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通古今,我被锦衣卫当成了嫌疑人》 第1章 我住凶宅,你说我是冤大头 “咦,隔壁的房子卖出去了?” 蒋怡轻轻低喃着,眸光上下打量着隔壁门前放着的一堆纸箱,只见旁边还有零星的几个外卖盒。 “我说老婆啊。你赶紧用钥匙开门,咱们赶紧进门啊,岁数大了,我这老腰可承受不住了。” 一旁的中年男人将手里的大包小包东西放在地上,轻轻的揉着自己发酸的手腕,一只手轻撑着自己的腰,顺着她的视线朝着隔壁邻居家望去。 那门前的鞋柜里此时放满了高跟鞋,门口新铺的地毯,显然是刚住了进来。毕竟都是隔壁邻居,这点动静还是知晓的。 “这次,可别跑到邻居家里胡说什么了。之前的户主觉得你拆了人家的好事,没少找你的茬。” 被男人毫不客气的数落着,蒋怡的脸色犯了青。手指推了推一旁自家儿子的肩膀,没好气的让他赶紧进屋。 直至房门关上,捋了把衣袖,扯着自家男人的耳朵朝着沙发上拖去,随即狠狠的拧了几下。 “这小区里谁人不知道那老婆娘的儿子房内自杀了,偏偏对不知情的人隐瞒着,先是租给了学校安排实习的学生,之后又租给了一对小情侣。这次倒好这凶宅直接高价卖出去了。 呸!我说昨个见那老婆娘挺着个下巴走路,原来是占了别人便宜了。” 双手叉着腰,越想越气,朝着一旁默不吭声、一个劲吸烟的男人踢了一脚。 而此时凶宅内。 他们口中的女主角、高价买了凶宅的冤大头正埋首在一地的速写纸中,奋笔疾书,赶在交稿之前将漫画画出来提交上去。 望着不停抽筋、颤动不已的手指,姜棠满脸的懊恼和悔恨。吾的手指儿子受累了,为娘今夜就敷个手膜好好犒劳你。 都怪她每次都赶在交稿最后一分钟才提交。 屡次后悔、屡次不改....... 果然人在最着急最忙碌的时候,意外发生的几率很大。望着断成两半的笔,手上沾满的墨汁,烦躁的揉着太阳穴,朝着浴室内洗漱台的方向冲去。 这就是墨菲定律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下次她再拖延,就是狗!! “不是我。” 望着这些人的态度和眼神,心里一咯噔。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男人,连声说道。姜棠暗自观察着这些人的衣着,大红飞鱼服,应是锦衣卫。 难不成这是到了古代? “属下看这女子衣着、举止处处怪异,若与案情无关,何故深夜来此处。”其中一个凑至为首男子跟前,低声禀告着。冰冷的目光时不时的睨一眼。 为首的人听着一旁人的话暗自点头,打量着姜棠的身形,眸光移至其手里紧紧攥紧的断成了两半的东西,还有黑乎乎的双手,神情一僵,眼神愈发的复杂。 “大胆妖女,如今证据确凿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证据?哪有证据。” 姜棠睨了眼周围,还不忘将面前众多锦衣卫身上都仔细看了看。 “罪证就在你手里,还在狡辩,你可知干扰锦衣卫办案是什么后果。活着这么些年,倒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这么和锦衣卫说话的。来人速速将其押回昭狱,交给大人审问。 呵,入了昭狱,倒要看看嘴有多硬。” 姜棠低头望着这些锦衣卫口中所谓的罪证,自己那断成了两半的——碳笔。神情一顿,这些古人有病啊,就这么草率的结案了....... 炭笔都断成两半了,能干成啥啊,画图都觉得鸡肋。 正想给这些啥都不懂的古人普及一下炭笔的用途,“各位大哥,其实它........” 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块团成了一团的帕子。 “少废话,赶紧跟上走,呵,有啥话回了昭狱好好说。” 迫于威压,咽下了这口窝囊的气。但还是气不过,啊啊啊,手腕被绳子磨出了红印,细细看,都有泛紫的征兆。 这架势完全是把她当成嫌疑人啊。被说怜香惜玉了,怕是进了昭狱还要遭受酷刑审问。 