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在宋末》 多出来的义父 “衙内,衙内你终于醒啦,我这就去禀报老爷!” 随着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房间门被打开,张岩辉感受到一道刺眼阳光让他几番努力才刚睁开的眼睛,视线一下子迷离起来,不过他微迷的视线中看到一道倩影正提着裙摆迅速离去! 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张岩辉很快就从愣神中惊醒过来自己穿越了,不过好在自己的穿越时的那块空间也跟着过来了,不过张岩辉有点不开心,别人穿越都是金手指,大空间,自己带来的空间也不小,不过还是自己死的地方,一台进水漏电的配电柜,还有旁边的几台机器! 这玩意拿到古代有什么用?也不是没用可以卖铁,卖铜不过只能做这种一锤子买卖,但是这可是铸造压缩机配件的机器少说也有两三顿,自己一个人也累死也弄不出来。 老天这就有点欺负人啦,你都安排自己穿越了,还这么扣扣搜搜真的好嘛! 不过等等,张岩辉能的一愣自己穿越的人是什么身份啊? “啊!”随着一阵刺痛,一断不属于张岩辉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 原主也叫张岩辉,是京西道颖昌府人,少时家境也算殷实,其父亲出身行武,在宋夏战争中也出过力,当然朝廷对这种能打的武将安排的很明白,打完仗就可以领着钱滚回老家养老了,不但如此,连带着张岩辉这个儿子想要从文都不行,他爹压根就请不来文人先生教原主,不过原主的爹也是一个本分的人,既然别人看不上那就自己教,教文不行那就教武,你还别说,原主不愧是将门之后,弓马骑射上手就会军中的拳脚功夫也是了得,特别是他爹也不会藏私,将自己在军中学到的本事全都交给了原主。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原主十六岁那年,他爹找人去给原主张罗亲事,不久就与当地一个曹姓押司的闺女定下婚约,不过不巧的是,别人也看上了曹家女孩,那人就是当地知州衙内杨栋于是县令破家的事情就发生了。 张家院子里一块石墩子居然被说成奇石,被贴花石纲的封条,被送往东京,结果可想而知,敢拿破石头糊弄皇帝,罪过那能小的了吗? 张家父子被刺配充军到海州,家中女眷也被发配千里。 好在原主来到海州后两年,遇到了知州张叔夜,同时方腊起义也让朝廷不得不停了花石纲,又清算了朱勔及其党羽,所以张叔夜很清楚,在复核卷宗时一眼就看出这里面的事情,于是给张岩辉平了返! 并且提拔张岩辉成为劳城营的都头,也算是给张岩辉的国家补偿!对此原主那是感激涕零,适逢山东青州府宋江36人起义,劫掠数州官兵莫敢与之争锋,让起义军一路打到海州,于是张叔夜就组织了千人敢死队。 张岩辉也在其中,张叔夜虽是文官出身,却不迂腐,深知张岩辉原主也是贪官污吏的受害者,要让他们再为朝廷效死命必须许以重利,于是就对战力出众的张岩辉说:“拿下贼人,你就是我的义子!” 第二章 就去乡兵营 别看打赢了,你就是我儿子这句话放在当代那跟骂人一样,可是原主生活的却是北宋,文官武将的地位差距大的超乎想象。 更别说原主还是一个配军,贼配军可是妥妥的身份写照,能够被一个文官收为义子,那简直应了张老师的那句话,祖坟着了,还是下三十天暴雨都浇不灭的那种! 当然原主战场上也真的卖力,不但远距离,挽硬弓连杀七八个贼寇,还第一个跳上流寇的大船,挥舞长刀又连杀五人,最后还砍了一个头目,夺下大船,并且带队放火烧掉了靠近岸边的小船,让岸上的宋江集团流寇,失去逃跑的机会,在宋军大军压境下被逼投降! 当然原主在撤回的过程中,与36头目中头领相遇,他一人对抗三人,斗了五十余回合,将一人打成重伤,突围出来! 不过由于原主自己也受了伤,并且连续苦战力竭而亡,这才让张岩辉穿越过来李代桃僵! “哈哈,我儿醒了,那真是太好了,快让为父好生看看!” 随着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穿官服,头戴长尺帽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个巧丽动人的丫鬟翎儿也跟着回来,不过她手里还捧着一个漆匣。不用说来人就是原主记忆中的海州知州张叔夜。 “卑职见过大人,卑职昏迷多日让大人费心啦!” “唉,为父当面那用的着,这些客套,快躺下,你身上还有伤,要多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吩咐翎儿好了,如果翎儿干不了,就让她去前院招呼小厮!”张叔夜虽然穿着官服,却没有一点官架子。 其实张岩辉不知道,张叔夜心中所想,张叔夜可是知道原主被官府迫害过,如果自己再失信于人,那么下次再有起义,怕是张岩辉会成为另一波36人之一,再说原主的勇武强悍张叔夜十分清楚,对于他这个忠于宋王朝的忠臣,绝对是要把张岩辉留在朝廷阵营里,毕竟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当然把民间有能力的人弄到军营里吃粮也是北宋王朝的一项国策,大宋王朝一直也是这么干的。 见张叔夜今天是心情大好,对张岩又真心关怀。小翎儿也是个机灵鬼立马应声道 “是,大官人!” 大官人这个词让张岩辉莫名的想到一个姓西门的人来,不过这也正常,宋代这个称呼很普遍。就是莫名的担心起自己在那个世界电脑里的青春荷尔蒙种子如今花落何处了! “唉,现在是在家里,叫啊爹就行,无需那么客套!” 张岩辉目瞪口呆,你是怎样看出来我这是客套吗?叫爹我不是更憋屈吗!更开不了口好吗 “你且安心,为父所做承诺绝对算数,往后你就是张叔夜的义子,你不必纠结,朝廷那些腌臜玩意的闲言碎语为父又岂会放在心上!”或许见张岩辉面露为难之色让张叔夜下意识得认为张岩担心自己配军的地位会给张叔夜这个文官带来非议,影响张叔夜的仕途,所以张叔夜才出言安慰。 张岩辉:你安慰的很好,下次就不要了。 “对了,咱们不说这些,辉儿膂力过人,弓马娴熟,有善使枪棒,可有想过去河北禁军出谋个前程,为父提前给你透露一个大机缘,不久河北禁军将有一场泼天富贵!辉儿愿望为父可以替你运作一番!”张叔夜说完会心一笑! 这话张岩辉听着那是浑身冷汗直流,现在是什么年代,宣和三年!宣和三年! 此时加入北宋河北禁军没有富贵,只有死路一条!但凡上过初中的都知道此战童贯带着二十万宋军精锐两战皆输,几乎全军覆没,此战中连岳飞韩世忠都没机会施展自己的本事,可见宋军有多菜,朝廷的微操有多溜!抛开人品不谈,客观的说童贯虽不算优秀将领,但是从其过往战绩来看绝对算是一个称职的将领,但是仗打的稀烂绝对不是他一人的责任,具体有多少人把手申进去就不得而知了! “不去,打死也不去,好不容易重活一会,怎么着也要娶个媳妇,脑子有多大的坑才这么上杆子的去送死!”张岩辉此刻在心中怒吼! “大人,卑职……噢孩儿……”性命攸关之时,干儿子就干儿子,叫声爹总比送命强! “孩儿伤势未愈,恐怕无法赶上这次北伐,况且据孩儿猜想,比此北伐应该很快就会实施,如果不是南方方腊闹事,此时怕是已经开打了!所以孩儿就算是现在完好无损的怕也赶不上行程!”张岩辉说的一半是实情,虽然他自己感觉自己能够在北伐开始前就能痊愈,完全赶的上,可是张叔夜不知道啊!张叔夜又没有x光片,也分不清骨裂还骨折,那么张岩辉就可以多拖些时日,直到赶不上为止。实在不行,还可以再摔,再伤么! “唉,那就可惜啦!我朝至开国以来对武将猜忌甚重,你没有参加此次北伐怕是会抱憾终身的,再说此次用兵之后怕是又要迎来百余年的和平,武将再想奔出好前程根本无望!” “义父多虑了,旧敌去,要不多久新寇就会到,如今金人已经取代辽人占据白山黑水,大宋与之冲突,为期不远!金人强于辽人,义父怎么会认为大宋会有百年太平呢?” “哈哈哈!”辉儿有如此见识为父甚感欣慰,不过你也要须知,一旦我朝夺回燕云之地就可以据守长城一线关隘,金人再强又岂能飞渡!我朝夺得并州马场骑兵实力将有极大提升所以到时攻防之势异已!”张叔夜开怀大笑,让张岩辉瞬间明白了为何宋王朝上下,对燕云之地的渴望,很大程度上是源于对长城防线的渴望,以及完成祖训的时时鞭策,更是多年失去长城关隘的军事被动,演化成的心魔了! 当然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张岩辉知道自己没经历过这些宋朝人的苦难无法也无资格站在上帝视角对他们评判,甚至他连劝,他也劝不了,他也不准备劝但是绝对不参与! “既然如此,那我就安排你去海州乡兵营去作个指挥如何?”张叔夜的底线还在,那就是不能再让张岩辉回到民间,特别是再回牢城营里当配军!把张岩辉放在牢城营里那就是用犬绳去拴猛虎,直到现在张叔夜都替那个迫害张家的那个知州捏把汗,当时但凡有人挑个头,这张岩辉父子怕就是两柄砍向大宋朝廷的钢刀,而且第一个死的恐怕就是那个知州!把张岩辉放到自己治下的乡兵营里,张叔夜也有自己的算盘那就是眼下,农民起义越演越烈,前有方腊起义,后有宋江集团,河北还有田虎为患,张叔夜自己手里也想藏把尖刀,到时候朝廷再让他出面,也不用赌命似的招募敢死队了!用熟总比用生好吧! 乡兵营,乡兵营好啊,乡兵营和土兵,砦兵的头头都是一个人,什么人团练使!对一般都是被贬的文官,他们每日伤春悲秋的填词,根本没功夫管理麾下的民兵组织!自己当了乡兵的头,那就相当于不再受制于文官集团的挟制,做什么都方便的多,要知道无论是禁军还是厢军都是正规军,时刻被盯着,要想化为自用根本不可能,至少从现在到靖康之变之前是不可能! 文官集团根本不给你施展能力的空间,甚至变态到连御敌的阵法也要皇帝定夺,这尼玛还打屁的仗,等你摆好阵别人早就跑了,最搞笑的宋朝还发明出了一个平虏万全大阵,光摆开就要动用14万人,这就完全没有实战价值,没人会让你把十余万大军列阵完整,更没人蠢的去进攻这种大阵,14万绑在一起机动性为零。就这么折腾宋军的战绩也还可以,只能说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同时大家认为宋军弱也是事实,自己的战力都被自己人折腾没了,还他娘的打什么仗啊! 相反乡兵营,虽然是一个民兵组织,但是张岩辉穿越前可是来自于一个民兵世家,他爷爷可是当年的民兵大队长,家里的民兵训练手册多到他上小学六年纪时厕所里还有!直到长大了以后才知道当初自己上的厕所代价那么高!同时作为一个军事爱好者,他全文阅读过戚少保的《纪效新法》和《练兵实纪》当然当初只是为了在网上反驳那些诋毁我国的汉奸话语!不过现在倒是能用到实处了,还有如何把一支民兵变成自己的军队势力,袁大总统已经做了示范,那就是吃袁宫保的粮给袁宫保卖命!想到这里张岩辉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个弧度! “义父对孩儿恩中如山,孩儿只当殚精竭虑,为朝廷效力,为义父增光!” “哈哈,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张叔夜听后笑的很开心随即转身从翎儿手里的匣子里取出一叠交子递给张岩辉笑道 “噢对了,这是你拿下那艘贼船一半的财物赏赐,1761贯分文不少,为父公私分明,战前许诺过的绝不食言!” 宋代交子是我国最早的纸质货币,宋仁宗时有国家统一发行,作为铜钱的平替货币,当时面值有一贯,五贯,十贯已经是最大面值了,不然就没有流通性可言了,一般人家都没有10贯钱,你拿出百贯钱,除了钱庄谁能找的开,这不是把交子有用成支票了吗?交子的出现是为了解决铜钱携带不便的问题,太大的面值花的时候动不动就要去钱庄兑换那就给原本畅通的买卖又复杂化了。 不过张岩辉渐渐从惊喜中回过味来觉得有些不对,宋江集团劫掠数州,虽说财物分别装在不同的船上,但是当时原主可是拿下的是条千料大船,按讲说就这条船都不止2000贯,更别说还有大量的金银首饰和铜钱啦! 这1761贯怎么算它都不对数,但是张叔夜给的他也不好说啥! 不过张叔夜也猜出其心中所想,随即开口道。 “唉,你不知道,你昏迷后,朝廷各路大军半日不到就全部干到了,各路监军和处置使分分派人封锁了江面将为父派去打捞沉船收缴战利品的人都赶了回来!为父为了事后点算为父为了劳军所花费钱财竟然比战利品还多!” 张叔夜提到此事,忍不住摇头叹息,这种打仗时躲的远远的,打赢了一哄而上来抢功抢战利品的文官武将太多太多了,如此下去岂不寒了那些真正拼杀的将士,念及于此张叔夜又有些后悔了,怎么把实话告诉了张岩辉啦!这不是让他对朝廷又失去一丝希望吗?唉早知道就自己贴点钱算了,不过张叔夜这次真的是元气大伤,家底都薄了许多,于是才有点人穷志短! 不过张叔夜眼珠一转立刻道。 “辉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身边没个女人不行,索性让翎儿留在你身边做个贴身丫鬟伺候着,你好歹也是个衙内,出门也不能太寒酸了。过段时间为父再派人去颖昌曹家打探一下情况……”不得不说,张叔夜这话题转移的很成功,一下子就把张岩辉思绪牵住了,第一翎儿长的那是真漂亮,虽然原主很喜欢曹家小姐,可现在是张岩辉这个穿越人在主导思想,跟何况原主被刺配海州已经三年了,那个曹家小姐怕是早就嫁人了,甚至嫁的就是那个知州衙内,想到此处张岩辉觉得自己被命运作弄一般,反正与衙内这个称呼解不开了。 不过看翎儿头低的快到地上了,而且脸红的跟红苹果一样,张岩辉就知道,这个贴身丫鬟,估计能贴的非常近! 其实张叔夜早就看出来翎儿的小心思,因为张岩辉第一次来见张叔夜时,张叔夜就发现翎儿在后堂偷偷的往外看,那个时候张叔夜刚给张岩辉的原主平反,张叔夜虽然见张岩辉相貌俊朗,但是还没有现在这种惜才之心,自然不愿意让自家女仆去下嫁一个配军! 可是现在不同了,要把张岩辉留在朝廷阵营里,那可不就的让他感受到朝廷的温暖吗?特别是要让张岩辉走出与曹家小姐那段及其不愉快的婚约,张叔夜虽然也有女儿但是早就嫁人,不然他甚至不介意再与张岩辉加到亲情锁链!关键张岩辉长像确实不俗啊! “好了,为父前面还有些俗务,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们俩好好相处就行了!” 话说到这里,张叔夜也觉得差不多了, 第三章文官集团的权利 一晃半个月的时光匆匆而过,张岩辉在知州衙门内宅大院里与翎儿体会了一个宋代衙内的快乐时光。 其实张岩辉身上的伤并不重,都是些硬伤,虽然看着挺吓人,但是没有伤到骨头,半个月的修养,他已经可以举起180斤石锁来活动筋骨了。对于一个天生爱动的人,床榻再舒服,也没有出门逛街好玩,虽然不像其他真衙内那样提笼架鸟,身后跟着一帮帮闲腿子,但是和翎儿一起,金童玉女走在街上倒是像一对刚成亲的富家子弟。 “衙内已经到了午时啦,咱们该回去了!”翎儿一手拿着一个纸鸢,一手抓着一串糖葫芦,嘴里含糊不清的提醒张岩辉,该回家了。当然她比张岩辉还不想回去的,因为在张岩辉身边她感觉对方从没把她当作下人,而是十分宠溺她的情哥哥,无论她看上什么,根本不用开口,张岩辉都会主动替她买下,这一上午,她的包袱里已经满满当当了,让她感到十分满足。 从首饰到胭脂水粉几乎都买了一遍,甚至有些东西,之前翎儿想不敢想,自己能够拥有,比如说被她藏到怀里的那根凤头金钗,这东西哪怕是当年小姐出嫁时,也是央求了老爷许久,张叔夜才勉强答应给她添置的,都算是小姐最好的嫁妆之一了!虽然翎儿当时还小不过女孩子对首饰的喜爱,在小那也不会有啥区别! 要知道宋代嫁女儿,可是要配巨额嫁妆的,张叔夜当时也是朝廷的大员嫁女儿更不会寒暄,凤头钗依旧珍贵无比,可是翎儿只是看到那支钗有些向往,离开店铺的时候,店里的掌柜就手捧着凤钗交到了翎儿手里还一个劲的夸。 “世上没有人比翎儿小姐更适合这支钗了!” 翎儿虽然心喜,但是也知道此物的贵重,手里接过钗子,翎儿的心里矛盾至极,一面她是真喜欢,另一面她可是知道这钗子价值不菲少数也要八九十贯钱她不敢要,还要退给掌柜,还是在张岩辉执意坚持下才勉强收下,即便如此翎儿也只是在铜镜前试戴了一下就赶紧用布包了起来,贴身放到怀里! “衙内,衙内可算找到你啦!”张府管家带着两个家丁,从街道的另一头急急忙忙的跑了过。见到张岩辉那气喘的像风箱一样呼呼的!他们可是找了大半天了,要不然晌午这会街上没啥人,他们还真不容易找到。 “张伯,这是出什么事啦?” 张府管家也姓张,就是不知道这个姓是怎么来的,翎儿也不知道,只是叫他张伯,张岩辉也就跟着这么叫。 能做朝廷大员的管家,没一个不精明的,张叔夜对张岩辉是啥态度,张伯很清楚,虽然他也看不上张岩辉配军的身份,但是碍于张叔夜的情面,至少在面子上还是给予张岩辉足够的面子! “衙内官家圣使,已经到了20里外的驿站啦!老爷让你速速跟他一起去迎接!”说罢就带着张岩辉往城门口赶去。 当然城门口,张府的马匹早就准备好了。张岩辉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跟着一个家丁就往几十里外的驿站赶。 一路无话,到了驿站,只见驿站外禁军头戴范阳笠,身着重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的分列两旁,而张叔夜等一众官员只能立在驿站门口,如若雕塑般立着不动。 张岩辉有些纳闷了,按讲说一众地方官出城相迎,即便是钦差大臣也不能让人家侯在门口吧!一个传旨太监,怎么敢如此傲慢无礼! “咳,咳,嗯,吆张大人来了,快请进,快请进!”驿站内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原来是郭内侍,郭内侍远到而来辛苦了!” “哪里哪里,为官家跑跑腿罢了,哎呀,我与张大人至东京一别有大半年了吧!哎呀老了糊涂了,都记不清啦!” “已经一年零三个月啦!” “噢,这么久了吗?哈哈,不过看到张大人的记性这么好,咱家也就放心啦!诸位接旨吧!” 郭内侍双手捧出一卷黄布,看样子很长,内容挺多的,张岩辉还没有看明白,就被身边的一个穿青色官袍的人给拉着跪在地,对此张岩辉没有敢表现出太多抗拒,别人也是好心,他总不能不识好歹吧! 接着就听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张岩辉离得还有点远,风一刮都听不大清楚,反正挺长的,但是好在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令他吃惊的是自己的赏赐没有想象的那么低,甚至有点超乎想象,张岩辉原京西北路颖昌配军,是役做战勇武,发箭矢13杀贼寇9人,并阵斩匪寇头目一人,夺千料大船一艘!陛下念其功,惜其才特授诸司副使武义郎,海州乡兵指挥使,海州团练副使,海州盐道巡检使,赏金200贯! 这给的有点多啊! 张岩辉是没想到,赵佶能有这么大方,要知道盐道巡检可是一个地道的肥差啊,基本上算是一个地方的重要税收来源,把一地如此重要的职务与团练副使捆绑起来,他就不怕培养出来一个地主豪强吗! “怎么,很意外是吗?”不知何时张叔夜已经来到发愣的张岩身边。 “是很意外,我朝不是对武将防范很深吗,为何会对我一个武夫委以重任?” 张岩辉避开人群低声问。 “谁说你是武夫,你是我的义子,那你就是文官集团的人!老夫收你为子,就是用自己的人格为你担保,你可明白?” 张叔夜这话让张岩辉顿感五雷轰顶,这就是挑明了说,只要你是文官集团的人,那么在官场上几乎百无禁忌,而你要是一个武将出身,那么连呼吸都是错的! 文官集团的人可以公开的以权谋私而且会被默认,当然张岩辉也听出张叔夜话里的警告意味! 那就是没有他的担保,张岩辉啥都不是,倘若那天张叔夜要是与自己断绝关系了,那么张岩现在的一切都会瞬间消失。 “孩儿明白,孩儿一定谨遵教诲,以义父为榜样,为大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张岩辉又不傻,哪怕违心这话也要说,如今重活一世不容易,要是没有这个官身在,但凭借自己很难在靖康之变中活下来,至于隐居山林,韬光养晦,这个时代玩不转啊!宋代可以说是中国封建社会政治制度最完善的一个朝代保甲制度到村到户,想要通过后世知识发财致富倒是可以,但是如果有人眼红,那么知府灭门,县令抄家一点都不夸张,特别是乱世降临到盗贼四起别人囤枪我囤粮的活不能干! 第四章初见吴团练! 在迎接圣旨的地方,张叔夜不好与张岩辉过多攀谈,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就匆匆分别! “刚才真要多谢这位大人,不然小子怕是要在天使面前出丑啦!”张岩辉百无聊赖只能来到刚才拉自己一把的那个官员年前拱手道谢。 “衙内客气啦!日后我们可就是一家人啦!”吴辰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没办法跪了那么长时间,捋了好几遍都捋不齐整。 “一家人,还没请教…” “衙内客气,请教不敢当,吴某是海州的团练使,衙内日后执掌海州的乡兵,你说咱们是不是一家人啊!” 靠,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这货浑身上下没一点文人风骨,倒是给人一股市井之气!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算错了! “原来是上官大人,失敬失敬!” “哪里的话,不过是为朝廷效劳,混口饭吃而已,这次倒是沾了衙内和知州大人的光,这次三年考核必然是个优啦!”吴辰光捋了把花白的胡子,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缕便秘般的笑容。 “那便提前预祝大人高升啦!”花花轿子人人抬,既然都是场面话,那张岩辉可就要放的更开了。 “哪里哪里,张义郎可是官家亲自委以重任的,他日前途必然无量,吴某还得仰仗衙内提携啊!” “吴大人说这话可就折煞小子啦,吴大人能够坐镇海州成为团练使,必然也是官家亲点…” “衙内说笑啦!如今这团练使哪里还有官家认命的人啊!不都是蔡太师与高太尉推举的吗?”最后半句话吴辰光的声音压的特别低。 不过张岩辉还是听明白了,合着大宋朝的地方人武部算是买官的人在坐镇。那不是等于放任地方豪强释意妄为,怪不得北宋末年那么多山寨盗匪,感情地方团练都是这种货色,那不乱才鬼咧! “那吴大人是谁推举的?” “蔡…” “啊!失敬失敬,既然如此,大人还在乎什么考核吗?” “唉衙内有所不知,吴某与蔡府的联系断了!” “这是为何?” “衙内,可成听说过提刑司南宫大官人?” “略有耳闻,此人数月前不是已死吗?”南宫吉这个人张岩辉在牢城营里就听说过,不过当时原主并不太在意,因为原主刚被平反,一心挂念着家人,所以对这为提刑大人根本没心思关注太多。 不过根据原主的记忆,此人简直就是海州西门庆,家中娇妻六七人,外面还勾搭一大堆,贪恋桃花红又恋桂花香! 家财万贯大多来自于巧取豪夺! “这南宫大官人生前可不得了,本来一个破落户,屡得贵人相助,甚至拜了蔡家公子做义父!”吴辰光话说嘴,又颇为尴尬的看了张岩辉一眼。 “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张岩辉心中默念十几遍忍气歌,这才抑制住掐死吴辰光的冲动! “要不咱们先跳过这段,聊其他的?”张岩辉心中怒火稍稍熄了一点后淡然道。 “哎吆,你看我,东扯西拉那么远干什么,不知衙内注意到了没有,官家让你管着海州盐道这一摊子!” “嗯,怎么啦?”张岩辉眉头一皱,心中大害,果然人老成精,别看吴辰光老迈,但是政治嗅觉还挺敏锐的。 “盐道的人一般归梁公公…” “那我岂不是,挡人财路了?”张岩辉不由得一惊,这可不是好事啊!梁师成那可是六贼之一啊,出了事张叔夜恐怕都罩不住吧! “衙内勿忧,梁公公高高在上,岂会将一个小小的海州盐道放在眼里,既然官家如此安排,怕是有人要借机会拉拢衙内及大人,故意示好吧!”吴辰光手捋白须会心一笑,然后与张岩辉一道步入正厅入席赴宴。 这种场合谁要是真吃饭那就是傻子,当然郭公公是又吃又拿然后潇洒而去不在此列,席间张岩辉客套的与周围官员打着招呼,气氛好不融洽! 如果在此之前,别人还不把他这个衙内放在眼里,现在就不同了,张岩辉妥妥的官身,还有一个加徽猷阁直学士即将调任济南知府的大吏做义父的团练副使兼盐道巡检!虽然官职都不算高但是绝对算是有实权在手!再说在坐的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怎么会那么不识趣! 宴会快要散去的时候,吴辰光一把拉住张岩辉的手将他拽到一旁,小声道。 “衙内,贵人有请!” “吴大人不知是哪位贵人?” “哈哈,不可说,不可说,衙内去后便知!” 看着吴辰光那副自信的丑脸,张岩辉知道,自己怕是真的不得不去了。 “那就有劳大人带路!” “哪里话,是吴某护送衙内前往!”说罢就拉着张岩辉上了自己马车。 马车行走在大街上,车轮碾压青石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吴大人是早就知道官家对我的认命了吧!”张岩辉面色一冷,用富有杀气的目光看着吴辰光,让吴辰光顿时心中一寒,冷汗唰的一下子就浸湿了后背。 “哈哈,衙内果然智勇双全,是也不是!” “噢,此话怎讲?” “关于衙内的认命,官家兵没有明确指示,这一切都是那位贵人的意思!” “何人?” “衙内稍安勿躁,到了你就知道了,放心贵人很看中知州大人,也很看中衙内你,我们岂会加害于衙内!” 第五章 海州到处都是他的钱! “哈哈,衙内我们到了!”马车行了大约半个小时,一路上速度不快,不断的停车与人破车,应该还在城里。 只是当车帘掀开,有点让张岩辉吃惊。 只见眼前的府邸门额上赫然写着招讨使府四个大金字! “这是?”张岩辉疑惑的看着吴辰光。 “贵人就在里面,衙内请!” 招讨使府的铜钉虎吞大门被缓缓打开,一个身穿黑衣武士打扮的中年人将二人引进府里。 这招讨使府,不光外面富丽堂皇,内部更是金碧辉煌,三人沿着长廊走了足足两百多步才到二门,前面是内宅,武士和吴辰光很自觉的停下脚步,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对着张岩辉行礼道。 “衙内,请随奴家来!” “那就有劳姑娘带路。”两人穿过正厅,一副威风凛凛的将军画像被挂置在正厅中央,挂着胜武军节度使渤海郡王高武穆的字样! 我靠这是高家,高怀徳的家族,高家后人怎么会在海州! “奴家自我介绍一下,奴家卞氏乃是这招讨府的未亡人,衙内勿怪,奴家一个妇道人家不便公开见客,所以只能用如此手段来请衙内,还望衙内海涵!”就在张岩辉对着堂中的画像出神时,一个衣着华丽的夫人从屏风后面缓缓走了出来。来人看面相大约三十岁,身姿摇曳,面若桃花,比传说中的徐娘半老姿色更艳,又比传说中的含花待放更加成熟,像一朵盛开的牡丹! “无妨,卞夫人还是直接说正事吧!” 张岩辉没功夫,与这女人虚以委蛇,还是变化短说,诗抒胸臆的比较好。 “衙内果然快人快语,奴家就有话直说了,先恭喜衙内成为海州盐道巡检,这可是京城里那位费了大力才保举到的!” “所以那位是谁?要我做什么?” “那我直说了,那位也知衙内是忠良之后,想要让衙内为禁军办事!” “禁军办事?” “为禁军管理麾下的盐场,几十万禁军厢军每年要吃掉大量的食盐,所以朝廷每年都要发放盐引来从商贾手里换取食盐,可是至从一个人把手伸进盐道之后,本该用来保障禁军厢军的盐引,被他当做了敛财工具,也就没有商贾愿意为禁军送盐来换取盐引了,反而肆无忌惮的高价出售食盐给军队,因此禁军为了吃盐不得不花掉大量财物!” “我能做什么?” “配合我们在海州盐道的人,为禁军重新供给食盐!” “有什么好处?” “衙内想要什么?只要把事情办好,童枢密是不会亏待你的!” “我可以自办盐场吗?” “可以,只不过每年要按时供应禁军和厢军50万石盐,我不认为你做的到!” “这盐如何运输,贩卖私盐可是重罪啊!还有禁军虽然人数众多,也吃不了那么多盐吧!” “这个衙内大可放心,别忘了,盐引就是枢密院开的,那个只是把手伸过来,并没有把原来的枢密院功能剔除!至于为什么要那么多,想必你猜到了,我们那么多忠良之后,前辈为大宋朝廷呕心沥血,不就是为了后辈的荣华富贵吗,童枢密要用我等,自然也要管我们吃喝不是吗?” “那我就放心啦!那我的酬劳是什么?” “这海州到处都是童枢密的钱,这是一张房契,是童枢密送你的见面礼!”说罢妇人随手递过来一张房契,还一个精美的盒子。 “童枢密就这么相信我?还有童枢密怎么在海州也有产业?” “这个,奴家就不知道了,奴家不过是个传话的。不过海州到处都有他的钱财,这个你以后就会知道!” 卞夫人没有过多解释,仅仅是莞尔一笑,倒是让张岩辉有种强烈的冲动,不过张岩辉不是个莽撞的人,两世为人,心里年龄已经三十岁了,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那辉就告辞啦!”张岩辉收下礼物,侍女领着他转身离开。 二门处,吴辰光早就等的有些着急了,不断的向里面张望。 见张岩辉回来,更是喜出望外的连忙过来打招呼。 “衙内谈的怎么样?” “很好,此地是什么地方?”张岩辉拿出那张房契,看着上面的地址有点眼熟。 “望月巷大院!哎呀衙内这可了不得,整个望月巷两边商铺林立,但是大院就只有一座,那就是曾经的南宫府!” “什么?怎么会这样?” “哈哈衙内有所不知,过会咱们路上细说!” 两人返回了马车,路上吴辰光才打开话匣子。 话说这个南宫吉本是一个破落户,那南宫老大官人,到是给留下了望月巷的一处大宅子,奈何本就是海州城内的一个破落户,不过他生的俊俏,又略通些棍棒拳脚,不时身边就纠集一群跟他要好的帮闲整日寻花问柳招蜂引蝶流连于烟花之地,其中之一就有一个叫华之若的纨绔。 此人乃是侍奉过先帝的总管太监华养的亲侄孙子,华养乃是一个宦官自然无后,又奈何兄弟侄子又都走在他前面,自然也就华之若一个至亲在世,于是就指望他为自己养老送终,所以比较溺爱自己的这个侄孙,不但把自己多年积攒的财物都给了华之若,还通过宫中太妃的关系给话之若捐了一个酒务扑买的小吏!还娶了一如花似玉的小娇娘木氏,唤作红绣,一双三寸金莲,走起路来那是你步步生莲身姿摇曳!而那华之若又偏偏也住望月巷,腰中有钱就将那望月巷附近的宅子全收了,也就成了整个望月巷华之若和南宫吉一人占一半的局面。 不过张岩辉对这个审美只能呵呵,尽管知道宋代人所说的三寸金莲乃是三寸宽,而非长度,而且这个时候流行的也是缠足而非裹脚,其中差距还是很大的!缠足会让脚看着小巧,但是并不破坏足骨,对女子走路没有多少影响,裹脚则是彻底将足骨扭曲变形,型如牛蹄一般一但成型,以后就再也干不了活走啊走不了远路了! 后来南宫吉就与这华之若联手垄断海州的酿酒行业,短短几年功夫就巧取豪夺了万贯家财,从此开始买奴使婢买骡市马,广置田宅,花天酒地。这南宫吉又淫性大发,既桃花红又爱桂花香,开始一房又一房的娶姨太太。 南宫吉长相风流倜傥,远非华之若所能比,而且长年流连于烟花之地,一张油滑嘴也是让华之若望尘莫及,所以很快他就与木氏勾搭上了。两个人那是如漆似胶,缠绵悱恻,而且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愁事最终还是传到了华之若的耳中,于是华之若气冲冲的跑去捉奸,当时吓的那南宫吉跳窗逃走,华之若还在气头上,也跟着跳了下去,但是华之若一个纨绔,多年的酒色早就掏垮了身体,这一跳就当场摔断了双腿! 那木氏连忙命人将华之若抬了回去,说是回家养伤,其实是放在家里不给医治,也不给水饭可怜那华之若双腿摔断,本不致命,竟然被活活饿死! 这华之若刚死没几天,那南宫吉就将木氏娶进门,那华之若的数十万贯家财也一并收入囊中,其中自然包括华之若费劲巴拉攒下的那套院子啦! 所以现在这望月巷自然也就只有南宫府一家院子了。 听完吴辰光的话,张岩辉还是觉得不太可能,或许过去是这样,但是南宫吉死后,他的妻妾为了生活,将宅子拆分出一套出卖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那本就是两套房产吗! 作为一个现代人张岩辉不觉得手握两套房的人卖出去一套有啥问题。 第五章迷雾重重 “衙内且看清楚,这个房契可是说的望月巷大宅,并未分东西,若是之前的两家总要有个说法,无论东西总要有所指的!”吴辰光对着房契侃侃而谈,当然他说的也是头头是道。 张岩辉沉默的点点头,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总感觉有一只无形大手再推着他前行,而且据吴辰光之前所说,这个南宫吉可是蔡太师的人,怎么会人刚死房契就到了童贯的人手里,这政治斗争那么激烈吗?自己好像还没有准备好啊! 就在张岩辉困惑的时候,京城枢密使府中,一个身形健硕,嘴角还留着几个胡须的中年人端坐在虎座上。 “事情办妥啦!”中年人开口道。 “卞夫人已经按着主人吩咐的做了,只是她担心张家那个小子是否真的能够帮我们完成任务!”堂中闲着的一个年轻人,用略带阴柔的声音回道。 “无妨,能够帮本官多少,他就帮多少,我从来都没有把所有希望放在一个点上,最差不也能堵住张叔夜那老家伙的嘴吗?求上签保下签得中签才是取圣之道,兵法这东西不只能用在战场上,其他地方一样适用;更何况咱们的后手计划不也在逐步实施吗?进展如何?” “主子放心,一切顺利!” “那就好,哎呀,自古以来都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是只有真正的统帅才能预见现场上可能遇到的困难,此次北伐我军不但要野战,很多时候怕是要攻城,攻城可不是制造一些器械就行的,没有足够的财物赏赐,难有人高冒死去攻城的,所以北伐前,本官手里必须有足够多的真金白银才能刺激士兵冒死冲锋!”童贯远眺前方目光炯炯有神! “好了,你先下去,本官还要继续推演未来的战势走向,特别是金人,那个时候他们会做什么,实际军事动作有是怎么样的?” “是主子!” 童贯在府里,最喜欢让人成呼他为主子,或许这是他不甘作为一个宦官一辈子为奴为婢的心里。他的内心无比渴望能够自己做主! 海州城,知州府内,张叔夜在张岩辉的房间里端坐着,翎儿则是一声不吭的站在旁边。 “老爷,衙内他不过是……” “好了,你不比为他说话,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我早就猜个八九不离十,而且我并无责怪他的意思!” “哦!”尽管翎儿还是比较担心,但是张叔夜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无能为力啦,只能期盼张岩辉回来能够学乖点,别在让老爷生那么大的气。 “义父,你怎么也在啊?” 张岩辉兴奋的回到房间差点就要跟翎儿来个爱的拥抱,突然发现张叔夜也在,搞得十分尴尬。 “哦,是为父冒昧了,打扰你们……” “不,不,义父有话直说便好,不必如此。” “那我就直说了,为父马上就要调任济南府了,往后怕是无法在你身边教诲,你虽然品行还算端正,但是须知那些豪强结交你的根本用意,你不适合与他们为伍,切不可与之深交,可记下了?” 张叔夜说话时语气虽然平和,但是谁都知道他是压着怒火的。 “义父放心,孩儿不会堕了你的名声!” “罢了,我有什么名声,一个宦官阉人都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敲打老夫,还奢谈什么!不过为父要提醒你,翎儿十分单纯,你绝不能负她!” “这点义父放心,我会一辈子把翎儿放在心里,疼她爱她敬她!”张岩辉说话时,直接拉着翎儿的手放在心口,如此大胆的动作又让翎儿面色羞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害羞归害羞,翎儿很喜欢这种感觉,看来任何时候女孩子对于浪漫都没有抵抗能力。特别是翎儿幸福感比较低很容易满足,这也是为啥张叔夜不放心的愿意,不过在张岩辉看来,这可是千年南寻的好姑娘! “好了,为父过几天就动身去济南府,为父在海州才一年多,没有置办什么产业,就这个院子还要变卖了做路费,这里是100贯,拿去买套宅子,以后供你们栖身!” “多谢老爷!但是我们不能要,衙内手里还有很多钱,而且他已经给了我好几百贯,我们在外面买套宅子绰绰有余,老爷你带着一大家子北上岂能缺了盘缠!”张叔夜的话刚说完,翎儿就已经跪下了,虽然离开知州衙门,她像是离开家,但是与张岩辉一起拥有属于自己的小家庭更是她朝思暮想的事情。 “义父,翎儿说的对,辉儿这里尚有结余,所谓穷家富路,钱义父还是收回去吧!”张岩辉的话虽然比翎儿的话更有说服力,但是张叔夜却更喜欢翎儿的话。 “哈哈,你们也太瞧不起为父了,为父好歹是做过东京少卿的人,区区百贯钱还算不的什么,你们就不要推辞了,这就当是给你们的贺礼,没能看着你们成婚,算是为父在海州为说不多遗憾吧!” 第六章新居里的如夫人! 送别了张叔夜后,张岩辉把翎儿搂在怀里,为其擦拭眼泪。 “相公!” “娘子!” 彼此相视一笑,深情相拥。 “相公,我们结婚前还是去颖昌一趟吧!” “去接父母?” “嗯,再去看看曹府,了却相公的一桩心事!” “我哪里有什么心事!” “对了,翎儿你的家人哪?好像你从没提过,要不找机会去你家看看家人。” “家人,翎儿只有一个堂哥了,我们也有四五年没见了,估计他应该在卞梁城结婚生子了吧!我们本是京西北路逃荒进的卞京城,在逃荒的路上母亲就病死了,我父亲和伯伯在卞梁城内给皇家修建园林先后累死,婶娘万般无奈两我卖给了张府当丫鬟,其实我也很想哥哥和婶娘了,只是卞京城我不愿意回去!” 翎儿把头埋在张岩辉怀里,仿佛不愿意再回忆过去,她这种逃避现实的方式,让张岩辉更加心疼。 “翎儿放心,我会让人去寻你的婶娘和哥哥的,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他们了。到时候就让两家人一起见证咱们婚礼!”张岩辉抚摸着翎儿的额头,安慰道。 “相公有你真好!” 翎儿可不管张岩辉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她相信只要让张叔夜这个知州用官府的差邮去趟汴梁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她觉得堂哥与婶娘怕是来不了,因为从汴梁到海州少说也有一千多里的路,中间还有盗匪出没,母子二人要想穿州过县没有那么容易。 不过有张岩辉这句话就够了,至少能让哥哥和婶娘知道自己已经嫁人,过的很好不用挂念。 “相公,不如我现在就去看看宅子如何?” “嗯,我们就去望月巷附近转转如何?” “为何是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走吧!” 于是两人就从前院牵了一头小黑驴,张岩辉一把将翎儿抱上驴背上,自己在前面牵着走。 翎儿已经慢慢的喜欢了,张岩辉的这种照顾,虽然扭捏更多的是欣喜,不过路上的行人大多觉得新鲜,虽然宋代女子地位并不低。但是如此宠妻子的大多是妻管严和赘婿。 “好了,到了!” 张岩辉轻松的把翎儿从驴背上又抱了下来,指着眼前的大院子说到。 “相公我们不是要找宅子吗?你不去牙行带我带这里做什么?” “这就是我们的家啊!”张岩辉很自信的指着眼前的大宅子笑道。 “相公说什么胡话,谁不知道这望月巷就那南宫府一家,虽然南宫吉这个泼才不在了,但是人家还有一个遗腹子和一堆女眷下人们在,怎么可能把宅子出售!” “那你看这个!”张岩辉说罢又从怀里掏出一张房契。 “这,这,这……”翎儿一双大眼睛瞪的溜圆,嘴张开半天都合不上。 “别人送的!”张岩辉知道她下句话要问什么,直接把答案说了。 “别人,谁啊!” “不可说,不过宅子已经是我们的啦,敲门进去就是。” 说罢张岩辉抬手就在门上请敲几下。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个缝,里面探出一个中年的脑袋,仔细打量了张岩辉和翎儿说道。 “公子,这里已经换主人了,你若是找南宫大官人的家卷可以去城外十里坡南宫家的庄园,那里很好找的!” “我不是来找南宫家的人,我就是这个宅子的主人!”张岩辉说着就拿出来那张房契。 “哎吆,是衙内和夫人啊,你瞧我这老眼昏花的,居然没认出你来,快请进,我这就去通知如夫人!对了衙内,我叫方五,是原来南宫家的佃户,前些天如夫人买下了这座宅子,南宫家的人离开后她就让我和几个孩子在前院看着!就盼着衙内你来哪!” 方五的嘴滔滔不绝,显然十分高兴。 “等等,你说的如夫人是谁?”翎儿仿佛一下子抓住了重点,震惊的问。 “就是原南宫家的妾室,陶氏和卢氏啊!” “噢,她们是留下来与我连接宅子吗?”张岩辉刚才也是一头雾水,不过考虑着对方是原主人家的,所以在此等自己这个新主人连接也很正常。 “不是啊,她们不是被衙内留下来的吗?我听南宫家的人说这两个姨娘自从南宫吉死后不久可是脱离了南宫家!” “嗯!” “相公你是真有能耐啊!”翎儿虽然说的有股子怨气,可是她很聪明,因为她不相信那俩女的跟张岩辉有啥关系,因为南宫吉死的时候,张岩辉不过是个牢城营都头,每次进城都要卑躬屈膝的到处讨好,才能进城一趟,怎么可能勾搭的上南宫吉家的女人。关键张岩辉没有那个机会,成为衙内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自己天天看着有什么事她还能不知道! 其实她也跟张岩辉猜的一样,那两个女人,是南宫家特意留下来与张岩辉连接产业的。看来送张岩辉宅子的人很有势力,甚至是个县令级别的大人物! “不是,她们说就是衙内家的如夫人啊!那个衙内与夫人,还是待会你们见面再谈吧!小的有些糊涂!”方五根据张岩辉和翎儿的反应以及刚才的对话,觉得这里面有瓜,关键和东家第一次见面瓜就有点生让他有点吃不下,还是少说为妙,再说他就一个看门的门房,不用瞎操东家内宅的心! 要不是还没收到工钱方五都有先离开几天的冲动! “奴家陶若岚,卢家燕见过官人,见过夫人!” “奴婢红袖见过大官人,见过夫人!” 三人来到内厅,还没进门,只见两个妇人带着五个丫鬟已经迎在门口了。 别说这阵势让张岩辉有种梦回红浪漫的感觉,而且这质量绝对比红浪漫的档次高太多了。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面对着一群比自己还亮眼的女人如怨妇一般的看着自己相公,翎儿刚才的幸福感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名怒火正在疯狂的增长,根本无法控制! 第七章原来如此 “夫人莫怪大官人,既然夫人想知道缘由,那就听我细细说来!”卢家燕面带哭楚,低声下气的看向翎儿。 “这一切还都得从南宫吉那个禽兽说起,话说七年前南宫吉与华之若一同结交了蔡太师府上的管家翟让,当时翟让房里有七八个但却一直无后,于是南宫吉就将前门外韩裁缝的女儿买下来送过去当妾,然后九个月就给翟让生了个儿子,所以这些年翟让感念南宫吉的恩情对他特别照顾,还为他谋到一个提刑官的官身!可是好景不长,随着那个孩子越长越大,长的就越发像南宫吉那个败类!所以翟让就是再傻也明白其中缘由,所以他一动怒,南宫吉就横死当场,当然南宫吉的死并没有让翟让消气,翟让原本是要将南宫家老少算都屠了;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出现了,那人手持一个令牌,就让翟让跪地求饶,从而救下我们众人,不过那人也不白救,他要求我们将整个宅院按着1万贯钱卖给他,同时让我们姐妹几个一同签下卖身契,留在此处!事情经过就是如此,夫人若是不愿奴家留在此处,那就请夫人高抬贵人,将奴家发卖给一个好人家,奴家不想再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啦!” “朝不保夕,你这算才刚进家门吧!”这话让翎儿有些不满,心说老娘这新婚快乐还没完就被你们搅和了,我还没发火,你就先委屈上了! “夫人息怒,奴家说的并非是你与衙内,而是…” “而是什么?南宫家的事情外面也不是一点不知,你陶氏可被称为银纽丝,算是在南宫家最受宠的妾室了怎么还说自己过的如履薄冰?” 翎儿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张嘴那是很厉害的。 “南宫吉有宠爱的人吗,之前倒是对我挺好,可是至从那个木氏进门之后,木氏了天天视奴为眼中钉,肉中刺,奴那天不挨顿鞭子,怕是都过不去,还要时刻担心那天自己被大娘子偷偷卖到青楼去!”说着陶氏又忍不住的抹起眼泪。 “怎么会?”翎儿听后有些发呆,当初她还以为自己有可能成为张岩辉的妾,甚至从不把妾比妻子的地位低放在心上,单纯的认为只要张岩辉宠她,她一样会过的十分幸福。从没想过妾室的处境这么差! 让她不由得看向张岩辉,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陶氏的话是否有假! “嗯!”张岩辉点了点头,别的不说,前世电视剧,小说和网络视频他可没少被科普这方面的知识,陶氏说的绝对是有可能的,哪怕是在后宫,这种事情都时常发生。 “你就没听说过?”张岩辉没好气的问了翎儿一句,翎儿被就是知州府里的丫鬟,也算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平日里后宅女人的家长里短,也没少听,怎么会完全不知道这事! “我该听说过吗?”翎儿一脸无辜的看着张岩辉,露出十分鄙夷的神情。 不过想想也是,在张府里估计好多人都把翎儿当作张家少爷未来的妾室了,谁敢在她年前讲这些可怕的事情,万一那天翎儿不愿意成为张家公子的妾了,一打听原来是自己说的,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再说,张叔夜为官清廉,后宅的妻妾也不多,争风吃醋也不严重,所以好多事情没有那么夸张。 这也让翎儿一个单纯的小姑娘根本发现不了那么的社会险恶,当然翎儿对后宅宫斗也有耳闻,不过没想到这么残酷而已。 今天她算是真的直面这黑暗的一面,同时也十分庆幸自己成为的是妻而非妾。这也让她突然成长起来。 她决定把这几个女人留下来,不光是可怜她们遭遇,也为了防止万一那曹家小姐,还没有嫁人,在那等着张岩辉,万一如此人家手拿婚约,自己即便还能坐妻也只能是平妻,那可不的在拉几个人做帮手吗? 身不由己,而且明显送张岩辉宅子那个人,身份远比蔡太师家的官家高,如此身份的人对张岩辉施恩,她如果拒绝,怕是要得罪那人,张岩辉也不会有啥好果子吃! 对于翎儿来说张岩辉可是她的全部,她们小家的顶梁柱,目前张岩辉不能有任何闪失,南宫吉管不住自己欲望差点被灭门的教训就在眼前。 想到此处,翎儿有些担心的看着张岩辉,那个超控全局的人可比翟让还要强大,张岩辉以后该如何是好! “那你们就留下吧,好生伺候相公,安生度日,我与相公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最终翎儿还是拿出了正妻还有架势平熄了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众人退下去,翎儿担忧的看着张岩辉道。 “那个黑衣人的身份你知道吗?” “知道,之前怕你担忧没敢告诉你,现在估计你也才个八九不离十了,是童枢密!” “什么?童贯!” 翎儿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双眼透露出既惊讶又惊恐的神情。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人家为什么能看上你?” “当然是因为大人了,不然人家一个枢密使怕是连我是谁都没兴趣知道!” 张岩辉笃定的说。 “不是,我是从京城就在大人身边,当时大人最高也就做到了开封府少卿,还不够让一个枢密使屈尊降贵的费心思拉拢!”翎儿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一样,对什么都保持怀疑!当然她的怀疑也不是没有任何依据的疑心病,而是很有根据,说实话张叔夜并不受赵佶待见,不然也不会因为得罪蔡京就被贬出京城了。而童贯可是皇帝的宠臣无论是权势还是地位都不是张叔夜所能比的。 要是张叔夜敢对童贯的行为叭叭,童贯立马就能再换一个不叭叭的人来做知州。所以童贯为了讨好张叔夜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那就是,他让我为他做的事情很重要,也很困难!” 听完翎儿的分析张岩辉也开始慎重起来,仔细分析那日卞夫人的话!显然现在的自己还不值得这个价,那么童贯出这么高的价就是防止别人挖墙角,提前设置防火墙,牢牢地把自己绑在他的战车上。 第八章有客来访! 看着偌大宅院,张岩辉陷入了迷茫,原主虽然出身也不是一般人家,但是张家也不过是个乡下财主,五间正房加左右各三间厢房组成的一个小院子,在十里八村已经算是数的着的大户人家了,不过相比与南宫家,却是一个看是三进出,实则是两套四进出的大院了。两边都有好几个院子,还有两个大花园! 两边长廊加一起,都有一里地远!不过如何分配房院,由翎儿这个主母做主,他也落得清闲。 很快分配结果出来了,张岩辉和翎儿居住在东院正厅的三层五间楼房,而陶氏居住在原来木氏居住的南院四间三层正屋,而卢家燕带着丫鬟春桃住在原来南宫家二房乔倩的沾花院,至于那个红香可是陶氏的侍女,但是属于通房丫头,翎儿也爽快的给了她一座院子,也就是以前卢家燕的青竹轩! 如此大宅子还有三个院子无人居住暂时空着。 “大姐,如今这么大的宅院就眼下这么点人太过冷清了些,如今你与相公已经入住,不妨让牙婆再物色几个丫鬟婆子来打扫庭院和浆洗做饭!” “这…”翎儿有些为难了,因为她知道张岩辉身上怕是没多少钱了,要知道张岩辉本来就从张叔夜手里得到1761贯钱,这些天又坚持给她买买买,估计也剩的不多了,不过雇几个婆子的工钱应该还是付得起的,如今相公也是官身,顶了好几个差事,月响不在少数,稍微思索片刻,翎儿决定先雇五个浆洗做饭的婆子,丫鬟吗,看着南宫家留下来的丫鬟个个水玲玲的翎儿有些为难了,要是随便买人,那不是给这些鲜花配足了绿叶,那可是变相的鼓励张岩辉起邪念啊!要是以她们的标准买人,那也不是什么好事。 关键还钱不够! 就在翎儿还在为钱发愁的时候,方五跑到书房里找到了张岩辉,说外面有人来访。 “会不会是要找南宫家人的?”也不怪张岩辉有这样的疑问,因为如今南宫家的牌匾都没摘。 “不是老爷,是指名要找你的!” “快请!” 方五的话让张岩辉一惊,知道如今他的地址的就那么两个人,吴辰光大小是个官,来访不会不报姓名,唯一不会报名号的就是卞夫人的手下了! “韩安国拜见大官人!” “韩兄不必客气,今日为何而来?” “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家夫人吩咐小的备下贺礼恭祝大官人乔迁之喜!”说罢韩安国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写诸多财物,小到胡椒石蜡,大到银钱布匹!粗略估计一下也有五万贯钱之多! “噢,对了,夫人说财物早就在碧落院里了,衙内自己取出来就可!” 这话让张岩辉顿时有种遇到黄四郎的感觉!他生怕对方再突然喊出来一句,“我出一百八十万,出的多挣的多。”! “代我谢过尊夫人,夫人可曾让你带别的话来?” “那到没有,不过有封信是夫人让我交给衙内的!” 说完韩安国微笑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封蜡封信! “韩某已经完成任务,就不打扰衙内了,告辞!” “韩兄慢走,方五哥,送送韩兄!” “是老爷,韩贵人请!” “有劳啦!” 韩安国走后,张岩辉赶紧拆开信封一看,不禁开怀大笑! 原来卞夫人的信中告诉他,两日后,淮南东路的盐道按察使林道琛将会颁布政令,让海州盐务巡检,立刻筹备盐场,准备大面积的煮盐! 卞夫人这笔钱就是让张岩辉赶紧雇人,买锅,买木材,准备开国煮盐! 这有何难,张岩辉可不打算雇人用锅来煮盐,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事情做了也不会用啥成就,他要搞盐田,晒海盐!日晒法如果搞得好,一个中等盐田一个月的产量可以达到十万石数。 不过张岩辉没打算搞那么夸张,他要先搞一个实验田,也就五百亩地的规模,别看五百亩地很多,但是那里是荒滩,根本无人居住基本上属于无主之地,只要你有本事去建,都没问题。 接下来就是让世人见识到科技的力量啦! 不过说起来容易干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关键是要防漏,明代的做法就用鱼胶把木板粘在一起,做成胶合板,铺在下面,这可是一个技术活,一个不好就很难补漏!叫皖S来都没用。 不过对于张岩辉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谁让他也有挂开,同他一起穿越来的那个空间内刚好有几桶防水油漆!本来是工厂打算用来维护厂房的,但是现在它们就是张岩辉自己的。就是不知道这几桶用完了是不是还会变出新的,真要如此,张岩辉觉得自己就可以头顶一块布了! 不过几桶也够了,大不了多铺一些木板,只在缝隙里涂胶就可以了。相信这几桶完全够几十亩盐田用的,实在不行那就再购买鱼胶也不迟! 本来张岩辉就打算搞500亩地的盐场,一个盐场又分为蒸发池,(通过日光照射蒸发水份提高浓度)盐池(蒸发后高浓度的海水再次日晒蒸发,析出海盐)冲洗池(最后的盐溶液,不过其他杂质也很多最好是用海水冲走!)三部分,所以真正需要防水渗透的也就盐池一个! 要想再取巧还有办法,那就是把车间里的气管水管都拆了,拿出来埋在地下,行成虹吸管道,连几个池子的引水都能解决了。不过还没到这一步,还是用水排更附和当代生产力! 那么现在就开始第一步,取钱!说干就干张岩辉独自来到碧落院,看着写着碧落二字的独立小院,张岩辉有点不适应,不知道古代人忌不忌讳,反正张岩辉看到碧落就联想到黄泉! 随即他推开院门,小院的院墙都是镂空的,根本只起到装饰作用,但是张岩辉还没狂野到翻自家院墙。 虽然碧落院里早就没人住了但是没有什么杂草,看来南宫家的人也时常过来清扫打理! 不过走在长廊上看着眼前三间三层小楼加上东西各四间厢房,张岩辉很难才到那么多东西会藏在哪里! 于是他就一间,一间的找,不过让张岩辉失望了,根本没有任何发现,难道卞夫人骗自己,不对啊,这么大的宅子都给了,办盐场的钱她没理由克扣啊! 就在张岩辉思索还有什么线索时自己去坐在了一座假山石上,不对这不是石头,张岩辉转头看向假山,发现这座假山其实是用木头漆成的,有点巧夺天工的意思,再转头看向假山下的牌子,上面赫然写着春坞洞三个字! 这地方难道是,张岩辉轻轻拨动牌子,假山下部立刻出现了一扇门,明显这所谓的春坞洞是在地下,碧落院在配上向下石阶总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是事关金钱,还有自己的大业,再不好的感觉也必须克服! 张岩辉没有打什么火把,因为洞没很宽敞,而且仿佛在春坞洞被打开的一瞬间,假山上的木板也开始转动,让阳光可以轻易的照射进来,刚好照亮整个春坞洞! 不过张岩辉被洞里的画面惊呆了,洞中央放着一个罗汉床,一个春登,而四周挂满了少儿不宜的春宫图! 而旁边还放着很多道具,不用想就知道,南宫吉当年与人玩的有多花了。 不对啊自己是来找财物的啊!怎么能被眼前的东西乱了心智。 于是张岩辉坐在那张罗汉床上开始思索起来。 果然这一切都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个春坞洞就是南宫家藏宝的地方,南宫吉故意又将这里改造成一个泄欲发泄兽性的地方,就是为了让盗贼做出误判,认为这里没有钱财而是一个泄欲的地方从而不在此地逗留,而此处院落取名碧落也是这个原因,有了这个名字,即便南宫吉不出面阻止,也没有妻妾会选择住在这里! 第九章 真像秘密,还真阴真毒! 想到此处,张岩辉开怀大笑,南宫吉费劲心思把这春坞洞打造成一个有名的淫窟,实则是在掩护里面保藏,还真是机关算尽啊!不过也可能在自己财宝旁边宣泄兽欲让他更加满足,刺激加倍,更加变态才敢干出给自己靠山加恩人戴绿帽子的行径! 不过这一切对于已经洞察其中奥秘的张岩辉来说都是浮云,最多算是增加了寻宝乐趣而已。 于是张岩辉就在满屋子让人羞红脸的道具里找线索,突然他在一堆角先生中发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家伙,这东西上还拴着一根绳子, 果然还是熟悉的套路,这根大的及其夸张,估计没有那个女人敢碰这个大家伙,这样同样能让别人忽略它!最好是笑而不语的瞥一眼! 所以就算有没过瘾的女子想要放纵一下,也不会动它,从而让机关得到保护! 于是张岩辉轻蔑一笑,用力一拽绳子,只听轰隆一声,洞的最身出又打开一道门,这道却是货真价实的石门,张岩辉怀着激动的心,握紧着颤抖的手!缓步走过甬道,来到一个开阔地下室,这个地下室面积还挺大,看来应该放了许多好东西! 张岩辉这会取出火折子,点燃一个火把,这个火把就放在门口,走进甬道就能看见。 眼前的一且让张岩辉顿时无法呼吸,这些箱子如果都是铜钱的话也绝对有十几万贯,这会可是真发财了。 这下自己这个大官人可是算实至名归了! 可是就在张岩辉还没有从兴奋中缓过劲来,他就发现还有几个箱子十分的新,上面是一尘不染,于是他连忙将其打开,打开后。 张岩辉脸色当时就绿了,刚才兴奋劲立马消散,转而变得十分狰狞,同时他开始口吐芬芳。 连FUCK都出来了,他所用的动词比外面春坞洞里的春宫图还全面! 其实也不怪他会如此激动,因为这几个大木箱子里放着的是铠甲,正真的16具重步兵铠甲,以及五架重弩!每一样在宋代家里有这玩意基本上都是九族消消乐套餐! “卞夫人等人是真的阴,真的狠啊!我说怎么会对我这么放心,原来这个就是她们拥有的把柄,我说为啥要给自己送南宫家的宅院就是为了好让自己把这些东西藏好,还要保证除了他们别人谁也发现不了,这是环环相扣,步步为营,阴损算计,是要拿捏自己一辈子啊!还是把古人想的太好了,世上能在诡谲云涌的朝堂上混的,就每一个是简单的。” 不过张岩辉很快就平息自己怒火,她们这招对付别人还有用,对于自己却难以奏效,谁让自己也穿越而来的天选之人哪,张岩辉藏试着将这些东西放入自己的空间之中,完全没有问题,随时可以拿进拿出,自己有空间这事张岩辉可是一直不敢识人,连翎儿都不敢告诉,在州衙内他根本不敢动用,但是在这里四下无人,那就可以放心大胆使用了。 “我到要看看这个地下室里到底还有什么?”