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世界休假的地狱辅佐官》
7. 第 7 章
人类的勇气跟毅力总是能爆发出超乎想象的力量。
即使肋骨断裂了三根,视线受阻,双脚跟腱已经僵木也依旧让灶门炭治郎再度地动起来扛住了上弦之六——堕姬的攻击。
尖锐刺耳的声音响彻在每个人的耳中,让游女们都害怕地捂着耳朵尖叫。
灶门炭治郎迅速地握着日轮刀滑到游女们的前面,以防她的出手。
“哈哈哈……你的同伴们现在都已经被我打败了,你马上也要死了,这时候还想要保护她们吗?真是好笑!”
她的模样极其美艳,草绿色的左眼睛里面刻印着上弦,右眼中则显现着陆这样的字眼,脸颊跟额头上的粉色刺青更是增添了她的美貌。
灶门炭治郎脸上的肌肉因为她的话在颤动,但他握着刀保护在她人面前,但——
“咳咳咳……”
烟雾里面传来了男人咳嗽的声音,以及干呕。
“老板……”
刚才跟白泽玩的最开心的游女攥着自己的衣角,担忧地看着那个方向。
堕姬露出了猖狂的笑容,她单手掐腰地道:“这边也有人类,你是准备救那边的,还是牺牲这边的呢?”
废墟里面坐着的男人正在揉着自己的脑袋,对即将到来的危险还不自知。
怎么办?
如果离开这里去救那个男人的话,鬼一定会袭击他身后的这些人,可要是不去救他……
灶门炭治郎脑海中响起了在无限列车上时救了所有人的炼狱先生,他能做到么?
白泽本来就喝得醉醺醺,再加上撞在墙上直接看人都有了重影,在望清堕姬的脸后,顿时像没事人一样地爬起来冲到她的面前,执起她的手,展现着自己平常撩女孩子用的脸:“小姐,请问你的名字是?”
堕姬看着脑袋上肿出很大的包,让脸都变得臃肿的男人,嫌弃地挥开他的手:“丑东西不要碰我!”
丑……
他丑……
女孩子说他丑……
这种打击一下子让白泽僵硬在了原地。
“我哪里比那家伙丑啊!啊啊啊!!”
堕姬:“??”
这丑东西在说什么?她什么时候拿他跟人比了?
“算了,丑陋的人是不配活在世上的。”这样说着堕姬就指使绸带朝着白泽所在的地方袭去。
“危险!!”
灶门炭治郎急声地大喊着。
可他的奔跑速度没能赶上堕姬的绸带速度,白泽被整个的捆绑住了。
“这是什么?”
被双重打击的白泽没有反抗能力的就被绑在了空中。
“啊啊啊!!”
被这幕吓到的游女们全都惊恐的跌坐在地上,捂着嘴巴,“鬼……是鬼啊!!”
吉原一直都有流传着有吃人鬼这方面的传闻,但没有人把它当做真实存在的,因为……
就没有比吉原更能吃人的地方了。
没想到是真的……
——真的有吃人鬼存在!
“啊?!”
听到这声惊恐的堕姬表情凶恶地瞪着她:“闭嘴!丑女不配跟我对话!也不配进入我的粮仓!”
很是嫌弃她的堕姬直接让绸带准备了结了游女的命。
“我绝对不会让你在我面前伤害人的!绝对!”即使已经呼吸困难,灶门炭治郎还是艰难的挥舞着日轮刀斩断了堕姬的绸带。
“绝对?”
堕姬姿态高傲地望着他,“你觉着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呢?”
被绸带绑着的白泽被送到了灶门炭治郎的面前,接着——
“疼疼疼!快要喘不过来气了……”骤然收紧的绸带让白泽发出了惨叫声。
不知是不是被勒的太紧,他突然就没有了声音。
灶门炭治郎握着日轮刀的手颤抖的无法再抬起来,还来得及,只要这时救下他就还有活着的可能。
动起来啊!
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猛地跳跃了起来,但日轮刀落下来的地方却扑了空。
“你以为我还会再次地被你斩断么?他已经死了,还没有人类能逃脱得了我的勒——”
话还没有说完的堕姬就被打断。
“为什么我是被绑着的啊?!”
突然发出的声音让所有人都错愕地看了过去。
“哈!你为什么还活着?”
最先反应过来的堕姬用着理所当然的口吻质问着酒醒的白泽。
被这么问的白泽更是一脸的莫名,他又不是地狱鬼神,怎么可能会死。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
“小姐,要和我来一场约会吗?”
白泽一如既往地遵循着他撩妹的习惯,即使现场的环境明显不对劲,但那又怎么?他的前任女朋友们里有暴力属性的数不胜数,每次分手他必挨揍。
小意思,小意思。
堕姬突然露出了绝美的笑容:“那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她想到了个能更好对付那个脏小鬼的办法,看着他想要保护的人因为她去死,他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吧?
但——
“不要。”
白泽拒绝的干脆利落。
他这回答让堕姬的表情都僵住了。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为我去死?你不是想要跟我约会吗?我都忍着恶心跟你这种丑男人对话了,你为什么不去死啊!”堕姬就如同讨要不到糖果就发疯的小孩子那样哭嚎着。
听着那跟开水壶响了的刺耳声音,即使对方是漂亮小姐姐白泽也有些难以忍受的捂住了耳朵,“我还有很多场的约会都还在进行时,怎么可能就因为你一个人就去死啊!”
“……”
堕姬的哭声戛然而止。
那双草绿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泽,“她们有我漂亮吗?”
“有哦~虽然你长得也很漂亮,不过你的气质太过稚嫩,跟成熟的小妲己和阿香还是不能比的,啊!还有莉莉丝,也是个超级性感的大美人!”
白泽丝毫没有在女人面前不能夸赞别的女人漂亮的自觉。
在再次被绸带勒得肋骨都在咯吱响的时候,也不意外。
“我要杀了你!哥哥!他竟然说有别的女人比我漂亮,哥哥,帮我杀了她们啊!”堕姬就这样仰着脑袋哭了起来。
灶门炭治郎则是趁着堕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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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创时切断绸带,一把抓住白泽丢在了游女那边。
“这里很危险,你快带着她们离开这里!”
激烈的运动让灶门炭治郎身上的鲜血流动的速度更快了。
“少年,你伤的很重啊!”
这样的伤势竟然还能动,已经让白泽很是惊讶了,可他竟然还能将他从绸带里救出来,是他的呼吸节奏吗?
后知后觉看到他手里面日轮刀的白泽总算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
堕姬还在仰着头的大哭着。
“不要哭。”
突然出现的瘦骨嶙峋的手擦拭着堕姬的脸,背对着他们的男人上半身骨头都凸显出来,腰腹间那里甚至也没有肋骨的保护,以人类的身体情况只要撞击到腹部就会瞬间让他内脏大出血的死亡。
但,他是鬼。
妓夫太郎很温柔地给堕姬擦眼泪,脸上的疤痕在他嘴巴动的时候就会愈发地难看,“这世上不会存在比你好看的人,要是有的话,把她们杀了就行。”
被哥哥安慰的堕姬抽抽搭搭的由着哥哥给她擦眼泪。
宇髄先生呢?
看到他出现的灶门炭治郎惊慌的找寻着宇髄天元的身影,最终在废墟里面看到倒在地上的他。
不远处,还躺着不甘心想要爬过来的伊之助和还在睡着的善逸……
祢豆子!
祢豆子在哪里?!
这时才发现放着妹妹箱子不见的灶门炭治郎一下子慌了神,他的脚扭动着想要出去找她,但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还待在原地的游女们,想要离开的脚步怎么都迈不出去了。
这时,安慰好妹妹的妓夫太郎也转身看向了他们,那高高弯下来的腰是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到的程度,无神的眼睛就这样注视着灶门炭治郎:“他们都中了我的毒,要不了多久就会死亡,一切都是因为你太弱了,所以谁也保护不了。”
是因为他太弱了,所以才没能帮上宇髓笑声,才会让伊之助和善逸也中了毒,还有祢豆子……
“喂喂,我说这位哥哥,虽然物竞天择的道理亘古不变吧,但是你应该也有几百岁了吧?抨击小孩子坚守的信念是不是太过分了?”
脸上淤青肿包消失的白泽席地坐着,捻着右耳朵垂着的红绳,细长眼尾的红痕此刻看起来没有往昔那么亲切,反而和相看两相厌的地狱鬼神极其相似。
“你的脸很不错,皮肤又白皙没有伤痕,一定生活过得很好吧?”
妓夫太郎说话的声音好似喉间有异物那样,望着白泽的眼神里充满着嫉妒,“还是稀血……”
看到他本来样貌正在惊讶的堕姬听到这话睁大了眼睛,“哥哥,他是稀血吗?”
妓夫太郎怜爱地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嗯,想吃吗?”
“想!”
堕姬抱住妓夫太郎的胳膊撒娇,“虽然他是个男人,不过看在他长得还行的份上,我要吃!”
“我的妹妹脑子不太好,但她是唯一的妹妹,她想要的,我都会为她抢到,所以——”
话都没说完的妓夫太郎就闪现在了白泽的面前,同时没能抵挡住他攻势的灶门炭治郎被打飞了出去。
“就让我妹妹吃了你吧。”
8. 第 8 章
白泽活了这么多年头,跟他说想要要‘吃’了他的女孩子还蛮多的,但这种被对方哥哥要求着吃他的经历还是第一次呢。
虽然这种‘吃’跟他想的吃不一样。
“小心!”
被倒塌下来废墟砸在下面的灶门炭治郎腿动脉被巨石压着,没法从里面挣脱出来的他只能看着妓夫太郎朝着那个男人飞过去。
谁……谁能来?
祢豆子、善逸、伊之助,宇髓先生……
即使身边没有人,灶门炭治郎也没有陷入绝望,而是仍在吃力的想把自己的腿从石块里面拉扯出来,即使这样的疼痛已经让他额头的情景都凸显出来,也没有放弃。
“你要是再这样拉的话,你这条腿就要锯掉了。”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灶门炭治郎停了下来。
是谁在跟他说话?
鲜血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灶门炭治郎才看清眼前人的穿着,跟平时在蝶舞时蝴蝶小姐的白色褂子很像。
原来他是医生啊。
鬼呢?
灶门炭治郎的鼻子轻轻的耸动着,他没有闻到不好的气息,大家都没有事,真的太好了。
“张嘴。”
下意识张嘴的灶门炭治郎就感觉有东西丢进了自己的嘴里面,苦得他眉头都皱起来。
“味道是难吃了些,不过对你现在的身体治疗很有效。”
听到这话的灶门炭治郎把嘴里面的苦药全部吞咽了下去。
好神奇的药。
灶门炭治郎感觉自己刚吃下这药,身体上的痛苦就得到了缓解,就连手脚都轻松了很多。
这时,大掌落在他的脑袋上面。
接着就有很柔软的布轻轻的擦拭着他的脸,耳边是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会说的絮絮叨叨的话,“你现在身体还在发育期,就这么不在意损伤的话,等到年龄大了很多毛病就会找上门了,比如腰间盘突出啊,老人痴呆跟管理不住下半身的自控啦……”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了?
从两年多前的那次借宿,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妈妈……
“唉——!你怎么哭了?我应该没有太用力啊!而且我的手巾是浸泡过中药的,应该会让你感到很舒服才对。”本来轻快的声音这会儿变得慌乱。
意识到自己给对方造成误解的灶门炭治郎擦掉被泪水冲刷的血污,那双黑红色的眼睛很是明亮,声音也变得嘹亮:“我的母亲在生前时就会用这样的口吻教育我,对不起,让你产生误解了!”
白泽:“……”
原来是这样。
看着那双澄澈明亮的眼睛,本来就通情达理的白泽自然不会因此跟他计较:“看在你刚才保护了女孩子的份上,这次药就不收你钱了。”
“谢谢!!”灶门炭治郎声音很大、很诚挚地回复。
“啊啊啊啊!哥哥!!你在做什么啊!!”
突然响起的沸腾开水壶噪音让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堕姬明艳美丽的脸上尽是不满,“杀了他们,哥哥,快帮我杀了他们。”
灶门炭治郎这才看清眼前的情况。
那名叫妓夫太郎的鬼竟然被一个模样怪异的东西给吞下了半个身体,他的双手攥成拳的锤击也没让它松开。
灶门炭治郎震惊地望着发出‘哞哞’声音的白色生物:“好厉害的牛啊!竟然能咬住鬼。”
堕姬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伸出胳膊指着灶门炭治郎口中的牛:“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它是牛啊?那根本就是怪物!怪物!!”
那种白色身体边缘有着黑色的线条,明明应该是尾巴的地方却长出了腿,它还有五只腿啊!而且怎么会有牛的眼睛长得大小都不一样还扭曲的啊!
自我感觉画技超群的白泽难得能遇到一眼看出他画出的东西是什么,很是欣赏激动的看着灶门炭治郎:“不错!这是我画出来的牛!”
“画?”灶门炭治郎的表情有些呆。
“我可以用法术让我画的动物显形。”
法术?是跟宇髓先生的忍术是一样的东西吗?宇髓先生都能训练老鼠做忍鼠,法术都能让画里面的东西活过来!
“好厉害!我叫灶门炭治郎。”
“喊我白泽就行了。”
“我这里还有之前画好的,我最擅长的动物。”白泽从口袋里拿出他为了防止身边那家伙给他设陷阱,提前准备了好几张的画纸。
灶门炭治郎也很配合的伸长脖子去看。
在最上面的赫然是白泽经常用来讨女孩子欢心和关注的猫好好。
白泽轻轻的对着纸上面吹了口气,纸上面的猫好好就扭扭曲曲的从上面浮现了出来,接着就一只没有胡子和尾巴,长着跟小鸡一样脚趾的奇特生物掉在了地上。
它无视着众人,对着前方张开了跟黑洞一样的嘴巴,“喵~”
堕姬:“……”
游女们:“……”
炭治郎兴奋地鼓起掌:“好厉害!白泽先生你真的好厉害啊!”
一无所知,又性格善良纯粹的灶门少年瞬间就被这样的白泽折服了。
很享受他崇拜眼神的白泽都有些飘了:“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我也可以学么?”
“可以哦。”
“呜哇哇!怪物,为什么会有这种怪物存在啊!”
讨厌一切丑东西的堕姬完全接受不了猫好好这样的存在。
“混蛋,你赶紧把这种东西丢掉啊!”被宠得任性的堕姬理所当然的要求着白泽。
“我为什么要按照你说的做?”
平常时候他都会对女孩子很有礼貌,即使被打的鼻青脸肿也不会还手和拒绝她们的请求,但让他丢掉猫好好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放了我哥哥,我就杀了你!”说完,绸带就从堕姬的身后面袭向白泽。
同时,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堕姬悄悄的让其中一根绸带绑住她哥哥的腰,想要把他拽出来。
哼,总是说她笨,又不用脑子,现在的计策可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只是……
“为什么啊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哥哥……帮帮我,呜!”
袭上白泽的绷带被灶门炭治郎砍掉,想要救哥哥的绷带竟然被那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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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给踩在了脚下面。
这接连的打击让堕姬难受的眼泪都大滴的滚落下来,边擦着眼泪边哭嚎的求助着哥哥。
感应到妹妹情绪的妓夫太郎身体突然的停止不再挣扎了。
牛咩咩的嘴巴突然就扩大了好几倍,它的五只脚也不安的在原地晃动,黑色的大小眼泪汪汪的望着白泽。
“怎么了怎么了?”
还不明所以的白泽问着它。
灶门炭治郎表情凝重,他握紧手里面的日轮刀,“那只鬼要出来了。”
白泽先生给他吃的药很有效,他的肺部没有再因为呼吸而变得痛苦。
可以。
现在的他可以使出火之神乐。
单手叉腰的堕姬露出张扬的笑容:“哥哥!”
就在她说完这话,牛咩咩的嘴巴被里面的妓夫太郎撑的爆破开来,同时堕姬的头也被用火之神乐圆舞的灶门炭治郎瞬间地砍掉,咕噜噜的滚在了地上。
“啊?我的头又被砍掉了!为什么啊!哥哥!”堕姬操纵着绸带捡起她的头,愤怒让她的鬼牙都露出来。
“炭治郎,大叔说这两只鬼必须得同时砍掉头才能被消灭!”
凭借着顽强生命力跑过来的嘴平伊之助和还在睡着的我妻善逸。
“炭治郎。”
闭着眼睛的我妻善逸将他背在身后的箱子递给了他。
“祢豆子!”
看到她没事,灶门炭治郎总算松了口气,“善逸,谢谢你帮我把祢豆子带过来。”
“嗯。”
金发少年紧阖着眸站在了嘴平伊之助的身边,“我跟伊之助去对付妹妹,你跟宇髓先生对付哥哥,可以么?”
“没问题!”
善逸果然很可靠啊。
灶门炭治郎把祢豆子所在的箱子背好,表情坚毅,“白泽先生,这里等下会很危险,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白泽看了眼快要撑不住的牛咩咩,跟还在吵闹的头颅,拿出他的纸对着上面吹了口气。
勉强看上去是东方龙的生物从纸里面跑出来。
“大家,赶紧坐上它的背离开这里。”白泽招呼着游女们坐上龙背。
嘴平伊之助的野猪头套都带着震惊:“权八郎,那是什么?是神大人出现了吗?”
习惯照顾自家弟妹的靠谱灶门家长男,不介意自己被喊错名字的事:“那是白泽先生的法术。”
“法术?”
“白泽先生只要在纸上面吹口气就能让画里面的动物活过来,很厉害吧?”
听明白的嘴平伊之助拿着日轮刀就冲到了白泽的面前,粗糙的声线里带着不易有的谨慎:“俺是嘴平伊之助,是养大我的山里的山神,你是哪里的神?”
送走游女们的白泽低头看向到他下巴高的猪头,眼里尽是茫然:“野猪在说话?”
已经按上自己脑袋的堕姬满脸的不屑:“就算你们知道了又怎么样?就凭你们这些小鬼怎么可能砍得掉我哥哥的头!”
宇髄天元在他的老婆们搀扶下到了妓夫太郎的身旁:“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感谢了。”
他的谱面完成了。
9.第 9 章
将忍术结合在音之呼吸的宇髄天元在使用的时候身体的性能会短时间大幅度提升。
双刀在他手里面以眼睛很难捕捉到的速度挥舞着,形似雷鸣的华丽招式充斥着整间屋子,所有人都被这种这幕吸引了注意。
等灶门炭治郎他们从这种华丽里清醒过来,看到的就是双刀被妓夫太郎咬住跟用脖颈卡住的画面——
“哥哥!”
