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人渣又万人迷了》
3. 第三章
沉言:“我一直以为阿砚喜欢江凌姐。还记得江凌姐上高中时怕阿砚无聊给他买了只鹦鹉,后来鹦鹉死了,阿砚哭得很伤心,给他买了只一模一样的回来都不行,最后江凌姐逃课回来才把他哄好。”
苏辞想起那只鹦鹉,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下。
被提及旧事的清砚终于有了点反应:“有吗?”
他怎么不记得了。
他并不爱哭,而且,像他这样恶贯满盈的人渣应该不会因为一只死去的小鸟而哭泣。
话毕却突然屈起手指,掩唇剧烈咳嗽起来。
折腰倾身后身体重归灯光之下,冷白偏绿调的光线吻过漂亮精致的面容,漾开点朦胧的光晕,呈现出一种玉石般莹润剔透的质感,眉眼有如工笔画细细描绘般写意秀丽,鼻唇下巴的线条尽是古典东方韵味的诗情画意,漆黑发丝散在颊侧,勾勒过优美的轮廓线,顺着洁白颈侧蜿蜒而下,面色白皙如纸,薄唇淡无血色,羽睫浓密纤长,在眼睑处落下阴影,整个人像一副构图完美、留□□妙、虚实相生,即便半褪了色也毫不影响美感的天价水墨画。
单薄的脊背因咳嗽震颤得像被压弯的梨花枝。
脆弱、苍白,好像随时都会摧折、凋零。
却偏偏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众人被硬控在原地好几秒,连话都忘了说,反应过来后再无暇欣赏,眼中仅有慌乱。
好几声带着担忧的询问急切响起,很快清砚身边便围满了人,落下的阴影将清砚完全圈住。
几双手同时覆上清砚的背,想给他拍一拍,他的背很单薄,而alpha的手又很大,根本就放不下,彼此叠在一起又手忙脚乱地错开,放上去也只敢轻轻顺气,小心翼翼的呼吸都轻,怕把人给碰碎了。
被五六个人同时抚摸着,怪异的感觉顺着脊骨攀爬而上,渗入四肢百骸,腐蚀得清砚头晕。
江戾离得最近,扶着脸颊托起他的脸,俯下身来检查。距离拉进后,冰冷的银色发尾直接扫到了清砚的锁骨窝,白皙的锁骨瞬间敏感得泛起了粉。
像盛了一抹春色。
被迫抬头的清砚颤着睫掀开薄粉眼帘,露出一双湛蓝的、艳丽的,像油画般浓郁的眼睛来。
浓墨重彩却空洞黯淡,漠然到了极点,无端生出股纸醉金迷于艳色中腐烂的华丽颓靡感。
罕见的瞳色反衬得本就冰清玉粹洁然如雪的脸越发美得不真实。
让人只看一眼就会彻底溺进去的姝色横流。
江戾的掌根按上清砚的额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了清砚细软的发丝中,弄得有些凌乱,矜贵的气质淡了许多,显得越发脆弱,还有点……娇。
体温正常。
掌下有些潮湿,可怜的alpha面色孱弱,出了一些冷汗,双瞳涣散着,睫毛频率很低地颤。
呼吸很轻,像被风吹歪的小蝴蝶。
闻昼摘下了清砚手腕上的健康监测器,连接通讯器检查各项数据后恼了声:“又是这种情况。”
各项数据均在正常范围内。
监测器是苏辞企下公司研发的,经过了368亿用户的测试,是不会出错的。清砚的还是星际唯一定制款,外形像珠串,每颗小珠子代表一项数值。
珠色会随佩戴者身体状态发生改变,正常时是羊脂白,轻度异常时是粉翡翠,中度异常时是金线绿,重度异常时是南红玉,濒危时是黑碧玺。
它在清砚手上一直呈现淡粉色。
清砚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可在医院做了许多次彻底的检查,却根本查不出病因。
只能靠自己慢慢恢复。
苏辞急道:“得给他找个omega来!”
跟omega待在一起,清砚的气色才会好点。
虽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
他自顾自拨通了会所老板的电话:“送个omega过来,要好看的、干净的、没病的、温顺的,信息素要清淡一点的,动作快点,十分钟内送过来。”
沉言拉住他:“不该打给阿砚的未婚夫吗?”
苏辞不耐烦道:“要打你打。”
沉言打过去,却显示忙音。
“操。”
闻昼把手环戴回清砚手腕上,他皮肤已经很白了,和清砚的放在一起,还是硬生生暗了几个度。
脆弱的腕骨,将监测器衬得像文物古玩,手仿佛是从画卷里探出来的一样,握在手里像块凉玉。
只是蛇形蓝钻的订婚戒指实在有些碍眼。
尽管这枚戒指昂贵到可以买下一整个星球。
江戾的手没有挪开,下滑扶着清砚秀丽洁白的颈侧,另一只手打开了星际通讯器:“感觉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已经联系医院了,十五分钟后到。”
清砚感觉他的手很温暖,连掌心的薄茧都让人很安心,因此困意越发重:“我没事……”
“去医院没用的,我休息会儿就好。”
“坐那边去吧,这里离控温器太近了,会冷。”
清砚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被江戾横抱起。
他身高181,即便瘦也是有重量的,对方却能将他轻易抱起,托着肩背和膝弯的手稳当有力。
sss级的alpha控制力极强,确保清砚闻不到一点alpha的信息素,清砚被人抱在怀里,只闻到了微乎其微的烟草气味,混杂着些金属器械的味道。
清砚被放在了包厢中央的沙发上,有人给他盖上了一张柔软的薄毯,有人拿了手帕给他擦汗。
七月份的天气,控温器只开了25℃,清砚其实并不冷,手指搭在毯子上,他轻声道了声谢。
“要喝点什么吗?温开水?热牛奶?蜂蜜水?”
“体温确定正常吗,为什么我感觉好凉。”
“你别乱碰他,你一身的酒气。”
“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还是去楼上躺会儿吧。”
“我抱你去好不好。”
“我来,你粗手粗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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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lpha们的声音不断在头顶响起,清砚却无法作出回应,困意越发加重,呼吸变得艰难,心脏像被一只手捏住,逐渐收紧,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涌出。
[宝宝,时间不多了。]
系统冰冷的声音透着股急切,清砚看着脑海中那个呈现红色、显示数值为1、不停闪烁着感叹号的生命值进度条,平静地垂下眼眸[再等等吧。]
[不行,你会死的,就现在,立刻,马上。]
1点生命值,已无法维持正常状态,虚弱状态下只够生存10分钟,昏睡状态下只够生存10小时。
清砚正处于身体活力值压到最低的虚弱状态。
表面看去只是苍白了些,实际上已濒临死亡。
系统满脑子都是十六岁时的清砚含着眼泪痛苦死去的样子[我不想看你在我面前死第二次。]
电子的心脏也会难受[我没办法救你第二次。]
清砚跟系统一体双感,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痛楚,他乖乖听话[嗯,我知道,我会照做的,我也有不得不活着的理由,我不会任性第二次。]
系统稍稍安心[乖,抓紧时间。]
[嗯……]
事实上,清砚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来自另一个遥远的、古老的位面。
死亡之后清砚与主神签订了契约,获得了一份扮演人渣的工作,抹除记忆胎穿,剧情点解锁任务意识,完成全部任务后,他会从原世界复生。
这个世界是一本真假少爷文,而清砚是鸠占鹊巢、浪荡成性、婚后频繁出轨的风流假少爷渣a。
如果不走剧情,不维持人设,清砚的生命值会迅速降低,身体持续虚弱下去,直至死亡。
今晚,清砚需要强吻在这里兼职当侍应生的真少爷,并和好友们一起羞辱他,折磨他。
碾碎他的尊严,折断他的傲骨。
本该出现的真少爷并没有出现。
清砚庆幸他没有出现。
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对一个被他夺走人生替他受尽苦难的人做出这种毫无下限的事。
枯竭而死才是一个人渣该有的结局。
他为了生命值伤害过太多人,原本他会因为真少爷没有出现而“无可奈何”地死亡,偏偏系统告诉清砚换个人亲也可以,只要出轨就能获取生命值。
但凡有活着的机会,清砚就不能放弃。
他在原世界还有未尽的责任,还有许多人在等他,还有许多事需要他去做。
清砚在这个世界死过一次,他违背了规则,使得剧情重度崩塌,生命值彻底归零。
他醒来时失去了大部分记忆,系统也是。
他不知道系统用什么办法救了他,但对系统的伤害一定很大。以前的系统无所不能,现在却有了诸多限制,而且,性格也变了。以前的系统清冷机械,疏远地称呼他为您,现在却开口闭口宝宝。
他不能让系统的牺牲作废。
4. 第四章
清砚靠着沙发椅,抬了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圈年轻英俊高大挺拔的alpha。
他们都是他的好朋友。
尽管知道他是个恶心的人渣,也没有疏远他。
他们眼中尽是担心和忧虑,而他却卑劣地想通过强吻他们来获取生命值。
清砚有些不舒服。
系统知道清砚在犹豫什么。
清砚在原世界被养得很纯。
他的职业大概是圣子或者祭司?
系统记得初见清砚时,他正坐在花车上,穿着洁白的长袍,道路两旁的人热烈地对他欢呼。
漂亮的少年眉眼清丽,沿途皆是动人的馨香。
只是……
后来再见,清砚被囚在笼子里,长发凌乱,白袍染血,所有人看他的目光猩红得吓人。
他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清砚习惯了宽以待人严以律己,因此稍微做了一丁点坏事就会陷入无限自省与内疚中,甚至产生自厌情绪。事实上他根本不忍心伤害别人,任务完成度一直很低,所以生命值一直处在很低的水平。
身体才会一直那么虚弱。
平常人洗脑过一次后就能坦然地走剧情了,他给清砚洗脑了不下一千两百次,毫无作用。
于是系统说[宝宝,选择困难的话,我替你选。]
清砚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写着许多人名的大转盘,指针不停转动,最后指向了江戾二字。
[不想用强的话,可以问问他的意愿。]
事实上,清砚也根本没法对江戾用强,他虽然是sss级alpha,信息素却不具备攻击性。
但系统知道,没有人会拒绝的。
[其实你只需要像小时候那样撒撒娇就行。]
要什么他们都会给你的。
清砚在感情面前相当迟钝,根本察觉不出来他这些所谓的朋友看他的眼神有多脏,全当是关心和爱护。事实上只要聚在一起,他的肩膀和后腰上总是搭着不同的手,但只要对方没有表露出很明显的恶意,清砚全当是朋友间正常的亲昵,一向予取予夺,即便被摸到发颤,也只会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不过他身体的敏感度确实异于常人。
使得他们忍不住要碰一碰,再观察他的反应。
清砚的目光落在了江戾身上。
“哥。”
江戾幼时因缘际会作为义子在清砚家生活过几年,他比清砚大三岁,为了和真少爷的亲兄长区分开来,清砚在家里叫他二哥,在外面就只叫哥。
野性难驯的alpha因为一个字而俯首,冷冽的声音像人见到小猫叫咪咪一样微夹起来:“怎么了?”
明明居高临下俯视着对方,却完全是一副臣服着听之任之容之纵之的姿态。
清砚微仰起脸,蔚蓝瞳仁浓郁清幽:“哥,如果我说我现在想跟你接吻,你会不会很生气?”
这句话像突然往平静的湖面丢了颗石子,瞬间水花惊起,涟漪一圈圈漾开去。
江戾没说话。
195的alpha蜂腰猿背,气势凌人,凤眼狭长而锋利,怎么看都是不好惹的类型,此时却被一句轻飘飘的玩笑似的话定在原地,眼中锐气全无。
瞳孔轻颤了一下。
其他人更是一脸不可置信。
阿砚在向alpha索吻?
开什么星际玩笑?
不是很排斥alpha吗?
不是闻到一点alpha的信息素都受不了吗?
不是只喜欢信息素清淡的o和没信息素的b吗?
不是都已经订婚了要收心了吗?
再者,为什么是江戾?
为什么不是他们?
见江戾迟迟没有反应,清砚便知道自己冒昧的话让对方反感了[我似乎吓到他了。]
毕竟他的人设是一个四处猎艳,会把清纯无知的omega和beta玩得团团转还不负责的渣a。
[没有的,宝宝。]
你能吓到谁呢宝宝。
他看你的眼神才叫吓人。
清砚既然决定为了活着干坏事了,自然也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就算江戾要揍他一顿,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他并不想让江戾不舒服。
被人堂而皇之地骚扰,江戾一定被吓坏了。
他垂着眼睫安抚:“哥,你别怕,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还没亲过alpha,突然有些好奇亲起来是什么感觉,仅此而已,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他努力解释着自己并没有想对江戾下手,但江戾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居高临下的角度,仰着脸的清砚纯得像清晨微冷时沾着晶莹露水的白玫瑰。
淡红的唇瓣像百合花瓣,唇缝里藏着花蜜。
而他目光纯然,毫不设防地邀人品尝。
被人觊觎着,还担心别人是否会觉得困扰。
他说他还没有亲过alpha。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代表了什么,会让他遭遇些什么,以后又会给他带来些什么。
四周陷入死寂,江戾的腺体烫得要命,这是要进入易感期的前兆。
sss级alpha的忍耐力和控制力都要比低等级的alpha强得多,江戾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谁让说这句话的人是裴清砚。
“宝宝跟我亲不好吗,他有什么好亲的。”
突如其来的插曲打乱了所有节奏。
烈焰红唇身材火辣的黑裙alpha不知何时进了包厢,银白短卷发蓬松性感,声音干脆利落。
她和江戾有着如出一辙的锋利眉眼,但嘴唇丰润饱满颜色鲜艳,中和了那股锐气,糅合成了明艳大气的妩媚,很像美式复古画报里的封面女郎,张扬自信,充满了能让人心情愉悦的蓬勃生命力。
她叫江凌,江戾的亲姐姐,美艳得像顶流女明星,实际是虫族生命研究所的所长。
江戾站直了身子,掀起眼皮扫了江凌一眼。
两姐弟之间自幼分离,并不存在传说中的血脉压制,江凌避开锋芒,硬着头皮视若无睹。
“姐姐?”
清砚礼貌地叫了声,两三个alpha参差不齐地跟着清砚朝她打了个招呼:“江凌姐。”
江凌才懒得理会他们,目光只锁定着清砚。她随手扔掉手中精致昂贵的包包,屈膝顶进清砚两腿间,在清砚错愕的目光中,俯身搂着他的脖子就在脸颊上亲了一口,落下一个鲜艳丰润的唇印。
[生命值+10。]
痛苦渐渐削弱,握住清砚心脏的手渐渐松开。
身体舒适了许多。
清砚眨了下眼,下意识说了声:“谢谢。”
江凌不由得笑出了声。
身下的alpha洁白脸颊上沾了她的口红印,被人占了便宜还说谢谢,她真想像嫖客一样掏出叠钞票塞进清砚领口里,再恶劣地逼他说几声谢谢惠顾。
当然只是想想。
“宝宝要试试跟我接吻吗?我也很好奇alpha亲起来是什么滋味,尤其是宝宝这样的。”
涂着红色甲油的手点点清砚的唇,真的很想分开唇缝,玩玩他的嘴巴,玩到合不拢为止。
但也只是想想。
清砚抓住她的手腕,抬起下巴吻向她的唇。
几声短促的阻止响起,又戛然而止。
江凌瞪大了眼,被突如其来的福利砸得头晕眼花,幸福得有些蒙了,只感觉到很轻的一片羽毛在唇角拂了一下,接着看到清砚闭眼时垂着的纤长的睫毛抬了起来,距离拉开,那轻柔的吻也消失了。
[生命值+50。]
清砚浅浅贴了一下就移开了,50点生命值,够他维持一周的生命了。
细白手指去够旁边的纸巾,想给江凌擦擦,却被江凌按住手,狠狠吻了上去。
这点程度怎么够,她都没尝出味。
江凌整个人都往清砚身上压,左边膝盖抵在清砚腿间得寸进尺地边顶边磨,酥软酸麻的感觉折腾得清砚眼尾沁红,却只是扶着江凌防止她掉下去。
年轻的alpha比身上的女郎还要漂亮,扶在女郎腰间的手冰白修长,无暇得像艺术品。
[生命值+100。]
[生命值+100。]
[生命值+100。]
……
源源不断的生命值注入清砚体内,浑身的血液好像全部换了一通,舒适得像重新活了一次。
吻了才不到一分钟,清砚便因为喘不过气而偏过头,却被alpha掰过下巴继续。
这滋味太美妙了,江凌的大脑处于持续性亢奋中,根本无法自控,只想把清砚吃得连渣都不剩。
“喂!江凌!别太过分!”有人想上来阻止,却被人拦住。
清砚的气色明显在变好。
监测器的颜色在逐渐变成莹润的羊脂白。
他脸上没有排斥的表情,只是茫然承受着,温和地半阖着眼,任由人贪得无厌地索取、掠夺。
让人想起古神话里被信徒玷污的悲悯的神明。
来吧,看看阿砚对alpha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这种事如果江凌能做,那为什么他们不能做。
“唔……哈啊……”
隐忍不住的可怜喘息声和暧昧的啧啧口水声在安静的包厢里格外清晰。
清砚胸膛起伏着,被江凌肆意地抚摸,衣襟凌乱不堪,潮湿的春意一路从脸颊蔓延到脖颈。
白玫瑰盛放出熟透般的粉,香气越发浓郁。
有几个受不了的alpha嫉妒得低骂了两声,嘴上说着要去前台拿抑制剂,腿却钉在原地没动。
目光死死地黏在清砚身上。
这个吻持续了两分钟,清砚才被放过。这两分钟对于江凌来说还远远不够,但对其他人而言因为难熬身体的躁动而漫长得像过了一整个世纪。
[生命值+1000。]
清砚没有血色的唇变得殷红,苍白的面容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眼周都染上艳丽绯色。
空洞的双眼浸润了些水汽,变得晶亮。
如同洗过一般澄净清透。
像是因为别人的吻,而重新焕发了生机。
半褪色的水墨画被人重新着色,点缀的色彩精炼而巧妙,清丽丽地铺开来,美到让人失语。
他美得很客观,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地,若是由他们来着色,一定会更加出彩。
清砚平复着呼吸,脸上粉扑扑晕满了春色,神色却是平静淡然的,杂糅在一起有种扭曲的圣洁。
江凌痴痴地看着他,感觉自己像吻醒了白雪公主的王子,快被满足感和幸福感冲晕过去了。
妈的,这辈子值了。
亲到了宝宝,还是当着这么多竞争者的面。
人生赢家。
她的手指抓住清砚的手,十指交扣地将清砚的手背按在沙发上,明明她的手比清砚的小半圈,看起来却显得那双手脆弱得会被她压断似的。
这么漂亮的手,她一直很想舔。
浓烈的迷迭香弥漫开来,是江凌的信息素。
清砚不受控制地浑身颤抖,被亲过的唇红肿到合不拢,刚想咬唇就被人分开,溢出了声轻喘。
好好听。
江凌感觉自己的骨头都酥软掉了。
清砚十六岁后突然患上了信息素紊乱症,高等级alpha的信息素会让他产生强烈欲求,所以他一直躲避着,防止因为冲动而伤害到他的朋友们。
尽管他并不重欲,却依旧很难自控。
之前他就差点强迫了他的哥哥。
想到被他弄脏了还安慰他的哥哥,清砚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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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进掌心里,用疼痛感逼迫自己清醒点。
好在江凌只是ss级,信息素也只是微量。
江凌只是想验证一下想法,看看清砚是不是真的没法接受alpha的信息素,并不想把清砚欺负得太狠,就算欺负,也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ss级alpha对信息素收放自如,很快把信息素收了回去,脸颊贴上清砚的胸膛,深深闻了闻香气,表情沉醉。
她觉得清砚身上有她最喜欢的玫瑰香气,苏辞却说是紫罗兰,沉言觉得是百合。
每个人闻到的竟然不同。
虫族中的一类珍稀品种就能释放这样迷惑人的香气,只是他们是通过使人产生幻觉来达到这种目的的,而她闻到清砚的香气时确信自己十分清醒。
但出于职业习惯,她还是对比研究了一下。
得出结论后,她把放在研究所里的星际仅存的那份珍稀虫族标本烧掉了。
就算是虫子,阿砚也是最漂亮可爱的虫宝宝。
她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
验证想法的不止是江凌。
厌恶alpha信息素的alpha正因为alpha的信息素而面色潮红,被压着喘不过气,诱人而香艳。
骗子。
什么排斥alpha,什么讨厌alpha的信息素,全都是假的,他明明接受良好。
江凌半支起身体,伏在清砚颈窝里,暧昧地给他整理衣服,突然咽了咽口水:“好粉啊宝宝。”
“看起来很好吃,我能不能咬一口。”
一时间所有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
突然有人问:“什么粉啊?你在说什么?”
十几双眼睛骚扰过来,似乎要在清砚薄薄的被揉皱的黑衬衣上烧出个洞来验验真伪。
到底有多粉?
清砚以为江凌指的是他的嘴巴,确实有不少omega夸赞过他的嘴巴很好亲,他垂眸温和地看着江凌:“咬吧姐姐,我觉得跟你接吻很舒服。”
生命值充沛的感觉,很好。
姐姐开心,他也开心,这是件好事。
江凌却因为这句话神魂震荡。
她当然知道清砚误会了,但她现在更想悉数误解,完全止不住渴望,指尖勾起清砚的衬衣。
“够了,江凌,下来。”
冷冽的声音响起,江戾的神色并不太好。
江凌动作一顿,低头看过去,清砚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温和又干净,却又深幽得像寒潭。她陡然清醒了许多,直起腰从清砚身上下来了。
差点就吓到阿砚了。
真咬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江戾冷睨她一眼:“你过火了。”
江凌没说话算是承认。看着江戾的神情,她有种预感,如果她真做了那种事,会被揍死。
她这个弟弟一向心狠手辣,可不会顾及什么姐弟亲情,小时候很乖很安静,被人给拐卖了,几年后再回来已经变了个样儿。依稀记得他刚回家的时候,被父亲骂是废物,他面无表情地将父亲揍了个半死,身体力行地告诉他谁才是真正的废物。
要真动手,她不死也残。
清砚看到江戾不悦的神色便知道他因为自己欺负了他的姐姐而生气了,自觉地起身抽了湿巾去擦拭江凌的唇,却被人从后面单手揽住了腰。
手下腰肢微颤,苏辞适时松了手,又忍不住重新按上:“不用管她,她自个儿补个妆就行了。”
“身体感觉如何?”
闻昼从清砚手中拿走湿巾,透着禁欲气息的手托起清砚的下巴,轻轻擦拭起清砚的唇。
清砚的情况比江凌的要糟糕得多,一直被动地承受着炙热的吻,连下巴上都沾了唇脂。
即便擦干净了,还是比之前红了许多。
“好多了,一点都不难受了。”
说话间唇肉合拢又分开,看起来好好亲。
闻昼脑完又有些心疼:“阿砚你老这么迁就她干嘛,还真给亲,你杀人被她看见了?”