张岩辉也是被气笑了,不用猜他都知道,自从他与翎儿到了这座宅院以后,卞夫人的人就一直在监视着整座宅院防止他转移这些东西。一旦发现他转移或者隐藏这些东西,那么谋反的罪名就会直接被安排上。不过张岩辉不信这座密室是南宫吉建的。 主要这座宅院里的地洞设计的巧妙绝伦,绝对不是南宫吉一个破落户出身的地痞流氓能够设计的,同时能够完成如此工程的能工巧匠,也不是南宫吉的身份能够请的动的,更别说要为此所花费的大量钱财了! 就凭借南宫吉侵吞兄弟赚的那些钱财是远远不够的! 这间密室应该还有秘密,或许这些秘密连南宫吉和卞夫人也不知道,不然卞夫人也不会说不清楚这间密室的财物情况。 因为除了卞夫人礼单上的东西,南宫吉这里明显还有大量别的东西,例如这些小匣子就埋再大箱子旁边,也被张岩辉找了出来! 打开匣子,张岩辉又被吓了一跳,果然当初他就觉得宋江集团劫掠的财物不对,这下他全都明白了,这个南宫吉还是各个草寇们的洗钱中间人,这就是为什么,翟让要灭他满门,他都不敢吭声的愿意,估计也是宋江要攻打海州的原因之一吧!夺回被贪墨的财富,然后换个人来处理。只是他们没有料到,张叔夜会这么猛,或者说,张叔夜不是这条线上的人,根本不给面子,直接将他们全都拿下!如此也能说明,朝廷中也有人参与了这次分脏,不然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诏安了,要知道,之前宋江是不同意诏安的,属于顽固不化的那一类! 突然变得顺从不是张叔夜逼的太紧,而是他们早就买通了活路,或者他早就知道朝廷有人保他们的命,当然只是暂时的,一旦所有证据被人家销毁之后,怕是不会再留这些把柄于世了!这些匣子里书信账本还有不少关于梁中书第一次生辰纲被劫的信息,简直是石破天惊! 看来卞夫人等人也没有发现这些秘密,或者没有找到这些证据,所以才会放了南宫家那几个有地位的家眷,为的就是顺藤摸瓜,找到这些账本和财宝! 那么童贯就有可能是这伙人的同谋首领,亦或者不是他只是这伙人的对手,为的是拔出这伙人的罪证!!反正这事张岩辉无法证实自己的猜想,也无法左右这件事情的走向,索性他就不管了! 继续自己探宝之旅,对着密室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一顿乱刨!反正自己有空间,进了自己的空间,那么这些东西就再无人能够找的到,很快他又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一本书,是一本海州县志地图!还有几处也是地图!仔细看就能发现,地图上有很多被标记的红点,上面还有编号,甲乙丙丁等字样! 这是脏物藏宝图! 第十章 步入正轨,荒唐的巡检营! 这才是真正的藏宝图啊!哈哈,这下自己可真就发达啦! 不过张岩辉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有句话说的好不打无把握的仗,南宫吉敢把东西藏在这些地方,再他看来必定很安全,也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甚至卞夫人他们想要找寻也不得其法!还要玩放长线钓大鱼的手段。 看来自己的寻宝之旅才刚刚开始,往后困难还有很多。 今天就到这吧!自己消失的时间太长,一定会引起家人的怀疑,特别是这里又这么多秘密万一被他人发现,那可就闹大发了! 就当张岩辉返回碧落小院后,丫鬟红香已经小心翼翼的找了过来。 在春坞洞旁找到张岩辉更是让红香恐惧不矣,要知道当初南宫吉一到这春坞洞旁那就兽性大发,甭管是谁他都要拖入洞中发泄一翻,别说是丫鬟,就是小厮都未必放过! “大…大官人,夫人…让奴婢来寻你!”红香已经惊恐的打起了摆子,往日南宫吉发狂折磨自己的一幕不断浮现在自己脑海里。吓的她浑身哆嗦,上下牙都在打颤! “噢,夫人在哪?我们回去吧!” “啊!”红香第一时间双臂环抱在胸前,做出自我保护的动作! “怎么啦?” 张岩辉不解的看着红香,心想这丫头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么怕自己。 “大官人可否轻…哦,回去,对,对,对!夫人让你快些回去!” 红香这才反应过来张岩辉说的是一起回去见夫人。 顿时心中又有些小失落,不过更多的却是欣喜,现在的大官人可是一个正人君子,那么夫人让自己独居一院,是不是很快就能转正成为姨娘了! 在回来的路上,红香一直忍不住在用眼前的大官人与南宫吉做对比,张岩辉长相俊朗,高大威猛,却又带人和善,南宫吉虽然长的也算英俊但是与张岩辉那么富有男子气概帅还不可同日而语,关键南宫吉暴躁,荒淫无度,对待下人和丫鬟没有半分仁慈,这点与张岩辉差的就更远了,再见到张岩辉之前红香是不敢想象,会有一个当官的将军会如此疼爱自己的妻子,连段路都不愿意让她走。 最主要的是,南宫吉的提刑官是走后门跑来的,而张岩辉这个指挥副使可是他自己上阵杀敌换来的,而且张岩辉有一个可靠的后台,还很年轻,南宫吉就算继续活着那也潇洒不了多久,都34了,在古代男人生龙活虎的时间可不长,关键南宫吉女人众多,又毫无节制眼下都力有不逮,更别提以后了。 “相公你去哪去了担心死我了,我可是连找了几个院子都不见你的人影?” 刚见到张岩辉,翎儿就佯装生气的嗔道。 “我不过在房里带着无聊,四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而已!” 张岩辉尴尬的解释道。 不过卢家燕和陶氏已经从红香红润的脸上,猜到了张岩辉溜达去的地方! “官人,如今这若大的内宅,只有我们这不到十人,太过冷清了点,我是想再雇几个婆子,一来负责打扫庭院,浆洗衣物;二来也好增添点人气,官人以为如何?” “这些你自己做主便可,对了这是招讨使府送来的贺礼,你且收着来应付家里的日常开支用度!”说着张岩辉从怀里掏出一叠交子递给翎儿,这可是他从南宫吉的小匣子里取出来的,反正都是脏款,能用到普通百姓身上,让她们赚回去也算是还利于民了! “这么多?”翎儿刚开始还没有太在意,毕竟她认为贺礼能有个几十贯就不得了!没想到竟然还有钱庄里票号(就是支票!)足足有八千多贯! “有多少?”张岩辉刚才还真没注意到数额,因为那些信件太炸裂,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况且上面几张也却是是交子,五贯十贯不等,所以张岩辉也就没怎么细数,刚才就随手给了翎儿大概一半。 “八千三百四十五贯!” “那你就留着花吧!对了拿些给陶氏和卢氏吧,女孩子手里有些零用才能显得贵气!”张岩辉也被这个数额惊到了,不过已经给了翎儿他是不打算要回来了,只是下次一定会先数一下再给。 “相公这也太多了!”翎儿可是知道,当初张叔夜大胜宋江派人去收集战利品,几十人连续收集了三四个时辰获得的财富也就这么多吧! 这个卞夫人怎么随便一个贺礼就有如此多的钱,难道是人家看上张岩辉了! 要不要让官人把钱送回去,不能接受这嗟来之食! 可是无论她心里怎么想,双手还是把钱攥的死死地! “唉,听说那个卞夫人也是一个徐娘半老的风骚货,就苦了官人啦!回头再好好补偿他吧!”最后翎儿一咬牙,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最后翎儿大放的给陶氏和卢氏每个人100贯钱,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当初张岩辉也是给她这么多零用的,别人的月钱怎么能超过自己哪!还有丫鬟红香,翎儿本就把她也当成妾室对待的,就给了80贯,其余丫鬟每人3贯! 这下把众人都高兴坏了,要知道当初南宫吉可是家大业大的,妾室的月钱也不过5贯,丫鬟不到一贯!甚至通房丫鬟才能领到2贯! 不过陶氏和卢氏彼此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自己这次是跟对人了,相公英俊大放,主母仁慈! 在这样的人家当妾才能活的像个人样! 至于如何雇人和那个丫鬟,张岩辉没有插嘴,让翎儿领着陶氏卢氏与牙婆子交涉就行,而他则是去城南市集马行,买了匹枣红马,骑着朝盐道巡防营而去! 不过张岩辉还没进巡防营衙门就听到一阵阵摇骰子赌博的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可是来都来了,总不能不进去吧! 走进盐道巡防衙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尿臊味!让张岩辉差点吐出来,张岩辉可是从牢城营走出来的,他敢保证,即便是满是配军的牢城营,也比这个巡防营干净的多! 第十一章 招人,建厂! 张岩辉捂着鼻子,强忍着恶心,快步就往里面进,不曾想刚迈入院内,就看见正厅门口一个解着裤腰带正往呲水的胖子,那胖子光子膀子,浑身散发着酒气还回头对着屋内大喊。 “给老子赶紧下注,买定离手啊,等老子撒完再给你们露一手嗷!” “你他娘的谁啊,敢来巡防营撒野…”胖子转头看见张岩辉冷眼看着顿时吓一哆嗦,破口就骂,不过他不是傻子,见张岩辉额头上有块配军刺青,顿感不妙,张岩辉被提拔成盐道巡防营巡检的认命海州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然张岩辉的勇武,他是亲眼所见,因为盐道巡防营也参与了那次围剿宋江集团的行动,不过是佯装败退的那波,当然他们不用佯装,见着贼寇裤裆里稀的稠的都有,一个比一个跑的快!途中还把自己巡防巡检踩死了,谁让他胖的不灵活,都头侯钱也胖但是逃跑的时候他肥胖的身体内脂肪为其提供着源源不断的能量一直都是跑在最前面!当然那个巡检死的也不冤,不然这盐道巡防营的巡检也轮不到张岩辉兼任! 但是侯钱可是盐道巡防营的一个都头,当张岩辉带人烧毁贼船断了贼寇退路时他自然随着大军重新杀回去,不过这个时候他表现出来的灵活度和他的肥胖十分匹配,远远的跟在大部队的后面,喘着粗气边走边歇! 侯钱远远的坠在队伍后面但是他的视野也就比别人好的多,他但是可是亲眼看着一个身穿都头铠甲的人,一人对抗三个贼匪头头,拿大刀片子砍在一起火星子能崩出去十几丈,而且那人不断同时对上三个强人,还不挺的掩护其他同伴撤离,一对着三个贼匪头头,还一边砍杀敢追击的贼匪喽啰! 最后一刀还劈死一个贼匪头头,踢飞一个,吓退一个!全身而退! 当然回到自己阵营里,张岩辉也虚脱了,他也看到了,不过按着侯钱的理解那是累的,很正常,如果是他,光跑回来,就的趟地上歇半天,更别说一边打一边退了。 侯钱永远也忘不了,张岩辉同时对抗这三大强人,还一刀一个小喽啰的画面,所以当张岩辉的身影与他脑海里那个身影重合后他的酒立马就醒了! “原来是衙内……噢不,是巡检大人来啦,你瞧,也不说一声,我等也好提前出门相迎啊!”侯钱这种人虽然干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可是察言观色那他就最拿手的,转身对着还在乱哄哄的屋子大喊道。 “都他娘给老子出来,新任巡检大人到啦!快出来迎接,二麻子去趟翠红楼,就说我们要给新任巡检接风洗尘,让他们把上好的酒菜准备好!” “我等恭迎巡检大人!”屋内陆陆续续的走出来三五十个汉子,个个赤膊上阵,看来在盐道巡防营里他们就没有穿好衣服的喜欢。 “整个营里就你们这些人?”张岩辉看着这五十来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个巡防营怎么着也该有三个都,三百来人的编制,怎么只有这么点人。 “巡检大人容禀,咱们这盐道巡防营它就是个摆设,真有什么不开眼的刁民敢贩卖私盐,咱们这些兄弟也就够了,至于如果有人来核查人数,后面营外还有百十口子乞丐可以领来临时充充数!”侯钱恭敬来到张岩辉身旁小声解释道。 吃空饷,吃到这种地步,让张岩辉顿感无语。 “那也把人叫进来吧!” “这个大人,你有所不知,至从前朝神宗年间开始,咱们巡防营的饷就是由海州的几位大官人给提供的,每月一千贯,巡检拿七层,两个都头,副都头拿两层,其他兄弟分一层!要是人多了,兄弟们就没法养家糊口了啦!”侯钱和另外一个都头吴才赶忙解释道。 “什么意思?巡防营的饷银由地方豪绅出?” “是这样的,南乡的柳河柳大官人,云水镇的陈杰陈大官人,还有海边的洛阳洛大官人,都是做大买卖的,之前的巡检大人就和他们达成约定,他们每个月给我提供千贯钱,我们就不去管他们的生意,彼此…彼此都得清闲!”见张岩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吴才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少! “他们都是大盐枭?” “大人可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侯钱刚批上的官袍立马湿了一片。 “是也无妨,你们的约定继续做数,不过我接到淮南东路盐道按察使的手令,让我们开办盐场,官办盐场,派人去问问他们有没有兴趣入股,不过管理权要在朝廷手里!” “大人,还有这种好事?”吴才立马瞪大双眼,官办盐场,那随便划拉一点就能让全家几代享福啊! “派人传话便是,谁要不来,以后就盯死他!” “大人放心,今天谁要不给你面子,不用你出面,那些大官人都能给他沉塘了!”侯钱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霸气侧漏! “还有从今天开始,巡防营和乡兵营盐场同时招募人手,把巡防营的人数恢复到三百,你们这些人不算在内,乡兵营人数500,盐场需要300,这些人的饷银本官来出,不会影响你们收入,另外告诉兄弟们,他们每月的饷加五层!” “大人威武!” “大人威武!” 一时间正个巡防营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同时让那些乞丐也进来,让我们负责打扫这里,每天管两顿饭,月末给100文钱! “大人真是豪气云天!俺以后就跟定大人啦!” “是啊,是啊!” “对了,二麻子,去趟花枝巷,从丽春楼多叫几个粉头,衙内今天刚来大伙一起乐呵乐呵!”就在大家一起欢呼之时,侯钱一派脑袋赶紧大声吩咐手下人。 他很聪明,张岩辉拿出官办盐场这么大的好处,那几个盐枭谁也不会拒绝,甚至会大势讨好,所以今天这顿饭,绝对花不着自己的钱,那就放心大胆的造! 吃进自己肚子里的才是实惠,要是能再白嫖一把,那不是更好! 第十二章 姓曹? 很快就到了晌午,一群汉子兴高采烈的簇拥着张岩辉赶往酒楼。 而那几个盐枭也不甘落后,早早就在酒楼门口候着了。 “洛阳!” “柳河!” “陈杰!” “赵大春!” “恭迎巡检大人,恭贺巡检大人就职!” “几为仁兄请!” “大人请!” 几个大人物缓步进去酒楼对座寒暄。当然其他人没有上他们这桌的资格,不过这这翠红楼也是海州数的着的大酒楼,大厅里再来几十人也做的下。 “小二,吩咐厨房赶紧上菜吧!” 侯钱没虽然同桌,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给张岩辉介绍完来人后,立刻带着店小二离开了。 翠红楼虽然听起来像是风月场所,但是它却是地地道道酒楼,不提供不太多额外服务,当然你入住后从外面带人来,他们也没意见! 就在宾主入座,详谈甚欢时,柳河终于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大人提到的官办盐场之时,是否靠谱!” 张岩辉没有接话,而是直接拿出了委任书。让他们传阅,这一刻张岩辉终于看到了,那所谓的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大人,我等真能入股?”赵大春虽然长的五大三粗,满脸的腮帮胡子,但是却非常谨慎,他此刻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张岩辉。 “可以,不过盐场所得的大头要通过这个送去汴梁!”说罢张岩辉又拿出一张盐引,就是这张盐引让叱咤风云的四个盐枭差点跪下! 好家伙!这盐场八字还没一撇哪,枢密院的盐引就已经下来啦!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海州盐道盐场,专供京营禁军!在座的都是大盐枭,自然认得盐引的真假! 这张盐引,可以让他们深刻体会到,张岩辉的后台有多硬! “我等愿为大人马首是瞻!” 这泼天的富贵,碰上了哪能再他娘的往外扔,能做盐枭的都是果决之人,扭扭捏捏的是不敢干私盐买卖的。 “好说,不过我须提前言明,盐场我来亲自负责管理,几位也可以派人帮忙,出盐后,我每个月给诸位每人万石上等的盐,还配上盐引!” “大人此话当真?” 几人已经彻底不好了,他们之前觉得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杰,可是如今在张岩辉年前他们才明白人家才是真英雄,给出的任何条件都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那大人需要我等做些什么?”赵大春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之后立马就问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这不是午餐,这是富贵金山! “保证盐场的安全,前期投入每人五万贯!以后配合我的巡防营和乡兵营维护好海州的安全!” “就这?”几人眼睛瞪的溜圆,嘴巴张的一个比一个大!他们不敢相信,张岩辉的条件会这么简单。 “当然还有负责提供足够的仓储,这些盐除了送到京城里的,我还打算留下一部分,由你们来分销,盈利三七开!” “大人说笑了,我等弟兄,每个月能有万石盐再手,哪里还敢分大人的那份,大人放心,你的盐我们可以免费帮你送出去,实不相瞒,小弟做的是高丽和安南国的生意,分销渠道完全不成问题!”赵大春还真是真性情,虽然柳河不断的拉他大腿,可是他还是实话实说。 “那感情好,不过我意已绝,你们分销可以不收钱,但是下面跑腿的人不能白干,就按我说的办吧,对了将来在这座盐场上工人必须可靠,因为咱们这盐场可是与众不同的!” “一切有大人做主……” “啊!别打啦,求求你别打了!” 几人聊的正火热,却听到街上传来一个女子哀求的声音,还有一个老人被打哀嚎声。 “那个不长眼东西,敢在这里闹事,打扰了衙内的雅兴,老子剥了你的皮!”窗外的声音很凄惨,张岩辉等人自然也听到了。 赵大春可是好爽的人,自己正聊的起劲,那能忍着被别人打断,关键是会影响衙内的兴致啊!他可不傻,今天这么大的买卖谈成了,哪能只是吃顿饭那么简单,待会必须上二楼啊! “切,老子以为谁哪?赵大春你也敢管我家衙内的闲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赵大春没想到,他的话没让外面的人罢手,反而遭来对方的嘲讽! 本来张岩辉对外面的事情并不关心,古代逼良为娼的多得是,时代如此他也管不过来! 不过对方张嘴就是衙内二字一下子就触动了他的神经,衙内在这个时代,是对官二代的尊称,但是在海州还有比他更牛逼的人吗? 听这狗腿子的语气,来头还不小! 就在这时,那个求救的女子大喊道。 “小女曹颖,恳请大官人搭救父亲,小女子将来愿意当牛做马报答大官人!” “姓曹?曹颖,不会这么巧吧!”张岩辉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见到张岩辉反应这么大,陈杰眼珠一转,衙内想要这女人! 那必须满足啊!于是二话不说抄起板凳就冲了出去!有陈杰带头,本就憋着气的赵大春哪里还能沉的住气,平时他们虽然是心狠手辣的盐枭,但是对于有官身背景的人物还是忍让的,毕竟他们的生意见不得光! 如今不同了,自己已经洗白了,谁还受这鸟气!赵大春不由分说的夺下一个小二的托盘,当作武器也冲了出去。 另外两个也不傻,见他们冲了出去,那必须也要表现出来对衙内的忠心啊!他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抄起手边的东西就上。 其实张岩辉并不想打架,按着他现在的地位,在海州无人敢动,当然也几乎没人是他的对手。 不过作为一个话事人,他还是跟了出去,来到街上,就看见四大盐枭,正在拿着板凳,托盘,铜壶,酒坛子往一个地痞某样的年轻人身上招呼!好不滑稽,张岩辉心想你们四个好歹也是一方豪强,不说勇武过人,至少也有一膀子力气至于四个打一个,还用的着个个拿家伙吗? “都给大爷住手!” 远处一个头上插花,脸上擦粉,身穿着锦袍华服的少年,在五六个家丁的簇拥下,迈着八字步,嚣张的走了过来。 听到来人的呵骂声,赵大春三人不自觉的停下了拳头。 但是陈杰仿佛没听到一样,又一板凳狠狠地砸在那个地痞头上,给他当场开瓢! 第十三章 你谁啊! “这货是谁啊?”张岩辉看着对方,忍不住转头问身边的侯钱。 “他叫梁旺是梁皇亲家的公子,姐姐是六皇子景王的妾室!”侯钱说话时明显有了惧怕之意。 “原来只是一个纨绔子弟,谁给他的权力在海州横行无忌的!” “你再说本衙内吗?你谁啊!” “衙内,他是个贼配军,你瞧,脸上还刻着字哪!”一个狗腿子指着张岩辉的脸颊大笑道。 “还果真是,好胆敢敢管大爷的闲事,打我的狗!还有你们几个谁都别想走!”说罢梁旺又指着四大盐枭装腔作势道。其实陈杰的很辣已经吓到他,因为陈杰等人平时都是对他唯唯诺诺,而今天突然目露凶光,这让他一个纨绔子弟心里很没底。 所以他才故意放狠话企图吓走这四个手上沾着人命的狂徒。 可是如今陈杰赵大春等人却像看傻子一样的轻蔑的看着他们。 “爹,你怎么样?” “别管我,你快逃!”老人显然伤势不清,连说话都已经力不从心了! “不要,爹,我不走,我不走!”女子痛苦欲绝,却一直不住的摇头。 “去给他请个大夫,先保住命再说!”张岩辉看着地上老人,恍惚间又看见原主含冤入狱时原主父亲悲痛欲绝的画面。随即对着侯钱吩咐道。 “衙内放心,我这就去办!” “衙内!”那女子仿佛一下抓住了救命稻草,随即跪倒在张岩辉年前。 “求大官人,救救我爹!” “你先起来,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衙内,那来的衙内,分明就是一个为配军,你倒是挺……”梁旺哑口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开始从新审视眼前的人,毕竟张岩辉被张叔夜收为义子的消息太过震撼,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作为一个纨绔整日瞎晃悠,他自然也听说过,关键张叔夜要把张岩辉记入族谱的,这关系明显不是一般。所以张岩辉被称为衙内没有任何问题。 虽说他们梁家勉强算是一个皇亲国戚,可是哪能比的过一个京官,如今的张叔夜就算是他那个景王姐夫也要给几分面子,更何况他姐的地位并不高,都还没入皇族族谱,换句话说,他姐随时可能被抛弃,皇亲国戚这个身份可以吓唬其他人,但是绝对吓唬不了张叔夜这种可以直接给皇帝上奏章的人。关键张叔夜身上还有一个龙图阁大学士的头衔,哪有一个知府还顶着这么高的头衔的,但是赵佶就这么给了,满朝文武也没有意见,包括与张叔夜不对付的蔡京在内,因为谁都知道,张叔夜他当的起! 同时有这么个干爹做靠山的张岩辉,梁旺还是收起来小觑之心! “原来是张衙内当面,失敬失敬,不过这个女人欠我千贯钱,到期无法偿还,必须入府为妾,我可有契书在手,白纸黑字衙内可要看看!” “大官人千万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无赖,当初他声称可以出钱给我娘治病,奴家才被迫与他签了契,可是签完之后他却分文不给,完全弄了一个实契骗局,害的我娘亲病故,又妄图取奴家的身子,奴家不从,他就派人毒打我爹!求大官人为奴家做主啊!”曹颖越哭越悲,最后泣不成声,只能再次跪在张岩辉年前。 张岩辉都被气笑了,《水浒传》中的郑屠是个恶霸,这么做已经让人唾弃不矣!他梁旺好歹也算是个皇亲国戚,居然也能干出这样的事来,简直禽兽不如! 张岩辉听后顿时砂锅般的拳头青筋暴起,鲁智深三拳打死郑屠,张岩辉打梁旺绝对用不了三拳。 但是鲁智深孤身一人可以杀了人逃跑,但是张岩辉现在可不行,他还有翎儿,还有颖昌府的家人! “衙内切勿听这贱妇胡言,当初是本公子见其一家可怜,且母亲病重无钱看病甚是可怜,才发善心借其千贯钱财,可是她娘死后这贱人却不认账,妄图抵赖!张衙内良善切勿被这贱人诓骗了去!”梁旺眼珠子一转立刻作势道。 “不是的,不是的!大官人奴家说的句句属实!”小姑娘明显没有遇到过这种无赖的诋毁,马上开始语无伦次起来。看来十分焦急,要自证清白却不得法。 “把契书,拿来给我看看!”张岩辉早就明白其中真像,只是他现在还不能直接打死梁旺开溜,于是脑中飞速运转,顿生一计开口对梁旺道。 听到张岩辉的话,曹颖顿时心灰意冷,她知道那契约是真的,可是她真的没见到钱啊!心里委屈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牢牢抱住父亲痛哭流涕! 反而梁旺心里大喜,这契约真的不能再真了,张岩辉一个武夫能看出什么来,于是痛快的递给张岩辉,心中还不断憧憬着怎么折磨曹颖,等自己玩够了,再卖到青楼大赚一笔。 “撕啦!”一声,张岩辉直接将契约撕的粉碎。 “你……”梁旺见到张岩辉嘲讽的眼神,气的说不出话来。 而曹颖父女二人也是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把曹颖逼入绝路的契约在张岩辉那么轻易的化为乌有。 “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赖掉账吗?这里可有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你毁坏契书!就算知州大人也保不了你!”梁旺平复了好久才开口道。 “谁看见了?”张岩辉故作惊讶的看着梁旺等人问道。 “我……” “啪!”的一声,那个刚要开口的狗腿子,直接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陈杰这个盐枭终于在这一板凳上找回来状态,发挥出来了应有水准! “谁啊?”张岩辉再次发问,梁旺等人再也不敢开口,纷纷后退,生怕下一板凳就砸到自己头上。 “哼,姓张的你别的意,这事没完!”梁旺撂下一句狠话悻悻而去!他这次可是吃了大亏,不但到手鸭子飞了!还折了两个人,特别那个被陈杰当头一板凳的,就是好了估计也认不全三个数了! 第十四章 内宅反目! “多谢大官人搭救!” “不必客气,姑娘也姓曹是吧?”张岩辉这个时候才问出心中疑惑。 “回恩公,奴家是姓曹。” “哪里人士?” “是…颖昌人士。”曹颖停顿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 “那你与清丘城曹家是什么关系?” “大官人与清丘城曹氏有古?” “嗯!” “奴家就是清丘城曹家人,不过奴家爷爷那辈就因为分家就离开了曹家大院,住在乡下,与主家联系不多!”曹颖很困惑的看着张岩辉,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打听这些。 “原来衙内与姑娘还是同乡故知啊!真是可喜可贺!”洛阳一直没有发话,但是不代表他不会说话,恰恰相反,他说话很得体。 “能打听下曹家主家的消息吗?令尊就暂时交给大夫吧!” “小姐放心,令尊身体硬朗,受的是些外伤,胳膊骨折了,不会有生命危险!”郎中自然也是个人精,安慰人的话他自然会说,当然也看出来,张岩辉想要与曹颖聊天,于是便让人把曹父抬到客房里诊治去了。 “那就多谢了!”曹颖对着郎中行礼致谢! “大官人是与曹家什么人有旧?” “三年前,曹家另一个聊曹颖的姑娘,与我有过婚约!不过那个姑娘我见过,不是你!” “什么?你是那个张家大郎?”曹颖大惊失色,随即叹了口气道。 “还真是造化弄人,想我那族姐一家也是鬼迷心窍了,放弃衙内这样的良人,嫁给孙家纨绔,最后落得被就放的下场!” “曹颖是你族姐,那你为何也叫曹颖?” “奴家叫曹莹,晶莹剔透的那个莹!”听到张岩辉的话,曹莹莞尔一笑解释道。 “不过衙内放心,去岁郓王科举夺魁,官家大赦天下,族姐一家已经回来了!”可能是看出张岩辉沉默的表情,曹莹补充道。 “有她的消息就够了!”或许这是原主的一份执念吧,听到对方的消息,张岩辉感到有些悲凉和无助,虽然如今的他早就明白,曹家不会再让女儿嫁给自己,但是当听到确切的消息还是忍不住失落。 “衙内,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要是缺女人我府上…”赵大春刚开口,就被陈杰捂住了嘴。 “休得胡言,衙内已经有了意中人了!”陈杰没好气的又怼了他一句。 “衙内啊!要不我先给曹姑娘安排下住处,以方便你们改日叙旧!”柳河赶紧把话岔过去,却是曹莹的事情已经解决,在留下妨碍他们谈话就有些不妥了。 “姑娘,你可愿留下衙内身边?”就在曹莹要告退的时候洛阳突然开口,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人,这么做一是为了讨好张岩辉同时也是考验张岩辉是否是个重情谊的人,如果张岩辉因为曹家其他人的过错而迁怒曹莹的话,那么自己以后也要与张岩辉保持距离。 “大官人,不嫌弃小女愿意!”曹莹自己说完之后也感到脸红的不行,可是她刚才却是没有半分犹豫就答应了。就连她也没想到,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加帅哥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抗拒能力。 “好,姑娘你且下去!剩下的我们来安排!”洛阳十分高兴的应承道。 张岩辉一直保持沉默,他并不排斥曹莹跟着自己,当然他只是出于一个对待落难同乡的同情,其他心思也不是很少,主要自己现在并不缺女人。 众人再次回到翠云楼内继续宴饮,同时张岩辉又与四人敲定部分细节。 其他的事情,四个盐枭没有意见,只是他们对张岩辉所说的日晒法制盐,有点吃不准。毕竟别人没弄过。 “衙内你有几层把握?” “十层把握,列位须知无论是日晒还煮盐,都是蒸发海水,让其析出溶在里面的盐!”张岩辉很自信的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也不多说什么,不如让衙内试一试,不成了,咱们再让人支锅煮也不迟!” 听张岩辉这么一说赵大春也觉得有道理,他们四个好歹也是一方土财主,这点试错成本他们还是出的起的。 “如此就好,那明天我们一起去选择地段,早日开工!” “早日开工!” 就在张岩辉与人推杯换盏开怀畅饮之时,招讨使府内,卞夫人手捧这一本词话看的津津有味。 突然她把书合起来对身边侍女道。 “日晒制盐,但是新鲜啊!看来张学士的眼光果然够毒辣,别说事能不能成,就这想法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出来的!或许他还真能帮我们完成枢密使交代的任务!” “不过是些小机灵罢了,夫人也不必太过在意,眼下还是要继续推进其他的棋子落地!”一旁的侍女,奉上一杯香茶,开口道。 “恩,你说的对,南宫家的暗子还动了,我看那个楚云娘还能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 “夫人,为何对她如此谦让,直接动粗不就行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经受的住皮肉之苦?” “彩云,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是白跟了,现在楚云娘犹如一只带崽母虎,绝不会乖乖就范,倘若我们逼的太紧,她会跟我们鱼死网破毁掉账本了!” “是,夫人教诲的是!” “好了,晚上南宫家有好戏看了!”卞夫人轻呡了口茶水,玩味的笑道。 “要奴婢也派人去添把火吗?”彩云问道。 “不用,让她们姐妹自己决出胜负便可!” “是!” 深夜时分,南宫家的庄园里,一片漆黑,一道人影轻巧的穿过长廊,悄悄打开南宫家祠堂的大门。 然后迅速的来到最右边的牌位前将其放到自己的包袱里。 “轰”的一声,四周的火把一下子将整个祠堂照亮。 “赵玉奴,平日里,你可是最不喜欢出头的,今天怎么沉不住气啊!” 见四周围满了家丁仆役,而且个个手持刀枪,赵玉奴也不在隐藏一把扯掉脸上的黑巾,露出精致的容貌。 赵玉奴语气平和的说:“大家姐妹一场,何必苦苦相逼,我不过只是拿走本属于自己那份罢了!” “好笑,你若真心想要离去,我楚云娘绝不拦着,甚至可以给你钱财让风光嫁人,可是你手上拿的可是南宫家男人用命换来东西,也是整个南宫家人活命的本钱!” 第十五章 毒后蝶舞! “呵呵,将我风光嫁人,那陶氏,卢家燕都是被送人的吧?”赵玉奴豪不示弱反唇相讥。 “哈哈,四妹啊!南宫家的男人没了,你无依无靠的守不住,姐姐可以理解,你想要这财物,姐姐更能满足,而且…”就在这时,木氏也带着五六个心腹下人来到了祠堂外面,而且她还把赵玉奴的丫鬟云儿一同压了过来。 “云儿!”赵玉奴平时在南宫家基本上算是个透明,所以与她关系好的只有自己的丫鬟云儿!见到云儿被刀架到脖子上,脖子上已经有血液流出来赵玉奴怎能不怒。 “而且我让你带走云儿怎么样?把那个东西给姐姐如何!”木氏没有理会赵玉奴的反应,反而像是一个知心朋友一样的用最温柔的话办最狠的事。 “木氏,南宫家还轮不到你做主!”楚云娘不甘示弱,带着家丁再上前几步,做势要拿下赵玉奴。 “姐姐这是要干嘛?”木氏赶紧阻止大房楚云娘的行动。 “放了云儿,东西我给你们!否则我现在就烧了它!”赵玉奴经过一番挣扎过后打定主意,很明显她今天是不可能活着离开了。能救一下自己姐妹,也算不亏! “四娘(赵玉奴是南宫吉的四姨太)不要管我,东西不要给她们,给了她们我们都的死!” “贱婢,还敢多嘴!” “啪啪啪!”木氏像不要钱一样的诓骗云儿嘴巴子。 “唉,罢了老四念你这些年在南宫家安安分分的份上,东西给我,此事我不再追究,放你们走!”楚云娘眼见木氏这个真正敌人来了,才开始松口! “大姐,我怎么听着你话里有话啊?”木氏停下手里的活,冷眼看向楚云娘。 “老三(木氏是南宫吉的第三房姨太太),你是什么人,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清楚啊!我的绰号叫做红秀鞋,女鬼般的存在能是什么好人,但是至少我不会一边吃斋念佛,一边将自己的丫鬟填井沉塘!” “够了!老四,你想活着离开,就把东西丢过来!”楚云娘伪善的一面被揭穿,有些恼羞成怒!不想在纠结此事。反正一会要开打,先忽悠住一向没什么主见的老四赵玉奴再说。 “但愿你们能说到做到!”赵玉奴说完拽着南宫家先祖牌位下白绸用力一拉,所有牌位都划拉一声掉在地上,然后将自己包袱里的也扔了进去。 赵玉奴的这番操作看呆了众人,不过楚云娘和木氏也没的选择,立刻让人上去抢! 赵玉奴则趁机跳出包围圈,直奔云儿而来。 当然云儿这会也自由了,因为木氏的人少,已经有楚云娘的心腹杀向了木氏,那个原本羁押云儿的下人不得不丢下云儿去保护木氏。 霎时间,南宫家的庄园里,刀来剑往,喊杀声一片。 “啊!”随着木氏的最后一个护卫被砍到在地,木氏也被压倒楚云娘的年前。 “交出东西,你能少点痛苦!”楚云娘喝了半碗安胎药后,轻蔑的对木氏说。 “哼!” “那好,就交给梁公公的人,他们有让你开口的办法!” “是!” “别,别,我愿意交给你,大姐,大姐!” 尽管木氏苦苦哀求,但是楚云娘丝毫不为所动。静静的抚摸着肚子里宝宝。 “让淮安府和海州境内的匪寇想办法进城,务必要杀进南宫家的旧宅,把陶氏给我抓回来!” “大娘,这是为何?之前你不是说她们几个新来的身上不会有那些东西吗?”侍女玉萧不解的问道。 “以前我是这么想的,可现在看看,南宫吉那个畜牲连赵玉奴这个他一年都去不了几次的贱人他都留了一份,陶氏那么受宠怎么可能没有!”楚云娘语气冰冷,目光中透漏出瘆人的很辣,与其漂亮的脸庞行成显明的对比。 “是,奴婢这就去办!” 十八里铺,驿站外! 身穿黑衣的赵玉奴还在奋力的拽着云儿狂奔,突然云儿停下脚步,就在赵玉奴转头看向云儿的时候,一柄匕首刺在了赵玉奴的背上。 “云儿,你……”赵玉奴十分惊恐,更加震惊!她重未想过与自己亲如姐妹的云儿会要杀她。甚至被刺后她的第一反应仍然是云儿被人要挟了。 “哈哈,赵玉奴你真可怜,被人利用了,仍然不知!你难道重来不怀疑为什么楚云娘和木氏的所做所为我都知道?还有我说陶氏和卢家燕在张府备受欺辱,生不如死你就一点也不怀疑吗?” “什么?”赵玉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愿意相信云儿说的话。 “因为我想要你证明,南宫家的女人身上都有部分那件秘密!然后尽快帮我集齐啊!” “可我把你当作亲姐妹,你直接问不就行了,何必如此?” “我的任务是消灭南宫家,包括你,对了现在还有陶氏和卢氏,因为她们身上也有秘密,顺便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她们过的很好,张衙内见她们可怜,收她们做妾室,待遇比在南宫府里好上百倍,之前是为了将你逼反,我才把她们说的如此不堪,现在南宫家已经大乱,那三张地图估计早就被楚云娘集齐,主人应该要动手了,而你就没有价值了,噢,不对你的死很有价值,你死了可以让我显得更加孤苦无依,这样我才有借口去投靠张府的陶氏,才能为主人得到剩下的那几张图!”云儿收起匕首,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不过一道银光闪过,云儿的额头上多了一根很细的银针。 云儿的眼神里立刻露出惊恐之色,随即脱口而出。 “毒后…蝶舞!” “唉,云儿你真傻,赵玉奴待你如亲姐妹,你却不珍惜,如今要与蝶舞做仇人了,你难道不奇怪,我的容貌可不比那银纽丝和红秀鞋差,为何那个色中恶鬼南宫吉却一年都不进我的门一次吗?因为他不敢,他进我的门只配跪在地上过夜!云儿谢谢你让我知道要做一个好人赵玉奴有多难,多累!”蝶舞迅速的又取出几门银针快速的扎在自己身上,给自己止血! 而云儿的眼神,却在惊恐中逐渐迷离溃散! 看着云儿尸体,蝶舞飞身潜入驿站,随手几门银针放到了驿卒和客人,转身去马厩里挑了匹骏马潇洒而去。 第十六章 投靠! “既然事情已经敲定那就有大人牵头,我等随时听候调遣!我等就先告退了,大人留步!”宴会过后四大盐枭并排与张岩辉告别。 随即张岩辉也准备骑马回府,不过翠云楼的伙计急忙上前打恭作揖。 “大官人,陈大官人已经给你定好了上房,还有几位姑娘…” “我就不必了,房间退了吧!那些姑娘们也让她们回去,如果不愿意回去,还想要挣钱的也随她去。”张岩辉又转头看向那些盐道巡防营的汉子早就喝的东倒西歪,就是没倒的,也迷糊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离开。 “那好吧!” 伙计也不敢多嘴,只能悻悻而归。 现在已经半夜,路上根本没人张岩辉就一路打马回,回到家门口被下了一跳。 只见门口睡着好几个汉子,他们都是斜枕着一个被子,靠在墙根躺着,同时还发出震天响呼噜声! 是乞丐?不对,他们身上的衣服旧,但是不破,而且几人的身型也很健硕,不像是乞丐。 “辉哥,你回来啦!”或许是听到马蹄声,一个汉子醒了过来抬头揉眼看清楚张岩辉后兴奋的喊出声来。 “二虎,大牙,拴柱,毛头,四海怎么是你们?”张岩辉也是心中一喜,这些人可是原主牢城营里的兄弟。只不过张岩辉穿越过来后就一直留在知州衙门养伤,最近才搬出来。 “辉哥,不,大人,俺们是来投奔你的!” “说这话就见外了,都是兄弟进去说。” 张岩辉爽快的一一拥抱了他们,随即敲响了门上铜鼻。 “大官人,你回来啦!”不一会方五披着衣服,打开了大门,对张岩辉恭敬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怎么有空过来找我!” “辉哥,你也知道,去年三皇子高中,官家大赦天下,俺们的罪也被赦免了,本来那个时候就可以回家了,奈何没有路费,归家也难,所以才一直留在牢城营混饭吃,同时也为了攒路费!可是牢城营里唉,也就辉哥你当都头那会还能见着饷,现在连吃饱饭都困难!刚好听说辉哥你做官了,大家一合计,就想着来投奔你,之前打听到辉哥儿你住在知州府衙门里,俺们哥几个就没敢去打扰,也怕影响到你,毕竟一个知州衙内天天领着一群配军在衙内传出去好说也不好听,不过昨日听说辉哥儿你搬了出来,所以弟兄们就连夜赶来了,还请辉哥儿看着往日情分上收留下俺们!”四海一口气嘟嘟的说完,连喘好几口粗气。可见这断说辞他可是演练了好久,生怕说的不得体会让张岩辉反感厌恶。 “四海,我们本就是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我手下有乡兵营,刚好缺都头和队官,你们来了刚好!平日就住在我家,我家前院里就方五叔领着几个孩子,也不安全,每月给你们2贯钱行吗?” “两贯钱,辉哥儿咱们可是兄弟,你不用这么穷大方,这宅子那么大以后还要招人手,你给俺们这么多,再招其他咋办,咱们军营出来兄弟可都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要是别人也要每月2贯你咋办啊!”栓柱也着急道。 “是啊辉哥儿,有钱了也要省着点花啊!” “几位兄弟,不必客气啦!我这府邸宅大,后宅还有几房女眷,往后必然有走穴采花的来光顾,到时候还是要劳烦哥几个!” “哪里话,就算哥几个今天没见到你,这宅子里要是进贼咱们兄弟还能袖手旁观不城,好了辉哥儿,这样吧,还按牢城营的规矩,一个月300钱,你再管顿饭就行!” “哥哥们这是看不起我了,上次平寇,我还是有些赏赐,哥哥且拿着,先寄回家里报个平安!”说罢张岩辉拿出五张交子,算是5贯钱的面值,直接塞到他们手里。 “这如何使得?” “你们是我的兄弟,这算是我做弟弟给嫂子侄儿的见面礼,赶紧收起来改日拖人寄回去!” “哇”的一声,四五个汉子齐声哭出声来。 “辉哥儿啊!实话跟你说吧!咱们牢城营的兄弟们好多都过不下去了想要离开,可是像俺们一样,有家难回,所以这才让俺们来找你,想要在你这谋个差事,好挣点路费!不过辉哥啊…”四海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接着说:“你还和以前一样,心太善,不过放心,俺们回去把这些钱分分让兄弟们回家,我们五个就留在你这给你看家护院一辈子!”王四海说完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好像完成了一个巨大的心愿! “四海哥,我刚才不是说了么,牢城营的兄弟我们知根知底的,知州大人命我掌管乡兵营和盐道巡防营,我正缺人手,不安排你们去巡防营是因为巡防营必须住在衙内军营里,乡兵营里都是一些庄家汉子,他们没人带着打不了仗,所以才让你们去,牢城营里还有靠谱的兄弟要来的我都欢迎,来了也和你们一样,先给家里寄5贯安家费!”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毛头,你腿脚快,赶紧回去通知弟兄们!” “好叻!” “等一下!”就在毛头准备出门时,红香带着两个小丫鬟走了进来。 尽管大户人家规矩多,但是红香还是一个通房丫鬟的地位,所以她可以过二门到前院里来。 “官人晚归,大娘姨娘们都睡下了,奴婢刚才路过二门见官人带着叔叔们回来,特地让厨房热了些饭菜,好让官人与叔叔们吃些热的!”红香这是以丫鬟的身份在履行姨娘的义务。 她的小心思,张岩辉自然猜的到,估计红香是一直没睡,一直在二门口等着自己,不过她的地位是翎儿给的,张岩辉自然也不会在这种场合揭穿她。 “红香说的是,毛头兄弟,不急这一时,吃完饭再去吧!” “好勒!”毛头哪里会客气,说实话,牢城营说白了也是牢房,他们某种程度说还是犯人,只是配军一般都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才被准许当兵,死囚充军的也有不过那是敢死队性质的,一般在河北路陕西路比较多,海州则没有。但是毛头表示这桌饭菜他这辈子都没见过。 不先吃饱,怕是要抱憾终身! 第十七章 体验极致的紧致,发现新的秘密 “各位兄弟别客气,内人深夜下厨所做切莫要要浪费!”张岩辉已经吃过一顿了,有些吃不下,不过看着红香那渴望的眼神,他不忍心拒绝,所以红香给他夹的菜,他都一口吞下,还要装作十分爱吃的样子。 不过说实话,同样是做丫鬟,红香显然不怎么做饭,比翎儿做的差了不少,不过味道也还过的去,关键菜肴的卖像挺好,色香俱全! 至于另外五人,那就像猪八戒看见人参果,就差端着盘子舔了! 不一会,桌上的盘子被实际上光盘了! “辉哥儿,你有福啊!弟妹这手艺,要是开家酒楼,必定日进斗金啊!”吃饱喝足王四海又要开始高谈阔论,结果被栓柱猛踢了下小腿。 “幺,你看我这嘴,弟妹这身份怎么能干那种营生,多谢弟妹了!”王四海满足的摸了摸肚子。 “叔叔们吃的管就好,奴家也不常下厨,厨艺不精,只是今晚官人与众位叔叔来的晚了些,厨娘们都睡下,奴家这才献丑,倒是怠慢了众为叔叔,还请海涵!” “吆,弟妹这说的哪里话,这要叫怠慢,那天下就没有合格的饭菜了!” “官人,你先与叔叔们聊着,我去看看方家孩们把几位叔叔的房间收拾出来了没!”红香说着起身就要离去。 “弟妹别忙了,俺们都是牢城营里出来的汉子,快别让那几个孩子忙活了,俺们几个找间柴房讲究一下就行!” “四姨娘,几位叔叔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说话见,方五家的大小子,方奎已经跑来通报了,这小子忙的是满头大汗,却脸带笑容。 无他,今天翎儿不但卖了几个丫鬟雇了五个浆洗做饭的婆子,还给他们几个兄弟每个人买三套衣服,发半吊铜钱! 半吊铜钱,就是500文,半贯钱,要知道前些时候,他们老方家全家都拿不出500文钱来。可见500文钱对他们这几个兄弟来说是多大一笔财富。 所以下午他们四个兄弟,还有一个堂弟一溜烟的跑到街上,把小吃店都扫了一遍! 这会兴奋劲还在,干活特别有劲头。 “嗯,辛苦了,拿去买糖人吃!”红香不亏是个伶俐的姑娘,她很善于学习别人的长处,特别是翎儿这两天的举动,更让她叹为观止。尤其是自己的地位从一个通房丫头,变成了准姨娘,手握80贯月钱,也能有样学样了!(以前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楚云娘每月只给她800文钱零花,红香是真阔不起来)尤其方奎的那句四姨娘,更是让她心花怒放! 方奎带着几个汉子离开后,红香又跑过来服侍张岩辉。 “官人,先去洗个澡吧!” 说罢就直接把张岩辉拉到自己的小楼里。 “官人,我已经让人准备好热水了,我先为你宽衣!”红香的热情,让张岩辉有点不知所措,只能任由这个四姨娘在自己身上忙活。 “官人,水温刚刚好,我再去给你拿着花瓣来!”红香房间里的这浴桶很大,上去要用一个小木质台阶,红香就是斜坐在台阶的第三阶上,伸手才能够的到水。 张岩辉有点小惊讶,红香和自己的两个小丫鬟,三人要烧多久的热水啊,还有这浴盆大约有一人高,旁边的台阶就有五六阶! “烧这么多热水了累坏了吧,下次不要了!” “那可不行,官人在外面劳累一天,奴家要是连个热水都不为你准备,那哪行啊!” “嗯,我有办法了,我找人给你做个滑轮组,在楼梯口直接用滑轮把水通吊上来就能剩下好多力,好不好!” “官人,你对奴家真好!”红香感动的一塌糊涂,直接一把把张岩辉推入浴盆,两个丫鬟彼此相视一笑,退出房间。 随即房间内发出富含荷尔蒙而又经久不息的声音! 二更天,张岩辉身心俱疲,但是却又获得极大的生理满足,他体会到了极致的柔软与极致的紧致,甚至本能去摸向床头柜,唉美中不足的就是不能来根烟啊! 就在欣赏着身边玉体之时,突然在红香的腰臀之间发现了一片刺青,借着月光隐约看清楚是一排小字,或许是自己的原主脸上也被刺字,所以张岩辉对这种在身上刺字的刺青很敏感。 但是突然他发现了,这些字有问题,红香的刺青写着,甲申山东宋,藏于卷六,四行六字为首,匙令右转上四下三。 这二十一,个不知所云的字却让张岩辉心头一震! 这是南宫吉那张藏宝图的解析密码!或许这个世上只有张岩辉看着这行字才能做出如此判断,甚至也只有他能如此快速的有此联想。毕竟南宫吉的账本在他手里,甚至藏宝地图都在他的空间里。关键没人能够有他对山东宋,这么敏感! 山东宋江,那甲申是啥意思?甲申年?不对藏于六卷,四行六字为首,是说这笔财物藏匿地点是藏宝图原本第六卷第四行第六个字所对应的地名和位置。 地图上怎么会有纪年哪? 不对,不是纪年是经纬! 随即张岩辉从空间里拿出那个小册子,对着地图还真在地图背后一页发现了用天干地支组成的经纬图,把两页纸重和后发现所谓的甲申就是指大名府! 宋江集团劫掠河北名城北京大名府,所得财宝必定无数,能随身带回梁山水泊的定然有限,而且肯定以生活必须品为主,粮食,药品等物才是山寨最缺的,金银财宝反而花不出去,要么找地方隐藏,日后再挖出来,要么找人变卖成不显眼的东西才行,南宫吉这个中间人恰好是做这个的! 很明显,这次生意南宫吉自己贪下大半,或者说他有难处,不能一下处理那么多东西,所以需要记账,慢慢拿出来变现! 而当张岩辉把册子打开到第六卷时,他惊奇的发现四行第六个字为首的句子是,海州西南十里,丘山破庙,石像左臂上下有机关!开启须钥令否则尽毁之! 这就对上了,钥令右转上四下三,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是向右转四十三下?不对!左臂上下有机关,也就是说机关有两处,上边的要转四下,下边的转三下!还他妈有自毁程序,看来这个南宫吉不但是个色情狂,还是一个机械大师啊! 但是敢在自己小妾屁股刻字,让张岩辉很不爽! 哦,也不对,红香以前是南宫吉的! 不过这个秘密,估计红香自己也不知道!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免得勾起她伤心过往! 第十八章 居然如此! “官人!”红香突然抱住张岩辉,使劲往他怀里钻了钻! 虽然吓了张岩辉一个机灵,但是定眼看去,红香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而且面部表情显示她谁的很踏实。 刚才只是说梦话而已,张岩辉则是轻抚红香的秀发,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官人,抱紧我!” 红香又再喃喃自语! 张岩辉看着如受伤的小猫一样的红香,忍不住心疼的将她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就在张岩辉面带微笑,准备闭上眼睛休息会时,一滴带着温度的液体滴到他的额头。 血! “是谁?” 张岩辉一把抱住红香,转身将其护在身后。 “现在才发现,我若想要你的命,你早就死了!” 蝶舞的声音从房顶上传来。 “四娘是你吗?你怎么回来啦?”红香也被惊醒,担忧的从背后抱住张岩辉,但是她很快听出了蝶舞的声音,当然在她记忆里这个人是赵玉奴,南宫家的四姨娘。 “是我,不过赵玉奴已经死了,现在回来的是蝶舞!” “毒后蝶舞?” 怎么说张岩辉也来到这个世界好久了,特别是养伤的那段时间,经常带着翎儿去茶楼听说书的,讲述江湖上奇闻异事! 对于蝶舞这名字自然有印象,著名的杀手皇后,善于用毒,用暗器,被人称为毒后! “不知蝶舞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求证一件事情而已,不过结果我已经看到了,你对她们的好,救了你的命,明白吗?”蝶舞从房顶一跃而下,动作十分轻盈,宛若一只蝴蝶! “四姨娘,你……”红香可不知道谁是蝶舞,她只知道眼前的人,是曾经毫无存在感,孤苦无依的四姨娘。 “小丫头,你们的命真好,我都有点羡慕你了!如今你也算是苦尽甘来,好生过日子吧!你把衣服穿好,跟我出来一趟,我有话要跟你说。”蝶舞收起看红香时的温柔,转头对张岩辉冷冰冰的说。 “噢!嗯!”张岩辉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还挂着空挡,一直危险驾驶中! 不由得尴尬无比,张岩辉随便披件衣服,就要出去。 “官人,我怕,你要小心,倘若你有个……” “放心,他不会有事,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心疼男人!”蝶舞摆出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四姨娘,官人他是个好人,你千万……” “我知道啦!”没等红香把话说完,蝶舞一个闪身就已经跳到楼外小院池塘边的亭台里。 张岩辉不由得心中一惊,这一跳得有二三十米吧!刚才还想探究一下她的屁股上有啥秘密,现在赶紧把这个想法打住! 不然蝶舞随手都能结束他的穿越之旅! 看来宋江等人的起义还真如历史书上所说的单纯的农民起义,不带有任何高手参与的啊! “有件坏消息要告诉你,已经有人打你府上女人的注意了!”蝶舞见张岩辉过来,就直接开门见山道。 “你不是为她们而来的!” 张岩辉又下意识的用目光扫视了下蝶舞的腰臀!又佯装惊讶道。 “我是想保护她们,毕竟姐妹一场,可是我如今遭人暗算,自身难保,所以才特来相告,希望你能做好准备,带着她们度过此关!毕竟是我的冲动连累她们,抱歉!” “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张岩辉听后一惊,合着这娘们来这里就为了提醒自己注意危险,这我他娘的还能不知道吗! 蝶舞说话间,腹部的伤口再次崩裂,献血浸透了衣衫。 “你受伤啦!快脱衣服让我看看!” “你……” “别误会,我没有轻薄之意,我只是想检查你的伤势,我可以为你疗伤!” “滚,你自己相信这鬼话吗?”蝶舞再次动怒,可是伤口崩的更厉害了!本来依照自己过去的手艺封锁穴道止血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蝶舞变成赵玉奴太久了,武技早已生疏,这才导致这种状况的出现。 张岩辉心道我说我只是穷怕了,你信吗? “你要干嘛?”蝶舞发现张岩辉已经搂住自己的腰了,试图挣扎起身,却是徒劳无功,整个跌倒在张岩辉怀里。 “行啦!不想死,就信我一次,我保证能将你救活,不过到时候你要给我解惑!” “啊!官人四姨娘她…” “她受伤了,你去拿些针线,还有纱布,再提壶酒,要加热的,纱布和绵线都放在酒壶里煮一会!” “好好,我这就去!”红香见到蝶舞的腹部露出很深的伤口,也被吓了一跳,赶紧去叫醒丫鬟准备东西去了。 张岩辉则是梦寐以求的扯掉了蝶舞衣服,不过让她失望了,人家身上压根就没有刺青! 这不科学啊!那就更不能让你死啦! 止血药,消炎药! 对了空间里有一些,跟随他一起穿越的那半个车间里确实有一个医疗箱,毕竟是有大型机械车间工人有个磕碰伤很正常。 “不过消炎药比较少,对了自己的工具包里有,上次被碰伤了眼睛,网上买的氧氟沙星,下单下错了,多买了好几盒一直放在自己的工具包里,没动过!” 趁红香和丫鬟们离开张岩辉迅速进入自己的空间,然后带着药品出来。 还好她们都没有回来,张岩辉只能先将蝶舞抱回小楼。 “官人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红香着急忙慌的跑来。 “多点些蜡烛!对了又小钳子吗?” “有,我这就去取!”红香想了一下赶紧去取。 张岩辉心里也没谱,只是能尽可能的回想起电视剧里看过的场景,同时他自己也做过手术,还是半麻的那种,多少能够有所帮助。这种外伤第一步止血,第二步清理消毒,第三步缝合! 有钳子,第一步问题不大,消毒就够呛了,虽然在酒壶上蒸煮的纱布里肯定带有部分浓度合适的酒精,但是能有多少全看天意! 不过好在还有半盒消炎药,在这种没有用过抗生素的人年前。少量的抗生素就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张岩辉忙活到了天亮,随着外面伤口被缝上! “药也用上了,能否醒过来全看天意了!让其他人看着,你们也去休息吧!”张岩辉揉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球对红香和两个丫鬟道。 这俩丫鬟也是命苦,昨天才进府就忙的一夜没合眼,每人一对黑眼圈! 张岩辉有些于心不忍,随手递过去两张交子,都是1贯钱的面值! “是,多谢大官人!”给两个丫头高兴坏了,顿时都不觉得困了。 “官人,我扶你回去再睡会!”红香眼带笑意,妩媚动人的抱住张岩辉的胳膊笑道。 “嗯,好!”没别的意思张岩辉是真困了。毕竟没有做过手术,好多步骤都是试了多次才成功,感觉很累。 第十九章 很变态,但是很爽! “官人你可真厉害!”红香再次依偎在张岩辉怀里,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惬意。 “怎么个厉害法!” “官人你坏!不过官人居然能用棉线缝合伤口,奴家以前可从未听人说过?” “平时很少有人受过刀剑伤所以郎中也不会去学这门手艺,为夫可是在军队里经常刀来剑往,当然有所了解,不过我也是第一给人缝伤口,能不能全看她个人造化了,对了谁在照看她?” “是卢姐姐和陶姐姐,虽然往日在南宫家里大家都没怎么交往,但是谁都知道,四姨娘她是个好人,不如官人把她也留下吧!” 张岩辉心想,你这丫头还真敢想,她如果是赵玉奴也就罢了,可她是毒后蝶舞啊!留下她你不怕那天她一不高兴,就让你守寡啊! “人各有志,去留随她,不过一切要等她醒过来再说,赶紧睡吧!中午我还有事!” “嗯!” 就在张岩辉重温旧梦之时,翎儿看着床上的蝶舞,心头一紧,一夜之间又来一个! “大姐,这位是南宫家的四姨娘,赵玉奴不知怎的红香说她被人刺伤逃到我们家,昨夜是官人把她救下的!” 卢氏见翎儿脸上有些不悦立刻解释道。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加让翎儿怀疑了,被人刺伤你不应该去找大夫吗?跑到我来找我丈夫,这合理吗? 接下来怕是要玩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吧!话本这是让你个赵玉奴玩明白了呀! 不行,这样的女人留下迟早是个祸患! “姓张的,你个混蛋!”就在翎儿还在思索如何找理由赶走这个赵玉奴时!蝶舞直接坐了起来,怒声道。 “四姨娘你醒啦真是太好了!”卢氏见蝶舞醒来十分高兴。 “被人刺伤了,还能活蹦乱跳的,看来你伤的也不重啊!”