看到他的堕姬露出的笑容刚绽放就发现自己的视线出现了天花板。
“唉?唉——!为什么我的头又被砍掉了啊!哥哥!我又被砍头了啊!”堕姬的声音尖锐的刺耳。
可在妓夫太郎听来,就只是妹妹在向他撒娇。
“我的妹妹她很笨,对人心也没有戒备,你这样的欺负她,难道就不会觉着羞愧么?”锋锐牙齿咬着刀刃的妓夫太郎梗硬着脖颈的让日轮刀不能再进一寸。
即使双臂上青筋都用尽到凸显出来,毒气侵入肺腑,宇髄天元仍保持他的华丽姿态:“羞愧?对一个盘踞花街多年,不知道吃了多少人类,还囚禁我老婆的老奶奶吗?”
“谁是老奶奶啊!”听到这话的堕姬愤怒的朝着他呐喊。
没有女人愿意听到自己被称作老奶奶。
哪怕是鬼。
“炭治郎!!”宇髄天元突然地大喊着,“抱着她的头跑!!”
“是!”
灶门炭治郎立刻就抱起堕姬的脑袋,同时还一把的拉走了在旁边站着的白泽。
嘴平伊之助虽然很想跟着‘神’,但他还是握着双刀的看着宇髄天元,同样留下的还有我妻善逸。
“走!”
嘴平伊之助还有些犹豫,但他身后的我妻善逸直接抓住他的头套拖拽着他往炭治郎所在的方向跑。
“你干什么?鱼逸!”
“谁是鱼逸?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分开这兄妹俩,只要在这期间宇髓先生砍掉那只鬼的头颅,这场战斗我们就胜利了。”
本来挣扎的嘴平伊之助透过头套看向还在冒着鼻涕泡的我妻善逸,“睡着时候的你比平常有用多了,乌头逸!”
“都说了是善逸善逸!”
两人喋喋不休的跳出了房间,很快地就追上了灶门炭治郎。
妓夫太郎仍是保持着拱腰的姿势咬着刀,露出的锯齿突然咧到了耳后根:“不错嘛,知道用这种方式拖延时间,可是你身上的毒撑不了太久了。”
“只要在毒打之前杀了你,就一切都没问题!”
虽然这样说,但宇髄天元内心也没有底气。
他能感觉到肺部的灼热,现在呼吸都伴随着撕裂的疼痛,只是这样的话对从小就接受忍者训练的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再糟糕的是他的速度降低了。
音之呼吸的关键就是以速度取胜,即便他利用肌肉让自己的心脏暂时停止跳动来延缓毒液循环全身,好在他还有帮手存在。
“干的不错!”
宇髄天元高度的给予了牛咩咩肯定。
“哞~”
本身就是被白泽施加了法术从纸上面现身的牛咩咩在被妓夫太郎撑爆嘴巴也没有失去行动,缺失了嘴巴的它直接屁股坐在地上,四只蹄子抱住了妓夫太郎的腰,再用它那不怎么直、却很削减牛角抵进他的肉里面。
就算是鬼,在心脏被刺穿的时候也会有片刻的凝滞,宇髄天元就是趁此的将肌肉里面的力气全都贯注在这一击里。
妓夫太郎的表情震惊且惶恐:“怎么会……我怎么会被砍掉头颅,怎么会——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将储存在肌肉里的力量用出来的宇髄天元瞬间就被毒素沁入了心脏,脸色发青的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头颅掉在地上的妓夫太郎满脸笑容的望着他,“你寄托希望的那群小鬼跟你现在的情况一样。”
“哇呕——”
宇髄天元猛地吐出了鲜血。
他的腹部被妓夫太郎的整个手臂贯穿了进去。
……
另一边。
抱着堕姬头颅的灶门炭治郎没有任何间隙地往前跑。
远点,再远点!
只有这样,才能让两只鬼不能会合,给宇髓先生争取足够多的时间。
“炭治郎,炭治郎……”
耳边似乎有着声音在喊他的名字。
但专注着往前跑的灶门炭治郎没有充耳不闻,直到他的一左一右赶上来的嘴平伊之助和我妻善逸才让他意识到刚才的喊声不是他的幻觉,而是……
灶门炭治郎180°鞠躬的大声道歉:“白泽先生,对不起!我没能注意到你的存在!”
在把人从房间里面带出来后,灶门炭治郎就单手拽着的他一直往前奔跑,他跳跃房顶高处的时候,白泽先生就一脑袋撞在了房梁上面,他跳下来的时候,他也脸着地的摔了很多次。
以至于现在的白泽鼻青脸肿的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真的很对不起!!”
“翔太郎,对神做了这种事,你要被诅咒了。”嘴平伊之助的声音里充满着兴奋,俨然一副准备看灶门炭治郎被‘诅咒’的模样。
他的话让灶门炭治郎更加的愧疚了。
被他抱着的堕姬漂亮的眼睛里尽是嘲讽:“神?这世界怎么可能会存在这种东西!不美丽的存在就该全部的消失!”
她的声音很是尖锐。
被她认定的‘丑’东西抱着头的堕姬眼尾处的花纹愈发地鲜艳,她的眉心中间出现了道裂缝,接着睁开的眼睛里面刻画着‘陆’字。
安静站在一旁的我妻善逸迅速地拔出了腰间的日轮刀,挡住了突然袭向灶门炭治郎后背的绸带。
“啊!”
反应慢了他的嘴平伊之助头套里面都喷洒出了气息,“可恶!可恶!竟然输给了鱼糕逸!”
“谢谢你,善逸。”
被救了的灶门炭治郎鼻子耸动了两下,而在他背后箱子里面的灶门祢豆子一脚踹在了他怀里面的堕姬脑袋上。
在她的头咕噜噜的滚出去的时候,可情况也已经晚了。
有根从堕姬脖颈里面出来的绸带刺穿了灶门炭治郎的腹部,鲜血顿时浸染了他的身体。
“雄八郎!”嘴平伊之助握着两把刀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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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时间,根据头颅跑过来的堕姬身体捡起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脖颈上面。
她活络着自己的脖颈,眼睛里面尽是对他们的愤怒。
“哥哥,我的脸被丑陋的东西触碰到了。”按好自己脑袋的堕姬就擦着眼泪的告状。
跟她流着泪珠的两只眼睛不同,在她眉心的那只眼睛却在冰冷的注视着他们。
捂着腹部的灶门炭治郎艰难地道:“那只鬼……我闻到了她的身体里有另外一只鬼的气息……”
同样看出来的我妻善逸跟嘴平伊之助都摆出攻击姿势的挡在了灶门炭治郎的前面。
“唔唔……”
嘴里面咬着竹筒的灶门祢豆子说不出来话,粉色的眼睛里尽是惊慌。
“我没事,祢豆子……”
即使失去大量血液,灶门炭治郎还是温柔的先安慰他被鬼舞辻无惨变成鬼的妹妹。
可他的情况并不乐观。
如果再不止血,很有可能他就会在下一秒的死去。
“真是的,刚给你治疗过,你就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清朗的声线里略带着些许的不满。
白泽从地上坐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他径自地走向灶门炭治郎他所在的位置,任由自己的背部露在堕姬的视线内。
“危险——”
闻到的灶门炭治郎想提醒白泽。
但有妓夫太郎整合情报,做出最佳判断的堕姬不会再由着自己的性格随意出手,密密麻麻的绸带从她的身后都袭上了白泽。
只是……
那些绸带在即将触碰到白泽的时候,突然就像是被人终止在了半空中。
堕姬的笑容消失了。
这些绸带是她从体内分化出的分身,虽然分身都拥有自己的意识,但它们绝对都听从堕姬的命令。
可这些绸带怎么都接近不了那个男人,准确的说有道无形的东西挡住了他。
白泽对身后的事视而不见,他蹲在灶门炭治郎的面前,从口袋里面拿出瓷瓶装着的药粉,直接倒在了伤口上面,又拿出他特制的金丹,“如果不是我,现在你应该已经在地狱了。”
“谢谢你!白泽先生!”
有过一次服用药物经验的灶门炭治郎没有迟疑的就把金丹吃了下去。
“唔?”
灶门祢豆子歪着脑袋看着白泽。
小小的祢豆子很是可爱,白泽都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用担心,吃了我的金丹的狱卒都能不眠不休的连续工作一整个月,他会没……”
白泽突然意识到不对的地方。
他从很久前就居住在天国的桃源乡那里,已经有一千多年没跟人类打过交道了,金丹也是他在一百年前才制作出来的,平常会订购金丹的也只有那家伙,但他都作用在狱卒跟一些身负功德、暂时不能进入天国的亡灵身上。
人类吃了金丹会有什么情况,他还真的不知道。
闻到他心虚的灶门炭治郎刚想感激他,突然间就感觉到血液在他的身体里面四处的冲击着,身体也瞬间地变得滚烫通红,额头上的伤疤也扩散了开……
10.第 10 章
吃了金丹的灶门炭治郎感觉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就连原本因为失血多过而变冷的身体都变得暖和。
他歪着脑袋地看着瞠目结舌望着他的几人,脸上满是疑惑:“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嘴平伊之助的头套里面都冒出了白烟,沉睡状态的我妻善逸同样地露出了震惊的模样,就连变得小小的灶门祢豆子也关切的摸着他的手背。
“唔唔!唔唔唔!”说不出来话的她只能用语气词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炭火郎,你要被烤熟了!水——去哪里找水啊?!”这么说着的嘴平伊之助抓着日轮刀左右反复的奔跑。
“着火了?我吗?”
灶门炭治郎懵懵的看着拍打他手背的妹妹,红黑相间的眼睛里刚氤氲出的温柔就被自己胳膊上冒出的烟吓到。
“唉?为什么我会在冒烟?”
嘴平伊之助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镜子,在他说完后就把镜子端在了他的面前。
总算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看着他的原因的灶门炭治郎满脸茫然的望向,从刚才起就沉默的白泽:“白泽先生,这是药物的副作用吗?没关系!虽然看着很危险的样子,但我感觉身体状态很好!谢谢你的药!”
温柔的少年第一时间向帮助了他的人表达着感谢。
“这是……这是……”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几个少年都看过去。
就发现原本姿态跋扈的堕姬现在满脸惊恐的望着灶门炭治郎,她的身体都在颤抖着,好似看见了什么让她从灵魂都在畏惧的画面。
身体露出这反应的堕姬却很冷静。
这不是她的情绪。
是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一切的无惨大人。
这小子有什么特殊的?为什么会让无惨大人这么的害怕?
【杀了他,把他的人头带回来给我,堕姬。】
被亲哥鉴定为脑子不好的堕姬很是依恋和顺从,收到无惨大人发出命令的她连思考都没有就很乖巧地头。
在制作金丹的时候,白泽充分的考虑过客户的用途。
反正从他这里花大价钱的也只有一个。
所以他用的药材都是大补的。
没有考虑过人类吃了会有什么样的作用。
检查完灶门炭治郎情况的白泽很是愧疚地道:“有件事我得让你知道……”
人类的身体显然无法承受金丹的力量。
虽然炭治郎的伤势确实被瞬间治疗好了,但这是有代价的。
别人度过一天,而他的时间则是被调速的比别人要快好几倍,在他呼吸的间隙生命都在被成倍的透支。
白泽想要把情况告诉他,但得到鬼舞辻无惨命令的堕姬却是不耐烦的直接用硬化的绸带攻击着他们。
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两人挡在他们前面的应对着那些绸缎。
灶门炭治郎对着白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真的很感谢白泽先生你的药,让我有机会能和善逸他们一起再战斗。”
他能闻到白泽先生对他的愧疚。
可同时,他也真的很庆幸。
至少……
现在他还能再握住日轮刀。
灶门炭治郎低头对着灶门祢豆子说道:“祢豆子,你能待在白泽身边保护他吗?”
“唔!”
灶门祢豆子点头。
“好乖好乖。”
灶门炭治郎温柔的摸着她的脑袋,看着祢豆子因为舒服而眯起的眼睛,脸上的笑容也愈发地明媚。
放心的把他珍重妹妹交给白泽之后,灶门炭治郎也加入了战局中。
“唔唔!”灶门祢豆子主动的牵住白泽的手,圆嘟嘟的脸上在他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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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后就露出了感染人心的笑容。
“……”
白泽直接蹲下身体抱住灶门祢豆子,用脸蹭蹭她:“好可爱!!”
自从要跟那家伙到异世界解决麻烦事的不爽心情一下子就被治愈了。
被他蹭脸的祢豆子也很开心地弯弯眼睛。
“有这么可爱的妹妹,要是没了哥哥你一定会很难受的吧?”白泽摸摸灶门祢豆子的脑袋。
“唔?”
没有犯傻表情的白泽展露出了他身为上古神兽,通晓万物世事的智慧之神神态,“虽然很久没有动用过法术了,但怎么说我也是白泽呢。”
听不明白的灶门祢豆子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
彼时。
远在紫藤花之家的鬼灯从锖兔的口中了解清楚有关‘鬼’的情况。
也就是这时才发现白泽不在的鬼灯浑身都冒出了让是灵魂的锖兔都不敢靠近的黑气。
情绪收放自如的鬼灯向他致歉:“抱歉,锖兔先生你现在是灵魂状态,我身为狱卒的气息会影响到你。”
好厉害。
只是生气就能让他的身体不受控的在颤抖。
锖兔露出清爽的笑容:“我没事,比起这个,是不是应该要叫醒义勇,去找白泽先生啊?他毕竟是稀血。”
“不用担心,他不会死的那么轻易的。”
比起担心鬼会把他吃了,他更担心吃那家伙的鬼牙齿会不会崩掉。
“鬼灯大人!”
锖兔突然声音提高的喊他。
脚下面突然出现了阵法的鬼灯被笼罩住。
鬼灯有些诧异,他都在异世界还能被召唤吗?并且是无视他意愿的强行召唤。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强烈的白光闪过,房间里再无一人。
11.第 11 章
今晚月色很美。
吃吃睡不着的富冈义勇睁大眼睛望着高悬在夜色中的皎洁弯月。
明明今天他感觉很倦困,应该能很快就睡着的?
可他每次闭上眼睛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锖兔的笑脸,既让他怀念又让他感到不安,索性就干脆起床的在院子里面练剑。
将心里面的郁结都挥散出来的富冈义勇信心满满的准备回到他的房间,这次他一定能睡着的!
可在路过隔壁房间时听到里面的交谈声,富冈义勇的眼睛里露出一抹的疑惑,他们还没有睡觉吗?是因为遇到了鬼,所以感到害怕了?
知道自己不善言辞的富冈义勇本来想回到自己房间的,但他想起了锖兔,如果是他遇到了这种事,肯定是会去安慰他们的。
紧抿着唇的富冈义勇推开了房门。
他想要向锖兔靠近些。
然后——
刺眼的光芒闪过,富冈义勇满脸呆滞的望着眼前的一片废墟。
但也因为他平常表情就很少的缘故,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出他的震惊。
正在跟堕姬战斗的三小只看到突然出现的富冈义勇,表情都出现不同的变化。
“富冈先生!”最先反应过来的灶门炭治郎激动高兴地喊他。
嘴平伊之助哇哇的地说着叽里呱啦听不懂的话,我妻善逸则是安静的站在原地。
现在,他们既近不了堕姬的身,可堕姬也突破不了他们的防护,富冈义勇的出现改变了这种僵局。
“炭治郎。”
富冈义勇刚转过身跟他打招呼,就看到了鬼化的堕姬,以及她眼睛里面的上弦之六的印记,他的手立刻放在腰间悬挂的刀柄上面。
“炭治郎!”
“是!”
灶门炭治郎不用他说完话,就声音很铿锵的回答,“富冈先生,这是两只必须要同时砍掉头才能消灭的鬼,宇髓先生在负责另外一只,但是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你们真是烦死了,不要耽误我完成无惨大人的命令啊啊!!”被他们缠得受不了的堕姬身后出现了更多的绸带。
“水之呼吸——”
富冈义勇的身体瞬间地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已经在了堕姬的身后,手中的日轮刀也插回了腰间,“流流舞。”
什么时候出现的?!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堕姬瞳孔紧缩,她想要回头时就发现视线都倾斜了。
本来在看着前方的视角都突然的变成了看上面。
今晚已经多次有过这种经验的堕姬像个孩子一样的哭嚎起来。
“我的头为什么又掉了啊!哥哥!!”
习惯性向哥哥撒娇的堕姬这次没能得到回应。
脑袋掉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时候,堕姬才发现原本跟她共享着视线跟情报的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再关注她这边了。
被召唤的鬼灯相当淡定的站在光柱里。
同样被牵连在内的锖兔视线若有似无得从被他拿着的狼牙棒身上略过,以他剑士的名义发誓,在刚才发现自己被召唤的时候,鬼灯大人握着狼牙棒的手用出的力道能捏碎鬼的头骨。
义勇的出现让锖兔想阻止他都来不及。
他们也被瞬间地转移了地方。
此时的宇髄天元脸色已经乌青,握着日轮刀的胳膊都在颤抖,可他还是坚定的朝着妓夫太郎的脖子那里压下去。
只是他很清楚,以他现在的力道根本砍不下鬼的头颅。
他低头看向帮他缓冲了鬼的力道,避免他被鬼咬下胳膊的牛咩咩,想要说出的话被突然出现的鬼灯跟锖兔打断。
“是音柱!”
跟在富冈义勇身边的锖兔一眼就认出了宇髄天元的身份。
从他那里知道柱在鬼杀队代表着什么的鬼灯感兴趣地望向宇髄天元:“需要帮忙么?”
虽然很想要人帮助,可看到身上没有日轮刀的鬼灯,宇髄天元只能凭借着最后的力气大喊:“离开这里!!”
上弦鬼不是普通人能应对得了的。
表面上阎魔大王麾下第一辅佐官,实则地狱真正管理人的鬼灯是会听从他人命令的性格吗?
从来只有他S别人,还没有他被S的经历。
尤其是那只该死的让他熟悉的‘动物’,让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召唤他的人是谁。
裹扎着不知名怒气的地狱鬼神直接挥舞着狼牙棒砸在了鬼的脑袋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原地只剩下了妓夫太郎的身体,他的头跟狼牙棒一起被砸在了墙里面。
锖兔:“……”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鬼灯大人从发现白泽大人离开后心情就好像很不畅。
神情阴郁的鬼灯走过去,从墙里面把他的狼牙棒从里面拔出来,妓夫太郎的整个脑袋都被砸扁的深陷在墙里面,可即使被这么对待,他的身体跟头也没有消失。
“嘁。”
鬼灯满脸不爽的别过脸。
宇髄天元也惊呆的望着眼前这幕,这得多大的力道才能让鬼坚硬的脑袋直接全部粉碎啊!
