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筠降林》 第一章 对不起,我来迟了 A市 在繁华都市的核心地带,摩天大楼如巨擘般直插云霄。 霓虹灯闪烁着绚丽色彩,照亮了整个天际线,如同梦幻般的不夜之城。 傅席深静静地伫立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城市的川流不息。 他的眼神深邃如渊,冷若冰霜,仿佛一位掌控万物的王者。 那一身纯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将他挺拔如松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其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使得周围之人皆不自觉地敛声屏气。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悄然推开,屿总助毕恭毕敬地走进来,“傅总,人找到了。” 傅席深微微点头示意,灭掉手中的烟,那一点猩红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瞬间熄灭。 屿总助站在一旁,微微低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片刻后,轻声问道:“傅总,您要不要去看看曾小姐?” 傅席深微微眯起双眸,沉声道:“不去。” 可仅仅片刻之后,傅席深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复杂之色,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微微颔首,语气淡漠地说道:“备车” 夜色如墨,笼罩着整个城市。 一辆黑色宾利静静地停在别墅门口,车身在微弱的灯光下散发着神秘而奢华的气息。 车门缓缓打开,傅席深迈出长腿,从车内走了出来。 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额前的几缕发丝,更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 别墅门口的灯光洒在傅席深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 王妈看到总裁下车,连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少爷,您用过饭了吗?” 傅席深微微摇头,神色依旧冷峻。 王妈正欲再说些什么,突然想起屋里的客人,赶忙说道: “少爷,屿总助送来了一位客人,看着很虚弱,身上还有伤痕。 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我就先安排这位小姐睡在客房了” 听到王妈说人受伤了,傅席深的心猛地一紧,不由自主地心疼地蹙起眉头。 一种陌生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开来,他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 “去把医药箱送到客房。”傅席深的声音低沉而急切,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王妈连忙应道:“好的,少爷。”然后迅速去取医药箱。 傅席深站在虚掩的客房门口,目光瞬间被床上的那一小团身影吸引。 橘黄色的灯光轻柔地洒在那人的脸上,未施粉黛的面容纯净而动人。 她的眉眼微微蹙着,显露出痛苦与虚弱,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轻,仿佛害怕惊扰了这脆弱的美好。 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如同在接近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他缓缓地走进房间,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人。 房间里弥漫着静谧的气息,林席深轻轻地坐在床边,手中拿着药膏。 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全世界此刻只剩下了眼前的这个人。 他微微俯身,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那只细嫩的手上。 手背上狰狞的鞭痕,如同丑陋的蜈蚣,刺痛着他的眼睛,也狠狠揪着他的心。 他的手指轻柔地触碰着那受伤的肌肤,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怜惜。 他的动作缓慢而谨慎,生怕弄疼了她。 那细腻的肌肤与触目惊心的伤痕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自责。 傅席深的目光缓缓上移,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脆弱的蝴蝶翅膀。 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却又怕惊扰了她。 她的嘴唇毫无血色,微微抿着,似乎在睡梦中也承受着痛苦。 他就这样静静地守着她,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逝,夜色渐渐褪去,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 林席深缓缓起身,走到窗前,静静地望向窗外。 拿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屿总助恭敬而紧张的声音:“总裁。” 傅席深的声音低沉而冷漠,如同寒夜中的冷风: “李家活得不耐烦,那就消失” 傅席深站在窗前片刻后,又缓缓地将目光移回到床上的那个人身上。 “对不起,我来迟了”薄唇轻启。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轻轻地收回目光,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看到了王妈,微微停顿了一下,低声说道: “药涂好了,好好照顾。不要说我昨晚来过。”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违抗的威严。 