南音音突然被眼前的情况吓得往后退。 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面具男人“你是谁?我怎么在这?” 南音音极快地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 是一个房间,璀璨的水晶吊灯从高高的天花板上垂落,如繁星般闪耀着迷离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照得通透明亮。 男人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思绪却在刚刚小女人那句阿澈哥哥上,不过韩羽说了,小女人暂时不能过度受惊吓,他只能先把这事放下。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她想起来了,那天的那个黑色面具男人,今天男人换了一张银白色的面具,冰冷的银白色面具覆盖在他的脸上,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狐狸眼。 南音音微怔,她竟然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担忧? 今天男人身上的气息和那天的完全不同。 多了些温和,少了几分冷淡。 南音音试探开口“是你救了我吗?” “嗯。” 周寒潇注意到小女人不安地搅动着双手。 南音音小心开口“先生,您需要我报答您什么吗?” 周寒潇突然想逗逗她“你觉得你可以给我什么?” 南音音纠结。 她知道她一没钱,二没权,没什么可以给男人。 男人救她,只剩下一种可能,想要她! 在百花院的那几天,南音音算是想明白了。 单凭她一个势单力薄的女子,是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华国,甚至连生存都是问题。 最好抱上大腿。 男人能把她从那个地方带出来,说明他实力不弱。 南音音吸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先生,我是被骗来这里的,我没钱没权,不能给先生带来什么价值,但我愿意做先生的人,帮先生做事,只求先生可以收留我,赏我一口饭吃。” 周寒潇挑眉,这是长记性了? 懂得服软在借机逃走? 周寒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做我的人?” 周寒潇往前靠近南音音,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南音音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不痛不痒开口“我的人可不好当,你想清楚了?” 南音音强装镇定“先生,不管多难,我都愿意成为先生的人,只求先生能够庇护我。” “还有一件事,请先生能够答应我。” “嗯?” “我想要一个人的命!” 第12章 恃宠而骄的南音音:“老公~她威胁我~” 百花院,辣妈和丽娜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抬头看着眼前的钱五,面上是少见的讨好“这位爷,有话好好说,我们百花院从不与任何势力为敌,做的也是小本买卖,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们?” 钱五板着脸,没讲话。 把枪对着辣妈,眼神不耐烦地扫过她。 辣妈立刻闭嘴,她刚刚已经传给大老板消息,希望大老板快些派人来。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和这波来者不善的人打哈哈,尽量拖延时间。 眼见道理说不清楚,辣妈把原本就低的领子往下拉,春光乍泄,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 辣妈清嗓,夹着声音“大哥,您看我一个女人做点小本生意也不容易,您能不能放过我们?” 钱五快要吐了,实在是被这一幕辣眼睛辣到。 他想不明白自家爷到底要做什么? 明明可以直接杀了,非要留着辣眼睛! 钱五将枪抵到辣妈脑袋,厉色道“老实点!” 辣妈却觉得男人就是这个样,装模做样,身体往前靠了靠,“哥哥~人家心脏好难受,你可以帮人家看看吗?” “噗嗤……”有人在旁边小声笑出了声。 是和钱五同行的钱九。 钱九年龄偏小,憋不住话,凑近钱五,“五哥,那个老女人都可以当你妈了吧,怎么还喊你哥哥?” 钱五今年二十五,性格沉闷,随时都是一标准的张国字脸。 而老女人看着不说五十,四十五绝对有了,脸上的妆容都抵挡不住面下严重的法令纹,一看就是皮肤老化。 被钱九调侃的钱五依然紧绷着脸,没搭理他,话语严肃地对辣妈说道“想死你可以直接说!” 辣妈看出这个男人是真的油盐不进,吐出两个字“无趣!” 丽娜和雅婷双手抱头,乖乖蹲在地上。 周寒潇走进包厢,南音音一副小女人姿态依偎在周寒潇身上。 辣妈看到南音音与周寒潇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伙人是为什么而来。 没想到这次竟然踢到了铁板。 面上堆着笑容“不知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先生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对我们怀恨在心?” 周寒潇没理辣妈,低头亲了亲怀里的小女人,香软可口。 “想做什么就做,在北洲,你可以横着走。” 南音音乖巧点头,离开男人的怀抱后,目光扫过辣妈,手上突然拿出一把匕首。 南音音的脸上多了几分狠厉,仿佛从地上走出来的恶魔。 一步一步,她慢慢靠近辣妈,清丽的嗓音此刻无比冰凉“听说,是你让我染上了粉瘾?” 辣妈有些悚此刻的南音音,脚步下意识往后退“那个……都是误会,误会。” 南音音根本不听辣妈解释,她说过,有机会逃出去,她一定会杀了她! 匕首在南音音手里转了个弯,刀尖对向辣妈,“这张脸,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吧?” 辣妈被逼迫至角落,全身的注意力都在那把锋利的刀尖上。 冰凉的刀尖顺着她的眼睛滑到鼻子,嘴巴,最后到脖颈。 犹如恶鬼索命的声音响起“你说,我在这里插一刀,一条鲜活的生命是不是很快就会消失在这世上?” 辣妈惊恐睁眼,“我不想死,求求你饶我一命!” 南音音对她的求饶没反应。 眼看求饶不成,辣妈转而威胁,“你要是杀了我,我幕后的老板是不会放过你的。” 南音音眼眸动了,深沉无比。 辣妈以为她是怕了,继续小声威胁“我可是我们老板的左膀右臂,他不会不管我的,要是我死了,他一定会给我报仇,到时候就算你有那个男人庇佑,也绝对逃不了一死!” 南音音笑了,转头对带着金丝面具的男人撒娇“老公~她威胁我~” 辣妈瞪大眼睛,她……竟然还告状。 周寒潇被这一突如其来的一声老公搞得心花怒放,嘴角上扬,心情愉悦地回她“威胁你什么?” “她说你不行,不如她老板能干!要鲨我!” 辣妈……? 前面那句,她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旁边的钱九嘴巴大大张开哦买噶! 寒爷什么时候这么玩这么开了? 即使是古板无趣的钱五,内心啊啊啊啊啊! 男人声音有些冷,看着辣妈的眼神犹如深冬的霜雪,毫无温度。 “敢威胁我的人?钱五,嘴巴毒哑了。” “是,寒爷!” 钱五从包里翻出一瓶不明液体,走到辣妈旁边,掐着女人的嘴巴,将液体灌了下去。 辣妈剧烈地咳嗽,拼命地抠自己的嘴巴,想把刚才的液体吐出来,可一切都无济于事。 南音音诧异男人的执行力,来真的? 几分钟后,辣妈果然不能讲话,只会呜咽。 在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成为了哑巴的那一刻,辣妈才真正怕了,这些人来真的,大老板根本威慑不到他们丝毫。 南音音蹲下身,与辣妈对视,小声凑到辣妈耳边“这还是你教我的呢,要学会依靠男人,恃宠而骄!” 辣妈惊恐望着眼前的小女人,这一刻,她才真正看清了小女人的面目,比地狱的恶鬼还要恐怖。 辣妈拼命摇头,她知道南音音是不会放过她的。 这只是开始。 毕竟那几天南音音在她这里受过的折磨可比这些多的多。 “我们的账还没完!” “你说该怎样清算比较好呢?” “是从这里开始?还是这里?” 南音音像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欣赏着辣妈脸上变戏法似的表情。 旁边的钱九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感叹寒爷这是找了什么人间极品的仙女? 外表柔柔弱弱,内心狠辣无比? 主打一个反差。 怪不得寒爷不喜欢那些贵族女子,感情是没夫人狠呀! “唔——”没等辣妈决定好,南音音朝辣妈的小拇指剁了下去。 接着是第二根,无名指,第三根,中指。 “你给我喂了十八次粉,我就要你六根手指吧,你看怎样?” 南音音笑着对辣妈说。 辣妈痛的没法思考,只一个劲地害怕摇头。 南音音继续笑“还有三根哦!” 第13章 “会杀人吗?我教你!” 三根断指血淋淋地躺在灰色地板上。 辣妈用左手抬着受伤的右手,盯着南音音的眼神里透着惊恐,恐惧如蛇一般缠住了她,身体蜷缩成一团,拼命想要寻找一个安全的角落。 南音音拿着匕首在辣妈身上游走。 辣妈想反抗,但碍于钱五的枪没敢有大幅度的动作。 大老板的人怎么还没到?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辣妈八百个心眼子开始转,试图拖延时间。 南音音这辈子最痛恨白粉,当她知道自己被人设计染了白粉时,她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你不该设计我的,我有仇必报,更何况你还让我染了白粉,对了,你还没尝过那个的滋味吧?要不我也给你尝尝?” 南音音的笑声有些让人发悚。 清丽的小脸白皙透着粉红,只是那双眼里透着悲伤,绝望,还有几分决绝狠厉。 “不要,我不是故意的,求你饶了我!” 辣妈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眼前的人似乎进入了疯癫的状态。 南音音不依不饶,继续说“怎么不要呢?那个东西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得,在极致的快乐后,是坠入寒渊的冰冷,最后像个疯子一样,披头散发,满身伤疤,每天都像千万根细针扎过一样疼……” “你说,你每天最多可以承受多少的剂量?” “按照正常量,十天之后你会不会就疯了?” 辣妈继续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南音音脸上染过疯狂,明明是笑着说的,可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凄凉。 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恐惧交织的光芒。 南音音握着匕首的右手微微颤抖。 声音有了几分凄厉。 “要不是你,我就不会染上白粉,不会变成一个不干净的人,你知道吗?那几天我多么煎熬,我甚至做噩梦,梦到我家人不要我了,他们知道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后多么失望。” “我甚至都能清晰记起他们在梦中那失望的表情。” “每天短暂的清醒后迎接我的是无穷无尽的痛苦,我每天都在祈祷自己早一点死。” “这样我就不用受罪,可以解脱。” “可偏偏,你们不让我死,连我最后的期望都被你们泯灭,让我生不如死的活着。” 南音音话刚说完,猛地一刀插进辣妈的左手。 “啊啊——” 鲜血迸射出来,洒在南音音的脸上。 南音音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辣妈。 “砰砰砰——” 外面传来枪声。 “不好,他们的人到了。” 辣妈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 大老板的人终于来了! 辣妈眼里的害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狠辣。 混了这么久的红灯区,怎么可能真的害怕这些场面,不过是装装样子,保住性命而已。 周寒潇眯着眼睛,快速走到南音音身旁,看着身影单薄的南音音,眼中闪过心疼。 “音音,这个人不能留。” 他看出来了,辣妈不像表面的那样,内里是个狠角色,要是留下她迟早有一天祸患无穷! 斩草要除根,杀个干净为好! 百花院几乎都被周寒潇控制,背后的人来的这么快,应当也是为了那个辣妈。 南音音抬眸看着周寒潇。 或许是忆起往事,南音音眼睛里还闪着泪水,却倔强不让眼泪掉下来。 周寒潇伸手擦干南音音小脸上的眼泪,抱着南音音,问“会杀人吗?” 南音音颤抖着身子摇头。 “我教你!” 把枪递到南音音手里,周寒潇的双手轻轻覆在南音音的双手,左手握住枪托,右手握住握把,对准了辣妈的心脏。 辣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眸瞪得极大,瞳孔中满是难以遏制的惊恐。 “不,你们不能杀我,我老板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右手食指轻轻扣动扳机,子弹从枪管射出。 子弹穿过辣妈的心脏,直直射入后面的墙壁。 辣妈目瞪口呆,死不瞑目地望着南音音。 女人的脸因惊恐而变得僵硬,肌肉紧绷,仿佛被冻结在了那一刻。 嘴巴大张着,形成一个惊恐的圆形,脸上的每一道线条都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魔鬼,不,应该是阎王! 地狱索命的阎王不过如此。 周寒潇想,这样死,还是便宜她了。 “你们善后!”周寒潇对钱五和钱九说。 然后抱着南音音,从里面走出去。 南音音身子还有些颤抖,惊魂未定地看着面具男人。 这是她第一次开枪,也是她第一次杀人。 钱一在前面开路。 “怎么?吓到了?” 南音音回神,摇头。 双手紧紧环住男人的脖子。 “不至于吓到,只是有些不适应。” 周寒潇轻笑,胆子挺大。 “做我的女人,这些事情迟早要适应!” 南音音把头埋进男人温暖的怀里,用鼻音小声发出了一个“嗯”。 南音音回去的当天夜里发起了高烧。 韩羽在蓝月湾的医护室里忙忙碌碌。 周寒潇守在外面。 南音音粉瘾又发作了。 这一次比前面几次还棘手。 南音音无力地躺在那张凌乱的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且干裂起皮。 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头发也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 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失去了光彩,眼神迷离而痛苦,眼眶深陷,仿佛被病魔抽走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 她的嘴巴被白布堵着,害怕她咬到舌头。 她的身体时不时地颤抖着,每一次颤抖都像是在与白粉进行着一场艰难的抗争。 呼吸急促而微弱,每一口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原本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床单,关节泛白,显示出她内心的痛苦与煎熬。 她的身躯蜷缩着,像是想要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寻得一丝慰藉,却又无法摆脱粉瘾带来的无尽折磨。 再加上她今天第一次杀人,发了高烧,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浑浑噩噩,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韩羽给南音音注射了药剂,只能暂时延缓疼痛。 周寒潇坐在外面,左手轻轻摩挲着右手,那里有一道很浅的疤痕。 是前几天南音音咬的。 第14章 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你如此挂念? 大概周寒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然后念念不忘。 第一次见面,她像个受惊的小鹿,毫无预兆地闯入他的领地。 当时她被外面的人纠缠,周寒潇起了逗她的心思。 结果没想到,自己明明是看戏的人,却入了戏中。 后来他在墙头看她连刀都握不稳,心里害怕的要死,却能在关键时刻给野狼致命一击。 再后来……他在园区没有找到她。 周明辉说看见她趁着晚宴偷偷摸摸跑了。 周家人信了,周寒潇没信。 他绑了周明辉,逼他说出实情。 才得知她是被逼走投无路,慌忙跑出了周家。 他动用了自己的所有人脉,一直在找她。 最后,在一片灯红酒绿中,再一次望见那双湿漉漉的眸子,那双让他一眼万年杏眸。 “怎么样了?” 周寒潇问刚刚从医护室出来的韩羽。 韩羽摇头,情况不容乐观。 “暂时给她注射了止痛剂,不过她现在属于心病,情况不太好,应该是和白天某种刺激有关,你进去看看她吧。” 周寒潇点头,迈着大长腿快速进入医护室。 医护室是蓝月湾私人订制的一间房间。 里面的医疗工具齐全,隔间还有许多韩羽正在研究的药剂。 宽大的白绸下,南音音不安地躺在病床上。 嘴里的白布已经被人拿掉。 本来就瘦的南音音这几天被折磨的身上几乎没有二两肉。 在偌大的病床上显的格外娇小。 周寒潇只觉得心脏一阵抽疼,像被人用刀子生生划开一样,几乎要喘不过气。 他走到床前,像捧住了什么绝世珍宝一样将南音音的小手捧在眼前,抵在脸上。 冰凉的触感顺着脸颊蔓延至心脏,周寒潇只觉得心脏更疼了。 南音音又做噩梦了。 这几天除了偶尔清醒的时候她是正常的,其他时刻她几乎意识浑浑噩噩,都在噩梦里度过。 南音音穿了一件宽大的体恤。 露出半截手臂。 白皙纤细的手臂涂了上好的去疤药膏,即使如此,还是有半边细细麻麻的针孔印记以及被人虐打过的疤痕疙瘩。 这些疤痕,有些是被棍子打留下的,有些是鞭子抽打,还有些直接用烟头烫,但更多的,应该是被针孔扎落下的疤痕。 周寒潇盯着白嫩手臂上醒目的疤痕,眼里又是一阵自责加心疼。 百花院的人他一个都没放过。 除了辣妈是被南音音亲自解决的,丽娜和雅婷等人都被周寒潇的人解决了。 手段极其残忍。 “阿澈哥哥……阿澈哥哥……” 南音音又梦到了华国的家人,只是这次她的梦里出现的几乎都是那个清秀的少年。 那个给她糖吃乐意哄着她的哥哥。 在她受委屈时哄她开心的哥哥。 在她被人欺负时给她撑腰的哥哥。 周寒潇附耳倾听,阿澈哥哥?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是……她的心上人? 