这一震惊,就让宇髄天元紧绷着的肌肉松懈了下来,本来就在血液中流淌着的毒素这下进入了他的心脏。
即使想用日轮刀在妓夫太郎的脖颈上补刀,但嘴里面吐出大量血液的他也做不到了。
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突然出现的鬼灯身上。
“头……用我的刀将他的脖子砍下来……在他恢复之前……”
以鬼的再生速度会很快地就愈合,必须在这期间彻底砍掉他的头颅才可以。
本来就对日轮刀感兴趣的鬼灯听到这话就来到妓夫太郎身体的前面,在他的手刚触碰到日轮刀刀柄的时候,没有头的身体同样地抓住了刀身。
还没有见过这种生物的鬼灯很感兴趣,但——
他直接连带着妓夫太郎的胳膊让日轮刀从肉里面完全的切割过。
刚从狼牙棒的伤害里恢复意识的妓夫太郎就目睹到这场面,跟妹妹连接着的眼睛也就此断掉。
“就算你能砍掉我的头又怎么样?那几个小鬼是不可能打得过我妹妹的!”妓夫太郎发出的笑声让人格外感到不适。
“宇髓先生……”想要帮忙,但碍于自己只是灵魂的锖兔只能蹲着看宇髄天元。
不知道自己身边有个鬼魂的宇髄天元用意志力抗衡着耳鸣跟被剧痛挤压的心肺,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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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已经模糊,他也想要看清妓夫太郎的情况。
这是唯一的机会,只要炭治郎他们能在这时同时砍掉堕姬的头……
可他的希望又被妓夫太郎打碎。
“是吗?”
鬼灯的表情相当淡定,他还很热心地提醒妓夫太郎:“鬼先生,你的头下面已经开始燃烧起来了,需要我帮忙加把力吗?”
这怎么可能!
他的妹妹就算打不赢那三个小鬼,也不可能在他告诉了她怎么应战后还会再输给他们。
一定是在他断联的这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可恶!可恶!
又没能保护得了梅么?
为什么……
神从来不会眷顾他们,他只是想要跟自己的妹妹好好的活在世上,他的梅明明可以过更好的生活,只是因为跟在他这个无用的哥哥身边才会总是被欺负……
任凭妓夫太郎脑中闪过各种念头,也更改不了现在的状况。
“哥哥!救救我!我不想死啊!为什么你也会被砍掉头啊?呜呜啊!”被富冈义勇拽住头发荡在半空中的堕姬在看到妓夫太郎,就任性地开始抱怨他。
所有的怨恨在听到这埋怨时就都变成了怒火。
妓夫太郎张嘴就想要怒骂是她的无能,才导致了现在的情况,可他刚发出语气词就被狼牙棒直接塞进了嘴巴里面。
顶着帅哥脸的鬼灯旋转着手里面的狼牙棒,丝毫不在乎被他摧残的五官都扭曲的妓夫太郎,滑下来的头发在他的脸上打了层阴影,“鬼舞什无惨,要怎么才能找到他?”
“……”
本来被他这动作吓到哭嚎声都停了的堕姬在听到他的问题后,突然地摇着脑袋尖叫起来,“无惨大人!对不起,请饶了我吧……”
她突如其来的叫喊声让所有人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鬼舞辻无惨最想隐瞒的事的堕姬在遇到让她害怕的情况后,最依恋的仍是一直保护她的哥哥:“哥哥——”
被狼牙棒塞满嘴发不出声音的妓夫太郎目眦欲裂的想要过去。
梅!梅!!
本来缓慢的速度,在堕姬称呼了‘无惨大人’后消失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很多。
他们连对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消失了。
“……”
鬼,被消灭了。
“唔!”灶门祢豆子抬起脑袋看向牵着他的人。
同样有着妹妹的灶门炭治郎能明白此刻妓夫太郎的感觉,但同时他又很庆幸自己在祢豆子吃人之前就保护下了她。
不想弄坏妹妹发型的灶门炭治郎轻轻的揉着她的头发。
很喜欢他触碰的灶门祢豆子弯弯眼睛的蹭蹭。
看着低垂着头,脸上蒙着一层阴影的鬼灯,再想起平常他在地狱里作威作福的拳打阎摩大王,践踏亡者还s他的毛病,刚来到异世界就遭遇滑铁卢,会难过是肯定的。
白泽刚走过去想要拍他的肩膀准备‘安慰’的时候,就被反向的抓住了手。
“疼疼疼!!”
感觉骨头都要被掰断的白泽发出了惨叫。
鬼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远方:“鬼舞辻无惨,我记住了。”
12.第 12 章
灶门炭治郎这一路都承了白泽的照顾,看到他被鬼灯快要捏断手,即使从他身上闻到让人感到
对于嗅觉灵敏的灶门炭治郎来说,在看到鬼灯的时候就从他身上感觉到那股不敢让人轻易接近的气息,但同时又能隐隐地感觉到对方是个正直的人。
已经醒过来的我妻善逸连尖叫都不敢发出,眼泪汪汪的紧紧抱着嘴平伊之助。
好可怕!好可怕!比他遇到的任何鬼都要可怕!
平常总是莽撞向前的嘴平伊之助现在也诡异的没有挣脱我妻善逸的束缚,而是双手握着刀,站得笔直,身体正在细微的颤抖着,显然是鬼灯让感知力强的野猪察觉到了他的强大。
“能请您松开白泽先生吗?”灶门炭治郎明朗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氛围。
炭治郎好厉害,竟然敢阻止这种大魔王的人。
可恶!他输给了猪太郎!
“嗯?”
鬼灯低头看向眼神清澈明亮的红头发少年,被他无视了的背景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炭治郎……”白泽满脸感动的望着为他出头的红发少年,“等你死了后,就来桃源乡吧!我可以教你怎么配药,还有法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鬼灯加重的力道打断。
地狱鬼神表情阴恻恻,“你那里已经有了桃太郎,没有多余的人手可以借给你。”
即使胳膊已经180°的大转弯,白泽也依旧跟他叫嚣:“我再多要一个人怎么了?桃源乡有那么多的病人,我想要一个跟我很合拍的孩子过来,很过分吗?”
鬼灯松开桎梏着他的手,捡起他刚才用来砸妓夫太郎的狼牙棒,上面的血污让他皱起眉头,随后丝毫不在意的就在白泽的身上进行着擦拭。
白泽:“……”
白泽:“???”
“混蛋!!我穿的可是医生的白大褂啊!这玩意弄在身上很显眼,你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衣服擦啊!”看到身上红白浑浊液体的东西,白泽想要杀了鬼灯的心都有了。
鬼灯理直气壮的收回擦干净的狼牙棒,然后将白泽无视了个彻底:“我已经放开他了。”
“很感谢你愿意这么做!”灶门炭治郎满脸笑容的对着鬼灯弯腰感谢。
鬼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孩子的灵魂比起他们最初相见到的富冈义勇还要的纯白,简直就像是刚落地、还不曾沾染任何尘世间污秽跟污染过的孩童。
身为鬼杀队的成员,他的灵魂之上也没有那一条条缠绕着他的血色。
这是极为罕见的情况。
再加上他这天然的性格,难怪会想要他进入桃源乡工作。
我妻善逸都掐住嘴平伊之助的脖子在疯狂的摇晃他,眼珠子也因为震惊都瞪得凸显了出来,内心更是在尖叫的呐喊——
炭治郎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没看到被他掐着的医生胳膊都已经晃悠悠的骨折了吗?根本就不需要你的感谢啊!医生,你胳膊都成那样了,就不觉着疼……疼吗?!
看着活络了几下胳膊就恢复原样的白泽,震惊到失去语言能力的我妻善逸都没注意到被他掐着的嘴平伊之助头顶都已经开始在冒烟了。
隐约都能看到里面的魂魄。
“鱼逸……山八逸……”
“鱼逸是谁啊?山八逸也不是我!善逸!善逸!我是善逸啊啊!!”终于能吐槽出来的我妻善逸嗓门超大的吼着总是喊不动他名字的嘴平伊之助。
嘴平伊之助拍他的胳膊都已经无力。
这才看到自己快要把人掐死的我妻善逸赶紧把手从他的脖子上移开,但他已经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猪头套从他的脑袋上掉下来。
露出了里面精致的脸。
虽然只喜欢跟女孩子约会,但就嘴平伊之助这张脸就足够让白泽瞬移到他的身边。
他蹲下身体观察着嘴平伊之助的脸,再看向他扁平、锻炼出八块腹肌的身体,很是遗憾地道:“怎么就是个男人呢。”
虽然这么说,但白泽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他特制的药剂放在他的鼻子那里。
“哼哼。”
闻到那味道的嘴平伊之助鼻子灵动的抖着,接着猛地坐直身体、满血复活的站了起来。
“太好了!你没有死,伊之助!”我妻善逸满脸热泪的再度抱住嘴平伊之助。
很烦被人这样抱着的嘴平伊之助想要挣脱开他:“放开我,仗逸!”
“善逸,善逸啊!不过算了,你能醒过来真的太好了。”这次我妻善逸没有再紧紧勒着他的脖子那里。
已经完全没有那段记忆的嘴平伊之助只感觉平常就烦的人现在更烦了。
炭治郎也很感动的抹着眼泪:“真的太好了,大家都还在……”
经过他提醒的我妻善逸也才发现原地已经没有了鬼,他竟然在上弦鬼的手里面活了下来,真的是——
“炭治郎!!祢豆子!!谢谢,你们又保护了我!!”
接住扑过来的我妻善逸的灶门炭治郎歪着脑袋,想要说是善逸保护了他,但被嚎啕大哭打断的他就很沉稳的拍着善逸的脑袋:“嗯!我们都活下来了!”
嘴平伊之助也很感动的抹着从头套里面溢出的泪珠。
灶门祢豆子也弯弯眼的在哥哥身边。
……
跟他们那边能肆意流露情绪的少年们不同,成年组们这边就稍显冷寂很多。
尤其是在场还有不善言辞的富冈义勇在。
看到脸色铁青,已经出气比进气要多的宇髄天元,他僵硬地问:“要死了吗?”
“……”
本来就已经被毒得濒死的宇髄天元听到这话一口气没提上来,更多的鲜血从嘴里面喷溅出来。
富冈义勇站在原地没动。
只有锖兔能看得出他此刻的手足无措跟难过。
“既然这么担心,就要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啊,你总是这样沉默,难怪会被他人误解你的态度。”他语气无奈地劝着他。
看不见他的富冈义勇对一句话让宇髄天元吐血的自己很是厌恶,他总是这么没用,不仅不能像锖兔一样能将老师的水之呼吸传承下去,就连鬼杀队的同伴他都没有能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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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根本配不上水柱的称号。
自弃自厌让他根本不敢抬头再看宇髄天元。
“天元大人!!”
提前潜入花街收集情报,被堕姬抓住的三名女忍者看到战局结束,担心他的她们赶过来看到的就是性命垂危的宇髄天元。
鬼灯看了眼突然出现的三人,再回头看向那边也抱头哭着的三小只,喃喃自语地道:“这是性转?还是意外?”
他的话只有白泽能听得懂,但现在的他看着三名穿着火辣的美艳小姐姐抱着宇髄天元痛哭的模样,不愿看到女孩子流泪的他上前献殷勤:“别担心,他的毒我可以解。”
下意识想掏金丹的白泽身体突然僵住了。
注意到这幕的鬼灯问:“你又惹出了什么祸事?白泽先生。”
如果是之前听到这挑衅的话,白泽肯定会跟鬼灯争吵起来,但现在……
心虚。
就连他最喜欢的女孩子都不能吸引他的心虚。
须磨抹着眼泪的哭嚎问他:“医生,是天元大人已经没有救的必要了吗?不要啊!天元大人,不要丢下我们一个人去地狱啊!”
被她压着的宇髄天元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的猝死了。
槙於同样擦着眼泪,个性好强的她不愿让天元大人在最后的时间还要为她们担心,就训斥着须磨。
而须磨根本不理会她的搁那哇哇哭叫,引来了在不远处的三小只。
雏鹤性格比她们沉稳些,她注意到医生一开始是想救天元大人的,但是在要治疗的时候又突然停下,是因为有什么顾忌吗?
走过来的炭治郎看到宇髄天元的模样就想要求助白泽,但是他闻到了白泽的为难,这让个性温柔的少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小小的祢豆子跑到了宇髄天元的身边,小手放在了他的腹部上面,在须磨和槙於吵起来的时候,突然的火焰将宇髄天元包裹了起来。
“……”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众人震惊的望着用火焰焚烧宇髄天元的一幕,反应过来的须磨跟槙於都张牙舞爪的想要阻拦灶门祢豆子,在富冈义勇要用水之呼吸想要分开他们时,被鬼灯拦了下来。
“她在救人。”
简短的话让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灶门祢豆子身上。
也在这时,本来呼吸已经接近没有的宇髄天元心脏又再次的剧烈跳动起来。
虽然已经猜到她是在救人,但没想到会是这种救人方式的鬼灯蹲下身体,对着灶门祢豆子自我介绍:“我是鬼灯。”
“唔?”
歪着脑袋看他的灶门祢豆子的粉色眼睛里满是清澈。
“你有兴趣来地狱任职吗?福利待遇都还不错,也有固定的休息日,工资可观,工作内容也很适合你这样的小姑娘。”
地狱的亡者在结束审判的刑罚后还不能转世的原因,就是他们的灵魂受过伤。
在这之前,鬼灯一直找不到治愈他们的办法,只能用金丹来缓解灵魂伤势加重,但现在——
他看到了能解决问题的人!
13.第 13 章
在招聘人才上面,鬼灯是不吝啬付出的,虽然灶门祢豆子还是豆丁的身高,但在鬼神的眼里外表的隐瞒都是虚假的,他能看得出她的真实年龄绝对不止现在的四五岁模样。
被鬼侵蚀了意识的灶门祢豆子只能根据本能行动,她无法理解鬼灯这段话的意义,但是……
她主动的对着鬼灯伸出了抱抱的胳膊。
养着座敷童子的鬼灯对抱小女孩很有经验,避开会让她感到不适的地方,动作干脆利落的让她坐在自己的胳膊上面。
“这代表着你同意了吗?”地狱鬼神侧头望着抓着他头发的粉色头发小女孩。
“唔姆!”
在灶门祢豆子的眼睛里面容严肃的鬼灯跟她喜欢笑的父亲很是相像,这让她下意识地像孩童时期那样的亲近着‘父亲’,用这种方式让父亲开怀大笑。
“可以,那契约成立,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前来接你的。”
“等等等——!!”
刚才还怕鬼灯怕得不行的我妻善逸听到这话立刻瞬移到鬼灯的面前,不敢从他手里面抢走祢豆子的他脸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你在欺骗祢豆子什么?她根本不可能答应你的!”
鬼灯移开视线看他:“是吗?可她确实同意了。”
很少看到祢豆子会这么亲近别人,正在抹眼泪的灶门炭治郎激动地上前:“你、你真的能听懂祢豆子的话?”
“嗯。”
鬼灯一向对孩子很有耐心,不厌其烦地回答他,“虽然她没有用常人的方式说话,但我确实能听得懂她的话。”
灶门炭治郎震惊地望向灶门祢豆子:“祢豆子,你真的会说话了吗?”
“唔!”
“炭治郎!你清醒点,祢豆子她根本就没有说话啊!谁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说不定他就是见祢豆子可爱,就想把他拐骗走,不是经常会有那种拐走女孩子的新闻出现吗?”我妻善逸是这些人里最具有现代常识的人。
虽然……
他望着鬼灯的眼睛里满是嫉妒。
可恶可恶!他竟然能抱祢豆子,他也好想抱祢豆子啊!!
“没错没错,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实际上的他是个超级抖S,不仅会在身体上s你,还会在你的心灵上留下浓墨不可消除的阴影,炭治郎,你绝对不能把祢豆子交给他!”听到有人跟他同仇敌忾的说鬼灯,刚还心虚的白泽也加入了其列。
听到救了他两次的白泽先生都这样说,灶门炭治郎警惕地望着鬼灯,伸出手臂的从他怀里面抱走了祢豆子。
回到哥哥怀里的灶门祢豆子依旧笑的眉眼弯弯的。
看着妹妹可爱的脸,灶门炭治郎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声:“你真的能听得懂祢豆子的话吗?”
被当面造谣的鬼灯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声音也一如既往的低沉:“嗯,可能因为我是鬼,所以听得懂。”
原本轻松的氛围因为他这话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所有鬼杀队的战士都把手放在了日轮刀上面,就连我妻善逸也不例外。
白泽:“……”
这人的鬼畜性格就不能分分情况吗?
他们刚刚经历了那样的战斗,这时候说出自己‘鬼’的身份不是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吗?
“白泽先生。”
灶门炭治郎并没有从鬼灯的身上闻到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相反却有种让他说不出,但让人很信赖的气味。
跟他所遇到的那些鬼,味道都不一样。
“他确实是鬼。”
白泽的承认让鬼灯的身份信赖程度再上一层,“不过他跟你们这里的鬼是两个物种,基本你们可以把他当成妖怪来理解就行。”
反正鬼灯在日本传说里面也是妖怪的种类。
“妖妖妖怪?!!”我妻善逸捂着嘴,眼睛都瞪出来的躲在灶门炭治郎的背后。
“唉?!”
灶门炭治郎同样惊讶地望着鬼灯。
不满被说成妖怪的鬼灯用狼牙棒抵着白泽的脸,而他也不甘示弱的用自己的脸顶回去。
两人习以为常的较量之间却有着他人无法容纳进的气场。
“我应该是更偏向世俗对鬼认知的那种鬼。”
世俗认知的鬼?
嘴平伊之助大咧咧地直接嚷嚷出声:“照之郎,什么是世俗认定的鬼啊?鬼不都是一样的吗?”
从小就生活在山上的伊之助对世俗的常识很多都不懂,就连加入鬼杀队也是因为他抢了鬼杀队成员的日轮刀,想要一把属于自己的刀才来参加的。
灶门炭治郎刚想要给他解释,从刚才一句话就让宇髄天元吐血陷入自我嫌弃的富冈义勇沉静地道:“幽灵。”
“幽幽幽灵!!!”我妻善逸捧着脸已经尖叫的险些都要晕过去了。
富冈义勇没有吓到他人的自知,耿直地问出他所想:“你没有角。”
“是说这个么?”
鬼灯把他用来遮掩自己鬼角的蓝色贝雷帽拿下来。
赫然出现在头顶上的鬼角让胆小的我妻善逸直接就吓晕了过去。
富冈义勇微张着嘴,无神的眼睛里透出了慌乱。
待在他旁边的锖兔叹了口气,过去这么久,义勇还是那么的怕幽灵,只是现在有了沉默寡言做伪装,才会让人看不出来。
在场只有白泽知道鬼灯的本性,任谁也从那张严肃的面容下看不出他的恶趣味。
“重新自我介绍下,阎魔大王麾下第一辅佐官,鬼灯。”
……
鬼杀队。
柱合会议每半年才会举行一次,但距离上次才过去两个月,被召集到蝶屋的九柱都对这情形摸不着头脑。
唯一知道内情的宇髄天元这会儿在蝶屋内修养,蝴蝶忍在检查他的身体状况,陪同的还有从吉原执行任务的灶门炭治郎他们。
性格易怒暴躁的风柱不死川实弥声音粗狂地问着知情者:“你知不知道这次主公大人召唤我们集合的目的?”