蝶舞已经被翎儿认定成了特意接近张岩辉的坏女人狐狸精,第一印象很重要,偏见一但行成就很难改了,所以蝶舞的种种反常在翎儿看来这都是证据。 “你又是哪来的妒妇,敢管我的闲事?”蝶舞又不傻,听到翎儿的话,说的她好像很不检点似的哪能给好脸色。 “你不是受伤了来找我夫君医治吗,现在没事了,可以离开了吧!”翎儿大手一指院门,示意让蝶舞离开。 “大姐,四姨娘不是你想的那样,如今她身上还有伤,不如等官人起来在做定夺!”陶氏显然猜出了,翎儿的想法,但是人是张岩辉救的,那就让张岩辉决定蝶舞的去留更合适。 “哼!”翎儿带着两个丫鬟,转身摔门而去。 蝶舞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好像被缝合好了,他真会医术!好像也不流血了,昨天真是错怪他了吗? 不过有娶了这么一个妒妇,做妻你张岩辉也够衰的! 嗯,对!妒妇这是蝶舞对翎儿的第一印象! 不行,陶氏卢氏还有红香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人,不能让你一个妒妇给祸害了,我要暂时留下来,治一治你这个妒妇!蝶舞看着翎儿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暗自思索到。 其实她并不知道,这番说辞不过是她自己想要留下的借口罢了。 房间里,张岩辉慢慢苏醒,不过他的手不经意间在红香的背部划过,直到碰住那块刺青。 顿时有种,自己手握着许多人费劲心思所要找寻而不得的秘密,这种把天下群雄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乐,是以前无法体会到的。 怪不得,南宫吉这个畜牲,要这么干,果然很变态,不过让人很爽,很喜欢! 就在张岩辉摩挲着红香的那块刺青之时,红香也醒了过来,或许对那块耻辱的刺青太过敏感,只要被碰到,都会让她心生厌恶。但是当她看见是张岩辉在轻轻摩挲着时,却又感到十分舒服。 “官人,起床吧!”红香有些不舍的出声。 “好,去看看蝶舞醒了没有,我刚好还有话要问他。” “嗯,那奴家来服侍官人更衣!”红香很兴奋的起身去给张岩辉拿衣服,勤奋的像一只小蜜蜂。 唉,终于知道古代皇帝为啥不想上朝啦! “你们俩先出去吧,我跟她有些话要说!”张岩辉见蝶舞醒来还喝了半碗稀粥,断定她已经没事了。 于是就让陶氏与卢氏先离开,毕竟有些话不好让她们知道。 “是官人!” 陶氏与卢氏对视一眼,浅笑着应道。 “昨天,不好意思误会你了!”蝶舞有些尴尬,等人走后才开口道。 “无妨,那不过是你的正常反应而已!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要对我家动手了吗?” “唉,一群你惹不起的存在!不过事已至此,告诉你也无妨,其实南宫吉没有你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他的鬼财神组织的一个对外联络人!” “鬼财神?” “嗯,一个依靠洗黑钱牟利的组织,他们的势力很庞大,与官府牵扯很深,大约有八层的官吏贷都是出自他们之手!” “什么?”张岩辉被惊呆啦!官贷是什么,是官员为了获得升迁送门子,借贷的钱,当然升官之后通过盘剥百姓来把钱还上! 如果这个鬼财神真如蝶舞所说的那样,那就是说很多官员跟他们都有牵扯,甚至大宋官员贪污的民脂民膏,有很大一部分都进了他们的口袋。 “但是南宫吉一个破落户出身,一旦过上了花天酒地的生活就开始迷失自我,开始大肆吞没他经手的钱财,最终被人陷害丢了性命!” “你是说,翟让的小妾与南宫吉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是当初南宫吉还没有狂妄到敢和翟让的小妾,生孩子!再说他五六房妻妾,七八年才只有楚云娘一个人有了身孕,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嗯,这倒是!” “对了,南宫吉刺青的手法是跟你学的吧!” “算是吧!当初他跪在我的房间里三天,我才答应传授他控针和机关术的技艺,同时他也答应分我一份财物!” “你与他没有太多关系?” “你觉得他配吗?” “噢,却是配不上姑娘的名号!” 第二十章 不花过期作废! “你觉得拍我的马屁有用吗?”蝶舞怒嗔道。 “没有,此乃张某发自肺腑的感叹,绝无溜须拍马之举,这个世上能配的上后字的能有几人,你毒后便是其中之一,单凭这点南宫吉一个破落小人就肯定配不上!” “怪不得,陶氏她们那么向着你说话,果然是个油嘴滑舌家伙!” “那南宫吉死后又有人加入财宝争夺了是吧?不然我也不会成为这个宅院的主人对吗?” “你还不笨,赶紧享受吧!啊不然就没机会了!”蝶舞说完自己也要由得一惊,自己很张岩辉也不熟啊!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和他开起玩笑来了,难道就因为他给自己疗了一次伤,自己就喜欢上她了。 “姑娘不打算帮忙吗?”张岩辉再试探,他一直怀疑昨天晚上没看仔细,要是有机会再确认一下就更好啦! “呵呵,你家大夫人,可怀疑我是来勾引她男人的,你还想让我留下来帮你,你这做白日梦的功夫挺高啊!” 蝶舞也再试探,她觉得自己贸然留下会让张岩辉怀疑她别有所图,嗯,好吧,就是怕张岩辉误会自己,也不愿承认自己想留下,那样很没面子。反正在张岩辉面前她不自觉的想要维护好自己的形象,甚至都到了有些执拗的地步。 “就当你在支付我医治你的诊费如何?” “可以,不过我每次出手的要价都是很高的!你的诊费需要我保护你一家几次,先说清楚!”蝶舞心想你要真敢说一次两次,看我不弄死你! “我的诊费不值一提,不过在下希望姑娘能保护好我家的女眷,她也是姑娘的亲人不是吗?”张岩辉可不上她的当,说好几次,那过了这几次哪?蝶舞真要拍屁股走了,自己还怎么寻宝啊! “算你有良心,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要提醒你那个大夫人,别来惹我,不然我真的就……”蝶舞心里想说惹不惹我,我都要抢她男人。 “姑娘放心,翎儿对你有些许误会,待会我去解释一下便好,此事绝对不是问题!”张岩辉有点困惑,你蝶舞在南宫家受到的委屈不比现在大吗?怎么在哪里能忍,现在就不能忍了,在说翎儿一个小姑娘,还能怎么着你这个毒后吗?你至于在乎一个争风吃醋的女人的误会吗? “那你知道南宫吉用你教他的控针术都干了什么吗?”张岩辉差点就问出来,你身上的刺青在什么位置,我昨天怎么没看见!好险,好险啊! “我在南宫家,根本没兴趣管其他事,更没兴趣去过问南宫吉的勾当?所以不知道!”蝶舞慵懒的摇了摇头。 “之前听你说,陶氏她们的祸是你惹出来的,此话怎讲?” 张岩辉内心独白是,你身上的刺青在哪?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南宫吉把贪墨的财物一份为三,分别在楚云娘,木氏,乔氏手里,当他们拿下乔氏,又把楚木两人手里的东西集齐以后才发现还无法获得全部财宝,甚至连一层都没有,所以他们就猜测还有知道这事,或者说南宫吉把这分秘密又给了其他人,昨夜我从南宫家祖祠里带走自己的那份时被他们发现了,连我这么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女人都有一份,所以他们肯定猜出,卢氏陶氏甚至红香手里肯定也有!” “不对啊!她们没有啊!甚至她们对此事根本不知情啊!” “呵呵,张岩辉你这么大的人了,说这么幼稚的话,真的好嘛?好了不逗你了,我也不知道,南宫吉是怎跟她们说的,或许只是随便给她们的一件东西里就有那个秘密的线索,只是他死前被来的及交代而已,反正如今无论黑道白道,觊觎鬼财神钱财的人都有可能对你家动手,现在明白了吗?”蝶舞内心十分期盼看见张岩辉惊恐无比的跪求她留下来保护自己场景,然后蝶舞勉为其难的答应,甚至她觉得应该等到翎儿那个妒妇来了以后她才能答应才对! “我有应对之法,不过需要你帮个忙!”张岩辉很自信,他的自信来源于自己空间里可有十几个转运浇筑铁水的大桶,这种大桶可是由特种材料制成,耐高温,耐高膛压,跟坦克炮管乃是同材料,只是耐压性差了点而已,但是人家开口大啊!塞点火药在填这铁屑石子,那就是一个此面向敌! “什么事?” “帮我买200斤硝石,40斤硫磺,60斤木炭,算了木炭我自己买!” “就这些?”蝶舞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张岩辉要是就做这点准备,还是趁这几天别干别的,多陪陪妻妾算了,这样临死之前还能爽几天! “你知不知道,将要来的都是什么人?”蝶舞有些着急了,虽然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谁先表露出关切谁就输了,可是没办法!谁让自己看上个不懂事的愣头青哪! “放心,一切尽在掌握,我今天还要再找几个能打的护院家丁,而且莫要小瞧了张某,某敢在千余人中杀进杀出,岂是易与之辈?” “哼!我动动手指头你就没命了,还要再吹吗?” “那是我的另一个请求,一但有人来袭,你要把所有人保护在我身后,我前面的敌人,我来应付就行!” “这话说倒是悦耳,但是你做的到吗?” “你把东西集齐,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张岩辉自信的点了点头。 “好,你吹牛的样子,本姑娘很喜欢,东西我会去弄,不过我没钱了!” “给!”张岩辉大手一挥,一叠交子交到蝶舞手里。反正都是寻宝寻来的,花起来也不是很心疼。如今是紧要关头,此时不花过期连他妈人都要跟着作废了! “好,少年我期待,你一直这么自信!”蝶舞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张岩辉心中轻笑,等拿下你,在你身上寻宝时候你就知道老子有多自信啦! 招讨使府内后花园中,卞夫人怀抱一只黑猫,此猫浑身黝黑,但是四足为白色,黑狸踏雪很惹人喜爱。 “你说什么,赵玉奴就是蝶舞?” “是夫人,所有人都勘验过了,杀云儿的就是她,不过她已经进入张府,是否需要派人劫杀她!”彩云明显感受到卞夫人的怒火,就连卞夫人怀里的黑猫都在瑟瑟发抖。 “不必了,还不是时侯,等张岩辉的盐田弄好了,便可以直接收网了,有了鬼财神的这笔钱还有一个盐田,枢密使应该可以放心做大事啦!” “可是我们若不动手,只怕别人会抢了先啊!” “哼!枢密使大人的人也已经到了海州,那群人也别想动手!还有那个张岩辉得了我们那么多好处,也该帮我们杀几个人了!” “是!我去通知我们的人停手!”彩云不敢多待直接离开。 卞夫人遥望汴梁城方向,喃喃自语道。 “当初你为了满腔抱负,离开了我,我从不怪你,甚至我还主动嫁入豪门,暗中帮你,只愿你他日功成名就时,别忘了你的怜儿!” 第二十章抄家伙干! 海州城连翘巷一铁匠铺门口。 毛头正与一群配军兄弟吹牛逼。 “毛头,喝口这可是整条街最上档次的酒啦!之前听人说过,要不是你给兄弟们这条明路,咱们兄弟谁能想到咱们今天也能在这海州城里吃香喝辣啊!” “是啊,没想到辉哥当真,直接给俺们每人5贯钱,俺刚才给俺娘寄了3贯,足够给俺弟讨房婆姨一起孝顺俺娘了,这可全了俺这辈子的心愿,毛头你是俺的恩人,俺大牛这辈子都记得你的恩情!”大牛满足的把救葫芦抱在怀里,配上他黢黑大脸以及满脸的大胡子,反倒给人一种虎嗅蔷薇之感! “放屁,钱是辉哥儿给你的,恩情你记在辉哥儿身上!”毛头一本正经说道。 “哈哈,毛头俺虽然是个粗人,但也实数,辉哥儿的恩情,俺会用这条命还,你的俺也会记得!”大牛抿了口酒热泪盈眶的说道。 “大牛哥,平时也不见你能说会道,今天怎么感觉竟然都说道俺们心堪里啦!” “少他娘的打哈哈,想喝酒自己打去!这可是醉三秋,呡一口都他娘的是钱啊!” “哈哈,俺们可喝不起,钱都给家里寄回去了,身上就四姨娘赏的半吊个铜板啦!”猴子一脸窃喜的从怀里掏出半吊铜钱,又数了数。 “哈哈,你猴小子!” “别说辉哥儿啦!就是这四姨娘这么大气的女的你们以前谁见过?而且对咱们一口一个叔叔叫着!” “是啊,俺家都没这么称呼过俺!人家四姨娘带着两个丫鬟,身穿绫罗绸缎,却根本不嫌弃咱们这些军汉,一个个的给俺们挑选合身的衣裳,估计也花费不少吧!” “那是,还有那个大夫人听说咱们要来打造兵器不能归家吃饭,直接就给了一贯钱让我们买吃食!” “你他娘的,还有脸说,一贯钱全买了包子,吃的老子都有点反胃了!” “之前在牢城营里不是听说他们家的包子好吃吗?再说你们开始不也吃的挺张吗?” “好吃,你也能全他娘的买成包子,香那是里面放了肥油渣,吃几个它腻人啊!你个棒槌!”毛头没好气的数落棒槌!此人有点憨厚,但是人挺好,来配军也替别人顶的罪,但是身体健硕,左手持盾右手挥斧半个时辰都不嫌累,是王四海鼎力推荐给张岩辉的。 “哈哈哈!”众人笑成一片。 “几位好汉,你们的家伙好了!”众人谈笑间,铁匠铺的老韩头带着三个徒弟走了出来。 “韩铁匠,你了别糊弄俺们,这才多大点功夫,你就把兵器打造好了?”大牛满脸疑惑的看着韩铁匠不悦道。 “好汉有所不知,你们送来的那坨铁旮瘩,可是老汉我从没见过的好钢啊!所以根本不用也冶炼,直接加热烧红后就能塑形!来,你且来掌掌眼!”韩铁匠随手递给大牛一把宣花大斧! 这是大牛点名要的,他们这群人也就大牛与棒槌使得动这三十斤沉的大斧头。不过棒槌对斧头没有多深的执着,他要的是一柄大刀!盾牌要去官府领,毕竟他们现在是乡兵营的军官,盾牌也不能随身带出军营。 大牛看着这柄大斧,有点如痴如醉,斧刃寒光凛冽,斧柄很细以后可以加木柄更有利于持握! “大牛你这把斧头,乍一看犹如银子做的一样,耍起来一定很威风!” “唉,好叫好汉知道,此斧可比那什么银做的银样蜡枪头强上百倍,而且老汉我估计十把银斧也不值这一把斧头!”韩铁匠单手握持着一个小茶壶,另一手捋了把胡须道。 “韩老头,你不会就靠这样吹嘘你的手艺吧!” “好汉误会了,这把斧子确实价值不菲,老汉我可不敢居功,还是拿块钢铁好,实话说吧,这柄斧头老汉我和几个徒弟没锻打过一锤,只是零星的敲打几下修个形状而已!” 也难怪韩铁匠没见过,这种铁块,这就是张岩辉从空间车间里拆卸下来,压缩机配件,这可是连铁铸件都能压缩高强度钢材,哪里会不好,为了掩人耳语他还特意抹上机油,故意搞得灰不溜秋的,才敢让这些配军带出来打造兵器! “大牛哥你觉得这斧头咋样?” 见这柄斧头如此出彩,所有人都想上手试一下,可是大牛却不同意,耍了一遍又一遍。 “好,比我用过其他斧头都好!”大牛一时无法形容自己体会,只能随手将旁边一颗碗口粗的枣树齐腰砍断,来展示它的威能! 众人知道这斧子厉害,可是直到大牛随手一挥,斧子化作一道残影穿过枣树,斧过枣树后,枣树才发出咔擦的断裂声,平整的切口,更让人叹为观止。 韩铁匠见状,手里的茶壶差点都抖掉了!完全没了刚才那副宗师做派! 那颗枣树也是有主人的,但是主人家刚才也来看热闹,毕竟大牛已经耍了好久,普通人看不出门道,全图个新鲜! 不过大牛砍到树的那一幕他却看的真切,当时腿都软了。 谁能想到比脖子还粗好多的硬枣木,被切的很豆腐一样轻松。 让那家人连提出要点赔偿的想法都不敢生出。 “韩铁匠,你们就打造出来这一柄斧头吗?”毛头见大牛的斧头如此优良,就忍不住想要尽快拿到自己的刀了! “哎呀,看我这一高兴给忘了,十二把刀,十一个枪头!早就造好啦!” “天色不早了其他的,就只能等到明天啦!” 张岩辉可是给了韩铁匠一个大单,一共要打造二十七把刀,和五十柄长枪,还有他自己画出图纸让韩铁匠帮助打造的七柄唐横刀,和五口陌刀! 为啥,主要是自己喜欢而已,不过能使用陌刀的人也不多,张岩辉自己算一个,王四海一个,另外就是大牛和棒槌了!毛头都够呛! 既然韩铁匠这样说了,他们也不好再在人家门口待着了,用几张粗麻布将武器一包,就放在三辆木板车上。然后就往张府赶,不然又赶不上吃晚饭啦! 不过有个人例外,那就是大牛,他那个大斧头只能他自己扛着,因为粗麻也包不住,斧头放进入其他武器就要露出来,推一车武器,别人看到不报官才怪那! 可是路过一个拐角时,大牛一个转身刚要与身边说话,他的斧头一下子碰到了一匹驾车的马。 这马被斧头敲了下大长脸,立刻嘶鸣一声,扬踢乱动。 就在大牛以为自己要闯祸的时候,那马车上,掉下一个女人,这女人手脚被捆,嘴也被布塞着! “歹,光天化日之下尽然劫掠妇女!”大牛一看这架势,那不是更好,拎起斧头就要劈了从马车下来几人! 其他兄弟也不甘示弱,要是大牛打伤普通人的马,他们不好动手,可是现在是打击犯罪,那还墨迹啥,抄家伙干啊! 此时无论是被绑的木氏,还是羁押他的梁公公的人都吓傻啦! 怎么突然围过来这么多人,还他娘的带着三车刀枪! 这明显就是冲着劫走木氏来的呀! “大胆!”一个尖细的声音刚发出,他的脑袋就飞了出去,大牛的斧头那叫一个快啊! 第二十一章又来一个! “你们这些该死的配军!”其中一个押解木氏的人扭头就逃,他本是楚云娘的手下,负责将木氏交给梁公公的人,任务交接完成,不过他还想与那个领头太监拉一拉关系,看看对方能否提携自己,不过被大牛一斧子砍没了,这还玩个蛋,于是这人怒骂了一声赶紧逃命去了。 押解木氏的人不过只有四五个,其中还有一个是领头的太监,战力无! 嗯就是那个配合大牛表演飞头术的,而另外四人,除了逃了的那个是南宫家楚云娘的手下,另外三人才是真正的高手,不过俗话说得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何况大牛手里的还不是菜刀。 而且由于事出太过突然,高手们站位也不合适,手里也没趁手的家伙,再加上马匹受惊为了拉住缰绳又直接消耗了一人战力。 尽管他们拳脚打伤了几个毛头带来的人,但是高手也不是零失误,一但被砍到,被通到那也很快就剩下被虐的份了! 三个高手不过俩个照面,死了一个,重伤俩! 不过毛头这边也有几个受点伤了,双方都有不敢上前,主要是毛头猜出对方身份估计很特殊他不太想给张岩辉惹出事端来。 “听我说,你们已经得罪了他们,必须杀了灭口,不然你们的家人也肯定会有麻烦!”木氏终于把嘴里的布给撕了下来,对着毛头等人大声吼道。 “闭嘴你个贱人,诸位好汉,此女乃是贵人要的,还请诸位行个方便,让我们将他带走,此事就此作罢,以后见面我们就当不认识,如何?”汪涛双手抱拳冲着毛头等人拱了拱手,现在他这边就他一个还有战力,继续打下去,全被弄死只是时间问题,尤其是对方一个拿斧,一个使刀的都是好手,他没有把握能拿下对方。而自己这边另外两个早已负伤,尽管拿到了武器也不是对方的对手,毕竟人家可是个个拿着武器,且人多势众! “毛头你说个话!”大牛这会也没注意了,于是开口询问毛头怎么办? “干!”毛头一咬牙,心一横一摆手。眼下看见是闯了大祸了,这女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敢绑这种人的人绝不是善茬,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能在当天解决的麻烦,没理由再留到以后。 “我干…”汪涛脏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迎面飞来一柄大斧,没法接,只能躲,不过汪涛转身躲过去了,他身后的两个负伤的却没那么幸运了,直接被腰斩! 这就是杀手锏的威力,当然大牛用的是撒手斧,同样是钝器伤人本质是一样的。 而且这把斧头更加锋利,一招就灭了两个人。 汪涛虽然躲过一劫,但是毛头与棒槌不会放过他,两柄长刀直冲着他就挥了过去。 棒槌用的是张岩辉按着苗刀设计的长刀,为的就是让他以后对敌的时候,通过横扫和和直刺这种远距离攻击来为身边的同伴提供保护。 而毛头用的就是一把唐横刀,为的是方便快速多次挥砍,他与棒槌的配合一下就让汪涛着了道! 汪涛着肚子被毛头横斩切开一道深深的口子,左臂直接被棒槌的苗刀砍下! 可是汪涛还来不及哀嚎,猴子的长枪已经捅进了他的身体! 随即汪涛不甘的闭上眼睛! “毛头哥,这个女人咋办?要不…”猴子在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下,意思很明显,他想杀人灭口。 “把她带回去,让辉哥儿处置,再说死了这么多人,肯定会有人来追究,留下她也好为我们作证,咱们是在救人!”毛头不光腿脚快,脑子也灵光,处置事情也合理。 于是大牛快步走到木氏年前说道。 “无论你是谁,先跟我们走,躲过了这阵子,在放你回家,不过有人追查的话你要为我们作证,说是俺们救了你,听明白了吗?” “好汉放心,红袖知道轻重,况且诸位好汉也的确救了红袖的性命,奴家岂能恩将仇报!”木氏言辞恳切,说实话,她现在也是那也不敢去,包括她自己人都已经不保险了。刚好听到眼前这些人根本不认识自己,也和那件事情无关,她本就不打算离开,毛头他们的想法正中红袖的下怀,她当然乐意至极。 而在盐田工地上的张岩辉此时还不知道,他的府上今又要多一位可以供他寻宝的人物! “大人,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开始动工了,我们四家出500青壮,巡检衙门招募了700人,这一千五百亩的盐田很快就能挖出来!”看着忙碌的工地陈杰乐呵呵对张岩辉说。 “嗯,看样子,再过三天,就能埋虹吸管道了,通知工人连夜赶工,工钱加五层,争取早日完工投产!” 现在可没有劳动法,不过张岩辉做事很公道,按着挖出的土方算工钱,还从附近村里招了二十个婆子来做饭,就连晚上也灯火通明,火把差点把整个工地插满了。 “对了,那边挡潮的堤坝建的怎么样啦?”张岩辉用手遮住夕阳的余光,此地是个南北走向的半岛,东进西出方便把废液排到海里。 “放心吧!按着你的吩咐,中间竹筐堆石,两边填土夯实,最外层堆沙挡浪,五丈的宽度绝对没有问题!” 负责这一块的洛阳也十分淡定的回答道。 “水排车做好了吗?可以先试验一下!” “哈哈,衙内真是神人,设计的水排车简直巧夺天工,一个海浪袭来,能将海水送到半里之外!老赵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水往高处流的!” 对此张岩辉不过是嫣然一笑,心想不就是叶轮驱动水排,利用海浪把部分海水送上岸吗?至于那么激动吗?自己每晚探宝也没这么开心啊! 不过想到这里他有些期待,今夜翎儿会安排自己去哪里探宝? 说实话,他有点想要陶氏了,体验过红香之后,他对银纽丝的绰号,充满了好奇。 主要是古代没有多少夜生活,自己才那么喜爱探宝活动! 第二十二章怎么让被告来主审? 招讨使府内,卞夫人双拳紧握,呼吸急促,杏目瞪的溜圆。 “枢密使的人失败啦?具体怎么回事快说。” “居下面的人回报,是楚云娘和梁公公的人来了一个狸猫换太子,枢密使的人只劫到了一个丫鬟,而木氏早就不知去向,不知道被她们给藏到哪里了!”韩安国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一个不小心,再落得一个办事不利的责任被处罚。 “恩!掘地三尺也要把木氏给我找出来!宝藏的底图很可能就在她身上!” “是!” 而京城,城郊的一处庄园里,梁师成再无在皇宫里的那副卑躬屈膝的某样,身板挺直,目露凶光!府视着众人。 “因何失手啊?” “是孩儿办事不周,没想到童贯还留着后手,不但劫杀了诱饵,把的木氏也劫走了!”一个小太监惴惴不安的回答。 “是运送木氏的路线不够隐蔽吧?” “不,干爹,很隐蔽,路线是下边的人从几个备用路线中随机选的,十分隐蔽,并无人知晓!” “人都被劫走了,你还这么自信,可不好!” “干爹恕罪,孩儿立刻就去把人追回来!” “不用了,年轻人犯错是难免的,所以你的家人就不必死的那么痛苦了!” “干爹饶命啊!饶命啊!”可无论小太监怎么哀求,梁师成都不无所动,随手一挥,小太监就被人叉了出去。 “老二啊,这事你过问一下,记住鬼财神的钱,别人谁都不能碰,童贯想要打仗,咱们没意见,他缺钱,咱们也可以借,但是抢绝对不行!” “是,干爹!” “好了,都下去吧,咱家还要回宫伺候着官家哪!”梁师成再次恢复到他在宫中的状态,身体微偻,笑容中带着无尽的谄媚! 枢密使府内,童贯脸色也是铁青! “童泰,此事是怎么回事?” “干爹,孩儿的人被骗了,他们劫下来的人只是一个丫鬟根本不是那木氏,孩儿怀疑卞夫人的情报有误,或者说卞夫人她…” “好啦,卞夫人不会有问题,让你的人配合卞夫人,尽快查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童贯没有过多追究童泰的失职,毕竟他远在京城,根本无法时刻掌握准确情报,更无法及时把指令传递到下面人的手里。 作为一个军人,童贯还是有几分定力在。 “是,孩儿一定不负义父所托!” 此时童飙站了出来,对着童贯拱手道。 “刚才泰哥提到了卞姨,让弟弟有点想法!” “说说看!”童贯脸色有些不悦。 “卞姨自然不可能背叛义父,但是楚云娘就未必对自己杀夫仇人那么顺从了!” “说下去!”童贯的脸上立马好了起来。别说这种猜测就他娘的十分合理! 而且从他们在对方那边的暗探打听到的消息,也说明了这点,不过消息未经证实童贯也就没有将全部消息都告诉自己这些义子们。 从整件事情来看却是很像是他们鬼财神自己人在出手捣鬼,而楚云娘那个点上出问题,无论动机还是捣鬼的条件她都具备。 “楚云娘叛变鬼财神的可能性很大,估计鬼财神也会有此怀疑,不如我们来个顺水推舟,甭管叛变的是谁,都推给那姓楚的贱人,只要鬼财神内乱,干爹不但有找到地图原稿的机会,更甚至有搬到鬼财神的机会!” 童飙越说越激动,仿佛这些事情可以一蹴而就一样。 “呵呵,飚儿太过客观啦!不过让他们内斗起来,也不失是一个好注意,就算不能让他们伤筋动骨,咱们至少也能吃块肥肉!飙儿你去办吧!不过别让那位听到风声!”童贯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天。 “飙儿明白!义父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月上枝头,张岩辉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中。 不过张岩辉震惊的发现,她的家眷们集体没睡,一个个面色不悦的看着他。 这是咋啦?难道是曹莹上门闹了?不对啊,自己和曹莹应该好解释啊!不至于如此吧!关键张岩辉在人群里居然发现了蝶舞,她又来凑什么热闹! 此时张岩辉有种打了败仗的将军前来签署投降协议一样,翎儿为首的家眷们分做两排,把那个准备受审的位置,留给他! “怎么都还没睡啊?哈哈哈!”张岩辉尴尬的笑了笑。 “你是不是很喜欢勾搭别人的妻妾,特别是南宫家的?”蝶舞没好气的开口询问。 “嗯!”怎么是你开口问,张岩辉有点不爽,不过心里却说这不是为了探宝吗!这不是为了家人未来的幸福生活吗! 不对啊,你不就是最后一个被挂啦来的吗?你怎么还这么大的火气! 关键看翎儿与其他女人居然都不觉得有啥问题! 这就很有问题啦!这种审判被告席上不应该坐着奸夫淫妇两个人吗?怎么现在我这个奸夫是坐在被告席上了,你个淫妇坐在主审席上算个怎么回事? 翎儿大法官,你就不该出来说几句吗? “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只是……” “啪”的一声,蝶舞气的脸通红,指着张岩辉骂道。 “说你自己的事,你扯这么远干什么?” “就是,这事你是不是打算往前导到陶姐姐和卢姐姐这里啊?”连红香都看不下去了也开口道。 我操,今天咋了这是?他赶紧看了一眼外面夜里没有出日头啊!记得早上太阳也从东边升起的呀怎么会这样哪? “官人,我们是想问你关于木氏的事情?”还是陶氏比较温柔,见张岩辉一直答非所问,开口提醒道。 “木氏,哪个木氏怎么啦!”张岩辉心头一松,整个人都放松起来。不过在众家眷和蝶舞眼里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完全不在乎她们诉求,这是在整爱谁谁的死出! “啪,啪”两声,这是主审与副审同时敲锤了,后果很严重! 只见翎儿和蝶舞同时怒怒目而视,直勾勾的看着张岩辉。让张岩辉刚刚放松下来的心陡然又提了上去! “到底出了啥事?能先说清楚吗到底咋拉?”张岩辉这会是老实了,真心求放过,再这么闹下去不是耽误自己寻宝吗! “人都被你带家里来了,还装哪门子的蒜!”蝶舞与翎儿异口同声道。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张岩辉很震惊,随即脱口而出问道。 当然连其他女人,也有这样的疑问! “说木氏的事情!”俩女再次异口同声! “啥时候的事啊?哪个木氏啊?”张岩辉是真觉得自己冤枉,可是明显跟生气的女人解释,无疑等同于自杀!还不如让她们来刀痛快的。 “今天傍晚!”翎儿气冲冲的紧咬着牙根说。 “南宫家的三姨娘,木氏红秀鞋,被你的兄弟带到了后院!”卢氏也瞪着眼怒嗔道。 “呵呵,还绑着哪!你们不但玩的够野,还连人都不避,胆子也太肥了点吧!”蝶舞这句话,让张岩辉严重怀疑她在火上浇油!浇的还是雾状汽油! “就是,太过分啦!”这次是五个女人一起说的。可见蝶舞的话引起了共鸣。 “这事我说我压根就不知道,你们能信吗?”张岩辉放弃了,居然还有这好事,解释都解释不清的那种。 第二十三章凭啥才是第六房! “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连骗我们都这么敷衍!”蝶舞一副失望透顶的样子,连连摇头叹息。 “诽谤,诽谤,这是诽谤啊!你们都是亲老婆,也不管管吗?”张岩辉再心里呐喊道。 “不是,你怎么也……”张岩辉是想问,蝶舞怎么也成为自己的妻妾了。 “我都被你弄到家里了,当夜就抱到床上扒光衣服,治病是真,你敢发誓说你没想别的?这么大的院子,我不信你找不到把剪刀,没有剪刀,以你的体格撕开个口子难么?”蝶舞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委屈,就连翎儿都在旁安慰起来。 嗯,好,你是要把禽兽二字牢牢地贴我脸上是吧,改日寻宝必然后日算账! “欺负奴家一个未亡人势单力孤,你算什么男人?亏奴家当初还以为你是真的为了救人,还对你感激涕零,可是现在想来…”蝶舞这会哭的是生泪聚下,中间还不断的哽咽抽泣不断。 “好啦,好啦,我不是做主,让你留在寒春院了吗?”翎儿开始还觉得是蝶舞主动勾引了张岩辉的,可是蝶舞却说自己受伤昏迷,并且掀开衣服一看,确实刀伤很深,要不是蝶舞是练家子,估计早就没命了,至于蝶舞为啥要来张府,蝶舞的解释是为了最后看一眼自己曾经的住处。还有陶氏和卢氏仅此而已! 蝶舞的能耐之大,完全超出了翎儿的想象,在实事的证据年前翎儿只能暂时接纳了蝶舞。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木氏被送了进来,蝶舞立马戏精上身,抓住细节不断放大,而且这里面的巧合太多,连翎儿也开始动摇了,于是蝶舞鼓动了众女给张岩辉来了一个栽脏似的审判。 “大姐,奴家命苦啊!先前被那个禽兽南宫吉糟蹋完,这次觉得再差还能到哪去,没想到……,大姐还是让奴家去告官吧,奴家舍得这烂命一条也要诸位姐妹出苦海!” “傻蝶舞,说啥傻话,官人虽然……喜爱沾花惹草,可是他待我们姐妹却是真心的,你放心日后他若再干欺负你,我们一起为你做主!”翎儿是真被忽悠瘸了,连看张岩辉都有几分厌恶,又有几分怒其不争! “翎儿,你别听她胡说,事情不是她说那样的,今晚我去你那,跟你好好解释!” “滚!”翎儿起身带着两个丫鬟,气冲冲的走了。 “家燕哪!今晚…” “大姐气到啦,奴家去劝劝!”卢家燕也起身带着两个丫鬟走了! 嗯,这个算只能婉拒!张岩辉心中明了。 “陶氏…” “官人,奴家体弱,可经不起捆绑起来折腾!”陶氏捂嘴偷笑道。 当然她好像没生气,只是气氛烘托的让她有点害羞。 “红香,还是你最好啦!”张岩辉见红香还坐着不由得心中一喜,今晚还可以寻宝! “木氏还在雨霖院绑着哪,我们姐妹可没敢动,就怕动了坏了官人情调!”红香却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说罢也带着两个丫鬟离开了。她这是吃醋了吗? “你还不走!”但见蝶舞还在如无其事的品茶,张岩辉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今天这一世英名是全让这娘们给毁了! “官人也别生气了,说要告你,也是只是一时气话而已,毕竟救命之恩啊,无以为报,委身于你也谈不上啥委屈的,不过今日妾室身上有伤,只能改日再来补偿官人了!”蝶舞说话时眼眸之中尽是得意。 “那木氏到底是咋回事?她怎么会到咱们家来?”张岩辉在说咱们家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他想看看蝶舞的反应,可是蝶舞却没有任何抗拒,欣然接受这个实事。 “你真不知道?”蝶舞疑惑的看着张岩辉,沉默片刻道。 “我当时就被气昏头了,就没过多细问,你的那些配军兄弟就在前院,你自己去问问吧!反正我不觉得有那么多巧合,那木氏跟其他姐妹不同,她可不是善茬,你要小心些!”蝶舞放下茶杯一本正经道。 “我知道了,你还有事?” “我都甘愿为奴为妾啦!你怎么也得给个名分吧,给个纳妾文书不过分吧!”蝶舞嘴角微微上扬,明媚皓齿,笑若含花! “笔墨纸砚,加上印泥!” “温溪,灵泉,快去给官人准备!” “是姨娘,早就按你的吩咐准备好了!”温溪偷笑道。 “官人,我来为你研磨!”蝶舞说话间,就撩起袖子开干,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 张岩辉也被蝶舞这变脸速度给逗笑了,很快书成,张岩辉和蝶舞兴奋的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下手印。 不等张岩辉用手捧给蝶舞,蝶舞就一把抢过来,大声朗读起来。 “嗯不对,怎么是第六房?”蝶舞好像被踩着尾巴的小猫一样一下子炸毛了!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张岩辉,连娶个妾你要让那个红秀鞋后来居上是吧?”蝶舞这次是真哭了,她可以不与其他人计较,但是木氏不行! “我可没把木氏当做自己女人,老五另有其人!” “谁!说清楚,不然没完!”蝶舞认真了。 “曹莹!” “谁?” “曹莹!” “你确定她是第五房?你家里人能答应?”蝶舞快速的掰着指头算了一下,发现自己排老六一点都不过分,当然她也和陶氏卢氏打听过张岩辉的情况所以知道曹颖可是张岩辉定过婚的未婚妻! “与我定婚的那个女孩已经嫁人了,这个曹莹同音不同字是她的族妹妹!” “啊!张岩辉你玩的这可真溜啊!”蝶舞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岩辉道。 “好了,我去前院看看到底咋啦!”事情已完张岩辉也终于松一口气,起身离开。 “温溪,灵泉,咱们也回去!”蝶舞拿着那张婚书犹如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的开心而归! “毛头那个女人是咋回事?”前院张岩辉见毛头几人早就惴惴不安的等待着了。 “辉哥儿,事情是这样的…”毛头将事情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的仔细说了一边。 张岩辉听后,先是一惊,紧接着暗自窃喜起来! “好了众位兄弟,别怕咱们是什么,咱们是乡兵,乡兵是干嘛的,保境安民,打击盗寇!咱们是履行职责而已!那群人就是盗寇,明白吗?” “啊,可他们……” “噢,噢对对对,当街劫掠民女,不是盗寇是什么!” “对,对,对还是辉哥儿有办法!”所有人都觉得仿佛心里有一块石头落地一样,心里顿时踏实多了,脸上的笑容也浮现出来。 “不过兄弟们,也要低调,这帮肯定是达官显贵干脏活的狗腿子,咱们抓贼拿脏可以定他们罪,可是他们的主子,不在场,我们也无法定罪,所以此事不可宣扬,防止他们的主子报复我们,此事别人不提,我们不应!” “对,对,对,辉哥儿的办法好,是啊,为了几只狗惹一身骚不值得!” “可是他们的主子要是派人查怎么办?” “兄弟忘记咱们的身份了,乡兵,查当然是咱们配合那些衙役们查啦!至于他们的主人,估计这会正忙着撇清关系哪,人家可以显贵人家,怎么能跟劫掠民女的人有关系哪!放心此事如果到我这,基本就不会有下文了。” 张岩辉说完想了想又对王四海说。 “四海哥,这几天你就带着几个兄弟,穿着官服,到各村征集民壮,可以付钱,就说是本地来了一伙贩卖人口的强盗,喜欢劫掠妇女!无比让每个村正保长组织青壮沿路排查过往可疑人员!” “辉哥儿这是为何?不是说要低调吗?”猴子不解地问。 “你笨啊!让你低调是不让别人知道人是咱们杀的,这种大动干戈,是为了堵住那些达官贵人的嘴,他们的狗腿子在干什么,他们十分清楚,如果全海州都在追查拐卖人口的贼人,他们的狗腿子也失踪了,你说他们敢不敢来查清楚?”王四海对着猴子翻了个白眼,反问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么一闹少不得能抓住几个拐卖人口的,抓进大牢,到时候就让他们去大牢里慢慢打听吧,等打听清楚了,咱们留下的那点线索早就没了累死他们也休想再查到咱们头上!” “对,就是这个理!这叫浑水摸鱼!水浑了谁也不知道鱼是被咱们摸走了!”张岩辉无奈,心到怕是很快别人就能查到自己头上,不过张岩辉也不怕,如今前院里已经有四五十个牢城营兄弟,再加上蝶舞给自己买来的火药,对付一群没有任何文化素养的江湖人士,绰绰有余了。 好了,安抚完兄弟,就可以快乐的去雨霖院里寻宝了。 第二十四章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雨霖院里,房间里烛光摇曳,木氏被放到一张大床上!由于木氏的双臂被绑在身后,所以她只能趴在被子上,烛光中更突显出她身才的玲珑有致,前凸后翘! 张岩辉看到后一阵无语,翎儿她们还真认为自己喜欢这个调调啊!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我告诉你,我可是张岩辉的女人,要让他知道你碰了他的女人,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可是连贼寇都杀了七八个的好汉,最看不得欺负女人的畜牲!你……不要过了,否则我就喊啦!” 木氏见有人进来,生怕对方是别的什么人来找她的,于是本能的就想搬出张岩辉来吓唬对方。 也难怪,木氏已经被人掠了两次了,中间又见识过一场血腥的!宝你可要配合! “我就是张岩辉,你说你是我的女人,那我就不客气啦!”张岩辉一把将木氏扶起,让她能坐起身来。 “啊!”木氏有些尴尬,面色羞红!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想去换身衣服!” “可以!衣服陶氏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还是你以前留下来的,故地重游,有何感想?” “活着真好!”木氏揉了揉已经麻木的胳膊,那种酸麻感让她忍不住的呻吟起来。 “我还想如厕!”木氏倒是没有再扭捏,也是憋坏了。 “你自己去吧!”其实张岩辉也不知道,这里厕所在哪?好在木氏自己知道。 “你能带我去吗?我怕黑!”木氏已经没有往日的那种胆气了,用大白话说就是被吓破了胆。时刻渴望被保护。 “嗯,你带路,我跟着你就行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走!”张岩辉很坦荡,关键是他对木氏没必要展示什么有点绅士什么的。 但是木氏却感到一种久违的舒适感。特别是见到张岩辉强壮的体格加上,刚毅的性格,还有能独战千余贼寇的过往传奇事迹,更加丰富了木氏想象,也给了木氏更多的安全感。在一个无助的时候让她获得住够的安全感会让她瞬间产生依赖性。 显然木氏对张岩辉便是如此,重新回到久违的故居,又有一个可以贴身保护在硬汉,一下就让木氏不再惶恐不安。 甚至木氏在如厕的时候都不敢关门,而是要看着张岩辉月下影子才安心。 “其实奴家小时候就很胆小的,那时候我啊娘天天怪我没出息,所以我就暗暗发誓要成为一个可以比肩男子汉的女豪杰,将来找夫君也要找一个万人敌的威武将军,,所以等到大一点我就和男孩子一起瞎混,干些男孩子都不敢干的事,后来啊爹病了家里没钱医治,娘无奈将我卖进了蔡府,因为我敢干一些别人干不敢做的事情,表现的心狠手辣被他们培养成为一个暗探!”见张岩辉坐在池塘边仰望皎白的月光。木氏就乖巧的提起罗裙,也坐在他身旁开始诉说自己的一生过往。 “你是蔡府的人,嫁入南宫家也是为了打入鬼财神组织?” “不是,南宫吉是被我引进鬼财神组织的!鬼财神组织在海州原本的代理人就是华之若!” “怎么会是他?”张岩辉心头一惊。 “你知道鬼财神组织的核心都是些什么人吗?” 木氏甜甜一笑犹如一个邻家小妹一样天真无邪,让人产生极强的保护欲望。 “太监!” “聪明!你是怎么才到的?” “华之若的财产主要来自于他当太监的叔爷爷,而且发家也是走的皇宫的关系所以他若是鬼财神组织的人,那么鬼财神组织就应该来自于皇宫,皇室没必要这么做,那只有那群太监了!” “嗯,对了一半,还有一半再猜!”木氏露出狡黠的微笑,静静的看着张岩辉。 “你是一名宫女?” “啊!你是怎么想到这么远的?” “宫里能参与鬼财神组织的除了太监不就剩宫女了吗!” “那你是怎么猜到我就是宫女的?” “你说你是蔡府送到鬼财神组织的暗探,而鬼财神组织的中枢在皇宫,主要成员又都是宫女太监,蔡太师没必要对许之若这种边缘人物就派一个暗探去吧!所以我猜你应该是被派往皇宫了,在哪里接触到了鬼财神组织的骨干人物,华太监!” “你这推理能力也太强了吧,要不是你脸上有块刺配刺青,我都怀疑你是一个府衙的推官!” “不用那么恭维我,后来的事情我就猜不到了!” “华太监根本没有后代,那个华之若不过也是一个太监而已!” “那他怎么还和南宫吉一起上青楼吃喝嫖赌?”张岩辉突然响起前世的一句话,叫做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啊!自己在心里默默为华之若默哀三秒! “谁告诉你去青楼一定是找女人的?” “这……”张岩辉突然觉得这天聊的尺度有点大,又默默的撤回了对华之若的默哀,一个酷爱菊花残满腚伤的人,他实在难以产生同情! “所以当南宫吉知道他的秘密后,就开始打你的注意!” “刚才开始是,但是当他得知我的身份是一个宫女的时候,他就在我年前再也抬不起头了!”木氏说罢故意瞥了一眼张岩辉的胯下,张岩辉立刻明白抬不起头是啥意思了。 “那南宫吉还喜欢天天往你房里跑?” “我房里有四五个丫鬟够他忙活的,而且也是为了向我证明他能行,可是无论他吃什么药,都克服不了心里的恐惧,所以他每次失败之后都要再那个春坞洞里发泄好久,才肯罢休!” “那是为啥?” “什么为啥,淫辱宫女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那他之前不是……” “之前也没有,我还在与华之若假扮夫妻之时,他也只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嗦啦嗦啦味而已!”木氏轻蔑一笑。 “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张岩辉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没办法,他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名声犹如潘金莲似的人物居然还是个处子! “怎么你也怕了?”木氏轻轻把头靠在张岩辉的背上。 “呵呵,别说你只是个普通的宫女,就是皇后好说是我的女人,我也照样收!” 第二十五章蝶舞的警告! 一日过后!张岩辉慵懒的开始在木氏身上寻宝。 “你想看什么,昨天还没看够!” “南宫吉没有…”张岩辉突然想到什么顿了顿说。 “木红袖不是你的真名吧!” “嗯,奴家一个暗探怎么能用真名!” “那你叫什么?” “沈玫!是玫瑰的玫!”沈玫昨晚很满足,天都亮了,还是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张岩辉身上,不愿松开。 “南宫吉没给你留下一份财物藏匿地点?” “留了,不过他也不敢放肆,他给我留的那份,早就被蔡府的人取走了。”沈玫说起来很语气平淡,仿佛这件事情跟她毫无关系一样。 “所以说,蔡府一直都能控制的住你?那又为何还让翟让来屠杀南宫一家?” “翟让是个管家,也就是一个下人而已,受人蛊惑才会如此,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不过那日就算童贯的人不来救,他也灭不了南宫家,别说楚云娘控制的心腹,就是我掌握的人,他都抗衡不了!” “那你们怎么会坐看南宫吉被杀!” “南宫吉是咎由自取,即便翟让不杀他,你觉得鬼财神组织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所以他必死无疑,也就没必要再为他浪费我宝贵的人力了!” “你说楚云娘也是鬼财神的人?” “以前不是,可是现在……估计鬼财神也不在相信她了,怎么你对她还有兴趣啊?” “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张岩辉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赶紧否认三连!他现在除了寻宝,对楚云娘是真没想法。 “不过你为什么要说鬼财神组织不在相信她了?” “因为南宫吉的藏宝底图,真不在我身上,而南宫家最有可能掌握此图的就是她楚云娘了!”沈玫又把头往张岩辉怀里钻了钻,根本没有兴趣聊楚云娘。张岩辉心笑道,图在我手里,那个可怜娘们要遭殃了。 “那会不会在乔倩手里?” “姓张的你不要太过份啊!”沈玫立马像炸毛了一样,对着张岩辉怒目而视。 “咋了?”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已经很过分了,连生的你也不放过吗?”沈玫在张岩辉胸口狠狠掐了一下,怒声道。 “不就瞎聊天吗?怎么还急眼了!” “就你这天干的事,南宫家的女人被你收了多少啦,你说这话我能信吗?” “我说这都是巧合你信吗?比如你的到来就是一个纯意外,不是吗?” “那个赵玉奴哪?也是意外?一个女人整天瘦瘦弱弱的,居然在我与楚云娘的乱斗中全身儿退,她一个女人天大地大,就单单往你怀里钻,你就不涨点心眼!”沈玫说完又没好气道。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身子给了你,还要替你操心!” “蝶舞没有问题?” “蝶舞是谁?嗯,你说赵玉奴就是毒后蝶舞?”显然这个消息把沈玫也吓到了。 “哈哈,怪不得,南宫吉一年都不愿意去她屋一次,原来是怕啊!现在想想那南宫吉也挺可怜的,贪墨别人的财富没守住,自己的女人宅子全成你的了!” 张岩辉笑而不语,不光是女人宅子,还有那些他拿命换的财物也一样。 “对了,你也在鬼财神里待了不少时间,知不知道,当初宋江在大名府劫掠了多少财富?” “你问这个干嘛?”沈玫有些惊讶的看着张岩辉。 “啊!我不是截获过他们的几艘贼船吗?当初知州大人答应谁要拿下首艘贼船,便可获得半数财富,我得到了1761贯,总觉得数目不对,所以好奇问问而已!”张岩辉心跳加速,眼神里有些闪躲。 不过这些在沈玫眼里都不算什么,还以为是张岩辉是因为自己就这点钱财心虚哪! “呵呵,看你那点出息,大名府好歹也是大宋的五都之一,连梁中书给他岳父的生辰纲都超过10万贯,宋江大闹一次怎么着也要劫掠百万贯财富吧!不过我不负责这个活,所以也不清楚!”沈玫心里有些不悦,自己就那么缺乏诱惑力吗?怎么你张岩辉一丝不挂的抱着自己还有心思想其他事? 百万贯,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在打鬼财神的注意,不过对于自己的发展这就足够了,哪怕只有一部分,也不少了,张岩辉心里那叫一个开心,要知道这笔财富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就算只有这笔钱加上自己空间里的东西,那也能武装起来一支有战斗力的队伍,在将来的乱世之中保全性命! 有了这个消息的刺激,张岩辉立马又来了性致,翻身上马再战三百回合!直到沈玫连连求饶才肯罢休。 “官人晚上记得早点回来!”张岩辉走的时候,沈玫依旧依依不舍。 “好的,我记得了!” 虽然寻宝失败,但是张岩辉却更有底气了,毕竟之前可不知道自己手里有那么多钱,要知道北宋诟病的岁币,不过一年辽三十万,西夏15万而已! 当然当时宋真宗的打算是每年付200万,只不过被寇准给扼杀了! 由此可见,这百万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至少在海州城内是搜刮不出来的! 可是这却是鬼财神组织被南宫吉一个下层人员贪墨的脏款的一部分! 出门时,张岩辉不由得感叹,这个鬼财神组织是真有钱啊! “吆,腿还没软就出来啦,看来那个木氏服侍官人的时候没用心啊!”见张岩辉神清气爽的走过来蝶舞内心极度不忿,阴阳怪气道。 “为夫的腿重来就没软过,要不今晚你来试试?” “行啊,官人吩咐,奴家岂敢不从,不过要是官人不能让奴家满意的话,老娘就打断你的腿,三条都打断!”蝶舞再次变脸怒气冲冲道。她觉得张岩辉这是在讥讽她现在只吃饭不干活! 张岩辉听后不由得裆下一凉,浑身冷汗直流!这娘门这么虎,昨天收她做妾是否有点欠妥当啊!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如果自己真要把蝶舞赶出家门,那么自己的三条腿就不是断了,压根就接不回去了! 第二十六章劫杀! “蝶舞,为夫要出去一趟,家里的姐妹你就多照顾!”张岩辉见蝶舞一副顺毛驴的架势!不能硬刚便采用迂回战术,顺毛捋!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集齐了,不打算让我开开眼了?”蝶舞长袖一甩,指着身后的几个麻袋道。 看来昨晚蝶舞应该是没怎么闲着两三百斤的火药材料,她硬是一夜之间给偷偷弄进来了。 “六姨娘真是法力无边,怎么快就把材料制备齐了,行,傍晚我回来就让你见识一下科技的威力!”张岩辉说完还不忘在蝶舞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以示感谢! “那奴家可就等着官人早点回来!” “放心,事情办完,我就立刻回来!”张岩辉不敢再待了,不然他怕自己又要被迫寻宝了。于是出门后一溜烟的来到工地。 不得不说,只要钱到位,工人就没有干不好的活。 盐田工地的蒸发池已经弄好,两架水排正在往里面注水。 而张岩辉也不敢再耽搁,直接拿出防水油漆交给工头,让他们开始铺设析盐池! “大人,咱们的工程进度看来是要提前不少了!”赵大春抹了把脸上的汗珠,眉开眼笑的对张岩辉道。 “嗯,估计再过个三五天,第一批盐就能产出,到时候我请大家吃酒!” “好!哈哈哈!”四大盐枭虽然心里还是犯嘀咕,但是他们也希望张岩辉能够直接成功,那样他们也就不用再组织人来煮盐了。 “官人,渴了吧,先喝口水!”不知什么时候,曹莹捧着一壶凉开水,来到张岩辉的身旁,犹如一个小妇人,再给自家田里耕种的男人送水一样。 着实让旁人羡慕不矣! “你怎么来这里了?”张岩辉也确实口渴了,接过水壶直接喝了一口道。 “奴家爹爹已经差不多痊愈了,所以就想着来看看官人!”曹莹低头含羞道。 “如夫人对大人那是体贴入微,真是羡煞旁人啊!”陈杰的一句玩笑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其实张岩辉当初对蝶舞说曹莹是自己妾室,是为了让她认老六这个地位,还真没有把曹莹当做自己的妾。不过如今看曹莹的表情,显然是希望张岩辉将错就错! 不过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曹莹要照顾自己爹爹,还只能住在洛阳提供的宅院内,暂时还不用进府,不然自己后宅怕是更乱! 旁晚十分,张岩辉准时回家,不过回家途中张岩辉找一个僻静地方从空间内取出一个铁桶,就是为了让蝶舞心服口服,安心伺候自己寻宝。 不过张岩辉有些大意了,这玩意太沉,他弄不动,不得已又雇了七八个脚夫用板车才给运了回去。 不过这样虽然扎眼,但是却起到奇效,因为卞夫人的暗子,亲自靠近查看了,就是一个不知道有啥用的大铁桶,连上报的心都没有! “官人你终于回来啦!”今天沈玫没了张岩辉在身旁那是一刻也不踏实,所以早就在二门旁坐着苦等,本来蝶舞也打算在二门迎接不过见到沈玫后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又回去了。 “嗯,蝶舞没和你一起!” “她呀!刚才来看一眼,见你还没归就又走了!官人要不去哄哄?”这话说的挺绿茶,话里话外都在说蝶舞没她善解人意,蝶舞骄蛮任性,不过张岩辉没有证据。 “是要找她,不过不是现在!”张岩辉看了一眼还在前院杵着的铁桶,有些不知所措!算了,等到没人的时候,再去找蝶舞解释吧! 先和沈玫寻宝去。 招讨使府内,风尘仆仆的童飙终于见到了卞夫人。 “姨娘,孩儿此次前来就是为了那木氏,姨娘可有最新的消息!” “哈哈,童飙怪不得,你义父说你比其他人强,如果其他人来了。断不会先来给我这个未亡人请安,你算是来着了,还真有一个好消息!”卞夫人听到童飙的话顿时心花怒放,语气温和了不少。要知道,以前童贯派来的人可都没把她当做女主人看过。 “什么好消息?” “木氏已经落到了咱们的手里!” “此话当真,她在哪?” “在张岩辉家里!” “张岩辉又是那个?”这下童飙懵了,他记不得义父在海州还安排了谁来帮忙。 “这个张岩辉……”卞夫人耐心的为童飙解释了一番之后说道。 “我在他的宅院内埋了许多好东西,足以让他乖乖就范,不可能生出任何抗拒之心,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对他完全信任,等他的盐田弄好了,再对他进行收割!” “此事姨娘有绝对的把握?需要童飙做什么?” “不需要,你义父安排你来有什么新新任务?” “有,离间计!” “哈哈,我与他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姨娘也有此打算,可否助我!” “放心,你叫句姨娘,说明你义父就没满你任何事,对你十分放心,我自然会全力协助你的!不过现在楚云娘那个贱人刚吃下了木氏的势力,鬼财神也不愿把她比的过急,生怕她会急眼了!” “那姨娘有何打算?” “海州目前为止各方都在对峙,不过我若猜想不错的话鬼财神增员的人马上就要到了,飙儿可去将他们全部劫杀,当然不全杀了更好!” “那样楚云娘不是同样可以推脱责任吗?” “就是让她能摘清自己啊!不然怎么算是离间哪!” “没有证据说明是她做的,但是却对她十分有利,这样反复多次之后,她就不得不与鬼财神决裂啦!” “姨娘此计甚秒!看来姨娘已经有来人的确切消息了!” “是鬼财神的二朝奉,曹封,一行人跟你差不多前后脚离开的京城,不过他们途中又聚集了三五波人马,看来是打算直接灭了楚云娘,所以我们的帮那个贱人一把!” “明白了,姨娘,他们人在何处?” “城西二十里,三里河村洪家大院!” “好,姨娘等我的好消息!” “要不要派人帮忙,你带了多少人?他们可有百十号人呢!” “不必了,我带的人足以应付!” 于是童飙带人又马不停蹄的刚往洪家大院。 而此时洪家大院内,曹封也在等待消息,由于楚云娘已经不可靠,所以他派人绕过楚云娘跟城内的可靠之人联系。 “二朝奉远到而来,先喝杯酒,解解乏!”洪家大院里,洪牛表面上是一个豪绅,实际上他原本隶属于木氏沈玫的人,沈玫倒台后,自然被楚云娘打压,所以他天天往鬼财神组织内部给楚云娘上眼药! “有那个木氏的消息吗?” “有,好像那天被张岩辉的人给劫走了!” “张岩辉?他是谁?”曹封一脸懵逼,作为一个太监他是真不知道还有这号人。 “此人的身份说来话长,不过……”洪牛将张岩辉的过往大致说了一遍。 “一个贪财好色莽夫,他怎么会搅和进来,不对,你说他的宅院是姓卞的那个贱人给的?” “是!” “这么说,楚云娘没有叛变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当时只有几人知道路线,而其他人全都死了!” 第二十七章记恨! 就在洪牛与曹封还在讨论楚云娘是否叛变之时,庄园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浓烟滚滚! “大官人不好啦,庄子走水啦!”一庄丁着急忙慌的跑来向洪牛报告。 “走水?我看是有人放火吧,让人抄家伙!”曹封不傻,随风飘来一股浓烈刺鼻的硫磺味,自然明白这是有人要对他们动手了。 同时童飙带人身穿黑衣,面遮黑纱,已经在庄子里大开杀戒了。无论男女老少,只要被他们遇到抬手就是一刀。 顿时庄子里哀嚎声遍地,尸体枕积,血流成河! 尽管曹封反应足够迅速了,可是他的人由于长途跋涉,来到庄子以后猛然放松,要么到头就睡,要么聚在一起喝酒吃肉,甚至还有人叫来窠子里的娼妇风流快活! 一时根本无法聚集在一起,好多人都死的不明不白! 不过好在,当初张岩辉让王四海等人组织过乡兵和各村的青壮沿路做好排查,这些人就在附近,听到这里有响动,立刻赶了过来。 童飙手下人个个都是军伍出身,杀伐能力很强,但毕竟人数不多,这次他们也是效仿东汉班超夜袭匈奴的打法才获得巨大优势,眼看又有援兵到了,童飙也不敢恋战大感一声,风紧扯呼! 于是带人离去! 就在洪家庄园乱做一团时,张家府内也传来一声巨响!冒气一阵浓烟,不过张府的浓烟很快就散去了。 “四海哥让兄弟们把靶子都带过来让六姨娘过目!”张岩辉面带微笑,一边安抚着被吓坏了的沈玫,一边冲着蝶舞露出得意的笑容! “哼!”这是蝶舞与翎儿同时发出的,她们这个气啊!沈玫叫做木红袖的时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存在,现在怎么连个炮仗都能吓成这样! 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紧紧抱住张岩辉,生怕男人跑了似的! 刚才那一下,在场的女人谁不害怕,谁没受惊,可是为啥别人都能控制住自己,为啥你沈玫就这样不要脸?还有张岩辉真的是被色迷心窍,也不想想这个沈玫为啥这般!全都是他宠的! 见众妻妾脸色都有些不悦,沈玫赶紧躲到张岩辉身后。 “好了,验验靶子吧!”