王妈连忙点头应道: “是,少爷,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位小姐,不会透露您来过的事情。”傅席深微微颔首,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只留下一片寂静和那个躺在床上依然沉睡的女子。 清晨 女子悠悠转醒,眼神中还带着初醒的迷茫。 她微微动了动手指,然后缓缓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环顾四周,看着这陌生而又精致的房间,心中涌起一股不真实。 她想起来姨妈为了金钱,将她以 100 万的价格卖给了一个所谓的李总。 那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光是看着他那令人作呕的模样。 大腹便便,肚子就像扣了半个巨大的西瓜,随着他的走动,赘肉一颤一颤的,仿佛随时都能把衣服的扣子崩掉。 脸上泛着油光,像是被猪油抹过一般,那油腻的皮肤在灯光下反着令人不适的光。 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得小小的,目光中透着贪婪和猥琐。 当那个男人试图触碰她的时候,曾慕希出于本能地开始反抗,她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挣脱男人的魔爪。 然而,她的反抗却激怒了男人,只见他恶狠狠地扬起手,接连在曾慕筠那娇弱的的脸上打了几巴掌。 曾慕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脑袋也开始嗡嗡作响。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摇摇欲坠。 就在她即将陷入昏迷的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句“傅总”。 这仿佛是无尽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又像是绝境之中的一根救命稻草。 第二章 没有人敢伤你分毫 “嘎吱——“一声,门被缓缓推开。 曾慕希瞬间警惕起来,身体微微紧绷。 王婶瞧见人醒了,心放下来了。 “醒了?饿了吧,我给你熬了白粥,浅浅喝几口。”王妈慈爱的看着曾慕希。 肚子也确实不合适宜的咕咕叫起来,她没有推辞。 一碗热粥下肚,暖暖的。 来自长辈般亲切的关心温柔的话语,使曾慕希想起来了自己的亲人,不觉眼眶微红,吸了吸鼻子,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王婶,我是曾慕希,叫我小希就可以” 然后又想到什么,疑惑地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王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温和地说: “昨晚少爷抱着来的,蜷缩在他怀里,天可怜见。” “ 少爷昨晚守了你一晚上,今早才走。” 王妈早已忘记少爷叮嘱她不要告诉他来过的事了。 “ 还有什么事,得当面问少爷了。” 曾慕希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少爷不禁感激起来,剩下的疑惑只能当面解开了。 比如 他是谁?为什么救她?又那么赶巧在她遇难的时候及时出现,像光一样。 屿总助敲门进入总裁办公室就看到坐在宽敞的办公桌前,身着笔挺的定制西装,身姿挺拔如松的傅席深。 他微微低头,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 专注地审阅着文件,修长的手指不时翻动合同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身上,为他的轮廓勾勒出一层金色的光晕。 “傅总,曾小姐已经醒了”屿总助说完后,林席深微微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说了句:“知道了,下去吧。” 声音平淡如水,男人的神色却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看似依旧镇定自若,可内心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看似平静,底下却暗潮涌动。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合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此刻却变得模糊起来。 脑海里却是那苍白的脸庞和抱起来毫无重量的小身板。 他试图集中精力,再次阅读合同内容,可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怎么也拉不回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合同,揉了揉太阳穴。 是夜,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的角落里,给整个空间披上了一层银纱。 曾慕希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双手紧紧交握,指节微微发白。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不时地望向门口。 此时的她,如同一只等待着答案的困兽,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步。 而外面,此刻对她来说充满了危险。 她知道,姨母一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在四处寻找她。 她仿佛看到姨母那狰狞的面孔,如同饿狼一般,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嘴里还念念有词,诅咒着她。 她仿佛听到姨母手中的鞭子在空中挥舞的声音,“咻咻”作响,仿佛随时都会落在她的身上。 一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的恐惧如影随形。 这时,寂静的夜里,窗户处传来宾利引擎熄火的细微声响,紧接着,车灯倏地熄灭,黑暗瞬间笼罩了那辆奢华的座驾。 在走廊里,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上,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曾慕希的心猛地一跳,急忙跑出去。 