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不睡可能会遇到心选姐》 1. 第 1 章 最近冒出来一堆想写(但都很上不得台面)的百合梗(。 ) Like斯文败类和海王女大的对决 一个“在外面人模狗样光鲜亮丽私下里玩很大的雷厉风行白切黑控制欲究极强的财阀大小姐” 一个“说话茶茶做事茶茶男男女女都为了我打架但我什么也没做问就是纯情女大的高端海王” 虽然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相遇的方式也没好到哪去。 海王女大在朋友的聚会上遇到了前任的好兄弟,三言两语给哥们儿钓成翘嘴,热情来得太快就很廉价,海王女大已经觉得没意思了,但是转头热心哥们儿就拉着她续第二摊,说要给她介绍个朋友,人跟她一样是cool girl 海王女大一点也不好奇,但她的人设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大小姐一看就是贼表里不一的人,穿着衬衫西裤,手里掐着根烟,说话一股性冷淡,来的时候就扫了她一眼,转头问热心哥们儿:“这不会是那个xxx吧?” 哥们儿马上摆手,“是长得有点像,但肯定不是啊。” 海王女大听出来了点什么,全程不再主动和大小姐搭话。 很快她就弄明白了,那个和她长得像的xxx是个mean girl,以前总怀疑大小姐对她男朋友有意思。 但实际上,大小姐是个只对女人感兴趣的铁血女同。 哦~~ 海王女大挑眉,余光瞥了一眼神情冷淡的女人。 ——很难想象这女人在床上是什么表情。 ——好好奇。 但这会儿海王女大也没想到,第七天她就知道了答案。 大小姐是个非常难搞的人。 这事儿海王女大打从第一眼看到她就心里门儿清。 可能某些阶层的人大都有类似的气质,家境与能力的光环下,是强大的内核与底气,所以光鲜亮丽,所以张扬自信。 所以表里不一。 不巧的是,海王女大应对这种类型的人很有经验。 她的前任们无一例外,都是身处在这个阶层的。 乍一看那是个顶个的优质股,仔细探究就会发现一个赛一个的有大病。 ——她也有病。 因为她对阳光开朗健全逼提不起丁点儿兴趣。 热心哥们儿就是这么个类型。 他全程热情地介绍大小姐和海王女大认识,就好像读不懂她俩心照不宣的相互无视。 一个看着她那张像某个脑残的脸差点开骂。 一个从来不犯贱去贴冷脸。 所以一场聚会下来,她俩直接对话的次数约等于零。 转折是在海王女大去了趟洗手间之后。 她刚一出门,就撞见了个大乐子。 走廊尽头站着一男一女,气氛熟络,女的把玩着打火机,状似专注,男的温文尔雅,仪表堂堂。 ——这狗东西,在外面还挺有人样。 是了,海王女大早该想到的。 热心哥们儿既然是她前任的好兄弟,那这酒局上出现什么脏东西也是很合理的。 谁让今天是中元节呢。 海王女大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大小姐,又看了一眼那不值钱的男的,突然笑了。 ——她最喜欢抢东西了。 ——尤其是从前任那儿抢,更香。 关于自己的前任在追大小姐这件事,海王女大一点都不意外。 那狗东西平时包装得再好,其本质也不过是利益驱动的货色,被他盯上过的对象,无一例外的白富美。 唯一一次看走眼,可能就是遇到她了吧。 笑死。 这下是第二次了。 大小姐的性取向,属于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就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海王女大钓着热心哥们儿这个话篓子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不知道都难。 至于那狗前任,他多半就算知道也不会当回事——女人怎么能抵抗得住男人的魅力?散开,他要释放魅力了。 碰面实在倒胃口,这天晚上海王女大不打招呼就走了,顺便在热心哥们儿那里卖了波惨。 她可不是吃了亏会忍气吞声的类型。 估计要不了一个晚上,她和狗前任的破事就能传到大小姐的耳朵里。 ——以一个特别无辜清纯的形象。 “……你喝口茶吧。” 深夜两点,大小姐听完好兄弟打来的视频电话,一言难尽地给了个评价。 但缺心眼的兄弟当然是听不懂的,他每次被女人迷住都是一个眼瞎耳聋的痴傻状态,等被女人踹了才有初步康复的可能性。 这一次显然也一样。 大小姐一开始收到消息的时候,根本没兴趣见他嘴里所谓的“新认识的非常有趣的cool girl ”,是他软磨硬泡才忍了,反正离得不远。 但见到了好兄弟新crush的本尊后,大小姐暗暗挑眉。 ——怎么看怎么茶茶的。 大半夜吃了个瓜之后,感觉更茶了。 不过这个瓜有效解释了最近那个男的莫名其妙的行为。 她不过是分了个手,被他拉着安慰关心了半个多小时,还得她来打住话题。 “……bullshit。” 这一团乱的关系,大小姐提不起兴趣。 但第二天,看到某位茶茶的女大学生发来的好友申请,爱做表面功夫的大小姐还是同意了。 对面发了个hi就再没有下文。 点进最新动态,是一个位置共享,在一家落日餐吧,发布于三分钟前。 大小姐搜了下店名,是泰餐。 