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全才厉元朗最新章节笔趣阁》
第1960章 并非本意(下)
好家伙,处至少聚集二十几人。
领头的,是平正祥和陈泽丹。
再往后看,有的面熟,有的陌生。
即使面熟,厉元朗也记不得对方名字。
全省干部那么多,他不可能都有掌握。
不过,从这一现象,厉元朗便猜出个大概。
可他却没有停下,仍然继续跑下去。
随后跟上来的祁仲模,看了看平正祥,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但他也只是单独和平正祥打招呼,而陈泽丹,则一眼掠过。
不为别的,这里面还有深层次原因。
汉林作为洛迁省的省会,非副省级城市。
但为了突显其重要性,市委书记都高配为副省级。
因而,大都由省委常委兼任。
像刘信安身为省委副书记,兼任汉林市委书记,不仅高配,还是省委三把手,更加彰显出汉林在洛迁所有地级市当中,不同凡响的地位。
而作为市长的平正祥,虽然是正厅级,但他下一步的发展空间非常大,不出意外,很大可能出任副省长。
所以说,平正祥地位很高,祁仲模对他另眼相看,就不足为奇了。
祁仲模跑出去很远,王若勋才掐着腰,气喘吁吁走过来,招手和平正祥打了声招呼。
平正祥从秘书手里接过矿泉水,走向王若勋,笑呵呵问:“秘书长怎么停下了?”“不灵了。
”王若勋连连摆手,拿过平正祥递来的矿泉水。
一见平正祥早已帮他拧开,咕咚咚喝了几大口,总算有所缓解,并说:“我和省长、祁副省长没法比,他们耐力比我强太多,我跟不上。
”“平市长,你怎么来啦?”平正祥感慨道:“三位省领导在汉林市长跑健身,我怎能不到场。
”陈泽丹也过来,手搭凉棚,望着厉元朗身影,啧啧赞叹,“厉省长的节奏掌控非常好,不快不慢,步伐沉着有力,到底是从体总出来的领导。
”这记马屁拍的,十分响亮。
只可惜厉元朗听不到,拍的也不是地方。
于是,王若勋半开玩笑道:“陈局长也是搞体育的,你不上去试试?”“我不行。
”陈泽丹摇头道:“你看我这样,肚子大,腿细,明显糖尿病身材,不能进行激烈运动。
”平正祥和王若勋对视一眼,彼此传递出一种别样意味。
随后全部将目光聚焦在厉元朗身上。
在场这些人里面,最累的要数陈先了。
一开始,他还能站在远处观察。
可随着厉元朗长跑圈数增加,陈先站不住了。
悄悄跟跑在跑道外圈,随时掌握厉元朗动向。
并用手机始终拍摄,以便留下
第1961章 小事引出嫌隙
刘安非常真实感受到,什么叫劈头盖脸的挨骂。
对,没错,不是批评,是挨骂。
黄克杰面沉似水,指着刘安的鼻子,差点把他宗族十八代挨个揪出来问候一遍。
按说,以黄克杰的身份,不该爆粗口。
实在把他气得够呛。
刘安干没事瞎捣鼓什么。
引来平市长怒发冲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黄克杰下不来台。
这还只是其次。
无端的惹恼市长大人,你让黄克杰今后怎么办?所以,他才把憋在心里的所有怒火,一股脑发泄在刘安这个始作俑者身上。
这还不算,骂完刘安,黄克杰直接去了区委书记那里。
详细汇报区体育局副局长刘安,故意泄露省长行踪,提请区委书记同意,对刘安给予严肃处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区委书记早已得知黄克杰拍马屁拍在蹄子上,被平市长当众怒斥。
怎么说,区长吃瘪,对区里有影响。
何况,一个小小的区体育局副局长,不足以让他和黄克杰之间产生不和谐因素。
于是当场拍板决定,对刘安采取行政降级的处罚。
行政降级,在行政处分中,只比撤职强了一点。
放在刘安身上,不算轻了。
当处分文件摆在刘安眼前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傻了。
本以为挨了区长一顿臭骂,黄克杰消消气也就罢了。
万万想不到,黄克杰竟然玩真的,连降两级,他从副科级降到科员。
刘安死的心都有了。
要知道,他能从普通科员走到副局长位置,用了整整二十年。
不成想,一纸文件将他打入谷底,回到。
不说自己二十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就是这张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今后怎么见人?越想越窝囊,越想越气不过。
刘安本来心就窄,一时想不开,突然冒出一个大胆念头。
偷偷埋伏在市委大门附近观察,终于逮着机会,拦住刘信安的座驾。
刘安鼻涕一把泪一把,当着刘信安的面,哭诉自己冤枉,希望刘书记给他做主。
刘信安被刘安搞这么一出,弄得云里雾里。
事后一打听,才知道来龙去脉。
表面上看,刘安控诉的是黄克杰,追本溯源,在平正祥身上。
最让刘信安不舒服的是,这点小事都找到他的头上,底下那帮人干什么吃的,还能不能带好队伍!刘信安马上让秘书联系平正祥,让他来自己办公室一趟。
而且还给平正祥规定了时限。
毕竟,刘信安是省领导,妥妥的平正祥上级。
他一点不敢怠慢,掐着表分毫不差的出现在刘信安面前。
刘信安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第1962章 难以接受的现实
白晴竟然坐着轮椅,出现在厉元朗面前。
而且她的脸色很不好看,憔悴不说,还一副病殃殃模样。
厉元朗大惊失色,急忙上前问她,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你别急,容我慢慢告诉你。
”厉元朗从春菊手里,接过轮椅手推把,推着白晴走进一楼书房。
这是白晴专门给厉元朗准备的“办公室”,方便厉元朗在家处理公务。
房间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轮椅停下,厉元朗搬来一把椅子,坐在白晴对面。
此刻的他,忐忑不安。
好端端的妻子,怎么坐上轮椅?“老公,有件事我一直瞒你,是我不想让你分心,免得影响你的工作……”厉元朗急切的插话问:“先不说那个,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白晴强挤出笑容,想给厉元朗制造轻松氛围。
可说实话,这样做,反而更加让厉元朗紧张。
白晴语速很慢,厉元朗听得相当认真、仔细。
大约一个月前,白晴突然感觉左小腿疼痛。
一开始没在意,以为是气候潮湿引起的肌肉酸痛。
但随着疼痛感越发严重,且变得频繁,尤其夜间经常出现,已经疼的她难以入睡。
白晴这才重视起来,联系到汉岳省医院的老专家,对她进行一次全身检查。
当各项数据摆放在老专家眼前的时候,老专家轻松告诉白晴,她身体健康,小腿酸疼是受楚中潮湿气候影响,没什么大碍。
白晴从始至终观察专家的表情,十分肯定的说:“您不用骗我,不管我得了什么病,请您务必告诉我实情。
”专家一阵犹豫,白晴一再追问,还猜出这位老专家故意向她隐瞒病情。
表示,老专家不说,白晴还会找别人,不问出个底朝天,她不会罢手。
实在拗不过白晴的执拗坚决,老专家遗憾告诉白晴,她得了骨癌,已经出现癌细胞轻微扩散迹象,委婉透露,白晴错过最佳治疗时机。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等于间接宣告病人死刑。