周寒潇眼里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脸色阴沉,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手上也跟着逐渐用力,南音音纤细娇嫩的小手被男人紧紧地捏住,力度大的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到底是何方圣神,值得你如此挂念? 先是周逸景,现在又多了一个阿澈? 梦境破碎,画面一转,睡梦里的南音音看到一只双眼冒光的饿狼,发狠的咬着她的手,疼的她眉头紧锁,贝齿紧咬下唇,下意识挣脱那只野狼的利嘴,可一切都是徒劳。 盛怒中的男人似乎失去了理智,手劲丝毫未减,南音音的手指因过度挤压而变得苍白,指关节处泛起了让人心惊的红色。 南音音发出了几声痛苦的哼唧。 周寒潇回神,猛然放开南音音。 看着白皙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红痕。 周寒潇一阵懊恼,他刚刚在干什么? 不过很快,周寒潇脸上的懊恼褪去,眼中势在必得“音音,除了我,你谁都不可以!” 夜的静谧笼罩着房间,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南音音神色依旧不安。 周寒潇没打算放过南音音。 他掐着小女人的下巴,逼迫小女人仰身,对准日思夜想的红唇,猛地吻了下去,动作霸道而急切。 既然不能阻止你喊其他男人的名字,那就堵住你的嘴好了。 睡梦中的南音音只觉得那头饿狼一定是饿极了,冒着绿光,恶狠狠地盯着她,突然上前,扑在她胸前,一阵乱咬,压得她喘不过气。 过了一会,饿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大金毛,扯着她的嘴皮子不放开,任凭她怎么拍打眼前的大金毛都没用。 周寒潇紧紧地扣住身下的小女人,吻愈发深入,嘴里津液混在一起,仿佛要将她的一切都吞噬。 直到小女人口中的空气尽数被他掠夺,快要喘不过气,他才放开小女人。 周寒潇的眼中的情欲还未散去,眼中的偏执清晰可见。 “音音,你只会是我的,任何人都不配沾染你!” 窗外的夜色很凉,屋内的温度却很高。 周寒潇搂着身下的女人。 一阵折腾后,最终沉沉睡去。 期间,非常贴心地没有压到小女人身上的伤口。 熬过一夜,南音音昏昏沉沉地醒来。 南音音睁开眼,看到了头顶淡蓝色的天花板。 室内的灯光柔和而均匀,既不会过于刺眼,也足以照亮每一个角落。 墙壁被淡蓝色的壁纸所覆盖,给人一种宁静舒缓的感觉。 视线往下。 病床旁边是一个精致的床头柜,上面摆放着一盏散发着暖黄色光芒的台灯,以及一部紧急呼叫装置。 另一边是一组实木的医疗柜,柜门紧闭,柜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类先进的医疗仪器,如小巧的血压计、血糖仪等,它们都被擦拭得锃亮,随时准备投入使用。 在医护室的角落里,有一张舒适的沙发,旁边的小茶几上放着几本医学杂志和一瓶鲜花,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活气息。 空气中没有消毒水的味道。 反而弥漫着淡淡的百花香。 窗户上挂着一层轻薄的纱帘,微风拂过,纱帘轻轻飘动,带来一丝惬意。 这是在医院? 可是并不像! 她记得昨天她突然粉瘾发作,被面具男人抱回了蓝月湾,后来的事情她记得不太清。 记忆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 第15章 期待抱大腿的钱一 “咔嗒——”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进来一位女佣。 身着一套合身的黑色女佣装,白色的围裙系在腰间,显得十分整洁利落。 手上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有着一碗药汤,还有一碗紫米八宝粥。 动作娴熟而迅速。 “小姐,您醒了?” 南音音意识到她是在叫自己,点头。 “这是哪里?” 小环回答“这里是蓝月湾,先生的住宅!” 先生? 是指那个神秘的面具男人吗? “小姐,先生说了,要是您醒了,先把这碗药汤喝了,稍后等粥凉了可以喝。” 女佣有着一张圆润的脸庞,肤色微黄,可能是长期在室内工作,缺少阳光的照拂。 她的眼睛不大,但目光清澈,透露出一股机灵劲儿。 “我可以见见你们先生吗?” 她记得,她是答应了男人的条件,男人才帮她报仇。 “先生出门了,等先生回来自然会来见小姐。” 南音音点头。 “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吩咐我,从此刻起,我会是小姐的贴身女佣,我叫小环。” 南音音略微思考,回道“有画板吗?” “有的,小姐是打算画画吗?” “嗯。” 小环的速度很快,没一会搬来了许多绘画工具。 南音音挑了一支画笔,将画布固定在画板上,开始画画。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如一层薄纱般轻柔地洒在南音音身上。 她静静地坐在窗前,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小环被这一幕看呆了,久久不能回神。 小姐……真的好好看,好美! 怪不得从来不接触女人的先生会喜欢小姐,要是她,她也超爱小姐! 晚上,周寒潇回家。 “人呢?” 小环知道先生在问谁,赶紧回答“小姐在房间画画。” “画画?” “对的,小姐可真有耐心,从早上画到了晚上,中间几乎没怎么休息。” 还没休息? 周寒潇大步流星往二楼走去。 钱一递给周寒潇一个金边面具。 周寒潇接过面具,顺手带上。 推开房门,果然看见神情专注的南音音。 南音音一头如瀑布般柔顺的黑色长发随意散开,披散在纤细的双肩上,几缕发丝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飘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露出一半侧脸,白皙的肌肤犹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透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眉毛如弯弯的新月,自然而秀美,眉下是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眼神专注而深邃,犹如一汪宁静的湖水,此刻正倒映着眼前的画布。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每一次眨眼都如同蝴蝶轻舞。 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粉嫩的樱桃小嘴,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仿佛在与她笔下的世界交流着什么。 周寒潇看得出神,没有打扰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屋外。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握着画笔,笔尖在画布上轻盈地游走,留下一道道细腻而灵动的线条。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只有画笔与画布接触时发出的细微沙沙声。 南音音画的很投入,有人靠近了也没发现。 画布上是一个蒙眼少年,白衣黑裤,手上拿着一颗糖果,旁边是一个小女孩。 坐在秋千上,扎着丸子头,煞是可爱。 两人在庭院坐着,岁月静好。 周寒潇浑身僵硬,站在南音音身后一动不动,眼神阴霾,盯着那副画出神。 察觉到身后的背影,南音音回头,脸上鼻头还沾着绿色的颜料。 “先生,你怎么来了?” 南音音惊讶。 周寒潇深吸气。 衣袖下的拳头被他捏的咯吱作响。 “我来看看你,对了,我不喜画作,以后别画了!” “啊?”反应过来的南音音脸上充满了抱歉,“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您不喜,以后我不会画了!” 南音音赶紧保证。 南音音把下面的画抽出来。 今天南音音站在窗前,看到好多橘黄色的郁金香,以为先生喜欢,特意给先生画了一副,没想到他竟然不喜欢画作。 周寒潇没说话,出去了。 小环不知道先生怎么生气了? 明明刚刚先生都挺高兴的呀。 现在还让她来叫小姐下去吃饭。 南音音小声问小环“小环,你家先生不喜欢画作吗?” 小环摇头“小姐,我并不清楚先生的喜好,您可以去问钱特助,他或许知道。” “哦哦。” 饭桌上,气氛有些凝重。 周寒潇戴着一张金边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张薄唇。 板着脸,不说话。 南音音也不敢说话。 小声往嘴里扒饭,连菜也不敢夹太多。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先生吃饭。 以前都是打营养液。 好像是昨天她大病一场过后,瘾淡了些,今天没发作,应该是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周寒潇瞥小女人,注意到她的饭碗除了米饭就是米饭。 他夹了眼前最近的一块排骨到南音音的碗里。 南音音受宠若惊地抬头,露出大白牙,“谢谢先生!” 小环站在一旁,羡慕地看着南音音,先生对小姐真好。 钱一则嘴巴张成了o字。 他他他……看到了什么? 刚刚那是寒爷吗? 竟然给女人夹菜? 他家爷一直都是洁癖怪。 用餐前,餐具都会先用消毒湿巾仔细擦拭,对食物的卫生要求更是近乎苛刻。 任何物品在他触碰之前,都要经过反复的擦拭,确保没有一点污垢。 哪怕是不经意间与人轻微触碰,也会让他家爷眉头紧皱。 而现在,寒爷竟然给女人夹菜? 并且筷子还触碰到了碗里的饭。 啊啊啊…… 所以,这位小姐是经过他家爷实名认证后的准夫人吗? 钱一在内心暗戳戳地想他一定要先抱好夫人的大腿,等夫人上位,他就是夫人身边的大红人。 他瞧着自家爷的状态,以后说不定也是个老婆奴,钱二结婚后就是这样。 所以,还是抱夫人的大腿有前途呀。 嘻嘻嘻。 钱一喜滋滋地想。 甚至已经幻想好自己以后深受夫人器重的样子了。 一定引得不少同伴羡慕! 第16章 拼了,不就是陪睡吗! 南音音继续安静吃饭。 周寒潇则不停给南音音夹菜,直到南音音的小碗里的菜堆成一座小山,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周寒潇才停止继续夹菜。 南音音抬头,动作幅度极小地看了周寒潇一眼。 本以为男人不会发现,没想到正巧和他对视。 透过那双深邃的眼,南音音在男人眼里看到了“有事?”两个字的疑问。 南音音讪笑“先生,我……”吃不下了。 话没说完,男人似乎早已预料到小女人要说什么,沉声“不能浪费粮食!” 南音音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随后低头继续扒拉碗里面的菜。 里面还有好几块糖醋排骨。 南音音有些反胃,肚子又撑又胀。 还好,男人没有继续给她夹菜,她真的承受不住这份恩宠呀! 南音音小心地把排骨扒拉到一边,夹起一个西兰花往嘴里塞。 然后是胡萝卜,油麦菜。 等把素菜解决的差不多了,南音音摸了摸圆圆的肚皮。 目光再次移到糖醋排骨上。 南音音认命地继续啃。 周寒潇坐姿端正,脊梁挺直,举手投足间尽显绅士风范。 用餐时,双唇轻抿,咀嚼的动作优雅而克制,不发出一丝不雅的声响。 仔细看却发现,男人的余光一直落在小女人身上,看到小女人苦恼的样子,时不时嘴角上扬,显然心情愉快。 南音音再次打了个饱嗝,终于把肉吃完了。 “先生,我吃好了,我先上去了。”南音音正欲起身,却听到男人开口。 “小环,带小姐去散步。” “是,先生。”小环转而对南音音说“小姐,请跟我来吧。” 刚好饭后消食挺好的。 南音音走后,周寒潇才放下手中的碗。 优雅地擦嘴。 钱一看的出自家爷心情很好,比平时多用了两碗饭。 “爷,辣妈尸体被人带走。” “查出来她背后的人了吗?” “钱九在辣妈身上装了定位,最后地点显示在c国。” c国,一个富庶的资本国家。 周寒潇黑眸透出几分慵懒,“c国的人?这倒是有趣了!” “爷,c国此刻局势动荡,我们的人要不要继续……” “让钱八在c国暗中探查,不要打草惊蛇!” “是!” 蓝月湾很大。 整体以热带海滨园林风光为基调。 有古榕、棕榈、翠竹、瀑布及小桥流水、卵石小道等景观,构建成了一个充满热带椰风的海滨风格。 期间还穿插了华国的园林。 红墙黄瓦,飞檐斗拱,雕梁画栋。 青石铺就小路,假山池沼错落有致。 “你们先生是华国人?”南音音疑惑。 “华国人?我不知道,我是前几天被先生买来的,其他关于先生的我一概不知!”小环抱歉的说道。 南音音没再开口讲话。 但南音音肯定,这位先生是个华国人。 无论是从餐饮习惯还是住宅设计来看,先生有八成是华国人,况且,先生就连说话都带着华国的口音! 或许,这位先生会是她回华国的一大关键突破口。 绕过喷泉,南音音跟在小环身后。 上了二楼,心事重重的南音音并没有发现不对劲,继续跟在小环身后。 “小姐,前面就是先生的主卧,您自己进去吧。” 什……什么? 先生的……主卧?! “啊……不是,我去先生的主卧干嘛?” “这是先生吩咐的,先生说您是他的人,自然和他睡在一起!” 小环完美解释先生的意思。 他的人? 咳咳……她说过吗? 好像,是提过一下! 南音音讪笑地推开房间。 该来的迟早要来! 拼了,不就是陪睡吗! 才推开门,南音音就看到令人血脉偾张的一幕。 男人刚洗完澡,身上还弥漫着氤氲的热气,那被水浸润过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犹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慵懒和惬意。 晶莹的水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滑落,勾勒出一道迷人的弧线。 这次男人只戴了半边面具,遮住了鼻子与大半脸颊。 很好地为男人提供了一丝神秘感。 不过从这些南音音也可以肯定男人长得并不丑,相反,会很帅气。 水滴从男人宽厚的肩膀滑落,沿着结实的胸膛,流淌过紧致的腹肌,最后隐没在腰间的浴巾里。 这是南音音第二次见男人的裸体,要不是男人戴着面具,两人不是同一人,南音音差点以为这个男人是周逸景的小叔。 不过第一次南音音也没细细看,毕竟她当时慌不择路,忙着逃跑,再加上恐惧心理,根本没看清那个男人的身体。 “好看吗?”见小女人愣神,周寒潇含笑问。 反应过来的南音音瞬间羞红了脸,结巴道“先……先生天人之姿,自然好看。” 周寒潇似乎很受用这样的马屁,低头唤她,“过来。” 同时把手中的毛巾递给南音音。 南音音走到男人面前,接过,在男人的示意下自然而然地帮男人擦头发。 南音音微微弯腰,神情专注而认真,轻柔地将毛巾覆盖在男人湿漉漉的头发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按压。 手指穿过发丝,动作细腻而舒缓。 男人的头发浓密乌黑,如同一匹上好的绸缎,顺滑地垂落在肩头,每一根发丝都闪烁着健康的光泽,微微卷曲的发梢带着几分不羁,随意地散落在他宽阔的背上,像是一幅流动的画卷。 南音音仔细打理着男人的头发,感受着指尖细腻柔软的触感,突然想起了以前的她也为另一个人这样打理过头发。 周寒潇像一个大金毛一样,舒服地半眯眸子。 手指搭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女人的动作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温暖。 周寒潇似乎感受到了小女人的不专心,皱眉,“在想什么呢?” 难不成是某个男人?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周身的寒气就开始散开,脸色阴沉。 手心也逐渐握拳。 南音音回神,怎么突然这么冷? 南音音犹豫,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一旦她和先生提了自己的哥哥,下场肯定很惨。 “先生是华国人?”南音音试探问。 第17章 勾男人心的第一步,学会听话。 周寒潇脸色稍缓,拳头一点点松开,点头,补充道“我母亲是华国人。” “哦哦。” 原来是这样。 那就属于半个华国人,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头发擦得半干。 周寒潇突然欺身覆盖在南音音身上。 南音音被周寒潇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跳,手中毛巾松落,掉在灰色的地板上。 “先……先生。” 南音音颤音,不会吧,不会吧,就开始了? 外面天还没完全黑呢。 “嗯?” 男人附有磁性的声音从嘴里发出,莫名带着一丝蛊惑。 “先生,现在就开始不太好吧,外面天还没黑呢。” 南音音特地往外面天空看了一眼。 透过主卧的落地窗,远处的苍穹此时仿佛被一层薄纱轻掩,透着黯淡的微光。 天际残留着一抹橘红色的晚霞余晖,宛如一抹未干的颜料,与逐渐蔓延的黑暗交织在一起,让整个世界陷入一种暧昧不清的朦胧之中。 奈何周寒潇根本不上当,直勾勾盯着怀里的小女人。 南音音觉得男人的眼神像是饿了多年的狼,在这一刻要把她拆之入腹。 下意识跟着抖了抖身子。 “不是说要做我的女人?现在就怕了?” 南音音手指不安搅动,话虽如此说,可她终归没做好准备。 以前她心里有人,不愿把自己给出去。 可经过粉瘾一事后,南音音心灰意冷,自己怎么配得上他? 现在的她只想活命,平安回到华国,如果可以,她想继续把学业修完。 内心纠结许久的南音音终于下定决心,“我没有怕,既然答应了先生,就不会食言!” 男人嘴里发出一声轻笑,一股冷香传到南音音的鼻孔。 “看看?嗯?” 磁性的声音一步步蛊惑南音音。 “看……什么?” “你的勇气!” 南音音闭眼,心一横,凭着感觉吻了上去。 软软的触感,像果冻一样。 羽扇般的睫毛轻轻颤抖,暴露了南音音内心的慌张。 周寒潇不满南音音蜻蜓点水的吻,扣住小女人的细腰,嘴巴撬开贝齿,长驱直入,加深了这个吻。 南音音生涩又小心地回应周寒潇。 夜色很快笼罩大地,屋内明亮的光线将两人难舍难分的影子映到落地窗上。 暧昧又拉扯。 看的人脸红心跳。 大手伸进衣服里,周寒潇掂了掂,小了。 细腰几乎没什么肉。 顺着往下,南音音的全身都被摸了个遍…… 结束过后,南音音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红的。 娇软无力地躺在男人的怀里。 没一会就沉沉睡过去。 男人亲吻南音音的额头,随后抱着南音音去浴室。 南音音身上的伤疤还在。 不过都已经结痂了。 小心地给小女人洗完后,周寒潇拿出药膏亲自给南音音上药。 冰凉的药膏一点点盖在狰狞的伤疤上,仿佛这样就可以覆盖以前的伤痛。 一直到后半夜,男人才拥着怀里的人沉沉睡去。 次日,南音音是被男人咬醒的。 她真的很怀疑,先生是属狗的! “醒了?” 南音音略微带着怨气看男人。 咬的动静这么大,她能不醒吗? 男人像是没看到小女人眼中的幽怨,笑道“起来吃早点,一会带你去个地方。” 周寒潇率先下楼,南音音跟在后面。 