她身着一袭简约的白色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飘动,如同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百合花。 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微微卷曲的发梢增添了几分俏皮。 眼眸明亮而清澈,如同璀璨的星辰,此刻却满含着紧张。 脸颊因奔跑而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显得格外动人。 傅席深听到动静,停下了脚步,缓缓回头。 他身材高大挺拔,身着一套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完美地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双腿。 面容冷峻而英俊,犹如雕刻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眼眸深邃而幽暗,薄唇紧抿,透露出一种坚毅与果断。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曾慕希跑得太急,差点栽倒在他怀里。 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鼻间萦绕着一种独特的龙涎香。 傅席深伸手将差点栽倒的曾慕筠扶好,他的动作虽有些生硬,却不失温柔。 扶稳后,静静地看着曾慕希,似乎在等着她先开口。 曾慕希稳住身形,抬眸望向他,眼中满是感激。 她微微抿了抿唇,轻声说道: “傅先生,谢谢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以后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 傅席深微微皱了皱眉,神色依旧冷峻。 他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无妨,你听你爷爷讲过傅瀚铭吗?” 曾慕希想到以前爷爷经常会摸着年轻时候获得的勋章,讲当时的不易与他可爱的战友。 “我想起来了”记忆里确实有这个名字。 “你爷爷和我爷爷傅瀚铭是有过命交情的战友,当时时局混乱,两人从此失去音讯。 后来再有消息,就是听说你家破人亡。我爷爷不忍心你一个人在外面,要我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你身边我已经放了保镖保护你,以免再发生昨天那种事,就把你带过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话语中虽带着几分淡漠,可是耳尖的粉红出卖了他。 这似乎是傅席深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有耐心的说这么多话,可能他也没有察觉。 他从不屑于解释什么。 “以后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没有人敢伤你分毫。”傅席深目光坚定地看着曾慕希,他的眼神深邃而沉稳。 曾慕希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她从小受惯了姨母对待表妹和她时的不公平,冷嘲热讽她是一个拖油瓶,姨父的的冷言冷语,第一次在陌生的地方感受到了温暖。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轻轻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 “麻烦你了。那我明天可能要去收拾一下行李,在这里暂住几天,等我找到一个合适的房子,我再搬出去住。”她的声音轻柔,如同微风拂过花瓣。 傅席深微微颔首,算是同意。 他转身离开,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说道: “ 我是傅席深 。今晚早点睡 ” 看着傅席深离去的背影,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傅席深,很好听的名字。 第三章 她有人护着 那一晚,曾慕希仿佛卸下了沉重的枷锁,睡了一个安稳的好觉。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柔地洒在房间里,唤醒了沉睡中的她。 王婶早已做好了早饭,一只精致的骨瓷餐盘里,摆放着顶级的法式煎鹅肝。 鹅肝色泽金黄,表面微微泛着油光,细腻的质地仿佛一块散发着奢华气息的美玉。 旁边搭配着新鲜的时令水果,娇艳欲滴的草莓、蓝莓和覆盆子,为这份美食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另一个餐盘上,是一份精心制作的黑松露炒蛋。 黑松露独特的香气与嫩滑的鸡蛋完美融合,每一口都仿佛在舌尖上演绎着一场奢华的盛宴。 旁边还有几片烤得恰到好处的全麦面包,面包的边缘酥脆,内部却柔软有嚼劲。 旁边的水晶杯里,盛着鲜榨的橙汁,橙汁色泽鲜艳,散发着浓郁的果香。 还有一杯热气腾腾的现磨咖啡,醇厚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在餐桌的中央,摆放着一支娇艳的花束。 傅席深自从几年前接手了公司事务,凭借高超的领导能力和善于洞察市场契机的敏锐,带领公司业绩,财富积累蒸蒸日上,旗下的产业发展前景广阔。 当然这么拼命,长期不吃早饭,导致得了胃病。 曾慕希走到桌前,吃了早饭,稍作休整后,回姨母家收拾行李。 她没有让傅家专门的司机送,觉得麻烦的已经够多了,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曾慕希走在回姨母家的路上,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妈,这个小贱人弄脏了我的新裙子!”曾婉大声尖叫,眼神里满是挑衅。 “你这个拖油瓶,别吃饭了!去阁楼的房间里待着,不许出来!几天没被皮鞭打,是不是皮痒了?!”姨母骂声劈头盖脸而来,转而抱住了曾婉轻声哄着。 曾婉眼神满是得意,对着她扮了个鬼脸。 “我没有...”声音哽咽。 谁听到了,或许风听到了吧。 小小的曾慕希缓缓打开阁楼门,那可以说是一个小小的黑漆漆的储物间,里面堆放着各种杂物和一张小床。 挨着小床坐下来,忍住的泪水终于从稚嫩的脸庞流下来,她努力朝着天花板眨了眨眼,想把眼泪憋回去,却是徒劳。 “我好想你们。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可能我真的是一个拖油瓶...”