正好她今晚上没应酬,当即杀了过去。 ——得让她好好看看,这位是个什么妖精。 2. 第 2 章 海王女大的那条餐厅定位确实是发给大小姐一个人看的。 一种并不高明但也胜在不高明的试探。 可惜出师未捷,刚一下课她就碰到了专门来蹲她的热心哥们儿。 ——多少有点烦了哈兄弟。 海王女大脸上笑盈盈,最后还是默认了热心哥们儿的强行蹭饭。 反正这顿饭是餐厅请她去做测评,说白了是工作性质,称不上暧昧。 没错,海王女大是个网红博主,靠粉丝经济赚钱。 这也是她没课的时候能到处吃喝玩乐的主要原因。 热心哥们儿的追求溢于言表。 他一路上都想说服海王女大去他订的那家高级餐厅,被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做海王,最重要的就是不主动、不回应、但留有余地。 ——每个人都可以觉得她是能追到的,但每个人都拿不出证据。 到达那家落日餐吧时,离太阳下山还有一会儿,但海王女大真正“邀请”的人已经到了。 她还是一身衬衫西裤,像刚结束工作,黑发松散,正倚在门外抽烟。 海王女大假装惊讶:“好巧,姐姐也在。” 大小姐被这一声酸倒了牙。 她扫了一眼屁颠颠跟在女人后面的好兄弟,一时有些想翻白眼。 但更多是烦,烦自己莫名其妙跑这里来,干什么?当个助攻还是电灯泡? 她直起身,刚要结束这个诡异的照面,面前的女孩就笑着和店员说:“你好,我们一起的,麻烦安排三人座。” 一顿饭吃得略显微妙。 好兄弟全程专注地“伺候”心上人,但他的心上人却对饭桌上的另一个人更感兴趣,话题几乎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大小姐还挺诧异,因为她俩确实聊得到一块儿去,这是装不出来的。 毕竟就连认识了这么多年的铁哥们儿,对她来说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主,除非她有耐心,不然左耳进右耳出,听完就忘。 大小姐抿了口冰啤酒,重新开始审视面前的这位“碧螺春”。 实际上海王女大是能做到照顾在场所有人的感受的,只要她想,没人会觉得被冷落。 但她今天就是装都不想装了。 好烦,这男的话真多,影响她发挥了都。 不过上次没细看,这次看清楚了,这女人确实长了一张好脸蛋。 怎么保养的?做了医美吧?都没怎么化妆也这么好看。 看上去酒量不太行,刚喝几口就上脸了,应该蛮容易喝嗨的。 ——想到这里就更烦了,旁边那男的能不能立马消失。 最后饭局散了,海王女大也没如愿以偿。 热心哥们儿还特意要送她回学校,他没喝酒,大小姐也坐了他的车。 海王女大上车时看也没看副驾驶,而喝了酒的大小姐,似乎也没想太多,坐在了她旁边。 一路上热心哥们儿都在放他的土嗨歌,吵得海王女大头疼,她转念一想,很干脆地就往旁边一靠。 ——不舒服是真的不舒服,但这下舒服了。 等了好几秒,没人推开她。 海王女大抬眼看向后视镜,透过镜子,她对上了她的目光。 那天晚上之后,海王女大整整一天没有再联系任何人。 无论是对她很热情的热心哥们儿,还是看起来对她很冷淡的大小姐。 她觉得自己得花点时间捋捋这奇怪的关系,和自己到底算不算奇怪的想法。 起初海王女大是打算借口学业忙,消失个两三天再走下一步。 两三天也够她想明白了。 但计划被打破得很彻底,才过了一天,她就在和朋友聚餐时“偶遇”了热心哥们儿。 海王女大还算了解这些富二代的思维模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式,感兴趣就一定会出手,没有机会就制造机会,直球和糖衣炮弹轮番上阵,一般没经验的人很难吃得消。 换了平时,海王女大也是绕着这种人走的。 ——想用快餐的速度获得真感情的男的,粘都别粘。 而现在,他更是她前路的最大拦路石。 所以海王女大当机立断改了主意。 在热心哥们儿强行蹭饭又强行买单之后,她找了个借口把人约到江边散步,开始铺垫。 “前天的餐厅你们感觉怎么样?虽然是个商单,但我还挺喜欢的。” “……是吗?那姐姐喜欢吗?感觉她是个情绪很内敛的人,我还怕不合她胃口呢。” “……那就好。对了,那天没有顾得上和你说话,真是不好意思,我好久没有跟一个人聊得这么开心了,一下子忘了旁边还有个人来着。” 她就这么三言两语地铺垫着,成功让热心哥们儿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淡了。 ——还行,不算完全没脑子。 等预热得差不多了,海王女大脚步一顿,站在江边眺望了一眼。 她垂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还抬手捏了捏耳后的碎发。 “……听说你和姐姐是很多年的好朋友,那你知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呀?” 一小时后,海王女大坐在私人影院的沙发上,眼睁睁看着事情朝她完全没有预料过的方向极速狂奔。 热心哥们儿已经打完电话,转头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还眨了眨眼,说:“她估计再过十五分钟到,正好在附近吃完饭来着。” 