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斩魄刀,我即是忍界天灾!》 1、人刚毕业,已经判了死刑 “我现在宣布成功从忍校毕业的成员。” 教室中,一名其貌不扬的中忍目光扫过屋内一群面容稚嫩的少年,手里拿着一个名单,开口道。 此言一出,台下的学生们不禁紧张起来。 而放眼望去,唯一一个与其他学生展露出不同表情的,就是坐在教室最前排的一位少年。 一头稀碎的褐色短发,双颊有点点雀斑,容貌相当普通…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符合年纪的‘老成之色’,在周围其他同学都忍不住呼吸停滞,翘首以盼的看向老师时,只有风魔月眸光平静,对于老师手上的名单毫无期待。 “吉高田。” “有村树也。” “奈恒衣。” “希子。” “……” 随着老师宣读出一个个名字,少年们的表情由紧张转为喜悦,一些人更压抑不住兴奋挥起了小拳头,叫了出来。 “风魔月。” 随后,中忍喊到了风魔月,目光望来,特意在月的身上停留了几秒。 然后继续点名。 风魔月不动声色,因为他猜到了自己一定会顺利结业。 不出意外的话,整个班级的人都能毕业,眼下也不过就是走一个仪式化的流程而已。 “这种水平…如果换做是木叶的话,恐怕没几个能拿到护额。”月的视线扫过座椅上的一张张脸,心中一叹。 他今年十岁,是风魔一族的人。 这里是火影世界。 他稚嫩的外表下,装着的是一个老成的灵魂。 没错,他来自地球。 出于对火影的了解,虽然没有魂穿到木叶那个成长环境,但根据记忆,外加这段时间主动融入这个村子以及对忍者的熟知,月也可以判断出他们这批学生与木叶十二小强的差距。 虽然现在还没有到剧情开始的节点。 但相比人才济济的火之摇篮,草隐村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他穿越到了草之国,一个在火影地图观里,夹缝求生…政治环境相当混乱,村子力量十分窝囊的地方。 “以上,就是成功结业的人,先恭喜你们。” “但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接下来还有升学考试在等着你们,只有通过了升学考试,你们才可以拿到护额,正式成为一名下忍。”讲台上的老师微微一笑。 殊不知,台下的月正目光打量着他,心中盘算道,“这种中忍,若是放到木叶的话,恐怕连一般的下忍都比不过吧…” 也不怪他有这种想法。 毕竟…木叶的下忍,众所周知,藏龙卧虎。 随后,名叫昌大的中忍老师就对学生们交代和叮嘱了一些后续事宜,继而宣布下课。 老师推门离开,给学生们留下独处的空间,尽情享受这短暂而美妙的时光。 “太好了…我们终于要成为下忍了,我父亲知道一定会很自豪的。” “黑暗的日子可算要过去了…接下来,我二宫斗的大名一定会响彻忍界,成为鼎鼎大名的强者!” “吹牛吧…就凭你?” 教室里的气氛开始变得炽热起来,一个个少年尽情讨论与嬉耍着,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有光…那是对于自己未来的期望。 “咱们这一届最厉害的人可是月…连他都没发话呢,你还敢在这儿口出狂言。”这时,一个小胖子说了一句,让大家伙的视线顿时聚焦在了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看不出半点高兴的风魔月身上。 “月…你怎么…这么平静?” 坐在月背后的双马尾少女,惊讶的问着。 “以月的实力,毕业是百分之百的,与我们抱着忐忑的心情自然不一样。” 有人猜测道。 “我家里有点事,先走一步。” 月没有理会同学们的议论,淡淡说了一句后,双手插兜,起身离开。 “切,看他那臭屁的样子。” 一人瞅着走出教室门的月,啧了一声,一脸不爽。 “人家可是风魔一族,与我们这些平民出身的,可不一样。” 还有人阴阳怪气的附声道。 “风魔一族,只是有点名声而已,在忍界根本排不上号…他们一家要是能在田之国混下去,何必跑到我们草隐村来?” 前者冷笑一声。 “嘘…小点声,别让他听见了。” …… 走在教室外的长廊,月对于墙壁另一侧传来的喧哗声,置若罔闻。 风魔一族,可以说是火影里最杂鱼的家族之一了。 不过,忍界历代都知晓这一家族的名号。 风魔一族原本生活在田之国,现在也是…大蛇丸尚未‘入驻’田之国,建立音忍村,所以风魔一族也尚未生变。只是,他的父亲早年因为一些情况来到了草之国,并得到了高层的重用,从而在草隐村落地生根。 这就是杂鱼家族和忍者的悲哀,出于生计在外奔波…田之国内部的环境相对比较和平,使得风魔一族的人心也比较散,没有什么凝聚力,但这个家族的人野心倒是很大,与田之国的大名如出一辙,不然后世也不可能被大蛇丸利用。 “也算是有点穿越自带的福利了…这种世界拼得就是一个血脉和背景,不是平民出身已经很不错了。”月的指尖随着迈动的脚步,划过冰冷的墙壁,莞尔一笑。 语气略带自嘲。 “不过…” 下一秒,他眸光一凝。 从忍校毕业,成为下忍,可不是什么好事。 其他同学丝毫没有意识到,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草之国特殊的地理位置与环境,注定这个小国没法扩张,处于极为被动的弱势,要看其他大国的眼色行事…而之所以没有被吞并,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可以将这里视为其他大国交战的缓冲带。 战争之下,受伤和被破坏的,只有草隐村… 草隐村为了能够立足下去,不说姿态放得足够低,讲是‘苟且偷生’也不为过。 这个村庄的忍者,干得都是其他大国看不上的‘生意’,或是从事一些灰色产业链。 比如走私情报,或是作为草忍‘卖身’给其他村子充当雇佣兵一类的角色。 主打的…就是一个脏活累活啥都干,来者不拒。 而这样的生存方式,也注定了草忍的成长环境相当恶劣…村子没有正统的传承,现存的忍术都是从其他村子那里‘剽窃’过来的低等货,如此这般,作为风魔一族的他们,才能被村子‘看中’。 好歹也算是‘人才’,蚊子再小也是肉。 这也导致草忍的水平相当孱弱,没有过硬的实力,死亡率自然居高不下。 而人死得越多,就越需要补充…毕竟是为了村子发展。 以至于他们这些刚从忍校毕业的学生,也逃不过高层的‘染指’。 他们上一届成为下忍的学长,据风魔月打听,现在还活着的只有不到十个人了。 所以,就算这批学生再垃圾,月也猜到了…他们会顺利‘出师’。 包括还没有开始的‘升学考试’,也就是拿到下忍护额。 “月。” 半晌,一边沉思,一边考虑该如何摆脱当下处境的月刚要踏出学校大门,一声招呼从背后传来。 他转过身,发现追来的人,正是老师。 中忍昌大。 “昌大老师。”月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 “月…升学考试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过场,我准备亲自带你们这一组,人员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麻烦老师了。” 月闻言,眼皮一跳,客气道。 “你可是我教导过的,最优秀的学生…有老师我在,一定要将你培养成出色的忍者!让其他人来的话,我可不放心。”昌大拍着月的肩膀,情真意切道。 月点了点头,只是等昌大又说了几句后,才转身告辞。 而昌大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则皱了一下眉头。 风魔月的反应,让他有些不悦。 似乎少年对于他亲自带班一事,并不是太感激。 “上忍没有时间来管带新人这种小事嘛…还真是糟糕透顶。” 出了校门,月深呼吸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昌大把自己当成了小孩子,殊不知自己两世为人,真实年纪比他还要大。 “真是…” 走在回家的道路上,夕阳西下。 月看着天边的一片火烧云,苦笑起来,“要是穿越到木叶就好了…有时候真禁不住这样去想,但想想木叶那错综复杂的情况,去了也未必是个好事。有利有弊吧…这里也一样。” “至少,作为草忍…自己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某种层面来说,是‘相对安全’的。” 木叶白牙前不久自杀一事,已经传开了。 就算木叶再怎么封锁,作为邻国,以及擅长捕捉情报的草隐,还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算算时间的话,离第三次忍界大战爆发,没几年光景了。 从第二次忍界大战到第三次忍界大战,这一整个期间,忍界大大小小的战乱一直都没停过,只是相比较第二次忍界大战,事态缓和了不少而已。并不意味着,彻底趋于‘平静’。 但对于大部分村子的底层人士来讲,已经是难得短暂的和平时光了。 比之鸣人那一辈出生面对的战后时代,月的开局…无疑要危险不少。 “呦,小天才,放学了?” 途中,街边店铺站在门口的一名中年妇女,瞧见似有心事的月,眉开眼笑的打趣道。 月摆着一张在外人看来的‘臭脸’,麻木的点头示意,也不张嘴,继续走远。 “这小屁孩…每次见都这么拽,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大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没有埋怨,听起来,反倒是更喜欢月这种小脾气了。 2、账号双开 “我回来了。” 推开家中的房门,月熟练的喊了一句。 “啊…月,欢迎回家。” 门廊过道的另一头,从厨房伸出一张女人的笑脸,开心道。 这是月的母亲,风魔田香。 是草隐村出身,早年嫁给了他的父亲风魔凉真。 “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厨房里飘出阵阵香气,田香笑着问道。 “还行。” 月应了一声,“你今天不忙吗?” 作为一名医疗忍者,某种程度上说,母亲公务繁忙的程度甚至比经常要外出执行任务,长时间不见踪影的父亲还要严重。月曾去医疗部看过一眼,那种景象他至今都忘不了,院内挤满了人,都是伤员,年龄有大有小,单靠几个医疗忍者与护士救治,根本是治标不治本。村子给配备的医疗器具相当落伍和老化…很多人还没来得及被救治,就已经咽气了。 成为尸体被抬了出去。 这就是小村子的悲哀… 想想后面流亡到村子,身为漩涡一族的血脉,拥有特殊体质的香磷母女就明白了。 所以,虽然父母健在,但从很小的时候,月就开始一个人生活了。 因此对于母亲今天在家,有些惊讶。 “难得能临时请一次假。”田香对儿子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我可知道,今天对我们月来说,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呢…” 言毕,女人放下厨具,双手插兜,很正式的开口道,“恭喜你…成为一名忍者。” “哦。” 月的反应很平淡。 “你不高兴吗?” 田香问着。 “还好吧…” 月盘腿坐在客厅的榻榻米旁,一只手拄着下巴,打了一个哈欠。 田香撅着嘴巴,“我们月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看起来太老成了,一点也没有小孩子该有的朝气与活力,这样很不好…这可是你最青春的年纪,要好好享受才对。” “果然…是被你父亲传染了嘛。” “不行!等他回来,我要好好说说他。” 田香握着拳头。 “锅要糊了…” 月撇了一眼,提醒道。 “啊!” 田香惊觉,立马手忙脚乱的开始‘找补’起自己的厨艺。 父亲是一名中忍,母亲是一名医疗部的医疗忍者,这种家室背景,在草隐村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而且他的这个母亲,虽然也是时常不回家,但至少对他这个独生子很好,或许是出于愧疚心理,只要有一点空闲就会陪伴他,尽量给他一个美好的童年生活。相比父亲沉默不言的性格,母亲则十分阳光,很有正能量。 虽然母亲长得称不上是美艳或颇有姿色那种,但也算漂亮,主要是气质好,会让人莫名觉得亲近。 明明已经是快三十岁的人了,性格却像一个少女,心态也保持得不错。 这在月看来,有点不可思议。 毕竟,用脚后跟去想,草隐村这种‘压抑’的环境…其实很难塑造出什么积极向上的乐观人格。 鸣人那种‘产物’,估计也就在木叶那种地方,能‘应运’而出。 见晚饭还要等一会才能好,月起身来到庭院中,他的家是一个典型的和式庭院,面积不大,位于村子居民区的一条巷子内…能住在这一带的人,几乎都是忍者的家眷,算经济条件比较好的了,大部分平民只能居住在逼仄拥挤的简易楼房内。 院子中摆放着一些忍者基础训练的器具和靶子,这些都是他父亲制作的,从小就开始调教他。 也是他十岁就能从忍校结业的关键。 也是‘天才’之名的由来。 “什么天才…” 想到这里,月自嘲一笑。 身影一动,脚步发力间,顺势化成一道黑影,接连踩踏着院子中央栽种的一棵高大樱花树,攀上了位于树最顶端的枝干。 坐在树干上,眺望着整个村子的建筑。 也不怪月什么都要同木叶做对比,作为一名‘观众’,对于这个世界最了解的,自然就是木叶。草隐村无论是面积,还是建筑格局,都远远比不上木叶。放眼望去,气派的楼房都没几座。最醒目的,自然就是村子高层用来办公的‘草之楼’了…相当于木叶的火影大楼,只不过里面没有想当然的‘草影’,而是负责管理村子的几个长老。 一个没有‘影’的村子。 典型的‘草台班子’。 整个忍界国家与村子的建立,其实都在效仿木叶。 这一点的功劳,其实不在柱间,而是在扉间身上,二代火影凭借出色的头脑,逐渐构造出了完整的木叶体系,无论是忍校、还是暗部、警卫队等等部门,配置得都十分完善。 至于其他村子也看到了木叶的闪光点,从而开始效仿。 作为毗邻火之国的草之国,自然也是如此。 但有些时候,‘复制粘贴’也很考验一个村子的能力。 显然,草隐属于很拉胯的那种。 “风魔一族…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最出名的,应该就是被制作成佩恩六道之一,畜生道的那一位了…和自来也有过交手。”月喃喃自语。 风魔一族出名的点,在于他们这一族的人擅长使用大型忍具…比较著名的风魔手里剑,也出自他们风魔一族之手,外加田之国在音忍村创建之前,是没有忍者村子的。所以,风魔一族没办法像木叶的那些家族一般,常驻在一处。 族群缺乏管制,人员相对分散,到处在外奔波,参与一些大大小小的战场,属于很会刷存在感的那种。 仅此而已。 草隐村里…这些所谓的‘本地家族’,大多没有血继界限或秘术传承,只是源于早年几个比较大的平民氏族发展至今,培养出了一代代的忍者而已。 除了两个氏族外。 是在他眼里,唯一比较特殊的血脉了。 当然,草隐村也不是没有半点可取之处,好歹是一个村子,传承了这么久,不可能完全一事无成。对于大多数忍者而言,一个村子的力量还是要绝对凌驾于个人能力之上的。 一些变态不计算在内。 比如,草隐村有一手独特的禁锢术,并非封印术,只是可以用来限制目标的行动能力。 虽然效果可能没那么强,但在月的眼里,在这种贫瘠的‘新手村’已经是不错的东西了。 也是他目前想要搞到手的忍术之一。 “月,来吃饭了。” 半晌,屋子里传来母亲的叫声。 月收起心思,从近十米高的大树上跳下,借着下方其他的枝干,不断降低身位。 进了屋,客厅的餐桌上,摆满了令人胃口大开的美食。 味道与卖相极佳。 “你们就要通过升学考试,然后分组了吧?” 母子二人对坐,开始动起碗筷。 田香问道。 “嗯…不过,我已经确定了,带领我这一组的人是昌大老师,至于同组还有谁,不太清楚。” 月吃着饭,回答着。 说完,月看向母亲,“在成为下忍后,我想申请调入医疗部。” “你要当医疗忍者?” 田香有些诧异。 月的想法很简单,相比在外执行任务,冲锋陷阵的忍者,医疗忍者要相对安全一些。 先活下去再说,他可不想像其他刚毕业的菜鸟一样,早早夭折。 有些事,不是他一个小孩子能改变的。 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 而他的母亲就是医疗部的一员,有这种关系,月自然要利用上。 “医疗部一直以来确实人手短缺,月的话,也有成为医疗忍者的潜力…不过。”作为母亲,田香自然也不愿儿子在外冒着风险,她也了解月的心思,只是她幽幽一叹,“你在忍校的成绩,很出色…这件事,有不少人知道。” “村子恐怕…” 田香欲言又止。 “我可以试一试。” “好。” 月没多说。 如果他穿越来的再早一点,绝对不可能让这具身体在忍校这般‘拉风’,低调才是王道。 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为了取悦严厉的父亲,无论是修行亦或学习,都相当拼命。 只要风魔凉真回家,就会拿着满分的成绩单去‘讨好’对方。 …… 稍许,用完餐,母亲风风火火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就紧忙离开了。 显然,她能请到的假,也只有这短暂的几个小时而已。 留下月独自一人,打开了院子的一间杂房。 这是一间仓库,里面摆满了各种忍具,什么手里剑、苦无、护甲等等都是最基础的,比较特殊的,是一些造型奇特又相当之大的兵器。 每一把的重量,对于一个正常的十岁少年来说,都十分夸张。 但月还是很自然的拿起了一把大刀,这把刀身可以分裂成两半,中间有一条细长的锁链挂着,组合在一起就是刀刃,分开的话,就是一个全新的忍具兵器。 以操控锁链来控制两侧的刀头。 对于手腕的力量与灵活要求很高。 想要熟练的驾驭这个忍具,就要学会两种冷兵器的使用方法。 月拿着忍具,重新站回院子,简单的热身后,就开始耍起了招式…沉重的忍具在他手上或斩或砍,掀起阵阵厉风,练得有模有样。 身影腾转挪移间,动作也从一开始的僵硬,变得自如起来。 汗水也逐渐浸透衣衫。 当刀刃分裂成锁链后,他又紧忙改变了手法与体态…那牵引着两个刀片旋转的锁链,一时间宛如‘风车’一般。 但在几分钟后,月突然一个踉跄倒地,手上的忍具也飞了出去,远远的砸落在了墙壁之上。 发出巨响。 乍起的劲风,吹着月的脸庞…刚才的情况相当危险。 回旋的刀刃几乎是擦着他的脑袋掠过去的。 “果然…对我来说,还是太难了…这具身体的骨骼和肌肉才刚刚开始发育而已,力量与耐力太弱了…对于这种特殊忍具的使用,不能太操之过急。”躺在地上,月望着黑下来的天空,一声叹息。 接着,他起身休息了片刻,开始调动起体内‘薄弱’的查克拉,学着卡卡西传授第七班的修行方法,利用查克拉分布脚底,进行细腻的微控,如蝙蝠一样倒挂在树干上,双眼紧闭,好似入定。 月很坚信的一点就是,一个人成长的上限,要取决于他有多么‘扎实’的基础。 想要平地盖一座大楼,没有好的地基,是不可能的。 所以,以他目前的处境来说,没有比打好扎实的基本功,更好的选择了。 许久,到了深夜,月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回到卧房入塌。 偌大的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那么…看看在另一边,有没有什么进展吧…” 漆黑的屋子里,月忽然语气略带诡异的微笑着。 他不是要睡觉。 因为睡觉…对他来说,实际上是一把钥匙,打开另一扇大门的钥匙。 话落,他闭上了双眼。 意识沉入了‘梦乡’。 等再睁开眼后,他人已经躺在了一片绿意盎然的山坡上,吹拂着微风。 头顶就是蔚蓝的天空,四周景色宜人。 “真是的…难得出来玩,月你竟然偷懒,在这里睡觉!” 紧接,一张好看的俏脸就从横地里‘杀了出来’,占据了月全部的视野。 少女一头橘色长发垂落肩膀,落到月的面颊,散发着很好闻的味道。 她的表情与语气,却很幽怨。 “呵呵呵…月不就是这种性格嘛,不要管他就好了。” 一旁,传来了一个笑声。 月的身边,坐着一个银发少年,在眯眼笑着。 “我只是小憩一下,没有睡着。” 月回过了神,轻声笑着。 然后乖乖坐了起来。 看向一男一女两位小伙伴。 这两人他同样认识。 市丸银以及…松本乱菊。 这里…是死神。 3、守护羁绊 “还骗人,我明明都听到你打鼾了。” 乱菊发出娇嗔的声音,用手指戳着月的额头,一字一句道。 “呵呵。” 月挠了挠头,试图用笑容缓解尴尬。 是的…月起初本以为自己穿越的是火影,但随后不久便发现,在成为火影世界的一员时,他也能自主选择性的进入死神。说白了,就是‘账号双开’,并且两个世界的平行线不会互相干扰,时间流速也不是同步进行,无论选择身处哪一片天地,过了多久,在回到另一个世界后,都是用‘钥匙’打开门之前的时间。 这就让月可以无顾忌的穿梭于两个世界之中。 但最重要的一点,也是他穿越者自带的福利。 是两个世界力量的‘交互’与‘共享’。 在死神中,他可以使用火影中的忍术、体术、战斗力保持不变,在火影中也能施展死神中获取到的力量源。 这很关键。 要知道,两个世界完全不同,不光是环境、背景、及各方面的设定,单说力量体系也不同属一个‘链条’。死神的力量本源是灵力,尸魂界是由灵子构成的…而火影是查克拉,是忍术。 两种不同的力量体系竟然能够交融,这给予了月极大的便利性与成长空间,也是他为何内心压力没有那么明显的原因。 火影世界有多危险,不用过多赘述,他一个风魔一族的边角料,想要在忍界立足并成长,简直不要太难。 还是出生在草隐村,天赋比较那些忍界的‘怪物’来说,更是一般。 比他有潜力的,厉害的少年,提前夭折的比比皆是…月自然也是‘提心吊胆’。 当然,死神这个世界也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如果能够同时拥有死神与火影内的两种力量,他的存活率将会大大提升。 不谈未来的成就,起码开局再差,自身上限也会被拉高。 谨慎一点的话,活到‘成年’,从而自保多半是没问题的。 “两种力量体系不用同化和转变…简直太好了。” 一念至此,月心中无形松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现在在乱菊与市丸银面前的自己,已经拥有火影下忍一级的水平了。 当然,他没有表现出来。 怕引起注意和关注。 “我可还没有消气呢,你竟然还在开小差。”乱菊双手叉腰,吐槽道。 观察到月的表情有些恍惚,显然没有认真听她说话。 “抱歉。” 月敷衍的抬了下手。 “切,不管他了,银…我们走。”乱菊噘了一下嘴巴,扭头跑远,回首傲娇的招呼着银。 使着小性子。 银在离开前,笑眯眯的瞅着月,悄悄说了一句,“你继续睡吧。” 意思乱菊交给他来应付就好。 “嗯,拜托了。” 月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他没想到少女时期的乱菊,会是这么可爱的性格,有点典型的小女孩特性。看起来很难让人联想到后世,那个温柔妩媚,身材又火辣无比,有着一头橘色大波浪的邻家大姐姐。 实际上,乱菊在对待其他人的态度上,都很温柔,十分善解人意…属于那种处处为他人着想的善良秉性。 但唯独在对待自己时,会发一些小脾气。 “是太熟了的关系么…” 月用指尖挠了挠脸颊,轻声道。 眼下的乱菊尚未遭到蓝染的毒手,而实际上,他与银和乱菊相遇的时间也没太长…乱菊是被市丸银在山上‘捡’回来的,乱菊因为饥饿导致昏厥在了野外,被手里捧着一袋柿饼的银给发现了,也算是‘救’了她吧。 在流魂街,尤其是像他们所处的街区,饥饿、混乱、危险,是相当常见的问题。 东流魂街62区花枯,这里的生存环境,相对70区开外的地方要好过不少,却也有限。 在流魂街东西南北四个划分带,任何一个超过70街区的地方,小孩的存活率都会低得吓人,总之,很难活到成年。单看环境这一因素,他在死神的起点甚至比火影还要恶劣,火影中,起码他有着还算优渥的家庭。 这具身体与市丸银是发小,两人是一起长大的,感情极深…不过,乱菊是银一个人发现的,那天月并不在。 后来银将乱菊介绍给了月认识,三人才算真正熟络起来。 小孩子嘛…本身就很童真,好相处。 “不过,他的性格…还真是好懂呢。” 月望着银和乱菊跑远的方向,喃喃自语。 他指的是市丸银。 三人都是孤儿,目前寄居在62区的一家救助站。 经常会有一些大人施舍给他们一群小孩子食物,而且因为62区的环境相对好一些,大多数人起码能维持基本的生活,不介意帮助他们这些孤儿,多数的小孩也可以通过给大人做劳工换取一些物件。 流魂街大部分的灵魂是不用吃东西的,日常只要简单的涉入一些水源就足够了。 但他、银和乱菊,显然不在此列。 市丸银的性格其实并不孤僻,只是话比较少,气质相对要‘冷清’一些,但却很容易被误解和排斥。 所以,除了月这个从小和他长大的朋友能习惯他之外,其他小孩都会故意远离银。 这也导致银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圈子’,时常一个人闲逛…而松本乱菊的出现,对银来说,就相当于一缕‘温暖的阳光’。 是他成长过程中,很珍视的‘瑰宝’。 当然,也是乱菊的个人魅力与性格,很吸引银。 银实则是一个相当重视感情的家伙,只是他将感情藏得太深了…第一次来到死神时,月这具前身正在卧床养病,他被一个街上的恶棍给欺负了,打得伤势不轻。 但后来,那个恶棍…在某天清晨被人发现,死在了小巷之中。 月猜到了…是银的手笔。 虽然不清楚他利用了什么方法,又做了怎样的努力。 但过程一定十分危险,毕竟,银也只是一个小孩子。 在事件发生的同时,银也消失了几天,不见踪影。 等他回来后,整个人看起来一切如常,没有丝毫端倪。 后来月询问过银这件事…银只是笑了笑,解释道怎么可能是他。 否决了自己的嫌疑。 但直觉告诉月,他就是凶手。 当然,月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做纠缠,心照不宣,便没有再提。 “蓝染。” 想着,月道出一个名字。 他与银的这份羁绊,注定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银走向那条黑暗之路。 但…乱菊因为‘体质’的关系,也就是所谓的‘灵王碎片’,是一定会被蓝染盯上的。 面对那种人物,眼下的他根本无力改变命运。 所以,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不过,我也许救不了她…但我一定会救你。”月目光一凝。 他不是一个喜欢找麻烦的人。 作为一个穿越者,又清楚死神与火影是何等的危险,他的第一宗旨,肯定是以生存为前提,能低调就低调。 默默发育。 招惹蓝染,危险性不用多提。 但如果能在这个世界,借用另一个世界的力量…月认为有一丁点的概率,哪怕希望再渺茫。 即便做这件事,不符合他的性格。 但…银救过自己一命。 自己躺在病床时,是银没日没夜的照顾自己,又帮他复仇…这份情谊,月没办法做到无视。 好歹也要尝试一下,真失败了…再说。 “唉。” 叹了一口气,月重新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 有点头疼。 蓝染那种怪物,可不是光有实力就能应付的。 最可怕的,是其变态的头脑思维,与毫无弱点的城府算计… 还有那洞察了人性本质的眼力与运筹帷幄的大局观。 说实话,这种人已经不是妖孽能形容的了…也就是在这种特殊的时空中,能孕育出这种家伙。 正常的社会,是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人存在的。 “不过…再完美的人,也有弱点…” 月眯起眼睛,眸光在这一刻泛起了冷色。 …… 几个小时后,日落黄昏。 玩够了的乱菊终于带着银去而复返。 三人离开郊外,回到街区。 途中,乱菊头上戴着一个新鲜的花环,蹦蹦跳跳,十分开心。 这是银亲手给她制作的,显然,她很喜欢。 “对了,昨天咱们街区来了一个从71区流亡过来的人,叫木由比…看着很可怜。”乱菊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本来是打算让他和我们在一起的,可是很快就被长老派的人给抓走了…明明其他人都被接收了,他却…” “现在流魂街的情况不像之前了,听说外面很乱。” “很多势力都喜欢通过奴役小孩子来办事,估计是怕牵扯上什么麻烦吧…” 月开口道。 他们两个对于外面的情况,也有了解,听说过。 街区番号再大一些,那里…就完全是修罗地狱了,刽子手的乐园。 血腥又现实的食物链。 “长老要维持我们区的状况就已经很困难了…像那种来历不明的人,还是少一点比较好。”见乱菊有些担忧又悲悯的模样,市丸银笑着安抚道。 言毕,还顺嘴稍了一句,“是吧,月?” “嗯。” 月点了点头,“没问题的,71区的情况虽然要差一点,但还好…没想得那么糟糕。” “你们两个家伙,就会糊弄我。” 乱菊翻着白眼。 银笑而不语。 月则打着哈欠。 稍许,三人并肩走在一条土路上,远处已经出现了建筑物的影子。 夕阳的余晖映衬着三具瘦小的身影。 随着他们走远,将地上的影子逐渐拉长。 4、选择与信 三人回到了流魂街,放眼望去道路两旁皆是一排排的木质板房,十分简陋。 走在路上的人也都是一件布衣遮体,基本上没有什么像样的穿着。 街上行人各异,但最醒目的还是时不时巡逻走过的治理人员,这几位也都是街区本地出身,听从长老安排。日常巡逻主要是为了防范其他流窜到花枯的人闹事,一般的小打小闹是能驱赶,但若是有什么亡命之徒来此的话,恐怕这几个人也没办法应付。 “乱菊。” “优代婆婆。” 途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笑着向乱菊抬手打招呼。 乱菊也微笑示意,礼数周到的弯腰行礼。 看得出来,乱菊在街区人缘极好,因为性格外放又很懂事,所以很吃得开。 至于月和银两个人嘛… “我要是像你这么受欢迎就好了。”月莞尔道。 “算了吧…你们两个人的性格,一个比一个不可爱。而且,我都教训过那么多次了,一点也没有改的迹象。” 乱菊双手叉腰,有些得意的吐槽道。 月和市丸银相视一笑。 半晌,走走停停,他们回到了暂住的孤儿院。 说是孤儿院,实则就是一间空置的木屋。 推门而入,就见屋子内摆着几张简易的床榻,上面坐着一群比三人年纪还要小的孩童,正在聚众玩着游戏。除此之外,就是满地的草席了,这些草席就是他们这些大一点孩子的床铺了,然后是一些破旧的生活用品。 “你们回来了…” 一个扎着束发,有着淡淡胡渣且面带慈祥中年望了过来。 “麻川大叔。” 乱菊再一次礼貌的喊道。 市丸银也微微躬身。 月则是颔首点头。 这个叫麻川的,算是花枯的管事者之一,也是长老的人。 平时没事就会来照顾一些他们这些孤儿,为人很好。 至少在62番号的街区,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一些孩子都是可以安全长大的。所以,在生存和安全有一定保障的前提下,人性善良的一面得以呈现,麻川大叔会时不时的给他们送来一些补给品。 “最近还是少往外跑比较好,我听说外面很乱…死了不少人,前段时间,还有虚出现在了戎卜那边。”麻川大叔提醒道。 “是。” 三人心头一动,连忙应道。 像他们这些孤儿,不单是月他们三个,还有很多孩子时常会去街区外面游荡玩耍。 所以,麻川大叔这一次来,明显就是警告所有孩子的。 “我先走了。” 又交流了一会儿,麻川就率先离开了。 “我说你们三个…还真不怕死。今天又跑哪儿去了?小心点,万一撞见了什么麻烦的家伙,就别想回来了。”角落里,一个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根草枝的男孩,在麻川走后,冷眼瞥了过来,没好气的说道。 他叫足太,年纪比月三人要大一些,也是从别的街区流亡过来的,比较幸运被长老给接纳了。 62街区环境在他看来,已经是天堂了,他来的地方可是比这里危险十倍,几十倍。 大人就无所谓了,很多像他这种孩童或少年,可都是撑破脑袋想要在安全的街区立足。 最近街里已经有一些孩子失踪了。 虽然他是出于好心,但语气听起来却不怎么样。 “谢谢。” 银轻声说道。 “哼。” 足太冷哼一声,转了过身,背对着他们不再言语。 目前这个小屋里一共住着二十多人,月他们三个的年龄处于比较中间的位置,还有几个年纪稍大一点的。 日常生活的话,无非就是聊天或是玩一些枯燥的游戏,所以去郊外玩耍成了孩子们主要的娱乐项目。 乱菊很快就与弟弟妹妹们打成了一片。 市丸银则是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再次出门了。 “又要去帮忙了?”月见状,问了一句。 “嗯。” 银点了点头。 说白了,就是去打工。 去街区内的邻里或店铺帮衬,想要在街区立住脚可没那么容易,小小的年纪的市丸银已经明白了人情世故。别看他在孩子或同龄人之间不怎么受待见,但银有他的行事法则,他想要达成什么目的就一定会成功。 可别忘了,他是市丸银…那个差点干掉蓝染的男人。 虽然城府比不上后者,但秒杀其他大多数的角色,没什么问题。 对眼下的市丸银来说,他出去工作一方面是赚取收益,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乱菊和月。 在街区内得到一个好名声与人缘,是很有必要的。 比如,曾经就不止一次有人想要收养银,但都被他拒绝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也许…他会拥有一个好的家庭。” 月暗道。 自己这具前身本应该是死亡的,那样一来,银在没有遇到乱菊之前就是孤身一人。 在这过程中,兴许已经被收养了。 “一路顺风。” 片刻,市丸银向他和乱菊挥了挥手,走出大门。 只是,在他出门前,月突然喊了一声。 这样市丸银顿时停下了脚步,狭长的狐狸眼缝慢慢睁开一条细缝,打量着月。 因为…这是月第一次在他外出打工前,给予了祝福。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银本能的察觉到了什么。 不对劲。 月躺在草席上,一脸‘天真无邪’的扣着耳朵,感应到了银的目光,装傻充愣道:“干什么?就是一句祝福而已,你被感动到了?” “呵呵呵…月,你该不会是打算背着我,做什么坏事吧?” 银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弧度,语气冰冷。 此时的他,像是突然变成了一条毒蛇,口吻带笑。 这是他本性的一部分,也只有在面对月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 平时的他,除非是遇到了什么让他觉得有趣或者想要恶作剧的人或者某件事,否则…现在还没像成年后那么明显。 “唉…好吧,我收回行了吧?” 月佯装举手投降的模样,“记得回来多带点柿饼…刚才路过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街尾那棵柿子树上长了好多,估计他家的柿饼一时半会也卖不完。” 市丸银阴冷的气息缓和了下来,睁开的眼缝也重新眯了起来,点点头后,终于走掉了。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乱菊鼓起腮帮子,嗔怒道。 显然是在教训月。 虽然她不清楚市丸银为何‘生气’,但刚刚月显然是招惹到了银。 “你还真是…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啊。” 月瞅着乱菊,心中闪过一句话,接着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我已经把话收回了,算是道歉了吧。” 乱菊撅着嘴巴,切了一声,懒得再搭理他。 月翻了个身,看似是在小憩,实则眼睛并没有闭起来。 银的觉察力太敏锐了。 果然,将来能成为护庭十三队的队长,并跟在蓝染身边那么久,是有缘由的。 他和银知根知底,两人都清楚对彼此的感情,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袒露过,因为不需要用言语去说…哪怕之前银照顾他那么久,甚至为了他报仇,月也没有直言过感谢。 至少,他们两个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所以,当他说出一路顺风,这种略微带有一点感情外露或透着某种意思的话语时,银会觉得异样。 而事实…也确实是月准备行动了。 他游走在火影与死神两个世界之间,他正走在一条十分‘泥泞’的道路之上,因为两个世界未来的危险与黑暗,他都清楚。为了能抵达终点,他必须付出一切的努力,更不能浪费时间。 他要争取到一切的资源与可成长及变强的方式。 他不会乖乖躺在这个孤儿院,就这么坐以待毙。 时间…很宝贵。 否则,等将来的某一天,需要他站出来的时候,他将要面临的…多半是绝望。 首先,流魂街虽然大部分都是普通平民,但并不意味着这里没有可取之处。 在流魂街诞生出的狠角色可是不少,这些人在没成为死神之前,已经通过厮杀、斗殴积累出了大量的实战经验,是街头狠茬子的代表。 初代的护庭十三队,可大部分都是在流魂街最为可怕的街区摸爬滚打过的。 而后世,名气最大的,无疑是更木剑八。 其次就是像斑目一角这种。 月不指望能达到剑八的高度,说白了,那是妖孽…是独一无二的天赋。 他只希望自己能成长到一角的水准就可以了。 哪怕一半也行。 厮杀、打架…是真的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做,拥有足够的战斗经验,可以提升他的存活几率。 要知道,即便是在火影中,现在身为草隐一名刚毕业的下忍,他可还没有杀过人呢,没有见血,完全就是一个稚鸟。 学校里教的那点东西,和真正踏上战场,根本就是两回事。 像是在原著中,初见大蛇丸的佐助,只是被大蛇丸释放出的杀意罩体就基本上不敢动了,大脑一片空白。 要不是鸣人的主角光环…三人将会被随意拿捏。 同样对比之下,被誉为草隐天才的自己,绝对比那个时期的佐助弱了许多,更没有鸣人的主角光环…若是身临其境,怕是反应比第七班还要糟糕。而现在,流魂街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一个适合他的试炼场。 当下的火影世界中,可没有这种环境给他提供。 “早晚都是要面对的,为了感情也好,为了生存也罢,早点去选择接受…总比后面没得选要好。”月暗自道。 他拥有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与思维。 所以…有一些事,他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抉择。 即便明知道,前方的路会很难。 想着,他闭上了眼睛。 市丸银的感觉是对的…但和银一样,当月决定了去做某一件事的时候,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 到了晚上,小小的房间里挤满了年纪不一的孩子,所有人都已经入睡了。 街上也是一片安静。 归来的市丸银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袋柿饼。 没有吵扰到其他人休息,视线熟悉的扫向了月所在的草席。 那里…是空的。 只有一封信。 皱皱巴巴的信,显然,这封信月已经准备了很久…并不是临时写的。 市丸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早就有了一种预感…以至于外出后,都始终心神不宁。 他的脚步没有发出半点动静,走到了月的草席上,跪地将信拿起打开。 ‘突然有点事,出去一趟,勿念!回来的时间未定,看情况…不要问,不要找,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现在有乱菊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等再见的时候,我一定让你大吃一惊。’ ‘知道你很生气,但先别气…等相聚的时候,请你吃柿饼,好多好多柿饼。’ 信上的字写得七扭八歪,但银把每一个字都看了进去。 他手上拿着的一袋柿饼,被他捏的嘎吱响。 一双眼眸完全张开,睛目在黑暗中似掠起了一抹冷芒,“月!” 5、流魂街的不法之地 月离开了花枯,离开了这个在流亡之人看来已经算是十分不错的街区。 这让孤儿院的其他人十分不理解,因为如果月是无法忍受这种贫苦的环境,想要去往更安全也更繁华的街区,那一定更为困难。除非,月有什么门路,比如结识上了什么大人物。番号越向静灵庭中心靠拢的区域,管理的就愈发严格,是不会随便接收外来人士的,因为那里住着高墙别院的大户人家…对于从贫瘠地带来的‘野狗’,是瞧不上的。 在尸魂界,因为贵族高高在上,导致阶级风气也尤为盛行,虽然没那么明显。 但,根深蒂固。 这样一来,月唯一的选择,就是去番号比花枯大的危险地带了。 这在旁人看来,无疑于自寻死路。 毕竟,月只是一个小孩子。 隔天,房间内。 市丸银罕见的没有去街上务工,而是坐在窗口处眺望着街道,整个人有点心不在焉。 “要去找他嘛?” 乱菊站在银的身后,一脸担忧。 银闻言扭头望来,微微一笑,“没事的。” “他会没事的…他可是月。” 乱菊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她知道,月对于银来说,有着不可替代性。 …… 另一边,几天后。 月已经在前往其他街区的途中,被几个恶棍给拦住了。 “呦,哪里来的小鬼头,是迷路了嘛?” 几个成年人拦住了月,为首一名戴着黑色眼罩的家伙,不怀好意的笑道。 因为月身上的衣服,虽然比较老旧,但没有补丁,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很白净,不见脏污,这可不像是本地街区的孩子。 “前面就是75街区了吧?” 月一点也不惶恐,反而问了一声。 “嘿嘿。” 男人并未回答,与同伴相视一笑,“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大爷的归属品了。” 言毕,身边一个胖子就狞笑着走了上来,想要将月给擒住。 像月这种小孩子,在没有规矩约束的街区,有很多附加价值,能卖上一点小钱。 一来可以豢养,让其为自己办事,比如偷盗、抢劫。或是转手给一些有特殊癖好的有钱人,组织或团体…要是能通过一些渠道得到大户人家的青睐,更能小赚一笔。虽然,这种希望十分渺茫,但从月的长相上来看,还不错。 至少比他们街区的流浪儿童要体面多了,挺养眼的。 胖子没将月这种小屁孩当回事,靠到近处后,直接伸出大手就要揪住月的头发,动作相当粗鄙。 手掌抬落,月灵巧的侧身躲过,随即反手一个肘击,怼在了胖子的肚皮上。 这人顿时哇的一声,喷出口水,目眦欲裂的捧腹跪倒在地,满头大汗。 “怎么…可能?” 胖子不敢置信的盯着面前镇定自若的小屁孩。 哪里来的这么大力量? 腹部的剧痛几乎让他难以呼吸。 “几个在街区都站不住脚的垃圾,不得以跑到野外来露宿…看来,我终于找对了地方。”月淡淡的说着。 “上。” 意识到了这个小鬼有些不简单,眼罩男顿时催促道。 其他几个同伴一声轻喝,合力向月围拢而去。 但只见,月利用小巧灵活的身影在有限的空间内挪移了几下身位,只听一阵拳脚重击后,几个成年人全部蜷缩倒地,捂着被攻击的要害失去了行动能力。 “啊。” 看到这一幕,眼罩男立刻害怕的后退了几步,吞咽着口水。 然后一声尖叫,转身就跑掉了,连同伴都不管了。 月没有去追。 好歹也忍校,他一直在磨炼体术,包括在火影的家中也时常与父亲切磋,所以对付几个普通人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体能这一块,因为风魔一族特殊的忍具构造,他想要驾驭使用的话,也必须要拥有远超同龄人的力量。 “还不够。” 他低头看着几个目露惊悸的恶棍,皱了一下眉头。 自几人身上,他感觉不到什么灵压。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里比花枯要乱。 他从一人身上抽出没来得及拔出的匕首,在手上挥动自如的旋转了一下,收为己用。 继而,继续走远。 不到半个时辰,他便来到了75街区。 走在路上,他敏锐的发现这里的人们,眼神中已经开始带有不加以隐藏的恶意了,每个人的表情都充满了警惕。街道两旁的房屋构造比花枯更为简陋…但好在大家都比较‘克制’,情况还算正常,依然是一个‘有序’街区。 只是已经有若有若无的危险氛围,开始弥漫了。 “从78区开始,食物这种东西就几乎找不到了,所有魂魄生存下去的权利…只有通过厮杀与争斗来获取。”月眼神低垂,心神沉稳。 一旁路过的行人也不时望向这个面生的小男孩,似乎都察觉到了这个小家伙有些‘与众不同’。 因为他的眼神,释放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腰上还别着一把利器。 太扎眼了。 “喂。” 就在月将要踏出75街区时,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怯生生的喊了一下。 “你是从其他街区来的吧?” “不要再往前走了,最近那边的形势相当混乱。” 少年明显是出于善意在提醒月。 所谓的那边,指的自然就是流魂街的不法地带。 实际上在75区,这个地盘里就已经没有所谓的‘长老’一说了,只有看似德高望重的长者在敷衍性的管制,但已经形同虚设。 月慢慢转身,朝有些害怕自己的男孩,露出一个微笑,接着脚步没有半点停顿,渐行渐远。 如果是在花枯,像月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过,一定会有成年人来询问或给予帮助,但在这里,唯一一个敢出声的,竟然是个和他一样的小孩子。 …… 东流魂街,76区逆骨。 月到这里时,已经是深夜了。 让他比较意外的是,这里已经属于流魂街边缘区的最后一道防线,接壤着不法地带,但情形却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乱。黑夜里,虽然街上躺着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或是一些醉鬼,但仍然‘有序’。 危险的感觉竟然比75区还要弱一些。 “是因为这个吧。” 游逛了片刻后,月站在了一个神祠门户外。 他发现,即使到了这个时间点儿,竟然还有人在街上朝神祠紧闭的大门叩拜,口中喃喃自语,模样虔诚。 有神祠,自然就有神官。 不单是在流魂街,即使对于整个尸魂界而言,神官家系都有着不一样的特殊地位。 比较出名的,自然就是伊势七绪所在的伊势一族。 眼前这座神祠供奉的,就是米米哈基大神,灵王的右臂,护庭十三番队的队长浮竹十四郎为了治病,从而得到了这股力量。 “灵王的碎片…” 月见状也不禁想起了乱菊。 灵王的碎片,毋庸置疑是绝对的宝贝。 但凡得到一个,都是造化。 而且,散落在世间各地,还有很多。 “不过,信神不如信自己。” 月又瞅了一眼还在作拜的人,在神祠外留下了一句话,欣然离开。 如果说流魂街76街区以内的管辖地,出现了什么大乱子,以至于本地人无法平定,那么静灵庭的贵族还会插手或派人来干预。那么,出了76街区以外,基本上是贵族也懒得搭理的地方了。 除非有虚这种东西出现,否则,任由生活在此的人自生自灭。 这里已经涉入了不法地带,说白了就是一个无限恶性循环的大染缸,无论这里滋生出什么样的蛊虫或怪物…都无所谓。 月在郊外短暂的休息了几天,养精蓄锐。 等他来到77区时,刚迈进路口,就察觉到了一股不同以往的气氛。 残破不堪的房屋,衣不蔽体的平民、恶棍、狂徒、小偷之类的人…犹如行尸走肉的亡魂,在街上各处游荡。最特殊的是,这里的人手上开始出现了刀具和其他凶器,街边流动的臭水沟也在散发强烈的恶臭气味。 每一个人的眼神,无不带有疯狂、恐惧、死气、警戒、贪欲等多种情绪。 大多数人甚至懒得躲进没办法遮风挡雨的房屋里,晴天白日下,就随便找个地方一坐,好似在舔舐着伤口的独狼,默默休息着。 月的眼神一动,便瞧不远处,一名恶汉将一个骨瘦嶙峋泪眼婆娑的女人拖进了形如废墟的塌房内,开始行苟且之事…又隔十几米远,一伙人正持刀拼杀着,战况激烈。 而其他人对此似乎见怪不怪,只是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视若无睹。 “在往前的话,恐怕连房子都见不到了…”月笑了。 他很开心。 因为这种血腥的味道,在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 并且,他从街上的一些人身上,感受到了压力。 这些,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哪怕是孤儿的他,穿着和长相在其他街区看起来已经平平无奇了,但对于生活在这里的鬣狗们,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门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屁孩,显然是‘刚来的’,不属于这里。 “不错啊你,细皮嫩肉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里可是很危险的…怎么样?要不要叔叔保护你?” 一个坦胸漏乳的猥琐大汉忽然像是一座大山般挡在了月的面前,嘴角流出口水,用一种恶心的表情说道。 月手腕翻转间,直接反手将银亮的匕首握住。 接着,抬头仰视起对手,认真的问着,“在这里的话,杀人就没问题了吧?” “嗯?” 大汉一愣,怔怔瞅了瞅男孩的眸光。 下一秒,神色变得阴暗下来,他感觉自己被蔑视了。 “臭小鬼…还挺硬气,看来我要好好教你一下规矩。” 说着,大汉瞬间扬起斧头砍了过来。 6、我喜欢这里 “这里的人果然和一般的家伙不一样。” 月用匕首格挡了一下对方的斧刃,强大的力量差点让他的武器被震飞,半条手臂都在发麻。 他心中暗道。 他是可以轻松躲开的…只是想要借机试一下对方的水平。 一斧作罢,大汉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显然注意到了小鬼的吃力。 不过对方能架住他的攻击,也挺让他吃惊的。 想着,就要挥起第二斧,没有任何招式变化。 毕竟在大汉眼里,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嗖的一声,这第二道明显更为势大力沉的劈斧却是落空了,月矮小的身影随着脚裸转动,把握的时机相当巧妙,在大汉身体因为劈砍前倾之际,屈膝一跳,顿时从其身边纵跃而起。 随他一同飞起的,还有匕首的寒芒以及…飚溅的血水。 一击毙命。 敌人的脖颈顺势被切开,血水狂喷。 噗通。 尸体应声倒下。 大汉躺在血泊中,睁大双眼,死不瞑目。 月的身上,还有脸蛋上沾染了一些鲜血,他连擦都没擦,不以为意,继续前行。 周围原本还有一些看热闹或幸灾乐祸的人,见到此景一时间都愣住了。 这是哪里来得小鬼? 出手这么狠…很不一般。 “健司被干掉了!” “喂喂…不是吧,被一个小鬼给杀了?” 一旁的人瞅来的眼神,有错愕,也有好奇,十分复杂。 “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嘛…本来以为会很排斥或者心神不宁的样子,但似乎因为一早就有了觉悟,做了大量的心理建设。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稍微有点内心的波动而已,很快就能平复。”月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 他的眸光从冰冷,变得有些炽热。 因为…这一次,几个手持长刀,原本是在看戏的人也加入了进来。 杀完人,不可能让他一个小鬼就这么离开。 不法地带有着明确的底盘划分,能在这里生存下去,基本上都是拉帮结派的。 像剑八那种不屑与垃圾为伍的独狼,少之又少。 “有两下子小鬼…刚来到我的地盘上就敢杀人。”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消瘦中年单手扬起了刀尖,对准了月的面门,“你的表现不错,成为我的小弟吧。” “你不配。” 月一声讥笑。 他感受得到,眼前这个像武士一样的男人不是泛泛之辈。 目光就十分凌厉,一看就是打架经验丰富的好手。 旁人只看到他秒杀了大汉,这人应该清楚,致命的因素是后者轻敌了。 没有过多话语,下一秒,摄人心魄的刀芒就奔袭而来。 出招的角度与速度让月瞳孔一缩,仓促间后撤,但头发还是被削掉了几缕。 “不一样了…和刚刚那个对手不是一个级别的,他的刀…是真的带着杀意来的。”月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后脚才刚落地,另外一个黑影已经窜到了背后,举起镰刀状的厉刃甩出,尖笑着,“先砍下你的一条腿好了!” 月依靠对于下肢惊人的控制力,顷刻跳起。 躲过了攻击。 只是,他面对的敌人远不止一个。 双拳难敌四脚,更别提他一个小屁孩,对付几个战斗经验老道的刽子手了。 身体悬空期间,又一抹刀光贴着他的面颊掠过。 出手的刀疤男神色微变。 他是看准时机出手的,本想着切下这小鬼的脑袋,没料到这小鬼身处半空,竟然还能扭腰后仰,做出姿体变化。 眨眼间,月落地后,用脚尖弹射而起,速度飞快。 手上匕首捅向了刀疤的喉咙。 几个照面而已,月就判断出对自己危险最大的人,就是刀疤。 其他人稍逊一筹。 刀疤险而又险的侧身,但脖子还是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 刀疤摸了摸伤口,感受着皮肤传递大脑的疼痛,沉默了一下。 接着,寒声道,“宰了他!” 他不准备拖下去了。 一旁几个还以为不用自己动手的同伴,听老大命令,顿时也加入了战斗。 须臾之间,月就被彻底围攻了。 街上出现了奇异的画面,一伙恶徒竟然在攻击一个小屁孩。 诡异的是,这些体壮的成年人似乎一时间无法拿下目标,就见那小鬼身形灵活,反应相当迅速,时不时用匕首挥挡兵器给自己创造位移的空间,将体态娇小的优势发挥到了最大。 但即便如此,从战局上看,也只是在拖延时间,没有占到丝毫上风。 更看不到什么翻盘点。 “唉…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远处,一个迟暮之年衣衫褴褛的老头子摇了摇头,略感惋惜的叹了一声。 惹上这些家伙…注定没好果子吃。 月在他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砰! 缠斗了不到二三分钟,月的衣服就不断破裂,并出现了伤口。 他小瞧了这些不法地带的恶棍们…本来以为只是稍有些手段的渣仔而已,现在一看,这种地方能够淬炼出剑八以及像初代护廷十三队里的一些狠茬子,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们对于武器的使用和出招路数,都因为常年的打架斗殴,总结出了经验与门道。 并不好防。 最重要的是,他的实战经验,包括在忍校学到的体术…缺乏面对各种战斗情景的应对。 眼下更没有可供挑选的各种忍具,只有一把类似苦无的匕首。 “去死吧!” 僵持稍许,一人一脚踹中月的腹部。 将他蹬起。 刀疤男身随刀走,杀气十足的面孔开始在月的视野中放大。 然而,面对这躲不开的致命一击,月很冷静。 他甩手将匕首如苦无一样投掷而出,射向刀疤的面门,然后双手快速结印。 刀疤轻松躲过飞袭的匕首,一刀刺穿月的肚皮,刀尖更没入了后方的房屋木板中,将月的尸体插在了上面。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刀疤畅快的笑了起来。 “臭小鬼…我承认你的确有点本事,但不应该在本大爷面前嘚瑟。” 看着眼前垂下头颅的尸体,刀疤阴狠道,“这里…可是流魂街的地狱边缘。” 然即,话音刚落,木板上的身躯突然炸起一小股白烟。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再定晴一看,发现老大刀尖刺中的,竟然是一截木桩。 封印木。 “什么鬼东西?” 刀疤瞳孔放大。 替身术! 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月已经出现在了刀疤背后,并将先前射出的匕首抓住,快速贴身。 “小心!” 有人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月,但已经来不及了。 月翻身一跳,骑在了刀疤的肩膀,接着没有丝毫犹豫,匕首从天而降,直直插进了刀疤的头颅之中。 死寂… 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战斗,竟然被反杀了。 其余人头皮发麻,意识涣散。 似乎有点无法接受这一幕,因为过程中,出现了他们无法理解的‘因素’。 但月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在干掉敌方头目后,又顺势跳起,逼近离自己最近的一人,手中的匕首化成死神的镰刀,瞬间扎入对方胸口。随着致死的匕首,沾染着大量鲜血被拔出,此刻的小鬼,无论是表情亦或身形,看起来都戾气十足。 “呀!” 跟前的另一人回过神,就要再次出手。 但恍惚间,一个始料未及的攻击从背后偷袭而来,有人一个扫腿,将他踢倒在地,身体失控。 身子刚贴近地面,月的本体已然降落。 带走了他的性命。 这人在临死前,面容呆滞,因为他看见了偷袭自己的人是谁…一个与小鬼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 双胞胎? 什么时候出现的? 一直隐藏在暗处嘛… 这是他下意识的念头。 分身的幻术与本体交互,迷惑性太强了,短时间内难以分辨哪个是哪个。 一连杀死三个对手,尤其是刀疤的死,让剩下的人战意锐减,外加此时月的杀气正盛,配合查克拉制造出的分身在浪费了一些功夫后,终于将其余人全部屠戮掉。 “呼呼呼…” 战斗结束后,月吞咽着口水,喘着粗气。 身边的分身气化消散。 “有点狼狈啊…” 他内心自嘲道。 一般的分身术,并不具备实体。但却可以配合本体的身位变化来迷惑目标,影响对方的判断,或进行一些佯攻,还是很有用的。 看似全程保持冷静的他,实则在刚刚刀疤男差点杀掉自己的紧要关头,有点发慌。 那是一种死亡带来的触动与生理现象。 就好像敌人挥拳打来时,大部分人都会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必须克服这种障碍,让身体与内心都接受并熟悉这种感觉…否则,会很被动。” 月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 他在复盘。 这是他的第一场战斗,心情有着巨大波澜。 只是被他很好的压制住了。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必须要让自己时刻保持冷静,无论是在面对任何情况下。 只有绝对的冷静,才能让大脑做出最优的选择。 他衣冠不整,面容略带疲惫…主要是第一场死战带来的刺激与紧张感,对体力和精力消耗都很大。 随着身体与灵魂逐渐熟悉…状况会越来越好。 他自认为有点狼狈…而那远处一直在观战,目睹了全程的老者却是长大了嘴巴,双眼惊惧的盯着他。 男孩就站在几具尸体流出的血泊当中,手上的匕首还挂着粘稠的血水,正在一点点往下滴…此时的少年,可是完全与狼狈挂不上边,彻彻底底就是一个杀神。 老头身子骨一颤,当即战战兢兢的跑走了。 在不法地带…‘死亡’是没有具象化的,不管是武士、狂徒、还是老弱妇幼,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但有一种‘死亡’,是不受限于年龄、外表和类型的,那就是强大! 无可争议的强大。 来源于,你的实力。 月扬起头,准备深入街区,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但一仰首,他脚步就停顿了一下。 他观察到街头街尾,所有注意到了这边打斗的人,都将视线聚焦在了自己身上。 目光各异…却有着相同的情绪,那就是惊疑、忌惮和月凭自己能力所获得的,尊重。 “看来…我是有资格生活在这里了。” 月坦然的回望着每一道视线,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真不错,我喜欢这里的味道…还有,你们的眼神。” 而回应他的,是安静。 也是默认。 7、一对一,玩不玩? 月找了一个屋檐下的角落,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周围不断有人经过,打量着他,但均没有靠近。 就这样过了一刻钟后,月睁开了眼睛。 他听到了动静。 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有些胆怯的靠近,用一双突起眼球在好奇打量着他。 似乎有些奇怪,眼前的男孩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为什么可以杀掉那些厉害的坏蛋,拥有这么惊人的力量。 女孩身上散发着如同垃圾一样的臭味,月看向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冰冷和警告。 意识她不要再靠近。 这是一种警惕。 第一次来到不法地带,月对于这里的环境尚不熟悉。 周围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存有潜在的危险。 他默默抬起了匕首。 女孩见状,吓得后退了一步。 “你快走吧,刚刚被你杀掉的人只是一群小喽啰,在他们上面还有更穷凶极恶的人在。” “这边的情况十分复杂,他们这些人早就习惯了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所以…根本不会低头。在这里生存,只有不断的杀戮,无止境的杀戮…不管是为了争抢地盘亦或是宣示自己的强大。” 女孩之所以不是太害怕月,一方面是因为年龄的关系,二来好像觉得月不是街区里那种纯粹抱有恶意的坏蛋。 “为什么?” 月淡淡问出了三个字。 意指女孩为什么和他说这些。 “你好厉害…我也想像你一样,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可以再欺负我和妈妈了。”女孩眨了眨眼睛,眸光泛起一丝崇拜,发自内心道。 “……” 月沉默不语。 “像我这么大,又没有力量的孩子…只要乖乖听话,在这个街区还是能够勉强活下去的。”女孩说着,低下了头,目光有些暗淡,“但是再往前去的话,那里就全都是恶鬼了。听妈妈说,那里的人要比这边可怕十倍,百倍!杀人就和喝水一样简单…那里的环境更加恶劣,是真正的修罗地狱。” “这个街区的很多坏家伙,像被你杀掉的那一些,都与那边的人有牵扯…他们肯定会来找你。” “你叫什么名字?” 月问道。 “香奈,春香奈。” 女孩仿佛没料到月会询问自己的名字,脏乎乎的小脸有些发烫。 “春香奈…” 月念了一声。 这时,就在两人尚未交流完之际,不远处的一间破败房屋内,跑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有穿戴好,体表还流着汗液。紧随其后从屋子里走出的,则是一个男人。 女人环顾四周,在发现春香奈后,立刻跑了过来。 用充满戒备的眼神盯了一眼月,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女儿给抱走了。 “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月见此,就已然明白女人是通过什么方式来避免她们母子受到伤害,在这个街区苟活下去的了。 不出意外的话,春香奈恐怕还是活不到成年。 还是会死。 女人的那具身体已经被折磨得没了样子,和皮包骨差不多。 “在那!” 忽然,远处的路口涌现出一大群人影。 有本地人带着他们走来,并伸手指向了月的方位。 来了! 月眯起眼睛,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只是才刚窜出几米远,他就停下了,因为街道相反的方向也出现了对方的同伙,两个小队一前一后,把他给堵在了路中央。 月扫了一眼,前后的人数算起来,估摸在近三十人左右。 对他来说,已经是实打实的大阵仗了! “就是这个小不点?” 一个首领模样的男人眉头紧蹙,率领众人迈步向前,打量着架起匕首,进入战斗姿态的月。 “就是他!” 领路的本地人点了点头,十分肯定道。 “有意思…” 首领冷笑了一下。 他们已经看到了一旁暴露在阳光下的尸体和血迹。 “杀了我的人…还敢怡然自得的在这里歇脚,小子,你挺有胆量啊。” “呵。” 月不慌不忙的扬起嘴角,一声嗤笑。 这让首领眼皮一跳。 下一秒,不等对方出手,月突然屈膝,爆发出超高的弹跳力跃至街边屋顶,借着地形与低矮的建筑飞檐走壁,直接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他可是忍者。 杀敌的方式有很多种。 “追!” 来人也没意料到月会以这种方式逃跑,只见月的小身板在板房上接连跳动几下,就快速奔着一个方向去了。 一群人顿时乌泱泱的朝他追去。 … 片刻,首领等人就发现,他们似乎失去了月的‘坐标’。 那小子太过灵活,而且很懂得利用地形优势。 “分开来找…多半是藏起来了,这么点时间,以他的速度逃不出街区外的,这里都是我们的眼线。”首领站在一个巷口,左顾右盼后,下达着命令。 “是!” 手下听后,当即状作鸟散,寻找起四周可疑的遮掩物。 树荫、草垛、破旧的箱体,废弃的仓房或老屋…总之,只要是能躲藏起来的地方,这些人一个都没放过。 地毯式的搜寻。 几分钟后,一个亡命之徒提刀踏入了一间挂满蛛网的屋舍。 此时虽然是白天,但房间里的光线却有些阴暗。 他走进去扫了一眼,没有发现目标。 但刚转身,准备出门时,一回首,突然与一双眼睛四目相对。 仔细一看,正是目标! 奈何,还不等出手,少年的短刃已经先行划开了他的脖子。 这人霎时毙命。 月则犹如一个蝙蝠一样,倒挂在天花板上,他的双脚好似磁铁一般紧紧吸着木板,凝神闭气,以至于敌人根本没有发现。在干掉一人后,月散去了脚掌上的查克拉,翻身落地。 趁着周围没人,闪出门外,再次不知所踪。 没多久,就有其他敌人的同伴顺着血腥气找到了这里,看到了尸体。 “就在附近,别让他跑了!” “是。” 时间就在这种焦灼的氛围中,一点点过去。 对于这些侩子手来说,杀掉一个孩童似乎轻而易举,并非什么难事…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他们惊恐的发现自己宛若才是‘劣势’的一方。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月的藏身之地,而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发现同伴离奇死亡的尸骨。 死状各异,从伤口来看,都是一击致命。 这说明,对方隐藏得十分完美,伺机而动的时机也把握得相当巧妙。 在处理前面几具尸体时,明显还有些瑕疵。 但到后面…杀人的手法显然很熟练了。 不知不觉间,剩下的这群人就好像无意间被挂在了‘蛛网’上,静静等待着掠食者从黑暗中向自己张开獠牙。 一股寒意开始在幸存者的心中泛起。 从白天僵持到了黑夜,当下,三十人左右的队伍被杀掉只剩下了十二人。 直到此时,他们好似才反应过来,不敢再分散走了,而是抱团在一起。 但这也意味着,他们没办法再追杀那个小鬼…对方可以自如的离开。 “老大…” 一处血案现场,手上看着面前最后一个被杀死的同伴遗骸,嘴唇有些发白。 “对方绝对不是一般的小鬼头,他是在有计划和安排的猎杀我们。” “意识到这一点,刚刚我们五个人一直聚在一起,在这里发现了目标的踪迹,我们四个就顺着人影跟了过来,但诡异的是…我们眼瞅着就要抓到对方时,那具身体突然爆起一股白烟消失了,紧接着,我们就听到了后面传来的惨叫。” “他跟的慢了一点,结果…就遭害了。” 他口中的其他几人,也频频点头,示意前者没有再说假话。 虽然听起来,有些古怪。 “这小鬼的杀人手法与行事作风,不像是和我们一路的…邪乎的很,有点类似…” “你是说…暗杀?” 首领听明白了小弟的意思,吐出两个字。 “隐秘机动队?” “他这种小屁孩,怎么可能是静灵庭的人?” “我倒是听说过一点隐秘机动队的谣传…神秘的很。” “别瞎想了…他不可能是静灵庭的人!” 首领面带寒意,笃定道。 除非特殊事件,否则静灵庭的人吃饱了撑的,跑到这个地方来闹事。 何况,静灵庭的那些老爷们,规矩可是紧的很。 