大多数病人得知这种消息,都会崩溃掉的。
然而,白晴却表现得异常镇静。
只是询问老专家,“我还有多长时间?”老专家给出的答案是,只要白晴配合治疗,按照医生制定的治疗计划,可以控制住癌细胞发展。
毕竟现阶段,治疗癌症的医术水平有所提升,不仅只有放疗和化疗,还有靶向治疗等其他方式。
白晴没再说什么,可她已然有了心理准备。
听着妻子十分平静讲完这些,这种超强的心态,一般人做不到。
白晴泰然自若,厉元朗却
第1963章 东边不亮西边亮(上)
媛媛亭亭玉立,谷雨文质彬彬。
一个长女,一个长子,全都长成大人模样。
即便同父异母,可身上都流淌着厉元朗的基因。
要不是白晴患病,厉元朗免不了欣喜一番。
但每个人神色都很严肃,纵然笑,也是硬生生挤出来,看着不舒服。
特别是韩茵和郑海欣。
三个孩子齐声喊了“爸爸”,都是大孩子了,自然懂得分量轻重。
乖乖去了另一房间,留给大人们说话空间。
白晴清楚,厉元朗准有话要和其他两人说,就让如兰春菊推着她走了。
进入厉元朗的书房,韩茵抱歉说:“元朗,对不起,不是我们故意瞒你,是白姐……”厉元朗抬手阻止,“我不怪你们,正好你俩都在,我有件事要拜托你们……”殊不知,郑海欣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让我们劝白晴住院治疗?告诉你吧,没用的,我和韩姐嘴皮子都快说破了,白晴压根听不进去。
”“她的意思很清楚,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周而复始的放疗化疗上面。
与其靠透支身体延长生命,莫不如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厉元朗眉头一皱,问道:“她想做什么?”看起来,厉元朗对妻子关心还不够,光顾着想尽办法治疗她的病情,却不了解妻子内心想的是什么。
韩茵看了看郑海欣,摆弄手指,欲又止。
而郑海欣同样有顾忌,低头看向脚下。
“快说啊,你们要急死我。
”“还是我说吧。
”郑海欣仰起头,直视厉元朗,一字一顿的说道:“白晴想趁着有生之年去一趟京城,拜访他父亲的老朋友们,和他们聊一聊你的未来。
”什么!这次不同上次,厉元朗为之动容的是,白晴竟然想拖着病躯去见那些老人,为自己筹划将来的仕途前景。
也就是说,她想打感情牌,在生命倒计时之际,最后助推厉元朗一把。
她的身体都这样了,还想着为厉元朗操心,厉元朗怎能不感动?一向很少掉眼泪的厉元朗,深深低下头,使劲摁着太阳穴,却掩盖不住眼泪溢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堂堂七尺的厉元朗,这时候再也控制不住感情闸门,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滴滴掉在地毯上。
韩茵和郑海欣也都受到传染,韩茵更是小声哭泣起来。
郑海欣还好,泪眼汪汪,但尽量克制,劝说道:“元朗,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是应该考虑怎样挽救白晴生命。
”厉元朗无奈摇头,无比痛苦的说:“没用了,我问过国内最好的治疗骨癌专家,他们给出的结论,白晴至多仅有一年时间。
”猛
第1964章 东边不亮西边亮(中)
厉元朗眉头紧蹙,“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念头?”白晴凄然一笑,“我的身体我知道,若按照目前趋势发展下去,我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未雨绸缪,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以你的身份,不宜总是单身。
外人不予考虑,毕竟别人的心思难以看穿。
”“家里人,只剩下韩茵和郑海欣了。
”“韩茵是你的前妻,你们又有媛媛这个纽带,重续前缘,对各方面都有个交代,主要对你影响极小。
”“不过,韩茵的缺点很突出,她太看重金钱和利益,保不齐今后会做出对你不利的错事。
”“反观郑海欣,她是真心爱你,为了你,甘愿放弃大好年华,守你到现在,这一点难能可贵。
”“而且,你们在一起有感情基础。
你们结合,也算弥补郑海欣一生遗憾。
”“美中不足的是,郑海欣心思太重,忽明忽暗、忽冷忽热,飘忽不定的性格,就算你,估计都很难掌控。
”“说实话,这两个人都不是最理想选择。
可没办法,把你的余生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老公,你背负的不是你自己,是一大家子人。
这个家不能散,更不能倒,你是顶梁柱,也是大家希望。
”“你的好坏,关乎每个人的前途命运,未来走向。
”“别说了!”厉元朗激动地打断白晴的话,坚决表态,“你担心我,担心这个家,就要听从医生建议,积极配合治疗。
还有,不要想着为我奔走,你的身体扛不住,还会适得其反,让人生厌。
”“我现在挺好,不到二十年,就已经达到别人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难以企及的高度。
”“老婆,你不要操心我的事情了,还是那句话,治病要紧。
只有你把病治好了,这个家才是完整的家,我不能失去你,这个家也不能没有你。
听我的,别胡思乱想了,安心治疗,奇迹或许就能发生。
”白晴摇着头,惨然叹息说:“老公,这种话你自己能信吗?反正我不信。
我见过那些为了生存,整日躺在病床上,遭受各种治疗带来的痛苦。
”“表面上看,是延缓生命,实际而,那不是生命,是延长病痛折磨。
与其痛苦活着,不如快乐死去。
”“既然老天爷决定了我生命即将终止的方式,那么我也有权选择结束时间。
”“人都有一死,只不过先后之分。
这些日子我想通了,来世上一遭,做自己喜欢的事,不留遗憾。
你既然知道了,就不要劝我,京城我是去定了,不只为你,还要为这个家的未来考虑,为我们的孩子考虑。
”说完,白晴倔强的转动轮椅,固执且费力的驶出凉亭。
厉元朗
第1965章 东边不亮西边亮(下)
正如厉元朗的剖析,别看胡颖长着一样的皮肤,说着相同的话语。
可她从小就接受国外教育,数典忘祖,奴才意识根深蒂固。
见厉元朗不语,胡颖索性加紧攻势,就着这个话题,说得更深,更具有穿透力。
“厉先生,请恕我直,您的处境并不妙。
你们有句老话,人走茶凉。
您想想,比较一下,您岳父在与不在,大不相同。
”“现如今,您的妻子又身患绝症,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她不在了,无论您多么出色,想必将来也无出头之日。
”“当然了,万事都不是绝对的,我倒是可以祝您一臂之力。
”说出这句关键的话,胡颖紧紧盯住厉元朗的眼睛,借以观察他的反应。
然而,却让她失望了。
厉元朗依旧不喜不怒,表情非常平淡。
