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先知的我,一路狂飙》 第1章 挺好!一切都没变。(n) “诶,你们听说了吗?” “金老师家那个小陈出狱了,出来就到处借钱,昨天还找我孙子借了呢。” 农机厂家属院,一棵高大的樟树下,七八个老头、老太太或坐或站的围在一起,开始了新的话题。 “你家可千万别借,我听说金老师去年重病,欠了两千多的外债,她这一死,这钱能不能还都是问题。” “对,千万别借!那个陈元生刚出狱,就跟陆峰那帮人混到一起了,这能有个好?” 有个坐着马扎的老头用拐杖敲着地面:“都说蹲过号子的人学不来好,我昨天见那个小陈去小卖部买8块钱一盒的红塔山,你都穷的吃不上饭了,还抽那么好的烟。” “这孩子废了!” “没救了,现在厂子不景气,职校刚毕业的大子女(职工子女)都分配不了,他这种劳改犯就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借给他钱,那不就是打水漂么?” “唉!金老师当年多好的人呐,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孩子,糟心!” 一帮闲着没事的老头老太太,几分钟的功夫就给陈元生做了人生定位--这孩子完了。 ………… 客厅,电视柜里17寸黑白电视正在播放猫和老鼠动画片。 三个男人坐在旧沙发上抽烟。 坐在中间的男人三十多岁,梳着背头,圆盘脸上满是横肉,一副大哥派头,弹着烟灰皱眉道: “元生,你再想办法多弄点钱,我这次请的是刘厂的大公子,咱不能太小气,只要他帮你垫句话,分配工作的事还不是把里攥,说不定还能去设材处这种肥差单位。” 这个人叫陆峰,他爹是红星农机厂家属院有名的“大痞子”,据说跟厂里不少领导都有关系。 陆峰“子承父业”,在农机厂家属院也是一号的人物,他在厂里只挂了个名,从来不上班,但工资、奖金一分都没少过,厂里想混社会的不少大子女都跟他熟。 旁边坐单人沙发的陈元生留着寸发,身材偏瘦,相貌英俊,一副非常感激的模样用力点头:“峰哥别担心,钱我联系好了,下午就去拿,一共准备1000块钱,够么?” “差不多了。” 陆峰挑了下眉毛,阴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得意:“吃饭的地方我定在德兴路的君悦饭店。刘哥身份不一般,普通的饭店他不会去的,到时候咱们喝五粮液,直接在店里拿就行。” “没问题,这事多亏峰哥费心,要不是峰哥你,我都不知道去找谁。” 陈元生起身又拿了一根烟给陆峰递了过去:“到时候麻烦峰哥多说点好话,安排工作的事也能早点落实,麻烦峰哥了,等分配了岗位,我单独再好好请峰哥。” “这都小事,当年金老师也教过我,她的儿子我能不帮嘛!” 陆峰说着站了起来:“就这么定了,下午5点半,咱们君悦酒店见。” “行,峰哥你慢走。” 陈元生起身把陆峰和他的小弟送出门外。 等回到客厅,陈元生点着一支香烟,缓缓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仅仅是一瞬间,他就仿佛是变了个人,神色凝重、目光深邃、气场强大,更像是一位历经风霜的大佬,再看不到刚才的小心翼翼和委曲求全。 “挺好!一切都没变。” 其实,在这个英俊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从四十年后重生回来的灵魂。 陈元生,21岁,红星农机厂大子女(职工子女)。 爷爷是建厂第一代工人,因特殊原因老两口在大运动的时候就被斗死了。 父亲因病88年去世,母亲含辛茹苦一个人操持这个家。 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成绩优异的陈元生放弃了上高中的机会,转而读了农机厂在某职校的委培生。 农机厂大子女基本都走这个路线,因为从上职校那一天起就开始计算工龄,有工龄就能涨工资。 职校期间陈元生谈了女朋友,也是农机厂大子女。 毕业后两人都回到农机厂上班,陈元生的老妈便张罗媒人上门提亲,准备把两人的亲事定下来。 可就在这档口,在跟女友的约会的时候,有个喝醉的小混混居然当着他的面调戏,陈元生愤而出手,结果下手太重,被小混混起诉。 这下直接把陈元生坑进了监狱,判刑两年。 在他服刑期间,老妈受不了打击,抑郁成疾,郁郁而终。'');(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至于陆峰,就是在陈元生被起诉期间认识的。 当时陈元生和老妈也是急病乱投医,恰好陆峰跑来说他认识那个小混混,看着金老师的面子,可以帮忙从中说和,双方尽可能私了。 结果是,人家根本不私了,最终陈元生还是蹲了监狱。 其实早在出狱前的三个月,陈元生就重生了,等于重生回来先蹲了三个月监狱,吃了两茬苦、受了两遍罪。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一来让他有时间跟监狱的大哥们打好关系;二来也能够认真思考这辈子要走的路。 在原本的历史上,陈元生被陆峰坑的很惨。 今晚请所谓的刘公子吃饭,其实是陆峰自己带兄弟们跟刘公子套近乎,整个饭局只提了 一句陈元生的事,刘公子正眼都没看他一眼,更别提日后帮忙了。 一顿饭花了980块钱,而当时陈元生身上总共才500多块,剩下的钱还是结账的时候陆峰做了保证,让陈元生先打了白条。 也因为欠债太多,陈元生不得已去投奔了一位狱友,从给大佬当马仔开始做起,暂时先挣点钱花。 他本想着等刘公子帮忙安排了工作就回农机厂上班,但刘公子根本就不记得他是谁,工作是事情更无从谈起。 陈元生做“正式工”的想法渐渐破灭,在道上艰难起步,直到99年开了网吧行业才逐步起家,然后涉足酒吧、ktv、会所、酒店,房地产,积攒了数亿的财富。 重生归来,陈元生很怕过于干扰未来的发展轨迹,所以出狱后极度小心,基本上完全前世行事轨迹来--直到今天晚上。 现在陈元生身上只有260块钱,其中200块钱是好不容易从朋友那里借来的。 前世,他还从晴姨那里借了300。 但这辈子,陈元生开口找晴姨借了500,拿钱的时间也变成了晚上。 “陆峰,你不是要坑我吗?很好,我陈元生的发家之路,就从坑你开始吧。” 陈元生伸手把烟蒂掐灭在圆形玻璃烟灰缸里,缓缓起身,伸手捏了下灰色夹克的衣领,面无表情的走出房间。 今天下午他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幸亏他还有辆自行车。 第2章 就喜欢这么痛快的老板(n) 陈元生下午5:30到的君悦饭店,但刘公子6:40才来。 在陆峰和几个小弟的簇拥下,刘公子上了二楼的2888包间。 饭局一共七个人,刘公子点了3个菜,陆峰咔咔点了12个,一共15个菜,大概300块钱。 用别人的钱请客就是敞亮,陆峰和他的四个小弟那是真大气:拿酒,先拿4瓶五粮液,再来一条金芙蓉王香烟。 上辈子这顿饭陈元生吃的是心惊肉跳,但现在则是无动于衷,冷眼旁观。 “刘哥,我介绍一下这个小兄弟。” 酒菜都张罗好了,陆峰这才介绍陈元生:“小陈,陈元生,他妈是咱们农机厂小学的金凤娥金老师,您应该也认识。” “小陈2年前毕业已经上班了,但犯了点事进去蹲了号子。这不刚出来,正等分配呢。” “现在小陈跟我混了,刘哥有啥需要跑腿的、出工出力的,你使唤就行,都自己人,甭客气。” 刘公子扫了陈元生一眼,没说话。 整个饭局上,关于陈元生的事,陆峰就提了这么一句。 【感情让我请别人吃饭,是主动给人家孙子来了!】 菜肴陆续上来,陆峰等人开始张罗着倒酒。 刘公子说晚上还有事,只喝了一杯,陆峰和他的几个小弟则不客气,推杯换盏,不大会儿功夫3瓶酒下肚。 “大家稍等,我再去拿两瓶酒。” 陈元生主动请缨,出了房间。 “二楼2888,再来6瓶五粮液,两条金芙蓉。” 因为提前一个多小时到的酒店,前台也知道陈元生跟陆峰是一个包间的,而且主要是他跑腿。 前台小姑娘对着陈元生笑了笑:“你们总共才七个人,喝的了这么多酒吗?” 陈元生趴在柜台上身体前倾,小声道:“这次峰哥请的是厂领导,这些烟酒不是朝楼上送的,让我放到领导汽车后备箱里。找个黑袋子,装起来,被人看到不好。” “哦!” 小姑娘一副“我懂”的表情,给陈元生拿了一箱五粮液,两条金芙蓉,并用黑塑料袋套装起来。 陈元生出了酒店,把箱子捆在自行车后座上,骑上便走。 五分钟之后,陈元生搬着黑袋进了一家“名烟名酒”店。 “老板,东西带来了,都是别人给我们领导送的礼品,我帮忙处理。” 这家店是陈元生下午跑了三家才谈好的,老板也很痛快,检查了一下烟酒,便开始算账。 “这个酒按85一瓶,烟按120一条,一共750块钱。” “行,以后再有这种礼品,我还给老板送来。” 就喜欢这么痛快的老板。 出了烟酒店,陈元生又骑上了自行车,这次是目标是三公里外的宁湖区人民医院。 ………… “怎么拿个酒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 最后一瓶五粮液喝完了,但下楼拿酒的陈元生去了二十分钟还没回来,陆峰忍不住皱起眉头。 “我下去看看。” 剃着光头的汉子起身出了房间。 不到五分钟,光头便回到了房间凑到陆峰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这小子还挺懂事!” 陆峰撇嘴笑了笑,随即扭头对刘公子道:“刘哥,我安排小陈在你后备箱里放了点东西。” 刘公子其实比陆峰年龄还小,这种事情经历的太多,伸手拿出车钥匙拍在桌子上。 陆峰和光头都是一愣:对呀,不拿汽车钥匙,陈元生怎么打开的后备箱? 两人都有点懵,但话说到这个份上,陆峰还是硬着头皮拿过车钥匙递给光头:“去吧,别担心,有人结账。” “我也去帮忙。” 旁边穿牛仔的混混起身跟光头一起下楼,其他两个混混也想去,但没好意思。 反正是陈元生请客结账,谁不想趁这个机会坑一把呢,不拿几盒好烟装口袋里那还是人吗? 没有人担心陈元生会跑路。 只要陈元生还在农机厂家属院住,他就不敢得罪陆峰和这帮兄弟,玩不死他。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晚上8点半,刘公子说自己还有事,便起身告辞。 “您好,2888房间的结一下账吧。” 陆峰等人送刘公子出饭店的时候,服务员赶紧喊住了他们。 刘公子眉头一皱,一般的酒局,请客的人都是在饭局结束前把账结了,大家走的时候服务员热情恭送,这才像个样子。 哪有出门的时候,被服务员喊住结账的,让被请的人也很尴尬。 其实,因为陆峰他们这一桌拿了太多烟酒,引起了老板的注意,这踏马要是跑了,损失可就大了。 “你们稍等一下,有人结账的。” 陆峰冷着脸说道。 两个服务生对视一眼,便跟着陆峰他们出来,生怕这帮人跑了。 送走了刘公子,陆峰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带着几个小弟回到饭店。 前台服务生戳的计算器啪啪响:“先生,17瓶五粮液,140一瓶;7条金芙蓉王,每条170,菜是320。加起来一共是3890块钱,给您抹个零头, 您就给3800块钱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陆峰首先考虑的不是拿了多少烟酒,而是扭头就问身边的小弟:“陈元生人呢?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光头咬了咬牙:“不知道,我问服务员了,他说陈元生拿了一箱酒、两条烟说是要放到领导汽车后备箱里,还说是峰哥你的意思。出去就再没回来。” “我艹踏马!回头看我不弄死他。” 陆峰怒了,借着酒劲“砰”的一脚踢在柜台上,怒吼道:“给我找,把这孙子给我找出来。” 现在去哪儿找人,陈元生家里都没个电话,再说他也不可能回家。 周围几个想过来结账的客人看到他们这副架势,都不敢过来了。 “陆哥,我跟梁子去他家里掏他……” 牛仔一看陆峰发怒,酒醒了大半,找理由就想走。 “怎么了陆峰,看样子没少喝呀。” 姜老板就在远处等着呢,看到陆峰怒踢柜台,寒着脸走了过来。 第3章 一点不给面子(n) 姜老板四十多岁,五短身材,也就一米六五的样子,但这年头能开高档酒店,不管是人脉、资金、实力都很强,不然也干不下去。 看到姜老板过来,陆峰清醒了不少,俗话说看人下菜碟,装逼也得看人不是? “姜老板,今天真晦气。” “有人为了安排工作,托我请了领导家的公子吃饭,结果吃到一半这人跑了,妈的。” 陆峰脸上的横肉直抖,气的咬牙切齿:“姜哥,这样吧,这个单先挂着,等我把那小子找来,让他带利息给你结账,我饶不了那小子。” 姜老板冷笑着走了过来:“陆峰,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但今天是你定的房间,这个账你想办法给我结了就行。” 陆峰也来过这里不少次,两人倒也认识,如果是百块钱,作为老客户可以先欠着,但三四千的账,那就不行了,毕竟这年头三四千可不是小数。 “姜哥,抽烟!” 陆峰今天算是栽面了,他现在身上连五百块钱都没有,根本结不了账。 姜老板接过烟点着,瞥了一眼道:“陆峰,你看看柜台下面,你这一脚踢的!咋地,闹事也不看地方,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今天我不跟你计较,把账结了,这事就算过了,回头我自己找人修。” 陆峰低下头,小声道:“姜哥,今天这事对不住。只是我这边带的钱确实不够,回头等我找到那小子,让他给你算4500行不行……” “别整这套!” 姜老板一点不给面子,把手里只抽了一口的烟丢在地上踩灭:“都踏马吃饭打白条,我的饭店还干不干了?钱不够让你兄弟凑一凑,或者回去拿,实在不行就把摩托车押这里。” 陆峰都快气炸了,咬牙点点头:“行,姜老板你够意思啊!” “哼!陆老弟,面子是自己挣来的,今天这事结了,下次我给你打个八五折。” 姜老板听出陆峰带着怨气,但他根本就看不上后者那点势力:你一个家属院里混的痞子,也敢在外面扎刺?几千块钱单都买不起,牛逼啥? 陆峰砰了一鼻子灰,黑着脸走回来:“你们几个带了多少钱,都拿出来凑一凑。” 几个混混呲牙咧嘴,把身上的钱全拿出来,总共才凑了700,加上陆峰身上的450,也才1150块钱,还是不够。 他们也知道,这些钱交到陆峰手里,百分百是回不来了,但不拿也不行啊,总不能看大哥为难。 “再给我算一下,怎么就拿了17瓶酒、7条烟?” 服务员拿出账单:房间拿6瓶,退回1瓶,烟一条;陈元生拿走6瓶酒、2条烟;光头拿了6瓶酒,4条烟。 “你俩踏马给刘哥后备箱装了4条烟?” 陆峰顶着光头吼了出来。 服务员从桌子下面拿了两条烟出来:“不是,有两条烟是结账后他们要带走的。” “我艹尼玛!” 陆峰对着光头一脚踹了过去,把后者踹了个狗吃屎。 “退了、给我退了。” 退两条烟也才340块钱,陆峰这边的钱还是不够。 “姜老板,把我们的一辆豪爵铃木125先押这边吧,改天回来结账。” 姜老板寒着脸犹豫片刻,喊来两个保安:“去,推他们一辆摩托车锁后院,钥匙也拿着。” 押的是光头的摩托车,光头也郁闷,但又不敢拒绝,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 青州宁湖区人民医院。 余晴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站在医院大门外的路灯下朝远处张望,姣好的身材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元生,这边。” 看到陈元生骑着自行车过来,余晴抬起左手轻轻摇了摇。 余晴的音色很特殊,有点像是美女在发嗲,甜的腻人,辨识度极高,连路过的女人都纷纷侧目。 陈元生蹬着自行车赶了过来,边撑起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行车边道:“晴姨,辛苦了。” 灯光下,余晴那双桃花眼盯着他看了几秒,待陈元生走到面前,这才伸手摘掉口罩,露出下面那张精致的鹅蛋俏脸。 “你喝酒了?” 余晴秀眉轻蹙。 陈元生苦笑着点点头:“稍微喝了点!别人请客,没喝多。” “别人请了你,改天你还不要请人家吗?少喝点……” 余晴说着,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抬手擦了擦陈元生胸口的油渍,其实那里早就干了,根本擦不掉。 陈元生不知道该说啥,只能轻轻点头:“是、是!” “你借那么多钱干嘛用?” 余晴收起纸巾,抬头盯着陈元生问道。 “哦!这不厂里暂时不安排工作了吗!” “我联系到一个以前职校的同学,他工作的地方还不错,现在也招人,他准备给我介绍经理认识。求人办事,总不好空手去……” 陈元生胡诌了个理由,编的有鼻子有眼。 余晴听的频频点头,美目闪过一丝光芒:“嗯,这是正事,到时你再请人吃顿饭,不能小气,钱不够了……我再给你想办法。” 余晴,陈元生老爸的朋友王叔的二婚老婆。 王叔是农机厂某车间主任,第一任老婆因为打青霉素走的,陈元生的老妈当红娘,介绍了一位同是老家亲戚的女儿。 那年头,村里的女孩能嫁给工人、而且是在厂里当个小领导的,绝对是祖坟冒青烟。 余晴没啥学历,小学四年级肄业,而且在村里风评也不咋好,据说当年有几个小伙子因为她打架出了人命,有人被枪毙,还有的被判刑蹲了监狱。 但是王叔不在乎,因为晴姨比他年轻11岁,而且非常漂亮,即便陈元生用后世的眼光来看,晴姨都是大美人。 身高一米六五的她体重不到120斤,看起来有些微胖,但陈元生觉得用“珠圆玉润”这个词来形容更恰当。 第4章 给我砸(N) 她在这里也不是护士,而是在药房拿药,因为这家医院是农机厂对口医院,王叔通过关系给安排的,据说她刚上班的时候,更衣室藏了一本字典,很多药名都不认识字。 王叔他俩结婚后,亲家之间关系闹的很僵,彼此不上门。 余晴在家里没有半点地位,生不出孩子,也没学历,工资又低,婆婆死活看不上,还总怀疑她在外面沾花惹草,指着鼻子骂都是好的,还经常动手打。 余晴有委屈也没地方倾诉,便跟媒人金老师走的很近,经常到家里串门、聊天,所以陈元生跟她很熟。 金老师住院的时候陈元生在监狱,余晴在医院没少照顾。 后世陈元生离开农机厂之后,还联系过晴姨,只不过王叔去世的突然,之后余晴的风评急速变差。 没办法,她这种人走到哪里都是祸根。 前世的今天,陈元生从余晴这里借了300块钱,而且这事很快就被王叔知道了,为此王叔还打了晴姨一顿。 但这辈子,陈元生开口就借了五百。 【反正怎么都是一顿打,那我就多借点吧。】 【回头等我赚了钱,好好的补偿一下晴姨就是了。】 【晴姨心好,能欺负就欺负一下吧,这年头不欺负老实人,真没活路了。】 陈元生也知道这样做有点不地道,但他现在急缺启动资金,能借的都借遍了,实在借不出来了。 “这是五百块钱,你拿着吧。” 陈元生从余晴手里接过几张百元大钞,这些钱潮乎乎的,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余晴在家没财政权,她自己发的工资都要上交,属于花一分要一分,这些钱是她从家里“偷”来的,心里其实很紧张。 但这种紧张,自然不能再陈元生面前表现出来,毕竟她比陈元生大7岁,当年也是看着后者长大的,以长辈自居。 “谢谢晴姨,那我先回了。” 钱拿到了,陈元生也不多待,因为他还要去见一个更重要的人。 ………… 陆峰今天晚上是真的怒了,带着几个小弟直接到陈元生家里掏人,务必给他点颜色看看。 陈元生根本就没回家。 陆峰等人“duang、duang”疯狂阵踹门。 这种老楼没有防盗门,一般都是里外双层门,外面是铁皮门,里面是木门,踹起来声音非常大。 他们这番折腾,楼上楼下的邻居都惊动了,纷纷跑来问询。 大家本来想劝劝陆峰等人,大半夜的别闹了,奈何这帮人本就嚣张跋扈,又喝了酒,谁劝也没用。 老门不经折腾,硬生生被这帮人给踹开了。 陆峰和小弟进门之后就是一阵狂砸,电视、收音机、缝纫机、沙发、茶几…… “疯了、这帮人疯了。” 邻居们实在无奈,只好打电话喊来居委会的干部,好劝歹劝,这帮人这才撤了。 而此时,陈元生家里已经被砸了个稀巴烂。 ………… 晚上9点,陈元生骑着自行车来到南关区先锋镇。 刚到镇供销社门口,对面路口便走来两个人。 左边的壮汉跟陈元生个头相仿,身高一米八以上,但体型比他壮了一圈,差不多得有二百斤,板寸、浓眉、方面,步子很大,虎虎生风,看着就极其剽悍。 这人叫程刚,是陈元生的狱友,比他早出狱两个月,是当地老大虎爷的得力打手,当初入狱就是因为打架下手太重。 前世,走投无路的陈元生就是投奔的程刚,这个进程只提前了一个晚上。 程刚的命运其实并不好,这人义气,有实力,但最终没混出来,在原来的历史上,他没几年就又进了监狱,蹲了十几年,整了个妻离子散。 程刚旁边的小伙子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一头黄毛,走路喜欢踮脚,痞里痞气的样子。 “元生,出狱八九天了,才想起来看我,艹,咋地,哥请不起你喝酒?” 程刚大步走上来,用力拍着陈元生的肩膀,把后者拍的呲牙咧嘴。 程刚念过6年武校,那是正儿八经打出来的,能在虎爷手底下混出名堂,绝非浪得虚名。 “唉!刚出狱,当初老妈去世又不在身边,咋地也得先缓缓劲。程哥别笑话。” “嘿嘿,看你说的,这不是应该的吗。” 程刚转身指了指黄毛:“自己兄弟,黄克勇,喊他黄毛就行。黄毛,叫生哥……” 黄毛用手挑了下额头上一撮五颜六色的毛:“生哥好!吃饭没,我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带你烧烤去。” 其实程刚带黄毛的来的意思,就是代替自己陪陈元生,因为程刚得去看场子。 “吃过了。这不在家无聊,找程哥玩两天,见见世面……” “哈哈!” 程刚拍了拍陈元生肩膀,笑着道:“走,我带你先去场子看看。待会让黄毛带你去耍,烤串、唱歌、按摩、打枪……今晚想玩啥玩啥,哥请你的。” 虎爷涉及的产业不少,程刚主要任务是看场子--赌场。 前世,陈元生投靠程刚,也是从虎爷的小弟做起,这辈子他当然不会来做小弟,但发家之路还得 从这里开始。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前世的记忆。 虎爷除了打牌的赌场之外,每周六下午会有个赌狗的场子,前世陈元生跟虎爷第一个任务就是在赌狗厂做马仔。 但赌狗的局,最小的赌注是500,陈元生之所以要借一千多块钱,怕的就是记忆偏差,输一局还有翻身的机会。 在场子转了一会,陈元生便跟黄毛去烧烤,至于唱歌、按摩、打枪什么的也就免了。 也趁着这个机会,陈元生在黄毛这里了解了一下程刚出狱后的状态,虽然他都知道。 程刚这次蹲了四年监狱,还没出来,老婆便离婚、改嫁了。 不过前些日子,程刚意外救了个刚上班的初中女老师,那女孩对程刚有点意思,只是女孩家里死活不同意。 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师专毕业,编制内铁饭碗,程刚是劳改犯,混道上的,好人谁肯嫁。 吃完烧烤,两人便去了程刚家,晚上就睡这里。 “生哥,你来这儿玩不早点说,要是下午就告诉我,今晚上我能带几个妞过来。” 刚回程刚家的大瓦房,喝了几瓶啤酒的黄毛无不感慨的说道。 陈元生以为黄毛说的妞,是发廊的小姐姐,摇头道:“可别,染上病咋整。” 来到正屋,黄毛脱了外套丢在椅子上:“没事,都是跟我玩的好妹子,可放得开了。” 尼玛!我可不敢。 “看片不哥!” 黄毛走过去打开电视和vcd,找了个盘放进去。 vcd画面刚打开,就直奔主题……。 陈元生:…… 第5章 这玩意可不好赢(新) 陈元生在程刚家住了两个晚上。 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提起过得罪陆峰的事。 人情如纸,用一张少一张。 两人虽然是狱友,程刚也很讲义气,但毕竟没有过深的交情,你上来就说自己得罪人了,让程刚给你出头,以后这关系怎么处? 人情莫用尽,如果你只是索取,而不能给别人带来利益,这个关系很快就到头了。 4月1号,周六。 吃过午饭,陈元生坐程刚的摩托车前往距离镇子很远的一家砖窑厂。 虽然有着六十多岁的心智,但陈元生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 之所以敢孤身一人得罪陆峰,他赌的就是凭借记忆,能在这里翻身。 但如果历史发生了改变,他借来的那点钱就得全部搭进去,而且在短时间内都不敢回家。 虎爷搞的赌狗,就是狗掐兔子。 只不过虎爷搞的这个项目知名度太高,甚至有人从一千多公里外开车来玩,这里面有的人是为了赌,有的则是纯粹爱玩狗,一次带四五条狗来赌,输赢无所谓。 陈元生还记得前世第一次来这里受到的震撼,砖窑厂停了三十多辆各种汽车,近百辆摩托车,其中不乏他连听都没听说过的高赛,还有四五十条经过专门训练的细狗,那叫一个油光水滑。 砖窑厂有个二十多亩大小的坑,是挖土方遗留下来的,被虎爷租来当做赌狗的场地。 等程刚带着陈元生赶到这里,场地外面已经围了数百人,其中不少人是附近的村民,更多是来看热闹的。 因为到了这种规模的赌局,已经不接受500块钱以下的赌注,村民舍得拿五百元参与的不多,当然也有几个人凑一起下注的。 前世,陈元生的马仔生涯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他的任务是用dv录像,以免发生几只狗几乎同时掐住了兔子,无法分辨胜负,引起争执。 程刚在这里有点知名度,他刚到就有不少人围上来客套。 陈元生很识趣,跟程刚打了个招呼,便到一旁看那些今天参赛的细狗。 “不说话、不说话……” 陈元生非常担心自己的举动干扰原本的历史轨迹,所以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 还好,本来模糊的记忆在亲临现场之后越发清晰起来,自己至少认出了五条今天会赢的细狗。 下午2点,两辆汽车开进了砖窑厂,前面一辆普桑,后面一辆面包车。 虎爷坐的是普桑,面包车里拉的是野兔,这些兔子都是高价收来的,绝对的野兔,不是家养的可比。 规矩都很熟了,虎爷也不用介绍啥,他一到就表示赛狗开始。 赌局方式:庄家不坐庄,只抽赢家十分一的佣金。 每局参赛的有六条狗,每条狗下注的总金额超过5000元才能参赛,如果没人给你这条狗下注,或者赌注不到5000块钱,那就换狗。 因为庄家不坐庄,赌局也是很公平的,这也是虎爷能把项目搞大的原因。 而且这玩意偶然性太大,不是说你这条狗好就能赢,因为兔子逃跑的方向是随机的,这条狗再强,人家兔子朝别的狗嘴里撞,你有啥办法? 不过分钟时间,便有五条狗的赌注超过了5000元,其中一只体型格外瞩目的细狗下注甚至达到一万五。 剩下一条黄毛细狗的押注到3500块钱,便没人跟了,眼看就要被淘汰。 “我自己押1500。” 狗主人大手一挥,从钱包拿出1500块钱要买赌签。 这种事常有,有的细狗看着不怎么强,大家不肯下注,狗主人不服气,自己单押5000的都有。 “我押五百。” 一直没说话陈元生从人群里挤了进来。 凡事总有开端,陈元生的印象里这场赌局,就是这只黄毛细狗赢了,而且确实是狗主人自己押了1500,那就直接开场吧。 要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因为他带的钱只够玩两次。 “哟,要不这样兄弟,我卖你一只签吧。” 穿着中山装的狗主人对自己的狗信心也不是很强,因为参赛的另外五只狗里面,确实有两条看着就厉害。 陈元生笑了笑,直接从狗主人手里买了签。 那边开始准备比赛,虎爷的人从面包车拎下铁丝网兔笼朝土坑走去,六个狗主人拽着自家细狗也跟着下去。 “生哥,你……你下注了?” 黄毛凑到陈元生身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边,咧嘴问道。 其实黄毛跟陈元生玩到一起,纯粹是看程刚的面子,因为在他心里陈元生跟自己就不是一类人,看着太稳重、太老实,一点没有混社会的那种霸气。 【放个毛片,你都不看,怎么混社会?】 你看看人家程刚,走路带风,尤其是到了夏天,胳膊上纹的骷髅头露出来,周围有一个算一个,谁见了不哆嗦。 所以在看到陈元生下注后,黄毛很吃惊:你也参赌,这玩意可不好赢。 “玩玩呗,来一趟不参与一下,那不是白来了。你不玩么?” 陈元生随着人群,边走边说。 黄毛摇头:“以前赌过几次,都输了,妈 的半年没缓过劲来。” 程刚因为要看场子,维护秩序,不在这里,也不知道陈元生下注的事。 场地里的赌狗开始了。 六条参赛的细狗激动异常,狗主人都有点拽不住了。 拎兔笼的汉子走到五米外,丢掉手里的烟头,转身看了一眼,大声道:“等我喊放,你们再放狗,抢跑的无效。” 说完之后,汉子打开笼子,里面的灰黑色野兔“蹭”的一下跳了出来,纵身就跳出去三米。 “放……” 汉子大手一挥,后面六条狗几乎是同时冲了出去。 牛逼! 真是速度与激情的碰撞,兔子跑的够快,但后面的细狗跑的更快。 转向、再转向。 在被六条狗的追逐中,野兔不断的变换方向,场地上尘土弥漫,场地外喊叫声不绝于耳。 陈元生其实也紧张,毕竟他全部身价才一千二。 他押注的那条黄毛细狗速度并不是最慢的,但也不是最快的,看起来并不具备优势。 砰! 野兔最后一次转向,跑的正是那条黄毛细狗的方向,细狗上去一口咬住,叼着兔子在地上滚出五六米远。 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24秒。 “好!” 场外响起一片叫好声,当然也有人郁闷的跳脚。 “我艹!生哥,你赢了!” 黄毛甩着额头那撮黄、蓝、红相间的头发,一惊一乍的喊道。 第6章 生哥又赢了(新) 这下引的周围的人全都看了过来,陈元生笑了笑:“运气、运气而已。” “牛逼,生哥牛逼。” 黄毛发现,陈元生在赌赢了之后并没有表现的多兴奋,就这种定力他比不了。 接下来就是赢钱的时刻。 另外五只狗赌注四万八,庄家拿走四千五,零头不算,余下的按下注多少均分。 陈元生分到4300,加上自己的下注,共拿回四千八。 “兄弟,谢谢你啊!给兄弟个烟钱凑个整……” 旁边的狗主人凑了上来,递给陈元生200块钱。 对他而言,狗赢了比自己赢钱还高兴,而且他还能从庄家那边再提500块钱。 “哈哈,谢谢老哥,发财发财啊!” 陈元生现在不富裕,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钱,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再说了别人赢了钱高兴,小费是可以要的。 接下来是第二场,这一场陈元生印象不深,本着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原则,他没有下注。 但是旁边的黄毛却心痒难耐,他看到陈元生赢的这么轻松,忍不住想玩一把。 可黄毛没带那么多钱,他只是个小混混,也没啥正经工作,平时也就是带几个兄弟欺负欺负中学生、职校生,混点零花钱、饭票,偶尔程刚这边有啥安排,喊人去打架,根本就存不下钱。 黄毛在家里属于人嫌狗憎的角色,爸妈早就不给钱了,他就去骗大姐、姐夫、二哥,现在亲戚已经没人肯借他钱。 而且黄毛这种年龄的混混,虎爷都看不上,干啥毛手毛脚,让他们去打架,下手没轻没重,真拿钢管砸对手后脑勺--喊你来是打架,不是杀人。 “生哥,这次不下注了?” 黄毛凑到陈元生身边捏着自己的手腕问道。 陈元生打眼就看出这家伙心痒难耐,抿嘴笑着摇头:“不是很冲动。咋地,你想玩。” 黄毛撇撇嘴,尴尬的说道:“我带的钱不够,还想着跟你凑一注呢。” 陈元生想都没想,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那就凑一注,你去下注吧。” “三百就够,三百就够。” 黄毛拿出二百给陈元生退了回来,自己凑了200,然后跑去下注。 俗话说,赌场无父子,是谁的钱下注就是谁的钱,得说明白咯,这个道理黄毛懂。 赌狗的速度是很快的,一般都在两分钟以内,反倒是下注时间,折腾十几分钟很正常。 第二场很快进行,不出意外的……黄毛输了。 这小子唉声叹气,他本来就没什么钱,这下全输光了。 “还玩吗?” 陈元生搂住黄毛的肩膀问道。 黄毛郁闷的摇头:“算啦,这玩意也没个准……” 第三场开始下注,陈元生在旁边观望了一会儿,觉得其中有个灰白相间的细狗自己有印象,只不过这只狗下注的人已经很多,达到了一万二。 但没关系,这种场合太扎眼了不好,如果所有人都注意到你老赢钱,也不是好事。 陈元生跟在后面2000块钱的签。 第三场的赌狗就热闹多了,六条狗实力相差不多,而放出的野兔又很狡猾,场地上的追逐激烈焦灼,看的人热血沸腾。 这场追逐足足持续了三分钟,最终以野兔被那条灰白相间的细狗扑倒而结束。 此时的黄毛并没跟陈元生站在一起,因为赛事焦灼,他先后换了几个地方,当看到那只灰白细狗赢的时候,第一时间用目光寻找陈元生的踪迹。 “我曰,生哥又赢了?运气这么好?” 一般来说,这种赛狗赌注赢的概率是六分之一,连赢两次的人还是有的,黄毛也只是惊讶陈元生的运气好而已。 因为下注的人不少,十几个人拿签换钱,陈元生夹杂在人群中并不显眼。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次他赢了6000,加上本金2000,拿回来8000,手里的现金已经过万。 看着陈元生毫不在意的把现金揣进口袋,旁边的黄毛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不一样!生哥有点派头!虽然赶不上程刚,但赢了钱丝毫不张扬的这份稳重和气度,不简单。 如果黄毛自己赢了一万块钱,这会怕是快上天了。 随着比赛的进行,赌注越来越大,看到别人翻四五倍的赢钱,很多人都开始眼红,输的借钱也想回本。 有的赌徒一次下注三只狗,这样看来,赢的概率就达到了二分之一。 但实际上,这样是小赢大输,赢你也赢不了多少钱,输的时候就全输了。 陈元生跟着随便下了一局,输了500,这才正常。 到第五场的时候,单只狗的最低赌注被抬到一万,因为下注的人多了,其他五只狗的赌注都超过了一万,你这只狗才五千,不公平。 那狗主人喊了几嗓子希望有人来给加注,但没人加注,只能扫兴的退了出去。 组织者又选了一只狗,这狗刚一上来,陈元生便眼前一亮,他对这条棕色细狗印象还挺深的,这狗不是赢了一次,在以后的比赛的中还赢过好几次。 “下注的来了,也可以改签啊!快点。” 马仔在旁边高声 喊道。 “没事,大家别担心,如果你们下注不够,剩多少我补上。” 狗主人牵着狗喊道。 他这狗不算太出色,改签的不多,下注倒是有几个,不大会儿功夫就过了五千。 “我来五千。” 现在的陈元生也算是财大气粗,直接买了五千。 狗主人是个瘦高个,对着陈元生竖起大拇指:“小兄弟,有眼光。我自己押两千。” 刚拿回签子,程刚从旁边走了过来,一脸惊讶道:“哟!生子,你也玩这个,还买五千的,疯啦。” 第7章 巧合,一定是巧合(新) “嘿嘿,程哥你不知道,刚才生哥已经赢不少了。” 黄毛在旁边解释道。 程刚瞪大眼睛,随即摇头:“兄弟,赢了固然好,但得见好就收!我是真见过倾家荡产的,这玩意千万别沾。” “知道了程哥,我就是玩玩……” 程刚不知道陈元生刚才赢了多少钱,不过在他看来,押五千可不少了,如果赔了那是一大笔钱。 几个人随着人群赶到了场地外,等着赛狗的开始。 陈元生也想过了,如果这次输了,那接下来有把握的赌局,也随大流下小注,没有把握的赌注可不敢瞎搞。 拎着兔笼的汉子朝场地内走去,几个牵狗的陆陆续续跟了上去。 黄毛接过程刚递来的烟,用火机点着,他的心情居然比陈元生还激动,眼睛一会儿看看场地内,一会儿看看陈元生的脸:哥,你倒是挺淡定啊! 【我听说你出狱后欠了一屁股债,连个工作都没有,这次程哥还特别交代,啥事别让你出钱,咋这一会的功夫,输赢五千块钱眼皮子都不眨了呢?】 黄毛通过观察,发现陈元生面无表情,真的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好像场上的输赢跟他无关,这个定力不是装出来的。 来这里赌狗的,身价百万的都有,黄毛见过不少,但即便是身价百万,下注后怎么着也是有点激动的。 【监狱是真锻炼人呐!】 黄毛把这一切归结与陈元生蹲过监狱,踩的缝纫机多了,定力就练出来了。 “放……” 汉子大手一挥,第五场赌狗开始了。 场地上尘烟弥漫,六条狗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速度不分伯仲。 但是这次的野兔不咋地,跑了不到一百米,转跳了三次就被扑倒在地,整个过程还不到十秒。 这还是最快的,在陈元生印象里,最快的一次是两秒,兔子大概是脚受伤了,跳了一下就栽倒了。 围观的人群里喊好的不多,骂的倒是不少,因为这次赛狗一点没激情。 “我艹……” 黄毛激动的差点跳起来,拿手一呼拉额头上那撮五颜六色的毛,张着大嘴看了过来:“生哥,你踏马又赢了!” “是嘛,你真赢了?” 程刚刚才根本就没注意陈元生下注的是哪条狗,所以也不知道赢没赢。 “运气、运气!回头咱哥几个好好潇洒一把。” 陈元生举了举手里的签子,意思是我去换钱。 他这边刚走,黄毛一把拽住程刚:“哥,身上带多少钱?借我五百……” “咋地,你也要赌?” 程刚皱眉说道。 黄毛咧着嘴凑上来压低声音道:“刚才生哥赌了五把,赢了三把,而且是小输、大赢,运气贼好。我待会就跟他一块下注,他买啥,我买啥。” 程刚瞪了他一眼:“他要是运气用尽,你跟着买都赔了,你恨不恨他。” “老三(黄毛在家里排行老三),赌场的事我见多了,亲兄弟都能因为这个反目成仇。赢了你给不给人家分钱,不分钱人家为啥带你;输了你会不会怀疑人家坑你?” “想玩,自己玩自己的,兄弟之间别沾这个,不然连兄弟都做不了。” 别看黄毛在家里谁也管不了,但他很服程刚。 只是心痒难耐,实在是这玩意赚钱太快了(输的也快)。 “要不这么的,我不让他知道,他买完了我再去。” 程刚犹豫几秒,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块钱:“我就这些了,借你吧。先说好了,输了你也要还钱,赢了也不用你分我。” “知道哥,赢了我请你吃饭。” 黄毛揣好五百块钱,就在那儿等着陈元生回来。 刚才这局陈元生下注五千,赢回来两万二,加上本金就两万七,总资金超过三万,也算是薄有家产。 回来的时候,第六局已经开始下注,他顺手买1000块的,目的就是防止被人关注,不能你总赢啊! 黄毛看到他下注,绕了个圈子过去买一注五百的签子。 陈元生回来后跟正跟程刚聊天,见黄毛拿着签子回来,心里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但这事不能说啊,我总不能现在就告诉你,待会那条狗赢不了吧。 【巧合,一定是巧合。】 陈元生还跟黄毛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了几句玩笑,说这次咱俩狠狠的赢一把。 第六局很快开始。 不出意外的,黄毛输了…… 借来的五百块钱输了。 “我艹,他不是故意坑我的吧?” 还别说,输钱后黄克勇心中的第一反应居然真是怀疑陈元生。 【程哥说的太踏马对了,兄弟之间还真不能沾这玩意,亲的也不行。】 陈元生已经赢了三万多,当然不在乎这一千块钱,但黄毛是真肉疼…… 程刚在旁边也没说啥:这五百块钱是打水漂了,等黄毛还钱,那得猴年马月。 这下黄毛老实了,再也不提下注的事。 赌局还在继续,陈元生也是偶尔下注,而且都是小注,也不是总输,偶尔赢一把,总资金控制在3万以上。 日头渐渐偏西,已经是下午五 点。 很多狗已经参加了两轮比赛,大概也快结束了。 但是这会儿的赌注不但没变小,反而更大了。 因为接下来的赌局偶然性更高,有的人还没过瘾,也有的人觉得翻盘的机会不多,开始疯狂追加。 “来了,它终于来了。” 在众人围着细狗下注的时候,陈元生看到马仔从面包车里拎下来个铁丝网笼子,里面是一只棕紫色野兔,四条腿下半截是纯白色的。 如果历史规矩没改变的话,待会众人将看到惊心动魄的一幕。 “还有下注的没有!” 这边的下注已经接近尾声,只有极个别犹豫不决的,还在围着细狗东瞅西看,拿不定主意。 “我……” 陈元生走到发签的马仔面前:“我买兔子赢!” “嚯……” 附近听到的人顿时把目光投了过来,想看看买兔子赢的人长什么样。 兔子逃出生天,从这个平均深25米的场地里跑出去,就是兔子赢,用当地人的话讲叫“开天门”。 意思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跑出去的兔子,就让它跑了,绝不再追。 但这种事很少,虎爷开赛狗场4年,才跑过三个兔子,概率很小很小。 第8章 开天门啦(新) 赌兔子赢的口子一直开着,谁都可以下注。 而且如果兔子赢了的话,虎爷最后还不收抽成,赢的钱全是你的。 只不过买兔子赢的人几乎没有,因为概率实在是太小了,基本等于在赌场上3个a碰到235。 如果没人买兔子赢,兔子却赢了,那些赌狗的钱可以全退回去,等于不输不赢。 越来越多的人看了过来,大家都想知道,这个二百五是谁! 赌狗的下注跟赌场盘面下注一样,你得让人知道,不能说等比赛结束了,这里忽然站出一个人说我买的兔子赢,那样很容易被打死。 卖签的马仔看了看手里的记录本:“买兔子赢的赌注,不能低于赛狗的最小赌注。现在那边最少的赌注是27000块,你这边最少也得下两万七。” 陈元生手头还有3万2,想都没想点了27000块钱过去。 这边看热闹的人群顿时沸腾了,因为买兔子赢的概率实在太小了,跟白送钱没啥区别,这个二百五真把钱不当钱呐! 远处的程刚和黄毛都没说话,他们也知道劝不住陈元生,再说了人家今天赢着钱呢,你要是非的拦,等于挡人家的财路,不能硬劝。 其实黄毛心里还是很痒,只可惜兜里没钱,不然好歹跟一把,他甚至有种预感,这把陈元生真能赢。 不大会儿的功夫,陈元生拿着几个签子走了过来,抽出一只蓝色的递给程刚:“程哥,这个送你,赢了给我本金,输了算我的。” 他又拿了一只白色的递给黄毛:“老三,这个给你。一样,赢了给我本金,输了算我的。” 蓝色的签子是一千块钱,白色的是五百,两人还是有点区别的。 黄毛看了看程刚,后者笑着点点头:“拿着,元生的一片心意,咱们也跟着沾沾喜气。” “谢谢生哥!赢了我好好请你,到时给你介绍两个漂亮的初中妹子。” 啪! 程刚一巴掌拍在黄毛后脑勺上:“一边去。” 远处,虎爷站在大坑的边上,等着赛狗开始。 穿着深蓝色外套的苏向南走上来:“虎哥,刚才有人买了兔子赢,一个人下了两万七的赌注。” 虎爷眉毛一挑,诧异的说道:“哪儿来的大老板这么豪横。” “那人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但年龄不大,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我见他跟刚子走的挺近……” 虎爷点点头:“哦!刚子还认识这么有钱的主啊,挺好,以后让他多光顾。这种人,咱们欢迎。” 虎爷四十八岁,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圆脸,大鼻子,有着两条让人印象深刻的扫帚眉,眼睛不大,但很锐利。 其实虎爷的产业很多,像这种赛狗的赌局没必要亲自盯着。 但虎爷每次赛狗必到,因为他爱狗,而且是发自骨子里的爱。 当年虎爷养了四条大狼狗,起家的时候这四条狗立下的汗马功劳。 用虎爷的话讲,火拼的时候人会跑,但狗不会,那是拼死也上,他有两条狼狗就是打架的时候被砍死的。 虎爷最后一条狼狗老死之后,他就不再养狗了--狗死人伤,自己心爱的狗死了,感情上受不了,真受不了。 开了赌狗档之后,遇到好狗,虎爷会特别给狗主人弄点钱。 比如每场比赛,赢家都能在这里拿500块钱,其实是虎爷不用给的,但他还是坚持给,这也算爱狗之人最后的执念吧。 场地上的比赛开始了。 汉子放开兔笼之后,转身一声喊,后面六条细狗疯狂冲了出去。 那只棕紫色野兔果然不俗,身法灵活,变向诡异,逃跑路线飘逸,在数次险象环生中死里逃生,引得场地外看热闹的人惊呼不已。 “砰……” “嗷!” 在野兔的一次变向后,两条细狗狠狠的撞在一起,大概是撞的太狠,两条狗都叫了起来。 剩下的四条狗也跟着变换方向,朝野兔冲过去。 蹭…… 棕色野兔两腿踩空,跳起时无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法掌控身形,擦着地面搓了出去,眼看着就完了。 距离最近的一条白色细狗看到机会来了,凌空一跃,狠狠的咬了下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比赛要结束的时候,怪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条白狗猛然间腾空而起,整个身子在空中旋转1080度,然后重重的砸出五米开外。 事后人们看录像带慢放的时候才清楚,野兔贴地翻身是故意做出的假象,在白狗扑过去的时候,野兔用后腿狠狠踢在它小腹上,硬生生把狂奔中的白狗踢飞出五米远。 这一切都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用时不超过05秒,离得二三十米远的人怎么看得清。 只听过兔子蹬鹰,有谁见过兔子蹬狗的? 嘿,你现在就见到了! “我艹……” “牛逼……” 场外的人虽然看不清细节,但也被野兔这种极限操作看的“兽血沸腾”,忍不住大呼小叫。 你以为这就完了,还没有! 就在第二条狗马上就扑上来的时候,已经翻身的野兔在起跳的同时,弹起地上一蓬黄土 砸在细狗脑袋上,然后瞬间窜出去几米。 “经典!” 连陈元生都不得不承认,他后世在这里当了半年拿dv的马仔,却再也没见过如此精彩的角逐。 正应了一句老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兔子多了,总有一个成精的。 哗哗…… 场外瞬间响起一阵稀拉拉的掌声。 冲出去的野兔猛然爆发出超乎想象的速度,径直朝土坑边缘窜去。 为何一直以来跑掉的野兔很少,主要是因为土坑四周围了上千人,兔子不光怕狗,它们也怕人,看到上面有人,就只能换方向跑,最后难免被狗咬。 但今天这只野兔根本不管不顾,仿佛一道紫色闪电,纵身跳上两米五高的土坑,在两位大哥之间的空隙里冲了出去,逃之夭夭。 “我艹……” “开天门啦!” 第9章 还真没见过这么牛逼的(新) 哗哗哗…… 场地四周响起一片大呼小叫和噼里啪啦的掌声。 看热闹的人都知道规矩,开天门就是放兔子一条生路,也没人从中作梗。 反倒是土坑下面的细狗,有几只尝试跳了两次都没跳上来,迷茫的在原地转圈。 黄毛这次不说话了,扭头看了陈元生一眼,随即拿起手里的白色签子:卧槽,兔子赢,最少翻六倍。五百赢三千,而且庄家没有抽成。 【这……生哥的恩情还不完,真的还不完啊!】 想到这里,黄毛扭头看了一眼程刚,程刚也在盯着手里蓝色的签子发呆:一不小心,手里的签子价值六千多了,找谁说理去! “哥,换钱去不?” 黄毛身上带的钱就没超过一千的时候,迫切需要把三千巨资入账。 程刚舔了舔嘴唇,充分体会到啥叫“拿人家的手短”,这钱要是拿了,会不会一辈子欠人家的人情! “你去换吧,我这个签子还给元生,回头好好宰他一顿就算了。” 其实程刚也很心动,六千块钱对他来说也不少,但就这么理直气壮的拿了,心里别扭啊,毕竟咱是要脸的人,不像黄毛。 “程哥,走走……” 陈元生从前面过来,笑着招呼两人。 程刚撇撇嘴,笑着摇头,把手里的签子递了上去:“元生,恭喜恭喜。签子给你,咱们兄弟不弄这个,回头你好好请一顿就行了。” “程哥,见外啦,是兄弟就收下,一起沾沾喜气,走、走……老三,走。” 三个人勾肩搭背,朝还签的地方走来。 好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有的眼都红了,这一把的开的太大,最少翻六倍,尤其是那些输了的,谁不眼红。 这次账目很好算,其他六家下注共18万7千,加上陈元生的本金共21万4千。 这些钱不是那种银行出来成捆的,都是散的,还有一些五十的,马仔找了个纸袋子一股脑装了进去。 当看到程刚和黄毛递上来的签子时,马仔还愣住了:“哟,程哥,你啥时候也下注了。” “呵呵,我这兄弟给的,让我沾沾喜气。” 程刚不好意思的说道。 马仔摆摆手:“不好意思,我亲自给你点出来。” 他点了七千八给了程刚,又点了三千九给了黄毛。 两人很认真的数了1500的本金交给陈元生。 陈元生接过本金,拿出三百塞给对面的马仔:“哥,请你抽烟。” “客气、客气!” 马仔顺手装了起来,对陈元生拱拱手:“兄弟好运气,佩服。” 下面就是陈元生的发钱时刻,凡是为赛狗服务的马仔,见者有份,一般的三百,那个拎兔笼子的哥们是五百。 拎兔笼的哥们还给陈元生点了支烟,连声道喜。 ………… 陈元生这边发钱的功夫,程刚被虎爷喊了过去。 “虎爷,你找我!” 虎爷点点头,带着程刚朝人少的地方走去,苏向南在旁边跟着。 “你这兄弟什么来头?这么厉害。” 今天虎爷都有点震惊,实在是陈元生这一炮打的太狠了,那是真敢赌,也是真能赢。 “这兄弟叫陈元生,是我的狱友,出狱十多天吧。” “狱友?” 虎爷停下脚步,猛地抬头问道:“这么说他没啥背景?” 有背景的人还会蹲监狱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父母双亡,入狱前连工作都丢了,这几天没事干,来找我玩呢。” 程刚如实介绍。 “我艹!” 苏向南一脸的不可思议:“这运气也是真好啊!看来他爹妈给他留了不少遗产,不过这小子也是真胆大,两三万的下注。” “嗨……” 程刚苦笑:“南叔,别提了!这小子是个穷光蛋,虽然我不知道他带多少钱来的,但我敢肯定他带的钱都是借来的,撑死也就一两千。” “啥?” 虎爷和苏向南同时瞪大眼睛。 两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了。 但是见过牛逼的,还真没见过这么牛逼的。 借了一两千块钱,一个下午拿回去二十多万,这还是人吗?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抢银行也没这么利索啊! 苏向南楞了半天才道:“不对啊!刚才我见他给兄弟们发钱,每人百,少说也得发出去两三千,穷人能这么大方。” 虎爷摆摆手:“赢钱了吗,高兴,分点也正常。这样……” “刚子,待会走的时候告诉小陈,就说带着那么多钱不安全,让他坐我的车走。” 程刚知道,虎爷这是跟陈元生有话说,想收到麾下。 “好的虎爷,我回去就告诉他。” ………… 眼红,真踏马眼红。 别说别人,就连黄毛对陈元生都有点嫉妒,恨不得把钱抢来花,可想外人是什么感觉! 程刚把虎爷的意思告知后,陈元生毫不犹豫,别等走的时候再去了,现在先去跟虎爷打个招呼吧。 跟着程刚去见虎爷,双方寒暄几句,虎爷直接带着 他上了汽车。 苏向南坐在副驾,虎爷坐在后排,陈元生拎着袋子也坐在了后排。 刚一上车,陈元生就从袋子里拿了几沓捆好的现金,看厚度应该四五万左右:“虎爷,在您的场子赢了点钱,不成敬意,还请虎爷多多关照。” 虎爷知道陈元生给马仔们发钱,给程刚几千好处的事,看出这小子很“懂事”,明白弱者外财不独吞的道理。 “元生,拿回去。我搞赌狗的场子,定什么规矩,就是什么规矩,该拿的钱我已经抽走了,这个是你赢的,安心装起来。” 虎爷做事很大气,不是陆峰等人所能比较的。 陈元生点点头,只是用手按住了现金朝自己这边扒拉一下,但没有装起来。 虎爷扭头看了一眼:“元生,我还有个玩牌的场子,牌局上一晚上输赢几十万的没少见。但是在这个赌狗的场子,像你这种拿一两千块钱,赢二十多万的,还是第一次见。” “小兄弟,是不是有什么窍门啊!” 陈元生尴尬的笑了笑:“窍门没有,我也不懂赛狗。只是今天似乎预感有点强烈,大概是所谓的直觉吧,尤其是刚才兔子那局,我强烈的感觉兔子能赢,所以才孤注一掷。没想到居然真赢了。” 第10章 那个绥货也配叫大哥(新) 在这个粗狂豪放的年代,普通人即便能赚到钱,但你能守住吗? 陈元生现在是弱者,没有根基,更没有自己的势力,必须依靠虎爷站稳脚跟。 所以,不能说自己不行,不行谁用你,弱者就得有被利用的价值,才能让人高看你一眼。 既要傍上虎爷这棵大树,又不能捆绑的太死,毕竟他一个重生者不是来这里做马仔、做小弟的, 虎爷笑了笑:“赢固然是好事,但你这个赢法搞上几次,我这赌狗的场子也就要关门了。” 陈元生尴尬的讪讪一笑:“这次纯属运气,下次不搞了、不搞了。” “小兄弟,我搞赛狗,赚钱在其次。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喜欢狗,想给这些爱狗的兄弟们提供一个交流的平台。尤其是看到不少狗友从千里之外带狗来比赛,我是很欣慰的。” “但你有这个本事,我也不能挡了你的财路。我听说你现在还没啥工作,我提个建议……” 虎爷指了指副驾上的苏向南:“老苏,苏向南,你也可以称呼南叔。他主要是帮我负责两个场子的,你赚的一部分钱,他在牌场那边可以帮你放出去,也能吃点高利息。” “这边呢,你俩合计合计,该赢的可以赢点,但以后尽量少自己出手,树大招风,总是你赢难免被人惦记。” 前面苏向南点点头:“对,咱既要把钱赚了,又不能坏了虎爷的大计。小陈,跟着虎爷,不会让你吃亏的。” 两人的意思陈元生听明白了:其实说白了就是合作。他少出手,但提供方案,南叔让人去买,这样一来你就没那么显眼了,至于买赌局的钱,双方商量着来,有钱一起赚,但不能赚的太多,搞的虎爷的场子以后没人来了。 其实这挺合陈元生的心意,因为靠赌狗成不了世界五百强,况且他的野心也不只是世界五百强。 这玩意攒到第一笔启动资金就撤。 “好、好!谢谢虎爷和南叔指点,也感谢两位的关照。” 陈元生表现的很谦虚、很低调。 “对了虎爷,这笔钱请您收下,我这边遇到的事,还想请您帮忙出面关照关照。” 陈元生说着,把那几万块钱在座位上推了过去。 虎爷扫帚眉一挑,扭头道:“你先说啥事。” 陈元生就把自己得罪陆峰的事说了一遍。 当然他不会提自己卖烟酒的事,只说陆峰借口帮自己找工作,请了刘公子,但又不办事,一顿饭两三千块钱,自己结不起账,中途跑路了。 至于家里被砸,陈元生现在还不知道,自然也无从谈起。 “好家伙,你们农机厂家属院那边还有这么牛的人物?” 虎爷一脸惊讶的说道:“我怎么没听说过!老苏,你听说过陆峰吗?” 刚才陈元生把陆峰形容的很牛逼,手下几十个小弟,周边那一片相当吃得开,谁也得给三分面子。 苏向南摇头:“没有,真没听说过。元生,这人多大年龄,他爹是干嘛的?” “这人三十出头,他爹以前是农机厂家属院那边的大哥,叫……陆卫国。” “艹!原来是二饼啊!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咱们宁湖区又冒出来一位大哥呢。” 苏向南哭笑不得。 虎爷扭头瞪了陈元生一眼:“二饼那绥货也配叫大哥?” “哈哈哈!” 前面的司机和苏向南都笑了。 老苏打开车窗,拿出烟和火机点着:“你说的那个陆卫国,以前是你们农机厂厂长的司机,后来开个招待所,替厂长洗钱,就是个白手套。” “那几年招待所干的红火,陆卫国出手大方,结识了不少道上兄弟,跟着牛逼了几天。” “为啥叫二饼呢,这家伙打麻将的时候,有个小弟总给他放炮,一晚上胡了十几把二饼,所以有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叫二饼。” “后来厂长调走了,招待所也就不行了,他也歇菜了,就是仗着以前认识的几个道上朋友,在你们农机厂家属院唬人,到了外面屁都不是。” 老苏说着扭过头:“虎哥,这么滴吧,我给老六打个电话,让他把这事摆平。” 虎爷点点头:“行!让六子给二饼说一声,管好自己儿子,再干这种没屁眼的事,就滚出青州市。”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好!” 苏向南从包里拿出大哥大,一个电话拨过去,不到一分钟就解决了问题。 “钱装起来。” 虎爷把座椅那几万块钱给陈元生推了过来:“这点事还值当的花钱?” “呵呵,对,你这是打虎爷的脸呢。” 苏向南在前面笑道。 陈元生尴尬的点点头:“不敢不敢,谢谢虎爷,谢谢南叔。” “你去哪儿?” “先去程刚家,在前面下就行,不远了,我自己走回去。” 虎爷摆摆手:“你带着这么多钱安全吗?老李,开车到刚子家门口。” ………… 陈元生的家被砸了个稀巴烂,却根本没人报警。 你想啊!陈元生一个刚出狱的劳改犯,连个工作都安排不上,穷的吃不上饭到处借钱。 而陆峰则是家属院里的混 混头,他爹又不是一般人。 谁会为了陈元生而去得罪陆峰,疯了?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穷就是原罪,活该你被欺负。 在这个相对封闭的小区里,那帮闲着没事的老头老太太,生活的主要内容就是添油加醋的传播各种小道消息。 今天又是周六,经过两天时间的发酵,陈家被砸的消息,最终汇总出了“完整版”。 傍晚时分,小区的大樟树下围了十几个人,坐在水泥台子上,屁股下垫着毛垫的郭大爷,指手画脚,义愤填膺。 “这事能怪人家小峰吗?换了我,我也会把他家砸了。” “你请客让人家帮你找工作,你自己逃单跑了不说,还拿了一两千块钱的烟酒,让人家小峰结账。” “这什么玩意!这是好人干的事吗?” 旁边的秃顶老头也很愤慨,唾沫星子乱飞:“请不起客你别请,你这不是诚心坑人吗?” “他就不是去请客,他这是骗钱去了。” “你们不知道吧,陈家那小子出狱后就到处借钱,到底借了多少咱不知道,但肯定大部分人都不借给他,因为他妈住院那会就借了2000多了。” 第11章 被打的余晴 “我当时就怀疑这小子是想跑路,借完钱就跑。” “你说这多坑人,都是老邻居,一个厂的职工,他自己混不好,骗别人的钱跑路,良心坏了。” “对、对,良心坏了,这孩子蹲了两年监狱,真完了,我看该抓进去再判两年。” “让厂子里把他住的房子收回来,这样人不能留在家属院。” “……”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对陈元生的人品厌恶到了极点。 有个头发半白,圆脸嘴薄的老太太眉头紧皱,脸色阴郁,从人群中退出来,满腹心事的朝家里走去。 上到二楼,用钥匙打开房门,厨房内传来刺啦的炒菜声。 老太太放下手里的马扎,对着卧室喊了一句:“立彬、立彬。” 很快有个脸色黄且黑的中年人从卧室走了出来:“怎么了妈?” “家里的钱你有数吗,最近少了没有?” 王立彬眉毛轻挑:“应该没少吧,怎么妈,你干嘛问这个。” 老太太上前两步,压低声音把在外面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陈元生他妈活着的时候跟余晴关系不错,他出狱后一定会来借钱的,你赶紧去看看家里的钱少了没有。” “哦……” 王立彬答应一声转身进了卧室。 不到一分钟,王立彬手里拿着黑包从卧室走了出去,二话没说,径直去了厨房。 啪! 厨房里传来清脆的耳光声。 紧接着余晴被一脚踹了出来,踉跄着摔倒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抓着炒菜用的铲子。 “说,钱去哪儿了?” 王立彬从厨房出来,一手薅住余晴的头发拽了起来。 余晴丢下铲子,扶着墙痛苦的起身猫着腰,被拽到客厅的茶几前。 啪! 老太太上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余晴后背上,然后扭头对儿子问道:“她又偷了多少钱?” 王立彬晃了晃手里的黑包:“五百,少了五百。” 之所以说又,因为余晴有“偷钱”的先例。 余晴老家是农村的,很不富裕,结婚以后老家的兄弟姐妹经常来借钱,王家开始还补贴点,但后来就不干了,有一次借钱的时候还骂了起来,自此两家不再来往。 逢年过节的时候回娘家,也都是余晴自己回去。 兄弟姐妹可以不补贴,但父母老了总要照顾照顾,余晴嫁到城里,也想在亲戚们面前要点面子,于是偶尔会“偷”家里点钱,给父母送过去。 这事婆婆是受不了的,每次都指着余晴的鼻子骂,连带着余晴老家的穷酸父母一起被骂。 “钱给谁了?说……” 老太太伸手又在余晴背上打了一巴掌。 余晴抬手梳理了下凌乱的头发,泪水从脸颊滑落,啪啪的砸在地板上:“金姐的儿子出狱了,没钱吃饭,找我借点钱。” “他妈病的那会,你就已经垫钱了。那个蹲过监狱的混蛋,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他拿什么还?” 王立彬怒了,劈手又是一巴掌打过来,余晴被打的栽倒在茶几上,险些打翻瓷杯。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老太太又补了一脚:“儿子,昨天早上,这个贱货下夜班,我在小区门口见到有个野男人跟她有说有笑聊了好几分钟。” “休了她,你当干部的还愁找不到媳妇。这个废物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要她有个屁用。” 老太太疑心很重,余晴但凡给陌生男人多说几句话,她就怀疑是给儿子戴帽子,所以经常去盯梢。 王立彬没接茬,对着爬起来的余晴吼道:“这钱你尽快给我要回来,如果要不回来,你……以后你别想拿一分钱花销。做饭去,菜都糊了。” 余晴起身擦了擦眼泪,用手揉着后腰,低头朝厨房走去。 其实她也很无奈,娘家人都得罪光了,娘家兄弟姐妹的都不说话,她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 如果王立彬真休了她,她都不知道自己住哪儿。 ………… 陆家,客厅。 陆卫国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探身弹了弹烟灰道:“这个陈元生怎么跟董宝城扯上关系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陆峰在旁边好奇的问道:“爸,董宝城是谁?” 陆卫国瞥了儿子一眼:“道上六叔知道吗?” “靠,原来道上六叔叫董宝城啊!” 陆峰瞪大眼睛道:“我只听说是个很牛逼的人物,但没见过本人,他到底是干嘛的?” 陆卫国吐出一口烟气:“当年虎爷起家,手底下有四大金刚,十二罗汉。董宝城就是十二罗汉之一。” “八年前,他们这帮人开山挖石,跟当地人起了冲突,当地人打不过就报了警。” “条子来了,这帮人还是不服,董宝城骑摩托车,挎着土抢追条子,追了七八里,一战成名。” 陆峰吓了一跳:“我曰,这么生猛,能活到现在不容易啊!” “哼!” 陆卫国一声冷笑:“这帮人当年都是不要命的主。四大金刚死了俩,十二罗汉剩下五个,狗死了仨。” “这里还有狗的事?” “虎爷当初养 了四条大狼狗,这四条狗救了他最少两条命。” 说到这里,陆卫国靠在沙发上:“我很好奇,董宝城为啥替陈元生说话。” “他说啥了?” 陆峰疑惑的问道。 “老六听说陈元生请你们吃饭没结账,耍了你一回。” “打电话让我转告你,这事看他的面子不要追究了。” “那这事就算了,老六的面子不能不给,你就吃个哑巴亏吧。” 陆峰一拍大腿:“好嘛!这什么道上六叔,也太尼玛掉价了,几千块钱的事也打个电话看他面子。这面子是真不值钱呐,艹!” “诶、诶、诶!” 陆卫国瞪了儿子一眼:“道上的事,还不是互相给面子吗。既然老六说了,这个面子咱就得给。钱的事,不要再提了,也别去要了,这事画个句号。” 陆卫国可惹不起董宝城,但在儿子面前,不能不打肿脸充胖子,毕竟那些年没少吹牛。 陆峰猛然扭头:“爸,要这么说,陈元生跟老六关系也很一般。你看我砸了陈元生的家,他电话里没提吧。” 第12章 你老婆需要我替你管吗 陆卫国眼中闪过一丝胆怯,犹豫片刻道:“没提!” “哼哼!” 陆峰一阵冷笑:“这不就结了。放心爸,这事我不出头,咱给董老六个面子,让我几个兄弟出头,早晚把那四千块钱弄回来。” “他陈元生算个蛋,我敢保证,他半年之内都找不上工作。” “只要他还在农机厂家属院住,我玩不死他。” “不行!” 陆卫国脸上一变,厉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结那么多仇人干嘛?以后你不要跟陈元生再有任何交集。还有砸他家这件事,我出钱,把砸的家具都换成新的。” 陆峰梗着脖子摇头:“爸,你太高看那姓陈的了。就算我给他换新家具,他敢要吗?” “闭嘴!” 陆卫国寒着脸呵斥道:“我让你做啥就做啥,那么废话干什么。回头就去看家具,弄好了花多少钱我给你。” 陆峰撇撇嘴:“行,爸,知道了。” ………… 陈元生今晚还在程刚家里住。 现在最兴奋的是黄毛,这小子还是第一次赚三千多块钱,按他的意思,今天晚上就得喊一帮兄弟好好庆贺庆贺。 但程刚把他给按住了:财不外露,这种暴富的外财最容易引起别人眼红。 【咋地,你要告诉所有人,元生一下午赚了二十万,这不是找事吗?】 再说了,虎爷刚刚跟陈元生谈了话,有心让他以后跟南叔混,这是多好的开局,虎爷和南叔也在盯着看陈元生的表现,如果你太浮躁,有俩钱就飘了,人家什么对你什么印象。 黄毛也算是受到了教育,诚恳的表示今天晚上他去买菜买酒,咱们在家关起门来好好庆祝。 这一夜过的很平静。 第二天上午,他们骑着摩托车带着陈元生一起找了几家银行,先把大部分钱存了折子,只剩下万把块钱的现金带在身上。 存钱之后,陈元生又取回自己的自行车,带程刚、黄毛回到了家属院小区。 “我艹!” 刚上楼,他们便看到被踹坏无法关闭的铁皮门。 三人都愣住了,黄毛更是喊出了声:“生哥,这……你家被砸了?” 陈元生眉毛轻挑,随即恢复了平静:“嗯,进去看看。” “麻辣隔壁,谁干的!” 程刚抢先一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一片狼藉,沙发、茶几、电视柜,连副卧里的缝纫机都被人踹倒在地。 “生哥,知道谁干的吗?我现在就喊人,弄死这些逼养的。” 黄毛一甩额头上那撮五颜六色的头发,咬牙切齿骂道。 陈元生咬了咬牙,面无表情的弯腰将沙发扶好:“坐、先坐吧,我知道谁干的,但南叔已经六叔打过电话了,这事应该算是过去了。” “啥!南叔知道这事了,咋你没给我俩说呢?” 程刚将被砸烂的茶几拽到墙角,皱眉问道。 “对呀生哥,这点事还用让六叔出面,我踏马就给你摆平了。” 黄毛咧嘴道:“生哥,不是我说你,你真是不把咱哥们当兄弟。” 陈元生出了口闷气,指着沙发道:“坐,咱们坐下说。” 程刚翻了沙发坐下,黄毛从屋角搬来个小椅坐下。 陈元生给他们发了两支烟,这才从那天晚上请客说起,一直说到南叔打电话。 “程哥,咱们都是蹲过号子的人,我之所以不给你说,也是不想你再趟这个浑水,况且当时我是真不知道陆峰带人砸我的家。” 程刚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陈元生当时也是觉得彼此交浅,刚出狱就找人平事,面子上不好看。 “草踏马,生哥,程哥,这事你俩都甭管了,我找人把那个姓陆的干了……” 黄毛脾气上来了,一脸的狂躁。 程刚摆摆手:“南叔应该也不知道你家被砸的事吧。” “不知道,我当时也不知道,所以就没说。” 程刚沉默片刻:“家里有电话吗,我给南叔打个电话。” 陈元生摇头:“没有,家里没安装。” 程刚站起身,把抽了两口的烟丢在地上踩灭:“你俩等着,我出去打个电话。” ………… 上午11点,陆卫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外面忽然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响起暴力的敲门声。 “谁踏马这么没素质。” 陆卫国眉头紧锁,寒着脸去开门。 厨房里正在摘菜的老婆也探头看了过来:“谁啊!不会好好敲门啊,没家教。” 房门打开,两个光头壮汉从外面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身形彪悍,眼神狠辣。 “你们……找谁?” 陆卫国本想吼两句,但看到这二位的气势,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顿时弱了三分。 “你就是陆卫国,你儿子砸了陈元生的房子,你知道吗?” 陆卫国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嘴角抽搐:“我……知道……” “啪!” 左侧耳朵下面有刀疤的壮汉抬手就是一耳光,陆卫国已经五十多岁人了,被打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你们是 谁,为什么打人。” 老陆的媳妇不干了,丢下手里的菜,喊叫着冲了上来。 老陆前些年在家属院很有排面,媳妇也跟着常年被恭维,迎来送往的觉得自己也是人上人了,哪受过这种窝囊气。 “回去!” 陆卫国站直了身子,一把拽住老婆。 “他们是干什么的,敢在这里闹事……” 女人气势很嚣张,老陆都有点拽不住。 右侧壮汉上前一步,揪住陆卫国的衣领:“你老婆需要我替你管吗?” “不用、不用!” 陆卫国回头吼道:“滚回去做饭。” “做什么饭……” 女人倒是不怂,挣扎着要扑上来。 砰! 刀疤壮汉走过来一脚将陆卫国踹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啪!” 右侧壮汉一巴掌糊在女人脸上,将女人扇的后退一步噗通坐在地上。 “打人啦、流氓打人了,报警、快报警。” 女人在地上捂着脸嚎了起来。 刀疤壮汉环视客厅,薅起女人的头发拽到沙发旁边,然后拿起后面的红色电话,拨了个1-1-0 电话很快接通,壮汉把听筒递给女人:“来,报警!” 第13章 来,我教你怎么打架(新) “打错了,打错了!” 陆卫国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抢过话筒,压低声音道:“对不起公安同志,我们两口子吵架呢,打错了,打错了。” 听筒里传来一阵训斥。 陆卫国挂了电话,一脚踢在媳妇大腿上:“滚回去,没事别出来。” “没天理、没王法了,咱们家……” “啪!” 陆卫国急眼了,劈手给了女人一记耳光,怒吼道:“滚回去。” 自己的男人非但不替自己撑腰,反而打自己,女人咬牙瞪了一眼,爬起来去卧室了。 “抽烟,两位兄弟抽烟,有话好说。” 陆卫国哆哆嗦嗦,拿起沙发上的香烟发了起来。 两个汉子接过香烟点着,刀疤脸道:“六叔的话,到你这里成了放屁是吧。” “没有、绝对没有。” 陆卫国老脸红肿,额头上大汗淋漓:“这事发生在六哥打电话之前,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真的!我已经安排让儿子给那个陈元生装修,就这几天。” 另一个壮汉眯起眼睛,歪着脑袋道:“几天?” “三天、三天内全部装修好。” 陆卫国小鸡吃米般点头。 刀疤脸叼着香烟环视了下客厅:“多大的仇恨要把别人家砸了!你儿子够狂啊,整个青州市都放不下他的吧……” “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一定好好的教训” 陆卫国满脸赔笑,不敢让人家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要说出来,陆峰就得滚出青州市。 啪啪啪! 刀疤汉子抬手拍了拍陆卫国红肿的脸:“砸别人的家是不是很爽,他就没想过别人砸他的家么?” “砸、砸!” “不用他动手,我自己砸。” 陆卫国后退两步,转身抄起地上的小椅,对着墙角的饮水机狠狠的砸了下去。 壮汉指了指电视柜上的彩电:“这个……” 陆卫国心在滴血,这台24吋东芝彩电是他两年前花7000多块钱买的,也是这个家里最值钱、最爱惜的家电。 但是没办法,这帮人太恐怖了,如果没让他们满意,接下来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哐! 陆卫国抡起小椅,猛的砸了下去,把电视屏幕砸了个大洞。 “三天!” 壮汉将烟头丢在地上,冷冷丢下两个字,然后两人转身摔门而去。 “我艹……” 陆卫国咬牙跺脚,气的脸色变成了猪肝,他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不到三分钟,陆峰从外面进来。 “啪!” 陆峰刚进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记耳光。 “爸,你干嘛打……这是咋了?” 陆峰打眼就看到了老爸红肿的脸,然后很快发现客厅里砸坏的电视、饮水机。 “都是你干的好事。” 陆峰他老妈在旁边扯着嗓子哭骂道:“你这个窝囊爹啥也干不了,别人说两句话就吓的他把家给砸了。” “闭嘴。” 陆卫国怒吼一声:“做饭去。” 女人恨恨的瞪了两眼,嘟囔着去厨房了。 “爸,是董宝城的人来了?” 陆峰目眦尽裂,额头青筋暴起:“麻辣隔壁,欺人太甚,这事没完。” 这次陆卫国居然没有反对,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三天,他们让你三天之内把陈元生的房子弄好,砸了啥赔啥。” “爸,董老六那么厉害吗!” 陆峰还是不服,咬牙切齿的说道。 陆卫国拿起香烟点了一支:“董老六厉害,不等于陈元生厉害。先忍几天,等这事过去再说……” “知道了爸,我现在就去。” 陆峰这些年在农机厂家属院牛逼惯了,绝对不能忍受一个前几天还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陈元生,骑在头上拉屎。 ………… 上午11点半,陆峰带着两个小弟来到了陈元生的家。 敲开门之后,房间内乌烟瘴气,但客厅里只有陈元生一个人。 两个小弟并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只听陆峰说陈元生认识道上大哥,要让他们把砸的东西全部换新的。 “哟,姓陈的,牛逼啦!” 刚一进门,光头走上前将放在墙角的破茶几一脚踢散:“听说你认识了道上大哥,让我们赔钱。艹,我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倒是想问问,老子给你钱,你踏马敢要吗?” 陆峰不说话,他也想看看陈元生到底有什么背景,反正自己不出手。 陈元生扭头扫了一眼,冷冷的说道:“一脚一千,你再踢一脚试试。” “艹,踢就踢了。” 光头随即补了一脚,然后转身冲着陈元生走了过来,抬手就想扇耳光。 砰! 还没等他打过来,陈元生一脚踹了过去,光头被踹的后退两步,噗通一声蹲在地上。 “艹踏马,这小子敢还手,打他苟曰的。” 后面的牛仔混混立刻冲了上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卧室的门口同时出来几个人,有个二百斤的壮汉冲上来一把捏住牛仔混混的脖子:“来,我教你怎么打架。” “你踏马。嗷……” “啪、啪!” 牛仔一句话没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两个耳光,然后整个人被拽进了卧室。 光头一脸懵逼,还没等他站起来,过来的黄毛一脚踹在他脸上:“麻痹的,你很狂啊。” “哎呦!” 光头一声惨叫,但黄毛可不管别的,抬脚砰砰砰狠踹,下就踹的满脸鲜血。 “几位大哥,给个面子,给个面子,别打了,别打了。” 陆峰吓的脸都白了,他可不傻,自始至终没说话,也没动手:“元生,生哥,六叔那边说话了,我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别这样、别这样。” “老三,回去。” 陈元生摆摆手,黄毛退了两步,站到了副卧室的门口。 主卧内,光头也被程刚一脚踹了出来,鼻青脸肿的一个趔趄跪在地上。 “说吧,你准备怎么赔!” 陈元生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 “几位大哥别生气。” 陆峰拿出烟,先给从卧室出来的四个人挨个发了发,这才道:“打坏的家具,家电、外面的门我都换新的,这些墙我都找人重新抹,行吧生哥。” “不够!” 程刚指着地上散乱的茶几:“刚才元生说了,一脚一千,换完新的,再让他赔两千块钱。另外,精神损失不是钱呐,五千块钱吧。” 第14章 嫉妒+恨 “我赔,我赔!” 陆峰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三天之内,全给生哥弄好,三天之内。” “行,那我就等你三天。” 看着陈元生点头答应,陆峰摆摆手:“那我们走了。” 两个混混一瘸一拐的跟着陆峰走了出去。 陈元生招呼哥几个坐下,待会一块去吃饭,还有两个兄弟是程刚喊来的。 在前世,陈元生跟陆峰的交集也仅限于上次的饭局,之后再没什么来往。 但陆峰的秉性他还是知道的,这家伙心眼小,阴损刻薄,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日后一定会想办法报复。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不是原本的历史轨迹,陈元生也只能自己多加小心。 ………… 傍晚时分,王立彬下班回来,路过筒子楼的时候,便被老妈喊了过去。 “妈,啥事?” 王立彬把摩托车停在楼前,跟着老妈进了房间。 老太太把客厅的门关上,神神秘秘的说道:“立彬,你听说了没,那个陈元生加入黑社会了!” 这几天,陈元生混黑社会的消息,在小区内不胫而走,传的有鼻子有眼,说啥的都有。 有的说他跟道上兄弟拜了把子,天天跟着去打架。 有的说他跟着一个什么道上六叔混,拿枪跟人火拼。 有的说陈元生现在卖白粉,那玩意老赚钱了。 还有的说陈元生现在偷摩托车、汽车啥的,甚至入户抢劫…… 尤其是这两天,因为陈元生没摩托车出门不方便,黄毛经常骑着摩托车来接送,有时候还是好几个小年轻一起来,一帮小混混搞的乌烟瘴气,基本坐实了陈元生混黑社会的传闻。 在这些老头老太太眼里,染着黄毛流里流气的混混们就是黑社会,其实这帮混混离黑社会还有十万八千里。 王立彬点点头:“听说了,今天晚上陆峰还让我做个中间人,请他吃个饭,说和说和……” “哎呦!你说的是陆卫国家那小子吧,他都要巴结陈元生?” 老太太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王立彬皱眉苦笑一声:“那谁知道呢!现在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我也不知道陈元生到底干了啥。请就请吧,反正陆峰说他从饭店里定菜,拿酒,我呢就做个中间人。” 其实自从陈元生的老爸去世之后,王立彬跟陈家就基本没什么走动了,反倒是余晴经常找金老师聊天。 “嘿,你说这小子以前蔫不拉几的,怎么就突然跟黑社会搭上线了呢?” 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因为老妈从小辅导,陈元生小学、初中的成绩都非常好,是个上大学的好苗子,那会儿王家就嫉妒的不行。 父亲去世后,为了减轻老妈的负担,陈元生转而读了职校,希望早点毕业赚钱。 这下王家心里就平衡多了。 谁想到,陈家那小子蹲了两年监狱,出来居然就联系上了黑社会。 这年头,一个大学生没啥可怕的,但黑社会你可不敢得罪,这哪儿说理去。 老太太摇摇头:“立彬,这种人你别疏远,指不定哪天你得罪了什么人,报他个名号就管事呢;但也别走的太近,万一哪天犯了事,再把你搭进去。” 【听妈一句话,真是一席话,你这跟没说有啥区别?】 其实现实社会中,普通百姓对道上大哥的态度就那样,又想套近乎,又不敢走的太近。 遇上事了,一挑大拇指:我认识谁谁谁,那是我朋友/哥们/亲戚。 大哥出事了:跟我没关系,我跟他不熟,活尼玛该。 王立彬现在的心态就是嫉妒+恨。 嫉妒:这小子怎么起来了,读书的时候老实巴交,刚上班被人算计一道,出狱连个工作都找不着,谁都以为他这辈子废了,谁想转眼间就混上黑社会。 恨:当一个他看不起的人突然发家,甚至远超自己,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盼着他出事。 “知道了妈,我先回去了,虽然陆峰说他买菜拿酒,但怎么着我也得让余晴炒两个家常菜。”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王立彬说着转身要走。9950 老太太又喊住了他:“我这儿还有几斤熏肉……算了,我跟你一块去吧,我担心你那傻媳妇做不好。” ………… 晚上的饭局,并不是陆峰自己的想法。 而是陆卫国出的主意,通过王立彬这层关系从中说和,表示我们认怂了,希望陈元生以及背后的六叔别再追究。 饭菜非常丰盛,都是陆峰从高档饭店订来的好菜,很多菜肴余晴都没听说过。 余晴跟老太太两人也动手炒了四个家常菜,搞的桌子上都放不下了。 “元生,前几天那次真是喝醉了,才干下那些糊涂事,我们诚恳的认错,你可千万别跟我们哥几个计较。” “要说咱们都是农机厂大子女,这么多年了,低头不见抬头见,哥做的真不对,哥给你道歉。” “这三千块钱,算是哥哥给元生兄弟的精神补偿……看着王叔的面子上,请兄弟务必收下。” 陆峰从口袋里拿出三千块钱 放到了陈元生面前。 陈元生抿抿嘴没说话:上次程刚说的,精神补偿是5000块钱,茶几踹一脚是1000,一共是7000 陆峰这是想通过王立彬的关系少给四千块钱,算盘打的很响啊! “元生,都是个一个厂的,老邻居了,低头不见抬头见,往上数在你爸、你爷爷那辈都还是一起创业几十年老同事。” “以我看,小峰都这态度了,精神补偿我看就算了,意思意思得了。” 王立彬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谆谆教诲。 【当初我家里被的砸的时候,你怎么连个屁也不放,怎么不提老邻居了呢?】 陈元生没说话,用手按住那沓钱准备推了回去。 “生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对吧!” 老太太和余晴都没入座,但都在旁边听着,老太太这个时候发话了:“小峰人不坏,就是喝点酒冲动了。你王叔作为长辈,给你们调停调停,不打不相识嘛,都在一个家属院住着,谁也保不齐用到谁是不?” 第15章 你哪来这么多钱? “行啦,给你王叔个面子,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光头在对面起身递上来一支烟:“元生、好兄弟,别跟哥几个一般见识。” 陈元生接过烟,用手拍了拍桌子上的现金:“峰哥,这事到这里画上句号,行不行!” 终于等到了这句话,陆峰赶紧抱拳:“元生兄弟,谢谢谅解、谢谢谅解!以后有啥事,兄弟尽管说话,哥哥随叫随到。” “元生兄弟,谢谢谅解,我们也敬你。” 陆峰和两个小弟都纷纷举杯,那态度诚恳的不得了。 其实以陈元生六十年心智对人性的把握,陆峰就是典型的小人,得势不饶人,能占便宜绝不吃亏,这家伙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但是既然他抬出王立彬,那就给暂时个面子。 饭局很快就活络起来,陆峰等人不一会儿就把话题转到“道上六叔”那里,大谈六叔当年的牛逼之处。 讲六叔当年单枪赴会:车队在二百里外被村霸拦截,六叔就带了一个兄弟,骑摩托赶去,把枪拍桌子上点菜,当地数十个村霸乖乖放人。 讲六叔空手竞标:当地有个项目竞标,六叔说要参加,结果竞标的时候,六叔没到。台下二十多个老板没人敢报价,空场15分钟,组织方硬生生等了15分钟,直到六叔到场报价后才落锤。 ………… ………… 陈元生上辈子在虎爷手下当马仔近2年,知道的比陆峰多的多了。 而且陆峰他们讲的这些事,很多都是张冠李戴,把别人的事安排到了六叔头上。 不过在那些年,虎爷带的这帮人有不少是当年战争退下来,都是亡命之徒,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别人的命也不当回事,用他们自己的话说,都是死过几次的人了,多活一天都是赚的,干就完了。 用上战场拼命的方式去打架,能一刀捅死的绝不用第二刀,谁踏马不怕! 别人听着倒没啥。 反倒是旁边看电视的余晴听的心潮澎湃,她实在没啥见识,觉得男人就该像香港电影里演的黑帮大哥那样,动辄百万美金的交易,动辄几十个小弟拿着片刀对砍,拿着枪哒哒哒哒横扫,那才是真男人。 偷偷瞄了几眼陈元生,发现他吸烟的姿势都那么有气势,带着一种当大哥的范! 【没想到,以前老实巴交的他也混黑社会了,好厉害!】 王立彬不能喝酒,但今天也破例陪着喝了小半杯,大概半两左右,喝完后捂着肚子跑去厕所呕吐,被老太太好一阵埋怨。 ………… 宁湖四中,大门不远处的路灯下停着一辆摩托车。 程刚站在路灯下,叼着香烟朝大门的方向张望。 不大会儿功夫,有个穿着腻子风衣的女孩从大门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路灯下的程刚。 程刚赶紧丢掉烟蒂,用脚踩灭,这才摆摆手。 女孩抿嘴笑了笑,小碎步赶了过来:“又抽烟!少抽点。” 程刚苦笑着摇头:“少抽,以后少抽。” “没钱了吧!” 女孩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钞票递了过去,有五十的、十块的,五块的。 说来惭愧,程刚在南山手底下看场子,每月有一千五百多块钱,但程刚现在还拉着饥荒呢。 当初家里盖房、结婚就欠下不少外债,出狱后又买了这辆一万五千的豪爵125,虎爷给的坐牢顶缸补助根本罩不住。 