更别提,那小鬼年纪太嫩了,想要从流魂街进入静灵庭,需要耗费的光景和资历,都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归根结底,只能说是一个精通暗杀,会点‘邪术’的小屁孩。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静灵庭内的队士也时常出没于流魂街,很多人本身就是流魂街出身的,所以关于‘里面’的一些事,也会散布出些许。 “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别让我碰到!” 首领越想越气,忍不住眼珠发红的骂了一句。 听他这口气,似乎不打算再搜寻下去了。 今天的伤亡和损失,已经难以承受。 “下三滥?” 突兀,众人背后传来一声轻笑。 大伙儿一惊,齐齐转身。 就发现他们苦苦寻找的‘凶手’,就依靠在对面的一棵树下,正转动着匕首,表情玩味的盯着他们。 “你们如果想走的话…在回去的路上,我有办法继续把你们杀光。” “这场战斗,不是你说结束,就能结束的。” 月脸上的笑容收敛而起,语气冰冷的对首领说道。 “就算你们都活着回到了78区,我也会像幽灵一样随时出现在你们身边,可能是在你们睡觉的时候,也有可能是享乐的时候…总之,千万不要分散开,不然…一个都别想活。” 月的言语,在一群亡命之徒听来,瞬时面色一白,心神颤动。 这小鬼的眼神是认真的! 没在开玩笑。 他们似乎惹上了大麻烦。 虽然目标就在眼前,但念及月出色的机动性与灵活性,外加天色已晚,光线不佳…他们想要抓住小鬼,恐怕还是很难。 “呵…”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谁料,这时首领忽然大笑起来。 用手捂住额头,像是有点精神失常了。 笑了一会儿后,男人才放下了手,用摄人心魄的目光盯着月,“小鬼…你真正想杀掉的人,只有我吧?!” “我能感觉到…你眼中那种嗜血的欲望。我太熟悉了…我在想杀一个人的时候,也是忍不住内心的躁动。” “没错。” 月也道出本意,从树下缓步走出。 “虽然不清楚你的实力,但你的灵魂给我的危机感不小,莫名的有一种气场存在,可能就是灵压吧…” “你不是想要一对一嘛?” “怎么样?” “玩不玩?” 月歪了一下脑袋,眸子冷清。 “惊人的魄力!” 男人冲月伸出一个大拇指,“我在流魂街混了这么久,像你这样的小鬼,我还是第一次见!不得不说,我有点佩服你了,甚至是尊敬。” “就算是杀了你,我也会感到惋惜。” “但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们都是狩猎者,能够杀掉强大的猎物,来取悦自己…这种事,可是很难得的。” 首领也露出了狞笑。 显然,他答应了月的要求。 “你的名字。” 男人忍不住问了一嘴。 “叫我月就好了。” “月。” “很好,放心…我的刀会在把你砍成碎块后,找一个还不错的地方给埋起来,我会一直记着你的名字。”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感谢你了…” 月说完,率先朝一个方向抬脚走去。 “你们留在这里,不用跟来。” 首领对手下留下一句话后,就尾随而去。 8、一点也不可爱 月与对方来到了街区的郊外,一处荒山。 这里的光线比较好,四周没有什么遮挡物,此时的夜幕中也显化出一轮银月,抛洒着月华。 双方站定后,男人摆起了一个标准的起手式,对着月。 他的眼中没有轻视,而是将月当成了强大的敌人。 不过,他还是询问了一句,“就用你的这把匕首吗?” “我会的武器不止一种。” 月紧握着短刃,淡淡道。 微凉的夜风拂过两人体表。 一阵沉默的对视。 顷刻,男人率先出手,一个踏步刀芒倾泻。 月的视野中只窥见了气势逼人的刀光,正要侧身拉开位置闪躲,随即打一个后手。却不想那刀虹在射来的途中,突然消失,临时变了轨迹,从劈砍换成了突刺。 而且,男人的身法与脚步配合得相当益彰,这一招几乎是杀了月一个措手不及。 一来是变招,二来就是刀与身体在进攻的过程中,出现了‘变奏’。 是一种速度频率上的切换。 躲不掉…月只能用兵器去撞击。 噹的一声,金戈交鸣,月的匕首与其刀刃摩擦出火星,看似是临时抵挡住了。不过对手已经借助成年人较大的体态与身位贴了过来,收刀出刀,一气呵成,有点拔刀斩的意思。 一条银线在暗夜中一闪而逝。 好快! 月心头一震。 这是…十分出色的剑道。 敌人不光有着扎实的剑道基础,更通过大量血战磨炼出了适合自己的杀敌技巧。 咔嚓。 月的衣衫被迅刃划开,胸口露出的皮肤更被切开一条血口,流出鲜血。 但对手根本不给他喘息的功夫,一招刚过,一招又起,接连不断。 这人五官深沉,此时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猛虎,刀势如排山倒海般压了过来,步步紧逼,也全然不给月闪避的机会。 手臂已经挥舞成了残影,犀利的刀光好似一团银线球罩住了月的体位。 而月能做的,就是在有限的空间内一边招架,一边腾移。 他想要后撤或窜走,先拉开距离,但男人似乎已经预判到了他的心意,刀光挥落的一些角度与力度,竟提前封死了‘空门’,以至于让他只能和男人硬拼。 噹噹噹… 两种兵器撞击的声音十分清脆。 但仔细观察会发现,每一次招架过后,月留在地面上的脚印都有明显的痕迹。 对方不光剑道不俗,身体的力量也强他太多。 月本以为自己从小就修炼风魔一族的大型忍具,虽然这具身体还是幼年,没有发育完整,但力量上绝对要超出寻常的成年人。好歹也是忍者,至少在火影世界,年龄并非衡量一个忍者实力的绝对因素,只能说是一个模糊概念的基准线。在战争时代,哪怕是木叶,很多连忍校都没毕业的学生都会加入战场。 这是两个世界不同环境与体系所孕育出的成果。 但…眼前之人,同样是吸收了一些‘死神世界’力量体系的角色,哪怕并非真正的死神,没那么精通斩拳走鬼,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流魂街不法地带的恶棍翘楚。 砰! 终于,月似乎因为体力不支,难以闪避其刀光,脚步踉跄着栽倒。 被狠辣的刀芒砍中的脑袋,暴起一股白烟。 替身术。 在木桩落地的同时,已经借助替身术发生位移,窜到首领背后的月便高高跃起,准备偷袭。 但他还是低估了目标的实力。 几乎在木桩坠下的一瞬间,男人就已经扭动腰身转了过来。 一同甩过来的,还有那凛然的刀势。 唰。 刀没有砍中月,稍微慢了一拍。 但这种反应速度,已经让月心脏狂跳,刚刚要是有半点犹豫的话,他的腹部已经被割开了,脏器兴许会流满地。 男人举起的另一只手上被匕首刺穿了,整个掌心被戳出了一个血洞,这一击月本打算刺进他的头颅中,却被这人以付出手掌伤势为代价给化解了。 为了能挡住这致命一击,男人也瞬间做出了判断,且没有丝毫迟疑。 转身后,男人冲月咧嘴一笑,竟然用牙齿咬住了匕刃,将深扎在掌心的凶器给拔了出来,还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手心的血液,“你刚刚那种奇怪的手势,我可是看到了,虽然隐藏的很巧妙,但逃不过我的眼睛…你就是利用这种方法,来施展邪门的变化吗?” 月沉吟不语,眯起眼睛。 “现在你的武器也没了…” 首领阴冷一笑。 大有一种优势在我的意味。 月闻言,当即结印,身边一股烟团乍起消散,用出了分身术。 三身术对于所有忍者来说,那都是基础中的基础。 “两个?” 首领眼珠转动了一下。 紧跟着,月反手伸向后背,掏出另一把藏好的,造型比较奇特的尖刺状武器。 “想什么呢…既然是厮杀,我怎么可能犯这种致命的错误。” 月回应般的发出耻笑。 “还有后手嘛…难缠的小鬼。” 首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臭骂了一句,“不过,你的水平大体在什么程度,我已经了解了。” “接下来…我就要开始大快朵颐的‘吃’了你!” 一声暴喝,男人身形加速,奔袭而来。 月的分身在前,本体在后,主动迎了上去。 有了分身的牵制和打掩护,再次缠斗起来,他的压力顿时小了不少。 两道身影不停围绕着目标周旋,偷袭或闪动,没办法让男人再将精力与注意力放到一个单位上。 但月也知道分身撑不住太久,一旦消失掉,他会立刻陷入被动。 对方并没发现分身的攻击是一种‘假象’。 “试一试那招吧。” 他目光一闪。 稍许,看准时机,立刻让分身主动送死。 对方一直在观察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在熟悉他的进攻路数与习惯性的身体动作? 砰的一声,长刀将分身砍爆。 男人眼皮一跳,感知到了不对,一低头,就见身下月的本体已经利用空挡,钻了进来。 将手中尖刺投掷过来,逼得他转首偏移了视线后。 月双手撑地,蓄力踢出一脚,踹中男人腹部…集所有力量性的这一脚,将高大体格的首领顿时双脚离地的蹬飞,悬在半空。紧接,地面上的月就消失不见,弹射而起。 作为一名穿越者,他的福利不单单是对剧情的熟知,而是两个世界大部分资料的掌握。 非是单一某个片面。 就比如,作为忍者,除了忍术外,体术也是在忍校必考的项目之一。 虽然在草隐的忍校,没什么像样的体术可以修行,包括他的父亲也没怎么传授系统性的体术,但并不妨碍他自己摸索和修炼,按照大脑记忆中的‘模版’。 前提是,以他的身体条件与技巧,可以做到的。 技术含量没有那么高的。 他盯上的体术狮子连弹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这个体术是佐助利用写轮眼剽窃小李的表莲华创造而出的,在后续的中忍考试中展现过。但当下的月肯定无法与那时的佐助相比,也没有写轮眼这个bug在…所以,他使用出的这个体术,相当于是丐版中的丐版。是他经过大量时间的摸索与修炼,结合了一下自身的习惯与技巧,去复刻的。 至于威力嘛…肯定会弱化许多,目标的滞空性,包括自己连贯性的击打动作都没那么复杂和有力,但在这种战斗节点上,杀对手一个出其不意,制造一些伤害还是没问题的。 甭管什么猫,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 砰! 砰! 月一记飞膝,顶在了男人的腹部,让对方口中喷出唾液。 接着,身体如半个陀螺般旋转,借助惯性,势大力沉的一脚好似一把战斧,横劈在了首领的脖颈上。 将其如炮弹一般射下,重摔在地。 落地后,趁对方意识涣散之际,快速闪身逼近,并顺手捞起扎在泥土中的尖刺,扑了过去。 将兵器刺进了男人的心窝。 这一连串的攻击,月都是有预谋的。 包括他为了能够成功使用出体术,事先甩出尖刺的方向,预判其落点。 还有将男人踢向与尖刺同方向的位置等等。 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和分析。 …… 月坐在倒地的男人身上,双手死死握着插入对方胸口的尖刺柄部,表情虚弱。 脸上全是汗水。 这种体术的施展,几乎耗光了他的所有体力。 要知道,他可是连续与这群亡命之徒明里暗里的斗了将近一天。 一直没怎么休息过。 而且,为了能一击翻盘,他几乎把所有力量都用在了体术杀招上。 “结束了…” 月失神的喃喃自语。 他赢了。 屁股下的男人,没了呼吸。 强烈的虚脱感涌入全身。 这应该是他自穿越以来,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也是他碰到的第一个,对于目前的自己来说,十分强大,有生命威胁的敌人。 这种生死厮杀,确实让他学到了很多东西。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成长。 啪! 然而,就在月的双手刚要从尖刺上松开时,异变惊起。 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目眦欲裂的盯着自己。 一脸择人而噬的狂态。 状若恶鬼。 好似回光返照一样,爆发出了强横的力量。 他的一条手臂,霎时抓住了月的胳膊,让他无法动弹。 “哈哈哈哈…和我同归于尽吧,小鬼!” “在流魂街,除非是将敌人大卸八块或砍掉了脑袋,不然…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这就是我们生活在此的准则之一。” “即便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猛兽之间的较量,可容不得半点松懈啊!” 男人一边满嘴鲜血的癫狂大吼,一边将刀插进了月的身体。 给他来了一个‘透心凉’。 “哈哈哈哈…” “可惜…这些东西,你只有下辈子再去…” 眼见给予了月致命一击,男人畅快大笑。 不过笑声也愈发变弱。 而且,在笑到一半时,就戛然而止了。 因为…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 骑在他身上的‘尸体’,变成了一截木桩。 眼皮抬起,他发现月的本体站在自己的脑袋边上,正俯身凝视着他。 “……” 弥留之际,男人沉默了。 这个小鬼似乎嗅到了危险,又留了一手。 他…被一个小孩子给耍了,无情的打脸。 首领松开了握刀的手,无力的垂落在地。 “我输了。” 男人瞅着夜空中的月亮,淡淡说出了几个字。 “和你这一战,我很愉快。” “谢谢你的教导。” 月脸色苍白,说了两句话后,没有补刀,而是转身走远了。 因为他知道,男人已经活不了了,马上就会咽气。 这两句话,他是发自真心说的。 而男人听着月踉跄离去的脚步声,眸光开始逐渐变得无神。 他感受着夜幕下的静谧与安静,还有身体残存的感知,那缓缓刮来的微风。 “怎么会有你这种小鬼出现啊…” “心思如此缜密,稳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小鬼头。” “老道的有点不像话了…城府这么深,一点也不可爱。” “要死了嘛…” “眼皮好沉啊…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嘛,被一个小鬼给干掉了,真是让人无法接受。” “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在这个‘地狱’里很好的生存下去,你这种人太适合这里了。” “真想亲眼看看…你会做什么,又能在这里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可惜,见不到了。” “未来的街上,一定会变得很有趣吧…” 安静的郊外,一句句气若游丝的声音在随着某具身体的温度下降后,最终消失。 9、唯一可行的门径 “通过与强大的对手厮杀,似乎可以淬炼自身魂魄灵子的密度…这与在现世打磨肉体差不多,类似于精进气血。主要,强大的对手会释放出一定的灵压或者说灵威,这种气场会在无形中影响敌我双方的身体,如果能长时间在这种受压的环境中进行对抗,就会变得越来越强,体内的灵子也会随之变化。” 步行稍许,月找到了一棵还算隐蔽的树下瘫倒依靠,轻声呓语着。 这一场战斗,给他带来了不少感悟。 难怪蓝染会说,死神之间的战斗,本质上就是灵压的对抗。 原来如此。 “78区嘛…呵呵,一定要去看一看。” 笑了笑,月闭上了眼睛,意识陷入沉睡。 他太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睁开眼睛时,刺目的光线已经从树荫间洒落在林地之中,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 身上的一些伤口也已经结痂了。 他在附近找了一处水源,简单清洗了一下就回到了街区。 与离开时不同,年纪尚幼的他手中多了一把长刀,这正是被他杀死首领的佩刀,已经成了他的战利品。这把武器看似比较贵重,特殊,应该价值不菲…刀身的铸造工艺也挺不错。 月仔细想了想,他这一次来到死神,为的是磨炼实战技巧与经验,顺便温养战斗时的心性和思维。 同时也是为了吸取死神这个世界的‘力量源泉’。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要尽量少用忍者的手段,一方面是担心暴露或引起关注,另外也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适应和融入这个环境。 “虽然对这个年纪的自己来说,这种刀刃大的有些超模,重量也有些过沉…但好在,相比风魔一族的忍具来说,已经算是比较轻的了。只是没有苦无、匕首那种用起来舒服而已…剑道、刀术一类的话,自己在忍校和家中也学过一些粗浅的皮毛,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进修一样。火影里,用刀比较出色的角色,也有不少…可以考虑当作贴身兵器。” 回去的路上,月不停挥舞着刀刃,熟悉着这把武器。 他将闭合的刀鞘,抗在了肩膀上,一条胳膊压着刀身。 这种姿态与模样,放在一个少年身上多少有点不太和谐,却很有特点。 而当他一脚踏入街上时,月明显察觉到了与昨天与众不同的变化,这里的所有人在看到他后,都面露恐惧…甚至有人快速转身回了破败的房屋内,将房门关死。 就仿佛他是一个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也不怪如此,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但一觉醒来,这个街区的百姓就发现了那些亡命之徒的尸体,别说血迹了,就连遗骸,那些幸存的恶徒们都没有处理,任由同伴的尸身曝露在阳光下,散发腐臭的味道,引来萤虫。 也有传言流出,说78区的头目,已经去追杀月了…但现在,一些明眼人已经注意到了月拿着的佩刀,就是头目的。 这说明…不管发生了什么,最终活下来的人,是这个小鬼。 月没有理会那些明里暗里偷窥自己的视线,目不斜视,大步流星的走在街上。 这时,有一个人却一反常态的出现了,拦住了他。 是昨天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名叫春香奈。 “太好了…你还活着。” 春香奈高兴道。 月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注意到一旁木屋里传来的淫秽声音,眼珠翻动,盯着前者,示意她让开。 两人一面之缘,并不熟。 而且,和自己扯上关系的话,也不是一件好事。 对春香奈来说,十分危险。 从短暂的接触来判断,每当她母亲在‘工作时’,春香奈就会无人看管的跑出来。 “咕嘟。” 突兀,月的肚子里发出饥饿的响动。 春香奈怯生生又小心翼翼的从衣服里掏出一小块芋头,递了过来。 意思不言而喻。 月皱了一下眉头,“食物?你也会感到饥饿吗?” 这食物对她来说,应该很宝贵。 “嗯,我刚刚去垃圾堆里翻找过了…这个给你吧。”春香奈露出笑容。 饥饿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需要忍耐而已。 虽然流魂街的边缘地带,食物相当匮乏…但野外有很多东西可以摄取,真要是饿到极点,啃草皮什么的,也不是不行。总之,饥饿不是大事,只要想活下去,有很多办法。 这种感觉…只是对于年幼,没什么能力的小孩子来说,比较‘致命’。 “你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月伸手接过,当即将难吃的芋头塞进嘴巴里咬碎,囫囵吞咽,“我从不白拿别人的好处,虽然你隐藏的很好,但是…目的还是太明显了。” “说吧…你想做什么?” 月淡淡的问着。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能在不法地带‘合理’存活下去的人,即便是一个小女孩。 “你能教我变强吗?” 春香奈目光中流露出希冀之色。 “不能。” 月直接回了两个字。 既然能感受到饥饿,说明春香奈也是有一定的成长天赋。 “强大这种事…别人帮不了你,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说着,在春香奈错愕的眼神下,月突然转身,走到了只隔着几块腐朽木板的房门口。 随即,抬起穿着草鞋的脚掌直接一脚踹开门板,暴力入门。 一走进去,果然就见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在纠缠。 月眸子冷漠。 对于眼前的一幕,没有半点反应。 地上的男人一呆,下一秒面红耳赤,神情愤怒,直接抓起一旁的武器就要出手,暗骂这小子坏了好事。 但他的速度太慢了。 这人刚起身,月已经抽刀,二话不说的就劈了过去。 直接在男人身上开出一道一米多长的口子,刀伤深可见骨,胸腔鲜血喷洒,溅了满地。 “啊啊啊!” 对面缩到角落里的女人先是惊叫了几声,接着就恢复了平静。 显然,杀人这种事,对她来说…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当下发生的状况,有点太过突然。 月突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的就干掉了她的‘顾客’。 月虽然只是一个少年,但女人却完全不敢小看…睛目中隐藏的,是一种坦然的恐惧。 之所以说是坦然,因为对她和春香奈来说,死亡…是随时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早就习惯了。 男人的血水也洒了月一身,还染了他的半张脸。 让他稚嫩的脸蛋,多了几分狰狞。 “穿上衣服。” 说了几个字后,月就转身出了门,直接席地坐在了门口。 一边赶来的春香奈也傻眼了。 但她意识到了对方在做什么。 少年说过,他从不白要别人的好处。 街上周围的人也察觉到了这里发生的事,但没有噪舌或议论,只是在暗中观察情景。 月闭目养息。 也就十几分钟后,两个浪人武士装扮的家伙就出现了,闻讯赶来。 并一眼就盯上了坐在门口的小鬼头。 月感应到了杀意的视线,拍拍屁股起身,望向这两个比自己要大很多的成年壮汉,慢慢拔出了刀。 “嗯?” 而后,在两人有点震惊的表情下,月竟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主动向他们杀了过来。 不知为何,那笑容让两人有些心里发毛。 刀光与身法在街上交织,碰撞,打得火热。 但并没有持续太久。 仅仅二三分钟后,两个成年人就倒在了月的脚下,安静的躺在血泊中。 杀完人后,月一甩刀尖上的血水,再次走回原位,静静等待。 又过了片刻,和他预想的一样,又有新的敌人出现了。 这片街区既然属于不法地带,那么势力一定错综复杂,并且与其他街区有牵扯,另外还有地盘的关系在。对于所有生活在此的亡命鬣狗而言,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了一个像他这样的不安定因素。 而且,他接连干掉了控制这一带的人手,也意味着‘蛋糕’空了出来,肯定会有人冒出头争抢。 他这种形单影只的小鬼头,一定是对方最先要解决的目标。 又是一天…不间断的战斗、厮杀。 从白天杀到黑夜… 死在月刀下的敌人,起码有几十个…比较庆幸的是,这帮人明显来自于不同的派系或势力,并没有抱团,而是相对分散的一波波前来送死,每一次人数都不多。主要还是因为77区也不算不法地带的核心区域,生存压力比不上78-80那三个街区,总体来说,人员的战力还不算太高,组织性也不强。 另外一点就是,这些人每一个形成的小团体都打算‘捡漏’,以为自己能占到便宜。 毕竟眼前的小鬼一直在战斗,在旁人看来,体力早晚都会耗尽。 但是…每当几个人站了出来,准备趁月看起来精疲力尽时补刀,最后…不出意外,都会被反杀。 这种战斗节奏与强度,恰好是月最需要的。 不能太强,也不能太危险…要先打好基础,熟悉厮杀的感觉,保持心性。 他需要大量的实战来‘滋养’,并且通过与其他人的交手,来吸收、甚至是模仿、学习对方的招式。 以剑道为主…哪怕是野路子的剑道,只要能杀人…就是好的杀人技。 当然,体术和身法方面也能锻炼到一些,只是没有剑道来得那么直观。 也就是斩拳走鬼中的斩术、白打和步法三个层面,除了鬼道。 他犹如一块干瘪的海绵,在浸着水份,不断壮大自我。 …… “这小鬼什么来头?” “妈的…从哪冒出来的这么一个变态?” “打了一天了,还有体力嘛…” “走!” 暗夜之下,街道的一处空地上,铺满了尸体。 几个敌人又惊又惧的瞅着站在几米外,连衣服都已经被鲜血染红,好似血人一样还在持刀,向他们缓步靠近的月,忍不住咒骂道。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瞅着少年血面上,那一双张开的阴冷瞳孔,几人终于失去了战意,转身逃跑。 月也没有去追,只是放下了刀。 他受伤了… 如果用忍术的话,他应付起来会更加容易。 但他始终在以‘死神’的方式战斗…这样,能学习到的东西自然更多,但他也在冒着更大的危险。 首先就是‘战力’会有下滑。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保证自己绝对安全的前提下进行的。 他想唤起自己更强大的意志,激发身体。 所以,他其实一直都在强撑。 想要看看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自己当前的极限,又在哪里。 现实给他的‘答卷’,月已经得到了。 “自己应付这种数量的家伙,就已经感到十足的吃力了…还是有另一个世界的力量做基础的前提下。而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更木剑八,在80区兴风作浪,简直不是人!”月闪过一个念头。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还不够,远远不够… 月站在原地,抬头看着天空,双臂无力下垂。 他现在浑身酸痛,在对手离开后,精神稍有松懈,连视线都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似乎连再次举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连这种程度都做不到的话,谈什么在两个世界活下去…还大有作为?” “对于没有血脉和背景的自己来说,努力虽然不值一提,但也是唯一可行的路径了。” 月意识有些涣散,身子倾斜。 仔细看去,连他的瞳孔都涣散了。 他真的…到极限了。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听到动静,一瞬间,看似已经被榨干的月,犹如触发了‘本能’,也是因为他从一直厮杀的氛围中,还没彻底‘脱离’出来。 他好像顷刻有了力量,紧握刀柄,霎时转身。 杀意十足的刀芒,眨眼在半空中划出一抹半弧银光,犀利的刀刃上映衬着他那一张宛如恶鬼般,生人勿进的脸庞。 只是,刀锋最终悬停在了一个人的脖颈处,没有砍下去。 是春香奈。 女孩脖子处的皮肤,浮现出一丝血痕,流出了鲜血。 她冒然靠近月,差一点就被切掉脑袋了。 不过,女孩没有惊慌,也没有叫…似乎也感受不到脖子上的痛楚,只是崇拜又敬慕的看着眼前回过头的少年,微笑道,“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下吧。” “……” 月恢复了清醒,冷声警告,“不要随随便便的靠近我。” 说完,放下了刀。 默默走到一直盘坐的位置,养精蓄锐。 春香奈瞅着不再说话的月,忽然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像你这么强大的人,也有害怕的东西嘛?” 月被她这一问,在心中泛起了波澜。 这小女孩的观察力和感知,让他有些惊讶。 “强大?” “你理解的强大和我理解的强大,不是一种东西。” 月依然闭着眼睛。 “也许吧…” 春香奈似懂非懂。 随后,注视着月,“可是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强大的人,不管现在,还是未来。” “所以,无论你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最终,获胜的人一定会是你!我相信,应该是他们害怕才对。” “幼稚。” 月闻言,沉声道。 10、第一个任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月算是在77区‘安定’了下来。 安定,指的自然就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乱战。 就与他所了解到的一样,出入不法地带的人,都是无法在流魂街其他区域安身立命的‘混蛋’。 是被流魂街抛弃的人员。 这其中当然有各方面的原因,但最多的…还是世俗眼里的人渣、恶棍,不喜欢受规矩约束的家伙。 月自认为也是混蛋之一。 所以在这种情形之下,他想要通过杀人立威来求得片刻的安静,都几乎不可能。 总是会有人跳出来找事,或听到了一些谣传,或是单纯的以外貌取人…在战斗没开始之前,认为胜利者是属于自己的。 这反倒给月创造了一个良好的试炼场所。 将近半个月的光景,他一直在通过频繁的实战来打磨自己。 依靠着一次次濒临极限来刺激自己的肉身与精神意志。 直到…他完全适应了这种节奏。 还有…逐渐消失的对手。 虽然一开始立威的效果并不如意,但当他杀了一定数量的人后,恶名自然也就传开了…越来越多的人确信、亲眼目睹了他的强大,也不敢再对这个少年抱有质疑,即便是赴死,总要有一些理由或执念。 谁也不愿意平白无故的成为刀下亡魂。 因此,当大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月看着人影稀疏的街道,等了好久再也没有出现熟悉的‘挑战者’后,他便清楚,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前往下一个街区,深入更危险的地带。 十几天的修行,月的变化是惊人的。 最直观的,就是他的眼神…深沉中隐藏着一抹锐利,哪怕只是简单的对视一眼,似乎都有一种他随时有可能扑杀过来的凶狠之意。他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碎成条条布缕一样挂着,但是还能穿,被春香奈与她的母亲多次缝补,勉强可以遮体。 不过体态比之前纤瘦了一圈,脸颊也凹陷了一点。 有点‘穷苦人家’孩子的感觉… 但骨架上看似纤薄的肢体与肌肉,却突显得更为结实了。 不大的小手掌心,长满了因为长时间握持刀柄的老茧。 这是因为手掌的皮肉一次次破开又结痂后的显现。 这把刀,在到手后,他始终没有放开过。 很难想象,这么短的时间内,月就有这种变化…可想而知,他经历了什么。 街上的人私底下称呼他为‘血刀童子’,这也是他恶名的由来。 主要…月除了向起初被他斩杀的首领等人说出过名字外,再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名讳,显得十分神秘。 直到现在,都无人晓得他的出身与背景。 只是从他一早现身于街区的模样和穿着看,似乎之前的生存条件还可以。 没有任何留恋,月准备离开。 这里…已经不适合他待下去了。 “等一下。” 刚要走,春香奈就轻轻拉住了他的衣服一角。 这也是目前,整个街上唯一可以安全靠近月的人。 “你要走吗?” 春香奈目露不舍。 月瞥她一眼,收回目光,淡淡道,“短时间内,这个街上的人不会再找你们母女的麻烦…他们应该清楚我在做什么。” “吃了你的一个芋头,就当是还清了。” 说着,月又迈了一步,但女孩抓住自己的手,并没放开。 月皱了一下眉头。 “能…能带上我吗?”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春香奈咬着嘴唇,“我可以照顾你。” “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 月冷笑一声。 “……” 女孩沉默。 “不要再缠着我了,我不喜欢累赘。” 啪的一声,月伸手打掉女孩的胳膊,向前走去。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稍稍停了一下脚步,背对着春香奈,冷漠道:“我给你们带来的保护时间是有限的,这里鱼龙混杂,很快就会有新的亡命之徒或势力出现,届时,你们还是会回到以往的生活。” “你的母亲庇佑不了你太久,她自己也时日无多了…你还算有点天赋,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离开这里吧。” “随便找一个安全的街区苟活下去。” “你不是想要变强嘛?那就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不管发生什么…直到你有资格和能力,去真央灵术学院。以你的条件,努努力的话,应该有希望…前提是,别死了。” 说完,月在春香奈注视的目光下,大步流星的走远。 “真央灵术学院?” 春香奈喃喃自语。 回过神后,意识到了什么,朝月的背影大喊道,“你会去那里吗?” “……” 月没有答复。 …… 出了居住区,他并没有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条街。 在流魂街,越靠近中心,也就是静灵庭的位置,街道和建筑规划的就越井井有条,街区之间的道路相连的也十分紧密。但随着街区番号越大,一个个地盘之间就出现了明显的‘隔离带’,要走上很远的一段距离,也没有规整的道路,完全就是敷衍性的‘城建’。很多荒郊,都会出现一些有人聚众生活的小村庄。 这些地方,也是容易被虚攻击的位置,因为没有系统性的防御能力和人手,反应不及时,更没有所谓的管理者一说。 其实不单是在流魂街内,在流魂街的最外围,也居住着一点分散的人口。 月踏入一处密林,找了一个隐蔽的树干跳了上去,躺在上面。 观察后,发现这里人迹罕至,算是一个安全区域。 他大脑里的‘某根神经’一直在跳动,这提醒着他的时间要到了,要回到火影。 这一次滞留在死神世界的时间,要比上一次长。 上一次是初来死神,主要是了解了一下尸魂界的风土人情,与这具前身所处的情况。 而这一次来,才是实打实的开始进步。 “看来是随着实力的提升,今后停留在两方世界的期限,才会延长。”月慢慢闭上眼睛,心有所悟,“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等到下一次再来了。” “不过…收获还是很大的。” “以现在自己的水平,应该可以提防一下村子里,那些令人作呕的手段了。” “绝不能成为任由他们摆弄的刀板肉!” “否则,接下来…马上等待自己的,很有可能就是死亡。” 想着,视野变黑,世界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 … 等再次睁开眼睛,月正躺在家中的被褥,已经回到了火影。 正是他进入死神之前,准备睡觉的时间。 直到此时,心弦一直紧绷着的月才终于彻底的放轻松,吐出一口浊气。 这是草隐村的家,四周没有敌人,是安全的。 他将手从被褥中伸出,握了握,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微微一笑。 接着,当即倒头大睡。 他…累坏了。 隔天一早,他的生物钟准点叫醒了他。 不得不说,在死神中经历一番后,好好睡了一觉,真的是神清气爽。 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穿上便服前往村子的一处训练场。 途中在路过一家早点店时,买了几个饭团带着。 草隐村虽然没有木叶繁华,但日常所需,该有的东西都有。 就比如拉面店。 只是味道不怎么样,所以他不是很喜欢吃。 训练场在村子的边缘,今天是分组的升学考试,中忍老师昌大事先知会了他准点来此集合。 等他到了地方,便瞧昌大正和两个同学坐在草地上的一个石头上有说有笑。 见他走来,热情的招了招手,“月,这里。” 月似乎是最后一个到的。 其他两个学生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估计昨晚都没怎么睡好。 月上前站定,一脸木讷,有点面瘫的意思,没有搭理两个同学,只是对昌大点了点头。 不过,这两个同学显然对此也已经习惯了,只是撇了撇嘴,有些不爽。 “咦?” “月…你生病了嘛?” 四个人到齐,昌大拍着手,刚要讲解一下他给三个学生准备的考核项目,目光忽然盯着月轻叫了一声。 只是一晚没见而已,不知为何眼前的少年,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了。 可能是眼神,也有可能是气息…还有身体变瘦了? 昌大不太确定。 仔细去看的话,明明还是那个月。 “是有点不舒服。” 月糊弄了一句。 “多注意身体。” 昌大关心道。 也没太在意,忙着说正事。 “你们三个人是这一届成绩最好的…所以,我相信接下来的考试对你们而言,没什么难度。” “那么…我宣布,第五班小队正式成立!” 昌大故意讲得十分激昂,扇动着情绪。 果然,名叫吉高田和龙雅的两个男孩,止不住的激动起来,脸色潮红。 只有月依然摆着面瘫脸。 “昌大老师,为什么我们小队三个人都是男生啊…我还以为会有女孩子呢。”吉高田忍不住吐槽道。 还故意看了月一眼。 “哈哈…不要在意,因为你们三个是最优秀的,既然是优秀的忍者,当然是要在一起成长了。” 昌大安抚着。 “老师,开始吧。” 月不合时宜的催促了一声。 “好。” 昌大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作为中忍,他测试能力的考核任务很简单…就是在三人身上绑上一个沙包,然后在规定的区域和规定的时间内躲藏起来,一旦被他找到并破坏了沙包,导致沙子流出来,那么就算失败。 这个任务听起来容易,但针对性也很明显。 就是考验三人隐藏自我,并对目标进行感知和观察的水平。 属于偏侦查和隐匿方向的,算是忍者的基本功,对于基础的素养也有一些要求。 三人绑好沙包,随着昌大吹响了哨子后,瞬间闪身遁走。 消失在了原地。 昌大则是站在原位等了一会儿,才开始装模作样的‘寻找’起来。 月站在一棵树干后,眼神扫动,已经确定了另外两名同学的藏身位置。 一个躲在了灌木丛里,一个靠着体型优势钻进了两块巨石的缝隙中。 后者在他看来,简直可笑。 这如果是在战场上,虽然看似藏得很好,但也限制住了自身的自由,一旦敌人接近,想跑都没地儿跑,出口直接就被堵死了。好的隐蔽,一定是可游走并且能够随时转移,接连伪装的…要随机应变,因为敌人的位置也在变化,并非木头人。 一念至此,月慢慢蹲下身子,刚要从树干边微微探头,借助视线的远角探查一下情况。 突兀,他的头顶出现了一片阴影和袭来的劲风。 昌大神出鬼没的自树上跳落,伸手抓向他的沙包。 月的反应也相当迅速,立刻抽身后跳,并在腾空时,拳头与昌大的手臂过了几招。 “这家伙…” 月眯起眼睛。 吉高田和龙雅暴露出的位置线索比他要多,抹除痕迹的手段相当粗糙,以昌大作为中忍的水准,明明可以轻易发现…却故意忽视。 反而主动来找上了自己。 “果然有问题。” 月心头一沉。 后脚跟才刚落地,一把苦无瞬间爆射而来,直指他腰间的沙包。 月同样反手甩出一把苦无,将对方的暗器在半空精准打断。 然后,猛然跃起,钻入一旁没过他头顶的杂草之中。 随着草枝一阵轻微的晃动,溜得无影无踪。 而昌大也没有继续去追,他要是想追的话,是一定能追上的…他只是故意试探一下月。 “真不错。” 昌大话里有话的评价了一句。 这只是一次临时考核的小任务而已,但月的机警性,就好似身临战场一般。 至少在心态上,已经比同批的孩子成熟太多了。 二十分钟后,月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响亮哨声,这意味着时间结束了。 他通过了考核。 不仅是他,另外两人也一样。 月看着手上的沙包,眉眼低垂…连他一个下忍都能轻易看破,甚至认为龙雅和吉高田不及格,结果到了昌大这里,他们反而通过了。 期间,他也听到了交手的动静。 估计是昌大故意假装找到了两人的位置,小小的近身‘为难’了一下就收手了。 一场糊弄至极的考试。 … 半晌,他回到了集合场地。 “恭喜你月。” 昌大观他走来,抛过来一件事先就准备好的东西。 护额。 吉高田与龙雅已经兴奋的手舞足蹈,迫不及待的带上护额了。 月接过护额,并没有戴在头上,而是绑在了左手的上臂。 “你不戴上吗?” 一头白发的龙雅有些诧异。 “我头上不喜欢戴东西,不舒服…反正又没有强制规定一定要一板一眼的戴着,这只是一个证明身份的物件罢了。”月随口应付道。 “确实。” 昌大哈哈一笑,点着头,“不愧是月,做事这么别具一格。” “切!” 龙雅不屑一顾,“光知道耍帅。” “……” 月懒得搭理这种小屁孩。 他似乎忘了,现在的自己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既然拿到了护额,那就表示接下来,我们可以开始接村子委派的任务了吧…” 吉高田握着拳头,踌躇满志。 他们这些人在忍校辛苦的修行,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开始正式成长为能够在村子里独当一面的忍者嘛。 “没错。” 昌大答道。 “不过,你们三个是特殊的。一般情况,刚毕业的忍者,都是要从最低级的任务接起,主要是以帮助村内人的日常任务开始熟悉一整个流程和体系,顺便积累一下经验。” “但作为这一届成绩最出色的学生,我对你们很有信心,所以,我特意向村子申请了…可以略过那些不必要的阶段,接一点像样的任务,方便你们能够得到切实的锻炼。” “而且…有老师我在,也能确保你们的安全。” 昌大乐道。 “哇!” 一听这话,龙雅两人立刻大叫出声,十分高兴、期待。 “是…要出村吗?” 月有意问了一句。 “嗯…放心,只是去平定境内的一伙山匪,而且离村子也不远,快的话,一天之内就能回来。” 昌大说道。 “什么时候?” “明天一早,在村口集合。” “不用去先接任务吗?”月心思一沉。 “没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月不再询问。 果然和木叶没法比,草隐村的运转部门被权势腐蚀得千疮百孔,连接取任务这种要事都能随意更改,像极了一个草台班子。 可别小瞧了村子忍者的任务,所有任务的内容、经过等等,都是会被村子详细记录在案进行存档…以方便后续调查或涉及到一些情报资料等,相当重要。 至少在五大忍村,别说一个中忍,就是上忍也未必有权利能这么做。 所有人都要按照规矩来办事。 刚拿到护额,第二天就要出村…月已经嗅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 “不是尽力保护村子未来的新鲜血液,而是迫不及待的将他们投入战场嘛…” 月暗忖着,“看来,这个任务…有的玩了。” 作为草隐的一员,还只是一个刚毕业的稚嫩下忍。 他自然没资格拒绝。 只能接受。 11、一个很直白的局 “他们没有起什么疑心吧?” “没有,毕竟只是几个刚毕业的小鬼而已。” “那就好。” “他们之中兴许有人未来可以成为村子的中流砥柱,再不济也是一件好的商品,如果能提前收入麾下,我相信大人会很高兴的。” 当天夜里,昌大家中。 屋内染着昏黄的烛光,他跪倒在地,与门窗上映射出的一道黑影交流着。 “唯一有点麻烦的,就是那个月…若是不谈血继界限的话,他的基本功确实是班里最好的,还有心性,可培养的价值最高。只不过,他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忍者,风魔凉真来村子也有很多年了,对于一些情况应该也有所了解。我怕那个月…听到过一些什么风声。”昌大迟疑道。 “哼!连一个小鬼头都搞不定,要你还有什么用?”黑影一声冷喝。 昌大的声音顿时惶恐起来,“请您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天才?不过就是糊弄那些小鬼的一个称呼罢了,这几年村子的新人整体实力已经严重下滑,像他那样的小鬼在过去根本就是平平无奇,哪怕有着忍者家庭的背景。” “您说的是。” “不过注意力也都别放在月一个人身上,他虽然潜力不错,挂着风魔一族的名头,但到底是‘外面’的人。这种人,就算是成长,上限也不高…不会得到村子真正的重用,或许能比他父亲强一点,成为一个上忍就不错了。真正关键的,还是龙雅…他们一族的血继界限是村子为数不多的宝贵财产,之前这一脉向来都是亲花的人,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改变这个局面。” “那…” 昌大仿佛想到了什么,有些小心翼翼道。 “别担心,你的身份不会暴露的,花的人就算事后察觉也晚了。更找不到什么线索,只要你干得漂亮,就不会有事。” “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让你绕开一些规矩的。况且,将你安插到忍校,是一个长久的计划…村子里一代代的新人‘落地’,这些经由你手,在未来…可都是我们的人。” “做好了,那位大人会很高兴的。” “是。” 说完,屋内烛光熄灭。 片刻后,满头大汗的昌大推开了房门,看了看外面,又给关上了。 …… 第二天一早,月的母亲特意赶了回来,为他送行。 毕竟是他执行的第一个任务。 要有一点仪式感。 作为一个医疗忍者,田香能给出的建议不多,但也很有用。 她一直追着月的屁股后唠叨,让他务必小心,即便只是一伙山匪,若是大意的话,还是十分危险的。 倒不是说实力,而是经验上。 月没有和母亲透露实情,他已经预感到这一次的任务有猫腻,所以人待在院中的库房里好长时间,将背包塞得满满的。不光是带上了一些忍具卷轴、兵粮丸等必备之物,还有一些起爆符。起爆符的价格十分昂贵,一般情况下,月是不会动用的,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及他的父亲了…父母都是忍者,起码让他在可利用的资源这一点上,超出其他同学不少。 收拾完后,月就挂上背包,挥了挥手在家门口母亲的送别下离开。 很快,他就赶到了村口,与小队集合。 有意思的是,三个人里,龙雅与月明显都带了随身的物资,而平民出身的吉高田轻装上阵,就只是手上握着一把苦无。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差距来。 龙雅和月,都有忍者较好的成长环境优势。 “走吧。” 随后,三人按照昌大事先准备好的一张地图路线,前往目的地。 这些任务资料,正常来讲,是在接取时由村子来提供的…但现在,月对于昌大所说的一些情报和资料,都抱有怀疑,不敢全信。好在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月依然很紧张。此时,毕竟整个忍界尚未平静下来,大大小小的战乱不断,外加草之国的国境线几乎等同虚设,防御据点薄弱。 但凡是强大一点的村子忍者都可以‘肆无忌惮’的穿梭…所以,没准会遭遇上什么敌人。 哪怕任务目的地,离国境线很远。 为了能够当天完成任务回村,三人跟着昌大老师一直在疾跑,途经一些山体或老林…企图以最快的线路到达。 途中,感到累的时候,昌大老师会主动停下,让三人简单补给、休息一下。 也会掏出地图与情报,同几个学生进行分析。 要铲除的山匪盘踞在一处易守难攻的地盘上,村子接到这个任务,是因为被其捣毁掉的村子已经有好几个了,这些匪徒是从别的地方迁徙过来的,一路作乱。 因为是临时据点,事情发生的又比较突然,所以手头上对于敌人的情况也不全面。 只晓得山匪隐藏在一片区域,但具体的排兵布阵和人手,一概不知。 需要他们自己摸索。 “你们三个放心去做,真有危险的话,我会出手的。” 讨论了一会,昌大笑道,“这一次的任务难度不高,只是稍微有点麻烦而已,所以,我主要的任务就是全程记录,等回去后,将记录卷轴交给村子进行核对。” “嘿嘿…放心吧昌大老师,我们三个在忍校可不是白混的,不过就是一群匪徒罢了,根本用不着你插手。”吉高田搓着鼻子,信心满满。 月暗暗观察着昌大脸上的细微表情,没有说话。 接着,四人再次启程。 到了中午时分,他们终于到地儿了。 来到了一个山脚下的村庄,有二三十户人家…但一些房屋明显遭到了破坏,确实有山匪入侵的迹象,村子里也还生活着零星的人口。哪怕心中存疑,本着完成任务的态度,月还是迅速对农户进行了询问,开始情报收集,确定敌人就隐藏在近处的深山老林里。 然后,小队在进入林海开始调查时,昌大老师就率先消失了。 不是真的消失,只是在暗中观察他们几个执行任务的过程,等事情结束后,进行总结。 指出他们一些错误的地方,以便及时去改变,进步。 确实很有身为人师的‘初衷’。 因为山匪是从别处来的,临时落脚,所以上山的路并不明显。但对忍者来说,发现常人足迹并不困难,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一条‘登山’线路,从地面的情况来判断,不出意外,这条路就是通往山匪老巢的。 找到了进攻方向,吉高田与龙雅顿时兴奋了起来。 三人在树木之间纵跃飞跳,声音隐秘,看似犹如三个飘忽不定的幽灵。 但月是最慢的。 他跟在最后面。 稍许,一阵声音入耳。 三人在从半空中踩到树干时,借助脚踝的力量,瞬间分散,化成三抹黑影消失在了高空。 很快,地面上就从远处走来了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手持刀具,有点巡山的意思。 三人一眼就判断出,对方是山匪。 龙雅向吉高田比划下了一个手势,在两名山匪自下方毫无防备的经过时,他们从天而降,一人用手刀将目标打晕,另外一人将山匪压倒后,把苦无架在了其脖子上。 “忍者?” 还清醒的山匪,有些慌张的叫了一声。 “闭嘴。” 龙雅一声轻叱,“你们的老巢在哪里,有多少人?带头的人是谁?” 山匪一开始还很硬气,但随着被苦无划破了皮肤,最终还是招了。 然而,站在树上,双手插兜旁观了这一幕的月,却眼皮一跳。 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些山匪…是伪装的。 虽然对方表现的很好,但还是逃不出他的洞察。 因为真正面对死亡时,人的恐惧不是这样的…男人的慌张,太过流于表面。 他在流魂街不法地带大开杀戒时,那些死在他刀下的人,可没这么‘镇定’。 另外,像山匪这一类的势力,与忍者交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无论他们出现在哪个国家或村子,在他们为祸一方时,就已经预料到早晚会有忍者来袭,一些厉害的山匪与忍者打交道也不是一两天了。 鉴于任务上所说,这伙山匪一路迁徙而来,行事粗暴…不可能这么没有经验。 见到忍者,还表现得如此惊讶。 好像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的气息还在附近…没有现身,说明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果然是布得一个局,但这局也太粗糙了…因为我们几个都是小孩嘛。”月思考着。 先前在村子的调查取证,也只是为了迷惑他们几个,相信这个任务的真实性。 “到底什么目的?” 月目光落到了龙雅身上。 是因为他? 龙雅拥有血继界限,也是月先前认为,草隐村为数不多能看得过去的‘东西’之一。 他们这一族典型的特点,就是白发。 要知道,在忍界,任何的血继界限都是一种稀有财富。 这一族的血继界限,是一种可以将自我生命或者说生机与他人分享并转移的术,龙命转生。 能让人死而复生。 不是偏战斗方向的。 “月,你动作也太慢了吧…这样下去,完成任务的主要功劳可是我和龙雅,没你什么事了。”吉高田瞅着月,阴阳怪气的说着,“后面根据任务记录,小心你的评价不高,影响后续晋升…你可是天才,别出了忍校,反倒被我们给超过了。” 月冷冷的瞥他一眼,闪身遁走。 “切,还是这么讨厌。” 吉高田小啐一口。 12、师生相残 三人顺着山匪提供的道路,轻松打上敌人老巢。 途中,时常会碰到三三两两的目标。 这些普通人与忍者之间的差距还是尤为明显的,即便只是刚从忍校毕业的小鬼,应付起来也是易如反掌。 但月没怎么出手,主要是龙雅与吉高田发挥。 前后十几分钟,倒在两人手里的山匪就有十多个了…都被击晕后,捆绑在了固定地点。 任务进行的如此顺利,也让两个小鬼信心倍增,不自觉的放下了警惕。 最终,他们来到了山匪首领所在的山洞前。 用藏踪术躲在树上先行观察了一番。 在一定距离下观望,三人能够看到洞中燃烧的火把和几个模糊的影子。 龙雅再次开始无声的比划起了手势,下达攻击命令,示意等会三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偷袭。任务进展到现在,月始终在置身事外,所以…龙雅有点自觉成为小队队长的意思。 稍微准备了一下后,龙雅与吉高田瞬间从暗处奔袭而出,杀入洞中。 一窜进去,果然就见有五六名山匪围坐在篝火前,分布在不同的方位,因为是突然出手,就是要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因此,吉高田与龙雅没有丝毫犹豫,各自扑上了对手,趁对方一脸惊讶,尚未起身之际,先行占取优势。 两人的动作干净利落,在将敌人放倒后…才发现,原本属于月的目标,竟然没有遭到攻击。 因为月根本就没有随他们两人一起出手。 “现在才来嘛…还真是够慢的。” 而这时,一脸浓密胡子的山匪首领,才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 仿佛对于两人的出现,并不意外。 “上!” 龙雅一声轻喝。 管不了那么多了,还剩下三个人,除了这大胡子看起来比较难对付,其他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想着,龙雅与吉高田再次出手,要如法炮制,将除首领外的敌人先解决。 但这一次,他们失算了。 两人准备利用出色的体术贴身进攻,却没想站在山匪首领身边的家伙,轻易就将他们的拳脚格挡,甚至同样拔出了苦无与他们交锋。简单几个过招后,实力稍差一点的吉高田就被一拳打中了小腹,眼球突起,跪倒在地。 “是忍者!” 龙雅的大脑一片空白。 随即,一把短刀就插进了他的身体。 白烟乍起,龙雅施展出了替身术。 木桩掉落的同时,位移开的龙雅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对劲,转身就要向洞外逃跑。 神情慌张。 但站在其身后的大胡子,咧嘴一笑,双手结术。 霎时,龙雅的本体就无法动弹了。 保持着抬脚的姿势…僵在了原地。 “这是…”龙雅瞳孔一缩。 确定了敌人的身份,真是忍者。 他们在忍校学习的忍术,大部分都是e级的辅助类术式,比如三身术、藏踪术、挣脱术以及一些低级的体术和暗器术。但前者对他所用的这种‘定身’忍术,哪怕只是低阶的d级忍术,那也是起码需要下忍水平才能使用的。 大胡子走了上来,手掌粗暴的揪起龙雅的一头白发,“呵…果然是这一族的,没错了。” “老师呢…昌大老师。” 龙雅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变故,他只知道…自己两人有危险了。 他眼珠颤动,内心呼唤着昌大老师的名字。 不是说,真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昌大老师会出手相救吗? 人呢? “不过…说是三个人,怎么少一个。” “臭小鬼…溜得倒快。” 大胡子的眼神盯着洞外的树林,朝一旁的两人吩咐道:“别让他跑了。” “是。” 说完,两名草忍对视一眼,消失在了洞内。 另一边,月已经在林间飞快跳跃,借着树枝狂奔向山下。 他的预感应验了。 几乎在吉高田和龙雅失手之际,他就已经毫不犹豫的转身开跑。 “幸亏有所提防。”月暗道。 但此时,他还没有脱险,敌人一定会追上来。 另外就是… 昌大老师。 不用怀疑,昌大和对方肯定是一伙的。 唰。 心意一动,月停在了一棵树干上,不再动了。 因为前方的地面,出现了一个人,正站在那里,拦截了他的去路。 “月…怎么了?” 正是昌大老师。 男人一脸关心的靠近,同时又用紧张的语气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闻言,从树上落地。 神色惶恐道,“昌大老师…龙雅和吉高田被山匪给抓住了。” “什么?” 昌大一脸‘吃惊’,“我只是暂时离开了一小会儿,没想到你们就遭遇了危险。我想着你们已经找到了敌人据点,为了方便你们执行任务,就先将附近有可能存在的山匪清理一下,以免有漏网之鱼。” “按理来说,以这伙山匪的实力,你们三人处理起来,不可能有问题的,怎么会这样?” “对方不是山匪,而是忍者伪装的,实力很强…很有可能是敌国潜入境内的忍者,不晓得抱有什么目的?” 月好似一个无助的孩子,快速接近老师。 “敌国忍者?该死,是我大意了!” 昌大面色微变,“这可是大事,要赶紧通知村子。” “这样,老师先护送你安全离开。” 望着走来的月,昌大内心一阵冷笑。 还是太嫩了,就算平时在忍校里表现得再出色,毕竟没有半点实战经验,更没有踏上过战场…真遇到点事,就慌神了。 在月走到身边后,昌大眼底掠起一抹‘阴霾’。 “就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小屁孩罢了…” 他伸手落到了月的肩膀上,假装安抚,“别担心,有……” 扑哧一声。 话没说完,突兀,昌大身子一颤。 他低下头,发现刚刚还表情害怕的月,已然恢复了镇定,更一脸冷漠的将手中苦无,毫无预兆的刺在了他的胸口。 “你!!” 昌大眼神惊愕。 嘴中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摇摇晃晃的后退。 “你想说,别担心…有你在?” 月的神色,让昌大觉得陌生。 “亲爱的老师…就因为有你在,我才应该担心啊。” “都这种关头了,还有心情和时间,浪费在安抚我的情绪上,而不是快点跑走或迅速做出应对的计划来,真是…一点都不符合逻辑,也完全没有半点作为忍者的基本素养。” 月评价道。 “你早就发现了!” 昌大稳住身影,将刺在胸口的苦无拔出,和煦的五官顿时变得面目狰狞。 “当然…你们布置的这个陷阱,漏洞百出,也就能糊弄一下龙雅和吉高田那两个蠢货。” 没有杀死昌大,在月的意料之中。 对方好歹也是中忍,在吃痛的一瞬间就会有所反应,想要利用偷袭将其秒杀,不太可能。 让他受伤,已经很不错了。 月一边说着,一边抬手伸向背后的书包,指间翻转着一个卷轴打开。 随着一阵烟雾泛起,他的手上多了一把特殊的忍具。 “现在情况比较麻烦的是,被他给拖住了…” 月摆开一个架势,聚气凝神,进入战斗状态。 嗖嗖两声,在他身后,两个草忍也现身了。 如果不是昌大出现,月是有机会逃走的。 “呦…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草忍见状,吹着口哨,“你还真是狼狈啊…竟然会被一个小鬼头给伤了。” “这是要师生相残吗?” 另外一人也不急着出手,反而打趣道。 毕竟,在他们看来,月已经是刀板上的鱼肉了。 只是这种情况,让他们比较惊讶。 “哼,一时大意了而已。” 被两个同伙嘲讽,让昌大心中羞怒,他深呼吸一口气,渐渐恢复了平静。 接着,看向对面的月,“月…认识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你还会演戏啊。” “从你进忍校时,就是我一直在教导你…对你这么好,你还真舍得对我下手。说实话,老师我…有点伤心了。” “既然现在撕破脸了…那我就直说了,整个班级里,最让我讨厌的,就是你!” 昌大猛然一声暴喝。 此时的模样,彻底颠覆了过去在忍校中的形象。 见昌大生气了,远处的一名草忍紧忙提醒,“教训一下就好,可别杀死了。” “我知道。” 昌大冷声回着。 目光暴虐的盯着月。 “来吧,我亲爱的学生…让你明白一下,惹怒老师的下场,是什么…” 说着,昌大瞬间如猛虎出笼般扑了过来。 “还好…另外两人似乎一时没有出手的打算。” 月身体紧绷,暗自庆幸。 13、狠辣小鬼 噹噹噹。 月与昌大两道虚影顷刻交锋在了一起。 手中利刃不停激撞。 昌大有点懵了。 他没料到月竟然如此凶悍,面对身为中忍的自己毫不畏惧。 他本以为月会心生怯意,虽然自己被先手偷袭受伤,但实力也非一个下忍小鬼能比的。 “这股力量!” 更让昌大不敢相信的是,他压身而上,施展体术。 竟与月打得有来有回。 月的力量、反应和速度,丝毫不弱于成年人的他,甚至要更强一点。 和在学校时,判若两人。 “这小鬼竟然隐藏这么深?有着这么出色的体术…明明在学校时,并没有怎么精钻体术。按理来说,他们这批学生的体能应该都不强。还有就是这个小鬼…似乎有着不错的战斗经验,这种气势,根本不像是菜鸟。” 昌大闪过一个念头,心神触动。 不光是他,远处的两个草忍也察觉到了不对。 昌大手持苦无的杀招,全部都被月的大号忍具给挡了下来不说,那奇特的忍具造型以及出其不意的攻击方式,更是逼得中忍昌大连连后退。 “那种奇怪的东西…就是风魔一族所擅长的忍具嘛。” 一名草忍凝视着月手里的武器。 “真亏他这个年纪的小鬼,能用得如此熟练…不简单啊。” 另一人附声着。 月用的忍具,正是在家中勤以修炼的,外形像是一把大刀,但中间却连接着锁链,可以分成两个厚重的刀片。之前难以驾驭,主要还是他的身体机能不足,但经过在死神中的成长后,他的肉身素质提升不小,外加精神也有了增幅,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这件武器了。 他变强的,不光是身体,还有体内的查克拉量。 血肉与精神的进化,自然会让查克拉这种能量也得到激增。 而且,死神中的厮杀方式虽然与忍者不同,但这种贴身肉搏的技巧,说到底都是殊归同路…所以,昌大想要找到他的‘空门’进行压制,没那么简单。 “该死!” 片刻,昌大手中的苦无被旋转来的刀刃打飞,他发出咒骂,险而又险的身体后仰。 因为月手中的大刀忽然分离开来,以类似长鞭一样的攻击轨迹从一个奇特的角度袭来。 幸亏他躲避及时,否则脑袋就要被砍掉了。 “臭小鬼,我要宰了你!” 本以为吃定了月,没想到难看的竟然是自己,这让昌大立刻不淡定了,双眼发红的大吼道。 当即施展出了土分身之术。 月也同时结印,用出了分身术。 土分身之术与普通的分身术不是一个等级的,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分身个体的能力上。一个是幻象,一个具备一定的实体攻击性。 对方毕竟是中忍,月的分身才刚一出现,就被昌大的分身给干掉了。 随后,昌大与分身化成两道虚影前后夹击。 月一开始利用特殊忍具造成的优势,也不复存在…锁链一头的刀片被土分身找准时机踩在了脚下,昌大本人则趁着他行动不便,绕到了身后,挥起苦无刺向他的要害位置。 这一下如果刺中,不至于将月杀死,但重伤是免不了的。 砰! 白烟窜起,月利用替身术躲开。 显化出的木桩上,燃烧着一张起爆符。 轰! 下一秒,巨大的火光与烟尘炸开,声势不小。 月从半空中翻转落地,视线扫向黑烟弥漫的战场。 “干掉了嘛?” “呵呵…你不会认为,区区一张起爆符就能杀掉我吧?” 突兀,一个方向传来了熟悉的冷笑。 “你和我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土遁裂土转掌!” 随着一声拍击,月身前的地面顿时崩裂开来,化成大片碎石。 被破坏的地表延伸过来的速度相当之快。 月甚至难以站稳。 “c级忍术!” 月眼神一变。 这就是最棘手的地方…对方掌握的忍术等级和威力,在他之上。 他的身形被溅起的石块淹没,后背还没有完全贴到地上,昌大就已经闪到了一旁,一脚将他的躯干踢飞。 没有踢中的实感,月的身影在摔出去的半空中消散掉了。 “又是分身术?” 昌大愣了一下。 他用忍术攻击十分迅速,月竟然能提前有所反应,进行结印? 再者,虽然都是基础的三身术,但想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使用出来,需要对查克拉操控的十分细腻,并且对查克拉量也有要求。 这时,一道劲风袭来。 昌大接连侧身躲过。 是数枚手里剑… 在打空后,落在了脚边。 昌大确定了手里剑飞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刚从烟尘中窜出,眼中瞥见月的身影,又一抹巨大的黑影出现在视野中,可怕的锐芒离他不到十公分。 月似乎预判了他出现的位置和时机。 风魔一族的招牌忍具,风魔手里剑! 无论是力量还是锋利度,只要沾到,他整个人都会被切成两半。 这还没完,昌大余光瞄见,月已经从背包里又掏出了一个忍具卷轴,在显化后,犹如是一张铁制的渔网抛了过来。提前封锁了他的走位,网上挂着数张飘动的起爆符。 可见,为了这次任务,月提前准备了不少东西。 昌大刚闪过风魔手里剑,那张铁网也当头罩下。 轰轰轰! “忍法,土遁土…” 恍如惊雷,昌大的声音淹没在了爆炸声中。 月立马拉开距离,以免被波及到。 “那个小鬼呢?” “他不会死了吧?” “没想到会打到这种程度,早就应该插手的。” 场地已经因为爆炸的威力和波及,变得黑烟缭绕,视野受限,一时间看不清情形。 那两名草忍也终于无法保持淡定,紧忙下场寻找。 月的目光穿透黑烟,看向了引爆区域中心的位置。 也就是刚刚昌大所处的方位。 那里有一个土层拱起的圆壁,形似一个小土包。 显然,在千钧一发之际,昌大利用忍术躲在其中,避免了被爆炸与火光淹没。 “人还活着…” 月呼吸微变。 在他转动念头的刹那间,一个黑影就已经如鬼魂般,出现在了背后。 猩红的双眸,盯着他。 散发出难以抑制的杀气。 “我的好学生…老师真是为你的成长感到欣慰。” 灰头土脸,体表还有一些炸伤痕迹的昌大,起了杀心。 阴戾的说了一句后,手中的苦无瞬间刺向月的后脑。 按照上面的要求,他不应该对月下死手的,但现在他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不管不顾了。 但是…他的手臂,挥落到一半,就停在了空中。 仔细看去,昌大双目圆睁,一把十分小巧的手里剑精准的插入了他的喉咙。 背对着他的月,缓缓抬起右手,他的手指上系着一根十分纤细的钢丝。 丝线的另一头,正衔接着杀死老师的手里剑。 操手里剑之术。 这种暗器的使用招式,月的灵感来自于佐助,只是他没有写轮眼,做不到那么精细的操控,也没办法控制太多枚手里剑。但如果只是一两枚的话,勤加练习,还是没问题的…毕竟,作为风魔一族,在忍具方面有着一些特殊的理解和相对适配的成长条件。 从来到火影世界后,月为了能够在这个世界有一席之地,就一直最大化的利用自己的优势,不放过任何一个武装自己的可能性。 底牌越多,心里才有谱儿。 简化般的狮子连弹如此,这个潦草的操手里剑之术也是如此。 他先前投掷向昌大的几枚手里剑,就是为了这一击。 一根钢丝连在手里剑上,另一根挂在目标身上,确定其位置,方便一击必杀。 说到底,他那几枚手里剑,一开始就不是奔着伤及昌大去的。 另外,战斗到现在,昌大也已经失血过多了… 整个战局的走向,实际上都是月在用头脑去有计划的推动。 “如果不是先偷袭了一手,想要杀掉你…还真没这么容易。”月转过身,看着喉咙滚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口吐鲜血的老师,淡淡道。 言毕,迅速跳跃而起,将手中丝线缠住昌大。 接着,消失不见。 不到一分钟后,随着浓烟散开,两名草忍终于来到了月先前的位置。 “气息还在,那小子多半在附近。” 一名草忍挥手驱赶着烟气,冷声道。 “喂。” “怎么了?” “你看。” “这…” 另一人,突然声音颤抖的招呼着同伴。 两人抬头望去,一滴滴鲜血正当空坠落。 头顶上,昌大的尸体好像一具牵线傀儡,被悬空挂在了树干上,轻微荡着。 脖子已经被锋利的钢丝,切入了一半。 咕嘟。 两名草忍情不自禁的同时吞咽了一下口水。 脚底板涌现一股寒意。 “被…被杀了…” 而且,这种死状… 那小鬼的手段,不是一般狠辣。 14、草之实与草之花 “从一开始就没将自己视为威胁,更没放在眼里…” “幸亏是这样。” “也成功借助起爆符创造出的环境脱身了…” 嗖嗖嗖。 山脚下的密林,一道黑影落地。 显露出了月的身姿。 他逃了出来。 站定后,回头望着这座大山,皱起了眉头。 “现在回去村子反而更加危险。”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独自一人回村,该如何交代? 即使是任务失败,村子也要对任务进程详细记录,难道说他杀了昌大老师? 先不说其他人信不信,在没摸清村子内的状况前,月还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以免引来麻烦。 显然,这一次的任务是村子高层计划的。 “草之花与草之实吗?” 月若有所思,在看到草忍对龙雅动手时,他就想到了一点。 村子内的政权,主要分两派。 