见蝶舞这个老六又要开口挑事,张岩辉赶紧转移话题! “辉哥儿,你真是神人啊!十六块板,个个都被打烂!”王四海等一众家丁是算开了眼来,个个称奇叫好! “哼!算你厉害!”蝶舞的眼力惊人,就算不惊人其他女人也看到,离那个铁桶很远的木板都被打碎了几块,其他的木板基本上也都是东倒西歪的!也该明白效果如何了。 虽然蝶舞嘴上说的很轻巧,但是她内心可是非常震惊,她也是懂些机关术的,这玩意可比普通的飞针,飞镖厉害多了,有了这种大杀器,你还别说,真能阴到不少人!特别是那些被豢养的江湖莽夫。 “以后咱们家有了这玩意,绝对可保娘子们安稳度日!”张岩辉也不由得有些骄傲。 翎儿个众姐妹也是,由刚才的惊恐无比变得欣喜若狂! 特别是沈玫,一个劲的夸赞张岩辉的与众不同,是天下奇男子! 这让蝶舞本来看张岩辉的眼神从炙热变得愤怒! “我累了,星儿月儿我们回去!”翎儿同样如此,本来她也想夸夸自己夫君,可是一看见沈玫那么绿茶,在哪里矫揉造作,顿时气堵胸口,一拍桌子,起身离去。 接着陶氏,卢氏,红香这些与沈玫有旧仇新怨的妾室也摇头离开。 “哈哈,官人哪,别什么女人都当成宝,不然又被她搞得家宅不宁了!” 蝶舞这个老六一开口张岩辉就知道她又要搞事情,立马开口给她打住。 “六姐不会忘了咱们的约定吧!” “约定,什么约定?”蝶舞面露吃惊之色,一脸懵懂,看样子她要赖账了! 大意啦!当初应该也留下个字据什么得! “噢,你说那事啊!你今晚有时间吗?”蝶舞仿佛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这下沈玫被吓了一跳,她还以为张岩辉与蝶舞的约定是那个啥。这正是蝶舞想要的结果。 “少装算,记得就好,下次有时间在找你讨要!” “那官人可要尽快,奴家最近记性可不大好,时间久了可真就记不得了!”蝶舞不甘示弱道。 王四海有些局促了,这种虎狼之词自己听到是否合适啊? “四海哥,我这里还有几口铁炮,你将它门分别放置在院内四周,对了再让兄弟们树四座箭楼!” “辉哥儿,这不合适吧,箭楼竖起来,可就看到后宅里面啦!”王四海犹豫了一下对张岩辉说。 “无妨,我会和内人说,你们只管建就是!”眼下危机四伏,个人隐私什么的还是盐往后让一让。 特别是沈玫进宅以后,让张岩辉对这场危局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只能把准备工作做的尽量充分才行。 “那行,我让弟兄们把朝向内宅方向的窗子先给堵上!”王四海从张岩辉的眼中看到惊慌,所以这才应诺到。 招讨使府内,童飙脸色铁青的看着卞夫人。 “姨娘确定那个张岩辉是咱们自己人!” “不确定,我只说他是能被咱们控制的人,发生何事了?”卞夫人皱起眉头问道。 “他手下的乡兵把曹封给救了!” “他出面了?” “那倒是没有,不过他的乡兵来的也太快了!” “看来只是巧合,最近海州来了伙人贩子,乡兵在各个路口都在排查,动作快点也很正常,曹封死与不死也没那么重要不是吗?” “不重要,可我咽不下这口气,一个小小的武义郎,也敢管我们闲事,不给他点教训,那岂不是让他人效仿!”童飙目光阴鸷,卞夫人觉得这里面必定还有事情! 不过童飙没说,卞夫人也不好问。 “飙儿放心,待到他的盐田修好,姨娘保证会让你好好出这口气!” “那就多谢姨娘了!” “一家人,这么说就太见外了!” 第二十八章一触即发! “你说曹封被人袭击了?”楚云娘接到报告后脸色一沉,沉默了片刻后,哭笑道。 “这是要逼着我反啊!那好啊!翻脸就翻脸,我看谁能把我们母子怎么样,去给蔡墉回话,就说他的条件我答应了,不过木氏的恩怨要一笔勾销!” “是夫人,不过曹封已经带人来了,而且洪牛和卢白爵也带着人来了,看架势是来兴师问罪的!” “哼,鬼财神的狗东西简直欺人太甚,让兄弟们准备好,他们要是敢乱来,不必客气,直接杀了再说,这海州城,还是南宫家说了算!” “是吗?贱人,谁给你的胆子说这话!”曹封满脸血污的走了进来。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楚云娘不可思议的看着曹封等人。 “夫人,抱歉了,你可以任性的与鬼财神作对,小的们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敢那么放肆!”代安,来爵两人站了出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原来南宫家的家丁,约么有四五十人,看来南宫吉留下来的人基本上都被代安和来爵给控制了。 “好啊!好啊!我夫君待你们可不薄啊!他尸骨未寒,你们就开始勾结外人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真是苍天无眼哪!” “废话,我们为南宫吉买命才得几个钱,他贪墨了那么多,也不曾给我们兄弟分毫!你这贱人还妄想用他来要挟我等看来你们夫妻二人也是一样的贪婪抠搜!”代安没有再理会楚云娘,而是对着曹封一拜道。 “这贱妇已经被拿下,还请大人定夺!” “好!贱人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 “哈哈哈,你们真可笑,我楚云娘要是真有那个东西,这俩蠢货还能被你们收买的了吗?” 说完楚云娘嘴角溢出鲜血,脸上还带着嘲讽的笑容倒了下去! “给她搜身!”曹封虽然话说的很坚决,可是也知道,不会有啥结果。 “是!” “你二人可知,那贱人最近准备做什么?” “我知道大人,她要让海州附近的山寨去攻打张府,并且将之前南宫吉的几房妾室给帮出来!”来爵谄媚道。 “嗯!通知下去,让那些山寨按计划进行!” “二朝奉,你是说那南宫吉留下的原图还在原来的宅院内?” “不知道,就算不是,能抓几个南宫吉的女人也能增加些线索,那个木氏不是也进了张府了吗?昨天他们的人又出现在洪家庄,这么多巧合那就不是巧合!” “朝奉英明!属下这就去办!”卢白爵立刻应声道。 “海州城内的厢军有我们的人吗?” “回朝奉,有!” “给他传话,想办法支开厢军,我需要两刻钟的时间!” “是,属下去办!”洪牛大声应道。 招讨使府内,卞夫人正襟危坐,对着下面的人沉默片刻后开口道。 “打听清楚了!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明晚子时!”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童飙问道。 “飙儿想什么时候动手?” “待他们打出结果后再出手!” “想法不错,不过他们要是打不出结果哪?” “怎么会?那个张岩辉不过是一个莽夫而已……” “飙儿怎么会现在还觉得姓张的是个小角色?我刚才梳理了下他的所作所为,结果让我很吃惊,我们一帮人忙活了半年,还没他一人得到的实惠多?难到飙儿还觉得他仅仅是运气好吗?南宫吉所有的女人到了他手里就跟转了性子一样对他死心踏地的,怎么看他都不简单!” “那姨娘的意思是?” “一起动手,鬼财神打他们的,我们攻打我们的,抓到人后立刻撤离,最主要的是要嫁祸给鬼财神的人,枢密使在盐田上还用的着姓张的,现在撕破脸虽然不伤大雅但是总会有所损失!” “两帮人一起动手,会不会太乱了?”童飙沉吟片刻后问。 “让我们的人右臂绑块白绸!” “好,就这么办!”童飙右手用力一拍桌子! 当夜子时,张府正门,被人敲响! “何人?” “鄙人蔡墉,有急事要见张大官人!” “何事?” “大事,生死存亡的大事!” “等着!” “劳烦快些禀报!” 张岩辉与沈玫刚刚寻宝完毕,就听到丫鬟在外面叫他! “蔡墉,蔡太师府上的?” “是,而且是挺厉害的角色,此人为深夜来访必有要事,官人还是去看看吧!”沈玫眉头一皱,劝说到。 “也罢,我去去就回!” 正厅宾主分坐两旁,张岩辉见对方不过三十岁上下的模样,却十分干练老成。不由得心惊,蔡京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绝对是个能人,这位能在他手下成为心腹,绝对也不简单。 “蔡兄深夜来此,莫不是为了帮贵府翟管家行未完之事?” “哈哈,张义郎好生风趣,翟让与南宫吉的恩怨与蔡府无关,自然与张义郎也无关!在下此来是为了帮助义郎君度过难关的!” “难关在哪?” “义郎君莫要再打哑迷,蔡某出现在此,自然有自己的判断,我直说了,原图交给在下,鬼财神的财物二八分成!另外蔡府出人帮你守住宅院,如何?”蔡墉十分爽快,也十分得意,在他看来,张岩辉没有拒绝的选择,只能乖乖就范。 “蔡府出人帮我御敌,怎么能才得二层,蔡太师也太过于看中在下了吧!如此分配张某于心不忍啊!不如这样,如果张某应付不了来敌,蔡府再出手,到时候财物尽归蔡府如何?” “义郎君可知你在做什么?拒绝蔡某便是与蔡府为敌,明日子时义郎就多一强敌,义郎君可明白!” 蔡墉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当然他并不是真要动手,因为他清楚,自己势力即便是拿下张岩辉,但是绝对没有能走出海州城,这也是他为何明知道木氏是被楚云娘作掉的还要与楚云娘合作。如今蔡府在海州的力量,已经在木氏与楚云娘的交锋中折损大半,已经无力同时对抗另外两家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他蔡墉有点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而在蔡墉眼里,张岩辉就是那只鸡!他之所以会答应给张岩辉留下两层财富,就是希望张岩辉能保护他活着离开海州! 不过张岩辉不同意,那蔡墉也要把鬼财神的进攻时间告知张岩辉,这就好比打麻将,自己胡不了,也不能让对手胡! “再说张某也没有蔡兄所谓原图,咱们没有合作的基础啊!” 第二十九章没有意外! “既然义郎君如此自信,那明日蔡某将翘首以待义郎君的风采!”蔡墉起身作势要走,却见张岩辉无比淡定的看着他。 这下轮到蔡墉尴尬了,他很想再找个借口坐下去接着聊。 “来人送客!” “贵客请!”方五很有礼貌,不过他身边的王四海却是双手压着刀柄,只要蔡墉再敢废话,他的刀怕是会很利落! “好,义郎君好生霸气,蔡某就预祝义郎君明日大杀四方了!” “你看着就行,如果你要参与,张某也可奉陪!” “哼!”蔡墉这下是真的被气走了。 “辉哥儿,俺在门口都听到了,放心,有俺们兄弟在绝不会让弟妹们有任何闪失!”王四海一拍自己的佩刀,好爽道。 “呵呵,四海哥放心,一群土鸡瓦狗而已,咱们可是有火炮的!”张岩辉随手拿出来一包三眼火铳头,递到王四海手里! 这些三眼火铳头,可是张岩辉在空间里利用,车间里的原料自己浇筑的,虽然比较粗糙,但是却是真正的钢铁做成的,远比大明官兵手里的靠谱的多。 “辉哥儿,这是啥玩意?” “四海哥,你还记得昨天咱们燃放的火炮吗?原理一样,操作方法一样,不过这玩意有三个眼,里面全装上火药捻子,外面堵上石子,只要用火把一点!” “明白了!”王四海兴奋不矣,火炮的威力他见识过,不过即便张岩辉已经改善了流程,用火药包代替散装火药,加装木制隔板用来压实,也快不到哪里去,在加上射程毕较进,基本上对敌就能放一发而已! 这三眼铳就不一样了,对敌先来三发压压惊,打完了再拿起来当锤使! “别急,还有哪!”说完张岩辉转身又拿出来11具盔甲! “哈哈,辉哥儿,俺们就知道你是个能人,能搞到这玩意,俺们以后就跟定你啦!” 古代私藏盔甲是重罪,为啥是重罪,因为你能非法得到盔甲!并不是说你有几副盔甲就真能造反,说实话,就是有千具盔甲也很难造反,有千余重骑兵还差不多! 不过在古代谁能弄到盔甲,至少说明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然也配不上九族消消乐套餐!所以古代真有百姓说了句皇帝老儿怎么怎么地,只要不是有人故意弄他也基本上没事! 官府根本不会追究,即便官员以此为由要灭其九族,上报上去皇帝也会驳回,因为他根本就不配! 如今张岩辉能够搞到盔甲,还是禁军专用的步人甲,那么张岩辉背后的势力绝不会小,跟着辉哥儿混绝对没错! “明天,敌人来了,迎面就给他们来三轮火铳,让他们知道一下谁才是老大,接着十具步人甲带头冲锋,再加上咱们的精良的刀剑,保证他们很快就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啦!” “辉哥儿,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好东西?”王四海见张岩辉不知从哪里又拿出来一个麻袋问道。 “这是震天雷!” “这是震天雷?”王四海也见过所谓的震天雷,那就是大炮仗,开战前壮士气用的,根本起不到杀敌作用,不过张岩辉的震天雷却不是,它是真家伙,虽然它还是用油纸包裹出来的但是张岩辉可是在外层用胶水粘了许多碎石子,这还是张岩辉在工地上偷偷捡的小鹅卵石,当然也有很多是曹莹帮着捡的! “用火把点燃这个捻子,心里默数五个说再扔,记住找会实数的来扔,至少要扔出去五丈远!”张岩辉也没做过实验,捻子从外面烧到火药处至少也要五六秒,为了不让对方再扔回来,那么点燃后要等个三四秒再扔。不过他也怕遇到一个数错了再重数的实在家伙! “辉哥儿你就放心吧!兄弟们知道轻重缓急,不会拿在手里不放的!” “明早还是让兄弟们拿个大炮仗练习一下!”尽管王四海说的很轻松,可是张岩辉脑海里还是不断的浮现出,前世那些把打火机扔了把炮仗留手里的画面! “这个会不会太暴露了,别人一听这动静不是就知道咱们有这玩意了吗?”王四海有点犹豫不决,他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别人也不是傻子,你都这样练了,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因为啥。 “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既然练习了,那就玩把大的,把三眼铳也练一下,况且咱们的震天雷与他们印象里的绝不一样,你可以放心去练,如果他们真的以为是的研究对策只会输的更惨!” “好吧!明早我就让人去多买些大炮仗!” “记住,做好配重,咱们这玩意很沉的!”张岩辉没有说谎,整个震天雷二斤都当不住,他可是记得上一世在中学进行体能测试时,五斤重的实心球,他可是才扔了七米而已,居然就算是比较好的成绩了! 这玩意扔多一点重量,投掷的手法角度就不一样!不然扔的距离差距会非常大。 “明白了!” 看着王四海离去的背影,张岩辉开始默默的给自己打气,说实话,他还没打过真正的仗,甚至连大型械斗都没有参与过,对要面对的战斗不可避免的会有焦虑。 “倒是没想到,你悄悄准备这么多手段,看来我输的不冤,你果然有做大将军的潜质!”没了沈玫的刺激,蝶舞的言语里也多了许多鼓励和赞美!这倒让张岩辉心里放松了不少。 “明天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留在后宅保护好她们就行,打仗始终还是男人的事,若是指望你一个女人,那跟把她们都交出去,又有啥两样?” “呵呵,我果然没看错你,确实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来亲一个!”说罢蝶舞屈身坐在张岩辉的怀里,双臂环绕着抱住张岩辉,然后神情的吻了一下。 “明天要保护好自己若是你出了意外?我给你殉情!” “放心吧!不会有意外,有意外的只能是他们,别忘了咱们还有大炮,那是当我们抵抗不了所有人撤到正厅后的最后手段,我保证这一下,他们至少要损失上百人!任何势力,也经不起如此折腾!” 第三十章熬战! “嗯我们都想信官人能平安打退那些贼寇!”此时翎儿竟然带着一众姐妹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这下搞得张岩辉有些局促了,其实刚刚他被蝶舞搞得已经有欲望了,差点就要开始寻宝。现在又必须强压下去,还要安抚众人。 “你们怎么还没睡?” “官人,其实你也不必瞒着我们,蝶舞早就同我们讲过了,这天早晚都会到来,我们会在后宅安心的等你平安回来!”翎儿眉目含泪,动容的说。 听到这里,张岩辉看了一眼还在怀里撒娇的蝶舞,露出几分责怪的表情。 “官人也不能怪我啊!你昨天试炮那么大的动静,家里的人谁不知道啊!大姐带着一众姐妹前来逼问,奴家才不得不说的!” 蝶舞委屈巴巴的道。 “官人你也别怪蝶舞,你最近的反常举动姐妹们都看在眼里,哪里还用她来说,不过如果事有不及,我们还可以去向城内的官兵求援,毕竟知州大人以前在海州还是有几分薄面在的!”翎儿担忧道。 “没用的,我们的情况对方很清楚,之前翟让一个下人,要灭南宫家,义父就在海州也同样无法阻止,何况现在义父已经不在海州了!他的颜面还有几人会卖,尚不得而知,不过翎儿无需担忧,为夫为了这天也有准备,别忘了我可不是南宫吉那种花拳绣腿无能之辈,为夫可是在上千贼寇里杀进杀出猛士,他们人再多也到不了千人,能力再强也强不过宋江手下的一众首领吧!”张岩辉强壮镇定,安慰众女。 “嗯,官人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明日官人阵前厮杀,红香便在楼上一面大鼓,击鼓为夫君助威以壮声势!”红香的这句话差点把张岩辉吓个半死,击鼓助威,能干这事的娘们可是个顶个的狠人,不是谁都能过来敲的,敲不好,那是要累死三军的。 “红香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战鼓可不是随便敲的,不怕你们笑话,我就不会敲!”这点张岩辉十分笃定,他就不必说了连原主也没敲过,甚至都没学过,估计原主父亲都没敲过!关键他脑海里居然浮现出电影鸿飞鸿中的窑姐般的将军令! 让红香乱来,那可比让大傻春扔雷更可怕! “官人可别小看人,奴家被拐卖之前可是出身军旅世家,小时候家父教兄长敲鼓时,奴家可是也跟着学过的,那时候我可比兄长厉害多了!” 张岩辉想说这个我信,女人在出一血之前比男人强的,多的是! 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将来有机会会让你玩个够。 “但是明天不行,明晚一战乃生死存亡之战,容不得半点差池!你们就安心在后宅带着,有蝶舞负责保护你们,前院的事,你们不要管!” “对啊,红香你就别添乱了,我们也回去,让官人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以最好的状态来应对明日之敌!”翎儿这个时候终于拿出了大姐的威严,把一众女人给强行带走。 “你真有把握?” “七成吧!” 蝶舞面前张岩辉没有说谎,因为任何时候都不能低估了对手,特别是卞夫人,她能将盔甲和弓弩藏在张府内,就说明她手里还有这些东西,甚至更多,重步甲加上强弓劲弩,实力仍然不可小觑! 现在禁军精锐还没被童贯败光,实力如何张岩辉是真有点犯怵! 早上张府内不断传出,噼里啪啦的炮仗声,引得周围街坊纷纷议论起来。 “这张府今天怎么这么欢闹,莫不是府内的女眷有喜了!” “嗯,不该啊!张衙内才搬来几时,都没过一个月怎么可能差的出来,莫不是他那个小妾怀的是南宫家的吧?” “切,你个碎嘴,人家就不能是大夫人的,大夫人可是从知州府内就开始服侍张大官人的,算算日子也该有了,这稀奇个甚!” “噢对,你怎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我就看见,张府的大夫人和张衙内一起逛街,那张衙内对她是百依百顺,估计那个时候就有了!” “是,是,我家那口子去张府干活就没见过大夫人,府内的大小事务全是四姨娘在张罗!” 虽然百姓们说啥的都有,可是一间茶楼里。 曹封头戴范阳笠,黑纱遮面,与洪牛两人对坐饮茶。 “震天雷?” “听动静怕是错不了!不过只是些虚张声势的把戏,上不了台面!”洪牛毫不在意道。 “咱们找的都是各个寨子里的好手,二朝奉且放宽心便是!” “另外两家啥动静?” “有上蹿下跳的,有准备浑水摸鱼的!二朝奉不必太在意,小的们早就提防着哪!” “那就好,厢军走了吗?” “放心好了,副指挥使带着大队人马去剿灭流云寨已经在出城的路上了,剩下的两个都,都头一个在和悦赌坊,一个在翠红楼里配花魁哪!子时他们俩就要陪张岩辉一起走!” “哈哈,听说那姓张的有些本事,麻彪今晚就看你的啦?” “二朝奉你就瞧好吧,洒家的大斧早就饥渴难耐了!” “好,你若是斩杀了姓张的,我给你记头功!” “其实麻统领也无需太过在意,各寨这次出动了,400多好手,估计你难遇到姓张的!” “那就可惜了,不过那姓张的如果不能活着见到大爷的斧头,他也就没资格死在洒家的斧下!”说罢麻彪掰开自己的酒葫芦盖,开始咕噜咕噜的喝起来。 子时,张府在梗夫刚刚离开! 张府门口的街道上,已经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影! 他们个个手持刀枪,面像凶狠!并排而立。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卞夫人的马车也住停于一个小箱子里。 “夫人,他们动了!”很快就有手下来报! “让我们的人也开始行动!记住抓人为主,杀人的活尽量就给他们!” “夫人放心,小的明白!” “动手!” 黑衣人也带着两三百人冲向张府。 于此同时,张府的大门也被人用巨木撞开! 第三十一章可怕的火铳! “杀啊!抢钱,抢粮,抢娘们!”破开大门山寨土匪发出内心最喜悦的呐喊!撞开张府的大门对于土匪来说就是打开了致富的大门! “砰,砰,砰!” “啊!啊!啊!” 土匪们只见眼前一阵火光闪烁,自己的胸口突然一闷,然后就栽倒在地,至于那一声声哀嚎,却很他们无关,是他们身后的人,被火铳的子弹打中四支或是打中肚子所发出的! 前院到门口只有二十来米,正是火铳的理想射击距离! 杀伤性强,杀伤范围大! 但是冲在前面的土匪这会遭了殃啦!原因无他后面的人还在往前挤,直直的把他们往张府家丁的火铳口上推! 本着一发不够再来一发的原则,张府的家丁也没客气,火把往前一杵。 “砰,砰砰砰!”十几把火铳同时开火,被挤在前面的土匪被后面的人当成了肉盾,自然也就成了一堆烂肉! 土匪是一帮莽夫,但是绝对没有傻子,短短几息之间,已经有四五十个土匪命丧当场,一众土匪也从刚才的狂热变得冷静下来,上去就被砰,这谁受得了!地上倒了一地的同伴无不说明这场战斗的凶险! “拿梯子翻墙!”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土匪把早就准备好的梯子架了起来,之前由于攻破大门太容易,所以他们一时间都没想起来。 “嘣!”几支像大炮仗似的东西被扔到架梯子的人群中。 “小心震天雷!”一个土匪头目,双手捂住耳朵,用脚想要踢开那个大炮仗。 “轰隆!”一声过后,那名头目的小腿不见了,浑身上下几十个窟窿正在泊泊往外喷血! 而当他回头想要向同伴呼救时却发现,身边的同伴也好不到哪去,个个浑身都是洞! “咳,咳!”他想喊出声来呼救,却发现喉咙也被鲜血淹没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啊!”其他土匪看到这一幕彻底惊呆了! 之前死伤都发生在院门里面,大对的土匪还在院外,对院内的情况并不了解,最多算知道里面战斗很激烈,有死伤而已!可是当第一枚土炸弹在土匪群里炸响之后就不同了,火光和死伤情况让他们一览无余,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土匪么,做事很果决,一看点子硬,第一反应就是跑!都是为了来抢上一把的,谁原因把命丢在这? 不过土匪四散奔逃,曹封的人却没逃,不是说他们不怕死,而是逃的话会比死更可怕! “歹,那姓张的,可敢出来受你彪爷一斧!” 麻彪见状立马出阵前来叫阵,试图稳定军心。 不过他失算了,张岩辉没有出来,回应他的只有“嘭”的一声! 尽管麻彪站在院门外,不是三眼铳的最佳攻击距离,但是依旧有几枚钢珠打入他的身体。 “咣铛铛!”麻彪手里的大斧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麻彪的口中喋血不断,两秒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中弹了! “你们……偷袭,不讲……武德!” “麻彪!”曹封目眦欲裂,痛心疾首,想要上前可是却被洪牛紧紧拉住! “二朝奉,撤吧!不能再打了!” 看着已经躺下的百十号人马,洪牛知道今晚他们是栽了,因为他们现在也只有四五十人了,而对方好像没啥损失!关键那会喷火的玩意,丝毫没有被丢弃的迹象! “杀!别放跑一个!”就在曹封还在为痛失爱将而痛心之时,童飙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童飙本来是打算趁乱翻墙而入,但是他们还没翻墙,就遇到了四散而逃的土匪,抓了两个土匪一问才知道,曹封这边吃了憋! 原本童飙只打算玩浑水摸鱼的,现在看不妨先来个顺手牵羊把曹封也灭了! 童飙带来的人,也是个个身穿黑衣,不过他们右臂都系着白布条,头戴范阳笠! 前排持枪平刺,两边有手持长柄大刀的人左右保护,后面还有十来个弓箭手!一看就知道他们来自于军队! “嗖,嗖嗖!” 十几支羽箭射入曹封的人群中,顿时有七八人被杀!军队里的八斗弓可不是开玩笑的!射入身体,中箭者当场就失去战斗力!己方打赢了或许有活命的机会,如果打输了,那就基本就只能等死了! “杀,跟他们拼啦!”见到这种情况,卢白爵把代安和来爵一把推到前面,大喊道! 不过他却开始往后退,眼神左右闪躲,想找机会溜走! “杀!”代安和来爵此时有些后悔,不过童飙没打算要放过他们,所以他们也只能牙一咬心一横,提刀砍了出去! “你们也上!”曹封也没有放过洪牛和卢白爵,曹封自然知道这俩货的打算,他们是海州的豪绅,如果站错了队可以及时跳反补救,一般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曹封这是要拿刀逼着他们也去送死! 不过他们的情况非常不乐观,因为他们的人本就没了斗志,与列好阵型的军队作战,基本就是白给。短短两三分钟,五十人已经躺下了大半,还有的已经跪下投降了。 “哼,童……”飙字还没说出口,一支羽箭已经射进了曹封咽喉!这是童飙射的,他早就要杀了曹封,如今算是得偿所愿了! “全杀了!” “啊!饶命啊!” “噗噗噗!” 院外很快没了动静! “我今天高兴交出原图,可留你们性命!”童飙没有废话,而是对着张府大喊,他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要不是卞夫人说张岩辉还有利用价值,他早就下令杀进去了。 “嘭!嘭!嘭!”三眼铳又是一轮齐射,原因无他没有弹药了,所以打光算了! “啊!” 童飙带来的200多人的长抢手位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连傍边掩护的刀手也有不少趟在地上打滚! “你!”童飙怎么也没想到,屠杀曹封的人都没损失几个人的军阵居然被对方一击,就杀了近百人! “杀进去!男的全杀,女的除了我要的人,其他归你们处置!”童飙也发狠了,现在那还顾得上卞夫人的交代必须为兄弟们报仇! “杀!”双方都是军阵,那就看谁的士气足,谁的士兵素质高,还有武器的精良程度了,对此童飙有足够的信心! 第三十二章趁火打劫? “杀!”张岩辉带着一众家丁,腿都站麻了,是时候出去练练了! 双方没有过多的试探,张府家丁这方是围绕着十个穿盔甲的士兵组成的三才小阵,盔甲兵手吃长槊顶在前面,长枪在右,刀盾手在左! 大牛是个例外,他用的是一把宣花大斧,一斧头下去,对方长枪尽数被砍断,再回一斧头,对面两三人都被腰斩,场面十分吓人! 棒槌就比较中规中矩了,长槊出对方倒一人,长槊一扫对面长枪断几根,但是他旁边的刀盾手可就要出风头了,横刀一扫手里只有半截木棍的长枪兵,就犹如麦子一样被镰刀割倒! “姓张的,敢不敢跟我较量一番!”童飙眼看着自己的士兵居然无法拿下张府的家丁,于是他就想着擒贼先擒王! 如果直接拿下张岩辉,那么这些家丁也就不会再挣扎了。倒是能极大的减少己方伤亡! “好啊!” 张岩辉披坚甲手持一柄长槊,如风般刺出,直取童飙。 童飙还想张弓搭箭,但是他射出去的羽箭却被张岩辉轻松用槊刃拍飞出去,接着没给童飙再次拉弓的机会,长槊出,穿童飙的胸膛而过。 童飙卒! 接着张岩辉抽出长槊随便一挥,就有七八条腿飞出!四五个人被腰斩。 猛将如虎,这种一往无前的架势,顿时让童飙带来的人胆寒,生怕这个狂人盯上自己,只要见张岩辉过来,便纷纷后腿避让。 好好的作战队形,被张岩辉一个人直接搅乱,接下来就是有阵型张府家丁对阵型混乱禁军的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远处的卞夫人见此一目,立刻赶来! “张义郎,这是要谋反不成?”卞夫人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停手!” 张岩辉一声令下,张府家丁立刻与溃退的禁军实现脱离。 “卞夫人何处此言,今晚匪寇入城,张某乃是乡兵营副指挥使,难道不该带领乡兵剿寇安民吗?还是说卞夫人是来庇护这些匪寇的!”反正地上到处都是匪寇的尸体,张岩辉就是要用这这匪寇来给今晚来犯之敌定性! “他们不是匪寇,而是新任知州王大人请来协助剿匪的东京城禁军!张义郎敢对禁军痛下杀手,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这句话虽然对张岩辉起作用没有但是对于他的家丁杀伤力极大,他可以为了报恩,帮张岩辉抵御寇匪,但是绝对不敢担谋反的大罪!毕竟许多人都还有家人! “卞夫人说笑了,这些人个个黑纱面,哪里有禁军的某样?而且京城禁军,也是一个小小的知州能请的动的?”张岩辉嘴角微微上扬,接着问道。 “而且他们跟匪寇前后出现,有穿着同样的衣服,怕不是有什么勾结吧?还是说我们的知州大人要造反?” “哈哈,误会误会而已,本官与童统领共同设下天罗地网本打算将附近山匪草寇一网打尽,却不料惊扰了衙内,不过衙内神勇异常,堪比古之恶来,本官立刻上奏朝廷,张义郎与童统领共击匪寇,一举将海州附近的山匪荡平,想必官家定然重赏于张义郎,他日人们提起张知府必然会加上一句此乃张义郎之义父啊!” 此时从卞夫人的马车里,又走出一位身穿绯红官袍的中年人。 张岩辉见来人面相,不由得想到家父张二河这句台词,至于来人不用想都知道,他是新任知州,王怀庆! “卑职见过王大人,既然如此,那么误会解除了,大人将这些人带走吧,我也会让义父上书官家,陈述王大人的功绩!” 张岩辉这话是在警告王怀庆,他如果敢在奏章里提到张岩辉身上盔甲,那么张岩辉保证,张叔夜会上书说他勾结匪寇再加上一个与禁军将领来往过密! 彼此制约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噢,贤侄有心啦!能够得到张知府的颁奖,那么本官必然能让官家好看一眼的!”王怀庆不愧是老狐狸,面对威胁尽然泰然处之,回答的尽然滴水不漏。 “贤侄武艺超群,力比李项,在区区乡兵营实在太过于屈才啦!不如老夫做保荐贤侄去汴梁禁军做一厢指挥如何?” “大人客气,不必了,卑职只是粗懂些拳脚,上不了台面,无法担当大任!” “噢,那就可惜了,不过这海州的匪寇也着实猖獗,竟然敢入城抢劫,义郎可待好好清缴一番啊!” “此事大人不必费心,给卑职个三五日的时间,我必会还海州一个朗朗晴天!”这话张岩辉早就等着哪,其实就算王怀庆不要求,他也要主动请命剿匪,不然怎么能掩人耳目的把那笔钱运进张府!而且土匪都打到自己家里了,还怎么能放过对方。 “好,那本官就在海州静待义郎君的佳音!回府!”王怀庆迈着八字步缓缓走进马车,当然那帮禁军早就拱卫在马车周围!听到不用再打了,都不尽心里松了一口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可是他们走后,街上又有一帮人出现了。 蔡墉带着七八十人,缓步走到张岩辉的年前。 “张义郎好生威风,之前是在下眼拙,唐突了!”蔡墉躬身行礼致谦。 “蔡兄,这个架势可不像是找某闲聊的呀,什么事说吧!”张岩辉见对方的架势便知其来者不善! “张兄误会了,蔡墉不过是见贵府受到匪寇攻击,前来助阵而已!”蔡墉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如果之前他也不敢有动手的打算,不过他狡猾如狐,自然看出张府的这帮家丁已经是强弩之末,连番战斗,已经让他们精疲力尽,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没有三眼铳了! 同时张岩辉把另外两个家杀的打败亏输,此时他摘了果子,另外两家也无力阻止。可以说投入与产出比极大,由不得他不想博一把! “噢,强敌已退,蔡兄请回吧!” “不急,我们好歹也是辛苦而来,还请张义郎多少给点赏钱!” “就凭你们也想要底图?你凭什么?”张岩辉被蔡墉的无赖气到了,略带玩味的问道。 “就凭你的家丁已经无力再战了!” “趁火打劫?” 第三十三章安抚! “张义郎说笑了,只是我蔡府愿意给义郎一个效忠的机会,张义郎今日已经得罪了朝堂上的两股大势力,应该不会再与我蔡府为敌了吧!交出底图,你就是我蔡府的人,往后仕途必然一片坦途,而且活的也会十分安稳!!”蔡墉见张岩辉依旧持槊而立,气势夺人,也不愿意强行起冲突,毕竟能再拉拢一员悍将为蔡府所用,也是好的! “我再说一遍,张府内并没有什么底图,要是有张某早就拿去换前程了,还用的着被人天天打上门吗?” “看来张义郎是不打算给蔡某面子了,既然如此蔡某自取便是!”蔡墉眼眊中闪过一缕凶光,随即把出佩刀,将配刀与刀鞘相连,成为一把长刀!其身后的属下也不用其他指示,直接扑了上去! “啊!” “砰!” 张岩辉一个轻巧的扫拦,加上回槊动作就将蔡墉拍飞,同时将其身旁的数个属下斩断双腿! “这……”蔡墉知道自己不是张岩辉的对手,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打他犹如拍蚊子那么简单,用槊斩断他手下的腿后用收槊的动作将他连人带刀一起拍飞! 再看张岩辉拿着那柄硕长的步槊,挥舞起来犹如手里只有拿着根柳条一般轻松。 但是一尺半长的槊刃却犹如镰刀一样收割着每个敢于上前的蔡家武士! 短短几秒钟,张岩辉就出手四次,地上已经躺着十几个蔡家武士! 这一幕不禁让蔡墉胆寒起来,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痛打落水狗,没想到惹了病老虎! “杀啊!”蔡墉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此时他虽然后悔,但是他也知道,后悔没用了,不杀了张岩辉他就要被杀,毕竟张岩辉要想让蔡府不知此事,只有将他们全都灭口,现在逃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拼死一搏方有一线生机! “噗!” 好似在回应蔡墉的决定,张岩辉的长槊再次挥出,轻松的划开四个蔡家武士的喉咙! 尽管蔡家武士也非庸才,他们中有人可以跟大牛,棒槌等人打的有来有回,可是遇到张岩辉就只剩下一槊的事!不一会,80个蔡家人已经被杀的精光! “姓张的,今晚之事你瞒不住,蔡府不会……呃!”蔡墉被张岩辉一槊刺穿喉咙,眼睛瞪老大,至死他都不敢相信,张岩辉居然那么果断的杀他。 “抱歉,我本来就没打算瞒着蔡京,他知道了又怎么样,还能为了你对我发动干戈吗?”张岩辉迅速的收回长槊,转身对着街巷的黑影喊道。 “捕快们出来洗地了!” 虽然无人敢应,却能听到阴影里有人的动静,估计也是被吓的不清! 估计此后很久,都不会有捕快敢来张府打秋风了。 当晚张岩辉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顺便盘算一下如何去剿匪,如何能带着队伍去一下西南的丘山,把大名府的那财富先带回家! 转移财富对张岩辉来说可以做的很隐蔽,毕竟他有空间在手,困难在于如何比较合理的去到埋藏地点而又不被怀疑,这才是个难题。 “郎君该起啦!刚才有丫鬟来告,说前院来了许多人要见郎君!”蝶舞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蜜蜂,灵动的扑倒张岩辉怀里。 “都是些什么人?”张岩辉睡眼惺忪,顺手把蝶舞揽在怀里。 “好像是郎君盐田上的合作伙伴吧,估计昨晚的事吓到他们了,郎君是否要去安抚一下?” “昨天他们怕是躲的远远的,人家打的是咱们家,安抚也是他们来安抚我吧!”张岩辉苦战一句,不过他心里也清楚,四大盐枭之前之所以能活的潇洒快活,肯定也会给官员们不少打点!一定程度上受到庇护,如今自己同时得罪了那么多朝廷势力,他们不怕那是假的。 安抚他们也是必要的。不然盐田岂就要黄了! 现在困难刚刚解决这个聚宝盆不能丢,同时这也是张岩辉能够继续得到童贯庇护的重要倚仗!不然对方可就真的要动真格的啦! “那晚上让奴家来好好抚慰郎君如何?” “那好啊,不过沈玫天天粘着我,你与她一起?” “滚!”听到沈玫这俩字,蝶舞当场上演变脸术,前一秒温柔似水,下一秒暴跳如雷。随即将张岩辉的衣服直接丢了过去。然后气冲冲的走了。 张岩辉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好好的寻宝机会就这样让自己嘴欠给贫没了! 虽然自己心里诲,可是当他来到正厅,见到四大盐枭面上还笑呵呵的! “几位大官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府上做客啊?”张岩辉深知这个时候自己越他娘的嚣张越表现的有底气,四大盐枭不知他的背景,才会继续跟他混,不然人家就真的拍拍屁股走人了。盐可是快消品,没有出货通路,就等于断了盐场的活路。 “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听问大人府上遭了贼寇,我等几人怕大人受到什么伤害,特来看望!”陈杰尴尬的笑了笑道。 “区区几个毛贼,挥手就给办啦!怎么至于闹的人尽皆知?让诸位笑话了,来人快上茶!” 四大盐枭一听这话,浑身一哆嗦,什么叫区区几个毛贼?他们是盐枭,虽然与山匪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也绝对算的上是和谐友爱的好四邻! 昨天来了多少山匪他们可清楚的很,被弄死了多少山匪,他们自然也清楚,如果之前张岩辉敢说这种话,他们能鄙视对方一辈子,吹牛逼也得有个度,现在他们听张岩辉再说这话,仿佛是在点提醒他们,他们在张岩辉眼里也等同于不入流的毛贼,挥手可灭之! “哈哈大人说的是,我听说大人昨日手持长槊,一人就斩杀数十人,可是威猛的紧哪!”洛阳一边用手帕拭着脑门上的汗珠,一边恭维道。 “唉,道听途说的谣言岂能当真,总共来了不到二十个小毛贼,哪里还用我亲自出手!诸位怕是关心则乱,太过紧张了吧!” “对,对,大人说的是,那些毛贼实在可恨,赶来撩拨大人的虎须,真是有眼无珠!” 第三十四章取宝! “大人说笑了,说笑了!我等是想问,那些毛贼不会去骚扰盐场吧!”赵大春这句话看是问的很蠢,不过在江湖上混的人,都能听出背后的潜台词。 那就是你张岩辉打了枢密使的人,这盐场还能不能办下去? “诸位放心,枢密使大人是做大事的人,不会因为些许毛贼而误了军国大事!所以盐场不会有任何影响,诸位放心便是!” 张岩辉请呡一口茶微笑道。 “既然大人如此说,俺们兄弟就放心了!不过想来也是张大人勇猛过人,区区毛贼又何足挂齿!”赵大春又不蠢,他自然看不出张岩辉话里有几分真假,不过他的内心还是相信张岩辉的,别的不为,就为张岩辉作为一员武将在枢密使大人那里就很值钱,不过他们也不敢确定,你张岩辉打了枢密使的脸,人家还能忍。不过盐场那可是聚宝盆,没人能不当回事,所以他们才天一亮就往张家跑。 “诸位要是不放心,那就等几天,等枢密使大人的手御,咱们再继续开工也不迟!”张岩辉现在脑子都是如何搬回丘山庙里财富,确实没兴趣再去工地晃悠! 反正他打算歇几天,让那个卞夫人冷静一下,如今海州城黑地里已经没有能制约的了他张岩辉的人了,可以说心里无比的舒坦。 “大人说的是,我看这段时间大家伙也挺累的,刚好歇歇腿脚,等枢密使大人的手谕到了,咱们也好更好的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思行事!” “对,对,对!”另外三人也纷纷附和。 “不必了,枢密使大人已经发话了,一个月后他要见到海州盐场的官盐!” 就在四大盐枭打算进一步观望一下时,卞夫人突然出现在张府正厅。 “我等见过卞夫人!” “卞夫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府上,红香带卞夫人去后宅,让夫人们好生招待!” “是!”红香从屏风后面出来就要带卞夫人去后堂。 “不劳烦四姨娘了,奴家不过是来传个口信而已,宅中俗事甚多,不便多待,这就回去了!”卞夫人挽拒了张岩辉的邀请,算摆明了自己对张岩辉的态度。 可是她的话却让四大盐枭们血脉沸腾,盐场没事,那么他们洗白自己的道路依然通畅,这可不是简单漂白,而且还是一条发家致富的通天大道! “既然枢密使大人已经做好了安排,那咱们就先别歇了,那句话不是说的好吗!叫做一鼓作气,反正都已经挺了半个月了,也不在乎这三五日了!” “是啊!是啊,想当年咱们去西羌贩盐,来回一趟足有大半年,咱们几时叫过苦累,如今舒心日子才过几天,怎么都生出懒惰了!要我说咱们就接着干就完了,按照大人所说,明日就可将蒸发池里海水引入析盐池,千山万水都过来了,何必差这一哆嗦!”陈杰道。 “好就按陈兄的意思办!” “不过诸位,昨日后宅夫人们受到了些许惊吓,某这这几日就在家里多陪陪妻妾,所以盐场的事情就劳烦诸位了!” “大人说着话就见外了不是,应该的,应该的!” “对了,曹夫人父女就住在柳月巷,大人若是有空不妨也去安慰一番,毕竟昨夜之事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难免引得夫人担心!”洛阳回头看了屏风后面的红香底声对张岩辉耳语道。 “我会的,洛兄有心了!” “哪里,哪里!大人客套了,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多讨扰了,大人且去陪陪夫人!” “诸位慢走!” “大人留步,留步!” 四人走后,红香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张岩辉腿上,哀怨的道。 “终于是走了!” “怎么等急了?” “从昨晚的担惊受怕,到刚才的独守空房,能不急吗!郎君可要好好补偿奴家!” “怎么个补偿法?” “今天不许出我的房门!” “那就下次再补吧,今天我要去为你取宝库!” “什么宝库?那天奴家不是让你寻遍了吗?” “不是,我是说要找土匪算账,昨天说今天弄死他们,就今天弄死他们,咱们得讲信用!” “讲信用是这样讲的?你分明就是想逃避!” “那晚上回来,就去你房里,接着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吧!”最后张岩辉一副慷慨就义表情道。 “行!”红香眼珠一转露出得意的微笑,答应的很爽快。 张岩辉不好上当了,原计划是要去卢家燕那里寻宝,这下被红香插队了。 嗯,对此不能太过于纠结,早上张岩辉就带队前往军营,然后派人去到各村征集乡兵来集合,正式点说是点卯! 不过等各队人差不多到齐时,已经可以吃午饭啦! 张岩辉并没有生气,因为他气也没办法,这些村民没有吃完晚饭来就已经给他面子了。 乡兵原则上不脱离生产,也就说他们家里还有地,地里还有活,要是误了农活很可能要全家挨一年的饿! “人齐了,开饭吧!”张岩辉看着这群乡兵来的时候还带着窝头干粮,不由得心中一酸,乡兵与其说是兵不如说是徭役!基本没饷银,甚至吃的也要自备。 于是早早让人去买了急只羊来杀了煮!随便说一嘴,宋代腌猪技术虽然已经很成熟,但是推广很有问题,所以民间肉食的主体是羊肉,猪肉是贱肉,基本没人吃,牛肉那是强人吃的!一般人就别想了,当然张岩辉虽然有钱可是也不可能请一帮乡兵吃牛肉! “啥,有饭吃?” “当然,还有香喷喷的米饭,管饱!”王四海等人,抬着六大桶白米饭过来。 “啊,你们抢啊!” 看着见了米饭发疯了似的往前挤的人群,张岩辉突然觉得,这帮人就是山匪! “他娘的,是那个孙子扯老子的裤腰带!”毛头狼狈的从人群里挤了出,提着裤子对着还在围着饭桶乱拔乱拱的人破口大骂。 不用香也知道,有人为了自己多吃一口,在后面拼了命的扯前面的人。 嗯都过了一个时辰,还有人没吃到嘴,没办法,谁挤到桶边都跟护食狗一样,埋头干饭,后面的人不托拉半天,他都不带挪窝的! “现在,我宣布咱们乡兵营的第一条规矩,那就是吃饭排队,谁不愿,那就别吃了!” “哇!以后还有饭吃啊!”乡兵们个个高兴的合不拢嘴。好家伙来这里还能混顿好饭,大家心里顿时开心不少。 “第二条,执行任务当天准时到达点卯的,每人发50文钱,执行任务期间每天补助200文钱!” “啥,还钱拿?”这下乡兵营的士兵都不淡定了,纷纷议论起来! 张岩辉没有制止,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对这些乡兵施恩,那么以后根本使用不动他们! 第三十五章扩军! “第三,凡是在籍乡兵,每人每月500文补助,我会定期考核,考核合格者每人每月领1贯钱!” “大人威武!” “大人威武!” “大人万…福!” 这下乡兵们算是彻底沸腾了,群情激昂! 果然还真金白银得人心啊!袁大总统诚不欺我啊! “辉哥儿,你不能这么善待他们,这帮人那个不是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就骂娘的主,过不了几天,我保证他们没人在记得你的好!”看着张岩辉如此的花钱,王四海忍不住的心疼,赶紧过来劝戒道。 “四海哥,皇帝不遣挨饿的兵,要想让士兵能有战斗力,吃饱饭是第一步!” “辉哥儿,让他们吃饱饭我没有意见,可是怎么能给他们钱哪?他们是乡兵,那有乡兵可以领饷的,朝廷已经免除了他们部分田税,可是你看他们,还是个个穷苦不堪,还没我家一个纯佃户殷实,可见都是一帮偷奸耍滑之辈!” “四海哥,我不排除他们中有你说的这种人,历来如此许多保长里正的亲戚喜欢占便宜钻律法的空子!这些人是养不熟对他好,他只会觉得你傻,可是乡兵的主体却是一群受苦受累的普通百姓,保长里正的亲戚是来占便宜的,可是活却实打实的是有人干的!我今天就是要将可用之人给挑出来,剿匪不是还有几天时间吗?咱们不急!”还有一句话张岩辉没说,那就是今天是真来不及了。 “辉哥儿,其实咱们要剿匪,根本用不着他们这群废物!”毛头终于找到自己裤腰带,还没系紧,就提着裤子凑了过来搭呛道。 “呵呵,不急,让兄弟们出去,打探下消息,看看都是那些山寨参与了,报仇必须不隔夜!”张岩辉会心一笑道。 “明白了,辉哥你这招叫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对吧!”毛头一副我看懂了的表情抢答道。 “是!不过也不全是,乡兵营需要注入新的血液和灵魂,汰换掉那些不能用的人,你们有什么办法没有?” 看着眼前一群干啥傻不行,吃嘛嘛不剩的家伙,张岩辉随有心从里面选出可用的人,但也知道挑选过后,能有三分之一的人合格就不错了。 “要不去厢军营里看看?”王四海的思维比较中规中矩,但是也有些守旧了。 “算了吧,厢军里面有能打仗的吗?有的话早被禁军挑走了,谁还来咱们乡兵营?人家压根就看不上咱们!要俺说还的打牢城营的注意!”大牛也屁股坐在张岩辉的身旁献计道。 “你说的轻巧,牢城营里可都是有罪名在身,他们都出不来,你让辉哥儿怎么办?能出来又能打仗的不都在这了吗?”王四海没好气的道! 王四海的话没有错,海州的牢城营本来就不大,羊毛早已经被张岩辉给薅秃了,现在已经没毛可以薅了! “对了,厢军不是出城剿匪了吗?咱们可以从他们手里买流民猎户啊!”闹头一拍脑袋大声道。 “流民猎户?跟剿匪有什么关系?”看到毛头兴高采烈的样子,张岩辉却一头雾水! “辉哥儿你心善,而且刚到牢城营不久就被知州大人平反成了都头,在海州城里当差了,你是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厢军营那帮人那敢去剿灭真正土匪山寨,他们每次出城,不过是去清剿那些交不起赋税,躲进山里的流民,和山里破产的猎户而已!” 棒槌言语间透漏出无尽的恨意。 “那被抓住流民最后都怎么了?”张岩辉被棒槌的话吓了一跳,怪不得,海州的匪患如此猖獗,张叔夜主政的时候,却不闻不问的,原来是怕厢军们借助剿匪的名号来为祸乡里,杀良冒功这个词在有着后世灵魂的张岩辉的意识里只有不可思议,但是对于棒槌来说却是痛苦不堪的回忆。 “还能去哪?女的漂亮的去了青楼,其他去了人牙子哪里,男的要么像俺一样被发配充军,要么被贩卖为奴,长像凶点的被带到菜市口砍头!”棒槌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嘴角还忍不住的颤抖。他当年要不是长的憨厚,怕早就被拉到菜市口砍头了! “棒槌你……” “辉哥儿,你不用说了,这事跟你无关,你也不用为我难过,前些日子你给俺的安家费,俺已经托人寄回去了,现在想必俺家的人,早就不是流民了!”棒槌说话间,含泪挤出了一丝微笑。 “就是可惜了我那妹子,也不知道被买到哪里去了!” 棒槌把头背了过去,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眼泪。 这还是张岩辉第一次见他流泪,棒槌在牢城营里虽然处处被人欺负,可是张岩辉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泪水,而今天棒槌却跟变了个人似的,成了一个泪人。 “棒槌,你叫什么名字?”张岩辉深吸一口气柔声问道。 “我叫徐虎子,不过自从离开俺家,就在也没人这么叫过来。渐渐的我都快忘了自己还有名字了!” “虎子,你放心,你妹子也是我妹子,等眼前的事情忙完,我就放弟兄们一段时间的假,让兄弟们配你去找咱妹子,对了咱妹叫什么?” “对,虎子,你妹子也是俺大牛的妹子,过两天俺配你一起回乡,定然要把咱妹带回来!” “她叫徐燕!我记得她是被卖到淮安府去了!” “那更好,过几天,我要回顺昌探亲,你与我同行,到了淮南西路,你再与大牛去淮南府打听便是!” “好,那就多谢辉哥儿啦!”徐虎含泪点头致谢。 “自家兄弟,不用客气!昨日要是没有你们,我不是也早就身首异处了吗?大牛你去盯着厢军的那个副指挥使万安,估计他也应该要回来了吧!” “放心吧!辉哥儿这活交给俺便是,俺能把万安那小老儿盯的死死的!” “不用,你直接跟他说等他回来,我有买卖跟他做!” “倘若他不同意哪?” “哪里告诉他,曹封是怎么死的!” 第三十六章剿灭白莲寺 众人吵吵闹闹的,直到天色渐黑,乡兵们总算是能够把队伍给站整齐了。 张岩辉看着排列整齐的乡兵,很想拍个照留念,纪念这激动人心一刻。 不过他没有那么做,而是直接宣布解散,让乡兵们排队结算出勤补助,然后回家去! 目前的乡兵,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带着他们去剿匪,估计安家费,张岩辉都要付不起! 不过很快,大牛他们就回来了。 “调查的怎么样了?” “方圆五十里的有四家山寨的土匪参与了昨天的行动,其中离咱们最近的是湾头沟,他们的寨主昨天也被咱们打死了,现在正在闹内讧,也是咱们最好下手的目标!” “辉哥儿,有些不对啊!”王四海听完情报后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哪里不对啦?”大牛没好气道,他费劲打探来的情报,却被王四海质疑,这让他很不爽。 “你不觉得事情太顺了点吗?”王四海倒是没有在意大牛的反应,他是真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嗯,是有问题,山寨里如果出了问题,他们第一时间应该封锁消息,如此轻易的让你们就打探到虚实,他们就不怕其他山寨趁虚而入吗?”张岩辉听到王四海的话点头表示认同,同时对大牛提问道。 “辉哥儿,你是说这里面有诈!”大牛这会才回过味来,开始沉吟。 “不用在意,有没有诈今天咱们都要动手!栓柱东西准备好了吗?” “辉哥儿,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说罢栓柱取出一个麻袋,从里面掏出四五个土炸弹! “嗯不错啊!”张岩辉拿过土炸弹,一看做的还挺精美,隐隐还有一股劣质胭脂的味道。不禁皱起眉头,问栓柱。 “你找女人做的啊?” “是啊,辉哥儿不是你说让兄弟几个先养精蓄锐,在做震天雷的吗?我就带着三个弟兄去了南街柳巷的窠子里,给每人找了三五暗娼,兄弟们就在窠子里休息,让那些小娘来做震天雷!” “一个人找三五个小娘,你似乎对养精蓄锐有啥误解,四海哥以后有这种事,你安排其他人去好了,不过栓柱能把兄弟们全手全脚的带回,也不容易!”张岩辉一拍脑门,心中不禁有些恶感! “不是的,辉哥儿,俺们就是躺在床上休息,让那帮没活的小娘来帮俺们做震天雷!每做一个俺赏她们十文铜钱,她们做的可快了!”栓柱见张岩辉误会了,连忙解释。 “好了,开始做饭吃饱了就处发!咱们就去这个湾头沟,去会会想要对付咱们的家伙!” “好!” 三十里外的,湾头沟寨子里,一个和尚打扮的秃头正怀抱着两个妇人,吃的是满嘴流油。 “佛爷,你说那姓张的,是不是不敢来了?”湾头沟的二当家捂着头上的绷带,皱着眉头问眼前的和尚。 “放心,那姓张的在知州老爷面前夸了海口,他必然回来,今晚不来,明晚也会来,让兄弟们机灵点,小心使的万年船!”和尚结果妇人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可是那姓张的,不会还有那震天雷和喷火的玩意吧!” “哈哈,二当家的,是被吓傻了吧,那玩意要是那么容易制出来,朝廷早就占为己有了,我白莲寺的师兄们早就打探清楚了,早在姓张的与蔡墉动手的时候,那震天雷和火铳就用光了,姓张的凭借着个人武艺才杀了蔡墉的!” “那我等岂不是也不是他的对手?” “放心,我那几位师兄,以前可是真正的佛门中人,一身武艺超群,就算单打独斗姓张的也未必是对手,更何况今日我们是主场作战,优势在我!更别提万安大人还留下来十套弓弩在此,你怕个甚?”光头双手肆无忌惮的在两个妇人身上游走,好不惬意。 “佛爷,说的是,那我先带兄弟们,去山下看看,佛爷要是有什么别的需要,让小的们知会小人一声便可!” “哈哈,去吧,佛爷我也正好要去和两位娇娥共赴巫山了!” “佛爷,你真会说话,奴家还想听佛爷念一下长声咒哪!”一个妇人把身子紧紧的贴在胖和尚的肚子上。 而在山脚下,张岩辉带着一众家丁,约默三四十人,正借着月光赶路! “尼玛,这不是一座正儿八经的山寨吗,怎么取了个湾头沟的名号?”望着黑压压的大山张岩辉忍不住吐槽。 “辉哥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湾头沟说的是这坐山上有一个拐弯的溪流,那座山寨里面大约有百十号土匪,在附近山寨里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规模了,只是他们的寨主与上面有勾结这才多年没有官兵来围剿!”大牛道。 “距离山寨还有多远?” “差不多6里!” “告诉兄弟们,随时准备战斗!” “是!”王四海一打手势,后面的弟兄,也跟着打起了手势。很快大家就做好了战斗准备。 几个为首的家丁,自觉的从推车上,拿下盔甲穿在身上。那独轮小车则被随手丢在路旁。 “你他娘的,让你守夜,你居然敢偷懒睡觉,看老子不打死你个兔崽子!” “二当家的,小的就是打了个盹,求你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就在张岩辉等人,全副武装又想前搜索前进了一里多地,就听到路旁,有人用鞭子抽打他人的动静。 张岩辉与身边的王四海彼此对视了一眼,张岩辉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王四海立马心领神会的点头。 张岩辉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悄悄的将眼前的土匪暗哨给摸了。 “啊!” “啊!扑通!” “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是湾头沟的二当家,我有重要事情要禀报给张大官人!好汉停手!”二当家的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棒槌徐虎居然没能直接杀了他,不过他眼看跑不了,直接跪地求饶,而且声称有重要情报,这下把徐虎和大牛给整不会了。一人拿着大斧,一人打着长刀,呆呆的看着那个湾头沟的二当家。 “把他带过来吧!” 对方刚才喊这一嗓子,已经惊动了山寨其他人,偷袭已经失去先机,不如先抓个舌头问问情况再说。 “你说什么?白莲寺的僧侣来你湾头沟助阵,还有武艺高强的和尚在山寨里要捉拿我,为何?”张岩辉有些懵逼,自己没得罪过佛门啊!这帮和尚吃饱了撑的要对付自己? “是啊,白莲寺的佛爷说,哦那个秃驴说,他们是奉了厢军副指挥使的命令,不过我看到像是厢军指挥使也听他们的,而且那几个秃驴还从厢军哪里得到了好几把强弩,专门来对付大官人你的!” 二当家昨天可是被张岩辉吓傻啦,见到本尊以后哪里还敢撒谎,整个人都抖成筛子了一般! 这白莲寺跟鬼财神有关,提到了那个厢军副指挥使万安,张岩辉立刻有了这种联想! “这个白莲寺是干嘛的?你们湾头沟又于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们收地,我们这些山寨抢了地契自然无法去耕种,所以通过卖给白莲寺,转化为庙产,之后就可以由他们变卖出去了!” “原来如此,敢情这白莲寺是鬼财神组织洗白不动产这种贼脏的机构!” “兄弟们,今天咱们先不去攻打这湾头沟了,咱们辛苦点去灭了那白莲寺!”张岩辉嘴角一笑,随即拧断了二当家的脖子。 第三十七章白莲寺! “是!” 家丁们现在对张岩辉是心服口服,他想打白莲寺,那就打白莲寺,只不过白莲寺位于海州城东南的海边,离湾头沟还挺远的!大约有五十里,过去怕是天都要亮了! “大官人,此去白莲寺约么有50多里,现在赶过去天怕是已经大亮了,你看要不,让兄弟们歇歇腿脚,咱们天亮再去找那些秃驴算账!” “好,不过大牛你带两个人,拿着弓弩和两枚震天雷留下等着湾头沟里面的那几个秃驴,我们先到二十里外的村子等你们,到天亮秃驴们还没有跟来,任务自动取消!” “是,辉哥儿!” 