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财源滚滚》 第1章 2004 2004，多事之秋。 1月，刀郎《2002年的第一场雪》发布。 2月，facebook创立。 3月，王心凌专辑《爱你》发行。 …… …… 砰砰砰。 剧烈的声响将张宇从沉睡中唤醒，他只觉得头非常疼，他记得自己正在饭店里给顾客做饭，只是温度太高导致中暑，头脑一晕什么就不记得了。 “张宇，你太过分了，上课睡觉，你给我站起来！！” 张宇睁开眼，一道响亮声宛如炸雷，直接在他耳边响起。 张宇揉了揉眼睛，可是，看到眼前的人时，他的眼睛突然间瞪大了。 “陈老师？你……“ 张宇一脸震惊，手不由自主竟然朝着他面前的男人头发摸了过去。 可是刚伸出手，张宇就傻眼了，因为他的手……像纸一样白，像豆腐一样嫩。 “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宇头脑轰鸣，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呆若木鸡。 陈言之更如此，他教学十多年，可还从没有哪个学生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抓他的头发。 “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敢对我动手了，我对你太仁慈了，张宇！” 砰。 陈言之将张宇抓起来，拉到门口，朝张宇屁股踹了一脚。 “老老实实站着，张宇，你太让我失望了，不想上就滚蛋，最后三个月，你都坚持不住？” 陈言之说完，留给张宇的是砰的关门声。 看着砰然关闭的铁门，张宇头脑依旧一片空白。 好一会儿，他朝着自己胳膊狠的掐一下。 疼，非常的疼。 啪。 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 “好，好，很好，真好！” 张宇额头青筋凸起，用了好几分钟后，才尽力平复住情绪。 “回家！” 他做了个决定，他要回家，目的只有一个，出现在父母面前。 张宇记得很清楚，父母在五十岁时，就去世了，那个时候，他毕业好几年了，人生26岁，还没娶妻，父母俱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晴天霹雳。 父母因为常年在喷漆厂干活，吸入致癌物，癌症晚期，无药可治，最终撒手人寰。 后来，张宇才知道，父母早就知道他们得了肺癌，可是为了供养他上大学，想着攒钱给他买房子，娶媳妇，一直瞒着他，没有去治疗，因为当时治疗的费用，对不是很富裕的家庭来说，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最终，才导致了悲惨结局。 自己虽然考上大学，报的专业却是工商管理，这个专业听起来不错，但，想要进入好公司，必须要深造，只是本科毕业，没有什么含金量，在社会上找工作很难，最终无奈之下，才跟着一个亲戚，去了饭店当厨师。 学了两年，总算出师，可以自己掌勺，但那个时候，他都已经三十多岁了，物价高昂，房价猛窜，以他一个月五六千的工资，想要买房子娶老婆，简直不可能。 钱，房子什么的，张宇其实心里根本不太在意，他最在意的是父母。 上一世，他时常想到的是，他回到家，看到的不是空房子，而是唠唠叨叨的父母；过生日时，有老爸老妈一起给他点蜡烛，跟他唱生日歌；过年的时候，不是自己一个人过，而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爸，妈，你们，还好吗？” 不知过了多久，学校的风吹来一股冷意，将他蓝色毛衣吹动，他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平复。 抬起头时，他的眼里，多了一丝不应该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稳重和成熟。 很快，下课铃响起，张宇跟在陈言之身后，准备跟他去办公室。 “张宇，你小子干什么？”陈言之发现了他，一脸好奇无比严肃。 “老师，我想请一天假。”张宇顿了顿，认真道。 陈言之眉头微皱，看着张宇，肚子里立刻一股火窜起来，你小子上课睡觉，还有脸请假？但，看到张宇的眼睛时，不知为何，他感觉到张宇有点不一样了。 到底哪里不一样，他觉得，成熟了很多，眼神也没有躲闪，很稳重。 “为什么请假？”扶了扶眼镜框，陈言之挑了挑眉。 “我想回去好好想想，反省反省，我该怎么把学习搞上去，想想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学习，老师，您，觉得，这最后几个月，以我的成绩，能考上大学吗？”张宇将在脑子里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陈言之一听这话，顿时想说，你小子班级倒数第一，就算你成绩以前还不错，可考上大学……门都没有，你还真敢想。 可，他毕竟是一名人民教师，为了不打击张宇的积极性，故作沉思了下，又扶了扶眼镜架。 “只要努力，完全没问题，也有过这样例子，有人最后半年冲刺，最后还考了一本呢，这样吧，我准你一天假，不过，明天按时来，无论怎样，有始有终，最后的几个月，你老老实实度过去，还有，以后上课在睡觉，你直接回家睡吧。” 张宇一听这话，咧嘴一笑，朝着陈言之敬了个礼，“谢谢老师，您放心，以后看我表现。” 他知道，陈言之一定会答应的，因为，对于很多老师来说，高中三年，最后的几个月，基本上都是模考，其实，来不来学校，真不是特别重要。 如果好好学，自控力很强，在家也能学下去。 如果说，给张宇一天时间反省，能反省出一些东西来，陈言之很乐意看到。 按捺住内心想见父母的激动，张宇朝着家里迅速过去。 重活一世，他觉得，没有什么比父母重要，所以，他才要请假回家看一看以前朝思暮想的父母。 “如果，家里有钱，爸妈就不会这么辛苦，如果有钱，爸妈就不会那么早离我而去……” “我重活一世，我绝不再重蹈覆辙，绝对不会了，我会变得很有钱，我会让老爸老妈过上好日子。” 回家的路上，张宇的心，变得坚定，人生的方向，也变得清晰。 他给自己立下了一个目标，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 回来的路上，张宇搞明白了今天是2004年3月份，而今天的日子，恰好是周一。 他记得非常清楚，父母都在家，因为县里的喷漆厂调休，所以两人都在家休息。 院子，熟悉的院子，简单的院子。 三间小平房，院子里长树开了花，让整个院子空气为之一新。 张宇悄悄推开门，爸妈躺在床上，正在睡觉。 他们辛苦劳动，平日加班，身体早已经处于疲惫状态，所以他们一旦有休息时间，就会多睡一会儿养精蓄锐。 老爸张翰山穿着薄背心，躺在床上，被褥里的他，并不知道儿子张宇回来，他好像在做梦，嘴角微笑，一定是好梦。 老妈睡在老爸旁边，虽然四十二岁，可她头发丛里已经有了些许白头发。 不过，老妈李翠莲长得好看，即便有几根白发，也遮掩不住她身上成熟女性的魅力。 张宇生怕吵醒父母，就趴在床头，看着父母，一边看，一边流眼泪。 流着流着，不知不觉，张宇睡着了自己都没发现。 “哎呀，孩他妈……” 忽然间，一道惊吓声从屋内传出。 “你个小兔崽子，你干嘛？你怎么不去上学？” 张翰山揉着睡眼，瞪大眼睛，一脸懵逼看着张宇。 他刚才醒来，发现床头有个人，差点吓坏了，还以为是小偷，可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家儿子，顿时推醒了张宇。 李翠莲连忙穿上衣服，迅速下床，抓着张宇的胳膊。 “儿子，你怎么了？今天咋回来这么早？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你了？你怎么哭了？” “孩他爸，你看，这被子都被哭湿了，肯定是咱家小宇受欺负了。” 张翰山哼了声，面色一冷，“小宇，别怕，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翰山经老婆这么一说，也发现了张宇趴着的地方哭湿了一片，而且儿子眼睛通红，他认为肯定在学校受欺负了。 感受到父母的关爱，张宇心里无比温暖。 “爸，妈，我没事，我……就是想你们了，今天特别想看看你们，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看着健在的父母，张宇露出笑容，可是说话却哽咽了，这种哽咽，并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 高兴，开心，还有愧疚。 张翰山和李翠莲听完张宇的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眼前的儿子，他们觉得儿子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你这小子，孩他爸，小宇长大了，哈哈，我儿子长大了，木啊，乖，老妈老爸啊，也想你，每天都想。”李翠莲把张宇搂在怀里，对着他的额头亲了下，温柔的笑着。 她并不知道，眼前的儿子，已经不再是以往的那个小子了。 被老妈抱在怀里，张宇吮吸母亲身上的气息，这是母爱的味道，上一世，自从老妈离世后，可就再也没有闻到。 他眼中略带泪花。 “咳咳……” 院子里传来咳嗽声，声音湿啰，略带沙哑。 听到这声咳嗽，张宇心一紧。 “老爸咳嗽有点问题，应该是病症初显，得抓紧创业赚钱，这周六要行动！” 第2章 恩怨 张宇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坐在靠着窗户的课桌前，拿着笔在纸上迅速的写写画画。 他在竭尽所能的努力回忆2004年他所在的县区现状。 “现在只是2004年，房价并没有骤然攀升，虽然上涨，但幅度很小，县里一平米在两千三四百左右，这也附和现在的生活水平，爸妈每个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两千多一点，这还是在私营企业，一般人挣得还没这么多。” “去年疫情之后，百业待兴，上面颁布了很多政策复兴经济，经济正在复苏，这一年，未来顶尖大佬们也在疯狂赚钱。” “以后与淘宝鼎力的京东，今年刚刚开始，柳强东，东哥全面放弃线下门店，转型进军线上业务，也就是这个决定，才造就了以后的京东。” “马耘恰好抓住‘sars’非典契机，线上业务一日千里，2003年，交易额只有2000多万，可是今年，一年的交易额，就直线上涨到了10亿，彻底颠覆行业认知，而今年东哥转战线上，销售额第一年达到了一千万。” “去年四月一日，香港巨星张国荣黯然一跳，现在距离他的祭日，没有多少天了。” 往日的记忆陆陆续续被张宇找寻出来，然后记在笔记本上。 大概写了两页，张宇停下笔来。 “这上面是目前的大趋势，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太过遥远，我现在毕竟是在小县城，我所在的县，位于三四线水准，所以，我要好好想一下，今年县里发生的大事。” “五月份，受整个亚洲禽流感影响，养殖业，尤其是鸡价波动很大。” “四月份，鱼价格攀升，不过，却是在领县……” 随着记忆阀门不断被打开，张宇的笔最终在一个字上狠狠的画了几个圈。 被画圈的，赫然是一个‘鱼’字。 因为上一世做过厨师，所以对涉及到饮食方面的信息，张宇非常敏感，了解的也更多。 股票，彩票之类的，他上一世可没玩过，所以，他觉得不可能赚到认知以外的钱。 …… 第二天，张宇照常上学，骑着自行车，穿梭在街道上，他感受到的全是享受。 以前上学时，从没有这么在意过路边的风景，上学放学，吃饭，三点一线，现在想想当初实在是有些浪费。 “果然是小灵通，诺基亚的时代，现在大家觉得2g已经很了不起了，可谁又能想象得到，十几年后，5g时代，下载一部电影，几秒钟就够了，但，现在不行，网上下载一部电影，差不多得一个小时吧？慢一点的，或者一些不太正经的视频，需要的时间更长。” “从前车马慢，是一种意境，可是慢，有时候也是一种拖累。” 胡同里，一个一米七个头的小青年，背着书包，将聂小雨堵在墙角，一脸笑嘻嘻的说着，手里还拿了一朵玫瑰花。 而扎着马尾的王玲玲，则被小青年几个朋友堵在另外一边，着急的不行。 “聂小雨！” 张宇进胡同后，看到聂小雨，这个短发的小女孩，所有的记忆，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上辈子，他只被一个女孩表白过，这个女孩，就是聂小雨。 是记忆中的样子，模样青涩，留着一头短发，穿着蓝色毛衣，牛仔裤，大眼睛，高鼻梁，白皮肤，瓜子脸，那样的清秀，别样漂亮。 她学习很好，班级里的第一名，全校前十，按理说，上一世，自己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完全不会相识。 可，上一世，2004年的四月份，一次在娱乐城滑冰时，她被人撞倒在地，张宇记得自己当时也在，就过去帮忙看，那是他们第一次说话。 