再加上程刚在这种圈里混,出手大方,比如前几天陈元生来玩,所有的消费都是他出钱,所以他现在根本攒不下钱。 女孩叫孙海霞,师专毕业(大专),去年分配到的宁湖四中,初一数学老师。 应该也是缘分,两个月前,孙海霞傍晚从老家返校的时候,被几个混混给盯上了。 刚出狱的程刚恰好碰上,三拳两脚把几个混混打跑了,还把惊魂未定的孙海霞护送到了学校。 从那时起,孙海霞就认定程刚是自己这辈子的白马王子。 程刚从内心里觉得自己配不上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孙海霞,条件在这儿摆着:二婚,大六岁,蹲过监狱,没啥学历,没正经工作。 而且这年头农村出个大专生是多不容易的事,那是一个家族的骄傲。 所以孙海霞父母听说女儿要嫁给一个二婚的劳改犯,怒不可遏,老妈甚至以喝农药相威胁。 孙海霞是铁了心非程刚不嫁,但为了安慰父母,也不能不暂时妥协,瞒着家人交往。 她知道程刚收入其实不低,但因为有外债,所以手头一直不宽裕,所以尽可能的省下工资,部分交给家里,部分给程刚留着,希望他能早点缓过劲来,向家里提亲。 她把一个月245块钱的工资分成三份,给家里100,给程刚75,自己留70,一天也就花两块多钱。 “海霞,我不是来借钱的……” 程刚咧嘴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沓百元现金:“我是来给你钱的。” “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孙海霞吓了一跳,程刚手里的钱最少得有五千,相当于她两年的工资:“你……你没去抢吧。” “怎么可能,这些钱都是 正经来的,放心拿着。” 程刚说的斩钉截铁。 但孙海霞哪里肯相信,用力摇头:“我不要,你不是现在还有外债吗,赶紧还了吧。” 程刚硬塞到女孩手里:“外债用我的赚的钱还,这个你拿着,咱俩认识两个月了,我到现在都没给你买过一件像样的礼物,拿着。” 【好家伙,感情这个钱不是你赚的?】 “那我留二百好了。” 孙海霞心中越发的忐忑不安,生怕程刚再走了歪门邪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进去了。 看着女孩又把钱推了回来,程刚有点无奈了,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海霞,要不这样吧。这些钱还是我的,但你替我攒着,你也知道,我花钱大手大脚,攒不下钱。” “你是我女朋友,替我攒着钱总可以吧。” “好吧,我替你攒着。” 第16章 太没素质了 孙海霞犹豫片刻,轻轻点头,然后开始数钱。 程刚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腕:“别数了,这是六千。五千算我的,一千是我还你的,别拒绝啦。” 孙海霞抿嘴抬头看了男人一眼,眼眶泛点晶莹,轻轻点头:“嗯,好!那我就先替你攒着。” “走,我请你吃宵夜,我知道有个地方砂锅不错。” 程刚转身就要去骑摩托车。 “等下,我先把钱放回去,别掉了。” 孙海霞说完,转身朝学校大门的方向走去。 ………… 吃砂锅的摊子人不少,但还有座位。 程刚和孙海霞找了个靠公路的地方坐下,点了五个砂锅,又来了四瓶汽水。 孙海霞一直拦着:别点了,咱们吃不了那么多。 “没事,有我,咱就剩不下。” 程刚二百多斤的大坯子,几个砂锅不在话下。 两人边吃边聊挺惬意,程刚虽然离过一次婚,但人生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小资情调的恋爱时光。 可惜的很,这种时光很快就被破坏了。 嘟嘟嘟…… 一辆摩托车停在了路边。 车上四个人,三女一男,因为前面的女孩挡着,程刚都没看清开车的谁。 “哟,哥,吃宵夜呢。” 等摩托车上三个女孩陆续下来,黄毛那极具特色的发型才显露出来。 “哦!老三也来了,一起呗。” 程刚热情的打招呼。 “哥,不打搅你们了,我们单独来一桌。” 黄毛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桌子:“妹子,坐!老板,来一件啤酒。” 跟黄毛一起来的女孩,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最小那个的恐怕也就十四岁。 四人点了八个砂锅,上啤酒,汽水。 黄毛还拿了钱给妹子,让她去旁边烧烤摊上买烧烤,随便点,敞开了吃。 这边烧烤刚送来,黄毛直接端了一大盘给程刚送了过来:“哥,第一次见嫂子,算我请嫂子的。” “别瞎喊。” 程刚佯怒道:“这都秘密来的,朋友而已。” 程刚本人倒是无所谓,但他很孙海霞在乎的身份,万一俩人成不了,人家孙老师还是要嫁人的,对女孩子影响不好。 “嘿嘿,知道了哥。你们好好吃,待会我结账,千万别跟我抢,就这么说定了。” 黄毛倒是很懂事,也不瞎掺和,回去跟自己几个小女朋友聊天吹牛。 三个小女生,两个抽烟,剩下一个还不抽红塔山,给黄毛要了钱,跑出去老远,买了一盒回来。 这三个女孩长的倒是都还不错,但举止言谈实在是不堪入耳。 十句话里面,得有七句带着“玛逼;傻逼、操他妈;二逼;麻辣隔壁。” 而黄毛,居然跟他们聊的不亦乐乎…… 【我艹,这尼玛什么素质。】 程刚平时没觉得有啥,现在第一次觉得,有黄毛这种朋友,居然是件很丢人的事情。 对面孙海霞听的直翻白眼。 “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程刚小声问道。 孙海霞看了看桌上这些东西,摇头道:“这么多东西,别浪费。” 不大会儿功夫,几瓶啤酒下肚,黄毛开始扯他最近怎么发财了:因为认识了生哥。 “生哥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牛逼的人,牛逼大了。” “好家伙,那天下午,生哥就带了五百块钱去,赌赛狗,三个半小时……我艹,赚了二十多万呐!” 旁边三个女孩子震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哇!真的假的?” 不光三个女孩子,周围听到的人纷纷侧面:这尼玛也太能吹了。 黄毛还没完,喝了半杯啤酒继续道:“我是跟生哥去的,生哥一高兴,直接给了我三千五……牛逼不。” “下次带我、下次带我去,我也要认识认识生哥。” 坐在黄毛身边的女孩凑上来搂住他的胳膊撒娇。 程刚有点急眼了,转过身咳嗽一声:“老三,你踏马是不是喝醉了,能少吹两句吗?” 黄毛摸了摸后脑勺,也意识到自己吹大了,赶紧嘿嘿一笑:“程哥,我逗他们玩呢,她们还真信了。” “切!” 女孩扫兴的松开黄毛的胳膊:“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坐在程刚对面的孙海霞身体前倾,低头小声道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的钱是不是也这么来的。” 这下整的程刚有点尴尬了,咬牙点点头:“差不多,不过……元生这人不错,职校毕业,不是混社会的。” 孙海霞眼珠转了转:“他给那么高的小费啊!” 【你要是理解成小费,也不是不行】 “啊!确实不少。” 孙海霞抿嘴甜甜的笑了笑:“那我就把你这个钱存定期吧,以后你再有了这种小费都给我,我全存成一年的定期。” “行、行、行!定期好。” 程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刚开始,程刚不说钱的来路,孙海霞还担心他这些钱不是正路来的,拿在手里也不踏实,现在既然是知道了是小费, 那就出不了事,这个钱给存成定期,轻易的不动。 等到程刚上门提亲的时候拿出来,会吓父母一跳,他们就拒绝不了啦。 ………… 周六,4月1号。 虎爷的赛狗场又聚拢了很多人。 陈元生坐着程刚的摩托车来到了砖窑厂。 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今天算是陈元生第一次“上班”。 他的工作类似于赌场里镇场子的,但赛狗场一周只开一次,所以陈元生也只上半天班。 虎爷的意思很明白:你选号,有托帮着买,你自己少买,赚的钱平分,外人谁也不能带。 至于买多少,那就是虎爷自己控制了,他并不想从这里赚太多的钱,搞的赛狗场没人来了。 虎爷已经帮了陈元生一次,现在就该看陈元生的表现了。 黄毛也来了,前几天还憋着劲想跟着陈元生玩几把,好好的赚一票,但程刚来的时候特别提醒:这个场子你别跟,虎爷可能盯着呢,别搞的有命赚,没命花。 陈元生也明白,随着自己的逐步参与,历史轨迹一定会渐渐的发生改变,记忆中的输赢,早晚都会变,只是不知道能撑多久。 下午3点15分,比赛已经进行了六场。 虎爷回到了他那辆普桑车内,不大会功夫,苏向南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六场赌局,那个陈元生下注四次,赢了一局,小赚百;这边下注两次,赢了28000;很厉害……” 第17章 记忆偏差 苏向南一直在盯着比赛,特别关注陈元生的赌注。 虎爷按下车窗,掏出香烟给苏向南发了一支,两人分别点着。 “虎哥,这人……呵呵,怎么办?” 虎爷吐了口烟气,抬头道:“真有老天爷赏饭吃的人呐!他这个本事,比赌场上的老千还厉害。老千好歹还有破绽,他这个是真看不出破绽。” “可惜,周边方圆五百里内,都没有第二家像样的赛狗场了。不然带他过去,那还不跟耙子搂钱一样。” 虎爷朝窗外弹了下烟灰:“程刚没跟着赌吧。” “没有,程刚这人还是很实在的。倒是那个黄毛,跟着陈元生下了一局,输了五百块钱,半天俩人都没说话。” 苏向南说着摇头笑了笑:“其实,这次已经有不少人盯上陈元生了,他们偷偷跟着下注,有的甚至大手笔的下注,白白丢了大几千。” 虎爷也跟着笑了:这玩意比老千还坑人。 “嗯,知道什么钱该赚,什么钱不该赚,有分寸。” “对了,上周他赢了那么多钱,这几天都干嘛了?” 苏向南轻挑眉毛:“我问了程刚,他说这小子除了请他们吃过两顿饭之外,基本上没花钱。听说他想买个摩托车,还要二手的,最好不超过五千块钱,程刚他们正帮忙找呢。” “这心性,还真不像个年轻人。” 虎爷眯起眼睛:“按理说他这个年纪,久贫乍富,手里突然有了一大笔钱,该花天酒地才对。没想到能这么沉的住气,买个摩托车都要二手的,看来心里是有什么想法啊!” 苏向南点点头:“对,这个陈元生给我的感觉是,顺从之下隐藏着野心。他倒是很听话、很配合,但这种听话和配合并没有让人感觉到可靠。” “嗯?” 虎爷扭头看了过来,脸色凝重,皱眉道:“怎么讲?” 老苏斟酌了一下道:“如果换了别人,一听说有机会跟着我混,总要积极的表现。没事也得到往场子里跑一趟,不说在我面前混个眼熟吧,至少得跟兄弟们先熟识起来。” “但是这个陈元生基本没来过,跟兄弟们也来往的很少。” “这么说吧,我觉得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来这里就是为了过渡,就是为了赚钱。” “所以,我才问虎哥这个人怎么办。” 虎爷轻轻点头,把烟蒂弹出窗外:“从上次接触起,我就感觉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当时他得罪了二饼的儿子,拿出几万块钱来想让我帮忙平事。” “其实他花个千请程刚那帮兄弟玩两天,就能平了这事,我猜他就是不想欠人情。” “正所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他只要在咱们的场子里听话、配合,那就留着,毕竟也能给咱们赚不少钱。” 苏向南也把烟蒂丢出了窗外:“那如果有一天他真要走,咱们就这么放他走?” 虎爷手臂搭在车窗上,盯着远处看了五六秒,才缓缓道:“有本事的人,拦不住,也不用拦。只要他不是外人派来的内奸,就给他个方便,骑上马送一程,也结个善缘。” “行,虎哥,我知道怎么做了。” 苏向南说着打开车门,迈出去一只脚又回头道:“小邱的那辆雅马哈在老孟那儿放着呢,要不先给陈元生骑,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虎爷点点头:“行,你直接找老孟要就行,就说我知道了。” 小邱两年前就蹲监狱了,他那辆雅马哈150没舍得卖,放在一个朋友家,弟兄们特别有事的时候会借来用,但圈里的兄弟们都有摩托车,一般也没人借,外人也不敢借。 ………… 今天的赌狗还真的出现了偏差。 有一局陈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元生下注1000块钱,是故意输的,并安排南叔的托下注4000。 因为前世就从今天开始捧dv,所以印象比较深刻,但结果他赢了,南叔那边却输了。 这才是他出狱后第二次来,历史轨迹就发生了偏差,以后这种事情只能越来越多,直到记忆完全失灵为止。 陈元生还是很紧张的,轨迹偏差,不但意味着他崛起的速度放慢,更会失去虎爷和南叔的信任。 一个人的价值要用实力体现,面子也是自己挣来的。 你没了能力,还指望别人高看你一眼。 陈元生在狱中为自己规划的崛起途径,前期都是围绕虎爷这边来的,因为他前世就是在这里干的,所以最熟悉,如果没了虎爷的信任,崛起之路会变得坎坷。 不过还好,今天就发生了这么一次失误。 总算下来,南叔那边安排的人赢了大概也有四万多。 最后一场赌狗结束,看热闹的众人纷纷散去。 残阳如血,不远处麦田里十几厘米高的墨绿色麦苗在余晖下随风而动,飘来沁人心扉的自然气息。 田间的小路上,虎爷和两个男人站在余晖下,看着远处在小路上狂奔的几条狼狗。 “呜……” 虎爷抬手吹了个很响的口哨,四条狗立刻调头朝回跑。 等狗到了身前,虎爷把手里的准备好的火腿挨个抛出去,四条狗跳起来接住,大口吃起来。 虎爷走上前,挨个摸了摸四条狗的脑袋、后背…… 如血残阳下,三人四狗开始朝回走。 走在最后的虎爷,不经意抬手擦了下眼角。 大概,他是又想起了自己的青葱岁月,一声口哨之后,四条大狼狗便会狂奔到自己面前,争抢馒头吃。 那应该,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吧! 第18章 知道什么叫远近亲疏么 天近黄昏,两辆摩托车开进了程刚家的大院子。 陈元生、程刚两个说笑着进了屋子,黄毛在后面闷闷不乐,一言不发。 原因当然是今天被陈元生“坑了”,他偷偷的跟着陈元生下了两次注,砸进去1500块钱,结果全赔了。 老陈也是,你踏马就不能帮帮兄弟,这种不赚白不赚,又不亏你啥。 “既然南叔说了,明天上午我就带你把车骑回来。” “邱哥那个雅马哈150三年前买的,当时花了两万多,好车。” 进房间之后,程刚便说起摩托车的事。 陈元生坐到太师椅上:“程哥,你说我要不要先给南叔那儿压点钱,万一车出点啥事,就当我买了。” 程刚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我觉得不用,等邱哥出狱、或者你自己不想骑退回去的时候,给点钱意思意思就行了。” 擦! 黄毛坐在旁边,抓起桌子上的火柴给自己点了支烟,闷头闷脑的抽了起来。 程刚扭头瞥了他一眼:“咋地老三,我再三告诉你别整那玩意,你非得不听,赢钱有多快乐,输钱就有多难受。这下老实了吧!” “不玩了,以后不玩了。” 黄毛叼着烟,拿出一根火柴划着,然后吹灭;又拿出一根,划着又吹灭,看的程刚火大。 “我家的火柴不要钱是吧!” 程刚当然知道黄毛为啥郁闷,但有些话当着陈元生的面不能明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行事方法,这事谁也不能怪。 再说了,陈元生上次已经白送黄毛三千多,咋地,输两次就恨上了? 【这就没意思了!】 陈元生很了解黄毛,他现在还属于那种兜里有三文钱就要振振作响的货色,后面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改变不少,对兄弟倒是挺仗义,但终究没混出来,还蹲了十几年监狱。 这辈子想带他改邪归正,混出个人模狗样来。 不过眼前来看,这家伙还是太年轻,脑子没转过弯来。 黄毛将手里的火柴盒丢到桌子上,无精打采的说道:“没事,晚上吃啥去。我看今天生哥好像也没赢多少,待会我请客。” “行,那你去买点肉、买点青菜,去厨房给我俩炒几个菜。” 程刚倒是也不客气。 黄毛翻了个白眼:“那算了,你家厨房还得烧柴火,关键是还得去外面抱柴火。” 陈元生在太师椅上盘起腿,对着黄毛问道:“老三,你外面还欠多少钱?” 黄毛眉毛一挑,用力摇头:“我没外债,不欠谁钱。” “我咋听你说以前没钱的时候,就去找大姐、二哥借钱呢。” 黄毛撇撇嘴:“那是我亲姐姐、亲哥哥,拿他们的钱还用还吗?在家我最小,爸妈早就说过,他们得帮衬着我……” “艹!” 程刚骂了一声,抓过桌子上的烟抽出一支自己抽了起来。 陈元生从内兜里拿出一沓钱,点了三千块钱放在桌子上,剩下的又装了回去。 “老三,这里有三千块钱,你拿去还了你大姐、二哥,够不够?” 黄毛一晃脑袋:“咱们是兄弟,哪能用你的钱去还债。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从他们拿了多少钱,没个数。” 陈元生长出一口气:“老三,我比你大几岁,就托大说几句你不爱听的。你知道什么叫亲疏远近么?” 黄毛梗着脖子扭过头去…… 陈元生没管他什么态度,继续道:“混社会,不是拿父母、亲人的钱出来撑面子、装大方、讲哥们义气。而是在外面赚了钱补贴家里。” “外面那些哥们,吃吃喝喝,一起泡妞打架可以,真出了意外,有几个靠得住?” “如果有一天你蹲了监狱,或者被打的残疾了,谁踏马照顾你,谁会多看你一眼。还不是你爸妈,你亲姐姐、亲哥哥。” “做人、做朋友,你要是连个亲疏远近都分不清,兄弟们怎么敢信任你。” 黄毛心里大概也有感触,低下脑袋不说话了。 陈元生继续道:“今天在场子里,我看到你下注了,但我啥也没说。因为程哥的话你都不听,我还能挡你财路?” “老三,我的想法很简单。亲兄弟,明算账,在我这里,你赚了钱,你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用感恩;你赔了钱,也不要恨我;这就是我对兄弟的基本原则。” “我是赚了点钱,但今天这个钱,不是白给你的,是借给你的。” “为啥借给你?就是想让你先分清什么叫‘亲疏远近’,越是跟你亲近的人,越不能让人家吃亏。” “回头你家人说起来的时候,说你老三是跟程刚、陈元生在一起呢,让他们不在背地里骂我们。” 啪! 程刚一拍大腿:“对!这点生子说的对。” 程刚说着,从口袋里翻出七八百块钱,点了五百放在桌子上:“老三,我没元生那么有钱,这五百你先拿去还债,不够再说话。” 此时此刻,程刚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虎爷:陈元生某些地方跟虎爷很像。 道上大哥不是谁能做的! 当初虎爷起家,他不是最能打的,也不是最狠的,但能把 一帮如狼似虎的兄弟拢住,靠的就是义气、是公心。 以前跟虎爷的混的兄弟,那些年死了得有三十多个,枪毙的也有十几个,伤残的就别提了,这些兄弟的家人,虎爷都养着,一年几十万的支出。 虎爷名下产业不少,核心的兄弟们已经各挡一面。 但赚来的钱,让虎爷分,核心这帮兄弟们服!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跟黄毛讲这些话,平时玩的那帮兄弟更没说过。 不是很好听,但黄毛还是听进去了。 因为陈元生跟程刚这俩哥哥,不是只口头上说说,人家是真拿出钱来让你去办事--按说的做。 “行,明白了,谢谢两位大哥。” 黄毛抬起头,抿抿嘴:“钱我先拿着,回头我就还了他们。刚才说了今天我请客,咱们……” “别踏马回头,这事比吃饭还重要。” 程刚没好气的说道:“去,现在就去。我跟元生我俩准备饭菜,等你回来吃。” “行,我现在就去。” 黄毛起身,把两人的3500块钱都收了起来,转身就走。 陈元生赶紧在后面补了一句:“老三,多给利息,别人家人吃亏。” 第19章 其言也善 “知道了生哥,放心吧。” 等黄毛走了,程刚站起来,指了指电视和cvd:“你看会电影,我去买两个菜。” “程哥,要不咱们用你家大锅做点饭吧,说来惭愧,我到现在还没烧过大锅呢。” 陈元生笑着起身道,他从小在家属院长大,蜂窝煤炉子会用,但用柴火烧的大锅真不会用,后世更没机会烧火做饭。 “嗨!别提了,我那厨房,前妻在的时候,还在用,我出狱后都没用过。” “也行,咱们今天就开开火!” “你等着,我去抱点柴火。” ………… 二哥上班的面粉厂并不远。 黄毛骑着摩托车不到三分钟就赶到了。 夕阳尽没,面粉厂院子里已经亮起了灯。 院子里停着一辆拖拉机,四五个小伙子正在将车上的小麦扛进厂房。 每个人肩膀上搭着个毛巾,每次扛两袋一百来斤。 黄毛打眼就看到了二哥黄克志,二哥也看到了他,但迅速低下头,扛着两袋麦子就走。 “艹,二哥还真不容易!” 拖拉机斗内的小麦不多了,十几分钟就被搬完。 黄克志都没时间洗手,就这样灰头土脸的来到了黄毛面前,斜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来干嘛?家里有事?” “哥,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么?” 黄毛掏出烟给二哥递了过去。 黄克志摇摇头:“没事我去吃饭了,那边开饭了。” “等等……” 黄毛喊住二哥,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二哥,我是来还债的。这两年我从你这里借了多少钱,二哥有数吗?” “还债?” 黄克志看了一眼黄毛手里的钱,吓的后退半步:“靠,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你把咱家的牛偷出去卖了?” “瞎说啥呢,我能干那事?” 黄毛很受伤,深刻感受到了二哥的不信任。 “咦~,还有你干不出来的事?” 黄克志咧着大嘴,一脸的鄙夷。 黄毛真想掉头就走,但想了想还是忍了,毕竟二哥也确实不容易。 “我认识两个大哥,带着我赚了点钱,你放心,都是正道来的……欠你多少钱,有数吗,没数就先给你500” 黄克志想都没想:“你一共拿了674块8,咱妈私底下替你给了我200,你就给475吧。” “我艹,咋还有零有整呢?我啥时候给你要过零钱。” 黄毛呲牙咧嘴。 黄克志眼皮下垂,翻着白眼看了过来:“有一次你抢我的钱包,里面14块8毛。等你丢回来的时候,钱一分都没了,零钱都没给我剩下,我印象深刻,终身不忘。” 黄毛伸手挑了下额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算了,你有数就好,我给你……” 黄毛先数了五百块钱,犹豫了一下又数了三百,递了过去:“八百,带利息给你,咱妈的钱,你还回去。” 黄克志接过钱,先挑了一张转身对着灯光的方向看了看:嚯,真的,不是假的。 “老三,你真发财了?我也不给你客气了。” 黄克志把八百块钱都装了起来,拽住黄毛的胳膊:“别走了,在这儿吃点饭呗,馒头管够。” “难道面粉厂的馒头好吃?” 黄毛跟着二哥进了旁边的厨房。 馒头是真管够,随便吃,但那个冬瓜菜里面,别说肉,就是粉条都看不着。 黄毛拿筷子夹了一块塞进嘴里,随即吐了出来:“我呸,咋这么咸?” “干体力活,不多吃点盐哪行!” 黄克志还替老板开脱,其实冬瓜菜不单是咸,还很难吃。 盯着那碗冬瓜菜看了半天,黄毛眼睛居然有点湿润:二哥在面粉厂费劲巴力的一个月才拿180块钱,为了给家里省几个馒头,每天在这里吃这种死难吃的冬瓜菜,自己啥也不干,还坑他的钱,良心上……我踏马居然也有良心? “我走了哥,你吃吧。” 黄毛转身就走。 黄克志端着碗追了出来:“都这会儿了你干嘛去,将就吃一口呗。” “我去还大姐钱,你甭管我了。” 黄毛骑上摩托车,黄克志又追了上来,塞他手里一百块钱:“大姐过的不容易,这利息你给她吧。” “没事哥,钱我有,甭操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 黄毛把钱推了过去,打着火骑车走了。 ………… 黄秀娟一家正在吃晚饭。 黄毛拎着一大袋子小孩的零食从外面进来,两口子吓了一跳,还把2岁的小外甥给吓哭了,小孩子很怕满头黄头发的人。 姐夫开始没给啥好脸色,待听说黄毛是来还钱的,激动的都坐不住了:明明已经是晚上了,天咋那么亮呢,太阳晚上出来了? 黄毛累计从姐姐这里拿了900多,其中300还是瞒着姐夫偷借的,搞的姐夫翻了几次白眼。 黄毛倒是大方,直接给了1200。 姐夫拽着黄毛让他喝两口再走,黄毛说外面有局了,兄弟们都等着呢,这才逃离。 等黄毛离开后,黄秀娟坐 不住了:“不对劲,不对劲,吃完饭我得回娘家一趟。” “又咋了,老三改邪归正不是好事吗,你看今晚说的那些话,多像个人呐!” 黄秀娟满脸的焦虑,眼神中带着惶恐:“你觉得这人突然变好是好事吗?黄毛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惯的不像样子,他就干不出人事来,这些钱我就没指望他还过。” “其实我最盼望的事,就是他蹲几年监狱,那就老实了。这一晚上突然就变好了,我心里没底……” “那个啥啥啥……其言也善??” 男人张大嘴巴说道。 黄秀娟白了男人一眼:“赶紧吃,待会你刷锅。” ………… 陈元生不会用大锅做饭,程刚也是二把刀,两人鼓捣了半个多小时,才整了三道菜,而且难吃的要死。 黄毛回来尝了一口,哭了:我踏马还不如跟二哥在面粉厂喝冬瓜菜。 【这难道就是生哥说的“远近亲疏”,二哥真是亲哥哥,冬瓜菜虽然难吃,但绝对不会死人。但这哥俩做的菜,我就不敢保证了。】 还能咋地,这可是两人第一次合作做的饭菜,含着泪也要吃下去。 吃饭的时候,程刚很贴心的端来一碗热水,大家夹起土豆丝,在热水里捞一下再吃---你能想象,五根土豆丝吃俩馒头的是什么概念吗。 而且土豆丝是这里最好吃的一盘菜…… 第20章 改变的历史轨迹 吃过晚饭,陈元生找附近的小卖部打了个电话,然后借程刚的摩托车直奔宁湖区人民医院。 门诊大楼右侧小门,这个门平时不开,都是医院的医务人员才用。 陈元生把摩托车停在停车区,步行来到这里。 他刚到,小门便打开了,余晴从里面走了出来,还穿着白大褂,在昏暗的灯光下别有一番风味。 “这么急还钱干嘛?你先留着用呗……” 余晴走下两级台阶,两手插兜,站到陈元生身前不远处。 在余晴看来,陈元生手里的钱,就是前几天陆峰给的那些“精神补偿”。 陈元生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递过去:“没事,我这边还有,够用了。” “那么多!” 钱一入手,余晴就发现不对,低头点了一下居然有1500块,抬头惊讶道:“你这孩子疯了,给我这么多钱干嘛!” 陈元生从晴姨这里借了500,老妈住院的时候据说晴姨垫了300,其实他给1000就不少。 看着余晴把多余的钱塞过来,陈元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晴姨,别担心,我这边有钱。给你就拿着……” “你这孩子,姨能要你的钱?” 余晴又推搡的了两下,硬生生被陈元生抓住两手。 “晴姨,当初我妈住院的时候,多亏了你照顾,多余的钱就当是我给你辛苦费吧,也让我心里好受一点。” “真是的,金姐对我那么好,照顾她不是应该的吗。” 余晴咬着嘴唇佯怒着瞪了陈元生一眼。 “行啦姨,别推搡了,这是我一片心意。” 看着陈元生这么果决,余晴犹豫着把手收了回去,然后随即换了话题,抬头小声问道:“元生,你……你没有真加入黑社会吧。” 其实余晴觉得黑社会蛮神秘的,潜意识里反倒希望陈元生能成为像香港电影里的黑道大哥那样:大背头、戴墨镜、穿风衣,身后一帮剽悍的小弟,端着加特林哒哒哒哒哒…… “大哥,这个女人真漂亮!” “嗯,不错,今晚是我的了。” 【想想都觉得刺激!】 陈元生摇头笑了笑:“晴姨,我怎么会加入黑社会,你放心好了。” 余晴抿嘴点点头:“嗯,那就好,我生怕你走了邪路。多出来的钱,就在我这儿放着。” “对了元生,你最近找工作了没?你也老大不小了,等你有工作,姨给你介绍女朋友。” “我认识医院的几个年轻小护士,可漂亮了,到时候我介绍给你。” 陈元生用手指挠了挠嘴角:“有晴姨一半漂亮么?” “啊!” 余晴眯起桃花眼愣了一下,她真没想到陈元生居然也会开这种玩笑了。 她比陈元生大7岁,当年刚嫁过来的时候,陈元生还是刚上初一的小屁孩,而且是很老实、乖巧的孩子,这蹲了两年监狱出来,居然学会油嘴滑舌了。 不过陈元生这句话说的倒是----很中听。 余晴上前半步,踮起脚尖,伸手拽了下陈元生的耳朵:“胡说八道什么,这几天赶紧去找工作。这些钱我给你攒着,等你谈女朋友的时候,帮你物色礼物。” 等余晴松开手,陈元生点头认真道:“晴姨你说的对,我确实老大不小……” 余晴哪听的出来陈元生这么深奥的话,后退一步正打算回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元生,陆峰这个人你不要跟他走的太近,我总感觉这个人有点阴险,他身边那几个人也不像好人。”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光头两个人喝得有点多,眼神就开始不停的在余晴身上乱窜。 这几天也是,余晴上下班的时候,总能碰到光头,那家伙还主动套近乎。 “前天,陆峰给你王叔打电话,还提起‘钥匙’什么的,好像还提起了你,你留点心吧。” 陈元生猛然惊醒:家里重新装修,铁皮门也被陆峰换成了防盗门,他很有可能自己留一把或者配一把钥匙。 【新形势、新局面、新任务】 这些都不是原本的历史轨迹,看来只能自己见招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拆招了。 “晴姨,刚才晚饭没吃好,请个假陪我去吃宵夜吧,顺便说说你这几天的见闻和消息。 余晴犹豫了片刻,其实她真没有多少自己的时间,回家就被婆婆盯的很紧,也就夜班相对自由一点。 医院的考勤也没那么严格,请假说家里有事回去一趟,倒是也没问题。 “吃个饭还要人陪啊,你去找个饭馆吃碗面或者米线还不行?” 余晴瞥了陈元生一眼,心道你有点钱就开始烧。 陈元生想了想便点头道:“好吧,那就预约你下个夜班。这几天如果王叔再给陆峰有电话或者别的事,你到时候告诉我哦!” “行,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回去上班了。” 余晴说完,抬起右手捏了捏手指,然后转身进了侧门。 ………… 这一晚,陈元生熬到凌晨一点才睡。 一个是考虑陆峰等人可能采用的报复手段,以及可行性对策。 另外一个,按照现在的赌狗 赚钱节奏,根本达不到他下一步行动的目的。 虎爷很在乎他的赌狗场,不会让人涸泽而渔,而且现在历史轨迹开始发生改变,记忆中的输赢已经有了偏差。 记忆完全失效之时,也就再难得到虎爷、南叔等人的重视。 所以陈元生必须另辟蹊径快速的赚到启动资本。 他记忆中倒是还有一个途径,但并不记得具体日期,错过了可就真错过了。 第二天上午9点,陈元生骑着摩托车去程刚家里带上他,然后直奔南叔所在的茶楼而来。 那辆雅马哈150已经被人送来,陈元生骑着转了两圈,确实挺不错的,声浪很诱人…… 试完摩托车,陈元生跟着南叔单独来到二楼的房间。 先是感谢了南叔的帮忙,别看这辆雅马哈150是二手的,你要买一万五千块钱都拿不下,给你骑就相当不错了。 南叔的意思跟程刚差不多,你也别交什么押金了,等小邱出狱了,你给人家点钱就当租金了。 第21章 要做就得往死里整 这件事谈完,南山拉开抽屉拿出两万多块钱:“元生啊!昨天按照你的方案,这边一共赢了四万五,这是两万二,你是拿走呢,还是留在这边的场子里放高利贷。虎爷说了,给你这个机会。” 赌场的高利贷是很高的,一个月都要一成的利息,而且很少担心收不回来。 当然,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你的钱也不可能在这里放贷。 “谢谢虎爷、谢谢南叔,这些钱就留下吧。不过……” 陈元生停顿一下,继续道:“南叔,咱们这边赌场借贷的人里面,有没有那种以厂房做抵押的,最好是正在运营的厂子。” 苏向南靠在椅子上笑着问道:“怎么,你还想弄个厂子玩。” 输钱的赌徒,押什么的都有,车子、房子、厂子、家里的地、甚至还有押老婆的……当然这里没有。 对陈元生而言,他是带着极强的目的来的。 “嘿嘿!” 陈元生干笑两声:“我觉得吧,其他的抵押物没什么意思。正好我也没什么工作,如果能弄个厂子,也去搞点事业玩。” 苏向南想了想:“有,当然有,你先攒钱吧,只要你攒够了钱,这边有几个抵押的厂子供你挑选。” “谢谢南叔!” 陈元生拿过桌子上苏向南手写的收据,出了房间。 离开茶楼,陈元生骑着摩托车去找黄毛。 黄毛昨天晚上也没睡好,回到家被爸妈、姐姐、哥哥好一阵盘问:你钱哪来的?咋突然良心发现了呢,这不正常啊! 两人见面之后,陈元生给了黄毛一个任务:发动关系,发展一条跟陆峰、光头等人有关系的内线出来。 农机厂是个有着三十多年历史的老国企,家属院住的也大都是厂子里的职工,这里就是个相对封闭的小社会,大家关心的、讨论的基本上都是厂长里的事。 比如哪个领导调走了,那个科长下来了,谁谁家出事了。 某个职工辞职,放弃铁饭碗出去找工作,都能成为小区了不得的大事。 相应的,小区内的混混们也基本在自己圈子里玩,跟外界的接触不多,而且小区内的混混们也都在厂子里有工作,有铁饭碗,自我感觉比外面那些不务正业的混混们高一头。。 陈元生不能自己去发展内线,那样容易被发现。 于是走曲线救国的路线,让黄毛发掘一下人脉,把关系打进去,活动经费好说。 黄毛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在他看来,谁敢惹咱,直接喊人干就是了,绕这个圈子干嘛。 但既然生哥愿意出钱,他也就理直气壮的妥协了。 陈元生也是有目标的,不然让黄毛瞎猫一样找死耗子,多费劲,他直接点了几个人名,让黄毛对着这个几个人下手,那就简单多了。 ………… 筒子楼三楼,房间内布置简单,只有一套沙发和旁边的几个椅子。 这里是陆峰通过关系弄来的一套闲置房子,简单弄了旧沙发和椅子,当做自己的根据地,总不能没事就带一堆人到家里祸祸。 “吕强,你这几天很不正常啊!” 陆峰坐在沙发上,眯起眼睛,叼着香烟看着对面的光头,脸色冷峻。 光头舔了舔嘴唇:“哥,老王他媳妇真尼玛漂亮,我以前倒是见过几次,还以为是外面来走亲戚的。我艹,这次才知道,他居然是老王的媳妇。” 自从上次在王立彬家吃饭以后,光头彻底被余晴给迷住了。 有些女人离远了看,跟近距离接触感觉是不一样的。 在路上见了,你可能也就是多看几眼。 但近距离接触,那种感官刺激很强烈。 光头觉得自己有机会…… 陆峰瞪了他一眼:“你少踏马给我找事。咱们现在的目标是陈元生那小子,王立彬是我们的重要棋子,你踏马这个时候惦记人家媳妇,是不是给我上眼药?” “我还告诉你,余晴她那个婆婆盯的很死,你这么搞,说不定已经被老太太怀疑了。” 光头伸手在脑袋上挠了挠:“哎呀,真让人嫉妒,妈的!等老太太死了就好了” “你说你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吕强,孩子都快上小学了,安心过日子呗,折腾啥!” 陆峰没好气的说道:“等老太太死了,也轮不上你。” 这女人一旦漂亮,盯上的人多了,尤其是那些社会底层的漂亮女人,稍微有点实力的男人都想染指。 光头觉得余晴漂亮的时候,陆峰就没觉得漂亮吗? 光头撇撇没说话,他也知道,如果陆峰出头,他是不敢去抢的。 陆峰给周围的几人散了烟:“我爸的意思是让我先耐着性子忍几天,等找准机会了,到时候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往死里整。” “不过,机会不是等来的,是咱们创造来的。” “这些日子兄弟们都动动脑筋,想想办法,看看怎么着再弄个套,让这小子钻进去,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旁边留着分头的哥们眨眨眼:“峰哥,现在跟以前不同了,那小子有道上六叔撑腰,谁敢轻易得罪啊!” 陆峰瞪了他一眼:“董老六再厉害,也轮不到他一手遮天,青州市 比他厉害的人多了。况且现在是的天下,上面还有王法,有法律,董老六总有吃花生米的那天。” “峰哥,你说的对。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陆峰弹着烟灰沉吟片刻:“办法总会有的。这段日子,我先跟王立彬打好关系,通过他降低陈元生的防备;你们几个也想办法跟踪一下,看那小子最近干嘛呢,把他的行踪或者上班的地方搞清楚。” 几个人郁闷的直撮牙花子,这年头跟踪人是很费劲的,他们又不专业,那还不是跟着跟着就没影了。 但峰哥既然说了,暂时也只能先做着。 ………… 青州南市郊,214省道。 陈元生骑着摩托车在省道上缓缓行驶,向公路两侧搜寻自己的目标。 他对这一片太不熟悉了,所以看到类似的废弃厂房,就要停下来找人打听。 停在一处十字路口,陈元生终于在一位赶着骡车的大哥口中得知,前面那片废弃的厂子一个是麻袋厂,一个是玻璃厂,都废弃好几年了。 第22章 您别多心 陈元生松了口气,他要找的就是青州市南郊,这个挨着废弃玻璃厂的麻袋厂。 在今年四月份,这里将会发生一起奸杀案。 原江东省卫视晚间新闻主播林菲,在市郊某废弃的麻袋厂被奸杀。 杀他的是林菲男朋友的小弟,直到十几年后才因为其他案件牵扯而破案、报道。 林菲本来是青州电视台的主持人,因为长的漂亮被人看上,然后调到了省台,主持只有10分钟的晚间新闻栏目,仅凭脸蛋硬生生提高了晚间新闻3倍的收视率,素有省台第一美之称。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像林菲这种档次的美女,不是一般人所能染指的。 看上她的人徐某,是省里一位副厅级干部的儿子。 徐某是科级干部,但他的干部身份只是个幌子,本人却利用老爹的人脉资源干起了走私的生意,涉案金额达数千万元。 去年有人办他父亲,连他一锅烩了。 徐某的小弟胡老二当时因在外地躲过一劫。 胡老二对林菲垂涎已久,本该逃匿的他耐不住心中饥渴,偷偷潜回青州,以还钱的名义将林菲骗到了市郊废弃的麻袋厂。 其实胡老二真没想杀林菲,他只是想利诱一下,用老大的钱玩老大的女人。 哪想林菲是个有脾气的人,死活不从…… 因为林菲的死,省台晚间新闻栏目突然换了主播,当年在青州轰动不小,多少人扼腕叹息,也包括陈元生。 但等十几年后破案的时候,年轻人却根本不知道她是谁了,只有陈元生这一代人,才依稀记得当年林主播的绝代风华。 据后世的报道,胡老二给林菲送来的第一笔资金有数十万。 这个钱见不到光,就算陈元生插一杠子,他俩谁也不敢报警。 因为吃准了这点,所以陈元生决定试试,救林菲一命,然后借几十万用一用应该没问题吧。 再说了陈元生是真借,有借有还,童叟无欺。 陈元生骑着摩托车下了省道,沿着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公路走了700多米,来到这个废弃的麻袋厂内。 厂区的院子内早已是杂草丛生,厂房内连根铁钉都没剩下,只有一些废弃的砖块和几处篝火烧过的痕迹,想来冬天的时候有人来这里取暖。 陈元生特地到厂房内西北角的房间看了看,里面只有一个断腿的破桌子,地上还有一堆苞米皮。 虽然不知道具体日期,但根据各种综合信息推断,事情发生就在最近几天。 因为前世陈元生是在四月上旬的周六下午的赛狗场听到这个消息的,大家议论纷纷,听说因为林菲的突然失踪,省台晚间新闻临时换了两天主播,搞的有点措手不及。 今天是周日,4月2日,林菲遇害的最大可能是周三,4月5日。 踩好点之后,陈元生决定从明天起,每天下午都来这附近埋伏,反正自己现在也没啥工作,可别因一时疏忽错过这件事,多跑一趟也没啥。 ………… 春风和煦,公路两侧翠绿的柳树垂下的万千丝绦随风而动,一眼看不到头。 一辆白色客车缓缓停下,头戴白色鸭舌帽,戴着口罩、墨镜,穿着灰色风衣的林菲从车上下来,站在路旁的柳树下朝两侧看了看。 虽然刻意打扮的低调,看不清脸蛋和表情,但那卓绝的气质让同时下车的几个人忍不住频频回头,都舍不得走。 实在是在城乡结合部这种地方,真的很难看到如此有气质的女人。 林菲低头看了看腕表:2点25,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前男友已经被判无期了,但他的一个小弟胡老二因为身在外地逃脱了抓捕,而且胡老二那里还有数百万的货款。 前几天,胡老二与林菲取得了联系,准备先送一笔钱回来。 林菲是个非常讲究生活格调的女人,她用的餐具都是从德国进口的,几千块钱一套。 用她自己的话说:唯时光和生活不能辜负。 男友入狱之后,她的生活日益拮据,非常需要这笔钱。 至于胡老二,林菲倒没有怀疑过,因为胡老二非常的忠诚,以前自己想要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啥,只要打个电话,胡老二不管费多大的功夫,总能搞来,而且还是超额完成任务。 这次见面的地点是胡老二定的,因为他现在毕竟是通缉人员,不敢进市区。 几分钟之后,一辆崭新的桑塔纳2000缓缓停在了林菲面前。 车窗后,胡老二从驾驶室下来,圆圆的胖脸上写满了谄媚和恭敬:“林主任,让您久等了。” 林菲摘下墨镜:“东西带来了吗?” 胡老二朝左右看了看,小声道:“这儿不方便,咱们找个地方说话。” 林菲秀眉轻蹙:“你把东西给我就行了,换什么地方。” “哎呀,林主任……我不但带了不少东西给你,还有点事向你汇报。” 胡老二指了指汽车,然后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请主子上车。” 林菲长出一口气,摘下口罩也放进包里,然后走过去上了副驾驶。 崭新的桑塔纳2000沿着省道走了数百米,然后 转下十字路口,驶上了一条坎坷的老路。 胡老二非常警觉,下道的时候特别朝两侧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是去哪儿?” 林菲冷声问道。 胡老二指了指前方废弃的工厂:“我现在身份不宜曝光,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你别多心。” 林菲本来就是很敏感的人,岂能不多心,忍不住把手伸进挎包里,摸了摸里面的藏着的一把十几厘米的水果刀。 胡老二身高不过一米六多点,林菲都比他高不少,有刀子的话,应该没事。 停车之后,胡老二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个黑色旅行包,径直朝厂房内走去。 林菲无奈,只能下了车,跟在后面进了厂房,但却始终保持着距离。 不远处的平房内,没了玻璃的窗棂后面显现出一张戴着墨镜的脸,静静的关注着这边的动态。 只过了短短的三分钟,厂房内便响起女人的呵斥和男人的叫骂声。 窗户后的脸一闪即逝,很快拉开房门跑了出来。 第23章 我是她请来的保镖 “胡胖子,剩下的钱我不要了,你把这50万留下,我也不跟你计较,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林菲俏脸铁青,手握水果刀,一双杏眼恨恨的瞪着对面步步紧逼而来的胡老二:“如果你再敢胡说八道,大不了同归于尽,我无所谓,抓起来最多判个年,你得在里面蹲一辈子。” 就在刚才,这个以前比狗还忠诚的胡胖子,居然提出以每月2万的价格包养她。 据林菲所知,胡胖子那里应该最少还有二百万货款是她前男友的,这些钱本来就该自己拿着。 “林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你踏马不就是个有钱就能上的贱人吗?” “怎么现在高尚起来了?别说老子没给你机会,再敢动刀,不但一分钱拿不到,老子还要白玩了你。” 胡老二脸色狰狞,左手拎着黑色旅行包,拎着木棍的右臂上一道十厘米长的伤口鲜血淋淋。 为了搞定林菲,他也是绞尽脑汁,冒着被抓的巨大风险潜回青州的。 实在是因为林美女诱惑力太大了,一想起她在电视上那端庄、美丽、正经模样,胡老二就蠢蠢欲动。 走南闯北七八年,胡老二搞过女人也有几十个了,但在他心里,这些人加起来也赶不上一个林菲。 如果能把她按在床上狠狠的搞一次,哪怕少活10年也值了。 本以为,现在的林菲生活毫无着落,自己提出每月2万的包养费,她便会乖乖就范。 谁想林菲脾气还挺大,居然准备了水果刀,对自己突然袭击。 胡老二也是怒了,捡了根棍子在手,如果这婊子再敢动手,就别怪自己霸王硬上弓。 林菲心生恐惧,她毕竟是女人,从来没动过手,不然刚才突然袭击直接捅脖子这会儿就没事了。 说白了,哪怕胡老二躺在地上让她随便砍,她都不敢杀人。 “胡胖子,闭上你的臭嘴。信不信我现在跑出去喊人,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林菲咬着樱唇,缓缓朝厂房大门的方向退去,现在她宁可不要钱…… “谁踏马跟你同归于尽,臭婊子。” 胡胖子瞅准机会冲上去,一棍子砸在林菲的小臂上,美女手里的水果刀应声而落。 “跑你妈!” 林菲吃痛转身就跑,胡胖子骂了一声,丢掉旅行包和棍子冲上前去一把拽住头发,劈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这巴掌打的真结实,林菲那张俏脸上瞬间多了几道鲜红的血印,头戴的鸭舌帽也应声而飞。 胡胖子也是发狠了,左手拽着林菲的头发,右手拎起黑色旅行包朝厂房内角落里的房间拖去。 “啊……” 林菲拼命挣扎,但她现在被拖的仰面朝天,连站直身体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死死的抓住胡胖子的手腕,减少头发被拉扯的剧痛。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厂门外面传来。 胡胖子警觉的扭头看去,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眼前一花,黑影腾空而起,大脚如泰山压顶般踹在他的胖脸上。 “哎呦……” 胡胖子惨叫着一个趔趄蹲在地上,左手松开了女人的头发,但右手的旅行包却还死死的攥着。 砰! 黑影毫不停顿,上前连续踹在了胖子脸上,砰、砰、砰…… 反抗? 根本没机会。 来人身高在一米八以上,身手敏捷、迅猛、狠辣,一脚比一脚狠。 而胡胖子身高不过一米六出头,虽然他以前也是狠人,但跟眼前的人一比,差距就太大了。 “嗷!” 随着胡胖子的又一声惨叫,手腕被狠狠的踢了一脚,旅行包也被抢了过去。 “你……你踏马是谁。” 胡胖子在地上翻滚两圈,捂着被踢到红肿的脸坐了起来。 来人戴着墨镜,穿着暗黄色夹克,左手拎着旅行包,右手捡起地上的木棍,指了指不远处刚站起来的林菲:“我是她请来的保镖。” “保镖?” 胖子坐在地上,眯起眼睛看着远处从地上捡起水果刀的林菲,呲牙咧嘴道:“好!没想到你个贱人竟然敢……” 砰! 胖子话没说完,陈元生上去一脚踢在他额头上,踹的前者在地上翻了个跟头:“滚!”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胖子干嚎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冲出厂房,临走还回头喊了一嗓子:“贱人,你给我等着。” 陈元生追到了厂房门口,看着胡胖子手忙脚乱的上了桑塔纳2000,驱车掉头而去。 “你……谢谢。” 握着水果刀的林菲走到了陈元生身后两米之外,强装镇定,目光警惕。 她当然没有请保镖,所以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是干嘛的,看身手大概率不是善茬。 陈元生转身走了两步,林菲迅速后退三步,握着水果刀的手居然颤抖起来。 “我是来借钱的。” 陈元生抬起墨镜扫了美女一眼,然后迅速放下。 林菲的瓜子俏脸比电视上还要瘦一些,杏眼美目、高挺的鼻梁……确实很漂亮、很正点,有种让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魅力。 尤其是那慌乱中带着一丝高傲的表情,以及脸上那几道鲜红的巴掌印,真是人见犹怜。 “借钱?” 林菲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盯着眼前这个痞里痞气的年轻人,本来她是心存感激,毕竟对方救了自己。 可谁想到,刚走了个劫色的,又来了个劫财的,这是典型的黑吃黑。 心中那点好感瞬间烟消云散。 “你借多少?” 林菲握着水果刀的越发颤抖,也在认真打量面前的年轻人。 这人戴着墨镜看不清长相,但看脸型、鼻子、嘴唇,应该长的不丑。 身高一米八以上,肩宽腰细,矫健挺拔,虽然穿的那件黄色夹克,一看就是地摊,但整个人却散发出一种桀骜不驯的痞气,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林菲感觉自己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她连胡胖子都打不过,更何况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年轻人了。 陈元生拎了拎手里的旅行包:“这里面是50万么?那我借40万好了,一年6个点的利息,比你存银行要好,怎么样。” 林菲粗喘了几秒,美目中闪过一丝侥幸,咬着樱唇小声道:“我……我送你20万,不用还了,行吗?” “不行!” 第24章 好尴尬 陈元生拎着棍子上前一步,严肃的说道:“我不是来抢劫的,说借钱就是真借,有借有还,童叟无欺。” 【这还不是抢劫?】 林菲吓的后退两步,劫后余生,她现在已经不敢再有什么侥幸心理了,今天能活着回去就是天大的幸运。 “行!那你……你给我10万。” 美女语气颤抖着说道,生怕惹恼了对面的男人,连这10万都拿不到。 现在她很清楚,不管平时多高傲,这会儿她就是个弱女人,能全身而退就是莫大的运气。 看到对方答应下来,陈元生弯腰拉开旅行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捆现金丢了过去。 林菲将钱抱住夹在腋下,警觉的看着男人,哆哆嗦嗦的打开挎包,把10万块钱塞进去。 “借条就不给你打了,留个电话吧,还钱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林菲愣了几秒,先是用力摇头,随即又点点头,胡乱说了个号码。 “389…………” 陈元生准备的很充分,从怀里拿出圆珠笔,把号码写在小电话本上:“提醒一下,如果号码错了,那你就别怪我不还钱。” “哦!嗯,好。” 林菲小鸡吃米般点头,心里却一阵冷笑:我信你个鬼,难道我还等着你下次再去我家借钱? “你等一下,我先出去看看那家伙走了没有。” 收起电话本,陈元生说着便走了出去。 他要看看胡胖子的桑塔纳2000走了没有,如果待会冲出来撞他们,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站在厂区坍塌的围墙后朝远处看了两圈,确实没了桑塔纳2000的影子,他这才放下心来。 把藏在厂区一角的摩托车推出来,把黑包捆绑结实,然后开着直接进了厂房。 林菲俏脸苍白的靠在墙边娇喘,危机解除,精神放松下来,她才觉得无比后怕,整个人都软了。 摩托车停在了林美女面前,陈元生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道:“应该是安全了,回吧!要我送你一程么。” 林菲对眼前这个痞里痞气的男人很恐惧,赶紧摇头:“不用、不用!我能走……”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 陈元生说着左脚撑地,调转车头,加油门就要走。 “等等……” 林菲猛然反应过来,外面胡胖子还不知道走了没走,万一他在周围等着,自己出去不是很危险吗。 相比较而言,眼前这个男人要比胡胖子安全点,至少他劫财不劫色,胡胖子不但劫色还要命。 “你……带我一程吧,我到公路上等车。” 林菲目光闪烁的说道。 陈元生平静地点点头:“上来!” 林菲几乎没坐过摩托车,读书的时候骑自行车,到电视台上班之后,公事单位出轿车,外出有专车。 所以在上了摩托车之后,发现跟这个“坏男人”居然挨得那么近。 “抓住我的衣服,别把你墩下去。” 陈元生发现林菲刻意的朝后靠,两手向后抓住黑包,忍不住提醒。 “你开慢点就好了。” 美女小声说道。 如果不是形势所迫,林菲真真是一点都不想跟眼前的男人有任何交集和接触。 嗡…… 摩托车驶出厂子,沿着坎坷的老路朝省道而去。 “我就在路口下。” 短短的700米土路,颠的林菲想吐,真的再不想坐摩托车了。 “扶好,如果喘不上气来,就把头埋在我身背上。” 陈元生根本没给林菲反驳的机会,上公路之后先是一个急刹车,后者猛地上前一晃,重重的贴在男人后背上,两手忍不住抓住了陈元生肋下的衣服,顺便还抓了两块肌肉。 “咝……” 疼的陈元生倒吸一口冷气,摩托车都跟着颤抖。 嗡…… 雅马哈150在极短的时间内加速到了80迈,两人都没戴头盔,本来还探头朝前看的林菲被风吹的无法呼吸。 吓的她双手用力把住男人的肩膀,把整张脸贴在后背上。 摩托车在车辆稀疏的省道上丝滑穿梭。 看着两侧迅速倒退的柳树,一闪而过的车辆,林菲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男人一个疏忽车毁人亡。 摩托车停在某个小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区外的银杏树下,当林菲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腿脚都软了,险些站不稳,多亏陈元生伸手扶了一把。 “谢谢!” 现在安全了,林美女也很快恢复了那副严肃、高傲的表情,从包里拿出口罩戴上,冷冰冰的道:“再见。” 陈元生笑了笑:“ok!回见……” 随着摩托车远去,已经走出十几米的林菲停下脚步,左手夹着挎包转过身来,她想看看男人摩托车的车牌号。 好巧不巧,远处的陈元生正好走到路口,一个急刹车掉头,扭头看了过来。 因为他发现这个小区很破旧,理论上林菲不应该住在这里,他想看看林菲是不是根本就没进小区。 百米远的距离,两人彼此遥望--好尴尬。 陈元生嘴角轻挑,左 手摘掉墨镜,冲着远处的林菲挥了挥,然后重新戴好,骑车而去。 “呼……” 林菲抬手把眼角的一丝秀发挽到耳后,咬了咬樱唇,一口闷气全吐在口罩上。 当林菲再次转身,看着前面成排的银杏树,脑海里忽然闪现过一个词【劫后余生】。 ………… 吕强现在是真被余晴给迷上了,但又被陆峰压着,不敢表现的太突出。 今天晚上是余晴夜班,吕强都研究好了,看看能不能制造点机会,跟余晴套套近乎…… 晚上九点,吕强骑着摩托车来到医院,把车停好后溜溜达达进了门诊大楼。 刚刚看到药房,便见脱了白大褂的余晴从药房出来,左肩挎着小包,右手拎着个白色的塑料袋,从右侧走廊出小门而去。 【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干嘛去?】 吕强挠了挠光头,迅速跟了上去,但这个小门平时就不开,只有医护人员才有钥匙。 于是他转身一路小跑,冲出了门诊大门。 “好家伙,那不是陈元生吗?” 赶到停车区的吕强,看到陈元生推出摩托车,余晴则拎着袋子直接坐在了车后。 两人似乎还在说笑,刚刚上车坐好的余晴挥着拳头在陈元生肩膀上轻轻砸了两下。 看的吕强心里那叫一个兴奋。 第25章 有肉不吃,非得吃饺子皮 等两人的摩托车刚走,光头立刻跑过去骑上自己的摩托车跟了上去,他要看看两人去哪儿约会。 如果能抓住余晴的把柄,好歹也是大功一件,说不定到时候威胁一番“你也不想让你老公知道你约会的事情吧”,还能让余晴乖乖就范。 【不就吃个饭吗,你们至于跑这么远吗?】 好在陈元生的摩托车路上不多见,光头跟踪了10里路,有几次等红绿灯的时候还差点跟丢。 “这算什么把柄?” 光头有点失望,因为他发现两人进了一家看起来档次还不错的饭店,并没有去想象中的旅馆。 如果去了旅馆,那可就是证据确凿,现在回去喊人捉奸都没问题。 再说光头也知道,两家以前关系还不错,吃个饭大概用不着上纲上线。 “待会我上去转一圈,看看两人啥关系。” ………… “两位,您的水饺热好了。” 服务员将一盘水饺放在卡座的桌子上。 这些饺子可不是饭店里的,而是余晴给自己带的晚饭,说来其实也算是给陈元生特地包的。 两人提前就约好今晚吃饭,所以下午的时候,余晴特别包了饺子,想让陈元生尝尝自己的手艺。 “莲藕猪肉馅的?真香啊!” 陈元生夹了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味道真不错,好像还放了香油。 余晴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开心,捧着果汁抿了一口:“还行吧?这份水饺,是我最后单独包的,肉馅多放了些。” 上次陈元生多给了她几百块钱,余晴心中很是感激,因为这辈子好像第一次有人多给自己那么多钱,相当于她四个月的工资了。 所以今天这份水饺,真是她留着肉馅特别包出来的。 陈元生吃了两个水饺,便放下筷子点起香烟。 余晴眼睛眯了一下,但也没说啥,你抽就抽吧。 其实这也是陈元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余晴,尤其是今天见了林菲之后,忍不住有所比较。 林菲的气质那叫一个好,不管是学历、身份、地位、职业、财富、见识,统统都能甩小学四年级肄业的余晴八百条街。 林菲的皮肤也好,可以称得上白璧无瑕。 当然人家用的是高档护肤品,又是上电视的人物,皮肤不可能差。 余晴小时候是干农活的,虽然这些年不用再风吹日晒了,但脸蛋上多少有点瑕疵,不过瑕不掩瑜,日后用些宝贵的护肤品应该能保养回来。 但余晴的美,跟林菲完全不同。 林菲是气质高傲,甜美中拒人千里之外。 余晴却是珠圆玉润的柔美中透着一种让人想迫切征服的魅惑。 大概是发现陈元生在看她,余晴捧着杯子朝四周看去。 盘子里有只歪着的水饺流出些油。 陈元生心中一动,掐灭烟蒂,伸手将饺子捏起立住,用手按了按饺子皮。 “脏不脏啊!” 余晴注意到他的动作,在陈元生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不爱吃别吃,你霍霍啥?” 陈元生笑了笑:“晴姨的饺子味道这么好,我太喜欢吃了。” 余晴瞪了一眼:“你用手霍霍它,当然……了。” “哦!” 陈元生点点头,拿起一根筷子在饺子裂开的地方挑了挑,露出里面的肉丸。 余晴不知道他在折腾啥,捧着饮料又抿了一口:“这几天你找工作了没。” “还没找到合适的。” 陈元生说着用筷子把肉丸挑出来,把饺子皮夹起来咬了一口:“嗯,晴姨,其实皮也蛮有味道的。” 余晴白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夹起肉丸,抬手送了过来:“张嘴!” 陈元生只好放下饺子皮,张嘴把肉馅咬在口中。 “你呀,有肉不吃,非要吃皮,有病!” 余晴抽回筷子,随手戳坏一只水饺,夹起把皮自己吃了,然后夹起肉馅塞进陈元生嘴里。 “等等!” 陈元生满嘴肉馅,含糊的说了一声。 余晴见他脸色凝重,赶紧停下手里的动作,随即靠在卡座沙发上。<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陈元生低下头,拿起筷子夹着饺子,小声道:“我看到一个人,是咱们家属院的,很有可能是跟踪我们的!” “跟踪?” 余晴俏脸突变,吓的赶紧也低下头:她第一反应是她婆婆,这个老太婆太能整活了。 来人当然是光头,他不是来吃饭的,而是偷偷观察一番,待看到陈元生和余晴的位置后便走了。 服务员很快把他们点的四道菜送了上来,两人边吃边聊,终于聊到了正题。 最近几天,陆峰确实跟王立彬走的很近,但他们已经不在家里聊天,余晴偶尔也只能听到他们打电话透露出来的一点零散消息。 但是陈元生这边通过黄毛发展的内线已经确定,而且跟的就是这个光头。 陈元生给了内线300元的活动资金,在重金的刺激下,内线干劲十足。 “这几天你自己多加小心,有情况听我安排。” 陈元生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此刻余晴已 经心乱如麻,她怕王立彬、更怕婆婆,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外面跟男人吃饭,不管这个男人是谁,她一定会被打的。 “晴姨,别怕!以后我替你撑腰,欺负你的,咱们都给他还回去。” ………… “峰哥,这是个机会啊!” 房间内,光头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对面的陆峰,眉飞色舞的说道。 “这算什么机会?” 陆峰敲着二郎腿,斜眼看了过来:他们只是吃个饭而已,咱们能干嘛,到处宣扬,把他们名声搞臭?那等于把王立彬也得罪了,有啥用。 “别整没用的,咱们要干狠的,要么不做,要么就往死里弄,折腾这些鸡毛蒜皮的干嘛?” 光头阴险的笑了笑:“峰哥,咱们可以先给他弄个开胃小菜啊!反正又不是自己上。” 陆峰瞟了他一眼:“啥意思,说说。” 光头兴奋的搓了搓手:“王家的老太太不是盯儿媳妇盯的很紧吗?你说这事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那还不得炸锅。到时候,我们看热闹就行了。” 第26章 早就看出来这个贱货不是好东西 “他们就吃了一顿饭而已,万一下次不吃饭了呢?你抓不到把柄,有啥用!” “诶!我都摸出规律了。” 光头眯着眼睛,一脸的得意:“这个余晴只有上夜班才有机会外出,咱就在她上夜班的时候盯着她,只要发现他们出去,那就等于抓住了证据,余下的事情就交给王家老太太了。” “到时咱们安排几个人跟着,顺便打打砸砸,最后让王立彬或者陈元生他俩赔去。” “这样一来,咱看着是帮王立彬的,不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坐山观虎斗就好了。” 陆峰斜靠在沙发上犹豫了很久,终于点点头:“也行,那这事就交给你了。如果办成了,算你大功一件。” ………… 这周六的赌狗形势越发不容乐观,原本确定的记忆偏差,出现了三次。 南叔那边倒是没有怀疑,毕竟在他看来陈元生也是依靠直觉,直觉总有失误的时候。 陈元生自己却知道,依靠记忆在赌狗场赢钱越来越难了。 好在前几天从林菲那里“借”了40万,转型的资金应该够了,现在就可以开始谋划下一步。 因为南叔对赌局控制,陈元生每次也只能赢两万左右,这个钱他都没带走,而是继续留在南叔的赌场放高利贷。 赌狗结束后,陈元生、程刚、黄毛三个按惯例去程刚家集合。 他们刚到程刚家,便看到门口有个小伙子在这里等着。 小伙子陈元生认识,叫李涛,是农机厂职工子女,也是黄毛发展来的下线。 李涛去年职校毕业,但厂子里现在效益不好,暂时不能安排工作,所以李涛整天也闲着没事,跟着光头他们瞎混。 “涛子,你咋来摸到这儿来了?” 黄毛还挺好奇,李涛倒是很有能耐,摸到程刚这里等他们。 “我问了几个兄弟,打听来了。” 虽然李涛跟黄毛年龄相仿,但他的“江湖”地位可差远了。 别看黄毛在程刚这儿很老实,但在外面,尤其是在周边的中学、职校,那也是赫赫有名的勇哥,校园里的小痞子们都以认识勇哥而自豪。 李涛是骑自行车来的,等程刚开了大门,他推着自行车跟在后面进了院子。 停好摩托车,程刚拔下车钥匙问了一句:“今天咱们还自己做饭吃么,要是自己做饭,我去买菜。” “哥,去外面吃饭要钱,在家吃饭要命啊!我才18岁,还想多活几年,哥你饶了我吧。” 黄毛在旁边张着大嘴干嚎。 “艹,上次炒菜不成功,主要原因是元生不会烧火导致的,这次不一样。” 陈元生摆摆手:“程哥,算了,待会出去随便吃点吧,别在家做了。” 几人说笑着进了正屋。 “生哥,我有个消息给你汇报一下。” 李涛说话很小心,也很拘谨,毕竟旁边的程刚、黄毛都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坐兄弟,坐下说。” 陈元生招呼李涛坐下。 “生哥,下午的时候,吕强交给我和几个哥们一个任务,明天晚上跟他去跟踪一个叫余晴的美女,还说这个美女有可能跟你约会……” 李涛把吕强安排的任务说了一遍。 陈元生倒是没想到,陆峰等人这是要祸水东引,把余晴也牵扯进来。 在旁边抽烟的程刚寒着脸扭头道:“元生,这个吕强是不是跟陆峰一起的,看来六叔的面子还不够大啊!” 陈元生摆摆手:“程哥,我到现在都没见过六叔,是人家看南叔的面子帮忙的,总不能出点事就让六叔出手,时间长了人家会烦的。” 程刚摇头:“生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对付陆峰这种人其实根本用不着六叔出手,我带几个人就替你办了。” “艹,我去!” 黄毛在旁边拍着桌子道:“这事都不用程哥出马,我喊几个兄弟,找机会把姓陆的往死里打一顿不就得了。” 陈元生笑了笑:“这事当然要麻烦两位兄弟帮忙,但不是去打人。打架多了,总有失手的一天,能用套路解决的问题,咱们就想办法用套路解决。” “李涛,待会别走了,跟我们哥几个一块吃个饭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有点想法,还需要你配合配合。” 李涛很兴奋,小鸡吃米般点头:“好、好,谢谢生哥。” ………… 晚上九点,医院昏暗的路灯下,吕强和李涛两个一左一右靠在一棵大松树下闲聊,两人的目光不时的看向门诊楼的右侧转角处。 远处还有另外两个兄弟在盯着门诊楼正门。 “来了!” 吕强丢掉手里的香烟,把头上的帽子压的更低一些,防止被认出来。 李涛抬头看去,只见门诊楼右侧阴影处陈元生和一位美女先后走了出来,女的身穿青色外套,戴着口罩,右肩挎着小包。 两人有说有笑的上了摩托车,坐在后面的美女还伸手在陈元生肩膀上砸了一下,看起来很亲昵的感觉。 光头撇了撇嘴,脸上闪过一丝狰狞:骚货,这次要你们好看。 “涛子,你跟小周他们几个骑摩托车跟上去,别跟丢了。” “我去给峰哥打电话。” 事前已经有了安排,所以李涛答应一声,迅速跑过去冲远处的两人招手,三人骑了两辆摩托车追上了出去。 陆峰这人很坏,他得到消息不是第一时间去找王立彬,而是先去找王立彬他老妈。 “冯姨,这事其实我真不想说!” “谁都知道当初嫂子跟金老师走的近,所以他们晚上如果是出去吃个饭啥的,也正常,咱不该搬弄是非。” 老太太家中,陆峰一脸的纠结:“可如果不说吧,万一他们不是去吃饭,而是去约会,我知道了不告诉王哥,这不早晚得出事吗。” “所以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华,就跟冯姨你说一声算了。” 老太太已经气的浑身发抖,坐都坐不住了:“我早就看出来这个贱货不是好东西,在外面跟野男人说话有说有笑,在家里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你做的好小峰,我现在就给立彬打电话,今天逮住那个贱人,撕烂她的嘴,打断她的腿……” 老太太浑身哆嗦着去打电话,然后换了衣服,拿了从来没用过的拐杖,随时准备出发。 第27章 你个老变态 晚上九点二十。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湘南大排档”门外。 老太太刚从车内下来,后面王立彬和光头就骑着摩托车跟了上来。 “什么情况?” 老太太脸色铁青的问道。 王立彬用脚撑住摩托车,两眼泛着压抑的怒火:“她请了两个小时的假,说是家里有点事,回去一趟。” “好、好!” 老太太气的浑身战栗:“立彬,找人给我前后堵住他们。我今天要狠狠的教训这两个贱人……” 站在后面的吕强眼珠转了转,小声道:“王叔,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别整太大的动静。” “你别操心了,带两个人从前后堵住,别让他们跑了就行。” 王立彬说着下了摩托车,对迎上来的李涛道:“带路。” 在李涛的带领下,王立彬和老太太进了饭店。 这家大排档的规模不小,大厅内有十几张桌子,此时一大半还有客人在吃饭。 “在那边!” 两人抬头看去,只见大厅北侧靠墙的餐桌两侧,陈元生和一个女人对面而坐,桌子上放着挎包。 两人都是身体前倾,脸离得很近,仿佛是在说悄悄话。 女人用手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 “贱人……” 老太太腿脚可是真利索,举着拐杖就绕了过去,王立彬赶紧跟上。 正在聊天的陈元生忽然看到有人快速走来,定睛一看,赶紧笑着起身:“哟,王叔你也来这儿吃饭呢?” “你个小王八蛋!” 王立彬怒吼一声,冲上去抬手一巴掌扇了过来。 陈元生赶紧朝后躲去,椅子撞到了后面客人的身上,同时他伸手抓住王立彬的手腕:“王叔,你在干嘛?” 哐当! 后面的客人身体猛的撞击桌子,上面的杯盘撞翻好几个。 王立彬身体本就不怎么好,根本挣脱不开,情急之下一脚踢在桌子上,怒吼道:“放开!” 与此同时,老太太冲了上来,拎着拐杖狠狠的朝陈元生对面的女人砸去:“贱人,我让你不守妇道。” 女人拿起挎包挡在脸上,脑袋却被拐杖砸了一下。 “打,给我狠狠的打。” 王立彬对着旁边不远处光头的两个小弟吼道。 那两个小弟撸起袖子冲了上来。 “打人啦!打人啦。” 用挎包挡脸的女人尖叫着喊了起来。 在他们周围吃饭的两桌客人,六个男女同时起身,有的揪住冲上来的小弟,有的薅住王立彬的衣领,有的去抢老太太手里的拐杖,一帮人叮咣叮咣的干了起来。 哗啦啦,杯盘狼藉,桌子椅子倾翻,吃饭的客人能跑的都跑了。 还有的跑了两步又窜回来,因为是忘记拿衣服了。 “你个老b养的……” 女人丢开挎包,站起来对着老太太就是一记耳光。 啪! 老太太被打的一个趔趄,老脸瞬间红肿起来:“你个贱人,你敢……你是谁?” “我是你这个老变态的姑奶奶。” 女人刁蛮的喊着,劈手又是一记耳光:这年头敢打老太太的,真不是一般人。 陈元生没有动手,当有人拽着王立彬的衣领薅到一边之后,他便后退几步,站在那儿刁起了香烟,当然身上的衣服也被菜汤弄的乱七八糟。 光头根本就没过来,待发现不对之后,这小子立刻掉头跑路。 李涛在旁边大呼小叫,也没冲上来的意思,只是象征性的踹翻了几张餐桌,搬起椅子猛砸,以壮大我方声势。 饭店老板一看局面无法控制,只能关门、报警。 这边的战斗只持续了三分钟,但现场一片惨烈:侧翻的桌椅、摔碎的杯盘、遍地汤汁菜渍…… 好几个人脑袋都开了花,王立彬被打更是站起来都费劲。 双方骂骂咧咧想走人,但老板不干--谁也不能走! 警察虽迟但到,十分钟后才赶来。 事情并复杂,很快就捋清楚了。 余晴当媒人,给刘欣欣介绍了个叫陈元生的男朋友,两人今天晚上第一次见面,吃饭。 但当时欣欣穿的衣服花里胡哨,余晴觉得不太合适,于是就把自己的外套和挎包借给了她。 欣欣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朋友很多,今天晚上的约会,她特地叫了几个朋友来,主要是帮自己参谋参谋。 谁想到两人谈的正好,忽然冲来一个男人和老太太,二话不说就开打,老太太还用拐杖砸欣欣的头,砸了好大一个包。 欣欣的朋友一看不对,全都冲了上来帮忙,于是才有了今晚的战斗。 王立彬被打的鼻青脸肿,捂着肚子疼的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却还在努力的为自己开脱:误会,都是误会。 老太太只是被打了几个耳光,毕竟她是老人,欣欣等人也不敢手,一不小心出了人命就怎么也说不清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被打,他们必须赔偿,住院给我检查。哎呦……哎呦……”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一手扶着柜台,一手捂着心口痛苦不堪。 她知道今晚的事如果追究起来,肯定少赔偿不了,现在只能倚老卖老,装病卖惨博同情。 “你们是私了还是上法院。” 带队的公安队长可不管老太太什么表现,提出一个常规的处理办法。 既然没出什么大事,能私了还是私了,这样警察部门就是主办方,作为中间人也有相应的话语权。 如果走了法律途径,他们跟着忙不说,话语权就没那么大了。 私了吧! 大半夜的,一堆人全去了派出所。 饭店老板、欣欣两方都觉得,只要赔偿到位,可以私了。 饭店方面,老板粗略估计了客人逃单、餐具、桌椅损毁、装修费用、一周不能营业的损失,提出6000元的赔偿。 欣欣这边开口就是4000元,包括被打的兄弟住院治疗费、服装费用、精神补偿…… 看着对面狮子大开口,王立彬不同意,老太太更不同意。 但对方说了,你不同意我们就起诉,咱们法院见。 一旦上了法院,王立彬这主任的位子就没了,而且传出去在家属院的名声也不好听。 王立彬借了派出所的电话,给农机厂熟识的领导打电话,托了两层关系,换了个双方暂时先回去,明天上午继续讨论。 至于陈元生,自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话。 第28章 哪有那么多巧合 王立彬整宿没睡,伤口痛、肝疼、心疼。 他躺着床上翻来覆去的琢磨:到底是谁坑了我? 这事整体复盘一下,怎么看怎么像是陆峰跟陈元生两个人联合起来坑自己。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 【可陆峰为何要坑自己呢?他说光头在跟踪陈元生,搞不好大概率是在跟踪余晴。】 【难道他们对余晴有想法?】 王立彬脑袋都快炸了。 早上7点半,老太太做了早点给儿子送来。 老太太今年63岁,国企工人岗女职工50岁就能退休,她已经退休13年,平时很注重锻炼身体,身体条件并不差,反倒是王立彬常年喝中药。 老太太也是几乎一宿没睡,到家就开始絮叨,先说那个陈元生不是玩意,又说陆峰不是个东西,最后又开始骂余晴这个狐狸精故意找茬,要好好修理一番。 “妈,你别说了。” 王立彬吃着早点,肝疼的冷汗直冒:“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最不能埋怨的就是余晴。咱们要赔偿人家,饭店那边在想找谁帮忙说情。刘欣欣那边现在就余晴能说上话。” “她要是出点力,多说几句好话,咱们说不定能省一两千块钱。” “可你要是骂急眼了,她不肯帮忙,这一两千咱不还得给吗?” 老太太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味来:还真是这么个理,这个节骨眼上,还真不能得罪余晴。 【那就忍忍,等这事过去了算总账。】 很快,余晴下夜班回到家,看到王立彬和老太太的惨状吓了一跳。 尤其是老太太,那么大岁数了,两张脸都被打肿了,右眼甚至肿的只剩一条缝,让她想笑又不敢笑。 王立彬也是耐着性子问她昨晚干嘛去了,为啥医院说你请了两个小时的假。 余晴的说辞跟欣欣的说辞很贴合:我把衣服借给欣欣了,感觉有点凉。正巧上次药房缺的一味中药到了,我就想着拿回家给你熬药,让你昨晚先喝上,于是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回家一趟,顺便拿件衣服回去。 谁想到家后你不在,我也联系不上你,于是熬完药就上班去了。 余晴说着去厨房端了一碗熬好的中药出来。 王立彬和老太太面面相觑,哑口无言:这玩意比真的还真? 待余晴问起两人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王立彬也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说,因为还指望余晴帮忙说情呢。 余晴大概是在家被欺负惯了,老太太道了个歉,说了几句好话,她便答应帮忙,随即给那个叫刘欣欣的女孩打了电话。 女孩在那头好一阵埋怨,甚至在电话里继续骂老太太死变态,把自己往死里打。 余晴听的很过瘾,但心里也是恨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陈元生的内线提前得到了消息,指不定哪天她就得遭遇刘欣欣的待遇,而且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钱,老太太和王立彬都忍了,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听着别人骂。 余晴好说歹说,欣欣最终同意把赔偿降到了2500,不能再降了,否则就上法院。 好歹是省了1500,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老太太脸色铁青的走了,都没给余晴说句客气话。 ………… 沙发上,得到消息的陆峰差点惊掉下巴。 【我艹,这是怎么回事?不但没报复了陈元生,反而把王立彬给得罪了。】 “吕强,你踏马搞的什么情报……” 陆峰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砸了过去。 光头闪身躲开,哭丧脸道:“峰哥,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她怎么就突然变了个人呢。再说这事我回头也琢磨了,可能真是巧合。” “哪有尼玛这么多巧合!” 陆峰寒着脸道:“那个叫欣欣的跟余晴身材、发型全踏马一样,出去吃个饭连衣服、包一块借,还要戴个口罩。吃饭的时候还弄了五六个人在旁边坐着。” “这事从头到尾,咱们就被算计了,人家就是奔着打架去的,坑咱们呢。” “有内奸,这次咱们的计划被人泄露了。” 陆峰寒着脸从怀里掏出香烟点着,右手夹着香烟在茶几上用力点了几下:“你带去的几个人里面,绝对有人被陈元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生发展成线人了,想想他是谁。” “好,我这就去把他们几个找来,挨个问。” 光头说着起身就要走。 “我艹你大爷!” 陆峰把手里的香烟甩了过去,砸在光头的衣服上,弹出一道火花:“你踏马能问出个瘠薄!” 光头拍了拍衣服,讪讪坐下:“对不起峰哥,这事整的我有点乱,脑子反应不过来。” 陆峰有拿出烟点着:“昨天晚上你总共就带了三个人,他既然提前知道布局,打架的时候一定是干打雷不下雨,受伤最轻。” “我艹!” 光头一拍大腿:“涛子!李涛,这绥货就受了点轻伤。” “这不就结了。” 陆峰瞥了光头一眼,满脸的不屑。 “妈的,峰哥,回去我好好修理这家伙一顿。” “我说呢,以前他虽然跟我混,但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几天 表现的很积极,甚至还给我买烟……” “不要打草惊蛇。” 陆峰摆摆手:“就他陈元生会玩嘛?咱们既然知道李涛是内线,就来他个将计就计。” “嗯、嗯,峰哥牛逼,下一步咱们怎么干?” 光头有点小兴奋,觉得自己能参与这种高智商的游戏,太给力了。 “还没想好。” 陆峰叼着烟靠在沙发上,吐了口烟雾道:“不要着急,有些事不能做的太刻意,借力打力,顺水推舟才是王道。” ………… 王立彬通过多方关系协调,最终饭店老板那边赔了4000块钱,加上刘欣欣的2500,一共赔了6500块钱。 身为科级企业干部,这些钱倒是拿得出来,但拿的也是相当肉痛。 所以王立彬在心里没少问候陈元生和陆峰的祖先。 为了弥补跟王立彬之间的缝隙,陆峰买了二百多块钱的礼物亲自登门、赔礼道歉,表示身边的兄弟被出卖了,中了人家的圈套。 王立彬对这次发生的事情也是疑窦重重,现在听陆峰这般解释,顿时豁然开朗。 第29章 掏心掏肺 尤其是老太太,激动的拍大腿:我就说嘛,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巧合,感情人家是算计好了玩我们呢。 “立彬,这六千多块钱不能白丢,得想办法从陈家那小王八蛋身上弄回来。” “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被几个小年轻打,害的我两天不敢出门,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面的王立彬脸色蜡黄,他本来就不能生气,偏偏这两天被气的睡不着觉,身体严重不适。 “这人心一旦坏了,那真是无可救药。” “陈元生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读书的时候多乖,现在都混成啥了!” 王立彬恨的脸色狰狞:“这种人,留在咱们小区就是个祸害,要我看还得送进监狱再改造个十年八年才行。” “对对对,这小子自从混了黑社会,越来越狂了。” “你说在家属院,也就王叔你跟他家是老关系,走的近,现在他连你都坑啊!” “这六千块钱,指不定有多少进了他的腰包。” 陆峰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典型的火上浇油。 老太太激动的浑身发抖:“这小子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可不就是靠坑人赚钱么,上次坑了你三千,这次坑了我家六千,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立彬,还有你媳妇,胳膊肘朝外拐,跟着外人坑你,回头好好教训教训她。” 王立彬黝黑的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他忘不了那天早上当余晴看到他和老太太鼻青脸肿时,脸上隐藏的得意之情,尤其是从厨房端出汤药时,语气中带着的兴奋和轻快。 当时有求于人还能忍,现在知道了她是配合外人故意给自己下套,真是忍无可忍。 “小峰,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陆峰眨眨眼:“那个陈元生整天在外面晃荡,我们也不知道他干嘛,当然没什么机会。我反倒觉得,王哥你现在别跟他翻脸,有些事两家亲近了反倒有机会。” 王立彬脸上表情变幻,沉吟半天才点头道:“也对,关系搞的太僵反而没机会了。这么说来,我倒是应该请客,给他好好陪个不是。” ………… 王立彬说到做到,很快便找了个时间,在家里宴请陈元生,郑重的赔礼道歉。 晚宴没有外人,只有他们两个,余晴在厨房炒菜、煲汤,忙完了过来作陪。 这顿饭从晚上7点吃到9点半。 王立彬今天也算是掏心掏肺,跟陈元生从老一辈的故事谈起: 【知道你爷爷奶奶为啥大运动一开始就被斗死了吗?】 【因为你爷爷还有个哥哥是国民党。】 【巧合的是,有一次战斗,你爷爷的部队把他哥哥的部队给俘虏了,哥俩认出了彼此。】 【你大爷爷当时是个小军官,觉得当俘虏混不出头来,求你爷爷放了他。】 【于是你爷爷就偷偷的把哥哥放走了。】 【这事当时没人知道,后来是你爷爷自己酒后说出来的。】 【等到了大运动,有人检举揭发,这就成了天大的问题。】 【你爸能娶上媳妇,是因为你妈出身也不好,你妈祖上是地主,你姥爷大学毕业懂英语,家里有英文书,而且还好几本。】 【抄家的时候,他们在你姥爷家搜出来用英文写的信,坐实了里通外国,这玩意要命啊!】 …… …… 王立彬说的这些事,陈元生有的知道,有的还真不知道。 从老一辈讲到现在,说起自己当初跟陈元生他老爸是同事,关系莫逆,余晴嫁过来都是金老师的功劳。 【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我是真不该多心,都是光头那家伙戳事,这人太坏了。】 【这次耽误了你一次相亲,没关系,以后让你晴姨多费费心,再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经过这件事,叔想了很多,我这身体不怎么好,也没个孩子,如果有一天突然走了,你晴姨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元生啊!以前叔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 【现在厂子不景气,等以后好转了,我立刻给你想办法安排。】 【万一叔那天真走了,你晴姨这边你还得多照顾啊……】 说道动情处,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立彬几度哽咽。 如果陈元生不是重生人士,搞不好真被感动了。 在原来的历史上,农机厂2年后破产混改,王立彬因此下岗,遭遇很大的打击,身体迅速恶化,走了。 陈元生不信,但余晴是真信了,她以为王立彬是真心想跟陈元生搞好关系呢。 还别说,从这天之后,王立彬和老太太对陈元生的态度来了180度大转变。 平时老太太在小区里见了陈元生,都是嘘寒问暖,做了什么好吃的,也拽着他到家去尝尝。 王立彬表现的更好,托关系打听了几个工作,问陈元生愿不愿意去,如果愿意他可以帮忙运作,大不了送点礼。 一家人真有点把陈元生当亲儿子看的架势。 