苏辞闻言瞬间浑身紧绷起来。
清砚的掌心覆在苏辞扶在他腹部的手上,安抚的意味,冰冷的手依旧让苏辞觉得有温馨暖意。
他渐渐松弛下来,温存片刻后任由清砚握住移开他的手,病态的目光却再也没法移开。
清砚笑:“姐姐就算看见了也会帮我隐瞒吧。”
“一直是姐姐在迁就我。”
清砚长得好看,即便只是嘴角扬起一点浅淡弧度,都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愉悦。虽然在开玩笑,却让人觉得就是他真犯了天大的过错也得原谅他。
不顾一切地帮他脱罪。
江凌已经补好妆恢复了光彩照人的模样:“我当然会帮宝宝隐瞒啦!顶罪都是没问题的。”
沉言笑:“他哪来的力气杀人,不被人欺负就不错了,就算杀了,他也只会第一时间跑去自首。”
清砚没说话,只淡淡笑了下。
“阿砚,张嘴。”闻昼突然说道。
清砚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张嘴,但闻昼毕竟是医生,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于是乖乖照做。
众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好漂亮的嘴巴,好漂亮的口腔,好漂亮的舌头,好漂亮的牙齿,连口水都漂亮。
想亲死。
难以想象江凌刚刚到底有多爽。
闻昼笑了一下:“没事了。”
清砚合上唇,两腮有些发酸,又被闻昼抚上唇瓣,指腹描摹过清砚被亲到晕开绯色的唇线。
唇缝被揉开,白皙指尖隐约有探入的意思。
江戾蹙眉:“别欺负他。”
闻昼意犹未尽地收回手:“知道了。”
冠冕堂皇道:“只是想看看有没有被亲坏嘛。”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众人往门口看去,皆是一顿。
5.第五章
敲门的青年逆着光,影子被拉得很长,漆黑碎发发尾略长,一张面容很是清俊,眼睛是偏深的墨绿色,阴郁又幽冷,像两潭没有波动的死水。
薄唇抿成直线,冷漠又清傲。
他的眉眼长得跟清砚的哥哥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呈现出的气质截然不同。
一个斯文自持,一个阴冷疏离。
“我是来陪酒的。”
他的神情很冷淡,目光略微扫视,很快落在了清砚身上,对视间,突然变得柔和而温驯。
清砚颤了下眼睫。
是原著主角攻,真少爷蔺修谨。
该来的还是来了。
[目标已出现,任务已激活。请在两小时内达成欺凌蔺修谨的任务,包括并不限于①让对方跪下学狗叫②逼迫对方脱衣服③灌醉对方并占便宜等。]
[好过分。]清砚照例问[任务最低指标是多少?]
[耻辱值50,或?值50。]
[?值是什么。]
[不太清楚,这里没显示,不过没事的宝宝,应该和耻辱值相关,可能是厌恶值。]
原著是一本双强互宠耽美文,主角攻是真少爷蔺修谨,主角受是清砚的未婚夫谢朝临。
剧本里,假少爷在十六岁时知道了身世,但他害怕失去现有的一切,明知自己是假少爷也不愿意归还身份,甚至一直暗地里欺辱折磨真少爷。
后来主角受救赎了落魄的主角攻,真相也被揭开,真少爷被接回了家,而假少爷被扫地出门。劣迹斑斑的假少爷仇家众多,最终在雨夜惨死街头。
场上的大部分alpha们都认识蔺修谨,他是为数不多获得他们允许可以接近清砚的外人。
印象中是个冷静内敛的天才。
只是家境很差,母亲卧病在榻,父亲在坐牢。
他是清砚在中学时最好的朋友,几乎形影不离的程度,一次意外中为了救清砚失去了双眼。
他们没忘记清砚是怎么顶着哭红的眼,捧着碗一口一口给眼睛蒙着纱布的蔺修谨喂粥的。
也没忘记清砚是怎么紧紧牵着蔺修谨的手,小心翼翼地带他走过一条条盲道的。
更没忘记,清砚是怎么认真地对蔺修谨说要负责照顾他下半辈子,永远当他的眼睛的。
那会儿他们嫉妒蔺修谨嫉妒得发狂,却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让他从清砚身边离开。
但清砚生完那场大病后,把他给彻底忘了。
只知道是同学,别的全想不起。
依稀记得,清砚扔掉了蔺修谨送来的百合,说讨厌他,以后不要再让对方出现在他面前。
甚至不愿意出去见对方一面。
清砚向来温柔,从来不会说出讨厌这种伤人的字眼,他们记得被转告的少年有多失魂落魄。
后面蔺修谨销声匿迹,清砚与他再无交集。
再次相见,眼睛是好了,但怎么成陪酒的了?
江凌观察了下:“陪酒的?看起来可不太像。”
这一身的行头,少说千万星币了。
再者能在帝京中学维持两年的年级第一,拿那么多竞赛的奖,完全是天才中的天才,还是罕见的sss级alpha,怎么也不可能堕落到来这儿陪酒的。
气质也不像,看起来根本不会讨好人也根本不屑于迎合人,没有半点风尘气,还有些倨傲。
苏辞没江凌观察得那么细致,只是疑惑:“我点的是omega,你不是alpha么,来凑什么热闹。”
蔺修谨淡淡道:“他临时有事走了。”
苏辞嗤笑:“你们会所的o都死绝了?要轮到你一个alpha顶包。”
蔺修谨掀了掀眼皮:“你可以这么认为。”
“……”
江戾的通讯器响了,他低头看了眼:“医院的人来了,阿砚要去医院看看吗?”
“不用。补偿他们些辛苦费,请他们回去吧。”
“好。”
清砚平复了下心情,目光落在蔺修谨身上,认真思考着该怎么把对对方的伤害降到最低,同时自己又不至于因为生命值掉得太快而挂掉。
先打个招呼吧:“好久不见,蔺修谨。”
这样起码他的朋友们知道是他的同学,关系友好,就不会像剧本里写的那样欺负蔺修谨了。
蔺修谨因为清砚淡然温和的目光,眼中漫出些诡异的隐忍的狂热,盯得清砚颤了颤眼睫。
[我惹他生气了吗?]
[你以前都是叫他阿谨的。]
[是吗?]
系统损失的记忆比清砚少,依稀记得二人曾经关系不错,脑子里甚至有二人相拥而眠的画面。
江戾静默了会儿:“阿砚,你需要他吗?”
“他是alpha,也可以么。”刚刚已经验证过,阿砚并不排斥alpha了,江戾还是不由多此一问。
内心不太希望阿砚与蔺修谨再有任何交集。
诚然救命之恩该重谢,但若是想以此来束缚清砚,他不能接受。更何况他知道蔺修谨曾用化学试剂将有复明迹象的眼再度灼伤,平静下隐藏着难以估量的疯狂,他甚至怀疑那场意外其实并非意外。
清砚言简意赅:“我需要他。”
苏辞不喜欢需要这个词,刻薄转述道:“阿砚总该要照顾一下老同学的生意的,是不是?”
清砚轻蹙眉尖,屈指轻咳了下。
生命值在渐渐流逝。
苏辞知道清砚不忍心,清砚越是如此,他越是不喜欢蔺修谨,含笑道:“既然是阿砚的同学,我们总该给他点面子,别让他接不到客,空跑一场。”
“酒量好吗,知道怎么伺候人吗?”
话里夹带着嘲意,不大好听。
蔺修谨置若罔闻,只静静看着清砚,回味着那句并没有带什么感情的“我需要他”。
江凌实在受不了他那目的性过强的目光,轻啧了声:“你一直看着我们阿砚干什么?”
“好看。”
江凌一时竟想不出反驳的话,确实,如果不盯着阿砚宝宝看,要么是瞎子,要么是傻子。
面对清砚以外的人,苏辞向来刻薄:“你怎么光答她不答我?我的问题这么难回答是吗?
“别忘了你是来服务的,摆张冷脸给谁看。”
“呵,都做鸭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
被说了这么过分的话,耻辱值依旧毫无波动。
蔺修谨在贫民窟长大,内心早已筑起高墙,这些夹枪带棒的小把戏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他只在意清砚怎么想。
他忽略苏辞的模样让人读出些“我懒得答,你不配听”的意思,作为陪酒侍者,未免太傲慢了。
清砚感觉蔺修谨快要碎掉了,看向自己的眼神一定是在向自己求助,他坐回沙发上,温和说:“过来吧,你的服务对象只有我,不需要理会他们。”
蔺修谨的嘴角挑起淡淡笑意。
清砚已挑明态度,苏辞虽有些不快,却也没再多说,众人纷纷也坐回位置上。
蔺修谨的身形很好看,肩宽身高腿长,靠近后直接遮住了清砚头顶的灯光,落下片阴翳。
阴影下,清砚的蓝瞳清透得像昂贵的宝石。
阿砚好像瘦了些。
清砚没忘记任务,但让他逼人下跪学狗叫,太过分了,只说道:“我腿不舒服,能帮我按按吗。”
“好。”简直乐意之至。
蔺修谨屈膝跪在了清砚身前。
略一低头便能瞧见一抹孱弱的雪色踝骨。
想舔。
温和的檀木香萦绕着鼻尖,令人沉醉,很想凑近些,鼻尖抵上源头,直接汲取清雅的香气。
阿砚一如既往的好闻。
[任务①进度50%,?值10。]
高大的alpha为了钱这样卑躬屈膝,被羞辱得耳廓都泛了些红,清砚的心里并不好受。
眼圈微微发红,他说:“辛苦你了。”
生命值瞬间下降了50点。
[宝宝,背离人设了。]
人渣怎么会可怜别人呢?
[抱歉。]
清砚抬腿踩在了对方腿根上,声线压低:“但要是按得我不舒服,我一分钱也不会付。”
鞋尖轻抵了下腰腹:“明白了吗?”
蔺修谨顿了下,耳廓红得更厉害了。
略微仰视的角度,清砚面色微冷,眼神却纯得像澄净的湖水,从他嘴里说出这种话,好涩。
故作骄矜的神情,好可爱。
好想抱进怀里,亲亲他泛红的眼睛。
“明白。”
[?值20。]
清砚不由赞叹蔺修谨的心理素质,被他欺负到这种程度耻辱值还是0,不愧是主角攻。
脾气也很好,厌恶值只涨了20。
“阿砚,不如我来给你按,我不收钱,”闻昼突然道,“我学过中医的推拿,保管舒服的。”
“而且左右腿一起按,会更舒服。”
闻夜也要插一脚:“我也学了……”
拜托,谁不想正大光明地摸阿砚的长腿。
明明双胞胎一人伺候一边更合适吧,而不是某个多余的不讨人喜欢的外人。
清砚没理会他们的插科打诨:“我只要他按。”
[?值30。]
系统严重怀疑这个?是爽度值。
蔺修谨修长的手指握住清砚的腿肚,掌心几乎紧密贴合,力道合适地揉了起来。
按揉的手法和力道都是对的,偏偏游移时很轻地抚过腿肉,暧昧至极,引发阵阵酥麻痒意。
清砚下意识往后挪,颤着的腿却被人禁锢住。
“舒服吗?”蔺修谨问。
清砚闷闷地嗯了声。
怎么有人从鼻腔里发出的单音节都那么好听。
对方心情愉悦,从脚踝一路按到了膝弯。
清砚皮肤很白,夏天的时候穿着校服短裤,膝盖粉粉的,透着温润的潮意,右边膝弯有一粒淡红色的小痣,涩涩的,蔺修谨总忍不住要去看。
他是真的很想把阿砚舔哭。
清砚喝了一口酒,他酒量并不好,只是为了起一个麻痹作用,因为被按得很痒。
手贴得很紧,温度很烫。
但是才按五分钟,叫停是不是不太好。
于是把喝了一口的酒递过去:“喝。”
让主角攻休息会儿。
且主角攻有很严重的洁癖,让主角攻喝他喝过的酒,对方一定会感到很恶心,从而更讨厌他。
果然?值往前窜了一大截,达到了60。
“不喝就算了。”清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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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对方受不了这个,想拿回酒杯,却被对方接过。
指尖触碰指尖,酒液颜色都衬得暧昧了些。
蔺修谨的目光流连过清砚被酒液浸润后泛着点水光,看起来很是好亲的唇,杯子在掌心转了小半圈,薄唇刻意抵着清砚喝过的地方,喝了下去。
眼睛沉静地看着清砚,深得要把人吸进去。
微苦的酒液意外的醇香。
“喝完了,您的酒很好喝。”
明明是很礼貌的语气,但是因为眼神太过潮湿粘稠,目的性太强,像在说你的水很好喝一样。
[死变态。]系统忍不住骂。
蔺修谨的日子过得很不好,一定是曾经有客人让他这么做,所以他习惯这样取悦别人。
甚至要一次次克服洁癖,隐忍退让。
清砚越想越觉得对方可怜,忍不住抬手去抚摸对方的头顶,却被对方握住手,舔了下指尖。
看向清砚的目光如锁定猎物的蛇一般。
接着,舔了第二下。
清砚整个人都是懵的[这是职业习惯吗?]
[手很脏的。]蔺修谨真的很敬业。
[宝宝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甩他一个巴掌再去卫生间用消毒水洗几遍手而不是纠结这个问题。]
苏辞差点把手里的杯子砸出去:“让你舔了吗你就舔,你是狗吗?你他妈配吗?”
什么下等狗,别碰他的公主啊。
以前那些omega顶多是让阿砚靠一会儿,哪有这种直接开舔的啊,狗嘴多脏啊。
江戾也目露出不快。
清砚怕他们吓到蔺修谨,任由对方将雪白指尖舔得湿漉漉的:“狗狗很好啊,我喜欢狗。”
蔺修谨愣了下,眼睛都是红的。
“汪。”
清砚听到对方说。
[任务①已完成,?值100。]系统沉默,宝宝又让坏狗爽到了,但幸好任务是完成了。
沉言恨不得把蔺修谨丢出去,长着张清高脸讨好起阿砚来一套一套的,于是凑在清砚旁边:“汪汪汪,我也会的,我也是招阿砚喜欢的狗吗?”
清砚被他的金发蹭得有些痒,笑答:“嗯。”
蔺修谨忍不住轻轻咬了口清砚的指尖。
清砚愣了愣,垂眸看去,对上蔺修谨占有欲十足的眼神,他想起自己未免让蔺修谨跪太久了,自然而然地收回被咬的手,轻拍身侧:“坐吧。”
蔺修谨从善如流,坐在了清砚右侧。
握着清砚的手,用湿巾一点点擦拭干净。
雪白指尖上有一个很浅的牙印。
再次坐在一起,蔺修谨觉得好像又回到了中学时一起翘掉体育课在学校后山草坡上依偎看书的时候,看累了的阿砚很喜欢枕他腿上书盖着脸休息。
如果不是那场变故……
那天,十六岁的阿砚突然带着他回了家,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牵着他的手一直在颤抖。
阿砚把书包里的鉴定书拿出来,递过去对裴父裴母说:“我不是你们的孩子,阿谨才是。”
后面说的什么,他不记得,只知道阿砚在哭。
哭得很伤心。
裴父裴母第一时间安抚阿砚。
他们说:“小砚不哭,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永远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会永远爱你,这点不会变。”
清砚摇头,哭着不断告诉他们,蔺修谨这些年在那个家过得有多清苦。年幼的他如何被狂躁好赌的父亲烫了一手的烟疤,他和母亲又是如何被追债的人赶出家门流落街头,又如何因为父亲是连环杀人犯而被人排挤,遭人白眼,他又是如何为了凑齐母亲治病用的钱而卑微地求遍了认识的每一个人。
他从未对阿砚说过那些事,甚至很多他自己都记不住了,阿砚却都很清楚,事无巨细。
“你们不能再对我好了,这不公平。”
阿砚想把他的生父生母还回去。
但实际上,他不需要。
清砚的生母对他很好,如果真的换错了,能照顾清砚的生母,他已经胜过其他追求者太多了。
至于那些苦难,他倒并不觉得苦。
如果一生下来就一帆风顺,反倒没什么意思。
阿砚哭得昏了过去,接着生了一场大病,发着高烧,呓语连连,连梦里都在掉眼泪。
他坐在病床边听阿砚说了很多句对不起。
事实上,这一切根本不是阿砚的错,或者说这根本称不上错,他愿意称之为美丽的意外。
阿砚心思很纯,又那么招人爱,要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谁来保护他呢?他根本不敢想象。
所以,他不觉得委屈,他只觉得庆幸。
然而凌晨时,阿砚突然失去了全部生命体征。
医生宣判了死亡,一屋子的人几乎都被抽掉了全部气力,裴母甚至直接晕了过去。
现在想起来,依旧后怕不已。
好在奇迹般的,阿砚在中午醒了过来。
只是阿砚什么都不记得了。
幸好阿砚什么都不记得了。
所以他们可以一起为阿砚编织一个完美谎言。
知道真相的只有四个人,他、裴父裴母以及长兄裴清寂,要守住这个秘密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没想到,他从第八星系治好眼睛回来,阿砚竟然已经成了别人的未婚妻。
6.第六章
清砚并不知道蔺修谨脑中的思潮汹涌,他只是在思考下一步该干什么坏事了。
好像该逼迫对方脱衣服了。
但是出口时就变成了:“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嗯,她的病已经好多了,最近爱上了花艺,每天会和邻居家的阿姨一起插花喝茶。”
清砚不由微笑:“那就好。”
又有些歉疚:“辛苦你照顾她了。”
蔺修谨没搬走前,清砚偷偷去看过一次自己的妈妈。她坐在病床上,翻阅着一本旅游杂志,看起来很温柔,但岁月对她额外残忍,头发白了一半。
“我没做什么。”蔺修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清砚妈妈一年前就已经不治而亡撒手人寰了。
清砚微笑的样子像含露盛放的百合,真的很漂亮,他希望阿砚永远开心,永远别恢复记忆。
“需要钱的话可以找我。”按照剧本蔺修谨的妈妈这时病得很严重,住院费和药费都很高昂,即便蔺修谨每年都拿全额奖学金,还兼职打几份工,依旧入不敷出,还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没钱的日子。
虽然系统说过这个世界发生了一系列崩坏,可能跟剧本完全对不上,但大体上应该差不多。所以就算妈妈病好了,蔺修谨还是很穷困得来这兼职。
清砚想让蔺修谨别过得那么累,起码不用在这里为了取悦像自己一样的变态而卑躬屈膝,但又不能违背人设,遂补充道:“我可以先借些给你。”
但是肯定不用蔺修谨还。
因为裴家的钱,本来就都是蔺修谨的。
其实蔺修谨并不缺钱,裴父裴母给了他很多补偿,他到第八星系后考进了纳西索斯大学,一年时间修完全部课程并进入了星际联盟联合会,薪金极高。可他就是想逗逗清砚:“可是我还不起的。”
手指插入清砚的指缝,轻扣起:“能肉‖偿吗。”
清砚的手指洁白细长,十指尖尖,指节略微有些骨感,糅着病色的皮肤孱弱而纤薄,青黛色的血管很是明晰,漂亮又禁欲,能让手控发疯的程度。
蔺修谨顿觉自己方才说的话有些可笑。
金主长得那么漂亮,哪里好意思拿他的钱呐。
清砚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有些不确定地抬眼问他:“嗯?你说的这个,是那个意思吗?”
蔺修谨在原著里是高岭之花,品行高洁,性格清傲,很有原则,清砚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沉言以为清砚不懂,给出浅显易懂的解释:“阿砚,这小子想让你包养他,他想吃软饭。”
清砚漂亮的蓝瞳颤了下,明明想吃软饭的是别人,他却奇怪地红了点雪白耳尖,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轻声拒绝:“不行,我已经订婚了。”
虽然剧情有要求他出轨,但是不是现在。
而且,他不能把高洁的主角攻带坏了。
话语是抗拒的,清透的蓝瞳却有些迷茫,浅红的唇微微抿起,红粉的耳尖从长发里露出来点。
是那款容易被隔壁黄毛觊觎的柔弱人‖妻,光眨眨眼就能彻底激发人的掠夺欲和占有欲。
蔺修谨靠得很近,清砚柔顺的长发落在他手背上,怎么有人连头发丝都是漂亮的、温柔的。
他说:“我会很小心,我们不会被发现的。”
很像哄骗□□的小混混。
有人把“滚”字咽回去,也想知道清砚的回应。
他们有机会成为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吗?
清砚的手被人握得很烫,指节都有些酸涩,他只知道不能把主角攻往歧路上带,想认真地拒绝对方,却被系统告知已经不能再崩人设了。
不久前赚回的1000多生命值因为几句简单的关心一下子掉了500多,再掉就等于白忙一场了。
清砚回想起任务,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
要让对方脱衣服,还要占对方便宜。
[宝宝,用不着纠结的,直接命令他让他脱,他一定会脱的。]甚至还会脱得很开心。
能给公主展示身‖材的机会万金难求ok?
可能还会因为公主想看他的身‖体而得意兴奋。
[可他会很难堪。]蔺修谨那么冷傲的一个人。
[不会的。大家都是alpha,不用那么避讳,就当是给了他一次展示身材的机会好了。]
系统在哄宿主上额外有耐心,可怜的宿主都要被人用目光吃掉了,还在纠结会不会伤到别人。
这种天使,怎么会被安排来跟他绑定呢?
清砚浓密的睫毛垂下,没有回答蔺修谨,只拿起桌上的酒杯,抵到唇边一饮而尽。
白皙指尖屈起擦去酒液,脑袋开始隐隐发热。
清砚酒量很差,平时喝上三杯就不清醒了,因此喝完一整杯就被闻昼没收了酒杯。
“阿砚,谨遵医嘱,适可而止哦。”
清砚乖乖嗯了一声,酒气上头后人也放得开了些,转头看着蔺修谨,脸颊粉扑扑的,薄粉的眼帘可怜地半抬着,清润的蓝瞳像盛了两汪水:“包养你也可以,但我需要验货,看看你值不值得我花钱。”
话没说完,脸颊已经晕开了浓郁绯色,鼻尖都沁了些剔透的红,握着杯子的手指被冰得泛白,眼底湿润一片,很纯,像森林里乱撞的腼腆小鹿。
“所以,能让我看看腹‖肌吗?”
声音轻了许多,浅红的唇可怜地抿起,眉尖也轻蹙着,眼睛看起来好无辜,惹人怜爱得要命,好像被要求看身‖体的是他,而不是他要求看别人的。
好乖好纯好可爱,别说看腹‖肌了,就算想把他的腹‖肌切下来,蔺修谨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当然可以。”
蔺修谨心中庆幸自己每天都有坚持锻炼,鲨鱼肌腹‖肌完全拿得出手。他握着清砚纤弱的手腕,直接从衬衣下摆里探进去,将手贴在了自己腰腹上。
壁垒分明,滚‖烫而紧‖实,甚至还在随着呼‖吸微微伏‖起,清砚感觉像碰到了一块烙铁,要把掌心给烫坏了,想把手收回来,却被人紧按着不让跑。
“喜欢吗?”蔺修谨问。
清砚一向清心寡欲,对这方面的事并没有什么嗜好,因此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但蔺修谨是主角攻,身材肯定是属于很好的那种,清砚脑子都是晕的,但没醉到失去基础审美的地步,轻轻嗯了声。
脸颊因为醉酒烧红一片,漂亮的绯色映衬着苍白孱弱的皮肤,看起来有种病态的纯欲涩气。
“怎么那么乖。”
清砚的手很冷,但因为热度的传递,很快就变得有温度起来,蔺修谨喜欢把清砚变暖的感觉。
可是阿砚真的好纯,只想着把手拿开。
他忍不住地欺负清砚,握着清砚的手往上动了动,按着侧‖腹,问他:“喜欢怎么不摸。”
墨绿的瞳深幽如渊,紧紧盯着清砚,话里带着些催促意味,简直像在逼良为娼,清砚晕沉沉的觉得他说的有理,指尖象征性地从上往下滑了一下。
蔺修谨顿住,骤然呼出口浊‖气。
要了命了,他抓着清砚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清砚刚那么一下,简直像带了电流。
浑身血液都牵起颤动,直往脑袋上涌。
“不就是腹‖肌吗,我也有啊。”
沉言看着清砚被蔺修谨欺‖负到面颊绯红,嫉妒极了,不甘落后握着清砚的左手,放进了衣服里。
“阿砚,你也感受下我的,肯定比他的好。”
“嗯……”
清砚冰凉孱弱的手被两人滚‖烫‖紧‖实的腹‖肌烫得暖乎乎的,生命值在加,脸却越来越烫,脑袋也更加昏沉了。他们好信任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人渣,大方地一直给他碰,被占便宜了都不知道。
众人围观着这一幕,纷纷唾弃起两条狗来,但阿砚都说喜欢了,阻止未免太扫兴了。
沉言几乎靠进了清砚颈窝,温热的呼吸全落在左耳耳畔,蓬松的金发把脖颈都蹭粉了一片。
闻到了好香的百合香气,鼻尖抵着皮肤深嗅。
好想咬一口薄软红透的耳朵尖尖。
蔺修谨也离得很近,墨绿色瞳仁深晦浓郁,眼神像黑洞,要把清砚彻底吸进去似的。
“阿砚,你更喜欢他的还是我的?”