说来也惭愧，同学两年，居然是在毕业之前两三个月才第一次说话，着实罕见。 上一世，张宇记得清楚，文理分科，自己是从别的班级转过来的，学习成绩不怎么好，心里多少有些自卑，也不太愿意跟成绩好的学生玩。 而没想到的是，滑冰场的英雄救美，居然让班花对自己产生了好印象。 毕业前一个月，聂小雨不想留遗憾，就跟自己表白了。 但，可惜的是，两人并没有个好结果。 往昔种种，让张宇思绪如潮，如今再次看到聂小雨，他心中百味杂陈，竟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上辈子，我没能保护好你，这一世，不会了。“ 张宇心中呢喃，看着远处的聂小雨，眼神饱含深情。 聂小雨被张宇这么一喊，一瞬间，愣住了。 她有点懵，眼前的帅气略带一丝颓废的张宇，同班以来，可从没跟她说过话。 她现在最希望的是有个人能过来救她，没想到这个盖世英雄就出现了。 此时的聂小雨，并不是像张宇一样重生回来，拥有两世记忆，她也没有未卜先知能力，不知道自己在未来的一个月内，会跟张宇在滑冰场产生那么一段情缘。 现在的两人，是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熟悉是因为在同一个班，陌生是因为同为班级同学，却在之前没说过任何话，没有任何交集。 “张宇，帮我……”聂小雨眼睛微红，朝着张宇喊道。 “放开她！”张宇朝着聂小雨面前的高个青年，大喝。 第3章 对，就跟你比成绩 青年转过头，看向张宇。 而张宇也在这一瞬间看到了青年。 “李伟？” 他心里一沉，他记得这李伟在学校出了名的调皮捣蛋，而且是在隔壁班。 他哥是社会上的人，在社会上小有名气，开了溜冰场，也弄了好几家游戏厅。 2004年，网吧，游戏厅这些娱乐场所很受欢迎，因为没有其他太多的休闲娱乐方式，所以，但凡开几个游戏厅网吧，那都是非常赚钱的。 人，一旦有钱，手底下就能迅速聚拢一些人。 要是自己没重生，或许会忌惮这家伙，但，现在，呵呵，张宇笑了笑，在别人眼中，小霸王一般存在的李伟，在自己眼里，不过是个小屁孩罢了。 自己一个重生过来的人，要连这几个小屁孩都收拾不了，跳河算了。 “张宇！”李伟朝着张宇眼睛一瞪，他在张宇隔壁班，自然认识张宇。 “李伟，强逼谈恋爱，没意思吧，你走吧，我不想我俩之间太难看。”张宇淡淡看着李伟。 李伟嗤笑，撸起袖子，朝着张宇走来。 “既然你这么自信，咱俩练练。” 说话间，砰的一声，李伟朝着张宇一拳砸来。 “张宇，小心。”聂小雨连忙叫喊，王玲玲捂住嘴巴。 张宇腰部一扭，哗，直接躲过去了。 砰。 他一拳砸出，瞬间命中了李伟。 “上辈子我可是专练了一个月的散打。” 张宇心中呢喃，上辈子，他失业的那段时间，在家里闲来无聊，就买了个沙袋，天天练习散打。 尽管现在重生十八岁，力量没有上一世那么凝练，但技巧性的东西，已经融入骨髓深处了，所以很轻易就击中李伟。 李伟鼻孔流血，眼睛发黑。 砰的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鼻子痛苦不堪。 “伟哥！” 其他三个小伙伴见李伟被一拳撂倒，立刻全都过来。 “弄他！！” 李伟怒吼。 轰轰轰。 一时间，胡同里身影乱窜。 可是，很快，几个人都躺下去了，站着的唯有一人。 张宇拍了拍手掌，手背上流着血，但并不碍事。 “聂小雨，王玲玲，咱们走。” 张宇朝着呆在一边的聂小雨二人道，他抓住聂小雨就要走。 聂小雨哪有被男生这么抓着手，不由得脸微微一红，恩了声，声音实在细弱蚊虫。 “张宇，谢谢你……”聂小雨红着脸感激道。 “对啊，张宇，太感谢你了。”王玲玲也是一脸感激。 王玲玲长得虽不错，不过跟聂小雨比起来，稍逊几分，她皮肤没有聂小雨白嫩，但五官挺精致，尤其身材发育的很好，可谓前凸后翘。 “没事，说这些就见外了，都是同学。”张宇灿灿微笑。 李伟大声吼道:“张宇，走着瞧。” 张宇嗤然一笑，转身走了。 三人走后，地上的人道:“伟哥，要不要找宝哥？” 啪。 李伟一巴掌甩出去，“这点小事，还叫我哥出面？我特么还是男人吗？” “放心，这件事，我自己会摆平，实在不行，再找我哥。” 被赏了一巴掌的男同学，一脸委屈，摸着脸，心里骂着，靠你娘，那你甩老子脸啥意思嘛…… 张宇离开胡同后，在校门口看着聂小雨，心中有无说话想说，但，他最终还是压抑住了，因为此时此刻的聂小雨，跟他不一样。 “小雨没有重生，所以，不可能拥有两世记忆，现在的我们，算是入班两年来，第一次说话，所以，我得慢慢来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容易留下不好印象。” 所以随后张宇没有多说什么，骑着自行车就先走了。 骑在自行车上，看着远处飘扬的五星红旗，张宇眼睛微眯，嘴角呢喃。 “看来，我的重生，让有些事的轨迹，发生改变了，本来我们应该是在下个月溜冰场认识，现在提前了……” …… …… “张宇，我劝你最好离聂小雨远点，你什么成绩，我想你比我清楚，近墨者黑的道理，你应该也知道，我不想你以后跟聂小雨走太近。” 来到教室，没曾想乔山将自己叫了出来。 听着乔山的话，张宇忽然笑了。 “凭什么？” “因为我喜欢聂小雨，就这么简单，而且我有资格。”乔山道。 “资格？”张宇挑眉。 “对，全班第三，全年级前五十，我乔山自然有这个资格，而你，这辈子都不会有。”乔山淡淡道。 “班级倒数第一，就算争，你也争不过我。” “既然如此，何必自取其辱呢？” 张宇看着乔山，忽然莞尔笑了笑。 “我承认，你现在成绩是蛮不错，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高三最后一学期，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有些人成绩一日千里过。” “哦，呵呵，你是在说你吗？”乔山也笑了。 “张宇，你也太可笑了，你全班第一，我不认为你有这个希望，当然，你也不可能想着超越我，这不可能。” 张宇道:“为什么不可能？乔山，恐怕你要失望了。” “哦？”乔山眼睛眯起。 “你这意思，是明显跟我赌了，行，张宇，我很佩服你的勇气。” 说着，乔山拉着张宇胳膊，朝着班级走了过去。 “各位同学，我刚才跟张宇打了个赌，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听听？”乔山看着其他人。 “哦，什么兴趣？”有人好奇不已。 “张宇说，下一次模考，他会从班级倒数第一，超越我，击败我。” 第4章 创业开始 班级同学一听这话，全都炸开锅。 “张宇脑袋进水了？” “他可是咱班倒数第一啊。” “就是，怎么能超越乔山？这家伙，虽然我平时看不惯他趾高气昂，但他成绩的确好。” “张宇跟他比，绝对要输啊。” 众同学议论纷纷。 “成绩好有个屁用，德行不行，咱们老祖宗这种的可是德才兼备，乔山，你给我兄弟下什么套呢？” 众人议论时，墙角一个睡眼惺忪，穿着黑色薄袄的同学站起来了，大高个，平头，皱着眉，朝着讲台上的乔山大声吼道。 张宇一瞅说话的人，嘿的一声，顿时心里笑起来了。 哈哈，死党，黄豆豆。 靠，豆豆这家伙脸上的青春疙瘩痘，还是那么显眼啊。 黄豆豆，张宇记得高中时期，也就他跟自己关系最好。 而自己跟他成绩，算是卧龙凤雏，不分高下，有时候他倒数第一，有时候黄豆豆倒数第一。 两人在倒数第一第二之间来回交替。 后来，这家伙跟自己上了同一所专科，在校里，两人一起创过业，也一起打过架，更是一起包夜打游戏，只不过，两人后来的经历略有像似，过得皆不如意。 “兄弟，这一世，我们不会重蹈覆辙，豆豆，你等着看吧。” 张宇回忆，忽然被乔山打断。 “黄豆豆，你丫的，我跟张宇打赌，没你的事，你别瞎掺和。”乔山生怕黄豆豆坏了他好事，立刻反驳道。 “豆豆，没事，这是我跟他赌的。”张宇立刻一笑。 “听到没，大家听到没？这可是他亲口说的。”乔山眼睛一亮。 不过，忽然间，大家的议论声全都消失。 “干嘛呢？你俩拉拉扯扯，打架呢？张宇，还记得昨天怎么跟我说的！” 班主任陈言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教室，顿时火冒三丈，本以为给张宇一天时间反省，能让他比以前稍微好一点，可没想到，现在比之前更过分。 “老师，张宇正在跟我打赌，他啊，说下一次模考，要超过我，成为咱班第三，我不信啊，所以就让让他当大家面承诺。”乔山看到陈言之到来，立刻跑到了他身边。 他学习成绩好，也知道老师比较喜欢成绩好的学生。 陈言之一摸眼镜框，看着张宇道:“瞎闹什么呢？张宇，你屡教不改是吧，乔山，张宇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老师，我没胡闹，我说的正儿八经的。”张宇看着陈言之眼里的不耐烦，立刻说道。 陈言之虽然讨厌自己，可张宇知道，他纯粹是因为自己的成绩。 而每一个老师都会特别在意班级学生的成绩，说实在的，陈言之本身不是坏人。 如果自己站在他位置考虑事情，张宇觉得，自己跟他差不多，所以他对陈言之，并没有厌恶。 “老师，你看，我没说错吧， 这可是他亲口承认的。”乔山冷然一笑，他现在觉得，张宇彻底钻进他的圈套出不来了。 陈言之看了乔山一眼，随即再看向张宇。 “你班级倒数第一，怎么跟他比？”陈言之反驳。 “要不然我怎么能跟他赌呢？老板，如果我输了，从现在开始，到期末，咱们这一栋的厕所卫生，我都包了，可要是乔山输了，乔山打扫一个月厕所，乔山，你敢赌吗？”张宇道。 “哼，我有什么不敢的，老师，你别拦着了，我跟他赌。”乔山冷笑道，他不认为张宇能击败他。 “我还不信了，一个倒数第一，能击败我，可笑，那我这十几年学全白上了。” 陈言之瞅了瞅张宇，不太明白张宇为何来的自信，但他觉得，年轻人得给点教训，得让他撞撞南墙，同时也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浪费时间。 “行，张宇，你可以比，但最好别为了成绩作弊。” “老师，您放心好了，作弊，可不是我风格。”张宇笑道。 乔山嗤笑，“你，输定了！” …… 回到座位后。 “我靠，宇哥，你这是吃错药了？乔山这狗东西，班级第三啊，你怎么超过？咱俩什么水平，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吗？” “怎么？真要做小抄？我告诉你，下次咱们模考，我可以弄来答案。”黄豆豆神秘兮兮道。 “滚丫的，我是那种人吗？不用，你放心吧。”张宇拍了拍黄豆豆，咧嘴一笑。 对于考试，他真不是吹牛皮，他有信心。 尽管上一世学习成绩很差，但，上专科时，他专门花了一个学期摆弄高中知识。 因为上专科后，他觉得很无聊，就想着，如果自己再重新上一次高考，能考多少分。 所以就把高中的书拿过来，重新研究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把高考卷子重做一遍，分数很理想。 所以他一直感慨，如果再来一世，他绝对会走向学霸道路，没曾想，以前在心里的愿望，现在居然是可以实现了。 不过，一眨眼好些年过去，张宇觉得，自己还是要熟悉一下，所以一上午，他将数学，化学，物理，生物等等，都过了一遍，稍微熟悉了下，准备晚上抽时间多做做题。 数理化这些课程，公式一旦记住，题型做多了，是很难忘记了，这些记忆可以陪伴人一生，就像加减乘除一样，一旦记住，没有什么人能忘记。 张宇记得，下次模考，在下周六。 距离下周六，还有十一天，够他学的。 一上午很快过去，放学时，张宇被人叫住了。 “张宇，那个……对不起……”聂小雨一脸歉意。 说实在的，上一世，自己是喜欢聂小雨的，可因为不想耽搁她的未来，所以没有跟她在一起。 人长得漂亮，学习成绩又那么好，谁不喜欢？张宇知道，就自己班里，暗恋聂小雨的，不下十个人。 而现在，张宇觉得自己这一世，完全有能力照顾好她，所以与之并没有丝毫的距离感。 “小雨大美女，有什么事吗？”张宇笑眯眯的看着聂小雨。 被张宇调侃，聂小雨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平时都是乖乖女，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调侃，但，聂小雨发现自己心里竟没有任何不开心，反倒是美滋滋的。 “都是因为我，你才跟乔山打赌的。” 张宇笑道:“怎么，你担心我会输？” 聂小雨吐了吐舌头，“虽然我很不想这么打击你，但……你也知道，乔山成绩，的确不错，上一次模考，可是考了六百分，全年级……第四十名，你上次成绩，我看了……有些尴尬，才……210……” “所以，接下来，我可以帮你提高一下成绩，但，你要跟我一起学习，你只要提高了，到时候，我可以跟老师求情，你就不用打扫卫生了。” 张宇心里一暖，朝着聂小雨的鼻梁上刮了一下，“不用了，你要是谢我的话，以后可以请我吃饭，哈哈，走了。” 聂小雨站在原地， 呆若木鸡，她摸着自己的鼻头，脑袋里浮现的都是刚才张宇说话的样子。 “这家伙……” 她浅浅一笑。 其实，她注意张宇很久很久了，在张宇转班的那一天，她就注意了，只不过，这个秘密，她一直都藏在心里。 