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男配恶毒前妻后,我天天洗白》 第1章 她可不想死 “小……小姐,先前那贱胚子没有救您,您一气之下罚他跪在泳池三天三夜,且没有您的准许,不可以上来。” 身穿一身黑白制服的女佣恭敬地站立一旁,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您忘了么?” 余幼笙愣愣地眨了眨眼,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三分钟前,她刚从这个颇具有上世纪欧洲复古装修风格的卧室中醒来,入目得并非她熟悉的白色天花板,而是一座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 还未等她明白发生了什么,身旁这个着女仆制服的中年女人立刻紧张地上前询问她的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可她明明已经因为高强度的加班猝死了啊! “等等,你刚刚说那贱胚子?”余幼笙将目光从周遭极尽奢华的装饰上收回来,心中的疑团也有渐开迹象。 妈呀! 好熟悉的称呼啊! “就是傅砚辞。”中年女人饶是不解,也依然耐心答道。 傅砚辞?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余幼笙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因为震惊而抓紧了被单的指节白皙又骨感。 她居然穿书了! 傅砚辞正是《病宠成瘾傅少的心尖人》中的大反派男配,前期入赘余家,后期翻身,做事阴险变态,残忍无情,权势仅次于男主。 为得到女主,他不但强取豪夺,甚至还妄图囚禁,十分疯批。 而她余幼笙,就是天天羞辱傅砚辞,还践踏他的发妻。 当初因为这本书中的女配角色跟她同名同姓,她觉得挺有意思,便当作消遣加进了书架。 结果看到后面才发现书中的余幼笙是个恶毒炮灰女配,还颇没有脑子。 她一边看一边骂,也愣生生看完了。 假如只是二次元,多坏多蠢都和她没有关系,可如今她变成了这恶毒炮灰女配啊! 而且在不久的将来会被她看不起也处处欺负的人,折磨致死。 最终尸体被割成一块一块喂老虎吃掉,连遗体都没有。 想到原文里的下场,余幼笙感觉寒意从脚底蔓延至了五脏六腑。 良久,她才找回理智,看向中年妇女询问“傅砚辞他人呢?” 她得弄清楚剧情进行到哪了,还来不来得及拯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小命。 “还在泳池泡着。”林妈回道。 闻言,余幼笙二话不说撩开被子,不顾身后林妈的疾呼,快步朝卧室外走去。 按照他的描述,余幼笙大概明白了目前的剧情是什么。 几个小时前,原书中的余幼笙为了逼迫女主陆知夏跟男主傅淮之分手,将陆知夏推下泳池,而后自己又假装掉了下去,本以为唯一在场的傅砚辞会救自己,结果他反倒转身游向了陆知夏。 原主气不过,被救上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傅砚辞滚到泳池跪上三天三夜,紧接着她便晕倒了。 余幼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到原主身上,但眼下更要紧的事情是解决原主留下来的烂摊子。 她可不想死! 偌大的别墅光是下楼都要走许久,余幼笙赤脚跑着,雪白的蕾丝睡衣摇曳出一道淡影,用力拉开大门,一股夹杂着雨水的风吹了过来。 瓢泼大雨,整个天幕黑沉沉的。 余幼笙隔着水帘看到了正跪在泳池中的傅砚辞。 他挺直着背,不屈不挠。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惊讶即将没过男人下巴的水,还是该惊讶于傅砚辞惊为天人的脸。 哪怕是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他依然好看得犹如匠人精心雕刻的作品。 打湿的碎发贴着额头,唇色白的看不到一丝血色。 雨水冲刷,傅砚辞倔强地掀起眼皮,淡漠的眸子扫过廊下的余幼笙。 灯光打在她身上,映衬着女人看上去人畜无害,只可惜她心比蛇蝎还毒,折磨起人来毫不心慈手软。 傅砚辞唇角若有若无地勾起抹讥讽的笑意,眼里并没有一点畏惧。 男人的眼神在余幼笙看来宛如锋利的利刃,她不由深深打了个冷噤,腿也软的不行。 可再去看时,男人双眸平静地不能再平静,仿佛刚刚是她看错了。 但作为最了解傅砚辞的人,她比谁都清楚他有多狠,多能忍。 毕竟在羽翼未丰满前想活着唯一的办法就是顺从加忍气吞声。 “小姐,您刚醒,可别受凉了。”林妈急匆匆地赶过来,将薄毯披在余幼笙身上。 余幼笙抓紧了薄毯一角,不敢再对上傅砚辞的眼睛。 “让他别跪了。”她咳了两声,在林妈紧张的催促下,头也不回地离开。 妈恭敬应下,看向傅砚辞的眼神里全是阴狠和厌恶。 第二天醒来,余幼笙较之昨晚的迷茫,已经坦然接受了现状。 雨水啪嗒地击打着窗户,她轻声叹了口气。 原主做了那么多孽,按照后面的剧情,她必死无疑。 她唯一的活路便是讨好傅砚辞,并抱紧他大腿。 可她要怎么讨好呢?! “小姐,老夫人叫您去一趟。”这时,林妈微恭着身地站在在门口传达。 她身后跟着三个女佣,是来伺候余幼笙起床穿衣的。 “好,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今天我自己来!”余幼笙收回游离的思绪,看向外面的女佣道。 余老夫人找她,无非是为了陆知夏的事。 随即她在满是花花绿绿的衣柜里挑了身算是比较素净的白色长裙。 她对原主的品味不敢苟同。 经过长廊,她下意识看向游泳池,下一刻便瞪大了双瞳。 要命,傅砚辞怎么还在泳池? 虽然没有跪着,但依旧湿漉漉地站在里面。 也是此刻,她才真正看清男人面容。 他大概一米八八,身形却瘦弱单薄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面容苍白的将近透明,没一点气色,面颊更是瘦的歡骨突出。 打湿的衣服贴在身上,看见的也几乎是骨头。 被原主苛待的太瘦了! 其实原主从小就暗恋身为傅家继承人的傅淮之,奈何他喜欢的却是原主继母带来的女儿陆知夏。 为了能和她结婚,他在短短两年时间坐稳了傅氏总裁的位置。 原主在知晓他宁愿选择陆知夏,也不要她这个身份尊贵的余家小姐后,格外气愤和不甘。 第2章 发烧 于是在傅家举办年会时,她买通了他身边的人,在他酒里下药,并安排了各大权威媒体的记者。 不料,躺在床上的是傅砚辞,而不是傅淮之。 此事冲上热搜,余家人考虑到她名声,不得不让她和身为私生子的傅砚辞结婚。 举行婚礼那天,她理所当然的成了全帝都人的笑话! 感觉受了莫大屈辱的原主直接把所有错以及怒火归咎到傅砚辞身上,婚后对他不是打就是骂,地位连佣人都不如。 能扛到现在,属实不是一般人。 “不是让他不要跪了吗?”余幼笙拧紧眉头。 林妈紧张道“我以为是要站着……小姐,你不是说像他这种贱胚子必须得好好教训才能学会听话吗?” 简直就是企业级的阅读理解啊! 余幼笙快要生无可恋了,接着顾不得林妈的震惊,撑着伞大步朝泳池走去。 再这样淋下去,估计傅砚辞得去阎王殿走一遭。 傅砚辞大概听见了动静,抬眸看过来,嘴角扯起一个凉薄的冷笑,讥讽道“怎么,余小姐大冷天的还要亲自来监督工作?” “不是。”余幼笙连忙否认。 她特别想告诉他和她无关,但大概率傅砚辞不会信,反而会觉得她有病。 “上来吧,这件事到此为止。”余幼笙站在泳池边上,吃力地将伞移过去。 傅砚辞站着没动,眼中的嘲讽更明显,尽管不明白余幼笙的用意,但他也决不会相信她改做善人。 他的情况看起来非常不容客观,余幼笙咬了咬牙,指着傅砚辞“我命令你,马上上来,要是出了事,我可不会给你收尸!” 傅砚辞冷冷看着她,“我死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吗?” 这人真是软硬不吃……余幼笙又急又气。 身旁的林妈哪儿见过自家小姐受过这样的气,没看到傅砚辞的可怜,只觉他不识抬举,凶神恶煞的训斥道“小姐好心让你上来,你什么态度,还不乖乖听话。” 余幼笙不想再管,但走出两步后又想到自己惨死的结局,咬咬牙再次转身。 “如果你就这么死了,那岂不是太便宜你……” 话音刚落,她看到眼前松柏一样的男人朝一旁倒去。 水花四起,人随之沉没。 她几乎是本能地跳进泳池。 周遭磅礴的雨声夹带着林妈大惊失色的呼喊声。 余幼笙咬牙抓住傅砚辞胳膊,在林妈合力帮助下,总算是将他救了上去。 其实对她来说,任由傅砚辞死是最好的。 