坐在跟他并排位置的富冈义勇神情平静的注视着前方。
“……”
不死川实弥的额角蹦出青筋:“富冈!你这家伙是在无视我吗?”
被喊到名字才反应过来不死川是在跟自己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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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冈义勇,眼神凝了凝,才开口:“没有,我没什么可跟你说的。”
不死川是靠着实力成为的风柱,他只是靠着锖兔而得救意外成为的水柱,这样的他是不应该来参加柱合会议的。
不死川实弥:“……”
看在同为鬼杀队成员的份上,不死川实弥一开始是想跟富冈义勇好好相处的,但每次他都会被对方那种‘除他,皆废物’的态度气得控制不住脾气。
坐在他后面的岩柱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目盲的双瞳里面流出眼泪:“主公大人等会就要来这里,不要发生争斗破坏这里,阿弥陀佛。”
“啊!”
不死川实弥的表情很是狰狞,他看富冈义勇的眼神里都充斥着愤怒,如果不是在柱合会议的房间里,或许这会的他都已经冲了上来。
“还不是因为这家伙突然出现在了宇髄的任务地点,说到底,这不是你跟宇髄的任务吗?伊黑!”
穿着黑白条纹褂的蛇柱脖颈间缠绕着一条通体白色的蛇,嘶嘶的吐着蛇信子,拥有异色双瞳的伊黑小芭内动作跟他脖颈间的蛇同步:“等我按照约定的时间赶到那里的时候宇髄他们已经提前消灭了上弦之六,富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也不清楚。”
所以,话题又回到了富冈义勇的身上。
面对众人视线的富冈义勇很想把自己藏起来,可是又做不出来这反应的他在他人眼中就跟哑巴似的沉默着不肯说出情况。
“啊啊啊!!我能不能在主公大人来之前先跟这家伙打一架?”忍受不了的不死川实弥抓狂地道。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的继续念经,脸上的泪水就没有停下来过。
霞柱时透无一郎是这些柱里面年龄最小的,除了诛杀恶鬼,他对周围的事一概都不是很在意,他就这样长久保持一个姿势地望着窗户外面的落叶。
恋柱甘露寺蜜璃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表情会随着现场的情况出现变化,樱粉色的麻花辫让她看上去就拥有蓬勃的生命力。
大家看上去都好强呀!
伊黑先生也是一如既往的神秘又帅气!
就在这时——
清朗温和的声音响起。
“诸君,距离上次柱合会议过去不久,我还能以这副面容再见大家,真是太好了。”
所有的柱在听到这道声音后,全部都整齐一致地半跪下来,低垂着头,无不尊敬地称呼着他:“主公大人。”
半张脸被诅咒蔓延的做产屋敷耀哉眼睛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日渐羸弱的身体也需要妻子跟孩子的搀扶才能行走,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有着宽阔的心胸跟不怨天尤人的悲悯:“我会来解释这次召请大家集合的原因。”
所有人都跪坐着听着主公大人讲话。
“这么多年没变的上弦之鬼出现了变动。”
因为情绪激动而轻微的咳嗽着,他旁边的天音夫人轻拍着他的背部。
产屋敷耀哉示意自己没事,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为他可怖的面容而有残缺,“就在昨夜上弦六被诛杀了,同时——”
“真正的鬼神出现了。”
14.第 14 章
没明白他意思的众柱都神色各异地望着产屋敷耀哉,最先开口的是性格直率的不死川实弥:“主公大人,请问您说的鬼神是指什么?”
他们当然不会认为主公大人带着敬称的‘鬼神’会是那群吃人恶鬼,只是他们实在不明白在跟‘鬼’牵扯上关系后又为什么会有‘神’这样令人生畏的字。
“实弥,你知道鬼舞辻无惨这么多年最想要的是什么吗?”面对他的‘孩子们’,哪怕是看不见产屋敷耀哉也能从他们的语气里联想到他们此刻的模样,唇边的笑容就没有浅下来过。
不死川实弥皱眉,他只知道只有消灭鬼舞辻无惨才能终结恶鬼的年代,至于鬼舞辻无惨的梦想?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想亲手砍掉鬼舞辻无惨的脑袋!
但这样的话不死川实弥不会在主公大人面前说出来。
他思考过后,才给出回答。
“想要成为不死的怪物。”
产屋敷耀哉抬起手摸上自己的眼睛,讲述了一段至今鬼杀队都不曾知晓的历史:“我之一族遭受到诅咒,所以诞生的孩子才会全都体弱多病,没过多久就会夭折,这一切都是因为鬼舞辻无惨。”
虽然私下众柱们曾讨论过如何延缓主公大人的病情恶化,但他们从未想过这会是诅咒。
提起那段让产屋敷深恶痛绝过往的主公大人也没有露出怨恨这命运的表情。
“在堕化成鬼前,鬼舞辻无惨的姓是——产屋敷。”
所有柱都震惊的望向他。
天音夫人将手搭在产屋敷的手背上。
依稀能从诅咒的阴影下面看出原本清俊样貌的产屋敷耀哉握住陪伴了他数年的妻子手。
这段被产屋敷一族隐瞒了数年的真相被他坦言的说了出来。
无论会面对什么样的眼神跟恶语,产屋敷耀哉也不会后悔,他们有知道这段历史真相的权利,私自瞒下这么久,已是对不起这些孩子们了。
产屋敷日香小幅度的抓着父亲衣服的一角,这样似乎就能给她能应对接下来场景的勇气了。
产屋敷耀哉撑着虚弱的身体跪伏在榻榻米上,为他的隐瞒而致歉。
即使不被原谅,也是应当。
但——
出乎产屋敷一家所有人的预想,在场的柱并没有因为‘真相’就对主公大人产生质疑,他们只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心脏跳动的快了几息,但在之后都平心静气。
“阿弥陀佛,虽然主公跟恶鬼拥有同源的血脉,但这千年来产屋敷为追杀鬼舞辻无惨的过往也是历历在目,贫僧对主公继续率领鬼杀队没有异议。”
不死川实弥很敬佩能记住所有鬼杀队成员的主公,这份尊敬不会因为得知了他跟鬼舞辻无惨之间的关系就改变:“在成为柱的那天起,我就发过誓会永久的效忠主公。”
身上同样背负着罪孽血液的伊黑小芭内对接纳并理解他的主公很感激:“只要斩杀了鬼舞辻无惨,主公身上背负的诅咒就能消失吗?”
同样着急想要表态,但迟迟想不出要说的话的富冈义勇这时找到了能让他开口的机会。
“我可以!”
虽然比不上他人,但富冈义勇迫切想救主公的心思并不弱于他人。
都在各抒己见的众柱听到这话眼神又如刀刃的扫向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自认为很关切地道:“不死川,你是最近火气重吗?蝴蝶说他那里新开发出了药可以用。”
一切都是因为送宇髄天元去蝶屋,只是对话几句,就被他气到不行的蝴蝶忍就嘲讽的说出了研究出了有效去除火气的药这样的话。
没听出她里面真意的富冈义勇把这句话记在了心上。
并且传达给了不死川。
不死川实弥:“……”
性格粗暴的风柱这会儿看富冈义勇的眼神都能将他射穿了,但偏偏神经粗的他根本没有感觉到,反而在想着等柱合会议结束他去蝶屋那里找蝴蝶要些能治疗不死川的药剂。
跟在他身边的锖兔都感到了无奈。
甘露寺蜜璃看到他们快要吵起来的架势,性格很好的她慌乱的摆手想要转移话题:“那个……主公,主公您还没有说真正的鬼神是什么呢……”
千万不要争吵啊!
伊黑小芭内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甘露寺蜜璃的着急,同样被富冈义勇激起的怒意在看到她时就冷静了下来。
悲鸣屿行冥沉稳地开口:“主公,能请您将此事告知吗?”
他开口后,所有的柱就又安静了下来。
甘露寺蜜璃眼睛都闪亮亮的发光,不愧是悲鸣屿先生啊,好帅!
他们的理解让产屋敷耀哉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变得严肃跟认真。
“跟机缘巧合成为鬼的鬼舞辻无惨不同,他是真正的地狱鬼神。”
“属于无惨的审判日子即将来临了。”
……
彼时。
街道上行走的一黑一白两人引起了这里不少人的注意。
白泽随意地买了金色的苹果糖一颗颗的丢在嘴里面,吃的鼓鼓当当的他说话声都有些含糊不清:“你自爆身份是又不跟他们一起到鬼杀队是为什么?”
身上同样挂着琳琅满目各种美食的鬼灯吃相都很凶,“我们的任务是前来这里找寻能关闭异世界跟地狱通道的办法,以及调查为什么只有诸伏景光才能从通道过来的原因,不是为了跟鬼杀队的众人诛杀恶鬼。”
白泽悄摸摸的想要从鬼灯的身上偷吃的,却被发现的地狱鬼神动作极快的拍红手背。
不给吃就不给吃。
他肚量大,不跟他计较。
“那也没必要暴露你地狱鬼神的身份吧?”
“我对能让人成为鬼的鬼舞辻无惨很感兴趣。”
鬼灯凶残地咬掉鸡腿上的肉,那双黑色的眼瞳里面出现了只有他想s人时才会有的光泽,“我想亲自解剖他看看身体的构造跟西方的那群吸血鬼有什么不同。”
“但你又觉着找他很麻烦,所以暴露自己身份,是想让鬼杀队在有鬼舞辻无惨的时候通知你,到时候你好去捡漏是吧?”
对白泽会猜中他的心思,鬼灯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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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着意外。
他们在并肩走了几步之后,又很有默契地回过头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灵魂。
视线对上。
“是烤红薯啊,真的好久没有吃到了,闻着就很香,可是现在的我吃不到了。”拥有着一头黄色及肩渐变红头发的年轻人说着让人心酸的话,但他脸上的笑容却很开朗。
对自己被看到也没有自觉的他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鬼灯跟白泽,声音超大,却很礼貌地问:“我刚听到你们在谈论鬼舞辻无惨跟鬼杀队,你们是想利用无惨做什么?”
嘴里面在吃着烤红薯的鬼灯想着他刚才的话,的确在不知情的眼里听上去很像是要用无惨做坏事的样子。
他低头看了眼腰间没有悬挂着日轮刀的年轻人。
“我的日轮刀吗?在我死之前就已经被折断了。”他不避讳自己的死亡,气势十足的讲述着事实。
白泽从他这笑容里明悟了什么,突然地问:“你认识炭治郎吗?”
“炭治郎少年吗?原本打算我收他做我的继子,只可惜还没有向主公报备,我就先一步的死了。”炼狱杏寿郎脸上的笑容让即使会因为他外表异常心生退却的人想要相信。
“他还好吗?”
炼狱杏寿郎担心那个善良的少年会因为他的死亡而陷入自责。
白泽回想起在分开前的灶门炭治郎:“……精神很好,就是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来陪你了。”
人类的时间对神兽来说没有概念,服用金丹的后遗症在白泽看来也就是转瞬即逝的时间。
炼狱杏寿郎听不懂他这话,但他没有太纠结这问题,而是执拗的追问着最初想问的事。
“所以,你们想利用鬼舞辻无惨做什么?”
“妈妈,你看那两个哥哥竟然在对着空气说话哎。”这时有路过的孩童指着鬼灯跟白泽这样说道。
牵着他的母亲见他们视线望过来,赶紧抱着孩子快速地离开这里。
那两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模样,要是因为孩子的无心之失再找上他们麻烦可就不好了。
炼狱杏寿郎是心性强大的男人,为自己引起他们被误会的行为感到抱歉,但他也没有停下想要知道真相的行动。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现在的你只是灵魂,除了我们,谁也无法看到你。”鬼灯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我知道!”
炼狱杏寿郎眼睛也不眨地盯着他看,“能告诉我原因吗!”
白泽:“……”
这性格还真是不屈不挠。
藏起鬼角带着驱邪面具的鬼灯将红薯都咀嚼入腹后才开口:“八寒地狱那边的狱卒抱怨平常劳动力不够,他们也没有娱乐活动。”
炼狱杏寿郎脸上的笑容仍在。
“只要不用日轮刀砍掉头颅,能无限自愈跟有特殊技能的鬼,让他们只是接受审判太过浪费了!”
鬼灯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只要使用得当,它们就是最好的工具!”
白泽:“……”
这就从他们变成了‘它们’了吗?
15.第 15 章
虽然没听明白他话里的内容,但大致理解他是想要利用完成自己目的的炼狱杏寿郎语气不赞同地道:“鬼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容易制服的,很有可能会连同你身边的人都会因为鬼而丧命。”
他身边的人因为他丧命?
白泽想起鬼灯身边的人嘴角不由得抽搐,他们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哪来的命死啊!
炼狱杏寿郎认真地跟他诉说有关鬼的凶残。
死亡并没有影响他豪迈的性格。
就如同烈日阳光那般耀眼,却也不会灼伤他人。
鬼灯并不讨厌这样的人,他等到炼狱杏寿郎说完了才开口:“那我们走了。”
炼狱杏寿郎:“……”
没有遇到过这种性格人的炼狱杏寿郎也被他这好赖话都不听的态度感到生气,如果他还活着就能阻止他想要找鬼的行为,可现在的他只是游荡在这世间的灵魂,即使看到有鬼猎杀人类,他也做不到阻止。
临死前,他看到的母亲并不是他的想象,而是母亲她真的出现了。
只是她跟自己说,他还有放心不下的东西在这世上,所以需要消灭心上燃烧的看不见火焰才能跟着她一道离开。
不知道要怎么做的炼狱杏寿郎就孤身的去了很多的地方,借由他灵魂的便利找到了上弦鬼出没的地方,也因此遇到了正好经过这里的鬼灯和白泽。
鬼灯向来是按照他制定的计划行事,在没有计划的时候就随他心的恣意,这种自我不是一个被他欣赏的亡者就能动摇的。
白泽当然也不可能会因为个陌生人就去跟鬼灯唱反调,又不是让他喜欢的女孩子。
炼狱杏寿郎没有办法,就只能跟在他们的身后。
按照正常情况,身后跟着存在感这么明显的灵魂,就算能忍得了一时半刻,也不能长久的对他无视吧?
但鬼灯跟白泽就是视他不存在,径直的奔着自己所喜欢的地方待着。
看到酒就走不动道的白泽表示再不让他喝酒,他就不配合的态度,鬼灯也只能妥协的跟他进了小酒馆里面。
大正年间的清酒跟他在地狱居酒屋喝的味道也差不多,是鬼灯不会讨厌的味道。
在白泽抱着瓶子喝的时候,鬼灯也倒在酒杯里小口的饮着。
炼狱杏寿郎也没有不识趣的这时还凑到他们的身边。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座小镇里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即使现在已经不再活着,但每晚例行巡逻的习惯也还在延续着。
鬼灯就是低头饮了两杯酒的时间,就已经喝了好几瓶酒的白泽脸上已经红透,眼神都变得迷离不清晰。
“酒……嗝儿,没有了,哪里还有酒呢?”
醉酒状态下的白泽会没有平常的理智,一心只想要酒喝的他踉踉跄跄的走到鬼灯座位的旁边,挨着他的肩膀坐下来,浑身酒气的伸出手抓住他面前的酒瓶,直接就喝了起来。
很嫌弃酒鬼的鬼灯不客气的推搡他。
脸着地的白泽摔得声响让酒馆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鬼灯的那身气势让店家不敢轻易上前,但又担心白泽的他在做好一系列准备后刚走出柜台,就见他像没事人一样地坐起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
鬼灯很冷漠的敷衍他。
这时候很好忽悠的白泽相信了他,他直接像个毛毛虫那样的蠕动着前行来到鬼灯的身旁,直接不客气的把脑袋躺在了他的膝盖上。
每次喝酒都会有女孩子陪在身边的白泽,养成了让他喝醉后就自动找膝枕的习惯。
“……”
“砰!!”
酒馆的地面突然发生了塌陷。
“怎么了?是又地震了么?!”
酒馆里其他在喝酒的客人慌乱的扶着自己面前的桌子,都想要起身的跑出去。
“不是。”
这时低沉磁性的声音在烟雾里响起。
等到烟雾散去,众人这才看见在地面轰塌的地方有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半边身体在里面。
看到这幕的其他人都惊恐地道:“是、他是死了么?”
“没那么容易。”
用狼牙棒把人砸进地面的鬼灯半点愧疚都没有,他从和服里找到能在这年代使用的货币放在已经裂开两半的桌面上,随后很礼貌的对着店家弯弯腰就拎着生死不明的白泽的腿离开了酒馆。
如果是在地狱,鬼灯会特地把这时候醉酒的白泽扔到花街,让他被那群女人榨得负债累累,他再趁机从他那里低价购得地狱需求的药物,但他们现在在异世界,想要解决地狱的危机这家伙必不能少。
要是随手把在这里是稀血的他丢在这里,等再见到的时候缺胳膊断腿他也会感到麻烦。
所以……
这家伙为什么要枕上他的膝盖?
是酒精腐蚀了他那根本没用的脑子么?要是这么没用,他很乐意帮忙把它挖出来煮成特制味增汤再让他喝下!
鬼灯浑身煞气、面无表情的拖着白泽的一条腿走在路上。
让巡夜的路人看到这幕都惊恐的赶紧跑开。
……
“头好疼,桃太郎,给我熬些醒酒汤喝吧。”宿醉经验丰富的白泽在意识清醒后就下意识的抚着脑袋想要坐起来。
“平常喝酒有难受到视线模糊,脑袋巨疼吗?这种疼都让我感觉好像有什么重物砸在了脑袋上……”
嘴里面喋喋不休嘟囔的白泽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提高声音地喊,“桃太郎~救救我啦!”
“这里没有桃太郎,但你要是想要醒酒的话,我这里有更好的东西。”
声音好熟悉好讨厌。
还没反应过来的白泽嘴里面就被猛塞了东西,那味道直冲他的天灵感,让身为神兽的白泽都受不了的开始翻白眼,要不是嘴被塞的满满当当,这会儿他都能吐白沫了。
“……”
过去好久,总算把嘴里那股难闻味道掩盖的白泽还是时不时能从喉咙那里感觉到想要呕吐的想法。
不能吐!
只要吐出来他就要再次经历刚才的味道!
绝对不能吐!