沉言突然说话,湿潮的气息、温热的气流、以及磁性的声音一起钻进耳朵,清砚眼睛都湿了。
蓝瞳晶莹剔透,眼眶红得像兔子。
“都很好的……我都很喜欢。”占了对方那么久的便宜还贬低说不喜欢的话那也太坏了。
二人的目光骤然变化了不少,洒在清砚皮肤上的呼吸也更滚‖烫,几乎要把清砚的皮肤灼伤。
“但是我手有点酸。”
平淡的陈述句,因为他泛着水雾的眼和沁红的眼尾,听起来就像撒娇一样,乖死了。
娇气宝宝,才两分钟,还是被人抓着手,都不需要自己出力,怎么就手酸了。
二人终于放过了清砚,即便没怎么用力,洁白的手腕依然有几道淡粉指印,让人浮想联翩。
酒精持续发挥着作用,清砚觉得很热,想倒点酒喝降温,又想起闻昼的嘱托,只喝了点冷水。
但是没什么效果,脸颊上的春意甚至蔓延到了脖颈,蝶翼般的锁骨透出一片细密的薄红。
出了些汗,潮湿感使得那点红漂亮得不得了。
沉言喉结滚了滚,只觉得嗓子干得不像话,哑着声使坏:“阿砚摸了我的,那我也想摸阿砚的。”
图穷匕见:“礼尚往来,可以吗?”
确实是该礼尚往来,清砚嗯了声,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没有腹‖肌的……”
恐怕会让沉言失望的。
“没关系。”
得了允许的人脸都要笑烂了,滚‖烫的手急不可待地伸过去,顿时僵了瞬,差点骂出脏话来。
妈的,这是什么好东西。
沉言深‖呼出一口气,后颈温度高得不行,像被引‖燃了导线似的,顷刻后就要爆‖炸了。
清砚颤了下,没等他适应过来,对方已经带着不低的温度侵袭来了,肆意过分至极。
“怎么那么细,还那么软,冰凉凉的,哪里像个alpha,omega都生不出阿砚这样的。”
沉言由衷地夸赞,但话语太过直白,瞬间便把人拉进疯狂的幻想中,不敢想象手感有多绝。
温凉如玉的皮肤被烫得暖烘烘的,越发柔嫩。
清砚觉得好奇怪,又酸又软又酥又麻,齿关咬得很紧,担心自己会发出奇怪的声音,一直忍着结果眼泪都盈了出来,渐渐积蓄着在眼眶里打转。
“阿砚。”
蔺修谨蹙眉想提醒清砚,清砚却用水盈盈的眼睛看着他,有些茫然:“你也要摸回去吗?”
被人欺负得都要哭了,还在问这种话,纯得让人罪恶感爆棚,却可‖耻地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不记点教训,以后不只是腰,那些更隐秘的地方被人玩透了估计都不知道是被欺负了。
“当然要。”
清砚有些些为难,但还是抓着对方的手放进了自己衬衣里,简直就像稍微哄骗下就会乖乖露出肚皮给人rua的单纯小猫:“但是我没有腹‖肌的……”
蔺修谨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有多愉悦。
笨蛋阿砚,雪白的极品小腰不比腹‖肌好冲吗。
两只来自不同人的大手同时捉住了纤细柔软的腰肢,太细了,以至于两个人的手都碰到了,彼此嫌弃地错开,一个蜿蜒到后背,一个盘踞在腹部。
清砚不知道为什么摸腹‖肌会摸到他背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摸那么久,明明他身材那么差。
头顶的光线有些模糊,视线也在晃,清砚的腰一整个都是软的,整个人没什么力气,靠在沉言身上,唇微张着喘息,呼出的气息都是香的、甜的。
衬衣因为动作被带上一些,露出的一小截腰雪白细软,覆满了粉色指印,还在涩‖情地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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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就能留下痕迹的体质,清纯又诱‖人,直把人刺‖激得血脉偾张,只想发了狠地做点什么。
若是没有任何限制,这点雪白刚剥出来就会被坏狗们凑上去,像饿疯了的狗见到骨头似的——
就那么点伶仃雪色,快要被这群alpha盯烂了。
“够了你俩,阿砚快哭了。”
江凌阻止道,虽然阿砚的腰早就成了大家共‖享的公共福‖利,如果是自己只会更过分,但是自己又摸不到,就很烦躁,忍不住假惺惺义正言辞起来。
燥热烦乱也是进入易感期的前兆,麻了,平时看那些动作片都毫无感觉,这看点腰就……
“姐姐,我没哭。”
清砚说完后知后觉自己真的哭了,可是都没有受什么委屈,为什么会哭呢,清砚不知道。
沉言头脑已经有些失智了,易感期的冲动导致他脑子里只有脏东西:“再让我慡会儿。”
“草,”江凌凑过去,“那我也要摸。”
有了第一个人的加入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贪婪是无止境的。
清砚不知道是怎么靠进沉言怀里的,被温柔地抱着,脑袋很昏沉,视线里只看到不断有手伸来。
美味的骨头就那么点,饿狗却有那么多,那点可怜的雪白被它们完全覆满了,毫无空‖余。
没有章法,只遵循着本‖能,完全爱不‖释‖手。
昂贵的衬‖衣逐渐往上跑,越来越往上,直至雪‖白上出现了点别的颜色。
!
众人呼‖吸停顿,视线死‖死落在上面。
江凌一点没说错,粉‖的,还是那种贼漂亮贼漂亮的莹‖润剔透的粉,映在雪‖白上很明显很明显。
让人很想凑上去——
而清砚根本不知道别人的目光带有那么冒‖犯的意味,只是乏‖力地靠在沉言怀里,清透蓝瞳氤氲着水汽,有些失神,毫不设防地任由人用视线凝‖煎。
其实只看得到点边沿,但谁让周围都是变‖态。
“靠,怎么那么粉……”
“阿砚,你都吃的什么,怎么那么会长。”
哪哪儿都踩在人xp上,迷死人了。
有人用指腹轻碰了下,清砚没忍住叫出了声。
带着一点哭腔,细弱又可怜,眼里蓄满了晶莹的泪,微张的唇很快被雪白贝齿咬住,快要哭了。
好敏‖感啊宝宝。
这一声下来,场上的alpha都被刺激得进入了易感期,sss级也不能幸免,场面瞬间变得很诡异。
清砚的眼睛湿漉漉的,一滴眼泪瞬间滚落了下来,他的蓝眼是湛蓝的海洋,眼泪就像是人鱼的珍珠:“我没有肌‖肉的,等我练好了再摸,可以吗?”
不是被欺‖负哭的,是因为没有肌肉窘迫哭的。
艹。
宝宝你……
救大命了。
在有人抑制不住想将那抹粉添到红‖透之前,有人良心发现拉下了衬衣,隔绝了昳丽‖春‖色。
不能再继续了。
互相推搡了好几下,给清砚留出安全的空间。
清砚泪眼朦胧:“是,嫌弃我了吗?”
“抱歉,现在身材太差了……”
才不是!!!
宝宝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完美。
是怕一旦开始阿砚会被吃到渣都不剩了。
可怜的宝宝,太乖了,想亲晕过去。
有人温柔地拭去他的眼泪,有人抚摸他的发顶轻声安慰,有人拿起冰袋贴着脸给他降温。
“没事的阿砚,你有马甲线呀,很漂亮的……”
这时,江戾已经从前台拿了一大盒抑制剂回来了,冷着脸拿出三支粗鲁地往沉言脸上一扔,硬质塑料的包装差点就削断了对方高挺的鼻梁。
“看他哭了,你满意了?”
沉言鼻梁被砸红了,没恼,懊悔道:“抱歉。”
alpha们压下躁动后清醒过来,去看清砚湿润的眼睛,像被灼伤了似的,罪恶感翻涌不止。
抑制剂苦涩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包厢,一支是不够的,对于ss级的alpha,起码需要三支。
前台女郎完全乐开了花,十万一支的特效抑制剂一晚上卖了几十份,业绩直接封顶了。
而清砚也到账了10000点生命值。
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众人烦乱的思绪,是清砚的通讯器响了。
江戾看了下备注,帮他接通递到耳边。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那头响了起来。
“阿砚,快9点了,该回家了哦。”
“家里只有我,我睡不着。”
“回来陪我好吗?”
清砚平复了会儿呼吸,听到对方的话后酒醒了不少,温和答道:“嗯,我很快就会回来。”
是清砚的嫂子沈融雪,一个很温柔的omega,虽然跟他哥哥是商业联姻,关系一直很冷淡,但是嫂子对清砚很好,简直就像清砚的另一个哥哥。
今天是阴雨天,每当阴雨天,哥哥又不在家的话,嫂子会觉得很不安,需要人陪伴的。
alpha们为谁来送清砚回家而争执,江戾叫停了他们,并告知:“我没喝酒,我来送。”
他用一句话杀死了比赛,闻昼忍不住吐槽:“江哥,你好狡猾啊,不过我们可以叫代驾的。”
苏辞半开玩笑地说道:“就让江哥送吧,起码他是不会趁着阿砚酒醉就动手动脚的,对吧。”
江戾将人搂在怀里:“我用不着趁他醉酒。”
倒也是,跟阿砚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能忍住不下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江戾戒过毒。
宽大的掌心轻柔托住清砚的后脑,清砚睫毛上还挂着眼泪,脸颊潮红一片,馨香又柔软。
往他怀里靠了靠:“哥……”
声音黏糊糊的:“麻烦你了……”
江戾突然有些不是特别确定了。
7.第七章
临走前,清砚说想去下卫生间。
没进去,他趴在洗手池边干呕,却也什么也呕不出来,因为不舒服,出门玩前他什么也没吃。
江戾轻拍他的背,问他要不要喝点温开水。
晚风吹去些热度,清砚清醒了不少,呕得眼睛都发红,轻声说:“没事,就是有点想吐。”
细长手指探入口腔催吐,却依旧什么也没吐出来,反倒是把自己给吐累了,张着嘴急促喘气,眼尾泅湿一片绯色,单手撑洗手台上,腰都塌下去。
背影脆弱伶仃,细腰不盈一握。
江戾一手轻握住清砚的后颈,两根修长手指从清砚嘴里伸了进去,他的手指很长,带着粗粝的薄茧,一下就戳到了清砚的嗓子眼,见效很是显著。
吐出来的只有一些酒水,但总算是吐出来了。
口腔的异物感让清砚有些难受,湿漉漉的睫毛垂下来,舌头推推江戾,又没推出去,有些可怜地发出一个短促柔软的音节,双手去握江戾的手腕。
清透蓝眼湿淋淋地看着江戾,像是又要哭了。
江戾收回手,晶莹涎水顺着清砚白皙尖俏的下巴淌下点,被手指玩过的舌尖不适应地动了动。
没来得及欣赏,清砚已经转过头去掬了捧水洗了脸,乌黑长发湿了好几缕,沾湿在脸颊上,衬得苍白的面容越发病气,孱弱又阴郁,偏偏眼尾唇瓣殷红,颊上潮粉未褪,像奇诡志异中的漂亮女鬼。
清砚看着镜子里的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蓝瞳清凌凌的,透着些温和的冷意。
洗完抬头时正对上江戾看得入神的目光,清砚想起些什么,边说着抱歉,边握着江戾的手放在水流下清洗,洗手液在两人摩擦间打出透明泡沫。
江戾任由清砚握着,呼吸有些粗重,高大的身躯将清砚困在身体和洗手台之间的一点空间里。
清砚身高181,手自然也长,但他的手指要比寻常男生细一些,手掌也瘦且薄,观感上就比江戾的娇弱许多,江戾觉得自己一握就能把清砚给疼哭。
他闻到了极好闻的玫瑰香气,从鼻腔一直侵入到肺腑深处,让他四肢百骸都不由得躁动起来。
细白手指在他指缝间穿梭,清凉而细腻,垂眸便能看到,清砚散落的发间露出点雪白后颈。
那里藏着阿砚的腺‖体。
散发出好闻的玫瑰香气的源泉。
阿砚体质特殊,每个人从他身上闻到的味道都不一样,但都会是自己最喜欢的味道,好像专为你生成的一般,但明显不是,因为对所有人都这样。
他是完美的梦中情人,属于你也不属于你。
玫瑰香气更馥郁了,江戾盯着清砚的后颈,脑子里很烦乱,手是冷的,水也是冷的,身体的热度却在不断攀升,手与手的接触面蔓延开阵阵躁意。
想掐着清砚的腰,抱起来干点什么。
才打不久的抑制剂好像又失效了。
清洗完后,清砚擦净了他和江戾的手,指尖勾起从江戾手腕上摘了一个皮筋下来。
黑色的简约款,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哥,借我用一下。”
江戾初到裴家时,因为裴妈妈的审美,被要求跟清砚一起蓄长发,起初是很抵触的,后来清砚一句二哥留长头发好看,就那么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习惯性手腕上多戴几个皮筋给清砚备用。
黑色皮筋咬在了绯色的唇间。
江戾的喉结滚了又滚。
清砚细白手指随意捞起乌黑长发,露出雪白如瓷的后颈,几缕从指缝间散落,又被再次捞起,腺体位置能清晰看见一小片淡粉色兰花形状的印记。
那是清砚18岁时突然长出来的。
腺体是很隐私的地方,正常人的腺体都隐藏在皮下,根本看不出来,只有在易感期或者发情期时才会有些微的肿胀,而阿砚的,自然呈现出粉色。
看起来很色。
像是外露的……
alpha的腺体虽然隐私,却没有omega的腺体那么隐私,自然不需要颈带,但清砚实在长得太漂亮,总让人觉得,他的粉色腺体,应该戴上颈带。
不然可能会遭遇些什么不好的事。
好在清砚家在第四星系声望极高,连着一堆亲朋好友都是名门望族,没人敢对清砚做些什么。
而且,还不只是看起来色。
那里一旦受了刺激,兰花会绽放开来,颜色变艳丽,身‖体变敏‖感,像是天生的银‖纹一样。
第一次发现时他并不知道这点,只是出于好奇用指腹轻揉了下,清砚直接就泪眼汪汪了。
兰花印记逐渐绽放成鲜艳欲滴的浓丽颜色。
那时的清砚比现在还纯,根本承受不住快‖感的侵‖蚀,敏‖感得一直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懵懵地掉着眼泪,说那里难受,要去看医生。
他说先给哥哥检查,就很乖地,任由他脱。
短裤下的两条腿雪白细长,很听话地坐在床边架在哥哥肩膀上,手撑在后面,脸颊红通通的,蓝瞳湿漉漉的,颈窝里粉粉的一片,浸着潮湿薄红。
身上散发着好闻的香气。
江戾半跪着,香味来源于眼前的景色,他隔得近,眼见着布料浸润了一点,馥郁香气盈透肺腑。
很好闻很好闻的玫瑰甜香,让他怀疑清砚那里藏了朵玫瑰,含‖苞‖待‖放垂‖露‖欲‖滴的那种。
他从未到访的易感期就那么被清砚诱‖发了。
脑袋凑过去闻,清砚被吓得并住,压脸上嫩得要死,他没有止步,反而深吸了好几口香气。
活像一个变‖态。
清砚因为他的呼吸和嗅闻难‖受得都哭了,无助之下只能像扇贝一样,紧紧合上贝壳,保护脆弱的贝肉,但因为壳间卡着东西,怎么努力也合不紧。
玫瑰绽放得越发绚烂,清砚的泪水不断滚落。
江戾能感知到空气越来越稀薄,脸上一片甜蜜的潮热,却根本舍不得离开,甚至得寸进尺。
他的脸生来就该是清砚的座椅。
清砚对他百分百的信任,哪里知道他心里那么脏,被占尽了便宜,还抽泣着说:“哥哥对不起。”
纯得让人发疯。
以至于他良心发现,还是把清砚送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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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拉回,记忆中的清砚与面前的清砚重叠。
20岁的清砚比18岁的清砚还要更加清艳。
江戾脑中的臆想越发疯狂,就这么个姿势,很适合掐着细腰,低头一遍遍舔‖舐脆弱的腺‖体。
一定会发抖,站都站不稳,边哽咽着掉眼泪边乖乖挨舔,任由人把信息素的味道沾满他全身。
清砚取下口中的皮筋,三指撑开,细白手指被勒出道浅红印记,随意扎了个高马尾。
“好了哥。”
清砚的声音将江戾从过分的臆想中叫醒,他本该就此止步,继续扮演一个好义兄,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了清砚的后颈,指腹按在印记周围,轻揉。
碰到了一点点印记边缘。
清砚浑身一颤,腰肢跟腿都酥软了,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红着眼回头问他:“怎么了哥?”
声音都变了,呈现出一种可怜的娇气。
“这个印记……”
清砚知道江戾应该是觉得太碍眼了:“是不是太难看了,哥,要不我去弄个纹身遮住它。”
“不难看。”
江戾看着雪白后颈上淡粉色的兰花边缘因为触碰而渐渐变红了一些,哑着嗓子答:“很漂亮。”
想‖舔。
清砚的那些朋友们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便宜也没少占,但绝不敢乱碰清砚的腺体。刚刚那么混乱,甚至群体诱发易感期,也只敢碰腰。
谁知道局面会有多不可控。
清砚缓了会儿,慢吞吞转过身,后腰靠在洗手台边沿,两手抓起江戾的手摇了摇,睫毛抬起,清透的蓝瞳氤氲着未散的水雾:“哥,我们回家吧。”
声音好乖的,眼睛怎么那么干净。
扎起马尾后少年感扑面而来,但又像清冷温柔一点的女孩子,难以形容的,美丽的中性感。
江戾的思绪又偏远了。
中学时上课外班,清砚和裴母在外面等他,下课后清砚会进教室帮他收拾东西,把饮料放在他手里,抱着他的书包跟他说:“哥哥,我们快回家。”
隔日,一向不会跟他说话的同学,突然一蜂窝涌过来,跟他说他妹妹真可爱。
“哥?”
江戾思绪拉回,垂眸就看到清砚有些茫然的表情,清透的蓝瞳静静看着他,没有一丝杂质。
越发衬出他的肮脏。
他抬手捧起清砚的脸,看到清砚纤长的眼睫眨了一下,很乖,指腹不由抚上清砚柔软的唇。
想亲下去。
“老婆,过来。”
一个冷硬的声音响起,清砚看过去,他的未婚夫谢朝临正下了车,从不远处朝他走来。
谢朝临平时是不叫清砚老婆的,毕竟还没有结婚,清砚卡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他。于是扶着江戾借了下力,听话地要朝谢朝临走过去。
许是那声老婆太过刺耳,又许是欲‖望作祟,江戾将清砚拉住,单手圈住腰,带了回来。
今晚阿砚本来要亲他的,却被江凌捷足先登。
犹豫就会败北。
他低头,吻上了清砚馥郁的唇。
8.第八章
江戾没有如愿,清砚抬手捂住了唇,他这灼热而急切的吻便落在了清砚洁白脆弱的手背上。
单手盖住了下半张脸,露出的一双清透蓝瞳睁圆了些,瞳孔都放大了,微微上挑的眼尾晕着浅淡绯色,眼睛像盛在粉白色天鹅绒里的昂贵蓝宝石。
江戾失神了片刻,跟清砚间过分亲昵的距离被谢朝临隔开,衣领被人攥住,下颌被人狠狠砸了一拳,短暂闷痛后,口腔里尝到了血液的铁锈味。
谢朝临高大的身躯将清砚严实挡在身后,漆黑阴沉的瞳仁藏着浓重暴虐,手背青筋暴起。
但他知道,清砚很在乎家人,不能乱来。
江戾敛眸扯开他的手:“出去打。”
“别伤着阿砚。”
谢朝临求之不得,冷笑:“好啊。”
清砚在附近,他们不会用信息素进行攻击,两人没有多余的话,战争一触即发,拳拳到肉,毫不留情,尽情释放着收敛已久的脾性,发泄着忍耐已久的怒气,恨不得把对方打成一团稀烂的肉才好。
搏斗间从走廊一直打到了楼梯口,两人发丝凌乱,眼神狠厉,地上是星星点点溅开的血迹。
一个烦闷乖乖弟弟怎么要嫁给别人当老婆,一个恼怒对方怎么突然亲自己的乖乖老婆。
但两人虽然恨不得对方死,却也没有到像在战场上一般真的非得致对方于死地的地步。
对于江戾,一是他有错在先,二是他还不想让清砚当寡妇,纯粹是因为不爽,对于谢朝临,一是对方是老婆哥哥,二是婚还没结,纯粹为了警告。
夜里会所外灯红酒绿,一片嘈杂,两人拳脚相博,都挂了彩,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发丝凌乱,嘴角带血,身上滚了不少灰尘,还被飘来的雨淋湿了些,活像两只争夺配偶的兽。
两人都是联邦军校毕业,在军队任职,要是让两人的手下看见平日里冷肃严苛说一不二的长官这副狼狈样,保准乐得开了花,得录下来看看笑话。
清砚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二人,很想让两人停下来,但无论他帮谁,另一个人都会不高兴,甚至可能因为失衡把矛盾闹得更大。
想了想后轻声问:“可以不打了吗?我饿了。”
清澈的嗓音配上询问的语气,如清泉流淌。
alpha的五感十分敏锐,更何况对方是自己最在意的人,声音再小也能听得十分清楚。
二人的理智同时回笼,阿砚饿了,再怎么打得眼红狂躁也得停下,就是挥出去一半的拳头也得硬生生止住,几乎同时转头问清砚:“想吃什么。”
清砚:“我刚点了外卖,回家跟沈哥一起吃。”
“我送你。”
“我送你。”
又是异口同声。
两人恶心地离彼此远了些,甚至想给对方那张死人脸上再来几拳,一个冷嗤一声,随手将领带扯松了些,一个伸手理了理衣服,懒得给对方眼神。
随后一人握住了一只手腕,问清砚跟谁走。
清砚左边是哥哥,右边是未婚夫,脆弱伶仃的雪白腕骨被两个人的大手紧握住,互不退让。
都按出了点浅淡的粉色指印。
氛围越发剑拔弩张,看对方的眼神嫌恶得像在看地上的臭虫蟑螂,怕对方咬坏自己的小蛋糕。
眼神骂得很脏的样子。
“放开。”
“不放。”
“还想挨打是吗?”
“奉陪到底。”
清砚及时叫停,没有过多地犹豫,抽回左手后往谢朝临身边靠了靠:“哥,我跟朝临走。”
“你叫个车回家吧。”
谢朝临顺势搂住清砚的腰,往怀里带了带,结果没来得及享受会儿胜利者的愉悦,就听见清砚补充说:“哥,你的手受伤了,开车会很痛的,得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所以朝临送我就可以了。”
不是,他明明也受伤了,比江戾还严重一些。
江戾摸了下清砚的发顶,一看到清砚清澈的蓝瞳,就什么气都消了:“没事,我不疼,我送你。”
手指还想滑下来摸摸清砚的脸颊,却被谢朝临一把扣住拿开:“别老拿你的脏手碰我老婆。”
江戾冷声:“婚还没结成,你配叫这两个字?”
谢朝临嗤笑:“我不配你配?那阿砚怎么捂着嘴不让你亲?是排斥不够明显还是你蠢到看不懂。”
“……”
江戾没有说话,紧绷的唇线暴露了他的躁郁。
阿砚不想让他亲。
他抬手再次抓住清砚的手腕:“走吧,回家。”
急于想验证、证明自己在清砚心中的地位。
清砚没有动摇,一双蓝瞳平静无波:“哥,你听我的安排就好,可以做到的吧?”