搞的小区内人尽皆知。 ………… 打开窗户,柔和的春风拂面而来,不远处公园湖畔有小朋友在放风筝,隐约传来欢声笑语。 林菲扶着窗 户呆呆的看着,清潭般的杏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前男友判刑,自己的财源没了,在省台的工资相对普通人来说是不低,但却根本无法维持她精致的生活。 以前最忠诚的胡老二换了一副嘴脸,居然想包养他--也不看看自己货色。 更气愤的是,到手的五十万,被人白白抢走40万。 越是漂亮的女人,背后越需要有权势的男人支撑,不然你就是待宰的羔羊,谁都想拿捏一下。 林菲现在体会的太深了,她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在电视台的地位飞速下降,以前客客气气的同事、领导,现在都不怎么客气了。 这很现实! 门铃声响起,林菲轻叹一声转身去开门。 “菲姐,天气这么好,干嘛不出去转转。” 门外扎着马尾,穿着红、灰、白格子衬衫的高挑女孩,拎着包走了进来。 女孩叫王思璐,青州电视台的记者,当年林菲在青州台的时候,她俩关系就挺好,这两年一直保持着。 其实,林菲在整个青州市,能算的好朋友的,也就王思璐一个了。 第30章 大概是他女朋友吧 “不想出去,在家就挺好。” 林菲抿嘴勉强笑了笑,指了指阳台的桌子:“先坐,咖啡豆我都磨好了,给你冲咖啡。” “好哒!谢谢菲姐。” 王思璐说着便穿过客厅朝阳台走去。 客厅靠近阳台的地方放着一台施坦威立式钢琴,王思璐忍不住停下脚步,坐到琴凳上打开琴盖,叮叮咚咚的弹了几个音符。 这年头能学钢琴的家庭真没多少,王思璐是上大学后才略有接触,不会弹几首曲子。 不大会儿功夫,林菲端着精致的托盘瓷杯走了过来,放在阳台的圆桌上,扭头抿嘴笑着道:“行啦,想学回头我教你,别折磨我的琴了。” “讨厌啦菲姐。” 王思璐起身对着林菲挥了挥粉拳,她知道林菲特别珍惜那台施坦威钢琴。 在阳台沙发椅上坐下,王思璐端起咖啡杯闻了闻,一脸陶醉的样子:“太奢侈了,菲姐,你都把我的嘴养刁了,喝了你的咖啡,外面的咖啡根本喝不下去。” 林菲基本不去外面喝咖啡,她买的都是纯进口的牙买加蓝山咖啡豆,一公斤1600块钱,而且还要托人买,在青州都买不到。 “唉!趁现在赶紧喝吧,过不了多久,我怕是连咖啡豆都买不起了。” 林菲说着又朝客厅走去。 “啊!菲姐,没那么惨吧!” 王思璐靠在椅子上,努嘴笑了笑:“以菲姐的实力,找个有权有势的老公还不是很容易么。” 不大会儿功夫,林菲左手端着放糖的小蝶,右手拿着一沓a4纸走了过来,坐下后将其中一张a4纸递了过来。 王思璐接过a4纸,只扫了一眼,便瞬间瞪大眼睛:“哟,这谁啊?” a4纸上是用铅笔素描的男人画像,带着墨镜,高大威猛,一身痞气和野性,别说还挺有型的,只是穿的夹克似乎不怎么高档,如果换身西装就完美了。 林菲大学读的是播音专业,但她可不仅仅只是说话好听,钢琴、素描、油画、钢笔字都有很深的造诣,外人见的最多的是她的钢笔字,娟秀中带着英气,见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这两天林菲给某人画了几幅素描,但却始终画不出心中那种感觉。 学素描的人都知道,画一个人不是要画的特别像,而是要把人物的内在气质表现出来。 某人给林菲的感觉是极其复杂的。 有那种刚出现时救命恩人般的英武不凡; 有打胡胖子时的狠辣、嚣张、过瘾; 有街头混混那种痞气、野性; 有抢劫时的霸道、匪气、流氓; 有骑着摩托车在公路上疾驰的张扬、狂野; 还有离别时拿着墨镜挥手的瞬间回眸…… 林菲画了9幅素描,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哪张才是真正的某人。 于是她挑选了一张最能体现痞气、野性的给了王思璐。 “一个得罪了我,让我很讨厌的人。” 她端起咖啡用小勺搅动着,缓缓的说道:“他是我男朋友手下的一个小弟,社会上的混混,我男朋友出事后,这个人贪墨了很多本属于我的钱。” 林菲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只能编个理由,把胡胖子的事跟陈元生混到一起,这样一来,故事就不算突兀。 “我只知道他是青州市人,但叫什么,具体干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日电视台记者,接触的人多,采访也多,帮我留心着点,如果发现了就告诉我。” “对了,这事就咱俩知道,你千万别声张。” 王思璐一直在盯着素描看,听完林菲的介绍,她摇头感慨道:“原来是个混混啊,看你这幅素描,我还以为是混黑道的大哥呢。” “对了菲姐,还有更多信息吗?你的事我得上心,一个混混而已,我有朋友在局里上班,到时候找个理由把他抓进去,给菲姐好好出口气” 王思璐口中的朋友,大概率是她的追求者,毕竟苏苏最不缺的追求者。 “抓起来就不用了,只要帮我找到他就行了。” 林菲轻轻摇头,她心中的第一要务不是修理某人,而是把那40万要回来。 “他有个摩托车,好像是雅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马哈……” “身高一米八以上,挺……挺能打架的。” 其实林菲还真想不起来陈元生有什么特别容易记忆的地方。 王思璐看到林菲面前还放着几张翻盖着的a4纸,探身抓了过来。 “诶,你……那些不是。” 林菲秀眉轻蹙,美目圆睁,但她手里端着咖啡杯,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哇,好浪漫啊……这个女的是谁啊?” 这沓a4纸上面的第一张,就是陈元生戴墨镜骑摩托车在公路上飞驰的素描,路边有柳树,旁边有被超越的轿车,摩托车后面有个长发飘飘的美女,双手紧抓着男人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后背上。 寥寥几笔的素描,便把男人的狂野、浪漫、洒脱、霸气展露无遗。 林菲看不到陈元生骑摩托带自己的画面,这张素描只是想象,可偏偏就是这种想象,画的最传神,最有带感,也是她最满意的一张。 林菲自己是短发,当新闻主播不能留长发,她已经习惯了,但为了配合意境,她特地给素描上的女人画了长发,不过这样一来,王思璐就猜不到是谁了,也是好事。 “大概是他女朋友吧!我只是远远的看到过,猜的。” 林菲端起咖啡品了一口,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王思璐还真没多想,只是连声夸赞画的好,然后又看了看余下的几张素描,每一张都各有特色,但很难统一起来。 “嘿嘿,这些我都带着。” 王思璐说着,便准备把那些素描全放进自己包里。 “不行、不行!你拿两张就够了。” 林菲秀眉轻蹙。 “那我就要这两张……” 王思璐特地挑了骑摩托车那张。 “这张不行,这张不像!快拿过来。” 林菲自己试过,让她再画一次,就画不出那种感觉了。 王思璐咬着嘴唇笑了笑:“菲姐,如果我帮你找到了那个人,这张素描给我可以么,画的真不错诶。” “可以,如果真找到了,这幅素描送你。” 第31章 他终于来了 这大概是陈元生出狱以来最平静的一段时光。 自从上次欣欣事件后,陆峰这帮人再没整什么幺蛾子。 相反,在小区见了面,这帮人还非常客气,包括光头在内,见了面不但打招呼,还要递烟聊几句,套套近乎。 陈元生也没闲着,除了周六去赌狗场之外,偶尔也到南叔的赌场转转,跟着程刚认识了几个兄弟,有空了大家找地方吹吹牛逼,喝点小酒。 余下的时间,他便骑着摩托车转悠,为己的计划做准备,并查看可能存在的商机。 已经是四月下旬,青州的天气渐渐炎热。 又到周六,中午一点半,陈元生跟程刚两个骑摩托车来到了砖窑厂,今天黄毛因为家里有事没来。 场地周边已经来了少人,汽车、摩托车停了好大一片。 因为来的次数多了,很多玩狗的都认识陈元生,尤其是对他那次开天门的赌注印象深刻,不少人热情的打招呼。 虽然后面陈元生再没有赢过大的,但在大家的印象里,这小子好像每次都不怎么输,已经有人开始跟他下注。 那些狗主人更是热情,招呼陈元生过去看看自己的狗:兄弟,今天押我的狗,赢了分你钱。 陈元生现在也融入了这个氛围,跟大家混的挺熟,也算认识了一些五湖四海的朋友,这才是真正的狐朋狗友。 不过他今天是有目标的,因为在记忆中,今天这里应该会出现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也是陈元生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物,这辈子起家就得靠他。 一点五十左右,一辆挂着“粤”牌照的黑色奔驰从远处开来,嘎嘎悠悠进了砖窑厂,找了个地方停下。 从车里下来两个人,一个是司机,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穿着蓝格子衬衣,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不胖不瘦,梳着锃光瓦亮的背头,举止文雅且带着一丝高傲。 这年头,能开大奔的绝对不是普通人,整个青州市都没几个。 “我不能主动,得让他找我。”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但陈元生不能贸然出击贴上去,这样会显得你有预谋。 所以看着那人走过来找人聊天,陈元生特地拉开些距离,去一旁找人聊狗去了。 虎爷的车很快到了,随着卖签收钱的小弟到位,下午的赌局开始了。 现在的陈元生已经非常谨慎,因为记忆中的输赢现在只有一半的概率,而且还要保证南叔安排的托赚到钱。 前面两局他都没有下注,直到第三局的时候,他才押了1000块钱。 看到他押了赌注,旁边不少人跟,这条狗的赌注很快涨到了一万五,而且还有人继续下注。 蓝衬衫大哥操着不怎么利索的普通话问旁边的人:“这是怎么了?别的狗赌注过一万的都没几个,怎么这条狗你们押这么多,万一赔了呢。” 那人指了指陈元生小声道:“看到那小子没,他很厉害的,据说是开了天眼,只要一直跟着他下注,基本上不输。” “真的假的?” 蓝衬衫很震惊,听说大陆有很多奇人异士,没想到今天就能碰到。 “甭管什么真假,这小子曾经赌了一场开天门,赚了将近二十万……” 二十万对蓝衬衫来说不是什么钱,但他也知道对大陆人来说,二十万可不是小数、 “那我要不也跟一把。” 蓝衬衫将信将疑,从钱包里拿了两千块钱出来,跟了一把。 这场赌狗也就两分钟,在围观众人的嚎叫声中,陈元生押的那条狗居然真赢了。 “侥幸、侥幸!” 陈元生当然是故意的,只是他现在并没有必赢的把握。 因为这条狗的赌注太高,分到手里也才两千多块钱。 这个时候蓝衬衫已经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什么叫开天门,从这个赌狗场运营开始,唯一一次有人通过开天门赢钱。 只不过在接下来的几场赌局中,陈元生先后输了两次,跟着他下注的人叫苦不迭,尤其是那些几千块钱猛砸的,亏惨了。 “倒也没有多神奇,应该是没开天眼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蓝衬衫已经开始关注陈元生,并跟着下了几次注,算下来还是输了。 只不过陈元生的一些表现让他意外:看年龄,他绝对不超过25岁,但却有着远远超越这个年纪的沉稳和气度。 别人下注赌狗,要么紧张、要么激动,四五十岁的人都概莫能外。 但陈元生却是风轻云淡,仿佛下注纯粹是为了玩玩,输赢与他无关。 还有,据说他以前在这里赢过二十多万,但看穿着绝对是大陆的地摊货,与周围大部分众人无异。 如此年轻的人,有钱之后却依旧低调,不容易! 接下来的一局,见陈元生没有下注,蓝衬衫走过去跟司机交代几句。 司机点点头,跟着人群朝土坑边上走来,故意站到了陈元生旁边。 “小兄弟,借个火,我的打火机没油了。” 司机亮了下手里的品牌煤油火机。 陈元生点点头拿出火机帮司机点着烟。 “小兄弟,打听个事呗!” 司机的普通话要好很多。 “哟,老哥你说。” 对面的司机得有三十多岁,陈元生也很客气。 “小兄弟,听你口音一会儿普通话,一会青州方言,你应该是青州本地人吧。我想打听一下,咱们这片有没有特别出名的中医,不是那种在医院上班拿工资的,最好是那种祖传的自己开药铺的老中医。” 陈元生摇头笑了笑:“大哥,咱们这片中医是不少,哪个乡镇还没个祖传的医生啊!但是说到特别出名的神医,你这是问错人了。” “年轻人得病少,有点头疼感冒的都去医院吃西药了,也没人打听这玩意。” “要打听神医,你应该找那些岁数大的……” 陈元生这话没毛病,谁家不是有了大病之后,才四处打听哪儿有好大夫。 在家健健康康的小伙子,没事扫听这玩意干嘛? 司机苦笑着点点头:“我们也是一路打听,现在还没啥头绪……” 第32章 举手之劳 陈元生突然拍了拍脑门:“对了,神医我不知道。但我父亲一个同事得了肝病好多年,他媳妇就是医院的,但医院治不了,就在乡下找了个中医大夫,喝的汤药,维持的还挺好,有些年头了。” “你要是有想法,回头我给你问问地址,你可以去试试……” 司机瞪大眼睛:“肝病?维持好几年了?那这个大夫可以啊。有联系方式么?” 陈元生摇摇头:“没有。你要是有想法,回头我问问吧,下次来的时候告诉你。” “别,你稍等一下。” 司机转身朝蓝衬衫走去,两人交流了两分钟,蓝衬衫跟在司机后面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位先生,雷猴啊!” “雷猴、雷猴!” 陈元生模仿蓝衬衫的语气调侃道。 蓝衬衫摇头笑了笑,他的普通话实在不咋地。 “我是宋乔安,广东那边过来的……” 陈元生当然认识宋乔安,不过也仅仅是认识而已。 宋家是香港地产商,后世在大陆发展二十多年,资产上百亿。 而陈元生上辈子虽然也涉及过地产,但只是几千万的小打小闹,与宋家攀不上关系,但在某些场合宋家人他倒是见过几个。 宋家90年代初就涉足内地,在海南、珠海、汕头都有房地产项目。 以青州目前在大陆的经济地位,原本就不在宋家的投资目标内。 之所以来这里投资,还有一段传奇故事:宋家老爷子宋晋生得了严重的肝病,医院束手无策,断定他活不过两年。老爷子很迷信,就找大师算了下,大师说你去北面找大夫,往南必死,往北还有一线生机。 此时大陆的西医水平远不如香港,那就只能找中医。 老爷子就安排长子宋乔安从香港出发,以考察投资的名义向北走,哪个地方的大夫治好了老爷子的病,就在哪个地方投资。 后来,老爷子的病还真是在青州治好的,但具体谁治的,陈元生不知道。 当然,陈元生也没指望那个镇上的老中医能治好宋晋生的病,他现在主要是混个脸熟,为接下来的布局埋好伏笔。 宋乔安这些日子已经见过青州市的领导,侧面也打听过哪儿有神医,但领导们推荐的都是中医院那些科班出身的大夫,他们整体把中医水平倒退了40年。 今天来这里看赌狗,宋乔安纯粹是来玩的,因为他还真没见过这种狗掐兔子的赌局,觉得既然来一趟不妨看看热闹,长长见识。 你说巧不巧,正好就有个“开了天眼”的兄弟知道一个治肝病的中医,这不是天意吗? 宋乔安也很相信玄学,觉得这就是天意。 两人彼此介绍一番。 宋乔安有点迫不及待:“陈先生,你现在能搞到那位老中医的联系方式或者地址吗?” 陈元生当然知道,前几天他还亲自骑摩托车看了一趟,以确认消息的准确性。 但这会儿,他却用力摇头:“不是很清楚。这样吧,今晚上回去后我问问晴姨,回头把地址告诉你。” “别回头啊陈先生,如果现在方便的话,就帮我问问,我想先去看看。” 陈元生一脸的为难:“我、这个……” “我有大哥大。” 宋乔安说着让司机回车里拿大哥大:“陈先生,不管这件事成与不成,我都会好好谢您的。” 陈元生摆摆手:“宋先生,举手之劳,您不用感谢我,再说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位老大夫什么水平。” 很快,司机拿来大哥大,陈元生给余晴打了个电话,问清了地址。 司机用电话本记录下来。 “陈先生,现在方便吗,陪我走一趟吧,我普通话不标准,青州当地的方言更听不懂,放心,我不会让陈先生白帮忙的。” 陈元生纠结了一会便答应下来,他过去跟程刚打了个招呼,让他待会想办法把摩托车弄回去,再给南叔解释几句。 治病的老中医在周边的一个镇上,有二十多公里的路程,大奔下了公路又沿着土路晃悠了十几分钟才赶到。 老中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医的家是极具地方特色的大瓦房,即便是下午,看病的人也不少,这也增添了宋乔安的一些信心。 排队半个小时,宋乔安便跟老中医开始交流,主要是讲述父亲的病症,表现。 陈元生在旁边当“中译中”的翻译,把老中医的青州方言翻译成普通话,偶尔还飙两句粤语。 老中医还是很有水平的,根据宋乔安描述的症状及表现,又推断出很多问题。 宋乔安拿着大哥大给身在香港的老爷子通电话,局面很快演变成了电话问诊,只不过打电话的主角变成了陈元生。 “让病人来吧,不过可能要在这边呆一段时间,因为初期药方需要三天一调,根据病情变化及时做出调整。” 没问题! 宋乔安要给老中医1000块钱的诊疗费,但老头最后只收下一百。 出了老中医的家,宋乔安很兴奋,觉得陈元生一定是他和他爸的福星,今晚说什么都要一起吃个饭。 陈元生却之不恭,只能同意。 这顿饭从晚上7点吃到晚上9点。 宋乔安本来还觉得跟陈元生没什么可聊的,还特地让广东籍的司机作陪,生怕一顿饭吃成了尬聊。 但没想到陈元生还非常健谈,在听说宋家是地产商之后,还分析起了大陆的房地产走势,而且说的有模有样,很像那么回事…… 宋乔安并没有提来青州投资房产的事情,因为如果父亲的病没有治好,他们是不会来投资的。 ………… 晚饭之后,陈元生让司机将他直接送到了南叔的茶楼。 每次赌狗之后,陈元生都会来算一下账,知道自己在这里有多少钱。 不过今天却还有别的目的。 “呵呵,元生真的还想搞个厂子干呐!” 房间内,苏向南听到陈元生再次提起这件事,就知道这小子不想一直在这里混,但虎爷也说了,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只要对咱们有利的,就骑上马送一程,这也是好事。 毕竟有些人你拦不住,那就不要拦了。 第33章 买厂子 接过陈元生递上来的香烟,老苏坐在联邦椅上点头道:“元生啊,这边抵押厂子的有几个,但资金量都不小。最便宜的也得五六十万,这个钱你能拿出来吗?” “是这样的南叔。” 陈元生掏出火机给苏向南点着香烟:“其实也不是我自己搞,我也没那么大本事。是我有个中专的同学,他爸是个领导,愿意出点钱让儿子锻炼一下,顺便……” “把兜里的钱过过水是吧!” 苏向南对这个套路熟悉的很。 “对、对!南叔您比我懂的多,哈哈!” 陈元生连声恭维:“我其实就是站在台前的手套,赚点操心费。” 苏向南点点头:“也好,这些抵押的厂子,我们也没办法变现,有人想收,当然是好事。我这儿现在有四个老板的欠款超时还不上……” 苏向南说着起身去办公桌的抽屉里拿了个本子出来,里面夹着好多欠条。 他从里面翻了几张出来,递给了对面走来的陈元生。 陈元生挨个看了看,选了其中一张:“先锋胶合板厂,这个厂子我知道。老板共欠了38万?” “三十八万还是本金。” 苏向南顺势坐在的椅子上:“这家伙从去年6月份就开始欠债,一直累积,总想着翻盘,结果是越欠越多,带利息现在得有50万了。” “而且据我们所知,赵全宝不光欠这里的钱,还欠亲戚朋友、供货商的钱,工人工资也拖欠了不少。” “他那个厂子不小,占地24亩,估摸着能价值六十万左右,所以我们现在还得盯着他,生怕这家伙卖了厂子跑路。” “你如果真的想要,我这边就把他约过来,帮你压压价。” “不过我也得提醒你两句,赵全宝在当地也算是坐地虎,家族里有几个能打的兄弟……” 苏向南这是在提醒陈元生:我这边可以帮你完成这笔交易,但接手之后,赵全宝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得提防他的报复。 作为重生者,陈元生当然知道赵全宝不简单。 今年五一,青州市二环路除两座大桥之外,其余的路段全部通车,青州也正式有个二环的概念。 二环路通车的同时,市政府对二环区域的整体规划建设也拉开了序幕。 先锋胶合板厂所在的地方,规划的是住宅小区,也是港商宋家来青州市投资的第一个项目。 在原本的历史上,有一位“消息灵通”的大哥提前得到了消息,在五月中旬通过虎爷买下了胶合板厂。 紧接着就是港商征地拆迁…… 可以想象当时赵全宝是什么心情,他以同归于尽的心态先是举报了虎爷的赌场,让赌场大大的损失一笔;又找人到胶合板厂纵火、闹事重伤了那位大哥,然后跑路。 总起来说,这事没有真正的赢家,陈元生想赚这个钱,也是有很大风险的。 “没事南叔,那边有同学的老爸坐镇,大事就让他出面解决。” 陈元生很肯定的说道。 苏向南倒是也乐见其成,毕竟这是个回款的机会,赌场放高利贷的本金都是有来路的,不能总是拖着。 “行啊,今天晚上我就跟虎爷说一声。” “也就这两天时间,我这边联系赵全宝,咱们当面谈。” “对了,你家没电话是吧。” 苏向南现在都没有陈元生的联系方式,有啥事都要靠程刚转述,挺麻烦的。 “嗯,也没装电话,不过我正在办大哥大,这两天就能下来。” 其实陈元生本来是想低调一点先弄个呼机的,但思来想去,也别费那个劲了,折腾啥? 弄了呼机需要的时候还得到处找电话打回去,麻烦不说,还怕耽误事。 现在大哥大也就一万多块钱,方便多了,都要买厂子当老板了,腰里别个寻呼机明显不够档次啊。 听说陈元生要买大哥大,苏向南抬头笑着看了过来:“行啊元生,有点当老板的样子了,有了大哥大第一时间把号码给我。” …………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至于宋家大老板宋晋生何时来的青州,何时去治病,宋乔安没有再通知他,陈元生也不知道。 用宋晋生的话讲:双方地位太过悬殊,我们没必要跟一个玩赌狗的本地混混走的太近,万一这人居功贴上来怎么办,以后你帮还是不帮?会不会成为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这种事宋晋生见的多了,很多人小人物见缝插针,绞尽脑汁的要跟大老板、大领导拉上关系,攀附上来,攫取最大利益。 宋乔安没有过多解释,虽然他觉得陈元生不是一般的江湖混混,但两人毕竟接触太浅,谁敢保证对方的人品。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两人的地位相差太远--有钱人最怕沾上穷亲戚。 别说陈元生赌狗赢了20万,哪怕你赢200万、2000万,跟宋家也不在一个频道上。 当然,宋晋生也算是留个点余地:如果我的病被治好了,或者说控制的不错,回头给他几万块钱的好处费,也算仁至义尽。 ………… 这天下午,陈元生的大哥大开通之后,第一时间给苏向南打了电话,老苏让他下午4 点到茶楼,已经约了赵全宝,具体事宜,当面谈。 其实出门带个大哥大很麻烦,陈元生又不喜欢太过张扬,于是花钱买了个小点的旅行包背着。 他本来是想喊着程刚一起去的,毕竟自己势力还是太单薄,但那边南叔的地盘,程刚又是南叔手下的小弟,最终还是没喊。 等赶到南叔茶楼的时候,赵全宝已经到了,虎爷居然也在。 这还是陈元生第一次见赵全宝,这人四十出头,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留着锅盖发型,满脸横肉,酒糟鼻,眼神狠辣,一举一动都带着江湖匪气。 先锋胶合板厂本来是当地办的乡镇企业,后来因为经营不善濒临倒闭,赵全宝凭着关系用很少的钱搞到手,这年代能成点事的人,真没几个善茬。 苏向南简单的介绍几句,便对赵全宝道:“赵老板,人我喊来了,就是这位陈元生小兄弟想买你的厂子。” 第34章 也算个人物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在赌场欠的钱,连本带利过了五十万,再拖下去只能更多。” “咱们也都是老相识了,虎爷今天也在,不存在谁想坑谁的想法。” “你们能交易就交易,我这边乐见其成,如果双方都痛快的话,这边也免你几万块钱的利息,这也是虎爷的意思,毕竟以后大家还要来往,道不能走窄了。” 苏向南身形偏瘦,并不魁梧,他虽然也是虎爷当年手下的四大金刚之一,但基本不参与战斗,凭着千术和脑子赚钱。 赵全宝其实最近也不好过,主要是外债太多,胶合板厂连临时工都请不到,外面有订单都生产不出来。 他还真想过偷偷把厂子卖了然后跑路,而且已经接触过几个买主,但这些债主们盯的很紧,生怕打草惊蛇。 “哦!看着小陈年龄不大啊,有二十五吗?” 赵全宝发现陈元生如此年轻,一时间忍不住窃喜,心中升腾起诸多念头。 【虎爷咱是弄不过,但这个小年轻还弄不过吗?】 【就他这岁数的,能有多大的能量,咱可是地头蛇,到时候喊上十几个兄弟打砸一顿,你还不得乖乖的把厂子交出来?】 “二十二岁,其实我也是帮别人运作!” 陈元生表现的很低调。 赵全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将茶杯用力墩在茶几上:“你要买我那个厂子,我那厂子的规模你知道吗?” “知道,打听过了。” 陈元生不骄不躁,拿出香烟给南叔和虎爷发了两支:“你那厂子占地24亩半,有两个大门,四个厂房,两个库房,19间平房,生产三合板、五合板、预制板、木方、拼板;厂子名下好像有一辆农用三轮。常年在厂里的上班的8人,临时工最多的时候聘请过50多人;厂子每年给镇上的租金是18万,现在好像已经欠了一年的租金。” 【哟!厉害啊!】 包括虎爷在内的几个人全都看了过来,其实虎爷和苏向南他们都不了解胶合板厂的实际情况,只知道那个厂子能值个几十万。 赵全宝明显愣了一下,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年轻居然把厂子了解的那么清楚。 “既然你了解的这么清楚,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那个厂子低于80万我不卖。” 赵全宝说着靠在联邦椅上,也点着了一根烟,斜眼看着对面的年轻人。 陈元生点头笑了笑:“那就算了!我那个同学只肯出四十万,余下的钱我出,赵老板的这个价格听着也不是真想卖,那我就考虑其他厂子吧,毕竟产业不重要。” 在原本的历史上,那位消息灵通的大哥,最终是以62万买下厂子的。 主要是因为他当时急着交易,想尽快把厂子拿到手,所以也没怎么砍价。 一直没说话的虎爷眯起眼睛,瞥了赵全宝一眼:“老赵,看来你也是不想卖厂子啊!倒也无所谓,只要你把欠这边的钱都还了就行。马上就五月份,你的利息要再涨2万,你自己看着办。” 苏向南弹了弹烟灰,语气也不是很好:“老赵,今天这笔交易,虎爷之所以亲自来,也是看着你们多年的交情;为了促成你们之间的交易,虎爷还愿意免去你几万的利息,我还告诉你,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 赵全宝撇撇嘴,探身抓过桌子上的空烟盒弹了弹烟灰:“谢谢虎爷照顾,但那厂子我干了7年,付出很多。太亏了我肯定是不能干。” “这样吧,70万!” 对面的陈元生沉默几秒,拍了拍大腿:“我只能出55万,再多就不要谈了。” “65万,再少也不要谈了。” 赵全宝虽然心中笃定要卖给陈元生,事后再想办法把厂子弄回来,但现在能多赚当然要多赚。 房间内一阵沉默。 苏向南看了看虎爷,然后对两人道:“既然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就做个中间人,咱们三方各让一步。” “厂子按照60万成交,赵老板的利息我这边免三万,所以小陈这边出57万,可以吗虎哥。” 还没等虎爷说话,赵全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宝便抢先道:“苏哥,虽然看着是给我免了点利息,但其实是给他省了三万块钱。我这边占到什么便宜。这样……” “厂子我卖给陈元生58万,你们这边的利息我少还4万,行吗虎哥?我这也是真到了难处,还请两位高抬贵手帮一把,以后能我缓过劲来,一定谢谢两位。” 虎爷掐灭烟蒂:“好吧!都很痛快,事就这么定了。希望你们两边尽快交易,但是有一点,赵老板欠我的钱,我直接扣下。” 虎爷做中间人的目的就是尽快回款,赵全宝也只能点头同意。 “虎爷,这事还得麻烦你安排几个人跟着我盘点厂子里的财产,全部资产核验完,并完成了企业法人变更,这笔钱我才会全部到账。” “没问题,本就该如此。” 这种事虎爷经历的多了,知道一个厂子的交易,不是简单坐下谈一谈就能完事的,后面拉扯还不少,双方约定的交易额甚至会发生变动。 他现在要的就是资金回笼,只要自己的钱到账,别的事情也 懒得管。 等陈元生和赵全宝离开后,虎爷和苏向南重新坐回到联邦椅上。 “老苏,你觉得这个陈元生背后的人,能斗得过赵全宝吗?” 苏向南挑了下眉毛,摇头道:“说来也很奇怪,我也不明白他为啥要买这个胶合板厂。那个破厂子很多厂房都是八十年代中期的,设备也都很老。有这五六十万,重新租个场地上新设备都够了。” “他大概是看到这块地皮大,有改造升级的空间吧。” “至于陈元生背后投资的人,我问过程刚,他知道这事,但也不知道具体是谁,” 说到这里,苏向南长出一口气:“赵全宝可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在我看来,只要咱们的钱收回来,这事跟咱们就没什么关系了。陈元生虽然说帮场子赚了点钱,但毕竟不是我们的人,他要赚钱,那得凭自己的能耐。” “当然,我也只是好奇,陈元生这家伙看着真能折腾,据说出狱才一个月吧,这就开始当老板了,也算个人物!” 第35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本着一切从快的原则,陈元生没有在一些细节上跟赵全宝纠结。 老赵平时都在厂子里住,电视、收音机、蜂窝煤炉子、养的狗、床、衣柜……只要是个人用品,你都搬走。 从准备接手厂子的第一天起,陈元生就让黄毛找了几个兄弟住在厂子里,按天给钱,防止赵全宝偷拿物品。 从核对资产到重新注册,陈元生也是一路狂飙,用钱开路,一周内全部完成,主打就是一个快。 正式完成交易之后,陈元生马上着手四件事: 第一件,厂子恢复生产,老职工能请的都请来、招一批临时工,营造轰轰烈烈大干一场的景象。 第二,注册了一家建筑公司,然后在厂区内大兴土木,盖房。那么多临时工,我盖它二十多间职工宿舍没问题吧;厂区内还有很多杂物,我再盖两个库房没问题吧。 第三,委托程刚请几个能打的猛男来,月薪千元以上,但必须有实力,非本地人更好。程刚武校出身,他有自己的圈子,找几个能打的汉子不难;又让黄毛找了一帮兄弟,也突出一个敢打敢拼,这帮人在这里盯一天10块钱,如果干活的话,那就再加15元,一个月随随便便就能赚600以上,想来的人可不少。 第四,找人借钱。 陈元生原来一共有69万的资金,买厂子用了58万,剩下的11万显然不够折腾。 仅仅是盖25间职工宿舍、两个库房这11万就已经捉襟见肘,为了省钱他买的都是旧砖,用的都是厂子里的废旧木头。 房子能不能住是次要的,关键是得尽快戳起来,主打一个风吹不倒、雨淋不歪,看着就像个房子。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因为赵全宝找事是必然事件,陈元生找人看厂子防备的就是这个,到时候少不了一番腥风血雨。 一旦惊动了公安:你一个刚出狱、没有工作的人,哪来的几十万买厂子,这可不是小钱,说不清楚就是个麻烦。 陈元生必须提前掩盖好这个问题。 借钱就是个办法,找个多金的财主,就说自己的钱都是从那儿借的,能免去很多麻烦。 找谁借钱可是大学问,好在陈元生已经有了目标。 ………… “陈元生失踪了?” 农机厂家属院,陆峰这帮始终关注陈元生动向的人惊讶的发现,他已经五六天没回过家了,甚至晚上都没在家睡过。 王立彬也很纳闷,还特地问过余晴,结果余晴也不知道陈元生的动向,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帮人还憋着劲准备报复,结果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了,报复个毛。 与此同时,赵全宝也在打听陈元生的底细。 正所谓看人下菜碟,赵全宝想用手段把厂子弄回来,就必须弄清楚陈元生背后撑腰的到底是谁,万一人家背后真站着牛逼人物,自己这一脚就踢在了铁板上。 家属院关于陈元生的消息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 父母双亡,蹲了两年监狱,出狱后也没个正经工作,整天瞎逛荡,这孩子废了; 现在人家混黑社会了,可能是卖粉/拉皮条/偷车/打架,这辈子完了,早晚得枪毙。 “这都啥跟啥呀?” 赵全宝也很懵逼,他严重怀疑自己打听的陈元生跟住在农机厂家属院的陈元生不是同一个人。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在厂子交接这几天,陈元生办事的果断风格还是让赵全宝刮目相看的。 这小子懂得变通而不失原则,抓大放小,做事很有魄力,能“代人”出几十万接手厂子,还是有点水平的。 很显然,家属院这帮老头、老太太都不知道陈元生真正的底细,或者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的白手套。 不过赵全宝还真想起一个人,二饼陆卫国。 当年陆卫国干招待所的时候,赵全宝跟他也认识,两人还做过点生意。 于是赵全宝决定去找陆卫国,如果陈元生真是某领导白手套的话,老陆应该最清楚。 ………… 晚上8点半,陆峰一个电话将王立彬邀请到他的筒子楼二楼的房内。<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小峰,有啥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几道从饭店弄来的菜,王立彬还挺好奇,这都啥时候了,你请客也不早点打招呼。 “王哥,有点重要的事给你念叨念叨,坐、坐!” “知道王哥不能喝酒,我给你准备了桔子汁。” 吃饭的总共四个人,除他俩之外还有光头吕强和另外一个小弟。 四人刚刚落坐,陆峰便讲了一个让大家瞠目结舌的事:陈元生那小子接手了一个胶合板厂,那厂子占地24亩,规模不小,据说他用60万买下来的。 “我艹……六十万!” 在座的几位全都震了。 这年头六十万这个数目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要知道现在农机厂不景气,职工平均工资还不到三百,六十万就是一个人200年的工资。 “小峰,你听谁说的,确定这俩陈元生是一个人?” 王立彬第一反应也是这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元生什么家世他最清楚,老妈 去年住院的费用不少还是借的。今年他刚出狱一个月,连工作都没有,怎么可能拿出60万买厂子。 对面的两个小弟也惊的面面相觑:就算那个陈元生天天捡钱,也捡不到这么快吧。 “今天下午,有个叫赵全宝的老板来家找我爸,我爸把我也喊去了,才知道的这事。” “那个厂子,以前就是赵全宝的,因为欠了赌债,不得不卖掉,于是陈元生接手了。” 其实今天下午陆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惊了一脸:“据说陈元生用的钱,是某个领导出的,他不过是站在前面的白手套,赵全宝也想打听打听这位领导是谁。” 吕强在对面道:“不是说陈元生跟道上六叔混吗,六叔想办啥产业,还用他一个小弟出头?再说三叔的运输、建材搞的风生水起,他能看上胶合板厂这种行业。” “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陈元生在搞这个,或者是在为这些人洗钱。” 陆峰说着,抬手用食指和拇指搓了搓。 第36章 初始班底 “柏粉!” 王立彬猛然扭头道。 现在的青州市确实比较乱,火车站和市郊某些地方,大白天的都能看到有些瘾君子在注射。 房间内顿时鸦雀无声:如果说混黑社会还有洗白的一天,但搞那玩意几乎就没有回头路。 不过,除了这个途径之外,大家也想不到陈元生还能用什么办法一个月之内搞到六十万。 “干这个可都是亡命之徒啊!” 其实王立彬是不太相信陈元生搞这个的,但内心里又盼着他干这个:干了这个早晚是个死,凭什么他赚那么多钱,该! “峰哥,你……什么打算?” 吕强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其实一听说陈元生搞柏粉,他本能就想躲远点,这种人最好别沾。 陆峰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冷笑一声道:“有的人不想做人,整天琢磨着歪门邪道赚钱,下场好不了。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既然他不想做人,咱们就送一程。” 其实这些是陆卫国的主意,陆峰觉得不错。 王立彬伸手拿过盛果汁的杯子:“怎么送,咱们又没证据。要我说,这种人就离远点,等他自己出事就好了。” 陆峰笑着耸了耸肩膀:“王哥……好像陈元生在这里都没有啥直系亲属啊。他现在有个价值六十万的胶合板厂,你说他要是万一出点事,连个继承人都没有。” 王立彬手中杯子里的果汁明显晃了一下,心中瞬间涌起一丝期望--这不啻于天大的财富啊! 陈元生在家属院没有任何亲人,不管他是进去还是死了,胶合板厂连个接手的人都没有。 但家属院很多人都知道,当年余晴跟金老师关系是最好的,两家走的也最近,这里面能不能运作一下? “呵呵!” 王立彬迅速镇定下来,摇头苦笑:“这种事我可不敢去想,想了也没用……” 光头在旁边瞪大眼睛道:“怎么会没用呢王哥?只要他进去了,我们可以做证明你跟他家关系最近呐,而且谁都知道当年金老师住院的时候,嫂子伺候的最多,就说有遗言什么的。” “你也不用接手厂子,把管理权拿下就行了呗,有了管理权,厂子还不是你说了算。” “到时候,别忘了给我们兄弟点好处就行。” 王立彬犹豫片刻,还是摇头:“不提这事、不提这事,吃菜。” 陆峰已经看出王立彬心动,大概率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谈,于是端起酒杯:“以后咱们不提这茬,还有,今天我说的事,谁都别说出去,人家陈元生干了啥、搞了什么厂子,咱一概不知。喝酒、喝酒……” ………… 1995年5月1日,青州市政府举行了隆重的“二环路通车仪式”。 不但青州市电视台进行了专题报道,连江东省卫视新闻节目都给了30秒的镜头。 什么“重大意义”,“里程碑”,“新、新征程、新跨越”……这些好词都露了把脸。 陈元生最近很忙,厂区内的职工宿舍、库房修造的挺顺利,近百人的建筑队伍在奖励的刺激下,疯狂赶工。 这些职工宿舍唯一的缺点就是窗户太小,因为要定做木制门窗需要花时间,买铝合金门窗又太贵,陈元生就定做了很小的窗户,搞的宿舍跟监狱一样。 但这都没关系,盖起来像个房子就行。 另外一个就是借钱的途径,陈元生对资金并没那么迫切,因为他每到周六的时候,还能去虎爷的赌狗场稍微赚点。 而且很快还会有一位神通广大的大哥给自己送钱来。 他现在需要的让资金来源(借贷)合法化的途径。 凭借前世知道的“内幕”,他已经有了目标,但这个目标却让他绕了个大圈子,实在是身边的人很难接触到目标人物。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他还是接触到了目标人物,在付出一些可以接受的代价后,双方达成了基本协议。 赵全宝的报复还没开始。 在陈元生的记忆中,赵全宝的真正报复是从有了拆迁消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息后开始的,相当疯狂。 但陈元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黄毛带着十几个兄弟基本就住在胶合板上,这帮人还弄来三条狼狗,晚上轮流巡逻。 白天相对安全些,因为厂区内上百人在盖房、工作,像纵火这种事情大概率发生不了。 程刚给陈元生请来了三个很有本事的“打手”,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三人任何一个都比他强。 最壮的那个叫田壮,蒙古族,身高181,体重248斤,额下留着一撮稀疏的胡须,家传的摔跤本事,当年旗里摔跤比赛,他赢了一头牛,他本来体重是220斤的。 如果单论摔跤,程刚、陈元生、黄毛他仨加起来不够人家打的。 大壮走路两腿朝外撇,身形一晃一晃,有个小伙在旁边开了两句不合时宜的玩笑,下一秒就上了房顶。 第二壮的叫张栋材,河北人,身高178,体重168,祖传八极拳,也是这里唯一一个能正面硬刚田壮的人。 前天刚来的时候,程刚介绍说张栋材一拳能打死人。 黄毛不信,陈元生建议黄毛还是信的好,于是黄毛信了。 矮个的那个叫杜辛,程刚上武校时的初中同学。 身高166,体型干瘦,他最拿手的本事就是丢石子,13米之内砸灯泡没失手过。 为什么距离如此精确,因为陈元生把他拉住了:家人们,13米就够用,不用再试了。 这也算是陈元生的初始班底吧,虽然现在还是短期雇佣关系,但随着自己事业的扩张,这些人都得想办法留下。 这年头,外财不是谁都能赚的,依靠谁都差点意思,最重要的是自己身边得有人。 ………… 上午9点,一辆黑色的雅阁本田停在了胶合板厂大门外的公路边。 朱九深还没下车,便看到一辆农用三轮拉着满满的一车板材从胶合板厂大门出来,噔噔蹬冒着黑烟上了公路。 “厂子不是停产了吗?” 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了朱九深的心头。 第37章 这样的大鱼可不能放过 就在前天晚上,朱九深从特殊渠道,得知了这片地方即将被征地的消息,而且征地方是港商。 这个消息相当机密,机密到身为开发商的宋晋生、宋乔安都还没有跟市里最后确认。 这片地方大部分是农田,仅有一个胶合板厂,而且据说这个胶合板厂因为老板拖欠货款和工人工资,已经处于停产状态。 留给朱九深的时间只有十余天。 在稍微打听了一下情况后,朱九深便决定亲自来看看,要用最快的速度完成这笔交易。 从目前的形势看来,情况有些不妙。 要知道,一个正在生产的厂子和一个已经停产的厂子,价值上能有十几万的差距,而且更大的可能是人家不卖。 “只要对方肯卖,哪怕多出个十几、二十万,我也认了。” 朱九深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刚走进胶合板厂大门,朱九深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厂房内机器轰鸣,厂区内人头攒动,远处刚刚竣工的平房外十几个人在忙碌着朝里面运送砖块,看样子是在用红砖铺设地面。 另外还有很多人用板车推着木头朝新库房里送。 “这位大哥,你是来干嘛的?” 大门旁边的平房里出来俩人,一个是满头黄毛,额前留着一撮五颜六色的头发,手里拎着三尺长的钢管,一看就不像好人; 后面的小伙脖子上戴着狼头项链,左耳打着耳钉,手里牵着条大狼狗,看着更不像好人。 朱九深眉头轻蹙:“哦!我来找你们老板,谈笔生意。” “谈生意啊!” 黄毛上下打量朱九深一番,随即扭头对牵着狼狗的小伙说道:“郭子,你去找找生哥,他应该是带人朝库房搬东西呢,就说有人找他。” “好嘞!” 小伙牵着狼狗一路小跑朝厂区内跑去。 朱九深拿出香烟给黄毛发了一支:“老弟,看你们厂子挺忙,生意不错啊!” 趁着这会儿功夫,朱九深跟黄毛攀谈起来,打听更多厂子的内幕。 结果黄毛随便一介绍,就差点把朱九深吓走…… 那个叫陈元生的新老板,半个月前刚刚买下厂子,接手后便火力全开,不但设备全线开工,而且还盖了25间职工宿舍,两个库房,要大干一场。 得到这个消息,朱九深的第一反应,觉得陈元生应该也是知道了拆迁内幕,所以才如此大张旗鼓的干。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从他掌握的信息来看,港商宋家虽然在二十天以前就跟市委有了接触,但并没有最终确认投资事宜,只是表达意向而已。 真正决定在青州发展房地产,也就最近几天的事情,市里有三处规划在跟他们谈,这是非常机密的事情。 朱九深也是在前天晚上,才从宁湖区领导那里得到的确切消息:这笔投资咱们宁湖区争取到了。 除非他陈元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否则不可能知道征地事宜。 只要他不知道征地事,那就好办,哪怕多花个二三十万,朱九深也要把厂长拿下。 “生哥!这位朱老板找你。” 不大会儿功夫,远处有个穿着黑色体恤的小伙子走了过来,黄毛挥手打招呼。 年轻人摆摆手:“朱老板稍等一下,我洗洗手。” 【我艹,那么年轻?】 看到陈老板的第一眼,朱九深就被震撼了,他本来以为能用几十万买厂子的人,怎么着也得是三四十岁的老江湖、老油条,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看起来比旁边的黄毛大不了几岁,撑死也就二十五。 【这小子什么背景?】 这年头没有背景是很难赚外财的,实力不够,赚了你也得吐出来。 所以朱九深这个反应很正常:上有白、下有黑,前有地头蛇、后有过江龙,你一个平头百姓凭啥赚外财。 别的不说,你开个三轮到火车站抢客试试,当地人不把你打死; 你一个外地人到菜市场卖菜试试,看看有没人砸摊子! 陈元生是去跟大家收拾库房了,当然一身灰,他去平房办公室外面的水缸里舀了盆水洗洗手,用毛巾擦干这才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了过来,握住朱九深的手笑着道:“不好意思,怠慢了,咱们里面谈吧。” 其实陈元生上辈子也没见过朱九深,他只知道这档子事,但当时没有资格参与其中。 在他的印象里,朱九深是个很有背景的人,这样的大鱼可不能放过,得死死的抱住。 ………… “小晴,先别回去呢,我给你说点事。” 家属院,余晴买了两兜菜骑着自行车刚回来,就被在树下等着的婆婆喊住了。 余晴停下自行车,答应一声便跟了过来。 其实余晴这几年很少跟婆婆说话,两人在大街上见了面,都是彼此装作看不见的存在。 在中国婆媳关系处成这样,也是……常态,很正常。 当然,余晴在心里是很惧怕老太太的,因为这婆婆打的时候是真下手,她在家又没地位,连还手都不敢。 跟在老太太后面进了客厅,余晴拎着两兜菜都没敢坐下。 “先坐沙发上,你拎着菜干嘛? ” 婆婆的态度很反常,让余晴有点心虚。 等余晴坐了下来,老太太端了盘瓜子放在她面前,和颜悦色:“有点事给你商量商量,咱们边吃边聊。” “妈,有事你说。” 余晴越发心虚,伸手捏了一粒瓜子轻轻搓了搓。 老太太坐在旁边皮笑肉不笑的问道:“这几天元生跟你联系了没?” 余晴咬了咬嘴唇赶紧摇头:“没有,没联系。” 其实三天前陈元生还真给余晴打了个电话,让她抽时间去家看看,主要是看防盗门有没有被破坏。 自从上次余晴告诉陆峰可能有防盗门的钥匙之后,陈元生第一时间就换了锁芯,但他也担心防盗门被人强制破坏,自己十多天没回家了,只能委托晴姨帮忙看看。 余晴在电话里还问了陈元生最近的处境,人家只说最近在外面忙,并没有说具体干什么。 而老太太这边,自从王立彬告诉她陈元生在外面搞了几十万的厂子之后,就坐不住了。 第38章 有情况啊,那晚上见面谈吧 儿子说的对:陈元生连个亲属都没有,他要是出点事,那厂子是谁的? 而且听儿子的意思,陆峰等人也在想办法让陈元生出事,这还不得抓紧咯。 “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老太太语重心长:“小晴啊!说来元生也是命苦的孩子,刚上初中父亲就死了,好不容易毕业上班,又蹲了监狱,连亲妈病逝都没照顾的了。” “而且元生在这里连个亲人都没有,以后成家立业都没人关照,也没人操心。” “我思来想去,心里不是个滋味。” 老太太说着拍了拍余晴的胳膊:“小晴,我有个想法。你看你和立彬也没孩子,以后老了也没个盼头,不如这样……你们俩就收陈元生做干儿子的了。” 余晴的桃花眼瞬间瞪的老大,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看过来:“妈……我才比陈元生大七岁,你让她喊我干妈,我……我敢答应吗?” “嗨!这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身体后倾,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人家外面男人娶了小媳妇的,有的比儿子还小几岁,那不也得喊妈。再说你这干妈也不是白当的啊,咱们尽快给元生介绍个对象,我还等着抱重孙子呢。”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余晴那简单的脑瓜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十几天前,刚被打脸的老太太还跳着高骂陈元生小畜生呢,怎么转眼就要当奶奶了。 “妈,这事你别跟我说,你跟立彬谈吧,家里我也做不了主。” 余晴没办法,她也不敢反对老太太的想法,只能转移话题。 老太太点头道:“立彬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跟我一样,心善的不得了,他一定会同意的。” “你想想元生这孩子多命苦,都22岁了,家里家外都没个人操心,也没人张罗着给找个对象,你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你就一点不心疼?” 这话说的余晴都没办法接,感情我要不当这个干妈,就成坏人了。 见余晴不说话,老太太继续道:“这事啊,还得你出面。毕竟你是看着元生长大的,你说的话他一定听。到时候,我让立彬张罗几桌酒席,把不错的同事、朋友都喊上,咱们认真的操办操办!” “哦!那我回头问问他吧,成不成再说。” 余晴不敢反对老太太的意见,只能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至于成不成那就跟她无关了。 ………… 上午11点多,朱九深才走出了胶合板厂,上车后跟陈元生打个招呼,然后驱车而去。 仅仅开出去五百米,朱九深就把雅阁停在了路边,拿过放在副驾驶上的大哥大拨了个号码。 电话居然很快接通了,想来对面的人此刻在办公室。 朱九深:“周区长,先锋镇征地的事情,是不是提前二十多天就泄露出去了?” 【怎么了老朱,那是不可能的事。三天前都没确定下来,是我在市委领导那里争取来的,毕竟咱们宁湖区也是重点工业区,高端住宅也算是个配套项目吧。】 朱九深苦笑一声:“哦!那看来是别人命好,或者眼光够长远。” 【你这话说的有深度啊!怎么,你还真准备下手去弄那个厂子?】 朱九深:“嗯,我倒是来了,只可惜晚了一步,厂子被别人买走了,而且现在干的很红火。”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有情况啊,那晚上见面谈吧。】 挂了大哥大之后,朱九深打开车窗,点着一颗烟摇头笑着,坐在驾驶室抽了起来。 刚才他跟陈元生进行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交流。 前面一小时,两人在打太极:朱九深表示对胶合板产业前景广阔,很有兴趣。 陈元生强烈赞同:自从前年国内房地产市场放开之后,板材生意也是蒸蒸日上,他准备大干一场,要在三年之内将厂子的规模扩大两倍,产量提高四倍。 朱九深表示:你的厂子卖给我吧,我出80万。 陈元生表示:那是不可能的,要不你入股吧,出40万,我给你20的股份。 其实俩人都是奔着拆迁去的,但谁踏马也不入正题,在哪儿扯了一个小时的蛋。 最后还是陈元生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话给堵死了:老哥,你要是想干胶合板厂,自己弄个厂子上新设备80万也够了,折腾这干啥。 聊天快聊死的时候,陈元生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老哥,难得你这么爱木材生意,咱们也算同道中人。这么底吧,你出20万,我给你10的股份,不管生意怎么样,万一这片地方拆迁了,你投资的钱基本上能翻番。 这句话等于把朱九深的心态给挑明了。 但话说回来,陈元生从接手厂子就开始大搞建设,摆明了就是为了拆迁去的,而这些操作,是朱九深以前想都没想过的--真正的利益最大化。 朱九深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表示自己再考虑考虑。 老朱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陈元生也说了,股份他不是白白让出的,占了股份就要承担义务,厂子里真有事的时候,你得出力。 如果投资20万,能再赚回二十万的话,出点力没什么,也是应该的。 但是大头让陈元 生这个小年轻赚走,朱九深心里很不爽。 只是他没多少时间了,就算现在动用关系搞陈元生,也不可能在市委正式公布消息之前把厂子拿下了。 “过了今晚再说。” 朱九深丢出烟蒂,按起车窗。 ………… “峰哥,我刚看到陈元生回来了。” 傍晚时分,正在家里看电视的陆峰接到了小弟的电话:“哦!这小子得有半个多月没回来了吧,你先注意着点,待会我吃完饭就过去。” 这些日子,陆峰和小弟们去了几次胶合板厂周围查看,真是越看越心惊。 胶合板厂里热火朝天,生产的、盖房的加起来得有一百多人在忙。 陆峰嫉妒的要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是哪个不开眼的大哥,选陈元生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做白手套的。 【就算是要选,你也得选我呀!】 陆峰在农机厂挂名不上班,他最大的收入是接了老爸陆卫国的班,把从某些小厂进来的产品,倒手卖给厂里,理论上来说这才是正宗的白手套。 第39章 这事就这么定了 两人的差距是越来越大,眼看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了。 陆峰跟老爸交流过几次,陆卫国也很愤怒,再这样下去,等陈元生做大,他们报仇的希望就没了。 万幸,自从知道了陈元生买厂子的事情后,陆卫国也算是跟赵全宝勾搭上了。 几顿小酒下来,陆卫国知道了陈元生是从虎爷和苏向南手里买下的厂子,资金来源并没搞清楚,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道上六叔的资本。 赵全宝现在憋着一股劲,要找机会把厂子弄回来。 他本来是准备过些日子,等厂子里那些房子盖完了,自己带一帮家族兄弟到厂子闹事,逼着陈元生退出去。 现在有了陆卫国,而且老陆阴险的很,出的点子相当不错。 双方一拍即合,决定好好的配合一下。 赵全宝还答应陆卫国,只要这事成了,最少给你5万的好处。 两人商量的初步方案,是先把陈元生送进去,或者失踪也行,然后找个能代表陈元生权益的人代持厂子,赵全宝再用手段将厂子弄回来。 这个计划里,最重要的是找个冲在前面的冤大头,王立彬一家是不二人选。 让王立彬认陈元生当干儿子的想法,其实就是陆卫国的主意。 陆峰私底下找王立彬一说,这家伙很动心,实在是几十万的资产诱惑力太大。 没想到老太太更上心,已经迫不及待了。 至于陈元生答不答应,那不重要,只要有人能证明就行了。 毕竟吃绝户这么爽的事,人生能有几次。 ………… “啥?” 客厅,当陈元生看着旁边声泪俱下的老太太说让他认王立彬当干爹、认余晴当干妈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立彬好歹也是企业科级干部,还要点脸,端起面前的果汁:“元生,老太太开玩笑呢,喝酒、喝酒。” 除了余晴之外,陈元生对这一家人都没好感。 当年父亲活着的时候,两家走的还算近,但父亲去世后,王立彬基本上没帮过任何忙。 “元生,我可没开玩笑。” 老太太好像没看到陈元生面无表情的脸一样,继续擦着眼泪道:“你王叔和晴姨也没个孩子,我以前就劝他们到孤儿院领养一个,到最后也没领养成。” “我已经是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无所谓了,可你王叔呢,你们以后日子还很长。” “我们的家业虽然不大,但立彬好歹是科级干部,也稍微攒了点家业。” “我是实心实意的为你们着想啊!你想想,咱们成了一家人,以后是不是你找媳妇都容易,外面的大姑娘还不得成群的往家里跑。” “现在企业不景气,等稍微有点好转了,你王叔出把力,很容易就给你安排个好工作。” “等你有了孩子,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能动,可以帮你带孩子,你晴姨倒班,也有大把的时间啊,到时候你们小两口有立彬帮衬着,努力的把日子过好,看有谁敢瞧不起你。” 如果陈元生没有重生,其实这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年头有个在国企当科长的老爸,就算你是出狱的劳改犯都不难娶媳妇,更何况还有个才大7岁的干妈伺候月子……这个不一定是好事。 陈元生心中大概明白了:这老东西很可能知道自己在外面买下厂子了,却在这里装傻充愣套近乎,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钱呐! 老太太见陈元生还不说话,在下面用力踢了一下余晴:你倒是说句话啊! 余晴尴尬的都快钻桌子底下去了,低头朝自己碟子里夹了一著菜,小声道:“我觉得吧,认不认干爹、干妈倒没啥。元生在这里也没个亲人,以后咱们走的近一点,有事多帮衬就好了。” 其实这里就她自己被蒙在鼓里。 “对,对!以后多帮衬着点。元生,以后有啥事千万说话,你安排工作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王立彬赶紧打圆场。 老太太拍了拍大腿:“好,这事就这么定了。来元生,吃菜、吃菜。” 【定啥了?】 陈元生自始至终都没说话,不翻脸就算好的了。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老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定啥了。 因为从第二天起,老太太就四处宣传:“老姐妹、老邻居,都费点心,给我那干孙子找个对象,要好看的!” ………… 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黄毛,问那边有没有异常。 一切还好,又是平静的一晚。 难得在家里睡个好觉,毕竟在厂子里想睡个囫囵觉都难。 看看时间,还不到8点,陈元生决定再睡一会儿,可刚要睡着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门铃声。 “我家还有人来?想睡个好觉都难。” 你想想,陈元生半个多月没回家,这一回家就有人找,都不让人睡个好觉。 房门打开,便看到门口俏生生站着个身穿白色高领短袖衬衫的大美女,一手端着饭盒,一手拎着包子。 虽然以后世的眼光看,这身衣服有点土,但晴姨硬生生给穿出来时尚的感觉。 “晴姨,这么早啊!” 余晴咬着樱唇抬头白了他一眼:“都八点多了还早?你没睡醒呢吧。” 陈元生笑着后退一步让余晴走进来:“也快睡醒了。” 余晴进到客厅,把手里的饭盒和包子放在桌上:“饭盒里的鸡蛋汤是我做的,包子是我婆婆做的,快吃吧。” 就在那一瞬间,陈元生心中还闪过一丝暖流,随即便心生警觉。 【这老太太贴的也太猛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谢谢晴姨!” 正好陈元生也饿了,便坐下来吃早点。 余晴则去金老师的卧室看了看,以前这个家她倒是常来,但自从金老师走了之后就再没来过了。 好在这次新装修主要是在客厅,金老师卧室里的很多东西都没变。 睹物思人,余晴在房间看了很久,然后红着眼圈走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一本书。 “元生,这本《平凡的世界》我拿走看几天,看完了给你送回来。” 陈元生抬头瞥了一眼,笑着道:“晴姨,你再拿本汉语字典吧,有不认识的字,还能查一下。” 第40章 我才懒得管你 余晴气的紧咬银牙,佯怒着上前两步,拿书用力拍在陈元生脑袋上:“看不起人是吧,小坏蛋。” “哈哈哈哈!” 陈元生放下调羹笑的前合后仰。 余晴白了他一眼,将书本放在桌子上:“有没洗的衣服吗,我拿回去你洗洗!” 脏衣服还真有。 作为后世几亿的大老板重生回来,陈元生很难适应自己洗衣服,而且是在家里没有洗衣机的情况下,所以前些日子穿的那些外套都还攒着呢,在胶合板厂的衣服,则是让那儿的小会计帮忙洗。 没等他回答,余晴便进了他的卧室。 “哇!” 卧室内传来一声甜腻的惊呼。 很快,余晴捧着一只大哥大走了出来,那双玉手还在轻轻颤抖,盯着一脸无所谓的陈元生,紧张的问道:“你从哪儿偷来的?” “说啥呢晴姨,我怎么能去偷呢……这是抢来的。” 陈元生很愿意逗晴姨生气,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很好看。 余晴本来就白腻的俏脸被气的越发白了,她咬着樱唇上前拽住陈元生的耳朵:“快说,你是不是真去混黑社会了。” 这年头大哥大价值一两万,打电话也要一分钟两块多钱,别说普通人,就是一般的小老板都用不起。 陈元生抬手把余晴冰凉的玉手从耳朵上拿下来:“这跟黑社会有什么关系……晴姨,你的手好凉啊!” “被你气的。” 余晴把手抽回来,冷哼一声道:“大哥大到底怎么来的?你可别犯法啊,难道你还想再进监狱蹲两年?” 陈元生不想给余晴说出事情,因为她一定会这些话告诉王立彬,到时候就不能看他们表演了。 “是这样的晴姨,我认识一个大老板,他名下产业众多,就让我帮他打理一个小厂子,这个大哥大就是人家的,让我用用而已。” 余晴松了口气,抿嘴拿着大哥大看了半天,但也没敢拨号,生怕给弄坏了。 “晴姨,待会我给你个号码,以后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这样就方便多了。” 余晴轻轻点头,小心翼翼的把大哥大放在桌子上,随手将脸颊的秀发挽到耳后:“嗯,但既然是人家的电话,你少用啊,一分钟要两三块钱吧。” “对了,你的脏衣服呢,都找出来我这两天给你洗了。” 陈元生夹起一只包子:“在衣柜里堆着呢,待会我给你拿。” 余晴没等他吃完,自己进了卧室衣柜里翻,不大会儿功夫就抱了一堆衣服出来:“你呀!真该娶个媳妇了,不然这个家早晚变成猪窝。” 趁着陈元生吃饭的功夫,余晴把这些衣服都叠好,找了两个袋子装好放在一旁。 “晴姨,给你把钥匙吧。” 陈元生吃干抹净后,起身找了把钥匙递给余晴:“我这些日子可能回不来,你洗完后给我挂在衣柜里,谢谢!” 余晴接过钥匙,眯着眼睛瞪了他一眼:“你倒是理直气壮,我欠你的哈!等你娶了媳妇,让你媳妇也给我洗衣服,得还回来。” “哈哈!” 陈元生忽然笑了起来:“晴姨,你不是还要做我的干妈么,那就履行点干妈的义务吧。” 余晴抬头盯着这个无耻的男人,胸口起伏了半天,忽然道:“那你倒是喊呐!” “喊啥?” 余晴抿嘴偷笑:“干妈!” 陈元生愣了两秒,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坏笑,随即用力点头道:“干!” “无聊……” 余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拿起饭盒和书,拎起地上的袋子朝房门走去。 陈元生跟过去想替她开门,谁想余晴腾出一只手指按下了门把手。 门刚推开一条缝,余晴忽然又回过头来。 而此时,陈元生已经站在了她身后,两人相距不足二十厘米。 身高一米八多的陈元生给了余晴很强的压迫感。 她抬头看了一眼,伸手把胸前的长发甩在肩上,躲开男人的眼神,抿了抿嘴唇:“有空回来,提前打电话给我,想吃啥就说……其实我才懒得管你,是你王叔和我婆婆都让我对你好点。” “哦!饺子就行,晴姨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饺子我就很喜欢吃……” “嗯!好吧,那我回去了。” 余晴可能根本理解不了陈元生那些乱七八糟的梗,当然这个时代也没那么多梗。 ………… 经过两天的慎重思考,朱九深最终还是答应了陈元生的条件,注资二十万拿下胶合板厂10的股份。 因为这个钱赚的实在轻松,放过了太可惜,别说翻番,就是赚一半都相当满意。 老朱能量很大,企业增加股东也是按照正规手续来,仅仅用了3天就搞定。 接下来的事情,就等着拆迁了。 陈元生则还没闲下来,他就像一个执棋者,走一步、看三步、想七步,已经在谋划胶合板厂拆迁后的事情。 时间进入了五月中旬,算算日子,距离拆迁的通告已经很近了。 现在的陈元生开始把主要精力,放在厂内,非特殊情况不外出,以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变故。 胶合板厂就在先 锋镇边上,里面的有些老职工、临时工就是镇上的赵家人。 赵全宝在通过这些赵家人了解厂子的内部情况。 陈元生也一样,买通了几个人了解赵全宝最近的动态。 5月13日,周六。 陈元生下午又去了一趟赌狗场,只不过他现在凭着记忆连2成赢的概率都没有,为此还特地找到了苏向南,表示自己现在不太行了。 苏向南并没有为难,他本来就是按照虎爷的意思,拦住陈元生,别在这里搂钱。 现在小陈有了自己的厂子,也算是有事业的人了,不来赌狗,也是好事。 这天晚上陈元生回的家属院住,免不了又被王立彬请去吃了顿饭。 第二天一早,换上晴姨洗好、整理好的衣服,陈元生骑着摩托车就赶回了胶合板厂。 上午11点的时候,陈元生接到了余晴的电话,说是她陪婆婆今天来见了一个女孩子,是准备给你相亲的。 女孩子很漂亮,念过高中,知书达理的,人家女方家长对陈元生也很有兴趣,想让他过来,见一见。 第41章 被陷害 陈元生哪有心情去相亲,便借口说自己的现在很忙,没时间。 余晴在电话那头也很郁闷,劝陈元生抽时间还是跑一趟,毕竟这事女方家属很重视,她跟婆婆、媒人都在,你稍稍出面见见,大不了回头就说不合适呗。 陈元生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就说自己待会儿过去,大概11点45之前到。 见面的地点倒是不远,在五里路之外的春风路。 陈元生忙到11点半,便骑着摩托车赶去了春风路。 春风路左面全都是二层的商业小楼,因为新盖没多久,大半的商铺还没出租出去,所以这里车辆稀疏。 右边是一条河,河畔的柳树枝繁叶茂,随风而舞动,环境还不错。 陈元生骑车停在了一颗碗口粗细的柳树下,以脚撑地,朝四处张望,因为余晴说来这里接他。 刚停下没多久,旁边走来个消瘦的汉子:“诶,兄弟,能借个火吗,火机没气了。” 汉子身高一米七左右,脸色白里带黄,给人一种很不健康的感觉。 陈元生也没多想,从口袋里掏出火机递了过去。 汉子点着火,随手把火机揣进自己口袋:“兄弟,火机卖给我吧,我给你钱。” 陈元生挺郁闷,他是来相亲的,虽然只是走形式,但给人递个烟、点个烟也是基本礼节,给了你我用啥? “有钱你自己买一个去,这附近应该有小卖部吧。” 汉子二话没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塞到陈元生手中,然后掉头就跑。 陈元生原地懵逼,看了看手里的钱,心中腾起不祥的预感,猛然扭头对着汉子喊道:“我艹,你这是干嘛……” 他这边话音还没落地,不远处一辆面包车车迅速冲出来三名便衣,举着手枪对汉子大吼道:“站住,蹲下!” 干瘦汉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举起双手。 其中一个便衣上前给汉子戴上手铐,很快从他口袋里摸出一小袋白色粉末。 另外两个便衣举着枪朝陈元生围了上来:“抱头、下车……” 陈元生眉头紧锁,双手缓缓举起,双眼迸射出愤怒的目光--因为他看到远处赶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余晴。 便衣把陈元生从摩托车上拽下来,面对柳树站着,迅速开始搜身。 夏天的衣服都很单薄,陈元生上身是亚麻格子体恤,下身是单裤,根本不可能藏什么东西。 “这儿是什么?” 便衣在陈元生腰间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 陈元生抬头盯着树杈道:“公安同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来这儿相亲的,远处过来的那两个女人可以作证。” 便衣冷笑一声:“这么说你还有同伙?” “解开他的腰带……” 后面正在搜旅行包的便衣稍稍松开陈元生的腰带,捏了捏侧面某个好像缝上去的地方,轻松撕开,拿出一个薄薄的小袋,里面只有浅浅的一层白色粉末。 那么薄,陈元生穿在身上都没感觉到,但这就足够了。 “我艹踏马!” 此时此刻,陈元生忽然明白了,为何余晴要把他的衣服拿回去洗。 那么说,今天的相亲也是他们的布局…… 如果没猜错的话,自己很久没回去住的家里,此刻应该也有这种粉末。 千错万错,不该给余晴家里的钥匙,这等于白送了别人构陷的机会。 陈元生气的浑身发抖,对方这是要将自己置之死地。 可惜了,最近太忙,根本没时间考虑家属院那帮杂碎,居然全部联合起来搞自己。 “公安同志,你们在干嘛……这人是我家亲戚,来这里相亲的。” 余晴赶了过来,焦急的说道。 便衣捏着白色小袋慌了慌:“我们从他身上搜出来这个,你知道吗?” 余晴愣了,还要说话,便被身旁的中年女人给拽了回去:“走,咱们快走。” 【冷静、冷静!】 陈元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惊慌是没用的,要立刻找出自我解救的途径。 几个便衣根本没给陈元生时间,给他戴上手铐押上面包车。 在走向面包车的路上,陈元生看到了不远处楼下惊慌失措的余晴,他冷冷的瞥了一眼,杀气凛冽! …………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因为是周末,农机厂很多职工不上班。 当四辆警车开进农机厂家属院的时候,整个小区都震动了。 上千人围在陈元生家的楼下,指指点点。 “看到警犬了没,据说陈元生卖白粉被抓了,这是来家里搜呢。” “该!我早就看出那小子不是好东西,蹲了两年监狱出来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我以前就说嘛,混黑社会能有什么好下场,早晚吃枪子。” “不是有句话嘛,别看他现在蹦的欢,小心早晚拉清单,不务正业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 …… 人群中,陆峰和几个小弟站在一起,翘首而望,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兴奋。 “峰哥,这小子被抓了。” 光头激动的直搓手,眉飞色舞 的说道。 陆峰得意的笑了笑:“那小子算什么东西,蹲了两年监狱,认识几个道上大哥就目中无人了?就他那点道行,算个屁!咱看看,现在还有谁为他出头。” “嘿嘿,现在他的那些道上大哥,绝对都不敢沾了,谁沾谁倒霉。” 有个小弟兴奋的说道。 …… …… “他冯姨,你这干孙子可没干好事啊!得亏我给介绍对象,不然连我坑了。” 远处的大樟树下,有个老头对旁边的冯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眼中冒着精光,但却还是摇头叹息:“唉!你说这事闹的。他李叔,你局子里有认识的人么,花点钱也行,别再给我那干孙子枪毙咯。” “都这会儿了,找人有啥用,这种事沾上就是个枪毙,找人没用的。” 旁边有个罗锅背的老太太拄着拐杖道:“这种人枪毙了好,留着也是个祸害。” …… 余晴没下楼,而是惊恐的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远处密密麻麻的人头。 她很清楚,是自己一手把陈元生送进去的。 衣服是自己洗的,钥匙也只有自己有,但自己什么都没做,那只有一种可能…… 王立彬或者老太太参与了这件事。 第42章 好家伙,这事你都知道了 他们这事真把陈元生往死路上逼--你们到底跟陈元生有多大的仇恨,为什么要把人弄死。 余晴自己没有任何人脉,想救陈元生都没有办法。 天气明明很热,余晴身上的衣服却被汗水全部湿透…… …… 人群中,于涛也是问了好久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虽然跟陈元生很久没见面了,但却不是很相信后者贩毒。 思前想后很久,最终于涛决定去找黄毛,把这件事告诉黄毛或者程刚。 ………… 大哥大被没收了,陈元生失去了跟外界交流的自由。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审讯。 密闭的房间,强烈的灯光,没有饭,但是有水,是那种很咸的盐水,让你越喝越渴。 从下午4点,一直轮番审讯到第二天早上9点,以陈元生六十多岁的心智,都差点崩溃。 现在警方知道他有个胶合板厂,资金来源是借的,但没有问出关于毒品的任何信息,而且陈元生的行踪也很单一,这段时间一直在厂子里呆着,基本很少出来。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资金来源。 一个刚出狱不到五十天的劳改犯,谁会借给他几十万的资金去买厂子,那么这个借钱的幕后人,就很有可能是大毒枭。 区警署办公室,赵新河开完会刚回来。 内务小王拿着一沓稿纸走了进来:“赵局!那个陈元生到现在也没招供什么有用的信息,最大的问题就是资金来源。我们已经问清了资金来源,是两个人借给他的,是不是立刻展开对这两个人的调查。” 赵局坐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摘下帽子放到一边,冷笑道:“好家伙,几十万的资金说借就借,还借给一个刚出狱的劳改犯,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里面能没有猫腻?” 啪! 赵局用力拍了下桌子:“查,马上就查!这两个人什么背景调查了吗?” 小王撇撇嘴,苦笑道:“一个叫江炳耀,是个退休老干部;一个叫朱九深,是个开茶楼的。” “谁!” 赵局正要去抓桌子上的烟盒,听到小王提的这两个名字,手一哆嗦把烟盒打了出去。 “谁,你刚说的谁?” 小王还没见过赵局如此失态过,赶紧又说了一遍:“一个叫江炳耀,是个退休老干部;一个叫朱九深,是个开茶楼的。” 赵局愣了足有五秒钟,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摆手:“你把笔录给我。” 小王走过去把手里的稿纸递了过去。 赵局随手翻了翻稿纸:“行,我先看看再说。” 小王答应一声便出了办公室。 赵局把稿纸翻到其中某一页,盯着上面的人名楞了很久很久,脸上的表情反复变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一个刚出狱的劳改犯,是怎么跟着两个人扯上关系的。 【这踏马都逆天了!】 丢开笔录,赵局抓过香烟点着,直到一颗烟抽完,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他才拿起电话。 连电话本都不用,随手拨了个号码。 嘟嘟嘟…… 电话响了将近二十秒,那边终于接通了。 【喂,你好,谁啊!】 赵局深吸一口气:“二舅,是我,新河!” 【哦,新河啊,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了,你没上班吗?】 赵局:“二舅,问你点事。你认识一个叫陈元生的人吗,22岁的小年轻,还从你这里借钱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即道:【好家伙,这事你都知道了?是有这么个情况,元生那孩子很上进,年纪轻轻就要买厂子,我看他不赖,有前途,就借了点钱给他。】 赵局眉头紧锁,恨不得砸桌子,只能耐着性子道:“二舅,这事我二舅妈知道吗?虽然你俩都是离休干部,但你们就不怕被骗,四十万那,亏了就血本无归。” 江炳耀:【这事你二舅妈不知道,你可别告诉她。还有,你问这个干嘛?】 赵局叹息一声:“那个陈元生犯了点事被抓了……” 江炳耀:【哦!不是什么大事吧?如果不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什么大事,你帮忙想想办法。可千万别让我的钱打水漂。】 赵局:“回头再说,回头再说吧,先挂了。” 挂了电话五秒以后,赵局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二舅借了四十万出去,听说陈元生被抓了,居然不怎么着急,这个陈元生到底给二舅灌了什么迷魂汤。 再次抓起电话想拨号,但赵局最终还是没拨,因为接下来一个人更让他头疼。 朱九深,宁湖区区长周景民的发小,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 这个人赵新河不但认识,而且很熟。 老朱为人很低调,他的产业都是入股,从不参与管理,比如青州第一家高档会所、某酒店,而他自己则就弄了个茶楼,相当低调。 老朱投资的产业,赵局不愿意多问,更不能去查,谁踏马知道后面会牵扯到哪个? 赵局连抽了两支烟,最终还是拿起电话:虽然不能明着问,但也要旁敲侧击的了解了解,毕竟陈元生还在那儿押着呢,这事不能稀里糊涂的过去吧,总要弄个心里明 白。 这次电话只响了五秒。 赵局:“周区长,我是赵新河,现在不忙吧。” 周景民:【哦!新河啊!咋了,我五分钟之后有个会,有啥事你尽快说。】 赵局:“也没什么大事,我听说老朱最近跟别人合作投资了个胶合板厂,这家伙出手总是那么神出鬼没的。” 周景民:【呵呵,这事我知道,他办的还挺利索。怎么,把你们局惊动了?】 赵局:“没有、没有!我是生老朱的气,投资新项目也不贺贺,改天你牵个头,咱们好好宰老朱一顿。” 周景民:【这个没问题!不过话说回来,虽然老朱跟你很熟,但在公事上不能偏袒、纵容,有问题一定要及时制止,铁面无私,秉公执法。认真落实好市委关于保护乡镇企业正常运行、保障乡镇企业家利益的大政方针。】 赵局:“领导放心,一定做好。” 挂了电话,赵局靠在椅子上,右手中指哒哒的敲着扶手,沉吟道:“怎么放人呢?” 第43章 这案子没法查了 审讯好歹是告一段落。 房间内的灯刚刚暗下来,陈元生就忍不住瞌睡,费了好大功夫才让自己清醒点,太难受了。 没办法,他现在必须自救,也因为事业发展太快,导致他根本没有时间构建自己的关系网,这是很恐怖的,一旦有事,身边连个能顶事的人都没有。 比如身边的黄毛、程刚,他俩也就打个架行,涉及到政事,他们连话都说不上。 被栽赃这件事完全在陈元生的预料之外,他是重生者,但不是先知,原本历史上没有的事情,他无法预料。 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低估了人性之恶! 现在能勉强说上话的恐怕只有朱九深了。 陈元生只知道老朱神通广大,但具体有多广大,他不知道,因为上辈子两人没有实质性的接触,而且老朱这个人很低调,两人的关系不到一定的份上,很多事是不说的。 但如果求了朱九深,相应的就要再割让出去更多的利益。 哐当! 房间的门打开,走进了一个身着制服的高个中年人,径直过来敲了敲陈元生的椅子。 陈元生猛然惊醒,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中年人拿出一支烟塞到他嘴里,用火机点着:“清醒一下。” 陈元生抬头看了一眼:嚯,赵局也有年轻的时候。 其实赵局并不年轻,已经四十多岁,等后世陈元生认识他的时候,赵局已经五十多了。 陈元生晃了晃手腕:“领导,能不能先松开。” 赵新河犹豫一下,转身喊了警员进来,打开了陈元生被铐在椅子上的手铐。 等警员出去,赵新河拽了把椅子坐在陈元生对面一米外:“说说吧,你跟借给你钱的江炳耀,朱九深什么关系?” 其实从看清赵局的那一刻,陈元生就彻底放松了。 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的公安抓的他。 他以前的所有布局,都是围绕胶合板厂来的,找江炳耀借钱,就是为了防备有一天被宁湖警方调查。 没想到,自己的布局居然提前派上用场了,好事! 陈元生吐了口烟气:“江老爷子是我爷爷的战友,都是红四方面军,一起扛过枪、打过仗,睡过……一张床。” 赵新河上下打量陈元生一番:看年龄这小子也就二十多岁,那么他爷爷的年龄应该在七十左右,倒是也差不多能对上。 核实,谁有那功夫核实这些东西,陈元生他老爸都死了,怎么去核实他爷爷的历史。 “朱九深呢?” 赵局继续问道。 陈元生苦笑一声:“是他找的我,但他又不想自己出头……” 【这倒是很符合朱九深的办事风格。】 其实到了这个份上,赵新河就知道这个案子不能再查下去了:陈元生是妥妥的被栽赃。 【绝对是,不是也是,我说是就是!】 接下来赵局绕开这个话题,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案件细节。 两人聊了十几分钟,自始至终,赵局都没有再给陈元生压力。 “通过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确实不能给你定罪。” “但这个案子也不能这么快了解。” “这样吧,你找个人来保释,24小时之后可以先放你出去。” “但不能出青州市,有问题,必须随叫随到。” 陈元生被转移了新房间,也拥有了限时使用大哥大的权利。 他现在能用的人,好像也只有朱九深…… ………… “陈元生,你的亲属来看你了。” 换了监禁室,陈元生刚睡了三个小时,便被喊醒,揉着朦胧的睡眼出了房间,来到了会见室。 来人有三个:王立彬、余晴、老太太。 老太太给警方介绍的时候,自称是陈元生的奶奶--干奶奶,所以警方说他们是亲属。 陈元生也没想到三人还有脸来见自己,一时间心念千转,构思对策。 “元生,还没吃饭吧,趁热,吃点饺子,今天上午刚给你包的。” 老太太从余晴手里接过饭盒,放在了陈元生面前。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元生,倒地是怎么回事啊?昨天一天我都在厂里值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区好多人说你是……哎呀!” 王立彬满脸焦急,就差捶胸顿足了,看着比自己被抓还难受。 陈元生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表情逐渐狰狞:“王叔,王叔……我的衣服是晴姨洗的、晾干放到我家的,家里的钥匙也只有晴姨拿着,你敢说你不知道?” 余晴在后面眼睛通红:“元生,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 王立彬猛然抬手:“别说了,元生有怀疑也是对的。但天地良心啊元生,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我是国企干部,端铁饭碗的,你就是拿刀逼着我,我也没必要去干那种事啊!” 老太太哽咽着擦了把眼泪:“元生啊!你说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这些事啊!本来好好的,我跟你晴姨费劲巴力找了个对象,人家也很中意,眼看就能成,偏偏这个时候出事……” “今天上午,公安去咱们小区调查你了。居委会好 多人说你混黑社会,我差点给他们打起来。” “你王叔今天上午打了十几个电话,托人、托关系,不管花多少钱都得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听到这个消息,陈元生眼中放光,表情渐渐热切起来,扭头对王立彬道:“叔,你真有关系救我出去?” 感受到陈元生颤抖的声音,王立彬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有,我通过咱们厂长,联系到了市检察院的一位领导,但是这事得花重金……” 陈元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的问道:“要多少钱?” “最少三十五万!” 王立彬压低声音说道。 房间内瞬间陷入了平静,陈元生浓重的呼吸声越发的清晰、刺耳。 