她以前觉得，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毕竟张宇成绩太差了，而且张宇一直都没跟她有过交集，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即便喜欢，也没勇气去主动认识张宇。 而今天，没想到，命运之手推了下，让两人打破了以往那种熟悉且陌生的状态 “如果他真的……能超越乔山，那我……” 但随即她苦涩摇了摇头。 “聂小雨你在想什么呢，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来到了周六。 高三，对于每个高考学生来说，都很重要，所以学校很重视，周六周日都要上课的。 但，张宇请了个假，说自己生病了，之所以请假是因为他有大事做。 他现在并不在熟悉的阜县，而是去了隔壁的蒙县。 “04年，蒙县因为当地政策缘故，主打酸菜鱼，所以，一度吃鱼风行，鱼价猛窜，而这个政策，就在下周三正式发布，市面上餐饮业一度争抢购鱼，导致市面上的鱼需求量剧增，但，蒙县养殖鱼数量有限，只能从隔壁其他几个县区收购，所以价格在很短时间内，上涨很多。” “我恰好能抢一波先机，趁这个差价，好好赚他一笔。” “市面上，黑鱼五块多一斤，不像2020年，普通黑鱼起码要15一斤，酸菜鱼用草鱼，黑鱼，做的味道最好。” “市面上五块多，但，如果从养殖户那边买的话，价格能降一半，毕竟市面上做买卖，起码要有一半利润，如果会谈的话，价格应该能谈到两块钱一斤。” 到了蒙县后，已经中午了，张宇草草吃了一顿饭，朝着江阳大道一家专门做酸菜鱼的饭店走了过去。 隆江酸菜鱼饭馆，门前写着，生意满四海，财源溢三江。 而饭馆的老板，叫顾长军。 张宇并不认识这家饭馆老板，但，隆江酸菜馆这个名字，他很有印象。 第5章 送你一场富贵 蒙县的隆江酸菜鱼饭馆，如果不是蒙县的‘特色酸菜鱼’政策推广，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饭馆。 但，四月份蒙县‘打造蒙县饮食特色文化’文件发布后，就对蒙县境内做酸菜鱼的饭馆进行了调查统计，重点扶持一些特色酸菜鱼饭店。 这种情况，跟后世打造‘网红’打卡餐点有异曲同工之效。 隆江酸菜鱼馆，因为味道鲜美，做工精细，自然就被选中为重点扶持饭馆，因为做的好吃，所以很快在酸菜鱼馆崛起，一骑绝尘，几年后成为蒙县招牌酸菜鱼馆。 当然，眼下的老板顾长军，并不会知道，命运的女神会在下一个月开始眷顾于他。 而现在的隆江鱼馆，仅是生意稍微好点罢了。 毕竟鱼馆所在的位置，比较偏僻。 之所以能这么迅速找到这家鱼馆，是因为重生之前，来蒙县出差，为公司谈一份商业合同，谈成业务后，他跟同事来过这里吃饭，当时记忆深刻，味道留在记忆深处。 …… 隆江鱼馆有两层，楼下一层，约莫有两桌人吃饭，一桌年轻人，十七八岁在聚餐，另外一桌，是一群公司职员。 青年一桌们，年轻气盛，闲来无事，所以喝酒是一瓶一瓶啤酒朝嘴里灌。 公司职员们可能因为需要上班，点到为止，吃鱼为主。 “老弟，这家鱼做的真不错，酸菜跟鱼肉一起嚼，味道更好。” 走过两桌人旁边，张宇听到顾客评头论足。 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 “你好靓仔，几位？” 服务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04年，小厂，饭店，雇佣未成年人打工属于很正常的现象。 “一位，我到楼上吃，对了，给我来一小份你店里的招牌鱼，对了，再来一瓶雪花。”张宇朝着小姑娘淡淡一笑。 “恩，行，您先上去。”小姑娘没多想，点了头，跟着后厨那边喊了声。 而张宇施施然，慢条斯理，走到了二楼，找了个最近的201包间坐了下来。 包间是八人座，墙上挂着空调，桌椅擦的都很干净。 04年，不像后世经济发展那么好，饭店能有空调的不算多。 楼下服务员很快上楼，给张宇拎了一壶茶，还拿了杯子。 这服务员就是楼下的小姑娘。 “你们老板在吗？” “在，在后厨呢。”小姑娘没心机，随口一笑。 “你们老板亲自下厨啊？”张宇哑然失笑。 “我们厨师家里有事，所以我们老板亲自做，你可别小瞧我们老板，做鱼的功夫可不比我们大厨逊色。”小姑娘笑着解释。 “恩，您可以先喝点茶，鱼做好，我就给您端过来。” 小姑娘甜美一笑，走了下去。 看着小姑娘下楼，张宇感慨，“还真是单纯，不过，待会儿，你可能要哭了……” 大概等了十分钟，小姑娘端着酸菜鱼和啤酒上来了。 “慢用。” 小姑娘礼貌用语后没有逗留离开。 张宇闻了一下，顿时香味扑鼻，带有酸酸的味道。 不过，酸味很淡，鱼的清香，迅速扩散出来，让张宇舌头分泌出口水。 张宇拿起筷子，没有犹豫，开吃起来。 “恩，果然，味道差不多，不过，还是少了一些东西，大概七八分好吃。” 张宇以前可是吃过这家做的酸菜鱼，加上他之前转业做过几年厨师，所以对味道的辨别有自己的独特技巧。 啤酒掺着鱼肉，张宇风卷残云很快吃完。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下楼，反倒是拿起牙签，慢悠悠挑起牙缝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张宇等着等着，眼睛迷迷糊糊睡着了。 “喂，醒醒，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张宇被人从睡梦中拉到现实。 “现在几点了？”张宇揉着惺忪睡眼，不慌不忙询问。 “先生，都两点多了，楼下客人都走完了，您这还没结束呢。”小姑娘道，虽然不满，但还是挤出笑脸。 “恩，成，不过，我没钱。”张宇摊手一笑。 小姑娘愕然了，没想到张宇年纪轻轻，跟她差不多大，居然敢吃霸王餐。 “不好了，老板，有人要吃霸王餐。” 小姑娘说着，朝着楼下跑去。 笃笃笃。 楼梯传出声音，一分钟不到，小姑娘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根擀面杖，怒气冲冲看着张宇，在她身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寸头，皮肤白皙，不油腻，但有点发福。 顾长军军人出身，转业后嫌工资低，就辞职了，他在部队跟一个老师傅学了烧饭的手艺，做了一手好鱼，于是就把自己的房子改造成了二层小鱼馆。 这些年下来，虽然赚的不多，但糊口谋生绝没问题。 他见过吃霸王餐的，可没见过像张宇这样年纪轻轻，就吃霸王餐的，尤其还如此的理直气壮。 看到张宇时，张宇正翘起二郎腿，乐呵呵的朝着他笑。 “没钱？”顾长军皱眉。 “哎，来蒙县一趟，没准备充足，没想到车费这么贵，兜里干干净净了。” 张宇苦涩一笑，将衣兜翻开，证明自己兜比脸都干净。 “不是本地人？”顾长军再道。 “不是，阜县的。”张宇笑道。 “老板，别跟他废话了，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家吃霸王餐，给他送派出所得了。”一旁小姑娘咬牙切齿，擀面杖指着张宇，恨不得一棍子敲死张宇。 她刚才可是忙前忙后，一口一个先生称呼着，本来她心里就不是很舒服，毕竟她跟张宇年纪差不多，叫先生先生的，难受别扭。 没曾想，兜里没钱，在这里装大爷。 顾长军抽了根烟，“把你家里电话写出来吧，我给你爸妈打电话。” 张宇吃的小碗酸菜鱼，一碗二十，搁2020年，起码得六七十。 外加一瓶啤酒，小碗米饭，撑死二十三。 雪花啤酒，在04年，一线城市可能三块，在小县城两块撑死，甚至有的地区，一块五一瓶都有人卖。 “没有电话，家穷。”张宇苦涩一笑，他打定主意，钱，绝对是不能给的，给了，后面的事可就办不了啦。 见张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顾长军顿时笑了，不过，却是冷笑。 “年纪轻轻不学好，长大了能干什么？我跟你这般年纪，已经在部队里扛枪了，钱虽然不多，可，小伙子，我得给你点教训，吃饭，得给钱，不给钱，就得付出相对等的劳动。” 顾长军一副老师的样子，盯着张宇道。 他是军人出身，知道一个孩子的未来还长着，看张宇穿着，面相，他不认为是一个下三滥小混子，所以他觉得，能让张宇长点教训，如果能让其迷途知返，也算是功德一件。 在部队那么多年，他希望这个国家的孩子，都能成长成才。 “去，洗盘子，一千个盘子洗完，我放你走。” 顾长军说完，转身便下楼。 小姑娘双手叉腰，“哼，得是我们老板心善，如果是我，我饶不了你。” 小丫头别看年纪不大，但牙尖嘴利，心肠倒是忒狠。 “洗盘子是不可能的，老板，这样，我给你一样东西，保证你能赚大钱。”张宇站起来，笑眯眯的看着顾长军。 “呵，就你这样，还教人赚钱呢？自己兜里干净的跟屁股似的，还好意思说大话，不要脸。”小姑娘没给张宇好脸色道。 “总之，我不会洗盘子，兜里也没钱，老板，与其这样，你不如听听我说的赚大钱方法，就当听个笑话也可以，呵呵。”张宇继续诱惑。 顾长军盯着张宇，他见过的人不少，但，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子，能像张宇这么淡定的，却非常少见，张宇身上散发出不符合他年纪的成熟，稳重和自信。 “那你倒说说，怎么让我赚大钱。”顾长军呵呵一笑，来了兴趣，饶有趣味盯着张宇。 “如果胡搅蛮缠，待会儿给你丢垃圾桶。” -- 作者有话说: 创作不易，新书期难熬，希望兄弟们催更，推荐多支持 第6章 空手套白狼？ 见顾长军有了兴趣，张宇心下微微一喜，他知道，此事，成了五分。 “我刚才尝了你的酸菜鱼，味道尚可。” 一旁的小姑娘听到这话，顿时呵的一声冷笑。 “嘴真刁，还味道尚可？你拽什么大尾巴狼？真以为自己是专家？” 张宇也不在意，他年纪全都加起来， 都有这小姑娘两三倍多了，阅历，经历，城府，胸襟，都不是小姑娘能比的，他岂会在意？ “我虽不是专家，但，也算尝过不少鱼馆的酸菜鱼，你们酸菜鱼做的味道不错，但，市面上，只要去找，十家找个五六家做的味道不错的，应该不难吧？” 张宇瞅着顾长军笑眯眯的。 顾长军点头，“虽然你年纪小，但你这话说的没错，的确，附近就有两家鱼做的不错。” 张宇一听这话，心里再次一笑，这事，又多一成胜算了。 “这样，老板，你按我说的加两个配方，保准你的酸菜鱼能脱颖而出，味道比现在更好，一吃，便能吃出来。” 顾长军眼睛微眯，似笑非笑，“那你倒是说说，差了哪两味？” “麻椒，郫县豆瓣酱，这两个有了，味道会直接产生质的变化。”张宇一脸自信。 顾长军脸上原本的笑意，一瞬间全都没了。 “你小子，拿我寻开心？麻椒，我们店里有，我放过了，你刚才吃的时候，里面就有，至于郫县豆瓣，我虽然没放，但，我放的也有，只不过不是这个地方产的而已。” “你说我缺你这两个味吗？我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学了一肚子忽悠人的东西，不给你点教训，还真是对不起我这一顿饭了。” 张宇见状，顿时苦涩一笑。 “老板，你这……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找什么急？你怕什么？难不成你一个大男人，怕的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这个麻椒，你是放了，可你放得太多，一份酸菜鱼，一小勺即可，可你用了三小勺，这个豆瓣酱，你没用过，又怎么知道？如果你按照我说的来，做的味道不好，你怎么办我都成。” “我都有这个勇气，难道你都没有？人活在这世上，可别因为现实，磨了锐气，这要是真成了，你想想，哪能吸来多少顾客？你能赚多少钱？应该比你这破店一年赚的十倍都多吧。” 张宇的话，宛如尖刀，带着刺激，又带着教训。 顾长军看着眼前的张宇，“好，我就按你说的来。” 麻椒好找，但郫县豆瓣不好找。 这玩意产自川地，现在不像后世快递那么快，马耘的淘宝虽然已经上线了，但，物流的速度，根本不像是后世，最快也得七八天。 “这个豆瓣酱，一般超市买不到，你去你们县最大的超市，就能买到。”张宇道。 “小凤，你去百润发超市过去看看可有郫县豆瓣。”顾长军朝着一旁小姑娘道。 “老板，你还真信他的啊？”叫小凤的姑娘一脸不快。 顾长军冷脸道:“快去。” 小姑娘噘着嘴，狠狠瞪了张宇一眼，这眼神好似刀子要将张宇切死。 ……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厨师？”顾长军在小凤离开后，闲着无聊，开始套张宇的话。 张宇笑了笑，“不是，老爸老妈在喷漆厂干活，但，他们做的饭菜味道很香，我姥爷家又是养殖鱼专业户，各种鱼天天送到我家，我妈就变着法子烧给我吃……” 张宇一番胡扯，顾长军倒没怀疑，其实，他之所以知道这两个配料，是因为眼前的顾长军。 上一世来这家店吃鱼，顾长军为了打造鱼馆‘饭文化’，专门将自己如何制出当时最火最好吃的酸菜鱼事，找了文案专门写成了小故事。 麻椒的成分，数量，郫县豆瓣，全都是偶然事件造成的，有一次他的一个川地的战友，从川地过来看他，给他带来了一些土特产，这其中就有郫县豆瓣，还有当地的麻椒。 他将麻椒拿过来时，一不小心撒了一部分进了碗里，而撒进去的量，刚好是一小勺，他当时没在意，就着豆瓣酱吃起来。 结果就出现了后世名震一时的‘战友情酸菜鱼’。 