一个是激进派,名为草之实。 另一个是温和派,草之花。 这些都是父亲告诉他的…母亲也有提及过,但知道的不多。 草之实的人顾名思义,急功近利,他们主张的是光复曾经草隐村在忍界强大的地位。虽然在月的记忆中,他不记得从忍界历史来看,草之国什么时候厉害过,但似乎那些人深信在过去的某一个时代,村子曾经是让整个忍界的势力都感到害怕的存在。这莫名让他想起了在地球时,某些没自信的弹丸小国,通过杜撰历史来获得自信源泉,并对此深信不疑的可笑事迹。 就算是真实的。 现在草隐村也已经没落了,是要看其他大国忍村眼色行事的,草之实的人这么跳脱,就不怕引来无妄之灾? 相反,草之花的人主张合理发展村子,循序渐进。 乍看之下,似乎这伙人很不错…但实际上,都是碌碌无为的庸才。 草隐村之所以靠着拾人牙慧来生存,通过给五大忍村打下手来苟活,也是草之花一派人的思想。 但问题是,一直利用这种方式在忍界存活下去,不适当做出改变的话,将一直没办法翻身。 总之,草之花也好,草之实也罢,月都看不上。 “这种行为的话,多半是出自草之实的手笔了,不对我们下杀手,就说明多半是想以控制为主了。”月沉吟片刻,大体猜到了真相。 他们三个都是这一届忍校的精英,尤其是龙雅的身份…若是得以控制和利用的话,就相当于吸纳了一些未来有可能崭露头角的死忠。 这么一来,昌大这个人的定位与立场,也就说得过去了。 “还不等新人试炼呢…就已经控制不住的伸出魔爪了。” 月一声嗤笑。 这么一想,现在回到村子,基本就是送死。 “唯一的办法,就是龙雅了…” 月叹了一口气。 龙雅的家族,是草之花一派的人,在村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现在得罪了草之实,想要保住自己,只能利用草之花的力量了。 如果能够救下龙雅的话,这份恩情…也足以让他接触上村子高层的人脉。 起码以后再面对这种事,能有点背景应付了。 “起爆符还剩两张,忍具卷轴也只有两个了…”月清点了一下背包里的物品,光是为了逃命这一战,他就消耗不小。也幸亏得益于他父亲留下的一些家底。 “那个家伙的实力,没准比昌大还要强。” 月想起了山洞中,那个所谓的山匪头目。 休息片刻,月打定主意,原路折返。 …… “那个垃圾死了?被自己的学生?”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年度地狱笑话?” “是真的,昌大的尸体我们带回来了。” “……” 山洞内,大胡子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同伴返回。 但带回来的却不是月,而是昌大的遗骸,更离谱的是,昌大是在两人眼皮子底下亲手被宰掉的。 小鬼还跑了。 “你俩知不知道,大人为了能在忍校中安排这么一个角色,花了多少心思?花的人向来盯的紧,这个垃圾可是有着不小的作用。”大胡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真以为同伴是在开玩笑。 一个刚毕业的小鬼杀掉了中忍老师,这听起来太玄幻了。 远处,瘫在地上,鼻青脸肿的龙雅与吉高田在看见昌大的尸体时,也都懵了。 两人也猜到了对方口中所说的人是谁,月。 月把昌大老师给杀了? 他们听到了什么? 是在做梦吗? “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本来以为对付一个小鬼手到擒来,不至于如此。但没料那小鬼手段不少,隐藏颇深…而且,准备了不少起爆符,利用制造的烟尘就这么…” 一个草忍解释道。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去追?” “就算大意了,他彻底脱离你们的视线前后应该也没多久,如果有心的话,一定可以追到。” 大胡子声音低沉,凝视着二人。 “呃…” 这一问,两个草忍立刻噎语。 确实,他们承认…自己有点害怕了。 那个月出手狠辣,战斗经验也不像是菜鸟,若论单体实力的话,两人甚至都比不上昌大,所以…… “哼。” 大胡子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却也没有追究到底。 “依你们所说,那小鬼有点心眼,行事谨慎。不然,也不可能现在就他一个人逃之夭夭…过去了这么久,多半是已经逃到山下了。”大胡子转移了话题,“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回到村子通报此事。届时,自然会有我们的人来处理。” “但…让村里的人给我们擦屁股,你俩还是想想,到时候怎么和大人交代吧。” 言毕,大胡子转身走向了明显被教训过一顿的龙雅与吉高田。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山里把那些被捆的人都解开。” 大胡子咒骂道。 “是。” 两名草忍回过神后,顿时离开。 “你们是村子的忍者?” 事到如今,即使对方没有佩戴护额,龙雅也醒悟过来,猜到了敌人的身份。 他嘴角溢血的抬头望向大胡子。 “哦?还有力气说话嘛?” 大胡子站定,俯瞰了一下怒视自己的白发小鬼,阴恻恻的笑着。 “村子的忍者很少有人可以长时间滞留在外,彻底脱联。更别说像你们这样,在离村子这么近的距离内行恶,而没有被发现。哪怕是叛忍…”龙雅沉声道,“既然是阴谋的话,你们几个多半是借着常驻国境线看守的任务脱身,是某一个高层特意安排的…对吧?草之实的走狗!” “哈哈哈哈!” 大胡子笑了。 “还算有点脑子,不过,已经晚了。” 说着,砰的一声,大汉挥拳重击在了龙雅的面颊之上。 将男孩打倒在地。 接着,动作粗鲁的揪起龙雅的头发,“别着急,很快就会放你们两个离开。” “不过,要先在你们身上施加咒印之后。” 咒印二字一出。 龙雅手脚一阵冰凉。 “对了,要恭喜你们,等回到村子,你们就可以提交完成任务的记录了…对你们这种雏鸟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功绩。” “……” 16、报仇这种事,一分钟都等不了 其实,穿越至今,月自认为的最强底牌不是对于两个世界的熟知与了解。 也不是他知晓一些能力,扩宽思路,为了能自我运用从而将其‘剽窃’过来。 因为很多优势,现在都利用不上。 他最大的一张底牌,其实是这具身体带给他的。 或者说,是前身。 在他没魂穿之前,这个前身为了讨好父亲,一直在努力修炼。 在没踏入忍校之前,只要有时间就会和风魔凉真玩‘躲猫猫’的游戏,也就是藏踪术的基础。用风魔凉真的话来讲,藏踪术虽然是忍者的基础,但在战场上却是最实用的功课,练好了,关键时候可以救命。 藏身这种门路,可以用来偷袭、躲避,甚至因为自身有着扎实的基础,也能够一眼看破其他人的伪装。 所以,他才能够在昌大的升学考核时,一眼就看破龙雅与吉高田的位置,也意识到昌大是在放水。 相对比之下,在操控忍具的造诣上,这个前身倒是显得没那么出彩了。 刚刚如果换做寻常的下忍,肯定是会暴露的。 “还有两张起爆符,要想个办法。” 月皱了一下眉头。 不能再拖下去了,时间有限。 这些洞穴与洞穴之间都是相连的,在月思考作战计划时,他听到了脚步声。 大胡子从另一头的出口离开了。 洞中就剩下龙雅与吉高田两人。 他稍等片刻,确定敌人走后,当即闪身进去,来到了两名同学面前。 吉高田昏迷不醒,龙雅因为特殊血脉的关系,还保持着清醒…但表情也十分痛苦。 总之,状态很糟。 看到月出现,龙雅一愣,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月竟然没逃走,而是挺身涉险的来救自己了? 这一刻,龙雅心中莫名有些感动。 差点张嘴叫了出来,好在月比划了一噤声的手势。 随即,月将龙雅拉起,准备背在身上,把他带走。 至于一旁的吉高田,暂时…只能舍弃。 不是月无情,而是以他的能力,没办法短时间内救走两个人,一个人已经是极限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反正,以草之实的目的,也不会伤害吉高田。 不过,龙雅刚要上身,忽然,肢体就僵住了。 一道劲风从月的背后袭来。 “月,小心!” 龙雅大叫一声。 “臭小鬼,挺有胆量啊,还真是你!” “我就知道…我的感觉不会错!” 大胡子伸手抓向月的肩膀,发出厉笑。 他只是故意走掉而已,为的就是将月给诈出来。 他们这些常年在外闯荡的忍者,经验可不是村子里那些后勤忍者或常年教书育人的老师能比的。 月没有半点惊慌,对方是在骗他主动落网,他又何尝没想到? 他的手里早就多出了一件特殊的忍具。 他反手拽住龙雅,将其推向了大胡子。 这个动作,让龙雅本人都惊了。 上一秒他还在感激月冒着危险来营救自己,没想到下一秒月就冷漠的将他推向敌人。 为了脱身。 大胡子在抓向月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握紧苦无刺向月的要害。 这一击不会致命,但足以让月受伤并失去行动能力。 他的想法,是先制服月,至于伤势…反正死不了人。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这小屁孩能干掉身为中忍的昌大,让他不敢轻视。 他忽然出现,就是为了杀月一个措手不及,用强横的体术先行压制,不给对方闪躲或喘息的时间。 他从月的脸上,看出了惊慌。 果然,这小鬼似乎根本没料到他会杀一个回马枪。 只不过…大胡子没想到月会推开龙雅,这让他的攻势立刻被打断。 毫不留情的化掌为拳,重击在了拦在身前的龙雅脸上,将其击飞。 但就是这么一个耽搁,月已经转过了身。 大胡子瞳孔一缩,他看到了月手上的忍具,之前这小鬼将忍具藏得十分隐秘。 “千本!” 嗖嗖嗖。 月手上的忍具,像是一把小巧的雨伞,当他撬动了机关后。 无数银针瞬间好似雨幕一样,无差别的爆射而起。 如此近的距离下,外加这千本惊人的飞速,哪怕是大胡子也难以反应。 浑身上下顿时被密密麻麻的银针刺穿。 被千本伤到的,不光是他,还有月。 这件机关忍具,是他父亲风魔凉真的‘杰作’,也是离家之前,特意交代的…让他用来保命。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要使用。忍具的特点就是杀伤范围巨大,一旦迈入‘射程’,哪怕是中忍级别的对手也很难规避掉。 缺点就是,是一次性的忍具…并且,不完美。 为了追求威力,导致在使用时,会有个别银针无差别的溅射,从而误伤自己。 但和大胡子身上的银针数量相比,事先有防备意识的月,只是被扎中了寥寥几根。 随即,月将忍具扔掉。 头也不回的向出口跑去。 大胡子气急攻心,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臭小鬼,硬抗着满身的银针追了上去。 月才刚闪进洞外的夹道内,突兀间,他的身体就动不了了。 四肢好似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禁锢住。 是控制类的忍术。 草隐村最拿得出手的忍术类型。 也是月盯上的‘资源’之一。 在此之前,吉高田和龙雅闯入山洞时,也是被这一招给控制住了。 “挺阴险啊,臭小鬼…你叫月是吧?” 大胡子不急不缓的在后面走着,一边询问,一边阴厉的抬手将脸上数根千本从血肉模糊的皮肤下拔出。 语气带着一抹杀机。 “我现在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能干掉昌大了…也是用这种阴险的手段吧?” “难怪他要和你死斗,你这样的小鬼,确实挺想让人宰掉的。” “千本上还淬了毒…解药呢?!” 男人突然身体一晃,摇了摇头。 他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月,愤怒的喊着。 “你这一招,之前…我已经看你用过了。”月虽然动不了,但嘴巴还能说话。 “嗯?” 男人不明所以。 “被定身的距离虽然没有达到我的预想,但已经足够了。” 月继续说着。 这时,大胡子终于反应过来,猛然抬头。 就见夹道顶部的石面上,贴着两张燃烧的起爆符。 “你!” 轰轰轰! 这可是在山腹之内,山体本来就是中空的,被人为凿开,缺少支撑力。 也许单一的起爆符,威力不足以炸碎坚石,但两张的话足够了。 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夹道,空间有限。 中了毒的大胡子,绝对没办法躲开。 前者只来得及叫骂一个字,伴随火光与烟尘,大片碎石就从头顶坠落而下。 活生生将整个过道填满。 被烟尘和石子吞没的,不光是大胡子,还有月自己。 …… 不到一刻钟后,从洞窟另一个出口绕过来的龙雅,终于扒开废墟,将满身尘土,体表染血的月给拖了出来。 月的位置,不是爆炸的核心区域,压在他身上的碎石量不多,石块的体积也不大。 但还是极其危险。 他这几乎是在以命换命。 虽然一切都是出于他的算计…但毕竟是人,没办法对风险把控得那么精准,况且外在的因素本来就是不确定的。如果爆炸所产生的后果,超出了他的预想,那… 但,为了摆脱困境,这也是月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不得不以身试险。 好在,都是体表的皮肉擦伤,没有伤筋动骨。 他从背包里掏出了解药,吃了下去。 “那家伙死了。” 龙雅看着表情镇定的月,吞咽着口水,说了一句。 经历了这种战斗,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月竟然还如此冷静。 看不出什么惊慌。 这让龙雅有点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佩服月的心理素质和强大。 龙雅已经无法确定大胡子的尸体和死状了…因为夹道中心区域的石土,根本没办法破开,无比夯实。 也不用确定,几乎百分百死掉了… “正面交锋,我的胜算不大,真要是死斗到底,甚至可以说没什么赢面…所以,只能利用外在的环境和一些心理层面的优势了。”见龙雅一直盯着自己,月淡淡道。 “……” 龙雅沉默了。 “你就这么确定他会中计,或者战斗按你所想得来?” “不确定。” 月答道。 “那…”龙雅。 “事在人为,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失败的话,无非两个结果,一种是被杀。但在我的预想中,不太可能…因为我们对草之实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顶多就是被折磨一番而已,最后还是会活着。第二种,就是被咒印控制…如果不破局的话,我逃回村子,多半也是这个下场。所以…冒着危险做一做,没什么损失。” “……”龙雅听到这话,头皮发麻。 虽然年纪很小,但月的这种觉悟性与成熟,让他内心感受到了莫名的冲击。 他好像第一次真正认识了自己这个同学。 “你把我也利用上了?”龙雅想到了什么。 “一切有可能左右胜利的筹码,都要利用上。毕竟,我是劣势方。” “如果刚才他没将我打飞,那些千本可是连我都要…” “被咒印控制和死…你选一个吧。况且,就算是在千本的覆盖范围,主要遭中的人还是他。你顶多就是被误伤一下,死不掉的。” 月的一句话,直接打断了龙雅的‘幽怨’。 “切!” 失语了一会,龙雅恢复了在班级里的性格,“又被你装到了!” “以前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喜欢摆谱,端架子…但现在嘛,我承认你有配得上这张面瘫脸的资格。” “……”月。 “还能动吗?” 龙雅问道。 “可以。” 休息了一会儿,月从地上站起,活动了一下手脚。 虽然状态很差,但基础的行动力还在。 “这么大的动静,没准外面的人已经在赶回来了,我们要快点…”龙雅示意道。 他身上的咒印随着大胡子暴毙,已经解除了。 龙雅的想法,是赶紧逃。 但月却突然说道,“不!现在最有威胁的人已经死了,那些伪装成山匪的普通人不足为惧。只是剩下的两个忍者,比较麻烦…但我们三个联手的话,应该没问题。” “啊?你是准备…” 龙雅欲言又止。 “被他们摆了一遭,这事自然没完,该报复回去的,还是要报复回去。” “你怕了?” 月看了同伴一眼。 “怕?开什么玩笑…就算你不提,我也不准备善罢甘休!”被这么简单的一激,小屁孩的龙雅立马改口。 很明显,他被月给‘感染’了。 而报仇,只是一个幌子。 月的真实目的,是洞里的那些忍术卷轴。 龙雅和吉高田不清楚卷轴的存在。 既然如此,就打着这个幌子,杀人灭口。 大胡子能够施展咒印,说明在草之实的这个计划中,这人很关键。 毕竟作为施术者,他是直接性控制村子未来新鲜血液的代理人。 在草之实的‘地位’就算不高,也一定十分重要。 这表示,洞里的那些卷轴,很有研究价值。 多半不是什么大路货。 作为草隐村最大党派之一的草之实,这个组织所掌握的忍术或者资料,肯定不是平民层面能接触到的。 很快,两人返回了之前的洞穴,将吉高田唤醒。 在听闻整件事发生的经过与当下的处境后,吉高田看向月的眼神也变了。 不过,不是佩服,而是害怕居多。 要不是龙雅亲口所言,吉高田以为自己是在听人杜撰说书。 “我的血继界限可以治疗你们两人的伤势,这种能力的效果比一般的医疗忍术更强,也见效更快,不仅仅是用查克拉刺激细胞复原那么简单。”稍许,龙雅举起双手,迸发出温暖的毫光按在月的身上,“说白了,就是‘生命’的转移,但我现在的水平比较有限…所以,在给你俩治好后,我本人也会陷入极度虚弱的状态,对付后续的敌人,恐怕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月感受着自身状态的恢复,瞧着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内心触动。 在忍界,哪怕是再弱的血继限界…也都有着无可替代的性质。 这简直就是天生自带‘医疗忍者’buff,还是那种超强版本的。 难怪会被村子当成宝贝。 妥妥的‘移动血库’。 可惜,龙雅这一族人丁稀少,每一代就一个人,属于是一脉单传。 “月,你有什么计划吗?” 龙雅瞅着月,吉高田也望了过来。 两人现在开始,已经是以月唯首是瞻了。 “嗯。” 月点了点头。 “接下来…” 17、杀光 月的计划很简单。 其他山匪必然会返回洞中。 所以,他们只要在途中拦截阻击就可以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最好偷袭的地点就是洞外。 在山匪们看到山洞,即将抵达之际,他和吉高田配合着出手。 因为在靠近山洞的节点时,出于回到老巢亦或是谋求信息的因素,那两个草忍的心神会有一瞬间的松懈,无论他们是否听到了刚刚洞内的爆炸声。 他们大脑优先需要接收的,一定是洞内以及大胡子的情况。 注意力会被吸引。 龙雅在用血继限界治愈完他俩后,就在洞内藏了起来。 月则找到了适合伏击的地点,告知吉高田该如何行动。 不过,在此之前,他趁着空挡已经将洞内的那些忍术卷轴装进了背包。 因为数量太多,所以月大体扫了一眼,挑了一些看似比较重要的忍术卷轴。 一个就是大胡子施展过的,心脏咒印。 另外一个就是那种束缚忍术,名为金缚之术,为辅、中、近类的d级忍术。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术并非依靠写轮眼由宇智波鼬对大蛇丸所施放的金缚幻术,两者不是一个类型和级别的。 这个忍术的效果,像是利用一条看不见的绳子来对目标肢体进行限制,而且是可以多目标释放的,不光是单体。 但月要是记得没错,草隐村的一些高层似乎可以使用一种比金缚之术更为强大的束缚类忍术,甚至不用结印,只是手指轻轻挥动就能造成更霸道的效果,但好像对于施术距离有一定要求。 月虽然出身忍者家庭,但他的父亲风魔凉真来自田之国,直到现在,田之国尚没有一个忍村,所以谈不上有什么传承下来的忍术资源。他唯一能借上力的,就是风魔一族对于忍具的造诣,风魔凉真能成为中忍,依靠的也是对忍具驾驭的水平。 至于其他方面,只能说基础比较扎实。 故此,忍术资源这一点,对月十分重要。 学校里教得那些忍术,都是最基本的,而且等级偏低。 想要学习高等忍术的话,就要执行各种任务,通过功绩和在村子里的地位进行换取…除非,你家里有什么背景。 在一堆资料里,月也找到了有关草之实的计划书。 原来大胡子三人,除了是想利用咒印,控制村子的新鲜血液之外,也准备在村外培养一股隐藏在‘地下’的力量,说白了就是私军。而这些普通人,就是来自草之国境内各处的第一批人手。 只是没想到,计划才刚开始,就被他们给破坏了。 “这些倒是可以带回去,交给草之花作为证据。” 月摆弄着手上的资料,若有所思。 但这样一来,关于咒印和金缚之术等忍术卷轴存在的事情也就没办法隐瞒了…另外,也有可能彻底惹怒草之实的人。 所以,想了想…他还是作罢。 直接将所有洞内的物品全部销毁,再配合杀人灭口这一点,让草之实吃一个哑巴亏。 单靠龙雅一族的手腕,应该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 几分钟后,月与吉高田各自隐藏在山道附近。 月很确信,剩下的那两个草忍出于对大胡子的实力信任,绝对想不到后者死亡的可能。 所以在接近山洞时,不会太过防备。 多半,只以为山洞内出了一点乱子而已。 果不其然,很快…他就听到了动静。 因为是忍者,故此,最先返回的人,一定是这两位。 至于其他山匪,行速必然会慢一点。 这也给月的袭击,创造出了很好的空档。 “没有战斗的痕迹…那爆炸,是在里面?” 两个草忍各自站在不同的树干上,俯瞰着黝黑的洞口和洞前的地面,进行观察。 “哼,估计是那两个小鬼耍了什么手段吧…听声音,应该是起爆符。” “还藏了这一手嘛…” “把村正惹恼了,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虽然不会死,但一些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就在两名草忍相视一笑时,突然,一名草忍神色惊变,大喝道:“小心背后!” 月已经化成一抹消无声息的黑色匹练,借助地面,爆发出强大的下肢力量,在二段跳后飞到了一人背后。 手中挥动着一把银亮的武士刀。 这是他最后剩下的一把忍具。 这把武器没什么特殊的,就单纯是一把刀而已。 但…足够锋利。 被偷袭的忍者,完全没有料到会在洞前遇伏,对危险毫无防范。 更想不到,本应已经逃跑的月会再次出现。 而且,月的速度太快了! 这人刚要闪身躲掉,刀尖已经斩过他的背部,切开巨大的创口,飚出鲜血。 一刀下去,这个草忍就自树上当空跌落,摔向地面。 月熟练的握着刀柄,耍了一个架势,面无表情。 对面的草忍原本想要出手援助,但被同样始料未及,横地里杀出来的吉高田给干扰了。 虽然吉高田威胁不到此人,但牵制住他还是没问题的。 两人苦无交锋后,吉高田落地,迅速后撤,站在了月立于的树枝下。 他主要是给月打下手,真正的主力,还是要看月的发挥。 但此时,在逼退吉高田后,这个草忍直接跳起落地,狂奔向洞内。 并不是反身逃向山下… 有这种下意识的举动,显然是认为,大胡子还活着…洞内是最安全的。 殊不知,已经进了‘死胡同’。 成为瓮中之鳖。 这是一种大脑没来得及正确分析现有情报的致命失误。 月提着刀,紧跟着追了进去。 “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 稍许后,月将其堵在了一个洞窟之中,冷漠道。 此时,对方寻找同伴无果,明显已经慌了神。 他闪身劈砍而去。 进行最后一波战斗。 这里不得不夸奖一下龙雅的血继限界,虽然没有让他的状态恢复到最佳,但应付一个已经自乱阵脚,心神不宁的普通忍者,却是足够了。 一番缠斗后,终于,这人的整张脸都被刀刃斩开,仰面倒在了月的脚边。 “倒是有点习惯这种死神的战斗方式了…” 月甩着长刀,微微一笑。 这一次,若不是在死神中的历练,他是绝对没办法成功翻盘的。 首先就是心态全程保持冷静,再者就是让他感受最深的…在死神的尸魂界,因为特殊的力量体系和设定,他只要与人厮杀,躯干的血肉灵子就会变强,从而使得身体也跟着强大起来。 精神和意志上的淬炼,回到了火影,反馈的是查克拉量,是经验。 而身体的进步,最为直观。 也免去了他当下在火影中,因为年纪颇小,而造成的一个短板。 就是体术… 少年的身体素质毕竟没办法同成年人比较,因为他不是属于‘妖孽’那一层次的。所以,正常来讲,他想要拥有强迫的身体,就必须和小李一样去锻炼,从而才能让体术在实战中表现出色。 但现在,他完全不用针对性的去打磨身体了。 因为在死神中的战斗,效果比在火影中锻炼,好上几倍,几十倍… 之前月对此还没有什么感觉,但经历这一次的事件后,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死神世界所带来的便利了。 “肉身的反哺要比查克拉更明显…完全可以不用担心,因此,在火影中…自己目前更应该获取到的,是手段,是武器库…是各种资源。” “照这种成长速度下去,没准直接就可以成为像小李一样的体术小强了…也许达到迈特凯的水平也不是梦,只要时间够长。但问题是,那种肌肉碰撞的战斗方式和热血的青春…真的不太适合我,自己也不是很喜欢。还是五花八门的忍术,在应对不同的战斗情况时,选择会更多一些。”月心中暗忖着。 利用死神世界,确实能在短时间内,让他走一条捷径。 但身体上限的高度,还是取决于术。 比如众所周知的八门遁甲。 八门遁甲,是无可争议的强悍。 凯也是差一点,一脚踢出大结局的男人。 但不知为何,月对那种体术,喜欢不起来。 也没什么觊觎的心思。 这时,背后传来声音。 是吉高田和龙雅二人。 “这么快?” “结束了?” 两人瞅着月脚边的尸体,再一次感到吃惊,目瞪口呆。 “走吧…把山上剩下的垃圾都清理干净了。” “然后…我们就可以回村子了。” 月满身鲜血,单手握着刀,云淡风轻的从两人身边走过。 那淡漠的眼神和口吻,仿佛杀人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让龙雅与吉高田两个小屁孩,既觉得酷,又莫名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寒意。 心生畏惧。 要知道,即便之前上山时,袭击那些山匪。 他俩也只是将人打晕,暂时性的捆绑起来,想着任务完成后再统一处置的。 但月的想法,很纯粹。 两个字,杀光。 18、不错的…朋友 浪费了一段时间,最终,山上剩下的活口都被三人给屠戮殆尽。 大部分的山匪都是丧命于月的刀下。 龙雅和吉高田杀得不多,但还是动手了。 一开始,他们对于杀人这种事还有些迟疑,但毕竟是忍者,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忍者,早晚都是要踏上战场的。这种觉悟,他们还是有的,此时的忍界可不是和平时代。 况且,这些人也不是普通的平民,而是草之实的党羽,更使得他们深陷险境,在月行为的带动下,两人也加入了侩子手的队伍。 这一次的任务,让龙雅与吉高田对月有了改观,也有了新的认识。 总之,在二人看来,惹谁都不要惹月。 提议把人杀光的,就是这个有着面瘫脸的魔鬼。 返回村子的路上,天早就已经黑了。 三人看起来都十分狼狈,主要是衣衫破损比较严重。 龙雅因为施展了血继限界,体力不支,一直在被月背着赶路。 “回去后,村子肯定会对任务的过程进行详细的盘问,昌大死了,没有办法提交任务记录。所以,我们要统一一下口径。”月提议道。 “好。” 龙雅和吉高田点着头。 “人就说,是我们三个人合力杀死的…在抵达任务地点,上山的过程中,发现了昌大老师脱离队伍,与草之实的人密谋。”月说道。 “就这么简单?” 吉高田愣了一下,“不需要沟通一下具体的细节吗?万一对不上口径怎么办?况且,以我们三个人的实力,灭掉这么一大群人,还有昌大和那个叫村正的强者…恐怕…” 听起来,未免有点太假了。 “不需要。” 月还没回答,他背上的龙雅就应声道。 他的家族是草之花一派的,所以,他对于村子的政局更为了解。 草之实与草之花两个势力的人,为了争夺控制村子的权利,明面上暗地里都斗得不可开交。对于两方人手来说,能够重创彼此,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有一个切实的火药引子就足够了。 草之花的人也不会追究到底发生了什么,何况还有龙雅被卷入其中。整件事对草之花而言,最大的价值…就是给了他们一个向草之实发难的理由。 他们根本不会在乎细节。 “不过,月…这样说,真的可以吗?” 龙雅想到了什么。 月嗯了一声。 在忍校,月即便不像他一般,身负血继限界,却依然冠有天才之名,被很多人注视着。如果这一次的事件,如实道出,那么作为一个刚刚毕业的小鬼,就有这种实力,一定会得到村子的重用…不管这个‘重用’是好是坏,总之,月的名头肯定会更为响亮。 但现在将功劳分摊给了他和吉高田,就表示月不想引人关注。 “哪怕是对你的父亲,我希望你也不要说得太多…我不太想卷入一些麻烦之中。” 月开口道。 “好。” 龙雅沉默了一下,给予了保证。 毕竟,这一次他和吉高田能够脱险,全仰仗于月的恩情。 再者,虽然对月真实的一面,感到有些害怕。 但龙雅内心更多的,是敬重和佩服。 …… 到了后半夜,三人才终于回到了村子大门前。 “站住!” 刚一露面,守门的警卫忍者便现身拦住了他们。 三人紧忙表明了身份。 随后,他们就被闻讯而来的暗部给带走了。 没错,草隐村也是有暗部的。 忍界除了一些特别小的村子,因为人手和配备不足之外,但凡像点模样的,基本上都是在照搬木叶那一套。 包括其余四大忍村也是如此。 有一些可能改了名字和叫法,但性质是一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草隐村的暗部受命于几位长老,而不是影。 另外,刨除暗部之外,没有‘根’那种组织。 只是因为草之实与草之花的争斗,使得人员立场十分复杂混乱,村子的各个部门几乎都有两派的棋子。 三人被分开了。 月被单独带到了一间昏暗的审问室。 他交代了一下从离开村子到返回的全过程,以及出发前,关键人员昌大老师的一些异样。 戴着动物面具的暗部成员只是例行公事的走了一遍过场就离开了,将他一人关在了室内。 这里暗部所戴的面具,不是木叶那种‘白面’,而是漆色发黑或发暗,也非将动物五官的轮廓涂抹在面具上,而是面具整个造型既为一个木雕制品,与月印象中的面具,还是有一些差别的。 没过多久,也就是不到两个小时,暗部的人便去而复返,示意他可以走了。 但交代他一段时间内,不得离开村子。 月拾起背包,缓步出了机构大门。 刚走到外面,就瞧见等候着他的一对父子。 皆是一头显眼的白发。 龙雅和他的父亲。 月并不意外,他猜到了自己能这么快的出来,肯定是有人在帮他。 这就是有背景的好处,如果是他的父亲,单以风魔凉真区区一个没什么话语权的中忍,他是根本没办法脱身的。 “你就是月吧…我听龙雅说了,要不是你的话,你们这一次很难活着回来。” 龙雅的父亲其实也不大,不到三十岁,还很年轻。 毕竟月和龙雅,也才刚从孩童迈入少年而已。 “我叫龙贵,谢谢你。” 男人向他伸出了手。 月同这位长辈握了下手,眼角的余光瞥见龙雅在向自己‘调皮’的眨眼睛。 想必,他对父亲道出了一些实情,但应该没有交代全部。 两人之间是有约定的。 龙雅不至于这么快就‘背信弃义’。 龙贵,这个名字,月可是经常听到。 属于是村子里的‘名人’,也是很有身份和地位的忍者了,某一位长老的亲信。 “严格来讲,你们所经历的这种事,是村子的失责。” 突然,龙贵一脸严肃。 “唉…我们也没想到,成年人之间的一些勾心斗角,竟然会导致一些人把心思打到了你们这几个孩子身上。” “月,我代表村子,向你表示道歉。” 龙贵郑重道。 好人嘛? 这个龙贵的作风,倒是很符合草之花的调性。 月心头一动,表面上有些‘受宠若惊’的挥了挥手,“叔叔你言重了,虽然这一次的确受了点惊吓,但好在我和龙雅都平安无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况且,刚毕业就接受了这么一个特别的任务,我相信不光是我,龙雅也一定学到了很多。” 看着月好像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没有那种成熟稳重的冷淡风,龙雅嘴角抽搐。 他看出来了…月是在装。 但他没有戳破。 龙贵笑了一下。 摸了摸月的头,“快点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件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会处理的。” “嗯。” 随后,月向父子二人挥了挥手,就转身跑走了。 “那番话,可不太像是一个十岁小孩能说出来的…还刚刚经历了这种事。至少,这个孩子在心性上,确实不简单。” 目送月离开,龙贵突然评价道。 言毕,他低头看着儿子,“我现在有点相信,你对我说的了。” “月可是很厉害的…我之前在学校里时,有点不服他。但现在嘛…虽说我有着血继限界,但如果是月的话,我愿意低他一头。”龙雅抬手搓了搓鼻子,咧嘴道。 “哦?” 龙贵诧异的挑了一下眉头。 他可是深知儿子自傲的性格,能让龙雅都心甘情愿‘认输’的人,这个月…… “你应该对我隐瞒了一些事吧?” “嘻嘻…是隐瞒了一些,但不重要,这只是我们同学之间的小秘密而已,老爸你就不要刨根问底了。” “呵呵…好,看来…你交了一个不错的朋友呢。”龙贵牵着儿子的手转身离开,“虽然这种事发生的速度,有点超出了我的预料,但…也挺好的。” “什么事?” “你杀了人吧…” “啊?老爸你…” “杀过人和没杀过人是不一样的,这种变化,对于我们来说,最为熟悉。这是我们忍者都要跨出去的一步,现在看,你接受的很好。” “呃…” “有时间的话,让这个月来家里坐坐,你们之间多接触一下。” 19、查克拉属性 回到家,月直接瘫倒在床上,脑中复盘着这一天内发生的一切。 随后,他将背包打开,把收获摆在眼前。 这个金缚之术,他倒是可以尝试着修炼一下,在战斗时能有妙用。 除了亲身体验过之外,他记得大蛇丸初见佐助三人组时,似乎也曾用过。 但是同样的术,在不同人的手里施展,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d级忍术对于查克拉量的需求并不高,唯一需要攻克的,就是结印速度,以及查克拉的响应问题。 “至于这个咒印…”月详细看了一下卷轴,原来这个咒印之术不单单是要使用在他们三人身上,本着练兵的想法,草之实一旦将那些山匪培养成地下忍者,同样也会对他们使用,加以控制。 这也就说明了,山洞里为什么会有这些卷轴和资料,一些卷轴也是为了后续培养忍者兵力的。 不过这个咒印属于比较低级的,但对于草之实而言,却是够用了。 咒印不同于一般的忍术,差距就是在于施展时,对于查克拉的精细控制。而且,因为这个心脏咒印等级不高,对于被施术的对象有一定的要求,就是对方不能拥有太强大的抵抗能力,最好是陷入虚弱状态,且实力必然是要低于施术者。 当然,一旦施术者死亡,这个咒印就会被破解。 “心脏咒印…后面,雾隐村的人,也就是宇智波斑…好像对野原琳使用过,不知道是不是一种。” 月暗暗思量道。 说起斑…他心头一紧。 那个老家伙现在可还没死呢…而且,严格来讲,算是躲藏在草之国的境内。 那个神无毗桥就在草隐村的西北方向,临近土之国。 而现在村子里的这些老家伙,因为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烂事‘斗得不可开交’,丝毫没有意识到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斑,就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当然,就算知道了,估计也没啥用。 哪怕是一整个草隐村,都不可能是斑的对手。 看看雾隐那边的状况就知道了。 倒是通知木叶那边,没准有什么说法。 收回心思,月又继续看起其他几个卷轴来。 这些忍术卷轴都是经过他筛选的,多为d级和e级忍术,有一些即便无法修炼,查克拉属性不匹配,但是也并不影响他学习。从中借鉴一些忍术的优点。要知道,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创造出一种独属于自己,带有标志性的忍术,是多么困难但又脸上增光的事情。想要创造忍术,必须拥有大量与忍术相关的知识和经验,再结合自身的能力…经过频繁的实践后,才能诞生。 这一点,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二代千手扉间。 他创造出的忍术与禁术,可是相当之多。 所以,哪怕这些忍术月练不了,也不妨碍它们的价值。 说到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月刚穿越到火影时,查克拉属性和大多数忍者一样,是单一性的。 为风属性。 查克拉属性这种东西,大部分都是遗传。 不过在去过死神之后,月的查克拉属性就发生了改变,同时具有风和火两种性质。他猜测,应该是因为自己可以横跨两个世界的关系,所以某种层面上,是两个个体交融在了一起。 不过,以他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查克拉属性这种事物,只是禁锢在普通人身上的枷锁罢了。 并非绝对。 既然查克拉是身体与精神双重能量产出的,就意味着是可以创造出新的属性来。 譬如在原著测试中,鸣人的查克拉属性是风,卡卡西是雷,佐助是火,但在公式书里,这三个人几乎都是属性全开,只是在阴阳两种属性上存在差异。而卡卡西则拥有全部七种属性。像被誉为忍术博士的猿飞日斩,他能施展出五种不同类型的忍术。 当然,三代更多是遗传的原因,他的父亲猿飞佐助也是如此。 说是主角光环也好,取决天赋也罢,或有什么月无法理解的要求。 他能肯定一点,查克拉属性的修炼与拥有所存在的瓶颈,对自己来说难度应该不会太大。 大蛇丸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只是天赋和实力低微的忍者,做不到属性多元这一点。 因此,即便现在只能使用风与火两种类型的忍术,月认为,也不能决定自己的上限。 何况,真遭遇了瓶颈,他还可以借助‘死神’中的力量、知识或物品,来扭转。 “先这样吧…” 稍许,月将东西收了起来。 睡一觉再说。 … 任务的事,月并没有和母亲说。 说了也没用,还徒增担心。 接下来的几天,他就在家闭门不出,苦心钻研那些忍术卷轴。 有空的话,会在院子里进行一些常规的忍具锻炼。 不过,经此一事,龙雅和吉高田倒是与他混熟了。 时常会来找他,虽然村子不允许他们几个外出,还在对草之实一事进行调查。 但并不妨碍他们三个接取一些日常任务,刷刷资历。 所以,月也变得繁忙起来。 白天就是帮助村里的人,找一些丢失的东西或宠物,要不就是搬运一些物品。晚上的话,则进行基础训练,然后翻阅卷轴…直到一周后,他才接收到了村子里的通知,禁令被解除了,他可以自由出入村子了。 而且,还特意委派了一名特别上忍,名叫小司郎,作为他们三个的带队老师。 特别上忍,是指具有某些特殊能力,或者在某方面达到了上忍的标准,但综合水平来讲,要比一般的上忍弱。不过,这种人来带他们三个,在这一批学生中可谓是独一份,有点奢侈了。 但事后从龙雅口中得知,这可能是草之花的安排后,就没什么可惊讶的了。 听龙雅说,因为戳破了草之实的阴谋,他们三个小鬼的名字现在已经传到了高层耳朵里,小有名气。 然后,又过了几天,三人就得到了通知,准备开始第二次的外出任务。 任务等级为c级。 但在任务开始之前,龙雅特意邀约月去他家里做客。 月也再一次见到了龙雅的父亲。 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聊了一些寻常的话题,龙贵的意思是,希望月能在任务的过程中,好好‘照顾’龙雅。 话里话外的意思,月自然听得懂。 能够攀附上草之花的背景,原本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所以,并没有拒绝。 20、雨之国X晓组织 “雨之国?” 翌日,月三人小组跟随新的老师小司郎再次启程。 不过在了解任务内容后,月脸色一变。 “雨之国那边的情况,现在很混乱吧?”他轻声问了一句。 “嗯。” 不到二十岁的小司郎严肃的点了点头,“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我们此行的任务只是护送这一支商队而已,正因为雨之国那边的状况不妙,所以雇主才会委托我们村子。” 从地图上看,被誉为忍界半神的山椒鱼半藏,他所统治的雨之国就在草之国下方。 两个国家毗邻,所以路途不算远。 但问题是,现在雨之国内部因为一伙新势力的出现,导致情况有些微妙。 正是由弥彦所带领的晓组织。 经历第二次忍界大战后,山椒鱼半藏已经没有年轻时的锐气和野心了,现在整日自‘朝堂之上’享乐,几乎不怎么过问国事。起初,对于晓组织的出现,半藏也没有什么想法。但随着一个人的出现,就是团藏…这老头从中挑拨后,才致使山椒鱼半藏忌惮起了晓,从而与团藏联手策划出了一个致使弥彦死亡的阴谋。 当下虽然不清楚半藏是否与团藏勾当上了,但晓的出现,确实让雨之国内部的形势变得混乱起来。 这些人打着正义的名号,在雨之国内部铲除祸端,的确是在做着好事,但人家半藏还活着呢…他们这么搞,多少是有点越了规矩。况且,弥彦的名声越大,越凝聚起人心,得到好的名声和威望…这本身就是对于半藏的一种挑衅。 另外就是因为大大小小的战争不断,也致使雨之国境内很不安全。 小司郎交代了几句后,就转身走向了不远处的车队。 这个商队一共有四人,三辆木板车,由马拉着。 “怎么了?” 龙雅发现月的表情不对,悄声问道。 “没事…” 月摇了摇头,“反正都小心一点,雨之国那边最近有一个组织,声名鹊起,叫作晓。是不受雨隐村管制的一伙人。其中成员的实力都很强,不是我们的水平能够应付的…好在,这个晓行事比较端正,即使遇到了,应该也不会为难我们。我比较担心的,是被牵连到什么战事之中。” “这次的任务等级虽然只是c,但存在一定的变数。” “啊?” 听他这么一说,龙雅看向了小司郎。 “他实力比昌大要厉害许多,应该…没问题吧?” “反正…真要出了事,我们两个听你的。” 龙雅与吉高田对视一眼,重重点着头。 完全无视了一旁的小司郎。 月没有吭声。 小司郎,特别上忍。 虽然触碰到了上忍的门槛,但别忘了,他们出身草隐村。 村子是什么德行,月再清楚不过。 真要是以忍界的统一标准来衡量,这个小司郎到了外面,也就是一般中忍,水分很大。 …… 紧接,队伍便启程了,向雨隐村进发。 路途的前半程,倒还算平静,没有发生什么变故。 他们只是与来自雨之国的商队人手在闲聊着。 顺便打听一些消息。 据商队老板所言,一方水土有一方的环境和风气,山椒鱼半藏虽然创建了雨隐村,但似乎在治理上并没有什么天赋。而且,早年山椒鱼半藏之所以能统率村子,也是用拳头一点点打出来的,外加第二次忍界大战的影响和后遗症,导致雨之国境内的各方势力极其分散和混乱,数量也相当惊人。许多势力创建的初衷,就带有恶意,搞得百姓们怨声载道。 而山椒鱼半藏对于这一点,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因为这些势力只要表面上‘向他低头’,他就懒得去管。 其中很多势力都与雨隐村的高层有牵扯,不乏半藏身边的亲信。 所以,遭殃的只有平民。 对于晓,老板坦言…他听说过,至少关于这个组织,口口相传的名声是好的。 他们不同于一般的势力,好像是一群颇有正义感的义士。 众人走走停停,因为有车队和货物的关系,所以行速要比较慢,一直在徒步。 快要抵达草之国与雨之国接壤的边境,已经是三天后了。 让月比较在意的是,他们竟然在途中遇到了土之国,也就是岩隐村的忍者…双方都发现了彼此。但岩隐村的人似乎也只是路过,在发觉他们不是敌人,也没有威胁后,就消失不见了。 这里明明还在草之国的境内,他国忍者竟然可以‘大摇大摆’的出现,这让月略感紧张。 毕竟,现在不是和平时代,在野外,还是自己的‘地盘’上…突然遇到了其他村子的忍者,在不知晓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谁都不敢保证安全。 一开始他还能忍住不问,直到他们又遇见了一伙人。 这一次,是火之国的木叶。 对方身上穿着的忍服,还有佩戴的护额,让月心头一热。 只是这两个人他不认识…并非剧情角色。 但其中一位的长相,和很有标志性,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大衣,特别是那墨镜,让他不禁下意识联想到了油女一族。 对方只有两个人,似乎也在执行什么任务。 在发现他们后,主动现身打了个招呼。 表示‘友好’。 更‘匪夷所思’的是,小司郎还上前和对方攀谈了起来。 交流了几句后,目送对方离开。 “老师…为什么木叶的人,可以自由出入我们草之国?”等人走后,月行至小司郎身边,问了一句。 正常来讲,国境的边界都有村子的忍者在守备。 但似乎草之国与火之国交接的几条要道,均空门大开,形同虚设。 和土之国那边也是。 如果说村子的力量不成正比,人手不足…月很理解。 但完全不设防,好像就有点过分了。 真就一点都不担心。 “村子与村子之间,也是有外交的,简单来讲,这算是我们草隐村的一种外交政策吧。对方只要有村子的文件,并事先同我们某一据点的人打过招呼,就可以了。”小司郎想了想,斟酌了一下用词,解释道。 “……” 月很无语。 他脑中闪过了一段话。 他记得前世,在哪里看到过一段文字,对于草隐村的定位相当精准。 草隐村草隐村,既然是草,这个村子就像是随风摇摆的嫩草一样漫无定向的发展… 当然,有舍就有得,优秀的外交伎俩,是草隐村能够夹杂在几个大国之间,还存活下来的关键。更可以及早的把握他国动向,得到大量的情报资料,包括其他村子的忍术等等。 虽然有些无语,但月也理解村子这么做的意图。 谁都不想示敌以弱,但是没辙。 很被动。 接连遇上岩隐和木叶,只是一个小插曲。 不过,也让月意识到了,当下的忍界似乎并不‘平静’。 隔天,他们终于顺着‘官道’,在向雨之国的忍者递交了文书后,进入了雨之国境内。 像他们这种正常村子间的往来,是不会遭到刁难的。 21、无妄之灾 “这雨之国…”龙雅欲言又止。 在深入雨之国后,他们一行人便换上了蓑衣草笠用来避雨。 这里的天气时常阴暗,乌云密布,稀稀拉拉的雨,无论大小,很少停过。 但沿途所见的一幕幕,让初次前往他国的三个小鬼都‘大受震撼’。 首先单从领土范围看的话,雨之国和草之国差不多的规模,两个国家的经济也算对等,草之国是自我发展的不行,雨之国是常年战乱导致的。但在整个忍界,雨之国地方虽小,但存在感却是极强。这一点草之国远远比不了…雨隐村的实力也绝对在草隐村之上。 既是如此,雨之国应该比草之国更繁荣才对。 但一路过来,他们所见的,只有破败、废墟、狼藉的环境。 与风之国那种,先天环境的恶劣还不一样。 因为看得出来,雨之国的环境原本是很好的…但却被战争摧残的不成样子。 途中他们也遇见了很多迁徙的难民。 对比雨之国,草之国虽然势小,村子又透明…但简直就是天堂。 这种氛围,也让一行人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他们撞见了许多忍者,包括叛忍…雨之国好似一个运转不停的战争机器,既然有战争,就代表着有获利的可能性。外加缺乏治理,谁都能吃上一口蛋糕,自然也就吸引各方鱼龙混杂的人潜入进来。好在这些人看到他们佩戴的护额后,并没有什么想法…不然,月真的不确定,单凭小司郎一人,能保护得了他们。 这里…又不得不感谢草隐村出色的外交政策了,起码…没得罪过什么人。 也没什么存在感。 如果他们是五大忍村的,这一路走来,免不了要发生一些冲突。 最终在又浪费了几天时间后,他们有惊无险的将商队送到了雨隐村。 四人也因此在雨隐村暂时落脚。 任务完成后,月他们三人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返程之前,他们要在雨隐村滞留一天。 所以,月和龙雅两人打算在雨隐村逛一逛,感受一下此地的风土人情。 “我父亲说,这几年忍界表面上看似‘安静’了下来,实则一直暗流涌动。但相比他们年轻的时候,现在的状况已经好了不少…之前还没什么体会,这一次来雨隐村,我才意识到了他在说什么。”三人换了一身雨衣,行走在街上,左顾右盼。 龙雅沉声道。 虽然还在下雨,但雨隐村的居民明显已经习惯了…道路两旁的店铺依旧开门做着生意。 街上依稀有着一些客流,说不上冷清,也谈不上热闹。 只是因为环境或国情的影响,月发现雨隐村的人,脸上大多没有笑容,似乎有点麻木… “战争是很残酷的…像你我这样的忍者,都没办法甩开村子和国家这辆战车,根本没得选择,是命运共同体。”月接着话,打量着雨幕中鳞次栉比的高楼建筑,“不过,也不用担心,有战争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换个角度来想,它却是滋养我们变强的温床。相比和平时代,我更喜欢这种有紧迫感的环境。” 龙雅闻言,看了他一眼,“不愧是你。” 果然是月的性格。 他俩在这有感而发,吉高田却没有参与进来,而是发出惊呼,“雨之国明明情况看起来这么糟糕,村子建得竟然这么好,比咱们村子大不说,你看看这些建筑,一个个的…也都好气派。” “是啊…” 月呓语着,停下脚步。 目光投向一个高耸如尖塔般的黑影。 别说比草隐村气派,就是比之木叶都不遑多让。 但这种建筑风格或者说村子规划,简直完全彰显出了年轻时山椒鱼半藏的野望,也突显出了他本人的性格,很契合雨隐村发家的起源。有点爆发户的感觉…运势正值巅峰,想要建造出一个宏大的村子来。但很可惜,磅礴的楼体建筑,只在村子的最核心区域,其他边缘地带并没有很好的照顾到…由此也能看出,作为管理者的山椒鱼半藏,后事有点心不在焉了。 好看的,只有这一片区域…还隐藏在雨幕之中,无法显露出来。 这些‘高楼大厦’的阴影,反倒让人觉得压抑,难以呼吸。 “听说那边有条小吃街,我们去看看吧。” 吉高田伸手指着一个方向。 难得前往他国,除了美食之外,两人还准备买点雨隐村的特产带回去。 “嗯。” 月点了点头。 他也带了钱,准备给母亲买点礼物。 以他母亲的性格,估计会‘感动’的泪流满面。 一想到这里,月就觉得,其实不买…也没什么问题。 转过街角,他们步入一条看起来似乎是捷径的岔道,周围都没什么人。 吉高田的手里还拿着一张地图在看,与月和龙雅商量着,等会从哪一家店铺吃起比较好。 作为本地人的商队老板在离开前,特意告知了他们雨隐村的一些‘旅游景点’。 三人边走边聊,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月也加入了这个话题。 只不过,他们三人没有意料到,危险已经靠近。 他们刚要从路口拐出去,突兀,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身边。 当这人靠近的一刹那,月就感觉整个世界的时间都停滞了…好似自身所处的空间,瞬息变成了黑白画面。 他整个人如坠冰窖。 没有征兆,没有半点征兆,这人就出现在了身旁…他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龙雅和吉高田还要慢半拍,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 如果这人动手的话,他们三个恐怕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就会被秒杀。 更让月震惊的是,他眼角的余光在一刹那,瞄见了配色熟悉红黑相映的衣角。 火云袍。 是晓的人。 虽然与后世的‘成品’不一样,但款式与红线,还是被敏感的月一眼认了出来。 他的身体顷刻恢复知觉,抬头与这人对视一眼。 双方都看清楚了彼此。 时间流速仿佛恢复了正常,对方明显只是路过,淡漠的眼神有点诧异眼前小鬼的反应,面色露出些许迟疑,好似在决定着什么。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在路口处窜入了一条漆黑的小巷,消失不见。 直到此时,龙雅与吉高田才惊出一身冷汗。 “那是谁?” “好像鬼一样突然出现,吓死我了。” 月冰凉的手脚开始回温,他眯起眼睛,看着地面上余留的血迹,“这人受伤了…很严重。” “等会雨隐的人过来盘问,就说什么都没看到。” 月顿时判断出了什么,紧忙对龙雅和吉高田叮嘱着。 “我们只是外人,已经完成了任务,不要牵扯到一些麻烦里。” “好。” 两人对视一眼,点着头。 几乎在月刚交代完,唰唰唰几声,几个穿着犹如‘潜水服’一样装扮的忍者就将他们三个给包围了。 有六七个人。 为首,一个佩戴着呼吸口罩的男人上下打量着三只一袭雨衣的小鬼头,又看了看身后被雨水尚未冲淡的鲜血。 “忍者?” 这人一眼就看出了月三人的身份,不得不说眼力老辣,因为和一般的小鬼头不同,三人的目光没有那么惊慌。 “草隐嘛…” 此人没有半点礼貌,直接上前粗鲁的掀开了龙雅的雨衣头罩,看到了他佩戴的护额。 感受到了对方阴冷的气息,龙雅与吉高田大气都不敢喘。 空中萦绕着一丝丝蛰伏的杀气。 “你们应该看到了刚刚有个人过去吧?”男人冷声问着。 龙雅和吉高田,嘴唇发白。 在这种气势的压迫下,都没办法发声了。 “看到了。” 月突然开口。 没办法糊弄过去了…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跑去哪里了?” 月果断指向了晓成员消失的巷口。 “走。” 男人见状,领着同伴当即闪身离开。 等对方走后,龙雅和吉高田才敢大口呼吸。 月则抿着嘴,神情难看。 “回去,叫上小司郎老师,现在…立刻,马上离开雨隐村返程,不要逗留。” 说完,三人就转身狂奔。 龙雅与吉高田对于月的决定,十分信服。 他们也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 好像遭受到了无妄之灾,被牵连了… “自己还是放松了警惕,雨之国的情况特殊,再联想这段时间晓的动向…哪怕是在雨隐村,也不该随意活动的。晓组织已经初具规模,现在更是他们活跃的时期,虽然不可能将村子作为据点,安身在半藏的眼皮底子,但碍于他们活动的目的,是一定会牵扯到村子里的一些关键人物和势力,个体在雨隐村内执行什么任务或计划是必然的!” 奔跑中,月心有余悸的思量着。 然而,刚要从这条空无一人的街道跑上主街。 忽然,月察觉到危险临近。 下意识肌肉紧绷,朝一抹袭来的黑影发动攻击。 只是,对方的实力明显强过他不止一个档次。 “糟了!” 月眼皮一跳,下一秒,意识就陷入了黑暗。 一旁的龙雅和吉高田,停下了脚步。 目瞪口呆。 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晴一看时,跑在最前面的月,已经不见了。 “月?…” 龙雅面无血色,顿时慌了神。 22、与弥彦三人组的初见 不知过了多久,月醒了。 但他没有睁开眼睛,耳畔听到了篝火劈啪作响的动静。 他默默感觉了一下身体状况。 没有受伤。 “既然醒了,就别装睡了。” 一旁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月也丝毫不尴尬,当即起身。 眼前坐在火堆边的人,正是晓的成员。 一头短发,年纪在三十左右,披着火云袍。 脸色有些难看,估计伤势还没有恢复。 他们处于一个山洞之中,眺望出去,外面是野外。 应该早就离开了雨隐村。 “没有什么想问的吗?”对于月的安静和镇定,男人有些诧异。 “没有。” 月回答道。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掳走你?而且,你不怕我杀了你?”男人笑了一下。 “原因的话,能猜到一些。” 月淡淡道,“至于怕不怕,你我的实力差距太大,所以怕也没用。” “呵,真没想到,草隐村那种地方…还能培养出你这种心性不错的小鬼。”男人乐了。 两人相对无言。 自己没有出事,就表示对方并无恶意。 起码是安全的。 至于将自己带走,多半是因为自己看到了男人的真容。 雨隐村的人调查晓一事,不会善罢甘休,没有找到他,必然会再寻上他和龙雅三人。他们三个能做的,就是如实相告,但龙雅与吉高田不知道此人长相,双方也仅仅是一个错面而已。所以,对晓的这人来说,并无威胁。 唯独知道他模样的月,有点棘手。 晓后续还要在雨隐村活动,容貌暴露的话,会有一些麻烦。 而且,一些特别的忍术或者手段,可以轻易让月将脑中的记忆,细化出来。 一个小孩子是没办法抵得住雨隐村折磨的。 “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放你在村子里,你恐怕没办法安全回到草隐村…而且,以我对草隐村为数不多的了解。就算你被押在了雨隐村,草隐那边也不会救你的…他们更大的概率是直接将你舍弃掉。” 男人说着。 月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你现在可以走了。” 男人扬了一下手里的烧火棍,示意道。 月却没动。 “聪明。” 男人见状夸了一句。 这件事,对于月这种下忍来说,太过严重…这里是雨隐的地盘,对方为了找这个晓,必然还会后续调查。月现在一旦出去的话,被人发现,怕是很快就迎来危险。 此时跟着男人在一起,反倒是安全的。 起码要等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再说。 月一点也不害怕,放下了心,确定了对方没有恶意后,他自顾自的起身,坐在篝火边。 然后视线慢慢打量着对方。 “你就是那个晓的人吧。”他直接问道。 “嗯。” 男人没有回绝。 在雨之国,现今的晓已经打开了名头,何况他们还穿着很有标识性的火云袍。 “你叫什么名字?” “月,风魔月。” “风魔一族?” “嗯。” “有意思,风魔一族的人怎么成了草隐村的忍者?” “这有什么奇怪的…忍界比这离谱的事情,多的是。” 月淡淡道。 “也是。” 男人哑然一笑。 接着,走到洞口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回首道,“确定要跟着我?” 月站了起来,“暂时只能这样了。” 通过与男人的短暂接触,月想明白了一件事,现在由弥彦率领的晓,还不是后面那个‘穷凶极恶’的组织。 起码晓的人,都挺和善的。 想想也是,弥彦、长门、小南三人组中,弥彦能成为晓的首领,并一手创建出这个团体,除了不畏困难的强大意志外。更多的,还是弥彦个人的人格魅力,目前晓大部分的成员,都是被弥彦表现出的魅力所吸引。 从而聚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 晓,尚未黑化。 “说实话,我对你有点不信任…虽然是个小不点,但到底是草隐村的人,你们村子什么秉性,我还是听说过一点的。万一让你知道了一些秘密,在回去后,当作情报贩卖或者大肆宣扬,对我们组织很不利啊。” “担心的话,你可以对我施加咒印。” 月冷声道。 “哈哈哈哈…那种事,我们晓做不来的,不是我们的风格,首领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骂我的。” 男人摇了摇头,“看你也不像是一般的小鬼,好歹我算救了你,怎么说也是恩情…你应该不会恩将仇报吧?” “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好了,替我保密。” “不是你救了我,是我被你连累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可能已经在返回村子的路上了…不要本末倒置的偷换概念。” “哈哈哈哈…有趣。” “那…约定好了?” “我答应你。” “走吧。” 看了看月的眼神,得到了答复,男人迈步离开。 月紧忙跟上。 两人冒雨在山地间穿梭。 如果是拿小司郎的水平来比较的话,经月的观察,这人的实力起码是上忍一级的。 而且是那种不掺杂水份的上忍。 这一点,通过行速就能判断出来。 对方显然是雨之国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于各种地形环境十分熟悉,无论是深山老林,还是崎岖崖壁,他都能身轻如燕的跃过。且在受伤的状态下,速度也十分惊人,这是从小就被环境历练出来的。正常情况下,月早就被他甩开了,不过男人有意放慢了速度,哪怕如此,月还是累的满头大汗。 但殊不知,看似狼狈的他,已经让男人有些欣赏了。 他本以为月就是一个刚毕业的小鬼,本来想着等月力竭后,他再背上月。 却没料到,男孩虽然气喘吁吁的,却始终没有落下脚步。 二人一前一后,短短一天的功夫,几乎横贯了雨之国的大片陆地。 最终在夜幕降临后,来到了一个废旧老村。 让月比较担心的是,在抵达这一带地段后,他发现了一些尸体…说明,这里正在经历战斗。 规模不详。 但感觉比较惨烈。 月跟着男人来到了荒村之外,男人警惕性的看了看周围,随后在黑暗中发出一种类似鸟叫的声音。 静静等了一分钟后,才突然有一个同样穿着火云袍的人自月没有看清的方向窜出,落到身前。 是晓的接头人。 “没有被跟踪吧?” 对方严肃的瞅着男人。 “没有。”男人点着头,语气惋惜,“不过,任务失败了…让他逃回了雨隐村,我也差点暴露了。” “这是谁?” 新出现的晓成员,盯了一眼月,皱着眉头。 “一个我顺手捡来的小鬼,不用担心,他不是雨隐村的人。” 男人解释道。 “孤儿吗?” “等见了首领再解释吧。” “好。” 旋即,两个晓的成员一起沿着奇怪的路线,进了村子。 并没有从看似‘大门’的方向进去。 “我不是孤儿,谢谢。” 月跟在两人身后,冷不丁说了一句。 然后指向男人,“我是被他牵连进来的。” “……” 男人嘴角抽搐。 稍许,三人进了村子。 整个村子一片漆黑,杂草丛生,不见半点光亮。 但依稀还能辨清一些小路。 刚出现的晓成员,带着他们推开了一扇腐朽的院门,走进了一片场地。 刚一进去,月的呼吸就停止了。 放眼望去,院内的空地上,站着大量身穿简制火云袍的晓成员。 有一些还端坐在房檐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几个。 所有人身姿各异,随着他们三人的出现,视线聚焦而来。 月之所以表现出了异样,是没想到此地晓的人员会如此之多,要知道,在他的记忆里…晓的成员,可就那么几个的。 今时今日的晓,明显与后世不同。 而且,各个身着火云袍,这种视觉冲击力,还是挺带感的。 “呦,苍介你回来了。” 还不等月仔细观摩一下,一个爽朗热情的招呼就传了过来。 他循声望去,观一名洋溢着灿烂笑容,气息温和的‘大男孩’在向他们招手。 有着一头明显的橘发。 这人身边则坐着一位正在给他包扎伤口的女人。 “别乱动。” 女人轻叱道。 前者悻悻一笑。 弥彦和小南! 月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吐出一口浊气,在来之前,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一次的雨之国任务,会让自己见到这两位剧情人物。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角色。 “首领。”苍介应声走了过去。 “喂…苍介,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你屁股后的小鬼是谁啊?” “你受伤了?” 他们一现身,其他晓的成员也七嘴八舌的问道。 有一些目光好奇的扫视着月。 月没有跟着男人凑上去,而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他自己还是很有分寸的…有一些消息,该不听就不听,有时候太有好奇心也不是一件好事。 “失败了嘛?” 苍介与弥彦交流了一下任务情况,事后叹了一口气,但也没有责怪同伴。 而是探出了半个脑袋,歪头瞧着不苟言笑的月,“原来如此,难怪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换做是谁,被你卷入这种事,都不会高兴。” “……” 这句话,月可是听到了。 “你叫月,对吗?你好,我叫弥彦,很高兴认识你。”弥彦露出一口大白牙,对月笑道。 月无动于衷。 “……” 弥彦,“怎么办小南,他好像不喜欢我。” “哈哈哈…首领,你被一个小鬼给无视了!” “这小鬼头好冷酷啊,看起来拽拽的。” “是挺有范儿的。” 周围的人肆无忌惮的对弥彦发出嘲笑和打趣。 弥彦也不在意,就是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小南给他包扎完了伤口,没有接话,自顾自的走了过来,抓起月的手,蹲在身前。 好像一个知心姐姐,温柔道,“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好好休息一晚,等有时间我们会将你安全送到草之国的。” 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感受着院内的这种氛围。 月终于开口了,“麻烦给我找个地方睡,谢谢,我有点累。” “嘶…” 晓的人见状,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本以为月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询问或倾诉之类,带有一些强烈的情绪。 毕竟只是一个小屁孩而已。 但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镇定…对于新的环境,和突然接触到的一群陌生人,完全没有半点不适。 要知道,他们可是晓啊! 不是一群扎堆的村民。 “别把他当一般的小鬼看待。”苍介对此一点也不意外,提醒道。 “哦?” 他这么一说,大家倒是对月更加好奇了。 小南摸了摸月的脑袋,牵着他的手,走向了一间空房。 而这时,月也终于看到了三人组中的最后一位。 长门。 他就坐在空房门前的阴影处,不太引人注意。 与月四目相对,身材看起来有些消瘦的红发长门,微笑的点头示意。 月也轻轻颔首。 “看来…这个时候的他们,还都心存希望,朝气蓬勃啊。” 联想到后世,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23、吃百家饭学百家技(求追读!) 破漏的屋檐下,月躺在房间里。 屋内除了他之外,还有很多晓的伤员。 大家挤在一起,只是给他空出了一小块地方。 看得出来,他们正在经历一场苦战。 整个院内的房间,都零零散散的躺着一些伤势或轻或重的病号。 这里应该是他们的临时据点之一。 这也就解释了在进入村子之前,月为何能够看到许多尸体。 门外传来了弥彦等人轻微的交流声,作为首领的他似乎正在布置什么计划。 声音不复刚刚的爽朗,反而变得十分严肃。 透过门框,月隐约可以瞧见聚在弥彦身边的那些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透着崇拜和尊敬。 也没有了之前调侃首领的轻浮。 初次见面,弥彦给月的感觉,很像是一个人。 自来也。 当然,作为晓首领他,正经起来后…魅力又不一样了。 月的目光主要落在了长门和小南身上,这两人瞅着弥彦的眼眸,与旁人又有点不同。 半晌,月合眼睡着了。 但这一晚上,他都没怎么睡消停。 因为这间院子,一直有人出入,脚步声繁杂…不时还有其他晓的伤者被抬进来。 包括小南在内的一些人,忙着救治。 等第二天清晨,天微微亮,他就起来了。 独自坐在院子中,观察着整个晓组织的一举一动。 没人在意他。 因为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很忙碌,外面的战事情况似乎相当焦灼。 这群人就是晓组织在这片战场上的中坚力量,属于核心,所以实力都很强…至少从每个人散发出的气息和眼神来看,就与草隐村的那些忍者不同。毕竟,雨之国的环境不一样,而‘晓’几乎是一支在大大小小的战火中所磨砺出的‘部队’。 让月比较受感染的,是这些人的意志,拧成了一股绳…完全是在凭借一腔热血行事。 明明伤亡如此惨重,却依然奋不顾身,干劲十足。 偶尔也有闲着的人找月聊天,但大多都是拿他打趣,找找乐子罢了。 一来二去,月也就和他们混熟了,至少一些长相很有特点的人,他都叫得上名字。 几天时间,他就完美的融入了这个环境。 其他人也不在意突然多出来的这个小鬼。 月很确定,他短时间内恐怕回不到草隐村,小南说有空送他离开…估计起码要等到这场战争结束才行。而从这些人交谈的只言片语中,月也拼凑出了一些信息。目前与晓开战的,似乎是当地的一个霸主,做着卑劣勾当,麾下不仅有雇佣的私人武装,还网罗了一些叛忍…最关键的是,这伙势力与雨隐村的一个高层存在交易。 之前弥彦就是收到了消息,那个村子的高层要回去,所以派苍介去将其劫持。 