海王女大试图擦掉脑门上的问号,但还是没忍住问一句:“这样好吗?” 热心哥们儿却反问了一句: “你不是对她有好感吗?放心交给我吧,我打助攻是专业的!” 海王女大:“……” 你人还怪好的嘞。 3. 第 3 章 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海王女大很快就放弃了去揣摩热心哥们儿到底是“纯纯好心肠”还是“找借口拉近距离”。 大好机会就摆在面前,不要白不要。 于是她果断在热心哥们儿选电影的时候,指定了一部超过三小时长的影片。 丧尸题材,保证不会打瞌睡。 大小姐来的时候,他俩已经玩了一轮扑克牌小游戏。 大小姐扫了他俩一眼,挑挑眉,径直走到最后一排的沙发上坐下。 “不是要看电影,放吧。” 她一声令下,狗腿子一号立马拿遥控器,按了播放。 沙发总共三排,都是贴心又舒适的双人座。 起初热心哥们儿坐在第一排,负责充当播映员。 海王女大坐在第二排,假装很期待电影的剧情——实际上这一部她早就看过了。 而大小姐在第三排,不动如山。 电影刚开始的十五分钟,三人不时讨论剧情,气氛还算融洽。 电影开始半小时后,热心哥们儿倒头就睡,甚至打起了鼾。 电影过了三分之一,海王女大起身坐到了第三排。 身旁的人看过来,她歪过头,乖巧地看回去。 “离太近了,有点晕。” 称不上走心的借口。 大小姐看起来却很受用。 她抬手撩开她额前的碎发,说:“那你靠一会儿。” 至于靠哪里,她没有说。 她当然也不会问。 最后这部电影没有一个人是看进去了的。 热心哥们儿是不是真睡着了也不重要。 反正海王女大最后是睡着了。 ——靠在大小姐身上睡到了天亮。 起初她还有心思把控节奏,时不时和身旁的人低声说话,或是正经讨论剧情,或是漫无目的闲聊。 和这女人聊天确实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她不知道是气氛的作用,还是交流上的共鸣,一切都让时间快得不像话。 到后面,电影结束了很久很久,她们却还没散场。 直到打不过瞌睡,沉沉闭上眼睛。 第二天,热心哥们儿又组局看电影。 海王女大想起早上醒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慢条斯理地答应了下来。 等她回到学校上完课,某人的消息才姗姗来迟。 “昨天那部电影是你挑的?” 海王女大回复:“选了个最长的^_^” 对面显然有些无语,片刻后才回道:“以后禁止你挑电影。” 好吧。 大小姐显然不喜欢丧尸片。 ——却还是在影院里干坐了一宿呢。 海王女大品了品这句“以后”。 不得不承认,她们棋逢对手。 这回的电影是热心哥们儿选的。 韩国小众爱情片,BDSM题材,但讲得很纯爱。 以海王女大的标准来看,是十足十的烂片。 她拿手机搜了评分,果不其然。 而身旁的大小姐在开场十分钟就已经侧头在她耳边,低声评价:“我已经对这个电影失去兴趣了。” 海王女大看了眼第一排看得兴致勃勃的热心哥们儿,也学她凑过去,轻声问: “What can we do?” 她不遮掩,但又停在过火之前。 大小姐似乎总是受用她的每个举动。 一只手环过快要贴近的腰,隔着黑衬衫布料,若有若无的热。 “抱着你看。” ——毕竟兴趣从来就没落在过电影上。 和大小姐认识的第五天,海王女大对她有了一个更清晰的认知。 尤其是当一场电影结束后,她们已经分不太清身上的气味来自谁的香水。 但故事不是这样的乏味。 海王女大在散场回家后,收到了一条新的消息。 来自前不久还抱着她看完了整场电影的女人。 “即便我很想再多认识接触你一些,但我也很在乎他的感受。” 海王女大看完,抿了抿唇。 毫无犹豫地,她给了回复: “Of course.You are best friend.” 等看见对方正在输入中,才缓缓又打了一段话发过去。 “我只是觉得和姐姐聊天看电影很开心,很喜欢和姐姐待在一起。三个人一块也不会减少这种开心。别的事情我还没有考虑,希望姐姐不要太有压力。” 发出之后,对面没有再回复。 1比1,平局。 息屏手机后,海王女大长长呼出一口气。 她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连血液都兴奋起来的感觉了。 以至于这一晚上她都睡不着,最后索性给热心哥们儿打了个视频电话。 对面接得很快,笑着问她怎么了。 海王女大没有再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抱歉,那天其实我是故意告诉你我喜欢姐姐的。” 热心哥们儿显然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她十分诚恳地道歉:“因为你是一个很热情很真诚的人,我回应不了你的期待,但也不想让你感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我用了这种迂回的办法,一半是我真的很想了解姐姐,一半是想让你明白我的想法。” 热心哥们儿的CPU差点都给烧了。 好在他没多久就缓了过来,哈哈笑了两声,尴尬地问: “有这么明显吗?” 