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夜涌[先孕后爱]》 1. 1 下午五点,津洲大学第一超市。 在一层层货架面前,表情倔强的少女正在踮起脚,努力往最上面一层摆放货品。 货品摆放结束后,她才可以顺利交班,然后去校外商场开启第二轮兼职。 “小惜,我兼职是为了勤工俭学还助学贷款,你也不用还助学贷款,跟拼命三郎似的,又是为了给你那个小白脸男朋友买新款品牌鞋?” 顾惜听见这话,停下手中的动作,扭过头看向身旁同为兼职的室友:“不是的,而且他也不是小白脸。” 店长听见她的回答,从后面的货架走过来:“还是说你们分手了,你决定努力搞钱过自己的人生了?” 顾惜继续手上摆放货品的动作:“马上毕业离校去实习工作,租房和日常开销都需要钱。我不想让父母操心,所以趁现在能多赚一点算一点。” 室友也在帮忙摆放货品,疑惑地问:“你工作的公司不是有员工宿舍的吗?干嘛浪费那个租房钱?” “我男朋友说实习有时候加班太晚,回学校不安全,出去租个离公司近点的房子方便一点。” 店长打量她一眼:“你们租房子,房租你出啊?” 顾惜不以为然:“他最近搞新产品的投资,手头有点紧。” 店长和室友相视一眼,室友实在听不下去了:“小惜,你说你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又那么能吃苦。追你的人里有钱的也不少,你怎么就挑上这么个小白脸了呢?长得还一般。” 店长中断她手上的动作,“小惜,你没听过那句至理名言吗?为男人花钱倒霉一辈子!” 顾惜跟男朋友谈恋爱没多久,就开始在学校超市兼职,到现在整整两年。 室友和店长和她认识两年,对她的情况说不上多了若指掌,却能从她兼职给男友买品牌新鞋,品牌电脑,品牌手表等行为来看,她这根本就不是正常恋爱。 网上都说拜金女是把有钱人当ATM取款机用,结果现实里到顾惜这里,反过来变成他男朋友理所当然把顾惜当ATM取款机用。 顾惜自己省吃俭用,她男朋友从头到脚都是名牌货。 “可是他对我很好,从来没有说过我什么不是。还给足了我情绪价值。这些东西也不是他要求我买的,是我觉得他需要才买给他的。” 完了,遇到真恋爱脑了。 室友忍不住翻白眼吐槽:“每一段恋爱脑的爱情故事开头都是‘他对我挺好的’,结尾就变成‘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知道你们觉得我付出得太多,怕我在感情里受伤,希望我更好,才时不时劝我。可是他对我是真的好还是假的好,我是感觉得到的。” 顾惜一本正经从衣服里拿出一串的银饰项链:“他也有送我礼物,喏这串项链就是他之前投资赚到钱的时候,送给我的礼物。” 店长和室友瞥都没瞥一眼项链,店长咳了一声:“你们在一起两年,你给他买鞋子买电脑买手表。他就送你一串项链,还是银的不是金的。” 室友的手机响了,她亮屏看到一条微信消息,放大之后,她瞳孔瞪大转过手机给顾惜看。 在顾惜准备回答之前,她反问道:“小惜,这个人是你男朋友吗?” 顾惜凑近一看,照片拍摄得不算太清晰,依旧能看出来照片上一男一女在酒店前台搂搂抱抱,举止亲密,宛如一对热恋期的小情侣。 从拍摄者的角度,只能看见两个人的半张脸。 顾惜从男人露出的半张脸认出来,照片里的男人正是和她交往两年的男朋友,陆堔。 —— 顾惜第一时间前往照片里的酒店。 酒店十八楼1818房间。 顾惜敲门半天,房门终于打开。只见陆堔只围着浴巾站在门前,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陆堔肉眼可见慌了。 顾惜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她用力推开他,走进酒店房间里面。 一间普通的大床房,一进门三两步的过道一过,只见一个赤身的女孩连忙将被子盖住身体,满眼惊恐望着她。 现场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即使顾惜在来之前预想过一切可能性,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亲眼看到那个可以因为她一句话,半夜从床上爬起来,跑遍全城只为了给她买根她最爱口味雪糕的男人,此刻正在和别的女人开房上/床。 这个画面的冲击力,远比她想象中更大,更难以接受。 顾惜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小惜,你怎么过来的?谁告诉你的?”陆堔从房门走过来,拉住她的手,煞白着一张脸看她。 他问题很多,她一个也没回答。 “陆堔,你跟我说今天有面试,跟未来同事聚餐。”顾惜扫他一眼,冷笑一声:“怎么?聚餐地点是在酒店,用嘴用身体聚餐?” “小惜,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室友都听不下去:“陆堔,你脸皮可真够厚的啊。都亲眼所见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顾惜只觉得浑身如同被冰水从头到脚浇湿那样冰冷。 她用尽全力甩开了陆堔的手:“陆堔,我们到此为止吧。” 她说完这句,转身就走,丝毫不顾身后陆堔的挽留。 陆堔反手拉住她,低声下气:“这次是我一时冲动,我错了,小惜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啪。” 顾惜另一只手一巴掌呼了过去。 她冷笑质问:“一时冲动?那我随便找个男的一时冲动,也瞒着你开房上床,你也会给我一次机会,是这意思吗?” 陆堔被怼得哑口无言。 室友:“我就说了吧,信男人的真心,不如信他的钱。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抓住男人的胃,那都是虚的,抓住男人的钱才是真的抓住男人的命根子。” 顾惜冷笑一声:“陆堔,我跟你分手,不是商量是通知。” 陆堔连忙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表情十分狼狈。 床上沉默的女人在这时候突然开口:“陆堔你原来有女朋友的?” 陆堔手上的动作停下了。 顾惜对他们之间的后续没有兴趣,她心灰意冷转头就走。 身后没有任何挽留声,他连多余的解释都没有。 顾惜彻底心死。 从酒店出来,室友带着顾惜到附近饭馆吃炒饭。 室友把炒饭推到她面前:“你今天一整天就吃了早餐的一碗粥,现在多少吃点。不然一会儿饿晕了就不好了。” 顾惜满脑子都是刚刚陆堔和别人衣衫不整的画面。 两年的为爱付出,成了大学临近毕业前的一场笑话。更可笑的是,她还是在陆堔追了她一年,觉得他是真的喜欢自己之后,才同意和他在一起的。 结果她付出的真心被他无情碾碎。 真是可笑之至。 顾惜摇头将恶心的画面从脑海里晃出来,低头扒拉了几口饭。 为了一个渣男让自己饿出胃病来,属实不值得。 她尽量让自己多吃一点。 室友怕她呛着,贴心给她倒了杯水。 “小惜,刚刚店长说的至理名言我们都应该吸烟刻肺,为男人花钱倒霉一辈子!老话不是说了吗?肯为你花钱的男人不一定真的爱你,但是不愿意为你花钱的男人一定不爱你。陆堔这个渣男早分是一种幸运,及时止损!” 花你的钱还出轨的小白脸。 顾惜努力想挤出一个释怀的笑来,最后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比哭还难看。 她其实这两年兼职赚了不少,只是几乎都用在了陆堔身上。兜兜转转,她反而成了给男人花钱倒霉一辈子的实例,成了一个笑话。 果然什么真心什么真情都是放狗屁!花到手的钱才是真的。 “是啊,我可真傻,还倒过来给男人花钱!”顾惜自嘲笑了笑:“去他的死渣男!下一次恋爱,我要找个有钱人!气死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也舒适我!” “就是!花言巧语哪里比得上真金白银?你缓缓神,我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有钱有颜,比花你的钱还出轨的小白脸陆堔好一万倍!” 室友安慰的话刚说两句,导员突然打来了电话。 接完电话后,她表情焦急又担心地看顾惜:“小惜,我偷养在寝室的那只猫被宿管阿姨发现,现在导员知道了要处理这只猫。我先回去处理一下,你一个人能行吗?” 顾惜若无其事对她摆手:“能行,我只是分个手又不是抑郁要自杀。你快回去吧。” “行,有事你就打电话,我立马过来找你!” 室友离开后,顾惜抬手:“老板,有酒吗?来瓶酒。” 借酒消愁,今天消耗完所有的负面情绪,明天就是全新的一天,重头开始。 顾惜其实到最后也没喝多少,才喝几杯就被淡淡的醉意袭击。她趁着只有三分醉意,结账之后,手机上打了个车。 “白色的法拉利。这么有钱还出来接单跑车啊。”她低声感慨了一句:“就业大环境已经差成这样了吗?” 顾惜身子摇摇晃晃走到路边。 津洲的夏日近期高温频繁,最近刮风都是热浪似的风。 可此刻不知道是被男朋友背叛,还是喝酒醉意一点点加深的缘故,她竟然觉得这股热风吹在身上,是凉的,带着冷意的。 她放眼一看,附近正好停着一辆白色法拉利。 顾惜想也没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也没注意看驾驶位上是谁,自顾自系上安全带。 汽车并没有启动,还停在原地不动。 “师傅,怎么不开车?”她将安全带扣进去:“我们学校十点就宵禁了。” 车内空气安静得有些诡异。 顾惜系好安全带后,抬头只见一个眉眼深邃如海,五官俊郎的男人坐在驾驶位。 他西装革履,优越的五官帅气得让人移不开眼,明明五官是柔和的,可他浑身透出来的生人勿近气息,瞬间让安静的气息变得极具压迫性。 不怒自威。 顾惜立马联想到了这个词。 “小姐,你好像坐错车了。”男人语气不冷不热,静静望她。 “坐错车?” 顾惜拿出手机一看,确实是白色法拉利啊。不过怎么显示还有三分钟才到? 男人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你的车还有三分钟才到。” 顾惜低头一看,还真是。 “不好意思…”醉意被突如其来的尴尬取代,她解开安全带下车,连忙道歉:“抱歉抱歉。” 男人面无表情扫了她一眼。 顾惜的淡淡醉意彻底清醒。 她下车后回头认真看了一眼车牌号,还真是上错了车。 她倍觉社死往旁边一路小跑,又等了会儿后顺利坐上她原本打的车。 好不容易顾惜赶在熄灯前回到寝室。 室友抱着成功救下的猫问她:“怎么现在才回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惜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 室友一脸惊讶:“等等,白色法拉利的那个车牌号,好像前几天刚上过新闻。”她说着翻出手机,找出那条新闻给她看:“你该不会坐成了商界新贵傅韫的车了吧?” 新闻中白色法拉利车牌虽说有打码,保护隐私。但马赛克并不清晰,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具体数字。 但顾惜只有一个问题:“傅韫是谁?” “那位傅氏集团新任总裁,这两年的传奇人物商界新贵,年仅二十九岁的钻石王老五啊。你没听说过?” 顾惜摇摇头。 她确实没听说过。 “反正是不会有交集的人,他是什么人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只是当时确实挺尴尬的,喝醉酒的醉意都给尴尬没了。” 顾惜无所谓地说着,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半个月后她会和傅韫同坐在一个相亲桌上,成了相亲对象。 2. 2 顾惜分手消息一传出,顾母就开始张罗着要给她相亲。 顾惜其实并不理解顾母的做法。 虽说她和陆堔在一起时,家里人就强烈反对,也不至于她才分了半个月,就紧锣密鼓地让她相亲吧。 更别说她现在才二十二啊! 花季的年龄去相亲?这谁接受得了。 可顾母压根不管她的想法说辞,一副就算今天是刑场,你都得去现场溜一圈的态度,顾惜被逼得没法,不得不去看看。 相亲地点是一家新开的西餐厅 顾惜来之前仅知道对方姓傅,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和她年龄差不多。 顾惜临了才想起一个最大的问题,顾母连对方的照片都没给她。她这怎么跟人相亲? 她在地铁上就打电话给顾母询问,无人接听。她又抓紧发了消息给顾母,要一个对方的照片。 打完电话发完消息,顾母还没回,一个陌生电话先打了过来。 顾惜按下接通:“您好。” 电话那头是她曾经最熟悉的声音,“小惜,你已经躲着我半个月了,还没气消吗?” “陆堔?你有病吗?我都全平台拉黑你了,你怎么总换不同的陌生号码打给我。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分手到现在半个月,陆堔时不时用陌生号码打过来骚扰她。可半个月三五次的频率,不足以让警局立案。 分手就分的干干净净的不好吗?半路来恶心人。 顾惜很是无语头疼。 “小惜你还在气头上,做什么我都可以接受。等你气消了,你第一时间联系我好吗?” 联系你爹!顾惜挂断电话,翻了个白眼。 顾惜今天会这么爽快同意来相亲,除了顾母催得紧之外,她觉得或许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之后,陆堔应该就不至于再来骚扰她。 她也已经暗下决心,下一任男友一定要找个有钱的!绝不会再为男人花一分钱! 顾惜很快到达西餐厅门口,顾母却迟迟还没把相亲对象的照片发过来。 顾惜也没多想,先走进餐厅。 偌大的餐厅放眼望去,只有一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坐在靠窗边。 西餐厅的侍应对她礼貌鞠躬:“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她摇摇头:“没有。请问有个姓傅的先生有预约吗?” 侍应指着窗边背对她们的男人:“那位就是傅先生。” 傅这个姓也不是大姓,而且又都是在一个餐厅。 应该就是他了吧。 顾惜点点头:“好的,谢谢你。” 她走近之后才发现,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十分眼熟。 等等,这人不是她半个月前坐错车的那个司机师傅,不对,是室友说过的那个传闻中的商界权贵… 顾惜努力回想半天才想起来,对方的名字——傅韫。 确实姓傅,难道她的相亲对象真是他? “傅先生?”她走到傅韫对方坐下,露出一个礼貌微笑:“这么巧。” 傅韫坐在窗边等着后厨上菜,耳边一道清冷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回过神只见一个明媚皓齿的女生,大大咧咧坐在了他的餐桌对面,悄然一笑望着他。 傅韫一双剑眉微微皱起,表情有些不悦:“你是?” “我就是半个月之前,打车结果光认车型号,没注意车牌,上错车那个女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顾惜是有些惊讶的。 现在的大环境已经差到,商界新贵总裁都流落进相亲市场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不是正想找个有钱人结婚吗? 她这么想着,目光打量了他一眼。 这个傅韫不就是送上门来,现成的有钱人吗? 以他的经济实力,先不说在一起之后怎么样,至少那个死渣男陆堔绝对不敢再来骚扰自己了。 顾惜眉眼弯弯带笑望着傅韫:“我们还挺有缘分的。” 傅韫脸上的冷意没减半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人装傻是吧? 顾惜环视餐厅四周一圈,目前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没有别人,那个姓傅的相亲对象不是他,还能是谁。 “你不是来相亲的吗?” 装什么没事人? “相亲?”傅韫冷峻的眉眼没有半点波动,骨节分明的手在桌上轻敲了三下,“我想你认错人了。” 话音刚落,只见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从角落快步走过来,言简意赅:“小姐,请离开。” 他们带着墨镜盯着她,大有一副她不走,就会上前架着她强行带她离开的架势。 什么人啊这是。 顾惜本来被渣男前男友骚扰就烦,现在还被这么对待,她难免有些生气。 “你不是姓傅吗?不是你还能有谁啊?” 傅韫冷漠扫她一眼:“全世界姓傅的都是你的相亲对象?” “你!”一句话让顾惜哑口无言,但输人不输阵,“就算你不是,你这语气怎么整得像是这个餐厅是你开的似的。我坐会儿这里不可以?” 她双手环保在胸前,理不直气也壮地回瞪他一眼。 顾惜是要好好和他理论一番的。 谁知道一个喘着气,眉目清秀的男生在这时突然跑了进来:“你是顾惜吗?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是傅屿。” 顾惜诧异地看看眉目冰冷的傅韫,又扭头看了看还喘着粗气的男生。 两个人一对比,年上年下一目了然。 傅韫身上的熟男气质也在满脸笑呵的傅屿面前,一展无余。魅力无限。 与此同时,顾母终于发来了对方的名字和照片。 顾惜愣了一下,一对比,照片确实是后面来的男孩子。 气氛当场凝固。 顾惜灰溜溜从傅韫对面的座位上下来,走到傅屿面前,低声道:“我们换家餐厅吧。” 在这里和傅韫多待一秒,她的社死多一秒。 谁知道傅屿径直走到傅韫面前,表情有几分惊喜:“小舅舅,你怎么在这里?” “小舅舅???”这下是顾惜震惊了。 她来相亲认错人也就算了,认错的人还是相亲对象的小舅舅?这是什么情况。 “介绍一下吧。”傅屿站在两人中间,互相介绍:“这个是比我大八岁的小舅舅傅韫,这个是我今天的相亲对象顾惜。” “嗯,刚刚她把我认成是你,已经认识了。” 简单一句话,让顾惜再次被社死的气氛包围。 她假装若无其事地扯出一个笑来,努力找补:“原来是舅侄啊,难怪你们两个都这么帅。” 傅韫淡淡朝她投来视线,傅屿手机响了正在看手机。没人接话,尴尬感更浓了些。 直到傅屿挂断电话,他们两个人坐在隔着好几桌的餐桌后,顾惜才终于如释重负。 以后应该不会和傅韫再有交集了吧。 认错车,认错人,已经足够尴尬和社死了。 以后还是别见面比较好。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 夜空繁星点点,海风吹拂而来,让人觉得凉爽又惬意。 顾惜在游轮甲板上天旋地转,身体摇摇晃晃,不时有呕吐感袭来。 她知道这是晕船了。 顾惜勉力支撑着从甲板往房间走,半路上她隐约看到个人影。 “你好——” 她快步走过去,只见一个穿着侍应裙子的女生端着杯子,杯子旁边放着药丸,正要从楼梯口往宴会厅走。 明显是这次顾家带上船的佣人。 “顾小姐?”佣人一眼认出她来,“你不是在宴会厅吗?怎么会在这里?” 顾惜和傅屿的感情发展的很是迅速,准确说是傅屿对她蛮有好感,一直在推进两个人的感情发展。 傅屿有钱有颜,年龄也才比她小一岁,又嘘寒问暖的。其实很符合她之前赌气说,要找个有钱人的择偶标准。 只是可能是刚分手,她一时半会儿很难进入一段新的感情中。