女孩低低抽泣。 从门缝里,传来姨母一家其乐融融的笑声。 曾慕希回到曾家,准备收拾行李,摆脱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然而,刚迈进门,就听到姨母那尖锐的嗓音如炸雷般响起。 姨母怒目圆睁,手指几乎要戳到曾慕希的脸上,尖声骂道:“你这个扫把星!你可真是有本事啊!把好好的事情给搅得一塌糊涂!”姨夫站在一旁,阴沉着脸。表妹曾婉则捂嘴偷笑,面露讥笑,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曾慕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一丝声音。 姨母见她不说话,更加得寸进尺,“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跟那个李总道歉!陪他睡一觉,把那一百万给我拿回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一闹,让我们全家都跟着倒霉!” 曾慕希抬起头,反驳道:“为什么?你们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把我当作商品一样卖掉!那个李总根本就是个无耻之徒!” 姨母气得浑身发抖,“你还敢顶嘴!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那个李总有钱有势,你能攀上他是你的福气!” 姨母冲过来,抓住她的胳膊“你今天要是不去道歉,就别想走出这个家门!”姨母怒吼道。 “我不会去的。”她的脸庞白皙如雪,弯弯的柳眉下,一双大眼睛如秋水般澄澈,眼神中透露出倔强。 姨母正怒不可遏,高高扬起手,想要狠狠地给曾慕希一巴掌。 姨母的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怒火。 她看着姨母一家那一张张自私的面孔,只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独和无助。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响起了屿总助清冷而有力的声音:“曾夫人。” 这声音如同一声惊雷,瞬间让姨母的动作僵在了半空。 她的脸上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那笑容是如此谄媚,仿佛能滴出蜜来。 她的眼神中满是巴结与畏惧,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前倾,仿佛在等待着屿总助的指示。 屿总助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缓缓说道:“傅总让曾小姐收拾行李回别墅。” 还有,那个李总今天早上公司破产受不住跳楼了。 傅总说了再恶心他,曾家就是这个下场。 屿总助的话简洁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姨母一家的心间。 曾慕希站在那里,她从未想过,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会有人如此强势地站出来为她撑腰。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她的眼睛微微湿润,心中满是感动。 这是她在亲人离世之后第一次被人这样护着,有了傅席深的指令,姨母自然不敢造次。 把行李搬上车以后,曾慕筠的脸上满是感激之色,她望着屿总助,真诚地说道:“谢谢你。” 屿总助微微颔首,平静地回应道: “不敢当,是傅总的意思”接着,屿总助的语气稍显温和,继续说道: “曾小姐,傅总说了以后有事提他。你有人护着。” 曾慕希听后,心中微微一动,轻声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她默默地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路边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然而,一想到姨母一家的自私与贪婪,心中涌起一股苦涩。 他们为了那一百万,竟逼迫自己到了如此地步,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和尊严。 同时,她也在思考自己的未来。 离开姨母家后,她该何去何从?还好傅席深收留了她,但是她没有准备要一直待在林家别墅。 她没有太多的依靠,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去打拼。 但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只有摆脱了姨母一家的束缚,她才能真正地为自己而活。 天空广阔无垠,给她一种无尽的希望和力量。 第四章 谁敢对她不敬,就是与我作对 曾慕希在傅家别墅百无聊赖地踱着步子,这偌大的空间里,每一处都弥漫着沉闷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被禁锢了一般。 她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思忖着:“如果有点鲜艳的颜色,大家看到心情应该会好一些吧”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别墅外那片有些荒芜的土地,她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对,我可以种些花”王婶听到小希想种花后,想到她在别墅可能烦闷了,正好做些事打发时间。 话说王婶现在特别喜欢这个乖巧又温柔的小姑娘,懂事的让人心疼。 说干就干,曾慕希拿到种花的工具—小铲子和花种。 她来到那片荒土地前,蹲下身子她小心翼翼地用铲子松着土,一边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一定要快快长大啊。” 曾慕筠正全神贯注地摆弄着那些花种,一点点埋进土壤之中。 突然,一阵不和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抬起头,就看到一个佣人正趾高气扬地走过来。 那佣人的下巴都快扬到天上去了,皱着眉头,用一种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曾慕筠。 然后尖着嗓子大声质问: “你是谁?