轻轻吹着茶水,嗅闻温茶的茶香,似乎胡颖在说别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好一会儿,厉元朗才缓缓放下茶杯,淡然自若的问:“胡女士,你打算怎么帮我?”呼……胡颖暗自输了一口长气。
心说,“你就装吧,到底没绷住,事关自己前途,终于动心了。
”脸上依旧挂着笑,一板一眼的说道:“过程您不用操心,只管看结果就是了。
总之,只要您答应与我们合作,投桃报李,我们一定会让您满意就是了。
”“你们?”厉元朗好奇起来,“你们……是谁?”胡颖没想到厉元朗会刨根问底,面露一丝错愕,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厉先生,我们就是我们,是热心帮助您的朋友。
我们对您行事风格非常欣赏,相信您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
”“我们这次真心诚意的想要帮助您,为您妻子提供一流治疗服务,确保她健康的活下去。
同时,还帮助您到达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度。
”厉元朗玩味的摆弄着茶杯,慢条斯理的问道:“胡女士,我有一事不明,你们这么热心帮我,图的是什么?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这个嘛……”胡颖略作踌躇,以喝茶的动作为掩饰,脑海里却在权衡,到底要不要亮出底牌。
反正厉元朗不着急,慢悠悠品茶,耐心等待胡颖的下文。
时间陷入短暂的停滞。
仿佛一切凝固了一般。
良久,胡颖终于横下心来,直不讳的亮明态度。
“既然您问到这里了,我也不瞒您。
我们希望您能在关键时刻,为我们提供您所掌握的信息。
”“请您放心,我们会为您和您的家人安排好去路,到一个没人打扰的安全地方,快乐舒服的生活。
”“您要是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安
第1966章 天无绝人之路
第1967章 希望与失望并存
第1968章 偷梁换柱(上)
第1969章 偷梁换柱(中)
第1971章 揉碎了掰开了
第1972章 移花接木(上)
胡颖抛出这个话题,厉元朗一点不意外。
认为,前面全是铺垫,这才是胡颖约他出来的真实意图。
不过,厉元朗由此也在担心。
他这边之前做了周密准备,封锁消息,就是其中之一。
想必沈放也会如法炮制。
但即便这样,还是被胡颖掌握,而且直截了当问他,说明对方已然了如指掌,厉元朗要是坚决不承认,显然已不可能。
此时的厉元朗,很想喝茶以便掩饰内心的波澜。
可当他手触碰到茶杯把的时候,不由得多了个心眼。
换做旁人,他不用防备。
这里肯定不行。
厉元朗摸了摸下巴,别有深意的问:“胡女士消息灵通,你听谁说的,内森博士在我手上?”果不其然,胡颖柳眉一挑,“厉先生,事已至此,您这么问就没意思了。
”“我只能告诉您,我们知道的很全面,也很具体。
内森博士是通过您们省厅的便衣,一路保护,到了汉林。
”厉元朗微微一笑,点头说道:“胡女士的话并非全部,不光我们的人保护他,你们也没少劳心费力,一直护送到洛迁境内。
”“什么!”谁知,胡颖的反应非常强烈,露出不解表情,“厉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话已挑明,胡女士若是抵赖,没有必要。
”“请您把话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厉元朗观察胡颖脸上表情,尤其那双丹凤眼。
判断出来,胡颖要么没撒谎,要么就是表演太过逼真。
好像她真不明白厉元朗的意有所指。
于是,厉元朗便把车队被人跟踪一事,原原本本说给胡颖听。
“厉先生,您一定误会了,跟踪车辆不是我们作为。
请您仔细想想,若是我们派人跟踪,我就没必要单独约您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胡颖的回答,更让厉元朗觉得,这里面蹊跷的事太多,迷雾重重。
他一时难辨真伪。
胡颖干脆不再纠结这个话题,继续追问内森的下落。
她越着急,厉元朗反而不紧不慢。
他的意思很明了,他想知道内森的底细。
胡颖见状,稍作停顿。
她在权衡,在思考,在做评估。
厉元朗口干舌燥,可仍然忍着没有喝茶。
就这么静静看着胡颖,安静等她做出最后的决断。
房间内的空气,陷入短暂的凝固。
只有游船发动机发出披浪前行的声音。
大约过了一分多钟,胡颖终于下定决心,道出内森的真实身份。
正如厉元朗之前掌握的信息,内森是国外众多医学实验室的其中一个。
他的实验室
第1973章 移花接木(下)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胡颖大吃一惊。
等厉元朗再三确认后,胡颖匆匆走出房间。
此时的厉元朗,重重舒了一口长气。
坐在椅子上,陷入深深思索之中……大约过去十分钟,胡颖返回。
一改之前咄咄逼人架势,和厉元朗谈笑风生。
说刚才纯属误会,是用内森的事情试探厉元朗的诚意。
并且主动伸出手,“厉先生,非常感谢您的配合,您刚才的表现,我们非常满意。
时间不早了,我们这就送您回去。
”果不其然,游船在原地调头,很快回到登岸之处。
胡颖站在船头,冲着厉元朗挥手道别。
随即,游船加大马力,消失在夜色里。
没一会儿,陈先以及祁仲模,率领几个人出现在厉元朗身边。
“省长,您到哪里去了,我们设备怎么捕捉不到您的位置?”祁仲模摸不着头脑。
厉元朗面对平静江水,如释重负的说:“他们没收了我身上仪器,信号也给屏蔽掉了。
”“他们!他们是谁?”祁仲模再次嘀咕起来。
厉元朗并未回答,快速走到车子跟前。
陈先眼疾手快,打开车门,厉元朗钻进车里。
刚一坐定,厉元朗掏出私人手机,忙不迭的打给沈放,“你在哪儿,我要马上见你。
”“上次那个地方,我派人接你。
”厉元朗想了想,重重回应两个字:“也好。
”见到沈放的时候,省去寒暄,厉元朗当即把他面见胡颖的前后过程,讲述一遍。
结尾问道:“沈放,你跟我说实话,去洛迁的外国人到底是谁?”沈放不急不慢,笑呵呵反问厉元朗,“你是怎么发现的?”厉元朗摊了摊手,“很简单,这么一个重要人物,你怎么会交到我的手上,这不符合常识。
”“还有,我没猜错的话,一路跟踪内森去洛迁的那些人,应该是你们的人。
大张旗鼓搞这个,就是给胡颖他们设置障眼法。
”“使他们误以为,车上那人就是内森博士,对不对?”沈放平和的听着,不时点头。
慢悠悠说:“元朗,反正内森博士已经被成功解救出来,我不瞒你,车上那位的确不是内森本人,是我们专门安排和他接触的劳瑞先生。
”“劳瑞先生年轻时在我们这里留过学,能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他非常热爱我们的历史文化,也深爱我们这个国家。
”“实不相瞒,内森博士顺应潮流,率全家来我们这里工作生活,就是劳瑞先生一手促成。
”“你向盛秘书反映有关实验室的事情,引起较大轰
第1974章 再难,也要为之
“我刚刚吃了药,哪能这么快就见效果。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手机为何打不通?”妻子的念叨,更多事关心厉元朗的安危。