味道一绝，迅速传播开来，周围的酸菜鱼馆都被击败，他赚到大钱，将店铺改造，加上政策扶持，迅速扩展。 后来还开了连锁店。 小凤回来时，发现张宇居然跟顾长军聊天，而且看情况聊的还不错，她一脸诧异。 “顾老板，可以开始了。” 张宇说完，顾长军没耽搁时间，开始按照张宇说的来做。 很快，十多分钟过去，一小份酸菜鱼上来了。 此时的顾长军，从厨房出来后，就一直盯着张宇看，张宇觉得，自己像是个没穿衣服的小姑娘，这家伙的眼神实在太犀利。 顾长军就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激动，他没想过，张宇的法子真的有用。 显然，他在里面尝过鱼肉了，何况他是行家，单单从味道就能闻出来味道不一样。 “小凤，尝尝吧。” 小凤拿着筷子，指了指张宇，秀眉一挑。 “要是不好吃，本姑娘非打断你腿不可。” 张宇哈哈一笑，“行，你打断我胳膊都成。” 当一块鱼肉蘸汤后，小凤直接给送到她那樱桃小口里了。 “恩？” 她的眼睛，明显睁大了点。 随即圆溜溜黑亮亮水灵灵的眼睛，立刻朝着顾长军看去。 “果真味道不一样了耶，老板，味道好好吃呀。” “这下，你还打断我腿不？”张宇笑眯眯看着小凤。 小凤脸红了，抿嘴一笑，“暂且先留你一双腿。” 她舔了下舌头，头也不抬，吧唧吧唧旁若无人的竟是开始吃起来了。 哈哈，饭馆里传出笑声。 张宇见此，知道，事情彻底成了。 “行，张宇，你小子帮我大忙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份能力，我谢谢你了，不过，你这顿饭，吃的可亏大了，你教给我这么好的配方，却仅仅是为了赔偿一顿饭，有点因小失大呀。”顾长军笑眯眯道，他现在心里开心，开始跟张宇开玩笑了。 现在他甚至有点喜欢眼前十八岁的张宇了。 “呵呵，顾哥，要不这样，你借我一千块钱。”张宇笑道。 顾长军愕然。 正在吃饭的小凤瞪大眼睛。 “喂，张宇，你可真敢想啊，你吃了我们的饭，不给钱不说，现在还要我们老板借你一千块钱，你搁这空手套白狼？我们老板有这么傻吗？” “我说了，我是借，又不是不还，而且，我以后，跟顾哥还有大生意做呢。”张宇笑道。 “就你？跟老板有大生意做？你才多大？”小凤不信，在她看来，张宇也就跟她差不多年龄，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能做什么大生意？ 她的那些朋友，有的还在上学呢，也就她家境穷点，加上上不进去，才来给顾长军打工的。 一千块钱，在04年，可不算少，在帝都外环都能买一平米地了，而几十年后，没有三四万是拿不下外环一平米。 可见当下的一千块钱，还是蛮值钱的。 顾长军一个月的收入，也顶多五六千块钱。 初次跟张宇认识，尽管张宇给了他鱼的新配方，但，还没有变现，不知道后面生意到底怎样，借不借，可需要魄力。 “张宇，这一千块钱，就算我买你的配方，不算借。”顾长军顿了下后，直截了当道。 小凤在一旁，已经张大了嘴巴，嘴巴都能塞一颗红太阳咸鸭蛋了。 不过，最后张宇却拒绝了。 他拒绝，是想拿这一千块钱来铺路。 “别，顾哥，这一千块钱，我只借，你要是不借，就权当我没开这口。”张宇爽朗一笑，将顾长军递过来的一千块推了出去。 第7章 万事俱备 顾长军凛然，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宇。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张宇，未来可期。 小小年纪，居然这么有原则，着实少见。 “好，那就算借你的，什么时候还都行。”顾长军笑道，将钱再次递给了张宇。 张宇写下欠条，然后时间定在四月二日还。 也就是下个月，时间并不远。 顾长军没有问为什么张宇定在这个时间。 “好了，我得走了，对了，给我个名片，回头联系。” 张宇要了顾长军电话号码后，出门打了个摩的，径直前往蒙城最大的农贸市场了。 “老板，你在干嘛？”张宇走后，小凤忽然看见老板顾长军的动作，顿时一脸惊讶。 因为此刻顾长军竟然是将张宇给的欠条，用打火机给烧了。 “一千块而已，张宇给的配方，可远远超出一千元，好了，小凤，吃饭吧，这小子，是个人物，由小看大，非同一般。”顾长军笑道。 小凤嘟囔道:“也就跟我一般大，我怎么就没看着不一般，有什么可不一般的。” 她夹着鱼肉，慢慢吃起来。 顾长军乐呵呵笑着摇头，也不解释。 这是一种感觉，阅历的感觉，他见过很多人，有时候，什么人，什么品行，他能一眼就看出来。 张宇的言行举止，可太成熟了。 完全就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 ‘蒙城’农贸市场，张宇一路走来，也没闲着，他是打听清楚了，农贸市场最大的鱼行商叫刘万幸。 这个刘万幸打小就跟父亲一起做鱼行生意，所以在街片上是有名的鱼贩子。 周围一些打渔的，平时都会把鱼儿卖给他。 他买下这些鱼，再卖给买鱼吃的顾客，赚中间一个差价。 因为做人有信誉，所以名声不错，人有了名气，就不缺生意，有生意自然能赚到钱。 刘万幸不像一般老板，他喜欢鱼行里的氛围，所以尽管现在混的不错，他也还是会每天按时来这里卖鱼。 张宇来到这里后，并没有立刻跟刘万幸接触，而是站在一边看着。 他站在刘万幸旁边，笑眯眯的，也不说话。 一开始刘万幸并没有注意。 他的生意很忙，一直在给顾客秤鱼，装鱼。 他旁边还有人打下手，当他们忙不过来时，张宇也加入其中，给顾客帮忙。 一旁的顾客，都以为张宇是刘万幸新请的员工。 两个小时后，顾客少了很多，刘万幸抽了根烟，递给张宇。 “小兄弟，怎么？想在我这里找工作？” 张宇接过香烟，微微一笑，摇头道:“不是，刘老板，我不找工作。” “哦？那你是来卖鱼？”刘万幸转身朝张宇身后看着，也没看见装鱼的工具。 “也不是。”张宇笑着回应。 刘万幸也笑了，“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白给我帮一下午的忙啊？” “当然不是，刘老板，我是来买鱼的，不过，你这黑鱼草鱼多吗？” 刘万幸摇头，“黑鱼草鱼倒是不多，最多是鲤鱼，鲫鱼，平日也有老顾客，我们都会提前将黑鱼草鱼送给饭店酒店去，咱老百姓吃鲤鱼，鲫鱼的多，黑鱼，草鱼之类的，吃得少，而且价格高，基本都是卖掉。” “看来，你是要买草鱼，黑鱼是了？小伙子，你可以直接说嘛，我明儿给你留点，今天没了。”刘万幸笑道，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宇，觉得张宇实在是有些意思。 “那成，这样，我买一千块钱的。”张宇将钱直接给了刘万幸。 “对了，刘老板，你名片给我一张，明儿要是有事，我就给你提前电话。” 刘万幸也没多想，并不知道张宇心里那么多弯弯道道，“成。” 张宇得到刘万幸名片后，转身走了。 这一千块，正是跟顾长军借来的，至于回家的车费，他有钱。 他不可能不带够钱，在顾长军那里说没钱，自然是故意的。 当张宇坐上车，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来蒙县一趟，一来一回，也就花了车费钱，当然，还有配料，不过，这配料就算我不说，以后顾长军还是会知道，我这只不过提前让他知道。” “要说空手套白狼吧，也不全算是，但，有点儿那么意思了。” “不过，刘老板这条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只希望顾哥兄弟，是个仁义的人。” 回到家后，张宇简单吃过饭，便开始了学习。 周六父母都在上班，平时会他出去吃，基本上父母晚上十一二点才回来。 所以张宇不用跟父母解释什么。 “sa=(b2+c2-a2)/(2bc)=±√(1-s2a)，三角函数说起来，就是套公式，只要把公式搞清楚，这类题型，还真不算难，空间几何就稍微有点难度，但，对我来说，也没什么问题。” “这个ab与cd证明垂直，只要能证明面与面之间垂直即可，这个ab……” 学了两个时辰，张宇觉得困倦，直接休息了，因为明天还有事要做。 “现在销路不成问题，接下来如果搞定原材料，剩下的就只是等待了。” 周末，天刚亮，张宇已经起来了，洗漱之后，直接朝附近的农贸市场过去了。 他准备找周康。 周记鱼行是张宇家附近的农贸市场里最大的一家卖鱼店铺。 门店大概有百平米，店外面摆满了鱼盆。 长方形的鱼盆，一盆能放上百条，大大小小的鱼儿游来游去，时不时吐泡泡，一旁的氧气罐正朝里面不停地释放氧气。 周家的生意很不错，张宇之所以找周康，是因为他老爸跟周康以前是同事。 不过，后来周康不在厂里做了，拿着赚的钱做起了鱼贩子生意，他为人精明，很会做生意，收鱼的价格，比一般店要高一点，自然来他这里卖鱼的人越来越多，卖鱼的多，种类就多，而且新鲜，顾客也就喜欢来这买，生意越做越大。 所以在原材料方面，张宇并不太担心。 “周叔好。” 张宇来到周记店铺，将手里拎着的两箱蒙牛牛奶，俗话说，礼多人不怪，04年，上门送礼送亲戚，拎两箱蒙牛，那可是很有面儿的事，价值不菲。 “咦，小宇，你不高三了吗？怎么今天没上学啊？”周康正在低头算账，旁边站着排队的人，这些人，都是来卖鱼的。 他们有的是常年捕鱼为生的渔户，有的是趁着今年雨水多，去河里抓点鱼赚点外快的农户。 看到张宇后，周康颇为诧异，但，因为忙，所以低着头继续算账。 他老婆则在一边给卖鱼的人钱，算好了多少斤，就给多少斤的钱。 “没呢，今天有点事，对了，叔，我找你有点事，您先忙，我等你忙完再说。”张宇笑道。 大概等了一个时辰，周康稍微闲了点，“走，去我办公室，对了，你这干嘛？待会儿，可要拿回去哈。” “不，叔，这可不是我拎的，是我一个表哥让我拎的。”张宇咧嘴一笑。 “哦，你表哥？哪里的？怎么不自己来？”周康好奇。 “他有点事，就让我先跟你说了，是这样的，我表哥打算认识了一帮朋友，他们在开鱼馆，需要鱼，这群朋友托我表哥给他们进鱼，我一想，周叔您家不正是渔业专业户嘛，我就过来了，哦，他们专要黑鱼，草鱼。”张宇笑道。 “就这事啊，那成，你瞧你，让你爸打个电话说声就成，还非要自己过来。”周康笑道。 “嘿嘿，我这不是没叔你号码嘛。”张宇道。 “叔，在商言商，你家这黑鱼，草鱼多少钱一斤，如果我表哥要进的话？” 周康顿了下，“量大吗？” “大，起码有四五千斤。”张宇没敢说实话。 “我跟你爸认识，也不给你来虚的，既然你表哥要，我就给个诚实价，平时卖给顾客都是六块七一斤，这样，你表哥如果真要，我给四块。”周康挑眉道，四五千斤的量那可不少了。 “刚才你也看了， 我收鱼贩子是每斤三块，我给的价基本上算是最高的了，所以来我这里卖鱼新老顾客很多，你怎么也让我赚点不是。” “行，叔，那我就替我表哥谢你了，不过，这个价我表哥同不同意，我不能做主，如果他同意了，我让他给你个电话。”张宇道。 “行，小宇，别走了，我让你婶给你烧鱼吃，糖醋鱼，你以前吃过的。”周康道。 “那好啊，我最喜欢吃婶烧的糖醋鱼了。”张宇笑道，他现在很开心，因为事情一切很顺利。 当然，如果周康知道四月份，蒙县政策扶持的事会波及到阜县，他一定不会这么低价卖给张宇，即便有张宇老爸这一老同事关系，毕竟谁也不会嫌钱赚得多。 不过，他不可能知道，要不然，张宇也不能利用这个信息差赚上一大笔钱。 第8章 东风来 “他表哥的那些朋友，不会是咱们阜县的吧？如果是这样，那不亏了吗？县里大酒店基本上都是从咱们家拿货的。” 张宇走后，周康的老婆朝着他道。 周康顿了顿，“我倒忘记这茬了，不过没事，如果他们同意，打电话过来，我再说也不迟，只要不在咱们县卖就成。” 张宇回去之后，在街边找了个陌生人，给了对方二十块钱，让对方打个电话，充当他那胡扯八道来的表哥。 对方按照张宇教的话术，拨通了周康的电话。 一番交谈后，周康道:“哈哈，小宇他表哥，我有句话要说在前头哈，我卖给你鱼，是看在小宇老爸的面子上，才卖给你的，但是，你可不要在咱们县里卖啊，不然的话，我可就亏大了。” “放心吧，周哥，我那几个朋友，都在其他地方做生意，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到时候可以查一查，绝对不会骗您，您是给我财路，我岂能做当您财路的事？咱们可都是要长处的。”饰演表哥的人立刻笑道。 “恩，那就好，那就好，哈哈，我也就说个笑话，你别往心里去哈，改日，我请你喝酒。”周康道。 “哪能啊，应该是我做东，对了，周哥，我最近有些忙，如果拿鱼那天，我来不了，我让小宇跟你说下，至于钱嘛，当天我就给您。”饰演表哥的人道。 “恩，成，这都是小事。”周康笑道。 很快，两人挂断电话，张宇也跟饰演者挥手再见。 而张宇也司机走出电话亭。 他现在没钱买手机，只能用公用电话。 “等赚到钱了，到时候再买手机。”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四月一号，蒙县就会发布通告。” …… 接下来的日子，张宇就按部就班的在学校学习，将之前的课本，按照计划复习。 而聂小雨，因为担心张宇的成绩，想要帮他提高分数，所以，经常放学拉着张宇，非要教张宇学习。 这让乔山又恨又恼，但也没任何办法，毕竟聂小雨是个独立的人，她岂能会因为乔山而疏远张宇？ 四月一日如期而至，这一天，大街小巷的商店，能听到《风继续吹》《当爱已成往事》张国荣的歌曲。 