面对陆堔又接连不断的电话骚扰,甚至线下拦截她,她决定尝试和他接触接触。 顾惜和傅屿先以朋友的身份,在学校单独见过几次面之后,陆堔的骚扰相较于之间有所收敛。 她的世界清净了不少。 刚好遇到傅屿家有人包了个游轮庆生。 他便邀请她过来一起玩,谁知道游轮驶出海面没多久,她就开始不太舒服。 傅屿又忙着招呼家族中其他人,一时半会也没注意她的不适。最后顾惜支撑不住,找了个借口准备回房休息。 “里面人太多,我就先出来了。”顾惜如实回回答,她伸手指着佣人手中端着的餐盘:“你这是什么药?” 突如其来的提问,佣人一下身体紧绷,脸色苍白。 她语气结结巴巴,“晕船药,有小姐需要,我就拿过来给她。” 回答完之后,佣人又怕她怀疑,抬眼看她。 顾惜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透出难受的表情,她手捂着胸口,突然拿起药端着水直接吞食下肚。 “正好我晕船特别难受。”顾惜第一次坐船,没想到会晕船得这么厉害:“我先吃一颗救命,劳烦你再拿一颗给她们吧。谢谢你了。” 说着不等佣人开口回答,她绕过佣人继续往房间走。 佣人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背影,本就苍白的面孔一下被吓得煞白。 她连忙走到宴会厅旁的房间,惊慌失色:“赵小姐,不好了,你要的那种药被傅屿小少爷带来的女伴,那位顾小姐吃掉了。” 房间里穿着紫色礼服,雍容华贵的女人是赵氏集团的千金,赵伊嘉。 她眼神凶狠扫佣人一眼:“你声音这么大,是准备旁整个游轮上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吗?没用的东西!” 佣人连忙闭嘴。 另一个佣人在这时走了进来,“赵小姐,那杯下了药的酒已经顺利送到傅总那儿,让他喝下了。” 赵伊嘉闻言嫌弃看向第一个佣人:“要是只靠你,事情就真搞砸了。” 佣人的头低了又低,大气不敢出。 赵伊嘉冷哼一声:“算一算时间,半个小时后就会开始发作了。” —— 顾惜吃了“晕车药”,天旋地转的感觉没减少多少。反而觉得身上越来越热,眼前也越来越模糊,直接将房间门上的数字“0”幻影成数字“8”。 “1888号,嗯,是我的房间。”顾惜对房号表示肯定,推门而进。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其实进入是那位商界新贵傅韫的房间。 3. 3 房间里灯光昏暗,勉力可以看清大概家具的位置。 顾惜身形摇晃往房间大床上走过去,意识混沌,实在没有力气去开灯,她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摸黑走到大床前。 只要躺下睡会儿,应该就不晕船了吧。 她这么想着,立马钻进被子里,呈一个“人”字型躺在床上。 手指碰到了什么。 像是冰块,冰冰凉凉的,她身上莫名的发热,在触碰到这一块冰冷时,变成了燥热。 顾惜越来越烫的身体,下意识想要靠近这块冰块,随后身体本能带着她靠了过去。 她本来是想抱着这块冰块解热,可靠过去之后发现,这哪里是冰块,分明是个人! 顾惜瞬间瞳孔放大,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剑眉星目的一张脸。 这个人是傅韫! 可是傅韫的身体怎么会让人感觉这么冰冷? 难道他!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顾惜脑海里冒出来。 她身子往前移了移,伸手放在他的鼻下,感觉到呼吸之后,她才放心的松开手。 正要往回缩的手突然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捉住。 “你在干嘛?” 傅韫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压制不住的急促。 顾惜如实回答:“我在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她说完抬头,看见他双眉紧皱的脸,表情看上去很难受。 “你…” 傅韫在被她触碰到时,那阵冰冰凉凉的手指触感瞬间席卷全身,他立马意识到自己被人下药了。 难道,下药的人是仅有三次见面之缘的顾惜?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来,他听见顾惜说:“可是为什么你的身体这么冰?我身上好热,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你。” 他垂眸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她双颊红透,表情有几分痛苦难耐。 她的症状和他好像差不多。 会有人下药,连自己也一起下吗? “傅韫,我没有别的意思。”顾惜的清醒已经快要被吞噬,她勉力用最后残留几分的意识解释:“我刚刚晕车,从佣人那里拿了颗晕车药之后,现在整个人浑身发烫,我好难受。” 她迫切想要他身上的冰冷,去融化他身上的燥热不安:“你身上冰冰凉凉的,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顾惜的意志已经被彻底崩塌,在本能的驱使下,她的手不安分地去碰他的。 “你身上凉凉爽爽的,好舒服。”她本来清澈的一双眼此刻充斥着欲/望,直勾勾看他:“傅韫。” 傅韫的体内的燥热感不比顾惜少多少。 她的手伸过来,同样也让他生出一种想要进一步的想法。 显然她口中的晕车药,实则是春/药。 她被人下药而不自知。 “我可以抱你吗?”她白皙的面容红透,像是任人采撷的鲜艳玫瑰,声音含着欲,声声入骨。 “顾惜,我们被人下了药。” 傅韫强忍着不适感,告诉她这件听上去极其荒谬的事。 “被人…下药?”顾惜眼眸失去焦点,手不受控地还在触碰他的手:“有什么可以解决的方法吗?我好难受。” 药物的效力越来越明显,她恨不得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分散掉身上的燥热。 原始的渴望一触即发,顾惜已经承受不住。 她双手一伸,揽住了他的脖子,“如果被下药又没有解药的话,这么下去,我们都会死吧?” 傅韫不说话。 药物的作用不只是作用于她,也在他身上反应得很强烈。只是他向来不喜于色,表面看上去没她那么难受而已。 持续到现在,药物几乎是以秒为单位,进行剧烈的轰炸。他理智也残留不了多少。 “是。这显然不是一般的春/药。谁也说不清,最后会怎么样。” 下一秒,顾惜抬头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药力作用将她完全吞噬,她彻彻底底失去理智,完全沦为了欲/望和本能的奴隶。 傅韫强撑着的意志,在这个亲吻下彻底崩塌。 他最后仅剩一点的理智,是在床头柜里拿出了避/孕/套。 两人在药力刺激下,共赴巫山。 —— 顾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身上的燥热感被酸痛感所取代。 她丧失的理智也在一点点回笼。 顾惜喘着气,慢慢回过神来之后,看到了满地凌乱的衣衫,和几个散落在地的避/孕/套。 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刚刚激烈的回忆宛如海浪汹涌澎湃袭来。 顾惜眉头一跳,悄悄咪咪扭头看到闭眼沉睡的傅韫。 他还在睡,趁现在逃! 她小心翼翼准备下床捡起衣服穿上。 可身上的酸痛感,让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你要去哪儿?” 身后男人嗓音带着几分沙哑。 顾惜眉头一跳,翻过身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眸。 “我们…已经…” 她指指他又指指自己,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但她低头往被子一看,两人确实都赤/身/裸/体,还有地上凌乱的衣物。 实在是没办法自欺欺人。 傅韫面无表情,语气也毫无波澜:“我们被人下药了。” 被人下药说的像是喝了杯水似的,波澜不惊。 这个人就算是世界末日,都会很平静地去迎接死亡吧?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药不是他下的,他们两个都算是受害者,她也就不好怪罪他什么。 顾惜抬头看着昏黄灯光下的天花板。 “虽然我们都是意外被人下药,这种事纯属是意外。”她的理智逐渐恢复:“但是我今天是以你侄子傅屿女伴的身份,来参加这场生日宴会的。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影响不好。所以今天之后,我会跟他了断,也希望你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好聚好散吧。” 安全套也用了,也不至于会怀孕吧。 这场不知道是谁下药产生的意外事故,就到此收个尾吧。 “咚——” 在傅韫回答之前,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老爷夫人,我家小姐一定是在这里。” 房间外面佣人的声音传来。 顾惜刚伸出被子的腿立马缩了回来,她下意识就要往被子里钻。 一个浑厚声音道:“怎么不开灯?” 紧跟着房间里的灯被人打开。 刺眼的光线让她下意识伸手去挡。 只是这一分钟,房间里涌入了不少的脚步声。 还好顾惜反应还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算快,在所有人进来只是,她顺利用被子将自己完整遮盖住。 也几乎是同时,那个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赵小姐和傅总如假包换已经睡在了一起,不信你们看——” 床上没有什么赵小姐,只有傅韫一个人。 傅母斜眼看向死活要让他们过来的佣人:“你家小姐呢?凭空消失了?” 床上傅韫冷声质问:“你家小姐是谁?你怎么敢带人闯我的房间?” 巨大的压迫感让佣人大惊失色,她一时失口,全部吐露出来:“我家小姐是赵家千金赵伊嘉,她命令我给傅总下药,想生米煮成熟饭。” 下一秒她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捂住了嘴。 一语落,在场的傅家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傅韫冷笑一声:“赵家小姐,赵伊嘉?好,我记住了。” 傅父掩面轻咳一声,叫了管家进来带走佣人,下去查清这件事。又让其他傅家亲戚离开房间。 整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后,傅父慢悠悠开口:“睡在我儿子旁边的那位小姐,无论你是谁,都可以出来了。” 一直躲在被子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顾惜,听见这话,一个激灵。 傅母盯着她的位置好一会儿,果然看到一个人型:“现在只有我们夫妻两人,你不必躲着了。” 顾惜只好像只猫似的,如履薄冰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和顾父顾母对视的瞬间,两人震惊。 “你不是小屿带过来的女伴吗?怎么会爬到了小韫的床上?” “妈,你说话别这么难听。”傅韫语气依旧不冷不热:“她和我一样被下药了。” “我今天晕船,回房间的路上看到一个端着药的佣人过来,说她端着是晕船药。我也没多想就吃了,结果就…”顾惜三言两语解释后,连忙补充道:“但这件事传出去,影响确实也不好。所以,我也不需要傅韫对我负责,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吧。” 虽然她之前的确有想找个有钱人,当男朋友的想法,但不代表是个有钱人,她都会无底线去想法设法在一起。 傅父和傅母你看我,我看你。 她似乎把他们的话提前说完,让他们无话可说。 空气静默下来,她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顾惜这一侧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两瓶矿泉水。 她用被子遮挡住身体,伸手够了一瓶水打开刚喝两口,傅韫突然发出了灵魂拷问:“你一直强调已经发生的事情没发生过,要我们好聚好散。”他一双黑瞳如墨色一般浓郁,“你对我不满意?” “噗——” 顾惜刚喝进嘴里的水,喷到了他的脸上。 不是,现在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吗? 场面一度变得十分混乱。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朝你吐水的。”顾惜手忙脚乱半天,没找到纸巾,最后随手用枕巾给他擦掉脸上的水渍。 只是这种提问,让人实在惊讶。 “咚咚咚——” 三下整齐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除了傅韫以外其他三个人的注意力,被这道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夺走了注意力。 “小舅舅,你在里面吗?我有事找你。” 是傅屿的声音!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4. 4 顾惜惊慌失措,可现在房间里面还有其他人,她又不好当着陌生人的面,光着身子穿衣服。 她像是一只灵活的小兔子,再次钻进了被子里。 傅父先开了口:“小屿吗?我在跟你小舅舅说要事,你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来找他吧。” 门外傅屿听出了傅父的声音,爽朗道:“好。”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没有声音。 顾惜听见头顶傅韫的声音传来:“我刚刚是问你,对我的条件不满意吗?还有,傅屿走了,你可以出来了。别在被子里憋坏了。” 顾惜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大口喘着粗气。 被子里空气不足,差点没把她给憋死。 “你怎么…知道…我在憋气。” 她声音都变得急促起来。 傅韫:“你憋死的时候,腿踢到我好几次了。” 顾惜:……… 那真是抱歉了啊! 傅母掩面咳嗽一声,看向她:“我没记错的话,你叫顾惜?” “是的阿姨。” 顾惜很想维持该有的礼仪,可现在她和傅韫甚至还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就这么被对方的父母“审问”,她怎么都觉得别扭。 傅韫眼角余光扫到她尴尬的神情,从一旁拿出一个黑色遥控一按,大床和小客厅中间出现一道门帘遮挡,很好的保护了床这边和客厅那边的隐私。 “阿韫,你这是?”傅母起身:“我这正问话呢,你弄这么个干嘛?” 傅韫面对父母,语气也没有多温和:“至少让我换个衣服。” 说话间,他转过身去,没有再看她一眼。 顾惜也抓紧把握这个机会,忍着身上的酸痛,咬牙把衣服都捡起来穿上。 等两个人把衣服穿好,傅韫依旧背着她,轻声道:“好了吗?” 原来刚刚他也是在给她面子,主要还是让她穿好衣服的意思吧。 顾惜把凌乱的头发,用手指随意弄了一下之后,点头“嗯”了一声。 “我也好了。” 旋即,他们面前的门帘被打开,傅母再次看向她。 白皙透亮的一张脸,即使现在素面朝天,也依旧看得出来是个美人坯子。 “普通家庭,家里独女?” 短短八个字,完整概括了她的家庭状况。 顾惜大方承认:“是。和傅总比起来,我就是个不起眼的女大学生。” 几个小时前,傅屿带着她跟傅家其他人见面时,有简单提到过她的情况。 傅屿的父母对他的恋爱从不干预,只干预他的婚姻对象。所以今天她其实并没有被傅家的任何人为难。 “我们傅家怎么说也算是名门世家,即使你们是因为被人下药才出了这么个意外,但这件事怎么说,都是女孩子更吃亏一点。” 傅母皱眉望着她:“你可以提一个要求,无论什么,我们都会办到,当作是今天的封口费。” “封口费?” 这种小说电视才出现的情节,竟然有一天也会发生在她身上。顾惜难免有些震惊。 顾母说话间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是,你不提要求也可以。这张卡里一共有两千万,足够买下这一场意外,堵住你的嘴了吧?” “两千万?” 早知道顾家所有资产存款加在一起,还没有百万。 两千万足够她躺平一辈子不工作了。 如果是有骨气有志气的女生,一定会当机立断拒绝。 但顾惜脑海里闪过从前拼命兼职赚钱的画面,她觉得骨气和志气好像在两千万面前,也没那么值钱。 “好。” 顾惜脱口而出。 傅韫听见她的答案,垂眸看向她:“所以你对我不满意,对两千万的封口费更满意是吗?” “同时你和小屿的分开后,还会给你再加一千万。”傅母站起来,把银行卡塞进她手中:“怎么说阿韫和小屿还存在一层舅侄关系,即使是远亲,传出去也不好。” 顾惜觉得电视剧里能面对重金诱惑,还不为所动的女主角,确实有几把刷子。 毕竟她的手已经比嘴更快一步,伸手接过了银行卡。 “我自然和傅屿分手,也不会缠着傅总。本身我和傅总也没什么关系。” 她和傅韫总共也不过才见过三次面。 一次她上错车,一次她认错人,再一次就是进错房上错床。 都没有半点感情基础,很难不对三千万不为所动吧。 顾惜收下银行卡,乖巧离开了房间。 顾母扭头看向她身旁的傅韫:“你们是意外,但这位顾小姐贪财的本性尽显,也不值得你对一个拜金女负责。小屿看女人的眼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行。” 傅韫视线全程在顾惜身上,目送她离开后,嘴角笑意加深:“有意思。” —— 顾惜收了钱,说到做到。 其实她也知道今天傅屿带着她过来,表面借口是顾家有人过生日宴,顺便带她过来玩玩。实际上,他准备好了要借机向她表白。 顾惜在他表白前,和他说了不合适,并祝他好。 游轮返回海岸,有一部分人先下船,她跟着他们一同下去。 折腾了这么久,下船时正好赶上海上日出。 橘红色渲染着天边海色,美得好像一副油画。 顾惜回到学校又补了一觉。 她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直到小腹传来饥肠辘辘的声音,才将她唤醒。 一睁眼,手机显示无数个未接电话,但都是不知名来电。 难道是陆堔又在骚扰她了? 顾惜皱眉觉得有些烦躁,没有回拨哪怕其中一个。 “小惜,小惜你怎么还在睡觉??”室友语气着急,喘着气叫她:“大事不好了!” 顾惜睡得迷迷糊糊,从床上探头出去,眼神朦胧看着室友:“什么大事,什么不好了?” 室友解释的话语刚到嘴边,只见几个黑色正装打扮的女人已然走了进来:“顾小姐是吗?” 顾惜朦胧的睡意,在这时苏醒:“我是,你们是?” “顾小姐,我是傅家的管家,这次是受我们老爷夫人所托,需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做一件事。” 