雪白的指尖轻轻落在江戾手上的伤口周围:“不然我会很担心哥哥,会很不安。”
清砚碰过的地方引起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连带着伤口也不觉得疼了。
心里被淋了场初春的细雨,说不清什么滋味。
他说:“好。”
清砚目送着江戾上了车。
谢朝临虽然不爽老婆对大舅哥这么关心,但毕竟送老婆回家的美差已经落到自己身上了,心情还是挺不错的,非常绅士地给清砚打开了车门。
突然想说声公主请上车是怎么回事。
清砚没打算上车,体贴道:“朝临,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我没事,”谢朝临蹙眉,“不是说好我送你。”
清砚眼睫垂着,很乖,目光有些歉疚意味:“我怕哥会担心我,就撒谎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不行。”
老婆漂亮又柔弱,还那么单纯,没人陪着在哪儿都很危险,就是打车——也可能会被拐走。
“他会担心,我当然也会担心。上车吧老婆,如果这点小伤都忍受不了,我凭什么跟你结婚。”
“不用在意我的伤。”
“后座有医药箱,送完你我会自己处理。”
清砚没再推辞,听话地上了车。
要是他没有喝酒就好了,可以直接开车把两个患者都送到医院去,再掉头回家陪嫂子。
一件宽大的黑色外套盖在了清砚膝上,安全带也被对方躬身扣好。
谢朝临放了一首舒缓的轻音乐,一向开得飞快的银色超跑在夜色中行驶得平稳又流畅。
漆黑发丝被雨淋湿了些,搭在锐利眉峰上,一贯冷傲的俊美面容呈现出松弛的愉悦,时不时就要用余光看一眼副驾上乖乖抱着他外套发呆的老婆。
“在开会,所以通讯器静音了,来晚了些。”
谢朝临解释着,又道:“老婆,我能在你通讯器上装个定位吗?想随时知道你在哪儿。”
实际上,清砚的电话是有特别提示的,别人才是静音,所以震动时,他没有在意。
后面回拨给沉言,才知道清砚在这儿。
清砚刚要点头答应,就听到系统的提醒。
[宝宝,爱出轨的渣攻是不会允许这种事的。]
于是答:“不用,以后我去哪里会跟你报备。”
谢朝临看他:“有什么差别?这样还更麻烦。”
想到后续要做很多对不起对方的事,清砚有些答不上来,湛蓝瞳仁避开些视线:“不麻烦的……”
他不擅长撒谎,睫毛颤着,耳尖都红了。
怎么有人撒谎都那么可爱,一点不让人讨厌。
谢朝临没有继续深究:“那就这样吧。”
清砚松了口气,转头去看窗外的夜景,完全没注意到谢朝临盯着他的目光有多晦暗。
谢朝临当然知道清砚的过去,虽然很不愿意相信清纯温柔的老婆像传言里那样是个喜新厌旧、风流成性的花花少爷,但了解到的事实确实如此。
不想让他定位大概是为了私会情人?
他以为已经处理干净了,看样子还有。
觊觎老婆的蟑螂老鼠多得吓人,还很难搞,但他有足够的耐心一个个铲除干净。
alpha们都喜欢自由,被管控得太严只会适得其反,所以,他不会在明面上过分管控。
只会暗地里监视起来,出轨一次抓一次,这样老婆不仅出轨不成,回家后他还有理由欺负老婆。
因为心虚,他想干什么老婆都会顺从的。
这何尝不失为一种——夫妻情趣。
一路上,清砚陆续收到了几个好友的关心,他一概回复说已经到家了,让对方别担心。
等红灯时,谢朝临没忍住开口:“老婆,我不是跟你说过少跟他们来往吗?他们只会带坏你。”
清砚微微歪头:“一直是我带坏他们。”
他们都很洁身自好,只有他流连花丛。
要不是开车,谢朝临真想揉揉清砚的后脑:“老婆,你太单纯了,他们可比你坏多了。”
报复性地用江戾举例:“比如江戾,自诩为你的义兄,今天却不经允许对你做出这种事。”
“令人不齿。”
清砚想都没想就反驳了:“你误会了。”
又不知道作何解释。
他也不知道哥为什么突然亲他,但哥绝对不是那种人,或许是为了满足他之前提出的那个要求?
“我跟哥都是alpha,亲一下没什么,更何况没有亲到,朝临,你别想太多,他只是我的哥哥。”
好一个他只是我的哥哥。
谢朝临把车停在路边,突然有些不快:“什么叫别多想?老婆,我是你的未婚夫,我有权利吃醋。”
“他有错在先,你却帮他说话。”
“我都没有亲过你,他凭什么亲。”
“没亲到也不行。”
清砚有些懵,酒劲还没完全过,对方一连串说了那么多句,没有完全听清楚,就听到一句很有怨夫气息的“我都没有亲过你”,下意识地想安抚。
于是问他:“那现在要亲一下吗。”
现在轮到谢朝临发愣了:“意思我可以亲?”
清砚一双蓝瞳湿漉漉的,不解地看着他,颊上晕开很淡的漂亮粉色:“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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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有不让你亲。”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这是很正常的事。”
谢朝临紧紧盯着清砚柔得能出水的眼和泛着粉意的漂亮面颊,耳边回荡着“我们是夫妻”,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全他妈见鬼了,满脑子都是老婆怎么那么乖那么可爱啊,捧着清砚的脸就深吻了下去。
清砚的脸被大手托着,几乎完全遮住了,滚烫的唇舌碾上他浅红的唇,但并不急于进犯,带着珍重与怜惜,温柔地含吻了会儿清砚的唇瓣,直到清砚无意识地张开唇缝迎合,脸颊和脖颈都变得粉扑扑的,瞬间开始攻城掠地,在清砚口中肆意游荡。
原本想慢慢来,可一旦触及口腔的甜蜜,理智犹如脱缰野马,再也拉不回来,只想获得更多。
掠.夺、索.取、占.有、侵.犯。
一切他能想到的下.流词汇。
清砚的舌头被追着吸得很麻,口腔内壁也被舔得好痒,津液一分泌出来就被对方喝掉了,跟江凌姐的吻完全不一样,感觉嘴巴像被人强.奸了一样。
根本没有呼吸的空隙,好像要被亲死掉了。
忍不住湿红了眼,发出一些很可怜的音节,细长洁白的手指攥着谢朝临的外套,蓝瞳水光一片。
本来就酒醉有些懵的脑子更晕沉了,只能乖乖地张着嘴,承受着未婚夫没有节制的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谢朝临终于给了清砚喘息的时间,清砚伏在他胸口,眼泪打湿了他的衣服。
喘息里夹杂着细弱的哭腔,却又只能可怜地依靠着罪魁祸首,不然根本都坐不稳身子。
“宝宝,怎么被亲也能哭。”
谢朝临听江凌叫过清砚宝宝,一直觉得这称呼弱智又傻逼,连带着江凌也像个傻逼,可是看着怀里的清砚,两个字自然而然地就从嘴里说出来了。
好乖好可怜的宝宝。
他真是好命,这辈子能有这么可爱的老婆。
谢朝临的右手落在了清砚的后腰上,本意是想安抚,却惹发了对方的颤抖,软得像滩春水。
“朝临……唔……”
他妈的。
谢朝临忍不住握着细腰,又吻了上去。
怎么还有,清砚又要哭了。
这个吻太过狂乱,以至于停下来时清砚的衣服都凌乱不堪,松掉的衬衣领口下滑,露出右边一抹雪白粉润的肩膀,颈窝深深盛着些晶莹泪珠。
蓝瞳湿淋淋的,眼眶鼻尖都泛着剔透红色,嘴唇被亲到殷红,根本合不拢,可怜地半张着。
完全是被疯狗糟.蹋了的漂亮公主。
谢朝临不可控的,有了冒昧的反应。
腺体滚烫,从后颈开始烧起,一路蔓延到不绅士的抵着清砚的地方,恨不得连带着清砚一起烧成灰烬,骨灰和骨灰都融合在一起,亲密无间。
谢朝临低头埋在清砚颈窝喘气,边吻去那些泪水,边深吸着好闻的桃子香气,一想到这是老婆散发出的专属于他的味道,就止不住地开始躁动。
“老婆,能不能叫声老公听听?能不能?”
“叫一下,我想听。”
“好不好。”
清砚被他的呼吸烫得颤抖,手指可怜地攥着他的手臂,根本就喘不过气:“我……”
他叫不出来。
“害羞了?”
“呜……”
只是一个短暂的哭腔,就差点让人把持不住。
谢朝临没再逼他:“算了,别叫了。”
“我怕我会忍不住真的在这里搞你。”
“老婆,你真的很……”
后半截话咽了回去,怕清砚羞耻到哭出声。
他低下头,热气喷洒在雪白泛粉的肩头,声音沙哑得吓人,问清砚:“能咬吗?”
清砚咬着指关节,声音都打着颤:“嗯……”
“你怎么那么乖。”
“要是只对我这样就好了。”
谢朝临咬下去,很轻,齿尖叼着软肉轻舔,尝到了水蜜桃的甜香味,为什么有人皮肤是甜的。
也可能是他易感期,出现了幻觉。
清砚的泪珠滚落在他手上,任由人一遍遍尝着那点雪色,直至覆满水光,烙满吻痕和咬印。
谢朝临终究没有再进一步,很快注进了两管抑制剂,跟老婆的第一次,绝不能在狭窄的车里。
他知道会忍不住,所以车上抑制剂有很多。
苦涩味冲淡了好闻的桃子味,让他有些厌烦。
而清砚被亲得晕头转向的,完全是一副掉了线的样子,露着一抹被吃得熟透的雪肩,懵懵的。
谢朝临根本受不了!
压着躁欲,将清砚的衬衣拉好,系好扣子:“老婆,以后衣服下面的地方不要随便给任何人碰。”
清砚虽然没法做到,还是乖乖点头。
又问:“你也不可以碰吗?”
谢朝临被老婆可爱晕,忍不住又亲上去。
殊不知清砚衬衣下,雪白细腰上布满了或红或粉的指印,一直蔓延到胸口下面,上面可能也有。
更不知以后碰的人只会更多。
9.第九章
清砚到家时恰好是晚上十点四十分,刚推开门就看到嫂子像个人形立牌似的站在自己面前。
身形很是高大,手里拿着罐可乐,栗色半长卷发在脸颊两侧自然翘成鱼尾弧度,有些慵懒随性的俊逸长相,目光压下来,落在清砚殷红的唇上。
在二楼阳台目睹了清砚被未婚夫按在墙上索要晚安吻的全程,他的心情算不上好。
外面下雨,他心里也下雨,下的还是酸雨。
清砚单手撑着墙换鞋:“沈哥,怎么还没睡?”
沈融雪是哥哥多年的同学好友,对清砚一向很好,毕业后他跟哥哥联姻了,清砚是很高兴的。但很奇怪结婚后两人关系反倒变差了,沈融雪不喜欢清砚叫他嫂子,所以清砚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沈哥。
“睡不着,等你回来陪我睡。”
这话说的多少有些暧昧,但清砚向来是不会往那方面想的,知道对方只是需要有人陪着罢了。
“和朋友喝酒去了,回来得有点晚。”
“嗯,多少度的,喝了多少。”
“13.5度,应该是1.25杯,一杯大概300毫升。”
“嗯。”沈融雪被清砚太过认真的精准计量可爱到笑了一下,目光温柔有缥缈朦胧的宠溺意味。
清砚想弯下腰放鞋,但一躬身就产生股剧烈晕眩感,身形一个不稳,闷头撞在了沈融雪身上。
“唔。”
沈融雪只感觉一片温软的云裹挟着淡奶油的香气跌进了自己怀中,他站得很稳,左手轻松将清砚扶住,只是右手中的可乐撒了一小半在自己身上。
香槟色不规则醋酸衬衫被弄湿了一块。
清砚头有些晕,停在沈融雪怀里缓了缓,他看着那块不小的水渍,懵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和嫂子之间太过逾矩了:“抱歉,沈哥,我酒还没醒。”
“没事。”
沈融雪的手扶在清砚细韧的后腰上,手感好得不行,根本不想挪开,清砚身上有很清甜好闻的淡奶油香气,他一垂眸就能看见清砚晕着粉意的面颊和被谢朝临亲得泛红的颈窝,怎么看都是种享受。
清砚想从沈融雪怀里离开,却被搂得很紧,大手禁锢般按在后腰上,激起些怪异的酥麻感。
嫂子应该是怕他又站不稳晕倒了。
纤长睫毛抬起,露出些水色湛蓝的瞳仁,他仰面看沈融雪:“沈哥我没事了,不用担心我。”
“你先去换下衣服吧,这里撒到可乐了。”
沈融雪这才不舍地松开手,将可乐放在了一旁的柜台上:“好,我刚好准备洗澡了。”
清砚嗯了声:“那我也去洗。”
沈融雪拉住他:“你的外卖已经到了,我刚放在餐桌上了,吃完了再洗吧,等会儿凉了。”
清砚想起来了,因为不是特别饿,所以只点了些甜品:“我也点了沈哥的份,一起吃吧。”
沈融雪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抬手揉了揉清砚的头:“我不饿,你多吃点,你太瘦了。”
腰细成那样,脸也小小的,身体也不大好,病里病气的,偶尔还会休克,唉,小可怜。
清砚食量不大,很快就吃饱了,茶壶里有沈融雪泡的红茶,刚好可以用来解腻。
喝完茶后,清砚将皮筋摘了下来,也打算去洗澡了,却听见沈融雪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阿砚,帮我拿一下浴袍好吗。”
“好的,马上。”
清砚洗净手,从衣柜里拿了浴袍,敲了敲浴室的门:“沈哥,开下门。”
门被拉开了快1/3,清砚伸手将浴袍递了过去。
沈融雪没有第一时间接过。
拿着浴巾的手洁白修长,透着色气的骨感,指节上蓝钻的订婚戒指被热气熏上了一层水雾。
想舔,想把碍事的戒指摘下来。
这时,灯光突然全部暗了。
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沈融雪的卑劣被黑暗助长,沾着水珠的结实手臂一把拉过清砚,按进了怀里,又踢上了门。
清砚跌进浴室,脸颊一下子贴上了沈融雪结实滚烫的胸膛,黑暗中手指不小心碰上了开关,温热的水哗啦啦兜头淋下来,披散的长发瞬间变得湿漉漉的,衣服也不断被浸湿,紧紧黏在了身体上。
沈融雪关掉了开关。
清砚被热水淋懵了,反应过来时,腰肢被人握住,衬衣被人推起,对方的手指贴上了后腰。
沈融雪是个画家,身价很高,随便一幅画作的成交价都是十亿星币起步,一双手经常写生,指节处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蹭得清砚忍不住发抖。
“唔,沈哥……”
如果不是一片漆黑,沈融雪就能看到清砚因为过度敏感而发红的眼尾,以及可怜颤着的眼睫。
而那片被他抚弄的肌肤,已经留下了指印。
他们现在的距离太有违伦常了,幸好沈融雪下面还围了条浴巾,让清砚觉得还不至于太对不起哥哥,但他知道嫂子只是因为怕黑才会这样抱着他。
清砚曾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关在黑暗逼仄的空间里,所以并不怕黑,他伸手拍拍沈融雪的背:“沈哥别怕,你待在这等我会儿,我出去看看怎么了。”
热水没停,可能只是灯出了问题。
正干着下作之事的沈融雪没想到得到了清砚的一通温柔安抚,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阿砚向来以最大的善意认真对待每一个人。
真的是很纯的乖宝宝。
沈融雪产生负罪感的同时,又加重了变‖态的侵占欲,他把清砚搂得更紧,可耻地利用着清砚的单纯和善良:“别出去,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内心唾弃着自己的卑劣:“我害怕,陪着我。”
清砚心中是同情沈融雪的,哥哥对这个嫂子很冷淡,平时两个人都没什么交流,都是各忙各的。
于是说:“嗯,我不走,别怕,我陪着你。”
得逞的沈融雪心满意得,呼吸有些粗重地嗅着清砚身上的香气:“阿砚真好,乖宝宝。”
淡奶油味的小蛋糕,好想一口吃掉。
当年家族陷入经济危机,好友裴清寂答应出手帮他,但向他提了要求,需要跟他结婚。好在是形婚,只走个形式,明面是伴侣,婚后各过各的。
并承诺他五年后离婚。
虽然不知道裴清寂有什么目的,但二人毕竟是多年好友,裴清寂不至于算计他,再者他身上也没什么值得裴清寂算计的,他自然爽快答应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会渐渐爱上清砚。
或者说,其实早就爱上了。
谁会不喜欢清砚呢。
只是结婚时清砚才16岁,还那么小,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
现在清砚要结婚了,离他们离婚还差一年。
他提过离婚的事,裴清寂完全置之不理。
但就算离婚又能怎样,清砚只把他当嫂子。
妈的,谁乐意当这破嫂子。
清砚任由沈融雪抱着,衣服都卷到了腰上也没有发现,直到一团火热突兀地抵了上来。
沈融雪感慨情热期果然又被清砚诱发了,他一直有吃长期抑制药,很难会进入情热期,就算裴清寂那种顶级的alpha也不会让他产生任何兴趣。
唯独清砚是例外。
灼热的温度从后颈的腺体开始蔓延,引发难耐的疼痛感,清砚身上甜甜的淡奶油香气诱惑着他的鼻尖,他现在只想把清砚压在身下,吃干抹净。
阿砚的本体真的不是魅魔吗?那种很清纯的小魅魔,轻易诱发人的欲,还懵懵懂懂不知道。
清砚交往过很多omega,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了:“沈哥,我帮你去拿支抑制剂来。”
沈融雪抱着清砚没放,嗓子快冒烟:“不用。”
清砚知道,抑制剂的味道很苦涩,注入后身体后还会引发热痛,嫂子可能是怕疼。
于是问:“沈哥,你需要一点信息素吗?”
清砚是sss级alpha,对信息素释放的把控炉火纯青,他交往过的omega多,很清楚地知道释放多少量能让omega感到舒服,缓解情热期的痛楚。
这句话的对情热期的omega来说,杀伤力堪比核能武器,更何况说话的还是最喜欢的小alpha。
在情不自禁说出“要”之前,沈融雪陡然放开了清砚,把那个字彻底咽回肚子里:“不用。”
他闻到后一定会发疯,一定会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错事,阿砚一定会被他弄哭。
就这样时不时的暧昧就很爽了,他们之间真要发生了什么,清砚一定会离得他远远的。
突然,外头响起了开门声,灯很快亮了起来。
清砚不适应地眯了眯眼,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着,殊不知浑身湿透后曲线尽显的样子快要把对面的沈融雪钓疯了,差点不争气地流下鼻血来。
雪白的肌肤沾着水汽,蓝眼也浸了水雾,眼尾鼻尖都是剔透漂亮的水红色,乌黑长发湿漉漉的散在脸颊两侧,衬得一张脸越发小,孱弱又秀气,衬衣承着水重紧贴着着身体,那腰身细得让人抓狂。
被沈融雪触碰过的那截雪白上全是粉色痕迹。
“阿砚?”
外头传来声音,冷且沉,是哥哥裴清寂。
清砚想应答,却被沈融雪捂住了嘴。
宽大的手几乎罩住了清砚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湛蓝的湿漉漉的眼睛,疑惑地眨了眨。
沈融雪微微俯身,对他摇了摇头。
眼中有些惊慌。
要是让裴清寂那家伙发现了,那他今天高低得死在这儿,不死也得掉层皮。
上学时,他只以为裴清寂是个重度弟控,结婚了他才知道,裴清寂对清砚根本就……
重度变态的悖伦畸恋。
清砚心想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根本不需要遮遮掩掩,这样藏着反而是在欲盖弥彰,而且他的鞋子还在玄关处,哥哥一定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可他推不开沈融雪的手,脸颊还被憋红了。
“看到阿砚了没。”
浴室门被叩了两下,磨砂玻璃门外映出道高大的人影,只是道虚影就莫名让人产生些压迫感。
沈融雪顿了下,答:“没有。”
“……”
事已至此,清砚只能配合嫂子一起撒谎,他很快拿出通讯器关闭了一切声音和震动,几乎在他关掉声音的下一秒,他就接到了哥哥打来的电话。
清砚没接,只是无措地看着沈融雪。
蓝瞳浸了水光,睫毛不安地颤抖。
好像和情夫在滚床单时突然听到丈夫敲门声的可怜小人‖妻,只能无助又紧张地看着情夫。
这谁受得了啊。
沈融雪没忍住,低头去吻清砚,清砚被吓了一跳,偏过头,那个吻便落在了清砚颈窝里。
手机掉在了地板上,清砚捂着嘴,还是没忍住溢出声细弱呜咽。
眨了眨眼,像是一只湿漉漉的小猫。
沈融雪再也忍耐不住,炙热的吻落在清砚的颈侧,将本就被谢朝临亲粉的地方描上层潮红。
alpha的五感很敏锐,刚走到门口的裴清寂立刻掉了头,脚步声越来越近。
“滚出来。”
浴室门被暴力地敲了下,被情热期控制的沈融雪根本无心理会,像条狗一样闻着清砚颈窝。
清砚心想,完蛋了。
哥哥不会对他怎样,但他很担心这会让哥哥嫂子本就冷淡的关系变得更加僵化。
他颤着声叫着:“哥……”
浴室门几乎在瞬间被砸了个口,血淋淋的修长大手伸进来,从里面打开了浴室门。
裴清寂目光暴戾,身上的气压低得渗人。
他名义上的妻子正抱着他的宝贝弟弟,痴迷地舔吻雪粉色的颈侧,而弟弟眼睛里蓄满眼泪,被妻子撩起的衬衣下,雪白细腰上全是粉红色指印。
沈融雪终于清醒了些,触及裴清寂的目光,便知道自己死定了,但索性是要死的,不如……
他不顾裴清寂在场,在清砚脖颈上轻咬了口。
雪白脖颈上留下了沈融雪的齿印,像是打下了什么标记似的,把清砚变成了他的东西。
清砚被他咬得浑身发颤,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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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稳,溢出声娇弱的呜咽,泪眼汪汪地看他:“沈哥……”
宝宝你……死了也是值了。
果然下一秒就被摁着头撞在了墙上,满头满脸都是血,血液顺着俊逸面容不断往下淌。
沈融雪已经感受不到痛了,他的心情很愉悦。
他有错在先,并不准备反抗,再者,情热期的他也不可能是裴清寂的对手。
反正已经爽了,裴清寂又不可能真的杀了他。
清砚大脑宕机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连忙从后面抱住哥哥的腰:“哥,你别打沈哥,给我一分钟时间解释,我们没有干坏事,一切都是误会……”
但好像根本解释不清QAQ。
清砚的手扣在裴清寂腰间,弟弟的身体就算湿漉漉的也让裴清寂觉得温暖又柔软,还在可怜地颤抖着,裴清寂想起,自从那次用信息素诱导清砚之后,很久没有跟弟弟那么亲近地抱在一起了。
他松开了手,任由沈融雪撞在地上。
转身将清砚按进怀里,安抚可能是被他的粗鲁行为吓到的可怜弟弟:“阿砚说的我都信。”
清砚松了口气,不过,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哥哥是信什么了?
衣服被裴清寂不动声色地拉好,他看向清砚时眼底的戾气已经没了,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自持,温柔地对清砚说道:“先上去洗澡吧,别着凉了。”
清砚捧起他的手看了看:“你们都受伤了,我先帮你们包扎伤口,不急着洗澡的。”
“我来就行,你先去洗澡。”
沈融雪也担心清砚会着凉,连忙催促他:“快去吧,我们没事,等会儿我俩互相包扎就行。”
清砚脑子里浮现出哥哥嫂子互相包扎伤口的有爱画面,这才安心地点了点头,乖乖上楼了。
裴清寂关上了浴室门。
清砚洗完澡下来时,裴清寂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光脑,身上穿着睡袍,肩宽背阔,领口处露出的胸膛肌肉紧实线条流畅,漆黑短碎发被吹得半干,有些凌乱,柔和了平日里的冷冽,高挺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清贵又斯文。
见清砚下来了,薄冷的唇勾起温柔的弧度:“我煮了醒酒汤,阿砚,过来喝点。”
清砚乖乖走过去:“沈哥呢?”