海王女大点点头,也笑了。 两人说开了这事儿,气氛倒是轻松了很多。 海王女大一直等到他消化完了情绪,才试探着开口: “但我很担心姐姐,她今天给我发了一些消息,让我感觉我的存在给了她很大压力,我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三个人都好好的……” 热心哥们儿听了大小姐发的那句原话,立马一拍大腿,说: “坏了,我得赶紧跟她说清楚才行。我是对你有好感,但不代表你就得接受啊,你们俩要是能成我也挺高兴的。” 海王女大眨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眨眼,难得叹了口气,回答: “谢谢你,遇到你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运气。” 这句话是真心的。 虽然她每句话都是真心的,从不说假话。 热心哥们儿觉得事不宜迟,马上挂了视频去给大小姐打电话。 不到半个小时,他回拨过来,语气轻松地说他们谈得很顺利。 ——当然会顺利,当两个人都想要达成同一个目的时。 海王女大挂完电话,捏着手机把玩。 不知道大小姐对此效率是否感到满意呢。 瞧瞧,她是多么着急,多么努力地想要靠近。 多么的有诚意。 大小姐的确满意。 所以第二天晚上,她又一次赴约了电影局。 哪怕三个人都已经明牌了看电影是个幌子,但这一次海王女大选的片子还不错,倒是都认真看完了。 时间还早,热心哥们儿又拉着她们去吃夜宵。 人性就是个复杂的东西,二十小时前海王女大还对热心哥们儿充满了歉意、感谢、和几分真心相待。 这一会儿,她就已经觉得他有些电灯泡了。 “来吃这个,我每回来他们家都吃这个。” “别客气啊,不爱吃扔给我,我再去拿点。” “这家店的歌不错,是我喜欢的风格。” “……” 海王女大隔着一个位子,和大小姐对视了一眼。 算了。 海王女大心态良好地想。 热心哥们儿是个怕寂寞的人,这几乎写在了他脸上。 想有人一起玩,一起吃饭,一起聊天。 今天就以朋友的身份陪陪他吧。 但大小姐似乎不信邪。 她中途抽空去外面抽烟,起身前还扫了海王女大一眼。 一分钟后,海王女大喝完最后一口苏打水,说自己去趟洗手间。 两人在包间外走廊的尽头汇合。 薄荷味的香烟在她指尖燃烧,她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过来。 穿着JK风格短裙的女孩显得很青春洋溢,但触及她的眼神后,就不会再被外表蒙蔽。 大小姐想着,抬手抚了抚她脸庞的碎发。 只撩拨一下,仿佛嘉奖。 海王女大透过包间门缝漏出来的一点光线,仔细看她。 还是很好看。 不枉她甘愿遭天谴。 两人站得这么近,言谈之间却还是停留在最表面的表面,你一句我一句,有来有往地兜圈子。 她说:“他是个容易在感情上受伤害的人,所以我不得不在乎。” 她便也说:“拿姐姐当挡箭牌是我不对,我也不希望伤害到朋友。” 绕来绕去,都不肯泄露一点内里。 直到共同将这件事翻篇。 薄荷味的香烟燃尽,她熄灭烟蒂,扔进垃圾桶。 忽然不经意地问: “只是挡箭牌?” 海王女大终于笑了起来。 “一半一半。” 只看你,想要哪一半。 4. 第 4 章 海王女大和大小姐做了。 就在她俩认识的第七天。 这事儿有点突然,完全不在海王女大的计划内。 毕竟一天之前,她才刚解决热心哥们儿这个阻碍,而总是很冷淡的大小姐始终作壁上观,以退为进,逼得她坐上赌桌,久违地享受起了博弈的快感。 到这一步,什么前任,什么抢东西的乐趣,都被她早忘了个干净。 她就只想和她“玩游戏”。 ——玩一个心照不宣、输赢难测的“游戏”。 但这个游戏怎么回事,活像是开了十倍速的快进。 被酒味钻进嘴里的时候,海王女大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直到她的短裙被大小姐掀了上去。 她后知后觉开始回想,她俩是怎么就滚到一块儿的来着? 哦对了,一天前的晚上,他们三个人一起吃夜宵。 那傻小子像个大电灯泡,害得她俩只能躲到走廊角落里说话。 两个单身的人,搞得像在偷情。 再后来呢。 啊,又被那小子强行打断了。 非要拉着她们再去喝酒唱歌。 大小姐的脸色当场就冷淡了下来,比平时还冷,丢下一句想回家睡觉就走人。 海王女大也直接打道回府,在路上给大小姐发消息,试图安抚情绪。 “走得好快,最好是真的回家睡觉了哦。” 对面回得也很快: “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这很难不当作是邀请。 但海王女大想了想,读懂这一句是给她的解释。 ——因为没办法单独在一起,干脆走人。 为了这点事情有情绪,怪可爱的。 有了这一件事的前提,当第二天热心哥们儿再次打电话邀约时,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无视了他。 是的,两个人。 海王女大先下手为强,把大小姐约到了自己住的公寓里。 保证切断外界的一切干扰。 热心哥儿们先后给她俩打电话时,大小姐已经开了一瓶酒,坐在落地窗前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她其实是个酒量很低的人,度数个位数的酒,喝太快了也会马上醉。 