过了足有一分钟,双手颤抖的陈元生终于下定决心,用力按住桌子:“王叔,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我在外面跟别人合作,盘下一个胶合板厂,现在价值应该最少80万。” 听了这话,王立彬三人脸上都露出的惊讶的表情,尤其是余晴,瞪大桃花眼歪着脑袋愣愣的看了过来,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第44章 祸水东引 【你们装的都挺像!】 陈元生心中冷笑,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惶恐,继续道:“都这会儿了,钱当然不如命重要。王叔,我现在也不知道求谁了,如果你真有途径,就尽快帮我联系个买家,帮我把厂长的股权卖掉。” “求你了王叔,只要这事成了,我最少给您10万元的感谢费。” 【来了,终于来了。】 王立彬强压着内心激动的情绪,而坐在旁边的老太太的明显身体抖了一下:八十万那,那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财富。 余晴看了看陈元生,有扭头看着老公和婆婆,不知道该说什么。 “元生……咝!” 王立彬深吸一口气:“你是怎么搞到的厂子?哎呀,你看我这脑子,都这会儿了还讨论这个干嘛,啥都不如命重要啊!” “行,元生,这件事得尽快,千万不能拖。回去我就立刻办这件事。” “那个厂子在哪儿?企业注册资料在什么地方……我尽快联系买家,争取早点交易。” 陈元生松了口气,打开饭盒吃了个饺子:“王叔,厂子不是我自己的,还有别人的股份。所以我首先得给另一个股东交流一下。” “你稍等一两天,我会安排厂子一个叫黄克勇的人跟你对接。” “现在首要的事,是你尽快想办法给我找个买家,价格呢……我占公司9成股份,最低50万……50万左右吧,请王叔帮忙完成这个交易,到时候其中十万是你的,余下的麻烦王叔帮我运作。” 王立彬用力点点头,郑重的说道:“好!元生,你放心交给我,这次我不管费多大的劲,都会把你救出来。” 陈元生是真的饿了,他已经一天没吃饭,飞快的把饭盒里的饺子吃完。 老太太拿过空空的饭盒:“元生喜欢吃饺子,回去我还给你包,让你晴姨给你送来。” 陈元生摇摇头:“刚才我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明后天要把我转到看守所。不过我有限时打电话的权利,到时候咱们电话联系吧。” …………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第二天中午,朱九深开着雅阁本田接走了陈元生,两人先找了饭店吃了一顿饭,然后陪着陈元生去附近的旅馆开了个单间。 两人谈了不到十分钟,黄毛就骑着摩托车赶到了旅馆。 现在胶合板厂盯着的人就是黄毛。 因为程刚是虎爷的人,虽然他帮陈元生找了几个厉害的打手,但他只能偶尔来转一圈玩玩,主要精力还在那边。 赵全宝是认识虎爷和苏向南的,彼此很熟,双方又没了利益纠葛。 如果陈元生跟赵全宝起了冲突,程刚作为兄弟上不上? 如果出手,那你代表的是虎爷,还是陈元生?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所以陈元生平时也很少让程刚来凑热闹,让他找的几个人,也都是外地的,尽可能没有本地纠葛。 这也是陈元生跟虎爷保持距离的原因,一旦你真成了虎爷手下的小弟,那你赚的钱大部分得是老大的,未经老大允许另起门户,老大会先摁死你。 这家旅馆不算高档,但挺干净。 三人坐下后,陈元生简单说了下自己的构思和计划。 黄毛没搞过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事,脑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朱九深倒是听明白了,但他又不愿意多事。 “元生,你的构想倒不错,可万一他们之间不起矛盾呢,你这不是白折腾。” 朱九深皱眉道。 陈元生笑了笑:“九叔,其实我也不在乎他们之间到底会不会起矛盾,我要的是祸水东引,把赵全宝的精力吸引过去,让他没时间关注别的事,给咱们争取时间--因为我估摸着时间快到了。” 因为黄毛不知道内情,有些话朱九深也不好多说,这两天已经来人勘察情况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行吧!人我可以给你找,但我尽量少出面,就让小勇多跑跑腿。” 黄毛此时大概弄清了陈元生的套路,赶紧点头:“行、行,生哥和九叔放心,这几天老闲着我都快长毛了,接下来看我的把,生哥怎么指挥我怎么干,我的那帮兄弟也绝对配合。” 陈元生笑了笑:“好!老三,这事完成好了,以后胶合板厂你就是厂长。” 黄毛看了看朱九深,随手一捋额头那撮五颜六色的头发,自信的说道:“我也觉得自己是当厂长的料。” “哈哈哈哈!” 老朱都被黄毛逗笑了。 ………… 晚上9点半。 陆峰在家属院筒子楼二楼的房间内,气氛越来越凝固。 眼看着大事将成,没想到赵全宝却翻脸了,别说王立彬,就连陆峰都觉得有点过分。 王立彬本来是兴高采烈,信心满满,既然陈元生把厂长全权委托他交易,多了不敢说,四十万应该还是能拿到手的,这可是一笔巨额财富。 没想到,赵全宝居然提出10万成交,而且这其中还有陆峰的五万。 这踏马谁受得了。 王立彬伸手捂住腹部,疼的脸色蜡黄。 陆峰咳嗽一声:“王哥,没事吧,要不……咱们改 天再谈。” 王立彬摇摇头,伸手在口袋里摸索,大概是找止疼药。 可惜半天没找到。 “王哥,我这儿有电话,要不让嫂子送药过来。” “她今天夜班,没事,我缓一下就行。” 过了足有三分钟,王立彬才渐渐缓过劲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 赵全宝看了一会,觉得他应该不是装的,这才稍微松了松口:“得了,这事能成,大家都出了不少力,缺了谁也不行。” “这样吧,我出15万,小峰五万,老王你十万。” 第45章 别怪我翻脸无情 王立彬靠在沙发上,自己拿出一支烟点着,缓了半天才道:“赵老板,我刚才说了,仅仅是托关系请人就要35万,你给我十万够干什么的?” “托瘠薄关系、请个毛人!” 赵全宝脸上的横肉抖动,凶相吓人:“老王,别怪我说话直接,你真给那个陈元生找关系了?他放出来对你有个屁好处,咱们好不容易把他送进去,还给整出来,你脑子进水了。” 陆峰眉毛一挑,他很赞同赵全宝的这个想法,但自己拿到手的钱实在太少了。 才五万,要知道买那些“货”就用了一万八,这么算下来自己到手才三万二。 虽然赵全宝开始许诺的就是5万,但一听说厂子价值80万以上,顿时觉得5万就不香了。 感情自己起了个大早,赶了晚集,冒着最大的风险,拿最少的收益,这也太踏马坑爹了。 赵全宝这人不是东西,前面谈的时候,说啥都行,称兄道弟,非常爽快,现在要分钱了,开始耍不要脸。 而实际上,这15万赵全宝都拿不出来,他卖厂子的钱大部分都还债了,兜里就剩下两万多,玩的就是一个空手套白狼。 “你这边出15万,我怎么去跟陈元生谈,他肯定不能答应。” 王立彬按住心中的怒火说道。 赵全宝冷笑一声:“他在看守所还能咋地,你随便报个五六十万,他知道个屁。钱到手以后,咱们就等着看他吃枪子就行了。” 王立彬还要说话,旁边的陆峰在下面偷偷踩了下他的脚,于是赶紧改变话题。 “行,我尽快抽时间去看守所找他,拿到授信文件。” 赵全宝瞥了他一眼:“老王,栽赃陈元生的事,你是主力。所以,你也别给我耍心眼,如果你敢把厂子卖给别人,别怪我翻脸无情举报,下半辈子你就在监狱待着吧。” 【我艹!】 旁边的陆峰刚才还真有这个想法,既然卖给赵全宝拿不到钱,咱们可以卖给别人了啊! 干嘛一棵树上吊死。 谁想赵全宝这么狠---你卖给别人就不行。 “知道、知道!没事,不会的。” 王立彬又疼出了一身冷汗,连声答应。 赵全宝要走了,两人送到楼下。 “王哥,没事吧,要是没事,咱俩再聊聊。” 陆峰心里是一百个不服:尼玛,前面送走了一头狼,后面来了一只虎,自己就等于跟着白玩,这能忍? “没事,上楼!” 王立彬肺都快气炸了。 ………… “余晴,电话,找你的。” 晚上10点,药房不怎么忙,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余晴被对面的大姐喊醒。 她已经连着两个晚上失眠,闭上眼就做噩梦,梦见陈元生死了,变成厉鬼来索命,她拼命的逃,却找不到门,根本跑不出去,被陈元生抓住用力掐住脖子。 起身接过听筒,柔声道:“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声音:【晴姨,我是陈元生。】 余晴俏脸上朦胧的睡意瞬间全消,她机警的朝对面大姐看了看,然后一手捂住听筒,轻声道:“哦!你……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的?” 陈元生:【我跑出来了,目前在一家小旅馆落脚。身上没带钱,上次我多给你的那几百块钱,还留着吗,留着的话给我送过来。】 余晴深吸一口气,轻轻点头:“嗯,你给我个地址,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余晴对对面的大姐道:“刘姐,家里有点急事,我回去一趟,一个多小时就能回来,你盯一下,下半夜我多守两个小时。” 刘姐眯起眼睛,一副我懂的样子:“小晴,你最近夜班出去的可挺多啊!不怕你婆婆来查岗。” “我是家里有事……” 余晴不敢多解释。 刘姐笑了笑:“去吧,地址带着,别摸错了地方。” 一句话把余晴说的俏脸通红,因为她刚才就找了张纸,把陈元生说的旅馆和房间号记了下来,对面的刘姐能不明白吗。 ………… 旅馆,服务阿姨领着一个外地的客人上了二楼。<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刚出楼梯,就看到有个戴着口罩美女站在某个房间门口轻轻的敲门。 美女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头戴发卡,长发随意的披在脑后,上身穿着高领白色长袖针织长衫,下身牛仔裤,平底鞋。 那身材前凸后翘,相当完美。 看到有人上楼,女孩赶紧背过身去,不再敲门。 “进来吧!缺什么就说话。” 服务阿姨打开房门,把客人让了进来。 客人进门后没去看房间,而是虚掩房门,鬼鬼祟祟的小声道:“大姐,你们这里的妹子一晚上多少钱?” 服务阿姨白了他一眼:“你干嘛,我们这里是正经旅馆,哪有妹子,你别瞎说。” 客人抬手指了指外面:“刚才那个不是吗?没想到青州这种地方,妹子质量比深圳、上海这种大城市的还高,帮我去问问呗,我给你30块钱小费。” “你有病啊!人家是来找人的。” 服务阿姨白了男人一眼,转身就要 走。 男人一脸猥琐,一把推住门:“大姐,找人不就是上门的吗,谁来这种地方找人,还戴着口罩。50块钱小费,帮我问问……” “一边去,把我当拉皮条的了。” 阿姨生气的推开男人的手,摔门而去。 男人拉开门缝,探出半张脸偷窥。 服务阿姨其实心里也很鄙视,眼前这个美女肯定是来旅馆跟男人幽会的,不然你戴口罩干嘛,还不是怕被认出来。 “妹子,这间房没人住的,你敲门干嘛?” 阿姨走到走到美女身后,小声问道。 “啊……” 美女愣了一下,拿起手里的纸条又核对了一次门牌号:“没错啊!我……” 就在此时,斜对面的房间打开一条缝,陈元生在门后说道:“在这边,过来吧。” 美女终于松了口气,对着服务阿姨歉意地点点头:“不好意思啊,我记错了。” 服务阿姨撇撇嘴,盯着余晴的背影,一脸的鄙夷:长的这么漂亮,却干这种事,造孽啊! 第46章 难道我中奖了 进了房间之后,陈元生将房门锁好,回过头对站着旁边的余晴,面无表情问道:“没有报警啊?我还以为你会带着公安来呢。” “元生,你……” 余晴瞬间双眼通红,感觉到莫大的不信任。 她抬手摘掉口罩,轻轻咬了咬嘴唇,看着错身而过朝房间内走去的男人的背影,跟上来声音颤抖着说道:“元生……我什么都没做。我很想找个机会给你解释,但是……” “解释什么?” 陈元生用火机点着一根香烟,将火机啪的丢在桌子上,然后扶着桌前的椅背缓缓转过身,脸色冰冷,寒声道:“别人要砍我的脑袋,你就是那把刀,我不需要听你的解释,我现在要的是怎么才能活下来!” 余晴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近似于陌生人的陈元生。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语速也不快,但那带着凛冽杀气的眼神、冰冷的语气却让她产生了强烈的心悸,呼吸几乎暂停。 余晴吓的后退半步,在那一刹那间,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被原谅了。 足足缓了五秒钟,余晴才从惊悸中清醒过来。 “元生……” 余晴低下头,用慌乱的手打开挎包,从里面拿出薄薄的一沓钱。 本想就这样放在桌子上,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咬着嘴唇上前走了两步,站着陈元生身前半米外,将钱递到后者手里,用颤抖的声音轻声道:“这是725块钱……你要是能在这里多呆一天,明天我再从家里拿几千给你。” 她不敢看陈元生的眼睛,转过身靠在桌子上,佯装镇定:“不管你怎么想,但我还是要说,在整个家属院,我唯一能说上话的,就只有你了。” “元生,姨这辈子从来没想过去害谁,就算有,姨也不会想去害你,真的!” 说到这里,余晴抿嘴轻轻点点头:“明天我想办法从家里拿几千块钱出来,你拿这些钱跑路吧。姨没有别的本事,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陈元生把半截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上前半步,站着在余晴侧面,居高临下盯着后者那张白皙的俏脸。 余晴开始还觉得自己不亏心,理直气壮,不怕对峙。 但两人几乎是挨着的,陈元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粗重的呼吸都打到自己脸上了…… 十秒! 二十秒! 四十秒! 六十秒! 九十秒…… 余晴开始心慌意乱,虽然她在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节奏,但因为心跳的加速,呼吸无法遏制的急促起来,胸前起伏越发明显。 “你觉得~我会信你?” 陈元生终于说话了,冰冷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质疑。 余晴目光闪烁,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跳动,她朝外侧轻轻扭头,努力让自己语气显得平静:“你信不信无所谓,但我自己问心无愧。” “呵呵!” 陈元生冷笑一声,伸手捏住美女胸前挎包的带子,位置恰好在右侧高耸的山峰之上。 余晴浑身一震,下意识的朝旁边挪了挪。 陈元生用力拽了拽带子,但两下都没拽动,因为余晴身后的带子压在桌子上,只不过山峰被按的变形了。 “你要什么?” 男人的强势,让余晴感到很无助,身体的力量仿佛在一点点的被抽走,甚至脑子也有点不灵活。 陈元生没说话,左手伸过去托住余晴的腰让她离开桌子,右手用力将挎包拽起到胸前的位置,看似随意的翻了起来。 “包里还有钱吗?” “嗯……” 余晴甚至没听清陈元生在说什么,因为后者在翻包的时候,两手看似无意的左冲右撞。 终于,男人停下了动作,伸手将包从余晴肩上摘下,随手丢到了后面的床上。 余晴清醒了一些,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配合的,她抬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赶紧低下头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我明天再想办法。” 陈元生抬手捏住她修长的粉颈,盯着那双惊慌失措的桃花眼问道:“想什么办法?” “想……想办法,拿钱给……” 余晴忽然感觉到握着自己脖子的手在渐渐用力,与此同时,另外一只手极其迅速的解开了扣子。 “你要干什么……” “转过身去!” 陈元生用一种非常强势的语气说道,然后不待余晴反应过来,一手捏着脖子,一手扳过肩膀,将她转身重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重的按在桌子上。 “你疯了……” 余晴吓坏了,双手按住桌子想直起身。 但陈元生用力一推,她的双臂根本撑不住,瞬间又倒了下去。 “元生,你不能这样……” “没成功?” 陈元生脑海中闪过无数的问号,不是他不努力,也不是方向错了,但就是没成功。 “难道我中奖了?” “没道理啊!就算王立彬这么没用?” 感觉到陈元生没了下一步的行动,余晴稍稍松了口气,小声哀求道:“元生,别这样……” “闭嘴!” 发现晴姨有躲闪的迹象,陈元生冷声 呵斥一句:“你再动一下试试……” 余晴被男人冷酷的语气吓的真的不敢动了。 房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足有两分钟。 “我的衣服老太太动过吗?” 陈元生忽然问道。 余晴现在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什么,只能下意识的道:“不知道,她好像帮我,收过衣服,我上班的时候……就不知道了。” “钥匙你平时放在哪儿?王立彬知道吗?” “知道,我回家就告诉他了……不行!” 余晴惊恐的发现,陈元生这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利用这个机会步步紧逼。 ………… “立彬,你这是咋了,不知道自己不能动气吗?” 老太太看着脸色蜡黄的王立彬进门,忍不住埋怨起来。 “妈,止痛药呢,给我拿来。” 王立彬捂着腹部坐到沙发上,疼的呼吸急促。 因为儿子有病,老太太家里倒是常备止痛药,很快就找了出来,拿水给儿子服下。 “今晚上你们谈的怎么样?” 看着儿子喝下止痛药,老太太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她知道今晚王立彬和赵全宝见面。 王立彬嘴角抽搐一番:“妈的,这个姓赵的太不是东西。” 简单把今晚的谈判内容介绍一遍,老太太听的肺都快气炸了。 “怪不得刚才我眼皮直跳呢,原来你碰上这么个王八蛋。” 第47章 将错就错吧 “不行,绝对不行!” “咱们付出这么多,最后好处全让那姓赵的那个王八蛋拿走,还有天理吗?” 老太太气的都坐不住了,全身哆嗦着指手画脚,破口大骂,表情狰狞。 “妈,我跟陆峰商量了半个多小时,现在有点眉目了。” 王立彬已经缓过点劲来,靠在沙发道。 “是吗,你们商量出什么好办法,能防止姓赵的王八蛋举报的?” 王立彬点点头:“我俩琢磨着,那个赵全宝未必真敢举报。举报了咱们是吃大亏,但对他没有什么好处,最坏的结局是鱼死网破,我们一口咬死他是同伙。” 老太太撇撇嘴:“这算啥办法,鱼死网破不就便宜陈元生了,那咱们折腾啥?” 王立彬摆摆手:“别着急妈,这是我们商量的前提,其实还是逼着赵全宝妥协。” “我俩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赵全宝都不敢得罪的人接手厂子。” “哪怕便宜十几万,咱也能拿个大头。到时候,钱攥在我们手里,我们就有了主动权,不信他赵全宝不妥协。” 老太太眼前一亮,双手击掌:“嗯,嗯,这个办法好。那个姓赵的如果肯妥协,好歹还能拿点钱,但如果不妥协,一分也拿不到,咱就看谁狠。” 王立彬扶着沙发缓缓站了起来:“妈,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上午请假去胶合板厂那边看看,跟他们对接一下。” 老太太用力点头,也跟着站了起来:“你换身好点的衣服,用穿西装、打领带么。” 王立彬苦笑一声:“不用,就是个乡镇企业,又不是参加什么重要会议,换身好点的衣服就行了。” ………… 外面响起了开门声。 浴室内,陈元生关掉水龙头,随手拉开了浴室门。 谁想却看到了去而复返的余晴。 那张俏脸上写满了惊慌,目光闪烁的躲过陈元生的注视,疾步走回去拿起桌子上的口罩,急匆匆低头出门而去。 地上的血迹和污渍已经被清理干净,擦拭过的卫生纸全都丢进垃圾桶,倒也省去了陈元生的麻烦。 随手拿过桌上的香烟点着,陈元生拽过椅子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昂首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今天晚上他不是冲动,而是蓄谋、是报复,本想着给王立彬戴个帽子,只是没想到晴姨居然是第一次。 【将错就错吧,反正都这样了。】 这点事陈元生并没有过多纠结,毕竟见识多了,又结过几次婚,这种心智的人,根本不相信什么爱情。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拆迁临近,如何才能在群狼环伺是局面中,用最快的速度把拆迁补偿拿到手。 ………… 傍晚时分,全友师傅进了赵全宝的家,向他报告一件大事。 赵全友跟赵全宝是先锋镇本家,也是胶合板厂资历很老的正式工,在那里上班八年多,本质上是个老实巴交的人。 厂子被卖后,赵全宝找到他,塞了几个钱,经常打听厂子里的最新情况。 “全宝,这事传的有鼻子有眼,大概率是真的。” “下午3点的时候,那个王立彬、黄毛带着一位看着很有派头的中年人到厂子里转悠。” “那家伙没走多久,厂子里就传开了:说陈老板被抓,着急把厂子卖掉救命,来看厂子的这个人很有背景,据说是某个市领导的亲戚,搞建筑工程的。” “因为厂子着急卖,王立彬做了很大的让步,80多万的股份,45万就答应成交。” “有几个跟黄毛走的近的小年轻,下午一个劲的发牢骚,说厂子卖了以后,他们铁定是没钱拿,都准备走人呢。” 听了这话,赵全宝一拳砸在桌子上:“我艹踏马,王立彬这个杂碎,你竟然敢跟老子耍心眼,看老子不弄死你。” “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老弟,多谢。” 赵全宝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钱递给了赵全友。 赵全友谦让几句,羞答答的装进口袋,然后告辞回家吃饭。 愤怒的赵全宝并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责问陆峰和王立彬,而是脑筋急转分析当前的形势。 真能举报吗? 轻易不能干这事,真举报了陆峰和王立彬,那就是典型的两败俱伤,固然能把他俩送进去,自己却拿不到丁点好处。 但如果厂子真的完成了交易,按照赵全友的说法,对方很有背景,自己是拿不回来的。 现在能做的,就是立刻施压,制止这次交易,一旦交易完成,说啥都没用了。 但是该怎么施压? 赵全宝现在敢赌的是,不管王立彬受多大的委屈,他都不敢报警,这就是最大的依仗。 想通这点,赵全宝先给陆峰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他没提外人买厂子的事情,因为他现在也不知道陆峰到底是怎么个立场,甚至大概率跟王立彬是一伙的。 他只是说今天晚上大家见个面,再聊聊细节,让陆峰约一下王立彬。 没想到,几分钟之后陆峰回了电话,说王立彬今天晚上去厂子值班,改天吧。 赵全宝的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改天,该尼玛的天,改天厂子 就被你们俩王八蛋给卖了。 连饭都顾不上吃了,赵全宝立刻打电话喊了三个兄弟,骑摩托车直奔农机厂家属院。 结果,王立彬还真不在家,家里只有个漂亮媳妇。 原来,王立彬跟黄毛请那位大老板吃饭去了,晚上不在家吃饭。 赵全宝没通知陆峰,带着三个兄弟在家属院大门外的公路旁等着。 这一等,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半。 其实今天的晚宴很尴尬,虽然有朱九深、黄毛作陪,但双方实在没什么可聊的,东拉西扯聊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把饭吃完了。 第48章 这么不经打 王立彬不能喝酒,但架不住大老板和黄毛反复的劝,他还是沾了沾,大概三钱白酒,喝了就吐,吐的脸色蜡黄,身体虚弱。 路灯昏暗,王立彬骑车的速度并不快,也就三十多迈。 眼看着距离家属院大门还有一二百米,忽然发现两辆摩托车一前一后夹击而来,将他逼停在路边。 “你们干嘛?” 王立彬本能的觉得来者不善,不过路边不断的有车辆和路人经过,他不认为这帮人敢抢劫。 嗡嗡…… 赵全宝骑着摩托车停在路边。 王立彬本能的浑身一个哆嗦,脸色越发黄了:“赵老板,好巧啊。” 赵全宝下车走了过来,拽住王立彬的衣领将他从摩托车上拖下来。 摩托车还没撑,哐当一声歪在地上。 “赵哥,你这是干嘛,有事咱们回家说去,这里……” “啪!” 赵全宝劈手就是一记耳光:“草泥马,刚才干嘛去了?” 王立彬被打的一个趔趄,扶着旁边的柳树站好,怒视赵全宝吼道:“我干嘛什么去需要给你说吗……?” 前面就是家属院,王立彬还是有点底气的,他好歹是个科长,只要路过的认出他来,必然有人上前解围。 而赵全宝不过就是个坐地虎,凭着本家在先锋镇是大族,在镇子周边牛逼一点,他可没有道上六叔那本事。 “哟呵!还给我嘴硬。” 赵全宝上前伸手又要打脸,王立彬后退一步,转身就要跑。 后面两个汉子立刻上前堵住了去路,其中一个抬脚蹬在王立彬肚子上,将后者重重的踹倒在地。 王立彬右手捂着腹部,在地上翻滚,痛苦的嚎叫。 “给我架起来。” 赵全宝一声怒吼。 两个汉子都以为他是在装,弯腰将他架了起来。 啪! 赵全宝上前又是一个耳光,冷笑道:“我听说,你要把厂子卖给外人。胆子不小啊,为了钱不要命了?” “赵老板……啊~赵哥,别……别打了,我错了。” 王立彬此时疼的已经懵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下。 “错你吗!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赵全宝一脚踹在王立彬的肚子上,随后又补了一脚。 王立彬蜷缩着肚子像个虾米一样,旁边两人都架不住了。 “宝哥,他……吐血了。” 其中一个汉子发现王立彬嘴角有鲜血溢出,整个人也突然停止了挣扎,朝地上瘫下去。 “装的,尼玛……” 其实赵全宝心里也有点慌了,因为昨天晚上他们三个聊天的时候,王立彬就处找止疼药。 看着死狗般瘫软在地的王立彬,其他三个汉子都是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躲的远远的。 “没事,一个大男人哪有这么不经打。” 赵全宝上前一步,俯身下去把手指放在王立彬的鼻孔下:热乎乎的,热气十足,甚至还很腻。 原来,王立彬的鼻孔都开始流血,沾在他的手指上。 “呵呵,没事,这家伙就是装的。” 赵全宝冷笑着起身后退一步:“行啦,咱们撤……” 旁边三人默契的谁都没说话,低头走过去骑上摩托车,嗡嗡嗡的鱼贯而去。 远处有两个看热闹不敢过来的一对父女,此刻壮着胆子走了过来。 父亲拽住小女孩站在五米之外,自己过去蹲下轻轻拍了拍王立彬的肩膀:“这位兄弟、兄弟,你怎样了?” 王立彬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父亲抬手去摸他的脖颈,只轻轻一按,王立彬轻侧的脑袋瞬间歪了下去,鼻孔和嘴里的鲜血全都涌了出来。 父亲吓了一跳,起身走了回去。 “爸爸,这位叔叔怎么了,没事吧。” 六岁的小女孩怯怯的问道。 父亲摇摇头,将女儿抱了起来:“应该没事,叔叔有点痛,咱们找地方打120去。” 几分钟之后,家属院内不断有人跑了过来。 “是王主任,是王主任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咋鼻子都流血了呢,我看够呛了。” “别瞎说,赶紧报警。” “报个屁警,先打120啊!” “我艹,人抬走了,怎么破案?” “别说话,冯姨来了。” 老太太走的还挺快,旁边的人都跟不上。 她蹲下去,在别人的帮助下将王立彬的头抱起来:“立彬、立彬……孩子,你说话、你没事吧。” “哦……” 随着上半身被扶起,王立彬肺里的空气随着鲜血排出,再没了动静。 “儿子、儿砸!” 老太太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 “啥,王立彬死了?” 陈元生是第二天上午11点才从黄毛的电话里知道的消息。 黄毛也是早上发现王立彬没过来,就开始联系,但没联系上。 上午10点警方到了胶合板厂了解情况,黄毛才知道他已经死了,现在人已经在殡仪馆的停尸房。 黄毛问了个很尖锐的问 题:“我昨天才认识他,晚上吃了一顿饭,今天早上他死了,像这种情况用上礼么?如果上礼的话,觉得自己很亏。” 陈元生关心的不是这些问题,他问黄毛:你怎么给警方回话的。 黄毛:当然是朝赵全宝身上扯了,警方已经去先锋镇抓人了,不过好像没抓到。 【 赵全宝跑了!】 陈元生心中一叹:赵全宝是个很歇斯底里的人。 上辈子,得知胶合板厂要拆迁的消息后,赵全宝就很疯狂,他先是举报了南叔的赌场,又带人把朱九深打成重伤,然后跑了。 陈元生其实防备的就是这个,狗急了跳墙,啥事都能干出来。 ok! “其实我也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快,还以为要等到拆迁消息出来之后才开始干呢。” “那我就退房吧!” 陈元生在旅馆的房间内巡视一遍,见没遗漏什么东西,便拎着包走出了房间。 第49章 要狠狠的扒层皮 王立彬家客厅,被简单布置成了灵堂。 城市里没有在家停灵的习惯,所以客厅只是摆了一张桌子,桌子摆着镜框、香炉、几样简单的祭品。 镜框内的相片,是王立彬几年前拍的证件照,一脸正经的平视前方,表情中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对自己科长的职位很自信。 国企有个人性化的惯例,职工去世单位、车间、甚至班组都会安排人帮忙。 所以从楼下到楼上,到处是人,成群的聊天,抽烟。 大家看到陈元生过来,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诶,元生,你……又出来了?” 前几天,四辆警车到陈元生家里搜查,在小区闹的沸沸扬扬,谁都以为这次陈元生要吃枪子了。 “哦,李叔,我被澄清了,有人诬陷,我是无辜的,所以今天就被放出来了。” “这是咋了?谁家有事了?” 陈元生明知故问。 “王主任死了,昨天晚上的事。” 有人说着递上一根烟:“被打死的,据说是被三四个人围着打到七窍流血,打人的主谋好像还跑了。” “是跑了,我听说是连夜就跑了。” “可怜啊,王主任比他老妈走的还早,媳妇才29……” 陈元生没心情听这些乱七八糟的,抬手道:“那我上去看看。” ………… 客厅的沙发都被抬了出去。 桌子前面两侧跪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本家亲戚,年龄都不大,看起来十八九的样子。 老太太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整个人仿佛老了10岁,头发也没梳,表情呆滞,张着嘴急促的呼吸。 “本家还礼。” 看着陈元生对着遗像鞠躬,司仪在旁边喊道。 两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小年轻俯身跪下去,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怎么出来了?” 角落里的老太太看到陈元生猛然反应过来。 陈元生抿嘴浅笑着走了过去:“哦!警方找到了为我澄清的证据,证明我是被诬陷的,所以今天早上我被送出来了。” 老太太瞪大眼睛:“你……你那厂子,不卖了?” 她什么事情都知道,儿子就是因为卖厂子得罪赵全宝才被打死的,而现在陈元生居然出来了……他出来了。 没天理啦! 陈元生点点头:“当然,我没事了,当然不用卖了。你看,就这么巧,王叔走的真不是时候,老太太,节哀啊,您可不要悲伤过度,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你……你,是你害死了我家立彬,你偿命、你偿命!” 老太太崩溃了,嚎叫着窜起来扑向陈元生。 陈元生后退两步,伸手拽了把角落的椅子挡在身前。 老太太的腿被椅子绊了一下,旁边的人赶紧过来将她扶住:老太太,别闹,这是你儿子的灵堂。 吵闹声惊动了房间内外的人,不少人从外面进来看热闹。 余晴在卧室也走了出来,穿着一身黑衣,那张俏脸越发显得白嫩。 “元生?你……怎么来了?” 在看到陈元生的刹那间,余晴懵了:别人不清楚,她可是知道的,陈元生是从看守所偷跑出来的,前天晚上还…… 想到这里,余晴的身体在颤抖,眼神游离,不敢看陈元生的脸。 “晴姨,警方找到了为我澄清的证据,证明我是被诬陷的,所以今天早上我被送出来了。” 尤其是“今天早上”四个字,陈元生说的特别清晰。 瞬间,余晴的双眼通红,心里委屈死了:你们之间勾心斗角,却拿我一个无辜的人发泄、惩罚。 “节哀!” 陈元生说着握住余晴的一只手,稍稍用力:“晴姨,别哭了,向前看,我会在后面一直支持你。”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在余晴听来就变了味道,那可不就是自己被他欺负的场景嘛! 哗! 余晴俏脸上的泪水再也无法遏制,哗哗的流了下来,她猛然抽回自己的手,哽咽着回卧室去了。 旁边几个同事赶紧跟上去安慰。 后面的老太太已经傻了,坐在椅子上被两个人扶着一遍遍的干嚎:“你偿命、你偿命、你偿命啊……” 陈元生又看了一眼王立彬同志的遗像,耸肩摇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走出了客厅。 ………… 王立彬出事第三下午,先锋镇政府得到了港商征地的消息。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次港商给予的征地补偿是一亩地32000元,这在周边地区创下了新高。 年前附近有块地,征地价格才30500,这一下子高出1500,镇上要被征地的人是相当振奋,这年头三万块钱可真是个钱(衣食住都便宜,但机械和电子产品很贵)。 “还是港商有钱,真厉害。” 这次港商共征地240亩,要建高层高档小区,据说镇上最豪横的一家,在这片地方有4亩地,那就是128万,赚大发了。 但是很快,村子里的人就注意到了胶合板厂,那里当初可是镇上的企业,因经营不善卖给了私人而已。 胶合板厂的土地是租的,那这2 45亩的补偿,应该归村里所有。 5月16日上午。 在区委相关领导的陪同下,宋乔安和公司负责人来到了先锋镇政府,就征地补偿事宜进行第一次洽谈。 双方谈的非常愉快,先锋镇书记、镇长等人纷纷表示:全力支持市委招商引资大局,积极做好征地拆迁工作,保护好乡亲们的利益。 区委相关领导又补充了几句:也要保护好乡镇企业家的利益和积极性。 区委领导走了之后,宋乔安安排公司经理跟镇政府洽谈具体事宜,这种事不用他这个总负责人留下研究讨论。 那片地方就一个胶合板厂。 本来这件事,应该建筑公司的吴经理到厂子里跟厂长面谈,毕竟工厂拆迁不是小事,征地是按照亩来补偿的,工厂拆迁可是按照平米补偿的,价格差老鼻子去。 但是,副镇长赵全峰(仅负责先锋镇村民的)把吴经理拦下了:这事我们去谈。 赵全峰心里算盘打的很响:厂子本来是先锋镇的,不管卖给谁,谁当厂长,补偿的大头都该镇上拿,凭什么让一个外人拿走。 【不但要扒皮,而且要狠狠的扒层皮。】 按照赵全峰的预测,厂子大概能补偿300万左右,到时候镇上留180万,剩下120万给他们。 第50章 九叔,不打不行啊 爱要不要,不要这120万你也别想拿走。 还治不了你一个外人? 吴经理是大陆人,汕头那边过来的,也算是宋乔安的嫡系。 在汕头那边宗族势力还是很强大的,征地拆迁,必须本地人点头,不然很难进行。 他觉得这个方法挺好,由镇上出面摆平,自己也省了麻烦。 当天下午,赵全峰就带着镇上几个工作人员到了胶合板厂。 刚开始,赵全峰还端着镇领导的架子,希望陈元生等人服从市委招商引资大局,舍小家为大家,积极奉献,勇于牺牲,顺利的完成征地工作。 他代表镇领导班子,来进行具体的拆迁补偿事宜。 朱九深也在,但老朱不说话,不过他今天也见识到了陈元生“蛮横”的一面。 “我艹,这小子平时看起来稳重的很,不显山露水的,现在一涉及到利益,立马露出獠牙利齿,谁来都不行!” 两人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了,陈元生给朱九深的印象是稳重、有格局,但没有什么背景,更多的是借势而为,比如买赵全宝的场子,以及被王立彬等人构陷,他都没有主动出击报复。 但现在涉及到了利益,这小子立马就变了。 【这是要跟镇里硬刚啊!】 简单的办公室内,陈元生靠在桌前的椅子上,弹着烟灰面无表情的道:“赵镇长,我是懂拆迁的。法律上来说,商业征地,应该是征地方跟被征地方不公开的面谈。” “赵镇长作为政府代表,更多的应该是保护乡镇企业家的利益,而不是跟我谈具体赔偿。” 看着陈元生这种无所屌谓的态度,赵全峰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一个外人在这里牛逼啥,老子有的是办法整你。 “哦!乡镇企业家的利益当然要保护,但这片地是先锋镇的,而且这个厂子,当初也是先锋镇的乡镇企业,我们当然有资格来谈。” 赵全峰的语气越来越冲,对方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混混,你有什么资本跟我斗。 陈元生冷笑一声,拉开抽屉,拿出最上面复印的的企业注册证书丢在桌子上:“土地是你们的,我支付过租金了。征地补偿,你们随便跟开发商谈,我不参与。但土地上的任何东西,都归厂子所有,动一块砖、砍一棵树都得补偿。” “呵呵!” 赵全峰被气笑了,上下打量陈元生一番:“行啊,你想要多少补偿。” “对不起赵镇长,补偿事宜,我必须当面跟开发商谈,这也是行业秘密,毕竟这种事传播出去,不管是对我们厂子还是对港商都没什么好处。” 【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呗,那咱们就走着瞧。】 第一次谈判不欢而散。 两人送赵全峰等人离开。 厂门外,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朱九深眉头紧锁:“元生,拆迁这种事,我看咱们还是走上层路线吧,我让区委领导跟开发商打个招呼。” “和气生财,咱们不要把事情闹大,有钱赚,落袋为安,跟当地人斗没什么好处。” 朱九深不想把事情闹大,反正怎么都是赚钱,装口袋里拍屁股走人就行了,折腾啥! 陈元生摇头:“九叔,这事还是听我的!现在咱俩得坚持一个立场,咱们不是为了赚拆迁费来的,咱们就是觉得胶合板厂有前途,必须干下去。” 见陈元生如此坚决,朱九深也不想多说,自己以后少来就是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到时候分我钱就好了。 看着朱九深要走,陈元生赶紧道:“九叔,最近少不了麻烦你,如果有资源的话,到时候找些打手来,一二十个就行,我这里按天出钱。” “找打手?你还要打架?” 朱九深越发郁闷,他虽然有背景,但最不愿意的就是把背景暴露出来,讲究的是闷声发大财。 “九叔,不打不行啊!利益是争取来的,这次拆迁少不了几场恶仗。” 陈元生看着公路边摇曳的柳树,感慨道。 他当然知道这次拆迁的港商是宋乔安和他老爸,但你现在跑去找港商谈赔偿,就会让人有种跪舔、讨好、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求施舍的感觉,就算能多争取点补偿费用,低人一头不说,更会让人瞧不起。 陈元生要的是站着挣钱,让宋家父子觉得他不是一般人。 朱九深沉吟几秒钟,点头道:“我可以给你弄点人手来,但具体事宜,你们谈。” 老朱游走于黑白两道之间,他自己并没有豢养打手,但找人还是能找一些来的。 “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见说不动陈元生,朱九深也懒得在这里待,反正他只投资了20万,到时候别少了我的补偿就行,当然你弄的越多越好。 回到厂子,陈元生立刻通知所有员工,找了个厂房开会。 现在在工厂内的员工有62人,其中跟黄毛来的小年轻14个,田壮他们3个,正式工6个,临时工39个,临时工里面还有十几个妇女。 陈元生对着这些人发表了一番很长的讲话: “大家都知道了,胶合板厂要被征地拆迁。” “拆迁不是倒闭不干,相反,胶合板厂很有前途, 我们会换个地方继续干。” “所以,这次拆迁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我们所有人的事。” “从今天起,凡是在我接手厂子后来这里上过一天班的员工,以考勤表为准,工厂搬迁都会有补助。(厂里的员工基本都是先锋镇周边的老乡,家里有农活、有事就回去干,没事的时候来打零工,包括黄毛带的那些人也是)” “而且从今天起,所有来上班的员工都是按天双倍工资。” “但这个钱,不是白拿的,工作只是一部分内容,因为轮到拆迁,一定会有人来找事,到时候需要大家上。” “当然,有些员工不会打架,或者不敢打架,这没关系,不愿意打架的跟着凑数,也一样拿双倍工资,敢打的按表现拿三倍、五倍工资。” “丑话要说在前面,咱们的职工里,有不少是先锋镇的老乡,如果厂子跟镇里发生了冲突矛盾,你们如果跟我对着干,补助你们一分也别想拿。” 第51章 讹人 “从今天起,厂子所有员工统一工装,进厂之后全部换上工装,不穿工装的人,不准在厂区内活动。” 接下来就是发放工装。 这年头,乡镇企业是没有工作服的,大家都是穿着日常衣服来上班。 但陈元生要开个这个头,前些日子他已经准备了一百多套工装。 接下来,黄毛带着十几个员工去库房里搬来成套的工装:橘红色工作服,黄色安全帽、大头劳保鞋,电工牛皮腰带。 老乡们都有贪小便宜的心态,仅仅是发放工装,不少员工就开始挑挑拣拣,尤其是那些妇女,鞋子不合适都得换三四双。 而且陈元生定做的这批工装,用料都非常好,那个大头劳保鞋前面衬着钢板,踢人是很疼的,橘红色工作服穿起来感官也很不错。 连陈元生自己都不例外,也找了一套工装,要的就是统一着装,气势都不一样。 陈老板开双倍工资的事第二天就传开了,而且还有工装发。 那些以前在这里上过班的老乡,纷纷跑来上班:我们不打架,我们主要是工作,如果有事,跟着凑数就行。 除此之外,黄毛喊来的小年轻也多了,日常已经达到25人以上。 这也导致了陈元生准备的120套工装捉襟见肘,不得已又打电话让老板定做。 ………… 5月19日,周五。 这天上午,胶合板厂外送板材的农用三轮车,在送货途中被一辆拖拉机人故意别车。 三轮车躲闪不及,撞在路边的榆树上,连续刮蹭了三棵榆树。 当地老乡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把三轮车司机拽下来打了一顿,然后把三轮车扣下,让司机赔3000块钱。 要知道,这年头建大瓦房用的两人抱的松木主梁,才700块钱一根,三棵直径30厘米的榆树要3000,这就是找事。 鼻青脸肿的司机跑回胶合板厂。 陈元生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找来黄毛、田壮等人:谁去,把三轮车弄回来,不服就干。 “我去!这事必须我去。” 黄毛现在迫切需要威望,为自己日后当厂长打基础。 “我去吧!” 田壮说话瓮声瓮气,相当豪横:“别整那么多人,我自己就把这事办了。” 司机在旁边用碘酒擦着伤口:“他们有七八个人,有的还拎着锄头,去的人少了不行。” 陈元生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他们就是明着找茬,咱们就明着告诉他们,别想占我这里一毛钱便宜。气势不能输,而且要压过他们。多去点人……” “田壮你和材哥带8个人;老三,你带九个,分两队,先后过去。” “老三你先去,让兄弟们带着家伙,去了先不动手,先把火架起来,吵起来,看他们能来多少人。” “田壮、栋材你们随后赶过去,只要打起来就好办,但下手轻点,别出人命。” ………… 出事的地点,其实还真不远,但先锋镇的那帮人已经把三轮车开到了镇子边上一家农户门前。 在这里,人家就有主场优势,你只要敢抢,喊上两嗓子,村里的老乡就能出来助阵。 嘟嘟嘟…… 七辆摩托车气势汹汹的朝先锋镇开了过来,车上11人统一着装,橘红色工装后背醒目的六个荧光字“东森胶合板厂”,黄色安全帽、大头劳保鞋,很多人手里都拎着一米长的钢管。 看三轮的老乡也就四个人,其他人已经回去了,这年头还没有谁敢到他们村子里掏人找事的,活腻了? 七辆摩托车呼啦啦停了下来,十几个人气势汹汹从车上下来,分配好钢管,簇拥着朝这边走来。 看车的四个老乡震惊了,这架势一看就是踏马来打架的。 “你们找谁!” 领头的老乡三十多岁,穿着灰色跨楼背心,他在村委跑腿,有点名气,这会儿也算是头,气势上不敢怂。 因为带着安全帽,黄毛的头发不显眼,但额头那一撮五颜六色的头发还是很醒目的。 “来把三轮车弄回去,钥匙呢。” 黄毛径直走到灰背心中年人面前,一脸的叼样,看样子随时准备动手。'');(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看着后面一堆拿着钢管的小年轻,中年人心里怕了,但这会儿可不能怂:“干嘛,想打架是吧!三轮车毁坏了村里的树木,必须得给赔偿,拿钱来就给钥匙,不拿钱,谁来也不好使。” “别扯肌霸蛋的,讹人是吧!” “三棵榆树,最多给你们30块钱,多一分也没有。” 黄毛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三十块钱,朝中年人怀里塞去。 这是来的时候陈元生安排的:咱们是厂子职工,不是黑社会,凡事讲个理。不管什么原因撞了树,我们出钱了,也想着息事宁人,大事化小,愿意跟老乡处好关系。这事以后不管捅到哪一级政府,咱们都能站住脚。 “艹,三十块钱打发要饭的呢,三千,少一分都不行。” 灰背心随手将怀里的钱丢了出去。 “给脸不要是吧!” 黄毛怒吼一声,上前一步抡圆了巴掌扇了过去。 中年 人一直在防备着,见状迅速后退,一脚踹了过来。 “打!” 黄毛一声喊,从身后兄弟手里拿过钢管就开捋。 10个人打四个人,还都拿着家伙那不跟玩一样,四个老乡都被捋了几棍子,有的还见红了,踉跄着屁滚尿流就跑。 三轮车又不是一个钥匙,来的时候司机就带着备用钥匙呢,见他们跑了,上车打着火倒车准备撤。 就这会的功夫,周围住着的老乡被惊动了,十几个人冲了出来,有的空手,有的抡着棍子、铁锹从四面八方赶来。 但这帮老乡大都是虚张声势,先是聚拢在附近,也没谁敢主动上前,只有几个人拎着锄头不让三轮车走。 “让开,再不让开,打比尅的。” 黄毛带着兄弟们气势汹汹,极度张狂。 那几个堵着三轮车的老乡也很尴尬,我艹到底让不让,不让真打起来算谁的? 黄毛可不管那些,见这帮人真不动,抡着钢管就冲了上来,见人就砸,连打带踹…… 局面一时间陷入了混乱,在有心人的指挥下,老乡也都开始冲了过来。 第52章 全副武装,真干 嘟嘟嘟…… 七八辆摩托车从远处飞速而来。 田壮和张栋材又带着十个人,拎着木棍冲进了战团。 田壮那二百五十斤的坯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管是谁,只要靠近被他抓住,不是摔倒就是飞出去。 片刻时间身边就没了人。 双方都有家伙,尤其是老乡拿的铁锹、锄头,那玩意动就能见红。 有个小伙子胳膊上被铁锹铲了一下,瞬间血流如注。 有的老乡被砸了脑袋,整张脸变成了血瓢…… 仅仅为了三棵被剐蹭的榆树,两分钟的时间便有十几个人挂了彩,有的甚至胳膊被打折…… 万幸没死人。 很多跑来的老乡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原因打架,纯粹就是帮亲不帮理,稀里糊涂的被打了一顿。 黄毛带来的这帮小弟平时经常打架,倒是不怂,田壮、张栋材更不怂。 但对面的老乡怂了,很多人在后面举着棍子、锄头不敢上了,而且还纷纷后撤。 “撤!” 黄毛见局面已经打开,招呼兄弟们走人。 三轮车先走,十几辆摩托车在后面跟着轰隆隆全走了。 ………… 村民有八九人挂彩,有的胳膊断、腿折,有的甚至颅骨骨折。 这事闹大了,受伤的村民家人不干,甚至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为啥打架。 有人提议报警,其实根本不用报警,四五十人打架,已经有人告诉了镇上派出所。 但派出所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控制局面。 因为有村干部在私底下串联,先锋镇二三百赵姓村民,已经在村口集合,全部拿着家伙事,有的甚至扛着打麦场用的木叉,这玩意真能捅死人。 派出所民警本身是偏向村民的,毕竟他们在这里上班,不少人都认识。 但现在这个形势,已经不是偏不偏向的问题,这是要出大事。 有民警骑着摩托车跑到胶合板厂,找到陈老板,建议他先跑路,不要激化事件。 “跑个毛!” 陈元生感谢了民警报信,但我们是工厂,又不是黑社会,为什么要跑,让他们来。 十几分钟之后,聚集在村口的近三百村民拎着农具浩浩荡荡厂胶合板方向而来。 后面看热闹的人更多,得有上千人,甚至还有抱着孩子的小媳妇跟在人群里,已经分不清这帮人都是干嘛的。 有不少人纯粹是凑热闹, 民警已经劝了陈元生十分钟,但陈老板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我踏马要是跑了,这帮人敢把厂子烧了你信不信,这个损失没人给补偿,我能怎么办? 陈元生立刻召集职工,待会所有人都上,一队十人,敢打的在前面,10倍奖励,不敢打的在后面充数,3倍奖励。 他们连盾牌都有,用五合板切割的7050的板子,加工个把手就是盾牌。 现在厂里已经有一百三十多人,黄毛的兄弟们有25个,朱九深找来的16人,余下的各种临时工,这里面有三十多个农村妇女。 这些妇女平均年龄37岁,陈元生也别指望她们能打架,站在后面充个数就行了。 反正老板给钱,跟着大部队走一趟,就有三十块钱拿,何乐不为呢? ………… 其实先锋镇不论是某些村民,还是某些领导,都希望陈元生跑路,也认为他必然会跑路。 只要你跑了,愤怒的村民冲进胶合板厂,连砸带烧,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而且先锋镇的损失最小。 到时候上面查下来,镇领导两手一摊:镇上的赵家本族很团结,这是有历史传统的,清朝就这样了! 还能怎么办? 厂子已经烧了、砸了,总不能让“愤怒”的村民赔钱吧。 正所谓众怒难犯,从拆迁赔偿里拿一部分给陈元生,也就摆平了,皆大欢喜。 不然呢? 那你去起诉吧! 恐怕到时候连起诉谁你都不知道。 当“愤怒”的几百村民拎着棍棒沿着公路靠近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对面涌上来近百人。 这些都是一身橘红色工装,戴安全帽,左手五合板做的长方形盾,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右手不是钢管就是长棍,严阵以待。 “真要打?” 村民们有点怵了,包括组织者都以为这几百人冲过来,陈元生早吓跑了。 没想到今天碰见头铁的,不但不跑,而且全副武装,真干呀! 开玩笑,从陈元生决定买厂子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布局,防备的就是今天。 【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多么朴素的真理。】 村民们的脚步慢了下来,如果真玩命打,他们中的绝大部分是怂的,谁尼玛好好的日子不过来这里送死。 大家都想着是个顺风局,人多势众,牛逼哄哄的砸抢烧一番…… 陈元生,黄毛、田壮、张栋材、杜辛,几个就站了队伍的最前面,此时他们都将棍子夹在腋下,叼着香烟闲聊,仿佛根本没看到远处渐渐逼近的村民。 旁边的柳树上,有个小伙子蹲坐在树杈上,手里捧着借来的dv。 这是陈元生要求的,待会打的时候全程录像: 第一,坚决不打第一枪,留下证据;而且我们不是黑社会,我们是厂子员工,都穿工作服呢,是被迫反抗。 第二,自己人谁上,谁没上、谁在后面拖后腿、搞破坏也就都知道了,最后发钱的时候也有个依据。 别说,这一招很管用,有些本来准备浑水摸鱼,胜了就上去踹两脚,输了就掉头跑的员工心里直打鼓。 其实程刚也在远处看着,他很无奈啊! 这件事自始至终陈元生就没通知他,一来他本身就是先锋镇村民,不能跟村里对着干;二来他又是虎爷的人,出手不合适。 不过程刚也带了几个兄弟过来,到时候拉偏架还是可以的,趁乱不小心摔倒几个人,不要太简单。 双方在相距20米的时候,都停住了。 村民里有个大叔,看到自己人没了刚出村时的气势,有点怂,面子上挂不住了。 他站出来对陈元生等人喊道:“谁是你们老板,艹了!赶紧把刚才打人的员工交出来,赔偿受伤村民的损失,如果不交人,今天就把你们厂子砸了。” 第53章 凡事讲证据 陈元生等人仿佛没听到一般,依旧凑在一起有说有笑。 尤其是黄毛,表现的很夸张,仰天狂笑,把安全帽都笑掉了。 大叔实在太没面子了,朝左右看了看,大手一挥:“上,打这帮煞笔玩意。” 村民们开始动了,有的很嚣张,举着棍子、铁锹骂骂咧咧上前,但大部分人还是胆怯的,只能跟着虚张声势。 “艹!” 陈元生把手里的烟蒂狠狠的丢在地上,用脚踩灭,反手拿起腋下的钢管,大吼一声:“干!” 工人队伍前面的四十多人打起精神,同时举起五合板盾牌,队形缓缓前进。 虽然不怎么整齐,但队伍气势上还行,朱九深找来的那十几人和黄毛喊来的小年轻们有干劲,还有点兴奋。 陈老板提前交代过,绝对不打第一枪,不主动出手,但只要对方进攻,可劲的打回去。 此时的陈元生已经站回到队伍里面,他又不拿防具,不可能冲到前面。 陈元生扯着嗓子大喊:“兄弟们,镇静,不要主动动手,但被打就要还击。” 他这番话是喊给对面听的:只要你们不动手,我们绝不还击。 但对面的村民哪知道这些,几个嚣张的汉子,举着棍子就冲了上来。 砰! 当其中一棍子砸在五合板的盾上时,战斗就开始了。 这个时候盾牌、安全帽就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能撑过第一轮的进攻,后面就是平推。 用五合板盾挡住了第一轮猛砸,田壮和张栋材两个最壮的家伙大吼一声,轮着棍子砸了上去。 他们的棍子要是砸头,一棍子就能死人,所以他们也不敢砸头,但胳膊、肩膀是可以砸的…… 砰砰两下,对面两个村民就惨叫着朝后面栽去。 幸好是人多,这才没倒下,不然混乱中踩几脚也够他们受的。 仅仅一个照面,工人队伍就占了上风,盾牌前怼,棍子猛砸,一时间嚎叫和惨叫声四起,村民的队伍瞬间被冲散了。 不少村民扛着农具后退,退不及的朝两边沟里跑。 前面的人一旦顶不住,后面的村民根本没有战斗的欲望,他们不是军队,又没受过训练,都是来凑数虚张声势的,见事不好,轰隆隆后撤。 反观工人这边,气势如虹,越是得势越是张狂,连喊带叫,一通猛砸。 就在此时,远处警铃声大做,十几辆警车鸣着警笛鱼贯而来。 只不过此时公路上停满了路过、看热闹的人和车辆,交通早已堵塞,警车要先疏通路况才能过来。 “撤!” 陈元生在后面大声喊道。 凌乱的队形渐渐停了下来,逐步的开始后撤。 这场战斗受伤挂彩的可真不少,工人这边冲在前面的几乎人人挂彩,尤其是那个临时加工的五合板盾牌,对手防护不行,冲击力很大,有很多人手指或者手臂骨头都被打裂了。 道路被渐渐疏通,第一批警车开了过来。 很快,第二批警车也到了,这次更多,足有三十多辆,宁湖区和市警局都被惊动了,紧急调拨了三百多警力支援。 没办法,事情闹的太大,村民这边连带看热闹的足有上千人,谁踏马知道这帮人哪个是来打架的、哪个是来看热闹的? 上面得到的情况是,先锋镇村民跟胶合板厂职工发生了冲突,双方聚集了一千五百多人。 “这还不是大事?” 区警署的赵局到了,区委周区长到了,市局林局长也到了,市委领导正在路上,连青州电视台、青州都市报都来了几个人…… 数百公安开始维持秩序,把双方切割开来。 领导们来到之后,第一时间就是了解情况,把先锋镇的领导班子喊来,再把胶合板厂的厂长找来。 陈元生也参加了战斗,他也被砸了一下,但伤势不重。 但在这么多人的战斗中,身上难免沾了不少鲜血,他有很鸡贼的弄了不少血抹在胳膊上,造成受伤严重的假象,捂着胳膊跟着某位警员朝这边走了过来。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赵局正陪着几位领导跟先锋镇的书记、镇长了解情况,看到有个穿着橘红色工作服的人走过来,开始还没在意,等走近了才发现,居然是陈元生! 足足用了五秒钟,赵局才反应过来:哦!他买了胶合板这事我知道,但你一个厂长,弄身工作服穿什么意思? “林局,周区长、赵局,这位就是东森胶合板厂的厂长,陈元生。” 警员介绍一番,然后退到一旁去了。 前几天陈元生刚刚被抓进去,按理说赵新河比较了解他的情况,但此时的赵新河选择了沉默:不相关的事,能不提就提。 陈元生把事情的经过介绍了一遍。 对面的赵全峰不干了,他当然要偏袒村民:“陈厂长,你瞎说什么,明明是你们先动手,打伤了我们的人,今天的所有损失,你们都必须赔偿。” 陈元生捂着胳膊冷冷的瞥了赵全峰一眼:“赵镇长,你刚才在现场吗?” 赵全峰撇撇嘴:“我虽然不在现场,但我们先锋镇的村民一贯遵纪守法,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 旁边几个 村民也七嘴八舌,纷纷指责陈元生他们的人先动手。 周景民听朱九深谈起过陈元生,说他是一个很有头脑、很稳重的人,所以他饶有兴致的打量起陈元生,看看他怎么摆脱眼前这个局面。 陈元生先是耐心听着,也不反驳。 直到对面的人慢慢的都不说了,他才笑着道:“凡事讲证据,还好,我有录像的习惯。今天这事,我们有人用dv全程录像。具体谁说了什么,谁第一个动手,咱们都可以查。” 这下赵全峰和几个村民全都不说话了。 在他们眼里,录像这种事很高大上,只有记者才会扛着录像机,普通人怎么可能录像。 但陈元生的习惯可不同,因为在二十多年后,人手一个手机,街上有老太太摔倒,周围十几个人拿着手机拍,还要配音:家人们,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个上前搀扶的都没有,我们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社会中。 第54章 这个人很面熟 “打个架还有录像!” 几位领导面面相觑:一台最便宜的日本产手持dv好像要9000多块钱,陈老板可是真下本啊。 林局挑了下眉毛,脸上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有证据当然是最好,陈厂长,你把录像带拿来吧,回去我研究一下。” 陈元生转身喊了个最近的员工,让他去找刚才拿dv录像的家伙,把录像带拿来。 林局又对身边的人道:“去喊电视台的记者来。” 不大会儿功夫,送录像带的工人拿了一盘53厘米的小盒录像带过来。 陈元生交给了林局。 又等了一分钟左右,青州电视台的两个人也赶了过来,一个是扛录像机的小郭,一个是拿着话筒年轻漂亮的女记者王思璐。 “拿这盘带子,回去复制四盘,然后立刻送回来。” 王思璐接过带子,小郭又抢了过去:“我回去弄吧。” 小郭暗恋王思璐,但凡跑腿的活,他都抢着干。 小郭走了,王思璐知道这里不能采访,便走到一边待着。 不经意间,王思璐多瞄了一眼穿着橘红色工装的陈元生,总觉得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没道理啊!我没记得见过这个人啊!” 王思璐特地绕了一圈,看清了陈元生后背上的几个字“东森胶合板厂”。 正看着,这会儿陈元生跟赵全峰镇长和几个村民有个争执。 当着这么多大领导的面,小陈真不怂,摘下安全帽朝地上一摔,指着赵全峰道:“赵镇长,是谁别的我们运货的三轮车先不提,就擦了三棵榆树的皮,赔你们三十块钱够不够,再多是不是讹人!咱让几位领导评评理。” 陈元生这一摘安全帽,再加上那嚣张的痞子气息,王思璐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林菲姐手绘素描上那个人小混混嘛,我说怎么想不起来呢。” 王思璐没时间去车里看自己挎包里的素描,赶紧跑过去拽了个认识的青州报社的记者,请他给陈元生偷偷拍几张照片。 “季哥,回头照片洗出来,我去你哪儿拿哈。” 老季笑了笑:“我们报社天天有去你们电视台的,捎过去就行了,还专门跑一趟干啥。” 在简单了解情况之后,领导们决定先疏散群众,别在这儿聚着了,现在周边的交通已经全部堵塞,胶合板厂附近围了得有七八千人,已经分不清谁是打架的,谁是看热闹的。 疏散、疏散! 陈元生这边好办,一句话回去百八十人,就剩下一二十个人还在路边等着。 那边村民就不好办了,有的一看警方和市委领导都来了,被打的家属又哭又闹,要赔偿、要住院…… 赵全峰很头大:今天这场战斗如果打赢了,或者陈元生跑了,他的威望能提高一大截;但如果输了,光这些受伤村民就饶不了他。 谁赔偿? 伤了四十多个人,骨折的都二十几个,一块住院那得多少钱? 赵全峰这一脚踢在了铁板上,疼入骨髓。 ………… 青州大酒店,贵宾套房。 宋乔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眉头紧锁的用手指敲打着沙发扶手。 公司在青州办公的场地还在装修,他平时都是在这里处理问题。 就在刚刚,他接到了宁湖区领导的电话:先锋镇那边出现了群众聚集打架事件,但跟征地拆迁无关,希望你们这边加快征地速度,尤其是关于东森胶合板厂的补偿,早点确定下来,让他们早点搬迁。 其实领导们谁都清楚,剐蹭几棵榆树就是借口、幌子。 今天能剐蹭榆树,改天就能上老头、老太太碰瓷,想办法把东森胶合板厂逼走。 本质上就是利益纠纷,当地人想从厂子搬迁补偿里拿大头。 只是没想到,胶合板厂也不是善茬,上百工人跟村民干起来了,双方伤了五六十人。 现在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港商出面,赶紧谈妥赔偿事宜,让胶合板厂尽快搬走。 只要它不搬,这事以后断不了。 砰砰砰!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吴经理推门而进:“老板,您找我。” 宋乔安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脸色不好看:“吴经理,先锋镇拆迁的事你跟进怎么样了。” “挺好,进展很顺利,征地的价格是没问题,村民都很积极配合,现在就是征地区域内的树木、祖坟,这些赔偿价格还没谈好。” 吴经理还不知道先锋镇打架的事。 “那儿有个胶合板厂,你跟厂里的接触了吗?” 吴经理犹豫一下:“ 没有!不过先锋镇领导已经给我打了保证,他们去谈,因为胶合板厂以前是他们镇的乡镇企业,现在虽然卖给了私人,但土地是还是镇里的。赵镇长表示他跟那边接触……” “这就是你的办事方法,现在那边上千人打起来了你知不知道!” 宋乔安拍着沙发猛然提高声音,这是他来青州“开疆拓土”的第一个项目,开局就碰到这种事情,不吉利啊! 天气本来就热,吴经理又是跑着来的,此时更是满头大汗,汗流浃背,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 他没听说打架的事。 【上千人打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不起老板,我……我、我还不知道那边的事情。” “我现在就去……去了解下情况。” 吴经理用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紧张的语无伦次。 “你找谁去了解情况?了解什么情况。” 吴经理眨了眨眼睛:是啊,那边要是真打起来了,我现在该找谁?赵镇长?这不是继续挑事么? 宋乔安出了口闷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刚才区委领导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尽快跟胶合板厂的老板接触,谈妥补偿事宜,你跟我一起去吧。” 吴经理松了口气,点点头道:“嗯,好的。” “胶合板厂的基本情况你清楚吗?” 宋乔安抓起桌子上的大哥大递给吴经理,转身朝房门走去。 “了解一点,厂子的老板叫陈元生,厂子占地245亩……” “谁!叫什么?” 已经走到门口按住门把手的宋乔安猛然回过头来,因为陈元生这个名字他很熟,毕竟来到青州之后,让他记住名字的人也没几个。 第56章 巧合就是天意 “叫陈元生,据说是个小年轻,没什么背景。” 吴经理补充道,但他并没有跟陈元生接触过。 宋乔安把手收了回来,站着原地楞了足有五秒,口中喃喃自语:没那么巧吧! 吴经理不知道宋乔安在说什么,赶紧道:“老板,要不我先去跟那边接触一下,如果真是上千人打架,局面一定很危险,我建议您先别去。” 宋乔安沉默了两秒,点点头:“那就你先过去吧,了解到陈元生的情况和要求,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他倒是不担心打架,他现在纠结是万一这个陈元生真的是当初带他父亲治病的那个陈元生,该怎么办。 商人逐利,宋家来青州开发房地产是来赚钱的,不是来送钱的,如果陈元生仗着那点人情,狮子大开口,给还是不给? “等等!” 看着吴经理要出门,宋乔安赶紧喊住了他:“第一,到那里尽快把陈元生的长相打电话告诉我;第二,主要是听他的条件,你不要随便答应,更不要提什么赔偿标准。” 吴经理答应一声,转身出了房门。 等吴经理离开之后,宋乔安又坐回到沙发上,皱眉陷入了沉思。 即便不考虑两个陈元生是不是同一个人,单单因为这次造成的千人打架事件,胶合板厂的拆迁补偿就得水涨船高。 胶合板厂不仅仅是在向先锋镇示威,也是在向他这个港商示威:我可不是软柿子,你们谁想捏就捏一把,不服就试试。 利益从来都是强者拿大头,宋家在大陆先后投资过六个房地产项目,有两次甚至把拆迁工作承包给了当地的黑社会,也就是所谓的暴力拆迁--先把你房子拆了,咱们再坐下谈赔偿。 今天这事有点难办:他既希望对方是自己认识的陈元生,这就省了下一步的行动;他又不希望对方是自己认识的陈元生,万一狮子大开口咋整? ………… 吴经理开车去当然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胶合板厂。 此时这里聚集的村民已经散去,但警力依旧保留,从厂子到先锋镇近千米的公路上,布防了二百多名公安,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生怕矛盾再次激化。 因为这次伤的人太多了,医疗费谁来支付,双方现在是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愤怒的村民很有可能第二次闹事。 吴经理这次没有去镇政府,直接驱车到了胶合板厂。 厂子内外都有公安在检查,他连着被盘问了两次才放进去。 吴经理在那间很土的办公室内见到了陈元生,同时在的还有区警署的赵局长和区里的一些工作人员。 得知是港商代表来谈判,大家的态度都很好,毕竟这次拆迁关乎招商引资大局,谁也不想看到矛盾继续激化。 吴经理先是客气一番,简单了解了刚才和先锋镇村民冲突的情况,心里大概有数了:说来这事还怪自己,如果当初直接找陈老板谈,就没今天这些事了,说白了还是利益争斗。 “陈老板,你看什么时候方便,咱们具体谈下拆迁补偿,这件事早点确定下来。” 今天这里的人太多,显然不适合谈补偿具体事宜。 陈元生左臂还缠着绷带,虽然伤的不严重,但总要表现一下。 他拉开抽屉,把提前准备的好的a4纸折叠一下,递给了吴经理:“这里面是我这边的要求和方案,吴经理可以拿回去,抽个时间咱们具体讨论。” 吴经理也不停留,拿着a4纸告辞。 等上了汽车,吴经理第一时间打开那张a4纸,瞬间脑袋都大了:黑,这也踏马太黑了。 1房屋拆迁补偿:厂区共有房屋44+1间(赵全宝在的时候养狗,有狗窝,现在依旧在用),建筑面积900平,按照目前青州市楼盘均价830元/平米补偿,共计人民币747万元。 2车间、厂房、库房补偿:厂区共有大小车间、厂房、库房9个,建筑面积5400平,按照500元/平米补偿,共计人民币270万元。 3固定资产拆除及折旧费30万元;库存产品、原料、拆迁设备运输、调试费用12万元;共计47万元。<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4因搬迁、改建而造成的企业生产经营损失补偿30万元(暂定,万一近期找不到可以搬迁的厂房呢) 5员工安置补偿25万元; 6新厂房建设补偿,租金补贴100万元。 7厂区内成年树木42棵,其他植物若干,道路、装饰建筑、照明等补偿3万元。 以上赔偿方案,合计资金5497万元。 ………… 在接到吴经理电话之后,宋乔安已经百分之九十肯定,胶合板厂的厂长,就是当初带他去见老中医的陈元生。 “没道理啊!” 一个多月以前,陈元生还是个没工作的混混,靠着在赌狗的场子里下注赢钱。 其实陈元生也没多神奇,就大赢了一次开天门,宋乔安在现场还跟着下注几次,至少那天他没赢钱。 前些日子老爸宋晋生在吃了中药感觉大好之后,回香港的时候还叮嘱过宋乔安:回头你给那个小陈送2万块钱,把人情补上,这事就算了了。 宋乔安就没在意这件事,毕竟两人的身份差距太过悬殊,家族资本数十亿的港商,跟一个街头小混混有什么好聊的。 现在,这个人情2万能解决? 人家直接开价550万,要知道先锋镇那块地240亩,按每亩32000补偿,也才700多万。 其实宋家不差钱,别说500万,就算5000万他们也出的起,还是那句话,他们是来赚钱的,不是送钱的。 现在宋乔安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不露脸,直接撤资,这块地我们不征了,当地势力太强,矛盾太大,我们换一块地开发。 “算了,我给老爸打个电话。” 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宋乔安直接拨通了老爸的电话。 当听完儿子的描述和分析之后,电话那头的宋晋生居然笑了:“没想到天下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巧合就是天意。” “这事其实怪我,如果我在青州治病的时候,就请了那个陈元生,给他几万块钱的报酬,这个人情也就还了。” 第57章 现实击碎梦想 “这样吧,既然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你也不用纠结什么了,等他们那边稍微安稳下来,直接去找那个陈元生谈。” “我觉得,他如果懂事、懂人情事故的话,看在你的面子上,应该会做出让步。” “如果一点都不肯让步,那这个人就是刻薄寡恩的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这种人不必惯着,你可以去找市委领导帮忙,再或者直接撤资,毕竟我们的心尽到了。” “让步的少,比如说三十万、五十万,说明他还稍微有那么点人情味,那就答应他,就当还他这个人情了,以后也就没必要来往。” “如果他让步的多,比如一百万,二百万,这个人就能用,那就给他一些建筑项目,让他赚一些把人情补回来。” “你刚去青州发展,总要结识一些生意上的伙伴,这些项目给谁做不是做,而且按照你这么说,陈元生似乎还挺有能量的,可以培养一下。” 宋乔安沉吟片刻,笑了笑道:“知道了老爸,我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去见他,其实担心的就是他仗着人情狮子大开口。” 宋晋生:“嗯,我能理解。乔安,我不是常说嘛,做生意,就是互相成就,总想着把最后一个铜板都赚到手的人,是长远不了的。” “如果是可用的人、可信的人,那就不用太过计较暂时的利益得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补回来了。” “咱们去青州投资是巧合;碰上陈元生带你找大夫给我治病,也是巧合;你的第一个房地产项目,又碰到他,还是巧合,这大概就是缘分,是天意。” “你放手去做,我反倒觉得,这件事大有可为。” ………… 电梯门缓缓打开。 林菲和一脸神秘兮兮的王思璐从电梯内走了出来。 省台的晚间新闻虽然是录播,但一般都在晚上7:30以后开始录,林菲又是频道栏目的副主任,稍微忙上一会,回到家便要晚上九点左右。 今天王思璐去省台找她,说是有重大发现,神神秘秘的,非得回家再说。 打开房门,开灯、换鞋,挂包,林菲动作连贯。 王思璐有样学样,但挎包却没有摘下。 林菲也有点无奈,王思璐今天是赖上她的,无非就是想在这儿住一个晚上。 王思璐上班才一年多,住的还是市台的职工平房宿舍,到了夏天宿舍里有蚊帐都顶不住蚊子咬,而且还是双人间,晚上开吊扇都得对方同意。 所以王思璐但凡有机会,就跑来住一晚林菲的席梦思大床,盖着被子吹一吹空调,提前享受资本家待遇。 偏偏林菲还有点洁癖…… “喝饮料吧,晚上喝咖啡容易失眠,再说我也懒得给你磨咖啡豆。” 林菲指了指客厅的沙发,然后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两罐可乐。 王思璐坐在沙发上笑嘻嘻的接过可乐:“林姐,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林菲一时没反应过来,抿嘴坐在沙发上,白了一眼道:“你当记者的出去采访,我怎么知道你采访了谁,别卖关子了,你都忽悠我一个小时了。” 砰、呲…… 王思璐拉开可乐罐,吸了一口:“陈元生,我今天看到陈元生了。” “陈元生是谁?” 林菲拿起桌子上精致的白色保温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疑惑的问道,因为这个名字她从来没听说过。 “呵呵!” 王思璐从挎包里先把上次从林菲这里拿走的那张素描递了过来。 “他?他叫陈元生?你真找到了?” 其实林菲还真没想过王思璐能找到本人。 毕竟青州市二三百万人口,凭着一张画的不怎么像的素描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她也是借着有枣没枣打一杆的心态试试看。 “当然,菲姐托付的事情,我可比办自己的事还上心。” 王思璐说着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递了过来:“诺!看看吧。” 林菲接过照片,随便扫了一眼,上面的人居然大部分都认识:市局的林局长;宁湖区的周景民区长;宁湖区警署的赵新河局长…… 她在青州电视台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过新闻主持人,各区的领导人物耳熟能详。 “嗯?你说的陈元生呢?” 林菲翻着照片,都没看到她要找的人。 王思璐咽下口中的可乐:“那个穿橘红色工作服的不就是陈元生吗?” “啊?” “他是工人?” 原来在林菲心中,陈元生即便不是黑社会老大,也该是个混的不错的小头目,更何况他还从自己这里“借”了40万走。 有这四十万起步,你就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所以她根本就没注意照片里穿工装的人,虽然陈元生经常在c位。 林菲翻出其中一张陈元生的正面照端详起来,俏脸上表情变幻,杏眼美目中明显闪过一丝失望。 这世道,虽然很多人站在台上声情并茂:劳动最光荣;劳动者最美;劳动者凭体力赚来的钱,每一粒米都吃的踏实。 但你让他到工农一线劳动试试,他百分之百认为那是侮辱。 尤其像林菲这种早已十指不沾阳春 水的“高质量”美女,她每个季度喝的进口咖啡就超过1200块钱,那架德国进口的施坦威钢琴38万,哪个工人养得起? 就在那一瞬间,林菲心中对那个陌生男人的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 当初陈元生如天神下凡般救了他,虽然强行“借”走了四十万,但那嚣张而强势的痞气、霸气、匪气,以及后来骑摩托车带着她公路上飞驰,那是她一生中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浪漫。 所以她才能勾勒出,一对男女骑摩托车在公路上飞驰的极富想象力的浪漫画面。 英雄救美,多么浪漫的故事。 但现实击碎了梦想。 他是个工人。 他只是个工人! 此刻,在林菲心中,宁可损失40万现金,也希望那个陌生男人永远保留在想象中,那将是值得用一生去回忆的浪漫。 但现在,她不敢去想。 因为一想起来自己曾搂住个工人的腰在公路上疾驰,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第58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王思璐注意到了林菲的失落和难过,甚至后者脸色变的有点苍白。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林菲提起过陈元生是前男友的小弟,贪墨了很多本属于林菲的钱。 “菲姐,我这里还有盒录影带,是这个陈元生带着一帮工人打架的,很厉害的。” 王思璐说着打开挎包就要拿带子。 林菲恢复了表情,浅笑着将照片丢在桌子上:“我怕见血,还是别看了。” “诶,菲姐,你上次说过,我帮你找到人,你就把那张骑摩托车的素描给我。” 王思璐一直惦记这事呢,因为林菲那幅素描画的实在是太有意境了。 “好,我拿给你。” 林菲起身从卧室拿了一沓稿纸出来,全放在王思璐面前,让她随便挑,自己都懒得看了,反正你不拿走的,回头我全撕了。 王思璐挑出其中一张折叠好欢快的放入挎包:“姐,回头我再帮你弄到他的电话,你去找他要钱。据说他那家木板厂要拆迁了……” “嗯,谢谢!那就麻烦咯!” 林菲现在已经兴致缺缺,说着站起来:“我去洗澡,你待会也要洗哦!我给你准备一套新睡衣。” “一起、一起,我要跟菲姐一块洗。” “去你的,我家浴缸放不下两个人。” “大热天的用什么浴缸,我淋浴就好。” ………… 入夜,胶合板厂依旧灯火通明。 部分职工已经回家休息了,还有一部分留在厂内,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打牌。 厂子外面还有十几个干警在执勤,形势依旧严峻。 如此大规模的聚集斗殴事件,村民伤了四十多个,重伤3人,万幸没死人,情况已经上报到省里,上面也在开会研究对策。 案件要定性,要有人来承担责任。 但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因为这事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打架问题,还涉及到青州市招商引资大局,如果征一次地,弄个上千人来打架,以后港商、外商还敢来吗? 一辆警车开进了胶合板厂大院。 陈元生从车上下来,跟开车的干警挥手告别。 他这是从区警署开会回来,汇报厂子具体的伤员情况。 刚下车,小会计便迎了上来:“陈老板,有人给你连着打了三次电话,是一个叫宋乔安的,让你有时间了给他回电话。” 【老宋,我等你很久了!】 陈元生答应一声,回到办公室后先坐下了抽了一根烟,稳定情绪,同时也在猜测宋乔安会怎么说。 上层人有上层人的交往方法,宋家目前来看绝对是条大腿,要好好抱住、抱死…… 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看了看时间晚上9:40,陈元生拿起座机话筒,按着号码拨了过去。 10秒钟之后,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喂,你好!” 陈元生:【我是陈元生,是宋乔安宋哥吗,听会计说这是你的电话,怎么你没在香港吗?】 “哈哈!”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前些日子回去了,最近这不是又回来了么?很抱歉,一直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老爸的病情恢复的不错,一直说好好请你的,也没能实现。” 这倒是真实的原因,他们两个认识的时候,陈元生别说大哥大,家里连个电话都没有。 “元生啊!今天下午我听吴经理说了一件事,说你现在是胶合板的厂长了,真的假的?” 宋乔安既然决定了的事,就不再躲躲藏藏,直奔主题,给人一种很迫切的感觉。 “是,是,哎呀!” 陈元生也是感慨万千:【老哥,别提了!这年头想干点事业真不容易,我这厂子接手才一个半月,钱没赚几毛,却差点就被砸了。诶,你刚才说吴经理你也认识?】 宋乔安:“不仅仅是认识,他就是我在青州建筑项目的负责人,从一开始我就让他负责跟你接触的。” 电话那头的陈元生沉默了足足五秒。 【宋哥,哎呀,这都是啥事啊?】 陈元生感慨万千:【难道先锋镇这个高层住宅小区项目,你老哥你们家开发的?】 宋乔安:“对!我今天得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而且我还听说镇上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村民闹事,给你们造成了不小的损失。没关系元生,不管从哪个方面我都可以帮你,市委这边我们可以施加点压力,追究一下镇上干部的责任;厂子的损失,我也可以多补偿一些,这都不是问题。” 有钱人说话就是敞亮! 陈元生又是一阵沉默,然后道:【宋哥,吴经理拿回去的我起草的那份拆迁补偿方案,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宋乔安:“看到了,看到了,我甚至也给在香港的老爸看了,他也觉得有理有据,合情合理,没有问题的,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咱们随时可以签协议,补偿款我马上打给你。” 陈元生:【老哥,那个补偿要求是我给外人的。先锋镇这个房产项目,是你在青州开发的第一个楼盘吧,老哥这第一枪,必须打响,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宋哥你掣肘。】 【所以,吴经理带回去的那 份补偿方案,你赶紧撕了。】 【现在我是不太方便出门,因为市里随时都有电话过来。】 【明天或者后天,等这边安排好了,我亲自上门给宋哥你道歉,赔偿方案的事,咱们另外再谈。】 宋乔安:“元生啊!我这里没什么的,五六百万的拆迁补偿而已,都在我的权限范围之内,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倒是你,好不容易弄个厂子,起步艰难,我应该大力支持,这件事我老爸也是非常同意的,他还表示应该当面谢谢你呢。” 陈元生:【老哥不要说了,我现在已经无地自容。这样吧,我另外起草一份补偿方案,你有时间让吴经理过来拿好了,咱们按照新方案来。】 宋乔安沉默几秒:“这样吧,现在还不算晚,我干脆就过去一趟,顺便看看你的厂子,咱们面谈。” 陈元生:【那好,那我随时恭候宋老板莅临指导。】 挂了电话,陈元生长出一口气:宋乔安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厂长的呢? 如果提前几天就知道,但不露面,那说明他有点想法。 如果是刚刚知道…… 总言而之,这次跟先锋镇村民打架,打对了。 你如果想被人重视,首先就要展现你的实力,展现你的利用价值。 第59章 250这个数字不吉利 晚上十点,宋乔安的奔驰开进了胶合板厂大门。 陈元生带着黄毛、田壮、张栋材等七八个人高马大的兄弟们热情迎接,这也是秀肌肉的时刻。 果不其然,宋乔安看到田壮后很吃惊--那么壮,壮的吓人! 陈元生并没有带宋乔安去办公室,而是带他在厂区内转了转,讲解一番,推心置腹,实话实说。 “老哥,你看这些职工宿舍没,都是新盖的,用的旧砖、小窗户,而且是自己的建筑团队,没花几个钱。” “还有这个库房,也是新盖的,总共没用几天。” “厂区里这些树木,都是以前他们种的,明天我就找人挨个锯了,反正我这里是搞木方的,直接加工。” 