傅家管家?老爷夫人? 难道是傅韫家,他爸和他妈? “你们要带我去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哪里,做什么事情?” 这次,对方没有回答她,而是强行带着她往外走。 “你们要干嘛?强闯学生公寓是违法的!” “顾小姐不必担心,少爷也在那里等您,等到达现场之后,你会知道要做什么。” 顾惜被佣人架着下了楼,寝室楼下停着一辆她认不出品牌的豪车,她被带到后排坐下。 难道是傅父傅母后悔给她一千五百万,想收回去?那直接停卡不就得了,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一副要绑架她的架势吗? 豪车在一处医院地下停车场停下,从车上下来后,顾惜在管家的带领下,乘坐专属电梯,到达顶级VIP病房内。 “咚咚咚。” 管家在门口敲了三下门:“老爷夫人,顾小姐已经带过来了。” 顾母开的门:“顾小姐,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现在还请你先进来。” 是有谁生病住院了吗? 医院场所,顾惜保持安静走进病房。 她沉默跟在顾母身后,走到病房里面,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迈苍老的老人,带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 身旁的心室监护仪器发出“滴滴滴”较为平稳的声音。 “这是我爸,小韫的亲爷爷。已经在重症监护室抢救了半个月,最近才转到普通病房来。”傅父看见她进来,冷不丁开口:“但这两天老爷子极其不配合治疗,非说有心愿必须完成,不完成就不治疗。” 傅母皱眉:“现在老爷子打了镇定剂,这才安稳下来。昨天老爷子情绪激动,差点把病房砸了不说,还差点交代了。实在是让人后怕。” 顾惜没多想,嘴一快回答:“那就完成爷爷的心愿,不就好了。” 傅父和傅母闻言默了默。 她反应过来,找补了一句:“是什么特别难实现的心愿吗?” “说起来这个心愿说难实现,确实是有一定的难度。”傅父没有在意刚刚她的耿直话:“但也可以变得很简单。” “什么叫有一定的难度,但也可以变得很简单?” 这是什么新型绕口令吗? 而且傅家老爷子的心愿,按理来说跟她一个外人应该没什么关系才对啊。 这突然叫她过来,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顾惜觉得奇怪。 “顾小姐,请和我们过来。”傅母礼貌笑笑,往外走的同时,目光示意她跟上自己的脚步:“这边请。” 顾惜乖巧跟在他们身后,从病房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进门之后,傅父开门见山:“老爷子已经八十好几,这辈子不缺钱花也不缺人伺候,他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他从小带大的孙子成家。” “那让傅总结个婚不就解决了。” 傅母解释:“小韫从来不乱搞男女关系,这么多年来,他没谈过几次恋爱。更别说,他个性独立有自己的想法。是不会随便找个人结婚的。” 她没忍住,水灵灵地把真实想法问了出来:“那叔叔阿姨,你们找我过来的是为了?” 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长身玉立的傅韫,从门外径直走了进来,她听见他那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开口道:“是为了让你和我结婚。” 5. 5 傅韫从外地风尘仆仆赶回来,一来就直奔医院。 他从门外缓缓走到众人面前,最后在顾惜身旁停下:“顾小姐,你想跟我结婚吗?” 他的提问太过直白,却又毫无感情。 甚至比室友充满期待问她“今天晚饭去食堂还是出去吃”还要冷漠平淡。 难道他是属蛇的?天生的冷血动物。 所以就连一句本来暧昧又浪漫的提问,都变得冰冷乏味。 “跟你结婚?别逗了。”顾惜想都没想:“你好像忘了,昨天你们刚给我两千万的封口费。我们现在理应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傅母:“两千万封口费不作数。” 傅父:“昨天除了让你跟小屿分开那句话,其他的话都不再作数。” 傅家这是要出尔反尔? 顾惜来回看了看面前的三个人,试探性开口:“不作数的话,那昨天那三千万,我需要原封不动都还给你们吗?” 傅家人倒是怎么都没想到,顾惜开口说的竟然是这个。傅父和傅母一时半会竟然无言以对。 倒是傅韫面不改色:“让你跟傅屿分开的一千万不用还。” 顾惜下意识伸手进衣服口袋里,那里还放着昨天傅母塞给她的银行卡:“那封口费两千万需要还?” 这不是把大头都拿走了吗? “不需要你封口了。”傅韫垂眸全程注意她的小动作:“也就不存在封口费了。” 两千万的银行卡还没捂热,预想的别墅豪车一辆都还没买,就这么水灵灵要还回去。 傅家真的是豪门世家吗?哪有拿出去的钱,收回去的道理。 她无比纠结攥紧口袋里的银行卡:“可是昨天不是还说,影响不好来着。” 她的小表情也落进他眼眸中。 傅韫似笑非笑:“你似乎在意的不是影响,而是失去的两千万吧。” 被人一眼看穿。 毕竟她和傅屿本来就没在一起,这件事传出去,那件事又是意外,她良心这关过得去。旁人的说辞影响最大的也是傅家吧。 这两千万就切切实实影响到她个人了。 此刻被当面嘲讽,顾惜咬着牙从口袋里拿出银行卡,“行了,还给你就是了。” 有钱人还这么小气。 傅韫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去接顾惜手中的银行卡,她攥得特别紧,紧到他费了点力气才从她手中拿过来。 银行卡从她手中脱手后,她表情恋恋不舍又十分痛苦。短时间内,她的表情变化了好几次。 傅韫嘴角忍不住上扬一个弧度,提醒她道:“顾小姐,你难道不想问为什么不用你封口吗?” “为什么不用我封口?”一天时间里,她失身还失去两千万封口费,心情也说不上多好,语气都变得有些敷衍。 傅母轻咳一声:“顾小姐你从进来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吗?更别说,刚才我们已经把事情挑明说出来了。” 顾惜眨巴着澄澈的眼眸,“刚刚说的…结婚?” 傅父:“没错。或许你听上去觉得荒唐可笑,但目前来说,确实是需要你和阿韫结婚。” 顾惜这次是真的不太理解。 她虽然确实和傅韫睡了,但是因为一场意外中的意外。她和他本质上还是没有关系的两个陌生人啊。 而且更别说以傅家的家世财力,倘若傅韫真的非要找一个人结婚,也有的是富家千金可以选择。 何至于要跟一个普通家庭,平平无奇的她结婚? “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傅母别过脸去,看着傅韫叹息一声:“阿韫究竟是看上你哪一点?” 傅母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傅父投来打量的目光。 顾惜面对傅父的眼神,傅母直白的质疑,不为所动。比起和傅韫结婚,她更在意的那一千万。 “那个跟傅屿分开的一千万费用,什么时候给我?以后都不会收回去了吧?” 其实她和傅屿已经彻底说了分开,就算他们家不给这笔钱,她也不至于死皮赖脸回去找傅屿要求在一起。 但话又说回来了,分来都分开了,争取一下一千万也没什么吧?毕竟那可是一千万啊。 傅父和傅母听见她这个提问,同时扶额沉默。 “阿韫,要不然…” 傅韫嘴角笑意渐深:“随时都可以给你,至于收不收回去…你需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要不说有钱人套路多呢。 这随随便便把昨天说好的承诺否决收回,现在又说要完成一个要求,事儿可真够多的。 “什么要求?” 傅韫逼近她面前一步:“你一直避而不谈的问题,和我结婚。” 顾惜正欲开口前,又听他道:“你同意的话,不止一千万,就连刚刚的两千万也原封不动还给你,不再是封口费,而是确定婚约的确定费。” 虽然她挺爱钱,三千万也实在诱惑。 但是她现在才二十三岁,大学还没正式毕业就让她结婚。 实话实说,顾惜觉得自己还没玩够。 “傅韫。”顾惜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她叉着腰笑了:“你们有钱人真抠啊。给出去的钱要回去就算了,还在这里提附加条件。抠死你得了。” 诚然,她确实也有找个有钱人恋爱结婚的想法。 可让她跟一个才见过三次面的人结婚,她实在做不到。 即使傅家确实财力雄厚,富可敌国。 顾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从他身边走过,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今年都二十九了吧?我才二十三,老牛吃嫩草你可真下得去手!” 就当是为了那还没来得及花,就被没收回去的三千万。他也应该挨一声骂! 顾惜愤愤不平走出休息室。 傅母轻笑一声:“阿韫你看我说了吧,这个女孩分明就是冲钱来的。津洲虽然跟我们傅家真正门当户对的没几家,但富家千金多的是,隔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傅父也点头,认可傅母的观点:“阿韫,你哪怕找一个不拜金的普通女孩,都比一口一个钱的财迷心窍女孩强。更别说,她对你似乎也并不来电。” 傅父和傅母异口同声:“何必呢?” 傅韫语气淡淡:“我自有分寸。” 傅母默了默。 他从小到大决定的事情,无论别人说什么都很难改变。只是阿韫怎么就偏偏看上这么个女孩了呢。<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实在搞不懂。 * 顾惜刚走到医院门口,只见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冲了过来,拦住了她:“顾小姐,请留步。” 这几个保镖又高又壮,她硬刚显然是不可能的。 她再次被带回休息室。 傅父和傅母已经不在,偌大的休息室里只剩下傅韫一个人。 她一进门,颇为无语地走到傅韫面前:“我都走到医院门口了,你把我叫回来干嘛?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情!” 傅韫坐在沙发上,语气淡淡:“结婚不算天大的事情吗?”不等她回答,又侧手:“顾小姐,你先请坐。” 坐什么坐,她马上要离校了,事情多的忙不完。哪有时间跟他在这里浪费。 顾惜话到嘴边,只见有工作人员送了吃食进来,披萨牛排意面水果沙拉。 她的目光跟随食物而动,在食物放在沙发前茶几上的同时,她的胃很不争气发出了“咕咕”的叫声。 也难怪,她从游轮上下来就没吃东西。会饿也正常。 顾惜将要说的话生生咽下,在他身旁坐下。 傅韫不慌不忙,“我想你应该饿了,一边吃一边谈,会更好。” 工作人员上完餐食,依次退下。 在饥饿的刺激和美食诱惑下,顾惜选择投降。 商人不愧是商人,谈判的技巧性十足嘛。 她拿了块披萨开吃,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问:“所以你把我找回来,除了结婚还要谈什么?” 傅韫说一不二:“只谈结婚。” 他表情语气都尤其坚定,顾惜总感觉如果此刻回绝,茶几上的牛排意面,她都没机会享用了。 别的不说,她此时此刻确实很想吃。 于是顾惜保持沉默,并且在吃完手中的披萨之后,用叉子翻转卷起意面,立马往嘴里送了一口。 真好吃啊。 傅韫慢悠悠开启话题:“你来的时候,应该看到我爷爷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还带着呼吸机吧。” “嗯。刚刚才看到,不至于这么快忘记。” 顾惜说话间,用刀叉划拉了一块牛排入口。 “为了让爷爷配合治疗,我需要找个人结婚。”傅韫言简意赅:“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最合适?为什么?”顾惜自嘲笑了笑:“不会是因为我们刚睡了一觉吧?” 傅韫没说话,静静看着她吃了一样,又吃下一样,一副饿昏头的模样。 他的沉默似乎是默认。 顾惜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差点没没被口中的食物呛到。 傅韫眼疾手快递了杯果汁给她:“没人跟你抢。” “不是。你这个条件,谈过的女朋友只会多不会少,要是睡一个就结一个,那你现在…”顾惜说着伸出手指比划:“得几婚了?” “在你眼里,我原来那么随便。” 吃人手短,她找补一句:“你也不是随便,就是抠搜。” 傅韫:…… 还不如随便。 他正色道:“我们协议结婚,婚约一年。一年内每个月千万生活费,一年后还有十个亿的离婚费。” “顾小姐,意下如何?” 6. 6 “多少?你说多少?” 顾惜停下了叉牛排的动作,眼神一瞬间亮闪闪的。 一个月一千万,一年就是一亿两千万,再加上离婚费就是两亿两千万。 她现在这份工作,包吃包住一个月也才五千,两亿两千万意味着她需要不吃不喝,工作44000年。 也就是说,她从商朝开始上班到现在,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顾惜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较好。 傅韫:“看来你对这个费用,还是挺满意的。” 顾惜回过神来,又恢复无所谓的表情,继续吃着面前的牛排意面。 “不满意?”傅韫万年不变的冷峻眉眼,在这时微微一动,“觉得少?” “不少。”顾惜又吃了块披萨:“不过你们给了又收回,有前车之鉴。现在说这个,我只会觉得是在画饼。” 傅韫:……… “这次协议结婚,有具体的条款协议,还会有专门的律师公证。具有法律效力,不是口头协议。” “真的?”顾惜眯着眼看他:“不会一年后又随便找个理由收回这两亿两千万吧?” 傅韫在商场叱咤风云多年,生平第一次被人质疑诚信。 “不会,而且具体来说不只是两亿两千万。”傅韫望着她,眸色渐深:“那只是给你的零花钱,每个月生活费是一个亿,花不花得完都是你的。” 顾惜眼前一亮,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刀叉:“每个月一千万只是零花钱,还有一个亿的生活费?那一年下来岂不是十二亿生活费,再加两亿两千万的零花钱就是…” 傅韫替她算了出来:“十四亿两千万。” 她正襟危坐,表情认真伸出双手:“我们现在签合约吗?现在是正好是月初,费用是月底发放,还是满一个月之后,下个月月初发?” 他甚至还没有说具体的条款内容。 傅韫那双黑瞳染上笑意:“条款内容不听听?不怕我卖了你?” 顾惜思考了一瞬,“如果你把我卖了,这十四亿两千万可以打给我爸妈吗?” 傅韫这些年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其中不乏爱钱贪财的,但像顾惜这样满脸写着“钱”字的人,还真是没见过。 她是第一个。 “合约一个月之后正式签订。这一个月先看看你表现。” 顾惜亮若星辰的眸子,在这刹那暗淡下去。 “果然,你就是在画大饼。还搞什么试用期,等一个月之后,随便找个理由说我不合格,钱也不发还白嫖我的劳动力和演技。” 她对他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资本家!”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傅韫没有生气,只是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这是试用期合同,你先看看。” 他不笑的时候,眼神表情都宛如寒冰一般冰冷,让人胆寒。顾惜愣了一下,手先一步接过合约。 “你怕我?”傅韫没松手,定定看她。 顾惜本来都快拿过来了,结果他突然又攥紧不松手,她力气又没他大,用力也没抢过来,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有病吧?让我看试用期合约,又不肯松手,比手劲大呢你?” 这到底什么人啊这是。 她没忍住脾气骂了他一句,他反而松开了手,冷峻的眉眼也变得柔和起来。 这人不会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吧?别人骂一句,他会异常兴奋的那种? 顾惜心下腹诽两句,接过合同先翻到有数字薪资那一栏。 “试用期一个月,工资按正式工资发放。具体薪资为生活费一个亿,零花钱一千万,共计一亿一千万。转正表现好还有奖金。” 她一字一句照着念了出来,黑珍珠似的眼睛转悠着,抬头看傅韫一眼,他面无表情。 顾惜跟着又低下头,翻到前面查看具体条约。 其实合同一共三页纸,一页还是封皮。要求写的也不多。 总结下来就是对外装作恩爱夫妻,不要露馅,表现好了转正即领证结婚,正式开始协议婚约。表现不好就原地辞退,也不准告诉任何人合约的事情。 “正式合同条约也跟这个一样吗?” “你试用期表现好了,能转正之后就知道了。” 还放个钩子,不是看在每个月一个亿的份上,谁稀罕问似的。 顾惜又看了一遍合同。 “你这合同上也没写,会不会莫名其妙把薪资费用收回去啊。万一一个月后,你找理由要我退回去,那我不亏了吗?” 傅韫不是没有见过斤斤计较的人,但像她这样,吃一堑反反复复拿出来说的,她还真是第一个。 “你没必要担心这个。合约摆在这里,我不按合约办事,你完全可以起诉我。” 资本家画饼的时候都这么说。 “是,我是可以起诉你。但是你这个薪资待遇已经算是巨款了,我起诉你之后,你反咬我一口说不符合佣人规定,最后只给我赔正常的劳动报酬三五千的。我不还是亏吗?” “……” 她有点法律常识,但是不多。 傅韫不答反问:“你知道傅氏集团今年的市值多少吗?” 顾惜摇头:“不知道。” “给你三分钟,你用手机查一下。” 顾惜撇了撇嘴。 他还真是符合她看小说时,那种高冷刻薄总裁的刻板印象。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谁看呢? 她心下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搜索。 跳出来第一条内容就是“傅氏集团荣升全球十大知名企业,据估算市值已达万亿,而且新上任的总裁傅韫身价已达百亿”。 “公司市值万亿,你的身价百亿。如果顺利的话分给我十几亿,也不算太抠门。” “……” 她的重点居然是抠门? “傅总,那你可以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了吗?” 兜兜转转,话题又被她绕了回去。 傅韫却更加觉得选择她,是正确的选择。 太爱钱的人,是不会对钱以外的其他事有多余的感情的,她爱钱拿钱办事,他有钱可以操控全局。 这样是再好不过。 “公司和人都放在这里,我跑不了,承诺你的事情也不会随便矢口否认。你不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行。那我再信你一次。”顾惜左看右看:“没有笔怎么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签合约?” “想清楚了?