虽然昨晚最后关头男人止住了最后一步,但南音音还是全身酸痛。 早上起来又被男人折腾了一番,此刻的南音音颇有些有气无力的感觉。 一楼餐桌,早餐种类丰富多样,有面包、牛奶、燕麦片、三明治、煎蛋、培根等。 中间有一个果盘,一看就是给南音音准备的。 南音音吃完三明治,喝了点牛奶,周寒潇把果盘推到南音音面前,示意她吃掉。 果盘摆放的很精致。 有香蕉,草莓,猕猴桃,蓝莓。 吃完早点后,周寒潇搂着南音音去了商场。 今天的周寒潇换了一身休闲装,白恤黑裤,很有少年感。 比起一身西装的周寒潇,显然休闲装的他看起来更有人情味,少了几分疏离感。 南音音看着眼前高大恢宏的商场,小声问“我们是要去买东西吗?” “嗯,看你在家无聊,带你来买几身衣服。” 南音音听话地依偎在周寒潇怀里。 勾男人心的第一步,学会听话。 这是她在百花院学到的。 这家商场是北洲最大的商场。 整个商场宛如一座宏伟的城中之城。 从外面看,商场的建筑造型独特,线条流畅而富有现代感,巨大的玻璃幕墙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进入商场,映入南音音眼帘的是一个高耸宽阔的中央大厅,天花板仿佛是一片璀璨的星空,由无数灯光精心打造而成。 大厅中央设有一座多层的音乐喷泉,随着旋律的变化,水幕舞动,如梦如幻。 周寒潇搂着南音音大步踏进专属vip电梯,直接去到五楼,两人进了服装的专卖店。 钱一和小环跟在后面。 商场的布局合理且清晰,分为多个主题区域。 五楼的服装区汇聚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顶级品牌,店面装修奢华大气,展示着最新的潮流服饰和配饰。 室内弥漫着迷人的香气,各类高端品牌的衣服展现在模特身上,更好地凸显每一件衣服不同的特色。 是女人们的必逛之地。 这还是周寒潇第一次陪女人来买衣服,没什么经验。 服务员很快迎着笑脸过来,上下打量着两人,男人气场强大,虽然穿着普通,但能看出来都不是凡品。 女人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身材纤细,看不出是什么牌子。 反正,两人都是大款。 服务员热情地招待着两人。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两位有什么需要的吗?” “这边都是我们这个季度的最新款,由c国知名设计师‘sairy’设计,意在表现女性美,您看看这件,红色披肩搭配白羊毛裙,显得大气优雅,还有这件,青色油画裙,处处透着一股知性美,非常符合小姐您的气质。” 南音音礼貌微笑点头。 “还有这件温柔风格的格子裙,也很不错,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入了创新,做了收腰,非常适合小姐您。” 服务员笑容都要笑的脸部僵硬了,就是没看到男人满意,他怀里的小女人倒是一直礼貌点头,好像什么衣服都可以,很好说话的样子,可实际上女孩的目光一直落在男人身上。 善于察言观色的服务员自然也是看男人脸色介绍衣服。 “对了,先生,我们店还有一件镇店之宝,是华国的一位设计师南婉设计的。” “哦?” 男人来了兴趣。 第18章 宝宝~你好美,我不舍得让你见人了。 服务员唤来另外一位同伴,两人商量后将镇店之宝拿了出来。 是一条红色旗袍,做工细致,而红色并非单调的纯色,而是绣有精美的金色花纹,象征着腾飞的凤凰,在红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华丽贵气。 “怎……怎么会?” 南音音小声呢喃。 周寒潇眼前一亮,这条不错,衬他家小女人。 “去试试?” 南音音麻木点头。 刚开始,她以为南婉只是重名,并非她想的那个南,那个婉,可当旗袍拿出来的那一刻,她的心都跟着紧张起来,最后碎了一地。 端庄大方的红色旗袍,优雅又不失知性,这明明是她当初设计的那一条,怎么成了姐姐的作品? 南音音想不通,又不敢相信姐姐会盗取她的作品。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一定是有误会的! 等她回华国,亲自问姐姐,或许是姐姐迫不得已之下才用了这个作品。 她要听姐姐亲口解释。 在服务员的帮助下,南音音很快换好了旗袍。 帘子拉开的一刻,周寒潇恰巧抬头。 目光在这一秒定格,紧紧粘在小女人身上,鲜艳夺目的红色旗袍衬得小女人肌肤如玉般光滑,那如烈火般的色泽仿佛能点燃周围的空气。 旗袍的面料光滑细腻,在光线下闪烁着微微的光泽,宛如流淌的岩浆,充满了动感与热情。 立领紧紧贴合着她修长的脖颈,显得小女人端庄而优雅。 精致的盘扣沿着斜襟依次排列,宛如一排小巧的音符,弹奏着古典的韵律。 修身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每一步都摇曳生姿。 裙摆微微开叉,随着她的步伐,若隐若现地露出白皙的小腿,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性感。 仿佛在诱导人去探索。 周寒潇大步走过去,把人带着往回走,顺手将帘子拉起。 隐蔽的空间下,男人的高大显得空间格外逼仄。 周寒潇将小女人一整个抱起,放在放衣服的桌子上。 顺势欺压在小女人身上,埋在她的脖颈,嗅着怀里的清香。 “生……先生,这是在外面。” 南音音看着男人的眼神,知道他这是动情了,小声提醒他。 周寒潇反手握着小女人躁动不安的小手,高高举过头顶,开口的嗓音沙哑的可怕,“我知道。” 南音音更加惊慌了。 “外面还有……”人。 南音音嘴里的话被男人的吻尽数堵了回去,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霸道。 男人的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躲避。 这个吻狂暴而激烈,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吞噬。 他的唇疯狂地掠夺着她的甜蜜,牙齿轻咬着她的唇瓣,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大手也不安分地从脚踝往上撩。 南音音在男人的怀中微微颤抖,试图挣扎,却被他更加强有力的拥抱束缚住。 吻如暴风雨般肆虐,让她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只能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承受着这近乎疯狂的热情。 “宝宝~你好美,我不舍得让你见人了,怎么办?” 男人动情地说着。 得以喘息的南音音大口呼吸。 冷静过后的她知道是这件旗袍惹的男人发情,佯装骄气,哄着男人“老公~外面有人呢,回家我再穿给你看,好吗?” 每当小女人撒娇喊他老公,他的耳朵都会传来一阵酥麻感,好像耳朵怀孕了一样,被哄的服服帖帖。 最终周寒潇妥协了。 南音音得以逃过一劫。 南音音换了自己原来的裙子,被周寒潇搂着出来。 后来的衣服都是周寒潇帮南音音挑,南音音没怎么去注意,当然也不知道男人邪恶地买了几件情趣衣服。 要她穿给男人看。 南音音心不在焉的点头。 中途男人接了一个电话,看了一眼南音音,示意他去外面接电话,让南音音不要乱跑。 南音音乖乖点头,实则思绪云游天外。 小环跟在南音音身后,钱一将大包小包的衣服提着拿去车里装起。 “哟,不好意思,手抖,没看到你在这?哎呀,衣服脏了呀,看你的这身衣服也不怎么值钱,我赔你五百现金,随便买件衣服,剩下的请你喝咖啡。” 女人明明是在道歉,可说出口的话语却十分嚣张。 “你!你这明明是侮辱人!” “谁说我家小姐的衣服不值钱的,明明是我家先生特意请的设计师为我家小姐定做的!” 南音音的衣服是周寒潇请专门的设计师特意定做,只是时间有些紧,才赶出来几件休闲的衣裙,再加上周寒潇怕南音音一个人待在家里久了会不舒服,带她出来散心,顺便买几件衣服先凑着穿。 南音音摇头,看了看自己白色的衣裙上明显的污泽,再看看女人大红色美甲下的咖啡,不想计较的她小声对小环说“没事的,小环,一会我去换一件就好了。” 左右男人买了那么多衣服,又不是没穿的了。 “呵,小姐?就你这廉价的穷酸样?竟然还是小姐呢?给你五百块都是赏识你了,还不赶紧拿着钱滚,别在这碍眼!”另外一个女人尖酸地说道。 地上躺着五百块钱。 南音音没捡,拉着小环转身就走。 “哎——说你呢,贱女人,别给脸不要脸,给你五百都是抬举你了,就你这样的,能进这样的大商场,什么都还不买,不会是进来钓鱼的吧?”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女人似乎找到了优越感,越说越起劲。 “我告诉你,这里可不是你能钓鱼的地方,在这里进出的人,非富即贵,可不是你这种小门小户能攀比的上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趁还年轻多赚点正经钱,别想着靠一些不三不四的手段。” 另外一个女人附和,“就是,还装什么小姐,随便请了个人来演戏就真当自己是大富人家的小姐,就你这样的,还出来装大款,把自己伪装成有钱人家的小姐,出来钓金龟婿,可真会玩!” “对了,五百块不够吧?诺,还有五百,给你了,凑个整!” 五张红票子洋洋洒洒地从半空飘落,从南音音的眼前落下,落到南音音的脚边。 南音音穿了一双小白鞋。 一整个人不说话时就是清冷白月光的模样。 第19章 动我的人?你还没这个资格! 旁边的商客指指点点,两个女人几句话就把南音音塑造成了拜金女的形象。 小环说不过那些人,在旁边气得干瞪眼。 腮帮子鼓鼓的。 南音音反倒安慰起小环。 女人见南音音脸上并没有出现她想看见的无地自容,羞愧满面、汗颜无地、愧悔无地等表情。 脸上怒气暴涨,走过去正准备推南音音一把,南音音眼疾手快地拉着小环往旁边躲。 女人扑了个空,十厘米长的白色高跟鞋没站稳,女人重重摔在地上。 另外一个女人看见地上爬着的女人大惊失色,慌忙走上前扶起地上的女人,“雅怡,你还好吧?都怪这个女人,要不是她往旁边挪了一下,你也不至于摔倒,她心思真恶毒。” 南音音被两人的对话气笑了,她不动,是要像个白痴一样等女人来推她呀。 南音音这时才认真看地上两个女人,一个穿着红色包臀裙,另外一个穿着一套白色吊带裙,刚刚好和南音音撞衫,来撞她的是红色包臀裙的女人。 两人隐隐以白色吊带裙的女人为主。 南音音盲猜,白色吊带裙的女人看见她和自己撞颜色了,非常不爽,红色包臀裙的女人故意撞自己,替吊带裙的女人出气。 南音音没想到,事实还真就和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白色吊带裙的女人站起来,甩掉女人的手,怒气冲冲走到南音音面前,“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阴我!” 小环把南音音护在身后,“管你是谁,反正和我家小姐没关!” “这个死丫头,竟然敢插嘴?” 白色吊带裙女人说完就扬起手,想要扇小环巴掌,就在快要碰到小环脸的时候,南音音稳稳握住白色吊带裙女人的手。 “动我的人,你还没这个资格!” 这是南音音自刚刚女人找茬到现在第一次说话,话音意外地冷。 南音音甩开白色吊带裙女人的手,反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我管你是谁,和我有关吗?嗯?是能给我吃的还是给我喝的呀?难不成还想到路边认亲养我后半辈子?那真是遗憾,我不缺女儿,也不缺孙女!” 南音音活动了手腕,气势骇人,就这几个小喽啰,她还不放在眼里。 桑雅怡被南音音吓到节节后退。 梦静见形势不对,小跑到桑雅怡身边,大声喊道“你知道这是谁吗?” “这可是北洲第二大势力的桑家小公主,桑雅怡小姐!” “桑家?没听过!” 南音音真诚回道。 桑雅怡觉得她在侮辱人,“你,你给我等着!” 桑雅怡打电话,嗓音哭唧,“喂,哥哥,有人欺负我,我们在蓝月商场,你快来!” 边说边跺脚。 找外援是吧? 谁不会呀! 南音音示意小环掏出手机,演得比桑雅怡还要夸张,准备好情绪后开始打电话。 对面传来一阵讥笑。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连电话都没有,还要和自己租来的人借,也是长见识了,真有人穷到这个地步!”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呵呵,电话都没人接,你们是事先没有商量好吗?还是说是因为你开的价钱不够,被人放鸽子了?” “没有我可以先借给你一点,毕竟我们桑家家大业大,不差这点钱!” 见男人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南音音放弃了,她没手机,电话还是小环的,上面存着一个先生的号码。 南音音放下手机,清清嗓,战斗力拉满,故意发出惊讶的声音,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家大业大?那是可以买下多少东西呀?是不是轻轻松松就可以买下这座商场?哦,还有隔壁的蓝月湾别墅,还有北洲最大的赌场,这些都是桑家的吗?” 南音音自顾自的继续说“就算不是桑家的,以桑家的财力,还不是轻轻松松就买下了,对吧?桑小姐?” “你……你在胡说什么?” 虽然桑家有钱,可这个商场可是北洲最大的商场,价值千亿,更不要说隔壁的蓝月湾别墅了,据说被一个神秘人买下,与这家商场背后的老板有点关系。 还有什么赌场的,桑雅怡觉得对面的女人根本不懂这些东西背后的财力,简直在胡说八道。 “嗯?我怎么是胡说呢?我明明说的很正常呀,难道……”南音音故作惊讶,像是不敢相信,发出惊呼声“难道桑家没这个实力?所以桑小姐觉得我在胡说?” 南音音继续火上浇油,秉着气死人不偿命的道理“可是明明是桑小姐自己亲口说的,桑家家大业大呀,借我几个钱玩玩也无所谓!” “我还以为家大业大是这个意思呢,没想到也没多有钱嘛!” “你!”桑雅怡气急,下意识扬手。 汲取了上次的教训后又把手放下。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等我哥哥来了要你好看!” 恰巧周寒潇此刻处理完事情。 “怎么没去买东西?嗯?” 周寒潇话音里带着宠溺。 南音音顺势依偎在周寒潇怀里,刚刚的嚣张跋扈完全消失,小声委屈地告状“老公~刚刚那个女人恐吓我,说要找她的哥哥来让我好看,还有,她嫉妒我穿的裙子比她的好看,故意给我弄脏了,呜呜呜……” 南音音靠在男人怀里,假意挤出几滴眼泪。 “这可是我最喜爱的一条小白裙,现在就这样被她给弄脏了,我的心里好难受……” 周寒潇低头,这才发现南音音面前的衣裙已经半干,留下一大块深深的褐色污泽。 周寒潇的脸上肉眼可见地染上冷意,钱一也不明白怎么自己下去装个衣服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最主要自家夫人还被人欺了! 这不得赶紧把仇报回来! 顺便在夫人面前刷刷存在感! 桑雅怡惊讶于女人的变脸速度,明明她刚刚不是这样的,怎么一瞬间就开始委屈上了呢? 明明该委屈的是她好吧,请的外援还没到,小跟班又没什么战斗力,单凭她一个人根本骂不赢对面的南音音! 第20章 德牧管家?他怎么在这? “你!你胡说霸道!” 桑雅怡怒极地指着南音音。 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南音音嘴角上扬的恰到好处,笑不露齿。 眉眼弯弯地看着桑雅怡。 桑雅怡指着南音音的细白手指轻微颤抖,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钱一没给两个女人表现的机会,直接打电话给商场经理。 钱一“王经理,商场有两个人闹事,你来处理一下。” 梦静气笑了,看着南音音,抱拳,“这不会又是你在自导自演吧?可真没见过你这么爱装的人。” “你不会要说,这家商场是你开的,想让谁来让谁来,想让谁走让谁走吧?” 梦静嘴角嘲讽,也不给南音音机会说话,继续开大“还是说,你觉得你找了个男人,你就能靠男人上位了?再说了,你这男人戴着面具不敢见人,一定奇丑无比吧?哈哈哈,也是,就你这样的货色,找的男人也只能是别人不要的。” 南音音内心不是吧,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她可是见过旁边男人握枪杀人的。 这女人可真敢说。 果然,女人话音刚落,男人周身的气息如寒潭之水,冰冷刺骨,且不断加剧,让人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钱一都震惊了,默默在心里为女人点了根香。 没一会,大腹便便的王经理匆匆赶来。 脸上擦着虚汗,讨好的笑“钱特助,您怎么亲自来视察了,也不通知我,您看,我也好准备。” 随后脸色一板,大声道“闹事的两个人在哪里?” 梦静看到平时高高在上的王经理对着钱一点头哈腰,急忙上前“王经理,你可不要被这个男人骗了,他和那个女人是一伙的,都是骗子。” 正准备在钱特助面前好好表现,顺便让他在大老板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的王经理? 哪里来的苍蝇? 挡着他看钱特助的目光了! 王经理一把推开梦静。 “放肆,这是我们商场的贵宾,哪里轮得到你来插话!” 左右看了看,王经理还算有些脑子,现在只有红色包臀裙的这个女人对钱特助出言不逊,远处站着的白色吊带裙的女人面色不善,应该和红色包臀裙的女人是一伙的。 钱特助说闹事的应该就是她们俩。 “你们几个,把这两个人丢出去,以后蓝月商场禁止两人进出!” 后面保镖上前架着两个女人往外走。 南音音笑意盈盈地和咬牙切齿的两人招手拜拜。 “钱特助,您看这样行吗?” 钱一没说话,看向周寒潇。 王经理不知道周寒潇是幕后老板。 以为是钱特助的朋友。 周寒潇看向王经理,“找一身相似的衣服,给她换上。” “好的,先生。” 南音音很快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衣裙。 和刚才那件差不多。 南音音转手将脏了的裙子丢到垃圾桶。 直白的周寒潇“你不是很喜欢这件裙子?我以为你会留下。 南音音勾着男人的脖子,心情颇好的开口“不管多喜欢,脏了的东西我不要。” 其实说喜欢也谈不上,刚刚只是为了氛围故意这样说。 周寒潇挺喜欢现在的南音音。 娇气,霸道。 男人大手搂着南音音的腰。 嘶…… 这人掐她腰干嘛? 南音音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是在报刚刚的仇? 不就是被说了几句,至于么。 这么爱记仇,小心眼的男人。 男人似乎预料到小女人内心的想法,凑近她耳畔,吐气,“我就是小心眼。” 南音音装作听不懂男人话音外的样子,乖巧笑了一声。 香聚阁 一家五星级饭店,拥有来自世界各地的顶级厨师,提供各种珍稀、美味的菜肴。 从建筑设计到内部装饰,都采用最昂贵、最精致的材料和工艺,营造出极致的舒适和美观。 古色古香的招牌在阳光下闪耀着独特的光泽,朱红色的大门敞开,像是在热情地迎接每一位食客。 南音音诧异“这个不会也是先生的产业吧?” 像先生的装修风格。 周寒潇挑眉。 钱一热情解释“小姐,我们家先生的产业遍布世界各地,其中在北洲的就有四分之三的产业都是先生的,只是先生并不露面,都是我和先生的其他助手在打理,还有刚刚的蓝月商场也是先生的。” 