不过他们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了震天雷的爆炸声,看来那几个秃驴性子还很急! 没过多久,大牛三人就追了上来,他们还拖着一个胖和尚。 看来这个秃驴是被活捉了,不用问也知道是这样,因为老远就闻到一股子尿骚味。 看来被那俩震天雷吓的不轻,整张脸上的皮全耷拉了下来。 “大师?” “哦,施主叫小僧绝尘就好,大师不敢当!” “那好,绝尘大师,张某有些疑问需要要请教!” “大官人问便是,小僧不打诳语!” “大师来自白莲寺?” “是,是,是!小僧来自白莲寺,今日那湾头沟的大当家没了,寨子里的贼人想要为其超度,特意请小僧前来做场法师!” 我靠,不错啊!吓成这屌样,居然还能不动声色的撒谎,这心理素质可以啊! “哦,那不好意思,我等错把大师当成贼人了,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哪里哪里!小僧本不在凡尘,又岂会被凡尘事所扰,大官人言中了!”胖和尚又恢复了平日的宝相威严,给人一种超脱之感!不过裤裆里的臊味却骗不了人,相互衬托下,滑稽感让人忍俊不禁! 不过张岩辉没有戳破他,而是带着他一路前行,不过绝尘是越走越心惊,这路是通往白莲寺的呀! 张岩辉要去白莲寺干嘛?不会是早就察觉自己的企图了吧! 想到此处,绝尘肥大的脸庞上挂满了汗珠,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张大官人,你们此行要去哪里啊?” “嗷,闲来无事正好去白莲寺理理佛,实不相瞒,张某最近是麻烦缠身,刚要找出清净之地洗涤下身上的晦气!” 张岩辉脸上露出一丝愁容,这让一旁的毛头差点笑出声来。 “哈哈,张大官人,最近杀孽太胜,难免有恶鬼纠缠,我寺智能大师善于给人驱邪,明日小僧可以请他来为大官人的随身之物开次光!定能让大官人逢凶化吉的!”绝尘没有察觉周围人的反应,也不能怪他笨,主要是张岩辉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让他无暇顾及其他人的反应,同时夜色昏暗,虽有月光,却无法察觉周围人脸上的细微变化。倘若他发现周围人,都在用看傻子的眼光在看着他,自然也就明白张岩辉实在跟他演戏了。 “哦,那就有劳绝尘大师引荐一二了!” “哪里哪里,此乃是大官人与我佛有缘而已,小僧不过是尊循佛祖的意愿行事罢了!” “哈哈,大师果然是得道之人,万事顺意,向佛理佛之心让人敬佩!” 一行人,边走边聊,五十里路走了大约三四个时辰,当然他们途中还歇了大约半个时辰用来吃早饭。 不过绝尘没敢吃,因为张岩辉他们吃的是肉干,绝尘没好意思吃! “阿弥陀佛!施主到了!”绝尘唱了句佛咒,想要去通报。 不过被张岩辉给拉住了,此时已经是辰时了,也就是上午十点,绝尘才发现张岩辉手持刀枪,身披铠甲,这那是要礼佛,这是要灭佛啊! 白莲寺坐落在一处,山脚下,被群山环绕,寺门前的路上种着两排古木,被修剪的怪石嶙峋的很有气派,寺庙正门口一尊硕大的菩萨,赤脚踩在一朵白玉雕刻而成的白莲花上! 白莲寺由此得名,不过此时寺内已经冲出一群人来,他们手持刀剑棍棒,驱散前来拜佛的香客,来到张岩辉的面前。 “姓张的,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谁来也留不住你,我说的!” “你谁啊?”张岩辉轻蔑一笑问道! “说出吾名吓汝一跳!听好了,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吾乃……” “噗!” “不用废话了,我要杀的人,用不这知道你叫啥!”张岩辉缓缓抽回长槊!原来就在那汉子还在逗威风时,大牛就已经将长槊掷给张岩辉,张岩辉没有用手接,而是直接用脚能踢槊柄末端,长槊飞速直刺那汉子的喉咙而去!槊刃从其脑后穿出! “杀了他!”一个老和尚,眉毛已经全白,而且很长,如果平时在庙里应该很有卖像,可是他此时却凶像毕露,愤怒的指着张岩辉对其他人下令道。 “嘣!”的一声,三个冲在前面的庙里汉子,被张岩辉一个横槊抽打,全部拍飞!落地后吐血不止! “杀!”张岩辉也不废话,一把拧断绝尘的脖子,顺势将其踢飞。 飞出去的绝尘那肥胖的尸体直接砸中一个汉子,当场将其砸断气了! “大胆狂徒,敢闯我山门,毁我佛清修之地,你当下地狱!”山门中又走出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更是对着张岩辉横眉冷对。此人便是这白莲寺的主持,圆昆! “好一个清修之地,今天我就要灭了你们这群妖僧,砸烂这个魔窟,让世人看看这里面到底藏着多少罪恶!” 张岩辉说罢便带着家丁们往里面冲去。 早上来拜佛烧香的善男信女们哪里见过这种架势,纷纷退让到一旁。 张岩辉手持长槊一马当先,庙里的和尚无一人是其对手,往往一个照面就被张岩辉用槊刃给枭了首! 短短半刻钟的功夫,张岩辉和大牛已经砍杀了百余人!另外的家丁大多都没有出手的机会! “张大官人,还请留手,我白莲寺不曾与你结仇,何苦对我等痛下杀手!”那个穿袈裟的老秃驴圆昆,早就没了刚才的气势,两腿打颤,要不是被人搀着,早就摊地上了! “我说了,我要解开这座魔窟的真面目,谁不想死的,可以站出来,把这座庙里恶事,一件件揭露出来,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此话当真?”一个和尚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他身穿着粗布麻衣,身材瘦弱,看样子是在此处挂单的和尚。 “绝心,你敢!” 绝心和尚旁边的白莲寺僧人,见状立刻出声吓止住绝心。 “别怕,你过来说!”张岩辉怒视企图阻止绝心说话的和尚。 “这位施主,小僧乃是云游至此的僧侣,在这白莲寺小住的这几天,确实发现了白莲寺内不为人知的丑事!此地确如张施主所言根本不是什么清修之地,而是一座罪恶的魔窟,此地僧侣的度牒大多数都是花钱买的,名为僧侣实为商贾,他们借用寺庙来隐匿自己名下的土地,在佛门场所豢养奴仆,光这庙后院里就住着不下五百仆人,而且在寺庙场所大势宣淫,乃至在寺庙地下还藏着不知从哪里掠来少女!”说完这些话,绝心面带轻松,双手合掌与胸前,大唱佛号! “休听此人胡言乱语,他就是一个疯子!” 说话间,那名主持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直刺绝心! “砰!”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绝心要被杀的时候,张岩辉再次踢飞出一柄散落在地上的哨棒,将圆昆手里的匕首打飞! 不过说实话,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真,这一下由于很突然,完全是下意识的,所以只能算绝心命大! “多谢施主!”绝心仿佛换了个人一样,对着张岩辉点头致谢后说道。 “诸位随我一看,便知小僧说的真假!” “四海哥,你带着香客们一同前往!务必保护好绝心小师傅!” “是!”王四海从进门就跟在张岩辉的后面,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早就憋的不行,现在终于有事情干了,于是带着一队家丁领着还在发抖的香客们跟着绝心去找地窖去了。 “张施主,非要闹翻吗?”圆昆捂着手,有些泄气的道。 “也罢,老衲认罪,是才庙内冲出去的那帮汉子,你也看到了,他们是一伙强人,他霸占了这白莲寺,羁押我等时刻以全寺僧侣的性命相要挟,地窖之事也是他们做下的,与我寺僧侣无关,我圆昆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该下地狱!老纳自裁谢罪!但求施主放过白莲寺一众人等!” “哈哈,我不信!很快大家就会见到真像,你这秃驴到那个时候再死也不迟!”张岩辉,大牛,徐虎三人就将十数人的白莲寺僧众给包围了,没办法,那些觉得自己很强的和尚已经上前试过了,一试就成两截的了,腰斩可是一个很残酷的刑法! 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要多痛苦就多痛苦! 所以这会已经没人敢再试了,张岩辉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个死神! “谁敢在佛门圣地放肆!”就在大家等待尘埃落定之时,一个嚣张的声音从寺外传来! 第三十八章兵贵神速! “呵呵,又来一个送死的!”张岩辉瞥了一眼对方,来人正是厢军副指挥万安,不过让张岩辉意外的是这货带兵出来剿匪,居然还坐着八枱大轿! 当然厢军的人很快将张岩辉三人给围了起来,长枪平举,直直的指着张岩辉三人。 “万指挥使,这是抓流民冒功上瘾了,居然跑到寺庙里抓香客了?” “大胆,本指挥使带兵去哪还轮不到你一个乡兵营的指挥使管!”倒是你,血袭白莲寺,屠杀百人意欲何为? “待会你就知道了,呆在那别动,否则死!” 张岩辉最后一个死字,说的很重,吓的一众厢军纷纷后退。 他们可都听说张岩辉是如何一个人杀穿百十人的,现在万安也就带了百十人,因为着急赶路,所以大部队根本没跟上。 关键他们看到了毛头手里申出来一个三个眼的玩意,当场就吓傻了,张岩辉怎么还有这玩意啊!不是都用完了吗? 关键这种赌别人枪里有没子弹的行为是十分愚蠢的,怎么做他娘的都算输,别人有子弹你动,被嘎算输,别人没子弹你没动,算怂了,也是输! 只有别人没子弹,你动了才勉强算赢了,但是人家随便拿出来个东西就让你把心提到嗓子眼,接下来真打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厢军都是一群当兵吃粮的主,谁愿意真去为了上司卖命啊!遇到如此棘手的问题,他们的选择也很理性,主动后退! 这样就把万安这个副指挥使顶前头去了! 万安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打仗都要坐轿的人,有一天会冲锋在最前面! “张义郎,你要干什么?谋杀上官,等同于谋反!”万安不复刚才的嚣张了,其实他也想退,可是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哼!”张岩辉又踢出去一把钢刀,主要是地上的尸体武器比较多,要想活动还真要清理一下。 不过这柄刀被踢飞后,直接扎在万安的轿子上,整个刀身插进去一半,刀柄还在震颤,发出呜呜的声响!也多亏万安的轿子用料结实,不然早就被刀斩断了。 此时万安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他知道张岩辉强,可是之前没有概念,现在发现张岩辉想杀他,紧紧是抬抬脚的事。此刻万安是心乱如麻,头大如斗,颤抖如筛!口干舌燥,久不能言!颤震的刀柄发出的声音让万安恍惚间又听到了太奶慈爱的笑声,吓的万安和一众厢军只是呆呆地看着张岩辉等人。 “主持!”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厢军这边吸引过去时。圆昆用手里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脏,然后用颤巍巍的声音对张岩辉道。 “我佛慈悲,老纳愿下无尽地狱来赎这些强人在本寺犯下的罪孽,还请张施主放过我身后这些无辜的僧侣,此事跟他们无关,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圆昆这招自我献祭,不是为了说服张岩辉,而是道德绑架张岩辉,也是为了博得众多香客和厢军们同情,而他这用自己这个必死之人的命成功给张岩辉出了难题。 张岩辉如果执意继续屠杀白莲寺众僧,怕是很快张府就会有麻烦了,当然是那种恶心人的麻烦,你都不好处理。 “你是否能赎全部的罪,还是等被你们掠来淫辱的少女被解救出来在做定夺,如果她们指认你们中的任何一人有参与,那你圆昆的命也赎不了!”面对此景张岩辉也只能暂时作罢! “张义郎,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真像大白了,又何必苦苦为难这些僧侣,我看他们还是有本官看押,然后交给有司定夺!” 这句话很深的触动了,张岩辉的神经,有司,那叫相关部门啊!那是一个你没事找事的相关部门一堆,你有事相关部门就随时变成无关部门! 可是僧人有专门的衙门吗?不然你这有司说的是谁? 再说人到你手里,那不相当于放虎归山啊! “万大人稍安勿躁,等人证到了在说!” “你别……”万安想说你张岩辉别太过分,他才是上官,他说的才算,不过犹豫了片刻,他不敢说,他生怕张岩辉脚再一抖,让他这个上官,变成前上官! 你有和野蛮人对抗的实力才能讲道理,不然你最好是听他的! “啊!这不是韩家姑娘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郑家小娘啊,都被折磨成这样啦!” “这是张家的那个新媳妇,原来也被掠到这里啦!唉当初张家以为这媳妇逃婚,两家人闹的都动手了呀!真是造孽啊!” “老王家闺女也在这里,他家大娘子可是为了这丫头,都哭瞎了呀!” 随着越来越多的少女被人认出来,香客们对白莲寺一众僧侣的痛恨也继续爆发! “杀了,这群人面兽心的畜牲!”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少女们的哭诉早以让一众群众失去了理智,如今有人带头喊,那么其他人不自觉也被渲染了,一起高呼杀了这帮畜牲! 听到这话万安刚站起来,又跌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 白莲寺要是被株连,那么他这些年弄的那些土地,大多都被隐藏在白莲寺名下,这一下子不是全要被没收了,他万安这些年在海州杀了那么多人,使了那么多手段,抢了那么钱才弄到手的地,今天一下全没了。 这可比杀了他还难受,那么往后的日子自己不是成了人还在钱话完了的最最可悲的人了吗? 不行这些人必须控制在自己手里,查案时自己必须能插的上手,最合理的做法就是让一个鬼财神的人来审理此案!这么一来不但能保住自己的财产,还能得到鬼财神的赏赐!关键自己还真有这个权力,毕竟张岩辉一个乡兵营副指挥使没有独立办案的能力。自己这个厢军副指挥使,完全可以把人都要过来。 嗯就这么干! “都瞎嚷嚷什么,这些人犯自有律法来惩处,你们闪一边去!”虽然万安不敢对张岩辉放肆,但是对普通百姓还是官威十足,而且他这一嗓子喊完,百姓们也确实不敢再出声了。 “噗!” 别人不敢出声,不代表张岩辉不敢,他手里的长槊一个横扫,又有四个和尚被割喉倒地! “你住手!本官命令你住手!”万安歇斯底里的怒喊!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张岩辉和大牛一人持槊,一人拿斧,对着那群和尚就是一顿劈砍! 不一会,白莲寺便再无一个僧人! “张义郎,你敢不听号令,你不怕军法从事吗?” “万指挥,不顾百姓心愿,是要包庇那些妖僧吗?” “放屁,本官只是要将他们收押,交于有司审讯而已,但是张义郎谁给你勇气敢抗命的?” “大人置万民心愿而不顾,谈和有司审讯,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恶人并未投降,拘捕被杀,不知大人这又是着什么急?” “这个…那个…既然贼人已经伏诛,那么理应让厢军接手来维持秩序,保护现场,收集证据!你带着人马上离开!” “大人是记性不好还是故意乱命,张某乃是乡兵营指挥使,本就负责打击不法,守护乡邻,此案也是本官负责,岂有半途而废道理?还有我还是盐道巡检,我怀疑这白莲寺藏匿私盐,要全面搜查!四海带人去厨房看一看有什么线索!” “是大人!不用查了,我刚才已经搜过了,发现足有十斤青盐来历不明!”王四海与张岩辉彼此对视一眼立马明白张岩辉的意思,于是就拿出这个让万安能吐血的蹩脚理由。 原因无他,白莲寺可是有僧两百,还有大几百的仆役,如此庞大的人口基数,有个十来斤盐不是很正常吗?关键他们也没有管人家要盐引的习惯啊!毕竟平时没有人敢查他们白莲寺的盐啊! “你…你…噗!”万安急火攻心,一口老血吐出,当场昏厥过去。 “你们的指挥使大人晕倒了,还不抬他回去就医!”张岩辉见状立刻对着那些厢军士兵喝道。 “是,是,是,我们这就离开!”这地方厢军们早就不想待了,听到张岩辉让他离开,那是恨不得爹娘多给他们生出两条腿啊!抬起万安撒丫子就撩! “你们立刻去寺庙里搜查,记住只要是带字的纸张全部都给我带回去!”张岩辉见碍眼的厢军离开了,立刻下令赶紧收刮战利品,不然那个王怀庆来了,就真不好了,人家可是知州,正经的有关部门,查抄犯罪窝点可是人家衙役的管辖权,如果他来了张岩辉可就真没了越厨代庖的理由了,甚至连查私盐的借口都不好使! 毕竟即便是稽查私盐,知州王怀庆也有干预权,毕竟这寺院牵扯别的案子,私盐就要靠边站! 不过张岩辉不担心,就算王怀庆现在赶来,那么黄花菜都凉了,自己早就把该弄的东西弄到手了! 第三十九章发财了! “大人是咱们发达了!”王四海和毛头扛着两个大木箱子向着张岩辉一路狂奔而来。 “怎么说?” “你猜我们找到了什么?” “这么兴奋找到娘们啦?” “不是,是大量地契!” “怎么个大量法?” “三万顷土地!” “嗯!”张岩辉可是知道白莲寺在做洗田产的买卖,三万顷地是不少,可是仍然对不上数。 “哦,刚才看错了,是十三万顷!” “真的?”张岩辉还是表示怀疑。 “啊,我们刚又核算过一张都有百亩土地,整整两大箱!估莫有数十万顷!”王四海是满头的汗,算数对他来说太具有挑战性!他真的玩不转,要不是长海在他估计能对着这些东西哭好几天。 “你说啥?海州有这么多土地?” “不光有海州的,附近州府的也都有!还有几张是京城的,而且数量惊人!”王四海激动的都要说不好话了。 “继续找,那出五十张来,要海州当地的地契,赔偿给那些受辱的姑娘,她们有了这些土地做嫁妆,将来也能嫁到一个老实人!”张岩辉想到那些受辱的少女们,心中也免不了一阵酸楚,这个时代虽然理朱心学刚刚开始,但是这样的女人怕是很难再嫁到良人啦! 怎么说这女孩也帮了自己不少,理应给予补偿。 “哈哈,辉哥儿仁义,不过就算她们有了土地,往后的日子怕也难过!”王四海也叹息道。 “有地,总比没地强吧!”毛头开到道。 “嗯!不过每人给五十亩即可,一百亩,怕是会给她们带来新的麻烦,毕竟乡村里还有宗族长这一关,一百亩良田已经能和里正保长一样富有,难免造人觊觎,50亩倒是可以保她们衣食无忧却不被宗族觊觎!”栓柱拿起这些地契,有些沉重的道。 “嗯,可有搜到什么财物,也拿出一半,补偿给她们!如果她们手里有了钱财,一但受到不公,也可以随时离开!” “嗯,还是辉哥儿想的周全,有钱财,不过兄弟们想要留点……”长海有点不好意思,声音逐渐变弱。 “没什么,钱财留下部分交给官府应付下差事,其他的除去给那群姑娘的,你都可以留着,至于多少合适,由你来负责分配!” 张岩辉又从箱子里拿出几十张交给毛头,说道。 “用这些土地将后山的仆役遣散,每人分他们8亩良田!” “是辉哥儿!应该用不了这么多啊!” “多出来的,就直接交给官府衙门,我们总要给知州衙门一个交代,至于为何这么少,你知道怎么说啦?” “放心吧!辉哥儿,当然是说辉哥儿你做主赔偿给了苦主啦!” “嗯,张榜告知!在衙门的人来之前把所有事情办完,如果有衙役赶来,叫他们先去处理尸体,我估计白莲寺豢养的那些打手,应该都是通缉犯,让他们逐个核查!” “明白!”长海这个官家是人物,终于派上用处,这段时间长海是基本负责后勤,没办法他武艺不行,让他冲锋陷阵,容易把他给冲没了!不过他管后勤那是一流的,所有事交给他,只要不是那种无米之炊,他都能办的妥妥当当的! 众人散去,张岩辉又翻看着这些地契,当他看到有几页上写的是海州万老爷讳安布施的字样时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拿出来踹进怀里,看来跟万安做生意又多了份底牌了。 至于其他的地契房产,则被他通通收入空间。然后找了蒲团躺着等待着知州衙门的大老爷们。 “知州大人道!”庙们外整整来了两班衙役,可见王怀庆在内心里对张岩辉还是恐惧的,当然此案闹出两百多人命,王怀庆整这么一处也不算过份! “经核验,大盗寇海伏诛,淮南府狂匪柳四江伏诛,山匪屠兴伏诛……” 张岩辉听到捕快班头的唱报吓了一跳,他说那群从白莲寺中冲出来的是悍匪,其实是想拖住衙役,不让他们打扰到自己收刮白莲寺没财物,没想到还真让他歪打正着的给说着了,这帮家伙个个不是善茬,个个身被要案,大案,妥妥的悍匪! 怪不得,那帮衙役们那么听话,不让他们进来,他们就真没进来,原来他们都在这里抢功劳哪! 不过也好,对于张岩辉来说这些人反正都是白给的,随手送他们做人情算了。 不过张岩辉有点没想到的是,王怀庆居然连跟他打个招呼都没有,直接把缉捕这些要犯的功劳给抢了。 嗯,后来才知道,给了张岩辉带兵一个协助办案的功劳。 就是参与围捕搜索的活,嗯,王怀庆还真的很有文官风范! 让人割下首级送往路里邀功去了! 当然王怀庆跟卞夫人是一伙的,所以他也知道白莲寺的秘密,至于知道多少,也不好说,因为他毕竟刚来海州! 或许他知道白莲寺是给土匪做地契生意的,可是张岩辉玩的太很,直接把寺庙账面上两倍的土地拿去分了,王怀庆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在心里暗暗咒骂张岩辉不懂规矩,可是明面上他又不能说啥,毕竟张岩辉的做法很的民心,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对受辱少女加倍赔偿,也是应该的,任何人都不敢明着反对! 至少王怀庆这个人要保持文官风范,为民请命,不能出面阻止。 这就让张岩辉十分尴尬,人家王怀庆根本就不搭理他。让他准备了好久的词全都白费了。 不过张岩辉带队在白莲寺修正了一晚,半夜又杀回了湾头沟! “辉哥儿,今天湾头沟怎么这么安静?” 他们都摸到湾头沟山寨门口了,任然不见有人,出来巡逻! 可是山寨里面依旧乱哄哄的,显然还有不少人! “不用管那么多,震天雷准备!”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就动手。 “轰,轰,轰!” 三声爆炸后,寨子里的土匪才有反应。 “大当家,是姓张的!!” “该死,这个杀星,怎么还来啊!” “快,带着弟兄们,往山里撤!” “是,三当家!” “嗯!” “不,是大当家!”原来今天湾头沟的三当家荣升大当家,在山寨大摆宴席,所有喽啰都有赏,人人开心的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而新任的大当家,以为张岩辉已经杀了大当家和二当家,又灭了白莲寺,今天不会来找他们湾头沟的麻烦。 所以这湾头沟才这样疏于防范,被张岩辉带人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好汉爷饶命!” “好汉饶命啊!” 湾头沟能打的狠人,在那天袭击张府的过程中损失太大,所以如今山寨的战力十分有限。 这也是新大当家,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打算逃跑的原因。 “辉哥儿,查清楚啦,这湾头沟的新任大当家带着几个心腹还有压寨夫人逃了!眼下寨子里就剩这绑着的五六十了!”王四海有些失望的对张岩辉说,这次他们根本就没怎么动手,也就大牛挥着斧子劈死几个喽啰,其他人都是颗粒无收! “有问清楚,他们往哪跑了吗?”虽然打下了一个山寨,张岩辉却丝毫没有成就感,随口问王四海。 他想知道下个目标该选谁! “刚才问了一下,山匪说附近好多山寨都已经害怕搬走了!而这湾头沟的新寨主也打算搬离海州,只是他听说咱们白天刚屠了白莲寺,就起了侥幸心里,多住了这一晚上!” “难怪,山寨防御这么松懈,原来同行也走了,还以为我们不会来!” “那现在怎么办?” “将他们交给官府衙门,我们去丘山破庙里扎营休息一晚!” 出来两天了,也该是时候去一下丘山把那笔宝藏取出来了! 第四十章你到底要干嘛! 夜宿丘山山脚,四十来人还是搭了几顶帐篷,材料来自于湾头沟的土匪窝。 张岩辉之所以那么执着的打湾头沟就是可以利用这次行动来掩护此次丘山取宝! “辉哥儿,你怎么一个人离开营地,这样很危险!” “放心吧,我已经让人四处打探过了,这里不会有人来的,而且我就是去那间破庙里转转,哪里会有危险,再说以我的身手,海州还有人讨的了便宜吗?好了你们就留在这里休息!我只是想一个待会,不用跟过来!” 张岩辉一路潜行,来到那座破庙,以及那座神像,在起左臂上下两节关节出,按着红香提供的钥令转动。 很快一道石门从神像后面打开,而且石门是向地下打开的,随即出现一条甬道,这个甬道并不长,但是很陡峭,有点坟墓引棺通道的意思,看来南宫吉也是怕有人无意撞破此处藏宝地,又玩起来了,给人心理暗示的那一套! 试图吓退偷盗者!不过这对于张岩辉来说就有点太小儿科了。 甬道尽头,又是一片开阔的空间,里面树立着三尊巨大的雕塑,都是青面獠牙的模样,看着十分吓人! 二这几尊雕像的鼻孔处,居然闪烁着荧光,猛一看还好似有呼吸一般,饶是张岩辉很有准备,也被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群萤火虫,看来南宫吉为这个藏宝地还是花了不少功夫的,连在石像的鼻孔处布置一群萤火虫都能想的到,看来他也是很用心了。 不过他的这些伎俩,也仅限于此,石像后面却是堆放着,几十个大木箱子。 张岩辉随手扯去木箱子上锁,大开木箱子被里面的东西吓了一跳,全是金银首饰,约么有五十来斤;于是张岩辉又打开第二个箱子,也是同样如此,不过这一箱基本上是珠宝,夜明珠之类的东西。 没时间细看了,赶紧全部收进自己空间里去。 不过当他搬到最后一个箱子的时候,明显感觉到里面的东西轻了好多。 出于好奇,张岩辉随手将其打开,这不开,不知道,一开吓一跳! 这是梁中叔的小金库啊!里面全是汇票和交子,不对啊!你说汇票不好取,需要洗白我信,可是这些交子,就是流通货币,根本不用洗啊! 带着这个疑问,张岩辉又翻找了一番,果然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份信。 不过张岩辉没时间看了,因为他已经听到了,王四海的呼喊声,看来兄弟们都以为他失踪了。 “别喊啦!我在这里。”张岩辉从甬道里走出来,对着远处王四海喊了一声。 “辉哥儿原来你在这里啊!吓死我了!” “不好意思,刚才打了个盹,没听到你们的呼喊,让你们担心了!” 张岩辉有些歉意的道。 “这话瞧你说的!”今天兄弟们都跟着辉哥你发了财,大家都怕你出事! “呵呵,走回去,把兄弟们召集到一起,我刚好想到点事情要宣布。” “好勒!”毛头爽快应声道,然后一溜烟的跑回驻地去叫其他人了。 “辉哥儿,人齐啦!有啥事你说吧!”见人都到齐了,王四海便对着张岩辉道。 “好,既然人都到齐了,就都坐下吧,我们一起聊聊!”张岩辉目光锐利,虽语气温和却能给人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今天我们剿灭了白莲寺,大家都发了笔小财,我想问你们一下,知道为什么吗?” “当然是因为那群秃驴作恶多端了!不然辉哥儿你怎么会带我们去灭了他们,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大家说是不是啊!”毛头虽然平时不是一个话唠,可是只要是张岩辉开口,他总是第一出来附和,这次也不例外。 “对!” “对就是这样,他们简直不是人!” “嗯!”张岩辉摇了摇头笑道。 “可是他们做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啥今天被我们给剿灭了哪?” “那是因为辉哥儿你心怀正义,有侠义之心!” “不是,那个绝心大师也是仁慈之心,更是嫉恶如仇,为何他之前不敢拆穿白莲寺的真面目?” “那是他没有辉哥儿这样武艺高强的猛士做依靠,他有心无力!” “嗯,说道点子上了,其实白莲寺的所作所为,很多人都知道,也定有不少人看不下去,但是他们却无力去对抗豢养着十几个悍匪的白莲寺,而我们可以这是为什么?” “因为咱们有辉哥儿你和大牛,咱们比白莲寺强!” “对,就是咱们比那白莲寺强,所以我们才能将其歼灭,所以如今我们有了钱财和土地以后,那么别人会不会眼红,随便找个借口来灭我们!” “咱们兄弟,有辉哥儿你还有大牛棒槌,咱们怕啥?” “当然怕,正是因为我们强,所以能对我们动手的人之会更强!所以大家如果想要发财之后继续活好日子,那我们就必须不断的变强,壮大,同时以白莲寺为戒,别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俺们懂了,放心辉哥儿,俺们以后加倍训练,保证一天比一天强!” “哈哈,个人勇武是有限度的,就算像我,像大牛,像徐虎,也是有极限的,到了一定的程度,也很难再有提升,所以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借助乡兵营,抓紧时间吸纳心鲜血液,壮大队伍,才是根本!” 张岩辉停顿了一下说:“所以我宣布,你们以后谁能给我带出来一个可以与我们并肩作战的兄弟,我赏他20亩土地,地契咱们有的是!而且你们可以对他们说只要是乡兵营的人通过考核后,直接发10亩地!” “什么?辉哥儿你说话算数!” “辉哥儿,一个乡兵营能有多少人?咱们可有四五十兄弟哪!” “放心,让他们大胆的把亲友招进来,人说多多益善,乡兵营满了,我们还可以以团练乡勇的名义继续招募,不过到时候不登记在花名册就是!” “好!”就在大家一阵欢呼声中,王四海和长海徐虎三人悄悄来到张岩辉的身旁,低声问道。 “辉哥儿,你到底要干啥?” 第四十一章危机! “没你们想的那么夸张,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壮大实力保护自己而已!”张岩辉摸了摸鼻子回答道。 “放屁!就咱们现在的实力,除了造反,哪还用壮大!”王四海没好气的说。 “不过辉哥儿你放心,就算你要…俺们兄弟也会跟着你干!”徐虎沉默了一会表态道。 “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放轻松,如今大宋根基还很稳固,所以我没有那个打算!”不过张岩辉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过几年它就自动不稳固了。 而且张岩辉打算斗争的对象是伪齐,和金朝!直接取代宋王朝怕是会有很多人,闹着复宋了! “当真?” “宋江就是被我逼降的,谁会跟着我造反,而且那日朝廷有多少能量还没用你们不清楚吗?”张岩辉壮足气势反问道。 “可是,朝廷有明文规定,乡兵营的人数必须控制在500以内,超出按谋反论处啊!”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你们就不用管了,反正咱们又不是真造反!”张岩辉赶紧糊弄过去,现在暴露太多,容易出事,再说自己现在实力不够还得苟着。 汴京郊外,梁师成面色铁青,吓的身边人大气都不敢喘。 “说说吧,怎么回事?曹封死,白莲寺怎么也被人给端了,老四,那个圆昆是你推荐吧?” “回干爹,是那个张岩辉做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白莲寺内的那些假和尚奸淫掳掠,就找个借口把白莲寺给一把火给烧了!”何奎战战兢兢的回复。 “这世上真的会有那么巧的事?”梁师成眉毛一皱冷吭一声反问道。 “白莲寺一直做事都很隐蔽,非圈内核心,不会有人知道它是我们产业!” “哼哼,都被人一把火烧了,还不知道,只怕他在我们这里是秘密,可是在外面早就开始四处宣扬了吧!看看他们做的那些事,他们低调过吗?” “这……”何奎不敢再回答了,因为圆昆参与对张岩辉的事就是他授意的,其实他也不过是为了跟曹封抢功劳而已,在梁师成的部署中,白莲寺一直都应该属于秘密组织,完全的与其他业务脱离,甚至自己人都要瞒着,毕竟其他销脏的活,可以快速的换人,换地方,但是土地不可以,没有一个合适的媒介过度,很容易出问题,毕竟土地太死了,太容易被溯源了。 “那个姓张的贼配军不能留了,还有白莲寺的其他东西没了也就没了,太后的那几份地契必须给我拿回来!老四你去办,要是办不好的话,你知道后果!”梁师成语气阴毒的说,他本已经忘了张岩辉这个人了,可是白莲寺中有几份,是太后娘家人,掠夺别人的,是准备在太后大寿时献给太后的,如今寿礼没了,问题就大了。这责任他也承受不起,如果这几分地契落到了张岩辉手里,那么太后娘家人丑事,就很容易被他扒出来! “可是如果地契是被焚毁了哪?”何奎一听吓了一跳,这可不是开玩笑,要是真被张岩辉烧干净了,那自己不是也算完不成任务了吗? “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金光寺那里有的是地契,那点地,咱们赔的起,但是绝对不能把风险留在外头,你听懂了吗?”梁师成青筋暴起,梁眼泛着红光,犹如一头准备择人而噬的凶兽,吓的何奎连忙跪地求饶。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若是说错一个字,他全家就可以秽土重生,重新做人啦! 这一切都怪那个张岩辉,他乖乖的去死不好吗?干嘛要闹这么大,连累自己担惊受怕! “还不赶紧滚!” “是,是,是,我这就去海州,宰了姓张的,拿回地契!” “你最好期盼着他发现了那些地契,不然你很难查的到地契的下落,最好去问问那个王怀庆,看看他怎么说!”梁师成眼中的红光逐渐褪去,取而代之却是为难和愧疚。 “这个月的损失太大,所有人的红利都减半,不过此事不必让几为老祖宗知道了,他们年纪都大了,经不起太大的打击,他们少的那份利钱用我的那份补吧!” “干爹,这不好吧,若是你少拿了,我等岂敢……” “好了,老祖宗把这么大产业交给我打理,出了事自然由我担着,你们不要再说啦!加派人手看好剩下的几座寺庙,无论他张岩辉是误打误撞还是早有预谋的,如今他做开了个头,那么必然会有很多人效仿,我们务必要小心!” “是,不过干爹,白莲寺的防卫力量已经算是最高的了,金光寺,华光,法华等地方还没有白莲的强!” “所以让你加派人手啊!记住那些江湖野路子就算了,不要再招揽了,二十几个人,连一个配军都挡不住,这种废物咱们还的养着他们,哼!” “那干爹是想?” “招募壮丁,寺庙就招护院,你拿着我的信,去找高俅,问他要人!禁军里不是很多教头都闲着吗?让他们去驻守我们的寺庙!” “他们可是军官,为我们办事,万一被他们知道了内幕把话可不好处置啊!” “一群有家有室的武夫,你怕什么,放心多给点赏钱就是,他们不敢多问,连王怀庆这个文官都不敢进白莲寺,他们一群武夫怎么敢瞎打听!” “是,还是干爹英明!” “是啊,天大的麻烦,干爹随手调拨一下就能变得水到渠成!” “干爹这叫,翻云覆雨!” “行啦!老五,你去一下淮南西路!” “干爹,去那里干啥?”常尉听到梁师成突然让自己出京,感到莫名其妙,不过他也不敢表露出来,而是耐心的询问。 “老九的情报,你看了吗?” “看了呀!” “你没看进去!这个张岩辉的家人在淮南西路的顺昌府,如果你得了大量地契,会怎么做?” “干爹睿智,我要是得到地契田产自然也是送回老家,毕竟之身在外,总有要挪窝的可能,万一遗失或者放的不好就会便宜他人!” “多带些人,事情办的要漂亮还要干净!” “孩儿,谨遵干爹教诲!” “嗯去吧!但愿是我想多了吧!”梁师成整理好自己衣冠,又重新进去密道回宫去了。 第四十二章刺杀 海州衙门后宅,还是张岩辉住过的那个小院内,知州王怀庆与卞夫人对坐而视。 “你真没有进去?” “我哪敢啊!你不是说过那白莲寺是做那种买卖的吗?甚至跟鬼财神都有可能有关,我哪敢进去啊!” 王怀庆一甩袖袍,脸愁的跟个苦瓜似的。 “那你还担心啥,整件事情跟你无关,到时候一推四五六,别人问起你就当做不知道不就好了!”卞夫人毫不在意道。 “你说的轻巧,我走了之后,那个张岩辉居然一把火把整座寺都给烧了,他要是没拿点什么东西,他能这样?” “他就是拿走了啥东西,跟你有啥关系?你急个什么劲?” “我的姑奶奶,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功夫说笑,白莲寺内有那么多悍匪守卫,说明什么?说明里面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些少女不都被解救出来了吗?而且每人赔偿了50亩良田,现在都快成为媒婆嘴里的香饽饽了!你还担心啥?” “我说啥,你是不打算听了是吧?” “行,你说吧?” “我就想知道,白莲寺内到底有什么地契是真正意义上的见不得光!” “每张都见不得,不过看你这么急,也不妨告诉你,刘太后娘家的更见不得光!” “啥啊!”王怀庆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捶胸顿足道。 “完啦,完啦!这下是彻底完了!” “现在知道人家张义郎为啥要放火烧寺了吧!”卞夫人拿出一面铜镜优雅的补起了妆。 “哈哈,看把你吓的,枢密使大人说了,陛下对刘太后很有意见,若真将让那几张地契公之于众,怕是更随了官家的意!” “官家的意,岂是那么好随的,东平郡王府不先拔了我这张皮!”王怀庆还是后怕不矣,上下牙都不住的打颤。 虽然刘太后已经失势不复当年那种可以左右朝堂的权势,但是自古皇家的事,别人不好参与,毕竟赵佶之所以能继位,还靠人家刘太后的帮衬,所以赵佶虽然对刘氏有些不满,却没到要弄死对方的地步,只要刘太后还活着,太后之位就废不了,毕竟她是哲宗的皇后,哲宗已经挂了! 赵佶也不能过份难为嫂子! 刘太后不死,那么惹出这件事情的人,都不会好果子吃。 至于张岩辉会咋样,那货头铁,王怀庆管不着,他也懒得管,可是他要顾全他自己啊! “所以知州大人,这个时候要学会装糊涂,那白莲寺就是一群妖僧,被铲除了,就是被铲除了!其他事情一概不知!至于张岩辉赔偿给少女们的土地,也是他抄没的白莲寺庙产,你不同意,也没反对!谁来问就这么答,至于其他你刚到海州根本不熟悉也不知道,如此枢密使可保你无忧,王大人可否清楚?” “清楚啦!代我谢过枢密使大人,他日有用的着王某的尽管言语,王某万死不辞!” “好了,奴家也该回去了!这几日大人不妨多读读书养养气,静看事态发展,别忘了,张义郎才是那个高个子,天踏了也是他先顶着!” “哈哈,夫人说的是,夫人慢走!” 王怀庆送走了卞夫人,转身对着屏风后面问道。 “都听清楚了,与我无关吧!” “我知道与你无关,可是干爹他老人家要那几张地契啊!”说罢何奎无精打采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的何公公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姓张的见到东西啦,然后怕烫手又一把火又都给烧了呀!” “大人你说你能保守这个秘密吗?”何奎嘴角溢出一缕残忍的阴笑! “能,能能,公公,我以后睡觉都把自己嘴巴堵住还不行吗!”王怀庆仿佛预感到什么想要转身逃走,结果他已经被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心脏。 “还是不必那么委屈大人了!”何奎拔出匕首在王怀庆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 “公公,王怀庆毕竟是朝廷命官,要是就这样被杀的话……”这个时候,主薄莫有乾走了出来有些忐忑的问道。 “王大人前些天剿灭了那么多悍匪,被报复怎么啦?很难解释吗?” “小的明白了,公公放心,这里的事交给小的就行!”莫有乾虽然觊觎知州的位置和权力,但是他也分的清,什么还做什么不该做! “说说那个张岩辉吧,他最近在做什么?” “他好像在办一个盐场,据说已经产了不少盐,好像是枢密使大人那边买卖,小的不敢多问!” “哼,盐道本就是我们梁公公的地盘,这个童贯手伸的是越来越长了!” “还有其他事情吗?” “别的到是没什么了,哦对了,他还不停的招募乡兵,人数差不多已经到了500人了!” “知道了,乡兵营本就可以招募500人,不过是朝堂上的文官乱嚼舌根,才让团练使们都默认只报300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条罪状弄不死他!看来还是的自己动手了!” “那公公可要小心啊!那姓张的,可是煞星转世厉害的很!” “哼,什么煞星转世,不过是一个有些蛮力的粗汉子而已,我会让能制服他的人出手,你就别瞎操心了!”何奎此刻已经基本完成了任务,心情好了不少! 所以他一放松,就出问题了。 张府,内院里,七具尸体被裹布抬走。 “辉哥儿,是几个军中之人,咱们什么时候招惹到了他们的?”王四海满腹疑惑。 “自然是白莲寺,他们这帮人,估计是接了私活,替人卖命的家伙!”刚才交手过程中张岩辉明显感觉到这群人的战斗力要比那些悍匪强的多,按理说这帮人应该在军中有一定的地位,怎么可能听从鬼财神的! 鬼财神把手伸进军队里,就不怕被皇室察觉吗? 还是说皇室已经被鬼财神控制了,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皇室不成器的儿孙多了去啦!鬼财神怕也是存在多年了从小就扶植一个皇室成员,不断的活的壮大的权力和机会! 说来也巧,这几天张岩辉一直忙着盘点空间里的东西来回搬箱子,体力有些跟不上,于是蝶舞就偷偷在他的饮食里下了点超长待机的药。结果夜里沈玫就吃不消了,于是张岩辉火急火燎的要去找卢家燕消磨剩下的时光,就在这个档口发现有人闯进了后宅,于是怒意滔天,一出手就随间将这几个货给秒杀了! 第四十三章终于谈回正事了! “官人你没事吧!”听到动静蝶舞是第一时间赶来,奈何她进门比较晚被安排的院子在西边,于东院隔着一条巷子,赶过来还需要点时间。 “放心吧,我没事,你去安抚一下其他姐妹吧!”张岩辉还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安排第二波人,所以他让蝶舞赶紧去把女眷们保护起来。 “好,那官人你自己小心,尽量和家丁待在一起!” “嗯,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辉哥儿,要不你再找几个能打的女子来保护后宅,咱们兄弟频凡进入内宅也不方便啊!出了事情怕是会来不及啊!” 张岩辉心说你说的轻巧,我上哪弄女保镖去! 嗯,也不是没地方,不过招讨使府上的女人,弄到后院怕是更危险! 招讨使府内,卞夫人早以没了往日的从容与淡定。尽管家丁与侍女们还在拼命,可是她们这方已经岌岌可危了。 不断有人被杀! “鬼财神,你们疯了,从今往后我与你们势不两立!”看到身边的侍女桃红被刺客一刀捅入胸口倒地不起,卞夫人目眦欲裂怒吼道。 “大胆,敢动我家姨娘,你们活够了是吧?”一声怒吼,一个身穿劲服,手持长刀的汉子带着一帮武士从刺客们的身后杀出。 尽管刺客个个武艺不俗,但是童战可是童贯从小就收养的孤儿,打小就练就一身武艺,而且在西北上过战场,论实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抗衡的。 于是双方打斗变得势均力敌,不过童战可是封童贯的命令,前来押运官盐的,手下可有不少精兵强将。 虽然他过来救援没带多少人,其他人很快就会到。 着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刺客是没命在活着离开。 当然刺客头目也清楚这一点,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杀了卞夫人灭口,如今灭不了,那就只能撤退,再斗下去折损自己人不说,还充满着未知风险。 于是他大喊一声风紧扯呼! 一众蒙面刺客,转身就逃! “不用追了,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改日再找他们算账!”卞夫人制止住想要追杀的童战,开口道。 “战儿今天真是多亏了有你在啊!” “姨娘客气,也是赶巧义父让我带人来亲自押运那批盐,不然我也不可能今日赶来!”童战但是没有太过骄傲,对于卞夫人他还是比较尊敬的,毕竟卞夫人在童贯心目中的地位,他们这群当干儿的很清楚。 “这么说枢密使大人,很满意上次送去的盐了!”卞夫人窃喜道。 “那是自然,俺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雪白的精盐,上次那批一到汴梁城,就被权贵们抢购一空,连官家的御膳房都在采买,闹的俺们禁军都没吃到嘴咧!”童战大嘴一咧笑的很开心。 “有了这条活水泉,义父的大业就算是成了一半啦!不过这都是姨娘你慧眼识珠,力保这个计划的!” “嗨,这不都是为了你义父的事业吗?能帮上忙就行!”卞夫人倒是没有那么惊喜,或则说她已经习惯了为那个这样默默付出。 “你义父有没指示如何处理张岩辉?” “唉,义父让姨娘继续与他合作,此人暂时不能动了!”童战说罢叹了口气道。 “虽然他是杀童飙凶手,可是眼下他对我们来还有用,我听说这盐田就是他一人设计的,我去看了巧夺天工,不过有很多地方我还看不明白,那四个盐枭也看不明白,所以他还换不得!可惜了,飙兄弟怕是白死了!” “不算,飙儿是死于鬼财神的那笔脏款,与盐场无关!从今天的事来看脏款的事还没完!”卞夫人语气中带着不容辩驳的严厉气势,童战自然明白卞夫人不打算放过今天的事。 “好,既然如此,我回去时给姨娘再留下两百人,让他们随时听候姨娘调遣,虽然义父不再强求那笔钱了,但是姨娘的仇不能不报!” “哈哈,还是战儿孝顺!” 海州城外的一座庙宇内,愤怒的何奎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怒吼道。 “姓卞的贱妇没杀成也就算了,连姓张的那个贼配军也没杀掉,你们还敢回来?” “公公饶命,那姓张的武艺高强,一个人徒手杀了我们派去的七个人,小的们再去也于事无补啊!” “呃!”说话之人,已经被何奎抹了脖子。跟领导讲道理,特别是跟生气的领导讲道理,下场一般不会好! “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何奎用布擦拭着手里的短剑自言自语道。 “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干爹,听候发落吧!”何奎丢掉手里的短剑,有气无力的对身边人道。此时的他感到回天乏力! “听说了吗?知州大人被刺杀啦!” “嗯,据说是跟白莲寺的那伙悍匪有关!” “嗯,我也听说啦!好像张大官人也被刺杀啦!” “那张……” “唉,你想多了,张大官人那是有多英勇,七个刺客被他一只手就捏死啦!” 听着街上的议论,张岩辉的脸色逐渐难看了起来。鬼财神连王怀庆这个缩头乌龟都杀,自己怕还是会有麻烦! “张义郎,我家夫人有请!”就在张岩辉跟王四海转身想要回去的时候,被一个女子拦住了。 “你是?” “招讨使府!” “哦,劳烦姑娘带路!” “义郎请!”那女子一指身边的马车。张岩辉也不废话,一跃而起钻了进去。 坐上马车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张岩辉就被引进卞夫人的花厅。 “卞夫人今日怎么有空邀张某来喝茶听曲啊!”张岩辉丝毫不客气的做到桌子旁,抓起桌上的茶壶自斟自饮起来。 “看来张义郎今天心情不错,奴家今天就是来为你引荐一个大人物!义郎愿意吗?” “我人都来了,还有什么愿不愿意的,请进来吧,莫怠慢了贵客!” “哈哈,张义郎果然快人快语!”童战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张岩辉心里默默骂道,你他娘的才是快人,你全家都快! “自我介绍一下,某童战,效力于枢密使府,枢密使大人对义郎盐场所产的精盐十分满意,大人手令,令盐场没有加产二十万石,供给西北路和陕西路军民,彻底切断当地的私盐贸易!” 第四十四章歪打正着揭真像 这回总算是谈到一回正事了,这让张岩辉对童贯的观感好了许多,别的不说童贯贪,坏,可是他也干事情! 这就比那些天天只会挑别人毛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又不出力的家伙强很多。 “为大宋官家效力,义不容辞,不过在下经营盐场,开支用度巨大,还请……枢密使大人酌情……” “哈哈,给!”没等张岩辉说完,童战已经从怀里掏出一叠盐引,足有十万石的量,这也就是说,张岩辉可以自用这些盐引,正大光明的向盐引指定地区供应10万石的食盐,且不用交税! 不过枢密使府算计的挺全,盐引指定的区域依旧在京城周边,也就是说,盐还是卖给枢密使府的人,不过这些盐可以卖钱,别的就是纯贡献! 不过这也让张岩辉高兴好一阵子,虽然没有寻宝刺激,挣得也少,可是这是产业,可以一直做,南宫吉的宝藏却是有限的,很快就会被寻完,要想以后生活无忧活水泉必不可少。 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事张岩辉必须解决,那就是童飙之死! “童大人不再追究童飙大人的事了?” “飙兄弟死于那笔脏款,与义郎关系不大,义父是不打算追究张义郎的过失,但是张义郎必须帮助我们查清楚那笔钱的去向!”见张岩辉开门见山的提到了童飙,童战脸色一沉,强压下怒意缓缓说道。 “还有义父希望张义郎以后在能力范围之内,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我枢密使府!” “此话怎讲?我与枢密使府云泥之别,谈和帮助!枢密使大人这话说的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以张义郎的能力,不会久居海州的,也不会只是一个乡兵营府指挥使的!” “哈哈,童大人说笑了,张某有几斤几两,张某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赞美之言就无需多提了,说正事吧!” “义父已经下了遵旨,擢拔你为海州团练使,海州盐铁专司外郎!” “枢密使大人可以擢拔盐道的官员?”张岩辉心中一喜,喜的自然是铁字,之前他不太敢碰冶铁,因为宋代对铁的管控十分严格,稍有不慎,就是别人在他的女人身上寻宝了。 “自然不能,但是官家能,官家很喜欢你制的盐!” “哦,枢密使大人需要额外的精盐供应?” “不需要!你只要配合卞夫人做事便可!” “做什么?” “听指挥!” “明白了!能提个要求吗?” “说说看!” “家中女眷众多,需要几个女侍卫,护佑内宅安全!”张岩辉这及是提要求,也是个投名状,等于对枢密使府放开家宅,公开所有秘密!当然有些秘密是不可能放开的,比如他的空间,还有寻宝密码!不过这些一般女侍卫是不可能探知到的,除非她们也参与到寻宝的游戏中来,不过这点张岩辉可以摸着良心说他没这打算!当然也不敢有。 “哦,你不怕我把她们都劫持走?”卞夫人听后先是一惊,接着一喜,笑着反问道。 “实话说,沈玫的那份已经到了太师府,蝶舞的那份已经回到鬼财神手里,其他人卞夫人觉得谁有价值,亲自问就是,别伤及生命就行!” “行,我相信你,不过这些是侍卫,不是侍女,你不可强迫她们做她们不愿意做的事!”卞夫人转身从彩云手里拿出几张卖身契。 “多谢,放心,我这个人喜欢被动!”张岩辉说的是面不红心不跳,不过卞夫人却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甚至下意识的看向了张岩辉的身后。 靠,这个贱女人,想歪了吧! “我是喜欢女人主动!”张岩辉忍不住强调一下,防止这娘们瞎琢磨坏了自己名声! “呵呵,奴家倒是忘了,你府上做夫人们却是都是主动上门的,那我就放心了。” 于是张岩辉开心的领着几个漂亮的女侍卫离开了。 “为何姨娘认为南宫吉不会把脏款分给其他女人?连那个木氏都有,其他女人不可能没有啊!” “是,或许本来应该有,可是你别忘了一件事,翟让杀他本来就是一场意外!或许他有打算做,还没来的及!要知道藏一笔财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南宫吉当时可不敢表现的太过于突出了!” “姨娘的意思是,南宫吉还有许多财宝根本没有来的转移,那不就是还在张府?” “有可能,当然也可能在别的地方,一个我们所有人都忽略的地方!” “灯下黑?” “甚至我都怀疑,南宫吉故意把不起眼的那部分财宝分给了自己女人,主体还在别的地方!” “姨娘此言有理,这就解释通了,为何楚云娘,木氏,乔氏,甚至蝶舞的那几份少的完全不成比例!而且比例南宫吉是按着宠幸程度分的,楚氏是妻8万贯,木氏实则是个上司10万贯,蝶舞更是保镖10万贯,乔氏分到更是只有可怜的3万贯,相比于两三百万贯的总额不就是他给这些人的零用吗?”卞夫人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点醒了童战! “对,这种猜测才附和南宫吉的为人,也附和他的实力,更附和南宫吉的见识!他一个破落户出身的纨绔,只是有些心眼,但是却无颠倒乾坤之能,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如此大规模的财富转移的如此彻底,对于南宫吉来说找到一个藏宝的好地方已经是难如登天了,找要出五六处那怕是鬼财神也难在短时间内完成,知道鬼财神用整个组织力量来掩盖白莲寺都露现了!南宫吉一个人他又拿来那么大的能量,藏好几处宝藏还能安然无恙?”童战自以为一通百通,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所以我派几个信的过的人去张府,以后方便我们的人去探查!我要彻底把张府探查清楚!”卞夫人轻摇纨扇,笑容十分得意。 “姨娘我有一事不明,为何你不让那姓张的碰那几个女侍卫,这不是等于告诉张岩辉她们是我们的人吗?还有那姓张的搜刮女人的手段比那淫魔南宫吉都不遑多让啊!” “哼,猫儿哪有不偷腥的,那些女侍卫,我就是不说他也不会信任,只有激起他的好胜心他才会中这美人计!因为他会觉得是自己的魅力所至,哼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被动,不就是虚荣心胜,喜欢装,又当又立的主吗?” “哈哈,还是姨娘看人透彻!” “好了,你让人留意一下,南宫吉死前都干过什么?特别是很当铺钱庄有关的,对了还有庙宇,鬼财神有几座寺院用来洗钱洗地洗房,他南宫吉未必不会有样学样!” “是,姨娘放心!” “对了,姨娘你知道,翟让那个小妾去哪了吗?” “她不是在京城里就被翟让杀了吗?”卞夫人听到后立刻两眼一亮,立刻站了起来。从始至终她们都忽略了这个女人,关于她的消息都来自于谣言,甚至她们都没有进行过核实! “不,出事前她就已经不在翟让府邸了,要不然翟让也不会那么恼羞成怒!” “会不会是鬼财神把她抓到了?” “不,鬼财神造谣也是有几分根据的,那个女人跟南宫吉的关系不一般,若是她被鬼财神抓到,蔡府不会没反应,毕竟翟让算是打乱了,他们自己的计划!!蔡府的人不是傻子,被人利用了,还要帮着隐满!” “你的意思,她还活着!” “京城没有她的尸身,而且翟让也真没有打算杀她,毕竟孩子是不是翟让的亲骨肉,翟让比谁都清楚,翟让要是那么好糊弄,他就当不上蔡府大管家啦!”童战轻笑一声,喃喃自语道。 “有些事情我们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翟让杀的也未必是南宫吉!” “你说什么?”这下轮到卞夫人惊讶了,她有些不敢相像,如果童战说的是真的,那么所有都让南宫吉给耍啦!他将会成为最大的赢家! 岂不知,他们的随意闲聊已经无限接近真像了。 “不管如何我会让义父再派人去搜寻那个韩氏的下落!” 童战很郑重其事的说。 第四十五章哪有那么快! “辉哥儿,你怎么?”王四海看着张岩辉身后又跟着群女子,又些欲言又止。 “她们以后就负责咱们后宅安全,这样兄弟也可以轻松点!”张岩辉依旧很坦荡的说。 王四海听后,脑门子上一水的汗珠,心想辉哥儿啊!你可长点心吧!卞夫人给的女人你也敢往家带,你是记不住童飙是咋死的了吗? “这是官家的意思!”张岩辉神秘一笑,故作高深的道。 “屁,官家会知道你是谁?”王四海是打死也不信! “知道,官家很喜欢吃,咱们盐场的盐!”张岩辉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王四海顿时大惊,突然觉得要是打不死信一信也无妨,毕竟那雪白的精盐,和纯正的咸味,太让人上头了! 而且张岩辉又用后世的烹饪技艺创造出几个新鲜菜肴让王四海对这种盐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个档次,所以张岩辉说官家知道他,让王四海一时有点吃不准了。虽然怀疑但是他又不敢反驳,毕竟精盐的质量在那摆着,谁也不能质疑,据说四大盐枭现在小规模的贩卖精盐的价格是普通官盐的三倍,就这样还每天供不应求! 顺带着把走私来的青盐价格也给打下来了。 “仅仅是因为盐好吃?官家就记住你啦?”王四海思索了一下,发现了这里面的漏洞。皇帝吃到一顿好菜,最多赏一下厨子,那会关心厨子放了什么样的盐! “不是,是因为我们要大量产盐了,官家要把西北走私入境的青盐赶尽杀绝!”张岩辉微笑着说,这话吓了王四海一跳,不过跟着张岩辉这么久,也读了许多官府邸报,关于青盐的打击方法朝廷已经试过很多次,基本不怎么见效,原因很简单,青盐好吃,富人买! 有买卖就会有人做,而且西夏与大宋的贸易,主要要靠青盐来平衡,其他产业方面那是大宋对西夏的单方面倾销,所以如果宋朝每年不给西夏15万岁币的话,贸易将会失衡,破产的西夏人很可能又要过来抢啦! 宋哲宗,宋徽宗两朝重新取得了对青塘地区的控制,所以如果不是赵佶这个艺术生做皇帝的话,西夏大概率是要被灭的,因为只要西夏经济上被封锁,再加上青塘部落的反击骚扰拉扯,西夏脆弱的经济会立马崩盘。 当然这些王四海不知道,也不是他所考虑的问题,但是他知道,富人吃大宋的官盐,那么官家就能收到税,当然西夏挣不到大宋的钱他也明白,有了这两条王四海顿时腰板也不自觉的挺了挺! “辉哥儿,回到家,你就这么跟弟妹们说,保证她们不会闹!”王四海走了两步突然转头对着张岩辉耳语道。 