但酒精一旦上头,她的话也会比平时多很多。 就像解开了什么封印一样。 “平时不住校?”她解开衬衫袖口,酒瓶被放在地毯上。 海王女大在她旁边的懒人沙发上坐下,点点头。 “基本不住,不方便。” 她的应酬和工作都不方便她住校,但每当有人想送她回家,她都给学校的地址,再自己打车回家。 大小姐显然也想到了上一次送她回学校的晚上,再想下去,就有更多的记忆和触感钻出来。 不得不再抿一口冰凉的酒,掩盖别样的热。 海王女大最先察觉到她有些醉了。 论酒量,两人真不是一个段位。 于是她俯身过来,将无线音箱拿起,放了一点舒缓的音乐。 冷门的摇滚,沙哑的嗓音,暧昧难言的歌词。 海王女大总是擅长打开一些门,温柔地、无害地、引诱般使人主动打开,而世人一般将这扇门称之为“心防”。 她侧身跪坐在落地窗前,专注地看着对方。 直到眼见那张好看的脸蛋被酒精熏得发烫,粉红在眼睑下,一片晕开,眼眸水润。 她喝得不快,聊得很多。 天南地北,话题发散。 最后瓶底浅浅一层,她问:“要不要喝完?” 海王女大蛊惑一般:“喝完。” 等她仰头喝掉了最后一点酒,女孩起身靠在她腿上,说: “很想知道,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大小姐闻言就嗤笑了一声。 “碧螺春。” 她说着,空酒瓶掉在地毯上,抬手抚摸女孩的后颈线条。 海王女大倒也不意外这个答案。 趁着这机会,她还想知道更多。 “那第二次见面的印象呢?” “意外的聊得来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再后面呢?” “我对你的意图心知肚明。” “讨厌吗?” “我会远离我讨厌的。” 一问一答间,有人仰起头,迎上她的俯身。 被一只手掌控的纤弱脖颈下,脉搏加速跳动。 没有喝酒的人被酒味覆盖了呼吸,眨眼间,她丢失了控制权。 女人的吻比预想中更直接,不假思索的情欲的味道。 但她很快停了下来,在女孩耳边问: “先告诉我,你会后悔吗?” 接个吻而已,后悔什么? 她想着,摇了摇头。 这当然不是接个吻而已。 地毯上一片狼藉的时候,大小姐忽然回过了神来。 “你刚刚是不是故意劝我喝酒的?” 海王女大已经在这莫名其妙的展开里放弃了挣扎。 她喘了口气,笑盈盈反问:“你才反应过来啊?” 但她只是想套点话而已,对天发誓。 大小姐才不管这些,一边按着她做,一边骂她又茶又心机。 骂得海王女大险些没收住声音。 ——隔音很差,得忍一下。 两人做了一个多小时才堪堪收场。 令人诧异,海王女大还以为这种时长是小黄文里才有的。 这时候的她显然没预料到,一个小时已经是今后的最短记录。 斯文败类撕下光鲜表面后,是混沌而危险的鲜血肉块。 海王女大一直想看见她的内里,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出乎意料地。 而饱餐一顿的女人还要倒打一耙,居高临下地抚着她的脸,问: “你是不是总能轻易得到你想要的,所以很得意?” 你看,很难不算一种嫁祸吧。 海王女大贴心地照顾了大小姐高傲的自尊。 轻笑回答: “对啊,很得意。” 几天后,她就有点得意不起来了。 没什么,就是做得那里痛。 5. 第 5 章 认识大小姐十四天,海王女大感觉自己把这辈子的爱都要做完了。 一周前的那一次“酒后意外”活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键,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起初海王女大觉得做了也就做了,倒也没想过要因为这件事而改变什么。 ——不如说最好不要改变什么。她可没打算负责。 但架不住某些明晃晃的诱惑,像上了瘾。 于是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 根本停不下来。 海王女大后知后觉意识到,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酒后意外”。 当事后第二天晚上,大小姐出差回来,无比丝滑地带着一瓶酒来到她家,进门、换鞋、落座、喝酒聊天、再自然而然地过了个夜…… 一切发生得就好像本该如此。 海王女大没思考明白这叫怎么个事儿。 但她又同样享受于此,也就懒得再去想。 两次过夜,大小姐都会在结束后抱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虽然很容易就不是聊天,但漫漫长夜,也够她们聊很多很多。 聊曾经去过的地方,和还没来得及去的地方。 聊生活和工作,身边人的八卦。 聊过去遇到的那些人,好的坏的,零零总总,从拼图里窥见各自的人生。 最后大小姐沉沉睡去,海王女大却有点睡不着了。 “Love is heroin. For the sake of health, consume less in your life.” 海王女大一直擅长戒瘾,所以她不畏惧上瘾。 可漫长的戒断期,该不该轻易拿起? 