像厉元朗这种身份,手机要保持二十四小时畅通,不光要随时接收来自各方面的讯息,掌握第一手动向。
更为主要的是,别人也要知道他的行踪,这是最起码在安全保障方面,不可或缺的一环。
听妻子问起,厉元朗给出毫不隐瞒的回答。
“这么说来,沈放把你当作试金石了?”显然,白晴对沈放的做法颇有微词。
“事发突然,我都来不及通知祁仲模,更何况,沈放他们也有两手准备,万一出现意外,将会采取措施,确保我的人身安全。
”别看厉元朗说得轻松,可他回想起来,免不了后脊梁冒凉风。
你死我活的博弈,失败方一旦破釜沉舟,保不齐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
白晴不禁埋怨道:“你太冒失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家里人又将如何?”“我一再叮嘱你,万事要考虑前因后果,切不可贸然行动。
老公,你不仅仅是家里顶梁柱,你还是我和韩茵、郑海欣其他两个家庭的纽带。
”“你的存在,能把我和她们紧密联系在一起。
”“就如我这次生病,你看大家多么团结,究其根本,不就是有你在吗。
”“算我求你了,今后这种冒险的事,千万少做,最好别做。
”厉元朗油然而叹,“老婆,我明白你的好意,这事由他不由我,我没得选择。
”“也只有我敢于直接面对胡颖,对方才不会起疑心。
”“我和杰伦姆正面打过交道,他这种人,最喜欢简单粗暴的行为方式。
”“用咱们的老话讲,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遂了他的心意,怎么都好说。
”“若是反对,轻者一败涂地,重者物理消失。
”“这是他们通常的一贯伎俩,屡试不爽。
”“可我对我而,用在我身上,他们选错了人。
”“因为我背后,有强大力量支持。
”“别看他们现在猖狂,不过是灭亡前的挣扎。
你看着吧,早晚,他们会付出惨痛代价,从此一蹶不振,彻底打消四处伸黑手的卑鄙行为!”厉元朗慷慨陈词,绝非唱高调,是源自他那颗鲜艳如血的赤胆红心。
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坚定信念,根深蒂固且永不动摇的意志。
不受外部环境影响,哪怕金山银海也难以撼动。
“我知道你、了解你,我当初嫁给你,就是看中你的正直、正义,眼里不揉沙子的嫉恶如仇。
”“我没看错你,所有欣赏你的人也没有看错你。
”“是我格局小了,我收回刚才的话。
但我还是希望你,遇到危险千万小心,有你在,这个家就不会散,就能形成一个拳头,紧紧抱团。
”时间不早了,白晴需要休息,厉元朗也要整理思绪,蓄满斗志,以便应对接下来不可预知的艰难险阻。
一回到洛迁,厉元朗还未喘透气,就接到简来意的电话,要过来见他。
厉元朗第一反应,简来意来者不善,指定有大事。
掐指一算,准是和徐成利有关。
还真让他猜对了,简来意一坐下,直截了当提出,徐成利在强有力的证据面前,终于缴械投降,供出他和魏云亮狼狈为奸,不仅鲸吞不义之财,还公然插手人事安排。
这种可耻行为,令厉元朗义愤填膺。
“郭书记什么态度?”毕竟涉及魏铭耀,郭启亮的态度至关重要。
“我还没向郭书记汇报。
”简来意这句话,着实暖了厉元朗的心。
按照组织原则,郭启亮直接向简来意负责,是简来意理所当然的上级。
简来意的重大发现,第一时间应该向郭启亮汇报。
然而他主次倒置,主动将消息告诉厉元朗,可见,在匡扶正义方面,两人高度一致,完美契合。
厉元朗不是不想表态,而是不能。
于是说:“来意书记,事关重大,我们急需掌握郭书记的意见。
”“早在月牙湾小镇的事情上,特别郑秉权擅自做主,支付给魏云亮那笔不明之财,郭书记下达要求,莫要小不忍而乱大谋。
”“魏云亮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的瞬间爆发,是积蓄已久的结果。
你先去郭书记那里探明风向,剩下的我来做。
”简来意从厉元朗的话语中,已然了解个七八分了。
他理解厉元朗的苦衷,必定,厉元朗主抓全省经济发展,关系到魏云亮,尤其魏铭耀,厉元朗要小心谨慎。
好在厉元朗的另一层身份,使得他在郭启安面前,占有很大分量。
大多时候,郭启安要考虑厉元朗的意见,充分尊重厉元朗的态度。
团结这届班子,协调各方面关系,行程一致意见,是郭启安的职责所在。
当简来意拿到魏云亮插手地方人事的确凿证据后,他也犯了难。
因为这些东西,不止仅是徐成利的一面之词,纪委方面经过夜以继日的调查,掌握到的实锤内容。
是这些东西摆放在徐成利眼前,让他无从抵赖。
突破了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产生绝望,彻底松口。
因为他预感到末日来临的前兆,不得不做出明智选择。
当时的简来意,默默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感觉到身上压力倍增。
连日来的努力,换来的成果,反倒让他陷入空前的迷茫。
思前想后,得知厉元朗已经返回省里,马上去找厉元朗商量对策。
他基本上掌握厉元朗的态度后,很快敲开郭启安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当天下午,郭启安的电话,打进厉元朗办公室的座机上面。
“元朗同志,方便的话,请你来我这里一趟。
”一听这话,厉元朗便猜出郭启安的意图了。
和以往不同,这次郭启安主动站起身,和厉元朗握了手。
“我听说,你这次去粤湾,收获不小。
”在郭启安的礼让下,厉元朗坐进沙发里,认真汇报粤湾之行的成果。
郭启安兴致颇高,从头至尾笑眯眯的端详厉元朗。
能够引来这么多企业对洛迁的青睐,加速促进洛迁的经济发展,他作为这届班子的班长,无疑会在功劳簿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洛迁变好了,他乐见其成。
“元朗同志,代表团表现非常成功。
若是将合作落到实处,真正给洛迁创造出惊人成绩,你头功一件。
”厉元朗连忙谦逊表态,“郭书记过奖了,我们是在您和省委领导之下,与您和省委的大力支持分不开的。
”“要讲功劳,您和省委才是头功,元朗愧不敢当。
”非常自然的送上一记马屁,引得郭启安哈哈大笑,“你这个元朗,也学会阿谀奉承那一套了。
”厉元朗正色说:“这不是有意恭维您,我说的是事实。
”“好了。
”郭启安依旧笑脸盈盈,摆了摆手又说:“来意书记找我了,给我看了徐成利的供词,还有纪委方面掌握的证据。
说实话,我看了触目惊心。
”“刚才,我给老书记通了电话,把魏云亮的事情跟他说了。
老书记非常气愤,严肃提出,省里不要看在他的面子上,该怎样办就怎样办。
”“一旦落实所有证据,确认他儿子有违法行为,他要大义灭亲,亲自送魏云亮投案自首。
”这态度表达的,真让厉元朗无语了。
何谓落实证据?证据已经落实,还用再次落实?另外,不看在他的面子,这句话本身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暴露出魏铭耀严重护犊子心理。
厉元朗犹豫片刻,仔细观察郭启安脸上神情,试探问:“郭书记,您对这件事有什么指示?