厂子的面积不小,两人转了半个小时才勉强转完,最后还瞄了一眼那些正在打牌的员工。 这些员工现在虽然都没再穿工装,有的甚至打着绷带、石膏,但普遍精神状态不错,吆五喝六的耍的很带劲,一丁点都看不出白天刚刚跟几百村民打了一场恶仗。 宋乔安甚至还看到七八个三四十岁的妇女,跟在男人后面下个块钱的赌注,喊的唾沫横飞,比自己下场还亢奋。 最有意思的是,旁边还有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抱着膀子笑呵呵的看乐子。 玩牌玩到这个份上,也真是没谁了。 宋乔安本质上是一个喜欢猎奇的人,来大陆投资之余,听说本地哪儿有什么新奇的玩意,他都要找机会去看看。 像今天这种场合,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原来大陆那些一天赚不了10块钱的底层工人,快乐是那么简单。 宋乔安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率是体会不到这种快乐了。 看了十几分钟,宋乔安才恋恋不舍的跟陈元生回到他那间所谓的厂长办公室。 办公室的地面都是红砖铺的,因为有七八年的历史,红砖早已凹凸不平,整个办公室内都散发着特殊的气息。 没办法,内陆这个时代的乡镇企业可不都这样嘛,普遍没有像样的办公室。 门口旁边水盆架子上还搭着一身工作服,上面血迹斑斑,那是陈元生白天穿的,溅了不少血,看起来那么惨烈。 十八九岁的小会计已经沏好了茶,用的是一套“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白瓷茶具,茶壶个头很大,浓重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 宋乔安坐下后,摆弄了一番面前的茶杯,觉得也挺好看。 陈元生给他倒了杯茉莉花茶:“老哥,这套杯子洗了好几遍呢,应该没事……” “哈哈哈!” 宋乔安开心的笑了起来。 两人并没有直接进入赔偿费用环节,宋乔安虽然是商人出身,但在大陆开展的项目,还没有亲自上阵跟拆迁方谈过补偿,一般都是项目经理去谈,他签字批准。 从直觉上来说,陈元生给宋乔安的感觉不一样,不管是上次在赌狗场见面,还是这次,陈元生都让他感觉到坦诚、有魄力、有能力、有亲和力。 刚才在厂区的时候,陈元生就说过了,这个厂子到目前为止总投资不过120万,当然这其中大部分钱是别人的,他只是站在前台名义上的厂长而已。 短短的一个半月时间,陈元生不但能理顺胶合板厂的生产,还能领着上百工人跟当地村民的对抗,这个能力放到任何时候都是大将风范。 更关键的是,跟陈元生聊天,不像那种生意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含糊其词。 如果是其他拆迁的老板带你看厂子,那一定说自己的厂子如何值钱,效益如何如何好。 陈元生却告诉你这儿啥都不值钱…… 两人的聊天还是从老爷子宋晋生的治病说起,开始每三天调一次药方,三次之后病情极大缓解,老爷子在这里住了半个月就回香港了,以后每季度还会来一趟。 陈元生则讲了讲自己购买胶合板厂之后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他是看好胶合板日后的市场应用和前景,谁想到刚买了厂子就轮到拆迁了。 但不管怎样,两人的之间最终还是要落到补偿款上,感情和钱是很难并提的。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宋乔安决定自己先开口,因为老爸给了他一条线:如果陈元生能主动让一二百万出来,说明他还是个讲人情的人,不属于那种唯利是图、锱铢必较的小人。 宋乔安的想法是先给陈元生一个标准--450万,这样一来自己就可进可退。 以后还有没有必要来往,就看老爷子一句话了。 “这样吧元生老弟,毕竟这个楼盘也是在我青州开疆裂土的第一个项目。” “我的意思呢,你吃点小亏,稍微让一步,重新拿一份补偿方案出来,450……不,480万以下,咱们就可以马上签协议。” 宋乔安也是怕陈元生拒绝450万这个数目,再讨价还价,就等于翻脸了。 “宋哥你说这个就太远了。” 陈元生用力摇头:“前面我给吴经理那份协议,是针对外人的,所以才会按照建筑物平米去补偿。咱们之间不谈那个……我说个办法吧。” “这个厂子目前总投资大概120万,其他投资人的利益我要稍微保证一下,厂子搬迁、租地、重 建,工人安置这些也得保证,其余的都不用。” “那就250万……不行,250这个数字不吉利,248万好了!” “我就按照这个数额,重新做一份补偿协议,行吗老哥。” 宋乔安认真看了陈元生一眼,撇嘴笑了笑:“元生老弟,这是干嘛?你创业起步不容易,多200万和少二百万区别很大的……” “嗨!” 陈元生也笑了:“老哥,赚钱也得看人不是?哪能谁的钱都坑呢。其实如果不是为了摆平后面的一些麻烦,给老哥要200万,我都觉得心黑。” 宋乔安愣了一下,随即道:“你是说镇上的某些势力。” 陈元生点点头:“这是其中一部分。这个楼盘建在先锋镇,而现在我们的工人跟先锋镇几百人打架,当地村民四五十人受伤,还有人受伤严重要做手术。这都是后患,等老哥你的项目开工了,这帮村民心里能舒服吗,明里暗里还不得找点事。” 第60章 借吴经理人头一用 “我不能把这个隐患留给老哥,所以要在厂子搬走之前,把这事摆平了。” “另外,宁湖区也有一些很强的地下势力,他们垄断着某些建材和运输权,不把他们摆平,以后工地干点啥都麻烦。” “我给老哥多要的这48万,就是提前替老哥把这些麻烦扫清,到时候保证老哥安安心心、顺顺利利的把项目干起来。” 宋乔安刚端起茶杯要尝一尝,现在立刻又放下了:好嘛,到底是你在搞工程,还是我在搞工程? 【怎么很多事情你都考虑在我之前呢?】 大陆工地闹事这种情况太普遍,宋乔安知道的不要太多,有些工程已经开工,上百民工在那儿干活呢,来一群人抡着棍子将他们打走,抢占了工地。 谁势力强,谁就能拿下工程,这种事司空见惯,没有才不正常。 【厉害,真厉害,我好像找到宝藏了。】 宋乔安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陈元生,这小子太不正常了,就这眼光和格局,能甩吴经理三条街。 你看看吴经理干的都是些啥事? 如果胶合板厂的老板不是陈元生,就吴经理那办事方法,这个项目就进行不下去了。 “元生,宁湖区的地下势力你也能摆平?” 宋乔安按住心中激动的情绪,小声问道。 陈元生笑了笑:“宋哥,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赌狗场吗,搞那个场子的是虎爷,就是这一片最厉害的大哥,他手下的兄弟就垄断着周边的沙子、石子、水泥,以及运输权。” “我跟虎爷认识,虽然不是太深的交情,但能说上话,到时候送给他一些利益,顺便介绍给吴经理认识,工程上的安全基本就能保证了。” 宋乔安苦笑一声:“介绍什么吴经理,等他跟那位虎爷攀上关系,指不定猴年马月了。” 宋乔安现在很想把陈元生弄到自己手底下来,稍微培养培养就能顶四个吴经理。 可人家现在是胶合板的厂长,有自己的事业,不太可能来自己这边干,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过…… 宋乔安想起了父亲那句话:如果他值得交往,那就给他一些项目干,反正给谁干不是干,培养自己人不是更好吗? “元生,有没有兴趣搞搞地产项目?” 陈元生愣了一下,点头道:“兴趣当然有,说实话我还注册了一个建筑公司,就是为了日后扩建胶合板厂准备的。但现在不成型,没几个真懂技术的人。” 【好家伙,你说这不巧了吗?我刚想到给你个项目干,你连建筑公司都注册好了……我不给都不好意思,这事整的。】 宋乔安有种感觉,就好像是下雨天,前面的路被淹了,恰好路上放了几块砖,你踩着这些砖块恰好就过去了。 正如老爷子所说,缘分就是天意。 陈元生就是前面铺砖的那个人,保证你不湿鞋就过去了,牛逼。 这种局面,整的宋乔安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我没想到的事,你已经准备好解决办法了,这事不交给你交给谁? “哎呀,元生啊!房产项目并没有多高的技术要求,我会从广东那边调一些项目经理、监理来,进行整体把关,你的工程队伍,只要把项目按照要求完成就好了。” 陈元生一副惊讶模样,感紧摇头道:“宋老哥,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那建筑公司就是皮包公司,连建筑工程师都是从别的公司找来挂靠的,员工们也就能盖个职工宿舍,半大厂房,连四层小楼都没盖过。你这么大的工程,我可不敢接,这事还是别提了。” 宋乔安摆手:“没事!建筑师、技术人员我这里不缺,你只要找民工按照要求完成任务就可以了。盖楼的工程,可比你那胶合板厂赚钱多了,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到了这种地步再不顺杆爬,就不是陈元生的性格,他准备这么久,为的不就是这个嘛! 沉吟了足有十秒,陈元生认真点点头:“宋哥,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了,但是,我毕竟以前没搞过,所以……要不这么低吧,我先拿工程的一小部分,试试水,万一做的不好,我赶紧撤,别耽误老哥的项目进度。” “那行,项目的一期工程四栋楼,我就承包给你一栋,到时做做看,我把公司最好的工程师和监理配给你。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其实宋乔安事后还有点后怕:当时怎么就一时冲动给了他这么大的项目,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他的担心太过多余,陈元生后世就搞过房产,理念比他这港商还要超前,绝对的多快好省! “还有这个赔偿款,既然你要拿一部分钱去摆平这两件事,那这个钱我来出,你尽心去办就好。” “所以,你做补偿方案,就按照298万的补偿方案来做,三天之内,补偿款我给你打到公司账号上。” 陈元生也没矫情,别人要的是你把后患全部扫清,而不是计较那50万现金。 “谢谢,宋哥,宋总!” “但在这之前,咱们俩还得合作办一件事,为今后计划扫除最重要的一个障碍。” 宋乔安不是很明白,疑惑道:“谁!” 陈元生笑了笑:“赵全峰镇长,你 可能不认识,但这次村民闹事他在背后应该是主谋,他不清走,以后麻烦的事恐怕少不了。” 宋乔安靠在椅背上想了想:“嗯,那我给市委领导打个招呼……” “不用!千万别!” 陈元生赶紧制止:“杀鸡焉用牛刀,这事就不必麻烦市委领导了,只要借吴经理人头一用就可以。” “啥?” 宋乔安吓了一跳:咋地你还要杀人? “哈哈!” 陈元生笑了起来:“宋哥,别误会。其实出这么大的问题,市委从上到下都在绞尽脑汁的要找一个人出来背锅。” “赵全峰就是最合适的一个,只要把锅扣到他脑袋上,村民的愤怒就平了,我这边也没事了,双方握手言和,皆大欢喜。” “所以现在就委屈吴经理,让他去给赵全峰送礼,然后……被查出来就全部解决了。” 宋乔安撇嘴苦笑摇摇头:你踏马啥都知道! “不用再去送礼了,前些日子,吴经理已经给了赵全峰送了10万块钱,还是我批准的。” “好吧,那我就挥泪斩马谡,借吴经理人头一用。” 陈元生:老吴,不好意思啊,你回汕头去吧! 第61章 替罪羊 区委已经连续两天开会讨论先锋镇聚集打架事件。 其实从上到下都明白,最终还是利益之争,但这种话不能摆到明面上。 问题的焦点就在胶合板厂的农用三轮车擦了三棵榆树,镇上扣押了三轮车,导致双方打架。 其实如果当时陈元生跑了,村民把厂子砸了、烧了,这事反而好办了,让港商出面少点征地款,法不责众嘛,你总不能抓几百村民判刑赔偿吧。 可偏偏碰上个头铁的,陈元生没跑,还打赢了。 都不用朱九深打招呼,周景民、赵局自然而然的要偏向陈元生这边一些。 但村民那边也不是吃素的,几十人住院呐,总要有人担责任吧。 关键时刻,区警署接到先锋镇村民匿名举报:镇长赵全峰有收受开发商贿赂的重大嫌疑。 在警方的调查压力下,开发商项目经理吴某,向警方自首:为征地拆迁工作加快进度,他瞒着公司,私底下向先锋镇镇长赵全峰行贿10万元,双方达成了某些秘密协议,比如在村民的田地丈量、树木、祖坟、沟壑,工厂拆迁等赔偿项目上谋取不正当利益,共同分配。 其实征地拆迁这种事,你要说私底下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这下好了,上面正找不到替罪羊呢,当天就把赵全峰抓进去,速审! 审讯结果两天就出来了: 经查,先锋镇镇长赵全峰为满足个人贪欲,私下收受开发商项目经理贿赂、宴请; 征地拆迁进行中,徇私舞弊,欺瞒群众; 采用恶劣手段,组织人敲诈乡镇企业,制造矛盾,严重干扰企业正常运行; 蛊惑群众与职工发生大规模械斗,造成了六十余人受伤的恶性事件,造成人民群众的极大损失; 以权谋私,以不正常手段阻碍和破坏青州市招商引资大局。 择日宣判。 虽然并没有直接量刑宣判,但按照这个说法,赵全峰大叔二十年牢狱之灾大概率是免不了的。 ………… 赵全峰是抓起来了,被“蒙在鼓里”的村民也知道自己是被“蛊惑”了,该骂的骂了,该恨的恨了,但受伤的人咋办啊! 普通老百姓受伤住院,对一个家庭来说基本上就伤筋动骨,尤其对重伤的来说,那得倾家荡产。 5月22日上午。 在区委领导、镇领导的见证下,在先锋镇政府会议室,陈元生和港商宋乔安签订了象征性的拆迁协议。 签完协议后,陈元生讲了一番声情并茂的话:先锋镇的老乡其实很踏实、很热情、很真诚,胶合板厂内就有很多老乡,我们相处的很好,发生这样的事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尽力的去补救。 首先,陈元生表示,自己愿意承担部分村民治疗费用,这里面包括,已经支付给镇上,本该退回的2万元的土地租金,另外再拿出6万元,当然这些钱都交给镇政府,作为伤员的治病基金。 第二,胶合板厂马上就要搬迁,需要大量的人力和运力,凡是受伤的村民或家属到那里干活的,日工资比一般工人多一半,即每天15元;胶合板厂搬迁后,虽然离先锋镇远了,但还是欢迎大家去干活。 第三,港商宋先生非常心痛发生这样的事,由衷的希望大家能化干戈为玉帛,但大家也知道,我那个胶合板厂还是太小,提供不了太多的岗位。所以,在宋先生的建议和支持下,我筹备和组建了一个小型的建筑公司,承担宋先生旗下一点房产项目。以后只要先锋镇老乡愿意干的,我这边优选录用。 陈元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随后宋乔安也发表了讲话,答应出资十五万元为先锋镇翻新小学,并增加校园图书馆。 ………… 298万的拆迁款到账了。 陈元生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江炳耀(赵局二舅)还钱。 这位老爷子是他在整个环节中,付出时间最多的,为了给这位退休老爷子搭上关系,陈元生连续托了四层关系,真是人托人,脸托脸。 当时开出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代价也很高,许诺借五万,打十万的欠条,唯一的条件,就是万一有人问起,帮自己圆谎。 而且这五万也不是现在就拿,用的时候就拿一点。 其实自从朱九深入股之后,陈元生就不再从老爷子这里拿钱了,搞的老爷子还很担心,打电话催了几次。 虽然总共才拿了三万,但还钱的时候,陈元生还是把5万利息如期支付。 如此高利贷,搞的老爷子都觉得烫手,说啥都要退给陈元生2万--真是好人呐! 老爷子还很关心陈元生的事业,说以后再需要钱,尽管来借,我们老一辈就希望你们年轻人好好干出一番事业,振兴中华。 陈元生当然答应,这条线既然搭上了,以后能用就用一下。 江炳耀这边解决了,就轮到朱九深了,老朱也得留住,不能放跑了。 ………… 茶楼,苏向南那间所谓的办公室内。 坐在联邦椅上的陈元生打开小皮箱,从里面拿出两捆人民币,正好二十万,从茶几上推了过去。 茶几对面的苏向南笑 着看了看旁边的虎爷:“虎哥,这钱你分吧。” 虎爷轻轻点头:“等老六一会,他也该到了。” 苏向南转过头对陈元生笑着道:“元生,你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刚买了厂子不到两个月,就赶上拆迁,这一遭怎么着也得补偿个二三百万吧。” 陈元生两手交叉而握对着苏向南和虎爷抱拳:“虎爷、南叔,真是托二位的福,也多亏了两位的帮忙,补偿款确实有一二百万。只可惜我是替人代持,大头还是另外两个股东拿。” “这二十万,是我再三游说两位股东,做人、做事不能忘本,胶合板厂当初如果没有虎爷、南叔的帮忙,我们根本不可能拿到。” “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些补偿也得有虎爷和南叔的份。” “这里面,其中13万是从我那份里拿的,剩下的7万,是另外两个股东补上的,请虎爷务必收下。” 第62章 没想到这小子如此生猛 虎爷笑了笑:“你这是财运到了,老天爷给钱,挡都挡不住。好……怎么样,你那胶合板厂还干不干了?” 陈元生拿起桌子上的烟给两位发了发:“干,当然还要弄,现在已经找到了搬迁的地方,面积虽然大,但以前的厂房不是很合适,已经安排人扩建,老厂能用的设备、木头现在已经开始搬了。” 三人正说着,有个四十出头穿着黑体恤的中年人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中年人身高不到一米八,身形彪悍,眉骨突出,左侧眉梢有一道很显眼的疤痕,眼神狠辣,看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 “虎哥,你找我!” 虎爷抬手指了指联邦椅:“老六,坐!” 那人大步走过来,只是随意瞥了陈元生一眼,挨着苏向南坐下,随手抓起桌子上的香烟,抽出一棵点着:“虎哥,我听说先锋镇前两天村民打架了。那个胶合板厂的老板赵全宝,不是先锋镇的人吗,他们自己人干嘛打自己人,难道是都想要补偿款?” 苏向南瞪了老六一眼:“你这都啥时候的消息了,赵全宝摊上人命官司,早跑了。” “艹!那不正好,我听说赵全宝还欠你场子里不少钱呢,那胶合板厂拆迁不得有咱的份。” 苏向南指了指桌子上的二十万现金:“诺,这是你的那份。” 老六低头看了一眼:“这么点,干个毛……回头我去,谁踏马吃的得给老子吐出来。” 虎爷右手拍了拍联邦椅扶手:“不用去,就是对面这个小兄弟,说来你还认识。” 老六抬头看了陈元生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敌视:“你?你叫啥?” 陈元生还是第一次见老六董宝城。 虎爷不虎,但老六是真尼玛虎啊,仿佛随时准备干别人。 当然,如果不虎,当初也干不出背着猎枪追条子这种事来。 “六叔,我就是陈元生,当初六叔还帮过我。” 陈元生很客气的说道。 老六手指用力敲了下桌子:“哦!二饼……想起来了。赵全宝的厂子怎么到你手里了?” 旁边苏向南拍了拍老六的肩膀,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老六自嘲的笑了笑,摇头道:“真尼玛命好!算啦,看你小子挺懂事,也不为难你了。” 虎爷在旁边点点头:“行啊,你俩都来了,就把这个钱分了吧。自始至终,也就你俩帮过元生,这20万,一人一半。” 老六摆手:“别,虎哥,我也没帮啥,就喊了两个兄弟去找了一趟二饼,我……我拿三万吧,给那俩兄弟分一分,剩下的虎爷你看着分去。” 老六说着,四处找了一番,最后苏向南给他递过来一把剪刀,剪开了捆着现金的两条塑胶带,拿了三万装进口袋。 老苏犹豫片刻,最终也拿了三万过去:“这其中一万是我的,也沾沾元生老弟的喜气。剩下的两万……元生你不是骑着小邱的雅马哈150呢嘛!这两万就给小邱家里送去,摩托车就算你买了,理论上你吃点亏,也让小邱沾沾喜气。” “剩下的,虎爷你看着分吧。” 苏向南说着,把桌子上剩下的14万推到虎爷面前。 虎爷把烟蒂丢到烟灰缸里,探身把14万现金推到了陈元生面前。 陈元生一愣:“虎爷,你……您这是干嘛?” 虎爷靠在联邦椅上笑了笑:“小陈啊!你是我这辈子见过财运最好的人。” “这些钱不是我们赚的,拿去分了每人也分不到多少,吃吃玩玩几天就没了,也没什么意思。” “你事业刚起步,这些钱拿回去,能当大用。” “等什么时候赚了大钱,当了大老板,有好项目了,想着给我们分一杯羹,就行了,收起来吧。” 陈元生苦笑着摇头:“这个……” “行啦,小兄弟!” 老六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虎哥向来说一不二,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没那么多废话。” 苏向南也点点头:“对,拿着吧。虎哥这是爱才,其实我也挺看好你的,如果当初你愿意跟我混,我还想着收你为徒,学点千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不过干事业,总比学千术强。” “以后缺钱了,可以来这边借,不给你算高利贷,让我们赚点高利息就行了。” 陈元生点点头:“谢谢虎爷、谢谢南叔、六叔。不过呢……” “虎爷,我这边还真有个项目,不知道虎爷感不感兴趣。” 【说你胖,你就喘上了?】 董宝城先看了看虎爷,然后打量了一番陈元生:“啥项目?” 旁边苏向南和虎爷也都很意外:你不是胶合板厂搬迁吗?能有啥项目? 陈元生拿起香烟又发了一圈:“是这样的!说来也巧了,那个征地开发房地产的港商,我以前机缘巧合就认识,这一拆迁彼此更熟了。” “这次他开发的楼盘,一期工程是四栋楼,宋老板决定给我一栋练练手,以后跟着他搞建筑工程项目……” “我艹!” 没等陈元生说完,对面董宝城先震惊上了。 说实话从一开始他就没重视过陈元生,以为他是因某个机会认识了 南叔,想巴结虎爷在周边站住脚,这种人他见多了。 没想到这小子如此生猛,拆迁赚上百万不说,这还跟港商扯上关系了? 旁边的虎爷和苏向南也给震了:他们听说过港商先锋镇的房地产项目,属于高端、高层住宅,哪怕只拿下一栋楼,那也是几千万资本的工程! 【感情我们混道上十几年,打打杀杀死了几十个兄弟,都不如你折腾两个月。】 “哈哈哈!” 虎爷先笑了起来:“元生小弟,我们是不是现在该称呼你为陈老板了?” “不敢、不敢!虎爷说笑了。” 陈元生很谦虚的笑着说道:“拿到这个项目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看看虎爷、南叔、六叔这边有什么资源。毕竟我买胶合板厂,多亏了虎爷、南叔帮忙,不然也不可能成功,这份人情,我不能忘。” 虎爷看了看苏向南和董宝城:“盖这种高层建筑,好像除了技术人员之外,其他资源我们都不缺。” 第63章 老天瞎眼了 董宝城摇摇头:“虎哥,钢筋盘条之类的,我们没有一手资源,其他的都没问题。不怕你要的多,就怕你要的少。” “缺资金吗,缺的话好歹从我这里借点。” 老苏开玩笑的说道:“算你一年10个点的利息,可真不是高利贷。” 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陈元生倒是认真点头:“南叔,需要的时候,我一定来借。那这事就先这么定下来,等我跟港商那边签了协议,再跟虎爷、南叔、六叔细谈,好吧。” 陈元生借口走了。 三个人同时送到楼下。 看着陈元生骑摩托车离开的背影,董宝城转身拽住了苏向南:“老苏,这个陈元生什么来头?跟你到底啥关系?” 苏向南笑了笑:“上楼细说。不过虎哥是真有眼光,14万没收,换来了最少140万的收益啊!” 虎爷在旁边摇头,感慨道:“这小子很不简单,已经不仅仅是运气、巧合之类所能形容的。” 董宝城撇撇嘴:“是!我刚才见到他的时候并没觉得有什么特殊,但在知道了他的一些情况之后,觉得有点意思。上百万身价,拿了几千万的项目,开个二手摩托车,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浮躁和张狂,他才二十出头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 “这是哪位大哥的脑子被驴踢了,会请你去做副厂长、业务经理?” 黄毛家中,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屋内,听黄毛胡说八道。 按照黄毛的一贯揍性,他要是能成点事,绝对得让天下人都知道,说难听点这叫显摆,说好听点: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所以,当黄毛一本正经的告诉家人们:我现在是东森胶合板厂副厂长兼业务经理,诺,名片一人一打,见到熟悉的人都发一发,帮我开拓下业务。 全家人没有一个信的。 尤其是他二哥黄克志,拿着黄毛递过来的名片,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没天理啦!老天瞎眼了! 【你说黄毛会啥?】 【我一个初中毕业的高学历人才,在面粉厂抗麻袋。】 【他一个整天打架斗殴,欺负中学生,坑人家零花钱、饭票的人,能当副厂长?】 【这玩意找谁说理去!】 “老二,别这么说你弟弟!” 黄克勇老妈还是很偏向老三的,这些年她没少给老三擦屁股。 “人各有志,人各有才,老三当工人可能不行,但当厂长不一定不行。” “你没看现在很多企业领导,也没基层当工人的经历,调过去就能当厂长,还干的挺好。” 黄妈妈说的那是有板有眼,情真意切、爱意浓浓:“搞不好,老三天生就是当领导的料。” 大姐夫在旁边捂着脸,一言不发,他实在是没话说。 在他看来,黄毛这辈子能有个正经工作,就是全家人烧高香了,这尼玛几天没见,都当副厂长了,还让不让好人活了!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任命他当副厂长的那位大哥,绝对是……脑瘫型人才。 大姐黄秀娟拿着名片翻来覆去看了五遍,上面的内容都快背下来了:她也不相信这事,做梦都不敢这么做,但事实摆在眼前,名片还不算,黄毛刚才还拿出一个正儿八经的打印版的红头任命书,跟真的一样,下面还有签字、盖章。 “老三,你……唉!回头你把这头黄毛染成黑的吧,姐再给你买身西装,既然当厂长了,就得有个厂长的样子不是。” “不用!” 黄毛一甩头发:“生哥说了,就我这造型不要变,主打就是个另类。咋地,黄头发就不能当厂长了,老外不都是黄毛,这叫走国际路线。” 黄克志也捂住脸,低下头不说话了。 砰! 一直没说话的黄爸爸一拍桌子:“对,你这个生哥真是慧眼识珠。这事必须贺贺……” 你看,破案了吧,黄毛这性格是有来历的,遗传性很强。 看着家人一脸的惊讶,黄爸爸继续拍着桌子道:“别人考个中专、大专都摆两桌酒席贺贺,咱家老三当厂长了,这么大的事必须得贺贺!把亲戚朋友、左右邻居都喊来,正儿八经的摆几桌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祝庆祝。” “他们都说咱家老三不行,我就要打他们的脸,让他们看看,老三到底行不行。” 啪! 黄毛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拍在桌子上:“爸,这是三千块钱,咱就可着这3000块钱摆酒……” “不行,可不行!” 黄妈妈伸手把钱抓了起来:“老三,你啊刚当上厂长,还没稳当呢。而且你们现在不是正在搬迁吗,等厂子搬完了,你这个厂长位子稳住了,咱们再请客不迟。” “对、对,爸先不急,不急,有的是机会。” 一家人齐上阵,总算把父子俩这股嚣张气焰给按住了。 ………… 陈元生又是很多天没回家了。 今天难得空闲,从虎爷那儿出来便决定回小区看一看。 在这个相对封闭的家属院内,大家对外面的事情不怎么关心,先锋镇村民打架那么大的事,这帮老头老太太们所知甚 少,或者不屑于讨论。 反倒是死了多天的王立彬,大家依旧在“缅怀”,研究凶手抓住了没有。 王立彬的老妈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虽然没住院,却在家中卧床不起,余晴每天做了饭给是送来。 进了小区之后,陈元生骑摩托车的速度慢了下来,遇到认识的人也热情的打个招呼。 “诶,晴姨,你这是……干嘛去?” 看到对面余晴捧着饭盒走来,陈元生停下摩托车笑着问道。 余晴开始没注意到陈元生,待看清是他,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咬着嘴唇白了他一眼,扭头走了过去。 “好吧,就当我错了。” 陈元生自言自语着再次启动摩托车。 回到家中,先在几个房间转了转,发现没有异常,这才放心下来。 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拿出日记本记录了一些内容,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12点15,算来余晴应该已经回家了。 于是他拿出大哥大,拨了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余晴柔和细腻的声音:“喂,你好!” 第64章 我得加钱 “晴姨,我是元生。” 啪! 电话给挂了。 陈元生倒是不气馁,继续拨号,继续被挂。 连着拨了6次,对面终于接通了:“你想干嘛?” 陈元生:【晴姨,啊,呵呵……想请你吃个饭,现在。】 余晴:“不用,我已经做好了,正在吃。没事我就挂了。” 陈元生犹豫片刻,声音也变的不那么愉快:【中午陪我吃个饭吧!】 余晴:“我说了我已经在吃了,没空。” 陈元生:【好吧,反正我也没吃呢,那我现在就去你家,一块吃。】 余晴:“你……陈元生,你是不是觉得……” 陈元生:【你去不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我去,但是我自己去。” 陈元生:【出了小区你坐公交车到厚德路,我在那儿等你。】 ………… 余晴换了身衣服,独自出了小区坐了二十多分钟的公交车,才来到了厚德路。 刚下车不久,便看到陈元生骑着摩托车过来停在面前。 对方还没说话,余晴的眼圈先红了,不得已上了后座,闭上眼睛随便陈元生带去哪里。 陈元生提前来是定饭店的,一般小餐馆是没有单间,他找了个档次还不错的饭店。 房间不大,也就是对面的卡座,但环境密闭,很适合小规模的聚餐或者情侣吃饭。 因为陈元生提前定好了菜,等他们到了之后,几分钟之内三菜一汤便送了进来,还有两瓶包装时尚的果汁。 余晴不说话,一直扭头看窗外楼下来往的行人和车辆。 陈元生倒了两杯果汁,把其中一杯放在了余晴面前,笑着道:“晴姨,上次的事,给你道歉。不好意思,没忍住,冒犯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这事,珍珠般的的眼泪从那双桃花眼中,沿着俏脸啪啪的滑落下来,滴在桌子上。 陈元生抽了张面巾纸递了过去,余晴根本不接,自己伸手抽了两张擦泪。 “唉!” 陈元生把纸巾放下,叹了口气道:“晴姨如果不肯原谅,那也没办法。这样吧……” 陈元生说着,从身旁的包里拿出一沓钱从桌子上过去:“这是2715块钱,就当我给晴姨赔罪了。你原不原谅,事情都发生了……我也没想到晴姨你反应那么大,当时只顾着自己爽了,可能动作上稍微粗暴了点,但开始的时候,我还是很轻的……” “你给我闭嘴。” 余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抓起桌子上的那沓钱砸了过去。 陈元生侧身躲过,从卡座上把用皮筋捆着的欠捡起来,用手指弹了弹:“对了晴姨,你不会是第一次吧,如果那样的话,我得加钱……” “你……” 余晴崩溃了,端着杯子站起来,作势要朝陈元生泼过来,但最终还是没泼,狠狠的放回去,果汁喷溅出来撒了一桌子,她拿起挎包就走。 陈元生抢先一步,起身按住了门把手,挡在了余晴面前,坏笑着道:“晴姨,别生气,我故意的。” 砰! 余晴哽咽着,抡起挎包在男人肚子上狠狠的砸了一下。 陈元生顺势抓住她的胳膊:“晴姨,能解恨的话就多砸几下。” 余晴连着砸了三下,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坐回到卡座沙发上擦眼泪。 陈元生挨着余晴坐下,拿起那只还剩下一半果汁的杯子:“晴姨,事情都发生了,你就别生气了。我自罚一杯,你要是能原谅,以后我养你。你要是不能原谅……以后有难处了说话,我帮你。” 说完,陈元生昂头把半杯果汁吞了下去。 余晴扭头盯着窗外不说话,似乎还在掉眼泪。 陈元生野蛮的拽过她的左手,跟自己右手十指相扣:“行啦!罚都罚了,你好歹说句话。” 余晴几次试图把左手收回去,但都没有成功,也只能任由他抓着,缓了半晌才哽咽着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好欺负!” “是!” “也不是!” 看着转过头怒目而视的那张梨花带雨的脸,陈元生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了:“如果晴姨不漂亮,我都懒得欺负。” 余晴又崩溃了,抬手用银牙狠狠的咬住陈元生的手腕,咬了足足三十秒,直到牙缝里都渗出了血迹,她才松开嘴,转过脸去。 陈元生长出一口气,拿过纸巾按住手腕轻轻擦了擦。 余晴大概也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片刻之后,咬着嘴唇抽了一张纸巾,低头抬起手轻轻擦拭起陈元生的手腕,轻声道:“过去的事,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 “好吧!晴姨你说了算。” 陈元生轻轻摇头,感慨道。 余晴甩开男人的手,佯怒道:“回去,吃饭!我饿了……” 陈元生倒是也听话,起身坐到对面,拿起筷子开始吃菜。 两人开始聊一些家长里短,氛围渐渐缓和起来。 “我这些天请的假没上班,单位倒是没事,但那个陆峰和吕强总有事没事去家里,尤其是那个吕强,有时候我出去买菜,他还跟着,到哪儿都能碰到他。” 余晴忧心忡忡的说着,抬头认真的看了看陈元生的表情。 其实她现在很无助,实在是没有可依靠的人,能依仗的似乎只有陈元生这个“坏人”。 陈元生放下筷子点点头:“晴姨,以后你只能被我欺负,谁敢打你的主意,我办他。” “你……” 余晴眼圈一红,抬腿在桌子下面踢了男人一脚。 陈元生没有躲,笑了笑:“晴姨别生气,我是认真的,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余晴抿嘴担心的小声问道:“你……你不会是去找他们打架吧?” 陈元生摇头:“想什么呢,对付他们还用我动手打架吗?我先收拾那个光头,陆峰留着后面有用,但也会让他老实点的。还有……” 陈元生说着抬起头:“晴姨,以后不管是在生活区,还是在你上班的单位,谁敢欺负你,立刻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嗯~” 余晴美目中闪过一丝笑意,咬着嘴唇低下头,其实她打心眼里非常喜欢陈元生这种霸气,觉得自己总算有个依靠了。 第65章 那里不会也拆迁吧 两人都吃的差不多了,陈元生伸手过来:“晴姨,把你挎包拿过来。” “干嘛?” 余晴愣了一下,但还是把包递了过去。 陈元生拉开包,塞了2万多块钱进去,看到他的动作,对面的余晴起身绕了过来,伸手就拿出来: “你疯了,给我这么多钱干嘛,我现在又不缺钱。” 陈元生一把按住她的手:“买些好点的化妆品,买几身漂亮的衣服……回头穿给我看。” “你……” 余晴俏脸佯怒,陈元生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了。 “行啦,咱们回去吧!以后有时间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余晴出了口闷气,轻轻点头:“你有空了也经常回家住啊!别总不回来。” ………… 晚上8点半,某酒店房间,饭局只有三个人:朱九深、周景民、赵新河。 不过三人今天晚上讨论的话题,主要是围绕一个人。 周景民国字脸,发际线稍稍后移,留着背头,虽然已经四十四岁,但卖相依旧不俗,年轻时绝对是个大帅逼。 赵新河个子挺高,得有一米八以上,四十多岁,颧骨挺高,鼻翼两侧法令深邃,带着股狠劲,他当年正团级干部转业,上过战场,姥爷家族给力,不过大舅、二舅退休之后,他提升就有点费劲了。 朱九深转过桌子上的转盘,拿茶壶给自己茶杯倒水:“新厂子占地32亩,距离先锋镇老厂四公里左右,紧挨着宁湖,离新开通的二环路也不远。以前那儿是两家厂子,一个门窗加工,一个是预制板厂,现在都不干了,不过那个门窗厂还有点原料。” “小陈大手笔,46万全部拿下,甚至门窗加工厂以前的几个工人也给招来了。” “那里有的厂房能用,但有的也不合适,这两天正大兴土木,扩建厂房,部分设备、原料已经开始运了,两边二百多人干活,很热闹。” 说到这里,朱九深歪着脑袋苦笑:“这个陈元生吧,说实话我有点看不太懂!” “咋了老朱,你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有你看不懂的人。” 周景民夹着香烟,笑道。 朱九深咧嘴点点头:“他不是想让我继续入股胶合板厂嘛!看他那架势、手笔,真是要大干一场的。三十多亩的厂子,把这边拆的旧砖都运走扩建去了,还要上新设备,据说还准备涉足门窗行业,这么一折腾,总投资得小一百万。” “可你要说他真干吧,他找了个极不靠谱的副厂长,那小子……哎呀!打架、泡妞、装逼、骂脏话,反正我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优点。” “小陈还许诺,二十万继续给我10的股份。如果没黄毛那个副厂长,我可能就心动了,但那个黄毛实在不靠谱,身边整天围着一二十个小混混。” “所以,我就纳了闷了,陈元生这么靠谱的人,怎么就干这么不靠谱的事。” 赵局抬头皱眉道:“不对啊!你不是说陈元生接了港商的地产项目吗?一栋楼就是几千万的工程啊,既然有这么赚钱的产业,他还搞那个胶合板厂干嘛?” 朱九深眯着眼睛琢磨了半天,忽然点头道:“我觉得我得跟上……” “跟上什么?” 正拿筷子夹菜的周景民问道。 朱九深拿了支烟点着,慢条斯理的说道:“赵局应该调查过陈元生这个人吧!从他出狱到现在,才两个月零几天的时间,但他的理论资本,已经快赶上我了!” “有那么多吗?” “那么多?” 周景民和赵新河同时惊讶的问道。 老朱认真点点头:“我说的是理论资本。胶合板厂你得算固定资产,加上他手里的现金,加起来算300万。港商一栋楼,只要规规矩矩的给人家盖完,到手随随便便也得二三百万利润。试问整个青州市,身价过五百万的有多少?” “这些日子跟他和他身边的人接触,多多少少了解了他的一些情况。” “这家伙从出狱后,走的每一步,都如有神助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老朱吐了口烟气:“我刚接触他的时候,他刚给胶合板厂盖完职工宿舍和新库房,摆明了冲着拆迁去的。后来跟村民打架,打完了发现港商是熟人,那些职工宿舍和库房的赔偿几乎没要,换来了港商的地产项目。” “我现在盘算起来,这小子的每一步,都是在让资产放大。而且让每一个跟着他投资、帮忙的人,觉得占了他的便宜!” “这么看来,他让黄毛去当胶合板厂的副厂长,应该是有特殊意义的。” 说到这里,朱九深猛然扭头:“老周,新厂在宁湖边上,临近新二环路,那里不会也拆迁吧!” 周景民笑着摇头:“你都说到二环边上了,青州市发展哪有那么快!虽然市里也有规划,但这个规划是笼统的,宁湖边上目前既算不上商业区,也不是住宅区,以后很有可能是风景区,就算是要拆迁,也得五年、十年以后了。” “不过我觉得,既然这小子财运这么好,你不妨跟一把,不过二十万嘛!输的起……” 这话整的赵局心里纳闷的不行:他问过二舅了,但不知道二舅有没有说实话,反 正陈元生在拆迁之后,给了他二舅几万块钱的分红,老头子见了面就念叨,应该助力年轻人去施展拳脚,做大做强,振兴中华。 朱九深摩挲着手里的茶杯,缓缓点头:“好!我就跟一把。” ………… 四中校外,路灯下。 程刚靠在灯柱上,叼着香烟,面无表情的盯着远方。 吱呀呀,不远处四中校门的侧门打开,孙海霞穿着碎花长裙一路小跑走了过来。 程刚没有注意到女朋友过来,依旧叼着香烟发呆,香烟已经燃烧了半截,但他却忘记了弹烟灰。 “程刚~” “怎么了这是?” 孙海霞对着发呆的程刚好奇的说道。 程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赶紧丢掉烟蒂,用脚踩灭:“没……没事,瞎胡琢磨呢!呵呵,你这身裙子真漂亮。” 第66章 就是面子呗 孙海霞努嘴耸了耸鼻子:“我又不是第一次穿这身裙子……,今天没去忙啊,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程刚点头笑着从裤兜里拿出一沓钱递了过去:“两千,帮我存起来。” 孙海霞接过钱,但眼睛却没离开程刚的脸:“你,你一定有事瞒着我。这钱又是你那个叫陈元生的兄弟给你的?” “对,呼~” 程刚低头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陈老弟最近很发财,我帮他介绍了几个兄弟,这些是介绍费。” “哇!介绍几个人给他就两千块钱介绍费,你那陈老弟是真不拿钱当钱啊!” 孙海霞很震惊,这还不到两个月时间,程刚已经从他陈老弟那里拿回来7000块钱了,真不知道他那位陈老弟是干啥的。 “呵呵,巧了,今天我也发工资了,今天我请你,咱们还去那家吃砂锅去。” “不行,还能让你请。” 程刚用力摇头:“你先把钱放回去,我在门口等你。” 孙海霞拿着钱没动,因为她看出来,程刚心中绝对有事,因为老程属于性情中人,不太会排解心中苦闷,强装笑脸也装的不像。 “程刚,你要是把我当女朋友,就把你心里的事说出来,不然今天这个宵夜吃的就没意思了。” 孙海霞还挺有个性,俏脸沉了下来。 程刚无所谓的笑了笑:“能有啥事!就是我那兄弟现在搞的项目大了,以后就是大老板了,我也替他高兴呗。只可惜,以后兄弟之间走动就少了。” 孙海霞歪着头,好奇的问道:“你说的兄弟,就是那个陈元生么,他不是刚出狱两个月么,怎么成大老板了?” “呵呵,巧了,人家认识搞房地产的港商,这不刚刚拿下一个几千万的大工程,可不就是大老板了么。” “哇~~” 孙海霞惊的下巴差点掉地上:“几千万的工程,我的天哪!你有这么厉害的兄弟,还在南叔手下当什么小弟,去找陈元生啊,跟着他干不是更有前途?” “海霞,你不懂!” 程刚摇摇头:“那是我小兄弟,是我老弟,我是他哥。哪有当哥哥的跑到弟弟手下打工的。” “就是面子呗!” 孙海霞一句话戳破了程刚的虚伪。 “算是吧!” “再说了,人活着不就是一张脸么。” 程刚苦笑一声:“行啦,你把钱放回去,咱们去吃宵夜。” 孙海霞若有所思,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转身朝学校走去。 今天下午的时候,陈元生给程刚打电话让他过去一趟。 第一件事,就是拆迁了,程哥帮忙介绍了田壮他们几个兄弟,很给力,执意要给程刚5000元介绍费。 这钱程刚拿着都烫手,最后勉强收了2000 第二件事,陈元生表示自己现在准备招工,搞地产项目,希望程刚过来跟他干。 虽然陈元生说的情真意切,但程刚最终还是拒绝了。 一来,他是南叔的小弟,想离开总得南叔同意。二来,胶合板厂征地期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程刚几乎没帮上任何忙,他都没脸来。第三,也就是刚才孙海霞说的,面子。程刚也是道上混的,讲究的是面子比天大,哪有大哥跑到小弟手下打工的,传出去还让人活不? ………… 两人来到那家砂锅夜市,随便点了几个砂锅,程刚还让隔壁的老板送来一些烧烤。 人要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 程刚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黄毛,可黄毛偏偏就来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是尼玛一堆人,六七十个。 原来最近一段时间,跟着黄毛到胶合板厂干活、打架的小混混们,都赚到钱了,少的百,多的两三千。 这帮平均年龄不超过18岁,平时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的家伙,哪儿摸一两千块钱去,给家里父母要个二三百就顶天了。 恰逢黄毛被陈元生正式任命为副厂长、业务经理,这帮家伙一合计,咱们说啥也得表示表示,以后还得跟勇哥混呢,得正儿八经的给勇哥贺一贺。 于是一帮混混带着女朋友,还有附近以前跟黄毛打过交道,在中学、职校、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技校混的有头有脸的学生,来了好大一群。 光摩托车就停了四十多辆,吓的老板以为他们来骤摊子呢。 桌椅不够? 没关系,去隔壁烧烤摊上搬。 烧烤摊也不够,去隔壁的隔壁卖牛肉面那儿搬。 我艹,你敢不让搬? 【不是不让你搬,我的意思是别麻烦各位了,我给你们送过去。】 三个桌子拼一块,共用了15张桌子,把好几桌客人都挤跑了。 “程哥,嫂子!” 拼桌的时候,黄毛才注意到程刚和他女朋友,嬉皮笑脸的凑上来打招呼。 程刚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三,干的不赖啊!” “嘿嘿,托程哥跟生哥的福!” 这话倒是真的,没有程刚带着,黄毛还真认识不了陈元生。 “赶紧去吃吧,别来打搅我俩的二人时光。” 程刚其实是不想看到黄毛,心里发酸:黄毛当初 投奔他是想巴结虎爷混口饭吃,现在却当上了副厂长,我踏马还是个马仔……找谁说理去。 15张桌子拼成五排,黄毛坐最中间,三个女朋友分列两旁,倒酒的、夹菜的、剥花生有条不紊,相当默契。 周围一圈小弟纷纷过来敬酒:勇哥,我干了,您随意! “勇哥,有机会带带小弟,谢谢哥了。” “勇哥,长这么大,我最服你,哥,啥也不说了,以后有事说话,弟弟绝对冲在第一个。” 能把屁大点的胶合板厂副厂长,硬生生的干出国总统的感觉,除了黄毛,恐怕也没谁了! 那边程刚已经吃不下去,打个招呼,拽着孙海霞就走。 ………… “停下,在前面停下。” 此处距离四中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孙海霞却让程刚停了下来。 “咋了!” 程刚停下摩托车,好奇的看着下车的女朋友。 孙海霞走到程刚面前,犹豫了几秒,然后很认真的道:“程刚,你真的想过要跟我结婚吗?” 第67章 咱俩做个局 程刚嘴角抽搐了一下,楞了半天才道:“这是咋了海霞!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当然想娶你,不就是怕你家里反对吗?你父母现在点头,我现在就去你家提亲。” “嗯,那好!” 孙海霞深吸一口气:“那这件事,我就做主,你听我的!” “啥事?” 程刚疑惑道。 “陈元生有电话吧,你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你去他那边打工,人家安排啥你干啥,行吗?” 程刚不说话了,低下头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抽出一支点着。 孙海霞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的等着。 其实从刚才黄毛那里,孙海霞就能感觉得到,那个传说中的陈元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物。 你说黄毛会啥,他懂啥? 那就是个完美定义了“什么叫人渣”的人,他恐怕连百位数以内的乘除法都鼓捣不明白,咱就不说正负数和分数了。 这样的人渣,因为帮着陈元生打了几次架,就混了个副厂长。 程刚高低也是正规武校初中毕业,比黄毛强几倍的人物,人家能亏的了你吗? 当然,孙海霞也不敢保证陈元生一定安排程刚个什么职务,但你既然决定要走这条路,就得做好当小弟、踏实干,听人家安排的心理准备。 不能说黄毛当了厂长,程刚啥也没混上,转身撂挑子走人,那是真撕破脸了。 直到手里的烟抽完,程刚把烟蒂丢到脚下踩灭,这才犹豫着道:“海霞,当初元生胶合板厂拆迁的时候……” “你就说行不行吧!” 孙海霞不想听程刚解释:“程刚,你不用给我讲理由。我想你那个兄弟也不愿意听你的理由。” 程刚纠结的难受,从口袋里又掏出烟想抽。 “那你抽烟吧,我先回去了。” 孙海霞说着赌气转身就走了。 “别……别走!” 程刚用脚撑着地面,推着摩托车赶了两步:“我给你电话,但你给他怎么说啊!让我心里先明白明白。” 孙海霞回过头,冷笑一声:“我知道人家怎么说吗?总要顺着人家的话来说吧。你给我号码,前面是电话亭,待会你跟我一块进去,在旁边听着,但不准说话。” 程刚摸出电话号码本,递给了孙海霞。 两人前行几十米,进了个电话亭。 孙海霞拨通了陈元生的大哥大号码,响铃5秒钟,那边便接通了。 【喂,你好!】 孙海霞:“你好。元生兄弟是吧,我是孙海霞,程刚的女朋友。” 陈元生:【你好,你好,以前程哥经常提起你,说你如何优秀,如何漂亮,能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分。我还想着哪天有时间了见见嫂子呢,哎呀,对了,我是该喊嫂子呢还是该喊姐呢,您别介意啊!】 程刚:????我说过吗?就当我说过好了。 孙海霞:“先喊姐吧。反正我俩也快分手了。” 陈元生:【别啊!怎么了霞姐,程哥惹你生气了?】 孙海霞:“一半因为他,一半是我爸妈那边催的紧;我俩的事,我爸妈一直不同意,嫌弃他是个二婚,没有正经工作,我妈几次以喝农药威胁。这不,前天又托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在县城制药厂上班的,催着我回去相亲。” 孙海霞:“今天我跟他提起这事,他居然……居然让我回去相亲。” 孙海霞哽咽道:“元生兄弟,我给你打电话没有别的意思。是因为程刚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我知道你是能跟他说上话的朋友,你说的话他可能会听。所以,姐特地要了你的号码,求你帮个忙,有时间了打电话劝劝程刚。” “我是真心想跟他在一起的。可他,没有一点上进心,连个正经工作都不肯找,让我在爸妈面前都开不了口。” “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元生,姐也是没办法了,求你帮个小忙,有时间了好好劝劝程刚,让他别在赌场混了,出来哪怕找个一个月二三百块钱的工作,我好歹也能理直气壮的跟爸妈说。要不然……我俩可能真的就要分了。” 陈元生:【嗨,还找什么工作!我这儿就有工程,今天下午我跟程哥谈了得有半个小时,想让他来我这边帮忙,兄弟们从零干起,一起打拼,他死活不愿来。】 【要不这样吧霞姐,咱俩做个局!我呢也劝劝程哥,你这边给他下达最后通牒,直接告诉他:如果你不去找元生兄弟,咱俩就正式分手。】 【我觉得吧,程哥一定舍不得你,绝对中计,行不行嫂子。】 孙海霞:“嗯、嗯!我看也行,他那头犟驴,有时候就得逼一下。” 陈元生:【哈哈,好,好!其实我也很想让程哥过来帮我,咱们就当互相帮忙吧!等你俩订婚了,嫂子你得亲自下厨给我整几道菜,程哥那手艺,我可是不敢吃第二顿的。】 噗嗤! 孙海霞都忍不住笑了:“嗯,好,就这么说定了,天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等孙海霞挂了电话,旁边的程刚呲牙咧嘴的直挠腮帮子:“到底谁跟谁是一伙的!” 孙海霞白了他一眼,双手叉胸:“行啦犟驴 ,我现在就给你下最后通牒:如果你不去找元生兄弟,咱俩就正式分手。” 程刚哭笑不得的纠结了半天,终于抬起右手伸了个大拇指:“海霞,等咱俩结婚了,家里你是老大,我听你的。” “一辈子……?” “一辈子!” 孙海霞盯着程刚看了起来,渐渐的眼圈红了。 程刚深吸一口气,上前半步,把女朋友紧紧的搂在怀里,深情道:“世间尚有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哟!武校毕业的初中高材生,居然还懂佛法。” “我上的是少林武校,佛武双修。” 第68章 驾驭人才 程刚真被女朋友逼来了。 用陈元生的原话讲:怕老婆,不丢人! 【你一个蹲过监狱的劳改犯,还是二婚茬,人家是有正式工作的大学生,愿意嫁给你,咱还有啥不满足的?】 而且,陈元生是真心希望程刚来这边的。 原因很简单,自己根基太浅,高处不胜寒。 这年代,依靠别人借势而起,只能偶尔为之。 没有根基,没有自己的团队,你掌握的财富越多,在别人眼中越是肥羊。 陈元生的事业刚起步,能拉拢、敢信任的人其实不多。 程刚的优势很明显: 他是先锋镇的人,陈元生前些日子又刚跟先锋镇村民发生了剧烈冲突,虽然做了努力化解,但利益上的事,不是那么轻易能化解的。 等房产项目开工,由程刚管理村民团队,彼此都能说上话,能起到很大的缓冲作用,省去很多麻烦。 二来,像田壮、张栋材、杜辛这几位,都是程刚通过关系找来的,陈元生自付不太好驾驭他们,但程刚大概率没问题; 另外还有五个当初朱九深推荐来的混社会的汉子,当时来了15个,事情结束后,陈元生找到朱九深,这帮人如果愿意留下来干的,我这边都接收。 但留下来并不是当经理啥的,都要实打实的从底层项目干起,只要干的好,以后都能重用。 那15个人,最终有五个年龄稍微大点,有家室、孩子的,不愿再混道上,觉得这也是个机会,便留了下来。 这些人毕竟以前都是在江湖上混的,跟程刚比较好交流,有共同语言,融合的快。 为了迎接程刚的到来,这天中午,陈元生喊上黄毛、田壮几个,带上以纪星辉为首的五个汉子,以及恰好赶来的朱九深,找了家不错的酒店,为程刚接风。 以朱九深的身份和性格,一般不会参加这种场合的聚餐,但今天破例,其实他是想更直观的了解一下陈元生为人处世和驾驭人才的办法。 【一个人能不能成气候,拉拢和驾驭人才,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正所谓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朱九深自付阅历够多了,但很多江湖人物,他清楚自己驾驭不了。 别人为啥替你卖力,仅仅有钱就行吗? 钱只是工具和手段,用不好能反噬。 既然决定了在陈元生身上投资,朱九深就必须了解他的行事风格,如果你没有笼络和驾驭人才的能力,那充其量是就个守财奴。 酒宴的氛围很融洽。 陈元生开场先是忆苦思甜:开玩笑似的讲了讲当初程刚在狱中对自己如何照顾,出狱后两人的一些经历,尤其是程刚他俩那次一个烧火,一个炒菜,五根土豆丝过水都吃了两个馒头,太销魂,以至于把黄毛都吃吐了。 然后又捧了捧程刚找来的这几个兄弟,田壮、张栋材、杜辛,这次跟村民打架立了大功。 其实说这些的目的,就是把程刚抬起来,毕竟这次拆迁的事他没参与,别人真刀真枪的干,你来了就提上位,有人会不服气。 程刚和纪星辉等人倒也认识,但因为不是一伙的,彼此多少有点隔阂,以前甚至还打过,要说放弃前嫌重新开始,也不是一句话的事。 酒宴过半,趁着大家都熟络起来,陈元生直接宣布了安排任命,“远东建筑公司”现在暂时安排两个项目经理,也可以说是工头:程刚、纪星辉。 程刚手底下暂时就田壮他们三个兄弟,纪星辉就带着另外四个兄弟,从现在开始逐步的招兵买马,从胶合板厂的拆迁、扩建开始练兵,逐步切入建筑工程。 等港商这边征地拆迁完成,房产项目一开工,我们就能立刻进入状态。 这样的安排,在座倒是都没什么意见,田壮他们是外地人,比程刚年轻,又都是程刚介绍来的,对他认可度很高,纷纷表示以后跟着程哥好好干,争取早日打开局面。 除此之外,陈元生还请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朱九深帮个小忙:看看九叔这边有什么资源,建筑材料方面的老板,江湖上的朋友,能照顾的,咱们彼此照顾。 同样一笔10万元的生意,陈元生自己去找人,也是十万;通过老朱联系老板,能不能便宜先另说,但至少老朱得落个不小人情。 再者,陈元生不可能把所有建筑材料生意都交给虎爷去做,赚一百万是人情,赚五百万也是同样的人情,自己刚起步,干嘛不通过这个机会多认识几个江湖大哥呢。 “两位经理!” “有些话,咱们得说着前面。” 任命完了,陈元生很认真说道:“程哥比我大5岁,辉哥比我大7岁。两位都是兄长,我是小兄弟,包括今天在座的诸位,咱们能在一起同甘共苦创业,是个缘分。” “我希望两位兄长,不要有在我陈元生手底下打工的想法和念头,咱们是彼此成就。” “我的这个建筑公司,现在就是个皮包公司,大家都没有经验,都是从无到有,从零做起。” “港商宋老板给了咱们这个机会,咱们就得抓住这个机会。” “所以,等项目一动工,两位兄长、包括我在内,咱们不能把自己当成经理,坐在办公 室里坐在指手画脚的指挥,咱们就是个初入行业的包工头,得把工程当成我们的事业,实打实的下手去干。” “该用多少人,该用多少物料,该怎么去协调,如何分配,这些事必须自己掌握,不能听别人说啥就是啥。” “我知道,两位哥哥以前都是在社会上混的,可能没卖过苦力,没经过风吹日晒,我也一样,但现在不同了。” “笨鸟先飞,只有我们用最快的速度,最好的质量,最低的成本,把项目建起来,港商才有可能给我们下一个工程。” “这就是我们的价值,是我们被利用的价值,不然以后人家凭什么想到你、照顾你,把工程给你。” “人情有用尽的时候,但价值不会。” 第69章 花钱买命吧 其实,陈元生就是用一种很委婉的方式告诉程刚和纪星辉,你们如果想继续被利用,那就体现出你们的价值。 如果我盖的楼成本最高,质量最差,速度最慢,我有什么脸再去找宋乔安要下一个工程。 同样道理,如果你们不正经干,你们有什么脸留在这儿继续当经理。 程刚和纪星辉表示这个机会,我们一定抓住,从零做起,全程跟踪。 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遛溜! 为什么社会上有些很有钱的二代,请了一大堆高端人才,创业却会失败。 他老爸筚路蓝缕,赤膊光脚,啥管理理论都没学过,创业却会成功? 就是因为这些二代不懂人性。 他以为自己出了钱,别人就会好好干。 他以为价值10000的岗位,我开15000的工资,别人就会忠诚,就会死心塌地的给你拼命。 你想多了! 陈元生上辈子几十年打拼,深刻明白一个道理:创业的初始团队,必须自己亲手带出来,别的环节都可以走捷径,唯独这个环节~~不行。 ………… 自从王立彬被打死,赵全宝跑路之后,陆峰胆战心惊的龟缩了一段时间。 他最怕的就是赵全宝被抓,为了保命,疯狗般乱咬,把自己供出来。 万幸,赵全宝跑的很利索,没有被抓。 这边刚松口气,那边光头吕强又被打了。 原因很简单,吕强没事去菜市场转悠,对一个穿着打扮很像余晴的女人动手动脚,居然搂人家肩膀,被周围的“愤怒”的群众一阵暴打,胳膊骨折,肋骨断了两根。 【好嘛!剧本都一样!】 上次王立彬和老太太捉奸被打,不就这一出嘛。 陆峰觉得自己已经活在了陈元生的阴影里,随时可能被报复。 这些日子,陆峰通过各种关系打探陈元生的消息。 得到的信息,让他越发绝望。 陈元生跟他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胶合板厂拆迁,外人不知道具体补偿了多少,但当地人都说得有三百多万。 以至于消息灵通的厂长家刘公子,还特地找到陆峰,希望有机会跟陈元生吃个饭…… 两个月前,刘公子还不拿正眼看陈元生,现在就要请人家吃饭了,多么现实。 “我是不是也该去讨好陈元生呢?” 陆峰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他甚至产生过侥幸心理,反正王立彬死了,往陈元生家里放白粉的事,死无对证,不是最终也没查出来吗? 但是光头被打,给了陆峰当头棒喝。 陈元生可不是什么大善人,王立彬的死虽然不是他所为,但这个人绝对起到了关键作用,如果他猜到了是自己诬陷他,会放过自己吗? 这天下午,忐忑不安的陆峰找到他老爸陆卫国求助。 “爸!要不我出去避一避吧!” 陆卫国眉头紧锁,叼着香烟坐在沙发上,良久不语。 对于陈元生的事,他也很头疼,这小子崛起的太快,快到让你根本没时间反应。 本来他还想着,陈元生不是认识道上六叔吗,那就等一等,先把事情凉下来,然后雷霆一击阴他一把,到时候别人未必能怀疑到他身上。 按常理说,这个套路没问题。 但在陈元生这里失效了,仅仅两个月时间,这小子起来了,而且是迅猛崛起,大势将成。 “上次那么多公安到他家里搜查,是不是你跟王立彬整出来的?” 陆峰犹豫片刻,郁闷的点头道:“我有出谋划策……” 陆卫国没有再问下去,他其实当时就想到了,但没料到这种情况下陈元生都能给放出来,这得多大的能量? 一支烟抽完,陆卫国又点了一支,抽了将近一半,却一言不发,旁边的陆峰急的额头都冒汗了。 “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 老爸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陆峰支支吾吾:“十几万吧,咋了爸。” “嗯!” 陆卫国弹了弹烟灰:“我再给你10万,凑个二十万,给陈元生送去,花钱买命吧。” “啥!” 陆峰惊的眼珠子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差点掉出来,整了半天,老爸居然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这是啥事啊! 陆卫国瞥了儿子一眼,冷笑道:“你研究过陈元生那个胶合板厂拆迁的过程吗?” “哦!听说了,这家伙挺能折腾。” 这点,陆峰还是打听过的,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那你想过没有,胶合板厂拆迁,是从多少只老虎嘴里拔牙吗?” 陆峰一愣,这点他是真没想过,不过稍微念叨念叨就能得出结论:虎爷那边算一个;赵全宝;先锋镇镇长;先锋镇赵家族人;港商算半个。 其实还有个朱九深,陆峰不知道而已。 “能从这么多老虎嘴里拔完牙,然后全身而退,别说差一步,差001步都不行。” “这事你干不了,我也干不了。” 陆卫国吐了口烟气:“混社会嘛,讲究个能屈能伸,玩不过就认输,服个软,很正常。” 陆峰用力咬了咬牙 :“爸,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陆卫国靠在沙发上沉吟片刻,轻轻摇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儿子,你已经把人得罪死了,人家能收你的钱,就已经是万幸。唉……这事也怪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咱们家属院能出个这么个逆天的人物。” 说到这里,陆卫国看了看表,上午10:05,他掐灭烟蒂站了起来:“你先回家吧,待会我取了钱给你送过去,这事别告诉你妈,也别告诉任何人。” 陆峰心中暗喜,他老爸前些年积攒的资产,可比他多多了,但是老爸、老妈把钱抓的死,不怎么给他,现在终于有机会抠点到手里了。 ………… 先锋镇胶合板厂,厂区内忙的热火朝天。 在这里拆房、运输的村民已经超过二百人,所有能拆的建筑全部拆除,旧砖、材料全部拉走。 其实陈元生也没必要全要这些旧砖,只是他有个原则:既然拆迁,就给宋乔安弄个干干净净的施工场地,别说旧砖,就是地上的垃圾,他都找人清理了运走。 等日后拆迁完成,任谁来看到如此干净的现场,都得竖起大拇指:这活干的漂亮。 第70章 贵重礼物 噔噔噔噔…… 拉砖的拖拉机冒着黑烟从胶合板厂大门出来,司机从门口小会计手里接过纸条揣进口袋,摆摆手开着拖拉机上了公路。 厂子里记账的办法很原始,你拉一车砖头走,出门时就拿一张条,回头一起结账。 远处一辆出租车停下,有个戴着口罩、气质绝佳的美女从车内下来。 刚下车,就被扑面而来的烟尘呛到,抬手在面前用力扇起来。 等出租车走了之后,美女走到附近的一棵柳树的树荫下,不断的朝胶合板厂的方向张望。 不大会儿功夫,穿着一身脏兮兮衣服的陈元生从厂区大门走了出来。 倒不是陈元生穿的衣服破旧,而是他一直在现场盯着,乌烟瘴气的,啥衣服也得脏。 看着如同当地老乡般的陈元生,美女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轻轻的转过身去。 “林……菲姐。” 走过来的陈元生笑着喊了一声,伸手过去道:“握个手吧,我洗手了。” 林菲哼了一声,伸手捏了下陈元生的指尖,算是握手了。 “大热的天,摘了口罩吧。” 林菲白了他一眼,没搭理这茬,而是反问道:“听说你借钱投资的厂子拆迁了,你现在也算有钱人了,就不能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陈元生摇摇头:“没办法,事业起步阶段,很多事必须亲力亲为。再说了,咱也没你那么有本事,坐在吹着空调的办公室里,就把钱赚了。” 林菲看了一眼旁边路过的骡车,沉默片刻道:“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么?” 林菲还是很有点清高气质的,不想当面谈钱,至少不要自己先说。 陈元生点头:“大概有两个原因:第一,你找到我了;第二,还钱!” 【这也太直白了点。】 林菲无奈的瞥了男人一眼,侧身过去看着远处的已经秀穗的麦田:“恭喜你事业有成。我在电视台工作,经常能接触到一些的领导,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牵线认识一下,或许对你事业会有帮助。” 【威胁的意思很明显啊!】 陈元生又不是社会小白,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林菲这是来示好,要帮你介绍几个领导认识。 人家这番话的意思,是告诉你陈元生:我找到你了,欠我的钱别想赖账。而且我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不能明着对付你,但我认识不少大领导,到时候给你穿个小鞋,足够你喝一壶的。 陈元生点头笑着道:“谢谢菲姐的一片苦心。你给我个地址吧,改天我亲自上门拜访。” 林菲犹豫片刻,低头从挎包内拿出一只很精致的盒子:“上次的事情,谢谢你!这只手表,没人戴过,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百达翡丽?” 陈元生一眼认出了盒子上的标志。 “啊!你知道……这个品牌?” 林菲的杏眼美目中闪过一丝震惊,自从在王思璐那里知道陈元生后,她也托人侧面了解了一下,知道陈元生的出身平凡,履历简单,职校生,毕业上班半年进了监狱,出狱才2个月。 这年头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名表的价值,甚至连名表的牌子都没听说过几个。 所以,陈元生能认出这个品牌是百达翡丽,林菲还是很震惊的。 “这个表得14万左右吧!” 陈元生伸手轻轻接过盒子。 林菲更震惊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其实林菲家里有十块腕表,都是前男友买来收藏的。 来见陈元生之前,林菲也做好了几种心里准备: 如果这个人是无赖,拿了钱不认账,那就用无赖的办法对付; 如果他人品不错,不赖账,而且答应还自己钱,那就送他个礼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物,不管怎么说,人家当初救了自己。 至于这块表的价格,林菲并没研究过,这时代信息不发达,要想知道奢侈品的价格必须订购专门的杂志,有的甚至要去专卖店问询。 “价格我不是很清楚,你喜欢就好。” “里面有我的电话,上次给你电话是瞎编的,以后有事,就打我的电话吧。” 至于这块表值多少钱,林菲没在意,反正这些东西在家放着也是放着,她不喜欢,熟人又不能送,陈元生就是最合适的人。 “谢谢菲姐!” “这只手表很贵重,我收下了。” 陈元生其实并不喜欢奢侈品,毕竟他已经过了那个装逼的“年龄”,但别人送的礼物,还是得按照实际价值估算。 “等厂子的事情理顺了,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林菲轻轻摇头:“不必了,到时候我会给你个账号,咱们电话联系吧。” 看来林菲是不想跟陈元生有太多的交集。 【没有交集哪行?】 【我们不但要有交集,而且还要有深入的交集。】 “不!菲姐,日后我必须登门拜访。” 陈元生盯着林菲那张戴着口罩的脸,坏笑着道。 如果不知道陈元生的身份,他说这种话,林菲可能会觉得他很强势,坏坏的带着霸气。 但现在,你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灰头土脸-- 你是在搞笑,还是恶搞! “再见!” 林菲都懒得说话了,转身就走。 可这个地方根本打不到出租车。 林菲刚走几步,陈元生在后面追了上来:“菲姐,正好有个拉砖的拖拉机出来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让拖拉机捎你一程。” 得亏林菲包里没水果刀,如果有刀的话,此时绝对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第71章 压力很大 十万元到手了。 虽然是亲爹的钱,但来的也不容易,谁叫我不是独生子呢! 陆卫国给陆峰送来10万元现金,这个钱大概率是老爸的小金库私藏,连老妈都不让知道。 陆峰共有姐弟三人,他上面有个嫁出去的姐姐,有个在外地上班的弟弟,所以老爹有多少钱,他不知道,但能抠一点到手里总是好的。 但是白花花的银子送出去,真心疼啊! 要知道陆峰借着老爸铺的路,折腾了四五年,才攒了十几万块钱,转手就送出去二十万,还是送给自己非常痛恨的人,那等于用刀子剜心头肉。 从下午2点到5点,陆峰自己便抽了一盒烟,焦虑,而且又没人可以商量。 现在农机厂效益很差,他的收入也大受影响,再想攒二十万更是遥遥无期。 老爸的意思是,既然决定要做,就赶紧去,韩信都遭遇过胯下之辱,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忍一时之辱而已,咬咬牙就过去了。 到了下午五点半,陆峰最终决定给自己前些日子认识的一位道上朋友打个电话,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建议。 那位大哥一听说陆峰要花钱买平安,当场就笑了:把你吓成这样,我还以为多牛逼的人物呢,这么滴吧,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详谈。 ………… 进入6月份,天气越发炎热。 麦收将至,这茬庄稼收割完毕之后,先锋镇的这片地皮将被征收,彻底退出农耕的历史舞台。 与此同时,胶合板厂也在加快拆迁的进度,只是新厂房的建设跟不上。 陈元生最近很忙,不但要两边跑,还得筹建建筑公司,与各路老板们应酬。 也因此在小范围内获得了一些名气:年纪轻轻,就认识了港商,接了大工程,而且跟朱九深关系莫逆。 很多老板在跟陈元生接触之前,都以为他是凭借背景上位,毕竟才22岁,太年轻,这个年龄你懂啥。 可等坐到一起谈生意,这帮人才发现:真忽悠不住啊! 社会上的某些二代,他们见多了,奉承吹捧一番,喝喝酒、泡泡妞,二代们就飘飘然了,接下来的事基本都是跟专门负责业务的经理们谈,二代们自己根本就不懂多少业务。 但陈元生不是,人家亲自下场,而且你懂的他懂,你不懂的他还懂。 【这哪里是刚入社会的新人,分明是江湖老油条。】 连经常陪着一起吃饭的朱九深都震惊不已:好家伙,人有生而知之乎,真有,这踏马就是! 这里面有一些消息灵通的社会人,是想空手套白狼来的,他们自己没设备、没厂子、没原材料,就想着凭关系拿项目或订单,然后找那些消息不怎么灵通的小老板们分包出去,自己两头吃。 这些人伪装的很牛逼,能装、能拍、能忽悠。 在甲方面前,我很有实力。 在乙方面前,我很有关系。 作为局外人,朱九深就分辨不出来。 但陈元生可以,因为上辈子他就当过社会人。 其实陈元生本身并不排斥社会人,因为有些社会人确实有很强的资源整合能力,能给那些没多少资本的小老板、小包工头分一杯羹,而且这些社会人也有不俗的人脉关系,有助于日后自己开拓事业。 但也有相当一部分社会人,纯粹是空手套白狼来的,心狠手黑,为啥后世的农民工要求工资日结,这帮人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九十年代的农民工,有几个没遭遇过拖欠工资的,有的农民工白干大半年,拿不到一分钱,过年都回不了家。 陈元生防的就是这批人,他提出一个方案:农民工工资周结,承包方自己先垫一个半月。 这个方案把很多社会人直接给吓退了。 连朱九深都有点不明白:你一个包大工程的人,关心农民工工资干嘛,他们给你干活就行了呗。 但这点陈元生非常坚持,他是要做正规军,要做建筑品牌,要把工程当着事业来干,赚钱只是附带的。 ………… 跟陈元生干项目,压力实在太大。 这点程刚和纪星辉感同身受,本来尿不到一壶里的俩人,现在彼此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这俩人的文化程度都不高,而且有个共同的特点,都有纹身,打架不怵头,但干工程项目,那是真怵头。 他们这些日子也找各种机会跟其他包工头交流过,知道了一些干工程的基本流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程,而且新厂房的建设也在逐步插手,感觉并不复杂。 但是到了陈元生这里,要求跟那些包工头完全不同。 陈元生的思路是任务分解,工程排期、调度合理、人力优化、现场管理、成本节约…… 举个的例子,施工现场的营房如何布置修建;施工和建筑材料如何摆放规划、分类;机械如何停放;员工道路走向设计;垃圾处理;余料回收,修旧利废,等等都要提前有相应的设计、安排、规划、制度。 用陈元生的话讲,这就是工程管理,是一门很大的学问,它不需要你有多高的学历,但必须亲力亲为,周密思考。 程刚和纪星辉都属于那种写字都写不利索的 人,面对这种管理科学,实在是头大无比。 这俩人白天在现场盯着的时候,就开始研究陈元生布置的这些课题,进行实际推演。 回到公司还要做笔记,做记录,晚上回家还得熬夜。 可以想象,他俩都快三十的人了,半辈子都没学习过,现在忽然开始灯下苦读、熬夜做笔记,那是何等的煎熬。 程刚是自己一个人住,倒没什么。 纪星辉可是有老婆孩子的,而且他老婆又是如狼似虎的年龄。 晚上10点,纪星辉光着膀子坐在沙发上,左臂青龙,右臂白虎,面前摆着一本《工程管理学》,旁边是《新华字典》,一边看书,一边查字典,一边做笔记。 他老婆已经换了两套睡衣,在客厅晃呀晃,老纪却连正眼都没瞧过。 “难道这就是三年之痛,七年之痒?” 纪星辉的老婆也很漂亮,这年头美女都喜欢混社会的猛男。 没办法,老公已经二十多天没碰他了,今天周末,她特地把6岁的儿子送到爷爷家,为的就是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看来只有使出杀手锏了。” 老婆翻箱倒柜拿出个光盘,放进vcd里面,很快电视里出现了某些和谐的画面。 老婆坐到纪星辉旁边,搂住他的胳膊蹭啊蹭。 纪星辉舔了舔嘴唇,低头看一会书,抬头看两眼电视,几分钟之后就顶不住了,转身将老婆按在沙发上……。 【先更新一张。】 第72章 不知道过程,但我知道结局 建筑公司租的办公场地在厚德路,距离先锋镇足有3公里,这也是陈元生刻意为之,凡事不能不防。 这里是个带院子的独立三层小楼,楼上楼下有四十八个房间,以前是某国企分公司的办公楼,闲置不到半年,被陈元生以24万的年租金租了下来。 小楼是八十年代中期建设,质量不错,造型偏老,但是够用。 因为是紧急使用,楼房并没有进行大的翻新,只是请人把墙面粉刷了一下,办公桌椅部分是前公司剩下的,部分是从二手市场买来的,原则是能用就行。 企业初创,能省则省,别看陈元生现在手里还有二百多万的资金,但在大工程面前,不够折腾的。 目前公司已经雇了15名职工,有接待、会计,办公、技术、保洁。 陈元生的办公室在二楼,是一个内外三间办公室,外面两间办公,里面还有一间休息室。 这些日子,陈元生基本上就住在这里,农机厂家属院的那个家,又是半个多月没回去了。 墙上的挂式空调发出嗡嗡的响声,房间内的温度很适宜。 整栋小楼,现在就三个地方装了空调,总经理办公室,会客室,会议室。 现在公司接了大项目,少不了有客户到访,再节约你也得要点面子不是。 买车已经提上日程,还得买三辆,一辆总经理用车,日常出行、接待用;两辆面包车,公司日常办公用,这个不能省。 司机他已经物色好了--小矮个杜辛,这两天杜辛已经去考驾照了。 其实他开始想的是张栋材,这家伙能打,实力强,身材也高大,当保镖相当不错。 但杜辛有他无可比拟的特长: 眼神好,锐利,观察细致入微,13米内砸说你右耳朵,绝对砸不到左脸; 脑袋灵活,反应迅速,如果再把手里的石子换成钢钉,十米之内的杀伤力堪比手枪。 所以陈元生决定让杜辛当司机兼保镖,特殊情况下,再把张栋材喊上。 至于田壮,没办法考虑,他那体型,坐车都得一人占俩座,老板被打死了,他还没从车里钻出来呢。 先锋镇胶合板厂这边的拆迁已经完成,陈元生也得以暂时喘口气。 今天上午,陈元生去港商的地产公司签了建设合同,同时也见到了另外一位重要的承包商老板,孟庆喜。 孟庆喜年龄也不大,应该在三十左右。 陈元生前世跟孟庆喜并没有打过交道,因为他那时还是南叔手下的马仔,而孟庆喜已经是大老板了,两人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物。 但孟庆喜后来搞出的动静太大,他的背景也被人捅了出来。 这家伙是市委某个大领导的侄子,既没学历,也没能力,初中毕业后在老家务农,后来凭借叔叔的关系换了三次工作,最后在某建筑公司当了小经理。 三年前才跳出来单干,整了个建筑公司,连续承担了几个工程项目,公司迅猛崛起。 久贫乍富,小人得志,孟庆喜相当膨胀,身边聚拢了一批溜须拍马的小弟,干了不少操蛋事。 从理论上来说,陈元生是抢了孟庆喜的一部分项目,本来宋家一期工程的四栋楼全是人家孟庆喜的。 想想也知道,孟庆喜心里很不爽。 因为没有历史记忆可以参考,陈元生也不知道孟庆喜会以怎样的方法对付自己,只能见招拆招,长远布局。 用陈元生的话来讲:虽然我不知道过程,但我知道结局,只要最后一步将死你,就是我赢了。 砰砰! 外面响起敲门声,还没等陈元生答应,黄毛便推门走了进来,他一贯这德行,素质亟待提升。 “生哥,资料弄到了。 黄毛说着浑身打个激灵,抬头扫了一眼,盯着空调感慨道:“腐败呀哥,啥时候胶合板厂那边也给整个空调啊!” 此时的室外36度以上,办公室内才20度,怪不得黄毛感慨。 “明年吧!再忍一忍,等厂子正式盈利了,那边也装空调。” 黄毛郁闷的眨眨眼,从口袋里掏出折叠的稿纸递了上来:“生哥,这是宜阳县一中、二中,高中化学老师的名单,都在这儿了。” 前天下午,陈元生刚刚交给他一个任务,把宜阳县一中、二中的高中化学老师,统计一下,资料越详细越好。 这还不到两天的时间,黄毛就把这事办完了,倒也不是他效率高,而是手底下闲的蛋疼的兄弟们太多,勇哥安排的任务,绝对立马就干。 陈元生之所以要找高中化学老师,这事还得从上次陆峰和王立彬诬陷他说起。 那次的事情,让陈元生想起了后世青州市97年告破,枪毙了12人的一个制毒、贩毒大案。 宣判的时候声势浩大,陈元生都去看了,但这些人的名字他是一个也没记住,只知道里面有一个高中化学老师、一个退休的医药公司工程师,还有一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农药厂的主任。 印象最深的当然就是化学老师,因为陈元生后来看过美剧《绝命毒师》,两者还对比了一下,感慨良多。 但是这个案子太大,涉及的人物也大都是亡命之徒,陈元生自然不 会轻易的干涉,但既然有这个信息,就要想办法利益最大化。 这年代大学没有扩招,县城的高中规模很小,比如一中,高一三个班,到了高三就剩俩班,还分文理科,很多人念着念着见高考无望,也就退学了。 所以,两个中学的高中化学老师总共才7个,还有三个女的,这样一来目标就更小了。 但即便是目标再小,陈元生也不可能看名字就知道是谁。 “诶,生哥你知道吗?程哥他女朋友孙海霞就是宜阳县一中毕业的,拿不准的你可以去问她。” 黄毛抓起桌子上的香烟,随手抽出一支点着,转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是吗?那么巧?” 陈元生也是忍不住惊讶,觉得这事比自己想象的要简单,抬手指了指窗户:“开着空调呢,把窗户打开。” “真不习惯!” 黄毛赶紧起身去开窗:“真的,海霞姐当年学习不错,在班里第8名,没有复读就考上大学。” 陈元生看了看表,下午4:30,程刚在新厂区那边盯着搞职工宿舍呢。 “这样吧老三,待会你回去的时候,告诉程哥一声,就说晚上我去他家吃饭,让海霞姐给掌勺弄几个菜。” “这事好!我也去。” 黄毛一拍沙发,激情澎湃的说道。 “你当然得去,你不去谁烧火?” 听到这话,黄毛脸都绿了:“哥,我不会烧火,我只会拉风箱。” “那就我烧火,你拉风箱。” “妥了!那我赶紧回去给程哥说一声。” 黄毛拍着大腿站了起来:“据我所知,程哥他女朋友,还没去过他家呢,连家里钥匙都没有,搞不好我得亲自送钥匙去。” “好,去吧,辛苦一趟。” 黄毛把烟头掐灭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对了生哥,我爸妈也说请你吃饭呢,你啥时候有空去我家一趟吃一顿呗。” 陈元生想了想:“三天左右吧,公司定的别克汽车就到了,到时候咱们开车去。” 【这两天整理细纲中,已经整理好了,更新会补上,顺便求各位爷打赏,无名会更加努力】 第73章 媳妇说的对 黄毛最终也没去送钥匙,因为程刚自己提前回去了,毕竟陈元生说的太仓促,家里啥都没准备,总不能让孙海霞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买菜吧。 程刚接来孙海霞,两人又骑摩托车去远处的菜市场买菜。 看着程刚患得患失,买个菜都纠结的样子,孙海霞也很无奈。 “别买那么多海鲜,你买了我也不会做。” 孙海霞也是村里出来的,她就会做点家常菜,你买再好的东西,她不会做呀。 程刚摇头叹气:“海霞,要不我去饭店定两个菜,你说……” 一家卖海鲜的摊贩前,程刚又开始患得患失,生怕晚饭搞的不像样子。 孙海霞瞪了一眼,将他拽到旁边人少的地方:“程刚,两个月前,你俩还一个烧火,一个炒菜呢,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孙海霞心里门清:程刚这是摆不正心态,总觉得以前自己是大哥,现在成了小弟,面子上过不去,心理上也拗不过来。 这点他明显不如黄毛,黄毛的心态一直很好,始终没把陈元生当外人。 不过也对,脸皮厚,没心没肺的人,心态就是好。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元生是身价数百万的大老板了,我就是个打工的……” 孙海霞咬了咬嘴唇:“如果你是这个心态的话,你俩以后会越走越远,到最后就真成了工作关系了。” “我虽然还没见过陈元生,但从他对你的态度里面看的出来,他还是把你当兄弟对待的,不然干嘛上来就给你个项目经理的位子,外面人才多的是,随便找个包工头就比你有经验。” 程刚点点头,这点他必须承认,如果陈元生不是看这个关系,八竿子也打不着让他当项目经理。 孙海霞继续道:“我觉得吧,他是在找信得过的人帮自己起家创业。人家看中的不是你的能力,而是忠诚。” 这话一说,程刚脸色更难看了:咋地,让大哥忠诚于小弟? 孙海霞笑了笑:“你呀,别曲解我的意思。这个忠诚,是对兄弟关系的忠诚,推心置腹、实实在在就行。人家不跟咱耍心眼,咱就实实在在的干,就当兄弟处着,别总觉得自己低三下四。”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事业做大了,看不起你或者不想用你了,咱就出来单干呗。” “只要本事学到手,肯吃苦,你当个包工头总没问题吧。” “我现在都替你攒了一万多了,如果哪天你觉得憋屈,咱就出来,钱不够,咱们一起去借,有个六七万就能撑起来。” “哥,别低三下四的了,没必要。” 