他死了,她就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小命。 可她不是原主,没那么冷血,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条活生生的命死在自己面前。 “小姐,您不能再受凉了,赶紧去换身衣服吧,老夫人还等着您呢!”林妈着急催促道。 听到‘老夫人’三字,余幼笙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这是来自原主发自内心的恐惧。 要说余家,原主最为害怕的便是余老太太了,她一眼神,余幼笙话都不敢说。 原主父亲由于母亲去世的早,对原主极为宠溺,继母亦是,才把原主养成了这副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性格。 她看向昏迷的傅砚辞,蹙起秀眉犹豫不决。 “放心吧小姐,交给我!”林妈保证道。 幼笙迎着雨幕掉头回房间换衣服。 重新换好衣服,余幼笙加紧脚步去了余老太太住处。 位于庄园西北角,环境静谧,别墅后面还有一片竹林掩映。 在佣人带领下,余幼笙到了别墅二层的书房外。 还没等她踏脚进门,先听见了一句中气十足的呵斥。 “就在门口等着!”余老太太怒声道。 余幼笙不受控制地收回脚,低垂着眸,温声道“是,奶奶。” 这原主对余老太太的害怕都快刻进骨子里了。 她静默等候在门口,目光却落在书房内。 那位头发花白,却依然难掩威严的老太太就是余老夫人,光只看了一眼,余幼笙的心跳就快许多。 而站在老太太对面的女子,即便没有原主的记忆,余幼笙也能猜到是谁。 陆知夏,这本书的女主角,跟小说中描写的一模一样。 长发波浪卷,气质有种出尘的绝世美感,乌眉红唇,眼眸半含秋水波光潋滟,眼睛好像会说话,在蹙眉颔首间,将自怜的情绪传递给对方。 加上落水后还没有完全好,脸上添了病容,更惹人怜爱。 通身都带着“我是女主角”的光环。 余幼笙正想着,余老太太出声了“进来。” “是。” 她朝屋内走去,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人,只因为刚才被书架遮挡着才没看到。 温宁,原主的表妹,老太太的外甥女。 母亲离婚后,母女俩就回了余家。 尽管两人是亲表姐妹,但连塑料情谊都没有。 远远不如她和陆知夏的关系。 主要原因是初中温宁喜欢他们学校的校草,可奈何校草喜欢原主。 偏偏原主芳心暗许的只有傅淮之。 所以面对校草的告白,她一点面子没给,当着全校人狠狠羞辱了他番,导致他被退学。 自此,温宁见她跟仇人样。 “余幼笙,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余家后生哪个像你嚣张跋扈,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余老太太剜了一眼余幼笙,话语里满是气愤,可更多地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余幼笙郑重地走到她面前,先是朝老太太说道“奶奶,我知道错了。” 接着,她又转向另一边的陆知夏,真诚万分地鞠了一躬“知夏,昨天的事我很抱歉,今后我会找机会补偿你的。” 这一番话听愣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经验老道的老太太都吃惊地看着她。 更别说从小就被原主欺负的陆知夏,瞪大了一双无辜的双瞳。 不过旋即她便想到,余幼笙有这样的转变,多半是老太太在的缘故。 她素来会装,嘴上说的和做的永远是两回事。 于是,陆知夏连忙摆手,“没事的,我不要你的补偿,我只希望……” 她话说到一半,虚弱地咳了好几声,才接着道“你不要再逼着我和淮之分手。” 话音刚落,余老夫人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立马阴沉得滴水。 瞧着女人病弱而可怜的面容,余幼笙莫名觉得虚伪和别扭。 她隐隐感觉陆知夏后面那句话是在变相拱火。 可又找不出端倪。 谁让原主有前科在前。 她飞快地举起手保证,“知夏,你放心,以后我再不会插手你和傅淮之的事,并离他远远的。” 第3章 我对病人没兴趣 听完余幼笙的话,陆知夏愣怔住。 她今天这般沉得住气? “哼,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温宁不屑地暗讽道“何况,你的保证一文不值!” 余幼笙勾了勾嘴角,看向她“如果我以后没办到,奶奶怎么处罚我都可以,可你不分缘由否定我,将奶奶放在眼里了吗?” 温宁没料到今日的余幼笙这么伶牙俐齿,正要回嘴,但一旁的余老夫人先开了口。 “既然你做了保证,我姑且信你一回,若你还敢胡来,我绝不轻饶。” 说着,她起身,“再过两日就要商量知夏跟淮之的婚事,这件事关系到两家人脸面,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知道了奶奶。”余幼笙颔首。 随即管家过来提醒她该去吃药了,她凝了余幼笙眼往屋内走去。 她一走,余幼笙也打算离开,却被陆知夏叫住。 “幼笙……”陆知夏有些胆怯地看着余幼笙,鼓足勇气道“砚辞他,也很不容易,还请你不要再为难他。” 说完,她垂下眼帘。 本以为会等来余幼笙的冷嘲热讽,然而她想多了。 “嗯。” 她哪里敢欺负将来快只手遮天的大反派。 除非想找死。 留下一脸震惊的陆知夏和温宁,她疾步离开。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知夏总感觉余幼笙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离开老太太的住处后,余幼笙想起陆知夏临走前的叮嘱。 傅砚辞,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在他住处。”林妈迟疑地回道。 闻言,余幼笙折眉,撑着黑伞穿过花园往他住的地方走去。 书里有写过,原主为了折磨傅砚辞,专门搭了间下雨天漏雨,冬天漏雪漏风的破房屋。 余幼笙深呼一口气,小心地走上台阶,正要叩门,却发现门本身就是虚掩着的。 “傅砚辞?” 连着叫了两声,都没人作答,余幼笙只好推门进去。 潮湿的薄荷冷香扑面而来,屋顶漏下的水打湿了地板,躺在铁床上奄奄一息的傅砚辞根本没有察觉有人造访。 “傅砚辞!”余幼笙三两步上前,担心地探了他的鼻息。 见还有气,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旋即,她跌跌撞撞地将傅砚辞搀扶着出了门。 余幼笙身上基本湿透,傅砚辞闭着双眼没醒,脸色白得吓人。 他身体特别轻,估计110斤都不到。 二人淋着雨一路回了别墅,在林妈目瞪口呆下叫来了家庭医生。 “小姐您,怎么又把他带回来了啊……”林妈惊讶于余幼笙对傅砚辞态度的转变。 更何况这还是余幼笙自己的房间,现在傅砚辞就浑身湿淋淋地躺在床上。 林妈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别愣着了,快去准备一套干净的睡衣。”余幼笙命令道,继而询问家庭医生,“贾医生,他情况怎么样?” 贾医生放下听诊器,随后取出温度计,看完说道“温度有点高,得用酒精擦身体,不然温度不容易降下来。” “小姐,让我来吧。”林妈道。 余幼笙摆了摆手,“不用,你们出去吧。” 等人都走了,她小心地解开傅砚辞衬衫,入目是瘦骨嶙峋的胸膛以及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新伤旧伤深深浅浅的交替,看上去极其可怖。 大部分是原主折磨的。 思及原主对傅砚辞的百般虐待,余幼笙也能理解为何在原书剧情中,傅砚辞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想到她要替原主承受的,余幼笙头大的很。 她刚要扶着傅砚辞的腰将衬衫脱下来,结果抬眸撞进一双冷静深邃的眸子中。 下一刻,她的手被傅砚辞牢牢握住。 “不用!”他艰难启唇,声音由于发烧沙哑的厉害。 一脸嫌恶地甩开余幼笙,傅砚辞便要起身。 可这会他发着高烧,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你要去哪?”余幼笙准备去扶他,却被他避如蛇蝎的躲开了。 男人眼神死气沉沉,掀不起半分波澜。 余幼笙“……” 若非为自己小命,她犯得着热脸贴冷屁股吗? 瞧着傅砚辞接下来脱衣服的动作,余幼笙缓缓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不需要她逼迫,他自己来。 