苍天,救命!!谁能有她惨,在自家房子试衣间,被台阶绊了一下,闭了闭眼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古代。 这就算了,如今更是被锦衣卫当场抓获,认定为嫌疑人,关押回满是刑具的昭狱。 第2章 被当嫌疑人就算了,锦衣卫认为我是精神病 姜棠带着满是怨恨不满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一旁目不斜视的锦衣卫,不甘的动了动自己的手腕,这破绳子弄的手腕疼死了。 “咳,姑娘你还是省点力气,这手腕越挣扎越疼。” 倒是一旁的年纪尚小的锦衣卫,受不了她这打量,清咳一声好意提醒。 喉咙处被刀剑抵着,姜棠后知后觉的从回过神,方才都因疼痛快要失去意识。咬了咬牙望着手腕处泛着的黑青,心里一阵咒骂。 有没有搞错,她可是个漫画家。漫画家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手啊!!! 眼眶中泛起了泪珠,上下打量着所谓的昭狱。翻着血迹的刑具就这般挂在墙上,内部昏暗无光,零零散散点着烛光,奇怪的恶臭味涌入鼻尖。身子下意识的一缩,一不小心拉扯到了手腕处的伤口,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脚步一阵踉跄,摇摇欲坠的身子被锦衣卫拖到了关着其他犯人的牢狱内。 闪着泪光的大眼和几个女囚犯对视着,后者闪过一丝不自在。 “嘿,这小女囚还挺好看。可惜,被锦衣卫抓来这昭狱活不了多久了。看这小身板,还未用刑呢,伤口就这么多,打个赌,我赌她活不到明天。” “啧,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赌她活不过今晚。” 这说话的声音不算小,简直相当于凑至她的耳边轻喃。又被这没有边界感的古人气到了,真是神经!别人死不死的关她啥事啊。 姜棠睨了眼泛着黑青的手腕,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了,她得想办法赶紧回去。自己留在这古代,说不定真让这锦衣卫折磨死了。 再次上下打量了眼这牢狱,她被关在女囚室内,内部格局显然与外侧的牢狱不同。姜棠余光睨了眼离自己距离最近的,正翘着二郎腿,斜躺在竹席上的女囚,望着她这嚣张的态度,忍不住眉心一皱。 看来这女囚室关着的定是重要的嫌疑人,而不是已经定罪的囚犯。 说来她来到这莫名其妙的鬼地方,是被试衣间内台阶崴了一下脚,闭了一下眼。之后再睁开眼就到了案发现场。 这其中的关键点,应当是崴脚,闭眼这几个动作。虽然很离谱,但是自己通到了古代这个更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也不差这个了。 “唉,姑娘你踩凳子上干嘛,这么点高寻不了死的。” 烦躁的闭了闭眼,只要能回去,不就是崴脚,没事的。咬了咬牙,脚步试探着朝前探了探,本想着先缓一缓,一时不查,脚步一晃,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望着自己真崴了的脚,想至方才自己潜意识内闭了眼睛。 瞬间愣住,惊讶的望着自己所处的地方,这怎么还是女囚室啊。一点地方都不待换的。偏偏脚白崴了。 “看看,没说错吧,都告诉你凳子这么高寻死死不了。” 这大姐,话这么密。姜棠简直无力吐槽,索性脚崴了,就这般坐在地上。她断成两半的炭笔还被怀疑了。这些古人连炭笔的用途都不知晓,过段时间定会传唤自己。 传言锦衣卫狠辣无情,以凶狠被世人忌惮。可到底也是为皇上办事,是其最信任之人。放着对他们而言最有危险性的“炭笔”不去调查,绝对不可能。所以自己在他们那里短时间内还不能死。 而此时的昭狱大殿内。 青石长案一侧,一男子独坐,面前摆放着众多案卷及暗卫传来的密信。