早上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大小姐明显是刚醒的时候更有“活力”,差点又吃一顿正餐。 一上午都泡在了家里,海王女大没课,抱着电脑干活,大小姐在另一边看工作邮件,两人泾渭分明,互不打扰。 直到中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热心哥们儿又来约电影局了。 考虑到前天就无视了他,两人终于找回了为数不多的良心,很给面子地应下了。 还是那家私人影院,但这次连五分钟都没看,就有两个没良心的人偷偷从后门跑路。 高情商说法:商业片,没意思。 低情商说法:电灯泡好闪啊。(热心哥们儿:?) 影院很大,整整一层都是他们订的包间,出了这个大的观影室,角落里还有一个小的卧室,像酒店一样的布局。 这里也有幕布,同步放着电影。 “你觉得他多久才会发现我们走了?” “不知道,不重要。” 三个多小时后,海王女大觉得自己该戒色了。 真的,做得笔筒。 ——第一次的时候还是感叹得太早了点。 一小时算什么? 我就问问,一小时能算得了什么?! 等俩人洗完澡出去找东西吃,热心哥们儿早走了,留言说回家睡觉。 看来是玩了通宵。 海王女大也想回家睡觉,她的体力哪比得上天天健身的大小姐,连嗓子都哑了。 大小姐这回特别好说话,临别前还抱着她摸了摸头,像什么亚萨西大姐姐。 呵呵,谁信这套谁遭殃。 海王女大有点掌握到了大小姐的喜好,就得茶,就得娇,最好能抱着她的脖子问她要。 给人一种“要什么都会给”的错觉。 但实际上她们讨要和给予的,都只是相互作用的欲望。 原本海王女大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第二天,大小姐打电话叫她去聚餐。 饭局上没有热心哥们儿,但有别的她的朋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 海王女大有些意外,又没有太意外。 应对这种社交场合她很有心得,这一晚上却有几分心不在焉。 实话实说,海王女大到现在已经忘了自己一开始想干什么了。 得到得太快,但得到过吗? 换句话来说,她想要的、她不想要的,貌似已经混在了一起,筛检不出来。 酒过三巡,大小姐又展现了她惊人的酒量。 随便来个女的她都过去给个拥抱。 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是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外籍华人,习惯了吧。 海王女大玩着酒杯,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刚进来的女孩。 很年轻,还满身的学生气,连妆都没化,文静地坐在大小姐旁边,也不怎么说话。 周围的人似乎都认识她,打了声招呼。 这样一看,真正的“新来的”其实是海王女大。 聚餐散场时,海王女大也没和那女孩说上话。 实在是看起来太内向了,她很不愿意接触的类型。 或者还有点别的原因,但并不重要。 这天深夜,大小姐还是来了。 海王女大倒是很习惯她的深夜到访,有时候还会给她备点水果,再多就没有了。 做的时候,她看着大小姐专注的眼睛,吻了吻她的唇角。 才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今晚上坐你旁边的小姑娘成年了吗?看起来像高中生。” 大小姐就笑了一声,“没成年就不可能进得来。” 毕竟是喝酒的地方。 海王女大挑挑眉,没再说什么。 女人洞察她的心思般,动作也温柔了许多,直到结束。 最后还是紧密的拥抱,像恋人一般。 “很在意吗?”她在耳后问。 海王女大正要给出一个本能的回答,就听到她说: “是我前女友。” 6. 第 6 章 海王女大并不是很喜欢人满为患的故事。 但她和大小姐之间确实有些拥挤了。 先是她的前任,再是热心哥们儿,好不容易两个人都暂时“退场”了,又来一个大小姐的前女友。 难道她的人生是什么狗血八点档吗? 海王女大摇摇头,将这些抛掷脑后,不再给予多余的注意力。 对她来说,人生更多是及时行乐,何必在意那么多。 但短短的两周里,发生的事情远不止这些。 某天晚上海王女大难得没有应酬和工作,回了家早早躺下,打算睡个健康觉,连手机都直接开了免打扰。 可她从不关电脑,虽然插了耳机,但语音来电的铃声还是从漏音的耳机里传了过来。 来得够巧的,等她再睡熟一点,这通电话也不用接了。 来电铃声很特别,是她养鱼专用的社交软件的铃声。这个账号从不涉及个人信息,也几乎没有人会贸然给她打语音。 最近会打语音过来的人,只有一个。 海王女大挣扎了一下,还是睁开眼,摸出手机从这一端接起电话,哑着嗓子“喂”了一声。 大小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睡了吗?” 前几天的聚餐过后,两人还是照常联系,只不过大小姐临时去了国外,最近没再见面。 但即使是这样,两人晚上偶尔也会打个电话,换种方式排解欲望。 海王女大打了个哈欠,已经打算拿出玩具来消消毒,却发现对面的人语气有些奇怪。 “怎么了?”她问。 大小姐叹了口气,“我好崩溃。” 海王女大:“?” 大小姐语气冷漠:“我住的地方被水淹了。” 海王女大:“???” “你那边在下暴雨吗?”海王女大快速搜索网上的信息。 “不,是我给浴缸放着水,忘了看时间。” 海王女大:“……” “它现在水已经漫出来,快到厨房地板了。” 大小姐冷冷地说,仿佛已经给浴缸判了死刑。 海王女大扶了扶额头,一边听大小姐说她用了多少东西来吸水、擦拭木地板,一边坐到电脑前搜索。 很快她找到了当地能够线上聘用维修工人的网站,给大小姐发了过去。 “试试看这个时间有没有人能来。” 但考虑到那边也是深夜,独居女性处理这种情况并不安全,海王女大还是给同在一个地区的朋友发了消息,询问最快最安全的解决办法。 朋友正巧住得离大小姐的家很近,帮忙在地图上找了许多靠谱的实体店地址,附上联系方式发了过来。 海王女大冷静地转达着这些解决方案,不忘安抚电话那边的人,直到感觉她的情绪没那么紧绷。 一个人在完全不熟悉的国家,又是深夜时间,难免束手无策。 两人一直连着语音,兵荒马乱地折腾了大半夜,才总算能松一口气。 最后大小姐洗漱完就累得睡着了,连电话都没挂。 海王女大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和以往仿佛能掌握一切的姿态大相径庭。 ——怎么说呢,更像活人一点了。 海王女大躺回床上,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呼吸声,回忆了一下大小姐整个人。 与他人社交时是优雅自持的,在暧昧关系中也是绝佳的情人。 但擅长打开“门”的海王女大早已知道,大小姐的面具下会有怎样的颜色,怎样的气味,怎样的温度。 那是提前观测到的某个区间数值,而现在,她开始真切触碰到了边沿。 继续往前,就不再是“观测”那样能够简单脱身的位置了。 海王女大再次明确这件事,是在大小姐回来后。 那是她们认识的第十四天,上回聚餐的那群人再次聚在一起,喝酒聊天,顺便接风洗尘。 大小姐笑骂他们就是想找个借口喝酒,却比谁都先开始喝。 海王女大来得晚,刚进门就见大小姐已经喝了不少。 她没解释自己身体不舒服,打了个招呼就坐在一旁安静喝水。 大小姐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休闲卫衣,搭配牛仔长裤,黑发披散着,看起来多了几分随性。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海王女大想起来昨天晚上视频电话,她随口说了一句:你怎么每天只穿衬衫西服,像个片场里的女总裁。 角落的位置容易被人忽略,大小姐似乎已经喝了不少,醉意上头。 除了一开始两人打过照面,她都没再看向过这个角落。 越来越小孩子气了呢,对热烈的人热烈,对冷淡的人冷淡。 海王女大想了想,还是起身离开包厢,去外面透透气,顺便再吃了一次退烧药。 没几分钟,电话响了,是某个醉鬼打来的。 “你为什么走?” 海王女大觉得好笑,“因为没人跟我说话。” 对方执意反驳:“跟你说话的人你也不搭理。” 和喝醉的幼稚鬼争论这个有什么意义。 对面说完就把电话一挂,让她的烦躁少了一半,又多了一半。 海王女大最后妥协地往回走,这酒量真不叫人放心。 她出来并不久,走回去也就几分钟,在路上海王女大先给醉鬼打了个电话,看看还有没有意识。 对面没有接,她也不怎么在意,将手机放回包里。 走廊的前方没有什么人影,身后却忽然响起一道脚步声,和低声说话的声音: “喂?你还好吗?我才刚到,听娜娜说你喝了很多……” 女孩的声音从身边擦过,海王女大顿住脚步,看着她匆匆走向包厢。 很快,光一闪一暗,声音被隔绝在了那扇门的后面。 海王女大在走廊上站了许久,还顺便回了几个重要的消息。 她总有一种荒诞感,仿佛自己的人生从某一刻莫名滑向了戏剧世界,被撰写者添加了过多的转折。 最后她长长叹了一声,打起精神来,走向那扇隔绝嘈杂的门。 海王女大伸手推开门,第一眼看见的,是娜娜他们吵吵闹闹喝酒唱歌的场景。 而她之前坐着的角落里,有人躺在女孩的膝盖上,被一下一下轻抚前额,黑发柔顺落下。 实在是很美好的一幅画卷。 于是海王女大掏出手机来,对着她们“咔擦”一声拍下了照片。 7.第 7 章 海王女大挺喜欢看乐子的。 但前提是别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她拍完照片便走了,连包厢的门都没进过。 打车回公寓要二十来分钟,路上她打开好久没看的小号,给某条放养了两个月的鱼发了张照片。 对方回得很快,似乎一点不介意她莫名其妙消失了两个月。 “哇,姐姐去这个展了?” 海王女大百无聊赖地单手打字:“运气好,抽到了入场券。” ——骗你的,其实是作为受邀嘉宾去的。 对方每一条消息都是秒回:“听说这一届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好羡慕国内可以去的人,我工作之后都找不到假期能回国。” 海王女大没再回,切到别的软件刷新闻。 这也是她放养对方两个月的原因,本身就异国,前几个月还毕业入职了,可提供的价值大幅度下降。 