额…… 书里确实有写过,原主在看傅砚辞长得有两三分像傅淮之后,曾无所不用其极的逼迫他发生关系。 不愿意就让他跪在外面,一跪就是整夜,不管天气好坏。 可无论她如何用强,一次也没成功过。 “我对病人没兴趣。”余幼笙头皮发麻的站起身,把帕子跟酒精放到床边,“既然你醒了,自己擦吧。” 傅砚辞眸光一闪,垂下眼皮看向湿濡的毛巾,空气中能闻到明显的酒精味。 刚刚因为太过气愤,他毫无察觉。 可是,余幼笙会这么好心? 绝无这个可能。 余幼笙不知道傅砚辞在想什么,不疾不徐道“你也不用住在那破地方,最近暴雨不断,万一你被砸死了,我铁定会被全帝都的人取笑。” 原主轰轰烈烈追求傅淮之,最后反倒嫁给低贱的傅家私生子,一度成为豪门圈饭后的谈资。 “明天我让人把旁边的客卧收拾出来,今晚你就暂且睡……” 她扫了一圈卧室,然后指着沙发“睡那。” 傅砚辞扶着心口,挣扎着起身“不用。” 只是随着一阵昏天暗地的眩晕感,他再次跌回到床上。 余幼笙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朝门外走去。 只要傅砚辞还在她身边,那么一切就还有转机。 半年后,傅砚辞会被京都四大家族之首,坐拥千亿家产的薄家认回去。 到时候他再也不是人人可欺的余家赘婿,而是有权有势,人人都要尊称一声“二爷”的傅砚辞。 他的翻身,也是余幼笙噩梦的开始。 想到自己连尸体都没有的惨况,余幼笙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要改变傅砚辞对她的态度,还得多点耐心才行,她在心中为自己暗暗打气。 当夜,余幼笙心事重重地睡去。 等第二天醒来,傅砚辞已经不在。 毯子被妥当地叠好放在角落,要不是空气里还能闻到淡淡酒精味,她几乎以为傅砚辞从未来过。 下了楼,佣人们早已备好早餐。 余幼笙巡视完大厅,也没见到傅砚辞。 “傅砚辞呢?” 第4章 傅砚辞被欺负 “小姐您又忘了么,打结婚,你嫌弃他上不得台面的身份,就一直不愿和他同桌吃饭。”林妈解释道。 连着两日看到自家小姐主动关心傅砚辞,她心里尤其困惑。 貌似从她跌入泳池,就改变了对那贱胚子的态度。 “……”余幼笙特别想说她不是她家小姐。 但最终忍住了。 简单吃过早饭,她打算四处逛逛。 林妈要跟上,余幼笙拒绝,“我想自己逛,你忙去吧。” 这两日,她也还没完全恢复好,落水后烧倒是退了,但走路脚步依然虚浮,加上昨天淋雨将傅砚辞带回来,她浑身的无力感又加重许多。 必须得锻炼了! 漫无目的地走到后厨,还没进去,她先是听见了一道尖锐又刻薄的声音从里传出。 “一大早就看到你在后厨,真是晦气,谁允许你跑这来吃饭的?” 微微有些发胖的男人戴着厨师帽,几乎挡住了傅砚辞,只是他没后者高。 “余幼笙说的。”傅砚辞冷冷道。 “小姐什么时候说了,你少阳奉阴违。”男人冷哼一声,走到傅砚辞面前,狰狞着面孔将桌台上的饭菜倒扣在地上,“不是想吃吗?我让你吃!” 大病还未痊愈的傅砚辞脸上带着明显病色,不过这会眸子里携满了怒气。 他面无温度的看向男人,脊背仍然挺直。 大概是他的态度惹恼了男人,男人立刻拽着傅砚辞胳膊要往地上带。 “像你这种卑贱的人,就应该要像狗一样伏在地上吃!” 他不吃,等待他的便是饿死。 傅砚辞没再说话,平静地用手抓起地上残羹便要往嘴里送。 不远处尽收眼帘的余幼笙,心里油然升起抹怒火。 他就没一点自尊吗? 被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反抗? “住手!”余幼笙上前拍掉了傅砚辞手上的食物。 男人先是愣了一下,不过看到来人是余幼笙后,顿时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邀功似的道“小姐,我正帮你教训他呢!” 余幼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哪是帮她教训啊,分明是帮她找死。 “松开他。”她颐气指使道。 男人还没明白过来,简单的脑子迅速运转,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小姐,您是想亲自教训他,对吗?” 余幼笙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她深吐出口浊气,郑重其事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能再欺负傅砚辞,否则后果是什么,大家应该清楚。” 这话,不仅是对男人说的,更是对后厨的每一个人说的。 男人虽然不明白余幼笙的态度为什么突然间转变,但他也明白审时度势,忙连声应下。 “重新做一份早饭给他。” “是,小姐!”男人恭敬应道。 傅砚辞脸色苍白地看着余幼笙。 他真是越来越不明白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可她越是反常,傅砚辞对她的戒备就越大。 “余幼笙,我不会感激你。” 因为烧刚退下来不久,他脸色白,更衬出了眼睛里的红血丝。 瞧着很好欺负。 但后期疯起来更可怕! 对上傅砚辞冰冷的双眸,余幼笙清了清嗓子,故作冷淡道“谁稀罕你的感激,我的人只能我欺负。” 听到傅砚辞的冷嗤,她也没放在心上,“以后你跟我一起吃饭,不用再来后厨。” 傅砚辞还是没说话,眸子盯着余幼笙,像是要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她内在。 男人目光冷淡又渗人,余幼笙不想被看穿,于是佯装镇定地离开了后厨。 如今急不得,若想活下来,她必须循序渐进地打消傅砚辞要报复她的念头。 相安无事两天,余幼笙利用这时间重新理了理书中剧情。 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她活下来的机会。 逃是万万不可能的。 毕竟傅砚辞手眼通天。 很快就到了陆知夏和傅淮之商量婚宴的日子。 余幼笙跟傅砚辞也要出席,她想应该是个不错的机会。 出了书房,余幼笙正好跟刚从客卧出来的傅砚辞碰上。 他上身穿着件白衬衫,下面搭配着已经洗得快要褪色的牛仔裤和翻白的球鞋。 以这样的装扮出席家宴,恐怕又要坐实她虐待傅砚辞的流言。 傅砚辞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她,就要走。 余幼笙连忙叫住他,“等等,你知道今天要出席家宴吧?” 傅砚辞眼睫一颤,不过还是没能藏住眼底的那抹落寞。 余幼笙自然也看出了他的难过。 换做谁,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订婚,哪里能做到无动于衷。 余幼笙无视他情绪,“你在这等我一下。” 话落,她匆匆跑回房间,很快就提了一个袋子出来。 “给你买的,换上。” “不用。”傅砚辞要走,又被余幼笙叫住。 “等会是家宴,你想让我当众出丑吗?”余幼笙冷着声音。 这话终于起了作用,傅砚辞接过袋子,淡道“钱我会还。” 他不想欠余幼笙一点。 “……” 行吧! 大不了到时她不要。 也许目前她对他的好还看不出变化来,但这些细微的事都将成为日后傅砚辞饶过她的筹码。 要知道,陆知夏只是在小时候给了傅砚辞一白馒头,就让他一直记到现在。 足以见得,他很重情。 所以啊,她一点一点累积,总能抵消前面原主对他造成的伤害。 傅砚辞换好衣服出来,神色淡漠地走进余幼笙视线里。 这套衣服本来是原主打算送给傅淮之的,但礼物还没送出去,人就没了。 余幼笙借花献佛送给傅砚辞,尺寸倒是出奇的合适。 白色卫衣搭配休闲裤,搭配很简单,但因为是国际知名名牌,版型设计很到位,加上傅砚辞又是行走的衣架子,阴郁感少了些,少年气又多了点。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傅砚辞眉头轻蹙。 这女人是又在憋着什么坏吗?! “走吧!”余幼笙不自然的收回视线。 傅砚辞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像个保镖。 余幼笙很讨厌他与她并肩同行,觉得他私生子的身份不配。 有次他不小心走快几步,被她用鞭子抽得皮开肉绽,直到她累了才结束。 他因此也差点丢半条命。 等他们到前厅,余家人基本到得差不多。 两家长辈各坐两边,陆知夏跟傅淮之则坐在一起。 看到傅淮之,余幼笙视线多停留了片刻。 不亏是书中男主。 第5章 有些人,不是你能妄想的 气质出尘、五官矜贵,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修饰出了身形,脸上浅浅的笑不让人觉得疏离,但又并非人人都敢随意靠近。 