实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下杀手。 弥彦的行事做派,是不想以暴易暴,他是主张和平的。 能让他下达刺杀的命令,可见那个高层对于这场战争,起着多么关键的作用。 同时,秉性与行径有多么混蛋。 但很可惜,苍介途中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尾随对方回到了雨隐村,任务最终还是失败了。 月也才了解到,雨之国的境内有很多类似‘藩王’势力的存在,相当于‘各路诸侯’,因为天高皇帝远,山椒鱼半藏不怎么管。外加这些势力的头目,都与雨隐村有牵扯,所以事情很棘手。 不过,这一切都和月无关,意识到暂时无法离开后。 他每天就开始了日常的锻炼,顺便钻研从草之实那里得到的忍术。 他也不怕暴露自己的手段,对于这些晓的成员来说,他练习的那几种忍术根本是小儿科…这反倒让他在练习的过程中,得到了一些人的指点。包括查克拉的运转与术印之间的响应,还有对于查克拉在施术过程中的一些控制技巧等等,让月受益匪浅。 至少和他有交际的这些人,水平最低也在中忍境界,如果放到草隐村,想要做到特别上忍也非难事。像苍介几人,就是纯粹的上忍强者,他们的一些经验和点拨,更是一语中的,让月对于忍术有了一点全新的理解。 几种忍术上手的速度也相当快。 在草隐村,是一名中忍教他们一整个班级的学生,上忍偶尔会来客座一下,但次数有限。 眼下,是一群特别上忍或上忍、乃至精英上忍的前辈,来‘灌溉’他一个幼苗。 这档次立马就提上来了。 他指的一群上忍,其实也就那么几个,包括长门三人组在内…只是前前后后来教导他的人数总量比较多而已。 毕竟,一个村子想要培养出几个上忍,也十分不易。 更别说没有官方背景的‘晓’了。 他们的实力,都是通过大量战斗,成长起来的。 这是唯一的途径。 诚然,有着一群好老师,但老师教的好不好,还是在于学生的悟性。 月的悟性,就让这些晓组织的高手们感到咋舌。 因为他们讲的一些东西,哪怕晦涩难懂,作为一个小屁孩,月仿佛都能理解或听明白。 不需要他们过多解释。 苍介不止一次说过月的天赋十分优秀。 还劝说月不要回草隐村了,不如干脆就留在晓,成为他们的一员。 当然,苍介是开玩笑的。 他想让月加入晓,弥彦也不会同意。 现在的晓,是一群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将一个别村的孩子牵扯进来,这种事弥彦是绝对不会干的。 哪怕,他也认为月的潜力非凡。 对于这些人夸奖自己,月没有感到丝毫高兴。 他的‘悟性’,说白了,是因为体内有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懂得思考。 而非如一般稚嫩的孩童。 至于说身为忍者的资质,也是因为‘死神’带来的加成。 不是他火影这具前身的底子。 况且,与弥彦三人相比,他的这点天赋…还差得远。 经由自来也教了三年,他们就从普通人变成了具备与上忍交锋的实力,这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现在的水平更不用提了。 长门就算有着漩涡一族的血脉和轮回眼的buff加成,能做到这一点,还是极为出色。现在的他,可还没有彻底觉醒轮回眼的力量,也没办法自如驾驭或使用。 三年,三年就从普通人变成了可以在忍界立足的强者,这才是真正的变态。 不过,肯定也与他们的老师自来也,有很大关系。 …… 翌日,在后院一处无人的地角。 月双手快速结印,并调动体内的查克拉,施展刚学会的忍术。 “火遁龙火之术!” 他张开嘴,口中顿时喷出一道火焰,凝聚成一抹红色细线,在接近目标范围后,火势才慢慢散开,炙烤着空气,掀起一阵热浪。 然而,月却不是很满意。 一来火焰喷射的速度不够快,二来,在奔袭的过程中有分散溅射的趋势,威力不够集中。 “忍术的等级,并不是衡量威力的唯一标准,许多比较一般的忍术在厉害的人施展起来,一样具有不俗的效果。”这时,月的背后传来了动静,“你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查克拉的控制和响应,而是在结印上。” “所有的忍术结印,都是单一印法组合起来的…为的是你与体内的查克拉‘同频’。所以,关键的点,在于‘同频’…你要熟悉那种感觉,一旦熟悉后,你就可以简化结印,甚至做到单手释放。这样,你就有更多的精力控制你的查克拉…” 弥彦靠在墙边,睁着一只眼睛,莞尔道。 “同频?”月皱起眉头。 “最简单的一种办法,先不要去管查克拉的事,最低限度放慢结印,做到可以调动起查克拉与术结合就行,不用管忍术使出来后,是什么样子…通过次数练习,掌握并熟悉那种感觉。然后一点点加快,不断加快,只要忍术可以使出来即可,在达到你的极限速度后,再去纠正查克拉形态的问题。” “你可以单手结印吗?” 月挑了一下眉头。 “做不到。” 弥彦摇了摇脑袋。 听到这话,月立刻扭回了头。 “单手结印,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弥彦咳嗽了一声,“再说了,我做不到,不代表你做不到啊…我知道方法,只是练不到那一步。况且,忍术的类型和复杂程度各有不同,除了无印忍术之外,能做到将一种忍术单手结印施放,就已经很惊人了。” “不过,我觉得你很有潜力,我很好看你。” “谢谢。” 月机械的应着声。 这时,长门与小南也走了过来。 “月…你还在练啊。” 小南打着招呼。 “小南姐。”月叫了一声。 “适当休息一下吧。” 小南温柔一笑,看向月的眼神,带着一丝心疼。 月的勤奋,总是会让三人组想起他们年少的时候。 但月和他们不一样,不是孤儿,也没有经历过战争带来的悲痛。 三人有时也很好奇,月为什么这么拼命。 “我不累。” 月回答着。 “长门,他交给你了,月这小子信不过我。” 小南和长门过来,明显是找弥彦的。 弥彦和好友说了一句,接着就与小南离开了。 “c级忍术嘛…看样子,练了很久。” 长门打量着眼前的状况,微微一笑,“月,你的查克拉量不少呢。” 24、那个在墙上‘跳舞\’的少年… 月在晓的据点一待就是将近一个月。 战争与寻常的战斗不同,想要结束,需要一个很长的周期。 月也没有浪费时间,除了从草之实那里得到的忍术卷轴之外,诸如弥彦、苍介和长门等人,也都教了他一些各式各样的忍术。 都是他这个年纪比较实用或者好掌握的。 这段时间,他的实力可谓是如火箭般蹿升。 虽然表面上看没那么明显,但月自己很清楚他的提升相比较之前有多大。 “嗯?” 某天,趁着修炼间隙来到院落中央的月,陡然站定不动。 神情严肃。 安静。 很安静… 整个院子除了那些躺在房间里修养的伤者之外,看不到一个旁人,似乎院子里除了他之外,就没有其他‘活人’了。其实,最近几天月已经察觉到了战事的吃紧,这场战争似乎进入了白热化的趋势,之前还有空闲的成员几乎全部奔赴到了前线的战场。 只剩下一点点人留在了村子,也并未驻守在院子,而是分布隐藏于村落各处,用来盯防敌人。 避免敌人摸到这里。 “应该还有不到二十人的病患。”月的目光扫向周围的几间房屋,估摸道。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 月算是见识到了。 他在据点期间,亲眼目睹了很多晓的成员伤病恶化,得不到妥善的救治或来不及救治,最终死亡,只能随便在村子里找一块地方埋下。 没有慰灵碑,也不算是墓地。 每一次的下葬,月都跟着众人一起去短暂的祭奠一下。 体会着那种压抑而沉重的氛围,看清了战争的无情。 “有点不对劲。” 月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不妙的事情将要发生。 过分的安静了。 不光是院子里,而是整个村子都没有杂音。 按理来说,村子的一些地角都有晓的人在蹲守和巡视,时不时的会返回据点休息一下,而且每天还有运送物资回来的人员以及救治伤者等等事情,哪怕现在据点的人员因为战争的损耗骤减,但每过一段时间,还是会有动静的。 “这种诡异的静谧…快将近一个小时了,超出了以往的‘节奏频率’。” “有危险!” 月眯起眼睛,顷刻化成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原地。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弥彦正率领长门等人在一处山坡高地上追击敌方的人手。 一群晓的成员快速在地面上奔行,目光聚集在前方逃跑,回头冲着他们露出得意笑容后,又纵身自山巅一跃而下,消失不见的几个叛忍。 弥彦意识了不对劲,当即抬手让大家停下了脚步。 “这些人一直在避战,只是单纯的骚扰着我们,牵扯着我们的兵力。”弥彦声音沉稳道。 “也不是利用游击之术来一点点蚕食掉我们。” 长门也发现了问题,“对方没有与我们敲定这场战争走向的想法,反倒是像在…” “拖延时间。” 弥彦接道。 这时,一只白色的千纸鹤突然从空中飞落而下。 弥彦伸手接过,将纸面展开,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脸色顿时微变。 “怎么了?” 长门看着他。 “敌方突然出现的一支部队在截断我们的退路,前线这些看似聚众的敌人只是一个幌子,我们后方的人员反倒受到了更大的阻力。他们绕开了前线的战场,对方似乎不想我们脱离战斗,小南他们遭遇到的敌人数量虽然多,但实力也不是很强。但最麻烦的是,我们通往村子里的路线,似乎被发现了…” 弥彦说到这里,所有晓的人都明白了。 村子的据点极有可能暴露了。 敌人是在调虎离山。 嗖。 没有多言,弥彦当即转身狂奔。 长门等人也立马跟上。 对于一场战争,战场上的作战能力固然重要,但最关键的,还有物资的补给和持续,以及已方人员后续的兵力维持。如果村子被毁,没有了物资补充,那些伤员没办法恢复伤势后再重新投入战场,那么…失败的一方,注定会是晓。 “有人走漏了消息,我们之中有对方的眼线。” 弥彦说道。 “就算是绕开战场区域,我们想要回去的话,最快也要一个时辰。”长门提醒道。 “希望…来得及。” 弥彦发出的声线,有着一丝丝的颤抖与不安。 战场上,情报的泄露或是决策的失误,没有足够的敏锐性与洞察力等,这些…都是他身为一个首领的失职。 弥彦看似镇定,实则内心惶恐而担忧,很害怕。 以他的性格,接受不了大批的伙伴,因为自己的责任…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 村子现在是白天。 月隐蔽的躲藏在村中的一处位置,没有暴露,而是收紧喉咙发出了晓的暗号。 一种鸟叫声。 等了一会儿,不见有鸟鸣回应。 月的一颗心便沉了下来。 这个蹲守点的人被干掉了。 村子被入侵了! 脑中刚闪过一个念头,下一秒,一把苦无顺着声源激射而来。 插在了近处。 上面的起爆符赫然爆炸开来,燃起汹涌的火光。 “让他跑了。” 很快,几个黑影就顺势来到了月刚刚藏身的位置,观察了几眼后,轻骂一声。 “呵呵呵…是那个月。” 等烟雾散去,其中一个黑影显露出了容貌,幸亏是月跑得快,不然见到此人,肯定能一下认出。 他就是晓的成员之一。 只是现在脱掉了火云袍。 “放心,村子里看守的人都被干掉了,现在据点里,唯一能动的,也就那个小鬼了…倒是够警觉的。”晓的叛徒不以为意,“那小鬼是草隐村的人,算是被牵扯进来的,谈不上麻烦,直接宰了就好。” …… 一两分钟后,月翻身跳落院内。 好危险。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敌人摸到了村子。 刚刚那个看守点离院子是最近的一处,那里被攻破,就说明其他晓的成员也多半被清理干净了。 敌方这么清楚晓的人员布置,肯定有内奸! 这就是现今晓组织的一个弊端,虽然依靠弥彦的个人魅力与意志聚拢到了一群伙伴,但加入晓的门槛,也从而变低。人数上是多了,但资历上却远远不行…敌人的眼线也会伪装进来。就算不是一开始反水的,因为心志不坚的缘由,也极有可能被策反。 毕竟,不是谁都愿意过这种苦日子,扛起‘起义’大旗的。 想着,月紧忙跑向一个屋子,准备将所有伤员全部叫起来,大家联手御敌。 但推开房门,进去一看。 他的脚步就停住了,反应过来。 屋子里的人,几乎个个都处于重度昏迷的状态,其中不乏一些残肢断臂的人…但凡还有点行动能力,凭着一腔热血,他们都会冲锋陷阵。能留在据点里的,大多都是情况十分危急,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的。 只等着战争结束后,才被送离,得到好的救治。 有一些,就像之前的人一样,干脆就死掉了。 换而言之,指望这些人,是不切实际的。 “村子的异样持续了好一阵,说明对方是浪费了一些时间的。如果敌人数量多的话,不可能进行这种隐秘的刺杀和突袭行动,早就闹出声响了…也就是说,敌人的数量多半是在十人以内,因为前线的战事吃紧,所以村子的防备力量也被削减了,现在村子的蹲守点一共有五处,成员的水平虽然参差不齐,但有一名上忍在。” “派了一支突袭小队过来嘛…” 月开始了头脑风暴。 此时他再考虑什么计划已经有点来不及了。 敌方人员中有奸细,对于据点和晓也十分熟悉。 他就算临时进行什么安排,大概率也是无用。 “想要干掉所有据点的人员,对方不可能一点死伤都没有…若真是那样,以奸细对据点的了解,他们有着压倒性的优势,直接就会展开雷霆般的清扫行动。那么…考虑到这一层,对方的人可能在六、七人左右?” 月的内心,在告诉他,赶紧跑。 兴许还有机会活下去。 要不就是前往战场方向,去找到弥彦等人。 因为穿越至今,他秉持的理念就是活下去。 一切的前提是确保自己的安全。 但现在,月有些迟疑了。 他如果走,院子里的这十几个人毫无疑问都会死。 而这段时间,弥彦三人对他的照顾,还有那些晓的成员不吝啬的教导,这份情谊让月无法做到漠视。 要苟活下去? 还是违背自己的本心? “不…” 思量片刻,月做了某种决定。 他不是晓的一员,这些人…他本可以不用管的。 “不是良知,也不是什么慈悲之心…更不是什么狗屁情分。” 突然,月冷笑了起来,扯过一旁架子上的火云袍就披在了身上。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危险的,自己早就清楚这一点。” “要是连这点困难都退缩的话,可就没意思了…” “换位想想…这不是挺好玩的嘛,就像在死神中做的一样,来点刺激。” “因为…我喜欢那种,杀人的快感。” 月的眸子有些疯狂,诡异的呓语几句后。 直接转身走到院门前,将门板推开,一阵湿冷的阴风吹拂着他身上这件宽大到与体形不匹配的拖地长袍,静静等待着敌人的出现。 有晓的叛徒在,外加如此短暂的时间,计划、布局之类的东西已经没用了。 “你们三个可是实打实的剧情角色,我就选择相信你们一次。” 月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镇定道。 就算应对不了,能拖延一点时间,是一点时间。 争取等到弥彦三人赶到。 当然,说是这么说,月从来没有将希望放到别人身上过。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在清除掉了村子里的看守人员后,深知据点内就剩他一个小孩的叛徒,很快便领着几个人大摇大摆,身形不做隐藏的直接现身了。 “是他啊…” 月看到男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名字好像叫什么阳太,四个字,和他不是太熟。 阳太一行共六个人。 到了据点门前,这六人也愣了一下。 因为他们看到一个穿着火云袍的少年,站在院门的门头上,好像走钢丝一样,沿着边缘迈动。 虽然这种行为对于一个忍者来说,轻而易举,但要是一般的小孩,无异于是一种疯狂又危险的举动。 据点的院墙可是很高的。 给人感觉,月似乎有点精神不正常。 风力将那一件大人才能撑得起来的衣衫吹得袖拂摆动,使得此刻的月,看起来身姿散发出一种奇妙的魅力。 显然,月是在等他们。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鬼?” “草隐嘛?哼…要是出身五大忍村,我还能忌惮一下。” 阳太身边的人,瞅着故弄玄虚的月,发出嗤笑。 阳太也乐了。 他走上前,抬头看着月,没有直接动手,“月…你可不是晓的人,就没必要穿上这件衣服了吧…显得不伦不类。” “而且,也不要做什么无意义的反抗了。我知道你的实力,相比一般的下忍小鬼来说,十分出色。但是…和我们差得太多了,意气用事可是会丧命的。这样,听话…老老实实的不要轻举妄动,我可以做主,放你一马…等事后,我还可以送你安全回到村子,怎么样?” 月停下了脚步,站定后,居高临下眼神冷漠的俯瞰着下面的男人。 忽然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充满讥讽又邪异的笑容,“别这么扫兴啊…我可是很期待和你们厮杀的,尤其是…我一想到,能割掉你的脑袋,那种画面和感觉…我就忍不住的兴奋。” “啊…简直太棒了!” 见月那有些疯狂的语气和神色,阳太的表情立马变得难看起来。 “哈哈哈哈!” “来吧!还等什么…让我们,取悦彼此吧。” 说完,月张开双手,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 接着,猛然从上方一跃而下,扑向阳太。 阳太有点被惊到了。 这小鬼是疯子吗?不要命了? 怎么和之前他所认识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简直判若两人。 “臭小鬼,你找死!” 阳太一声大喝。 25、疯批小子 月从天而降,尚未与阳太交手。 砰的一声。 一个叛忍就经验老道的在半空掠至他背后,用膝盖将他压倒在地。 一只手死死按住月的脑袋,狞笑着,“速度太慢了…小鬼。” “是吗?” 月诡异一笑。 骤然,反手抓住了叛忍的手臂,接着用力一拧。 男人脸色微变,依靠技巧挣脱了月的反制,瞬间起身后撤。 他看着手臂上的几条瘀血,目光大惊。 一个少年…哪里来这么强横的力量? 金缚之术。 在后者跳开的刹那,月就已经翻身双手快速结印,男人还没有退到足够安全的距离,身体就僵住了,无法动弹。不过,金缚之术的硬控时间,只有短短几秒,一来是月的忍术尚不熟练,二来是两者间的实力差距。 但几秒钟,对月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露出嗜血的笑容,抛弃了背后的阳太,一个弹跳,用力将苦无刺向对方面门。 叮! 不过,还是失败了。 在他靠近的途中,阳太就已经贴身而至,一脚将月给踢飞。 但叛忍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月的身形坠落到几米之外,整个人犹如一头匍匐的野兽,弯腰半爬在地上。 他刚落地,背后就闪现出了另外两名敌人,一左一右,挥动武器,封锁空间。 砍向他的本体。 唰! 月的位置,仅留下了一件飘荡的火云袍,衣服被利刃割成了碎片。 月本人借着宽大火云袍的遮掩跳走了。 在火云袍碎裂之际,两人瞥见了一张燃烧着的起爆符。 轰!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爆炸和冲天的烟火乍起。 “火遁龙火之术!” 起爆符的余威还没散去,阳太就观月好似一只壁虎趴在对面的一个废屋之上,熟练结印。 口中喷出火焰,再一次覆盖住了起爆符的波及区域,将他们笼罩其中。 随即,还没完。 月趁着空隙,变化了一下身位,再次结印。 “风遁大突破!” 一阵凌厉的风幕刮起,随着风与火的结合,除了风遁本身的威势之外,也助涨了火焰的扩散和燃烧。 一时间,不光据点的门墙被焚烧,就连整条街道都变成了‘汹汹火海’。 这里是荒村,生长着许多杂草与老旧的木制破屋,很适合火情的恶化。 这两种忍术都是c级,但释放出的威力因人而定。 对方具有人数优势,所以,月的想法是先改变战场环境,让视野受阻,方便自己行动。 他体形占优,更好隐藏。 嗖! 然而,下一秒,火光就被切割开来。 一道几乎用肉眼无法直视的风刃破空而至。 是风遁风斩,月认得这个忍法。 只是这忍术的速度与范围,有点惊人。 他脚下的小破房霎时被风刃轰得粉碎,他的体表也被溅起的杂物擦破了皮。虽然躲开了,只是刚落地,眼角的余光就瞧一道黑影从侧后方杀了过来,月刚抬起苦无进行招架。 他的瞳孔骤然涣散。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扭曲,出现了一些离奇的变化。 幻术! 敌人之中,有精通幻术的忍者。 不好! 一人已经杀了过来,他又中了幻术,这个组合技配合得十分巧妙。 形成了必杀之势。 “小鬼…到此为止了!” 冲来的人,发出冷笑。 听声音,是阳太。 “幻术是通过干扰敌人五感,搅乱目标的查克拉流动,从而让目标陷入幻觉之中。所有非瞳术的幻觉,都可以依靠打乱自我体内的查克拉流动来破解,另外,也可以靠疼痛来刺激神经…虽然也可以凭借硬实力解开,但自己明显做不到那一步。” 关键时刻,月作为一个穿越者的优势就突显了出来,他的大脑里下意识的闪过了‘资料’。 然后没有半点迟疑,他双管齐下,一边咬伤了舌头,一边打乱了自己体内的查克拉。 而在阳太看来,月还想要反抗的身体,顷刻就僵在了原地,手臂无意识的下摆,完全丧失了行动力。 “哈哈!” 他将苦无精准的刺入了月的身体,鲜血随即流出。 只是,刚笑出声。 他就懵了。 不是手感不对,他确实刺中了月,是位置不对。 他要刺的,是月的心脏,而非侧腹。 在命中前的一刹那,月十分细节的改变了体位。 故意引他上钩。 阳太低头,看到了月那一双清明的眼睛,还有因为一瞬间的受伤和疼痛,而血丝密布的发红眼珠。 破掉了? 同伴的幻术,一瞬间就被解开了? 这小鬼! 阳太发出一声闷哼。 他插中了月,月也刺中了他。 不一样的是,月的苦无穿透了他的喉咙。 他内心是确定月必死无疑,又陷入了幻觉之中,所以…他在近身时,放松了警惕。 主要,是怎么也想不到月可以在短瞬间,解开幻术。 “你这种人,还真不适合晓呢…太菜了。”月瞅着不敢置信的阳太,嘴角流出了血水,“以外表和年纪来评判一个人的实力,盲目断定危险等级,本身就是大忌。” “我说过吧…我会割下你的脑袋。” 直视着阳太临死前的双眼,月阴恻恻的笑了一下。 举起的手,慢慢转动。 苦无这种利器相比较刀来说,并不适合切砍。 但他却以蛮力,强行撕扯开了阳太的脖子。 阳太眼珠暴起,哪怕是濒死,还保留有一丝意识。 从他的表情上看,他似乎能够感受到脖子被破坏的痛苦。 “太好玩了…你的模样,让我有点享受呢…” 眼前的少年,像是一个疯子,有点病态的说着。 好似在获取他应得的战利品。 砰! 但此时毕竟还处于战斗之中,被杀得仅仅只是阳太一人。 月还没有割掉阳太的脑袋,一个敌人就袭杀而至。 虽然月用另一只手快速拔出苦无招架了一下,但人还是被击飞了,苦无也脱手甩了出去。 但让赶到之人,头皮发麻的是…月在飞出去的一瞬间,抓住了阳太的头发,将他那没彻底断掉的头颅给借力揪走了。 这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 月的身体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满是尘土。 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一只手拎着阳太的脑袋。 因为咬伤舌头,已经是满嘴的鲜血。 嗖的几声。 剩下的几个敌人依次现身。 除了其中一人忍服被烧烂,体表受了一些轻伤外,其余四人都安然无恙。 这在月的意料之中,毕竟,对方人数占优不说,也都是经验老道,实力从等级来看,也都在他之上的强者。 五人并没有快速干掉月。 说实话,剩下的五人都被月的表现给惊到了。 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将月放在眼里,以为一个照面就能解决的。 但现在…他们已经明白,这个小鬼有点不一样。 很危险! 虽然实力还不够看,但这种疯批的性格,还有由内自外,散发出的嗜血感…都让人不敢轻视。 “和阳太说的不太一样,一个刚毕业的小鬼,不会有这种反常的战斗直觉与敏锐度…就算说是天生的,也不可能!没有经过锻炼积累经验,是达不到这一步的。” “连着放了两个c级忍术,似乎还有余力…查克拉量的水平与调动的速度,也不是他这种年纪该有的。” “草隐那种地方,竟然会出现这种小鬼…不是亲眼看到,我真很难相信。” 几个人盯着月,议论道。 “喂…” 月手上翻转着掏出一个卷轴,打开后,一把被封印的长刀握在了手里。 他喊了一声。 摸了摸阳太死不瞑目的脸蛋后,将其扔在一旁。 伸出了血拉拉的舌头,语气癫狂又邪气,“前辈们…游戏可还没有结束呢,怎么停手了?” “……” 几人对视一眼。 最终,五人里实力最强的那位开口了,“小鬼…你不是晓的人,没必要这么拼命。我现在改变了念头…我挺欣赏你的,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 “说实话,你很让我们吃惊,但你也应该明白,继续打下去的话,你的下场和阳太一样。” “我们确实有点小瞧你了…接下来,我们不会留手的。” “策反我?” 月笑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情?” “我和你们厮杀…单纯是我想这么做…与晓,与你们的事,无关。” 说着,月不再墨迹,主动冲了过去。 先发制人。 只是,他刚动身。 敌人中的一个顿时手掌拍地,接着,一根根巨大的石柱拔地而起,想要冲撞上他。 虽然被月及时躲开,但还是如牢笼般精准的封锁住了他。 而另有一人,挥刀而至。 在贴身来的过程中,这人身影逐渐模糊,有点虚化的样子。 一时间让月的视线难以捕捉。 月心头一动,他所了解的忍术,只是原著聚焦在忍界的一部分,也是透过观察一众剧情角色的视角所了解的,并非整个世界的全部。忍术本来就五花八门,多种多样…他脑中的前世记忆,是有优势,但并不绝对。 就比如,当下自己所见的这种模糊身形的忍法,他就不认识。 不是简单的隐身术,也不是透遁那种高级忍法…配合惊人的身速,威力必然可怕。 事实也是如此。 一抹看不见的刀虹,直接砍在了月的身体上。 是当刀刃切到了皮肤,感受到了疼痛后,他才进行的快速反应。 能有这种‘不走大脑神经’,下意识的反应,要感谢他在死神中的历练。 只是,他能反应过来一刀,不敢保证砍在身上的每一刀,都可以避开。 而且,这种反应,是用伤势换来的。 鲜血从腹部的伤口,飞溅而起。 月只来得及施展分身术,企图用分身来化解劣势,但这种低级的术,在应对这种场面时,效果几乎为零。 他的对手不光一个。 这是最致命的。 一闪而过的缠斗下,月的身上已经多了数道皮开肉绽的伤口。 就在他还挣扎之际,一条锁链从暗处爆射,霎时缠绕住了他的腰身,并扩向四肢,锁住脚足。 然后将他整个人都悬吊了起来。 这一切看似漫长,实际从月出手,到被困住,前后甚至没有半分钟。 能打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这五个的实力,不是昌大或村正那种人能比的,主要是因为他们都常年活动于战场之上,而且,能成为叛忍,也都是心狠手辣之辈。月应该感激蹲守在村子的晓成员,即便有阳太这个内奸做局,几名晓的成员估计也杀掉了一些对手,其中肯定不乏更厉害的角色。 不然,如果面对更多的人,或更强的家伙…月撑不到现在。 重伤在身,精疲力尽。 死局… 一切都结束了。 但…月却笑了。 持刀者也终于显出了清晰的身形,一脸冷酷的窜来,准备给予他生命的终结。 “一起死吧。” 月突然开口道。 从一开始,他就不认为自己能干掉对方六个人。 这是很不现实的。 但…他有他的法子。 以身入局,以身为引。 起爆符是一个好东西,只要数量足够多,威力就会大到惊人。 这短短不到一分钟,月对于战局走向的分析就没停止过,他已经预判到了自己的下场,当对方中的一人施展土遁,企图将他困住时。月就已然得出了一个最佳的战斗方案。 一个狭小的战斗场地…空间有限,起爆符的威力也会变得更加集中。 敌人虽然认真了…但还是出现了纰漏。 嘴上说不会小看他,骨子里依然有着高人一等的傲气。 很难改变。 对面的心思放在了杀他个体之上,而他,一直利用鲜血来隐蔽起爆符的位置。 这里要说一下,起爆符的种类有很多。 比如常规起爆符、或威力更大的方形纸起爆符,还有不怕血水侵染的油纸起爆符等等。 起爆符越特殊,威力越大,价格也会昂贵。 这种东西不是一般忍者能够消耗得起的。 但风魔凉真,也就是月的父亲,自从扎根草隐村后…几乎将所有的收益,都用在忍具和起爆符上了,通过家中仓房内的储备就不难看出。之所以这么用心,原因只有一个。 培养月。 像特殊的起爆符,连风魔凉真自己都不舍得用。 对于一个普通忍者来说,尤其是像草隐村那种情况,外加如今忍界的动荡,风魔凉真很清楚,想要自己的孩子存活下去是多么困难。能够将其培养成才,又要付出多少心血。 普通的忍者想要翻身,想要在村子立住脚…没有资本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他唯一能给月做的。 这一次接任务,知道要来雨之国,出于对这边形势的忌惮,月可是将仓库里全部的家底都拿了出来。 虽然数量不多,但炸死几个实力没那么变态的家伙,应该是够了。 听少年魔怔的说出一起死吧这几个字后,持刀男顿时反应了过来。 “你!” 他大骂出声。 因为周身的一些方位,已经隐隐有火光溢出的迹象。 是起爆符,还并非常规起爆符。 已经来不及了! 持刀者对于月的疯狂程度有了新的认识,这是要同归于尽! 他出现了思维误差。 一张起爆符可是很贵的,更别说特殊起爆符了。 一个刚毕业的小鬼,怎么可能有这些钱。 但他也没办法去追究这个问题了。 因为…下一秒。 火光就吞没了一切。 所有石柱全部崩裂… “3。” “2。” “1。” 月的心中一直在默念,当数到1时,他立刻闭上了眼睛。 他自然不可能真的白白送死。 他有着最大的一张底牌。 也是他作为穿越者的bug。 唯一可以扭转局势的关键手段。 这…才是他的杀手锏! 26、我从地狱中爬了回来 以自己为饵,同归于尽,最大程度的削减对方人员,使用起爆符不是月一开始的战斗计划。 虽说最终都会使用‘外挂’,前往死神的世界。 但他起初的想法是,利用特殊起爆符在缠斗过程中,以伤换伤,在身体进入危险线时,再发动底牌。 而不是现在这样一次性的释放出来。 不过也无所谓了,战斗的走向是无法预料的,他能做的,就是根据当下的情况,适时应对。 在闭眼之前,他可以确定除了面前的持刀叛忍外,还有另外两人。 不出意外,这一手能够一次性的干掉三个人。 唯一麻烦的是,他自身也在局中,会遭受起爆符威力的冲击。 但凡有半点对抗的可能性,月都不会这么冒险。 这是目前,这场战斗,以他的能力给出的最优解。 爆炸波掀起的一瞬间,月什么感觉都没有,因为威力太过强劲。 人体在短时间内遭到剧烈冲击时,感知系统会失灵。 他唯一确定的,就是自己在有意识的精神准备下,灵魂没有消亡…哪怕起爆符的威力足以致死,让他肉体遍布疮痍,在死神到来之前,生命本身依然会有短暂的‘延迟存在’。 够让他进入死神世界就可以了。 他要感谢死神中特有的战斗方式与磨砺,似乎对于心志也有着不错的锻炼。 没有强大的意志做支撑,也很难挺得住。 月成功了。 上一次从死神世界返回,他就发现了一点端倪。 他相当于是灵魂游走在两个世界,而两个世界中的他,是单独的生命个体…却可以共享力量源泉,并且不受彼此世界的设定束缚。换而言之,除非他的灵魂溃散,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否则两个账号都不会下线。 灵魂才是最关键的。 在他前往一个世界时,另一个世界的时空会‘暂停’。 而他的共享力量,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直白点说,更像是存档覆盖。 比如他上一次在流魂街的成长,也是换来了不少伤势,但在回到火影后,他感知到的疲惫只是精神层面的,也就是与灵魂有关,并没有将死神中的身体变化带过来。 而血肉、精神的增幅,在他回归的同时,就直接改变了他在火影中的状态。 不是力量涌入,一点点的去蜕变。 是直接性‘属性与资料’的全面覆盖。 查克拉一下子就变多了,身体也变强了。 战斗的经验,那些他所获取的‘营养’…不需要吸收消化,直接就与火影中的自己融为一体。 一个全新的自己。 ‘覆盖’与‘改变’是两种性质。 覆盖等同于存档更替,无论之前是什么样的状态,当‘覆盖’出现后,都会焕然一新。 “……” 月睁开眼睛时,人已经来到了死神。 正在他‘离开’时的树上,周围没有一点变化。 “更强了。” 月面无表情的体会了一下这具身体全新的力量。 这段时间,他在火影中的成长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反哺到了死神,自然十分明显。 要知道,‘此时此刻’另一边火影中的自己,可能已经被起爆符炸的血肉模糊,某种层面上讲,已经丧失掉了能力。但死神这边却没有受到一点影响,说明…只要他的灵魂在,共享的力量就在。 两个账号既是分开的,又是一体的。 “果然是覆盖。” 月从树上一跃而下。 一场苦战过后,他的精神还有点亢奋。 身体的力量,却因为‘覆盖’后,脱胎换骨。 “不同的环境与设定,造就出了不同的力量,在火影中,人类本质的肉体上限并不高,大多是通过忍法来突显和增强能力。但在死神中却完全不同,死神里的肉体天花板……” 月呢喃着。 在流魂街,通过激烈的厮杀和成长,会改变他这具身体的灵子密度。 气血澎湃和结实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变得十分吓人。 单是依靠恐怖的灵力,就无法破防。 虽说月不想借着死神的便利,将自己锁死在‘肉身’这条道路上。 但强大这种事,本来就是共通的。 覆盖,也不是说他拥有了第二条生命。 因为往来于两个世界,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最关键的,是状态刷新。 无论是在死神或火影,如果有人能够一瞬间,以比起爆符爆炸这种更强悍的手段,杀掉他。 那么…他根本没有机会进行‘覆盖’。 再者,即使覆盖成功,也没办法进行二次覆盖,有能力杀掉他的人…还是可以轻易了结他。 这种状态的刷新,只适用于敌我双方水平差不多,让月有短暂‘覆盖时机’的险境。 给了他一次机会。 任何一个世界的自己死亡,他都将不复存在,做不到那种说先死后,过了几分钟几个小时或等上几天,再进行存档覆盖。只要他的意识消失,哪怕是昏迷,都是致命的。 意味着真正意义上的结束。 不过,这种卡bug,虽然效果没那么大,但在某种对局之中,就譬如他当下在火影中所面临的情况一样,已经相当于某种血继限界或特别的禁术,很逆天了。 这也算是月对于自身‘外挂’的一次探索与了解。 “让火影中的身体遭受第一波爆炸的威力,保留有一抹意识作为灵魂入口。但即使覆盖成功,在回到火影后,爆炸的余威依然健在,所以…自己需要一个更加强大的体魄。” 月看了一眼腰间的长刀,目视前方,眸子坚定的向着78区的方向迈进。 这一次,随着实力提升,他能在流魂街待得更久。 他…需要杀戮,大量的杀戮,来滋养这具肉身。 否则,在回到火影后,他依然避免不了死亡。 而且,对方可是五个人,最强的那个叛忍尚未出手。 起爆符爆炸区域所能波及到的,也只有三个。 后续的情况,月不得不进行准备。 …… 另一边,火影。 整个荒村都能看到冲天的火光与浓烟上涌。 威力十分惊人。 “嘶……” 离战场还有一段距离的两个叛忍及时躲开了。 爆炸的核心点,附近的房子,地皮…都被掀飞、吞没。 两人均倒吸一口冷气。 一来是没想到月的手上还有这么多起爆符的存货,而且还是特殊起爆符。 二来是震惊于小鬼做事的决然与狠辣。 杀死别人固然容易,手段癫狂阴邪一点也无所谓。 但连对自己都这么狠。 就有点可怕了。 “蠢货!” 其中一人黑着脸骂道。 被炸死的三个同伴,竟然在战斗过程中,没有发现月的小手段。 死了也是活该! “毕竟只是一个小鬼,他们还是大意了…没想到对方自始至终,都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说实话,我也没想到…经验这种东西,是可以通过锻炼来成长的,但一个人的觉悟和心性是很难去改变的。” 另一人瞳孔微微颤动,语气还算平静,“这小鬼如果活着,顺利成年…就算做不到在忍界扬名,至少也是草隐村的一号人物。可惜了…” “你回头看看。” “嗯?” 前者回首。 “他在和我们交手时,已经无意间,把我们从晓的据点带离了很远。” “他那种疯狂的模样…只是表象,也是一种分散你我注意力的方法,更是尽可能的在拖延时间。” “这小鬼的头脑一直在转。” “……” “我是真的蛮欣赏他的。” “走吧。” 实力最强的叛忍看都没看烟尘缭绕的烟火地带,转身朝晓的据点走去,“死了就是实力不济,没什么可说的,先完成任务。” 哪怕就剩下他们两个,根据阳太提供的情报,他们摧毁晓的据点,杀死那些病患,也是轻而易举。 只是,男人刚转身。 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响。 那是一种他很‘熟悉’的声音。 是利刃切割血肉的动静。 他骤然回首。 看到了让他心中难以磨灭,深深刻印在脑海深处的震撼画面。 他背后的同伴,尸首分离,头颅高高抛起,被一道刀虹像砍菜一样切飞了。 从同伴脸上定格的五官来看,连他自己都没预料到会被突然斩首,更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别说前者,就连男人自己都毫无警觉。 鲜血伴着雪白的刀光飘散在半空,透过同伴缓缓倒下的尸体,男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浑身焦黑,体表有大面积被烧伤的血痂。 身上还冒着缕缕白烟。 简直…像是恶鬼。 “你…你…” 男人大脑一片空白,如坠冰窖。 连言语都磕巴起来,失声道,“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从地狱中爬回来了。” 月邪气的笑着,黝黑的面庞上,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球,“来吧,前辈…我们继续。” “就剩下你和我两个人了,让我们好好享受一下这种愉悦感…” “……” “哈哈哈。” “哈哈哈哈!” 接着,月面露狂色,大笑间杀了过来。 而这位最强的叛忍,此时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月给震慑到了。 突然的异变,更是让他的大脑难以梳理发生的状况。 27、雨中的他 唰。 陆地之上,全力飞奔的弥彦与长门心情沉重。 两人离得村子越近,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在靠近据点的路上,随着距离拉近,他们发现了更多的尸体,说明敌方为了阻挠他们返程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与兵力,可以说是一场针对性的布置。为了能够全力赶上救援,将己方伤亡降至最小,尽可能的挽回局面,弥彦与长门已经把吃奶劲儿都用来赶路了。 不过,他们还是耗费了不少的时间。 因为在途中依旧受到了一些干扰,并且小南还利用折纸之术通知了战场区域内的所有成员,先行撤退。 按照预估,从他们识破敌人的阴谋到现在,这段时间足以让对方得手。 也就是说,据点里的人,恐怕…… 一念至此,弥彦难免悲痛。 “快点。” 他催促道。 … 半晌过后,众人终于瞧见了村子的房屋轮廓。 阴沉的天空也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这一次,他们没有按照固定路线进村,一群人直接化身成灵巧飞驰的人影,好似一把利剑从村子入口笔直的插入。在进村后,不用弥彦吩咐,包括苍介在内的几人就瞬间弹射开来,窜向不同方位。 开始对村子的情况进行全方位的摸索与探查。 接着,众人终于顺着小径,逐渐跑到了据点门前。 “我们负责留守的几人已经死了…” 长门感知了一下,说道。 “嗯。” 弥彦应了一声。 他们大部队回归,接头的成员却没有露面,就相当于预示了某种结局。 “发生过战斗。” 小南跟在弥彦的左手边,也沉声提醒道。 大家都看到了破碎的房屋,还有血迹…以及地面上的一些坑洞,包括杂草被焚烧过的痕迹。 似乎…很激烈。 “弥彦。” 小南瞅着弥彦坚毅的侧脸,轻唤一声。 欲言又止。 她已经提前幻想到了,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画面,以她对弥彦的了解,这件事…恐怕会给其造成不小的打击。她是想让弥彦有一些心理准备,但不知道该怎么说,战争就是这样。 虽然他们三个已经再明白不过,但每一次亲身经历,还是没办法做到心如止水。 何况,所有成员本身就是因为同一个梦想,而聚集在一起的。 因为相信弥彦这个首领。 小南认为这些战斗遗留的狼藉场面,肯定是留守人员与敌人的突袭小队爆发冲突所致。 但长门却看出了端倪。 “不对。” 长门凝声道。 “双方战斗的人数不成正比,是多人围攻一个,而且这个脚印…” 长门盯向一处。 成年人的脚印与小孩的脚印,差距太明显了。 “是…是月。” 长门一下子就判断出来了。 “月?” 弥彦等人一惊。 此时,模糊的雨幕之下,十几个人也终于站在了据点的门院前,停下脚步。 而接下来,映入所有人眼帘的画面。 让他们终生难忘。 一个熟悉的,小小的身影,在如丝线坠下的雨帘中,坐在院门的门槛上。 怔怔的抬头仰望着天空。 在他的脚边,是一具死透的无头尸体。 少年伤势严重,说是面目全非也不为过,身体有大面积烧伤的创口。 不过,大家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是月。 月一动不动,怀里抱着一颗死去之人的脑袋,血水混淆着雨水冲刷他的下半身。 月也任由冰凉的雨水,打在体表,浑身湿漉漉的。 似乎是在静静感受着雨之国不同寻常的天气与环境。 “月…?” 弥彦当先喊了一声,不太确认。 不光是他,所有晓的人都睛目晃动,难以置信。 他们都料想到了最坏的结局,但无论脑中闪过了哪一种场景,都不是眼下通过外在信息所分析出来的结果。 月…在这里,还活着。 而且从据点健在的房屋院落来看,很显然…据点保住了。 那么,就是说… “嗯…” 月早就听到了脚步声,闻见弥彦呼唤,他僵硬的转动着脖子。 将视线从天空移下,看向十米外的一群晓组织成员。 依然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庞,淡淡的打着招呼,“你们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 没有半点波澜。 “没事的…不要怕,人都被我杀死了。” 月似乎感应到了众人担忧的情绪,难得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轻声道。 “……” 沉默。 安静。 突然之间,月与弥彦他们所处的这片时空,仿佛只剩下了雨水浇落的声音。 这句话,所造成的冲击性,让包括弥彦三人组在内的所有人,均瞳孔一缩。 心中百感交集之外,更是不敢相信。 就在所有人都愣在原地时,第一个动的人,是小南。 她不清楚月是怎么做到的,但她丝毫不怀疑月所说的真实性。 因为少年此时的模样,让她心疼。 而月,并不是晓的一员。 她走到了月的身前,缓缓蹲下,与少年四目相对。 “内奸是那个叫阳太的家伙…他被策反了。” 月淡淡道。 小南在哭…她流出了眼泪。 “月…谢谢你。” 小南简单的一句话,似乎蕴含着不一样的感情。 “不用谢,报酬你们已经预付过了,我不喜欢白拿别人的东西。” 月看着小南发红的双眼,说了一句。 言毕,他的身体忽然没有半点预兆的栽倒。 嗖。 一个人影瞬间掠近。 抱住了昏迷过去的月。 是弥彦。 直到挨着彼此,近距离的观察下,弥彦才真正看清月的伤势有多么严重。 “堂本!” 弥彦立刻紧张的喊出一个人的名字。 …… 据点已经暴露,晓组织的人当即进行了转移。 在月的努力下,剩下的十几个伤员无一人遇害。 敌人的计划没有得逞。 可以说,这一次,晓要感谢月的存在。 不是他…后果不堪设想。 翌日,一处高峰的山洞里,晓的人各司其职,正在忙活着与战备相关的事宜。 活跃于这片战场上的晓据点,不止一处,只是弥彦他们是大本营而已。 “月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一个身材臃肿的胖子用医疗忍术给月进行疗愈后,对身旁的弥彦说道。 “不过,还真是令人惊叹,月体内的细胞活性十分强烈,这说明他的生命力也尤为强大…身体素质有点惊人。正常来讲,不是他这个年纪的下忍能有的水平,单论细胞活性这一点的话,甚至是成年人的十几倍到几十倍…给我的感觉,倒很像是一个专攻体术的强者。”堂本忍不住惊叹出声。 “不单是身体,他的查克拉…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与之前的他判若两人。”长门附声道,对于月的水平,他和弥彦再熟悉不过。 按理来说,月不可能有这种实力,简直和脱胎换骨一样。 是特殊的体质,还是… “这小子…藏得还真深。” 弥彦吐槽了一句。 月脱离了危险,他也就放心了。 至于月的小秘密,弥彦自然不会深究。 “村子那边的情况,我们已经有了调查结果…我们留守的人多半遭到了暗算,对方的突袭小队人员一共有十个。应该是假借阳太的身份摆了一道,虽然我们的人也杀掉了一些,但后续活下来的人还有六个,包括阳太在内,都是月一个人干掉的。”这时,苍介也走了过来,向弥彦汇报着线索。 “这小家伙…” 话落,即便此时已经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弥彦和长门等人,还是倍感震撼。 瞅着躺在席上,还陷入昏迷的月,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弥彦。” 看着月,长门突然开口道。 “不行。” 弥彦仿佛知道长门想说什么,直接打断。 “晓的一切与月无关,他是草隐村的人…而且,本来就是被动牵连进来的,我们已经很对不起他了。” “……” 长门闻声,没有再讲。 28、分别与特殊的纪念品 晓的战争依然在持续。 月醒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那被烧秃的头发也重新长了出来。 经由他守住据点一事后,所有晓的成员明显对他更为热情,尤其是弥彦三人组,虽然没有直说,但似乎已经将他当成了‘亲人’看待。 月反正是无所谓,他每天仍在修行着与忍术相关的课题。 之前在战斗中,龙火之术与风遁大突破造成的威力在他看来,都很不理想。无论是范围,还是忍法释放的速度…都存在瑕疵。所以,他需要精进的地方还有很多。 留在这个新的据点,与晓的成员多了交流时间,也让月学会了更多的忍术。 都是十分适合他这个年纪与水平的忍者学习的。 也有一些特别的。 例如比较出名的手里剑影分身之术,这是学习难度为a级的忍术,由火影三代猿飞日斩创造出来的。曾由自来也教给弥彦三人组,得知月是风魔一族的人,在忍具的操控中有一些‘先天’的造诣,所以弥彦就亲自传授给了他。只是,虽说有‘风魔一族’的加持,但月尝试很多次都失败了…只能说,果然没那么容易。 想要练成这种术,需要的不仅是勤奋,还有天赋。 月要是记得没错,三忍之中,起初也只有大蛇丸可以轻松做到。 另外,还要说的是,他现在的身体强度比去往死神世界之前,强了不止一个‘维度’。 原因嘛,他不光深入了流魂街的78区,还有79区,离最危险的80区只有一步之遥。 78区和79区的环境,完全不是77区能比的。 最明显的差异就是,对于尸魂界那些格格不入的混蛋来讲,78区和79区这样的不法地带,犹如有什么魔力一样,将他们吸引了过来。 几乎每天都会有来自尸魂界各个地方的狠茬子出现,几乎网罗了流魂街所有肮脏恶劣的‘精英’…这两个地方,像一潭泥泞的污水漩涡,时刻都在吸收着大量的‘刽子手’,源源不绝。 所以,在那里…战斗永远没有尽头。 当然,不光东流魂街如此,其他三个方向的边缘区域也是这样。 如77区这种环境,显然给这些人带来不了什么刺激或满足他们内心嗜血、破坏的欲望,与77区相比,想要在78区生存的难度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那么简单,79区更甚。 到了79区时,月已经见不到什么房屋或道路规划了。 在那里游走的活人,就和野兽一样,肆意盘踞在各处。 80区的话,实际上,已经就是荒郊野岭了。 月是在78区磨砺了一段时间后,‘杀穿’了当地的一些恶徒,声名鹊起后,才前往的79区…目前已经在79区有了‘立足之地’,但他还不具备前往80区的‘资格’。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在火影中的实力大增,掌握了更多的忍术,但为了打磨躯体,月并没有利用火影中的力量。而是依然以死神世界特有的战斗方式在成长,其目的就是为了‘提炼’自身的灵子密度,好在返回火影时,身体可以承受起爆符的余威。 所以,他斩杀剩下的两个叛忍,看似是一瞬之间。 实则在另外一个世界,他经历了一段相当黑暗的光景。 他所说的从地狱中爬了回来,不是一个玩笑话。 而是一种比喻。 切实的比喻。 他现在的躯体,不论是从血肉生机、还是各方面的‘属性’…别说在下忍,就是在普通中忍的层次,都绝对算是‘超模’了。晓成员中的堂本,是一名很有经验的医疗忍者,这个胖子不止一次提及过他的‘细胞活性’有些变态。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对于月的性格也愈发了解。 绝对不能把这个少年当成小孩子来看待。 沉默寡言,又有点冷酷的月…在他的身上,很难看到‘顽童’的一面,更谈不上什么青春朝气,做事也很有原则。 有些时候,月似乎比大人还要成熟。 偶尔说出的一些话,也足以引得旁人深思。 就这样,月又滞留了两个多月,前前后后将近一百多天。 战争终于结束了。 最后的胜利一方,是晓。 晓凭借着以弥彦为首的强大信念…在这一场耗时许久的战斗中,爆发出了惊人的韧性与团结性。主要是每一个人都心怀抱负,有着牺牲自我的精神。 虽然期间出了阳太这么一个叛徒的小插曲。 但也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而这场伤亡惨重的战事落幕,也代表着,分别的时候到了。 月要返回草隐村了。 陪同月一起返回草之国的人,是苍介。 他只是将月送到草之国边境即可。 翌日,一帮晓的核心成员聚集在山脚下,欢送着月,看起来场面相当隆重。 此时的晓正是崛起之际,虽然这边的战事结束了,不代表身为首领的弥彦等人可以休息,雨之国内的情况十分复杂,单独某一片战场的胜利,并不能缓解什么‘恶化的趋势’。 他们还要赶着去其他地方,展开全新的作战计划和布置。 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与月寒暄,只能委派苍介将月送走。 说实话,月很讨厌这种人情世故的‘分别’,总感觉氛围让自己有点不舒服。他本想着和苍介直接离开的,谁想弥彦他们死活要来送一下,搞得他现在很不自在。 “走了,再见。” 迎着一道道熟悉的目光,月面无表情,抬了下手,麻木道。 恨不得扭头就走。 “哈哈哈哈…这么着急溜走,月,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呦…我们的月,也有害臊的一面啊,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一直在我们面前装得像是个小大人一样,终于被我们抓到弱点了。” “是不是舍不得和我们分开啊?” “要我说干脆别回草隐村了,就跟着我们吧…” 一群人七嘴八舌,阴阳怪气的叫唤着,还有的吹着口哨。 “唉。” 月叹了一口气。 “你们能不能成熟一点?一个个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别嬉皮笑脸的,好嘛?”月吐槽道。 “无情的小鬼,和我们分开,你就一点也不伤心吗?” “呜呜呜…月,我会想你的。” 又有人假装流出了眼泪。 “……” 月。 “走吧。” 真是够了,月懒得继续搭理这群人,对苍介招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月…接着。” 哪想,他刚扭头,一声招呼响起。 还有一样东西被弥彦笑着抛了过来。 月反手接过一看,是一件象征晓的火云袍。 但不是大人穿的,而是一件迷你版的,明显是新制作出来的,为他量身定制的。 “这可是你小南姐亲手为你制作的。” 弥彦双手抱胸,有点嘚瑟的说着。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加入晓了…鉴于你们所干的事情,我可不想卷入麻烦之中。”月一点也不给面子,语气硬邦邦的说道。 “臭屁的小鬼,我果然还是看你不爽。” 弥彦本来得意的表情,顿时黑了下来,嘴角抽搐的骂道。 “我也觉得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不适合当首领,我认为让长门哥或小南姐来做,比你更适合。”月直接反击道。 弥彦额头暴起青筋,摩擦着牙花子,气得哇哇大叫。 直接撸起了袖子,好像要狠狠教训月一顿。 好在有人及时拉住了他。 “柏木放开我,今天我说什么也要揍一顿这个小鬼!” “哎呀首领…生什么气啊,月虽然说的有些道理,但你怎么能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呢?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抱住弥彦的男人,阴阳怪气,笑眯眯的说道。 接着,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弥彦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他怎么可能对月真的动手。 只不过是企图利用这种方式,来使现场气氛变得更轻松一些罢了。 他平时看似神经大条,实则心思细腻,否则又怎么可能成为首领,拥有这种威望。 他看出了月有点不喜欢这种离别的场面。 “是纪念品…一件纪念品而已,怕你小子回了草隐村过上好日子,就把我们给忘了。”弥彦哼了一声,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说道,“再说,就算你想加入晓,我还不要呢…拽什么拽。” “那我就放心了。” 月点了点头,将小巧的火云袍收起。 “……” 弥彦。 随后,小南走了过来。 “月…等有时间的话,我们几个会去草隐村看你的,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记得,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不要鲁莽,自己的性命永远是第一位,该跑就跑,活着才有希望。” “如果真遇到了什么你解决不了的事情,记得来找我们。” 说着,小南抓起月的手掌,将其摊开,并将一只特别的千纸鹤塞在了他的手心。 然后,在月的额头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 “切,小南…你对他太偏爱了,别让这小子太得意。”背后,阴魂不散的弥彦酸溜溜的说道。 接着是长门。 “月,期待我们再见那一天。” 长门话比较少,也没有弥彦和小南那么情绪外露,但他瞅着月的眼神十分温柔,就如同一位疼爱的兄长一般。 月看着两人,也难得展露笑颜。 没有多说,微微颔首。 “走了,大家。” 没有单独的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但月还是迟疑了一下脚步,然后扫过在场每个人的面庞,挥了挥手。 继而,率先闪身离开。 苍介见状,也紧忙跟上。 等月彻底远去后,原本嘻嘻哈哈,十分热闹的大家才突然恢复了平静,收敛起了佯装的笑容。 就好似一群吵闹的小孩子,突然间尤为默契的一同长大了,变成了成熟的大人。 弥彦也收起了生气的表情,露出了真实的一面。 他抬头看着天空,轻声笑道,“月…你一定会幸福长大的。” 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都有不同。 至少在弥彦三人组看来,他们所谓的‘幸福’,月已经拥有了。 …… 另一边,月和苍介一前一后,飞跃在林地之中。 当初随苍介来到晓的据点时,月还跟不上他的脚步,累得气喘吁吁,现如今已经可以做到轻松的并驾齐驱了。 蜕变极为明显。 这也让苍介由衷感叹月的成长速度。 月一边奔行,一边摊开手掌,看着小南送给他的纸鹤。 “再见嘛…下一次见面,恐怕…”月心中暗忖着,泛起波澜。 他已经对弥彦等人十分了解,有些事,就算是他说出来,弥彦相信,也无法更改或阻止他的命运。因为弥彦就是这种人,一根筋…哪怕是死,他也会践行自己的理想。 所以,他才会经常说弥彦是蠢货。 月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悲剧来临之前,月觉得,不如就让他们抱着这种‘乐观’的心态去奔赴,去前进…总好过惴惴不安,日思夜想要强。 有些事,以他现在的能力,无法改变。 是很无奈…也有点郁闷,但也让他对于‘力量’,更加渴求。 “你知道…小南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吗?” 突然,一旁的苍介开口道,望了过来。 月看着他。 “小南曾私下和我们说过,你与他们小时候很像…其实不用她说,我们也能感受到。你明明不是孤儿,还生活在草隐村那种,相比起雨之国来讲,已经算得上是‘安逸’的地方了…但你不知为何,身上总透着一种紧迫感,像是有什么大危机在追着你一样。”苍介平静道,“这就是你不断逼迫、压榨自己的原因吧…” “……” 月目光一闪,没有应声。 “晓的人大部分都是孤儿,我也一样…你的这种状态,就和我们儿时如出一辙,整天提心吊胆,总想着能不能活过今天。所以,你的这种感觉,我们都很熟悉。我们之中,许多人都经历过那场战争,亲眼目睹过血腥又残忍的情景…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会加入晓,聚集在首领身边的原因。这里是我们的家园,我们想要给雨之国带来和平,真正意义上的和平…神是可以做到一切的,我们相信弥彦就是可以给这个国家带来光明的神,他也一直在这么做,为此,我们愿意付出一切。” 苍介没有把月当外人,吐露着心声。 晓的成员大部分是孤儿,包括他们如今的心境,均是第二次忍界大战的遗留问题和影响。 整个雨之国,包括山椒鱼半藏本人,看似借着第二次忍界大战,站稳了脚跟。 但实则,所有国民深受战争带来的伤害。 这种伤害,至今都无法痊愈。 “月…和我们比,你是幸福的。不管你在担忧什么,在想什么…你拥有着最好的青春和年纪,好好去享受吧,不要让自己去承受那么大的压力。” “你们…会失败。” 月听到后,沉吟半晌,突然说道。 苍介一愣,并没有生气。 “你不信首领?” “不是不信…” 月目视前方,淡淡道:“弥彦很好,非常好…但他的性格,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也会把事情想得简单。” 言毕,月直视着苍介的双眼,“光有一腔热血,是成不了事的。” “不要去试探人性,要去相信人性,任何人的秉性都非一个单一面,而是存在多变性的,有善也有恶。” “在我眼里,人类的本质,就是以恶居多…包括我自己在内。” 苍介听到这一番话,顿时愕然。 接着大笑起来,“月,你这个家伙…唉。” “你脑子里到底都在装着什么啊?怎么想事情这么阴暗…你这样,我都有点担心你未来的成长了,不太想让你回草隐村了。”苍介捂着额头,“你的心态要阳光、乐观一点,不要这么悲观,要对自己,对外在抱有信心。” 月看了看他,没有再说。 “这样…你觉得我们会失败是吧?那我们就证明给你看,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就能听到从雨之国传来的捷讯。到时候,等我们做到了,你就明白,看待事情的本质不能这样…我承认这个世界人渣不少,但好人也有很多的。” “我说了,好人还是坏人,分对谁…” 月接了一句。 “反正,我们会证明给你看,等再见面的时候,你可不能再抱有这种心态了,怎么样?” “这是咱俩的约定。” 苍介一脸严肃道。 他很担忧月的心态健康问题。 “好。” 月应了一声。 果然,以晓如今的势头和成员们的状态,他说再多,都是没用的。 眼前的苍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39、医疗忍者 月这前后失踪了可是足有两个多月,又在边界滞留了一段时间,风魔田香自然也是对他牵肠挂肚。 之前虽然不确定月还活着,但外界几乎是已经默认他遇害了。 此时再见儿子‘奇迹般’的出现,女人有这种反应也就没什么可意外的。 再者,风魔田香的性格本来就有着少女的一面。 眼见安慰不了,月也就任由她哭得稀里哗啦,过了好久才慢慢恢复平静。 稍许,他前脚刚随母亲走进院子,龙雅和吉高田两个小同伴也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二人同样没有去村口迎接,月猜测应该是龙贵的意思。 毕竟因为之前牵扯到了雨隐村的事,在高层眼里,他还有些‘敏感’。 而且,之前派去杀人灭口的暗部死在了边界,此事的‘真相’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现在龙贵让儿子龙雅来接触自己,就说明,之前事情的风波确实已经结束了。 不过,龙雅虽然从父亲的只言片语中,清楚一些高层对月的态度,和整件事交织的一些‘阴谋’,但他对月的态度始终很真诚。 月能够安全回到村子,他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也是因为他和月的关系,作为草之花一员的龙贵才能在暗中帮忙运作。 龙雅询问月被晓组织成员带走后,是怎么逃出来的,期间又发生了什么…他问这话,并非抱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好奇。 但都被月含糊其辞的给糊弄了过去。 总之,他能回来,表示他们这个小队又是完全体了。 龙雅还提议要去村里的饭店搓一顿,叫上其他同学,给月庆祝。 被月婉拒了,他不喜欢热闹。 龙雅多少有些遗憾。 殊不知月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和吉高田从雨隐村回来后,时常会与其他同学碰面,逢人就夸月。 有人谣传月已经死了,龙雅得知后,也是第一时间辟谣。 为此,还与一个同学发生了冲突。 这让同届的其他学生相当惊讶…要知道,在以前龙雅和吉高田可是很讨厌月的,现在俨然有点变成月的拥护者了。 龙雅二人也只是在家中小坐了一会儿就先行离开,不打扰他们母子重聚的温馨时光。 他们毕竟是一个小队的,月既然回来了,后面还要跟随老师小司郎继续做一些任务。 月不在的这段时间,龙雅两人已经完成了几个没什么难度的低级任务,也算有了一些成长。 … 月将他俩送走,回屋后,就见恢复了常态的母亲,笑着说道,“月…成为一名医疗忍者吧,妈妈还是觉得你能够待在村子里,最叫人放心了。” “不用了。” 月看出了老妈的用意,直接摇头。 “啊?” 母亲有些惊讶。 当初可是月亲口对她说,想要成为医疗忍者的。 相比较战斗型忍者,也更为安全一些。 风魔田香自然不清楚月心态和想法上的转变。 几个月之前,成为一名医疗忍者确实是月认为的最好选择。 但现在,越来越了解村子的环境与权局的复杂后,他认为躲在‘后面’也没什么用。 对他布局接下来的计划,也毫无帮助。 “我相信月如果成为一名医疗忍者的话,一定也会做得十分出色!” 田香有些不甘心的继续说道。 月打了一个哈欠,“我突然对当医疗忍者没什么兴趣了…” “你是在瞧不起医疗忍者吗?” 老妈有些生气,“任何类型的忍者,想要做到最顶尖的程度,都是难上加难,医疗忍者也是一样。一名强大的医疗忍者,实力丝毫不逊色于其他类型的忍者,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讲,要更为厉害…大家只是成长方向有些不同,并不意味着有什么本质性的区别。” 听到这话,月下意识的想到了纲手。 “我明白。” 月答道。 老妈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不想让他再冒危险了。 “但就像之前咱俩谈论的一样,村子未必会让我成为一名医疗忍者,况且,医疗忍者是最讲究天赋的,不是想当就能当的。就算有老妈你辅助我,我有这个潜力,也还要温习一大堆的专业知识…确实很麻烦。” “最关键的一点,成为一名医疗忍者也许不难,但想要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医疗忍者却十分不易…” “相比之下,还是和父亲走一样的路,更适合我。” 想要成为医疗忍者,就必须具备与使用忍术不同的才能,它的这份特异性相当明显,对于查克拉的精细操控和运用在一般忍者看来,已经有点变态的意味了。 查克拉本身的使用方法和性质,也与常规有着差别。 真不是谁都能学会的。 “唉…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就算村子那边不同意,总要试一试啊。” 母亲泄了气,幽怨道。 月看了看她,“这样吧,我先学一学,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 “耶!” 见儿子松了口,女人顿时变脸,展露笑颜,欢呼起来。 “……” 月。 他自然不打算成为一名医疗忍者,但这并不妨碍他学习一下与医疗忍术相关的知识。 了解、吸收更多的忍术类型也会开阔他的思维。 如果在未来真的练成一两手医疗忍术的话,也不错。 兴许在某些时候,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作为医疗忍者,风魔田香的水平虽然一般,但教他这么一个门外汉是绝对没问题的。 月改了口风,也只是安抚一下母亲忧虑自己的心情。 随后,风魔田香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了自己房间,拿出一本又一本的书,开始给月介绍起来。 显然,先将这些书本上的知识读完并理解,就是他要学习的第一门课程。 看到这些书,月顿时觉得头有些大。 他在忍校这几年,都没看过这么多的书… …… 等到了晚上,风魔凉真终于回来了。 一回到家,风魔凉真没有先吃饭,而是直接将月单独叫到了一间房,开始了父子密谈。 把妻子给晾一边了。 “草之花的两位长老?” “嗯。” “龙贵带你去见的?” “是。” “也就是说,从今天起,我们算正式加入草之花一派了。”月听到父亲转述去见高层的经历后,若有所思。 父亲几人先是交代了一下边境的战事详情,然后由龙贵引荐,让其见到了草之花的首领。 对方一番言语敲打后,凉真也心领神会的拜了‘码头’。 “和我想的差不多…不出意外的话,鉴于父亲你这次的功劳,接下来,草之花这边应该会给你安排一个不错的职位。”月轻声道,“只要是有价值的人,都会被拉拢…这是最正常不过的手段。” “但想要往上爬,还要靠自己。” “父亲,村子里还有一些像你一样没有背景,被草之花和草之实忽略的低层忍者。你现在有着‘功劳’的光环,和他们多走动一下,建立好关系。” “行。” “那个被杀掉的暗部,他们没有追问吗?” “没有。” “呵…” 月冷笑了一下。 40、木叶的邀请 隔天,月就去见了一下龙雅的父亲。 后者并没有追问月在雨之国发生的事情,只是向他解释了一下,之前草之花与草之实的人达成共识,之所以要抹杀掉月,是出于对村子安全的考虑。 龙贵虽然在草之花地位不低,但毕竟不是一把手,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暗处协助一下月,给他拖延时间。 有些事,即便是他也做不了主。 现在草之实单独一派的人,已经没办法对月下手,因为他的父亲风魔凉真已经是草之花的人,还是这一次边境战役功劳最大的人,在村中享誉盛赞。 另外,过去了这么久,草隐的高层心惊胆颤,但人家雨隐村那边似乎早就忘了被晓掳走的小鬼,根本也没当回事。 草之实自然也就没了动手的由头。 龙贵之所以如实相告,是因为在他眼里,月与一般的小孩不同。 有些事,想必月自己也能猜到一些。 况且,这一次风魔凉真受功,其实存在一些猫腻。 比如,高层派去死在边境的特别上忍。 风魔凉真究竟是怎么杀死的? 单靠风魔凉真一个人,龙贵不认为他能做到。 