“他不舒服,先睡了。”
“哦哦。”
清砚捧着杯子喝着醒酒汤,压在杯沿的唇殷红柔软,垂着蓝眸,耷拉着眼睫,很乖的样子。
光是看他这样,就让人产生种温馨的幸福感。
汤温热微甜有茶香,喝完胃里变得暖暖的,舒服了许多,但也让清砚产生些困意。
喝完后窝在沙发上休息,看到哥哥正在用光脑看股市,也忍不住凑过去看。
猫猫探头。
清砚数学学得很好,对数据很敏感,他看得入神,甚至细白手指伸出去,挨个点开自己感兴趣的部分看,被哥哥一整个搂进怀里了也没注意。
刚洗完澡的清砚皮肤还泛着潮粉,浑身都是沐浴露的好闻香气,裴清寂还是精准地从这些味道里捕捉到了来自清砚自身的,清新好闻的茉莉花香。
馥郁柔软,抱在怀里很是舒服。
裴清寂释放了极微量的信息素。
他测验过了,这是最合适的量,能让清砚轻微动情,又不至于勾起性‖欲。
雪松味的信息素裹挟着清砚,让他产生种怪异的酥麻感,身体开始发软,头也有些晕乎乎。
当哥哥关闭光脑,对他说“宝宝,坐我腿上来”时,清砚有些迷蒙地眨了眨眼,很乖地照做了。
面对面跨坐在了哥哥大腿上,双腿被哥哥捞了一把,脑袋也被哥哥温柔按进怀里,他凭着本能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着,发顶就抵着哥哥的下巴。
“哥哥……”
信息素作用下的清砚变得更加柔软,叠词叫着哥哥,声音软软的有些娇气,整个人没有骨头似的依恋地抱着哥哥,让人心里不由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能那么可爱。
裴清寂抱着清砚,一手扶着清砚的后腰,一手轻抚着清砚的背,像小时候哄清砚睡觉一样。
“乖。”
温柔地给猫猫顺毛,声音很轻地哄。
“哥哥……”
“嗯。”
“哥哥……”
“嗯。”
“哥哥……”
“嗯。”
……
清砚反反复复叫着哥哥,裴清寂不厌其烦地回应着,甚至嘴角扬起了愉悦的弧度。
“阿砚,你是哥哥的。”
“嗯,我是哥哥的。”
“结了婚也是哥哥的。”
“嗯,结了婚也是哥哥的。”
“是哥哥的什么?”
清砚昏昏欲睡,大脑转得很慢,想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头绪,脸颊蹭蹭哥哥的胸膛,清透的蓝瞳没有一丝杂质,语速稍慢地答:“是哥哥的玩具。”
裴清寂笑了下:“怎么会那么想。”
“是哥哥对你不好吗?”
清砚摇了摇头,抱着裴清寂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因为玩具可以让哥哥开心。”
裴清寂一顿。
哥哥被作为继承人培养,自幼就被禁断了一切娱乐,玩具这种东西,是不被允许存在的。
哥哥冷静自持,也不太喜欢笑,就算笑了,笑意也不达眼底,总感觉不太开心的样子。
“我想让哥哥开心。”
清砚的香气和声音在耳边放大了无数倍,裴清寂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很踏实。
“玩具是会让人开心,但阿砚不是玩具。”
裴清寂将清砚抱紧:“阿砚只需要享受被爱。”
……
睡着的清砚被放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怀里被塞进一个小鲨鱼抱枕。
睡梦中的清砚乖乖抱住抱枕,脸颊被压软了一些,缠在颈窝的发丝被拨开,蹭了蹭哥哥的手。
差点没把裴清寂萌晕。
看着弟弟可爱的睡颜,裴清寂才大发慈悲地想起给浴室里重伤昏迷的沈融雪叫个救护车。
10.第十章
清砚接到了“去天堂岛购买宠物”的任务。
不能暴露身份,限时3天,可获取生命值5w。
天堂岛并非一个岛屿,而是一个小级星球,位于第二星系与第三星系的交界处南部,虽然位置偏远,但其富有程度却能赶超绝大部分的中级星球。
此外,这个星球十分神秘,互联网上关于这个星球的信息少得可怜,只有寥寥几句,其门槛也设得极高,只有资产达到一定标准的人才有资格申请通行证,申请的通过率还很低,他们会进行背景调查并进行综合评估,通过评估才能获得通行证。
评估的规则也很古怪,没有统一的标准,通行证的使用还有限制,每个月只能使用一次。只有被他们评估成高级用户,才能获得贵宾卡,每月可以无限次进入。最高等级的是金徽卡,持有者被视为上帝,可以自由出入天堂岛的每一处,并能享受最优质的服务,但拥有金徽卡的人目前不超过五个。
原著里,“人渣”是借用苏辞的贵宾卡进入的。
清砚因此给苏辞打了个电话,问他能不能把贵宾卡借给他一下,他想去买宠物。
安静听完清砚的话后苏辞顿了下,问他:“阿砚怎么突然对天堂岛感兴趣了?还知道我有贵宾卡。”
他从未对清砚提过天堂岛有关的事。
清砚答不上来,遂忽略,问:“可不可以嘛。”
听到清砚这句很像是在撒娇的话,苏辞心情很好地笑,既然清砚不想说,那他就不会再追问。
只确认一下:“阿砚真的要去那儿买‘宠物’吗?”
“不是要结婚了吗?”
清砚不知道买宠物跟他结婚有什么冲突,只简要回答:“结婚不影响的,我就买一个。”
买一只宠物就能获得5w积分,这是清砚在这个位面接到的最简单的任务了,非做不可。
天堂岛的宠物肯定不一般,可能是什么珍稀罕见的动物,相对应的,价格应该会很贵,不过哥哥给他的零花钱很多,买只小宠物应该不成问题的。
“不怕谢朝临生气?”
“嗯?不怕。”
谢朝临应该不至于因为小宠物跟他生气。
“不怕就好,”苏辞轻笑了声,“不过阿砚得让我陪着去,那儿鱼龙混杂的,怕你被人欺负。”
清砚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那就麻烦阿辞了。”
苏辞嘴角翘起:“不麻烦。”
*
清晨,苏辞来清砚家楼下等他,刚好碰到正要出门的裴清寂,便礼貌地打招呼:“裴哥。”
裴清寂见是老熟人没有多说什么,视线交汇间算是给了回应,很快上了车,消失在视线中。
苏辞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尾眯了眯眼,也不知道裴清寂每天捣鼓些什么,这么忙,话还那么少,也就在清砚面前愿意多说两句,比平时有生气得多。
不过也是,弟弟那么乖软,心情能不好才怪。
要是清砚是他弟弟,他脸都得笑烂,去哪儿都得把人带着,抱在怀里没日没夜地亲他rua他。
苏辞等了没多久,清砚从旋转楼梯上下来了。
清砚长发扎成低马尾,戴着帽子墨镜口罩,穿着黑色冲锋衣和工装长裤,他身形高挑比例好,腿还长,脸遮去后,透出一种清冷感,随性又帅气。
也只有阿砚能做到这么一身装扮不显赘余。
不过……
苏辞忍不住笑:“阿砚怎么遮那么严实。”
清砚在他面前止步:“很奇怪吗?”
注意到清砚耳边被口罩带子勒红了一点,苏辞伸手摘下清砚的口罩,指尖轻轻揉了揉勒红的白皙耳根:“少爷,咱们是去消费的,不是去当间谍。”
“但我不想被人发现,只能这样了。”
清砚墨镜下的鼻唇好看得要人命,尤其浅红柔软的唇,张合着,很是诱人亲吻的样子。
那晚清砚被江凌亲到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的涩情样子苏辞还记得一清二楚。
那么漂亮的嘴巴……
好想一口亲上去,亲成熟透的殷红。
苏辞喉结滚了滚:“去天堂岛的客人必须穿着正式的礼服,阿砚这样反而会引人注目的。”
“那我该怎么办?”清砚摘了墨镜,一双清透蓝瞳看向苏辞求助,“阿辞有什么好办法吗?”
苏辞垂眸,看着清砚湛蓝澄澈的瞳仁,脑中控制不住的产生些恶劣想法:“当然有了。”
一小时后。
清砚穿着缀满黑色蕾丝的深蓝哥特风缎面礼服裙,这条裙子贯彻了极繁主义,裙摆层层叠叠繁复精美,腰肢被鱼骨束腰束得不盈一握,乌黑长发编成蓬松如玫瑰花一般的盘发,点缀着珍珠,散下几缕烫成卷发垂在颊侧、肩头和脑后。头上还戴着装饰有黑纱、蓝蔷薇和鸦羽的黑色流苏垂珠链礼帽。
优雅、精致、华丽。
深色衬得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白,白到透出一股脆弱的易碎感,像缺了一角的昂贵瓷器。
完美的五官不需要过多妆点,只上了点简单的腮红和薄薄的一层口红。
腮红本该让人显得更健康更有气色,但用在清砚脸上,反而呈现出来一种娇气的病态。
涂了唇釉的唇看起来莹润而甜蜜,更好亲了。
苏辞根本移不开眼。
这是什么?优雅精致的贵族大小姐,焯了。
但苏辞突然想到,清砚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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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出席谢朝临葬礼的画面,清丽孱弱年轻丧夫的小寡妇……
裙摆刚到脚踝,清砚还是提了下裙摆,转过身去背对着苏辞:“阿辞,帮我系一下绑带。”
苏辞从臆想中清醒,闻声看去——
端庄优雅的礼服却有着性感的V形后领,绸缎系带散开垂在两侧,几乎露出了整个雪白单薄的背部,两片蝴蝶骨结构明晰,纤弱易碎,目光顺着背沟一路往下,收窄成纤细的腰肢,隐没进裙子里。
苏辞鼻腔一热,差点没厥过去。
这个雪白孱弱的背,也太他妈好冲了。
要是倒上红酒……
一定会被冰得可怜颤.抖,然后被人握着腰,沿着背沟毫不浪费地舔尽每一滴酒液。
再品尝被酒液浸透到微醺,浑身潮.红,双腿发软,眼睫还挂着晶莹泪珠的美人。
“阿辞?”
直到清砚有些疑惑地叫他,苏辞才骤然回过神来,紧忙平复了下呼吸:“马上。”
凑近后,视觉冲击加剧,还带来嗅觉冲击。
雪白的背散发着紫罗兰香气,沁人心脾。
紫罗兰是苏辞最喜欢的花。
想把鼻尖贴上去,深深嗅闻。
阿砚简直就是魅魔。
修长手指捻起绑带,穿梭于两侧的孔洞,免不得要触碰清砚的皮肤,抚弄间引发敏.感的颤抖。
清砚轻轻“唔”了声,后背轻微地晃动着躲避。
就好像是承受不住了一样。
却还是乖乖的,站着没动,任由他抚.摸。
苏辞的嗓子干得不行,阿砚好信任他,可他并非是正人君子,他满脑子想的都是……
在清砚被薄茧蹭得发出声喘息后,苏辞再也受不了,掐着清砚的腰,低头用力地亲了一口。
很响的“啵”的一声,雪白后背的中心就多了一个湿濡的粉红色印记,看起来涩情至极。
清砚呜咽了声,背对着朋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热热的湿湿的东西压了他一下。
好怪的感觉。
苏辞看着那小片粉色,呼吸粗重:“抱歉……”
实在没忍住,他不相信有人能忍住。
清砚没在意这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没事。”
苏辞脸热得不行,很快系好绑带,所幸他给清砚准备了一件小斗篷,吻痕能被完全遮住。
又拿来黑色面纱,系在了清砚脑后。
最后没忘记在清砚脖子戴上一个四排黑珍珠的chocker,遮住那个容易诱人淫想的兰花印记。
看上去像是omega的颈带,清砚现在完全像是一个漂亮矜贵的omega大小姐了。
11.第十一章
星际穿梭舰的速度极快,清砚和苏辞登舰后只花了一天便顺利抵达了天堂岛,穿梭舰在一个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着陆,客人们需要挨个登记信息。
游客们大部分都很年轻,但神态却很疲惫。
入界处有一面巨型光屏,清砚注意到上面写着“这里是天堂岛,您永恒的乐园,我们诚挚欢迎您的到来,将为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祝您玩得开心。”
下面有几行不起眼的黑色小字,标题加粗写着“入岛须知,请务必认真阅读并熟记于心”。
1.请在规定区域内进行活动。
2.不可对任何服务人员无理。
3.严禁在任何会场拍照,录像。
4.无人问津的拍品将被销毁。
……
32.禁止采摘花园里的蓝色蔷薇*。
……
49.如违背规则,我方有权进行惩罚。
50.金徽卡持有者可无视一切规则。
很多游客瞥了一眼后就匆匆走了,清砚毕竟是第一次来,很仔细地阅读完了全部注意事项,好奇问苏辞:“第32条末尾怎么打了个星号,代表什么?”
“阿砚看得真仔细,在这里,规则会时不时发生改变,带星号的是最近新增的规则。”
苏辞很久没来天堂岛了,他初来时规则才只有寥寥十多条,现在竟然有五十条了。
清砚:“惩罚是指赶出岛或者剥夺通行证吗?”
“远不止如此。”
苏辞敛眉沉声,表情有些严肃:“根据违背规则的程度,轻则留下身体的一部分,重则剥夺生命。”
清砚一楞。
苏辞补充:“这里不属于任何星系,顾客在这里不受法律保护,所以,这里的规则必须遵守。”
清砚若有所思:“既然如此,规则应该是很重要的内容,为什么不把它写在显眼一些的地方,而且更新的新规则就算标星号也该标在最前面才是。”
“谁知道呢。”或许他们巴不得有人违规呢。
清砚微微蹙眉:“总之,我们得小心点。”
苏辞:“可惜我还要半年才能升级成金徽卡,不过阿砚不用担心,我不是第一次来了,没事的。”
“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任何事。”
清砚认真点头:“嗯,我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苏辞笑,绅士地轻托起他的手:“走吧。”
登记后他们上了一辆车,全封闭状态下看不到沿途景色,半小时后抵达了一艘巨型豪华游轮。
游轮外观仿佛一座海上宫殿,装饰金碧辉煌熠熠生辉,多层次的甲板布局优美,繁华至极。
天空湛蓝,海洋深邃,大到夸张的甲板上,清砚正扶着白金色栏杆远眺,眼前是无边的蔚蓝,海风吹起发丝,连带着裙摆和帽子上的飘带也在随风拂动,面纱卷起一些,一点洁白下巴若隐若现,漂亮湛蓝的眼瞳比海水清透,比天空沉静,散发着清纯到极致的温柔氛围,以至于一直有人驻足欣赏。
即便戴着面纱,也让人觉得一定是个大美女。
有人小声接头接耳:“她的眼睛真漂亮……”
“和那位如出一辙的蓝色……好适合收藏……”
“听说今天有新赝品了,不知道像不像……”
苏辞冷着目光赶退了那些人冒犯的眼神。
阿砚太美了,遮着脸都被那么多人垂涎惦记。
要不是规则限定,苏辞真的很想拿出通讯器来给清砚拍照。根本不需要刻意找角度和打光,也不需要什么拍照技术,不管怎么拍,成图都会绝美。
他想起之前江凌发在群里的照片。
他、江凌、闻昼、闻夜、沉言一起创建了个群聊,当然不是什么正经的群。
群里只聊跟清砚有关的话题。
群文件里有无数张清砚的照片,从幼儿园到大学,一应俱全,还很仔细地分好了类保存。
群聊的背景图是清砚穿着类似古希腊风服饰拍摄的一张动图,淡金软白的布料很有质感,轻盈柔滑,流光溢彩,不经剪裁,在清砚雪白的身体上披挂、缠绕,用宝石饰针、束带进行固定,只能覆盖住粉色的地方,大片大片的诱人雪白都慷慨地露在外面,衣物看上去轻轻一扯就会掉下来,满身金链银链和价值连城的昂贵宝石,动起来流苏轻晃叮当细响,华贵到让人眼花缭乱,像一场摇曳的盛宴。
这衣服实在……但清砚穿在身上,眼神太过干净,身形舒展,姿态坦然,气质温和沉静,一眼看去自然而然给人一种圣洁高雅,不可侵犯的感觉。
但不可否认,看第二、第三眼后,真的很涩。
那是从人类与虫族的古战场收集来的,据说是给“王”准备的衣服,从来没被人穿过,但江凌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属于清砚。
用需要展示为由请清砚帮忙,拍了很多照片。
几乎没什么动作,但江凌很擅长捕捉神态,将清砚抓拍得很美,那种冰清玉粹衣不染尘的美。
有一张是清砚坐在椅子上撑头叠腿,用仰视视角拍的,明明也没露什么,但那一刻,不知道是江凌的刻意要求,还是一瞬间的神态抓捕,清砚的神情罕见的有些冷漠,呈现出一种恹恹的傲慢,像在看什么下等垃圾,偏偏又慷慨地露出一身雪白肤肉给垃圾亵污,甚至交叠的腿间晕染开诱人至极的漂亮粉色,极致反差下,让人想凑上去对着他狂舔。
这是什么,主人中的主人,焯了。
屑屑的表情,好冲度max。
江凌上传群相册的那一刻,已然成了义母。
江凌[开饭了开饭了!请看圣女宝宝!(痴呆,流口水,阴暗爬行,失声尖叫)。]
苏辞[宝宝好美,简直就是神女降临,美绝人寰了——不过,你tm给他穿的什么?]
苏辞[阿砚未免对你太纵容了,这种……衣服也穿给你看,还乖乖让你拍照,太便宜你了。]
江凌[哎呀,别嫉妒我了,嫉妒是没有用的。]
沉言[美晕了,也是吃上国宴了,江凌姐好过分啊,背着我们偷偷吃那么好,宝宝是不是好香。]
江凌[流了好几次鼻血你说呢,香晕了。]
江凌[宝宝是一块香喷喷的奶油小蛋糕。]
沉言[怎么还偷拍宝宝的裙底,好粉,舔舔。]
沉言[坐在椅子上冰冰的,应该坐在我脸上。]
江凌[然后被你的贱嘴舔得哭唧唧喷水好让你喝水喝个饱是吧(白眼)。]
沉言[喝不饱,根本喝不饱,别刺激我了,不然我真忍不住要去阿砚家里舔哭他了。]
江凌[Big胆,当心被哥哥嫂嫂混合双打。]
沉言[挨打也是值了。]
闻昼[我宝美如画,不过你们稳重点好吗?能不能安静点冲,吵到我的眼睛了。]
闻昼[椅子上那是什么?宝宝是不是湿了?]
闻夜[湿透了都,别擦,让我来舔干净。]
闻夜[砚宝的水是咸咸的还是甜甜的呢?]
江凌[滚啊,那是反光啦,你们这群变‖态!再说了,真湿了我能忍住留给你们舔吗?]
……
他们正如群聊名一般,是“砚砚公主的舔狗”。
江戾当然没被拉进群,他太正经了,不合适。
但殊不知对于阿砚的水是甜是咸这个问题,他相当的有发言权呢。
今夜,游轮上将举行一场活物拍卖会。
因为清砚要买“宠物”,所以苏辞直接到达了这里,当然,这里算是天堂岛第二“干净”的地方了。
*
夜幕降临,游轮上灯光璀璨,晃人眼球,像是海上的奢华酒店,衣香鬓影,一片繁华。
这里的男侍者们都穿着带黑色皮质交扣背带的酒保服,女侍者们则穿着一水的黑白女仆装,不管男女统一都戴着有些怪的兔子面具,他们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和统一培训的,身形挺拔,气质优雅,面具外露出的半张脸堪称清秀,笑容弧度恰到好处。
拍卖场迎接处站着一位身穿白色真空西装,戴着银色项链的男alpha,嘴里还叼着根细雪茄。
他身高十分优越,长得很是俊美,优雅清贵张弛有度,气场很强,给人一种十分可靠的感觉。
来来往往有不少游客跟他打招呼,他偶尔会回应,但神情始终淡淡的,没什么兴趣。
直到苏辞带着清砚走过,他看了一眼,很快掐灭了手中的雪茄,修长食指指腹上有一片焦痕。
应该是经常用用手掐灭烟头弄出来的。
和江戾一样的坏习惯,清砚想。
他先对苏辞微笑:“苏先生,好久不见。”
苏辞礼貌回应:“好久不见,苍月。”
苍月没打算跟苏辞过多寒暄,目光很快落在清砚身上,顺其自然地问:“这位女士是?”
苏辞揽过清砚介绍,眼中的骄傲难以掩饰:“这是我妹妹,苏沁妍,怎么样,很漂亮吧。”
“当然,她有一双很美很迷人的眼睛。”
即便戴着面纱看不清长相,可是看着那双比蓝宝石还清透漂亮的眼睛,就觉得她一定美极了。
苏辞也向清砚介绍苍月:“妍妍,苍月是天堂岛的管理员之一,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
清砚很快适应新身份,伸出手来:“你好。”
苍月没跟清砚握手,而是用拇指与食指托起清砚的手,躬身落下一个轻吻:“很高兴认识您。”
眼皮微抬,目光带着些侵略性。
他的动作太过优雅绅士,以至于清砚没觉得任何冒昧和不适,反倒是苏辞应激了。
握回清砚的手:“不要随便碰我妹妹。”
苍月没说什么,只打了个响指,很快一名侍者送来一个精致的黑丝绒盒子,里面装着一对蓝宝石耳坠,成色极好,做工精细,看上去便价值不菲。
“苏先生,由于您是我们的大客户,我们特意为您的妹妹准备了一件礼物,看看是否喜欢。”
还挺配阿砚的。苏辞识货,知道这个宝石有价无市,检查了下后,小心翼翼地给阿砚戴上。
亮眼的耳坠一戴在清砚身上就好像隐形了,最抓人眼球的永远是他那双湛蓝澄澈的眼。
苍月目光有些迷离,情不自禁道:“您的眼睛实在太漂亮了,耳坠都被衬得像是廉价的赝品。”
清砚被夸得有些懵,只礼貌回她:“谢谢。”
苏辞带清砚走进会场,在第一排坐下。
贵宾卡也分等级,共分白银、黄金、铂金、钻石四个等级,苏辞处于钻石级,座位自然靠前。
拍卖场是凹陷的近圆形半球弧面结构,拍卖台刚好在正中央,四周均匀分布着座椅,从前往后排排升高,方便全部游客全方位欣赏每一件拍品。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光临天堂岛拍卖场!”
男主持站的笔直,声音高昂,嘴角高高上扬。
众人热烈地用呼声回应了他。
他说了一堆老生常谈的规则和注意事项后便敲响了一旁的时钟,代表本次拍卖会正式开始。
“下面有请第一件拍品!”