确实帅。 但跟傅砚辞比起来,余幼笙还是觉得后者好看些。 即便衣装没有傅淮之正式,但单论脸,傅砚辞不输半分。 正想着,余幼笙却突然跟侧过脸的傅淮之对上视线,而原本还在笑的傅淮之几乎是立刻撤下脸上笑容,甚至眸子里多了几分冷意。 余幼笙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不用想也知道原因,原主对傅淮之百般纠缠,再加上原主把陆知夏推进泳池,能在他这里讨到好脸色才怪! “怎么来得这么晚,赶紧坐下吃饭。”余明然和沈芷青连声招呼。 尤其是沈芷青,亲热地将余幼笙拉到了自己身旁坐下,跟对待亲女儿似的。 同为继母,跟沈芷青比起来,傅砚辞的继母周岩就冷淡许多,自进门起她连一眼神都没分给傅砚辞,仿佛他是陌生人。 不过,丈夫在婚姻期间出轨,还生下了孩子,换谁,也做不到不膈应。 所以,傅淮之和傅砚辞同姓傅,却不同命。 一个被众星捧月,一个被弃之如敝履。 陆知夏跟傅淮之的订婚日期定在了下月中旬。 时间敲定后,余幼笙下意识偏头看向旁边的傅砚辞。 男人坐在饭桌最角落位置,桌上没人将他放在心上,因此,他视线几近大胆且露骨地落在斜面方向的陆知夏身上。 不同于总是对她露出的冷漠又嫌弃的神态,他看向陆知夏的眸子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 其间的情愫更为复杂,有亲耳听见心上人定下成婚日期的落寞,也有没办法袒露心意的苦涩。 她甚至窥见了危险的味道,像野兽狩猎,只等一个时机,然后取而代傅淮之。 余幼笙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碗里就多了块排骨。 “笙笙,多吃点,你太瘦了。”沈芷青温柔道。 “谢谢。”余幼笙礼貌地笑笑。 一时间,席上安静许多,众人看余幼笙的眼神像是看陌生人。 旁边的傅砚辞哂笑一声。 闻声,余幼笙用仅他们二人能听见的音,不满道“你什么意思?” “余大小姐若是想作妖,别扯上我。”傅砚辞冷回。 她啥时候想作妖了? 余幼笙毫不客气怼回去“有些人,不是你能妄想的。” “这句话对你同样适用。”傅砚辞面不改色。 好心当成驴肝肺! 余幼笙冷哼“希望你到时不会后悔。” 和男主抢女人,不自量力。 傅砚辞没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这话听进心里。 余幼笙也不再理会,反正她该说的都说了。 目光扫到桌上的一盘醋溜茄子,那是她很喜欢的一道菜,于是趁着众人说话她转到了自己面前。 可还没等她夹菜,就听见温宁刺耳的呵斥。 “余幼笙,你明知道知夏对还想海鲜过敏,还把大虾转到她面前!”温宁义正辞严地指责。 本还在说笑的余老太太闻言立刻皱紧了眉头,看向余幼笙的眸子多了责怪的意思。 傅淮之更是直接将那盘大虾端到另一边。 “我只是……” “只是什么,又想像上次一样故技重施?”温宁打断余幼笙的话,冷笑一声,“你就是故意的!” 之前原主确实做过同类的蠢事,可她是冤枉的啊。 余幼笙指着醋溜茄子,字字铿锵“我就是想吃这道菜,也没察觉把大虾转到知夏面前,况且转菜本就是随机的,不喜欢不夹就是,温宁,你如此大惊小怪,是想扰了大家兴致吗?” 被反将一军,温宁有点骑虎难下。 众人也才反应过来,余幼笙说的确实没毛病。 “宁宁,你刚刚的话确实说重了些。”看气氛剑拔弩张,沈芷青维护道。 余明然脸色不太好看,在饭桌上发生这样的事,明显是让外人看笑话。 “亲家母,还请不要介意,都怪我平常管教不严。”他同周岩说道。 周岩笑了笑,滴水不漏地回道“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怎么会是看笑话,我看几个孩子都是真性情。” 余幼笙全身而退,偏头正好撞进傅砚辞深入漩涡的黑眸。 和从前满是嫌恶的眼神不同,这次眸子里多了审视和困惑。 余幼笙稍稍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妈呀! 她怎么有种在傅砚辞眼前无处遁形的错感。 “表姐,刚才是我冤枉你了,我跟你道歉。”温宁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 余幼笙眉梢一挑,没错过女孩眼里转瞬即逝地算计。 在温宁要自导自演将红酒洒向她时,余幼笙率先把红酒倒在了自己身上。 从旁人视线看去,像是温宁恼羞成怒将红酒泼向余幼笙。 “表妹,你对我的敌意为什么这么大?”余幼笙霎时红了眼,敛着眼皮藏下眼底的狡黠。 “温宁,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余明然喝道。 温宁震惊地退后了两步,指着余幼笙却说不出话来。 “温宁,你真是太不知礼数了。”余老夫人亦不满地摇了摇头。 余幼笙端庄的起身同饭桌上众人打完招呼,才对老太太道“奶奶,我衣服脏了,有些失礼,先回去了。” 余老夫人点点头。 余幼笙压下唇角,碰了碰身旁的傅砚辞,不容反驳道“你陪我。” 离开气氛压抑的客厅,余幼笙眼里的泪花也早消失不见。 她朝身后的傅砚辞,挑眉道“不用感谢我解救你出来。” 傅砚辞无动于衷的反唇相讥“难道不是你自己伤心,所以才要早早离席?” 看来他已看穿她顺水推舟的举动了,余幼笙也不在意。 她自认不是活雷锋,如今她为傅砚辞做的每一件事,她都要让他知道。 “其实,我已经不喜欢傅淮之,今天看到他,感觉也就那样吧。”余幼笙看向傅砚辞,嘴角微微上扬,“就算真的要论难过,我也比不过某人。” 傅砚辞睨了眼她,明显不信她的说辞,只当她手段比过去高明,且心里憋着大坏。 “你要没事吩咐,我就先去忙了。” 看出他一刻也不愿和她对待,余幼笙没强求。 第6章 都给我住手 刚回房间,她就接到了闺蜜孟菱的电话,说知道傅淮之跟陆知夏要结婚的事,要约她去会所玩,排解心头之痛,还特意强调叫了好看的小哥哥。 说完就挂断电话,完全没有给余幼笙拒绝的机会。 到了会所外,她刚走上台阶,就听见了一个洪亮的嗓音“幼笙!我在这里!” 接着,那声音的主人走到她面前。 女人跟她差不多大,脸上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皮肤白皙光滑,就是胖得有些不健康,走路都十分吃力。 孟菱变得这么胖,原主功不可没。 本来孟菱是个苗条的姑娘,但原主担心她抢走自己风头,于是哄骗她吃各种高热量的甜品,硬生生喂胖了她。 然而孟菱单纯,再加上小时候被原主救过,便从来没怀疑过原主。 “幼笙,天下男人多的是,你何必吊在傅淮之这一棵树。”孟菱挽着余幼笙,一边推开vip包厢的门,一边说道,“看,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其他大树!” 包厢的真皮卡座上,坐着好几个漂亮的少年,其中一个甚至跟傅淮之的眉眼有点像。 余幼笙哭笑不得,但又感动于孟菱的心意,“谢谢你啊菱菱,但我真的不伤心,而且我也不喜欢傅淮之了。” 为证实自己不伤心,她还特意挤出一笑脸。 孟菱眼里的心疼更明显了。 她拉起余幼笙的手,“幼笙,我知道你是在强颜欢笑,但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在我这里不用假装坚强。” 说完,她朝卡座上的少年们递了个眼色。 他们极其有眼力见的纷纷起身走到余幼笙旁边,又是捏肩又是说甜话地将她带到卡座边。 余幼笙不适应地僵坐着,脸上摆出营业式假笑。 “姐姐,我给你捏肩吧。”一长相很温柔的少年笑着走到余幼笙身后,不等回答,就开始上手不轻不重地捏了。 这一刻,余幼笙既拘谨,又明白那句君王不早朝的含义。 此刻她就像是君王。 “是不是要高兴一些了?”孟菱眉飞色舞地笑着问道。 余幼笙呵呵笑了两声,正要让孟菱遣散这群少年,结果包厢门被扣响。 “应该是我点的酒到了,既然是出来散心,怎么能没有酒呢?”孟菱摇摇晃晃地走去开门。 门外的灯比包厢内的灯光强些,余幼笙下意识看向光亮,碰巧对上一双冷淡又熟悉的眸子。 已然换上了一身西服的傅砚辞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两瓶酒,他整个人都在光亮里,然后一步步走进光线较暗的包厢。 余幼笙立刻像是被抓包似的从卡座上站起,刚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双手又被身后的少年拉着跌回了卡座里。 “姐姐,这是我刚剥好的橘子,你不会不赏脸吃吧?”少年略微娇俏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又有其他人挡住了余幼笙视线。 