身着一身大红飞鱼服,双腿岔开,执起一封密信细细读过,眉毛不由得紧皱,漆黑的眸子泛着冰凉,就这般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那正站在殿中的属下。只见后者微微低头以示恭敬。 “淮阴侯已死,属下探其身上所佩戴信物证实确为真人。” “凶手可有抓到?” 裴衍冷眸微凝,拿着案卷的手指顿了一下。淮阴侯虽是后代可承爵的袭位,可淮阴侯此人醉心行商,一路南下,更是一手掌控众多铺面。源源不断的金银汇入了府内。 大洪王朝自新皇上位以来,世家权贵割据,内库早就没有多少银两。这几年又连番削弱众朝臣的俸禄。而淮阴侯数不尽的金子,自是惹得世人艳羡。 寻常百姓怕是不敢上前偷窃,怕是这朝中权贵密谋,亦或者背后还有别人指使。 既是奉新皇之命前来探查 淮阴侯死因,以好借此威慑众朝臣,以免结党营私。裴衍早就做好了要在这武安郡待至少几月准备。 结果自己的属下,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说——凶手抓到了。 凶手这般蠢笨的吗? 裴衍复杂的眸光审视着面前的几人,倒也不是不信任。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其将幕布掀开。此处是昭狱大殿内,能看到各个囚室内的囚犯。而囚犯自是还不知晓他们早已被人盯上。 “大人,此物便是罪证。” 断成了两半的炭笔就这般交给众锦衣卫打量着,裴衍执起一根,眸光审视着。 这物证里面竟藏着黑色的类似墨汁一样的东西,偏偏其外壳是木头做的。 淮阴侯当是中毒而死,众太医探查其体内多次未果,只知晓其中毒,不知晓病因。 “唤太医来。将此物交予,查明这是否是中毒病因。” “大人,此刻摊在地上的便是嫌疑人。属下觉得这女子极为奇怪。” 裴衍顺着自家属下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正关在囚室内的姜棠。这女子衣着举止怪异,多次重复从凳子上跳到地上,宛如一个智障。的确极为奇怪。 清咳了声,觉得此女子简直不忍直视。 “将现场所发生的事情都与本大人说一遍。” “是大人。属下收到暗四的暗号,知晓此刻淮阴侯遇人追杀,他一人无力抵挡。便带众锦衣卫匆匆追去,一路到永安镇郊外的村屋外围。” “说来也巧,属下赶到时,仅存最后一丝意识的淮阴侯,牢牢抓住了那女子的衣袖。属下看的正着,此人若无案情无关,这淮阴侯何故拉扯一个不相干的女子。” 第3章 为摆脱嫌疑,疯狂秀画技 “此女子多次试图狡辩,可其手中藏着断成两半的怪异物品像极了谋害的物证,两只手都被沾染了黑漆,极其怪异。属下不得不怀疑。便将此人关回了昭狱。” 裴衍的眸光愈发的复杂,听着自家属下的话觉得这案情疑点重重。单不说她一个毫无武力的女子是如何躲过众暗卫的追杀。永安镇各个关口皆有官兵严守,闲杂人等自是不可入内。她衣着这般怪异,是怎么混进去永安镇的。 进了昭狱,又是一番不聪明的模样,当真是怪异极了。 “将此人带过来,本大人亲自审问。” “是大人。” 姜棠被锦衣卫带至这昭狱的大殿,已是一时辰之后。方才她仗着自己还有用处,好一番软磨硬泡,才托这软硬不吃的锦衣卫寻太医,为自己脚上敷了药。 “本小姐还有用处,脚疼走不了。若是我脚疼,那之后便是身子疼,再然后就是脑子疼,脑子一疼,便什么都忘了。” 人还未进,裴衍便听到了这女子能言善辩的话术,寒眸盯着殿外的身影愈发的复杂起来。 “名字。” 明明锦衣卫皆是身着飞鱼服,但面前这个锦衣卫大人,据说是皇帝最信任之人,眉眼深邃、头发束着发冠,身姿俊逸,极为俊朗。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难怪其余人觉得忌惮。听着此人的问话,眼珠子转了转,才后知后觉的回话。 “姜棠。” “大人这般聪明,想必也知晓这处案情疑点重重。那人身高八尺,力气颇大。小女子毫无武力不可能对受害人下手。凶手另有其人。” “你为何深夜子时去往永安镇。各关口皆有官兵镇守,你是如何混进去的。” 