试用期一个月可不能随便反悔。” “我看你们傅家会随便反悔还差不多。” 她过不去这个梗了是吗? 傅韫垂眸看她一眼,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支笔递给她:“我从来不做龌龊的事,签字吧。” 顾惜接过笔爽快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那是明天就正式开始上班还是?” 她把这一个月当工作了。 他接过合约,放回公文包里:“现在就开始。” 话音刚落,傅韫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你现在先跟我过去隔壁病房一趟。” “没有培训直接上岗啊?会不会太快了点。”顾惜跟在他身后碎碎念:“万一表现不好扣工资吗?我刚刚都忘了问了,万一一个月下来,你嫌我表现不好,把工资都扣完了,那我也完了。” 他停下脚步,她脚步来不及停,直直撞在他背上。 “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好痛!” 顾惜吃痛地捂着鼻子,有些埋怨地抬头看他。 “你一直都这么话多吗?”他语气冷下来。 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一会儿感觉温柔体贴,一会儿又冷漠无情。 在这玩变脸游戏,传承非遗文化呢? “你介意的话,我也可以装沉默内向一点。不过你先回答我,会不会随便扣工资?” 傅韫长手一伸打开休息室的门:“不会。” 顾惜终于闭上嘴,笑嘻嘻跟在他身后走到旁边的vip病房。 一进门,又看见傅父和傅母围在病床前。 傅父皱眉:“谈好了吗?老爷子刚刚又咳出血来了。” “谈好了。”傅韫走到病床另一侧前,俯身对傅老爷子轻声道:“爷爷,我是阿韫。您一直想看见我结婚生子,现在这个愿望马上就可以实现了。” 本来脸色苍白无力,还闭眼戴着呼吸机的傅老爷子,听见这句话,一下睁开双眼。 猝不及防的动作,差点没把在场的人吓一跳。 傅老爷子扭头看向傅韫,表情似乎在问“真的吗”。 傅韫颔首:“是真的。”说话间他对角落的顾惜招了招手,“我即将成婚的未婚妻,就在这。” 傅老爷子垂下眼帘,没看到有什么人。 他费力憋出四个字:“哪儿……有人?” “不是就在这…”傅韫和傅父傅母一回头,身后哪里还有人?完全不见顾惜的身影。 “你们……又骗我。”傅老爷子费力挤出这四个字之后,闭眼入睡,脸上没有半点气色。 “您等等,我去把她带回来。”傅韫扔下这句,头也不回快步朝着外面走去:“给我点时间,爷爷。” 傅母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也跟着皱眉:“不是已经谈好了吗?怎么还关键时刻掉链子?” —— 顾惜这次是从医院后门跑的,傅韫的保镖都没来得及抓住她。 傅韫站在医院走廊,对身旁的秘书冷声吩咐:“翻遍全城,也要把她找出来带过来。” 她以为他在跟她扮家家酒? 居然有胆子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 7. 7 顾惜这次没去学校,她先在附近商场躲了会儿。 电话突然响了,陌生号码来电。 顾惜也没多想,按下了接通键。 手机那头是熟悉的低沉的嗓音:“顾小姐,你以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真的能逃走吗?” 是傅韫打来的! 她挂断电话。 又是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她再次挂断。 心跳突然紧张到要破表。 “砰——” 她在商场厕所的门被人从外面生生撞开,西装革履的男人冷眼站在她面前,身旁站着一排高大威猛的保镖。 “又见面了,顾小姐。” 傅韫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明脸上是挂着笑的,可眉眼确实冰冷的。 “你你你!”顾惜握紧手机,小脸煞白:“你怎么闯女厕所?□□吗还是变.态?” “看来顾小姐查资料的时候,只关注的身价,没注意其他。” “什么其他?你以为这家商场是你开的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要报警抓你!” 傅韫语气没有半点怒气,“不巧,这家商场正好是我开的。” “你开的你…”顾惜刚要按报警电话的动作停下来,一脸难以置信:“你开的?” 跟着她又觉得这样震惊很丢脸,找补道:“你开的就可以当众闯女厕所了?你不要太过分!你等我我报警抓你!” 傅韫整个人不慌不忙:“商场在三分钟前全员疏散,检查商场安全问题。排除安全隐患,我不过是跟商场负责人检查到厕所的时候,恰好遇见了你。” 顾惜:……… 还能这样?有钱真的为所欲为了是吧? “现在顾小姐是想去警局,配合调查商场安全问题,还是跟我走去谈我们合约的事情?” 看似是给了她选择,实际上是在逼她。 “我要是不走呢?”她气势不能输,仰头看他:“你还能打晕我,带走我吗?” “我不能。” “那不就得了…” “但是商场停业三天,你的手机信号也会被屏蔽三天,三天不吃不喝,顾小姐你坚持得下来吗?” 顾惜:……… 她饿一顿都不行,饿三天那不是要命吗? “我记住你了,傅韫!”顾惜咬牙切齿从厕所隔间出来,跟着他往外走。 原本热闹的偌大商场空无一人,冷清得吓人。她跟在他身旁,走到商场外坐上他的专属私家车。 “你对我出的价钱不满意?” 车发动时,傅韫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不满意。”顾惜微微一愣,如实回答:“十几个亿呢,谁能忍住不心动,不满意?” “既然不是对报酬不满意,为什么突然逃跑?” “因为人命关天。”她诚实回答:“你爷爷是生命攸关的生死大事,如果被他发现,我们是在骗他,他出了什么意外,很可能就是人命问题。我觉得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傅韫气笑了:“担不起责任你还敢在合约上签字?” 她扭过头,一双澄澈的眼眸亮闪闪望着他:“你其实没注意看签字内容是吧?” 他一下反应过来,皱眉:“你签的不是你自己的名字?” 事到如今,她也没必要瞒着他。 顾惜用力点头:“我签的是你的名字,我觉得你作为孙辈,确实需要对你爷爷的生命负责到底。” “谁要你觉得了?” 傅韫没想到自己一个久经职场的老手,竟然也有马前失蹄的一天。 顾惜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停,全句就不用说了。别一会儿从霸道总裁变成油腻总裁了。” 傅韫:…… “顾惜,你刚刚说担不起责任,但合约内容从头到尾都没有要让你担任何责任。这一点,你不必担心。” “可是万一被你爷爷发现我跟你…” 傅韫义正言辞:“没有可是,也没有万一。” 顾惜话说到一半被打断,欲言又止。最后乖乖闭嘴,沉默看向车窗外。 城市风景在她眼中快速闪过,不留痕迹。 傅韫突然开口:“本来是想等你和我在爷爷面前演一场戏之后,我就把刚刚我母亲没收的两千万,和还没来得及发给你的一千万,合计三千万发放给你。可惜,戏还没开始,你人先跑了。” 说完他直直望着他。 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顾惜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双眸瞪大,从车窗前转过头看向他,“你说得是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她的反应让傅韫很是满意:“你觉得我们傅家落魄到缺你这三千万?” “落魄不落魄不知道,但是言而无信是有一点。” 傅韫:……… “顾惜,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可以选择和门当户对的富家千金商业联姻,又或者是随便找个人也搞这么个协议婚约,反正都是演戏给爷爷看。但最后我选择的人却是你吗?” 顾惜表情认真:“因为你刚睡了我,还残留着些许想负责的良心?” 傅韫:……… 她总有办法把话题聊死。 “是因为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顾惜眉头一跳。 这句话怎么这么像霸道总裁小说里,总裁对傻白甜女主说的台词。说完后,就要开始傻白甜逃霸总追,傻白甜插翅难飞的剧情。 她身子后退一步,双手抱在胸前:“我是遵纪守法的当代社会女青年,红绿灯都没闯过。可不是什么傻白甜女主,你搞错对象了吧?” “……你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转的?”傅韫眼眸淡淡瞥她一眼:“我是说你满脸写着的贪财爱钱的本性,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顾惜:………现在的总裁都这么夸人的? 她正色道:“你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中,车已经到达医院地下停车场。司机下车替他们打开后车车门。 “傅总,我们到了。” 傅韫不慌不忙从车内下来,扔下一句:“顾惜,如果我走到电梯里,你还没下车跟过来,今天的事情也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一笔勾销。但对应的,你也就得不到那三千万。” 顾惜听着,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两句:“这不还是收回三千万的意思吗?资本家套路就是深。不配合做点什么工作,是不会发一分钱工资的。” 傅韫没听清她的碎碎念,回头看她: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摆摆手,当无事发生。 傅韫长腿一迈,一步步走到专属电梯里去。但始终没见顾惜下车跟过来。 司机按下电梯楼层,在电梯快要关上的时候,他眼角余光看见她抬起了手。 果然财迷的女人,是很难拒绝金钱的诱惑。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立马又按下电梯开门键,电梯完整打开。 只见顾惜抬起手晃了晃,对他大声道:“再见!再也不见!” 傅韫本就冷着的一张脸,像是渡上了一层冰,浑身透着不怒自威的威严。 司机大气不敢出。 谁不知道傅总这个人,性格阴晴不定,心情好的时候,奖金可以翻倍,心情不好的时候,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都会被搞得阴气沉沉,汗流浃背。 没人不怕他。 偏偏这位顾小姐,好像还真不怕他。还一次次得罪他。真是位勇士! “陈师傅,麻烦你把顾小姐带过来上楼。” 一声令下,司机师傅除了答应,别无他法。 他刚走出电梯,傅韫已经关上了电梯。 这个难题留给了刚就职半个月的陈师傅身上。 顾惜当然也听见了傅韫的命令。她下意识就要跑,陈师傅动作极快,在她刚下车时,已经挡在她面前。 “司机师傅,我……”她甚至还没开始求饶,陈师傅已经跪在了她面前开始哭诉:“顾小姐,我上有老下有小,这份工作拖了很多关系好不容易才找到。傅总给的待遇也好,足够我养家糊口,算我求你,你跟我上去一趟好不好?我最小的孩子今年刚上一年级啊…” —— 顾惜第三次来到病房旁边的休息室,门虚掩着,她直接推门而进。 傅韫冷脸坐在沙发上,看着刚刚的合约。 乙方那里,她还真签的是他的名字。 这个女人胆子可真大。 这次不等他开口,顾惜长叹一口气走到他面前,质问他:“傅韫,你怎么老是出尔反尔?” “非要说的话,从来没有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 这么多年来,他在商场杀伐果断,让敌家闻风丧胆。没有任何人敢轻易忤逆他的想法。 而她却一次次拒绝他。 实在有意思。 “虽然你确实也算是霸道总裁,但是现在是合法社会。强扭的瓜不甜,知道吗?” “我从不在意甜不甜,只在意能不能扭下来。” 顾惜:…… 霸总发言都这么…让人无言以对吗? “其实我也想配合你,可是…” 傅韫掏出一张卡,放在茶几上递到她面前位置:“这里面一共有两亿五千万。其中包含你口中,傅家不守信的三千万,和这个月的工资费用。” 顾惜提前想好劝他放过自己的话语,被生生堵了回来。她手先一步拿过卡,“可是你不是说试用期是一个亿的生活费和一千万的零花钱吗?多出来的另外一亿一千万是什么?” 傅韫抬眸看她:“你今天的表现很好,我决定通过你的试用期,直接录用你。但试用期工资照发不误。” “这次,还满意吗?顾小姐。” 8. 8 顾惜拿着银行卡,乖巧坐在他身边,一本正经问他:“那你还会跟你妈一样,随便找理由收回这个钱吗?” 下一秒,傅韫长手一伸,一把将她拉进自己面前。 两个人面对面,只差一厘米就要亲上。 傅韫声音低沉沙哑,反问她:“你觉得我们前天晚上睡的那一觉,能够被撤回,当作没有发生过吗?” 顾惜不太理解,傅韫怎么突然就把话题转移到那天那场意外上去了。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可改变。同样,我给你的东西不会收回。你不用一直纠结这个问题,浪费时间。” “那银行卡密码是?”她改口问起新问题。 “你现在和我过去把戏演完,我自然会告诉你。” “傅韫,如果我演技差被发现…” 傅韫打断她:“一切后果责任由我负责。” 顾惜把银行卡放进衣服口袋里,终于愿意跟他走到隔壁病房。 这次傅韫刚到床边说了句:“爷爷,我带我的未婚妻来看您了。” 话音刚落,顾惜两步走上前,故作文雅温柔一笑:“爷爷好,我是阿韫的未婚妻,我叫顾惜。” 这句话像是奇迹。 爷爷在瞬间睁大了双眼,声音也变得雄厚了不少:“赶在三十岁之前,终于要结婚了。这次是真的了吧?” 傅韫:“是真的。” 顾惜配合地挽住他的手,开始瞎编:“是啊,之前我还在读书,阿韫怕耽误我学习,所以我们谈的十分低调。现在我毕业啦,他就决定娶我回家了。所以爷爷你要好好配合治疗,才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见证阿韫的幸福。” 这么快就连结婚的前因后果都想好了。 刚刚还说什么演技差,这分明炉火纯青。 傅韫目光瞥了瞥顾惜,她眉眼带笑好像被打上一层柔光,整个人美得夺人眼球。 他不是没见过漂亮女人,但顾惜这样的的确少见。 顾老爷子非常满意:“好好好!” 心愿达成,大约是心情也变得更好的缘故,他没多久就出了院。 顾老爷子回到顾家老宅,第一件事就是问身旁的顾父:“阿韫呢?” “最近公司事务繁忙,阿韫在公司忙着处理事情。” “那我那个孙媳妇儿呢?” “孙媳妇儿?您是说那位顾小姐?” “都要跟阿韫结婚了,怎么还叫人家顾小姐?” 顾父和顾母本来搀扶着顾老爷子两边,听见这话两人相视一眼。 顾母连忙找补:“她呀,家里有事回去陪父母去了。” 顾老爷子猝不及防停下了脚步,本来愉悦的表情也在瞬间垮下来,声音听上去很是不开心:“孙子和孙媳妇都不在,让我回来干嘛?现在就给我把他们两个叫回来,商量结婚的事情。” 顾父试图回旋:“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是需要时间慢慢准备的。匆匆忙忙办了,有失礼仪。也对女方不尊重啊。” 顾老爷子哪儿听得下去劝说,“我一个要入土的人了,什么礼仪不礼仪的,我管不着。总之,在我死之前不只是要看到阿韫结婚,我还要抱我的宝贝曾孙。” 顾父好言好语:“爸,你怎么跟老顽童似的不听劝呢?婚姻不是儿戏呀。” 顾老爷子打量顾父和顾母一眼:“难不成在医院,阿韫找来的那个未婚妻是假的,你们联合起来骗我?” 汗流浃背了。 顾母慌忙摇头:“不是的爸,怎么可能骗您呢?谁会用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更何况阿韫的条件您也知道,压根不缺女人。如果是为了让您配合治疗,找个人骗您,那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找啊。” 顾老爷子对他们的解释没有多余的兴趣,他伸手扒开他们的手:“总之今晚晚饭,我要看到阿韫和他未婚妻。如果看不到,说明你们在骗我,顾氏集团那30%的股份,就别想从我手中拿走。” * 顾惜拍了毕业照,领了毕业证和学位证后,正式毕业她从学校寝室搬了出来,住进了酒店里。 本来她是准备坐飞机回家的,谁知道傅韫还有安排,她就只好先留下来。在酒店住着听候安排。 顾惜本来也没有那么听话,只是他在那场戏结束之后,按照约定把银行卡密码告诉了她。 她查了一下,这张卡里果然跟他说的一样,一共有两亿五千万。 傅韫相较于傅母确实信守承诺。有这么多钱,她也就不必再累死累活去找工作上班了。 顾惜果断先住进酒店豪华套房体验体验。 她住进去的第四天,傅韫终于来了电话。 顾惜跟着傅韫回到顾家老宅时,正好是晚饭时间。 老宅别墅说是别墅,更像是一栋庄园,光是大门进去后的庭院比她们学校的操场还大几倍。 进入别墅内,装修金碧辉煌充满着金钱的味道。 顾惜一边感叹傅家的有钱程度,一边心里面美开了花。 倒也不是“钓到”傅韫这么个金龟婿开心,而是傅家这个有钱程度,之前傅韫给她的这两个多亿,不至于要回去了。 就算之后发生什么意外,那十个亿拿不到。她这辈子光靠这两个亿,也可以躺平摆烂了。 人生突然就变得很美好。 顾惜心下的美好生活刚展开没几页,表情笑容先止不住咧嘴笑出了声。 “你心里又在打什么小算盘?”傅韫站在她身旁,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没什么。”她收起笑容,假装无事发生。 顾惜跟在他身后,没多大会儿便从客厅走到了就餐厅。在餐桌前,顾父顾母和顾老爷子已经入座,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小惜快坐下吧。”顾老爷子回想起她的名字,像是隔壁慈祥的爷爷招呼她坐下:“看看这些菜有没有爱吃的,合不合口味。” 桌面上的菜式少说也有二十来道,肉眼随意一瞄,四大菜系都包含其中,甜的辣的酸的还有饭后甜点小吃,简直应有尽有。 顾惜礼貌危险:“谢谢爷爷关心,这么多菜种类丰富,当然会合口味。”总不可能二十来道菜,没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一道菜好吃吧。 开饭之后,或许是豪门礼仪,傅家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说一句话,顾惜也就乖乖闭嘴,专注吃饭不搭腔。 晚饭吃完后,佣人专门过来收拾餐桌。 他们五个人来到附近的小客厅坐下休息,傅父和傅母先扶着傅老爷子坐下,傅韫却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爷爷,爸妈,你们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吗?”他站在三位长辈面前,保持该有的礼貌。 傅父声音带着几分严厉:“没有事情,就不可以叫你回来吗?” “孩子他爸,你生气干什么。阿韫这个问题多正常。”傅母在旁边调解:“今天叫你们过来,一来是爷爷想你们,想多看看你们。二来,是想趁这次机会商量商量你们的婚事。” 婚事?