今天是愚人节，可去年，哥哥跟全世界开了一个玩笑，别人都以为是玩笑，可梦醒时，发现这一切都是事实，哥哥再也回不来了。 留给喜欢他的人的，唯有音容笑貌。 张宇此刻在网吧，他前世自然也是张国荣的歌迷，同样是影迷，他最喜欢张国荣在《东邪西毒》里的饰演角色。 只可惜，斯人已逝，留下的唯有怀念。 我劝你早点归去 你说你不想归去 只叫我抱着你 悠悠海风轻轻吹冷却了野火堆 我看见伤心的你 你说我怎舍得去、 哭态也绝美 如何止哭只得轻吻你发边 让风继续吹 不忍远离 …… …… 耳边传来悠扬歌曲，张宇打开了蒙县的政务相关网站，便看到了一条醒目新闻。 “四月一日起，我县主打饮食文化旅游，要将我县打造成饮食城池，经过多方考究，最终确定要将我县的特色酸菜鱼推广为城市品牌，以下是经过研究最后确立的推广鱼馆……” 张宇看到‘隆江酸菜鱼馆’赫然在列。 “当然，这只是现阶段评出的鱼馆，以后，会根据每个月的销量，味道等，多种评价标准进行评价……而我县，已经跟其他县区达成合作，第一批外县旅客，将会与我们鱼馆对接，而我县每人每家，我们都会发放一份鱼馆饮食券……” 张宇看着信息，嘴角勾起浓厚笑意。 “跟前世一模一样，每家每户都有饮食券，必然会推动大家吃鱼，而部门也会给销量最好的鱼馆相应的补贴，这样，蒙县草鱼，黑鱼，一定会迅速消耗，很好，呵呵。” 网吧内的其他网友，都在沉迷《热血传奇》游戏当中，浑然不觉在他们的旁边，刚成年的张宇，即将赚取人生第一桶金。 而此时的蒙县，隆江酸菜鱼馆里，顾长军正谈笑风生的与顾客们敬酒。 因为蒙县政策的推广，他家的酸菜鱼馆，今日的人，非常火爆，他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但是，为了让大家记住他家的鱼馆，他还是每一桌都会过去敬一杯酒。 厨房里，几个大厨，从开门到现在根本就没清闲过，店里服务员不够，他更是让家里的亲戚过来帮忙。 店里桌位不够，但，顾客们丝毫不急，一个个全都排在外面等待。 “老板，咱们的鱼，快卖完了，可顾客还那么多，咱们怎么办？我刚去市场了，可鱼行没有黑鱼，草鱼了，都被一些鱼馆买完了。” “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顾长军听着小凤的话，皱起眉头，“这么快吗？鱼行都没鱼了？” 第9章 第一桶金 信任这个东西，看似无形，其实，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生意人，更看重诚信。 “五千斤，先付一半定金，就是一万两千五百块，你稍等，我去一趟银行给你转账，你可以先准备鱼了。”顾长军道。 “恩，成，顾哥，我知道你的地方，明儿我就让人给你送鱼过去，我亲自押送。”张宇道，对于之前借的一千块，他没有提，他是想着等明儿去了再给。 “恩长军道。 04年转账比较麻烦，需要去银行柜台办理，而一般银行准时下班，下班之后，普通用户想要转账就得等到第二天了，这可不像后世，智能手机下载软件，开通电子令牌，手机转账不需要考虑什么时间段。 就算有at机，现在也已经是夜里了，银行下班好几个小时，现在去at机转账，并不能很快到账，需要银行第二天上班，工作人员处理后，才能到账。 这是2004年的常态。 所以，定金到账，最快也是在第二天银行上班。 与顾长军挂掉电话后，张宇开始筹划起来，这个钱，没到腰包之前，就不是自己的，明儿这一单，是第一桶金的开始，一定不能出错。 这些天，他除了上学，也不是什么事没做，他联系好了货车司机，至于雇货车司机用的钱，他撒了个慌，跟老爸要的，另外一些，是跟哥们黄豆豆借的。 至于黄豆豆钱怎么来的，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跟他爸妈要的。 第二天，张宇没去学校，请了个假，就算请不了假，他也不会去学校了。 重生回来，他脑子里对学校的概念，对老师的权威认知，已经完全不是一个十七八岁少年会有的畏惧。 他现在正在家，等顾长军打电话过来，他不着急去银行，因为，他家附近不远处就有一家银行。 时间来到八点一刻，顾长军的电话，终于打来了，说是定金已经到了。 张宇笑道:“顾哥，你先别急，我这路上有点堵，很快就到。” 之后张宇没耽搁时间，去了银行，一查果然定金到了，尽管上一世见过这么多钱，可现在看着自己一天内就能赚到这么多钱，张宇还是激动了好一会儿。 几分钟后，压制住内心激动，心情恢复的张宇取了五千块钱，直接奔‘周记鱼行’去了。 周记鱼行。 “小宇，你可算来了，你表哥不来了，你可以吗？你小子今天不是去上学吗？”周康看到张宇，乐呵呵一笑道。 “我跟老师请假了，这都快高考了，考不考得上，不在于这一天两天，对了，周叔，这是三千块钱定金，我表哥说，剩下的，下午五点之前，一定全给你。”张宇将三千块递给了周康手里。 “你点点，看看对不对。” 周康也没多废话，点了下后，直接朝着张宇道，“小宇，装车吧。” 因为张宇老爸的这一层关系，所以他相信钱不会跑路的。 而只要钱到手，他就什么都不关心了，后面的事，就不需要他来负责操心，只要把剩下的钱拿到手就成。 他卖给张宇的价格是四块，并不知道，张宇转手卖出了五块的价格，而这一趟货搞定，张宇能有五千块的收入。 五千块，在04年，算得上一小笔巨款，普通工人四五个月下来，也就能拿这么多钱。 “好叻，师傅，麻烦了，来，装车。”张宇从兜里拿出一根烟递给开车的师傅，同时也递给周康一根。 随即他也跟着一起装，活蹦乱跳的黑鱼，在水里游来游去，当被倒入货车里后，立刻迸溅水花。 哗啦，哗啦，水花四溅，映照的张宇一双眼睛，贼亮贼亮。 十点钟。 蒙县，隆江酸菜鱼饭店，顾长军早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当张宇从车上一下来，顿时哈哈大笑。 “你小子，总算来了啊。” “顾哥，对不住，对不住，路上有点事，给耽搁了，别怪罪啊。” 说着，张宇递给顾长军一根烟。 “哈哈，你小子，我哪敢怪罪你啊。”顾长军瞅着货车里活蹦乱跳的鱼，眼睛笑开了花。 “顾哥，你让人卸货吧。”张宇抽着烟，爽然一笑，身上透出一股社会气息。 “好，来，小宇，进屋喝点茶。”顾长军搂着张宇肩膀，朝着店里走去。 “冬子，赶紧出来，你的财神爷可是来了，小宇，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顾长军笑眯眯说着，一边说，一边带着张宇上了二楼。 楼下服务员小美女小凤，再次看到张宇，一脸茫然，她没想到张宇还会再来，不过这一次，她感觉，顾长军对待张宇的态度，以及张宇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已然跟上次截然不同了。 她脑瓜子里蹦跶出中学学到的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第10章 五万斤 阜县，周记鱼行。 “周哥，你让我查的那辆车，我看了，的确是运往外县的，中途也没在咱们县停留。” 周康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淡淡一笑道。 “哦，这样啊，真是多谢老弟了，改天我做东，咱们去‘海凤居’好好搓一顿。” “那行，我等周哥你电话。”电话那头人乐呵呵一笑。 挂掉电话后，周康一脸笑意，哼起了歌。 “咱儿老百姓哟，今个儿真高兴哟，哎呦咿呀哟……” 他开心是因为张宇表哥的五千斤鱼，果真是运往外县，这就抢不了他生意，他能意外多赚五千块钱。 虽然每斤鱼赚的少，可在于量大。 这五千斤，他要全卖完，起码也得四五天时间，一千多条，将近两千条的鱼，尽管他有不少固定酒楼客户，也没办法一下子销完。 黑鱼，草鱼，不像其他鱼那么好卖。 …… 却说蒙县隆江酸菜鱼饭店，张宇跟顾长军二楼坐下后，很快从一楼走上来一个稍胖的男人，留着小平头，皮肤白皙，左边腮帮子还有一颗大黑痣，黑痣上两三根长长毛发随着他笑起来，上下飞动。 胖子笑起来时，露出两颗大金牙，眼睛眯起来好似一条线了。 顾长军连忙介绍道:“小宇，这是我表哥许冬，专门做鱼行生意的，在我们县农贸市场，开了三四家店。” 许冬见张宇手里叼着烟，连忙从兜里拿出一根烟递给张宇。 “初次见面，小宇，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谢谢冬哥夸赞。”张宇接过香烟乐呵呵笑道。 三人随即哈哈大笑。 笑声是能传染人，而笑声也能将谈话氛围缓和下来，拉近彼此距离，减少初次见面的疏离感。 几分钟后，几个玩笑开起来，三人谈笑风生。 “冬哥，按理说，你应该不缺货吧，蒙县的乡下，没有养鱼大户吗？”张宇故意询问，其实，对许冬这个人，他听过，但没见过。 听过还是因为重生之前，他来顾长军酸菜鱼馆所见所听到关于许冬的事。 因为当时顾长军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称之为表哥，两人谈话虽然只听到只言片语，但，张宇大概意思却是听到了，他的表哥是鱼贩子，平日除了给别人供鱼，也给他顾长军供。 所以，张宇前些天来蒙县，也只找了顾长军这一家鱼馆当销售点。 因为，顾长军有许冬这个点，许冬又是鱼贩子，能扩散出很多点，所以只需要抓住顾长军这一个点，慢慢引出来就成了。 现在，一切都按照张宇的设想发展。 许冬苦涩一笑，“别提了，虽然我在农贸市场有几个店，但，我们这些鱼行店铺，都是有自己圈子的，每个人也有自己的供货点，这些供货点自然是乡镇的一些养鱼专业户，行里有个潜规则，无论怎样，都不能插手别人的供货点，否则，就是破坏规矩，要遭到同行挤压的。” “所以，我的货，就那么点，平日里还能应付过去，因为吃黑鱼，草鱼的人不是特别多，但，蒙县的政策一下来，销量瞬间上去了，黑鱼草鱼的量，供不上来，咱们挣钱，挣得就是政策的红利期，什么是红利期？就是前期，大家没有在外县找到其他供货点，而其他县区，也不知道我们县的政策，这样的话，就能利用信息差，赚到一部分差价。” “这点，我想老弟你应该也不陌生，所以我听我阿军说了你的事，立刻就来兴趣了，想要过来见见你，咱们都是生意人，开门见山，老弟，如果你能帮我供鱼，咱们可以合作，互利共赢，趁着政策红利期，好好赚他一笔。” 张宇顿了顿，道:“我姥爷倒认识不少养殖专业户，鱼的货源问题完全不是问题，只是，不知道冬哥，你能吃下多少？” 一听张宇这话，许冬心里顿时一喜。 他要的就是张宇这话，如果张宇能搞定，他不仅能赚到政策红利期的钱，还能将市场占有率扩大一部分。 “五万斤，这是一个星期的量，如果提前销售完，到时候我再给老弟电话，老弟没问题吧？”许冬眼巴巴的看着张宇，满眼期待。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老弟可以给我引荐一下你的姥爷，我可以去阜县。”许冬给出诚意。 五万斤，倒是不小的量。 因为一切都已经在心里筹划好，所以张宇斩钉截铁道:“五万斤的量，完全没问题，不过，冬哥，不需要这么麻烦，姥爷在我来之前，就已经跟我说了，一切我都可以做主，只是，不知道冬哥肯出什么价位？” 价钱，才是最关键的。 这点，无论是张宇，还是许冬，两人心里绝对都跟明镜儿似的。 “我听长军说，你给他是五块钱一斤，这样，我也这个价，咋样？我的量还不小，足够老弟你赚的了。”许冬笑眯眯道。 张宇没做声，只是淡淡笑着，不过，他的手却伸出来了。 大拇指，小指，合在一起一看，许冬顿时苦涩一笑，“老弟，这要价有点高啊，兄弟没钱赚的。” 许冬对张宇看法顿时不一样了，他没想到张宇要价居然这么高，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他觉得有办法将价格压下来。 买卖，不是一锤子的，是可以商量着来的。 “冬哥，我这要价，可没有跟你胡来，你跟老弟说个掏心窝的话，就我军哥这饭馆，如果去农贸市场卖鱼，那些鱼行会给他多少钱？” 张宇清楚许冬是要压价，甚至有点忽悠他的意思，可他怎么说，也是好几十岁的人，岂能被这么忽悠住？ 许冬没有说话，张宇笑道:“估计现在已经快五块五了吧？冬哥，我给你要六块的价，绝对没有多要，这样，我可以跟你保证，无论以后怎么涨价，我给你的价格，不会超过六块，如果市场价格降下来，我自然也会把价格相应降下来。” 一听这话，许冬眼睛立刻一亮，“老弟说的可真的？” “我们可以稍后定个合同，做生意，自然互利共赢，我赚钱，当然不会不让老哥你赚钱，你说是不？我军哥也在这，咱们就是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张宇话说的漂亮，也说的敞亮。 “那成，如果没啥问题，咱们现在就签订合同。”许冬笑道，他是懂行的人，按照目前市场的苗头，之后鱼价一定会上涨，因为供需关系发生变化，供货紧张，价格一定提高。 而他有张宇这个货源，就不愁没货，手里拿着货，到时候，就能给客户讨价还价，把价格提上去，不单他这样想，其他人也会这样想，这样，市场价就一定会提上去。 根据预估，起码能提高到七八块以上。 这就保证了，他许冬一定有钱赚，而且还能赚不少。 他自然乐意答应。 “行。” 两人很快定好合同，因为见到了张宇运来的真货，加上顾长军这一层关系，许冬随后就给了张宇定金。 