姜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一时间慌了神,眼神有些飘忽,毕竟她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就在自家试衣间内摔了一跤,就来到了这处处受限制的古代。 “我要是说我摔了一跤,突然就来了永安镇,你信吗?” 话音刚落,殿内憋笑声轻微的响起。姜棠撇了撇嘴,这些人莫不是以为她精神不正常吧。想起自己方才在女囚室内,反复的从凳子上跳下来再跳上去,还好这些人没有看见。 “这是何物。” 轻咳了一声,裴衍示意一旁的属下,将所谓的物证递到她的身边给她看。 看着这失而复得再次望见的炭笔,姜棠松了口气,好在还有解释的机会。等一切真相大白,她便要赶紧离开这昭狱鬼地方,再想办法回去。 画稿还未画完,迟迟未交。迎接她的是评论区粉丝的狂轰滥炸。 “可否请大人为小女子递张纸笔。” 裴衍睨了眼身旁的属下,后者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从自家大人的桌案上取出纸笔,寻了张矮桌,就这般放置在姜棠的面前。 面前的纸张还有些涩,带着些粗糙质感。也是,自是和现代无法比较的。先用自己断成两半的炭笔,在纸上画出一个人脸的大概轮廓。 在众人惊异的视线中,用方才锦衣卫送来的笔,细细描绘出逝者的五官。还没半炷香的时间,纸张上描绘的淮阴侯的模样便浮现出来。 就算姜棠此刻在昭狱内还处于嫌疑人的状态,这幅栩栩如生的画作,却是让众人眼前一亮。裴衍望着此人的眼神带着探究,更加的难以言喻。 “大人请看,你们口中的物证,是我的画笔罢了。它的样貌只是与众不同了些,这才闹了误会。” 方才她的确演示了个遍,自是相信这断成两半的是画笔。 “不过你可知你这所谓的画笔,中间的黑漆能使人中毒。方才本大人已派人寻了太医,这黑漆的确是导致淮阴侯中毒的一种成分。” 似是没想到还能听到这般的回答,姜棠胸口燃起了火焰,她又被气到了。他们所说的黑漆,怕是就是铅。 “这黑漆不可能只有我有,大人不能就凭断成两半的画笔,就认定为是我下毒吧。” “呵,本大人自是不会这般武断。不过在凶手没查探出来前,你还不能出去。” 与自家属下不同,经过这一番审问,裴衍对面前女子的怀疑散了七七八八,凶手另有其人。毕竟像她这般蠢笨的,怕是连淮阴侯都 近不了身。虽说她混进永安镇有疑点,无缘无故子时出现于郊外小屋附近也很是可疑。 这背后真正凶手何时才能查探出来,不行,她得想办法逃出去。姜棠算是看出来了,这案情扑朔迷离,她盲猜是凶手先将淮阴侯杀害,等凶手逃走后,自己突然通到了古代,出现在了案发现场,被赶来追凶的锦衣卫当场抓了正着。 淮阴侯哎!这都敢杀。背后凶手怕是这京都的权贵。那既是权贵,隐藏技能肯定特别好,等锦衣卫查探出来,怕是花都要谢了....... “大人,小女子有一个不情之请。” 望着面前女子突然做作的模样,那眼珠子不停的转动,俨然是想着什么鬼点子。此番让裴衍眸光闪过一丝兴味。饶有兴致的将手里的案卷放下,右手的笔尖一顿索性停了下来。 “说。” 言简意骸的一个字,让姜棠觉得这殿内的空气更冷了些。这锦衣卫大人喜怒无常,当真是不敢招惹,也就是她,莫名其妙来到了古代,还被当成凶手抓回了昭狱。有亲自被这冷面阎王亲自审问。 “大人觉得小女子的画技,哦不,应该叫丹青,您觉得如何?实不相瞒,小女子自幼喜爱丹青,这人物肖像画的极为传神。想当年,那只需看了一眼,就能画出那人全貌。抑或是不必见真人,只听旁人描述,便能画出他口中的人物。” 裴衍睨了眼殿中滔滔不绝说着自己战绩的女子,嘴角忍不住轻轻的勾起。北镇抚司倒是缺个这样的人,若是真能听口中描述,便能将人全貌画出,定是少了很多查案的麻烦。 望着殿内正上方微微点头的男子,这位锦衣卫大人眼中的兴味明显。姜棠最会察言观色,此番觉得定是稳了,脸上的笑容都更加的真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