强行压住反胃的白泽整个人都很虚弱的侧躺在榻榻米上,他连愤怒都提不起来,有气无力地问:“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醒酒药。”
擦拭着手的鬼灯冷淡地道。
“怎么会有醒酒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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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难吃?而且你会那么好心的给我吃醒酒药吗?!”完全不相信他信誉的白泽满脸的怀疑。
鬼灯不紧不慢的说出他制作的醒酒药配方:“灼热地狱受刑了五百年的亡者,八寒地狱狱卒雪怪的毛发,还有不喜处被小白啃了很长时间的骨头熬制的鬼灯特制醒酒汤。”
“呕——”
光是听到这些材料就忍受不了胃部翻涌的老中医直接趴在了推拉门那边开始狂吐。
总算一解心中郁结的鬼灯浑身的气息都变得愉悦。
白泽在呕吐的时候内心更是发誓的绝对要报复回来,只是这会儿他完全没有余力去说谎。
白泽在吐的时候也没有就那么吐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谁在门口那里摆放了一个突兀的花瓶,他直接把呕吐物全部都吐在了里面。
“啊啊啊啊!!!”
在这寂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了尖锐的叫声。
正在处理他从地狱随身携带必须要他处理公文的鬼灯停下签阅的动作,就连白泽的呕吐都间断了那么两秒,但也只是两秒。
“呕!呕!呕——”
“你竟然敢对我制造的壶做出这种事……就算你是稀血,我也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你!我要把你制作成我最高的艺术品后,再让你清醒的看着自己是怎么被我吃掉的!!”
这一连串的话说出来后,白泽跟鬼灯都意识到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虽然没有洁癖,但也不想看到自己呕吐物的白泽直接把手里面会说话的瓶子往院里一丢。
圆滚的花瓶在几个咕噜下后撞在了院内的树根上停下。
“啊啊啊!!!”
尖叫声又响了起来。
白泽:“……”
这些鬼真的是神出鬼没的,怎么什么地方都能出现他们啊!
鬼灯将卷轴都收起来。
地狱的公文是不能被人类所看到的。
在他们的注视中,那个花瓶又咕噜噜的从院子内滚了上来,在走廊的位置蹦跳了几下的想要跳进来。
鬼灯眼疾手快的拿起桌上的金鱼草笔直接穿刺进花瓶的内胆。
但金鱼草笔没能刺进去。
“你以为我制造的瓶子是什么?是你随便拿个东西就能破坏的吗?”躲在花瓶里面的鬼话语里皆是对他制作瓶子的骄傲和自信。
接着,他的身体就从里面露出来。
鬼灯:“……”
白泽:“……”
从瓶子里面出来的鬼有着很小的脑袋,本该长着眼睛的地方却有两个绿色嘴唇的嘴巴,嘴巴的地方反倒是长着眼睛,最奇特的就是在他脑袋的两旁分别长着两只婴幼儿的小手。
成年人的体魄上还有五只小手。
“我听说在西方那边阿拉神灯也是像这种从壶里面钻出来,给人类实现愿望的。”白泽突然说起跟现在氛围完全没关系的话。
瞬间明白他说这话意思的鬼灯反驳:“上次出差的时候我有见过他,他只是有着蓝精灵的皮肤跟格外发达的胸肌,整体没有超出人类的想象。”
白泽指着上面眼睛写着上弦,下面眼睛写着五的鬼,发出了灵魂质问:“这是你们的阿拉丁神灯吗?”
16.第 16 章
听到这话的鬼灯也是面不改色的回应他:“日本虽然有八百万神明跟还没统计完全的妖怪,但据我所知,没有住在瓶子里,还长成这样的。”
博览群书的他说出这话自然可信度极高。
白泽有些不确定地道:“那他是什么?你有头绪吗?”
“变异的妖怪吧!”
听着两人这一唱一和的对话,玉壶气得脸都憋红了。
“啊啊啊!你们竟然敢对创造出最伟大艺术的我评头论足!!啊啊!受不了了!!”小手在空中乱晃诡异又奇特。
“艺术?让你在瓶子里面就是艺术了?别开玩笑了!”
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燃起来的鬼灯表情严肃地指出他对艺术的不尽责:“首先花瓶这种东西不能放置在门口的位置,其次你花瓶的花纹过于复杂,反而衬得花瓶失去了最初的肌理美感,像这种模型的花瓶口出要做成不规则的波浪线才显得更有风情——”
一口气说出很长话的鬼灯停歇了两秒,他的身后仿佛出现了耀眼的万丈光芒,声音严厉的带着批判,“你的艺术根本不完美!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
没想到会听到有人说他艺术不完美的玉壶彻底陷入了阴郁,他的眼睛跟嘴巴都一张一合的喃喃自语:“是这样吗?原来我有这么多的问题……我的艺术不完美……不完美——”
玉壶的神情突然变得狠戾,带着水草纹的壶里面出现了两只金鱼,金鱼的嘴里面喷射着带毒的刺针,被它刺中的对象会被瞬间的麻痹掉神经。
“只要把认为我不完美的一切全部消除,我的艺术就是最完美得了!!”
他的艺术不需要他人置喙!
但——
玉壶自信猖狂的笑容在看到眼前的场景后变得震惊,随后暴怒地大吼着:“你为什么可以抓住我的千本针鱼杀!!”
两只金鱼分别被出现在它们面前的鬼灯捏住了嘴巴的位置,迫使它们想要吐毒针都不行,只能无力的吐着水泡泡。
白泽走上前好奇的看着这两只模样怪异的金鱼:“他曾蝉联十年金鱼草大赛的冠军,现在担任裁判,想要抓住金鱼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就跟你会呼吸那样简单。”
金鱼草?大赛?
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玉壶只知道他的必杀技被徒手抓住了,他立刻又出现在院内的其它壶里面,带着浪花纹路的壶里面出现了大量高粘度的液体。
本来站得还有段距离的两人,同时默契的想要抓住对方来当盾牌。
结果嘛……
两人都被困在了水狱钵里面。
玉壶的身体在几个壶里面来回的穿梭着,眼睛位置的嘴巴张张合合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嘻嘻嘻~这也是我的杰作之一,虽然不能让你们立刻死去,不过它能让你们享受到这世上的最痛苦的死法~”
被困在里面的白泽跟鬼灯脸挨着脸的挤着对方,他们手脚并用,以至于让本来就不大的水狱钵被他们挤得都凸显出来好多部位。
“人类是需要呼吸才能存活的吧?在里面的你们不会再有新的空气,你们越是挣扎就让空气流通的越发快速,你们窒息身亡的速度也会提前。”
白泽跟鬼灯的争执仍在继续。
他们别说是听玉壶话里的内容,他们甚至连自己被困在什么地方都不在乎,他们在乎的只有……
面容不相似,但却给人很相似感觉的两人视线交锋时就出现了各种的电闪雷鸣。
“……”
在对视过后,两人都伸出手的进行了——猜拳!
“布。”
嘴上说着布的鬼灯却出了剪刀。
“啊啊啊!!!”白泽痛苦的抱着脑袋哀嚎。
“三局两胜!”
不信邪的神兽发出了赌博的呐喊。
看似严肃面容的鬼灯同意了他的要求,然后——
接连的五连败。
四肢跪伏着的白泽浑身都被阴影占据。
他的脑袋撞在柔软的内壁上面:“我有错我有错,明知道他在耍阴谋,我为什么在听到他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跟着反方向出拳,结果次次都中这家伙的陷阱啊……”
“白泽先生。”
赢了的感觉让鬼灯身上地狱鬼神的气势都减弱了很多,他嗓音都带着愉快的提醒。
“干嘛!”
白泽抬起脑袋不爽的瞪他,明明这种东西他只要随手一拳头就能处理掉,偏偏要他来动手,不知道他是个和平主义者吗?除了女孩子跟药剂,他对这种体力活根本没有兴趣。
鬼灯视线落在他的脚边。
跟随他视线低头看的白泽就发现那两只金鱼正在他的腹部那里。
明明只是金鱼,在对上白泽的眼神时竟然还露出了让人不爽的笑容。
接着——
他就被扎了满身的针。
鬼灯弯下腰把两只金鱼夹在腋下,动作温柔的摸着它们脑袋:“做的不错。”
被钉在水壁上的白泽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收服的它们?”
玉壶更想问出这话。
为什么他的壶竟然会听从这个男人的命令?!
以及……
“为什么你们都不受影响?正常人类根本不可能在没有空气的情况下像你们这么折腾还不死的!”
“人类?”
白泽感觉眼前晕乎乎的开始出现重影,他甚至都能模糊的看见花街的女孩子们正在向他招手,想要奔跑过去,却被困在原地的白泽只能内心哀嚎。
“在我被称作人类的时间已经是千年前了。”
发现这座小镇弥漫着淡淡鬼气,出门巡查的炼狱杏寿郎回来正好就听到了这句话,人类是不可能存活千年的。
玉壶看不见身为亡者灵魂的炼狱杏寿郎,他听到鬼灯的话身体都从壶里面出来大半,“你是鬼?”
对自己身份暴露没有避讳的鬼灯点头。
“这不可能!我没有在你的身上感受到鬼的气息!”
如果他是鬼的话,那能抓住他的针鱼跟不受呼吸影响就能说得通了,但能扛得住针鱼的他不可能默默无籍,他也没听说上弦之间有变动。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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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
在鬼灯要开口的时候,被针鱼毒针射了满身的白泽低着头的从地上站起来。
摇摇晃晃的身体来到鬼灯的身边,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对这种触碰已经不再抵触的鬼灯皱着眉地看他:“白泽先生?”
“……”
他并没有回应。
“白泽先生!”鬼灯又提高音量的在他耳边用着能震碎他耳膜的声音喊他。
要是平常时候的白泽肯定也会以同样的方式还回来,但是现在的他被毒针扎了。
他只是眼神迷离的望着他,双颊带着微醺的红晕,看到鬼灯的脸竟然露出了笑容,“你的脸好搞笑啊!”
说着他还上手的揉着鬼灯的脸。
被挤压脸的鬼灯凶恶的眼神立刻扫向了在水狱钵外面的玉壶,“你不是说它是麻醉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副蠢样子?”
玉壶:“……”
先是惨遭被评价他制作的壶毫无艺术水平,后又被抢走壶里面的针鱼,在他的水狱钵内玩恶心的游戏,现在还要来质疑他的针鱼毒性?!
玉壶的脸都要被气歪了,他声音都变得尖锐:“我怎么会知道!根本就没有人在被针鱼扎中后会露出这种跟喝醉了的表情!”
鬼灯皱眉不满地瞪他:“是因为你技艺的不娴熟跟不完美吧,才会出现这种纰漏,像你这种情况是不会得到我的审批的。”
在八大地狱中下面的223个小地狱里面有个受刑地方是亡者在生前不珍惜物件,罚他们寄居在壶里面,只露个头在外面,每天还要被狱卒赶着去给同样受刑的亡者进行恐吓辱骂,在这样的情况下壶的本身就需要很抢眼才行。
这种华而不实的壶完全获不到他的认可!
玉壶:“……”
谁会想要得到他的审批啊!
炼狱杏寿郎虽然从刚才起就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能听懂鬼灯在否认玉壶的他很是赞同的道:“确实,他制作的壶虽然精美,可在沾染上了鬼的气息后就变得粗鄙了。”
也幸亏玉壶不能听到炼狱杏寿郎的话,否则他会气得更加爆炸。
“砰——”
揉够了鬼灯脸的白泽戳戳水狱钵,这种不能从内部破坏的力量在他从口袋里拿出银针扎了一下后,就像一滩水的溶解洒在了地上。
他蹲下身体,用手触碰水狱钵的水放在鼻息间闻了闻,随后扭过头对着鬼灯露出了纯粹的笑容:“你想要的药剂最后的药材找到了,用它的话就能完美的复刻出来了!”
两人每次见面都是针锋对麦芒,要么在互相暗算对方,要么就在进行在外人看来没有意义的比赛,这还是鬼灯第一次看到白泽对着他露出这样的笑容。
“我们把他抓起来,从他身上获得更多的这种水吧?”醉酒的白泽比平常时要坦率许多,仇视了千年的怨怒似乎在这刻都被他遗忘。
“这样就能做出很多你想要的药剂了。”
难怪那些女性在明知他是人渣的情况,也还是愿意跟他交往。
就这张脸,确实也值。
17.第 17 章
从来只有他抓住人类,还没有被人类放言要抓住他的玉壶听到这话直接就气炸了。
他的爆破声让白泽双眼茫然地转过脑袋,“烟花祭?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说着话的白泽都贴近着鬼灯的脸。
呼吸都暧昧的交换着。
这种亲昵让不适应的鬼灯想要推开他,但被预判到他行动的白泽直接跳在了他的背上,双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同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鬼灯的脖颈间:“我每次喝醉酒只是头晕想吐,绝对不会头疼的像是撞了墙,不对……撞墙我也不会头疼,肯定是你对我做了什么?说!你是不是在我喝醉的时候拿我的脑袋砸了什么东西!”
以前不是没遇见过喝醉的白泽先生,但那时候他都会选择最直接的办法,事后通知桃太郎来接他,或者直接把人丢在合众地狱,妲己开的花割烹狐御前就行,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每当他想要把人甩下来的时候,他就像是预判到了他的行动,不仅夹腿,还两条胳膊勒紧他的脖颈,那力道都足以把人的颈椎给勒断。
面无表情忍受着这种力道的鬼灯在心里想着要不要直接背部撞墙,用能让他内脏出血的力道撞击的话白泽先生就会松开他了吧?
虽然鬼灯这样打算的,但被他们羞辱的玉壶却不给他机会。
从庭院内滚进来的壶带着深褐色的斑点,里面出现的巨大章鱼触手瞬间地把鬼灯跟白泽包围了起来。
“哇!我想吃章鱼小丸子了~”
把脑袋搁在鬼灯肩颈上的白泽语气拖长音地道。
鬼灯:“……”
他抬头看向张牙舞爪长着很多眼睛的粗壮章鱼触手,狭长的眼睛里面浮现亮光,“这种肉质肥美的章鱼触手可以拿来制作白切章鱼,没有身体的情况下也不需要处理内脏,可以省很多道工序,小火煮熟后再放入冰水中冷却,再以精湛的刀工将它们切割成小份,搭配上提前准备好的小酱菜就可以食用了。”
“听上去很美味。”
“白泽先生想吃吗?”
“你会给我做?”白泽很诧异地望向跟他距离还不到一米的地狱鬼神,随后露出警惕的神情,“你会这么好心吗?”
他只是有些意识不清晰,还没傻。
“一个月的丹药不收费。”鬼灯提出了他的要求。
如果桃太郎在这里的话只会嘴角无语的抽搐,一顿饭换桃源乡供给地狱一个月的丹药,那可是能有他十年的工资啊!这样的账谁会答应——
“成交!”
……嗯,白泽先生会答应。
谁让他除了美女,平常还有个喜欢尝各种美食的爱好。
事情也真如桃太郎想的那样发展着。
在他们聊天的间隙,看到这些触手们的炼狱杏寿郎下意识地想拔出日轮刀诛杀恶鬼,在什么都没摸到时才想起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来不及生出的愁绪就被他们的对话给打散。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他们是想把鬼的攻击吃掉?
接连被羞辱的玉壶已经忍不下去的让章鱼触手想要抓紧他们再碾碎,但——
穿着木屐的鬼灯轻巧的踩着这些章鱼触手跳上跳下,即使背上背着一个障碍物也没有影响他的行动。
“原来如此,它会分泌粘液啊,那清理的时候就需要多花些时间了。”鬼灯一本正经的对着章鱼触手点评。
根本听不得从他嘴里面说出一句话的玉壶气急败坏的直接让所有触手都集中的对准他出击。
狼牙棒在手的鬼灯直接利用上面的凸起部位,刺进章鱼触手的肉里面,他双手握紧着狼牙棒:“嗬!”
发出震声后,所有的章鱼触手都被直接从根处斩断。
甚至它们掉落的地方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起。
看到这幕的炼狱杏寿郎有些沉默。
他们不会真的打算吃吧?
真的能吃么?
有这样疑问的不止炼狱杏寿郎,就连玉壶都感到震惊,这些章鱼触手富有弹性,刀刃砍在上面都会被反弹回去,结果现在竟然被一根他都没见过的东西就被砍断了?竟然还都这么整齐的没有撕裂过的迹象,这根本不可能!
“还有什么招数,全都用出来吧。”鬼灯的表情满脸写着不耐烦。
玉壶:“……”
“可恶可恶!你竟然敢这么看不起我!!”玉壶的几只小手都开始到处乱摆,“我要拿出我最厉害的艺术,让你见识这世上最高的艺术!!”
白泽已经昏昏欲睡的趴在鬼灯脖间快要睡着了,听到这话还强撑着抬起脑袋:“你快些……我要赶着吃章鱼烧呢……”
“血鬼术——万滑空粘鱼。”
听到这名字的鬼灯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他从锖兔先生那里听说了鬼有特殊技能,每个鬼的特殊能力都不同,但当时的他下手太快没能见识到那只上弦鬼的能力。
这时,鬼灯才注意到他眼睛里面的上弦五的数字。
玉壶召唤出了十个新的壶,从壶里面出来一万条粘鱼出现,这些粘鱼的尖锐牙齿可以把敌人啃得只剩下骨头,即使是被日轮刀斩断也能在消失前喷射出剧毒的液体。
睡得惺忪的白泽懵懵的望着这些出现的连接成线的粘鱼们,伸出手想要抓住它们时被鬼灯一巴掌拍掉。
醉酒状态的他瞪人都没有气势。
鬼灯也没有敷衍醉鬼,“我可不想面对吃了你的肉的食人鱼。”
“哦。”
见不关他的事,白泽就又趴回了鬼灯的肩膀上。
鬼灯则是万种攻击都以狼牙棒来应对。
在玉壶的预想里,他的粘鱼能把那个他没见过的武器啃噬掉,再把那个敢嘲讽他艺术、还自称‘鬼’的人类一点点的吃完。
直到他的粘鱼被那一根黑漆漆的棒子全都给弄碎的掉在地上。
玉壶:“……”
他低头看看堆积了一地的破碎粘鱼们,再抬头看向满脸不爽盯着黑棒子的黑发人类,还又不信邪的再看粘鱼们……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遍,终于相信自己的血鬼术就这么被他破坏了的玉壶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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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快要睡着的白泽听到这动静都被吵醒的睁开眼睛:“什么什么?又发生什么事了?”
他眯着眼睛,仔细的辨别着铺满了整个地面的碎·尸们,试图从这里面找到一个完全体。
“啊啊……放弃了,眼睛疼。”白泽双手还勒在鬼灯的脖颈那里,揉眼睛时连带着他的后脖颈也一同的给勒到了前面。
好机会!
“血鬼术——阵杀鱼鳞!”
