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陵容·安》
1. 孤儿院
西弗勒斯·斯内普发现了一个头发湿漉漉的小女孩坐在自己家门口,屈膝抱臂,头深埋在臂弯里像是睡着了。
“别把这儿当你的窝,快回家去。”
女孩缓缓抬起头,露出算得上干净的干瘪凹陷的脸颊,警惕地盯住闯入者,不发一语。
瘦小而又狼狈的女孩见他没有多余的动作,扶着墙站起身,双目无神地看着前路,呆滞麻木如久居街头的流浪者,踉跄着绕过斯内普向远处走去。
女孩看着像是三四岁,穿着又脏又皱的看不出颜色的破布衣服,领口处被像是刚洗过的头发打湿了一圈,暴露在外的胳膊和腿上都有淤青,有些像是摔伤,还有一些像是棍棒抽打造成的。
“你的父母呢?”斯内普看着女孩拖着步子即将转过拐角,开口问询。
女孩停下步子转过身摇了摇头,幅度小得几乎可以忽略。
“你的家在哪儿?”
女孩犹豫着摇了摇头。
“你的舌头黏在嗓子里了吗?”斯内普丧失了为数不多的善心不耐烦地嘲讽。
女孩观察着斯内普的表情,紧张得咬紧牙,结果后槽牙咬到了肉,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会说话吗?”斯内普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
斯内普态度糟糕的声音刚落,女孩惊恐地拔腿狂奔,没跑出几步被路旁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倒了。
斯内普走至昏倒的女孩身前,用魔杖挑起磕在石头上的小脑袋看了眼,黑色的杂草里没有血流出来。
“一忘皆空。”
斯内普犹豫片刻,最终收回了魔杖,带着她去了一个他自以为很合适的地方:麻瓜的孤儿院。
孤儿院里的女孩听着陌生中带着一丝熟悉的叽里咕噜声里绝望的醒来,目光茫然地看向四周。
新的地方,死了还是活着?
她不确定,她的理智告诉她,她什么都确定不了。
她从前很确定自己会死,毕竟服毒就像制香一样讲究计量,她计算着颗数,确保自己能在合适的时间结束一切。口中苦涩、头晕、头痛、心悸、胸闷、呼吸困难、四肢冰冷、意识模糊,她的症状明明白白地证明了她服用的计量没出错,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就会下地狱。可她所相信的一切再次背叛了她,这个“地狱”绝不是和天界对应的那个有着牛头马面引路还有阎王审判恶人的阴曹地府。
会疼、会饿、意识清醒、身体柔软且听从大脑指挥,不像传说中发生了尸变的样子,除了年龄对不上和活着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脑袋里纷杂的思绪退散后,她的脑子里只留下了一句:活着还不如死了
她睡在一间摆着六张一模一样的床的屋子里,睡在最里面的一张床上,穿着一件蓝色的新衣服,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子,伤口上都已经缠上了布条,床边放着一件荷叶绿色的衣服,地上放着一双鞋子。
一群孩子追逐着从窗外跑过去,透过窗看到不远处的草地上有七八个小孩在院子里争抢着一个黑白二色相间的圆球。
掐了掐手指,疼的,还活着。
但她不确定自己是第二次活着还是第三次活着。
走进来一个穿着靛青色衣服的中年卷发女人,面色慈祥,语调温柔的说着听不懂的话。
叽里咕噜的话和之前听到的有点像,大概还是第二次活着吧,自己只是昏倒了,没死。
听不懂在说什么,但眼前的女人很和善,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孩子。
女孩略微低着头,猜想着这应该是类似育婴堂的地方,同时也意识到了这或许是她融入这里的唯一机会。
女孩垂眸看着女人不断开合的嘴皮,暗自咬了下舌尖,再抬头时双目中已经蕴起了泪水,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想表示自己没办法说话。
女人愣了愣,怜悯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手指轻抚她的发顶以作安慰。
女人短暂离开,回来时带着纸张和一根笔,温柔地询问女孩会不会写字。
女孩摇头,眼中的泪水啪地打在了缠着布条的手背上,忙举着缠满布条的胳膊用袖子擦拭泪水,顶着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向女人露出一个更像是哭泣的笑容。
慈爱的女人拥抱安慰可怜的女孩,女孩轻微的呼了一口气,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
一炷香后,女孩学会了念一堆陌生的文字,是女人的名字:艾米莉亚·格林。
一天后,艾米利亚格林带着两个穿着黑白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茫然无措的女孩任由他们指挥着摆弄了半个多小时,两个男人和艾米利亚·格林说着听不懂的话,两人露出如出一辙的怜悯和同情,其中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在女孩的手里放了一块糖果,收拾东西离开了屋子。
她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要给自己取一个名字,急于融入这个崭新的梦幻世界。
艾米莉亚·格林温柔地建议她可以给自己取一个好听的新名字,可以和其他孩子一样用她的姓氏。
落日的余晖在绿影中闪烁,女孩收回目光看向手里的笔记本,上面写了满满一页的名字:艾尔·格林、温蒂·格林、奥罗拉·格林、爱丽丝·格林……
已经三天了,一个又一个名字被她记录在笔记本上,美好而陌生,让她恍惚地以为自己在收集世界上最美好的词汇而不是在给她自己取名字。
树影越过了她的身体,不真实感在舒适的阴凉中滋生壮大,她拿了一段树枝在地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安陵容。
安陵容盯着地上的字看了很久,横折撇捺如丝线一般绣成了她的一生,想忘记和丢弃,却悲哀地发现名字是唯一属于她的东西。
她气愤地划花了那三个字,站起身踩了几脚,扔下树枝回了图书室。
透过窗看到圆月被挂在山毛榉树上,曾经的她也会坐在窗前望着高墙后的月亮,月亮依旧是月亮,和她曾经看到的没什么区别,同样冷漠得让人愤恨。
月光并没有因为她的厌恶就抛弃她,送了她一场好梦。梦醒后的安陵容心情愉悦地想道:好吧,就留下这个名字吧,记得自己的来处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
两天后,女孩学会了书写自己的名字:安·陵容。
成为安·陵容三个小时后,她得知这里可能没有陵容这个姓。
无声比划着问询了半天,第六天早晨就和同房间的三个女孩宣布了自己正确的新名字:陵容·安。
成为陵容·安的三个小时后,她不得不面对英国也没有用安做姓氏的尴尬情况。
在第七天,安陵容还是决定要保留自己的名字,即使是用另一串字母代替。她并不想回忆以往的一切,只是说不定哪一天自己就会死掉,她怕丢了名字的自己会变成这个陌生的国度中的无名无姓的孤魂野鬼。
来到英国的第九十九天,她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身份:陵容·安,一名属于格林孤儿院的哑巴孤儿。
陵容悄悄睁开了眼睛,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留在这所孤儿院的一个月里她已经掌握了一些基本的单词,和人进行基本的交谈应该不是问题。
孤儿院的大多数孩子始终在活泼和阴翳之间徘徊,渴望着被收养,但幸运儿少得可怜。陵容自己也无法确定自己想不想像其他孩子一样离开孤儿院,这里的生活和躲着人群流浪的日子比起来像是天堂一样,只是从其他孩子的反应中可以看出来,被领养之后看到的世界会比这里的更精彩和广阔。
陵容借着灰暗的光线看了看自己比流浪的时候粗了一小圈的胳膊,能吃饱穿暖的日子对她而言已经是天堂了,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奢求更多。
她不敢赌,怕失去这间庇护所,更怕未知的世界。
她不想再流浪了。
陵容绝望地拉扯被子盖住脸,假装自己正躺在棺材里。她怀疑皇帝那个老东西根本没给自己一副收敛尸体的棺椁,被丢在乱葬岗曝尸荒野,魂魄无处栖息才来了这个诡异的地方。
至于自己为什么变成了四岁时的样子,她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原由。
可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她真的要一辈子蜷缩在这间孤儿院里吗?
留在孤儿院暂时不用担心温饱,但是用她新学的词来形容:一群孩子在天使和恶魔之间切换自如,上帝来了都会疯。不过她又觉得这样的描述有些草率,毕竟她还没研究明白上帝是什么,她曾经在心里类比了一下,上帝应该和如来佛祖或是玉皇大帝差不多,不过她也不敢肯定这两尊神明能不能和上帝划等号。
虽然她离奇地来到了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但她还是很难相信这是虚无缥缈的上帝的旨意。她上辈子不信佛,这辈子就更不可能信什么上帝。与其相信大慈大悲的佛陀,她更愿意寄希望于有可能害死人的巫蛊之术。
躲在这里真的会甘心吗?她不确定。
权衡利弊又再三思虑,陵容还是决定离开孤儿院,比起不甘心得不到施舍的地位和尊重,她更不甘心无法亲眼去看看这个疯狂而充满诱惑的世界。
被安陵容丢掉的怯懦不应该再出现在陵容·安的世界里。
起码她已经可以和这个国家的人沟通了,明白了遇到困难要找穿着黑白制服的警察,这些应该足够她应对庇护所外的风浪了。
陵容自己也说不上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对这里有一点简单的了解后,她不可避免的有些惶恐,但又觉得庆幸她来的是这里而不是那如同牢笼一般做困兽之争的紫禁城。
这里的一切一次又一次地翻覆着陵容的认知。
这里的香叫香水,在紫禁城中珍贵无比的清露在这里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她在香道上的天赋或许能让她成为制香师。她在紫禁城唱歌是低贱的歌姬,而这里的人唱歌是受无数人追捧的歌手,而她的嗓音并不比那些出名的歌手差。没怎么见过绣品,她不确定这里的人喜不喜欢穿绣了花纹的衣裳,不过她可以去制衣店做学徒,学会这里的制衣方法应该不是问题。
她还会滑冰,月琴弹得也不错,陵容细数着自己的技艺,觉得自己的未来并不惨淡,自己以前学的东西或许可以帮助她在这个世界里体面地活下去。可她发觉自己有些抗拒回想以往的一切,伴随着那些技艺的回忆糟糕透顶,压得她喘不过来气,仿佛又被困在了那座斗兽场中。
想来想去一团乱麻,窗户已经被惨白的光线占满了,快到了起床的时候,陵容决定先解决眼下开口说话的问题。
假装做了恶梦,发出一点点声音,痛苦而又短促的挣扎低吟声惊醒了同住的几个小姑娘。
慢慢地、慢慢地恢复声音。
半个月后,陵容·安完整地叫出了艾米莉亚·格林的名字。
再一周后她的嗓子彻底好了。
艾米莉亚·格林告诉陵容,等到五岁她就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去学校读书,小学、中学、大学,一步一步地迈入更优秀的学府。
于是陵容有了新的目标:尽快地融入这里,找到更好的收养家庭离开这里,去更好的学校读书,学习喜欢的专业,找到一份自己喜欢的体面的工作,赚钱养活自己。
陵容每天睡前都会把自己的头发盘起来,确保第二天有一些卷儿,这样会显得她的脸没有那么瘦削。
一个有着黑色及肩卷发的完全算得上清秀可爱的女孩儿,聪明乖巧还会唱歌,完美的被领养人选。
灿烂的笑容也是秘诀之一。
慈爱的艾米莉亚·格林看着陵容·安的目光依旧和善,其他小朋友们不满于陵容的积极表现,咒骂的词汇五花八门地向她砸来,男孩们推搡玩闹的时候她被误伤的次数越来越多,女孩们也有意无意地和她拉开了距离。
但很多家庭最终选择的却不是曾经是个哑巴的她。
在一个难得晴朗的日子,卡罗尔夫妇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个多小时,带走了五岁的陵容·安。
登上汽车的动作已经在陵容心里循环播放了很多次,确保她不会像个傻孩子一样面对这个只听过名字的高级版马车茫然无措。
她做的很完美,向转过身看她的卡罗尔夫妇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新家里有很多熟悉而陌生的东西,卡罗尔太太指着一间白色关着的屋门让陵容去洗澡。“你的洗漱用品在柜子上。”卡罗尔太太提醒。
和孤儿院并不完全相像的设备让陵容无处下手,又怕自己乱碰会惹祸,只好去求助卡罗尔太太。
玫瑰花香弥漫整个浴室,白色柔软而又易碎的泡泡像极了大团的云朵,陵容依旧有些不真实感。
吃过饭后卡罗尔太太带着她参观房间,下午带着她出门购物。这个陌生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陵容的认知,小心地跟随卡罗尔太太行动,试探着融入这个更新的环境。
夜晚再次降临,陵容悄悄换了白天买的短裤和吊带裙,光着脚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身影。
她无比庆幸在那些苟延残喘的流浪日子里没有一死百了,幸好她足够幸运。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紫禁城里发生的一切离她越来越远了。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轻声告诉自己:你做的很完美,明天会更好。
第二天他们一家去了游乐园,只从孤儿院里其他孩子口中听过的一个地方,绝大多数的孩子都向往的乐园。
卡罗尔太太招呼陵容去坐旋转木马,但陵容对高悬在半空的过山车轨道更感兴趣。在得到卡罗尔太太的应允后,卡罗尔先生带着陵容坐到了过山车的座位上。
高度攀升并未让陵容觉得害怕,目之所及尽是熟悉的场景,却是站在平地上永远都看不到的美景。从最高处俯冲而下,陵容的尖叫声混在声浪中无法分辨,她听到了如擂鼓一般的轰鸣声,她激动在心底高声咆哮:你是六岁的陵容·安,不是24岁的安陵容。
旋转木马令人愉悦而轻松,让身体里涌起的激动得近乎疯狂的情绪都有了些偃旗息鼓的架势。路过鬼屋,卡罗尔夫妇不肯靠近半步,陵容乞求了好一会儿后才同意让她跟着一群年轻的学生一起进去。
撕心裂肺般的高喊声一阵又一阵,陵容被包在人群中间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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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咔哒咔哒的声音后人群朝反方向悄悄撤退,转角处遇到了一个穿着血衣的白毛野人,衣角的血迹滴答滴答地打在地板上,瞬间被揽腰勾起夹在臂弯里,在漆黑的长廊里狂奔。
等在鬼屋门口的卡罗尔夫妇请了学生们吃冰淇淋,同样也给陵容买了一个。
陵容对接下来的游湖活动没什么兴趣,再三保证自己会呆在原地,卡罗尔夫妇才放心地去坐船赏景,陵容在湖边吃着冰淇淋等卡罗尔夫妇游湖回来。
鬼屋体验可以打九十九分,扣一分给被夹在臂弯里的那段,勒得太疼了,她觉得下次可以单独去。
在乐园里疯玩了一整天后,这个地方被陵容列入了最棒的场所,没有之一。
卡罗尔夫妇通知陵容会送她去学校,以安妮·卡罗尔的名字。
陵容·安独自一人执拗又沉默地和自己抗争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乖巧地低着头无声妥协了,而卡罗尔夫妇对她的抗争经历一无所知。
几天后陵容进入了小学,不得不说,每一堂课都很棒,同学也很友好,学校也很很棒。陵容无比庆幸自己选择了妥协,上完一整天的课程后她将这里列入了最最棒的场所,没有之一。
学校里的课程并不算难,陵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应付。
曾经的她识得的字几乎都来自香料方子还有一些民间故事以及词曲,至于经史子集却是知之甚少,被皇帝那种享尽好处的天皇贵胄老男人嘲讽大字不识这件事本身才是最可笑的。大清朝哪有什么义务教育,而且科举之路也不是给女人准备的。进宫前无人开蒙教她识字句读,进宫后也没那个机会和必要。
那个世界里走仕途要学的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于她而言是遥不可及的梦,是她不敢逾越的鸿沟。
可现在,她能和无数男生女生一样坐在教室里,学习这个世界的读书人需要学习的书籍,通过自己的知识创造价值,满足温饱的同时获得荣誉。不用卑躬屈膝地讨好就可以获得想要的一切,这简直是世界山最幸福的事情了。
如果那个世界也如这里一样,她在那个糟糕的世界中也已经获得了某种程度上的成功。
她完全可以凭借制香技术成为最优秀的调香师,绝佳的刺绣手艺会让她的绣品价值千金,她的歌喉足以让她成为风靡一时的歌手。
不论选择哪条路,她都能轻易地收获金钱与名望。
只是那个世界终究不是这里,幸好那个世界已经成为了过去。
回到家放下书包,满怀期待地问正在看文件的卡罗尔太太:“妈妈,露易丝和我约好了等会儿玩她的滑板,我可以现在过去吗?我会尽快回来的。”
“不行,先去写作业。”
“妈妈,就一会儿。”陵容用电视剧里学来的招数撒娇恳求。
“不,我已经给你报了舞蹈课,等会儿我们去见老师。”
卡罗尔太太态度坚决,陵容意识到这是无法更改的决定后迅速妥协了,再次恳求:“妈妈,露易丝现在可能已经去公园了,我去和她说声抱歉就回来。”
卡罗尔太太不信任的目光扫视了几秒,终于松口说:“快点回来。”
她不想学华尔兹,跳舞让她想起苦练冰嬉的糟糕记忆,可卡罗尔太太坚决不同意,陵容没有再撒娇着恳求,接受了新的安排。
她不想学钢琴,乐器带给她的全是屈辱的记忆,可卡罗尔太太说这依然是必备课程,她为了不离开,收回了还未说出口的婉拒之词。
至于游泳,江南水乡的商户之女凫水技巧尚可,但这项原本在她幼时很是隐秘轻松的活动变了意味,标准和时间成了仅有的目标。
当然,还有该死的绘画课。
卡罗尔太太表示暂时只有这些,当然,学校的功课同样不能落下。
突如其来的规划完完全全打破了陵容的计划,卡罗尔太太要求陵容取得优异的成绩,但她并不赞成陵容把睡前读物换成化学科普书籍的行为,在卡罗尔太太把《小王子》重新放回她手里时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博士梦碎掉的声音。
死掉吧,梦碎的陵容绝望地想着。
被闹钟叫醒的陵容如行尸走肉一般晃到镜子前,对着死气沉沉的镜中人物无声安慰道:你的表现很好,技多不压身,多学一些总没坏处。你才五岁半,等成年可以独立生活就好了,。
安陵容不喜欢曾经的自己为了活着争一口气而拼命,陵容·安讨厌现在的自己为了留在这里而被迫学习这些她不喜欢的东西。
像踩着转轮的仓鼠一样,一天又一天,一周又一周,一月又一月。
糟糕的情绪越积越多,在两年后终于爆发了。
一张新的日程表。
陵容看着桌上的日程表,心烦意乱地听着卡罗尔太太正在兴致勃勃地思考该怎么填充剩余的部分。
真想一把火烧了,她怒视着那张被红色钢笔圈了很多处的日程表。
卡罗尔太太的声音越来越兴奋了。
火焰忽地窜起,烧到了卡罗尔太太的头发,她猛地跳起来,却被桌角绊倒在地。
日程表变成了一堆灰烬,火焰在桌子上留下了燃烧过的痕迹。
卡罗尔夫妇的质问一句比一句尖刺锐利,陵容只能茫然地摇头,苍白地解释自己并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桌上被火烧过的痕迹反反复复地提醒她发生过什么。
白天他们带着她去医院,晚上她躲在房间悄悄试了一遍又一遍,可惜成功率只有三分之一。碗里被莫名其妙的力量复制出来的餐巾纸上爆出跳跃的火苗,陵容的心却逐渐冰冷。
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神奇了,即使再发生一些离奇的事情,也不会再使她惊惶恐惧了。
她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刚来英国的时候,茫然无措,不知前路。
她的身体很好,医院的报告没有任何问题。
两天后,卡罗尔夫妇和她结束了收养关系。
陵容的掌心浮现出一朵橙色的花,轻轻地放在桌上,“这花儿叫忘忧草,希望你们忘记所有烦心事,无忧无虑地生活。”
卡罗尔夫妇早已为她准备了行李,她谢过好意带着行李箱关上了门。
银色的行李箱被她留在了卡罗尔家门口,掌心重新出现一朵忘忧草,火焰烧灼橘红色的花瓣,残骸被她丢在了花坛里,只带着装着证件和手续的背包离开了。
卡罗尔太太站在窗前,眼角的泪滴落在手中拿着的花瓣上,看着远去的身影和身旁的丈夫呢喃道:“我们就这样让她回孤儿院是不是做错了?”
“谁知道她会不会成为危害社会的怪物,我们没把她交给警察关到研究院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陵容并不怨恨卡罗尔夫妇,人们都会惧怕自己并不了解的可怕的事物,她自己也怕会控制不了身上突然冒出来的力量,她并不敢保证卡罗尔夫妇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可燃物。
她又成了一个孤儿,她有些想念艾米莉亚·格林院长了。
只是,她也不想再回到孤儿院。
2. 蜘蛛尾巷
难得下起了雪,薄薄的雪落在圣诞装饰上,像是明月的碎片铺满了人间。突发事件毁了卡罗尔夫妇的圣诞假期,对重新恢复名字的陵容·安来说倒是真成了悠闲假期。
随意搭乘一辆巴士,在陌生的站点下车,虽说远离了市区,但沿街依旧是热闹的圣诞氛围,于是她又等了一辆巴士,坐在巴士上继续发呆,到达终点站后再次坐上了一辆开向远方的巴士。
困倦的陵容被司机叫醒,被告知已经到了终点站,她早已忘了换了几趟车,自然也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下车后沿着河岸漫无目的地继续游荡。
她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站在桥上看着洁白的雪融入肮脏的河流,心想如果这雪下得再大一点就好了。
然而在苍穹之上低垂着的云朵并没有因为她的祈祷而呼叫同伴。
一片残破的雪花跃跃欲试地想要落在她伸出的指腹上,她换了个思路:如果每片雪花被复制三四次,不就变成鹅毛大雪了?
但她的力量召唤出的火苗并不大,大概率没法复制很多片雪花。
失落地晃悠了一段路,停在河岸边看着自己的影子,被废弃的荒芜之地中站着漂泊无依的旅客,倒也般配。
若是以地为床天为被,或许才称得上融为一体。
陵容集中注意力,回想召唤那股力量时的情形,努力了半个小时,没有任何改变。
颓丧地仰躺在岸边,带着一丝真情地祈求雪下得再大些。
落雪埋骨,偷得片刻安宁。
陵容闭上了双眼,睡会儿再说其他的吧,现在的情况不算遭,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了清净,如果没死再做打算。
又熬了一宿感受体内的力量,成功掌握火焰力量时天都快亮了,毫无睡意,索性开始尝试怎么变出特定的花朵。累了很久的身体很早就开始吵嚷着控诉,但她一直不敢松懈,折腾了这么些日子,她太困了。
斯内普从霍格沃兹回来取几本书,却发现附近的雪异常得是个巫师都能感觉到不对劲,但魔法部那群饭桶却毫无反应。解除施加在雪花上的复制魔法,踩着七八英寸的雪出门寻觅罪魁祸首,循着魔力踪迹在河边发现了被埋在雪堆里的罪魁祸首。
用魔咒清理掉女孩身上的雪花,觉醒了魔力却不能控制魔法力量的小闯祸精还陷在睡梦里。
斯内普觉得这孩子有些眼熟,思虑间闯祸精睁开了眼。一双沉寂黝黑如附近那片死水的眼睛,平静无波地看向他,没有惊讶与探究,同样没有被打扰的愤怒和不喜。
打量衣着,看得出小哑巴过得很不错。
陵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雪已经被清理掉了,就好像那些雪从来没有落在她身上,而眼前的男人只拿着一根精致的细木棍,衣着干净整洁,面色冷酷。
斯内普欲转身离开,却被闯祸精叫住:“我获得了一些令人欣喜又发愁的力量,或许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
不懂礼貌的闯祸精依旧躺在地上,毫无虚心求教的态度,双眼看着零星飘落的雪花,完全忽视了身旁的人。
“等你十一岁的时候就知道了。”斯内普留下这句话迈步离开。
“还要四年啊,我大概活不到那时候,说不定等会儿就冻死了,谁知道呢。”斯内普听到小闯祸精喃喃自语。
小麻烦精居然在未来魔药学教授面前大言不惭地说快要死了,斯内普看着豆丁大的小孩只觉得滑稽。看衣着比起三年前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可见这几年过得很不错,但那双眼却让那句话有了几分真实性。
回到屋子里的斯内普取下长袍,施了清理一新和干燥咒,不经意间看到了玻璃中映出的自己的双眼,阴郁沉寂如死水。
两双相似的眼眸,唯一的区别只有他的眼中尚且留有悔恨和歉疚,而她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只有沉得散不开的死寂。
“您有问题想问我?”
“我只是想看看你这只毫无控制力的巨怪什么时候会被冻死。”
“控制那股力量并不是什么难事,我现在已经可以随心所欲地释放火焰了,我觉得我做的还不错,而且我并不能和巨怪相提并论,我并不高大,相貌也不可怕。”
“在我看来,你跟巨怪一样愚蠢,控制魔法的能力只能得到一个‘T’。”
“是吗?”语调轻柔几不可闻,听着不像质疑的反驳倒像是在附和,没一会儿又噗地笑出来,好奇地问道:“三天时间学会控制火焰只能在魔法世界拿到一个巨怪等级吗?”
斯内普拉着一张看上去像是冻僵了的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把目光落在了睁开了眼的女孩身上,似是在怀疑她话语中的真实性。
陵容毫无防备地被斯内普侵入大脑,被不适感折磨的滋味糟糕透顶,陵容的所有情绪都被愤怒占据了,全部的理智不断地叫嚣着:放火烧他!
火焰落在斯内普的长袍上,火苗跳跃着欣喜地吞噬黑色布料,斯内普停止了入侵,只看到了卡罗尔家和孤儿院的记忆,他对此有些遗憾。
“安小姐,跟上。”斯内普丢下这句话便跨步离开了。
狼狈的陵容·安收起还在她的大脑中肆虐的不满与愤怒,木着脸跟在斯内普身后,随着他进入蜘蛛尾巷。
斯内普在进门前解除了曾经对她施加的遗忘咒。
陵容·安带着满腹疑虑,跨进了斯内普的家门。
“你是个巫师。”坐在扶手椅沙发上的斯内普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陵容·安,宣告她的巫师身份。
但他并不想浪费时间来解释巫师相关的一系列问题,只是继续说:“我叫西弗勒斯·斯内普,在霍格沃兹魔法学校担任斯莱特林院长及魔药学教授。你可以暂时住在这里,直到十一岁前往霍格沃兹学习魔法知识。”
斯内普上楼挥木棍打开了一间听上去像是关了十几年的木门,站在门口处挥舞木棍给灰扑扑的房间变换颜色。陵容站在门外沉默地注视着背对她的斯内普,只用心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见斯内普手中的木棍停止了舞动,陵容在心中给自己加油打气:不论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糟糕的情况,都不会比初到英国的时候更可怕了。
“家具用变形术变出来还是购买新的?”斯内普转过身问。
陵容看向屋子里老旧的床还有木桌,想了想说:“已经足够用了。”
斯内普将打量的目光从陵容身上移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魔杖召唤过来英镑交给陵容,安排道:“自己去买需要的东西。”
“好的。”
陵容带着钱出了门,斯内普留在客厅里处理马尔福家送来的魔药材料,时不时瞥一眼毫无动静的门口。
门外的汽车声转为人声,门被敲响了,那女孩站在门口问:“教授,我可以拜托送货员把东西搬上去吗?”
斯内普打开门让出了位置,任由陵容安排一切。
送货员离开的半小时后,陵容下楼尝试着提出请求:“先生,我可以去继续上学吗?随便一所学校就可以。”
“安小姐,得寸进尺并不是一种好品质。”
第二天清晨,斯内普打开房门看到陵容·安曲腿斜靠在客厅的椅子上看着窗外,那双眼里依旧是衰败和沉寂,像是个毫无灵魂的洋娃娃一样沉默着感受英国难得出现的阳光。
如他的双眼一般的枯败和腐朽。他仿佛在照镜子,看到了另一个可悲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安小姐,你可以用安妮·普林斯的名字去之前的那所学校继续读书。”斯内普的声音冷冷地从头顶洒落,却比窗外的阳光更温暖。
“真的?”陵容不可置信地仰起头看向斯内普。
“你可以当作一个玩笑,不过我必须提醒你,如果你在麻瓜们面前施展魔法,闹得人尽皆知,我会把你喂给巨怪。”斯内普阴恻恻地威胁,看着自己的恐吓在麻烦精身上并未起效,再下一剂猛药:“如果你想继续按照那张日程表上课,我也可以帮你实现。”
陵容没有问为什么是安妮·普林斯而不是安妮·斯内普,这点疑惑在她看来完全可以忽略。
在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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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时间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让陵容觉得惊奇,心底疯狂地、无比疯狂地惊讶于魔法的神奇。
复方汤剂,只需要一根头发就可以变成这根头发的主人。
混淆视听,让校长稀里糊涂地允许她再次入学就读。
当她们停在房产中介门口,陵容不解地扭头看了眼斯内普,见他没有解释的样子,只好闭嘴听话跟着进门。
“自己去选一套房子。”斯内普说。
陵容记得这里的房屋市价贵的离谱,而斯内普住在废弃工业郊区的垃圾堆里,在心里算了算,卖了几个斯内普也买不起这里的房子。但他那么有信心的样子,难道他要用魔法?
陵容小心地偷偷看了眼斯内普。
再用个混淆咒,让这些人以为他付钱了?
陵容心里有点激动,感谢无所不能的魔法即将带给她一套公寓。
工作人员很是积极的带着陵容介绍房子,斯内普也只是没什么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等着。
本着无论是抢大房子还是小房子都是犯罪的想法,安陵容选中了一套无论是房子还是价钱都很美丽的公寓。
当斯内普掏出银行卡付钱的时候,早已准备好观看魔法表演的陵容惊愕地张大了嘴,忘记了思考和说话。
而斯内普只是嫌弃地瞥了眼自以为是的、眼睛瞪得溜圆的八眼巨蛛。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么多钱,我……”八眼巨蛛呆愣着一张脸喃喃自语。
“先欠着,你的日常花销和学费我会提供,等你从霍格沃兹毕业了再还给我。”不可能缺钱的魔药大师单方面地下达了通知。
“真的?”陵容惊呼。
斯内普把银行卡给了小巨蛛自己去买需要的东西,在陵容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严肃地警告:“我很忙,如果你不能独立生活,那么也不必去麻瓜学校上学了。”
“我完全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在得到陵容地保证后,斯内普幻影移行去魔法部申请开通飞路。
第二天早晨,喝了复方汤剂的斯内普利用飞路带着想要了解魔法世界地麻烦精前往对角巷。
斯内普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导游,两人在诡异的沉默中大步向前。斯内普目不斜视,陵容却眼神乱瞟,默不作声地打量着这些新奇的店铺。
他们走进了第一家店铺:咿啦猫头鹰店。
陵容选了一只圆滚滚的雪枭,斯内普很利索地付了金加隆。
然后去摩金夫人的店里购买了几件巫师长袍。
最后带着她去了文具用品店购置墨水、羊皮纸以及羽毛笔。
瞧着斯内普有回去的意思,陵容忙问:“不买魔杖吗?施展高深的魔法不是需要用到那个棍子吗?”
斯内普对小巨蛛的敏锐很满意,又有点遗憾于这是个麻瓜牌的巨蛛,解释道:“去霍格沃兹上学的时候才买,年纪太小的巫师没办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魔力。”
回到蜘蛛尾巷,斯内普整理归类马尔福家送来的魔药材料,和正坐在沙发上看魔法史的小麻烦精再次交代:“不允许看我的书,不允许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有事派猫头鹰通知我。”
“好的,斯内普先生。”陵容答允着替斯内普倒了一杯茶,想了想还是问:“先生,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斯内普看了眼茶杯不满地:“我收留你不是为了让你帮我做事,你只需要活到十一岁顺利进入霍格沃兹魔法学校。”
斯内普懒得仔细向她介绍巫师界,但是给她订购了《预言家日报》《唱唱反调》《巫师周刊》,让她自己摸索魔法世界的情况。
斯内普离开后,陵容把书塞进背包用飞路离开蜘蛛尾巷回了公寓。
露易丝得知陵容再次入学后很开心,两个人依旧是一个班,放学后约滑板的日子第二次到来。
除此之外还给她每个月五加隆的零花钱,当然,那张麻瓜银行卡也没收回去。
陵容·安感觉自己成了个小富婆,即使是超前消费,也挡不住拿到钱的快乐。
3. 教授
斯内普在怨气满满的时候收到了陵容的猫头鹰,信中询问他能否借用放在客厅镜子下木支架上的那根魔杖,她想提前预习一年级的课程,如果有机会,还想试试制作魔药。
心情不佳的斯内普收好信离开了餐桌,早上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年级的魔药课。站在讲台上的斯内普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乖乖坐在位置上大气都不敢出的小萝卜头们,开始了互相折磨的魔药课程。
斯内普没有回信。
一月九号的早晨,斯内普收到了陵容·安送的一副肖像画,写着祝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生日快乐。
斯内普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子上的肖像画,指腹无规律地敲击着椅子扶手。
门被敲响了,来取健齿魔药的邓布利多推门进来看到斯内普拉抽屉地动作,目光落在桌上摆着的画像上面。一副很是生动传神的肖像画,只是画里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被抹平了眉间褶皱,看上去平和了许多。
邓布利多意外地看向浑身散发着阴郁气息的斯内普,好奇的目光藏在半月形眼睛后面,坐在了斯内普对面。他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挥了下魔杖召唤出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递给斯内普。
斯内普不满地看了眼邓布利多,把魔药推到邓布利多手边,送客意味不言而喻。
“尝尝这杯茶,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轻笑着说。
斯内普关上了抽屉,没有碰茶杯,向来坚定的斯莱特林此时此刻却纠结万分,良久才如释重负一般说道:“我收留了一个麻瓜种孤儿,一个聪明又独立的女孩,下个月就七岁了。”
邓布利多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惊讶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斯内普身上。
但斯内普明显不想再多说什么,邓布利多带着他的柠檬雪宝口味健齿魔药离开了办公室。
二月八号的晚上陵容·安收到了斯内普的猫头鹰,让她明晚回蜘蛛尾巷。
二月九号晚上八点钟的时候斯内普到达了蜘蛛尾巷,陵容·安正在客厅里看魔药学课本。他把一包魔药材料放在桌子上,脱下巫师长袍挂在衣架上,吩咐已经合上书的陵容:“去取那根魔杖”
斯内普打开了一扇紧闭的房门,打开灯把包裹再放在桌面上,等陵容·安跟进来后开始制作魔药。
等坩埚中升起粉色的烟,斯内普盛装溶剂的同时猝不及防地问:“这是什么药剂?”
“治疗疖子的药剂。”
斯内普把装好的药剂放在一边,把桌子和坩埚恢复原样,让开位置说:“成功配置出药剂,你就能得到这根魔杖的暂时使用权,否则一切免谈,乖乖地去上你的麻瓜课。”
陵容站在桌前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够不到坩埚,在桌上处理材料都很麻烦,于是跑出门拿了自己的课本,小心翼翼地用书上看到的放大咒把书本放大数倍,踩在书上开始处理带触角的鼻涕虫,紧接着研磨蛇牙,放入粉末、鼻涕虫,拿开坩埚放入毫猪刺,顺时针搅拌,一比一地复原了斯内普的操作步骤。
等药剂升起粉色的烟,开始分装药剂。
斯内普注视着陵容的动作,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同样听不出喜怒:“明天给你订购《今日变形术》和《实用魔药大全》,只能看,不能实践。”
“我已经订购了。”在斯内普探究的目光中陵容解释道:“我看到霍格沃兹在用的教材很多年没有更新过,根本无法看到最新成果,丽痕书店的老板建议我订购这两本杂志。”
斯内普从陵容购置的书本上勾画了咒语,又在羊皮纸上列出了一部分魔药名字,从自己的书架上取了自己曾经的笔记让她阅读。临走前再次严肃地警告:不准擅自制作魔药,不准擅自学习规定内容外的咒语,有事猫头鹰联系。
陵容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自己的公寓里,只在需要换书的时候去蜘蛛尾巷。
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所有时间让陵容很开心,在外吃了几天后决定买菜回家做饭,最开始用漂浮咒拿东西,熟练后控制菜刀处理食材。
斯内普允许她练习的咒语只有二十个,熟练掌握咒语后运用在实践中才发现会用和精通是两回事。揣摩咒语的发音规律以及魔力运行轨迹,让自身有限的魔力贴合咒语发挥出最大的力量成了重中之重。
魔药则更为繁琐和细碎,课本上的记录和斯内普笔记本中的方法有很多不同的地方,陵容只能根据理论分析拆解两种方法,苦于不能实践,陵容只好阅读大量魔药材料的药性及特点,记录整理她觉得合适的方法步骤。
对于学校的课业陵容也不敢松懈,下午的兴趣课则成了最好的放松时间。
和露易丝的友谊依旧,两人除了滑板之外解锁了看电影的乐趣,又在网球课上结识了另一个好朋友凯莉。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每一天的安排都让陵容觉得欣喜而满足。
霍格沃兹放假的时候斯内普回到了蜘蛛尾巷,陵容也从公寓暂时搬回了蜘蛛尾巷。
第一天检查了咒语学习成果,斯内普没有说什么。在考核结束后派猫头鹰去订购需要的魔药材料,打算在两天内结束魔药考核。
出乎意料却也在意料之中,陵容·安的表现非常完美,完美到让斯内普心生怯意。
斯内普在晚间心事重重地敲开了猪头酒吧的门,要了一杯火焰威士忌。
酒吧里除了斯内普外空无一人,邓布利多拿着一杯蜂蜜酒坐在了散发着低气压的斯内普旁边。
“很难想象一个小女孩儿会让你这么的……苦恼。”
“我做过一遍的魔药她能一步不差地做出来,虽然那只是非常简单的疥疮药水,但你得知道,一年级那群萝卜头做出来的疥疮药水简直是一塌糊涂。” 斯内普说着不自觉提高了声音,语速极快地继续说道:“我挑选了一些咒语让她自学,所有的咒语,每一个,她都完成的非常好。漂浮咒最容易入门却很难精通,但她学得非常好。能把装满水的高脚杯稳稳地飘起来,起码能维持一分钟,全程不溅出一滴水。”
邓布利多喝了一口蜂蜜酒,面色不复刚才一般放松。
“还有魔药,她的药剂非常完美。”斯内普补充道。
邓布利多吸了口气,转过头严肃地看向斯内普,问道:“像莉莉?”
斯内普当即否认,片刻后才又开口:“我只是担心会亲手培养出下一个黑魔王。”
邓布利多松了口气,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平静地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汤姆·里德尔的变形术教授。即使我拒绝汤姆·里德尔进入霍格沃兹学习魔法,他依旧会成为伏地魔。西弗勒斯,我们不能用猜测的未来限定此刻的选择。”
斯内普认可了邓布利多的观点,在第二天清晨开启了独家教学。
聪明、刻苦、细心、大胆,还有不可或缺的天赋,一个非常符合心意的学生,西弗勒斯·斯内普第一次感受到了教书的乐趣。
苛刻、挑剔、冷酷、斤斤计较,还有日复一日的嫌弃,一个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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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恶劣的老师,陵容·安第一次感受到了做学生的痛苦;博学、严谨、认真、负责,还有系统有条理的课程安排,陵容·安再一次感受到了被天才老师带着学习的快乐。
霍格沃兹开学的时候斯内普会回到霍格沃兹,陵容只在有需要的时候猫头鹰斯内普。
圣诞期间斯内普和陵容都回了蜘蛛尾巷,但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各读各的书。
斯内普穿着一身黑坐得板正,好像有无形的支架绑着躯体一样。
陵容却更愿意穿着柔软的长睡裙呆在靠窗的沙发上,曲腿在沙发里缩成一团,翻看搭在腿上的书。
斯内普路过时看了眼,顺嘴嘲讽:“安小姐,我不得不怀疑你拥有非人类血统,你那微不足道的魔力耗尽迫使你变回一只巨大的嗅嗅了吗?”
“这本书很有趣。”陵容举了举书给他看书名,是《与女鬼决裂》。
斯内普脸上的瞬间切换成了鄙视,更改了自己的结论:“嗅嗅盯的是金币,你盯的是垃圾。”
当斯内普走回来时,陵容适时地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斯内普。
“他就像是一只喜欢搔首弄姿的猴子却长了巨怪的脑袋,完全称得上一无是处。”斯内普端着男模范儿回到了自己的沙发上,陵容收回目光撇撇嘴提醒他:“教授,天才是神奇动物中的神奇动物,不是所有人都拥有珍稀动物的脑袋。”
斯内普瞥了眼阴阳怪气的母猴子,优雅地拿起了书继续翻看。
“家里可以开辟出一片玩魁地奇的地方吗?我想买一把扫帚。”陵容本想继续看洛哈特的神奇经历,忽地想起对角巷的魁地奇精品店在促销,开口问询。
“霍琦夫人会教飞行课。”
陵容失落地哦了声,斯内普瞥了眼没说话,两个人继续看起了各自的书。
斯内普过完圣诞假期返回学校,被魔药论文折磨得头昏脑胀的日子里收到了陵容的猫头鹰云朵给他普送来的生日礼物。
斯内普看到信上的洗发水这个词儿,感觉脑门都在冒火。
极力忍耐,愤然起身,捏着还没有打开的盒子回了办公室。
一众学生惊讶地看着走远的魔药学教授,早上有魔药课的学生面色惊恐,向梅林祈求不被斯内普逮到错处。
对于斯内普的生日送什么这个烦人的问题,陵容想了很久。只要接触过斯内普的人都知道,他很挑剔。陵容甚至怀疑去年送的肖像画会被他扔到犄角旮旯里落灰,毕竟斯内普家里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她拒绝猜测会被丢掉这种糟糕至极的处理方式,她不确定会不会气得给斯内普一个切割咒。
而且用斯内普的钱给斯内普买生日礼物,总觉得诡异。
最终版的生日礼物是用斯内普的钱看完一部电影后,又和同伴们约了饭,三个臭皮匠吃着薯条讨论了一个下午才想出的完美至极的礼物。
那个礼物盒再次被阴沉着脸的斯内普打开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了,因为那只聒噪的恶婆鸟早晨来信问她做的蛋糕味道怎么样。
他打开看盒子,最上面放着一个6寸的小蛋糕,拿出蛋糕盒才看到下面放着的洗发水,一瓶是波特牌的,两瓶麻瓜的男士洗发水。
斯内普把蛋糕盒放在桌上,看到办公桌上放着的魔药论文,想到了送给自以为是的毛虫的回礼。
一沓二年级的魔药论文被复制成双,裁掉名字,放在蛋糕盒里交由猫头鹰带回公寓,附信告知她看完后写一篇不少于十二英寸的总结论文。
4. 来自霍格沃兹的邀请
米勒娃·麦格准备去查看准入之书,途中遇到邓布利多校长,两人停下来聊了聊将要入学的小巫师,谈到那名大难不死的男孩,麦格教授难掩激动,万分期待哈利·波特的到来。
邓布利多递给麦格教授一块糖果,推荐道:“新口味,您真的应该尝尝,这会让你的心情更好。”
“哦,谢谢。”麦格教授心情极好,接过了糖果。
邓布利多的目光落在麦格教授手里的信上,笑着问:“这封信是寄给《今日变形术》的?我今天早上看了那篇关于不同食物之间的变换咒语,里面有一些无法忽视的错误,我想您一定迫不及待地写了信寄给他们纠正错误。”
麦格教授点了点头。
“或许您可以直接去猫头鹰棚屋寄信,我正好要去塔楼附近,我想我可以去看看准入之书,需要寄出的信件我会拿来交给你。”您的邓布利多友好地建议道。
麦格教授谢过了邓布利多,朝猫头鹰棚屋走去。
邓布利多站在准入之书前愁眉不展,等斯内普到达后指着陵容·安的名字示意他看看。
原本应该显示亲属关系的地方隐约显露出一个名字:德拉科·马尔福。
“我去魔法部确立收养关系。”斯内普压下心中的疑惑,提出更好的方案。
邓布利多拦住了斯内普,“告诉魔法部和告诉汤姆·里德尔有什么区别?西弗勒斯,你认为你出现在魔法部提出收养麻瓜种孤儿这种请求不会惹人注意吗?”
斯内普被说服了。
“1981年十一月一日的时候我来看过准入之书,哈利·波特和纳威·隆巴顿的名字都在上面,而出生于1980年二月九日的陵容·安却不在准入之书上。”邓布利多直视着斯内普怀疑的目光,不容质疑地说;“我敢肯定地告诉你,陵容·安这个名字直到1984年的年末才出现在准入之书上。”
1984年,是西弗勒斯·斯内普遇到陵容·安的那年。
斯内普细想着摄神取念时看到的一切,猜测道:“1984年的12月20日我送她去了孤儿院,这之前她一直在流浪,到孤儿院几天后她才有了自己的名字。1980年没有出现名字很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名字。”
“今年马尔福家的哪个男孩也会入学。”邓布利多提醒道。
斯内普想不通两个人之间的关联,索性不回话了。
陵容从图书馆回家时被公寓管理员叫住,说是有她的一封信。排除所有不可能的选项后,陵容意识到有可能是霍格沃兹送来的。
果不其然,那是一封来自霍格沃兹的信。
她欣喜于收到了霍格沃兹的信,但又不可避免地有些忧愁,写了封信让云朵送去霍格沃兹斯内普处。
斯内普的回信很简短,只有一句话:那是分院帽的事。
他显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陵容气得的把信扔在桌上。
盯着手里的书看了整整一分钟没看进去一个字后,提笔给斯内普写了另一封信。
斯内普的回信依旧简短,还是只有一句话:那是分院帽和邓布利多的事。
斯内普的回信被烧了个利落,陵容从角落提溜着飞天扫帚打开窗户,给自己用了一个幻身咒,把魔杖放在窗台上,骑上扫帚嗖地一下冲出了窗外。
飞了一个小时后,冻得灰溜溜地回来了。
陵容躺在浴缸里捏着黄橙橙的橡皮鸭子,觉得浴室里盘旋着的鸭子惨叫声像极了自己绝望的哀嚎。
夜里惊醒,披着外套倒了一杯杜松子酒,灌了一大口,坐在沙发上盯着酒杯发呆,不敢回想梦里的场景。
重温了一集憨豆先生之后,拿着魔杖起身去厨房给自己煮了一锅解酒茶,从冰箱里取了冰块放进坩埚里,带着坩埚回到沙发上边喝茶边思索自己那个令人烦躁的猜想。
格兰芬多喜欢勇敢、有胆识、侠义的勇者。
赫奇帕奇喜欢正直忠诚、勤劳善良的仁者。
拉文克劳喜欢睿智、有求知欲的学者。
斯莱特林更偏向纯血统的野心家,麻瓜出身的巫师近几年很少。据斯内普透露,斯莱耶林最后一个麻瓜巫师今年毕业。
掰着指头数下来,没有一个符合的。
她又想到了梦里的场景:她尴尬地站在台上,台下的所有人都在议论她。斯内普失望地看着她,两只眼睛里透露出他独有的嘲讽:瞧瞧,我教了你四年,你却连入校资格都没有。
糟糕透了。
二月初九,她出生的日子。
斯内普送的礼物是一把新扫帚,还未正式上市的光轮2000。
骑上新扫帚在屋子里飞窜的时候,陵容无比庆幸自己把和朋友们的见面约在了下午。早上飞了个痛快,提溜了一本光轮2000养护指南钻进浴室泡澡。
刚过中午,两个小伙伴就已经敲响了她的家门。
凯莉和露易丝带着新出的电脑游戏光盘,三个人玩了一下午游戏,期间消灭了陵容上午准备好的零食饮料还有苹果派和布丁。
玩到下午送走两个朋友,盘腿坐在地毯上开始拆礼物。生日祝福贺卡上画着三个人在一起玩的样子,陵容用召唤咒唤来相框夹在里面。露易丝送的是她最喜欢的巧克力,凯莉送的是一盒她自己烤的饼干。
陵容打开了电视,吃着饼干猜想斯内普会不会是她的接引人。
这种想法只持续了片刻就被陵容抛弃了,斯内普第一次带着她去对角巷的时候用了变形魔咒,他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和她的关系。
打开门看到敲门的是邓布利多校长,陵容惊讶地抬了抬眼眸,随即笑着问:“您好,请问您是霍格沃兹的教授吗?”
“当然,是的,你可以叫我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教授好,您来找我是为了去霍格沃兹上学的事吗?”
“是的,我们收到了你的回信,我将带你去对角巷购买上学需要的物品。”
陵容乖巧地点了点头,问询道:“我需要换件衣服,能麻烦您进来等我一会儿吗?”
邓布利多点头应允,跟着陵容进了屋子。
陵容给邓布利多倒了杯红茶,走进了卧室。
屋子很整洁,布置的温馨舒适,和斯内普的办公室完全是两个极端。
邓布利多身上的蓝色星星袍子非常和谐地融入了绿色的布艺沙发中,沙发的柔软程度让年老的巫师吃了一惊,靠在云朵状的白色靠垫上舒服地叹了口气。目光滑到木质椭圆形矮几上,摆着几本麻瓜小说和零食还有遥控器,玻璃杯里盛着药草茶。
电视柜上放着一只粉白条纹的玩偶猫和一个魔法水晶球,米白色的墙纸上挂着几幅植物油画,和附近种着各种魔药材料的植物架相得益彰,一架黑色的立式钢琴隐在已经开了花的缬草后面。
餐桌上铺着奶黄色格子餐布,上面放着一束被施了魔法的白鲜。餐桌边的墙上挂着一副油画,画上的蜷翼魔正挥着蓝绿色的翅膀追逐一只身上挂满了流液草的嗅嗅。
陵容换好衣服出来看到邓布利多在看那幅画,顿了下脚步从旁边拿了自己的蓝色帆布小包,朝着扭头看向她的老人说:“邓布利多教授,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安小姐觉得自己会进入哪一所学院?”陵容锁门的时候邓布利多问道。
“我不知道,教授。”陵容想了想还是说:“如果可以由自己决定,我想去赫奇帕奇学院。每个学院学习的课程和教授并没有区别,所以我觉得在一个比较友好的学院里学习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邓布利多想起斯内普曾经的顾虑,轻声笑着认同道:“确实如此,赫奇帕奇的孩子们展现出的宽和与善良就像英国的太阳一样温暖。正如你的房子一样,给人的感觉非常舒适。”
邓布利多抬起手平放在半空中,问跟上来的陵容:“我想我们可以走一些捷径。”
陵容把自己的手搭在邓布利多的手上,“我准备好了,教授。”
陵容原本以为他们会直接幻影显形在对角巷,站在科克沃斯车站的陵容看了烟邓布利多问:“教授,需要我去买票吗?”
“麻烦安小姐了。”
陵容笑着说了句没什么,看了眼下一班出发去伦敦的列车在十分钟后,从小包里取出钱包前往窗口购票。
两人坐在列车上,邓布利多率先开启了话题;“安小姐是我见过的最成熟稳重的小巫师,想必你的父母会很放心你独自在外求学。”
陵容收回一直盯着窗外的目光,好奇地问:“难道霍格沃兹在录取学生的时候不会调查学生的家庭背景吗?我的亲生父母很早很早就去世了,所以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我放心。”
“我想他们会为安小姐感到骄傲的。”邓布利多宽慰道。
陵容扯出一个笑容,“我想您的家人也会为您感到骄傲的,毕竟您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
这下子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勉强了,叹息着说:“我想,个人成就并不是获得爱的捷径。”
“那您找到抵达爱的彼端的途径了吗?”陵容轻声问坐在对面的老者。
老人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只说道:“每个涉水的人无法迈进同一条的河流,属于你的那条河需要自己探索,但我想人性之美会是通往对岸的船,会载着你找到正确的路。”
陵容面上露出轻快的笑容,“可我并不想主动寻求那条河的存在,更不想迈进去,因为爱比流动的河水更不可琢磨,所以我觉得活在当下才是正确的路。”
这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女孩。邓布利多心中对陵容的好奇更深了一分,语气温和地问:“你不相信爱?”
“不,我相信。”陵容在邓不利多的注视中继续说:“我只是不觉得我会拥有爱,我甚至都不确定我的存在是否是真实的。我猜想我的心生了病,我还没有治好她,我认为拖着不健康的身体上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邓布利多没有反驳或是认同,他只是露出一个笑容说:“赫奇帕奇确实很适合安小姐。”
途经破釜酒吧,邓布利多温和地说着今年麻瓜出身的巫师增加了许多,帮米勒娃分担工作的场面话,在敲砖块的时候和陵容说:“有时候名气太大也是一件麻烦事。”
陵容瞥了眼邓布利多没搭话。
“需要去古灵阁吗?”邓布利多问。
陵容摇摇头,“我带的钱够用,今天只需要购置长袍和魔杖,其他的家里有。”
邓布利多和陵容迈进奥利凡德魔杖店,邓布利多和奥利凡德打了个招呼后坐在了一边等待。
“我想购买一根魔杖。”
奥利凡德看上去有点兴奋,拍着手说:“哦,亲爱的小姐,你终于走进了这家魔杖店。”
陵容微楞了一下,语气如常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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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先生了。”
卷尺自动地丈量着她的身体,奥利凡德看着陵容紧绷的面容笑了笑柔声细语地说:“要知道,没有人能拒绝你带来的药剂。”
“我只是跑个腿,帮忙拿来这里卖而已。”陵容心不在焉地解释道。
奥利凡德笑容和蔼,从柜台拿出一排魔杖,由她挑选合适的魔杖。
陵容拿起一根看起来很是朴素的具有金色光泽的魔杖,就听奥利凡德说:“梨木材质,龙神经做的内芯,十二英寸半长。”
但这跟魔杖显然和她不太对付,于是又换了另一根魔杖,奥利凡德继续介绍道:“花楸木魔杖和独角兽毛做的,十一英寸。”
在试过无数根魔杖后,陵容尴尬的红着脸掏出了一根旧魔杖,轻声问:“是不是因为我用过这根魔杖,所以无法再拥有属于自己的魔杖?”
“柳木材质,独角兽毛做的内芯,十又二分之一英寸。”奥利凡德陷入回忆伤感地说:“我记得这跟魔杖的前主人,普林斯家的女儿。”
前主人这个词让陵容有些担忧,补充说:“这跟魔杖并不属于我,我只是暂时借用,有了新的魔杖之后就得把这根还回去。”
“好吧,那我们再试试其他的。”
又试了半个小时后,陵容绝望地说:“可能没有适合我的魔杖了。”看着手中那根从蜘蛛尾巷找到的魔杖轻声说:“只能继续借用这根魔杖了。”
轻念咒语,柳木魔杖的顶端绽放出一束鲜花。
她把鲜花分了一半放在柜台上,魔杖放进兜里,将另一半花递给邓布利多,“谢谢教授陪我做了许多无用功,祝您归途愉快。”
“这并非毫无意义,要知道,”邓不利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奥利凡德打断了,他让她回店里等等,匆匆忙忙地上了楼。
不一会儿,他带着一个老旧的木盒走到陵容面前,把魔杖盒交给她:“安小姐,试试这根魔杖。”
他没有介绍这根魔杖的材质,陵容期待地打开散发出腐木味道的盒子,里面是一根毫无装饰和花纹雕刻的魔杖,看上去更像是一小截从树上折下来只削了皮的短树枝。
陵容·安拿起这根魔杖,施了一个荧光闪烁咒。
魔杖顶部亮起耀眼的白光,被团团光晕围住的陵容像是沐浴在白色的火焰中,奥利凡德并未抬手阻挡视线,只轻声介绍这根魔杖:“紫衫木材质,夜骐尾毛做内芯,七英寸,半成品。我的祖先认为这种魔杖附带的死亡气息太过浓重,这对巫师来说太危险了,没有进一步雕刻和装饰就封印了这根魔杖。安小姐,你确定要使用这跟魔杖吗?”
陵容念了咒语后萦绕周身的白光消散得无影无踪。
称为不死之树的紫衫木搭配一种面对过死亡才能看到的生物,不能征服死亡的巫师真的能够驾驭这跟魔杖吗?
“为什么不用呢?这根魔杖选择了我,但我却是使用这根工具的主人。假使它真的有危险,折断扔了再买一根就好了。”陵容说罢请求道:“奥利凡德先生,能为我保守这根魔杖杖芯的秘密吗?”
奥利凡德和邓布利多对视了一眼才笑着说:“当然。”
邓布利多等陵容付了钱之后和她一起离开了魔杖店,街上熙熙攘攘,邓布利多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安小姐,如果你解决不了这跟魔杖等带来的危险又该如何?”
陵容认真想了想才说:“那就迎接死亡吧,如果我来不及销毁这根魔杖,烦请教授帮我毁了它。”
邓布利多没有应允,只说道:“霍格沃兹的全体老师以及你的养父都会保护你的生命安全,我们都应该确信这一点。”不等邓布利多说完,陵容惊讶的目光紧紧地钉在了邓布利多身上,却没有说什么。
“我想我们是时候该告别了,我迫不及待地想告诉西弗勒斯他对于你的分院猜想或许不准确,或许还可以和他打个赌,回去的路上我得想想赌注。”
“祝您归途愉快。”陵容笑着和邓布利多告别。
陵容回到家后写信给斯内普问询能否继续借用那根柳木魔杖。
夜里收到了来自斯内普的猫头鹰,告知她那根旧魔杖不必再放回蜘蛛尾巷。
离开学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生活依旧沿着前几年的轨迹走。
上学、做作业、看麻瓜书籍、和朋友们放松玩乐;
练习魔咒、看书、熬制魔药、去找斯内普请教时被他抓着当劳工批改一、二年级学生的论文。
她敢肯定斯内普根本就不想教魔药课,但这人这张嘴,比毒角兽的皮还硬,根本就不承认自己不喜欢教魔药课。
他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会亲自再过一遍她批改的论文,她拿不准的论文更会仔细看。
真实性存疑,一九开,因为刚入学的学生的论文看第二遍造成的伤害不亚于对眼睛施加不可饶恕咒。
当然,她能偷摸用飞路去霍格沃兹并不是因为斯内普放水,完全是因为她自己做魔药的时候把斯内普的一面墙给炸了个大窟窿,复原之后还是被斯内普看出了端倪。斯内普怕再出一次事故被炸的就会是自己的书和整个房子,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开辟了一个小隔间,拿不准的魔药必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
见不得人的,被炸了只有陵容·安一个人受伤的那种。
即将迈入霍格沃兹,陵容对于分院依旧忐忑。她却毫无办法,时间也不会因为她的不安而停留。
5. 霍格沃兹特快
告别麻瓜世界的朋友和学业后,陵容窝在家里收拾东西。给每一盆魔法植物都施了塑化魔法,整理了一遍魔药制作间,把魔药柜里的大部分魔药装进了帆布小包,寄信给杂志社修改了邮寄地址。
一些不易携带的通过飞路先送去了斯内普的办公室,最后只剩了一个小皮箱和猫头鹰云朵。在家吃过饭后看时间还早,想了想又去蜘蛛尾巷拿了几本笔记。
回到公寓后直接换上了巫师袍,乘坐骑士公交前往国王十字车站。
陵容到车站时已经不早了,看到远处一个戴眼镜的男孩正茫然无措的望着第九第十车站。
她的身旁匆忙跑过一家人,带着满满当当的箱子和一只猫头鹰,看着像是韦斯莱一家人,被骑士公交晃得还没缓过劲儿,浆糊脑袋都挡不住韦斯莱一家的声音。
她看到那个男孩就跟见到救命稻草了一样看着韦斯莱一家人。
侧头一瞥发现其中两个男孩长得一摸一样,正热热闹闹地说着俏皮话,不过他们的快乐丝毫没有感染陵容分毫,走过那堵墙,他就要踏上一条不知道能不能走通的路了。
但她又忍不住自我安慰地想:如果真的没有一个学院要她,斯内普也不会因为她而觉得难堪和丢脸,毕竟除了邓布利多校长外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不愿公之于众,那她只需要做好一名麻瓜出身的巫师就好了。
陵容看到那男孩在和韦斯莱一家在搭话,忙跑过去搭着话茬问:“请问你们也是去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吗?”
“你也是新生?”韦斯莱太太和善地问。
陵容忙点了点头。
韦斯莱太太问她们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去站台,那个男孩立即摇头表示自己一直在发愁。黑发男孩冲进了那堵墙,陵容跟在后面走了进去。深红色的蒸汽机车停在站台边,满满当当的旅客做着各自的事。陵容和黑发男孩一起往前走,听到一个圆脸男孩在说自己的蟾蜍丢了。
黑发男孩的箱子对他这样瘦弱的男孩来说太费劲了,在箱子快要砸在男孩脚上的时候陵容手疾眼快地撑了一把,在两人费力抬箱子的时候双胞胎中的一个搭了把手,总算把箱子推了进去。
男孩掠有些湿的头发时无意间露出了额头的伤疤,惊呼声传到陵容耳朵里,她也惊讶地转头看向黑发男孩。
这是哈利·波特?
双胞胎中的另一个看到她的箱子时诧异地问:“你怎么就带这点东西?你得在学校呆上好几个月!”
“霍格沃兹不是寄宿学校吗?我带的东西应该够用了。”
双胞胎都已经摆好了姿势要说些什么,却被他们的妈妈叫走了。随着他们的离开,波特带着那种见到生人的羞涩伸出手:“我是哈利·波特,你呢?”
陵容握住波特的手面带笑容道:“陵容·安,这是我在孤儿院的时候给自己取的名字,有些不好念,你可以叫我安。”
“你可以叫我哈利。”波特温柔友好地说,带着不易察觉的同病相怜似的亲近,努力叫了她的名字。
“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吗?”哈利用小心而轻柔的语气问。
“我在孤儿院住了一年,后来被收养了。不过我现在的养父一直在外工作,很少回家。”陵容用早就想好的言辞说道。
哈利犹豫着说,“呃…我是在我姨妈家长大的,他们讨厌一切和魔法有关的事,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对吧?我们会去魔法学校学习魔法,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对,我喜欢魔法,那太奇妙了。”陵容笑着应和。
窗外韦斯莱太太的声音很快就盖过了两个人的小声交谈,他们默契地听着窗外的对话。
“她们真开心,幸福的一家人。”刚说完,就听到双胞胎说起了哈利·波特。哈利忙往后闪了闪,陵容也往后坐了坐。
小女孩的祈求声传来,陵容带笑的目光落在了哈利身上,男孩被陵容看得略微红了脸颊。
“她真好。”陵容轻声呢喃着,偷偷探出一点点头,看了看幸福又热闹的韦斯莱一家。
过了一会儿,韦斯莱家的小儿子拉开了包厢门,问过没有人后坐在了哈利身边。
没一会儿双胞胎也过来了,做了介绍并问询了陵容的名字后离开去找袋蜘蛛了。
“你真的是哈利·波特吗?”
陵容被问到家庭血统时也只简单地说了句:“我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但我肯定他们都不是巫师。”随后便很少插嘴了,安静地听着他们的交谈。
哈利·波特的麻瓜亲戚对他不好?应该不至于吧,波特家那么有钱,要是我,我得给他供起来。
罗恩提到自己的兄弟时明显有些不高兴,陵容从包里取了块巧克力分给了罗恩和哈利。笑着说了不客气后便出神地想着她如果是个泯然众人的只能拿到‘T’的差生,斯内普还会收养她吗?她不确定。
但如果没有一个学院要她,斯内普会觉得这几年的一切教导都是白费吗?会不会用光轮2000把她的脑袋拍进坩埚里?
她觉得这样想有些夸大其词,但无风不起浪,她会这么夸大后果,完全是因为斯内普是个冷酷无情又善变的扑克脸。
罗恩说起家境,脸上窘迫的表情像极了一颗红草莓,等哈利说完伏地魔,小草莓吓得像是被莫特拉鼠骚扰了一样。
担心会不会是最后一名起码比担心能不能入学好,陵容心不在焉地安慰道:“哈利,你不用太担心,对魔法界一无所知的巫师肯定有很多个,说不定我才是最后一名呢。”
罗恩也赞同地说道:“确实有很多学生来自麻瓜家庭,可他们也学得很快。”
“你带的东西够吗?”哈利被安慰得放松了些,又想起陵容只带了一个小行李箱和猫头鹰,担心地问。
“我觉得应该够,学校里不需要花很多钱吧。”
“可以让别人帮忙从霍格莫德带糖果,平时还需要羽毛笔墨水什么的。”罗恩滔滔不绝地讲起了霍格沃兹,一个她有一点了解却又不了解的地方。
中午时分,面带微笑的列车售卖员推开了包厢门。陵容在哈利挑东西的时候拿出了一个保温杯,又悄悄变出了两个杯子,给两个男孩各倒了一杯热巧克力。等哈利买完后花了几纳特买了一个坩埚蛋糕。
看着桌上的一大堆的零食,陵容对哈利在亲戚家住的不好的情形更信了几分。
罗恩掏出了鼓鼓囊囊的纸盒,说着自己不喜欢腌牛肉。
哈利分享了他的零食,罗恩分享了他的三明治。
巧克力蛙似乎更讨男孩们喜欢,哈利拆出了邓布利多,罗恩拆出了莫加娜。陵容接过哈利递过来的一盒巧克力哇,拆出了米兰达·戈沙克。
哈利对巫师界的零食还处于探索阶段,罗恩吃东西的样子非常可爱,仿佛食欲都能上升不少。
包厢门又被敲开了,是那个丢了蟾蜍的小圆脸男孩。
小圆脸哭嚎着走了,罗恩的话题落在了那只老鼠身上。
罗恩说起不能把老鼠变成黄色时陵容并没有放在心上,看到独角兽毛都要露出来的魔杖更觉得变不了很正常。
棕色卷发女孩的插入让事态进入了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
罗恩念了咒,却什么都没发生。
陵容在两个男孩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叫赫敏·格兰杰的棕发女孩身上的时候拿自己的魔杖试了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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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没有发生。她不敢置信地看了眼呼呼大睡的老鼠,又不甘心地看了眼自己的魔杖。
要么咒语有问题,要么这老鼠有问题。
她不可能施不好这样简单的一个魔咒。
她对自己和云朵小声施了一个忽略咒,随即又念了一遍咒语,云朵变成了一只黄枭。
解除了云朵身上的咒语,陵容紧盯着仿佛快要老死的灰老鼠,非常想拿过来仔细研究研究。
耳朵里仿佛听见那个女孩说所有的课本都会背了,惊讶地收回放在老鼠身上的注意力看向女孩。棕发女孩在问她叫什么,陵容佩服又崇拜地答道:“陵容·安,我的亲生父母也不懂魔法,很高兴认识你。”
互相握手后,女孩又激情四射地讲着自己喜欢的学院,说道最后提醒他们换上长跑之后离开了。
两个男孩说起了分院,陵容觉得赫敏·格兰杰有可能会被分进拉文克劳或者格兰芬多,没一会儿罗恩已经说到了千万不要把他分进斯莱特林。
哈利说起老鼠斑胡子尖的颜色变淡了,两个人继续聊着,陵容用余光观察那只老鼠,顺便思索着咒语为什么在老鼠身上会失效。
包厢门再次推开,是一个浅金色的脑袋。
浅金色的头发,苍白的面色,不会正眼看人,大概率是马尔福家的,破釜酒吧里闲聊的巫师们好像提到过,他和哈利同一年出生。
打理得板正的金发像阳光一般温暖而耀眼,只是和苍白的面色、高高在上又目空一切的神色组合起来让这人格外地讨厌。
陵容寻思变色咒语能不能改变巫师发色的时候,德拉科·马尔福因为罗恩的一个笑居然就炸毛了?
背打断了思路的陵容用余光看着被哈利拒绝之后面部表情异常扭曲的金毛,跟个刺猬一样。
金毛受到打击脸都气红了,那张白得过分的脸上染上了一丝血色,脱离了金毛吸血鬼的行列。
或许是因为她的存在感太低,又或者他还没打探到她的来历,马尔福的讽刺并没有波及到她。
气得脸色通红的罗恩腾地站起来,和马尔福展开了下一波言语攻击,直到那只老鼠引发了人身攻击。
马尔福三人背一只老鼠吓得离开了,罗恩小心翼翼地捡起老鼠,不可思议地说:“它又睡着了。”
陵容柔声问:“罗恩,我可以看看你的老鼠吗?”
小心地接过老鼠,看来看去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鼠,除了缺了一个脚趾。
马尔福和他的小跟班们狼狈离开,罗恩和哈利聊起了马尔福一家。
亚瑟·韦斯莱带人搜查马尔福庄园前后,总有些巫师聚集在破釜酒吧里等着卢修斯·马尔福处理物品,所以两家不对付并不是秘密。
马尔福今天来和哈利示好,卢修斯估计是打着两边站的主意?又或者是因为那个哈利·波特是第三代黑魔王的传言?只可惜不论是那种打算,派给眼睛长在脑门上的德拉科·马尔福还不如不派,金毛马尔福没有一丝一毫的社交天赋。
如果是卢修斯·马尔福遇见哈利·波特和韦斯莱家的交好,卢修斯·马尔福会低下自诩纯血的傲慢脑袋和哈利交好吗?恐怕也不会。
那个叫赫敏的女孩真活泼,像极了英国糟糕天气里难得出现的太阳,温暖灼热,熠熠生辉。
陵容和赫敏结伴离开了包间,等火车停站后一起下了火车,随着人群去大个子海格那里集合。
沿着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路旁一片漆黑,走至尽头的湖泊,湖对岸屹立着巍峨的霍格沃兹城堡。
坐在小船上前往霍格沃兹城堡,名为不安的糟糕情绪再次找上了陵容,不发一语地望着虚空处发呆。
6. 分院后的学习生活
城堡的大门开启,麦格教授在门前迎接他们。陵容随着人群往前走,一年级的新生被麦格教授带到了一间空屋里。
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从耳边溜走,麦格教授让所有新生排成单排,随她前行。
她在人群中悄悄寻找着斯内普的身影,焦躁不安的她根本无暇像其他小巫师一样为霍格沃兹而惊叹。
分院帽在凳子上唱起了歌,每一句歌词都让她绝望。
斯内普没有看完她的全部记忆,可这帽子据说已经存在了一千多年,她那还没入门的大脑封闭术能拦住被创始人们注入了思想的帽子吗?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一个又一个的小巫师完成了分院。
赫敏、哈利、罗恩、那个找蟾蜍的纳威都去了格兰芬多,金毛马尔福去了斯莱特林。
麦格教授念出了她的名字,怪异的名字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和周围的同学们窃窃私语地问询。
陵容上前坐在凳子上,戴上了分院帽。
这顶糟糕的帽子在小声的自己和自己探讨争论,陵容听了一耳朵,在说她对朋友撒谎,毒害朋友,是个虚伪狠毒的人。
陵容完全绝望了。
她不得不承认:这帽子非常厉害,厉害到令人讨厌。
帽子像是在看热闹一样讨论着她的经历,她干脆闭上了眼。
帽子吵来吵去也没说出个答案,陵容用商量的友好口吻在脑袋里问帽子:我保证做一名遵纪守法的好学生,专心研究魔药,可以把我分到拉文克劳吗?
帽子抖了抖打了个响鼻,呵呵笑了起来。
陵容很想摘下帽子,立刻马上从这里消失,消失前最好再给所有人来个一忘皆空,包括斯内普。
“这位安小姐,看来你更适合转学。”寂静的大堂里传出一道像是在嘲讽的声音。
是斯内普的声音。
那就不是听起来像嘲讽了,她绝望地把眼睛又闭紧了一点。
但回想了一下他的话。
转学!!!
她怎么没想到,她可以去其他学校!
陵容·安刷地睁开了眼。
虽然离斯内普远了点,没门路没靠山可能会有点艰难,但这点小问题和没有一个学院要她的现状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抬手打算取下分院帽,就在这时,分院帽大声地宣布:“斯莱特林。”
麻瓜牌女巫愣住了,脑袋僵硬地转向斯内普,看到他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打算一直当猴子被人参观吗?还不坐过去。
陵容麻溜取下了分院帽,走向斯莱特林的餐桌。
在分院帽犹豫不决的时候,她的身份信息也传到了斯莱特林这里,一群斯莱特林看着她的目光真的像是在看表演杂耍的猴子一样。
陵容打算向斯内普看齐,用一张扑克脸度过她的斯莱特林学习生涯。
麻瓜牌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子最末端,拿起桌上的南瓜汁尝了口,浑不在意打量的目光,专注地享用食物。
唱完校歌后级长杰玛·法利带她们前往公共休息室,提醒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爽快地给她们放了行。
女生宿舍是三人间,当陵容找到自己的宿舍,发现自己单独一间时,在心底默默感谢梅林保佑,非常感谢斯内普给她开后门。
她把自己扔在床上,看着祖母绿色绣着银线的帷幔,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终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伴随水波涌动的声音睡觉是一种很不错的体验,但她还是更喜欢自己公寓。
清早起床洗漱后,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人,一副没什么活力的样子,她还是更喜欢自己的公寓。一头微卷的过肩黑发懒懒地耷拉着,忽地想起马尔福保养得宜的金发,无聊地想着要不要现在就试试变色魔咒,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波光粼粼的金色瀑布,绝对是令人期待的发色。
想了想还是算了,等毕业再染,和马尔福同一发色总觉得拉低了自己的水准。
微卷的长发被她盘在脑后,用皮筋和发卡固定住头发不散开,从包里取出自己发簪穿过发包戴在脑袋后面。
紫衫木魔杖加上夜骐尾羽的内芯,魔力强大又不可捉摸,不太适合日常使用。但是斯内普建议她两只魔杖都带在身上比较保险,被人除掉武器后不至于沦落到手无寸铁任人宰割的地步。
但绝不能让其他人知晓她有两根魔杖,为了掩藏自己的紫衫木魔杖,她深思苦想了很久才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注意:在魔杖手柄处采用麻瓜的物理手段添加了一串铃铛,当作发钗正大光明地戴在头上。
陵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被幽寂的宿舍吸干的精气神又回来了。碎发懒洋洋地垂在耳朵附近,一串银色的小铃铛从脑袋侧面露出来,其中坠着她亲手打磨的各色宝石,铃铛上施了消音魔咒,避免走路或者晃动时发出声响。
简直完美,非常完美。
有级长提醒过需要注意哪些楼梯,以及一些危险的地方,为出行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魔法史老师宾斯教授是个幽灵,课讲得单调又乏味。魔法史的内容她曾经看过,而且卷子也只是考树上的内容,上课听与不听没什么区别。陵容只是标了标教授在讲哪一章节,就翻出最新一期的《巫师周刊》打发时间,并懊悔自己居然没带从蜘蛛尾巷扫劫的魔药笔记。
斯莱特林的学生都离她很远,其他学院的学生也不愿意和斯莱特林一起,所以陵容的周边很空荡,也不会有人惊讶于她居然在看乱七八糟的笔记。
魔咒课教授弗立维是个很可爱的小老头,据说还是一名非常厉害的格斗冠军,陵容看着和蔼的拉文克劳院长的目光都带着敬意,十分钟后发现教授只打算教漂浮咒后开始在脑袋里开小差。
麦格教授负责教变形课,第一节课她将课桌变成了一头猪,精湛的变形术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
唯一一个让火柴起了变化的是赫敏·格兰杰,在课堂上表现得异常精彩,让所有人侧目。
教授黑魔法防御的奇洛教授糟糕到令人发指。
唯一让陵容觉得有点期待的只有周五的魔药课,她终于可以用问问题的借口跟着斯内普去他的办公室拿自己的东西了。
但是斯内普说到优等生时居然看向了马尔福?
金毛德拉科·马尔福自豪无比的样子狠狠地刺痛了被当成透明人的陵容·安。
当斯内普阴阳怪气又冷嘲热讽地对待哈利·波特的时候,陵容顶着一张斯内普二号脸去看斯内普,发现他根本只盯着哈利在看,专注又怪异的目光出现在斯内普身上格外违和。
短短的开场白让全班哑然无声,又突然提问哈利。
这很不寻常,斯内普很不寻常。
陵容自动忽略掉斯内普的话,寻摸着斯内普这么做的原因。
这是在拿救世主当下马威?
开学前不翻书不是很正常吗!他失望个什么劲儿?
但真的是斯内普不寻常吗?陵容·安问自己。
或许此时此刻的斯内普才是正常的,陵容·安并不了解已经认识了四年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她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陵容看了眼手举得老高的赫敏,同情了她一秒钟。这种一看就知道答案的,丝毫不能满足斯内普打压学生的恶趣味。
金毛马尔福笑得幸灾乐祸的样子太碍眼了。
陵容觉得自己对魔药课的期待只有下课了。
这节课唯一的收获只有斯内普对学生的糟糕态度完全是无差别攻击,破釜酒吧里那几个刚毕业的巫师们说得完全正确。
斯内普在分组的时候似乎才想起了这个教室里还有个教了四年的学生,让她和马尔福一组制作药剂。
马尔福不敢对着斯内普说‘不’,抬高了下巴正准备对令人厌恶的同桌进行目光攻击,陵容率先甩了马尔福一个眼刀后嘲讽又轻蔑地冷哼一声,不给他反击的机会就扭过头摆弄自己的坩埚。气得马尔福瞪圆了眼,撇到斯内普走远后拽着陵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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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迫使她转过头,朝她回赠了一个阴狠又鄙夷的冷笑。
陵容顺手拿起桌上的豪猪刺抵在马尔福那苍白的手背上,瞪着马尔福示意他放手,不然就刺进去。
马尔福放开了攥着陵容胳膊的手,拿着自己的坩埚放到了桌子中线以东,做着把同桌挤出去的春秋大梦。
陵容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坩埚放在了中线以西,还把品相不好的两只鼻涕虫扔到了西面,混在马尔福挑选好的一小堆鼻涕虫里。
马尔福气得把自己的豪猪刺扔到了东面。
陵容把豪猪刺放在了右上角,马尔福惊恐地发现自己把手里所有的豪猪刺都扔了过去。
“换位置!”马尔福恶狠狠地小声说。
“不,我不换。”陵容心情愉悦地驳回了马尔福的诉求。
看着马尔福生了半分钟闷气后,陵容用刀背敲了下马尔福的坩埚,马尔福咬牙切齿地把自己的坩埚搬回了原位。
陵容搬回自己的坩埚后把马尔福的豪猪刺还了回去。
两人默契地各干各的,互不打扰。
陵容觉得上魔药课对自己来说是一种惩罚,得重温一遍斯内普的阴阳怪气就算了,还有个糟心同桌一起做魔药,折磨程度翻倍,毫无盼头。
斯内普看着马尔福蒸煮鼻涕虫的方法时带着赞许,大加赞赏。而对她,对比马尔福更优秀的她,只有一张冷脸。
让她觉得陌生的斯内普,还有讨人厌的金毛马尔福,这是陵容对第一节魔药课的全部记忆。跟在斯内普身后前往他的办公室,两个人全程无交流,只有两道脚步声渐渐重合在一起。
陵容把自己的东西装好,从斯内普手里接过给她的羊皮纸装好,告辞回了自己的寝室收拾整理。
一个人独享宿舍很幸福,却也有点寂寞,不过寂寞总比冷嘲热讽和漠视要好。
不论是麻瓜界还是巫师界,都会有歧视,怎么逃都逃不掉。
一只落单的人鱼在窗外游荡着,陵容屈指敲了一下玻璃,看着人鱼窜得越来越远。等到彻底看不见人鱼的踪迹后才离开床边,没有和往常一样练习咒语,从抽屉里取出一本麻瓜书籍,窝在沙发里翻看起来。
课业压力对她而言可有可无,第二个星期很多老师就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坐在人群后面的斯莱特林女孩,陵容也习惯了在课上做别的事。偶尔也会去一趟图书馆,带着做苦力和斯内普换来的禁书区批条,在平斯夫人惊讶又质疑的目光中稳步迈向禁书区,然后把挑选好的禁书交给警惕地盯着她的图书管理员登记。
天气好的时候拿着书到僻静处的、鲜少有人去的湖边,用鹅卵石变出舒适的沙发,还有一张毯子,舒服地开始自己的阅读时间。
没有阳光的时候抱一个蓝色风铃草火焰制成的小暖炉呆在宿舍里看书,第十次错过饭点后陵容叹着气翻了翻自己的库存,只剩了一包薯片。
被饥饿折磨的陵容看了眼手表,离宵禁时间还有十五分钟,穿衣服出门敲响了斯内普的办公室,问他能不能用壁炉去家里拿点零食,或者拜托家养小精灵送点吃的。
斯内普把正在批改的一年级魔药学论文递给了陵容,然后告诉了她去厨房的路。
陵容坐在厨房餐桌上心情愉悦地品尝着美食,手闲地翻了翻,发现斯莱特林的论文已经改完了,整个学院就只有她的论文不及格,还是个‘D’。
她原以为斯内普的严格是一视同仁的,现在陵容只想撬开斯内普的脑子问问他,他是怎么违心给那几个傻蛋打‘A’的。
陵容拿起最上面的克拉布·高尔的论文看了小半篇,惊讶地发现按照一年级的水平来看好像确实没那么糟糕。
把高尔的文论放回去,陵容长叹一口气,感觉自己快要枯萎掉了。
一个家养小精灵贴心地递给陵容一杯牛奶,等陵容接过去后迅速抽回手溜走了。陵容和那个害羞的家养小精灵道了谢后几口喝掉牛奶,顺手把杯子和盘子洗了,装好羊皮纸告别小精灵回了自己的宿舍。
7. 冲突
一群学生叽叽喳喳大谈特谈魁地奇,在被迫听了好几天马尔福的吹嘘后,比起无法加入讨论飞天扫帚和魁地奇的遗憾,她更想把金色飞贼打进那个金毛的嘴里。
霍琦夫人的飞行课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叫扫帚起来前观察了下,哈利和马尔福是最快召唤到扫帚的巫师。
哈利就算了,毕竟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但她不想看到整天只会哇哇吹嘘的金毛飞得不错。
那她以后得和马尔福竞争斯莱特林找球手?