程刚伸手挠了挠腮帮子,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媳妇说的对,听媳妇的……” “谁是你媳妇,讨厌!” 孙海霞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程刚在后面赶紧跟了上来。 ………… 其实这顿晚饭还是很愉快的。 经过孙海霞的观察,小陈老板还真没什么架子,为人爽快、直接,相处的很舒服。 做饭的时候,孙海霞炒菜,陈元生烧火,黄毛拉风箱,程刚被赶去擦桌子。 氛围很融洽。 陈元生前世见过孙海霞,这个一米六出头,留着齐肩短发,农村出来的漂亮女孩其实很有个性。 上辈子她在和家里闹掰后跟程刚结婚了,但婚后并不幸福,俩人经常吵架,在程刚二次入狱之后,他们最终还是离婚了。 这辈子孙海霞的精神状态明显好很多,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好像把程刚给降服了。 有好几次,程刚说话的时候,孙海霞一个眼神瞟过来,前者立刻闭嘴或者改话题,搞的场面几度尴尬,连黄毛都看出来不正常,在旁边扭过头去憋笑。 怕老婆,不丢人! 上辈子如果程刚能听孙海霞的话,何至于二次入狱。 陈元生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其实很简单,宜阳县一中有三个男高中化学老师,按年龄分布,26/42/51,再问问身高和大致长相,直接就定位了。 ………… 晚上九点,陈元生骑着摩托车回到了农机厂家属院小区。<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先回家,虽然他这些日子不在,但因为余晴有家里的钥匙,偶尔会过来打扫一番,所以看起来很整洁干净,甚至比自己在家还干净。 因为是夏天,小区内楼下乘凉的人很多,陈元生也没急着洗澡,而是打开电视看起来。 还特别看了看省台的晚间新闻:嘿!林姐姐那张一本正经的脸蛋,看着就让人喜欢。 其实下午6点之前,他就给余晴打了电话,说自己今晚回小区,到时候去你家看看。 晚上10点左右,楼下乘凉的老头老太太们渐渐散去。 陈元生给余晴打了个电话,然后出门下楼,在小区转了两分钟,然后上楼另外一栋楼。 沿着楼梯而上,刚到三楼,便看到右侧的门轻轻打开了一条缝隙,灯光从缝隙内透出。 陈元生笑了笑,一步两个台阶跨上前,拉开门闪身走了进去。 “都这么晚了,有事不能明天再说?” 余晴就站在旁边,指了指地上准备好的新拖鞋。 陈元生好像没听到一般,目光毫不掩饰的打量着眼前的美女。 曼妙身姿,穿着一身崭新的白色短袖双肩镂空长裙,粉颈上还戴着一串白色珍珠项链,脚下是一双五厘米高的凉鞋。 这种长裙在这个年代,价格绝对不便宜,普通人很少会穿,除非是重要场合的宴会。 显然,自己上次告诉晴姨,买些高档衣服,她听进去了。 粉白的藕臂露在外面,在灯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泽。 那张鹅蛋俏脸难得的画着淡妆,肌肤越发水嫩。 尤其是那头乌黑的长发,应该是刚刚洗过,很随意的披在脑后,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给你说话呢。” 余晴感受到了陈元生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俏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但那双桃花眼中却没有丝毫怒意,显然对自己这身打扮的效果很满意。 陈元生又看了几秒钟,直到余晴目光游离的转身,他才笑着道:“天气那么热,家里也没个冰箱,来晴姨这里找点冷饮。” 第74章 别出声 “渴死你才好。” 余晴指了指沙发,然后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一罐可口可乐,又拿了一只雪糕。 陈元生坐在沙发上接过可乐打开,感慨道:“晴姨今天好美啊!” 余晴白了他一眼,坐在对面小椅上撕开雪糕,岔开话题道:“你有20多天没回家了吧!” “嗯,谢谢晴姨,家里比我在的时候都干净。” 余晴小口咬着雪糕看了他一眼:“赶紧找个女朋友结婚,也省的我去给你打扫了。” “没事,回头有时间了,我也帮晴姨打扫房间。” “指望你,哼!”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每个话题都持续不了一分钟,氛围是越来越尴尬。 尤其是陈元生那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眼神,搞的余晴对视一眼就忘记刚才说的什么了。 余晴看了看表10:25,柔声说道:“天不早了,你回去……” “冰箱里都有什么冰糕啊!我选选!” 陈元生说着站了起来。 “我……我给你拿吧。” 余晴赶紧跟了上去。 厨房里的冰箱是现在比较大的牌子“长岭-阿里斯顿”。 余晴蹲下去打开下面的冰箱门,拉开一层抽屉:“也就四五种吧,你要哪个?” 陈元生凑过去,弯腰站在余晴的后背:“拿那个粉色的我尝尝。” 接过冰糕,陈元生撕开包装咬了一口,随即又包住递了回去:“不喜欢,换一个。” “你……” 余晴抬头瞥了一眼,却不想陈元生那张脸距离她已经不足10厘米,赶紧又扭过头。 “就这几种,你想吃啥,下次我……买回来。” 余晴感受到一只大手落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着她的秀发。 “闪开……” 余晴嗔怒着抬手去推陈元生的手臂。 …… 凌晨2点半,房门轻轻打开。 陈元生走了出来,回头轻轻摆手。 余晴穿着件粉色睡衣,右手拽着门把手,左手抬起将一缕湿漉漉的头发挽到脑后,柔声道:“二楼灯坏了,小心点。” “嗯,早点睡吧。” 陈元生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嗯~” 余晴轻轻点头,顺便做了个手势:“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陈元生都不知道该说啥了,两家直线距离还不到一百米。 沿着楼梯拾级而下,到了楼梯转弯处抬头看去,门还开着一条缝,美人倚门而立,眯起眼睛,咬着嘴唇,抬手轻轻捏了捏手指。 ………… 1995年6月24日,农历五月二十七,壬午月、丙戌日,宜开工、破土。 香港升辉置业在青州首个地产项目举行了隆重的开工仪式,市委、区委部分领导出席了开工仪式,陈元生、孟庆喜等人也参加了开工仪式。 其实在三天前,宋乔安还请了道长来这里做过法事,毕竟前些日子这里迁走过不少坟茔。 不要说香港人迷信,大陆很多重要工程项目破土动工,也会选日子,进行相关祭祀或法事,越是私人老板越信这一套,只是做的很私密,外人不知道而已。 尤其是在有寺观、庙宇、古树等地方动工,更要提前几个月准备。 开工仪式之后,项目就算正式开始动工了。 因为前期准备的比较充分,陈元生要求当天下午,相关人员和设备就进入场地施工,主打就是个快。 同一个项目,分包给两个建筑公司,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陈元生还让程刚、纪星辉让人用板材将工地隔开,免得互相窥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探。 说干就干,陈元生的厂子最不缺那些淘汰下来的板材、三合板、五合板,立几个桩子,用钢丝将板材加固,一下午就拉起了一百五十米长的隔断墙。 除此之外,陈元生还让人用面包车拉来成批的安全帽和鹅黄色红线马甲。 天气太热,而且员工也不固定,今天这个没来,明天那个有事,发工作服不现实。 于是陈元生就鼓捣出了这种鹅黄色马甲,后面是荧光的“远东建筑”四个字,统一着装。 工头、项目经理、技术人员在安全帽颜色和马甲标识上有一定的区分,也就是一看安全帽颜色,你就知道他是干嘛的。 “我们做事就得跟别人不一样。” 这是陈元生跟包工头们开会重复强调的一句话。 “在工程上大家跟我实实在在,在账目上,我也跟大家实实在在,答应你们多久结一次账的,绝不拖欠。” “这个工程,我当做事业来做。请诸位多多支持,我成功了不会亏待诸位,包括那些最基层的员工,以后有项目了会优先考虑大家。” 陈元生说的是心里话,但对于大部分混社会的包工头们,认为他说的就是场面话。 不要紧,做人做事自有时间去证明。 ………… 项目规划和工程管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展现出其重要性。 孟庆喜的建筑公司成立三年,干过不少工程,自然也有工程管理,也有技术人员。 但他用的一些人不 行,不少是拍马屁上来的,有些是社会人层层转包,协调缓慢。 经常会出现来了一二百工人,却发现只有几十人的活;还有的是今天要五十人,结果来了30人。 而且他们的工程管理理念,与陈元生这种三十年后的管理理念相比,完全是被碾压。 第75章 只要钱到位,绝对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前面十天,陈元生吃住都在工地待着,他也知道程刚、纪星辉现在还差的远,那就亲自带,手把手的带。 工程排期,今天干了多少,完成了没有,没完成的原因是什么,怎么补救。 明天需要用多少人力、物力,后天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提前协调,要有明确的答复,不要含混其词。 工人七日结薪,结算了没有。 第一个结薪日的傍晚,陈元生在现场盯着工头们发钱。 “我艹,你玩真的?” 不少工头也没想到陈元生会这么较真。 别说七日结薪,按月发工资就不容易了,哪个工头不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三个月不发工资也有,工程完了没发工资的也不是没见过。 有的工头本以为是走个形式,象征性的发点钱就行了,回头请项目经理或者技术人员吃个饭,也就糊弄过去了。 谁想到一个大工程的老板,会在现场盯着,他们准备的钱不够啊,急的抓耳挠腮,到处想办法。 陈元生也没太为难他们,带着现金来的,打欠条,带利息,回头从工程款里扣。 但也仅此一次,下次就没有了。 其实很多工人也没想到这边是周薪,以前虽然有传说,但谁也没当真,这会儿一发钱,大家相当兴奋,觉得这个老板真不赖。 ………… 一中的那位化学老师姓韩,42岁。 他并不是这个制毒团伙的核心人物,包括陈元生有印象的另外两个,制药厂的退休工程师,农药厂主任,他们也不是。 在这个案件中,他们获得的利润可能就几百万而已。 陈元生的目标不是他们,但必须通过韩老师来找到幕后最大的老板。 陈元生记忆中的信息是:这帮人在宜阳县农药厂租了个厂房,生产出液体毒品,以农药的名义运输出去,分散到各地加工成固体,产量以吨计。 在本地的瘾君子,是买不到他们成品的,要出口转内销。 组织的大老板是外地人,在县城附近买了个单独的小院,房间有地下室,他积累的财富大多藏在地下室内。 这样一个重大的信息,该如何转变成自己的政治资本或财富资本,陈元生心里也没谱。 如果仅仅是一面五好市民锦旗+500元现金,小陈同志大概率是不够欣慰的。 但这种事又不能假他人之手,如果自己亲自出马搞钱,风险太大,也没必要,自己重生而来,后面有大把的财富机会,冒这个险干嘛? 拱手送人,舍不得; 自己去拿,太冒险。 搞的陈元生心里很纠结。 “那我就先把幕后大老板找到,怎么运作,到时候再说,就当为民除害了。” ………… 家属院,筒子楼房间。 陆峰脸色阴晴不定,手里的香烟也在轻轻颤抖,显然是在做剧烈的心理斗争。 旁边沙发上坐着的中年汉子颧骨很高,鹰钩鼻,两腮无肉,干枯的手端杯子的时候还在轻轻抖动。 “放心老弟,机会都是人创造的,只要钱到位,绝对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不留任何隐患。” 陆峰干笑一声:“邢哥,要不……要不还是算了吧,你刚才都说了,这个陈元生神出鬼没,不好下手,万一到时候出了啥问题……是吧。” 消瘦的中年汉子冷笑一声:“老弟,我都说了,机会是人创造的,你担心啥,失手了也算不到你我头上。” 因为舍不得20万现金,陆峰上次找一位道上大哥商量,大哥给他出了个省钱的主意:你找人做掉陈元生不就得了,这年头万就人干。 那位大哥就给陆峰推荐了这位邢哥。 邢哥是瘾君子,替他办事的人,也是瘾君子。 要说“毒”这玩意真不能沾,这些瘾君子为了钱啥事都敢干。 经过二十多天的跟踪调查,邢哥终于知道了陈元生的行踪,辞藻匮乏的他用神出鬼没来形容,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实际上恰恰相反,陈元生的活动轨迹极其单调,建筑工地--建筑公司--胶合板厂。 但也正因为活动轨迹单调,外人可下手的机会真不多,因为陈元生呆的地方都是人多的地方,有很大的难度。 你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办事,毫无规律,而且现在出门都是坐汽车,骑摩托车很难跟踪。 所以邢哥开出的价码是九万。 而陆峰一听说要9万,又开始肉痛,等于老爸给的10万自己就落下一万。 而且,陆峰说白了就是个混子,平时也就是在家属院周边装逼、打架,真让他沾上人命,他心里也打鼓,提心吊胆。 可这位邢哥,就像个牛皮糖,你只要沾上了,甩都很难甩掉。 他见陆峰似乎是在打退堂鼓,便亲自登门鼓动,这已经是第二次。 陆峰很想砍砍价,如果降到5/6万块钱,那就完美了,可他也不知道这玩意能不能砍价! “邢哥你看,我这边资金也有点紧张……九万块钱拿出来也费劲,要不咱再等等,等我凑够了钱再说。” 邢哥叼着烟笑了笑:“老弟,有句话叫做看人下菜碟。搞个普通人跟搞个大老板的价格 能一样吗?指不定哪天陈老板身边都配上保镖了,那又是一个价了。” “而且,眼看着陈元生越做越大,人家要想搞你,只能越来越容易。” “所以你不要弄错了方向,你花钱不是搞别人那么简单,你这是在买自己的命。” 这句话说的陆峰心头一紧,他从开始找人目的不就是这个嘛。 “嗯,对!这样吧邢哥,那这几天我赶紧筹钱,只要钱到位,我立刻给邢哥送去。” 邢哥心中冷笑:这小子就不是个干大事的人,这种事能拖吗?我这边找个机会都费劲,你再拖一拖,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手了。 “那行,我就等你消息了。” 邢哥说罢将烟蒂丢进烟灰缸里,起身便离开了房间。 第76章 如此推销 广发建材大市场,位于宁湖区和北关区的交界处,是青州市四大建材市场之一。 当然,现在的广发建材大市场,还都是二层楼的门面市场,但内部道路宽阔,大卡车也能进来装卸货。 上午10点左右,随着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二十多辆摩托车开进了建材市场。 随便找个地方停车之后,三四十个扛着木棍、钢管的小混混从车上下来,先是聚拢到一起,然后簇拥着朝里面走来。 “我艹,光天化日之下要火拼不成?” 市场上人是不少,但谁踏马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都停下手里的工作,朝这帮人看来。 这帮小混混气焰极度嚣张,统一穿着黄色体恤,头发染的五花八门,有黄的、蓝的、红的、甚至还有绿的。 带头的混混额头上还染了三种颜色的毛,辨识度极高; 他左侧的混混脖子上戴着狼头项链,扛着钢管的右臂上纹着獠牙利齿的狼头。 右侧的混混耳朵打着耳钉,手腕上缠着铁链,嘴里叼着香烟。 后面的混混大都如此,看年龄应该都没超过20岁,但一个吊的不行,比港片里的古惑仔还嚣张。 “真是活久见啊!没想到有生之年,在大陆也能看到电影里才能看到的古惑仔火拼……” “我艹,不好,这帮人居然朝我这边来了。” 市场里不管是老板还是进货的,都提心吊胆,这里面不少人还是有点道行的,比如说认识某位道上朋友,家里有亲戚是个小领导,再不济也经常交个保护费,有大哥关照着。 但你认识的人再牛逼,这会儿也不顶用,这帮二逼青年一看就不是讲道理的人,他们先把你打了,把你店砸了,你能咋办? 躺在医院里等秋后算账? 这帮混混去的第一家店,是“兴业板材”,听这名字就知道,人家应该是一家专业的代理商。 店里本来有两个客户正在咨询,一看外面进来一群扛着棍子、钢管,气焰极度嚣张的混混,这两个客户吓的起身就朝边上躲,找机会跑了。 老板也懵了,自己是正常经营,也没得过罪谁啊! “诸位小兄弟,呵呵……你们是?” 老板抓起桌子上的烟,赔笑着凑了上来,挨个发烟。 最中间那个染着一头黄毛的混混接过烟,朝店里看了看,歪着脑袋看了过来:“老板,听说过东森胶合板厂么?”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没有!” 黄毛夹着烟的手指勾了勾,后面便有个混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老板接过名片一眼,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东森胶合板厂,副厂长,业务经理,黄克勇(先生)】 “我艹,副厂长?” “这是哪个脑袋进水的二逼厂长选的人啊!” “这样的人能……” 老板猛然抬起头:“敢问,您就是黄克勇副厂长。” 不用黄毛说话,后面的小弟便道:“没错,这位就是我们黄经理。” “哦!黄经理您这是……” 老板有点懵逼,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黄毛弹了弹没点着的烟,老板撇撇嘴,从口袋里拿出火机给他点着。 “老板,你店里的大部分货,我们厂都有生产。” 老板立刻反应过来,勉强笑着道:“黄经理,我们属于代理商,有稳定的货源,所以……”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不稳定咯!” 黄毛把刚抽了一口的烟摔在地上,眯着眼睛看了过来。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 看着黄毛要翻脸,老板赶紧解释:“小兄弟,黄经理,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我们跟厂家签订了代理协议,不能再代理其他厂家的产品。” “代理个瘠薄!” 旁边胳膊纹着狼头的混混上前一步,猛的推了老板一把:“艹,你踏马就直说,能不能卖我们的东西。” 后面几个小混混同时躁动着上前,看样子是要发飙。 后面老板娘赶紧过来,扶住了自家老公:“各位小兄弟,有话好好说,我们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嘛!” 老板脸色很难看,想发飙,可对面一群不讲理的小混混,万一现场开砸、开打咋整,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黄毛看了看老板娘:“这就对了嘛!哪个傻逼规定,代理他们家的产品就不能卖别人家东西的?我们厂就没这规矩……” “老板,也不为难你,咱们也不用签什么代理协议,你每个月帮我们卖七八万块钱的产品就行。” 老板瞪了一眼:“我们店没那么大销量!” “艹!那你有多大销量。” 狼头混混瞪着眼吼道。 黄毛摆摆手让狼头混混退了回来:“那你自己说个数。” 老板娘拽了老公一把,用商量的语气道:“小兄弟,我们这边也是实际情况,都跟人家签了协议,卖其他厂家的产品是要赔违约金的。要不这样,我们每个月私底下进你们一万五的产品,别带商标,我们混着卖,行吧。彼此体谅一下。” 黄毛瞥了老板一眼:“两万!别怕出 事,带商标卖又怎么滴,他们要是敢让你赔违约金,告诉我,看我怎么干他们。行不行!” 老板娘点点头:“行、行!到时候我们就打名片上的电话订购。” 黄毛盯着一直没说话的老板,上前半步,梗着脖子问道:“咋地老板,说句话,行~还是不行!” 老板怂了,咬着牙点点头:“行!就这么滴吧。” “好!老板人不赖,咱们来日方长,慢慢处,我们走啦!” 黄毛说着挥挥手,后面的兄弟开始往外撤,不大会儿功夫店里就清净了。 老板缓了半天劲,咬牙切齿的道:“报警!” 老板娘一把拉住他,埋怨道:“报啥警啊!这帮人你得罪他干嘛?报警又能咋地,还能把这些人都抓起来判了?改天他们又来了。” “2万也不是什么大数,混在一起也就出货了,厂家发现不了。再说,万一真发现了,就让那个黄什么出头,他不是很厉害吗!让他们打去。” 老板气的回头一拳砸在桌子上:“唉……” 第77章 勇哥吹哨子了 不到一分钟,隔壁老板东张西望的走了进来,发现店里没有被砸,老板也没被打,小声问道:“老张,刚才那伙人是干嘛的?” “麻辣隔壁,推销产品的,让我卖他们家板材。” 老板没好气的骂道。 隔壁老板震惊的呲牙咧嘴:“我艹,还有这样推销的?这不是把其他厂家全得罪光了。” 老板娘打了个圆场:“没事、没事,不是闹事就好,他们没去你家店里吧。” “没去,我一卖瓷砖的,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 …… …… 真打起来了! 这次不是闹着玩的。 兴业板材的老板,半个小时后感慨万千:万幸、万幸刚才妥协了,不然现在被打的就是我。 上午10点半,黄毛领的这帮混混真把一家店给砸了,三十六个人追着四个头破血流的人,从建材市场东头打到西头,上千人跑出来看热闹,不少女人吓的尖叫。 很多老板吓的关门闭店。 为啥,因为那四个头破血流的人跑到谁家店里,这帮人就追进去打,多多少少得砸点东西。 原来,黄毛这帮混混,只要是牌子上带木头的店,都进去“推销”。 消息传播的很快,有的老板一打听,知道情况之后,立刻给自己道上哥们打电话:赶紧来帮忙,有人强制推销。 于是,几位混道上的兄弟就来了。 本来黄毛今天是真没想过打,只要对方答应代理一些产品,不论多少,有销量就行,大家都是生意人,和气生财嘛! 结果来的这几位大哥,还挺牛逼,觉得自己有背景,跟谁谁混的,看不上黄毛这帮小混混。 双方几句话就骂起来了。 以黄毛的一贯揍性,哪有装逼装一半的道理,而且身边还带着这么多小弟,今天要是妥协了,以后队伍还怎么带,我勇哥面子朝哪儿放? 打吧! 这个时候不能怂,今天怂了,以后这建材市场就没脸来了。 三十六个小混混轮着棍子撵着四位大哥打,这帮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那是真打啊! 一分钟时间不到,就把四位大哥哥打的头破血流,跑了。 我艹,跑了就完了? 没立功的小混混们哪能就此罢休,追着打,满建材市场的跑,砸了好几店。 “勇哥,他们会不会喊人来啊!” 狼头混混追上黄毛,担心的问道。 黄毛停下脚步,想了两秒钟:“喊人,打电话喊人,我艹!今天不管来多少人,必须干到底!” 都这会儿了,不干到底也不行,万一人家喊人来了,咱们就这36人,不是妥妥的被打么。 “勇哥吹哨子了,摇人,打电话去,能喊多少喊多少。” 狼头混混对着身边的几个兄弟喊了一嗓子,这帮人开始满世界找电话。 “让兄弟们回来。” 不大会儿的功夫,三十多个兄弟陆续回来,就聚拢在建材市场最中间的十字路口,受伤的这会儿也只能借卫生纸擦擦血。 对方那几位被打的大哥还真的喊人了。 都是混道上的,受伤不怕,怕的是没面子,今天被一帮孩子打,以后这面子朝哪儿搁! 双方都在喊人,还有人报警,有的打120…… 整个建材市场被折腾乱了。 …… 不到十分钟,黄毛的第一批小弟就来了,也才6辆摩托车,10个人,都拎着棍棒,气势汹汹。 12分钟,第二批小弟来了,4辆摩托车,9个人……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很多小弟都没摩托车,只能跟别人凑一辆。 15分钟,第三批小弟来了,6辆摩托车,11个人。 16分钟,警车来了,来了四个公安,一看形势不对,立刻用对讲喊人。 很明显,拿着棍棒的小混混已经超过六十人,他们四个人够呛能控制住局面。 “怎么回事,散开、散开,不要围在一起。” 此时大部分公安是不配枪的,有警棍、电棍也没拿出来,毕竟现在又没有混战,要先搞清楚情况再说。 混混们闪开一条道,让警察进来。 黄毛被打了一拳,嘴角流着血,因为刚开始的时候,他是站在四位大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哥面前的,双方一动手他当然第一个被打。 “警察叔叔,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黄毛捂着腮帮子,口齿不清的喊道。 【咱还要脸吗?】 后面两个混混都看不下去了,转过身跑一旁偷笑。 “你是头啊!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领队的警察四十多岁,左手抓着个对讲走了上来。 黄毛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又拿出身份证递了上去:“我们几个兄弟来建材市场推销产品,有一家店老板喊来黑社会对付我们。我们是正经生意人,你不买就不买,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干嘛打人?你看我被打的,牙都松了。” “嘛玩意!” 带队的警察随便扫了一眼名片,眼珠子差点窜出来:“东森胶合板厂,副厂长,业务经理,黄克勇(先生)……你是厂长!!! !” ……………… 旁边一位警察把名片拿过去反复看了两遍,然后扭头小声道:“李队,要不要核实一下。” 李队用对讲呼叫,报了个电话、地址、姓名,要求那边核实。 这边还在核实中,后面就传来一阵训斥。 “艹,这踏马快二十分钟了,你们才道,勇哥被打了知道吗,等你们瘠伯赶来,勇哥都被打死了。” “天哥,我们错了,有几个兄弟没车,我们还得去接他们啊!” 原来又有一批小弟骑车赶来,这都17分钟了,来的确实晚了点。 有个警察听不下去了,扭头喊道:“都别说话了,让开、让开点。” 也就这个时候,对面大哥喊的人也到了,差不多有三十人,都是膀大腰圆的纹身汉子,有的拎着砍刀,有的棍子,还有的拎着钢管,气势汹汹朝这边走来。 “来了,他们来了!” 有小弟看到这帮凶神恶煞般的汉子,立刻喊起来。 “咱们有多少人了?” “七十多个了,干他!” “别怕,又来几车兄弟,八十多个了。” 一帮不怕事的小弟抡起棍子就要冲,八十多人打三十多人,他们机会大大的。 第78章 此人有野心 “都住手!” 李队在人群里喊道:“往后撤,谁也不准动手。” 都这会儿了,就别闹事了。 黄毛赶紧扯着嗓子喊:“回来,撤回来……” 他这一嗓子还是很管用的,几个已经冲出去的小弟赶紧朝后面撤。 对方见他们后撤,以为他们怂了,领头大哥一声吼:“小b崽子们,别怂啊!给我打……” 混混们一哄而散,就留下几个警察和黄毛等人站在那里。 领头的汉子眼看就冲到黄毛面前,这才看清李队他们穿的绿色警服,差点没刹住车……。 轰隆隆,后面上来的汉子分头朝旁边的小混混们追去。 “哎呦!” “嗷!” 真有小混混被打了,还是被砍的。 “打回去。”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八十多个小混混抡着棍子转身打了回来。 双方百十人混战,场面已经无法遏制。 而且外面还不断的有骑摩托车的小混混们冲进来,抡着棍子加入战斗。 远处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二楼窗户上都挤满一个个人头,看的那是津津有味,热血澎湃---太刺激了,这玩意不比看电影省钱? 场面一时间无法控制。 前面来的四个警察在喊,对面的领头大哥也喊,但这会儿没用了,双方根本听不清,谁先收手谁就被打。 警笛声大作,紧接着就是两声枪响。 砰、砰! 混战的双方终于停了下来,尤其是那帮汉子,能偷跑的都跑了。 四十多个警察围了上来,有的还端着枪,所有参与打架的人都抱头蹲在了地上。 都尼玛这会了,外面还有骑摩托车的小混混们,一车车的拎着棍子赶来,然后一个个抱头蹲在地上。 他们没跑,这种大场面不参与,以后吹牛逼都没资本。 “虽迟但到,勇哥吹哨子,我们好歹是来了,事后你别怪我们就行。” 人太多了,这尼玛都半个小时了,那边还有小混混赶来,有几个还是坐公交车来的。 警察同志真是哭笑不得:你说你们来干嘛? 小混混们没跑,但对面的汉子跑了一大半,混江湖这么久,这帮人心里都明镜似的--像这种群体斗殴事件,只要没出大事,跑了一般不会再去抓。 光小混混就来了150多人,这么多人怎么抓? 只能带走几个领头的,受伤严重的120拉走,受伤不严重的找地方自己包扎,剩下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有几个小混混还特地找到警察叔叔:把我也带走吧,虽然我来的晚没赶上,但性质一样恶劣,求求你们抓起来关我几天吧。 “滚!” ………… “嘛玩意,黄毛被抓了?” 在建筑工地现场的陈元生听说这个消息之后,懵的一头雾水:这是啥事啊! 黄毛不是当厂长了吗,前几天还冲我表决心,要干出一番事业,咋突然就被抓了,还是聚众斗殴! 坦白讲,陈元生就没想过黄毛当厂长能赚钱,他把胶合板厂弄到宁湖边上的目的,就是为了几个月后的拆迁。 他对黄毛的要求很简单:我投资多少你不用管。你只要把厂子正常的运营起来,赚的钱够给工人们开工资,顺便给小弟们发发福利,就ok了。 黄毛文化水平很低,个人素质更低,管理水平基本没有,你指望他将一个厂子管好,那才真是脑子进水了。 但是没办法,陈元生现在根基太浅,像拆迁暴富这种事,不知道有多人眼红,凭什么你赚了第一次,还赚第二次。 要想打消别人的念头,就只能狠起来,我们不去欺负别人,但也不能被人欺负。 弱小的时候,你就得像个刺猬一样,让对方没办法下嘴。 而黄毛这种“不装逼,毋宁死”的性格,是最理想的人选,我就要你嚣张跋扈。 “但我没让你出去打群架啊!” 其实,陈元生低估了黄毛的“上进心”。 自从程刚和纪星辉当了项目经理之后,陈元生可谓是手把手的带他们。 胶合板新厂区扩建,比如从来不用图纸的职工宿舍,陈元生都要求上图纸,带着程刚和纪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星辉现场操练,现场教学,学不会还能免费再学。 那个认真程度,看的黄毛都嫉妒。 他也看出来了,生哥是把建筑公司当事业来干,而他负责的胶合板厂,生哥压根就没上心过。 这让黄毛很吃醋,有种被歧视的感觉。 “不行,我得干点成绩出来,不能被人看扁了。” 但木方、木板、胶合板这种产业,没什么技术含量,难度就在于推销。 一般的销售,都是挎着包,包里放着印好的彩页,找到市场上的老板:哥,看看我们家的产品,物美价廉,合作一把好了。 黄毛能干这事? 因为事情闹的太大,黄毛等人被抓去了区警署,所以陈元生也只好去警署赎人。 此番聚众斗殴事件,共造成2人重伤,16人轻伤,34人轻微伤。 双方各执一词,但道上大哥明显不占 理:黄毛等人虽然有强买强卖的嫌疑,但除了被砸店的那家老板之外,再没有其他老板站出来作证。 “黄经理推销方式虽然另类,但擅长以德服人,没有强买强卖这种事,我们都是本着试试看的态度,先拿一批货试试水,而且目前都还没交易,怎么能算强买强卖呢?”而那些道上大哥明显就不同了,你们就是来打架的,有的还拎着砍刀。 最终双方同意私了,胶合板厂赔偿被砸店的老板2万元,人员的治伤费用,各自分摊,毕竟双方受伤情况差不多。 陈元生再来警署,受到了赵局的亲自接见。 毕竟现在陈元生同志已经不是一般人了,人家是两家公司的老板,手握港商几千万的大项目,整个青州市到这个层次的也不多。 再次见到陈元生,对方晒黑了,整个人看起来更结实。 再联想起前几天,朱九深对陈元生的评价:这家伙有钱了不张扬、不浮躁、不享受,跑到工地上亲自学习、指挥,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能想象,开着别克林荫大道的老板,跑到工地上天天盯现场的情景吗? “此人有野心,且所图甚远!” 这是朱九深对陈元生做出的评价。 第79章 私下里就不叫汇报了 赵局在办公室亲自接见了陈元生。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陈元生现在已经是两个企业的老板,手握港商几千万的工程,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两人聊天的内容先从黄毛带人到建材市场闹事说起,赵局叮嘱陈元生,要进一步加强企业管理,提升员工素质,避免今后类似的事情发生。 这事谈完之后,两人的话题不经意的聊到江炳耀老爷子,陈元生又刻意的提起江炳耀老爷子跟自己的爷爷是老战友,这事赵局核实过,老爷子居然没否认。 如此一来,两人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了不少。 “赵局,上次我被人诬陷的事,这个案子还没结吧。” 话题转换的太快,赵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个案子确实没结,陈元生处于保释阶段。 “嗯,怎么,你最近有新发现了。” 赵局不动声色的说道,他知道,陈元生不会随便提起这个话题,绝对是有原因的。 陈元生点点头:“这件事对我个人声誉影响太大,我必须得澄清啊!最近一段时间,我找了些朋友帮忙关注,他们倒是有了一些新发现。” 赵局嘴角轻挑,露出一丝笑意:“好啊!那你尽快抽个时间,来警局做笔录,只要是有助于破案的线索,我们都会详细调查的。” 陈元生沉吟几秒,侧身过去压低声音道:“赵局,我想跟你私下里汇报……” “嗯?” 赵新河扭头看了陈元生一眼,眯着眼睛犹豫几秒,笑着道:“私下里就不叫汇报了。明天晚上8点,我准备去看看二舅,你有时间也过去,咱们看看老爷子,听他讲讲当年抗战的故事,缅怀峥嵘岁月,忆苦思甜。” “我记得老爷子最爱说的一个词叫啥-振兴中华。” “哈哈哈!” ………… 领着黄毛和一帮小混混从警局出来,陈元生没有埋怨,也没有训斥、说教,只是关心了一下大家的伤势,然后出钱让大家打车回家。 带车送黄毛回了胶合板厂,没想到在这里恰好遇到刚赶来的李涛,这小子电话找不到黄毛,骑自行车辗转好几个地方,跑了二十多公里,大热的天搞的满身大汗。 新厂的办公室内,陈元生先让李涛喝水喘口气。 “生哥,其实我是来找你的。” “嗯、嗯,坐、坐下说。” 陈元生拽了把椅子让李涛坐下。 上次陈元生被抓,李涛骑自行车跑去通知黄毛,虽然最终啥作用都没有,但精神可嘉,陈元生给了他500元的奖励。 “生哥,前两天,有个看着就不像好人的家伙去找了陆峰,体型干瘦干瘦的,看样子像瘾君子。” 陈元生愣了一下,也没反应过来这个消息有啥用。 李涛现在没工作,两个月时间,陈元生已经奖励过他一千多块钱,拿到手比他爸的工资还高,所以积极性很高,没事就在小区内瞎转悠,盯着光头和陆峰。 算了,这个积极性不能打消,不然以后这小子就不卖力了。 陈元生从钱包里拿了300块钱递了过去:“辛苦了兄弟,别嫌少,拿着。” “这……多不好意思,生哥,你上次就给了我不少。” 李涛挠着腮帮子,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毕竟他已经一个多月没送过啥消息了。 陈元生直接塞到他手里:“客气啥,大热的天,你跑了一趟也不容易,再说了,也只有你给我送消息,拿着,以后好好干,啥都有了。” 李涛讪笑着接了过去:“生哥,我还记住了那人的摩托车号牌,不知道有没有用。” 对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普通人而言,知道陌生人的摩托车号牌是没啥用的,青州市那么多摩托车,你还能挨个查去? “给我吧,说不定有用。” 李涛从裤兜里掏出一张被完全湿透的作业纸,所幸上面的号码还能看清楚,陈元生接过来,新找了个本子记住,顺便写了自己的大哥大号码和建筑公司办公室电话递给了李涛。 “以后有事找我的,直接打这个电话,就省的骑自行车跑了。” 李涛接过电话攥在手里,磨蹭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说道:“生哥,嘿……听说你现在事业起步了,能不能也给我安排个工作。毕竟我老在家呆着,也不是个事。你放心,不管安排的啥工作,苦点、累点我都会好好干。” 黄毛在旁边洗脸呢,这会儿用毛巾擦着脸走了过来:“干脆你来胶合板厂吧,学点技术,回头我给你安排个车间主任干。” 李涛正要道谢,陈元生却摆摆手:“暂时不安排。李涛,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属院盯着陆峰和光头,这就是你的工作。到时候看情况我会给你安排的,别急。” 李涛答应一声,借口去看看新厂区出门而去。 黄毛凑上来,嬉皮笑脸的道:“哥,这次赔了不少钱吧,没事,从我工资里扣。” “你受伤不严重吧。” 陈元生根本没把打架的事放在心上,有道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黄毛这次闹事,在建材市场绝对是传开了,销路基本也就打开了,能接受。 “我能有啥事,挨了一拳而已,当时我就砸过去了,不吃亏 。” 其实黄毛的牙还真的被砸到松动,但按照他一贯装逼的个性,是不肯承认吃亏的。 陈元生点点头:“嗯,工资该扣的扣,每月扣你五百,扣四个月两千块钱,然后用这两千块钱做两件事。” 第80章 一切小心,再小心 “第一,受伤重的兄弟们,带上礼品要么去医院,要么去家里看看,慰问一下,人家家长要是批评两句,你就听着,别顶嘴。兄弟父母就是你的长辈,知道吗?” “知道,知道!” 黄毛小鸡吃米般点头。 陈元生继续道:“第二,去建材市场看看,尤其是打架过程中咱们砸了人家店的,意思意思给点补偿,不要钱的也买点礼品。还是那句话,咱们是做生意的,不是混社会拉仇恨的,得罪不相干的人没意义。” “但是要注意,别自己去,防止被人家报复。” “好,明天我就办这事。 陈元生想了想,叹息一声道:“这次的事,你算是彻底得罪了某些道上的大哥,他们是最要面子的,我担心他们会报复。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你身边的兄弟别少了,不要单独外出;另外,我让程刚和纪星辉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跟对方大哥说上话,争取化干戈为玉帛。” “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夜夜防贼的道理。” 黄毛眨眨眼,抬头道:“生哥,你也别光说我啊!今天李涛送来这个消息,有用吗?上次陆峰他们栽赃,可是把你往死里整的啊!这次难不成也是这个套路?” “要不我带几个兄弟,找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把陆峰那家伙打瘸、打残,这不就没事了。” 陈元生拍了拍黄毛的肩膀:“老三,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利益分配,拳头是用来争取和保护利益的。不涉及利益冲突的事,自己的拳头最好别沾血。” “陆峰的事,我也防着呢,你没见我最近都不轻易出来。” 有些事,陈元生不能给黄毛讲。 ………… 第二天晚上,陈元生登门拜访了江炳耀老爷子,有幸聆听了老爷子一番谆谆教诲。 跟赵局一起离开老爷子家之后,两人又找了个茶楼喝了近三个小时的茶,直到晚上11点半,两个人才分道扬镳。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已经到了七月下旬。 经过近一个月的实践,程刚和纪星辉已经基本上能撑起来了,陈元生也就稍稍的放松下来,去工地待着的时间也逐渐减少。 昨天下了一夜的雨,天亮之后小雨依旧淅淅沥沥,工地也因此没有开工,天气倒是格外凉爽。 办公室内,陈元生坐在老板桌前沉思。 前世他除了房地产之外,没有做过实业,其实认真说来,房地产也不算实业,因为你不可能把房子卖给老外,只能骗骗个国人的六个钱包。 既然有机会再来一次,陈元生是绝对要做实业的,既然赚到了超越时代的钱,但没有做出超越时代的事情,重生还有什么意义? 难道就是赚了钱胡吃海塞,天天快活吗? 人应该有使命感! 外面先是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铛铛铛的敲门声。 “进来!” 先走进来的是杜辛,后面跟着膀大腰圆的田壮。 田壮他们三个现在充当保镖和保安的角色,平时没事,就在公司门口的警卫室待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反正工资够高,他们也乐的干。 杜辛脚步很轻盈,走过来一脸凝重的道:“陈总,刚才我们又看到了那辆摩托车,跟前几天的车牌号一样,那家伙在附近转悠不少日子了。” 自从上次李涛送来信息之后,陈元生就开始重视,深居简出,跟三个保镖商量对策,毕竟命才是最重要的。 这三个人里面,杜辛是最机灵,眼神最好使的,观察细致入微。 当然,这也导致杜辛有点多疑,前些日子就误判了一次情况,搞得差点出车祸。 陈元生用手里的钢笔敲了敲笔记本:“要不……演习一下。” 杜辛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演习一下。” 田壮拍了拍厚重的胸膛:“陈总,看我的!” 陈元生咬咬牙,把桌子上的大哥大递了过去:“一切小心,再小心。” 五分钟之后,那辆别克林荫大道停在了楼前,穿着蓝色格子衬衣的技术人员从楼上下来,上了汽车。 这是陈老板前几天好心,给几名技术人员配备的“专业”服装,送上门的福利,没有不收的道理,几名技术人员都高高兴兴的穿上了。 别克车刚启动,远处的一辆面包车便提前开出了大门。 陈元生走到对面房间的窗前,看着两辆鱼贯而出的汽车,右手攥拳轻轻砸了砸墙壁。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开车的杜辛、副驾驶的张栋材都知道“真相”,两人不断的看汽车反光镜,尤其在路过那辆可疑摩托车时,他们还半开窗户点着烟。 第81章 我这边有情况 虚惊一场,那辆可疑的摩托车并没有追上来。 当然也可能因为小雨,道路湿滑,摩托车不敢开的太快。 为此,杜辛还特意放慢了汽车速度,维持在时速30左右,但摩托车依旧没影子。 “多疑了。” 杜辛跟张栋材对视一眼,前者摇头苦笑,后者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后面坐着的技术人员小李啥也不知道,还特别兴奋,他可是第一次坐陈总的别克林荫大道,据说这车市面上售价50多万,不得了啊! 两辆汽车转弯驶入乡村公路,远处建筑工地已经遥遥在望。 只要进了工地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乡村公路虽然狭窄,但因为下雨,行人稀少,两辆汽车稍稍加快了速度。 噔噔噔! 对面一辆带篷的时风农用三轮,拉着半车蓬松的树枝迎面而来。 因为担心树枝刮伤车辆,前面田壮乘坐的面包车先靠边停了下来。 “阿杜,咱们不靠边么?” 张栋材见杜辛没有靠边的打算,好奇的问道。 杜辛脸色凝重,伸手挂了倒挡:“倒回去,还是小心点好。” 别克汽车开始后退,而且速度越快。 但乡村公路很窄,后面不远处还有自行车,他们快能快到哪里去。 但对面的三轮却明显加快了速度,噔噔噔冒着黑烟冲了上来。 “咋回事?” 后排的小李好奇的按下车窗朝外面探头看去。 “回来……” 张栋材一声大吼,吓的小李赶紧缩回脑袋。 “车窗升起来。” 小李都有点反应不过来,手忙脚乱的按车窗。 就在这时,农用三轮直接逼了过来,擦着车头硬生生将别克汽车别下公路,怼在路边的槐树上。 三轮车司机落下车窗,拿出手枪,对着汽车后排砰砰砰……连着开枪。 嗡…… 司机车门被顶着,杜辛想下车都不可能,但他也没下车的打算,挂了一档,猛踩油门,打方向盘狂怼过去。 擦擦…… 别克车硬生生顶着三轮后斗,在公路上转了45度。 三轮车司机一看形势不对,调转枪口朝别克车前窗连开两枪,但因为角度不对,而且车子在剧烈摇晃,两枪也只是打碎了车窗。 枪里没子弹了。 三轮车司机焦急地打着方向盘,试图掉头逃跑。 但此时别克车的副驾车门已经打开,张栋材从车内冲出来,绕过汽车朝三轮车驾驶扑来。 三轮司机急了,猛地一踩油门,但此时三轮车斜横在公路上,后面卡着轿车,转不过弯去,一头撞上了前面的槐树。 程刚冲上去一拳砸碎车窗。 司机松开方向盘,侧身拉开对面的车门,跳下车朝远处狂奔。 不远处,有辆摩托车正急速驶来…… 嗡,别克车擦着三轮车冲了出来,差点栽进前面的沟里。 杜辛迅速下车,狂奔朝前面追去。 他的速度可比三轮司机快多了,距离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巴掌长的自制钢钉脱手而出,扎在了司机大腿上,司机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但杜辛却看都不看一眼,朝着前面驶来的摩托车冲了上去。 骑摩托车的汉子一看形势不对,赶紧刹车,准备掉头。 但也就这几秒的功夫,杜辛已经冲到了十五米之外,随后连着甩出两只钢钉。 一只钢钉插进了汉子的右肘,另外一只穿透了手臂,疼的他嗷的一声惨叫,连人带车摔在路上。 后面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张栋材抓住那个起身要跑的三轮车司机,抡圆了一巴掌将他扇晕了。 直到杜辛冲上去将骑摩托的汉子一脚踹翻在地,后面田壮才绕过两辆车,迈着大步跑来:“给我留一个……” “材哥,先救人,看看李工咋样了。” 杜辛回头喊了一嗓子。 小李也算是命大。 三轮车撞过来的时候,因为汽车摇晃,他已经倒在后排座椅上,三轮司机连开四枪,他中了三枪,安全帽、肩膀、鼻子…… ………… 电话突然响起。 虽然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准备,但陈元生还是浑身一个激灵,迅速拿起电话:“你好……小李怎么样……赶紧送到医院……嗯,好的,报警吧。” 放下电话后,陈元生深吸一口气,三十秒钟之后重新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领导,我这边有情况……” ………… 王建平不是本地人,他在县城边上的公路旁租了个店面,主营农药、化肥、喷雾器等农资工具。 当然,王老板在店里的时间并不多,这里主要是一个三十岁左右,长相很妖娆的女人守着,另外还有两个干活的本地年轻小伙子。 农资店的生意看起来不错,王建平三年前在后面村子的西北角,通过朋友的关系弄了块宅基地,盖了个小院。 晚上8点,王建平开着皮卡,停在了小院大门前。 下车,开锁,推开大门,然后将皮卡直接开了进去。 刚把车停好,外面就响起了汽车的刹车声, 而且不止一辆。 王建平眉头一皱,皮卡都没熄火,立刻跳下车,急匆匆的走过来想关上大门。 距离大门还有三米距离,突然外面几个人簇拥着走了进来,还有人打着手电,在王建平脸上闪过,晃的他闭眼扭过头。 老王心理素质够好,迅速冷静下来,冷眼看着对面围上来的五个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 中等身材的男人拿出一个证件,用手电照了照:“我是宁湖区公≈安局的许明磊,这位是宜阳县公≈安局的刘队长。我们宁湖区警方在调查一起雇凶杀人案时,凶手供认的名单里,涉及到你。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雇凶杀人?” 王建平眉头紧锁,同时也注意到眼前的五个对他已经形成了包围之势。 “对不起,我是良民,合法经营的商贩,从来不干那种事,你们大概率是抓错人了。” 王建平赔笑着说道。 “我们没说你雇凶,只是名单涉及到你,先跟我们走,协助调查,如果你是清白的,我们自然会很快放你回来。” 许队收起证件,同时把手放在腰间的手枪上。 第82章 扫荡 “那我回去换身衣服好吗,今天刚搬了农药,身上味道比较大。” 王建平还在做最后的试探。 “不用,如果正常的话,24小时内你就能出来;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安排人帮你拿。” “王建平同志,希望你配合,我们也不想采取强制措施。” 旁边的便衣已经亮出了手铐。 王建平撇嘴冷笑一声:“好,我协助调查!走吧。” 五个人前后围着王建平出了大门,上了一辆面包车。 刚一上车,车内的便衣便给他的右手戴上手铐,拷在前座的抓手上。 “我不是犯人,连嫌疑人都不是,为啥拷我!” 王建平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焦急的问道。 便衣瞥了他一眼:“等你自证清白了再说。” 押着王建平的车走了。 许明磊与县局的刘队握手,感谢支持。 法律上,警方是不能跨区抓人的,嫌疑人在什么地区,都必须首先通知当地警方,协助抓捕,然后移交。 “请刘队再留两位同志,辛苦一下,协助我们布放……” 这事双方提前沟通过,王建平身份可疑,且案情重大,布放的目的就是看有没有同伙前来。 刘队已经安排好人,并介绍给了许队。 目送刘队等人离开,许明磊迅速安排,包括他一共四个人,大家也没必要一直盯着,远处有警车,累了咱们分两拨轮流休息。 四人在周围转两个半小时,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过来,看看表将近11点。 许队把几个人喊了回来,掏出200块钱:“大家辛苦了。小郭,开车带着两位兄弟找地方吃点宵夜,回来的时候也给我带点。” 那两个便衣属于协警,听说领导请客还挺不好意思。 小郭倒是不客气,接过钱道:“我们许队向来体恤队员,别客气,走、走,回来给许队带点好吃的。” 三个人开车走了。 过了大概10分钟,一辆面包车缓缓驶来,停在了院子大门外。 许队从阴暗处走出,脸色严肃的走到车旁。 车上下来个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帅哥,拿出证件递了过去:“许队,刑侦处的,搜查证据。” 许队拿过证件借着车灯看了看,然后递了回来:“你们几个人?” “四个!” “好的,这么晚了大家还来搜查证据,辛苦了,上车吧,我给你们开门。” 许队点点头,朝面包车瞥了一眼,然后转身过去推开大门。 面包车缓缓开了进去,许队随即把大门关上,然后拿手电看了看表11:09。 ………… 砰砰砰!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刚刚上床的陆峰猛的坐了起来,旁边已经睡着的老婆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咋了,这么晚还有谁来?” 陆峰只觉得眼皮狂跳,甚至能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 “诶,你怎么了这是?” 老婆看着陆峰身体在颤抖,忍不住坐起来紧张的问道。 其实自从12天前,陆峰支付给邢哥9万块钱之后,就开始度日如年,一两天就要打个电话给邢哥。 邢哥很不耐烦:这种事有催的吗,有情况我会给你联系的。 他等了四五天,邢哥却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 “小峰、小峰开门,我是居委会的王姐,有点事找你,开下门。” 外面传来居委会王姐熟悉的声音。 陆峰长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勉强笑了笑:“没事,你躺着吧,我去开门。” 老婆打量他一番,随手拿过外套披上:“你没事吧,我去开门吧。” 两个人同时下床,陆峰终究还是慢点,他老婆抢先出去开了门。 进来的可不止王姐一个人,后面还跟着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和两个便衣。 “诶,王姐,这几位是……?” 王姐讪讪一笑:“这几位是局里的同志,有点情况找小峰了解一下。” 陆峰脸色瞬间又变的刷白,手扶了一下墙才站住,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诸位坐、坐……” “不用了!” 领队的警察一脸严肃,沉声道:“陆峰同志,我们宁湖区警方在调查一起雇凶杀人案时,凶手供认的名单里,涉及到你。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啥,雇凶杀人?” 陆峰的老婆张大嘴巴,哭笑不得:“不可能公安同志,我家陆峰怎么会干那种事呢!你们搞错了吧。” 领队冷笑一声:“协助调查而已,不用紧张。没问题的话,很快就能回来。” 陆峰身体如筛糠一般,后退一步扶住墙,用力的摇头:“没、没……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 就陆峰的这种状况,你说他没事,谁信啊,连他老婆都惊呆了。 “走吧!” 过去两个便衣架着陆峰朝外就走。 “王姐,王姐,到底咋回事啊!” 陆峰他老婆吓坏了,抓住王姐的胳膊紧张的问道。 王姐目光闪烁,用力的摇头:“我也不 知道啊!可能人家只是调查吧,协助调查,没事的,放心啊!” “媳妇,给我老爸打电话。” 已经开始下楼梯的陆峰忽然反应过来,对着后面喊道。 ………… 已经是晚上11:55,院内终于响起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许队长出一口气,过来打开院门,看着那辆面包车缓缓驶出。 车窗落下,开车的年轻人对着许队摆手:“我们撤了,辛苦了许队。” “呵呵!你们辛苦,赶快回去汇报吧,路上注意安全。” “再见!” 年轻人摇起车窗,打开汽车远光,飞速而去。'');(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 凌晨12:18,面包车来到远东建筑门外,双闪和鸣笛之后,田壮首先从警卫室走了出来打开铁栅栏门。 “陈总回来了。” 紧接着,程刚、杜辛、张栋材也迎了出来。 陈元生笑了笑:“都还等我呢,来吧!帮忙抬点东西。” 面包车开到小楼正门台阶下,停车后,程刚打开后门,看到里面立着三个崭新的高档大皮箱。 “我艹,这么重。元生,你弄这是啥,不是把家里的书都搬来了吧。” 程刚随手拽下来一个皮箱,被箱子的重量吓了一跳。 今天出了那么大的事,大家陪着警方忙了很久。 傍晚陈元生请大家吃了一顿饭,吃饭的时候,陈元生表示准备把家里的一些值钱的、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搬到公司来,毕竟他现在主要是住在公司,免得家里再被人放东西。 不过陈元生觉得大家太累了,自己去就行,回来大家帮忙搬一下就好。 田壮弯腰扛起一个皮箱:“还行,我先走。” 张栋材也不示弱,弯腰扛起一只皮箱就走。 程刚也扛起一只。 杜辛看着空荡荡的后排,不好意思的笑了。 陈元生也笑了笑:“你今天立大功了,别上去了,在下面等他们吧。” 杜辛点点头,接过车钥匙要去开车。 陈元生先拉开车门,从副驾座椅上拎下一只小手提箱,对着杜辛摆摆手。 来到办公室,程刚他们几个已经把箱子放在了沙发旁边,正点着烟闲聊。 见陈元生进来,程刚瞥了一眼箱子:“我们几个还想着帮你把东西拿出来摆一下呢,结果都上了锁。” “不用、都是父母遗留的一些东西,大部分是老妈的书,我挨个整理整理吧,也当是缅怀了。” 陈元生说着把手里的小箱子放在办公桌上:“唉!哥几个早点回去睡吧,今天都辛苦了。” “不辛苦!倒是杜辛今天真不赖,多亏了他。” 张栋材感慨道,因为杜辛个头最小,实战能力在他们几人中间也最弱,没想到今天发挥了大作用,不然那俩凶手,可能还真跑了。 几人下楼而去。 陈元生将门反锁,坐到办公桌前,打开了那个精致的小手提箱。 十几块金砖、一尊金佛,一只金蟾被人民币、美元紧紧的簇拥着。 拿开周围的人民币,陈元生把金佛拿了起来,大概五斤左右,就这还是空心的。 其实刚才在地下室,他本来不想拿这些金器的,毕竟搬运的时候会铛铛铛铛作响,后来还是没忍住,拿一些现金卡住。 “金佛好拿,难处理啊!” 陈元生心中并没有太大波动,毕竟上辈子身价也几个亿,还不至于为了这点钱激动的热血澎湃。 抓过桌子上的香烟点着一支,陈元生靠在椅子上盯着箱子里的现金和金砖发起呆来。 第83章 陆卫国跑了 财富的意义在于支配。 德不配位,必遭其殃。 太多的财富集中在一个德行败坏的人手里,对他、对别人,乃至对整个社会都不是好事。 陈元生哪怕不拿这个钱,也一样能够崛起,只是速度上要慢一些而已。 现在既然拿了这个钱,就应该支配好这个钱,而不是攥在手里当数字看。 但是,相对这个时代而言,这笔钱数额太大,很不好处理。 具体数量,陈元生当时没时间去数,现在也没心情去数,粗略估计,人民币大概2500万,美元30多万,英镑十几万,黄金20公斤左右。 这些财富相当于地下室总财富的2/3左右。 陈元生并不算贪婪,总要省下一部分让领导们立功。 至于这些钱怎么支配,陈元生决定先把美元、英镑、黄金分出去,这玩意拿着烫手。 看看时间,已经是12:30,陈元生把金佛又塞回到手提箱里,然后把这些东西全部推进了休息室,堆在房间一角,然后上床睡觉。 ………… 赵局彻夜未眠,因为案情特别重大,他也在抢时间。 陈元生提供的信息,对赵局而言,等于给出了一道应用题的答案,但解题过程得自己搞。 好在基本思路已经有了。 从下午5点到晚上11点,赵局共安排抓了四人:陆峰、邢哥、王建平、韩老师。 这四个人里面,最没用的是陆峰,这小子到局里的时候就面如土色,全身筛糠,稍微吓唬吓唬就全招了。 邢哥最摆烂,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五毒俱全、烂命一条,给我抽两口,你们问啥我说啥,走之前让我尽兴就好。 最难缠的是王建平。 因为邢哥根本就不认识王建平,两人没有任何关系,是陈元生和赵局借着这个机会,搂草打兔子,刻舟求剑硬扯上的。 但是你既然来了,再想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赵局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天大的功劳。 最平静的是韩老师,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唯一的要求就是别让学生们知道他的事。 有了韩老师这个突破口,王建平想抵赖也没用了。 早上6点多的时候,一直在村里盯守的许队又传来好消息,他们又抓了一条大鱼,这人居然有王建平家的钥匙,先抓来再说。 上午7:30分,一夜没睡的赵局给市局领导打了电话,汇报了晚上得来的重要情报。 市局领导把早会改成了紧急会议,各区局局长、宜阳县副县长和局长参会,周密部署,紧急行动,抽调250余名警力,直奔宜阳县,开始了庞大的抓捕活动。 抓捕行动持续到下午4点,共抓捕嫌疑人36名,查货各类原材料12吨,成品、半成品35吨,资金一千多万元,当然资金数据一般是不会如实报道。 这还只是制毒案部分。 陆峰雇凶杀人案还没开始呢。 邢哥牵扯到的命案共有6起,涉及杀手5人,现在已经抓获两人,还有一人已经死了,剩下的两人抓到了一个,另外一个不知所踪。 以一晚上没睡觉为代价,赵局连破特大制毒案和6起命案,这能耐,全国大概找不到第二人了。 “小陈同志真是我的福星啊!” 赵新河如是说。 ………… 家属院小区的又沸腾了。 陆峰被抓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这个半封闭的小区,不过大家只知道他雇凶杀人,但到底杀的谁,杀没杀成,都不清楚。 因为居委会的王姐也只知道这点信息。 陆卫国当天晚上就得到了消息,他刚开始还很好奇,因为在给了儿子10万元现金之后的三天后,陆卫国特地问过儿子,你送钱去了没有。 陆峰回答的很干脆:送了,他也收了。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当天晚上,陆卫国就紧急托人情打探消息,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得到了详细的信息:陆峰花钱雇凶杀陈元生,但失败了,凶手当场被抓。 “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完了!” 陆卫国的江湖,不是打出来的,是靠自己出手阔绰、广交朋友混出来的,他太知道资本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了。 说实话,他开始也看不起陈元生,一个没工作、没背景,蹲了两年监狱的孩子,能有多大出息,所以开始他是鼓励儿子去报复的。 但陈元生崛起的太快,几乎你每听到一次关于他的信息,他都成长了一大截。 穷人不要跟富人斗,除非你想玩命!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没有谁会原谅一个雇凶枪杀自己的人。 不过好在陈元生没有死,据说受伤最重的是个技术人员,也就是脑震荡、鼻梁骨被打断,这样一来,陆峰大概率不会被判死刑。 陆卫国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开始运作联系一些老领导,先把儿子的命保住再说。 陆峰被抓的第四天,农机厂备件部的一位科长被带走,两天后才放出来。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陆卫国很快就接到某位老领导的电话:“你儿子在局里招供了很多事情,包括你……摆在你面 前的只有两条路,自己看着办吧。” 原来,陆峰这家伙太怂了,办案人员告诉他:你这种雇凶杀人、买毒栽赃的案子,基本就是死刑,如果你能有重大立功表现的话,或许还有机会。 为了保命,陆峰疯了一般的乱咬。 当年陆卫国就是靠给领导洗钱发家的,陆峰不但清楚一些内幕,甚至还参与过,他这一咬,搞的农机厂有些人噤若寒蝉。 这种案件,局里虽然掌握了供词,但也不会仓促抓人,毕竟上面的事情盘根错节,哪能听信一面之词,随便乱抓。 所以,先带走一位跟陆峰有切实交集的科长放放风、探探路。 于是乎,陆卫国在给儿媳留下五万现金之后,连夜带着老婆跑路,不知所踪。 农机厂领导雷厉风行,先是撤了该科长的职务,然后追究陆峰多年不上班,但依然画考勤,发工资的问题,某划考勤的办事员因此被待岗半年。 第84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局里的抓捕和审讯工作应该还要持续一段时间,赵局长是有的忙了。 但这些跟陈元生无关,陆峰被抓,至少他回家属院安全了不少。 不过陈元生并没有回家属院看看的打算,因为那个小区太封闭,大家这段时间绝对都在讨论陆峰被抓的事情,自己又是这起事件的导火索,绝对是讨论的重点,现在回去少不了被那些认识的邻居们追问。 但这个时候余晴却打来了电话,说了三件事情: 第一件事,陆卫国突然失踪了,两口子都不见踪影,这事比陆峰被抓在小区里的影响还大,每天都有警车来小区调查。 第二件事,婆婆身体慢慢恢复起来,现在能自己做饭、散步,但双方的矛盾也随之而来。 王立彬死后,余晴的娘家兄妹陆续上门,借钱的借钱、拿东西的拿东西,家里的电视机都差点被抗走; 婆婆那边找了王立彬的一个侄子准备过继,他那侄子17岁,跟着老太太几次来家里,要把王立彬以前的存款拿走。 双方已经见过两次面,吵的不可开交,甚至差点动手,很丢人。 弱者欺负更弱者,人人都想吃绝户,生怕自己吃的少了。 第三件事,你啥时候回来一趟,帮我出出主意。 挂了电话之后,陈元生立刻给区警署认识的人打了个电话,也想知道为啥陆卫国跑了。 得到的答复很搞笑,陆峰把他老子给供出来了,而且供出来很多人,牵扯到了农机厂两任厂长、七八个干部,另外还有不少外面的人。 “这下没救了。” 陈元生给陆峰做了个总结。 雇凶杀人,如果没有成功的话,雇凶者基本上不会被判死刑。 也就是说,陆峰进去之后,如果啥都不牵扯,陆卫国在外面再活动一下,大概率是20年以下有期徒刑。 但是,如果你牵扯到了不该牵扯的人,那没救了,大家会齐心协力把你送走。 至于陆卫国,更是凶多吉少。 有些事,只要不抖出来,大家相安无事; 但只要抖出来,死了马仔才是最忠诚的马仔。 至于余晴娘家人跟老太太之间的麻烦,陈元生当然是不能参与,但他给余晴出了个主意:你娘家人里面,谁的嘴最损? 余晴说大哥媳妇绝对是泼妇级别的存在,在村里没人骂得过她,你想不到的话,她都骂的出来,在周边村子都是有一号的存在。 “这样,请你大嫂过来,陪你住几天,就说恶婆婆欺人太甚,请娘家人帮忙。” “只要出了这口恶气,就让她把你家那个17寸的彩电搬走,那个电视都买回来6年了,给谁不是给,也该发挥点作用了。” “但是有一点,能动嘴,千万别动手……” ………… 恶人自有恶人磨! 余晴娘家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在知道王立彬死了之后,都想来蹭点好处。 现在好不容易余晴开了口子,大嫂二话没说,第二天上午就带着被褥,骑着自行车赶了48里的路,跑来余晴家住着。 大嫂名叫左桂兰,人家可不仅仅是泼妇,人家很有脑子。 来到小区之后,左桂兰并不是立刻找老太太“开战”,而是表现的非常殷勤,做了饭给老太太送去,还主动提出要给老太太拆洗被褥。 醉翁之意不在酒,老太太心知肚明,当然不同意了,被褥不让你动,做的饭连碗一块给丢出来。 两天时间,全小区都知道余晴找了老家嫂子来帮忙伺候婆婆,但婆婆不乐意。 到了第三天,老太太就又带着堂孙子上门了,还是逼着余晴交出王立彬的存款、存折,以及厂里的死亡补贴。 此时的左桂兰,战斗技能全开,句句扎心扎肺: “老太太,你儿子死了。” “你儿子是被人打死的,七窍流血。” “你绝户了!” “等你死了,连个摔盆、烧纸的都没有。” “幼年丧母、中年丧夫、晚年丧子,老太太,你这是干了八辈子缺德事修来的报应,活该。” “你个老逼样的蠢货,这么大年龄活到狗身上去了,≈≈……” “你这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缺德带冒烟的老货,想吃屎,我都不给你拉热乎的。” 老太太开始还能回敬两句,但随着左桂兰骂的越来越接地气,老太太终于顶不住了。 两眼一翻、两腿一蹬,休克了。 左邻右舍帮忙救人,打120,把老太太送进了医院。 这下大嫂直接拽住余晴,别跟着,让她堂孙子出钱伺候吧。 老太太的堂孙也是老家乡下来的,根本拿不出钱,他又是个孩子,没见过世面,屁事不懂,一听说要自己出钱,偷偷跑了。 毕竟是对口医院,老太太倒是被抢救过来了,但后续的事总要有人出头。 居委会出面给余晴做工作,怎么说你是儿媳妇,又在哪家医院上班,露个脸吧,传出去不好听。 这次左桂兰主动要求跟着去了医院。 到了病房没两分钟,左桂兰就一不小心把老太太输液的针头给搞掉了,然后又给重新插,整了 几次都没成功,本来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老太太硬生生被折腾醒了,两人在病房里就开骂。 余晴羞愧的都不敢露头,干脆躲出去了。 余晴这边刚关上门,房间内就响起啪的一声脆响。 左桂兰直接上手,甩了老太太两个耳光:“我骂你就听着,再哔哔一句试试……” “打人啦……” 啪! 老太太刚要喊,左桂兰劈手又是一个耳光:“医生护士来了又怎么样?都这会儿了,你个老绝户不会觉得还有人替你出头吧。” “报应,自己的做的恶,就得自己受着,我说的对不对老货。” 老太太又休克过去,不过这次没人喊大夫。 左桂兰都想好了,只要老太太在医院死了,她可以代替余晴跟医院闹:老太太来的时候是活的,怎么就给治死了呢?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但老太太的命还很硬,十几分钟之后自己缓过劲来了。 余晴去外面躲了半个多小时,回到病房之后,老太太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活不松开:“小晴啊!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啊!” 第85章 他一定会感谢我吧 眼看着余晴就要心软,左桂兰在旁边问了一句:“老太太,这些年你攒了多少钱,都这会儿了,还不交给儿媳妇?” “我没几个钱,以前都给立彬了,我这么大岁数了,留着钱有啥用。” 老太太死活不松口,她现在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唯一的希望就是余晴心软。 “别扯那些没用的!” 左桂兰很直接:“今天就把存折交出来,不然现在就出院,回家等死去吧。” 余晴本来是真心软了,她被欺负惯了,逆来顺受,再加上看老太太这么可怜,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但这个大嫂那真是铁石心肠,想到的都是人性之恶:如果今天不把存折拿到手,等王家老家的本族叔伯兄弟来了,他们会站着说话不腰疼,既要存折存款,还得羞辱你不孝顺,到时候清官难断家务事,你里外不是人。 但如果你把存折存款拿到手,那帮人一看无利可图,谁尼玛在乎一个老太太的死活。 几条烟、几箱酒、几桌菜打发出去,大家就欢天喜地的准备丧事了。 村里本族那点的事情,左桂兰比余晴清楚几百倍。 说白了,没钱拿,谁出头得罪人! 老太太见余晴不说话,眼珠一转:“小晴啊!这么滴吧,你给立彬他大伯打个电话,让老家来人伺候伺候我行吗?” 左桂兰直接动手在老太太身上搜,很快摸出来一串钥匙,递给了余晴:“妹子,先去家里翻,存折、存款都拿到手,然后给立彬他大伯打电话,让老家来人伺候。” “快去啊!” 见余晴站着不动,左桂兰都掉脸子了:都这会儿了,你个傻丫头犹豫啥。 左桂兰恨不得自己去搜,只是身份不合适,但余晴去搜,那一点问题没有。 看着余晴真的接过钥匙转身离开,老太太“哦”的一嗓子又翻了白眼。 ………… 陆卫国死了,本质上是死在老婆手里。 陆卫国私底下在市区买了房,他的大部分现金都存放在那里。 老陆自己先离开青州市,让老婆去私宅拿钱再跟来汇合。 他老婆很财迷,觉得应该先把银行的钱取了带走,毕竟老陆在银行也存了几十万。 结果这一取钱就被人盯上了,顺藤摸瓜找到了陆卫国。 来人没有动手,只是给陆卫国讲道理:想给老婆孩子留点钱,那你就死吧,否则,钱和命都没了。 晚上,陆卫国在某县城的饭店里点了十六道菜,满满一大桌子,还开了一瓶茅台,自斟自饮喝了一个多小时。 结账的时候,老陆醉醺醺的指着大厅里五桌客人,对老板娘道:“今天我请客,这几桌我来买单。” 大厅里吃饭的客人面面相觑,都以为这家伙是喝醉了,说醉话呢。 没想到老陆直接拿出厚厚的一沓钱拍在柜台上:“老板娘,不用找了!今天我结账,让哥几个说声谢谢,不过分吧。” 真结账啊! 那说声谢谢确实不过分,第一个说谢谢的老板娘。 周围吃饭的客人纷纷上前,有握手的,有递烟的,还有劝陆卫国坐下了再喝两杯的。 “老弟,说声谢谢就行了,我就爱听这个。” 陆卫国抓着一个三十多岁男人的手,使劲的摇。 那人被握的很尴尬,回头喊过自家儿子:“小乖,来给伯伯说声谢谢。” 小孩五六岁的样子,看到醉醺醺的陆卫国其实有点害怕,怯生生的走上来,稍稍鞠躬:“谢谢伯伯!祝你……” “呵呵,不用!” 陆卫国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沓钱递了过去:“孩子,好好读书,考大学,做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大哥,太多了,太多了,不能要。” 男人吓了一跳,因为陆卫国手里拿的最少四五千,这也太多了。 陆卫国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老弟,拿着,又不是给你的。” 男人纠结着接过钱,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今天这是咋了。 陆卫国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出了这家饭馆。 后面几个人甚至送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陆卫国出现在县城郊外一座长几十米的桥上。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坐在一米多高护栏上,回首远处隐隐约约的万家灯火,无尽向往:幸福是那么简单,却又遥不可及。 “我给了那孩子几千块钱,他一定会感谢我,记我一辈子吧!” 陆卫国自言自语,晃了晃已经酸疼的脖子,伸手整理了下衬衣领子,一跃而下。 ………… 刚进7月,宋晋生就从香港来到了青州,他要喝一周的中药,住大概十天左右。 按照惯例,每到一个有项目的城市,他都会亲自去工地看看。 当然,青州是内陆,无论管理理念、施工效率、工人素质都没办法跟沿海几个特区相比,更不要说对比香港。 所以宋晋生对先锋镇这个项目,并没有多高的期待,中规中矩、安安稳稳的就可以了。 大老板要来视察,孟庆喜自然是要陪同的。 其实开工一个多月以来,孟庆喜来工地只有两次,还带着开工典礼那次 。 对他而言,房产项目跟他们公司以前承包的桥路工程没啥区别,转包下去自己等着数钱就行了。 我是大老板。 大老板是掌控大局是,需要关心那些细枝末节的问题吗? 陪同宋晋生视察的有十几个人,陈元生也在里面,别看同是一个项目,陈元生还是第一次看对方的工地。 因为他自己用板子在两个工地直接打了隔断,彼此别掺和。 当然,陈元生也不去跟对方比较,他要做的是跟自己比。 孟庆喜这边的几个工地进度一般,三个楼盘中有两个地基、基层混凝土浇筑已经完工,工人和技术人员在在做工程防水,另外一个还在进行基层混凝土浇筑。 宋晋生是行家出身,自然要问一些细节问题,孟庆喜直接让身边的技术人员回答。 等来到陈元生这边的工地,景象瞬间大为不同。 第一反应是进度快,比隔壁快了一倍不止,这个楼盘地上21层,地下两层,隔壁最快的是在做防水工程,这边地下两层已经完工,开始了地上部分作业,这个速度甚至比沿海特区,成熟的施工团队还要快。 第86章 一不小心把同行给得罪了 第二感觉是规整,民工统一穿戴安全帽、马甲、大头劳保鞋,工地布局比较合理,地上基本看不到凌乱的东西。 宋晋生之所以这次来青州后没有邀请陈元生吃饭,就是因为人情已经还过了。 几千万的大项目给你,几百万利润轻松到手,这个人情还不够吗? 接下来就是甲方和乙方的关系,做的好你做,做不好那就不能讲人情了。 人情能用几次? 但现在看来,陈元生这个小公司的进度远远超过预期。 宋晋生不动声色,他的第一反应,陈元生这家新公司里有能人。 于是宋大老板提议喊来项目经理,问些问题。 跟着后面的程刚和纪星辉迅速凑了上来,纷纷跟宋晋生握手。 “这就是公司的两位项目经理。” 陈元生在旁边介绍道。 “这是项目经理?” 宋晋生早就注意到这两个壮汉,开始他还以为他们是陈元生请来的保镖。 这两位,一个胳膊上纹着骷髅头,一个左青龙右白虎,怎么看怎么像黑社会打手,这也不像能人啊! 宋晋生象征性的问了几个问题,没想到这两壮汉回答的还很干脆、利索,听着就像那么回事。 尤其是他们两个提到的工程排期,按序进场,让宋晋生很好奇,提议到旁边的临时工房里去看看工程排期表。 没想到,还真有。 墙上挂了一张刷了黑漆的大木板,木板上用粉笔写着甲组今天的进度、乙组进度、丙组进度,后面甚至精确到检验人员10:15到场检验,混凝土11点开始浇筑。 黑板一侧,还特别标注:甲组工期提前半天,奖励400元。乙组工期提前一天,奖励800元。 里面房间里有电风扇嗡嗡响,几个年轻的男女正在打电话沟通协调,搞的跟战场打一样。 因为这次检查是临时通知,所以眼前的一切应该不是弄出来忽悠人的。 “不一样,有点意思。” 宋晋生没有明说,但心里还是很有感触。 他知道,陈元生以前并没有搞建筑工程的经验。 很显然,眼前这些极具创新性的东西应该是他手下的人搞出来的。 但这不要紧,能发现和挖掘人才,会用人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企业家。 巡视完毕之后,宋晋生和宋乔安带着一帮人走了。 汽车开出去以后,宋晋生好奇的对儿子问道:“小陈这边,你是不是安排比较好的技术人员?” “没有啊!” 宋乔安其实今天也很好奇。 他这一个多月只有10天是待在青州的,汕头、厦门那边还有工程,还要去香港呆些日子,所以来工地也就一两次。 不过宋乔安每周都会听取负责人的简报。 但看简报跟现场实地考察是两码事,而且陈元生搞工程的进度,明显已经超过汕头那边成熟的工程团队,甚至超过了香港的工程速度。 “我也觉得有点不合理!” “回去找欧阳经理问问吧,很多细节我也不清楚。” 宋晋生点点头:“大陆地大物博,人才辈出啊!这个陈元生能够发掘和拉拢人才,也是不简单的,回头看看他手底下哪个工程师这么厉害,拉拢到你手下来。” “嗯,没问题。” 两人到酒店后,立刻将欧阳经理喊了进来。 “欧阳经理,你对陈元生那边的情况比较熟悉吧,他那个工程是从哪儿请来的工程师?” 欧阳经理是江西赣州人,个头不高,胖乎乎的圆脸,坐在沙发拘谨的赔笑道:“宋大老板,他们那边主要负责人就是陈元生老板。从开工典礼那天起,陈老板就盯在了现场,吃住都在现场,我数了数,盯了26天半……” 欧阳经理从两人开始接触谈起,包括技术人员交流,两位黑社会打手的成长,民工七天发工资,黄毛带一百五十人大闹建材市场,一直说到最近发生的雇凶杀人案。 宋家父子二人听的惊心动魄。 如果说建筑工程干的优秀还能理解,那雇凶杀人都能躲过去,甚至保镖还能将两个凶手抓住,这就太不可思议了。 “雇凶的人,抓到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跟工地这边没关系吧。” 宋乔安忍不住问道。 欧阳赶紧摇头:“没关系,听说是陈老板以前生活的小区的一个混混。” “呵呵,这个陈元生还是蛮传奇的。” 宋晋生忍不住笑了。 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他起家二十多年,见过一夜暴富的,也见过一夜破产跳楼的,但像陈元生这种,出狱两三个月,如走钢丝般辗转腾挪,还能活蹦乱跳活着的,真没几个。 “乔安,你安排一下,等我这几天吃完药,走之前,请一下陈元生,我也跟这个这个小陈老板聊聊。” ………… 赵局被折腾到自闭了。 本来是好事,利用这个难得的线索,好好破几个大案。 但结果峰回路转,风云突变,一不小心把同行给得罪了。 同行的火力太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一起雇凶杀人案,凶手不用你去抓,人家陈元生捆好了给你送来。 随便一审,雇凶案、制毒案、贩毒案、杀人案,叽里咕噜抓了一堆人,十天时间全破案了。 理论上这好事啊! 但很不巧,人家缉毒支队布局一年半,死了三个卧底的同志。 唯一成功的卧底前段时间摸到一丝外省的线索,三天前给领导汇报,领导刚做了批示要好好奖励,乘胜追击,就被你们给抓来了。 然后你找领导报告:敌人不在远方,就在脚下。 缉毒支队全体出动帮你去抓人,回来一看,居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两案并案了。 【合着,我们牺牲的三位同志加起来还不如你赵局一个小手指头,白死了呗。】 【我们全队上下折腾了一年半,都赶不上你赵局一拍脑门的智商,你就直接说我们无能算了,绕什么圈子,显得你能是吧。】 还有一起雇凶杀人案。 人家宜阳县警方两年前已经结案了。 因为受害者是在水里发现的,整个人都泡烂了,当时宜阳县公安局是按照溺水身亡结案的。 第87章 咱们中人家圈套了 结果,你上来就打脸,整了个雇凶杀人案,凶手都找到了。 【老赵啊!这次你破案立功,我们宜阳县警方是全力支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好家伙,我们全局上下都眼巴巴的等着盼着拿奖励呢,你上岸后回头就是一巴掌,把我们的脸都打肿了。】 【感情好处我们是一丁点没捞着,回头还得挨处分。】 【你这人,没法处了。】 赵局也很无奈。 他哪里能想到自己随手破的案子,居然把友军给得罪完了。 在纠结了两天之后,在区长周景民的提点下,赵局拿出了破局之策“分功”: 虽然案子是自己抓的主谋,但天大的功劳绝对不能自己一个人拿,太烫手了,搞不好就成了众矢之的。 方案是:我们宁湖分局只是破获了一起雇凶杀人案,在审讯过程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紧急汇报。市局领导审时度势、周密部署、紧急调配、坐镇指挥,在某处、某局、某支队的大力支持下,破获了一系列案件。 所有涉案人员全部移交,该谁带走,谁带走,我们不审了。 最大的功劳归市局领导,怎么分配,就看市局领导的了。 其实,这所有案子最大的功臣,非陈元生莫属,但他只能做个默默无闻的幕后英雄。 虽然拿到手一些现金和金砖,可这些东西也烫手。 王建平好歹还有个地下室,陈元生哪儿弄地下室去? 所以这些皮箱只能在休息室角落里堆着。 别人都是研究怎么赚钱,陈元生现在苦恼的是怎么把钱洗出去,尤其是那些美元、英镑、黄金,给谁谁不要。 当然,他现在手握港商几千万的项目,慢慢洗,一年之内倒是能洗出去,但是一年时间实在太长了。 ………… 陈元生无形之中得罪了一个人--孟庆喜。 宋大老板第一次来工地视察,没想到两个公司之间的工程进度差距如此之大。 虽然宋晋生在现场什么都没说,但孟庆喜脸上不好看呐。 对着手底下一帮项目经理、包工头发了脾气:这个远东建筑是个什么玩意,他凭什么干到我前面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帮项目经理和包工头心领神会,立刻知道了什么意思。 第二天上午,隔壁一辆拉砖的拖拉机,倒车的时候撞倒了木板隔断墙的一根柱子。 这些木板、三合板都是用铁丝拧住的,经受不住外力的撞击,尤其是柱子倒了,两侧五六米的板子直接倒地,旁边十几米的木板也都歪了下来。 如果这时候对方的工头跑来说声抱歉,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对方啥表示都没有,拖拉机撞完就噔噔蹬的开走了。 “我艹,我们不要面子的?” 纪星辉喊了四个兄弟,踩着倒地的木板,气势汹汹的杀过去了。 对面工地人也很多,但这个时候得项目经理或者工头站出来,大部分民工不给钱是不参与打架这种事的。 纪星辉看了一圈,也没个人站出来,干脆直奔附近的临时工房。 简陋的砖房内,两个工头模样的人正对面坐着抽烟、聊天,看到纪星辉进来,两人先后站了起来。 “干什么的?” 纪星辉盯着两人看了几秒,抬手指了指:“刚才有个拉砖的拖拉机把我们弄的隔断墙给撞坏了,你们找人赶紧修一下。” 右侧个头不高,叼着半截香烟,满脸横肉的胖子撇嘴道:“你这不扯淡嘛!拖拉机是送砖的,又不是我们的人,跟我们有啥关系?你踏马爱找谁找谁,别来这儿闹事啊!” 虽然纪星辉胳膊上标龙画虎,但这俩工头都不怕,他们就是要等着对方闹事的:开玩笑,我们这边三个工地,随随便便整个五六百人过去,只要你敢找事,先把你们工地砸了再说。 放心,就算警方来了又能咋地,我们大老板是孟庆喜,哪个局里的人敢不给面子? 左侧带着黄色安全帽的土肥圆眯着眼睛抬起头:“老纪,当初我还请你吃过饭。也不知道是你不给兄弟面子,还是你自己没啥权力,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反正咱们没合作成功。没关系,兄弟哪儿不能混口饭吃,现在我们跟着孟大老板混,咋地,嫉妒了?” “你们那个姓陈的老板算个屁,连孟老板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老纪,哥好心奉劝你一句,滚吧……” 啪! 纪星辉被说恼了,上前一步劈手狠狠的扇了过去。 “打!” 后面几个汉子同时冲了上来,对着两个胖老板就是一阵猛削。 “来人呐,打人了。” 这个临时的工房里还有其他人,此时都大喊起来,但谁都不敢上前,因为纪星辉带的这几个汉子太猛了。 外面其实有人早就看到纪星辉他们过来了,已经开始聚拢人,此时听到喊叫声,二三十个工人立刻拎着棍子朝这边跑来。 纪星辉在来这边之前,已经跟程刚通过气。 程刚始终在关注这边的情况,看到有动静,立刻带着田壮、张栋材等十几个人冲了过来。 双方工地上的工人纷纷停 下手头的活,朝这边看了过来。 纪星辉等人将两个老板胖揍一顿,迅速撤出工坊,对面二十几个人还差十米就把他们堵房间里了。 “抄家伙,打过去。” 