被勒住脖颈的地狱鬼神只能下垂着眼睛看向那只壶。
本来样貌奇特的玉壶在从壶里面出来后,本该是腿的地方变成了跟人鱼那样的鱼尾,身体跟面部也都被鱼鳞覆盖,本该在稍远地方站着的他瞬间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
利爪对准着鬼灯的脑袋落下来。
“小心!!”炼狱杏寿郎能做的只有提醒。
这种只能看着鬼在他面前猎杀人类的无力感让他的灵魂都染上了火焰的色彩,但现在的他还不曾注意到,倒是在被玉壶攻击的鬼灯注意到了这幕。
在玉壶的攻击即将落在他身上的时候,鬼灯直接调转了身体的方向,将白泽暴露在玉壶的视线内。
他们是一伙的。
无论是谁,对玉壶来说都是嘲讽了他艺术的人类。
这一击毫不留情的落在了白泽的背上。
“疼疼疼疼!!”
白泽凄厉的惨叫声在夜色中响起。
动手的玉壶反倒是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他显现真身后能够徒手将人骨头捏碎成灰的力量,为什么连一个人类的身体都不能贯穿?
他的攻击也彻底的让白泽从他的针鱼毒性里清醒过来。
直接从鬼灯的背上跳下来,给了玉壶一个旋风无敌腿,将他踹飞出去。
这力道让玉壶接连的撞上十几道墙壁,把本来休息在房间的客人们全部惊醒,待看到他的模样更是吓得尖叫。
人类怎么可能会长成这样啊!
造成恐慌的白泽直接疾步抓住鬼灯的衣领吼他:“混蛋!!你知不知道我背上是有眼睛的,要是我的眼睛被他弄瞎了,怎么办啊!”
被他拽着的鬼灯转过头,脸上是面无表情的不悔。
“可恶!你绝对是知道的吧?别装听不懂!!”白泽抓狂的把被他拽着的地狱鬼神疯狂的摇晃。
杏寿郎!动起来!绝对不可以让鬼伤害人!
看到被打飞出去的上弦鬼起来后就想抓住人类来吃,灵魂都在灼热的炼狱杏寿郎感觉到体内有力量涌现,已经损坏的日轮刀竟然又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什么都没想,只想诛杀灭鬼的炼狱杏寿郎速度其快的朝着上弦鬼冲了过去。
日轮刀上的火焰都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玉壶突然感觉到不安,他怎么感觉到了日轮刀的气息?
是谁?
这里面有谁是鬼杀队的成员?
在玉壶想找寻这群尖叫的人类里到底谁是鬼杀队的人时,耳边响起了低沉的声音。
“炎之呼吸贰之型——不知火!”
18.第 18 章
上弦鬼的感知能力会比一般鬼要强上许多倍,玉壶的眼睛以人类不可能做到的地步飞速的转动着,想要筛选出这些哭嚎的人类里鬼杀队的存在。
绝对不会有错的!
有这样气势的绝对是柱级别的成员。
在哪里?
到底藏在哪里!
就在这时,玉壶听到耳边的愤怒声音,突然出现的日轮刀也已经逼近他的眼前——
玉壶的眼睛那里的两张嘴巴也不嘻嘻了,嘴巴部位的眼睛同样的不笑了,即使他反应很快的用胳膊护住脖子,密集鱼鳞附着在手臂上即使是柱也很难轻易斩……
内心独白都还没想完的玉壶就被从他眼前掉落的断臂给断了思路。
“五之型——炎虎!”
堪堪躲过的玉壶还没有发现敌人在那里,就看到如同浴火的猛虎一样的火焰朝着他所在的位置突刺过来。
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他看不见敌人!
在玉壶濒危的时候,鬼灯白泽二人组的视线内能清晰的看到拿着日轮刀灭鬼的炼狱杏寿郎。
“他现在不是灵魂状吗?为什么能砍到还活在现世的?”
要是亡者能随意的干涉现世的情况,那世界早就乱成一团了,即使亡者有着极强的怨念,也只能在夜深时被些感觉比常人敏锐些的活人看到,像炼狱杏寿郎这样不仅能凭借觉悟具象化武器,还能攻击到活物的情况,白泽还从来没有见到过。
还在被他拽着衣领的鬼灯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沉思:“他们的灵魂强度远胜一般的亡者,或许是因为这样才能让他耗损灵魂来换取这样的力量。”
“啊,那个印记!”
白泽敏锐的注意到炼狱杏寿郎在挥舞日轮刀的时候,他的右脸颊那里浮现出一个跟他发型很像的印记,。
鬼灯仔细地辨别着那应该被称为伤疤的印记:“我记得灶门先生的脸上也有类似这样的痕迹吧?”
提起他,白泽脸上就浮现出愧疚,“因为我把金丹给了他吃,导致他的寿命受到影响……”
虽然炭治郎没有怪他,但白泽总觉着很愧对那孩子。
“所以你才想用这种方式把他带去桃源乡来赔罪啊!”鬼灯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会许出给地狱10年供药材都不收费的条件,也想换取灶门炭治郎到桃源乡。
“不过这跟你的金丹关系应该不大。”
“什么意思?”
鬼灯目光冷静的注视着将玉壶逼到没有地方躲避的炼狱杏寿郎:“这应该是他们修习的呼吸法导致的,意志抵达到一种境界就会觉醒这种能力,只是这种力量会以消耗寿命的方式,没有寿命的他在消耗自己的灵魂之力。”
本就没多少力量的炼狱杏寿郎,在消灭了鬼之后应该就会从这世上消失了吧。
智慧远在鬼灯之上,只是平常很少会动用脑子的白泽也从这句话里明白了什么。
“到底在哪里……血,给我血……只要有血我就能恢复,我的艺术可是最完美的,绝对不容许有人来破坏它!”
无论是曾经为人时,还是当了鬼,玉壶的扭曲残忍性格也从未改变过。
被母亲教导强者的力量是用来保护弱者,不是用来逞强斗胜的炼狱杏寿郎多年来都在贯彻着这个理念。
只要他意识尚存,就不允许鬼在他眼前伤害人。
这是……
他答应母亲的。
直至头颅被砍下来玉壶都没找到他的敌人在那里。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不应该是这样。
无惨大人!
玉壶上翻着眼球的倒着视线看着鬼灯跟白泽,就是因为他们的出现才会有这不知名的柱出现死,无惨大人可以通过他的眼睛看清敌人的面目,无惨大人……
带着不甘怨恨的玉壶就这样的消散了。
炼狱杏寿郎浑身的力道也因为鬼的消失而松懈下来,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灵魂的异样,是要消失了么……
并不觉着这有什么难以接受的炼狱杏寿郎很平静的等待着命运的到来。
在他跟鬼战斗的时间,客人已经全部从旁边跑走了。
现场只剩下了鬼灯跟白泽。
况且行事从来不在乎旁人的地狱鬼神即使被看到他在跟空无一人的地方对话也不会羞赧,反而会用他的理论让质疑、怀疑他的人从内心的对他诚服。
“你不想见证鬼的结局吗?”鬼灯来到炼狱杏寿郎的面前。
从刚才的情形里已经猜出他们绝非普通人的炼狱杏寿郎露出爽朗的笑容:“我不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先前误把你们当成没有能力的普通人,是我眼拙,只是鬼天性凶残,平常的手段不可能驯服得了他们。”
遇到灶门兄妹的事稍微的让炼狱杏寿郎发生了些改变,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轻易的下结论,况且他也没有在他们身上感受到恶鬼的气息,或许他自称的‘鬼’跟他所理解的那种鬼并不相同吧。
在快要消失前炼狱杏寿郎还在规劝着他们。
那张存在感极强的脸露出了很灿烂的笑容:“虽然很想见证鬼的最终下场,但果然没有时间了,如果能再见到灶门少年的话,帮我带一句话给他吧。”
“我相信鬼舞辻无惨能终结在他的手上。”
拥有那样眼神的少年让炼狱杏寿郎想要相信这样的未来。
“虽然这里没有通往从现世通往地狱的通道,但既然这里有这么多无处可去的亡者,我会向大王申请在这里建立。”
鬼灯将他批阅好的文件全都放在了炼狱杏寿郎的怀里,“把这些转交给暂代我工作的诸伏先生,他应该会给你安排相应的工作。”
在意识模糊的最后时刻,炼狱杏寿郎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些东西,他可是要消……
眨眼间就看到一群陌生‘人’的炼狱杏寿郎下意识地握紧腰间的日轮刀。
站在最前面,有着庞大体型跟满脸胡茬的大汉正好奇的盯着他看,而在他的身边还站着很多奇形怪状的‘人’,他甚至都看到长着牛头的家伙正在对他眨眼间。
炼狱杏寿郎:“炎之呼吸——”
“是被鬼灯大人传送回来的亡者吗?”
这时,一个模样俊秀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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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地往前走,他伸出的手正好抵在了炼狱杏寿郎想要拔出日轮刀的位置。
“我是诸伏景光,暂代阎魔大王的文书。”
“……阎魔大王?”炼狱杏寿郎重复着这个词汇。
“欢迎你到地狱来!”
自从鬼灯大人跟白泽打人前往异世界后,地狱没了两大帅哥,地狱众人都很无所事事的上着班,直到大王说现世通道那边有动静,以为是两人回来的地狱众人都赶来这里想要知道异世界的情况,就连看守的牛头小姐都出来了。
“让一让,让一让……”小判从人群里面终于挤到了前排。
这可是异世界的第一手资料啊,它必须要提前其它报社的拿到资料,上次的地狱辅佐官绯闻事件虽然让报社看报卖得畅销,但很快他们报社就给各种事故缠身,导致没法再刊印第二期,
以至于这热度很快就被葛饰北斋新刊的画作新闻取代,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那位搬家狂魔的国宝画家竟然一改往昔画风,选择了跟他形象截然不相符的美少女漫画。
这次的新闻,它绝对不能错过了!
小判都已经提前的准备好了相机连拍。
“咔!咔!咔咔!”
还什么都没看见的小判就猛地对着从现世通道进来的地方狂拍。
“让我看看到底拍到了什么!”
怀着激动心情的小判打开相机,就看到了里面摆出各种妖娆姿势的夺衣婆。
“噗——”
看到相片的小判直接五官喷血的趴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是老太婆在这里啊!”
诸伏景光蓝色的凤眸里面是没有歉意的笑意,因为他‘异世界’的身份,这段时间被小判长久的跟踪,就连他洗澡时都没被放过,不堪其扰的他知道这次的消息一定会让小判赶来这里。
所以,他也提前的就通知了夺衣婆有免费的写真集。
跟他估算的时间差不多。
见小判失去‘战斗力’,诸伏景光这才看向从听到‘地狱’跟‘阎魔大王’就表情呆滞的‘猫头鹰’先生,鬼灯大人他们去的异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竟然有人能长成猫头鹰的特征。
“跟你想的一样,这里是地狱。”
对方没有理由欺骗他,感受到他真诚的炼狱杏寿郎相信了他的话:“原来这里就是地狱啊!跟我想的不一样!”
至少从幼时看的地狱绘画上面,这里很阴森恐怖的才对。
虽然他们的模样是很怪,但也没到会让人畏惧的地步。
“鬼灯君没跟你一起回来吗?那孩子跟白泽君相处的怎么样?本王很担心他们会不会在异世界闹翻天。”想到他们的水火不相容的性格,阎魔大王憨厚的脸上都露出了苦恼。
“鬼灯就是送我来这里的那个人吧,如果是问跟他身边的那个人的话……”
炼狱杏寿郎仔细回想了下从他遇见那两个人,他们的相处模式,性格直爽、喜欢照顾人,如同大哥一样存在的他嗓门超大地道:“他们关系很好!不仅背着他,还在战斗的过程中用敌人的触手答应给他做美食!”
19.第 19 章
听到炼狱杏寿郎话的地狱众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不知是哪里出现的风从他们的中间吹过,凉的他们都下意识地双手扶着自己的胳膊,同样也接到小白电话从桃源乡赶过来的桃太郎忍不住的掏着耳朵:“是因为我很想鬼灯大人跟白泽先生和好,所以出现幻听了吗?”
他忍不住在内心嘀咕,比起鬼灯大人跟白泽先生不要因为那么幼稚的事争斗千年,他更想要白泽先生每次别都醉醺醺的从合众地狱回来,他真的不想再给白泽先生收拾烂摊子了啊!
阎魔大王也震惊的掏着耳朵,那张圆滚的身材、圆滚的脸让他看上去很是憨厚,跟地狱绘上面描画出的威严形象毫无干系。
“鬼灯君在离开前就交待本王不能吃太多甜食,否则会被奶油填满脑子导致身体器官出现问题,现在本王的耳朵就是先兆吗?”
“啊拉,看来发生了些小趣事才能让两人之间发生了这种变化。”身上缠着两条蛇的阿香一举一动都带着成熟美艳的气质。
“阿香,所谓的男人就是这种生物啦,表面上在我们面前保持男人风度,背地里不知道怎么对我们想入非非呢~”牛头做出妖娆动作。
“不,阿香姐当然是会让男人变成这样啊!但你就算了!”说起阿香姐的唐瓜鼻子都在往外面喷气。
“你什么意思?”牛头的两只蹄印直接压在了唐瓜的身上。
本来在旁边发呆的茄子看到这情形,困扰了他好几天的思路突然就顿悟了:“唐瓜!唐瓜!我知道参赛要画什么了!”
“笨蛋!你先看看现场的情况!”被牛头践踏只想求救的唐瓜没有被阿香抽的爽。
其余人也都因为这消息反应各不一,就连还在喷血的小判都在想着记下这爆料,但夺衣婆不依不饶的抓起它追问什么时候给她出写真集,她还等着有经纪人来联络她出道呢。
被夺衣婆话再度暴击的小判彻底的失去反抗能力的瘫倒。
诸伏景光对地狱众人的反应很奇怪:“鬼灯大人跟白泽大人和平共处是很让人不敢相信的事吗?”
这件事阎魔大王最有发言权,他立刻亮出自己胸前这标志性的五个点:“这就是证明,本王的命险些就要被鬼灯夺走了!”
“……”
大王,您应该早就是鬼了吧?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不合适,不过鬼灯大人跟白泽先生不合是地狱皆知的事~”
“阿香姐真的好美啊……”
“啊啦~谢谢你的称赞。”阿香给唐瓜眨了下眼睛。
这幕直接让唐瓜的鼻血往外喷溅。
诸伏景光:“……”
从暂代阎魔大王文书工作后,他才知这是多么大的工程量,他处理的还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这也让他愈发地钦佩鬼灯大人。
工作的时候也偶尔会听到有关他的消息,但诸伏景光一直坚定着眼见为实的信念,更何况那天看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便认为鬼灯大人跟白泽大人的关系只是表面不合,毕竟……
外人很难融合进他们之间。
原来他们的关系已经恶劣到地狱人尽皆知么?
在诸伏景光打定主意不会把那天看到的事说出来时,却忘记了在场还有另外一位知情人。
“是这样么?可我看他们的关系很好啊!真讨厌对方的话不会睡在一起吧。”炼狱杏寿郎嗓门很大地道。
诸伏景光:“……”
他可以肯定事情的真相肯定不是这样的,但现在这情况他要怎么在当事人不在的情况下维系鬼灯大人的名声?
……
“阿嚏——”
白泽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拿起纸巾擦拭鼻涕,嘟囔着道,“是谁在念叨我?嘿嘿嘿……肯定是阿香跟妲己,我这么久没有出现,她们肯定很想念我……”
这样碎碎念的白泽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随同的人有反应,有些奇怪地看向走在他前面跟他拉开了些距离的地狱鬼神。
白泽的脸上露出震惊。
不会吧?
这都在异世界了,他竟然还这么不成熟的用这种方法跟他竞争到底谁能走在前面吗?
他可是成熟稳重的天国神兽,会这么幼稚的跟他争抢谁走在前面?那当然是……
——肯定的啊!
输给任何人都可以,绝对不要输给他!!
就这样,街道上突然多了两个争抢竞走的年轻人。
而在距离他们几十公里外的富饶家庭里,正在那里扮演着孩子的鬼舞辻无惨捏碎了手里面的茶杯,正好给他送点心的女佣看到这幕被吓得不行,但很早就知道这位少爷因为不能见日光,性格比在老爷夫人面前表现的要阴郁很多,所以她也就见怪不怪的不在这时自找麻烦,同时还跟其他的佣人传达不要打扰少爷的消息。
因此,避免了被杀死的命运。
原本黑发黑瞳的精致少年因为愤怒让脸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眼睛也在转瞬即变成了血色的红眸,他周围书架上的书也因为他的情绪而全部都倒塌在地上,但这样的轰动也没能引来庭内其他人的注意。
没过多久,书房的窗户那里出现几道极快的残影。
等再看的时候已经有两道身影跪在地上了。
“无惨大人!”
低垂着头半跪在地上的猗窝座跟童磨两人语气不同的对鬼舞辻无惨表达了他们的忠诚。
“玉壶被消灭了。”
听到这话的童磨没等鬼舞辻无惨同意就抬起脑袋,橡胶白的发色再搭配着类似彩虹的虹膜眼睛让他看上非人感很强。
“玉壶阁下也被消灭了?真是太让人难过了,我还跟他约定好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就决定跟他当朋友呢~”情到深处童磨还应景的想要去擦眼泪,可无论是他没有起伏的眼睛,还是没有泪痕的模样都证明了他绝非表现出来的那样难过。
鬼舞辻无惨对童磨的惺惺作态表演不感兴趣,直接抬起指甲很长的手,猛地握紧成拳。
童磨的脑袋就咕噜噜的滚在了地上。
“啊嘞?无惨大人?”
“闭嘴!”
上百年都没有变动过的上弦鬼竟然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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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的出现死亡,这种危机感让鬼舞辻无惨很是暴躁,他看向迄今还在低着头的另一名下属:“猗窝座,找到他们,杀了他们!”
鬼舞辻无惨把鬼灯跟白泽的样貌透过血液传输到猗窝座的大脑里。
他很强!
从无惨大人那里获得记忆的猗窝座在看到鬼灯轻而易举的压制玉壶就能感应到那个人的强大,同时猗窝座内心也感到震惊。
鬼舞辻无惨偶尔也会监听属下的心声。
“你认识他们?”
少年模样的鬼舞辻无惨眼底的猩红杀意几乎要弥漫出来。
只有脑袋砸在地上的童磨眨着他的七彩虹眼睛,里面的期待不言于表,猗窝座阁下也要陪他一起了吗?
这就是朋友吧。
虽然平常时候猗窝座阁下总是会说些破坏友情的话,但他能在无惨大人面前还要陪着他一起……
童磨决定了,他要跟猗窝座阁下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是独一无二的那种,他记得人类好像称之为挚友?