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谁允许你在这里种花的? 要是你糟蹋了珍贵无比的朱丽叶玫瑰,你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买不回来。” 曾慕筠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发懵,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 “我没有要伤害你说的花朵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别墅太沉闷了,想让这里多一点颜色罢了。” 然而,那佣人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依旧不依不饶,嘴里嘟囔着: “哼!不管你什么理由,你动了这些花就是不对!现在我们去管家那里理论,你要是真的伤害了朱丽叶玫瑰,可不能轻饶了你!” 说着,那佣人就伸手去拉扯曾慕希的胳膊。 曾慕希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她一边挣扎一边说道: “我真的没有碰到那朱丽叶玫瑰。你放开我,好吗?” 可那佣人却死死地拽着她,两人在拉扯间,那佣人猛地一推,曾慕希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她的手掌被地上的小石子划破了,渗出了点点血迹。 曾慕希吃痛跌在地上,她的双手撑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试图减轻身体与地面撞击带来的疼痛。 她皱着眉头,眼睛紧闭了一下又睁开,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那个佣人却没有丝毫的怜悯,还在不停地骂着,语气中满是轻蔑: “你少在这儿装了!不就是摔了一下,有那么疼吗?赶紧给我站起来!” 曾慕希咬着嘴唇,双手撑着地面想要起身,可不知道为什么,脚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根本没办法站起来。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睛里满是无助,她喘着粗气对佣人说:“我的脚好像受伤了,站不起来。” 然而,佣人却完全不理会,依旧趾高气昂地骂着: “别找借口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那佣人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佣人居高临下,嘴里还要说什么,可就在这时,她的背后突然遭受了一股大力的冲击。 那一脚踢得又狠又准,直接踹在了佣人的后腰。 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狼狈地向前栽倒在了地上。 她疼得呲牙咧嘴,一边哼哼着一边挣扎着回头去看。 这一瞧,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站在身后的竟然是傅总。 傅席深刚刚从车上下来,还没来得及走进别墅,就听到了一阵争吵声。 他本就喜静,想着管家失职该让屿总助敲打一下了。 迈开长腿走着,但是那声音中似乎夹杂着曾慕希那软软的嗓音。 他停下来,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脚步不自然间加快。 傅席深的目光在触及到地上曾慕希那无助身影的瞬间,那原本深邃而沉静的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的拳头在身侧紧紧地攥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每一根骨头似乎都在嘎吱作响。 佣人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战战兢兢地对着傅席深说道: “傅总,我可以解释。这个女人在伤害朱丽叶玫瑰!那可是无比珍贵的花啊,所以我才抓住她!想要让她赔偿,绝不能轻饶了。” 佣人的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颤抖,额头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 此时的曾慕希也已经缓过神来,她微微皱着眉头,眼睛里带着倔强。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林席深,语气坚定地说: “我没有!傅先生”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绪。 “你可不可以相信我”心中无声呐喊。 傅席深冷笑一声“就算真的伤害了朱丽叶玫瑰又怎样?”这里还轮不着你说三道四。 “我信她。” “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在傅家做事了,收拾东西滚蛋!”他的话语斩钉截铁,不给佣人任何求情的机会。 声音如同低沉的闷雷,每一个字都带着愤怒的震颤,让佣人胆战心惊。 佣人被保镖架着带走,那哀嚎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谁不知道在傅家做事可是一份难得的美差,工资高且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很少会受到上层无端的责骂和刁难,这次佣人自己作死,落得这般下场。 管家匆匆赶来,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低着头,语气中带着愧疚与自责: “先生,是我疏忽了。以后在选人的时候我一定会更加谨慎,仔细甄别,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还有下次,可以养老了。” 傅席深的语气沉稳而有力,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傅席深迈着沉稳的步伐快速走到曾慕筠的面前,他微微蹲下身子,目光从刚刚的愤怒瞬间变得满是温柔。 他轻声地询问道:“有没有事?是不是脚伤得厉害,走不了了?” 还没等曾慕筠开口回答,他便小心翼翼地伸出双臂,将她轻轻抱了起来。 傅席深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飘进她的鼻中,让曾慕希的心中莫名地感到安稳。 傅席深抱着曾慕希往别墅里走去。 