纪星辉虽然带的只有四个人,但他们几个以前都是混道上的兄弟,气势上很强,而对面大多是民工,气势上就弱不少。 几个人在地上捡起棍棒,有的还从房间内拽出椅子,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 这帮民工被吓的不轻,一冲就散,敢正面硬刚的没几个,而且后面程刚带着田壮他们已经冲了上来。 双方夹击,十几秒的功夫这帮人就跑远了。 “先回去。” 看到远处工地不断有人朝这边集结,程刚和纪星辉领着兄弟们开始后撤。 回到自家工地上,纪星辉看着对面聚拢的民工越来越多,忍不住有点担心:“刚子,我是不是惹祸了,真要打起来,咱们这边损失可不小啊!” “辉哥,咱们中人家圈套了。” 第88章 先秀肌肉 程刚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剩下的递给纪星辉:“他们是故意的,就是来闹事的。今天撞个板子,明天就敢撞人,是我们疏忽了。不过别担心,大部分民工都是凑数,真打起来没几个敢拼命的,咱们也喊人,到时候只要咱们几个冲在前面,问题不大。” 纪星辉把烟盒递给后面的田壮:“刚子,给元生打个电话吧,这么大的事,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行,你招呼人,今天谁上了,给五十块钱。我去打电话。” 陈元生此时正在胶合板厂。 因为工地这边渐渐捋顺,而且地上建筑部分相对简单,所以他的精力开始朝胶合板厂倾斜,毕竟黄毛这个副厂长还是很想干点事业出来的,那就成全他。 接到程刚的电话,陈元生想了足有三十秒。 他是真不想跟孟庆喜起冲突。 一者,真打起来,宋乔安那儿就不好看,自家工地打起来的,丢不丢人,这可是宋乔安在青州的第一个项目。 二者,孟庆喜后台很硬,起冲突自己占不到便宜。 三者,陈元生知道历史,孟庆喜到年底会搞一件大事出来,也就是说他现在什么都不做,等着小孟同志自己出事就可以了。反而自己做了,有很大的可能会改变历史。 但现在不能怂,很明显人家就是奔着闹事来了。 你今天认怂,改天他们还得整你。 陈元生脑筋急转,紧急分析形势,他需要拿出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法,来应对眼前的局势。 【既要秀肌肉,又要显得自己识大体、顾大局。】 “老三。” 挂掉电话之后,陈元生立刻对黄毛道:“工地那边有人闹事,喊人,越多越好,赶过去。” “我艹,还有这好事!” 自从上次大闹建材市场之后,黄毛更飘了,自认为在青州已经立棍,时刻盼望着再牛逼一把。 “先去一批穿工作服的,让你那些兄弟快点。” 黄毛立刻开始安排,先从厂子里找一批工人,尤其是上次跟着打过架的,再弄几个小弟,凑三十个人,先开摩托车过去。 然后黄毛开始打电话摇人。 陈元生并没有动身,这种事他不会再冲到第一线。 但陈元生也不是没动作,他立刻用大哥大给赵局打了个电话,也算是报警。 赵局接到电话很头大,双方都认识,陈元生自然不必说,而孟庆喜后面站着市领导,真打起来……这事很难办。 挂了电话之后,赵局立刻安排许队带人过去,要快,务必提前阻止双方打起来了。 随后,赵局又给周景民区长去了电话,因为老赵跟孟庆喜后面的大领导不熟,但周景民能说上话,由他通个气,这事就好办多了。 很多事,你得从上往下压,在下面处理,往往会闹僵。 ………… 黄毛带领着三十多个胶合板厂的职工和小混混,十多分钟就赶到了工地。 没想到双方第一轮战斗已经结束,程刚他们这边伤了十几个人,还有个兄弟被打晕过去,现在已经喊了救护车。 不过因为程刚、田壮这帮人太猛,抵抗住了第一轮战斗,工地没有被砸。 等黄毛这帮人到了,他手底下那几个小混混,叫嚣着打回去。 也就在此时,远处警铃响起,一辆面包车和四辆警用摩托车开进了工地。 而在另外一边,也有警铃的声音,想来他们兵分两路,进了两个工地。 “警察叔叔好。” 黄毛自来熟,很热情的打着招呼,反正他这次没参与,问责也到不了他头上。 警队队长过来查看,程刚和纪星辉都凑了上去,交代发生的事情。 几分钟后,许队领着对面工地的项目经理和几个工头,跨着倒塌的木板走了过来。 局面本来已经控制住了,但此时黄毛摇人来的第一批小混混也到,七辆摩托车,12个小混混,全都拎着钢管,气势汹汹的聚拢过来。 许明磊寒着脸把黄毛喊过来:&34;管好你喊来的人,今天谁再动手就抓谁。&34; 黄毛赶紧答应下来,让小混混们先到一旁等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今天的问题有点棘手,许队并不急着带人回警署,现在最主要的控制是局面。 很显然,孟庆喜这边的人想搞事情,而陈元生手底下这帮人也都不是善茬,现在抓几个到警署,没什么意义,接下来这帮人还要闹。 而且许队也知道,明面上,陈元生或许不吃亏,但孟庆喜隐藏的能量,要远超陈元生几倍,如果这次的矛盾不能解决,那以后吃亏的绝对是陈元生。 救护车来了,被打晕和受伤严重的三个民工上车去了医院。 “程经理,给你们陈总打电话,让他尽快过来。” “高经理,给你们孟总打电话,让他尽快来解决问题。”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黄毛喊来的第二批小混混又来了十几个人。 许队脸色很难看,安排警员去大门外,不准再放人进来。 十分钟之后,一辆挂着粤牌照的奔驰车进了工地大门。 宋晋生和宋乔安都是面无表情的下车,朝这 边走了过来。 工地有港商的技术人员和检验人员,他们也第一时间把这边的事情汇报给了老板。 宋乔安很恼火,以前只听说过抢工地打架的,还头一次听说工地内部打架的,这可是他在青州的第一个项目,偏偏又赶上老爸刚来,这帮人是真给长脸啊! 宋晋生是刚刚对陈元生有点好感,还准备在回香港之前请他吃顿饭,鼓励之余再表达下谢意。 没想到,这点好感还没捂热乎,对方就开始闹事了。 “我当时看重的是你对付外人的能力,不是让你在我工地上闹事的。” 别看宋晋生面无表情,这是人家的涵养,有火不会在明面上发。 许队也认识这两位港商,赶紧迎了上去握手:“宋老板、宋总,我们局长知道这边的情况了,马上就过来。” 宋晋生朝两侧看了看,对方的两个经理谄笑着要过来握手,老宋只是随意的摆摆手。 “孟总和那位小陈老板都没来吗?” 在简单了解事情原委之后,宋晋生不动声色的问道。 第89章 重要人物 这边话音刚落,大门外那辆刚修好没几天的别克林荫大道就开了进来。 陈元生下车之后便急忙走了上来。 宋乔安先跟陈元生握了握手:“元生,事情原委你知道了吗?” 陈元生点点头:“刚才接到电话了,知道大概原因了,责任在我们,责任在我们这边,所有的损失我全部承担。” 陈元生没有去辩解,不管今天这次冲突,到底是谁引起的,他都要首先承认错误。 因为所有人都需要台阶下! 如果双方较真起来,互相指责,涉及到的任何人都会很难看,即便是他赢了面子,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弱者道之用,秀完肌肉,现在就该示弱了。 宋晋生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他不是不知道事件经过,而且听了三个版本的,总起来说应该是孟庆喜那边有错在先,但陈元生的手下也很暴躁,上来就打。 双方都不是善茬。 陈元生能有这个态度,说明还是顾全大局的。 旁边的许队也松了口气,陈元生肯主动承担责任,他肩上的担子瞬间就没了。 赵局为啥现在都没到,就是因为在明面上,他必须得偏袒孟庆喜,但又不想让陈元生难看,所以希望先有个结局,然后再出来收尾。 陈元生的态度很好,跟宋晋生、宋乔安说完话之后,便跟对面的经理、工头握手致歉:今天的事责任在我们这边,对面受伤的兄弟,医疗费我全负责。 既然你认怂,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对面的项目经理、包工头得到这个答复,居然还不肯罢休,希望警方把打架的人抓起来判了。 最后,警方象征性的抓了几个人,田壮就在其中。 程刚和纪星辉是项目经理,责任重大,当然不能抓。 不过抓去的这些人,也是拘留几天而已。 至于田壮被抓,还是陈元生的授意:上次遇刺事件,田壮的功劳最小,想多给你点奖励都不好意思,这次你进去呆两天,回头把奖励给你补上。 聚集的人群全部散去,自始至终孟庆喜都没出现。 黄毛喊来的兄弟在门外已经聚集了上百人。 连宋晋生都吓了一跳:今天要是几百人打起来,工地非得出大事不可。 临走的时候,宋晋生跟陈元生握了握手:“小陈啊,安下心来认真做工程,你还年轻,机会多的是。但是我不希望看到再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宋老板放心,不会再有这种事的。” 宋晋生点点头,跟儿子上了奔驰车。 等他们离开,程刚和纪星辉凑了上来,前者不好意思的说道:“元生,今天这事,也是我俩考虑不周全。” 陈元生摇摇头:“我心里清楚的很,你俩没做错,老三的人都是我让喊来的。该亮肌肉的时候,不能怂……” 黄毛在旁边弹着脑袋撇撇嘴,心道:赔钱不说,还被抓走几个人,这还不怂? 几人并没有进工棚,而是走到远处稍微僻静的地方。 “程哥、辉哥,托你们打听一个人。” 陈元生皱起眉头,因为他要找的人,他自己都不认识。 旁边程刚、纪星辉歪着脑袋等了十几秒,陈元生才缓缓道:“这个人是孟庆喜公司的技术人员,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相不错,是个大学生,已婚,有娃!而且这个人在孟庆喜他们公司地位不低,应该是个工程师吧。” “你说的大概是郑文起,郑工?” 程刚脱口而出:“这个人我就认识,他还来过我们这边两次,斯斯文文的戴个眼镜,是个大学生,我还跟他聊过。这个人以前跟孟庆喜在一个国有的建筑企业,孟庆喜当时是科长,出来单干的时候,把他喊上了,在那边工资不低,五千多呢。他老婆也在公司上班,据说待遇也很好,” “他老婆也在公司上班,据说待遇也很好。不过去年生了孩子,在家带了一年娃,今年年初刚回到公司。” 陈元生眨眨眼,他也没想到信息来的如此直接、简单,笑着问道:“对面的技术人员就这个一个年轻的吗?”<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程刚笑了笑:“我认识四五个,其中两个大学生。但你一说长的不错,二十七八岁,那就只有这一个了,还有一个是去年刚毕业的,才二十三,连女朋友都没有。” 纪星辉在旁边道:“这个郑文起我也认识,确实挺斯文。咋了,陈总要认识认识他?” 陈元生笑着摇摇头:“不!我不用去认识他,你们平时跟他交流着就好,拉近点关系。” 程刚他俩也不知道陈元生没头没脑的问这一句是干嘛,但拉近关系并不难,毕竟那个郑文起小伙子为人和善,很好相处。 但就是这么一个斯斯文文的大学生,最后把孟庆喜送上了不归路。 只是陈元生不能去接触,因为他不想去改变历史,而且孟庆喜还有其他更大的用途。 ………… 房门打开,林梦穿着青色七分裤,白色蕾丝背心,拎着包,戴着白色的高尔夫遮阳帽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进门便脱掉凉鞋丢到了一旁。 坐在沙发上的林菲秀眉轻蹙:“你就不能把鞋子放 到鞋柜里,每次都让我说?” 林梦把包挂在旁边,白了林菲一眼:“下午还出去呢,懒得折腾。” 林菲实在是拿这个双胞胎妹妹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敢批评一句,她就敢回你五句。 “诶,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林梦摘掉遮阳帽,林菲猛然发现,她居然把长发剪了,现在的发型居然跟自己一样。 新闻节目的主持人没有留长发的。 林梦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来挺有意思的,来到青州以后,每去一个地方旅游都会有人问,你就是晚间新闻节目的主持人林菲吧,然后有相机的游客纷纷找我合影。” “我琢磨着,万一回头他们研究照片,发现发型不对,岂不是会骂我,所以干脆今天上午就把头发剪了。” 林梦和林菲是双胞胎,两人长相的相似度超过九成,外人确实很难分辨出来。 两个人的命运既有相似的地方,也有很大不同。 第90章 笼中金丝雀 两人大学读的不是一个学校,五年前,林梦毕业后被一位事业有成的大老板看上,成功当了小三。 大老板直接把她安排到了香港,不用工作,给你一笔钱炒股、炒房,赚了是你的,赔了算我的。 所以,林梦现在是香港人。 她没什么事做,炒股、炒房这种事又不用天天盯着,所以林梦经常是显得无聊。 可她那位老公,看的又比较严,一旦外出都会安排人跟随,生怕她给自己戴了帽子。 这次也不例外,只不过林梦住的是姐姐家,同行的两个人则住酒店。 这种笼中金丝雀般的生活,林梦过上一年就烦了,来到姐姐这里,难得不再被人24小时盯着,还不得好好折腾折腾。 不过林菲挺烦她的,因为林梦以前性格挺好的,温柔、大方,但自从去了香港之后,性格变的很强势,有时候甚至是故意在气自己。 但她也没办法,谁叫林梦是自己亲妹妹呢,难道还能赶出去不成? “对了姐,你也没找个男朋友吗?” 林梦拿过桌子上的冰镇可乐,打开喝了一口,看似随意的问道。 林菲冷笑一声:“不想找,没意思。” 林梦突然回头:“姐,你不是冷淡吧!” “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林菲狠狠的瞥了一眼:“去了资本主义社会,你整个人都变了,好的没学来,整天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 此时的大陆还很封闭、保守,这些话一般人是说不出口的。 “老土!很快就迈入21世纪了,思想再那么保守,是会被社会淘汰的。” “算了,给你讲你也不懂,我去洗澡了。” ………… 冯老太太终于走了。 但她不是被左桂兰折腾走的。 左桂兰虽然很恶,但恶人还真不一定能折腾走恶人。 真正送走冯老太太的反倒是好人,一个很淳朴、很善良的农村妇女。 其实左桂兰在老太太住院后三天就走了,一来她急于把余晴家里的彩电弄走,二来进入七月,田里很多活等着她去干。 左桂兰走了之后,王家就来人了,确实如推测的那样,老家叔伯在知道老太太的钱都被余晴拿走之后,闹事的心思全没了。 吃了两顿饭,买了些营养品,余晴又把老太太家里用不着的一些收音机、电视、沙发、缝纫机送给他们,这帮人就欢天喜地的回老家了。 有个本家的嫂子留了下来,说什么都要照顾老太太一些日子,哪怕田里的活很多。 说来故事并不复杂。 女人家里很穷,上有二老,下有三个孩子,一家人就守着那几亩田刨食,穷的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 那些年王立彬混的不错,老太太偶尔回老家一趟,常带着一种居高临下、施舍、显摆的心态带些东西回去,比如家里穿剩下的旧衣服、买点农村人见不到的小零食,送给近门的本家族人、孩子。 因为女人家确实穷,家里最小的女娃,五六岁了都没一件自己的衣服。 回去的时候,老太太发善心,每次都多给他们家几件旧衣服,多给点小零食,有一次还给仨孩子每人买了一双鞋。 就这份恩情,女人记一辈子。 所以,听说老太太一病不起的消息后,女人说什么都要来。 用她自己的话说:咱家里穷,也帮不上人家什么忙,老太太病了,我伺候几天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女人来到医院,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上厕所、买饭、洗头、洗澡,捶腿……医院的护士看了都佩服,就算亲生女儿也没见过这样伺候的。 两人天天在一块,难免要聊点什么。 彼此没啥共同语言,老太太就讲自己的家事,女人就讲自己这些年贫穷、煎熬的日子。 俩人聊一阵、哭一阵。 到这会儿老太太的才明白,女人为啥来伺候自己,就因为当初自己多给了人家几件旧衣服,给孩子买了一双新鞋。 女人的一番话,直接把老太太送走了。 “大娘,你不知道,我那三个娃拿到新鞋之后,在床上搂着自己的鞋子,高兴的一晚上不睡觉。” “去田里干活舍不得穿,上学碰到下雨天,娃都是把鞋脱下来装书包里,赤着脚走回来。” “他们仨都念着你的好呢,说等星期六的时候,来看奶奶。” “知道你病了,临来的时候,老大还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让我告诉你,他们这几天晚上都去树上摸蝉,要攒一大罐子腌好了,到时候给你带来。” 老太太听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的稀里哗啦,然后身子一挺,走了。 ………… 巨量的现金在休息室放着也不是办法,必须马上转移。 存进银行里是绝对不敢的,小区内也不敢放。 陈元生现在能想到的,是买个安全点的房子存放这些现金,普通小区绝对不行,要找个安保条件好的高档小区。 于是,陈元生想到一个人,林菲。 林菲前男友很有钱,她住的应该就是高档小区,如果有机会去她的小区看看就好了。 但现在陈元生连林菲的地址 都没有。 打开抽屉,翻出精致的盒子,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就有林菲家的电话号码。 陈元生想了想,可以先用还钱的理由探一探,看看有没机会过去一趟。 当然,现在手头现金太多,还一些也没问题,先把美元、英镑什么的送出去更好。 陈元生看了看时间,下午3点,他也不知道林菲的作息时间,只知道她晚上一定要上班。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陈元生拨通了林菲家的电话。 电话响铃十几秒,就在陈元生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似乎是刚睡醒:“喂,你好。” 陈元生笑了笑:“菲姐,我是陈元生。现在说话方便么?” 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哦!你说。” 陈元生:【嗯~是这样的。上次从菲姐那儿借的钱,我现在准备还一部分,但是用美元还,比例呢是1:75(外面是83),不能让菲姐吃亏对吧。】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可以,你送来吧。” 陈元生一愣,林菲以前死活不给他家庭地址,这次他也没想送到家里去。 而且他提出给林菲美金,也是试探,万一人家也不肯要,自己就只能给人民币了,但没想到对方居然收,这可是好事。 “好吧,菲姐给我个地址,我现在就过去。” 对方报了个地址,陈元生拿笔记了下来,然后拿了两万美元装进手包里,出了门。 第91章 菲姐怎么突然不高冷了 林梦挂了电话之后,满脸惊喜:我姐还朝外面借钱,而且是个男的,这人莫非是她的相好? 林梦不缺钱,她也没想过贪污林菲的钱,只是纯粹的好奇姐姐的这位朋友,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很缺男人。 笼中雀的生活早就让她厌烦,在香港那个灯红酒绿异常繁华的城市,她连酒吧之类的都不能去,只能偶尔路过,偷瞄一眼身旁那些洒脱不羁的帅哥靓女。 每次被人搭讪,林梦虽然口头是拒绝的,还要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内心却是异常期待…… 形象上外人确实很难区分她俩的区别,但说话上还是有区别的。 林菲是正儿八经的播音专业科班出身,不仅仅是在电视上,平时说话就很标准,抑扬顿挫,语音、语气都非常好听。 林梦就差多了。 好在两人音色非常接近,如果尽量少说话,那应该能忽悠一阵。 林梦眼珠一转,立刻去了姐姐的衣帽间,她得换衣服,先从气质上拿捏住对方。 ………… 重生以来,陈元生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高档的小区。 林菲住的地方是台商开发的一个高档楼盘,小区的安保非常严格,没有住户允许外人是不准进的。 安保越严格越好,陈元生对此非常满意。 家中的林梦听保安说,陈元生还开着一辆别克林荫大道,心中的期待更强--这年头,能开五十多万汽车的,会是普通人吗? 门铃声响起。 房间内的林梦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胸脯:淡定,少说话,装高冷。 林菲平时就很高傲,虽然她在公众场合都是面带微笑,一副很亲切的样子,但那是公众形象,私底下是很高冷的。 房门打开,外面站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 林梦一愣,杏眼眯了起来:这是司机? 因为眼前的陈元生看起来最多二十五岁,皮肤有点黑,高大威猛,短袖衬衫下露出的胳膊显现出发达的肌肉。 “菲姐,好久不见。” 陈元生笑了笑,抬脚就要朝里走。 林梦有点懵,你说他是二代吧,皮肤明显是晒黑的,衣领下、衬衫后一些皮肤刷白,哪有二代去干活的。 你说他不是二代吧,哪有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开五十万汽车的,这个年龄的普通人,有个摩托车骑就算成功了。 “淡定,以不变应万变。” 林梦之所以断定眼前的年轻人不是司机,是因为她看到了那人手腕上的表,典型的奢侈品,价值十几万。 “嗯!” 林梦随意点点头,转身朝客厅走去,高冷气质,拿捏的死死的。 这还是陈元生第三次在生活中见到林菲,第一次是借钱,第二次是胶合板厂大门外,那次林菲还戴着口罩。 所以他也不知道生活中的林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陈元生坐到沙发上,讲手包放在桌子上,盯着倒水的林梦,笑了笑道:“菲姐,今天真漂亮。” 不是你声音好听就能当播音员的,跟明星一样,上屏幕的主持人要求“五官立体”,通俗的话讲就是上镜。 有些人在生活中看着挺漂亮,但不上镜,拍出来就不好看。 有些人你看着不突出,但上了电视就能漂亮不少。 林菲就是典型的五官立体,非常上镜,要不能被评为省台第一美。 今天的林菲,比上次被抢劫时狼狈的样子漂亮太多,咖啡色修身长裤,白色短袖衬衫,领口处夹着一枚金色胸针,粉颈上难得的戴了一串白金项链,吊坠上是蓝色的菱形宝石。 穿着很保守,但也正是这种保守和高冷,让陈元生心潮澎湃,征服欲爆棚。 但此时林梦居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因为她不知道陈元生跟姐姐到底啥关系,发展到了哪一步。 把倒了半杯水的玻璃杯推了过来,林梦随口说了一句:“你怎么晒的这么黑了。” 陈元生靠在沙发上笑了笑:“项目刚开工,上个月我基本都在工地盯着,天天风吹日晒。不过现在工程已经步入正轨,以后至少不用天天盯着了。” 林梦点点头,目前已经初步得到了信息,眼前的年轻人有自己的事业,不错的样子。 “这次你准备还多少钱?” “先给菲姐两万美元,算15万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民币。” 陈元生说着,打开手包,从里面拿出两沓美元丢了过去。 林梦拿起美元随意的翻了翻,从手感上来说,应该是真的,毕竟她经常跟美元打交道:“待会我给你写个收据。” 旁边的陈元生却笑了起来:“菲姐说笑了,咱俩还写什么收据啊!心里有数就行了。” 林梦有心问一句:你俩什么关系? 但好在还是忍住了。 “工程进展还顺利吗?” 林梦找了个话题,她觉得这个陈元生还不错,虽然黑点,但黑的精神、黑的健康,有男人味。 尤其是那双眼睛,很强势,看你就坦坦荡荡的看,就像大灰狼看小白兔。 不像某些伪君子,明明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偏偏要表现的很绅士,腆着个猥琐的脸,嘘寒问暖的贴上 来,很讨厌。 陈元生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稍微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工程。 林梦听的很吃惊,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居然拿下了港商几千万的房地产项目,而且干的还不错。 通过这简单的接触,林梦发现眼前这个男生满满的都是优点,高大、威猛、坦荡、大气,有着成功男人挥斥方遒的气势。 自己过几天就要回香港了,这一走,就是漫长而枯燥的无聊生活。 林梦发现自己的呼吸有点急促,俏脸也跟着红润了起来,一直摆着的高冷架势也慢慢放松。 陈元生很敏锐的发现美女眼中闪过的迷离之色,心中忍不住诧异:菲姐怎么突然不高冷了? “你想喝点什么!” 看着陈元生手里的杯子空了,林梦毫不避讳的迎上男人的目光,起身问道。 “喝点……” 陈元生有点犹豫,因为按照以前两次简单的接触来推测,林菲这个时候就该赶自己走了。 “难道她以前的高傲都是装出来?” “嗯,这种可能性很大。” 前世陈元生接触的女人多了,很多普通人眼中的高冷女神,其实私底下很不检点,她们只是对屌丝高冷而已,在金主、干爹面前,会是你想象不到的卑微。 第92章 输赢在棋盘之外 陈元生站在林梦身后,伸手拿盒子的同时,攥住了林梦的手:“有进口的鲜奶吗?” “哼!” 林梦冷哼一声,用力将盒子抽了回去:“爱喝不喝,想要鲜奶,自己想办法去。” 感觉到身后的陈元生用力贴了上来,林梦身体轻轻一颤,手里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前者散发出来的柯尔蒙气息让她神情恍惚。 她实在是太需要男人了。 陈元生经验极其丰富,瞬间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伸出右手环了过去,低下头凑到林梦的耳边小声道:“菲姐,办法是有,但需要你的配合。” “嗯……” …… …… 下午5点50,陈元生夹着手包从房间出来,进了电梯。 明明伸手按的是一楼按钮,却不受控制的按了个-1层,看来不但手在哆嗦,连眼睛都有点重影。 “被榨干了!” 陈元生把身体靠在电梯墙上,双腿颤抖着说道。 ………… “陈总,对面孙经理要我们赔偿医疗费、误工费、财物损失费一共5万元。” 办公室,纪星辉坐在沙发上沉着脸说道。 程刚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给!” “这个钱不走财务,我自己出。” 陈元生很果断的答应下来:“下午我安排人送过去,你俩亲自交到孙经理手中,再让他们写个收据。” 两人对视一眼,程刚冷笑一声:“元生,他们明显是在讹人。咱们这边也十几个人受伤,还有三个住院的,盘算下来连两万可能都花不了。” 陈元生抿嘴点点头,道:“程哥,这事既然咱们认了,人家要多少钱,咱们给。” 纪星辉扭过头出了口闷气,过了半响才道:“陈总,这事怪我,我看我还是辞职吧。” 程刚猛然扭头,打了纪星辉胳膊一下:“说什么呢辉哥?” 陈元生摆摆手:“这事你俩没做错,不但没错,这个月每人还会有1000块钱的奖金,咱们就叫委屈补偿费吧。” “其实,这件事是我跟孟庆喜之间的斗争,咱们公司干的好,让孟总没了面子,所以他的那帮经理、工头、社会人就要找麻烦,挽回点面子。” “这场摆在棋盘上的斗争,我只有你俩这一马一炮,而对方却是车马炮、士象全。” “所以,这场棋局的输赢,不在棋盘之上,我们不求赢,只要不输即可。” 程刚和纪星辉听的一头雾水,在他们看来,陈元生这是在委曲求全,花钱免灾,只求顺顺利利的把工程完工。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孟庆喜那边真的步步紧逼,天天找事,他们也耗不起,兑子都兑没了。 只是这样太窝囊了点,尤其是程刚和纪星辉当年都是在道上混过的,被别人骑在脑袋上拉屎谁受得了。 程刚犹豫着道:“那以后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挑刺、找事?” 陈元生面无表情的愣了很久,才轻轻点头道:“暂时委曲求全吧!以后每个月,我都会给你们委屈补偿费。” “唉!” 程刚叹息一声,苦笑道:“这钱赚的窝囊。” 旁边的纪星辉也梗着脖子扭过头去。 当初胶合板厂拆迁的时候,陈老板多牛逼,跟几百村民打架,真是打出了气势。 厂子搬迁之后,黄毛在建材市场一战成名,现在也牛逼的不得了,咋轮到他们俩就得受气呢? 陈元生嘴角轻挑,摇头道:“不会一直窝囊的,记住那些在你们面前蹦的欢的家伙,总有一天,我让你们报复回来。” 程刚和纪星辉谁都没接话,商业上的战争,他们不懂,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能把项目顺顺利利的干完,就很不错了。 陈元生继续道:“有三件事,你们要盯死了。第一,每周给民工们发工资,这事到年底之前不能变; 第二,工程认真做好,供货商送来的水泥、原料亲自把关,别因为他们请了几顿饭、送了点小礼品,就网开一面; 第三,在对面的民工、工头里发展几个内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线,有机会偷偷的请他们吃个饭,数量不用多,要找那些有口才、有威信的。” ………… 晚上8点半。 一辆别克林荫大道停在了某高档小区大门外三十几米远的法桐树下。 几分钟之后,有个身材和气质都绝佳的美女戴着口罩从大门走了出来。 小区门前的道路上散步的行人不绝,美女在不远处对着司机做了个手势,然后目不斜视的朝前走去。 汽车远远的跟着美女走了几百米,待周围没了行人,美女迅速转身,钻进了汽车后排。 开车的是陈元生,他是被林梦电话喊来的,目的不言而喻。 “好香啊菲姐!” 随着美女钻进车里,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让陈元生很亢奋:“菲姐,咱们去哪儿?” 林梦摘下口罩,紧张的朝车窗外看了看,想了想道:“不知道,你选吧。” 以林菲的知名度,大概率还是不要去酒店的,免得被认出来。 陈元生想了想,便踩着油门道:“好!我来安 排。” 林梦轻轻吐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纠结:今天晚上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 再有两天,她就要回香港了,因为林梦并不自由,想去哪儿都得告诉富豪男友,老公安排人随行。 连车票、机票都是随行人员提前安排。 这次来青州,她告诉富豪男友是十天的行程,但认识陈元生的时候已经是第七天,后天早上的机票都订好了。 明天晚上大概率还不能出来。 所以林梦也在纠结,要不要告诉陈元生自己不是林菲的事实。 毕竟这个误会可不小,而且还涉及到钱,走之前总要把那两万美元给了姐姐吧,毕竟她现在没有其他的收入来源,也不容易。 汽车驶出市区,林梦看着两侧连路灯都没有,忍不住紧张起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陈元生笑了笑:“找个没人的地方。” “你要疯啊,我害怕,不要再走了。” 第93章 周紫瑜 林梦说的实话,这种环境她真的有点怕。 “前面,前面有个地方我知道。” 陈元生说的地方,就是朱九深入股的那家君临会所,是市郊一座很幽静的仿古建筑。 汽车又开了五分钟,在距离会所一百多米远的地方,陈元生找了个路口拐了过去,把车停在树林的旁边。 远处有灯光,幽静而昏暗,但还不至于让人心惊胆战,林梦终于松了口气。 陈元生从驾驶室下来,拉开后排车门钻了进去。 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 外面忽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嘘,别动。” 陈元生对坐在身上的林梦小声道。 林梦赶紧停下动作。 急促的脚步声居然直奔这辆车而来,来人在路过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拽了下车门。 咔哒,车门居然开了。 来人稍稍犹豫一下,随即打开车门钻了进来。 “啊!” 来人在外面是看不到车里有人的,其实进来也看不清,直到身体碰到了林梦的手臂,才惊恐的叫了出来,但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 听声音,闻体香,进来的应该是女孩,年龄不大。 “你是干什么的?” 见来人是女孩,林梦稍稍松了口气,刚才差点没吓死,缓过劲来的她小声呵斥道。 女孩紧张的说道:“姐姐,对不起,有人追我,我在你车里躲一下,求你了。” 这种事被人打搅,还吓了一跳,真是太扫兴了。 也幸亏是晚上,远处路灯昏暗啥都看不清,不然两人能尴尬到杀人灭口。 都怪陈元生,来后排的时候居然没把车门锁了,偏偏就发生这种事。 “别说话。” 陈元生制止了林梦的发飙,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声提醒她别出声。 直到这个时候,女孩才知道车内居然还有男人。 远处路口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他朝这边走了十几步,左右张望一番,然后大声喊道:“紫瑜、紫瑜……你这是干嘛呢,紫瑜……” 但这边太黑了,他应该是没看到这辆别克林荫大道,站在那里喊了几声,也没听到动静,这才悻悻的走了回去。 “孟庆喜?” 陈元生也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但从那人的行为、轮廓、声音,能断定是孟庆喜。 过了足有三分钟,外面始终再没有动静,车内的三人这才放松下来。 “你走吧,应该没事了。” 林梦语气冰冷的说道。 “嗯~谢谢。” 女孩推开车门,探头探脑的走了下去,但并没有直接走,而是躲到了车后。 这事整的! “讨厌死了。” 林梦嘀咕一声,在陈元生的帮助,恋恋不舍的坐到了一旁。 两人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陈元生推开车门下去,顺势打开了驾驶室车门。 “大哥,能带我一程吗?” 车后的女孩倒是并不怕生,上前两步小声说道。 陈元生犹豫一下,点点头:“可以。” “谢谢哥。” 女孩松了口气,拉开后门坐了进去。 林梦其实恨死了这个女孩,但陈元生已经答应了,她又不好再反对。 汽车很快上了公路,朝市区快速驶去。 “你……你是林菲姐吧,我是紫瑜啊!” 街道上的路灯多了起来,女孩不经意的扭头看去,立刻发现了旁边的美女自己居然认识。 “啊?” 林梦吓了一跳,咋还碰到熟人了呢,可她又不能说自己是“水货”,只能立刻转移话题:“哦!紫瑜啊,你是怎么了……刚才是怎么回事。” 女孩看了看开车的陈元生,沉默片刻道:“孟副市长的侄子,傍晚到学校找我,说晚上有个重要的宴会,让我也参加一下,还说我爸也知道这事。” “于是我就跟他来了,结果到那里一看,就他自己。” “这个人好讨厌,都三十多的人了,就因为在几次家宴上认识了我,就开始纠缠不清,刚才还借着酒醉给我求婚,拉拉扯扯的……” 林梦根本不知道女孩的身世,也没办法劝,只能含糊着说道:“那这个人确实很讨厌,回头告诉你爸。” “嗯,待会回去我就跟我爸打电话。” 女孩又抬头侧身看了看开车的陈元生,扭头道:“菲姐,你……这是你男朋友啊!” 女孩实在在太单纯了,她根本想不到刚才两人正在近距离接触,还以为两人是找了个隐秘的地方约会,热恋中谈情说爱呢。 “啊~算……是吧,你可别说出去。” 林梦做贼心虚,尴尬的说道。 女孩用力点点头:“当然不会了。今天这事好巧啊,幸亏你俩在那里约会,不然我可惨了。谢谢菲姐,回头……改天有时间了,我请你吃饭。” “吃饭就算了,今天这事你只要不说出去就算感谢我了。” 林梦赶紧摆起了姐姐林菲的架势,还真是个聪明人。 “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现在是回家吗,我们送你过去。” 既然是姐姐的熟人,林梦总得客串到底。 女孩轻轻摇头:“我住校呢,回学校吧,这会儿回去,我妈一定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 林梦点点头,随口问道:“哪个学校啊?” “啊?” 女孩哭笑不得:“你这是咋了菲姐,咱俩是一个学校啊。上个月你还去开讲座了呢……” 啪啪! 林梦轻轻用手拍着脑门,苦笑摇头:“看我这脑子。好了,你给指路吧,咱们的司机不认路。” 女孩朝中间坐了坐,挽住林梦的胳膊,对陈元生道:“哥,前面右拐。” 十五分钟之后,陈元生直接开车把女孩送到了大学生宿舍楼下。 林菲戴上口罩,下车相送。 陈元生也从驾驶室出来,象征性的礼貌了一下。 “你是~陈元生……吧。” 这下连陈元生都懵了,女孩居然认出了自己。 “啊!是我。” 陈元生也没否认,尴尬的点点头,倒是也借着楼下的路灯看清了女孩的长相。 “周……紫瑜?” 陈元生几乎是脱口而出。 刚才孟庆喜在路边喊紫瑜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现在一见面,才发现遇到了后世的一个认识的人。 周紫瑜,在后世的20年后,陈元生才跟这个美女打过交道,那时的她是青州市某国有银行的副行长,集才华、美丽、干练、能力于一身的女副行长。 当然,两人也仅仅是打过交道、认识而已,最多是业务上的往来,算不上朋友。 但周紫瑜的容貌他记得很清楚,因为像这么漂亮的女人当副行长,总是让人印象深刻。 “多年没见”她更年轻了。 周紫瑜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身姿修长窈窕、举止落落大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还没毕业就已经显现出卓越干练的气质, “你认识我?” 周紫瑜把林梦抛到一边,瞪着那双卡姿兰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这下没办法解释了。 陈元生摇摇头:“不认识,只不过我以前好像在那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你认识我吗?” 女孩松了口气,抿嘴笑了笑:“陈老板,小陈老板。我几个人提到过你的名字,还看过你的照片,你可比照片上……英俊多了。” “谢谢菲姐、谢谢元生哥!我先上去了,宿舍快锁门了,回见。” 周紫瑜摆摆手,便转身朝宿舍楼大门走去。 第94章 重要信息 林梦走了。 走之前也没能再见陈元生一面,也没交给林菲那两万美元。 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走了,身后留下一屁股烂账。 被蒙在鼓里的陈元生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甚至还有点小激动,因为林菲长的确实太漂亮了,再加上反差,想想都觉得刺激。 连着三天没接到林菲的电话,陈元生还有点纳闷:怎么一阵冷、一阵热,这谁受得了。 不过陈元生最近正在运作买房转移资产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刻意的联系林菲。 出于谨慎,陈元生并没有在林菲所在的小区买房,有熟人终究不好,而且两人还是这种“关系”,难免彼此去家里做客,万一被发现秘密就很麻烦。 最终,他在距离建筑公司不算太远的地方弄了一套电梯房,在更换了防盗门之后,尽快把资产转移。 ………… 这天下午,公司的技术人员王坤来到了陈元生的办公室,一脸的兴奋:“老板,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这边有进展了。” 7月中旬,经过陈元生的物色,选中了王坤,因为这家伙聪明、能说会道,患有严重的社交牛逼症。 于是陈元生交给他一个任务:想办法结交跟孟庆喜关系近的人,越近越好,最好是知道孟庆喜投资动向的。 活动资金,5000元。 王坤很有头脑,采用曲线救国的方式,认识了一位孟庆喜公司财务部门的女孩,两千块钱砸下去,一个多月两人就成了男女朋友。 在王坤看来,老板出钱让我泡妞,那还不赶紧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坐、坐下来慢慢说。” 陈元生笑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还把旁边的香烟和火机递了过去。 王坤不抽烟,又把烟递了回来:“我女朋友在那边的财务上班,虽然没啥职位,但消息还是蛮灵通的。据她说,孟庆喜跟几个朋友从去年开始,就在联手炒期货。输少赢多,好像今年赚了不少钱。” 陈元生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已经渐渐的跟历史重合,真相逐步浮出水面。 在原本的历史上,孟庆喜就是在期货市场栽了大跟头。 这事发生在阳历96年元旦之后,农历春节之前,当时闹的挺大,后来被市委给压了下来。 不过那时的陈元生只是南叔手下的马仔,他所知道的信息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也不知道哪个是正版。 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孟庆喜挪用港商支付的工程资金去炒期货,本来是赢了不少钱的,但在元旦之后,他的判断失误,遇上对手,爆仓了。 临近春节,孟庆喜发不出工人工资,给不了供货商货款,上千人拉横幅闹事,折腾了十几天。 陈元生为啥要强制给民工每七天发一次工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这是在给孟庆喜那边的民工添油加火。 但前世的陈元生不关注期货市场,也不知道孟庆喜炒的啥,现在就急需一条内线,信息不用太多,只要知道他们搞的期货合约就可以了。 王坤弄来的消息,让他的线索逐渐清晰起来:孟庆喜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跟几个人联手组成了财团,能在小范围内操控某种期货涨跌。 陈元生点点头:“知道他们炒的什么期货吗?” 王坤摇头:“具体的不知道,但据说他们这几个人的能量不小,能动用上亿的资金。” 在陈元生看来,90年代国内的期货市场跟赌场没有任何区别,连庄家都亲自下场,玩的太狠,搞了几次逼仓事件,逼着国家队出场收拾残局。 “现在孟庆喜那边,有没有动用港商分批结算的款项?” 王坤想了想,摇头道:“好像是没有。不过那边财务按照孟庆喜的意思,所有供货商的款项和工人工资,能拖就先拖着,据说这么搞,那些人才听话。” “干的好!” 王坤弄来的信息虽然不多,但确实是打入了敌人内部,值得鼓励。 陈元生说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抽屉里又拿出一沓钱,放在了王坤面前:“这一千块钱,是我个人给你的奖励,继续加油,以后再有什么信息,尽快反馈给我。” “嘿嘿!” 王坤有点不好意思了,上个月陈老板给的5000还剩好多,现在又给钱,实在是花不完,真花不完。 “老板,那个……谢谢。” 不要那是傻瓜,哪有把老板给的奖励往外推的,王坤有心客套两句,但实在张不开嘴,于是就笑纳了。 陈元生的话还没完:“再给你个小任务,利用你的身份,私底下多结交一些对面的朋友,尤其是搞技术的、有管理才能的,喝酒唱歌什么的该请就请,别小气,钱不够了说话,我私底下给你报销,但是别声张,知道吗?” “好的老板。” 王坤拿着钱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办公室。 陈元生拿过旁边的白色封面记录本,翻了翻,然后写了几行字,修正自己的计划。 看看时间,下午4:05。 他已经半个月没跟林菲联系了,很奇怪,对方也不跟他联系,好像彼此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食髓知味,自从上次跟林梦之后,陈元生跟余晴也尝试了两次,很不错。 “年轻就是好啊!” 此时此刻,陈某感慨万千。 上辈子到了五十岁之后,是想办法让自己起来,很多时候还得靠吃药; 现在是想办法让自己下去,但念头一旦起来,就相当于烈火烹油,想下去太费劲了。 余晴今天应该不上班,但她在生活区,自己回去不方便。 于是陈元生拿起电话,给林菲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秒,竟然接通了,前面两天陈元生下午打电话,还是没人接的。 “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林菲悦耳的声音。 陈元生笑了笑:“菲姐,在家呢。” 电话那头有点好奇,疑问道:“哦!不好意思啊,您哪位?” 第95章 请你放尊重一点 【装,继续装。】 陈元生觉得很好笑:“我是陈元生。菲姐如果在家的话,我现在过去,给你送点钱过去,还债嘛。” 林菲:“哦,陈元生啊,我想起来了。不用,你不用过来。我上次给你的表盒里面,不是有个账号吗,你把钱打进那个账户里就可以了。打完钱之后,转账凭证都保留好,谢谢。” 挂了电话之后,陈元生坐在椅子一脸懵逼:这是标准的拔d无情啊! 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俩好歹也是二百日吧,这才几天时间,就尼玛不认人了? 陈元生皱眉思考了几分钟,找出钥匙打开上锁的抽屉,从文件袋里取了两万美金出来,斗志昂起的出了办公室。 ………… 林菲一般都是下午和晚上上班。 她休班的时间除了周六之外,并不固定,因为周六晚上电视台没有晚间新闻。 今年五一之后,全国推行五天工作制,所以林菲也就多了一天自由休班的时间。 今天是周三,林菲约了王思璐,下午下班之后一起吃饭,然后晚上去逛街。 陈元生要打钱过来了,她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前者说话算数,利息无所谓,只要本金到手就很好了。 挂了电话之后,林菲继续回去弹钢琴,心情愉悦之后,琴声都变得分外欢快。 叮咚! 外面响起了突兀的门铃声。 林菲楞了一下,因为她的家很少来客人,王思璐算是最多的一个,但后者这会儿还在上班,两人约好了六点半在某路口汇合。 林菲好奇的走到门前,从猫眼里朝外看去。 “陈元生,他怎么来了?” “他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林菲有点懵,按着门把手始终没动,孤男寡女的,她并不想让陈元生进来。 “菲姐……” 陈元生在外面笑着喊了一声,伸手又按了下门铃。 “你怎么来了?” 林菲在里面问道。 陈元生举了举手包:“我给菲姐送钱来了。” 这事你能大声嚷? 咔哒,林菲把房门打开一条缝,小声道:“你稍等一下进来。” 哐当,林菲又把门关上了,她自己在家穿的是简单的睡衣,现在有男人来,自然要换身衣服。 而且林菲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只要有外人在,都会穿的很体面。 三分钟之后,林菲换了身衣服,打开了房门。 陈元生倒是一点都不陌生,因为上次从厨房到客厅、阳台、卧室,他都用过。。 “菲姐,好久不见。” 看着陈元生这副自来熟的模样,林菲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进来吧,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啊?” 陈元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信步走了进来,撇嘴道:“还是菲姐上次告诉我的。” 林菲秀眉轻蹙,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此时的陈元生已经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把手包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抬头上下打量着林菲。 林菲的衣服不用自己买,都是各品牌服装公司提供。 所以她的衣服很多,但没有多少花样,她又不穿裙子,夏天基本上就是短袖、汗衫,很正统、很得体。 今天的林菲穿着白色长裤,浅灰色无袖高领背心,山峰高耸,两条雪白的手臂晃的陈元生口干舌燥。 “几天没见,菲姐更漂亮了。” 陈元生翘起二郎腿,以掩饰自己的状态,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儿童不宜的画面,已经在构思待会要解锁什么新姿势。 林菲从陈元生赤裸裸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威胁,忍不住心中警觉。 在前面两次的交往中,陈元生霸道中带着匪气,坏但并不轻浮、轻佻。 但今天明显不同,陈某炽热的目光中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仿佛大灰狼在看小白兔,琢磨着从什么地方下嘴。 林菲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的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又拿了一把水果刀,装作要削皮的样子坐在了沙发上:“嗯!你不是说要还钱吗?带来了吗?” 陈元生笑了笑,拿过手包,拉开后从里面拿出两万美金丢了过去:“还是算15万。” 林菲一头雾水,犹豫着放下苹果,拿起美元看了看,随即丢了回来:“我没地方花美元,你还是给我人民币吧。回头打我给你的账户里就行了,麻烦了,谢谢。” 看着林菲一板一眼、一本正经、冷漠高傲的样子,陈元生都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朝林菲的方向挪了挪,两人靠的更近了,陈元生坏笑踢了一下前者的小腿:“菲姐,今天咋了?上次你可不是这样……” 林菲瞬间俏脸如冰,拎着水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果刀站了起来,瞪着杏眼严肃的说道:“陈元生。请你放尊重一点。” “上次你救了我,我心存感激” “你借了钱,能如约还,我也心存感激。” “在我心里,你虽然坏,但却是个说话算数、顶天立地的英雄。” “但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街头耍无赖的混混,让人作呕……” 这番义正言辞的话,彻底把陈元生说恼了。 “什么勾八玩意!” “好人是你、贱人也是你!” “风骚的是你,一本正经的也是你。” “到头来,所有错都是我一个人的呗!” “这就是标准的翻脸无情!” 如果林菲不说“令人作呕”这种话,陈元生大概率不会生气,还以为她是在玩变脸游戏。 但现在,陈元生是一肚子火。 他猛的站了起来,上前两步站到林菲面前,歪着脑袋冷笑:“菲姐,玩游戏可以,但不要恶语伤人,你风骚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 啪! 林菲杏眼圆瞪,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滚!” “我……” 林菲这一巴掌把陈元生打懵了,因为这不是玩游戏,这尼玛是真打。 “你踏马来真的?” 陈元生摸了摸被打的脸,眯起眼睛寒着脸说道。 林菲也被陈元生凶狠的样子吓到了,拿着水果刀后退两步,深吸一口气:“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计较,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你走吧……” 看了看美女手里的水果刀,陈元生犹豫几秒,点头道:“好!记住你这句话,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 说罢,他走过来把两沓美金装进手包里,拎起来朝房门走去。 林菲终于松了口气,刚才那一耳光,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了,万一陈元生报复的话,她根本打不过。 “嗯?我的车钥匙呢?” 走到门口的陈元生摸了摸口袋,回头朝沙发的方向看去。 “菲姐,帮我找下车钥匙可以吗?” 跟在后面三米远的林菲白了男人一眼,转身朝沙发的方向走来。 沙发上什么都没有,拿开靠垫,下面也没有。 林菲正疑惑间,突然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刚要回头,整个人便被重重的扑倒,压着趴在沙发上。 第96章 我要证明我自己 似乎有点问题。 陈元生一个头两个大,脑瓜子嗡嗡的。 因为他印象深刻,上次的时候,林菲后腰上有一个很漂亮的图案纹身。 那个纹身不是花鸟,是个很漂亮的图案,看了让人兴奋。 当时,陈元生很喜欢看这个纹身,反复的用手抚摸。 但眼前的林菲,没有这个纹身! 意味着什么? 此时的林菲虽然在浑身颤抖,但却不反抗了。 这事整的,骑虎难下啊! 没办法解释。 算了,既然你不反抗了,我继续吧。 …… 二十分钟之后,一场没有感情的运动结束了。 陈某人没有丝毫的成就感,穿上衣服之后,从手包里拿出香烟,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板上,无聊的抽起来。 发现开始男人抽烟,面无表情的林菲缓缓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接过陈元生递来的纸巾,用完之后,一声不吭的开始穿衣服。 “你可以走了吗!” 陈元生扭过头去,缓缓的吐了口烟气:“菲姐,我今年才22岁。” 林菲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依旧是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陈元生拿过一个一次性纸杯,把烟蒂掐灭在里面,自嘲地笑了笑:“菲姐这么美,说你是青州市最漂亮的女人之一也不为过。” “哼!” 林菲冷笑着扭过头去,她从来不缺乏男人的赞美,如果陈元生想用这种话来乞求她的原谅,那就大错特错了:“我现在希望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我要证明我自己。” 陈元生话题一转,很认真的说道:“男人必须证明自己。” “我不用你证明什么,你在眼前消失就可以了。” 林菲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陈元生根本就没接她的话,仿佛是自言自语:“有菲姐这样的美女,如果才做一次的话,说明我实力太差。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你要干嘛?” 林菲被陈元生坚毅的表情吓了一跳。 陈元生却根本没在乎她的感受,起身野蛮的将她扛了起来,大踏步朝卧室走去。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砰! 陈元生按下门把手,一脚将门踹开,扛着美女走了进去,然后回身一脚暴力的将门踢上,随后还补了一脚。 …… 傍晚6:30,王思璐按时到达了汇合的地点。 可左等右等,直到7点也没看到林菲的身影。 找了个电话亭,给林菲打了电话,也没人接。 “怎么回事啊?” 林菲向来是个很守时的人,即便有急事,也会提前打电话联系,不会贸然失约。 连着打了几个电话,甚至给单位也打了电话,都没找到林菲。 王思璐忍不住担心起来:算了,我去她家看看吧。 ………… 叮咚…… 外面响起了门铃声。 林菲惊恐的睁开眼睛,猛然坐了起来。 她突然想起跟王思璐约好了晚上一起逛街的。 窗帘是拉上的,也不知道已经几点了。 林菲手忙脚乱的起身找衣服,拉开卧室门之前说了一声:“你别出声。” …… “菲姐,你……你怎么了?” 王思璐一进门,就看到如同大病一场的林菲。 “呵!不好意思璐璐,下午有点不舒服,我就睡觉了,没想到睡过头,把答应你的事情给忘记了。” 林菲用手捂着小腹,一副难受的样子。 “哎呀,去看医生了没有,现在好点了么?” 王思璐发现林菲满头的秀发都湿透了,很多还在打绺,可以想象这得经受了多大的痛苦啊! 她赶紧上前挽住林菲的手臂:“菲姐,你先去卧室躺着,我打电话喊医生。” “不用、不用!现在已经没事了。” 林菲赶紧摇头,勉强笑着朝沙发走去。 好在林菲刚才开门之前做了准备工作,把陈元生的手包、烟蒂都处理了,不然一定会被王思璐发现端倪。 因为担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林菲的病情,王思璐甚至提出晚上在这儿住下,林菲是好说歹说,才打消了她的念头。 王思璐在这里待了足足半个小时,最后还是被林菲想办法给劝走了。 那边前脚出门,这边卧室的门打开,陈元生衣衫整齐的走了出来,略显黝黑的脸上还挂着心满意足的坏笑。 林菲站着刚刚关上的门前,酝酿了很久才咬了咬樱唇,昂首道:“你的包在桌子抽屉里,拿了赶紧走吧。” 陈元生摇摇头:“不急,我有点饿了,菲姐能给做点吃的么?” “不能!” 林菲盯着陈元生,俏脸上又恢复了冷漠、高傲的表情:“陈元生,我们不是一类人。” “以后你也不要再来这里,欠我的钱,你爱还不还,随意。” “或许在你看来,因为我曾经做过别人的情人,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就可以随意的被你羞辱。” “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 !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谢谢!” 陈元生眨眨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如果再继续轻佻、轻浮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知道了,对不起菲姐。” 陈元生说着,去茶几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手包,又将装着烟蒂的一次性纸杯攥在手中,然后朝房门走去。 林菲后退几步,让开位置。 陈元生抓住门把手,犹豫了几秒,深吸一口气道:“对不起,菲姐!今天是我冲动了。欠你的40万,我会分几个月给你转过来60万。” “以后如果有需要的地方,尽管打电话给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尽力。另外……” “在我心里,菲姐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你是一个气质高雅、知性、完美的女人,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菲姐,祝你前程似锦,再见。” 陈元生没有回头,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林菲盯着关上的房门,愣了足有三分钟,泪水沿着俏脸潸然而下。 她走过去将房门反锁,然后转身靠在门上缓缓的坐了下来,先是哽咽着小声抽泣,直到把头埋进双膝之间,放声大哭。 第97章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光,陈元生很低调,除了心里多少有些自责之外,更多的原因是在等待时机。 六十多岁心智的人了,就算身体有反应,也不该强迫别人,这是犯罪。 如果林菲真的拉下脸来去报案,自己除非跑路,不然真的会有牢狱之灾,得不偿失。 这些日子,不但陈元生自己低调,他让程刚、纪星辉、黄毛等人也跟着低调。 孙海霞那边,觉得程刚现在有点身份和地位了,已经说了两次让程刚去家里提亲。 但这事都被陈元生按住了:先别急,春节过后再说,现在就一个字,稳! 毕竟儿女情长,哪有赚钱重要。 就算孟庆喜那边的人要找事,咱们能躲先躲着,实在躲不过也别自己出手。 陈元生反复告诫他们几个: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利益分配,打打杀杀是为了争取利益。 陈元生现在采取的战术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得寸进尺,我釜底抽薪。 王坤虽然算是打进了内部,但他女朋友毕竟接触不到核心机密,更不可能知道孟庆喜那帮人运作的什么期货。 不过还好,王坤的女朋友多方打听,知道了孟庆喜小财团的两个人的名字,其中一个就是他手下的孙经理、孙茂才,这个人不仅仅是孟庆喜公司的经理,还是个小股东,背景居然也不俗,有着数百万的身价。 另外一个名字叫时金盛,陈元生居然也知道,是前世03年以后他认识的一个外贸公司的老板,也是个二代,不过彼此并没有深交。 看来这帮人基本上都以二代为主,坑他们没有一点心里负担。 知道是谁就好办,陈元生不能自己出马,但通过各种关系,想办法找能靠近是时金盛的人…… 一直到9月下旬,陈元生才从各个渠道,摸清了基本信息。 去年,也就是94年4月份,青州市成立的期货交易所。 孟庆喜在孙茂才的介绍和鼓动下,开始小批量的参与期货交易。 开始他们是输多赢少,但随着对市场的逐步了解,尤其是上海粮油期货、粳米期货、国债风波,让他们发现了行业机密。 期货市场跟实货市场不一定挂钩,这玩意基本就是对赌,谁的资金量大,谁就能赢,而且是暴利。 这玩意操作好,可比干实业赚钱快多了。 自从知道这个机密之后,孟庆喜迅速找到了几个青州市有钱的二代或者老板,组成了一个期货财团。 今年5月份以来,这个小财团初试牛刀,赢多输少,盈利一千多万元。 今年8月下旬,国内期货市场推出了豆粕期货合约,孟庆喜这帮人经过讨论之后,决定杀入豆粕期货。 知道了他们炒作的是豆粕期货之后,陈元生立刻去了解现在期货市场,甚至还在青州的期货交易所开了账户。 豆粕期货是今年8月21日推出,现在运行的9511合约,初始价格每吨2100元,近一个月来,涨幅不是很大,也只有2210元,而且一直在涨跌中变动。 如果是普通人炒期货,看到这个形势真不好把握它是涨还是跌,或者要深入分析一下现货市场价格才敢做决定。 但陈元生很果断,因为他知道孟庆喜是在96年1月份爆仓的,他们开始是买涨,赚了不少钱,然后加筹码反手做空,结果没干过对手,爆仓了。 也就说,在孟庆喜等人爆仓之前,豆粕期货都是涨的。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咱们就看谁笑到最后。” 陈元生现在能动用的现金也就2000万多点,因为有五百万他已经送出去了,没有再借回来的道理。 至于胶合板厂的拆迁费,虽然还有近二百万,但陈元生暂时不准备动。 2000万资金用好了,翻几倍没问题,况且自己还有一些美元、英镑、黄金作为后盾,哪怕输光了也不怕。 玩期货就得有这种心态,万一历史发生了改变怎么办? 期货在剧烈变动的时候,如果没人接盘,你想卖出去都费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爆仓。 说干就干,陈元生找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几个供货商,以现金结算,银行转账的方法,把资金转到了自己的几个期货账户中。 其实一直到10月下旬,豆粕期货的价格波动都不大,也只涨到了2400左右便开始横盘波动。 陈元生也没把2000万全砸进去,他用了添油战术,分批次投入1500万,剩下的500万作为保证金,以免被爆仓。 十倍杠杆之下,一个大幅度的波动,爆仓不难。 进入11月上旬,豆粕期货价格开始明显上涨,已经逼近2500大关。 市场现货豆粕的价格就在2500左右,在这个关口,很多人是相当谨慎的。 据陈元生得到的信息,孟庆喜等人在这个价格上产生了不小的分歧,最终在跟外省某些机构大佬交流之后,决定先做空,看形势再跟进。 期货市场如同赌场,多头和空头就是资本博弈。 粳米期货事件之后,大量资本开始涌入豆粕期货,各路资本大佬纷纷登场,真正的绞杀开始了。 豆 粕期货在5天之内攀升到了2700点。 孟庆喜等人在2700点亏了一笔,止损后反手开始做多。 陈元生脱手9511合约,立刻入手9601合约,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它一路狂飙…… ………… 君临会所,古色古香的中式雅间内。 孟庆喜、孙茂才、时金盛等6个人举杯庆贺。 “孟总、孟大老板、孟老弟,哈哈哈!” 带着大金表的吴老板举杯站起来,胖脸上堆满了笑意:“我必须单独敬兄弟一杯!好险呐,当时我还反对兄弟你做多的建议,幸亏老弟坚持,这一个月让我赚了400多万,啥都不说,这杯酒我干了。” “下半年内,孟老弟在君临会所的所有消费,我全包了。” 他们这个财团属于进退共守同盟,六个人各自有各自的账户,但统一行动。 上次豆粕期货2700点做多,内部就有很大的分歧,这个敬酒的吴老板当时是反对的。 第98章 哪怕他只剩一条裤衩,我都不算赢 但孟庆喜是他们中财力最雄厚的一个,说话的分量也最重,吴老板最终还是妥协了。 进入12月中旬,豆粕期货在2950到3050之间波动,已经引起了市场的恐慌。 孟庆喜等人的期货合约,全部在3000点左右出货,暴赚三千多万,这还是因为当初谨慎,不敢孤注一掷。 “孟总,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时金盛在旁边很认真的问道。 房间内瞬间鸦雀无声。 其实这个时间点抛盘,目的已经不言自明,如果看涨还抛盘干嘛,每一手交易都有手续费的。 孟庆喜已经半醉,因为高兴,上次2500点买空亏了八百万,这把2700买多赚了一千七百多万,这玩意比做任何实业来钱都快。 “豆粕9601合约,明年1月下旬交割。” 孟庆喜现在有种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唯我独尊的感觉,手里夹着香烟娓娓道来:“而豆粕市场现货的价格只是稍稍变动,在2600左右。现在,只剩下四十多天的时间。在我看来,在交割之前,期货必须跟现货价格对接,不然这几十万吨的现货,多头就得砸手里。” “现在市场已经产生了恐慌,只要咱们一砸盘,必然有人跟进,到时候期货价格就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哈哈哈!” 房间内六个人同时哈哈大笑,高兴的像一群孩子。 “不但要砸,还要狠狠的砸。” 时金盛用手一拍桌子:“孟总,我们这次要玩个狠的,更要赚个狠的。我已经在联系贷款了,这次能凑最少2000万出来……” “我出一千五百万,既然是必赢的赌注,客气啥,有钱不赚王八蛋。” 吴老板兴奋的拍着桌子喊道。 众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纷纷喊出自己准备投入的资金。 孟庆喜却气定神闲,看似稳坐钓鱼台:“呵呵!不瞒诸位,我也一直在等这个机会,所以这次我准备投入……” 老孟卖了个关子,抽了口香烟,然后掐灭在烟灰缸里。 周围几人全都瞪大眼睛,等着他发言。 这种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 “七千万……” “嚯!” 房间内众人一片惊呼。 孟庆喜的建筑公司才成立三年,满打满算总盈利也不会超过1200万,因为很多项目还没完工呢,没拿到手的浮盈怎么算数。 所以,即便包括今年在期货市场盈利的钱,孟庆喜手里的钱绝对不超过三千万。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孟庆喜一直在挪用各种项目资金,包括工人工资,供货商货款,他是能拖就拖,承包他工程的工头和供货商都是打掉牙往肚里咽。 但即便如此,孟庆喜想拿出七千万也很费劲,那就剩下另外一种途径,贷款…… “孟总真是大魄力啊!” 吴老板服了,因为他们五个加起来的资金刚到6000万,孟庆喜一个人投入七千万,财团可动用的资金已经达到了恐怖的13亿。 如此庞大的资金量去做空一种期货,哪有不赢的道理。 资金越多,赢面就越大。 “孟总,有胆气,我再敬你一杯。” 一帮人纷纷举杯,跟着孟庆喜干期货,实在是太有奔头了。 ………… 这帮人的密谋,陈元生不知道。 当然,他也不需要知道,他要做的就是稳住,等他们爆仓。 大概是因为陈元生的数千万资金的入场,历史稍稍发生了改变。 12月中旬,在孟庆喜等人的做空资金陆续进场之后,豆粕9601合约一度发生剧烈波动,一天之内从3050点暴跌到2900点。 老孟这帮人弹冠相庆,继续追加资金。 陈元生却险些顶不住,差点卖期套保,因为他最怕的就是历史改变,比如买彩票。 好在局面迅速稳住,多头开始发力,期货合约波动上涨,重新回到3000元大关,然后迅猛突破,以极其凶悍的姿势冲破3400点大关…… ………… 孟庆喜财团已经爆了,而且爆了不止一个。 他们的资金是分批入场,有的在3000点左右,有的在2900点,还有的后面追加,3100/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3200 孙茂才资金量最小,650万资金,因为果断止损,回来42万,亏到吐血。 吴老板1500万资金,连爆四次,越追越亏,最后吐血止损,拿回来104万。 时金盛头铁,连爆5次,最后500万资金还在3200点下单做空,妄想翻本,结果期货合约冲上了3550,装备全爆,连个裤衩都没剩下。 孟庆喜输的眼都绿了,他是重仓做空,第一批在3050点投入3500万资金,第二批在2920点投入3000万。 结果是第二批资金比第一批资金还提前三天爆仓。 事实证明,儿女情长确实不如赚钱来的刺激。 现在就算有十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躺着床上等他临幸,孟庆喜都硬不起来。 到12月底,豆粕期货冲高回落 ,开始在3200点--3400点之间剧烈波动。 在孟庆喜看来,这大概是他最后翻本的机会,于是又想办法借了一笔钱,凑够1000万,再次杀入市场。 陈元生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因为从他得到的信息来看,孟庆喜同志还没死透。 “哪怕他只剩一条裤衩,我都不算赢。” ………… 在孟庆喜极度的焦虑中,1996年的元旦匆匆而过,终于迎来了期货市场开盘的日期。 开局就是暴击,元旦之后,豆粕期货两天之内冲上了3400点,而且还在继续猛攻。 孟庆喜3250点杀入的最后一千万资金,现在已经亏了近半,随时都有爆仓的危险。 “孟总,止损吧。” 傍晚时分,办公室内的沙发上,郭玉攥着孟庆喜的手,小声哀求。 郭晓玉是郑文起的老婆,也是他的大学同学。 当年郑文起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国企建筑公司,郭晓玉为爱舍弃了更稳定的工作,跟老公去了一个单位。 郭晓玉也是大学生,而且长的很漂亮,身为科长的孟庆喜垂涎三尺。 所以,在孟庆喜出来自己成立建筑公司之后,他第一时间用高工资吸引来了郑文起,其真实的目的就是郭晓玉。 第99章 龙王要歪嘴了 郑文起是老实人,还以为孟庆喜看上了自己的才华,兴高采烈带着老婆来这边投靠。 孟庆喜把郭晓玉安排到财务,然后发动了金钱攻势。 在带着她参与几次高端饭局之后,孟庆喜便成功地将半推半就的郭晓玉拿下。 郭晓玉前年生的孩子,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因为孟庆喜,不喜欢打伞,每次两人交流完了,郭晓玉回家必须找郑文起也交流,补救措施相当到位。 但随着孩子的渐渐长大,郭晓玉发现,孩子像孟庆喜更多一点。 这让她很担忧,生怕有一天被郑文起发现了秘密,已经有了离婚跟孟庆喜的念头,所以很在乎老孟资金问题。 但这不过是一厢情愿,孟庆喜只是玩玩而已,根本不可能娶她。 老孟虽然在老家离过婚,有两个孩子,但现在身份不同了,他看上的是宁湖区区长周景民的女儿周紫瑜,觉得只有周紫瑜那样的美女、才女、身份、地位,才能配上自己大老板的身份。 “行啦,你回去吧。” 孟庆喜不耐烦的说道,他现在已经开始反感郭晓玉的腻歪,后者甚至在以管家婆的身份对他进行说教。 【我踏马用你管?】 知道孟庆喜的心情不好,郭晓玉也是很担心,忍不住的多说几句:“孟总,期货跟赌博一样,千万不能孤注一掷。只要及时止损,咱们还有东山再起的机……” 啪! 孟庆喜一个耳光扇了过来,表情狰狞的吼道:“谁踏马给你咱们!看清你的身份,你就是老子的玩物,老子想玩你了,你就乖乖躺下让我干。不想玩你,你踏马就给我滚蛋。” “别以为被我玩了几次,就蹬鼻子上脸,像你这种货色,老子一晚上能玩十个。” “滚……” 郭晓玉捂着脸,惊恐的瞪大眼睛,气的浑身发冷,她万万想不到,孟庆喜居然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 “你滚不滚!” 看着郭晓玉无动于衷,孟庆喜更恼火了,抬腿一脚将前者从沙发上蹬了下去。 郭晓玉捂嘴哭着跑出了办公室。 啪! 孟庆喜抓起桌子上的一只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 1996年元月9日,豆粕期货达到了恐怖的3560,已经严重背离了现货市场。 在得知孟庆喜又一次喜提爆仓之后,陈元生立刻开始清盘。 还好,多头依旧没有停手,直到12日陈元生全部清仓,豆粕期货9601合约已经达到了3689的历史高位,期货市场血海一片。 “金钱,不过只是数字游戏而已。” 办公室内,陈元生拿着新买的计算器,噼里啪啦统计自己已经入账的资金。 他的期货基本上都是在2200左右入场,3580左右退场,投入的资金在1500万出头,哪怕是在最好的形势下,都保留着500万左右的资金。 算下来,盈利6倍超过9000万,加上本金和保证金,手里已经有了112亿资金。 最重要的是,他的钱洗白了。 “其实我最应该感谢的还是孟庆喜同志,呵呵!” 虽然入账上亿资金,但陈元生却风轻云淡、波澜不惊,唯一不恰当的动作,是伸手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捋胡须的动作。 “好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就是骑驴看戏、坐山观虎、隔山打牛,坐收渔利、力挽狂澜……” 他挑起的嘴角以夸张的幅度倾斜,如果被后世的网络青年看到,定会大吃一惊:快,按住他,龙王要歪嘴了。 ………… 程刚和纪星辉这些日子终于放松下来。 因为对面的经理和包工头不再咄咄逼人的,工地进入了和平期。 以前弄的数百米木板隔离墙,现在已经全部被拆除,因为不拆也不行,对方一直找事,程刚他俩捏着鼻子,自己带人拆了。 就这,对方还经常晚上安排人来偷东西,最厉害的时候,晚上组团过来偷数百斤的钢筋,防不胜防,抓住都没办法处理。 “我忍。” “我再忍!” 为了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也因为陈老板三番五次的叮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嘱,程刚和纪星辉真的忍了。 但在进入1月份之后,对面就安分多了,甚至有不少民工还过来主动打招呼、套近乎。 开始程刚他俩还不能理解,以为对方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但随着彼此接触的深入,尤其是民工之间的互相交流,程刚和纪星辉也知道了一些秘密:对面,已经3个月没发工资了。 现在是1月下旬,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 如果春节之前不能拿钱回去,这对民工来说,可是要了亲命的。 不单如此,据说很多供货商也没结算,现在不少建筑材料已经不敷使用,供不上了。 而程刚他们这边,每七天结算一次工资,每次到他们发工资的日子,对面的民工都围在远处看着,羡慕的流哈喇子。 他们是自己贴钱来打工。 而对面不但每周发工资,遇到雨雪天气不能施工,没有人来卖饭,工地还给这帮 人发方便面吃…… 天哪,方便面啊! 想想就流哈喇子。 他们恨不得跑到这边来干活。 但那是不可能的,当初打架的时候,你们可是喊的最响,跳的最欢,偷钢筋你们跑的最快,抓都抓不住。 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有秋后算账的时候。 这些日子,但凡有点机会,对面的民工就想办法跟这边的人套个近乎,表点忠心。 “我是没参与过打架的,你一看就知道我是老实人,咱不干那事,这点老王可以作证。。” “虽然我参与过打架,但我是凑数的,就是站着后面喊两嗓子,绝对没出手,这点老王可以作证。” “虽然我打架了,但我是被打的那个,还受伤了,这点老王可以作证。” “虽然我出手了,但我也是被逼的,人在工地,身不由己,但我绝对没偷钢筋,这点老王可以作证。” “虽然我也打架了,我也偷钢筋了,我还拆隔离板了,但我是好人……” “你咋不找老王作证呢?” “嗨!我就是老王。” “艹!” 第100章 给他们强烈的刺激 “我们要有‘墙倒众人推的志气’、‘痛打落水狗的勇气’、‘趁你病要你命的觉悟’。” “要刺激,要给他们强烈的刺激!” 在得知对面已经人心涣散之后,陈元生一改往日“忍辱负重”的态度,果断制定了新策略“雪上加霜,烈火烹油”。 务必让对方热闹起来、沸腾起来,最好炸起来。 反正该赚的钱已经到手了,此时不装逼,更待何时。 陈元生给建筑队做出保证:临近年关,为了抢工期,大家都辛苦一下,只要今天超额完成了规定任务,明天中午全体加餐,大鱼大肉敞开了吃。 工人们开始还不明白加餐是什么意思,以为就是发两袋方便面,毕竟对这个时代的民工们来说,方便面就是好东西了。 没想到陈老板是真干呐。 他让程刚在先锋镇村里找人,定做各种肉菜,比如红烧肉、排骨、粉蒸肉、梅菜扣肉、咕咾肉、肉丸子、红烧鱼…… 这会儿猪肉才18元一斤,六七百工人而已,每人平均一斤肉才几个钱,对财大气粗的陈老板来说,那叫事? 就这点差事,让程刚在镇上名声大躁,很多老乡堵着门给程刚送礼:给我家分点差事吧,我老婆会做羊肉丸子,做的贼好吃。 “小刚啊,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快过年了,咱家那头猪你买了吧,猪大肠我亲自送你爸那儿去,不要钱。” “程哥,咱俩可是发小,我家开饭店呐,改天给你整1400个红烧狮子头行不,你要说不行,以后我不认你这个哥。” “刚子,咱家的鱼塘的鱼你包了呗,也别等过年了,年前你包了,明年你一家都免费吃鱼。” “行、行、行!” 有人都把礼品送到程刚他老爸家里去了,程刚实属抹不开面子:“挨个来,挨个来!” 于是乎,从1月12日起,工地上每天中午都有四五种大鱼大肉亲自送到,那架势就跟吃自助餐一样,大家吃的是满嘴流油,红光满面。 连黄毛都忍不住每天带几个人跑来蹭饭,被程刚笑骂没格局,你好歹也是个副厂长,跑来凑什么热闹。 隔壁工地的工人馋到骂街:你们这是往伤口上撒盐呐,太尼玛狠了。 每天中午都有隔壁的民工,偷或者借一件那种鹅黄色工服,跑来蹭饭。 以至于程刚和纪星辉不得不让工人们组团排队打饭,不然七百个人的饭,得有800个人吃。 吃饭只是一部分,接下来的是发鞋、发手套。 天冷了,以前的劳保鞋肯定冷,上加厚的劳保鞋,据说是猪皮的,零售价24块钱一双。 这年头民工有几个舍得穿这么好的皮鞋干活的,发了劳保鞋要么先带回家去,外地的先在住的地方收着,等过年回家的时候穿。 结果,民工的鞋子一天被偷走十二双。 吓的这帮人每天上工地,都扛着鞋子来,下班再带回去,场面很壮观。 这些刺激还不够。 陈老板说了,大伙加把劲,只要工程进度提前,春节前回家的时候,不但发奖金,隔壁省的免费送火车票,离家近的包车把老乡送回去。 我艹! 这年头春运可是大难题,一票难求,听说老板送车票,工人相当激动,嗷嗷的干。 此消彼长,隔壁工地的工人都被陈老板眼花缭乱的操作看懵了。 尤其是当初参与打架的那帮人,肠子都悔青了,尤其是像隔壁老王这种带头闹事的,真没缓和的余地了。 不单如此,陈元生还程刚通过各种关系,在民工群体中散布半真半假的小道消息: 孟老板去澳门赌场豪赌,一晚上输了五千多万,把家底都输光了; 孟老板跟公司一个财务美女乱搞,据说孩子都生了; 孟老板炒期货输大发了,赔了个底朝天,现在连供货商的钱都付不起了。 孙经理贪污了本该给工人的工资,好几百万呐,据说孙经理都准备跑路了。 本来大家就已经人心惶惶,这些消息一散布出来,工人们更沸腾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尤其是那几个工头,他们也没拿到钱呐,现在要做的不是制止小道消息传播,而是去找孙茂才要钱。 如果没钱,这个年他们也过不下去。 ………… 卧室,床头的大哥大突然响起。 正在忙碌的陈元生侧身过去拿起大哥大,接通了电话:“今天就到了?咱们这边正常干就行……不可能的,现在咱们没必要忍让了,他们如果敢硬来,打回去……绝不让步。”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轮到我~” 陈元生挂掉电话,将大哥大丢到一旁,咬牙道:“……发飙了。” 余晴回头用桃花眼狠狠的瞪了过来。 “晴姨~你的声音……真好听。” 他们办事的这个地方,是陈元生为了藏匿现金而买的装修好的房子。 现金早已转移、洗白,进了账户,只剩下一些美元、英镑和黄金,被藏在床下。 房子不能闲着,于是陈元生就把它当做跟余晴幽会的地点。 每隔天,他就把余晴接来。 余晴也是 逆来顺受、心口不一。 每次来的时候,都要找各种理由推脱一番。 来到之后,还要先摆出一副我是你姨的架势,严厉告诫:元生,咱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你赶紧找个女朋友结婚才是正事。 然后半推半就,像个受害者一样任由陈元生采撷,却每次都能收获满满…… 房间内的空调开的很足,所以并不冷。 余晴将被踢到地上的被子拽上来,盖在两人身上,然后拿过卫生纸撕了两块,侧卧着轻轻擦拭陈元生额头和脸颊的汗水,动作细腻轻柔。 “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医院新分来的大学生,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小姑娘可漂亮了,一笑脸蛋上还有俩酒窝。” “她妈最近很上心,没事就去找我聊天,还说想见见你。” 陈元生抬头看着屋顶的灯泡,轻轻摇头:“算了,事业未成,不着急结婚。” 第101章 你觉得我说话算不算数 没办法,这辈子上来就是高端局,有余晴、有林菲,普通女人他哪看得上。 余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其实她问陈元生的目的,未尝不是对自己的未来抱着一丝希望。 哪个女人不渴望有个稳定的归宿! 陈元生事业有成,身价不菲,如果他能死皮赖脸的向自己求婚,自己也就顺势答应了。 “果然,他只是玩玩而已。” “算了,我抱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干嘛,明知道他不可能答应。” 余晴勉强笑了笑,换了两张卫生纸,继续擦拭陈元生脖颈的汗水:“嗯,那我今天就回绝了她。女孩子21岁了,咱不能耽误人家找对象。” 陈元生注意到了余晴俏脸上闪过的失落,侧过身子,朝某个地方轻轻咬去,含混不清的道:“晴姨,别担心,以后我养你……” 刚才陈元生接到的电话是程刚打来的,宋晋生和宋乔安今天上午就到了青州,按照惯例,明天应该会到工地检查工程进度。 对面的孙茂才急了,为了应付材料不足的现状,让人找程刚求助:先借点材料应急,让你们的水泥罐车给我们送几车水泥,回头双倍奉还。 “我信你个鬼。” 陈元生一口回绝:坚决不借,想闹事,那就闹,最好闹到人尽皆知。 ………… 临时工房,姜全等八九个人或站或坐聚拢在一块,看着眼前眼袋发黑的孙茂才,表情各异。 “孙经理,对面的程刚和纪星辉油盐不进,我们好说歹说人家也不松口啊……” 站在后面的瘦高个工头苦笑着说道。 