真结婚? 顾惜表情有些许诧异,她还以为签下那个什么协议结婚的合约就可以了,这难道要昭告天下还要去领证才行吗? 那一年之后分开,她不就变成二婚了?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最后选择妥协。 总归一年后她能收到十个亿多的巨额费用,结次婚再离婚也无所谓了。 更别说她就算正常找个喜欢的人结婚,想在津洲安家,还得两个人一起奋斗才能买房买车。这和傅韫结次婚,不用奋斗还能躺着数钱。 已经算是天下掉馅饼的好事了,总不能她真的空手套白狼吧? 顾惜的诧异很快恢复平静。 傅韫毫无温度的声音也在这时传来:“至于婚事,过两天我会去小惜的老家宜岭出差,到时候会先见一见小惜的父母,顺便出差后接他们过来,两家人一起商讨。” 如果不是这几天傅韫压根没联系她,她都快相信傅韫说的这段话是私下真这么想了。 他的演技也不遑多让嘛。 傅老爷子正色道:“这样也好。”顾老爷子点点头:“你们虽然算不上门当户对,但是怎么也是明媒正娶,有些步骤还是不能省。” 傅韫:“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了。” “既然没别的事,我就和小惜先走了。” 傅韫这话刚说完,还没走就被傅老爷子慌忙叫住:“等等,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 傅韫言简意赅:“回市中心住处。” “回哪儿去干嘛?!这么晚了,留下来就住在这里,以后你们就都住在这里。一直到结婚生个曾孙子或者曾孙女出来,才能搬出去。” 傅老爷子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房间也已经收拾好了,今晚你们睡一间房,就在二楼你原本的房间。今后那个房间就算作你的婚房使用了。” 傅老爷子态度强硬,不容拒绝。 傅韫高冷死倔的性格,和傅老爷子这一点还真一脉相承。 老爷子刚出院,医生一再嘱咐要好好将养,不要随意动怒。傅父冲他们摆摆手:“天色不早了,你们回房休息吧。” 顾惜只得跟着傅韫来到二楼房间,只是一进门,她就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到了。 这怎么会是这样的? 9. 9 房间内大红喜被,大红枕头被套,充满着新婚气息。而床头正上方还贴着一张宝宝的海报。 顾惜指着房间四周,脱口而出:“傅韫,是你从前就恨娶,还是今天爷爷搞的催婚催育新风格?” 傅韫没说话,面无表情望她,表情在反问“你说呢”? “一定是后者。”顾惜收回话题,及时打住:“你就算再恨娶想结婚,审美也不至于这么差才对。” 傅韫:……… 她在意的居然是审美风格,果然她的脑回路跟一般人不太一样。 傅韫快速扫了一眼房间,原本靠近阳台的地方,摆放着一张长沙发,已经不见。 显然故意被人搬走了。 更显而易见的是,顾老爷子这次看来是真的想趁热打铁,让他结婚抱曾孙子,享四世同堂的天伦之乐。 “我看你的房间大是挺大的,但是只有一张床。”顾惜打开一旁的衣柜:“衣柜里也没有多余的床被。所以今晚上,我们是要一起睡?” 她皱眉看他。 傅韫走到她身侧,伸手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我不会碰你,你不必担心。” “行。信你一次。”顾惜在衣柜里又环视了一圈:“不过衣柜里都是你的衣服,也没给我准备一套睡衣。我一会儿洗漱好了,穿啥呀?” 末了,她看见一件还挂着吊牌的白色衬衫。 “这件衬衫是新的。”她拿出来比划了一下,她穿在身上差不多到膝盖位置:“傅韫,你不介意的话,我就穿这个了,将就一晚上。” 傅韫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另一件,挂着吊牌的白色衬衫递给她:“你穿这个。” 两件看上去没什么太大区别。 “有什么区别吗?”顾惜认真打量了半天两件衬衫,没觉得有什么区别:“不是都一样?” 他没有过多解释:“有区别。” “行吧,你说有区别就有区别。”顾惜也不是太过在意细节的人,“那我先去洗澡了。” 房间自带一个淋浴间。 顾惜和傅韫前后脚洗澡出来,他看见她正半坐在床上敷着面膜。 傅韫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漫不经心问她:“你还带面膜过来了?” “没有啊。”她敷着面膜,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我还以为就单纯过来吃个晚饭,行李箱还在酒店里放着。这是刚刚开门让佣人送的面膜。” 说着她忍不住感叹:“当有钱人就是好,随时有需要,随时可以解决。” 她视力还算不错,一抬眼就看到他电脑上的电子合同:“不过你这么晚了,还加班吗?” “有个问题需要处理一下。” “你跟我想象中的霸总不太一样嘛。” 傅韫没接话,专注在处理问题上。 顾惜自顾自继续道:“我看小说里霸总挥金如土,但没想到现实中还需要加班996啊?” 傅韫没说话。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面膜时间到了。 顾惜翻身下床,去淋浴间里摘下面膜,冲洗脸蛋。 顾惜从淋浴间里出来,傅韫也忙完了工作上的要事。 她躺在床右边,他躺在床左边。 “关灯了。”傅韫完全躺下前,从床头柜旁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黑暗笼罩着整个房间,他也如他承诺的那样,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可顾惜最近熬夜习惯了,现在这个点任由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她一双杏眼睁大,望着天花板。乌漆嘛黑的,也看不见什么。 “傅韫。” 回答她的是他均匀的呼吸声。 “你睡着了吗?” 依旧没人回答她。 “傅韫,没睡的话聊会儿呗。” 她自言自语半天,终于听见他开口:“你实在睡不着,可以玩会儿手机。” “刚刚手机没电了,让佣人找个充电器给我,结果现在还没送过来。没电我也玩不了啊。” “那你想干嘛?” “你陪我聊会儿呗,反正明天周六休息也不上班。” 傅韫一言不发。 她以为他这是不答应,想了想觉得自己要求可能也有点过分了,就闭上嘴也不说话。 下一瞬,傅韫伸手打开了房间的灯。 刺眼的光线瞬间充盈着整个房间,她的双眼一时来不及适应,只觉得刺得眼睛疼。 “你怎么突然开灯啊?” “啪”他瞬间把灯再次关上。 顾惜:……… 算了,看在未来十个亿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计较。 “前几天在游轮上,给我们下药的人抓住了吗?”她百无聊赖,另起话题:“前两天都忘了问你了。” “嗯,抓住了。” 房间一片漆黑,在黑暗中她其实看不清他的脸,但她下意识转过身面朝着他:“是谁啊?我认识吗?” “你追星的话,应该认识。”傅韫从头到尾语气都十分淡然,好像给他下药是给他倒水喝似的,他竟然没有半点语气波澜地吐出一个名字来:“赵伊嘉。” “赵伊嘉…好耳熟的名字…”顾惜觉得过于耳熟,回想了半天,瞪大眼睛:“最近因为一部戏火了一把的女明星,赵伊嘉?” 不会吧?女明星还搞下药这一套? 娱乐圈这么乱吗?但也不对啊,傅韫要算的话,应该是算金融经济圈的人才对,也不是娱乐圈啊。 “不过不是说她本来家里就挺有钱,那部戏还是赵家投资拍摄的嘛。有钱的千金小姐,怎么会想着给你下药?” 家里有钱,不至于吧? 傅韫一句话回答:“我家跟她家算是世交。” “世交…青梅竹马啊?”顾惜把这些年看过的狗血小说剧情汇聚在一起,总结性猜测道:“难道是她喜欢你,你不喜欢她。她爱而不得,于是铤而走险,用这种龌龊的手法,非要跟你在一起?” 傅韫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冰冰道:“其中缘由和你无关。” “怎么和我无关,这不是意外下药,下到我这里来了吗?吃亏的人是我诶。” “据她自己说,她本来是让游轮佣人把药拿给她食用,再过来我的房间,将计就计。谁知道半路你遇到那个佣人,把药当成晕车药吃了。” 傅韫两三句话解释了前因后果,空气短暂静默了半分钟,她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反问她:“和我睡,你觉得很吃亏?” “我不能觉得很吃亏吗?”顾惜扣住字眼反问回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 傅韫没说话。 空气在这一刻寂静下来。 “当然,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有优越的长相,想跟你睡的女人只多不少。但也不代表是个女的,就想跟你睡吧。” “有自信是好事,过于自信变成自恋,最后变得油腻,那就不好了。” 相较于顾惜滔滔不绝说了半天,傅韫沉默的不发一言。 顾惜扭头在黑暗中,试图看清他此刻的表情:“你生气了?” “在你眼里,我既抠搜又小气,还爱生气?” “抠搜和小气好像是一个意思。” 傅韫终于没忍住,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已经十二点了,闭嘴睡觉。” 顾惜两只手扒开他的手掌,“十二点才是夜生活的开始好吗?” 傅韫冷眼看她:“再不睡觉,扣你工资。” 顾惜:?! 她果然闭上嘴,翻过身不再面朝着他。 傅韫耳根子清净下来,同样翻了个身,刚闭上眼,他听见她声音低低:“动不动就扣工资,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傅韫:……… 顾惜翻来覆去半天,终于顺利入睡。 傅韫也在她动静消失后,安然入睡。 直到后半夜,傅韫感觉有什么东西搭在了自己身上,一向觉轻的他,皱眉睁眼醒来。 他感觉到她双腿分别搭在自己腰上和腿上,就那么压着他。 睡相可真够差的。 傅韫试图把她的双腿弄下去,可她不知道是怎么弄得,两只腿搭得像是一把锁,锁住了他的腰部及以下部位。 动弹不得。 手也被她环抱住,她简直像是一只树袋熊紧紧缠着他。 他眉头紧皱叫她:“顾惜。” 无人回应。 他声音加大带着几分不悦:“顾惜!” 依旧没回应。 没办法,他只好用力翻过身体,变成他压住她的样子,终于可以脱身时,她醒了。 即使现在房间还是一片漆黑,但离得很近的两个人还是能察觉到对方的行为动作。 顾惜朦胧的眼神在一秒内震惊,她抬眼难以置信看她:“傅韫,你…你…你这是要干嘛?” 她下意识伸手环抱住胸口,“你说好的不碰我的,居然在大半夜趁人之危!狗男人!” 顾惜越说语气越激动,压根不给傅韫解释的机会,甚至情绪上头,她用力一脚把毫不设防的傅韫踢下了床。 她顺势打开了房间的灯,看到了摔在地上的傅韫。 “狗男人!让你大半夜偷袭我!” 傅韫实在忍无可忍,他从地上爬起来:“你睡相太差,刚刚整个人像是树袋熊似的箍住我的身体,我叫你半天你还醒不过来。好不容易换了个姿势,可以挣脱束缚,你还倒打一耙。” 他语气带着些许的怒气和怨气,不像是在说假话。 顾惜睡相差也是公认的,她想了想刚刚好像是有听见有人叫她的声音。 难道真是她误会他了? 顾惜轻咳一声,下床拉他起来:“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谁知道下一秒,他突然反手一拉,将她压在身下。 她瞳孔地震,“傅韫,你要干嘛?” 10. 10 傅韫用力扣住顾惜的两只手,力气贼大,她压根反抗不了。 “傅韫,你骗我!你刚刚就是故意的!” 傅韫欺身而下,在距离她的唇只剩一厘米的时候,冷声道:“如果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你这点小力气压根不够用。” 说话间他抬起头,松开她:“我说过不会碰你,你不信,现在肯相信我没骗你了吗?” 傅韫此时此刻距离顾惜非常近,近到她可以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近在咫尺的距离,顾惜甚至能清晰感觉到他喷洒在自己脸上的呼吸。 她一下了失神,直愣愣抬眼看着他,对上傅韫那双如海一般深邃的眼眸。 他那双黑眸,似乎藏着种迷人又危险的诱惑。 勾引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顾惜呆了呆,失声道:“我信。” 傅韫已从她身上起来,躺回了床上:“如果你睡相还这么差,明天你自己打地铺吧。” 顾惜终于回过神来,她从地上爬起来:“为什么是我打地铺?不应该是男生打地铺吗?你比我大怎么没有点绅士风度?” “绅士风度不花钱,而我每个月给你一个亿。不值得你打个地铺?还是说你不愿意?” “你!”顾惜躺在他身边,挤出一个笑来:“说的很有道理,打一年的地铺十个亿,性价比确实拉满。我怎么会不愿意?” 这次两个人相安无事睡到了天明。 不过顾惜醒来后,傅韫人并不在房间,她在淋浴间简单洗漱之后,换好衣服刚走到走廊,就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穿着黄色短裙的漂亮女人。 是傅家哪位亲戚吗? 女人眼角余光瞥见她之后,径直朝着她走过来。 等走近了顾惜才认出来,这不就是女明星赵伊嘉吗?那位胆子大到,在游轮上给傅韫下药的赵家千金。 “你就是顾惜?”赵伊嘉走到她面前,目光从头到脚打量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长得是有几分姿色,不过也没有那么出尘艳艳。” 勉强算是在夸自己有几分姿色吧。 顾惜礼貌笑笑,对她伸手:“你是赵伊嘉吧?我有看过你演的电视剧,你爆发点的情绪处理的很好,声音感人泪下。” 赵伊嘉:…… 顾惜是故意损她,还是一本正经夸她?她那部剧明明是配音好不好。 “不用客套了。”赵伊嘉翻了个白眼:“你不过是运气好,那天意外把我准备的药,当成了晕船药吃了,才有机会爬上阿韫哥哥的床而已。” “给别人下药是违法行为,你这么大声,不怕有人传出去,身败名裂啊?” 赵伊嘉:…… “我告诉你顾惜,你也不要洋洋得意。阿韫哥哥虽然不喜欢我,但也不代表他就会喜欢你。”赵伊嘉冷笑一声:“他一直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很多年了。你别以为你真的能借机上位,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她本来也没打算要上位,只是为了十个亿的酬劳,牺牲自己的一次婚姻机会,和傅韫协议结婚一年而已。 合约到期,她带着钱环游世界,尽情玩乐去了。豪门里这些复杂的爱恨纠缠,她才没有兴趣。 不过目前按照合约,她需要在外人面前和他扮演恩爱夫妻。所以顾惜没有生气,反而浅浅一笑:“我们很快举报婚礼,届时欢迎你来参加,一同见证我们的幸福。” 她反应越平静,赵伊嘉越是生气。 今天因为傅父傅母不在家,傅老爷子又不知道游轮那件事,她才有机会编了个借口进来。 她听说了有关傅韫和顾惜的风声,现在过来就是为了刺激她来的。 “顾惜,你床也爬了,其实说实话,游轮上那么多房间,你进谁的不好,偏偏那么巧进了阿韫哥哥的房间,这本身就有问题。现在在这儿装大方得体给谁看呢?” “装?傅韫没告诉你,我跟他马上结婚了吗?不然我也不会住进傅家来。” 顾惜语气越平淡真诚,赵伊嘉越是破防得厉害。 本来即将成为傅家新晋女主人的人,是她才对,偏偏被顾惜这个女人,意外抢了先。 实在是可恶。 “你既然要跟阿韫哥哥结婚,你不在意他心理没有你吗?”赵伊嘉压制心下的怒气,长驱直入:“阿韫哥哥不为人知的过去。” “你是说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你知道?阿韫哥哥全盘托出,都告诉你了?” 顾惜摇头指着她:“不是你刚刚原话说的,说傅韫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嘛。” 赵伊嘉:…… “赵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 在赵伊嘉要回怼顾惜时,管家出现了:“还请您先行离开,不然少爷看见您,您被赶出去面子上挂不住。” 赵伊嘉好不容易进来,刺激的话还没说完,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她摆明了不讲理:“我不走,难不倒你们还要强行架着我走?” 管家也索性懒得再跟她讲理,抬手一拍,原本无人的走廊突然出现两个保镖,生生架着赵伊嘉出了门。 保镖把她送到门口,对门卫说:“以后什么借口都不管用,一定要管家先同意才能放进来。” 门卫想到两家从前关系一直不错,就擅作主张放她进去了,现在看到她被保镖架着出来,知道自己做错了事,颤颤巍巍:“是。我下次一定注意。” 赵伊嘉被带走后,管家往前走了一步:“顾小姐,现在是下午一点,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您用餐之后,需要前往商场,老爷夫人正在商场等您。” 她居然一觉睡到了一点。 顾惜尴尬咳了一声:“好的,不过去商场干嘛?” “听说是要给您挑选钻戒首饰,少爷早上回公司开会,下午会过来商场汇合。” 顾惜吃完午饭,乘坐私人专车到达购物商场。 管家带着她到达一楼的金店,却没有看到傅父和傅母,“叔叔阿姨没在?” 管家:“刚刚听到消息,老爷和夫人名下有一处房产出了点事情,需要紧急处理。您先挑选着,少爷在地下停车场,我先过去了。” 豪门事情多,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好的,可以理解,你去吧。” 管家离开后,顾惜在金店里逛了一圈,看着不同款式类型的黄金和钻戒。 她心下得出一个结论:越好看的价格越贵。 “顾惜?!” 顾惜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她,她一回头对上了怒气腾腾的赵伊嘉。 “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居然还能在这里遇见你。”赵伊嘉轻笑一声:“既然能在这里偶遇,刚刚没说完的话,就一次性都说了吧。” 顾惜随意坐在店门口的短沙发上,“你要不要坐下来慢慢说?看你穿着高跟鞋也蛮累的。” “你不用在这里装什么好人!”赵伊嘉嘲讽地冷哼一声:“顾惜,你跟阿韫哥哥其实是在逢场作戏吧。” 提到傅韫的白月光,顾惜没急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现在她随口一句逢场作戏,顾惜愣了愣,很快恢复平静。 赵伊嘉在公共场合遇到她,而且现在又只有她一个人,自然火力全开,没有注意到她的微表情变化。 “阿韫哥哥的白月光跟你也不是同一个类型,那个女生比你漂亮多了,性格也好不是贪财的拜金女。家世也跟阿韫哥哥很般配。再看看你,你跟阿韫哥哥除了性别勉强可以凑在一起,哪里合适?” “傅韫的白月光?” 赵伊嘉看她起了兴趣,继续嘲讽:“你这样的,连做她白月光替身都不够。提多配提个鞋吧。” 顾惜的重点不在于,她嘲讽我自己的任何一句,而是那个白月光,她抬眼:“他既然有这么一个完美的白月光,为什么会放走对方?按理说傅韫的条件也很好,不至于被人嫌弃吧?” 