第1975章 义愤难平
“指示谈不上。
”郭启安纠正说:“叫你来,就是商量,我们俩要对一下意见。
”“首先我要强调一点,老书记是老书记,魏云亮是魏云亮,不能将他们混为一谈。
”关于这一点,厉元朗非常赞同,“那是当然,魏云亮的行为主张代表不了老书记。
既然老书记识大体顾大局,我想,以老书记的姿态,自然明白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道理。
”“就让来意他们继续查下去,把证据坐实,到那时候,老书记一定会亲自送魏云亮投案自首,接受法律公正处理。
”“不不不。
”郭启安连连摇头,“元朗,你把事情想简单了。
依我看,还是分两步走比较稳妥。
”“第一步,按你说的,来意他们坐实证据。
第二步,我们暂时把这件事压一压,最好开完大会,把你头上的"代"字去掉,再查处魏云亮也不迟。
”这么久!厉元朗顿时惊讶起来,现在是十月中旬,距离大会召开时间还有三个月。
而三个月里,指不定发生什么。
尤其魏铭耀父子已经知晓此事,定然不会坐以待毙。
郭启安看出厉元朗的担忧,善意提醒他,“元朗,老书记虽说退下有一段日子了,可他在洛迁的影响力仍在,我们不得不考虑这一层。
”“论能力水平,你名正顺成为省长,无可挑剔。
不过,我们不可掉以轻心,该想到的都要想到。
”“这次大会,对你重要,对我也是一样。
我不希望节外生枝,出现不和谐情况。
”“我可以给来意同志授权,暗中监视魏云亮,一旦发现风吹草动,马上对其展开行动,先斩后奏,你觉得怎样?”郭启安后退一步,已经把话说得通透,厉元朗还能怎么说。
他和简来意通话时,特地强调,务必严密监视魏云亮行踪。
千万不要让他离开纪委的视线范围。
简来意深有同感,“省长,三个月太长了,魏云亮势必反击。
他倒好说,但老书记如若出手,就不会一帆风顺。
”还真让简来意猜着了。
远在几千公里之外的某个地方,魏铭耀正铁青着脸,对儿子魏云亮大发雷霆。
“混账东西,你说,你都背着我干了什么!”魏云亮连声辩解,“都是徐成利的主意,是他撺掇我,说不少人希望认识我、结交我,抢着要见我一面。
”“多个朋友多条路,我就和他们见面了,聊了一些话题。
”“他们大多靠工资过日子,迎来送往的难免捉襟见肘。
都对我的生意感兴趣,拿出点钱争相入股。
”“爸,您是知道的。
您从小就教育我,凡事靠自己
第1976章 直面面对
搭眼一看,就知道方文初是在试探厉元朗的态度。
厉元朗岂能听不出来。
他没有直接挑明,而是将计就计,以聊天方式,和方文初周旋。
几句话说下来,渐渐地,话题引到魏铭耀从政之路上。
魏铭耀在洛迁省深耕十几年,从副市长一路高歌猛进,最终登上全省书记宝座。
方文初比魏铭耀大了十来岁,资格很老。
他担任省政府秘书长的时候,魏铭耀刚刚任市长。
之后,方文初用了四年时间,才出任副省长,回头一看,魏铭耀已经升任省会汉林市的市长了。
汉林虽不是副省级城市,可市长位置也很重要。
下一步走好了,就是市委书记,即便不行,去别的地级市,同样也是书记的存在。
偏偏魏铭耀运气好,担任汉林市长不到两年,原来的书记因身体原因退下,他顺理成章接替了书记一职。
仅仅过去不到半年,又兼任省委常委。
而那时候的方文初,仍旧是非常委的副省长,只不过排名略微靠前一点而已。
魏铭耀在汉林书记的位置上干了两年多,又往前迈了一大步,升任省委副书记。
这可是洛迁省的三把手,仅次于书记和省长。
又是五人小组成员,使得魏铭耀变得举足轻重。
好不容易,方文初从副省长晋升至常务副省长,这可是实打实的省委常委,绝对有分量。
再一看,魏铭耀已然担任洛迁省长,他的上司。
这期间,方文初和魏铭耀就有了交集。
按说,作为省政府的一、二把手,方文初又是魏铭耀最主要的助手,两人应该精诚合作。
可在有的方面,他们的理念大相径庭,经常发生分歧。
但方文初从大局出发,基本采取忍让为先的策略。
尽量不与魏铭耀发生冲突。
直到后来,方文初年龄到站,退居二线,他和魏铭耀之间再无交集。
抛开别的不谈,方文初认为魏铭耀这个人,干工作有魄力不假,但他急功近利,又太过自信。
决策时,难免出现失误。
这是方文初对魏铭耀的中肯评价。
至于家庭方面,方文初了解魏铭耀,特别指出,魏铭耀对他独生儿子魏云亮非常溺爱。
从小培养魏云亮走仕途,就连上大学报考志愿,也都是按照这个思路走的。
然而,魏云亮天生不是这块料。
大学一毕业,便进入奂宁市委办公室综合科。
那可是魏铭耀工作过的地方,由此可见,他对魏云亮寄予厚望。
谁知,魏云亮雅何须大,书香不在多╱╲速╲╱文╲完整内容请点击查看
第1977章 各探虚实
小院不大,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彩灯,加上夜色衬托,一闪一闪的,点缀院子里,像个奇妙斑斓的童话世界。
真没想到,汉林竟然还有这种开在胡同里的宝藏小馆。
装修采用怀旧风格。
陈设用品,竟是上世纪的东西。
像竹编暖水瓶、绿色帆布包,以及二八大杠自行车、电子管收音机、黑白电视等等。
墙上挂的,有挂历,还有黑白照片。
看到这些东西,仿佛一下子将人的思绪拉回到几十年前,那个物资极为匮乏的年代。
厉元朗作为出生于上世纪的人来说,正好赶上个尾巴。
其所见所闻的生活经历,使得他非常怀念那个时候。
虽然现在生活富足,不愁吃穿,而且业余生活丰富多彩,可他却深深感觉到,人情味却变淡了。
走出长长的走廊,旁边的一个雅间门口,魏铭耀正站在那里。
年近七旬的魏铭耀,头发花白,身板挺直。
尤其那双眼睛,非常有神。
“老书记,您好。
”厉元朗没有见过魏铭耀,但他的照片早已深入记忆中。
“厉省长,你好。
”二人握了握手,进入雅间。
令厉元朗深感意外的是,这家小馆不见服务员,也看不到其他客人。
似乎只有他们两人就餐。
“地方真不好找,要不是有定位,我恐怕要找上一阵子。
”落座后,厉元朗笑着调侃。
魏铭耀深为感触的说:“这家小馆瞅着不大,却很有特色,不对外营业,招待的全是老主顾。
”“自从调到汉林工作,经人推荐来这里用餐,掐指一算,也有快三十年的用餐历史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敲门声响起。
走进来一高一矮的两个人。
前面是位老者,看样子至少七十岁以上,身后的男人相对年轻,比厉元朗大不了多少。
“卢师傅,怎么还惊动你了。
”魏铭耀嘴上客气,却稳稳坐着没动。
“领导同志,我可是有日子没见您了。
”卢师傅和魏铭耀握了握手,看向厉元朗的时候,脸上表情颇为复杂。
惊讶和恭敬同时齐聚,显然他已经猜出厉元朗的身份了。
“卢师傅,这位是厉……同志。