一般每场拍卖的第一件和最后一件都是最有价值的,许多人都睁大了眼探头看。
只见主持人身侧的地板突然下沉了一块,片刻后又重新升起,只见宽大的展台上出现了一张小木桌,木桌上放着一个圆形玻璃鱼缸,里面装着一只正在缓慢地蠕动许多触手的粉红渐变色小“章鱼”。
或许不能称之为章鱼,因为它圆滚滚的脑袋上有一只占据了头部一半的独眼,而且它的触手要比章鱼多得多,大概有四十多条,底盘像朵食人花。
又萌又掉san,叫它触手怪更为合适。
触手怪体型不大,不考虑触手的长度,大概只有篮球大小,浑身粉粉嫩嫩的,每条灵活的触手上都有两排粉偏红的吸盘,冒着热汽的、软软的、湿湿的、黏答答的、有肉感的,看起来很是涩情。
它懒散地看了眼乌压压的人群,突然被一抹蓝色吸引了目光,触手上的吸盘兴奋到翕‖张。
清砚正观察着,猝不及防地被触手怪盯了眼。
人那么多,应该不是在看他,只是这个方位。
清砚清除脑中的异样,想继续观察,却看见触手怪用触手在玻璃壁上画了个爱心。
为了卖出高价,它应该受过专业培训,所以才画得那么熟练,真的好可怜的,清砚想。
“它是一只处于幼崽期的雄性触手怪,成年后体型会变大,特别之处在于它拥有超强的自愈功能。”
主持人说着就点燃了一根香烟,笑眯眯地直接就烫在了触手怪的眼睛上。
触手怪的眼睛上瞬间出现了一个黑洞,抽搐了一下,触手在玻璃鱼缸内不停游动,只见他的眼睛眨了两下,被烫化的伤口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它很好养活,还很安静,吃的也很少。”
“不止如此,它还十分忠诚,十分黏人,一旦认定了您为主人,就会终身追随,甩也甩不掉。”
“它足够特别,作为宠物,它再合适不过……”
主持人说得高兴,都忘记了盖上玻璃鱼缸的盖子,他的手瞬间被触手怪缠住,主持人疼得龇牙咧嘴,又甩不掉,一剪刀扎进触手怪脑子里才摆脱。
但还是被血淋淋扯下来一块皮肉。
主持人随便擦了擦手,骂骂咧咧地盖上了鱼缸的盖子,众人亦是有些心惊肉跳。
触手怪被扎穿的脑子很快愈合,主持人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很快恢复了笑容。
“如果那么容易被驯化,那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吗,亲手驯服的才最有成就感,对吧?”
“如果被驯服了,它其实是很温顺的。”
主持人夸不下去了,直接切入正题:“第一件拍品,起拍价,一百亿星币。”
“请大家踊跃竞拍吧!”
底下顿时议论纷纷,一百亿可不是个小数目。
一般拍品的起拍价就是天堂岛的收购价,不知道一向眼尖的天堂岛怎么收了这么个玩意儿。
这触手怪涩是涩,但它会咬人,谁敢把它盘手上玩,现在小小的看着还挺可爱,但是要是变大了那得多吓人啊,至于自动愈合,那算什么特点,帮不上他们一点忙,那蚯蚓还能愈合呢,只是慢些。
简直一无是处。
一时竟然无人出价。
桌上的沙漏倒了过来,倒计时十分钟,十分钟内如果没人出价,那么这只触手怪将被销毁。
主持人等着,也不着急,报复性地扯出触手怪的触手,用刀切得血肉模糊,展示它的自愈能力。
触手被切成稀烂的肉,又愈合,这场面血腥又诡异,偏偏那只触手怪像不知道痛苦似的,眼睛只呆呆盯着一个方向,像是被人迷晕,攫取了神智。
清砚没忍住出价了:“一百亿。”
哥哥每个月给他十亿星币零花钱,嫂子也会给他两亿,爸爸妈妈各给他一亿,江戾的工资卡也给清砚开放了使用权,再加上清砚平时也有存钱的习惯,所以拿出一百亿对他来说倒也不是太难。
虽然他更喜欢毛绒绒。
苏辞啧了声:“阿砚真要拍那个丑东西?”
“它不丑呀,粉粉嫩嫩的。”
“谁知道长大会不会变黑变变紫。”
“……”
“一百亿一次,一百两次,一百三次,成交!恭喜这位美丽的女士!请您过来领取您的藏品!”
[任务已完成,积分+5w。]
[真好,那我等会儿可以把它放生吗?]
[可以的,它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苏辞怕有危险,帮清砚抱起了玻璃鱼缸,手指按在盖子上,担心触手怪会跑出来。
而本来看着触手怪的众人已经把目光聚焦到了深蓝裙子的少女身上,死死盯着她的面纱。
想看看有没有一张配得上那双漂亮蓝眼的脸。
清砚隔着玻璃屈指摸了摸触手怪的脑门,它愉悦地一直用脑袋蹭玻璃,准确的说是蹭清砚手指放的那小块地方,眼睛纯良又依恋,像看妈妈似的。
“还挺可爱的。”
主持人怪异地笑了笑,给清砚提了个醒:“可爱吗,它正在向您求偶呢,那是它的交接腕,就是用来交‖配的触手,它正渴望用那玩意儿来碰您呢。”
“您养它可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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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小心,当心它爬上床,钻进您的裙底,让您生下一堆小章鱼……”
主持人话没说完就被苏辞瞪了一眼:“闭嘴。”
“你他妈在说什么屁话?”
主持人被他瞪得噤了声,又突然想起规则是完全向着他们的,他根本不用怕。
“我也是好意,它……”
话还剩半截,触手怪突然用蛮力顶开盖子,一整个扑到了主持人脸上,用牙齿狠狠地撕扯。
众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苏辞袖手旁观,巴不得看狗咬狗。
清砚虽然有些害怕,但是担心主持人会被触手怪吃掉,还是伸出手去抓触手怪,然而,被他触碰到的触手怪却像是突然冷静了下来似的,从主持人脸上离开,触手温顺地盘踞在清砚的手臂上,乖巧地用脑袋蹭清砚的掌心,大大的独眼忽闪忽闪的。
清砚感觉它好重,皮肤被吸附得泛开了粉色。
众人似乎已经预见长大的丑陋触手怪把美丽少女缠绕着玩‖弄,用吸盘膜‖拜过每寸娇嫩的场景。
或许还会张开底盘,吸‖附住整个娇弱下‖面。
把流‖出来或者喷‖出‖来的东西全部裹住吃掉。
还会把奈‖子吸得肿肿的,像果冻一样软弹。
苏辞扯开触手怪,一把丢回了玻璃鱼缸里,触手怪没有攻击他,因为他是清砚的朋友。
差点被撕下整块脸皮的主持脸上血肉模糊,但好在保住了性命,他惊魂未定,张着嘴连话也说不利索,最后晕倒了,很快被抬下去,换了个人。
第二个主持有条不紊:“请欣赏第二件拍品!”
展台上出现了一个金属笼子,里面正坐着一个被锁链困住、遍体鳞伤的少女,她有着白色偏淡金色的发丝和油亮的绿色瞳仁,气质很是忧郁冷清。
眼神空洞地看着周围的游客,没有什么情绪。
“第十星系和第十二星系发生战争,第十星系不幸惨败,这位是第十星系的王女,莲。”
听到这里,已经有不少人蠢蠢欲动。
高不可攀的王女,现在却像个物件一样被人拍卖,折断她的傲骨,怎么都是一件有趣的事。
“sss级alpha,18岁,书墨味信息素。”
到这里,又有不少人打了退堂鼓。
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大部分是alpha,alpha商品并不占优势,而且她的信息素味道也不够甜美。
清砚感到极度不适:“这是要拍卖活人吗?”
“牲口,这已经违法了。”
苏辞第一次听清砚骂人,只觉可爱得紧,拍卖活人这种事他见多了,倒是不太在意,他本质上就是一个冷漠至极的人,别人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吗,但他知道阿砚在想什么,如果阿砚在意,那么他也应该在意,于是顺着说:“那我们救下她吧。”
清砚点点头:“阿辞我们想到一起去了,不过我只剩下一百多亿了,不然得花江戾的了……”
“宝宝,别花他的,花我的,我比他有钱。”
就连清砚花别人的钱,他都忍不住地嫉妒。
主持人适时说道:“这可是天生的贵族血统,白毛绿瞳,大家不想尝尝王女的滋味吗?”
“起拍价,一千万星币。”
一个干瘦得像干尸似的的老头很快叫价了,眼里布满血丝,眼球都突出来:“一千万星币。”
清砚连忙跟上:“两千万。”
“三千万。”
……
“两亿!”
……
陆续有人竞价,老头就像是有什么执念似的疯狂加价,满脸势在必得,直到苏辞抬到一千亿。
老头直呼扫兴,捂着心脏骂骂咧咧地坐下了。
“好了妹妹,人给你救下了。”
清砚想到花了好友那么多钱,有些不好意思:“哥哥破费了,我问我哥要了再还给你。”
这声哥哥叫得苏辞身子都酥了,心情舒畅得不得了,这钱花的可太值了,想一口亲上去。
妹宝,他的妹宝,香香软软的妹宝。
“不用,能给阿砚花钱我很开心。我买的不是她,是我的开心,所以阿砚不用还给我。”
“要真想还我……”
“嗯?”
苏辞凑到清砚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清砚的耳尖瞬间红透了,难为情地眨着眼,苏辞怎么提这种要求,好奇怪,但他觉得确实应该给好友一些补偿,于是乖乖点点头:“嗯……”
诡计得逞的苏辞差点爽翻:“妹妹真乖。”
清砚给莲解开了锁链,将小斗篷解下来盖在了她身上,让侍者先送去她医院接受治疗,莲闻到了斗篷上的淡淡冷香,绿色瞳仁深幽至极:“谢谢姐姐,我以后会报答姐姐的。”
苏辞注意到众人的目光聚焦到了清砚背上,抬手遮住,宽大的手盖得严严实实。
应该带件外套的,他想,讨厌他们看清砚。
清砚救下了莲,却没想到她后面的拍品全都是人,还都是年纪很小又很漂亮的少男少女。
苏辞的贵宾卡只能买三件物品。
清砚放弃了拍卖,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苏辞拍拍他的肩:“阿砚已经尽力了,这么多人根本就救不过来的,不用太在意。”
清砚闷闷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只是很认真地看着拍卖,努力记住些什么。
拍卖会渐渐进入尾声,本来困倦的众人又重新打起了精神,他们等的好东西终于要来了。
“众所周知,压轴出场的都是最好的,下面,我将隆重地介绍最后一件藏品,请大家拭目以待!”
主持人的声音难掩兴奋,这次观众们的欢呼声都比之前的都要大得多。
四周灯光骤然暗下,顷刻之后,出现了一个单人沙发,中央展台打下一道强光,照得坐在沙发上上面的青年偏过头,不自然地用手背挡住光线。
光照渐渐柔和,众人也看清了他的脸。
瞬间爆发出一阵兴奋的呼声。
而苏辞面色骤白。
那是一个,和清砚长得很像的人。
有七分相似,连气质都很像,打的又是很有心机的侧面光,乍一眼看去,几乎都要分辨不出来。
连清砚都惊住了。
但只要仔细一看,就能看出来不同,他的眼睛颜色是灰蓝色,身形要比清砚高一些,骨架也要大一些。而且他看起来病里病气的,却不是清砚那种孱弱,而像是真的病了,精神也有些恍惚的样子。
“他长得像谁,应该不必我多说吧?诸位,拍品“清砚”,起拍价一万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现场瞬间躁动起来。
“十万亿!”
“百万亿!”
“千万亿!”
……
众人疯狂出价,男男女女皆是疯了一般,连苏辞都陷入了疯狂,不要命地抬价。
一段竞价后,竟然炒到了一京。
即便清砚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贵公子,这个天文数字对他来说也足够吓人。
他拉住苏辞:“阿辞,量力而行……”
苏辞眼里止都止不住的愤怒:“他被卖去当玩物我管不着,但我绝不允许他用着阿砚的名字,顶着一张跟阿砚那么像的脸去当玩物,太恶心人了。”
这场拍卖持续了两个小时,苏辞用永远高于拍卖价一亿的价格拍下了“清砚”。
掏空了一半家底的苏辞怒气才少了些。
他不允许清砚背上任何污名。
清砚和苏辞第三次走向展台,苏辞恨不得把那人给给杀了,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让他消失。
那个人看着清砚的蓝瞳,瞳孔不由自主地颤。
他被要求一次次模仿的人,也有这么一双漂亮到极点的眼睛,仿佛能容纳一切。
尽管他的苦难来源于那个人,他却始终无法讨厌他,甚至隔着冰冷的屏幕亲吻过他无数次。
他很喜欢在深夜里,抚摸镜中自己面无表情的脸,他们说过,他没有表情时,最像那个人。
清砚问他:“你还好吗?”
他伸出手,拽下了清砚的面纱。
12.第十二章
面纱掉落在他膝上,他瞬间睁大了眼。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只是死死盯着台上黑发蓝瞳表情错愕的美人。
真品跟赝品没有可比性,他站在那儿,所有人的目光便都只能看到他,具象化的美冲击着他们的眼球,以至于他们觉得方才竞拍的自己像个小丑。
主持人的话筒“砰”地一声掉在地上,激起重重回响,依旧没有将众人从痴迷的凝视中惊醒。
像沉浸在一场美梦中。
那样浓郁的纯黑的柔亮的长发,那样湛蓝的清透的不掺杂质的眼睛,那样白皙的孱弱的仿佛吹弹可破的肌肤,从头发丝到手指尖都美得震撼人心。
即便化了妆也透着惹人怜爱的病气,让人想起穿行在雨中的蓝色燕尾蝶,轻盈、缥缈、易碎。
女娲创造他时一定灌注了全部心血与精力,他站在那里便是璀璨夺目的星际中心。
颠倒众生,吹灰不费。
众人在心底写起了夸张的排比小作文,一时间竟无人发出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压抑着。
清砚去捡面纱,却被对方扣住了手腕。
对方声音颤抖:“莉塔……”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叫艾德里安,是一只雌虫。
他异父异母的弟弟纳西索斯,小名莉塔,是唯一血脉纯度百分百的雄虫,也是整个虫族的希望。
莉塔拥有无上的精神力,是虫族的至宝,更是虫族默认的王,众虫眼中,他的地位高于一切。
但小莉塔的身体很柔弱,即便已经成型,依旧只能一直待在虫卵里,不断汲取营养。
莉塔有完美的外貌,肌肤粉白,睫毛浓密,待在透明卵中美得摄虫心魄,任何见过他的虫都会为他着迷,大家一致认为没有任何雌虫配得上他,因此给他取名为纳西索斯,纳西索斯是古希腊神话中最漂亮的美少年,也是水仙的象征。至于莉塔是艾德里安起的,意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少女,小莉塔这个名字一听就跟他可爱的宝贝弟弟很相配。
所有虫都在期盼莉塔降生,迎接虫族的未来。
检测到人类的星系最适宜王的生长,虫族便决定在人类星系上建立新的家园。
人类在虫族面前几乎不堪一击,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取了胜利的果实。
然而,包裹莉塔的卵却在人类星系上消失了。
失去了王的虫族几乎因此分崩离析,各种内战不停上演无休无止。如果没有王的精神力,虫族根本无法长久生存,因此只能暂且撤兵防止伤到王。
十年前,艾德里安得知了莉塔的消息,寻着踪迹去找,却因为羽化突然失败而陷入休眠。
再次醒来时,他出现在了这里,被注射了药剂后忘掉了一切,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虫族。
但现在他全都想起来了。
他很确定,面前的人就是他的弟弟纳西索斯。
清砚有些懵,只抽出手将面纱折起,身份已经泄露,遮住脸没必要了,不如坦然一点。
他看了眼艾德里安,关心地询问他:“莉塔?莉塔是谁?她怎么了吗?”
清澈动听的声音拨动心弦,众人如梦初醒。
主持人清醒过来后就忍不住开始汗颜,连忙解释:“他虽然叫清赝,但是是赝品的那个赝,我们绝没有冒犯您的意思,请您不要生气……”
如果能得到正品,他们哪里会弄一个赝品,谁让裴清砚的哥哥是裴清寂,谁敢真的去碰清砚?
但哪里想到裴家二少爷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众人蠢蠢欲动,却又不敢乱动,展台上的美人像一块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蓝莓蛋糕,散发着清纯的馥郁的甜香味,清凉绵密的奶油下是蓬松柔软的蛋糕胚,他们被香气馋得不行,却又没胆量靠近。
只能用垂涎的眼神像阴沟里的臭老鼠一样唐突又冒犯地觊觎着华丽的蓝莓丝绒小蛋糕。
就算要动,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每个人心里都打着算盘,思考着怎么把美人据为己有。
艾德里安注意到了周围人看莉塔的眼神,恨不得把他们都杀了,他懊悔自己的不明智,竟然冲动之下把雪白柔软的小羊羔暴露在了一群恶狼面前。
他再次握住清砚的手腕:“我在叫你,莉塔。”
见清砚还是一头雾水后不由有些着急:“莉塔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哥哥呀,我是艾德里安。”
“你可能认错人了……”
艾德里安的手刚握上去不到几秒就被苏辞扯开了,冷冽声音里尽是恼意:“别碰我妹妹。”
高大的青年目射寒光,大手紧紧握着清砚的肩臂,清砚乖乖待在他怀里,脸贴着对方的颈窝。
软乎乎的,明显对对方很是信任和依赖,而看向艾德里安时明显有些警惕和防备。
这一幕刺激到了艾德里安,灰蓝瞳仁里瞬间燃烧起熊熊怒火,声音撕裂般:“他是我妹妹!”
很快来了两个男侍从试图给艾德里安注入镇定剂,被长期注入精神颓靡剂导致肌肉萎缩行动能力逐渐退化的艾德里安竟然突发爆发,一把挣开了他们,他的面目瞬间变得狰狞,瞬息间挣断了锁链。
瞳仁逐渐变得猩红,面目扭曲着,灰色衬衣被什么东西从里面给撑破了,很快他的后背长出了一对镰刀形的钳甲,手臂双腿硬化成类似黑色甲虫的足,关节处都是锋利的硬甲,手指也变成尖锐的械甲状,肩膀到侧腹又接连长出了四条同样结实的虫足,面部和强韧的肌肉上都覆盖起了黑色的锃亮的鳞甲,后背黑色的尾部鲜红的焰翅犹如披风一般。
上半张脸被硬甲完全覆盖,只能隐约看到些血红的目光,体型已经变成了原来的三倍大,看起来伟岸且强悍,像是科幻片里冷冰冰的机械魔种。
“是虫族!是狂化态的虫族!”
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被吓呆的众人回过神来,尖叫着一窝蜂地往外逃去。
艾德里安硬甲下的鼻唇冷漠而无情,焰翅轻微煽动,向众人释放了干扰电波。
一时间所有人都疼痛欲裂,捂着耳朵痛不欲生在地上打滚,不少人耳朵里已经溢出了血。
清砚却什么也听不到。
虫族处于狂化态时身体的各方面素质都会超越极限,还能释放出干扰人类的电波。但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身体会极大受损,还会迅速消耗寿命。
只有纯净的精神力能把狂化态的虫族唤醒,并能修复他们的躯体,否则他们将狂化至死。
苏辞齿关紧咬,忍着想要伏地干呕的冲动,捂着清砚的耳朵就往外走,却被艾德里安飞起挡住了去路,他随手掐起苏辞的脖颈就甩到了一边,一只虫型臂膀将清砚稳稳抱起,俯视着苏辞:“我的。”
艾德里安将清砚抱在怀里,尖锐的手指轻勾起清砚尖尖的下巴,脸颊只有他半个掌心那么大,看起来可爱得不得了,让他想一口吞进肚子里,他目光幽深,像是要把人吸进去:“回家了,小莉塔。”
清砚养尊处优地长大,从未见过虫族,却并不觉得他可怖,毕竟这只虫子对他好像没有恶意。
挣扎不过是徒劳,清砚一向习惯静观其变。
艾德里安前脚刚走,苏辞后脚就冲了过去。
他毕业于联邦大学经济学专业,由于大学有些严苛的军事化管理,所以他身体素质并不差。
但狂化态的虫族,连训练有素的军团特战兵无法与之抗衡,更何况是身为商人的他。
苏辞几乎立马就被艾德里安丢了出去,撞得头破血流,口中耳中溢出鲜血,染红了西装内衬。
清砚有些心惊:“阿辞!”
“放下他!”
怒火支撑着苏辞又爬起来,缠斗间撕裂了一小片艾德里安的焰翅,被甩在地上,后背用镰形钳划了一道口子,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湿透了后背。
“阿辞!”
“没用的东西,去死。”
艾德里安听不得清砚关心苏辞,想彻底解决跟他抢弟弟的混球,却突然感觉浑身被一阵电流给贯通了,呼吸顿时粗重起来,垂眸去看怀里的清砚。
小莉塔咬了他的触角。
触角上有无数感觉器,与触角窝内许多神经末梢相连,又直接与中枢神经连网,非常灵敏。
雄虫咬雌虫触角一般象征着撒娇和依赖。
咬得越用力,代表程度越高。
耳上的触角坚硬又粗糙,清砚咬得很用力,雪白的脸颊都涨红了,浅红的唇变得殷红,粉色舌尖都害怕得打颤,贝齿一刻也不敢放松,涎水控制不了地从唇缝间溢出,蓝瞳里蓄满了晶莹的泪珠。
可怜的小莉塔使出了吃奶的劲,艾德里安也只觉得有点点痒,眼圈红红掉小珍珠的莉塔真可爱。
身上还有甜甜的奶味,想用力深吸几口奶香。
清砚观察过了,这里应该是这只虫子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硬甲很薄看起来一咬就断,可他已经很用力了,对方却露出了笑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他张开嘴,吐出冷冰冰硬邦邦的触角,他咬得两腮和牙齿都酸了,舌尖也被磨得发红,可触角上面却连个牙印都没有,只是淌满了他的涎水。
擦是不必擦的,这对雌虫来说是无上的琼浆。
艾德里安大发慈悲,只是一脚把苏辞踢开,抱着清砚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清砚回头看着血泊中的苏辞,歉疚不已,如果不是跟他来天堂岛,苏辞就不会出事,他想哭,但哭是没用的,他抿紧了唇,红着眼圈憋了回去。
艾德里安带着清砚飞了起来,虽然他托抱得很稳,但清砚突然处于高空,还是紧张地抱紧了艾德里安的脖子,脸也贴着他的,帽子都险些被吹飞。
狂化状态的艾德里安浑身坚硬,蹭得清砚抱着他脖子的手有些发红。屁股被托着,还没艾德里安的手大,坐在手上软软的、轻轻的,像一片云朵。
“莉塔,你小小的,好可爱。”
181的清砚保持沉默,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艾德里安因为狂化的副作用而觉得晕眩,只好在一棵大树下停下来,却依旧没放下清砚。
“莉塔,叫哥哥。”
艾德里安盯过来,目光带着压迫意味,声音也是催促和带着几分命令的,两指指腹捏着清砚的脸颊,白软脸颊凹陷进去一点点,泛着漂亮的红粉。
清砚顿了下,这次确定莉塔二字是在叫他了。
他敲敲系统[我是人类,他是虫族,他为什么叫我莉塔,还让我叫哥哥,是我跟他的亲人很像吗。]
受到召唤的系统立马就从主神空间里跑出来了[宝宝,你的身份泄露,生命值-5w,我反馈后接到了新的指令,这个世界完全混乱了,你不止需要扮演出轨的渣攻,还需要在另一本小说里当人渣。]
[为了补偿宝宝,生命值+5w。]
[嗯?]
[另一本小说是本星际争霸文,宝宝是冒充虫族之王纳西索斯的劣等雄虫,你面前是纳西索斯的兄长艾德里安,你被艾德里安误认为是纳西索斯,贪慕虚荣的你干脆将错就错,在虫族兴风作浪,为所欲为,后来纳西索斯被找到了,而你死无全尸。]
系统很快把剧情传给了清砚。
[既然我是王,为什么他在命令我叫哥哥。]还把他的脸都掐红了,那目光看着好像变.态。
[他正处于狂化态,狂化态的虫族,理智会大幅度丧失,只能遵循本能,他现在这个状态,已经是极力控制后的结果了,他的自控能力还算可以。]
随后发布了新任务[请帮助艾德里安解除狂化状态,获得艾德里安和信任,并让他带你回虫族。]
[你的人设:自以为是骄傲自大满嘴谎话睚眦必报喜欢当天龙人践踏别人尊严的恶劣腹黑雄虫。]
[知道宝宝做不到,因为是多线进行任务,所以任务可以选择性完成,完不成从轻处罚。]
[为了辅助任务进行,已激发虫族血脉,解锁精神力技能,精神力可以通过练习慢慢增强,对虫族十分有效,对人类只能达到20%的效果。你的血脉纯度和精神力虽然比不上真正的王,但在虫族中也算是顶级水平了,暂时蒙混过关没什么大问题。]
完全可以用在人类星系上待久了能力退化了等等一系列说辞来掩饰过去,谁又敢质疑王呢。
[宝宝你后颈的兰花印记代表虫族血脉,它正在慢慢觉醒,可能会一些特殊情况发生。]
[比如?]