周寒潇睨了钱一一眼要你多嘴。 钱一闭嘴。 南音音惊讶,四分之三的产业? 那岂不是北洲资金的垄断者? 剩下的四分之一恐怕就是那些当地的势力家族祖辈上的基业。 踏入店内,典雅的装修风格让人眼前一亮。 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字画,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文化底蕴。 木质的桌椅摆放整齐,散发着淡淡的木香,让人倍感舒适。 香聚阁的每个用餐包间都是单独隔出来的,谁也不影响谁。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男人怀里搂着一个妖娆的女人。 南音音看到男人的第一眼,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周寒潇感受到怀里的女人身体僵硬,问“怎么了?” 南音音脸色苍白,看着中山装背后的另外一个男人,德牧管家? 他怎么在这里? 周家其他人来了? 南音音几乎是快速地把头埋进周寒潇宽大的怀里。 感受到小女人的紧张,周寒潇抬头,发现周北天在看他,他礼貌回应。 现在他戴着面具,周北天认不出他。 至于周北天身后的人,德牧? 他见过小女人的脸。 不过刚刚还好小女人反应及时,他应该没看清小女人长什么样子。 直到与两人擦肩而过,南音音才把头从周寒潇的怀里抬起。 “查查刚刚那个男人的身份。” 周北天吩咐身后的德牧。 “是,老爷,还有刚刚那个女人……” “怎么,你认识?” 德牧不确定道“小少爷一个月前娶了一个女孩做小夫人,刚刚那个女孩和小夫人很像。” “你是说家里跑了的那个女孩?” “是的,老爷。” 周北天眼中神色不清“阿景这几天还闹吗?” 第21章 别怕,我们都会好好的,一定会活下来的! “景少爷前几天还闹得厉害,吵着要见小夫人,甚至……还有自杀倾向。” “后来在医生的镇定剂下好了许多,就是最近几天……” “景少爷每天不吃不喝,最爱在窗前发呆,一直到现在,这一个星期都是靠私人医生输营养液维持生命。” 周北天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那是周家家主的象征。 在北洲,身份权力的代表! 周北天一生只有一个儿子,小时候周逸景还因为周北天遭仇家绑架威胁,惨遭折磨,脑子受了重伤,救回来后一直高烧不断,三个月后神智似痴儿般,成了个傻子。 周北天对这个小儿子还是有许多愧疚的。 既然如此,那个女孩是非找到不可了! “你刚刚是没看清那个女孩?”周北天沉声问。 “刚刚那个女孩脸埋得太快,我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 那就是故意躲着了? 周北天冷哼。 “一会找个机会,把那个女孩绑了,送给阿景。” 玩物,就该有玩物的自觉! “是,老爷。” 南音音一直到吃完饭结束,都还是心神不宁。 心头一直跳,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周寒潇突然接到钱五的电话,金窟出事了! 周寒潇让钱一留下,送南音音回蓝月湾,他先去金窟处理事情。 黄昏的尾巴在天空摇曳,天色渐暗却未全黑,尚有一丝朦胧的光亮,使得周围的景物显得既清晰又虚幻。 南音音坐在后排车座,小环陪着她。 “砰砰砰——” 街道传来枪声。 “小姐,前面街道突然暴乱,很有可能是冲我们来的,您坐好了。” 南音音点头,极力控制自己的慌张,尽量理智分析问题。 突然,耳边传来巨大的枪响。 昏暗的车厢内,南音音下意识捂住耳朵。 车窗外,枪声如同爆炸般炸响,撕破了原本宁静的夜空。 每一声枪响都仿佛是地狱的咆哮,震得车窗微微颤抖。 小环身子紧紧贴在南音音身上,也跟着捂住耳朵,试图阻挡那令人胆寒的声响,可无济于事。 外面的世界已然陷入一片混乱与血腥,而南音音被困在这狭小的车内,如同一叶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孤舟,随时可能被汹涌的波涛吞噬。 冲先生来的吗? 会是先生的仇家吗? 强装镇定的南音音万万想不到这伙人是冲她来的。 小环身体紧绷,眼神充满恐惧,可还是紧紧护在南音音面前。 “小姐,别怕,小环会保护你的。” 南音音点头。 “小环,我们先趴下。” “好。” 南音音与小环抱头爬下。 钱一猛然提速,黑色的迈巴赫引擎轰鸣,轮胎与地面激烈摩擦,车身化作一道闪电,在街道上疾驰而过。 周围人抱头躲避。 这样的情形人们已经司空见惯。 平均三天就要发生一次。 后面紧跟三辆车,到底是什么人,一直穷追不舍? 钱一明显有些吃力,把车速提到最大,两旁的树木和建筑物如同电影画面一样迅速倒退。 只留下一片模糊的光影和尖锐的呼啸声。 小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画面,生理性的恐惧使得她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 南音音小声安慰她“别怕,我们都会好好的,一定会活下来的。” “嗯嗯。” 小环重重点头,即使害怕,也还是下意识把南音音护在怀里。 “遭了!”钱一瞳孔地震。 “砰——” 迎面像不要命似的直接撞上来两辆车。 一瞬间,世界仿佛天旋地转,强烈的撞击让钱一身体猛地向前冲去,大脑一片空白,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心脏像是被一只无情的手紧紧揪住,呼吸困难,整个人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关键时刻,小环紧紧抱住了南音音。 即使如此,南音音还是觉得随着车身翻滚,车头猛烈地碰撞,身体被巨大的惯性甩来甩去,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尖锐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 耳边是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和玻璃破碎的巨响。 心跳骤然加速,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一种濒临死亡的绝望感涌上心头,让人几近窒息。 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迈巴赫才停止翻滚。 而黑色迈巴赫此刻也已面目全非。 车头深深地凹陷进去,引擎盖扭曲变形,翘起的边角如破碎的铠甲。 大灯支离破碎,玻璃渣散落一地。 车身两侧布满了深深的划痕和凹陷,车门严重变形,几乎要与车身脱离。 车尾更是惨不忍睹,保险杠断裂脱落,后备箱被撞得完全瘪了进去。 原本高贵奢华的黑色迈巴赫,此刻在碰撞的摧残下,显得如此狼狈和凄惨。 周围突然安静,南音音失神看着前方。 血,周围好多的血。 小环了无声息地躺在南音音怀里。 南音音突然大脑一片空白,连身上的疼痛也感受不到了,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满脸鲜血的小环。 她的双手紧紧地搂着那具逐渐失去温度的躯体,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却浑然不觉。 小环的面容在她眼前渐渐模糊,生命的气息如流沙般从她的身体中迅速流逝。 南音音半跪在车里,拼命地想要捂住那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可一切都是徒劳。 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滴落在小环的脸上,混合着血水滑落。 周围的喧嚣仿佛都消失了,世界只剩下她和怀中生命垂危的人。 这一刻,时间凝固,南音音的世界彻底崩塌,这惨烈的一幕将永远刻在她的脑海中,成为无法磨灭的伤痛记忆。 “目标人物在车里……” 车外的人断断续续交谈。 窸窸窣窣的一阵动静后,有人慢慢靠近现场。 钱一早已昏死过去。 意识散落前,南音音感受到有人把她抱起。 南音音四肢无力下垂,她耗费极大的力气努力睁开如千斤重的眼皮子。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有个黑色身影,下一秒,黑色迈巴赫着火。 “不……不要……” 南音音下意识抗拒,可意识如沉入深海的锚,不断地下坠,愈发昏沉。 最终,南音音彻底晕死过去。 …… 第22章 她可是阿景的玩物,不能有闪失。 昏暗的房间里,只留着一盏烛火。 南音音静静躺在木床上,像是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 “老爷,人绑回来了,确定是小夫人,就是现在还在昏迷状态。” 周北天沉声“让医生过来,治好她。” 她可是阿景的玩物,不能有闪失。 “是,老爷。” “滴滴滴……” 房间传来一阵忙碌声,以及各种仪器的滴滴声。 周北天有节奏地打着手中的火机,“咔嗒咔嗒——”昏暗的环境下,淡蓝色的火焰映照在周北天的半边脸上,满是阴郁。 “老爷,查到了,今天遇到的那个男人是金窟的幕后老板,人称‘佛爷’。” 周寒潇没有故意隐瞒自己北洲佛爷的身份,因此周北天的人轻而易举地查到了他的身份。 德牧“小夫人当初应该是被佛爷看上,在红灯区被佛爷救下,只是后来那家百花院一夜之间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竟然连百花院都动了,可见佛爷实力强大。 德牧是周北天的人,帮周北天暗中做事。 周北天的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竟然还有这种事?外界不是传言佛爷不沾女人,不染情色?” “这个……毕竟是传言,总有不准的时候。” 其实德牧也拿不准。 “听说,那天从百花院出来,是佛爷亲自抱的小夫人。” 周北天的眼眸好似被一层朦胧的纱幔所遮掩,神色不清,让人猜不透他正在想什么。 德牧低头,神色恭敬。 过了半晌,周北天嘴角上扬,玩味道“佛爷?小夫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周北天的脸上隐隐露出期待,眼中闪过一抹微光。 好久没见这么有趣的猎物了。 医生忙碌到半夜,人总算保住了。 南音音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小环!” 刹那间,天花板上刺目的灯光如洪水猛兽般将她淹没。 南音音额头冒汗,双眼湿润,不知是被灯光刺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南音音下意识紧闭双眼,任凭泪水将她淹没,藏在被子下的双手一直颤抖。 等适应了外面强烈的光线后,南音音才缓缓睁眼。 南音音看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深褐色的中山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站在距离她一米外的位置,盯着她。 目光交汇的瞬间。 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而上。 他的目光犹如野狼般凶狠而贪婪,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南音音只觉自己像是被锁定的猎物,无法逃脱这可怕的注视。 是昨天那个男人!德牧管家和他是什么关系? 男人的长相和周逸景有几分相似,左手大拇指戴着一枚玉扳指,右手搭在左手上,摩挲着那枚玉扳指。 难道…… 一种可怕的猜测在南音音心中形成。 “你……是周家家主,周逸景的父亲!” 南音音几乎可以肯定地说。 周北天爽朗的笑声在房间回荡,他夸赞“你很聪明!” “你叫什么名字?” 理智告诉南音音,这个男人很危险,并不是什么好人,但同时,自己反抗他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南音音。” “不错,是个好名字。” “算起来,你也是我儿媳妇了吧?这还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他想干什么? 南音音压下心头对未知环境的恐慌,警惕地看着他,她并不觉得男人把她当儿媳妇看待。 “音音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说你好好和我儿子过日子,偏偏逃跑干什么,自讨苦吃。” 男人语重心长,俨然一副好父亲的姿态,但昨天的追杀与车祸历历在目,她可不认为男人像现在这样好说话,想起车祸,不知道小环和钱一怎么样了。 她记得小环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周围都是血。 南音音藏在被子里的手一点点收紧,心里担心小环和钱一的情况,面上敷衍着男人。 “不过既然你回来了,只要你以后好好对待阿景,我可以既往不咎你的往事!” “要是你再敢背叛阿景,我会亲自送你下地狱!” 男人开口,声音犹如从地狱深处传来索命的恶鬼,阴冷又充满了无尽的阴森恐怖。 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刺骨的寒意。 周北天看南音音神魂落魄,以为她被震慑住了,转身推开房门。 德牧上前“小夫人,家主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是个聪明人,相信你会做好的。” 他是知道的,这个小夫人不会是个安分的主,不过这次也容不得她反抗。 南音音惨白着小脸,急忙问“德叔,昨天那张车子里面的人还好吗?” 德牧愣了一瞬,没想到她是问别人的生死。 “小夫人不要抱有幻想了,家主做事,从不留活口!” 说完德牧就走了。 南音音仿佛一下子被人卸了力气,瘫痪在床上。 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呢喃“怎么会呢?怎么会死呢?” 难过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南音音的内心在绝望的泣血,每一秒对南音音来说都是无尽的煎熬。 小环,钱一,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南音音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可小环和钱一那苍白的面容却在泪眼中愈发清晰。 她甚至还能清晰地记得小环当时对她说“小姐,不怕,小环会保护你的。” 可下一秒,小环那逐渐冰冷的身躯就倒在女主的怀中,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 南音音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杀掉他们?” 明明她还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可现在连这最后的一丝期望也没了。 南音音的心像是被千万把利刃狠狠绞割,痛得无法呼吸。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曾经与小环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那些欢笑、那些陪伴,如今都成了刺痛南音音心灵的尖针。 这是她在北洲感受到的第一份善意,就这样被人毁掉了。 绝望如黑色的潮水,将她的心彻底淹没。悲伤在她的胸腔中肆虐,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撕裂。 南音音狼狈地趴在床上,发丝凌乱地散落着,遮住了她那满是泪痕的脸庞。 藏在被子下的手指一点点收紧,抓紧了身下的被褥,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然而,就在这黑暗的深渊中,一丝倔强的火焰悄然燃起。 南音音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那原本充满绝望悲伤的眼眸中,此刻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这样想让她回去,那她就满足这些人好了。 就算是周家家主又如何? 杀人,当偿命! 第23章 阿景,别这样。 南音音被人下了药,浑身没劲,两个女佣出现,把她带到了一间房里。 南音音被丢到床上。 当她的后背与床面接触的刹那,柔软的床垫深深凹陷,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弹了几下。 头发如狂乱的海藻般散开,凌乱地遮掩着她苍白的面容。她急促地喘着气,鼻翼翕动。 眉毛紧紧蹙起,形成两道痛苦的弯弧,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期待你早日为我儿诞下子嗣。” 这是周北天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周北天想要一个孙子,她是最好的工具人。 房间没开灯,南音音猜测外面有人守着她,防止她逃跑。 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 不过就算发现了又如何? 先生应该也不会找她。 门外传来动静。 是门把手推动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 黑暗中,响起一道痛苦压抑的嗓音“老婆!” 是周逸景!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周逸景摸着床边缘,缓缓爬上床,直到摸到床上的人。 南音音只感受到一个滚烫的热炉贴近自己。 周逸景喜出望外,凑近南音音颈窝处闻了闻,“老婆?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阿爹说他要送给我一个礼物,原来就是老婆呀!” “老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周逸景委屈巴巴地和南音音诉苦。 “老婆,你有没有想我?” 南音音干巴巴地回了一个字“……嗯。” 周逸景兴奋得像只大金毛,用毛茸茸的头顶蹭南音音的颈窝,南音音脖颈处传来一阵痒意。 “阿景,你先下来好吗?” 南音音知道,周北天想要她与周逸景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她就不会逃了。 可南音音没想到周逸景会拒绝。 “我不要,阿爹说了,老婆是属于我的,要和自己做夫妻之间的事情,这样老婆才能完全属于我,我不要再失去老婆了。” “我要和老婆睡觉。” 周逸景说完不管不顾,开始扯南音音的衣服。 南音音只穿了一件简单的裙子,没一会就被周逸景扯开。 