他事先从高桥嘴里探了一点口风,当时执行任务的,是凉真和月这对父子俩。 那么…唯一的变数,就在月的身上。 不过,龙贵也很知趣的没有追问,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风魔凉真借着他的身份,加入了草之花,那就是自己人了。 “你父亲这次虽然功劳不小,也赢得了不少民心,但他的实力毕竟有限,所以就算是我们想要给他安排一个好的职位,为了服众,也不能做得太过。”龙贵笑道。 “情报部是村子最核心的机构,我们草隐赖以生存的根基之一,里面的情况比较复杂,所以不太适合你父亲。结界部的话,倒是不错…但比较清闲,去了也就是挂个虚名,没有实权。暗部的话,以他的实力也不太容易进去…所以,最终我同长老商量了一下,只能在教育部、审讯部、行政部或是警务部中选一个。” “你觉得他比较适合哪个?” “都可以。” 月平静道。 龙贵没有去问父亲,反而是问自己。 月很清楚,对方是在试探他。 同时也说明龙贵察觉到了他‘隐藏’的一面。 虽然说不至于发现,但起码是洞悉到了。 多半是与龙雅沾了点关系。 这个男人,城府和眼力也都不低。 “哈哈哈哈…行,那我就自己做主了。” 龙贵微微一笑。 “嗯。” 月点着头。 片刻,也未过多寒暄,月就要礼貌的告辞离开。 不过,在起身后,走之前…他突然回头瞅着龙贵,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伊藤长老年事已高,草之花的首领要换人了吧?” “……” 听到这话,龙贵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呵呵呵…你还小,这些都不是你需要担心和考虑的事情。” “也是。” 月附声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在玄关处,穿鞋出了门。 望着鞠躬走远的少年,龙贵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睛目闪动,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而出了龙雅家的月,嘴角也扬起了若有若现的弧度。 就算是再温和的人,一旦被卷入权力漩涡,也注定会滋生出野心。 真正能做到孑然一身的人,太少了。 回想起刚刚龙贵细微的表情变化,月的心中已然有数。 …… 几天后,风魔凉真就接收到了村子的调令,前往警务部任命。 他成了警务部的一个小队长。 不是总队长。 警务部是村子掌控实权的机构之一,职位和责任也很重要,能成为总队长,那可是要村子最顶尖的战力水平之一。 风魔凉真能直接被编入到警务部,还是破格提拔成为小队长,已经算非常不错了。 至于进入警务部,能不能站稳脚跟,那就要看风魔凉真自己的本事了。 不过有月在背后给父亲支招,问题也不大。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提升一下父亲的实力。 以前是风魔凉真操练他,现在变成了闲暇之余,月来指点父亲的修行。 风魔凉真对此也是欣然接受。 至于月自己,他的生活算是在经历了一连串的波折后,终于回归平静。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就跟随小司郎老师,同龙雅和吉高田继续接取一些低难度的任务。 好在后面的任务,没有什么太过特殊的,或突发什么变故。 总体过程很‘正常’。 这种生活也是大部分刚刚忍校毕业的学生,所经历的光景。 刷任务次数,对于新人来说,还是很有必要的。 是丰富资历,最直接的路径。 不过,月几人还是听到了一些噩耗。 他们同届的学生,有几个死在了任务上。 就不晓得是死在了草之花,还是草之实的手上。 就与他们小队一开始遭遇的一样,只是阴谋不同。 村子在任务内容和危险等级上做了手脚,让这些刚毕业没几个月,但已经有了一点基础的下忍,从事一些看似不危险,实则暗藏杀机的行动。就比方说窃取一些情报或打探一些线索,听起来似乎很容易,对接取任务的人要求不高,也不是与人发生正面冲突。但实则,在当下忍界的大环境里,只要出了草之国,哪怕就在草之国境内,只要牵扯到了一些势力,就会有危险。 哪怕致命因素不与任务有关,只是单纯碰到了坏人,也再正常不过。 看看雨之国的情况就知道了,虽然那边国情比较特殊,但也是目前忍界动荡的一个缩影。 情报…是草隐村能安然无恙混到现在的本钱之一! 除了可以贩卖,给村子换取高价和其他利益,也可以让草隐村对‘外界’的风吹草动,做出及时的应对与变化。 草隐村完全就是将这些刚毕业的小鬼,当成了可以赚钱的‘牲口’。 月当时临近毕业的预感,已经开始上演了。 他们三人也不是没有遭到毒手,但挺过来了,现在能好好的正常成长,也是因为草之花的庇护。 其他人就没这么走运了。 “月…你什么时候开始爱看书了?” 某天,在野外做任务的过程中。 闲暇之余,龙雅见月又熟练的从背包里掏出一本书,靠在树边仔细阅读,不由惊奇道。 这段时间,只要是在一起出任务,得空了,他和吉高田就发现月在抱着一本书学习。 那勤奋刻苦的模样,让两人‘大开眼界’。 龙雅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开了口。 “人生本来就是一门不断学习的过程。” 月看着龙雅和吉高田,以大人的口吻教育了一句。 “拉到吧,我还不了解你?要是和忍术有关或是什么修行,你肯定疯了一样的锻炼…书?我不信你能看得进去!”龙雅撇了撇嘴。 “……” 月沉默了。 确实,这些与医疗忍术有关的书籍,他看了好久。 说实话,直到现在…都没太理解,只是模模糊糊知晓了一些概念点。 主要是涵盖的知识量太大了。 书页上的小字密密麻麻,还有着极为复杂的人体组织构造图等等。 看得他想吐。 他不得不承认,就算他有心想要学习,他毕竟也不是全能的。 老天爷可以给他开一扇窗,但不可能每扇窗都给他打开。 主要是,空闲下来也没事干,所以…看看书解解闷而已,虽然…看不太懂。 “一边去,别影响我学习。” 月冷这个脸,硬撑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来,吉高田咱俩躺着休息一会儿,让我们的大天才好好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龙雅阴阳怪气的说着。 月假装置若罔闻。 嗖。 两人刚拌完嘴,说是去侦查周边情况的小司郎老师就突然回来了,闪身到了近处,手里拿着一个信件。 “任务提前终止,村子来了消息,我们要马上回去。” 小司郎笑道。 “啊?” 三人一惊,月也放下了手里的书。 “出什么大事了?” “连任务都放弃了?” 一般情况,像他们这种小队,村子是不可能派专人联络的。 “别紧张。” 小司郎摆了摆手。 “要恭喜你们三个。” “恭喜?” “村子收到了木叶的邀请,希望我们能派几个新人去木叶进行游学交流…对方特意点名了你,月。” 龙雅与吉高田也转头朝月望了过来。 月的眉头则皱了一下。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波风水门的那张脸。 “村子的意思是,正好派你们三个去,也算是村子直接下达的命令…火之国的木叶,那里可是人才济济啊,你们三个可千万别给我们村子丢人。”小司郎语气有些感叹。 去木叶游学…主要还是木叶那边主动发来的邀请。 这是什么待遇? 他们草隐村可从没这么长脸过。 至于让木叶点名的月…小司郎看来的视线十分复杂。 月算是忍校的天才。 但也仅限于忍校,在村子里有点小名气…现在看,这天才之名难不成,都传到木叶那边去了? 怎么传的? “……” 月沉吟了一下,已经猜到了是怎么个情况。 “别看我…我和他们不熟。” 月面无表情。 41、不被看好 这次游学一事,不用想肯定是出自波风水门的手笔。 之前在村子任务上帮衬了他一下。 还说也要自己帮其一个忙。 现在…这个忙指的就是游学了。 说是游学,但实际上就是两个村子年轻忍者间的交流与联谊。 那么…以忍者的尿性,肯定避免不了切磋。 三人跟着小司郎返回了村子,龙雅与吉高田在得知此事后,显得尤为紧张。 毕竟他们都没有去过木叶,而且即便是在五大忍村中,木叶之强也是独一份的。 这一点也不夸张。 放眼当下,第二次忍界虽然结束了有一段时间,但因为局势的动荡,木叶这边可没消停过。 基于草隐村这边得到的情报与资料显示,木叶一直与岩隐、砂隐、雾隐存在小规模的冲突,而且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期间砂隐也是和木叶打得最凶的村子之一。现在即便消停了一点,也一直仇视木叶,小动作不断。 而云隐呢…现在的三代雷影性格强势,也是目前忍界最蠢蠢欲动的势力,有点要压不住的意思,云隐也是十分活跃。 就差没直说想要军事扩张了。 云隐那边的势头,现在单看表面的话,甚至有隐隐盖过木叶一头的意思。 云隐暂时没有真正的‘拔刀相向’,却也绝对不是木叶的朋友,而是在暗处盯着木叶,想要伺机而动的毒蛇。 尤其是鉴于过去的历史,他们对木叶潜在的威胁最大。 所以,除了要和岩隐、砂隐、雾隐纠缠,木叶还要提防云隐的动作,可谓是四面受敌。 有点一挑四的意思在了,即便如此,木叶现在虽然人手紧张,可用的战力略显‘空虚’之外,依然能保证国家和村子的安全,就可见其底蕴之深。 岩隐和木叶打的激烈很正常,砂隐是第二次忍界大战的遗留问题所致,雾隐之所以参与进来,单纯是因为他们村子现在的行事风格比较‘激进’,有点不嫌事大,在捣乱的感觉。 一旦第三次忍界大战全面爆发,雾隐就会停手,至少在前期会‘坐山观虎斗’,后面才会站出来捡便宜。 战争打响,对于任何村子来说,都是全线战略,而非单一作战。 哪怕是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时,木叶除了要盯着雨之国这边的战场,还要顾忌风之国那头…砂隐村也是一边和山椒鱼半藏交战,一边对付木叶,这些指的,还都是主战场,没有提及战争期间比较次要的冲突区域。 届时,忍界其他大大小小的势力也会参与进来,总之,形势之严峻对于任何村子来说,都颇为棘手,会乱成一团。 所以,现在的木叶没有盟友,想要和其他村子建立起一些联系也不容易。 最终游学这种事,落到了草隐村。 草之国虽然与火之国毗邻,草隐村又有着‘人畜无害’的形象,但月觉得,草隐村也不具备和木叶‘交流’的资格。 之所以发来邀请,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这一点月不想否认。 因为他的实力,在这个年纪的忍者里,至少够出色。 但波风水门打得什么念头,这就不好说了。 可能是把他当作磨刀石,用来激励木叶的那些新鲜血液…也有可能,是为了给村子未来的战力练兵? 如果说,单纯只是建立‘友谊’,月是不信的。 因为草隐村帮不上木叶什么忙,单凭他一个下忍的面子,更没说法。 反正不管出于什么用意,这一趟能去木叶,月也很期待。 无他…只是想去会一会那些剧情角色。 之前边境一事,月都没有见到村子的长老,这次木叶发来的邀请,竟然在回村后,让他们三个少年见到了村子真正的掌权者…这真的是让月无力吐槽。 几位长老的意思也很简单。 唯一的诉求,就是不要丢了村子的脸面,特别交代了月,一定要拿出全部的本事来对付木叶的那些小鬼,哪怕是输了,也要输的‘漂亮’一些。 “是。” 月平静的回答着。 内心则在暗笑,“原来仅仅只是木叶的一个动作,就能让草隐村这边如此重视。” 更滑稽的是,他能有如今的这种实力,最主要的关系是源于他自己。 村子…特别是面前的这几位长老,在此之前可没有栽培过他。 甚至其中的某位长老,还想要抹杀他。 呵呵…现在随着游学这件事的发生,突然又重视起他来了,俨然有点把他当成了村子的希望。 一念至此,月觉得太过可笑了。 人性就是如此。 随即,他们三人开始为前往木叶做准备。 期间,只要他们提出的要求,村子都会尽量满足。 父亲风魔凉真和田香也觉得这次机会十分难得,只是去游学,而非执行任务,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是没有危险的。 出去见见世面,也挺好。 不过,所有欢送和道喜的人里,除了父亲风魔凉真对月有着信心之外,包括长老在内的村子高层,甚至是龙雅的父亲等等,都不认为他们三个能在木叶闯出什么名堂,如果真与木叶年轻一代切磋的话,哪怕是自己人…他们也认为月这个小队是必输的,没有一点赢得希望。 月是去找龙雅时,甚至听到龙贵亲口对他们说,“别紧张,输了是很正常的…只要保证安全就好,那里毕竟是木叶,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们两个村子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至少这件事,对你俩来说,是受益匪浅的…游学回来后,你们就与一般的同届生不一样了,村子未来肯定会着重培养…你们将来的晋升途径和速度,也会比其他人快很多。” 这话说完,一向争强好胜的龙雅,竟然乖乖的点了点头。 似乎觉得父亲说的在理。 唯独月目光闪动,没有吭声。 没人看好他们…月不在意。 但他…相信自己! …… 与此同时,另一边。 火之国,木叶。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叫来了波风水门。 两人也在讨论游学一事。 “草隐…” 此时,还有着一头棕发,未显垂老之态的猿飞日斩端着一杯茶水,抿了一口,喃喃道。 正常情况下,他们木叶与草隐这种小村子进行‘新人交际’,是没有任何价值与意义的。 因为木叶的年轻人不会得到什么成长或感悟。 但水门却说,这次‘联谊’,一定会让村子的少年们,有所收获。 “是因为那个风魔月?” 三代看向面前一脸微笑的后辈。 “嗯…就是他。” “噢?” 猿飞日斩也乐了,“这么笃定?我都有点对这少年感兴趣了…” “我相信等三代大人您见到了他,就会明白了。” 42、终于到了,木叶! 这次带月三人组前往木叶的人,不是小司郎。 而是村子的一名老牌上忍,实力很强。 虽然草之国与火之国挨着,但想要抵达木叶,还是要走很长的一段路…现在忍界的环境也不安定,没有一个强者随行保护,很难放心。 一路上,上忍叮嘱了三人一些事情,比如即使到了木叶,也不要乱走动,更不要随随便便和其他人有过深的接触等等,而龙雅与吉高田则在讨论着到了木叶,吃点什么美食,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至于这次游学的真正目的,他俩全然没放在心上。 毕竟,离开草之国,他们唯一去过的就是雨隐村了。 到了火之国境内,一行人很快就遇见了守卫的木叶忍者,在向对方展示了村子的文件后就放行了。 月也在边境混过,深入火之国一段距离后,他看出木叶在边境一带安插的据点数量应该不少,且木叶的忍者巡视相当严密。他时常会察觉到有一些视线从暗处投来,但很快就消失了…这种防备力量包括忍者自身的执行能力,与草隐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 直到彻底进入了火之国内陆,那种始终被‘观察’的异样感才没有再出现。 带队的上忍在前方快速奔行,他们三个跟在屁股后。 月盯着上忍的背影,这次游学,也是一个为数不多,可以近距离感受并了解木叶当下处境和状况的机会。 以草隐村的秉性,月不相信这个上忍,真的就是单纯护送他们往返这么简单。 没准,还有什么隐秘的任务在身。 比如,打探一些关于木叶的情报…从而贩卖给其他敌对村子。 当然,到了人家地盘上,肯定也不敢做得太过火,至于做到什么程度,就全凭这个上忍自己拿捏了。 要掌握好度,不然… …… 火之国的面积比草之国可不是大了一星半点,虽然四人没有全力赶路,但还是耗费了几天的功夫才终于临近木叶,越靠近木叶,火之国境内的村庄也开始变得多了起来,沿途还会路过一些其他的大型村落以及大小不一的城都。 也让月彻底认识到了火之国为何能在战事频发的情况下,依然保持着充沛的国力与生机。 两个字,富饶。 随处可见的耕地与密集的人口。 火之国占据着整个忍界最中心,也是资源最肥沃的一块土地。 看看风之国那边的沙漠,还有雷之国到处的高山峭壁,以及水之国偏居一隅的岛屿…这么一对比,差距就体现出来了。 在草之国,大面积的耕地也就只能在草隐村附近一带,可以看见。 离得再远一些,虽然也有农户开垦的田地,但在没办法保证安全的前提下,自然也就无法确保产能。 而木叶的战力,显然是能轻松做到辐射整个国境内的。 马上就要到木叶了,饶是月,心情也变得有些不平静。 这里是火影,木叶更是原著刻画的唯一‘舞台’。 整个故事都是在围绕这个村子和火之意志,在徐徐展开。 更何况,刚穿越到火影时,随着对草隐村的了解,他可没少那草隐村与木叶做对比,经常会‘想念’木叶。 现在…心心念念的木叶,终于要见到了。 说不以为意,那纯属扯淡。 “到了。” 走在宽敞道路前方的上忍,唤了一声。 不用他喊,月小队三人也看见了那一扇高大的入村门廊,还有那一整面拔地而起,高高耸立的墙壁。 确实气派! 视觉上备感雄伟。 ‘城墙’外面栽种有大量茂盛的树木,门廊之上写有醒目的红色‘忍’字,还有象征着木叶,与护额上标志如出一辙的‘符号’。 由树叶演化而生的图案,也代表着火之意志。 “哇!” 龙雅忍不住发出感叹。 还没进村呢,光是入眼的画面,就让他觉得很激动。 从建筑形态上看,这个木叶村显然就是一个了不得的‘大城市’。 连雨隐村都远远比不了。 “好有钱啊。” 相比龙雅的惊呼,吉高田下意识的言语则更加真实。 起码,光是这么一个大门,还有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高墙,就不是一般村子能建得起来的。 “注意一下表情。” 月提醒了两人一句。 虽然他们是从‘小地方’来的,但也不能太丢面。 “咳咳…” 龙雅咳嗽了一声,回过神来,悻悻一笑。 村子敞开的大门两侧,各站有木叶的守卫忍者,但此时在门外,早就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等候多时了。 显然,对方已经得知他们快要到了。 是波风水门。 但不光波风水门自己,他的身边还围着一群学生,看起来年纪都和月三人差不多大。 见到这一幕,龙雅与吉高田似乎终于意识到他们此行是来做什么的了,不由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么多人?” 月也不动声色的眼皮一跳。 波风水门前来迎接他并不意外,甚至带上几个他所熟悉的剧情角色,也很正常。 但怎么感觉…木叶这一代的小辈,都跟了过来? 他们只是来游学的,也非什么大人物,自然不可能让三代目的猿飞日斩亲自现身。 “呦,月!” 月几人还没走到跟前,那头,波风水门已经热情的摆起了手。 不了解的,还以为他俩是什么亲戚呢,明明只是有过短暂的接触而已。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家伙…之前在边境帮了咱们解决战役的木叶忍者?”龙雅凑了上来,小声问道。 “嗯。” 月点了点头。 “看起来很年轻啊…”龙雅惊奇道。 他以为木叶出动的高手,会是一个资历和年纪都比较大的长辈,毕竟能有这么强的手段,在龙雅的思维里,是要和活得久划等号的。 “不愧是木叶。” 他又呢喃了一句。 …… 半晌,双方队伍在大门口交汇。 “欢迎你们来木叶做客。”波风水门与带队的上忍握了一下手,由衷的高兴道。 接着,低头看向站在后面的月,“又见面了。” “…嗯。” 月不咸不淡的应着。 他的目光并没有放在波风水门身上,而是看向了面前一群和他差不多大的人,有男有女。 他的视线在扫过去的同时,这些人的眼神也全部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仔细打量着。 “难不成这一届木叶忍校的学生…都来了?” 被一群剧情角色盯着,说实话,月虽然在强装镇定,但心中还是免不了一阵悸动。 那一张张面孔…他再熟悉不过。 有一些人即使认不出来,但通过外形,也能大体判断出是哪个家族的。 “波风水门到底在游学这件事上,做了多大文章?” 月的眼色与木叶的‘小强们’彼此交错着。 现场的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莫名紧张。 “哈,你就是那个什么什么月吧?从草隐村来的小子!” 突然,冷不丁的,还不等月仔细感受一下小强们的气息,一个声音就猛地从人群中‘杀’了出来。 就见一个穿着格子内衬,外披深蓝色外套,头挂护目镜的小鬼跃然而出。 手里转着一把苦无,耍着花活儿。 出场方式,极为‘拉风’。 先是低着头,故作高手范儿。 然后,站定在月的近处,与他四目相对,骄傲的扬起脸颊,搓着鼻子,竖起一个大拇指对准了自己,“我叫宇智波带土,你给我记住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对手了。” “不过很抱歉,这次来我们木叶游学,你恐怕要哭鼻子回家了…因为我的实力可是很强的!” 说完,带土自信一笑,姿态定格。 他可能是觉得自己这一番发言与出场,相当帅气。 但…冷场了。 足足好几秒,场内一片安静。 就连带土背后的同学,都觉得没眼看,有些人还在叹气。 “……” 月面无表情的瞅着表情逐渐从自信,开始变得有些尴尬,快要绷不住的带土。 忽然向他伸出了手,“宇智波带土,我记下了。” “我叫风魔月,请多指教。” 带土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和月握了握手,“风魔月…嗯,你人看起来还不错。既然这样,我们之间的事先放一边,等会进村了,我带你好好转转。” “不用了。” 月冷淡的松开了手。 “……” 带土。 43、观光 旗木卡卡西、不知火玄间、野原琳、月光疾风、夕日红、猿飞阿斯玛、惠比寿、迈特凯、钢子铁、森乃伊比喜、并足雷同,包括带土在内。 这些都是月一眼能认出或有印象的剧情角色。 其他的,诸如山城青叶、水木,都是在介绍名字后,月才隐约记了起来。 每个村子的忍者都是有编号的,这群人虽然属于同一代,但年龄有大有小,像是明显看起来年岁要稍长一些,和月差不多大的阿斯玛。也有个头和小不点一样,一瞅就知道还没从忍校毕业的角色。 除了以上这些,月也见到了‘猪鹿蝶’家族这一代的后辈,以及日向一族的人。 波风水门给月准备的欢迎阵仗,不可谓不大,月甚至觉得有一种下马威的感觉。 “哈哈哈哈…带土,好样的!” 一个大嗓门响起,其他人都对带土出的洋相觉得难绷,唯独有一人热血沸腾的握起了拳头。 给带土加油打气。 没错,就是迈特凯。 “月,不要在意…他们只是对你的到来表示欢迎而已,毕竟,村子很少见到新的面孔。”一旁的波风水门笑着解释道。 确实,现在的木叶虽然不是战备状态,但应该也很紧张。 这种状况下,很难见到外村人。 不像是日常情况下,其他地方的人可以来到木叶旅游,审查的要宽松一些。 对于其他村子造访的同届交流生,自然满满的都是好奇。 “你应该没少说关于我的事情吧?” 月掀了一下眼皮。 “哈哈哈…” 水门用笑声缓解着尴尬。 面前的这些木叶小强,除了几个女孩子的眼神要委婉一点,其余的男生几乎都有不加掩饰的挑衅或战意。 鬼知道在他们来之前,波风水门添油加醋的说了些什么。 野原琳上前将带土给拽走了,接着向月鞠躬表示道歉,希望月不要放在心上。 瞅着琳的那一张温柔笑脸,月没什么反应,倒是身边的龙雅和吉高田眼睛一亮。 琳不仅长得好看,恬静温暖的气质也相当出众。 “走吧,反正后面你们有的是时间认识。”水门招呼了一声。 随后,一大群人就涌入了木叶。 草隐的上忍与水门走在最前面闲聊着,剩下他们一群小屁孩在后面交头接耳。 龙雅和吉高田也很快与木叶的小强们熟络起来。 但更多吸引三人目光的,还是木叶宽敞的街道与周围琳琅满目的店铺,以及那密集的房屋建筑。 木叶的村子规划,显然十分精细,街道、商业中心、居民区、休闲区等,都很鲜明。虽然没有雨隐村那种擎天而立的巨大高塔,但感觉上却更加繁华,因为即便是在眼下这种动荡的忍界环境和木叶的处境下,街上依然人潮涌动。 没别的…就是人多。 充斥着烟火气与生活气息的氛围,自然就彰显出了这个村子繁荣昌盛的一面。 说是村子,其实更像是一座‘城市’。 月也在观望着木叶村的景色。 村内除了建筑街道以及人文风气外,还有大量的绿化植被,整个村子似乎是围绕着一座山体建造起来的,也就是火影颜山。山体扩散出去的区域,那一整片的高山与森林,也形成了独特的天然屏障。 月自然也瞧见了火影大楼,还有标志性的火影岩。 “那边就是茗茶街了,是女孩子非常喜欢逛的地方,主要是卖甜品和茶叶的…” “哦,对了…看到那条河没,那叫南贺之川,流过了整个村子,是我们木叶……” 月停下了脚步,从进村后,他的耳边就叽叽喳喳的没有停过。 像是苍蝇一样在身旁飞来飞去。 每到一处地角,作为导游的带土就狂溅口水,热情的开始介绍。 见月突然停下脚步,带土直接勾住了他的肩膀,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月已经有点烦他了,还自顾自的指着不远处的河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你们草隐村应该见不到这种景色吧?” “够了带土,你安静一点。” 一边的卡卡西突然说道。 “哈?我这只是在体现我们木叶热情的待客之道。”带土瞪了卡卡西一眼,语气不爽。 月没有插话,只是打开了带土搂住自己的手臂,继续前行。 卡卡西见状,对带土露出嘲讽的眼神,似乎在说热脸贴冷屁股了吧? “切,不分好赖的家伙。” 带土冲月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吐着舌头。 从进村后,一些随行的木叶小强就散开了,没有再继续跟着他们。 更多的人,只是来见一见草隐村的三个人,尤其是月。 知道长什么样了后,自然就没必要再留下,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仅剩下卡卡西、带土等有数的几个人。 这些人还远不是木叶同代的所有学生,有一些人还在外出执行任务,没有回来。 波风水门很体会小孩子的心情,认为月他们从草隐村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就算直接领他们落脚休息,安排住处。估计月和龙雅、吉高田也坐不住,倒不如干脆先带他们转一圈。 也给木叶和草隐两个村子少年交流的机会。 月是在欣赏着木叶村的光景,但他同时也在隐晦的观察着卡卡西等人。 从头到尾,卡卡西都没说过几句话。 他戴着面罩,露出一双‘正常’的眼睛,只是整个人的气息略显阴郁,不像带土、迈特凯那么开朗。 也是…他的父亲白牙刚离世一段时间。 这时的卡卡西,多半还沉浸在‘伤痛’之中。 “已经是中忍的水平了…”月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卡卡西,今天这一群人里,直觉上,目前给他威胁最大的就是卡卡西了。 对方像是一把归鞘的利剑,虽然看起来很普通,却暗藏一种凌厉之感。 凯的话,完全就是外露的斧刃,那小小的躯体,在行走间…月所洞悉出的强度,已经有点惊人了。 但威胁感,还是没有卡卡西大。 能让他有这种感觉,起码说明,卡卡西的实战经验也称得上丰富了。 至于带土…月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点威胁。 不过这也只是他直观上的判断,并不代表今天所见之人的真正实力,木叶的家族太多了,这些后代的传承者除了血继限界外,要不就是人手秘术…真交起手来,谁更强,还不好说。 另外,影响一个人在实战中的表现,除了技能和‘外露’出的属性,还有实战经验…以及个人意志。 像草隐村这种,基本谈不上什么意志培养。 但木叶可不一样…倒不是说,木叶的忍校从小就给这些孩子洗脑。 而是一种村子凝聚力与文化的遗传和潜移默化的影响,让这些小孩以木叶为荣…至于所谓的火之意志,月不好评判是好是坏,但它确实有用。 能让村子的忍者在战斗过程中,爆发出惊人的意志表现,战力往往也会得到提升。 所以,他的洞察,只是一种模糊的实力分析,而非每个人真正的战力。 要想知道谁威胁更大,就只能动手了。 月是走在队伍最后面的,前方,龙雅和吉高田已经与琳、夕日红等人有说有笑了,女孩们对龙雅的一头白发感到惊奇,而且龙雅两人看起来也十分健谈,不像月这种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样子。 他们也想知道一些关于草隐村的事情。 卡卡西现在的心境有点特殊,不愿意说话,带土是有点遭人嫌弃…迈特凯整个人和打了鸡血一样,时不时的蹦出一两句其他人听不懂的话,也被小伙伴们有意拉开了距离。 所以,他们一帮人倒是凑成了一团,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总之,这群剧情角色的性格,都挺鲜明的。 和成年后也没什么变化。 真对应了那句话,从小看到老。 44、木叶小强们的公敌! 在木叶转了一圈后,月一行四人就入住了水门提前安排好的‘招待所’,并相约明天在忍校相见。 正式开始‘学术’交流。 现在不是和平时期,木叶这边的精力也有限,所以没办法为一个所谓的‘游学活动’耽搁太久。 接下来的日程水门也有了交代,第一天先去木叶忍校上课,感受一下木叶忍校的学习氛围与课程。第二天,是双方两个村子的老师互换,各自带对方的学生进行一些锻炼,同时在一些项目上,也会让他们这群少年展开一些试探性的较量。 第三天,就是跟随老师完成同等级的村子任务。 这样一来,大家都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和认识。 然后,重点来了…第四天、第五天是休息日,关键是第六天与第七天要举行为期两天的‘友谊比赛’。 届时,木叶的小强们可以随意选择草隐村三位学员中的一位进行挑战。 同样,月三人也可以点名木叶这边的选手。 这个比赛,才是正戏! …… “感觉也不怎么样嘛…木叶的这些人。” “没看出哪里厉害…不过这个村子的人口是真多啊。” “那个卡卡西就是木叶白牙的儿子吧?” “宇智波带土…他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对了…我在街上好像没看到几个宇智波一族的啊。” “还有那个日向一族的,眼睛确实好特别。” 房间里,龙雅与吉高田还在讨论着琳、夕日红等几个女孩子,以及对木叶新交到的朋友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月,你觉得呢?” 龙雅望向了站在窗口,眺望着外面街道场景的月。 “都很强。” 月回了几个字。 “真的?” 龙雅一脸狐疑,“包括那个傻不拉几的宇智波带土?” “这里是人家的村子,在自己的地盘上,所以他们都是日常的生活状态…和战斗时,完全是两个模样。这点,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月拉上了窗帘,虽然波风水门已经走了,但月确信,他们的一举一动仍然在被木叶的人观察着。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要说就因为是木叶,所以他们比我们强出好大一截,我是不信的。” 吉高田附声道。 “信不信,后天你就知道了。” 月懒得解释,直接躺到了床上。 不说各个家族的背景与培养,单是木叶的基础教育资源这一点,就甩开草隐村不知道多少条街。 木叶的这些小强们,之所以看着天真,有着与年纪相符的‘快乐’。 也是因为木叶的环境很好,村子保护的到位…但并不意味着,他们的实力就弱了。 “你们两个…想过成为村子的长老吗?” 突兀,月问了一嘴。 龙雅与吉高田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月不敢保证每一个木叶忍校的孩子,都以当火影为目标,但至少大部分人,从小就是抱着成为村子‘中流砥柱’的想法。 心态、想法和目标…决定着一个人的执行力,也关乎到了成长上限。 像小村子的忍者,更多考虑的是个人问题,这一点也没错,只是受到了现实的影响。 但两者间的‘效果’,终究会在未来体现出来。 上忍老师没有与他们共住一个房间。 龙雅与吉高田闲不住,又结伴出去逛街了,月没有去,而是早早的就休息了。 …… 第二天,他们三人来到了木叶忍校。 木叶忍校之大,设施之完善,再一次让龙雅和吉高田开了眼界。 三人走进了一间教室,成为了‘新’学生。 这个班级明显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昨天见到的那些人此时都坐在了课堂上,有一些明明早就已经毕业了。 代课老师自然是波风水门。 草隐村的上忍则临时代任其他班级了。 水门讲课的内容,明显也超出了学生的范畴,大多都是在讲解一些查克拉或忍术上的问题。 用浅显易懂的言语,让讲台下的龙雅与吉高田茅塞顿开,在草隐村时,两人经常会听不懂也无法理解老师所说的理论,但经由波风水门这么一点拨,顿时就明白了。 并不是水门讲课的思维或拆解学识的角度有多么巧妙,单纯只是因为水门在这些方面的造诣太高了,他很清楚像眼下这些小鬼们会遇到的问题点在哪里,一针见血的帮忙‘梳理’。 不光是他…整个木叶忍校的师资力量都很强,教学的经验老道,即使一些人没有水门的实力,指点这些小鬼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看看卡卡西他们的表情就能知道了…龙雅与吉高田在那神色恍然,欣喜不已。 而教室里的其他人则一脸平静。 显然,波风水门教的,在他们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东西。 时不时,水门还会提出一些问题,由学生来回答。 除了茫然四顾的带土,磕磕巴巴的回答不上来之外,其余学生,几乎都能很轻松的解题。 即便是迈特凯这种‘专攻体术’的。 凯只是走的‘体修’路子,是一种选择而已,并不代表他在其他方面是个小白。 而好几次,龙雅与吉高田起身,都是一阵噎语…不停对一旁的月眨着眼睛求救。 他们已经开始给草隐村丢脸了。 三人可是草隐村的尖子生,现在到了木叶,除了月之外,剩下的龙雅和吉高田忽然间好像变成了‘吊车尾’。 眼见龙雅脑门泌出了细汗,众目睽睽之下,月举起了手,给同伴解围,三言两语轻松的就给予了水门他想要的答案。 “不愧是月,简单直接,连一个废字都没有。” 水门鼓起了掌。 周围一些同学则不以为意。 明明就是很简单的题目,为什么‘水门老师’这么夸他? 而接下来,随着水门不断讲解各个方面的课程,龙雅与吉高田站起的次数也逐渐增多,毕竟是游学交流,木叶这些小强是什么水平,水门心里很清楚,今天一天的学术讲解,主要就是给草隐村来的三个孩子讲的。 所以,月也一直在举手回答。 因为他清楚,龙雅与吉高田肯定答不上来。 学术、理论这一块,他一直有在钻研,并且当初身在晓组织时,他学习到的知识量与一些心得、见解,可是相当庞大的。 水门也不是有意让龙雅二人难堪,而是真心在教东西,他所讲的这些知识点,只是希望龙雅和吉高田能够记住,并加深他们的印象。 时间一点点过去,教室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水门老师看似是在向龙雅与吉高田提问,但每次回答的人,都是月。 渐渐的,所有同学看向月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了。 因为月已经展露出了一点‘学识渊博’的气质,水门的每一道问题,他都能解开…甚至加以延伸。 期间,有一些题目,在问到其他木叶小强时,都回答不上来,月却依然可以对答如流。 这逐渐让其他人隐约间开始明白,为何波风水门一直对月盛赞有加,态度特别了。 到后面时,波风水门提出的问题难度,已经开始明显攀升,不是下忍的水平能想明白的…超出了所有学生的知识量。整间屋内,唯一还可以与水门对答的,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个卡卡西。 一个月。 水门不嫌累的一直鼓掌。 他在营造一种氛围…并且这种氛围,月清晰的感知到了。 小强们看他的眼神,因为龙雅和吉高田两人的表现,从轻视、惊讶,到认真,再到…有了敌意。 至少单在学术层面,月已经展现出了远超他们的水平…给草隐村赚足了脸面。 没有丢份儿。 卡卡西也看破了水门的意图,他本来是不想参与到这种麻烦的事情当中,但是没办法,这里是木叶…他又是木叶的人,不可能让一个外村来的家伙在‘他们’这里耀武扬威。他虽然没有什么争强好胜的心情…至少,守护村子荣誉上,他还是会挺身而出的。 水门的笑容依旧温暖和煦,但月的眸光愈发低沉。 果然,能当上影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水门就是在刻意铺垫两个村子少年之间的火药味! 为后面的比赛,让他们拿出真本事,埋下引子。 而且还是阳谋,没法破。 都是为了给村子争光。 月虽然不喜欢草隐村,但他是草隐村的人,已经是既定事实。 何况这一次来,他就是奔着较量来的。 自然也没必要伪装或隐藏。 “……” 室内一阵安静,站起身足足有半分钟的卡卡西,最终闭上了眼睛,一声轻叹,“抱歉,我答不上来。” 旋即,坐下。 水门这一次的问题,对身为中忍的他来说,都很有难度。 所有人的视线,下意识的转移到了月的身上。 “……” 月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思量着水门所举例的战斗情形与敌人类型,还有对于特殊忍法的操控与变化,没有过多迟疑,张开嘴。 说了他的答案。 话声落下,屋内鸦雀无声。 水门脸上的笑容,略微流失了一些。 天蓝色的瞳孔凝视着月。 月的答案,让他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低估了这个草隐村的少年! 毕竟,当初在草之国边境,两人只并肩战斗了很短暂的时间而已。 他所看到的,观察到的,有可能也只是月显露出的一部分而已。 啪啪啪。 突然,水门再次展露笑颜,鼓起了掌,“虽然和我心中的答案有些出入,但月你的回答,也是正确的,非常完美。” “大家一起给月鼓掌!” 水门乐道。 所有学生见状,纷纷拍手,稀稀拉拉的掌声连成一片。 但每一个人瞅着月的身影,目光皆有不同。 没了那种轻松和熟络,有敌意,也有敬佩和尊重。 但木叶小强们达成的共识,却是一致的。 月…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公敌’! 总之,水门的目的达到了。 “既然是来帮你忙的…也算是陪你玩一玩,那么……” 月察觉到了弥漫在教室里的异样氛围,他心中一动,嘴角扬起。 突然在掌声还没结束前,站了起来。 他刚刚是坐着回答的问题。 “就没必要走这种流程化的过场了,真正的重头戏,无非是几天后的比赛。” 月开口道。 他一出声,其他人下意识的安静了。 “后续几天的活动,我就不参加了…你们自便。” 说完,他没有叫上龙雅与吉高田,单独一个人离开了座位,向门口走去。 波风水门笑容不变,也没有阻止。 显然,木叶小强们都因为月的态度和无礼,感到吃惊与生气。 “你们…” 在快走到门口时,月忽然转身,瞅着教室里的那一张张脸孔。 “让我提不起什么兴趣。” 嘲讽,赤裸裸的嘲讽。 说完,不等木叶这群人有什么反应,月一声冷笑,扭头离开。 “……”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足足持续了七八秒后,木叶的小强们才终于反应过来,气得哇哇大叫。 有几个甚至想要立马冲出去找月算账,但都被水门给拦下了。 “蠢货!” 现场,唯一能看出一点猫腻,保持镇定的,就只有拄着下巴的卡卡西了。 他小声朝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带土骂道。 他看出来了,这个风魔月是在配合水门演一出戏。 水门老师是有意在激发他们的竞争心,那个月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才故意火上浇油,搞了这么一出。 倒不是真的在嚣张。 虽然如此,卡卡西其实心里也有点不爽。 因为…即便是在演戏,刚刚月看向他们的眼神,也确实挺傲慢的。 “放开我,我要去教训那小子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厉害!” “父亲说过,这就是青春!热血的感觉上来了!” “哼,一个草隐村来的乡巴佬,嘚瑟什么?” “别让我在村里遇见他!”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我相信月不是有意这么说的。”波风水门故意装着糊涂,微笑的安抚着眼前张牙舞爪的熊孩子。 他帮过月…这一次月也算是还了人情。 水门十分受用。 45、火影亲至 月是潇洒的离开了,可苦了龙雅与吉高田。 因为木叶的小强们将怒火全部转嫁到了他们两个身上。 第一天还好,到了第二天的各项针对性训练,比如投掷暗器、利用查克拉在特殊环境下进行体能训练等等,二人直接被木叶的人完虐。甚至在一些课目的较量上,还受了伤。 这已经是波风水门有意保护的结果了,不然…龙雅感觉木叶的这些男生似乎要将他们两个给活剥生吞了。 两人也终于明白之前月所说的,不能小瞧木叶的这群人。 确实比他们厉害的不是一星半点。 即使是带土这种忍校的吊车尾,在一些偏科的训练项目上也展现出了不俗的实力。 至于卡卡西、凯这种,在龙雅眼里,已经完全是‘变态’了。 所以在晚上回到住所后,两个人就对月大吐苦水。 龙雅血继限界的能力,没有办法在战斗中直观的体现出来,严格来讲,他算是医疗辅助类型的忍者。要是光论基础水平的话,吉高田还比不上他,所以对于后续的比赛,两个小家伙已经被打击到失去了信心。 有点摆烂的意思了。 他俩又跟着木叶的几位老师去做了‘简单’的试训任务。 结果成绩和任务的完成标准,也是被对面给爆了,直接垫底。 据龙雅转述,现在所有木叶小强们的怒火都急需一个发泄的窗口。 而这个窗口,就是接下来的比斗。 月是待在住所里,享得清静。 龙雅与吉高田可没这种底气。 原本二人与一些女生处的关系还不错,但自从月在教室里上演了那一幕后,现在木叶的同代都有意和他们保持距离,刻意显得生疏了几分。不是木叶的人生气或讨厌他们,而是木叶的这些人意识到了,他们是对手。 况且,虽然心中有点埋怨月,但他们三个毕竟才是一伙的,在拥护月的这件事情上,龙雅与吉高田立场明确。 因此,在后面的几天时间里,像带土这种管不住嘴的,龙雅没少嘲讽。 直言木叶的这些人中,不可能有人是月的对手。 要说到崇拜,或者说对月的自信,龙雅当仁不让。 这也进一步加剧了木叶小鬼们,想要‘干掉’月的决心。 月也不是一直待在住处,养精蓄锐。 他偶尔会单独一人在木叶里逛一逛。 当然,他也不敢有什么出格的动作,一来三代火影本身就是一个‘偷窥狂’。二来,他虽然察觉不到对方的身位,但确实有一种被人在暗中监视的感觉。 可以确定是暗部的人,而不是根。 现在的木叶,对外来的一切都显得十分谨慎。 也幸亏草之国虽然与火之国相邻,不具备什么威胁。 不然,以团藏的性子…他恐怕就危险了。 月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在木叶忍校搞事。 这可不是说笑,虽然团藏这个人没少给木叶添乱子,但他保护木叶的心,还是有的。即使其中掺杂了一些自私的权欲,手段也比较阴险卑劣。如果草隐村对木叶来说,是一个威胁的话,草隐村出了像他这么一个至少看起来,比较有天赋的人。 月毫不怀疑,团藏不会让自己活着离开火之国的。 几天的游逛下来,月所观察到的情况,也很符合他的记忆。 他在街上很少看到宇智波一族,甚至就算是看到了,他发现周围的人,包括平民在内,也有意无意的和他们拉开距离。 看向宇智波一族的眼神,也很复杂。 一些人的厌恶之色明显。 能有这种现象,除了可追溯的‘历史缘由’,老一辈遗留下的烂摊子外,月认为,更多的…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局面。 排挤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和村子的矛盾一直都有,只是到了眼下这个时期,‘恩怨’已经堆积到了一定的程度。 甚至就连他这个外村来的,都能明显感受到。 宇智波一族的驻地从村子的地图上来看,也很偏僻,更鲜有人至。 月自然也不敢冒然靠近。 发生在宇智波一族的劫数,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写轮眼在忍界的名气实在太大了,更出现了许多强大的人物。这让宇智波一族的人十分自傲,除了同族外,看不起其他人,也没办法受一点点委屈…从而演变成了野心。 自然,木叶过于强硬的打压手段和方式,也有些不妥。 这是二代扉间的锅。 从战国时代起,自斑那一代的人到当下,其实宇智波一族角色的特性都十分明显且统一,有着强烈的相似感。 二柱子那种,在月看来,就是斑的翻版。 没有鼬从中搞了一手,佐助是绝对不可能洗白的,他这种人,只会一条路走到黑。 另外,就是村子内的忍者活动数量,以人口基数来算,也是比较少的。 这表示大部分的忍者,都已经被派出去了。 几天的时间,让月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草隐村有草隐村的乱,木叶也有它的顽疾。 本质都一样。 …… 时间过得很快,只是一晃眼,终于到了‘友谊赛’的日子。 上午时分,草隐带着他们三个来到了木叶的一座场馆内。 这几天在木叶的经历,已经让这位上忍清楚,双方村子实力差距之大。 他们是不可能赢的。 上忍在忍校当代课老师时就发现了,木叶这些小孩展现出的忍者素质和天赋,太好了。 主要是受村子环境和资源的影响。 虽然月是草隐的天才,但和木叶的这些逆天小鬼比,恐怕…… 关于月‘口出狂言’一事,这位上忍也是知晓的,但不好说什么。 月可是木叶亲自邀请的人物,又是草之花的人,现在风魔凉真还是村子的小队长…也算是有点背景了。 况且,木叶那边也没说什么。 他是临时接到任务,护送月他们小队三人的,对于月的实力并不了解,只是觉得,月虽然在草隐村小有名气,但这里毕竟是木叶…不是一个水平的。 “月…尽力而为就好。” 想了想,走进场馆前,上忍对月说了一句。 输了就输了,反正输给木叶也没什么丢人的。 “月,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反倒是龙雅,在煽风点火。 这几天的遭遇,给他也激起了火气。 他和吉高田是指望不上了,但还有月这张王牌。 他和吉高田受的苦,遭的罪,月一定要报复回去,给他们出口恶气。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他们两个。 “哎呀,别看你这破书了…反正你也看不懂。” 见月手里一直捧着一本书在看,连走道都在阅读,好像没听到自己说话一样,龙雅催促道。 月置若罔闻。 马上就要‘真刀真枪’的干架了,月还有闲心看书? 气得龙雅直磨牙花子。 稍许,一行四人步入场馆入口,在木叶一名忍者的带领下,顺着长廊,进了内场。 “他们来了。” 几人刚踏入会场,就见早已等候在此的水门,笑着挥手。 “嘶…” 场内的情形,让草隐村的上忍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本来以为只是一群后辈们简单切磋的小活动而已,怎么搞得阵仗这么大? 他睛目一转,瞳孔瞬间缩小。 他看到了一个人,站在水门身边的人。 那一身再醒目不过的火影袍,表明了对方的身份。 火影… 三代火影? 连村子的影都来了? 上忍内心一时间翻江倒海,这和他预想中的情景,可是完全不一样。 至于吗? 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见到三代火影的刹那,心脏就在狂跳。 五大忍村的影…这可是屹立在整个忍界之巅的存在。 他之前可没收到通知,说火影会现身旁观。 46、月,靠你了!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 别说草隐的上忍,一旁的龙雅与吉高田都惊呆了。 影这种人物,离他们这些小屁孩太遥远了。 即便是月,也放下了手中的书本。 此时的猿飞日斩看起来还很‘年轻’,至少不是满头白发,脸上也没有老年斑。 对方能出现,只能说明因为波风水门,这老头注意到了自己。 不过也应该只是对他稍微感兴趣而已,没有其他的心思。 他这样一个下忍,也不够格让一个影去惦记。 想着,月的视线又扫过了整个场馆内,木叶的小强们都到齐了…还有许多为了这场比赛特意参与进来的木叶忍者。其中不乏一些木叶小鬼的带队老师,换而言之,不光波风水门一个。 毕竟是在木叶,这么小的一个活动,都搞得如此正式。 同时也能体现出来,木叶村子对于新鲜血液培养方面的重视性。 月还看到凯的父亲,迈特戴。 看起来十分年轻的日向日足,也就是未来雏田的父亲。 之所以月能认出他的身份,除了那一双白眼外和年龄外,还有他的站位。 其身边的另一名日向一族成员拥簇在其背后,主次关系明显。 这种气场与眼神,除了家族内定的继承人,月想不到第二个了。 倒是没有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在。 不过…月的视线聚焦在了怒视自己的带土身上。 或者说,是望向了其身边的一个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十分稚态,还有一点婴儿肥。 年纪不是一般小。 观他的目光望来,小男孩脚步靠后,拽住了带土的衣袖。 没有害怕,他的双眸十分干净和镇定。 有的只是对月的好奇。 “止水?”月猜测着小男孩的身份。 看来,今天的切磋之所以能引起这么大的关注,连日向一族这种角色都能来观战,除了有波风水门的因素外,更重要的,还是猿飞日斩。三代火影来旁观一群小孩子的战斗,传出去,必然也会引得村子里一些人的注意。 月不知道的是,自从他当日在教室里对所有同代表态‘嘲讽’后,这件事就已经通过这些小鬼之口,在村子里发酵了。很多人在回家后,肯定会说从草隐村来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大放厥词。 外加水门的态度与三代火影大人的出现,从而造就了这种场面。 草隐的上忍紧忙上前见过猿飞日斩。 猿飞日斩一只手握着烟杆,另一只手背在后腰处,整个人显得慈眉善目。 月三人也紧随其后对三代火影弯腰行礼。 “呵呵…终于见到你了,小家伙。” 猿飞日斩盯着月,笑意盈盈的说着。 月看着眼前的老家伙…没有吭声。 “火影大人,月还小…一个孩子而已,不懂事,请您别放在心上。”上忍一惊,连忙解释道。 “没什么…别紧张,我这是高兴。” 猿飞日斩摆了摆手,打消上忍的顾虑,“年纪轻轻,先不谈实力,单是心性上,就有这份不输任何人的决心与傲气,这对于想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忍者而言,是十分重要的。”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自己首先要相信自己。” 猿飞日斩开口道。 他这话不光是解释,也是在说给在场所有后辈们听的。 “好啦,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今天…他们才是焦点,我也是过来凑个热闹而已。” 留下一句话,猿飞日斩就走开了。 月一行人也站到了别处的空位上。 火影的出现,明显让龙雅与吉高田更加紧张了。 心理素质差一点的吉高田,甚至手都禁不住的发抖。 场面太大了…光是这种氛围感,就让他难以承受。 而且,放眼望去,之前在忍校里还偶尔有嘻嘻哈哈一面的小鬼们,此时一个个全部表情严肃,严阵以待。 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成了敌人。 接着,就有一名木叶忍者充当裁判,宣读了规矩。 虽然是木叶与草隐之间的‘同代交流’,可以点名挑战,但毕竟草隐只有三个人,木叶这边是一群…所以公平起见,也是为了让火影大人验收村子教育的成果。 也算是给草隐村一个薄面,怎么说也是木叶发出的邀请。 所以,先由木叶这边的小辈们抽签内战,胜出的人再挑战草隐三人组。 这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不至于让草隐输得那么难看。 然后,比赛就开始了。 木叶小强们开始一对一的比试。 原本安静的场馆内,顿时响起激烈的拳脚碰撞声,以及各种忍法秘术。 随着时间的流逝,草隐的上忍越看越心惊,这些木叶小鬼们展现出的战力,相当惊人。 龙雅也是眼皮狂跳,紧咬嘴唇。 之前他在忍校或任务中所见识到的,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全力。 唯独月没有理会,因为这种交手没有意义,最终胜出来,肯定还是他心里的那些人选。 而且,他也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是全场的焦点。 木叶那边…有不少人的视线并没有放到下方场地的战斗中,而是在偷偷观察着他。 包括猿飞日斩。 所以,月一直靠在墙边,目光继续投放在手中的书本上,安静阅读。 前面这些只是铺垫,没必要理会。 “日向龙崎胜,宇智波带土败。” “旗木卡卡西胜…” “油女麻风胜…” 这些木叶小强们知根知底,而且实力差距也不会太大,外加低等级的忍者战斗很难纠缠过长时间。 所以随着裁判一声声的宣读,木叶那边选手形势,很快就明朗了下来。 “啊啊啊!该死!风魔月…我今天就先放过你一马。” 有意思的是,宇智波带土输掉比赛后,竟然还伸出手指,对着月不忿的大喊大叫。 月则鸟都没鸟他,看都没看他一眼。 “喂…不是秘术就是血继限界,这要怎么打?” “还有那种怪物…” 吉高田回头瞅着唯一还保持平静的月,惶恐道。 他说的怪物,指的是迈特凯。 吉高田有些麻了。 秘术秘术,不像是常规忍术,情报与资料都是外界熟知的,自然也就有着应对的方式。 秘术可怕就可怕在于,一些忍法都是某一脉自行开创或研究的,存在着‘未知’与‘诡异’的角度,会让人防不胜防。 月没有搭理他。 很快,在木叶这边减员后,终于轮到草隐这边加入,开始抽签分配。 龙雅对上的是犬冢一族的人。 吉高田就比较惨了,刚说完迈特凯是怪物,结果就遭遇上了。 而月的对手,他只是打开纸条扫了一眼,就给扔掉了… 继续端着书看。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顿时让木叶这边的选手,表情复杂。 认为他有点嚣张过头了。 “呵呵呵…很有性格嘛。” 猿飞日斩抽着大烟,眯了一下眼睛,说道。 “哈哈哈…月可能是演得太过了一点,不过,要不是这样,咱们村的年轻一代也不会认真起来。”一旁的波风水门挠着后脑勺,笑道。 “嗯,确实很懂事。”三代点了点头。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我感觉,他不太像是演的噢~起码,刚刚那一幕不是。” “哈哈哈哈…” 水门嘴角抽搐,一阵尬笑。 …… 一转眼,吉高田前脚刚上场,才刚与看似礼数周全的凯双手抱拳,作揖行礼。 结果,在裁判比划了战斗开始的手势后,不到半分钟,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吉高田就被整个人飞踢撞击在了墙壁上,直接昏倒。 连凯自己都明显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吉高田会这么弱。 他还没使出全力呢,只是试探性的进攻而已。 不过凯到底是凯,赢虽然赢了,还是很客气的朝吉高田晕厥的身体,鞠了一躬。 接着,才呲起一口大白牙,向卡卡西的方向竖起一个大拇指。 草隐上忍皮面发红,有些挂不住脸,木叶的忍者将吉高田给带走了,进行医治。 “月…我先去了。” 龙雅见状,回头看了一眼月,用一种赴死的心态说道。 “嗯。” 月不咸不淡的应着。 对于龙雅的实力和血继限界的价值,月是认可的。 但想要赢犬冢一族,还是比较难。 如果他的血继限界是战斗型的话,没准能赢。 对面犬冢一族的人已经踏进了场地,用挑衅的眼神瞅着龙雅。 战斗打响,这一次双方交手的激烈程度,明显高于凯那一组,看起来也更加赏心悦目,起码打的有来有回。主要还是凯的进攻方式与实力,和吉高田之间差距太大了。 月也难得动了动眸子,看到了他所熟悉的忍法,譬如四脚之术、兽分身与通牙等,不过龙雅在应付对方的招式时,明显十分吃力。 闪躲对方的攻击,也有好几次是险而又险的才避开。 而龙雅能用的忍法,都是比较普通的手段,他的血继限界在正面交锋上,派不上什么用场。 最终,在缠斗了差不多五分钟左右,龙雅手里的苦无,被犬冢一族近身后,以兽形态的进攻姿势踹飞,接着找到空门,犀利的尖爪在龙雅的胸口划开了几道血口,虽然不致命,却已经让龙雅失去了战斗能力。 木叶的裁判忍者及时喊停,以他们的水平足以看出,场面胜负已分,没必要再打了。 龙雅一脸不甘的被木叶忍者带走治疗。 “月,靠你了!” 这小子在离开前,流着眼泪,突然放声大喊道。 虽然早知道会输,但等真的输了,龙雅还是无法接受。 没人天生就想当失败者。 况且,即使他们对村子没有太强的信念感,但到底是草隐村的人,给村子丢人…还是会无比难受。 嗖! 龙雅还没离开场馆,甚至连战斗场地还没简单的修复,靠在楼梯口墙边的月就已经消失不见。 直接闪身出现在了场内,他的手里依然捧着那本一直在看的书。 虽然没说话,但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 “好快的身速!” 见到此景,原本因为草隐村两连败,而觉得有些无趣的旁观忍者们,都是心头一动。 这小子…似乎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他们事先从波风水门那里听说,这个风魔月是货真价实的天才,属于难得一见的那种‘小不点’。 明明马上就要比赛了,月竟然还一手插兜,一手捧着书,不得不说,简直太不把他的对手当回事了。 “那个…” 木叶的裁判好心提醒了一句。 “不需要,直接开始吧。” 月平静道。 “……” 好狂! 而对面,一个人影也从高处的楼梯跳了下来,站定到场内。 “你当初说的话,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对方凝视着月,冷声道。 “你们草隐村…一场胜利都不会得到。” “……” 月闻声,看也没看他一眼,甚至还将裤兜里的手掏出,翻了一下书页。 “……” 无视,彻底的无视! 他的对手见状,有点红温了。 47、抬走,下一位!(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没错,月抽到的对手就是猿飞阿斯玛。 今天他家老爷子也在场,这场切磋,他说什么也不能输。 他渴望向老爷子证明自己。 一直以来,阿斯玛都觉得父亲轻视了他,明明自己已经很优秀了,但作为火影的父亲却总认为他很‘差’。 甚至还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就是知不知道‘玉’的含义。 这种父子关系,也致使现在的阿斯玛十分叛逆。 但想要证明自己的心,是认真的。 眼下,就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他与月的年龄相近,不像是卡卡西等人要小一些,所以由他来作为月的对手,再合适不过。 其实不光是三代火影来了,他的兄长也在现场。 这一战,阿斯玛只能赢,不能输! 盯着前方瞧不起自己的月,阿斯玛的眼神涌现出战意,架起了苦无,摆开战斗姿态。 唰! 站在两人中间的裁判见月依然没有收起书本的打算也懒得再说了,直接挥落手臂。 战斗开始! 几乎是在手臂落到底的一瞬间,阿斯玛就已经借助脚下的爆发力冲到了月的身前。 他要给嚣张的草隐小子,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加油阿斯玛!” “帮我揍他。” 场地周围的看台,也传来了其他少年们的助威声。 “机会!” 眼见他都已经近身了,月的目光还停留在书本上,阿斯玛眸子一亮。 扬起手臂,锋利的苦无霎时刺向月的手腕。 月的手在捧着书,行动自然不便。 而且还是切磋,也不能下死手,所以…既然月不识好歹,阿斯玛就想着让月自讨苦吃。 然而,随着一声书本闭合的动静。 啪的一声轻响。 阿斯玛终于看到了月那扬起的冰冷目光。 一股他无法言语的无形气息,当即如潮水般散溢开来。 被这种气息拂过,阿斯玛顿时觉得皮肤传来犹如实质般的刺痛,手脚冰凉,连动作也出现了一息间的停滞。 就是这么一个空档,阿斯玛握着苦无,袭来的手腕已经先行被月的手指抓住。 指尖陡然发力,好似铁钳一般。 阿斯玛吃痛想要抽手,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与月较量。 他想要扭动身法,施展体术化解窘迫的处境。 但明明两人看起来身材与体形差不多,月却好像是在甩动着纸片人一样,在阿斯玛刚要继续第二招时,用力一拽,就打断了对方的行动。将其一刹那拉到了跟前,几乎是挨着彼此,四目相对。 而且从阿斯玛的体态来看,他已经完全受限于月的控制,彻底失衡了。 “哇!” 紧接,阿斯玛喷出口水。 腹部遭到重击。 月的一记膝顶,似乎让他连胃液都吐了出来。 月可不会因为三代火影在,就故意留手。 他这次来,目标就是木叶这些未来的‘中流砥柱’们。 不过,到底是猿飞一族,实力在这个年纪的忍者中,还是足够出色的。 如此剧痛之下,阿斯玛竟然还能保持清醒,并在眨眼间稳住了身形,在月准备用书本砸向他弯下腰的后脑时,阿斯玛敏锐的捕捉到了月指尖力道的松懈,顷刻挣脱。 然后,仿佛惊弓之鸟一样,快速拉开距离。 使得月抓住书本的手,打空了。 在闪身之后,阿斯玛想都没想,双手迅速结印。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打近身战。 这个风魔月的体术能力和水平,相当可怕。 反应快不说,更能在出人意料的时间内,洞察到他招式的空门所在。 对付这种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程。 只是,他术印刚结完,刚调动起查克拉,一股劲风就出现在了他的头顶。 月旋转着身体,在半空中,面无表情。 一只手掌精准的按在了猿飞阿斯玛的头顶… “怎么可能?” 猿飞阿斯玛感知到了头皮上的触感,大脑一片空白。 从他的视角来看,他在甩掉月之后,就先行站位了…即便月以超乎寻常的速度,跟上他。 他的视野也应该能捕捉到,并做出反应。 然而,此时他的眼里,整个战斗场地,空空如也。 月却神出鬼没的窜到了他的头顶。 有这种结果,只有两个原因,一,哪怕是他先动的,速度也没有对方快。 二,就是最重要的一点。 月已经提前判断出了他躲避的方向与落点。 事实也是如此,在观战的其他人看来,阿斯玛确实是先动的,但在他跳身的过程中,视线随着动作出现了波动。 月已经以后发先至的速度,从视野盲点窜至了阿斯玛的上方。 他出现的位置和刁钻的角度,都会让阿斯玛难以防备,更不容易察觉到。 砰! 一声闷响。 月毫不留情的用力下扯,将阿斯玛的面门狠狠撞在了坚硬无比的地面上。 顿时,阿斯玛满脸鲜血,连牙齿都崩出来了几颗,当即破相。 双眼也瞬间翻白,失去了意识。 最终,身体瘫倒在了月的脚边。 而月则缓缓起身,再次打开了闭合的书本,淡淡道,“下一位。” “……” 安静了… 结束的太快了。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展开。 所有木叶小强们意识到了月的实力恐怕远超龙雅与吉高田,但却万万没想到在面对阿斯玛时,竟能有这种碾压性的表现。 从战斗开始到结束。 虽然月和阿斯玛两人之间的过招,暗藏一些细节,但实际上前后撑死不到十秒钟。 阿斯玛连忍术都没用出来,就被‘秒杀’了! 刚刚还给阿斯玛加油打气的小鬼们,纷纷睁大了双眼,全部失声。 “这个小鬼!” 木叶的年轻一代不明所以,但观战的忍者们却看出了门道,阿斯玛之所以惨败,问题在于月刚刚一瞬间释放出的杀气! 给后者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冲击…直白点说,这种杀意一般情况,不是这种年纪的小鬼能有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月杀了很多的人…非常多。 猿飞日斩眉眼开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自己儿子被暴打,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对于阿斯玛来说,是一次成长。 只是,他睛目中也闪动着压抑不住的吃惊,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在看向月时,都觉得神奇。 那种杀气…在出现的一刹那,不仅是场中的裁判,就连观战的忍校老师都差点下意识的被动出手。 足以说明月的杀意…有多么强烈。 而且…这个风魔月,让猿飞日斩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忍者胚子,不像是这个时代能孕育而出的。 更像是过去从小经历厮杀和战斗,踏着血与肉,成长起来的。 是一只吃人的凶兽! 如果不是月的体态和外形,明明晃晃的摆着,就是少年…他甚至会误以为月是和自己同代的人。 在忍界的先河中,每一个时代的忍者都有着鲜明的标志…虽然经历了两次忍界大战,直至现在依然不平静,但相比较过去,现在的忍界已经算是比较‘安定’了,至少在猿飞日斩看来,是这样的。 因此,各个村子的忍者虽然得到了一些磨炼,但在没有常年涉足战场之前,还是有点像‘温室’里的花朵。 不要说曾经还没有忍村的战国时代,几岁小儿就要踏上战场,经历鲜血洗礼,守卫氏族。 就是在他小的时候,那种‘混乱、黑暗’的忍界环境,也不是现在这些后辈所能想到的。 那时候,许多规矩还没有完善,对人的约束自然也变得很弱。 而月,更像是那个时期的忍者。 唯一让猿飞日斩无法理解的是,作为草隐村的下忍,再加上月的年龄大小。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经历? 草隐村也没那个条件,更不可能让一个小孩,经历大量死斗…杀气这种‘东西’,是只有频繁游走在死亡边缘,身处险境时,才能唤醒并加以磨炼。 靠得不是小打小闹的战斗积累。 还有一定水平的实战经验。 “这个孩子…有点特别。” 想了想,最终,猿飞日斩还是对波风水门说了一句。 发生在月身上的现象,猿飞日斩所看到的‘东西’,即便是以他的阅历,都无法解释。 “呵呵…我就说了,您亲眼见到了,一定会惊讶的。” 波风水门笑道。 草隐村,绝对培养不出月这种‘天才’。 月的天才性,不是指他的天赋有多变态,而是他的这种战力,明显是经过历练和成长后的结晶。 是一步一个脚印,自己走出来的扎实感。 当时在草之国边境时,水门就发现了。 月才多大? 这种超出常识,无法理解的现象,才是最诡异的。 别说草隐培养不出来月这种人,就是木叶也做不到。 但现在…月却又真实的站在眼前。 “您不觉得有趣吗?” 忽然,水门一笑,“只要活得够久,什么人都能见到。”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天才…所谓的天才只不过是相对论而已,哪怕是在天才之中,也有一些特殊的存在。” 说完,水门意识到自己这话似乎有点内涵三代火影大人的岁数。 不禁面露尴尬。 “嗯…我觉得你说的对。” 哪想,三代反而附和的点了点头。 48、开始接力战 “阿斯玛…” 看着被医疗班抬走,模样凄惨的阿斯玛,木叶小强们转向月的视线,已经透露出了惊悸与不安。 是的,即便是以他们的水平也看得出来,能秒掉阿斯玛,即表示他们在场大部分的参赛选手,恐怕都打不过草隐村的这一棵‘独苗’。 要知道,阿斯玛的实力在他们之中,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日向日足瞥了一眼火影大人的表情,乐呵呵的。 自己儿子被揍,还这般气定神闲,也没有任何表示,更没有表态。 就说明,是让这场比赛继续下去。 哪怕不是月的对手,木叶的这些小鬼们也没法退缩,只能咬着头皮硬上。 这个时候,就是体现身为村子一员,不畏强敌的骨气和勇气的时刻了。 “是让这个风魔月借机敲打这些孩子吧…” 日向日足又看了一眼猿飞日斩身旁的波风水门,扫过卡卡西和凯等人,若有所思。 身为下一代日向一族的家主,很多事情他都已经看得‘很明白’了。 “该死,你不要嚣张!” 回过神的带土,不忿道。 唰。 这时,又一个人落入场中。 诚然,月的表现确实‘震住’了木叶小强中的不少人。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胆怯了。 来者,是月光疾风。 他和阿斯玛、不知火玄间是好友,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阿斯玛的下场,他没办法‘视若无睹’。 虽然他的实力,在这一轮的人里,属于垫底了,能抽签进入到这一回合,也沾了点运气的成分。 但他还是要挑战月。 “没意义。” 月翻动了一下书页,目不转睛的看着,头都没抬一下,淡淡道。 “我知道自己赢不了你。”没想,月光疾风潇洒一笑,大方承认了,“你确实有傲慢的实力和资格,不过,你不要忘了…草隐村现在只剩下你一个,而我们…还有一群。” “就算是接力战,也会让你吃不消。” 说着,月光疾风拔出了比正常刀刃要小上许多的佩刀。 对他而言,大小和重量,正合适。 “我只要尽量逼出你更多的手段,耗费你更多的体力…哪怕不是我,也总会有人击败你。” 月光疾风自信道。 这是他对于木叶,对于伙伴的信心。 况且,他说的也是事实。 这倒是让月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了,这个年纪的月光疾风,就能有这种觉悟和审时度势的思维,比同龄的孩子已经优秀不少了。 自我牺牲的味道,很明显。 月扬起头,直视着月光疾风,“你说的没错,但可惜…羊就是羊,聚得再多,也对真正的猛兽造不成什么威胁。” “顶多就是…” 月讥讽一笑,缓缓开口,“被吃掉的时候…浪费点时间罢了。” 后者闻言,脸色微变。 那头,宇智波带土已经把牙给‘咬烂’了,恨不得亲自上阵,现在立马跳下去与月光疾风联手。 他就见不得月张狂的样子。 不过…他已经被淘汰了。 更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就算他上去,也只是多盘菜。 “带土哥…你没和他对上,其实是一件好事。” 一边的止水小声说道。 宇智波带土听后,更为不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我虽然看得不是很仔细,但能感觉得出来,这个人和你们,从本质上就不是一种‘生物’。” “闭嘴吧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你一个小屁孩明白什么?!” 带土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赌气道。 止水微微一笑,乖乖闭上了嘴巴。 …… 开始! 在裁判手臂落下时,月光疾风没有像阿斯玛一样鲁莽的冲上来,而是采取了不同的战术。 直接后跳与月拉开了距离。 先是以暗器投掷进行试探,在月闪躲或快速贴身时,才使用出木叶流剑术,进行防御…没错,他的剑术甚至不求进攻性,与他本人所说的一样,完美贯彻了自己的打法,就是拖延时间,浪费月的体能。 同时看一看能不能逼出月的一些手段。 给后面的伙伴,提供情报。 只是很可惜…在战场外旁观,与身临其境的战斗,感受着月带来的压迫感,完全是两种概念。 并且他的剑术虽然在同代之中,水平已经称得上是精妙了,具有很强的迷惑性和隐藏性,角度与剑速也很刁钻。但问题是,死神与火影虽然大部分的力量体系设定是不同的,但至少在剑道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想要依靠剑术或者说剑道,来胁迫月,是最难的。 最直观的反应,就是月光疾风的一些剑术技巧,甚至都挂不到月的衣角。 他的剑术轨迹与招式变化,完全被月洞悉和判断到了。 变招变到一半,就会因为月的反制,被强行打乱。 而且在身体数值的碾压下,即便将剑术与忍术进行结合,也无法弥补这种硬实力上的差距。 不过好在,他采取的交手策略,让他撑得时间比阿斯玛要久一些。 但也没久多少,仅仅超过了半分钟。 在月光疾风准备以瞬身术绕到月的背后,以凌厉的剑芒进行场间唯一的一次突袭时,在他挥剑而起的过程中,砰的一声,手中的武器就被霎时击飞,在空中转了几圈后,坠落在地。 月光疾风当即傻眼。 他握刀的手掌一阵发麻,皮肤更是通红一片。 还不等反应,月那还没有落下的脚掌,就携以巨力踹在了他的肚皮上。 月光疾风顿时被凌空蹬出数米之远,翻滚落地,身体蜷缩成了一团,无法站起。 “下一位。” 月收回了腿,点了点脚尖,转头催促道。 “……” 虽然时间长了一点,但战斗表现,与上一场一样。 木叶完败! 看台上,草隐村的上忍嘴巴微张。 不敢置信。 这是他们草隐村的新生一代?! 真的嘛? 若非亲眼所见,他觉得自己在做梦。 怎么会这么厉害? 村里的长老知道吗? 他喉咙滚动,在月打败第一个对手时,相比较惊喜,他心中更多的是惶恐,觉得月是不是有点做得过火了。 因为担心会惹恼木叶这边的人,尤其是火影。 他甚至准备代替月道歉来着,但见木叶这边没什么反应,又震惊于月的实力,所以才打消了念头。 “要是这么一直赢下去…” 草隐村的上忍思量着,对他而言,优先考虑的,不是月带来的惊喜。 而是隐患。 现在不是思考月为何如此强大的时候…这里毕竟是木叶,要是让木叶高层挂不住脸,在人家的地盘上出了点什么事,他们一行四人找谁说理去?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不确定。 木叶完全有不顾忌草隐村那边的底气。 他甚至有了一种让月故意输掉比赛的荒唐想法。 而另一边,一直上半身趴在栏杆上的卡卡西准备动了。 他很清楚现在的情况。 月的水平,以他的衡量,应该只有自己和凯能较量一番,谁输谁赢还不好说,但也不能让月这么赢下去了。 其他人继续上场的话,多半是必输的。 需要他站出来。 最重要的是,木叶这边打的是接力战,已经占了便宜。 传出去会很不好听。 不过,卡卡西刚想动身,一只手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让他不要动。 卡卡西扭头,看到了波风水门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示意他现在不要上场。 卡卡西一愣。 就是这么一个耽误的功夫,已经有人接过了月光疾风的‘接力棒’,站在了月的对面。 日向一族的日向龙崎。 他的年龄比月还要大一岁,个头与身板也更高更壮一些。 几个木叶身负秘术与血继限界传承的新生代焦点,终于坐不住了。 啪。 月也终于合上了书本,猛地一甩。 将书扔向了远处的带队上忍。 看样子,接下来的交手,值得让他认真一点了。 所谓的认真,也只是因为他对于‘白眼’,比较感兴趣罢了。 …… “年龄大了,眼睛有点不好使…你去问问那个草隐,月看的是什么书?” “现在这么好学的孩子,可不多见了…” 猿飞日斩轻笑着对身边一名下属吩咐道。 “是。” 后者点了点头,紧忙找向了草隐村的上忍。 向其暂借月的书一观。 49、木叶的底牌之一 场上,激战正酣。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战斗情形。 日向龙崎在面对月时,打出了木叶这边的最好表现,在白眼无视线盲点的优势下,月的所有进攻全部被龙崎给挡住了,甚至还能做到反攻。逼迫月在近身的一瞬间,不得不变招或闪躲。 不过,从龙崎气喘吁吁的模样来看,他的消耗也很大。 十分不易。 稍许,龙崎站在原地,伸展双手摆开架势,喘着粗气,也没有冒然出手。 而月在后撤完,则绕着日向一族的人,走着圆阵。 “暗器这种伎俩,对他完全没用啊…” “而且无论从哪个角度攻击,都能被他看到,他的那双眼睛还可以观测到我体内的查克拉动向,对于忍术的发动也会有预警性的判断。不光是忍术,我体内的经络与穴位,都看得一清二楚…也会让他敏锐的捕捉到我肢体的行动。” “最危险的,还是他的柔拳…单纯的血肉强度,同样没办法防御这种将查克拉直接打入敌人体内的手段,某种程度上来说,几乎是无视肉体防御力的,自带破防。” “配合他的那双眼睛,一旦被攻击到,每一招都很致命。” 月一边分析着,一边扬起嘴角,露出笑容。 果然…这种名传忍界,又适合正面交敌的血继界限是最麻烦的。 场面好似一时僵住了。 从两人的事态上看,虽然龙崎这边体力耗费巨大,但月仿佛一时间也不敢冒然攻击。 但当旁观者看到月脸上的笑容时,顿时心生不妙。 月太了解日向一族了。 或者说,木叶大部分的家族手段,他都一清二楚。 之所以让场面僵持下来,就是为了制造一种假象,体现出他分析对手情报的厉害。不然一上来就直接针对白眼打出碾压的优势,无疑会让外人怀疑,他一个草隐村为什么对日向一族如此了解。 月不想暴露太多。 这个日向龙崎的实力还是很弱的,虽然有瞳术加持,但其他方面差了不是一星半点的水准。 对付日向一族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忍术的多变性…以远程手段打出胜算或束缚住他的行动能力。 但月准备用最简单,也是最直白的一种方式。 也是最残忍的。 他要活活‘耗死’这个日向龙崎。 “虽然能挡住我的全部攻势,但看样子…你承受的压力,不是一般大啊。”月突然站定脚步,对日向龙崎诡异一笑。 接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后面!” 龙崎瞳孔一缩,猛然转首,一掌向闪来的月劈出。 月微微偏过了头,让其手掌擦着脸颊掠过,紧接,再次利用爆发力与速度变换身位。 就见一道黑影不停出现在日向龙崎周身各个位置,月加快了进攻频率和节奏,攻势恍如狂风暴雨一般。命中目标也不是月的主要目的,他是想让日向龙崎不停反制或防御,如此一来,他所浪费掉的精力就很少了。 也能够轻松避开对手的杀招。 但因为攻势节奏的加快,龙崎的消耗就开始加剧。 月的经验与身体机能,还是甩开了龙崎一大截的。 因为对日向一族的了解,即便不是同族的人,月也能看出龙崎现阶段的短板,太多了!拿最明显的举例,就是他企图伤害到自己,几乎每一招反制的柔拳都没有节省查克拉的想法,似乎做不到细微控制,总想着一下子扭转局面。 而不是报着长时间缠斗的心理准备,去做有效攻击。 哪怕将柔拳所用的查克拉进行一定程度的‘收缩’,这种招式的效果还是在的,月依然不会正面硬抗。 所以只要攻击到了,月依然会受伤。 如果龙崎的能力可以在确定命中对手的一瞬间,加以对收缩的查克拉释放,让柔拳的威力在眨眼间暴增,那就是最完美的。 可惜,现阶段的龙崎做不到这种查克拉的运用技巧,也没有这种柔拳的施展水平与技法。 是的…在月的大脑里,甚至换位思考,替龙崎模拟出了最佳的对战方案。 砰! 几分钟的拉扯后,龙崎那一双眼部轮廓血管暴起的眸子终于恢复正常,整个人大汗淋漓,脚都站不稳了。 月知道时间到了。 顷刻弯腰贴近,犹如一头矫捷的猎豹向猎物,张开了獠牙。 一记简单的刺拳插入龙崎的小腹。 随着手腕一拧。 龙崎腹部的皮肉也跟着旋转开来。 整个人的后背都被顶了起来。 然后,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月的身前。 “下一位。” 月慢慢挺起腰背,重复道。 “又输了…” 有人发出呢喃之声。 … 接力战继续,下一个出场的,正是打败了龙雅的犬冢一族。 他们一族的秘术虽然看起来很强,但诸如四脚之术、兽人分身或通牙这种,实际上对月来说的解决难度,远远比不上白眼这种血继限界,像通牙这种忍法,虽然威力大,速度快…但缺少变化,只要抓准时机就能破掉。 所以,月没用多少时间就取胜了。 “下一位。” 这一位,是奈良一族的,名叫奈良盐水。 在交手的过程中,看得出来,这人脑子很好使…也用了一点小聪明。 但没办法,该输还是输。 下场的时间甚至比犬冢一族还要快。 因为…他是直接认输的。 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举手认输的,因为他发现月对于影子秘术提防的十分到位,而且一直在寻求和他近身的机会,制造出的压迫感爆表。 也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留。 最终,内心衡量下,亲自上场试验过后,奈良盐水确定自己没有丝毫赢的希望,就干脆认输了。 省得像之前几人一样,被医疗班给抬走。 “下一位。” “下一位。”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安静的场馆里始终回想着月那‘刺耳’又冷漠的声音。 一个个木叶小强被‘送离’了现场。 连宇智波带土都闭上了嘴巴。 草隐村的上忍更是觉得麻木了… 不知道月什么时候才会停止这种对木叶小强们的‘暴行’。 真是暴行…因为截止到目前,月展现出的水平,对木叶这一代来说,是统治级的。 在他手上坚持时间最久的,就是日向龙崎与油女一族的人。 这里还要说的是,油女一族是和月战斗时间最久的,打了足足有一刻钟,并且那个人是唯一逼出月使用火遁忍法的对手。主要,油女一族的秘术太过怪异,有点防不胜防,无论是近战还是远程,都要十分小心。 不烧掉那些虫子的话…太危险了。 油女一族也算是唯一逼出一点月手段的家伙。 当然,月在连胜的间隙,也不忘展现一下‘演技’。 体现出他对于几种秘术和血继限界的情报与了解,都是临场获取,自行分析出来的,从而采取了不一样的进攻策略…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 否则,难免会让木叶的人看出端倪。 他只是一个草隐村的下忍,又是小孩子…月倒是不怕猿飞日斩与水门等人生什么恶意,但问题是,事情如果传开后,譬如被团藏这种人知道,那就不好说了。 “你怎么看?” 波风水门靠在卡卡西的身边,轻声问道。 “很强,临场的反应与战斗思维,都让人叹为观止。” “和他交手的这些人,他似乎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胜利的答案。” “迅速对于敌人表现出的所有能力加以分析和总结。” “他的强大不光体现在外在,还有头脑。” 卡卡西眼神凝重道。 “他还没认真哦…” 忽然,水门一笑。 “据我对他的了解,虽然我们之前只见过一面啦,但是…打到现在,月使用的都是最基本或辅助类型的忍术,除了在面对油女一族时,才显露了一手火遁,其余的…大多都是依靠强劲的体术、战斗经验和思维取胜的。没发现吗?打到现在,他的气息依然很平稳,也没有半点疲态,这说明他的血肉生机,无论是恢复性,还是个人精力、意志等,对同一辈的人来说,都太强了。” “他是风魔一族的人,所以,我相信赤手空拳的施展一些体术,对他而言,都是比较业余的。他真正擅长的,应该是一些忍具…至少,我见过认真时的他,是握着刀的。” “他的查克拉量也很惊人。” “一个方方面面都很优秀的对手,你觉得…他在忍术上的造诣以及修行的忍法上,会低吗?” “你把他说得太完美了…好像他就是一个没有弱点的完美忍者。” 此时的卡卡西毕竟也只是小孩子,多少有点不服气。 “在我们眼里或高出他水平的人眼里,他浑身都是弱点。”水门应着声,“但对你们而言,他就是近乎全面的,自然也存在弱点,就看你们能不能发现并找到了。” “他还有太多本事没有展现出来了…” 说到这里,水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平静的望着下方的月,“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卡卡西,我不让你先上场,并且说动火影大人邀请月来到木叶,就是为了警醒你们,成为一名出色的忍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忍界…也是一样。” “虽然输了,但这对你们来说,却是一次十足的成长。” “我很敬重你的父亲,虽然村子里一直对他非议不断,但我很尊敬他…他是一名出色的忍者,很出色,非常出色,和我抱有一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他将这把查克拉短刀交给了你,就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够超越他,你明白吗?” “他是相信你能够做到,不光他相信,我也相信…火影大人也是。” “从他逝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吧…你要向前看,继承他的意志,向所有人向村子证明,这才是他想看到的!”水门突然摸了摸卡卡西的脑袋,微微一笑,“不然拖的时间太久,可就不妙了…看看你马上就要迎战的对手,看看月,小心被甩的太远,将来很难再追上了。” “卡卡西…” 水门深呼吸一口气,盯着月。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妥,但以我的直觉来看,如果你们这一代不加油的话,至少在你们未来成长后的忍界,这个风魔月将一直立于你们头顶之上。” 突兀,水门又笑了,严肃的语气变得轻松,“其实别说你们了,看着月,连我都多少有些压力呢…” “……” 卡卡西睛目颤动,沉默了。 这是水门第一次对他说出这些话。 也确实触动了他的内心。 卡卡西转动着僵硬的脖颈,望向依然独自傲立于场中的风魔月。 又低头瞅着拿在手上的查克拉短刀,这件父亲交给他的遗物。 思绪陷入了父亲还活着时的点点滴滴。 以及,曾经父亲对他说过的一些话。 虽然父亲的死,有村子的关系,但父亲对木叶的心是真的。 木叶白牙的名号,如日中天之际,哪怕是三忍都要让一让。 那时的旗木朔茂,在战场上,就是货真价实的木叶杀神。 …… 场内,看着医疗班又抬走一位,月的视线瞥向了水门和卡卡西的位置。 他看到了两人之间的交涉。 以及向自己投来的目光。 “父亲,我可以上了吧?!” “是时候了凯,我相信你!去吧,打败你的对手,和他进行一场酣畅淋漓,只属于男人之间的交手。” “这就是热血男儿之间,友情与激情的碰撞!” “是青春,是热血的最好证明!” “不管是输是赢,只要拼尽全力,不留遗憾!将来的你,会感谢今天的自己,铭记住这美好的一刻!” “是,父亲!” 月的视线还放在水门与卡卡西的身上,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两个大嗓门,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皱起眉头。 觉得有点聒噪。 表情冷漠的看向了声源处。 正是迈特戴和凯这对父子俩,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大吼大叫。 其实,月早就注意到了迈特凯,毕竟除了卡卡西之外,月自认为凯的威胁,是最大的。 甚至…很有可能已经超过了卡卡西。 凯现在的水平,对月来说,是未知的。 不好确定。 不过,从一开始,这父子俩就在原地锻炼,根本没停下来过,好似多动症一样。 一会在那疯狂仰卧起坐,一会又俯卧撑,要不就是双手倒立。 十分‘特立独行’。 又有点与其他人,和这个场合格格不入。 “噢呦。” 凯怪叫了一声,宛若通过一系列的热身与锻炼,把状态拉到了最满。 一跃而起,从半空中翻转着身体,稳稳落地。 看得出来,他此时的感觉,相当良好。 哪怕是在月击败了一众同伴后,似乎对他仍然未造成丝毫影响。 眼神也无比自信,露出笑容。 而对面,月的神情除了冰冷之外,还鲜少的露出了一抹嫌弃。 他其实之前挺喜欢凯和小李的,但现实真的接触后,才发现…这种人,有些时候确实挺招人烦。 不分场合,没眼力见的‘我行我素’。 主要是太吵了…叫个不停。 长大后,也许会好一些,多了一丝沉稳。 但小的时候,和大喇叭没什么区别。 小李的情况可能要好上不少,毕竟与凯的性格还是有一些出入的。 但迈特凯…真的是… 50、超纲与提前终止 “卡卡西抱歉,这场胜利我要抢在你之前拿下了!” 凯一只手叉腰,另外一只手朝远处的同伴比划着,露出自信的笑容。 “请好好欣赏我的英姿吧,这本来是我想着有一天和你交手所准备的。” “……” 卡卡西故意将脑袋撇向了一边。 接着,凯正视起对面的月。 亮出准备好的武器,一把双节棍。 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月见状,皱了一下眉头,同样伸手从腿上的绑带,掏出一个封印之书,也就是忍具卷轴。 随着卷轴拉开,伴随封印解除,一把造型十分夸张的巨大镰刀被月单手持有,并旋转着。 “嘶…” 看到月显化出的奇特忍具,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这把巨大的镰刃,别说月一个少年,就是成年人感觉握起来都十分费劲。 主要是太大了,而且看重量似乎不轻。 月竟然能单手握持。 月本以为凯会像小李一样,从身上卸下一些不起眼的负重物品,毕竟是师徒,有些东西是一脉相承的。 但看情形,并没有。 “开始!” 裁判挥手轻喝。 嗖。 凯直接消失了。 打到现在,凯内心也很清楚,与月交手没必要进行试探攻击了,从一开始就要拿出全力。 之前的战斗,旁观的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挑战者’对月进行的攻击轨迹与意图,但凯出手,同代之人已经无法用肉眼去跟上他的速度了。只能听到凯疾跑与窜动发出的声响,然后就是另一边站在原地的月,快速抡起手中镰刀,以自己为中心在半空中划出一抹抹银色亮芒,犹如借助忍具的舞动,形成了一团将自己笼罩的风幕一般。 铛铛铛! 震耳的击打与碰撞声此起彼伏。 凯围绕着月的周身,好似鬼影一样,用手中的双截棍不停进行超频攻击,完全看不到他清晰的身形。 凯想要贴身。 却都被那把镰刀给逼退了,两种武器碰撞间,溅起火星。 如此快速挥动忍具,也并非是月的招式,只不过是凯的攻击速度太快了,他的动作必须要跟上,不能留有‘空门’。 之所以使用这件忍具,一来是因为这件忍具的杀伤力,二来就是可以借助它的长度优势。 “虽然身速很惊人,但跟得上。” 月的一双眸子快速晃动,手上动作不停。 “那里!” 下一秒,他耳朵一动,听觉在先。 扬起巨大的镰刀,化成一道黑影瞬间斩向了左后方。 轰! 镰刀劈落的声势,让众人一惊,这把武器的威力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场内被轰击到的石砖地面顿时炸裂开来,掀起一阵尘土,方圆十米左右的地板全部龟裂,被刀尖划过的地表也留下了一道沟壑。 有人吞咽了一下口水,这要是碰到人身上,还不直接成了碎肉? 这个武器在月用来,凶险至极。 不过,水门等人都没有出手,就说明凯并没有事。 咣当一声。 月的一击显然是落空了,还不等他抬起巨镰,一股大力赫然将忍具踢飞,在空中旋转着摔落。 “木叶旋风!” 势大力沉的脚法从头顶落下。 月闪身避开后,他刚刚所站的位置,同样被这一脚踏碎砖面,形成不小的深坑。 “反应、速度、力量都很凌厉,体术的博弈技巧极佳,是一种很凶的打法风格…确实是一头尚未成长起来的野兽。”月心中一动,能以他都没应变来的速度将重量不轻的巨镰踢飞,开了八门之后,凯的身体面板绝对不亚于自己。 凯和小李虽然是一个‘流派’的,但却是两种人。 甚至目前看,在身体素质上,同年纪的小李绝对不及凯。 此时的凯可是未满十岁。 月在拉开距离的刹那,手中就又多了一个封印卷轴,是一对可以握在手上的拳刃。 他还没落地,凯已经来到了身前。 瞬间,二人再次疯狂交手,武器的激鸣声不绝于耳。 “木叶大旋风!” “木叶刚力旋风!” 凯手上的双节棍,只是他的一种攻击方式,他狂风骤雨般的进攻是掺杂着各种体术招式的,尤其是恐怖的腿法。 一群木叶的小强们已经被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虽然是同代,但他们似乎也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凯的可怕。 要知道,接力战打到现在,月是头一次被人逼迫到这个份上,似乎处于了下风。 大部分的木叶小强已经看不见两人交手的过程,更数不清他们过了多少招,双方移速都太快了,以至于给眼睛制造了一种错觉,似乎只能捕捉到一些在场内范围闪动的残影。 但两人激战交手的地方,脚下的石砖成片破坏,场面相当惊人。 月不断拿出的几种忍具也继那把镰刀后,不是毁坏就是脱手掉落…如同已经被凯给彻底压制住了。 “速度和力量都在激增…他释放出的能量在不断变强,皮肤充血变红,这种查克拉的波动…是开了第三门!”月刚弯腰躲过一脚,依靠对查克拉的感知,心中分析确认着。 下一秒,他汗毛倒竖,难以反应。 被一脚踹中腹部,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在飞出去的途中,他双手瞬时结印,向正前方施展出了风遁大突破。 一时间,狂风拂动,喷涌向凯所处的空间。 以月的经验预判,凭借凯的速度,还不等他落地,攻势就会紧随其后,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事实也是如此,风遁并没有给凯造成直接性的伤害,顶多就是干扰。 以后者的速度可以轻松绕过风遁覆盖的区域,只是贴身的时机被延缓了一点。 月双脚刚要落地,劲风已然袭来。 凯,如期而至。 不过,月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长刀,也是他最后的忍具。 唰! 刀光乍起,想要找机会的凯强行中止了攻击,后撤。 但手臂还是被划伤了,溅起鲜血。 只是他的变招技巧与攻速,依赖于此时的八门遁甲之术,仍就可以给月造成伤害。 在长刀与双节棍又一连串的碰撞之际,凯一拳打向月的侧腹,将其击飞。 “凯,小心!” 突兀,远处响起了卡卡西情不自禁的声音。 凯刚一仰首,就见熊熊烈火当头激射而来,空气的温度陡然拔高。 他立刻翻身躲避,但还是被火遁烧伤了一小块皮肤。 卡卡西是看出了凯的疲惫,才出声提醒的。 其实不光是卡卡西,凯自己也察觉到了问题。 他凭借出色的体术,在开了八门遁甲的情况下,打了月不止一次,正常来讲,以他体术造成的伤害性…一般人早就倒下了,根本站不住。而月不仅能硬抗,还可以在不影响行动的情况下,以忍术来做反制。 凯喘着粗气,望向对面单手持刀,架在脸庞前的月…有些不敢置信。 他第一次遇到这种强敌! … 月承认,他的反应和速度,已经有点跟不上凯了…但凯的身体面板之所以会超过此时的自己,是因为开了八门遁甲。 这种术对于体能、查克拉的消耗都是巨大的,没办法坚持太久,负荷惊人。 而且就算是开了八门遁甲…凯也存在一个致命缺陷。 八门提升的,只是他单一的几项数值而已,顺便短时间内附带一些效果,比如解除‘大脑限制’,解除‘疲劳限制’等等,并非身体属性的全部。 如肉身防御能力和耐性,依然很低。 而自己在死神中所磨砺出的肉身,是全方位的。 虽然凯的攻击给他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他刚刚被打到的位置,似乎已经骨裂,还开始传来剧痛…但以这副躯体的抗性与耐力,包括他的精神在内,都算可承受的幅度。 简单点说,他比凯更‘肉’,防御、恢复、耐力都更高。 此时开了八门的凯,只是一个属性暴涨,趋于攻击性,存在严重隐患的‘脆皮’。 在解除了疲劳限制的情况下,还有些力竭,足以说明凯所剩的‘能量’不多了。 月架在脸前的手臂,迎着凯,慢慢下移…露出了小半张脸和一只阴冷的眼眸,他声音淡漠的质问道,“怎么了?继续啊…” “……” 凯沉默了。 “父亲、卡卡西…” 随后看向了迈特戴与好友。 “向你们二人证明我自己,同时…贯彻我的忍道!” “第四门,伤门,开!” 忽然,凯呢喃过后,目露坚毅,体内顿时爆发出狂躁无比的查克拉,气势惊人。 远处,月咧开了嘴角。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兴奋的嗜血状态。 观战的波风水门眯起眼睛,神色变得肃穆起来。 月的这种模样,他太熟悉了… 当初在草之国边境‘狩猎’时,月就是这个样子。 换而言之,月是把凯当成了待宰的猎物。 以他对月的判断,能露出这种眼神,就说明…真正危险的人,恐怕是凯! 嗖! 瞬间,凯奔袭而过,刺耳的破空声,甚至让人觉得不适。 有一些木叶小强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砰! 在旁人看来,月是直接就飞了出去,如此超频的攻势下,他只能被动挨打,连结印的时间都没有。 月好似一个来回被踢动的皮球,不断呈直线一般在场内来回折动,至于凯,则完全看不到,速度快到像与空气融为了一体。 但即便如此,月在只能被动防御的情况下,依然利用肢体护住了要害部位。 伤门能够持续的状态很短暂,毕竟,进入这一门,身体的损伤会开始加剧。 前后也就是十几秒不到,轰的一声,月的身影撞碎了墙壁,肉身被凯的一拳重击,‘镶嵌’在了石壁之中,挂在了上面。 他的长刀早已掉落。 但当这一拳结束后,‘暴躁’的凯,整个人霎时气场大幅度削减,虚弱至极。 哗啦啦… 一些碎石与土砾从月深陷的墙壁上掉落,放眼望去,他的体表鲜血淋漓,但给人的感觉却不知为何,没有半分凄惨…反而充斥着一种凶恶之感。 他身体从墙上的坑洞脱离,双脚强有力的踏在地面。 双手交叉在头颅前,成‘盾牌’状防御的臂膀缓缓放下。 “怎么可能?!” “他还能动?” “……” 木叶小强们见状,一股寒意顺着脚底板直袭后脑。 凯的那种力量,已经是属于犯规了。 而风魔月竟然… “不对劲…也是某种体术嘛?” 站在卡卡西身边的水门,轻咦道。 他看出了猫腻。 不光是他,几乎在场所有的上忍,都发现了月的异常。 以他们的分析,即使月的身体素质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变态一面,但在遭受凯的多番攻击下,伤势应该比现在更为严重才对…他们甚至已经有随时插手干预战斗的准备了,就是为了避免月出事。 但眼下,月的周身仿佛缭绕着一股无形的威压,是不同于杀气一般的气场。 而在这种状态下,月不仅散发出的危险感更为直观,身体宛若也得到了提升。 像是也得到了某种术的加持。 这是…月的灵压。 他从流魂街的77区一路杀到79区并落脚,除了身体变强之外,也让他终于感知到了所谓的‘灵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灵压与自身的灵魂密度、力量息息相关。 他在流魂街与人厮杀时,一直在主动感受并寻找、和确认那种模糊的‘气势’…换而言之,现在的他,是可以主动释放灵压的。 以前,他做不到。 灵威可以说就是灵压,但灵压并不等于灵威。 区别就是,灵威等级这种事物,一般是在‘被动’情况下自然衡量和判定的。 但灵压是可以主动调节与激发的,前提是,要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 这也表示,月对于自己的‘灵魂’更为熟悉。 可以挖掘出潜在的力量。 虽然在流魂街,他这种灵压还不算强,但在催使出来后,他的能力会得到一定涨幅。 没有八门遁甲表现的这么逆天,但足以让他在凯的攻势下,坚持下来。 “该我了吧。” 放下交叉的双臂,月那张流着鲜血的面容,冲凯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眼神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凯的攻击,太危险了…唤醒了月心中的‘怪物’,刺激到了他本能的求生欲。 一直以来,月都把自己的生存放在第一位…而凯确实威胁到了他的生命安全。 让他下意识的想要铲除掉。 双方过于投入战斗,似乎都忘了眼下所处的情景。 “金缚之术!” 月猛然结印,已经无法维系八门遁甲的凯,此时完全做不了反抗。 瞬间身体就被定在了原地。 “呵…” 月阴厉一笑,好像饿鬼一样,霎时窜到瞳孔震颤的凯面前,似要将其撕扯粉碎,生吞活剥。 唰唰。 千钧一发之际,两道身影忽然落入场中。 一人伸手护住了凯。 另外一人,单手按住了月的肩膀。 分别是迈特戴与波风水门。 而月向前延伸的手掌,指尖与凯的身体,只剩下不到半米。 “月,清醒一点…这只是切磋。” 波风水门轻笑着,“是你赢了。” 水门看出来了,月有点魔怔了…想要杀掉凯,更多是因为凯威胁到了月的‘生命安全’。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和反应…也表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月会变得更加危险。 月闻声,眸子瞬间多了一丝清醒与冷静,回过神来。 瞅着对面,似乎已经被他吓到的凯,皱了一下眉头,“抱歉…有点过于投入了。” “哈哈哈,少年…你很厉害!” 迈特戴向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发自内心的称赞道。 束缚术消失,凯虚弱的难以站稳,差点瘫倒在地。 不过被他的父亲背了起来,朝水门点了点头后,就送去紧急治疗了。 一旁发呆的裁判,也立刻宣布了比赛结果。 “你的伤势很严重,我看没必要继续下去了。”水门说道。 “不还剩下最后一个嘛…打完再说吧。” 月面无表情的应着。 “不用了,你确实是两个村子同代的最强者。”水门摇了摇头,亲口给予肯定。 主要是,虽然月表现得还有余力再战,但水门一眼就看出,他的情况很糟糕。 他邀请月来,只是为了敲打木叶的年轻一代,尤其是卡卡西。 切磋这种东西,只是附加品…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就够了。 如果不是伤势严重,月也不可能对凯起了杀心。 这种状态下,月再战卡卡西,水门虽然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月赢不了,但胜算也很少,即便是有一些底牌没出的情况下。 而这对月来说,也不公平。 等月恢复伤势再战,起码要一段时间,村里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再进行后续安排。 况且,届时交手,输的人一定是卡卡西无疑…木叶还是要留一点脸面的。 好歹也是五大忍村,不能让月一个小子把底裤都给扯掉了。 月望了一眼卡卡西的位置,收回视线。 “无所谓,活动是你们安排的,邀请也是你们发的…我只是来走个过场。” 说完,月双手插兜,身影一动。 回到了草隐上忍的身旁。 “过场?” 水门哑然失笑。 51、出院 比赛结束的最后,由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表态致词,言语间毫不吝啬的对月示以夸奖,同时也让木叶小强们不要气馁,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同时也明言,月的出现是激励他们成长的一方‘良药’,正因为有月这种对手存在,才会让木叶的新一代在将来变得更加强大。 守护火之意志。 虽然猿飞日斩说的比较隐晦,但月却察觉到了他话里的另一层含义。 意思无非就是说,一时的强大算不了什么,每个人在每个阶段的境遇和经历各有不同,真正要看的,还是未来谁的巅峰期更持久,上限更高。而木叶这边有着丰富的资源和家族背景,依靠秘术、血继限界等优势,成长曲线不是一般小村子忍者能比的。 现在的月也许很强…但未来,孰强孰弱,可就说不准了。 另一边,没能与月交手,卡卡西并不遗憾。 因为他知道,自己绝对赢不了月。 说实在的,凯表现出的战力都远超卡卡西的预料,更让他见识到了凯‘陌生’的一面。 别说月,面对开了八门遁甲四门的凯,卡卡西感觉自己的胜算也不大。 他晋升为中忍,是因为他作为忍者的基础实力过硬,达到了标准。但凯的基础也许是下忍水平,在使用出八门遁甲后,就是另一番状态和说法了…他全程都在观战,并将自己幻想成为两人中的任何一位。 然后发现…无论是谁,他都是弱者一方。 没让他上场,是顾及木叶的脸面。 不过,这并没有打击到他的信心,之前水门对他说的那些话,他也确实听了进去。 “能够熟练在战斗中运用各种类型的武器…更多是近战类的忍具,他的忍具都不是那种机关忍具,说明他更喜欢贴身格斗类的打法,体术也十分凶悍…超乎寻常的身体与查克拉,会的忍法也不少。若是以水门老师所说,他或许还有一些手段没有使出来…” “在战斗中对于敌人的分析和情报获取的速度也很惊人。” “天生的忍者。” 卡卡西深呼吸一口气,思绪从月的身上转移。 对方只是来自草隐村的忍者,整个忍界何其之大? 谁敢确保其他村子或势力里,同代之中,有没有类似月一样的变态? 要知道,草隐村是目前唯一与木叶进行‘游学交流’的村子,其他忍村或势力的情况,木叶这边并不是太了解。 而且,今天的见识,也让卡卡西意识到,他的竞争对手,不单单是来自村外。 还有村内,就比如他之前从未正视过的凯。 友谊赛宣布落幕,所有还在场的木叶少年均是一脸落寞…不过他们的眼神在三代的鼓舞下,并没有变得‘灰暗’,反而流露出了更为坚毅的神采。 至少,在这一刻。 所有木叶的年轻一代,都有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和‘敌人’。 草隐村的风魔月! 忍界的其他村子,先不谈。 风魔月的造访,无疑于在木叶年轻人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这是他们目前唯一了解和知晓,在将来需要超过的对手。 草隐村的上忍与波风水门并肩而立。 接着,月与一排木叶小强面对面的鞠躬谢礼。 这场来自于木叶邀请的‘交流’,也正式结束。 … 月跟着村子上忍离开会场。 在即将步入过道口时,卡卡西拦在了前面。 “风魔月,今天的遗憾,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能够填补上。”卡卡西开口道。 他在向月约战。 上忍低头看了一眼月的反应。 月扫了一眼前者,淡淡道,“你已经输了。” 随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月云淡风轻的从卡卡西身旁交错而过。 “我本来期待你会上场,木叶的安排是他人的意思,但应该代表不了你的本心…就算是占了便宜,你也不应该退缩,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即便是输了,我也坦然接受…你虽然胜之不武,但你也是胜利者,因为如果是在战场上,现实中,根本不会考虑这么多。” “我都已经示意了…让你出战,你却选择了沉默。” “你应该是想与我交手的对吧?” “……” 卡卡西。 “波风水门是出于善意和好心…避免我伤势加重。其他人我不太清楚,但至少,我可以确定…刚刚,三代火影是希望你能站出来的,甚至开口表态。”月一边走向出口,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 卡卡西听后,心神颤动。 “被他人的思想与环境所支配…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月脚步一停,侧过半张脸,瞄着噎语的卡卡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些事没有第二次机会,也许在未来,你我会交手…但那时候,就不是输赢的问题了。” “如果对此抱有遗憾的话…就带着必死的觉悟,在战场上见吧。” 说完,月头也不回的离开。 两个少年的对话,让一旁的草隐村上忍都愣了一下。 因为月的一席话,太过成熟,也太有赤裸裸的现实感了…将原本属于这个岁数的少年们,彼此之间的‘梦想’、“羁绊”什么的氛围,粉碎的一干二净。 说白了…月来这里,不是来交朋友的。 再者,上忍感到有点怪异的是,为什么月的话,听起来似乎带有某种‘执念’? 好像认为将来草隐一定会和木叶发生冲突一样…这种听感很不和谐。 要知道,以草隐村的做派…别说和木叶,就是与其他小势力发生冲突,都唯恐避之不及。 之前的边境战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这种前提下,草隐想要与木叶引发战火,几乎是不可能的。 虽然有些别扭,但草隐上忍也未太过在意,紧随其后的走了出去。 …… 两人刚离开场馆没多远,月忽然身体一晃,扶住了路边的一棵树干,捂住了嘴巴。 他的指缝间溢出了鲜血。 上忍见状,脸色微变。 二话不说,抱起他,直奔木叶医院。 等月醒过来时,他人已经躺在了木叶医院内的一张床上。 挂着白色帘子的窗口正打开着,有清凉的微风徐徐灌入。 “月,你醒了?”一旁传来了惊喜的动静。 是龙雅。 一边站着的吉高田身上还缠着绷带。 “我昏迷多久了?” 月怔怔的望着天花板,问道。 “三天。” 龙雅眼眶一红。 比赛的事,他都听说了。 月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掀翻了整个木叶同辈的队伍。 月在被送到医院时,已经晕了过去。 木叶的医疗忍者检查后,都吃惊于月还能保持清醒这么久,他不光是体内的脏器有挫伤,浑身上下多处的骨头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裂痕。最严重的,就是双手…但更让医疗忍者吃惊的,还是月身体内的细胞活性以及血肉筋骨组织的自愈力。 虽然事先经过一系列的医疗忍术救治,但短短两天时间,等他们再检查后,就发现月的气机已经趋于平稳,脏器复原不说,就连骨裂的伤情也得到了恢复。他们的医疗忍术虽然有效果,但可没这么神速…更多的,还是依靠月自己身体的强横生命力。 这种细胞活性或者说身体机能,相当罕见。 按照医生的判断,月大概会在入院的第五天后苏醒… 但没想到三天人就醒了。 期间,龙雅也偷偷用血继限界,给月‘渡’了一些生机来加速痊愈。 月抬起手,活动了一下手指。 感受着当下的躯体。 还有些虚弱,并无异样,只是臂膀的活动性,有些不便。 “带队的上忍呢?” 月支撑着起身,问道。 “出去了。” 龙雅见他的动作,一愣,“你要干什么?” “出院,赶紧走。” 月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那怎么行?你的状况,起码还要休养几天,而且医生还要后续观察一下情况。”龙雅惊道,“你放心,我们已经向村子那边通信了,没必要着急赶回去。” “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已经没事了。” 月严肃道。 说实话,他是不想进入木叶医院的。 一旦进了医院,就表示检查他身体的各项数据,有可能被记录…万一流入到‘某些人’的手里。 没想到,最后还是来了。 没辙。 “可是…” 龙雅表情不解。 “别废话了,快点收拾东西!” 月催促道。 似乎察觉到了月像在忌惮些什么,龙雅与吉高田对视一眼,后者连忙跑出病房去找带队上忍了。 龙雅也按照月的吩咐,开始忙活起来。 52、大蛇丸X另有安排 木叶这边,在听闻月苏醒过来后,草隐一行人就要离开返程,作为游学发起者的波风水门尚未来得及去医院看一眼,就连忙带上几个少年赶来相送。 他也不知道草隐为何如此着急…兴许是村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也没太过在意。 既然人家要走,他们木叶也不能强留。 因为草隐队伍返程太过匆忙,消息一时也没传开,所以,虽然在来木叶的时候,月等人得到了木叶一众小强们的‘热烈欢迎’。 但在离开时,除了波风水门外,就只有寥寥几个。 当然,显眼包宇智波带土是肯定在的。 “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我听说,不是很严重吗?”当看到双手缠着绷带,面色还有些虚弱的月时,带土惊呼出声。 “……” 月瞅了他一眼,没搭理。 “切,我怎么发现你和卡卡西那小子一样,这么招人讨厌。”带土撅着嘴巴,“你也别太嚣张,这一次虽然赢了,那是因为没遇到本大爷,要是有我在的话…” “走了。” 月根本不等带土把话说完,就催促龙雅和吉高田跟上,先行一步。 “诶诶诶…” 留下带土在后面一阵呼喊,气得脸都黑了。 “月,下次再见啊!” 波风水门也冲月笑着喊道。 草隐村的上忍与水门握了一下手,在告别后,转身离开。 “木叶之上,你给我等着,这个名号早晚有一天,我宇智波带土会亲自收回来的!”眼瞅着月几个人就要没影了,宇智波带土终于用全部的力气,嘶声力竭的大喊道。 … 木叶之上? 月眉头挑动,看向了一旁表情悻悻一笑的龙雅。 “谁让他们之前一个个那么装的,你不知道,我和吉高田可没少被他们欺负、笑话…这次要不是你找回了咱们草隐村的面子,我俩都抬不起头了。”见月审视的目光,龙雅咳嗽了一声,“所以…你在医院躺着的这几天,我特意挨个找上他们,嘚瑟了一圈。” “哈哈哈哈…你别提多有意思了,我拿出你的名号一摆,他们一个个都沉默了,贼老实…” “毕竟,现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们狡辩。” “是啊,月…经由我俩的‘宣传’,你在木叶都小有名气了。大忍村怎么了?不还是照样输给咱们?…哼哼哼。”吉高田也有点像在邀功一样,帮衬道。 “木叶之上这个称呼,就是我俩研究半天给你起的,怎么样?帅不帅?”龙雅挤眉弄眼道。 “……” 月很安静。 但眼神中似乎透着一股寒意。 “…咋了?你不高兴啊。”龙雅察觉到月的不悦,有些紧张。 “算了。” 月深呼吸一口气,叹了一声。 以龙雅和吉高田的脑子,也考虑不了那么多…虽然这么做,对他而言,不见得是好事。 月回头望着木叶村的方向,悬起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离开木叶了。 但并不意味着绝对的安全,因为对于木叶的一些高层来说,村子里反而更不好动手,只要置身在火之国境内,就依然存在危险。但这次游学是木叶发出的邀请,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也亲自现身,又有水门参与…木叶的现状也不太乐观,即使看不上草隐村这种势力,但他们若真在火之国出了事,木叶也是要负责的。 木叶四处受敌的情况下,再与人交恶,也不是明智之举。 况且,波风水门的人品,还是可以相信的。 “有人!”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上忍忽然停下了脚步,伸手拦住了身边的三个少年。 目光凝重。 本来就有些忌惮的月,霎时浑身紧绷。 难不成木叶真的准备对他‘动手’? 他们可是刚离开村子,眼下离木叶村的距离还不远,前脚刚出村,后脚就立刻行动?是不是也有点太着急了?而且,这么明目张胆的做法,也多少与五大忍村的地位不符。 月忌惮的不光光是团藏,其实整个木叶高层在他眼里,都不是什么心善之辈。 哪怕是水户门炎与转寝小春这两位保守派,奉行的也是为了村子‘可以抛弃不需要的棋子’这一理念。 换而言之,只要是为了木叶,这两位做事也很果决,只是没有团藏那么阴险和极端罢了。 “波风水门应该还没有…” 下意识的,月的大脑就动了起来,一旦事情不妙,他就准备向木叶村的方向跑回去。 “嗯?” 不过,似乎是虚惊一场。 道路前方出现了一群人影,没有遮掩行踪,好像是木叶外出归来的前线部队。 “那是…” 草隐上忍瞳孔一缩。 在望见一个人时,顿时如坠冰窖。 两拨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木叶带队的人只是慢悠悠的在前走着,但随着双方彼此拉近,草隐上忍的额头流下了冷汗,喉咙滚动,吞咽着口水。 月也看清了那让上忍惊惧之人。 三忍之一,大蛇丸! “是他…他并不在村子里。” 月的眼神一瞬间就从大蛇丸的脸上转移,故意撇过了头。 “也对…第三次忍界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虽然导火索是风之国那边,但其实整个忍界的冲突氛围已经被大大小小的战争,烘托到了顶点,缺的就是一个爆发的‘时机’而已…大蛇丸与另外那两位不同,自从第二次忍界大战后,其实一直有在为木叶奔波,战功显赫。只是奈何,第三次忍界大战波风水门的光芒太盛,外加人本来就是喜新厌旧的性格,水门的形象又好,所以…大蛇丸没能成为火影。” 月转动着思绪。 其实,在他看来,论资历与功劳,大蛇丸是绝对有资格成为火影的。 他明显是吃了暗亏。 后面之所以叛离木叶,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老师猿飞日斩,支持的人是水门,而不是他这个弟子。 这估计也是后世,大蛇丸对猿飞日斩下死手的原因之一。 另外就是月还怀疑的一点,大蛇丸与团藏走得太近,他不信木叶高层提前一点苗头都觉察不到…这兴许也是大蛇丸错失火影之位的一个因素。 估计,大蛇丸自己也认为他会接棒成为四代火影,不然,没必要还为了木叶一直拼命。 看看自来也和纲手,再看看他。 从大蛇丸的外表来看,他那一身脏污破损的忍服,此次出村去平定战事,肯定是经历了一番苦战的。 ‘黑化’的事先不谈,虽然月和水门的感情还不错,但就事论事,如果是大蛇丸成了四代火影…未必是一件坏事。 以他的城府和手腕,即便有团藏这颗‘老鼠屎’在,估计也拿他没辙。 主要,大蛇丸太全面了…这种全面是近乎有点‘无解’的。 虽然性格比较趋向‘阴暗’,但其实只要能让他在木叶有归属感,有彼此的认同感,而不是把他往外推,甚至有意提防他…大蛇丸还是会心甘情愿的为木叶谋划的。 与村子站在一个立场。 即便这里面掺杂着一些私心…而不像是现在,以大蛇丸细腻的心思,即使木叶高层伪装的再好,想瞒过他,也不可能。 只是,双方都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四代人选的确定。 水门成为火影之际,就是大蛇丸心死之时。 当然,这些都是月出于前世的记忆,个人的猜测和判断。 究竟大蛇丸此时的处境,与村子高层的‘博弈’或者说态度,是什么情况,就只有他们本人清楚了。 这支木叶小队中,还有一些人身负伤情。 “草隐?” “是来村子的吗?” 几个木叶忍者看到他们,也是一愣。 战事未了,现在村子可是属于戒严状态,外人想要进入相当困难与繁琐。 大蛇丸的出现,仿佛让空气中的温度,都下降了。他本人散发出的气息,哪怕不是有意的,也充满了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尤其是那一双异于常人的瞳孔,一旦对视,会让人从心底不由发寒。 风声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顺势刮过路面,大蛇丸一头黑发零散着飘动,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草隐上忍一眼,而是直接无视。在双方交错而过时,草隐上忍已经紧张到手脚发麻了。 对于他们这一辈的人来说,木叶三忍就是传说中的角色。 来到了木叶这种大忍村就是如此,好像时不时的,就会碰见一两个在忍界享有威名的人物。 而大蛇丸,以‘小忍者’的视角来看,更属巅峰中的一员。 是很多人一辈子都可望而不可即的强者。 听着大蛇丸的脚步声从身后走过,草隐上忍才吐出一口浊气,放松下来。 月的心神也稍有松懈。 “这种感觉…太邪异了。”月暗忖着。 三代火影、波风水门他都见过了,作为同等级的强者,完全没有与大蛇丸碰面时的这种紧张或不安。 宛如这个男人与生俱来,周身的磁场,就有些特殊。 是连感知,都没办法强行忽视的。 龙雅与吉高田这两个小鬼头,明显不知道大蛇丸是何身份,哪怕如此,两个少年的身体也在不由自主的打颤,低下了头。 “呵呵…” 一阵低沉略带磁性的沙哑笑声从脑后传来。 月还以为木叶的一群人会就此走远,没想到,大蛇丸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这一笑,瞬间让草隐几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月更是握紧了拳头…因为他感受到,背部,有一道犀利如剑的视线在盯着自己。 “应该就是你吧…风魔一族的少年。” 大蛇丸微微侧首,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月,问道。 草隐上忍神色剧变,大蛇丸这个人的性格包括手段,在忍界还是很出名的。 现在月可是草隐村绝对的‘天之骄子’。 大蛇丸想做什么? 在草隐上忍来看,面对大蛇丸这种人物,月恐怕很难应对。 想着,他就要开口替月接过话茬。 却不料月忽然转身,很有礼貌的对大蛇丸鞠躬颔首,“你好前辈,初次见面,我叫风魔月。” 月整理了一下心情,语气镇定。 “我在离村之前,听水门提起过你。” “确实…还不错。” 大蛇丸扬了一下嘴角,说完,就带人离开了。 “该死的波风水门!” 月闻言,眼皮一跳,内心腹诽着。 不过,仅凭一个照面就看出了自己的身份,这份眼力… 月眯了一下眼睛。 这次游学,虽然借着木叶小强们,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个判断…也算长了一下眼界,同时对木叶有了初步的认识。但目前看,利弊参半,被这些剧情角色记下,有好有坏。主要,邀请是木叶发来的,又转变成了村子委派的任务,他比较被动,没法拒绝。不过,幸亏他现在只是一个下忍,就算有什么‘出格’或‘特殊’的地方,估计也不会引起这些人太大的‘兴趣’。 归根结底,一句话…想被人家惦记,也是需要‘资格’的。 但,凡事就怕万一。 “他谁啊?” 等人走远后,被吓到的龙雅与吉高田才回过神,僵硬发冷的身子渐渐恢复暖意。 “大蛇丸。” 带队上忍表情严肃。 “是他!” 龙雅骇然叫道。 虽然没认出来,但这个名字,他是知道的。 “赶紧走吧。” 这下,也不用月再催促,草隐上忍直接让月趴在背上,一行人加速脚程,迅速远去。 … 与大蛇丸打了个照面,只是一个小插曲。 在返回草隐村的路上,月则一直在思考接下来的问题。 首先,波风水门所谓的‘帮忙’,有点出乎他的预料,也打乱了他的计划安排。 这一次的游学经历,是瞒不住的。 换而言之,他横扫了木叶的年轻一代,势必会引起草隐村长老们的重视。 而他现在是草之花的人,草之花后续肯定会大力栽培他,看似很好。 但事情都是两面性的,草之实不可能无动于衷,让像他这样的‘猛虎’成年。因为以自己的表现来看,一旦他成长起来后,草之实一派再想与草之花分庭抗礼,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多半成了草之实的心头大患。 那么草之实只有两种解决办法,一种是拉拢,让他背叛草之花,加入草之实。 另外一种,就是抹杀。 平衡这种东西,是很微妙的…想要打破,没那么容易。 更没有中立一说,只能二选一,无论选谁,都会遭到另一方的‘攻击’。 所以,他现在的状况,很复杂。 “最好的办法,就是…” 月想到了退而求其次的方式。 稍微有点麻烦的,就是他的父母。 … 几天后,他们回到了草之国境内。 只是,在刚进入边界不久,就被早已等候在此的村子忍者给拦下了。 对方是草之花的人。 专门派来与他们碰头的。 “风魔月…这是龙贵大人交给你的信件。” “村子对你另有安排,你暂时不用回去了。” 月伸手接过了信件和任务委托书,心中明了。 看来…草之花也已经先行对他有了部署和安排。 龙贵那个人…城府还是可以的。 和他想的差不多。 53、游历第一站,泷之国 信中的内容是让月独立完成一项调查情报的任务。 关键是,没有完成任务的时限,其他要求也都一并没有。 简单点说,所谓的任务就是先将月支开,让他消失一段时间。 至于完不完成任务,根本不重要。 “我知道了。”月向传达的忍者点了点头。 “你自己一个人完成任务?” 龙雅与吉高田显得十分惊讶。 按理来说,他们虽然成了下忍,但在村子里刷任务的数量与资格还不到位,很多方面尚需要有经验的前辈传教和指点,是没办法脱离带队老师独自行动的。 “什么任务?” 龙雅下意识的开口询问道。 “机密。” 月回了两个字。 “任务等级很高?” “b。” “让你独自完成一个b级任务?”龙雅脸色变得古怪,此时的他,显然已经反应过来,觉察到了什么。 诧异之后,没再吭声。 “那我先走了。” 月没有墨迹,与三人打了声招呼后,直接开溜。 没有丝毫犹豫。 就这么与几人分道扬镳了。 …… “先去哪里呢…草之国是肯定待不了了。”月飞速疾驰在林间,冲着边境线的方向而去,他得到的除了信件与任务之外,还有村子开的文书证明。这可以确保他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背景下,安全通往其他国家。 龙贵考虑的十分周到。 月本来的想法也是隐匿一段时间,避免卷入草之花与草之实两派恶斗的最好办法,就是先躲开。 他现在几乎就成了冲突源,只要出现,草之实必定会有动作。 他离开村子,虽然草之实未必会放手他这个‘天才’,但无疑会收敛许多,即便与草之花会起一些矛盾,但只要他人不在村子,‘下落不明’,闹得就不会那么大。 “对草之花来说,自己现在极为有价值…也一定想要将自己与他们死死的捆绑在一起,而以龙贵那个人的城府,应该很清楚我的底线在哪里。想要让我彻底投靠草之花,我的父母就不能有事,不然…会适得其反。”月心中闪过念头。 草之实没准会拿他的父母作为要挟,想要间接控制自己,但草之花的人不会想不到这一点,肯定多有防备。 月现在只能选择相信龙贵的能力了。 总之,他必须暂时离开草之国。 虽然是草之花先行传来了消息,但草之实的人肯定也不会放弃寻找自己。 他要离得足够远。 “五大忍村这种地界,是肯定去不了了,草隐村的文书在他们面前一文不值,而且也很危险。唯一能游历,只有一些小国。”月其实在刚刚收到消息时,就已经有了想法。 他算是恢复了‘自由之身’,暂时不受村子束缚,等什么时候草之花那边传信说他可以回去了,他再‘现身’不迟。 这反倒也是他一次游历忍界,自我成长的好机会。 除了那些众所周知的大忍村与势力外,作为穿越者的他,可是知晓不少小忍村的‘秘密’。 包括一些小忍村的‘资源’。 不要瞧不起小忍村,小忍村也能培养出狠角色。 诸如角都、飞段这种,都算是从小忍村走出来的。 这里所说的小忍村,就是除五大忍村以外,存在感相对较弱的忍者村子,并不是指这些忍村真的‘很小’,只是论军事能力,影响力和国力等等,与五大国做区分。 像泷隐村这种,曾经祖上也一度‘辉煌’过,能分到尾兽,就已经从侧面说明了,至少当初泷隐村还是很强的。 而川之国的国土面积可比草之国要大的多。 整个火影世界,虽然忍界舞台的‘灯光’就聚焦在五大国之间,但实际上大大小小的国家加在一起,据他所知,足足有三十几个。 不过,月第一个打算去的,是风魔一族的现居地田之国,也是未来大蛇丸建立音隐村的地方。 既然出了火之国,他就没办法再原路折返,从火之国境内走,现在火之国的防御状态十分森严。 他只能北上,经由泷之国与霜之国,然后进入田之国。 想着,他将臂膀上的护额收起,加快了速度。 …… 泷之国与草之国的地理位置很像,也是夹在火之国与土之国中间,还紧挨着霜之国和草之国。 但与草之国不同的是,直到目前为止,泷隐村因为特殊的地貌,也就是瀑布所形成的天然防护带,从未被任何一个势力入侵过。也是在此情况之下,无论遭遇什么样的战事,泷之国都可以在泷隐村不受威胁的前提下,得到一定程度的‘保护’,这也让泷之国在面对如土之国或火之国这种势力面前,也有强硬的底气。 要知道,过去的泷隐村可是敢派出角都去暗杀千手柱间的,一点也不怕遭到火之国的反扑。 所以,这就苦了一旁的草之国。 土之国与火之国没办法将泷之国当成战略缓冲带,只能将目标转移向了草之国。 另外,关于泷之国或者说泷隐村,最为出名的就是秘术地怨虞了,其次是尾兽。 地怨虞这种忍术在月看来,几乎就是可以让一个‘平民’忍者,直接脱胎换骨,达到与那些‘忍界怪物们’平起平坐的宝贝了。有点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的感觉…地怨虞之所以出色,也是因为使用者是角都的关系,这家伙可是活了很久的‘老古董’,抛开地怨虞这种秘术,光是角都活了这么久,他的经验和阅历,就足以远超常人。 但是…月感觉,角都在与鹿丸等人交手时,并没能将地怨虞这种术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月确实对地怨虞有一些想法,但鉴于这种秘术的修炼方法有点‘变态’,所以…并不适合他。 但如果能够得到手,自然也是好事。 泷之国对草之国同样没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是不在乎。 可能在泷隐村的人眼里,草隐村就是一个没有‘主权’或是主权力很薄弱的村子吧,自然也就对草隐村来的月没什么提防,只是惊讶于他的年纪,检查了一下后,就放任他通行了。 “雨之国动不得,也没办法动,那里毕竟将来是晓的大本营。这样一来,如果要扩大草之国的影响力,就只能往这边走了…先是泷之国,然后霜之国…田之国其实是最好解决的,再往那边去还有铁之国…这一圈几乎都是贴着火之国边境的,所以,一旦有任何苗头被发现,木叶一定动手。而且,出手的力度会空前的大。” 走在泷之国境内的一条乡间小道上,月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沉思着。 这么一想,草隐村要攻克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54、田之国 现在的泷隐村实力还算可以。 没有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后,鸣人他们那一代崛起时期,那般孱弱。 泷隐村这些年之所以强,除了尾兽之外,还因为这个村子十分善产‘上忍’…也就是说,相比同等规模的村子,泷隐村的上忍数量明显要高出很多,外加那个短时间内能够激增使用者战力的‘英雄之水’,现今的泷隐村虽然远远比不上过去的巅峰期,但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月在泷之国境内没有过多停留,只是走走停停的观察了一下这个国家的风景与地貌…总得来说,与草之国很像。 至于泷隐村,他是进不去的。 虽然他知道方法,但以泷隐村的隐蔽性,他一个外人要是进去了…恐怕没办法活着出来。 如果草之国想要攻陷泷隐村,最关键的一点,就在于他知道进入泷隐村的方法…这样,只要找准时机,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的话,兴许能见成效。但还是那句话,现在的草隐村战力根本比不上泷隐,人家可是还有尾兽的…就算是潜入进去了,在人家自己的地盘上,估计也会落得一个团灭的下场。 所以,根本还是在于自身的实力。 提升草隐村的忍者水平。 这也是他为何要去田之国的原因。 去找风魔一族。 … 在泷之国、霜之国月都没有逗留太多时间。 但要值得一提的是,他在霜之国的一个村庄人家里借宿时,正好撞见了水之国的雾隐。 对方明显是暂时歇脚的。 因为月没有佩戴护额,未彰显草隐的身份,所以没引起对方的注意。 他觉得有意思的是,霜之国的国情与草之国和雨之国都不同,这里的风土人情比较传统,由此可以看出村子的做派是比较古板的。这种管理模式下,其他国家的忍者,尤其是名声不怎么好的雾隐,竟然可以出入霜之国的领地,就足以说明一个问题。 这个小国与雾隐村的关系,极好。 五大忍村之所以能被说成为‘五常’,就是因为他们在忍界方方面面的渗透和影响都是细致入微的。 另外就是在进入霜之国后,他经常会碰见一些流浪忍者,这些流浪忍者大多来自一些失去管控能力的国家,不是叛忍,也不是出入换金所的赏金猎人。完全就是不想在自己国家待了,村子对于他们的约束性也不大,想走就走,没有被集中管理,也没有被‘除名’,还是会以村子的忍者身份自居。 这些流浪忍者大多素质低下,手段卑劣…感觉就是为了在这个战火频发的时代下生存下去。 还不想死在战场上,所以…他们会洗劫村庄或是路过的一些商队。 比如,月就遇见了好几个从雨之国跑来的流浪忍者…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也有泷之国与田之国的。 田之国只是没有忍村而已,分散的忍者组织还是不少的。 这些都只是一些他的‘所见所闻’。 而他游历期间,更多的体会,是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时代风气’。 混乱的战争和不明朗的忍界局势下,民间呈现出的‘世态’也很悲观。 最明显的体现,就是在于‘人’上。 首先就是居无定所的难民…然后是所处可见,人满为患的‘赌场’,还有一些无法言说,供‘成年人’寻欢享乐,醉生梦死的场所。月在路过一个镇子时,那几个站街的‘大姐姐’,竟然还疯狂对他一个小屁孩抛媚眼,不断勾引。 真是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 况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 只能说,特殊的时代背景,造就的风气不太好。 他多少有点理解自来也和纲手了… 他顺便还买了几本刊物来看一看,这种书刊在草隐村也有贩卖,但村子管制,所以卖的刊物都是比较正常的。而到了外边,真是卖什么的都有,一些特殊的刊物,价格还不低。 甚至还有限量发行的。 有句话说得好,世道越乱,人越沉沦。 真是一点不假。 …… “钱剩的不多了…” 几天后,田之国境内,月走在路上,拿出钱包打开一看,皱了一下眉头。 其实他的小金库是很充裕的,毁就毁在,他在霜之国没忍住好奇心,进了一家赌场。 受了记忆里,对纲手印象的影响,小玩了几手。 然后…… 一想起那晚的遭遇,月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 他怀疑那个东家看他是小孩子,所以故意做局,偏偏他还没有证据。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规赌场,一般来说,从‘人性的真善美’来考虑,不是应该未成年禁止进入的吗? 为什么他还能上桌? 而且出了赌场后,还有几个酒鬼想要打劫他,真是晦气。 这一路上倒是也没少消费,但最大的支出损失,就在那一晚的赌场。 还有出于对自来也和卡卡西的记忆,买了一些没看几眼就扔掉的刊物。 浪费了… 这个世界的货币,是按‘两’来计算的…面额小到硬币,大到纸币。 购买力的话,同前世比,差不多一两等于十元。 当然,这个换算,是以某岛国的情况来定的。 接下来,他可是要在外界待得很久,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回到草隐村的。 所以,他必须要赚钱了! 月深呼吸一口气,默默收起了钱包。 从今以后,他与赌博不共戴天。 “孩子,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到了。”这时,在前带路的一位田之国老伯,给他指引了一下方向。 “谢谢。” 月点头道谢。 奔往目的地。 田之国虽然没有忍村,但一直有管理着国家的大名,自然也有大名所在的都城。 不过,他现在要去的地方,不是都城,而是风魔一族的地盘。 简单来讲,田之国内的忍者势力和组织比较凌乱、分散,而在其中更没有什么像样的族群,像风魔一族这种有传承,还在忍界有名号的,属于独一份了。 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而且,似乎就连田之国的大名,也没办法插手他们的事。 属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55、瞻前顾后 在途经一片梯田后,月就来到了一处驿站村。 这种村落在各个国家都随处可见,多为一些交通枢纽,因此也比较繁华。 整个田之国给人的感觉分外静谧平和,好像世外桃源一般。 实际上,一路所见都极为破败,只是环境没有遭到毁坏罢了。 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战争发生。 “你是风魔凉真的儿子?” 一进驿站村,月就直奔村子里的酒馆。 这里是风魔一族的地盘,他们靠得自然就是打劫过路人,掌控着村子里的每一家‘黑店’。 所以,当背着一个背包的月,径直推门而入,向老板报出自己的名字后,果然…他见到了风魔一族的族人。 眼前,一个披头散发,肩抗巨大砍刀的男人在打量着他。 后者的刀也很有趣,没有刀尖,像是一把大刀被截去了顶头的一部分。 “哈哈哈哈…真是好久远的名字啊,你父亲风魔凉真可是离开田之国很多年了。”男人忽然一声大笑,语气又略带惊异,“不过,亏你一个小鬼能找到这里来。” “风魔凉真…该不会死了吧?” 男人表情有些邪气,“虽然我们一族的人到处谋生,但脱离了族群,就等于是叛徒。” “他没告诉你吗?” 