”魏铭耀没有道出厉元朗的官职,只是在对方知晓下,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厉元朗没有像魏铭耀那样,坐着和人打招呼。
他站起身来,非常客气的和卢师傅握手。
至于那名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中年人,同样没有拿大。
但男子彰显出的一副恭维神态,一口一个“领导”叫着,已然说明一切。
卢师傅是这家小馆的老板兼厨师,只是他已八十岁,年龄大了,再做厨师力不从心。
早在几年前,把衣钵传承给儿子,就是他身后那名男子。
据他所讲,他的小馆主要以南方口味为主,清淡注意养生,所用食材真材实料,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厉元朗十分好奇,便问:“卢师傅,听您有南方口音,您是南方人?”卢师傅娓娓道来,“厉同志,您猜对了。
我不是洛迁本地人,当年响应号召到洛迁插队,认识了孩子他妈,结婚之后,也没有返回老家,而是选择留在这里。
”“不瞒二位同志,我父亲、我爷爷都是厨师,我这方面有家传。
原本想开个大馆子,可我不愿意糊弄人,大馆子顾客多,讲究出菜快,质量上就没有保证了。
”“所以,就把自己家的老房子收拾收拾,开了这么一个小馆子。
反正不靠这个发财,就是一个爱好。
”“不耽搁你们用餐,食材都在锅里,先给二位上来餐前小点心,您二位慢慢品尝。
”说话间,他儿子端上来两碗小馄饨,告辞离开。
虾肉馅的馄饨,一碗只有八个,还非常小。
不过味道鲜美,一吃一个不吱声。
“厉省长,吃得惯吗?”魏铭耀问。
厉元朗笑着回答,“我对吃的东西没要求,吃饱就行。
这些年到过不少地方,南甜北咸我都能接受。
”“哦,的确这样。
我记得厉省长在祥北、泯中都有工作经历,你的家又安在汉岳省,这些地方可都算南方了。
”很显然,魏铭耀故意引到这个话题上来,就是为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做前期铺垫,不至于唐突、生硬。
果然,魏铭耀从厉元朗的经历,慢慢谈到他自己。
说他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一段时间。
之后,借调到市委办工作。
一步一个脚印,一直做到洛迁省的书记。
并深有感慨地说:“厉省长,我们做干部的,随着职位越来越高,身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
”“每天公事繁杂,从早忙到晚,全年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说句到家话,我那时一年到头,和家里人在一起吃个饭都成为奢侈。
”“忙于工作,难免缺少对家庭照顾,特别子女教育方面,我是有欠缺的。
”“我想,关于这一点,厉省长一定深有同感。
”厉元朗静静看着魏铭耀,他来的目的,就是带着耳朵,少用嘴巴。
专注于揣测魏铭耀的意图。
他大老远的从几千里地回来,专门等到晚上见自己,绝非小事。
见厉元朗默不作声,只以点头表示理解。
魏铭耀继续他的讲话口才,谈起家庭,自然离不开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魏云亮。
“小亮不务正业,整天就想着做生意。
其实我理解他,挣多少钱不是目的,他是想以此证明给我看,他是有能力、有本事的。
”“只可惜,小亮交友不慎,认识了徐成利这帮见利忘义的小人,生生把他给带坏了。
”“我的儿子我了解,小亮心眼不坏,唯一缺点就是太要面子。
有些时候,知道徐成利他们做擦边球生意,小亮本想劝阻,可碍于彼此关系,不好意思说出口。
”“就拿四丈沟金矿的许伟来说,外界传,说他和小亮关系如何如何好,许伟犯下贪污罪行,小亮参与其中。
”“笑话,简直无稽之谈。
小亮真要犯罪的话,检察机关早就找上门了。
”“厉省长,我说这些不是给小亮开脱,完全以事实为依据。
”还不是开脱,魏铭耀句句讲道理,字字离不开本分,但他哪一句不是为魏云亮洗白?魏铭耀早就安排的菜肴,纷纷端上桌。
不得不说,这些菜五颜六色、花花绿绿,不用尝,看着就有食欲。
南方菜品讲究色香味俱全,少油少盐,且以甜口为主。
每道菜或多或少都放白糖。
以此来提升鲜味。
“厉省长,别总听我说,你尝一尝?”魏铭耀邀请的同时,提出厉元朗是否喝酒?并解释,自己身体欠佳,不能喝酒,以茶代酒。
厉元朗不是酒鬼,对喝酒不感兴趣,选择喝茶方式,边吃边聊。
吃了几口菜,不禁赞叹卢家父子的厨艺精湛。
直到这会儿,魏铭耀仍旧就着刚才话题不放,继续谈论儿子魏云亮的事情。
千篇一律,归根结底就是要把儿子的好,深深根植于厉元朗的印象中。
不知不觉,魏铭耀说了半个多小时,意犹未尽的说道:“厉省长,请你过来,我还有一个请求。
”厉元朗放下筷子,端起茶杯抿了抿,“老书记,有话您尽管说。
”“我知道,您对小亮的印象不是很好,这我理解。
小亮做事欠妥,完全是徐成利打着他的旗号,染指很多项目,获取非法利润。
”“要说小亮有错没有?有错。
错就错在不应该和这种人掺和,偏听偏信,太容易相信别人。
”“我支持省里决定,严查徐成利。
可小亮平白无故牵扯其中,这里面的误会很大,我希望厉省长能够秉公处理,不要听信谣,戴有色眼镜看待事务本质,错怪小亮。
”终于,魏铭耀不再掩饰,说出他的心里话。
第1978章 话不投机撕破脸
魏铭耀毫不掩饰的批评厉元朗,对他儿子抱有敌视心态。
看似语气平和,实则内心已然爆发出强烈不满。
要是搁在以前,他哪还用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当场就能给厉元朗脸色看,甚至拍桌子瞪眼睛。
今时不同往日,不在其位,说话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何况县官不如现管,厉元朗身份高,而且人家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嘴上叫着“老书记”,不过体现出对他的尊重而已。
既然魏铭耀最后那句话说得直白、露骨,厉元朗不能再当听众了。
从他慢悠悠摆弄茶杯的动作来看,显然做好反击的准备。
“老书记,恕我直,您刚才给我下的结论,我不能接受。
”“您口口声声说您儿子没有责任,仅有的责任都是徐成利教唆所致。
我想问您,您儿子不是三岁孩子,是一个有自我判断力的成年人。
”“从月牙湾小镇,再到四丈沟金矿,又到钟炳深死亡,凡此种种,他做的出格事,不胜枚举。