经过管家面前时,他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只是淡淡地说道: “以后谁对曾慕希不敬,就是与我作对!” 不容置疑的语气让管家以及周围的佣人们都心头一震,后背冒汗,纷纷低下头,表示明白。 抱着曾慕希的手臂又紧了紧。 第五章 对视 傅席深小心翼翼地将曾慕筠抱到床上,轻轻地放下。 他拿起药瓶,坐在床边,专心地为曾慕筠涂抹脚踝处的伤药。 “爷爷要是看到了,指不定要臭骂我一顿!”曾慕希抿嘴一笑,没有应声。 曾慕筠那原本白皙的脚踝此刻红肿不堪,还带着些许青紫的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涂完药后,傅席深看着那肿胀的脚踝,皱了皱眉说:“肿得有点厉害,帮你按摩按摩,这样能让药效更好地发挥,你也能舒服点。” 曾慕希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太麻烦了。” 曾慕希没说话,轻柔地将双手放在曾慕筠的脚踝处。 他的手指熟练地在她的脚踝周围按压着,力度适中,每一下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 从肿胀的部位开始,慢慢向周围推开。 曾慕希静静地躺在那里,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傅席深那完美的侧脸上。 他的额头宽阔而饱满,微微下倾的眉骨下,是一对浓密而有型的眉毛,如墨笔勾勒一般,在不经意间微微蹙起时,仿佛蕴含着深沉的思绪。 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峰般笔直,从侧面看过去,山根处微微隆起,线条流畅自然,一直延伸到鼻尖,精致而不失英气。 他的薄唇线条优美,微微抿起时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坚毅,唇峰的弧度恰到好处,不说话时也似有千言万语藏于其中。 下巴的线条干净利落,带着一丝男性特有的硬朗,与整个侧脸的轮廓完美融合。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心中暗暗感叹,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英俊。 她的脸颊微微发烫,赶紧移开目光,却又忍不住偷偷地看回去。 当药轻轻触碰到伤处时,疼痛让曾慕希忍不住喊出了声。 傅席深听到这声痛呼,连忙低下头,轻轻对着她的伤口吹了吹,温柔地说道: “忍一下,马上就好。”他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仔细地把药均匀地涂抹在伤处。 又觉得对刚刚那个佣人的惩罚实在太轻了。 曾慕希微微扬起嘴角,眼中满是真诚的笑意,她轻声说道:“傅先生,谢谢你。” 她那弯弯的眼睛像是藏着璀璨星辰的月牙,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点亮了。 “谢谢你相信我。” 傅席深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而已。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有时候我可能不会及时赶到。你不要让自己受伤。” 这时才看到曾慕希刚刚种花,鼻尖不小心沾上了些许泥土。 看到后,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地落在了曾慕希的鼻尖上,温柔地在她的鼻尖上一擦,那点泥土便被拭去了。 在手指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刹那,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两个人瞬间愣住了,目光交汇的瞬间,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 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暧昧起来,就像被一层薄薄的、透明的纱给笼罩着,在这对视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彼此。 然而,曾慕希终究是受不了这样的对视中弥漫的情愫,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于是,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目光率先慌乱地错开了。 那一瞬间,她的心里如同有一只鼓在“咚咚”地敲着,而她的目光开始游离,不敢再与傅席深的目光交汇。 傅席深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似乎不太符合他一贯的身份,于是他微微倒退了一步。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淡淡地说道:“好好休息。”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走廊里,傅席深的脚步有些许急促。 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微微低着头,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 那帕子是上好的丝绸质地,上面绣着精致的暗纹。 他缓缓展开帕子,用力地擦了擦手心,这才发现手心里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傅席深走后,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格外安静。 曾慕希静静地坐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刚刚与傅席深对视的那一幕。 她的心跳依然急促,像是有一群小鹿在胸腔里乱撞。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了起来。 在那被子围成的小小空间里,她的脸颊滚烫滚烫。 心里就像被羽毛轻轻拂过,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而那丝丝缕缕的羞涩,正如同藤蔓一般在她心间缠绕着,让她怎么也平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