这很不错,等她把金毛从找球手的位置上踩下来,看他有什么脸面吹嘘。
把扫帚当窜天猴骑的隆巴顿掉下来摔伤了胳膊,霍琦夫人送他去了医院,临走前严厉警告他们不许擅自飞行。
天气这么好,却不能飞。
和煦温暖的阳光给马尔福的脑袋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可惜是个金毛混球,恶劣的笑容把一张苍白的脸拧的一言难尽,像极了被压扁的老鼠的脸。
不过那个混球的声音挺好听。
哈利帮纳威去抢记忆球,陵容提溜着自己的扫帚羡慕地看着在半空中你追我赶的两个人。
马尔福那个混球扔了记忆球早早儿地落了地,麦格教授叫走了波特,陵容找了个安静又暖和的地方,骑着扫帚悬空飘着,给自己施了个沾黏咒,仰躺在扫帚柄上晒太阳。
“你之前从没有接触过扫帚。”
陵容睁开眼睛侧头看了眼,是赫敏·格兰杰。
看样子她对她的扫帚很苦恼。
“或许是因为我喜欢坐在扫帚上的自由的感觉?我的扫帚听到了我的渴望,所以才这么听话?”
赫敏怀疑地看了眼扫帚,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要坐我的扫帚体验一下在天上的感觉吗?”陵容提议,又补充了一句:“我的飞行技术还不错,你只需要抱紧我的腰。”
赫敏半信半疑地跨坐在陵容身后,搂紧了陵容的腰。她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来自身前的女孩,是一种她从未闻过的清甜香气。
操控扫帚缓缓升空,在差不多一层楼的高度慢慢转悠,陵容好奇地问紧搂着她的赫敏:“你坐过摩天轮吗?”
“当然。”
“那你现在可以想象自己是在坐摩天轮,包厢在缓缓上升,放眼望去,就可以看到霍格沃兹的全貌。”
高度缓缓攀升,赫敏看到了不一样的霍格沃兹,只有站在高处才能看到的风景,壮丽巍峨的城堡还有绵延不绝的禁林以及如宝石般的湖泊,如梦似幻。
扫帚真的像摩天轮一样转了一个圈,安安稳稳的停在了地面上。
“你想体验一下过山车吗?同样只需要抱紧我。”看赫敏还有些未尽兴,陵容提议。
勇敢的格兰芬多用一种慷慨赴死的表情跨上了扫帚,陵容笑着拿出自己的魔杖给赫敏施了一个粘黏咒,“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既然是过山车,那就需要更大的场地了。在操场所有人的注视中,陵容操纵着扫帚模仿无轨道版的过山车绕着城堡飞行。
劫后余生的赫敏站在操场上,晕晕乎乎地听见了好像有谁在说叛徒,没等听清是谁,就有人把不知道扔在哪儿了的自己的扫帚放在了自己手里。
“体验结束,希望今天的体验不会让你对飞行产生恐惧。相信你的扫帚,就像相信你的羽毛笔那样。”轻柔又调皮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里。
赫敏后知后觉地说:“哦,当然不会,这感觉很特别。”
但那个女孩早已走远了。
哈利和罗恩下课后赶往食堂吃饭,下楼梯时偶然看到空荡荡的魔法史教室里还有一个女孩在低头写着什么。
哈利拽了下罗恩的袖子问:“那是不是陵容?”
“哈利,她是一个斯莱特林!”
哈利跟着罗恩走了几步,又返回去敲了敲门提醒道:“已经下课了,你不去吃饭吗?再晚就赶不上午饭了,我注意到你又好几次都没有去礼堂吃饭。”
“哈利,谢谢你提醒我,我收拾了东西就过去.”陵容抬头朝着哈利笑了一下,开始收拾东西。
在魔药课开始前,潘西·帕金森站在了她的课桌前,恶狠狠地骂道:“肮脏的泥巴种叛徒滚远点,离开这个位置。”
陵容瞪了眼帕金森,说得好像她喜欢和马尔福坐一起似的。斯内普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出了错,连着几次都把她和马尔福分在一起,两人抗议无果,上节课商定了以后坐在一起,省下隔着大半个教室搬东西的时间。
马尔福扭头看过来,见陵容开始收拾东西,心里暗自鄙视她是个懦弱的胆小鬼,被潘西吓唬了一句就怂了。
斯内普来到教室,看到帕金森还站在走廊里冷着脸训:“帕金森小姐,坐回你自己的位置。”
帕金森留给陵容一个凶狠的眼刀,愤愤地往回走。
马尔福却看到陵容依旧在收拾东西,拿着自己的东西站了起来,蛇王阴冷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来:“安小姐,坐下。”
他居然还想把她和马尔福分在一起?马尔福是他儿子吗?非得给他找个保镖护着不成?
陵容看了眼站在高处的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教授,还没有开始上课,我想您无权决定我坐在哪儿。”
在众人的注视中,她走到后排无人的地方,咚地把自己的东西按在桌面上,冷着脸坐下了。
斯内普盯着陵容看了眼,又看了眼目瞪口呆的马尔福,冷着声音宣布上课。
斯内普的恶趣味很快就来了,分组配制药剂,他在念出马尔福的名字后拖长了声音,看着最后面的人慢悠悠地念出了陵容的名字。
陵容拉着一张比斯内普还要斯内普的脸说:“教授,帕金森小姐警告过我不许坐在马尔福身边,原谅我拒绝您的分组,我可以一个人完成。”
“哦——”斯内普察觉到陵容在拿帕金森做借口拒绝他的分组,不解地瞥了眼依然冷着脸的陵容,面上却看热闹似的妥协道: “那好吧,帕金森小姐,坐在马尔福身边。安小姐,你坐到米里森小姐旁边。”
斯内普走在学生中查看魔药完成情况,所到之处片草不生,所有同学都被他刺的体无完肤。
当眼角余光看到斯内普往这边走过来时,米里森缩着肩膀假装自己不存在。桌上被放了一个研钵,听到了身边人的指示:“继续研磨,磨成粉末给我。”
米里森下意识照做,然后看着斯内普从她的课桌前走过去了,走到坩埚面前站定。
米里森低着脑袋等蛇王口吐毒液,在紧张而恐惧的时候时间过得格外长,蛇王的挑刺声终于响起,却是从她的身后传来的,她诧异地挪动僵硬的脖子扭过头看了眼,她后排的高尔被训得泪眼朦胧,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坩埚里。
手里的研钵被拿走,米里森看着自己的新同桌在继续研磨,把两份磨好的粉末加进坩埚,然而她都不知道她刚才研磨的是什么。
斯内普对马尔福的药剂大加赞赏,米里森看着自己手里比马尔福那份还要符合标准的药剂,怪异地看了眼斯内普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陵容·安,陷入了沉默。
下课后帕金森气势汹汹地杀过来,很多要走的同学默默站定,有的甚至又坐回了位置上。
“不用谢。”
一句话让帕金森刹住了脚步,气势霎时没了半分,目光茫然地看向陵容。
陵容呵呵笑了声,把怒气尽数发泄在了帕金森身上,“因为我的帮忙,你才能和你的男朋友坐在一起,一边调制魔药一边约会,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不过我不需要你道谢,所以,不用谢。”
“她不是我女朋友。”前排还没离开的马尔福顶着一张涨红的脸愤怒地瞪着陵容喊。
陵容抱臂倚靠着后排的桌子看着面色涨红的帕金森懒洋洋地评价:“啧啧啧,你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好像没什么用。”
“闭嘴,你这个叛徒!”帕金森气得大喊。
这旧账算的很没道理,陵容看着炸毛的帕金森笑盈盈地问:“哇哦,你嫉妒格兰芬多聪明又可爱的赫敏同学了吗?你如果也想跟我一起飞,下节飞行课我带你啊。”
帕金森气得面红耳赤,张嘴就骂:“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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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然而止。
魔杖在陵容的指间打了个转儿才被放回桌上,笑容温柔地提醒:“看来帕金森同学需要去一趟医务室,她说话的时候不小心闪着舌头了。”
周遭的声音瞬间停止了,转成了惊愕以及恐惧。他们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咒语,帕金森在无法说话后瞬间张开了嘴,又突然闭合,牙齿咬伤了小半截舌头,瞬间血流如注,很快就染红了捂住嘴的手指。
赫敏原本已经出了教室门,听到动静才又返回教室,她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尤为明显:“陵容,你没受伤吧?”正义的格兰芬多女巫扭头打算斥责挑事的斯莱特林时,却发现挑事的泪流满面,鲜血从捂着嘴的指缝中不断流出。
“你需要去医务室!”赫敏看到帕金森的样子吓得瞬间望了要说的话,大声提醒道。
陵容起身掰开帕金森染血的手指,给她施了个止血咒,提醒盯着帕金森看的赫敏:“下节课要开始了,该去上课了。”
走出几步转过头扫了眼,发现教室里留下来看热闹的基本上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语调轻快地说:“我想,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应该明白一点:高超的魔法,让你免受校园欺凌。”
下午,陵容就被叫到了斯内普办公室。
“关禁闭一个月,晚上九点过来。”斯内普只说了这一句就让她离开了,没有教育,更没有教训。
陵容原本以为所谓的关禁闭是单独呆着什么都不干,到了之后迎接她的却是她们这届一年级学生的论文。
“教授,你有关于阿尼马格斯的书吗?图书馆里的书上写的步骤好像不太对。”陵容看着韦斯莱的论文无聊地问。
斯内普放低了正在看的报纸,“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试试。”
“英国这个鬼天气不适合练阿尼马格斯,你如果真的感兴趣,可以去问麦格教授。”
“让麦格教授帮忙就得去魔法部注册了。”
斯内普对说出这种狂妄又大逆不道的蠢话的女巫赠送了一个嘲讽的笑,继续看起了手里的报纸。
“教授,你可以帮我代收包裹吗?这样我以后就不用去蜘蛛尾巷取包裹了。”
“还要继续用我的名义招摇撞骗?你的材料这么快就用完了?”
看完赫敏的论文,陵容心情极好地拍马屁:“有几样用完了。我可是您忠实的信使,怎么能说是招摇撞骗?众所周知,您可是当代最杰出的魔药大师!而且你也知道,以您的名义购买可以省一半价钱不说,药材品质绝对上乘,他们有时还会拿出意料之外的宝贝。”
斯内普瞬间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名声了,干巴巴地拒绝:“等万圣节。”
“离万圣节还有好几天,而且他们家送的不一定是我需要的,毕竟他们可是按照您的喜好和需求赠送的。”
“明天下午过来,抽空去禁林取点八眼巨蛛的毒汁,这次自己一个人去试试。”斯内普提条件。
“我讨厌蜘蛛。”
“我讨厌学生不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
“我明天下午四点过来,教授。”陵容立刻妥协,看完帕金森的论文后讨价还价:“教授,我能顺便把我的扫帚带回来吗?不然我一个人可能应付不了群居的八眼巨蛛。”
“可以。”
看完马尔福的作业后,陵容心情极好地打小报告:“教授,马尔福和帕金森的作业相似度很高,我怀疑高尔也抄了马尔福的作业。”
斯内普毫不意外地补充:“和克拉布、伯斯德还有格林格拉斯的重合度也很高。”
陵容翻出马尔福的作业,没有用清除魔咒,直接在O上划了一道改成了A,在成绩后面增添了一行批注:下次分享,成绩为T。
她都能想象到金毛马尔福看到论文成绩之后悔恨又气愤却不敢打上门质问的委屈样了,那一定非常美妙。
斯内普看到陵容那笑成了曼德拉草的脸,把报纸抬高了点,彻底挡住了视线。
等陵容离开后,斯内普用飞来咒找出高尔他们的作业,发现除了马尔福都是E,满意地又放了回去。
8. 八眼巨蛛与马尔福
从斯内普办公室出来,陵容原本想回宿舍,但考虑到今天刚和帕金森发生冲突,经过公共休息室时指不定又要打一架,倒不如晚点回去,于是踱着步子往四楼走廊走。
邓布利多既然说了那里禁止入内,费尔奇大概率不会去那儿。
坐在窗台上无聊地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现出柔美的轮廓,静默而安宁地挂在远天之上。
或许明天,她就要承受来自帕金森家的报复了。
也不知道院长能不能保得住她。
微风吹拂而过,带走了浑身的疲惫,独自享受着静谧的夜晚。
尖刺的怪叫声划破夜晚的宁静,脚步声逼近,罗恩的“滚开”实在是太大声了些。陵容从窗台跳下,和迎面跑来的几人撞了个正着,被赫敏拉着向走廊尽头跑去。
赫敏用开门咒打开了门,几人逃进门里还没来得及交流闲话,就看到了虎视眈眈的三头犬。
陵容拉开门带着赫敏狂奔逃命,劫后余生的几人也没什么心思互相问询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匆匆告别回了各自学院。
陵容下课前就收拾好了东西打算刚下课就溜走,还是被帕金森团伙儿追上了,用了几个咒语好不容易甩开她们,拐了个弯溜去斯内普办公室。
她实在不能理解,马尔福就在旁边,她不缠着金毛交流感情,却要费尽心思来报复她。
可见青梅竹马的情谊在仇恨面前不值一提。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斯内普不知道去哪儿了,陵容也没在意,从抽屉里拿了飞路粉用壁炉前往对角巷。
到达对角巷后从包里取出自己的长袍换掉斯莱特林校袍,先去古灵阁取了钱,买了一个冰淇淋边吃边逛,在路边小摊贩手里买到了曼德拉草和黑根草的种子。
回到蜘蛛尾巷从等得不耐烦的猫头鹰左脚上取下药店老板的信封,信封上写着应支付二百三十五金加隆、十五西可、二十七纳特,陵容把钱塞进信封,信封自动封了口,猫头鹰抬了抬右脚示意她取包裹。把包裹变小放进包里,用飞路回公寓。下楼去麻瓜商场买了三瓶薄荷精油、两盒糕点,回公寓取了扫帚反回蜘蛛尾巷,顺手取了几本书后才拎着宝贝扫帚回了霍格沃兹。
一盒蓝莓司康放在斯内普桌上,变小的扫帚放进包里,拎着自己的柠檬蛋糕回湖边的秘密基地。
坐在沙发上看着《今日变形术》,却总觉得不太自在,翻完剩下的版本杂志,做了笔记之后起身收拾东西,把沙发和桌子变回石头回了宿舍。
公共休息室里人不多,马尔福坐在角落里对他那两个跟班的话充耳不闻,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坏主意。
晚上八点五十分路过休息室时发现马尔福还在公共休息室,在和一个高年级的男生玩巫师棋。
沿着通往赫奇帕奇地下室的楼梯前往霍格沃兹的厨房,和家养小精灵要了一大块生肉。沿着一条小路进入禁林,在扫帚柄上挂了一盏风铃草火焰灯,施了漂浮咒语让扫帚在旁边照明,好让她专心寻找流液草。
替斯内普也找了几株,分开装进小包里。用漂浮咒把生肉悬空,等八眼巨蛛过来的空隙里继续搜刮附近的魔药材料。
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陵容立即进入警备状态,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半个小时后,传来细碎的咔哒咔哒声,紧接着传来一声男孩的尖叫。
陵容跑过去看到不远处的马尔福和一只八眼巨蛛面面相觑,他周围还有四只虎视眈眈,骑上扫帚加速冲向马尔福,把他拉到扫帚上让他控制扫帚,惊魂未定的马尔福哭嚎:“这是什么东西啊啊啊。”
“闭嘴,控制扫帚。”又怕马尔福回不过神,在他的金毛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控制扫帚,我要抓几只。”
蜘蛛多的好处是即使是在飞行状态,命中率也很高,用飞来咒召唤被缩小咒变小的蜘蛛,塞进玻璃瓶里。有马尔福控制扫帚,陵容可以安心对付蜘蛛,装了不知多少只蜘蛛后马尔福终于受不住了扯着嗓子哭嚎:“够了啊啊啊啊,你再贪心我们得死在这儿,围过来的蜘蛛越来越多,我都快找不到空隙了。”
“控制好扫帚,准备突围。”陵容说着拿出一个面罩恢复原本的大小,用咒语复制成双,自己戴好后用左手控制扫帚,让马尔福也戴上面罩。等他戴好后打开一个薄荷精油的瓶子,又用一个旋风咒让薄荷精油扩散得更快。
八眼巨蛛被空气中的浓烈气味呛得晕头转向,马尔福趁机掌控扫帚突破重重障碍往霍格沃兹的方向飞,陵容专心用咒语攻击蜷成一团朝她们滚过来的几只八眼巨蛛。
飞到禁林边缘才算彻底摆脱了身后的巨蛛,马尔福控制扫帚停在一片开阔处,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扔了面罩大口喘气。陵容用清水如泉从两人脑袋上浇下来,再用清理一新除去两人身上的不明污渍和薄荷精油的味道,最后用干燥咒弄干衣服。
被吓得半死的马尔福狼狈得说不出话,小腿后知后觉地发着抖,整个人还处于没缓过神的崩溃状态。
陵容把装着八眼巨蛛的广口玻璃瓶放在地上,施了五六个昏迷咒击晕瓶子里的一堆缩小版八眼巨蛛。
用漂浮咒飘出一只放在地上,再次施加了五个昏迷咒才解除缩小咒,迅速用神锋无影杀死还处于昏迷状态的蜘蛛。
“死,死,死了?它死了!”马尔福爬着离远了八眼巨蛛的尸体,紧抿着嘴呆愣地看着女杀手从包里取出药剂瓶提取毒液,把提取完毒液的八眼巨蛛缩小后用消失咒毁尸灭迹。
“它在昏迷中死去,没有痛苦,没有煎熬,更没有哀嚎,我觉得我已经非常仁慈了,不是吗?”陵容脸上带着笑,语气却冰得瘆人,朝马尔福晃了晃手里的瓶子,“八眼巨蛛死了,还有毒液证明它的存在,你呢?你有价值吗?你如果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保证不会留下一丝一毫能证明你存在的身体组织。我会在你身上下诅咒,你的死状绝对会比这只八眼巨蛛惨烈,让你在清醒中痛苦地死去,我说到做到。”
“我想,你可能还不理解诅咒是什么,没关系,我会给你找一个老师。”
陵容用一只提取完毒液的八眼巨蛛给霍格沃兹的一年级校霸上了一堂魔咒课,马尔福看着逐渐腐烂成肉泥的尸体爬的更远了,早已吐不出东西却依然在干呕。
马尔福的眼神从最开始的惊恐和畏惧变得麻木,在她处理第九只八眼巨蛛时默默拿起了一只瓶子,只是他不会可以一招干掉八眼巨蛛的咒语,正对着八眼巨蛛无从下手,旁边的陵容补了一下帮他宰了八眼巨蛛,看着死在面前的八眼巨蛛愣神片刻后腿软地瘫坐在地上。被陵容提醒才想起要赶快收集毒汁,抿着唇小心翼翼地挪到八眼巨蛛身边,看着八眼巨蛛冒着蓝绿色□□的尸体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一摊烂泥,扔了瓶子又跑远了。
“霍格沃兹校霸的胆量不过如此。”陵容拿过被马尔福扔掉的瓶子继续提取毒液,嘲笑缩在角落里的马尔福。
“我不是变态杀手。”马尔福为自己辩解。
“哦,你只是个胆小嘴贱的混球,还不配做杀手。”陵容毫不客气地讽刺。
想到自己完全不是女杀手的对手,马尔福强迫自己忍住,并不断地给自己洗脑:冲动是魔鬼,回骂会死人。
自觉洗脑完成后,马尔福转过身看着远处的城堡尽量心平气和地转移话题:“你就是用这种方法赚钱的?你的扫帚还有头上的宝石都不是一个孤儿能买得起的。我都看到了,你偷偷进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去对角巷。”语气中少了平时的盛气凌人,却又不肯去掉惯有的骄傲,用一张狰狞着的脸说着毫无感情的像是机器人说的话。
“我建议你忘记今天发生的所有的事,彻底从你的脑袋里清除掉,这样我还能发善心不追究你跟踪我的事。”陵容威胁道。
马尔福闭上了嘴,再次冷静下来的脑袋支配着身体如行尸走肉一般走过来,乖乖地拿瓶子装毒汁,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凝重,视死如归的样子让陵容都有种自己在逼他帮忙的错觉。
“我帮了你。”马尔福放下最后一瓶毒汁后抿着嘴干巴巴地说。
“对,你飞得还不赖,如果没有你,我大概只能抓十只左右。”陵容认可地点头。
马尔福立刻露出一个精明算计的笑脸,竭力维持自己高傲的人设,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道:“一共三十瓶,我们应该对半分。”但发抖的手脚完全暴露了他只是一只强撑着躯壳的纸老虎的事实,毫无气势可言。
“不行,二八分。”陵容觉得马尔福在一定程度上恢复能力很强,厚道地提出新的分配方案。
马尔福梗着脖子扭过头看着陵容控诉“我给你帮了大忙!”
“四六分。”
“成交,我保证不说出去,你不可以给我下咒。”
“没问题,我的同伙。”
八眼巨蛛毒液的价格一品脱就有一百金加隆,留两瓶其余的卖掉,立刻入账一千金加隆。马尔福良好的自我感觉又回来了,瞬间觉得跟着女杀手出来这趟非常划算。
分配好战利品,陵容从包里取出两个巴掌大的纸盒,把其中一个递给马尔福。
马尔福打开盒子发现里面被施了空间扩展咒,装了几瓶进去后察觉到还有保护咒和稳定咒,惊讶地问:“这是你仿照对角巷那家药店里的药剂盒做的?这比他们的划算多了,他们只会在盒子上费无用的工夫,以此来抬高价格。”
对于马尔福的识货陵容表示非常满意,心情极好地问:“你是要走回城堡还是和我一起坐扫帚回去?”
娇生惯养的马尔福看了眼远处的城堡,自我洗脑了半分钟后一把拎起了新上市的光轮2000。
两人骑着扫帚往霍格沃兹飞去,马尔福握着扫帚柄兴奋地提建议:“你能去和院长说把分组换回来吗?”
“不,我拒绝。”
“我的魔药成绩比米里森的更棒。”
“要换你自己去找斯内普教授,我可不想被你的潘西小甜心报复。”
“闭嘴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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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们发泄怒火的借口,而且那是你活该。”马尔福反驳后哀怨地叹道:“她的魔药糟糕透了,拉低了我的水准,我还得帮她收拾烂摊子。”
“米里森不会拉低我的水准。”
“哼,少在这儿装腔作势,我都问过米里森了,你的魔药论文成绩不是A就是D,从来没得过O,而我每次都是O。你只是操作好一些,和我搭档对你有好处,非常大的好处。”金毛顶着一副狼狈样炫耀着自己最擅长的科目,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我才不会因为这种无聊的事去找斯内普教授,要去你自己去。”陵容坚定的拒绝,好心的没有告诉他将会迎来第一个A。她已经完全确认了,马尔福的自我调节能力非常强悍,刚才还怕得要死,一副爸爸妈妈快来救我的绝望样子,这会儿就已经能拿着高人一等的范儿摆架子。
进入城堡前陵容给两人施了幻身咒,进公共休息室前解除了马尔福身上的咒语,她没有解除自己身上的幻身咒,跟着马尔福一起进了休息室。
第二天见面依旧如从前一般漠视,就像昨晚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晚上依旧要关禁闭,斯内普毫不客气地拉了她继续当劳力,自己在坩埚前熬煮他的魔药。
陵容闻着陌生的魔药味道奇怪地问:“这是什么魔药?新研究的?”
斯内普没回答。
这种情况并不常见,于是陵容又换了一个问法:“帮别人煮的?”
斯内普依旧保持沉默。
“是邓布利多校长?”陵容乘胜追击。
“要对你手头的工作保有敬畏,专心批改作业。”斯内普不耐烦地说。
陵容得到了答案,安静地批改着手里的论文,改完论文后去小隔间着手配置自己的魔药。
第二天晚上,斯内普远程指挥陵容配制一种新的魔药,自己则坐在桌前批改四年级的魔药论文。陵容没有问为什么要配置这种不知名的魔药,斯内普也没有主动做出任何解释。
第三天下午陵容抽空去了趟图书馆,一路上琢磨着书里关于变形术的内容往寝室走,听到从女生宿舍的楼梯上走下来的帕金森恶狠狠地向她宣战:“我要和你决斗,正式的决斗。”
陵容看着眼睛睁得比河豚还要圆的帕金森,语调轻快地调侃:“哦,我还以为你要哭着求你爸爸,让学校开除我呢。”看她又要冒火,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好吧,如你所愿。”
休息室的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地注视着这场决斗,低年级的学生坐在沙发上期待地看着难得一见的巫师决斗,而高年级的学生更多是看热闹的心态,两个萝卜头的决斗能精彩到哪里去。
原本专心写着论文的马尔福看了眼雄赳赳气昂昂的潘西,沉默地拿着自己的羊皮纸离她远了点,防止自己会被误伤。好言难劝该死的潘西,他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潘西反而越激动,发生要给陵容·安颜色瞧瞧。
他能怎么办,他又不能说那天晚上的事,只好先保护自己了。
两人互相行礼、各自站定,米里森充当裁判,“3,2,1。”
“除你武器。”“门牙——”
“魔杖飞来。”狼狈地倒在墙边的帕金森眼睁睁地看着魔杖飞走。
“门牙塞大棒。”
陵容走上前把手里那根属于帕金森的魔杖放回帕金森口袋里,在她去医院前作决斗总结:“你的魔杖我用得很顺手,看来它不太认可你这个主人。”
在一片死寂中,传来一道声音:“我来试试。”说话的是弗林特,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队长。
“在这里?”陵容有些难为情地问。
“就在这儿。”
陵容先给顾着看她吃瘪不愿意去校医院的帕金森用了咒立停,在她的冷哼中好心说:“如果不想让别人随意使用你的魔杖来攻击你,你自己得先变强,不然你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两人做好准备,做裁判的变成了杰玛·法利。
只用一招除你武器可不是个好主意,陵容极快地施了一个锁舌封喉,用障碍重重抵挡弗林特已经发出的风旋骤卷咒,再用咒立停解除攻击的旋风,最后用束缚咒结束这次决斗。
“这根本不是一个一年级的麻瓜出身的巫师可以做到的。”围观的一个斯莱特林不可置信地说。
“可能是因为我比较有天赋吧,我很擅长攻击类的咒语。”陵容解除弗林特身上的束缚咒和锁舌封侯咒后敬佩地说:“你的风旋骤卷咒用的太棒了,听说这个咒语用得好可以让发出龙卷风把人吹到天上去?”
“当然。”弗林特维持着表面的风度说:“我想,我们都明白了你为什么会被分到斯莱特林。”
决斗的小插曲改变了一些现状,斯莱特林们对她带上了很明显的忌惮以及防备。
第三天晚上,斯内普让她着手配置一种毒药,杀伤力一般,用一块粪石就能救回来。
第四天晚上同样是一瓶毒药。
第五天晚上也是。
9. 交集
在结束又一节黑魔法防御课后,陵容飞奔回宿舍洗澡,紧接着直奔斯内普办公室,却见马尔福也在,拉着一张不情不愿的脸不知道在说什么,斯内普倒是兴趣盎然地盯着马尔福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陵容来干什么。
“我想问有没有长时间封闭嗅觉的魔咒,我的魔药只能维持半个小时的效果。”
“其他同学都能忍受奇洛教授身上的味道。”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反驳。
他居然说她矫情?陵容轻哼了声义正言辞地反驳:“那是因为其他人的鼻子是个摆设,就和蛇鼻子一样只能用来呼吸。”
“你可以试试改良自己的魔药来挽救你那狗一样灵敏的嗅觉,和你的老搭档一起。但我觉得比起研究这个,你们更应该提前为期末考试做准备,而不是对你的教授有意见。”斯内普阴阳怪气完又忍不住威胁道:“如果你们的魔药成绩比格兰杰低,我保证你们的二年级生活会很精彩。”
“我的鼻子灵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可奇洛教授呢?他就是个可恶又自私的嗅觉缺失的烂人。每天都散发出的臭烘烘的大蒜味,害得我每次上黑魔法防御课前都得喝难喝得要命的魔药。”陵容根本没把斯内普的最后一句话当回事,气愤地控诉完后又服软道:“教授,您可是斯莱特林院长,而奇洛就只是一个课任教授,您劝劝他,他绝对会听您的。”
马尔福偷偷瞪了眼拍马屁的陵容·安,。
“你有意见去和校长提,我无权干涉奇洛教授的私人问题,没有其他事就回去吧。”
马尔福得意地偷笑起来,斯内普教授的马屁是这么好拍的吗,吃瘪了吧。
没等马尔福收回脸上的笑容,就听到到斯内普在问:“你也对奇洛教授有意见?”
马尔福面露难色,却很贴心地说:“先生,听说奇洛教授是邓布利多校长亲自聘请来的,我不想让您为难,所以我还可以忍受。”
陵容悄悄对着马尔福做出一个呕吐的表情。
“抽空和安小姐一起试试改良魔药。”斯内普说完也不给拒绝的机会,挥手让两人离开。
马尔福刚出门就被陵容甩甩手示意他快滚蛋,金毛气愤地哼了声大踏步向反方向走去,绕了大半圈才回到休息室。
万圣节前夕的宴会,讨人厌的奇洛冲进来满脸惊恐地喊着巨怪在地下教室里,更可怕的是他居然昏了过去。
一个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居然被一个巨怪吓昏了?
饭都没吃两口就被级长护送着往地下室走,路过奇洛的身体,陵容不爽地踹一脚过去,却因为被身后的帕金森推了一下没站稳结结实实地踩到了奇洛的后脑勺上。
回头瞪了眼帕金森,又闻到了那股恶心的味道,比以前还要强烈,忍住再踹一脚的冲动,骂了句恶心跟着其他人往礼堂外走。
但当陵容发现斯内普朝着楼上走时,她立刻就联想到了四楼走廊的那扇关着三头犬的房间。
一个开门咒就能打开的危险房间,你很难相信那个房间是真的有危险。不过,斯内普为什么会去那儿?
陵容小心地离开人群走到僻静处,给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赶往四楼。在路上却听到了在打斗的动静。
她跑到盥洗室时,哈利正把魔杖塞进巨怪的鼻子里。
被斯内普用‘T’嘲讽了四年,第一次看到真实的巨怪,还是在这样令人意外的情形里。
朝巨怪的双脚丢过去一个锁腿咒,用漂浮咒把哈利从巨怪背上弄下来,再用石化咒暂时控制住巨怪的双腿。
陵容正召回波特的魔杖,发狂的巨怪举着棍子正朝着她砸过来,陵容察觉到不对瞬间蹿到一边蹲下来躲避,却发现棍子并没有挥过来,那根粗长的棍子被罗恩的漂浮咒飘起来砸到了巨怪的胳膊上。
陵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样子非常滑稽,可发狂的巨怪显然没打算给她调整情绪的时间,朝着巨怪的左脚发出一个冰冻咒,用烈火咒之前施了铁甲咒,防止她们被炸成碎块的脚部组织伤到。
在巨怪倒地前施加了三个缩小咒,迷你版的瘸腿巨怪孤零零地躺在了地上。
完美解决。
猛烈的撞门声响起,陵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于是她在门被撞开前迅速躲进了厕所隔间,低着脑袋躲在半片门板后面。
也没时间对个口供,如果把她供出去可怎么办。因为私自离开被扣分?斯内普那张冷脸估计又得冷几天。
麦格教授冰冷而愤怒的声音响起,透过门缝看着斯内普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剜向哈利,陵容瞬间屏住了呼吸。
被斯内普的死亡蹬射刺激得还没回过神,她面前的厕所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打开了,一屋子的人都朝她看了过来。蹲在门后面的陵容·安瞬间成了在厕所表演节目的大马猴。
“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陵容耷拉着脑袋从隔间走出来。
在麦格教授盘问前,赫敏·格兰杰承担了所有的罪责,在教授面前面不改色地撒谎说是自己想独自对付山怪,而他们三个是来找她的。
这套说辞麦格或许会信,但斯内普肯定不会信,她偷偷抬起头看了眼,却发现斯内普的注意力全在哈利·波特身上。
麦格教授说着些什么,却像蜜蜂振翅的嗡嗡声一般从她耳中溜走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斯内普这样在意哈利·波特,仇视又在乎,像个变态疯子一样不可理喻。
回到自己的寝室,坐在镜子前,看着面色稚嫩的十一岁女孩的脸,暗自告诫自己:你怎么能像小孩子一样在意大人的目光呢?斯内普又不是你爸。
你父亲是个混账,他早就死了。
就算是你自己,也早就死了。
至于如梦如幻的此世,不能再强求更多了,这里已经足够好了,你做的已经很好了,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陵容的思绪渐渐平静。
我的病还没有好,她这样想着,从抽屉里拿出书本,把自己窝在沙发里打开目录,找到页数翻看起来。
窗外一片死寂,陵容放下翻到了最后一页的书,开始了每日的咒语练习。
哈利·波特在魁地奇比赛中表现优异,陵容想着教师席上的动静,好奇地打量着不远处朝城堡走的奇洛。
如果非要在这两人之间选出一个坏人,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奇洛。
即使她最近不太想见到斯内普。
圣诞节来临,陵容没有回公寓,她在霍格沃兹也没有要好的朋友,除了斯内普之外不会有人给她送礼物,只是她和斯内普在上次巨怪事件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而她也不想期待斯内普的圣诞礼物。
尽管如此,她还是送了绝对合斯内普心意的圣诞礼物:八瓶八眼巨蛛的毒汁以及九株已经处理好的流液草。
鹅毛大雪就像是不知疲累一样从夜半开始飘,到上午了也不见停歇。陵容从礼堂离开后径直去了四楼走廊,自从第一次在那儿看月亮之后,她就爱上了那个地方。
看着飘雪洋洋洒洒地落下,一片又一片的雪花在她指尖上消融。
圣诞节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而她原来所处世界中没有所谓的圣诞节。她和斯内普一样对各种节日本身代表的意义持有同样的不在意,节日对于她和斯内普而言,更像是一个收送礼物的日子。斯内普对礼物也不甚在意,大多数时候会把收到的节礼给她。
那些喜庆热闹的节日里她从不是主角,也没有什么什么值得回想的记忆。
也不止是节日,她的前生里开心的日子如昙花一现般稍纵即逝。而此生遇到斯内普之后,绝望一词在某种意义上便从她的生命中悄然退场了,就连难过和失落都卸下了刀剑甲胄的武装,变成了夏日里的蚊子,扰人清净却不致命。
只是来到霍格沃兹后一切都变了。
从前她只是不确定她和斯内普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投资人与欠债人?资助人与被资助人?教授与学生?房东与房客?又或是邓布利多所说的养父与养女?
如今呢?她觉得当初在哈利面前说养父这个词简直是自我羞辱。
她想她的病可能加重了,她不该这样偏激又情绪化。
陵容从包里掏出了一瓶清醒剂,灌了一口。
魔药很快就发挥了作用,如丝如线一般轻柔地抚平身体各处的喧嚣,只留下了唯一确认的情绪:失落。
而她的失落无人可诉,无处宣泄。
沉睡在寂静的窗台,让雪花落满身,期盼着纯洁的雪花让她心中不该生起的失落消融得无影无踪。
斯内普从转角处走来,并未叫醒陷入梦乡的女孩,只是替她施了一个保暖咒和屏蔽咒,将落在她身上的雪花变作一条洁白厚实的毛毯,像从未来过一般离开了那里。
她醒来时月光早已撒遍了整个霍格沃兹,用荧光闪烁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她睡着时才是下午,这会儿已经到了宵禁时间了。
昨夜熬了一整夜魔药,而身上的毛毯舒适而温暖,怪不得她睡到了晚上。
用反咒把毛毯变回原形,消失咒处理掉散落一地的雪花,给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心情不错地悄摸前往厨房找小精灵要些东西吃。
小精灵替她拿了馅饼和茶过来,其他的小精灵躲在远处看着她们。她回了一个温柔的笑,咬了一口鲜美多汁的馅饼。
“很好吃,谢谢柔柔。”陵容笑着说。
小精灵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揪着自己的茶巾羞涩地说:“能为安小姐服务,是柔柔的荣幸。”
“柔柔今天很漂亮。”陵容看着柔柔身上干净的茶巾后想了想,放下手里的馅饼,让柔柔坐在台阶上,又让她捂住自己的眼睛,乖乖坐好不要动。
“安小姐喜欢干净,柔柔还注意到安小姐的衣服上都有花香味。柔柔把自己的茶巾洗干净了,柔柔要做一个干净的让安小姐喜欢的小精灵。”柔柔虽然闭着眼睛,但还是忍不住说。
“安小姐的房间也很干净,有同样清甜的花香味。”角落处的一个小精灵忍不住附和。
陵容摸了摸茶巾的布料,比划了一下位置后从小包里取出针线,在柔柔干净洁白的茶巾下摆处忙活起来,角落处的几个小精灵惊愕地捂住了嘴。
“我也很喜欢柔柔做的鲜花馅饼。”
“安小姐上次说可以在馅饼里加入玫瑰花,柔柔试了很多次才成功。”柔柔羞怯地说。
“柔柔做的很好吃,我很喜欢。柔柔还记得我说的吗?有些鲜花有毒,不能用来食用。”
“哦,记得,柔柔记得安小姐说的话,每一句。”
陵容收完最后一针,装好针线后让柔柔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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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茶巾上点缀着三朵粉色郁金香,柔柔惊讶地张大了嘴,揪着自己的耳朵蹦了起来。
“柔柔,我并没有给你衣服,只是帮你的衣服做了一点点小装饰。”陵容赶在柔柔自我惩罚之前控住她的胳膊说道。
“很漂亮的装饰,不是吗?”陵容温柔地问。
“哦——”柔柔拉长了声音,低头看着像是从自己的茶巾下摆长出来的郁金香,最终露出羞涩的笑容,站起来转了一圈儿,花儿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在她的茶巾上摇曳着。
“安小姐,柔柔真的可以穿着这件茶巾吗?”柔柔还是有些不安地问。
陵容已经坐回了桌前,笑着说:“这就像是霍格沃兹的标志一样,只是个漂亮的装饰,并不能代表你被解雇了。”
柔柔兴奋地高呼一声,谢过陵容后跑进了角落,和她的朋友们说悄悄话去了。陵容从包里掏出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变质变形理论》,吃着美味的馅饼翻看着深奥的变形理论。
离开厨房回去的路上,陵容想着书里的内容,感觉自己找错了方向,打算再去图书馆一趟。
还未到达图书馆,却听到了附近空教室传来奇怪的动静,打开门却看到哈利·波特站在一面镜子前。
她没有上前打扰,直到哈利转身看到了她。
“陵容?你怎么在这里。”哈利还未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惊愕地问。
“我想去图书馆,听到这里有动静,进来看看。”陵容走近了些,看到了镜子顶部刻着的一行铭文,仔细看过后告诉哈利:“这是渴望之镜,会让你看到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
“所以我看到的,真的是我的家人?”哈利激动地问。
“如果你的内心迫切地渴望着你的家人的话。”陵容说着同样站在了镜子前,冷眼看向这扇拥有魔法的镜子。
镜子里只有孤零零的自己。
没有斯内普,没有她的亲生父母,也没有卡罗尔夫妇;
没有露易丝和凯莉,也没有赫敏和哈利还有罗恩;
没有皇帝,没有皇后,也没有甄嬛。
没有成为魔药大师的自己,也没有成为魔咒大师的自己,也没有成为魁地奇冠军的自己;
同样没有成为贵妃、皇贵妃、皇后的自己。
镜子里十一岁的陵容·安穿着霍格沃兹特有的却没有学院颜色的校服,笑容满面地看着镜子外面无表情的陵容·安。
她仿佛听到了银铃般的笑声从镜子中传来。
“你看到了什么?”哈利好奇地问。
“我自己。”
哈利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会渴望她自己,可他又不知该不该问些什么。
“谢谢你,上次救了我们。”哈利最终选了一个安全的话题。
陵容看向哈利笑着说:“举手之劳,我也是偷偷跑出去的,但也因祸得福不是吗?赫敏反应可真快,我还没有向她道谢呢。”
“赫敏很崇拜你,你用的那些咒语很厉害,不过我们没在课本里看到你用的咒语。”哈利的声音同样难掩激动。
“我从图书馆的书里看到的。”
哈利惊讶地看向陵容,不可置信地说:“我们从没在图书馆见过你,前些日子我们一直在图书馆。”
“我借完书就离开图书馆了,回到宿舍看。”
哈利眨眨眼笑着说:“赫敏很少在宿舍看书,她说宿舍太吵了。”
“我一个人住,所以很安静。”
哈利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问:“怎么可能?我们宿舍有五个人,赫敏她们宿舍也有三个人呢。”
“可能是因为分到我的时候就剩我一个人了吧?我也不清楚具体原因。”陵容耸耸肩说:“我挺喜欢一个人住的,可以做任何事而不用担心打扰到我的室友。”
“我们都没想到你会去斯莱特林,都惊呆了。分院后你又经常不在礼堂吃饭,平时上课也碰不到,你在斯莱特林过得怎么样?”哈利失落地说着,带着一点遗憾。
“除了没有朋友之外,我过得还不错。”
哈利却说:“我们也是朋友,不是吗?还没有问,你喜欢我送的圣诞礼物吗?海格说蜜蜂公爵里的糖果很好吃,我拜托他帮我买了一些,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陵容微楞,有些尴尬地说:“我以为不会有人给我送礼物,所以早晨就从宿舍出来了,没注意房间里有包裹。”
“我也以为不会收到礼物。”哈利正说着,听到外面有动静,忙噤了声。
陵容悄声说:“我先走了,你可以再看会儿你的家人,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儿。”
一堆包裹静静地堆在地上,陵容席地而坐拆开了最上面的,是莫丽·韦斯莱送的,里面装着自制的乳脂软糖。
赫敏送的是一大盒巧克力蛙。
潘西·帕金森送了一棵中国咬人甘蓝。
还有一个墨绿色的没有任何卡片的盒子,里面装着一百金加隆。
斯内普送的是阿尼马格斯变形指南。
另一个没有署名的人送了一条绣着白色木春菊的祖母绿色围巾,宽大又软和。围巾下面放着一张纸条,用细细长长、圆圈套圆圈的字体写着:你注定属于斯莱特林,衷心祝愿你能在那里找到真诚的朋友。
10. 礼物与跟踪
教授草药课的斯普劳特教授是个很好说话的老太太,陵容在草药课上的表现一直都不差,不出头却也从不出错,在得知她想种曼德拉草时热情地提供了帮助。
从温室回到地窖,陵容想了想还是走进了斯内普办公室。
“教授,我想去一趟对角巷,赫敏和哈利还有罗恩给我送了圣诞礼物,但我没有给他们准备,所以我想去趟对角巷买几份礼物。”陵容主动解释。
斯内普疑惑地看向她,却也没有对她和格兰芬多之间的友谊做出任何评价,点点头又埋头继续做起了自己的事。
给哈利和赫敏买礼物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哈利喜欢魁地奇,给他买一双魁地奇防护手套绝对会让他开心;而赫敏喜欢看书,挑选一本不错的书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但罗恩,她并不清楚罗恩喜欢什么,原谅她只在意到了罗恩吃饭的样子看起来让人很有食欲。
有一瞬间,她很想模仿那个匿名给她送礼物的人,直接给罗恩送金加隆。
好吧,这是个很棒的主意。
陵容决定送五个金加隆给罗恩。
陵容原本想用猫头鹰直接把礼物送给三个人,但又想到如果不解释的话,罗恩可能会觉得她是在嘲讽他的家境,所以她用猫头鹰传信给赫敏,约三人在图书馆见面。
三个人看着自己的礼物,不可思议地看向陵容。
“我意外得到了一点卖价不错的流液草,发了一笔财。”陵容眨眨眼说:“我不太确定罗恩你喜欢什么,就换了和赫敏哈利的礼物差不多价值的加隆,这样你就可以买自己心仪的礼物了。”
而从远处走来的马尔福看见波特三人组正想过来嘲讽几句,走进过来听到陵容的话,瞬间想起了那晚的可怕,拐了个弯匆忙离开了图书馆。
说完话准备离开时赫敏还想继续在图书馆找找线索,罗恩痛苦地哀嚎:“我们已经找了很久了,根本找不到他是谁。”
“你们在找什么?”陵容好奇地问。
“尼可·勒梅。”赫敏犹豫着只说了这一个名字。
“你们从哪儿听到的这个名字啊?”陵容拐着弯问。
“海格说了一次,我们有点好奇这个人是谁。”哈利说。
陵容看着愁眉苦脸的三个人,也没问什么,只是离开了一会儿,然后把一本书放在了书桌上,翻到尼可·勒梅的那页,离开了图书馆。
陵容心情愉悦地想,她大概知道了三头犬下面是一个什么样的宝贝了。
只是,这样贵重的东西真的会用来奖励学生吗?
不过眼前更重要的还是自己的魔药还有曼德拉草,以及那个陌生魔药的作用和配置方法。
她依然要每晚去斯内普办公室以禁闭的名义当劳力批改论文,斯内普在一旁嫌弃地搅拌着她的改良魔药。
“德拉科没有为你提供良好的建议?”斯内普问。
“我没有找他,那个混球仗着自己在家学过一点一年级的课程,就觉得自己已经稳坐霍格沃兹第一名了。不上课的时候只知道臭显摆,专搞弱智又低级的校园霸凌,心思根本不在读书上。”陵容把手里糟糕透顶的论文拍在已经批改完的那堆里,绝望地提建议:“教授,你真的不考虑不要布置这么长的论文吗?一大半内容全是凑字数的狗屁不通的废话。”
“应付论文长度的超大字体难道就不是通篇废话?他们能把书里的内容搬到作业里就已经能得到优秀了,你还能指望他们会用脑袋和手完成作业?”
“那是因为他们只能在课上照着你写的方法照着配制,低年级学生根本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是思考也没有思路。而且你的教学方式太吓人了,还随意扣分,我觉得没有人敢私下和你申请魔药材料去练习。”
“你应该看看五六七年级的魔药论文,就算教了魔药原理,还是和入学时一样毫无改进,不是照搬课本就是靠灵机一动的瞎想和胆大妄为的胡搞。让他们在私底下熬制魔药?霍格沃兹一天被炸十几次都是少的。而且魔药材料是凭空变出来的不成?他们课下练习的魔药材料钱谁掏?董事会那帮人根本就不会提供多余资金购置材料让学生在课下练习。”斯内普说着用咒语把桌子上已经批改完的五年级魔药论文推到陵容面前。
“可是课本都已经很多年没有更新了,学生很难从上面学到更多更有效的方法,你真的不打算自己出一套教材吗?”
“那是他们没天分,原理是基础,而大多数人连最基础的内容都听不懂,让他们学习最安全稳妥的制作方法才是最好的教学方式。”
“有没有天分我不敢肯定,你这样的教学方式肯定会吓退普通人,而且在校期间需要掌握的魔药制作也不需要天分吧。纳威本来就胆小,都快被你吓出心理阴影了,越紧张越做不好;赫敏那么努力,你却视而不见;哈利平时挺温柔谦逊的,但你总是针对他。
斯内普看起来完全无视了她的话,手里翻看着改良版的封闭嗅觉魔药的配方,根本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
晚上回宿舍后暂停了咒语练习,拿了报纸和毛线团放在沙发上,给《唱唱反调》试了个咒语,如天使轻语的空灵女声自动读起了文章内容。陵容拿着竹针和毛线手指翻飞,金色的毛线逐渐成了一顶毛线帽,又用金红色的毛线织了一只凤凰,把凤凰固定在毛线帽顶部。
用变形术把一张羊皮纸变成纸盒,把帽子端正地放进去摆好,在羊皮纸上写了祝词放在帽子上,用黄色丝带缠好盒子,施了一个稳定咒,拜托柔柔送去校长办公室。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陵容画了一幅潘西·帕金森痛失魔杖图,施了水火不侵咒、防破坏咒等一系列保护咒语,装进纸盒中放在了公共休息室的桌子上。在盒子上立了个牌子,上书:潘西·帕金森收。
潘西在杰玛·法利的帮助下全副武装了起来,站在远处挥魔杖打开盒子,半天没什么动静,走过去看到盒子里的画,瞬间像画里的人那样张牙舞爪地咆哮起来,被马尔福和杰玛·法利死死拉住。
下一场魁地奇是格兰芬多对战赫奇帕奇,斯内普当裁判,陵容也去了现场观赛。在马尔福和罗恩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哈利结束了比赛。
马尔福哀嚎着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了陵容,瞬间和炸了毛的孔雀一样甩开了克拉布和高尔,还愤愤不平地瞪了她一眼。
这个混球就是个年世兰翻版,专搞霸凌。唯二比年世兰好一点的是:他不敢杀人,也不敢霸凌她。
但他居然敢莫名其妙地瞪她?
“某些号称纯血的巫师,居然用麻瓜的方式挥拳头打架。”开启第一波嘲讽后,看着两个跟班也没个帮他们老大打先锋的意思,再次嘲讽道:“带着人高马大的两个跟班,居然还打不过罗恩他们,真差劲。”
“你这个叛徒给那三个蠢货送圣诞礼物,现在看到那群愚蠢的狮子赢了是不是更高兴了?斯莱特林以你为耻!”马尔福强撑着气势冲到陵容面前嘲讽道,看到陵容拿出魔杖,忙退后一大步强装镇定地指着她威胁:“你不能在学校用恶咒伤人,我爸爸是学校董事,可以让学校开了你。
“是哦。”陵容的脸上扬起笑,用像是在和马尔福商讨今天吃什么一样的轻快语气说:“那我可以先弄残你,再给你一个遗忘咒,最后把你扔到禁林里喂八眼巨蛛,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八眼巨蛛的网包裹住,一口一口吃掉。禁林可真是一个毁尸灭迹的好地方,死无对证,你说呢?”
“啊——”马尔福惊恐地张大嘴哀嚎了一声,扭头跑远了,连两个跟班都没顾得上。
马尔福毫不怀疑这事儿的真实性,这绝对是她能做得出来的,这女杀手的手段,可能比传闻中的食死徒还要凶残。
在马尔福离开后,陵容认真想了想,自己的靠山和马尔福的靠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希望尊敬的院长能顶住压力,不被邪恶的金钱势力打倒。
直到一个月的禁闭结束,陵容都没有等到来自马尔福家的报复,而她的药剂也熬好了。
当她拿着药剂从斯内普办公室走回公共休息室时,碰到马尔福从外面匆忙跑了进来,喘着气却又很兴奋的样子。看到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一言不发地跑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马尔福又是一副期待着什么、洋洋得意的样子,看着就知道这家伙又憋了一肚子坏水。
当她在魔药课上看到罗恩肿得两倍大的绿手时,以为那是马尔福搞的鬼,但她又觉得不太像
马尔福要是有那个本事,他早就用了。
于是她走进了厨房,惊讶的发现好几个小精灵都换了洁白的茶巾和枕套,用魔法丝线绣着装饰的叶子还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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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甚至还有食物的图样。
“真漂亮。”陵容赞许道。
陵容和柔柔说了她的请求,柔柔很开心的答应了
柔柔再次来找陵容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但她还没有睡,正在房间里弹钢琴,听见小精灵幻影移行的声音后转过头惊讶地问:“柔柔,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柔柔似乎觉得自己打扰了陵容,局促不安地攥着茶巾衣摆说:“安小姐,抱歉打扰你休息了,今晚我看到了德拉科·马尔福还有哈利·波特他们发生了一些事,所以迫不及待地过来了。
“谢谢柔柔,我没有怪你,只是有些抱歉,我拜托你的事影响你休息了。”陵容起身坐在地板上的软垫上柔声说。
“柔柔很高兴可以帮到安小姐。”柔柔激动地跳了起来。
陵容让柔柔坐在另一个软垫上商量着说:“或许我们可以来点糕点和茶水,边享受美味边谈论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柔柔立刻变出了食物,小心翼翼地坐在向日葵花朵形状的软垫上,说起了今晚发生的事。
一条火龙以及隐身衣的夜游故事。
第二日,陵容就感觉到了一些针对格兰芬多三人组的言论。
只因为扣掉了一百五十分,就要遭遇这样的待遇?
荒唐又可笑。
巫师界的霸凌和麻瓜界的霸凌比起来不遑多让,甚至更为可笑。
最难以置信的是校长对这种情况也采取放任的态度。
虽然陵容的禁闭结束了,但斯内普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还是没有放过她这个免费劳动力,让她包揽了一二三四年级四个学院的魔药论文,除此之外又给了她十几张卷子。
当她进入公共休息室时,马尔福突然拦住了她,神色慌张地把她拉到了一个角落,干巴巴地说:“我想让你教我那个咒语。”
“哪个?”陵容疑惑地问。
“砍八眼巨蛛的那个。”说到八眼巨蛛的时候他的肩膀颤了一下。
陵容觉得奇怪,反问:“为什么?”
“我们昨晚被惩罚去禁林,遇到了一个喝独角兽血的怪物。”马尔福磕磕绊绊地说着,对昨晚发生的事仍心有余悸。
“谁带你们去的?关禁闭怎么会去禁林?”陵容疑惑地问。
“海格,我都说了禁林里有危险,但他执意要去。独角兽被害了,我们去找独角兽。他最开始把我和纳威分在一起,而那只狗根本没什么作用!他就是想亲自保护破特和那个泥巴种!”
“然后呢?”
马尔福详细说起了昨晚的经过,语气中带着愤恨。
“不教,只会侮辱别人的自以为高贵的纯血统还需要我这种泥巴种教吗?”陵容压下心里的不解和疑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后用马尔福式的傲慢的语气说。
“你!”马尔福看起来很气愤地样子。
“我怎么了?我不教。”陵容笑着在马尔福眼前晃了晃魔杖,越过他走出角落,回了寝室。
海格那个大块头,他带着四个一年级学生去禁林?而且还是大半夜?敢猎杀独角兽的危险分子会是什么善茬?真有危险的话他除了能自保还能顶个什么用?靠着他的巨人血统去感化森林里的魔法生物出手帮忙?
海格皮糙肉厚的不怕禁林里的危险,一年级学生细皮嫩肉的都不够禁林里的魔法生物塞牙缝的。让学生在充满危险的禁林里分开行动,他这个脑子这么多年居然没出过事?
难道只要做个铁杆的邓布利多校长的拥护者,还能增加幸运值不成?又或者,邓布利多在维护偏袒甚至包庇他?
尼可·勒梅的消息是海格透露的,那只三头犬估计也是海格提供的。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独角兽的血还有复活石。
是谁重伤了?又是谁想要复活亦或是长生不老?
去问斯内普?但斯内普会告诉她吗?
他大概率不会说的,巨怪袭击那天他去了四楼,他肯定参与了这件事,毕竟连海格都插了一脚,他这个魔药大师没道理被排除在外。她决定去一趟斯内普的办公室,看一看自己熬制的魔药的同时找一找斯内普的魔药。
哈利他们好像总能知道第一手的线索。
于是,陵容拿着新的馅饼配方再次找到了柔柔帮忙。
11. 闯关游戏
考试即将到来,陵容也没什么心情为了一场期末考试去复习无聊的根本就没必要去记的魔法史,至于怕斯内普会对她失望这种可笑的念头早就被她丢到了脑后。
但斯内普在庭院里碰到悠闲地晒着难得一见的太阳的她时,居然特意停下来嘲讽了整整五分钟。
庭院里有很多背书的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还有格兰芬多学生,各个都拉长了耳朵听一个斯莱特林挨斯莱特林院长的骂。
怪不得今天天气这么好!
陵容看着斯内普离去的背影,呵呵笑了一声又躺了回去。他不是在意哈利·波特吗?那就去找哈利·波特说这些啊。
时不时的打量让陵容觉得厌烦,灰溜溜地回了寝室,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拿起了魔法史课本复习。
感谢在场的那些学生在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聊八卦,不过一个下午,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霍格沃兹。
陵容走出寝室路过公共休息室时,大多数人都看向她,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考完所有的科目,陵容立马扔了自己的魔法史笔记,跳到床上蹦跶了几下庆祝该死的考试终于结束了。
然而,柔柔啪的一声来到了她的宿舍。
“你说什么?哈利他们怀疑斯内普教授要偷走魔法石?而且,今晚他们就要去阻止这件事?”
这很不对劲。
斯内普根本没必要去偷魔法石,他不缺钱也不缺命,根本没必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在邓布利多眼皮子底下去偷魔法石。
晚上,陵容施了幻身咒等在四楼,打算跟着哈利他们去看看情况。
她躲在角落,看到了奇洛。她毫不怀疑奇洛是个废物东西,但当这个废物教授敢偷魔法石时,那就只能证明他的废物是装的。
藏宝洞的入口如同儿戏一般,一个开门咒就能打开,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是个请君入瓮的陷阱。
可哈利又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
陵容等到三个人用音乐让那只三头犬沉睡,从活板门下去。过了一会儿才踏入房间,用铃铛声让三头犬半睁不睁的眼睛继续陷入沉睡。
活板门下面是魔鬼网,一年级草药课的内容。
第三关的钥匙,只要会用扫帚和充足的时间都不是问题,而这些钥匙对找球手哈利来说更不是问题。
第三关,赫敏前几天才跟她说过罗恩在巫师棋上很有天赋。
她并不擅长下巫师棋,但这不代表她无法通过这个关卡。
缩小咒加粉身碎骨,就能彻底解决这个需要高超的棋艺才能解决的问题。
巨怪已经失去了威胁。
前面的桌子上放着几瓶魔药,以及推理内容。
陵容解除了幻身咒,在哈利和赫敏惊讶的目光中看向桌上的魔药瓶,拿出魔杖挨个对每个瓶子施加斯卡平现行咒。
除了两瓶荨麻酒和那瓶陌生魔药,其他的毒药都是她配置的。
“那么,有问题等出去再聊,现在解题?”陵容笑着看了看为赫敏量身准备的题目问满腹疑虑的赫敏和哈利。
赫敏指着最小的瓶子,陵容却将最右边的圆瓶子递给了赫敏。
“你喝了这个穿过紫色火焰回去,找救兵来救我们,我在这儿等哈利出来。”陵容说。
哈利却说:“安,你也喝这个回去。”
“一瓶魔药并不能带两个人回去,我在原地等待是绝对安全的。”陵容随口扯谎道。
赫敏和哈利两人依依告别,陵容等哈利进了黑色的火焰后,才从包里拿出一瓶魔药喝了,踏进了黑色的火焰。
在即将踏出火焰的那一刻,她选择了停止向前,躲在了火焰里,悄悄地观察形势。
寄居在奇洛脑袋后面的是伏地魔,传说中的黑魔王,陵容屏息凝神地听着里面的对话,心里却不断地咆哮:她居然踹了黑魔王的脸。
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陵容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黑魔王能不能确定踹他的是她,有没有听到她骂他晦气。
奇洛冲过来想要抓住哈利,却被哈利的皮肤灼伤了。
她不敢赌幸运女神会不会站在她这边。
奇洛和他脑后的伏地魔必须死,如果伏地魔复活了,觉得那个杀人如麻的黑魔王不会杀了她。
在哈利被奇洛挣开时,陵容突然踏出火焰向奇洛发出一个石化咒,奇洛身后的伏地魔听到念咒的声音怒气冲天地喊道:“是你!”
陵容立刻发出冰冻咒,使用漂浮咒将昏倒的哈利送到自己身边,叠加了一个烈火咒。
然而在烈火中,奇洛面目挣扎着还想冲过来,陵容掏了掏小包,向奇洛扔过去一瓶上次没用完的薄荷精油。在奇洛炸成碎块前,为自己和哈利施展盔甲护身以及障碍重重,防止被碎块砸伤。
浓浓的烟雾让视线受阻,陵容却松了一大口气。
一口气还没呼完,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已经来了,邓布利多带走了昏迷的哈利,陵容跟在斯内普身后走出了这个所谓的藏宝洞。
她以为自己将遭受斯内普严厉的责骂,为她的鲁莽和自大。
但斯内普匆匆离开了,追随着邓布利多的路线离开了。
她的脑子里突然空白了。
公共休息室里有很多人,刚听到传闻的学生们纷纷用探究的目光看向她,她只是茫然地回望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直到感觉眼角有些胀疼,她才回过神,一言不发地回了寝室。镜子里的陵容·安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比起狼狈到昏迷的哈利·波特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睡一觉吧,睡醒了去晒晒太阳。
呆坐了几分钟后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变形书,翻到关于有生命体在变形后的影响的章节开始翻看
在十五个小时后,她终于等到了斯内普的斥责,又是在庭院里,依然是在她晒太阳的时候。
她没有起身,他像被大火烧过的曼德拉草一样站在她眼前,冷着脸,仿佛她是害波特受伤的罪魁祸首,把酝酿了一整个学期的怒火一分不落地向她砸过来。
“教授,你挡到我的太阳了。”十分钟后,她打断了这场单方面的训斥。
她率先离开了。
考完试后的狂欢周,学院里的所有人都很快乐。
陵容躲到了霍格沃兹的厨房。
柔柔提供了黄油啤酒和蛋奶酒,陵容坐在角落里的石阶上喝了两杯黄油啤酒,除了暂缓肚中的饥饿外毫无用处。
“柔柔,可以帮我去寝室拿一个盒子过来吗?”陵容倚靠在石墙上轻声请求。
柔柔担忧地走过来,蹲在陵容面前犹豫着说:“我负责厨房工作,不太熟悉安小姐的寝室。”
“我可以帮安小姐去拿,我负责打扫寝室。”一个小精灵探出头说。
于是好心的小精灵娜菲为她带来了两瓶酒。
陵容手里拎着玻璃杯,杯子里装着她以前用混淆咒从麻瓜那儿买来的雪莉酒。
柔柔看着脸上已经起了红晕的陵容欲言又止,还没纠结出个结论,陵容拿起扔到身边的魔杖施了一个飞来咒召唤了一个杯子,倒了点酒强行塞给柔柔,自顾自地和柔柔碰杯。
柔柔左顾右盼寻求帮助,但其他小精灵也跟她一样茫然无措。
陵容自顾自地放纵,半瓶酒很快酒下了肚。
觉得厨房闷得很,扒拉着石墙站了起来。
“安小姐你去哪儿?”柔柔忙扶着陵容。
“我要去吹风晒太阳,我不要喝闷酒。”陵容自觉潇洒地摆摆手,东倒西歪地往厨房门口走。
对耍酒疯的小巫师毫无办法的柔柔在劝阻无效后,带着陵容幻影移形去了她的秘密基地。
坚决不肯挪动步子坐在沙发上的陵容叉着腰站在湖边,板着脸说:“柔柔,我很清醒。”为了证明这一点,她没骨头似的靠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一只腿耷拉着浸在了湖里,结果因为踢水的幅度太大,鞋子不小心甩进了湖里,没等惊恐的柔柔施法,陵容已经抽出魔杖用飞来咒挽救了自己的鞋子。
陵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得意地指着自己湿淋淋的鞋子说:“你看,我没醉。”
惊慌失措的小精灵还没组织出什么措辞,柔柔忽地把自己依然浸在水里的脚丫子拿出来,盘腿坐在湖边俯下身子朝着水面喊:“对不起,让你们喝我的洗脚水了,我刚才没想到,请原谅我,我可以用清理一新打扫干净,我的咒语很厉害。”
柔柔怕兴奋过度的陵容一头栽进水里,忙上前扶着醉鬼靠在自己怀里。
“哦,谢谢柔柔,你真好。”醉鬼笑盈盈地感谢。
一杯又一杯,新开封的一瓶酒下了肚。
酒精模糊了她的意识,一直在加班的脑袋无奈宣布了罢工,开启了懒散的休假模式。于是她终于不再抗拒过去的自己,仰头看向怀抱着她的柔柔说:“我给你唱歌听,你不许骂我。”
在得到柔柔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后,靠在柔柔怀里的醉鬼轻声展示起了她在孤儿院里学到的新技能。
勾起过往的记忆让陵容的大脑清醒了一些,她仿佛听到了翅膀扇动的扑棱声,睁开眼却只看到了平静无波的海水上飘着几个球。
“柔柔,湖里为什么会有毛球?”陵容眨着眼问。
一群毛球听到这话气得重新回到了水里,柔柔从娜菲手中接过蜂蜜水喂给了陵容。
晕乎乎的脑袋被强行唤醒,意识清醒了一些的陵容看着水面发起了呆。
听说人们会更喜欢领养多才多艺的孩子,所以她学会了几首歌,看到年轻一点的收养人就唱流行歌惜音她们注意,年长一些的就唱童谣,但最后都因为她曾经失声过没有了后续。
听说斯内普是个魔药大师,她努力学习制作魔药,尽管……好吧,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制作魔药。
她该死的喜欢制作魔药,那种如幻梦实现了一般的美妙的感觉,令她痴迷、沉醉。
她喜欢花时间去研究魔药,记每一种材料的特性,记每一种药剂的熬制要点和步骤,力求熬制出最完美的魔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哦,她也喜欢喝酒。
陵容砰的一声把手里的蜂蜜水放在草地上,她突然想起来,幸好她没有找门路买成熟的曼德拉草,要不然她的阿尼马格斯计划准得因为醉酒失败。
蜂蜜水带来的醒酒效果在陵容的情绪起伏中失去了效用,临晕倒前,她突然想起她的魔药还在斯内普办公室的小隔间里孤零零地冒着泡泡。
“去他的魔药吧。”柔柔扶住了差点跌进狐狸的醉鬼,和娜菲把醉死的人带回了寝室。
醒来时陵容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又在宿舍里躺到了天明。娜菲带了早餐来找她,说今天是学院杯颁发的日子,问她要不要过去参加宴会。
要参加吗?她也不清楚。
柔柔给她带来了解酒药剂,她喝完药剂洗了个澡,打理好自己才出了门。
到时礼堂中已经坐满了人,很多人的目光朝她看来,她径直走过去坐在斯莱特林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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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尾,不想看到斯内普,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眼神接触。
哈利进来后所有人突然鸦雀无声又纷纷议论起来,邓布利多进行学院颁奖仪式。
斯莱特林以四百七十七分位列第一,马尔福那混球声音喊得比谁都大,吵得耳朵疼。
突然发生的戏剧性转折让所有人惊愕、欢呼,除了斯莱特林。
罗纳德·韦斯莱下赢了霍格沃兹最精彩的一盘棋,获得了八十分。
赫敏·格兰杰面对烈火冷静地进行逻辑推理,奖励八十分。
陵容·安在危机时刻使用了精妙的魔咒,为此奖励八十五分。
斯莱特林爆发出欢呼声,陵容被吵得有些恍惚,看了眼坐在教师席的斯内普。
“哈利·波特……”礼堂因为邓布利多的停顿而变得安静,“他表现出了大无畏的胆量和过人的勇气,为此,我还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九十分。”
压倒斯莱特林的最后一根稻草,叫那威·隆巴顿。
对付敌人我们需要超人的胆量,而要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的立场,同样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是一句很不错的人生格言。
斯莱特林一片死寂。
陵容看着不远处疯了一样庆祝的格兰芬多,以及因为不是斯莱特林夺冠而欢呼的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
她分明不在意学院杯的,上课也从没有出风头为学院加分的想法。
她跟踪哈利他们也不是为了加分。
可事件的结果摆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却觉得浑身疲惫,异常烦躁,一切都糟糕透了。
陵容懒洋洋地往后挪了挪椅子,站起来拿着杯子敬邓布利多:“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您的算数学得真好。”
盛满南瓜汁的杯子被放在了桌面上,陵容在一众斯莱特林的注视中走出了礼堂。
在霍格沃兹呆了近一年,她自己也说不出有什么新奇的感受。似乎得到了一些,又似乎一直在失去。
不过也不能说毫无收获,至少,她知道了在她心目中如师如父的斯内普也有在意的人。
她告诉自己,她过界了,她并没有资格要求斯内普像那些令人羡慕的父亲一样在意她一个人。
她不断地告诫自己:我应该知足,我不能奢求过多。
“我从不知道你还会做出这么鲁莽任性的事。”
陵容没有立刻回答斯内普,把脚下的一块小石子踢进了湖里,看着涟漪散尽才说:“那是你不了解小孩子。”
“暑假有什么打算?你的魔药已经熬好了,我放在了你的柜子里。”斯内普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如常声音。
“嗯……我想去美国看看,我不想在霍格沃兹呆了。” 陵容兴致缺缺地说。
斯内普走近了几步,和她并排站在湖边说:“现在学太早了,过几年再转学。”
瞧瞧,他连挽留都懒得说。
哈利的出现结束了阴险狡诈的斯莱特林给霍格沃兹带来的长达七年的阴霾和怨愤,大难不死的男孩的光环上再添校园明星的光环,你那么关注他,只担心他好不好,不应该觉得自豪?还来这儿做什么?
她想宣泄她的不满,但她的理智告诉她,她不应该说这种话,他没有资格。
斯内普又问:“我记得你从不在乎那个学院杯。”
“当然不在乎,在看到你随随便便扣分之后,很难相信学院杯的公正性。而且,你可以随意加减分数,别的教授同样可以,我实在不能理解这个学院杯有什么意义。还不如魁地奇比赛有意思,输赢各凭本事,一盘定胜负。”
斯内普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但又觉得自己在这一年的表现很难让人相信,于是语气硬邦邦地辩驳:“学院杯大体上还是公正的,我扣分也只扣个位数,并不多。”
公正?意思就是哈利得到九十分是他应得的?她得到八十五分也是她应得的?她拿到多少分取决于大难不死的男孩需要多少分?
被压下去的烦躁再次涌起。
“公正在哪儿?”陵容故作疑惑地问,但又很快地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用马尔福那种讨人厌的慢悠悠的拖长了音的腔调说:“哦,伟大的邓布利多校长的宝贝哈利·波特入学了,他终于睁开了那双老花眼,看到学院杯长期以来存在的不公正情况。伟大的校长为他的男孩造势,吝啬到不肯提前一两分钟修正最终的分数,用高超的算数技巧故意羞辱一群阴险卑鄙的斯莱特林毒蛇,还是说玩弄和惩罚恶毒学生的心态是这位伟大的白巫师的小小趣味?”
她顿了顿,没有回过头去看斯内普不用猜都知道很阴沉的脸色,继续嘲讽:“纵容斯莱特林这么多年,高高捧起再狠狠打下来。我绝对相信这会让斯莱特林和其他学院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升级。这就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最伟大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期盼的霍格沃兹吗?一个满是歧视和分裂的霍格沃兹?如果学院杯重要到扣掉一百五十分就要遭受校园霸凌和冷暴力,那为什么不能公正、详细地制定加分减分标准?”
斯内普蹙眉不语,却用带着惊讶的目光看向陵容,原谅他从来都不知道这是个牙尖嘴利的女孩。
“院长,您的厚脸皮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值一提呢。”
没听到斯内普发怒的声音,陵容失望地踢了一块石子进黑湖,自觉没什么意思,转身离开。走几步看到树篱上面露出来了一小半金毛脑袋,走到树篱附近时恶狠狠地威胁:“下次再敢偷听,就把你扔进禁林里喂八眼巨蛛。”
12. 假期
和斯内普分开后,陵容打算回宿舍,却发现斯莱特林多数人都在公共休息室,见到她后默契地停住了话头。
她和其他人向来没什么交集,目不斜视地走回宿舍,取了自己的东西,前往斯内普办公室,在他桌上留下留言后用飞路回了自己的公寓。
一个大活人在学校里消失了,杰玛·法利为此去问过斯内普,而斯内普只是拉着比往常更阴沉的脸说:“不用管她。”
成绩公布的时候陵容·安没有出现,没有一个人能想到那个上课表现一般,从不在图书馆学习,因为不复习被斯内普当众骂了五分钟的麻瓜女孩能拿第一名。
看着公布的名次,马尔福面如菜色。考不过斯莱特林女杀手就算了,居然还考不过格兰芬多的母狮子。他已经能预想到回家后他的日子该有多难过,多惨烈。
更可怕的是,女杀手消失了。集合出学校的时候他都没看到她,同样没在火车上找到她。
一个学生失踪了,级长和院长都毫无反应,这很不正常。
在无数的怨念中,马尔福愣愣地看着窗外的田野出神。
格兰芬多三人组坐在一起,也在讨论消失了很多天的陵容·安。
赫敏对于痛失第一名的结果难过得要命。
哈利对他晕倒后发生的事充满了好奇,因为邓布利多只告诉他:他到时,看到她用了惊妙的石化咒、冰冻咒还有烈火咒。
罗恩嚼着糖果补充说:“她是第一名比其他人是第一名好多了。”
放假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但她仅仅享受了三天,就被斯内普的猫头鹰破坏了。那时候霍格沃兹的学生甚至都还没放假回家,陵容觉得自己还不如呆在霍格沃兹,起码可以多一两天悠闲日子。
半天后,陵容加入了当地的业余足球俱乐部继续学习足球。
巫师有魔法,对于身体素质倒是没那么特别在意,不过麻瓜学校的各项体育运动轮番练下来,陵容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强了不少,而且她的假期里除了看书熬魔药也没有其他有意思的安排,倒不如听从斯内普的建议锻炼身体。
她的回归让朋友们欣喜,愉快地约了见面时间,陵容提前购买了零食还有新的电脑游戏光盘,等待两个朋友过来。
近一年没见面,她们坐在地毯上聊着各自地经历。
当露易丝说起她喜欢一个男孩时,陵容惊讶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哦,别这样,他真的很帅,没有人不喜欢他。”露易丝坚定地为自己辩护。
凯莉捂着自己的脸躺在陵容的怀里生无可恋地说:“我保证,我就不会喜欢他,我觉得他像是近亲婚配生出的,他的耳朵不对称。”
“但那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帅气!”露易丝反驳,也顺势躺在陵容的腿上问:“你们学校有好看的男生吗?”
“没怎么注意过。”
“那太糟糕了。”露易丝遗憾地说着,吸了一口果汁又吐槽:“我妈妈非要让我看莎士比亚,但我更喜欢吸血鬼日记。”
“你看吸血鬼日记了吗?”凯莉抬头问陵容。
“没看。”陵容说着咬了一根薯条。
“那我改天给你带过来。”露易丝说。
凯莉抢了陵容手里的薯条,啧啧感叹:“你过得可真惨,都没有时间看有趣的书。”
“不仅是惨,我还发现我养父再平时针对我的一个同级同学,但关键时候又特别特别关心他。”陵容咬着薯条回想着说:“我发现我养父看我那个同学的时候,总是注视着他的眼睛。
“哦,不会吧?”露易丝惊讶地捂住了嘴。
陵容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恐地瞪着露易丝,“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养父不是变态。”
“那就只能用情敌和喜欢的人的孩子解释了,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养父是个老光棍,他肯定深深地爱慕着那个男孩的母亲或者父亲,心里只深爱着那个人,即使那人结婚了,也装不进其他人。”凯莉打了个响指,激动地说。
“是单身男青年,我养父不老。”陵容随口纠正。
露易丝附和着点点头说:“我觉得凯莉说得有道理,多么浪漫而凄惨的故事啊。”
送两个小伙伴离开之后,陵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琢磨,越琢磨越觉得凯莉说得有一定的道理。
陵容打算回霍格沃兹之后和别人打听打听。
如果是心上人的儿子,她的嫉妒和失落好像成了一场笑话。毕竟半道儿捡的孤儿和心上人的遗孤不能比,也根本比不过。
赫敏的来信让陵容觉得有点意外,她用猫头鹰回了赫敏的信,同时告诉赫敏可以来找她玩。
当陵容结束球队的训练,穿着球服拎着足球上楼,发现门前的赫敏时惊得张大了嘴。
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着赫敏真的会过来。
“抱歉,我用猫头鹰给你写信了,但你没有回我,所以我想先过来看看。”赫敏看着陵容惊讶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贸然打扰有些冒失了。
陵容忙开了门请赫敏进去,给她倒了茶、拿了本书让她先坐会儿,自己先去洗个澡。
洗完澡换了睡裙,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出来,赫敏正抱着书看得出神,又从冰箱里取了块布丁拿给赫敏问:“饿了吗?先吃块布丁。”
“洛哈特的书太棒了!哦,对了,我有打扰你吗?”赫敏问。
陵容也坐下来,给自己倒着茶说:“洛哈特的书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还是挺有意思的。你没有打扰我,我在家也没什么事,住到上学前都没问题。”
“你写作业了吗?”赫敏好奇地问。
“还没写,暑假当然是用来玩的啊,快上学的时候再写也不晚。”陵容对于作业表示厌恶,尤其是魔法史的作业,那老头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精力翻看那么多的论文。
赫敏惊得张大了嘴,又有些难过。
陵容又倒了一杯茶递给赫敏,柔声安慰失落的小姑娘:“不用为成绩难过啦,我考得好一点完全是因为魔法史出的题正好是我背了的。”
“我敢说如果不是因为你忙着和哈利他们冒险,一定会拿到第一名的,教授们都说你很棒不是吗?连斯内普教授都没法找到你的错处。而我就很倒霉了,他甚至都懒得搭理我的魔药,只会冷冰冰的给我一个‘T’,幸好期末考试的时候运气好,我都怀疑考试时在礼堂喝的南瓜汁里加了福灵剂。”陵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从抽屉里取出一盒巧克力放在桌子上,推到依然处于惊讶状态的赫敏手边。
“怎么会!”赫敏忙反驳,又小声说:“我到这里的时候还以为找错地方了。”
“我的养父很忙。”陵容坐在地毯上继续说:“去霍格沃兹前我在附近的麻瓜学校读书,所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
陵容面露笑容问还处于惊讶状态的赫敏:“你作业写完了吗?我们可以一起写作业。”
“事实上我写完了我所有的作业,我是想来看看你写得怎么样了,或许我们可以互相交流。我家附近没有同样是巫师的朋友,想交流魔法都做不到。”赫敏有些沮丧地撑着下巴说。
“我也没办法和我的麻瓜朋友提起巫师的事,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儿,她们来的次数也不多。”陵容附和着,又俏皮地笑了笑道:“但我有书可以看,我想,你应该会喜欢我买的一些书。”
“当然!”