我靠,我把你当兄弟才告诉你的好吧,你怎么能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哪!而且我都没告诉你我的打算你是怎么猜到的? 果然张岩辉一把人带到后宅,立马就炸锅了! “官人你的能耐见长啊!以前还都一个一个往家领,现在好了直接批发了是吧?”蝶舞第一个发难道。 张岩辉心想到一个,一个领的不包括你吗?我很讨厌你这种淫妇审判奸夫的做法好不! “说不定,这还只是样品,小样,官人的大买卖还没到货哪!”红香开口了,最近寻宝寻的让她口齿比以前伶俐不少啊! “呵呵,官人方便透露下,你下了多少定单吗?也让翎儿有个底,要是后宅住不下了,我也好尽早搬走好给你腾地方!” 翎儿这一开口,让张岩辉连最先准备的说辞都忘了,连忙解释道。 “翎儿误会了,她们是我请来保护后宅的女侍卫,她们个个身怀绝技,身手不凡!以后她们白天就对你们一对一贴身保护!” “哦,是不是晚上再对官人六对一的贴身保护啊!”蝶舞这个老六又开始拱火了! “不是的,我没有,你别瞎说!”张岩辉赶紧来个否认三连压压惊,蝶舞你咋知道的,这种可是韦爵爷的不传之法啊! “我只是打算让她们晚上轮流…” “啊!”满屋十几人不管夫人丫鬟还是女侍卫都异口同声道。 “轮流巡视后宅时刻保护后宅安全!” 听完张岩辉的解释众女反应何不相同,蝶舞深信张岩辉在胡扯,她敢保证,如果这些女侍卫夜间巡逻,一定最后都巡到张岩辉的房间去;红香则是松了一口气,前几天她可是清楚感知到张岩辉力有不逮,身体仿佛被透支了,还好她既时让蝶舞给官人配了点药才让官人找回状态要是再来六个张岩辉估计很难再充满能量了,沈玫这是担心,这六个会不会有别人派来抓她的所以她以后要跟进张岩辉,夜里张岩辉去哪她就去哪! 翎儿则是更愿意相信张岩辉,她知道张岩辉虽然嘴上有些花花,但是他还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人,也不是见了女人就要拿下正法的淫魔! “实话跟你们说吧!咱们的盐官家喜欢,这些人,你们喜不喜欢她们都要住进后宅,当然她们只负责你们的安全!” “你说什么?”翎儿吓了一跳,立刻反问道。 “胡扯,官家怎么会因为……” 张岩辉没有解释,而是拿出来那些盐引!六十万石食盐的盐引,其中有不少是发往西北边境地区的,还有发往河北的! “官家要打击青盐啦!” “这……”蝶舞也吃不准了,毕竟盐引做不了假,谁敢做这么假,那基本就可以做好投胎的准备工作了。 “她们是宫娥?”红香吓得嘴张的老大。 “不是,是护卫!”这句话翎儿和蝶舞听懂了,也是监视她们的人。 “你是蝶舞前辈!”一个女侍卫一脸崇拜的看着蝶舞问道。 这个称呼让毒后蝶舞,身屈一颤,刚刚还在揶揄的笑容顿时在脸上凝固了,忽然无论什么时候的女人都怕被叫的太老。 “对,她就是,江湖老前辈啦!”有了这样的机会,张岩辉哪里会放过这个天天扇阴风点鬼火的老六,还特别在老字上加重了读音。 “是啊,是啊,青衣从小就把前辈的故事长大的,一直把前辈当做偶像,所以……”青衣一副小迷妹见到偶像的样子,显得十分兴奋。 不过她话里话外都突出蝶舞已老的实事! “停!青衣啊,我知道你很激动,但你先别激动,还有以后见了蝶舞别叫前辈了,该叫六姨娘或则姐姐!” 这让青衣姑娘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娇羞的低头称是。 张岩辉刚刚提醒这个叫青衣的女侍卫,注意对蝶舞的称呼。却不想他的身上再次被愤怒的目光锁定! “我就知道是这样,你的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吧!还该叫姐姐,那我们就的认这个妹妹了是吧?”蝶舞本来被人往老了称呼一肚子火,现在抓住张岩辉的语言漏洞,那是气更不打一处来。 “不是,没有,你想多了!”张岩辉心想,蝶舞这你就想多了,哪有这么快! “行了,人你都领回来了,就先住着吧,陶氏卢氏红香你们一人选一个,带回去做侍卫吧!” 听到这话张岩辉一阵感慨,翎儿不愧为亲老婆,关键时刻还是向着自己! 第四十六章南宫吉还活着! “姓张的投靠了童贯?”何奎仿佛一下子来了精神,因为野生的张岩辉才可怕,有组织的张岩辉更容易应付,不是说更容易对付了,而是他不会胡来了。特别是在关于刘太后的事情,不会自做主张的擅自公开秘密! 这个消息让何奎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 “还有其他消息吗?” “有,那个姓张的天天在招募乡兵,人数已经过了500,这可是犯了大忌啊!”属下见何奎突然精神了,于是就又把他认为的好消息告诉何奎。不过何奎听后只是摇了摇头,虽然说这里可以做些文章,但是有童贯保着,如此小的罪过很难把张岩辉怎么样,特别是张岩辉还可以以盐场需要保护来堵所有人的嘴,毕竟那精盐大家可都吃啦!吃过的人可都说好,所以他招募壮丁保卫盐场,官家那也说的通。 “还有吗?” “哦,是京城传来消息说是,朝廷准备北伐了,姓张的有可能也被征调入京,不过消息未经证实,所以属下…” “好了,我知道了,给干爹回话,别让姓张的去禁军,他那种身手,进了禁军那还是如鱼得水啊!关键禁军可是童贯的地方,一但进去,再要弄死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可是如果咱们利用禁军里关系,让他在前线送死不就成了!” “愚蠢至极!他是童贯的人,禁军里谁敢这么做,再说哪还有什么前线?如今辽国已经大势已去,燕云又是汉家故地,前线也不怎么危险!真要给他弄到前线反倒是给了姓张的扬名立万的机会!” “是,我这就去办!” “嗯,最好是让他继续留在海州,只有他在海州才能归我们处理!” “可是,我们动不了他啊!” “啊!” 何奎用一把匕首刺穿那名手下的喉咙,鄙夷的说道。 “这是你该操心的事吗?只有他还在海州,我们才有机会办成事,才有机会活下去!这都不懂,留你活着又有什么用!” “你们记住了吗?”何奎又瞥一眼其他人,沉声问道。 “我等记下啦!绝对不放过任何可以击杀张岩辉的机会!”这下何奎的所有手下都被吓的冷汗直流!他们很怕,自己在如此高压的状态下哪天就会崩溃了。 张府,张岩辉逃跑似的离开后宅,来到前厅。 “辉哥儿你是咋了这是?”长海一边吩咐着下人们干活,一边跟张岩辉打招呼。 “还能咋拉,后宅的娘们造反啦!”张岩辉一屁股靠着门坐在门槛上!喘着粗气说道。 “咋拉,弟妹们又争宠啦?” “不是,是吃醋了!” “吃谁的醋?曹夫人的?” “不是,这不是找了几个女侍卫吗?个个跟红眼斗鸡似的,见谁都啄!” “那不简单吗?再找个人转移一下火力不就行了!” “长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找人?找谁?蝶舞可是毒后,其他也不是善茬,谁会这么不开眼往火坑里跳!” “你不要真找啊!捕风捉影似的不就行了,比方说你有外宅了!” “曹莹算是吧?你打算弄死她!” “当然不是,再比如说你是某个花魁的入幕之宾怎么样?” “有这样的花魁吗?”张岩辉心目中的花魁,应该是后世大明星级别的,这可不是自己能够高攀的起的,自己一个配军身份,在才子佳人当道的宋代,那会有花魁看上,自己的后宅虽然不讲理,但是不蠢啊!她们能相信才怪了! “不过辉哥儿你不用愁,还有一个人,可以让弟妹们同仇敌忾,团结一心!” “谁啊!” “辉哥儿你顺昌的婚约不是没履行吗?如果这个时候家里派人来传话,说曹家要让你履行婚约,必须回去一趟的话……”长海对着张岩辉挑了挑眉毛,做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这么做,不是侮辱人家曹家吗?” “如果你回去后妥善处理了,这件事情,弟妹们会怎样?” 还能怎么样,还不感动的每天配合自己快乐寻宝! “嗯,可以一试,刚好也要把翎儿的名字加入族谱之中,看来我是需要回去一趟了!”其实他还有一些话没说,因为当初曹莹的话让他觉得原主入狱另有隐情,曹家早就要把曹颖嫁给知州衙内了,怎么还会同意自己那个便宜父亲的求婚哪? 难道是原主身上还有别的让人觊觎的东西? 疑问太多,只有回到顺昌才能查明!张岩辉不想被原主带来隐患给坑了!至少不能被坑的不明不白! “唉,辉哥儿你要去哪?” “去安排点事情!”张岩辉背对着长海摇了摇手,然后快速离开。 出门后径直来到招讨使府,一番费劲的通报后见到了正在浇花的卞夫人。 “夫人是真有闲情雅致啊!” “寻我何事?不会又要女侍卫吧!我可没有了!”卞夫人有些害怕了,张岩辉这往房里送人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还真是年轻不知那啥贵,老了瞎看空流泪啊! “不是,父亲来书,说家里有急事招我回去,所以拜托我不海州的这段日子里还望夫人替我照看一下张府!” 张岩辉说的很随意,当然他这么做有两个目的,其一自然是他所说的让卞夫人及其身后的势力庇护一下张府;其二就是通过这种完全信任方式来让卞夫人赶紧把他和张府从南宫吉脏款案中摘出来。 张岩辉的意思很明显,他走后张府卞夫人可以派人去探查清楚,不过需要保证家中女眷和普通家丁的安全。 “嗯,小事,你放心去就是,不过有件事情我想要告诉你,希望你听后还能保持冷静!”卞夫人轻笑一声道。 “何事?” “有人在汴梁城内见鬼了!” “夫人,你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要不怕她听不懂梗,张岩辉就破口而出你这笑话坑的可怕。 不过卞夫人接下来的话才真正让张岩辉脊背发凉,浑身冷汗直流。 “那人见到的鬼,是南宫吉!” “啥!”张岩辉心中不停的默念,我是祖国的花朵,热爱科学的无神论者! “南宫吉还活着?”张岩辉突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卞夫人,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如果南宫吉还活着,那么当他知道自己放在丘山破庙里的财产已经被自己拿走了,怕是会当场气绝身亡! “不对,南宫吉不是被翟让当众斩杀了吗?” “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从那件事后翟让就像疯了一样精神失常做事颠三倒四的,蔡府的管家自然是做不成了!然后他在汴梁城内颓废了一段时间,最近突然像是来了精神一样,于是他就离开汴梁城,可是有人却看见那个所谓的翟让,丢下了一块人皮面具,露出了南宫吉的脸!” “后来哪?” “抱歉,在汴梁城一个人撞了邪,并不能引起太大的注意,所以要不是我们让人重新调查翟让与他的小妾,根本就挖不出来这件事情!” “鬼财神组织就在汴梁,南宫吉还敢去汴梁?” “灯下黑啊!”卞夫人用一只小瓢舀起一瓢水洒在花瓣上,轻笑一声道。 “可是,此事与我无关吧!”怎么可能无关,张岩辉可是通过在卢氏身上寻宝得知另外一处藏宝地就在汴梁城附近的谭家镇!看来南宫吉并没有打算把这些宝藏分给卢氏,陶氏还有红香她们。而是单纯的用她的身体当做载体用来记账而已。 “还是有些关系的,至少朝廷中的两大势力不会在为了脏款的事情对你的家眷出手了!” “鬼财神会放过我?” “那当然不会,你杀了人家的二朝奉,还毁了白莲寺,造成的损失可不比南宫吉小多少!” 第四十七章回顺昌! “明白了,鬼财神也不会放过我,可是我想不通,白莲寺的价值为何会比那笔脏款还大!” “你不必在我面前还装糊涂,白莲寺可是为别人洗地,洗房的重要媒介,少了它,鬼财神会少挣不少钱的!而且你一把火烧掉了多少地契你自己也说不清楚吧!这笔钱鬼财神也是要赔给客户的!地契可不是那么好弄,鬼财神又不主营杀人放火?”卞夫人没好气的说。 “那他们就一定要弄死我?” “你说哪?” “好吧,那我就等着他们,只要他们付得起这个代价就行!”张岩辉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没想到自己居然穿越过来,会跟这个世界的地下银行刚起来。不过他们好像选错了对手,不说穿越者都是天命之子,接连的失利居然都没让这个庞大而又自大的组织意识到危机!还敢继续对自己出手,真是都活腻了。 “看样子,你是有把握独自应付他们了,那刚好童战离开后,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力量帮你,你自己好自为之!来人送张义郎出府。” 张岩辉就这样被下人礼貌的请出府去。 不过张岩辉并不在意,对于卞夫人,他没太多的信任,如果她要护送自己去顺昌,自己还不敢答应哪。 张岩辉离开招讨使府后直接去乡兵营里把大牛和徐虎叫了出来。 “什么?现在就去淮南府?会不会太突然了!”徐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辉哥儿是跟谁学的,千里迢迢的路程,你是说走就走,一点也不做准备的吗? 要知道古代人要想出个远门,那个不得准备个十天半个月的,不然怕是都到不了地方吧! “你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张岩辉反问道。 徐虎一想貌似也没有,把盘缠带足就够了!反正自己也是光棍一个,哪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不过自己上次在白莲寺也发了笔小财! “不准备点武器啥的,要是路上遇到土匪恶霸啥的,我等如何保命啊?”大牛是个实在人,有话就直说了。 “那你们就带多两个三眼铳,记得把火药压满就行了!”张岩辉想了一下,觉得鬼财神有可能会在路上找自己麻烦就随口打了一句! “行!可以带我这把斧头吗?”大牛很爱惜自己的这把斧头,对他来说,不抱着这把斧头他睡觉都不踏实。 “不必了,太招摇,再说你拿着这玩意不累吗?” “不累啊!辉哥儿咱们总不是腿着去吧!” “那到不至于,代步我们去南市买辆驴车也行!”虽然马车毕竟拉风,可以张岩辉还是想低调,再说驾车赶路的话,马车出了比驴车快点,也没啥别的优点。 再说驴车也并不慢,不信你去问问车神赵光义! “那不就行了,我把斧子放车里就好,平时又不拿出来!” “行吧!随你,拿你就去卖两辆,我在淮南府与你们就分开了,到时候你与徐虎在淮南府寻他妹妹,我独自一人回顺昌!” “辉哥儿,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到了顺昌,我就到家了,哪还会有什么危险!”张岩辉豪爽的道。 “嗯,就听辉哥儿的!”大牛也没多想,毕竟张岩辉的实力他很清楚,以他的实力他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到了老家怎么还会被人欺负。 “那大牛哥你去买车,我回去拿点东西,见了妹妹好给她!”徐虎兴奋的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当徐虎用大包小包把整整一驴车都给塞满时,张岩辉才知道啥叫是真孩子。 “徐虎,你买这么多衣服,大小都不一样就不怕咱妹子穿不上!” “不怕,妹妹心灵手巧,她自己会该的!” “这些东西淮南府同样有,干嘛要在海州买啊!”张岩辉叹了口气,关怀智障的眼光看着徐虎。 “淮南府买的是淮南府的,海州买的是海州买的,两不耽误!”徐虎摸了把汗珠,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唉,傻子真幸福!张岩辉叹了口气,一把拉着大牛上了另外一辆驴车。 很快就出了海州城,你别说毛驴较上劲还比较狠的,这两头驴也不知道咋了,一出了城就撒呀子狂奔,交替领先,谁也不肯落后。 此时张岩辉才知道,马车的好,毛驴要是犯了驴脾气,那就是头牛都拉不住。 当然他们刚出了海州城,何奎就带人跟上了。 “被他们发现了,怎么两辆破驴车跑这么快!”何奎看着18里铺的界碑,陷入了沉思。 半个时辰而已,两辆驴车就飙出去二十来里,何奎网这驾车的那俩不停捣着短的毛驴感到十分的费解!他们离得很远啊!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大牛能不能哄哄这畜牲,这畜牲发什么疯!”张岩辉第一次因为坐一辆时速只有十公里的车而感到好怕。 不怕不行啊!拉车的这家伙,情绪很不稳定,自古飙车易出事啊! “辉哥儿,俺也是第一次驾车,也不知道这畜牲咋啦!” “有可能它是单纯的不想跟在那头驴的后面!”张岩辉第一次从驴的眼神里看到了极度的嫉妒和不服! “唉,还真是,歪,棒槌让你那辆车停会,我们先走!” “不行啊!大牛哥,这头驴它不让,我早就想下车尿泡尿了,可是它一直不肯停!” “操!”张岩辉十分无语的骂了一句。 他们三人一起,可是能够纵横海州存在,如今却被两头驴给整的一点脾气没有,张岩辉也是欲哭无泪。 “大牛,这畜牲要是一直这么跑,累死它需要多久?”这样两驴又飙了十来里路,张岩辉终于忍不住问大牛。 “很难说,驴这畜牲还是很能抗的,看着架势它们俩必须死一个才算完!” “操!” 张岩辉心里默默骂道,这样下去他担心,这头驴急眼了会把他和大牛都带沟里去。 第四十八章交易! 就这样三人无奈的看着这两头犟驴又狂飙了七八里,张岩辉和大牛都份量不轻,拉他们那辆车的驴终于挺不住了,瘫倒在地口吐白沫! 不过这驴虽然败了依旧还在对着另外一头仰脖嘶鸣,驴叫声那就一个难听。 而徐虎那辆驴前的驴,也是累的半死,但它就比较高兴,叫的就很有节奏,不过也同样难听。 “噗!” 大牛对着到底的那头驴脖子就是一斧头,将其直接从脖子上砍断。估计那驴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飙了车还能送命。 “娘的,还是头犟驴!辉哥儿,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咋办?” “你都杀了,还问我咋办?剥皮烤着吃呗!” “我是问你,咱们怎么赶路?”大牛摸了摸脑袋后有问。 “不急,估计一会就有人来给咱们送马了!”张岩辉鬼魅一笑看着后方道。 “呵呵,不愧是张义郎,知道我们不会放过你,还明目张胆的离开海州城,这地方虽然谈不上山清水秀,但是也足够埋你们这几个贼配军了!” 何奎带着十余个汉子,打马而来尘烟卷起犹如一阵团黑云! “骑兵!”大牛心中一紧,不由得开口道。心道这下完了,他只有一把宣花大斧,徐虎和张岩辉俩人加起来才一把朴刀! “杀!”看到大牛的反应,何奎不由得欣喜若狂,叫你厉害,叫你英勇,在骑兵的快马长刀面前啥都不是! “三眼铳!我让你们放,你们才能放!”面对骑兵带来的压迫感,张岩辉也不免紧张起来!毕竟三眼铳的射程近,射速慢的缺点太明显,第一次拿出来阴人十分有用,可是何奎这帮鬼财神的人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未必还有那么好的效果。 现在张岩辉他们明显只有一次攒射的机会,否则就危险了,当然如果用的好,那么十几个骑兵,还真不够三支三眼铳打的。 说时迟,那时快! 何奎已经领着骑兵开始加速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按理说是不够骑兵加速的,但是他们人数少啊!还是能一起把速度提起来的。 “开火!碰,碰碰!”随着张岩辉的一声令下,三支三眼铳同时喷出火焰,不过张岩辉三人,打完就随身一跳躲到了驴车后面,此地没有别的掩体,驴车勉强算是了。 “扑腾,扑腾!”四五匹马在冲到张岩辉三人面前时栽倒在地,马上的骑兵被摔出好远!基本上也就废了! “哼!”张岩辉明显感觉到背部被钝器砸了一下,喉咙一咸,顿时有种提不上气的感觉! 不过原主强壮的体魄,让他强压下了口中的鲜血! “砰!”就在骑兵与他们擦肩而过后,徐虎却是第一时间,抄起三眼铳对着骑兵的背后又来了一铳! 这一铳效果奇好,好多骑兵背后不着甲,而且距离非常近,属于贴脸开枪的性质,铳里塞的几十粒散步范围广,这一铳下去,让骑兵敢回马的只有寥寥三人,其余三五个骑兵,根本不敢回马,直接逃走,不过何奎既没有逃走,也不曾回马,他被徐虎击落马下,正在痛苦呻吟着。 “咔嚓!” 就在远处的骑兵注视下,张岩辉手轻轻用力,就捏断了何奎的脖子! “住手,四朝奉!姓张的你敢杀我们四朝奉,你等着!” 三个骑兵,倒是没敢发起再次进攻,而是撂下一句狠话就打马而去。 “辉哥儿,你没事吧!”张岩辉被击中大牛可是看见了。 “没事!你去把他们的马牵回来,咱们骑马赶路!” “辉哥儿,要不咱们回去吧!”徐虎见张岩辉疼的腰都直不起来,忙问道。 “我没事,把驴肉处理一下,继续赶路!” 张岩辉斩金截铁的说。 接着的几天路上就比较平静,他们一行人,就到了淮河岸边。 “按计划,咱们就在这里分开吧,大牛你与徐虎去淮南府城,我继续渡河北上!” “辉哥儿,你一个人行吗?要不让大牛陪你去顺昌吧!找妹妹我自己就行了!” “开玩笑,找人当然人越多越好,这里是五百贯,你拿着,尽量别与人起冲突,过了河我离家不过一百多里了,不会有事的!” 说罢张岩辉迅速的跳上渡船,与徐虎二十人挥手告别! “大牛哥,我总觉得辉哥儿会出事!” “呸,乌鸦嘴,尽说些不吉利的话!辉哥儿都到家了那还会有事情!” “哦,呸!” 话分两头,张岩辉乘坐的是一艘中型渡船,船上还叫卖甜品糕点的货郎,算是船东创收的一项业务。 “官人要不来碗桂花丸子汤解解暑!”货郎很热情,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一边卖力的吆喊! “好,多少钱?” “五文客官,咱们在河边做买卖的都是童叟无欺!” “嗯,给我盛碗!” “好勒,客官慢用,过会我再来收碗!”货郎把一碗桂花丸子汤递给张岩辉后挑起担子继续往前。 这一幕像极了后世普快列车上香烟瓜子八煲粥! 但是船过了江心之后,便不在前行了,一群划船的汉子开始围坐在一起喝起浊酒。 “船家,为何停下?”张岩辉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吆,对不住了各位,刚才码头那边挂了面红旗,怕是过会会有大人物的船要停靠,咱们这些渡船都要抛锚停会!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顺着船家手指的方向,张岩辉倒是看到了一红色的大旗正被树立在码头,而周边的渡船也纷纷抛锚停下来。也不知道那位大人物这么有排场? 就在张岩辉满腹疑惑之时,两艘高大的楼船从东面缓缓驶来,北边岸上还有一排纤夫整在卖的拉动纤绳! “这是谁啊?怎么还带着一艘花船啊!” 作为一个现代人,张岩辉的第一念头是这货哪来的,居然如此腐败! 可是船上的其他人的第一反应却是看人家多风流潇洒! “快看是孟知州的衙内,孟辰吾,他在宴请贵客,还请了梦云大家!” 第四十九章巧遇徐燕! “客官请回到座位上,船马上就要开了!”船家对着正在对外张往的张岩辉道。 随着两艘楼船靠岸,船上的人陆续下船,张岩辉所在船家也开始起锚。 “嗯,好!”张岩辉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不过不知是不是刚才站起来时江面颠簸的缘故,张岩辉感觉头脑一阵眩晕!随即倒在座椅上! “不好,中毒了!”张岩辉刚要呼救,就感到身体一轻,失重感传来! 于是就隐隐听到有人在呼喊有人落水了! 岸边码头上的一个酒楼包间里,知州衙内孟辰吾对着鬼财神的五朝奉常尉说道。 “人已经入河,五朝奉这下可以放心了吧!你看我爹想要南阳府知府的空缺,蔡太师那里还缺些供奉,可否同五朝奉借贷些?” “事情还没完,我要见到张岩辉的尸体,让你们的去打捞吧!至于贷款的事情,本朝奉可以做主,你爹需要多少?” “三十万贯!” “要这么多?朝廷一年的岁币也就这么多,蔡太师敢收这么多?我们可以做这个生意的,你休要诓我,再说三十万贯你爹就是去了南阳府怕也很难还上吧!” “哈哈,这朝奉就不用管了,我爹在那里有别的产业需要钱财投资,三年时间三十万贯钱连同利息一并归还!” “好,权当交了孟衙内你这个朋友,让孟知州写好借据,钱我会安排人送到府上!” “那多谢朝奉了,请!”孟辰吾举起酒杯,敬常尉! 二人又吃喝了半个时辰,一个下人打扮的跑来报告。 “衙内,不好了,那姓张的好像被人救走了!” “谁救的?”孟辰吾心头一惊,这可是要命的事啊!他可是知州衙内,帮别人杀人,万一走漏风声,那么他和他爹都有无尽的麻烦。关键事没办成,常尉的官贷怕是也无法兑现了。 “还不清楚,我们还正在追查!” “那还等什么,加派人手啊!” “等一下,让我的人也一起跟着去吧!”常尉也很着急,毕竟他的任务是确保,太后落到张岩辉手里的地契被拿回或者真正被销毁。 “朝奉,那我爹贷款的事…” “先把人找到再说!”常尉可对一笔普通的官债兴趣不大,如果不是孟辰吾答应帮助他杀张岩辉的话,估计孟辰吾连见他一面都难。 毕竟鬼财神有的是像南宫吉一样的中间人,鬼财神组织的高层很少亲自出面跟人谈这些买卖,为的就是安全。 河中心的花船上,一个郎中背着药箱,走了出来。 “侯大夫,屋里的人怎么样了?” “姑娘放心,那汉子身体强健,只是呛了些水,还有背上有处内伤,已无生命危险了!” “多谢侯大夫!”梦云转身对身后的丫鬟徐燕说道。 “燕儿去拿诊金给侯大夫!” “是小姐!”徐燕低头从自己的荷包里心疼的掏出30文铜钱。 “多谢梦云大师,老朽告退!” 侯大夫腿出房门后,梦云看着垂头丧气的徐燕,觉得很好笑,于是打趣道。 “因为一个男人已经连我这个姐姐都不认了?” “没有啊,姐姐待我这么好,燕儿这辈子都不会忘!” “那我让你去诊金,你怎么还从自己的荷包拿钱,你不是要给你哥哥攒彩礼的吗?现在怎么舍得给陌生人花啦?还是个男人,呵呵,看来我们的燕儿是长大了呀!” “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人是我让人捞起来的,放到姐姐房里已经是坏了规矩,怎么还能让姐姐替我付诊金!” “不是替他付吗?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好好照顾他,若他醒来愿意带你离开,同我说一声,姐姐自会提你相妈妈讨要卖身契的!” “姐姐你在说什么,羞死人啦!”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对他有救命之恩,就算是你不携恩求报,让他送你回家也是应该的吧!好了好了,姐姐看了那人不但长像英俊,身上的衣物也绫罗绸缎,不是一般人家,你能跟着他,也算是有个好归宿了。好了,你好生待着,看着他别让别人进屋,我去前厅看看!” “姐姐!” “好了,燕儿听话!” 其实这会张岩辉意识已经苏醒,只是感觉很累,可能那蒙汗药的药效还没完全散去,也多亏了自己还有空间在,入水后自己主动进入空间在里呆了半个小时,这才有机会躲过昏迷中被淹死的命运! “唉,但愿你能醒过来吧!”徐燕看着躺在床上的张岩辉道。 “我已经醒了,姑娘能帮我打碗水吗?”张岩辉眼睛刚刚睁开,视线里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 “啊,好,你等着!”徐燕一下来了精神!立刻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 “咕噜咕噜!”张岩辉几口就把整整一碗清水喝光了。 “你是怎么落水的,现在能下床了吗?”徐燕是紧张又害怕,自从被卖到淮南府以后她还从没有与陌生男子同处一室过。 “徐燕?”张岩辉没有理会徐燕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因为他记得棒槌徐虎天天唠叨着这个名字。 “嗯,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谢谢你救了我,我有一个问题你先回答我,然后你要问什么我都能回答你好么?” “啥问题,你说!”徐燕是又惊又怕,整个人都颤栗起来。在她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特别是无常索命的传说。 “你是否有个哥哥叫做徐虎?” “虎子哥,你认识虎子哥?我哥他现在怎么样了?”徐燕听到张岩辉提到徐虎立马兴奋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便救的人居然认识自己哥哥。 “你哥他很好,我与他刚在河南岸分开,对了他就是要去淮南府找你!” “真的吗?”徐燕兴奋劲刚过立刻又警觉起来,反问道。 “我也是被发配到海州的配军!”说罢张岩辉撩起自己头发,露出左额上的刺青。 “你真的认识我哥!”徐燕突然间崩溃了,放声大哭起来。 第五十章姑娘听过我的故事! “好了,别哭了,你哥他很好,我与他也亲如兄弟!” 张岩辉起身,拍拍徐燕的肩膀。他能理解,徐燕离开亲人已经好几年了,突然听到自己亲人的消息怕是一时很难平复心情。 “我不同意,养了她那么多年,遇到一个男人就要跟人家跑了,当老娘这里是善堂啊!”就在此时一道带着怒气的老婆子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嘭!”的一声,房门被打开。 “好啊!你这没良心的死丫头,整天吃我的住我的,一分钱没挣过,见了野男人居然就要私奔,看我不打死你!”老鸨看见徐燕正在摸着眼泪,也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劈头盖脸的打骂起来! “住手!” “吆,那来的夜汉子,居然敢管老娘的闲事,来人!” “妈妈稍安勿躁!你先消消气!有花慢慢说!”梦云见老鸨动怒,生怕再闹出事端,连忙过来劝架。 “徐燕是我兄弟的妹妹,我可以为她赎身,卖身契拿来,多少钱你说便是!” 张岩辉虽然说的很轻松,可是还是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牛皮包,这牛皮包还是他特意让人缝的虽然不能绝对的防水,但是也不会遇水就立马被打湿! 索性还好,皮包还在! “吆,没看出来啊,小伙子你口气不小啊!”老鸨可是知道的,替青楼女子赎身,可不是那么好赎的,家境不殷实的根本赎不起,家境殷实的就根本不缺女人!所以进到青楼的女子想要赎身基本都是靠自己,徐燕不过只是一个丫鬟,私房钱能有一贯就不得了啦! 而眼前的男子虽然谈吐不凡,但是太过于年轻,积蓄不会太多,除非出身官宦人家或则是富家巨贾,不然哪怕是个丫鬟他赎不起! 不过万一哪,所以老鸨还尝试着报了个价。 “两百贯!公子也知道奴家也是过来人,如果公子真的习惯这丫头,也算是助她脱离苦海了,奴家自然欣喜,不愿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事,奈何老身这条船上几十张嘴要吃饭啊!不得不如此!” “可以!你点一下!”张岩辉听到报价,觉得这老鸨有点坑人,不过青楼自有青楼的规矩,不是那些活不下去的人家,压价的空间没有多少。他也就懒得再废话,毕竟这可是徐虎的妹妹,他与徐虎的关系就值这个价。 “啊!”接过张岩辉递过来的一踏交子老鸨心里一苦,这是要价要低了。不过毕竟老鸨也是个老江湖,不会做那反悔的事情,毕竟能随手拿出200贯的人,怕是也有些来头。能不得罪最好也不要得罪,说不定以后还能做生意。 “妈妈,既然收了钱,你就把燕儿的卖身契给这位公子吧!”梦云也很高兴。说实在话她挺羡慕徐燕的运气的,怎么那么凑巧救了个认识自己哥哥家伙而且家伙还是个不差钱的主。 老鸨一听,立马转身去取燕儿的卖身契了。 “姐姐燕儿舍不得你!” “傻丫头,姐姐也舍不得你啊,不过世上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情,姐姐也希望那天遇到一个良人,可以为姐姐赎身!” “姑娘不是被人称为大家吗?怎么还不能有人身自由吗?”张岩辉有些意外,他以为能够被叫做大家的青楼女子,一般都是随时能够为自己赎身的杜十娘! “官人说笑了,奴家虽然有些气,但是也为名声所累,整座花船都是靠奴家来撑场面,妈妈岂会那么容易让奴家自赎其身!” 梦云说的没错,梦云是这艘花船最大的那颗摇钱树,定然会被看的死死的!这就好比后世大派明星被娱乐公司用合同拿捏的死死的! 连当年李连杰想要换个公司,他的经济人都被枪杀了,可见只要是还能从你身上榨取更多价值的话,老板绝不会那么心善的放你离开。 “那姑娘愿意随我们一起离开吗?”张岩辉看了一眼船仓外,来来回回搜的人,轻声问道。 “什么?”徐燕和梦云同时惊出声来,合着半天都没给张岩辉解释明白,老鸨是不会放梦云离开的好吗!除非你能拿出她无法拒绝的理由。但是张岩辉恰巧有,河边花船最大的客户群体是谁,当然是盐枭了,而盐枭最想要的自然是盐引,盐引对岩枭来说可是能够在关键时刻保命物件!妥妥的无价之宝啊! “大哥你疯了,你可知妈妈给梦云姐姐开出来赎身价是几何,足足有2万贯!”徐燕觉得张岩辉是疯了,也是见色忘义,色胆包天之徒。 “我出的起!”张岩辉会心一笑,然后潇洒的坐在桌子边,仔细看着岸边还在忙碌的鬼财神组织的人,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哎呀,让公子久等了,给,从今天起这丫头就是公子你的人啦!”老鸨兴高采烈的将徐燕的卖身契递到张岩辉的手里,转身语重心长的对徐燕说。 “丫头啊,出去后好服侍好你家官人,别在像在这船上一样疯疯癫癫的,就你以前那样子,要不是梦云给你担着,你都不知道要被打过多少回啦!” “妈妈,如果我要为梦云姑娘赎身的话,你看…” “公子说笑了吧,梦云可是被人称为大家,岂能是随便一个拿钱就赎的,老身做为一个妈妈,怎么也要为女儿把把关吧!” “这些妈妈先看一眼!”张岩辉随即从牛皮包里掏出一张5万石的盐引! 虽然徐燕说老鸨开价2万贯,可是张岩辉只有这5万石的一张根本无法将其再分开!所以只能忍痛一把梭哈了。 “啊!公子,大官人,你稍等,奴家让人看看真假!”说着老鸨就要拿着盐引离开,这下却被张岩辉给拦着了。 她人可以走,但是盐引这么贵重的东西绝对不能让她也拿出自己的视线。 “哦,好,好,奴家去去就来!”老鸨把盐引摊在桌子上,转身飞速跑来了。 “盐引?你怎么会有这东西的?” “大哥,你不是说你也是配军吗?”徐燕大脑完全宕机,呆呆的看着张岩辉试图让对方给出合理解释。 “我是为禁军开办盐场的!”张岩辉嘴角一扬微微一笑。 “你就是那个张大官人?”梦云立刻想到了什么马上反问道。 “原来姑娘也听过我的故事,不妨说说看,看看有什么出入!” 第五十一章激斗顺昌城! “张家大郎平匪剿剿寇,为禁军制造精盐的事迹早就传遍淮南西路了!更何况官人你还解救了白莲寺内的诸多被掠少女,分给她们土地,让她们有了生存的倚仗,妾身这样的风尘女子,那个不赞大郎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梦云今日能见到郎君实属三生有幸!”梦云赶紧屈身行礼道。 “倘若郎君今日救梦云离开,梦云愿意跟燕儿妹妹一起侍奉郎君左右,一心一意,永不分离!” “可是姑娘没听说过某家中已有数个妻妾了吗?” 张岩辉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此话必须说清楚,毕竟他的家宅里的那几位可不是省油的灯! “而且徐燕是我兄弟徐虎的妹妹,我带她离开并非是要娶她啊!” “郎君果然重情重义,梦云愿意跟随,为奴为婢也愿意!”梦云见张岩辉说话时,徐燕也在点头,便知道自己是误会张岩辉了!不过她对张岩辉观感又提升了一步! 当然之前她就因为张岩辉的事迹而对他有着美颜滤镜,完全是一个迷妹看偶像的效果,所以张岩辉所说的话,在梦云眼里那都是优点! “哎呀,让大官人久等了,这位是漕帮的陈大掌柜,大官人可否让他来甄别一下真假!” “自然!”本来就是真的张岩辉当然不怕,而且这个所谓的漕帮大掌柜,怕也是一个大盐枭。 “是枢密使府开出的盐引,没有问题,妈妈倘若转让的话我漕帮愿意出10万贯购买!”好东西当面,陈大掌柜的也不扭捏,而是直接报价,想要让老鸨转让。 “这……”说实话,老鸨可是还想跟张岩辉搞搞价,毕竟梦云可是她船上的台柱子,没了梦云她的花船生意要受到影响,可是她刚才也听到了,枢密使府,张岩辉既然是有那种背景,她也不敢得罪,而是责怪陈掌柜太没有眼力劲,你当着人家的面说这话,不是等于告诉别人你是干啥的吗? “梦云姑娘的卖身契拿来,此事与我无关,妈妈与陈掌柜商议便是!” “好,好好,老身这就为大官人取来!”老鸨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敢问这位大官人可是张岩辉张家大郎当面?” “正是在下!” “失敬失敬!早就听问,张大官人豪气云天,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更甚传言哪!” “陈掌柜客气,有事但说无妨!” “海州盐场所产的精盐,淮南府周边也是紧俏的很,不知大官人可否能分些配额给江淮两岸!” “每月一万石,不知陈掌柜能否吃的下!”张岩辉知道自己如果想要离开,没有这群地头蛇的帮助,会很难,他之前要给梦云赎身也是为了想让她为自己打一下掩护,护送自己离开。如今自己身体未愈,动武还没啥把握,因此需要这群敢跟官府阳奉阴违的家伙合作。 “能,即便咱们漕帮兄弟吃不下,也有江湖上朋友愿意接手!”陈掌柜也是个爽快人,虽然他在曹帮的地位还没到能拍板做主的地步,可是遇到眼前这种好事,那也不能犹豫,海州精盐在市场上可是被抄到了15贯一石,就这样依旧有价无市! 当然他们私盐贩子没有那么大的利润,但是5倍利润还是能保证的,如此一来,每个月漕帮能有5万贯的额外收益,这可是他一个做掌柜的巨大功绩! 无论是财富收益还是以后在帮中的地位,那他都将是首屈一指的! “好!这里还有1000石精盐的盐引,就送于陈掌柜了,同时劳烦陈掌柜帮个忙!” “张大官人客气,你但有差遣,吩咐就是不用如此客套!”尽管嘴上这么说,陈掌柜还是将盐引收入怀中。 “过会某要带梦云大家离开,可是码头人多眼杂,还劳烦陈掌柜行个方便!” “哪里,哪里。如此小事大官人且放心,我漕帮兄弟有办法护送大官人与二位姑娘安全离开!”陈掌柜自然也猜到了孟衙内的人再找张岩辉,可是有这种大买卖在他也只好再对那个孟衙内阳奉阴违一次了。 不一会,漕帮的马车就到了,把梦云和丫鬟徐燕接走,而张岩辉则是假扮成一个漕帮的脚夫跟在马车后面,一同离去,路上自然遇到了几波孟衙内的人过来检查,不过每次陈掌柜随手塞了一包铜钱。 那些帮闲们都是简单的打开马车帘子看了一眼梦云大家,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不过这些人猥琐表情让张岩辉都一一记下了,梦云自己还没开始寻宝,这些帮闲们却用那么猥琐的眼神盯着看,那以后自然是要报复回来。 车队一行缓缓的来到顺昌城门口,陈掌柜若无其事的来到张岩辉身旁轻声道。 “大官人,小的们只能送到这里了,大官人和如夫人要进城恐怕要费一番周折了!” “无妨,张某也有官身在,夫人也是清白之身,城门的官差不敢阻拦!” “大官人,要明目张胆的进城?”陈初信被张岩辉的话吓了一跳! “不然哪?那孟衙内还敢正大光明的在城里对某动手不成?” “大官人啊!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你还是小心为妙!” 陈初信到不是多关心张岩辉,他是怕张岩辉死了,漕帮与海州盐场的生意就黄了! “陈掌柜无需担忧,张某也有几分手段,他们在城里不惹事反倒罢了,倘若还敢惹事,哼,孟知州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孟辰吾已经上了张岩辉必杀的名单了,他不来找张岩辉,张岩辉都要去灭了他,何况孟辰吾是帮鬼财神干黑活,到了城内自然要偃旗息鼓,撇清关系! “既然如此,那陈某就舍命陪大官人走这一遭,来人,你们继续将货物送到仓库,本掌柜要与贵客入城谈生意!” 随着陈初信一声令下,车队一分为二,那些转载货物的马车,牛车继续按着原来的路线继续赶路;而陈初信与张岩辉带着另外一辆马车,径直走到城门口! 第五十一章朴素的亲情! “外地人入城,出示路引,每人交10文入城费!” “张岩辉,海州盐道盐铁司外郎带家眷省情!”张岩辉第一次拿出自己的这块令牌! “勘验无误,张外郎请!”守门官差自然公事公办,不过他们私的互使了个眼色,一个兵丁立刻跑相城中鹏程酒家! 鹏程酒家二楼,一个包间内,孟辰吾已经审完那个侯郎中。 “朝奉,没错了,那姓张的是被花魁梦云救了!” “那还不让你的手下去拿人!” “朝奉容禀,张岩辉毕竟有官身在,没有正当理由。咱们无法在公开场合除掉他!” 孟辰吾心里苦啊,早就有人通知他了,张岩辉已经为梦云赎身,现在正在赶往顺昌城,那些帮闲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认人的本事那还是有的,只是他们不敢当着漕帮众人的面动手罢了! “衙内,姓张的进城啦!”那名守城兵丁三步并做两步的跑进雅间,对着孟辰吾就是作揖行礼道。 “朝奉,我的人都在顺昌有家有室,不方便出手,你看?” “不用你们出手,让你的人拦着官差,让他们尽量晚来一会就行!”常尉也多言,而且孟辰吾的那帮帮闲们也根本不是张岩辉的对手,下个阴使个鬼还行,当街杀人还的他们鬼财神的人才行。 很快街道上就出现一伙手持武器,面遮黑纱的人。 吓的周围商贩们纷纷丢下货物仓皇逃命! 很快他们与张岩辉就在街角相遇了。 “姓张的,你在海州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现在拿命来!”一个赤裸着上身,胸膛上满是胸毛的家伙,抄起一柄鬼头刀指着张岩辉骂道。 他们自然是打着为被张岩辉杀掉的江湖悍匪同伙来寻仇的旗号! “废话真多!”张岩辉话音刚落,那群悍匪就发现眼前的张岩辉不见了。 正待众以为自己眼花了,揉眼再看之时,张岩辉手持一个铁扳手,已经出现在那名大汗身边! “铛,铛!”两声! 两颗鲜活的脑袋被敲的稀碎,可是当别人以外锁定了张岩辉的位置之时,张岩辉再次消失,紧接着又是铛铛两声! “啊!”徐燕好奇又担忧的往外看了一眼,当场被吓晕过去,不过即便是见多识广的陈初信此时也吓瘫了,结结巴巴的说了句。 “果然有神功!移形换影!” 而那群刚才还嚣张跋扈,觉得胜券在握的悍匪,此时也吓瘫了! 这尼玛还打个屁啊!对方形如鬼魅,忽隐忽现的! “好汉爷饶命!啊!”一个家伙刚想跪地求饶,结果他就成了下一个目标! 其余人的内心独白就是我想逃,我逃不掉啊! 片刻后,街上只有张岩辉一个人站着了,除了那群悍匪被杀了以外,路人也都膝盖一软顺势跪倒在地! 梦云则是激动的无以复加,之前只是听说张岩辉勇猛异常,一人就捣毁了白莲寺,还杀了两百多妖僧,不过那只是传说。就连梦云这个迷妹也没有太当真,今天就不一样了,就在她眼前,张岩辉亲自表演了一出横推一条街! “砰!”鹏程酒家二楼雅间里,孟辰吾手里的杯子落在地上,摔的稀碎,不过他不在意,因为他已经无法再站着了! 一股骚味从孟辰吾和常尉的裆下传来! 他俩都尿了,不是身体有啥毛病,而是单纯的害怕! 面对此情此景,没人不害怕,不过孟辰吾和常尉显然更加恐惧,因为他们俩生怕,张岩辉一个闪现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后铛铛俩下! 别人只不过更多的是震惊和敬畏,他们是知道仇人远比想象的强大。 此刻孟辰吾本能的与常尉拉开距离!尽管他不会承受,但是如果张岩辉找上门来,他绝对会装做不认识常尉! 此刻孟辰吾是十分的后悔,自己怎么就鬼迷了心窍,鬼财神都弄不死的人,自己为啥就觉得自己能行,自己当初是不是傻啊! “大官人,陈某之前说话是不是太大声了呀!”陈初信扶着马车艰难起身,对着张岩辉拱手行礼道。 “没有的事,我很期待与陈掌柜以及漕帮的再次合作!” 说罢张岩辉接过马车缰绳,独自牵着马车,朝记忆中家走去! “顾捕头,你该过来核验匪徒身份了!”陈初信目送着张岩辉消失在街角拐弯处,然后才觉得恢复了些气力,转身对着躲在人群里的捕头顾海龙道。 “啊!是啊,小的们将这些当街行凶的恶徒全都给我拿了!”这话跟放屁一样,那些人哪里用的着捉拿,全都死透了。不过顾海龙这样说,就是为了在档案里记录,他们也参与了与匪的战斗。 那么在抓到同样的悍匪,他们的功劳就不同了!毕竟捡现成的可没有主动出手的功劳高啊! 不过顾海龙很快就笑不出来了,核对了好几遍,这些人只有几个能跟通缉犯对的上,其他人看样貌和身上的痕迹,都隐隐跟禁军里来的人一样。 “头,这些人怕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老捕快,立马来到顾海龙的身边低声提醒道。 “你去告诉孟衙内,这些人暂时不要再比对了,头都砸成西瓜了还怎么比对,先收队,把人都带回义庄,让午坐来吧!”顾海龙心里不禁暗骂道,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凭什么别人能捡到些江洋大盗,来升官发财,到自己这里被杀的就变成禁军了! 这可咋办呀! 对这事是衙内搞出来的,让他来解决,不然的话,呵呵,那张岩辉可还没走远哦! “哥,真的是你吗?哇!”妹妹张静见到张岩辉后先是一愣,接着哇的一声扑进张岩辉怀里大哭起来。 摸着妹妹的头,张岩辉有点惭愧了,徐虎可是给徐燕带了一整车的礼物,而自己回家却两手空空的,实在是有些无地自容了。 “大郎,我的儿呀!”就在张岩辉在安慰妹妹张静的时候,一个衣着十分朴素的妇人,直接瘫倒在门口,放声大哭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去你李叔那里割点肉,咱们一家人团聚,包饺子,静丫头去前街打半斤好酒,为你哥接风洗尘!”张父兴奋的在怀里掏了好久,才掏出50枚铜钱,开心的递给张静! 第五十二章赔偿! “等一下,给你的零花!”张岩辉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五贯钱交子,递给了张静! “哥,这是交子!”张静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交子,以前张家没没落时,张父怀里可是踹过几张,不过也都是一贯面值而已,太大了,乡下人也用不出去。 如今虽说他们家被平反了,但是家里地也就没了,反正就是没了,无处讨要的那种,所以才被迫搬到城里的几间房子里生活! 自那以后张静也就没见过交子了! “大郎呀!她一个丫头哪能让她拿那么多钱,被人骗去了那还得了!”张父一把夺了过来,生怕弄坏了一样,小心翼翼的叠起来收到自己怀里。 “梦云见爹爹,太太!” 梦云也在徐燕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给张父,张母行礼! “静儿见过嫂嫂!” “吆,瞧你这孩子,怎么能媳妇待在车上赶紧进屋!”张母见到梦云长的是水灵漂亮,嘴都裂到耳朵根了,一把抚住梦云就往屋里拽。 “新媳妇进门,没啥见面礼,给!”张父心疼的拿出那张刚收到怀里的交子递给了梦云! “谢,公公赏!” “行了,跟你娘进屋吧!” “来,静儿,嫂子给你的礼物。”梦云给张静的礼物可就丰盛,了,头饰就给了好几件,当然那张交子,转了一圈又回到张静手里。 这会这丫头,立刻塞进自己怀里,估计张父是没本事在夺走了。 “徐燕你跟静儿一起去吧!看看家里缺什么就添些什么!”张岩辉随手塞给徐燕两张十贯的交子。 “好啊,小嫂子!”见到张岩辉又拿出交子张静立刻两眼放光,开口叫人! 如她所愿,其中一张又落到她手里! 两个半大的孩子,很有共同话题,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 “大郎啊!你在外面做什么啊!怎么一出手就是几贯几贯的,让爹看着就心慌慌的!” “爹,人家都说家中有粮心中不慌,你老倒好,有了钱,还觉得心里不踏实!” “儿啊!你是不知道啊,当初你娘给你算过命,说你二十三岁命中有一劫,创过去就是富贵齐天,创不过去就是身死道消啊!如今你都二十啦!别整天做那些勾当,好生在家里待着吧!”张父仿佛想到了什么,低声对张岩辉说:“你莫要不信,给你算命的可是如今的当朝国师通真达灵先师,林道长!他还说你的富贵与妻妾有关,别人夺你妻妾就会抢你的富贵天机!” 经管张父努力的冲着梦云努嘴,可是他的话却让张岩辉被吓了一跳,林素灵这个妖道,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比史书记载还玄幻! 当然张岩辉知道,林素灵所说的富贵天机跟梦云无关,那是被自己经常寻宝的陶氏,卢氏,还有红香好吧! “这事还有谁知道?”张岩辉本来是无神论者,如今也被林素灵这话震的一愣一愣的。 “自然是被前知州打听到了,所以才有了曹家的闹剧,那曹家的曹颖早就跟知州家的衙内相识,于是当打听到你有富贵天机命,就想着夺一把,就让曹家不断相我透漏那曹颖有多贤惠漂亮,唉也怪你爹我贪心,听说曹家为曹颖准备的嫁妆十分丰盛,就心存侥幸的提你去提亲,才遭了他们的道,不过还好,你这妻妾的富贵天机没有应在那个曹颖身上!一定会应在梦云和那个丫头身上,当初我还在想妻妾,你哪里能娶的了那么多,现在看来一切皆是天意啊!” “爹,我刚好要告诉你,梦云她也只是个妾,你儿子的妻,叫做白翎儿!而且徐燕那个丫头是我一个牢城营兄弟的妹妹,我还没拿她当妾,就算你要我纳她为妾,也还得看我那兄弟同不同意!” 张岩辉笑着打趣道,“那个妖道当时有没有说别的?” “有,不过太玄乎,记不清楚了,回头问问你娘她记得清楚!” “算了,不必了,现在已经很吓人了,福与天齐跟说我要造反有啥区别?” “大郎休得胡言,这话能是乱说的吗?人家只不过是说你有大富大贵的命,夸张而已,且不可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知道了爹,我这次回来是想带你与我娘去海州,顺便将翎儿的名字记在族谱上!” “我跟你娘都老啦,不想再出远门,至于你的妻子去族谱,明天我就去乡下宗祠一趟,让族老们给她记上,又不是啥子大事!还用你大老远的跑一趟!” 张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张岩辉能够感受的到,他对张岩辉回来还是很高兴的。 “静儿这丫头也不知道去哪野了,打瓶酒怎么要这么久?” 张父皱着眉头,着急的相外面张望起来。 “来来,东西放在这里!”记在此时,徐燕的声音在院外响起,接着就听到一大群人在搬东西! “燕儿,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见到徐燕拉了好几车东西,梦云也有点吃惊了。 这丫头平时扣扣搜搜的,怎么刚进官人的家门就开始大手大脚的,公婆一看就是过贯了平凡日子的人,你这么搞,公婆该怎么看你啊! “姐姐,是官人让我看家里缺什么就添些什么吗?这些是家具,茶具,炊具,还有姐姐平时用的一些胭脂水粉;这些是我跟静儿的;这些公婆那屋用的;这些是官人的!”徐燕是入數家珍,可是梦云却是听的头皮发麻,这丫头还以为自己在花船上哪,用的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吗? “官人,你到底是给了她多少钱啊?” “本来是20贯,她不是给了静儿10贯了吗,就又给她拿了50!” “六十贯都花完了!”梦云也惊讶不已,要知道她在花船上也算的上锦衣玉食了,每日开销也不超过5,6百文!连一贯都不到,这徐燕这丫头倒好,花钱根本没节制,看张父张母一脸吃惊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内心有多震撼了。 “无妨,爹娘屋内的家具器皿都旧了,也该换换了!”张岩辉倒是没太在意,可能是现代人的思想,没有老一辈人,那么在乎用过的东西! “吆,张家婶子,这是发财了呀!”门口来了一大群送货的汉子,自然引的邻居街坊过来看热闹,不过赵四婶就比较聪明,一看张家这是要大换家具,第一时间跑过来帮忙,当然是帮着把换下来的家具搬自己家去。 “赵四婶,这不是俺家大郎带媳妇回来了吗,家里总要添些东西!”张母也不好意思说别的,只能借着张岩辉回家,家里添人添丁的借口。 “吆,这是辉哥儿啊!你这是阔啦,这汰换下来的桌椅板凳不如放我家去,你瞧这千工床,百步椅的家里都快放不下啦!” 张岩辉十分尴尬,这赵四婶以前是卖豆腐的吧! 第五十三章父子闲聊!! “呃,好吧!”张岩辉这回也被道德绑架了,因为赵四婶子不光绑架他一个人,还有他父母,不然就是老两口教出了一个守财奴儿子。 “这就对了嘛,还是辉哥儿好,阔了以后不忘本,还惦记着,咱们这些邻里乡亲的,哈哈”赵四婶子一边大声夸赞,一边指挥着她家的小子过了搬东西! 很快赵四婶子的举动新来其他邻居的效仿! 大家乐呵呵来帮忙,帮着把动西往自己家搬! 很快老张家里的老物件,就一件也不剩了。 “静啊!趁着集市还散,你再去买把菜刀回来!”张母费劲吧啦的保住了碗筷,一回头发现菜刀不见了,无奈的又对张静吩咐道。不然今天做菜都费劲了。 “爹,看来你和周围邻居街坊相处的十分融洽啊!”张岩辉见这么一群人都涌进自己家里,对着张父讪讪道。 “融洽个屁,好多人连句话都没说过,要不是今天能占便宜,估计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来踩咱们张家的门!” 张父发现自己的夜壶不见了,这会正生气,哪里有心情跟张岩辉打哈哈! “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要不你老还搬回乡下去跟叔叔伯伯一起住?” “不用了,咱家里地没了,住在乡下也徒增烦恼!” “那地现在在谁手里!” “你想干嘛?人家是在咱家遭难的时候,从官府手里买的,有朝廷颁发的地契,要不回来啦!对了我想起一句关于那道长说你谶语,叫做拥四海之地,行魏武遗风!虽然爹不知道后半句说的是啥,可是前半句爹可是清楚,你将来会有很多地,以后别忘了给你爹留几块好的,我和你娘养老用!”张父说道这里心情明显好了许多,目光眺望远方,看来是在憧憬着未来的隐居田园的美好时光。 尼玛!这妖道又说对了一半,现在自己可不就是拥有四海各地的地契吗?还行魏武遗风,自己有那么饥渴吗?色字头上一把刀,一炮害三贤的事不能干! “爹,不如跟着孩儿一起去海州,刚好翎儿有孕了,你和娘也好过段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唉,辉哥儿啊,爹不怕出远门,可是你娘她自从上次被流放之后,就再也不愿意出门了,对于一个老妇人而言流放之苦,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够理解的!况且你老让爹娘动,可曾想过圣人都说过父母在不远游,之前咱们是全家蒙难,爹娘不会怪你,可是你明明可以把媳妇接回来,可是偏偏要我和你娘去折腾,说出去这像话吗?”张父有些生气,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希望父母落叶归根,颐养天年,自己的逆子到好希望自己一家在外漂泊!要不是今天算是媳妇进门第一天,张父已经脱破鞋上脸啦! “是孩儿的不是,你老先消消气!要不让静儿跟我去海州吧,女孩子要富养以后才能长的贵气不是!” “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辉哥儿你长大了,也成家啦,好多事情比你爹强,都能在外面任干爹啦!” “爹,你就因为这个在生我的气?” “狗屁,你爹我是没你活的明白,要是当年你爹我要也拉的下这张脸,咱们张家将是另一番光景啦!” “啥故事,讲出来听听!”张岩辉做出一副十分八卦的样子。 “滚,啥毛病,你爹的笑话你都打听,越来越没规矩了!” “咱家以前不是也没规矩吗?爷爷活着的时候……” “闭嘴,你爷爷是个老顽固,他那一套,搁谁身上都疯!”张父提到自己老爹,脸上多了一丝惆怅,父子哪有隔夜仇啊,不过他与张岩辉爷爷临死之时还在赌气,至使连老爷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了! “好了,吃完饭带我去爷爷坟头上看看吧!” “嗯,你成家了,应该的!”张父说话时明显没了刚才的泼辣,反而变得通情达理起来。可能他并未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老头了。这个家未来应该交给自己孩子来当,当年自己作为一个儿子,就是这样想的,可是刚才他却完全没有把张岩辉当做一个成年人看。 还以为自己可以为儿子遮风挡雨,还以为自己能提儿子抉择人生,可以从张岩辉提出要礼拜爷爷开始他才突然明白,自己也像父亲当年那样老了,对于儿子的决定更多的需要尊重,这样儿子才能成为真正的男子汉! “张全友,你个老不死的发财了,也不想着还钱是吧?” 就在张父与张岩辉谈的融洽是,一个不谐的声音传来。 “郑老爷,秋税的钱不是还没到时间吗?”张母慌忙从屋里跑了出来,试图阻止来人进屋。 “啪!”“你个老不死的滚一边去!”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加上一声怒骂。来人推开张母的纠缠,大摇大摆的创进张家堂屋里。 “郑京,你别欺人太甚,我家的地就被你给霸占去了,你还有脸来我家要债,我哥现在可是大官,带会看他不把你打入大牢里去!”张静此时正拿着菜刀回来见到郑京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把手里菜刀都给甩出去。 “唉吆,一个贼配军,好大的官,让你郑爷看看……”郑京进屋头抬得老高跟本没看清楚张岩辉的脸。 “郑京,你是干啥的?” “你是哪来兔仔子敢这样跟你郑大爷说话?” “给我拖出去先打个半死,嗯,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站那么远干嘛?”郑京刚要发话,却发现他带来的那群狗腿子全都离他远远的,一副生怕跟他扯上关系的样子。对他的话更是充耳不闻! “你们今天都撞邪啦?” “张大官人别误会,俺们不是跟他来找事的,跟他也不熟!”几个狗腿子异口同声道。 “你们是不是吃错药了!”郑京是又惊又气,怒骂道。 “俺们是来拜会张大官人的,你要是再敢闹事,小心你的皮!” 狗腿子们一副正义凛然道。 “我平时给你们那些好处都他妈的喂狗了吗?” “抱歉,我们帮理不帮亲!” 