赵伊嘉哪里知道这么多细节,“你管呢?”她往前一步,低头对她翻了个白眼:“顾惜,难道你和阿韫哥哥是签订了什么协议之类的,一年两年,三年四年的就离婚分开?” 顾惜攥着衣角的手不自觉用力了些许。 这赵伊嘉感觉人不是很聪明的样子,在猜事情上居然猜的八九不离十。 这么会猜,怎么不去买彩票啊? 浪费天分。 顾惜皮笑肉不笑找补:“婚姻又不是儿戏,怎么可能结婚一两年就分开。除非感情破裂。” “哪里在说为什么离婚的事情了,你是不是跟阿韫哥哥签订了什么结婚协议?不然他怎么会说娶你就娶你。” 在她开口前,赵伊嘉又补了一句:“说起来你那天好像是谁的女伴来着?对方知道你跟阿韫哥哥睡了吗?” 原来她还不知道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那天是和傅屿一起去的。 不过现在她和傅屿也没关系了,就没必要再提他了。 顾惜避重就轻:“这些问题,我觉得你也不用追着我问,就算问出个所以然来又怎么样呢?难道你能让傅韫不跟我结婚?” 要是真能让他不跟她结婚也好,虽然失去十个亿,但目前到手的两个亿也够她躺平这辈子了,还不用担心哪天被傅老爷子发现,刺激到他。 “你不说,你以为我不会查吗?” 顾惜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你就去查好了,或者你亲口问问傅韫。” “亲口问…” 赵伊嘉刚说三个字,只见顾惜突然站起身来,看向她身后某个方向,“傅韫,我在这里。” 她眉头一跳,一回头果然看到了长身玉立的傅韫。 他冷眉冷眼站在她们身后,语气冷漠:“赵伊嘉,你过来干什么?” “她怀疑我跟你是协议婚约,过两年就要离婚。问我跟你到底有没有签订什么协议。”顾惜笑着说着,走到他面前挽住他的手:“阿韫哥哥。” “阿韫哥哥?”傅韫第一次听见她这么叫自己,剑眉皱起。 顾惜明显感觉到他试图推开自己,她揽住他的手更紧了紧:“怎么?就许赵伊嘉这么叫你,不许我这么叫?” 她挤出的笑十分生硬,说完又垫脚凑近他耳边,用刻意压底声音道:“你不是说要扮演恩爱夫妻吗?抽手离开干嘛。” 赵伊嘉看着两个人咬耳朵的小动作,气不打一出来。 两个人才认识几天啊,就这么亲亲我我,如此亲密无间了。 赵伊嘉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冲着傅韫甜甜一笑“我就是来商场逛街,偶遇顾惜而已。阿韫哥哥,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傅韫没再抽开手,只是冷声对赵伊嘉道:“请你以后不要这么叫我,很恶心。以及我现在已经快结婚了,还请你对我的未婚妻尊重一点。” “恶心?可是以前你只是觉得有点讨厌而已。” “讨厌和恶心有区别吗?” 赵伊嘉已经被打击得全无自尊,又不好再多说什么。 “赵伊嘉,游轮上的事情我没跟你计较,已经很给赵家面子。请你不要得寸进尺。” 傅韫警告之后,带着顾惜离开了这里。 她看着两个人亲密的样子,握紧了拳头,“顾惜,你给我等着,我一定查出来那天你是跟谁一起上的游轮,一定要将你上位的事情找个机会公布于众。让世人知道你拜金的真面目!” —— 顾惜一路和傅韫上了电梯,没看到赵伊嘉跟过来,她才缓缓松开了手。 “演技挺好。” 傅韫冷不丁地评价。 “多谢肯定。”顾惜也丝毫不客气,收下他的夸奖:“话说回来,你有一个喜欢的白月光吗?” “叮——” 电梯到达三楼,顾惜走出电梯后发现傅韫没跟上来,回过头看到了停下脚步的他:“看来是真有了。” 傅韫冷着脸从电梯里出来,不答反问:“赵伊嘉都说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顾惜回想了一下:“你今年二十九了吧?快三十岁的人,还是个有钱有颜的霸道总裁,别说有喜欢的人,就是谈过恋爱甚至结过婚,在这个年纪来说,都算正常。” “那你觉得什么不正常?” “快三十了没谈过恋爱,那就好像不太正常了。” 傅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脸色黑了黑,没说一句话。 顾惜说的兴起,百无禁忌:“总不能你都快三十了,还是个处男。不对,应该说你都快三十了,结果那天你跟我那次,才是你的第一次。那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商场三楼此刻人不算多,她的声音也不算大。除了傅韫,倒是也没人听见。 傅韫没说话,只是垂眸扫她一眼:“洁身自好,为什么叫不可思议?” 他本身是个宁缺毋滥的人,对他来说,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意随便找个人将就。 如果不是赵伊嘉从中作梗,以及老爷子这件事,他还真不会和她签订所谓的协议婚约,借此来糊弄老爷子。 顾惜从他的话中发现华点,她停下脚步:“等等,洁身自好?所以那天你真的是第一次?” 传说中雷厉风行的商界新贵,快三十岁了,居然个处男? 11. 11 假的吧。 顾惜这次是真的诧异了。 “你怎么好像感觉很惊讶?”傅韫带着她走到一家餐厅里的包房内:“难道男的就一定要鬼混,才算正常?” 顾惜摇头:“不是男人鬼混正常,是你这个条件,居然没谈过恋爱,觉得有点稀奇。” 傅韫没觉得在夸他,他没说话。 两个人在餐馆里沉默吃完了整顿饭。 * 顾惜和傅韫用尽各种理由借口,还是躲不过傅老爷子持续的催婚。顾惜在傅家待了一段时间,就被催着让她和傅韫先去见她父母,尽快定下婚礼细节。 傅韫最近业务繁忙,顾惜实在等不到他同行,就自己从津洲飞回了宜岭,先去见许久不见的顾父和顾母。 他开会完再从津洲过来她家见家长。 下了飞机,顾惜打了个车直奔小区,在车上她忍不住接二连三地叹气。 原本顾惜以为和傅韫的协议婚约,只是在傅家人面前演演戏而已。所以她完全是把和傅韫逢场作戏当作是一份工作来做。 谁知道傅老爷子态度十分强硬,非要他们领证办婚礼。这就不得不出动顾父顾母那边了。 二十三岁大学刚毕业就结婚。 这要不是看在傅韫给她十个亿酬劳的份上,她还真不愿意欺骗父母,把婚姻儿戏化。 “叮叮叮——” 顾惜的手机响了,是顾母打来的电话。 “喂,妈。” “小惜,我发个地址给你,你打个车直接到目的地吧。” “啊?什么地址?” 手机那头还有别人的声音,但声音太小,顾惜听不清具体说的什么。 “妈,喂。怎么了?” “没什么,你直接打车到小区门口吧,我跟你爸在小区门口旁边,你最爱的那家饭馆里等你。” 还是自己的爸爸妈妈好啊,心里总想着自己。 顾惜难免有些感动,用力点了一下头:“好的,一会儿见。”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顾惜从后备箱里拿出行李箱后,推着行李箱刚走到旁边的饭馆。 一只手猝不及防从她手中拿过行李箱。 她冷不丁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顾父,才拍拍胸口吓了一跳:“爸,你怎么神出鬼没的?我还以为光天化日都有小偷了。” 旁边顾母皱眉打量她:“你怎么没化妆就回来了?” 顾惜觉得顾母这话很奇怪:“我回个家干嘛要化妆?又不是要去面试工作。” 顾父看向顾母:“我女儿不化妆就已经美若天仙了。不过老婆,你还没跟孩子说?” 顾惜眉头一跳:“说什么?你们瞒着我干嘛了?” 顾母犹豫不决的时候,舅舅从饭馆里出现,一把拉住她的手:“小惜来了就快进来呀。站在门口干嘛?当守门神呀?” “舅舅你怎么也来了?” 顾惜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舅舅人到中年,力气依旧很大,已经拉着她走进了饭馆,到一个靠窗位置坐下。 “我来给你把把关。” “把把关?”他们知道自己和傅韫的事情了?可她明明记得,自己没有透出任何风声出去啊。 “是啊,一会儿我跟你爸妈还有你舅妈,你表妹就坐在那边。”舅舅指着她身后一个角落里的位置,“你就坐在这里,如果发生什么紧急情况,我们也好第一时间过来帮你。” “等等等等!”顾惜越听越糊涂了:“我怎么没听懂。舅舅你跟我爸妈是在干嘛呢?你们背着我做了什么?” “我们能背着你做什么?一会儿人来了你就知道了。”舅舅说完站起身来,“人来了,你们先聊着,我先走了。” “什么人来了?”顾惜满脸疑惑,一回头看到一个又高又瘦,眉目清秀的男人对自己笑了笑,“你是顾惜吗?” 这张脸有些熟悉,顾惜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半会儿,她又想不起来是谁。 她不说话,目光就这么打量着对方。 对方也没觉得生气,一边任由她打量,一边坐到她对面:“不介意我先坐下,你再慢慢看吧?” 顾惜听见这话,尴尬地收回视线。 “不好意思,只是感觉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你。但又想不起来了,所以就多看了你两眼。” “没关系。”男人没有丝毫介意,“能多让你看两眼,说明我对你有印象点。”他伸手大方道:“我叫周琪。” “周琪?”顾惜想起来了。 周琪是她的高中同学,准确说是高中同级不同班的校友,两个人在校关系就一般,不好不坏,这大学分隔两地更是直接断了来往。 难怪说他眼熟呢,搞了半天是高中同学。 “高中毕业之后,四年没见了吧。” 周琪点头:“你想起来了?还以为你想不起来,那就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也可以。” “你不自我介绍,我还真不一定想得起来。”顾惜如实回答:“你跟高中时候,不太一样了。” 饭馆服务员上前递上菜单:“二位要吃点什么?” 顾惜确实也饿了,她快速扫了一眼菜单:“来份A套餐吧。”说着抬头:“周琪你呢?” “我也一样。”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收起菜单。 他们又继续刚刚的话题。 “我哪里跟高中不太一样了?” “说不出来,感觉不太一样。” …… 饭馆角落,顾家五个人围坐在一起,点了个B+C套餐。 顾母不时偷看他们:“看他们有说有笑的,聊的挺好的。感觉有戏。” 顾父也不时观察周琪:“这小伙一直面带笑容,性格感觉蛮不错的。性格好是好事。” 舅舅给他们倒茶水:“而且听说他跟我们小惜是高中同学,也算是知根知底。更重要的是,条件确实不错。父母是做生意的,家里有钱。” 舅妈:“这可比小惜之前自己找的,那个男朋友靠谱多了。那个男朋友我都不乐意说了。” 顾家人显然对周琪都很满意,除了一旁只比顾惜小一岁的表妹,沉默了会儿后开口:“我倒是觉得两个人不可能。” 她被自己亲爸妈白了一眼。 “本来就是嘛。”表妹开门见山:“表姐跟她那个不靠谱的前男友分手也就两个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跟别人好上。更别说,你们有人告诉她,今天是来相亲的吗?” 表妹忍不住吐槽:“搞不好,表姐只是以为同学聚会而已。” —— 顾惜确实以为这是一场同学聚会。 “说起来我舅舅怎么会遇到你的?居然还安排我们见面。他知道我们是高中同学吗?” 周琪听见这话愣了一下,“你舅舅跟你爸妈,没告诉你今天吃饭的目的吗?” “吃饭的目的?”顾惜吃了口饭,抬眼看他:“等等!” 她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难不成是相亲?!” 周琪失笑一声:“我们在这里聊了半天,你才反应过来吗?” 顾惜反射弧有些长,反应过来之后,先扒拉了几口饭,垫饱了肚子,然后才一本正经开口:“不好意思,我刚回来就被我爸妈推进来。确实是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周琪替她倒了杯水:“不是什么大问题。” 怎么不是大问题了!问题非常大啊。 “周琪你有所不知,其实我刚跟我前男友分手没几个月,目前来说并不想开展一段新的恋情。” 她语气直接,也不想有任何隐瞒。 更何况傅韫的事情还在后面,她实在是没时间和精力再去处理新的关系。 “我知道你分手了。”周琪反应平淡,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所以来排个队。” “排队?什么意思?” 她有点没听懂。 周琪一板一眼道:“看来你确实不知道,我高中的时候喜欢你这件事。” “你高中喜欢我?”顾惜无比震惊,她注意到他那一双浓眉:“等等不对!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周牧?你在一班,他跟我同班。你们是双胞胎。” “是。我确实有个弟弟叫周牧,不过跟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吗?” 他问的认真。 “我跟周牧高中是出了名的死对头。”顾惜开门见山:“你觉得我会跟一个,互相不对付的男同学的亲哥哥在一起吗?” 难怪她刚刚觉得他无比眼熟,但是听名字又觉得有些耳生。现在才后知后觉想起来,眼熟是因为他跟自己高中的死对头长得很像,耳生是因为两个人高中其实没什么往来。 “为什么不可以?”周琪语气理所应当:“周牧是周牧,我是我。我们两个人独立的两个人。更何况,和你不对付的人是他,不是我。” “但是你是他亲哥。而且你们长得又很像。现在想起来他之后,我再看你总觉得你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是周牧。” 说着她指着周琪:“周牧,你是不是冒充你哥来恶搞我?你现在承认,我还能网开一面!” 周琪单手撑在桌上,定睛望着她:“可惜我真的是周琪。这次相亲可以说,也是我来推动的。” 顾惜皱眉:“到底什么意思?” “其实我大学的时候就准备跟你表白,但是分隔两地,你排斥异地恋。再后来你谈了男朋友。”周琪解释道:“前段时间毕业,我终于听说你和男朋友分手。又正好得知你要回宜岭,所以就四处托关系,来跟你相亲。” “搞了半天,相亲是这么来的?”顾惜恍然大悟:“不过虽然我大学一开始确实无心恋爱,排斥异地恋。到后来谈恋爱分手,但不代表我分手之后,就会立马投入下一段感情中。” 就算没有傅韫这件事发生,顾惜自觉得她也没心思开展新的感情。更别说中间她为了赌气,还跟傅屿见过几次面。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靠着那口气撑着,傅屿也不至于误会她对他有好感了。 唉,兜兜转转都是当初心软答应那个渣男表白,造成的这一连串蝴蝶效应。 周琪伸回手:“我没有让你现在就跟我在一起,也没有要求相亲就一定要奔着结婚去。” 顾惜迷惑:“那你是?” 相亲不是为了在一起,不为了结婚,那为了什么?有个饭搭子一起吃饭?有个约会搭子一起逛街? “刚刚说了,排队。” “排队?排什么队?” 周琪:“等你想找个谈恋爱的时候,我可以是你的第一个顺位选择。排这个队。” “啊?”还可以这样? 顾惜惊讶了:“周琪你…至于这样吗?我没记错的话,周牧和我同龄,你应该也跟我一样都才二十三岁。你也不是三十二岁,换个女生谈恋爱不是更好?何必浪费时间…” 周琪打断她:“不是浪费时间,是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干嘛?” 这次不是顾惜开口婉拒他,而是一个低沉的嗓音从他们身后传了过来。 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顾惜眉头又一跳。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傅韫?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最近会议多,还要出差没时间跟她一起回来,说最快明天才能到吗?怎么就突然闪现空降了? 顾惜表情变得复杂,周琪一眼注意到了她眼中的诧异。扭头看到一个高大帅气,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了他们面前。 “这位是?” 在顾惜互相介绍之前,傅韫面无表情先开了口:“我是小惜的未婚夫。请问你是?” “未婚夫?”周琪显然不信:“也没听说过啊。我是小惜的高中同学,也是今天她的相亲对象。” “相亲对象。”他一字一句重复吐出这四个字来,垂眸扫了顾惜一眼。 明明他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可浑身透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让她不自觉往里面移了移位置,“傅韫,你先坐下。我来解释。” 周琪:“解释什么?” —— 角落处顾家人看顾惜和周琪聊的很好,餐食也上来了,就专注吃饭。 饭吃到一半,表妹开了口:“怎么突然来了一个人?长得好帅,比当红男明星还要帅。” 顾家人听见这话同时抬头,正好看到陌生男人走到顾惜身旁。 顾父顾母相视一眼:“这里面好像有事情啊。” 舅舅和舅妈试图凑近:“他们说什么了?怎么听不清啊。” 舅妈白了舅舅一眼:“都怪你选这么个远的位置,听都听不清在说什么。” “未婚夫!”表妹人都快站到过道去了,终于通过他的唇读出了他说的后半句:“他在说未婚夫,难道他是表姐的未婚夫?” 顾母纳闷了:“不可能啊!小惜不是刚跟那个不靠谱的男的分手吗?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冒出个未婚夫来?” 顾父也陷入沉思:“我女儿我清楚,她不是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啊。恋爱脑还可能,劈腿怎么可能呢。” 表妹又没忍住吐槽:“你们都能在人家分手三个月的时候,给人家介绍相亲对象。她开始一段新的感情疗伤,准备结婚有什么不可能的?” 顾父顾母:…… —— “其实是这样的…”顾惜这头解释刚开个头,身后父母的声音传了过来:“未婚夫?小惜,你什么时候有了个未婚夫?” 12. 12 “爸妈,舅舅舅妈,怎么表妹你也在?”顾惜一回头,一大家子望着她。 好家伙,这还没给他们先铺垫铺垫,就这么直接曝光了? 顾母打量着傅韫一眼:“你先解释解释,未婚夫是什么意思?” 顾父也在打量他:“对啊,小惜你不是刚跟那个不靠谱的男朋友分手吗?” 顾惜光顾着惊讶傅韫的出现,一下忘了身后还坐着察言观色的顾家人。 她回头看着表情各异的五个人,一时半会愣在原地。 相较于她的不知所措,傅韫倒是礼貌有节地先站起身来:“叔叔阿姨好,我是小惜的未婚夫,傅韫。” 舅舅:“什么韫?我只听说过弼马温。” 舅妈从身后拍了他一巴掌:“你西游记看多了你,丢人现眼!” 顾父:“傅韫?这个名和姓都很少见啊。你跟小惜是大学同学吗?” 顾母:“未婚夫?我们怎么不知道自己女儿有个未婚夫?” 还坐在顾惜对面的周琪:“这位先生,是不是你自己误会了小惜的某些意思,自己自作多情了?”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顾惜耳旁是七嘴八舌的声音。 她就一张嘴,实在是没办法同时应对这么多问题。 她一拍桌子,所有人都静下来,纷纷看向她。 在四周安静下来的瞬间,顾惜深吸一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回家我会详细解释。” 说话间她站起身来,先对周琪道:“许久不见,遇见你很开心。