陵容把斯内普的笔记都收了起来,想了想把自己的笔记也收了起来,确保毫无遗漏后才把书房交给了赫敏。她不敢确定如果斯内普知道她把他的笔记泄露出去,会不会给自己一个恶咒。而自己的笔记被赫敏发现了也不好解释,倒不如不让她看到来得轻松。
清早陵容起来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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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去洗漱,喝了杯水之后出门跟着球队去跑步,到家时发现赫敏已经起床了,随口问已经坐在沙发上捧着书看的赫敏:“这么早就起来看书?”
“嗯,这本《与食尸鬼同游》写得很有意思。”赫敏头也没抬地说。
陵容也不打扰赫敏,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到厨房做早饭。
赫敏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香味放下书走向厨房,看到陵容正在煎培根和香肠,再次惊讶地跑到陵容身边,“天呐,你居然还会做饭!我是不是太打扰了?”
“怎么会,你不来我也得吃饭啊,一直吃外送也会腻。”
“那我也帮忙一起。”赫敏说着挽起了袖子,等待陵容吩咐。
陵容指了指一旁的几颗苹果,拜托赫敏清洗。
一个人独自生活的好处之一就是做饭很利索,尤其是一顿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早餐。
吃完饭后赫敏主动要求去洗碗,陵容指了指洗碗机的位置问赫敏:“我等会儿要去参加足球训练,你和我一起去还是在家里看书?”
赫敏选择在家看书,陵容告诉她有事给她打电话,换了球衣拎着足球出了门。
第二天赫敏打算和她一起出门,前提是手里还拿着洛哈特的一本《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那个花孔雀写了很多本书,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精力。
赫敏很喜欢洛哈特,陵容在球场上训练的时候,她就坐在树底下的椅子上看洛哈特的传奇故事。吃完午饭后去逛商场消食,有时候也会去公园或是图书馆,下午的时候陵容去训练,赫敏要么在图书馆呆着,要么拿着一杯可乐和书在树下消磨时间。
陵容估摸着快到开学时间了,每次出门前都会打开窗户,免得猫头鹰进不来房间只能在窗外干瞪眼。
两人带着食物到家时发现了来自霍格沃兹的信件,在看到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材时,赫敏很兴奋,陵容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拿打发时间的小说当教材?是洛哈特疯了还是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疯了?
陵容让赫敏给家人打了电话,约了时间直接在伦敦见面,到时候一起去对角巷买教材和学习用具。
“你想用飞路过去还是我用扫帚带你?”星期三早晨吃早餐的时候陵容问赫敏。
“飞路?”
“对,是一种巫师常用的交通工具,抓一把飞路粉洒在火焰里,等炉火变绿了钻进去,清晰地念出‘对角巷’,走出正确的炉门。一定要清晰的念出来,念错的话会到陌生的地方去。”陵容解释完一遍,等赫敏做出决定。
陵容看赫敏担心的样子宽慰说:“我可以先给你示范一遍飞路,然后再做决定。”
利用飞路出行的确很方便,但也有些麻烦。陵容示范一遍后,赫敏跟着照做了一次,她做的很成功,没有出任何问题。
陵容给赫敏施了一个清理一新,然后出了破釜酒吧去接赫敏的父母。
再次面对一大群奇装异服的一直在打量着他们的巫师,赫敏的父母都有些局促不安。
赫敏也只是在一年级时来过一次,对对角巷的了解更多还是来自课本,陵容自觉承担起了导航任务,问道:“赫敏,我们先带着你父母去古灵阁换钱吧。”
大理石柜台后面的妖精们忙碌得很,陵容带着三人站在柜台前,用马尔福那种傲慢姿态把英镑放在秤盘里,征询过赫敏意见后让妖精兑换成一定数目的加隆和西可。在妖精称加隆的功夫,赫敏问陵容:“你不兑换吗?”
“我上次兑的钱还有一些。”大厅里有些吵,陵容侧身在她耳边说。
等赫敏兑完钱,陵容抱歉地说:“等会儿你和哈利罗恩一起去买书吧,我用之前买的旧课本就可以,就不去买新书了。”
等赫敏和哈利罗恩他们汇合,陵容告别他们独自去了长袍店,买完校服后直接回了公寓。
13. 开学
拉开新学年帷幕的是哈利和罗恩的高调出场。
而在众多斯莱特林眼中,最吸引人瞩目的是那个在上学年莫名失踪却没有人提出惩罚的陵容·安。
“那也不过是个泥巴种。”布雷斯·扎比尼听着众人的猜测,抱着胳膊嘲讽一声,欲转身上楼。
然而扎比尼的脚步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没有人听到念咒的声音,沿着咒语的轨迹看过去,在公共休息室门口看到了那个被叫做泥巴种的女巫。
“无声咒?”围观群众惊呼惊呼。
“你知道我最喜欢用什么咒语吗?”陵容走到扎比尼身边,解除了扎比尼身上的石化咒后并不小声地说:“石化咒加冰冻咒再叠加一个烈火咒,上次闯进学校的那只巨怪就是在这三个咒语的作用下炸开了花。”
扎比尼看着陵容的目光满是怒火,片刻后强装镇定,愤怒地指责陵容偷袭。
“如果我不是一个喜欢偷袭的卑鄙小人,会被分来斯莱特林和喜欢背后侮辱人的你做同学吗?”陵容耸耸肩,脸上挂着没什么温度的笑容。
马尔福觉得这个女魔头很可能给扎比尼一个切蜘蛛咒,原谅他并不知道那咒语是什么,只能用这个称呼代指。
陵容蔑视地看着愤怒的扎比尼,无所谓地说:“如果你想和我决斗,随时奉陪。”
转身之时,陵容的魔杖杖尖扫过布雷斯,布雷斯猛地朝后飞出去,撞在了壁炉边的墙壁上,顿时咳出一口鲜血。
陵容转身看了眼狼狈的扎比尼,用一副冷漠而又残忍的表情关心道:“哎呀,扎比尼先生怎么突然跑到那里了?是在休息室里练芭蕾摔倒了吗?”
马尔福觉得瘆得慌,明显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感觉,都没有人想起来去扶扎比尼。
陵容转身上楼,轻柔的声音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或许我该研究研究怎么控制方向,如果下次能把英俊的布雷斯·扎比尼先生送进壁炉里,我相信那会更有趣。”
开学的第二天,陵容拿了一份美丽药剂拜访了斯普劳特教授,感谢她在暑假帮她照顾曼德拉草。幸好她去得早,教授还没有和洛哈特教授一起去给打人柳治伤。
正巧陵容下午无事,出于对这位黑魔法防御教授的好奇,她也跟着去了现场。
结果很失望,非常失望。
她不得不承认斯内普说得对,这就是一只只会上蹿下跳的猴子。
陵容找到斯普劳特教授告诉她的节疤,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用变形咒变成一颗足球,准确无误地踢到节疤上,打人柳立刻停止了所有动作。
帮斯普劳特教授给打人柳上好药水,包了绷带后,又用足球让打人柳恢复了正常活动。
二年级的草药课正好要教曼德拉草的种植与养护,斯普劳特教授在教课前问陵容:“我想安小姐应该不用我再教授曼德拉草相关的知识了吧?”
陵容笑着点头。
“这个学期你可以拿一些其他植物来照顾,毕竟曼德拉草对你来说过于简单了。”斯普劳特教授建议。
“我想试试种植中国咬人甘蓝。”陵容想了想说。
“很有挑战性的植物,你明天可以过来找我,我这儿正好有些种子。”斯普劳特教授和蔼地说着,正好也到了上课时间,教授走至长桌的一边,开始讲课。
第二学年的第一节草药课就这样开始了。
马尔福带着手套却闲得慌,逗弄着曼德拉草,结果被咬住了手指,恨不得揍一拳曼德拉草的样子太幼稚了,陵容无意间瞥到后憋着笑处理自己的一大片曼德拉草。
郁闷的马尔福把曼德拉草放进新的盆里,透过翠绿的草叶看到女魔头正低着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皱着眉问身边的高尔:“她在笑什么?”
高尔露出一副茫然的憨样,马尔福嫌弃地瞪了一眼,往自己的曼德拉草花盆里扔了一铲子土。
五分钟后,马尔福溜到了陵容那边,别扭地问:“你刚刚在笑什么?”
陵容向一个花盆抬了抬下巴,马尔福上道地把花盆抬过来,陵容把曼德拉草塞进去,马尔福自觉地埋土。
“看见某个校园恶霸被一棵植物霸凌了,不好笑吗?”陵容等换好盆才慢悠悠地说。
“你身为一个校园女杀手居然好意思说我校园霸凌?”马尔福指着自己的鼻子质问装无辜的女魔头。
“如果我不是校园女杀手,你就得霸凌我了,不是吗?”陵容又拎起一棵曼德拉草,马尔福乖乖地递上花盆,强行扭曲事实道:“斯莱特林从不内讧。”
“你信吗?”陵容笑着问。
“我确信。”马尔福郑重其事地点头。
在换了二十盆曼德拉草后,马尔福绝望地看着还剩一小半的曼德拉草问:“这些该不会全都要你一个人换吧?”
“这些都是我种的,当然要我自己换。”
马尔福眼珠子提溜一转,压低了声音试探着问:“你用曼德拉草做什么?我帮你?”
“做春药,然后卖给帕金森。”
马尔福被吓得慌里慌张地跳了起来,结果手指碰到曼德拉草又被咬住了,拽出手指正欲远离笑得灿烂的女魔头,却看到女魔头用口型无声说:“骗你的。”
马尔福暗骂自己愚蠢,气愤地又溜回了高尔和克拉布身边。
十分钟后,马尔福实在受不了笨手笨脚的两个人,又悄悄地溜回了陵容旁边。
陵容嗤笑一声,却丝毫没有拒绝马尔福的意思,很顺手地把火龙粪堆肥撒进了盆里。
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上,陵容变了一颗圆润的象牙果纽扣,麦格教授赞许地点着头说:“还可以试试其他种类的纽扣。”
陵容等麦格教授离开后掏出了最新一期的《今日变形术》,悄摸翻看起来。
没一会儿,坐在隔壁的马尔福挪到陵容旁边,看见她手里的书后惊讶地眨眨眼,对于她这种上课开小差的行为表示震惊。
“怎么了?”陵容小声问。
“我过来看看你的纽扣。”马尔福拿了一颗花纹精致的绿色纽扣,显摆地放在陵容面前。
陵容用魔杖把自己的象牙白纽扣拨到马尔福眼前,抬抬下巴得意地笑着。
马尔福灰溜溜地挪远了。
赫敏下课后路过变形术教室,借走了陵容手里的变形术杂志,才和等在走廊的哈利罗恩他们汇合去礼堂吃饭。
对下午的黑魔法防御课毫无期待的陵容故意踩着点到了教室,特意坐到教室最后面,掏出本《魔咒创新》打发时间。
赫敏坐在了陵容旁边,摆出一副要认认真真听课的架势,看到陵容明显混课的行为立刻小声质疑:“你也喜欢洛哈特的书的。”
“是啊,他的书打发时间挺有意思的。”陵容随口说,过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他人长得也挺好看的。”
对此赫敏只有一个词评价:肤浅。
洛哈特的随堂测试,陵容看了一眼,拿起羽毛笔写了个名字就扔到了一边。冥思苦想的哈利和罗恩见此,很痛快的跟着照做了,只有赫敏在奋笔疾书。
“你明明也看过的。”卷子交上去后赫敏小声问陵容。
“有些书看得早,内容忘了,干脆就不费时间写了。”
在洛哈特放出康沃尔郡小精灵却没办法收拾的闹剧时,陵容收拾东西从后门跑了,马尔福跑得也很快,两个人走出城堡的时候离下课还有很久。
“你怎么看起这本杂志了?”马尔福看了眼杂志问。
陵容瞥了眼马尔福,啧了声拉着苦大仇深的一张脸说:“怕我那些从不内讧的好院友偷袭我,学几个魔咒保命。”
“哦——我可不相信斯莱特林鼎鼎大名的女杀手陵容·安也会害怕。”马尔福拖长了声音故意调侃。
“哦——如果斯莱特林鼎鼎大名的男校霸德拉科·马尔福说话的时候像念咒语一样干脆利落,人鱼都会被你的声音折服的。”陵容学着马尔福的调子拖长了声音说。
马尔福瞪圆了眼睛,脑袋僵硬地处于想转头却又不想转过去看陵容的矛盾状态,最后索性放弃了一切争辩行为,在下课铃声中跑远了。
整天忙碌于魔咒事业的陵容丝毫不知学院的最新风向,斯内普甚至还在她看完魔药准备回宿舍时出人意料地问:“你这几天在做什么?”
“延长铁甲咒的持续时间还有强化屏障。”
“统统加护呢?用的怎么样?”斯内普放下羽毛笔问。
陵容蹙眉说:“有点废魔力。”
“可以试试在你的铃铛上添加一个探测咒。”斯内普提建议。
“再叠加一个自动触发的铁甲咒,用来防护和反弹魔咒也差不多够用了。”陵容思索着说:“这样的话,我得去找妖精打造一串铃铛,就是有点可惜,我这串铃铛还是和我的朋友们一起挑的。”
“可以做一个手环,铃铛的面积和强度都不够,我实在不能想象你那串不堪一击的瞌睡豆能有什么防御效果。”斯内普说着看了眼陵容继续安排活儿:“等会儿我要去上课,剩下的论文交给你了。”
她很想骂骂咧咧地走出去,但考虑到现实情况,于是只好妥协,默默走回她自己的坩埚旁看着咕噜冒泡的魔药搭话:“我觉得做个戒指也不错。”
“戒指以后再说。”斯内普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头都没抬一下,临走前问:“上学期给你的卷子做得怎么样?”
“满分。”
“以后的魔药课你就不用跟着教学安排走了,你自己安排。”
“我可以找个搭档吗?”
“格兰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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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
斯内普抬头看了眼陵容,嗯了声算是应允,出门去上课了。
在第二学年的第一节魔药课上,斯内普将一张桌子挪到了教室最后面的角落,通知陵容去后面那张桌子,又在一群人的诧异声中宣布:“马尔福先生,本学年你和安小姐一组。”
斯内普写在黑板上的是防火药剂,斯内普在对这种药剂做简单的介绍,马尔福坐在角落里拉着一张脸紧抿着唇听得很认真。
“如果你需要在课上现听这种级别的魔药的制作过程,那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和我搭档了。”陵容说罢从书包里取出一沓纸,把一张写着制作方法的羊皮纸递给他,自己用一根圆珠笔在麻瓜的笔记本上划拉着计算配比。
“这是什么?”马尔福不解地问。
“活地狱汤剂。”
“这不是二年级的内容!”
陵容停下笔看着马尔福说:“如果你想和他们一样按照课本制作二年级的魔药,可以和教授说不跟我一组,我不想要一个会拖累我的搭档。”
被赤裸裸地嘲讽加嫌弃,马尔福气得顿时拍桌而起,瞪着陵容正要进行言语攻击,就听到了斯内普冰冷的声音:“马尔福先生,你是对我的课程不满,要取代我成为魔药教授吗?”
“不,教授。”马尔福缩着脖子坐下了,抿着唇极力忍耐着。
“如果你不能应付,可以选择放弃,我不反对你拿上你的二年级课本坐到帕金森小姐或是克拉布先生这边。”远处的斯内普补充道。
马尔福生了半分钟闷气,然后认命地拿起了羊皮纸看操作步骤。
当陵容从她的包里拿出一个金坩埚时,马尔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又偷偷看了眼斯内普教授:“低年级学生只能用锡制坩埚。”
“我可以用。”陵容瞥了眼马尔福,指了指放魔药材料的柜子。
马尔福站起来去取需要的材料。
当马尔福发现陵容在坩埚中加入了鼠尾草时惊得差点切到自己的手,指责道:“你给的配方中没有这个!”
“闭上你的嘴,转一转你那贫瘠而又萎缩了的脑袋,课本上根本不会写精确的配置步骤。”陵容说着瞥了眼马尔福正在切的瞌睡豆说:“用刀的侧面压,更容易出汁。用刀压的时候小心点,溅到衣服上很难处理。”
马尔福咬牙切齿又小心翼翼地照做。
当马尔福拿着切好的缬草根要放入坩埚时,陵容忙制止:“放一半。”
马尔福忍着怒火放了一半进去,陵容搅拌着坩埚,马尔福一言不发地盯着坩埚看着,像是在看八眼巨蛛一样,充满了愤恨以及厌恶。
“剩下的时间你可以做防火药剂。”陵容看了眼正在收拾桌子的马尔福说。
于是马尔福又去了材料柜。
马尔福做着自己的药剂,忍不住一直用眼角撇那个金坩埚,期待着那一锅魔药会变成什么可怕的东西。
斯内普转悠到陵容身前,拿起她的草稿纸看了看,又看了眼坩埚里的魔药,拿起她的圆珠笔在草稿纸上计算的瞌睡豆和缬草用量下面划了一条线之后嘲讽道:“安小姐,因为你奇思妙想的脑袋和出色的制药技术,你这锅魔药得到了一个完美的‘T’。虽然你的魔药只能得到巨怪的成绩,但我还是要夸奖你,你没有让这锅混合废弃物爆炸,伤害到你那可怜的搭档。”
低着头偷笑的马尔福敏锐感觉到自己面前也站了一个人,立刻收了笑,却还是得到了斯内普的言语攻击:“哦,马尔福先生的魔药真完美,既然你如此优秀,那你为什么不能帮助安小姐让她那锅垃圾也达到完美状态呢?让你自豪到四处炫耀的魔药天赋只有这种程度吗?还是说你满足于和克拉布先生以及高尔先生争夺魔药大师的称号?如果你不能帮助你的搭档,我会考虑满足你的心愿,每节课都让你成为他们之中的魔药大师。”
大半节课没有听到斯内普嘲讽人,原本教室里的大多数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不真实感,没成想斯内普的毒液居然喷洒在了斯莱特林身上。
天知道,斯内普每节课都会夸马尔福,拿他的魔药当作标准来展示。
每个格兰芬多以及大多数斯莱特林都觉得斯内普今天吃错药了。
下课铃声响起,斯内普叫住了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陵容,交给了她一个新任务:给收起来的魔药打分。
陵容看了眼已经走光的同学,又看了看一大堆颜色各异的魔药,为自己争取休息时间:“教授,是你拿工资,不是我拿。”
“我的工资很多都花在你身上了。”斯内普说完这句就率先离开了。
陵容看着已经离开的斯内普,乖乖地看起了魔药样本。
斯内普使唤她越来越顺手了,她怀疑自己再改几年作业就可以毕业上岗无缝衔接了。
14. 魔药搭档
马尔福一个人捂着被子闷头想了半晚上,最终还是决定和陵容·安一组,并写信给家里,让猫头鹰送来高年级的魔药课本。
斯莱特林找球手毕业了,经过卢修斯的一番运作,马尔福成功当选了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找球手。
陵容表示很嫉妒,非常嫉妒。
奈何马尔福的靠山太强大,赞助球队每人一把光轮2001,简直是大手笔,壕无人性的大手笔。
在得知球队要去训练新的找球手后,陵容去找斯内普要了一个替补找球手的名额,在斯内普嫌弃的目光中飞奔向球场。
陵容到的时候实在不算是个好时机,马尔福正在骂赫敏是个臭烘烘的泥巴种,而罗恩的咒语也扫向了马尔福。
马尔福笑弯了腰,陵容拎着自己的光轮2000一扫帚打在被弗林特和几个斯莱特林护着的马尔福的后背上,打得他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气势汹汹地转过头看到是女魔头时一下子哑了声,只是脸上依旧挂着凶狠的表情。
陵容立起自己的扫帚,从袖口里抽出魔杖给罗恩施了咒立停,解决掉了他的小麻烦。
“你搞清楚,是她先说我是靠家里的钱才进的球队。”马尔福推开弗林特朝着陵容怒喊,双眼直直地瞪着她。
“那也是你闲得没事干非要先挑衅。”陵容也瞪了回去,把自己手里的批条交给弗林特后看了眼赫敏说:“赫敏,我想格兰芬多的学生没有资格质疑斯莱特林选球员的标准,这是斯莱特林内部的事。”
陵容朝德里安·普赛看了眼,后者拍了拍马尔福的肩膀,笑着对陵容说:“欢迎安加入斯莱特林球队。”又拉着身旁的弗林特说:“好了,时间不早了,快训练吧。”
陵容拎着自己的扫帚跟着队员一起走,路过还气鼓鼓地瞪着虚空的马尔福时勾手指拽着他的衣领往球场中央走。
训练结束后,陵容朝恨不得早早消失掉的马尔福喊:“一个小时后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汇合。”
马尔福哼了声也不回应,弗林特猛拍了一下马尔福的肩膀说:“你小子偷着笑吧,上次在她面前喊泥巴种的扎比尼撞在墙上都骨折了,被抬去医务室的,想想他多惨,而你连根手指头都没断。”
赫敏远远看到斯莱特林训练结束了走到球场这边等陵容,怀里抱着书本怎么也看不进去,看到远处的陵容过来却有些踯躅不前。
“赫敏。”陵容看到不远处的赫敏喊了一声,走上前问:“在等我?”没等赫敏纠结完,陵容主动说:“抱歉,我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分了,请最可爱的赫敏同学原谅我好不好?”
赫敏也不想因为学院立场的原因失去朋友,于是提出了邀约:“哈利和罗恩去找海格了,要去图书馆吗?”
“我等会儿要去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陵容遗憾地说着,又提出建议:“我订购的新一期变形术杂志今早到了,我等下拿给你,你先看看。”
“我都不知道你也成为了斯莱特林的球员。”赫敏闷声说,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斯莱特林打球总是很粗暴,又爱犯规。”
“这大概是特色?”陵容向赫敏眨眨眼,用一副探究学术一样高深莫测的语气说:“所以我选择成为找球手,把犯规的机会让给其他人。”
陵容在女更衣室里脱繁琐的球服。
“我觉得你比马尔福飞得更好。”赫敏对陵容的飞行技术表达了极大的认可。
陵容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咒,套着衬衫对等在门外的赫敏随口说:“斯莱特林打球风格确实有点差劲,但也不会允许一个废物进入球队的,马尔福是娇气了点,但他飞得很不错。而且没有人能抵抗光轮2001的诱惑,被顶替的希格斯也得到了额外的补偿,斯莱特林的所有人都很高兴。”
等陵容换好衣服出来,从包里取出早上新到的杂志递给赫敏,“我最近一直在忙其他的事,今天早上才知道斯莱特林球队选好了新队员要训练的事,临时找斯内普教授要了一个替补名额,并不是不告诉你的。”
赫敏翻着手里的杂志决定忘记今天发生的不愉快,马尔福和变形术比起来,绝对不值一提。
马尔福洗完澡后躺在宿舍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进行着头脑风暴,他越来越觉得弗林特说的很有道理。
细数女杀手的战绩,在她面前叫泥巴种的人都很惨。
而他在侮辱了她的朋友后居然毫发无伤,还和她打了三个小时的魁地奇。
也没有故意报复。
不过这没什么参考性,并不能代表什么。他告诉自己:必须得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于是马尔福踏着轻快的步子往斯内普的办公室。
到了之后才发现斯内普不在,陵容·安正在一个柜子前取材料。陵容听到动静看了眼情绪高涨的马尔福问:“你什么时候才能赶上我的进度?”
“这得取决于你的五年级内容学到哪儿了,或许再过几周我就能赶上了。”马尔福似乎对自己的魔药学习进度很自信,洋洋得意地说。
“两年前我就熬完了一到七年级的魔药课本上的全部魔药。”
马尔福的脸上还残留着笑容,然而骤然的惊吓让他的脸变得扭曲而狰狞,坑坑巴巴地说:“不可能,你是个麻瓜出身的巫师,还是个孤儿,十一岁前连魔杖都没有,这根本不可能。”
“我被巫师收养了,很早就学会了怎么控制我体内的魔力,我的魔力波动很稳定,所以我在八岁的时候得到了这根旧魔杖。”陵容残忍地解释。
陵容放下手里拿着的艾草问呆愣的马尔福:“你必须得过一遍课本上的魔药,你是想一个人完成还是我陪你?”
“我和你一起。”马尔福抿着唇失落地说。
陵容把艾草装进小包里,瞥了眼马尔福还是安慰道:“别丧气了,如果不是你的魔药成绩很棒,斯内普教授不会同意让你和我搭档的。”
马尔福觉得自己的活力值上升了一大截,跟在陵容身后问:“我们去哪儿?”
“一个神秘的、可以做魔药而不被人发现的地方。”陵容说。
斯内普在得知陵容打算带着马尔福补习魔药后,坚决反对她和马尔福在他的办公室里做垃圾,以他们会像狒狒一样吵起来做借口把他们赶去了一个据说叫有求必应屋的地方。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做什么,大出风头不是我的风格。所以,如果你敢和别人炫耀我们在做得事,我会把你扔进禁林里喂八眼巨蛛。”
马尔福很大声地哼了一声,对她这种低调行为表示鄙夷。
“只有傻子才会把自己的底牌暴露在人前,过分耀眼又没有自保能力绝对会招来嫉妒和陷害。被别人盯着议论是件很麻烦的事,就像是杂戏团里的猴子一样。”陵容故意夸大其词,转过头继续说:“你爸爸如果知道你和我一组,可能会大闹院长办公室,你就只能和我分开去和高尔他们竞争魔药大师的称号了。”
“那你的那些蠢狮子朋友们呢?你也没有告诉他们?”马尔福快走两步和陵容并肩,好奇地问。
“朋友之间也要有点秘密,不是吗?他们也不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陵容不在意地说,看了眼重新活过来的马尔福提醒道:“我觉得你叫他们蠢狮子并不恰当,赫敏学习比你好,哈利比你有胆量,罗恩比你有义气。”
马尔福不敢置信地看着陵容,咬牙切齿地质问:“那你怎么不去找他们做魔药搭档!”
陵容笑了笑给马尔福顺毛:“你看,你不是也知道自己的长处吗?但你真的很幼稚,就因为哈利拒绝了你的示好,你就盯着他找茬?可那也是因为你侮辱了罗恩啊。更何况你和哈利三观不合,注定很难成为朋友,何必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赢过哈利对你又没有好处。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学习制作魔药呢,专注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会更有成就感啊。你家有钱有门路可以得到不少珍贵的魔药材料,还有那么多珍贵的藏书,如果我有你的条件,一定会立志成为比斯内普教授更优秀的魔药大师。”
听到马尔福重新跟了上来,陵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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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着马尔福问:“而且,你的天赋在魔药上,并不在哈利身上,不是吗?”
马尔福梗着脖子盯着走廊里的雕塑看,眼神乱飘,也不搭话。
接下来的日子里,马尔福的生活过得很有规律:上课、写作业、魁地奇训练、做魔药,连睡觉都被排在了后面。
即便是马尔福也必须承认:有求必应屋是个很棒的地方。
马尔福在陵容的指导下做完一锅缓和剂,小心地盛在药剂瓶里,转过头问重新窝回沙发里看书的陵容:“我们要不要试试熬一锅福灵剂?”
“我想我得提醒你,福灵剂要熬半年,而且以你现在的水平,不太行。”陵容懒洋洋地说着,手里的书翻到下一页。
“好像说得你可以一样。”马尔福把脑袋重新摆正,看着自己的魔药不屑地回击。
陵容切了一声,合起手里的书拍了一下马尔福的脑袋用很是得瑟的语气打破他的幻象:“我的包里就有一瓶福灵剂,我熬的。”
看着马尔福那张得能吞进一整个鼻涕虫的嘴巴,陵容得意洋洋地说:“做我的跟班,我就给你尝一口。”
“哼,我会让我爸爸给我买一瓶的。”马尔福气得嘟囔。
“真没骨气。”陵容重新打开书,瞥了眼马尔福说:“我还以为你会说‘我会自己熬一瓶’呢,毕竟你有那个实力自己熬制,不是吗?”
被哄得飘飘然的马尔福觉得女魔头说得没错,不过是小小福灵剂,对自己来说小菜一碟。
心情逾越的马尔福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掏出了作业,斗志满满地伏案写起了魔法史作业。
惦记着有求必应屋里的魔药的德拉科起了个早,出门遇到了同样早起的布雷斯·扎比尼,后者看了眼容光焕发的马尔福,倚靠在墙边嗤笑一声问:“怎么?去看那个女魔头跑步就让你这么兴奋?”
“什么跑步?我要去看我熬的魔药。”马尔福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眼扎比尼,绕过自以为是的傲慢鬼离开了。
收了药剂的马尔福走出有求必应屋,特意走到临操场的走廊,从窗外看去,看到了在跑步的陵容·安,穿着短袖短裤,头发被高高地扎了起来,没戴平时那根据说叫发簪的东西。
他敢说,在魔法的加持下,没有人会去像个傻子一样跑步。
即使是傲罗也不会像傻子一样跑圈儿。
马尔福坐在窗台上,看着女魔头跑完一圈后,拿出一个圆球踢了起来。他坐在窗沿上看了半个小时,也没明白那玩意有什么好玩的。
到礼堂吃饭时,女魔头又恢复了以前的装扮,一个人坐在餐桌末尾喝牛奶,手里还拿着一份预言家日报。
马尔福看得直摇头,他爸爸每天早上也会边喝茶边看预言家日报,女魔头有时候一点儿也不像充满活力的少年巫师,反倒像个爱好养生的巫师老头。
但不得不承认,和女魔头一起制作魔药的体验感绝佳,简直超级棒!
她的魔药学得很好,她也很有耐心,她还会分享她的诀窍,认真严谨地帮助他解决问题。虽然上魔药课也很棒,但他没法否认,他在上课时一直紧绷着神经,会不可避免的害怕斯内普教授对他失望,怕拿不到第一名。但是和女魔头一起熬制魔药就不会有这种担心,他们是同学,并不存在不平等的关系,他不必讨好她,更不用害怕在她面前做得不好。
他完全能想象到,如果是斯内普看到他的坩埚炸了,步骤或是配比出了问题时,斯内普会怎么嘲讽他。
最令人惊讶的是,她的治疗咒语和恢复咒语也很棒。当他的魔药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不论是液体飞溅烫伤皮肤还是中了毒,她的咒语和魔药总能及时解决麻烦。
他不知道她曾经失败了多少次才会这么熟练地解决熬制魔药过程中遇到的所有麻烦,也不确定自己需要多少年才能达到她的水平。
但他敢说,没有人会拒绝和女魔头一起酿造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魔药。
在魔药面前,关于血统的偏见狼狈退败了。
15. 密室
陵容对万圣节的晚宴没什么兴趣,像去年一样用活蝙蝠和巨大的南瓜灯笼装饰的礼堂毫无新意,坐在位置上吃着东西翻看最新一期的女巫周刊,得益于她的左边无人,她享有很大的一块空间。
晚宴结束时陵容收起杂志,走在人群前面出礼堂拐进过道,看到了尾巴挂在火把支架上已经僵硬了的猫,那只叫罗丽丝夫人的猫,以及赫敏哈利罗恩三个人。
一大群叽叽喳喳的人突然没了声音,马尔福突然挤上前,看着那只僵硬的猫狞笑着,斩钉截铁地说:“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下一个就是你,泥——”马尔福的声音突然停住了,是被陵容用手里卷起的杂志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陵容越过马尔福,踩着水看了眼那只猫,用手指戳了戳。
“像是被石化了。”陵容说着疑惑地看向三人组,正巧费尔奇的声音响起,陵容退后了几步,把空间留给了可怜的看门人。
陵容本想直接回宿舍,看到斯内普跟着校长他们去了洛哈特办公室,还是跟了上去,结果马尔福也拉着脸跟在了后面。
两个人没有凑上前,只是在门口静默着看起了热闹。
聒噪的洛哈特怀疑是魔咒,喋喋不休地发表着他的意见,陵容靠在门边打了个哈欠。
马尔福也学着倚靠在门边,抱臂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洛哈特。
哈利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到上面的走廊去,并撒了谎。斯内普不信哈利能石化那只猫,但也怀疑哈利出现的动机,于是他建议让哈利离开魁地奇球队。
斯内普对魁地奇并不热衷,对所谓的学院杯也并不极度推崇,即使他喜欢扣分。考虑到斯内普对哈利那别扭又矛盾的处理方式,陵容自动翻译为:斯内普不想哈利像一年级那样再因为魁地奇出事。
陵容看到邓布利多直视着哈利的眼睛,然后为哈利做起了辩护。
只要没被证明有罪,就是无辜的。
斯内普也会摄神取念,没道理不知道哈利是无辜的。那他的恼火,似乎只有为哈利担心这一个缘由。
她为哈利庆幸,却也为自己叹息。
接下来也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马尔福见陵容离开立马跟了上去,蹙眉问:“还没结束,你怎么就要走了?”
“事情又不是赫敏她们做的,石化又不可能立马解开,还留在那儿做什么?”陵容语气不耐地反问。
“你怎么确定!”马尔福对她无条件相信破特三人的行为很恼火。
陵容对着马尔福的质问也很恼火,再加上本就觉得烦躁,恶狠狠地质问:“邓布利多校长用摄神取念证实了哈利说的是真的,我为什么要拒绝相信校长的话?”
触及到新领域的马尔福闭了嘴,也不再搭话,两个人沉默着走回了公共休息室。
至于密室,陵容并没有放在心上。照她的恶意猜测,这估计又是那位校长给大难不死的男孩的考验。
夜间的四楼走廊静谧而安宁,雪花孜孜不倦地从天上滑下来,很快就覆盖了攻击范围内的一切物体。
手心里蓄起了一小团消融的雪水,陵容翻转手掌将雪水倒了。
气温骤降,陵容扭过头看到暗夜中有模模糊糊的银色虚影,血人巴罗拖着带血的袍子戴着镣铐从远方走来。
瘦巴巴的幽灵睁着黝黑的大眼睛看向她,目光相接的一瞬间,陵容有种身份互换的感觉,带着镣铐的成了自己。
她再次对自己说道:“放过自己吧,这样太累了。”
魔药课对陵容而言一如既往,对马尔福来说成了地狱。
从前的马尔福是魔药课上被夸奖的唯一人选,自从他和陵容·安搭档以来,没有一堂课不被斯内普冷嘲热讽。
其他人则幸免于难,做魔药的空挡里还能观赏马尔福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悲惨样子。
课下在有求必应屋里做魔药的时候,马尔福憋了十几分钟还是忍不住问:“你是怎么做到在斯内普教授阴阳怪气的时候还能面不改色的?”
陵容正在做着记录的圆珠笔停顿了一下,想到了自己被斯内普用巨怪来评价她的魔药的悲惨过往,给了一个诚挚的回答:“听习惯了就好了。”
天知道,如果不是她死过一次了,如果不是她偶尔处于对一切都心如死灰的厌恶状态,她和斯内普之间肯定得死一个。
毫无疑问,死的是她。
马尔福觉得自己不管听多少次,都不会习惯斯内普的言语攻击,尤其是他成为了受害者之后,深刻体会到了其他同学对魔药课的厌恶。但毫无疑问,他的感受最为深刻,因为其他人都没有享受过被斯内普赞誉的日子。
别人是从地上掉入地狱,他是从天堂掉到了地狱里。
“你不怕他会对你失望吗?”马尔福在装魔药的时候假装不经意地随口问正在做总结的安。
“只要我不对自己失望就好了,没有人可以满足所有人的期望的。”陵容耸耸肩说除了从书上看到的内容,写完最后一笔后把笔记递给马尔福,拿过已经装好的魔药闻了闻,在写标签之前说起了自己的追求:“我的人生就像我的魔药一样,都由我做主。”
“怎么可能?”马尔福觉得这种想法属于天方夜谭。
“我是个孤儿。”陵容写着标签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讨厌过生不由己的生活。”
“可你还有养父。”
“我不认为我的养父对我有什么期待。”陵容贴好标签,很遗憾地说:“在我养父眼里,我只能拿到一个‘T’。”
“我在我爸爸妈妈眼里应该能拿到一个‘O’,如果不算考试输给你的话。”马尔福得意洋洋地说。
“即使你拿到‘T’,你父母也会很爱你的。”陵容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马尔福笑着建议:“你下次可以故意考差,看看你父母的反应。”
“不!”马尔福强烈拒绝这个提议,拆开包装掰了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又忍不住抱怨:“我都不敢跟我爸爸说我在魔药课上总被斯内普教授骂的事。”
“初级阶段的魔药照着书上的步骤认真配置,正常人都能配出来。”陵容也掰了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靠在沙发扶手上才继续说:“斯内普教授以前只是夸奖你比照着书都做不好的学生优秀一点点而已。”
“能按照课本配置出魔药已经算特别优秀了,只要记住配方,在N.E.W.T中就可以拿到O,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和斯内普教授一样变态。”马尔福戳戳安,等她转过头后故意当着她的面翻了个白眼。
“这巧克力怎么不动?”马尔福在吃完第三块巧克力后突然问。
“因为这是麻瓜的巧克力,我特别喜欢这个牌子的巧克力。”
“你居然给我吃麻瓜的!”马尔福嘴里还有一块巧克力,瞪了陵容一眼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我觉得我们应该试试在那份改良的活地狱汤剂里加一点胡话饮料,说不定可以说出梦境的内容。”
陵容惊喜地扬起了眉毛,细细思索了一会儿说:“胡话饮料的效力不强,或许可以尝试一下吐真剂,试试看能不能做成讲述梦境内容的魔药。我等会儿就用猫头鹰给魔药店写信,问问他还有没有绝音鸟的羽毛。”
陵容说完却看向马尔福,言语暗示:“我想,你对这个魔药也很感兴趣吧?你家人应该也很支持你的魔药事业。”
“好吧,我会给家里写信,让魔药店提供我们需要的魔药材料。”马尔福很上道地说。
向来枯燥乏味的魔法史课上因为赫敏的提问平地惊雷,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的只有继承人能打开的密室,让恐怖的东西净化学校,清除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这个说法很快就传到了斯莱特林这里。
斯莱特林对这个传闻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不热衷却也不畏惧。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请假。”马尔福小声咕哝。
陵容无所谓地说:“管他呢。”
没过两天,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就变成了马尔福。
在有求必应屋里写作业的马尔福越想越气,拍了一下沙发扶手气愤地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斯莱特林继承人!”
“确实,萨拉查·斯莱特林如果知道自己的继承人这么没出息,估计会气得活过来。”陵容凑过去看了眼马尔福的作业说。
“我是巫师!不是写书的!”马尔福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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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羽毛笔生气地说:“洛哈特简直是个废物,废物中的废物!那个蠢货布置的什么鬼作业!没有人会愿意为他战胜沃加沃加的事迹写诗的。”
“我早就写完了。”陵容挑眉得意地说。
马尔福坐起身,装模做样地咳了声,眼睛看着陵容眨呀眨。
陵容拿出一张羊皮纸,马尔福膜拜似的看了起来。
伟大的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获得者吉德罗·洛哈特打败了罪恶滔天的沃加沃加,
哦,这是多么伟大的功绩啊;
粗鄙丑陋的沃加沃加在俊美迷人的洛哈特面前如小丑一般,
哦,这是多么完美的男人啊;
英勇睿智的洛哈特不废吹灰之力就能铲除凶狠残忍的沃加沃加,
哦,这是多么强大的魔力啊;
他把和平带给了我们,
完美的洛哈特正如那璀璨的星辰一般指引我前进的道路,
我甘愿为他俯首,为他倾倒,为他献出一切。
让我们赞颂伟大的洛哈特,
为完美的洛哈特奉上诚挚而热烈的颂词。
马尔福看完后立马把羊皮纸扔在了桌上,犹嫌不够似的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哦,完美的洛哈特,都能让斯莱特林女魔头俯首膜拜。”马尔福拉长腔调嘲讽道。
“哦,完美如马尔福,也得写废物洛哈特布置的家庭作业。”
“你写这一堆垃圾东西花了多长时间?”马尔福问。
“一分钟。”
马尔福默默拿回了被他扔在桌上的羽毛笔,半分钟后完成了他的黑魔法防御术家庭作业。
马尔福从桌上取了一个青苹果,咬了一口问在看麻瓜书的陵容:“你真的不在意那个密室的传说吗?斯莱特林就只有你一个人是麻瓜出身的。”
“我在意也没用啊,天塌了还有校长和院长顶着。”陵容翻过一页又说:“但我总觉得,萨拉查·斯莱特林如果真想杀光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麻瓜种,那个密室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什么动静。”
“那他留下那个密室做什么?说不定他只想让他的继承人帮他杀呢?”马尔福又咬了一口苹果。
“那就不知道了,谁知道萨拉查·斯莱特林怎么想的。”陵容按着书角没翻页,想了想说:“做个假设,我如果不想八眼巨蛛留在禁林里,就会放出怪物杀掉绝大部分八眼巨蛛,留下几只八眼巨蛛逃走,让那几个活口四处传播禁林的恐怖,让禁林成为八眼巨蛛族群中可怕的地狱之地。如果把这套办法搬到霍格沃兹用来清除麻瓜种,那我会让密室在每年的九月开启,不出几年,学校里连一个麻瓜种都不会有,请都请不来一个麻瓜种。”
“萨拉查·斯莱特林真善良。”马尔福突然觉得嘴里的苹果索然无味,仰头叹息:“真不敢相信,我居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你觉得善良的斯莱特林留下的怪物会伤害他学院里的麻瓜种女魔头吗?”马尔福好奇地问。
“你觉得可怕的斯莱特林留下的怪物会伤害他学院里的纯血种男校霸吗?”陵容好奇地反问。
马尔福无法回答。
“如果不知道名姓,有办法分辨血统吗?”陵容问。
“没什么其他办法吧,英国巫师界常见的姓氏就那么多。”马尔福想了想说。
“那萨拉查·斯莱特林得造一个可以问话的怪物,杀人前还得停下来问一问:‘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血统。’不然不小心伤害到珍贵的纯血种可怎么办。”
马尔福忽略掉女魔头的阴阳怪气,想了想提出另一个建议:“如果怪物可以通过闻气味什么的方式呢?”
陵容鄙夷地看了眼马尔福,示意他伸出手。
在马尔福疑惑的目光中,用魔杖在他手上割开一道小口子,用桌上盛放咖啡杯的碟子接了一点血,用愈合如初治好伤口。在马尔福埋怨不解的目光中也划破自己的手接了一点血,把盘子放在桌上。
“大多数纯血巫师不是看不起泥巴种吗?你可以仔细研究研究纯血种和麻瓜种的血有什么区别。”陵容折了一个书角,合上书放回自己的包里,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16. 失控的游走球与格斗俱乐部
那个关于纯血种和泥巴种血液区别的问题被陵容和马尔福默契的忽略了,陵容没有问过答案,马尔福也没有给出答案。
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即将到来,马尔福和陵容都投入了紧张的训练中。
因为是替补,陵容没得到上场的机会。
马尔福和哈利的找球手对决正式拉开序幕,但开场不久,一只游走球就像是失控了一样只盯着哈利飞,一副势必要哈利受伤的样子。
陵容给望远镜施了一个防水咒,继续看向人群。
伍德叫了暂停,陵容发现斯内普紧蹙着眉头担忧地朝哈利的方向看。
哈利继续上场,陵容看到斯内普的面色阴沉的可怕,但人群中并没有可疑的人,她实在搞不懂有谁会给那颗游走球下咒,而马尔福那个蠢蛋却不抓紧机会去找金色飞贼,反而跟在哈利身边用言语讥笑。
哈利宁愿被游走球击中胳膊都也要拿到金色飞贼的信念感让人佩服,陵容看到斯内普的眉头又皱成了一团,活像被捏成一团的预言家日报。
一群人向哈利奔去,陵容从望远镜中瞥到了卢修斯·马尔福那觉得自家儿子给他丢脸的冷漠姿态,收起望远镜走过去看摔在地上紧蹙着眉头的马尔福。
“要去校医院再看看吗?”陵容拿出魔杖施了一个愈合如初后问。
在其他队友的簇拥中,低着脑袋的马尔福被送去了校医院。
马尔福在校医院装病装了一中午,却没有等来父亲的探望,终于耷拉着脑袋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出了校医院。
沿着大湖边走边朝湖里踹着石头,结果在偏僻拐角处的一棵高大浓密的橡树下看到了一张奶白色的皮质沙发,从沙发靠背上露出来一个脑袋,后脑勺上插着熟悉的簪子。
马尔福快跑过去,也不顾自己落汤鸡一样的形象,居高临下地问正在看麻瓜书籍的女魔头:“作为斯莱特林球队的一员,队员受伤了你都没来探望。”
“我已经给你施了治疗咒语。”陵容歪歪头躲过从马尔福的发丝上落下的雨滴,又给他施了一个干燥咒。
马尔福也用一颗石子变出一个沙发,坐下来独自生闷气。
“弗林特没骂你都是好的,你还生闷气?”陵容瞥了眼郁郁沉沉的马尔福说。
马尔福哼了声,脸上明显写着不高兴三个字,“已经骂完了。”
“骂你活该,你是找球手,不是找波特手!”陵容放下书嘲讽道,见马尔福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抱着胳膊继续嘲讽:“哈利被游走球干扰,那么好的机会你不去找金色飞贼,跟在他身边瞎掺和什么?”
马尔福把自己埋进沙发里,烦躁地把陵容变出来扔给他的围巾蒙在脑袋上。
“去禁林吗?”陵容放下书问马尔福。
马尔福拉下小半截围巾露出眼睛,惊恐地问:“做什么?”
“发泄?你觉得这个理由怎么样。”
“我才不需要。”
“得了吧,你现在肯定在想,”陵容刻意停顿,见马尔福把围巾拉到脖子那儿,摆明了一副我要听你说什么鬼话的样子,陵容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扔到马尔福怀里继续说:“我表现的不好,在那么多人面前输给了波特,没有让斯莱特林赢得比赛。还让我爸爸丢脸了,我爸爸都没来看我,肯定是对我失望了。”
“你对我用摄魂取念!”马尔福恼羞成怒地反驳。
“你的想法都摆在脸上了好吗?”陵容故意朝着干瞪眼的马尔福翻了一个大白眼。
“今天的游走球为什么会失控?”马尔福重新拉上围巾盖住脑袋闷声问。
“我也不知道。”
“他们不会把游走球失控的锅扣给我吧?”马尔福猛地拉下围巾。
陵容思考了一下这种可能性,不太确定地说:“应该不会吧,你要是有这个本事还能在他们三个面前屡屡受挫?”
马尔福对这种安慰表示拒绝,拆开巧克力包装开始消灭可恶的麻瓜巧克力。
星期一早晨,那个总跟在哈利·波特身后的一年级麻瓜种科林·克里维被石化的消息传遍了学校。
“你得请假回家,听说破特那个跟班的相机都被融化了。”马尔福放下圆珠笔郑重地告诫安。
“如果密室问题一直不能解决呢?”
马尔福觉得脑袋疼,“我已经写信给我爸爸了,问他知不知道密室的事。”说罢才又重新拿起圆珠笔修改配方。
星期四下午的魔药课上,斯内普照例在黑板上写了步骤,倚在讲桌边只用目光巡视着教室中的情况。
直到陵容和马尔福的坩埚出现剧烈的沸腾声,斯内普才走向被陵容用保护咒护住防止液体飞溅的坩埚。
“我实在不能理解你们配制的药水有什么存在的必要,除了浪费材料外一无是处。”斯内普嘲讽完,拿过马尔福手中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了七八种材料给他们做参考。
突然嘣的一声,高尔的魔药炸开了,陵容和马尔福离得远,得以幸免于难,但飞溅的药水波及了大半个班级。
斯内普高声叫喊着制止混乱,让受伤的同学上前领取药水。
在一片混乱中,陵容扫了一眼,教室里不见了赫敏,哈利一副忍着笑的样子。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陵容也没有戳穿,和马尔福继续讨论起了斯内普写下的哪种草药更适合,商量着制定新的配方。
赫敏回来后衣服前面鼓了一块,陵容也当作没看见,两耳不闻地继续和马尔福讨论。
下课后陵容跟着斯内普去了趟办公室,检查了自己的魔药收藏柜后,发现赫敏拿走了她放在柜子里的非洲树蛇皮和双角兽的角。
“她做复方汤剂做什么用?”陵容不解地在心里嘀咕,没敢说出来让斯内普听到。
“马尔福呢?”斯内普问。
“我怎么知道?”陵容纳闷地回。
斯内普从桌子上拿出四沓羊皮纸推到桌边,“来得正好,把这些论文拿去批改了。你们的配方复制一份,我抽空看看。”
陵容留下初版配方后把论文放进书包里出了斯内普办公室,考虑着要不要给自己的材料柜加几道保护咒和诅咒还有追踪咒。
赫敏这糟心丫头,不去偷斯内普的储藏室,却要来偷她的小柜子里的珍藏。
被陵容念叨的赫敏已经和哈利罗恩到了桃金娘的盥洗室,哈利庆幸地说:“幸好老蝙蝠今天又讽刺了陵容和马尔福那组,我才能找到机会制造乱子。”
“真不知道陵容是怎么忍受老蝙蝠的。”罗恩坐在赫敏旁边看着鼓着泡的药水,摇着头感慨。
“是斯内普教授,而且这学期以来,他就再也没有胡乱扣过格兰芬多的分了,连一贯的讽刺都没有了。”赫敏搅拌着坩埚纠正,又补充说:“弗雷德和乔治也说斯内普教授这学期简直大变样了,讲完课后就站在讲台边看着他们做魔药,出了意外时不扣分也不讽刺,就只是没什么表情地收拾烂摊子。”
“说真的,这样的魔药课还不赖。”罗恩对新的教学模式给予了很大的肯定。
“那是因为他把所有的毒液都喷在了陵容身上。”哈利没有罗恩那样高兴,反而有些气愤地说。
赫敏很难说得出自己对斯内普的改变感到庆幸还是失落更多一些,斯内普确实不讽刺格兰芬多的学生了,但同样失去的还有那些夹杂在讽刺中的制作魔药的知识。不过,虽然斯内普总是讽刺贬低陵容和马尔福的魔药,但他从未纠正过他们的技巧和操作步骤,赫敏有些搞不明白斯内普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魁地奇训练后,陵容约了马尔福半小时后在第三温室碰面,去给曼德拉草施肥换盆。
马尔福戴着粉色的耳罩恨不得把尖叫的曼德拉草切成片,等全部换完盆走出温室后,呲牙咧嘴地朝着陵容抱怨:“我讨厌这玩意!斯普劳特教授不是会照顾她吗?我们为什么还要亲自过来?”
“她要照顾其他的曼德拉草忙不过来,都跟你说了这是我种的,当然得我自己来。”
“老实说,你种这些曼德拉草到底想干什么?”马尔福给自己施了一个清理一新后问同样在给自己施咒的安。
“我要试试练阿尼马格斯,其余的卖钱。”
“你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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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二年级!”
“我只是想试试,而且练阿尼马格斯得看机遇,我没指望能一步成功。”陵容为自己辩解。
马尔福自觉劝不了女魔头,于是说起了重要的事:“我爸爸来信了,我等会儿把信拿给你。”
按照卢修斯·马尔福信里的信息,密室是五十年前被打开的,一个泥巴种死了,而打开密室的人被开除了。
“赫敏他们肯定已经去出事的地方看过了,哪天遇到他们问问情况再说吧。”陵容把信还给了马尔福。
“听说有个决斗俱乐部,你今晚要去吗?”马尔福问。
“你不觉得我和别人决斗是欺负人吗?”陵容不在意地问。
“那就更要去啊,为斯莱特林争光是我们每个人义不容辞的责任,绝对要把格兰芬多那群蠢狮子打得落花流水。”
在马尔福的强烈建议中,陵容也去了礼堂。两人一起挤在一群斯莱特林中间,看着吉德罗·洛哈特走上了长桌。
马尔福嫌弃地看了眼洛哈特,和旁边的诺特吐槽:“这个废物能教什么,教我们用魔杖写诗吗?”
“别忘了,你写的诗被洛哈特当作优秀作业当众展示了。”诺特面无表情地补充。
在陵容的嘲笑声中,斯内普上了舞台。
“院长一定会把那个废物打得满地找牙。”马尔福对自家院长的实力很有信心。
“教授绝对是看洛哈特这个废物不爽,才痛快答应了做他的助手,想教训他。”陵容肯定地和马尔福说。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验证了陵容说的话,只一个除你武器,洛哈特就歇菜了。
“他脸皮真厚。”马尔福小声嘀咕,诺特很是认可地附和着点了点头。
马尔福和哈利成为了对手,赫敏被斯内普分配给了米里森。
老实说,马尔福和哈利两个人自以为凶狠地互甩恶咒很有意思。
当然,马尔福要更差劲一点,他属于毫无决斗风范的那种。
决斗的从现场不是一般的糟糕,洛哈特好不容易才止住了乱子。
斯内普对洛哈特的不满似乎又到达了一个高峰,浑身依旧散发着杀气慢悠悠地说:“安小姐很喜欢她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想讨教几招。”
“哦,斯内普教授,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我想我不能答应……”洛哈特反对的意见在陵容温和的笑容中噤了声。
“教授,我很喜欢您,无时无刻不为您的事迹感到惊奇,能有机会和您同台是我的荣幸,还请给我这个机会。”陵容笑得温和无害,连声音都带着一丝崇拜。
斯莱特林很多人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下,原本站在陵容旁边的帕金森嗤笑一声表达她的鄙夷。
三、二、一
“除你武器”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咒语,同样的红光过后,洛哈特从同样的位置蜷缩着身子痛苦地抬起了头。
“她真的练了怎么控制方向。”帕金森小声惊呼,而站在她旁边的扎比尼脸色难看得比洛哈特还要黑几分。
陵容歉疚地说了声抱歉,忙跑上前扶起洛哈特。
“我想,我最好教你们怎样阻止不友好的魔法。”洛哈特忍着疼站起来忙转移话题,站在礼堂中央将目光落在了隆巴顿和芬列里身上,邀请他们上前做示范。
斯内普快速瞥了眼隆巴顿,见他抖得快要哭出来了,嗤笑一声嘲讽道:“这主意可不好,隆巴顿即使用最简单的咒语也能造成破坏。我们将把芬列里的残骸装在一只火柴盒里,送进医院病房。”
陵容重新站回了原来的位置,马尔福得意地在她耳边小声说:“干得好。”
“你干的可不太好。”陵容悄声嘲讽。
马尔福还没来得及恼羞成怒,又被斯内普叫上了台。
马尔福用斯内普教的咒语放出了一条蛇,哈利的嘶嘶声引起了众人的恐慌。
“他是蛇佬腔,可以和蛇说话,传说中萨拉查·斯莱特林就是个蛇佬腔。”马尔福不敢置信地看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状况之外的波特,回过神后在陵容耳边小声说。
17. 灵魂与棋子
早起时陵容看了眼自制的天气预报水晶球,风雪大的吓人,还是穿鞋子出了寝室。
草药课被迫取消,陵容和马尔福还是冒着雪去了第三温室,和斯普劳特教授一起给曼德拉草戴围巾穿袜子。
由于马尔福付出的劳动成本过高,原本说好的四六分账,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改成了五五分。
两人给曼德拉草做好保暖工作后走出温室,踩着厚厚的积雪戴围巾,陵容好奇地问马尔福:“蛇佬腔是遗传吗?”
“据说是。”马尔福看着暴风雪发愁地说。
陵容把温室旁的一根木棍变成一把伞,两个人躲在伞下往城堡里走,“你觉得哈利会是斯莱特林继承人吗?”
马尔福哀呼:“如果破特是继承人,那我宁愿去拉文克劳。”吃了一口凉风的马尔福用没撑伞的另一只手拉高了围巾,才又继续说:“破特不可能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我从没听说过波特家族出过蛇佬腔。”
“可哈利确实是个蛇佬腔,难道基因突变了?”
马尔福不懂麻瓜术语,只是补充道:“自从哈利·波特成为大难不死的男孩,波特家族早就被人翻来覆去的研究讨论过很多次了,不可能祖上一直没有蛇佬腔,到他这儿就突然有了。”
“那神秘人呢?有没有可能他是蛇佬腔?”陵容忽地停下来问。
“我不知道,可神秘人和破特会有什么关系?”马尔福想了想还是说:“我等会儿写封信给我爸爸,问问他。”
“神秘人要杀哈利,但是哈利只留下了一个伤疤,而神秘人死了,对吧?”两人说着话进了城堡,陵容把伞留在了门口,突然意识到一个很糟糕的可能性,语气轻快地说:“神秘人都已经死了,讨论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你这么突兀地问你爸爸,他大概率不会说的,没必要问了。我们只是二年级的学生,这些复杂的事就交给大人吧。”
和马尔福告别后,陵容走向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马尔福狐疑地看着心事重重的安走向了远处,那是通往斯内普教授办公室的方向。
陵容曾经研究过她身上发生的事,猜来想去得出了一个假设:人有三魂七魄,她死后魂魄抽离出人体,魂魄飘荡消散之际被卷入了时空隧道,附身在了四岁的她身上,取代了原本的魂魄,又在时空隧道里迷失了方向,才来到了这里。
这里虽然不讲三魂七魄,但并不否认灵魂的存在。
她曾经问过斯内普神秘人的死因,他说是被哈利妈妈的牺牲魔法反弹了自己的阿瓦达索命。
但伏地魔的尸体从来没被公开过。
据说阿瓦达索命是不可饶恕咒,会损伤施咒者的灵魂,那么伏地魔是不是因为阿瓦达索命灵魂残缺了?
但是伏地魔施过那么多阿瓦达索命,要损伤早损伤了吧。
她死后魂魄进入了四岁的自己身上,完全取代了曾经的自己,而伏地魔只有脸寄生在了奇洛的后脑勺上。
到底是因为奇洛的身体和伏地魔的灵魂相斥的原因还是因为伏地魔的灵魂并不完整?
东方人西方人都是人,没道理东方人讲究三魂七魄,西方的灵魂就只有一片,没准儿也有三灵七魂,只是人们没发现。附身在奇洛身上的可能就是伏地魔的一片灵魂,既然灵魂可以附身在奇洛身上,附身在哈利身上也不是没可能。
只不过,附身在奇洛身上的灵魂有伏地魔的脸还有自主的思想,可哈利身上除了蛇佬腔外没有其余的征兆。
那是不是说明哈利身上的那片魂魄比较弱小,还没有生出意识;又或者附身在奇洛身上的是伏地魔的大部分灵魂,而哈利身上的是小部分灵魂?
照当时的情形,附身在奇洛脑门上的伏地魔并没有召唤哈利身上的灵魂,说明两片灵魂不能互相感应?
但这一切猜测的前提是:伏地魔得是个蛇佬腔。
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心事沉沉的陵容忘记了敲门直接推开了,却看到邓布利多也在,瞬间打起了精神打招呼:“校长中午好,教授好,教授在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就要关门离开,却被邓布利多校长开口叫住了:“安小姐不必着急走,请坐。听说你和马尔福先生去帮斯普劳特教授照顾曼德拉草了,我想我应该奖励斯莱特林十分。”
“温室里的一部分曼德拉草是我和马尔福先生种的,所以也不算是帮教授,反倒是教授一直在帮我们。”陵容坐在鸠占鹊巢的邓布利多变出来的椅子上说着,抬头时不经意间看到了邓布利多的眼睛,目光相接的瞬间察觉不对,立刻闭上眼睛扭过头冷声说:“校长,如果坐在这儿的是哈利,他会很开心,因为这将代表着又有一个人相信他并没有让那条蛇攻击贾斯廷·芬列里了。”
斯内普看着邓布利多尬尴的神情,心里瞬间爽了,面上也露出得意的笑。
“我想我应该说声抱歉。”邓不利多把盛着红茶的茶盏推向陵容,笑容依旧和蔼,“你知道的,年纪大的老头子总会有点自以为是的毛病,又有很重的好奇心,想看看年轻人的想法。”
陵容干巴巴地哦了声算作回应,目光掠过邓布利多手里的药剂瓶,看了眼没什么表情的斯内普,觉得问校长得到答案的概率更大一点,看着身前的茶杯说:“我只是想来问个问题,神秘人是不是蛇佬腔?”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陵容感觉到两道目光直直地刺向她。陵容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不去看两个人,继续说:“波特家族从没有出过蛇佬腔,但哈利却是个蛇佬腔,和哈利有联系的除了父母外就只有神秘人,那么哈利的蛇佬腔有可能是来自两个人:遗传自母亲,或是来自神秘人。”
陵容放下茶杯,盯着桌上的茶杯继续说:“但是这些都只是猜测,所以我是想来问问神秘人是不是蛇佬腔。”
“他确实是个蛇佬腔,从小就有和蛇类沟通的能力。”邓布利多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却没有说更多,像是在等着听一听陵容的见解。
陵容垂眸继续说起了刚才在路上的猜测:“我觉得神秘人被自己的阿瓦达索命反弹的时候,杀死自己肉身的同时也撕裂了自己的灵魂。奇洛后脑勺上的有可能是神秘人的一部分灵魂,残缺的灵魂没有办法完全取代奇洛的灵魂,只在他体内生成了一个寄生体,而另一部分灵魂有可能寄生在哈利身上,所以哈利才突然变成了蛇佬腔。”
没听到两个人反驳她,陵容也不敢随意抬头和邓布利多目光接触,只继续说:“附身在奇洛身上的那片灵魂有思想,在藏宝洞里正是虚弱的时候,却没有召回哈利身上的灵魂来补全他的灵魂以增强力量,是不是不同的灵魂之间无法感知?又或是哈利身上的灵魂力量比较弱,才没有被神秘人感知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哈利身上的灵魂会不会更强大?强大到像是控制奇洛那样控制哈利?”
如果条件允许,陵容很想看看邓布利多或是斯内普的反应。在一片沉默中,陵容又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琢磨刚才邓布利多的话。
从小就有和蛇类沟通的能力,从小就有。
陵容想起她之前在破釜酒吧看八卦杂志听墙角时听到过伏地魔是斯莱特林毕业的。
算一算神秘人的年龄,神秘人在霍格沃兹上学的时间和邓布利多在校当老师的时间是重合的。
“校长,您和神秘人很熟?”陵容眯着眼睛看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却笑了起来,语气温和地说:“我保证不再好奇你的小秘密,我想我们可以很友好的交流。”等陵容睁开眼睛后,邓布利多才说:“我和他确实有段交集,当初是我去孤儿院接引他前往霍格沃兹就读。”
五十年前,孤儿院,蛇佬腔,再加上最近闹得人心惶惶的斯莱特林继承人。
“上一次打开又关闭斯莱特林密室的是神秘人?”陵容在心里盘算一阵后得出结论。
邓布利多没有反驳,却问:“你怎么确定是他关闭了密室?”
“霍格沃兹如果因为密室的影响停办了,他就得回孤儿院,没有一个孤儿想再重新回到孤儿院的。”陵容说着话,脑袋依旧整合着得到的信息,也没注意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的神情,继续说:“他关闭密室后找了一个替死鬼,说不定还因为举报凶手得到了嘉奖。”
“一个没法替自己辩驳的不太聪明的倒霉蛋。”陵容嘀咕着,手指兴奋地在腿面上打着拍子,继续猜测:“没有人否认密室里有怪物,说明五十年前的那个倒霉蛋手里确实有可以伤人的危险生物,还被抓了个正着。当年死了一个学生,而明面上的凶手却只被退学了,说明有人在护着那个倒霉蛋。”
“一个不太聪明的,无知的,喜欢养危险生物的,校长的绝对拥护者。”陵容说着在脑海里筛选着认识的人。
“海格,猎场看守鲁伯·海格。”陵容说出名字,看向邓布利多。
见邓布利多认可地点点头,陵容笑盈盈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说:“或许我抽空应该去奖杯陈列室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神秘人的名字。”
“安小姐,让你熬制魔药简直是屈才了,或许你更适合去麻瓜世界当侦探。”斯内普沉着脸说。
“西弗勒斯,别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邓布利多慈祥又和蔼地说着,却问起了另一件事:“安小姐,我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上学年你为什么会对奇洛和附身在他身上的汤姆·里德尔狠下杀手?”
“听说伏地魔脾气不太好,杀人如麻,我怕他如果得到复活石复活之后,会杀了我。”陵容放下茶杯继续说:“因为奇洛身上的腐臭大蒜味很重,我不得不喝很难喝的魔药来封闭我的嗅觉,所以他晕倒在礼堂的时候,我踹了他一脚。”在斯内普算不上平静和善的目光中,陵容小声补充道:“我本想踹他肩膀的,却不小心踩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我想神秘人应该不会允许一个踩了他的脸的麻瓜种活着,所以我想着先下手。”陵容的声音慢慢低下来,不敢看斯内普,方才成功解谜的得意荡然无存,盯着茶杯绝望地说:“如果神秘人是以灵魂状态附身在奇洛身上,那神秘人很有可能放弃奇洛的身体逃走了。”
“如果神秘人复活,我会死在哈利前面还是后面?”
“安小姐,请相信霍格沃兹绝对能保障你的安全。”邓布利多的保证在陵容眼里如同泡沫一般一触即破,短暂的伤怀后陵容复又打起精神问:“这次密室开启,是附身在奇洛身上的那片魂魄做的吗?重新选了个人附身什么的。”
在邓布利多深邃的目光中,陵容继续问:“又或者,神秘人的灵魂并不是只分成了两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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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灵魂的事情太过虚无缥缈,我并不能从现有的线索里确定你说的情况是否是真实正确的。但不得不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像安小姐这样敏锐又聪慧的人了,校长办公室随时欢迎你的来访,”邓布利多还想说下去,却被斯内普打断了,看着邓布利多说:“一旦黑魔王有复活的苗头,她就会转去远离英国的魔法学校,甚至是抛弃魔法去遥远的国家过麻瓜生活。”
“西弗勒斯,你知道的,如果安小姐被黑魔王标定为要杀死的人,她和他之间只能活一个。”邓布利多说得很笃定,像一记重锤砸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我想,我们应该去吃午餐了,安小姐忙了一上午都没来得及吃午餐,现在一定很饿了。”邓布利多起身时放了几颗糖果在陵容面前,“我想你可以尝尝柠檬雪宝,我很喜欢这种麻瓜糖果。”
早餐过后,陵容跟着哈利他们出了礼堂,叫住哈利问了一个问题:“哈利,你的眼睛像你妈妈还是像你爸爸?”
哈利疑惑地看向陵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还是说:“海格说我长得像我爸爸,但眼睛像妈妈。”
陵容告别哈利后登上了台阶,走上三楼时听到了马尔福的声音。
“你去哪儿?” 站在不远处楼梯上挂着两个黑眼圈精神萎靡的马尔福问。
“校长的柠檬雪宝很好吃,我想再去找他要几颗。”
马尔福没有再问什么,只说:“那我先走了。”
陵容站在石头怪兽前说出了口令:柠檬雪宝。
“安小姐,你来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快。”邓布利多起身邀请陵容在沙发上坐下,手一挥摆出了茶壶和杯盏。
“希望你能喜欢我泡的茶。”
“校长觉得我什么时候会过来?”陵容好奇地问。
“这个学期结束前?”邓布利多没有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陵容拿过茶杯抿了口,说真的,比起茶她更喜欢酒。
“如果校长能说服我的养父置身事外,我绝没有机会尝到您亲手泡的茶。”陵容镇定自若地回道,忽地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左肩上突然落下重物,陵容稳住手上的茶杯扭头看了眼,是一只行将就木的凤凰。
陵容疑惑地看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灿烂了几分,“看来福克斯很喜欢安小姐,想必你已经察觉到了一些秘密。”
“如果这个秘密指的是我的养父的情感问题,那么是的。”陵容小心地放下茶杯,尽量忽略掉肩上的凤凰继续说:“我的养父不太可能置身事外,反倒有可能身先士卒,任由棋手摆布。”
“你的敏锐实在让人惊叹不已。”邓布利多想了想苦恼地说:“或许你真的很适合做一个侦探,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把聪慧机敏的安小姐留下来。”
“我只是比较了解我的养父。”陵容并不觉得自己聪明到能对一切事物洞若观火,最起码比起肩上的这只凤凰差远了。
在邓布利多好奇的目光中,陵容无奈地解释道:“眼睛会暴露一切秘密,教授每次讽刺哈利的时候会盯着他的眼睛,对其他人甚至都懒得看一眼,这里面大多时候也包括我。”
“很难想象,我很好奇你发现了多少秘密。”
“我只知道他会留在霍格沃兹以任何方式保护哈利就够了。事实上我不知道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我也不想知道,那是他的隐私。”
“我想这并不能解释你觉得你最爱的养父会被我摆布。”
“他都被你用哈利和神秘人的借口摆布着做了十一年最讨厌的魔药学教授。”
邓布利多大笑起来,丝毫没有觉得自己不厚道。手指挥动间一本书从书架上飞出来摆在了桌面上,“我有了一些猜测,但是还没有得到证实,我想你可以看看这部分内容。”
邓布利多挥手召唤了几张羊皮纸,书本自动翻页,里面的一些内容被复制到了羊皮纸上。
“酷。”陵容用魔杖点了下羊皮纸,被缩小的羊皮纸飘进了小包里。
“你的无痕伸展咒也很酷,我注意到你并不是随便扔进去的。”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说。
“我做了分区,整洁的储物袋会让人心情愉悦。”拿到了书,但关于密室的事情还没有提,陵容主动问道:“校长,斯莱特林密室里的怪物究竟是什么?”
“很遗憾,我也不清楚。”邓布利多微蹙着眉放下手中的茶杯,却又建议道:“也许你可以去问问哈利他们,他们也在调查密室的事。”
陵容听到这话决定离开,临走前问:“五十年前死去的麻瓜女孩叫什么?在哪里遇害的?”
“她叫桃金娘·伊丽莎白·沃伦,遇害后一直住在那间盥洗室里。”邓布利多给出了答案。
福克斯扑着翅膀回到了自己的居所,陵容离开校长室后,转道去了有求必应屋。
邓布利多知道哈利在做什么,甚至有可能知道他们的进度,城堡里一定有什么用来监视的办法。
让她去找哈利合作,成为哈利团伙中的一员。一个大概率融不进格兰芬多三人组的编外人员,为他们保驾护航,还不一定能拿到第一手资料。
校长的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响,都快蹦她脸上了。
18. 额外作业
在决斗俱乐部事件后的第一节魔药课下课时,斯内普叫住了陵容和马尔福,对马尔福糟糕的格斗水平嘲讽攻击后给出了解决方案:周六上午九点到魔药课教室旁的那间废弃教室借给他们使用。
“好的,教授。”马尔福涨红着脸点头。
周六早晨马尔福特意起得很早,又在宿舍里练了练自己很熟悉的几个魔咒,在心里期盼着自己的表现不要太差劲。
“你的期末考试提前到了吗?”诺特被马尔福念咒的声音吵得从被子里露出双眼迷迷糊糊地问。
“梅林作证,期末考试的时候也不见他这么早起来。”另一边被吵醒的扎比尼探出脑袋补充道。
“我今天要去找女魔头。”马尔福收回魔杖,对自己的水平感到绝望,忧心忡忡地坐回了自己的床上。
“你有哪天不去找她的?”诺特睁开一只眼鄙夷地看着马尔福。
“都是院长的安排!”马尔福辩解。
“我想我得提醒你,今天是周六,就算是院长也无权替你安排你的周末时间。”诺特说罢又闭上了眼,翻了个身摆明了不想再继续这种愚蠢的话题。
马尔福觉得在宿舍里干等除了浪费时间毫无用处,找了帽子围巾戴好后打算去外面。
“这么早出去?”诺特怀疑地问刚拉开门的马尔福。
“嗯,院长罚了额外的作业。”
时间太早了,马尔福爬楼梯走到正对着操场的走廊。女魔头吝啬的只化了操场外圈上的一圈雪,正穿着麻瓜的运动服在跑步。
从踏入学校的第一个早上到现在,风雨无阻不说,连积雪都挡不住她的脚步。
“额外的观赏课作业,院长的爱好真奇特。”诺特悠闲地走到马尔福身边,向窗外望去。
“院长不会残忍到让我早晨6点多就开始。”
诺特坐在窗台上,看向垂眸看着远处心事重重的马尔福问:“所以呢,偏心的院长又给了你什么福利?”
马尔福短暂地将目光挪到了诺特身上,看到诺特平静无波的面色,轻笑一声故作神秘地说:“或许你可以去问问院长。”
“走了。”诺特难掩失落故作轻松地说着转身欲离开。
“走吧,下去问问她愿不愿意多带一个人一起。”马尔福跟在诺特身后,迈着悠闲的步子越过不可置信转过身的诺特,提醒道:“回神了。”
清晨的风冰冷刺骨,马尔福和诺特默默围紧了围巾,缩着脖子等着正跑到他们对角的陵容跑过来。
“你们来这儿做什么?”陵容跑到两个鹌鹑面前停下问。
“西奥多有话想问你。”马尔福说着用胳膊肘捅了捅诺特。
“我的魔药成绩也很好,我想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制作魔药。”西奥多语气诚恳而真挚,双眼期待地看着陵容。
陵容看了眼缩成一团,肩膀因为憋笑而发抖的马尔福,用同样真挚而诚恳的语气说:“可是我今天要教一些在决斗中比较实用的咒语。”
西奥多·诺特双眼发亮,“如果你愿意,我会准时到达。”
“早上九点,在魔药课旁边的那间废弃空教室。但我不保证教学质量,要做好一无所获的准备。”
陵容洗澡的时候放空脑袋想了一下该怎么教诺特,她和诺特毫无交集。她并不能算一个小孩子,所以没办法用孩子的角度来教授那些咒语。如果只有一个马尔福,陵容丝毫不担心,那天斯内普临时教的咒语马尔福施展的很成功,说明他在魔咒方面的领悟力确实不错,她可以示范几遍然后丢下马尔福不管自己做自己的事。
最重要的是:自己会和教给别人是两码事,她不懂该怎么教课。
在她的学习生涯中,斯内普这个老师很好,也很不好。他教她如何控制魔力,怎样用魔杖释放魔力,他会的咒语很多,甚至有很多自创的以及改良的咒语;但他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进行教学,他是个天才,而她当时只是个对魔法还没有概念的、连巫师书籍都看得费一番功夫才能看懂的异界麻瓜。
而且最恐怖的是:他只教一遍。
斯内普的教学方式没有任何可参考性,绝对不适合真正的孩子。
可惜的是,适合参考的弗立维教授的魔咒课她没怎么听过,所以对他的教学技巧也没什么概念。
直到她洗完澡也没想出说明有效的教课技巧,于是放弃了提前准备,打算随机应变。
陵容没有去礼堂吃早饭,去厨房拿了两个三明治和一杯牛奶拎着直接去了空教室。
在壁炉里点上火,变出舒适的沙发、薄毯,在手表上定了个闹钟,窝在沙发里边享用早餐边看邓布利多校长给的羊皮纸。
八点四十五分,闹钟准时响起,陵容把沙发和薄毯复原,坐在废旧的课桌上等着马尔福和诺特过来。
八点五十分,门被推开了。陵容看了眼绷着脸推开门的马尔福,拿起魔杖把课桌和凳子挪到了教室两侧,然后目睹了诺特身后出现了一溜人,各个眼神飘忽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她。
“我想,我们可以先从缴械咒练起,我先做一遍示范。”陵容倚靠在讲桌上晃了晃自己的魔杖,朝马尔福看了眼。马尔福瞪了眼陵容,上前几步。陵容缓慢地念了一遍咒语,又演示了一遍魔杖挥舞的动作,最后连贯的使用咒语除了马尔福手里的魔杖,好心地没让马尔福摔出去。
陵容在黑板上写下咒语,把马尔福的魔杖还回去,看着众人晃了晃自己的魔杖,“现在组队练习一下,或者试试能不能除了我的魔杖。”
陵容走在人群中,最终停在了气愤又沮丧的帕金森面前,“魔杖只是储存和协助魔力释放的工具,你得对自己有信心,相信你的魔力可以听从你的命令。”
几分钟后,帕金森的魔杖对准了不远处用手指转动着魔杖的陵容,咒语念出,陵容手里的魔杖飞到了远处。
“很不错。”陵容称赞了一句,从袖口里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挥动魔杖召回了那粒被她施了变形术的象牙果纽扣胸针。
帕金森看着她的操作,气得骂了句:“阴险狡猾。”
陵容笑容灿烂地把胸针别在衣服上,继续纠正一个不认识的男生的发音。
成功把合作队友的魔杖击飞的扎比尼在陵容面前站定,仍是一副嚣张的样子,邀请她决斗。
三、二、一。
陵容一挥魔杖,扎比尼发射出的咒语反弹回了他自己身上,他的魔杖也飞了出去。
“盔甲护身,抵御缴械咒的首选,下一节课可以学习这个咒语。”陵容返回讲桌边和其他人说。
同样已经学会了缴械咒的马尔福和诺特看着陵容在人群中左闪右跳,像个猴子一样躲避着时不时向她射去的缴械咒,马尔福紧抿着唇咽下惊愕,扭过头和同样惊掉下巴的诺特说:“我们好像低估了那颗麻瓜球。”
一早上的练习对陵容来说格外费体力,这群人争先恐后地在她身上试验着半吊子的缴械咒,她还得在躲过缴械咒之后辅以建议,费心又劳神。
其他人都去了礼堂吃午餐,陵容关上教室门,又变了一张沙发,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打了个响指,来得却不是柔柔。
“柔柔在忙吗?我是不是太打扰了?”陵容吸了吸鼻子,扒拉着沙发扶手坐起来抱歉地说。
小精灵手指不安地搅动着,羞怯地说:“柔柔在准备午餐,她拜托我来看看安小姐有什么需要。”
“谢谢娜菲,可以帮我拿一些食物过来吗?”