肩带耷拉在肩头,香肩半露。 昏暗的环境中,两人暧昧拉扯。 南音音神情肉眼可见地慌了。 连尾音都发颤“阿景,别这样。” “你快停下好不好?” “可是阿爹说要把衣服脱完才能睡觉,老婆,你是不想和我睡觉吗?” 不等南音音回答,周逸景小脸满是孩子气,“我不管,我不要失去老婆,我要和老婆睡觉。” “嗤啦……” 衣服碎了…… 内衣的肩带滑落一侧,勉强挂在她纤细的胳膊上,内衣包裹着的丰盈若隐若现,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更增添了几分暧昧与羞耻。 南音音手脚无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周逸景埋在她怀里。 她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嘴唇颤抖着,瞳孔因极度的惊恐而放大,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沿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她颤抖的身躯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他也曾对她做过许多这样的事情。 但她从没有害怕,而此刻周逸景埋在她身上,她内心满是惶恐不安。 关键时刻,周逸景开心道“好了,现在老婆就是我的了,不会在丢了。” 周逸景脱了上衣,抱着南音音,头埋在她怀里。 南音音轻轻吐了一口气,还好周逸景说的睡觉不是那种。 可能是他理解有误。 不过这样的误会挺好。 南音音深吸气,闭眼。 周逸景抱她抱得很紧,一米八的大个压在南音音瘦小无力的身上。 南音音感觉身上很重,有点喘不过气。 她唤周逸景。 周逸景抬头看她“老婆,怎么了?” 水蓝的眼中一片清澈。 南音音小声道“阿景,你压到我了。” 周逸景慌忙道歉“对不起,老婆,我以后会注意的。” 原本呈大字型压着南音音的周逸景此刻只敢缩在南音音侧边,小心翼翼环着她,生怕压到她。 南音音的体力还没恢复,此刻她裙子几乎滑落到腰,周逸景就这样明晃晃拥着她。 算了,就当和小孩睡了一晚。 反正阿景头脑简单,单纯无害。 门外有人走动,南音音嗤笑,周北天是多不放心她? 给她下药还找人专门看着她。 周逸景带着浓浓的思念与不安“老婆,以后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吗?” 南音音不知道怎么回答周逸景。 难道直接说她是被他阿爹绑来的,不是自愿的? 恐怕他会立刻哭鼻子。 这小孩太受宠也是麻烦。 南音音委婉开口“阿景,没有谁是会陪谁一辈子的,人生终会散场,你以后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我不管,老婆,你就是我的,自然要和我一起,陪我一辈子。”周逸景声音带上哭腔,却又固执地说。 像是害怕南音音下一秒就跑了,将南音音搂得更紧了些。 南音音无奈,想和他一次性说清楚,问他“阿景,你喜欢我吗?” “自然喜欢。” “那你喜欢阿奶和阿爹吗?” “也喜欢。” “阿景喜欢我,也喜欢阿爹,阿奶。”南音音理智分析,把周逸景的喜欢当成了家人的喜欢。 “说明阿景对我和你阿奶阿爹的喜欢是一样的,阿景只是还没遇到那个可以陪阿景一辈子的人。” “往后阿景一定会遇到阿景想相伴一生一世的那个女孩的。” 周逸景摇头,蹭得南音音颈窝痒痒的。 “我不要其他人,只要老婆,我对老婆和对阿奶阿爹的喜欢是不同的。” 周逸景执拗说道。 南音音却不以为意,周逸景虽然满十八,可神智只有七八岁孩童的智商。 在她的眼中,周逸景还只是个毛都没长开的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对于情爱,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真正喜欢谁? 就算喜欢,也只是一时兴起,过几天就忘了。 可南音音却低估了赤忱的少年对她的喜欢程度。 喜欢到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第24章 阿景的命,他赌不起。 南音音一夜没睡,第二天女佣来打扫房间的时候,南音音眼底一片青黑,显然没睡好。 周逸景倒是搂着南音音睡得挺香。 瞥见床单上的一块白布时,南音音眸色一暗,用力将手指咬破,悄无声息地挤出几滴血滴在白布上。 鲜红的血很快变成暗红色。 女佣刚好进门,南音音已经穿好衣服,和周逸景下楼吃早餐。 女佣将白布收好。 去和周北天汇报昨晚小少爷和小夫人的情况。 周北天坐在餐桌上“既然你们两人结了婚,按照家族传统,是要入族谱的,改天我会让德牧安排。” 南音音手心捏紧,低头“是。” “一会吃完我派人安排你们回去老宅。” 周逸景是昨晚被管家从医院接回来的。 这会活蹦乱跳,丝毫没有前几日的死气沉沉。 周北天对此非常满意。 只要能让阿景开心地活着,他做什么都可以。 书房 周北天看着面前低眉顺眼的女孩,很满意“昨晚做得不错,往后你就是阿景名义上的妻子,阿景脑子简单,作为他的妻子,你最好能守好本分!” 南音音装作不安的样子,暗地里搅动着手指,其实她的一切小动作都被周北天收进眼里。 “家……家主,昨晚我的态度您也看到了,我很想做好阿景的妻子,只是……” 话音一转,南音音抬头,面上适当露出害怕,声音急促,“这次我回去,周家的叔叔婶婶恐怕不会放过我。” “其实上次我不是故意逃跑的,周家守卫严森,我是有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心。” “那你是怎么出周家的?”周北天沉声问。 “是大堂哥周明辉,是他告诉我可以帮我!” 周北天“哦?那你承诺给他什么?” “他想要阿景的命,但我没答应他,阿景是我的爱人,我怎么可能任由外人来害阿景呢。” “他知道我拒绝他后大发雷霆,把我绑到仓库,对我起了杀心,我才阴差阳错逃了出来。” 周北天细细摩挲左手的玉扳指。 质地温润清凉。 阴沉的眸子盯着南音音。 似乎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假。 要是她说的是真的,威胁到阿景的性命,周明辉不可留。 南音音瞧周北天的神色明显不太相信她的话,添了一把火“周家是父亲当家,可兄弟也会相残,何况是堂兄弟,在周家,有多少人盯着家主这个位子?” 南音音话刚说出来,周北天浑身的气息都变了,犹如毒蝎一样盯着南音音,仿佛她说的下一句话令周北天不满意,他就会当场扭断她的脖子。 南音音顶着这样的压力,硬着头皮继续说 “我知道阿景是家主的命,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好阿景的,只要您愿意相信我。” “再说您常年在外打理家族企业,总有照顾不到阿景的时刻,老夫人又能护阿景多少日子呢?” 抛开其他的不说,要不是有老夫人护着阿景,他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况且如今老夫人年岁已大,又能护周逸景几年呢。 就是因为那些人忌惮周北天家主和老夫人的身份,周逸景才能够活到现在。 可是南音音一来,就都不一样了。 万一南音音为周逸景生下孩子,那就是老夫人的小重孙,周家未来的继承人,周逸景傻了,不成大器,他儿子可不一定。 那些人自然要预防。 周北天怀疑,周逸景的绑架案就是周家某个人策划的。 这几年他一直在查,可背后的人太隐蔽了,他始终没找到线索。 所以不管南音音说的是真是假,阿景的命,他赌不起。 那股杀气散了,南音音松了一口气,看来周家家主已经做好决定了。 周北天仔细思考南音音的话“你想要什么?” 南音音“我想要周家当家主母的身份。” 周北天摩挲玉扳指的手一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南音音“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周北天笑了。 笑南音音的大胆。 周家当家主母的身份岂是那么好做的。 况且老夫人还没死,就算死了还有周北天的妻子。 只是周北天的妻子疯了,被关了起来。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了!” 南音音和周逸景下了车。 老夫人拄着拐杖亲自在外面迎接。 “阿景,我的乖孙,好点了没,这几天奶奶可担心死你了。” 老夫人被她身边的女佣搀扶着颤颤巍巍往前走。 一把抱着周逸景。 周逸景一个星期前因为自杀未遂吓坏了老太太,后来又因为绝食营养严重失衡,哪怕打了营养液也没多大效果,只是吊着一口气而已,老夫人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失去这个孙子了。 医生说是他自己没了活下去的决心,所以才会打了营养液也没效果。 还是周北天知道情况后命人把周逸景送到自己的私人医院看管。 强迫他打针喂药。 德牧下车,恭敬地对老夫人说“家主在外面有事,让我送小少爷和小夫人回来。” “家主还说,南音音小姐是他亲自认定的儿媳妇!”后面这句话是德牧对周家其他人说的。 南音音站在周逸景旁边,低着头,众人看不清她的脸,纷纷在猜测家主怎么突然领了一个儿媳妇回来? 前个月不是刚跑了一个? 老夫人这才把视线转移到阿景旁边的女孩身上。 她离得近,即便有老花眼,还是看清了低头的女孩的长相。 “怎么是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南音音似乎是被老夫人厉声厉色吓到了,往后退了两步。 这老太太可不是什么善茬,先示弱为妙。 “阿奶,她是我老婆,你吓到她了。” 周逸景还懂得自己老婆这是害怕阿奶。 赶紧护犊子似的护在南音音面前。 德牧也上前护在周逸景前,恭敬道“老夫人,这是家主的意思!” 老太太怒目圆睁,她可记得就是因为这个女孩,阿景才发生了这么多事,甚至还为她自杀! 南音音是老夫人在黑市买回来的。 当初是看着她乖巧听话,算命的说了,她这个面相旺夫,她才找人把她买了回来,送到阿景床上。 没想到刚来第一天她就招惹了阿景的小叔,还害得阿景受伤。 一向迷信的她也不管什么旺夫不旺夫的了,只想着这个女孩留不得,只是老夫人万万没想到阿景喜欢上了她,吵着要她。 第25章 雪小姐,小夫人是您的嫂嫂,您越界了! 为了自己的乖孙,老夫人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南音音留了下来。 看着护在南音音面前的周逸景和德牧,老夫人眼神微凝,混浊的眸子里似有风云涌动。 岁月的褶皱未掩其锐利,仿佛能透过这一瞬的凝重,看穿事情的真相。 老大竟然承认了这个儿媳。 还当着周家众人宣布南音音的身份,这是要护着她的节奏啊。 罢了,只要乖孙喜爱,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她也给她摘来。 “不过一个女孩,阿景喜欢就留下吧。” 众人跟在老太太的身后。 老夫人牵着周逸景的手,慈爱地看着周逸景“阿景,我的乖孙,你受苦了,阿奶吩咐李妈给你做了你最爱的金缕香酥鸡,珊瑚鲜虾盏,琥珀核桃肉,一会你多吃点。” 南音音没资格和老夫人并排走,跟在周逸景身后。 周逸景想伸手牵她,被老夫人眼神制止。 周逸景不依不饶,就是要牵拉音音,还和老夫人闹脾气。 最后还是南音音轻声在周逸景耳边说悄悄话,哄了周逸景。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周家众人心思各异。 以前周逸景是个傻子,老夫人买回来的那个女孩也没什么威胁,大家都不放在心上,现在不一样了,跑了的人竟然还能平安回来,并且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真是稀奇。 更何况南音音还是被家主亲自找回来,承认身份的人。 这她们就得谨慎了。 这是周悦雪第一天和南音音见面,以前她都是在国外学习。 经过喷泉水池的时候,周悦雪故意走在南音音的前面,趁着老夫人和傻子堂哥不注意,伸脚绊南音音。 前面就是水池,她看南音音怎么躲避。 回来第一天,她就要让这个女人出丑。 谁让她长得一副狐媚子的模样! 还敢勾引小叔叔。 她可是听佣人说了她新婚第一天,爬上小叔叔的床,呸,不知廉耻! 周悦雪似乎已经看到南音音狠狠摔进水池,浑身湿透,被人看光,羞耻捂着衣服的样子了。 毕竟现在,可不止只有女人,还有周家的保镖和佣人呢! 南音音看到前方出现一只脚,穿着黑色公主鞋,唇角上扬,这就耐不住了? 南音音像是没看见一样直直踩了上去,红色细高跟狠狠踩在公主鞋上,周悦雪白皙娇嫩的脚背瞬间青紫,当场疼发出了像杀猪一样的尖叫声。 南音音这才像是发现自己踩到了人一样,慌乱道歉,期间,还‘不小心’撞到周悦。 “哗啦……” 水池溅起巨大的水花,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周悦雪已经直直倒入后面的水池。 啧啧,南音音内心感叹,这声音,她听着都疼,还好今天为了显气势,特地穿了一双高跟鞋,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 “快,救人,雪儿并不会游泳。”有个妇人在慌乱的人群中惊呼。 “哗啦……” 又溅起一阵水花,保镖挨个下水,救周悦雪。 周逸景趁着老夫人的注意力在水池上,挣开老夫人的手,跑到南音音面前,神色是肉眼可见的着急“老婆,你没事吧?” 还仔细牵起南音音的手看了看,确认没受伤才放心,然后又蹲下查看南音音的脚,也没受伤。 南音音扶额,这便宜老公有时候说他傻确实是挺傻,可有时候又傻得可爱,反倒有一点点聪明的意味了。 “阿景,我没事,不用担心。” “是啊,她是没事,有事的是我的宝贝女儿!” 说话的是安娜,周家老二周北峥的媳妇,周悦雪的母亲。 衣着华丽的安娜目光如毒蛇一般紧紧地锁定南音音,眼中喷射出的狠毒仿佛能化作实质的火焰,要将南音音焚烧殆尽。 她的眸子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缝,每一道眼纹里都藏着深深的恶意“南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宝贝女儿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让她以这样的方式身败名裂!” 周悦雪在水中拼命挣扎一番后,终被救起拖至岸边。 本来就是穿白色公主裙的周悦雪此刻浑身湿透,衣物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身体的曲线,显得狼狈不堪。 原本精心梳理的发髻散落开来,几缕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她下意识地用手遮挡,却无法掩盖住走光的尴尬。 那薄如蝉翼的衣衫在水的浸润下几近透明,贴身的内衣若隐若现,春光乍泄。 周悦雪面色涨红,眼神中满是羞愤与惊恐,从小被父母宠爱的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在看到南音音平安无事地站在地上时,也不顾右脚的伤,发了疯似的大吼大叫,冲向南音音“啊啊啊,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周逸景下意识挡在南音音面前,老夫人看着戏剧化的一幕,害怕周悦雪伤到自己的乖孙,抬手示意一旁的保镖,保镖上前拉住了失心疯的周悦雪。 安娜也顾不上和南音音算账,急忙小跑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身边,将身上的披肩褪下,披在周悦雪身上,挡住了大部分春光。 一旁的保镖早就看直了眼,没想到悦雪小姐的身材这么有料,他刚才可是在水中趁机摸了一把,那感觉,真不错! 德牧站出来,家主说了,小夫人和小少爷不能出事! “雪小姐,小夫人是您的嫂嫂,您越界了!” 周悦雪比周逸景小几天,算是周逸景的堂妹。 德牧是家里的老辈,还是家主的左膀右臂,他的地位只在老夫人之下。 周家众人还是挺忌惮德牧的。 没想到德牧这个死老东西会出来给南音音撑腰。 周悦雪看向南音音,双眼犹如两口深不见底的毒潭,黑沉沉的,里面翻滚着的都是对南音音的怨毒与憎恶。 目光仿佛带着尖锐的刺,每一次扫过南音音,都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 南音音摊手,无奈,一刻钟不到,竟然感受到了两次同样的眼神,她可真是个招黑体质。 今天过后,她与周悦雪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安娜凑近周悦雪“先回房,母亲会给你报仇的!” 第26章 “伤了阿景,一句道歉就想敷衍了事?” 周悦雪表情狰狞“妈妈,你刚刚为什么拦我,那个贱女人就是故意的!” 安娜安抚自己的宝贝女儿。 “雪儿乖,妈妈会给你报仇的,只是现在时机未到,家主竟然派了管家护着那个小蹄子。” 安娜自然明白自家女儿的性子,刚刚那件事肯定是她先挑起的,要是管家真的追究下去,自己女儿恐怕会吃亏。 “放心吧,妈妈已经想到办法惩治那个小蹄子了。” 安娜对周悦雪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然她害得自己女儿落水,被人看光,那她就要她真正的身败名裂,在周家待不下去。 周家家族晚宴,周家周北峥老二,老三周北川,四女儿周妙羽都在。 四女儿周妙羽嫁给了刀家家主,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给刀麻当小妈,最近刀家得罪了大人物,一夜之间覆灭,刀家人能跑得早就跑了,周妙羽没地方去,又不想吃苦,回来娘家躲避。 老三娶了老夫人娘家的人,本来这桑诗琪是被安排嫁给老大的,新婚之夜闹乌龙,第二天一早新娘出现在她三弟的床上。 老夫人没法,只能将老大的婚事说成是老三的。 至于周北峥,则是娶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门小户,虽然安娜出身一般,但野心大,手段狠辣,周北峥好多事情都是交给安娜处理,自己几乎没什么地位。 南音音出了点小钱,从女佣口中得到的消息。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周家,上次她以为自己不会在周家多待,加上第一次出现在陌生的环境,她内心都是恐慌,没怎么了解周家的底细。 后来经过野狼厮杀,周明辉纠缠,以及在百花院生不如死的日子后,她才知道自己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北洲,必须尽快成长。 靠别人,是靠不住的。 先生恐怕已经忘记她了。 周家家族背景错综复杂,是当地驻扎了几百年的势力家族。 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老五呢?”老夫人沉声问管家。 老大在外处理家族产业,并不住在园区,不回来也说得过去,这周寒潇是怎么回事? 德牧“老夫人,五少爷说他有事,以后这样的事情不用喊他。”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手中的拐杖被老夫人高高举起,又重重放下。 