月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淡淡道,“我父亲还活着,现在在草隐村,我是特意从草之国来找你们的。” “草之国?” 男人倒抽一口冷气。 “放屁,你一个小孩能从草之国千里迢迢,安全的抵达田之国?”男人显然不信。 月皱了眉头,也懒得废话。 身影瞬间暴起,单手刺出掌刀,袭向坐在椅子上的同族。 男人一惊,顷刻汗毛倒竖,本来扛在肩上的大刀顺势挥舞而下。 他没想到,月小小年纪,竟然会这么凶! 一言不合,就要出手。 然而,刀势才起一半,就听砰的一声,看似厚重的刀身竟然被月一掌击飞,他整个人直接骑在了男人身上,掌刀的指尖离对方的脖颈只有不到二公分的距离。 如果他手里握着的是苦无,这人已经死了。 咕咚。 男人惊惧万分,喉咙滚动,瞳孔震颤。 凝视着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用一种冷漠眼神俯视着自己的少年。 好似对方随时都能宰掉他一样。 “带我去见现在的首领。” 月用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好。” 被他的气势所摄,男人慌张的点了点头。 随即,名叫风魔裕田的家伙就带着他走出了店内的暗室,奔往风魔一族的栖息地。 途中,裕田对月的态度,明显客气了不少。 还说自己和风魔凉真曾是儿时的玩伴,当时风魔凉真脱离族群,不辞而别时,他还很生气之类的…月没有理会他的这些说辞,只是询问了一些近年,风魔一族的状况与发展。 除了风魔一族这种忍者氏族外,田之国境内还有一些其他的忍者氏族,但都因为早年的一场大战而变得没落,现在的风魔一族说是忍者,其实用强盗来称呼,更为合适。 像这个驿站村,就是风魔裕田网罗了一群普通人当手下,干一些杀人越货的买卖。 后世大蛇丸创立音隐村,也是从这些凋零的忍者一族中,先后抽调出一些人员来临时组建的班底。 月也察觉到了,从裕田的实力来看,这一族虽然还挂着‘忍者一族’的名头,但其实水平根本没办法与真正村子的忍者相提并论。以他前世的记忆,风魔一族的上忍都能被刚参加完中忍考试的鸣人轻松干掉,就可见有多水了。 没有村子,所以…这上忍等级,也不过是族里自行评定的。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管眼下的风魔一族有多孱弱,至少还是一群现成的战力…用好的话,还是能发挥出一些效果的。 …… 半晌,风魔裕田带着月见到了现任风魔一族的首领,风魔池。 一个不到三十岁,长相很帅气的男子。 风魔一族的据点就是一处隐藏在深山中的小村落,房屋三两间,并不多。 整个族群也才三十来号人。 但从驻地还不错的建设来看,风魔一族显然是不缺钱的。 对于月的到来,首领的态度与裕田完全不同,而是欢迎月回归族群。 其他人也没什么异议。 “我不是来和你们叙旧的。”只是,在风魔池准备迎接月进村,给他介绍一下现在族群的情况时,月却站在原地不动,没有半点跟随他的意思,直接开口说道。 “嗯?” 一群人面面相觑。 “凉真他还活着,现在是草隐村的忍者,月也是…” 一边的裕田补充了一句。 据月从父亲口中了解,整个风魔一族的人员数量其实相当之多,只是有很大一部分的人都离开了,游散在忍界各地。 因为留在田之国没有什么发展。 看看现在剩下的这点人,就明白了…作为忍者一族,尤其是风魔一族这种对于光复族群执念比较深的人来说,强大的实力与名声是他们一直渴望的,很多人不愿意留下的根本原因,就是得不到成长。 所谓的光复风魔一族过去威名的口号,也只是喊喊而已。 如果他的父亲风魔凉真没有离开,估计现在实力起码还要打个对折。 在村子里的磨炼与成长难度,是这群闲散的风魔一族,远远体会不到的。 哪怕草隐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忍村。 “草隐?” 风魔池一愣。 “那你来找我们…” “风魔一族一直以来的野心,还没有丢弃吧?” 月直视着他。 “进来说。” 风魔池目光一闪,意动道。 他察觉到了少年的目的。 … 片刻,一群风魔一族的人围坐在一间宽敞的厅室之中。 风魔一族自从势微后,几乎每一代的首领都以重振他们族群的声名为主要目的。 只要能够让风魔一族恢复往日的荣光,他们什么都愿意干。 这也是后世大蛇丸可以轻易蛊惑风魔一族的原因所在。 月将草隐村,以及他和父亲的情况,娓娓道来。 “你的意思,是想要让我们迁徙到那边?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田之国?!”在听完月的言语后,风魔池沉默不语,但一名岁数较大的长老却有点不乐意了。 “草隐村相比较其他忍村,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管制都很宽松,甚至有漏洞可钻…外人想要进入忍村,成为‘正式’的忍者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我与父亲有草之花的背景,可以通过一些手段,让你们进入村子,只是要浪费一些时间。自然,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在进入村子之前,你们需要伪装一段日子,在草之国境内生活。” 月平静道。 “不可能!”长老直接回绝。 主要是离开田之国,让他们无法接受。 其他人的表情,也有些复杂。 一来,如果真的能加入忍村,那他们就是正式被承认的忍者一族了,而不是像现在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处境。 “指望田之国的大名,那个昏君?田之国几代的大名,都是一个德性,我们一族之所以落得这般下场,就是因为当年的昏君无知所造成的。与其指望别人,不如靠自己…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月扫了长老一眼,冷声道:“我们的目的,是重振风魔一族,与田之国无关。所以,在哪儿都一样,只有成为村子的忍者,才等于有了踏上忍界舞台的资格。” 长老被月训斥的面红耳赤,又无法反驳。 “这件事…应该不是你父亲凉真的意思吧?我还是比较了解他的…是草隐村派你来与我们交涉的吗?”终于,风魔池问道。 如果是草隐代表的话,也不可能只有月一个人。 “不…是我的主意。” 月镇定道。 “你一个下忍,能做主?”有人不信。 “……” 月闻言,忽然闭上了眼睛。 接着,淡淡道,“想争强好胜,又不甘舍弃,更缺乏觉悟…算了,还是简单点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月缓缓起身,睁开了眼睛,看着房间里的每一张脸,最终定格在了风魔池的身上,“那就换一种方式…按照规矩,谁实力强,谁更有带领族群重振风魔一族往日荣光的资格,谁就是首领。” “你…没异议吧?” “……” 风魔池。 56、新首领 “蚁地狱之术!” 轰隆。 驻地村外的地面,随着一名风魔上忍结印施展土遁,发出爆鸣。 地面开始塌陷,如流沙一般向地底深陷而去。 地表的草皮包括站立着的月都在一瞬间就被拉扯坠落,似要被活活掩埋。 但月的身影眼瞅着就要被流沙内的漩涡吞噬时,突然爆起一股白烟,化成了封印木。 “嗯?” 与他交手的风魔上忍一愣,瞬间环顾四周,企图寻找月的踪迹。 下一秒,可怕的风幕从一侧席卷而来,将刚露出一个脑袋,半截身子都躲在泥土中的他刮得脸皮生疼,以至于无法睁开眼睛。 一时间飞沙走石,狂风携带着石砾在他体表划开一道道血痕。 稍许,待风幕刚刚逝去,风魔上忍尚未定晴来得及细瞅,一个黑影就已经站在了他的背面。 砰! 接着,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出。 当即将这个自封的‘上忍’踢晕,面门见红,瞬间破相。 他向风魔池约战,对方毕竟是风魔一族的现任首领,所以为了教训一下他这个小辈,就由一名风魔上忍来接受他的挑战。 结果,前后不到几分钟,后者就败下了阵。 “现在可以了吧?” 月无视躺在土坑里,还流着血的上忍,直视风魔池,问道,“还是说,你们当中,有谁还不服气?” “我来!” 另一位风魔上忍跳了出来,神色阴沉。 同时目光肃重,有种如临大敌的赶脚。 月只是草隐村的一名下忍罢了,即使他们风魔一族已经很多年没有置身战场,但作为忍者一族,对于实力水平的衡量还是有一定标准的。 他们既然敢‘自封’上忍,就说明手段绝不是一般忍者能比的。 这几十号的人,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月,竟然这么厉害。 难怪敢挑衅首领。 这人将背上一把奇特的忍具拿在手里,武器的造型月很熟悉。 因为他家仓库里就有一件,形似裁纸刀。 这个忍具是配合一种风魔技法来用的。 虽然也是秘术,但效果和威力极差。 旋即,这人一声怒喝,挥起忍具以冲刺的身法向月逼近。 ‘剪刀’状的忍具,尤为锋利。 月闪躲了几次,刀锋触及到树干上,都能留下近一尺深的割痕。 但很可惜,对方无论怎么施展操控忍具的技法,都没办法命中他…忍者之间的战斗本来就不是像死神那般‘硬碰硬’的。 月周旋片刻,确定了对方的路数后,便找到一个空隙,瞬身到了对方头顶的树杈之上,双脚倒立,结印用出了火遁。 熊熊火焰顿时将还想窜至半空,对他发动突袭的上忍烧成了火团,坠落在地,发出惨叫。 月控制的‘查克拉’输出量很小,所以这种火遁的威力不至于将其烧死,只是会受一些皮肉之苦罢了,再不济也是忍者,这种伤害还不至于无法承受。 “手段单一,缺乏实战经验…也是…” 月从树上跳落回地面,看着还在地上打滚的上忍,皱起眉头,“与你们交手的,顶多就是一些最底层的流浪忍者,鲜有村子的精锐。” 这就好像是玩游戏一样,经常打低端局,时间久了,再想玩高端局,基本就是被虐。 主要是也受田之国的环境影响。 说完,他转头看向已经呆住的一群同族。 “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再躲着不下场的话,我只好强行对你出手了。” 他是盯着风魔池说的。 “不用了。” 风魔池回过神来,露出笑容,“我承认,你比我强,按照风魔一族的规矩,你确实更适合当首领。” 他的语气,似乎还带着一点欣喜。 “啊?” 风魔池这么一说,周围的人也都惊了。 没想到首领竟然会认输,还把位置拱手相让。 “首领…你可考虑清楚了,这个风魔月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鬼…把我们风魔一族交给他…”身边的长老急忙劝道。 “他的实力你们都看到了,我们一族一共有五位上忍,包括我在内,而我的水平也只是比其他人稍微高那么一点而已,完全做不到月这种程度。况且,就是因为他很年轻,所以把我们一族的命运交给他,我很相信。” “他是天才…属于我们风魔一族的天才。” “这种人…在我们一族,你们的记忆中,有出现过吗?” “……” 面对他的质问,众人噎语。 他之前不太信任月,是因为只知道月是草隐村的下忍,并不清楚其真正实力。 而现在当月展露出风采后,除了震惊,风魔池内心更多的,还是振奋、欢喜。 因为他看到了希望…风魔一族振兴的希望。 月的出现,同时也‘打醒’了风魔池。 让他意识到了风魔一族浑浑噩噩这些年后,与正规忍村战力之间的差距。 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月说的没错,一直龟缩在田之国,想要让我们一族登上忍界的舞台,太难了。而且长期‘安逸’的生活在这里,也会逐渐磨掉我们的锐性…这些年,我们一族流失了很多人,也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 风魔池的想法,倒没有长老那么死板。 对于所有风魔一族的人来说,光复他们的名号,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离开田之国,一时间有点难以割舍罢了。 观月走来,风魔池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风魔一族的新首领了,也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领。” 其他族人面面相觑,既然风魔池开了口,他们也只好默认。 “嗯。” 月脸色平静。 看不出一点高兴的样子。 因为在见到了风魔一族的众人,确定了族人的水平后,月的想法是如果风魔池‘反对’自己。 那么…他不介意用一些强硬或是干脆‘见血’的手段。 他现在这么做,已经算是比较收敛的了。 毕竟是一族同胞,今后是一条船上的人。 好在,风魔池也很识相。 “我能当上这个首领,并不是因为我够强,而是因为我能将你们带领到‘舞台’之上,风魔一族这些年外出去许多人,但没有一个人能与忍村建立起关系,对于所有国家来说,无论忍村大小,排外性都极强。这也是你们一直将希望寄托在田之国大名身上的原因,你们想要田之国建立忍村,但这个国家没有条件…哪怕有一天,真的创建了忍村,以田之国在忍界的处境和地位,也只是沦为强者或强权操控的工具而已。” “清醒一点,在这个世界,没有实力,一切都是妄想。” 月走到一群族人面前,平静的说着。 “我和父亲能在草隐村落脚,并与村子建立起关系,十分难得。这对于我,对于你们来说,都是一次机会,抓住了就抓住了,抓不住…就没有下一次了。” 他的一席话,让族人陷入沉思。 “月,就算我们真的进去了草隐村…后面呢?给你所说的那个,名为草之花的势力办事?”风魔池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草隐村虽然也是忍村,但我听说,好像……” 风魔池欲言又止,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指草隐村声名不显。 “我让你们进村子,不是为了让你们成为其他人的工具…而是为了有一天,我们自己能做主。” 月回答道。 他虽然说的委婉。 但大家都听明白了。 “你是想…” 风魔池睁大了眼睛,神情愕然。 57、风魔一族的‘宝藏遗产\’ 月是想谋划草隐村。 在知晓此事后,除了吃惊外,风魔一族的反应与他猜测的差不多。 所有人的态度都亢奋了起来。 没错,就是亢奋。 如果能够‘夺取’一个忍村,那对于风魔一族未来的发展,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在风魔池等人的观念里,这是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月之所以告知他们目的,就是因为这种事情瞒不住,因为一旦进入草隐村后,风魔一族就要配合龙贵与父亲风魔凉真进行一些行动…只有明确了方向,做起事来才会更加有效率。最主要的是,基于常年想要振兴风魔一族的野心,给这帮人一个希望,不是像大蛇丸那种画饼的方式,也会让他们更卖力。 而月确定能将风魔一族的人迁入忍村,就是因为一来,村中长老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在位不了多久,他之前也与龙贵谈过此事。 趁着长老换位之际,村子局势的动荡,可以让龙贵进行安排。 二来,就是龙贵这个人,龙贵必然是想接替长老之位的,但他需要人员支持,先不谈来自草之实那边的压力,光是草之花的长老就不止一位。龙贵跟随的长老一旦退位,那么其他长老的心腹也会趁势竞争,所以…在这个时候风魔一族能给龙贵必要的助力,他相信龙贵是会帮忙的。 说白了,这就是月与龙贵之间进行的交易。 之前月曾经试探性的问过龙贵关于长老年龄一事,虽然后者回答的滴水不漏,但月还是看出了他的想法。 自己将风魔一族的‘人才’输送进村,绝对与其心思‘一拍即合’。 再者,当初的草之实曾在村外有豢养私兵的计划,虽然那些人都是村外的人,但以草之实的能力,私兵一旦成形,早晚都是要安插进村子里的。这也说明,这种人才引进的渠道,是村子高层默认的,也是早就存在的。 当天,风魔一族的人就围着月对关于图谋草隐村的事,进行了热烈的讨论。 月也将自己之前没有提及到的草隐村情况,娓娓道来。 包括他为何笃定族人可以进入草隐村,用利用什么样的方法,以及讲了村子内一些重点人物的情报。 瞅着情绪和语气都变得高昂,好像突然间眼睛里有光的众人,月恍惚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眼下这种画面,倒是很像宇智波一族企图谋反时的场景。 果然,野心这种东西,无论大小…都能激发出人潜在的一面。 针对草隐村的商议,一连进行了好几天。 为的就是让风魔一族对草隐村的情况,彻底了解。 期间,作为新任首领的他,也公布了关于族内的许多新规矩。 以前的风魔一族太过散漫,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想要成长起来,就必须对自我有着严苛的要求。 月作为首领,或者说风魔一族的新家主,表露出的态度就是‘铁血执政’。 他要对这一族有着绝对的掌控力。 好在,因为谋划草隐村,以及他的战力表现,现在这帮族人对他也是十分信服。 因为能不能重整风魔一族的关键,就在于月本人,这一点,风魔池他们都意识到了。 …… 翌日,房间内。 月放下了风魔一族现存的所有忍法卷轴。 包括几种秘术。 “其实,我族的忍术虽然谈不上多出色,但也绝对不弱,只是你们的实力太差了,所以施展起来才不像样。”月看向了一旁的风魔池几人,直言不讳道。 除了少数几种忍法的威力与效果,达得到‘秘术’等级。 其他大多忍法,无非就是风魔一族的祖辈以查克拉属性开发出的不同遁术而已,比如蚁地狱之术,将地面化成流沙漩涡这种,只是一种土遁忍术而已,虽然有着秘术一脉相承的特点,只此一家,但与木叶的那些秘术完全没法比。 人家的秘术,是在某一种‘术’里进行的无限开发与延伸。 对比之下,称得上秘术的,只有风魔忍法咒缚曼陀罗,以及另外一种改变肉体形态的蜻蛉忍法,一生只能使用一次。前者咒缚曼陀罗所需的查克拉量十分之大,区域空间忍术,有点类似尘遁,可以将目标关在一个特定的三角形结界之内,进行收缩挤压。优缺点很明显,优点就是一旦这个术结成,是无法被破坏的,属于必杀的招式。缺点就是施术者的手印不能被干扰,并且本人在这个过程中,也不能遭到攻击,否则忍术会自动破解。 后者蜻蛉忍法的缺点就不用说了,只要用出来,施术者虽然不会即刻死亡,但生命力会在一段时间内快速流失,并且常规手段很难救治。但如果有什么特殊能力,可以改变或消除副作用带来的影响,施术者还是能够活下去的。 另外就是还有一种蜘蛛忍法,从字面上来看也知道,是一种利用小蜘蛛的术。 从卷轴上的内容看,是需要查克拉喂养并加以控制的,也勉强算得上是秘术。 在详细阅尽了所有风魔一族的忍法后,月发现…其实风魔一族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么‘弱’,只不过是经过这些年的新老更替,到了现在这一代的人手里,有点难以展现这些术的光彩。 说白了,就是人太菜了。 像蜻蛉忍法与蜘蛛忍法都是需要特定的修炼方式,不单单是要在查克拉上面下功夫,想要练成太过繁琐,对月自身的帮助也不大,所以他唯一看得上,并准备修炼的秘术,就是曼陀罗之术。 其余一些称不上秘术的风魔忍法,月也会挑选适合自己的来练练手。 除了常规忍法之外,风魔一族留下的‘遗产’中,还包括大量制造忍具的知识。 各种奇思妙想的忍具铸造,还有很多机关忍具,以及和忍具相配合的术式…这些才是让月眼前为之一亮的东西。 “这些才是祖辈留下来的真正瑰宝,而不是让你们像之前一样干强盗的勾当。”月看着一个个记载了大量关于忍具内容和知识,已经蒙尘的卷轴,淡淡道,“有了这些东西,风魔一族才有了发家的底气。” 战争对于忍具的需求量是十分巨大的。 风魔一族手中掌握着不俗的忍具类型,加以资源扶持,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创造出各种适用于战场的‘新型武器’,并且,整个市场上仅此一家,属于是被垄断了。 这样一来,只要能够打响名气,就会有大量势力求购。 这简直就是最适配草隐村,让草隐村扩大影响力的一张‘底牌’。 田之国没有这个环境,也没有这个资源,而且铸造忍具和对忍具的应用,其实也讲究一些天赋…像是他的父亲就很好的继承了这一点,风魔池等人确实没办法在‘忍具’上大展拳脚。 但能够借势草隐村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吗?” 月收起心思,看向风魔池。 “嗯。” 后者点着头。 “很好,等人手召集后,将老幼病孺留下,其余人跟我走。” 月命令道。 “是!” 眼下,风魔一族最需要的,就是抓紧磨炼。 通过战斗来提升自己。 58、大名府X地下换金所 田之国境内还有很多分散的风魔一族。 在接收到风魔一族发出的通知信件后,肯回来的族人必定是愿意跟随月的安排,重振风魔一族名声的。 不愿意回来的,也就任由他们去了。 所以,在几天后,月就集结了二十多名风魔一族的壮年,剩下的女人和小孩、老人等,则留在据点,按月的计划,他们也不会闲着。而是利用风魔一族在田之国本身的‘优势’,去都城打探大名府那边的消息与情报。 他准备趁离开草隐村的这段时间,运作一番,以便将来彻底‘控制’田之国。 值得一提的是,风魔一族本来就和大名府那边有联系,因为田之国境内的忍者一族虽然有几股势力尚在,但风魔一族依然是表面上‘最强’的,这些大名平日出行等,都是需要人保护的。 现任在大名身前的守护仕中,就有一位风魔一族的成员。 在各个国家忍村与大名府都是分开的两个部分,大名府是名义上国家的‘最高机构’,而忍村则决定了国家在忍界的实力与含金量。即便是影,也要听从大名的安排,也就是所谓的一国之君。但每一个国家的情况都有不同,在一些国家,大名府也不过是一副象征性的‘空壳’而已,真正的实权,还是在村子的手上。 譬如雨之国,半藏就是绝对的话语人。 但不得不承认,大名府拥有指挥国家级战略的能力。 月要利用风魔一族的大名守护仕,渐渐将风魔一族的人先行安插进都城。 等待将来有一日,和田之国的大名‘谈条件’。 在他的预想中,与田之国大名交涉应该不会太困难,因为从后面大蛇丸创建忍村来看,只要抓住这个昏君企图壮大国力的心思,就会达成合作。但如果这一代的田之国大名因为某种原因逝世,而他们风魔一族可以自己培养出一个‘傀儡’上台,就再好不过了。 忍村与大名府就是军政两个体系,风魔一族要做的,可以算是军事强权篡位。 明面上是没办法对大名府下手的,不然,像五大忍村这种力量,极有可能干涉。 先不谈木叶这种忍界‘治安官’的角色…对于其他国家来说,现在田之国虽然没有忍村,但自成体系,更没有一个理由让他们发动战争或进行侵略,一来会有损国家在忍界的形象,二来也是平白无故的损耗村子战力。何况,眼下的忍界已经打得乱成一团…但如果田之国大名府遇袭,或发生了不合理的篡权,就相当于给其他国家一个理由,将手‘伸进’田之国。 所以,这种事…月是不会干的。 但这都是后话。 现在他的首要任务,就是先带领风魔一族的中坚力量通过战斗去成长,淬炼自身。 五大国的战场,以现在风魔一族的实力是参与不了的,强度太高了。 别说风魔一族,就是月自身的实力水平,都不敢保证能在五大国的战场中活下来。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一个比较适合风魔一族历练的途径。 那就是地下换金所。 完成对单个目标的缉杀任务,先从赏金比较少,难度比较低的任务做起。 驻地的一间院子中,月随手从一只飞禽的腿上拆下信件,展开看着上面的内容。 这是他与龙贵之间的交流方式。 信上的内容是说风魔凉真与田香十分安全,让月放心,同时也对月提出的计划很感兴趣。 月先前已经将风魔一族引进到草隐村的事,告知了龙贵。 现在得到答复,也让月松了一口气。 他怕的就是龙贵,前怕狼后怕虎,顾头顾尾…现在来看,龙贵这个人果然不简单。 “他应该知道将风魔一族安排进村子的潜在风险…毕竟是外来者,而且这样会形成以我和父亲为首,不受控制的‘力量’,但他想要成为长老,就必须借助这种方式,风险与收益并存。也许在他成为长老有,有信心可以控制我们一族…或是打算事成之后再翻脸,但起码现在,你和我是一条船上的。” 月能揣测到一点龙贵的心思。 但无所谓。 他们两人都清楚彼此是在与虎谋皮。 “家主,人已经到了。” 这时,一名风魔族人过来通知道。 “嗯。” 月点了点头。 前者退下。 风魔一族已经改头换面,从今天开始就没有所谓的‘首领’了,而是以家主来称呼他。 这也是月对家族施展的第一个改变。 片刻,他将写好的信纸系在了传信飞禽的腿上,将其放走。 接着整装待发,来到了村外的路口。 放眼望去,二十几名风魔一族的人统一黑色紧身作战服,以风魔池为首,一个个表情严肃又略带兴奋。 因为月的出现,让他们清晰的感觉到,风魔一族有些变化。 使得他们像是有了一个主心骨,冥冥之中,增加了凝聚力。 接下来的行动,才是他们忍者一族要干的事,而非像过去那样,和个不入流的强盗一般。 “地下换金所虽然十分神秘,但对于善于探查情报的草隐村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换金所的据点主要集中在五大国…这是一个由来已久的神秘组织。其幕后的发起者,就是以五大国的大名府为首的势力,之所以有换金所这种机构出现,实际上是各国大名府为了摆脱各自忍村面临的压力所设,因此,能够登上换金所通缉名单的人,几乎都是各个国家比较知名的忍者…诸如木叶、雾隐、岩隐、云隐、砂隐这种,都是名单上的常客。” 月看着众人,冷声道,“您们现在的实力很差,还不能冒着踏上顶级战场的风险,所以…对单一目标下手,反而更方便,也会让你们认识到各个村子忍者的水平在哪里。” “但不要因为目标只有一个人,就觉得轻松了,上了换金所名单的人,一般情况,都是很难杀掉的家伙。而且实力极强,换而言之,你们当中的一些人很有可能在任务途中死亡,所以,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不过,我会尽力保证你们每一个人都活下来。” “家主,我们听你的。” 风魔池答复了一句。 “都做好告别了吧?” “嗯。” “走吧…去风之国。” 说完,月就率先动身闪走。 其他人紧忙跟上。 这一次对风魔一族的历练,也包括月自己在内。 他从草之国一路来到田之国,可不是光欣赏风景和感受各地风土人情的,同时也观测到了当下忍界暴露出的一部分情况,再结合当下的时间点。月认为,他们最好去的地方就是风之国。一来,从第二次忍界大战后,包括后续零零散散的冲突,尤其是与木叶的交锋,让砂隐村的战力损失严重,二来,现在这个时间点正是风之国战力最为薄弱之际,新老交替青黄不接,月甚至怀疑三代风影很有可能已经遭到了蝎的毒手。 毕竟木叶白牙之死已经有段时间了,虽然木叶将消息封锁的很好,但以草之国的尿性很难不向外界透露风声。 从堂堂一村之影被杀,整个村子都没反应过来,就足以说明砂隐村此时的问题。 当然,此事砂隐也不敢声张,要发酵一段时间才会被外界觉察出来。 另外,现在砂隐为了应对雾隐那边的‘骚扰’,也是手忙脚乱。 当下的雾隐就纯粹是忍界的‘搅屎棍’,像是闻到了味儿的苍蝇,哪里有利可图就上哪儿去占点便宜。 再加上风之国地域辽阔,但大部分的版图都是荒凉的沙漠地带,所以综合所有情况来看,是最好‘潜入’的国家。 他们这一帮人是没办法在目前这种忍界局势下,走‘官方’路线进入风之国的,哪怕伪装成普通人也不行,依然会引起怀疑。 砂隐与雾隐爆发的,也只是小规模的冲突,战争等级不会太高,而且也是五大忍村之间的较量,月认为环境和氛围对一个人的影响,还是挺大的。 所以,思来想去,由风之国入手是最好的。 而且,他们这一次要走水路,抵达风之国比较偏僻的地带,那里整个沿海防线相当之长,又没有毗邻的国家,砂隐村的人在忙着对付雾隐,防御力会比较集中,其他地方则相对薄弱,是最佳的入境方式。 59、进入风之国 半个月后,风之国。 一群身披黄色斗篷,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闯入者,正在沙丘起伏,荒石林立的地表快速奔行。 这伙人正是以月为首的风魔一族。 此时,所有人的表情都显得十分紧张,唯独月面容冷酷,对于眼下的事态已经有了预料。 他们确实顺利进入了风之国,穿过了砂隐村‘薄弱’的守卫防线。 但还是遭遇到了对方不间断派来的人手,只因他们不单是闯入者,还杀了砂隐的人。 月望向前方黄沙漫天下的地平线,眯起眼睛。 “散开!” 顿时下达命令。 话音刚落,就见他们前方的沙面突然隆起,接着数具傀儡从地下窜出,每一具口中都探出淬有剧毒的利刃。在没有攻击到月等人后,几只傀儡立刻翻落在地,嘴中又朝四面八方喷射出大量携带有起爆符的装置。 轰轰轰! 一时间,整片沙丘爆炸四起。 “傀儡师嘛…” 月的身形穿过扬起的沙幕,直奔感知到的查克拉方位袭去,手中握有长刀。 同时,他眼角的余光瞄向身后,一直尾随他们的砂隐已经追了上来。 情况相当紧急。 月当即向风魔池等人比划了一个手势。 后者几人见状,有些呆愣,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一来是这种与大忍村作战的情景是第一次,二来有些过于紧张,而且他们是在月的带领下,首次开始历练。 彼此间多少有些配合不默契。 “分成两队,一前一后,优先解决前方的敌人,后面先牵制。”月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责怪他们,开口厉声道,“记住,不要硬拼!” 说完,人已经加快脚步,化成一抹黑色匹练,直奔目标而去。 风魔池等人闻言,也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几秒钟后,月已经看到了与沙子融为一体,半蹲在地的敌人。 嗖。 刀光在他的高速带动下,迅疾而过。 那名躲藏着的砂隐,似乎没有想到月在查克拉的感知上,有这种敏锐度。他手指勾动,身下顿时又从地面飞跃出一具傀儡,精准的用上肢,夹住了落下的刀刃。 “你们是谁?为什么闯入风之国?” 这人用查克拉线操控着傀儡,凝视窜至身前的少年,质问道。 从砂忍的视角来看,这伙人没有佩带护额,也不是叛忍,更像是一伙地下组织。 如果是其他敌对的忍村,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还遮遮掩掩的。 然而,月根本懒得回答,直接松开握刀的手,快速结印,嘴巴鼓起,下一秒…一缕凝如细线般的火焰就被他喷了出来,这是月通过对查克拉的控制,从而稍微改变了火遁忍术施展后的形态,可以让施术的速度更快一些。 火焰长线在窜出一米后,才彻底炸开,要将对方的身躯淹没。 这也是月第一次碰到砂隐的傀儡师。 原本挟持住他长刀的傀儡,竟然瞬间就被对方拉回,随后就见傀儡的腔体开合间,仿佛外甲一样将傀儡师给罩了进去,从而抵挡住了火焰的直接性伤害。 “哼…竟然不说,就死在这里吧。” 傀儡被烧成了火团,里面却传出了傀儡师刺耳的动静。 随后,停滞片刻,月看似是在观察傀儡师的状况,他周围的沙地,左右两侧突然又从地下窜起两道黑影。 正是专门拦截他们,砂隐部队的其他成员。 这两人在腾空的同时,已经结好了术印。 “风遁罗网。” “风遁真空刃。” 在声音响起后,无数交叉的风刃赫然席卷而下,好似密集的刀片一样在切割月的身体。 这些小型风刃覆盖的范围很集中。 除了一定的破坏性之外,风力编织的‘网状’,更能起到一定的束缚效果。 让月无法动身。 而另一人手中的苦无,立马激射出数尺长刃,形似利剑。 在落下的同时,将月的身体一分为二。 砰! 浓烟散起,封印木断成两截。 “什么时候?”下杀手的砂隐一惊。 他们拿捏的时机刚刚好,敌人刚施展完火遁,虽说因为火势的蔓延,时间上有着短暂的‘真空期’,但按理来说,一般人也是躲不过埋伏的。 “借着火遁制造出的空档转移了位置!” 还没消散的火焰,让空气中的温度变得更高,连热气似乎都‘扭曲’了起来。 而且火焰的光芒与炸开后的威势,对环境也有一定影响,会让人产生错误判断。 但让这名砂忍吃惊的是,对手想要做到这一点,一来是施术速度要快,二来就是提前做了准备,察觉到了他们或是预感到了埋伏,这份心思不仅细腻,也说明敌人是有着一定实战经验的。 如果说是提前感应到了他们的气机,那无疑更可怕了… 这和他们得到的情报不太匹配。 因为从‘前线’传回来的消息,这伙人虽然有点实力,但不像是久经沙场的‘老手’。 被其深入到了国境内,逃到这里,对方也死掉了一些人。 轰! 就在两名风遁忍者错愕之际,一旁传来了同伴的惨叫。 那具护住同伴身体的傀儡,在经过火遁焚烧后,防御力锐减,而此时斗篷下的少年竟然一拳以蛮力击碎了傀儡外壳,拳头重击在了隐藏其中的同伴身上,另一只手旋转着苦无,毫不留情的刺进了他们同伴的眉心。 手段干净利落,且十分狠辣。 这一幕,让两名砂隐头皮发麻,即便同伴作为傀儡师的水平不是强到离谱的那种,但每一个傀儡师的‘玩具’都是精心制作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破的,哪怕遭到了火焰的炙烤。 “体术忍者?” 一名砂隐眼皮一跳,惊疑道。 干掉一名砂隐后,月反手就抛出数枚手里剑,逼退了两人。 与此同时,这片地带的其他区域也爆发了相应的战斗。 风魔一族与砂隐小队正式交手。 “不止一个傀儡师,要先干掉他们。”月顷刻对战场形势做出了判断,傀儡师这种躲在阵后远程操控攻击的手段,是最棘手的,隐蔽性也很强。对于现今的族人来说,防不胜防,要优先解决掉。 想罢,月直接闪身遁走,奔赴其他位置,没有与眼前两个对手做纠缠的打算。 他的目标,只有傀儡师。 目的也很明确,他们不是来和砂隐厮杀的。 只是顺利进入到风之国境内。 …… 半个小时后,砂隐的援军赶到。 是这一带负责其他区域的队伍,收到了消息。 拦截闯入者的小队,也是临时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 对方进入风之国的路线十分偏僻,现在沿海区域,砂隐的部队主要是为了牵制登陆的雾隐…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多出一伙来历不明的敌人,仓促间进行人员调离与周转,势必会显得迟缓。 在抵达现场后,带队的人表情凝重,因为沙地之上,出现了村子同伴的尸体。 看情形,拦截小队死伤惨重。 虽然这里不是战斗的初始地,应该也离得不远。 “人呢?” 队长瞅着几个活下来的同伴,问道。 “被他们跑了。” 幸存下来的砂隐沉声道,“他们的人数比较多,还有…” “我不想听你废话,直接讲情况。” 上忍开口制止了前者的解释。 不用说,以他的经验一看就看出,是小队追击敌人到了这里后,才被甩开的。 “我们两个队伍一共十四人,死了八个…对方一行人死了五个。” “身份呢?” “不确定…没有得到可靠线索,不过他们使用的一些忍具倒是很少见。” “继续。” “对方似乎只是想潜入我国,没有与我们缠斗的打算,我们这边的战损比之所以比对方要大,是因为死掉的八个人里,有四名傀儡师都是被同一人杀掉的…这人的水平明显高于其他闯入者,应该是这伙人的头目。精通火遁与风遁,还擅长体术,有着不俗的战场经验…最主要的,从他的体形判断,年纪不是很大,感觉…像一个少年。” “样貌呢?” “都做了伪装…” 队长闻言,立刻朝身边的一名下属吩咐道:“马上将消息传回村子,进行戒备。” “是。” “过了这一道防线,再想找他们就难了。” 说完,又问道,“逃掉多久了,哪个方向?” 砂隐伸手指了一个方位,“有六七分钟了。” “应该还来得及,追。” 60、第一个目标 月领着风魔一族在风之国境内迂回奔行了三天,期间哪怕是临时休息,也不敢耽搁太久。 砂隐村即便现在人手吃紧,战力薄弱,但好歹也是五大忍村之一,应战的速度与反应还是十分优秀的。 风魔一族仅是为了进入风之国,原本二十来号人就只剩下了包括月在内的十九人,这种损失已经算是轻的了,毕竟没有与砂隐过于纠缠。否则,即便他们能够歼灭跟踪的砂隐小队,最终的下场也是团灭。 因为只要时间一到,对方肯定会赶来援军,而是在接连收到这边的情报后,领队的人一定是上忍级别的。 届时,包括月在内,都有危险。 他们现在相当于钻了砂隐‘特殊时期’的空子。 不过,这可苦了风魔池等人,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窒息的压迫感,不说是精疲力尽,也是心力憔悴。 哪怕是小憩,都无法安心闭眼。 在三天后,留在队伍最后方的侦查族人赶了回来,确定砂隐部队的人没有追来。 多半是暂时放弃他们了。 风之国境内疆域辽阔,一旦撕破防线,再想找人就是大海捞针了。 除了砂隐可以将村子的人手召集回来,专门抓捕他们。 无奈,有雾隐那头牵制,风之国还要做基础的战争防备,倒是化解了风魔一族的危机。 月命令众人摘掉了脸上的面巾,也烧掉了斗篷,换上了黑色的紧身作战服。 “砂隐村那边只是暂时无心来管我们,但不会撤掉对我们的追查,接下来一段时间,大家在这一片地域分散行事,以三人为一个小队活动,不要离得太远,我们会通过特殊的联络方式集结。”一群族人以月为首,围坐在戈壁滩的一块巨石下,月掏出一张地图用手指着,进行安排,“记住!一旦遇到砂隐的人,能躲就躲,及时联系附近的同伴。” “是。” 众人点着头。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你们都要经历这种时刻…所以最好做到快速适应。” 月看着一张张疲乏困倦的脸,叮嘱道。 “接下来,我会和池两人去风之国境内的换金所据点…你们等我消息。” “嗯。” 说完,月一摆手。 二十人立刻分散开来,奔往不同的方向。 在这片地域的中心处,有一个风之国的小镇,可以供他们基本的生活补给。 在这种时刻面临砂隐村通缉的高压环境下,对于他们的心智也是一种磨炼。 他们一族不能成群体性的活动,一定要分散开来,不然…万一遭到砂隐村的顶尖高手,可能连逃的机会都没有。这不是开玩笑,如果风影真的已经死掉了,哪怕砂隐村战力目前看似是五大国垫底的存在,作为大忍村这种等级的势力,若出动罗砂这种水平的强者,一个人歼灭他们一帮,也不是什么难事。 也就是我爱罗的父亲。 特殊的忍法与血继限界,在厉害的人手里,往往呈现出的威力是无法想象的。 要知道,罗砂可是连云隐的雷影都难啃的硬骨头。 再看看波风水门,一个人轻松在短时间内干掉几十号的人… 当然两者也不太好直接性的比较。 至少,在黄色闪光尚没威震忍界之前,眼下这个时期,罗砂作为村子上忍,对付他们这一群非正规军,很容易。 …… 换金所向来对于接取任务的人没有太严格的要求。 任务是可以随意接取的,能打探到换金所的位置,本身就已经说明此人有一定的‘能力’或背景了。 至于能不能完成,那是你的事。 反正只有带着目标的尸体回来,才能得到金钱。 完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隔天,月一行三人就来到了一个荒村。 村子有很大一部分的房屋已经成了废墟,被风沙掩盖住了半截,很难想象这种地方,竟然会是换金所的据点,还有人在此活动。 月看到了一间房屋木板上刻着的标记,让风魔池两人在外等候,一个人踏入了房盖缺失的屋内,接着,蹲下身子掀开了一块封闭的地板,顺着露出的漆黑地窖口,走了下去。 踩着石梯,月来到了一个漆黑的地下空间,里面光线昏暗。 月能察觉到有人在暗处窥探自己。 过了几秒钟后,似乎确定就他一个人,挂在墙壁上的机关篝火才忽然燃烧,发出光亮。 一面石墙被人推开,走出一位穿着和打扮都很有风之国特色的老者。 没有管月的外表和年纪,也没过多废话,老者直接跑过来一本手册,是悬赏名单。 能来到这里的人,自然就是为赏金而来。 月接过后,翻阅起来。 片刻,锁定了一个任务,将纸面撕下。 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从始至终,两人都没什么交流。 既然是在风之国境内活动,那么风魔一族要做的任务,自然就是针对砂隐和雾隐两方的。 有点奇妙的是,本子上罗列的击杀角色,果然是以五大忍村居多,月甚至在上面看到了大蛇丸和猿飞日斩的名字,连堂堂火影都进了地下黑名单。 “西岛熊,砂隐村特别上忍,后勤部队副队长。” 从换金所走出来后,月看了一眼纸面上的人像,念着信息。 目标实力越强或地位越高,信息的缺失与否等,都直接影响着赏金的数额,在名单上,月还看到了没有任何头像,只有一个名字与出身,其他都是问号的目标。 所以,翻阅之下,这个西岛熊最为适合现在的风魔一族来练手。 因为给出的信息相对全面,不用他们费劲搜查。 自然,赏金价格相比名单上的其他人,也不高。 “走。” 紧接,月三人原路返回。 …… 既然是砂隐前线部队的一员,那么想要杀掉目标的难度还是很高的。 虽然有了一些情报信息,但关于此人的其他活动迹象,他们还需先行探查。 半个月后,风之国另一片地头上。 夜幕下,凄厉的惨叫响彻四周。 一名砂隐村的忍者遍体鳞伤,正在遭受风魔一族的严刑拷问。 而拷问他的人,正是月。 月残酷的手段与拷问方式,在风魔池等人看来,都有些不寒而栗。 这已经是他们‘捕获’到的第四个落单砂隐了。 前三个都很有骨气,没有透露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稍许,砂隐终于咽了气,得到了想要的资料后,月就很干脆的了结了他的痛苦。 “走。” 事后,衣衫上沾染着血水的月,说了一声。 领着其他人迅速离开。 像五大忍村这种势力,村子里全部可调动的忍者加在一起,起码有上万人左右,规模很大,像岩隐村那种,数量更是夸张。单独几个人平白无故的消失,虽然会引起一些注意,但不会太过深究,除非有着什么特别的身份。再者,现在特殊时期,哪怕有人杳无音信,只要确定不走漏风声,砂隐村那边多半会怀疑到雾隐身上。 某天,砂隐村向前线输送物资的一条路线上,五名砂隐正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前往战场。 带队的人,正是西岛熊,一个有着络腮胡,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 其余四人是村里派出赶往前线支援的医疗忍者。 当下,他们前线的同伴死伤惨重,现有的医疗班底已经有点应付不过来了。 背包里带的东西,也都是各种医用物品。 “小心!” 突然,就在几人全力奔行之际,数枚苦无从暗处射来。 西岛熊一声大喊,顿时挥刀将苦无击落。 其他医疗忍者显然也有着一定的战备素养,不约而同的将背上的负重脱下,摆开了战斗姿态。 嗖嗖嗖。 周遭的地面上,一道道黑影向他们聚拢而来。 “路线暴露了!” 西岛熊瞳孔一缩,当即意识到了麻烦。 “我掩护你们,快走!” 他判断出来彼此双方不是一个等级的战力水平,顿时大喝。 对方人数太多,能跑一个是一个。 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就连四名医疗忍者都顷刻间决定了掩护逃脱的人选,十分有默契。 不要以为医疗忍者就没有战斗力,这些由村子派往前线的医疗忍者,也都不容小觑。 风魔一族这边,月的脸上缠绕着黑色绷带,遮掩住了口鼻,露出一双冷漠的眸子,一马当先的冲到最前。 他是在暗处观察到,这一支小队人员不多,也没有什么太厉害的角色,才下达命令出击的,如果对方同行之人里,有上忍一级,那么他们就只能先行撤退,等将来再找机会。 月的目光落到了几名医疗忍者的身上,虽然西岛熊的实力最强,但月准备交给其他族人来击杀,他先将其余几个不相干的‘人’清理掉,确保没人能逃回砂隐村。 月的身体呈一道笔直的黑线,出色的速度使得脚下的黄沙不停溅起。 “好快!” 西岛熊瞬间就分析出了来人的实力范围,神情微变。 除了身体素质的表现外,在战场上,一个人无形中所散发出的气势,也是危险性的衡量标准之一。 61、练兵 风魔忍法,空蝉之术! 西岛熊察觉到了月的意图,想要护住身旁的医疗忍者。 但他与月刀锋相触几招后,就被月灵巧矮小的身形钻了空子,突破了他这个防御‘屏障’。 与此同时,月双手结印,口中发出了一阵阵声浪。 正是他刚刚学会的风魔忍法,虽然是刚学会,但借由之前对各种忍术的钻研,已经能够熟练使用。空蝉之术发出的音波,只会起到干扰敌人听觉的效果,一般是配合藏踪术来用,让区域内的目标无法辩解方位,有着很强的迷惑性,从而给自己创造出施展其他遁术的空间。但月修炼各种忍法,不单单是要复刻照搬,而是尽可能在原有的基础上,做到一些加强或改变。 因为随着实力的提升,他将来一定是要自创忍法的。 之前对于忍术的学识累积,包括在实验中的运用,都是很有必要的。 就比方说,眼下的空蝉之术,他可以做到在移动过程中,还释放出音波。 保持查克拉运转与输出的稳定性。 而非单一的待在某个方位不动。 这样一来,虽然空蝉之术的效果会大大削弱,但多了另外一种使用方法。 即使音波没有直接性的伤害,但若是离得太近,一样会让敌人听觉受到的干扰增强,从而产生身体上的不适。 被他扑到眼前的医疗忍者,瞬间徒手劈来,角度刁钻。 对方的手掌上附着着查克拉,月毫不怀疑这种术的威力,能够轻而易举的切开他的皮肤,哪怕是在他身体素质不错的情况下。 这就是医疗忍者的变态之术。 他们对于人体构造和组织太了解了,知道攻击哪一个部位,可以眨眼间让敌人致命。 声波消逝。 月的身体姿态在对方指尖触及到的刹那,进行微调,使其手臂贴着腰腹擦过。接着,双手再次结印,施展出了风切之术,风刃爆起间,这名医疗忍者顿时就被重创倒地,抛洒出血水。 而月的去势不减,直接冲上了后面的另一位医疗忍者。 他一开始的攻击意图,就是这第二人…他脑中一直在模拟着战斗过程。 群战的情况下,一个人的战斗思维和计划,就不应该只针对单一个体,而是要看整个战局。 扑哧! 队友被撂倒的速度太快了,外加月的身速也很惊人,所以后方的医疗忍者应变的也很仓促,握着苦无的手臂赫然被刀光斩下,旋即,月刀法一变,刀尖猛地插入了此人腹部,从其背后贯穿。 “嗯?” 不过,月眼神一凝。 这人竟然没有立刻倒下。 反而是用完好的另一只手臂,死死抓住了他的刀刃。 以视死如归的眼神盯着他,嘴角带血的露出笑容,“你们是不可能活着离开风之国的…不管你们是谁,最后赢得…一定是我们。” 月皱起眉头,以他对查克拉的感知,察觉到了对方微妙的查克拉气息。 “某种短暂续命,维持身体机能的医疗忍术嘛…” 月心中暗道。 有一些医疗忍术,是作用于忍者自身的,就类似纲手一样。 从对方突然爆发出的状态来看,是想以自身性命为代价,替后面逃走的同伴争取时间。 “所以…我才认为,这才是这个世界精彩的一面,不同类型的忍术,不同的人…每一类型的忍者,都不好对付。” “只要身处于战场之上,就随时随地都能见到像你这种出色的家伙!” 月忽然笑了。 他看向这名医疗忍者的眸光,带着一抹钦佩。 言毕,就见对方突然后撤,将身体中的刀刃抽离开来,并单手以极快的速度抛出一个烟雾弹,在炸开后,泛起一阵浓烟。 趁此机会,此人又甩出数枚挂着起爆符的苦无,插在跟前。 轰! 下一秒,爆炸的威势就在烟雾内横扫,扩散。 …… 大忍村的忍者与其他一般忍者的不同之处,就是在于他们应对战场变化的出色反应与果断性,同时以村子的立场出发,将个人抛之脑后,与村子生死与共的觉悟性也显而易见。 这种状态下,哪怕实力不是很强,也能在战斗中展现出超强的水平来。 说白了,正就是风魔一族所缺少的东西之一。 不过,像他们这种忍者氏族,觉悟的出发点,自然不是村子,而是家族。 风魔一族的人需要从这些人的身上去观察,去感悟。 正因为有了这种心志,才会有变强的可能,是一种变相的精神支撑。 几名医疗忍者在面对月的追杀时,都表现出了让人称赞的一面,但…很可惜,四人还是没有逃过月的屠戮,也没有阻止得了他。 待月将砂隐想要掩护的人斩杀后,返回战场时,发现目标人物西岛熊竟然还活着,身上虽然伤势严重,但明显还有余力。 而风魔一族这边,竟然死掉了两个人… 十九对一,还被杀了两个。 这… 看来这个西岛熊,实力有点超乎预料。 特别上忍只是一个称号,并不一定代表个人真正的水平。 能成为后勤副队长,活跃于前线,说明此人综合方面,都很优秀。 月没有动手,而是走到了战场边缘。 此时,风魔一族已经将目标包围住了。 “你们不是雾隐。”西岛熊喘着粗气,他知道自己今天一定会死在这里,唯一遗憾的是,月既然这么快就回来了,即意味他的几个同伴估计也都被灭口了。 这种状况下,中年还笑得出来。 十分洒脱。 他一语道破了敌人的身份。 “真弱啊…这么菜,竟然还敢招惹我们砂隐,真是不知死活。”男人盯着风魔池等人,毫不留情的讥讽道,“鬼鬼祟祟的,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群老鼠。” 此话一出,风魔一族的人都有点挂不住脸了。 “喂…” 西岛熊微微歪了一下脑袋,看向月所站的位置,喊道,“这里面,就你够看…你应该也是常年混迹在前线的人吧?杀气明显跟他们不一样…看你的体态,似乎是个小不点。” 月闻声,无动于衷。 “反正我都要死了,与其被我再带走几个人,不如咱俩走一场吧?” 西岛熊露出一口白牙。 月依然保持沉默,站定不动。 “不敢吗?你的这群手下可都看着呢…别当懦夫啊。” 前者继续说道。 很明显,他是在故意激怒月。 心里的算计,无非就是想以死,尽可能的将这群人中的最大威胁给处理掉。 遗憾的是,月很冷静,这种小伎俩…对他不奏效。 而且,这一趟来风之国,就是为了练兵的。 “杀了他。” 终于,月开口了。 语气没有半点波动的下达了指令。 62、风影失踪 后续在月的帮衬下,风魔一族自然也就没出现伤亡。 但这么多人围攻一个砂隐,竟然还死了两个,外加男子死前的嘲讽,更让风魔池等人认识到了他们目前的差距。 事后,月带着砂隐的尸体回到了换金所的据点交付任务。 接着,又重新领取。 开始了马不停蹄的下一次行动。 他必须要给风魔一族上强度,越快的适应这种‘生活’,对他们来说越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流窜在风之国境内的一伙神秘人不单单是在伏击砂隐村的人,还包括在边境一带活跃的雾隐。总之,不管是谁,只要上了名单,在月衡量危险的前提下,就会被风魔一族盯上。 起初砂隐村还能将这种现象,归咎于雾隐头上。 但根据他们村里收到的战报,十分确定雾隐村的敌军或小队,并没有突入他们的防线,深入风之国境内。 所以渐渐地,砂隐村这边终于想起来,之前曾有一群来历不明的人进入了国境,他们一直在追查,但对方行踪十分隐秘,始终没有线索。外加人手被牵制,各地没有发生太大的祸乱,也就暂时搁置了。 还有一层原因就是,从仅有的线索来看,这伙人的实力似乎并不强…威胁不是太大,因此当前线的战事趋于平稳之后,砂隐就立刻派出了小队去剿灭这些外贼。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虽然逐渐对敌人有了了解,不过鉴于对方并不想与他们发生纠缠,因此砂隐村这边的每次行动,都很难有所收获。充其量不过就是杀死一两个人而已,而且这种有击杀的战报,也只是限于前几次的行动。 到后来,反倒是村子派出去的人,出现了伤亡。 而对手并没有死亡,还顺利逃脱了。 不知不觉,几个月的时间就一晃而过。 …… 风之国,砂隐村。 以千代婆婆,砂上等人为首的高层齐聚一室,在议论着他们同雾隐村的战争与博弈,同时也提及了近来活跃的神秘组织,以及…风影。 “还没找到吗?” 千代婆婆看向下属,问了一句。 “没…”后者摇了摇头。 “已经失踪这么长时间了…搜寻了整个风之国境内,也隐秘的探查了周边几个小国,都没有线索。”千代婆婆语气凝重,“事先也没有告知任何人,即便是有私事,需要出村处理,也不可能…” “别想了…之前和雾隐那边的战斗,一直是风影他在处理,突然间没了音讯,不是他的风格。”缠绕着白色头巾的砂上面露怒火,“已经可以确定他多半是‘遇害’了,人也许没死,但很有可能被囚禁了起来…现在这种势头,挟持一村的影来作为战争资本,木叶做得也未免有点太过分了!” 听他的语气,仿佛已经认定了这事就是木叶的干的。 毕竟,堂堂风影,实力在那儿摆着呢,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放眼整个忍界也没几个人可以做到。 也有可能是使用了什么计谋或阴险的手段。 从砂隐村和木叶曾经结下来的梁子来看,最有嫌疑,也有能力做到的这件事的,除了木叶那些混蛋就没别人了! “不能这么笃定。” 千代婆婆沉声道。 “失去了一村的影,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眼下我们与雾隐之间的纷争还没结束。就算派人去质问木叶,如果真的是他们干的,他们也不可能承认。当下,风影大人不在,我们要做的,是先稳住村子的状况…好在,我们与雾隐已经打了很久,对方本来就是远程作战,消耗比我们来得大,从目前的形势来看,他们已经收敛了不少,我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要撤军了。” 开口的高层,睛目闪烁,思量道,“况且,我们如果与木叶撕破脸,就等同直接宣战,我们才刚要与雾隐停战,村子还没恢复元气,如果真的打起来,大概率输的会是我们。” “现在我们处于木叶那头的边境线,人手也不多,即使有一些冲突,也都是小打小闹,双方更多的是在‘监测’彼此。倘若真的宣战,场面可就不一样了。” “……”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木叶现在和岩隐村那边打得不可开交,同时也被雾隐的人‘骚扰’,他未必就有精力应付得了我们。”有人不信。 “雾隐的人只是在和稀泥,雾隐村清楚现在忍界紧张的氛围,巴不得火上浇油,加剧冲突,一边消耗我们,一边试图让我们几个村子打起来。这样,它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毕竟他们雾隐村是在海上那种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又有一名高层老人咒骂道。 “别吵了…” 千代婆婆皱了一下眉头,“我们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就是木叶干的。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即便是质问,也要有理有据才行。先派出一些人去远一点的国家再偷偷打听一下…也许能有线索也说不定。” “就是他们木叶…哼,老太婆你连这点事都看不明白?木叶知道我们和雾隐的战斗接近尾声,他们现在处境也不乐观,生怕我们抽出手来,对付他们…所以提前摆了我们一道,对风影下手。这样一来,即使我们前线恢复了安定,失去了影的战力,也不敢冒然行动。现在说不定,风影就在木叶的牢里关着,一旦我们露出什么苗头,木叶就会以此威胁,他们倒是打得好算盘。” 咬死木叶就是凶手的高层,生气道。 “行了,就照千代说的去办吧…事已至此,我们先商讨一下和雾隐这边的战斗,争取尽早停战,分出精力,以便搜寻风影的下落。” 砂上抬手制止了争吵。 “对了,不是还有一伙外来的组织在我们境内活动吗?” 有人想到。 “似乎想要剿灭他们,挺麻烦的…对方的行动很油滑。” 另一人附声道。 “现在哪有心思管他们了?一群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之前派出去的几波人,实力也都不怎么样,先让他们蹦跶一段时间吧。一旦和雾隐停战,想要灭掉他们,分分钟的事。” “嗯…也是。” 63、拉开大幕 风影失踪了。 月很确信,虽然砂隐村将这个消息保密的极高。 但他还是察觉到了。 因为要在风之国境内活动,还要面临砂隐村的追杀,所以他们风魔一族必须保持一定的警觉度。 前线战场上,雾隐与砂隐的战斗也快结束了,打得没有过去那么激烈,释放的信号尤为明显。 而且,近期他们又掳获了两名砂隐,其中一人透露出了一些情况,虽然砂隐村的高层没有走漏风声,但村子里确实向外派出了不少人,并没有投入到战场上,这个时机也不需要突然大规模的鼓动战员。 那么…联想到这个时间节点,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蝎已经将风影给杀害了。 事件发生的,比月预想中的要晚一些。 应该是在他们进入风之国境内,一段时间后才发生的。 “要离开了。” 月有了念头。 风影失踪一事,砂隐村瞒不了多久,很快就会被外界知晓。 届时,就代表第三次忍界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与雾隐的战争结束,也表示砂隐可以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这群外来者身上了。 总之,很不安全。 他站在沙漠中,抬手放走了传信鸟,正好村子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这段时间,草之花与草之实两派也刚刚‘结束’一场内斗,导火索自然就是他,只不过是他加剧了双方的冲突,彻底撕破了脸。 草之花的那位长老也因为此事重疾卧床,看样子是没办法安享晚年,而是要提前‘退位’了。 龙贵在信中表明,让月准备一下,回去。 “一切的一切都刚刚好。”月眼神一凝。 第三次忍界大战开始,就是草隐村彻底蜕变,改头换面的时间。 届时,其他所有大国都没有精力管区区一个草隐村,木叶更是腾不出手来,就算它想要当忍界的治安官,也没办法。等一切结束之后,外界唯一能做的,就是承认全新的草隐村! “收拾一下,要走了。” 想罢,月回头看向坐在戈壁石堆上的族人,淡漠道。 “是!” 风魔池等人应道,立马起身整理物品。 几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久不久,但给风魔一族带来的变化与成长,却是十分明显的。风魔池等人的眼神一个个都变得凌厉、凶狠了许多,身上也没了那种散漫的感觉,在风之国历练期间,全员或多或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有很多人还不止一次从‘死亡线’爬了回来。 至少,月想打磨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十二个人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生活’。 心态自然也发生了转变。 月带领了小三十人的同族出发,到现在只剩下了十二个,这种伤亡率很夸张了。 同时也说明了当下忍界环境的恶劣程度。 心志、经验…包括身为忍者的各个方面,众人都得到了提升。 有压力才有成长。 其中,原本作为风魔一族上忍,以风魔池为首的五个人,现在剩下了四个…月早就取缔了他们上忍的名号,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来看,已经达到了大忍村精英中忍的水平,离特别上忍还有一点差距。虽然精英这一称号,在中忍这个层面是没有的…但月不介意这么划分。其中,风魔池的实力,如果放到草隐村的话,妥妥的上忍。 他是几人中最为出色的。 而风魔一族如今对他的态度,也是绝对的服从。 因为月无论是任务表现,头脑,还是个人实力,都征服了他们所有人。 换而言之,没有月,他们早就死光了。 当然,成长的不光是他们,也有月自身。 在风之国的这段时间,月一直在钻研和修炼所有风魔忍法与秘术,同时他还再次去了一趟死神,依然停留在东流魂街的79区。其实以他拥有火影实力的前提,可以轻松杀入最危险的80区,不过,在死神…月并没有依赖火影中的能力,这一次去死神,单纯只是为了进一步打磨肉身,增加灵压,并熟练运用。 他此次在死神中待的时间也很久。 现在这副身体,如果是再次面对开了八门遁甲三门的迈特凯,月可以轻松将其击败。 甚至说,就算凯开了四门,单纯的血肉属性总数值上,月也不认为前者会超过自己。 原因很简单…他的属性增强是全方位的,比如在不使用查克拉的情况下,寻常利刃以各种方式命中他,能造成的伤害都十分有限。月从死神回来后,就用匕首试验了一下,他以正常成年人的力量将匕首刺向手臂,在肌肉收缩下,仅仅插入了几公分而已,连血都没流出多少,并且很快就愈合了。 如果再动用灵压或是某种查克拉忍术,除非对手的实力远高于自己,使用一些特别的忍术,不然…同水平差距不大的情况下,已经有点‘刀枪不入’的意思了。 虽然,月并不想走体术的路子,奈何在死神中的成长,尤其是转嫁到火影这边后,效果还是太明显了。 两个世界在设定上,就有不同,死神中…灵体等同肉身,仅力量体系这一块来说,确实超出火影太多。 另外,随之增强的,自然也有查克拉量,以及他精神再一次磨炼过后,对于查克拉操控并驾驭的能力。 月已经能够感受到,79区的成长环境对他的锻炼效果,不太大了。 下一次,再去往死神世界,就要直奔80区。 唯一比较遗憾的是,在此期间,他也一直试图学习医疗忍术,一直有在看书。 但… “要去草之国了?” 风魔池望了一眼高空远去的飞禽,预感道。 “嗯。” 月点了点头。 “出了风之国后,你们两个先回田之国,找到那个大名身边的守护仕,针对大名府的计划,可以开始了。”月看向了同族中的两人,吩咐道。 “是。” “走吧。” 随即,一行黑色衣装,行头多少有些破败的风魔一族,就快速疾跑,奔向边境线。 回去的路线,不是再走水路,而是横穿雨之国,直接抵达草之国。 几天后,虽然在边境遭到了一些砂隐和雨隐的阻拦,但他们还是顺利进入了雨之国。 阴雨连绵的天气下,以月为首的一群黑衣人站在高坡上,眺望着远处地面,正激烈厮杀的两伙势力。 那些密集的小黑点… 其中并没有晓组织,多半是雨之国本土的其他势力。 “这边的形势…更乱了。” 月轻蹙眉头。 在进入雨之国后,受天气影响,大家也都穿戴上了遮雨的草笠与斗篷。 即使没有在雨之国逗留的打算,但一走一过,见到或听到的一些消息,还是让月不免想起了当初在晓认识的那些人。 “家主,你来过雨之国?” 风魔池瞧着混乱的战场,问道。 雨之国特殊的气候,让刚从风之国那边转移来的他们多少有些不太适应,但月似乎没有丝毫不适,而且对这里的环境、地貌相当熟悉,带领他们穿行各处,节省了很多时间。 月伸出手指,压了一下头上戴着的斗笠,转身离开。 “来过…但我不喜欢这个常年‘有雨’的地方…” 月的背影传来了平静的回答。 其他人的视线也从战场上收回,迅速跟上。 64、一颗‘带血\’的甜枣 月将风魔一族领进草之国,让他们暂时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随后就独自返回了村子。 仔细算起来,从他穿越到火影至今,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虽然年纪还小,但在他的身上已经看不出什么‘稚态感’了。 “你…就是…风魔月?” 几天后,月在向看守村子的警务人员递过任务文件时,对方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显然,他是知道风魔月的。 而且,反应还很大。 “嗯。” 月点了点头。 后者咽了一下口水,做完记录后就放任他进村了。 相比他去木叶之前,村子明显没有那么热闹了…街上的人三三两两,透着一种压抑感。 估计是因为此时的忍界相比半年前,局势更加严重。 草隐村向外委派的忍者,自然也就更多。 但偏偏在这期间,村子内部的权势两派,斗得激烈,致使死了很多人。 所以才会演变成这种情况。 那些麾下的忍者,可都是村子的一员,还关联着许多亲朋好友。 月一路边走边看,面无表情。 草隐村的‘内讧’,必须赶快结束…因为死掉的人都是村子的战力,是他将来要接手的人力资源,他不希望自己上台后,草隐村成了一个空壳。 他这次回来,也是要彻底终结草隐腐朽的‘旧时代’。 “月。” 忽然,身前一道黑影落地。 是他的父亲,风魔凉真。 “我先去交一下任务,回去说。” 月轻声道。 “好。” 风魔凉真颔首。 月和龙贵这段时间的商议计划,自然也告知了父亲。 片刻,月才将所谓的情报任务交上去,暗部就找了上来。 “长老要见你!” 戴着动物面具的暗部,沉声道。 月一点也不意外。 该来的,总会来。 …… 半晌,随着暗部的指引,月进了草之楼,也就是村子长老时常办公的地方。 他推门而入,走了进去。 连身上黑色的行装都没来得及换。 放眼望去,大厅内,一共十名戴着面具的权贵,围坐在一个圆桌旁。 他们椅子背后,各自站着一名类似随从的部下。 月就在其中一人的身后,看到了负手而立的龙贵。 两人的眼神无声交流了一下。 这不是月第一次见长老,但明显今天的场合与氛围更加正式,除了其他几位没见过的长老外,应该还有村子的高层顾问。他们脸上的面具颜色,都是很特殊的‘红脸’与‘黑脸’,而面具上的纹路也都是花草的形状。 草之实与草之花两派的身份,尤为分明。 “见过诸位长老,大人。” 月镇定上前,向十人行礼。 “月…任务进行的还顺利吗?”龙贵依附的长老,发出一阵病重的咳嗽声,率先开口。 “任务已经交付了,还算顺利,只是浪费了一点时间。” 月低着头,应声道。 “行了,人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要演戏了…谁不知道,你是故意将这小子支走的。”草之实的一名长老发出冷笑,“直接说正事吧…虽然风魔月是你们草之花的人,但鉴于他之前在木叶的出色表现,为了村子的未来着想,这种天才绝对不能倾向于你我任何一方。就先让他在暗部待着,然后轮流在我们几个手下办事…而不光是听从你们草之花的安排。” “在对待他的问题上,就看成是村子的‘共享财产’吧…” “这也是我们‘停战’协议的内容之一。” 另一名草之实的长老,目光停留在月的身上打量着。 言语十分直白,完全不在乎月就在现场。 “哼…想捡现成的?月是我们草之花培养出来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碍于近来外界的事态和风声有点不太好,不想因为和你们几个争执,从而连累了村子。”红脸的草之花长老,回怼道。 “好了,大家…不是已经谈好了,才让月回来的嘛…”龙贵身前的长老,接话道,“月可以听从你们草之实的安排,但同样…你们草之实也要拿出一定的资源来栽培他,就当作是对我们草之花的补偿了。” 言毕,这位长老又重点强调了一句,“还有,别忘了,事先答应的,你们几个手头藏匿的一整条情报线,要分享出来。同时,情报部门新的总队长,要由我们草之花来任命。” “……” 月一直单膝跪地,低着头,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表态。 他只是在听着一群长老交流。 显然,关于他的事,双方已经谈妥了。 草之花做出了让步,草之实也算是心满意足。 总之,他这把不可多得的‘利刃’,必须要双方都有‘使用权’才行。 言语之间,就是在把他当成村子的工具。 而草之花那边,也是借着他这个筹码,看似从草之实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 自始至终,没人问过他的想法。 一句都没有。 月眼神冰冷,盯着脚下的地面,一动不动。 直到一群长老商量完后,才终于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月,从今天开始,你就在暗部当班了…在暗部第六小队,你是队长。” “是。” 月抬头答道。 “好了,起来吧…” “你可是村子未来的希望,不要辜负我们这些长辈的期待啊。” 龙贵身前的长老,看似关爱的叮咛着。 “是。” “退下吧。” 后者摆了摆手,月知趣的转身离开,出了大门。 暗部队长,他才不过十一岁而已。 别说是在草隐村,就是在五大忍村,这个年纪担任暗部队长,应该也是破纪录的独一份了。 宇智波鼬十三岁时,是木叶暗部的分队长。 卡卡西成为暗部队长时,年纪要更大。 让他来当一个暗部队长,好听一点,是村子要竭尽全力的栽培自己。 但说白了,就是不需要任何投入,甚至可能只是一个虚名,就将他‘收买’了。 给他一个,对他这个年纪的下忍来说,无与伦比的‘甜头’。 反正,都只是高层一句话的事儿。 “这小子看起来…没太兴奋呢…” “确实不错,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做到情绪不外露…果然有过人之处。” “听说在学校时,他那些同学,就给他起了面瘫的绰号。” 月在走出大厅之前,听到了几个长老的谈笑余音。 好似,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轻松开了。 “身边的护卫…虽然有点棘手,但真正强的并没有。” “唯一比较麻烦的,只是人数上,如果单个的话,就好办多了…” “要是像刚刚那种情况,聚在一起,在不惊扰到外面的前提下,自己能杀掉几个?” 殊不知,月在离开后,脑中的第一个想法,是在模拟将他们屠戮时的战斗场景。 65、历史的车轮开动了 龙雅与吉高田并没有在村子。 如果在的话,肯定第一时间来找自己。 月回到家后,便与早已等候的父亲交代了一下关于风魔一族入驻草隐村的计划。 以及…他准备清扫草隐高层的目的。 