第五十四彩蛋章杀根之祸! “郑京你仗着是衙内的小舅子,平日里欺男霸女,祸害一方,俺们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日还敢到张大官人家里来闹事,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狗腿子们都是街上街溜子,平日里为虎作伥,仗势欺人,不过他们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好手,张岩辉当街杀了数十人,他们中也有人在场,即便没在场,凭借他们走街串巷的本领,也立马得到消息,他们虽然不敢去投靠张岩辉这个杀神,但是他们也会打探清楚,毕竟他们都是在顺昌城街头混饭吃的主,不打听清楚每条街谁是爹容易英年早逝! 特别是能单杀一条街得主,那是更要注意,所以就在张岩辉回到家的这半天时间,顺昌城的混混们都打听清楚了,这位张家大郎的身份,毕竟他们中的不少人跟顾海龙也有关系,赌档,娼寮的人那个不跟顾捕头发生些关系都活不下去。 当然顾海龙告诉他们,不让他们去招惹张岩辉,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更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混混们自然也承顾海龙的情,毕竟命只有一次,惹错了人丢了命在他们这一行算是最丢人的! “你们真是反了天啦!别忘了我妹夫可孟衙内,待会看他怎么收拾你们这帮废物,哼!”郑京虽然纨绔但是也不全是傻子,这帮人这副德行,他自然知道自己今天踢到铁板了,只是他不认为会有啥麻烦,让妹夫出面最多钱敲诈不到,再赔个不是,不会有什么损失! “妹夫?你把妹妹献给孟辰吾,她当时可是要死要活的,而且她不过是在当妾而已,孟辰吾不会为了一个妾室得罪张大官人的!”狗腿子知道今天算是把郑京得罪死了,那就继续挑拨,让郑京彻底爆发,然后借张岩辉的手弄死郑京,不然如果今天郑京完好无缺的离开,那么以郑京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性格,定然要为难他们的。 “哼,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希望你们过会还能这么嚣张!”郑京说着抬腿就往外卖! “我让你走了吗?”一直在旁看戏的张岩辉这个时候开口了。 “你想怎的?”郑京此时看向外面,他来的时候可不光只带了几个狗腿子,还带着一个忠心耿耿的奴仆郑水! 不过郑水伺候人可以,打架不行,每次有要动手的勾当,他都坠在最后面,不过此人是典型机灵鬼,早在狗腿子们集体出现异常时,他就赶忙跑到孟衙内最喜欢的欢合楼求援去了。 见郑水不见了,郑京也就不慌了,他知道孟辰吾很快就到了,自己在顺昌就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他就又恢复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指着张岩辉骂道。 “你一个贼配军,尽然还敢跑回来,看老子不把你拿下投狱!” “碰!”张岩辉砂锅大的拳头已经贴脸开打了,随即鲜血在郑京的脸上炸开! 而郑京的眼睛里全是红的绿的小星星! “恶贼,你还敢打…我,呜呜呜呜呜!” “嘭!”又一拳头结实的锤在郑京脸上,此时一个崭新的猪头新鲜出炉! 此时郑京嘴里的牙已经有一半离家出走了,耳朵里那是敲锣带打鼓,还有一群苍蝇在闹腾! “大….爷…瓢打了,再打…粗任名咧!” “可以,看在你妹夫的面子上,暂且饶了你!” 孟辰吾可是张岩辉必杀之人,如果郑京能把孟辰吾给他引来,张岩辉自然不介意放他一条生路。 当然欺负自己家人,惩罚也必须让郑京铭心刻骨! “怎么回事,何人敢动我的人?”孟辰吾也果然没让郑京失望,仅仅半刻钟就赶了过来!见到张岩辉时又跟郑京一样根本不拿正眼瞧。 “衙内,是张岩辉!”孟辰吾身边的帮闲赶紧附耳低声提醒孟辰吾。 “谁?”孟辰吾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大声反问道。 “在下!”张岩辉开口,此时让孟辰吾浑身一颤,立马收起倨傲的神情。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没呼啊,塔哒窝!你要为窝琢主啊!”郑京牙被打落好几颗,说话是四处漏风,含糊不清,但是孟辰吾却听懂了,不过他脸色却变得十分复杂。 突然孟辰吾脸色一变,正色道。 “郑京,你妹妹由于在后宅不敬主母,上午已经被主母发卖,你我再无任何关系!” 孟辰吾说完又转身对张岩辉道。 “张大官人,此人与孟某无关,你们之间的恩怨,孟某不便插手,告辞了!” 不是,你把自己摘干净了,我还怎么有借口对你动手啊!张岩辉心中一动,这可不行啊! 不过比张岩辉还急的自然是郑京,他没想到自己妹夫居然也不敢得罪张岩辉,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啊! “郑京,我家本是被冤枉的,所以将我张家的田还回来,再做出相应的补偿,便放了你,听明白吗?” “拧白了!明白了!”此时郑京哪里还不明白,这张岩辉是个谁都得罪不起存在。 “敢问大官人想要如何赔偿?”郑水见郑京说话费事,连忙问道。 “简单,看在你妹~哦,你已经没有妹夫了,那就看在你妹的面子上,今天还一粒麦子,明白还两粒,后天还四粒,一天番一倍,还一个月为止吧!” “谢大官人,谢大官人!”郑京一听居然这么简单,舌头顿时都好使了。 众人听后,还以为张岩辉真是顾及孟辰吾的面子,对郑京轻拿轻放了,于是没了热闹大家就一哄而散了。 “哥,就这样赔偿,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咱家可是好几十亩地,被他郑家占了三年啦呀!”张静有些不满道。 “就是,之前那个姓郑的那么嚣张,还打了婆婆一巴掌!”徐燕也是气呼呼的觉得张岩辉没有今天在街上那么霸气了。 “算了,辉哥儿那两拳,已经够他受的了,知州衙内的面子还是的给总不能真把人打死吧!”张父踢了一脚地上的牙齿,愤恨道。 只有梦云与张岩辉对视一眼笑而不语,她可知道张岩辉要的赔偿可不底,至少也能让郑家倾家荡产! “好了,今天我来下厨,给你们做顿好吃的,这可是我的拿手菜!”前世张岩辉最得意的就是会做一道肉丁汤,还是他上大学的时候用两包华子跟厨子学来的,也亏的今天徐燕把厨房用品买的齐全,他才有施展的机会。 当然这道汤,他给海州家里的女眷也做过,后来偶然的机会被卞夫人学了去,立马就被送到京城童枢密使府! 接着皇宫里的柔福帝姬府内柔福帝姬,品尝到了这道美味! “世上居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我要让发明这道汤的人进宫,天天为本宫做菜!”柔福帝姬满足的捂着肚子回味着美食的味道。 此时张岩辉刚跟梦云在新床上深入交流结束,突然感到胯部一阵刺痛。 唉,难道是刚才姿势不对,扯着啦!张岩辉不知道他险些有了杀根之祸!不过索性那道汤的发明者有人冒名顶替,才让他夺过一劫! 靖康二年一个长相清秀的太监看着被风吹起的围裙,满脸泪水痛苦道。 “我冒名顶替这道汤的发明者干嘛?如今家都成不了,无儿无女的要再多钱有何用!” 第五十五章试探加一! “妹夫啊!那个姓张的到底是什么人啊?”郑京的脸稍稍消了点肿,依旧像个猪头。 “不是和你说了嘛,你我已无关系,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孟辰吾正在与常尉苦闷的喝酒,商量接下来的行动,结果郑京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把二人吓了一跳! “那个张岩辉,当街杀了二三十个悍匪的事,你没听说过?”常尉疑惑的看着郑京,心想你都被揍成这熊样了,居然连谁打的你还都没弄清楚! “啥?原来是他啊!”郑京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脸都不疼了,甚至还有点容光焕发的感觉,自己可是被杀神打了两拳还活着,可见自己祖宗在下边的关系不是一般的硬啊!关键这牛逼他能吹一辈子的,回头要看看自己家的祖坟有没有冒烟! 这那是受辱了,这简直是人生的巅峰时刻啊! “知道了还不快滚,对了把你妹妹接回去!”孟辰吾满脸不悦的回了一句。他虽然想除掉张岩辉,但是那必须是要隐蔽,明面上要是撕破脸,他也怕被张岩辉当街铛的,来一下! 所以郑京这种傻缺,他要离的越远越好! “唉,唉,我这就去!”郑京还没从自己高光时刻的兴奋中缓过劲来,就被孟辰吾一句话拉回了现实! 没办法,孟辰吾这个靠山靠不住了,必须学乖点,不然还有在一顿等着他。 “什么怎么要这么多粮食!”回去的路上,郑京的妹妹郑秋儿,却没有多少悲伤,毕竟在孟家后宅她不过是个玩物,没人把她当做一个姨娘,能离开对她来说无疑是件好事,不过当她听到哥哥被要求赔偿那么多粮食还自以为赚了便宜时,忍不住吐槽道。 “要赔几十万担粮食,你还以为赚了?” “一天一粒,第二天两粒,第三天四粒,这都没什么,可是到了第十天就是1024粒,那就是一斤粮食啦,接着十一天就是两斤,十二天四斤,第二十天就是足足1024斤粮食,二十一天就是2048斤,二十二天是4096斤!第三十天就是1048576斤!加在一起哥,你就是把咱家的地都卖了也还不起啊!”郑秋儿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郑京,觉得十分无语! “那怎么办?”郑京慢慢一算,顿时一惊,这可咋办啊! “你是怎么惹到他了,居然提出这么阴毒的赔偿方案!”郑秋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还不是,三年前侯知州家算计张家,将他们家全家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没想到那姓张的命大,居然遇到了张叔夜,不但为其平反了还收他做了知府的干儿子,有转头做了个官,如今算是衣锦还乡了!我也是昏了头,明知道人家阔了还想要去占便宜,这就被他给讹上啦!唉!” “你是说,他就是那个张家大郎?”郑秋儿双眼一瞪,吃惊不矣! “就是他怎么啦?” “带我去张家,我知道如何让他放弃赔偿!” “妹妹,你不是想要以身食虎吧,当然如果他要是能放弃讹诈,也不是不行!”郑京瞅了妹妹一眼,心中一盘算,自己刚好失去了一座靠山,要是能再找一座更大的山靠自然是更好。 兄妹二人径直走到张家门口! “啊水,敲门!” “是,大官人!” “谁啊!”张静连忙开门。 “唉,怎么是你?哦,地契带来了吗?” “姑奶奶,在下有事要与张大官人说,还请通传!”郑京很熟练的递过去一包铜钱。 张静接过后,先是一愣,接着马上就明白过来,立刻开心的去把张岩辉叫来了。嗯,她就这点出息! “有事,说吧!”张岩辉刚刚还在和梦云探讨生命起源,被张静更生生的拽了过来,哪里还有什么好心情,自然也不会给好脸色。 “不是,我哥找你,是奴家找你有事要谈!”郑秋儿背着包袱,径直走进正厅。 她这一出,搞得张岩辉和张静都呆愣当场,咋的你是女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事吗?这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嗯,请进!”虽然人已经进去了,张岩辉还是把基本礼数给补起了。 “我有一场富贵,要与你谈,其他人暂且退避一下!”郑秋儿一脸认真的对张岩辉说。顿时引得张静很不满,咋回事,自己还成了其他人了。 “小妹,你先出去!” “哥,你们也一样!” “啊!”郑京很忐忑,在他想来接下来妹妹会使出浑身解数,将张岩辉拿下,就怕张岩辉会提起裤子不认人,那样妹妹就白吃亏了。 “说吧啥事?” “关于你的,也是关于侯知州的!” “说具体点!” “之前我被哥哥强行送给了知州衙内孟辰吾,但是在知州衙门里没有任何地位,活的像一个丫鬟一样!” “这不是重点吧!” “也算,不过因此,我接触到了一些无人管理的旧文书,其中就有侯知州关于你的上表奏章,估计是他当时还没有来的急送往京城就被捕入狱了!” “他都说些什么?” “不是他说的,是国师说的,说你将拥四海田,聚九州财,运从妻来,财从妾得;勇冠三军,力过李项,领天兵,遣鬼使,魏武遗风;从善则震四夷,荡诸狄,武襄转世;从恶则覆社稷,寇海内,祸乱天下!” 郑秋儿含笑道。 “一个术士的诳语,也能当真!再说我的运气全来自于妻妾,那就直接给我发张度牒说我与佛有缘强迫出家不就好了?”张岩辉突然想到,好像是有和尚能够造反的! “所以,侯知州就打算要自己儿子来夺你的机缘,才有了曹家一女二嫁的闹剧!当然我开始也以为这不过是那侯知州推脱罪责的胡言乱语罢了,可是直到昨天你当街杀了几十个悍匪,还用了神鬼手段!这就不能再说国师的谶语是胡说八道了吧!”郑秋儿嘴上说的很轻松淡定,可是她却一直将张岩辉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虽然张岩辉已经听过一边这谶语表现的很淡定从容,不悲不喜,特别当她说道运从妻来,财从妾得的时候,张岩辉震惊的表情,逃不出她的眼睛。由此可见谶语即便不是全对,也十有八九,关键林素灵能被奉为国师,没两把刷子,郑秋儿是不信的。 第五十六章计划! “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猜到了,说说你之前提到的富贵吧!”张岩辉也发现这个郑秋儿不简单,一直在观察自己,马上转移话题。 “好,你可知侯知州为何燕配合朱勔大高花石纲这种害人的勾当!”郑秋儿说这话时很有蛊惑的对着张岩辉眨了眨眼睛,眼眊之中尽显柔情。 “土地!”如果是这个时代的人,恐怕很难猜的到,但是张岩辉可是即是受害者又有现代人都历史知识,古代王朝的兴衰,本质就是土地兼并问题! “没错,他们随便找块好看的石头就能让无数人家破人亡,那么空出来土地,自然也就成了他们口中食了!” “侯知州也贪墨了许多?” “我也不知道,他贪墨了多少,不过你们家的他没贪,可能也跟你很快被平反有关系,但是我找到了他写给家里人的信!” “信里说了什么?” “我哥的补偿可以取消吗?这可是天大的机缘!” “也是一个巨大的火坑,分脏的都是些豪绅大户,没有我,你根本不敢碰,甚至不敢想!” “若是郎君心如镔铁,眼不容沙,妾就算说了也同样什么都得不到,那还有说的必要吗?” “地契还回,粮食按着原本收成换回来即可!不过你哥以后要老老实实做人,此事就此揭过,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陈州红月庵!” “尼姑庵?” “跟白莲寺一个路数?”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确定你有四海田啦!”郑秋儿会心一笑道。 “那也不好半,如果红月庵没做什么为非作歹的是,我也不好办,毕竟师出无名,那就是偷和抢,拿到地契别人也可以不认!” “郎君可以不用抢,直接去取就行了!” “那么容易,你为何不去?” “奴家想留在郎君身边吗!” “说实话!” “地契不在尼姑庵,他们只是挂在尼姑庵名下而已,同时拿出些许钱财让尼姑庵出面设置善堂而已!” “那地契在哪?” “金虎寨,这些豪绅大户相互提防,应该是放谁手里都不放心,于是就让他们自家附庸,组成一个金虎寨,存放地契,郎君取的地契再找红月庵的主持,出面去官府过一下手续就行!当然红月庵要收半层的费用!” “将金虎寨的人全杀了,拿着全部的地契,那红月庵的主持还会同意吗?” “郎君还真是嫉恶如仇啊,妾甚喜欢,不过为何要灭掉金虎寨,让他们替郎君当看门狗不好吗?” “什么意思?” “腾笼换鸟啊!金虎寨是各个豪绅世家大户的家丁组成的,你觉得他们能有多少向心力,只要郎君展示七分实力,把一些不听话的弄死,那么寨子就群龙无首,到时候郎君再遣一个心腹之人让其主持整座寨子,然后慢慢汰换掉其他人便是,稍稍的将正个金虎寨打包带走岂不更好!” “那些世家大族能是瞎子?” “呵呵,不是,但是现在是了,因为带头人朱勔已经被罢了,他们现在刚好群龙无首!” “你忘了,你看的信是两年前的,如今朱勔又官复原职了!” “那岂不是……唉百姓又要遭殃了!”郑秋儿听到朱勔又被复用,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不过她的这一举动到是让张岩辉对她的观感改善了不少! “如此剩下的事,就靠郎君自己了,妾也无能为力!” “你提供的消息已经到位了,无需在客气!” 对于别人来朱家回归,怕是难办了,但是对于张岩辉来说并不难办,不就是破坏合作,拆联盟吗? 这不是太熟了吗? 有句话说的好,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遭受到了区别对待,合作就很难持续下去。当然具体如何操作还要等自己到了那里再看。 目前还没到考虑这些的时候,先回到海州,继续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再做打算! 不过童贯很快就要对辽用兵了,所以买马自然就成问题了。 张岩辉头脑开始飞速运转,宋代获得马匹的渠道还有一个那就是大理当面的滇马!其实还有一个渠道被所有人给忽略了,那就是广州的阿拉伯人的中亚马! 不过张岩辉没有能联系广州那边人的渠道,只能回到海州再想办法。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岩辉居然发现郑秋儿在厨房里张罗着饭菜。 “唉,你怎么还没走?” “是婆婆让我留下的啊!” 郑秋儿的回答,让张岩辉心中一惊,张母这是脸上那巴掌不疼了是吗?怎么会留下郑秋儿? “娘,这是怎么回事?” “你喊什么,秋儿知道国师对你的谶语,怎么还能让她在外面受苦啊,他日你回去的时候,把秋儿也带上,娘喜欢这丫头!娘觉得跟她比那个梦云还亲近!” 张母并不是个记仇的主,而且她好像是真喜欢郑秋儿这种更有烟火气息的女孩子。 “可是娘,也该跟我说一声吧!” “我是你娘,你爹都没意见,还跟你说什么,再说你娶了好几房,跟我和爹说过吗?” “那不是离得远吗?” “行啦,一只羊是赶,两只也是放,再说人家姑娘家的都没嫌弃你一个配军,你到还扭捏上了!” “儿啊,你忘了,国师怎么说你的啦?”张父也稍稍来到张岩辉的耳朵旁轻声道。 “一个妖道的胡言乱语罢了,你们还真当真啦!”尽管张岩辉依旧十分嘴硬,但是气势上却弱了不少,没办法,林素灵说的太他娘的准了,你没法不信! 尽管不能全信,但是与其顶着干,不也犯不着吗?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过午饭后,张岩辉随张父一同去见张家族老! “吆,辉哥儿回来啦!好啊,这几年受苦了吧!”一到宗祠,就见到曾经的乡亲和同宗的族人亲切的围了上来。 “给孙媳妇添到族谱里,要得要得!”一个老学究模样的族中长辈,手捧着族谱,嘴都裂到耳朵根啦!没办法,张岩辉一出手就是5贯钱用来修缮族祠,那他要给自己媳妇添到族谱里去,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五十七章急着投胎! “姓张的真是欺人太甚!”孟辰吾得知郑秋儿居然无缝连接的被张岩辉接手后怒不可遏! “孟衙内不必介怀,不就一个女人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常尉一个太监,这种涉及男人尊严的问题,他无法感同身受!所以他的劝解更是适得其反。 对于孟衙内来说这可不是再找一个女人那么简单的事!事关呼面子,知道的会说他不要郑秋儿了,不知道还以为他的女人被人霸占了,关键张岩辉在街头的那一幕,太让人联想于此了,再说郑秋儿可是他后宅最漂亮的那个,而且又没什么过错,你说是你孟辰吾赶出去的,可是谁信啊! 不行,面子必须找回来! “孟衙内也不必如此沮丧,干爹已经请金虎寨的高手前来助阵,在加上咱们的人,必定能让姓张的碎尸万段!”常尉狠狠的说道,他昨天收到消息,何奎也死在了张岩辉的手里,他们几个兄弟已经有两人死在了张岩辉的手里。 这已经鬼财神组织这几年最大的人员损失了。 据说干爹梁师成都气吐血了。 要不是朝廷准备北伐,童贯把禁军看的很严,梁师成怎么也得调动一支千人禁军过来围杀张岩辉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拐回头又找江湖莽夫帮忙! “金虎寨?”孟辰吾一听心中一惊,不过回想起来并不以外,张岩辉为自己平反,也就得罪了那群收割花石纲受害者的利益集团! 金虎寨要是还能坐视不理才不正常。 此时三百里外的一处山凹里,朱钿带着四十个朱家私军正在修正。他们打出的旗号可是威远节度使的大囊旗,一路上根本没有官兵敢阻拦。 “大哥,你说这朱大官人也是的,就为了杀一个人,还让咱们兄弟劳师动众的干嘛!”同样是领私兵的胡刁啃一口羊腿,埋怨道。 “哼,自然是立威了,姓张的那小子,是被张叔夜平反又收为义子的,大官人就是想公开的杀了他,来震慑那些跟我们做对的宵小之辈!”朱钿猛灌了一口热酒道。 “不然谁愿意大老远的跑这一趟,在山寨里抱娘们睡觉他不香吗?” “哈哈!”几十个私兵哈哈大笑。 于此同时,张家门口一辆气喘吁吁的驴子整拉着辆车,跟一匹马较劲。 “辉哥儿,你没事吧!” 徐虎一跃,从车上跳下来! “哥!”徐燕一下子窜到徐虎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啦!呜呜呜!” “好了,好了,你这不是见到我了吗!别哭了!”不管徐虎怎么安慰妹妹,都不管用。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张岩辉见大牛和徐虎突然来到自己家门口,也十分以外! “唉,我们刚到淮南府,就听说你在街上被人围攻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啦,当然徐虎刚好打听到,妹子徐燕也随花船来到了顺昌,于是我们在淮河边一打听才知道,她被人赎走了,徐虎还能懊恼,没跟你一起来顺昌,没想到给徐燕赎身的居然是辉哥儿你呀!” “好啊,你们来的正好,我刚好有笔买卖要做,你们马上去给海州那边送信,让王四海再带十命兄弟过来,咱们再发笔横财!” “又有大买卖啦!好啊!兄弟们早就按耐不住了,这次动谁?” “别急,人还到齐,茬子挺硬,需要多观察观察!侦查是作战的第一步!” “哈哈,我都有些等不及啦!”大牛把马拴好,那边徐虎兄妹才从重逢的喜悦中缓过劲来。 “走进屋,咱们大吃一顿!” 张岩辉自然要给兄弟们接风洗尘! 而金虎寨的人,也开始他们最后一段路的冲刺。 三百里,虽然不算近了,但是他们都是骑马赶路,路上只要稍做休息,基本上一天就能赶到! 朱钿等人还希望快些完成任务,回去潇洒,自然不愿意耽误时间。 一天又半夜,他们就来到了顺昌城。 “前面可是金虎寨的弟兄,在下常尉,特来迎接朱寨主!”常尉与孟辰吾已经在顺昌城外等了整整一天了,不过见到朱钿等人他也不敢拿大,毕竟现在朱勔是简在帝心,不但官复原职,还提领威远节度使的称号,正式成为天下人嘴里的六贼之一。这可是连高太尉都没混到的名号啊! “姓张的在哪?”朱钿并没回话,而是由胡刁与他们交谈。 “不急,在下已经在祥云楼备下酒菜,为各位好汉接风洗尘,今日夜深,带到明日再动手也不迟!”见这帮人,牛气冲天的样子,孟辰吾就知道他们是不知道张岩辉的厉害,现在自以为是的冲到张家,估计要三七开了。张岩辉三分钟,就让他们一起过头七! 所以想要吃饭的档口,给他们普及一下什么叫做猛将无双! “哼,咱们虽然是住在山寨,可是苏州城里的酒楼那也是吃腻了存在,谁稀罕你们这群乡巴佬的饭菜,赶紧带路!”朱钿依旧默不作声,这回连胡刁也不耐烦了。 他们心想不就杀个人吗,至于搞得像是多困难的事似的。传出去不嫌丢人啊! “行,让人带他们去,预祝诸位马到成功!”常尉一听这劲头也知道劝不住了,有句话说的好,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于是与孟辰吾对视一眼道。 “诸位请随我来!” “哼,早该如此!”胡刁双腿轻抽一下胯下马匹,疾驰而入! 看着朱钿等人嚣张的进了城,常尉轻叹了一口气。 “四供奉,觉得他们…”孟辰吾道。 “死定啦!” “那我们…” “通知衙门的衙役去收尸吧!”话说完,常尉立马双眼一瞪,吩咐道。 “派人去给传个话,告诉他,他的金虎寨没啦!” “四朝奉,你什么意思?”孟辰吾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过几天你自会明白!”常尉冷笑道。 “不过,朱勔知道自己忙活了几年所得,一朝化无乌有,不知道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第五十八章天助我也! “好汉,这里就是张家!”孟辰吾的人带着金虎寨的私军没用多久就赶到到了张家。 说起来也巧,张岩辉与大牛徐虎三人,刚吃喝完还没来的及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讲完,就听到远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同时那头犟驴也开始扯着嘶哑的嗓子对外叫嚣! “辉哥儿,不好了,有人来啦!”徐虎有妹妹陪着自然酒喝的毕较少!头脑十分清晰。 打耳朵一听就知道这队人马是冲着张岩辉来的。 “哼,谁这么不开眼,赶来找辉哥儿的麻烦!”大牛趁着酒劲,操起大斧迎门而去。 “大牛,别冲动!”张岩辉不敢大意,因为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了。 “姓张的,听着速速出来送死,不然死的就不只你一个啦!”胡刁手持一把关刀,冲这张家大门就开骂,他不认为这会打草惊蛇,放跑张岩辉,因为他们都骑着马,不怕张岩辉逃! 而且他们也是要借这次机会,高调行事来震慑他人! “你们是哪来腌瘩玩意,敢来这里闹事,是活腻歪是吧!”大牛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宣花大斧,直冲对方脑门就过去。 “好胆,吃…啊!”胡刁被大牛一斧子劈断长刀,倒飞出去。 “大胆,敢伤我金虎寨的人,今天张家的人都不用活了!”朱钿怒声道。 “原来是金虎寨的,张某不曾得罪过你们,今日杀上门来,不给个说法,怕张某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张岩辉听到对方是金虎寨的人,心里立马就乐开了花,这不是刚想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吗?正愁没借口对你们动手,你们居然自己送上门来,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得罪,你还活着就是得罪我们,三年前,你就该死,你不死就已经倒反天罡了!” “哦,金虎寨的人,做事都是这种逻辑,那就好办了!你们的命我收了!” 张岩辉说完手多出一个长槊,不过比较粗糙,没办法这个是他自己利用空间打磨出来的,造型吗,没啥造型,就一把八面汉剑套在一个洋槐树杆子上!没时间玩以枳木乜为芯,外包毛竹片! 但是对于此时的张岩辉来说,也没有比这个更趁手的武器了。 “你又是何人,敢跟你刁爷爷动手!”胡刁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指着大牛怒骂道。 “刁,你长的没个鸡吧人样,名字到很性感!”张岩辉嘴角轻蔑一笑,长槊一挥,胡刁硬生生的被劈成两半!从中间竖着劈的! “嗯!”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金虎寨的朱家私兵们也都是有武艺旁身的,可是要将一个一劈为二,他们可都办不到! 但是张岩辉却十分轻易的做到了,这就说明他们与张岩辉不是一个量级的!打跨级别的选手一个不好就要吃亏! 必须一起上! 就在一瞬间,朱钿等人达成共识,大家一哄而上,准备来个乱拳打死老师傅! 至于打出朱家的气势,那要等活着结束这场死战之后再说。 “噗嗤!” 张岩辉长槊一挺,一人倒地,长槊穿胸而过!再一回扫斩断四条马腿! 两个朱家私兵跌落马下,然后被大牛一斧头都给削了首!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不过金虎寨其他人刀剑也同时刺来。 “铛!” 大牛的斧子再次被轮出去,两刺来的刀剑尽数挡了回去! “噗!噗!噗!” 就在这时张岩辉借助空间出现在与朱家私兵的上空,手里的长槊一个横扫,再次将三人割喉! “歹!”他们四十来人,仅仅两个回合就被杀了六人,朱钿哪里还能做的住,立刻打马上前想要借助马的撞击力,撞翻大牛,结果他的马还没来的及移动,徐虎的长刀就冲着他的脑袋轮了过来。 朱钿身子一斜,锵锵夺过长刀,但是他的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马头被横切下来。 无奈朱钿只得跳下马背,不过徐虎并没放过他,立刻欺身而上! 刀快的只能看到残影,朱钿一步慢,步步慢,只能勉强招架,十分狼狈! “噗!噗!噗!” 张岩辉再次挥槊,又有三人倒地! 此时朱家私兵已经只剩下朱钿一人,还在苦苦挣扎着与徐虎对砍,不过此时他已经浑身上下都是鲜血,身上到处都是刀口! “吃俺一斧!”大牛收拾完其他人自然要来助阵,手中的宣花大斧势大力沉,对着朱钿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铛!”朱钿慌忙中赶紧横刀抵挡,不过他的大刀可没有大牛斧头那么好的材质,直接被砍断,同时斧头仍有余势,又砍进朱钿的胸膛! “啊!” 朱钿只觉得胸口一闷,眼前一黑,再也无力睁开眼睛。 “就这?” “还有人吗?”大牛意犹未尽道。 “应该是没了。”张岩辉迅速的在朱钿身上一阵摸索,除了女人的亵衣,就是一张度牒!这家伙还出家? 不对是个女子的度牒,张岩辉思索片刻后不禁放声大笑。 “天助我也!” “辉哥儿,怎么啦?”大牛问。 “没怎么,这货这么喜欢收集女子内衣,定然是个淫魔,咱们刚好有借口去找金虎寨的麻烦!” “你们杀到你门口了,还用的着再找借口吗?”徐虎疑惑的问道。 “你不懂,报私仇可没有为您除害有说服力!为民除害,做事就可以更加残忍些,仅仅报私仇,那么动手时估计就会比较多!” “虽然你解释的很好,可是我不信,不过你是辉哥儿,你想干什么咱们兄弟都支持你!”徐虎没有太过在意,而是笑而不语的与张岩辉擦肩而过! “大官人莫慌,顾海龙来也!”等大牛和徐虎把所有尸体都搜刮一边后,顾海龙带着一群捕快才姗姗来迟! “有劳顾捕头,贼人皆在此,还请诸位帮忙拿下!”张岩辉微笑着指着地上的尸体道。 “哈哈,张大官人放心,这些贼人交给我们便是!”经过上次的事顾海龙已经是没皮没脸贯了,既然张岩辉有意把功劳让给他们,他们也不客气,对着尸体又砍了几刀才开始收尸。 “头,这回还勘验比对吗?”老捕快低声问顾海龙。 “比对什么,取下指纹,找几件无头案子,给他们按上算了!”顾海龙吃了一次亏,这次变得十分聪明,反正人都已经死了,案宗咋写他们说了算! 第五十九章寇天下,抢人心! “金虎寨的人全死啦?” “全死啦!” “我们的人没有露面吧!” “没有,大家伙都记得衙内的叮嘱,他们打斗时没人上前!” “如此甚好,对外面说,这几日本公子,偶然风寒盖不见客!” “是衙内!” 孟辰吾面对着整桌的山珍海味,却没有丝毫的食欲! “我儿因何苦闷啊!”此时一个身体肥胖的中年男人,在侍妾的搀扶下坐到孟辰的面前。 “还不是为了郑秋儿那个贱人!” “哈哈,我儿不必介怀,男人大丈夫何患无妻,若是后面的女眷不称心,为父把淼儿赐给你解解闷!”说着孟浩把身边的侍妾推到孟辰吾的怀里。 “爹爹休要开玩笑,这……” “没跟你开玩笑,淼儿很会伺候人的,你会喜欢的,对啦去南阳府的官贷有着落了吗?”孟浩肥大的圆脸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四朝奉已经答应了,不过他让孩儿帮他办的事还没办成!钱没那么容易到位。”想到这事又于张岩辉有关,孟辰吾的心里更加苦闷。 “尽快,那座玉矿我们孟家瞒不了多久,一但为外人所知,怕是咱们孟家就守不住啦!”孟浩言语十分冰冷,同时他又显得十分着急! “爹,我懂!我会尽快游说,让常尉把钱借给我们!”有了淼儿那圆润而丰满的臀部刺激,孟辰吾终于支愣起来了,目光坚定的说道。 “好,有你这句话,为父就放心啦,夜色不早啦,让淼儿好生服侍你,为父今天要去你十六姨娘那里了!”孟浩离开后,孟辰吾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欲望,将淼儿压倒凳子上,撩起她的湘裙,就开始疯狂输出。 张家,后半夜张岩辉终于气喘吁吁的交完了作业。没办法张家本来就没几间房子,大牛和徐虎的到来,就把徐燕和郑秋儿一起挤到了张岩辉的房里。带亏徐燕当初为张岩辉和梦云准备的是张千工大床,不是还真睡不下!不过由于郑京昨天把地契还了回来,张父,张母今天赶回乡下去,看土地了,这才让郑秋儿如此大胆活跃。 “官人你真厉害!连战两场,还能生龙活虎的折腾奴家!”相比于梦云的含蓄,徐燕的懵懂,郑秋儿更加热爱这种活动。 “她们都睡着了,别吵到她们!” “作为奖励,我再给官人谋一场富贵!”郑秋儿俏皮的依偎在张岩辉怀里耳语道。 “什么富贵?” “孟家在南阳府有座玉山!” “南阳独山玉!”张岩辉听到后心头一惊!后世他虽然没研究过玉,但是他的一位前女友喜欢,为讨其欢心张岩辉可是买了不少独山玉小饰品,不过最终还是应了那句话,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两人关系维系不到三月就告吹了。 “玉石本来就是合法买卖,我总不能去抢吧!”张岩辉沉思片刻后,觉得没有什么操作空间,关键他也真不懂玉石,完全没有截胡的欲望和抓手。 “官人不能,可是金虎寨的人可以啊!”郑秋儿邪魅一笑道。 “世上哪有你这种人,别人生怕自己男人为非作歹,你到好,天天鼓动着我去抢!难怪你哥得点小势就开始为非作歹,抢夺民田!”张岩辉说完狠狠的在郑秋儿的翘臀上扇了一巴掌!嗯,很Q弹,打完还在动,触感很美妙! “我哥是没那本事,还学人学坏,自不量力,官人可不同,官人是济世救人,除劣绅,灭恶贼的大英雄;怎么能叫做抢,这叫取不义之财,用于正途的大义之举!” “按你的意思你夫君我都有学坏的本事,还有什么大义之举!”张岩辉听到郑秋儿说郑京,脑海里老是浮现出那几个字,功夫不深,不要大力昆! “当然不是,官人可以将玉卖于富人,换的粮食接济穷苦百姓啊!这不就是取富济贫,济世救人了吗?” “那你能得到什么?干嘛非要撺掇着为夫干这个!” “妾当然是想出口气啊!妾在孟家受了半年多虐待,总要报复回来吧!而且能让夫君成为一尊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不是更好!妾身是助官人寇天下,取人心,我看中的男人必然要成为人中龙凤,心怀天下!” 听到虐待二字,张岩辉下意识的又看向了郑秋儿腰臀! 嗯,雪白无暇,没有刺青,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南宫吉一样变态! 也让自己少了些寻宝的乐趣! 不过郑秋儿的话却让张岩辉十分欣喜,没想到这丫头野心这么大! “他们怎么虐待你了?为夫帮你讨回来!” “真的?”郑秋儿美眊圆睁,貌似很意外,没想到张岩辉这么重视自己的感受。 “自然!”既然郑秋儿真心实意的为自己考虑,张岩辉觉得不会亏待了她,不就是对付孟家吗!他本来就要弄死孟辰吾! “好,以后我定要让孟家的女人,也过上为奴为婢的日子!” “那就把她们都卖到青楼里!” “会不会,太恶毒点?” “有吗?” “嗯!” “那就算了!” “不能算,要不全弄到家里,白天伺候我,晚上服侍你怎么样?” “我在你眼里就是头种猪吗?” “哈哈,逗你的,真要那样,奴家晚上不就独守空房了吗?奴家可没那么傻,不过我听说官人的盐场里都是些苦力,还是娶不到媳妇哪种?” “没有,你夫君可不是那种人,盐场的工人,待遇优厚,根本不愁娶不到媳妇!”张岩辉顿时很无语,这个时代的工人,就是一群没了土地流民,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也难怪郑秋儿会这么想。不过想想自己后世打工数年依旧兜比脸干净,也就释然啦! 打工人的宿命该如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深究,不多想! “那就让她们去给盐工洗衣做饭,总之要为我们所用,才行!”郑秋儿言语之中带有几分撒娇的味道。正常男人谁还受的了,张岩辉立刻起身上马再大战三百回合。 第六十章梦云的姐妹! 京城一处道馆里,南宫吉跪在国师林灵素面前,郑重其事的磕头行师徒之礼! “多谢师父赐我这易容无上妙法,才得以脱身活命!”南宫吉远恳切,无比虔诚! “唉,为师授诸多妙法,可你都用在了贪上,也罢,如今荧惑守心留作数日,怕过不了多久官家当有大劫数,为师让你金蝉脱壳,是为了让你也能成就一番伟业,我神霄派不能只有为师一人撑着,是时候把你也提到世人面前了,当然南宫吉的名字已经不能再用了,以后你就叫做郭京吧。” 林灵素手掐法决,口念乾坤咒,算了半天道。 “那接下来徒儿,该怎么做?” “去禁军里等着吧,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为师的苦心了!” “那徒弟在禁军里等谁?”南宫吉有点不悦,他为了活命已经抛妻弃子家破人亡,结果还要他去当兵! “哈哈,自然是天兵天将,为师自有相应的安排,你且退下吧!” “是,师父!”南宫吉,不,现在他叫做郭京啦,退了出去。 “师父,为何让师弟去当兵,就他那以前花天酒地的活法,去了军营还不憋屈死!” 林灵素身后的另一位弟子不解的问。 “哈哈,他要想一鸣惊人,富贵荣华,就必须这么做,海州那边情况如何啦?” “师父,为何那么关注一个配军头子?他好着呢,又是制盐,又是练兵,妻妾也娶了五六房了!” “其他的为师,并不关注,为师是想知道他手里的火器!” “这个……”提到火器弟子浑身一哆嗦,那画面太血腥暴力,让他根本不愿意去回忆。 “怎么,没有弄到手?”林灵素有些不悦道。 “师父,我都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咱们找个铁匠再打造一个不就行了吗?何必一定要弄到原样的,那个姓张的把那玩意看的实在是太紧弟子使尽浑身解数也没弄到手!” “就你聪明,你以为为师没有找人做过吗?连御用的工匠都请过了,根本无法打造出来,即便是仿造个大概,威力也差了很多!” “那师父让官家直接下旨不就行了,何必如此麻烦?” “唉,为师常说的天兵天将,就是指张岩辉手里的那帮人,现在让官家知道了,那群乡兵以后就不会成为天兵天将啦!他们只会成为权贵们的家丁护院!”林灵素眉头紧锁,面对如今的局面他也感到十分乏力,看来为自己制造神话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弟子再去趟海州,定为师父将宝物带回来!” “嗯,必要时,可以直接跟张岩辉挑明,他的一切皆是为师安排的,为师也可以收回!” 林灵素眼神里闪过一缕凶光,狠狠的道。 “弟子明白!” 顺昌城张家,大清早一辆漕帮的马车就停在张家门口。 “你们来找谁?”大牛清早起来喂马,见陈初信等人立在门口久久没进去,忍不住上前问道。 “小哥,我等是漕帮的,想要求见张大官人!”陈初信连忙含笑拱手应道。 “哦,进来吧,我去叫一下,辉哥儿,他估计还没起哪!” 大牛把草料丟到地上,任由马自己吃。这可把旁边的那头倔驴给气到了,一个劲的嘶鸣! “陈掌柜,快请坐,多日不见,今日怎么得闲来此?”张岩辉连夜操劳过度,顶着个黑眼圈,对着陈掌柜抱歉道。 “多谢,大官人关照,我漕帮兄弟在海州已经陈大官人做上了生意,第一批货物已经装船,不日就将运到淮南府,舵主特意让在下送来点贺礼,以示感谢!”说罢陈初信从怀里掏出一份礼单,递给张岩辉! 礼物并不算重,但是有一份房契却惹的张岩辉心动不矣! 这可是一套三进出的大院子,漕帮的舵主还真豪气,而且自己海州的那帮兄弟马上就要来了,之前张岩辉打算让全部住客栈,不过这样会有很多不便,毕竟客栈的隐蔽性,那不是不一般的差! “这就多谢贵帮了,张某却之不恭了!” “哪里哪里,区区薄礼未尽我们舵主的感激之情!我们舵主说了以后大官人有事,在淮南府地界上尽管吩咐我漕帮,我漕帮兄弟必当竭尽所能!” “哈哈,张某不日就将返回海州,不用麻烦了,至于漕帮与海州盐场的生意,可以继续进行,绝无问题!” “好,那就多谢大官人了,陈某还有些俗事,就不打扰大官人清闲啦!” “陈掌柜慢走!” “大官人留步!” 送走陈初信后张岩辉带着大牛和徐虎就来到了新宅,新宅与张家之隔着一条街,以前是一个富家员外养外宅的院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漕帮的手里。 宅子不算大,三进出,没有小别院,大约三十来间房! “辉哥儿,你怎么会认识漕帮的人?”大牛不解的问。 “此事说来话长,……”张岩辉就把他与陈掌柜认识的经过大致叙述了一遍。 “哎呀,想不到,梦云弟妹还是辉哥儿你的福星啊,虽然辉哥儿你花了五万贯的盐引,却又做成了一年15万贯的生意,还白得了梦姑娘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怪不得大家都说你是天生富贵命啊!这种好事怎么轮不到俺大牛头上!” “哈哈,你又没有盐引,轮到你头上也是白搭!”徐虎白了大牛一眼又道。 “咱们这辈子,能跟着辉哥儿,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你是忘了在牢城营那会,咱们可是连回家的路费都凑不起,如今就算你大牛要娶个三妻四妾的也不是啥难事吧!” “哈哈,也是,不过女人麻烦,只会影响我挥斧头的速度!”大牛幸幸道。 “切,还不是你长的丑,还想得美,才会娶不到!” 大牛与徐虎的斗嘴,持续了好久,就连回来的路上,他们还在争论谁长的丑。 “哥,你去哪了?梦云嫂子找你半天了!” “云娘,她找我何事?” “唉,有人来求她了呗!” 第六十一章怎么又是他! “官人,你回来的正好,奴家有事想让你帮忙!”梦云见到张岩辉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你我夫妻,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是关于奴家在花船上的一个姐妹,她叫凌岚,前日一个太监在花船上宴请宾客,结果被人杀了,知州府衙,就将所有人都收押了!” “死了个老太监而已,孟知州至于弄这么大的动静?”太监这个张岩辉心头一紧,自从沈玫告诉他,鬼财神的底细之后,他就对这个群体很关注,能让知州这个文官不顾体面的追查凶手,还要连累其他人,那么这个太监八成就是鬼财神的人。 “那人可不老,还能年轻!对了就是你昏迷那天被孟衙内请到花船上那位叫做常尉!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太监,不过当天我听孟辰吾叫他四朝奉!”梦云回忆了一下说道。 “是谁杀的他?”梦云的话更加应正了张岩辉的猜想,孟辰吾与鬼财神果然有勾结,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也是为了官贷,也就是说知州孟浩想要挪窝,很可能想要挪到南阳府,毕竟那里可是有他们家的玉山,可是又是谁杀了常尉这个财神爷! “此事好办,你的姐妹不过是个目击者,不会有什么事!”张岩辉深知此事事关重大,但是为了安抚梦云,他故意说的十分轻松。 于是他带着大牛一起州府衙门大牢。至于徐虎,张岩辉让他留下看家,毕竟他与妹妹久别重逢,兄妹之间定有话要说。 “劳烦请一下顾捕头!”张岩辉带着大牛来到州府衙门,自然不能硬闯,而张岩辉在州衙内有交情的也只有顾海龙一个。 “吆,张大官人你怎么有空来州府衙门啊!”值守的捕快很快就把顾海龙给找来了。 “有点小事需要顾捕头帮忙!”张岩辉说完从怀里掏出五张十贯的交子递给顾海龙! “这……”顾海龙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无人看见连忙揣进怀里! “大官人有事吩咐海龙就是,何必如此客气!” “我想从牢里带一个人出去!” “谁啊,这不太好办吧!” “花船上一个叫做凌岚的女子。” “大官人为何要将她带走?”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是大官人不是替花魁梦云姑娘赎身了吗?” “好事成双,我喜欢群体活动!” “啊,哈哈,我与大官人乃是同道中人,我也喜欢!可是她乃是人犯啊!” “人又不是她杀的,目击者而已,倘若抓到凶手随时可以来我府上传唤她来指认便是!” “大官人说的也在理,一个弱女子,怎能杀的了一个武艺高强的人,而且当晚目击者众多,指认也不缺她一个,人大官人带回去好生照顾,这几日估计也把那姑娘吓的不清!”说完顾海龙对着外面一摆手,立刻有个捕快就往牢里跑去。没多久就把凌岚给带了过来。 “多谢顾捕头,这些拿去与兄弟们吃酒!” 说罢张岩辉又塞给顾海龙一张十贯的交子。 “啊,这如何使得!”顾海龙说着拒绝的话,却用手紧紧抓住那张交子。 “多谢大官人救命之恩!”凌岚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痛哭流涕道。 “你不过是一个目击证人而已,我不救你,你也不会有事!” “大官人不知,我与别的人证不同,她们其实只看到了一个蒙面凶手,而奴家却认出了凶手是谁,奴家并不怕,官府为难,而是怕被真正凶手暗害!” 凌岚说到此处,左右看了一眼,低声对张岩辉说道。 “真凶就是孟衙内!” “谁?” 张岩辉从凌岚的惊恐的眼中,判断出,凌岚说的是实话。 “为何如此信任我?” “奴家是信任梦云姐姐!” “大官人能花重金为梦云姐姐赎身,定然真心实意的喜欢梦云姐姐,怎么会害奴家呐?” “你想事情太简单了,我对梦云的感情,可不包括你,而且你得罪的人,也不一般啊!” “啊!大官人不是孟衙内派来灭口的吧!”凌岚突然呆立当场,浑身哆嗦。 “当然不是,别怕我是梦云叫来救你的!你在我身边很安全!” “真的?”凌岚的身子顿时一震,惊呼道。 “当然,不过孟衙内的事,你谁也别告诉了知道吗!” “奴家明白!奴家除了大官人跟谁都没说,多谢大官人!” “不必了谢我,回去好好谢谢梦云吧!” 张岩辉带着凌岚刚走不久,一个孟衙内的帮闲何胜就找到牢头道。 “衙内正在饮酒,缺少歌姬助兴,让你去把那个花船上的凌岚叫来!” “哎吆,五爷还真是不巧,那个凌岚被别人看上了,已经让顾捕头带走了,要不我给衙内再换两个怎么样?保证都俏模样的雏!”牢头笑的十分猥琐。 “哈哈,可以吧,不过再多带走一个!”何五可不知道孟辰吾找凌岚的真实目的,于是听牢头这么一说,顿时自己心里都痒痒,于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反正孟衙内吃肉他也想喝口汤! “好的,五爷俺办事,你就放心吧!” 于是牢头就从牢里又带出三个花船上的清倌人,一起交给了何五! 此时孟辰吾已经磨刀霍霍了, 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常公公啊,你让我帮你杀一个姓张的,才答应给我爹贷款,可是你不知道,有人要我杀了你,他就直接给我那么多钱,你说我该怎么做哪?哈哈,我想像你这种做大事的人物一定会比我做事还果决吧!” 可是当他看到何五带着三个小姑娘过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来杀人赚钱的活,是真不好接啊! “不是让你带凌岚一个人来吗?怎么带着三个不相干的女人来?”此时孟辰吾气的杀了何五的心都有了。当然他本来就打算连何五一起灭口! 他与他爹孟浩已经打算回南阳府老家了,这里的帮闲他又不打算带回去养着。 “反正衙内不是想让人歌舞助兴吗,小的觉得没必要非要带凌岚那个贱人,于是擅自做主,给衙内多带了俩个雏,保证用起来比凌岚更带劲!” “滚!都给我滚!还有立刻把凌岚给老子带来!” “带不来了,牢头说,凌岚那个贱人被别人看上了,一早就被人给领走了!” “谁干的?” “小的问过这几个娘们,她们说凌岚那个贱人跟梦云关系很好,估计是梦云找人救她出去的!”孟辰吾突然暴怒让何五有些惊慌失措,当他说出梦云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他又提到了孟辰吾的痛处。 “梦云,那就是张岩辉了,怎么又是他!” 第六十三章有意思! “滚,我马上滚!”何五立刻带着三个姑娘连滚带爬的仓皇离开。 “他娘的,发什么神经,不就是个婊子吗?缺了还能丢了魂咋的!”何五能混成帮闲,他可不是傻子,很快他就琢磨出味来! “五爷,你要把我们还带回牢里吗?”三个丫头怯生生的问何五,她们本来已经认命了,任由孟辰吾糟蹋,只希望以后孟辰吾能够给她们一处安身立命之所,不用再回花船上卖笑了。 现在连这么卑微的愿望都成了泡影。她们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悲凉! “回牢里,不,不,五爷我今天许你们一场富贵荣华,只要你们能够把握住,保证比跟着那个姓孟的有前途,不过你们若是得了好,可别忘了你五爷!”何五对着孟辰吾所在的方向呸了一口痰道。 “五爷,是要带我们去哪?” “自然去找那个能够治住孟辰吾的张大官人!” “张大官人会要我们,他不是已经有了梦云姐姐今天还带走了凌岚姑娘,哪里还会缺女人啊!” “哼,张大官人本来就不缺女人,今天不是还带走了凌岚吗?而且他还纳了郑京的妹妹为妾,这说明什么,他喜欢女人,关键是他敢给孟辰吾戴绿帽子,孟辰吾也不敢把人家怎么样,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五爷,你是带我们去寻找靠山!” 四人快步来到张家,刚好张岩辉也到家不久,凌岚和梦云两姐妹相见那自然有聊不完的话题,特别是凌岚这次算是死里逃生了! “哥外面有个叫何五的说要见你!”张静看了一眼凌岚,又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张岩辉道。 “那个何五,你哥我又不认识!” “他还带着三个漂亮姑娘!” “那快请,总不能让一群姑娘在门口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哥我欠的风流债哪!” “哼,有时候我都怀疑你还是我哥吗?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色!” “扯犊子,以前不好色,现在也不好,快去开门吧!”还有一句话张岩辉没说,那就是他不过是喜欢上了寻宝的乐趣而已。 “小的何五,见过张大官人!” “奴家见过大官人!” “何五,你找我有何事?” “小的被那孟辰吾记恨,走头无路特来投靠大官人,希望能得到大官人的庇护!”何五眼珠子一转立刻又道。 “小的还有一个关于孟辰吾的秘密,要告诉大官人!” “什么秘密?” “那常尉是他杀的!” “你看见啦?” “没有,不过小的猜测的八九不离十,原本那孟辰吾想要跟常尉借贷,可是昨天常尉死后,他突然就把钱财准备好了,所以小的猜测他就是杀了常尉,劫了其财!”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并无直接证据!” “证据有,就在大官人府里,如夫人凌岚应该亲眼所见,今天那孟辰吾就遣小的去牢里带出凌岚夫人想要杀人灭口,带亏大官人提前一步两夫人带走,同时也算是救了小人一命!” “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她们可以为小的作证,那孟辰吾说是要凌岚夫人歌舞助兴,而得带着这三位美娇娘去的时候,他勃然大怒根本没有任何寻欢作乐的样子,而后得知大官人将夫人带回府上,更是狂怒不已,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所以小的推测那孟辰吾就是要借机会杀凌岚夫人灭口,倘若大官人不信,问一下如夫人凌岚立刻就明白了!”何五说完一头磕在地上言辞恳切道。 “还望大官人可怜小人一家老小,伸以援手!” “请大官人垂怜奴家,救奴家一命!”三女也纷纷跪下求情。 “官人就帮帮他们吧,我看他们也不像是在说谎!”此时听到动静梦云和凌岚也走了出来,特别是凌岚听到何五的话一直紧握着梦云的手,梦云曾经也是一个花魁,是个何其聪明伶俐之人,见状便知其隐情,随即对张岩辉说道。 “对啊,官人的新宅那么多空屋子,多住些人也热闹点不是!”郑秋儿也开呛了,不过她这茶里茶气的阴阳怪气让张岩辉顿时想起了蝶舞! 要是能把这俩拉到一块寻宝,估计会很刺激,想到此处张岩辉心里有些不安了,唐伯虎不过娶了两麻将桌都已经生无可恋了,自己这是搞了不只两桌,怕是会争斗不止了吧!还有蝶舞和郑秋儿这俩搅屎棍,怕是以后自己难得安生。 “梦云你看着办吧!”别看梦云平时娇滴滴的样子,宛若一个弱女子,但是能够在花船上讨生活还能保住自己的身子不失,绝对也是一个管理后宅的高手,于是张岩辉不便解决的事情就喜欢交给她来处理。 “谢夫君,奴家这就去安排!” 梦云躬身带着三个姑娘还有凌岚离开了。 “辉哥儿,四海哥他们到了,现在就在隆裕客栈住着!”说话间徐虎兄妹也走了过来。 “四海哥来了,快去把他请过来,我有事跟他商量!” “不用了,俺已经来了,俺就知道,辉哥儿你大老远的叫俺们兄弟过来,必定有大事,所以兄弟们抄家伙连夜就赶来啦,怎么样没来晚吧!”王四海把手里的钢刀往地上一插,露出四颗大黄牙,乐呵呵的冲着张岩辉笑出声来。 何五见到王四海的模样可是更加庆幸自己的选择,张岩辉大牛还有徐虎的实力他都见过或则听说过。 眼前的王四海能被张岩辉称之为四海哥,不必说定然也是一个好汉人物。 张岩辉有这样的实力傍身,还有盐铁大使的身份背景,说明人家朝廷里也有大靠山,这怎么看都比那个知州衙内强的多啊!怪不得郑京把妹妹从州衙接回来,连家都不回直接送过来了。看来混社会这一道学问还很深,自己还的学啊! “没来晚,时间刚刚好!”张岩辉想了一下对何五说:“那日常尉宴请的贵客是谁?” “具体是谁,小的也不清楚,好像是那个郡王府的人!”何五思索了一下道。 “嗯,我明白了,你去吧,若是不放心家里,就先把家人接到隆裕客栈里住着!”说着张岩辉递过去一张十贯的交子。 这下可把何五高兴坏了,他给孟辰吾当帮闲,被呼来唤去一年也挣不到这些钱啊!还是张大官人豪气啊! 第六十四章纵欲误事! “谢大官人,以后大官人但有差遣,何五必当万死不辞!”何五的话说的很动人,可是张岩辉却不怎么敢相信,有句话说的好,混混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当然他也不会当面揭穿对方,只是默默的点头实意对方离开。 何五走后,张岩辉才对王四海道。 “四海哥,这次叫你们来是为了对付一个地方,金虎寨!” “行,辉哥儿你说咋办,咱们就咋办!” “嗯,具体如何行动,等我规划完;海州那边情况如何?” “辉哥儿放心,家里弟妹可是管理的妥妥当当,盐场那边暂时有四大盐枭看着,也很顺畅,加上你给盐场介绍了漕帮这笔生意,工人们都赚到了钱,干活十分卖力,乡兵营也初见成效,据我估计大约有三十来个汉子有实力可以跟着我们一起作战啦!辉哥儿现在你手下可战之人有八十多个了,这个团练使已经是实至名归了!真到战场上不比那些个守备参将们差!” “嗯,继续招人,对了洛阳不是说他跟海外客商有联系吗?带我去问一下有没有大食商人?” “有啊!前几天还有几个裹着头巾的家伙来我们盐场挑选精盐哪!” “让人回去传话,就说我要跟他们买马,两担岩一匹,有多少我要多少!”阿拉伯马这可是张岩辉梦寐以求的东西啊!阿拉伯马虽然耐力不行,可是它高大威猛,冲击力强,冲刺速度快,是重装骑兵的优良载具!张岩辉本来就打算只在汉地使用这种马,所以它耐力不足的缺点完全可以克服! “没问题,那个大食商人要是的盐很多,他还有四艘船停在广州和泉州已经让人去传话估计再过三月他才能走,再次他要全部带着盐回去!” 王四海有些尴尬的咬牙说:“不过蝶舞弟妹让我带话给你。” “她说啥?” “以后如果你再敢在轮到她的日子不告而别,她就阉了你!”王四海说完转身就逃!玛德这种话以后打死也不能再带了,尴尬死了! “哈哈,哥,你娶了这么一个嫂子,还敢到处找女人,以后可的注意呀!”张静听完捂着嘴大笑道! 尴尬,张岩辉有点后悔让王四海来家里了!这话在客栈里说大家只会当做笑谈,不过在自己家里说,那以后家里的鸡鸭鹅看到他都会不怎么尊敬! “哥,夫君宅里怎么还有这么彪悍的女子?”徐燕怯生生的问徐虎。 “嗯,蝶舞姑娘还算温柔的,她不过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徐虎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堂堂毒后在你嘴里被说的很温柔。 不过张岩辉决定了,回去定要把蝶舞的屁股都刻满刺青!但是张岩辉立刻又将这个想法摒弃了,蝶舞的针法可是一流的,万一她报复起来给自己也来个爱的图腾,那自己屁股可就保不住了。,张岩辉觉得这背都完了! 这想法太危险!呸,自己的妾室的一句闺中戏语,怎么能想着报复呐,宽心宽心! “什么温柔,那还威胁夫君!”徐燕虎脾气也上来了,自己不发威,别人还都忘了她出身猎户了。 “别,妹妹,人家那是一句肉麻情话而已,你少管!” “肉麻不麻,我不管,待到我去了海州,先让她知道啥叫做肉疼!”说罢这丫头撸起袖子,气冲冲的去帮张静烧火做饭去了。 当然菜还是张岩辉来做,这几天大家的嘴都吃刁了,没有张岩辉烧的菜都感觉什么菜寡淡无味! 当天夜里,张岩辉没有去与梦云她们私混,而是与大牛连夜出城,与王四海等人汇合。 然后骑马直奔金虎寨而去,当然此去500多里,即便骑马也要一天一夜,不过为了掩人耳语,张岩辉半夜出门,这样即便是有人察觉,那也有半天的路程,始终要再他们后面。 “那姓张的离开顺昌城啦?去哪了?”刘洋怀抱着淼儿眯着醉眼对着孟辰吾道。 “若是所料不错,他们是去打金虎寨了!” “嗯,胆子还不小,敢去撩虎须!