[次形态会突然变得很坏,像换了个人一样。]
[毕竟你的虫形态,是攻击性强的兰花螳螂。]
[但彻底觉醒后,宝宝可以在人虫两种形态间进行自由切换,影响不大的。]
清砚大抵了解了,也算是松了口气。得先把面前的雌虫控制下来,再回去看下苏辞的伤势。
细白手指覆上艾德里安的手指,清砚在心里酝酿了一下,脆生生叫了声:“哥哥。”
脆脆甜甜的,像新鲜清凉的黄瓜条被咬断。
艾德里安松开手,嘴角高高扬起:“我就知道莉塔不会忘记我,刚刚装不认识是在逗哥哥玩吗?]
清砚摇了摇头:“哥哥你羽化失败了痛不痛?”
“还在狂化状态,很难受吧?”
艾德里安停顿:“不痛,但是如果痛有奖励,比如亲亲之类的,莉塔,我觉得有些痛。”
“你能再咬一次我的触角吗?左右来个对称。”
这虫子怎么那么说话,清砚屈指轻咳,面颊微红,双手抱住艾德里安的鳞甲,用额头贴贴艾德里安的额头,努力释放精神力来停止艾德里安狂化。
精神力汇入,艾德里安的眼睛却更加猩红了。
“莉塔,不可以,至少别在这里……”
清砚察觉到艾德里安的“抗拒”,眉头微蹙:“是需要什么特别的仪式和场地吗?”
“是,我得先进行性前检查、资格审核、能力测评,获得长老会的一致同意才有资格“拥抱”你,而且不能在这么脏的地方,不能以这样丑陋的姿态。”
“我现在还不够格……”
“嗯?”这么严肃的吗?
系统哭笑不得[宝宝,你释放的是S型D级精神力,释放这个一般是为了……调情和交欢。]
[!]
“抱歉,弄错了……”
清砚的脸颊更红了,红晕在白皙的脸颊上额外明显,他调整片刻后再次释放了S型精神力。
艾德里安渐渐平静下来,放下了清砚,他的虫族肢体退化成人类的手脚,鳞甲也在慢慢消失。
“谢谢你,莉塔。”艾德里安灰蓝色瞳仁温驯而宁静,与方才双眼猩红的“怪物”毫不相干。
莉塔不仅解除了他的狂化态,还治愈了他因为羽化失败和被注入精神颓靡剂造成的身体损伤。
又恢复了来到人类星系时的体魄,此时他跟清砚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灰黑色头发彻底变成了烟灰色,灰蓝瞳仁也变了灰色,气宇轩昂,英俊清朗。
他们并不是亲兄弟,羽化失败后虫体会产生保护机制,自动模拟变化,他脑中想着清砚,自然就变化成了和清砚相似的样子,但只能模拟个五分。
只是D级的精神力就能达到这个程度,莉塔果然是虫族的希望,是当之无愧的王。
“莉塔,我们回虫族吧,你应该被所有虫奉为国王,而不是被这些人,用那样令人恶心的目光……”
使用精神力时,清砚后颈的兰花印记也在隐隐发烫,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出来似的,导致他的大脑有些混乱,像有什么东西在跳来跳去,每根神经都开始错乱,还在惦记着苏辞的伤:“艾德里安,你伤害了我的朋友,他现在生死未卜,我得回去看看。”
“他是人类,我们是不会和人类做朋友的。”
艾德里安讨厌人类,如果不是人类,他不会和莉塔分别那么久:“人类永远不会是我们的朋友。”
“他们自私、贪婪、虚伪……”
清砚打断了他:“是人类哺育了我。”
“艾德里安,我见过的人比你多,绝大部分人都很好,我们伤害人类在先,有什么资格批判他们。”
“莉塔,但你是虫族……”
清砚的神经分崩离析,让他有些烦躁,他还在努力地自控着:“我习惯了当人,做人很好。”
艾德里安担心刺激到清砚,确实清砚一直生活在人类世界,一时割舍不掉也正常,强制断绝关系或许还会适得其反,于是说道:“那这样吧莉塔,我先跟你去找你的朋友,我会给他包扎伤口并诚意跟他道歉。等把他安顿好了,我再带你回虫族去。”
清砚:“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先回虫族找人来接我,我们得把这个吃人的地方彻底毁掉。”
虫族厌恶人类,人类又何尝不是。
恐怕一回去艾德里安就会遭受围攻,而同行的清砚也别再想以人类的身份生存了。
比起虫族,他还是更喜欢和人类相处。
被囚禁了那么久,艾德里安自然也是想对人类复仇的,但:“我们一起回去,你在这里不安全。”
那些人类看莉塔的眼神,太令人生气了。
“我有精神力,20%的效果已经够用了。”
艾德里安还是不放心:“不行,他们……”
印记作用下清砚只觉得他话多得让人烦:“我说什么你就听着,别让我说第二次,我讨厌重复。”
“你要是学不会服从命令,就趁早给我滚蛋。”
清砚话说出来自己都吓了一跳,却没有一种被逼迫的不由自主的感觉,反倒有种畅快感。
好像他生来应当如此。
但艾德里安总算是没再啰嗦了,从身上摘下了什么东西,放到了清砚的掌心。
“这是我的腺体,里面有毒液,危机时刻……”
虫族的腺体摘下来过太久是会死的。
“神经病。”清砚把腺体扔回了艾德里安脸上。
下巴微抬,耐心彻底告罄:“滚。”
湿红的眼尾藏着戾气,被触角磨红的唇冷漠地抿着,水淋淋的蓝瞳显露着傲慢。
眼神屑屑的,像在看什么垃圾,却越发诱人。
艾德里安呆在原地,脸上还有被腺体割破的血痕,被清砚辣得说不出话来,耳廓都红了。
他不能再惹莉塔生气了。
虽然生气的莉塔真的好可爱。
“阿砚!阿砚!”
苏辞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清砚扫了艾德里安一眼:“三秒内,滚出我的视线。”
“是。”
见到完好无损的清砚,苏辞总算松了口气。
“阿砚,那只该死的虫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辞一路狂奔,导致气喘吁吁,西装已经被血水浸透,面色变得苍白,额上全是冷汗和干涸的血液,喘息下有些语无伦次,白着唇撑着树干休息。
“我没事。”
清砚平复着烦闷的心情,拉起了自己的裙子。
雪白长腿一览无遗,被艾德里安抱在怀里时硬甲磨过的地方隐约泛着漂亮的粉色。
苏辞被口水呛到,连忙阻止:“阿砚!”
妹妹怎么突然对着他掀裙子,虽然有严严实实的四角打底裤,还是觉得怪怪的,脸烧得慌。
腿好漂亮,笔直修长,白得能反光,大腿很是丰腴,被磨得粉嘟嘟的,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清砚没搭理他,寻找着线头的位置,找到最薄弱处,指尖拽着扯都泛白了,却依旧没撕破。
心里突然更烦了。
“阿辞,撕下我的裙子,我给你包扎下伤口。”
“动作快点,别磨蹭。”
只是撕一下裙子边边,苏辞还是忍不住地心脏狂跳,修长手指勾起清砚的裙子,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个变.态,赶紧清除乱七八糟的想法,“刺啦”一声扯下一条三指宽的带蕾丝边的蓝色长绸条来。
“转过去,衣服卷起来。”
苏辞虽然纳闷今天清砚的反常,但还是听话地转过身,拉起了衬衣。
清砚用布条包扎着苏辞的伤口,指尖从身后绕到苏辞劲瘦紧实的腹部,同时用B型精神力辅助着缓解疼痛,加速伤口愈合,看着凝满血痂的后背忍不住骂他:“蠢货,不包扎就跑,想失血而死吗?”
“还是你觉得我会感动到痛哭流涕?”
“白痴。”
一向温柔的声音有些沉,听得苏辞耳根发软。
“对不起,”苏辞轻握住清砚在他腹部打好结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太没用了。”
“知道就好。”清砚抽出手,拉下了他的衣服。
“以后不准这样了,少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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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懂吗?”
苏辞的心脏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了下,忍不住扬起笑容,虽然今天的阿砚有些炸毛,但是帮他包扎时动作好轻好温柔,他一点疼痛都感受不到。
是气呼呼炸毛但是爪子软软的傲娇小猫咪。
“以后不会了。”
他转身将清砚按进怀里,下巴蹭蹭发顶,大手抚摸着后脑顺毛:“阿砚乖,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呵,我才懒得生气……”
清砚靠在苏辞坚实的胸膛上,被对方身体抱得紧紧的,想挣脱开来,却没有什么力气,突然两腿一软,只觉得很累,眼前模糊着,竟然晕了过去。
*
清砚在豪华宽敞的房间里醒来,那股烦闷感依旧没有消失,他看着头顶的吊灯,莫名不爽。
为什么会觉得不爽呢,明明没有必要的。
[宝宝,你的精神力使用过度,所以晕倒了。]
[真鸡肋,跟你一样。]
莫名被怼的系统笑了下[宝宝说的都对。]
[……]
系统变得鸡肋也是因为救过他一次,清砚脑子里很乱很别扭,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来[你不鸡肋,你很好,抱歉……我……]
[不用道歉,我无能是事实,宝宝,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恢复过来,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床边的苏辞已经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见清砚醒来,问道:“阿砚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清砚思绪很乱,没有看他:“不喝。”
腮帮子微鼓,又瘪下去,终于把想噎人的话给咽回肚子里,偷偷抿了抿唇告诉自己别乱说话。
结果就是更烦了。
看来清砚还没有消气,不过怎么生气的阿砚看起来也那么可爱,苏辞指尖轻柔地将清砚散乱的发丝拨到鬓边:“阿砚再睡会儿吧,我在床边守着。”
他担心白天拍卖会那群人会找过来。
清砚被他的动作拂得颤了下眼睫,身体微微蜷起,别扭地说道:“脚冷,睡不着。”
“那我给你暖床,你踩我身上,我身上热。”
清砚言简意赅:“滚。”
嘴上冷淡又傲慢,脸颊却微微泛红,苏辞鲜少见到这样的清砚,奴性都被他给勾出来了。
只想低声下气地把人给哄好。
“那泡个脚好不好,这样会暖和点。”
清砚掀了掀眼皮,开了金口:“行。”
苏辞去浴室接了热水,单膝跪在了床边。
清砚坐在床边,裙子堆叠在大腿上,任由苏辞脱去袜子,雪白的足形状优美,握在掌心像块凉滑的玉,足尖粉粉的,让苏辞很想用力亲上几口。
也许清砚会因为在气头上用娇嫩敏.感的足底踩他的脸两脚,那岂不是要?死他了。
他将清砚的足放进水中,半蹲跪的姿势,俯首间视线里全是清砚雪白的奶油般的腿肉。
好想埋进去闻闻。
本意是让清砚泡脚,手却没忍住按揉起清砚的足来,力道适中,恰到好处地刺激足底茓位。
雪足握在手里的感觉美妙极了。
清砚唇间溢出声诱人的轻哼,双腿轻蹭,眼尾嫣红未褪,蓝眼泛着点水光往下扫他一眼,完全是矜贵的公主看狗奴才的眼神:“你手在乱动什么。”
苏辞突然被清砚扫这一眼,?到头皮都有些发麻:“给你按摩一下,促进血液循环。”
清砚冷哼一声,随他去了。
一旁玻璃鱼缸里的触手紧贴着玻璃学习着,看着清砚半享受半煎熬的诱人神情,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触手兴奋地蠕动,吸盘也不停翕.张着。
主人喜欢被玩那里,它想。
苏辞嘴角牵起,又想起今天发生的事:“那条虫子为什么把你抱走,又突然放下你跑了?”
清砚没有作答,隐忍着闷哼,脸上有些潮.红。
苏辞没再追问:“虫族太恶心了,今天那条虫狂化的样子,实在有够丑陋的,真希望他们所谓‘王’的卵已在人类星系中彻底碎裂,整个虫族彻底消失。”
话音未落,清砚便觉得后颈的兰花印记控制不住地发热发烫,更是抑制不住地觉得恼火。
只想发泄心中的不快。
抬腿将苏辞的脑袋踩进水中,雪白的足上还挂着水珠:“你算什么东西?废物,你也配咒我?”
如愿吻到粉色足尖的苏辞人还有些怔住,在水中呼吸不了空气也舍不得反抗。
宝宝的脚好香。
亚麻色头发湿透了,衣领都湿了些,水面不断浮起气泡,苏辞再也憋不住,张嘴轻咬了一口。
宝宝的脚也好好吃。
清砚呜咽一声,稍微有些清醒过来,松开了对苏辞的压制,苏辞却还没有从水里起来,他有些担心对方真要被憋死,连忙去踹他:“快起来!”
脸被踩了两脚的苏辞差点没那啥,很快从水里起了身,高挺的鼻梁都被踹得有些发红。
他大口喘.息着,抹了把头发:“宝宝……”
洗脚水也好喝。
变.态,清砚烦死他了:“滚。”
话毕攥着裙边,脸颊通红,突然觉得很难受。
连忙戳系统[怎么回事,感觉身体要裂开了。]
[宝宝,虫族分为一次进化,二次进化,三次进化三个阶段,你现在快要一次进化了,可能会长出虫族的肢体,别被发现,先让苏辞离开这个房间。]
清砚刚想赶人,却突然又浑身产生一阵过电般的酥麻,溢出唇间的是一声听得人耳热的喘.息。
突然弥漫的潮意让他咬紧了牙关。
玻璃缸里的触手额头变红,顶了顶压板,顶松了一小块,一只触手从里面探出来一点。
它闻到了好东西的味道,香香的,好想吃。
[我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进化期的缘故,人类易感期被诱发了。]
[讨厌……]
[别怕,宝宝你先让他走,等下我帮你解决。]
苏辞是alpha,自然知道发生什么了,耳根烧得不行,眼睛紧盯着:“阿砚你的易感期快要来了。”
“我知道。”
清砚掐了掐掌心,忍住骂人的冲动,努力克制情绪:“阿辞,你去帮我弄点抑制剂来,好难受。”
“不行,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房间。”
清砚知道苏辞在担心什么:“房间有警报器,出事我会按的,快点去吧,还是你想看我出丑?”
“我没这个意思,”苏辞握住清砚的手,“让我来帮你,阿砚,相信我,会让你舒.服的。”
“抑制剂打了会很痛苦的,让我来吧。”
清砚蹙眉:“你是alpha,准备给我操吗?”
苏辞头次从清砚嘴里听到这么糙的话,却一点也不觉得冒犯,反而目光更加狂热:“阿砚把我当成omega就行,我多希望我真是只omega,那样就可以被你永久标记了,宝宝,我可以坐上去自己动。”
清砚承认动摇了一下,就听到了系统的提醒。
[别听他的,别奖励他,他肯定会把你骑哭。]
[宝宝,让他滚,别给他机会碰你。]
清砚知道系统肯定不会害他,也知道不能让苏辞再待下去,苏辞那么恨虫族,要让他发现自己是虫族,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苏辞还受着重伤呢。
清砚甩开了苏辞的手,哑声道:“不需要。我已经订婚了,我只会碰我的未婚夫,用不着你来。”
苏辞冷下目光,嫉妒之火几乎燎原,想直接骑上去,把清砚搞到神志不清,再想不起未婚夫。
只要他释放一些信息素,承受不住的清砚就会任由他摆布,易感期的alpha需要很多的爱抚,清砚就算被他玩得跟块破布一样,也只会哭着要更多。
到时候玩熟透了,就不信还想得起未婚夫。
想法很疯狂,但苏辞终究还是舍不得。
根据清砚对自我的高道德要求,发现出轨后一定会自责难受,会可怜兮兮掉好多小珍珠的。
还可能会因此疏远他。
“那我去找抑制剂,等下把门锁上,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有事就按警报器……”
清砚不想再听他啰嗦,拿枕头砸他:“快去。”
苏辞终于出去了,清砚扯松自己的裙子,控制不住地在床上像条水蛇似的扭动。
就在这时,一双冰冷的大手把他抱了起来。
清砚被冰得呜咽了声,后背直打哆嗦。
从外面看上去清砚整个人像是浮在空中,实际上是被透明的系统形体给抱在了怀里。
[抱歉,宝宝,我的本体温度很低。]
之前损失了太多能量,这具躯体已经是他能生成的最好的了,但还是不够好。
清砚说不出话来,能感觉到系统很高大,也很有力量,抱着他毫不费力,甚至还掂了掂。
[宝宝,难怪他们都喜欢抱你。]
[软软的,香香的,像块小棉花糖。]
[宝宝,我想亲亲你。]
清砚181的身高在alpha中根本算不上矮,但是他周围人都很高,他又瘦,衬得他很娇弱。
清砚只想快些度过易感期[亲就亲,别啰嗦。]
冰冷的吻落在清砚的唇上,舌头简直像是蛇信一般,清砚被迫张开嘴,承接了冰冷的吻。
温热的唇瓣被系统吮得发红,因为系统是透明人所以能清楚地看到娇嫩口腔对这个吻的反应。
而且从整体来看,好像是宝宝在张着嘴巴颤着小舌头可怜巴巴地发.晴邀请人来亲烂他。
冰冷的吻转移到了白玉般的耳垂,清砚的脸颊已经完全红透了,连耳垂都被吸得湿漉漉的通红。
[宝宝,要更进一步吗?]
[讨厌……]
系统被清砚这声弄得酥了,于是越发过分。
清砚心口骤然一凉,差点没哭出来。
系统竟然!咬他!
就在清砚呜咽之时,那只粉色的触手怪不知何时脱离了玻璃鱼缸,一头钻进了繁复的裙底。
触手怪的温度很高。
清砚睁大了眼,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断线似地直往下淌,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呜呜……”
13.第十五章
系统没法碰到清砚以外的东西,看到清砚忽略自己的吻,并因触手怪而神情迷乱,有些无奈[是不是它比我更会弄?宝宝,你喂它喝了好多水了。]
[让它走开,让我喝点,好不好,宝宝。]
而且触手怪奇异地,喝完水后长出了一对软软的类似萨摩耶的耳朵,独眼也变成了一对,瞳仁黑黑眼型圆圆,有些清澈的愚蠢,看起来很是无害。
即便行为根本称不上无害。
清砚喜欢狗狗,尤其萨摩耶,系统怀疑是触手怪读取意识后故意弄出来讨清砚喜欢的。
[宝宝,你看它,故意变成小狗迷惑你。]
清砚靠在系统身上,眼尾通红,睫毛湿漉漉的结成一簇簇,泪水模糊了视线,迷糊地垂眸去看那只触手怪,只看到它变成飞机耳眨眼的呆萌表情。
伸手摸了摸触手怪的小狗耳,又被触手怪用脑袋蹭了蹭掌心,一副只听主人话的乖犬模样。
清砚的烦躁消退了些:“嗯……”
这就是允许触手怪继‖续的意思了。
宝宝跟触手怪玩得开心,哪里还记得他。
系统轻轻吻了下清砚的唇,识相地离开了。
只是静静观察着清砚与怪物间的“游戏”。
虽然很嫉妒,但不得不承认,这只触手怪真的很会玩宝宝,把宝宝玩得好漂亮。
幸好清砚这副模样只有他看到了,否则,宝宝一定会被欺负到渣都不剩,头发丝都被吃干净。
……
[易感期解除,一次进化进度50%。]
清砚浑身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乌黑长发从发尾开始变成雪似的白,瞳仁也在渐渐由湛蓝变桃粉,白皙四肢变成了粉瓷般漂亮的边缘带刃的螳螂肢节,关节处都点缀着粉白色兰花花瓣。
尾部长出了兰花花瓣形状的翘尾,色泽粉艳明亮,莹润饱满如果冻和宝石,发丝里探出两根软弹透明的粉色触角,看起来很是敏感。桃花眼变长形状变得上挑,脸上浮现出淡粉色的精致图纹,模拟出一对毫不突兀的复眼,眉眼周围零星缀着粉色花瓣,衬得艳且媚,唇瓣像涂了玻璃唇釉般弹润,张开时花瓣一般,脸上新增的颜色增强了浓艳感的同时也放大了可怜娇弱感,像是刚出卵的小幼虫,身上还残留着卵里的营养液,娇嫩纤细,弱不禁风。
触手怪看得呆了,触手被螳螂肢节的利刃划破到鲜血淋漓也舍不得离开,只是痴痴看着。
它的主人真好看,是粉色的兰花螳螂宝宝。
裙子彻底报废,碎布条堪堪堆叠,清砚脑中还一片混乱,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螳螂形态,脆弱的肢体碰到软软的毯子也觉得硌虫。
触手怪乖乖地离开主人,只在脚边挪动着紧跟着,清砚从碎布条里钻出来,扶着桌子勉强站立。
脑中混沌不堪,突然身体一阵骤痛,又瘫软下去,有触手垫着,可怜兮兮地趴在了触手身上。
呜咽着哭了声,眼泪像断线的珍珠。
触手抚摸着清砚的头,笨拙地擦他的眼泪。
系统及时开启了疼痛屏蔽,但因为之前那次耗费了太多能量和寿命,现在就算他用尽全力也只能屏蔽60%的痛苦[宝宝,要准备进化到100%了,宝宝乖,辛苦宝宝忍一忍,等过去了就什么都好了。]
[对不起,宝宝。]
清砚觉得委屈,又觉得不应该委屈,混沌的大脑让他无所适从,只是紧咬着唇,把痛苦咽下去。
[没关系。]
系统只能尝试利用漏洞开到70%。
触手怪给清砚咬它的狗狗耳,清砚摇摇头,只通红着眼,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将触手怪抱在怀里寻求安慰。
他感觉身体正在慢慢分裂,剧痛折磨着他的大脑,让他难以忍受,抱着触手怪哭得撕心裂肺。
*
苏先生吩咐过,如果里面传出什么响动,她务必进去制止,阿米娅听到里面的哭声,破门而入。
她面前水灵灵地坐着两个漂亮“妹妹”。
一个白发粉瞳,一个黑发蓝瞳。
小粉小蓝,般配到极点的配色。
同样漂亮的长相,同样雪白泛粉的肌肤,同样温柔乖软又绵乎乎的惹人怜爱得要命的气质。
就像是桃花和棉花糖和果冻和奶油生的宝宝。
可以一口一个,哐哐炫两车不带饱的。
两人彼此注视着对方,眼睛湿漉漉的,脸颊粉扑扑的,青涩又懵懂地拥住对方,亲吻对方。
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吻,只是笨拙地亲。
轻飘飘地落在彼此的唇上,颊上,只是这种程度就会喘不上气,小脸红扑扑的,亲两下就要在彼此颈窝里歇一会儿,然后又把粉粉的唇凑过去。
学不会接吻伸舌头,喘息时倒是看得清楚,露出嫩嫩的口腔和粉粉的舌尖,睫毛垂着,小刷子似地颤,呼出的热气香香的,熏红了对方的颈侧。
细长的手指慢慢地十指相扣。
亲吻声里混合着轻轻的抽泣和细弱的呜咽。
温柔又眷恋,不带任何情欲性质的亲吻,皮肤紧贴,泪水顺着下巴一直淌到彼此的颈窝和胸口。
两个漂亮雪白粉粉糯糯的乖宝宝,互相依偎。
像两只互相舔毛的可怜小猫。
不需要言语,不需要缠绵的爱抚,只看着彼此的眼睛,轻拥着,就知道,对方爱他,非常爱他。
他们是彼此的全部。
触手怪在地上踌躇,不知道该跪舔哪个主人。
阿米娅难以描述此刻内心的震撼。
好美的画面,圣洁又唯美。
直到两个乖宝宝分开,阿米娅才舍得跑出去。
粉宝宝埋在蓝宝宝颈窝委屈地撒娇哭,蓝宝宝颈窝都红了,懵懵地边掉眼泪边安抚粉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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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差点厥过去,统生也算是圆满了。
阿米娅回来时手里正抱着两套冬季女仆装。
“你们快穿上,别感冒了。”
阿米娅担心道,地上的碎布条肯定不能穿了。
不能让漂亮宝宝没衣服穿的。
两只清砚靠在一起才能支撑着坐着,各自摘下一只耳坠,递到了阿米娅面前,脑袋靠着脑袋,同时仰起脸乖巧地看她,睫毛挂着泪珠,眼圈跟鼻尖还红彤彤的,很有礼貌地异口同声:“谢谢姐姐。”
阿米娅捂着嘴,萌到快晕过去。
好可爱的两只小攻攻。
她拿过谢礼走了出去,心里想着一定要把刚刚的画面刻进脑海,结果出了门,就什么都忘了。
今晚有关的记忆已被清砚用精神力清除。
但手中的耳坠,已经够她挥霍上好几辈子了。
一道圣光挡住了触手怪的视线,片刻后,两个清砚终于变成了一个。
[进度100%,第一次进化完成。]
黑色长发有了渐变粉色的发尾,瞳仁变成了偏淡紫的粉蓝色,朦胧清冷的月光下,清瘦修长的身躯美得像是艺术品,直长的眼睫落下浓郁的阴翳。
窗外是波光粼粼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风吹起清砚的长发,露出的一双眼凛冽而淡漠。
薄唇的弧度带着矜贵自如的傲慢。
气质不再是温软的,而是冰冷的,从冬末时被日光晒化的残雪变成了凛冬时刺骨的风雪。
初次进化后,清砚还没办法切换自如,暂时只能维持第二形态,第二形态好辣,但显然没第一形态那么好欺负,系统警告自己说话得注意些了。
[宝宝感觉如何。]
[凑合。]
清砚抓起女仆装,随手比划了下长度,阿米娅的个子比他矮上一些,裙子只能到他膝盖。
任由月光洗礼,旁若无人地换衣,阿米娅带来的服装里夹着面具,清砚也顺便戴上了面具。
明明是同一张脸,甚至女仆装还更蓬松柔软可爱,但对上面具下露出的那双凝了霜雪的眼睛,便让人有种高攀不起惹不起甚至仰望不起的感觉。
连带着面具下的鼻尖和唇好像都更冷艳了。
感觉下一秒就要被训了。
触手怪匍匐在清砚脚边,仰视着,膜拜着,幸福得直冒泡泡,触手快乐地如海草般舞动着。
清砚瞥它一眼:“以后你就叫小壹。”
小壹拿脑袋狂蹭清砚雪白的脚踝,对这个敷衍随性的名字表示非常非常非常喜欢。
系统看不惯它嘚瑟的样[这名字好,以后有新宠物,直接顺次起名小二小三就可以了。]
小壹表示没关系,它会把它们都吃掉的。
活人拍品们不会第一时间送出岛,而是会统一送到一个地方,进行一个仪式。
清砚给苏辞留了张便条,便出了门。
14.第十四章
见到完好无损的清砚,苏辞总算松了口气。
“阿砚,那只该死的虫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辞一路狂奔,导致气喘吁吁,西装已经被血水浸透,面色变得苍白,额上全是冷汗和干涸的血液,喘息下有些语无伦次,白着唇撑着树干休息。
“我没事。”
清砚平复着烦闷的心情,拉起了自己的裙子。
雪白长腿一览无遗,被艾德里安抱在怀里时硬甲磨过的地方隐约泛着漂亮的粉色。
苏辞被口水呛到,连忙阻止:“阿砚!”