她平时也很忙,自由职业的真谛就是没有自由,随时可能需要爬起来工作。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能拿出大把时间随她使唤的人以外,她都懒得给眼神。 至于最近发生的种种,海王女大总结为“纵欲过度”。 玩了十分钟手机,眼看快到家了,海王女大才又回了一句消息。 她完全无视对方的话题,只问了句: “待会儿上线吗?” 时间还早,拉人玩会儿游戏,顺便安抚一下被晾了两个月的鱼。 对面的时间比国内早两个小时,按理说已经深夜,但还是秒回了一句: “好!随时叫我。” 海王女大将手机和包拿上,下了车。 她走进公寓大门,在日程表上写写划划,安排着后面一周要做的事,把不必要的应酬都给取消。最近课少,适合多赚点钱。 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来一个语音通话,看到熟悉的名字和头像时,她顿了顿,几秒后还是接了起来。 “你在哪?”对面声音有些哑。 海王女大走出电梯,反问一句:“酒醒了吗?” 没醒就挂了。 下一秒,她抬起头,就看到一道身影倚靠在她家门前。 长发零落,黑衣牛仔裤,垂首捏着手机。 手机还贴在耳边,一时间却没人说话。 海王女大嗅到了空气里呛人的烟味,不再是薄荷烟那温和的味道,很冲,很浓烈。 尼古丁混杂酒味,将门前的人包裹着,她的精致夺目、光鲜亮丽,此刻似乎消失无影。 海王女大挑了挑眉,将手机语音挂断,走到她面前。 “找我有事?” 没事让一下,挡着她开门了。 “没有故意不接你电话。” 靠近后,酒精的气味更浓了些,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她长发垂在侧脸,看不清大半神情,声音低低: “我听到手机响,找了很久,也没看清就接了,听到她说话才发现不是你打的。” 海王女大在包里掏着钥匙,手机震了两下,不知道谁在发消息。 她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解锁屏幕看消息。 又是几个好友申请,夹杂着广告商和无聊的发情雄性,被她快速筛选删除。 “我后面就睡着了,醒了才发现你不在。” 海王女大终于找到了钥匙,抬起头来,准备开门。 一只手忽然抚上她的脸,迫使她看向对方。 四目相接,海王女大不得不再次感叹,这女人的脸蛋上真是一点毛孔和瑕疵都找不到。一定是做了很贵的医美。 素面朝天,黑发凌乱,却还是那么好看。 大小姐的酒好像还没醒,直直地看着她,问:“你在生气吗?” 蛮好笑的,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她们不过是上过几次床罢了。 海王女大是这么想的,索性也就这么说了。 大小姐抿起唇,一双黑眸审视了她半晌,才扯了扯嘴角。 “好,那我现在想做。” 海王女大:“?” 醉鬼抚着她的脸,指尖摩挲。 “我说,我现在就想□□。” 手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海王女大下意识滑开点进去,没想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是一条语音。 “姐姐我洗完澡啦,你好了叫我一声。” ——哦不。 海王女大的反应速度还是不及常年健身的大小姐,下一秒就被夺过手机,一个长按关机、塞进裤兜,丝滑无比。 她刚想发火,就被一个带着烟味的吻压住唇,长驱直入,侵占气味浓烈。 海王女大躲开,骂人的话已经到嘴边,又被捏住下巴堵了回去。 深更半夜,走廊上的动静逐渐有些大,布料的摩擦、呼吸的叠加、鼻腔泄露的音节,让黑暗中的温度逐步攀升。 最后她只来得及在站不稳之前将钥匙插进钥匙孔,拧开门,推搡着翻身钻进家门,然后重重关上大门。 玄关的地毯和鞋柜遭了老罪,门后挂着的物件掉了一地,不知道谁的裙子被撩了上去,丝袜破破烂烂挂在腿上,惹人怜爱地湿透了一片。 比这动静更大的,是此起彼伏的骂声。 被硬控的人恨不得咬几口肉下来解气,却被破碎的气息一上一下毁了气势。 而喝醉了的人只知道吻她,揉捏着,试探着,时而直白蛮横地深入。 还有零零散散上不得台面的话,被她一句一句摁在了她的肌肤上,成了黏糊糊的布料、泛起的红痕、顺着曲线滑落的水滴。 海王女大第三次在她怀里紧绷着抽搐时,用最后的力气侧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不重,不会死人。 期间海王女大的手机始终在她够不着的地方,她但凡有试图去拿的迹象,都会被瞬间转移注意力。 披散黑发的女人掰着她的大腿,言语煽动情欲,有些字眼只在这种时候温度过高。 最后她一遍遍问她: “你是不是我的?” 可是跟醉鬼有什么道理可言呢。 于是海王女大大发慈悲地哄她: “只在你□□的时候是。” 醉鬼听完把她翻过去又来了一轮。 期间有人的手机响了,海王女大听见那铃声响了三次,莫名有种“风水轮流转”的错觉。 见了鬼了,哪来的小三体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