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给童磨造成误解的猗窝座在鬼舞辻无惨的压迫下,身体内的脉络都爆出来,额头上的细密汗珠也证明了他正在遭受什么样的事情,可就是在这种天然的上下阶级的情况,猗窝座也顶住了压力,声音沉稳地道:
“最后诛杀了玉壶的呼吸法跟先前被我杀了的鬼杀队柱一样。”
鬼舞辻无惨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压并没有减少:“哦?”
“是炎之呼吸,据我所知炎之呼吸不应该有隐形的作用,可能是那两个人中间对他们做了什么手脚,才会让玉壶看不见他的身体。”
猗窝座的解释不能让鬼舞辻无惨满意,但这种情况又是最有可能的。
他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
要是真的有神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神来制裁他?
这世界能成为神的只有他。
只要找到蓝色彼岸花,他就是最完美的生物!
这也让鬼舞辻无惨想起了他透过堕姬的视线内看到的情况:“那个穿着白色医生褂的男人先别杀他,把他带回来。”
“是!”
在猗窝座跟童磨离开后,独自待在倒了一地狼藉屋内的鬼舞辻无惨环顾着四周,夜色中的红眸闪烁着不正常的光泽。
他已经腻烦了被当做孩子的日子。
这里距离那两个人也很近,再待在这里有暴露的风险。
在鬼舞辻无惨想要离开房间去将这里的人类全都杀掉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女佣的声音:“少年,老爷跟夫人喊你过去,外面来了客人。”
“……”
“少爷?”
推开门的女佣就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
拉开的窗帘被夜色的风吹得飘来飘去。
该死的!
为什么鬼杀队的人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据他感应还不止是一人,是他的行踪暴露了?
待在鸣女无限城的鬼舞辻无惨脚下的榻榻米都被他踩出了深坑。
半坐在旁边的鸣女依旧抱着她的琵琶弹奏。
20.第 20 章
不知道他们错过了什么的富冈义勇跟伊黑小芭内并肩而行在夜色中。
餸鸦传递回来消息上弦之五被消灭的事。
主公就派遣了他们两人跟着线索痕迹前来寻‘鬼神’,主公大人特地交待过他们,不可对那两人无礼。
不信鬼神的伊黑小芭内对让主公尊敬的‘人’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愿意听从主公的命令而已。
尤其是……
眼角的余光看向从领取任务后,一直面无表情,浑身都散发着阴郁气息的富冈义勇。
误会他这反应的伊黑小芭内语气冷冽地道:“我也不想跟你共同做任务!”
富冈义勇的表情更加的阴郁了。
是因为他不配称柱,所以伊黑菜不想要跟他一起做任务吗?
也是啊。
伊黑他们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从最终选拔上得胜,凭借着努力一路晋升成为的柱。
“抱歉,但我不会违抗主公的命令。”
富冈义勇的想法很简单,向伊黑表达他因为跟他同行的不快。
可这样的话听在伊黑小芭内的耳中就完全变了个意味,即使绷带缠住下半张脸也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其的愤怒:“你是想说我会违抗主公的命令?”
缠绕在他脖颈上的小白蛇也感应他的情绪波动,对着富冈义勇‘嘶嘶’的吐着蛇信子。
富冈义勇满脸的懵,他刚才是这意思么?
“我……不是、是你不想跟我做任务……”
“你认为我会因为跟你的矛盾就将任务置之不顾?”伊黑小芭内的异瞳里面都罕见的对同伴有着愤怒。
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富冈义勇表情急乱了一秒,后面干脆面无表情的盯着伊黑小芭内,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他能明白自己的想法。
但眼神无光、沉默寡言的富冈义勇只会让他对面的人更加的愤怒。
“你……”
就在伊黑小芭内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们都感应到了很淡的鬼气。
至少是上弦鬼!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上弦鬼的他们同时的调转了方向前往收养了鬼舞辻无惨的人家。
他们的穿着跟腰间被遮住,但能根据弧形看出是剑,让接待他们的主人家眼里时不时的打量。
“请问,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富冈义勇很少会跟人交谈,伊黑小芭内也不擅长跟人解释详细过程,以至于他们就这么沉默的盯着主人家。
“鬼。”
沉默很久后,富冈义勇开口了。
“鬼?”
主人家露出迷茫的表情,不明白这上门的两人为什么要在深夜说出这种让人不解的话。
同行跟在他们身边的锖兔为这两人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先是向主人家鞠躬致歉,随后就朝着散发着鬼气最明显的地方奔跑,而富冈义勇也有所感应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随后没有犹豫的就跟了上去。
“你要去哪里?”
主人家见状在后面追问。
伊黑小芭内同样地跟在了富冈义勇的身后,虽然他很讨厌他,但对他的能力始终是认可的。
跟在他们身后跑得气喘吁吁的主人家就看到他们来到了他收养的孩子的书房门口。
这时女佣也端着点心过来,看到这情况突然有种松口气的情况。
她这反应让主人家很生气:“小少爷呢?”
女佣诚实的摇头。
“已经走了。”
富冈义勇看向空无一人的地方。
“你在看什么?”同样发现了鬼已经离开的伊黑小芭内看向反常的富冈义勇。
这段时间能感觉到自己身边似乎有什么存在的富冈义勇沉默了会儿才摇头。
对他内心想法不感兴趣的伊黑小芭内蹲下身体捡起被鬼舞辻无惨触碰过的那本书籍,因为家族的特殊性他对气味尤其敏感:“这里至少曾待过三个上弦以上的鬼。”
“……”
“追!”
在离开前,富冈义勇从口袋里面拿出还没风干的紫藤花,紧抿着唇把它送给了丢失了孩子的主人家:“请把家里面种满它,能让你们避开危机。”
原本还不明白他们身份的主人家在看到紫藤花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在商场上时偶然听到的传言……
听闻恶鬼会藏身在人类里,那些无缘无故消失的人类都是被它们啃噬了,也有那么一群带着管制刀刃的人在猎杀着恶鬼。
难道……
想起他听到的那些传闻里面那些恶鬼的特性,他收养的孩子都具有,主人家的脸色就变得惨白。
此刻他由衷的感谢这两人的出现,随后立刻命家里面的人到处收集紫藤花移栽在宅院内。
……
伊黑小芭内让他的餸鸦把消息传递给鬼杀队。
同时两人跟随着鬼留下来的气息追上去。
不知道他们没有收敛气息,反倒让鬼杀队察觉到的童磨跟猗窝座很快的就赶到了无惨大人告诉他们的地点。
这里并无他们的踪迹。
“这是知道我的挚友猗窝座你要来了,所以提前躲起来了吗?”穿着万世极乐教教主服饰的童磨摇晃着手里面金色的铁扇,扇面上刻画的粉紫色莲花跟淡绿色的荷叶栩栩如生,再搭配上那异于常人的瞳眸让他真有了几分悲天悯人的模样。
而听到他声音的猗窝座脸上尽是杀意:“再这样称呼我,就杀了你!”
“呜哇~可怕可怕。”
童磨脸上堆砌出来的笑容很具有感染性,但他的彩虹虹膜里却是什么感情也没有,“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呢,我知道了,猗窝座是在像人类那样的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吗?身为好朋友的我会全然接纳任何模样的猗窝——”
话都没有说完的童磨就被猗窝座的拳头直接爆破的半颗脑袋。
可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奔跑速度。
没有自觉被厌恶的童磨喃喃自语地道:“猗窝座阁下是要准备发起换代吗?可是不吃女人的你是打不过我的~嘛,身为好朋友的我也是不会真的杀死你的~”
听着他那喋喋不休的话猗窝座脸上跟胳膊上的情景都凸爆了出来。
“绝对!我绝对要杀了你!!”
脑袋已经慢慢愈合的童磨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失,反而就像是假面那样的固定模样,“那你加油~我等着猗窝座阁下来找我玩~”
杀不了他,又不想再听他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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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的猗窝座提高了速度远离。
“是要比赛吗?人类的交朋友里面好像也有这样的游戏……猗窝座阁下真的是傲娇啊!”童磨似乎恍然大悟的用他的扇面敲击着掌心。
能听到他声音的猗窝座眼睛里迸发的杀意更显眼了。
无惨大人要他们找的人到底在哪里?
只要找到他们,他就不必忍受跟童磨的一起行动的任务了吧?!
……
此时被鬼杀队跟鬼都在找的白泽和鬼灯正在一栋别墅内做客。
一位容貌美丽的女人正坐在他们的面前,动作优雅的给他们倒茶:“请用。”
“谢谢。”
鬼灯淡定的喝下了来自鬼给他泡的茶。
至于白泽正在跟护卫着珠世夫人的愈史郎正在愤怒的抵着脑袋。
“不许你靠近珠世夫人!”
“哈?她是单身,我也是单身,为什么我不能靠近她?”白泽同样不服输地回怼回去。
“愈史郎,不要对客人无礼。”珠世夫人态度温柔的道。
“是!”
听到她话的愈史郎一秒坐正自己身体。
但他的眼神依旧对白泽表达着驱逐的意思,“我只是不能容忍别有用心的人靠近你。”
“抱歉,这孩子因为鬼舞辻无惨的原因,对靠近我的人会有些超常的抗拒。”珠世夫人向鬼灯表达着歉意。
“哪里哪里,是我没教导好他,让愈史郎先生产生了不必要的误会。”鬼灯放下茶杯,摇摆着手。
白泽脸上冒出青筋的吼回去:“你是我的老妈吗?!”
鬼灯一本正经的回应:“如果有你这样的孩子,我会在最初的时候就会解决你的作案工具,这样就能省掉很多麻烦。”
“你是恶鬼吗?!竟然能说得出这么疯狂的话来!”白泽立刻挪动身体往离他最远的墙角待着。
鬼灯诧异地道:“白泽先生你误会了什么?我指的是你的爱好。”
白泽:“……”
珠世夫人用宽袖遮住自己的笑容,浅紫色的眼睛里面漾着温柔的笑意。
虽然平常时候的珠世大人也很完美,但笑起来的她格外的让自己怦然心动,愈史郎的眼睛里面都闪烁着异彩,随后再移向鬼灯的时候秒变冷漠:“你们接近珠世大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
他明明都将他们住的地方隐藏起来,为什么还能被这两人闯进来?!
“目的?不是你们邀请我们进来的吗?”鬼灯说出了跟愈史郎的话截然相反的意思。
“我们怎么可能会邀请人类进来这里,而且——你们真的是人类么?!”
这才是愈史郎警惕他们的原因。
人类跟鬼不止样貌,还有心跳声他都能区分得出来,可眼前的这两人跟他们任何一种都不同。
“要是敢伤害珠世大人,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鬼灯对他的威胁并没有放在心上,既然不是他们主动邀请的他们进来这里,那为什么他会有种这里面有什么在呼唤他的感觉?
能让他有这种感觉的……
地狱鬼神低头看向被放在他身边的狼牙棒。
这里,有什么?
21.第 21 章
“我能参观下这里吗?”
愈史郎没想到竟然有人能脸皮厚到这种程度,他的驱逐态度都那么明显了,他不仅没有感到羞愧,竟然还提出这种要求?
珠世夫人在他说出拒绝的话之前将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这动作顿时让愈史郎闭上了嘴。
珠世大人,珠世大人,珠世大人……
无限在内心循环着这尊称的愈史郎心跟脑子都只剩下了眼前他认为最美丽的人。
“我能知道这里有什么吸引到您吗?”
鬼灯已经从珠世夫人的态度里知道她知道他的身份,对她的敬称也没多大意外,“应该是诅咒一类的东西吧。”
偶然听桃太郎说过他收集了整间屋子的各种诅咒之物的白泽表情都带着抗拒,“要是什么恶心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听到有诅咒在他们生活的地方,愈史郎当即就把珠世夫人护在了身后,同时放任了鬼灯他前往,必须得挑选新的住处了,不能让珠世大人再受到伤害,至于会被诅咒怎么样的鬼灯?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想跟他同行,但是被愈史郎抗拒的白泽在房间也待不下去,就只能跟着他一起去探寻到底是什么诅咒。
这间别墅应该有很长时间了,有些角落里的墙面都脱落在地上,走在地上时也能听到木板咯吱的声响。
提着灯笼的鬼灯朝着呼唤他的方向走。
“没路了?你有没有走错。”白泽看到面前的墙,发出了对鬼灯的质疑。
鬼灯曲着手指敲击墙面,传来的声响跟正常的墙壁相同。
他并没有放弃,而是顺着墙壁一点点的敲击过去,直到在敲了十几块砖的地方听见了异样的声响。
同样听到这响声的白泽表情有些微妙的震惊,但他熟知对方性格立刻让开了身形。
他这反应反倒让鬼灯眼神莫名的望着他,随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白泽先生以为我会用你来开辟密道?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鬼灯连连的摆手。
白泽对他的信誉度完全没有。
“像这样的地方,只需要——”
这样说着,鬼灯直接一个拳头砸在墙壁异样的地方,原本坚硬的墙面就裂开了细密的纹路,从他拳头所在的地方全部的崩塌,
“轻轻一拳就能解决。”
白泽:“……”
他小小声地嘟囔:“怪物。”
“白泽先生,要一起来么?”已经提着灯笼往废墟后面的地下室内走的鬼灯仰头看向还站在上面的白泽。
不想被对方误认为胆小的白泽也跟了上去。
“这地下室建造的功能很齐全,原先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是常居住在这里吧,而且还有药剂方面的器材。”白泽细心的观察出了这里面的情况。
鬼灯的脚步没有因为这里面的情况而有停留,即使在朝着呼唤他的那道声音走去,也没有随意的敷衍白泽:“鬼吧,这里的地下室设置的隐秘也没有阳光。”
白泽也是这么认为的。
鬼灯绕过其中一个拐弯的路口,来到了一间有些破烂的门前,轻轻一推,门就直接腐朽的倒在了地上。
灰尘呛得白泽接连咳嗽。
鬼灯用袖子遮住口鼻,没有犹疑的略过那丢弃在地上的各种杂乱老旧的东西,笔直的奔向角落里的坛子。
白泽捂着嘴巴,说话声都有些嗡里嗡气的:“就是它?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地狱鬼神没有理会他,低头在地上找到了根木棍撬开了坛子上面的木塞。
腥臭难闻的味道直冲天灵感。
尤其是对气味很敏感的白泽,被这股味道直接冲的眼前都在发黑,这到底是多少年前的食物啊?竟然能有这么诡异的味道。
就在白泽忍不住想要冲出去吐的时候就看到蹲在坛子前面的抖S竟然面不改色的把手伸进了里面。
白泽:“……”
“你做什么啊?这种上了年纪的东西里面不知道多少细菌,你就这样把手伸进去了?!”
黑发鬼神扭过头看他:“白泽先生是在担心我?”
“……以你的顽强生命力,就算地狱被毁灭,我都能相信你是唯一会幸存的那个!”
“感谢你的认可。”
白泽:“……”
谁在夸他了啊!
没有被那股恶臭影响到的鬼灯手在里面搅弄了很久,最终从里面拿出了约莫巴掌大的黑漆漆的东西,它的上面还沾着黑色的粘液。
“这是什么?”
看了眼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没有露出皮肤,就连眼睛都戴着墨镜的人,鬼灯在沉默了会儿才回答:“看上去像是对他人的诅咒怨念生成的。”
浑身裹严实的白泽闻不到那种味道了才凑上去:“这东西……看着跟茄子上次参加比赛时的画有些像。”
“是用了地狱颜料的画,唔……就感觉上而言确实挺像,只是没有他画的形象逼真。”鬼灯也对着诅咒产物点评。
本来安静的诅咒接连听到他们对自己的侮辱立刻愤怒地吼起来:“你们知道个什么?我可是具有传染的诅咒,在你们接触到我的那天,就会被各种倒霉事缠身,结局也会是不得善终!”
“听上去很危险的样子,要封印了么?”白泽语气淡定地问。
他对封印还颇有心得的,封印这种诅咒只是抬抬手就能解决的事。
原本还以为会收获到什么珍稀藏品的鬼灯也是点头:“嗯,拜托你了。”
“等等——你们都不想知道我到底是对什么的诅咒吗?你们难道就不担心被诅咒缠身后要遭遇的厄运吗?那些可是会死人的啊!”
白泽笨拙的从口袋里拿出纸,在上面歪歪扭扭的不知道画了些什么东西,同时又将纸叠成了三角形的模样。
这还是鬼灯第一次看见他用纸做别的用途,“法术?跟五道转轮王的那种符纸类似吗?”
“虽然看上去像,但我不需要像他那样特地寻黄纸跟咒语,经过我手的东西就具备相应的效用了。”
以前时,他就猜测过种花家的法术是因为白泽醉酒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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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人间时由他传授出去的,现在就证实了他这个猜测。
被无视的诅咒物被他们话里的内容震惊到,虽然它只是诅咒,但是又不代表它不知道五道转轮王是什么。
“你们……是地狱的人吗?!”浑身都散发着诅咒气味的不明物体发出了激动的声音。
鬼灯跟白泽都看过去。
这个世界没有地狱和神明,它是怎么知道的?
没想到自己真的能遇到的诅咒物很激动的道:“我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诅咒,虽然能有些诅咒人类摔倒掉钱的诅咒,但是真的没有能诅咒得了人死的力量的!”
想起自己刚才猖狂的诅咒物这会儿赶紧的澄清,它可不想真的被封印啊!
“哦?”
鬼灯感兴趣地看它。
实在忍受不了那么脏臭的东西在他手上的白泽又拿出张纸,在上面随意的画了几道波浪线,对着纸吹了口气,汹涌的水直接对准着鬼灯落了下来。
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鬼灯左脚掀起地上的踏板,再将它深深地插进墙壁里面,就形成了天然的遮雨棚。
而站在外面的白泽被他弄的倾斜遮雨棚淋了全身湿透。
白泽:“……”
没想到过会有这样情况的白泽眨着沾着水珠的睫羽,待看到对面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浑身都洋溢着快乐的地狱鬼神。
瞬间气质就如同被幽灵附身的桃源乡老中医整个人都阴郁得见不得光,他把口袋里面全部被泡发的纸拿出来:“你准备怎么赔我?”
明明是他先恶劣的想要用水浇他,现在却反而想要他赔偿?
平常时候鬼灯会跟他争论出是非对错,不过顾全大局的地狱辅佐官没有在这时再幼稚的跟他计较,他将自己的和服脱下丢给他:“不要弄脏。”
他很喜欢自己的和服的。
谁会想要穿你的衣服啊!
刚想要这样吼回去的白泽就重重地打了个喷嚏,不想感冒的他还是只能忍着不爽的把自己湿透的白大褂脱下来,换上鬼灯的和服。
两人身量几乎相当,他的衣服穿在身上时也没多松垮,忍过最初的别扭后白泽也就不在意的只把它当成普通的衣服了。
倒是鬼灯在注意到自己的和服穿在白泽身上时,原本无波澜的黑眸里面微微地发暗,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凶狠的‘望’着被清洗干净,露出本来样貌的……球饼?