孙茂才抬头瞪了他一眼:“听说程刚他俩跟你经常喝个小酒,平时称兄道弟的,怎么现在这点事都办不了?” 瘦高个躲开孙茂才的眼神,咳嗽一声:“这个……平时也就是喝个酒的关系,没有利益上的往来。” “老卫,我看你踏马就是不肯帮忙,要是你的工地缺水泥、缺钢筋,我看你急不急,艹!” 说话的是姜全,就是当初跟纪星辉起冲突的那两个工头之一。 其实老卫是他们这边唯一还能坚持工头,老卫自己已经垫了上百万,苦苦支撑。 是姜全他们这边缺建筑材料了。 但这俩人跟程刚、纪星辉之间的关系没办法调和,于是他们请孙茂才出面,把借材料的任务安排了给了平时跟程刚他们关系不错的老卫。 老卫出工不出力,意思意思转了一圈,反正又不是自己的事,干嘛卖自己的人情帮别人出头。 姜全旁边的邹大龙咬咬牙:“孙经理,实在不行,咱们再弄一批人吓唬吓唬他们。程刚和纪星辉那俩货怂的很,上个月,我们偷了他们得有三四吨钢筋,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孙茂才乌漆嘛黑的脸上阴晴不定,他现在不敢闹事,因为一旦闹起来,万一拖欠工人工资和供货商货款的事被捅出来,没办法收场。 沉吟半响,孙茂才忽然盯着邹大龙问道:“他们工地晚上有多少人看守?” 姜全抢先道:“以前人少,现在晚上得有十几个人轮流守夜,那个程刚和纪星辉也轮流值班。” “嗯!今天先这样。” 孙茂才突然摆摆手:“大家先散了吧,回去给工人们做好工作。再有四五天,工资就能全部到位。毕竟港商的钱,是从香港打过来,手续比较麻烦,但这次是肯定能到账,请大家吃个定心丸。” 每次孙茂才都能找到不同的理由,大家已经习惯了,大概率这次也白费。 “大龙、老姜,咱们出去走走……” 等众人缓缓散去,孙茂才喊上姜全和邹大龙,三人朝工地上没人的地方走去。 ………… 繁星满天,工地上渐渐的陷入了沉寂,只有远处镇上的犬吠声不绝于耳。 晚上九点,几辆汽车驶进工地,然后很快就开走了。 打牌,值夜班的民工开始组团打牌,叫好声,摔牌声不绝于耳。 每隔十五分钟,便有六个人组成的队伍在工地上巡逻一圈,怕的是隔壁的人来偷钢筋。 晚上11点半,隔壁工地工房里钻出二十多个人,借着月光,大咧咧的朝这边走来。 这帮人都不避巡逻队的,直奔对面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放建筑材料的地方,拽起钢筋就走。 “站住!” 六个人的巡逻队晃着手电冲了过来,在工房里打牌的工人,也纷纷冲出朝这边围了上来。 领头的两个胖子丝毫不惧,指挥大家朝一块聚拢,有家伙的拿家伙,准备火拼。 巡逻的队长大概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小偷,厉声喝道:“都把手里的家伙放下。” “放尼玛!兄弟们,给我打,这帮怂货就得好好教训,打……” 这帮来偷钢筋的人,好像大部分不是民工,听到胖子一说,都拎着家伙冲上来,倒是真敢下手。 这边的巡逻队似乎不想打架,且战且退,但后面围上了的人可就不怂了,双方瞬间打成一片。 “杀人啦、打死人啦。” 人群里忽然响起一声嚎叫,是对面领头的胖子,跳着高在后面大喊大叫。 一听说打死人了,双 方迅速分开,后撤、谁也不敢再动手了。 “艹,你们经理呢,打死我们的人了,让那个姓程的出来说话。” 胖子指着地上躺着的汉子,呲牙咧嘴的吼道。 “谁打死人了,打死谁了?” 巡逻队长寒着脸走了上来。 胖子冷笑一声,指着地上躺着的汉子:“这哥们,我们工地的老王,被你们的人打死了,今天这事没完。” 巡逻队长拿手电朝地上照了照,蹲下去伸手感触老王的鼻息。 砰! 胖子抬脚将巡逻队长蹬倒在地:“你踏马谁啊!说话能算数吗?让你们经理来,那个姓陈的更好。” 有人过来将巡逻队长扶了起来,后者强忍怒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工作证,递到胖子眼前:“你觉得我说话算不算数?” 虽然远处有微弱的灯光,但那点光线显然看不清工作证。 后面有人举着手电过来,在证件上照了照。 胖子眯起眼睛,一字一顿的念道:“宁湖区公安局,许明磊……我艹!” “放下手里的东西,全部抱头蹲下。” 许队一声怒吼。 第102章 没按剧本来,超纲了 胖子就是姜全,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懵的跟傻逼一样,许队后面的话,一句也没听清。 姜全就是今晚的凶手之一。 孙茂才当前是无计可施,于是想出了一个恶毒的办法:让姜全、邹大龙带一帮社会人去偷钢筋,对方来抓也不跑,双方先打起来。 然后趁乱弄死一个自己人,诬告是对面工地所为。 如此一来,陈元生的工地不但要停工,而且还得进去几个,港商大老板就无心关注咱们这边了。 姜全和邹大龙虽然带人打架那是家常便饭,但也没干过杀人的事,所以刚开始不敢答应。 孙经理威逼利诱:第一,不一定非得弄死,但一定得重伤;第二,这事成了,你俩的账不但先结,而且还多给每人3万块钱。 他们今天找来的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外面找来的,只有俩个是一贯跟他们闹事的民工,老王就是其中之一。 二十几个汉子面面相觑,有的还想逃跑,对面的便衣已经掏出了手枪:“现在是命案,谁跑,谁就是嫌疑人。” 呼啦啦,二十几个人全部抱头蹲下。 “蹲下!” 看着姜胖子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许队火了,刚才就是这个家伙给了自己一脚,这尼玛能忍。 他上前一脚蹬在胖子的大腿上,将后者踹了个四脚朝天。 “小李,你先看看这个人伤的怎么样?” 小李上前蹲下来,探了探老王的鼻息、脖颈:“许队,没呼吸了,但似乎还有心跳。” “先做人工呼吸,喊救护车,再通知局里来人,保护现场。” 许队有条不紊的部署。 小李抬头朝四周看了看,几个便衣迅速走开,呵斥那些汉子蹲好,不要动,敬业的很。 “我还没结婚,初吻就献给这位大哥了?” 小李心里一百个p,但是没办法,跪下去把老王身体摆正,脖子垫起来,口对口进行人工呼吸。 “许队,有人受伤了吗?” 宋晋生在宋乔安和陈元生的陪同下,朝这边赶了过来。 “哦!宋老板,情况有点变化,这个受伤严重,现在没了呼吸,我们的人正在抢救。” 今天晚上这事,成也老王,败也老王。 最近这些日子,对面的民工们人心惶惶,老王急于表现,在得到今晚偷钢筋的消息之后,迫不及待的把这事告诉了程刚。 程刚跟陈元生一合计:干脆,报警吧!咱局里有人,抓两个偷钢筋的进去,无伤大雅,无碍大局。 顺便,陈元生又请来了宋晋生和宋乔安,让他们看一出好戏。 结果,宋家父子看到了一起谋杀案,这事整的,没按剧本来,超纲了。 宋晋生看着地上躺着正被人工呼吸的老王,气的浑身发抖,险些犯病。 宋乔安赶紧上来扶住了老爸:“爹地,别生气,别着急。” “乔安,给孟庆喜打电话;欧阳经理,给那个孙茂才打电话……让他们都来。” 宋乔安让欧阳经理拿大哥大打电话。 许队看了陈元生一眼:我艹,你小子运气真好! 今晚这事,如果不是陈元生提前得到消息,提前运作,事后真的说不清。 混战中有人赶巧了被打死,又有谁能想到是自己人下的黑手呢? 最后这个责任还不是得落到陈元生这边,出钱都是小事,如果对方再动用点压力,不知道得判几个。 陈元生也捏了一把冷汗:这帮人心真踏马黑。 不到十分钟,警局和救护车先后都到了,老外被抬上了救护车,二十几个打架的汉子全部被带走了。 程刚等几个人也跟着许队去警局做笔录。 陈元生陪着宋晋生、宋乔安在工地上等着。 又过了十几分钟,孙茂才和孟庆喜才先后赶到。 简单的工棚内,当孙茂才听说姜全和二十几个人全部被警方带走后,惊的出了一头冷汗,他万万没想到陈元生这边居然做了如此周密的安排,自己人根本就没出手。 孟庆喜并不知道这件事,他担心的是自己挪用工程款被曝光,所以对着孙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茂才一通训斥,让他务必约束好这些工头,再出事,谁都别想干了。 宋晋生并没有让孟庆喜难看,毕竟小孟后台还是很厉害的,这个面子得给,所以重点只是说了以后两边的工程队伍要和谐。 已经是凌晨时分,宋乔安提醒老爸回去早点休息。 一群人从工房出来,远处宋老板的奔驰车缓缓开来。 还没等宋晋生上车,两辆闪着警灯的警车便又开了进来,这次来的不是许队,而是陌生的公安,只有一个小李是刚才来过的。 “孙茂才孙经理,是不是在这儿?” 众人好奇的回头朝孙茂才看去。 孙茂才强装镇定,干咳一声道:“我就是,你们找我?” “跟我们走一趟吧,协助调查。” 两名公安上前一左一右,上前挡住了孙茂才。 远处微弱的灯光看不起孙茂才的脸,但他的举止已经慌了:“为什么,我是公司经理,我什么都没做。” 一帮人都很奇怪,毕竟孙茂 才是半个小时之前才来的,跟今晚的偷钢筋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孟庆喜也很奇怪,上前两步走到那名陌生的公安队长前:“曾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曾队轻轻摇头:“哦!孟老板啊,不好意思,刚才没看清。没大事,只是协助调查而已,让孙经理走一趟吧。” 孙茂才被带走了。 宋晋生在车旁看了很久才上车离开。 ………… 老王后脑勺被铁棍猛砸一下,虽然没死,但也没醒,一直在昏迷之中。 但在局子里的姜全和邹大龙不知道这事,两人在隔离审查之下,为了保命把事情全盘托了出来。 案子审到孙茂才这里,就戛然而止,因为孙经理也有背景的。 只要老王没死,这事就有转圜的余地。 孙茂才的意思,希望孟庆喜出面,把这事从上面朝下压,最后来个混乱中斗殴,误伤。 可要想摆平老王的事,你们得出钱啊,人家老王的家属不干。 第103章 采访我,我会吹牛逼 这个钱谁出? 姜全和邹大龙没钱。 好在孙茂才在期货市场及时止损,还撤出来几十万,这个时候不得不先拿出20万平事,安抚老王家属。 陈元生出了200,因为那天晚上老王给程刚送信,程刚给了老王200块钱的辛苦费,陈元生给报销了,但这钱老王应该还没机会花。 但随着姜全和邹大龙被抓,很多事也开始浮出水面。 宋晋生父子很关心案件进展,他们也不想看到工地上各类事件层出不穷。 所以宋乔安一直跟局里联系,随时跟进案件动态。 老王没死,这让宋家父子都松了口气,孙茂才经理还算利索,二话不说先出钱平事。 但工地民工三个月没发工资,供货商货款没支付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了。 青州大酒店,贵宾套房。 欧阳经理站在桌前都不敢抬头,紧张的满头大汗。 宋晋生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面无表情:“拖欠工人工资的事情,你为什么从来没告诉汇报过?” 欧阳经理咽了口唾沫:“这种事在大陆不稀奇,孙经理再三给我保证,年前一定给工人结清。” “欧阳经理,你是从海南跟过来的吧。” 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宋乔安眉头紧锁,沉声道:“海南的地产项目,我们砸进去四千多万,但什么时候拖欠过工人工资?我们现在已经支付给孟庆喜那边两期资金,共1500万,这些钱你跟踪了吗?” 欧阳经理嘴角抽搐一番:“孟总那边我很少能联系,他项目多,不止一个。孙经理这边一直答应的挺好,但是……” “陈元生那边拖欠几个月的工资?” 宋晋生冷不丁问道。 欧阳经理赶紧摇头:“他那边七天给工人结算一次工资,倒是没有拖欠过。” “七天结算一次工资?” 这倒是个新鲜事,宋晋生和宋乔安都没听说过。 “青州这边还存在这种七天发工资的结算方式?” 欧阳经理苦笑:“我也没听说过,这些都是陈总自己鼓捣出来的。不过工人看着倒是挺满意……” “爹地,昨天晚上孟庆喜给我打了个电话,希望咱们这边能提前半个月,再支付一期资金,说是他那边出了点问题,应急用。” 宋晋生冷笑一声:“应急去贷款呐,他孟老板背景深厚,产业众多,贷款几百万还不是很轻松。有合同,就按照合同来,你完成一期的工程,我就给你支付一期的资金。” “欧阳经理,你先去忙吧。” 等欧阳出了房间,宋乔安小声道:“爹地,我猜孟庆喜大概是把资金挪用了。咱们要不要看在孟副市长的面子上,帮他一把,不然的话,我怕年前会出事。” 宋晋生靠在椅子上沉默几秒,然后摇摇头,皱眉道:“不帮!他孟庆喜凭什么能拿下这个项目,咱们看重的不就是他的背景吗?上千万的利润相送,我们要的是他为我们打开局面,而不是没事找事的反复折腾。” “当然,也不要明说不帮。以进为守,先把欧阳经理调走……换个经理过来,对工程进度重新审核,追究对方施工慢的责任,堵上他们的嘴。” 宋乔安点点头:“明白了。” “这次我吃完药就回香港,走之前,你帮我联络一下,看看周区长有没有时间,我想跟他见个面。” ………… 年关将至,节日的氛围愈加浓厚。 不少民工归心似箭,因为这个时代春运大潮太过凶猛,一票难求,你有钱都未必能买到票。 而孟庆喜这边工地上的民工工资,到现在都还没着落。 连续两天,近两千民工聚集在工地上,开启静坐模式,不闹,但也不干活。 几个工头、项目经理、技术人员,出面安抚也没用。 反观对面,陈元生已经给工人们下了通知:腊月二十三放假,但工地是二十二下午停工。 那半天时间,公司给工人们发工资、发奖金、发年货,发车票,过年留守工地看家,三倍工资。 腊月二十二,下午2点,两辆满载年货的皮卡车开进工地。 六百多工人,歪歪扭扭一排排站着,各个喜笑颜开,有的还叼着烟彼此说着荤段子,闹哄哄的倒是很开心。 各工头、组长,带着歪歪斜斜的安全帽,手里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拿着名单挨个核对,生怕有人滥竽充数。 这次还真有代领的,有些老乡家里有事的,提前回老家的,都安排了人代领。 皮卡到了并没有开始卸货,也没人安排分发。 大家只好先排队等着。 过了七八分钟,一辆面包车和一辆别克林荫大道来到了工地现场。 面包车上下来的程刚、纪星辉、田壮、张栋材,别克车上下来的陈元生、黄毛。 “哗哗……” 工人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没有什么比老板发钱更让人激动了。 但是陈元生并没急着给大家发年货,而是走到桌子面前,举着白色手持喇叭,让大家稍安勿躁,再等几分钟。 “同志们,待会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会来,拍几张照片,录几个镜 头,可能还会找几个人采访,请大家排好队形,采访的时候,多说几句吉祥话。” 陈元生举着喇叭交代:“马上就过年了嘛,这些照片、镜头会在报纸刊登、电视台播放,待会大家高兴着点,别忘了给电视机前的观众拜年。谁表现的好,明年回来咱们还有奖励。” 哗哗…… “好,让他们采访我……” “采访我,我会吹牛逼。” “艹……” 伴随着掌声、叫好声、爆笑声,两辆汽车从大门开了进来,有报社的,还有市电视台的。 这些都是陈元生托人联系的,恰好电视台和报社也需要这些材料,双方一拍即合,立刻安排人来采访。 王思璐主动请缨来的,刚下车就被程刚送上一顶崭新的安全帽,别说,戴着还挺好看。 双方稍稍沟通一番,便开始发年货了。 这个过程,是需要陈老板出面摆拍的,要把年货、礼品亲自送到工人手中,当然只要发几个意思意思就行。 旁边王思璐还对着镜头介绍:在港商投资的某某工地上,为了让民工们开开心心回家过年,公司准备了年货,充满了浓浓的年味,承载着丰收的喜悦。 “今年以来,青州市政府、工会大力推进民心工程、暖心工程……” 陈元生:-_-||…… 第104章 野蛮人 轮到采访环节,两个民工捧着手里的盒装带鱼、腊肉、糖果、劳保鞋、奖金、对联,对着镜头傻笑,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艹,你踏马倒是吹啊!” “刚才就你说,你会吹牛逼的……” 旁边看热闹的民工冷嘲热讽,叽叽嘎嘎。 “去你妈的,你让我吹,你倒是先给我牛逼啊。” 还是有民工善于表现的。 有个外地的民工,不但展示了年货,还对着镜头亮出了自己的火车票,使劲夸陈老板厚道,有人情味,非常替我们农民工着想,甚至还替我们买好了火车票。 这位大哥说着说着,眼睛都湿润了。 “这镜头太好了。” 王思璐都忍不住点赞:大哥,你实在是太给力了,会说你就多说几句,今年过年电视台就放你的镜头。 但是,采访到这里被打断了。 因为对面一群民工队伍冲过来了。 开始,程刚、田壮他们还以为这帮人是来抢年货的,赶紧组织人护住礼品。 没想到,人家是奔着记者来的。 二三十个农民工,上来就把四个记者围住了。 “记者同志,你们也报道报道我们吧,我们四个月没发工资了。” “我们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家……” “记者同志,我现在身无分文,连吃馒头的钱都是借的,我已经吃了十二天馒头了。” “记者同志,我家老母亲病重,等着我拿工资回去救命呢,可我现在连买车票的钱都没有啊,求你帮忙反应反应吧。” “记者同志,你看看我穿的衣服,这是秋天的衣服啊,我现在连件棉袄都买不起,脚都冻烂了……” 这种事可能报道吗? 王思璐拿着话筒有点尴尬,但又不好意思明确反驳,还在那儿好言相劝,让民工大哥们冷静下来。 “这尼玛能冷静下来?” 眼看着远处朝这边来的民工越来越多,陈元生立刻就意识到不对了--这是要出大事。 如果对面上千民工都过来,你们四个谁也跑不了。 “田壮,黄毛、栋材,拦住人。” 陈元生吼了一嗓子,冲上去抢过王思璐手里的话筒,随手一丢,拽着她就跑。 田壮、张栋材就在旁边,赶紧堵住了民工追击的脚步,但他们俩也只能堵几个人,几秒钟而已。 王思璐被拽的都懵了,一个踉跄差点扑街,陈元生转身回来,也不顾姿势和形象了,单手拦腰将王思璐夹在胳膊下面,像那位夹充气娃娃的大侠一样,朝前面的别克汽车跑去。 砰~ 开后排车门的时候,不小心用车门撞了下王思璐的脑袋,后者一声惨叫。 都这会儿了,陈元生哪顾得上这些,打开车门像填炮弹一样,抱着王思璐丢了进去,对着司机室的杜辛喊了一嗓子:“走!” 砰的一声,随着陈元生关上车门,别克车加油门冲了出去。 “鞋……” 陈元生忽然发现,自己在“拖人”的时候,王思璐的鞋被拖掉一只。 后面追上来的民工一看汽车走了,都懵的一逼,回头要去找扛摄影机、拽电线、拿相机的。 那几个人也在四处躲避,再说,你找到扛摄影机的有啥用,他们敢给你们录像吗? 陈元生捡起地上那只皮鞋,对着越来越多的民工队伍挥挥手:“兄弟们,不要为难记者同志,他们也是工作,混口饭吃。要相信d和政府,一定会给大家公道的。” “陈老板,你帮我们反应反应呗。” 陈元生在对面的民工心中,还是有很大威望的,毕竟这些日子他是怎么对待工人的,大家看在眼里。 陈元生摇摇头:“兄弟们……大家赶紧回去吧,说不定明天就发工资了。” 民工们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这帮人还忍不住看了看卡车上没发完的年货。 兔死狐悲,陈元生这边的民工们,并没有幸灾乐祸,因为对面不少人他们都认识,有的还是老乡。 ………… 腊月二十三,民工们开始返乡,陈元生提前租了旅游公司的两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辆大巴车,将周边县市的一百二十多民工沿途送了回去。 因为工地需要,有8个民工留在工地过年,为的就是那三倍工资。 陈元生没有偏私,本地人一半,外地人一半。 这边的事处理完了,陈元生又给胶合板厂那边的工人们发了些年货,给黄毛、程刚、纪星辉三人,每人一万元的年终奖。 杜辛个人2万元的年终奖,张栋材和田壮都是1万,他们之所以多,也是对前段时间雇凶杀人案的奖励,这也是陈元生提前许诺的。 这次春节,杜辛和张栋材回老家,田壮留在青州,他回去一趟太远,而且内蒙大草原上对春节也不怎么在乎。 其实从这天起,工地上已经不再平静了,上千民工正在酝酿一场风暴。 ………… “咯咯咯咯……” 客厅的沙发上,林菲被脑袋上突兀起了个大包的王思璐逗的合不拢嘴。 “你这是咋了,被抢劫了?” 王思璐将手里的帽子丢到一旁,水汪汪的大眼睛泪眼婆娑:“菲菲姐,我差点就破相了,我没脸见人了。” 王思璐说着,扑倒在林菲怀里,装模作样的哭起来。 “不哭不哭,你这是工伤,还是私伤,如果是私伤,我给你报仇。” 林菲拍了拍女孩的后背,笑着安慰道。 “哼~” 王思璐擦了擦眼睛坐起来,撇撇嘴道:“我算是发现了,帮你找的那个陈元生,真不是好东西,一丁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讨厌死了。” “啊……?” 王思璐突兀的提起陈元生,林菲心里猛的咯噔一下,俏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这些几个月来,她正在努力的从陈元生的阴影中走出来:那个人很坏,坏透了,坏的无可救药。 林菲自认为是有修养、有文化、有内涵、有品味女人。 她所向往的爱情,是花前月下的葡萄美酒、是温柔浪漫的小资情调,是沁人心扉的甜言蜜语。 但陈元生这个野蛮人,带给她的却只有狂风暴雨、惊涛骇浪…… 第105章 事情比想象的还要复杂 那是一种从来没敢想象过的人生体验,以至于林菲事后无数次的懊恼,自己当时居然……配合了。 记忆虽然很朦胧,但这点可以肯定,当时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而且陈元生根本不给自己清醒的时间,仿佛世界末日要来了一般,争分夺秒的进攻。 “菲姐、菲姐……” “菲姐你咋了?” 王思璐拽过挎包,从里面拿出两张折叠的a4纸,准备递给林菲的时候,才发现林菲目光呆滞,呼吸急促,整个人好像都在轻轻颤抖。 “啊~” 林菲这次反应过来,俏脸瞬间红了:“哦!没事、没事,你头上的伤是他弄的?” “哼~这个人很暴力、很野蛮、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诺……” 王思璐犹豫着打开两张纸,选了选,把其中一张递给林菲:“给你吧,我现在很讨厌这个人。” 那张a4纸上,是陈元生救林菲后,林菲第一张素描,那个满身匪气,戴着墨镜很嚣张的男人。 “你俩到底咋了?” 王思璐不说清楚,林菲心里很着急,以为她也被陈元生欺负了呢。 王思璐这才把在工地采访、被民工围堵,被救的经过说了一遍:“你知道当时我多尴尬吗?我的棉服都被他勒到胸口了,整个后腰、肚子都露在外面,新买的皮鞋掉了一只。” 王思璐说着俏脸变的铁青,目光凶狠:“他一个手夹着我,另一个手去开车门,duang~的一下把我脑袋撞了个大包,当时疼的我真想宰了他。还有……” “像填炮弹一样把我丢进车里,我的腿还来不及蜷缩,他上来踹了一脚,把我个腿给踹进去了,然后砰的一下关上车门。你看……” 王思璐撩起裤子,笔直雪白的小腿上,有一块淤青格外醒目。 “哈哈……” 林菲都忍不住笑了:“形势所迫嘛,情有可原。” “我才不会原谅他。” 王思璐放下裤腿,努嘴道:“哪有这样帮忙的。那些民工没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反倒差点被他给弄死,这个男人无可救药。” “算了,这事啊,我帮不了你。这个仇,你自己报好了。” 林菲说着,不经意的把那张素描折叠起来,丢在桌子上。 “诶,菲姐,其实陈老板这人对民工确实挺好的,过年送了很多年货,那种盒装的带鱼,可能要六七块一盒呢。” 林菲其实不想再讨论陈元生了,但王思璐却又喋喋不休的介绍起来,她也只能听着。 “昨天傍晚,他给电视台那边打了电话,不是我接的,当时我已经请假回去休息了。” “他说要赔我一双皮鞋,还要请我们几个记者吃饭。” “菲姐,你说我去不去?” 林菲都无语了:你这是恨人家的态度吗? “当然不能去。” 林菲脸上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你跟这种坏人打交道干嘛?” “哦!也是,让他们几个男的去吧。” 王思璐说着猛然抬头:“诶,菲姐,你说陈元生如果……” “谈下一话题。” ………… 腊月二十四日上午,工地上聚集的民工突然爆发了。 五百多人跑到孟庆喜的建筑公司大门外拉横幅、堵路。 四百多人在工地大门外拉白色横幅,静坐。 另外还有七百多人向区委集合,在大街上拉条幅。 这里面有不少供货商的人,混在队伍里面,这帮人反倒更激动,因为民工的工资才几个钱,而建筑材料费动辄几十、上百万,你不结账怎么行。 其实区委对这件事已经有了警觉,提前就知道拖欠工资的事情,有了预案。 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兵分三路,在三个不同的地方聚集,应对稍稍迟缓。 这个年代,其实并不缺乏群众聚集事件,下岗职工就是个重要的不安分群体。 但这两个群体不同,下岗职工容易分化,提前准备的预案充足,但民工们的诉求更突兀、更直接、更激烈--我们要工资,要回家过年啊。 宁湖区警方和市局先后出动三百余警力,区委领导暂时安抚住了局面:大家不要拉横幅,先回去,这事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第一天的聚集事件暂时控制住了,既然区委领导出面,民工们陆续回了工地,但情绪依旧高涨。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 宁湖区区长周景民紧急召见孟庆喜,并跟已经回香港的宋乔安联系,希望他能来青州一趟,帮助解决问题。 任何楼盘在建设过程中发生这种事情,对后续都是有影响的。 宋晋生本来觉得以孟庆喜的背景,完全能够解决这件事,没想到居然闹到了这种地步。 书房内,平时不怎么抽烟的宋晋生点起了香烟:“周区长还说什么了?” 宋乔安抿嘴冷哼一声:“现在事情比想象的还要复杂。据说孟庆喜炒期货,赔了七千多万,他不但挪用了咱们支付的钱,还有其他项目的资金,甚至还有一千多万的贷款。” “孟庆喜的身份很敏感,市里乃至省委已经有人借这个机会对孟副市长发难了 ,周区长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他现在都不敢轻易站队。” 宋晋生缓缓吐了口烟气:“这事你怎么看?” 宋乔安想了十几秒,皱眉道:“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帮孟庆喜,用大陆的说法,咱们也算站队吧。” 宋晋生轻轻摇头:“我问的不是这个,你觉得孟副市长会因为这件事受影响吗?” “难说!得看看发难的人多大的实力。” 宋乔安也是第一次到青州投资,并不了解青州政坛格局,所以不敢轻易下决断。 “按照我的推断,这事孟副市长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宋晋生弹了弹烟灰:“孟副市长是青州市第二顺位副市长,属于实权派,今年还不到50岁,年富力强。” “在我看来,这点小事,还不至于扳倒他,但至于会不会影响今后的升迁、变动,就很难说了。” 宋乔安点点头:“嗯,那父亲的意思,该帮忙的咱们还得帮忙。” 宋晋生沉默片刻,抬头看了儿子一眼:“其实他们这些事情,咱们港商不参与也没什么影响;但只要孟副市长不倒,孟庆喜就能缓过劲来,项目就要继续下去。” “这次我就不去青州了,你去之后,如果孟副市长出面找你,你就先支付一笔资金,盯紧了,把民工的工资先结了。” “这事悄悄的做,既给了孟市长面子,又不要引起其他人的警觉和敌意。” 第106章 让小郭晚上来加个班 孟副市长家,书房。 孟庆喜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坐在旁边的孟宪坤已经连着抽了三根烟,他对这个不争气的侄子已经绝望。 孟宪坤的儿女,都是本科以上学历,但不在身边。 受大哥的嘱托,他从八年前就开始刻意培养和提拔这个只有初中学历的孟庆喜。 孟庆喜在老家的时候很安分守己,娶妻生子,中规中矩,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老孟先把孟庆喜弄成正式工人,然后去了建筑公司一步步提拔成科级干部,最后再出来单干。 没想到孟庆喜变化的这么快,短短三年,居然敢拿几千万资金去炒期货,而且前些日子周区长还隐晦的表示,他对人家在读大学的女儿周紫瑜有想法。 你自己什么货色,自己不清楚? 本以为农民出身的孟庆喜,能保持一点劳动人民的本色,谁想到短短几年就膨胀的不像样子…… 说孟宪坤不紧张那是假的,他虽然是实权派,上面也有赏识的老领导,但现在扳不倒,不等于今后不受影响。 官场必须一步一个脚印,一步错过,那就再也赶不上了。 老孟今年48岁,憋着劲等换届再升一步,扶正,错过这次机会,等下次他就55了。 此时此刻,一定有不少人在背后等着抓辫子、捅刀子。 “你现在连一百万都筹措不出来吗?” 孟宪坤冷着脸问道。 孟庆喜摇摇头:“我那几个朋友,这次都跟着赔进去了。银行这边,有关系的我都有贷款,而且越来越难说话。叔,你……你再帮忙给打个招呼,让我贷几百万出来应急。” 砰! 孟宪坤起身一脚将孟庆喜从沙发上踹了下来:“我现在恨不得一刀剁了你!你还有脸再找我开口。” 孟庆喜翻身起来,直接跪在了地上,哭丧脸道:“叔,我错了,您要生气就狠狠的打我一顿,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孟庆喜知道,他的一切都是叔给的,现在也只有他叔能救他。 啪! 孟宪坤上去就是一巴掌,不管他现在多恨孟庆喜,但这次是不帮也得帮,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下去,最倒霉的就是他。 四五千万的窟窿,让他惦着脸去周旋? 孟宪坤很想再补几个耳光,但想想打了也无济于事:“我已经让周景民给港商打了电话,小宋老板大概明天就能赶到,他答应先支付你一笔几十万的工程款,先把民工的工资给结了。” “叔……几十万根本不够啊!高速路那边的工程还有一堆人等着结账呢。” 孟宪坤狠狠的攥了攥拳头,强忍着没再打下去:天底下居然还有你这么废物的东西,躺着赚钱的生意的,都能被你干成这个德行。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孟宪坤坐回到沙发上,拿起香烟点着,懒得再跟侄子说话:跟这个废物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自己去想办法周旋了。 ………… 开车回到公司,已经是晚上9点。 孟庆喜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点着了香烟。 刚才在叔叔家,他已经发现,孟宪坤对他失去了所有耐心,这次的危机,哪怕能安然渡过去,以后自己都不可能留着青州市了。 孟庆喜现在非常后悔,失去了叔叔的提携和庇护,就是农村的一个种地的普通农民,充其量能当工地上干活的农民工。 世上没有后悔药,享受了荣华富贵,再让他回老家种地,那种滋味比杀了他还难受。 连续抽了三支烟,孟庆喜咬咬牙,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电话接通之后,孟庆喜缓和着情绪道:“哦,小郑啊!是这样的,公司今天下午到了一笔款项,现在不是农民工正在闹事吗,我想今天晚上尽快把账目做出来,明天给民工们结了工资。” “打搅一下,让小郭晚上来加个班……嗯、嗯,都有,这次咱们公司的员工都发工资。” “你家不是还有孩子吗,我安排车去接吧……嗯,好,辛苦了。” …………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卧室,郭晓玉已经带着孩子躺下准备睡觉。 郑文起回到卧室,不动声色的把孟庆喜的话重复了一遍。 “让她去联系别的财务,就说我没空……孩子病了。” 郭晓玉扭过头冷冷的说道。 郑文起心中一喜,觉得自己最近可能真是多心了,于是点点头道:“那好,我去跟孟总回电话。” 看着郑文起出了卧室,郭晓玉脸上表情变幻:自从上次被孟庆喜打了之后,两人的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 但郭晓玉心中始终留着一丝希望,因为孩子大概率不是郑文起的,总有被发现的一天,到时候她面对的很可能是郑文起无情的报复。 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郭晓玉期待着孟庆喜回心转意,这样她就能早早的跟郑文起离婚……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对吧! 几分钟后,郑文起又回到了卧室,苦笑道:“据说公司的财务今天晚上都加班,老孟说你最好还是去,如果去了,今晚五倍工资。” 郭晓玉半信半疑,因为她在财务部, 公司的财务状况她很清楚,每天都是催债的,现在账上哪还有钱。 “老公,那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郭晓玉其实很想去,但这个话,最好还是让郑文起说出来。 “如果真能发工资的话,那你就去吧,毕竟咱们也三月没发工资了,过年回家都买不了啥像样的东西。” “唉!” 郭晓玉从床上坐起来,叹息一声埋怨道:“都怪你,如果当初不从国企出来,也不至于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郑文起听了一阵羞愧:“别说了,其实咱们如果不买房就好了。” “那……那我怎么去啊!” “孩子睡了,你也不能送我。” 郭晓玉边穿衣服边说道。 “老孟说安排汽车来接你,几分钟就能到。” 也就七八分钟的时间,司机开着孟庆喜的专车就把郭晓玉带走了。 郑文起坐在床上,盯着睡熟中的儿子看了起来。 第107章 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 其实他对老婆的怀疑已经有很长时间,两人刚来孟庆喜公司没多久,他就发现过几次异常。 但郭晓玉掩饰的非常好,而且很快有了身孕,算算日子,怎么着都是自己的,郑文起这才放下心事。 毕竟两人是大学时代的恋人,当初海誓山盟,郭晓玉放弃其他单位更轻松体面的工作,跟自己去了建筑公司,就凭这份为爱奔赴的勇气,自己也不该怀疑。 但自从郭晓玉产假之后继续上班,郑文起发现的疑点又多了起来。 前段时间,工地上开始流传一个谣言:孟庆喜跟财务的一个美女有染,连孩子都都了。 仔细算算,公司有三个还算是美女的财务,生孩子的就郭晓玉一人。 但是也巧了,自从公司流传这个谣言之后,郭晓玉每天按时回家,郑文起再也没能从老婆身上发现疑点。 “难道我是智子疑邻?” 郑文起打量着儿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自己,尤其是眉毛…… 小孩的眉毛都比较淡,如果不认真看,还真发现不了。 当然,这个算不上证据。 郑文起安奈住心中的焦虑,起身出了卧室,拿出电话本找了几个同事的电话,辗转问到了公司其他财务美女家的电话。 然后挨个打了过去。 一个加班的都没有! 腾的一下,郑文起心中怒火爆发了。 “冷静、冷静,我并没有证据。” 郑文起足足用了五分钟才让自己缓下来,他看了看表,晚上9:21。 “我骑自行车去公司看看……” 其实他有摩托车,但自行车更隐蔽。 ………… 自从认识了周紫瑜之后,孟庆喜已经看不上郭晓玉了。 但此一时彼一时,孟庆喜知道自己的前途完了,周紫瑜是不用想了。 等自己回了老家,就连郭晓玉这种大学生都不会拿正眼瞧自己。 所以现在孟庆喜就想利用这最后的机会,好好的满足一下自己的欲望。 “放心小玉,这次有惊无险,我叔那边已经在运作了,几千万的债务而已,这都不是事。” “等明年开春,你就准备跟郑文起离婚,缓半年,咱们就结婚,行吧。” “小玉,前些日子是我不对,现在我知道是我错了,向你道歉,别生气啦。” 办公室内,在孟庆喜的软磨硬泡下,郭晓玉慢慢的妥协了。 “别这样,既然你都答应结婚了,咱们也不急这一两天。” 见孟庆喜开始上下其手,郭晓玉有点忐忑。 “你待着不也是待着,我11点安排车送你回去。咱们好好利用这一个半小时。” “不行孟总,如果公司没有新款项进来,你赶紧送我回去,我怕他会多心。” “多什么心,大门有保安,楼下有我的司机守着,还怕他进来不成,明天随便找个理由就搪塞过去了。” 郭晓玉挣扎一番,甚至打开门还试图跑出去,被孟庆喜硬给拽了回来。 “去里面休息室吧。” “去什么休息室,先在沙发上。” …… …… 今晚的孟庆喜,心理上相当扭曲。 他知道自己占有郭晓玉的时间不多了,以后这个女人可能都不会拿正眼瞧自己,他要利用这个机会,狠狠的惩罚这个女人,给自己留下终生回忆。 晚上10点01分,办公室本来就没关上的房门被悄无声息的拉开一条缝。 一只带着血丝的眼睛朝房间内看来。 沙发上孟庆喜的表情正逐渐扭曲,嘴里发出阵阵低吼。 郭晓玉咳嗽两声,抬起头咬着嘴唇,努力的笑了笑:“孟总,满意吗?” “哈哈……呃!” 咧嘴狂笑的孟庆喜表情突变,眼里写满了惊恐,一时间居然手足无措。 “嗯?” 郭晓玉扭过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老公郑文起,瞪着猩红的眼睛,拎着一把水果刀冲了上来。 砰! 孟庆喜抬腿将郭晓玉踹倒在地,在沙发上一个翻滚,站起来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要跑。 但是他没提裤子,根本跑不起来,甚至还差点栽倒下去。 平时一贯斯文的郑文起此刻冷静的可怕,他冲上去对着踉跄扶住沙发的孟庆喜脖子就是一刀、两刀、三刀…… 孟庆喜脖子上的血呈喷射状,喷在郑文起的身上、脸上…… “啊~~” 郭晓玉吓傻了,连着两次都没站起来,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喊叫。 郑文起没放过她,过来拽住她的头发,对着眼窝狠狠的捅了进去。 ………… “楼上咋了?” 大门值班室,打瞌睡的保安被楼上的喊叫声惊醒。 拿着手电出了值班室准备朝楼上看去,却被孟总的司机给拦住了:“别那么多事,值你的班去。” “你没睡啊!” 保安好奇的问道,他也知道不能多事。 司机撇撇嘴:“冷,睡的不踏实。” ………… 咔! 打火机燃起火苗,缓缓的凑近烟头,香烟随着吸气闪 烁起黄色光。 “咳咳……” 郑文起不会抽烟,以前场合吸烟都是应酬,今天第一次把烟吸进肺里,辛辣、苦涩! 桌子上是两颗滴血的人头,鲜血已经蔓延到桌边,滴答下来,砸在地板上。 “咳咳!” 郑文起又深吸了第二口,被呛出了眼泪。 他低下头缓了几秒,最终还是把剩下的半截香烟丢在地上,任由鲜血浸灭。 静坐了十几分钟,郑文起站起身,进了孟庆喜的休息室。 五分钟之后,换了一身衣服的他,走出了办公室。 ………… 上午11点半,宋乔安在青州机场出站。 还没上车,新来的何经理就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孟庆喜死了,昨天晚上被人在办公室割了脑袋! 宋乔安也算是久经商场,颇为见过世面的人物,听的到这个消息都懵了:“他怎么会死,他怎么能死?这是谣言吧!” 第108章 有人在盼着事情闹大 孟庆喜不能死啊,你踏马挪用了我的上千万资金,把工程干的稀里糊涂,你死了一了百了,让我给你擦屁股? “谁杀的,难道是债主讨债不成,动了杀机?” 这是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因为这两天民工闹事,孟庆喜挪用资金的事已经浮出了水面,债主们讨债不成,干脆杀人,很符合推理。 “现在还不太清楚,据说办公室里两个人头,一男一女,女的好像是他公司的财务。” 不用问,这就是情杀,案子应该好破。 但是,尽管所有债主都恨死了孟庆喜,但没有一个人希望他死,因为他一旦死了,就变成了冤有头、债无主…… “给我大哥大,我给父亲打个电话。” 上了汽车,宋乔安第一时间给老爸打电话,汇报最新情况。 ………… 孟庆喜的死,把所有人都搞懵逼了。 孟宪坤在某会议之前得到的这个消息,情急之下,差点掰断手里的钢笔。 他现在心里是五味陈陈:孟庆喜再废物,那也是自己大哥的儿子。 自己当年读高中的时候,孟庆喜刚出生,家里收的粮食一家人都不够吃,哪有余粮供一个壮劳力去外面读书。 大哥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跟父亲节省下自己的口粮跟人家换那种黑窝头,然后用袋子背着步行四十多里给自己送去。 你见过背着一袋子干粮讨饭的吗,他大哥当年就干过,路上饿的实在顶不住了,找附近的人家讨口饭吃,就为了给弟弟省下一块窝头。 “如果我让孟庆喜继续在家务农就好了……” 孟宪坤悲怒交加,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侄子不死,他那点事并不难处理,只不过需要自己去花点时间去协调。 但现在他死了,欠的那些钱就成了烂账,这里面不但有港商的,还有一些国有单位的,以前大家看在孟副市长的背景上,可以给你面子通融。 现在是想给都没法给了,咋给,找孟副市长要钱去? 现在最要紧的,是立刻找人来擦这个屁股,防止事态失控。 孟宪坤让秘书给周景民和赵新河联系,想办法先控制住局面。 …… 接到电话的宋晋生也懵了,他问儿子的第一句话也是:是因为“债杀”么 ? 居然是尼玛情杀? 欠下巨额债务,走投无路寻短见的,宋晋生见多了。 但这种欠下巨额债务,却被情杀的,那是真不多见:这位凶手大哥,你到底是在帮谁? 现在的情况,给宋乔安出了个难题,他这次紧急去青州,为的就是给孟副市长、周区长一个面子,先支付一笔工程款,把民工先安抚下来。 现在想给钱都不知道给谁了。 孟庆喜死了,剩下的都是烂账,没法处理。 …… 孟庆喜的公司有三个经理,孙茂才是其中一个。 他们三个现在处于傻逼状态,一边要配合警方的调查,另外一边要应付各大债主的催讨。 孟庆喜死了,他们三个可不就是最后的希望了吗,而且他们还都是公司的小股东--泼天的“财富”砸脑袋上,幸福的都哭了。 现在有九个债主,带着十几个人,二十四小时对孙茂才进行盯梢:大哥,你可别死了,亡羊补牢,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 最傻眼的还是那帮等着拿工资回家的民工,对他们而言,孟庆喜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得要工资啊! 但是民工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在都没发泄的地方,因为孟庆喜的公司被封,公司里一个人毛都没有,别说封堵静坐,你冲进去砸烂都没关系。 虽然警方已经安排了三百警力维持秩序,但这帮民工住所又不统一,聚集的地方也不固定,根本不可能全部控制。 腊月二十五下午,民工们化整为零,成群的朝市委大楼前的胜利大道而来。 开始大家并不聚集,等到了二三百人之后,迅速集结。 其实绝大部分民工都是老实人,讨薪方式以堵路、静坐、下跪为主,就是弄张白纸或者报纸,找人在上面写上“还我血汗钱”“我要回家”“还我生活费”、“乞求政府为民做主”,然后把报纸沾在硬纸板上,找个棍子举着。 也有拉横幅的,凡是那种带印刷体横幅的,基本都是供货商找人搞的,民工们连这点钱都舍不得出。 开始,民工们并没堵路,只是在路旁举牌子,拉横幅。 但随着聚集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民工中间有人就开始激动,有的甚至喊起了口号,大有从善意讨薪向e/意讨薪的转变。 市委目前只派出了警力维持秩序,并没有哪个领导出来直面问题。 也。 下午两点半,聚集的民工已经达到五百人,并开始朝路中间汇集,路况越来越拥堵。 区委终于派出了相关领导,对民工进行安抚。 但也只是安抚,因为昨天他们还答应过这些民工,工资问题今天会得到解决。 可今天的话又变成了“我们正在努力协调”。 民工们也都知道孟庆喜死了,也就是说想从孟庆喜公司那里得到工资的可 能性,没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闹到政府出面替他们做主,你总得让我们吃饭呐。 第109章 元生倒是个干事业的人 省委得知情况后,责令市委尽快解决问题,安抚民心,以免扩大影响。 因为拖欠工资可不止这一家,都闹起来,这个年谁都别想好过。 市委很默契的没有召开相关会议,只是让市局控制住局面,然后责令宁湖区解决问题。 下午14:50,省委老领导给孟宪坤打了电话,措辞严厉:“在一些事情没有浮出水面,还没有人正式发难之前,尽快、妥善、不留隐患的解决问题。” 到现在为止,闹事的民工们还没有扯出孟庆喜的背景问题,但随着事态的继续发展,绝对会有人借题发挥。 老领导的电话就很明显,已经有人开始发难,只是还没端到桌面上来。 一旦端上来,那基本就等于要撕破脸。 挂了电话,孟宪坤眉头紧锁深吸一口气,如果换了平时,这点问题可以从容协调,想通过这点事扳倒他,开玩笑呢。 但现在的境况不同,孟庆喜死了就是最大的变数,很多事必须他出面解决,但他能出面吗? 孟宪坤看了看表,然后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 周景民也是头大如斗,一直在想办法,但这种私企的事,老板都死了,账上又没钱,难道让区委出钱摆平? 区长办公室内烟雾缭绕。 周景民、赵新河、宋乔安三个坐在沙发上表情各异。 昨天电话里,宋乔安还答应支付一部分资金给民工发工资,但现在却不行了。 事实摆在那里:我已经支付了1500万,结果孟庆喜挪用了1200万,现在工人工资没发,供货商货款没给,他又死了,这个钱我还能出吗? “现在要想解决问题,就得找个人出来接盘,把余下三个楼盘连带债务全部接手。” 周景民郁闷的鼻子冒着烟气:“宋老板呐,现在去哪儿找人接手?先不说现在马上就过年了,单是这1200万的债务,就能把想接盘的人吓跑。” 赵新河在旁边道:“现在的问题是,有些材料商在中间发挥着不好的作用。那些民工彼此联系不方便,这帮材料商有大哥大,还帮着传话、指挥……刚才我来的时候,据说胜利大街聚集的民工已经800多人了。” “其他问题可以暂缓考虑,能不能先出点钱,把民工的工资给解决了,这帮人一走,就没大问题了。” 宋乔安摇头笑了笑,他知道周区长和赵局喊他来,还是希望他出点钱,先把民工工资解决了,我是港商,但也不是冤大头啊! 砰! 办公室的门打开,孟宪坤从外面走了进来,几人赶紧起身。 孟宪坤笑了笑,跟宋乔安握手:“宋老板,从香港赶来,辛苦了。” “客气了孟市长。” “都坐、坐吧,咱们先解决问题。” 孟宪坤在沙发上坐下,周景民给他递了支香烟,并点着。 “小周啊,有解决的办法了没有?” 周景民坐回到沙发上,勉强笑了笑:“孟市长,我们讨论的办法,是找人接手余下的三个楼盘。” “现在的问题是,宋老板已经支付了1500的资金,而其中1200万已经被挪用。” “接手楼盘,就要接手这1200的债务……” 砍头的生意有人做,赔钱的买卖没人干! 这个人很难找啊! 孟市长吐了口烟气,然后轻轻弹着烟灰:“宋老板,现在有合适的人选吗?” 孟宪坤的气势还是很强大的,虽然形势对他非常不利,但至少外表看起来风轻云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淡。 宋乔安笑了笑:“我也正在想,要不要从广东那边找两个建筑商过来……” “不用、不用,青州的房子,让广东人来盖,传出去都是个笑话。” 孟市长笑了笑继续道:“咱们这边应该也有实力强、能力强的建筑公司吧,就在咱们青州找,以前跟你有关系的,都可以谈嘛!” 周景民和赵新河对视一眼,他们俩也在想谁有实力能来接这个千万债务的盘。 宋乔安犹豫一下,道:“我倒是知道一个人,但他的资金实力太弱,一个楼盘都盖着费劲。” “宋老板说的是陈元生?” 听到宋乔安的话,赵局第一反应就是陈元生,因为那个工地他太了解了,四个楼盘,陈元生拿了一个,还总被孟庆喜欺负。 宋乔安点头道:“对,元生倒是个干事业的人,项目交给他我很放心。” “只可惜他手头的资金太少,能拿出手的撑死也就百万的样子,恐怕没胆量接手这么大的盘子。” 孟宪坤点点头,看了看周景民道:“只要是能干事、想干事、会干事的人,我们都会大力支持的。这样,宋老板,你现在就跟那个陈元生沟通一下,看他有没有意向,如果有的话,让他来区委一趟。” 宋乔安来这里没带大哥大,只能用周景民的座机。 电话拨过去,三秒钟对面就接通了,宋乔安没提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是问陈元生:有没有兴趣接下孟庆喜公司的三个楼盘。现在民工闹的很厉害,这样闹下去,对以后楼盘的销售也会有很大影响。 电话那头,陈元生 异常果断的答应下来:盖楼不就是为了卖吗!只要宋哥信任我,这三个楼盘我接下了,绝对替你分忧;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就想办法把民工安抚回去。 第110章 十分钟解决问题 这句话都把宋乔安说楞了:这踏马也太爽快了,我都没给你说负债1200万的事情,你也不问问? 听筒的声音不大,但因为房间内很静,沙发上的三个人倒也是能听到一些。 孟宪坤对着宋乔安用力点点头,轻声道:“先安抚下来。” 宋乔安眨眨眼,对着电话那头道:“好,那个……如果你有办法的话,可以先去安抚一下民工,完事咱们见面谈。” 挂了电话,宋乔安抿嘴笑着摇摇头:“这个陈老弟,跟他打交道,都是特别舒服,很多事他都能想在你前面。” 孟宪坤看了看赵局:“新河,你现在也去那边吧,维持一下秩序,也保护一下这位小陈老板。” 赵新河立刻站了起来:“好。” 等赵新河走了,孟宪坤对刚刚坐下的宋乔安道:“宋老板,给我介绍介绍这位小陈同志,你们认识多久了?” ………… 胜利大街,聚集的民工已经达到了上千人。 人一旦多了,情绪就会高涨,本来还怕事不敢闹的民工,现在越来越胆大。 他们堵了大半条路,有人在里面领头喊口号,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不少,骑自行车、摩托车,甚至还有汽车。 交警努力的协调,但也只是勉强没有堵车。 有些人路过的时候,哪怕不凑热闹,也要看几眼,顺便问问咋回事再走。 整的车流越发缓慢,连公交车都过不去。 陈元生也费了老鼻子劲,司机杜辛回老家过年了,这次他是自己开车来的,车里有程刚和纪星辉暂时充当保镖,也怕万一遇到不可控事件。 得亏赵局来的及时,警车鸣笛在前面开路,这才尽快赶了过去,到那里已经是15:45。 陈元生直接把车停在了民工横幅的前面,然后走了下来。 对面的民工还很好奇,因为这里绝大部分人都认识小陈老板,不知道他来干嘛? “老乡们、兄弟们,先把条幅收起来。” 陈元生在前面扯着嗓子喊道。 民工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但条幅没有收,牌子也没有收,但都闭嘴不喊口号了,也算是给了他面子。 陈元生朝四周看了看,这帮人是堵在公路上的,也没高处让他站一下。 干脆,我站车上吧! 陈元生接过程刚递上的手持白色喇叭,跳上了别克车的后箱盖,因为前盖承受能力弱。 “老乡们,兄弟们,大家都认识我吧。” “啊!小陈老板,知道,认识。” 寥寥几个人回复两句,因为大家都不知道陈老板是来干嘛的? 陈元生笑了笑:“情况是这样的。就在刚才,我跟港商达成了初步协议,现在停工的三个楼盘,将由我陈元生接手……” “我艹,真的假的……” “好!陈老板好。” “陈老板,你给我们发工资吗?” 还没等陈元生把话说完,下面的人群就开始沸腾了。 小陈老板对民工是什么态度,他们可太清楚了,那叫一个刺激! 如果以后大家能跟小陈老板混,那不也得大鱼大肉的整起来? 足足用了二十秒,民工们才安静下来。 陈元生举着喇叭继续道:“现在还只是初步协议,并没有正式签订合同。” “但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了,兄弟们家里的老婆孩子还盼着你们拿工资回家过年,有些人买车票可能都费劲了。” “大家的难处我有切身体会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以第一时间,我就赶来这里。” “现在,我提三个条件。” “第一个:我先自己垫钱,给大家结算10、11、12三个月的工资,因为1月份,你们那边工地断断续续,工程进度需要重新统计。现在肯定是来不及了,但明年回来之后,我会补发大家的工资。” “第二,现在已经没时间给大家买年货了,我给每个人50块钱的奖励,算是年货福利。” “第三,如果大家能答应,现在就回工地,立刻安排人统计,但不能弄虚作假。如果大家不同意,我现在回去,你们继续。” 民工们先是面面相觑,其实绝大部分人心里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同意……” “好!” “陈老板好……” 哗哗,大街上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长达一分钟之久。 “陈老板,我们这边以后有劳保鞋吗?” 有人还想问问题。 陈元生举起喇叭:“现在,不要问任何问题,答应我的条件,现在就撤走,回工地统计工资信息。不答应的,留下,我以后也不接收。” 撤…… 民工们把条幅和牌子一丢,轰隆隆的开始朝后面撤。 陈元生又补了一句:“条幅和牌子是谁的,谁带走,下次还能用,不要随地乱丢。” 哄~ 人群里一阵哄笑,大家纷纷又把条幅和牌子捡了回来。 五分钟之后,上千民工都上了人行道,胜利大街交通恢复了。 赵局看了看表,15:55分。 也就是说,陈元生从站在汽车上讲话开始,用十分钟就彻底解决了问题。 但他不知道的是,为了这十分钟,陈元生布局了六个月。 第111章 小陈同志,不错 凡成大事者,必须果断而有魄力,能够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 与上位者做交易,千万不能患得患失,优柔寡断,机会来了,先衡量衡量看看我哪儿吃亏、哪儿占便宜、能得到什么。 陈元生做的,是我能给你什么! 因为前世不是亲历者,所以陈元生并不知道这次民工闹事事件的具体解决方式。 但他知道,孟副市长并倒台,而且不但没倒,一年后还升了一步。 从这个结果来看,这次必然是有人接盘,接盘的人也很果断,不然仅仅上千万的项目核对、交接,春节前就不可能完成。 陈元生这是在截胡,他必须表现的比其他人更有魄力,更有能力,更有价值。 赵新河目睹了整个解决问题的过程,对这个小年轻那是相当佩服。 最让他震惊的是,区委安排的部门领导两天做工作都没解决的问题,陈元生几分钟就解决了。 整个过程跟闹着玩一样。 不单单是他,周围执勤的民警、看热闹的路人也是这种感觉。 还有路过的市民追上民工好奇的问:“大哥,你们不是在彩排吧?” 这尼玛跟演习排练是一样一样的: 组织者下达命令,所有人化整为零,几点之前陆续到某地集合,彩排。 到达地点之后,组织者问一句:人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 “撤!” 然后大家撒丫子就走,生怕多待一会儿被扣钱。 “元生,你先别回去呢,跟我去趟区委。” 看着陈元生从车上跳下来,赵局立刻上前说道:“宋老板也在区委呢。” 陈元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先给程刚、纪星辉交代几句:回去喊上公司的所有财务和技术人员,都帮忙统计民工工资问题,但今天不发钱,明天上午统一发。至于姜全和邹大龙他俩,你们看着办。 纪星辉这就开始捋袖子:好嘛,半年河东、半年河西,你俩王八蛋也有今天。 “辉哥,淡定、淡定,大局为重。” 程刚在旁边赶紧拽住了他:“再说了,报仇也不差这半天。” “那倒也是。” 从善如流的纪星辉又把袖子捋了下来。 陈元生坐着赵局的警车去了区委,纪星辉和程刚开着别克回工地主持大局。 ………… 叮铃铃~ 办公桌上电话响起。 正在聊天的周景民起身过去接通电话:“嗯……这么快?……都走了?……好,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周景民先看了看腕表,16:03 “孟市长,民工们已经全部撤走,胜利大街的交通恢复了。” 孟宪坤听了之后,轻轻点头,左手用力攥了下拳。 宋乔安则是愣了一下,张嘴想说话,但最终没说出来。 陈元生的能力他见识过,从赛狗场到跟村民打架,再到高效的工程进度,一次又一次刷新他对能力的认知:这小子是个福星,好像任何事交给他,他都能办的很漂亮。 因为电话是市委那边打来的,具体经过他们现在也没了解清楚,周景民自然也不清楚。 不过没关系,待会赵新河就该来了。 果然,不到十分钟,赵新河领着陈元生从外面走了进来。 “元生,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委孟副市长。” 既然有市长在,赵局当然要介绍一下,免得陈元生闹笑话,说出不该说的话。 “孟市长好!” 孟宪坤笑着用力握了握陈元生的手:“小陈同志,不错。” “领导过奖、过奖。” 几个人分别坐下,宋乔安问起了那边处理问题的过程。 陈元生只字未提孟庆喜公司债务的事:“这几天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民工闹事,对工程进度影响不说,还有可能影响到日后房产的销售。所以,我得替宋哥解决这个隐患。” “好在这半年,我跟那边的工人兄弟们也算熟悉,大家还给面子,就提了三个条件……” “这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快过年了嘛,乡亲们谁不是归心似箭,家里父母、老婆、孩子眼巴巴的盼着,我先垫钱给他们发了三个月的工资,好歹先回家过年,在外面辛苦一年了,也都回家吃个团圆饭。” 陈元生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 但在座的几位都知道,就他提的这三个条件,需要民工对他的莫大的信任。 你换个人去试试,别说三个条件,三十个别人都未必信。 问题解决了,孟宪坤没有多待,稍微谈了几句就起身走了。 他这一走,房间内氛围就轻松多了。 赵新河、宋乔安跟陈元生是老相识,周景民虽然还端着个架子,但态度和蔼多了。 老周心里清楚:陈元生这是在站队,坚决而果断的站在孟宪坤这边,而且非常识时务的没提任何关系、条件、要求,比孟庆喜那个废物不知道要高出几百倍,前途无量啊! ………… 孟宪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第一件事当然是给老领导打电话。 其实老领导应该早已知道了情况,但自己也必须得汇报。 果然,老领导还是问了一下经过。 在听完孟宪坤的讲述之后,老领导沉默几秒:“小陈同志还是很有能力的,我们应该多支持这样的本土企业家,不能让善良者吃亏。同样的,也不能让那些克扣农民工工资的黑心企业家过好年。” 最黑心的已经死了,那只能抓剩下的。 其实孟宪坤也投鼠忌器,但这么大的事,不抓几个人,显然说不过去。 等起诉,拆分孟庆喜的公司,那得春节以后的事情了。 先把孙茂才他们几个小股东抓起来吧,对他们也算是一种保护,不然那些债主还不得住他们家里过年? ………… 市委有一些人磨刀霍霍,正准备伺机而动,落井下石。 没想到民工闹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 “这是谁踏马干的好事?” 不到一个小时时间,陈元生的名字就传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 第112章 我保证不哭行不 宋晋生也在等儿子的电话。 等来的倒是好消息,但也让宋晋生很诧异:什么时候小陈有这么大的资金量了,敢接手1200万的债务? 但此刻已经是利箭在弦,陈元生都垫付民工工资了,那三个楼盘说啥也得给了。 给他倒也是好事,关键就是看这个债务如何解决。 宋晋生大概能看出来,陈元生这是在站队,毫不犹豫的站队。 他是港商,没必要站队,但小陈这个人倒是可以用,很有价值。 “骑上马,送一程,资金问题可以缓、可以让,但最终还是要靠小陈那边自己解决,必要的时候帮一把。” 孟庆喜一死,他的公司必将被很多单位起诉,固定资产也会被瓜分。 谁能拿大头,就看各自的实力了。 ………… 天色初亮,也就早上7点多的样子,一辆面包车晃晃悠悠来到工地。 程刚、纪星辉,还有几个会计从车上下来,朝临时工房走去。 姜全和邹大龙早上6点顶着寒风到了,因为昨天其他工头的工资结算,都通过了,唯独他俩的不通过。 用后脑勺想想也知道什么原因。 程哥、纪哥,那是好说话的人吗? 看到两人下车,姜全和邹大龙赶紧追上去。 “程哥、纪哥,抽烟。” “抽你麻痹……” 纪星辉抬脚将递烟的姜全蹬在地上,后者连个屁都没敢放,拍拍泥土站了起来:“纪哥,杀人不过头点地,您大人大量。” “大你妈的量。” 纪星辉上前一步,揪住姜全的衣领:“上次谁冲我呲牙的,还尼玛差点弄出人命来,你俩这是要往死里我坑是不是?” 啪! 纪星辉劈手就是一记耳光。 姜全也是混出来的,现在是为了钱不得不低头,但也不能随便受辱。 不过他打不过纪星辉,挣扎着甩开后者的手,骂道:“姓纪的,别尼玛得势不饶人,把老子惹急了,老子弄死你。” “哟呵!” 纪星辉还要上前打人,被程刚一把拦住:“辉哥,我们现在是项目经理,不是混道上的了。” “这样,你俩跟我们来吧,咱们再算算账目。” 程刚摆摆手,招呼姜全和邹大龙跟过来。 两人在后面是咬牙切齿,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会儿是要钱来了,能忍就忍了吧。 等两人进了工坊,关上门。 里面随即传来叮咣的胖揍声和惨叫声…… 几分钟后,田壮和几个值班的汉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大摇大摆的朝门卫走去,继续打牌了。 上午八点多,激动的民工们陆陆续续来到工地,先找背风的地方等着。 八点十五,两辆警车开进了工地,从工房把鼻青脸肿的姜全和邹大龙带了出来,两人带着手铐上了警车。 在远处背风等待的民工都惊了:这是干嘛? 有人跑来追问原因,很快就得到知情人的答复:孙茂才被抓,老王的事情翻案了,他俩故意杀人,嫁祸未遂,但责任跑不了。 孟庆喜死了,也就不用再顾忌他的面子了,该翻案就得翻案。 其实昨天晚上,程刚和纪星辉就知道了消息,憋着一口气今天先自己爽了一把。 ………… 上午九点,陈元生和宋乔安同时来到了工地。 民工们在工头、组长的带领下开始排队。 一直等到9点半,工资还没开始发。 就在大家的疑惑中,电视台的采访车晃晃悠悠开进了工地。 王思璐和扛着摄像机的记者从车内走了下来。 “她、她、她……踏马又来了?” 民工们哭笑不得。 王思璐咬牙切齿的凑到陈元生面前:“小陈,待会安排两个能说会道的民工,接受一下采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访,要表情丰富、情绪激动、饱含深情的。” 陈元生用食指挠了挠下巴:“你自己看吧,你采访的多,经验丰富,能看出来谁能说会道。你相中谁,我留下谁。” 还好,今天这帮民工都是来领工资的,大都没戴安全帽。 “就那个秃顶的,一直在说话那个,待会就采访他。” 王思璐指着人群里一位个子不高,指手画脚聊天的秃顶民工说道。 开始发钱了。 很快那位秃顶民工就被喊了过去,接受采访,还要把领到的工资摆成扇形,放在胸前。 三月的工资加50的奖金,总共才1350块钱,真没多少。 “大哥,能开心一点吗?就是那种丰盛的喜悦。” 王思璐酝酿了半天,这位大哥一点笑模样都没有。 秃顶撇撇嘴:“妹砸,我保证不哭行不?” “我家东北滴,这都腊月二十六了,我现在还没买到车票,你让我咋高兴啊!” 陈元生实在看不过去了,走过来对王思璐道:“这段掐了别播。” “用你操心……?” 王思璐白了他一眼。 陈元生大概也知道,是自己上次的粗鲁行为,给美女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从 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人民币,塞到秃顶大哥手里:“刘哥,回不去今年就别回了,这一百块钱是采访费,高兴点,向前看,好日子在后头呢。” “陈老板,听说不回去留下看工地,天天打牌,三倍工资,你留下我呗。” “行啊!只要配合记者采访,我就留下你。” 秃顶大哥高兴坏了,眉飞色舞的说道:“还有这好事,就冲这100块钱,我能给她拍两集。” “妹砸,需要我唱二人转配合么?” 这也太尼玛能说会道了。 采访进行了五分钟,王思璐被逗笑了八次,笑的直不起腰来。 第113章 你这自由恋爱,看着也不自由啊 爆竹声声,年味越来越浓。 客厅沙发前的桌子上,萧瑾芝看着电视,擀着饺子皮,一个人在包饺子。 随着钥匙开门的声音,周景民从外面走了进来,掸了掸长款黑色羽绒服,脱掉皮鞋,换上棉拖鞋。 “这么多东西,你知道谁送的吗?” 周景民眉头紧锁,看着客厅角落里堆着的礼品问道。 萧瑾芝冷哼一声:“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都是说两句话就走,我能撵出去追?” 春节前后是礼尚往来的高峰期,像周景民这种实权副厅级干部(青州是江东省省会,副省级城市,干部高配,县级是正处级),送礼的实在是太多,推都推不出去。 “唉!” 周景民叹了口气,官场不是有句话吗:你送礼我可能不知道,但你不送,我一定知道。周景民自己也得走动走动啊! “行啦,洗洗手,快来包饺子吧,晚上咱们就吃饺子。” 周景民洗洗手,坐到小凳子上包饺子。 他们家平时不吃饺子,快过年了,萧瑾芝心血来潮,非要包顿饺子。 “紫瑜呢?” 萧瑾芝冲着女儿的卧室努努嘴:“有了新电脑,妈都不要了,除了上厕所,就没出来过。” “你没说别的吧?” 周景民小声问道,这台价值一万五的电脑,是陈元生出钱,让电脑公司送来的,自始至终,陈元生都没出面,但老周把这事告诉了老婆。 “这怎么能说,人家既然送了,紫瑜也挺喜欢,就留下吧。” “诶,你昨天说,送电脑的这个人是个小伙子,才二十出头?” 周景民点点头:“22……哦,过了年就23了,很年轻,很能干,很有魄力,就是上次我给你说的,在先锋镇跟老乡打架那个。” “哦!他呀,这么厉害!” 萧瑾芝说着用肩膀蹭了蹭耳朵:“你上次说,他那个胶合板厂拆迁,港商给了近三百万?” “那都是老黄历了。” 周景民用筷子挑着肉馅:“大前天民工闹事知道吧,去解决问题的就是他……” “哟!” 萧瑾芝吓了一跳:“我们办公室好多都在偷偷议论这事呢,因为太敏感,大家也都是背地里讨论。这小伙子也太有能力了。” “呵呵!” 周景民笑了笑:“不好说,这次他接手了孟庆喜公司留下的三个楼盘,1200万的债务,咱就看看他怎么折腾吧。” “一千二百万的债务?” 萧瑾芝张张嘴,犹豫片刻又道:“这小伙子多高?” 周景民眨眨眼,回想了一下:“比我高点,大概高个五六七八厘米吧。” 周景民一米七八,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高个了,陈元生比他还高一些。 “长的咋样,比你帅么?” 周景民瞪了老婆一眼:“我哪知道,男人看男人,看不出英俊美丑来。再说了,整个青州市,比我帅的能有几个?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萧瑾芝拿起擀面杖对着周景民的手捅了一下:“美的你,老鼻子老脸了,还说自己帅。” “嘿,当年乡下插队,那么多人追你,还不是因为我长的帅,才把你这个大美人抢到手的。” “但凡我有一丁点瑕疵,能追上你这个大美女。” 周景民还是很懂老婆的。 “这倒也是。” 萧瑾芝被捧的心花怒放,果断的原谅了某人。 她朝卧室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凑过来压低声音道:“能配得上咱家紫瑜吗?” 周景民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你都说过好几次了,鼓励紫瑜自由恋爱,所以咱就别乱点鸳鸯了。” “什么叫乱点鸳鸯?” 萧瑾芝白了他一眼:“我就那么一说,她就那么一听。怎么滴,自由恋爱就能随便找个男生结婚?那也得门当户对啊!” “所以,紫瑜找对象,先得过我这一关,我不点头,谁来也不好使。” 周景民哭笑不得:“那你这自由恋爱,看着也不自由啊!” 萧瑾芝冷哼一声:“如果小伙子我能看上,就让他们自由恋爱;如果我没看上,那就不能自由恋爱。”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哎呀……” 周景民唉声叹气的把饺子放在案板上:“闹了半天,女儿自由不自由,你说了算。” “你有意见?” 萧瑾芝手里的擀面杖又抬起几厘米。 “没意见……有你这么贴心的老妈,我替紫瑜感到高兴。” 萧瑾芝冷哼一声:“改天找机会,让我见见那个小伙子。” 周景民皱起眉头:“你先让我打听打听,看人家有对象了没。” “你上次不是说,他跟朱九深很熟吗,你给老朱打电话问问不就得了。” 突然,卧室的门打开,两口子赶紧闭嘴。 周紫瑜穿着睡衣,伸着懒腰从卧室走了出来,眼圈还有点发黑。 “哇!我还说要帮忙的,你俩都包这么多了?” 周紫瑜说着看了看墙上的表,7:15,她可爱的吐了吐舌头:“rry。” 萧瑾芝斜了她一眼:“电脑好 用吗?” “嗯、嗯、嗯!电脑好快,比我们学校机房里的电脑快无数倍,而且是540超大硬盘,我都不知道放什么东西好。” 萧瑾芝虽然在市财政局上班,科级干部,但对电脑一窍不通,这年代学电脑,是得专门培训的,是一门很高大上的学问。 “过了年,让你爸找人,给你连上电话。” “那不叫电话,那叫因特网……” 老周纠正道。 “管他什么网,能上就行了呗。” 萧瑾芝瞥了他一眼,扭头对着女儿和颜悦色,慈眉善目、柔声细语道:“紫瑜,你马上就21岁了,有看上的男孩子吗?妈支持你自由恋爱,但男朋友一定得让我过目哦!” 周景民果断的低下头,捏起了饺子。 周紫瑜眼珠转了转,咬了咬舌头:“啊!有吧,有两个男生还是蛮优秀的……” 萧瑾芝秀眉轻挑,目光刷的一下斜了过来:“都什么条件,说来我听听。” 周景民支棱起耳朵,看似毫不在意,但也心中打鼓:周紫瑜是小女生,没见过什么世面,很容易被男生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第114章 我劝你离这种人远点 女儿在学校里是隐藏身份的,外人并不知道她是区长的女儿,不过紫瑜也很低调,从来不炫耀什么。 周紫瑜犹豫了几秒,小声道:“一个是大四的师兄,以前的校学生会主席,学校有活动对我非常照顾。他爸是咱们青州市二织(第二纺织厂)的副厂长。” 萧瑾芝耸耸鼻子,没说话。 周景民点点头:“还有吗?” 周紫瑜看了看老妈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继续道:“还有一个是校篮球队的,身高一米九二,打篮球特别棒。家庭条件也挺好,他爸答应他明年大四的时候,给他买一辆桑塔纳2000” “还有吗?” 周景民直接pass掉这个身高一米九二的,除非你去打nba,不然有什么前途? 周紫瑜轻轻摇头。 周景民皱起眉头:“不会吧?当年你妈在乡下插队,追他的知青都有十几个……” “打电话去!” 萧瑾芝对着老公使了个眼神,很显然,这个月薪四千的,以及那个身高192的,都没进入她的法眼,。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两个加起来,大概率比不上小陈老板的一个手指头。 ………… “咯咯咯……” 林菲家客厅的沙发上,王思璐抱着靠枕笑的东倒西歪,怎么都止不住。 “你还有完没完了。” 林菲被她神经病般的举动给气到了,这丫头今天来三句话不离她在工地上的采访,那位秃顶大哥实在是太逗了。 王思璐连个完整的笑话都讲不完,讲到一半就开始在那里傻笑。 “别讲了,闭嘴。” 王思璐终于渐渐止住了笑声,端着水杯喝了一口,眼珠转了转,试探着道:“菲姐。那个陈元生说要送我……一件羽绒服,你说我要不要。” 上次采访的最后,王思璐冲着陈元生埋怨,上次都把她的棉服弄坏了。 陈老板很大气,那你自己选一件羽绒服去吧,我给你报销。 没人不喜欢这么大气的老板,王思璐当时还对陈元生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选了,到时候别反悔啊! 事后王思璐又开始胡思乱想:他这算不算追我啊? 【应该也不算,陈老板有钱,几百块的羽绒服算个啥。】 【要不我狠狠的宰他一刀?】 林菲捧着杯子上下打量女孩一番,冷笑道:“你缺那件羽绒服吗?我看你啊,就是想通过这点小事,跟陈元生扯上点关系而已。” 王思璐俏脸一红,其实她内心深处,还真有那么点意思,被林菲一句话给戳穿了。 王思璐在电视台上班,成功人士见过不少,但像陈元生这么年轻,这么有魄力、这么好玩的,真是第一次见。 很多面对记者、镜头的成功人士,大都西装革履,尽量显得自己沉稳、有内涵。 但陈元生是个另类,他张扬、匪气、不拘一格…… 看着王思璐心不在焉的样子,林菲心中暗叹:坏了,这丫头很可能喜欢上陈元生了。 “咳咳……” 林菲干咳两声,打断了王思璐的胡思乱想:“陈元生的过去我了解一些,蹲过监狱,跟黑社会的人有来往,我劝你离这种人远点,不然哪天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陈元生是那种人吗? 王思璐撇撇嘴,觉得林菲这是在嫉妒:你以前找的男朋友,是好人吗? ………… 爆竹声声辞旧岁,烟花朵朵贺新年。 春节,对孤身一人的陈元生来说,更多的是静下心来,缅怀亲人,计划未来。 他也给家里贴了春联,给留守在工地和胶合板厂的职工们发了红包,抽时间到虎爷、南叔、江老爷子家转了转。 陈元生家里也经常来人,小区内以前熟悉的老同学,地产项目的工头、供货商,都是大包小包的礼品往家送,有的还很贵重。 尤其是那些原来在孟庆喜手底下干活、送材料的工头、供货商,更是大手笔的送礼。 陈元生对这些很熟悉:这个社会从来不缺有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钻营能力的人,公私皆是如此,但凡你掌握着权、利,有的是人投你所好。 程刚、纪星辉等人还找了借口,带着女朋友、老婆亲自登门,送来不少特产、年货。 黄毛更热闹,他老爸亲自带着他登门,大叔很客气,虽然没有久坐,但意思还是表达了:你看黄毛都当副厂长了,我觉得我也不老。 谈下一话题! 因为送的礼品太多,陈元生自己在家又用不了那么多,就让余晴挑了一大批回去,剩下的有机会慢慢送出去。 民工们上班,一般要等正月十五之后。 这段时间,陈元生开始构思和谋划今后的事业。 当前最直接的,当然孟庆喜公司资产接管事宜,但起诉的事情跟陈元生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他不是从孟庆喜手里接盘,要宋乔安等人跟那边起诉完,资产交割清楚,他再接盘,这里面包含了很多运作。 第二件事,就是东森胶合板厂第二次拆迁,原本的历史上,有台商看上宁湖的风景和风水,要在那里打造别墅区。 这事大概率还会发生,那三十亩地的厂区,陈元生这次不会看谁的面子了,得狠狠的宰一刀。 接下来应该就是投资布局了。 陈元生上辈子没做过正儿八经的实业。 房地产在他眼中不算实业,那玩意跟炒玉石、字画、崖柏、藏獒基本没啥区别,一堆钢筋水泥卖出天价,专坑国人。 当然,该赚的还是得赚,只是不能把房产当主业。 上辈子起步艰难,三十岁以后才逐步起家,基本上一辈子都在与人争利。 他自付,自己充其量算是个小有成就的商人,不能算一名成功的企业家,更不能算是一位伟大的企业家。 即便是现在,陈元生拥有着对未来四十历史发展趋势的把握,但他依旧认为,自己缺乏引领时代变革的大格局和大视野。 “我要走一条,前人没有走过的路。” 这是1996年春节,陈元生在日记本上给自己写下的人生格言。 第115章 不动则已 孟庆喜公司的债务和固定资产的清理工作,年前就开始了,初七上班之后,相关部门更是加速推进。 企业资不抵债,亏空严重,通俗点讲就叫“暴雷”,陈元生后世见的多了。 如果是国企,会有政府兜底,进行资产运作、重组、协调,比如把不良资产打包出售。 相当多的国企不良资产,因为2000年以后的房价、地皮增值而解套,并且大赚特赚。 孟庆喜的公司虽然是私企,但理论上还不能算不良资产,因为公司握着三个优质的工程项目: 青州路段21公里某高速公路建设项目; 先锋镇港商地产项目; 青州市二环路河道绿化及疏浚工程。 港商地产项目,明摆着是赚不到钱了,谁接手谁赔钱。 二环路绿化及疏浚工程已经干了五分之四,本身资金量就小,又被挪用了几百万资金,没有任何盈利空间。 现在有背景的人都在盯着高速路工程,谁都想通过关系和背景,债务让别人背,自己赚钱。 孟庆喜建筑公司经统计,现有债务、银行贷款、拖欠公司职工工资等4700万,固定资产(包括办公五层小楼、院子、办公设备,施工车辆等)850万。 说白了,孟庆喜的公司更像个皮包公司,比如高速路工程,基本都是三包、四包,甚至五包,他们只负责招标拿项目,拿下来包下去就完事。 而且,固定资产水分很大,全部按照账面折旧来计算,以孟庆喜自己的那辆60万的汽车为例,开了两年,折旧8万,按照52万算固定资产。 再比如他们公司的那栋办公楼,死过人呐,而且是惨死,公司内部的人都不敢来上班了。 春节之后,那些有想法、有背景的人就已经开始运作,大家想的都是孟庆喜的公司被拆分,分别拍卖,哪怕固定资产一分不要,也要拿下高速公路项目。 因为高速公路项目现在每公里造价1200万,二十一公里总投资25亿,除去已经支付的7000万,现在还有价值18亿的工程,哪怕承担1800万的债务,还能大赚一笔。 但雪中送炭的时候没见到你,摘桃子的时候你上蹿下跳,可能吗? 1996年3月18日,农历正月二十九。 宁湖区司法部门发布公告,将于3月21日上午,对孟庆喜公司进行资产拍卖,保证金2000万元。 保证金最晚缴纳时间,是3月20日下午四点。 五天前内部流出的消息,保证金只要500万元,即可参与竞拍。 但公告发布,却暴涨到2000万,打的很多人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想参与竞拍的人本来就准备的五百万,2天时间,让他们再去筹措1500万,实在是有难度。 这里面相当有故事。 陈元生十分钟劝退闹事民工,很多人是知道的。 但在大家的了解中,陈元生本人并没有什么背景,他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帮助港商度过难关。 而且春节前后最重要的一段时间内,陈元生都没表现出对孟庆喜公司的想法,大部分精力都是在跟港商、供货商的债务的讨论上。 大家也都知道,陈元生的资金量很小,他撑死也只能拿出500万,接港商三个楼盘都费劲,根本不可能再去接手孟庆喜的公司。 这就让很多人看到的希望,上蹿下跳以为自己能摘桃子。 可他们没想到,陈元生是不动则已,等他要动的时候,是利益分配完毕,一切都安排好了。 开玩笑,我布局半年,难道是为了赔本赚吆喝,给你们送桃子? 而且,保证金500万的消息,也是陈元生让资产处置小组放出去的,原计划的分别处置拍卖,也变成了合并拍卖。 他们哪里知道,陈元生账户上还躺着11个亿。 连宋乔安都没想到,陈元生有如此大的胃口。 因为老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爸的原话是:骑上马,送一程,资金问题可以缓、可以让,但最终还是要靠小陈那边自己解决,必要的时候帮一把。 宋乔安原打算从资金上支持他一些,等楼盘全部完工的时候,让他小赚一点,别赔了就行。 他到现在才明白,老爸所说的“站队”是什么意思。 3月21日上午9点,竞拍在法院二楼进行。 下面倒是坐了不少人,但实际参与竞拍的单位只有三家,其中一家是陈元生托朱九深找来的陪标,另外一家是组团来看热闹的。 竞拍人在台上念了15分钟稿子,然后竞拍开始。 孟庆喜公司的4700万债务,850万固定资产,公司账户余额79万,以及公司的工程项目,底标3300万,每次加价50万。 陪标举牌3350万。 程刚举牌3400万…… 落锤! 这里面银行的1500万贷款,是必须要按期还的,只能小小的坑一下那些材料供货商了。 因为新公司接手工程,所有的协议都要重新签订,你们还想继续干、继续供货吗? 如果想继续的话,那就吃点亏吧。 至于陈老 板这3400万的资金从何而来。 宋乔安得到的消息,是找朱九深等人借的; 周景民和朱九深得到的消息,是找港商借的。 ………… 陈元生的建筑公司,正式职工才26人。 孟庆喜的公司,正式职工119人,仅财务部门就21人。 合署办公的话,陈元生这边的三层小楼不够用,那边五层楼他又膈应不想去。 重新装修都不行,一想起办公室里两个人被割了脑袋,阴影面积老大了。 但那是个占地六亩的院子,闲置就是浪费。 陈元生痛定思痛:反正也不是什么新楼,拆了重建吧,大公司就该有大公司的气象。 第116章 白月光爱上别人,我发达了你后悔什么 3月26日,陈元生亲自到市财政局办理二环路河道绿化及疏浚项目的交接业务。 周景民亲自给他指了条“明路”:我打过招呼了,你去了之后,直接找一个姓萧的科长办理就行。 结果萧科长有事出去了,工作人员让陈元生在办公室稍等片刻,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分钟。 陈元生有点后悔,如果不是周景民打招呼,他就安排公司其他人员来办业务了,毕竟自己挺忙的。 嗒嗒嗒! 外面传来皮鞋清脆的脚步声,一个留着齐肩短发,漂亮且带着一丝威严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女人看起来三十五六岁,身高在一米六五以上,很有领导干部的派头。 陈元生起身过去握手:“萧科长……” 女人点点头,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资料带来了吗?” 陈元生把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 萧科长接过文件,走到门口喊了工作人员过来,拿去审核一下,然后回到办公室让陈元生先坐。 “陈老板今年才23岁吧,据说公司就承揽了几个亿的工程,年轻有为啊!” 萧科长用暖壶给陈元生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萧科长过奖,我这也是机缘巧合罢了,主要还是市委、区委相关部门领导的认可和支持。” 陈元生并没想过跟一个财政部门的科长多交流,因为市财政只是钱袋子而已,能否拿到工程项目,他们不起作用,充其量是在结算的时候拿捏你一下。 这位萧科长给他的感觉,不像是个财政部门的科长,倒像是纪检部门的领导在找你谈话。 很别扭! 可是吧,这个人又是周区长打过招呼的,自己怎么着也得应付下来。 两人谈了5分钟河道绿化工程,萧科长突然话题一转:“小陈啊,其实我年前就听说过你,干事业很有魄力、也很有方法,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你也应该稍稍注意下自己的作风问题。” 这句话把陈元生给说懵了:我有作风问题吗? 好像是有,但那些都很隐蔽啊,外人怎么会知道呢? 再说了,我的作风问题,用你一个财政部门的科长管吗? 萧科长一直在注意陈元生的表情,并摆出一副“我都知道了,你不用不好意思”的表情继续道: “树大招风,你如此年轻就有了这么大的事业,难免面临很多诱惑,也会被很多人关注。” “阿姨觉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才善意的提醒,希望你能行稳致远,开创出一番庞大的事业。” “孟庆喜就是前车之鉴……唉!不好意思,别怪阿姨多嘴,阿姨也是了你好。” 【难道这就是成功人士的光环,萧科长想跟我套近乎不成?】 【当然,认识一个市财政局的女科长,也不是什么坏事。】 “萧科长,萧姨。其实……自从我妈去世之后,就再也没人这样劝导过我。你的这番话,听的我……很暖心。” 陈元生深吸一口:“萧姨,不管外人怎么传,其实我都不会有任何作风问题。因为我受过情伤、受过严重的情伤。” 在萧科长的疑惑中,陈元生讲述了自己当初入狱的过程,总结起来就是:白月光爱上别人,我发达了你后悔什么? 尤其是当陈元生讲述【前女友在得知他发达后,几乎天天跟老公吵架,有一次甚至把婆婆打到住院抢救】,心中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顿时涌起了强烈的爽感。 萧瑾芝:这孩子太单纯了,奋斗的目的居然就是想让前女友后悔;其实以你现在的身价,多看她一眼都算你输。 陈元生:