五万斤的量，六块一斤，就是三十万。 他先交付了十万定金给张宇。 张宇坐在货车副驾驶座上，闭着眼盘算着，这一单搞定，那自己可就能赚十万块。 十万块，04年，很多家庭想都不敢想吧。 他四块买的，六块卖，两块钱差价。 “不过，这五万的量，但周叔一家鱼行店，绝对是吃不下的，现在蒙县政策刚发布，也就一天不到，现在消息闭塞，互联网远没有十几年后那么发达，阜县的商户了解到这个消息，起码得半个月之后，这半个月足以赚够需要用的钱了。” 至于许冬能赚多少，就不是他管的事了，他只赚够自己的钱就成，因为他还有更大的计划，志不在此，不在于眼前一城一地的得失。 思考清楚后，张宇睁开眼，“彪哥，待会儿载我去县里鱼行转转，如果一切顺利，今天你应该还能运一趟。” 开车的范彪一听这话，乐呵呵一笑，连忙道:“成。” 张宇给他的价是，来回一趟一百，再来一趟，就两百了。 04年的两百块购买力，放在十来年后，怎么也相当于后世的五六百。 第11章 垄断 阜县，天府广场。 天府广场是阜县最大的广场，也最繁华，西北处是公园，公园周边是小吃街。 朝南走个十来米，是十字交叉路口，属于交通枢纽，所以在这里开店，生意不会差了。 手机大卖场里有不少人在看手机，p3，耳机之类的。 一些售卖员则是跟在有购买意向的顾客旁边介绍。 “这款诺基亚，有游戏功能，性能不错，上市虽然才几个月，但是诺基亚主打的手机之一，因为，它是首款复合游戏功能的手机，插上游戏卡，就可以玩游戏，休闲娱乐很不错的。”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性售货员，长满青春痘，正满脸笑容的跟着一个顾客介绍。 靠在专柜旁，张宇扫了一眼，一眼认出了这手机是诺基亚n-ga，性能，特性，都如售卖员介绍的一样。 不过，诺基亚这款手机并没大卖，反而反响平平，虽然有游戏功能，但，屏幕太小，3d效果很差，想玩游戏的话，完全可以买个游戏机，自己好好玩，感觉体验都不错。 张宇记得这种类型的诺基亚手机，没过几年就停产了。 “喂， 哥们，给我来款诺基亚宇朝着一旁推销的售货员笑道。 他跟范彪来到阜县后，觉得自己现在很需要手机，这样方便跟商户联系，没有手机可太不方便了。 所以就让范彪在不远处等着，他来到大卖场买手机。 诺基亚1100，待机时长约3-400小时，不充电都能放个六七天，而且这一款性价比不错，是诺基亚多款类型卖的最好最多的一款，到2007年，据说卖了两亿部，创造了当时全球销量第一的神话，一部也才六七百块。 此时，距离他最近的售卖员，就是旁边跟着顾客介绍诺基亚n-ga的这位。 他距离张宇最近，张宇现在赶时间，所以就让他给自己拿货。 不过哥们扫了张宇一眼，看了张宇没多大，而且穿的也很普通，他眼前这位顾客已经有购买意向了，这款带有游戏机功能的手机，一旦卖出去，他能得到不少提成。 而张宇口中所说的诺基亚1100，也就六七百块，他就算卖掉，提成也没多少。 “别急，你等会儿，我在忙。”售卖员虽然话语上听起来客气，但一脸的不耐烦，更是推开张宇拍在他肩膀上的手。 “我赶时间呢，哥们。”张宇笑道。 “这旁边的人，都赶时间，哥们，难道要求什么我就给什么？你等一下怎么了？我在跟这位哥们推销这款最新手机，你要买，我立刻给你弄个。”售卖员似笑非笑回了一句，转头继续跟着他面前已经被他说的有购买意向的顾客介绍。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你买不起，别耽搁老子挣钱。 张宇皱眉，这人说话太膈应人了吧，态度差的一比，心中呵呵一笑道:”我这钱，你活该挣不到。” 远处，一个长相普通的胖女孩，或许因为嘴太笨，也或许因为长相普通不受欢迎缘故，满脸通红，有些自卑，有些胆怯的站在门口拉客。 不过，理睬她的人没几个，就是理睬了，也是出于礼貌，因为理睬她的人，随即去找了旁边长相甜美的售卖员。 “果然，长得漂亮，嘴会说，身材好，就是有优势。”张宇稍稍感慨。 “姐姐。”随即他朝着胖女孩招了招手。 “过来给我拿款诺基亚1100。” 胖女孩一听张宇的话，顿时一喜，迅速过来。 “弟弟，你等下，我这就给你拿。” 态度很好，笑起来让人舒服，更是给张宇倒了一杯白开水。 “喂，我说胖玲，水不要钱啊？像你这样，店里一天要多少水啊？”一旁介绍诺基亚n-ga的售卖员，瞥了一眼，顿时不满道。 胖玲一脸窘迫，满脸通红。 “姐姐，拿手机吧。”张宇呵呵一笑，没有搭理言语讥讽胖女孩的售卖员。 胖女孩给张宇拿了他要的手机，打算介绍一番。 “不用介绍了，姐姐，我了解它。”张宇淡淡一笑。 “对了，这款给我再来九个。” 胖女孩以为听错了，顿时愕然，“九……九个？” “对，再来九个。”张宇乐呵呵笑道。 “小朋友，要这么多手机，你这兜够大吗？哈哈。”之前介绍诺基亚n-ga的售卖员说话不经大脑，哈哈一笑问了句。 他三十多岁，张宇现在就是18岁的少年，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屁孩。 张宇呵呵笑了笑，直接从身上小背包里拿出来一沓钱。 “姐姐，你数数。”张宇将钱递给了胖女孩。 胖女孩看着这么多钱，一时间有些愣神，她刚来县里工作没多久，以前都住在农村，第一次见这么多钱。 “好，恩，好……” 胖女孩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这让旁边嘲讽的售卖员后悔要死。 “帅哥，你刚才不是让我……” 宇瞧着他舔狗一样的笑脸，恶心直接推开。 你对我爱理不理？呵呵，那不好意思，现在的我，让你高攀不起！ …… 买这么多手机，自然是有用的，张宇还不至于为了显摆，故意花这么多钱，如果这样，那实在脑残。 “买好了？” “恩，彪哥，我手机号。” 张宇拨了范彪的手机，范彪手机上立刻显现出一连串号码。 “走，于记鱼行。” 于记鱼行距离两人停车点不远，所以两人很快到达目的地。 于记鱼行的老板五十多岁，正在低头算账，因为上午事情处理差不多了，所以现在相对清闲。 张宇来到后，直接开门见山，跟老板要鱼。 两人谈的差不多十多分钟，张宇从公文包里直接拿出钱放在老板桌上，更将来路上打印好的一份合同，递到对方面前。 “于老板，你签了，那这钱你就能立刻收下，咱们以后就是长期合作关系了，每天只需要提供两千斤黑鱼草鱼的量就成。 这是定金，等鱼到了，运到目的地，我就把剩下的钱给你，不过说好了，我要押五千块钱作为保证金，合同里写的也都有，你看看合同，没问题，咱们就可以按红印签字。” “行啊，小伙子办事敞亮，我凑凑合同。”因为刚才两人都谈得差不多了，所以此刻的于老板并没有什么问题。 他看了看合同，没找出什么陷阱，笑道:“成，我签。” 每天两千斤固定供应，对他来说，可是一份固定收入，不管这合作关系能处多久，总之，能处一天，他就乐意处一天，因为这两千斤的量换成钱的话，那可是不少的数目。 “小伙子，你要这么多鱼干嘛？”签好之后，老头儿乐呵呵多嘴问了一句。 张宇自然不可能实话实说，笑道:“我啊，哈哈，搞这么多，不就是倒腾嘛。” “好小子，年纪轻轻就知道做生意，厉害，我像你这时候，还在玩泥巴呢。”老头竖起大拇指笑道。 他自然不知道，张宇买这么多鱼是运到蒙县买，不单是他，其他鱼行老板也没办法知道。 消息闭塞的年代，赚钱赚的就是信息差。 傍晚七点钟时，张宇跑完了最后一家鱼行，现在，他手里，已经攥了八份合同。 这八份合同，都是阜县比较大的鱼行老板签订的。 这些老板，全都不知道蒙县的政策，不然也不会这么爽快跟张宇签约。 毕竟从政策发布到现在，也不过一天左右。 这八份合同的量，再加上周记鱼行周康提供的五千斤，恰好满足了张宇签下的‘五万斤’量。 而交的一部分定金，自然是从许冬给的十万块钱里拿出来的。 总的加起来，也不过交了四万块，张宇现在卡里，还剩六万多。 “滚滚滚，跟你说多少遍了？两块钱一斤就两块，多一毛都不行，我跟你说，你在县里哪行卖，我保证，你都超不过两块。” “王鹤，你欺负人啊？” “呵，你还说对了，我就欺负你了，乡巴佬，市侩嘴脸，我们这些人，都有自己圈子，我王鹤一句话，哥几个都得给我面子，谁都不敢多给你一毛，赶紧滚。” 啪啪啪。 接着，就传出一阵拳打脚踢声，当张宇跟范彪从旁边厕所出来时，恰好看到一个浑身脏兮兮的汉子被扔到地上。 第12章 孝心 地上脏兮兮的汉子，爬起来，咬牙切齿。 “不就因为老子没把地低价卖给你？至于这么搞我？王鹤，老子还不信了，你跑到县城，爪子还能继续在王店村嚣张？” “哼，走着瞧，我王多不信所有鱼行都卖你面子。” 汉子满腔怒火，转身便走。 “看不出来，这王老板，还这么记仇哈。”范彪在一边乐呵呵笑道。 “跟咱们无关，彪哥，咱们回去。”张宇淡淡道。 “行，今天一天你也忙坏了。”范彪笑道。 “对了，彪哥，这批鱼，你明天能拉完吗？”张宇道。 “明天估计不成，得两三天，着急明天运完吗？”范彪心里一紧，他自然是想自己把这批鱼跑完，这样他能多赚点钱。 张宇想了想，瞄了范彪一眼，感觉他有些紧张了，乐呵呵一笑，“不着急，你三天运完就成。” 本来他打算让范彪多找几个人的，这样能提高效率，不过就算多找人，最后花得钱，也差不多，现在范彪神情紧张，显然想赚这笔钱，自己也不急，就全让他赚就是了。 而且，通过一天相处，彼此之间都有了信任。 “还是等以后，供货量大点再多找点人吧。”张宇心想懂啊。 范彪见张宇说不急，咧嘴一笑，“恩，宇少，你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好，绝不给你添乱。” “成，你有这份心就成，等咱跟许总这第一批订单搞定，好好潇洒潇洒。”张宇笑道。 “得了。”范彪笑道。 此时华灯已上，万家灯火，街道之上，车水马龙。 货车穿梭在马路，一丝丝鱼腥味散发在空气中，马路牙子两旁的路人，闻到鱼腥味不自觉的皱起鼻子。 而一些白天上班的人，晚上约着两三个好友，在马路边的大排档吃着烧烤，喝着啤酒，快意人生。 货车经过小吃街时，空气里传出来的油炸鸡腿，火腿肠的味道飘入鼻翼，让张宇口水直流。 “这就是生活啊。”躺在副驾驶处，张宇以一种局外人的身份，看着窗外市井众生，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谁也不会想到，此刻的他，身体内居住的灵魂，是从十多年后飘过来的。 也没有人知晓，坐在货车里，被鱼腥味包围的他，身上揣着好几万块钱了。 04年的万元户，虽然不稀奇了，但在这个年纪，兜里揣着几万块，还是很稀少的。 来到家时，父母还没下班，不过，今天应该会早一点下班，张宇拿了包方便面，放在锅里煮了起来。 啪。 他打了两个荷包蛋放在锅里，笑眯眯道:“忙了一天，奖励奖励，嘿嘿。” 他自言自语，更是扭起了腰，唱起歌。 “我会像奥德修斯一样，朝着心中方向，哪怕众神会在彼岸阻挡……” 这是十几年后，超人气明星鹿晗唱的一首《勋章》，张宇虽然那时已二十好几，可每次听到这首歌，都会心情澎湃，为之一震。 嘟嘟嘟。 家里电话响起，张宇将盛好的方便面放在桌上，迅速过去接听电话。 一看电话，赫然不陌生。 “刘老板好啊。”张宇电话放在耳边立刻笑道。 “小张啊，我今天可给你打好几个电话了，你这鱼，什么时候有空拿？这都好几天了。”电话那头的刘万幸抱怨道。 张宇之前可是蒙城，花了一千块买鱼，不过，他故意没去拿，为的，就是让刘万幸记住他这个人。 “哎呦，我给忘了，这样，刘叔，我过些天回去拿，我现在在外地跟我老妈旅游呢，您瞧我这小脑袋瓜子，净给您添麻烦了。”张宇歉意连连。 见张宇态度这么好，电话那头刘万幸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那成，等你回来啊，我再给你挑新鲜的，这鱼放得太久，容易死，虽然黑鱼容易养活，但也不能放太久。” “那真是太感谢刘叔了。”张宇嘴跟抹了蜂蜜似的。 与刘万幸挂掉电话，张宇肚子咕咕叫起来。 他拿起筷子，夹起荷包蛋吧唧吧唧吃起来，不过忽然想起来什么，他立刻起身，从背包里拿出来一部手机。 啪啪啪。 他将手机在地上摔了起来。 但，摔了好一会儿， 手机愣是没坏。 “靠，不愧是诺基亚，手机中的战斗机，这么掰扯，你都不坏？” “得了，先吃饭……” 吃完饭后，张宇拿着手机，来到院子里，拿着小木槌，开始啪啪啪继续敲打，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总算把手机弄出了好几处破损，然后，他将手机放在地上，掺着泥巴，踹了几脚。 弯腰捡起手机，在手里瞅了瞅，张宇咧嘴一笑。 “嘿嘿，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了。” 晚上十点钟，老爸老妈回来了。 二人是骑着‘二八大杠’回来的。 04年虽然改革开放好些年，人民经济水平发展迅速，但，这个时候，普通居民交通工具一般是自行车，家境稍微好点的会整辆摩托车。 “妈，你看，我这是什么？” 张宇将准备好的手机，递到了老妈李翠莲面前。 “恩？手机？”李翠莲眼睛一亮。 不过，随即脸色一变，“你从哪儿弄来的？” “爸，你瞧妈这眼神，好像我偷来似的，我可是你俩教的好儿子，怎会干这种偷鸡摸狗小事？妈，你看这手机，它也不像是新的啊，是你好儿子从垃圾站捡的，不知道是哪个富豪有钱没处扔，恰好给我捡了个大便宜，你装上电话卡说不定还能用呢。”张宇咧嘴笑道。 