这些事从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口中说出,难免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风魔凉真并没有质疑儿子的想法,也没有质问月为何会这么做,他仅是表示会全力支持。 毕竟,当年村子可是要抹杀掉他们父子的。 而且月不在的这段期间,草之实也数次想要对他和田香下手,好在草之花的反应够快,进行了应对。 至于月成为了暗部队长一事,父子俩也都清楚,之所以给了这个差事,不是出于功绩或实力…仅仅只是两派之间的利益交换下,给月的一点甜头,用来安抚。 所有人…在那些高层眼里,都只不过是工具。 月也从父亲口中了解到,最近这小半年,村子的人手活动相当频繁…就连吉高田与龙雅这种下忍都开始被委派任务了,负责安保村子的警务队,连日常人员都被调走了不少。 虽然忍界的大战还没开始或出现什么征兆,但即便是草隐这种小村子,也感觉到了莫名的不安。 很快,听到月回来的消息,甚至还穿着工作服的母亲便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与月也只是短暂的碰面,重温一下母子情感后,就又急匆匆的走掉了…期间,田香还抽查了一下月的功课,就是那些关于医疗忍术和知识的书本内容。 而月则遭到了一顿数落…显然,田香觉得月学得不认真。 肯定是在敷衍她,估计都没怎么看书。 对于这一点,月无言以对。 … 隔天,他就到了暗部任职。 对于他这个小不点成为了队长,暗部内的人员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是长老的安排,而且大家都很清楚,月将来肯定是村子的大人物,现在交流好感情,也是一笔投资。 所以,并没出现想象中,有人挑刺或找事的情况。 另外,在他离开村子的这段时间,父亲风魔凉真依照他的叮嘱,在村子与不少平民忍者交好,外加之前‘英雄’的光环与草之花的扶持。眼下,他们风魔家在村子的声望,还是很不错的。 尤其是父亲风魔凉真的人缘… 草隐村的暗部有数个小队,他们这一支显然要做的,不是离村任务…是直属于村子的那几位长老,听从其调遣。主要从事的内容有,调查一些村内可疑的人员或事件,帮助长老更好的管理草隐村,确定不会有人或什么因素,威胁到他们的地位…有意思的是,月发现即使是暗部内,也是派系复杂。 就连长老之间,都会相互派人去进行监视或窥探对方活动。 哪怕是一个阵营的。 有时,月也会充当一些长老的护卫或办公室的门卫。 毕竟,按照先前的约定,他所带领的暗部,是轮班听从各位长老的。 所以,这种工作状态下,也让月对草隐村的权局了解的更为透彻,包括除了长老和顾问外,各个机构还有哪些重点人物。期间,也会插手一些隐秘的项目。 比方说,月有一次带队出了村子,陪同某位长老与明显不是草之国的势力头目碰面。 长老给予了对方不少钱,至于两人合作的内容是什么,月不得而知。 同时,他还去过草隐村的地牢,看到了许多‘惨不忍睹’的俘虏,其中有一些人是平民,有一些是忍者,有村内的,也有村外的。 无外乎,这些人都是因为各种事情惹怒了长老,或是触及到了村子的利益,被抓了进来。 而这些人的下场,大多沦为了小白鼠,供村子研究一些忍术。 月还陪同某一位长老,亲自观看了一场实验。 是村子研究出了一种药剂,可以临时激发忍者体内的查克拉,与泷隐村的英雄之水很像,但效果提升的只有一点点。不过,副作用相当惊人,只要被注入药剂,在效果结束后,随着生命力的流逝,人就会瞬间形似枯骨的咽气。 简单讲,就是一种透支的药物。 这种不入流的玩意,这位长老在看到后,竟然还十分满意。 要知道,这种药剂的最终使用者,必定是草隐村的忍者。 说是为了谋求‘自我’的权力增长,来残害同胞都不为过。 时间一点点过去,月在暗部的生活,‘平静如水’。 从入职的第一天,他就展现出了超强的适应力,对于长老们唯命是从,尤为听话。 而且,月也从来不会过问或多嘴,任何事在眼前发生,他都仿佛能忘掉一样…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熟悉各位长老的脾性,相处融洽。 所以,村子的高层对他也十分满意,更加欣赏。 明明说好了,他这个工具人,是高层‘共享’的…但私底下,不少长老都隐晦的表态过,希望月能够成为他一个人的‘心腹’。好在,月两世为人,面对这些人龌龊的心思,都能应对。 另一边,除了他在暗部的‘生活’之外,龙贵也终于将风魔一族的十个人,先后弄进了村子里,并安插进了一些不重要的部门中,还给分配房屋,做了假的身份背景。 所以,这段时间,他们风魔一族时常会私下碰头,小聚。 月现在是有‘特权’的人。 利用这段‘空档期’,他特意将村子一些对他开放的忍术,在明知违反规矩的情况下,传给了族人。 长老都对月十分满意,因此当他提出想要修炼一些比较重要或特殊的忍术时,长老们都欣然应允,并没有限制。 对他这么好,自然也是有意拉拢他。 就例如,草隐村除了血继限界的龙雅与龙贵外,还有另一种月早就盯上的术式,也终于被他‘搞到手’了。 就是火遁天牢、豪火天牢与天牢火剑等几种不外传的忍法。 一种束缚忍法。 可以在手掌触及目标后,将查克拉以锁链的形式,打入对方体内,从而让其无法调动查克拉,更没办法使用忍术。这种忍法,传承自无为一脉,无为现在是草隐村的特别上忍,还不是上忍,也还没成为鬼灯城的城主。 和他一样,也是村子重点培养的‘天才’,只是年纪比他大太多了,论对村子的价值,是远远比不上自己的。 无为这一族,在草隐村世代负责看守‘极乐之箱’,他是草之实的人。 若非月的情况比较特殊,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传给他。 草隐村在束缚型的忍术上,还是有点‘造诣’的。 而月交给风魔一族的忍术卷轴,虽然不是火遁天牢等珍贵的术式,却也都是在实战中能用得上的…主要是数量多,在提高了风魔一族的实验经验与战斗水平后,接下来自然也就是丰富他们的底牌和手段。 月有时间也会指点他们一下。 包括父亲在内。 最重要的是,有了‘村子’这个资源…风魔一族的成长会比‘贫瘠’的过去,快得多。 哪怕草隐村只是一个小忍村,但它已经算有了健全的忍村系统,这样一来,不仅是让风魔一族回归了忍界的舞台,有了‘正式身份’,也能让他们更好的了解与适应忍村环境。 而关于风魔一族真实的背景,既然是龙贵安排的,肯定瞒不过草之花的几位长老…草之实对此则是不清楚的。 在草之花的长老看来,说是共享,月与凉真毕竟是靠着草之花得势的,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人’。 所以,风魔一族的‘投靠’,无外乎就是让他们手里,多了可用的工具而已。 别说十个人,就是几十个人,安排进村子也没问题。 毕竟,在他们的地盘上,这几人才是草隐村执掌生杀大权的主子…多年来,一直身处高位,并不担心会有什么隐患。 以月的观察,草之花是将风魔一族当成私兵,只是现在情况不允许而已。 在未来,绝对是想着用风魔一族这把出其不意的‘利剑’,重创草之实。 对这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凡事逃不过利益二字。 …… “可以确定砂隐村的风影遇害了,不是失踪!但究竟是谁做的,现在还没有线索,但砂隐那边的矛头直指木叶。” 会议室里,一群长老正在开会。 充当‘保镖’的月,站在角落,静静听着他们的交谈。 以草隐村出色的情报能力,一早就知晓了风影失踪一事,还把消息‘卖’了出去。 “云隐那边呢?” “云隐似乎有大规模集结兵力的迹象…雷影的目标,正是砂隐,他们那边随时可能动手。” “一直没有找到风影,看来砂隐那边是着急了,也不藏着掖着了,结果闹得所有村子,都知道他们风影没了…真是可笑。” “因为一直找不到风影,砂隐不出意外,要和木叶动真格的了…但除了云隐之外,现在打风之国主意的,肯定还有土之国。但关于土之国那边的情况,我们还没有获知。木叶那边,倒是没有染指风之国的想法。不过,在咱们草之国境内,岩隐近来已经与木叶停手了,各方都有警觉。看样子,是准备搞一场大的了。” “想必,不出意外…第三次的忍界大战就要爆发了。现在,就看谁先第一个动了。” “把边境线的所有人全部撤回来,只看守村子附近一带,下令封锁村子,除了执行任务的人员,其他人一律严禁出入。” “是。” 66、执行清除计划 几天后,第三次忍界大战伴随云隐村的出动,正式开打。 大家对于这一次大战的发生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说来就来,一直主张并想要扩张的雷影终于按耐不住了。云隐的目标是先取没有影在的砂隐村,但出兵路线势必会要途径木叶,所以,云隐自然而然也就对木叶下手了,双方上一代曾签订的停战契约也随之作废。 木叶那边的反应也相当之快,对于云隐的异常,早就预警。 在战争没彻底吹响号角之前…云隐那无法压制的意图,就已经十分明显了。 云隐的大部队之一,与木叶交锋的战场,就在田之国境内。 因此,月也收到了风魔一族传来的讯息。 不过,相比较忍界局势的动荡…草隐村内,还有一件大事发生。 就是龙贵攀附的草之花长老病死。 对外说是病死,其实是被人下药毒死的。 凶手…就是龙贵本人。 第三次忍界大战开始,村子的高层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外界上面,龙贵深知这股借来的秋风,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看似为人和煦善良的他,也终于露出了‘贪婪的一面’。 几天时间里,村子派出去的战力数量繁多,哪怕只是一个小忍村,也渴求在这场庞大的战争中,尽可能的收获一些利益。 所以,现在草隐村内的人手,反而十分空虚。 … 某日,草隐村的墓地。 还在村内的高层以及各个机构的主管人,都参加了长老的下葬仪式。 而当仪式结束后,众人就都散场了,一个留下来缅怀的人都没有。 人性的现实,展露无遗。 无论生前种种,有何作为…死了,就代表没用了。 天空阴沉,下着毛毛小雨。 月就站在神色‘悲痛’的龙贵身旁。 两人的目光都望着面前崭新的墓碑。 “他也没想到吧…一直以来,最信赖的人竟然会亲手结束他的生命。”月轻声说道。 现场,就剩下了他们两个。 死掉的长老原本就病重,失势已经是必然的了,也没人关心他是怎么死的,就当是恶疾突发了。 原本也活不了多久。 “在对他下手之前,我几次暗示他,让他将位置传给我,有了他的遗言,其他人也不好和我竞争,能帮我顺利上位。”龙贵没有打伞,任由小雨浸湿衣衫,淡淡回答着,“可是…他一直无视我,所以,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你为他尽心尽力这么久,他所想的继承人,却不是你?” 月闻言,扬起嘴角。 表情透着一抹玩味。 “是时候开始计划了…”龙贵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后,低头看向了他。 月此时还穿着暗部的制服,听到他这么说,将头上的面具撩下,戴在脸上。 只露出一双眸子。 “记住,你和我只是平等的合作关系,你我彼此都很清楚,是在利用对方。所以,我可以帮你上位…算是回报你之前的一些帮助。但是,当你坐上那个位置后,不要将心思打到我们一族身上…最好,是可以继续互利互惠。如果翻脸的话,最终落得什么下场,就不要怪我了。” 月警告了一句。 “我明白。” 龙贵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因为月的年纪而轻视他。 两人接触这么久,龙贵已经很清楚,风魔家或者说风魔一族能有今天。 月是绝对的幕后功臣。 …… 翌日,深夜。 月领着一个人来到了郊外。 严格来讲,这里还属于村子内,但远离房屋建筑,地点比较偏僻。 即使是最近的居民区,也有数里远。 “长老人呢?” 草隐的一名上忍在到达指定地点后,环顾四周,望着前方月的身影。 月现在已经成了各位长老的‘传话人’,也是身边的红人。 所以当月找到此人,并说长老要秘密约见时,对方就不疑有他的跟了过来。 “马上就到。” 月转过了身,应着。 “月…你应该知道长老要见我,是什么事情吧?”这人口吻中,带有一丝讨好。 “知道,关于推选伊藤长老继承者一事。” 月点了点头。 果然,此话一出,男人面色一喜。 但就在他精神有些发散,暗自兴奋之际,突兀,数道黑影从暗处杀了出来。 苦无与手里剑带着杀意,从几个方向投掷而来。 上忍反应迅速,瞬间闪躲,同时大喝,“谁?” 回应他的,却是在他即将落地时,身下突起的尖刺状石锥。 土遁忍法。 有敌人! 他再次避开。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他全然没有防备。 要知道,这可是在村子里面! 空气中飘荡着大量纤细的蛛丝,白天还好,此时在夜色的笼罩下,随风摇曳,肉眼很难捕捉。 当男人借着身法,想要施展忍术反击时,他的身上已经不知不觉间被缠满了蛛丝。 顷刻,一条条蛛丝像坚韧的银线一般,被一股力量拉得笔直,缠住他的四肢,将他给悬吊了起来。 上忍使出火遁,将蛛丝焚烧成灰烬。 身体还在半空之际,扑哧一声,一把由查克拉凝聚而起的火色长剑,自背后刺穿了他的胸口。 “你…” 男人睁大了双眼。 斜视着身后的月,又惊又怒。 月无视他的反应,手中火剑消逝,随之结印,施展出风切之术,使得面前的肉体霎时鲜血四溅,狂颤不止,被锐利且密集的风刃割的皮开肉绽。 在摔落地面时,已经成了一具烂肉,死的不能再死。 嗖嗖嗖。 以风魔池为首的几人纷纷现身而出。 “明天,村子会安排你们出去执行任务,找到上面这个人,杀了他。纸上有他的任务内容和信息,以及所在地点,做得隐蔽点。” 月吩咐了一句,并将指尖夹着的一张纸条交给了风魔池。 “是。” 几人领命。 月没有废话,闪身远走。 将尸体交由他们来处理。 他还要抓紧时间,去除掉另外一个目标… …… 第二天上午,一个消息就在高层之间传开了,闹得人心惶惶。 两名草之花长老的心腹,不见了。 不知所踪。 仿佛一夜之间从村子内‘蒸发’掉了。 这件事太过诡异,而且事关长老继承一事,有明显的人为迹象。 会议室内,月站在一旁,冷眼瞧着吵得不可开交的高层们。 一位草之花的长老,将矛头直指草之实的人,认为就是他们干的。 另一位草之花的长老,则是在质问龙贵。 因为龙贵的嫌疑最大。 而龙贵则开始了精彩的‘表演’,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并分析的有理有据。 死掉的…是两名上忍。 虽然龙贵也是上忍,但碍于他血继限界的能力和水平,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悄无声息的干掉两个正面实力甚至还要比他强的存在,而不引起惊动。况且,他还有不在场的证据。 即使可以委派手下,也没人有能力办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整个村子,唯一有可能做到的,就属草之实一脉的人了。 在龙贵的分析与精湛的表演下,他很快就洗脱了嫌疑。 然后,就是草之花与草之实两派高层狗咬狗的画面了。 从始至终,没人怀疑到月。 因为在这些人的眼里,月就算再强,再天才,印象也只停留在强过木叶年轻一代的水平上。 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两名上忍? 太扯了。 他们对于月的实力,根本一无所知。 67、盛大演出 伊藤长老一共四名候选的继承者,在短时间内死掉了三个。 三名在村内,一名在村外。 村外的人死亡也很可疑,但毕竟是在外边,又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所以,被长老团判定为遇难了。现在草之国境内也乱成了一团,各方势力出入,谁也不敢保证,草隐会不会随时随地撞见其他村子的忍者,从而被杀。 因此,在过了一段时间后,作为仅剩下的唯一一名候选人,就算草之花的长老对他并不满意,也不得不让他上位。 龙贵的资历还是比较服众的,本身作为血继限界的一族,还是村子的宝贵‘财产’。另外就是随着外界事态的紧张,草隐村人手愈发匮乏,长老之位也不能空窗太久,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至此,月和龙贵的第一阶段计划,完成了。 值得一提的是,关于有人在村内‘抹杀’重要战力一事,草之花与草之实也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调查,草之花已经初步认定是草之实所为,想要找到证据。而草之实则觉得是草之花‘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阴谋…有这种情况出现,最根本的原因,就在此彼此双方的不信任。 不过,就算是让暗部搜寻了一切线索,包括对当天夜里警务人员的排查和询问,还是一无所获。 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 因为相比较村内,高层真的没心思过多投入到这件‘小事’上。 云隐与木叶开战,风之国那边也打得激烈,土之国随后又掺了一脚。 之前一直到处挑事的雾隐,反倒有一点消停下来的迹象。 从目前的形势看,因为风影‘失踪’的问题,砂隐村还是认定凶手是木叶,从而与火之国爆发了战争。云隐那边则出兵两路,一路是木叶,一路是砂隐村。土之国那头,只是暂时与木叶停了一下手,借着第三次忍界大战的舞台,又再次与木叶交火,投入战场的规模也更大了。与此同时,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知道现今的风之国有利可图,土之国自然而然的也向砂隐村派兵了。 五大忍村,除了雾隐有点‘置身之外’的意思,其余的,都下场了。 现在是,木叶vs砂隐、岩隐、云隐三方。 砂隐vs木叶、岩隐和云隐。 云隐vs砂隐、木叶。 岩隐vs木叶、砂隐。 当下最难的,就属本来国力不济的风之国,以及早就看木叶不爽的各方,一直被觊觎忍界‘第一国’名头的火之国了。 而从这两天,草隐村情报部门得到的消息看,势头最强的,就是云隐。 毕竟,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爆发之前,木叶与砂隐就被大大小小的战斗,消耗了不少精力。 云隐那边,反而一直在‘养精蓄锐’。 整个草隐村的人都忙疯了,几乎是在连轴转,外出执行任务的医疗班底,根本就不够用。 医院更是人满为患,已经‘爆仓’了。 第三次忍界大战的重头戏,不在草隐村身上,但并不意味着与草隐无关。草之国是十分重要的战略缓冲带,这意味着有大量其他村子的忍者会比过去呈几倍,几十倍的数量出没,而有战争,就有利益。 就比如,抬高价格,贩卖物资与情报…当然,为了谁都不得罪,这些交易不能在明面上以‘村子’的名义去进行,要伪装和隐藏。 就是怕惹怒了一些大忍村,从而遭受‘灭顶之灾’。 所以,草隐的高层也很精明,因为一直以来,这种生存方式,都是他们所擅长的。 草隐出卖的‘东西’,会在一定‘程度’之内,不会太过…也不会过度影响到区域战场的形势,包括在接受其他村子委派的一些行动时,例如帮忙转移补给资源,传递信件或是护送一些目标人物时,他们也会对合作内容进行筛选,如果意识到会惹来麻烦,就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即便是在忍界大战,打秋风,拾人牙慧的情况下,这种战争带来的‘利益’体量,也足以让草隐这种小村子开始了高负荷的运转。 对草隐村来说,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 同时,还要在混乱的局面下,确保村子的安全。 草隐村内,几乎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 包括月在内。 很多日常维系村子的机构也暂时‘停摆’,一名忍者恨不得分成两半来用。 这种情况下,村子忍者的死伤数量,也十分夸张。 就算草隐参与的,都是相比其他大忍村来说,很小的事件,还进行了身份伪装。但在任务执行过程或是战斗中,临时身处一方阵营,就会被敌方势力攻击…将要面对的风险,呈几何倍上升。 要知道,这可是祸及了整个忍界规模的大战争,不是什么小打小闹。 在面对大忍村的忍者面前,草隐弱小的一面,暴露无遗。 而这个时候,就能看出月先前带领风魔一族去风之国历练的价值了。龙贵已经当上了长老,有他在…虽然给他们一族安排的任务,没那么危险,但也不会太低。 不过,风魔池等人早就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生活’,表现十分出彩,虽然也有受伤的人,但并未出现死亡。 而且大量的战斗,也可以更好的让他们熟悉各种刚学会的忍术。 所以,风魔一族的人,通过履立战功,在村子的身份与地位都有了不小的提升。 升迁速度喜人。 第三次忍界大战可是整整持续了好几年,目前远没到白热化的地步。 最明显一点的就是,目前无论打得再怎么激烈,还没有‘影’这个战力单位下场。 …… 忍界大战,一天一个变化。 但对月来说,这些都是计划中的一环。 在全员每天都紧张备战,生死未卜的情况下,时间自然也是过得飞快。 他在村子里待的时间很有限。 不过,在战争被引爆后,日程虽然忙碌,但他还是抽空通过了中忍与特别上忍的考核。 之前月一直在隐藏实力,现在,已经没必要了…他的成长速度让村子高层喜出望外。再者,在村子完成任务的效率上,月也是一骑绝尘。不光是高层,连许多村子的百姓,都知道月的‘威名’,是草隐村未来的绝对希望。 在这种战争局势下,哪怕是寻常的平民,也尤为关心事态的发展。 而且村子每天进进出出许多从前线往返的人员,也没办法像过去那般,能稳妥的维持基本秩序。 这样状况下,自然会听到很多消息和风声。 有风魔凉真‘英雄’光环在前,月和父亲两人的声望也在飞速崛起。 虽然这其中,有龙贵的帮助,但从月自风之国回来后,成为长老团‘手套’的那天起,他的崛起就已经是必然的了,不可阻挡。 只是快慢的问题。 某天,夜色下,某栋村子高楼的天台上。 一头利落短发的月,站在天台边,静静俯瞰着整片‘安静’的草隐村。 战争才开始没多久,草隐村已经有点被‘透支’过渡的趋势了。 在以往,这个时间,起码大部分住户还亮着灯,在一些街道上能看到稀稀疏疏的人影活动。 “什么事?” 嗖的一声,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月的背后。 正是如今位高权重的长老之一,龙贵。 风魔一族全员崛起,外加月的出色表现和帮助,这让龙贵即便是在草之花的派系中,也挣足了脸面,话语权与日俱增,现在已经成了在长老团内可以拍板,决定村子走向的关键角色之一。 眼下,能单独约见他的人,也只有月了。 月没有转身,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龙贵一眼,离伊藤长老离世,已经又过去了半年多。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龙贵整个人的气场与样貌,似乎都发生了改变,连眼神都变得不同了…没了过去那种温和的做派。 举手投足间,总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十足的架子感。 哪怕此时面对的人是自己,也故作威严。 “果然,在权力的滋养下,能够把持住本性的人,少之又少。”月闭上了眼睛,静静感受着微凉的夜风,张开双臂。 闻着属于草隐村的‘气息’。 听到这话,龙贵眼皮一跳。 没有发火。 毕竟,他和月一直都是合作关系,彼此成就。 “我昨天刚过了十二岁的生日,一个人…”月依然保持着姿势不动,淡淡道。 “……” 龙贵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恭喜月生日快乐? “我决定给自己送一个生日礼物,一个我想了很久的礼物。” 月继续说道。 “……”龙贵心头一动,他预感到了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很了解月,单独找他出来,肯定是有要事谈的。 “你想做什么?” 龙贵吞咽了一下口水。 月双脚踏在天台边上,缓缓转身。 直视着龙贵。 从龙贵的视角看,月整个人正好随风迎立在背后夜空,那一轮明亮的圆月之中。 形成了一幅诡异又奇特的画面。 “拔出已经坏死掉的树根,让这棵树木重新焕发出生机。”月平静的说道。 “!!!” 龙贵瞳孔一缩,他听出了这句话的隐意,心中掀起滔天骇浪。 眼下村子的状况,他与月都一清二楚,没什么人在,即便是他们这些长老身边的护卫,也只有两三个。整个村子能够立刻调动起来的人手,不到区区百人。 龙贵与月一开始的计划,从合作共赢,到帮助他上位,成为长老,就已经结束了。 后面…就是两人出于‘革命友情’,自发性的组成了联盟而已。 但显然,月自己还有没告诉他的第二段计划。 “别担心,我不会对你下手的…无论是草之花还是草之实,所有高层都死了,只剩下你一位长老…那么,你就是名义上绝对的话语人,不管其他人接受与否。除了警务部与暗部,包括村子底层出身的忍者,也会拥护你…哪怕有一些人反对,也没有意义。你就相当于一村之影,从你这一代开始,不会再有长老团…村子的长老只有一位。” 月说道。 龙贵沉默了。 警务部因为有风魔凉真在,暗部有月在…而且,龙贵其实也一直有在观察凉真的动向,他发现风魔凉真与那些平民忍者一向走的十分之近。可以说,风魔凉真如今有这种威望,与他的好人缘脱不了关系。 至于月…龙贵深知这个少年的城府与手段。 “已经被渗透到这种程度了嘛?” 龙贵深呼吸一口气。 月肯向他道明,就表示有十足的把握做到。 其实,对于今天这个结果,龙贵也有预料…但忍界大战不是小事,他很难有精力对付月。或者说,以如今月的能力和人脉,就算没有忍界大战这一因素,他也很难翻脸出手。 因为不好对付,两人彼此都抓着对方的小辫子。 从将风魔一族引进村子,包括两人从头到尾一系列的合作中,龙贵想到了会有这一天。他本来还希望,依靠他在高层中的地位,可以安抚月…却没想到,月对于高层的不满,已经这么严重了。 “说得很好,但其实…是把我当成你的傀儡了,对吧?” 龙贵抬起眼皮,沉声道。 “没错。” 月没有否认,微微一笑,“相比较其他人,你的下场已经算好了…当然,你依然拥有对村子的掌控权,在我…没有成为影之前。” “影?” 龙贵愣住。 “你知道影意味着什么吗?不是你想封就能封的,也不是你有实力就可以做到的…想成为影,是需要被认可,被整个忍界或者说,被其他五大忍村认可,而不是你自封就可以办到的。” “呵呵…现在,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嘛?” 月再次举起双手,回答道,“这是…最好的时代!” “……”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清除掉所有长老的话,对村子的影响是很大的,还是在当下这个时间。我承认,我对他们也有不满,但出于对村子的考虑…” “我不信任你。” 龙贵话还没说完,月直接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巴。 “看看现在的你。” 月似笑非笑,“在感受到权力的滋味后,已经变了吧…” “……” 龙贵噎语。 “谁知道后面,你会不会彻底同化成和他们一样,以一己私欲为主的混蛋?出于我们之间的感情和关系,趁你还清醒时,我不介意敲打你一下。”月直视着龙贵的双眼,“而且,我很确定,如果你有绝对的把握…第一个要下手的人,就是我们风魔一族。” “你不敢动,一来是需要我,二来是忌惮我。” “你我心知肚明。” 月收敛起笑容,“安心吧,在我没走到台前之前,你可以尽情享受权力带给你的美妙滋味,你已经是赚了的…即使我成为了影,也依然会重用你。” 言毕,他将一个暗部面具戴在了脸上。 “我从头到尾,也只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对吧?” 龙贵内心发寒。 “说什么呢…这不就是大人的世界吗?” 面具下,月调侃了一句,“好好待在这里,不要做什么无意义的举动。今晚…将会有一场盛大的演出。” “呵呵呵…他们没那么好杀的。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龙贵讥讽道。 “你是唯一知情的观众,好好欣赏吧。” 说完,月整个人身体向后仰,直接一头从天台边,以自由落地的方式栽落下去。 与此同时,当月行动的这一刻,周围几个建筑的角落里,也同样出现了一道道身影,向着统一的方向,草之楼窜进。 “这…” 龙贵见状,看着原本不可能出现在村子里的这些忍者数量,顿时明了,头皮一阵发麻。 风魔月!!! 这家伙究竟背着他,干了多少事? 68、草隐村的‘草\’ “月队长。” 草之楼门外,两名负责守卫的忍者见昏暗的灯光下忽然有一道身影显出,并朝他们走来。 二人下意识的戒备起来,待在看见来人的容貌后,就放松了警惕,打着招呼。 如今的月,年轻十二岁就成为了村子的特别上忍,这份实力和天赋在很多人看来,都是不敢想的。 毕竟,他们草隐村与五大忍村不同。 再者,以如今风魔月在村子里的声望,加上长老们对月的重视程度,虽然月只是一个少年,但无人敢轻视他。 看看自第三次忍界大战爆发后,月给村子立下的功劳吧…不说任务的难度与否,单是数量就无人能及。 只要实力够强,总会赢得尊重。 月此时穿着暗部制服,戴着面具,但他的体态太过明显,所以还是被一眼认了出来。 “长老在吧?” 月问了一句。 “在。” 护卫彼此对视了一眼,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 一般情况,他们是不能透露长老行踪的。 但月毕竟特殊。 “哪位长老?” “是和野长老和绫长老两位,刚刚龙贵长老也在,但出去了。” “嗯。” 月轻笑一声,在两人颔首的礼遇下,踏步进了大门。 身影交错的一瞬间,突兀,月拔刀而起。 速度快成一道残影。 出刀收刀,一气呵成。 当刀刃归鞘后,左右两侧的护卫已经应声倒地,溅起的血水洒了一地。 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 更没想到月会有危险。 月脚步不停,沿着入口,身体渐渐隐没在了光影之中。 在他进去后,一道道黑影随之快速窜入楼内。 同时,也有一些‘杀手’比划着手势,向草之楼四周散开。 他们很清楚除了看守的护卫忍者外,周围还有负责监视的暗部成员。 他们的行动速度虽然够快,月也在一瞬间干掉了守卫,但避免惊扰到过多的人,一定要先将附近的‘眼线’给拔除掉。 兴许已经有人察觉到了异常。 如果让楼内的长老心生警觉,有所防备的话,会浪费不少时间。 此次参与‘篡权计划’的成员,除了风魔一族的人之外,还有风魔凉真日常笼络到的一些平民忍者代表。他们对于草隐村的制度,早就感到不满…因为如果想要在村子内晋升的话,就必须攀附上草之花与草之实两股势力,否则难以翻身。而偏偏长老团对于他们这些平民忍者并不看重,就算这些人有心想要效忠,也没机会。 而这一次的行动,月是打着龙贵的名义在做的…外人只知晓是龙贵的主意,而并非源自风魔一族。 月很顺理成章的,将这口锅扣在了龙贵的头上。 因为这样一来,即使后续走漏了一些风声,有什么非议,也都由龙贵顶着。 至于事实的真相,只有风魔一族与龙贵清楚。 …… 草之楼内,月来到了长老的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的门外依然有一名暗部成员守着。 听着楼道传来的脚步声,看到是月,这名暗部很自然的转头向房门另一侧的室内,传达着声音。 “长老…月队长来了。” 然后,等月走到跟前,暗部侧身让开,并主动给月推开了房门。 月走进去,发现两位长老似乎正在商议一些事。 一个草之花的,一个草之实的。 这么晚了还工作,无非就是利益分配的事情。 不然,很难有什么诱惑,可以让这些老狗忙碌到现在。 月不用问都知道…从他进入暗部这么长的时间,这些画面,早就看腻了。 “月?你怎么在村子…你不是出去执行任务了嘛?” 一头白发的和野长老放下了手头的文件,诧异道。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坐在他对面的中年人,也沉声问着。 这一次,月没有对二人行礼,在此之前,他可一直是礼数周到的。 他抬手摘掉了面具,向二人露出一个笑容,“确实有点事,想和两位商量一下。” “嗯?” 二位长老看了看对方,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这是月第一次用这种口吻和他们讲话。 有点颠覆过去,他们对月的印象。 “什么事?” 草之花的和野长老率先问道。 月还没有回答。 轰! 忽然,窗外传来了轰鸣声,是起爆符的动静。 并且楼内似乎也发生了骚乱,两人都听见了战斗的异响,好像出了事。 这时,紧闭的房门猛然间,被门外的暗部成员推开,这人焦急上前,告知道,“有敌袭,还请两位长老随我赶紧离开!” 敌袭? 两位长老一听,都愣住了。 这里可是草之楼,村子的核心所在。 怎么可能会有人闯进来?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人! “月队长,请您配合我先护送长老他们…”这名暗部下意识的瞅向了身边的月,紧张的催促着。 然而,话音未落。 刀虹乍现,熟悉的银芒霎时切开了此人的喉咙。 点点血珠飞落到了月的面具和脸颊上。 见到这一幕,两位长老顿时惊的汗毛倒竖,相继起身。 “继续说事。” 月挥动了一下刀刃,微笑着瞅向两位长老惊怒又傻眼的表情,“我要说的是,能不能请你们两个去死?” “……” 房间里顿时一阵安静。 草之花的和野长老瞬间扯掉了身上的长袍,露出了穿在里面的忍服。 现在是特殊时期,受战争影响,村子内的氛围也十分紧张。 所以,哪怕是这些长老,也要小心行事,做好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 毕竟,谁也无法预料,会不会有外界的势力,突然杀到草隐村。 要知道,能当上长老,除了威望之外,作为忍者,他们本身的实力也不可能弱。 只是没想到,外界的敌人还没来,自己村内就出现了反骨仔。 “风魔月!你疯了!” 草之实的绫长老,也就是中年男人在回过神后,拍着桌子,怒骂道。 “受人蛊惑吗?看你的样子,应该不太可能…龙贵?我对他还算了解,他虽然有点野心,但没这个胆子…”和野长老将苦无握在了手里,目光森寒,盯着月,“为什么这么做?我们对你可不薄。” “抱歉,我对死人…没什么好讲的。” 月淡漠道。 说完,立刻杀气迸发,扑了上去。 唰! 绫长老旋转着一把短刃,准备接刀。 但他万万没想到,月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 他是指月的身速…这突然爆发出的速度,让月一息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不是瞬身术这种忍法。 单纯就是…可怕肉体所蕴含的力量。 绫长老甚至没有感受到痛觉,单持武器的手臂就已经被斩断抛飞在了半空。 然后…他的视线便定格在了随着刀光一起闪掠到面前,少年冷酷的面容上。 他的脑袋被月丝滑无比的切了下来。 后方还没来得及出手的和野长老见状,勃然色变。 一个照面,绫就死了? 他体表泛起了鸡皮疙瘩,顿时快速结印,施展出了手段。 一种由查克拉凝聚成形,好似无形罩壁一样的屏障,扩散到了体外。 抵御住了那迅疾砍来的刀光。 但与绫一样,和野同样看不到月的身影,此时月的速度,堪比开了第三门的迈特凯。 短短几秒不到,和野长老使用出的遁术,同一查克拉罩壁的位置,就遭受到了数不清次数的刀光重击。 在查克拉炸裂掉的一刹那,他也终于捕捉到了攻势没有半点减弱,好似恶虎扑食一样袭至的月。 眼瞅着就要被月砍到时,和野长老手势变化间,蓦然一指前伸,将近在咫尺的月好似雕像一般,给定住了。 束缚忍法。 “呼呼呼…” 这么一会功夫,和野长老已经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整个人惊魂未定。 好在,他似乎反制住了月。 “这就累了嘛?没成为长老前,你们各个都是村子的上忍水准,实力应该不会如此不济才对。”他面前,一动不动的月,突然开口道,“是安逸的生活过太久了吧…下面的人,为了村子在前线拼杀,你们却在贪图享乐。” “长时间脱离战场,早就让你们忘却了身为忍者的战斗本能…” 月的眼神,有着不加掩饰的嘲讽。 “闭嘴!” 被戳到痛处,和野长老恼羞成怒,一声暴喝,“现在要死的人是你了!你这条敢咬主人的恶犬!” “不光是你…还有你的父亲风魔凉真,你们全家,我都要…” 唰。 和野还没发完飚,忽然,他的视野天旋地转,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你该真不会以为,凭你的水平,可以用忍法将我束缚住吧?” 后脑勺遭受撞击,和野的头颅在地面滚动,意识涣散之际,他看到了几米外,同样被斩下,死不瞑目…绫的脑袋。 月冷冷的说了一句,在其视野尚未彻底陷入黑暗前,云淡风轻的转身出了敞开的房门。 “怎么会…” “就这么死了?” “这小鬼怎么会…这么强。” “不应该…不应该啊,草隐村怎么可能出得了这种怪物…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随着死亡悄然降临,和野临死之际,脑中随着走马灯的闪过…残余的思绪中,更多的竟然是不甘与质疑,还有愤恨。 就好像,草隐村永远都应该是‘弱小’的一方,越势弱越好。 村子出现了一个超乎寻常的战力,甚至能够改变他们的现状,他的第一反应也不是高兴,而是厌恶。 和野觉得月是天才,是因为月的天赋再好,那也是可控的,是在认知范围内的。 这把利器的使用权,终归掌握在他们手里。 但此时,和野惊觉,月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这个少年的‘真面目’,远比他们所想,所看到的,还要可怕。 他被杀了,他的一切都被摧毁了。 草隐村不需要,也不应该有这种人。 他们的村子是‘小草’,弱不经风,谁都能踩一脚…但只要能活下去,就好。 烧不掉、斩不绝…一次次的重获新生,这才符合他们草隐的格调。 无所谓尊严或强大与否。 直到死,他的这种念想,都在月的反衬之下,质疑村子,也更是在质疑自己。 69、生日快乐,未来的影 “长老,这边!” 草隐村内的一处角落,几名暗部掩护着长老从住所逃离。 此时,深夜下的草隐村已经乱成了一团。 在几人背后,就有暗部的同伴不断被神秘的黑衣人攻击而丧生。 他们现在要将心神不宁的长老送往村内的‘庇护所’,就在暗部的据点内,十分隐秘。 这种庇护所,几乎都是村子用来与外界展开全面战争时才能启动的。 为的就是保护住草隐村的核心要员。 “啊!” 突然,在前开路的几名暗部发出惨叫,随之没了动静。 长老身旁的两名暗部猛地一惊,同时上前将长老护在了背后。 目光直视前方漆黑的街道口。 随着一阵脚步声靠近,一手握刀,自然垂下,用刀尖轻轻划过地面的月,漫步现身。 他的制服上沾着大量血迹,看样子,已经杀了不少人。 “风魔月。” 两名暗部表情骤变。 他们已经知晓草之楼遇袭的情况了。 “要转移去伏岬室嘛?” 月望着如临大敌的两名同事,一语道出了对方目的。 “风魔月,你竟然敢背叛村子!果然,像你这种流淌着外村血脉的家伙,一早就不该信任!”二人身后的长老愤怒道。 月闻言,笑了。 “你要是有这种觉察力和心思的话,草隐村也不至于在你们手上,‘烂’成这样。” “你!” 长老脸色难看至极。 下一秒,一名暗部猛地身体前倾,作势攻击。 “红鸢,你先护送长老离开。” 发出催促声。 “好。” 另一人点着头。 想走? 月将刀插入脚下,双手快速结印。 一股无形的波动随着查克拉的运转,瞬间如摄人心魄的风幕般,笼罩住了两人。 面具下,两人的眼眸露出震惊之色。 是金缚之术,一种低级的束缚型忍法,他们太熟悉了…但是,两个暗部的成员没想到,这种低级忍法在月施展出来后,效果竟然会这么强! 忍术释放的速度和覆盖的范围,都让他们来不及躲避。 肢体顿时就僵住了。 尝试着想要反抗,也发现根本支配不了肉身。 哪怕是调动体内的查克拉,想要激活、唤醒血肉筋骨,也做不到。 想要破除这一类的定身术,方法与破解幻术十分相似,就是利用自我的查克拉来干扰限制。 忍术的等级,只是代表修炼的难易而已,虽然从侧面也预示了忍术的威力大小,但并不纯粹。 即使是一些低级的忍术,在强者手上,也能展现出堪比a级或s级的作用。 此时的月,就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风魔月…不只是一个特别上忍吗? 两个暗部心神震颤,能将他二人当场定住,无法挣脱。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之间,彼此双方的实力差距很大。 就这么一个晃神儿的功夫,月已经弯腰来到了两人身前,左右手同时按在了两人的腹部,用出了火遁天牢,将自己的查克拉锁链打入他们体内。 噗通! 前后不到两秒而已,金缚之术消失,两名暗部身体一松,当即跪倒在地,难易起身。 彻底失去了行动力。 亲眼目睹了这一画面的长老,吞咽着口水,瞅着近在咫尺的少年,不由面露惊惧的后退了一步。 “月…”他嘴巴发干的开了口。 “你…你…冷静一点。” “你有什么目的?或者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配合你…长老之位吗?可以…我可以支持你当长老,甚至帮助你统领草之花,怎么样?虽然你的年纪还小,但没关系,村子的规矩是由我们来定的,只要我们发话,任何事都可以做到。” 看着前者惶恐的面容,月扬起嘴角,“面对敌人,你最先想的,不是奋起反抗,而是直接服软…连试都不愿意试一下,你比刚刚被我宰掉的那两只老狗,还要糟糕!” “去地下陪他们吧…” “这个村子已经不需要你了。” 说完,月杀意十足的扑了上去。 …… 半个时辰后,一间园艺别致的院落中,周围的地面铺面了一具具的尸体。 鲜血在草地上汇成了一片片血泊,四溢流淌,向外蔓延。 窗户、墙面上…也都是被溅染的血迹。 这是一个独栋,占地面积极大的和风庭院,在草隐村能有这么气派的居所,除了长老也没别人了。 眼下一个穿着类似睡衣和服的老者,正被一把利刃贯穿胸腔,钉在了墙壁上。 老者手上的一把刀刃也脱落坠地,失去了战力。 他面色苍白,缓缓仰首,看向袭杀自己,凶器另一头,握住刀柄的少年,神态阴戾,“没想到…竟然是你!草之花那群软蛋们,还算出了一个像样点的人物。” 月浑身浴血,听着这名长老对自己的点评,又看了看院内数量众多的尸骸,淡淡道,“我也没想到,战争都已经开打了,村子的人都被各种事调走,你这里竟然还藏有一伙豢养的私兵,分明都是忍者,却没有登记,也没有编号。而是伪装成了你的仆人…真是让我有点意外,你应该也准备做一些什么吧?” 这确实是草之实的风格。 而且,这个将要被他杀掉的长老,在面对自己带来的威胁时,反应也很强硬与激进。 说实话,月对他的这种秉性,还是很欣赏。 但没办法…草隐村的革新,要彻底。 不然,很难有发展。 “呵呵呵…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干掉你们草之花了。”长老露出一口殷红染血的牙齿,自知已经活不了了,留下了遗言,“不管将来草隐村发生什么改变,有你这样的小鬼在,我也能安心的闭眼了…虽然是草之花最初招揽了你,但你反倒是更契合我们草之实的理念。” “月,将草隐村带去新的未来吧!” 老头发出厉笑。 月眉眼低垂,可没有因为这个长老特殊的态度而迟疑,直接刀尖向上一转,干净利落的将其‘开膛破肚’。 月将长刀一甩,血水溅落。 背后,一道身影落地,扯下了脸上的面巾。 “家主,情况有点不妙,村子剩余的战力人员都反应了过来,也有人在组织剿灭我们的行动。”风魔池看都没看死掉的长老一眼,沉声汇报着情况。 他们集结的人,毕竟在少数,哪怕是突袭,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也很难说将所有相关参与的人员都抹杀掉。 除了风魔一族外,其他‘叛变’的平民忍者,实力相对平庸。 这也是先前,龙贵所言,说他计划没那么容易得逞的原因所在。 “尽力拖延时间,剩下的老狗中,还有几个顾问…” 好在这种情况,也在月的预料之中。 他留下一句话,直接闪身遁走。 “是。” …… 另一头,站在楼顶天台上的龙贵,思绪万千。 月不让他轻举妄动,是带有警告的意味。 但眼瞅着深夜下,原本静谧的村子突然爆发出了内乱,各个方向都传来了战斗的声响,还能见到各种忍术所散发出的光亮,在夜色下闪动。 龙贵说没有异心,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月将所有长老都杀掉了,他可以顺理成章的‘上位’,将整个村子都控制住。 自然也就没必要当什么傀儡了。 换而言之,以他现在仅存长老的身份,是可以集结村子现存的力量,剿灭风魔一族这个隐患的。 “做,还是不做?” 龙贵握了一下拳头。 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是足以改变他命运的契机。 但龙贵唯一顾虑的一点是,别人不清楚月真正的实力和可怕之处,他多少是知晓一点的。 以月的手段和城府…很难不将他的心思算计进去。 相比实力,头脑才是他有些畏惧月的真正原因。 村子确实有能力诛灭风魔一族,但未必能杀掉风魔月…一旦让他跑掉,那就不是糟糕两个字能形容的了。 现在年仅十二岁的风魔月就如此可怕,未来会成长到哪一步,简直不敢想。 届时,回来找他清算,他的下场会很惨。 也会波及到他的儿子,龙雅。 草隐村虽然也是忍村,但龙贵很清楚,对于忍界真正的大人物来说,哪怕集结了一整个村子的力量…在那些人眼里,也不过是笑话。 月现在展露出的天赋,让龙贵很害怕…因为这小鬼是有能力,推开‘那扇门’的。 莫名的,龙贵觉得今晚的风,很冷。 他内心五味杂陈,不断纠结,思考…独自在天台上站了很久。 “在想…究竟要不要拔除我这个眼中刺吗?”突兀,一个轻笑声从他背后传来,让龙贵猛然一惊,手心直冒冷汗。 因为过于思虑,以至于完全没有察觉到月的靠近。 他回过头,看着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去而复返的少年,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 月好似洞穿了他心思的一句话,更让他的大脑瞬间‘清明’了不少。 “呵呵。” 见龙贵望来的眼神,月莞尔一笑,“都已经肃清了,现在长老只剩下了你一个人,开心吧?” “……” 龙贵。 “知道计划原委的,只有风魔一族和你,那些平民忍者并不清楚,我是打着你的名义在做的。至于见过我的人,都被灭口了…你可以放心,将来不会有人戳你脊梁骨。” 龙贵面颊铁青。 “该到你出面,停止这场骚乱了…村子现在战力本就吃紧,没必要进一步扩大伤亡。理由的话,我也给你找好了,有人被外村势力收买,已经伏诛。尸体和证人,包括伪造的现场都是现成的。” “说的轻巧。” 龙贵冷声道,“草之实与草之花两派之所以经久不衰,除了高层之外,还有村子内牵扯的很多人…光杀掉几个头目,是没用的。” “嗯…我知道。” 月点了点头,走到一旁。 看似沉醉的闻着夜空中飘荡的血腥气。 “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所有旧党的成员,将他们派出村外,执行最危险的任务,都不用你来亲自动手。谁要是不听从,就给他安上背叛村子的罪名,如果想要在村内集合普通村民造势的话,也不用担心,我和父亲会带头支持你,而且不要小瞧了那些平民忍者在村子的份量。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 “当下是特殊时期,他们不低头也要低头,不然村子就散了,唇寒齿亡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如果村子没了,他们的下场会更凄凉。” “新的草隐村,必须彻底的改头换面。” 龙贵心中一寒。 果然,和他猜的一样,眼前的少年,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有今天这场戏的。 “不祝我生日快乐吗?…龙贵长老。” 月睁开了眼睛,转过头,话里有话的问了一句。 “这种话是小孩子才会听的吧?你是吗?” 龙贵一声长叹,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萎靡了不少,苦笑了起来。 “呵呵。” “你的童年还真是‘精彩’啊…不过,随着今晚发生的这件事,你的童年也彻底结束了。” 龙贵一挥手,准备转身离去。 但在离开前,他还是停了一下脚步,目光看向背对着他,独自迎风站在天台边缘的少年,淡淡道:“生日快乐,未来的影。” 70、做生意?略懂一点 村子一夜之间发生的剧变,惊扰到了许多村民。 虽然从开始到结束很快,但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外加草隐村本就不是太大,以至于第二天天亮后,村民一时间人心惶惶。  议论纷纷。  哪怕龙贵派人对情况快速进行了处理和安置,总没办法将受损的村子完整复原。  好在,事情已经落下了帷幕。  作为村中唯一剩下的长老,龙贵自然开始掌管大局,亲自出面表态,安抚民众。  示意是村子的高层串通了外村势力,企图将所有长老暗杀掉,但很可惜…对方的任务失败了。长老中,还有他活着…他的致词,有意无意将缘由引导向了外界爆发的忍界战争。正因为当下局势混乱,所以才有人惦记上了他们草隐村,并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受害者’的形象,引发民众同情与愤慨之心,自然而然也就对他这位‘幸存’下来,将奸恶势力歼灭的长老更为尊敬。  在这方面,龙贵的心思与手腕,还是很出色的。  月没有看错他。  虽然遇到了一些困难,但通过月的暗中布置与龙贵联手做局,草隐村经历了几天心有余悸的‘风波’后,终于趋于安定。似乎随着战乱时代的‘开启’,在特殊的背景下,人们普遍对各种突发事情的接受心理,也更为强大了。  就好像,战火纷飞的世界光景下,这种事能发生,也很正常。  当然,也有一些质疑者,或觉得不对劲的人…但此时草隐村大局已定,他们根本翻不起什么浪。  没人知道真正的始作俑者是月,哪怕怀疑,这口锅也是龙贵背了。  草隐村的高层开始重新洗牌,龙贵依照月的意思,大量有资历和经验,只是苦求没有人脉的平民忍者开始上位。并且,草之楼逐渐从各个机构‘收缴’权力。之前,这些都是分摊在其他长老和顾问头上的,现在都被‘中央集权’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有外出执行任务的忍者回来,在听闻此事后,震惊不已。  其中不乏草之花与草之实的余党。  不过,等他们回来,再想做什么,也已经晚了。  两派的成员,也用月的方法,被龙贵再次支走…有一些特殊的‘刺头’,不用月交代,龙贵自行就会‘杀人灭口’。  因为他对于自己在这次变故中的形象塑造十分成功,也博得了不少村民的好感,外加月与风魔凉真的公开表态,和大量平民忍者上位。村子里唯一的长老,也终于有了‘领导’的样子,不再像过去一样,以权谋私,强调公平二字。  这让原本使得草隐村‘受创’或‘蒙尘’的变故,反而从另一面来看,成了让村子凝聚力变得更强的好事。  龙贵这个长老,也赢得了人心与威望。  当然,这一前一后牵扯到的所有麻烦,直至草隐村彻底恢复平静,大家开始慢慢忘却此事,村子也开始展露出新的风貌时,已经又过去了数个月。  草隐村,焕然新生。  ……  原本被外派的不少草隐战力,都被收了回来。  村子发布的任务数量也开始直线下降。  不再参与外界的动乱。  接下来草隐村的策略,有点‘闭关锁国’的意思。  当然,不是真正的封禁,日常轮换,依然还有大量草隐出村,负责保卫收缩的防线,确保基础的安全性。  “这段时间,村子的伤亡大大减少,医院的负荷也减轻了,从这一点来看,对村子是一件好事。”草之楼的会议中,坐在首位的长老,看着桌前焕然一新的面孔,轻声道,“但事情都是相对来讲的,之前村子看似在高强度运转,但实际上也是为了村子的经济…现在伤员是少了,但经济却有停滞的现象…恐怕支撑不了太久。”  “而且,我觉得…虽然我们只是一个小忍村,但这次忍界的战争,还是有必要强调我们村子的地位性与存在感,即使冒着危险,也要进行一些边缘性的参与。不然…很容易就会被外人遗忘,本来我们村子的形象,相比较大忍村来说,就很透明。”  其他人听后,也觉得有道理…之前的长老团作为管理者,也不是一点水平都没有的。  小忍村有小忍村的难处,如果身家丰厚,不愁吃喝。  谁愿意到外面抛头露面, 还冒着生命危险? 其他人愁眉不展,一番思考后,先后给出了一些建议。  “月…你有什么想法?”  龙贵在听完,看向了桌上最年轻的面孔。  草隐事变,表面收益最大的,不光是龙贵,还有月。  因为在流传的故事版本里,就是年仅十二岁的月,奋力杀敌,保护下了村中的最后一位长老…外加月的天资是有目共睹的,本来长老团在时,月的名头和地位,就已经不低了。  所以,哪怕他还只是一个少年,众人对于他上桌,也完全没有意见。  甚至大家心里都明白,不出意外,等龙贵退位后,月就是内定的接班人了。  “以草隐村的名义联系铁之国,向他们采购一批用来铸造忍具的资源…在此之前,市场上流通的大部分忍具,都是由他们铁之国制造的。现在正是战乱时期,各个国家都物资紧缺,尤其是忍具方面。”月平静道,“在铸造忍具上,我们风魔一族还是有点底子在的,我会从田之国那边,邀请来一些族人,同时村子也最好招收一些铁匠…”  说话时,月将准备好的一堆忍具图纸,依次拿出,摆在了桌上,供众人参阅。  还有几件现成的样品。  没错,既然草隐村已经是‘他’的了,那么风魔一族的‘财产’,今后也会被打上草隐的标志。  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至于今天的议题,他早就和龙贵私下商量好了,现在不过是走个流程。  “这…”  大家看完风魔一族的忍具,纷纷眼神一亮。  “新的草隐村,不再过分依赖于情报,我们必须有自己的生意和资金来源,第三次忍界大战,就是一个广阔的市场,如果干得好,不愁村子没有发展。”月继续说道,“目前,在忍界,我们草隐村之所以容易被忽视掉,就是因为缺乏一个‘记忆点’,或者说是一个符号,特色。”  “大忍村有威震四方的血继限界,有尾兽、有秘术…草隐没有这个先天资源和背景,那么…我们就自己创造。”  “而且,我们行动的速度必须要快,虽然这次忍界大战,看起来一时半会儿很难结束,估计要持续个几年,但在战争的前中期,对于物资的消耗是最夸张的。”  别说草隐村,就是砂隐村作为五大忍村之一,也有经济崩溃的时候。  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砂隐村的经济已经被损耗到了极限,以至于成为风影的罗砂,会想办法对自己的儿子我爱罗‘下手’,想要借用尾兽的力量来延缓村子的疲态。  “可是,就算造了出来,就一定会在战场上风行开吗?我的意思是,这些忍具虽然精妙,威力也不俗,但目前忍具这一块的市场,铁之国不说垄断,也几乎是独一份,我们想要在他们手上分蛋糕,恐怕不容易。”  之前曾带领月三人组去往木叶的上忍,发问道。  “可以确保两个客户。”  月伸出手指,“一个就是木叶,鉴于我们之前还算和平的关系,外加他们的状况,他们一定不会拒绝的,因为物资想要顺利周转,在忍界大战这种规模的战场上,也不容易。”  “第二个,就是雨之国,我可以确保那里的生意。”  “呃。”  见他口吻如此笃定,高层面面面相觑。  “还有一个底牌。”  月突然接道,“以村子目前的经济,起码造出第一批忍具是没问题的,数量也许不会太多,但足够分批送往所有参与大战的村子了…让他们免费试用。”  “免费?”  有人一惊。  “对,就是免费…只要好用,他们就会回购。”  月微微一笑。  这点前世商业的小伎俩,他太懂了。  先试用,再购买。  忍具是短期的消耗品,使用次数和需求量极大,所以,相对来讲,对于‘质量’这一块的要求,不会那么严格。  他们风魔一族的忍具,不需要太好,只要好过铁之国那边,就足够了。  这份底气,月还是有的。  现在草隐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口碑和市场份额,而不是赚了多少钱。  等打开渠道后,钱自然会源源不断的到来。  月也懒得解释,毕竟两世为 人,他的一些观念和理解,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还是有些‘超前’的。 月又将一份早就拟定好的文件,递给了桌上的几位。  上面详细写明了关于贩卖风魔忍具的‘营销策略’。  稍许,众人看完后。  都沉默了。  文件上的内容,可谓是写得面面俱到…这份‘商业计划书’不能称之完美,在他们看来,也几乎是找不出什么缺点。  他们能想到的疑虑之处,皆有解决的方法。  一直没插话的龙贵,释然一笑。  他昨晚看到这个文件时,反应和大家一样。  “你写的?”  有人喉咙滚动,不敢置信。  “嗯。”  月淡漠的点了点头。  “……”  “好了,对于这个决定,大家举手表决吧。”  龙贵拍了拍手,说道。  话音刚落,不出意外,所有人统一举手。  要不是个人很难有这样的能力与资源,光凭这份计划书,他们都想出去单干了…  众人对月,也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后辈的脑子,怎么长得?  真是逆天。  光实力出色也就算了…人和人,还真不能比。 71、全新忍法!(求首订!) 所以对于将早餐视为最重要的一餐的霓虹人来说,早餐来到餐厅中吃是十分平常的一件事。 “我刚才刚刚接到了基拉的录像,现在我传过去。”夜神总一郎说道。 “是尸魂界的,呃…首席科学家这个词应该没错吧?”耀月说道。 “呼,拍照结果竟然拍那么久还没好。”耀月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不禁郁闷道。 巨大的搬家蟹灯笼一样打的眼睛,也像众人看了过来,而后黄沙滚滚,烟尘弥漫,庞大的搬家蟹横行霸道而来。 这个样子下去,无论杨过学什么,都是会起到帮助的,毕竟这也算是基本功,至于之前在赵志敬那里拿到的那本密码秘籍里面,虽然也是记载着武功,但是李轩还暂时没有打算给杨过看。 “口头感谢有什么用,来点实际的,比如以身相怎样?”没有去继续吊打蓝染,诺尔反而留下调戏有泽龍贵。 短暂的惊愕之后,李轩的第一反应便是抱着被一方通行踩到的那只脚原地踏步,而刹那则是在一旁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 “老板,想什么开心的事呢,看你一脸笑眯眯的模样。”突然一个声音传到了老板的耳中。 富贵险中求,杨毅肯定不会退缩的,因为他需要神灯帮他做许多事,救回苏菲公主,带他回洛克郡,否则他的前途依然黯淡无比,杨毅不在废话,沉默的点头,装出一副哈桑说的很对,他很缺心眼的模样。 可怜金吾兵刚刚来了个精彩的亮相之后,就被路旁的大石头磕破了脑袋,一石头的鲜血见证了他对天朝的忠诚。 等下老子带着这支铁骑突然杀出,保证让王慎手下这五百头讨厌的苍蝇一个都活不成。 不管是什么丹药,对她来说都无所谓,龙族那强大的身体,即便现在还只是幼龙也可以完全无视任何的毒素。 “宗主不在,又经过了这么多个月,难道姜娅秀长老也没去查看一下皮填高的冲击情况么?”龟宝又淡淡地问道。 头上的那个龙角增强了她的感知,让她越发的明显的感觉到那份呼唤的到来。 没有政治地位,又为世人鄙夷,于是武人们更看重实在的东西。比如土地、金钱、宅子。 而老祖一看这情况,也赶紧出手阻拦,他对楚休多有提携,非常看好楚休,更何况这一次抓捕蛮牛王,楚休是最大的功臣,他怎么可能任由楚休被杀死呢? “混账!为何不把所有的人都带过来!把所有能喘气儿的,全都给老子带来!”将军喝道。 在这时,李灵一也将早就准备好的生命能量注入到了其体内,命是肯定能保住的,只不过减寿肯定也是一定会的。 刘宇此时因为放了技能,身形已经显现出来了,而且他的大招因为惯性,直接就打在了对面虞姬的身上。 诸月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如同死狗一般,这样的惨状,可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外门的十强选手。 “只要铸造师公会没有意见,一切都听从大殿下的安排。”猿力继续冲着猿猴老大说道。 妞妞自觉被他瞧扁了,立时把碗放头顶顶着,气哼哼在院子里走了起来,结果,现实远比她想象的要残酷,不出五步那陶碗就掉了下来,好再她手脚还算利落,豁出来一身衣衫,一个前扑把碗接住了。 杀完人,他们三个又推了防御塔,一直把对面的高地塔都给推了。 两人的身体在不断的碰撞着,那碰撞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心胆战。 叶千锋摆手阻止了两个老家伙充满赤果果欲00望的眼神之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许言邦见状。抓住孙许氏的手腕,一抓一拧,就将她的手腕卸脱了臼。 “不会吧,这么多事情?”龙雨端坐在凌霄宫的大殿之上,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卷轴,每一样都是在等候着他的批示,扫了一眼龙雨就觉得头大了。 事实上,在这之前,夏启已经同时炼制过两炉丹药,成功几率很高,他根本就不担心不成功,此刻极为熟练。 “百强榜第三再不强的话,我们这一届的高考生,水平就很成问题了。”她的同伴说道。 顺嫔是当今潜邸时伺候在外五所的侍妾,进宫时根本没带贴身嬷嬷。现在被封为九嫔之一,成了主位娘娘,尚宫局便选了一位为沉稳的姑姑给她做管事姑姑,也算是很照顾了。 范彦心中懊悔,知道以对方的心机,现在要追上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高瑟更加奇怪的说道,明明是上条当麻看着茵蒂克丝拿走的呀,为什么还问。 不过在大陆嘛,楚白觉得自己可以高调起来,他明明足以实力碾压一切,为什么还非要慢慢的调查呢。 姚幼清赶忙从他腿上下来,笑着整理好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跟魏泓一起走出了房间。 直到现在,他提心吊胆的特殊乘客除了鬼魂之外,其他的还没出现过。若以后碰到了特殊乘客,就能凭借这个功能第一时间得知对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神仙还是妖魔。想到这里,他内心竟然隐隐有些期待。 72、第一笔交易(求首订!) 发现了自己用真龙之血淬炼妖仙金身,龙惊天本来要杀死自己,最后为何又忽然放了自己,并且送了自己一枚逆鳞“龙神甲”呢? 为什么爸爸会一直不肯全力委托天衣看管集团,还有,现在曾瑾阿姨回来之后就开始对集团进行内部改革,爸爸就难道真的是不打算插手了,任她这么下去吗? 三个时辰后,高行周和夏鲁奇二人压着一身民间服饰狼狈不堪的刘仁恭來到了朱温的面前。 郑吒现在只不过是出于第四阶的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之间而已,要是他现在就能控制自己的杀戮意识,反倒会让李萧毅吃惊了。 张军倒是不觉得什么,他认为情侣包厢无非就是给某些人提供了这样一个发泄的场所而已。 其实王铎也跟王重荣商议了几次,说想放弃对夏阳的围攻,而转攻合阳、同州,这样朱温就一定会自己出来救援合阳或者是同州,特别是同州,朱温定然不会弃同州而不顾。 熟悉的武道学院门,熟悉的比武台,熟悉的住处区,还有那一次次被打的经历。 “我就出去一下,没有什么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重回涣宇的怀抱,我一下子安心好多。 兰熙回过神轻轻点头:“好!”如今梵雪依已经恢复正常,不管她如何担心,她都不再需要她来指点摆弄她的人生,如果她真的想报仇,那么就去吧,她不会阻止。 古凡看着地上的四套铠甲不住地点头,俯下身,拎起一副铠甲敲打了一下,似乎是要看他的质地如何。 梵雪依和妖瞬,拎起那些羽宿宫弟子的衣服,将他们提了起来,随后便朝着头顶打开的大洞飞了上去。 在程雁卉的一个电话之下,在两人即将出国的前一天,将他们给召回了家中,并且程雁卉在电话里面的语气可是十分的严肃着的。 虽然路程是远了点,但是好歹方向总算没有走错,这一点倒也让两人倍感庆幸了。 “够了,若邪,此是朝堂之上,你还有没有分寸!”出言教训北宿侯澹台若邪的竟然是倾天侯澹台无尊。 梵雪依微做思忖,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中浮现出来,既然傲天决能够扰乱梵青云加重他走火入魔的程度,那么,就干脆让他走火入魔到六亲不认好了。 “恩”钟离沉毅点了点头,然后往桌子走去,杨公公赶紧上前拉开一张凳子,用手绢擦了擦,吹了吹,杨公公觉得干净后才让开,对钟离沉毅做了个请的动作,钟离沉毅点了点头。 这一句话,堵的盛世差点吐血,他已经在盛氏跟季流年空出了一个适合她的职位好么? 这个周末在两个男人撕脸之过来了,照理说,有个正牌男友是一件开心的事儿,可是到了我这儿,却总带着一点危机感。 别的人不说,昨天下午帮了自己大忙的铃屋什造还躺在医院里呢,更何况,另外一个,真户晓也躺在医院里面。 “琴里下达的命令?”张良听着村雨令音说完这些话,这才挂断了耳麦,只不过对于村雨令音刚才的话语还有几分没有回过神来。 “主上的意思是说,玉春楼里的那个青衣,是夜凌寒指使的人冒充的?目的是要掩饰漴笙的真实身份?”雨萧问道。 我当然不敢猜测他此举背后隐藏的心思,自作多情这回事,犯了一次,可不能再犯一次。 正如陈恒所说,他们的圈子里,向来是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无需多任何人负责。 “那么,你真的要去找有马贵将替四方报仇吗?”在说完了这些事情之后,雾岛董香再次看向了身旁的张良,显然,对于张良会如何做,她还是非常关注的。 水仙愣了一下,点头应诺便出去了,不敢多想,真怕苏静卉看出来而更不喜她。 抬眼一看,萧少峰竟然穿着一身专业的赛车服,跟几个男人簇拥在一块,不知道在闲聊些什么。 他慢慢的走进浴室,谁彻底的喷洒在自己身上,伤口如同撒盐,疼的大汗淋漓,但他却浑然不觉。 “武师强者?”惊见庞大的掌气席卷而来,一众人也是惊憾,知道来人是一位踏上第一境的强者。 相比较起来,智力和统率,就是偏向于统兵型的将领,不过这两项属性,也是越高越好。 穆泽等人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他们这打人的,比挨打的还要累。 霎时,这片天地震荡,一股压抑无比的气息弥漫,虚空哀鸣,不断破裂重组,阵阵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宛如金属交击,神剑嗡鸣。 然而三天时间过去了,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一点,着实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了。 “居然能够逼其动用这尊宝塔?”陈无双见到这一幕也是震撼不已,最为和寻无踪齐名的存在,对于这宝塔自然也是有了解的,这乃是一尊大帝宝器,是寻无踪的底牌,没有想到对付一个王者蝼蚁居然逼他动用了这等杀器。 面对苏牧,大多数人都不敢炸刺,但有两个老人,明显不服不忿,苏天是其中之一,硬怼过来。 秋墨夷表情淡然的看着缓缓走到自己面前的陶婉奕,微笑着问道。 “好像真的不疼了!”梁田露出惊奇的表情,若非亲身经历,她压根无法相信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机甲上面只有寥寥三个挂件,有足够的速度,而且,也保持了足够的攻击力度。 接下来的几天,柳晗烟终于找到一根三尺长的细链,拴在梭标上反复练习,倒也收放自如,攻击力比原先何止大了一倍。 一会儿幽灵焕-汀会跟着白菱格一伙驾驭一头驼鹿,白菱格骑在驼鹿背上,幽灵焕-汀则是抓住鹿角上捆绑的扫把,幽灵亥司是跟另一个数码为“鸭子和二零九”的男巫师一伙也以此方式驾驭一头驼鹿进行第一阶段的竞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