发出“砰砰——”的响声。 周家其他人人心惶惶。 “每次的晚宴他都不在,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管家,你去通知他,不想回来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当初就不应该把他找回来,惹人心烦的玩意!” “奶奶,小叔叔可能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他肯定不是故意不回来的。”周悦雪坐在轮椅上,弱弱地出声为小叔叔辩解。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周悦雪委屈地闭嘴。 安娜小声训斥周悦雪多管闲事干嘛。 周寒潇在周家就是个多余,老夫人极其不喜欢他,毕竟周寒潇的母亲是华国女子,当初最得老太爷的宠爱,后来因为一些意外死了,老太爷每天茶不思饭不想,老夫人爱而不得,自然恨透了周寒潇的母亲。 周逸景坐在南音身旁,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老婆。 女佣开始上菜,金缕香酥鸡,珊瑚鲜虾盏,琥珀核桃肉,玫瑰蜜枣排…… 晚宴的菜品还挺丰盛,请了五星级大厨来家里做的。 女佣端着热气腾腾的汤缓缓走来,当她靠近南音音时,突然手臂一抖,那满满的一碗汤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倾泻而出,精准地泼洒在了南音音的身上。 “啊……对不起,小夫人,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小夫人。” 女佣低头,假装惊慌失措,嘴里说着道歉的话,可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愧疚和懊悔。 “阿景,你没事吧?” 南音音急忙查看周逸景的情况,担心看着身前的周逸景。 听到南音音的惊呼,女佣抬头,预想中的南音音狼狈不堪的模样并没有出现,女佣错愕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南音音在周逸景的庇护下安然无恙,周逸景后背却被烫得红肿一片,衣衫也被汤汁浸染得狼狈不堪。 女佣瞬间慌了,这次倒是真的,急忙跪在地上“小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谅我。” 周逸景的面容瞬间因疼痛而微微抽搐,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和后悔。 周逸景傻笑“老婆,你没事就好。” 餐桌上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猝不及防。 老夫人着急地望着自己的乖孙,“快,让家庭医生来看看阿景的情况!” 德牧下去叫医生。 周悦雪阴阳怪气“有些人呀,跑了就跑了呗,偏要回来干嘛,惹得一家人乌烟瘴气的,真是个扫把星!” 南音音不经意间将目光扫向周悦雪,眼神犹如寒夜中的冷月,清冷、深邃且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周悦雪瞬间感受到这股寒意,仿佛被一道凛冽的寒风穿透,身子僵硬。 她竟然被一个小贱人吓住了? 刚刚一定是错觉,她怎么可能被一个买回来的贱蹄子吓住呢? 家庭医生很快到来。 南音音把周逸景交给家庭医生。 转身看桌上菜品,视线定在瓷碗里面的汤汁上,浓稠的汤汁,不断有热气升腾而起。 很好,挺烫! 南音音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她端起那碗滚烫的汤汁,毫不犹豫地顺着女佣的头皮倾倒而下。 餐桌上的人都被南音音的这一举动惊到了。 刹那间,热气弥漫,女佣的身上被灼热的汤汁覆盖,皮肤瞬间变得通红,冒出令人心惊的水泡。 女佣痛苦地扭动身体,发出凄惨的嚎叫,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可南音音却依旧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伤了阿景,一句道歉就想敷衍了事?” 餐桌上的众人在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新找回来的这位小夫人和从前不一样了,是个狠角色。 周明辉恶毒地盯着南音音看,没想到这小娘们变了这么多,还找了家主当靠山。 白天周明辉没在家,晚宴才回来,听说了妹妹和南音音的事情。 知道自己妹妹在她手上吃了亏。 第27章 呵,运气真好,耳朵还在呢。 周明辉摸着左耳,牙齿紧咬,面部表情因为仇恨而扭曲,瞳孔中燃烧着阴鸷的火焰,一个月过去了,周明辉的左耳上被咬的伤痕依旧醒目。 伤口处的皮肉红肿未消,像是一块狰狞的印记,爬在他的左耳上。 伤疤周围的皮肤呈现出暗沉的色泽,与周围健康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细看之下,伤口边缘参差不齐,还隐隐有着未愈合的裂痕,仿佛在诉说着当时的惨烈。 就像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耻辱标记,时刻提醒着他曾经的遭遇。 南音音,不管是妹妹的仇,还是当日的左耳之痛,我都会向你讨回来,让你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让你后悔回来周家! “小夫人,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汤汁会突然洒,求您饶了我,小夫人……” 女佣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语无伦次地求饶,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和着脸上的汤汁,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 伤了小少爷,她会死的,就算不是小夫人动手,老夫人也会让她生不如死。 本来她只是想替雪小姐报仇,给南音音一点教训,但她万万没想到小少爷会挡下这一切,这下她完了,彻底完了。 对了,还有雪小姐,雪小姐平时和她关系最好,就算这次她针对南音音也是因为雪小姐,想为雪小姐报仇,雪小姐不会不管她的! “雪小姐,求你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害小少爷的,雪小姐,求你救救我,替我和老夫人说说情。” 周悦雪嫌弃地避开跑过来的雨珠,蠢货,自己做错了事还想拉她下水。 周明辉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 看着脏兮兮跑向自己亲妹妹的雨珠,猛地抬起腿,用尽全力一脚踹向她。 那一脚带着强大的力量和深深的怨恨,结结实实地踢在雨珠的身上。 雨珠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她痛苦地呻吟着,身体在地上不停翻滚,试图缓解那钻心的疼痛。 周明辉阴沉着脸色“你自己做的事,关我妹妹什么事情?” 周明辉? 再次看到周明辉的脸,过去的痛苦回忆就如潮水般涌来,让南音音的仇恨不断累积、膨胀。 那仇恨在她心底疯狂肆虐,如汹涌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 南音音紧咬着牙关,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要不是因为他和楚雨,自己或许还不会吸食上白粉,不会变成后来的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即使现在的她没了瘾,可她还是脏了。 她与阿澈哥哥也不可能了。 阿澈哥哥要是知道她碰过这个东西,会讨厌她的。 南音音强忍心底的愤怒与悲伤,眼神扫过周明辉的左耳,呵,运气真好,耳朵还在呢。 老夫人终于出声“管家,凡是伤了我乖孙的,都不能轻易放过,拖下去,喂狼!” 雨珠终于绷不住,不顾腹部火烧一样的疼痛,大哭地从地上爬起来,爬到周悦雪面前,抓着她的裙子“雪小姐,您不能不管我呀,我是为了您才往小夫人身上撒汤的,雪小姐,我不想死,求求您救救我,雪小姐,求求您,我们可是好姐妹啊,您亲口说的,您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吗?” 周悦雪挣脱开雨珠死死扒拉她衣服的手,面上满是嫌恶“谁和你是好姐妹?我可是周家堂堂正正的小姐,和你这种人做姐妹?做梦呢?可别恶心我了,你不过是贱人生的一条狗而已,给我提鞋,都不配!” 听到周悦雪的话后,雨珠停止了扒拉,像没有生命的尸体一样,眼里万念俱灰,看着周悦雪的眼充满不可置信,原来雪小姐从来没有和她有过姐妹情深,她以前故意送她衣服首饰也是骗她的。 是想利用她为雪小姐办事。 趁这个空挡,保镖拖着雨珠往外走。 雨珠对周悦雪是真心的,周悦雪刚和她抱怨南音音的事情,晚宴雨珠就为了报复南音音,达到最好能让南音音毁容的效果,特地用了180度的高汤。 甚至高汤在端的时候都要用白布遮盖,避免误烫到自己。 可现在,她以为的真心不过是雪小姐的一场利用而已。 还搭上了自己的命。 南音音跑过去看到周逸景赤裸的后背一片触目惊心时,眼中自责,心疼再也控制不住。 光滑的肌肤此刻被滚烫的汤汁肆虐,一片红肿不堪。 烫伤的部位呈现出不均匀的深红色,有些地方甚至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像是一颗颗饱满的水珠,随时可能破裂。 那红肿的区域边缘,皮肤微微褶皱,仿佛被火烤过的纸张。 可周逸景似乎感受不到疼,笑嘻嘻望着他的老婆,“老婆,我不疼,你别难受。” 周逸景即使这样说,可颤抖的身体仍旧出卖了他。 汗水从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流经后背的烫伤处,带来一阵又一阵钻心的刺痛。 南音音轻轻触碰那受伤的后背,似乎还能感觉到异常的高温,仿佛那烫伤的疼痛还在不断蔓延,吞噬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南音音眼里打着泪水。 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掉落,拼命把泪水忍了回去。 老夫人拄着拐杖走到周逸景身边,望着乖孙被烫伤的后背,眼里满是揪心的疼惜。 那原本浑浊的双眼此刻充满了无尽的忧虑和怜爱,每一道皱纹里都写满了心疼。 医生很快帮周逸景处理好了伤口,周逸景的身体很不好,从小因为那件事情过后,几乎都是靠服药过来的。 当晚,周逸景发了高烧。 南音音被老太太关进了祠堂,虽然她并没有反对南音音处理那个女佣,但事情还是因为她而起,自己乖孙也是因为她才被烫伤,主谋处理了,南音音自然也不能放过。 哪怕是家主护着的人,只要不死,其他都没什么问题。 德牧看出了老太太的决心,也没有出手帮忙。 从另外一种角度讲,小少爷确实是因为小夫人才受伤的。 第28章 这么迫不及待想给她收尸呀。 周家是百年世家,祖上还有一些老传统流传至今,关祠堂就是一种。 祠堂内弥漫着陈旧的气息,四周的墙壁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微弱的烛光在地上投下几缕黯淡的光影。 南音音的身影在这光影中显得孤独而无助。 地上的石板冰冷刺骨,寒意透过她的裙摆,直抵她的心底。 她抱紧自己的双臂,试图寻求一丝温暖。 老夫人这一关还是很难过的,不过只要家主承认她,没人敢光明正大动她。 也不知道阿景怎么样了。 听德牧管家说阿景发烧了,貌似烧得很严重。 她真的没想到阿景竟然还帮她挡下那滚烫的汤汁。 南音音思绪持续神游。 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她格外地想家,当初是她闹着要去加纳岛屿过生日,听姐姐说那里有个漂亮的珊瑚海,晚上入夜非常漂亮,像蓝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爸爸妈妈在她的软磨硬泡下答应了她,等她过十八生日宴就去那里。 可是原本幸福美满的她再次醒来却是物是人非。 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南音音身体突然僵硬,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在黑夜里,人的感官会被无限放大。 南音音再坚强,也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小女孩,这一刻,听觉被无限放大。 一万种牛马蛇神,魑魅魍魉在她脑海迅速闪过。 这两个月,南音音几乎是逼着自己迅速成长。 “嘶嘶……”又叫了两声。 像是锋利的刀刃划过冰冷的空气,让南音音的脊背阵阵发凉。 蛇,是蛇的叫声。 蛇叫声在这幽闭的阴暗空间里不断回响,仿佛无数条蛇在四周潜伏,随时准备发起致命的攻击。 南音音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尽量控制自己打颤的双腿,不发出任何声音,蛇是听声音辨位的,她小心翼翼从脚下抽出一把小型精致的匕首。 这是先生送给她的。 上次她都没来得及用就晕了过去。 思绪疾速在脑海旋转,祠堂虽然阴冷潮湿,但这么庄重的地方不可能随随便便会出现蛇。 更何况老夫人还是个传统迷信的,肯定会时不时派人打扫。 怎么可能有蛇会在祠堂出现,还这么巧赶在她被罚进祠堂的时候? 这么阴损的招,是周悦雪?还是周明辉? 南音音不好判断到底是谁放了毒蛇进来,今天进来祠堂之前她感觉两人看她的眼神都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千刀万剐,彼此不分高低。 对了,应该是三个人,还有个安娜,她们的母亲! 这样一算,看不惯她的人还挺多,索性不猜了。 反正她们都是一家人,谁想她死都一样。 毒蛇隐藏在阴影之中,身躯纹丝不动,唯有那双冰冷的眼睛紧紧盯着南音音的一举一动。 突然,毒蛇如鬼魅般扑向南音音。 南音音察觉到声响后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在危险面前,爆发瞬间的潜能,凭着感觉朝旁边快速躲闪。 毒蛇致命的獠牙几乎是擦着她的衣衫划过,带起一阵令人心悸的冷风。 在极致的危险下,南音音心跳加速,借着烛光,她看清了毒蛇的样子。 蛇头呈椭圆形,微微张开嘴巴,露出细长而尖锐的毒牙,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蛇身通身黑白相间,一环环狭窄的白色条纹整齐地镶嵌在黑色的身躯上。 是毒性最强的陆地毒蛇之一银环蛇。 银环蛇一击落空,愤怒地扭动着身躯,再次准备发起攻击。 南音音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但她强忍着恐惧,集中精力观察着银环蛇的动作。 就在银环蛇触碰到她手臂的瞬间,南音音一个手起刀落,伴随着一道寒光闪过,银环蛇瞬间被一刀两断。 蛇的残躯在地上剧烈地扭动着,鲜血四溅,而南音音大口喘着粗气,双眼仍紧紧盯着那还在挣扎的蛇身,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整个空间仿佛被紧张的气氛凝固,直到银环蛇彻底不再动弹,南音音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放松下来,但她的心跳依旧急速跳动。 慢慢平息后的南音音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她迅速看向左手手臂,白皙娇嫩的手臂上有两个细微的血孔,周围的皮肤慢慢变得红肿起来,像是被一团邪恶的火焰灼烧着。 紧接着,青紫的痕迹以伤口为中心,如藤蔓般迅速蔓延开来,手臂上的血管清晰地凸显,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青色。 她竟然还是被咬到了。 南音音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这种毒的毒性巨大,要赶紧采取救援。 南音音当机立断,为了避免毒素蔓延过快,用匕首划破裙摆,弄成细长的绳子,恰好绑在伤口的上方十五厘米处。 即便如此,她还是低估了银环蛇的毒性,南音音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先是手臂,然后扩散到全身,每一块肌肉都仿佛在遭受着无形的酷刑。 头晕目眩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眼前的景象开始晃动、重叠。 慢慢地,她的心跳失去了原本的节奏,变得紊乱而虚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跳动。 难道今天的她要死在这里吗? 不,不要,她不想死,她还没给小环和钱一报仇,她还没回家!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的感觉让她干呕不止,却又吐不出什么东西。身体的温度也在急剧下降,冰冷的寒意从骨髓深处渗透出来,尽管身处闷热的环境,她却如坠冰窖。 南音音清晰地感受到意识正在逐渐模糊,思维变得迟缓,仿佛有一层厚重的迷雾笼罩着她的大脑,让她难以思考,难以行动,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地。 隐约中,南音音看到有个人朝她走过来。 是周明辉吗? 还是周悦雪派来的人? 这是多么迫不及待地想给她收尸呀。 意识在逐渐下坠,昏死过去前,南音音眼角流下一滴泪。 她真的很不甘,就这样死去。 ………… 第29章 堂妹的棺材都没准备好,我怎么会先倒下? 南音音再次醒来,屋外阳光明媚,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洒在南音音苍白的脸上。 南音音鸦羽般的睫毛扑闪,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惊恐,似乎还未从蛇毒带来的噩梦中完全挣脱。 “阿景?” 南音音疑惑,她怎么在这? 不是在祠堂,中毒蛇…… 难道是阿景救了她? 刚想问周逸景怎么回事的南音音,在看到周逸景缠满白色绷带的后背后,眼里瞬间爬满自责“对不起,阿景,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这个苦。” 周逸景本来是开心地看着南音音的,在察觉到南音音情绪低落后也跟着难过,笨拙地安慰南音音 “老婆,我没事的,一点都不疼,你别难过。” 说着还去抱床上的南音音。 南音音轻轻拥抱周逸景。 