小精灵点头啪的一声消失了,没一会儿拿了一个托盘重新出现在教室,把食物放在陵容变出的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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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谢谢娜菲为我带来美味的午餐。”陵容表达感谢后笑着说:“娜菲刚才去温室了吗?我闻到了蓝铃花的香味。”
娜菲瞪圆了眼睛,下一刻就把脑袋撞在了桌角,陵容跳起来扶住娜菲,拿魔杖施了一个愈合如初,控制住娜菲后温柔地说:“霍格沃兹也是小精灵的家,你当然有权利去那儿。我是想说,如果娜菲下次去的话,可以帮我带几支蓝铃花放在寝室,我也很喜欢蓝铃花的香味。”
“娜菲也很喜欢安小姐房间里的味道。”娜菲跪坐在地上抽泣着说。
正巧这时门被打开了,马尔福嫌恶地往后挪了一步,还没出口的话被陵容的目光瞪得自动哑了火,倚靠在门边蹙眉等着。
“我房间里的味道是麻瓜的香水,娜菲可以用蓝铃花和我交换香水。”陵容抱着娜菲坐在沙发上,又从小包里取了手绢擦拭娜菲脸颊上的泪水。
“娜菲会给安小姐采蓝铃花,但娜菲不能接受安小姐的香水。”娜菲垂着脑袋小声说。
陵容用魔杖变出一个用蓝铃花做的花环戴在娜菲的头上,温柔而郑重握住娜菲的手说:“娜菲当然可以这么做,我不是霍格沃兹的校长,给你们礼物、报酬、甚至是衣服都不会害得你们被解雇,所以你可以放心地和我交换礼物。最重要的是:我一点儿也不希望娜菲离开霍格沃兹,我喜欢有娜菲在的霍格沃兹。”见娜菲小心翼翼地看向她,似乎在质疑真实性,陵容笑盈盈地继续说:“娜菲付出劳动帮我采花,我给娜菲礼物作为报酬,用智慧和劳动换取报酬是很正常的事。”
娜菲有些不解的眨眨眼,长长的耳朵随着脑袋的动作低垂着搭在肩上,手指摸索脑袋上的花环,陵容从小包里取出还剩着小半的香水瓶,打开盖子在花环上喷了两下,又施了一个魔咒保证花环上那清甜的香气不散,然后看着娜菲的眼睛柔声说:“就像娜菲喜欢我,我也喜欢娜菲一样正常。”
娜菲羞怯地用额头蹭了一下陵容的手背,啪的一声离开了。
“你的癖好真奇怪。”马尔福走过来,嫌弃地看着娜菲刚刚坐过的地方。
陵容瞥了眼马尔福,“娜菲对我很好,我喜欢她有什么不对吗?”说着拿起娜菲带来的牛奶和鲜花饼窝回沙发里。
马尔福哼了声从长袍口袋里取出一个纸袋抛在陵容腿上,别扭地说:“今天早上诺特太兴奋了,说话的时候被其他人听到了,然后这件事就被传了出去,那群人跟在我和诺特后面过来了,不是我泄露的消息。”一股脑地说完,也不等陵容说什么,拿出魔杖在沙发上施清理一新。
陵容咽下原本要说的话,看着一脸嫌弃的马尔福阴阳怪气:“这间教室里全都是娜菲的气息,建议你离开这里,万一你吸入这里肮脏的空气变成家养小精灵了可怎么办。”说着拿起纸袋又补了一句:“你如果变成家养小精灵,那我一定会像你对待家养小精灵那样对待你,拿鞭子抽得你皮开肉绽。”
“你对低等肮脏的家养小精灵那么温柔友好,却对我心狠手辣?你这个狠毒又可恶的女魔头。”马尔福气得坐在老旧的课桌上,抱着胳膊对慢悠悠拆着纸袋的女魔头控诉斥责。
陵容看着纸袋里的苹果馅饼和肉馅土豆泥饼还有一小罐的南瓜汁,诧异地看了眼还在瞪着她的马尔福,露出一个浅笑后看着纸袋里的食物说:“谢谢你的午餐,我想,如果你变成了家养小精灵,我一定不舍得亲自打你。”取出苹果馅饼,靠在沙发上享用食物,片刻后一本正经地补充道:“在小精灵德拉科自我惩罚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拦住小精灵德拉科,等小精灵德拉科结束惩罚后送一个漂亮的雏菊花环以作奖赏,再赏赐给小精灵德拉科巧克力松饼和布丁怎么样?”
马尔福因为羞恼涨红了脸,下意识衡量了两个人的差距,只得摔门而出。
19. 小精灵德拉科
临近圣诞,陵容用飞路回了一趟公寓,去商场买了三瓶香水,等店员包装的空挡写了三张卡片,分别写上柔柔和娜菲以及赫敏的名字,又在花卉市场挑挑拣拣了十几分钟购买了一包很容易养活的雏菊花种子,最后在对角巷买了两根质量上乘的羽毛笔。
回到寝室把买来的花瓶放在桌上,在花瓶边放了两个香水盒子以及卡片。
第二天中午回寝室的时候,花瓶里已经插上了漂亮的蓝铃花,两个香水盒子也被带走了。
差点没头的尼克和贾斯廷·芬列里遇害,让霍格沃兹的多数学生都忧心不已,整日里疑神疑鬼地讨论着各种各样的凶手,期待着圣诞节假期早日到来。
斯莱特林大多数人都回了家,马尔福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回去,连带着那两个跟班都一起留在了霍格沃兹。
洗过澡后站在寝室的玻璃窗前往外看,只能看到幽暗的湖水,偶尔可以看到巨乌贼懒洋洋地摇曳而过,运气好还能看到几只喜欢冒险的人鱼嬉戏玩闹,涌动的湖水吞噬着孜孜不倦地落在水面上的雪花,沉默着拒绝喧嚣的闯入者,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中特立独行地静默着。
陵容挪开附在玻璃窗上的手指,坐在地毯上拆圣诞礼物。
斯内普送的是一封引荐信,附言道:除了布兰奇·希尔外没人会对你们提出的那个那毫无实际用处的吐梦魔药感兴趣,如果你们动作快点,还能在她去见梅林之前通信几次。
梅林作证,陵容从没幻想过会得到这样棒的礼物,哪怕做梦都不敢想。对于她现在这个年纪的学生,能和低调且极富创造力的魔药大师布兰奇·希尔学习无疑是最棒最稳妥的选择。
陵容放下信连忙起身换衣服,来不及收拾头发,直接披散着飞奔出门,又忙折返回来拿着信出门去找马尔福。
跑到公共休息室才想起来她不知道马尔福的宿舍在哪儿,于是转身回了宿舍,打算在餐桌上告诉马尔福。
赫敏送的是一支羽毛笔,罗恩和哈利送的是糖果。
却不想,邓布利多校长今年又送了礼物,拆开是一瓶低度数的红葡萄甜酒。一份非常合心意的礼物,但她宁愿没有收到这份让她不安的礼物,她决定做一碟山楂糕给酷爱甜食的校长先生做回礼,拜托小精灵送给校长。
小精灵给她送了一个圣诞蛋糕以及一大束五彩缤纷的花束。
还有一个没有署名的包裹,精致的银绿色盒子里面装着一枚金加隆。
还没有到早餐时间,陵容把玩着早上收到的金加隆,拿出自己的麻瓜笔记本,用圆珠笔写了一份雏菊的种植及养护指南,在结尾附上——小精灵德拉科收。
考虑到这份晚到的礼物会让马尔福气急败坏大发雷霆,陵容将斯内普的推荐信复制了一份,带着两份礼物去了猫头鹰屋,用学校的猫头鹰送给马尔福。
在狂喜和狂怒之间不断切换的德拉科·马尔福面目狰狞地瞪着眼前的食物,最终什么都没吃,扔下刀叉离开了餐桌。
“该死的陵容·安。”马尔福站在树下狠狠地踹了一脚,结果被钻进脖颈的雪花冰得缩起了脖子,听到身后传来雪花被鞋底踩断的声音,马尔福等那脚步离得近了再近后,又踢了一脚树干。
“你很幼稚,这株山茶花可没招惹你。”陵容抱怨一声,甩了甩落在头发上的雪花,从随身小包里取出软和又宽大的围巾戴在脖子上。
马尔福瞪了眼陵容才开始甩头发上的落雪,这动作让他那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全乱了套,嘴上喋喋不休地抱怨:“是啊,这棵树当然没错,是一个喜欢侮辱别人的恶毒女魔头的错。”
陵容自认为对马尔福已经够好了,他还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她狠毒。
“是你对小精灵的歧视让你得出我在侮辱你的结论。”陵容忍着怒气忽略掉马尔福一下下踩着积雪发出的噪音说:“如果你喜欢小精灵,你就会觉得我是在夸你。”
马尔福停下踩雪的动作,恶狠狠地辩驳:“那是家养小精灵!是为巫师服务的低劣奴隶,谁会喜欢它们那种低贱又丑陋的生物!”
“我喜欢!”陵容怒从心起回瞪着马尔福一字一句地说:“小精灵对我很友好,我不喜欢对我友好的小精灵,难道要我去喜欢骂我是泥巴种的纯血巫师吗?”
“我没,”马尔福未说完的话被陵容打断了,质问到:“你没什么?你要辩解你不觉得麻瓜种低贱吗?还是你突然觉得众生平等是你信奉的真理了?”
马尔福语速飞快地回击道:“我又没什么错,每个巫师都这么认为,它们只是巫师的奴隶。”
“在我眼里,傲慢又愚蠢地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巫师比不上家养小精灵的一根手指头,包括你。”陵容的语气轻蔑,看着马尔福讽刺道:“你得早中晚三次跪地虔诚地感谢梅林让你碰巧出生在自以为高贵的巫师家庭而不是你口中那卑贱的小精灵家庭。”
陵容不欲再和马尔福多费唇舌,转身大步离开,刚走出那棵山茶树的领土,却又回头盯着马尔福满是怒火的眼睛冷声说:“我诚挚地祝愿高贵的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受尽歧视和侮辱,如同你歧视侮辱泥巴种和家养小精灵那样。”
干枯的橡树孤零零地伫立在湖边,陵容倚靠在树上,望着平静无波的黑湖静默不言。
把玩着手里的柳木魔杖,却总觉得手里的魔杖不合时宜。
那根紫衫木魔杖沉默地躺在她的梳妆台上,她出来得太急,忘记整理头发也自然没想起来带那根魔杖出来。
回想着魔杖的位置,用飞来咒召唤魔杖。
一个又一个风旋骤卷咒打向湖面,最初的微风没有激起什么波澜,过了一会儿,风卷起水浪复又坠落,起伏不定。
练到中午去厨房拿了些食物,吃完后去看了眼还在自动搅拌的魔药。
马尔福那个混球居然撂挑子连魔药都不管,陵容觉得自己对马尔福的判断除了差错,怀疑起了自己的决定。
再次扬起的风卷不断地骚扰着湖中的游鱼,搅得湖底的生物不得安宁,一条人鱼悄悄探出头视察,发现湖边站着一个黑着脸向水面发泄怒火的斯莱特林学生。
尖利刺耳的声音传进陵容的耳朵里,看到了远处浮出水面的人鱼,意识到自己打扰了湖中的生物,收回魔杖满含歉意地说:“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陵容并不确定人鱼是否能听懂她的话,用漂浮咒把自己飘到树上,躺在树杈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
不到十分钟陵容就意识到了自己不适合闲着发呆,从包里取出上次没看完的人体变形书继续看了起来。
城堡里亮起了明黄的灯光,一条人鱼似乎是好奇岸边的女孩为什么还在湖边,悄悄地又探出了头,注视许久后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很无聊的行为,于是又回到了水底,唱起了优美而哀伤的歌谣。
丝丝缕缕的声音传进陵容的耳朵,原本已经平息的情绪又翻涌起来,用悬浮咒把自己送到了树底下。
漫步湖边,湖水轻拍声丝毫没有让烦躁的情绪平息。
马尔福在回休息室的路上遇到了克拉布和高尔在和那个当级长的红毛韦斯莱纠缠,不耐烦地看了眼鬼鬼祟祟不安好心的格兰芬多后带着两人前往公共休息室的入口。
桌上还放着没有写完的信,马尔福放弃了舒适的沙发坐回了桌子上,把手里的纸袋放在桌上,拿起羽毛笔继续修改内容。
高尔和克拉布坐立不安地互相使眼色,马尔福听到从沙发上传来的窸窣声,看了眼两人烦躁地吼:“你不是要看书吗?那儿有份预言家日报,你们可以拿着回寝室慢慢看,别在这儿制造噪音。”
高尔和韦斯莱拿起报纸,看到了亚瑟·韦斯莱被罚款五十加隆的消息,克拉布没看完整个报导就放下了报纸,高尔看到马尔福又埋头写了起来,主动问:“关于斯莱特林的密室,你肯定知道更多,很多人都觉得你才是斯莱特林继承人。”
“我早就说过了,那不关我的事。”马尔福头没抬,蘸了墨水继续在羊皮纸上书写着。
空荡的休息室传来脚步声,马尔福抬头看了眼入口处,啪地把羽毛笔放回墨水瓶,从椅子上起身,自以为霸气地坐在沙发上盯着走近的人高声说:“上次密室打开死了一个泥巴种,我敢说这次也会死一个泥巴种,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陵容已经走到了沙发不远处,马尔福瞪着目不斜视向通往寝室的楼梯走的陵容,咬牙切齿地说:“我希望下一个被石化的是陵容·安。”
陵容改变了原来的路线,从小包里取出一把金加隆扔在德拉科·马尔福那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被砸得愤然起身的马尔福又迎来了另一把金加隆。
“这些是一百零一枚金加隆。”陵容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马尔福冷声说,转身时才看到克拉布和高尔一副张大嘴的蠢样,没走出一步,却闻到了复方汤剂的味道。
片刻的怔愣,马尔福已经将一个巴掌大的小布袋扔在了陵容脚边。
陵容的目光回到了红着眼的马尔福身上,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跨过小布包向寝室走去。
“你今天都没有去看魔药!”刚要迈上楼梯的陵容听到身后传来的控诉指责声,停下脚步快走回去怒骂:“你对我的侮辱造成的影响和魔药比起来不值一提,我当然去看过魔药了,不像某个只会说蠢话不会做正事的混球,只配和八眼巨蛛相提并论然后得到利刃的招待。”
马尔福大步走向桌前,拿起自己已经写了大半的羊皮纸拍在女魔头身旁的沙发扶手上,“我中午吃完饭就去看过魔药了,而且连信都快写完了,不像某个罪魁祸首失踪了一整天!”
陵容瞪了眼马尔福拿过羊皮纸边看边坐到在椅子上,拿起羽毛笔划了几句在信尾做修改,马尔福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把脑袋凑过去看了眼说:“我觉得这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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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改。”
“太啰嗦了,你没看过她的文章吗?她不喜欢用这么花里胡哨的书写方式。”陵容瞥了眼已经坐下来的马尔福说:“你去取信纸,等我改好之后再誊抄。”
马尔福站起来毫无感情地把桌子上的纸袋推到陵容手边,大跨步走向男生宿舍那边的楼梯。
等马尔福的身影消失,陵容看了眼耷拉着脑袋茫然而懊恼地盯着楼梯的两个人问:“你们来干什么?赫敏呢?”
陵容的话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两个高大而笨拙的身子挪动着想要往陵容旁边走,陵容拿纸袋时看了眼两人提醒道:“哈利,罗恩,你们再不离开就要暴露了。”
马尔福回来时陵容已经修改完了,正坐在一边吃小香肠。马尔福坐在凳子上拿过羊皮纸安静地誊抄,写到结尾时问:“你要写你的全名吗?”
“当然不,L.A怎么样?”
“不怎么样,很容易就可以猜出是你。”马尔福不屑一顾。
“呵。”陵容站起来瞟了一眼信纸,看到署名是D.M,用马尔福同款的不屑一顾脸评价:“真不怎么样。”
马尔福写完后把信纸放在一边等着墨水晾干,问正在吃布丁的陵容:“要不要写一份意大利语的?她虽然是英国人,但很多年前就去意大利定居了。”
“你还会意大利语?”陵容扭过头惊讶地看向依旧臭着一张脸的马尔福。
马尔福悄悄用眼角余光看了眼陵容,紧抿着唇,好一会儿后才干巴巴地说:“入学前的家庭教育,很多巫师家庭都有。”
陵容恍然大悟似的“哇哦”了声,看着认真写信的马尔福说:“如果不是担心我会被欺凌,我的家庭教育可能就是学习意大利语了。”
“你今天一整天都在故意刺激我,惹怒我对你有好处吗?”马尔福放下羽毛笔极力压制呲呲外冒的怒气问面上气定神闲实则步步紧逼的女魔头。
“是你和你的偏见在针对我。”陵容站起身看着马尔福面无表情的脸笑着说:“你这么生气,但你所仰仗的魔力和家庭势力都无法对我造成丝毫伤害,你对我无计可施的样子让我很开心。”
“你说,我这个恶毒的女魔头该不该做一些残忍的事来佐证你对我的评价?让你对我的指控变成事实?”陵容收回抵在羊皮纸上的手指,依然笑着柔声说:“狠毒的女魔头会做些什么事呢?像是伏地魔那样对你用阿瓦达索命怎么样?”看着马尔福瑟缩颤栗了一下,陵容的手指轻敲着桌面说:“只是那样太残忍了。”马尔福泄了力似的靠在了椅背上,陵容却饶有兴致地提出了新的建议:“在你身上试验一下三大不可饶恕咒怎么样?我一直都很好奇,中了夺魂咒的巫师醒来后是否记得中咒期间自己做过的事;巫师所能承受的钻心咒的极限是多少个;阿瓦达索命是否真的不留痕迹,无法逆转。”
看着马尔福惧怕的神情,这让她有种强烈的快感,拿出魔杖用杖尖抵着马尔福的手背说:“先来个夺魂咒,让你跪倒在泥巴种的脚下。再试试钻心咒,记录下你被折磨的全部过程,有充足的素材的话,或许可以研究研究治疗钻心咒的魔药,你说这种魔药有没有可能让我获得梅林爵士勋章?最后试试阿瓦达索命,如果真的救不了你的命,用撕裂咒切开你的尸体,喂给禁林里的八眼巨蛛毁尸灭迹是个很棒的主意。”
“这是霍格沃兹,你不敢这么做,你不能……”马尔福慌乱地窜起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足够远,马尔福才敢虚张声势地威胁:“我爸爸一定会把你抓进阿兹卡班,判你摄魂怪之吻。”
陵容步步紧逼,杖尖抵在马尔福还不是很明显的喉结上无所谓地说:“那又怎样,反正你会死在我前面。”
马尔福大喊了一声疯子逃命似的跑了,陵容心情愉悦地继续坐在椅子上吃东西。半个多小时后,马尔福从转角处悄悄探出脑袋扫视休息室,没看到人后蹑手蹑脚地走向桌子,拿着信纸还有羊皮纸转身就跑。躺在沙发上目睹了一切的陵容放下手里的书,从沙发靠背上探出脑袋,冲着逃窜的背影喊:“阿瓦达索命。”
马尔福一脚踩空摔在了楼梯上,羊皮纸和信纸散落一地,惊恐地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到了沙发上的女魔头那笑盈盈的脸。
陵容从沙发上起来,向已经蹿了四五个台阶的马尔福走去,笑容满面地说:“逗你的,我没有拿魔杖。”
“想知道怎么样才能保住你的命吗?”陵容俯身问梗着脖子却不敢直视她的马尔福。
“只要你在睡前醒后默念一遍:陵容·安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巫,我就饶了你。”
马尔福看着扬长而去的女魔头,在冰凉的石阶上呆愣着坐了十几分钟,才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被她耍了。
她根本就不会用不可饶恕咒,也不敢在未成年的时候施展不可饶恕咒。
马尔福气得摔了自己的拖鞋,几分钟后默默捡回拖鞋回了自己的寝室。
20. 公共休息室
陵容拿着足球路过公共休息室时空无一人,装着花种的小布袋依然被丢在散落着金加隆的地上。
魔药的熬制已经到最后一天了,中午装瓶后就可以随信寄布兰奇·希尔了。
圣诞假期留在学校的人并不多,陵容吃完早餐路过哈利和罗恩的时候给他们使了个眼色,三人先后出了礼堂。
“赫敏呢?”陵容看到只有他们两个,好奇地问。
“在校医院。”哈利愁容满面地说。
陵容不解地看向两人,“那我们去校医院吧,边走边说。她怎么会在校医院?你们喝的是一锅复方汤剂吗?没道理你们成功了,赫敏却出了问题。”
哈利和罗恩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惊恐给来形容,罗恩问出了困扰他半晚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我昨晚路过克拉布和高尔的时候闻到了复方汤剂的味道,虽然这种药剂的口味和颜色会根据被模仿者而变化,但是仔细分辨的话可以闻到这种汤剂独有的气味。而且,你们的演技太蹩脚了。”听到陵容的解释,哈利不敢置信的和罗恩说:“高尔的复方汤剂像干鼻屎,没有人会注意这种味道的。”
“那是口味,不过一般不会有人注意到那种难以捉摸的独特气味,但我的鼻子比较灵敏。”陵容解释了一句继续说:“那节魔药课上的高尔的坩埚爆炸,失踪的赫敏去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偷熬制复方汤剂的原料了,不是吗?”
“你知道?”罗恩惊呼。
陵容一想到自己的珍藏被偷,有种让富N代哈利补交材料钱的冲动,但还是和善地说:“我只是注意到赫敏消失了几分钟,回来后怀里鼓鼓的。”瞥了眼哈利继续问:“赫敏熬的复方汤剂持续了多久?”
“一个小时。”
“赫敏真是个天才。”陵容惊呼。
“当然,没有人不这么说。”
校医院里的赫敏听到门被打开的动静忙用被子捂住自己,陵容拉开一侧的帘子敬佩地弯下身凑近赫敏说:“赫敏,你太棒了,第一次熬制的复方汤剂居然可以维持一个小时。”
赫敏兴奋地拉开了被子,看到陵容后噌的一下坐起来问:“哈利和罗恩都告诉你了吗?”
陵容耸耸肩,坐在床边说:“只说了关于复方汤剂的事,我们打算和你一起讨论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们怀疑马尔福是斯莱特林继承人。”哈利搬了凳子坐在床边迫不及待地说。
陵容不欲让他们在马尔福身上浪费时间,挑明了说:“很遗憾,马尔福不是斯莱特林继承人。”
“你怎么知道?”三人惊讶地齐声问。
“我看到过马尔福爸爸写给他的信,上面说密室在五十年前打开过,那会儿卢修斯·马尔福都还没出生呢。”陵容看他们严肃的表情忍不住开了个玩笑:“如果马尔福一家是斯莱特林继承人,我敢保证他一年级就会打开密室,让怪物石化我。”
“你怎么会看到信?你们昨晚剑拔弩张的,看起来关系不太好。”哈利疑惑不解地看向面色如常的陵容。
罗恩用胳膊肘捅了下哈利,直白地指出:“那可不是不太好,我活这么大第一次见拿金加隆砸人的。”
陵容及时拉回重点:“那不重要,我和马尔福同在斯莱特林又是魔药搭档,能看到他的信不算什么难事。重要的是得查清楚怪物是什么,你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什么异常吗?”
“说实话,什么都没发现。”罗恩无奈地耸耸肩,看着同样失落的哈利,好心地拍拍他的肩开玩笑似的补充道:“除了几只排排队的蜘蛛。”
陵容下意识地想到了八眼巨蛛,下一秒就把这个念头甩到了九霄云外,那丑东西出现在校园里绝对是自找死路。不过,如果八眼巨蛛如果真的能进到校园里,校长估计就得迫于舆论压力团灭了那群八眼巨蛛。
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陵容打算告辞离开,却听到哈利问她:“你和马尔福在课后还要做魔药吗?你们昨晚甚至还一起写信。”
“斯内普教授说我和马尔福的魔药不合格,让我们再做一份合格的交上去。但他没有说我们可以用学校的材料,所以我们打算写信给魔药店的老板买一些材料。”陵容毫不客气地把斯内普拉出来做借口。
“可是他骂你很难听的话,还诅咒你被怪物杀死。”罗恩简直不能想象被马尔福侮辱后还要一起做魔药会是多么痛苦的事。
“我也诅咒他被杀死了,而且吵架和完成任务之间并不冲突。”陵容坦言。
复方汤剂的跨物种变形,变形效果无法随时间延长而解除变形,陵容对复方汤剂的解剂有点好奇,告别三人后去找了庞弗雷夫人。
庞弗雷夫人以陵容只是二年级学生的理由拒绝了和她学习制作治愈魔药和咒语的申请,陵容跟在庞弗雷夫人身后请求:“夫人,您可以试试我的魔药水平,我可以现场熬制。如果合格了,您可以考虑一下我吗?”
“缓和剂和提神剂,你可以任选一个。”庞弗雷夫人被吵得脑袋晕眩,停下匆忙的脚步看着陵容郑重地说。
“谢谢夫人给我机会,我可以现在去熬制吗?”
得到庞弗雷夫人的应允后,陵容去了魔药制作间。从原料柜中取出需要的材料,做好准备工作后取了两个坩埚熬制药剂。
庞弗雷夫人站在门口,看着陵容有条不紊的添加材料,搅拌药水,每一步都毫无错处。
“据我所知,安小姐是二年级的学生。”庞弗雷夫人故意开口问。
陵容丝毫没有被忽然的问话打扰,游刃有余地用魔杖指挥着自动旋转坩埚搅拌,“我的养父是药剂师。”陵容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凭借两瓶完美的药剂,陵容获得了跟在庞弗雷夫人身边学习的机会。晚上回到休息室时发现马尔福独自一人拉着一张臭脸坐在休息室里,桌上放着药剂瓶。
很好,看来她没看错马尔福,他今天也去看药剂了。
“信写好了吗?”陵容坐下来拿起药剂瓶在烛光下观察颜色。
“写好了,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去看魔药。”马尔福绷着脸冷声说。
陵容从小包里拿出笔记本,翻着页说:“抱歉,我有点重要的事,我相信你会去照看魔药,所以就先忙其他事了。”说罢开始记录药剂的颜色,打开药剂瓶的盖子闻了下魔药的最终气味。
“你今天的记录呢,我看看。”陵容做好记录后问正在重新包装礼盒的马尔福。
“你今天又去哪儿了?”马尔福从桌上的一摞书里找出笔记本递给陵容。
“庞弗雷夫人那儿,我以后有空会去她那儿学习治疗魔法。”
马尔福停下手里的动作问:“你以后要去圣芒戈?”
“不去,我只是需要和庞弗雷夫人学习更高深的治疗魔法,我们接下来的研究内容可能会有一些未知的状况,我怕出了意外来不及救治。”陵容看完马尔福的笔记,合上交还给他。
马尔福翻出信推给陵容,用公事公办的疏离语气说:“我父母寄了两瓶葡萄酒过来,和信还有配方以及魔药一起送过去。”
“嗯。”陵容打开信纸迅速浏览着提醒马尔福:“装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把药理分析报告装进去。”
“嗯。”
“我们等会儿就去寄?”
“对。”
“可以用你的猫头鹰吗?”陵容问。
“我记得你也有猫头鹰。”
“云朵要去帮我送东西。”
“有什么事能比给布兰奇·希尔寄信重要?”
“和你有什么关系?”陵容疑惑地看了眼,金毛马尔福紧抿着唇像是被施了锁舌封喉的曼德拉草,忍着不笑出声,尽量平静地说:“我要寄一份图纸给妖精,让他们给我打造一个银环首饰。”
马尔福脸上的纠结以及不满瞬间变成了惊恐:“你得杀多少只八眼巨蛛才能填饱那些贪婪的妖精!”
“如果你愿意帮忙,我会很感激你。”陵容接过马尔福手里的礼盒随口打趣。
墨绿色的礼盒上印着繁复的银色花纹,陵容在礼盒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装入包裹里。从袖口里拿魔杖的时候余光看到马尔福下意识地向后仰身,陵容不可置信地看向马尔福,盯得马尔福不自在地扭过头后给包裹施了一个稳定咒,真心实意地称赞:“你很有勇气,怕我怕得要命还敢和我合作。”
“哦,闭嘴吧。”马尔福率先起身,从桌上拿起包裹。
陵容用飞来咒召唤在寝室书桌上的图纸,又从小包里取出信纸和信封,拿过马尔福的羽毛笔匆匆写了几行字,把图纸和信放进了信封里。
马尔福的目光落在陵容的手腕上,“你已经有一块麻瓜手表了,完全可以做一个戒指。”
“这是个好建议,但我的养父显然不这么觉得,我打算听从他的意见。”陵容和马尔福一起向猫头鹰屋走,没走几步马尔福就又没话找话似的开了口:“说真的,你完全没必要再给自己的手腕增加一个负累,项链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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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要在手环上刻一些魔文做成防御饰品,项链不适合。”
“你已经很厉害了,斯莱特林没有一个人能除掉你的魔杖。”
“没有谁能保证自己能够抵御所有的偷袭,被除掉魔杖就只能任人宰割,我讨厌那种无法反抗的状况。”陵容叹口气,“可是时时刻刻保持警惕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马尔福惊讶的目光落在陵容身上,陵容瞪了眼马尔福,后者尴尬地搬正了自己的脑袋,用一张看着很悲壮的牺牲脸没带任何犹豫地说:“我也要一个一样的。”
“你想剽窃我的创意和成果?”陵容转头看向身边的马尔福,故意问。
马尔福停下脚步夸张地瞪直了眼,不可置信地反驳:“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可是马尔福,怎么可能会缺防御饰品。”
“你现在还不是家主呢。”陵容示意马尔福跟上,问还在气恼的马尔福:“或许你可以做一个戒指?”
“我不是家主也有属于自己的金库,只是钱不多,三年级就可以戴斯莱特林院戒了。”
“高年级那些学生戴的是院戒?”
“对啊,好像说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的遗物之一就是一枚戒指,具体怎么回事儿那就属于家族秘密了,我只能确定三年级可以戴院戒是斯莱特林传统。”
“其他学院呢?”
“我家都是斯莱特林,我怎么知道其他学院有没有传统?”马尔福夸张地说。
陵容算了算马尔福家的历史,这么多年居然都是斯莱特林,不敢置信地问:“你们家祖上和斯莱特林家族通过婚?又或者被斯莱特林下咒了?怎么可能全都是斯莱特林?”
马尔福惊愕地张大了嘴,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原样,“我们家历史那么长,我怎么知道?我是说我熟悉的四代以内全都是斯莱特林。”
陵容生硬地转移话题:“ 四代都能追溯到你祖爷爷祖奶奶那辈儿了,你见过他们?”
“没见过,但我很熟悉我家四代以内的家谱,我爸爸总拿抄家谱惩罚我。”
“真惨。”陵容随口评价又回过神儿问:“不过你家不是单传吗?就算抄家谱也没多少吧?”
“但我妈妈还有奶奶以及太奶奶不是单传啊,我还得抄她们的家谱呢。”
“我一直好奇,纯血家族的家主戒是在结婚的时候传的还是上任家主临终前传的?”
“我们家没什么规定,等我爸爸觉得我可以承担起家族重任的时候,他可能就会把家主戒交给我吧。”
陵容犹豫着停下来问走到她身边的马尔福:“即使你带上家主戒,那也是属于马尔福家族的,你想过打造一枚属于德拉科的戒指吗?”
“可我就是马尔福。”
“可你也是德拉科。”
马尔福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沉默了,陵容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昨晚你是不是故意支开我的?你包里有信纸,根本没必要让我去拿。高尔和克拉布今天告诉我他们昨晚是在门厅里醒来的,根本没在公共休息室和我们说过话。”马尔福说着看向陵容,如往常一般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被戳穿的尴尬,继续说:“是不是格兰芬多的疤头和穷鬼搞的鬼?”
陵容没回答,马尔福却紧追着问:“为什么他们还会来问我?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
“你怀疑我不相信你告诉我的是全部,让他们来试探你?”陵容闻言不爽地反问。
马尔福不明白眼前这人的脑回路怎么转的这么扭曲,炸了毛似的纠正:“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没有跟他们说那封信的事。”
下意识触发的阴暗想法悄声退散,陵容尴尬地哦了声,却还是保持着一派镇定的样子说:“我之前没说,但我今早跟他们说你不是继承人了,让他们把重点放在查怪物上。”陵容为了转移话题随口问:“你觉得萨拉查·斯莱特林会在密室里放什么怪物?”
“蛇呗。”马尔福心不在焉地随口说。
“蛇?”
“难不成会在里面放一只狮子来陷害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马尔福神色凝重地恶意揣测。
“有能活一千多年的蛇吗?”陵容思索着喃喃低语。
“应该有吧,这可是魔法世界。”马尔福同样思索着问:“明天去图书馆?”
“行。”
回到公共休息室,两人分开回各自的寝室。
午夜降临前,公共休息室已经恢复了原样,每样物品都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21. 怪物
陵容去了校医院跟在庞弗雷夫人身边学习,马尔福则带着陵容给他的线索去了图书馆寻找斯莱特林密室里的怪物。
难得天气晴朗,陵容从校医院出来后去了图书馆。马尔福独自占据着窗边的一张大桌子,浅金色的脑袋从一摞摞高大厚重的书后面冒出来,看到她后挪了挪书,给她留出一点空间。
“怎么样了?”
“有嫌疑的我都列出来了,等看完这些再进一步筛选。”马尔福说着甩了下手里的圆珠笔头也不抬地问:“还有新的吗?这根快用完了。”
陵容从包里取出一盒笔芯递给马尔福,又从包里拿出铅笔和纸,画几笔又不满意地擦了,停下来琢磨一会儿又继续,断断续续的铅笔声惹得马尔福抬头撇了好几眼陵容在画什么,却被宽大的桌子和无情的阳光拦住了。
无聊的魔法史走了又来,每个人都有默契地拖着步子挪去教室,马尔福提前从餐桌上溜走,把筛选出的可疑怪物名单放在了陵容的桌洞里。
课上到一小半陵容才看到桌洞里的羊皮纸,看完纸给马尔福扔过去一个纸飞机,问他午餐后要不要去海格那儿看看消息。
没一会儿,马尔福很是嚣张地趁着宾斯教授低头的瞬间飞过来一只千纸鹤。里面画着一个长着南瓜头的骷髅鬼,大张着嘴仰头后猛地低头,南瓜头掉到脚边碎成了两半,两只骷髅手举在空荡荡的脖子上比了个OK的手势。
陵容差点笑出了声,把纸条恢复成千纸鹤的样子放进了包里,合上桌边没看完的杂志翻出羊皮纸继续画起了图纸。
陵容和海格几乎没有交集,只是从赫敏她们那儿听到过一些关于他的事,马尔福和海格的交集也仅限于之前跟踪哈利时去过他的小屋。
马尔福等在一边,由陵容上前敲门,用早就编好的借口问:“海格先生,我想问你这里有活的公鸡吗?我想借一只来尝试我的变形课作业。
海格打开了木门,脸色憔悴,恹恹地说:“如果你早几天来还有,学校里发生了怪事,我饲养的鸡全被掐死了。不过我已经和邓布利多校长提过这事儿了,只是还没有结果。如果你想要公鸡,可能得等一些日子。”
“麻烦先生了,我可以想想其他办法。”陵容友好的婉拒后告辞离开。
“是蛇怪。”陵容和马尔福汇合后说。
“那怎么办?”
“下毒怎么样?蛇怪困在密室里这么多年,估计没怎么吃过好吃的,咱们用下了毒的食物诱惑它,让它中毒后去见萨拉查·斯莱特林。”陵容自觉是个很不错的主意,征求马尔福的意见。
马尔福用一副像是在看叛徒的样子痛心疾首地控诉:“你可是萨拉查的学生,居然用这么阴险的手段对他的宠物?”
陵容瞪了眼做作地控诉她的马尔福,“那我站在蛇怪面前和它说:‘我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挑选的学生,你可以不杀我吗?’你猜它会不会杀我?”
“好吧,我感觉自己在你面前都成了正人君子。”马尔福败下阵来妥协道:“但我没找到蛇怪的饲养方法,不确定它喜欢吃什么。”
“或许可以找找蛇共同喜欢的食物?蛇怪既然长成蛇样了,习性也应该差不多吧?”陵容想了想立即拍板说:“等会儿我们去厨房找点食物试试。”
用过午餐后陵容带着马尔福去了霍格沃兹的厨房,挠梨子前陵容再次警告马尔福:“如果你做不到友善对待小精灵,那就闭上你的嘴,不要让你的脸上出现任何糟糕的表情。”
马尔福的面色像是吃了一颗老鼠屎味的多味豆一样,敷衍地点头。
到了厨房后,陵容和马尔福寻到个僻静的角落,陵容给两个人施了铁甲咒,马尔福拿出魔杖召唤出一条蛇。
陵容随即把一个茶杯变成笼子,用悬浮咒把蛇关进笼子里。
“柔柔,有什么剩余的食物吗?可以给我拿一点点喂这个小家伙吗?”陵容温柔地和凑上来的柔柔说。
热情的柔柔拿来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食物,陵容拿起来一块生鸡肉从笼子顶部扔进去,笼子里的黑蛇却无动于衷。
马尔福拎起一块牛肉扔了进去。
见蛇依旧没有动口的意思,柔柔扔了一根胡萝卜进去。
小精灵巴迪凑上来扔了一小块炸香肠进去。
又一个小精灵手背在身后凑上前,迅速扔进去一只活的老鼠,黑蛇挪了挪窝探出舌尖嗅了嗅,最终还是没动嘴。
“你召唤出来的蛇为什么只想咬人不想吃东西?是不是有问题?”陵容怀疑地看向马尔福。
“院长临时教给我的咒语啊,我也不清楚。”
陵容拿出魔杖又变出五个笼子,示意马尔福再召唤几条蛇出来。
颜色各异的几条蛇被飘进了笼子,小精灵们跃跃欲试地凑上来往里放食物,结果没有一条蛇进食。
“可能现在还不饿?”马尔福凑近看了看,猜测道。
“那就饿它们几天再说。”陵容轻飘飘地定下了下一步行动指南,马尔福不得不提醒:“蛇如果刚进食的话,可以很多天不吃东西。”
陵容放下正打算把食物变没的魔杖,想了想说:“那就看看它们饿的时候先吃什么吧,柔柔,拜托你们帮我找出这些不同品种的蛇都喜欢吃的食物。”
“你使唤起家养小精灵的时候真顺手,比正儿八经的主人还理所当然。”马尔福和陵容走出厨房时很客观地评价道。
“那不叫使唤,叫请求帮助。”陵容强调说:“我会去买礼物当作报酬,并不是让小精灵白帮忙。”
“你又要偷偷用院长的壁炉去对角巷?”马尔福再一次震惊于女魔头的大胆,却还是忍不住心里的雀跃:“我也去,好久没吃冰淇淋了。”还没等陵容拒绝,马尔福又失落地说:“我还是不去了。”
于是两人各自行动,陵容去麻瓜商场采购了几大袋各种口味的薯片、巧克力还有汽水,付完钱后施了一个忽略咒,缩小后放进包里,又在对角巷购买了一副巫师棋和一些糖果,最后买了一个冰淇淋带回霍格沃兹。
陵容去厨房把东西放在一张桌子上,拉着娜菲的手告诉她这些是给所有小精灵的礼物,谢谢小精灵们帮忙照顾那些蛇。又用餐盘变成一个纸盒,把糖果和施了保温咒的冰淇淋放进去,取了各种口味的薯片、巧克力和汽水装进纸盒封口,拜托娜菲放在德拉科·马尔福的宿舍。
从厨房出来的陵容心情很好地想着斯莱特林密室事件再过不久应该就能了结了,毕竟怪物已经确定了,剩下的只有找出那个开启密室的凶手了。
陵容想起差点被她遗忘的一件事,半路拐去了斯内普办公室。
“来得正好,剩下的交给你了。”斯内普见到陵容后毫不客气地使唤道,自己起身走到处于微沸状态的坩埚前,等完全沸腾后倒了一勺洛巴虫毒药进去。
陵容乖巧地接替斯内普的工作,模仿他的笔迹批改了三份论文后开口道明来意:“教授,城堡里是不是有用来监视的类似于摄像头的东西?”
斯内普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愚蠢,但还是看在免费劳工的份上提醒:“走廊里最多的是什么?”
“画像和雕像啊。”陵容说出口的瞬间反应过来,抬头疑惑地看向斯内普:“就这么简单?没有类似于摄像头的监控魔法?”
“很明显,画像就能起到监控的作用。”
陵容没有再开口打扰斯内普,脑袋里开着差琢磨着要研究研究监控设备,在斯内普办公室装一个,正对着她的魔药收藏柜。
老实说,改作业是一件极度痛苦的事,在改完第十份作业后,陵容很想把马尔福抓来批改一年级新生们那糟糕至极的作业。
而马尔福此刻正在公共休息室和一群人一起写魔法史的作业,瞪了眼意图看他作业的高尔和克拉布,再次警告:“不要抄我的,参考书已经给你们了,自己写。”
帕金森和米里森还有达芙妮坐在另一边,新加入的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凑在帕金森耳边悄声问:“他的魔药作业不借给别人看吗?我本来还想借他的作业看看的。”
“他的魔药作业不让任何人看,不过你不会的地方可以直接问他。”
于是格林格拉斯起身去问马尔福上一节魔药课上布置的关于睡眠药水的作业,想在论文里罗列出更多的解除睡眠状态的方法来水字数。
马尔福蹙眉看了眼忍不住吐槽:“打一拳叫醒就好了,还需要费力去熬制药剂吗?”吐槽完还是在纸上写下了清醒剂和过量欢欣剂,想了想又把欢欣剂划了,补了一句:“睡眠程度浅的话用椒薄荷或者其他具有强烈刺激性气味的草药也能起作用,深的话可以在草药基础上搭配过量醒脑剂。”
格林格拉斯拿起桌上的魔药课本,刚翻开书就被马尔福一把扣住了课本,她只撇到了几张雪白的纸,最上面一页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计算。
“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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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我以为是我的课本,我想找找清醒剂地配置方法。”
“没关系。”马尔福看了眼自己的课本皮笑肉不笑地说:“清醒剂的配置方法你可以在《魔法药剂与药水》的倒数第三章节里找到。”
自己的秘密被人窥见的懊悔和气恼让马尔福有些烦躁,应付完天文课作业后也没有什么心思继续写烦人的魔法史作业,收拾东西回了寝室。
推开门看到诺特和扎比尼围在桌子上盯着一个盒子看,听见开门声齐齐望向马尔福。
马尔福蹙眉走上前,听到扎比尼说:“这个盒子不知道给谁的,没写名字。”
盒子是个很普通的纸盒,但是在盒盖上却闪烁着一副星图,恍然间以为有人把天上的星团切割下来嵌在了纸盖上,马尔福看了一眼不太敢相信这是送给他的,想立刻拆开却又顾及着还有人,手搭在纸盒上说:“给我的。”
“盒子上可没写你名字。”扎比尼反驳。
马尔福心情愉悦地用指尖描绘着隐藏其中的星图说:“这是天龙座。”
扎比尼意味深长地看向马尔福,学着马尔福的语气说:“原来是德拉科的爱慕者送的天龙座礼物。”
诺特打量着马尔福有些红的脸难得开口打趣道:“帕金森?”
“肯定不是,帕金森可不会这么高超的变形术,。”扎比尼配合地附和。
“米里森·伯斯德?”扎比尼觉得诺特的好奇心持续时间太短暂,接过话题继续问。
“她可是帕金森的好朋友,会干出和好姐妹抢人的事儿吗?”
“让我想想还有谁,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扎比尼看着马尔福逐渐散去血色的脸继续问。
“她的变形术和帕金森不相上下。”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闭嘴。”扎比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马尔福厉声打断了,“如果不想吃恶咒的话就给我闭嘴。”德拉科·马尔福毫无血色的脸上写满了暴怒,不见一丝一毫的羞涩。
是个人都能感觉到这不是与爱情相关的恼羞成怒,扎比尼没有再说什么,和诺特对视一眼一起离开了宿舍。
马尔福瘫坐在椅子上,过了几分钟才打开了那个纸盒,巧克力冰淇淋的香味肆无忌惮地钻进了鼻子,却丝毫没有让收到礼物的人重新开心起来。
扎比尼和诺特站在走廊里交流后续,诺特挑眉问坐在窗台上晃着腿的扎比尼:“你本来想说谁?”
“想说他是不是被其他年级的女生看上了。”扎比尼心情复杂,甚至觉得德拉科已经脱离了广大斯莱特林群众:“我保证,斯莱特林没有人敢拿她打趣。”
“哪怕她不在现场。”扎比尼继续补充道。
半晌后扎比尼突然说:“更诡异的是他的反应吧,陵容·安不在恋爱名单上难道不是默认的吗?”
诺特耸耸肩,对德拉科的反应倒是不怎么意外,“他不生气才不正常,纯血至上的马尔福怎么能容忍和麻瓜种传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绯闻?”
“马尔福家的唯一继承人像是那种会为了和麻瓜种在一起而被赶出家族的怪物吗?”扎比尼百无聊赖地做着猜测。
“很明显,不像。”诺特说得笃定,看着远处跳跃的火苗说:“纯血观念早已深植骨髓,被宠坏的孩子没有刮骨洗髓的胆量。”
布雷斯没有反驳,短暂地嘲笑了一下自己提出的愚蠢假设。
“陵容·安那么优秀,不应该是很多人追求的对象吗?斯莱特林大多数都是混血吧,混血还讲究不和麻瓜种结婚?”诺特表示不解。
“重点不是她的血统,是她很恐怖。梅林知道哪句话会让她不爽?猝不及防就被她暴打了。阴晴不定,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扎比尼想起那天的事还有些后怕,“最可怕的是,她背景不明。”
如果和帕金森的冲突只是小打小闹,扎比尼作为杀鸡儆猴的鸡,用骨折的教训让无数斯莱特林得出了陵容·安只可远观的结论。
“早晚会暴露,她还能瞒一辈子不成?”诺特平静地说。
扎比尼打了个哈欠,“回吧,德拉科应该恢复理智了。”
两人回到寝室时马尔福正坐在桌前写魔法史的作业,布雷斯扫视寝室没见到那个盒子,好奇地问了出来。
“里面是蜜蜂公爵的糖果,不知道是哪个高年级的女生从霍格莫德带回来的,已经扔了。”专注地写着作业的马尔福头都没抬地随口解释道。
22. 德拉科·马尔福
关于纸盒的故事无人再提,马尔福更像是一副从来没收到过礼物的样子。
第二次的周六授课来了更多人,陵容给新来的人教了缴械咒,又如约给已经掌握了缴械咒的同学教了铁甲咒。至于有没有学会,不在陵容的教学范围内。
用少的可怜的资料再次了解了一番蛇怪后,两人看着为零的进度条一致决定放弃在魔法界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转而投向了麻瓜界。陵容放下手里的蛇类养殖指南后看着和笼子里的蛇嘶来嘶去的马尔福说:“蛇怪真是个好宠物,如果能养一只根据主人的需求睁眼闭眼的就好了。”
“你要求挺多,还没到晚上呢,梦做的太早了。”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马尔福站起来友善提醒。
“我记得你们家的家族徽章里有蛇,而且你和蛇聊的很愉快,祖上真的没有出现过蛇佬腔?”陵容说着把手里的一只放凉的烤鸡腿扔进笼子里。
“我也不知道我们家能追溯到的九百多年的历史里有没有出现过蛇佬腔,但很明显我不是,我只是比较擅长模仿。”马尔福用悬浮咒把柔柔拿来的烤老鼠放进笼子里,嘶嘶几句后得意地说:“事实上我学我们家孔雀的叫声也挺像的。”
“我觉得你可以去跟哈利学一学蛇佬腔。”陵容头脑一热拍板说。
在马尔福愤怒和质疑的目光中,陵容略微冷静了些,为自己找补:“不过哈利在追查密室的事,有点忙。”
“你连密室里的怪物是蛇怪的消息没有告诉他?”马尔福震惊地反问。
陵容理所当然地说:“连你和我都能查出来密室里是蛇怪,校长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都没跟哈利说,我凑什么热闹?打扰哈利的历练是不厚道的行为。”
“就因为他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就可以让邓布利多给他开小灶?”
“你不觉得这些事情压在十二岁的孩子身上是一种负担吗?”陵容看着只舔不吃烤鸡腿的蛇也有些无能为力,坐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蛋奶酒说:“哈利成为救世主的代价是失去父母,如果是你,你会在父母的生命和大难不死的男孩的称号里选择哪一个?”
德拉科也给自己倒了杯蛋奶酒,平静地灌了一大口。
陵容觉得马尔福的金毛光泽都有些黯淡了,出于同情安慰道:“别丧气了,你真的喜欢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之中的冒险生活吗?”
“可我压根就没机会冒险!就像一年级,大多数人遵守校规没有去四楼走廊,结果就是违反校规的人被加了分。”
陵容友善地建议:“斯莱特林密室的入口很好找,里面的怪物我们也弄明白了,你可以可以去冒险了。”
“你已经知道密室在哪儿了?”马尔福惊讶地问。
“让哈利以桃金娘的盥洗室为圆心,用蛇语在附近搜索不就能找到了吗?”陵容说得理所当然,好像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一样。
马尔福思索片刻后并未对这个办法提出异议和疑问,反而兴奋地说:“这很不错,你完全可以牵着波特狗去搜索整个城堡。”
马尔福说完立刻后退了一大步,避开了陵容踹过来的脚,没有说要不要去密室冒险,提醒了晚上有魁地奇训练后得意地甩着书包离开了厨房。
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拉开了序幕,出场前弗林特的手拍在陵容的肩膀上郑重交代:“拿出你在斯莱特林们面前的气势,干掉秋·张对你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骑上扫帚飞进球场,等待霍奇夫人步入球场,宣布比赛开始。
金色飞贼消失得无影无踪,陵容慢悠悠地看着其他队员传球,余光注意着秋·张的动作。她似乎很谨慎,关注赛场的同时也在不断地观察斯莱特林的新找球手的动作。
陵容观察过秋·张,她飞得很棒,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而最初吸引她的长相和气质,听说她也是个亚裔女孩儿,不同的是秋·张是个温柔典雅的女神,她是个强势凌厉的女魔头。
陵容停在高处,看着弗林特借着拐弯狠撞了一下拉文克劳的追球手,接住追球手普塞扔过来的鬼飞球后突然急转冲刺把球扔进了拉文克劳的球门。
斯莱特林的打法粗暴而狡猾,其他学院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软柿子。陵容对这种打法不怎么喜欢,但也算不上厌恶,各凭本事罢了。
才过了二十多分钟,两队已经将比分拉到了50:30,斯莱特林落后20分。
金色飞贼快速煽动着翅膀悄声出现在拉文克劳那边的门柱后,秋·张发现了金色飞贼后立刻全力冲向金色飞贼,陵容躲过拉文克劳的击球手向她打过来的游走球,俯冲向下追赶飞贼,在秋·张即将抓到飞贼前双手抓住扫帚借助惯性伸脚用脚背用力勾了一下金色飞贼强行改变飞贼的路径,一只脚钩住扫帚便于控制扫帚,重新半坐回扫帚上紧急摆尾,扫帚尾扫向秋·张的脑袋迫使秋·张改变方向,加速冲向金色飞贼,伸手抓住了被踹的还在懵圈的金色飞贼。
找球手陵容·安的第一场比赛结束了,斯莱特林传来了巨大的欢呼声。陵容看到教师席的斯内普正在面色阴沉地鼓掌,也看到了憋屈地坐在替补席的金毛马尔福板着一张脸,但是鼓掌鼓得比谁都欢。
哈利还有罗恩也来了,但陵容找了好几眼都没能从炸了窝的狮群里找到他们两个。
在结束比赛的当晚,弗林特用黄油啤酒和偷藏的火焰威士忌在公共休息室办了个小型庆祝会,得知陵容·安有事不去参加庆祝会后,斯莱特林们也只是遗憾了一秒钟,迅速陷入了狂欢。
斯莱特林的两个找球手躲在了有求必应屋里,马尔福烦躁的放下羽毛笔凶巴巴地提醒他:“你应该去参加庆祝会,而不是和我这个替补在这里做作业。”
陵容心情很好地挑眉反问:“你不觉得我不去他们会更自在吗?”说完看了眼手表提议:“最近去禁林吗?付给妖精的钱还差点,我们去抓几只八眼巨蛛,正好可以练练你的咒语和飞行技术。”
“我的扫帚在扫帚间里。”
“所以你不会飞来咒?”
“不是每个二年级学生都像你一样会那么多咒语。”马尔福放下羽毛笔手撑着下巴说:“我真的好奇,你是怎么学会那么多咒语的。”
“大概可能是我清楚地知道我想要什么?”陵容懒散地倚靠在沙发上,神情是难得的放松,“我的养父告诉我,魔力是身体的一部分,驾驭自己的魔力对于意志坚定的人来说,易如反掌。”
马尔福低头看着手里的课本,紧绷的身体做不了任何一个哪怕是很细微的动作,却用轻松而随意的语气问:“那你想要什么?”
“掌控自己的人生。”陵容的手指轻缓而有规律地敲在她的膝盖上,语调轻快地说。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这个问题得在生命终结的时候才能得到答案。”
马尔福一言不发地仰头靠在沙发边缘,望着高远的天花板喃喃自语:“我可能永远都做不到像你那样厉害。”
“我觉得你已经做得很优秀了。”陵容低头看着黯然伤神的马尔福,公正客观地说:“如果我和你一样有疼爱自己的父母以及优渥的家境,我绝对会变成女版的克拉布和高尔。”
“怎么可能?”马尔福下意识地反驳。
“怎么不可能呢?”
马尔福闭上了眼睛,半晌后说:“比不过你就算了,最可恨的是:考试考不过格兰杰,魁地奇也输给了破特。”
陵容拿魔杖在马尔福耷拉着的金毛脑袋上敲了一下,“这根魔杖是我在七岁那年拿到的旧魔杖,而你们在十一岁才拿到魔杖,我比你们厉害是很正常的事。至于赫敏和哈利,你的魁地奇比赫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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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比哈利好啊,你不能总盯着他们地长处看。”
“可我父亲要求我每一样都做到最好,而我总是让他失望。”
“没有人能把每件事都做到最好的,你父亲也做不到。”
马尔福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摆出要辩论个三百回合的架势纠正道:“我父亲当然能做到。”
“作为学生最重要的任务是拿到优秀的成绩,你父亲在O.W.L.中拿了12个O?”陵容懒洋洋地问。
“好像没有。”马尔福的气势一下子就塌了。
“他自己都无法做到事事完美,你做不到不也很正常?”
马尔福又重新靠在了沙发上,看了好一会儿天花板后歪着脑袋问:“你那是偷换概念的狡辩,不过你的目标是12个O?”
“不是。如果魔法史不是必修课,我一定不会选这门课。除了必修课外,我只打算选修算术占卜和古代魔文。老实说,占卜课和麻瓜研究课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占卜靠的是天赋血脉,而麻瓜课老师自己都搞不明白麻瓜是怎么回事儿。”
“神奇动物你不选吗?听说很有趣,而且考试并不难。”马尔福问。
“那样我就得上十门课,那样太累了。”
“真不敢相信,第一名居然会觉得多学习一门科目会累。”马尔福冒出酸言酸语。
“事实上我对做第一名没什么兴趣,如果不是斯内普教授当众说我,我才不会去复习魔法史。”看到马尔福式的白眼,陵容也回赠了一个白眼,“为了拿到第一名必须去背那些历史事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说真的,我觉得魔法史应该开卷考。”
“我支持你向校长和魔法部提建议。”
“你得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你对我的支持。”陵容从包里取出笔记本,随口说:“你可以给你的完美爸爸写信,让他也向魔法部还有校长提建议,这就是你对我最大的支持了。”
马尔福哀嚎“我爸爸只会觉得我在逃避考试!”
“那你的支持好像没什么用。”陵容评价着给手里的天文学笔记施展复制咒,复制完后问马尔福:“上节魔法史讲的好像是国际巫师大会?你的笔记或是课本借我复制一份。”
“你的呢?”
“没记。”
“你是根本没听吧!”马尔福眉头紧皱着翻到上节课的内容极不情愿地递给陵容,抱怨道:“或许你忘了,她还有疤头和红毛两个‘好朋友’,根本不需要你提供的笔记。”
陵容复制了内容把书还给马尔福,站起身说:“我走了,你自己一个人躲着吧。”
“我也走。”马尔福也起身收拾东西,和陵容一起走出有求必应屋,瞥了眼走廊里的画像不满地吐槽:“霍格沃兹的画像太讨厌了,最近总是看着我俩,他们不会四处嚷嚷我和你经常在一起的事吧?万一被皮皮鬼听到了,不出一分钟就会传遍整个霍格沃兹。”
“可能是你太帅气了,画像都忍不住看你吧。”陵容打趣,看到马尔福笑得灿烂,故意吓唬他:“你看了不该看的吧?”
马尔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陵容拉住了马尔福的衣袖。
“看着我。”
没有点明的指示,马尔福却抬起了头,看向陵容的一瞬间感觉到了向他的脑海袭来的凉意,冷冽而刺骨。
“牢不可破的誓言或者一忘皆空,自己选择。”
在马尔福不可置信的瞪视中,旁边画像中的女人开口了:“校长邀请你们在办公室会面,口令是蓝莓司康。”
“所以说,校长一直都知道。”半路上马尔福瞥了眼走廊上打量着他的画像,郁闷地开口。
“你猜你的信件有没有被监控?”
马尔福不发一言地跟在陵容身后,在石像前站定,由陵容说出口令,踏上旋转阶梯进入校长办公室。
23. 校长办公室
“请坐,想要来点蓝莓司康和黄油啤酒吗?”邓布利多看到两个人都面无表情,开启了自认为友好而轻松的聊天开场白。
但明显没有一个人吃这套,两人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随着邓布利多的脚步,福克斯慵懒地扇着翅膀飞到了陵容的肩上,陵容用和马尔福同款的惊疑目光看向邓布利多。
“它很喜欢你,天气晴朗的时候总吵着说要去湖边听你唱歌。”邓布利多耸耸肩很是无奈地说。
陵容想到自己喝醉了在湖边耍酒疯的样子,脸色尴尬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不太喜欢鸟。”
福克斯不满地叫了两声,啄了一下陵容的肩飞走了。
“原谅我不得不邀请你们过来,对你们这个年纪的巫师来说,牢不可破的誓言和遗忘咒都很危险,我们应该挑选一个最合适的方法来解决问题。”邓布利多坐在两人旁边的椅子上说。
“您完全可以不让我听到我不该听到的内容。”马尔福说罢又抿紧了嘴,继续摆出防备的姿态。
“即使我是校长,也没有权力制止学生的好奇心。”邓布利多温和地说着俏皮话,又称赞道:“不得不说,马尔福先生的跟踪隐匿魔法很棒。”
马尔福心里有一丝丝的得意,自从上次被威胁了之后他可是练了一个假期的隐匿魔法。
“所以校长您打算怎么做?和你立牢不可破地誓言还是由你施展遗忘咒?”马尔福问。
“我不打算按照你们的解决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那是她的解决办法。”马尔福冷着脸瞪了陵容一眼,和邓布利多纠正道。
邓布利多却打趣道:“我可不认为马尔福先生能拒绝安小姐的提议。”
成功看到马尔福苍白的脸上看到被气出的红晕,邓布利多才开口:“马尔福先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所以我相信你可以继续保守那个秘密。”
陵容不可置信地看向邓布利多,马尔福却绷着脸说:“我的信果然被监控了。”
“你居然没告诉你爸爸?”陵容把不可置信的目光挪到马尔福身上。
马尔福双眼瞪得溜圆,咬牙切齿地说:“我今晚就写信告诉我爸爸,你满意了吧。”
“去啊,让你爸爸去拯救伏地魔吧。”陵容看到马尔福凶狠的表情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叫她满意?不爽地继续说:“我得提前恭喜你,你将会得到一个后脑勺上长着伏地魔的脸的爸爸,成为伏地魔的好大儿。那可真了不得,你不仅可以在斯莱特林耀武扬威,还可以像螃蟹过街一样整天带着小团伙在校园里横行霸道。”
马尔福只觉得天大的一口锅砸在了自己身上,“在斯莱特林耀武扬威的不是你吗!我哪有时间带着我的小团伙整天横行霸道?你的眼睛掉坩埚里了吗?我整天除了上课就是补魔药进度,还要抽时间跟着你跑厨房,还得挤时间照顾曼德拉草,我哪有时间在做其他事!”
“你在转移话题,重点是这个吗?你那伏地魔爸爸杀了我,杀了所有反对他的人,马尔福一家得到的权力仅次于黑魔王,你不开心吗?你就不用委委屈屈的被迫偷偷跟着我跑厨房,也不用和一锅又一锅难闻的魔药打交道了。你不止能在霍格沃兹耀武扬威,还能在整个魔法界耀武扬威呢。”
“我什么都没做,你就已经扣了一大堆罪名给我。”马尔福怒吼,“反倒是你,借题发挥、颠倒黑白、冷嘲热讽、阴阳怪气、自作聪明、愚不可及!”马尔福说得一气呵成无比顺溜,陵容已经憋着气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以为奇洛是个软柿子就踹人家,结果踢到铁板了吧!踹伏地魔一脚就算了,还非要去杀他,连邓布利多都杀不了他,你出什么风头!我那天回去后问过家养小精灵了,伏地魔残忍无情到连食死徒都杀,你主动把自己推到伏地魔面前,被他惦记上怎么办?你就没有想想你的处境吗?我知道后怕得睡不着觉,你呢?主动送上去给邓布利多利用不说,现在还只顾着在我身上发泄你的不满!”
被点到名的邓布利多和墙上看热闹的画像们对视了一眼,能在校长办公室里旁若无人地吵起来,在他的校长生涯中还是头一遭,默默地继续期待这场争吵的后续,看到陵容·安在片刻怔愣后松开了攥紧的拳头,手指僵硬地捏紧了她的校袍。
“这能怪我?我的决定完全没有问题,不趁着他虚弱的时候解决他,难道还要等他复活了随手一个阿瓦达索命解决我?”陵容不去看马尔福,别扭地辩解:“谁能想到伏地魔那个老变态不是个正常人,死了都不安生。”
“所以灵魂裂开是真的?他会再次附身在别人身上?”马尔福破天荒地冷静了下来,不安地问。
“现在还没有定论,上次我杀死的只是奇洛的肉身,神秘人的灵魂应该逃走了。”陵容也冷静下来解释道。
“你不是不信任我吗?现在舍得告诉我了。”马尔福缓过神后指控。
“谢谢你提醒,我会记得给你一个遗忘咒的。所以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好心地告诉你。”
马尔福气得头顶冒烟,“你不相信我!”
陵容哦了声,感觉刚刚短暂冒出来的别扭已经一扫而空了,不理解马尔福的脑回路,“最厉害的纯血黑魔王伏地魔很难被杀死,身为纯血至上的食死徒儿子的你不告诉你的食死徒爸爸,确实很难让人相信。”
马尔福深呼一口气屏蔽掉安魔头的阴阳怪气,“所以疤头身上确实有神秘人的灵魂?”
“还不确定。”
“想要彻底杀死黑魔王,疤头也得死?就没有驱魂的咒语?”
“也许会死,也许不会,谁知道呢。”
马尔福似乎被陵容的话吓到了,好一会儿都不敢相信,“他打败过黑魔王,是大难不死的男孩!”
“哈利父母为了保护他死了,伏地魔被牺牲魔法反噬失去了□□,所以他才会成为大难不死的男孩。”陵容叹气,看着愣神的马尔福说:“著名的哈利·波特死了还有个英雄的名头,起码有人给他送花呢。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小蚂蚁死了,某个叫德拉科的螃蟹指不定多高兴呢,估计会带着小跟班横行着来霍格沃兹庆祝吧。”
“……”马尔福气得感觉胸口疼。“我想我得提醒你,我没有告诉别人。”
“现在没说,不等于以后也不说。”
“连邓布利多都相信我!”马尔福忍无可忍,吼道。
“邓布利多老眼昏花了。”陵容想了想还是对邓布利多的话存疑,“邓布利多校长真的相信你吗?你怎么知道他没有给你下咒?你万一泄露秘密就爆体而亡什么的?”很顺手地从兜里掏出魔杖说:“所以,遗忘咒是最可靠最善良的选择。”
“我不想蒙在鼓里。”马尔福退后一步,争取谈判。
“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做什么?”
马尔福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更不想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犹豫片刻继续说:“我们是搭档,我想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想我可以帮你。”
陵容愣了片刻,看了眼马尔福又垂眸避开,轻声说:“你想了那么多天都没纠结出一个结果,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你就下定决心和你的家族对着干了?你不觉得你的决定太仓促了吗?”
“那你不觉得你在几分钟里做出决定也很仓促和无情吗?牢不可破的誓言那是随随便便就能立的吗?会死人的!如果有人对我用吐真剂怎么办?我不就冤死了!”马尔福辩驳。
陵容的沉默让马尔福崩溃地控诉:“我们可是搭档!我们的魔药还没研究成功呢。”
“我可以有很多个搭档。”陵容看着气急败坏的马尔福故意说。
“又是格兰杰!你是不是早就盼着和我散伙了!你这个狠毒的女魔头,有了更好的人选就抛弃你的搭档。”
“赫敏不好吗?她和我立场一致,还不会骂我泥巴种。”他居然还敢说她狠毒,陵容不爽地抱臂冷硬的嘲讽。
邓布利多皱起了眉,犹豫着要不要打断这场争吵。
马尔福的怒气转为惊愕,直直地看着陵容·安的双眼,“我第一次骂你泥巴种是因为你骂我连家养小精灵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了,但你真的是因为觉得泥巴种这个词对你来说是侮辱才生气的吗?是你一直在我面前提这个词,用这个词来嘲讽我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你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一直坚持的根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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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固的观念有没有动摇过。你只是在利用这个词,站在所谓道德和正义的一方来攻击我,拐着弯来发泄对我的不满。”
看到陵容垂眸不语,马尔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却无端觉得有些委屈,“你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生气?明明每一次吵架该生气的是我才对。”
陵容别扭地扭过头,纠结了好几秒终于有想说话的苗头,正当马尔福以为安打算开诚布公地说她错了的时候,就听那个女魔头说:“是你自己觉得家养小精灵低贱,才觉得我是在侮辱你,你生气是因为你的偏见,才不是因为我。”
马尔福觉得自己再瞪下去眼睛都可以罢工了,“那这次呢?是你要抛弃我选择格兰杰的,总不能还是我的错吧!”
“如果你不偷听,如果你痛快地接受我的解决方法,就不会吵架。更何况,是你自己说我要选择赫敏的,我从来没说过。”
“你刚刚就说了,搭档可以有很多个。”马尔福重复一遍,提醒她是她自己说过的话。
“是我向斯内普教授提出想和你做搭档的,你是我唯一的搭档。”陵容顿了顿,给马尔福一点缓冲的时间才又故意说:“当然,如果你死了,我会考虑邀请赫敏做我的魔药搭档。”
马尔福还在生气和不生气之间来回逃窜,陵容暗自深呼一口气尽量平心静气地说:“牢不可破的誓言的确很危险,我相信你不会主动泄露,但是世事无常,我们都无法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一忘皆空对我们都好。”
“我们为什么现在就要做出决定?神秘人还没复活呢!我爸爸就算知道了神秘人还活着的消息,也不会去救他的,这个秘密是安全的,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确定我的立场,商讨更好的解决办法。”马尔福转变思路为自己争取时间。
“你确定?”
“我确定。如果我下定决心站在和你对立的一方,我会来找你清除关于神秘人和波特的记忆,我发誓。我为我那天说过的话道歉,我绝不想看到我的搭档死去。”
“我们确实没必要这么着急。”陵容妥协道,脑海里复盘着今天的对话,感觉自己也没落了下风,忽地有些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黄油啤酒喝了一口。
冰凉的饮料入喉,陵容的注意力也分散到了周遭,霎时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生气?”马尔福问。
陵容看到马尔福还没回过神的样子,气恼又尴尬地指责道:“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和我吵架?”说着给马尔福使了个眼色,让他张大眼睛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
马尔福反应过来后脸刷地红了,一瞬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校长先生,谢谢你的信任,我想我们应该走了。”说完跳起来拉着陵容的手一溜烟儿地跑出了校长办公室。
两人跑到一处僻静的走廊才停下脚步。
“我们今天干了一件很愚蠢的事。”陵容懊悔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我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人,校长那么大一个人,我们居然当着他的面在校长办公室吵了起来?”马尔福也觉得自己很不正常。
“说真的,你太让人生气了,导致我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事实上是你太让人生气了,才导致我没想起来我们还在校长办公室。”马尔福坚决不承认这是他一个人的错。
再怎么推卸责任,这件丢人的事也已经过去了,陵容提醒:“一切都还没有定论,不要怜悯哈利,也不要拿这件事嘲讽哈利,就让一切保持原样。”
“关于神秘人灵魂的事很重要,被神秘人知道了绝对会杀你灭口,而且邓布利多校长不可能平白无故地相信你,我倾向于他给你下了咒语,所以你如果有想要泄露的念头,最好挑他在学校的时候在校长办公室门前泄露,这样你就算中咒了他也来得及救你。”
“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
“我谁都不相信。”
“包括格兰杰疤头还有红毛?”
“当然。”
“一起回休息室?”
“我去校医院。”
“那好吧,明早见。”
“明早见。”
24. 惩罚
第二天早晨,陵容收到了斯内普送的猫头鹰,用消失咒处理掉猫头鹰带来的纸条,吃完饭后提前去了教室。
马尔福拿着信件急匆匆地跟上,教室里空无一人,坐在陵容身旁的桌子上把猫头鹰刚才送来的信递给陵容。
“这么快就回信了?”陵容接过信件惊讶地问。
“对,信里面提到了几种不常见的魔药材料,我中午就去寄信给我爸爸,让他找找购买渠道。”马尔福说罢也不欲打扰安看信,从兜里掏出一个顺手从餐桌上拿的青苹果,心情愉悦地晃悠着腿开始啃苹果。
“还有吗?”陵容问。
“没了。”马尔福咬着苹果腾出右手打了个响指,一个小精灵砰地出现在教室里,“帮我取一个青苹果。”
巴迪砰地消失了。
“没礼貌。”
马尔福从小精灵手里接过苹果,“谢谢巴迪。”
陵容接过马尔福递过来的苹果咬了一口,把看完的一页纸放在桌上,问马尔福:“你什么时候和巴迪建立了友好的关系?”
“我们之前不是猜测用那个咒语召唤出的蛇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蛇吗?昨天早晨我们家送来的蛇到了,你要去庞弗雷夫人那儿,我只好一个人拿去厨房。巴迪说他想要一条,善良而又大方的我送了他三条,他感动的稀里哗啦,教了我召唤他的魔法。”马尔福得意地说。
“他要蛇做什么?”
“他想试试蛇肉能不能吃,怎么做好吃。”
“你跟他说蛇的毒液储存在蛇头里了吗?”
“当然说了,我可不想因为间接毒死了家养小精灵被记载在《霍格沃兹:一段校史》里。”
陵容被马尔福逗得笑了起来,咬了口苹果继续看手里的信件。
“她建议我们制成两种药剂,等会儿上课的时候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新配方,今晚有天文课,明天晚上在有求必应屋汇合?”马尔福见陵容看完了信,出声问道。
“嗯。”
马尔福用消失咒处理掉苹果核,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不爽地从桌子上下来抱怨:“格兰杰都住院了,怎么还有人来这么早。”
“别抱怨了,在外人面前你最好离我远点,和我走的太近对你和你的家族不是一件好事儿。”陵容轻声说着收起信件,从书包里取自己的魔药笔记本。
马尔福把自己的书包扔在高尔的桌子上,坐在高尔的位置上靠着身后的桌子,搭着二郎腿懒洋洋地翻看从安那儿拿的魔药杂志。
被霸占了位置的高尔也不生气,半坐在前面的桌子上在书包里捣鼓着找课本。
马尔福觉得差不多可以回自己的座位了,再次摆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慢悠悠地拎着魔药杂志起身,站在陵容旁边把自己的书包扔在自己的位置上,趾高气扬地坐下,动静大得好多人扭头看过来,当众甩给陵容·安一个嘲讽又不屑的眼神。
晚上的天文课是和赫奇帕奇一起上,陵容在爬楼梯时给自己施了一个保暖咒,顺便给缩着脖子大跨步意图超过她的马尔福也施了一个。
她们今天要观察木星的位置和运行轨迹,在处女座附近那颗最为明亮的星体静默而暴烈地宣告她的存在,每个学生在辛尼斯塔教授的指导下观察运行轨迹。
课程快要结束,陵容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教授宣布下课后率先离开转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昏暗的灯火衬的红色的光芒格外耀眼,陵容闪身避过从后上方射过来的咒语,听到帕金森愤愤地抱怨:“该死的,又被她躲过了。”
陵容给自己施了一个铁甲咒,从楼梯转角露出脑袋嘲讽:“笨死了,你们就算发明出没有任何光芒的缴械咒都不可能击中我。”
于是红色的光芒从各个刁钻的角度射过来,陵容在楼梯和拐角间跳跃翻转着躲闪,一群斯莱特林学生追着跑下楼梯。
善良正直的赫奇帕奇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打起来的斯莱特林们,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老师时,那群人已经跑远了,只能看到微弱的红色光芒划过昏暗的夜空。
陵容吃过午饭后率先出了礼堂,打算去一趟猫头鹰棚屋寄信,经过四方院广场时几个赫奇帕奇学生看到了她,其中一个瘦瘦高高长着翘鼻子的黄头发男生用比马尔福还要欠揍的声音嘲讽道:“看呐,这就是那个昨晚被一群纯血斯莱特林追得像老鼠一样逃窜的麻瓜种,斯莱特林那群人应该让密室里的怪物石化她,而不是贾斯廷。”
很好,非常好,她的运气特别好。
陵容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抽出了魔杖。
其他几个赫奇帕奇的学生见状忙推那男生让他道歉,可罪魁祸首似乎并不觉得他应该害怕一个斯莱特林的过街老鼠。
“如果你手下留情,我们会堵住公共休息室的门不让你进去。”潘西·帕金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想看什么咒语?”陵容给自己施了一个铁甲咒后气定神闲地问。
翘鼻黄毛意识到情况不好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起了魔杖。
“风旋骤卷咒怎么样?”说话的是德里安·普塞。”
“那应该先封住他的嘴巴,弄脏广场可怎么办。”陵容说着看了眼斯莱特林学生说:“接下来,是一堂很宝贵的实践课。”话落陵容的锁舌封喉咒已经打向了翘鼻男,紧接着催发的旋风迅速将翘鼻男卷了起来,呼口气儿的功夫已经被迅疾的旋风卷上了半空。
赫奇帕奇的学生都抽出了魔杖,打算救出同伴。
一道道红光瞬间打出去,传来齐刷刷的魔杖掉地声。
“他们该不会以为我们全都被自己学院的怪物石化了吧?”潘西·帕金森故作夸张地说。
“别这么说自己,换成用来装饰庆祝宴会的雕像怎么样?”杰玛·法利收回自己的魔杖提出更好的建议。
“这里居然有一群麻瓜在进行精彩的表演,你们猜他们会不会哭着求饶?求我们这些装饰雕像不要石化他们?”姗姗来迟的马尔福挤到人群前面拖长了调子嘲讽着,向一个冲动的‘麻瓜’施了一个石化咒。
还没有放回魔杖的几个斯莱特林学生毫不客气地施了石化咒解决掉地面上站着的“麻瓜”,或站或坐地打算欣赏难得一见的高阶版旋风咒。
马尔福兴致勃勃地上前绷着脸用命令式的语气说:“放低点,我也要试试。”
陵容暗自翻了个大白眼,降低了风速和高度。
马尔福的两道咒语没有一道打中的,其余几个斯莱特林嫌弃地挤开马尔福向空中的目标物发射咒语,结果都没比马尔福好到哪儿去。
翘鼻男被混杂的多股旋风吹得七上八下,像纸片儿一样被裹挟着任由疾风宰割。
“麦格教授怒气冲冲地出来了。”在高处放风的哈珀忙提醒。
“你们先走吧,扣一个人的分数总比大家都扣要好。”陵容说着收回旋风咒对翘鼻男施展漂浮咒。
马尔福装作不经意地路过陵容,听到她小声提醒:“去找斯内普教授。”
翘鼻黄毛被扔在地上,陵容解除石化咒时友好地游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那个黄毛,我想我们没有必要把无关紧要的人扯进来,说到底你们也拿出了魔杖准备攻击我了,同样是帮凶,扣分的时候你们也逃不掉,你们不想害的学院扣更多分数吧?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地侮辱我、诅咒我,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
在麦格教授到来之前,陵容解除了翘鼻黄毛的锁舌封喉咒,黄毛凄厉地哀嚎一声猛地吐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麦格教授匆忙过来担忧地看向趴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的翘鼻黄毛,用清洁咒清理掉污秽后让两个学生扶着黄毛去了校医院。
“教授,那位素未谋面的同学在我经过时声称‘斯莱特林的学生应该让密室里的怪物石化我这个过街老鼠,而不是他所在学院的学生。’其他赫奇帕奇的学生极力劝诫那个口出恶言的学生向我道歉,但那位同学态度傲慢不知悔改,所以我向他施了一个旋风咒。”陵容简洁地概括了事情的经过。
“是这样吗?”麦格教授向其余几个赫奇帕奇的学生确认。
“大体上是这样。”
陵容觉得自己的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又互惠互利,但她高估了自己对赫奇帕奇的了解。因为几秒的功夫他们就决定遵从内心的坚守,原原本本地交代了事情经过。
麦格教授询问参与这件事的所有斯莱特林学生,陵容在赫奇帕奇学生回答前插口:“教授,我认为不应该给斯莱特林其他人扣分,如果没有他们帮助我,那个率先攻击我、诅咒我和侮辱斯莱特林整个学院的学生被救后一定会报复形单影只的我,我一个二年级的学生怎么打得过他们一群人呢?我这个受害者一定会受到更多更屈辱的欺凌。如果一定要处罚救我于水火之中的同学,我愿意一人承担。”
匆匆赶来的斯内普据理力争,惩罚变成了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各扣50分,陵容·安和扎卡赖斯·史密斯在各自院长处关一个月禁闭。
赫奇帕奇学院的斯普劳特院长对此无异议,麦格教授也只好无奈放弃了公正地处罚所有参与人员的决定。
陵容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发现所有参与人员都抬头看向她,于是停下说;“扣50分,让我在斯内普教授那儿关一个月禁闭。”
“这惩罚和没罚也差不了多少。”杰玛·法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又惊讶地问:“没罚我们?”
“没罚。”
“行了,各自回去准备下午的课吧。”杰玛·法利起身说,走到陵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下一场魁地奇比赛加油,50分轻轻松松就挣回来了。”
杰玛·法利说得轻松,但现实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令人匪夷所思。
下午的魔药课上,斯内普进门时带着一小筐陵容和马尔福种的中国咬人甘蓝,进教室站在讲台上扫视一圈后沉着声宣布:“今天这节课配置生骨灵,有谁能上台完成这堂课的教学,可以为自己的学院获得五十分。”
罗恩在课桌上悄声和哈利嘀咕:“他就是趁着赫敏不在,才这么明目张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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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斯莱特林创造加分的机会。他怎么不直接说可以加三百分呢?这样斯莱特林就可以毫不废力地拿到学院杯了。“
“波特先生,生骨灵是由你家祖上的配方演变而来,在之前的魁地奇事故中你使用过这种药水,你对此药剂的配置方法一无所知吗?”斯内普站在讲台上目光锋利地看向哈利·波特。
“是的,先生。”哈利干巴巴地说。他很想为自己的学院获得五十分的奖励,但很遗憾,魔药并不是他的长项。
“马尔福先生,你呢?”斯内普把目光移到教室最后面。
马尔福看着斯内普阴沉的脸色很上道地说:“抱歉,教授。”
“安小姐,你呢?让我看看年级第一有几斤几两,是否华而不实。”
“我试试。”陵容收回惊讶的表情,藏好心头涌起的愉悦和一点点羞愧,面不改色地站起身走到讲台上,挥动魔杖,黑板上出现了生骨灵的配置步骤。
斯内普带着一沓羊皮纸坐到了陵容的位置上,马尔福瞬间连笔都不知道该怎么握了,斯内普瞥了眼马尔福小声训:“你的羽毛笔黏在手上了吗?”