妹妹怎么突然对着他掀裙子,虽然有严严实实的四角打底裤,还是觉得怪怪的,脸烧得慌。
腿好漂亮,笔直修长,白得能反光,大腿很是丰腴,被磨得粉嘟嘟的,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清砚没搭理他,寻找着线头的位置,找到最薄弱处,指尖拽着扯都泛白了,却依旧没撕破。
心里突然更烦了。
“阿辞,撕下我的裙子,我给你包扎下伤口。”
“动作快点,别磨蹭。”
只是撕一下裙子边边,苏辞还是忍不住地心脏狂跳,修长手指勾起清砚的裙子,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个变.态,赶紧清除乱七八糟的想法,“刺啦”一声扯下一条三指宽的带蕾丝边的蓝色长绸条来。
“转过去,衣服卷起来。”
苏辞虽然纳闷今天清砚的反常,但还是听话地转过身,拉起了衬衣。
清砚用布条包扎着苏辞的伤口,指尖从身后绕到苏辞劲瘦紧实的腹部,同时用B型精神力辅助着缓解疼痛,加速伤口愈合,看着凝满血痂的后背忍不住骂他:“蠢货,不包扎就跑,想失血而死吗?”
“还是你觉得我会感动到痛哭流涕?”
“白痴。”
一向温柔的声音有些沉,听得苏辞耳根发软。
“对不起,”苏辞轻握住清砚在他腹部打好结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太没用了。”
“知道就好。”清砚抽出手,拉下了他的衣服。
“以后不准这样了,少让人担心,懂吗?”
苏辞的心脏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了下,忍不住扬起笑容,虽然今天的阿砚有些炸毛,但是帮他包扎时动作好轻好温柔,他一点疼痛都感受不到。
是气呼呼炸毛但是爪子软软的傲娇小猫咪。
“以后不会了。”
他转身将清砚按进怀里,下巴蹭蹭发顶,大手抚摸着后脑顺毛:“阿砚乖,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呵,我才懒得生气……”
清砚靠在苏辞坚实的胸膛上,被对方身体抱得紧紧的,想挣脱开来,却没有什么力气,突然两腿一软,只觉得很累,眼前模糊着,竟然晕了过去。
*
清砚在豪华宽敞的房间里醒来,那股烦闷感依旧没有消失,他看着头顶的吊灯,莫名不爽。
为什么会觉得不爽呢,明明没有必要的。
[宝宝,你的精神力使用过度,所以晕倒了。]
[真鸡肋,跟你一样。]
莫名被怼的系统笑了下[宝宝说的都对。]
[……]
系统变得鸡肋也是因为救过他一次,清砚脑子里很乱很别扭,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来[你不鸡肋,你很好,抱歉……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不用道歉,我无能是事实,宝宝,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恢复过来,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床边的苏辞已经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见清砚醒来,问道:“阿砚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清砚思绪很乱,没有看他:“不喝。”
腮帮子微鼓,又瘪下去,终于把想噎人的话给咽回肚子里,抿了抿唇告诉自己不要再乱说话。
结果就是更烦了。
看来清砚还没有消气,不过怎么生气的阿砚看起来也那么可爱,苏辞指尖轻柔地将清砚散乱的发丝拨到鬓边:“阿砚再睡会儿吧,我在床边守着。”
他担心白天拍卖会那群人会找过来。
清砚被他的动作拂得颤了下眼睫,身体微微蜷起,别扭地说道:“脚冷,睡不着。”
“那我给你暖床,你踩我身上,我身上热。”
清砚言简意赅:“滚。”
嘴上冷淡又傲慢,脸颊却微微泛红,苏辞鲜少见到这样的清砚,奴性都被他给勾出来了。
只想低声下气地把人给哄好。
“那泡个脚好不好,这样会暖和点。”
清砚掀了掀眼皮,开了金口:“行。”
苏辞去浴室接了热水,单膝跪在了床边。
清砚坐在床边,裙子堆叠在大腿上,任由苏辞脱去袜子,雪白的足形状优美,握在掌心像块凉滑的玉,足尖粉粉的,让苏辞很想用力亲上几口。
他将清砚的足放进水中,半蹲跪的姿势,俯首间视线里全是清砚雪白的奶油般的腿肉。
好想埋进去闻闻。
本意是让清砚泡脚,手却没忍住按揉起清砚的足来,力道适中,恰到好处地刺激足底茓位。
雪足握在手里的感觉美妙极了。
清砚唇间溢出声诱人的轻哼,双腿轻蹭,眼尾嫣红未褪,蓝瞳泛着点水光往下扫他一眼,完全是矜贵的公主看狗奴才的眼神:“你手在乱动什么。”
苏辞突然被清砚扫这一眼,舒爽到头皮都有些发麻:“给你按摩一下,促进血液循环。”
清砚冷哼一声,随他去了。
一旁玻璃鱼缸里的触手紧贴着玻璃学习着,看着清砚半享受半煎熬的诱人神情,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触手兴奋地蠕动,吸盘也不停翕‖张着。
主人喜欢被玩那里,它想。
苏辞嘴角牵起,又想起今天发生的事:“那条虫子为什么把你抱走,又突然放下你跑了?”
清砚没作答,隐忍着闷‖哼,脸上一片潮‖红。
苏辞没再追问:“虫族太恶心了,今天那条虫狂化的样子,实在有够丑陋的,真希望他们所谓‘王’的卵已在人类星系中彻底碎裂,整个虫族彻底消失。”
话音未落,清砚便觉得后颈的兰花印记控制不住地发热发烫,更是抑制不住地觉得恼火。
只想发‖泄心中的不快。
抬腿将苏辞的脑袋踩进水中,雪白的足上还挂着水珠:“你算什么东西?废物,你也配咒我?”
如愿吻到粉色足尖的苏辞人还有些怔住,在水中呼吸不了空气也舍不得反抗。
宝宝的脚好香。
亚麻色头发湿透了,衣领都湿了些,水面不断浮起气泡,苏辞再也憋不住,张嘴轻咬了一口。
宝宝的脚也好好吃。
清砚呜咽一声,稍微有些清醒过来,松开了对苏辞的压制,苏辞却还没有从水里起来,他有些担心对方真要被憋死,连忙去踹他:“快起来!”
脸被踩了两脚的苏辞差点流鼻血,很快从水里起了身,高挺的鼻梁都被踹得有些发红。
他大口喘‖息着,抹了把头发:“宝宝……”
宝宝洗脚水也好喝。
变‖态,清砚烦死他了:“滚。”
话毕攥着裙边,脸颊通红,突然觉得很难‖受。
连忙戳系统[怎么回事,感觉身体要裂开了。]
[宝宝,虫族分为一次进化,二次进化,三次进化三个阶段,你现在快要一次进化了,可能会长出虫族的肢体,别被发现,先让苏辞离开这个房间。]
清砚刚想赶人,却突然又浑身产生一阵过电般的酥‖麻,溢出唇间的是一声听得人耳热的喘‖息。
突然弥漫的潮意让他咬紧了牙关。
玻璃缸里的触手额头变红,顶了顶压板,顶松了一小块,一只触手从里面探出来一点。
它闻到了好东西的味道,香香的,好想吃。
[我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进化期的缘故,人类易感期被诱发了。]
[……]
[别怕,宝宝你先让他走,等下我帮你解决。]
苏辞是alpha,自然知道发生什么了,耳根烧得不行,眼睛紧盯着:“阿砚你的易感期快要来了。”
“我知道。”
清砚掐了掐掌心,忍住骂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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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努力克制情绪:“阿辞,你去帮我弄点抑制剂来,好难‖受。”
“不行,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房间。”
清砚知道苏辞在担心什么:“房间有警报器,出事我会按的,快点去吧,还是你想看我出丑?”
“我没这个意思,”苏辞握住清砚的手,“让我来帮你,阿砚,相信我,会让你舒‖服的。”
“抑制剂打了会很痛苦的,让我来吧。”
清砚蹙眉:“你是alpha。”
苏辞根本不在意:“把我当成omega就行。”
他把后颈的衣领扒开,低头凑到清砚面前:“宝宝,试试标记我,把我变成你的狗,好不好。”
自嘲地笑:“虽然,我已经是了。”
后颈上的腺体下赫赫然纹着清砚的名字,看上去真的就像是狗的狗牌一样。
清砚还没说话,就听到了系统的提醒。
[别听他的,宝宝,别奖励他。]
[表面示弱当omega,实际上坏透了。]
[他会喂你吃橙子,直到你吃撑了哭晕过去。]
[宝宝,让他滚,别给他机会碰你。]
清砚没听懂,但他知道系统肯定不会害他,也知道不能让苏辞再待下去,要是让苏辞发现自己是虫族,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苏辞身上还受着重伤。
他甩开了苏辞的手,哑声道:“不需要。我已经订婚了,这种事我只会和我未婚夫做。”
苏辞冷下目光,嫉妒之火几乎燎原,想直接骑上去,把清砚搞到神志不清,再想不起未婚夫。
只要他释放一些信息素,承受不住的清砚就会任由他摆布,易感期的alpha需要很多的爱抚,清砚就算被他玩得跟块破布一样,也只会哭着要更多。
等沾满他的信息素,就不信还想得起未婚夫。
想法很疯狂,但苏辞终究还是舍不得。
根据清砚对自我的高道德要求,发现出轨后一定会自责难受,会可怜兮兮掉好多小珍珠的。
还可能会因此疏远他。
“那我去找抑制剂,等下把门锁上,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有事就按警报器……”
清砚不想再听他啰嗦,拿枕头砸他:“快去。”
苏辞终于出去了,清砚扯松自己的裙子,控制不住地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就在这时,一双冰冷的大手把他抱了起来。
清砚被冰得呜‖咽了声,后背直打哆‖嗦。
从外面看上去清砚整个人像是浮在空中,实际上是被透明的系统形体给抱在了怀里。
[抱歉,宝宝,我的本体温度很低。]
之前损失了太多能量,这具躯体已经是他能生成的最好的了,虽然还是不够好。
清砚说不出话来,能感觉到系统很高大,也很有力量,抱着他毫不费力,甚至还掂了掂。
[宝宝,难怪他们都喜欢抱你。]
[软软的,香香的,像块小棉花糖。]
[宝宝,我想亲亲你。]
清砚181的身高在alpha中根本算不上矮,但是他周围人都很高,他又瘦,衬得他很娇弱。
清砚只想快些度过易感期[亲就亲,别啰嗦。]
冰冷的吻落在清砚的唇上,舌头简直像是蛇信一般,清砚被迫张开嘴,承接了冰冷的吻。
温热的唇瓣被系统吮得发红,因为系统是透明人所以能清楚地看到娇嫩口腔对这个吻的反应。
好敏‖感好娇气的宝宝。
而且从整体来看,好像是宝宝在张着嘴巴颤着小舌头可怜巴巴地邀请人来亲烂他的嘴。
清砚被亲得晕乎乎的,感觉嘴巴快要坏掉了。
冰冷的吻转移到了白玉般的耳垂,清砚的脸颊已经完全红透了,连耳垂都被吸得湿漉漉的通红。
[宝宝,要更进一步吗?]
[唔……别这样……]
就在清砚呜‖咽之时,那只粉色的触手怪不知何时脱离了玻璃鱼缸,一头钻进了繁复的裙‖底。
清砚睁大了眼,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断线似地直往下淌,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呜呜……”
15.第十五章
系统没法碰到清砚以外的东西,看到清砚忽略自己的吻,并因触手怪而神情迷乱,有些无奈[是不是它比我更会弄?宝宝,你喂它喝了好多水了。]
[让它走开,让我喝点,好不好,宝宝。]
而且触手怪奇异地,喝完水后长出了一对软软的类似萨摩耶的耳朵,独眼也变成了一对,瞳仁黑黑眼型圆圆,有些清澈的愚蠢,看起来很是无害。
即便行为根本称不上无害。
清砚喜欢狗狗,尤其萨摩耶,系统怀疑是触手怪读取意识后故意弄出来讨清砚喜欢的。
[宝宝,你看它,故意变成小狗迷惑你。]
清砚靠在系统身上,眼尾通红,睫毛湿漉漉的结成一簇簇,泪水模糊了视线,迷糊地垂眸去看那只触手怪,只看到它变成飞机耳眨眼的呆萌表情。
伸手摸了摸触手怪的小狗耳,又被触手怪用脑袋蹭了蹭掌心,一副只听主人话的乖犬模样。
清砚的烦躁消退了些:“嗯……”
这就是允许触手怪继‖续的意思了。
宝宝跟触手怪玩得开心,哪里还记得他。
系统轻轻吻了下清砚的唇,识相地离开了。
只是静静观察着清砚与怪物间的“游戏”。
虽然很嫉妒,但不得不承认,这只触手怪真的很会玩宝宝,把宝宝玩得好漂亮。
幸好清砚这副模样只有他看到了,否则,宝宝一定会被欺负到渣都不剩,头发丝都被吃干净。
……
[易感期解除,一次进化进度50%。]
清砚浑身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乌黑长发从发尾开始变成雪似的白,瞳仁也在渐渐由湛蓝变桃粉,白皙四肢变成了粉瓷般漂亮的边缘带刃的螳螂肢节,关节处都点缀着粉白色兰花花瓣。
尾部长出了兰花花瓣形状的翘尾,色泽粉艳明亮,莹润饱满如果冻和宝石,发丝里探出两根软弹透明的粉色触角,看起来很是敏感。桃花眼变长形状变得上挑,脸上浮现出淡粉色的精致图纹,模拟出一对毫不突兀的复眼,眉眼周围零星缀着粉色花瓣,衬得艳且媚,唇瓣像涂了玻璃唇釉般弹润,张开时花瓣一般,脸上新增的颜色增强了浓艳感的同时也放大了可怜娇弱感,像是刚出卵的小幼虫,身上还残留着卵里的营养液,娇嫩纤细,弱不禁风。
触手怪看得呆了,触手被螳螂肢节的利刃划破到鲜血淋漓也舍不得离开,只是痴痴看着。
它的主人真好看,是粉色的兰花螳螂宝宝。
裙子彻底报废,碎布条堪堪堆叠,清砚脑中还一片混乱,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螳螂形态,脆弱的肢体碰到软软的毯子也觉得硌虫。
触手怪乖乖地离开主人,只在脚边挪动着紧跟着,清砚从碎布条里钻出来,扶着桌子勉强站立。
脑中混沌不堪,突然身体一阵骤痛,又瘫软下去,有触手垫着,可怜兮兮地趴在了触手身上。
呜咽着哭了声,眼泪像断线的珍珠。
触手抚摸着清砚的头,笨拙地擦他的眼泪。
系统及时开启了疼痛屏蔽,但因为之前那次耗费了太多能量和寿命,现在就算他用尽全力也只能屏蔽60%的痛苦[宝宝,要准备进化到100%了,宝宝乖,辛苦宝宝忍一忍,等过去了就什么都好了。]
[对不起,宝宝。]
清砚觉得委屈,又觉得不应该委屈,混沌的大脑让他无所适从,只是紧咬着唇,把痛苦咽下去。
[没关系。]
系统只能尝试利用漏洞开到70%。
触手怪给清砚咬它的狗狗耳,清砚摇摇头,只通红着眼,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将触手怪抱在怀里寻求安慰。
他感觉身体正在慢慢分裂,剧痛折磨着他的大脑,让他难以忍受,抱着触手怪哭得撕心裂肺。
*
苏先生吩咐过,如果里面传出什么响动,她务必进去制止,阿米娅听到里面的哭声,破门而入。
她面前水灵灵地坐着两个漂亮“妹妹”。
一个白发粉瞳,一个黑发蓝瞳。
小粉小蓝,般配到极点的配色。
同样漂亮的长相,同样雪白泛粉的肌肤,同样温柔乖软又绵乎乎的惹人怜爱得要命的气质。
就像是桃花和棉花糖和果冻和奶油生的宝宝。
可以一口一个,哐哐炫两车不带饱的。
两人彼此注视着对方,眼睛湿漉漉的,脸颊粉扑扑的,青涩又懵懂地拥住对方,亲吻对方。
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吻,只是笨拙地亲。
轻飘飘地落在彼此的唇上,颊上,只是这种程度就会喘不上气,小脸红扑扑的,亲两下就要在彼此颈窝里歇一会儿,然后又把粉粉的唇凑过去。
学不会接吻伸舌头,喘息时倒是看得清楚,露出嫩嫩的口腔和粉粉的舌尖,睫毛垂着,小刷子似地颤,呼出的热气香香的,熏红了对方的颈侧。
细长的手指慢慢地十指相扣。
亲吻声里混合着轻轻的抽泣和细弱的呜咽。
温柔又眷恋,不带任何情欲性质的亲吻,皮肤紧贴,泪水顺着下巴一直淌到彼此的颈窝和胸口。
两个漂亮雪白粉粉糯糯的乖宝宝,互相依偎。
像两只互相舔毛的可怜小猫。
不需要言语,不需要缠绵的爱抚,只看着彼此的眼睛,轻拥着,就知道,对方爱他,非常爱他。
他们是彼此的全部。
触手怪在地上踌躇,不知道该跪舔哪个主人。
阿米娅难以描述此刻内心的震撼。
好美的画面,圣洁又唯美。
直到两个乖宝宝分开,阿米娅才舍得跑出去。
粉宝宝埋在蓝宝宝颈窝委屈地撒娇哭,蓝宝宝颈窝都红了,懵懵地边掉眼泪边安抚粉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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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娅回来时手里正抱着两套冬季女仆装。
“你们快穿上,别感冒了。”
阿米娅担心道,地上的碎布条肯定不能穿了。
不能让漂亮宝宝没衣服穿的。
两只清砚靠在一起才能支撑着坐着,各自摘下一只耳坠,递到了阿米娅面前,脑袋靠着脑袋,同时仰起脸乖巧地看她,睫毛挂着泪珠,眼圈跟鼻尖还红彤彤的,很有礼貌地异口同声:“谢谢姐姐。”
阿米娅捂着嘴,萌到快晕过去。
好可爱的两只小攻攻。
她拿过谢礼走了出去,心里想着一定要把刚刚的画面刻进脑海,结果出了门,就什么都忘了。
今晚有关的记忆已被清砚用精神力清除。
但手中的耳坠,已经够她挥霍上好几辈子了。
一道圣光挡住了触手怪的视线,片刻后,两个清砚终于变成了一个。
[进度100%,第一次进化完成。]
黑色长发有了渐变粉色的发尾,瞳仁变成了偏淡紫的粉蓝色,朦胧清冷的月光下,清瘦修长的身躯美得像是艺术品,直长的眼睫落下浓郁的阴翳。
窗外是波光粼粼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风吹起清砚的长发,露出的一双眼凛冽而淡漠。
薄唇的弧度带着矜贵自如的傲慢。
气质不再是温软的,而是冰冷的,从冬末时被日光晒化的残雪变成了凛冬时刺骨的风雪。
初次进化后,清砚还没办法切换自如,暂时只能维持第二形态,第二形态好辣,但显然没第一形态那么好欺负,系统警告自己说话得注意些了。
[宝宝感觉如何。]
[凑合。]
清砚抓起女仆装,随手比划了下长度,阿米娅的个子比他矮上一些,裙子只能到他膝盖。
任由月光洗礼,旁若无人地换衣,阿米娅带来的服装里夹着面具,清砚也顺便戴上了面具。
明明是同一张脸,甚至女仆装还更蓬松柔软可爱,但对上面具下露出的那双凝了霜雪的眼睛,便让人有种高攀不起惹不起甚至仰望不起的感觉。
连带着面具下的鼻尖和唇好像都更冷艳了。
感觉下一秒就要被训了。
触手怪匍匐在清砚脚边,仰视着,膜拜着,幸福得直冒泡泡,触手快乐地如海草般舞动着。
清砚瞥它一眼:“以后你就叫小壹。”
小壹拿脑袋狂蹭清砚雪白的脚踝,对这个敷衍随性的名字表示非常非常非常喜欢。
系统看不惯它嘚瑟的样[这名字好,以后有新宠物,直接顺次起名小二小三就可以了。]
小壹表示没关系,它会把它们都吃掉的。
活人拍品们不会第一时间送出岛,而是会统一送到一个地方,进行一个仪式。
清砚给苏辞留了张便条,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