周逸景感受到了南音音的回抱,肉眼可见地开心。 “老婆,不怕,阿景一直陪着你。” “嗯。” 分开过后,南音音才看到自己左手被蛇咬的伤口绑着白条。 显然被人处理过了。 南音音问“阿景,是你去祠堂救了我吗?” 周逸景不懂什么救不救的,老实回答“是德叔把你带回来的。” “当时你睡着了。” “我就没喊你。” 周逸景断断续续说着。 应该是她昏死了,德叔发现了她,把她带回来。 周逸景还以为是她睡着了。 从早上周逸景醒过来后一直满心欢喜地守着南音音。 越看越觉得看不够,自己老婆怎么这么漂亮。 不过南音音有些奇怪,德叔是在一个小时之内发现的她吗? 按照蛇毒在血液的传播速度,即使做了急救处理,最佳抢救时间也应该在一个小时内,否则会很危险。 南音音想不通,也许德叔知道有人会害她,一直关注她? 毕竟家主亲自交代要护她周全。 如果是这样,倒也说得通了。 南音音看向窗外。 太阳已不像正午那般热烈而耀眼。 斜挂在西边的天空,闪烁着细碎的金光,仿佛一条流动的金色丝带。 南音音下楼,客厅还挺热闹。 周悦雪瞪大了双眼,看着南音音。 下意识出声“你怎么还没死?” 南音音下楼梯的左脚一顿,抬头看向沙发坐着的周悦雪,忽而笑“怎么?堂妹,我现在是应该躺在棺材里吗?” 南音音一步步走下楼,盯着周悦雪。 “堂妹是不是很失望呀?” “放心,堂妹的棺材都没准备好,我怎么会先倒下?”南音音勾唇讽刺。 “你个贱蹄子,竟然敢诅咒我!” “还有,谁是你堂妹,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那个小傻子都没资格,你也配?” 南音音就是故意这样叫恶心周悦雪的。 就算被反驳,南音音也是笑眯眯盯着周悦雪,就是……挺渗人的笑。 周悦雪怒目圆睁瞪着南音音。 梦静坐在周悦雪身旁,瞪大眼睛盯着南音音。 这不是商场那个傍上丑男人的小贱人吗? 她怎么会在周家? 刚刚她竟然喊周悦雪堂妹? 难道她是周家家主在外的私生女? 不,不对,没听说周家家主有私生女,况且在周家家主夫人疯了之后,周家家主就做了结扎手术,不可能有私生女! 周家小少爷倒是娶了个新婚妻子,听说那个女人这几天跑了又回来了。 难道她就是那个女人? 悦雪恨之入骨的周家小夫人? 南音音也认出周悦雪旁边的女人,毕竟她那从震惊到恨不得将眼里的仇恨化为实质的眼神,让她不得不注意。 梦静质问“你怎么在这?” 周悦雪“表姐,你认识她?” 南音音感慨,这俩竟然还是熟人?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安娜是梦静妈妈安姝的亲妹妹,论辈分,周悦雪喊梦静表姐。 梦静轻轻扯周悦雪的袖子“悦雪,她就是我刚刚和你说的那个商场傍上丑男人的女人,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在周家……” “什么?她竟然和丑男人有染?” 周悦雪丝毫不掩饰表情上的幸灾乐祸。 这样一来,她就有了南音音的把柄,老夫人肯定不会容下与外男有染的女子的。 况且还是自己宝贝孙子的妻子。 “你们这些坏人,不许欺负我老婆。” 周逸景挡在南音音面前。 本来南音音肚子饿了,想一个人下来找点吃的,周逸景后背的伤没好,就让他乖乖待在房间,承诺自己一会给他带好吃的。 没想到他竟然偷偷跟了下来。 这小傻子怎么来了? 碍事! 梦静皱眉,嘴上却小声说“悦雪,毕竟她是周家小夫人,我们这样做不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是她要勾引外男,奶奶知道后肯定会勃然大怒责罚她的,以奶奶的手段,不死也要脱层皮!” “单纯让她死了还是便宜她了,最好把她关进后山,那里毒物可多了,还有大叔养的野狼,每天吊着她一口气,在她身上划一刀喂给那些畜生,慢慢折磨她,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地变成一副白骨的。” 周悦雪越说越恶毒,似乎已经看到奶奶知道这件事后南音音的惨样了。 “或者把她卖到红灯区,让千万人好好欣赏欣赏她浪荡的样子。实在不行给那些畜生喂点药,让她和那些畜生……” 周逸景急了,虽然他脑子不大好使,看周悦雪表情也能懂得周悦雪嘴里不是什么好话,笨拙反驳“你……你过分!” 周悦雪嘲讽周逸景“小傻子,这里有你什么事?” “你还不知道吧,你眼里心里的好老婆,其实跟一个丑男人有一腿,算了,跟你这种傻子说话也是浪费,反正你也听不懂。” 周悦雪懒得和周逸景纠缠,妈妈说让她离这个傻子远点,免得他磕到碰到还赖在自己身上。 南音音冷笑,“是吗?你要是想去我也不拦你,不过我已经录音了,一个没有证据的事,你也好意思摆出来讲?不过你刚刚对阿景出言不逊,不知道一会奶奶听了录音会怎么想……” 梦静小声在周悦雪耳边说“悦雪,我们好像真的没证据。” 当时没想要拍照,谁知道这个时候要用到。 周悦雪跺脚,该死的,没证据倒不是什么大问题,造个假的就好了。 主要还是那段录音,要是奶奶知道她一口一个小傻子叫周逸景,不会放过她的。 毕竟周逸景才是她的亲孙子,在奶奶面前,她们的命,不值钱。 第30章 男人嗓音沙哑:“是我,你情人。” “你,你把录音笔拿给我!”周悦雪一边说一去抢南音音手中的笔。 南音音勾唇,轻巧躲过周悦雪。 “就算你抢过去也没有,毕竟客厅这么多人呢,相信会有人把你的话原封不动传给奶奶的。” 周悦雪丝毫不忌讳,客厅剩下的都是她的人,谁敢告诉奶奶,她就让谁没命活! 否则她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 “客厅都是我的人,谁敢告诉奶奶,我让谁没命!”周悦雪眼神瞥过角落打扫卫生是两个女佣。 女佣瞬间身子一抖,急忙保证,“雪小姐,我们对你绝对忠心耿耿,就是我死也不敢告诉老夫人!” 怪不得周悦雪这么有恃无恐,恐吓人心倒是做得有一套。 “我谅你们也不敢!” “不许你欺负我老婆!”周逸景伸手推周悦雪。 没有防备的周悦雪往后退了一步。 又是这个小傻子,周悦雪眼神里的恶毒压也压不住。 正想反抗,梦静及时拉住了周悦雪。 示意她外面有人进来,况且现在动小傻子不是明智之举。 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女人,周悦雪才假装整理头发,坐回沙发。 桑诗琪望着手上的红宝石戒指,笑着开口“还挺热闹。” 南音音看向她,三叔周北川的妻子。 桑诗琪穿着一件华丽的丝绸长裙,妆容精致,一头卷发优雅盘起,别着钻石发饰,贵气逼人。 颈上挂着珍珠项链,颗颗圆润饱满。手上戴着红宝石戒指,璀璨夺目。 南音音轻声喊“三婶好。” 周逸景也跟着喊“三婶好。” 桑诗琪点头,算是默认了。 转而看向周悦雪与梦静,轻声训斥“刚刚大呼小叫什么呢?我在外面老远就听到你的叫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周家出了个精神院跑来的疯子呢?这么没教养!” 相当于拐着弯把周悦雪骂了一遍。 周悦雪的妈妈安娜和桑诗琪一直不对付,两个人总是暗地里较量。 不过桑诗琪一般也懒得和二房的吵,显得她档次低。 除非忍不住,会怼二房几句。 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她都照样怼。 周悦雪忌惮桑诗琪娘家的势力,不敢说话,只暗地里狠狠瞪南音音一眼。 梦静赶紧开口“三婶,我和悦雪还有事,就先走了。” 梦静拉着周悦雪撤退。 桑诗琪没理两人,等客厅人走得差不多,桑诗琪才开口“柿子专挑软的捏,想要在周家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去,还是得有些实力。” 南音音看着桑诗琪上楼的背影,开口“多谢三婶提醒。” 南音音将手中刚刚顺来的办公笔放回桌上,去厨房自己煮了两碗面,周逸景坐在她对面。 吃得满脸都是油。 一个劲夸南音音做得好吃。 南音音觉得自己带了个大型宝宝。 刚刚三婶对她没有敌意,甚至还有帮她的意思。 三婶和安娜是敌对关系,或许秉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观念,三婶才没有敌对她。 晚上,南音音给周逸景换了药。 老夫人年迈,需要静养,吃饭只是偶尔出来和大家一起吃,且都是和周逸景做在一起。 这几日,老夫人没有出来,待在园区的东边梅林,那里有一间小屋,刚好适合静养。 为了避免周逸景睡觉蹭到后背的伤,南音音让他趴着睡,还给他讲起了睡前故事,哄他睡觉。 两个小时后,周逸景终于入睡。 南音音蹑手蹑脚起床,除了第一次南音音被周北天强迫和周逸景睡了一晚后,半夜南音音都会趁着周逸景睡熟了偷偷下床,去沙发睡。 房间里弥漫着静谧的氛围,柔和的灯光洒在那张宽大而舒适的沙发上。 南音音轻缓地抬起脚,小心翼翼地爬上沙发。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鬼魅般迅速出现,猛地附上了她的身体。 他的动作迅猛而坚决,不给南音音丝毫反应的机会。 南音音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压下来,让她原本放松的身体立刻僵硬。 “你是人还是鬼?”南音音声音颤抖,小声问身后的人。 同时小心地去摸索藏在沙发下的匕首。 这几乎已经是她下意识的习惯。 周寒潇的胸膛紧紧贴着南音音的后背,那炽热的温度透过衣物传递过来,让南音音的心跳愈发紊乱。 热的,是人。 周寒潇没有说话,双臂有力地环绕着南音音的腰肢,仿佛是一道坚固的枷锁,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南音音的眼睛惊恐地睁大,她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在这强大的束缚下无能为力。 她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急促地喘着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 “你到底是谁?”怎么在房间里还可以遭贼。 周寒潇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喷在南音音的脖颈处,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他的头埋在南音音的肩窝,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声音低沉而沙哑“是我,你情人。” 南音音杏眼瞪大,她哪来的情人? 这该死的登徒子! 南音音心头急速跳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终于她深吸一口气,暗暗积攒力量。 就在周寒潇稍微放松了一丝警惕的刹那,南音音猛地抽出匕首,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手朝着周寒潇刺去。 她的手臂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但眼中的杀意却坚定无比。 锋利的匕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芒,以破竹之势向着周寒潇刺去,仿佛这一击承载了她所有的愤怒和反抗。 空气也在这一刻凝固,周寒潇勾唇,轻而易举地卸了她的刀,反手把人抱过来面对自己,双手举过头顶,长腿抵着她乱动的膝盖。 这么活泼,看来伤好得差不多了。 亏他昨天知道她回来周家后连夜赶回来,刚好遇到中蛇毒的她,顺手救了她一把,给德牧放了点消息,她竟然才见面就想谋杀亲夫兼救命恩人。 南音音的身体颤抖着,看清男人相貌的那一刻,瞪大水润的杏眼,“是你?” 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两人紊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 望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周寒潇的眼眸中燃烧着再也无法遏制的欲望和思念,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双手急切而狂乱地在南音音身上游走。 从她纤细的腰肢,到微微颤抖的肩膀,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的手掌肆意抚摸。南音音的衣物在他的粗鲁动作下变得凌乱不堪,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带着滚烫的热气喷在南音音的脸上。 “要是不想被发现,就别出声。” 南音音侧头看了一眼大床上,睡得正香的周逸景。 拼命咬着嘴唇,强忍眼泪。 第31章 跑了一个月,想我没?嗯? 南音音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实力与男人不匹配。 周寒潇专注地凝视着南音音的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痴迷与眷恋。 他单手控制南音音的双手,另一只大手伸向南音音的脸。 拇指轻轻摩挲着南音音的唇,温热而略显粗糙的指腹,缓缓地在南音音柔软的唇瓣上移动。 南音音的唇因他的摩挲而微微湿润,周寒潇的拇指从她的上唇缓缓滑向下唇,感受着那如花瓣般娇嫩的触感。 每一次细微的摩擦,都仿佛带着电流,让南音音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而炽热的气息。 男人声音性感沙哑,格外撩人“跑了一个月,想我没?嗯?” 意外的,南音音觉得这声音自己在哪里听过,但是怎么可能呢? 南音音将头撇到一边,不去看男人,试图通过这无声的抵抗打消男人接下去的念头。 可是周寒潇却好似没看出来女人不愿意一般,没等南音音反应,直接低头吻了上去,刚好吻到南音音的耳朵,小巧可爱。 周寒潇像是在亲吻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小心吸吮,酥麻感顺着南音音的耳朵一直传到大脑,大脑一片空白,南音音眼尾逐渐发红,这是动情了。 原来她的敏感点在这里。 周寒潇像是发现新奇好玩的东西一样,一遍遍亲吻啃咬南音音的左耳,然后是右耳。 南音音真的要被他的恶趣味搞疯了。 小声生气道“小叔叔!” “嗯?宝贝,小叔叔在呢!” “怎么了?是弄疼你了吗?那小叔叔轻点?” 南音音“不是……”发出声音的却格外娇腻,南音音吓了我一跳,登时闭嘴,怎么会这样? 周寒潇“不是什么?宝贝到底是想要轻点,还是重点?” 不等南音音回答,周寒潇直接将南音音的头摆正,欺身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霸道而又强硬。 南音音的嘴唇被他紧紧封住,她试图扭头避开,却被周寒潇用手固定住脸颊。 南音音在他的压制下,渐渐放弃了抵抗,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他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唇齿间激烈的碰撞。 窗幔半掩,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轻薄的纱质窗帘。 墙上的挂画在光影中若隐若现,沙发上随意散落着几个靠枕,褶皱的痕迹一片旖旎。 次日,沙发上的男人早就走了。 南音音醒得很早,周逸景热情地和她贴贴打招呼的时候,南音音还有些心虚。 简单洗漱完之后南音音给周逸景背上换药。 换一种说法,周逸景现在相当于他的保护符,只有他安全,她才有命活。 南音音贴身照顾了周逸景一个星期,晚上睡沙发,南音音发现周寒潇又来了。 还是从门里进来的。 “你怎么能进来?” 她记得自己反锁了。 “就这点门,还拦不到我。” 周寒潇欺身揽着南音音的细腰,“想我没?” 南音音觉得他有点轻浮,没理他。 “嗯?”男人掐了一把细腰。 南音音小声惊呼“你干嘛!” “干你!” 此时已经是半夜,周家其他人都睡了。 男人直接抱着小女人往外走。 南音音慌了,一阵乱动,要么用手扒拉,要么用脚乱踢,“浑蛋,登徒子,放开我!” “你动静可以再大点,这样,我们就可以被捉奸在床了。” 周寒潇示意她看床上翻身的人。 南音音立刻没了动静,魂都要被吓得飞出来了。 紧张搂着周寒潇的脖子,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人看。 周寒潇故意逗南音音,想让她消停一点。 毕竟他可是吩咐人在周逸景每天吃的药里加了安眠药,怎么折腾都不会醒,保证他一觉睡到天亮。 呼,好险,阿景只是翻身,并没有醒来的冲动。 周寒潇的脚速很快,等南音音再次反应过来,已经到周寒潇的卧室了。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不……不会是要做那种事情吧? 南音音被周寒潇丢到柔软的大床上。 阴测测开口“你说呢?孤男寡女,我们能干什么?” 南音音下意识想起以前看过的华国电视剧片段。 男主把女主按在床上,不顾她的意愿,开始强迫女主。 照周寒潇这种架势,难道这次来真的? “小……小叔,你……你要冷静。”南音音一步步往后退,紧张的舌头都打不直,“我……我是你侄媳妇,你这样做是大逆不道的,要遭雷劈的!” “笑话,大逆不道?遭雷劈?我周寒潇做事,还要看天雷的意思?” 南音音推到床的最边沿,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即使她穿了一件长袖睡衣,还是能感觉墙壁的冷意顺着后背的脊梁骨爬到脖子,南音音登时惨白着一张小脸。 她回来周家这么多天,都差点忘记了这个瘟神的存在。 听周家其他人说这个小叔叔已经一个月没回来过了,她以为自己大概率也见不到他,没想到真是凑巧。 自己前脚刚回来周家,他晚上就出现在她的房间,还当着阿景的面强吻她。 真的像佣人说的那么肆无忌惮,目中无人。 也是,他连家里老夫人的话都不听,甚至家主也威慑不到他。 周寒潇逼近南音音,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带着醋意故意将她胸前的扣子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大手覆在锁骨上,顺着锁骨挑逗着南音音,没一会粉红色的肩带滑落。 “老婆?阿景?你们白天过得挺亲密?”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懂?”男人眼尾泛红,带着浓浓的醋意警告南音音。 南音音内心直翻白眼,她是阿景名义上的妻子,虽然没入族谱,还不算正式的,也总比他来得正式得多。 他在这矫情个什么劲? “你忘记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南音音大脑宕机,真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帮你回忆回忆?”周寒潇看他的迷惑样就知道她真的忘记了。 眼看男人的大手要伸进衣服下面。 南音音急忙道“等一下,我想起来了,是第一个晚上?”