“完美的生骨灵药剂会呈现像金子一般的黄色,从储存瓶中倒出时会冒出白烟,饮用时有烧灼感,药剂味道像是苦涩的流质泔水味。这是一种非常强效的修复骨骼损伤和再生的药剂,用量和恢复时间受骨骼损伤程度和服用者的年龄、体格影响,在使用生骨灵时会伴随剧烈的疼痛感,在医生的指导下可以搭配睡眠药剂或是麻醉药剂使用。”
“中国咬人甘蓝和毒牙天竺葵在处理时需要带上手套,以防被咬伤。如果在操作过程中被咬到,除了会疼一点还有短暂的麻痹感之外并不会有什么严重问题。但是毒牙天竺葵的粉末碰到皮肤有可能造成红肿和瘙痒,遇到这种情况先用清水冲洗,然后抹一点消肿膏药就可以快速缓解症状。”
“配方中写的是一颗、一只等量词,但因为魔药材料的大小以及生长环境的不同,会有一些差别,这也是成品药剂呈现出不同颜色的原因。不过在课堂上使用的都是经过挑选的原材料,如果称取的材料和步骤没有问题,我们完全可以做出符合售卖标准的金黄色生骨灵。”
“天竺葵粉末的最佳用量取决于棒骨粉末的多少,一般20g的棒骨粉末中加入的天竺葵粉要尽量控制在4g。用量过少药剂会呈现出黄绿色,服用后会导致重新生长出的骨骼密度过小;过多会呈现橙色,重新生长出的骨骼密度会过大。不论是哪种情况,对患者的骨骼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很容易再次骨折,恢复期也会更长。”
“而中国咬人甘蓝最主要的作用是加速天竺葵汁液和其他材料的融合速度以及中和河豚鱼眼睛的毒性,20g棒骨粉中不得少于3盎司。这也是造成生骨灵的味道极度糟糕的主要原因,如果有条件可以试一试加入香蕉汁或西芹汁液来中和浓甘蓝的味道。”
“好了,接下来拿取需要的材料开始制作吧。”陵容觉得该注意的事项讲的差不多了,指了指材料柜让他们开始制作。
其他人取材料的时候陵容走下讲台站在了马尔福桌旁,看了眼他的进度,留下一个鄙视的冷哼后拿了自己的东西坐到了讲台上。
斯内普看了眼气恼的马尔福以及才写了几行的草稿纸,长叹一口气看向已经坐在凳子上埋头做自己事的陵容·安,默默评价:自以为是。
她居然以为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完全低估了这群学生的破坏力。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隆巴顿打响了魔药意外事故第一炸。
陵容站在纳威桌前,面色凝重,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人研磨棒骨都能造成爆炸。用清洁咒处理掉残局,看纳威都快哭出来了,深呼一口气温柔地安慰:“人没受伤就已经很棒了。”
“在火源旁研磨粉末是一件很危险的事,粉尘爆炸的威力不亚于加豪猪刺时不把坩埚从火源上移开造成的爆炸。”陵容重新提醒所有人,没一会儿听着咚咚咚的砸棒骨声再次提醒道:“研磨棒骨之类的固体材料,可以把棒骨在火源上进行直接或间接的烘烤,骨头变脆之后再用小刀刮棒骨表面,可以更快地得到小颗粒粉尘,节省研磨时间。”
在克拉布和高尔把一锅魔药煮成焦炭时,陵容很熟练地把残渣处理掉,告诉他们控制火候的诀窍,让他俩重新制作一份。
“搅拌的圈数少了,魔药不能充分反应,药效无法完全发挥出来。”陵容站在帕金森面前提醒,在潘西的瞪视中走向其他人。
“罗恩,一般情况下研磨完一种材料后,要把研钵清理干净后再研磨下一种魔药,避免造成材料污染。”
陵容在学生之间巡视,最终遗憾地发现魔药作业写得糟糕的人实践也没好哪儿去。
下课收齐药剂后陵容留下给药剂打分数,一节课上得心情愉悦又身心俱疲。
只是这样的行径肯定会让斯内普本就摇摇欲坠的名声更加惨不忍睹,陵容有些犹豫要不要建议斯内普尽量公平地给其他两个学院也给一个勉强算得上公平的竞争机会。
25. 飞行术
因为要去关禁闭,晚上的魔药时间改到了第二天中午。
陵容准时前往斯内普的办公室,斯内普从抽屉里取了一个小盒子递给她,带着出了城堡,朝悬崖的方向走。
“教授,谢谢您。”陵容跟在斯内普身后诚挚地道谢。
斯内普仿佛没有听到一样通知道:“这段时间教你飞行术。”
“不用借助工具吗?我目前只能利用悬浮咒对自己的衣物和鞋子施咒,达到漂浮的效果。”
“对,甚至连魔杖都不用。”城堡内的灯火无法再照亮前路,斯内普施了一个荧光闪烁咒继续说:“你骑上扫帚的时候傲慢又自大,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和扫帚充满了愚蠢的自信,在高空做那种危险的动作,你以为好运会永远在你这边吗?从扫帚上掉下来摔成一摊肉泥,脑子都被摔成脑浆了才开始后悔?处于高空状态不易施展魔法,如果有人对你的扫帚下咒,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我会注意这一点的,从空中掉下来的时候可以用幻影移形吗?”陵容问。
“可以,但幻影移形会出现分体的情况。”
“明白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到万分紧要的时候不要使用飞行术。”斯内普犹豫几秒钟后还是说:“这是黑魔王自创的法术,只有我会。”
陵容·安没有说不学,只做了保证:“我会注意使用场合。”
斯内普对此很满意,“飞行术是在身体保持平衡的前提下,利用悬浮魔法以及将魔力作用于体内形成向前的一股推力,借助气流形成的压力差维持飞行状态。你首先得学习如何在不借助工具的前提下维持身体平衡,我给你想了个速成的办法。”
“准备一下。”话落陵容就被推下了悬崖。
几秒钟后,斯内普带着差点砸进湖里的陵容回到了崖顶,这回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又推下了悬崖。
陵容抽出魔杖时身体已经快要接近湖面了,又被斯内普拎小鸡一样提溜到了崖顶。
斯内普没收了陵容的魔杖,又一把推了下去。
循环往复,没有间隔。
“今天差不多了,走吧。”斯内普从长袍口袋里拿出一瓶柠檬汁递给陵容。
陵容接过来猛灌了一大口,酸得感觉牙都要掉了。
“怎么样?”斯内普问
“还可以,我已经能克服失重带来的恐惧学着引导魔力了,就是可惜每次只能调动一点点魔力,明天继续。”说着顺手拧上了瓶盖。
斯内普对此很满意,心情不错地问:“你们的魔药怎么样了?”
“希尔夫人建议我们可以制作两种药剂,一种引诱美好的记忆构建美梦,另一种牵引恐惧的记忆构建噩梦。”
“我们的训练可以改时间。”
“我和马尔福约了中午的时间,明晚可以继续,我得争取在禁闭结束前学会,这样我就可以自己找其他时间巩固练习了。”
斯内普也觉得这是最合理的安排,提起了另一件事:“总是跑步对膝盖损伤比较大,英国天气又糟糕透顶,我打算把你们练习防御术的那间废弃教室改成斯莱特林麻瓜运动教室,明天早晨七点钟过来帮我布置教室,代替你的跑步计划。我记得你之前在学校打过网球和羽毛球,你想继续练哪一种?”
“室内还是羽毛球吧,我觉得网球在室外打更有意思。”陵容做完决定不可置信地感叹:“校长居然没让你改成霍格沃兹麻瓜运动教室?真难得。”
“一间废弃教室的布置我作为院长还是能做主的,不必事事问询校长。”斯内普阴恻恻地提醒。
“好吧,我明早会准时到的。”
早已过了宵禁时间,斯内普送陵容前往公共休息室,陵容提了对另外两个学院一视同仁的建议,斯内普没有应允也没拒绝,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经过一晚的发酵,本来各打五十大板的事情,因为斯内普的强行加分操作让赫奇帕奇成了唯一的受损方。斯内普的名声差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陵容也成了众矢之的,而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被人抛到了脑后,成了最不惹人关注的因素。
斯内普的办事效率一向高,却更像是很久之前就开始准备了。斯内普改变了地面材质后开始加固窗户玻璃,陵容拿着羊皮纸上写的数据和测量工具划线。球场的大致轮廓出来后,陵容开始组装斯内普从麻瓜界买回来的拦网,斯内普在角落用变形术放置了一个柜子,把买来已经施了加固魔法的球拍还有羽毛球放进了柜子里。
等球场完成后,陵容才想起了一个很绝望的事实:她在斯莱特林根本找不到一个能陪她打羽毛球的人。
那群人只想着怎么除掉她的魔杖,做球友这个选项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
她熬得出完美的魔药,学得会复杂的魔咒,杀得了八眼巨蛛,如果她还能在斯莱特林拥有好人缘的话,那就太糟糕了。
众所周知,太完美的人不适合活着。
一番自我安慰后,陵容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开始考虑请求家养小精灵和她打球的可能性。
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魔药课在第二天上午第一节,斯内普拿着一筐中国咬人甘蓝到教室里,迎接他的是一大片浓得散不开的怨念。
“昨天霍格沃兹学院的年级第一名陵容·安同学为斯莱特林学院赢得了50分,这堂课的规矩也是一样,谁能上来完成这堂课的教学,同样可以为学院加上50分。
就像是石子砸进了浓稠的怨海里,平静的水面出现了波澜。
斯内普站在讲台上扫视着台下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的学生,目光落在扎卡赖斯·史密斯身上,“你们自行决定是要推出最优秀的一名学生上来还是要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来弥补他的过失。今天的教学任务如果不能完成,明天早晨十点由陵容·安小姐在魔药教室为你们补课。”
在几分钟后,两个学院一致决定由扎卡赖斯·史密斯上台。
斯内普走到教室最后面,用变形术把羊皮纸变成桌椅开始忙自己的事。
斯内普听着史密斯坑坑巴巴的声音紧皱着眉头,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上。
早上的最后一节课结束后陵容和马尔福分两路前往有求必应屋,拿出两个坩埚分别放在两张桌子上,在两个坩埚之间加了一道魔法屏障才开始处理材料。
自动搅拌坩埚兢兢业业地转动着,马尔福把碾碎的罂粟果加入两个坩埚中。
接下来就是等待时间了,马尔福打了个响指,给了巴迪一个火锅炉子给他研究,拜托他拿一些食物过来。
陵容看到眼熟的东西,下意识看向马尔福。
“这是中国的一种烹饪工具,叫火锅炉,巴迪说想试试新菜,我就让我家的小精灵把这个送来了。我第一次吃就很喜欢,不过我爸爸妈妈不喜欢,尝试过一次后就没吃过了。后来我让我们家的家养小精灵去学了怎么做火锅,等我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做给我吃。你就等着吃好吃的吧,我敢说你绝对会喜欢的。哦对了,你肯定还不会用筷子,我可以教你怎么用筷子,我很早就征服了那两根细木头。”马尔福很得意,像极了一条迫不及待地展示宝藏的显摆龙。
陵容抬头时正巧和马尔福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她忽然觉得马尔福灰色的眼睛像极了被月光晕染过的雨滴,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酝酿着水汽,让人无端地认为这是夜雨侵袭前的预示。
可是阴雨连绵的夜晚会有月亮吗?
巴迪拿了两人份的食物过来,陵容拿过黄油啤酒抿了一口,却问道:“你们纯血家族都是这么分裂吗?一边享受一遍鄙视?”
“这是两回事儿,不是所有的麻瓜玩意儿都能得到我的青睐。”马尔福嘴硬,听到安的手表发出滴滴声,坐起身查看魔药,看到表面不再有气泡冒出,加入绝音鸟的羽毛,再次设定搅拌圈数和方向。
马尔福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盯着魔药,陵容被他那严肃样逗得无声笑了起来,一会儿后放下已经空了的黄油啤酒杯子,手肘撑在桌面上和马尔福进行友好的交流:“你的实战太差劲了。”
马尔福本就抿成了一条直线的嘴唇抿得更紧了,好半天后才说:“其他人也不好。”
“你的身体素质也很差劲。”陵容下意识顺着马尔福的话反驳。
“我可是魁地奇队员!”马尔福并不承认这一点。
陵容笑着嗯了声,放松身体倚靠在沙发上,从桌上取了一块烤香肠开始吃午餐。
“味道不太一样?”马尔福咬了一口肉排惊讶地说。
“我建议柔柔在肉里加一点茴香,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那就是很喜欢了,陵容在心里自动给翻译。
马尔福突然惊呼:“你该不会想拉着我给你当陪练沙包吧?”
“你太棒了,连陪练沙包都知道。”陵容真心实意地夸赞。
“谢谢夸奖。”马尔福警惕地说。
马尔福等了好半天都没有等到陵容接话,疑惑地问:“你想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陵容惊讶地反问。
马尔福被陵容·安装傻的态度搞得摸不着头脑,朝她哼了一声,对话不了了之。
夜晚的练习照旧,在一次又一次的降落中,陵容学会了控制降落的速度,但这还远远不够。
“慢慢来,操之过急反而容易出问题。”结束训练后斯内普递了一瓶苹果汁给脸色并不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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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
“我知道的,我觉得我的进度已经很快了。”
那她拉着一张愁云满面的丧气脸做什么?斯内普侧头打量走在身边的陵容·安。
“我只是有些苦恼,家养小精灵拒绝了我的请求。”陵容主动解释。
“这可真是新鲜事,你要求邓布利多解放家养小精灵?”斯内普实在想不到出了这件事之外,家养小精灵还会拒绝其他要求。
“我请小精灵陪我打羽毛球,被拒绝了。”
“……”斯内普觉得震撼,提醒她:“斯莱特林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可我没交到好朋友。”
“马尔福呢?”斯内普问。
“他是因为有利可图才跟我合作魔药的啊。”
“杰玛·法利和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还有球队的德里安·普赛还有特伦斯·希格斯呢?他们几个在斯莱特林里绝对算得上温和友善。”
“没怎么说过话。”
斯内普以为自己的交友圈已经足够贫瘠了,却不想还有比他更糟糕的。而他眼中的陵容虽然算不上活泼开朗,但绝对不是孤僻到交不到朋友的人,思索了几秒后,斯内普把症结归咎到了血统偏见上。
可惜血统偏见不是他能改变的,他自己在得知陵容是个麻瓜种的时候都有些遗憾,更别说那些学生。
他原本觉得陵容·安有可能会进拉文克劳,或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也不是没可能,唯独没有想过她会去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是一个充满挑战的学院,不论是外部和内部都存在的歧视和敌对还是内部的竞争,都不是一个可以顺风顺水的学院。
不说麻瓜出身的巫师,就连混血出身的巫师在斯莱特林都不见得能讨得了好。但斯莱特林同样重视个人能力,他最初毫不怀疑她可以在斯莱特林获得声望与朋友。只是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他的判断似乎失误了。
“记得明天十点去魔药教室。”临分别前斯内普提醒道。
“嗯?”陵容疑惑地看向斯内普。
这下子斯内普确信了,她在斯莱特林真的没朋友。
“去讲授生骨灵的制作,今天早上扎卡赖斯·史密斯把课堂搞得一塌糊涂。”
“好的,教授。”
斯内普忧心忡忡地往自己的办公室走着,考虑要不要把斯莱特林麻瓜运动教室改成霍格沃兹麻瓜运动教室。
一个鬼鬼祟祟的残影闯进斯内普的视线,斯内普掏出魔杖悄悄跟上,发现那个身影停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口,金灿灿的脑袋在暗夜里格外显眼,斯内普轻咳了声,凑在门边往里偷看的马尔福霎时如惊弓之鸟一样窜了起来。
“教,教授。”
“你在这儿做什么?”斯内普收回魔杖问他。
“教授,你怎么从外面回来了?”马尔福忽视了斯内普的问话震惊地反问。
斯内普甩给马尔福一个冰冷刺骨的目光,马尔福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愚蠢问话,老老实实地回答:“陵容·安拿走了我的东西,我在公共休息室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她回来,过来看看她是不是还在关禁闭。”
斯内普攒眉看向说谎话不打草稿还面不改色的马尔福,不满地训斥:“再说一句谎话我就把你交给费尔奇,让他抓着你去打扫地板。”
“我没说谎,教授。”马尔福继续嘴硬。
斯内普气不打一出来,马尔福胆子越来越肥了,站起来盯着马尔福阴恻恻地说:“我本来以为你和陵容·安搭档能学会怎么做一名好学生,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对于你和她搭档的事我需要重新考虑。”
马尔福不敢置信地看向斯内普,迫于斯内普的威胁打算说实话,但眼角余光看到费尔奇过来了,自以为急中生智地说:“陵容·安今天很反常,我觉得她一定在打坏主意,所以向您如实汇报。”
斯内普瞪了眼撒谎都撒不好的小废物,阴阳怪气地说:“谢谢马尔福先生提供的情报,我会考虑采取一定的行动。”
“教授,你抓到了一个夜游的学生?接下来就可以交给我了。”费尔奇越过斯内普打算揪住马尔福。
“是我叫他来办公室帮忙做事的,忙到现在刚结束。”斯内普说罢转身和马尔福说:“跟上,我送你回去。”
眼看着马上要到休息室入口,马尔福快走一步离斯内普近了一些打算旁敲侧击问问情况,却终究什么都没问出口。
“陵容·安在斯莱特林的人际交往怎么样?”斯内普站在休息室门前问耷拉着脑袋的马尔福。
“她孤立我们所有人。”
斯内普被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搞得内伤,摆摆手让马尔福进去,踏着更加沉重的步伐回了自己的住处。
26. 最棒的周六
清早悄摸早起,爬楼梯到面向城堡前空地的走廊,却发现操场上并没有陵容·安的踪迹。
抱着她可能去吃早饭了的怀疑,马尔福去了厨房,柔柔正在和其他小精灵们一起准备早饭,见到左顾右盼的他,走过来问:“马尔福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吗?”
“陵容·安没来厨房吗?”没找到人的马尔福问。
“我可以感知到安小姐的下落,如果马尔福先生要找她,我可以带你去。”
柔柔带着马尔福幻影移形到了教室门口,观察四周才发现是练习防御术的那间教室,敲了下门却没听清里面说地是请进还是不准进就推开了门。
看着焕然一新的废弃教室,马尔福关上门疑惑地看向仰躺在地面上姿势怪异的陵容·安。
“教室怎么变成这样了?”
“斯内普教授说跑步太多会损伤膝盖,建议我换一换运动项目。”陵容解释着,坐起身拿毛巾擦了擦汗。
“羽毛球是什么?”马尔福看着教室中央的网问道。
“麻瓜的一种运动。”
“那你怎么不打那个羽毛球?”马尔福走到角落的桌子前拿起陌生的麻瓜玩意捣鼓着问。
陵容看了眼马尔福,站起来说道:“羽毛球需要两个人打。”
“所以你昨天是想邀请我陪你打羽毛球?”马尔福转过身问正在放松手腕的陵容·安。
“我没说过。”陵容反驳,又特意补充:“我邀请了小精灵,但是小精灵不喜欢这种运动,拒绝了我的请求。”
“所以你宁愿邀请家养小精灵,也不愿意邀请我?”马尔福闻言像个鞭炮似的炸起来,不可置信地瞪着自顾自地活动身体的安魔头。
“我们应该保持距离,万一伏地魔复生,知道了马尔福家的独子和一个泥巴种走得近,你绝对讨不了好。”陵容说得正义凌然。
“但你没有邀请我。”马尔福丝毫不被陵容的话所蒙蔽,直言道。
陵容没有回答,只是倚坐在桌边,拿起自己的水杯沉默着喝水。
“这个羽毛球比魁地奇好玩?”马尔福忽然问。
“挺有意思的,上手比较快,我在麻瓜学校上学的时候会和同学一起打。”
“可你不是还有一个足球吗?”马尔福不解地问。
“麻瓜的球类运动有很多,足球是两队人在草地上把那颗圆球踢进对方球门的麻瓜运动,你如果感兴趣的话下午可以带你去看看足球比赛,我之前参加的球队周六下午三点有训练。”
“我们可以不去对角巷直接去麻瓜界吗?”马尔福犹豫了好一会儿后突然问。
“可以。”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马尔福脑袋没转几秒就已经安排好了日程:“结束训练我们就走,可以先去看电影,吃完午餐应该差不多到下午一点了,在训练开始前我们可以去买巧克力,还有薯片和汽水也得多买点,上次你给的根本不够吃。”
嚯,他还知道电影。
“我父母带我看过一次麻瓜电影,但是基本上都是他们两个去看,我求了好几次都不带我。”马尔福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一个被人嫌弃的电灯泡。
“我没有麻瓜的衣服和钱,我答应早上陪你打羽毛球,你借我英镑怎么样?”马尔福趁机提出交易。
陵容点头,却对马尔福不抱有期待。
“你不知道吗?我今天十点要去魔药教室讲课。”
马尔福震惊万分,“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院长昨晚告诉我的。”
“那怎么办?时间根本来不及。”马尔福不开心地碎碎念。
“我家有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还有冲锋衣,感觉你穿起来应该还不错,可以先借给你,巫师袍穿去麻瓜世界太怪异了。我们先去买衣服,三点去看比赛,明天去看电影还有逛超市。”
“就这么定了。”马尔福非常满意,拿起一个拍子问:“这个该怎么玩?”
陵容走到黑板前用魔杖画出场地,向马尔福说明规则,拿起另一只拍子教他怎么征服这个小小的带着羽毛的喇叭形状的球。
“我保证几天后就能打败你。”马尔福累得躺在地上口出狂言。
“差不多该去洗澡吃饭了。”陵容踢了踢马尔福的腿,弯腰取了马尔福手里的球拍放回柜子里。
陵容站在教室门前,看着门上写着‘斯莱特林专用’的牌子觉得马尔福的智商有点问题,几乎每个学院的学生都会路过这间教室,不出几天这间教室就会被每个学院的学生光顾。
听到马尔福得瑟的声音从教室里传来,陵容放下魔杖推开门,冷声说:“马尔福,把门上的牌子取下来。”
“我认为这个牌子很适合。马尔福家是学校董事会成员,一间教室的所有权而已,没必要一惊一乍。”马尔福轻蔑地反驳。
陵容冷哼一声,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你看到一间写着格兰芬多专用的教室会走进去吗?”
他不止会走进去,还会走进去研究一通,出来后报告院长,说他们侵占学校公共财产。
马尔福无言,默默拿出魔杖处理掉了木牌。
“我们需要一点保密措施。”马尔福说。
“一间教室而已,根本没必要。”陵容走进门把羽毛球网挪到角落,看到一张又一张好奇脸解释:“这是麻瓜们的羽毛球球场。”
“这节课原本的安排是学习召唤咒,但我觉得作为巫师更应该练习魔咒的命中率,打不中一切都是白搭。”
陵容说罢从小包里拿出几颗巴迪给她的烤榛子,变成飞镖靶,施了魔法让这些靶子飘在教室里,宣布规则:“用四分五裂咒,射中红色的圆心得十分,只破坏圆心处的红色区域再得十分,蓝色区域九分,依此类推,脱靶和破坏整个圆盘均不得分。”
为了证明这并不难,陵容拿起魔杖做了个示范,挑了刚好飘到最远处的一个圆盘射击,红心部分变成了一个洞。
展示了最完美的作品,陵容修好圆盘让它重新回到乱哄哄的队伍中,“这很简单,只需要一点耐心和毅力就可以做到,那么,开始吧。”
尝试了十几次后,马尔福再次认识到他和她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这才练了多久,不要丧气,用心去感受魔力的波动,控制魔力的秘诀其实就是熟能生巧。”
完全没有起效的安慰成功得到了一众人的叹气声。
“你们可是最强大的斯莱特林,怎么可能会被这点小问题难住,征服这个小玩意吧,荣耀在向你招手。”陵容坐在讲桌上给他们加油鼓气。
言语鼓励收效甚微,陵容从小包里掏出了一本咒语书翻阅。
手表铃声响起,陵容·安收拾了东西出门,去隔壁的魔药课教室上课。
“走吧。”诺特收起魔杖招呼马尔福和扎比尼。
“我要再练会儿。”马尔福摆摆手让他们先走。
“我要去隔壁魔药课教室。”扎比尼同样做出了他觉得更合适的安排。
诺特惊讶地看向扎比尼,“生骨灵也值得看两遍?”
“我问过拉文克劳的一个同级姑娘了,她们尝试配置了生骨灵,只是成品不好,配制过程中出现了一些问题。她们对步骤已经很熟悉了,这节课肯定有剩余时间,保不准会讲点别的呢。”
诺特对扎比尼的结论半信半疑,再一想接下来也没什么事,打算和扎比尼一起去魔药教室蹭课。
两个人坐在最后面角落里的桌子上,扎比尼敲了下桌面说:“这就是院长的两个心肝宝贝的御用座位。”
“不要说得这么恶心。”诺特强烈抗议。
“我说的是事实,不对吗?”扎比尼才不在乎诺特的反对继续说:“院长多大的手笔啊,一出手就是50分,都快赶上校长了。”
诺特耸耸肩没回话,扎比尼看着教室里差不多坐满了,扭头问:“教授呢?好像还没来。”
直到上课,斯内普都没有出现。
“通过昨天的预习,你们对生骨灵应该有所了解,一些基本的内容就不占用课堂时间来讲解了,我先讲一些注意事项,结束后我们讨论一下昨天配制药剂时出现的问题,解决了问题后再动手,成绩以今天配制的药剂为准。”陵容·安站在讲台上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讲解的内容两人都已经听过一遍了,诺特看着听得认真的其他学生,又看了眼讲台上的陵容·安,推翻了扎比尼的评价,做出了更准确的形容:德拉科·马尔福是斯内普给心肝宝贝陵容·安配的助手。
而接下来的内容让两人都觉得不虚此行,制作魔药时会出现的问题五花八门,其他人遇到的问题同样有参考性,两只羽毛笔刷刷刷地记录着听到的关键信息。
提前讲明了有可能遇到的问题,熬制时避免了很多事故发生,陵容在走道里巡视时觉得轻松了很多。走到教室后面时却突然闻到了一丝甜腻的糖果味道,陵容细细分辨着却又闻到了泥土的味道,瞥了眼空荡荡的教室后方走向最后一排的位置。
帕金森正在给自己的药剂瓶上贴标签,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一松手瓶子就会碎掉。陵容·安敢说,这绝对是帕金森制作的第一瓶可以称作完美的魔药,“这瓶药剂熬制的很完美,你可以留着这一瓶做纪念,我会告知斯内普教授将你的成绩改成O。”
帕金森听到陵容的话还有些别扭,却迅速收起了药剂。
等绝大多数同学都配制好了药剂,陵容看了眼手表问:“距离下课还有三十二分钟,做完魔药的同学是想提前离开或是有什么建议来打发剩余时间?”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一致决定把接下来的时间变成魔药交流会,赫奇帕奇对此并不反对,陵容从魔药柜里取了些干的艾草,“我们可以边喝茶边聊,一个变形术和清水如泉水咒语应该难不倒大家,我这里还有红茶和,谁想要一些?”
坩埚里的茶水散出阵阵清香,抱着茶杯品尝着暖热馨香的艾草红茶,讨论着制作魔药时遇到的问题,这堂课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很值得的体验。
当然,马尔福除外。
他宁愿没有这堂课,他不用想都知道那群书呆子和饭袋子看着陵容·安讲魔药的时候眼神得有多惊艳和崇拜。
最主要的是:如果没有这堂课,他们现在已经在麻瓜世界了。
下了课回到隔壁教室时马尔福正在写作业,陵容站在门边招呼:“走吧,这会儿教授应该去吃饭了,办公室没人。”
马尔福给作业施了一个缩小咒,把作业飘进了陵容的小包里。
“我这样可以吧?”马尔福在临走前看了看自己的校服确认。
“可以。”
两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陵容又强调了一遍自己家的地址。
马尔福原本以为他会看到一间破旧的小房子,没想到迎接他的会是一间明亮宽敞,布置得温馨而舒适的客厅。
陵容从自己房间里拿了几件衣服出来放在沙发上,施了一个清理一新咒语,“你可以试试这几件,镜子在那儿。”指了指靠近门那边的地方,又说:“如果你不想在客厅换衣服,可以去客卧,那里也有镜子。”
马尔福换了衣服出来,看到陵容·安已经换好了衣服,扎着马尾辫,正在拿着一个黑色的东西说话,等她说完后才好奇地问:“这也是电话?但是电话不是挂在墙上或者放在桌子上的那种吗?”
“麻瓜的科技在飞快地进步,那种是有线电话,这是可以随身携带的便携式电话。”陵容拿了块巧克力递给穿着黑色牛角扣大衣的马尔福。
“你住在客卧?我看到桌子上有一摞巫师杂志。”马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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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问。
“赫敏假期来这儿住了段时间,那些是她看的,我忘记放回书柜里了。”陵容从衣帽架上取了一个毛线帽戴上,“走吧,我们先去吃饭。”
马尔福嘀咕着冒了句酸话,从衣帽架上拿了一顶棕色的毡帽戴上,问:“怎么样?”
“还不错。”陵容诚心评价。
马尔福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想吃大餐,跟着陵容进了电梯后不敢置信地问:“这玩意真的不会有危险吗?”
“有一定风险,出事的概率并不大。”
出了大楼后马尔福看着高楼感叹:“霍格沃兹也应该安装电梯。”
“别做梦了,霍格沃兹连电都没有,你还想要电梯。”陵容看了眼时间问马尔福:“你想吃中餐吗?这边有一家中餐馆,味道还可以。”
然而还没到餐厅,马尔福就被街边的麦当劳吸引了,指着巨无霸和可乐挪不开步子。
于是两人在麦当劳买了汉堡和麦乐鸡还有薯条以及可乐,临走时还带了一杯奶昔。
对麻瓜只有简单接触的马尔福表现的很兴奋,对一切都跃跃欲试,陵容小声地仔细讲解,顺带拉着他的袖子制止马尔福那脚步跟着眼睛转的无脑行为。
“我也要买一套,我穿上肯定比他帅。”马尔福拽了下陵容的衣袖,示意她看不远处的一个男生。
马尔福指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卷发男生,身材高挑,举止优雅,笑容迷人, 漂亮而深邃的蓝色眼睛在那张俊美的脸上绝对是锦上添花一般的存在。
露易丝一定会喜欢,可惜看着像高中生,年龄太大了。
“喂,回神了。”马尔福在陵容耳边喊。
“你可以买一套黑色的。”陵容回过头建议。
“我穿白色的同样很好看。”马尔福说罢拉着陵容远离那个男生,指着一家店说:“走吧,我们现在去买。”
陵容反拉住马尔福的袖子说:“我们先去买球衣球鞋还有适合运动的衣服,西装有时间再买。”
抗议无效的马尔福被带进了一家售卖体育用品的商店,马尔福没一会儿功夫就把西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恨不得把每一双鞋子都试一下,在陵容的极力反对下,不情不愿地打消了毫无理性的购买方式。
他们打球只是为了锻炼身体,根本没必要买专业级别的球鞋,但是马尔福被“要买就要买最好的”这种观点侵蚀已久,极其强烈地坚持自己的选择,看在总归是花马尔福自己的钱的份儿上,陵容痛快地刷了卡。
全身上下都装配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两人婉拒了送货服务,拎着一大堆东西出门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把暂时用不到的衣服和鞋子放进了小包里。
马尔福拎着购物袋等在寒风中,购物的激情还没有完全消失,双眼冒光地看着周遭的商铺。陵容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在车上给马尔福简单介绍足球规则。
向更衣室走的路上陵容提醒:“你如果只是想看看的话就不用换衣服了。”
“怎么可能只看着?一颗麻瓜球而已,还能难倒我?”马尔福立即为自己摇旗呐喊。
陵容的耳朵自动忽略掉马尔福的吹嘘之词,嘱咐道:“我会请求史密斯教练教你,你必须乖乖地照做,你如果敢对教练出言不逊或者暴露自己的异常,我会让你知道那颗麻瓜球砸在你的脸上会有多疼。”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笨蛋,你整天就会威胁人。”马尔福抱怨。
陵容瞪了眼马尔福继续威胁道:“其实我更喜欢直接动手,看在你是搭档的份儿上才提醒你的,你应该感谢我。你如果做不到,我会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说到做到。”
换上装备,见到阔别已久的队友让陵容的心情格外愉悦,告诫马尔福说话注意一点,把他交给教练后兴奋地奔向了队伍,和队友们一起开始热身。
生瓜蛋子马尔福只能跟在教练旁边看着,听教练和他讲足球,热情得过了头的教练兴致勃勃地教他一些热身动作还有踢球运球动作。
马尔福觉得他在做的动作有些蠢,但他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很识时务地跟着练习。在教练一声又一句的夸赞中,马尔福被哄得飘飘然,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怪异动作都变得富有美感了起来,身体完全被唤醒,状态好得能直接上场杀得其他人片甲不留。
这是一种和骑在扫帚上抓飞贼完全不同的运动,跑动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而脚下的球并不太听话,控制脚下的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马尔福在心里不断抱怨着麻瓜球就是毫无灵魂的低等物品。
和教练一起看着场上的比赛,马尔福心里有些失望,球在自己脚下时还有些乐趣,但是在球场上这么多人争夺一个球,大多数时候球都不在自己脚下,这样的比赛有什么乐趣。
但是陵容·安似乎并不觉得这项运动枯燥无聊,听着教练讲解场上的形势,看着她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带着球过人、传球,耳边突然想起炸雷:“干的漂亮,看来平时也没有疏于练习。”惊魂未定的马尔福脑袋里还在飘着女魔头倒地踹球的动作,他第一次觉得麻瓜也很疯狂,对足球的热爱不亚于巫师对魁地奇的痴迷。
比赛结束后惯例由教练做总结,队伍散了之后陵容去场边喝水,看到马尔福被教练带着去练习,吐掉嘴里的水放下水瓶,小跑过去一起陪着练传球。
直到日暮西垂,两人才告别了其他人准备回霍格沃兹,马尔福一副意犹未尽的兴奋样,走路都像是带着一股风。
“今天是最棒的一天。”两人在更衣室前面的空地上汇合时马尔福这样说。
“我也这样觉得。”陵容心情愉悦地回。
扰人的寒风吹起了陵容还带着些许水汽的发丝,马尔福好奇地问:“你平时为什么总是把头发弄成一个球?”
“这是个秘密。”
27. 最最棒的周日?上
晚间的禁闭时间如约而至,斯内普和陵容前往断崖边练习,路上的聊天环节里斯内普迫于无奈地提议:“你可以去找格兰芬多的那几个陪你。”
“我已经找到球友了,马尔福说他会陪我。”
“你对他施了夺魂咒?”斯内普一脸严肃地问。
陵容觉得斯内普简直是在说笑话,义正辞严地纠正:“当然没有,我们做了交易,他陪我打球,而我要带他去麻瓜世界玩。”
“一天换几年,非常划算的买卖,看来卢修斯·马尔福得趁着还算年轻再生一个孩子,现在这个得赔光马尔福家的家底。”斯内普对这场交易做出评价。
陵容对此并不认同,辩驳道:“马尔福虽然总是端着架子自持高傲,但他其实很爱玩,他想去麻瓜世界玩才提出了这个交易。而且这个交易并不长久,甚至可以说非常短暂,有可能是一天,一周都是奇迹,所以这场交易很公平。”
斯内普却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陵容不欲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转而问:“今天的魔药课上我闻到了两种熟悉的味道,或许您知道还有其他几种味道?”
“除了我都去了。”斯内普直接给出了答案。
陵容自动翻译了一下斯内普的话:其余三个院长和校长都去了。她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表现,自我感觉还算可以。
但是斯内普为什么没去?陵容没有问,只是再次转移了话题:“我和马尔福约好了明天早上九点去麻瓜界。”
“几点回来?”
“七点多,和今天差不多吧。”
清早在宿舍换了运动服出门,在公共休息室碰到了裹着校袍的马尔福从男生寝室那边出来。四下无人,马尔福小跑两步过来和陵容·安抱怨:“这也太早了,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都没有我们起得早。”
“家养小精灵可不接受你这种污蔑,只有懒鬼才会这样抱怨。”
“你这个勤快鬼就不能好好说话?”马尔福自觉吵不赢也打不赢身旁这个说话比他还刻薄的女巫,连反驳的话语都带着讨价还价的意味。
陵容故作夸张地继续说:“哇哦,真难得,刻薄鬼居然说别人刻薄。”
马尔福气得脑袋发晕,却听到女魔头说可以在教室里隔出一个更衣室,惊喜地看向女魔头确认。
得到确定的答案,马尔福激动地吹了个口哨,背着手往外走,露出了巫师袍下面的麻瓜运动服,陵容觉得自己的眼睛在看到马尔福的穿着后受到的伤害不亚于一个四分五裂咒,提醒道:“你回寝室换衣服,我先去教室。”
马尔福换回了校服,把其他衣服全塞进龙皮储物袋里,拎着书包到教室,陵容·安却不见踪影,转了一圈才发现墙上多出了一幅画像。
拉开画上并不起眼的门把手,里面是并不大的公共空间,正对着画像的是一排木制矮柜,两侧是纹饰颜色不同的白色木门。
蓝色花纹的门后买你传来细碎的声响,打卡门看到安正在挥舞着魔杖安装一面镜子。“你的另一间我已经布置好了,你先去换衣服,等会儿我过去设置门锁。”陵容·安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后吩咐道。
马尔福把衣服挂到衣柜里,坐在换鞋的矮凳上看着衣柜旁边用来放领带还有装饰品的抽屉柜。他早已被陵容·安震撼过很多次,但那并不影响他再一次被她的效率惊讶到。这么短的时间,她居然已经搞出了一个半功能齐全又宽敞美观的更衣室。
她应该去卖帐篷,以她施展无痕咒和变形咒的速度绝对能一个人开一家帐篷店,保证能赚得盆满钵满。
马尔福换上被施了清理一新咒语的麻瓜短袖和短裤,照了照镜子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简直帅呆了,心情极佳地敲了敲陵容·安那边的门。
“向锁孔注入一股魔力作为钥匙,这样就只有你可以打开这道门了。”陵容用魔杖指了指圆形的锁孔。
马尔福乖乖照做。
“我如果没拿魔杖呢?就不能设置一个语音口令?”马尔福注入了魔力后看着在门上施加防护咒语的陵容问。
“作为一个巫师,你必须每时每刻把魔杖带在身边。”陵容好意提醒道,仿佛根本不是因为她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费心思。
马尔福迫于女魔头的威势对所谓的热身运动并不敢提出异议,即使他依然觉得那些动作很滑稽可笑。
和马尔福一起锻炼的唯二优点是他的运动天赋并不差,当然,打架天赋另说。
一个小时后,马尔福觉得自己简直爱上了穿着麻瓜衣服打羽毛球的感觉,当然,他的嘴并不承认这一点。
长时间运动后马尔福的头发依然保持着原本的造型。陵容倚在桌边喝水,放下水杯后还是忍不住笑着打趣:“你如果把打理头发的时间用来睡觉,就不会抱怨比家养小精灵还要幸苦了。”
马尔福深呼一口气,安慰自己不要和不懂礼仪的女巫计较,最后只冒出一句毫无杀伤力的‘你不懂’。
“我确实不懂,但我能看出来很难看。”
马尔福气得恨不得抽出魔杖给她一个恶咒。
然而马尔福的愤怒对陵容而言毫无威胁,本着对搭档的同情还是友善提醒:“说真的,英国的水质已经够糟糕了,你还用这么多发胶,是想变成秃头吗?”
回应她的是马尔福摔上门的声音。
没一会儿后换上了校服的马尔福从衣柜里出来,明显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友好地问:“就不能安装一个淋浴间吗?”
“那很麻烦。”陵容态度坚定地拒绝。
“你一个人住当然不觉得麻烦,我宿舍有三个人。”马尔福抱怨。
“这又不是我的错。”
“换好几次衣服真的很麻烦。”马尔福哀叹。
“麻烦的又不是我。”
“再来一个浴室,等你结束禁闭后我们去抓八眼巨蛛。”马尔福亮出杀手锏。
“成交。”
马尔福仰头长叹,听到那个女魔头交代他临走前把更衣室的门打开,提醒他九点半在斯内普教授办公室门前汇合。
坐在有求必应屋里的马尔福坐起身看了眼魔药,右手做记录,左手拿着的馅饼时不时咬一口,抽空还要抱怨几句女魔头的眼里只有利益交换。
用消失咒解决掉装馅饼的盘子,又施了好几个空气清新咒,确保坩埚附近不会有食物残留的味道。
当马尔福再次站在陵容·安的公寓客厅里时,忍不住啧啧感叹:“霍格沃兹简直成了你的后花园,想走就走。”
陵容顺手拿了沙发上的粉红豹布偶打了下马尔福那洗过澡后没有再抹发胶的脑袋,瞪了眼企图用凶狠的目光表达不满的金毛,说起了今天的安排:“我们先去买衣服,然后吃饭看电影,下午去羽毛球馆。”
马尔福对这个日程安排的满意度非常高,开开心心地去了客卧换衣服。
相比于巫师袍的繁复拘束,马尔福显然更青睐麻瓜衣服的舒适和轻便,陵容爽快的付钱行为更让购物体验直线上升。
在购买马尔福心心念念的西装时让陵容忍不住火大,耐着最后的好性子说:“那件就很不错。”
“有点单调。”
于是陵容指了指马尔福试过的另一件。
“我不喜欢那么多条纹。”
陵容又指了另一件。
“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在听了无数个不喜欢后,陵容指着被嫌弃的第一件说:“买那件,或者空着手走人,二选一。”
马尔福审时度势选择妥协,示意店员去打包。
出了店门后陵容问马尔福中午想吃什么,马尔福却说:“我刚才看到了一家女装店,有一条绿色的裙子很漂亮。”
陵容不可思议地扭过头看马尔福,犹豫半秒钟后还是忍不住问:“你还有穿裙子的爱好?”
“当然是你穿!”
“不买,我有裙子。”
“但是那条裙子很好看。”
“我有裙子,而且穿裙子的机会不多,没必要买。”
“去吃中国菜?”马尔福想起昨天被麦当劳截胡的午餐问。
于是陵容带着马尔福去了附近一家粤菜馆。
两个人坐在角落里,陵容施了一个屏蔽咒语防止被别人听到谈话内容。在等食物的空档里,马尔福算了算这两天的花费,换算了一下货币,短短几秒钟之内经历了惊愕到怀疑再到沮丧,看着陵容·安说“我以前好像判断失误了,你不可能只凭自己就能赚到那么多钱。”
陵容不敢相信马尔福现在才反应过来,摆出比马尔福更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他,心情不错地解释:“我的养父提供生活费用,我毕业后赚钱还给他。”
“你的养父既然收养了你,为什么还要让你还钱?这不合理,也不正常。”马尔福没话找话地说。
“这很合理。”陵容纠正道,“这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同时也让我和他之间更平等。”
服务生过来上菜,马尔福推开刀叉拿了筷子准备大显神通,却只见他对面的安熟练地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虾饺。
马尔福默默夹了一块鸡肉,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真搞不懂你,让你还钱不就是证明了你的养父对你不好?为什么这会让你有安全感?”马尔福继续说起了刚才的话题。
“事实上我的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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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对我很好,不然你以为我的魔药和魔咒是和谁学的?”陵容尝了一口刚端上来的鸽子汤才又说:“正因为我需要偿还这些钱财,我才能够完全自主的分配和使用他给我的钱。我无法心安理得地花别人的钱,那会让我完全丧失话语权,我会觉得我没有资格反驳他们的所有决定,那种感觉糟糕透了。”
马尔福见陵容低着脑袋看似专注地喝着汤,转移话题道:“你的养父真的不是哑炮?巫师怎么会在麻瓜社区买房子?而且我曾经在餐桌上听我父亲提到过,那块地方的房价并不便宜。”
“因为我的第一任养父母是麻瓜,我在那附近的麻瓜学校上学,所以我的第二任养父才在那儿买了房子,让我在那所麻瓜学校继续读书。”
“那套房子你就得还好几年。”马尔福笑着指出这个冷酷的事实。
“有我的搭档在,我不觉得我需要花费很多年才能还清债务。”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马尔福的脑袋迅速运作,半晌后像是要奔赴刑场一样痛苦地小声保证:“我会帮你抓八眼巨蛛的。”
陵容闻言笑了起来,马尔福很少见她笑得这样开怀,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笑得这样灿烂,只感觉到她很开心,被搞得一头雾水的马尔福不去看莫名其妙的女魔头,却在看着自己的茶杯时唇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
“那你的第一任养父呢?也让你偿还钱财吗?”马尔福问。
“没有,他们并不需要我偿还钱财,但他们需要一个非常完美的女儿。我不敢反驳他们的任何决定,怕他们会因为不满我的表现而赶走我。”
“后来呢?为什么你会选择离开?我可不觉得是因为你没有达到他们的要求而被迫离开。”
“当然,虽然我很讨厌甚至厌恶他们安排的课程,但是想要去最好的大学并不是容易的事,我需要他们提供的教育资源,所以我逼迫自己做到样样优秀,成为他们最完美的作品。这也导致他们对我有了更高的要求,有一天我在心里说‘我想烧了那张密密麻麻的日程表’,结果那张离我四五米远的日程表就真的被点燃了。我无法解释我身上危险的力量而他们也查不出缘由,安全起见,我们解除了收养关系。如果不是魔力失控,我依然会继续做让他们满意的乖女儿。”
马尔福为这惨痛遭遇生出了一丝丝同情,就听对面的人又说:“我当时无法完全控制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力量,我对魔力一无所知,我不知道下次点燃的会不会是我的养父母的身体,所以解除收养关系是最正确的决定。而且,我上午离开了他们家,下午就遇到了现在的养父。”
在马尔福的注视中,陵容夹了一筷子鱼肉才又调侃道:“如果我十一岁才知晓魔法世界的存在,我都不敢想象对魔法一无所知的我在斯莱特林的日子该有多么悲惨,大概是被迫忍受一道又一道的恶咒和一句又一句的侮辱?而校园恶霸德拉科·马尔福也不会坐在这儿和我一起吃麻瓜菜了,他只能躲在自己家的小厨房里可怜兮兮地偷偷享受美食。”
“你很无聊。”马尔福有种身份互换的无力感,女魔头成了挑衅的马尔福,而马尔福成了被挑衅的格兰芬多蠢狮子,区别只在于来自女魔头的挑衅是单方面碾压的,绝望地补充道:“也很可恶。”
“我都没有侮辱你和你的家庭成员,怎么能算得上可恶?”陵容为自己正名。
“谢谢善良的您嘴下留情。”马尔福阴阳怪气。
“不用谢。”毫发无伤的陵容坦荡回击。
对马尔福来说算得上美味的菜肴稍稍缓解了一下他那受伤的心灵。
他对眼前这个心情愉悦的女魔头毫无办法,像对待霍格沃兹讨厌鬼那样找准缺点言语攻击?那根本就不可能,女魔头比他还会使用言语侮辱。
用武力?那就更不可能了,他也不敢冒着吃诅咒的风险去攻击她。
让他爸爸开除她?如果这有用,女魔头一年级就被退学了。
马尔福不得不再次承认:陵容·安是个毫无缺点的强大女巫。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怎么报复我?”前脚刚出餐厅大门,陵容就向马尔福展开审问。
“是的是的,我恨不得把你变成一颗甘蓝,你比它们还会咬人。”马尔福瞪了眼陵容随手带上门,立刻展开软绵绵的回击:“我居然帮一颗凶巴巴的咬人甘蓝开门,真后悔,后悔极了。”
“这么点小事你都要拿来说,你也很无聊。”陵容大步走向街边,拦住刚好路过的出租车,招呼马尔福快点上车。
鉴于出租车并不是个交谈的好地方,陵容拿了本小说开始看,马尔福生了一分钟闷气后也从陵容·安的包里掏出昨天给他的麻瓜小说开始看。
28. 最最棒的周日?下
听从指挥的马尔福在进入电影院后就抛弃了这一美好特质,执意要看《德古拉》。
“那是一部爱情片,我不觉得我们两个二年级学生适合看那个。”陵容拒绝,指着《蝙蝠侠归来》、《小鬼当家》说:“你可以在这些里面选一部。”
“那是恐怖片!”马尔福指着海报辩解。
“好吧,是爱情恐怖片,但那依然不适合我们看。”
两个人互瞪了两三秒钟后,马尔福妥协,指着《弗莱迪之死》问:“那个总可以了吧?”
“你为什么不选择一部对未成年学生来说比较友好的电影?”
“我可是巫师,还会怕区区麻瓜的恐怖片?”
“很好,让伟大的巫师来见证一下麻瓜的恐怖片有多么无聊。”陵容爽快地去买了票。
伟大的巫师德拉科·马尔福指着屏幕在陵容·耳边兴奋地说:“他骑着扫帚!”
但很明显他并不需要回应,没一会儿就被弗雷迪吓得惊呼一声不可置信地喊:“他的脸!”
“你不是在海报里看过吗?这只是个开胃小菜。”陵容小声说,看了眼坐在前排的几个人提醒道:“不要大喊大叫出一些奇怪的词汇。”
马尔福信誓旦旦的保证并没有让陵容的担心少了点,但又想经过八眼巨蛛的洗礼他应该有了点长进才对,于是放心的开始重温剧情。
弗雷迪开始了正式狩猎,只是一个过火的掏耳朵,马尔福就吓得捏住了她的手腕,和其他人一样尖叫起来,陵容拿了一颗爆米花在马尔福的胳膊上划了一下,吓得马尔福蹭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惊恐交加的马尔福又在其他人的目光中坐回了位置上,陵容保证自己不再吓唬他,为了展示诚意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马尔福提溜着陵容的袖口扔了回去,拒绝了好意。不到三分钟,他又默默地用两只手请回了陵容的胳膊,两只手紧紧地隔着衣袖握着小臂,侧着身只用眼角余光看弗雷迪的凌虐行为。
唯一让陵容感到庆幸的是其他几个人的情况并不比马尔福好,反倒是一脸平静的她不像是个正常人。
在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折磨后,影片终于结束了。
“坐下喝一点。”陵容买了杯可乐递给已经软了腿的马尔福。
陵容也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无聊地一口一口吸可乐,。
马尔福灌完一杯可乐之后又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开口问:“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怕?”
“因为去年暑假我就已经和我的麻瓜朋友看过一遍了,而且这都是第六部了,我已经习惯了这风格。”陵容觉得这样说完全起不到安慰效果,于是坦白说:“事实上我第一次看的时候同样吓坏了,那太残忍血腥了。”
知道不是只有自己这么丢脸让马尔福好受了一些,陵容又买了一个冰淇淋递给马尔福,“你还想吃什么?想出去走走还是去看一部动画片?”
“出去吧,我快要疯了。”马尔福搭着陵容·安的肩膀一瘸一拐地奔向光明与解脱。
“那些都是假的,只是拍摄手法让你误以为是那样的。”陵容好心地解释。
马尔福走在路边崩溃地控诉:“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电影是假的,但麻瓜为什么会有那么血腥残忍的想法?”
“巫师也血腥残忍。”陵容指出这一事实并加以劝慰:“那只是电影的一个分类,你也可以选择观看美好的喜剧片,可你非要强硬地选择血腥残忍的恐怖片。”
“我以为只是长得丑一点,突然出现吓唬人的那种。”马尔福的话充分暴露了他对残忍的认知片面而贫瘠,
热闹的街头飘来音乐声,马尔福被吸引了,拉着陵容循着声音过去,还不忘抱怨:“邓不利多应该请麻瓜过来改一改校歌,还有那顶破分院帽一整年才想出那么滑稽的烂调子,真的受不了。”
温柔而又甜蜜的歌声极大的抚慰了马尔福颤栗的灵魂,让他忘却了方才的血腥场面,沉浸于音乐之中,久久驻足。
直到临近和教练约好的时间,陵容才留下几枚硬币带着马尔福离开。
跟着教练运动起来的马尔福看起来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恐怖画面,陵容在角落里等待的时候透过窗户看到了一棵松树,悄声出去折了一小截松木,用魔杖施了几个小小的魔法。
接受了专业教导的马尔福气势十足地向陵容发起了挑战,效果显著,但结果依然没有悬念。
马尔福似乎并不为刚才的对战而难过,回家的路上都在哼唱着在街上听过一遍的曲子,愉悦的歌声飘洒在夕阳的余晖中,陵容·安也不自觉放松下来,等马尔福唱完一遍才纠正了一句歌词。
回到公寓后,陵容在一个袋子上施了简单的伸展咒,马尔福从包里拿出购置的衣服鞋子装进的袋子里。
“你还有巧克力吗?今天又没来得及买。”临走前马尔福忽然问。
陵容拉开客厅的抽屉,里面只有几包薯片,马尔福全塞进了袋子里。陵容想起来书房里也放了巧克力,过去拿了几块两人平分了。
斯内普并不在办公室,两人在办公室前告别,马尔福去了教室更衣室放置衣服,陵容回了宿舍。
“明早教室见。”
陵容并不太确定马尔福会不会如约而来,听到门被推开地声音,陵容放下手里拿着的魔药笔记,抬头看到马尔福正打着哈欠关门,苍白的皮肤上挂着两个黑眼圈。
“做噩梦了?”
“我根本就不敢睡,太吓人了。”马尔福走过来问:“有活力滋补剂吗?”
陵容从小包里取出一瓶递给马尔福,又取了一瓶无梦药剂递给他,“我这里就只有一瓶备用的,你需要的话得去找庞弗雷夫人。”
自觉重新焕发了光彩的马尔福去了更衣室换衣服,气势十足地展开了清晨的厮杀活动。
洗完澡神清气爽的马尔福穿着校服回了自己的寝室,另外两个室友已经醒了,见他大清早出门回来也没多问什么。马尔福临出门时站在镜子前摆弄着一枚在西装口袋里发现的山楂花胸针,扎比尼终于受不了马尔福一直霸占镜子,推开马尔福空出镜子整理自己的衣领,从镜子里看着马尔福好奇地问了句:“这是什么?”
“山楂花。”
“有送山楂的吗?一般不都是玫瑰什么的?”诺特看了眼马尔福胸前的山楂花枝不解地问扎比尼。
扎比尼笑得暧昧,毫不吝啬地解惑:“他的魔杖是山楂木的。”
“这不是山楂花吧?书上说山楂花会散发出腥臭味,但我闻到的是一股带点苦的清香味。”诺特凑近了一些肯定地说:“我确定是松香味。”
“变形咒?”扎比尼问。
“应该是,用一个还原咒不就清楚了。”诺特故意这么说,还没拿出魔杖,马尔福就已经丢下一句‘要去校医院拿无梦药剂’拎着书包推开门跑远了。
“他拿无梦药剂做什么?”扎比尼问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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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课本的诺特。
“你昨晚睡得跟吃了一大罐瞌睡豆的曼德拉草一样,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昨晚做噩梦一直在喊滚开、别过来、不要杀我什么的。他今晚如果再大叫着吓醒我,我一定会给他一个恶咒。”诺特说罢背了书包出门去吃早餐。
第二天晚上马尔福是被诺特和扎比尼的清水如泉浇醒的,两个人一左一右盯着更让他吓得一下子窜起来就要跳下床往外跑。
被两个人拉回来的马尔福骂骂咧咧地给自己施了一个干燥咒,暴躁地为自己辩解道:“我保证我喝了无梦酣睡剂,更何况你们都看见了!”
坐到天亮的马尔福卡着点穿上衣服出门去教室,却发现空无一人,懵了两三分钟才想起来女魔头今天要去跑步。
第三天马尔福灌下了双倍剂量的药剂,一睡到天明,甚至错过了第一节魔药课。
斯内普训完马尔福后连带着训了扎比尼和诺特,赶走三个男生后又叫来陵容,问清原委后训:“如果你的脑子处于正常工作状态,就应该知道未成年不适合看恐怖片。你带他看什么不好,电影院里只剩下恐怖片供你们选择了吗?”
陵容觉得自己很冤枉,不过自己造的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冥思苦想了一早上才想到一个应该可行的办法。
在麻瓜街头找了两圈还是没找到那支乐队,只得去音像店买了光盘,收集着播放器里的声音骂马尔福心灵脆弱不堪一击。
被斯内普骂的扎比尼和诺特也觉得很冤枉,他们出门的时候很早,根本就没有理由那么早叫醒马尔福。
马尔福颓丧地坐在庭院里的椅子上,诺特和扎比尼倚着柱子气得无语望天。
陵容赶在晚餐前抵达猫头鹰棚屋,让学校的猫头鹰把东西送给马尔福。
马尔福没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盒子,吃完饭后抱着盒子迅速溜回了寝室,打开盒子看到了一张空白的纸,用了显隐咒语才看到上面写着使用方法。
送的是两只银蓝色瑞典短鼻龙形状的毛绒耳套以及一个显示天气的水晶球。
马尔福戴上耳套依据使用说明按了下龙脑袋,响起了那天在街头听到的歌曲,按了按左翅膀声音变小了,按了下右翅膀声音变大了。
她甚至还贴心的附赠了采集储存声音的咒语。
马尔福把水晶球放在床头的左边床柱上,带着耳套听着歌开始写作业。
陵容的飞行术已经入了门,在结束训练后又到了每日的谈话环节,斯内普在总结完需要注意的地方后,问起了马尔福的情况。
“他不至于蠢到又灌下去两瓶药剂吧,明早应该会按时上课。”
“心理问题呢?”
“或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不过陵容对自己的判断也没有什么信心,她确实没想到那部电影对马尔福的影响会有这么大。
马尔福扒拉掉耳罩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眼水晶球,狂风肆虐的水晶球内红色的荧光显示着此刻的时间:五点四十分。
不早也不晚,马尔福起床在睡衣上套了校袍出门,到专属于自己的更衣室才开始洗漱,镜子里的马尔福精神饱满,状态绝佳。换上衣服走出更衣室的马尔福甚至还心情很好地讨价还价:“我觉得应该再去几趟麻瓜那儿,多收录几首歌。”
“看你的表现,也许下周?又或许下下周?”陵容画了个大饼给马尔福。
于是马尔福的气焰更加高涨了几分,叫嚣着要赢过她。
29. 魔药
禁闭时间还未清零,陵容的飞行术已经得到了斯内普的一个‘A’。她对此并不意外,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除了一件事:马尔福一直未曾爽约过,准时准点,毫无懈怠。
当然,得除掉喝了过量无梦药剂的那一次。
而马尔福忙得几乎脚不沾地,唯一让他觉得庆幸的是陵容·安还没有想起来去禁林砍八眼巨蛛的事,他宁愿像老鼠一样喝魔药喝到翻白眼也不想踏进禁林一步。
“马尔福呢?他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什么?再过几个小时就要上课了。”扎比尼和诺特等到一点多还不见从周六中午就不见踪影的马尔福回来,杀去了高尔和克拉布的宿舍。
高尔和克拉布听到这话茫然地抬头说:“不知道,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行动过了。”
两个人纠结了片刻后还是去了院长办公室。
被众人找寻的马尔福正坐在坩埚前盯着药剂,不敢有丝毫松懈。
因为有求必应屋太远了,两人一致决定将熬魔药的地方改在麻瓜运动教室,省去爬楼梯的时间。
定好的闹钟铃声惊醒了睡在床上的陵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喝了一□□力滋补剂接替马尔福的工作。
马尔福从桌上拿了瓶睡眠药剂喝了一小口,走到临时搭建的床上倒头就睡。
陵容坐在两个坩埚前翻看马尔福的记录,随时关注着魔药的变化。
斯内普解开门上的咒语推开门看到了正在做记录的陵容以及冒着热气的两个坩埚,走上前问:“马尔福呢?”
陵容看了眼跟在斯内普身后进来的扎比尼他们,指了指马尔福的方向说:“刚睡下。”
扎比尼迅速顺着手指看过去,很好,衣服是穿着的、完好无损的,床单和被子并不凌乱。
“行了,回宿舍去睡吧。”斯内普赶走了一行人后走到坩埚边看了眼,拿起记录本翻看着问:“药剂还要多久?”。
“理论上还得四个小时,这次的药剂如果顺利完成,我们明晚会用铜坩埚做实验,确定第一阶段的制作步骤。”
“魔药安全性报告呢?”斯内普问。
陵容从书包里掏出一沓羊皮纸递给斯内普。
斯内普没再说什么,复制了一份羊皮纸离开了。
陵容在药剂即将完成的时候叫醒了马尔福,两人蹲守在坩埚边等到了两瓶颜色不同的药剂,透过澄澈的药水可以看到暖黄的火苗摇曳。
收好药剂瓶,陵容和马尔福换了麻瓜运动服开始了早上的日常锻炼。
马尔福踏着轻快的步子背着书包去礼堂吃饭,刚坐下不久就被诺特和扎比尼一左一右围住,心情愉悦的马尔福递了几颗糖果说:“谢谢你们昨晚找我。”
“我们还担心会搅了你的好梦,不是吗?”扎比尼接过糖果却没打算轻易放过马尔福。
“我和女魔头在坩埚前轮班守了两天两夜,就算是巨怪再次袭击学校也吵不醒喝了睡眠药剂的我。”马尔福心情极好的抱怨道。
“你看起来可不像是守了两天两夜的样子。”诺特无情戳破马尔福的卖惨。
马尔福摆出一个心碎的表情解释道:“当然是因为有活力滋补剂续命。”
“那是高年级的内容,庞弗雷夫人不会无缘无故给学生提供这种药剂的。”
马尔福扬起格外灿烂的笑容得瑟道:“我当然有我的办法得到这种药剂。”
自觉再呆下去会被追根究底地盘问,马尔福拿了一个馅饼,手撑着桌子跳过长凳轻而易举地逃出包围圈提前溜去了教室。
“他什么时候也跟猴子一样灵活了?”扎比尼盯着马尔福逃走的背影问诺特。
“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诺特咽下一块香肠才补充道:“而且他连着两天没来礼堂吃饭,也没回寝室洗漱。”
“他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得到了一些便利。”扎比尼肯定地说。
“这就是马尔福。”诺特总结。
“确实是马尔福。”扎比尼做出了同样的总结。
马尔福和陵容约了吃过午饭后在温室会合,结果在温室里碰到了几个身高参差不齐的赫奇帕奇学院学生,听到动静后齐齐转过身。
两个斯莱特林非常同步地放慢了脚步,又很同步地把手插进了兜里。
“我是塞德里克·迪戈里,很高兴能在这里碰到你们,你们也是来给曼德拉草施肥的?”一个高年级男生主动站出来问道,语气很友好,不像是来复仇的。
“我是陵容·安,同样很高兴在这里碰到你们。有一片植物是我们种的,我们有必要过来亲自照料,不好意思麻烦斯普劳特教授和其他同学。”陵容也进行了友好的回复。
“德拉科·马尔福,很高兴认识你。”
站在塞德里克身后身材矮胖的男生看着两个斯莱特林依然没从口袋里把手拿出来,怎么看都不像是很高兴认识他们的样子。
“扎卡赖斯做错了事,我认为这对我们今天可以一起照顾植物的事没有什么影响。”塞德里克依然和善,笑容灿烂而温暖地说:“斯普劳特教授告诉我们你的草药学同样非常出色,但我更期待下一场魁地奇能和你正式交锋。”
“我同样很期待。”陵容带着笑容友好地说。
体贴的塞德里克主动带着学弟们去了温室另一边,陵容和马尔福见他们离开才松开兜里抓着魔杖的手开始干活。
曼德拉草正处于脱离童年时代的阶段,变得喜怒无常和沉默寡言,陵容和马尔福做惯了换盆添肥的活儿,一个拔草一个填土配合得默契十足。
“我很怀疑,你的草药学真的非常出色吗?”马尔福忽地说。
“那只能说明你的草药学水平不行,魔药学能拿到O的我,草药学就不可能是E。除了魔药课、魔咒课、黑魔法防御课、变形课,我的草药课是剩下的科目里最好的。”
马尔福抖落手上的泥土抱怨:“拜托,除掉这些科目就只剩了魔法史和天文学。”
“我只是说了事实而已,我很坦荡地承认了我并不擅长那两个科目的事实。”
马尔福对这一事实无法反驳,只得给出自己的论据:“如果你的草药学足够好,你就不该给我送雏菊花种子,地窖并不适合雏菊花生长开花,它需要充足的光照。”
“我知道啊,但我觉得聪明的马尔福先生总会想到办法让雏菊花盛开的,不是吗?”陵容说得理所当然。
“你比你种的咬人甘蓝还可恶。”马尔福并没有被陵容的夸赞迷得失去理智,并对陵容的恶意刁难表达了强烈不满。
“我的咬人甘蓝好像没剩几颗了,我们要不要在空花盆里种点颠茄?”陵容试图转移马尔福的注意力。
“可以,我等会儿去给草药种子供应商写信。”
成功转移了注意力的陵容心情愉悦地安排:“让她附送一份种植养护指南,再送点堆肥。”
“再来点羽衣草怎么样?我们可以制作美容药剂售卖,一定会大赚一笔。我们幸苦种了大半个学期的甘蓝几乎全被用光了,即使名誉收益巨大也不能抵消金币收益为零的事实。”
“我觉得我们可能根本没有时间制作美容药剂,不过我们可以把羽衣草卖给韦斯莱双胞胎,我看过他们的论文,很有想法,他们或许可以研究出有意思的东西。”
“穷鬼韦斯莱?”马尔福不满地质疑。
陵容随手拎起桌上的手套就要打人,马尔福躲开凶器不满地抱怨:“我说的是事实而已。”
“那你应该叫什么?富鬼马尔福?”陵容不满地放下手套说:“有空带你去看看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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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的魔药论文你就明白了,贫穷不过是一时的困境,只要有知识,完全可以自己创造属于自己的财富。”
“好吧。”马尔福兴致缺缺地应允,没一会儿就提出了质疑:“你怎么看到他们的论文的?”
“优等生的特权。”陵容擦了擦手上的曼德拉草的叶片汁液通知马尔福:“忘记告诉你了,你得到了一个新任务。”在马尔福狐疑的目光中陵容残忍地宣布:“周六上午十点半在办公室处理魔药材料,作为在外游荡的代价。”
“什么?”马尔福不敢置信地喊道。
“重复三四遍也是一样的内容。”
“那你呢?”
陵容皮笑肉不笑地用更像是威胁的语气说:“我得批改魔药论文,你什么时候处理完,我什么时候结束。”
“所以你帮教授批改魔药论文?”马尔福问着突然想起自己的那个‘A’停下了清理泥土的动作看着安魔头问:“所以,我那个唯一的一个A是你批的?但是字体不对啊,你不可能一直帮教授批改作业,而我的作业上的字体一直都是一样的。”
“你猜啊,不告诉你。”
吃晚餐的时候马尔福提前和两个室友说了晚上不回去。
两个人在坩埚前熬了一整晚,终于在天明时分得到了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的药剂。
两人毫无形象地仰躺在地上,马尔福深呼了一大口气才傻笑着问:“我们什么时候进行下一阶段?”
“休息几天再说?关于试药员得等等,我有个想法,但还没有得到验证。”陵容笑着柔声说。
“我可以找我爸爸解决的。”马尔福说。
“那样我们就没办法亲自观察服药后的反应了。”
“你不能自己试药。”马尔福严肃地告诫。
“我不会。”陵容想起了一些事,笑着说:“我曾经试过,结果在圣芒戈躺了三天,那感觉糟糕极了。”
马尔福觉得和他一样躺在地上的人是个疯子,讽刺道:“你的养父没有禁止你接触魔药真是个奇迹。”
“他不知道。”陵容坦言。
“怎么可能?圣芒戈接收未成年病患都要通知家长的。”马尔福翻身坐起来问。
“因为我是孤儿。”
马尔福的脑袋加速运转,不可置信地问:“你们没有确立收养关系?”
“没有。”
在马尔福震惊的目光中,陵容站起身离开前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或许是因为我不够优秀呢?所以他觉得我还不够资格冠上他的姓氏。”
马尔福也站起来,急切地说:“怎么可能?我敢说我爸爸如果有你这样优秀的女儿,一定会向满世界宣告你的存在,而我这样平庸的儿子就只能躲在角落里看着你,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开玩笑的啦,时间不早了,你难道想让大家看到一个邋遢的马尔福吗?”陵容说罢关上门离开了。
马尔福感觉到她并不是在开玩笑。但这样的猜测简直是无稽之谈,梅林作证:就算是邓不利多都会为有陵容·安这样的女儿而感到自豪。
但陵容·安真的事这样想的吗?
糟糕的情人节并没有让马尔福对洛哈特的厌恶增减一分,他背着书包穿梭于图书馆和教室之间,连碰上小矮妖追着哈利·破特念那糟糕至极的情书都没能让他停留几分钟用来嘲笑窘迫得红了脸的救世主。
早晨的锻炼时间和魁地奇训练成了仅有的放松时间,这让马尔福更专注的同时也夹杂了一些宣泄的意味。
学习高年级魔药对二年级学生来说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而陵容·安的指导让难度低了不止一星半点。一切都在有序地进行,而且陵容·安一直都在帮助他,和他一起学习,这让马尔福觉得被塞满的课后补习时间并不难熬。
30. 试药员
陵容在下午的课程结束后带着从厨房找来的一只老鼠敲响了麦格教授办公室的门,老实说,她和麦格教授并不相熟,她并不能确定麦格教授会帮忙。
“教授好,很抱歉冒昧打扰您。我学到一个咒语可以改变动物的毛发颜色,我在多种动物身上都做了实验并成功改变了颜色。但我不知道改变毛色的咒语能不能在阿尼马格斯变成的动物身上起效,所以前来打扰您。”
“好吧,让我看看你的咒语效果。”麦格教授从椅子上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陵容面前说。
陵容用修改后的咒语把笼子里的灰褐色老鼠变成了漂亮的银鼠。
“安小姐的魔法总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我想我没有理由拒绝一个有着充足的求知欲的学生。”
陵容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观察阿尼马格斯变身后的动物形态,麦格教授的阿尼马格斯是一只优雅而傲气的虎斑猫,双目炯炯有神,漂亮极了。还好有手里的魔杖提醒她接下来该做什么,然而咒语并没有起效。
“谢谢麦格教授,我已经得到结论了。”陵容收起魔杖感谢麦格教授。
变成人形的麦格教授和蔼地说;“不用客气,你的想法也为我提供了新的思路。不知道你的院长有没有和你提到下一学年的课程选择?”
“院长还没有问过我,但我已经决定了选修算术占卜和古代魔文。”
麦格教授似乎有些意外,温和地问:“安小姐是否有修习所有课程的想法?”
“我觉得我没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可以应付十二门课程,我更喜欢魔药,所以我想把课余时间用在魔药学习上面。”
“很合理的取舍。”麦格教授想了想还是温和地建议:“你可以和你的院长谈一谈选课的事。”
陵容谢过麦格教授后出了门前往图书馆。
“陵容·安也来图书馆了。”
马尔福听见高尔的声音头也不抬地说:“女魔头来不来和你有什么关系,快点写你的作业。”
扎比尼和诺特对视了一眼,耸耸肩埋头继续看书。
马尔福写完自己的论文后带着借的书起身离开,潘西抬头看着腿脚直奔目标而脑袋却在东张西望的马尔福鄙夷地哼了声,继续投入到自己的论文中。
“他好像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他比他们家的孔雀还躁动和显眼。”扎比尼笑着碰了碰诺特的胳膊,示意他看绕了一大圈才找到不远处的陵容·安的马尔福。两个人低声交谈着,马尔福在短短几分钟内换了不下十种表情,最后怒气冲冲地拿着陵容·安塞给他的一本书离开了。
饶了一大圈回到原位置的马尔福丝毫看不出怒气,却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带盖子的玻璃杯灌了一口,呼了一大口气才开始继续看书。
“那是什么?”米里森好奇地问。
“薄荷红茶。”马尔福心平气和的一句一句地说:“提神醒脑还可以润喉。”
“这该不会是用黄油啤酒的杯子改装的吧?让斯内普教授看到肯定会被训得体无完肤。”
马尔福对单纯的米里森笑着说:“你完全可以和他说这是你用变形术变的,不是从别的地方拿的啤酒瓶或是药剂瓶。”
西奥多拿过德拉科的杯子研究,布雷斯也凑过来说:“我们可以用杯子带牛奶或者茶水去教室,上那么久的课还要爬楼梯,累死了。”
“好主意。”潘西附和道。
“密封性怎么样?”西奥多问。
布雷斯把杯盖盖上,把水杯倒过来试了试,“很不错。”
在享受生活这件事上,斯莱特林有着出乎意料的默契。第二天早晨的餐桌上,几乎人手一个杯子往里面倒饮品,最后施加一个减重咒语后塞进书包里,完美解决了负重问题。
陵容在校园里找到了一小段冷衫木,依着记忆变成一只虎斑猫,用学校的猫头鹰寄给麦格教授。
马尔福按照约定时间到达了麻瓜运动教室,却发现陵容·安并不在,他只得从包里掏出一本书边等边看。
陵容·安是被娜菲幻影移行送来教室的,手里还拎着一个老鼠笼子,她把笼子放在地上,又从包里取出了另一个老鼠笼子。
陵容把包递给马尔福,“时间紧迫,我要脱力药剂、清醒药剂、吐真剂,把脱力药剂灌进那只老鼠嘴里。”
马尔福取了药剂和手套,拿出已经睡着了的老鼠,用魔杖引着脱力药剂灌进老鼠嘴里。
“拿过来。”陵容比对着两只老鼠的样子施展变形咒,马尔福摆布着手里的老鼠展示细节。
等两只老鼠完全一样后,陵容把自己手里那只萎靡不振的老鼠交给娜菲,让她帮忙还回去。
“怎么回事儿?”马尔福等娜菲离开后才问。
“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的试药员已经有人选了。”陵容起身用魔杖给瘫在地上的老鼠施了一个反阿尼马格斯咒语,魔杖发出蓝白色的光芒,瘫软在地板上的老鼠在一阵炫目的闪光后长出了脑袋和四肢,最终变成了一个矮胖得像是泄了气得气球一样皱瘪的男人。
“私自用人试药会不会出事?”马尔福指着地上的一坨问。
“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能说,谁会知道呢?更何况是他先伪装成老鼠呆在霍格沃兹的,他不来霍格沃兹,我们还能满世界找他去不成?他自己先心怀不轨,为我们试药也算是抵消罪过不是吗?”陵容毫无心理负担地为他们找出了借口。
马尔福蹭地窜起来离邋遢肮脏的男人远了些,紧皱着眉头问:“你从哪儿搞来的这种东西?”
“罗恩的老鼠。”
“什么?”马尔福更嫌恶地离远了些。
“罗恩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宠物是个阿尼马格斯。”陵容凑近看了眼昏迷的男人说。
马尔福捂着鼻子也凑近了,看到男人的脸嫌弃地撇开眼说:“肯定不知道,谁会在家里养这么猥琐又邋遢的一个男人?而且他们家还有个女红毛。
陵容用漂浮咒和束缚咒把男人捆在凳子上,从包里拿出一瓶药水,马尔福掰开男人的嘴,陵容把一整瓶药剂都灌了下去。
“这是抑制阿尼马格斯变形的药水。”陵容解释了一句,从地上拿了清醒剂和吐真剂放在桌子上,把清醒剂灌进男人嘴里。
“你熬的?”马尔福看着无色的吐真剂药剂瓶问,见陵容打开瓶塞先凑上去闻了闻,才又问:“效果怎么样?”
陵容给迷迷糊糊清醒过来的男人倒了三滴,心情很好地说:“让我们拭目以待。”
两人搬了凳子坐在男人面前,马尔福迫不及待地问:“你的名字。”
“彼得·佩迪鲁。”
马尔福不敢相信地从凳子上蹿了起来,从陵容·安的眼中看到了如出一辙的震惊。
“西里斯·布莱克和你,谁才是伏地魔的属下?”
“是我。”
陵容继续问:“詹姆·波特是怎么死的?”
“小天狼星·布莱克怀疑莱姆斯是奸细,将保密人换成了我,我告诉了黑魔王詹姆和莉莉的住址,他杀了他们。”
剩下的不必多问就已经能猜到了,马尔福坐回椅子上问同样在思索的陵容:“把他交出去吗?”
“让我想想,交出去的话我们的试药员就没了。”
“西里斯·布莱克是你家亲戚吧?你很想救他?”陵容问马尔福。
“他和我们家关系不好,我妈妈好像更喜欢他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马尔福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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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等等。”陵容拍板决定。
对这个决定完全没有异议的马尔福问起了另一件事:“你的选修科目定了吗?”
“定了。”
“可我还是想选保护神奇动物课。”
“选呗。”
“我们可以一起选啊,神奇动物很有趣。”
“不选。”
“我都陪你去上古代魔文还有算术占卜了。”马尔福据理力争。
“你可以不选,去选修占卜学和麻瓜研究。”
“那你还不如把我喂给八眼巨蛛。”马尔福仰头王者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扭过头问:“摆出你的条件。”
陵容想了想说:“我要练阿尼马格斯,如果能幸运地进行到变形那一步,你得保证会为我护航。”
“你疯了?”马尔福站起来生气地责问。
“只要时机合适,我不觉得会有问题,而且我们现在还有一个现成的阿尼马格斯,你不觉得只用来试药有些浪费了吗?”陵容并不退缩,直白地告诉马尔福:“我并不觉得你的神奇动物还需要我帮忙,你完全可以选择拒绝,我不是在强迫你和我做交易。”
马尔福气得扔下一句成交之后摔门离开了。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的德拉科·马尔福盯着课程名单几乎要盯出一个大洞。克拉布和高尔坐在一旁毫无犹豫地选了占卜和保护神奇动物,潘西和米里森还有达芙妮小声商讨着,西奥多和布雷斯已经选好了神奇动物,在为另一个科目而发愁。
“德拉科,你想选什么?”达芙妮询问了一圈其他人后问。
德拉科被达芙妮的声音惊得颤了下,茫然地看向她,听到达芙妮重复的问话僵硬地一字一句地蹦出了自己的选择,然后拿起笔在选择的科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们只需要选两门。”米里森惊讶地说。
“身为一个马尔福,理应对学业有所追求。”德拉科说得冠冕堂皇,但他不可避免的有些心虚。虽然他的父亲爱炫耀,但如果他真的不争气,也不会被家族除名。
他原本并不打算花费很多时间在学业上,他的家族足够富有,成绩对他和他的家族来说仅仅是炫耀的资本。而这个学期的生活完全背离了他的初衷,他过得很累,却格外充实,他无法否认他真的很喜欢和女魔头一起学习,甚至可以说他已经习惯了和女魔头一起学习和做研究。
他在他的搭档身上看到了属于他的光辉灿烂,那让他觉得满足而欣喜。
即使他的搭档是个讨厌鬼,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而他的讨厌鬼搭档并不强迫自己和她搭档,这是一个糟糕的事实。
说明女魔头还有备选!
马尔福气得起身走出了公共休息室,打算去看看女魔头怎么处理那个猥琐男。
真是出乎意料,她在对他使用摄神取念,女魔头果然不是平常人。
半个小时后陵容·安指着笔记本安排:“我说,你记。”
马尔福拿着圆珠笔记录阿尼马格斯变身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及一些小窍门,等记完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马尔福复制了一份装进自己的书包里。
“还有什么有用的?”马尔福问结束摄神取念后正在喝水的陵容。
“今天是第一次尝试摄神取念,还不熟练,这是个不错的练习对象。”陵容放下水杯拿起笔记看了眼说:“我不准备短时间内把他交给魔法部,有这么好的活体试药员,我们完全可以多利用一段时间,你的表舅已经在阿兹卡班呆了那么多年也不差这一年半载的吧?”
“那你准备把他关在哪儿?”马尔福问。
“就关在这儿吧,我等会儿再加几个屏蔽咒语,把他放在寝室也太恶心了。”
31. 日记本
马尔福到达斯内普办公室时陵容·安已经坐在了斯内普对面批改着论文,他的出现像是破坏了水面的平静,这让他有种自己是被叫做石子的不速之客的错觉,涌起不知所措的慌乱感。
斯内普不知得了什么消息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操作台上的桶交代:“把这些全都处理完,不许离开办公室。”
等斯内普离开后马尔福才完全放松下来,凑到陵容·安跟前看了眼笔迹,是斯内普本人来了都分辨不出的程度。
“我也可以模仿你的。”陵容得意地说。
没听到马尔福的质疑和称赞,陵容在罗恩的论文最下方写下了一行字:勤劳的马尔福可以去处理蟾蜍了。
德拉科·马尔福本人在场都恍惚了几秒。
陵容挥魔杖除掉那行字,瞪了眼马尔福让他去干活,却又想起早上收到的信件提醒道:“我们这几天还得去几趟禁林。”
“哦。”满脸嫌弃和厌恶地给蟾蜍开膛的马尔福咬着牙应道。
斯内普再回来时带来了又有两个学生被石化的消息,陵容和马尔福对视了一眼,被斯内普送回休息室后两人回寝室晃了一圈又默契地走向了那间教室。
“邓不利多到底在搞什么?非得要等着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破特去解决吗?”关上门后马尔福愤怒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陵容倚在墙边犹豫了片刻后说:“或许是我们想错了,邓布利多并不是全知全能的。”
“可那根本就解释不通,邓不利多知道的并不比我们少,可他却毫无行动。”马尔福烦躁地走来走去,最后只说:“不管怎么样,现在太混乱了,你的处境只会更危险。”
正如马尔福所说,两个学生被再次石化引起了极大的恐慌。四个学院里只有斯莱特林没有人被石化,甚至是身为麻瓜种的陵容·安都没有被石化。其余三个学院对斯莱特林避之不及,学生们都在说着为什么不把斯莱特林的学生赶出学校。
马尔福让巴迪从校外带来了几只公鸡,一只放进笼子里施了个缩小咒,让陵容随身带着,其余的先养在厨房。
“要不我们去解决蛇怪吧?”马尔福沮丧地说。
“带着一堆小乳鼠还是一堆公鸡?”陵容装好公鸡后掀开彼得·佩迪鲁的眼皮看了看才继续说:“更何况幕后黑手还没有线索,去了也是白去。”
马尔福拿起记录翻阅,看到彼得·佩迪鲁吐露的梦境内容后冷笑着嘲讽:“他居然还会有愧疚。”
“人的情感总是复杂而丰富的,再多的愧疚也没让他做出正确的选择。”陵容说罢沉默地检查完小矮星彼得的身体,又给他施了一个昏迷咒和屏蔽咒。
陵容在离开前将教室恢复了废弃样子,和马尔福一起回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的斯莱特林学生也在讨论密室事件,见着两个人一起回来默契地噤了声。陵容自顾自地回了寝室,马尔福坐在沙发上问:“怎么了?”