它赶紧解释:“我原本是用来压制重物的铅球,但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才变成的现在这样。”
“特殊原因?”
“主人跟他的兄长因为很少见面,每次见面的时候就以击落我做玩乐,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这样。”
根本不敢隐瞒对方的球饼把话全部一股脑的说出来。
“呼唤我到这里的声音也不是你吧。”
“是我的主人。”
球饼小心翼翼地让鬼灯能看到藏在最安全地方的小小灵魂。
它他经脆弱的不能再维持原本的大小了,蜷缩起来的身体也都若隐若现的几近消失……
22.第 22 章
鬼灯看到这里就明白为什么像球饼这样形成自我意识的诅咒之物,竟然力量会弱小成这样的原因。
“你为了让他的灵魂能不消散,一直在消耗自己的力量。”
“唉……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么做?”
不习惯穿和服的白泽就这样敞开着到了鬼灯的身边看寄身在球饼内部的虚弱灵魂。
“他是我的主人。”
“就是把你从球打成饼的主人?”白泽震惊的望着球饼,不仅没有诅咒人类,竟然还不计前嫌的对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主人牺牲自己。
“主人他是第一个听到我声音的人类。”
它这话让鬼灯感到惊讶,在诅咒诞生自己的意识前就连他也只能听到那种吵闹声,但想要仔细听清楚它们在说什么就不行了,这个灵魂竟然能听到吗?
“主人他跟他的兄长关系很好,但主人他不善言辞就跟兄长分道扬镳了,他独自离开家以后只带走了兄长送他的短笛跟我。”
球饼简单的几句话就勾勒出了这个灵魂短暂的一生,“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
“鬼出现了!”
“他杀了主人的妻儿,让主人再次变成了孤身一人,想要寻找鬼的主人踏上旅行再度的跟他的兄长重逢,跟着兄长加入灭鬼组织的主人脸上再度出现了幸福的笑容……”
白泽感性的叹了口气,后面的情况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刚获得幸福的男人又遇到了鬼,肯定是被鬼杀了兄长吧?
“主人遇到了鬼的始祖,他将那只鬼切了1800块。”
白泽:“……”
白泽:“???”
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他以为是个总是遭遇到恶鬼没有能力对抗命运的男人,怎么就直接把鬼的始祖切了?还是那么多的块?!
“后面呢?”鬼灯对那个沉睡的灵魂有很大的兴趣。
球饼的声音都带着落寞:“主人的兄长背叛了组织,他选择加入了鬼的那一方,也因此让主人被人类怀疑,他的余生至此都陷入自责中。”
白泽:“……”
这里面是不是省略了什么很重要的剧情?不是跟兄长关系很好吗?两人不是相约着诛杀恶鬼么?怎么突然哥哥就变成鬼的那一方了?
对兄弟反目这种戏码不感兴趣的鬼灯问出了他最在意的问题:“所以,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
“主人他很强,他的通透世界能看清这世界的运转,虽然不是很清楚在主人的眼里世界是怎么样的,但是在他离世的那个晚上,他曾经对着月亮喃喃自语说……”
“兄长,真正的鬼神会出现在这世上。”
它不明白,但它知道主人是不会说谎的。
所以它即使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也想要护住主人的灵魂,等待着他口中的真正‘鬼神’到来。
看来问它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不想继续再待在这里的鬼灯跟白泽就决定先离开这里。
待在上面的珠世夫人跟愈史郎听到别墅里传来的各种动荡声,情不自禁的都攥住了自己的衣服。
珠世夫人美丽的脸上流露出的是担忧,而愈史郎则是担心着那两个人要是把房子炸了,让灰尘落在珠世大人身上怎么办?
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两道身影,珠世夫人跟愈史郎脸上的表情也都不相同。
愈史郎狐疑的眼神在鬼灯跟白泽之间来回的转动:“为什么他会穿着你的衣服?”
他一直担心这个穿着医生服装的男人对珠世大人图谋不轨,可现在这情况反倒让愈史郎不确定了。
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有成年男性愿意穿上另外一名男性衣服的吧?而且他们的关系还不好。
模样虽然是少年,但那也只是鬼化让愈史郎的身体变成的现在这样,原本的他可是什么都明白的。
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那种附庸风雅跟身边俊美男子有私密情意的情况,所以……
愈史郎立刻把珠世夫人护在身后。
“愈史郎?”不明白他为什么拦着自己的珠世奇怪地看着他。
“不要靠近他们,咳咳……珠世大人,这也是为他们好,你太过接近他们会引起些不必要的误会。”不想让这些事污染了珠世大人耳朵的愈史郎选择了很委婉的方式。
虽然不明白,但知道愈史郎不是无理取闹之人的珠世也选择了纵容。
同样听出愈史郎话里深意的两人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那模样诠释了跟对方有这种误解有多不情愿。
“啊!是她!就是因为她主人才会被驱逐出人类组织里面的!”
在他们想要解释的时候,球饼看到珠世愤怒到黑色的身体都出现了火焰,显然对让它的主人经历了后面事的珠世夫人很不满。
“珠世大人,请小心!”愈史郎的手里面出现了符咒。
鬼灯低沉的声音响起:“它的主人有着深红色的发色,扎着高马尾,穿着红色羽织衫的男性。”
听着他这形容的珠世眼里面滚落出大滴的泪珠。
“缘……缘一先生……”
看到她落泪就慌得不行的愈史郎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蹲下来身体的不敢触碰跪坐在地上的她:“珠世大人……”
珠世擦去脸上的泪珠,冷静下来的她烟雾般的紫眸里尽是坚韧,“是,都是因为我的缘故让缘一先生被鬼杀队误解他跟鬼有勾连,才会让他无法在鬼杀队立足,可他却说这是他的责任,无法做到让他人相信他……”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更加的自责跟愧疚。
她让这样的缘一先生晚年孤寂。
能感觉到她是真情实意为主人难过的球饼想起了主人答应协助她消灭鬼王时的情况,那些都是主人的选择,它就是……就是为主人感到难过……
“缘一先生他还在么?”
跟鬼杀队当主有联络的珠世知道了他们是来自地狱的鬼神,能看得见彼世的灵魂。
想到这,珠世都有些忐忑不安的看向穿着红色里衬的黑发男人。
鬼灯沉吟了会儿才回答她:“目前的情况还在,但用不了多久他的灵魂就会消散在这世间,有什么东西能牵引住他的灵魂吗?只有让他自己有清醒的意识才行。”
缘一先生在意的东西很少。
自从他的妻儿被鬼杀害了之后,他在世上唯一会惦念的……
“上弦一,黑死牟。”
珠世说出了鬼杀队都不曾知道的信息,“他是缘一先生的同胞兄长,如果还有什么让缘一先生醒过来的存在,那就只有他了。”
但从黑死牟选择放弃作为人类,归顺鬼王的那一刻,他就跟缘一先生殊途陌路了,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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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想要找他何其困难,就算能找到……
他又愿意叫醒缘一先生吗?
……
彼时。
幽静的竹林庭院内,盘腿坐在屋檐下面的男人左手边摆放着他的常用武士刀,右手边则是放着一碟团子跟茶。
似是感应到什么,他睁开了眼睛……
夜色中那占据了大半张脸的六只眼睛格外的让人畏惧,但也让人惊讶的是他的穿着跟鬼灯所形容的继国缘一很是相像。
“明明已经有百年不曾想起来,为什么……”
他从怀里面拿出那截已经破旧得看不出原样的短笛,手腕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但……
握着的短笛却没有被摧坏。
“会想起你。”
“缘一。”
……
在鬼灯他们的注视中,已经虚弱的灵魂竟然有了微末的动静,那声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也浮现在了他们的耳边。
“兄长……”
就在他们猜测着是什么让继国缘一有苏醒迹象的时候,童磨跟猗窝座识破了愈史郎的伪装。
不想跟童磨同行,只想尽快结束任务的猗窝座直接一拳头打碎了结界的伪装。
他这动作让结界内的几人都晃动的站不稳身形。
“糟糕!暴露了,珠世大人,我们必须得尽快离开这里!”愈史郎模样焦急的催促着。
好在他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没有把珠世大人想要救治的那些人安排在这里,现在只需要在被发现之前,带着珠世大人离开这里就行——
“来不及了,愈史郎。”
珠世冷静的注视着已经被打破的结界,“他们已经出现了。”
猗窝座蹲在墙上面,而摇着扇子进来的童磨脸上的笑容虚伪的让人想要揭掉他的脸皮: “看我找到了什么?这不是从无惨大人身边逃离的珠世夫人吗?啊啦啦~无惨大人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吧~”
上弦鬼。
而且还是二跟三!
愈史郎脸色都变得惨白,在这种情况下他能护得住珠世大人吗?
“别那么紧张嘛~无惨大人交待过要留下珠世夫人你的命的,我可是很遵从无惨大人命令的~”
明明不懂人心,却总是装出一副人样的童磨很是贴心地道,“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孩子,只要你乖乖的跟我们回去,我也不是不能放过的~”
珠世走出愈史郎的保护圈,紫色的眼睛里尽是冷凝:“愈史郎跟你们没关系,让他离开。”
“珠世大人!”
珠世转身看向他:“愈史郎,能答应我吗?”
“……”
知道珠世大人愿望是什么的愈史郎在动摇,他不想离开珠世大人,一刻也不想,但……
这是珠世大人想要的,他也无法拒绝珠世大人的话。
“等等,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童磨打断了愈史郎艰难做出决定的情况,他将折扇合起来,指向还站在房间里的鬼白二人:“我们的目标可是他们。”
以为自己被牵连的‘无辜’‘路人’的鬼灯跟白泽表情相当的一致。
“别西卜先生应该跟他很有共同语言。”
“长着一张看着就会骗女孩子的脸。”
在看到童磨后,这是两人得出的结论。
23.第 23 章
愈史郎立刻将凶恶的眼神投向鬼灯跟白泽,原来是因为他们才暴露他跟珠世大人,早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他当时就应该态度强硬些先带走珠世大人。
猗窝座从墙上跳下来,他的眼睛里尽是对遇到强者的兴奋:“就是你消灭的玉壶吗?”
看上去就很不能打的白泽被他无视了。
鬼灯的神情很平静:“不是。”
“不是你吗?但当时能杀死玉壶的人只有你。”
童磨用折扇顶着自己的下颌,七彩虹膜里没有情绪:“猗窝座阁下,你不会这就相信了他的话吧?无惨大人传输给我们的记忆里很明显哦~总不能是幽灵杀的鬼吧?”
已经知道这世上真有灵魂存在的珠世忽然间明白了上弦二跟上弦三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因为出现了无法掌控的力量,感到不安和野心的鬼舞辻无惨才会命令他们前来,这样的话就有机会接近黑死牟让缘一先生醒过来。
但这么做的前提是……
需要他们的配合。
猗窝座无视掉在他旁边喋喋不休的童磨,摆出了攻击的招式:“不管是不是你,我都要对你出手了。”
这是他对强者的尊重。
“你在看向哪里?”注意到他视线落在他旁边的猗窝座有些不愉快。
“你有妻子?”鬼灯突然问了个让人意想不到的问题。
“什么什么?猗窝座阁下你有妻子?为什么我会不知道?”童磨好奇地凑上来追问。
打不过他,但也不想跟他和平相处的猗窝座用出带着斗气的拳风打向童磨。
妻子?他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哎?是什么样子的女人能让猗窝座阁下你看上啊?能介绍我见见吗?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对她做~”知道自己有前科的童磨发自内心的向他保证。
猗窝座根本不理会他,他皱着眉看向鬼灯:“我没有妻子,用这种迂回战术也不可能拖延得了时间,想要离开,你就只有一条路!”
他做出了蹲马步的姿势,双手在空中紧握成拳,金色的瞳眸里燃烧着战意,“那就是打败我!”
在猗窝座看不到的地方,站在他身旁的温柔女孩对着鬼灯鞠躬致歉,“抱歉,狛治他变成这样后就遗失了有关我的记忆,所以不记得我的存在。”
鬼灯注意到猗窝座的发色跟女孩身上和服的颜色相同。
“既然你不攻击,那就由我先来!”
猗窝座的身体顿时消失在原地。
想要知道自己‘挚友’家属的童磨露出了苦恼的表情:“猗窝座阁下每次遇到想要对敌的对手时就会进入忘我的状态,这种状况下要怎么完成无惨大人的命令呢?”
“……”
“为了不让朋友被惩罚,那就只能由我来啦~”语气欢快的童磨再出现时已经掐住了珠世的脖颈。
愈史郎瞳孔紧缩。
什么时候——
他立刻将符咒想要打在童磨身上,以此来找到契机的线,但只是被珠世创造出的他跟已经吃了无数人的上弦之二都没有能抗衡的余地。
甚至招式都还没使出来,愈史郎就被童磨扇了一下的扇子给撞飞出去了很远。
“愈史郎!”
“不要乱动哦~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会有什么效果吧?要是进入到你的身体内,不小心死掉的话,我会被无惨大人责罚的,你也不希望看到我受伤吧?”童磨的嗓音很是甜腻,但里面的冷漠让珠世停下了挣扎。
“珠世大人……”
从废墟里面爬出来的愈史郎在大口的吐着鲜血。
珠世的脸上尽是担忧。
“没事的~他是鬼,这点伤害还不足以要了他的命,只要吃掉一个人类就能恢复。”童磨还很好心的给愈史郎指路,“我在来的路上有注意到一个长相很漂亮的女孩子,你现在赶过去的话她应该还没回到家。”
“我……”
抑制不住的鲜血从嘴里面吐出来,愈史郎仍旧不服输的踉跄站起来,“我是绝对不会吃人的!!”
“不吃人的鬼?这就是你研究出来的成果么?珠世。”
“是,愈史郎跟我一样只需要少量的鲜血就能存活在这世间,不需要像你们一样啃噬人肉。”
童磨并没有从这里面听出什么区别:“所以呢?”
“所以,你可以放开珠世夫人了吗?”清朗疏阔的声音自童磨的身后传来,同时预感到危险的他立刻撤离了珠世夫人的身边。
“……那是什么?”
童磨惊讶地望着有着扭曲身形,长着很大脑袋跟锋锐牙齿的异形生物将刚才他所站的地方咬得粉碎的生物。
“龙!”
白泽的回答充满着坚定。
“龙?”
童磨的虹膜里面尽是茫然,“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龙……”
“当然啦!这是我们国家的龙,真正的青龙,知道吗?”在白泽说完这话的时候,他口中的‘青龙’就跟犁地似的咔嚓咔嚓的追赶着童磨。
很轻松躲开‘青龙’的童磨看着白泽手上的白指:“虽然感觉跟我之前看过的东方青龙不是很像,但算了,它是被你画出来的吗?”
“是又怎么样?”
“好厉害!呐呐,你要不要到我的万世极乐教?虽然我的教众都是女孩子,很少会有男人在,但看在你会画出这么有意思的东西上,我可以把你养在里面哦~”
这对童磨来说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好待遇了。
“养我?”
从来只有他撒钱,还没有被养过的白泽满脸的嫌弃:“不要!我是绝对不可能会被男人养的!”
虽然是照着他的好友青龙画出来的图,但白泽的画工顶多让它看起来像个扭曲的泥鳅,而且画不出青龙脑袋的他画出了朱雀的头,再加上这毕竟只是纸上出来的‘青龙’,除了破坏力之外也没其它的力量。
玩够了的童磨直接用血鬼术将‘青龙’冻结成冰龙的从空中坠落到地面。
他双手扩张在嘴前:“猗窝座阁下,天快要亮了,你还没有玩够吗?”
赤拳跟鬼灯狼牙棒对敌的猗窝座眼睛里面尽是对他的欣赏。
“你很强。”
鬼灯把狼牙棒扛在肩上,看上去凶恶的表情里更是有着不良的不爽:“哈?”
“你要成为鬼吗?”
“人类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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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你的身体逐步的衰老,你没有足够的时间将你的力量发挥到顶层,这样的话会很遗憾吧?”
“成为鬼的话,你就可以拥有无穷无尽的时间来让自己变强。”
“来吧!我会去请求无惨大人把你变作鬼的!”
在刚才的战斗中,认可他力量的猗窝座诚恳的邀请着鬼灯成为鬼的一员。
“哈哈哈哈……”
听到这邀请的白泽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来腰。
鬼灯本来就阴郁的表情这下彻底被阴影全部遮掩。
猗窝座不明白刚才还好好交谈的人怎么突然就会变成这样。
“你想招聘我?工资呢?我的地位待遇呢?福利又是怎么样的?工作的保障又保证吗?遇到些不可抗力的事件有完整的程序来应对吗?”鬼灯提高声量地质问。
“……”
只是不忍心看到他因为寿命收到桎梏,想要邀请他成为鬼的猗窝座从没想过成为鬼还需要考虑这么多的事。
他还认真的思考了下刚才鬼灯所说的话,“只要你成为了鬼,名利跟财富都不是问题。”
猗窝座并不在乎在变强的道路上有什么其他的爱好,况且他要的这些对鬼来说都不算什么。
鬼灯的脸颊上浮现出青筋的痕迹:“没有明确的计划跟规定,完全一句成为鬼就万能通式的解决了?这跟在工作上领导会许诺只要你工作卖力,就升职加薪,实际上遥遥无期根本没有未来又有什么区别!”
这一连串的快语速听得人脑袋发胀。
试图理解,但理解不了猗窝座声音都带着不解的愤怒:“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成为鬼?你也是,杏寿郎也是……只要成为了鬼就可以用很多的时间来变强,而不是屈居在寿命的时间下只能蹉跎自己!”
鬼灯的神情冷淡下来:“是吗?你身边的未婚妻不是这么说的。”
被接二连三的提起女人,即使是对强者有包容心的猗窝座也不免感到无名的烦躁。
“我根本就没有妻子——乱式!”
站在不远处的女孩看着喊出他们一起看过的烟花名字的猗窝座,眼睛里面的悲伤跟难过都情难自禁的溢出来。
面对猗窝座超高速度向着他左腹打过来的猛烈击打,鬼灯面无表情的重复着他看到的画面。
“她在哭。”
“在跟你说对不起。”
“她走过来了。”
从他开口说‘妻子’和‘未婚妻’的时候猗窝座就感觉有种不受他控制的想法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来。
一句句没有起伏的话让他的情绪逐渐失控烦躁,他的身后怎么可能会跟着女人?
可即使这么想,在听到最后一句时,涌现在猗窝座内心的是——
别过来,战斗的余威会伤到你的!
但——
糟糕!
扭过头的猗窝座感应到原本被动防御的男人突然改变了策略。
上当了!
用拳头把猗窝座打飞出去后,鬼灯揉捏着手腕,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女孩:“那句话在应该由你自己说给他听,当然……”
“——是在我把他揍到进入地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