南音音试探问。 看周寒潇挑眉。 南音音觉得自己猜对了。 第32章 放心,我会等你心甘情愿。 当时男人的话似乎还回荡在耳边“让我救你?你凭什么?” 南音音回答“我这条命在你手里,救与不救,全在你一念之间。” 看男人全然没兴趣的模样,南音音又急忙说了一句“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条件。” 男人不屑地笑了。 显然没把南音音的话放在心上。 不过她说的有一点是对的。 救她或是不救,全在他一念之间。 后来他救了,南音音想起自己需要满足他一个条件。 南音音抓住男人继续作恶的手,开口“我答应小叔叔要满足小叔叔一个条件,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可以。” 南音音的眼神里满是坚定。 周寒潇微微眯起双眸,英挺的鼻梁下,唇角微微上扬,“只一个条件可不够!” “那小叔叔想怎么样?” “很简单,陪我睡,直到我腻,怎么样!” “可你是我小叔叔!” 南音音坚持,内心实则开始紧张,她知道男人想要什么,所以试图用叔侄关系束缚他。 “小叔叔又怎么了?我想睡就睡,难不成你还真把自己当阿景的妻子了?” 周寒潇眼神染上冷意,一把抱过南音音,修长的手指插进她柔顺的头发里,质问“你和他接吻了?他碰过你没有?这有没有碰过?” 冷意侵袭着锁骨,南音音直打颤。 “没……没有!” “最好没有!”周寒潇冷声。 “记住,你只能是我周寒潇唯一的女人!” 周寒潇抱着南音音,压在她上面,亲了一会,在南音音高度紧张的神经下,最后抱着她睡着了。 睡前,男人吻了吻南音音的耳朵。 声音缱绻温柔“放心,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 南音音熬着,没敢真正睡过去,生怕有人突然开门进来,看到他们两个躺在一张床上。 虽然这样的情况不太可能发生。 还有阿景,万一他半夜醒了发现她不在房间,会不会出来找她? 万一惊动了其他人怎么办? 到时候她该怎么解释? 种种猜想在南音音脑子过了一遍,南音音越发睡不着了。 男人被南音音吵醒,长臂搭在她肩膀,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口“和我睡觉还在想别人?不乖呀……” 南音音身子缩了一下。 “呵,胆小鬼。”男人轻嗤。 “睡觉!” 然后大手覆盖在南音音的眼睛上。 南音音缓过来后发现眼前一黑。 鼻子传来一阵清爽的香味,伴着一股淡淡的沉木香。 很好闻。 莫名的,南音音想起了先生,那个带着面具,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救她于水火之中的男人。 她并不反感先生,也许是因为当初她身陷囹圄,无法脱身,先生就像神一样从天而降,让她对先生有了一丝好感,甚至一丝依赖感。 可是,现在,周寒潇的气息跟先生的很像,甚至亲吻的感觉也有点像。 这是怎么回事? 可周寒潇是周家五公子,先生是佛爷,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关联。 南音音压下内心的疑惑,或许是巧合也说不定呢。 眼前依旧黑乎乎的一片,因为那股气息,南音音意外的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 清晨醒来,南音音在自己熟悉的沙发上,并不是昨晚小叔叔的房间。 下楼吃早点,也没听女佣说昨晚见到五少爷回来。 给周逸景换了药,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就是还要小心照看。 南音音不想见到周悦雪等人,白天索性不出门,找管家要了画画的工具,在房间准备开始画画。 她记得先生不喜欢她画画,不过现在在周家,她可以随便画,先生应该早就忘记她了,毕竟他那样优秀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记得她? 周逸景乖乖坐在一旁,看着南音音,眼眸中涌动着浓浓的喜欢,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纯粹至极的情感。 仿佛整个世界里只有南音音一个人。 “老婆,你要给我画画吗?”周逸景眨巴着眼问。 “嗯……嗯?”南音音其实没想好要画什么。 看着阿景期待的模样。 南音问“阿景,你是不是想要我给你画画呀。” “好呀,老婆。”周逸景直接默认他老婆就是要给他画画的。 刚好缺个模特,嗯……阿景还挺合适。 南音音给阿景摆好姿势。 一个阳光大男孩站在落地窗前,窗的外面是山与海,窗的里面是他喜欢的女孩。 南音音安静地坐在落地窗前,午后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微微侧身,一头如瀑的长发随意地垂落在一侧肩头,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南音音眼神专注而宁静,时不时抬头看周逸景一眼,然后就看见阿景笑得更欢快了。 莫名让她想起以前阿澈哥哥养的那条大金毛,也是喜欢对她傻傻愣愣地笑。 纤细的手指紧握着画笔,每一笔落下都带着细腻的情感。 周逸景就这样专注地看着自己老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而周逸景眼中的喜欢也愈发浓烈,他老婆果然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两个小时后,南音音画好了。 拿给周逸景看,上面的少年一头亚麻色的卷毛,琥珀色的眼眸,炽热而又真挚,充满爱意看着前方。 背景是透明的落地窗外天蓝色的天空,下面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和碧蓝色的大海。 周逸景开心地看画,细细看了半天见没有自己老婆后立马不满意了。 “老婆,你呢?你在哪?” 找了半天还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周逸景撇嘴。 委屈的好像下一秒就可以哭出来。 丝毫不知道在周逸景不满足于南音音的这一幅画作只有他一个人时,日后某个男人看到这幅画嫉妒地要杀人,缠着某个小女人日日给他画,还只准画他一个,客厅的,厨房的,浴室的,卧室的都有。 小女人都要被逼疯了男人也不肯罢休。 某小女人内心你不是不喜欢画作吗?现在是搞哪样?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老婆,我要和你一起,你也要在里面。”周逸景不讲道理地指着画。 南音音有些为难。 画周逸景还好,毕竟有模特,自己要怎么画自己呀? 难道要她照着镜子画? 南音音看向周逸景,想说服他,“阿景,我……” 看到周逸景眼里的湿润后,南音音立刻改变主意“阿景,我可以的,你等着我准备一下。” 第33章 疯女人。 南音音让管家找了一片超大的全身镜,然后开始在原来的基础改,找了一个留白多,背景浅的地方,开始绘画。 周逸景满心欢喜盯着南音音继续看。 德叔说了,会撒娇的才有糖吃,果然如此。 又过去了两个小时。 南音音终于完工。 拿给周逸景看。 毕竟送给他的礼物,还是要阿景喜欢才好。 刚好,画里原本充满爱意看着前方的周逸景突然有了具象化。 顺着周逸景的目光看去,少女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裙,勾勒出细腰,安安静静坐在画板前,白皙纤细的手指拿着画笔,露出精致的下巴,侧脸被微卷的长发挡了大半,一眼万年。 “谢谢老婆,我很喜欢。”周逸景开心得像个偷吃糖的孩子,抱着画爱不释手。 南音音等画干了后给它装裱。 晚上南音音依旧睡沙发。 半夜被周寒潇抱去他的卧室,第二天人去床空,南音音继续在沙发醒来。 持续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周逸景背后的伤好得差不多。 南音音早上迷迷糊糊醒来,右手拿牙刷,对着镜子开始漱口,然后就看到白皙纤细的手腕上闪着一条粉钻手链。 南音音眨巴着大眼睛,满是疑惑。 男人清冷的话语出现在脑子里。 “带着,我送你的礼物,你要是敢摘下来,明晚可没今晚这么平静。” 昨晚南音音睡得迷迷糊糊,随意点头。根本没注意男人扒拉她手腕给她戴了什么,今早真相了。 南音音顺势想把粉钻取下来,脑子突然出现男人发狠折磨她的样子,仿佛她此刻取下来,下一秒男人就会出现在卧室,狠狠折腾她一般。 南音音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音音吃完早饭,德牧建议“小夫人,花园里的花种开得很好,您喜欢画画,那里可能很适合你。” 德牧不过是因为看见南音音亲自照顾小少爷一个星期,一直在房间,平日也不出来活动,像雪小姐搞茶会,花会什么的,也不见出来,担心她在房间时间太长,闷坏了才诚心建议。 南音音惊讶,德牧竟然主动和她讲话? 南音音现在的情绪伪装得很好,哪怕心里再怎么惊讶,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 “好的,德叔,我知道了。” 南音音犹豫了一会,问德牧“德叔,家……父亲他这几天都很忙吗?” “小夫人找家主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就是想着我和阿景还没正式给父亲献过茶呢?平时也见不到父亲的影子,随便问问。” 北洲,新婚子女是需要给父母献茶的,以示孝心。 不过南音音哪里是想给周北天献茶,就是想打探家主的踪迹,但这是大忌,不好直接问。 只能拐弯抹角。 德牧回答“小夫人的意思德牧会转交家主。” “啊?也不用,我就是随便问问。”南音音尴尬笑了两声。 这几日她确实要在房间闷死了。 听说周悦雪出门了。 南音音拉着周逸景出了大厅。 花园确实是个不错的写实地点。 花园中央有一座小巧玲珑的喷泉,清澈的泉水从雕塑口中汩汩涌出,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溅起的水花如同珍珠般晶莹剔透。 女佣很快把南音音交代的东西抬到花园。 南音音走到花园深处,坐在长椅上。 周逸景兴奋冒出个头,挡住了南音音的画板“老婆,需要我当模特吗?” 模特这个词还是周逸景跟南音音学到的。 南音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她伸手,揉周逸景的脑袋,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可以呀,阿景去那个铁椅上坐着就好。” “好呀,老婆。” 周逸景乖巧得像条大金毛,乖乖坐在铁椅上。 少年的笑容比周围的花还要明亮上几分。 时间过得很快,日暮西沉,南音音画好了最后一幅夕阳下的少年,收笔。 南音音学的是美术,很有绘画天赋,通过她的手设计出来的东西很有灵性。 “老婆,那里好漂亮呀。” 南音音顺着周逸景的目光看过去。 远处的火红与落日的余晖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动人的色彩。 南音音本来就对这些明艳动人的色彩很感兴趣,立马被吸引着往前走,穿过流水荷塘,越过栅栏,走进了梅林中。 梅花香甜,沁人心脾。 每一朵梅花都像是被精心镶嵌了金边,花瓣边缘闪耀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如同珍贵的艺术品。 那些粉色、白色的花瓣,此刻在金色的渲染下,呈现出柔和而迷人的色彩过渡,从花心的粉嫩逐渐晕染至边缘的金黄,美得让人窒息。 余晖透过繁密的梅枝,在地面上编织出一幅不规则的光影画卷。 光斑跳跃着,如同灵动的音符,伴随着微风的旋律翩翩起舞。 “你是谁?怎么来到这里的?” “你是那个贱人!还我性命,你还我性命!” 女人衣裳凌乱,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洗了,粘在一块,脸上脏兮兮的,比路边要饭的乞丐都更像乞丐。 南音音从美景中回神,躲过女人伸过来的长爪子。 没错,是长爪子,女人留着很长的指甲。 黑乎乎的。 这里怎么会有个女人? 南音音疑惑。 可女人没给南音音疑惑的时间,伸出来长爪子就要挠南音音的脸。 “贱人,都是你,是你害了我,你还有脸来?” “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你怎么还不去死?” 南音音险险躲过。 周逸景想上前,打跑这个坏女人。 南音音赶紧拉住周逸景。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脑子不好使,很大可能是有精神病。 还是不要惹到她。 万一她真正发疯,她和阿景可打不过。 见打不到南音音,转而女人又哭哭啼啼,“孩子,我的孩子,你在哪?” 声音凄惨。 周逸景冒头,小声贴在南音音耳朵旁“老婆,她怎么哭得这么惨?” 虽然小声,只是周逸景觉得声音小,实际上南音音感觉阿景和正常说话声音差不多。 南音音回答周逸景“阿景,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不明的条件,闭嘴是最优选择。” 第34章 阿景,乖,叫阿妈。 疯女人看了她们两个一眼,视线突然定格在南音音的身后。 她是在看谁? 这么瘆人! 难道是阿景? 南音音赶紧把阿景的脑袋从她身后给按了回去,小声提醒“不要让她看见你!” 疯女人看阿景的眼神很不对劲。 逸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老婆的话就是指令,老婆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反正老婆的话就是对的,老婆是不可能害他的。 顺便把自己露在外面的脚也缩了回去。 偷感还挺重。 疯女人果然注意到了南音音身后的人。 停止了哭泣,不哭也不闹,径直朝南音音走过来。 南音音看着疯女人朝她们靠近,护着阿景一步步往后退。 可疯女人没给她们继续退的机会,直接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南音音的肩膀往旁边随意一丢。 周逸景就这样滑溜地暴露在疯女人的视线下。 “景?阿景?你是阿景吗?” 刚刚疯女人听到那个女孩喊他阿景,不会错的。 疯女人激动地用脏兮兮的爪子捧住周逸景白净的脸蛋。 “阿景,我是阿妈,我是阿妈呀,孩子,你终于回来了,阿妈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以前你那么小,没想到现在都长这么大了,阿妈对不起你,真的很对不起,阿景,你可以原谅阿妈吗?” 疯女人开始流泪,没一会就泪流满面,原本黑乎乎的脸蛋被她一擦,瞬间干净了不少。 女人再次自言自语“阿景,你好好看看阿妈,我是阿妈呀,乖,叫一声阿妈听听。” 女人看着周逸景,满脸的期待。 周逸景此刻是懵的。 眨巴着清澈的双眼,看着南音音。 南音音从地上爬起来,刚刚她竟然被疯女人提溜着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一边,关键自己没站好还摔倒了。 南音音示意周逸景叫妈。 毕竟疯女人力气大,还挺不好惹,先顺着她的意思来。 最主要的是,她很有可能真的是阿景的阿妈,毕竟从她打听来的消息来看,阿景的生母在阿景小时候被绑架的那一年郁郁寡欢,随后没多久就疯了。 只是南音音以为她会在精神病医院治疗,没想到被困在梅林中。 周逸景懵懵懂懂,他看向南音音,不知道阿妈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为什么女人会哭得这么惨。 周逸景听懂了自己老婆的暗示,忐忑地叫了一声“阿妈。” “哎,阿妈的好孩子,回来了就好,你吃饭了吗?走,去吃饭。阿妈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酥鸡,整天吵着要阿妈给你做。” “阿妈当时还害怕你吃了上火,每次都会给你准备一杯降火茶,你又只爱喝甜的,阿妈还要在里面装点蜂蜜你才满意。” “还有小时候你喜欢兔子,家里养了好多兔子,你吵着要给兔子做新衣服,还爬上树给兔子掏鸟蛋,我告诉你兔子只吃胡萝卜,你还不听,说兔子就爱吃你亲自掏的鸟蛋。” 女人喋喋不休地边说边拉着周逸景,连一旁的南音音都顾不上。 南音音默默跟在女人身后,如果她真的是阿景的阿妈,那就不用担心,她肯定不会害阿景的。 走到一个破烂的木屋前,女人停下了。 将藏在木头下面放了很久的死鸡拿了出来,甚至已经发出一股腐烂的臭味。 “阿景,乖,这是阿妈特意给你准备的酥鸡,给。” 南音音被死鸡身上发出的腐烂味道熏得捂住鼻子,这是放了多久?要有一个月了吧? 呕~ 虽然很想吐,但是南音音非常有礼貌地忍住了。 女人脑子不正常,忍。 周逸景倒是小孩心性,立马把早饭吐了出来。 “呕——这个好臭,不是酥鸡,我不吃。” 女人像是被忘恩负义的人伤透了心一样,脸上开始掉金豆子。 “阿景,这可是阿妈特意为你准备的,你怎么能这么说?” 南音音看着完全陶醉在自我的女人,心里对她生出一丝同情。 女人继续哭“阿景,你不知道阿妈在这里有多想你,阿景,阿妈的宝贝儿子。” 女人慢慢靠近,抱着周逸景。 自从那次绑架过后,周逸景对妈妈没什么概念,对周围的人都一副陌生人的态度。 哪怕是自己的亲奶奶和爸爸,他也完全陌生。 找了医生,医生看过周逸景的情况后摇头,“这孩子,不知是被什么刺激到了还是被人下药下多了,彻底傻了。” 这么多年,周逸景第一次愿意亲近一个人还是南音音。 他喜欢她身上的气味,喜欢她的样子。 所以每天粘着她。 后来还是老夫人天天陪着他,混了个眼熟,周逸景才愿意亲近老夫人。 或许是因为那一丝同情,南音音鼓励周逸景回抱女人。 女人更激动了。 喜极而泣“阿景,你是愿意认我了吗?我的好儿子,阿妈的宝贝,等了这么多年了,你终于来找阿妈了。” 在周逸景和女人相处的时候,女人还算是正常的。 也没有那么疯了,动不动就要杀人之类。 见女人情绪稳定了许多。 南音音试探开口“阿姨,酥鸡还没熟,不如把它放回原地在烤一下?” 女人松开周逸景,看向南音音,问“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我是阿景的妻子,刚刚陪阿景来这里找你。” “阿景的妻子?”女人眼中的戒备减弱,“阿景都结婚了?让阿姨好好看看你。” 女人仔细看着南音音,“是个美人,和阿景很配。” “阿姨,酥鸡真的不熟,拿回去再烤烤吧!”南音音实在忍不住那么近的死鸡在洗刷自己的鼻子,委婉说道。 刚刚委屈阿景了。 “好好好,阿姨听你的,拿回去多烤一会,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南音音内心……大可不必。 那股臭味散了不少,南音音感觉自己整个鼻子都顺畅了。 南音音看了一眼天空。 黄昏的余晖渐渐隐去,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慢慢涂抹上了深色的颜料,天色逐渐暗沉。 这个地方这么隐匿,应该没几个人知道。 要是她们再不回去,很有可能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