“我想我们应该交个底。”潘西在众人的催促下主动问。
“我不是斯莱特林继承人,也不知道继承人是谁,和女魔头一起回来是因为斯内普院长强硬要求我和她一起行动。”马尔福也被近期地言论吵得厌烦,索性一次性讲明白。
而陵容再一次抵达那间教室打算查看彼得·佩迪鲁的身体状况时,却发现门上被施加了咒语:一个并不高明的锁门咒。解除咒语后看到教室里扔着一本黑色的笔记本,正狼狈地躺在地上。
陵容捡起日记本,看到了汤姆·里德尔的名字。
按捺住心里的好奇,拉开帘布按了一下墙上的一块瓷砖,推开露出的门板,仔细检查了一遍彼得·佩迪鲁的身体情况,又给他灌下去一瓶补充营养的药剂才重新关上门板。
回到宿舍的陵容·安坐在桌前拿出了那本日记本。
日记里空无一字,她在日记上写下了友好的问候语。
在她的字体下方很快就出现了另一行字,他说他叫汤姆·里德尔。
最保险的做法是合上笔记本交给邓布利多,但是这个名字的诱惑力太大了,陵容问出了另一个问题:我现在十三岁,你呢?
十六岁。
陵容想到上次匆匆一见的光头伏地魔饶有兴致地写道:冒昧一问,你是个英俊的男巫吗?我只喜欢和俊美的男巫说话。
我想我的样貌足以让你心动。
那可太棒了,真想见一见你,现在的霍格沃兹里都是一些样貌丑陋的男巫,那可太糟糕了。对了,你也是霍格沃兹的学生吗?
是的,不过我目前不在霍格沃兹,但如果美丽的小姐想要见我,我会尽快解决手头的事赶去见你。
那真是太棒了。如果可以见面,你想要礼物吗?或许我可以带一束花送给你,你喜欢什么花?我应该带几朵你才会喜欢?
美丽的花朵理应由男士送给美丽的女巫,七朵红玫瑰怎么样?
陵容手里的羽毛笔顿了顿,想了想写道:我更期待你送我十一朵玫瑰的那天,我想我的样貌也足以让你心动。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你见面了,能和你这样交流真的太棒了,我喜欢你这个可以对话的笔记本,这简直是天才的发明。
会有见面的时候。
和汤姆·里德尔的第一次交锋结束了,陵容看着合上的日记本在心里琢磨这本日记本是不是邓布利多校长给她的羊皮纸上描述的魂器。
一本装着魂灵的笔记本,目前还看不出有什么危险。
陵容·安第二次打开了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两人聊着无关紧要的闲话,但陵容依旧没看出这本日记的特殊之处。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指挥蛇怪杀了桃金娘的汤姆·里德尔扮演着温柔又讨人喜欢矜贵学长,心如蛇蝎手上命案好几桩的前刽子手扮演着天真无知痴迷于漂亮男孩的无脑学妹。
你喜欢十一这个数字吗?这代表着一心一意,我喜欢极了。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满足你的的愿望。
你呢?你喜欢7这个数字吗?
这是一个拥有魔力的数字,如果你选修了算术占卜,你将领会到这个神秘数字代表的非凡魅力。
我下个学期才有算术占卜课,希望我也可以领会到这个数字的神秘力量。
陵容怀疑自己疯了,居然和一本日记本浪费时间,但她又不甘心和里德尔虚与委蛇这么久却一无所获,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苦于一直没能得到什么有效信息,陵容主动问道:我是在一间破旧的教室里见到这本笔记本的,是你把笔记本扔在那儿的吗?
不,一个叫金妮·韦斯莱的女孩捡到了我的笔记本,他向我诉说对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的迷恋,我建议她勇敢地去追求那个男孩,她却恼羞成怒丢弃了我的日记本。
我知道哈利·波特,他和我同一级。
你也喜欢他?
不,我不喜欢。
里德尔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复,陵容心中猛地升起不好的预感,然而汤姆·里德尔却没了任何言语。
再一次打开日记本,上面写着来自汤姆·里德尔的问候:你嫉妒他。
陵容·安啪地合上了笔记本。
邓布利多离开了学校,马尔福心事重重地推开了运动教室的门,看见坐在沙发里发着呆一副萎靡不振样的陵容·安吓了一大跳,担忧地问:“你怎么回事?”
“没事儿,一点无关紧要的小问题。”陵容灌了一口已经冰了的浓茶才问马尔福:“邓不利多是怎么回事?”
“我爸爸的杰作。”马尔福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说了原委,没一会儿又怒道:“邓布利多还能更疯吗?让他走他就走?留下一堆烂摊子让谁收拾?又拿全校学生的安危给他那捧在手里宝贝得要死的哈利·波特当历练吗?”
没等到陵容·安说什么,只看到她又发起了呆,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难题,马尔福没有再说什么,轻声坐下写起了作业。
晚间陵容·安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又打开了那本日记,上面只有一句话:安妮·普林斯,为什么你的名字不是安妮·斯内普?
陵容猛地合上了日记本,下意识用起大脑封闭术,试图将一些东西深深地藏起来,却发现收效甚微。
烦躁地从抽屉里取出酒瓶,猛灌了一大口。
结束了繁忙的一天,再次打开了那本日记,里面的内容又发生了变化: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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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的人只有利益做朋友,而我会是你最忠实的朋友。相信我,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斯内普的认可。
她觉得心烦意乱,无力地合上了笔记本,把自己窝进沙发里发呆。
斯莱特林的众人都在观望,而其他学院的学生似乎认定了马尔福就是斯莱特林继承人,对于陵容·安没有被石化也给出了非常完美的解释:陵容·安的魔药学很棒,马尔福还得靠她学习魔药,所以才没有让怪物石化她。
斯莱特林们对这种话嗤之以鼻,路过其他学院的学生时摆出居高临下的嘲讽样恐吓道:“滚开,别挡道。不怕斯莱特林的怪物石化你们学院的麻瓜种吗?快通知你们学院的麻瓜种们躲起来祈求梅林的保佑吧,毕竟他们都是无能的废物。”
谣言传得愈演愈烈,斯莱特林和其他三个学院之间的关系也愈发紧张。而马尔福烦躁的却是另一件事,作为和陵容·安接触最多的人,他敢肯定她现在的状况真的非常糟糕。
一天比一天憔悴,整个人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样萎靡不振。即使她还是维持着以往的节奏,有条不紊地做着和以前一样的事,但梅林看到她的状态都会吓得掉裤子,这根本就不是女魔头陵容·安的正常状态。
当马尔福盯着正在认真看黑板的女魔头快要盯出花儿时,扎比尼的胳膊肘准确无误地顶在了他的胳膊上,小声问:“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儿?别看了,眼睛快要瞪出来了。”
马尔福收回了目光,没一会儿再看过去,发现女魔头还在盯着黑板。
下课后扎比尼和诺特半强迫地带马尔福跟在人群后面往魔药课教室走,诺特紧蹙着眉头问马尔福:“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
“什么搞什么?”马尔福心不在焉地问。
“你一直在盯着陵容·安。”扎比尼解答。
“那是因为女魔头最近很不对劲,她不正常。”马尔福辩解。
诺特怀疑地扫视着马尔福,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地问:“哪里不正常?她不是和往常一样吗?”
马尔福对身边两个人无可救药的观察力表示鄙夷,皱着眉头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女魔头上魔法史的时候从来不看黑板,只会低头看自己的杂志或者魔药笔记;变形课上会早早地完成任务,然后趁着麦格教授不注意看当天刚到的变形术杂志或者研究自己喜欢的小玩意,绝对不会花费整整一节课时间练习;至于那该死的黑魔法防御课,她会在下课后就胡编乱造应付完作业,而不是立刻离开;魔药课上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改变,但她现在居然不挖苦我了,这也不正常;魔咒课上她喜欢自己练习,而不是盯着弗立维教授看他怎么做;她在没事干的时候会看书,绝不会盯着某个地方发呆超过十分钟;而且她现在连走路都不一样了,耷拉着肩膀拉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快要死掉了。”
在诺特和扎比尼看鬼一样的目光中一行人到达了魔药课教室,马尔福把书包扔在桌上摆出一副严肃样子,用命令似的语气说:“你必须去找庞弗雷夫人。”
“如果有需要,我会去的。”陵容说得很诚恳,而这并非完全敷衍,在摸清里德尔的套路后,她觉得自己已经能在和里德尔的对抗中保持基本的清醒和理智,而她的大脑封闭术得到了非常有效且宝贵的锻炼机会。
上课时马尔福在整理这段时间的实验数据,拿杯子喝水时却发现陵容·安正在盯着斯内普教授,而此时此刻的斯内普教授正站在破特面前紧蹙着眉头处理一锅作废的魔药。
在马尔福开口问询前陵容已经收回了视线,继续做起了自己的事。
而陵容·安正如马尔福猜测的一般并不像表现出来得那样云淡风轻,她发现即使没有带日记本,汤姆·里德尔的声音还是会在她脑海中盘旋。
从她向他表露真实的想法之后,他就像影子一样紧紧缠绕着她,妄想着吞噬她。
汤姆·里德尔在不断地在诱惑她:杀了哈利·波特,你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最在意的人。只要有哈利·波特的存在,不论你取得多么巨大的成就和荣誉,你永远会排在哈利·波特后面。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建议很有诱惑,但也很索然无趣。
32. 禁林之行
晚间在礼堂吃饭时,哈利和罗恩看到了独自坐着的陵容,两人商讨了几句后站起来和陵容打了个招呼,示意她在外面说话。
“陵容,我们发现了一些线索,今晚要去禁林找蜘蛛问一些问题,你要一起去吗?”哈利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开门见山地问。
陵容没有回话。
哈利发现陵容略蹙着眉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好一会儿后才说:“我不能去。”
罗恩错愕极了,哈利若有所思地盯着陵容,见她因为看到罗恩被胶带缠起来的魔杖而停下离去的脚步,用一种冷淡的命令似的口吻说:“哈利,你先去吃饭,罗恩跟我走。”
哈利犹豫片刻后选择了相信,和罗恩对视了一眼后率先离开了。
陵容带着罗恩前往斯内普的办公室。
“如果你们要去禁林找蜘蛛的话,大概率是八眼巨蛛,他们很危险。你带着坏的魔杖去帮不上忙反而是拖累,你和哈利都得死在那儿,我们现在去一趟对角巷买一根魔杖。”陵容边走边快速说。
罗恩捏紧了自己的坏魔杖,扭过头不发一言。
里德尔那烦人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了,陵容从包里掏出清醒剂灌了一口,等自己的状况好一些了才说:“罗恩,我之前没有提起你的坏魔杖是因为尊重你的选择,但你们如果决意要去禁林,为了你和哈利的生命安全,你必须得换一根好的魔杖。买魔杖的钱我先借给你,还钱的方法和时间等你和哈利从禁林回来再讨论。”
罗恩脸上的神情不再那么紧绷了,看着阴森而空寂的地下走廊不解地问:“可我们怎么去对角巷?”
“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有个壁炉,我们用那个壁炉去,动作快点能在他吃完饭前回来。”陵容背着罗恩掐了下自己的胳膊才提醒道:“这是违反校规的事,一旦说出去很可能会被退学,所以你必须保证不告诉除了哈利和赫敏之外的所有人。”
陵容推开斯内普办公室的门,让罗恩和她一样脱掉校袍放在椅子上。“校袍太惹眼了。”匆忙解释了一句从抽屉里取出飞路粉的盒子递给罗恩,让他先走。
陵容抓了一把飞路粉,把盒子放在壁炉边,迈进绿色的火焰。
两人到了对角巷直奔魔杖店,奥利凡德意外地看着两个小客人,体贴的没有多问什么,尽职尽责地为罗恩选起了魔杖。
一根独角兽毛做内芯的柳木魔杖选择了罗恩。
陵容略微抬起头打量着罗恩。她曾经看到过这种魔杖的主人会没来由地缺乏安全感,如果说她的不安全感是从家庭中生出来,又被那座斗兽场灌溉长大,最终如野草一般火烧不尽,那罗恩的不安全感来自于什么?
陵容细细回想着曾经看过的书,是多子家庭中的忽视吗?
她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罗恩好像抱怨过他母亲从来不记得他不爱吃腌牛肉三明治。
陵容长时间的出神引起罗恩的问询,她在罗恩困惑的目光中拿出自己的魔杖说:“我们的魔杖一样,只是长短不同。”
罗恩惊讶地看向陵容的魔杖,还想拿来比对一番,陵容看了眼时间催促道:“我们快走吧,万一教授吃完饭已经回去了,我们会死的很惨。”
吃完晚餐回到办公室的斯内普看到校袍以及壁炉旁边装飞路粉的盒子,黑着脸从桌子上取了刚收上来还没批改的魔药论文和墨水瓶,去了不远处的魔药课教室。
陵容正看着自动书写羽毛笔记录下来的彼得·佩迪鲁的梦境,脑海里又响起了里德尔的声音:只有利益才能得到你的青睐,他们连要去禁林的目的都没有告诉你,难到不足以证明他们不把你当朋友吗?哈利·波特死在禁林里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吗?
马尔福看陵容·安又在发呆,气得怒吼:“你到底在想什么?”
陵容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马尔福,呆呆地问:“哈利他们去禁林找八眼巨蛛了,危险吗?”
“你说呢?几天前我们才去禁林进行了一次屠杀,那些蜘蛛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们,谁知道那群蜘蛛会不会迁怒疤头和红毛。”马尔福盯着陵容看了好几遍才问:“你是不是被施了夺魂咒?”没等到陵容·安的回答,烦躁地走来走去的马尔福纠结了十几分钟后停在她面前说:“他们很有可能会死在那儿。”
在进入禁林前,陵容悄悄灌下了一整瓶清醒剂,两个人坐着一把扫帚飞向蜘蛛的巢穴。
“你的幻身咒管用吗?别等到时候那群蜘蛛看到我们红了眼,丧失理智直接把破特和红毛杀了。”马尔福不放心地小声问。
“只要你不发出声音就没事儿。”
他们到时哈利和罗恩正在和八眼巨蛛的首领对话,陵容松了一大口气,看来蜘蛛并没有因为她和马尔福迁怒别人。然而两人的心放得有些早了,那群蜘蛛兴高采烈地挥舞着巨鳌打算撕碎不断散发着诱人气味的哈利和罗恩。
和她们一起到达的还有罗恩家的汽车。
马尔福控制着扫帚,陵容用烈火咒焚烧当头浇下的大片蜘蛛丝,等两人一狗全都坐进车里后发动机响起轰鸣声开启了自动驾驶。哈利用魔杖击退围上来的蜘蛛,却发现蜘蛛跟不要命了一样围着他们吐丝,见汽车被蛛丝缠绕着不得前行,忙喊道:“罗恩,你眼前的不是蜘蛛而是金加隆,快用烈火咒烧蛛丝。”
效果是显著的,牵制着汽车的蛛丝被烧断后汽车后恢复了前行。
而车外的形势却更严峻了,经过几次对战,蜘蛛们明显有了自己的战术,两三只凑在一起用蛛丝和鳌爪攻击,不说抓捕,连逃命的难度都比前几次大了不少。
汤姆·里德尔的声音偏偏又响了起来,拿着魔杖的手都有些不受控制,陵容恨不得把那本日记撕碎了喂给八眼巨蛛,苦于抽不开手拿药剂,顺手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意识瞬间恢复了清明,里德尔的干扰退散了。
用了一个止血咒语后立即全身心投入了战场,马尔福很快就发现陵容·安似乎过于兴奋了,一个劲儿地用粉碎咒攻击蜘蛛,蜘蛛尸体都比以往的惨烈了不止一星半点。
马尔福握着魔杖的手握住了陵容·安的手腕,她看到他手指捏紧了一下,却感觉不到手指的力度,也感觉不到山楂木正硌在她的皮肤上。
陵容·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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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马尔福松开了她的手腕。
八眼巨蛛吝啬得连片刻时间都没施予,不知疲倦地冲了上来。
但对于已经调整好状态的陵容·安来说,和马尔福一起冲出去不过是时间问题。
一行人不算很狼狈地到达了禁林边缘,马尔福蹲在树丛后把魔杖尖抵在自己喉咙处,模仿蛇佬腔向在禁林边缘的密林中徘徊的蜘蛛发出警告。
哈利看马尔福的眼神充满了惊疑,而罗恩用一种你就是凶手的目光瞪着马尔福。
“他跟哈利学的,就会这一句。”陵容灌了一瓶清醒剂后无奈解释,马尔福懒得搭理格兰芬多蠢蛋,自顾自地把陵容·安塞在他口袋里的瓶子拿出来扔在地上。
“你们是要先回去还是留下来帮忙?”陵容问了一句也跟着向瓶子里的巨蛛发射昏迷咒。
罗恩背对着蜘蛛扶着一棵树拼命呕吐,哈利凑在陵容身边问:“这是做什么?”
“八眼巨蛛的毒液非常值钱。”
在罗恩还在纠结的时候,哈利已经学着马尔福的动作开始收集毒液了。
毁尸灭迹后,陵容把扫帚借给了哈利,又给扫帚施了一个幻身咒,让他用扫帚带着腿已经软了的罗恩回去。
陵容和马尔福用马尔福的扫帚飞去猫头鹰棚屋把新鲜的毒液寄出,踏进城堡大门前用气象咒向禁林的方向召唤出一场大雨,避免禁林发生火灾。
第二天中午马尔福收到了装着金加隆的包裹,吃完午餐后陵容示意还沉浸在即将考试的噩耗中的哈利和罗恩跟上,几人随便找了间空教室,马尔福把被施了减重咒的信封放在课桌上说:“一共九百四十金加隆。”
陵容很快用魔杖分配好了金加隆的数量说:“每人二百,剩下的一百四十金加隆就当作给赫敏的出院礼物吧,曼德拉草快要成熟了。”
马尔福没什么异议,装好自己的钱背着书包率先离开了。
陵容用魔杖从罗恩的那堆金加隆里拿出七枚,“你欠我的魔杖钱也还清了。”
罗恩和哈利面面相觑,他们现在都还没怎么缓过神,“我们连一只蜘蛛都没抓,平分好像不太公平。”
“有你们吸引火力我才能抓到几只蜘蛛,平分并没有问题。”陵容说着从书包里撕了两张纸,变成两个纸袋把金加隆放进去,又施了减重咒才催促道:“趁上课前快放回宿舍吧,我也得赶去上课了。”
哈利有很多问题想问陵容,但是看到她疲惫的样子终究没有说出口,打算等她的状况好一些再说,只是担忧地交代她要注意休息。
罗恩和哈利拎着轻飘飘的纸袋往宿舍走,罗恩不敢置信地捅了捅哈利的胳膊说:“你快掐我一下,那些加隆该不会是施了变形术的蜘蛛吧?”
“有可能。”哈利郑重其事地说。
罗恩把袋子拿得离远了些,又忍不住打开看了眼,自言自语道:“等赫敏醒来,一定要让她检测一下这些金加隆。”
赫敏即将醒来是唯一一件只得高兴的事了,哈利无比期待赫敏醒来的那刻。
等赫敏醒来,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的。
33. 密室与蛇怪
马尔福发现陵容·安依然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魔药课下课后会由教授送他们前往下一节课的教室,马尔福正收拾着自己的书包,不经意间抬眼一瞥,却发现面无表情的陵容·安正在举起魔杖,对准的方向是同样在收拾东西的波特。身体比脑子快的马尔福迅速压下安的手,紧握着她的手腕晃了晃,惊慌地小声问她是不是疯了。
突发的变故让陵容清醒了一些,被握住的手臂不自然地抖了一下,抽出自己的手,用自以为一切如常的语气说:“我没事。”
一整天的课程结束后,马尔福把陵容·安拉到了麻瓜运动教室,义正辞言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陵容颓丧地坐在沙发里,她不得不承认里德尔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大了,而里德尔已经洞悉了很多她的秘密,她不敢也不能告诉其他人。
唯一值得庆幸得是她在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及时抽掉了一些记忆,却只来得及抽掉三段记忆就被里德尔察觉到了异常。
“你说话啊。”马尔福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陵容抽离出思绪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金毛马尔福,愣了几秒才呐呐地说:“没什么。”
“我看到了,也感觉到了,那一瞬间你是想杀了波特。你到底怎么了?我们是搭档,我们有很多秘密,多一个也不算什么,你完全可以放心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马尔福见陵容·安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站起来冷声威胁:“你如果不说,我会告诉斯内普教授你这段时间的异常行为。”
好半晌,陵容才恢复了一些气力紧盯着马尔福警告:“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你不许告诉斯内普教授和其他教授。如果你敢告诉他们,我们就散伙,我保证。”
马尔福也不想违背女魔头的意愿去告状,只得再次严肃地告诉她:需要帮忙一定要找他。
陵容答应得很认真,马尔福本着对女魔头的信任相信了她的鬼话。
汤姆·里德尔发出遗憾的叹息。
陵容心不在焉地嘲讽:你给自己取名叫伏地魔的时候没用算术占卜算一算吗?运气似乎总是不眷顾你。
被揭穿了身份也没有恼羞成怒的伏地魔气定神闲地宣判:运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值一提。
一个被运气杀死的失败者有资格说这种话吗?陵容友好地提问。
在永生这条道路上没有人比我走得更远。
可你死的时候正值壮年。
年轻的伏地魔发出一声嘲笑,像是看蝼蚁一般点评道:老马尔福可是个信奉纯血至上的老顽固,他的孙子居然和一个泥巴种走得这么近,家门不幸啊。
陵容嗤笑一声回敬道:这么关心马尔福家的事?怎么?你这个混血种为了在斯莱特林立足,主动做了老马尔福的袍下之臣?
不等里德尔回击,陵容故作遗憾地说:可惜啊可惜,老马尔福已经死了,希望梅林保佑你们地灵魂在地狱中相聚。
汤姆·里德尔大笑起来,可惜只有声音,无法将他的蔑视以及怜悯完整地传达给陵容。
曼德拉草已经成熟了,被石化的学生即将醒来,陵容·安却没有按时到麻瓜运动教室检查小矮星彼得的服药状况。
马尔福结束检查做好记录后再三思索还是觉得不对劲,又听见麦格教授通知所有学生回宿舍,给自己施了幻身咒一路狂奔到厨房,本想着让娜菲去看看陵容·安在不在宿舍,却被告知她来过厨房,带了一只烤鸡和刚扒了皮还没有烤的山羊离开了。
娜菲啪的一声出现在厨房,惊恐地告诉马尔福:“又出事了,安小姐被抓去了密室。”
带着那些东西就只有一个去处,于是他只好拎了一只笼子里养着的公鸡,让巴迪带他去找哈利·波特,拉着还在教职工办公室的哈利·波特就往桃金娘的盥洗室跑,“波特,你得帮我打开密室的门。”又扭过头警告罗恩:“这不关你的事,别跟过来。”
然而哈利却并不像马尔福想象中的听话,拽回被马尔福拉住的校袍说:“我们得去找教授。”
“不行,听着疤头,你只需要用蛇佬腔打开密室,剩下的就与你无关了。”马尔福强硬地警告。
“我们可以找洛哈特,他刚刚说可以解决密室的事。”追上来的罗恩忙说。
马尔福想着他对密室的情况一无所知,有个教授探路也好,于是点头算作同意。几人跑向洛哈特的办公室却发现他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马尔福懒得听他说废话解释他的虚假辉煌史,除掉洛哈特的武器后压着他前往密室。
而陵容·安和汤姆·里德尔的博弈依旧在进行,已经成为实影的里德尔站在软瘫着的陵容旁边居高临下地宣布:“让我们期待哈利·波特的到来吧。”
“哈利不会来的。”陵容扶着墙坐起来。
“那就让我们期待马尔福家的那个男孩吧,让小马尔福去邀请哈利·波特前来密室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也不会来的。”
“不得不说,你比小金妮要狡猾而强大,甚至我都有些遗憾,如果最开始就是你捡到了我的日记本该有多好,那样我很早就可以恢复人形和你见面了。”里德尔丢弃了毫无意义的话题,闲庭阔步地继续说:“你的言语太具有迷惑性了,最开始你真的骗到了我,让我以为你只是一个整天想着男人的蠢货。”
“彼此。”陵容随口附和了一句才问里德尔:“我自以为我掩饰的足够好,你呢,又是怎么发现端倪的?”
“当我品尝到你的情感和魔力后,我不得不承认那远比我想象的要纯粹极致和深厚。所以我花费了更多的心思和力量来窥探你的心,很有趣不是吗?撬开高明的伪装和自我规训出来的友善皮囊,里面包裹着扭曲而腐朽的心。”伏地魔饶有兴致地问道:“我同样很好奇,只凭借身体的疼痛绝对无法抵抗我的控制,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我不想杀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在非必要的情况下,我不希望我的双手沾染血腥。你越是蛊惑我去杀人,我越是厌恶你的存在。”
“可惜我并不喜欢执着于规训自己走向所谓‘正确的路’的巫师,谁能定义‘正确’?现有的‘正确’一定是对的吗?”
“我只遵从我的‘正确’,我不喜欢杀人。”
“我对此深表遗憾,执着于纠正自己的人是可悲的。当你按照他人的‘正确’规训自己时,你就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只剩下了一具躯壳。而一具毫无灵魂的躯壳是不配被称为人的,自然也不配为我所用。不过你应该感到荣幸,伟大的伏地魔复活的第一个牺牲品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殊荣。”
“是吗?或许我应该告诉你一些金妮·韦斯莱并不知道的事。”陵容松开攥着衣袍的手从包里掏出一瓶活力滋补剂灌进嘴里,恢复一些力气才继续说:“上学年我和附身在奇洛身上的英年早逝的伏地魔有过短暂的交流,说真的,他的样子远没有你讨人喜欢,所以我把寄生在奇洛教授身上苟且偷生的伏地魔炸成了碎片。我不明白以后的你为什么会把自己搞得那么丑陋而恶心,是因为年轻时长得太英俊所以遭受了很多令人怜悯的折磨?又或者你厌恶出卖色相摇尾乞怜的自己?所以在自己取得你所谓的成功之后才把自己搞成了不人不鬼的丑样子?毕竟作为一个遭人遗弃的混血孤儿想要获得权力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总要付出一点特别的代价,不是吗?”
这些话激怒了年轻的里德尔,连一贯自持的优雅骄矜都丢到了一边,愤恨地几乎要冲过来掐死陵容,却被突然出现的火圈挡住了脚步,冷笑着做出判决:“不论你是活着还是死了,那个男孩都会到这儿来,你已经没有价值了。”
“你要怎么杀死我呢?就凭你也能杀死我?”陵容反问道,右手不断地从包里掏魔药,把七八瓶魔药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陵容·安站起来,隔着熊熊烈火直视着汤姆·里德尔。
里德尔看着烈火发出了鄙夷和嘲讽,随后走向斯莱特林雕像。陵容窜到一个蛇身雕塑后面,手放进包里随时准备掏东西。
蛇语从里德尔口中发出,落在陵容耳中更像是恶魔的低语。
响起的脚步声打断了里德尔的蛇语,陵容回过头看到了对即将面临的糟糕状况毫无所知的三个人,忙喊道:“伏地魔在召唤蛇怪,闭上眼,躲起来。”
里德尔转过身兴致勃勃地看着来人,对哈利·波特的到来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哈利·波特,我很希望在蛇怪杀死你之前,我们可以见一面。”
哈利真的就听话地停下了找遮蔽物的步子,和里德尔面对面地站着。
汤姆·里德尔的绅士教养又回到了他的体内,礼貌地介绍了自己名字。
趁着哈利和里德尔讲废话的功夫,陵容摸到马尔福和罗恩跟前小声问:“你们怎么来了?”
“我是要一个人来的,但他们非得要跟过来。”马尔福不爽地说。
而罗恩显然更关心哈利的状态,担忧地探出脑袋看了眼,见两个人还在说话才问陵容:“哈利现在还是安全的吧?”
“在废话讲完之前,他是安全的。讲完之后,我们都很危险。”陵容说着看了眼马尔福,见他从身后拎出来一只嘴被封起来的公鸡才稍稍安心了些。
“你呢?怎么样?”马尔福问。
陵容忙着从包里取东西,头也不抬地说:“我很好,不用担心我。罗恩,你和马尔福藏好或者原路返回。接下里会很危险,我顾不上你们。”
“不行,我们会藏好,帮你们转移蛇怪的注意力。”罗恩反驳道,连带着对马尔福也做出了安排。
里德尔急着宣告自己血统的高贵,哈利为邓布利多的维护带来了凤凰的礼物,陵容喝了瓶耐力药剂后又灌了一瓶清醒剂。
陵容并不觉得邓布利多的礼物来得纯属巧合,那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可以杀死斯莱特林留下的蛇怪。
只是陵容不敢赌里德尔会不会泄露自己的事,对她来说最要紧的是解决掉知道她太多记忆和秘密的里德尔。
理性的思考一无所获,陵容决定遵从大脑的指令,把一切都交给运气。
从包里掏出一只香味扑鼻的烤鸡,在里德尔的日记本封面上狠狠蹭了几下,趁着蛇怪刚从斯莱特林雕像的嘴里窜出时把还热乎的烤鸡扔进了蛇怪刚张开的嘴里,蛇怪被不喜欢的食物刺激的白了几下巨大的蛇头,调整好状态后预备着再次大展蛇口,陵容找准时机把汤姆里德尔的笔记本扔向蛇口,蛇怪被不喜的气味刺激的稍一愣神,出于本能用牙齿咬住了日记本,带有毒液的蛇牙穿透了笔记本,黑色的墨水喷溅而出,大部分墨汁全灌进了蛇怪嘴里。
汤姆·里德尔消失了。
陵容·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好转。
蛇怪把脑袋钻进水里洗刷墨汁,再从水里伸出脑袋时迎接它的是福克斯的爪子和长长的金喙,没一会儿功夫,蛇怪的两只眼睛就被凤凰啄瞎了。愤怒的蛇怪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窜,陵容躲过长长的蛇尾,避到斯莱特林雕像处。
凤凰将分院帽扔进了匆忙躲避的哈利怀里,没一会儿哈利就从分院帽里抽出了那把传说中的格兰芬多宝剑。
用格兰芬多宝剑杀死斯莱特林的蛇怪,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吗?陵容的心里冒出这个念头,怎么也消散不去。
她的直觉告诉她蛇怪不能死。
片刻后她的理性也告诉她蛇怪不能死。蛇怪的毒液可以摧毁伏地魔的魂器,谁都不能保证蛇怪死了之后它的毒牙还有没有用。
陵容替哈利施了一个铁甲咒,阻拦蛇怪的进攻,忙喊道:“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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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蛇怪你才是斯莱特林继承人,汤姆·里德尔是个假冒的泥巴种。”
瞟见摸过来的马尔福,让他把包里的扫帚恢复后扔给哈利。
哈利好不容易说完一串蛇语,立刻窜上扫帚避开蛇怪的攻击范围,把站在雕像上吸引蛇怪注意力的罗恩拉上扫帚,罗恩从哈利手里拿过格兰芬多宝剑找机会进攻。
躲过扫荡而来的蛇尾,陵容看见罗恩手里舞得虎虎生风的宝剑忙喊:“罗恩,这条蛇怪是萨拉查·斯莱特利留下来保护霍格沃兹的,它不能死。”
马尔福听到这话差点从刚骑上去的扫帚上掉下来,陵容跳上扫帚从包里取出缩小版的山羊,恢复原来的大小后用悬浮咒飘到蛇怪附近朝着哈利喊:“告诉它只要同意暂时休战,和平谈判,它的食物霍格沃兹包了。”
马尔福搞不懂陵容·安搞得哪一出,却也跟着喊了句:“我们还能给你治伤。”
马尔福对陵容·安胡编乱造的本领深有体会,但哈利和罗恩对此却一无所知。飞到陵容和马尔福身边正要问为什么,就看到陵容·安把一瓶药剂塞进马尔福手里,交代道:“这是止疼药剂,飞过去洒在蛇怪眼睛上。”
哈利对上陵容·安笃定的眼神,想着对付蛇怪要紧,其余的等会儿再说,主动飞过去吸引蛇怪,马尔福伺机而动把药剂完美完成了任务。
蛇怪停止了不断翻腾的巨大躯体,消耗过多的蛇怪耷拉着脑袋用舌尖嗅了嗅依然飘在空中的羊肉,权衡利弊还是选择了填饱肚子。
在蛇怪吃新鲜宰杀的山羊肉的空档里飞到陵容旁边后皱着眉说:“我可没看出来这条蛇怪是用来保护霍格沃兹的,它杀了桃金娘,石化了那么多人。”
“它是被巫师控制的,不是吗?”陵容继续胡编。
罗恩瞥了眼大口吞咽的蛇怪,对这种荒谬的理论完全不相信,“我觉得它出来害人的时候挺兴奋的。”
等蛇怪结束进食,才懒洋洋地吐出嘶嘶声,哈利听完后委婉地翻译:“它说你是个阴险的麻瓜种,而我是个盲目的混血种。”
陵容不可置信地看向马尔福,惊讶道:“它居然真的能分辨血统?”
“你好像很自豪的样子。”罗恩幽怨地开口。
马尔福对陵容的话给予了极大的肯定:“这可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宠物,当然不一般,你没发现吗?它还能听懂人话。”
陵容让马尔福把公鸡带过来放在脚边,看着已经瞎了眼的蛇怪威胁道:“你如果不进行友好的谈判,等待你的只有公鸡的鸣叫以及格兰芬多的宝剑,我们有四个人,杀死你不过是易如反掌。”
罗恩有心提醒不要说大话,看了眼陵容和哈利都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只有他和马尔福的表情狰狞的像是吃了一嘴山羊毛,佩服地闭上了刚张开一小半的嘴。
见蛇怪没什么反应,陵容站起来对蛇怪下通知:“你如果会说人类语言就直接张嘴,转译很麻烦。另外,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时间一到,我们会立刻动手。”
蛇怪传来嘶嘶声,哈利听完后翻译道:“它说只有和它签订血契,才能听懂它说的话,和它谈条件。”
“怎么签?”陵容问。
“它说你是个诡计多端的凶残麻瓜种,不和你签。”哈利转达。
陵容毫不犹豫地把马尔福拉到了旁边,对蛇怪说:“有钱的纯血种,世世代代的家族成员都出自斯莱特林,他们家还是学校董事会成员。”
马尔福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抗拒,退后一步怒视女魔头,陵容直视着马尔福的目光毫不退让,一字一句地说:“我相信我的直觉。而且它不能死,也不能放任它杀害学校里的学生,必须要有契约约束它。”
“其实,我也是纯血。”罗恩以一种舍己的牺牲精神弱弱地说。
“不行,必须是马尔福。”
马尔福看向陵容的目光带着不易察觉的难过,最终还是点头妥协了。
陵容从包里翻出一瓶愈合药剂倒在蛇怪的眼睛上,对准备着跑路的三人解释道:“愈合药剂治不好蛇怪的眼睛。”
哈利转告了和蛇怪结契的办法,陵容用魔杖在蛇怪的头顶最中间划开一个小口子,马尔福将滴血的指腹按在蛇怪的伤口处。
早已悄悄走到蛇怪脑袋后面的陵容立即举起魔杖对准两人连接的地方,无声念出咒语,红色的流光从魔杖顶端钻进蛇怪体内。
蛇怪愤怒地拍打着尾巴,嘶嘶嘶地控诉,哈利看马尔福还处于状况外,体贴的没有告诉陵容,而是在罗恩耳边说:“它说它讨厌陵容,说她是邪恶的女巫。”
罗恩却忧心忡忡地问:“你们相信马尔福吗?相信他不会用蛇怪来做坏事?”
陵容看了看几人,提议道:“我信任德拉科·马尔福,如果你们不相信,牢不可破的誓言怎么样?”
马尔福垂下了目光,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罗恩在牢不可破的誓言面前退缩了,“算了,那太危险了。”
蛇怪嘶了两声钻回了自己窝里。
福克斯体贴地飞了回来,在陵容肩上蹦跶了两下飞到了哈利的头顶。陵容拒绝搭乘凤凰机回到陆地上,让另外三人上去,保证自己会骑扫帚回去。
等看不见其他人的踪影,陵容捡起被蛇怪吐到角落里的日记本,拎着扫帚飞出管道,快到出口时才骑着扫帚装了装样子。
到达桃金娘的盥洗室是才看到蹲在一旁的洛哈特,罗恩心情不错地和陵容解释她缺席的部分:“马尔福说你去了密室,我们带着洛哈特当探路先锋,他趁我们不注意想偷袭马尔福,结果他的遗忘咒被铁甲咒反弹回去了,他的记忆出了点问题,我给他施了一个锁腿咒扔在密室外面了。”
陵容嗯了声,几人带着洛哈特前往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34. 搭档
几人不算狼狈地敲开了麦格教授办公室的门,斯内普依旧穿着黑色的巫师袍,他那从不轻易透露情绪的双眼满含担忧,从哈利身上慢慢挪到了其他人身上。
陵容·安挪开目光,看到金妮·韦斯莱以及韦斯莱夫妇都在那儿。
罗恩和哈利讲了他们的发现和推理以及密室里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只漏掉了陵容和罗恩前往对角巷购买魔杖的一段。
马尔福的证词很简单,只说了他发现陵容·安失踪,因为院长交代他们一起行动,担心搭档失踪了无法向院长交代才去了密室。
陵容解释也只有一句:我捡到了一本日记,日记本让我打开密室,于是我不知不觉地打开了密室,我在密室里刚醒过来,就看到哈利他们进入了密室。”
邓布利多看出斯莱特林的两个学生都没有说完整的实话,甚至连寥寥几语都有可能是假话,却也没有戳穿。
陵容觉得有些累,耳朵里是邓布利多像蜜蜂一样嗡嗡嗡的说话声,忽然间手腕被捏了一下,低头只看到马尔福缩回去的细长而苍白的手指。
“马尔福先生,关于你的事我还需要和你的家长谈一谈,你可以先去校长办公室等待,口令是冰镇柠檬汁。”邓布利多的目光温和地看向陵容提议:“安小姐,我想你需要去庞弗雷夫人那儿看看。”
两人从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出来, “我和你一起去校长办公室。”陵容说着边走边掏包,取出一瓶活力药剂就要往嘴里灌,却被马尔福拦住,强硬地扣上药剂瓶的盖子,拉着她往医务室走。
“校长让你去办公室等他。”陵容蹙着眉提醒。
“把我的搭档完好无损地交给庞弗雷夫人之后我会去校长办公室的。”马尔福毫不退让。
反抗无果的陵容问起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结果怎么样了?”
“今天的数据也在正常范围内,我觉得数据收集的差不多了,考试结束之后我们就能抽出时间分析结果了,然后给布兰奇·希尔写信商讨并撰写论文。”
“假期你可以收到猫头鹰吧?”陵容问。
“当然可以,你那个公寓才需要担心收不到猫头鹰吧。”马尔福向下紧抿着的嘴角向上翘了些幅度,想了想又说:“等我回家翻翻看有什么便于通信的办法,像是麻瓜电话什么的,猫头鹰太慢了。”
“你父母会同意?”陵容问。
“为什么不同意?我们家有电灯还有汽车啊,只是从不示人。等十八岁我就可以开着我最喜欢的一辆跑车去麻瓜街头了,拿到驾照我就开车去你家接你去兜风。”还没有到十三岁的马尔福画了一个十七岁的大饼,信誓旦旦的样子就好像自己是个一诺千金的君子,从不爽约。
“你还挺遵纪守法。”陵容笑着夸赞。
马尔福并没有因为陵容的称赞而开心,毫无预兆地通知:我们明早的锻炼任务需要搁置一早上。
“为什么?”陵容不解地问。
“因为我太累了,需要休息,你不能在我休息的时候独自练习变得更厉害,那样我就更追不上你了,所以明早的任务取消,这样很公平。”
陵容被这样的解释逗笑了,佯装生气地训:“你怎么这样任性?”
“跟你学的。”马尔福一本正经地阴阳怪气:“我还学得不够好,需要向你学习。”
“我在去密室前喝了一小口福灵剂,所以我没有任性。”陵容为自己做出了完美的辩解,说得算不上理直气壮却也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在狡辩这件事上,陵容·安永远有理由,永远占上风,马尔福气得扭过头不想理会陵容·安。
只有走廊上的画像和马尔福知道扭过头的人在悄悄地扬起嘴角。
陵容·安无知无觉地为自己狡辩着,德拉科·马尔福却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是福灵剂告诉她的答案,她并没有漠视他的生命。
被石化的学生已经从医务室离开了,陵容·安告诉庞弗雷夫人她没有任何问题,只需要一瓶睡眠药剂回宿舍补个觉。
而庞弗雷夫人坚持要给她做一些检查,无法逃脱的病患只得看着庞弗雷夫人的魔杖在她身上点来点去。
陵容在庞弗雷夫人严肃的目光中脱鞋子上了床,正准备喝药,看到邓布利多推开了校医院的门,于是把药剂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安小姐,那本日记本呢?我想看看。”邓布利多难得开门见山一次,直接提出了要求。
马尔福把陵容·安放下的药剂塞到她手里,自己拿了放在柜子上的包取出日记本递给邓布利多。
“校长,您似乎已经搞明白了是谁把这本日记交给了金妮·韦斯莱?”陵容的指腹小幅度地摸着已经空了的杯子边缘主动问道。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冷着脸把庞弗雷夫人放在柜子上的热巧克力塞给陵容·安的马尔福,眨眨眼说:“是马尔福先生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
成功地看到了一个马尔福瞬间破功的场面,非常生动。
马尔福想到了开学前的那次对角巷之旅,对自己父亲有了更新的认识,他绝对是闲得发霉才会用那么丢脸的方式达成目的。
“您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陵容想了想,主动替马尔福问。
“没有切实的证据,一切很难定论。”邓布利多看马尔福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才落下了真正的重头戏:“不过卢修斯·马尔福威胁其他董事会成员,可能会被董事会除名。”
陵容看了眼冷着脸的马尔福,转向邓不利多问询:“我想这个提议可以发生一点点修改?被除名的只是卢修斯·马尔福,马尔福家的董事会席位留给毕业后的德拉科·马尔福。”
在邓布利多探寻的目光中,陵容笑着说:“毕竟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帮了一个大忙,我们理应感谢他。”
邓布利多的目光看向手里的笔记本,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见马尔福不欲离开的样子笑着说:“安小姐好好休息吧。马尔福先生,等你有空我们再商量蛇怪的事。”
邓布利多离开后,马尔福拿走已经空了的杯子,语气生硬地催促:“快睡觉,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陵容瞪了眼马尔福,扯着被子蒙住自己。
过了几分钟,马尔福见陵容·安还没有把脑袋放出来喘气儿,小心地勾手指撩起被子看了眼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两只手捻着杯子边缘小心地往下挪,搬胳膊时瞥见衣袖挡着的手臂上有一片青紫,马尔福小心翼翼地撩开宽大的病号服袖子,发现了一片又一片的青紫还有新旧不一的割伤,撩上去另一只袖子,零星散布着几道没有愈合的裂口。
马尔福惊得腿软瘫坐在了地上,碰到椅子的动静引来了庞弗雷夫人,刚脱出口的斥责在看到陵容的手臂时瞬间哑了声。
庞弗雷夫人以为是陵容遭遇了什么欺凌,愤怒地说着一定要报告给校长和斯莱特林院长严肃处理。马尔福强迫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掏出魔杖学着庞弗雷夫人治疗另一只胳膊上的伤痕。
“马尔福先生,你很适合治愈类的魔法。”庞弗雷夫人检查完马尔福治疗的胳膊后忍不住称赞。
“她的情况怎么样?”马尔福问。
庞弗雷夫人在提到陵容的情况时眉头又紧皱起来,“很糟糕,外伤不算什么,她喝的药剂才是最麻烦的。数不清的清醒剂、提神剂、活力滋补剂,几个小时内还服用了过量的增强剂和耐力药剂,这些药剂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她的身体状况,只能慢慢调养。”
“她今早还喝了一口福灵剂。”马尔福神情恍惚地补充。
庞弗雷夫人的头更疼了。
马尔福在被通知自己父母到达霍格沃兹时着急忙慌地从校医院往校长办公室走,还没有推开门就已经听到了自己父亲的毫不遮掩怒气的指责声,推开门看到同样满脸怒容的母亲时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卢修斯看到小马尔福后立刻将战火转移了,蛇杖戳得地板咚咚响,质问道:“我想你应该亲自给我们一个解释,德拉科,作为当事人,你必须给你的父母亲解释一下你的愚蠢行为。”
“父亲、母亲、校长。”马尔福向几人问好的功夫里大脑飞速运转,低着头坑坑巴巴地解释:“我从小就喜欢萨拉查·斯莱特林,而且我们家也以蛇为图腾。那可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养的宠物!我觉得那很酷,绝对会让所有的斯莱特林学生羡慕不已,所以擅自和蛇怪签订了契约。”
“德拉科,看着我的眼睛,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吗?”纳西莎紧盯着眼神躲闪的儿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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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抬头直视着纳西莎的双眼肯定地说:“是的,母亲,是我自己的选择。”
“那个斯莱特林女孩呢?她怎么样了?”纳西莎步步紧逼。
“在校医院,庞弗雷夫人说她需要在校医院休息几天。”马尔福简短地回答。
“那你呢?”纳西莎问面容憔悴的儿子。
德拉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我很好,我只是去密室转了一圈就回来了。蛇怪的眼睛很早就被凤凰啄瞎了,一点儿危险都没有。我和蛇怪签订的契约也只是它答应不再攻击学校里的学生,我负责它的食物,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那个女孩是怎么受伤的?”纳西莎蹙眉问。
“我不知道,妈妈。”
看着儿子明显在撒谎的表情,纳西莎自觉再问不出什么,对邓布利多说:“校长先生,请允许我替德拉科请几天假,提前结束这一学期。”
没等邓布利多说什么,德拉科忙拒绝道:“妈妈,我没什么事,不需要提前回家,我得留下来参加考试。”
卢修斯看向德拉科的目光中也带了几分探究,却没有继续再问,只对着邓布利多说:“我们必须得确认蛇怪对我儿子来说是安全无害的。”
“这是自然,我会寄信给著名的神奇动物专家,约他亲自来霍格沃兹确定蛇怪对小马尔福先生来说是否安全,到时我会寄信给二位。”邓布利多保证道,看小马尔福心虚的样子好心地替他脱离这种局促的场面,让他先去礼堂参加晚宴。
从邓布利多办公室出来的德拉科没有离开,站在楼梯旁沉默地等待着,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礼堂的热闹与他无关,校医院里的人睡得无知无觉,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
好一会儿卢修斯和纳西莎才一起从办公室里出来,见到等在外面的儿子惊讶地对视一眼,纳西莎伸出手说:“德拉科,过来。”
德拉科乖乖地走过去牵住纳西莎的手,卢修斯走在德拉科的另一侧,三人经过热闹的礼堂出了城堡,走在空无一人的湖边,细碎的波涛声中夹杂着父母的声音,纳西莎的温柔和卢修斯的严厉让德拉科那颗漂浮不定的心寻到了归处。
德拉科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安从前最常呆的地盘,抽出魔杖给石子施了变形术,又打了个响指让巴迪送来一些茶点,邀请纳西莎和马尔福坐下。
“看来你在学校过得还不错,那是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卢修斯坐在儿子变出的沙发上心情不错地问。
“对,一点小小的交易就可以让家养小精灵提供一些便宜。”德拉科小心翼翼地提起了日记本的事:“爸爸,那本日记本为什么会在我们家?”
卢修斯并没有把日记本被毁当回事儿,反倒在德拉科下意识和小精灵说谢谢的时候惊讶地用自己的手杖敲了一下他的肩膀,不满地训斥:“德拉科,你应该明白马尔福不应该也不需要向仆人道谢。”
“爸爸,这并没有什么,却可以让霍格沃兹的小精灵对我更言听计从。”德拉科敷衍一句又把话题拐到了那本日记上:“爸爸,你知道那本日记是做什么的吗?”
“黑魔王把它交给我的时候只说过这可以打开密室。”卢修斯虽然不愿意在儿子过早接触这些,但还是为他解了惑。
德拉科却更加忧心,委婉地说:“爸爸,我在密室里看到了几乎化为实形的年轻的黑魔王,在日记本被毁之后,那个年轻的黑魔王也消失了。”
卢修斯的脸上终于染上了一些沉重,德拉科继续说:“黑魔王在和哈利·波特谈话的时候说他是个混血,我告诉他我是纯血巫师,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地孙子,但黑魔王还是毫不犹豫地想要指挥蛇怪杀掉我。”
见卢修斯的面色更加难看,小马尔福再接再厉地说:“日记本里的黑魔王并没有那么可怕,他还没开始杀人就被消灭了。黑魔王自以为控制了我的搭档,就是那个斯莱特林麻瓜种女巫,但他没有做到。我的搭档一直都是清醒的,她在打开密室前喝了一口福灵剂,让我和蛇怪签订契约是福灵剂告诉她的答案,所以蛇怪对我而言并没有害处。”
“德拉科,你怎么相信她不会害你!”纳西莎严厉地问。
“我们是搭档。”德拉科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35. 第 35 章
陵容在校医院躺了很久,里德尔的声音消散了却又像是没有消散,迷迷糊糊地听到了轻柔而慵懒的歌声,是熟悉的声音。
“如果你还认得字,你就该明白这并不适合唱给病人听,不过你可以尝试在麻瓜街头唱,一定会赚得盆满钵满。”听马尔福哼唱了两遍的陵容忍不住出声打断,睁开眼发现马尔福是在哼着歌翻书,看的是她塞给马尔福的推理小说。
“如果你的脑袋还算清醒的话,你就该明白我只会这一首。”马尔福把小说塞进自己的书包里,阴阳怪气道:“很高兴你又变成讨人厌的刻薄鬼了。”
“谢谢,我会继续保持。”陵容笑着保证。
马尔福忍住笑说起了正事,心情非常不错地宣布:“数据分析我已经写完了,很高兴地通知你,今年不用考试了。”
“幸苦了。”
难得听到女魔头说这么中听的话,马尔福心情更好了,正打算说什么就听到了格兰芬多三人组叽叽喳喳的交谈声。
马尔福给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搬到角落里掏出了麻瓜小说继续看了起来,打算等那些人离开后再和安商量放假后的安排。
赫敏开心地跑过来抱着陵容说:“你终于醒了。”
哈利和罗恩也开心地和她拥抱了一下。
罗恩绘声绘色地补全了哈利告诉他们的陵容并不知晓的细节,包括那只名叫多比的小精灵为哈利所做的一切。
陵容瞥了眼马尔福所在的方向,没有任何异动,在心里给忍耐度有了明显提升的马尔福打了一个‘E’。
庞弗雷夫人的出现打断了热情的格兰芬多们的关心问候,马尔福等庞弗雷夫人也离开后才解除了幻身咒。
马尔福见笑容温和的陵容·安却警铃大作,狐疑地问:“你该不会也和疤头一样的想法吧?”
“为什么不呢?他宁愿惩罚自己都要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一个不忠心的家养小精灵对你们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陵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忽地问:“今天几号?”
“已经四号了。”马尔福顿了顿才继续说:“马上要放假了。”
“是啊,到时候猫头鹰联系。”
马尔福给陵容倒了杯水,说起了从自己父亲那儿了解到的消息,临近晚餐时间才离开了校医院。
陵容被庞弗雷夫人留在了校医院,邓布利多在晚餐后推开了校医院的门,关心地问道:“安小姐,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校长。”陵容坐起来说。
见邓布利多挥魔杖施了一个屏蔽咒,陵容才开始说:“日记本里是16岁的汤姆·里德尔,依靠读取情感和记忆迷惑并控制日记本的使用者,吸取使用者的生命力来恢复和维持自己的实体。我发现魂器里的里德尔的记忆停留在16岁,只能通过日记本的使用者得知外界的情况,说明魂器很有可能是独立存在的。我不知道是魂器本身就具有迷惑人心的本领还是伏地魔为他自己的魂器设置的保护魔法,和魂器接触时间久了必定会被影响和控制。”
“因为里德尔对我的影响有一点大,所以我没能尝试其他办法摧毁日记本。在进入密室前我服用了一口福灵剂,在福灵剂的引导下利用蛇怪的毒牙摧毁了日记本,以及刚恢复实形的里德尔,证明蛇怪的毒液可以摧毁魂器,但我不确定蛇怪死了之后它的毒液能否有效,所以自作主张留下了蛇怪,让马尔福和蛇怪签订了契约,对蛇怪的行动加以限制。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使用格兰芬多的宝剑杀死蛇怪也是一条正确的道路,或许格兰芬多宝剑也可以摧毁魂器,如果还有其他魂器的话可以试一试。”
“在和里德尔的接触中,我发现他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人,向往和追求强大的力量和极具代表性的彰显高贵身份的东西。他很厌恶自己的孤儿身份和麻瓜父亲,极力渲染和维护自己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身份,所以我觉得他可能会搜寻斯莱特林的遗物做成魂器,马尔福曾经说过斯莱特林留下的遗物里有一枚戒指,而斯莱特林也有佩戴院戒的传统,所以我们可以从戒指查起。以此类推,其他三位创始人的遗物有很大的可能在他的选择范围内。”
陵容想到那个平平无奇的日记本,揉了揉眉心说:“如果不是卢修斯·马尔福,再给我们几十年可能都没办法找到那个魂器,日记本太普通了,而且还存放在拥有无数古老魔法守护的马尔福庄园,就算追踪到了魔法痕迹也很难拿出来。如果还有其他魂器,伏地魔有可能会交给其他的食死徒,不过也不一定,因为伏地魔并不完全信任食死徒,把日记本给卢修斯·马尔福时也只说了可以打开密室,可能只是想让他在霍格沃兹弄出点乱子,以此彰显斯莱特林的力量和权力。”
“至于魂器的数量,我倾向于七个或者九个,当然前提是伏地魔真的能搞出这么多魂器。他的算术占卜很棒,被仪式感裹挟的他很喜欢具有代表性的数字,即使在无关紧要的小事里也更倾向于使用具有象征意义的数字。7这个数字通常被认为代表了神秘和魔力,而9是最大的数字,代表着完成和圆满的成就。不过也有可能是他的代表数字,但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有点低,因为他并不在乎自己本身的特质,他更喜欢占有最好最强大的东西来武装自己。”
陵容觉得自己要说的已经差不多了,为保险起见补充道:“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并不一定正确,具体情况如何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邓布利多和善地摸了一下陵容的头发感谢道:“这些很重要,会有很大的帮助,论证这些猜测的任务就交给大人吧,对学生来说享受校园时光才是最重要的。”
陵容抬眼看着邓布利多早已爬上了褶皱的手,有些别扭地缩了下脖子继续说:“或许是梅林的安排吧,幸好是我先走进了那间教室拿到了那本笔记本,至少我有很多魔药可以自保。”
邓布利多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忧心地说:“魂器对你的影响比其他人大,是吗?”
陵容整理了一下思绪才说道:“我捡到笔记本时里德尔已经和哈利交流过了,迫不及待地想和哈利进行正面交锋,对我没什么耐心,尤其是他发现我的魔力比金妮要深厚纯粹时,立刻加大了对我的控制,所以我受到的影响比较大。”
想到很有可能存在的其他魂器,陵容想了片刻说:“我会在下学期试着研究一下针对魂器蛊惑性的魔药,尽量避免魂器的影响。”
“据我所知安小姐并不是能闲下来的女巫,暑假有什么安排吗?”邓布利多好奇地问。
“里德尔嘲笑我的火焰魔法,我打算利用假期想一想怎么改进我的烈火咒。”陵容想起一年级时的黑色火焰,好奇地问邓布利多:“校长,用来守护魔法石的黑色火焰是您布置的机关吗?我配置解药的时候发现那个火焰似乎并不是基于烈火咒的衍生魔咒。”
邓布利多总挂在脸上的慈爱表情有些僵硬,却也只紧绷了片刻,温和地为陵容解惑:“那是基于铁甲咒的变种魔咒。
陵容压下不解假装没有发现邓布利多的失常,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即说道:“还有检测类的效果,是一种很有个性的火焰。或许我也可以试着创造一个能代表我的火焰咒语。”
邓布利多离开了,庞弗雷夫人依然没有允许陵容出院。和里德尔的一番交锋并非毫无收获,用日记本交流就是个不错的通讯方式。刚拿到日记本的时候就有了一些想法,只是没有精力去做。趁庞弗雷夫人不在的时候,陵容抽出被当作发簪放在柜子上的备用魔杖开始了自己的小实验。
在即将归家的日子里,马尔福迎来了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一个日子,无数猫头鹰停留在他面前,为他送来生日礼物。
好心的斯莱特林们帮马尔福拎着一堆礼物盒返回宿舍时忍不住抱怨:“明明就快要回家了,你完全可以推迟几天再过生日。”
“我赞成。”西奥多推开宿舍门,一行人进门后找地方摆放礼物盒。
德拉科坐在礼物堆里忙得热火朝天,拆完所有的礼物后却有些失落,这种感觉来得毫无道理,毕竟他也不知道安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没有任何理由去期盼她的礼物。
更何况她还躺在校医院里。
用过晚餐回到宿舍,布雷斯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纸盒,凑上去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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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画着天龙座的星图。
还没来得及调侃,忘恩负义的德拉科就把两个人全都推出了宿舍门。
“他该不会忘了这也是我们的宿舍吧?”布雷斯不敢置信地问西奥多。
“很显然,他忘了。”西奥多同样不满地应和。
格兰芬多塔楼的一间宿舍里也出现了一个银色的纸盒,盒子上画着葡萄枝蔓,盒盖上画着几串青翠欲滴的葡萄。
帕瓦蒂和拉文德不确定莫名其妙出现的盒子是谁的,查看过没有任何署名后决定等赫敏回来再打开。
赫敏从图书馆回来时看到两个室友坐在桌子前盯着一个纸盒,在拉文德的催促声中放下书走近了问:“这是什么?”
“不知道是送给谁的,我们在等你回来一起打开。”
里面放着一小串晶盈剔透的绿葡萄模型、一个巴掌大的正方形盒子、一本褐色封皮的笔记本。小盒子里面是一只银色的手环,上面刻着细密的魔文符号,无数的字符像是葡萄藤一样缠绕在银色手环上。
没有任何提示信息,拉文德翻开了笔记本,同样毫无线索。
赫敏拿起那串看似多余而毫无用处的葡萄闻了闻,闻到了羊皮纸的味道,抽出魔杖用还原咒语恢复原本的模样。如明珠一般的葡萄的在咒语的作用下变成了一张羊皮纸,赫敏拿起羊皮纸念道:
恭喜聪明的格兰芬多女巫赫敏·格兰杰解开了谜题,接下来请愉快地查收你的期末礼物。
向日记本封面上的葡萄叶注入一股魔力,除你之外无人可以查看日记里的内容。当你想和日记本的其他拥有者通信,请加上收信人的名字缩写,否则你所书写的内容会被公开展示在其他日记本上。当你想和一部分人通信,可以使用麻瓜的数学符号,比如连接符号以及括号。如果封面上的葡萄藤结出葡萄,代表着你收到了新的消息,请及时查看。
手环是我定制的防御饰品,可以抵挡并反弹恶咒和攻击性咒语,至于具体的防御能力我还没有来得及实验,需要自行摸索。当手环上刻的魔文符号组成的葡萄藤变为绿色时,代表周围有异常的、不友好的魔力波动,请提高警惕。
最后,请好心的格兰芬多女巫去帮帮你的朋友吧,他们或许不舍得让金色飞贼和中国火龙消失。
“天哪。”赫敏发出一小声惊呼,和两个室友说了声回来再聊后带着她的礼物跑出了寝室。
格兰芬多男生宿舍的七个人也围在桌子上看着两本日记本。
几人对日记本用尽了法子,却没有一个人想到答案正被哈利和罗恩握在手里。
赫敏的到来让男孩们惊喜万分,在众人的期待中,赫敏用还原咒语揭露了谜底。
使用方法大同小异,只是最后一段内容变成了:如果没有收到防御饰品,请男孩们自己努力吧。
罗恩按照羊皮纸上的指示向火龙的头部注入一股魔力,乔治立马拿过日记本尝试打开,无效后其他人也进行了尝试,均无法打开后承认了第一点。
哈利的日记本上画着一把飞天扫帚,哈利根据说明书向扫帚尾部注入魔力,在乔治的催促下三人开始试用日记本。
哈利的字体在另外两人的笔记本中显示的是绿色,罗恩是红色,赫敏是褐色。在收到赫敏的新消息后,罗恩的日记本封面中的火龙吐出了一个褐色的蛋,而哈利日记本里的扫帚尾部掉出了一个褐色的飞贼,龙蛋和飞贼摇摇摆摆地滚到了画框底部。
“酷。”弗雷德和乔治异口同声地发出赞许。
赫敏忙在日记本上写道:“陵容,我们收到了你的礼物。”
日记本上浮现出一行蓝色的字:喜欢我的小发明吗?我从里德尔的日记里得到的灵感,在校医院太无聊了,做了几本实验品。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眼,弗雷德坐在罗恩旁边友好地征用了他的日记本。红色的字体浮现在日记本上:哈喽,亲爱的安小姐,我是弗雷德,不知我和乔治能否得到去校医院看望你的殊荣?
当然。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两人借了哈利的隐形衣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36.月光
韦斯莱两兄弟在校医院门口看到陵容·安身边的马尔福时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在门口默契地停住了脚步,打算探听情况后再做决定,听到了马尔福任性的抱怨声:“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居然给格兰芬多的讨厌鬼们送礼物。”
“不可以吗?”
“你真的很过分,八眼巨蛛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抓的,你就那么轻易地送了格兰杰一个,难道不过分吗?”
陵容看着坐在窗台上梗着脖子委屈地控诉的马尔福崩溃地躺到了床上,直接了当地戳穿马尔福的小心思:“不要嫉妒赫敏了,拜托你有一点的绅士风度,好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我嫉妒?”马尔福瞪了眼安狡辩:“我只是在控诉你这种偏心的行为。”
“你不觉得赫敏很优秀吗?不讨好任何人,拥有一颗坚定而勇敢的心,从不胆怯,向来坦荡,这很令人羡慕。”对马尔福的指控无法反驳的陵容坐起来,穿上自己的鞋子继续说:“伏地魔复活是早晚的事,而善良勇敢的赫敏一定会和哈利一起对抗伏地魔,食死徒以折磨麻瓜种为乐趣,她的处境比哈利和罗恩还要危险一点。”
陵容站在窗前说起了前几日睡前的胡思乱想:“和里德尔的交锋并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他日夜不断地放大我的负面情绪,让我意识到我的内心脆弱得不堪一击。我有些时候会觉得,如果是赫敏,她会做的更好,只会操控人心的里德尔对坚持做自己的赫敏毫无办法。但又觉得这种想法糟糕透了,那本日记本太危险了。”
马尔福往旁边挪了挪,俯身揪着安的衣袖引着她走近,另一只手从口袋中抽出魔杖变出一节悬空的台阶,扶着她的手腕踏上台阶坐在窗台的另一边。同一高度让马尔不废吹灰之力就可以平视陵容·安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没有人会比你做得更好,即便是邓布利多也无法否认这一点。我知道你那段时间过得有多糟糕,你甘愿忍受汤姆·里德尔对你的折磨一定有你的理由。”马尔福松开陵容的手腕继续问道:“那么,聪敏又细心的斯莱特林女巫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我可不觉得你和里德尔接触那么长时间就只为了做个联络用的日记本。”
“有了点收获,已经告诉邓布利多校长了。”陵容·安避开马尔福的眼睛看向窗外, “我太自以为是了,假装自己是个脑袋空空的草包和里德尔套话,起初他对我没什么防备,但是当他抽取我的情感、魔力、生命力的时候,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加强了对我的侵入和控制。他谨慎了很多,只一昧地蛊惑我试图控制我的思想,夺取我的身体的主导权,我只能旁敲侧击地说一些事,根据他的反应来推断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窗外黑得像是把墨水泼在了窗户上,陵容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手腕说:“我太自大了,愚蠢地以为自己不会被汤姆·里德尔控制。我还没有谢谢你,谢谢你那天及时制止了我,不然哈利现在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而我最好的下场是被关进阿兹卡班,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就死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门外的两人面色凝重了起来,对视了一眼决定继续听下去。
“你根本没必要做这么糟糕的假设,院长就在走廊里,你不可能杀了波特的。就算你伤了或者杀了波特,也不会被关进阿兹卡班更不会死,你是被里德尔控制了,院长会查明真相的,邓布利多也很喜欢你,不会让你被冤枉的。” 马尔福着急忙慌地分析道。
陵容摇摇头,对自己的处境有更清晰的认知,一条一条地反驳道:“你知道的,我的咒语从来不会打偏。没有人可以证明我是被里德尔控制了,更何况那是在魔药课教室,那么多的目击证人也不会相信能正常熬制魔药的我会被控制。你我都清楚哈利的重要性,就算邓布利多校长相信我是被里德尔控制了,他也不会救我,顶多是不会杀了我,毕竟他是个白巫师。我得和你澄清一点,邓布利多不喜欢我这个下手狠毒的学生,你忘记了吗?他特意问过我为什么会对奇洛狠下杀手。我平时违背的校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他不会庇护我这个毁了一切又毫无利用价值的学生。”
“但那是事出有因,而且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最正确的选择。”马尔福说着也觉得自己的话站不住脚,隔着衣袖握住陵容·安的胳膊看着她的眼睛保证:“我会为你作证,我知道你那段时间的反常,我很后悔信了你说你会去找庞弗雷夫人的鬼话。那天你睡着后衣袖滑了下去,我看到了你胳膊上的密布的伤痕,我知道你为了保持清醒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忍受了多少折磨,那是你唯一一次失控,而且我只是握住了你的手腕你就立刻清醒过来了,你简直是我见过的对自己最狠心的女巫。”
马尔福见陵容·安不满地瞪了自己一眼,立刻回瞪过去,把她的胳膊送回她的地盘,却又换了思路说:“你不是还有你的养父吗?他一定会救你的。”
“不,恐怕他会动手杀了我。”陵容的脑海里想象出了逼真的幻影:被神锋无影伤得浑身是血的自己躺在莉莉·伊万斯唯一的儿子哈利的墓前,诡异又合乎逻辑。食死徒西弗勒斯·斯内普为了死去的莉莉·伊万斯成为了邓布利多的间谍,视伏地魔为敌,又为了莉莉·伊万斯留在了霍格沃兹保护哈利,那么杀了莉莉·伊万斯的儿子的自己和伏地魔又有什么区别呢?
哈利身上的波特血脉和多年相处能为她挣得多少生机?
她忽地想起了去麦格教授办公室那天,斯内普的目光依然率先看向哈利。
陵容的理智不断强调这并不能成为斯内普会为了哈利杀她的佐证,但她的思绪像是被蛛网牢牢地困住了。
她曾经毫不留情地把神锋无影的无形刀刃对准八眼巨蛛,从无半点怜悯,那么斯内普会怜悯她吗?
至少不要用神锋无影杀她。
她的思绪飘到了斯内普教她神锋无影的那天,圆月高悬在天上,斯内普站在她身旁指导她怎样挥动魔杖能让咒语发挥最大的威力。
她完成的非常好,首先倒下的是用来练习的一棵树,再然后是一具碍事的八眼巨蛛的尸体。
挪开一条毛茸茸的蜘蛛腿,流液草在月光中舒展摇摆着翠绿的躯体。
那是个非常愉悦的夜晚,她的包里装满了流液草和其他草药,斯内普轻声的吟唱在虫鸣中清晰而动听……没有冰冷的漠视,只有静谧和安宁以及严苛的魔药处理流程。
“我敢打赌绝对不会。”陵容恍惚间好像听到马尔福在盲目地保证,感觉到他的脚尖碰了一下自己的小腿,听到了他在无理的要求:“陵容·安可是斯莱特林的女魔头,快把刁钻又可恶的女魔头换回来。为没有发生过的事做假设根本没必要,而且就算你去了阿兹卡班也不要紧,我会逼我爸爸把你从那儿捞出来的,你的搭档是权势滔天的马尔福家的唯一继承人欸。”
“你要求真多。”陵容讷讷地抱怨了一句,过了几秒才笑着打趣:“等你这个继承人救还不如自救呢?没准儿他们知道我是个天才之后救舍不得杀我了呢?”说完从窗台上跳下去拿魔杖,对马尔福说:“所以不要闹脾气了,我差点杀了哈利,送他一件礼物补偿是应该的。”
“所以我的谢礼呢?你今天送的是生日礼物,不能算作是谢礼。”马尔福见陵容打算结束对话,看着陵容的魔杖期待地问。
陵容的魔杖在手指间翻飞,心理骂着临时讨要礼物的马尔福可恶至极,瞥见如墨的玻璃上印着一轮模糊的月影,唤了娜菲过来,附耳请求她拿一件东西过来。
娜菲把琴放在角落里,陵容抚摸着琴键说:“弹首曲子吧,你不是抱怨只有一首歌吗?”
原本要留下来听陵容弹琴的娜菲在小气的马尔福的瞪视中留下一个不满的轻哼后离开了校医院。
如雾一般朦胧而空灵的乐声从她的指尖轻缓地走来,困在窗上的圆月晃动起来,随着柔和的乐声飘到了禁林的湖水中,敲击在印着斑斑树影的水面上,水波散出一圈又一圈带着月影碎片的涟漪。
陵容·安将安宁而静谧的圆月之夜送给马尔福,愿他夜夜安眠。
德拉科·马尔福却觉得那月光并没有浮在水面上跳跃起舞,反而坠入了冰冷的湖水中,漆黑树影织成的网覆在水面上,被困的残月只能在水中浮浮沉沉。这乐声太过悲伤和落寞,如雨点一般将夜晚的平静砸得粉碎,只留下沉在心中永远散不尽的忧伤。
她的伤痕和难过都藏得那么深,只在静谧的唯有月光陪伴的夜晚悄声显露踪迹。他盼望着遇见下一个这样的夜晚,却也向梅林乞求着不要再有这样的夜晚。
那双手停止了舞动,马尔福和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的陵容说:“我们家也有一架钢琴,如果我小时候学了怎么弹,我就可以弹一首适宜的曲子让你开心一点。”
“有一个如此体贴的听众已经很开心了。”陵容抚摸着琴键有些遗憾地说:“只是我这个演奏者不够优秀,而且很久没弹了,刚开始碰到琴键的一瞬间我都忘记了自己会弹琴。”
“你已经足够优秀了,这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乐曲,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怎么会有精力学那么多的东西。”
陵容给钢琴施了缩小咒放进包里,坐在床边看着依然坐在窗台上的马尔福说:“我的第一任养父母给我找了钢琴老师,幸运的是,我学东西很快。”
“该死的,我就不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让斯莱特林的天才女魔头得到了炫耀的机会。”马尔福小声哀嚎,结束他那做作的表演后问:“明天中午在湖边吃火锅怎么样?后天早上就要离开学校了。”
“很棒的主意,我们可以早点过去和小精灵一起处理食材。对了,你明早去密室问问蛇怪要不要一起去,明天的天气好像还不错,可以晒会儿太阳。”陵容正想着打发马尔福回宿舍,突然想起温室里的曼德拉草和颠茄提醒马尔福:“我已经和斯普劳特教授还有草药店老板通过信了,明早八点草药店派人过来取货,你去一趟,记好账。”
说得有点口渴,拿过水杯正喝着水,马尔福自动补充了接下来的内容说:“别忘了留几盆在温室里,拿到的钱分五分之一给斯普劳特教授当作谢礼……”一股脑补充完,马尔福哀叹:“马尔福家祖祖辈辈都在做生意好吗?虽然我离接触家族生意还有几年,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处理好的,你作为病人就不要学斯普劳特教授一样操劳了好吗?”
“很抱歉,没看出来你浑身上下哪一处地方有做生意的天赋,人家生意人都是圆滑而热情好客,你完全是反着来的。我觉得你家的家族生意交到你手上早晚得败光。”陵容笑容灿烂地故意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我家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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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我挥霍几辈子。”马尔福觉得牙尖嘴利的女魔头简直是个气人精。
“我可没有那么多家产挥霍,还欠着一大笔巨款呢,所以麻烦富商德拉科明天早上谈好价钱,数好金加隆,守护好我的财产。”陵容阴阳怪气完挥手示意马尔福可以离开了。
在马尔福即将出来前,门外两个已经预约过见面的拜访者弄出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成功地和马尔福碰了个正着。
女魔头写字的时候他就在旁边,马尔福当然知道这两个人是来找安的,但他对韦斯莱家的人一向没什么好感,改了主意重新回到了病房。
依然穿着病号服的陵容·安向他们三个人投来不解的目光,其中一个双胞胎说:“很高兴得到探望的机会,亲爱的安小姐。”
陵容笑着说;“我也很高兴你们来看望我,你们过来之前在罗恩宿舍吗?我的小发明怎么样?或许你们可以给我一些更好的建议?”
“哦,简直棒呆了。”
“酷极了。”
“或许你对金加隆感兴趣?我们可以合作,在霍格沃兹售卖这种笔记本。”
“这绝对是个好主意,不知道安小姐是否感兴趣。”
陵容被两个俏皮的活泼男孩逗得笑容更灿烂了一些,想了想说:“我很乐意,但是我暑假得忙其他事,而且下学期我的主要精力会用在做魔药上面,可能没办法花费精力制作足够售卖的笔记本。”
“你们没必要提前做很多,完全可以做私人定制,那可以卖更高的价钱。波特他们手里的日记本会成为最好的宣传,这种笔记本一定会很受欢迎。巫师界和麻瓜界之间的通信方式只有猫头鹰,那太慢了;而且就算在霍格沃兹,不同学院或是男女生之间的交流也受限。而且你还可以只做日记本最核心的部分,把不重要的部分交给他们。”马尔福倚在门边建议。
“哦,不错的主意。”双胞胎其中一个说。
“那么邀请你暑假来陋居做客,我们可以研究一下怎么分配制作环节。”另一个紧接着说。
“巫师制造的笔记本可以直接在上面附魔咒,但是价格有点贵,麻瓜的笔记本价格便宜但是需要繁琐的强化魔咒才可以在上面附其他魔咒。”陵容的话刚说完马尔福就接上了:“碰巧,我们家名下的产业有一家造纸厂,按照出厂价供货,还可以提供定制服务。”
陵容问:“条件呢?”
“我要入股。”马尔福走进来说:“这完全是个很划算的买卖,而且你们的日记本效果不错的话,还可以扩展业务到整个巫师界。你们也需要猫头鹰来进行邮寄,还得有人负责记录定制要求以及售后问题,我们几个估计忙不过来,得雇人。还有其他开支都需要钱,恰巧我很有钱。”
“这真令人惊奇。”
“这居然是马尔福说的话。”
双胞胎兄弟一唱一和地说。
“没人会和金加隆过不去,我们家的金加隆又不是嗅嗅翻箱倒柜搜刮来的。”马尔福无所谓地说罢就要离开,走了几步提醒:“如果你们同意,我会让我们家的律师顾问和我们在暑假见面,签订合同。”
陵容在马尔福离开后说:“马尔福入伙是个不错的主意,而且他们家做魔药生意,建立合作关系可以低价购买很多材料。事实上我和马尔福早些时候商量过,可以和你们合作酿造一些美容药剂或者其他有意思的魔药售卖,但因为其他原因我们没精力顾及就搁置了。”
弗雷德和乔治对这话感到十分惊奇,他们和斯莱特林的两个二年级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弗雷德绞尽脑汁才想到合理的解释:“罗恩和你提到过我们?”
“事实上斯内普教授给我看过你们的魔药论文,在大多数循规蹈矩的魔药作业中,你们的想法简直令人眼前一亮,很大胆也很令人惊喜。”陵容毫不脸红地撒了个小谎。
“这比马尔福喜欢赚钱到和韦斯莱合作还不可思议。”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一眼,“他从来没给我们的论文打过一个‘E’!”
“我的魔药作业从来都在A、D、T之间徘徊。”陵容说着耸耸肩,隐瞒了自己只在一年级做过作业的事实。
双胞胎从陵容的话里得到了巨大的安慰,其中一个韦斯莱说:“如果马尔福的态度不那么糟糕的话,我们可以合作。”
“我会转告他的。”
“这真令人不可思议,纯血至上的马尔福居然会和麻瓜出身的女巫关系这么好,而他这个学期开始还在对赫敏出言不逊。”
“我和他是魔药搭档,这学期他的变化很大。事实上我和他在别人面前一直装不熟,如果让老马尔福知道自己儿子和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在课后有来往,他可能会气得把小马尔福关在他们家的地牢里。”陵容毫不客气地对卢修斯·马尔福展开合理的揣测。
“那可真令人期待。”其中一个说。
“那会很惨烈,我们理应对合作伙伴保有一点点同情心。”
“如果你们的魔药论文没有交换名字的话,我猜想,你可能是弗雷德,而你是乔治。”陵容分别指了指两人说。
弗雷德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这才是我们的第二次交流,而上一次是前年九月份。”
“我们简直要爱上你了。”乔治补充。
“这是我的荣幸。
37.非更新,争议求解
邓布利多用探究的目光看了哈利一眼。面对他炯炯发亮的蓝眼睛的凝视,哈利觉得自己被看透了。
“只要没被证明有罪,就是无辜的,西弗勒斯。”他坚定地说。
斯内普显得十分恼怒。费尔奇也是一样。
—《哈利波特与密室》第九章墙上的字
————————
我觉得这里邓布利多对哈利用了摄神取念,但也有说这是这里是一个聪明人看透人心的睿智目光。
我还挺喜欢邓布利多的,不想给角色添上莫须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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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名。
我今年才开始看哈利波特,不是特别了解,所以寻求一个答案。如果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我的理解错了,邓布利多从未对哈利使用摄神取念,他不会对学生使用摄神取念,我会修改文章中邓布利多对学生使用摄神取念的不实内容。
38.第 38 章
马尔福从斯普劳特教授那儿回到城堡后前往桃金娘的盥洗室,用蛇语打开密室的门进入密道,蛇怪瞪着灰白色的眼睛嘶嘶嘶地问他做什么。马尔福抱着对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巨大敬意诚挚地提出了邀请,并询问能否变小一些,那样去外面玩比较方便。
蛇怪被马尔福的邀请诱惑到了,变成两指粗、半米长的碧绿色小蛇,马尔福伸出手让它缠在自己的胳膊上,蛇怪径直滑行到他的肩上,盘着身子立着脑袋发出嘶嘶的向前指令。
到达湖边的秘密基地后,大蛇慢悠悠地恢复了原来的大小,小半个蛇尾在水里晃悠,上半身躺在开着粉白色雏菊花的柔软的草地上晒太阳。
安和三个家养小精灵在准备食材,马尔福凑上去发现她在用咒语切很薄的肉片,好奇地问:“你先施了一个冰冻咒?”