傅砚辞脸上始终都没什么表情,淡漠的目光也只是在余幼笙身上短暂地停留了几秒,紧接着便放下了酒。 等余幼笙应付完难缠的少年们,再抬起眼眸,包厢里哪里还有傅砚辞身影。 余幼笙轻叹了口气,又看看这包厢内的情形,孟菱在那边唱歌,而自己被一群少年团团围住,有递水果的,有捏肩捶腿的。 这画面实在说不清楚。 不过余幼笙倒是意外傅砚辞居然在这上班。 没多久,外面传来一声玻璃砸地的爆破声,紧跟着便是不堪入耳的咒骂声,还有…… 傅砚辞的声音。 余幼笙眉头一皱,推开身侧的少年走了出去。 走廊里。 一地的红酒染红了羊毛地毯,酒瓶的碎渣子随处可见,傅砚辞正被两个男人恶劣地拽住胳膊,正面目狰狞地逼迫着他跪下。 看着如此狼狈的傅砚辞,余幼笙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却被拽住。 “幼笙,今天我们是出来玩儿的,既然是这样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儿了,况且你那么讨厌他,不是嘛!” 孟菱自顾自的说着,看向远处傅砚辞的眼神中还透着满满厌恶。 要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她的好闺蜜早就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根本不用如此痛苦。 说到底,这一切也都是他自找的,谁让他挑了最不该合适的时机出现。 “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还想仗着自己这张脸勾人,今天大爷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滔天的权势。”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捏住傅砚辞精致的下颚,手上的力道还在不断加大。 感受着下颚处的那份疼痛,傅砚辞紧握着拳头,骨节处已经有着明显的白痕。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赶紧的呀!有这么个免费的活机器,干嘛不使用。” 男人说话间的功夫已然将酒倒在了地上,甚至还用鞋子反复摩擦。 他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将眼前人羞辱到极致。 他想要羞辱的人,没一个能够成功不过逃脱。 随着男人的这番话,身旁的几个小弟也跟着上前,牢牢的牵制住傅砚辞手臂。 “要是想保命或是想过的舒坦些,那就赶紧把地上的酒舔干净,只要能够把地舔干净,那今日的事情我就可以装作没发生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掌在傅砚辞的侧脸拍打,每一次拍打都清晰可听。 看着如此狼狈的傅砚辞,余幼笙拳头也不自觉握紧了许多。 这可是未来的活阎王。 胆敢欺负活阎王,他也是不想活了。 就对余幼笙准备上前帮忙之际,男人的猖獗又一次传来。 “今天你不把这酒舔干净,劳资就让你在这里混不下去。” 随着他的这番话,那群小弟也跟着拍手。 “我倒是想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竟敢让我的人混不下去。” 余幼笙压低着声音冷道,刚想要上前就被又一次拽回。 “幼笙,我们今日是过来找乐子的,而不是过来找事的,那人是帝都黑势力的地头蛇,凭我们的力量恐怕没办法与其抗衡。” 想到二人只是个弱女子,孟菱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她们就算有着再强的实力,但今日都不能贸然行事。 特别是为了傅砚辞。 面对好闺蜜的提醒,余幼笙始终坚持着自己的判断。 不管怎样,她都不能任由傅砚辞的尊严被人踩踏在脚下。 且不说她如今成了替代原主的人。 就算是没有,她万不能看着别人被欺负成这样子。 “你做梦!”傅砚辞一字一顿吐出三字。 他眼神之中那复杂的情绪也叫地头蛇,彻底没了面子。 “就凭你,也敢说这种话!” 他说着,一脚踢在了傅砚辞的腿窝处。 伴随着腿窝处的疼痛,傅砚辞的腿一软,竟直接单膝跪地。 在注意到傅砚辞单膝跪地的动作后,余幼笙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一把甩开孟菱的手,冲上前。 “都给我住手!”厉声吼完后,余幼笙将身旁的那些小弟奋力推开,忙将傅砚辞扶起。 第7章 我的人我护着 面对这份搀扶,傅砚辞在起身后第一时间便嫌弃般的甩开了。 他虽是没说些什么,但余幼笙却从动作中依旧感受到了明显的抗拒。 “……” 讨厌的要这么明显吗?! 不过,她现在也不奢求什么,只希望自己能够在活阎王心里有点好印象。 看着突然冲出来的余幼笙,地头蛇皱了皱眉头。 这女人长得倒是有点姿色,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客人。 想来一定是相中了这小白脸才如此。 “哟!想美救英雄啊!哥哥我这人虽然不讲理,但我也不是对女人动手的男人,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尽早离开,继续,只会给自己招惹上无妄之灾。” 地头蛇说话间的功夫,早已经将周围环顾了一圈,似乎是在寻找最为合适的时机。 “如果我说我的人,我必须要护着呢!” 想到两者之间的关系,余幼笙口吻强势道。 纵然原主对傅砚辞不满,但她对傅砚辞还是有几分好感的。 毕竟是经历了这么多事都不曾被打倒的人,自然有着独特的魅力。 意识到她在维护自己,傅砚辞的眉心微微皱起,甚至有些陌生。 这还是他印象之中的余幼笙吗? 怎么总感觉有点不太一样。 想到余幼笙从昨日至今的变化,傅砚辞抿了抿唇,却什么都没说。 如果她是想戏耍他玩,那她已经达到目的了。 伴随着余幼笙的这份叫嚣,地头蛇的颜面也逐渐消失全无。 “你应该不知道我是谁吧,整个区域全部都归属于我来管辖,你觉得我今日要是想动你,你有机会走出去吗?” 直接亮出了自己手中最有力的王牌,地头蛇也不想再继续浪费口舌。 他身份的尊贵,他自己最为清楚。 敢招惹他的大多数都是一些不了解他身份的人。 看眼前人顶多是有点钱而已。 至于其他的背景,应该没有。 “我只知道我要把我的人带走,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她说完,拉着傅砚辞的手腕便打算离开,却被这群人彻底拦住了所有退路。 “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滚远点,我看你年纪轻轻的,要是死在这儿,恐怕也有点不值。” 在余幼笙的叫嚣下,地头蛇也彻底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 盯着眼前的这个人,余幼笙总算是想起了相关的细节。 难怪他总觉得这种嚣张的口吻比较熟悉呢,原来是书里的老熟人。 她要是没记错,眼前人的死对头就是书里的男四号,纪祺。 两人间之所以成为死对头,主要还是因为眼前人作恶多端。 一个平时招惹了太多恶的人,自不会有好下场,所以他死在了纪祺手里。 “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我的事和你无关。” 察觉到危险来临,傅砚辞当即将余幼笙的手甩开。 男人的话并没让余幼笙恼怒,反而觉得心里一暖。 她清楚傅砚辞是不想连累她! 曾经被原主这么虐待,到头来还在想着不给别人添麻烦。 余幼笙暗戳戳想着,还不忘记在心中替原主一遍遍道歉。 “你是我的人,我凭什么不能管……” 两人的种种行为也将地头蛇的耐心逐渐急。 “愣着干嘛!给他们两个点教训。” 听说要给点教训,孟菱当即冲了上去,赶忙将两人护在身后。 “我看你敢!你知道她是谁不!她可是余家捧在手心上的公主。” 孟菱本想借此方式来维护余幼笙,却也因此让地头蛇笑了。 “我管她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只知道她招惹了我,在整个帝都,我说一就没有人敢说二,余家亦是如此。” 地头蛇蛮不在乎的说着,未曾把眼前人放在心上。 见曝光身份也无用,孟菱顿时慌了。 她看这群人似乎是要动真格,再这么下去,岂不是…… 想到可能出现的结果,孟菱更害怕了。 “赶紧走,这里的事和你没有关系,我的事我自己来处理,我不用一个女人来保护。” 傅砚辞伸手推搡着余幼笙,伴随着他的这些动作,一旁的孟菱有些按耐不住了。 这家伙怎么没良心呢! 要不是幼笙及时出现,他如今恐怕早就把地上的酒舔干净了。 “幼笙,要不我们还是走吧,和这种没良心的人浪费时间实在是不值得,我们还不如救助一只阿猫阿狗。” 孟菱说话间的功夫,不断拉扯着余幼笙的手臂,偏偏余幼笙始终站在原地。 “如果我说我不走呢!如果我说我手里有你的把柄呢!” 一把拽住傅砚辞推搡自己的手,余幼笙口吻认真的望着地头蛇,言语中毫无玩笑之意。 她可是看过全书内容的人,书中人有什么把柄她再才了解不过。 有的事情只不过是她不想开口罢了。 听说她手中有自己的把柄,地头蛇先是一愣,接着便大笑出声。 一个黄毛丫头竟然也敢说手中有他的把柄,这丫头怕不是在做梦。 “你这丫头当真是胆子大到了极致,你手中有我的把柄,我更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了,毕竟我向来不喜欢自己的把柄掌握在别人手里。” 顺着余幼笙刚刚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地头蛇的这番话也叫所有人毛骨悚然,就连那群小弟也不例外。 敢这般说话的人,早就成为了死尸,就连坟头草都长得老高。 见他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余幼笙也不在意,索性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注意到两人那渐行渐近的距离,傅砚辞下意识想把人拽回,却一把被甩开。 “放心吧,我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再怎么说我还要赎罪呢!” 说出了一句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话,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你该不会忘记纪星了吧!” 余幼笙刻意压低着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有着遍体的寒意。 注意到地头蛇脸色的转变,一旁的孟菱也很好奇。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幼笙这般厉害。 既然能够用一句话就让人闻声色变。 “若是不想让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最好尽快放我们走,你应该清楚这件事情暂时没查到不代表永久都查不到,早晚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随着目的的达到,余幼笙也逐渐有了底气,就连说话的态度也迥然不同。 半晌后,地头蛇总算是开了口。 “今天我就看在你奶奶的面子上,放过你们一马,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特意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台阶,地头蛇也不想让自己的颜面就这么扫地。 第8章 受伤 对于地头蛇那给自己找借口的行为,余幼笙也懒得理睬,却在心头暗自庆幸着自己看完了全本书。 她此刻只庆幸自己记住了书中的内容,否则现在恐怕就保不住性命了。 “既然没什么其他问题,那我们就先走了,希望下一次见面时我们不要把彼此闹得太难堪。” 余幼笙故作从容的扔下一句话离开,却在出门的那一刻莫名的松了口气。 事情应该也算解决了吧! 应该不会再有其他问题。 亲眼看着余幼笙的身影渐行渐远,地头蛇的眉头微微皱起,就连眼神也逐渐开始变得复杂。 他当然不会容许知道自己秘密的人离开,今天顶多算是个意外。 “大哥,我们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女人吗?她刚刚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一旁的心腹忍不住开口问道,却总觉得奇怪。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大哥这个样子。 能够拿捏住大哥的人,想必应该也是个狠角色。 “有些事情就不要问了,问的太多对我们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吧,下次遇到这位姑奶奶时记得绕着走,能够不掀起矛盾就好。” 回想起刚刚提及的那个名字,地头蛇的手掌都开始发冷,就连手都开始发抖。 这边,顺利离开的一行人找了个较为安全的地方休息。 “幼笙,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都要吓死了。” 孟菱一边拍打着胸膛一边说着,那肉乎乎的小手还在不断的扇着风。 看着孟菱的那些小动作,余幼笙忍不住笑了笑,扯动嘴角的样子也多了几分牵强。 她当然不能告诉别人他说了什么,毕竟这件事情是个秘密,也是她保命的王牌。 有些事情现在不宜提及太多,不然恐怕会引发蝴蝶效应。 “之前都已经过去了,不用再想了,那选一段时间的应该不会再继续找麻烦了。” 余幼笙故作从容的说着,可心绪却异常复杂,始终无法平复内心。 “那,那你刚刚到底说了什么吗?那群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我们走你手中该不会真有他的把柄吧!” 想到地头蛇刚刚脸色大变的模样,孟菱不免有些好奇。 能够让堂堂的一个地头蛇有着如此明显的改变,想来一定是重要的事情。 像是意识到了孟菱的这份询问,余幼笙摆了摆手。 “我能说些什么,我只不过是把你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而已,你也知道这群人主要的目的就是欺软怕硬,想来一定是被你的话吓到了。” 胡乱用言语搪塞着此事,余幼笙也不想在此事上谈及太多。 过去的事情就暂时先过去吧,等发生那天再去考虑其他的也不迟。 就在余幼笙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下时,她的余光却被身侧的傅砚辞吸引。 他此刻坐在那里,漫不经心的模样倒是很难让人忽视。 “你没什么事儿吧,以后遇到那群人时,记得绕着点那群人也没那么好对付。” 想到傅砚辞刚刚被按在地上的模样,余幼笙不免有些心疼。 这可是未来的王者,王者只不过是暂时跌入了泥潭而已。 早晚有一天他会重新出现在云端,她如今也算是给这群人争取一个活着的机会。 “没事。”面对余幼笙的这份询问,傅砚辞看完淡漠的回应着,语调也毫无任何温度。 在他看来,余幼笙今日的行为不过是多管闲事而已。 对方欺负他的不过只是冰山一角而已,相较于她曾经所做的那些事情这些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面对傅砚辞的这份淡漠,余幼笙尴尬的笑了笑却什么都没说。 她也知道原主曾经所做的那些事情确实让人反感,傅砚辞能够用如此冷静的态度去说话,已经是她的荣幸了。 视线不经意间瞥见对方的受伤手腕,余幼笙皱了皱眉头。 “要不我们先去一趟附近的药店吧,你受伤了。” 她说着便想要拽着傅砚辞离开,却被对方一把回绝。 “不需要。” 冰冷的态度和口吻依旧在继续,可余幼笙却依旧不愿死心。 “愿不愿意是你的事情,我想要给你包扎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去改变我的想法,因为我从来不受任何人约束。” 余幼笙扔下一句话便打算离开,一旁的孟菱见状,当即将余幼笙按在了座椅上。 “算了,看你这状态应该也没什么心情,要不还是我去吧!” 拖拽着有些沉重的身子去了药店,孟菱也以最快的速度买好了包扎需要的药品。 座椅上,一直耐心的拆开每一包包扎用品,接着又一字排开摆在座椅上。 “你现在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好,接下来的事情由我来决定,你只需要受我掌控即可。” 一边贴心的为傅砚辞处理着伤口,一边将东西全部整理妥当,余幼笙的种种行迹也将一旁的孟菱看傻了眼。 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不然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的闺蜜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若是她没记错,以往幼笙都是很厌恶傅砚辞的,可今日这是怎么了。 