不过排队什么的,就不必了。我们不合适。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不互相浪费彼此的时间了。祝你找到个更好的人。” 跟着她眼神示意傅韫也起身,对面前的顾家人道:“爸妈,舅舅舅妈还有小表妹,我们现在先回家,一切事情原委,回家之后坐下来,我慢慢跟你们解释说明。” 相亲闹剧到此画上句号。 —— 小区,顾家家里 虽说顾家人还在震惊于顾惜,和这位突然出现,自称是她未婚夫的傅韫是什么个来头。 但该有的待客礼仪,他们也没有缺少一点。 茶水吃食都备有,顾父顾母终于理直气壮坐下,开始面对面打量傅韫。 顾母眯着眼看他:“你说你是小惜的未婚夫?” 这次她不会又恋爱脑,带回来另外一个不靠谱的男的吧?虽然这个人长得确实人模人样,穿着打扮也不错。 但小惜的眼光不行,别又恋爱脑发作,看上个渣男。 顾母很是怀疑自家闺女的眼光水平。 傅韫颔首:“是。小惜还没跟大家说吗?” 顾惜甚至绷直:“是要说的。爸妈,舅舅舅妈,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夫,傅韫。我们打算今年结婚。” 顾父顾母和舅舅舅妈异口同声,十分惊讶:“你们打算今年结婚?” 顾父搜了搜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等等,小惜你不是刚跟那个不靠谱的男朋友分手,还没三个月吗?这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 舅妈在一旁都忍不住道:“本来还说,小惜大学才毕业又刚分手,就给她介绍相亲对象,节奏未免太快了点。没想到她自己的节奏已经坐上了火箭。” 舅舅表情不悦地看舅妈一眼:“行了,都这种时候了。你少说两句。”跟着又看向顾惜:“小惜,你想清楚了?婚姻可不是儿戏,哪能说结婚就结婚?更何况,你才二十三岁。” 顾惜忍不住回怼了一句:“那你们刚刚还给我介绍相亲对象,不也是盼着我结婚吗?” 顾母气的声调高了几度:“那能一样吗?人家周琪家是本地的,跟你又是高中同学,知根知底的。你跟这个什么韫,认识多久了?估计还没三个月吧?你这种行为是闪婚懂不懂?” “是啊。”顾父也跟着劝她:“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你怎么能随便认识个人就结婚呢?小惜,冲动是魔鬼你知道吗?” 全程被忽略在一旁的傅韫,半句话都插不进去。 在他要开口前,表妹一拍大腿大喊道:“傅韫,全球首富,世界百强企业前十的傅氏集团现任总裁。目前身价预估已百亿。” 她一边盯着手机刚搜索出来的内容,一边一字不漏照着念出来。 一语毕,原本七嘴八舌劝说顾惜的顾家人,安静下来。 舅舅凑近到表妹面前:“你说啥玩意儿?” 表妹把手机翻转过来,对着众人:“你们自己看,网上一搜新闻就出来了。人物简介上还有照片呢,不是跟他一模一样吗?” 顾家人围在表妹身边凑近一看,手机上还真有。 顾母沉吟了会儿:“会不会是诈骗?” 顾父也认可地点头:“我只听过百亿补贴,还没听说有人是百亿身家的。不是诈骗的话,就是杀猪盘吧?” 顾惜看到傅韫黑着一张脸坐着,一言不发,她眉头冷不丁一跳,连忙解释:“行了,我们家又没什么钱。人家诈骗杀猪盘,要找也不会找一穷二白的穷人。他确实和新闻上描述的出入不大。” 舅妈再次打量了傅韫一眼,随后向顾惜投去认可的眼光:“难怪你看不上周琪,和这个傅韫比起来,周琪的条件确实不够看。” 顾父坐回沙发上,沉思了会儿:“虽然傅韫的条件不错,但是小惜你真的想好了吗?结婚可不是扮家家酒,等后悔了就只能离婚了。” “是啊。”顾母一把拉住顾惜的手:“今天让你去相亲,也不是图你马上就跟人家好。最重要的是,让你知道世界上还有很多性格好,靠谱的男人。免得你又在感情上吃亏受骗知道吗?” 如果顾惜不是和傅韫还有协议,她这分钟绝对感动地抱着父母痛哭流涕。然后当场和傅韫分手。 但她现在看傅韫,已经不是以女人看男人的目光去看他了。从定下协议那天开始,傅韫对她来说就像是行走的十个亿。 试问这个世界上,谁能拒绝用一次婚姻换十个亿? 而且还只是一年的时间。 反正顾惜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我知道,但是俗话说走出一段感情最快的方式,就是开始下一段感情。”顾惜半真半假说着:“我跟傅韫虽然认识的时间确实不长,但是结婚是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顾母发出灵魂质问:“深思熟虑?认识的时间都不长,怎么深思熟虑的?” “叔叔阿姨,可以恳请你们给我一个机会,单独聊聊吗?” 顾家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傅韫根本没机会插入,索性只好直接打断他们的对话,他从单人沙发上起身,长身玉立站在那里。 傅韫本就又高又瘦,宽肩窄腰的,他个子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还要高,不笑的时候垂眸眼神这么一扫,不怒自威的压迫感笼罩在客厅上空。 顾家人瞬间安静下来。 “好,那你和我们过来房间。”顾母愣了一下,随后拉住顾父的手,在前面带路带着顾父一起回卧室。 傅韫在卧室和顾父顾母谈,顾惜在客厅被舅舅舅妈和表妹追问。 “表姐,你这挺牛啊。”表妹晃了晃手机:“人家都说钓个金龟婿,你真钓上了。” “嗯嗯,运气还可以吧。”她和傅韫也不是真爱闪婚,有协议在身,父母都不能透露,更别说其他亲戚。 她回答的很敷衍:“到时候也给你介绍几个金龟婿。” 舅舅看着这个自己没少帮忙带大的外甥女,还是忍不住有些感慨:“小惜你找的这个傅韫,条件确实不错,但再怎么说,婚姻大事还是慎重一点比较好。” 舅妈白了舅舅一眼:“你懂什么?贫贱夫妻百事哀,找个有钱的,夫妻之间矛盾都能少一半。不过小惜,有钱人都精明着呢,规矩估计只多不少,你确定能适应吗?” 顾惜顺手在茶几上拿起一杯水,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也还好吧,我在他家住的这段时间,也没觉得有什么森严的规矩啊。”她回忆了一下:“他爷爷和爸爸妈妈人都挺好的。” 舅舅和舅妈坐在她身旁:“是吗?他父母为人好的话,那倒是还不错。” 只有表妹反应快,瞪大眼睛看着顾惜:“表姐,你已经住进傅家了?你们该不会是已经开始同居生活了吧?” 这话一出,惊得舅舅舅妈猛的站起身来,满脸震惊地看向顾惜:“什么?!你已经住进傅家,跟他同居了?” 舅舅在这一瞬间,表情比突变的天气还要变幻多端,他欲言又止,最后问:“小惜,你跟傅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韫同居的事情,你爸妈知道吗?你是主动情愿的吗?他有没有逼迫你?” “不是,你们误会了。”顾惜摆摆手:“我不是跟傅韫同居。” 舅舅舅妈和表妹捂着胸口,松下一口气来。 舅妈:“没有同居就好。虽说现在社会风气开放,但是你们毕竟认识没多久,还是不要太过于冲动。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 顾惜:“我只是搬到傅家住了一段时间。” 舅妈:“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们不是同居,而是你直接在他家住下了?” 舅舅,“那不如你跟他只是同居。” 表妹:“姑父姑妈知道这件事吗?” 顾惜耸耸肩,表情无所谓:“等傅韫在卧室跟他们谈完之后,我会告诉他们的。” 表妹试图解读她脸上的表情:“爸妈,表姐这意思是,这个婚她非结不可了。” —— 津洲,市中心新开的咖啡店 赵伊嘉坐在靠窗位置,戴着墨镜对坐在自己对面眉目清俊的男人,勾唇一笑:“傅屿,好久不见。” 傅屿和赵伊嘉本身没什么往来,只是她之前追傅韫时,他时不时在有关傅韫的场合见过她几次。 而她从月初就开始约他见面,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可不是他没时间,就是她工作上有通告要跑,这么一来二去,耽误到了月末,她还在坚持要跟她见面说,不肯在电话里讲。 傅屿难免有几分好奇,她如此坚持不懈跟自己见面,到底要说什么大事。 “看你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傅屿开门见山:“那就不要浪费大家的宝贵时间了吧。” “好,你也是个痛快人。”赵伊嘉也没再跟他客套,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傅屿面前:“照片上的女生,是你之前带上游轮的女伴是吗?” 傅屿低头一看,照片上女孩笑容明媚,美得夺人眼球,不是顾惜还能是谁。 “是。不过我跟她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你们现在有没有关系,不是我在意的重点。”赵伊嘉摘下墨镜身子往前,“你们那个时候在一起了吗?” 傅屿摇头,诚实道:“还没跟她开始,就结束了。” 赵伊嘉嘴角笑意不减:“我知道答案,你想听吗?” “你知道答案?什么答案?” “她跟你的小舅舅傅韫搞在了一起。马上要成为你的小舅妈了。” 傅屿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赵伊嘉,你扯谎能扯个可信度高点的吗?这种谎,三岁小孩都不信。” 赵伊嘉猜到他不一定会相信自己的话,她不慌不忙:“你不信也正常。毕竟谁能平静接受,即将发展成自己女朋友的女生,转过头还没几个月,就跟自己的小舅舅在一起,而且还要结婚了呢。” 她表情认真望着他,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 傅屿:“总得有证据吧。” “十天后是傅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你不信的话,等大寿那天看看,你喜欢的顾惜,会不会以傅韫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在现场咯。兴许,还会当场公布两人结婚的消息也不一定。” “对了,还有件大事,等我找到了视频,再告诉你。”赵伊嘉没给傅屿往下说话的机会,只扔下一句话起身就走:“话就带到这里,你想怎么做自己安排。” 身后傅屿如她所想的那样,没有追上来。 她知道,他这算是信了她说的话了。 赵伊嘉头也不回走出咖啡厅。 朋友在门口等着她出来,看到她得逞的表情,还是有些怀疑:“虽然这个消息能够刺激到傅屿。可是他名义上毕竟是傅韫的外甥,辈分都低一个辈,他真的会因为一个女生,和傅韫对着干吗?” 赵伊嘉轻蔑地眼神扫她一圈,“都说我笨,你怎么比我还笨。傅屿敢不敢和傅韫对着干压根不重要。” 朋友不明所以:“那什么才重要?” 她们两个走在街道上,人潮汹涌,赵伊嘉却掷地有声:“重要的是,在傅老爷子大寿那天,所有人都会知道顾惜同时和傅家舅甥乱搞男女关系。声名狼藉。” 赵伊嘉笑容越发可怖:“顾惜,我看你还能占着傅韫未婚妻的名头,潇洒多久。” 13. 13 夜晚繁星点点,顾惜躺在房间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沉思良久,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也不知道傅韫到底跟顾父和顾母说了什么,顾父顾母非但没有追问她和他“闪婚事由”,还像招待女婿那样,自然而然接受了他们在一起,要结婚的事实。 除此之外,顾父和顾母还热情招待了傅韫,说一不二让他在家里先住下,和她同住在她的房间。 “咚”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下一秒傅韫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刚洗完澡,穿着顾父之前买大了,从未穿过的睡衣套装,背头发型也变作顺滑短发。 傅韫本身长相已经足够优越,只是之前背头发型和面无表情,让他天然有种生人勿近的威严感,使得人不敢靠近他。 此刻大约是他刚洗完澡的缘故,他眉目柔和了些许,头发也顺毛下来,整个人透着股干净清爽的气质。 顾惜多打量了他两眼:“傅韫,没想到你会同意穿这套睡衣。” 他们之前在傅家老宅居住时,也不是没有同住屋檐下过。只是她睡相太差,后来反而是他重新买了沙发放在房间,她睡床,他睡沙发。 不过顾家没有傅家那么有钱,房间也只容得下一张床,一个衣柜,两个床头柜和一个书桌大小。 条件有限,傅韫只好走到床的另一边,在掀开被子躺进去之前,他垂眸扫她一眼:“这套睡衣有什么问题吗?” 顾惜摇摇头:“我爸当时买的时候,没注意尺码,在你身上穿着居然正合身。不过我还以为你们总裁,都有洁癖。你会拒绝来着。” 小说里十个霸总,九个洁癖。 他好像是个例外。 傅韫听见她的回答,漫不经心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他确实有洁癖,却不是重度洁癖,更何况这套衣服买回来包装都是今天才拆下的,吊牌也还在上面。 他不至于连别人没有穿过的新衣服,都有所嫌弃。 “在你眼里,我小气洁癖还脾气差,那你最后为什么同意跟我演戏,做协议夫妻?” 傅韫问完,不等她回答,语气淡淡:“因为十个亿的钞能力。”他是肯定语气结尾。 顾惜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回望着他,用力点了一下头,“不然呢?谁闲着没事跟才认识没几个月的男人玩闪婚?” 不过话说回来,一年后他会支付自己十亿巨款,这话有点太过直接,不给他面子。 她轻咳一声试图找补:“不过你这么帅又有钱,想跟你闪婚的人还是很多的。” 说到这,顾惜再次看向他:“说起来我有点好奇。” 傅韫和顾惜平躺在床上,他明显感觉到她投来的目光,他依旧动也不动,也没看她。只是声音不冷不热地问:“好奇什么?” “你这个条件摆在这里,想结婚有大把的人排队。干嘛非得选我?” “这个问题你之前好像问过。” “你也没认真回答过啊。” “因为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加掩饰的爱钱,财迷心窍的女人。” “没了?” “没了。” 顾惜:……… 她就多嘴问这么一句。 她默了默点头承认:“你说的也是事实。不过你既然知道我爱钱又财迷心窍,跟我结婚的消息传出去,八卦媒体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我们。你不介意风言风语吗?” “这不用你操心。我说过,你只需要扮演好我妻子这个角色就可以了。剩下的一切和你无关。” 语气一如既往地冰冷。 还真是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顾惜心下吐槽一句,翻过身闭眼准备睡觉:“行吧,那希望你不认床,今晚睡个好觉。晚安。” 傅韫长手一伸,从床头柜旁关上房间里的灯。 他今天奔波了一天,很快睡着。 却不成想,旧事再次重演。 半夜时分,傅韫只觉得身子莫名重了些,梦中有一座山压着他,像是五指山压着孙悟空那样,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顾惜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比起上次她像是树袋熊似的,紧紧搂着他,这次像是她在他身上做俯卧撑失败之后,倒在了他身上。 顾惜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两只手随意放在他身侧两边,压着他身上俨然熟睡。 “顾惜。” 傅韫下意识要把她推开,可她像是粘上了502胶水似的,他刚碰到她,她立马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搂的尤其紧,紧到他都一时半会儿还推不开她。 鉴于之前的前车之鉴,傅韫没有再叫她,也不准备强行推开她。 他长手一伸,从床头柜旁打开了房间灯开关。 明亮的光线一秒充斥着整个房间。 顾惜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直皱眉,不到一分钟她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傅韫,你干嘛大晚上开灯啊?” 她声音带着几分埋怨,睡眼惺忪。 傅韫语气不冷不热,低头看着她:“你说呢?” 可谁也没想到会那么巧,他低头的瞬间,她正好抬头,两个人的唇在这一刹那触碰到了一起。 顾惜强撑着的困意,在这一瞬彻底消失。 她完全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 顾惜几乎是连滚带爬从他身上下来,翻到了床的另一边:“傅韫你你你…” 她结结巴巴半天,最后双手捂在胸前,指着他道:“我卖艺不卖身的!你不要以为对外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又同睡一张床就可以吃我的豆腐!” 傅韫被倒打一耙,也没表现出生气。 反而他忍不住笑了:“你半夜跑过来压在我身上睡,现在又亲我,还反过来怪我?” 她刚刚确实在他身上趴着。 “我压着你睡?”顾惜挠头:“我刚刚做梦梦见和大熊猫拥抱来着。难道是把大熊猫当成你了?” 傅韫不说话,只是侧头瞥她一眼。 他不笑的时候,整张脸异常冷心冷面。 顾惜睡相一直很差,但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差。 “我以前都一个人睡,也没出现这种情况过啊。” 傅韫漫不经意问:“你跟你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睡相也这么差吗?” “我跟他没有同床共枕过。” 虽说现在社会谈个恋爱,开个房睡个觉已经慢慢变得跟约会吃饭一样,稀疏平常。 但顾母一直教导顾惜,女孩子在爱情上一定要慎之又慎,尤其是两性关系上,更要保护好自己。 顾惜听进去了。在她看来,感情要么认真对待,要么就不要开始。所以她跟陆堔在一起时,是奔着结婚去的。 她本来打算等和陆堔工作稳定下来,商量好结婚日程后,再和他更进一步。谁知道他自己先耐不住寂寞,劈了腿。 不过这个问题也没有讨论的必要。 在傅韫开口前,顾惜深吸一口气,先转移了话题:“你打算在宜岭待多久?” 傅韫伸手关上了房间的灯:“昨天跟你爸妈商量好了,三天后一起回津洲,双方父母正式见个面。确定一下结婚日期。” “三天后?这么快?” “你爸妈计划明天就走,但你不是刚回来,我觉得你多待两天比较好。我也正好当休假了。” 顾惜沉默了。 倒也不是三天后双方父母见面的事情。而是自己的亲爸亲妈居然打算明天就走。 她才回家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啊。 “你到底跟我爸妈说什么了?灌迷魂药了?他们怎么会突然就同意了,还迫不及待地想赶紧去津洲跟你爸妈见面。” “也许吧。”傅韫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睡觉吧。” 