李翠莲左看右看，手机的确破损了，还脏兮兮的，算是相信张宇的话了。 一部手机虽然六七百，但，老两口也不舍得每人一部，家里就老爸有一部小灵通。 老爸本来打算给老妈买的，不过，老妈心疼钱，想省钱所以就没舍得买。 “他爸，把你电话卡拿过来，我试试。”李翠莲一脸期待。 张翰山笑道:“成。” 张宇看到老爸立刻把电话卡卸掉，给了老妈，老妈装上后，朝着家里固定电话拨过去。 “妈，响了，响了，能用吧，哈哈，快夸夸你们好儿子吧。”张宇乐呵呵笑着。 “哈哈，成，你这小子，没白养，他爸，我这以后也有手机用了。”李翠莲笑道，因为是捡来的，所以她没什么心理负担。 不然，以她的性格，肯定要还给人家，或者交给警察。 看着老妈当宝贝一样攥着手机，张宇开心。 为人子女，最怕的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在。 上一世，这种痛伴随张宇多年，令他一生遗憾，如今能再伴父母，自然全心全意，只要能让父母开心，哪怕一件小事，他也甘心情愿去做。 …… 周六，期待的模考终于来临。 因为这一次是全省联考，所以非常重要。 在这一次，能考多少分，基本上预示着，高考也能考个差不多的分。 每一班的班主任都很重视，所以都让学生提前到班，做一番考前动员。 高三17班，班主任陈言之站在讲台上，在他身后，黑板上方写着‘努力提高一分，高考干掉千人’‘要成功，先发疯，不拼不搏，高三白活’标语。 此刻陈言之像是一个斗士，站在讲台前，激昂陈词，挥手动臂。 “每次模考当高考，高考，我们就来当模考，心态很重要，自信，自信，自信，重要的事说三遍！！！” “这次模考很重要，我希望，各位都能以百分之二百重视，好了，都去各自考场吧！” 哗。 众人全都起身。 “是，老师！！！” 不过，大家话音刚落，这时候，学习委员乔山忽的大喊道:“张宇，记着你的承诺，好好加油‘考’吧，我会在前方好好等着你来追我，不过很可惜，你无论怎样努力，都追不上我，呵呵。” “呵呵，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张宇呵呵笑之，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走出教室，跟随学生大军，张宇不缓不急，朝着自己所在的考场走去。 “加油。”这时，他耳边传来加油打气声，更是闻到一股淡淡香味。 他转身一看，聂小雨赫然在身后，满脸春风，盈盈一笑。 “给，口香糖，嚼着头脑清醒，好了，我走了，放学等我，有事找你。” 聂小雨脸颊微红，消失在人群中。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两人之间的感情直线上升，当然，两人此时的感情，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而是同学情谊。 张宇想着等时机成熟，再打算将同学友谊好好上升一下。 “喂，张宇，你得好好加油了，考完试，班级等我，我找你有事，加油加油。”聂小雨刚走，忽然，张宇身边又传来一道声音，一道倩影出现，盈盈笑容，出水芙蓉。 说话间，她将手里的一个小荷包，塞到张宇手里。 第25章 挑明关系 “就你嘴欠，人家主打的是快餐，自然不可能大鱼大肉，想要吃大鱼大肉，直接去炒菜馆去就是了，何必到这里来？先尝尝味道吧。”张宇拿着筷子朝着黄豆豆碗上敲了下。 黄豆豆咧嘴一笑，“行，先尝尝。” 而后他开始低头吃起来。 张宇夹了一个小炒豆腐，砸吧砸吧两下，舔了舔嘴唇，又吃了其他几个菜，他用纸巾擦拭了下嘴唇，眼睛微眯。 “总的来说，味道尚可，不过，说不上顶尖，毕竟是快餐，主动的是效率，味道自然不可能做的精细。” “种类嘛，与其他快餐店比起来，倒是蛮多，但是跟十几年后差距还是蛮大的。” 思忖之间，乔山来了，不过他身后跟着一个大厨。 大厨手里端着盘子，里面放的都是菜。 “菜来了，大家赶快吃。”乔山拿着筷子指挥着大家吃饭。 众人吃的热火朝天，不过，张宇嘴刁，没什么胃口，毕竟他上一世就是做厨师的，说实话，这家食客快餐厨师做的菜吧，味道也就那么回事，跟他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张宇，你怎么不吃？难道不好吃吗？”乔山忽然朝着张宇淡淡笑着。 “没，挺好的。”张宇笑道。 “呵呵，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嘴很刁呢，怎样，这菜平时没吃过吧，多吃点，别见外，咱们都是同学嘛。”乔山咬着一块鱼肉笑眯眯道，显摆之意溢于言表。 啪。 黄豆豆将筷子直接扔在桌子上，“不吃了，这鱼刺也太多了，难受。” 乔山脸色立刻难看起来，“黄豆豆，你得了吧，其他人都没觉得，就你觉得？搞笑呢你。” “好了，我今天心情好，懒得跟你见识。” “同学们，现在，我有件事要宣布。” 忽然，乔山打了一个响指，接着，包间里的灯就灭了。 正在吃饭的几个同学顿时一脸慌张。 “停电了，怎么办？” “没事，稍安勿躁，电是我故意停的，我要制造氛围。”乔山嘿嘿笑道。 接着，他再次打了一个响指，包间的灯一下变换了颜色，五颜六色的，绚烂柔和。 这个时候乔山的面前，突然闪烁出异样光彩，好似一道彩虹光芒，从他掌心发出。 “项链耶。” “好好看呀。” “山哥，你这是干嘛？” 周围同学一时间顿时眼睛大放光芒，充满期待。 “聂小雨，送给你。” “这是我精挑细选的礼物，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我从‘天蓝珠宝’买的。” 其他同学一听这话，顿时明白过来，敢情乔山是要送聂小雨定情礼物啊。 “天蓝珠宝里的项链可不便宜呀，我之前跟我妈妈去里面看了下，最次的项链，都要好几千块钱，这个项链品相这么好，肯定值老多钱了。” “是呀，乔山这次下血本了。” 乔山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显得有些激动。 “聂小雨，我喜欢你很久了，高中三年眨眼而过，我想把我们的同学友谊再上升一下。” “只要你答应我，大学我们可以上同一所学校，我妈甚至可以安排我们的未来，我乔山保证，你是我第一个女朋友，也是最后一个。” “这是我的定情信物，希望你收下，我从来没这么表白过。” 乔山深情的表白，聂小雨却是猝不及防。 她脸色绯红，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是激动的，而是尴尬，她现在很想找个理由离开。 她不由得眼神看向张宇，投来求助的目光。 乔山说的话，她根本不信，因为乔山是个花心的人，他私底下谈过好几个女朋友，再说了，她也不喜欢乔山。 “聂小雨，答应他，答应他。” “哦哦哦，是啊，聂小雨，这可是好机会呀。” 周围同学开始起哄。 张宇走了过来，走到了聂小雨身边。 乔山见状，眉头微皱。 一旁王玲玲则是咬着嘴唇，抓了抓衣角。 “乔山，快高考了，你这不合适吧？” “张宇，我怎么做，好像跟你没关系。”乔山冷然道。 “我今天让你来，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最好别坏我好事。” 聂小雨看着乔山，忽然抓住张宇的手。 “乔山，你误会了，张宇这么关心我，是因为，我是他女朋友。” “我们，其实，早在一起了。” 聂小雨脸颊通红，但是，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张宇愕然，聂小雨这么果断他倒是没想到，更没想到聂小雨会当着这么多人面直接表白，这些天虽然两人关系日益升温，都能感觉出对方的情愫，但因为忙于创业，张宇并没有率先表白，可眼下乔山的举动，像是从后面推了聂小雨一把，让她突然变得大胆勇敢起来。 “擦，猝不及防……”张宇苦涩一笑，但，心里美滋滋的。 感受到眼前女孩手掌的温暖柔软，张宇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盯着乔山。 “没错，聂小雨说的是真的，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我不信！”乔山气急。 “聂小雨，你如果拒绝我，也没必要找这个理由，你跟张宇，不合适。”乔山看着聂小雨焦急道。 聂小雨好似充耳不闻，踮起脚尖，朝着张宇脸上吻了下来，好似在向乔山示威，表明她最喜欢的人是张宇。 “咱们走。” 张宇拉着聂小雨的手，朝着外面迅速离开。 王玲玲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怅然若失，咬着嘴唇，眼中升起一层水雾，不过因为灯光缘故，周围的人是都没看见。 第26章 你吃过黄焖鸡米饭没？ 乔山坐在板凳上，整个人垂头丧气，看起来很失落。 “为什么？我哪一点比不上张宇？” “聂小雨，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忽然，乔山满脸阴厉，他攥紧拳头，“张宇，老子得不到的女人，你也休想得到！” …… 张宇拉着聂小雨，两个人在街道上狂奔，往来行人诧异的目光，他们不管不理。 不知道跑了多久，两人停下来了，停在学校操场上。 操场略显黑暗，因为晚上高三不上课，操场上人极少。 两个人站在黑暗处，大眼瞪着小眼。 聂小雨如此近距离挨着张宇，都能听到心跳声。 她的心跳的很快，她甚至能闻到张宇身上散发出来的男人味道，这种味道很好闻。 唔…… 忽然，聂小雨感觉嘴唇湿润，像是被东西咬住了一样。 她想要推开张宇，但，又不想，她很生涩，相反有过上一世经验，张宇显得纯熟不少。 这一刻，聂小雨觉得头脑空白，双眼晕眩，似乎一切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分开，聂小雨摸着自己嘴唇，脸滚烫滚烫。 “这就是地老天荒的感觉吗？” “爱情的滋味……” 张宇将聂小雨紧紧搂在怀里。 “小雨，你放心，我张宇，今生绝不负你！” “我会答应你，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你跟着我，没有跟错人！” 张宇抓着聂小雨肩膀，郑重其事，好似一种承诺。 看着张宇灼热坚定的眼神，聂小雨恩了声，声音细如蚊虫。 “不过，当下，咱们还是要把高考度过去。”张宇不忘提醒。 小雨抿着嘴，甜甜笑着，她的脸，依旧滚烫，依旧绯红，像是涂了一抹胭脂。 她低头含羞的模样，让张宇想起了一首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 因为聂小雨的当众表白，彻底撕碎了她跟张宇之间的遮羞布，两人大大方方出现在了同学们眼前，可谓双宿双飞，羡煞旁人。 不过，两人虽然在谈恋爱，可两人却没有丢下功课，两人一起复习，不会的题目一起讨论，沉浸在恋爱之中。 但，张宇毕竟是男人，他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他没有在温柔乡等待太久，因为工业园区那边装修搞好了。 而且，五月中旬很快来到，县里招商局引进了不少企业，当场签订了合同。 这一消息传出去后，工业园区热度一时无两。 工业园区在热闹招商引资，张宇第一家黄焖鸡米饭餐厅，也正式开业。 04年5月15日，早晨，张宇早早朝自家餐厅过来了。 经过短暂的培训，黄焖鸡米饭第一店铺店员经理班子初现雏形，悄然创立。 今天张宇特地穿了一件白色衬衫，打了个蓝色领带，穿着皮鞋西裤，打扮的精神，一米七五的个头，派头十足。 “喂，兄弟，你吃过黄焖鸡米饭吗？” 张宇朝着自家餐厅走去时，突然从工业园区旁边窜出来一个青年，笑眯眯看着张宇。 “额，什么黄焖鸡米饭？”张宇故作不懂。 “哦，你不知道啊，好吧，黄焖鸡米饭真好吃啊，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算了，我再问问其他人吧。”青年一拍脑袋，一脸遗憾，苦恼无比，转身朝着其他人走去了。 “喂，兄弟，你吃过黄焖鸡米饭没？” 一模一样的话，被这个人再次说出来，只不过，询问的对象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靠，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我没吃过，说过多少遍了，没吃过，特么什么是黄焖鸡米饭？”有些人刚被问，顿时脑袋大直接发火。 显然，早在之前肯定也有人询问过他们。 “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大哥，别生气，我就是问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以前我在山东吃过一次，一生忘不了啊，这次来这边打工，就想问问。”青年连忙道歉。 “这个黄焖鸡米饭，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还是神仙餐啊？这么好吃？这几天好多人问了，简直无语。” 工业园区人流量不少，张宇走了一会儿，又出现另外一个青年，青年也询问别人吃过黄焖鸡米饭没。 