主动冲出来要保护他算了。 现在又主动替他包扎伤口,难不成幼笙的心里又有了什么其他想法? 想到这一切的一切可能是为了接下来的铺垫,孟菱没有吭声。 又过了很久,余幼笙的包扎总算是陷入了尾声,可孟菱却迟迟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一开始她可能觉得自家闺蜜有其他想法,但这一刻她突然从自家闺蜜的身上看到了一种陌生。 看着自己被包扎的伤口,傅砚辞的思绪也开始变得有些混乱,甚至觉得陌生至极。 这还是他印象之中的余幼笙吗?为什么总觉得和平日里的有些不太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变了个人似的。 以往的余幼笙对他可是又打又骂,可最近这段时间呢! 不仅主动关心他,甚至还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 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该不会是又有什么其他的计划和安排吧! 相当于一只手做的一切都是另有阴谋,傅砚辞的心情也开始逐渐变得更加复杂。 当初的一切都是她亲手算计的,到头来他也只不过是她游戏之中的一场意外罢了。 虽然这场意外并不是她所想发生的,但有些事情发生了便没办法。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最近这段时间一定要稍微注意点才行,能不碰水尽量别碰水,我可不希望你伤口感染。” 余幼笙说着,说到最后突然间就陷入了沉默,似乎是觉得这种做法和原主的反差太大。 虽然她现在有心想要改变一切,但事情不宜操之过急。 若是太过于急躁,恐怕会引发一些反面效果。 “要不你还是换一个工作吧,我觉得这份工作有点不太适合你。” 想到傅砚辞如今的这份工作,余幼笙忍不住提议着,却在心头暗自盘算着一切。 地头蛇的事情她已经摆平过了,但有些事情恐怕还会发生第二次。 她所提议的也只是为了傅砚辞考虑而已。 第9章 太不值得了 随着余幼笙那让自己放弃工作的言语,傅砚辞脸色又一次变得阴沉,甚至一副即将动手打人的模样。 对于他的那份状态,余幼笙倒是一无所知,反倒是一旁的孟菱率先回过神来。 只见她轻轻拉扯着余幼笙的手臂,示意她少说一些。 可余幼笙却仿若未闻,口吻认真道“那群人今日可以暂时放过我们,但日后还会有下一次,我担心他找你的麻烦。” 可傅砚辞完全没领情。 他看不透这女人的做法是为什么,但他绝不会靠一个女人去保护。 “你别多想,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想告诉你这里很乱,你要是需要工作,可以再找一个。” 余幼笙温柔道,言语之中还透着丝丝商议。 她了解傅砚辞的性子。 眼前人如今只不过是暂时被欺压而已。 他那些性格一直在潜在隐藏着,只是从不曾被暴露出来罢了。 越是这样,她越要小心一些。 毕竟她日后的性命可掌握在他手里。 “我需要很多钱,这里的工作能够维持我所需要的一切,所以我愿意留在这,你还有什么其它问题吗?” 想到自己工作的主要原因,傅砚辞毫不避讳,甚至不打算在这方面多加隐瞒。 “你若真需要钱,我可以给你,总之,我不希望你在这里继续工作。”余幼笙情绪激动。 原主身上最多的恐怕就是钱了,这一点她倒是可以满足他的需求。 随着余幼笙的这番话,傅砚辞脸色阴沉。 余幼笙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多么不妥。 她说自己没有其他意思,他应该不会相信吧,毕竟她刚才的话确实容易惹人误会。 “不是,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就是不希望你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你也知道这群人并不好惹,然后再有什么其他问题,我担心……” 余幼笙的话不等说完,就被傅砚辞强势打断。 “或者是我自己处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也希望你不要再管我的事。” 懒得同余幼笙再继续交涉下去,傅砚辞说完这句话,也恢复了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见状,一旁的孟菱按捺不住了。 她激动的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那里的傅砚辞。 “你什么态度啊!要是没有幼笙,你现在说不定还在地上趴着呢,哪能像现在这样耀武扬威。” 想到傅砚辞刚刚那过于强势的态度,孟菱也开始为余幼笙淘汰了公道。 幼笙可以什么都不说,她不能,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闺蜜受委屈。 对孟菱的指责,傅砚辞迟迟没有吭声,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他到这种时候还直接装聋作哑,孟菱更是气急败坏。 “幼笙,要不我们还是走吧!何必和这种不识好歹的人浪费时间,太不值得了。” 孟菱一边说着,一边拉拽着余幼笙起身,就为了赶紧远离这里。 不管怎样,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闺蜜跌入傅砚辞这个火坑。 另一边。 回到地盘的地头蛇迟迟不明白,余幼笙为何会知道这件事情。 注意到地头蛇的那份犹豫,小弟也逐渐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内心。 “老大,既然对方知道我们的秘密,那我们就应该尽快想办法将人做掉才行,万一这件事情传出去了,到时我们讨不到任何好处。” 小弟贼眉鼠眼的说着,说话的同时还在不断的观察周围,似乎是担心隔墙有耳。 对于身边人的那份贼眉鼠眼,地头蛇不曾放在心上,反倒是陷入了沉默。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的这些秘密无人知晓,可今日他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威胁了。 说不在乎自然是假的,可对方手中会不会再握有其他证据呢! 想到这中间可能还涉及到了其他,地头蛇也终于再一次归于了沉默。 “老大,您就别再继续犹豫了,对方肯定会把这些秘密告诉其他人的,她今日可以用这个秘密威胁你,明日就可以用这个秘密作为交换。” 见地头蛇吃是没有任何反应,小弟再一次出言。 随着他都这番话,地头蛇的心上也多了两道褶皱,显然是因此而感到了不悦。 他很少被人如此说教,就连他也忘了具体有多久了。 “你先别感染我的计划,暂时先派人盯着就好。余家再帝都还是有点地位的,再加上余,傅两家之间已经联姻,现在动她恐怕会有点棘手。” 想到这件事情的大局,地头蛇最终还是决定考虑一番。 他可以将人铲除,消灭所有证据,但,这不是最好的办法。 在低头舌头这反应一下,小弟最终还是陷入了沉默,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这边,余幼笙见孟菱的情绪愈发激动,还在不断的安抚着。 “菱菱,时间也已经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家。” 余幼笙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偷偷的关注着傅砚辞,似乎是担心对方会突然间消失。 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傅砚辞已经起身离开,再一次走进了会所。 “幼笙,我知道你今天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应该清楚,你值得更好的,有些事我不方便插嘴,但我也不想看着你难受。” 想到余幼笙因为感情所经历的一切,孟菱忍不住多嘴说了几句话。 她只是不希望看到自家的好朋友为难而已,现在只希望这份为难,不要再继续下去。 听着孟菱充斥着关心的言语,余幼笙不免有些感动,却还被强装着镇定。 不管怎样,她的异样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察觉出来,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闺蜜。 “好了,今天我也确实是有点累了,要不你还是先回家,我们两个有时间再聚。” 将孟菱送到了车上,余幼笙站在路边,沉默良久,这才重新走进会所的大堂。 再看到余幼笙进来后,服务人员下意识的想要迎合上前,却遭到了余幼笙的拒绝。 “不用,我只是在这里坐一会而已,刚刚的钱直接记在我的账上。” 听说这位大小姐只是在这里坐一会儿,服务人员也没多说,反倒是站在了一边。 他们一向搞不懂之前大小姐们到底在想什么,他们的工作就是服务好大小姐们。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傅砚辞也结束了工作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第10章 不想一个人回家 此刻,余幼笙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阵阵凉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手指下意识的拢了拢衣领处的衣服,随着余幼笙的动作的动作,两人的视线相对。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傅砚辞的眼神中满是愕然,余幼笙的眼神中则满是喜悦。 “下班了对吧!既然是这样,那就一起回家好了。” 余幼笙一边说着一边起身,顺势就来到了傅砚辞的身侧。 随着她的那份靠近,傅砚辞不免有些奇怪,甚至不明白她到底在干嘛。 第10章吃大排档的她 这女人的变化倒是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永远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干嘛在这里等我,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没到这种地步吧!” 傅砚辞口吻疏离的说着,却因为余幼笙的等待而感到了陌生。 他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近几天的她变得越来越复杂。 意识到自己的等待给傅砚辞带来了不必要的困扰,余幼笙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你不用多想我并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回家而已,所以才在这里等你,再加上这里待的挺让人舒服的。” 口吻随意的找了个借口,余幼笙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解释太多。 她向来不喜欢解释,别人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情,包括他。 听说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人心照不宣的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有开口。 上了车,二人各自坐在窗户的旁边,中间的距离倒是能塞下两个人。 又过了片刻,余幼笙突然皱了皱眉,手掌抚上了肚子。 晚上突然被叫出来,她连饭都没顾得上吃。 本想着刚刚吃点什么,结果突然出现了那场闹剧,现在想想还真有点饿了。 面对肚子出的这份饥饿,余幼笙也不忍耐,索性直接让司机停车。 随着车子在路边的停下,傅砚辞又一次脸色不佳。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难不成刚刚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就为了让他丢人。 想到对方的目的是这个,傅砚辞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讥笑。 她的本事倒是越来越特别了,总想出各种各样的法子让人为难。 “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既然是这样陪我一起吃大排档好了,我觉得这附近的烧烤味道应该能不错。” 她说着,绕到车子的另一侧,主动替傅砚辞打开了车门。 随着阵阵凉风拂过,傅砚辞依旧不敢相信她能给自己开车门一事。 “愣着干嘛?难不成我请你吃饭就这么让人意外吗?我看起来应该不像是那种巫婆一般的存在吧。” 见傅砚辞一直坐在座椅上不动,余幼笙索性主动伸出手,用力将人从车上拽下。 大排档的座位上,余幼笙坐在那,身上的服饰倒是和这周边的环境格格不入。 “老板,来两斤麻辣小龙虾,再来十个烤串,还有五个肉皮……” 余幼笙手一伸,直接开始点起菜来,就连一旁的菜单都被她忽视个彻底。 “放心吧美女,马上就上菜,几分钟……” 大锅旁边,老板一边说着一边颠着勺,时不时还会用脖颈处毛巾擦拭。 听着那极有烟火气的敲打声,余幼笙不禁吞起了唾液。 她平日里最喜欢吃的就是大排档了,只可惜一直没有时间。 如今有了这个资本,当然要好好的吃个够才行,味道若是好,她恐怕会天天来。 “大排档这种东西看着虽然有点廉价,但味道绝对是没话说,根本不比五星级的差,你要是有时间也可以好好享受享受。” 想到傅砚辞不久前说自己缺钱一事,余幼笙忍不住分享着,还不忘传授傅砚辞一些经验。 “你别看这附近有不少的大排档,但你一定要适当的找寻一下。” “你看这家食材方面就比较新鲜,你再看隔壁。他们虽然也有不少人,但看锅边就能看出来,老板并不是一个爱干净的,所以食材处理方面肯定也相对于逊色。” 特意把自己之前所获得的相关经验告知给了傅砚辞,余幼笙倒是一点都不隐瞒。 面对余幼笙的那份分享,傅砚辞始终归于沉默。 这还是他所认识的余幼笙吗?怎么还吃起大排档来了。 他印象里的的余幼笙最讨厌的就是大排档。 在她看来,那都是贫民吃的食物,根本不入流。 可今天呢,她不仅主动吃起了大排档,甚至还用过于熟络的方式去点餐。 每一种行为都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否是真的余幼笙。 就傅砚辞种胡思乱想的间隙,老板已经将所有的东西端上桌。 看着上桌的菜品,余幼笙赶紧拿起了一旁的一次性手套。 “别愣着了,赶紧的呀,这种东西就是要趁热吃,只有这样才能够感受到锅气。” 为了让傅砚辞尽快品尝到美味,余幼笙所幸直接为其戴上了一次性手套。 顾不得与对方再继续交谈下去,没注意开始自顾自的品尝起了美味。 不知不觉间,面前的虾壳早已经堆积如山,可傅砚辞面前依旧一无所有。 注意到他那空空如也的桌面,余幼笙默默的溢出了一声叹息。 果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王子,连扒虾这种事情都不会。 既然是这样,就让她这种平民对其剥虾好了。 “今天我就勉为其难的替你剥虾好了,不过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要告诉给任何人。” 余幼笙故作为难的说着,却依旧秉承着快速的手法将虾剥好。 解决完所有,两人最终还是以余幼笙超强的战斗力,将所有的东西打扫干净。 填饱了肚子,一直心满意足的摸着圆鼓鼓的肚皮。 “我就说吧,他们家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这里离你下班的地方也比较近。 “日后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在下班途中过来吃,不过我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千万别背着我,最好是带着我一起过来,因为我是个老行家。” 相当他背着自己一个人吃东西的事,余幼笙赶忙开口。 她倒不是担心傅砚辞受骗,她只是舍不得让傅砚辞独自一人享受这份美味。 任由着余幼笙的那份叮嘱继续,傅砚辞始终沉浸在他吃大排档的震惊中,回不过神。 回去路上,由于余幼笙吃的过多,然而最终还是选择散步回家。 就在余幼笙悠闲漫步之际,她的视线却被远处路边的女孩所吸引。 “你看没看见那个卖花的小女孩,我要是没猜错,她是靠这个养自己的。” 余幼笙猜测的功夫,小女孩已经提着花篮走了过来,她站在傅砚辞跟前眨动着大眼睛。 “哥哥,买一束花给你的女朋友吧,你女朋友这么漂亮,当然值得世间美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