”“最令我困惑的是,他公然插手人事安排,难道这些都是徐成利的责任?要是这样解释的话,太过牵强了吧。
”“老书记,您从政多年,自然明白,别说一名非政府人员,哪怕是在职干部,都没有插手人事的权力。
我们人事问题需要组织考察,广泛听取各方意见,再经由相关程序讨论、研究,并报请上一级主管部门最终决定,通过后才会予以公布。
”“在公示期间,一旦发现推荐人选出现质疑声音,或者拿出比较严重问题的证据,组织部门必须终止任命,深入调查核实。
”“若是反映问题属实,将会收回任命决定,候选人有问题的,要主动交代,涉嫌违法违纪,要移交司法机关审理……”“厉省长!”不等厉元朗把话说完,魏铭耀毫不留情面的直接打断,“这些话,我比你清楚。
怎么说,我做领导工作也有三十几年,我当政那会儿,你恐怕还在上学呢。
”“厉省长,这里没别人,就没必要藏着掖着,有话我明说了吧。
小亮有没有错,其实就在于你追不追究。
”“我知道,你有来历,可那都是过去式了。
人走茶凉,何况人已经不在,你的话还有多大分量,你比我清楚。
”“你现在是代理省长,你的主要精力应该放在全省经济建设方面,纪检的事,不是你的分内工作。
”“现在流行一句话,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既然不是你的工作,何必插上一脚,弄得大家难堪。
”“另外,你目前只是代理,能否成功去掉"代"字,需要你做出亮眼成绩,得到大家认可。
”“再者,你我远
第1979章 峰回又路转
苏七夜对于绝人这一番话,表示非常的不解。
他都压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你感悟期间,王渊为你布置了法阵,但引动了赤焰王朝,双方爆发了大战,死伤了不少人。”绝人简短的说道。
听到这么一番话,苏七夜算是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苏七夜急切的问道,他的内心很震惊,也很意外。
他没想到这王渊会给他布置法阵,甚至都不惜与赤焰王朝大战一场。
完全可以这么说,这一场战斗全都是因为他而起的。
如果不是他的话,都不会发生这一场大战。
这也是为什么苏七夜这个时候会如此急切的原因。
要是这一场战斗,九卫这边死伤惨重,苏七夜都会觉得愧疚,无法弥补。
“放心,九卫这边虽然有不小的损失,但赤焰王朝这边损失更大,还死了几个帝境。”绝人告知道。
听到这话,苏七夜的内心更加震惊起来。
连帝境都死了,可见这战斗是有多么的激烈。
“绝人前辈,那我们现在赶紧出去啊。”苏七夜激动的说道。
他很想知道外面的具体情况。
王渊为他护法,导致赤焰王朝大举进攻,而且还损失不少人,这让苏七夜内心很不是滋味。
“现在出去你想找死吗?外面的帝境可都在盯着这里,都迫不及待想要把这里掀开,把你给抓出来,你还上赶着去找死?”绝人直接白了苏七夜一眼说道。
苏七夜惊愣,被绝人这话给惊到了。
外面的这些帝境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他这个时候如果暴露的话,那绝对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他不出去是最好的。
“可是……”苏七夜犹豫的说道。
“没什么可是的,等外面的战斗结束,你自然就可以出去了。”
“外面的战斗没有结束,就算你想出去,王渊都不会让你出去的。”
绝人的声音再次从苏七夜的脑海中响起,这也算是彻底断绝了苏七夜想要出去的念头。
其实,苏七夜之所以这么急切。
还有一大部分的原因,那就是王初然她们都在外面。
他很担心王初然她们的安危。
“你现在就安心感悟一下你突破剑脉之后的感受吧,她们都没事。”绝人继续说道。
话音落下,绝人便不再语。
苏七夜此时也都将自己那浮躁的内心慢慢的稳了下来,按着绝人所说的,他开始细细感悟突破之后的变化。
因为这些感悟对于现在的苏七夜来说,那帮助将是巨大的。
外界,战斗爆发。
那十几个帝境突然出手,各种恐怖的攻击铺天盖地而来。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震惊了不少九卫这边的修士。
虽说他们都在防备着对方继续动手,但都没有想到,对面的帝境会在这个时候一起动手,那气势太过于骇人,一般修士都被那一道又一道恐怖的气息给震慑的愣在原地。
就连王玄他们都脸色一变。
他们刚经历过一场血战,此时都还没恢复,继续战斗的话,对于他们来讲,这无异于是一场灾难。
继续战斗下去,真的很有可能会有帝境陨落。
第1980章 并非轻而易举(上)
陈先苦苦等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罗佳。
带上罗佳出差,陈先有几层考虑。
一来,不至于旅途孤单。
二来,加深彼此感情,顺带放松一下,算作旅游了。
第三点,陈先要见的琪琪,是个女同志。
陈先贸然见她,对方肯定有戒备心理。
罗佳出面,同为女人,戒备度相对降低。
而且,女人了解女人,有些话,琪琪不方便和陈先直接交流,罗佳却可以。
综合以上权衡,陈先直接给罗佳订好机票。
电话告知罗佳,尽快开车来省城,晚上他们一起乘飞机走。
算起来,两人也是很久没见面了。
都来不及述说相思之苦,那边已经开始登机了。
陈先此次目的地是鹤源省的芦邸县。
位于中西部的鹤源省,距离汉林市两千多公里。
中间经停一个小时,明早四点来钟就到鹤源省的省会古中市机场。
临行之前,厉元朗交给陈先一个号码,提醒说,这是他的一位老朋友的私人手机号。
名叫袁仲翰,鹤源省纪委书记。
如果遇到难处,可以与其联系,对方会给予大力帮助。
厉元朗的话,陈先理解为,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打扰这位袁书记。
他认为,这次秘密前往芦邸县,要做到别人不知,越神秘越好。
再有一个,袁仲翰毕竟是省委领导,工作繁忙,日理万机,陈先又是替厉元朗办私事。
何况,查的是魏云亮,这会儿的魏云亮还逍遥法外,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保不齐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
知道的人越少,他才越安全。
陈先深明此理。
晚上坐飞机这点最好,起飞后,等飞行平稳,空姐分发完饮品,便熄灭机舱灯光,好让乘客进入睡眠状态。
四个小时说到就到。
当一阵机身晃动,明显感觉到起落架重重接触到地面。