你先滚出去,我再和这骚货乐呵乐呵,咱们再追他们不迟,放心杀了常尉,遇到鬼财神的人,就把责任推给我们郡王府,鬼财神还不至于为了一个朝奉敢跟我们撕破脸!” 刘洋可是刘太后的小侄子,和官家赵佶都是表兄弟,平日里他说话办事那都是怎么嚣张怎么来。 孟辰吾得到淼儿,还没玩够,就被刘洋给夺了过去!不过左右只是一个侍婢,孟辰吾还是能接受的,毕竟刘洋一出手就给了他三十万贯钱财,足够他爹将全家运作回南阳府老家了。 “嗯!不过在下与父亲还有些琐事需要处理,就不跟着世子去金虎寨了!”孟辰吾知道,这刘洋想要跟在张岩辉后面来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他要杀了张岩辉,更要让张岩辉提他攻破金虎寨取得那些士绅大族放在金虎寨里的地契! 不过孟辰吾打心里不认为刘洋这个饭桶能成功,这一去十有八九那是回不来,所以他根本不愿意去送死,而且此时杀了张岩辉对于孟辰吾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最多能出口气而已。等自己回到南阳府老家把玉山开起来,当时候日进斗金,怀拥美妾,再雇能人去弄死张岩辉也来的及,何必非要现在去做没把握的事哪! “行,你快滚,记得把门给带上!” 刘洋根本没把孟辰吾放在眼里,有他初一没他十五,跟在自己身边还碍眼,碍事!他孟辰吾不愿意去正好,他要是真去了,说不定知道太多自己还要弄死孟辰吾! 赶走孟辰吾后,刘洋急不可耐的把淼儿按到桌子上,开始疯狂的输出! 不过淼儿毕竟经过训练出来的尤物,无论怎样玩,她都能愉快的配合着。 刘洋这下就十分得意了,两人折腾到了天明才算结束。 第二天中午,刘洋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房间,带着人马去追张岩辉等人,不过这样他们已经落后张岩辉等人百十里的路程了! 第六十五章攻下金虎寨! “四海这里离金虎寨已经不足三十里了,让大家先休息一下,咱们一鼓作气,直接拿下金虎寨!” 张岩辉摩挲着手里的土手榴弹,对王四海道。 “放心吧辉哥儿,兄弟们已经有人去探路了,寨子里只有两百来号人,还分成四波,没啥战斗力!”王四海一拍胸膛自信的道。 “别大意,咱们只有十几个人,一但对方人多会很麻烦的!”张岩辉可不是那种只会简单单挑的莽夫,后世的网络咨询告诉他,所有的以弱胜强,都是局部的以强打弱实现的。 他可不认为自己这十几个人每个都有以一敌十的能力,所以必须要慎重对待。 “辉哥儿毛头和梁全回来了!”就在张岩辉沉思间,王四海指着远出往回赶的两骑道。 “打探清楚了吗?”张岩辉连忙问。 “清楚了,一共五架大型弩机,还有十几具步弩,寨子里还有两百四十几人,分属于朱,刘,陈,钱四家;观其战力朱家私兵战力最强,有皮甲30多具,没看到铁甲!”毛头道。 “寨子里大概有60匹马,粮食七八百担,刀枪剑戟都比较精良,但是从粮食数量来说,有点少,估计他们还有外围势力在为其提供粮草!”梁全补充道。 “也就是说,真打起来,他们还会有外部势力帮忙对吗?”张岩辉在次模拟其战斗场面,如果还有其他人在开战后赶来帮忙的话,拿下寨子会更加麻烦,毕竟被前后夹击的情况是每个指挥官都不愿意面对的情况! “我们有多少炸弹?”张岩辉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玩意可以快速的搞掉对方的床弩! “50颗!”王四海慎重道。 “嗯够了,我们这次必须隐蔽靠近对方,争取一击破坏对方的所有床弩!不然会有很大的伤亡,明白吗?” “放心吧,辉哥儿兄弟们心里都有数!” “嗯,给三眼铳都压满弹药,必须第一次打击就能取得最大战果,先声夺人,彻底打胯敌人的抵抗之心,此次一定要速战速决,战后有几人打扫战场,主力还要警戒防范可能到来的增援!” “明白了!” “好,干!” 张岩辉拿起一葫芦酒猛喝一口道。 “干!” 其他人也高声喊道。 他们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寨子脚下,张岩辉两个手臂相两个方向一指,其他人自觉的分成两路,沿着张岩辉手臂所指的方向向前摸索前进。 金虎寨修的很附和军事堡垒的形状,不但外围有木石结构的土堡拱卫,最外围还有一圈栅栏,鹿呰陷阱! 这物理防御共事算是特别完善了。就是这人员的防御意识特别淡薄,别的不说,张岩辉已经带人来到了距离山寨只有一里的地方,居然都没有发现暗哨,直到距离山寨不到百米的距离上,才找到两个还在呼呼大睡的暗哨喽啰! 毛头没有客气,他于梁全拿出匕首,一人一个,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对方。 这也更坚定了,张岩辉拿下寨子的决心,因为金虎寨的大当家已经被自己杀了好几天了,寨子居然还是没有任何防备,可见其战斗意识有多欠缺! “杀!”一枚枚震天雷被引燃后丢到了床弩下面。 “轰隆隆!”一连串的爆炸声,伴随着冲天的火光,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发生何事?” 山寨二当家朱允听到爆炸声,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此时的他已经顾不上床上的美娇娘啦!抓住一个喽啰问道。 “不清楚,好像是有人在攻打山寨!”那喽啰显然没见过这种阵仗,完全被吓傻了。 “歹,何人如此大胆,给我取兵器来!”朱允显然是戏曲听多了,没经过什么实战,兵器被放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 “二当家,不好了,贼人已经杀过来了!”就在说话间,只听到“嘭”的一声响,山寨的三当家带着一众喽啰被毛头的三眼铳近距离的打成了筛子! 一铳下去,五六人被物理超度,这下可吓坏了一帮家丁护院,这些人虽然住在山寨里,可是本质上他们还是各个家族的护院,在这里守护各家着见不得光的财产!所以他们的文化素养约等于无,战斗素养约等于五!见到此景哪里还有作战的勇气,一个的拼了命的逃跑。偌大的山寨顿时乱做一团! “杀!”张岩辉长槊挥舞,与大牛组成一个攻防战阵,大牛一手持盾一手挥斧。犹如刑天下凡一般,横冲直撞,不断有喽啰被撞飞劈死! “啊,什么人敢犯我金虎寨?”朱允夺过一柄钢刀径直冲着张岩辉就冲了过来。 “噗!”不过朱允还没来的及说几句狠话,就被张岩辉一槊捅穿胸膛! “你…敢打山寨的主意,…朱家不会放过你的!”朱允到是条汉子,至死还在口出狂言。 “二当家!我跟你们拼了!”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武夫装的黑壮汉子也带人杀到。 由于朱允一人就敢上前阻拦张岩辉等人,也让混乱的山寨稍稍有了些秩序,这才让四当家钱宏有了组织人手的机会,瞬间这货就纠集了四五十人,冲着张岩辉就杀了过来,于此同时刘家的刘寻,陈家的陈巨也分别带着他们家还未跑的家丁为了过来,一瞬间形势对张岩辉等人又开始不利起来。 “毛头!”张岩辉一声令下! “来啦!”毛头和梁全十分默契拿起火铳对着人群就是“砰砰砰!”一通射! 三眼铳打完了,梁全又将手里仅剩的两枚震天雷一起丢到人群里! “咚,咚!”两声闷响过后,钱宏身后的人少了十几个,其余人也是有不少受了伤,钱宏目眦欲裂,怒不可遏,直接提刀与张岩辉斗在一起。不过他努力聚拢起来的人,又开始出现逃跑了。甚至连刘寻也见势头不对,带着亲信头也不回的拼命逃了。陈巨倒是没逃,因为他已经被王四海等人拦住了,想跑也没有机会了! “啊,吃爷爷一刀!”尽管大势已去,但是钱宏依旧不肯认输投降,使出浑身的力气相张岩辉劈去,张岩辉不敢大意横槊抵挡。 “铛!”钢刀砍在槊柄上,迸射出大片的火星子,十分吓人。 不过钱宏比张岩辉的力气还是差了点,张岩辉后退一步,他却被震的后退了五六步才稳住身子,不过拉开距离之后,张岩辉没有再给他任何机会,长槊一刺,击飞钱宏挡在身前的钢刀,槊刃去势不减,直接透胸而过! “啊!”就在钱宏被杀同时,陈巨也被王四海长枪扎进打腿,瘫倒在地,大牛大斧一挥,直接枭首! 而山寨中的喽啰,见此场景哪里还敢再待,立刻连滚带爬的逃离了! “快速收集战利品,还有发现文书,全部带走!” 第六十六章菜鸡互啄! “辉哥儿,这山寨有些不对啊!”王四海带队搜刮了一遍,并没发现多少钱财,就朱钿的屋子里大约有个7000多贯,其余几个头领多的三四百贯,少的只有几十贯,喽啰们的家当更是少的可怜! 这于金虎寨的威名严重不附啊! “金虎寨本就是一处,官绅们藏不义之财的地方。肯定还有仓库,只是你们没有发现而已,继续找找看!”张岩辉也是眉头紧锁,对他来说钱财还是小事,地契房产才是大头,现在明显没有发现这些东西。 “辉哥儿,快来这里有座地窖!”毛头兴奋的冲着张岩辉大喊。 果然不出所料,一处天然洞穴被人为遮盖住了,平时若不仔细查看还真不一定发现的了。 洞穴被打开,里面果然别有洞天,一排排大木箱子被整整齐齐的码放成排,箱子上面还吊挂着木牌清晰的标示出箱子没的地契是何处的,苏州,秀州,常州,湖州,泰州,楚州,滁州,甚至是山东的郓城,济南也有! 张岩辉不禁感叹,都说太湖熟天下足,如今整个太湖已经为朱勔的私人所有了。 这些家族和贪官污吏是要把整个宋朝的膏胰之地,全部圈入自己口袋啊! “辉哥儿你看这里!”又有几个大木箱子被打开,发出金光闪闪! 不用说就知道,这里面是啥了,这里没有交子铜钱,但是珠宝金银却不少。宋代金银属于贵金属,但是并非流通货币,所以它孟很值钱,却不能相明代那样直接拿来购买商品!而且价值也比明代西方大航海时代带来大量白银流入后高的多! 而这里却有着数以千斤的金银,其财富值可想而知! “哈哈,这回我们可是真的发达啦!” “嗯,金银财物,你们自己能带多少,就带多少,其他的和那些地契一起捆在马背上,咱们走!” “不对啊,辉哥儿这地契上说这些土地都属于红月庵的,咱们带走了,也能占为己有啊,还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 “哈哈,四海哥,你看这是什么!”张岩辉掏出那张红月庵主持的度牒,递到王四海手里。 “嗯!辉哥儿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自然是朱钿送的啊!估计是金虎寨的人嫌每次过户土地都要带着红月庵的主持师太太麻烦,就将这张度牒给留下了,只要拿着这张度牒,到当地官府就能将其名下的土地转让出去!” “哈哈,那辉哥儿你现在不就是这太湖方圆千里内最大的地主了!” “估计还不止!”毛头指着一个写着颖州的箱子。 张岩辉打开后在里面发现了大量顺昌的土地! 其中他还看到原来清丘曹家的土地。张岩辉连忙将其揣到怀里,这个他要送给曹莹的父亲,算是给曹莹的聘礼! 同时也算是把自己与曹家的婚约做一个了解! “好了,赶紧搬东西,对方跑了许多人,估计援军马上就到,抓紧时间,有些不能远距离运输的东西全部留下!”张岩辉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就这样他们整整装了一个时辰,才把物品装完。 “走!”张岩辉不敢停留,直接带着人,牵着八十多匹马驮着货物快速离开。 而于此同时,刘洋带着人,已经来到距离金虎寨五十里的村镇里。 “打探清楚了吗?” “回世子,都打探清楚了,他们一行12人,昨天在这里住了半天,这会估计已经快到金虎寨了。” “他妈的,这帮人赶着投胎啊,走这么快,咱们紧赶慢赶,还是没追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追上去,直捕金虎寨,金虎寨经过他们这一闹,估计也损失不小,那姓张的有些本事,咱们搂草打兔子,趁金虎寨伤筋动骨之时,搂把大的!”刘洋根本没有想过张岩辉能够打下金虎寨,所以他断定,张岩辉等人一定是袭击了一把金虎寨,那么被团灭了,要么是的手以后逃了。 无论是那种情况此时的金虎寨内必定损失惨重,大战过后很是松懈。而且第二种情况更好,金虎寨要派人去追击,寨内更是空虚的吓人,这正是偷家的好时机啊! 不过这个时候朱家在陈州的私兵们也收到了消息,立刻在朱典的带领下赶往金虎寨,朱典是朱钿的堂哥,身手了得,朱勔很看好这个侄子,所以才让他领了一个陈州守备的职位,给他放在明面上为的就是以后好再进一步!不像朱钿和朱允等人,他们是根本不配拿到明面上,只能为家族做一些见不得人勾当。 “怎么会这样?”刘洋可是带了进百人,把偌大的金虎寨翻了个遍,就发现了一个金虎!还是张岩辉嘴里带不走的玩意。 不过是金子做的那就很值钱,刘洋的人没有客气,直接拆成碎片,准备打包带走,来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 “歹,大胆贼子敢动我朱家的山寨,给我杀!”朱典听到金虎寨被人灭了,早就气的双眼通红,哪里还理智与人交流,当他带着三百多私兵来到金虎寨时正看见刘洋的把敲碎了大金虎,一块一块的往车上搬,顿时火冒三丈,也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袭击金虎寨的人就刘洋他们一伙! 于是朱典立刻带着私兵们杀了上去。私兵这次可是带着很多好家伙,毕竟朱典可是名义上的守备,手下都是正经士兵,私兵披着陈州厢军的皮,他们就可以明目张胆的携带军械作战,这次私兵们可是带着50多具步人甲,还有20具弓弩! “我草哦!”刘洋懵了,他带来的人,虽然也有弓弩,可是比起朱典私兵的军械还是差点意思,而且数量也更少! 甲具那更没有了! 朱典三百人打刘洋一百人,很快就行成了围殴的局面! 当然双方都没啥军事素养,打斗那就是村里的械斗一般,全靠个人勇武,没啥阵列配合。 朱典虽然自己功夫了得,可是他的手下却比不过郡王府的家丁,一时间,菜鸡互啄难分胜负! 第六十七章加倍刺激! “辉哥儿,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打起来?”王四海和张岩辉躲在一颗大树上,看着两帮人马正在金虎寨内混战不止,两人差点笑出声来。 “很简单,毛头跟我说有人在50里外的村子里打探过我们消息时,我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追我们,而算算时间金虎寨的援军也要到了,所以我才让兄弟主动放弃大路,走小路撤离,同时处理好痕迹!”张岩辉看着两帮人马打的你死我活,心中很是惬意! 也很庆幸回程时让毛头,在前面探路,也就在他们把马匹都赶入小路半刻钟,刘洋的人马就到了。 虽然80来匹马的痕迹很难完全掩盖,可是刘洋的人一心只想往金虎寨赶,尘沙迷眼,疾风入耳,根本没有注意! “朱家好汉,听我细言,我等…”眼见己方渐渐落去下风,本来就没怎么见过血的刘洋哪能不怕,他立刻出声想要制止对方疯狂的进攻。 “细你娘屁,给我杀!”朱典早就气红了眼,刚才他又被几个郡王府的家丁围攻,现在好不容易才站到上风,哪里肯停手。 “啊!”刘洋这会已经被吓得屎尿聚下,手里的钢刀掉落在地还牢到了自己脚。 要知道以前他练武练箭,用的活物靶,都是被拔过牙齿,剪过爪子的猫而已,哪里见过真人厮杀! 这次家里之所以同意让他跑出来,也就是认为,张岩辉也是一只无牙剪过爪的小狸猫而已。 “我乃是太原郡王府的世子,你不能杀我!” “敢动我朱家的东西,官家来了也不行!”朱典现在可不愿意想那么多,能动手那就别吵吵!朱典挥刀上撩,卸下一名王府侍卫的胳膊,又对着刘洋进了一步。 “你们朱家金虎寨,不是被我们袭击的,是被张岩辉带人袭击的!” “你车上还装着我金虎寨的金虎雕像,你说这话过脑子了吗?就是还有个姓张的,现在先弄死你们也无妨!” 朱典这个时候已经认定对方就是敌人,哪怕错了,刘洋的人也是在趁火打劫,根本没有客气必要,直接弄死也不算冤枉! “不,你不能杀我,我不想死,我还没继承王位,我还有世子妃没有娶,我和淼儿还有好多姿势没试过!”刘洋这会已经被吓破胆了,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他这一闹,让本就士气低落的郡王府一方,更加被动。 “不好,那伙人坚持不住了,我的去帮帮他们!”郡王府的人已经被杀的基本没有还手之力了,还没看过瘾的张岩辉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辉哥儿,别乱来!” “放心,把震天雷给我,我去帮他们一把!”张岩辉瞅准机会,接过王四海手里的震天雷,稍稍靠近正在打斗的两波人马,点燃后用力甩了出去。也多亏了他的这副好身体,让他能两枚震天雷,轻松的甩到才米开外。 “轰,轰!”两声炸雷般的响声在朱典的私兵中爆炸开来! “啊!”顿时十数人到下,有些虽然没死,但是哀嚎声凄惨无比,让人闻之色变,听之胆寒! “快,突出去!”刘洋也被爆炸声惊醒过来,随即指着被炸的地方对护卫们大喊到。 这下郡王府的护卫们犹如打了鸡血一样,对着爆炸处发起了猛攻,而朱典的私兵,好多人是没见过这种阵仗,在加上被刚才的爆炸声给吓到了。 一下子郡王府的人就从包围圈里杀了出来。 “嗯!杀,快把他们都给我堵回去!”朱典自然不能让他们这些煮熟的鸭子再飞了。立刻组织人手,继续堵截! 毕竟郡王府的人太少,现在不过只剩下三四十人而已,而朱典的私兵人数还有一百七八,很快就又将郡王府的人围了起来。 不过这会双方都打不动了,只能围成一个圈来对峙。 “姓朱的,金虎寨真不是被我们灭的,是张岩辉带人灭的,我们就是来捡个漏,既然你不愿意,东西还你就是,还有那姓张的也是我要杀的人,咱们可以合作先夺回财物如何?”刘洋是纨绔,但是他绝对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化干戈为玉帛才是正道,而且他也真没必要为张岩辉来背锅,另外他也知道朱典先在最急需做的就是夺回被抢的地契。 “哼,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无妨,他们带着东西走不快,灭了你们再追也来的及!”此时朱典哪里还不明白,金虎寨根本不是刘洋等人灭的,对方实力根本不够,而且刚才那两声爆炸,来的也蹊跷,说明还有一群人在附近,不过他不敢放过刘洋,毕竟刚才双方打了那么长时间,双方都已经死了那么多人,彼此难以信任,如果贸然解了包围圈,难保刘洋的人不会趁机会捅刀子,况且刘洋也是冲着金虎寨的财宝来的,如果朱典带人与张岩辉的人打起来,刘洋这厮怕是又要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那一套!而追击张岩辉反而没有那么着急了,反正他们人多,马多痕迹明显,按图索骥就行。 “姓朱的,你是不是傻?你朱家房契地契都被张岩辉带走了,你还傻愣愣在这里跟我们干耗,你说你是不是傻!” “那姓张的又是何人?” “哈哈,什么,你连谁要对你动手都不知道?”刘洋仿佛听到一个大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堂堂朱家被人偷了家,还不知道是咋回事! “哼,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你胡扯的,哪有什么姓张的,都是你在搞鬼!” “放你娘的屁,那个张岩辉就是杀了你弟弟朱钿的那个!”刘洋还想大笑,结果他自己又给憋住了,毕竟是豪门贵族,别人家死了弟弟,又被偷了家,再去嘲笑确实不合适了! “什么,朱钿怎么啦?你给老子说清楚!”朱典这下彻底爆发了,他人在陈州当官,自然很少过问金虎寨的事务,对家族安排的一些龌龊事,也很少参与,主要是家族不想让他参与太多,免得落人把柄,影响朱典日后的升迁之路! 第六十八章猎杀与追杀! “辉哥儿这样不行吧,他们要是不打了,咱们兄弟可就真走不掉了!”看着两帮人马还在对峙,随时都有可能罢兵言和,王四海有些着急了。 “放心吧,他们还要打!都打成这样了,彼此难以再建立信任,他们只能先决出胜负,获胜方才能有余力去追咱们!不过我们应该尽量拖延他们分出胜负的时间,让他们多厮杀一会,而且这帮人居然知道是我们干的,那就不能让你们在活着啦!” “辉哥儿,你是想要把他们全杀了?”张岩辉的想法很疯狂,吓了王四海一跳!要知道那里可是还有两百多人,而且还都是些能打之人,弓弩甲具齐全,可不是那么好杀的。 “震天雷还有吗?” “没啦!本来就没带多少!” “这就有点麻烦了!今日不能灭口,日后会非常麻烦的!” 张岩辉思索片刻后道。 “有了,你回去告诉兄弟们先别去顺昌城了。让他们找个地方先藏起来,然后让大牛带着三个兄弟回来找我,咱们直接把这帮人直接全宰了!” “会不会太冒险了,还是我们一起回来吧!” “不必了,这帮废物,用不了那么多人,你带着兄弟看好货物就行,别让人捡到现成的就行了,放心吧,我和大牛一起,别说两百人,就是三五百也没问题!”张岩辉还有空间这个大杀器没用。 “杀!”大概是歇的差不多了,朱典一挥手,又与刘洋的人战在一块! “狗日的蠢货,还真跟我拼个你死我活,那就来呀,杀了他们这群蠢猪!”生死之间已经有过一遭了,刘洋的胆气也渐渐上来了,主要是他觉得刚才投掷震天雷的人还没走自己如果力有不逮,对方还会帮忙!有了这层托底,他就没有生命危险,那就可以作了! 于是两波人马又混战在一起,不过这次明显没有上次那么凶猛,毕竟朱典被人暗算过一次,他时刻警觉着身后发生的情况。 “啊!啊!”两声惨叫从朱典的人群里传来,朱典转头一看,自己的两个弩手被人割了喉! “啊!”又是一声惨叫传来! 又有一名私兵被杀! “鬼啊!快跑!”私兵们当兵是为了吃粮,没人愿意真去送死,还是不明不白的怨死,立刻撒丫子就跑,当然张岩辉支走王四海动用空间,那就不可能让他们跑的掉! 当然张岩辉这么一闹还是意想不到的收获,几个穿着盔甲的私兵嫌弃身上的甲胄笨重不利于逃跑,直接给脱了!甲胄对人十分有效,可是对抗鬼神咋就如同儿戏一般,谁还穿着它逃命! “干什么,快回来!”朱典顿时大怒,自己明明占据上风,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溃不成军啦!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杀光他们!”刘洋是个纨绔,纨绔就是不能受委屈,要指望他深明大义,维护大局做出牺牲,那是不可能的。如今有了机会,那肯定要把之前被追杀的憋屈好好发泄出来,再说朱勔一家虽然显贵,但是他作为一个郡王世子,要是把朱典杀了,朱勔估计也很愿意跟他们刘家翻脸!这叫做有恃无恐! “啊!”不过张岩辉没有厚此薄彼,一声惨叫从刘洋的身边传来! “快回来,快回来保护我!”这把刘洋吓得不轻,人死的太诡异,太离奇,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甚至玄学都玄! 很快刘洋身边围着一团人,而朱典身边同样也围着一群人,他们彼此戒备,而又小翼翼的彼此远离,谁也不愿意在这个鬼地方多待! “嗖!”空中突然出现一支箭矢,直接射杀一名逃跑的私兵。这下所有人都呆住了,突然凭空出现的利箭太过吓人了。这无论怎么看他都鬼啊! “何人在装神弄鬼,还不出来受死!”朱典这个时候表现出独特的将领气质,说罢对着刚才利箭出现的位置也射了一箭,不过他射出去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最后订在后面的大树上。 此时朱典见到自己刚才射出去的箭矢没有碰到任何物体,心里也开始打其鼓来。 “嗖!”又一枚箭矢凭空出现,将朱典身边的一个私兵射死! 朱典这次没有由于立刻对着刚才利箭出现的地方再射一箭,这次两箭之间的时间间隔极短,若是有人捣鬼,必定逃脱不了。 可是实事却是朱典的箭矢再次划过空中,没有任何与其他物体碰撞的痕迹。 “这……”刘洋腿一软跌倒在地,这一次没人有心情去扶他了,大家的状态都差不多,别人虽说没有倒地,但是裤子早就湿啦! “逃!快逃!”朱典终于反应过来了,继续就在这里,只会让人,逐个点名,最后都的死! “啊!”朱典刚说完话,他就被箭矢射中眉心,在惊恐中死去! “逃!”私兵们这会谁也顾不上谁了,纷纷四散逃跑! 见到此景张岩辉在空间里,终于松了口气!他空间里的箭矢也不多,就是偷偷杀了几个弓弩手抢的,当初卞夫人栽赃他的时候只在他的家里放了弓弩,却不曾放过一根箭矢! 而且他也无法再在空间里带着啦!可能由于他一直在从空间里往外放箭,空间已经开始对其有了排斥! 看来以前想凭借着空间去皇宫大内睡皇妃的美梦是很难成真啦! 不过张岩辉没有放弃,拿出最后几支箭矢,对准了刘洋!目前也就他们郡王府的人,还聚在一起! 虽然四散奔逃的人很难全杀,不过他们聚在一起更难对付,张岩辉手里已经没有震天雷这种大杀器了,对方还有弓弩这种远程攻击手段,若是现身怕是要被射成筛子! 继续在空间里苟着,把人打散了,在骑马逐个追杀才最安全! 这样就算最后跑掉了几个,也无妨他们说出真像也不会有人信! 最后也鬼成为无头案子! “啊!” “世子,世子!” “别管啦!赶紧逃命吧!” “我们也走!” 第六十九章推脱! “你们尽然敢…抛弃世子,待我回去,定要拔了你们的皮!” 刘洋虽然中了一箭,但是还没断气,见手下眼丢下他逃命,心中一禁立刻出声威胁道。 几个护卫彼此看了一眼,心一横,每人一刀捅向刘洋! “噗!你们……”刘洋卒! “世子别怪我等,我们只为活命而已!”几人拔出刀,立刻开始逃离。 “噗!噗!噗!”几人还没走出几步,一支长槊迎面而来,槊刃如灵蛇般轻巧左右舞动,刘洋的几个护卫瞬间就被割了喉。 持槊者自然是张岩辉,这个时候他已经没必要再待在空间里了,趁着大乱,抢下一匹良驹,开始疯狂的追杀之旅,一路上凡是遇到逃窜的人员,直接一槊刺穿! 很快金虎寨附近就是一片尸山血海,路上尸体枕籍! 短短半天时间,张岩辉就杀了169人,其他人估计是已经逃出很远了,他追不上了。 于是张岩辉开始回来收集战马和甲具,甲胄很简单直接丢进空间里就行了。不过战马不行,太多了! “辉哥儿,原来你在这啊!”此时大牛也带着人,牵着马赶来! 大牛回到金虎寨以后发现满地的尸体,却始终没见到张岩辉,所以他就抓了一个逃出的私兵一打听,才算明白事情经过。 大牛可是听说过张岩辉有忽隐忽现的神技的,所以立马就明白这是张岩辉再追杀他们,故而他就带着几个人赶紧收集战力品。 “大牛,你们牵回来多少匹马?” “只有六十来匹,有很多马已经被当地百姓给牵走了!” 大牛郁闷的道。 “算了,咱们回去吧,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估计很快陈州府衙就会来人来了!” 张岩辉也是有点懊恼,没有把人杀干净,还搞得附近村民人尽皆知! “辉哥儿放心,陈州府衙正在请道士做法哪,他们以后是出现了妖魔作祟,衙役根本不敢来!”大牛大笑道。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来的时候,已经听附近村民说了,他们现在都已经关门闭户,等待陈州的仙师做法镇压妖魔以后才能出门,还劝我等赶紧离开哪!” “哦,如此结果我倒是没想到,不过我们还是要赶紧离开,普通百姓好骗,朱家与那几大家族可不好糊弄!” 半日后,陈州府衙内,陆通判气冲冲闯进知府刘乾的屋里,指着院外的道场怒斥道。 “刘知府,外面的闹剧还要闹多久?我等乃是朝廷命官,出了要案岂可如此儿戏搪塞,你这手段骗骗那些个愚民还行,还能骗得了上官和御史大人们吗?” “那以陆通判的意思哪?刘乾不紧不慢的问道。 “自然是立刻派人封锁现场,缉捕凶手了?” “哦,那陆通判可知被杀都是何人?” “当然是我陈州的守备厢军了,怎么刘知府觉得还有瘾情不成?” “有两波人在厮杀,另一帮是太原郡王府的世子,刘洋他也被杀了!陆通判若是觉得自己能够处理好,打可接手此案,本官年事已高,刚才已经上书官家乞骸骨了,陆通判以后这陈州地界上的事情,你要多操心啦!” “什么?”陆通判被吓了一跳,虽然宋代的王爷没有实权,也不受待见,可是那也不是能随便杀的,毕竟是皇亲国戚,功勋贵胄的子弟,死一个也是天大的事! “怎么陆通判不相信?” “不是,知府大人还是老而弥坚,万不可对陈州撒手不管啊!” “老朽管不了咯,金虎寨是什么地方你我都清楚,朱勔其人奸诈无比,如今深的官家器重,连蔡太师都要给其几分颜面,他的东西在我的辖区里被人一锅端了,你说他能放过老夫吗?陆通判急着要彻查此案怕也是朱家的盟友吧!” “刘知府言重了,陆昆不过与朱家少有来往,算不得盟友,算不得!”陆昆陆通判这个时候也被吓坏了,一个郡王世子,一个朱家嫡系被人杀了,还有满地的尸体。掩盖是掩盖不了啦! 可是谁也不敢声张,不然金虎寨的秘密,就要被揭开了,那朱勔和其同党的几大家族还不对自己群起而攻啊! “下官现在也觉得是妖魔作祟,一切皆有知府大人做主便是!”陆昆冷汗直流,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愿意参合此事。 要是能够辞官,他也打算立刻辞职不干了。只是没办法,刘乾五十五了,虽然现在辞职有些可惜,但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而且刘乾虽然嘴上清高却并不清廉,为官多年,几个十万两都有了,辞职之事对于人家来说算是捞够本了,辞官回乡反而能落得一个清静,而他才三十五啊!为了爬到通判这个位置可是煞费苦心,平日里攒人品装清高,家里可没攒下几个子,原本以为搞到刘乾这个绊脚石,自己就能再进一步,成为一府首尊,然后再愉快的积攒财富,这下弄的怕是要鸡飞蛋打了。 “躲,这次未必能躲得掉了咯!!”刘乾依旧是稳坐钓鱼台,面如止水!显得特别像是一个荣辱不惊的大人物。 “刘知府,你说此事咋办啊?” “把该做的,都做了,法事很快就做完了,你再让下面的提刑官,团练使带人去搜一搜,看看到底如何,然后我们一起上奏朝廷,这事太大,已经不是咱们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人物能够处理的了的!” “只怕朝廷还是怪罪我等办事不利吧!” “陈州守备朱典私自带兵出城,你我要据实上奏,不然就不是连降三级那么简单啦!” “会连降三级?那么严重吗?” 陆昆听着就心惊肉跳的。 “朱典死了,你觉得朱勔还会顾及你与朱家的那点香火情?”刘乾忍不住对着陆昆翻起了白眼,这货这点事情都拎不清,还他娘的想当大官? “知府大人说的是,朱家损失那么大,我与他们怕再无帮衬的可能了!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先把朱典带兵出城的事情上奏,再上奏说此件案子,对了一口咬定就是妖魔作祟!” 第七十章疑邻盗斧! “朱大人不好了,金虎寨出事了!” “金虎寨,哪个金虎…你说什么?咳咳咳!”朱勔正在院子里接受新纳的小妾伺候。嘴里的葡萄还没来的及咽下去,猛的以着急卡在喉咙,难受至极! “老爷你没事吧!”小妾连忙递了碗茶让朱勔顺顺嗓子,关心道。 “滚一边去!”朱勔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还有什么好气,一巴掌拍在小妾脸上,甩袖而去。 “说怎么回事?”朱勔带着报信的下人来到一处无人僻静的院落里,忙问道。 “陈州守备府的人,传来密报,说有人袭击了金虎寨,朱典带着私兵前去增援,结果与到了太原郡王府的人于是就打了起来,不过后来又有一帮神秘人杀了出来,不但杀了朱典带的私兵,还杀了太原郡王府的世子刘洋,陈州知府刘乾现在正在装糊涂,说是妖魔作祟不但不去追查凶手,反而找些江湖术士在府衙内开坛做法!” 下人汇报时小心翼翼,汗流浃背,生怕那句话说不好就被盛怒下的朱勔给杀了。 “金虎寨的损失如何?” “被夷为平地,里面的财物全部丢失!”下人说话的声音落针可闻,低的吓人,不过朱勔还是听到了。 “哈哈,我说梁师成那个老腌瘩厮今天见了我为啥笑得那么开心!要知道他不是个玩意,没想到这么阴!” “老爷为何猜测是鬼财神的人干的?” “还用猜吗?最近他们买卖赔的底掉,客户又催着要回自己的土地,鬼财神已经被人挤兑了,而且带头挤兑他们就是老爷我,他们不拿我开刀,怎么能赔的起那么钱财,我听说现在那梁师成已经穷的去卖科举试题啦!不过跟我玩狗急跳墙,他们还嫩了点!给朱全传令,鬼财神既然敢动手抢咱们的财物,让他找机会抢回来,不,是把鬼财神的财宝给老子全端了!” “是老爷,不过据陈州那边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说金虎寨的事,是张岩辉干的!” “让他娘的狗屁!唉,你们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那姓张的误打误撞的得了白莲寺那么大的便宜,又为官家制盐,赚的是盆满钵满!姨太太都一口气收了五六房了,这种人会大老远的跑到陈州去,再说他怎么知道金虎寨里有那些东西的?” 朱勔毫不在意,张岩辉这种小人物在他眼里根本没有份量,至于为啥他知道有这么个人,那完全是几个家族不断的有人说张岩辉是扳倒侯家的罪魁祸首,也是连累朱勔被贬官的原凶之一,想要对其杀一警百! 对此朱勔只是哈哈一笑,自己被贬那是因为他搞花石纲逼反了方腊,根张岩辉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朱钿要杀张岩辉也纯属下面人,自做主张,朱勔可不愿意去杀一个能够被官家提过的人,关键张岩辉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蝼蚁,他的对手也自然和自己是一个级别的,杀了张岩辉又能震慑得住谁! 完全没必要去招惹一个很难杀的莽夫。 特别是朱勔与梁师成还不怎么对付,留着张岩辉还可以看梁师成的笑话,让对方头疼,何乐而不为! 至于下面人所说的证据,朱勔是一个字都不信,原因很简单,搞证据这点业务没人比他朱勔更熟! 要知道他在苏州的时候,栽赃陷害过多少人,现在还跟他讲证据,他朱勔但凡新一个字,他就觉得自己是个蠢蛋! 还有就是朱勔十分自负,他觉得一个靠认张叔夜这个知府为义父允靠山的人,没胆量好惹他! “是,老爷英明,若是没有你的高瞻远瞩,我们怕是还在那个姓张的身上浪费时间哪!” “唉,姓张的也不容易,得罪了鬼财神,人家打个劫都能让他来背锅,呵呵这就是一个小人物的悲哀!算了让陈州的人消停会,这笔账咱们会跟鬼财神的人好好算!”朱勔袍袖一甩,轻松的离开。 “果然老爷是做大事的人,天大的事,都不能扰其心志!”下人这回是真的献出了膝盖。 而张岩辉却不知道已经有人提他背了黑锅,他带着王四海等人一路小心谨慎的回到顺昌以后,立刻带着家人离开。 不过张父张母不愿意离开,张岩辉只好留下些钱财,让他们回乡下住着。 而他就带人来到淮河,买船而行,一路向东急走! “姓张的离开了?”孟辰吾抱着淼儿,惬意的憧憬着回到南阳府老家的美好生活! “离开了!不过那个何五一家好像也跟着走了!” 一个帮闲回答道。 “哼,吃里扒外的东西,走了正好,不用管他,我去看看我爹,看看他的升迁公文到了没有!”张岩辉走了,凌岚也被带走了,孟辰吾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 “我儿坏了,咱们什么时候得罪了太原郡王府啦?”孟浩看着吏部公文,陷入沉思! “爹何出此言啊?” “唉,你看吧!”说着把公文一把丢给了孟辰吾。 孟辰吾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吏部公文不是一个升迁文书,而是一个平调,甚至可以说是贬蛰文书!孟浩被弄到了海州做一个提刑官!虽然知州与提刑官都是六品,可是性质完全不一样,提刑官应该属于刑部下属机构,对州,县发生的大案,要案进行复审的,而知州可是州府里的一把手! 也就说孟浩给蔡京送了十八万贯的钱财,还被贬了!不但被贬了,还离家很远了! “这蔡太师是怎么办事的?拿人钱财屁事不办哪!”孟辰吾怒急攻心,口不择言! “我儿休得胡言,这是天不佑我孟家,爹跟传旨的人打听过了,蔡太师如今也有难处,他的儿子蔡攸正在跟蔡太师作对,对蔡府提名的人通通打压,另外不知道为何太原郡王府这次也对咱们发难了!所以爹才问你,你什么时候得罪了太原郡王府了!” 孟浩垂头丧气的看着儿子,无比正式的问道。显然孟浩知道孟辰吾瞒着他做了很多事! 第七十一章扩充实力! “还是海州好啊!” 重新回到家里,张岩辉迫不及待的躺倒床上闭目养神起来。回到海州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再无一路上的担忧与恐惧! “官人这是怎么啦?出门一趟带回来那么多姐妹,还在琢磨去哪里拐女人是吧?” 听到这句酸言酸语,张岩辉头就开始疼了,完了蝶舞来了。 “为夫这趟可是为咱们家带来了海量的财富,为何你只顶着后宅的变化?” “因为奴家就生活在这后宅啊!不对后宅的事情敏感,还能对什么事情感兴趣?”蝶舞丝毫不有闭嘴的打算,反而更加咄咄逼人。看来这事一日还解决不了啦!没办法,那就多日的经心安抚! “官人这是每日都急不可耐啊!那几个就那么不中用吗?唉!”蝶舞嘴上虽犟,但是身体却很诚实! 半天过后,张岩辉揉着后腰,蹒跚着来到前厅。反观蝶舞则看着张岩辉的模样露爽朗的笑声,犹如一朵完全绽放娇艳花朵,吓的张岩辉赶紧加快脚步往外逃! “嗯!不错!”看着横看成岭侧成峰的队伍,若果不是穿着粗布麻衣不是很齐整的话却是有了一些后世军人的样子。 “辉哥儿,你没事吧!”看着张岩辉有点陷下去的眼窝,王四海尽量抑制住了笑声。 不过他那种强压下去的笑声在其脸上表露无余! “还给兄弟们设计一款专门的制服了!”此时张岩辉脑海里浮现出德三帝国的军装常服,不得不承认,后世很多国家的军装都是参考了德三的军装。 唯一的问题如果把德三的军服直接拿过来,虽然看着有范,可是太超前了,怕是很多兄弟接受不了。 不过可以试试,反正打仗的时候没人再注意这些细节。 “辉哥儿,走去看看乡兵营的弟兄!”王四海拉着张岩辉就往外走。 “乡兵营的人,有什么好看的,估计能拿起刀枪比划几下就不错了!”张岩辉摇头道。 “哈哈,辉哥儿,这你就想叉了!如今的乡兵营可是另一番风光,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哎呀,张大官人这是有了一支天兵天将啊!”何五一家被翎儿安排在张家附近,所以何五立刻发挥出其的帮闲本事,有事帮忙,无事拍马! “呵呵,这才哪到哪啊!一会你就见到真正军人啦!”毛头很得意道,毛头本来也是要带一队乡兵训练的,不过他跟张岩辉一样,赶了一趟远门,还在休整,所以就没去乡兵营。 “喝哈!喝哈!”还没有进入乡兵营,就听到里面热火朝天的训练声! “一二一,一二一,立~定!” “哆哆,哆哆,哆!” 看着一排新兵,踩着步点走来! “哎呀呀!这…这都是大官人的兵?”何五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士兵他见过,厢军就不用说了,禁军也没有这样的啊! “这群乡兵怎么会变得如此有积极性?”这下就连张岩辉都有些意外了。 “这多亏了翎儿夫人的好办法,辉哥儿之前不是从白莲寺救出很多女子吗,还分给她们每人五十亩良田,夫人觉得这些女子一定对辉哥儿你感恩戴德,所以就做主将那群女子许配给了这帮还没结上婚的乡兵,没能结上婚的人全部都是各村里的穷苦人家,这样他们一下就有了几十亩良田,日子一下子就能过的很舒服了,所以这群乡兵也对辉哥儿感恩戴德,训练积极性一下就被带起来了,再说每个乡兵出训一天还有辉哥儿你给的30文补助,他们自然卖力了。我不是说过吗现在我们乡兵营里至少又有30多人可以跟原来牢城营的弟兄们一起作战了!”王四海兴奋的道。 “这怕是不止吧!”张岩辉打眼看去,能打仗的士兵至少还有一两百,不过训练和作战是两码事,训练有模有样的人,并不全部都能打仗,不过有老兵带着,打两仗就行了! “目前这个乡兵营一共有多少人?” “872人,这里是整500人,其他在盐场附近负责守卫。”王四海道。 “嗯,不错,四海从他们中再挑选出了80人,组成掷弹兵小队和火铳小队!以后我们还将会组建炮兵小队!”张岩辉脑海里浮现出虎尊炮的样子。这可是古代小型迫击炮,一炮下去百十个小弹丸出去,保证二百米内敌人死伤惨重! 简直是近战的致胜法宝般的存在啊! “那样怕是人手又不够了!”王四海一听,眉头一皱,原本张岩辉就是要按着戚继光练兵实录里的要求组建800多人的一支军队,编制都规划好了,现在又要继续加人,只怕会捉襟见肘了! “再招吧!我不是被认命成了盐铁大使了吗?当然要建座铁厂来报答官家了!” “哈哈,这俺们就明白啦!再招多少人,好多村民可是早就打听着想要进咱们乡兵营啦!” “400人吧!”张岩辉原本是想说800,不过何五还在,看他的样子显然已经被吓到了。 此时何五也确实被吓到了,豢养私兵,在宋朝那可是等同于谋反的大罪啊!连一向以拍马生存的何五此时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这400人我要的是可战之兵!”张岩辉怕王四海没听明白,故意补充道。 “明白了,辉哥儿!”王四海已经跟了张岩辉很长时间了,他自然听出来其中的隐晦之处,要招道400可战之兵,那么不招个千把人,怕是难以真正获得足够的战兵! 他们现在有800多人,真正能打仗的也就不过400而已,这还是算上那些有潜力的! 其实张岩辉的话就等于说,有多少人要加入乡兵营,只要合格都要!只是对外不能这么说罢了!毕竟他不过只是一个团练使,加盐铁大使,根本无法在明面上放那么多的人! 不过铁厂一建,那么就又可以安排一批人负责守卫了。还有部分人可以以铁厂工匠的身份留在铁厂! 这样安排个千把人,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第七十二章鬼财神厄运! “大官人,你跟小的交个底,咱们是不是要反?”何五鼓足勇气心一横问道。 “我张岩辉世代忠良,你怎么会问这样的话?”张岩辉一脸正色道。 这话何五听着比张岩辉直接承认自己要反还可怕! “没有,没有,小的只是觉得大官人这么做恐怕不妥吧!朝廷可是很忌讳将领私自养兵的啊!” “他们不过只是一群乡兵,平时耕种,三天一练而已,朝廷会重视吗?再说张某为大宋训练出一支精兵强将,怎么在你嘴里还成罪过了?” 这话把何五搞得一时语塞,不过道理却是是怎么个道理,但是整个大宋朝,一直把能练出一支忠于自己的强兵当做将领的罪过啊! “可是,御史大夫们……” “他们有功夫管我这个小小的团练使吗?”张岩辉反问道。 “好吧,也是!”何五幸幸道。在他看来的确没有那个御史这么无聊的去关注一支乡兵的情况,甚至对于军队,他们就根本没把乡兵当做军队,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一群服徭役苦力而已。 不过凡是都有例外,朝中还真有御史对张岩辉的乡兵进行弹劾! 御史范墉乃是张邦昌的人,这帮人的最大特点就是喜欢打击武将,找他们的发麻! “一派胡言!现在连练个乡兵都能说的如此严重,都能危害到了国家社稷,那以范御史之言,本官与高太尉天天训练禁军,是不是也打算行谋逆之举啊!”早朝大殿之上,童贯怒发冲冠,指着范墉怒斥道。不是童贯有多维护张岩辉,而是范墉为了打击张岩辉对实事夸大的太多,让所有与军事有关的官员都感到反感。就连很多文官清流也觉得过了,毕竟人家一个团练不过是想做出点成绩,对乡兵操练几次,范墉居然连张岩辉管了乡兵几顿饭都拿来说事。 在大多数人看来朝廷那个官员升迁之后到任,不请下属吃顿饭?尽管钱指不定谁来出,但是明面上依旧上官召集的应酬,这他娘的也能拿来说事!你范墉当了御史大夫没请御史台的人吃饭吗? “童枢密使说的对,乡兵平耕种,闲时操练备寇,乃是祖制,这范御史也能进行歪曲事实,怕是要贻笑大方了吧?”高俅本来不想得罪张邦昌的人,可是童贯刚才已经拉他下水了,他也不能再装聋作哑,于是就出口道。 “行了!众卿不必再因此事争执,张岩辉是海州团练使,他组织乡兵操练,本就是职责份内之事,至于范墉你说的张岩辉对乡兵奖赏之事,朕这里也有一份奏书,说是他之前破获了一座妖寺查没得来的!还是补偿给了受害女子的,根本不是你所说的事,好了此事不必再议了,朕累了,起驾艮岳,朕又有新创意了!” “恭送陛下!”就这样因为范墉的胡搅蛮缠,浪费了一次珍贵朝会机会,要知道徽宗修建完艮岳后就很少上朝了,每日沉浸在艮岳满山花语石营造出来的烟雾之中! 群臣之中只有少数几人能够进入艮岳之中,所以这才给了他们混乱朝政的机会,如果皇帝三五天一次早朝,权臣也很难把持住朝政,毕竟始终有人和他不对付,会揭他的短,这样皇帝就可以拉一帮打一帮,把权臣弄死或则渐渐地收回权力!可是这些对于浑身都是艺术细胞的赵佶来说都没有他的绘画重要! “高太尉今日好生奇怪,怎么维护起来童枢密的人?”散朝后梁师成没有立刻跟着赵佶去艮岳反而趁着散朝的功夫跟在高俅的身边埋怨道。 “梁公公勿怪,高俅对事不对人,梁公公与张岩辉的恩怨与我殿尉府无关,今日之事完全是范墉惹了众怒,朝廷牵制武夫自有法度可循,不必为了对付一个无名小卒而坏了规矩!”梁师成来找他高俅兴师问罪,这让高俅很不满!鬼财神生财有道,高俅没什么意见,他也贪墨了许多军饷,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彼此在自己领域内发财;平时他也很给鬼财神面子,有什么事情鬼财神提出来他一般都会帮忙,可是不代表鬼财神能够对他指手画脚!梁师成今天明显有些过了! “那就好,咱家还以为高太尉与童枢密有什么牵扯哪!” “公公,今天官家就在朝堂之上,他看着哪!倘若这个时候有人去搬弄是非,怕是会让他老人家以为某人欺上瞒下,蒙骗圣人!”高俅说完甩袖而去。只留下梁师成一个人在空中凌乱,此时梁师成已经气的满脸通红,差点昏倒! 不过高俅说的对,赵佶虽然昏庸无能,但是绝不是傻子,你在他眼前搬弄是非,无疑等同于骂赵佶是傻子,而且谁都知道朝廷快要北伐了,这个时候朝廷是不会因为张岩辉练个兵就对付他! 不然禁军就不答应,你要用人家打仗卖命之前,画大饼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要用莫须有的罪名来给下马威,这样到了战场谁还用心打仗? “公公,不好了,朱家人对我们的产业动手了!”就在梁师成还在极力平复心情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冲冲跑来汇报。 “朱勔这个畜牲,他怎么敢的?”这一刻梁师成觉得天都要塌了!怎么所有人都要跟自己做对了! 啊!天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海州张府内,张岩辉用心奖赏了翎儿之后又被红香拦住了。 “香儿呀,官人我这几天的存货都让蝶舞那个货给刮空了,你先让为夫休息半天干嘛?” “不行,官人不是说了么别人有的奴家也都会有,蝶舞能刮走七天的存货,奴家也要预支夫君七天的!”说罢红香直接就对张岩辉用强了。别说和蝶舞同房,张岩辉犹如负重前行,越来越累,可是与红香恩爱,却恰恰相反,犹如再做按摩,越来越轻松! 于是张岩辉成功的给红香预支了七天的量,两人才满足的入梦歇息! 第七十三章梁朱决裂 “干爹,官家让你去伴驾!” “去跟官家说,老奴突然头昏脑胀,疼痛难忍,今日恐误了官家的天缘,告罪一日,改日在去伴驾!”纵是梁师成有很强的自控能力,也无法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跟赵佶告假后立刻直奔宫外的鬼财神庄园。 “干爹,姓朱的发疯了,他们朱家的朱全,朱金兄弟带人疯狂攻击我们产业,目前河北东西两路产业几乎被一扫而空,我们派去的镇守管事太监和老祖们被全杀,外围仆役被杀了七百余人!” “竖子安敢如此!”梁师成怒不可遏,把桌子拍的啪啪响! “让老九赶紧从淮南西路回来,姓张的先放一放,先把身边的恶贼清理一下!” “不对啊,这姓张的刚劫了朱勔小儿的金虎寨的,朱勔不去对付姓张的恶贼,怎么对我们动手了?”大朝奉令狐邦疑惑道。 “谁让咱们是肥肉哪!” “朱勔是个贪婪的恶魔,怕是他一准就准备对我们动手了,只是恰好张岩辉那个小畜牲打劫了他一把大的,让他更加急于找补回来吧!”十朝奉窃窃道。 “老十说的对,朱勔早就打算对咱们动手了,估计还不只他一家,高俅那里让咱们的人也多留意!” “都怪那个姓张的,要不是他来了这个头,咱们那会有这么被动!咱们十二个朝奉也有三人死在他的手里,甚至四哥也是间接被他给害死的,此仇不报……” “行啦!为了一个臭虫,我们损失还不够多吗?”梁师成制止了十朝奉兰得海的话。 “既然知道他只是一个臭虫,当初就不该招惹他,现在到好没有掐死他,给我们弄的满身恶臭!”梁师成紧紧捏着桌角道。他是打算先把张岩辉的事情放一放,张岩辉给鬼财神带来的损失不小,但是不是不能承受,可是朱勔的能力和破坏力就不一样了! 而且有句话说的好,破鼓万人锤,墙倒众人推! 鬼财神手握金山银山却拿不下一个张岩辉,外界能没想法才怪啦! 甚至现在弄死了张岩辉也不能震慑住其他人啦!看到一头大象为了踩死一只老鼠被咬的遍体鳞伤,豺狼虎豹那会觉得恐惧,它们只会觉得兴奋,张牙舞爪的准备要开饭了! “现在要打了,必须打出我们威严,不然还会有人按耐不住跳出来踩我们一脚!” “可是……”十朝奉令狐邦还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没有可是,鬼财神不是什么啊猫啊狗都能欺负的!” “老祖宗!你们怎么来了?”梁师成等人慌忙起身相迎。 “你既然还叫我们几个老家伙祖宗,那我们自然要替你们撑一撑排面了!”李宪被几个小太监扶着走进屋内,坐在了正座上! “老祖宗这些事情咱们做小的也能处理。”梁师成整个人都兴奋的颤巍巍的! “老祖宗,鬼财神的大半家底都出自你手,是我们无能,没能守好它!” “呵呵,往事随风,不必赘述,咱家能为咱们这些后宫讨生活的奴婢谋的一点生计,不过是机缘巧合下拿下了项党人的宝库,又起获了许多我朝官员勾结西夏的书信!咱家才借此要挟他们及其他们身后的人为我们组建了鬼财神!遥想当年无论是新党还是旧党都要将我鬼财神吃干抹净,可结果哪,他们一个个的被扫出了朝堂,他们的家人争先恐后的找咱们借款走官,你们可知为何会这样?” “请老祖宗明示!” “咱们掌握着朝廷八层官员的把柄,逼着他们帮咱们度过难关!如今也一样,有人想要动我们保命的钱,那就逼着所有跟我们有过牵连的官员一起对其发难,彻底打垮那几个家族和姓朱的!” “那姓张的呐?” “哈哈,一个臭虫,不值得咱们动用那么大的手段来对付,况且此人仿佛时运极佳,至于他给我们带来的损失,也不必太在意!他能将项党人的盐给禁了,也算是替咱家出了一口恶气,放他一马吧,咱们与其纠缠那是在自我跌份,划不来!说起来童贯也是从我手底下走出去的,禁军也是我交给他的,如今他倒是很会报恩,直接打起我鬼财神的主意了,找机会把童贯带来,让我看看他是怎么变得如此心黑的?” “老祖宗,不必了,童贯不过是贪图咱们被南宫吉贪墨的那笔脏款而已,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山东的那群流寇也已经被尽数解决了,不会再有什么隐患了!”梁师成一听李宪要见童贯,立刻出言阻止,童贯虽然是被李宪提拔上去的,可是人家却不觉得欠你什么,万一有个好歹,李宪怕是难逃厄运,童贯现在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还掌握着禁军,可不是李宪可以倚老卖老的对象。 “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他对封王之事太过于执着,恐怕也不会卖我任何面子!唉始终是岁月催人老啊!算了随他去吧,我的话也只能等他碰的头破血流才能听得进去去吧!时候不早啦,咱家还要回去为先帝爷守陵,就不打扰你们啦!” 说罢李宪被几个扶着离开了座位,蹒跚着出了门。 “恭送老祖宗!” “留步吧!” 李宪走后,梁师成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对着一众干儿子道。 “老祖宗的话听清楚啦?给我立刻动起来,让受我们恩惠的人,有人出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朱家的私兵再多也赶不上这天下的匪寇多吧!还有让人给我查清楚,那个刘洋为何要杀常尉!” “干爹,你为何那么笃定是刘洋杀了四弟?” “哼,不是他杀的,他为何那么凑巧的出现在顺昌,而且他以为通过钱庄票号送给孟浩的钱能逃的过我们的眼睛,他带着三十万贯钱突然去到了顺昌,那个孟浩就那么好凑齐了卖官的钱!这么明显的。痕迹你们瞎啊!” “干爹你是说刘洋杀四弟?” “对!去查,到底是什么原因?常尉怎么会得罪到太原郡王府!” “是,孩儿定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 “嗯,去吧,让朱家把吃下去的都给我吐出来!” 第七十章 好厉害啊! “辉哥儿,那位大食商人前来求见!”王四海可是一直都惦记着大食商人这个大客户的。特别是惦记着马,自从张岩辉提到过西域宝马以后王四海觉得自己骑的这匹河曲马就不香了。 “尊敬的团练大人你好!我阿马儿罕,来自于大食,很荣幸的见到您!” 阿马儿罕见到张岩辉以后非常热情,主动过来打招呼。 “你好,很高兴在海州见到你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听说,张大人对我们的马匹很感兴趣?” “是的,不过我现在对贵国的人文也很感兴趣,不如我让厨房准备些饭菜,边吃边聊!” “呵呵,团练大人客气,我们大食人的饮食与中原人略有不同,只怕吃不贯大人的菜肴,来人把见面礼给大人送来!” “放心吧!我尊重你的饮食文化,今日府上的菜肴都是清真饮食!阿马儿罕就不必客气啦!” “看来大人对我们大食十分了解,尽然如此那小人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多谢大人款待!” “最近大食境内不太平,阿马儿罕你还能平稳的来往与中原和大食之间,想必在大食也是一位非常有分量的人物,就没必要对张某这么客气,随意一些就好!” 可是张岩辉越是怎么说,阿马儿罕就越是心惊肉跳的。张岩辉说的实在是太对了,甚至都可能猜到他与阿里发有关系了。 “大人何出此言,我大食近些年也是风调雨顺的,随比不得大宋富足却也没到天下打乱的地步啊!” “基督徒屡次东征,各地的起义难道贵国的哈里发都能轻松应对?”张岩辉笑而不语。 “大人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啊!实不相瞒,鄙人是受大食阿里发所托前来中原开展贸易,来充实国库,用来抵御外敌还有内乱的,说来惭愧,中原物产太过于丰富多彩,鄙人实在无法将国内货物买到到中原,反而是将中原货物一船又一船的运回了国内!将国内日渐萎缩的金银又一船一船的运到了中原!” “贸易本就是互通有无,中原货物到了大食,阿马儿罕你自然也为贵国哈里发赚到了大量金银,充实了国库,大食并不算有什么损失,不过我却是能够提供给阁下一些平衡贸易出超的好门路!” “请大人明示,如果可行,我们哈里发肯定大力支持,阿马儿罕也愿意为大人极力奔走!” “嗯,马匹,硝石,硫磺,铜你可以一船一船的往海州运,我可以给你用精盐来结算,价格保证公平,这样贵国就不必担心,金银等货币外流了!当然我希望你能将海州的货物卖给基督徒们,把他们的金银给我赚回来,我会保证你的利润!” “阁下与我国哈里发的了解完全一样,可是国内的很多贵族不同意与基督徒进行贸易,他们无比憎恨基督徒强盗!” “如果阁下能一笔生意赚回他们十年掠夺大食的财物,我想贵国的贵族将不会再有话说,而且也可以带着他们一起做生意吗,他们得到了金银实惠,自然反对声音就小了!” “不过大食与中原之间路途遥远,马匹无法大量携带,所以前期的贸易量怕是不会大!”阿马儿罕没有说谎,一匹马一天可是要消耗掉十人所用的粮食和淡水,一艘船可带不了几匹马! “无妨,我给你预支300担精盐,马匹的交付限你两年内完成,如果你能运来更多的马匹,我可以每匹再加一担粗盐!不过我要你必须要带来没有阉割的公母马各十五匹!”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宾主双方交谈甚欢,协议敲定后,王四海有些犯嘀咕。 “辉哥儿,你就不怕这货赖账,带着咱们盐跑了!” “不怕,如此优厚的条件,他若是贪图小利耍赖,那么以后他必然将成为整个大食人嘴里笑话,大食国内不太平,他们的哈里发定然不会错过精盐这种能够快速变的买卖!四海哥这个世界很大,外面的世界也很精彩,倘若有一天有机会我会带你去走走!” “那感情好啊,我去陈州,算是这辈子离家最远的地方,天下有多大,我还真想去看看!” “嗯,会有那么一天的!”张岩辉于是远方,鬼魅一笑,这一刻他的内心也无比雀跃,作为一个听着水手长大的良好青年,儿时也特别憧憬那种披荆斩浪,开拓茫茫大海豪情。 “辉哥儿,你说朱家知不知道是咱们端的金虎寨?” “应该知道吧!” “那岂不是他们随时都会报复咱们!” “也不竟然,他们要对付的人很多,咱们应该还排不上号!” “可是咱们弄走他们那么多财物,他们就不着急?” “那些东西,对咱们来说是天文数字,可是对于人家或许只是九牛一毛,根本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不过该来的始终都要来,让兄弟们做好准备!” “嗯,辉哥儿你放心,兄弟们心里都有数,这次朱家的反击一定会非常猛烈,但是兄弟们也不是吃素的!” “放心吧,卞夫人昨日派人来传信说,朱家把鬼……把梁师成给得罪了,他们两家打起来来了,他们暂时还顾不上咱们!所以让兄弟们还是按部就班的训练,咱们已经是大宋最顶尖的一批战力了,任何人想动咱们都的掉层皮,等乡兵营操练出成果,咱们就谁都不怕了!” “卞夫人?你和她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密了?”王四海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疑惑而又八卦的问。 “弟们不知道吧?” “我对其没有想法,你不要多想!” 张岩辉赶紧辩解,这锅不背,本来就是没有的事,若是瞎说怕是会得罪很可怕的人。他的敌人已经够多了,在得罪童贯划不来! “没事,哥是过来人,这事怎么能公开哪!”王四海对着张岩辉挤眉弄眼道。 “我靠,这会是真的,我跟她只是相互利用而已,彼此没有更深的感情!” “我靠,纯炮友,根本不用负责,辉哥儿你好厉害啊!” 张岩辉:你他娘的都是咋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