“控制魔力不要冻得太硬,很容易切成薄片。”陵容指了指方木桌上的汤罐说:“那里面是巴迪做的蛇肉煲,我感觉还不错,你可以尝尝。”
马尔福下意识看了眼晒太阳的蛇怪,见它没什么反应后才放心地走到桌边坐下盛了一小碗汤,发现味道的确很不错。
马尔福刚喝完一小碗汤就被陵容·安安排了任务,让他把蘑菇切掉根部的泥土,清洗后切片,为了防止他搞砸,还特意用咒语示范了一个。
“你让我用魔法干这个?我拒绝。”马尔福看着和他一样被安排的各司其职的三个小精灵,不可置信地喊。
“这会帮助你更熟练地控制魔力输出还有魔咒的熟练度。”陵容给出最能让马尔福接受的理由,又补充道:“我就是这么练习的。”
马尔福看陵容·安一副坚决的样子,知道反抗无效,只得用悬浮咒飘起蘑菇,一道切割咒把蘑菇顶削了个大窟窿,残余的魔力余波差点切到晒太阳的蛇怪,躲开咒语的蛇怪不满地和马尔福嘶嘶两声重新眯上了眼。
看着还飘在半空的蘑菇,再看陵容·安熟练的切肉动作,马尔福努力地说服自己:这是在练习,我不是在做家养小精灵的活儿,我只是为了练习魔咒。
马尔福忙活了小半个上午,切了一盘蘑菇。
在等水开的时候马尔福跑去问蛇怪要不要吃东西,蛇怪没搭理他。自觉无趣的马尔福用切割咒折了几支柔软的枝条,摘下已经开了花的雏菊,环顾四周又洗劫了一番周遭的野花,编了两个豪华花环,自己戴了一个,把另一个用漂浮咒戴在了尝味道的陵容·安的脑袋上。
绚丽多彩的花环戴在马尔福的头上衬得他那白得耀眼的皮肤带了几分血色,金发被微风吹拂着调皮地在花间嬉戏,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活泼而纯洁无害,像是从禁林中走来的误入人间的精灵。
陵容扶好脑袋上的花环小声和巴迪说:“拿一小块巧克力松饼和布丁过来。”
让马尔福一视同仁是在是有些难为他,陵容用魔杖把自己编好的四个简易版花环稳稳地戴在小精灵和蛇怪的脑袋上。
刚从厨房回来的小精灵巴迪被花粉呛得打了个喷嚏,但又说不出拒绝的话,耷拉着肩膀在椅子上坐立不安,陵容把巴迪脑袋上的花环飘到了自己的脑袋上。“哇呜,谢谢安小姐。”巴迪泪眼汪汪地看向陵容。
“不用谢,是我没有考虑周到。”陵容笑着安慰了巴迪后把他哪来的东西放在了马尔福面前。眨眨眼说:“尝尝看。”
马尔福已经完全接受了女魔头和家养小精灵的友好往来,他绝对相信只要他敢说不和家养小精灵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那么滚蛋的绝对是他而不是家养小精灵,所以他选择了不反抗,当没看见。
“幸好没有人知道。”这是他唯一幸运的事。
马尔福刚在心里庆幸完就看到陵容·安把松饼和布丁放在了自己面前,面带笑容眨着眼睛说:“尝尝看。”
心中警铃大作的马尔福迟迟不敢伸手,陵容失落地撇了下嘴巴遗憾地问:“你真的不想吃点吗?或许可以提升记忆力。”
“我拒绝。”
陵容没有强求。
用一个小锅在桌子中间煮了柠檬羽衣草红茶,并配了一个瓷勺,装满了食物的碟子放在桌子中间。
四种口味的小火锅炉让马尔福很开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先夹了一筷子自己切的蘑菇放在了番茄锅里。
马尔福用筷子在锅里晃着肉的功夫嘴里还不忘控诉:“你从没有告诉过我你还会做饭。”
“你又没问,而且我一个人住,会做饭很正常。”陵容夹了芦笋放进自己的小锅里,见娜菲被辣锅里的两耳草辣得瞪圆了眼,忙盛了一碗红茶并施了一个降温咒递给她。
“你切魔药材料的手法该不会是你做菜的时候研究的吧?”马尔福问着,头都没抬起来,正努力地从自己的辣锅里夹虾。
“对啊,不过还是得看天赋和长时间练习,你上次处理的瘌□□就很不错,斯内普教授都没挑出毛病。”
马尔福正在剥已经熟了的虾,闻言嫌恶地说:“我们是在吃饭,不是在魔药教室好吗?”
“你们可以熬制魔药吗?”陵容没有再影响马尔福的食欲,转而问小精灵。
柔柔把玉米放进清汤锅里才回道:“小精灵的魔法和巫师们的魔法不一样,而且不能使用魔杖,所以我们没有办法熬制魔药。”
陵容好奇地问:“我看到书上说家养小精灵们的魔法在刚出生时就会显现,那你们是怎么学习并强化自己的魔法的?”
“我们在学习做家务的的过程中练习自己的魔法,但事实上我们天生就拥有完全掌控体内魔力的能力。”娜菲骄傲地说。
“真厉害。”陵容压下心里的一丝难过又问道:“霍格沃兹放假的时候你们要呆在那儿?”
“还是在霍格沃兹。”巴迪说。
“那等会儿我给你们留我家的地址,你们有空可以来找我,我带着你们去麻瓜世界玩。”陵容说。
瞧瞧,她宁愿带小精灵去玩都不带我。马尔福刻意等陵容·安看向他的时候怨念地看了她一眼。
陵容被马尔福的幼稚行为逗笑了,满足了他的小要求,“你呢?什么时候来找我?”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门,去之前我会告诉你的。”马尔福端着架子却笑容灿烂说。
“安小姐,我们真的可以来找你吗?”娜菲结束了不敢置信的慢动作,急急忙忙插入话题中焦急地问。
“当然,我家有一间客卧,你们可以住那间屋子。你们会隐身魔法吧?我带你们去玩各种麻瓜的玩意。”
她都能让家养小精灵在听到带去麻瓜世界玩的时候拍手期待而不是自我惩罚了,这个女巫简直比黑魔王还会拉拢人。
陵容想起昨晚的事和马尔福说:“双胞胎说只要你的态度好点,他们会答应的。”
马尔福夸张地反问:“他们还提条件?我的态度已经非常好了,我敢保证绝对好极了。我爸爸如果知道我和韦斯莱家的人一起做生意,他绝对会气疯了。”
“所以你为什么会答应?想从小锻炼做生意的能力好早点从你爸爸那儿接手家主之位?”陵容吃完一颗西兰花后问正在往锅里放牛肉丸的马尔福。
“我不缺钱,也不需要学习怎么做生意好吗?我家的生意都有专人打理。而且我爸爸喜欢赚钱,再把赚来的钱花在追名逐利上,我感觉就算我长大了他都不一定舍得把家主之位给我。”马尔福又放了几根小香肠进去才继续说:“某个女魔头在听到合作赚钱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在得出生意黄了的结论时怨气浓的整个病房都是,真的很不可思议,你居然没想到找我这个霍格沃兹第一富出主意,我只好发一发为数不多的善心帮某个负债的女巫啦。才不是帮韦斯莱兄弟,他们赚得盆满钵满也比不上我的零花钱。”
陵容有些惊讶,预言家日报上报道过亚瑟·韦斯莱主管的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和魔法法律执行司制定了一系列针对黑魔法物品的法令,而且多次前往马尔福庄园搜查黑魔法物品,她有些不敢想象马尔福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做出这样的决定。”
柔柔和娜菲在互相说悄悄话,巴迪在尝一块蛇肉,马尔福在盯着他的肉丸看有没有熟。陵容心不在焉地盯着小锅搅了搅里面的牛肉说:“我不会让你亏钱的,用金加隆来回报你的善良怎么样?”
“你当然不会亏钱好,你的日记本简直太棒了。如果巫师也有麻瓜手机的话你的日记本可能不会成为稀缺品,但是相信我,巫师离用上麻瓜手机还得几百年。”马尔福说得笃定,又举出了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例子:“红毛的爸爸是魔法界最出名的喜欢麻瓜的巫师,但我爸爸说他对麻瓜界只有一点浅薄的认识。那辆魔法汽车也证明了,他只会捡一些破烂进行改装变成魔法违禁品,让他们家的金库雪上加霜。哦不对,他们家不应该叫金库,应该该叫纳特库。”
“那是因为他们家的孩子太多了,每年的课本费和学杂费就是一比很大的开销。如果我的养父没有给我资助的话,我也会过得很拮据。”陵容说。
马尔福却皱着眉说:“其实我一直都想不通他们家为什么要生那么多孩子,而且孩子多的话,父母的爱和家族资产就得分成好几份了。”
“我得警告你,不许随意评价其他家庭的事。”陵容警告完才说:“每个不同类型的家庭都有优缺点啊,他们家几个兄弟可以互相扶持、陪伴成长,但你就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地长大了。”
马尔福立刻反驳:“才不,我讨厌有其他人和我一起分享爸爸妈妈的爱。”
“我同意。”陵容赞成道。
“你们家呢?”马尔福顺口问。
“我?”陵容指了指自己,想了想说:“我记得我们家有很多个孩子,但是我父亲喜欢男孩,不过后来他们全都死了,我被送去了孤儿院,不过收养我的家庭都只有我一个孩子。”
“那你就不用觉得你的养父会因为你的失误而惩罚你啊。我虽然会怕我父亲训斥我,但绝对不担心我父亲会伤害我,毕竟我们家就只有我一个孩子,而他也不会再让我妈妈生孩子。”马尔福说得有理有据,还不忘举例子;“所以就算我爸爸知道我和你是魔药搭档,他顶多训我几句。”
“是是是,他们最疼你了。”陵容笑着说出了马尔福想听的话。
“你下一学期还要去庞弗雷夫人那儿吗?”马尔福突然问。
陵容没搞明白话题为什么转得这么快,还是说:“有空就去。”
“那我也去,庞弗雷夫人说我很擅长治愈魔法。”马尔福得意地说。
“你要去圣芒戈?”陵容不解地问。
“不去啊,在圣芒戈整天累死累活的还赚不了几个钱,马尔福也绝对不会给别人服务好嘛。”马尔福表达完对圣芒戈医师工作的嫌弃之后问:“你呢?有职业规划了吗?”
“我想开一家魔药店,用我喜欢的方式活着,不过应该会等解决了伏地魔再付诸行动吧。”
“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马尔福好奇地问。
“我想住在带着一个大花园的房子里,种一些我喜欢的植物,白天在魔药店熬魔药赚钱,晚上研究魔药和魔咒。有了研究成果就发表几篇论文,没有就看看书什么的。”陵容说着放下筷子,手撑着下巴想了想继续说:“我不喜欢挨饿受冻的生活,我想赚到能让我吃得饱穿得暖的金钱;也不喜欢别人整天因为我无法决定的出身而侮辱我嘲讽我,我想要拥有不被欺凌的力量;我也不喜欢陷入我不擅长处理的人际关系和情感,我想一个人独居,或许还可以养一只猫陪我。”
“以你那天才一般的能力,还有我入股你们的生意,不要说温饱,绝对能让你在毕业前就还完欠的钱,不用几年我们就能登上巫师富豪榜了;以我这种做校霸的经验之谈,侮辱你的出身是因为你只有出身这一个勉强算得上弱点的弱点。和敌人对骂的时候都是捡着自以为的对方的弱点攻击的,你根本就没必要在意那些比不过你的废物的酸话;一个人独居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作为你的最佳搭档,你得给我留一间屋子吧?别说还有格兰芬多那几个,你是不是也得给家养小精灵准备几个房间?”
看着自己把陵容·安说得哑口无言,马尔福脑袋里迅速搜刮着词句,说出口时却成了:“我怎么觉得你应该去赫奇帕奇?一个斯莱特林的追求怎么可能这么低!”马尔福紧接着反驳道:“这根本就不算追求好吗?”
“这样看好像确实没什么野心,我以前觉得我的愿望很难达成。”陵容想起分院时的场景回忆着说:“我也不知道分院帽为什么会把我分进斯莱特林,我当时以为没有一个学院要我。”
马尔福震惊得都忘了自己的筷子上还夹着一个鱼丸,白滚滚的鱼丸掉进了料碗里,处理掉溅出来的料汁才组织好自己的语言:“怎么可能?你钻研魔药的劲头甩其他学生几条街,拉文克劳绝对不会拒绝你的;虽然你有时候有一点凶恶,但你对小精灵很友善而且公平地惩罚每一个人,赫奇帕奇会很欢迎你啊;你一年级就敢去禁林抓八眼巨蛛,没有一个格兰芬多比你还要勇猛。要我说,是英明神武又慧眼识珠的萨拉查·斯莱特林抢先一步,从其他创始人手里抢到你才对。”
陵容没想到她在马尔福的眼中还有这样的一面,笑着反问:“你知道最了解我的人是谁吗?”不顾马尔福瞬间坐直了身板跃跃欲试的非常自豪又确信的回答就继续说:“是汤姆·里德尔。他说我有一颗扭曲而腐朽的心,我并不觉得他说错了。”
“得了吧,他一个破日记本懂什么?他才和你接触了多久?我们可是搭档,几乎每天都在一起。”马尔福自得地说着,然后想起来自己已经做完了的分析结果,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笔记本像是显摆宝藏一样递给她。
陵容收拾了一下桌面打开笔记,埋头看着结论和马尔福说:“我们可以先发表论文,但是如果要用于实践大量生产,只有一个样本还不够。”
“那我们放假就开始写论文,样本的事我们可以找我爸爸帮忙,看看能不能从阿兹卡班找几个囚犯试药,你还有其他安排吗?”马尔福问。
陵容取出羊皮纸写了几种药剂和书名递给马尔福,交代道:“你在暑假可以练习配置这些药剂,为下学期熬制福灵剂做准备,还有这几本书得看看。”
马尔福放下茶碗取过羊皮纸低头看着,一只金色凤蝶翩然而来,落在马尔福头上的一朵红色杜鹃上,收了翅静静地嗅着花香,被马尔福抬头的动作惊醒的蝴蝶没有降落在陵容头上,绕了远路在柔柔的花环上短暂停留后飞远了。
“我戴着两个花环,都没有吸引到它。”陵容丧气地盛了碗红茶。
“说明连蝴蝶都知道我好看。”马尔福得意地说完让坐在陵容旁边的柔柔和他换个位置,坐在陵容旁边从她的包里掏出一本魔药课本翻开说:“我前几天就想问了,按照课本里的办法就可以制作出符合要求的淡紫色,但是你的笔记记录的步骤并没有比课本上的简便,而且用你的步骤做出来是深紫色的。”
“是因为我当时用的鼠尾草是英国本土的,药店里出售的是你们家从巴西进口的优良品种。但我意外的发现,用英国本土的鼠尾草虽然在预处理和制作步骤上更为繁琐苛刻,但是药剂更加稳定,药效能延长三个小时左右。”
马尔福正准备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标记一下,突然听到了一声怒气冲冲的“德拉科。”他有些怀疑是幻听,但他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抬起头发现了不远处满脸怒气的父亲母亲。
陵容看到不远处除了马尔福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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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还有校长以及韦斯莱两兄弟和一个陌生老头,回过神用胳膊肘捅了下马尔福的胳膊,让他去他父亲跟前,然后问小精灵有没有吃饱,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用消失咒和清理一新解决了汤底和污渍,但小精灵坚决说这样清洗是偷懒的做法,执意要带去厨房再洗一遍,一瞬间就已经打包好了所有东西,着急忙慌地幻影移形溜了。
陵容纠结要不要过去的时候,一行人已经过来了,只得上前问好。
那个陌生老头明显对躺在不远处吃完巴迪提供的羊肉后晒太阳消食的蛇怪更感兴趣,校长邀请马尔福夫妇过去看看蛇怪,陵容和马尔福与韦斯莱兄弟对视一眼,默默地跟在几人身后过去。
马尔福夫妇此行是为了确定蛇怪是否会对自家儿子造成威胁,没想到会看到让他们觉得惊悚的场景。如果不是顾及有这么多人在,卢修斯·马尔福敢保证绝对会让自家儿子牢牢记住一个马尔福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以及犯错后要付出什么代价。
著名的神奇动物学家纽特·斯卡曼德蹲在不理人的蛇怪身边,双眼冒光,恨不得扑上去摸一把蛇怪碧绿的鳞片。陵容凑上去看了眼,蛇怪瞬间立起蛇头嘶嘶念叨起来,马尔福尽职尽责地翻译:“它说让你走远点,最好离它十英尺远,不然它会忍不住咬你。”
陵容退后了一大步,斯卡曼德没舍得离开,著名的神奇动物学家伤心地看向马尔福,怀疑他翻译错了,陵容不好意思地说:“蛇怪不喜欢我靠近,我想我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陵容走的时候顺便带走了韦斯莱兄弟,远离那一行人后好奇地问:“你们怎么跟过去了?”
“校长他们在找马尔福,我们恰巧知道他在哪儿。”
“我决定好心帮校长一个忙。”
陵容闻言垂眸暗自细思,却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哪儿的?”
“这是个秘密。”
“或许可以来一点提示?”陵容问。
“我们有梅林的眼睛。”
“可以看到任何人的存在。”
两兄弟心情极佳地退步到陵容身前,异口同声地说:“请斯莱特林的安小姐慢慢猜吧。”
看两人要走,陵容忙喊道:“他答应了,暑假等我的猫头鹰。”
两人背对着她挥挥手,迎着微风吹来的方向走远了。
陵容给自己和扫帚施了一个幻身咒,违反校规骑着扫帚迅速飞回了麻瓜运动教室,给小矮星彼得所在的地方又叠加了四五个强效屏蔽咒,回到宿舍给打算用来装彼得的行李箱也施了好几个屏蔽咒。
而德拉科·马尔福显然没什么好运气,马尔福夫妇确定了蛇怪不会威胁他们儿子的安全后,强硬地要求他提前回家,关禁闭。
“妈妈,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严重的惩罚。”德拉科立刻曲线救国寻求纳西莎的帮助。
“德拉科,你和那个女孩成为搭档后做了什么?和家养小精灵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学会了和父母撒谎,无数次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处境,你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纳西莎停下脚步质问。
“我很清楚,妈妈。”德拉科低着头不敢看纳西莎。
“那你就应该接受你的处罚,直到改正自己的错误。”卢修斯·马尔福同样严厉地说。
德拉科一想到自己要被关在家里没办法出门,再三挣扎还是说:“她是斯内普教授安排给我的搭档,作为搭档去密室看看她的情况不算什么。我们知道密室里是蛇怪,我进去的时候拿了公鸡,我只想吓跑蛇怪把她带出去。我进去之后才发现她根本就不需要我去救。”
卢修斯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在狡辩的儿子讽刺道:“原来你们刚才是在向小精灵请教怎么熬制魔药,为了你那比家训还重要的魔药成绩。”
德拉科耷拉着脑袋辩解:“我们是为了商量假期的魔药任务。”
“你还在撒谎,德拉科。”
“她很难过,我想让她开心一点。”
卢修斯何纳西莎对视一眼,片刻后卢修斯严声说:“回家关禁闭。”
不敢再抗争的德拉科采用可怜攻势和纳西莎取得了回宿舍收拾东西的权利,纳西莎跟着去了宿舍,坐在沙发上问他是否需要小精灵过来帮他收拾行李。
得到不需要的回答后开始环顾宿舍,指着挂在宿舍门后一个有很多洞的木板问:“那是做什么的?”
“那个是仿照麻瓜游戏做的练习咒语的小道具,以前的最高分保持者是我,现在可能是布雷斯。洞里面会冒出小鼹鼠,击中鼹鼠可以得一分,妈妈你如果等得无聊的话可以试试。”马尔福说着把自己的夏天版青苹果丝绸音乐耳套装进行李箱。
“怎么开始?”纳西莎站起来问,马尔福跑过来讲解,说罢抽出魔杖点击木板上一个银色的按钮,“妈妈你先用休闲版的练练手。”
纳西莎摆摆手让马尔福继续去收拾东西,把沙发挪得离木板近了点,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新鲜的小游戏。
马尔福刚收拾好一个箱子,就听纳西莎说:“很难想象你会自己动手收拾行李,德拉科。”
“因为我发现自己的物品就像魔药材料一样,只有自己动手整理,需要使用的时候才能找到它在哪儿。”
“我和你父亲都很好奇,你为什么突然会对魔药痴迷。”纳西莎问。
“妈妈,我第一次看到教授来庄园的魔药间熬制药剂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了。我的搭档是个天才,在她的指导下,我已经学完了二到五年级需要掌握的所有魔药。而且她不仅魔药学的好,魔咒、变形、草药、黑魔法防御术都远远超过同龄人。一年级的时候我总是带着克拉布和高尔无所事事地挑衅格兰芬多的讨厌鬼,欺负蠢蛋,但那些行为带来的快乐很快就会消失,所以我会更变本加厉地去重复那些可以获得短暂快乐的欺凌行为。但是和她一起学习魔药和魔咒的时候,我总是能静下心专注地做每件事,她教了我很多,我能清晰地看到我的进步和成果,这让我很有成就感。”马尔福停下装衣服的动作,转而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枚水仙花的胸针递给纳西莎:“妈妈,这是我前些天刚做好的,原本准备回家再送给你的。”
纳西莎示意德拉科帮她戴上,马尔福俯身将那枚散发着清甜香气的精致胸针别在纳西莎绿色的巫师长袍上,“这是我用变形术变的,我给爸爸也做了一个,但我不知道他现在还愿不愿意接受。”
“我们只是对你的行为很生气,并不代表我们不爱你。”纳西莎隔着漂亮而精致的花环摸了摸马尔福散落的发丝问:“是你觉得那个女孩在难过还是她告诉了你她很难过?”
“妈妈,我听到了。”马尔福重新打开箱子,扭了一下夏季特供版青苹果丝绸耳罩的苹果把,套在纳西莎的耳朵上。
在纳西莎取下耳罩后,马尔福坐在她身边苦恼地说:“别人都以为陵容·安是被拯救的柔弱之辈,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她一直都是清醒的,从没有被年轻的黑魔王控制。即使没有我们,她也可以利用蛇怪解决日记本。她表现得一切如常,说起那段经历也只是一带而过,这并不代表她做的一切都毫不费力;她从来没有诉过苦,但我知道她付出了多少代价才能在日记本的控制下保持清醒。我能感觉到她的精神状态并不好,所以我想让她开心一些。”
见纳西莎的面色依旧凝重,马尔福小声说:“事实上我和她在公开场合一直装不熟和敌对,我也不是有意要撒谎的,我只是担心爸爸会针对她。”
马尔福的剖白并没有为他获得减免处罚的奖励,带着被缩小成书本大小的行李箱灰溜溜地跟在父母身后离开了学校,就这样结束了他的二年级生涯。
而陵容·安的假期生活也在一天后正式拉开了序幕。
39.魔药
箱子里的彼得·佩迪鲁被关在了客卧,换了新环境的囚犯愤恨地瞪着陵容·安,恨不得给她无数个钻心剜骨。陵容在他面前摆了羊皮纸和羽毛笔,开始绘制霍格沃兹的地图。
在小矮星不配合的时候也不气恼,用做饭剩下的土豆边角料做了一个骰子。用最和善的笑容问询:“你确定不配合吗?”
得到肯定的回应后扔出骰子,数字三朝上,心情很好地说:“让我看看三对应什么咒语,哦,是四分五裂咒,按理说这个咒语不能施加在人体上,但我可是魔咒小天才,这点小问题难不倒我。”
左手食指才断了一半,彼得哀嚎着主动睁开了眼,邀请陵容畅通无阻地翻阅有关活点地图的记忆。
德拉科被困在家里无法出门,要换做以前早就闹翻了天,卢修斯等了一星期都没等到自己儿子来求饶,坐在花园里和忍不住和纳西莎谈起了儿子的变化。
“我不确定其他的科目有没有进步,只知道他的变形术进步了很多。”纳西莎抬手指着卢修斯胸前的蛇形胸针说。
“可他总跟那个泥巴种混在一块儿,我可不想一个无权无势的泥巴种踏进马尔福庄园。”
“他还小,我们根本没必要主动提醒他这一点。”纳西莎告诫卢修斯。
卢修斯喝了一口茶忧虑地说:“那个女孩来历不明,太奇怪了。”
“扎比尼夫人和其他几家都查不出来那个女孩的来历,只知道她以前经常去对角巷帮别人出售魔药。”纳西莎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前几天帕金森夫人在聚会上说,那个女孩在每周六上午教魔咒,一个孤儿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在二年级就可以掌握那么多高级魔咒,谁也不知道她身后藏着哪个人。”
卢修斯抽出魔杖向漂浮在半空中的木板射去一道魔力,木板在砰地一声后裂开了。夫妻两个尝试用修复咒恢复如初,但始终不起作用,让小精灵去叫泡在图书室里的德拉科。
德拉科顶着黑眼圈出现在花园里,用安教给他的方法恢复了改良版的打地鼠。
经过改良后每个洞里会冒出不同的花,敲击花朵会发出乐声,连起来就是一首完整的曲子。纳西莎很喜欢这个小玩意,还征用了德拉科的青苹果耳罩,用来收集她喜欢的声音。
又过了一周,按捺不住的卢修斯向德拉科的同级学生发出了邀请,勒令他必须招待好自己的同学,于是德拉科带着一群人去了图书室旁边的会客厅。
“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什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布雷斯尝了一口奶酥后满足地放任自己陷在沙发里,关心起了德拉科的状况。
德拉科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说:“我这几天都在看魔药论文,太头疼了。”
克拉布和高尔明显对点心更有兴趣,潘西让西奥多把他手边的泡芙递给她,问正在喝茶的德拉科:“你们家的小精灵借一个给我,新做的点心太符合我的口味了。”
“等会儿让贝莉跟你回去。”马尔福顶着鸡窝头爽快地说。
“你这副样子居然能出来迎客,简直是个奇迹。”布雷斯对德拉科在家里居然还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感到震惊。
德拉科拢了下自己的头发,“我爸爸妈妈在做自己的事,没空管我。”
“忙得没空梳头发,想必你的作业都写完了?”潘西问。
“还没有开始写。”德拉科惦记着坩埚里还在熬制的药剂问几人:“要一起去魔药室吗?”
“所以我们几个的到来都不值得你暂时放下你的熬药事业?”潘西翻了个白眼率先起身往魔药室走。
“那锅药已经熬了一星期了,还得大半个月才能熬好。”德拉科摆出事实提醒潘西这并不能怪他。
“所以你在熬什么?”西奥多问。
“复方汤剂。”
潘西听到乐声好奇问德拉科:“这是什么声音?”
“是我妈妈在弹钢琴。”
“我熬制的复方汤剂只有一小时左右的效果。”西奥多说。
“格兰杰上学期熬制的药效也差不多在一个小时。”马尔福推开一道深褐色的木门,一行人迈入走廊,“女魔头的复方汤剂时效最长的能维持十个小时。”
“书上记录的最长时效也只有十二个小时。”布雷斯不敢置信。
潘西推开魔药室的门,“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得承认她是个天才?”
“你早就该承认这一点了。”马尔福躲过潘西的咒语后惊讶地大叫:“潘西,你变了,你居然用魔咒攻击我。”
“但是女魔头的办法很好用不是吗?”潘西笑着问布雷斯:“我说的对不对?德拉科喜欢被魔咒追着跑。”
布雷斯非常赞同地拍了下诺特的肩膀,故作严肃地和正要往坩埚那儿走的诺特说:“你最好带个面具,只有梅林知道他的坩埚会不会炸,而我们可不是梅林。”
马尔福气得抄起桌上的一个纸团扔到了布雷斯的脑门上。
“这和书上写的不一样。”翻看着笔记的诺特开口说。
马尔福看了眼是放在坩埚边的复方汤剂笔记后说: “这是女魔头给我的,书里的配方和步骤不全还有一些错误。”
“你真的不知道他的养父母是谁?”布雷斯好奇地问。
“不知道。”马尔福打了个响指让小精灵送一些茶点过来,安排好后才嘀咕道:“我和她又不熟。”
“该不会是斯内普教授给的配方吧?毕竟院长很偏袒她。”潘西猜测。
马尔福看到潘西拿着蛋糕要往坩埚那边走,忙按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个方向说:“单凭你拿着食物往坩埚边凑的行为,院长就不可能偏袒你。”
“了不得,你跟着她学会了怎么获得院长的偏袒。”潘西摇着脑袋夸赞。
马尔福推着潘西远离了坩埚,又塞了一块蛋糕给她,纠正道:“女魔头还在挨骂的时候我就已经是院长最偏袒的学生了,我爸爸和院长可是老朋友。”
“所以你们整天凑在一起都在做什么?”布雷斯把复方汤剂的笔记还给西奥多,走到潘西旁边坐下问。
马尔福扬起下巴得意地说:“我已经学完五年级的魔药课程了,如果不是还要忙其他事,七年级也不在话下。”
诺特惊讶地抬起头看向马尔福确认真实性有几分,得到马尔福并没有撒谎的结论后不敢置信地拿着配方坐到了沙发上。
“格兰芬多有哈利·波特又怎样,我们拥有陵容·安。”马尔福的目光掠过几人继续说道:“难道我们要继续把萨拉查·斯莱特林好不容易从其他创始人那儿抢来的天才学生排除在外吗?”
而被称为天才的陵容·安正在窃取掠夺者的劳动成果,搜肠刮肚地翻看彼得的记忆,以完善霍格沃兹的地图。
这并不是一件光荣的事,但是没有人能拒绝‘梅林之眼’。
被道德谴责了几秒的陵容·安决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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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写下标注:谨以此地图致敬掠夺者,本地图所有权归掠夺者所有。
沉迷于绘图工作的陵容并没有打开日记本,自然也没有看到罗恩和赫敏给她写信息问询商讨送什么生日礼物给哈利。
完成地图的绘制并不困难,由于彼得并不负责活点地图最重要的追踪标记部分,剩余部分需要到霍格沃兹后再进行研究。
次卧里的小矮星彼得在经过多次的摄神取念后神情萎靡地软着身体缩在角落里,不言不语,仿佛将灵魂献给了梅林。
但他非常识趣地把大脑毫无保留地献给了陵容·安。
马尔福对这一行为套上了冠冕堂皇的说辞:他有罪,这是罪犯的忏悔。
陵容看了眼面前小矮星彼得,在他呆滞的目光中坦言:我利用他并不是他有罪,只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实验对象。他有罪,我同样有罪。
收到最新一期的魔药杂志,陵容将目光停留在了狼毒药剂上。
材料昂贵、过程繁琐、仅仅是让狼人在月圆之夜失去攻击能力的药剂。
陵容把整篇文章复制在羊皮纸上,打算尝试配置狼毒药剂。
除了继续写论文之外,她将剩余的时间都花在了整理自己的记忆上。
两段截然不同的记忆纠缠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好事,陵容在纸上写写画画地整理着思路。
练习了如何用特征物的物理坐标定位和编码记忆信息,令人开始尝试属于自己的记忆宫殿:一座花园,她期待的在将来能成为现实的花园。
将前世的记忆存放在泥土下的岩石,这一世中可以丢弃的记忆变成泥土,有情绪起伏的记忆变成在泥土上竞相开放的花朵,一些不能让外人知晓的记忆化作毫不起眼的杂草依偎在繁盛的花根旁,前世中学会的技能化作花园中的围栏,麻瓜学校的知识和魔法知识分门别类地安置在花园正中心的书架迷宫中。
有了框架后的分类整理记忆最费心神也最费时,她不得不再次重新翻看那些记忆,并把它们掩藏到合适的地方。
回顾曾经的糟糕历史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尤其是当她审视自己,发现自己再次成为了曾经的自己时,自我厌弃的情绪悄然探出了头。
德拉科被限制了猫头鹰使用权,到达他手里的信件也需得经过卢修斯同意。卢修斯看到猫头鹰带来的《实用魔药大全》后也没有多想,让小精灵给德拉科送过去。
几分钟后,沉寂的庄园里响起了自家儿子的欢呼大笑声,夫妇俩推开魔药室的门,看到德拉科傻了一样捧着一本魔药杂志笑得开怀。
马尔福见父母过来,从一堆羊皮纸里跳出来跑到两人跟前,指着一篇名为《吐梦药剂》的文章说:“我们的文章被发表了!”
卢修斯和纳西莎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和那个女孩的名字缩写,坐在沙发上捧着杂志看了起来。
“院长给我们介绍了希尔夫人,也是她给我们写的推荐信。我和安觉得太早露出锋芒会招人嫉恨,打算等成年后取得魔药大师的称号再公布真实信息。”马尔福坐在地毯上整理着羊皮纸解释道。
纳西莎还在为儿子感到骄傲,卢修斯已经过了这个阶段直奔主题:“这种药剂的授权呢?”
“当然是给我们家。”德拉科得意地说。
卢修斯心里盘算着能获利多少,板了好几天的脸终于又带上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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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作话要看
40.阿兹卡班的逃犯
几天后,最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一个大消息:西里斯·布莱克越狱了。
在阿兹卡班沉寂了十二年的突然越狱了。
陵容对阿兹卡班的了解很有限,并不能根据仅有的了解推断出他是怎么逃出来的,更猜不准他突然逃出来是为了什么。
时隔多日,陵容第一次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一一回复后坐在沙发里想了几分钟也没想出个头绪,起身去了魔药间熬魔药。
马尔福在傍晚时分带来了新的讯息,告诉她西里斯·布莱克有可能会去找哈利·波特,情报来自纳西莎·马尔福。
西里斯·布莱克,阿兹卡班的逃犯,赏金一万金加隆。
陵容给马尔福传讯后开始收拾东西,在对角巷购买了迟到的生日礼物,前往女贞路拜访哈利。
佩妮·德思礼打开门狐疑地打量着陌生女孩,穿着正常的衣服,不像是怪物,听到女孩清脆甜美的声音说:“德思礼夫人您好。”
佩妮·德思礼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笑容,然而在听到后面的话后立刻收了回去,砰地关门离开了。
没一会儿穿着宽大的短袖满头是汗的哈利打开了门,看到陵容·安后惊讶地愣在了原地,随即惊喜万分地问:“你怎么来了?”
陵容把包装好的生日礼物递给哈利,“生日快乐,迟来的礼物。”
“谢谢。”哈利欣喜地接过礼物,门内却响起了佩妮·德思礼不满的催促声。
“笔记本聊。”陵容说着挥手和哈利告别。
沿着女贞路晃悠了一圈,最终选定了一套视野非常好的房子,避开监控走到角落里的一棵女贞树下等待马尔福。
马尔福在家养小精灵的帮助下到了哈利·波特所在的女贞路4号,又跟着路线图一路寻过去,看到了站在满树繁花下穿着浅黄色荷叶袖衬衫和蓝色牛仔裤的陵容·安。
“你选的地方真的很差劲,我们为什么要在波特家附近见面?”马尔福盯着开得热烈的白色女贞花抱怨。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陵容从包里取了一包薯片递给马尔福,接起了电话。
“你带钱了吗?”陵容挂了露易丝的电话后问。
“只带了英镑,我的金库钥匙被没收了。”马尔福把薯片递给陵容故作不在意地随口问:“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西里斯·布莱克越狱了。”
马尔福迟疑了片刻后说:“你该不会是想交出彼得给他翻案吧?可是不对啊,我们的解剂才开始做呢。”
“请布莱克过来做客怎么样?”陵容问。
“你确定你要邀请和我们家互看不顺眼的阿兹卡班在逃罪犯表舅西里斯·布莱克去你家做客?”
陵容点头,补充道:“事实上西里斯·布莱克也是哈利的教父。”
“疤头会恨你的,你们是朋友,而你要囚禁他唯一的亲人。”马尔福对自己说出口的话有一种不真实感,打死他都想不到自己会这么说,但事实摆在他眼前的时候又不得不承认。
“他很有用,我需要他。”陵容强调。
马尔福让自己的脑子休息了几秒钟后才问:“所以你让我过来就是说这个?”
“事实上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这么做,找你过来听听你的想法。”
“你确定能找到他吗?”
“不确定,试试吧,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算了。”
“只要不被发现,就不算背叛,对吗?”马尔福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得意地说。
“你说的很对,但我从没有承认过什么,那里来的背叛?”陵容随口反问,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马尔福的声音,拍了下愣神的马尔福的胳膊问:“你不是说你爸爸在魔法部有关系,你们在假期不被限制使用魔法吗?我带了增龄剂,我们先去试试看能不能租下那套房子,如果我的钱不够,你帮我垫付一些。”
起初独居的老太太坚决不同意两个陌生的年轻男女租住她的房子,几分钟后在咒语的帮助下非常热情地欢迎了她们的到来。
在到达女贞路的第十一天,陵容和马尔福用一块下了药的肉排成功放倒了见完哈利欢快地蹦跶着翻垃圾桶的西里斯·布莱克,带回了公寓。
马尔福用咒语把被迷晕的布莱克飘进浴室里,看着枯瘦得只剩骨头架子的大黑狗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确定这是布莱克家的西里斯·布莱克?”
陵容用咒语迫使大黑狗变成人形。
彼得·佩迪鲁记忆中的小天狼星和现在的西里斯·布莱克简直是判若两人,阿兹卡班将最嚣张恣意的大脚板折磨成了一片烂抹布。
“先帮他洗一洗吧。”陵容正打算用魔咒把布莱克放进新弄出来的浴缸里,被马尔福推出了浴室,自己留在浴室把魔杖挥出了残影。
她并不想仔细地剖析自己的心,用所谓的嫉妒来解释她这么做的原由。
哈利在笔记本里说了离家出走的来龙去脉,又说在破釜酒吧遇到了等待他的康奈利·福吉,现在暂住在破釜酒吧里。
马尔福见安和波特他们结束了对话后抱着胳膊评价:“我得说,你确实属于斯莱特林。”
陵容合上本子的手顿了片刻。
她对哈利有愧,但她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行动。
她也不想打着这一切都是为了给斯内普报仇的所谓正义旗号。
只是因为她需要布莱克,而布莱克恰巧出现在了她的圈套里。
马尔福的目光从陵容·安的手指上移开,听到她说:“是有点对不起他,以后再说吧。等我的研究结束,你把布莱克交给魔法部,将来伏地魔问起的时候就说抓到布莱克用吐真剂审问后得知他是凤凰社的人,想要利用魔法部杀掉他。”
“把布莱克交给魔法部?魔法部那群人会直接给他一个摄魂怪之吻的,那个万事通和疤头好得就差穿一件袍子了,她绝对会和你断交的,疤头在麻瓜家过着惨不忍睹的日子,知道你把他未曾谋面的教父杀了后一定会追杀你的。”马尔福做出非常合理的预测。
陵容也拉了一把凳子坐在马尔福旁边,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布莱克辩驳:“我当然不会让哈利失去他唯一的亲人。等你把布莱克交给魔法部,我立刻带着彼得·佩迪鲁去找邓不利校长多翻案。当然,咱们两个的任务可以互换,但我担心魔法部耍赖不给赏金,你们家有权有势,魔法部应该不会拖欠你们家的钱。”
“彼得我带走,就当你从来没有抓到过这只老鼠,也不知道他和疤头之间的关系。我会和校长说是我想对罗恩的老鼠使坏,发现了不对劲。”马尔福盯着大黑狗,脑袋快速运转了十几分钟后拿出了一个更好的方案。
陵容想了想决定以后再说,掏出两瓶魔药让马尔福给床上的布莱克灌下去。
“你的魔药还剩多少了?”马尔福问。
“不多了,我买的材料已经到了,还没来得及熬制。”
马尔福给布莱克灌完抑制阿尼马格斯变形的魔药和脱离药剂后嫌弃地跑去了洗手间,出来后问正在拆魔药店包裹的陵容:“可以给布莱克单独弄一个洗澡间吗?”
“一个清理一新就可以解决的事为什么要那么麻烦?而且你又不住这儿”陵容完全不想为不关紧要的事费力,目光在不经意间落到植物架上时又改了口:“交换?”
马尔福顺着安的目光看过去,哀呼陵容·安是个压榨搭档的女魔头,从架子上取了手套和工具,盘腿坐在地板上开始工作。
陵容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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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边上拿了一个软垫,又从冰箱里取了瓶可以,一起放在马尔福旁边,飘着角落里剩余的包裹回了制作间。
布莱克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人身,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
计算着布莱克醒来时间守在门口的陵容挥了下魔杖满足了他的愿望。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是谁也不重要。我缺一个试药的,所以捡回了你。”
布莱克想仰头放声嘲讽,却发现自己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于是讥讽道:“胆子挺大,敢捡一个杀人犯回来。”
“你就算是个杀人犯又怎样?到了我手里也只能任我摆布。”陵容站起来走到布莱克身边说:“我比较擅长魔药学,我会考虑在我的论文里写上你的化名的。”
说罢毫不客气地给布莱克灌了一瓶迷惑药水,开始摄取他的记忆。
自从马尔福发现了小精灵的瞬间传送功能后开始频繁造访陵容的公寓,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临近开学,两人坐在客厅里各自含了一片曼德拉草叶子,提前适应嘴里有草叶的感觉。九月一号那天正值满月,决定在那天开始阿尼马格斯的变形之旅。陵容对这件事势在必行,马尔福却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态跟着玩,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有布莱克和佩迪鲁两个现成的阿尼马格斯在,陵容觉得运气好的话完全可以在三年级成为一名非法的阿尼马格斯。
开学前收到了新一期的魔药杂志,两人凑在一起翻看一篇名为《变形药剂对阿尼马格斯的影响》。
有希尔夫人的推荐,再加上吐梦药剂的影响,两个人的文章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就顺利发表了。
看完后陵容·安非常遗憾地叹了长长一口气说:“本来我们可以再写一篇《变形咒语对阿尼马格斯的影响》发在《今日变形术》上的,可惜麦格教授提前发表了。”
马尔福用诡异又欢快地调子唱着:“被叫做陵容·安的魔药天才是一个贪心的女巫,魔药已不能满足她的胃口,正对着变形术天才的称号垂涎欲滴,请求梅林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她心满意足。”
陵容瞪了眼笑容灿烂却毫无追求的马尔福,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大声提醒:“今天轮到你做午饭了。”
马尔福的灿烂笑容消失了一小半,不情不愿地起身朝厨房走,嘴里还唠叨着:“我们应该让柔柔过来做饭,她上次来的时候就说了很喜欢这些麻瓜厨具,应该给她发挥的机会。”结束做饭前的日常抱怨后把牛排和香肠以及蔬菜从冰箱里飘出来,又取了意面准备做马尔福秘制懒人午餐。
马尔福在厨房里唱着歌,挥着像极了在跳舞的八爪鱼,陵容给厨房施了一个消音咒,继续翻看起了马尔福带来的关于火焰魔法的藏书。
“你什么时候去对角巷,我们得错开。”马尔福突然探出脑袋问。
“不去了,课本我都有,神奇动物保护课的书我让赫敏帮我买了。”
马尔福哦了声,没一会儿又探出脑袋说:“你得去定制长袍,我发现你比去年高了不少。”
“是吗?”陵容疑惑地站起身,走到墙边比了下,发现自己确实长高了一些,问马尔福:“你什么时候去?”
“我妈妈说明天下午去。”
“那我明天早上去。”陵容从冰箱取了芒果汁问马尔福要不要,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倒了两杯拿去了餐桌。
马尔福做的食物从惨不忍睹到能入口仅用了两天,然而从第三天之后再也没有提升过,一直维持在不难吃的水平。
“学校见。”马尔福举着芒果杯和陵容·安碰杯。
“学校见。”
————————
第十七章已更改部分内容。
41.摄魂怪
九月一号早晨,陵容带着两个行李箱以及猫头鹰笼子早早地赶往伦敦国王十字车站。
赫敏罗恩还有哈利上车后找到了一个还算空的包厢,如果忽略掉那个正在睡觉的男人的话。
“陵容呢?”赫敏小声问。
“谁知道呢,感觉她比费尔奇还要忙。”罗恩把自己的老鼠斑斑放好后才又说:“赫敏虽然也一直在抱着书看,好歹也去法国度假了啊,就只有她总说是在家看书。”
被几人谈论的陵容确实是在看书,她找了一个偏僻的包厢,在门上挂了个‘已损坏,无法打开’的牌子,又施了一个锁门咒开始看书,她打算在路上看完剩下的内容,开学晚宴过后去有求必应屋试试自己构想的火焰魔法。
没一会儿隔间门就被其他找位置的人砰砰砰的敲响了,听声音是潘西·帕金森,毫无心理负担地施了个静音咒。
陵容沉浸在书中的世界,等她发觉窗外的雨不同寻常时,阴冷的寒气已如疾风骤雨般向她侵袭而来。
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高喊一声救命,就被自己内心不断涌出的绝望和哀伤压得喘不过来气,脑海里喷涌出早已被她整理好的记忆:里德尔的蛊惑与嘲弄从耳中穿刺而出,斯内普那双冰冷而漠视的眼睛冷冷地审视着睡在雪地中的她,来自永远不可能再见的故人的侮辱和讽刺……
紫禁城的死气从泥土中渗出了爪牙,紧紧地束缚着她,怎么都逃不开。
她感觉到自己撞在了什么地方,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只有彻骨的寒意钻入四肢百骸,丧失了身体的控制权,放任那股冷意在体内肆虐。
那些人的身影走马灯似的从她的眼中掠过,最后的身影定格在她自己身上,那个惧怕别人接近的流浪儿就那样久久地伫立在她眼前,直到她再也看不到任何影像,听不到任何声音。
马尔福从韦斯莱兄弟的车厢中离开时涨红了脸,他暗自发誓绝对要找机会给那对双胞胎一个遗忘咒。
那东西太吓人了,比千百个八眼巨蛛都要可怕,绝对不是他胆子小,是怪物太强大太恐怖。
再次回到自己的包厢的马尔福已经能维持表面的镇定了,趁着没人的时候迅速从包里翻出日记本和陵容·安控诉:都是因为你非要留着布莱克,才让这鬼东西来了学校。
然而直到克拉布以及高尔回来,马尔福都没等到回复。
随着人群下车时马尔福的精神气儿已经完全恢复了,装成一副自己完全没有受影响的样子,迈着潇洒又得意的步子带领克拉布和高尔率先去乘坐马车,路过哈利·波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嘲讽起了比他更惨的倒霉蛋:“疤头,听说你晕过去了?”
赫敏挡在哈利面前,罗恩咬牙切齿地怒斥:“走开,马尔福。”
让他走他就走?马尔福正打算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再讥讽几句,就听到了一道温和的男声:“出什么事了吗?”
马尔福扫视了一眼新教授,目光着重落在了他的破旧长袍和烂箱子上,本想讥讽几句,一转眼想到安这会儿也应该下来了,开学第一天他才不想和她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吵架,于是耸耸肩态度友好地敷衍:“没什么,教授。”
分院帽的歌依旧毫无新意,马尔福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地环视左右,始终没见到安的身影。
无聊至极的马尔福几秒钟的时间已经联想到陵容·安很可能已经躲到宿舍或者厨房里去了,就为了不让难听的声音、糟糕的歌词污染她的耳朵。
他紧盯着右手上仿照斯莱特林院戒做成的天龙座星图戒指,龙尾处代表着日记本有新消息的黄色宝石始终没有亮起金色的光芒。
漫长的分院仪式终于结束了,陵容·安始终没有出现也没有回复消息。马尔福对着丰盛的晚餐毫无胃口,无聊地喝着蛋奶酒,时不时看一眼安送给他的戒指上有没有亮起光芒。
提前从餐桌上离开的马尔福走在长廊里,看着四处无人,用魔杖点了一下戒指龙头处的四边形绿宝石,对着戒指小声地抱怨:“你居然不回我的信息,还一个人悄悄地逃掉晚宴!”
始终没等到回信的马尔福晃悠着步子前往温室,在心里抱怨着一个人去拿曼德拉草的女魔头太积极,琢磨着一定要悄悄地出现吓得她哇哇大叫。但温室里没有丝毫光亮,马尔福又喊了两声都没有得到回应,曼德拉草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薅了一把曼德拉草塞进书包里就往城堡里跑,他记得陵容·安说要去有求必应屋试试自己的火焰魔法。跑到八楼的挂毯对面,焦急地来来去去走三遍,墙上的门打开了。
马尔福着急忙慌地跑下楼去厨房找小精灵,却被柔柔和娜菲告知她们感受不到安在城堡里。
马尔福拔腿狂奔向礼堂,却发现斯内普院长和校长都不在,喘了口气打算去斯内普办公室,却被潘西拉住了袖子问:“你去哪儿?”
“去找院长,她不见了。”
潘西拉住已经跑了几步的马尔福问:“哪儿都找了吗?”
“我都找过了,不在学校。”
潘西再次追上马尔福说:“可能在火车上,有一个包厢门贴着坏了的标志,怎么都打不开,她可能在那里面。”
院长办公室里的斯内普和邓布利多也在谈论并没有出席晚宴的陵容·安。
邓布利多对这对父女之间能置气一整个假期感到震惊,现在甚至连晚宴都没有出席,可见关系已经冷到了极点。本着对未成年巫师的关爱,劝斯内普应该主动关心孩子,犯再大的错也该以引导为主,而不是生闷气。
斯内普冷着一张脸抱臂说:“引导?我是对她太过纵容了。她如果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就该主动写检讨,而不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的眼睛里如果还有我这个教授和院长,就该在捡到那本日记的第一时间上交给我;她如果真的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应该知道密室不是她一个学生该去的地方!”
越说越气的斯内普甚至放出狠话:“她现在胆子大得都敢逃开学晚宴了,把霍格沃兹当成她的公寓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有能耐这学期都不要出现在在礼堂里,她有能耐这学期都不要上我的课。”
两人跑到院长办公室就听到了斯内普的怒吼,马尔福也顾不得院长的怒火会不会波及到他,一把推开门说:“陵容·安不在学校里,潘西说她可能还在火车上。”
斯内普的怒火转成了惊疑,盯着马尔福问:“什么叫不在城堡?她怎么可能还在火车上?”
“小精灵说她不在学校里,但她上火车后还和我通信了,她肯定还在火车上,潘西说火车上有一间包厢怎么都打不开,她可能就在那儿。”
娜菲和柔柔从敞开的门边探出脑袋说:“我们刚才问了其他家养小精灵,说有一个包厢门上贴着损坏的标志,而且门锁真的坏了,以为里面没有人就没有强行打开。”
斯内普大步流星地就要往外走,娜菲忙说:“我可以幻影移形带你们直接去火车里面。”
于是娜菲带着斯内普和潘西·帕金森去火车上找陵容·安,邓布利多给跑出了一头汗的马尔福递了一杯热巧克力。
“谢谢校长。”马尔福冷静下来,自以为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自己的戒指,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斯内普在帕金森的带领下大步走到那间紧闭的包厢门,开锁咒无效后,他让帕金森和小精灵离远点,炸开了那扇门,看到了无知无觉地躺在地上的陵容。
小精灵带人能力有限,斯内普抱起陵容,让娜菲带好行李,带帕金森直接幻影移形回城堡。
斯内普在陵容身上施了一个保暖咒,抱着她飞回城堡,匆忙赶往校医院。
帕金森回了公共休息室,马尔福跑去了校医院。
斯内普和庞弗雷夫人在配置药剂,马尔福看着面色苍白的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趁着她没有醒来的时候念叨:“疤头早就醒了,你怎么还不醒过来?”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默的月色。
庞弗雷夫人小心地把药剂喂给陵容,马尔福看自家院长脸色阴沉得可怕,于是问庞弗雷夫人:“她还好吧?什么时候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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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
“有点糟糕,不一定什么时候会醒,还得在校医院住几天。”庞弗雷夫人离开前放了块巧克力在柜子上,“等她醒来让她吃点巧克力。”
斯内普自己也知道情况并不算好,让马尔福回宿舍去休息。
马尔福却还惦记着今天是月圆。英国难得出现有月光的满月,按着她的痴迷劲头,如果错过了这次指不定又得生闷气,他想等斯内普离开后把曼德拉草的叶子塞进她的嘴里。
趴在窗台上等了又等,斯内普依然守在病床前。
在马尔福等的快要绝望的时候,邓布利多出现在了病床前。
房子里被施了屏蔽咒,站在窗外的马尔福什么都听不到,只能望着皎洁的月光长叹。
“姓斯内普的都做不好父亲。”斯内普良久之后说道,与其是说给邓布利多听,更像是给自己做出的评价。
“我想我和她都不会认同你的观点,她很爱你。既然你收养她是觉得他和你相像,那你就该相信她会像你爱她一样爱你。”
“那只能说明你不了解我们。”斯内普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孩说:“陷于情感对她来说只会是拖累。”
“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才那么大一点儿,瘦弱得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到天上去,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胳膊和腿上都带着伤痕,刚睡醒时一副快要死了的颓丧样子,却在看到陌生人时狡猾机警得像只狐狸。”
“她在孤儿院学会了说话,过得不好不坏但总归还不错,被收养之后她得表现很好,从没有让那对养父母失望过。老实说,那些课程很繁杂也很有难度,但她学得很快也很好。”
“魔力觉醒后,她和那对养父母解除收养关系。辗转来到蜘蛛尾巷,躺在雪地里睡着了,我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当年睡在我的家门前的那个女孩。我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我自己,所以我决定收留她,那年她才七岁。”斯内普脑海中浮现出当初地情形,继续说:“她不像其他小孩子那样娇气又幼稚还愚蠢,能完全处理好自己的事,从没有让我操心过乱七八糟的杂事。我教她魔药魔咒,尽我所能给她所有的支持,只希望她走上和我截然不同的道路。”
斯内普沉默良久才说:“她不应该扯进这一堆烂摊子里,和黑魔王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我当初不应该让来进霍格沃兹。”
邓布利多凝视着床上的女孩,提醒道:“她已经深陷其中了,那本日记本对伏地魔很重要,他不会放过她,不论她逃到天涯海角。”
斯内普沉默不语,邓布利多说:“等她醒来,我会让卢平试着教她守护神咒。”
“不用了,我的学生我会教。你只需要把那群该死的摄魂怪赶出学校,让那个该死的狼人尽快抓到他那越狱的好兄弟。”
邓布利多离开了,没过一会儿斯内普也走了,马尔福打开窗户溜进去,把安飘到靠近窗户的一张病床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揪了一片曼德拉草叶子,在杯子里洗了洗,掰开她的嘴,用勺子勾起舌头把草叶放在舌头下面,合上嘴巴后又把她飘回原位。
马尔福看到庞弗雷夫人留下的包装简陋的超大块巧克力,嫌弃地瞥了眼跑回了宿舍,其余两人已经睡了,悄声从行李箱里翻出巧克力,装进袋子里往校医院跑,路过长廊时发现窗外已经不见了月光,在进门前发现斯内普正坐在病床前一言不发。
马尔福捂住嘴躲到墙后,没敢进去,他有些纠结是要离开还是再等会儿。没一会儿就听到窗外下起了雨,他靠着墙坐在地上,听着窗外劈里啪啦的雨声觉得心里烦躁得要命,思绪乱飞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打算等斯内普离开后再把巧克力换掉。
如果睡醒后还要吃不喜欢的巧克力,那简直太糟糕了。
尤其陵容·安还是个非常挑剔的女巫。虽然她自认为不挑食,不浪费食物,但是靠他敏锐的观察力还是发现了她只是在不动声色地挑食。
有喜欢的巧克力,嘴巴里还有曼德拉草,马尔福觉得这两件事加起来一定会让陵容·安开心得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42.消失的名字
早晨到公共休息室时哈利和罗恩才听说昨晚有人看到斯内普抱着昏迷不醒的陵容·安回到霍格沃兹。纳威说赫敏已经去校医院了,两个人忙朝着校医院跑,结果看到赫敏在校医院门口和马尔福对峙,哈利下意识抽出了魔杖快速跑过去。
马尔福被跑过去的赫敏踩到了腿,疼得龇牙咧嘴根本没注意到跑来的哈利和罗恩,只顾着骂赫敏:“你不长眼睛吗?要不要去跟疤头借个眼镜。”单腿跳进屋子里找了个凳子坐下,拉起裤腿查看自己的小腿。
“我根本没看到你!”赫敏气恼地追进来恼火地说,掏出魔杖给马尔福施了一个减缓疼痛的咒语。
马尔福想起来自己施了幻身咒,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没处发泄,从罗恩手里一把抢过自己的袋子,扭头往病床那儿走。
结果发现床头放着几块巧克力,和自己手里的是同一个牌子同一个口味。
“陵容怎么样?”赫敏决定暂且放下对马尔福的厌恶,问这个比较了解情况的斯莱特林。
“庞弗雷夫人说不太好,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醒。”马尔福看着依然没醒过来的陵容不可置信地说:“疤头都才昏了一会儿,她居然还不醒,没道理啊。”
哈利已经对马尔福给他取的外号习惯了,不想在这种无聊的事上多计较,问马尔福:“昨天你们没发现她昏迷?”
“她不跟其他人一块儿坐,还施了锁门咒,谁能知道她昏迷了?”马尔福没好气地说,把自己的袋子放在那堆巧克力上面,扭头离开了。
罗恩凑过去打开袋子看了眼,惊讶地说:“是巧克力。”
“我们也该带点巧克力过来的,连马尔福都带了。”罗恩在哈利和赫敏还处于震惊状态时说。
陵容迷迷糊糊听到后半句,听到马尔福的名字蹙起了眉,她记得要和马尔福去做什么事,但她却想不起来。
“我们可以中午过来看她的时候带一点儿,等会儿去和庞弗雷夫人问问陵容什么时候醒来。”赫敏说。
“幸好我们及时叫醒了你,下次我们可以叫她过来和我们一起坐,我们可比那群斯莱特林会保护人,那东西太可怕了。”罗恩说。
陵容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清醒多了,能感觉到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听到罗恩的话挣扎着睁开了眼,含糊不清地说:“谢谢罗恩。”
“你醒了!”赫敏开心地握住陵容的手说:“罗恩说得对,我们应该和你一起坐。”
陵容借着赫敏的手坐起来,感觉到嘴巴里的怪异用舌头感受了一下那东西,心情在一瞬间变得极好,笑着说:“是我想一个人安静看书,没想到会昏过去,那些是什么?”
“摄魂怪,说是用来抓捕小天狼星的。”哈利也坐下来说。
“它们离开了吗?”陵容尽量简短地问。
“没有,在学校周围。”哈利说。
“邓布利多很生气,责令它们后退,但学校里依然有种阴森的冷意。”罗恩说着拿起马尔福的袋子,从袋子底下取了块眼熟的巧克力递给陵容。
陵容拿过来看了下表提醒道:“快上课了,我没什么事儿,没准等会儿庞弗雷夫人就批准我出院了。”
陵容看着手里的巧克力,又看了眼明显是马尔福风格的袋子和已经站起来准备离开的几人说:“这些巧克力太多了,我也吃不了,你们带着吧,万一赶不上吃饭还可以垫一垫肚子。”
赫敏她们离开了,陵容拿过马尔福带来的袋子取了块巧克力,拆开包装掰下一小块含进嘴里,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庞弗雷夫人来到病床前让她喝下一瓶药剂,陵容喝下后问:“我觉得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可以出院吗?夫人。”
考虑到和同学们在一起会让心情好一些,庞弗雷夫人同意让她中午去礼堂吃饭,下午再回来。
陵容拿魔杖点了下左手手环上发出粉色光芒的一朵雏菊花,放到耳边后马尔福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极其夸张地说:“院长直接炸了那扇门,还守了你一晚上。”
陵容惊讶地愣在了原地,又听到马尔福的声音陆陆续续地响起:从获救过程到担忧以及控诉她独自一人溜掉,最后是唠唠叨叨的抱怨。
陵容的魔杖抵着手环上的雏菊花给马尔福回了消息,告诉他中午会去礼堂吃饭。
走在霍格沃兹的走廊里,陵容的心才慢慢地落到了原处,去猫头鹰棚屋寄了封信回到礼堂,看到潘西·帕金森正在和她的好姐妹们一起吃午饭。
陵容其实有些不理解帕金森为什么会提供线索,但这并不妨碍她应该道谢以及附送一份礼物。
结果潘西看见她靠近后冷哼了一声扭过了身体,和米里森大声说着天气真糟糕,看见不想看见的人就更糟糕了。
于是陵容转了方向往餐桌边走。她把肉和蔬菜切的很碎,一股脑地放入米粥里,用勺子送入嘴巴里,尽量避免碰到叶子。解决了午餐后她发现韦斯莱双胞胎还在礼堂里吃饭,走过去站在他们身后故作神秘地说:“我想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自称拥有梅林的眼睛了,如果我猜到了答案,你们需要把那样东西借给我几分钟。”
双胞胎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答案,转过身正对着陵容,靠在桌子上说:“为什么不呢?我们当然可以答应。”
“一份地图,霍格沃兹的地图。”陵容顿了顿,笑着问:“还需要我说下去吗?”
“好吧,看来梅林之眼失效了,你什么时候需要它?”乔治说。
“二十分钟后怎么样?我相信你们可以找到我。”
陵容到了一间空教室后躲在了门边,等门被打开后忽地出声把跟上来的马尔福吓得后退了一大步,心情愉悦地审问易惊体质地马尔福:“你跟过来做什么?”
“你在等韦斯莱双胞胎?作为你们的幕后老板,过来看看不是很正常?”马尔福大摇大摆地坐在课桌上。
陵容也坐在课桌上,“我好像还没有和你道谢。”
“你更应该感到后悔,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把那个麻烦迅速解决掉。”马尔福严肃地说完后补了一句:“我接受你的道谢,但我更想要一件礼物。”
“我从来都不会为我做的事后悔。”陵容平静地告诉马尔福这一个事实。
“好吧,那就尽量保证你每做的决定都是正确的吧。”马尔福说。
陵容沉默片刻后遗憾地说:“事实上我做过很多错误的决定,我总是被自己的情绪影响,这很糟糕,所以我一直在学习不被自己的情绪操控着做出错误的事。”
“你从不为自己做错的事感到后悔?”
“不会。”
“可你并不是无情的人,你自己都承认了,你对疤头感到歉疚。”马尔福看向陵容说:“不仅仅是因为差点杀了他,更因为你囚禁了他的教父。”
“是,我很早就知道了,西里斯·布莱克是哈利的教父。”
“这也是因为情绪操控?”
“我不这么觉得,我觉得更像是利益和情绪双重裹挟的结果。”陵容避开马尔福的眼睛说:“你呢?受情绪操控还是利益操控?”
“碰到疤头他们那些讨厌的人就是情绪操控,其他的时候利益操控吧。”马尔福思索了好一会儿后坦言。
“有点糟糕。”
“确实。”马尔福长叹一口气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能就是不适合做朋友吧。”
“等西里斯·布莱克沉冤昭雪,我和他们可能也做不成朋友了。”
马尔福耸耸肩说:“你把西里斯·布莱克解决掉不就没问题了吗?”
“我不杀人。”陵容提醒马尔福。
马尔福用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陵容纠正:“我的意思是,给他一个遗忘咒。”
陵容尴尬地说:“好吧,我会考虑的。”没一会儿后又说:“我得承认就算没有布莱克这件事,我和他们也不容易成为朋友。他们善良而真诚,但我不是。”
“正巧,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马尔福伸出自己的手,等陵容也握住他的手之后才说:“我们很适合做搭档。”
“当然。”陵容松开握住的手说:“等解剂研究出来一切都能结束了。”
“好吧。”马尔福又把话题带到了最初:“我的礼物呢?”
“贪心鬼。”
“吝啬鬼。”
马尔福哼了声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勾勾手示意陵容把手拿过来。
“院戒?”陵容问。
“对啊,我帮你拿过来了。”马尔福给安套上戒指后举起自己的手让她看带着戒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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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你送的我早就戴上了,我觉得比院戒好看多了,等以后有钱了把你的院戒也改造一下。”
“你想要什么?”陵容问。
“我们去看电影吧。”
“你打算看弗莱迪前五部?”
马尔福嫌恶地离陵容远了点,“不,我拒绝。我们可以看其他的,而且娜菲也很喜欢,她简直爱死了麻瓜电影。”
“事实上我不确定院长还愿不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们出去,上学期我没有上交日记,他很生气。”陵容说。
马尔福也想起了昨晚院长在办公室里的怒吼,但又想到院长守在病床前的身影还是说:“院长还是很关心你的,我们可是他最喜欢的两个学生,如果被抓了就说是我带你去的。”
可怜的马尔福丝毫不知院长心里最重要的学生是哈利·波特。
韦斯莱双胞胎打开门后俏皮地说“我们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你说呢,乔治?”
“很显然,我也这么觉得,可惜我们不能失信于人,只好做恶人了。”乔治笑着把手里的地图递给陵容。
陵容拿过地图,抽出魔杖轻敲地图说:“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找到自己的名字,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名字默念咒语,随即她的名字从地图上消失了,考虑到她和马尔福经常一起行动,顺手把马尔福的名字也从地图上除掉。又在地图封面除掉了他们四个对斯内普教授的留言,把活点地图还给乔治才解释道:“我不喜欢别人可以查探我的行踪。”
陵容的这一手让弗雷德和乔治都有些猝不及防,弗雷德不敢置信地打开看了一遍,发现的确没有了她们的名字,挑眉和乔治说:“看来我们不用担心合伙人的魔咒水平了。”
“这招的确很酷。”
还在状况外什么都不清楚的马尔福选择了冷漠旁观。
“你们的魔咒水平也很棒,今天我们就可以放消息了吧?”陵容问。
“我们在火车上就已经宣传过一次了,只是摄魂怪把大家搞得有点狼狈,明天或许就有订单了。”弗雷德挥魔杖拉过一张课桌,坐下说。
乔治也坐在课桌上问陵容:“你的状况还好吗?”
“还不错,其实醒来后就没什么事儿了,庞弗雷夫人太慎重了。”陵容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有一间教室作为制作间,问两人:“我们得找一间制作笔记本和魔药的工作间,你们有推荐吗?”
乔治用魔杖在地图上指了指魔法史教室附近的一间教室说:“我们通常呆在那儿。”
陵容记住位置后说:“等第一单生意到了之后,我们约时间在那儿汇合。”
马尔福说:“造纸厂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样品、图纸以及价目表在我宿舍,我会给你们送过去。”
“你呢?要参与制作吗?”陵容问马尔福。
“到时候再说吧,我觉得我更擅长管钱。”马尔福站起身对面色依然有些苍白的陵容说:“走吧,你还得去校医院。”
两人离开教室后准备往厨房走,马尔福才开口问:“那是怎么回事儿。”
“一份可以监视所有人的地图,布莱克他们制作的。”陵容下楼梯时觉得有点头晕,在马尔福的胳膊上撑了一下。“我们接下来的实验得去有求必应屋或者密室,那儿属于不可标绘的地方。”
“你呆在校医院。”马尔福扶着陵容的胳膊小心地迈上该死的楼梯,对陵容·安这种强撑行为表示无可奈何,只得继续问:“布莱克的行李箱是什么颜色?下午下课后我会直接带去有求必应屋,这几天我会做好记录的。”
“棕色的,彼得的笼子我也增加了屏蔽咒,保险起见你还是得快点。”
临近校医院时陵容抽回自己的手,看到马尔福对她这种过河拆桥行为默默控诉时眨了下眼睛,解释道:“让庞弗雷夫人看到肯定又要让我多住几天。”
“你是得多住几天。”马尔福看了眼陵容没好气地说。
陵容瞪了眼马尔福,轻声说:“等我出院我们还得去一趟禁林深处,看看那边现在还能不能采到没有阳光和人类接触过的露水。”
“生了病也不老实,你是被施了不能停下来的诅咒吗?”马尔福抱怨着把陵容推进病房里交给庞弗雷夫人,等她喝完药剂才离开校医院。
43.守护神咒
中午还在活蹦乱跳的马尔福下午就哼哼唧唧地哀嚎着来了校医院,海格手足无措地在病床前站着等庞弗雷夫人,陵容下床查看了马尔福的胳膊和海格说:“教授您你先回去照看其他学生吧,这儿交给庞弗雷夫人就好了。”
海格觉得有道理,丢下仍然在唧唧歪歪的马尔福走了。
陵容打趣道:“第一天上课就挂彩,马尔福先生很光荣啊。”
“那只畜生发疯,我很敏捷地躲开了它的攻击,但它追着我不放!还用它那恶心的尖嘴叨我,我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根绊倒了,然后它就用它那肮脏的爪子伤了我的胳膊。”马尔福蹭地坐起来和陵容控诉,又疼得躺回床上继续委屈地哼唧:“我都疼死了,血流了一地,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要杀了我!那只畜生是疤头骑过的,它攻击我绝对是疤头指使的。”
陵容坐在旁边的病床上笑着阴阳怪气:“真遗憾,哈利都学会鹰头马身有翼兽语了,你还停留在蛇语阶段。”
马尔福挣扎着起来却发觉嘴里的曼德拉草叶有些窜位,呲牙咧嘴地挪正了后才恶狠狠地瞪了眼陵容,在被反瞪回来之前迅速躺回了床上,继续哀嚎起来。
庞弗雷夫人赶过来,查看了马尔福的伤势后用一个魔咒解决了他的伤口,但马尔福坚持认为他伤得很重,需要在校医院静养。
在一众斯莱特林来探望前,陵容把马尔福赶到了离她最远的一张病床上。
夜晚斯内普来到校医院,面色并不好看,语气却不冷酷地下达指令:“跟我去隔壁的教室。”
陵容下床跟着斯内普,在角落的马尔福也迅速跟在后面,斯内普看了眼也没让他离开。
斯内普忽视掉坐在讲台后面闲得不得了来看热闹的老头对两人说:“今天教抵御摄魂怪的守护神咒。”
“呼神护卫,最强大的防御咒之一。这个魔咒会召唤出一个魔法守护神,它是你所有最积极情感的反映,它的形态通常都是与其最具亲和力的动物的模样。要想成功使用这一魔法,你必须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回忆能够想到的最幸福的记忆或是一个坚定的信念,记忆和情感越强烈,魔咒的作用就越强大。并使用魔杖画圆圈,为符咒积蓄力量,之后需要念出咒语‘呼神护卫’,守护神会从魔杖尖端变出,朝着目标奔去。”
斯内普解释完便让她们自己练习,退到了讲台上,和邓布利多一起坐在讲桌后面旁观。
邓布利多执教多年,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教学方式,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斯内普,又看了眼已经抽出魔杖的陵容·安,怀疑起了自己选老师的标准是不是出了错。
陵容思索着整理了思路,回想着斯内普的发音,集中注意力念道:“呼神护卫。”
魔杖尖端冒出了一股银白色的烟雾。
马尔福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魔杖顶部,眨眨眼试图看得更清晰一点,可现实依旧令他绝望。
“你是怎么做到的?”马尔福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问。
“内心的渴望,坚定的信念,集中精神,相信自己。”陵容给出了秘籍。
马尔福尝试了无数次,魔杖顶端依旧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动静。
陵容静下心集中所有注意力,让自己完全沉浸在那段记忆中,反复体会那段记忆带来的情感,举起魔杖再次念道:“呼神护卫。”
一只银白色的动物窜出魔杖尖端,冒了个头后消散了。
“我还是做不到。”马尔福晃了晃自己的魔杖。
陵容想了想说:“或许是因为你过得很快乐,所以无法找出最快乐的回忆;你渴望得到的都得到了,所以没有那种强烈的情感。”
“是这样吗?”马尔福丧气地反问。
“我觉得是这样,当你拥有一大堆金加隆的时候,从里面挑出一枚最特别的金加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当你只有一个金加隆和一些银西可、铜纳特的时候,就很容易找出来了。”
马尔福觉得自己瞬间不难过了,“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召唤不出守护神很正常,过得很幸福又不是我的错。”
“所以,你慢慢尝试吧。考虑到你已经拥有了十三年的幸福回忆,我觉得你最少得挑个三四年才能找到对你来说最快乐的记忆。”陵容兴致盎然地胡编乱造。
马尔福自以为机智地说:“如果能给你分一些就好了,给你七年,我自己留六年,那么我就能比你更快地召唤出守护神了。”
陵容对这种想法表示鄙夷,“放弃你这种无脑幻想的作弊想法吧,我不可能落在你后面。”
“你用的什么记忆?”马尔福这话,却不等陵容的答案就猜测道:“该不会是你那个带大花园和猫的房子吧?”
“我赚到第一个十加隆的记忆。”
马尔福适时地眨眨眼,陵容语气得意地解释道:“我尝试在药店出售我的药剂,一盎司十加隆,卖的非常好。那段时间流感频发,一周时间我就赚到了二百七十金加隆,不过我后来才知道药店老板和别人出售时的售价是一盎司三十加隆。”
马尔福呆愣地看着陵容,不可思议地问:“就这个?明显是你吃亏了好吗。”
陵容笑着晃了晃自己的魔杖,好心情地揭露后续:“我在云朵身上绑了一个牌子,让它在药店门口给我打广告,低价售卖,不到一天,药店老板主动给我写信重新商谈药剂价格。”
“可是他为什么执着于和你合作?”马尔福不解地问。
“我去找他商谈魔药售卖前把自己弄感冒了,当着他的面喝下药剂,治疗效果非常好,没有任何副作用,他当然会和我合作。”
陵容心情愉悦地感受着心中那股名为希望的力量,又尝试了一次,一只银白色的狐狸再次窜出魔杖,踏在陵容的胳膊上,轻轻一跃踩着陵容的脑袋跑远了。
“我最喜欢最擅长的魔药可以让我在魔法界生活得很好,这很重要。”陵容指着自己的狐狸说。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重要,但为什么不是我和你一起熬制魔药的记忆?那可是我们的药剂,那更重要。”马尔福争辩。
“是很重要,但是要讲先来后到。”陵容笑着问马尔福:“你用那段记忆了吗?”
“第二次用了,但我什么都没召唤出来。”马尔福紧抿着唇推了推陵容的胳膊说:“你用那段记忆试试。”
“你都没能用那段记忆召唤出守护神,我就可以了?”陵容反问。
马尔福执意说:“我召唤不出守护神是因为我没有你那样坚定的意志,并不代表那段记忆不够特别。”
“如果我召唤不出来呢?”陵容故意问。
“那只能说明你那引以为傲的坚定意志不够稳定。”马尔福给出自以为非常合理的解释。
陵容摒除杂念,让自己沉浸在记忆中,轻挥魔杖,银色狐狸再次窜出魔杖顶端,踩着马尔福的肩膀跳到了窗台上。
“它为什么总喜欢踩人?”马尔福看着银狐消散处的窗台问。
陵容耸耸肩说:“我也不清楚,大概是狐狸的本性?”
马尔福却摇头否认,离陵容远了点才说:“可能是因为你喜欢打人吧,她和你学的。”
于是陵容从包里随手掏出一块巧克力扔向马尔福的脑袋,马尔福接住巧克力顺手拆开,给了陵容一半后说:“你不觉得它真的很像你吗?”
“有吗?”
马尔福心情愉悦地掰了一小块巧克力含在嘴里,坐在一张桌子上招呼陵容一起坐下吃巧克力,等巧克力在舌头上化完后才说:“它的眼睛像你的眼睛一样灵动啊。”
“你的守护神该不会是只猫头鹰吧?这么昏暗的环境下都能注意到它的眼睛。”
“不知道,不过我想变一只好看的动物,你的狐狸就很好看。”
陵容笑了起来,打趣道:“孔雀怎么样?还可以开屏,多引人注目啊。”
“不!那太傻了。”
但陵容·安根本不听他的反对,依然笑得灿烂,马尔福只得强行转移话题:“庞弗雷夫人说你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大概还得几天吧。”陵容不确定地说。
“那我再装几天病,庞弗雷夫人应该不会赶我吧。差点忘了,我要给我爸爸写封信,我绝对不会放过那只发疯的畜生的。”
“你喊它畜生,它肯定追着你不放,你如果恭恭敬敬地称呼它为尊敬的女士或先生,它就不会追着你咬了。”陵容说着放回自己的魔杖。
“你都不在现场,根本就不了解情况!它想杀了我,我都疼死了。”马尔福气呼呼地说。
“就算我不在,我都能想象到娇生惯养的傲慢校霸是怎么蔑视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的。”
马尔福自动忽略掉陵容说的事实,另找角度说:“可我又没伤到它,你都想象不到它的爪子有多锋利,我流了很多很多血。”
“你不能指望一只动物开口用人类语言骂你吧,它表达生气的方式不就只有挥爪子了吗?”陵容看着炸毛的马尔福决定不再刺激他,“不过动物一般挺亲近你的啊,柔柔说那些蛇都喜欢你喂它们,八眼巨蛛好像也更容易被你吸引。”
“我才不想吸引八眼巨蛛,那太恶心了。”马尔福表达完对那群蜘蛛的嫌恶才得意地炫耀:“我什么都没做,它就和我鞠躬了。”
“它喜欢你,你却侮辱它,所以恼羞成怒了。”陵容说罢想起来马尔福准备旷课,提醒他:“算数占卜和古代魔文我学得不多,你得去上课记笔记,不能逃课。”
“布雷斯他们会记的,到时候找他们要就好了。”
“还有谁?”
“潘西和西奥多,他们三个报了和我们一样的科目。”马尔福说。
陵容惊讶地问:“潘西不是总和米里森还有格林格拉斯在一起吗?”
“她二年级就发誓要打败你,包括布雷斯,他俩知道我报的科目和你一样后,拽着西奥多一起报了同样的。米里森和格林格拉斯和你没有过节,不想为了和你较劲给自己增加负担,暂时抛弃了潘西。”
“她疯了吧?你怎么不拦着。一共十门科目,期末累死累活地复习都拿不到好成绩。”
马尔福觉得自己早晚得被冤枉死,“她和布雷斯一起做的决定,发誓一定要让你败在他们手里,我有什么办法?你与其无缘无故地怪我,还不如一起学习,帮她搞定期末考试不就好了吗?”
“才不,我可不觉得我有能耐帮她。”
“现在不是你夸下海口的时候了?哪个人说的很擅长学习这种狂妄的话?”
“这不一样,我擅长学习并不代表我擅长教别人。”
“得了吧,上学期你教的魔药课效果很好,他们巴不得魔药课换成你教。”
“疯了吧,我不想教魔药,我也教不好。”陵容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他们的作业就够让人头疼了,一大部分人连拼写都有问题,更不要说狗屁不通的内容了,我会被教学中出现的各种问题折磨得失去所有耐性。我没有办法站在他们的角度来看待问题,我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会做错,不明白为什么会记不住步骤。而我不能把糟糕的情绪发泄给学生。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他们的错,我也没有资格傲慢地审视他们的失误。我做得好只是因为我经历的多一些,但我遇到的困难并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经历,也不是他们应该遭受的。”
“你不觉得是你太苛求自己了吗?你说过没有人可以做到完美,当然也包括你。有院长做对比,你做的再差都不可能比院长的风评还糟糕,毕竟整个霍格沃兹里最少有四分之三的学生不喜欢院长。但如果是你的话,魔药课绝对会成为霍格沃兹第一受欢迎的课程。而且你总是在这种小事上想得太多,你完全可以胜任魔药学教授。邓不利多年纪大了也该退休了,到时候院长升任校长,你留在霍格沃兹做魔药学教授用学校的资金和材料做研究不是更方便吗?那会儿我估计已经是校董了,完全可以罩着你,还可以和你一起研究魔药。”马尔福双手搭在脑后幻想着他想象中的那天,得意地说着,顺势躺在课桌上歪着脑袋看着未来魔药学教授扬起笑意的。
“很抱歉,我还是想开一家魔药店。”陵容笑着说,却并没有歉疚的意思。
“我是想说,那种无聊的小问题根本就不应该影响你的选择,不论你是想当教授还是开魔药店,都会很成功的。”
“是吗?”