这人怎么还装死不回答啊。 她嘟囔了一句:“你不说,我一会儿睡着又睡相不好,爬到你身上去了怎么办?” 傅韫终于侧过身来,“你在威胁我?” 顾惜房间里的窗帘,没有傅韫家里的避光效果好,即使现在是关灯状态,房间里依旧有浅浅淡淡的光线,她借着这影影倬倬的光,撞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瞳中。 幽深的眸子,像是大海里的漩涡,危险却引人入目。 两个人距离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清晰可听。 她眼角余光瞥见他一双薄唇,唇色饱满,竟然让她生出一种刚刚亲了他不亏的想法。 这个想法一出,顾惜自己都被震惊到。 她瞳孔一下放大,意识到自己居然产生这种龌龊的想法之后,她立马转过身背对着他。 “没有威胁你,哪里敢威胁你。” 还好傅韫没有多说一句话,在她转过身后,他也背过身去。很快两人再次陷入睡眠状态。 这次或许是困意来袭得太快,顾惜一觉到天亮。 顾惜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摸出手机一看,是傅屿的来电。 她刚刚睁眼,脑袋还不太清醒。 “喂。” 手机码头,是傅屿略带焦急的声音:“顾惜。我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件事必须跟你当面问个清楚。” 他开门见山,顾惜不明所以:“什么事情?什么当面?你在说什么?” “我已经来宜岭了。一会儿我发定位给你,我们在餐厅见。” 傅屿第一次没等她回答,反而是下通知的口吻,直接告知她。 挂断电话后,顾惜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奇奇怪怪。 困意在她接完电话后,慢慢消散。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去赴约见一面比较好。 或许他找她真的有什么大事呢?毕竟他都已经空降宜岭了。 顾惜洗漱好从房间出来,没看到傅韫。 顾父招呼她吃午饭:“你看你起床的时间点刚刚好,放菜正好做好。快过来吃饭吧。” 顾惜摇摇头:“临时有件事需要处理一下。对了,傅韫去哪儿了?” 顾母系着围裙:“他说分公司有事,一大早就出去了。小惜,你有什么事,先把饭吃完了再去啊。” “真的有事,晚饭再回来跟你们吃。我先走了。” 顾惜匆匆忙忙换上鞋子,往外走。 傅屿已经到达地点,定位发了过来。 顾惜赶到餐厅时,饭菜已经上好了。 她坐在他对面,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杯倒好的茶水喝了口,“傅屿,你突然来宜岭找我,有什么事吗?” 傅屿越想赵伊嘉对她说的那些话,越觉得心里面堵着慌。他也没心情跟她寒暄几句,索性直接问:“顾惜,游轮那天其实你知道我要对你表白的是吧?” 他猝不及防提起这件事,顾惜一口茶水卡在喉咙里,差点没被呛住。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那天她分明跟他说的很清楚,他们两个人就是不太适合在一起。 傅屿表情认真:“你别管我为什么问,我希望你诚实回答我。” 他严肃的神情,确实有几分傅韫的影子。 还真不愧是舅甥。 “是。” 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缝补。她觉得累。 “你在我表白前,跟我说只想跟我做朋友。并不想进一步发展关系。原因是觉得我跟你不合适。” “是。” “但其实你已经跟我小舅舅在一起了是吗?” 顾惜庆幸自己此刻并未喝水,不然真的要被呛住。 “谁跟你说的?” “你别管谁跟我说的,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他满脸执着,不追问到底不肯罢休的姿态。 顾惜深吸一口气:“傅屿,你听我说。我跟你小舅舅不是你想的拿回事。” 她本来想除开协议婚约这件事之外,其他的事情都从头到尾都如实告诉他。 谁知道他刚说了个开场白,傅屿本来端坐的动作,因为这一句话,身体开始软下去。 他像是得知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眼里充满了震惊不解。 “你果然和我小舅舅在一起了。”傅屿情绪涌上心头,一个没忍住一拍桌大喊:“为什么?是因为他比我有钱吗?你明明知道,他是我小舅舅!为什么偏偏是他?” 这时正值饭点,餐厅里本就坐满了人。 傅屿这一拍桌和高语调,瞬间让有些嘈杂的餐厅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投在他们身上。 顾惜的解释被卡在嘴里,不上不下。 被众人盯着围观的滋味,并不好受,她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你先冷静听我解释行吗?你想歪了。” “我想歪了?那你敢说你现在没跟我小舅舅在一起吗?” 顾惜如芒在背,她甚至感觉有吃瓜群众已经掏出了手机,在偷偷摸摸录像。 事态在朝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 她莫名其妙好像成了感情里出轨的那个人。 这恋爱还没谈,就把脏了她的清白。 怎么可能! 顾惜也跟着一拍桌,“傅屿你不要道德绑架啊!我第一没跟你谈,第二我跟你小舅舅一共也就见过三次面。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搞得我好像是劈腿出轨一样。” 她声音盖过了餐厅里的音乐声:“我告诉你,不是谁声音大谁就有理,知道吗?” 顾惜和傅屿争论不休时,没人注意到傅韫长身玉立站在不远处,注视着全程。 他正往前走,要上前解围。突然听见“啪”的一声。 傅韫一抬眼,正巧看到拍桌起来的顾惜,他不自觉勾起一抹赞许的浅笑来。 14. 14 顾惜不慌不忙对着其他桌道:“各位,都是一场误会。抱歉影响各位就餐,大家都坐下吃饭吧,别吃瓜了。”跟着她目光示意傅屿坐下:“坐下吧,听我安静跟你说。” 傅屿外放的情绪稍作收敛,他听话坐下。其他桌的吃瓜群众看两个人平静下来,陆续也恢复正常。 顾惜“咕咕”喝了一杯水,正思考着从哪里开始说起比较好。店员走了过来:“顾小姐,傅先生。包房里有位先生找你们。” 顾惜下意识提问:“有人找我们?谁啊?” 傅屿也有些疑惑:“哪位先生?” 店员全程带着礼貌微笑着摇头:“我也不认识。不过他说你们过去之后,就会知道了。让你们务必过去。” “现在?可是我还有重要的事情…” 傅屿打断她:“那就先过去看看吧。” 傅屿说罢再次站起身来,周围群众看见他站起来,再次停止说话,视线再次聚拢过来。 顾惜故作镇定跟着起身,他们两个沉默跟着店员到了包房。身后吃瓜群众看他们到了私人空间,再有好奇心也在他们进入包房,关上门的瞬间被打住。 包房门被关上的同时,顾惜和傅屿不约而同看到了,正坐在餐桌中央位置的傅韫。 他西装革履,面无波澜坐在那里,不自觉让周围的气氛冷了三个度。 “小舅舅你怎么也在宜岭?”傅屿诧异地看向傅韫,接着他想起什么,瞳孔放大:“你跟顾惜一起的?” 顾惜生怕他又是一个情绪没控制住,冲动跑出去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喊叫,让他们变成人群的中心焦点。 于是她连忙拉住他的手:“傅屿,长话短说吧。首先,我确实跟傅韫在一起了,但是!”她重音咬字在转折词‘但是’两个字上:“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我跟傅韫是在游轮之行结束之后,又见了一面,才决定在一起的。” “所以赵伊嘉说的是真的。”傅屿感觉天都要塌了,他难以置信地后退两步:“顾惜你跟小舅舅,要结婚了是吗?” “赵伊嘉?”顾惜捕捉到关键词,“她告诉你,我跟傅韫在一起的?” “小屿。”傅韫走到他们面前,面不改色:“虽然我比你大了七岁,但在家族中你我之间关系,算不上差。你觉得我是会夺人所好的人吗?” 傅屿抬头,撞进傅韫那双蛊惑的黑瞳中:“你不是这种人。” 他和傅韫关系说不上多好,但也不至于多差。 更别说他最近在傅韫手下实习工作,对傅韫的品行也算是有所了解。 如果他想,他不会缺女人。更不至于从自己外甥手中抢女人。但傅屿就是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喜欢的女生,转头和自己的小舅舅在一起。 而且是要闪婚的节奏。 猝不及防,实在太猝不及防。 “可是…” 他分明还记得赵伊嘉说过,还有件大事。 “不用可是。”傅韫言语直白:“一来,顾惜没跟你在一起,我跟她算是自由恋爱。二来,作为成年人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而不是别人说什么,你就盲目全然相信。” “叮。” 傅屿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一下。 他皱眉拿出手机,是赵伊嘉发过来的消息。 【那天忘了跟你说,其实你那位女伴顾惜,在游轮上爬上了你小舅舅的床,已经跟你小舅舅睡了。】 【视频。】 视频里,是她费尽周折,才从游轮监控上找到的,傅韫和顾惜一前一后,进入一个房间的视频片段。 傅屿如遭雷击。 他声音带着些许的崩溃:“你们说是游轮后在一起的,可是现在监控视频都出来了,你们在游轮那天就已经睡在了一起。赵伊嘉真的没骗我。” 他自我嘲讽笑了一声。 赵伊嘉说的大事,原来是指游轮他要向她表白前,她先跟自己小舅舅睡了。 由始至终,可笑的人只有他。 傅屿把手机翻转过来对着他们:“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表面上在游轮后确定恋爱关系,然后闪婚。但实际上,你们在游轮那一夜就已经睡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身份质问顾惜,可他就是心理不舒服:“顾惜,是因为傅韫比我有钱吗?所以你才选择他?” 他第一次直呼其名,也顾不了会产生的后果。 “啪” 下一秒,顾惜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如果你觉得我是个爱慕虚荣的女生的话,那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拜金的我?” 本来她觉得被下药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 但现在傅屿这个表现,不说只会是让他觉得她一直在利用她。 “我承认我确实财迷,也确实想找个有钱的。但是不代表是个有钱的,我都会腆着脸上去跟人家睡。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下贱?” 傅屿和傅韫都没想到她会突然一巴掌拍过去,更没想到她会言语这么直白。 “傅屿,虽然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些豪门千金,但每一个女生都有自己的清白。请不要试图玷污我的清白。至于这个视频,我确实那天在游轮上跟傅韫睡了。” 她不慌不忙接着往下说:“但是你问问赵伊嘉,你看她会跟你说原因吗?她不会的。我会跟傅韫睡,是因为她下了药。” “她下药让你们睡?”傅屿听着都觉得离谱:“你要说她给自己和傅韫下药,我还信。” 顾惜一拍手,“这个你还真说对了。她原本就是给自己和傅韫下药,结果给自己准备的那个药意外被我吃了。” 她解释:“你知道的,我那天晕船先回房间休息。中途遇到个工作人员,拿着药和水,被我拦下。我问她是什么药,她结结巴巴说是晕船药。我就想那不正好吗?想也没想,直接吃了。结婚没想到是…那种药。” 一口气说完之后,她看着傅屿颇为怀疑的神色。 “不信的话,其实也有证据啊。” 顾惜倒是不疾不徐:“既然赵伊嘉都有本事搞到那天的监控录像,看到我跟傅韫一前一后进入他的房间。你们傅家自己人,应该也能找到那天的监控。你去看监控,我是在过道上意外吃下的药。” 傅韫在她停下说话的间隙,才有机会开口:“那天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赵伊嘉自己也承认了是她下的药,只是为了两家人的脸面,低调处理了这件事而已。但她手写的保证书都还在。” “下药,意外同床。”傅屿只觉得信息量实在太大,大到他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好半天他才缓缓开口:“同床是意外,那你们是因为意外同床才决定在一起,决定结婚的吗?” “那…”倒也不是,主要是因为傅老爷子的关系,才有的协议结婚。 但毕竟有个保密协议在这儿,顾惜也不能把协议结婚这件事说出去。所以她犹豫了会儿,点了点头。 “是。” 顾惜没想到傅韫和她同时回了个“是”。 “也正因为这场意外,我们觉得彼此都合适在一起。所以决定结婚。”傅韫面目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至于赵伊嘉为什么找到你,要你来闹这么一场。估计也只是气不过,试图想要小惜难堪。但她小人之事在先,应该难堪的人,是她才对。” 傅韫一直站在顾惜身旁,像是一座巍峨不动的山峰,让身旁的人不自觉多了几分安全感。 顾惜眼角余光瞥了瞥傅韫。 那天她以傅屿女伴出现在游轮宴会上时,有不少人听说她只是个出身平凡的女大学生之后,她明显感觉到他们表情里透出来的豪门高傲感。 即便他们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下意识的表现却骗不了人。她在角落处也听见有人说她和傅屿在一起,是攀上了高枝,想从麻雀变凤凰。 但意外跟傅韫睡了之后,从那天到今天,傅韫除了直白说自己爱钱以外,并没有任何觉得她配不上自己的想法表现。 甚至她明说自己爱钱,他就直接给她钱。用钱去解决问题,简单粗暴。 “我想我需要冷静一下。”傅屿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情:“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现在,我需要一个人静下来好好想想。” 傅屿说着转身就走。 顾惜正要叫住他,反手被傅韫从身后抓住手腕:“他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很多事还需要自己消化,自己解决。不用担心,他不至于做什么傻事的。” “咕咕咕——” 顾惜的肚子的饥饿声一声接着一声,将她预备要说的话都吞没其中。 “饿了?正好刚上的菜,吃点。”傅韫松开手,目光示意她走过来:“趁热。” 顾惜也不知道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什么,最近老是容易饿。 只是饥饿当前,她顾不了那么多,没再纠结傅屿的问题,也没有和傅韫客套什么。 顾惜入座之后就开吃。 一顿饭刚吃完,表妹电话卡点似的打了过来。 “喂。” 她接通电话之后,手机那头传来表妹焦急万分的声音。 “表姐,有件天大的事情。需要你过来一趟。” “什么天大的事情?” 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先是傅屿突然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找她。现在刚吃个午饭,表妹打电话说有天大的事情,要她过去一趟。 她今天不宜出门还是跟事情杠上了。 “你先过来再说,快点!晚了我怕出什么事情。”表妹语气着急忙慌的,不停催促她:“我先挂了,然后发定位给你。” “喂…喂…?”顾惜甚至来不及追问,表妹已经挂断了电话。 电话刚挂断,表妹微信已经发过来了定位。 这个定位正好在附近一个小区。 顾惜决定过去看看。 “我表妹打电话过来,说她那边有事,我需要先过去一下。你现在有什么安排吗?” 傅韫放下碗筷:“我下午去分公司一趟,结束之后来接你。” “行。那我顺便带你去逛逛。” —— 顾惜按照定位一路到了小区,又问了具体的楼层和门牌号之后,她没几分钟已经到达小区一个房里。 刚一敲门,表妹已经过来开了门。 她在玄关都听见客厅有抽泣的声音。 等走进客厅,顾惜终于看到抽泣的人是谁——表妹从小到大的好姐妹,陈诗。 表妹叫周诗,两个人从幼儿园到大学都在宜岭还都同校,因此被称为宜岭双诗。 陈诗在见到她的瞬间,哭着扑了过来:“表姐,我…我害怕。” 顾惜一头雾水:“你害怕什么?” 周诗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她和她男朋友情到深处,不戴安全套。现在大姨妈还没来,害怕怀孕。” 顾惜不太理解:“为什么不带避孕套?” 陈诗抽泣了一声:“第一次不太懂。但是我有吃避孕药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月还没来。” “叮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应该是她男朋友来了。”周诗往门外走,“我去开门。” 只见两个男生走了进来。 “顾惜,你怎么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惜一回头正好对上傅屿的双眼。 “傅屿?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说要静静吗? 周诗看两个人颇为惊讶的模样,站在两人中间问:“你们认识?” 陈诗没给他们两个说话的机会,“认不认识之后再说吧,现在我很紧张很害怕啊。” 陈诗男朋友拿出几个验孕棒:“行了,如果真怀孕了,我负责到底。现在别想有的没的,先去测一下。” 陈诗接过验孕棒,分别塞了一个给周诗和顾惜:“不行,我紧张,你们两个陪我一起测。有个伴,我就不那么紧张了。” 周诗忍住想骂她的心:“你叫一圈人过来,现在还要人陪你测。干嘛呢我的大小姐。”她说着把自己手中的递到顾惜手里:“我今天生理期,表姐你陪她吧,当是给她个面子。” 还不等顾惜回答,陈诗推搡着她的身子往淋浴间走:“好表姐,求求你陪我一起,我真的很紧张。” 顾惜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她和陈诗测完后,陈诗在一旁焦灼地等着结果,她则随手把自己的放在一边。 手机刚好响了,是傅韫打过来的电话。 “喂。” “我这边好了,你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我现在在…” 话刚说一半,淋浴间外门三个人敲门问:“好了吗?结果出来了没?” 顾惜瞥了一眼陈诗的验孕棒,看到一条杠:“出来了,无事发生。” 谁知下一秒陈诗突然大叫:“啊!有事!有大事!表姐你,你怀孕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顾惜正无语时,陈诗从一旁拿过她刚刚测的验孕棒,上面赫然显示两条杠。 两条杠,代表着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