这些青年身上穿的厂服，张宇记得清楚，都是这边工业园区的。 这群青年根本不是外地人，就是本地人。 04年，又不是11年，七八年后，黄焖鸡米饭经过改进，加上当时智能手机普及，外卖手机点餐盛行，这才迅速得以传播，所以眼下基本上没人听过这道饭。 所以大家第一次听到，是又新奇，又迷茫，新奇迷茫之外，心里更有想尝尝的冲动和欲望。 这也很正常，如果有人天天在你耳边叨叨叨，说什么什么好吃，当你碰到这些东西时，你的头脑会立刻条件反射，很多人都会选择尝一尝。 张宇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似乎一下子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好一个孙婉君，不愧是餐饮管理毕业的大学生，就是专业。” 张宇很快来到了自家餐厅处，这个时候，孙婉君正让人将招牌挂上去。 黄焖鸡米饭餐厅，下面是‘简餐快餐，简简单单’。 餐厅装修的非常简约，单单是从外面看，就有想进去的冲动，里面空调之类全都一应俱全，更是弄了沙发隔开，宛如后世的火锅店隔开的那种样式，增加了食客的隐私性。 很快招牌弄好，孙婉君带着员工全都出现在门口。 员工都是清一色女工，长相甜美，穿着工作短裙装，青春靓丽，而孙婉君则是穿一套白衬衫黑套裙，站在最前方，身材高挑，玉腿修长，肉色丝袜将美腿映衬的恰到好处。 半个月的休养，孙婉君已然大变模样，不再是以前在农村的瘦弱模样，多了一丝丰腴，秀发盘起来，身上散发贵妇气质。 “我们的宗旨是什么？”孙婉君道。 “服务顾客，顾客是上帝。”美女员工们立刻齐声道。 “我们招牌是什么？”孙婉君再道。 “黄焖鸡米饭，黄焖鸭肉米饭，黄焖鱼米饭，黄焖鸡米粥……”美女员工们道。 “我们目的是什么？”孙婉君继续道。 “食客满意，满足，满心欢喜。”美女员工们再次齐声道。 美女本就引人注目，再加上黄焖鸡餐厅的独特装修，一时间工业园区过路的员工顿时眼前一亮。 “黄焖鸡米饭？天啊，这不就是黄焖鸡米饭吗？这两天好多人问，原来是在这里开的呀？” “靠，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这东西，真有那么好吃？奶奶的，待会儿一定好好尝尝。” 周围的一些人，兴致盎然。 “孙店长，佩服，佩服。”张宇的声音忽然传来，对着孙婉君拍手鼓掌。 孙婉君看到张宇，杏眼一亮，连忙巧笑嫣然，一脸妩媚而来。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扑入鼻翼，张宇只觉得眼前孙婉君迷人的要命。 不过好在他定力不错，还能把持得住。 “大家欢迎，这是我们的张总。”孙婉君朝着美女员工们道。 美女店员们早就听孙婉君说过，这家店是有大老板的，现在一见，没想到张宇这么年轻。 “张总好。”美女店员们立刻弯腰问好。 “张总好帅呀。” “对呀，也好年轻，尤其是多金呀，这个店铺，装修花费好多钱呢，咱们店员的工资，也比一般人高。” 张宇深吸一口气，毕竟是第一次当老板，心情还是激荡的，满脸春风般微笑。 他朝着美女店员们道:“今天是我们店铺第一天开业，我希望，大家都能以饱满的热情，来迎接我们尊贵的客人，来度过这美好的一天，当然，可能会有些疲惫，不过，我相信，咱们的努力都是有回报了，我也相信各位能处理好这些事，好了，各自都忙吧。” 张宇微微一笑之后，跟着孙婉君去了后厨。 后厨那边，招了几个师傅，这些师傅，张宇都是跟他们签订合同的，至于配方，张宇是让孙婉君调配好的，然后再给这些师傅。 他相信孙婉君，但是这些师傅，毕竟人心隔肚皮，张宇打算等过段时间考察结束，再告诉他们配方，当然，他也会留一手。 黄焖鸡的种类，自然也是张宇改进的，他根据上一世做厨师的经验，将眼前的这第一家餐厅，打造成了早中晚都营业的餐点，目的自然是效益最大化。 早餐主打米粥，黄焖鸡肉等，黄焖鸡肉相当于早晨炒的菜，佐以米粥，营养可口，中餐黄焖鸡米饭，鸭肉，鱼肉米饭等等，晚餐囊括早晨和中午两者。 这种模式别说阜县，全国未必找到一家，这是张宇第一次尝试这种模式，所以他觉得，步子要勇敢迈出去，不能瞻前顾后。 “张总好。”后厨们看见张宇，立刻尊称。 张宇对他们笑着点头，“师傅们，今天开业，必然生意火爆，你们要辛苦了。” “为张总服务，我们不辛苦。”厨师长立刻道，其他人也跟随附和。 张宇乐呵呵一笑，看着孙婉君，“孙姐，你真是管理有方。” 他知道，员工的素养，口号，一定是孙婉君培训的。 “孙姐，我这一路走来，可是不见黄焖鸡米饭真容，却频繁听起名字啊，这是怎么回事？”张宇笑眯眯看着妩媚动人的孙婉君。 孙婉君笑道:“我啊，就是想造势，你做的这个黄焖鸡，我都没听过，其他人也都没听过，咱们肯定要利用这一点，所以我就雇了几个人，让他们询问别人，引起别人的注意力，连续宣传好几天了。” “今天咱们一旦开业，一定会引来很多人，当然，这些流量只是第一波的，想要真正留住这些食客，靠的还是咱们餐厅的饭菜质量，以及店员的服务态度，咱们的装修风格，我很佩服张总你，你这脑袋里想的可都是最前卫的东西，我虽然在阜县没呆多久，但这些天，我将大小餐厅浏览一遍，我发现都没张总你设计的好。”孙婉君眼神毫不掩饰佩服。 张宇笑了笑，心中暗道，自己带来的可都是十几年后的风格，眼下这些人岂能琢磨出来？ “张总，孙经理，来客人了，好多哇，全都坐满了。” 这时候，突然间，有一个美女店员过来，满眼兴奋跟着张宇和孙婉君汇报。 同时，她将吃饭客人的座位号订单，一起报给了后厨师傅。 轰轰轰。 后厨煤气轰隆声响起，很快鸡肉的香味弥漫散开。 第27章 开张大吉 张宇抬眼朝着厨房外看过去，发现座无虚席，一个个食客们翘首以盼，眼巴巴的看着厨房这边，似乎想要尝尝鲜，看看什么是黄焖鸡米饭。 他们没吃过啊，也没见过，对没见过没吃过的东西，人类总是满怀好奇。 张宇对自己制作改进的黄焖鸡米饭，非常自信，所以根本不担心味道问题。 “孙姐，咱们去外面说点其他事。” 孙婉君一脸好奇，跟着张宇从厨房后门走出去。 “这样，今天之后，咱们可以定卡充值，制定会员制，分为普通，白银，黄金，铂金，黑金几个等级会员制，每个等级都有相对应的特权，每个等级的会员这样可以尽可能吸收食客资金，而且一旦充值办卡，那么他们肯定会消费，因为卡里的钱本就是充值吃饭的。” “另外一点，可以搞积分免费吃饭，大概一百积分，赠送一份，一块钱一个积分，五千积分可以参与抽奖，奖品呢，我们可以设置一下，一等奖一台电视机，二等奖，一部手机，三等奖300元充值卡。” 张宇说的这些基本上都是后世很流行的商业销售手段，目的是将顾客跟商店捆绑一起，增加消费者稳定性以及培养忠实粉丝。 积分免费赠送，会员定制，基本上对应了顾客贪小便宜，虚荣感等心理。 销售技巧其实跟心理学是完全挂钩的，研究消费者心理，能对销售额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后世的那些消费心理学专家，早就把人的心理研究透彻了，所以张宇只需要将上一世自己见过的，亲身体验过的手段照搬过来即可。 张宇认为，自己将会员定制积分抽奖这些技巧运用到饮食行业，绝对是阜县第一家。 但，孙婉君不知道这些技巧，甚至上大学时，老师也没教过这些东西，一时间眼睛大亮。 “好，张总，我抽时间今天就去制作，你就等着看成果吧。” “恩宇咧嘴笑道，孙婉君不知道的东西，他可以教授，现在他很信任孙婉君，这些天相处，两人逐渐了解，互相信任，不然他也不会把第一家店直接交给孙婉君打理。 孙婉君随后出去了，这里有张宇在，她不在都可以。 张宇则是悄然走到餐厅，装成食客，听吃饭的讲话。 “好家伙，这鸡肉不少啊？本来还以为五块钱一份有点贵，现在看来，完全值得，相当于吃一个简单炒菜了，去小饭店，炒个菜怎么也得五六块钱。” “是啊，鸡肉味道还鲜的很，吃着米粥，味道更好，早晨起来吃粥吃肉，还有营养。” “这鸡汤倒入米饭，味道更佳。”一些不吃粥，喜欢吃米饭的食客大赞。 “好吃，好吃，前几天听人询问吃没吃黄焖鸡米饭，还以为是托，现在看来，完全不是啊，味道太赞了！” “而且这看起来蛮热，冒着腾腾热气，可是，砂锅下放上冰块，加速变凉，吃起来完全不耽搁上班，比快餐好。” “对，我也这么觉得，本来看腾腾热气，感觉吃的一定很慢，咱们上班的，吃个饭要半小时，那可就不划算，咱们还要休息，可现在老板加了冰块在下面，能很快降温，吃起来不担心烫嘴了。” “要我说，最实惠的就是这鸡肉，味道美不说，量够足。” “咦，这段时间爆发禽流感，你们还敢吃鸡肉啊？” “怕什么啊？照你这么说，咱们就都不吃鸡肉了？菜市场照样有卖鸡肉的，买的人还不少，咱们这里居处内地，禽流感影响不到这里来好不好？还有，如果担心的话，那可以吃其他的呀，不还有黄焖鸭肉，黄焖鱼肉，猪肉吗？” “对，咱们可不能因噎废食，禽流感虽然可怕，但基本在东南亚那边传播，咱们可别惊弓之鸟，何况咱们监管市场查的那么严，病鸡之类的早就扼杀在摇篮之中，岂能流到市场。” 不得不说，味道鲜美，价格实惠，肉量充足，任何担忧都没办法阻拦吃货的心。 第一轮吃法的人出去后，接着第二波人就来了，此刻在外面都有人排队。 因为大家现在就图个稀奇。 五块钱一碗黄焖鸡，对打工一族来说，还能承受得住。 他们很多人住在厂里，工厂包住，他们就省下房租费，这里游玩娱乐活动少，大家自然是要对自己好点，吃点好吃的也不为过。 在工厂这边上班，大家普遍工资一千五左右，厉害的能拿到两三千，就算一天吃三顿黄焖鸡，也才二十块不到，他们承受得起。 第一拨人出去后，立刻开始当起了宣传员。 “咦，去新开店吃饭了，味道怎样啊？”有认识第一波出去吃饭的工人，一脸好奇道。 “味道真不错，我跟你说，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比那快餐美味多了，还有价格也很实惠，五块钱一碗，可你知道肉多少吗？比鸡大腿的肉还多。” 04年，麻辣烫烫个鸡腿，也得两块五，如果肉比鸡大腿肉还多，那的确很实惠。 “而且，店员都是美女，穿的都是清一色制服，你不是就好这一口吗？啧啧，是真漂亮。” “真的？靠，说的我都流口水了。” “你看，要是不好吃，能有这么多人排队？赶紧尝尝鲜吧，我可是第一个尝鲜的人，爽！” “我这就去，这就去，哈哈。” 人越来越多，张宇自然越开心。 人多的让他出乎意料。 下午两点钟，孙婉君按照张宇的吩咐，拿着定制的会员卡回来了，并且带来了抽奖奖品。 当会员制，积分抽奖推出后，迅速引来一波人流量，因为今日周末，有些工人是放假，不需要工作的，没有回家的，都在厂里住，他们闲来无聊，自然出来看热闹。 有的人为了抽奖，直接充值五千块。 “我靠，小刘，你这也太狠了吧？”有工友看到充值五千的家伙，顿时一脸震惊。 “这有什么？我这充值五千，一个月就算在这里吃三十天，我也才花五六百块，我充的钱，够我在这里吃一年了，这钱就是生活费，省也省不下来，与其吃一顿给一顿钱，我不如冲进卡里，何况，五千积分能抽奖，万一我抽中奖品呢？一等奖可是电视机，二等奖是手机，三等级价值三百元饭卡，怎么搞都觉得划算，就算抽不中也不亏，不是吗？” 说着，他直接充卡，然后在一个不透明的大纸箱内抽奖。 “三等级，这位先生，你的运气可真好，第一个抽奖，你就能抽到，简直开门红啊。”孙婉君站在一边替这位充值五千的顾客高兴。 “嘿嘿，虽然没抽到电视机，可也满足了。”拿着三百块饭卡的小刘乐不可支。 “这三百，一起转移到我会员卡就是了。” 其他人看到这情况，瞬间也动心了。 “我来，我也充钱。” 不过，充五千块的，并不多，但，对张宇来说，有人冲那就一定是好的。 第二个抽奖的，倒是没有第一个抽奖的小刘幸运，只抽了个谢谢参与奖项，但他只是少许失望而已，毕竟他没抽到不亏不赚。 …… 深夜十二点，开业第一天，总算结束，孙婉君在一边盘点，而店员们则是打扫卫生，洗刷碗筷，大厨们在后面吃饭，毕竟他们也工作一天，张宇特地吩咐他们做点好吃的，大家待会儿喝酒吃肉。 张宇也在附近给这些员工租赁了房间，他们无须担心待会吃完饭喝完酒的住宿问题。 张宇给他们的工资不低，一个月两千，包住包吃。 这在04年已经算是高工资了。 其他店员，一个月能有一千二都算很好了。 所以店员们干活的积极性很高涨，即便很忙也都没有丝毫怨言。 张宇做过厨师这一行业，知道这一行很累很苦，员工出来都是为了挣钱的，自己不能亏良心剥削他们。 要做大做强，必须要团结一切，团队氛围，员工福利，一定要做好，这样大家才能齐心协力。 创业之初，这些因素至关重要，缺少任何一环，都可能导致创业失败。 五分钟后，孙婉君敲完键盘，嘴角露出了笑容。 04年已经有‘点餐宝’一类的电脑记账流水系统软件了，一套系统买下来也没多少钱，有这软件收账记单方便很多。 “经理，咱们今天销售额多少？”店员们一个个眼睛瞪大，看着孙婉君充满期待。 今天这些美女店员们可都累坏了，她们从早上开业以来，只有中间休息了一会儿，她们亲手洗了很多盘子砂锅，所以都想知道到底卖了多少钱。 “今天销售额，一共有……”孙婉君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下，好似要把大家伙肚子里的好奇虫彻底勾出来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