“当然。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魔药老师,也是最好的搭档。我会努力跟上你的脚步,争取不给你那闪闪发光的未来拖后腿。”
陵容笑着轻咳了声,有些生硬地问马尔福:“我记得一年级的时候你和扎比尼的关系一般?但是从去年开始他好像主动和你拉近了关系。他妈妈好像没和食死徒结过婚吧?不论是从家族立场还是他自己的性格来看,都不会和前食死徒的儿子接触太多啊。”
“梅林啊,你连他妈妈的事都知道?”马尔福夸张地差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我每次送完药剂都会在破釜酒吧呆一天,听听八卦什么的,别人说到过他母亲。”陵容解释。
马尔福重新躺回去,晃着腿猜想:“可能是他终于明白和马尔福做朋友是最正确的选择了吧。”
陵容被马尔福的话震惊地咳了下。
“你该不会感冒了吧?”马尔福坐起身催促:“走吧,你该回去吃药睡觉了。”
“好吧。”陵容从桌子上下来,耳朵里又响起了马尔福的抱怨;“你不是吹嘘你的大脑封闭术已经小有成就了吗?结果呢?”
“那是个意外,我当时在看书,陶醉其中无法自拔的那种。”
“你看书就看书,锁门做什么。”
“还不是你家的书太张扬,封面上那么大的一个家徽就算了,内页里居然也有,被别人看到了怎么解释?”
马尔福已经走到了门边,拉开门说:“你真的总是有一大堆理由,我就不相信你解决不了那个小问题,而且你可以回学校再看。你快去病床上躺着数绵羊吧,我不想和你说话,明天中午礼堂见。”
“你明早得拦住云朵取包裹。”
“知道了,我都快成你的家养小精灵了。”
“谢谢小精灵德拉科。”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邓不利多松开了按住斯内普的手,慢悠悠地说:“年轻人有目标是好事。”
斯内普深呼一口气冷着脸说:“我很期待坐进校长办公室的那天。”
马尔福冲着飞进来的一群猫头鹰吹了个口哨,云朵飞到马尔福身边把一个包裹扔进他的怀里。
打开是一本商品宣传手册,从服装到饰品应有尽有。
马尔福趁着课间挑选了一些潘西可能喜欢的饰品,做好标记。
陵容从庞弗雷那儿获得了晚上就可以出院的好消息,趁着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先去了一趟有求必应屋查看布莱克和佩迪鲁的情况。
娜菲把她的所有东西都带回了宿舍,陵容整理好东西前往礼堂吃饭。
马尔福已经和小精灵说过她们最近需要吃流食,拜托小精灵提供不需要过多咀嚼的食物。陵容喝着海鲜粥想着明天的课表,早上第一节课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魔药课,她们可以早点去,万一回去晚了还可以用去校医院喝药的借口,院长应该不会多问。
点了下手环上的雏菊给马尔福轻声发消息,告诉他早上五点在在公共休息室门口汇合。
等马尔福过来后陵容从包里取出扫帚和一份地图说:“我们快去快回。”
依旧是马尔福控制扫帚,陵容给两人施了幻身咒后拿着地图指挥方向。
外围的树木和灌木还不算太密,两人小心的尽量不发出声音,向布莱克记忆中的禁林深处前行,寻找不被阳光照拂的阴森之地。
参天古树的枝桠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能见度越来越低,陵容从包里掏出照明的灯罐挂在扫帚前,马尔福借着灯火的光亮操控扫帚在参天古木和沟壑纵横的荆棘和灌木中钻来钻去。
两人悄声绕过八眼巨蛛的栖息地,向更深处走。
陵容掏出望远镜看着前方阴暗的未曾有阳光光顾的地方,植株茂密,周遭并没有过踩踏的痕迹,开心地和马尔福小声说:“就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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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扫帚上下来走到那片坑洼的杂草地,地势险峻且周遭长满了荆棘,和布莱克记忆中的地方完全吻合。又不放心地用了几个检测咒语确定这里从没有过人类的活动痕迹,也不会有阳光照射,确定无误后在五米远的地方布下了荆棘,连空中都没有放过。
陵容做好防护措施后标绘了所在的位置,收起地图坐上扫帚,马尔福调转方向朝禁林外飞。
离八眼巨蛛的栖息地越来越近时两人都紧绷着神经,周遭安静的可怕,陵容下意识抽出了魔杖,轻声提醒道:“保护好嘴里的叶子。”扶着马尔福的肩膀换了个方向背对着马尔福坐好,防止八眼巨蛛从背后偷袭。
马尔福默默加快了速度。
几十张蛛网从四面八方围过来,陵容挥魔杖撕碎蛛网,马尔福迅速给两人套上铁甲咒,把一段树枝变成蛇怪的样子,配合地发出蛇语声,试图吓退蛛群。
但蜘蛛在片刻的退缩后发起了更猛烈的进攻,如擂鼓般的咔哒咔哒声离两人越来越近。
不需陵容交代,马尔福已经给挂在扫帚上的灯罐施了一个粘黏咒固定在扫帚上,做好了冲刺的准备。陵容看着不远处毛茸茸的八眼巨蛛抿了下干裂的唇,挥动手中的魔杖,魔杖顶端出现一朵又一朵白色岩蔷薇花,在空中四处飘散。
马尔福刚想提醒她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不是赏花的时候,就看到那些花朵在碰到八眼巨蛛时瞬间起火,不过刹那,无数的八眼巨蛛已经变成了火球,在地上翻滚着发出惨烈又狰狞的咔咔声。
未被烈火波及的巨蛛爬到粗壮的树木顶端,密密麻麻的毒液从天而降,马尔福迅速套了一个防护咒,陵容用旋风咒将毒液送到火海处,本就肆虐的火势在毒液的加持下蹿得更高了,焦糊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呛得人喘不过气。
两人已经冲到了包围圈外,却不料八眼巨蛛跟不要命似的再次向两人围过来,陵容顺着风势将更多的花朵送到八眼巨蛛身上,白色的岩蔷薇花朵依附在八眼巨蛛浓密的黑毛上,呼吸之间再次燃起耀眼的火团。
可怖的烈火暂时吓退了八眼巨蛛,马尔福加快速度往禁林边缘飞,一支弓箭射在铁甲咒形成的屏障上,马尔福迅速改变方向打算绕过去,陵容挥动魔杖卷起大风强行改变弓箭的方向,再全数奉还。
马人被旋风影响得看不清眼前状况的时候,陵容得手搭在马尔福肩上稳住身体,意图用同样的方法对付马人。马尔福一只手控制着扫帚,另一只手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提醒:“马人被允许住在禁林里,不要用那个咒语,会有麻烦。”
陵容加强了铁甲咒的强度后喊道:“我们只是想离开这里,无意打扰。”
马人转身离开了,两人瞬间松了口气。
两人还没有逃出马人领地,又响起了咔哒声,稀疏的阳光从高远的树梢间洒落,照得八眼巨蛛那些粗壮而威猛的长腿湿滑而恶心,像是用它们的毒液浸湿了一样可怖。
“往外冲。”
马尔福瞬间加速冲向蜘蛛群,陵容用咒语炸掉挡道的几只蜘蛛打开一个缺口,挥魔杖形成一个由无数朵岩蔷薇组成的保护圈环绕在两人周围,防止八眼巨蛛靠近。
陵容转过身抽出马尔福放回口袋里的魔杖用切割咒解决掉在不远处的树上虎视眈眈的八眼巨蛛,一截又一截的黑毛腿被咒语从关节处斩断,变成残废的蜘蛛愤怒地摆动着剩余的腿,毒液如骤雨一般喷射而来,她甚至怀疑这些蜘蛛为了杀死她们用掉了体内所有的库存。
被挑衅的蛛群怒火更甚,抛弃了对烈火的畏惧,仗着腿上的绒毛湿了就敢继续强行围攻。
陵容把岩蔷薇的花朵组成的保护圈扩大了一些,不断亮起的火光照得脸颊发热。
蛛群再次围攻过来,蜘蛛踩着蜘蛛越过火圈,利用长而尖利的腿刺向两人,试图戳死两个十恶不赦的仇人,却被防御屏障挡住无法更进一步。马尔福控制着扫帚在蜘蛛间穿行,陵容用魔杖扫清障碍的同时释放烈火拦住其他蜘蛛。
树木逐渐稀疏起来,眼看着就要到达禁林边缘。迅速积聚的乌云遮蔽了天空,气温骤降,温暖而明媚的阳光无法渗透墨色云层,一眨眼的功夫天色便暗了下来。
马尔福紧握着扫帚,心里无法自控地开始紧张,陵容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向身后紧追不放的蜘蛛释放了一堆岩蔷薇火焰。
眼看着就要飞出禁林,摄魂怪的身影从云层中显露,密密麻麻的黑色斗篷像是被惊起的蝙蝠群一样朝她们逼近。
陵容的手搭在马尔福的肩膀上下意识狠捏了一下,强自镇定道:“不要怕,往城堡里飞。”
几只离得近的八眼巨蛛倒在了利刃下。
摄魂怪俯冲而来,陵容正在对付八眼巨蛛无暇顾及,眨眼功夫一只灰白阴森的手搭在了马尔福的肩膀上。
恐惧和绝望如迅猛的潮水一般迎着她们当头劈下,扫帚失去了控制,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跌进一堆杂草里。
暂时和摄魂怪拉开了一点点距离,陵容意欲挥魔杖释放守护神咒驱散摄魂怪,焦躁恐慌的情绪却背叛了身体的主人,魔杖顶端只冒出了一丝银色的烟雾。
马尔福从陵容手中抽出自己的魔杖,逼退围上来的几只蜘蛛,握住陵容的手和她一起向扫帚的方向退,“不要紧张,摄魂怪一时半会儿吸不死人。”
一只摄魂怪取下了兜帽,而她们离扫帚还有几步路,陵容不自觉地攥紧了被握住的手指,再次挥动魔杖,银色的烟雾扑在摄魂怪脸上迫使它退了几步。
陵容重新试了一次,狐狸窜出驱散了再次逼近的几只摄魂怪。
银狐不过片刻就消散了,而摄魂怪多得要命,这远远不够。
马尔福攥着陵容的手甩出一个又一个粉身碎骨咒,嘴里无意识地重复道:“我们不会死在这儿,我们不会死。”
摄魂怪近在咫尺,两人背靠着撤退。
摄魂怪和八眼巨蛛一次次逼近,一次次退败。
但两人只是在勉强支撑。
“我不会让你死在这儿。”陵容感觉到马尔福攥着她的手的力道又轻了几分,在不住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松开了。
陵容·安紧攥住德拉科·马尔福的手对着数也数不清的摄魂怪再次举起了魔杖。
安陵容已经死过一次了,陵容·安绝不会再死一次。
我不能让马尔福死在这儿,我要把他平安地带回去。
“呼神护卫。”
魔杖顶端冒出鸟儿的头部,高昂着头颅冲向云霄。眨眼的功夫,守护神的全部形态显出,是一只银色凤凰。
层层光羽堆砌而成的翅膀扇动着驱逐遮住了天空的黑色衣袍,长而轻柔的尾羽从她们身上拂过,驱散了压在心上的恐惧和哀鸣。
顾不得看那翱翔在天际的凤凰有多么耀眼,朵朵岩蔷薇再次飞向八眼巨蛛,掉在另一边的扫帚重新飞到了马尔福手中,两人正准备跑路,就看到火球包裹着的八眼巨蛛在一声哀嚎中消失了。
两人的脑袋都有些发懵,茫然地看着残余的八眼巨蛛退回了禁林。
乌云已经消散了,银色的凤凰也只剩下了两道虚影。
邓不利多收回魔杖向她们走来,他的身后跟着啜泣的海格以及一群傻了眼的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学生。
马尔福错后半步藏在了陵容身后,不去看邓布利多。
陵容从包里掏出两瓶缓和剂,递给马尔福一瓶。灌下一小瓶缓和剂后才感觉到自己又活了,看了眼同样喝完药的马尔福,狼狈得像他表舅。
陵容从马尔福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狼狈的自己,却被马尔福的笑容传染了,同样无声地笑了起来。
她们的双眼中同时传达出一个讯息:幸好,我们活下来了。
海格正打算冲向禁林,陵容好心提醒:“教授,建议您带把伞。”
邓不利多没有审问她们,询问了两个人有没有受伤后带着她们前往城堡。
在进入城堡之前,陵容照例给禁林上方施了一个气象咒,引来倾盆大雨。
作者有话说可以看看
44.谣言
“你的守护神怎么变了?”马尔福看了眼走在前面的校长小声问。
“我也不知道。”陵容想了想小声胡扯:“我保证过不会让你死在那儿的,可能是我的守护神不舍得让我的承若变成空话吧,换成了更厉害的。”
马尔福觉得自己被忽悠了,但他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接过安给的两颗青苹果口味的小颗糖果放在舌头上抿。
陵容也含了一颗,顺手给两人施了个清理一新。
邓布利多校长把他们带去了魔药课教室外,陵容和马尔福对视了一眼,心中警铃大作。
斯内普不解地走出门,在听完校长的话后眉头紧蹙起来使得眉毛像针一样立了起来,蓄势待发着随时都能刺在两人身上。
马尔福被斯内普盯的心里发毛,低着头装哑巴,陵容放空自己的脑袋等待判决。
然而只是响起了一声叹息,轻如烟雾般飘散在空中,寻不到踪迹。
“再放一次守护神。”
陵容收回思绪,拿出魔杖轻声念道:‘呼神护卫’,一只银色的狐狸蹿了出来。等银狐消散,再次回想命悬一线时的心境,又重新释放了一次,银色凤凰展翅飞向昏暗的走廊顶部。
“我感觉我的两种守护神并没有强弱之分,只是召唤时的心境和渴望不同,所以才会召唤出不同的守护神。”
斯内普似乎认可了陵容的解释,只问道:“你们去禁林做什么?”
“我们去禁林找露水了,顺便找找乌头,我想试着改良狼毒药剂。”
斯内普只简短地说:“周六过来,现在去校医院。”
好不容易出了校医院,陵容并不想再回去,背地里拽了下马尔福的校袍,马尔福惊得回了神,明白安的意思后顶着斯内普冰冷的严酷目光说:“先生,我们可以去上课。”
“滚进去,今晚七点,我在办公室等马尔福先生。”
邓不利多在两人走进教室后才说道:“福克斯之前就很亲近安小姐。”
斯内普方才有些舒展的眉头重新皱了起来,却不发一言。
邓不利多离开前说:“他们七天后应该还会去一趟禁林,我先去找海格看看禁林里的情况。”
陵容看了眼黑板,上面写着缩身药剂。
马尔福拿着安的小包往外掏东西,问道:“吐梦解剂的笔记呢?”
陵容从包里取出草药书,从里面找到了夹在书里的笔记。
“你觉得院长叫我去是为了什么?”马尔福小声问。
陵容想了想猜测道:“或许是为了阿尼马格斯的事吧。”
他觉得我不能做到吗?马尔福见斯内普走进教室,在羊皮纸上重重地写下这句。
陵容瞥了眼羊皮纸,写道:确实很有危险,你父母就只有你一个心肝宝贝,你如果出了事他们怎么办。
你可以,我当然也可以!马尔福写完后把羊皮纸推到陵容手里,扭过头拿着笔记前往魔药柜取需要的材料。
马尔福回来时陵容已经架好了黄铜坩埚和铜坩埚,疑惑地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安问:“你不是说我们得低调吗?”
“锡质坩埚太慢了,而且只用了两个坩埚,这已经很低调了。”
马尔福心想他们今早的动静想低调都低调不下去,于是毫无意见地开始切薄荷的根,趁着斯内普教授不注意的时候悄声说:“你的凤凰有点像孔雀。”
陵容惊讶地扬起眉毛,想到神话故事中孔雀和凤凰是亲戚关系,相像也很正常。
“凤凰的尾羽没有那么绚丽,你看福克斯就知道了,它那几根毛和野鸡毛一样穷酸。”马尔福补充道。
陵容切着雪割草,思索着其中原由,直到处理好前期需要的所有材料后才有了些眉目:“可能我召唤出来的是中国传说中的凤凰吧。”
马尔福惊讶地两条眉毛都跳了起来。
“我不是英国人。我的家乡传说中的凤凰有绚丽多彩的尾羽,和这里的凤凰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马尔福不可置信地问:“你不是英国人?可霍格沃兹只招收英国学生啊。”
“可能是因为我的养父是英国人吧。”陵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下去,点燃了火源。
马尔福见此也自觉停止了交谈,等黄铜坩埚内冒出小气泡时将雪割草的茎放入坩埚,尽职尽责地搅拌变成浅紫色的药剂,用勺子舀了一点药剂查看时被斯内普的一声怒吼惊得胳膊颤了一下,从勺子边缘抖出了一大滴药剂,掉在羊皮纸上烧出了一个黑色的圆洞。
两个人看着黑洞同时长叹气。
“加一半试试。”陵容想了想说。
马尔福取来无花果,在斯内普的怒声中剥皮,刚放入坩埚搅拌了三圈,就响起了剧烈的沸腾声,陵容迅速放了块沸石进去,用防护泡泡包裹住整个坩埚,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溶液还是炸在了泡泡上。
陵容清理掉黄铜坩埚里的废液,马尔福又剥了一个无花果,切了小半个扔进刚开始起泡的黄铜坩埚里,小心地搅拌了一圈,结果无事发生,就当两人以为没问题的时候,坩埚里的溶液在沸腾声中喷溅到了陵容及时套上的防护罩里。
收拾干净两个坩埚,马尔福在笔记本上做记录,陵容拿着配方分析问题做修改。
快下课时斯内普还没有放过纳威的意思,不怀好意地打算用
两人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往包里装,听到乱糟糟的动静发现是斯内普教授打算把纳威的药剂喂给那只蟾蜍做实验。马尔福兴致勃勃地留下来凑热闹,陵容觉得无聊透顶提前出了教室门。
“你们怎么来晚了?”潘西和西奥多还在收拾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布雷斯问坐在课桌上无所事事的德拉科。
“去了趟禁林,被一群八眼巨蛛追杀,刚出禁林遇到了摄魂怪,最后有惊无险地回来了。”德拉科简单概括道。
潘西手里的墨水瓶掉到了地上,德拉科掏出魔杖施了个恢复如初,慢悠悠地说:“别那么大惊小怪,我们得走了。连堂的魔药课真不是人上的,女魔头还不允许熬魔药时吃东西,我都快饿死了。”
“禁林里居然有八眼巨蛛?他们长什么样?你们提取过它的毒液吗?”西奥多显然对价值百金的八眼巨蛛更感兴趣。
“很恶心。”德拉科嫌恶地说,“我可不想在饭前想起它们,太倒胃口了。”
“所以你们怎么安全出来的?”潘西问。
“骑扫帚一路杀出来的,然后邓不利多就来了。”
马尔福轻描淡写的描述让三人并没有什么概念,几人平静地到达了礼堂。
但马尔福没想到,只是短短的一个上午,清早的禁林事件经过四个学院学生的散播,已经变成了陵容·安姓邓不利多。
亲眼目睹了早晨在禁林边缘发生的一切的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们信誓旦旦地说:“我们看到了两只凤凰,一只来自邓布利多校长,一只来自陵容·安。”
谣言传到斯莱特林这里,所有人都露出来恍然大悟的表情。
怪不得那么嚣张,原来是有校长做靠山。
马尔福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紧皱着眉头气势汹汹地走到陵容身边小声问:“你看到邓布利多的凤凰了?”
“没看到。”陵容无奈地说。梅林知道她听到这个谣言的时候有多惊吓,她哪儿有那么大的脸和本世纪最厉害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攀亲戚。
她宁愿说自己家祖上和传说中的凤凰有苟且都不想和邓布利多有关系,梅林知道这老头有什么仇人,杀不了邓布利多还杀不了一个她吗?
她觉得惶恐,于是给马尔福打了个眼色。
马尔福一年级就目睹了陵容·安在院长面前阴阳怪气邓布利多的场面,自然不相信她会和校长有关系。看到她眨了下眼睛后目光撇向教授餐桌,明白她的意思后挑了下眉毛确认,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摆出一副挑事找茬的表情,不怀好意地高声问:“听说你的守护神是凤凰?”
“不是。”陵容砰地把丢下叉子冷着脸说。
马尔福立刻讥讽道:“泥巴种就是泥巴种,就凭你也能召唤出守护神?你以为用魔咒变出一个低劣的冒牌货就可以假装是守护神了?”
“就凭你?连冒牌货都变不出来!偷偷去禁林遇到八眼巨蛛后还不是要和我这个泥巴种一起对付那些蜘蛛?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病态畸形种!”陵容怒骂完,猛地站起身,随手抄起桌上的预言家日报砸向马尔福,在所有人的惊呼中离开了礼堂。
马尔福呆愣了片刻才恍然意识到这只是戏言,可这场戏还得继续演下去,佯装愤怒地踢了脚凳子坐了下来,又猛地拍掌砸向桌面,震得落在松饼上的报纸掉进了肉汁里,可怜的报纸就这么被毁了,又瞥到格兰杰有冲过来找事的迹象,不耐烦地推开面前的餐盘站了起来,在人群的注视中离开了礼堂。
“他们不会以为自己演的很像吧?”潘西悄悄问布雷斯。
布雷斯看了眼周围人的反应,恨不得用清水如泉给那群大声嘀咕的学生洗洗眼睛,凑在潘西耳边说:“他们这一出对瞎子来说很震撼。”
躲进厨房的陵容正在吹凉柔柔给她的海鲜粥,没一会儿马尔福也进来了,边走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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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有炖汤吗?有的话给我拿一碗,谢谢。”
“等会儿我去有求必应屋吧。”马尔福说着话从陵容手边取了牛奶罐给自己倒了一杯。
陵容把一勺吹凉的粥送进嘴巴里咽下去才说:“嗯,韦斯莱双胞胎昨晚约了我们,我定了下午的黑魔法防御课结束之后碰面。”
“你们家乡的凤凰也是神奇动物吗?”马尔福嗯了声后问道。
“我不清楚,只是看到过图腾。”
“你的守护神和邓布利多的凤凰又不像,真怀疑他们的眼睛被那只鸟啄瞎了。”
“他们离得远可能没看清,而且除了尾羽外差别并不大,看错也很正常。”
“可是你为什么可以召唤出凤凰?”
陵容用勺子一下一下地搅着碗里的粥,心不在焉地胡诌:“可能是因为我梦到过我死了,才能召唤到凤凰吧。”
“还可以这样?”马尔福拿出魔杖给柔柔端来的汤来了一个降温咒。
陵容看了眼自己那份还在冒热气的粥,也施了一个降温咒,敷衍道:“应该可以吧,不然怎么解释那只凤凰?而且蛇怪不是说过我的血统嘛。”
马尔福自己也没什么思路,转而说道:“我好像还没有去看过蛇怪。”
“它不是可以变小吗?接出来逛一逛啊,总是闷在密室里多无聊。”
“我会问它的。”
“它有名字吗?”
“你有建议吗?”
陵容的思绪飘到了松阳的青山绿水之中,随口问:“翡翠怎么样?它的鳞片就像最稀有的翡翠一样漂亮。”
“我妈妈有几套翡翠首饰,她很喜欢。”马尔福悄悄看了眼在喝粥的陵容问:“你呢?喜欢翡翠吗?”
“不喜欢。”
马尔福拐了个弯儿问:“你挑好给潘西的礼物了吗?”
“挑好了,选了那顶珍珠发箍,写作业的时候戴上就不会挡住视线了。”
“我还以为你会更偏向宝石,你的铃铛上不是串了各色的宝石吗?”
“我当时是打算拿自己赚的钱给自己挑一件生日礼物,逛对角巷的时候看到有人卖宝石,每种都买了一点。我对宝石其实也没什么兴趣,我更喜欢这串宝石代表的意义,而不是宝石本身。”
又一个话题不痛不痒地结束了,陵容·安却依旧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你怎么突然想研究狼毒药剂了?”
陵容心不在焉地喝着粥,恍惚间听到马尔福说:“别费心思编理由了,反正早晚都会知道。”
马尔福等了一会儿,安还是没有说话。
明明交谈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轻松愉悦的事,但他还是想用交谈的方式让氛围好一些,至少不要这样低落凝重。
泥巴种、病态畸形种……原来戏词同样会伤人。
马尔福从兜里掏出糖果放在牛奶罐后面,抽出魔杖,从桌下探出杖尖,对着糖果悄声施加变形咒。
“天花板破了一个洞!”马尔福突然指着安身后的角落高声喊道,趁着安侧头去看天花板的时候把一只巴掌大的孔雀放在了她面前。
陵容发现被马尔福骗了后疑惑的转回身,看到桌前突然出现的白孔雀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翘着屁股撑起长到拖地的覆羽,随即抖动屁股张开了色彩绚丽尾端花纹繁复优美的巨大尾屏。
透过竖起的尾羽,马尔福看到安的脸上出现惊愕的表情,却像是愣住了,没有现出笑容。
马尔福轻声问:“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陵容拉回自己的思绪抬头看向马尔福,笑着问:“二月九号,你要给我送礼物吗?”
“如果心情好的话,我会考虑送你一枚金加隆的。”马尔福看着安故作严肃地说。
“我会记得说谢谢的。”
眼前的女巫依旧笑容温和,可马尔福却觉得不满足。
他气恼地在心中问自己:你以为一句逗趣的话就能让陵容·安忘记泥巴种那个词吗?你难道以为一个小把戏就能让陵容·安露出灿烂的笑容吗?你以为一份还没有到手的生日礼物就能让陵容·安万分期待吗?
“是送给我的吗?”陵容反应过来后问道。
马尔福依旧沉浸在失落的情绪中,闷声说:“这里可没有第二个人。”
“谢谢,如果守护神有颜色,也会像这样绚烂吗?”
马尔福看到安的脸上出现灿烂的笑容,话语中满是向往和期待,压在心上的阴霾尽数散去,得意地说:“不论是什么颜色的守护神,都会保护你,永远保护你。”
45.博格特
下午的黑魔法防御课上卢平教授带着学生前往教职工休息室,潘西踱步到陵容身边,陵容诧异地看了眼,就听潘西问:“他们让我来问你,周六的课还上吗?”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们当然可以一起交流魔法,互相学习。不过我们可能需要改时间,这学期开始我们就可以去霍格莫德了,具体时间由你来定怎么样?”
“我?”潘西错愕地指了指自己。
“当然,你来定时间,其他人不会有异议的。”
卢平的小咒语让学生们徒增敬意,陵容悄声问潘西:“想学那个咒语吗?一个还不错的小咒语,我可以教你。”
潘西紧抿着嘴点了点头。
□□休息室里只有斯内普,讥讽完纳威后大跨步离开了休息室。
陵容和潘西倚在墙上,站在人群最后面,听着赫敏和哈利回答问题。潘西好奇地问:“你知道答案吗?”
“知道。”
“那你知道你的博格特是什么吗?”
陵容想了想自己的二十六又十三年,好一会儿才说:“我怕的东西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博格特会变成什么。”
纳威最怕的是斯内普教授,几乎所有人都在大笑,陵容看到卢平正在深思,好奇地看着卢平能变出什么花样。
纳威在卢平的鼓励下给博格特变成的斯内普教授穿上了女士巫师袍,格兰芬多在大笑,马尔福恨恨地瞪了眼纳威和卢平,大步流星地走到潘西身边,摆出同款倚墙姿势等下课。
没一会儿又不爽地说:“我看这门课才滑稽。”
被斯内普的冷酷眼神摧残过的潘西没说话。博格特忙得脚不沾地,上蹿下跳的同时改变着自己的样子。陵容运转着大脑封闭术将上一世的记忆藏得更深了些才冷着脸附和道:“的确很滑稽。”
罗恩变没了腿的蜘蛛在滚过拉文德后滚到了陵容身前,忽然间变成了一个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的小女孩,盯着陵容。
她仿佛听到了她用冰冷的语气宣判道:“你不过是一个孤魂野鬼。”
陵容有一瞬间的恍惚,忘记了抽魔杖,上前一步握住了那个女孩的手下意识地轻念出咒语:“Riddikulus”
四岁的孤儿变成了十三岁的陵容·安。
陵容依旧攥着博格特的手,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魔杖,笑着说:“我刚才好像忘记了拿魔杖,既然卢平教授认为对付博格特的最好的办法是穿上女装,我想我应该听从教授的建议。”
“滑稽滑稽。”
博格特变成了穿着彩色芭蕾舞服的莱姆斯·卢平。
潘西虽然呆愣地张着嘴,却使劲儿鼓起了掌,陵容在其余斯莱特林的拍掌声和大笑声中将博格特甩了出去,好巧不巧地停在了哈利面前。
哈利正准备举起魔杖,就听卢平教授突然大声喝道:“停。”
博格特正对着挡在哈利面前的卢平,变成了一个银白色的球体。
一堂课匆匆结束,陵容看了眼手表率先离开了休息室,马尔福慢悠悠地跟上。两人到的时候有些早,陵容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说:“我想眯会儿,他们来了叫醒我。”
马尔福点了点头从陵容的包里找出了一颗糖,又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诺特给他的笔记,对着书开始勾划重点誊抄额外补充的内容。
突然开始降雨,糟糕天气让气温骤降,马尔福从包里掏出一条陵容常用的祖母绿色围巾给已经睡着的陵容盖上。
教室门终于被推开,马尔福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不爽地说:“你们迟到了很长时间。”
“因为我们在考虑还能不能和你合作。”乔治关上教室门,回过头看到马尔福推了推安,迷迷糊糊醒来的安坐起身弄掉了围巾,马尔福弯腰捡起来施了个清洁咒递给安。
“谢谢,你们来了?”陵容说着把围巾披在身上问:“订单要求呢?”
“他们在考虑要不要合作。”马尔福说着把记好笔记的书推到陵容手边交代:“内容我已经整理好了,西奥多真应该练一练字,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补完。”
陵容想着韦斯莱双子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随口笑着说:“就你的字好看行了吧。”又觉得想太多头疼,索性直接问:“为什么?”
“我们并不想和血统歧视的人合作,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乔治坐下来说。
“我们有自己的行事方法,而且我们并不是以朋友的关系在玩过家家,是以合作的方式各取所需。如果你们觉得不能接受,可以中断合作,我们并不强求。”陵容接过马尔福递过来的一颗糖果才接着说:“我们无法做到事事都符合你们的价值观,我劝你们谨慎考虑和斯莱特林的合作。”
乔治和弗雷德并不是扭捏墨迹的人,但是涉及到斯莱特林打交道,这让他们摸不着头脑而心生忌惮。
“听说你在黑魔法防御课上让那个新老师穿了芭蕾舞裙子?”弗雷德坐在凳子上兴奋地问。
“他敢当着斯莱特林学生的面拿我们院长开涮,讨格兰芬多学生的喜欢,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更何况,卢平教授不应该夸奖我吗?我可是除了纳威外唯一一个按照他的建议对付博格特的学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遗憾我们不在,我们真的很好奇他们穿上女装的样子,如果我们也有博格特,我一定也要试试。”弗雷德大笑着拍在陵容的肩膀上。
乔治从书包里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陵容说:“她们的要求都在上面了,其中一份额外要求纸张有玫瑰花和薰衣草花的味道。”
“这并不难办,在造纸的时候加入精油以及固香魔咒就好了。”陵容看着羊皮纸对马尔福说:“我包里有一瓶薰衣草精油,我会写一个香精提纯的办法,你随信寄给工厂吧。”
马尔福找到薰衣草精油打开闻了闻,青草的甜味四散,盖上盖子放进自己的书包里说:“我会写信给我父亲购买你的提纯方法,笔记本会加紧赶制。”
马尔福从书包里掏出一份合约,“你们可以拿回去看看,如果你们想研究其他的有意思的东西,马尔福家的资源会向你们伸手。”
“笔记本到手后我会尽快做完我的部分,然后通知你们。”
韦斯莱两兄弟收起合同后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问:“罗恩告诉我们蛇怪说过你确实是麻瓜种,所以你真的和邓布利多校长没关系?”
“没有。”
乔治似乎并不在意谣言的真假,眼睛里闪着光问:“那个守护神咒是怎么学的?”
陵容把斯内普的话重复了一遍,拿出魔杖做了个示范。
银色狐狸窜出魔杖尖,踩着课桌在教室里转了一圈儿最后回到了马尔福的脑袋上。
双胞胎面面相觑,严肃地提醒:“你只是把书上的内容背了一遍。”
马尔福抬头不爽地提醒:“斯内普教授前几天就是这么教的,他连示范都没做。”
两兄弟忍住了嘲笑一起学习却没有丝毫进展的马尔福的冲动,匆匆离开了,说是要回去练习。
等陵容记完笔记后两人先后离开。马尔福上楼去了有求必应屋,陵容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卢平教授。
陵容觉得有点尴尬,想装没看见也来不及,打算问个好后就离开。
卢平却温和地笑着邀请她去办公室。
卢平进门后没有关上门,请她坐下,径直去了柜子那儿,为她倒了杯茶水。他似乎并没有因为课上的事生气,依然笑容温和地说:“其他老师都提到过安小姐,直到今天我才切实体会到安小姐确实是一位优秀的女巫,很棒的无杖魔法。”
“我还不能做到无杖施法,我想是因为我的心境影响到博格特了。”陵容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听到他说:“我只有袋泡茶,希望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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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不介意,我对茶没什么讲究。”陵容忙说。
卢平坐下来说:“在列车上我理应注意到还有学生遭受到了摄魂怪的侵袭,是我的失误让你在火车上昏迷了那么久。”
“那并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为了清净把自己锁在了包厢里。”陵容尽管从布莱克和佩迪鲁的记忆中对卢平有所了解,但还是被卢平的温柔和细致打动了,抿了一口茶后说:“在我醒来后斯内普教授教了我守护神咒,我现在已经不怕摄魂怪了。”
“早上我也去了禁林,你和马尔福先生能从那些八眼巨蛛的围攻中逃出来想必很不容易,又遇到了摄魂怪,对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巫师来说太惊险了。不得不说,你们做的非常好。”卢平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下来后说:“我想我今天的行为确实欠妥当了,我会和斯内普教授谈谈的。”
这个温柔的狼人简直比棉袄还要柔软。陵容放下茶杯说:“那我也应该和您道歉,但如果重来一次,我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我的院长教了我很多知识,我永远尊敬他。”
“当然,我已经得知了你的魔药学成绩非常优异,不过谁也不能否认斯内普教授对纳威的影响太大了。如果你愿意,我想你可以帮帮纳威?”
“很抱歉教授,我帮不了纳威。我明白斯内普教授的教学方式有些糟糕,他并不是一个宽容和蔼的教授。但我不理解纳威为什么要带宠物去教室,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在课前预习一遍,为什么不能在熬制魔药的时候更认真谨慎一些。”陵容打算离开,临走前还是说:“我想纳威不适合学习魔药,他可以尝试专攻其他科目,在其他科目上找到自信。毕竟我和马尔福能忽略斯内普教授的毒舌是因为我们喜欢魔药,他的挑刺和严苛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坏事。纳威不喜欢魔药的话完全可以放弃这门科目,如果他想补习魔药,可以让他来找我。”
斯内普的教学方式早已经定了形,让他改变比登天还难。而让纳威在魔药学上开窍同样难如登天,毕竟纳威身边已经有赫敏这个学霸帮他了,却一直没什么长进,就算是她教也不会有什么进步。
她只希望纳威坚强一些,熬到六年级就可以和斯内普互相说再见了,毕竟纳威的存在对斯内普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她不敢肯定她和纳威一样慢一拍的话斯内普会不会收留她,但她绝对敢说,如果她是女版纳威,斯内普不会教她一个字。
马尔福从有求必应屋出来后直接去了斯内普的办公室,正如陵容所料,是关于阿尼马格斯的事。
所有的话语可以归结成一句:德拉科·马尔福承担不起失败的后果。
斯内普让他好好想想再做决定,在他临走前交给他几摞羊皮纸,让他交给陵容·安,作为上学期私自使用壁炉的惩罚。
马尔福和陵容坐在坩埚旁,一个人盯着坩埚,一个人批改论文,两双眼同样饱含怨念,恨不得把眼前的东西炸个粉碎。
结束周五的古代魔文后,陵容和马尔福前往暂定的工作间制作笔记本,陵容负责连接魔法,马尔福负责变形部分,然后交给韦斯莱兄弟完成笔记本的保护魔法。
马尔福的魔杖舞得眼花缭乱,陵容批改作业的空档里看了眼马尔福,差点被舞得眼花缭乱的魔杖晃晕眼,看到封面后提建议:“落花效果有点单调,感觉那个姑娘会喜欢更绚丽一些的画面。”
马尔福啧了声抱怨:“我能做这个已经很不错了,你居然还挑三拣四。”
“我怎么可能会嫌弃?我只是觉得马尔福先生的变形术水平非常高超,可以做到更完美。”
马尔福看了眼重新伏案开始批改论文的陵容,无语望天长叹:“如果你夸我的时候能看着我说,会更真诚一点。”
“我不看着你也很真诚,我保证。”
完成后马尔福把笔记本装进盒子里,放在说好的柜子里,又加了一个约定好的口令锁。
46.非正式学习小组
周六早上两人在斯莱特林运动教室解决了早饭问题,拿着笔记和论文直接前往斯内普办公室。
“研究过达摩克利斯·贝尔比的狼毒药剂吗?”斯内普问。
“研究过。”陵容回答着从包里取东西。
马尔福对于直接在院长办公室做药剂还有些震惊,耳朵里不断钻入院长的声音:“这种药剂本质上就是一副针对狼人的强效镇定剂,难点在于保留乌头药效的同时去除毒性,既然研究过就直接尝试吧,出了问题再分析原因。”
陵容带着马尔福去了她从前熬制魔药的那个小隔间。
两人默契地拿取材料,完成各自负责的部分,尝试熬制狼毒药剂。斯内普并未离开,在外间的桌子上处理新到的苦艾以及配置保存用的浸液。
周日的早上斯内普把两人的第一版狼毒药剂从药效到颜色批得一无是处后把自己的笔记和一瓶成品药剂给了他们。
“我们的有那么差吗?”马尔福看着两瓶颜色差不多的药剂问。
“不算差,但是没有教授的完美。”
两人吃过柔柔送来的早餐后重新投入到药剂研究中,结合笔记重新修改配比和步骤。
两人走出办公室时已经凌晨了,拖着步子回到运动教室。陵容从包里掏药剂时发现已经用完了,于是使唤马尔福去斯内普办公室的柜子里拿一瓶。
两人各自灌了半瓶活力滋补剂,在马尔福骂骂咧咧的抱怨声里拿出各科家庭作业,开始奋笔疾书。
第一节课是和拉文克劳合上的魔法史,马尔福坐在高尔和克拉布身后正大光明地呼呼大睡,陵容坐在最后面拿了课本立起来,藏在书后面补眠。
潘西看了眼身边的马尔福,又扭过头看了眼他们后面立着书一看就知道在睡觉的陵容·安,问正在拿羊皮纸叠千纸鹤的扎比尼:“他们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德拉科周六早上出去之后直到今早才出现在礼堂,晚上也没回来过。”扎比尼耸耸肩说。
下午的神奇动物保护课上陵容约了潘西下课后在图书馆见面,潘西目送陵容走远后疑惑地看向马尔福。
马尔福笑得神秘,故作高深莫测地说:“我们一起去,正好一块儿写早上的古代魔文作业。”
陵容抬头看到四个人时瞪了马尔福一眼,从书包里掏出首饰盒递给潘西说:“希望你喜欢。”
潘西故作高冷地嗯了声,接过首饰盒放在桌子上,放下书包说:“不客气,我也不是因为好心救你,在我打败你之前,你不能死掉。”
“好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小命的,等着你打败我。”陵容语气轻快地笑着说,然后问已经坐下来的马尔福:“你来做什么?”
“很明显,写作业。”
“滚远点,马尔福。”陵容凶狠地赶人。
于是马尔福冷哼了一声挪到了另一张桌子上,潘西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两圈,最终坐在了陵容·安旁边。扎比尼和诺特懒得理会这两个闲得无聊、演技拙劣的演员,坐在了她们对面。
半个多小时后,马尔福折了一个千纸鹤飞到了诺特手里,诺特看完把纸条递给扎比尼,自己翻起了字典。
纸条传完一圈后,潘西嫌弃地看了眼马尔福问:“你就不能过来吗?”
于是马尔福收拾东西麻溜坐到了诺特旁边,陵容拿起魔杖施了一个消音咒。
扎比尼猜测说:“书上说因为隐形兽的隐形能力,代表数字0,我觉得这段话的意思是没有人能做到避免死亡,而不是拥有隐形的能力就可以避免死亡。”
“但是根据三兄弟的传说来看,拥有隐形衣的人躲过了狡猾的死神,而且隐形兽可以制作隐身衣。”诺特分析。
“可他最终还是在年老后拥抱了死神,和死神一起离开了人世。”马尔福说。
陵容翻开书看了眼提醒:“看下一段,第一排的那个符号代表着紫衫树,意为防御和永生,一般刻在防御类器物上。而另一个符号代表着家畜,意为财富。我觉得前后的内容可以结合起来翻译。”
马尔福写完后问陵容:“你翻译的是什么?”
“死亡代表着新生,这是无形的财富。”陵容说。
扎比尼对这种简单又直白的句子无法苟同,嫌弃地说:“你的翻译水平贫瘠得像卢平教授的钱袋。”
陵容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我擅长魔药,又不擅长翻译。”
“你的呢?”潘西问扎比尼。
“追寻物质隐形的死亡,爱情浇灌的‘新生’是无穷无尽的财富。”
潘西翻了个大白眼,“恕我直言,这几个符号和爱情没有半个纳特的关系。”
“爱是一切生命的起源。”扎比尼毫不客气地回击。
“邓布利多会很欣赏你。”马尔福大笑着说。
扎比尼的表情活像吃了一只毛虫,潘西笑着拍掌附和道:“这很邓布利多,你即将成为他最爱的学生。”
“我会考虑重新翻译的,绝对。”扎比尼冷着脸重申。
“所以你真的不是邓布利多的女儿或者孙女什么的?”潘西冷不丁地问。
“当然不是。”陵容蘸着墨水说:“你们不是见过我小时候的样子吗?我如果是邓布利多的亲戚,不至于沦落到乞讨流浪的地步吧。”
潘西停住羽毛笔转过脑袋看着陵容·安不可置信地问:“那真的是你?”
“是我啊,我那时候还不会说话,后来被人送到孤儿院才学会了说英语。”陵容翻了一页书才继续说:“不过我运气很好,收养我的家庭都很有钱,也很重视对我的教育,毕竟我学东西非常快,他们都不想浪费我的天赋。”
“所以天赋异禀的你和德拉科在研究什么魔药?”诺特放下手里的羽毛笔问。
“我们在尝试制作一些比较难的药剂。”陵容认真地说废话,紧接着不太高明地转移话题:“你们想试试对付博格特吗?我们或许可以申请一堂额外的个人实践课。斯莱特林除我之外都没有实践过,格兰芬多的学生都试过了,我们不尝试一下总感觉很吃亏。”
潘西赞同道:“好主意,但是卢平教授会同意吗?我们和他不太合得来。”
“试试吧,如果教授同意的话,你可以问问其他人要不要来试试,然后约个时间。”陵容和潘西说。
“就这么办吧,不过我们可不想把弱点暴露在别人面前。”扎比尼抱着胳膊说。
“单独面对,其他人在门外等。”陵容说。
潘西打了个响指说:“那就这么定了,如果教授同意,我会通知其他人。”
七个日夜从羽毛笔的笔尖上迅速溜走了,陵容和马尔福拿着扫帚再次走到了禁林边缘。
马尔福观察四周,确认暂时安全后骑上了扫帚,等着陵容坐上来。
陵容给两人还有扫帚施了幻身咒,小声提醒:“从禁林上方飞过去,我标定了位置。”
“这样显得我们上次的逃亡很愚蠢。”马尔福懊悔地长叹。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
两人到达目的地,陵容用魔杖收集了一大瓶露水放进包里,两人骑着扫帚从天上返回霍格沃兹城堡。
结束艰难的一周后,陵容在周五傍晚敲开了卢平教授办公室的门,询问能否借用博格特练习。
卢平没有在这种小事上说不,还很友好地问陵容是否需要他看着,避免出现解决不了的乱子。
陵容婉拒了卢平的好意,飘着衣柜放到了运动教室。从包里拿出一张羊皮纸叠成千纸鹤的形状,施加了一个语音魔法后送走了纸鹤。
远在格兰芬多塔楼的赫敏·格兰杰的书上降落了一只纸鹤,陵容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借了博格特,你想来试试吗?”
“这声音是斯莱特林的那个三年级女孩?刚才这只纸鹤一直在撞胖夫人的画像,胖夫人气得在画像里大呼小叫,我们进来的时候带它进来了。”结束魁地奇训练的安吉丽娜·约翰逊走过来问。
“是她,我先过去了。”赫敏匆匆收好书本,跟着纸鹤离开了休息室。
推开陌生教室的门,赫敏看到一道绿色的隔帘将教室分成了两部分,而陵容像只猫儿一样窝在角落里的沙发上看书。
陵容放下手里的书起身笑着说:“我注意到那天你没有试过对付博尔特,想试试吗?柜子就在隔帘后面。”
赫敏笑容灿烂得扬起脑袋说:“当然。”
十几秒钟后赫敏尖叫着跑出了隔帘。
陵容迅速关上柜子,给还在弯着腰喘气儿的赫敏递了块巧克力,听到她呜咽着说:“麦格教授告诉我,我的变形术作业是零分!”
“好姑娘,如果你的作业是零分,那一定是麦格教授喝醉了,拜托特里劳妮教授帮她改的作业。”
赫敏被逗得笑出了声,被陵容拉着坐在沙发上。
桌上放着一个坩埚,陵容变出一个杯子盛了坩埚里的热红茶递给赫敏,宽慰道:“还想试试吗?我明天下午才会把这只博格特还给卢平教授。”
赫敏点点头,说:“我已经知道了格伯特会变成什么,下次一定会击退它。”
“聪明又勇敢的格兰杰小姐当然可以做到。”陵容说得笃定。
赫敏重重地点了下脑袋,吃光巧克力后再次冲进了隔帘。
几秒钟后赫敏的脑袋从隔帘后面冒出来,眨着眼睛说:“这次变成了弗立维教授。”
陵容仰过头看着赫敏笑着打趣:“你如果多打开几次,学校的教授都不够用了。”
赫敏哼了声缩回了脑袋,把严肃的教授送进了柜子里。
赫敏迈着得意的步子走到了陵容身边,兴奋地说:“我已经可以击退博格特了。”
“当然,这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陵容非常真诚地说。
赫敏被夸得有些脸红,忙说:“博格特怎么在这儿,我是说,它应该在教工休息室。”
“我和卢平教授借来的,斯莱特林的学生在课上没有试过对付博格特,明天上午她们会过来。”陵容解释。
“好吧,看起来你和她们处得还不错?”
“算是有进步?”陵容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潘西在和另外两个女生说这件事的时候高年级的一个女生也很好奇自己的博格特是什么,撺掇潘西直接在休息室的公告栏上贴了一个公告:周六上午斯莱特林练习教室,博格特。
周六早上陵容跑完步后直接去了运动教室,正在吃牛奶燕麦粥的时候马尔福推开了教室门。马尔福进来后坐在沙发上哀嚎:“我的头都快要裂开了。”
“要坚强。”陵容看着飘在半空的草稿纸敷衍道。
马尔福喝了杯牛奶站起身,走到装博格特的衣柜前,抽出了魔杖。
“需要一个消音咒吗?”陵容问。
“要不施一个?”马尔福不确定地说。
马尔福打开了衣柜,片刻后盯着已经变了形的博格特失去了言语,颤抖着拿起魔杖念道:“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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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如初。”
咒语没有任何反应,重复了十几次后马尔福才恍惚想起这是博格特,哑着嗓子念道:“滑稽滑稽。”
一只蝴蝶在马尔福面前翩翩起舞,没一会儿就被他甩进了衣柜里。
马尔福收回了魔杖重新陷进了沙发里,从陵容那儿拿了本魔药书。
半天没听到翻书的动静,陵容好奇地看了眼马尔福问:“怎么了?”
“那只博格特有点吓人。”
“哦,再喝杯牛奶缓缓。”
结果马尔福拿着书不发一言地走了。
陵容吃完饭后在隔帘上施了几道魔法屏障,坐在沙发上修改解剂的配方,顺便等人过来。
潘西和她的小姐妹们是第一批过来的,陵容指了指桌上的两个铃铛说:“拿一个铃铛进去,如果需要帮忙,晃晃这个铃铛就好。”
潘西拿了铃铛走近了隔帘,米里森和格林格拉斯坐在陵容变出来的沙发上静默等待,时不时看一眼窝在沙发里写写画画的陵容。
潘西出来后一副心有余悸的惊恐样子,陵容从桌子上取了一块巧克力扔到潘西怀里。
“你就在那儿坐着不动,丝毫不关心里面的情况吗?”潘西拆着包装问。
“博格特而已。”
“你这副样子很讨厌。”潘西重重地咬碎一块巧克力后恶狠狠地评价。
米里森拉了拉潘西的袖子,潘西却毫不在乎地继续说:“就好像一切都毫不费力的样子很讨厌,像你这种什么都会的人真的非常令人不爽。”
“你自己也做到了,证明了博格特不算什么,不是吗?”陵容抬头看着潘西问。
“当然。”潘西把手里的巧克力分了一半给刚出来的格林格拉斯,然后把自己摔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潘西离开前问:“下午去图书馆写作业吗?”
陵容想了想说:“我不确定会不会去。”
吃过午饭后陵容和马尔福前往工作间找韦斯莱兄弟,两人到时乔治在算账,弗雷德正在把玩一只金色的小鸟模型。
陵容坐下来开门见山地说:“我打算把制作笔记本的连结魔法和变形魔法教给你们,我们这学期要跟着斯内普教授学习魔药,实在抽不出空。”
“收益也要重新划分,我简单修改了一下合同。”马尔福推给双胞胎一份合同继续说:“如果不出意外,过段时间会有一大笔收入,到时再细谈。”
“好吧。”韦斯莱们说。
马尔福写完自己的魔法史作业揉了揉眉心,听着陵容·安变得轻快的声音猜测快要结束了,看了眼时间后收拾着桌上的羊皮纸说:“我先过去,还是那个位置。”
陵容抽空抱怨:“我还是不习惯。”
“就算你是女魔头也得承认一个人独来独往并不是个好主意,我废了好大的劲儿,你总不能让我功亏一篑吧。”
陵容嗯了声算作回复。
结束教学后,弗雷德看着收拾东西的陵容·安眨眨眼打趣道:“祝你和马尔福先生约会愉快。”
“潘西·帕金森约我和他们一起在图书馆写作业,所以我要去参加一场五个人组成的约会了。”陵容笑着说,并没有把这种玩笑话当回事。
“好吧,祝你们学习愉快。”乔治搭着弗雷德的肩膀说。
陵容到老位置时发现潘西给她留了位子,坐下来看着低头看书的马尔福以及齐刷刷地看向她的其他人,疑惑地看向潘西。
“我们想抄德拉科的魔药作业,但他坚决不答应。”潘西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不满地控诉。
“亲爱的小姐,抄作业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你的论文遇到了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看看。”陵容放下书包,墨水瓶、羊皮纸、羽毛笔一样一样地被她拿了出来。
潘西侧身看向陵容,诚挚地问:“我还没开始写,一点思路都没有,你呢,论文写了多少?有什么建议吗?”
“一整个图书馆都为你免费开放,完全可以在扩展视野后再确定论文思路。我自己也没有什么思路,还没有开始写,打算看看课外书找找灵感。”陵容很自然的接话。
潘西朝着对面的三个男孩哼了声,才继续问陵容:“所以魔药论文的题目是什么?”
陵容翻书的手顿了一下,脑袋飞转想着三年级的作业内容,心里有猜测却想到说出来更麻烦,瞪了眼还在低头假装看书的马尔福,坦言道:“好吧,我不知道魔药作业是什么,斯内普教授允许我们不用跟着教学进度,希望你们替我们保密。”
“如果不是德拉科演技太差暴露了,我还真信了你的鬼话。”潘西同样瞪了眼低头装死的马尔福说:“这混蛋居然说什么,‘作为一个马尔福,怎么可能连魔药作业都搞不定,早就写完了。’这种鬼话。”
“你就算了,为什么德拉科可以,我们自认不比他差。”扎比尼不爽地说。
在陵容想理由的时候,马尔福靠在椅背上得意地说:“因为我是斯莱特林最有天赋的学生啊。”
在得到好几个白眼后马尔福不爽地说:“嫉妒也没用。”
“我得提醒你们,该写作业了。”陵容说。
在几声不满的哼声过去后,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但很快又响起了扎比尼和马尔福的争论声,潘西把嘴巴抿得跟粘住了一样把画了个问好的课本挪到陵容手边。
等呼吸到图书馆外的新鲜空气后,陵容脑袋里只剩了一个念头:只有话少的诺特是个正常人。
47.纳威·隆巴顿
陵容必须得承认一件事:她更喜欢一个人写作业。
但其他几个人明显认为一起写作业是最正确的安排。
每当陵容下定决心要拒绝的时候,潘西·帕金森那个可恶的女巫就用一种你背叛了我们的眼神盯着她。
不讲道理的女巫真的非常难搞,于是陵容·安只能在马尔福得意的笑容中乖乖投降。
陵容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紧盯着她,抬头看到了在不远处踯躅的纳威在呆愣地望着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个格兰芬多就像是受惊的小松鼠一样拔腿要逃。
陵容想起了卢平教授的话,出声喊住他:“纳威。”
还没长出兽牙的小狮子看着蛇群犹豫不前,陵容只好问:“卢平教授告诉你了吗?”
于是纳威朝着陵容挪行,一小步又一小步。
陵容都担心他会走一步退一步,安全起见,从兜里抽出魔杖放在桌子上,并不轻微的声音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语气温和地威胁:“如果不能友好相处,那就闭上嘴好吗?我不想在图书馆施恶咒。”
纳威听见这话,肩膀不自主地瑟缩了一下,磕磕绊绊地说:“卢平教授说我可以来找你补习魔药,我只是想来试试,看看你有没有空。本来赫敏在帮我,但她太忙太累了,我不好去打扰她。”
“坐吧,赫敏这学期可能没什么时间和精力帮你,你可以来找我。”陵容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马尔福冷哼了声,陵容瞪了眼马尔福后才问纳威:“那儿出问题了?我看看。”
陵容拿过纳威的论文快速扫了一遍,复制了一份纳威的论文,拿过马尔福面前蘸了绿色墨水的羽毛笔,在复制的论文上划线逐句批改讲解,时不时翻开药草书和魔药课本补充论文内容以及纠错。
附带讲了一个从无数篇论文中总结出的万能格式,基本适用于每一个科目,堪称应付作业的秘密武器。
两个小时后纳威留下一大堆感谢,拿着扩张了四倍的论文批注离开了图书馆。
纳威的身影消失后,陵容靠在椅背上看着自己的魔法史论文长叹一口气,把墨水瓶推回去,拿了自己的羽毛笔继续写魔法史注水论文。
走出图书馆时马尔福好奇地悄悄问:“你真打算给隆巴顿补习?”
“如果他能找到我的话。”
因为变形课上表现不佳,纳威在下课后带着杯子回了公共休息室。独自练习毫无效果后带着杯子打算去图书馆碰碰运气,陵容·安虽然说了他可以去找她,但他很快就发现他很难碰到她,更不要说请教了。
被马尔福半强迫带去图书馆的陵容靠着椅子看了眼手表,不满地说:“你不觉得浪费十分钟时间来图书馆毫无必要吗?”
“学院团结很有必要,潘西他们很快就过来了。”马尔福坐在了陵容对面。
陵容抬眼看到纳威走过来,手里还带着杯子,等他过来后疑惑地问:“你带杯子做什么?”
纳威羞得满脸通红,说自己变不好天竺鼠。
陵容挥魔杖施了一个消音咒后说:“你先试试。”
四不像的杯子鼠让陵容紧蹙起了眉头。
潘西几人过来后看到桌上的杯子,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潘西很开心,她的杯子起码是个老鼠;扎比尼的目光从半截杯子半截老鼠屁股和尾巴的怪物上移到纳威身上,嗤笑一声没说话;诺特吝啬的没分出半点目光,径直坐在了座位上。
陵容从包里取出一块糖变成一只天竺鼠,定在桌子上,“你得清晰地想象出目标物的结构和材质还有完整的样貌,控制魔力施加在需要变形的物体上。脑海里的画面越清晰,变出来的目标物会更像。
纳威在仔细观察过天竺鼠后深呼了一口气,举起魔杖继续变形。
杯子鼠变成了头大如屁股、尾巴粗圆的鼠杯。
“不可能啊。”陵容嘀咕着把桌上那只天竺鼠变成了一根火柴,“你变成针试试。”
火柴变成了一根粗长且弯曲的针,针孔处却是断开的。
陵容不信邪地把残次品重新变回火柴,“再试试,把它变成木针。”
这回变出的针有了很大的进步,身体细直,但针孔处依旧是断开的。
“他的魔力输出有问题。”潘西说着拿过针观察,思索着继续说:“我当时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魔力输出大小,多练练就掌握了。”
“在变形的时候我有尝试控制,但总是掌握不好。”纳威颤巍巍地发言。
陵容把那根牙签针变成一个光滑的没有任何花纹的长方体,对纳威说:“你试着把它变成正方体,不用改变其他的,只改变长和宽。”
纳威听话地开始了自己的练习之旅。
“你得掌控自己的魔力,而不是放任你的魔力跟着天气一样随心所欲,控制,控制!”马尔福写完变形术作业后看着忽大忽小的方块只觉得眼花,不爽地吼。
“我控制了。”纳威快要哭出来了。
扎比尼在一张羊皮纸施了个咒语说:“用魔杖指着圆心,输出魔力后从圆心处会散开颜色,碰到圆圈时停止输出魔力。”
潘西凑身看了眼,“这个咒语挺有意思。”
“我小时候玩的小把戏。”扎比尼靠在椅背上抬了抬下巴,示意纳威照做。
几分钟后扎比尼的眉头皱得跟曼德拉草的外皮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摆出一副要被气死了的样子阴阳怪气:“你完全破纪录了,破了最差记录。”
陵容盯着那张羊皮纸好一会儿后拍了拍纳威的肩膀安慰:“我觉得问题可能出在其他地方,没关系,慢慢比对查找总能找到原因。”
“他的魔杖可能有问题。”一直没开口的诺特突然出声。
陵容从纳威手中接过魔杖来回翻看后说:“没有破损和裂纹,虽然是根旧魔杖,但保养的很好,没坏啊。”
又用纳威的魔杖抵在羊皮纸上试了试,绿色完美的停留在圆圈边缘,“没问题啊。”
诺特放下手里的羽毛笔说:“他用的可能是别人的魔杖,我小时候用我妈妈的魔杖也会出问题,换一根属于自己的魔杖就好了。”
纳威似乎被这个结论惊到了,犹豫着说:“这是我爸爸的魔杖。”
陵容用潘西的魔杖试了试,黄色颜料出乎意料地冲出了划定的圆圈,看向潘西不解地说:“我之前用你的魔杖很顺手啊。”
潘西拿回自己的魔杖,得意地甩了下自己的齐耳短发,心情非常好地解惑:“那天回去后骂了它半晚上,并威胁它如果敢不听我的话就把它扔进壁炉里当柴火烧,后来它就学乖了。”
扎比尼借用了马尔福的魔杖,拿到手时明显感受到魔杖在抗拒他,颜料同样冲出了圆圈。
“纳威,你应该买一根属于你自己的魔杖。”陵容说。
纳威局促又忐忑地说:“可我奶奶要求我继承这根魔杖,她希望我像我爸爸那样成为一名出色的傲罗。”
扎比尼的脑袋里修改了下措辞,却依旧用他那冷漠又高傲的语气说:“你奶奶应该戴一副眼镜,你和傲罗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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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抱着胳膊看热闹,还不忘落进下石:“我觉得你从现在就可以给你奶奶写信,劝她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傲罗要魔药成绩不低于E。”
陵容伸出腿在桌子下踢了一脚看热闹就算了还说风凉话的马尔福,却也认同地说:“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科目,你完全可以选择专攻自己擅长的科目。就像我擅长魔药,所以我会花更多时间在魔药上面,对不擅长的天文学敷衍对待。魔药不及格也可以毕业,学不好魔药对日常生活完全没有影响,用你擅长的东西赚到钱后购买魔药就好了。”
潘西翻了个白眼,拒绝加入讨论。
“或许我可以帮你……”陵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马尔福打断了:“想都别想,你上次帮红毛就被院长罚了,都忙到凌晨了还不长教训。”
“但是我更想知道究竟是不是魔杖的原因。”陵容据理力争。
马尔福恨不得掰开陵容·安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咬牙切齿地提醒:“这根本就不重要,我们已经很忙了。”
“好吧。”于是陵容妥协了,遗憾地和一头雾水的纳威说:“假期回家去对角巷买一根魔杖吧,用属于自己的魔杖才能更好地发挥你的实力,成为让你父母骄傲的孩子。”
“你是个年轻女巫,不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潘西嫌恶地说。
“那你来。”陵容瞪了眼潘西。
潘西斜靠在椅背上语气嚣张地宣布:“如果我的意愿和父母的期望相悖,那就让他们去改变吧,谁让他们没有给我选择出生的机会呢。”
纳威眨眼看着潘西,却没有被她的一番话激起什么反抗之心,只是勉强笑着说自己回家后会和奶奶商量买一根魔杖。
“商量?这还需要商量吗?你必须买一根属于你的魔杖。魔杖不趁手你连期末考试都困难,更不要谈什么当傲罗。”马尔福被纳威这种绵软的性格气得牙痒痒,打了个响指,没一会儿巴迪出现在了他身边。
陵容施了个忽略咒,刚放下魔杖就见马尔福从她放在桌角的包里掏金加隆,拿了十枚金加隆交给巴迪后指着纳威交代:“带他去对角巷奥利凡德魔杖店,买根魔杖回来,顺便再买几个冰淇淋,我们一人一个,再给你们买几个。”
“如果奥利凡德多嘴问其他的,就说是斯内普教授让你带纳威去的。”陵容提醒道。
被安排的纳威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奥利凡德的魔杖店,巴迪留纳威挑选魔杖,自己先行去买了九个冰淇淋,留下自己那份冰淇淋的钱去糖果店购买了巧克力蛙。
纳威回来时图书馆里几人的冰淇淋都快吃完了,属于他的那份被陵容施了保温咒放在桌上。纳威手里紧紧握着新魔杖,激动得都有些局促,语无伦次地说:“谢谢你们,我,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陵容拉了纳威坐下把冰淇淋推到他手边,说道:“钱不着急,等你有钱再还给我就好了,或者你可以帮我们看顾草药来抵消这笔钱,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选择哪种方式。先吃冰淇淋吧,吃完试试新魔杖。”
纳威在使用新魔杖时明显感觉到了与上一根魔杖的不同,这一根和他更合拍,输出魔力时更轻松叶梗流畅,虽然还是无法精准地控制魔力,比起之前已经是飞跃般的进步了。
“你看,有了合适的魔杖之后你并不比别人差,回去多练练就好了。如果你担心换掉魔杖后你奶奶会生气,不在她面前拿出这根新的就好了。”陵容在结束练习时鼓励道。
纳威倍受鼓舞,兴高采烈地跑回了格兰芬多休息室。
48.阿尼玛格斯
临近下一个满月,陵容通过壁炉回了趟公寓查看未来几天的天气预报。
梅林没有眷顾他们,满月那天苏格兰高地区域是雨天。
马尔福高呼自己已经受够了整天喝粥的日子,任性又毫无逻辑地说自己再吃下去就会变成傻子。
陵容·安提供了一个粗暴又简单的方案:飞过云层寻找月亮。
马尔福听到后坐在原地思索,眼睛眨了几下,没有反对。
因为霍格沃兹附近有摄魂怪镇守,两人将地点定在了陵容的公寓附近。
满月前一晚包括当天两人只喝了清水。
满月当晚陵容和马尔福装好小药瓶以及鬼脸天蛾蛹,用壁炉回了公寓。
多云小雨,天气不算很糟。
穿上保暖的衣服以及帽子,给衣物施加防风防雨咒语,戴上护目镜,施了幻身咒骑上扫帚升空。
马尔福控制着扫帚飞向云层,陵容拿着魔杖随时准备着给两人施加保暖咒、稳定咒、粘黏咒、幻身咒、驱逐咒等保命、保险的咒语。
马尔福看到云层中闪烁的亮光惊讶地喊出了声,高声喊着要去飞机旁边看看,陵容轻踹了一下马尔福的小腿,马尔福乖乖地远离麻瓜的豪华扫帚继续向上飞。
穿过一团又一片的灰白云层,皎洁的月光终于毫不保留地撒在了两人身上,挂在扫帚上的蓝色萤火在月光的照拂下显得黯然失色。
马尔福控制着扫帚停下来,两人小心地依次挪动身体侧坐在扫帚上,重新施了粘黏咒。陵容脱下挂绳手套从包里取出施了保暖咒的水晶小药瓶,把其中一只递给马尔福。两人将曼德拉草叶子放进装满唾液的小药瓶,用漂浮咒将小药瓶浮在空中,使其接收纯净的月光。
马尔福拔了两人的头发加入漂浮在空中做了标记的水晶小药瓶,陵容用勺子给两人的药瓶中加入露水以及鬼脸天蛾蛹,最后将两个小药瓶封盖。
陵容在两个小药瓶上施了一个稳定咒放入包里,再次给小包施了一个稳定咒。
马尔福见陵容结束了任务,指着远处高悬在云海上方的月亮凑在陵容耳边喊:“这是我见过最美最大的月亮。”
月光钻进马尔福眼中变成了亮光,像是从云朵中探出头的雨滴。
陵容的心中忽地埋怨起了月光:它太亮了。
“好看吗?”马尔福的声音再次响起。
陵容微笑着点头,马尔福笑得更灿烂了。
陵容看到马尔福脸上的灿烂笑容,下意识地又增添了一条莫名其妙的罪状:马尔福的皮肤太白了,只比月色多了几分桃红血色。
这样的抱怨毫无道理可言,于是她拍了拍马尔福的肩膀示意他应该出发了。先解除马尔福的粘黏咒,扶着他转过身控制扫帚,再解除自己的,抓着马尔福的肩膀转回方向。
等两人降到低空,陵容从包里拿出地图指方向返回公寓,从炉火中走出时和还在批改论文的斯内普撞了个正着。
“回来了?”斯内普看着脸上还挂着笑容的两人问。
“教授,我们得去放瓶子。”陵容忙说。
斯内普点头应允,两人跑出办公室骑着扫帚往打人柳的方向狂飞。穿过阴暗的地下走廊,穿过宽阔的长廊废除城堡,细雨如月光一样铺在两人身上。
陵容掏出魔杖击打人柳的节疤,马尔福见打人柳静止不动后用变出的铲子在树根处挖坑,准备将药瓶埋在地下。挖好后陵容变出一大片黑色的遮光布完全盖住两人,为防万一依然闭着眼睛取出小药瓶摸索着放进土坑里,埋好土后又施加了驱逐咒、防护咒、混淆咒才算是放下心。
两人回到斯内普的办公室,却发现他已经离开了,只在桌面上放着四沓羊皮纸。陵容认命地拿了一、二年级学生的论文放进包里,马尔福熄灭了办公室的烛火。
“明早见。”马尔福小声说。
“明早见。”陵容回道。
陷入深眠的马尔福被手指上的痛感叫醒,摸出魔杖在戒指上点了一下,悄摸出了宿舍,和安在公共休息室会和后骑着扫帚往天文塔飞。
坐在天文塔的塔顶看着远处,饥肠辘辘的两人在金色圆面包跃出的瞬间用魔杖指着心脏,念道:“Amato Animo Animato Animagus”
“不能用气象咒吗?明天说不准就看不到日出和日落了。”马尔福念完咒语看着远方不断攀升的橙红太阳问。
“再等等吧,我不确定咒语造成的暴风雨会不会有用,他们运气好等到了暴风雨。”
但好运并没有降临,他们只能用寻找月光的办法去追寻太阳。
临近万圣节,吐梦解剂终于成功了。
“我不太会说谎,所以佩迪鲁还是由你带去给校长吧。我会写信给我爸爸让他来霍格莫德见面,把布莱克交给他,由他带去魔法部。”马尔福看着陷入昏迷的两个囚犯说。
陵容嗯了声,没有提出异议。
马尔福拿出自家律师拟好的合同递给陵容,不爽地说:“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格兰芬多那三个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加上卢平?”
“他是哈利父亲的好兄弟,而且他的处境并不太好,加一个又没什么。”陵容翻看着合同说。
“但是我得提醒你,他们可能不会接受。”马尔福并不乐观地提醒道。
陵容翻页的手顿了顿,语气如常地说:“再说吧。”
“后悔了?”马尔福问。
“没有,我等会儿要去找院长,你去吗?”陵容站起来问。
“不去,我躲他都来不及。”
陵容拿了包,临走前幸灾乐祸地补充道:“活该,谁让你打碎了他的珍藏。”
关上门隔绝马尔福炸毛后的吼声,陵容下楼梯前往斯内普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两个不认识的格兰芬多学生在角落里处理蝙蝠的肝。
陵容把空白的申请表递给斯内普,斯内普瞥了一眼后在自己的柜子里翻找一阵,拿出一张已经签好名字的申请表交给她。
申请表上写着校长的名字,陵容愣了几秒,听到斯内普问:“进展怎么样?”
“资料太少了,暂时还没有找到突破口。贝尔比先生给我们的回信全是敷衍的废话,还讽刺我们误打误撞搞出了一个没用的药剂就敢异想天开地学习狼毒药剂。”陵容想到那封让马尔福气得骂了半个小时的信,情绪低落地说。
斯内普放下手里刚拿起的羽毛笔,思索片刻后说:“我会给你们弄来血液和唾液样本。”
“真的?谢谢教授。”陵容瞬间感觉自己离成功近了一大步,兴奋地说。
斯内普摆摆手,陵容拿着申请表回了宿舍。
霍格莫德日的早上,马尔福带着施了屏蔽咒和隐形药水的箱子赶往约定好的茶馆。
陵容没有去霍格莫德,晃悠到了曾经的秘密基地。
天气不算好,细雨划过皮肤留下一道道湿痕,陵容施了一个屏蔽咒,翻出马尔福新给她的书和禁书区的魔咒书继续完善自己的火焰魔法。
雨停了,太阳从薄云中钻了出来,陵容把从肩膀上掉落的厚围巾重新拉回了原位置。
马尔福在日落前回了学校,两人在天文塔上念咒语。
原先微弱的跳动变得更强烈了,第二个心跳让两人都有些不太适应,连带着喜悦都有些不真实感。
“明天早上布莱克被捕的消息就能见报了。”马尔福说。
“明天就可以了结了。”陵容语调轻快地重复道。
马尔福却问:“你决定好了吗?谎言还是坦白?”
“还没有。”
“走吧,我们去接翡翠,她之前说想试试糖果的味道。”马尔福率先站起来,把自己的手递给安。
陵容握住马尔福的手起来疑惑地问:“蛇不是没有味蕾吗?”
“她说作为萨拉查·斯莱特林最看重的宠物,进化出味蕾不算什么难事。”马尔福拿上两个人的包猜测道:“不过我觉得应该是血契的原因,她和我一样喜欢吃甜食,讨厌苦的。”
两人到厨房后看到翡翠正缩在自己的窝里呼呼大睡,没惊醒脾气暴躁的蛇王,在美食柜里塞满了糖果甜品,又把买来的东西分了一半给家养小精灵。
两人为了躲避不远处的皮皮鬼悄摸拐进了一间教室,马尔福把装糖果的袋子放在了课桌上。陵容拿了一个巧克力球,马尔福却对粉色椰子冰糕情有独钟。
卢修斯·马尔福按照儿子的请求挑了魔法部快下班的时候把昏迷的布莱克交给了福吉。
逃犯布莱克被暂时关押在了魔法部。
摄魂怪撤离了霍格沃兹,魔法部和预言家日报忙得脚不沾地,霍格沃兹的学生一无所知地做着各自的事。
陵容和马尔福在麻瓜运动教室里带着经过咒语加持的麻瓜医用手套及手术服给束缚在笼子里的小白鼠喂了一小滴经过稀释后的狼人血,观察小白鼠的情况。
记录着小白鼠的情况,发狂的白鼠长出了锋利的爪子和牙齿,在笼子里躁动了十七分钟后彻底失去了生命特征。
两人处理掉尸体回了各自的寝室。
被诺特的梦话吵醒的马尔福坐起身翻找魔杖打算施个静音咒,却看到床头的玻璃球里聚着大团的乌云。
马尔福忙翻出魔杖把杖尖抵在戒指上的宝石上叫醒陵容。
陵容被手环处传来的刺痛叫醒后的第一个念头是给马尔福一个阿瓦达索命,迷迷糊糊地瞟到水晶球后立刻觉得马尔福值得一个兰花盛开。
两人在休息室门口汇合,骑上扫帚飞奔向打人柳。
陵容的手搭在马尔福的肩膀上喊:“放心飞,遇到费尔奇也没关系,我会解决他。”
两人果然遇到了费尔奇,马尔福在费尔奇的高声喊叫中继续横冲向前,陵容的石化咒精准地打在了费尔奇身上,路过躺在地上的费尔奇时又补了一个遗忘咒。
即将飞出城堡时陵容给两人施了防风避雨咒语,闯入打人柳的攻击范围前抽出魔杖向打人柳的节疤射出一道魔力,蓄势待发的打人柳瞬间僵硬地定住了。
“我们看过他们的变形过程,过程和注意事项回顾了无数遍,所以不会有任何问题。”陵容坐在打人柳下躲避细碎的雨丝,等马尔福也坐在了旁边才又继续说:“我很期待你的阿尼马格斯形态,我觉得会很漂亮。”
“我想你的阿尼马格斯形态会是那只喜欢踩人的狐狸。”马尔福说着。虽然极力告诫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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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紧张,但是飘忽的声音毫不客气地出卖了他。
“我们会经受同样的痛苦,我们怀着同样的期待。不要怕,我会保护你。”陵容说罢轻念咒语,那只狐狸从魔杖尖端跳出来,蹦跶两下后回到陵容身前,伸出一条腿搭在马尔福的腿上,下一秒就蹿进了他的怀里,随即张开嘴巴倨傲地命令:“我们是最强搭档,我们不会失败。”
一道蜿蜒的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了浓黑的云层,闷雷声乍起,电光又一次剪碎了墨色的天幕。
陵容撤去了咒语。马尔福用铲子挖开土从土坑里取出两个药瓶,把蓝色瓶塞的递给陵容,自己举着另一个绿色瓶塞的药瓶凑在灯罐旁边观察。
两个药瓶里装着符合条件的一口量的血红色魔药。
马尔福召唤扫帚跨上去,陵容随即坐在后面,向提前找好的变身地点飞。
到达目的地后从扫帚上下来,雨滴已经浇透了两人,马尔福伸出自己的手,陵容紧紧地握住了那双轻颤的手。
魔杖尖端指向心脏,两道咒语重合在一起:Amato Animo Animato Animagus.
两个药瓶相碰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干杯。”马尔福笑着说。
“等会儿见。”陵容笑着回应。
身体的痛楚伴随着强烈的两种心跳。
千道万道似刀割一般拆开身体组织的痛苦折磨的人痛不欲生,嘶哑的哀嚎声微弱的夹杂在在雨水的敲击声和闷雷声中。
忍受痛苦、拥抱痛苦。
短短八字的秘诀做起来却如登天一般困难。不,他们早已登过高天,却对此时此刻的疼痛毫无办法,根本无法忍受并接纳身体被撕裂的痛楚。
痛觉占据了一切感官,一丝一毫的疼痛都被无限的放大。
眼前的虚影同样在扭曲着哀嚎。
不要怕,不要抵抗。
我明白你正在经历的一切,正如你明白我所面临的一切。
我们是搭档。
我们忍受着同样的痛楚,我们怀着同样的期待。
头发化作了头部的毛发,脸上生出的绒毛包裹着眼周,被绒毛包围的鼻子突出拉长只留下湿滑的鼻尖,锋利的尖牙从齐整的钝牙中破空而出,生了毛发的耳朵向上立了起来,手臂和腿脚化作了四腿……
完成了兽化的巫师彼此对视,片刻后被雨水浇透的两只白色小兽冲向了对方,呲牙咧嘴地挥爪子攻击对方,纠缠在一起的两团打得难舍难分。
瓢泼的大雨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平息,原本在眼中疯狂肆虐的兽性渐渐搅散了,白狐一把拍掉白猫挥来的爪子,扑倒白猫按住猫爪,发出凶狠的恐吓声意图震慑落汤猫。
耗费了大量体力的猫儿在挣扎无果后软瘫在草地上,哀声呜咽了一会儿后猛地收住了所有的声音,脑袋忽地蹿起来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猫爪子。
白狐伸出爪子拍了一下白猫的肚皮,受惊的猫呲牙发出尖利的叫声。
虚张声势了几秒钟后又躺了回去。
狐狸只得又拍了一下猫的肚子,自己率先站了起来,笨拙地抖了抖湿淋淋的毛发。
脑袋上顶着几繓金毛的白猫喵呜一声,在草地上滚了一圈才撑着四条腿站起来,扭着猫屁股尝试着抖落身上的雨水。
新晋白猫尝试了无数种步调,却在真正要跑起来的时候摔了一个猫啃泥,可怜巴巴地伸出了自己的前爪。
狐狸绕到白猫身后,伸出了自己的爪子踹在猫屁股上,得到一声尖利的猫嚎后扬长而去。
反复练习了几次变形都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两人回到树下变成人形,拿到魔杖用咒语解决掉浑身湿透的小麻烦后倚靠在树上,无意识地看向远方发白的天际。
“太疼了。”马尔福闷声抱怨。
“但我们成功了。”陵容欣喜地感叹,从包里取出一块巧克力分一半给马尔福。
相视时才发现各自的脸上还有脖子以及胳膊上都有划痕以及齿印,马尔福掏出魔杖消去陵容身上暴露在外的伤口,又把魔杖对准自己的伤口施了愈合如初。
“我变的猫好看还是麦格教授的好看?”马尔福忽然问。
“都好看。”
马尔福对这个答案极度不满,下意识挥爪去打陵容,手碰到陵容的胳膊时才愣愣地反应过来他现在是人不是猫,尴尬地放下手埋怨;“麦格教授又不在这儿,收起你那该死的端水答案好吗?”
“好吧,你的好看。”陵容心情愉悦地给出马尔福喜欢的答案。
“我们回去还是在这儿看日出?”马尔福却没什么兴致等一个回答,得意地摘了一片树叶变大,将多余的叶梗变长,撑在两人脑袋上面心情愉悦地说:“现在回去肯定会碰上费尔奇,所以我们还是看日出吧。”
陵容掏出包里的活点地图,却看到了两个意料之外的名字在他们名字的不远处,正在往城堡的方向移动。
马尔福凑过来看到后愣了片刻,恍惚地问:“他们没阻止我们,也没扣分?”
“我也不知道。”陵容心情愉悦地回道。
太阳还未升起,新的一天还没有正式到来,两人在树下一致希望太阳升得再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