陈先打开罗佳一侧的遮阳板,窗外闪现出星星点点的灯光。
罗佳身上盖着毯子,轻轻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问:“到了?”陈先笑说:“你累了吧,看你睡觉很沉,连落地都没不知道。
”“这几天竟忙着在东河建厂的事情,接到你的电话,又马不停蹄开了五个小时的车,的确有点累。
”“没事,我已经在网上订好酒店,我们先去酒店美美睡上一觉,然后再去芦邸县。
”陈先本没别的意思,谁知,罗佳却理解错误。
脸色绯红地说:“讨厌,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还没……”“你……”陈先立刻悟出罗佳的弦外之音。
哪是我胡思乱想,是你想歪了好不。
他只是笑而不语,没有拆穿,省得罗佳尴尬。
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做点什么也无所谓……”“坏蛋,你要是有非分之想,我就不理你了。
”陈先差点笑出声来,强忍着没表现出来。
怎么说,罗佳也是零零后,却这样保守。
不过,反而说明罗佳不是个随便女孩,是他喜欢的类型。
出了机场,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区预定酒店而来。
陈先做记者的时候,没少出差。
鹤源省他来过,对古中市并不陌生。
相反,罗佳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已然没有困意。
一路上,一双眼睛不住看着车窗外的夜景,五彩斑斓的高楼大厦,让她目不暇接。
其实,大多数城市基本一样。
现代化的基础设施建设,亮化工程全都做得一流。
无论沿海发达城市,还是相对落后的中西部,城市建设这方面差别不是很大。
唯一区别就在于,发达城市的夜生活持续时间长。
像凌晨四点多钟,街上行人依旧不少,热闹仍在。
而古中市,在这方面则逊色不少。
只有市中心个别地方,街上还有行人晃动,其余街道非常安静,人影稀少。
好似这座城市和居民一样,全都进入睡眠状态。
酒店也是如此。
前台值班人员坐在椅子上,正在打盹。
陈先轻声叫了两遍,女服务人员接连打了两个哈欠,睡眼惺忪的给他们办好入住手续。
房间在十楼,罗佳紧跟在陈先身后,不放心的质问:“你只订了一间房?”陈先故意逗她,“可不是嘛,这样省钱。
”“你,你真坏,要是跟你挤一张床,人家可不干,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陈先甩了甩了头发,脸上美滋滋的。
和罗佳相识这段时间,是他人生最为美好的幸福时期。
三十多的人,瞬间感觉年轻好几岁,仿佛回到二十来岁的风华正茂。
打开房间门,罗佳第一个走了进去。
仔细查看,这是一个套房。
外面有一张床,里面还有个小房间。
说明陈先并无乱七八糟想法,早就想到这一层,特意订了套间,省得尴尬。
“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陈先一把攥住罗佳的手,轻声说:“罗佳,你放心,没有征得你的同意,我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休息,白天还要赶到芦邸县。
”“嗯。
”由于太过疲乏,两个人草草洗漱一下,便躺下休息了。
这一觉,全都睡了一个自然醒。
睁眼一看,已是上午十点多钟。
陈先办完退房手续,拉着罗佳在酒店吃了点东西,随后在网上租了一辆车,直奔芦邸县而来。
选择租车方式,主要是方便。
芦邸县离省城古中市挺远,驾车走高速也得六个多小时。
好在一路上,陈先和罗佳换着开车,有说有笑,不至于寂寞劳累。
下高速,又走了一段省道。
到达芦邸县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钟了。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街上酒吧最热闹时刻。
按照提供的酒吧名称,陈先拉着罗佳的手,走了进来。
酒吧里的客人不算太多,只有十几个。
舞台中间,正好有乐队演唱。
陈先和罗佳正在观看,服务生迎上前来,主动接待他们。
选了一个距离舞台近一点的卡座,就座后,陈先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舞台上的表演。
奇怪,怎么没见到琪琪?于是问服务生,“你们这里有没有叫琪琪的女歌手?”服务生一脸茫然,“琪琪?没有叫琪琪的?”罗佳接过话茬,问他乐队是不是有女歌手。
服务生连忙回答,“有倒是有,不过她今晚有事没来。
”“她叫什么?”罗佳又问。
“薇薇。
”陈先忙问:“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这个……我们有规定,不方便透露。
”服务生挠起头来。
罗佳心领神会,掏出一百块钱递了过去,见服务生还在犹豫,索性又加了一百。
有钱能使鬼推磨,二百块钱的小费,足以让服务生将规定抛之脑后,毫无保留的道出薇薇住址,还做了详细指点。
真没想到,曾经大名鼎鼎的琪琪,竟然住在一个老旧小区里。
走廊还没有感应灯,需要用手机照着,慢慢走上台阶。
琪琪家住在五楼,站在门口,罗佳在陈先的示意下,轻轻摁响门铃。
门铃响了好一会儿,在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找谁?”这时候,罗佳的用处便体现出来。
她整了整衣襟,规规矩矩站在猫眼前面。
果然,在经过一阵仔细观察后,房门终于打开一条缝。
琪琪那张早已印在陈先脑海里的脸,逐渐露了出来。
透着房间里传来的灯光,琪琪好奇打量眼前这对陌生男女,眼神中充满警惕。
“你们找谁?”“你是琪琪吧?我是洛迁……”不等陈先把话说完,琪琪脸色突变,大声喝道:“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琪琪,这里也没有琪琪这个人。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陈先一把拽住防盗门的把手,继续解释道:“我是厉省长的秘书,这次是奉厉省长之命,专程见你,希望你能给我们提供有关魏云亮的犯罪证据,将他绳之以法……”提起魏云亮的名字,琪琪眼神中赫然闪现出一丝惊诧和意外。
然而,她接下来的举动,却让陈先罗佳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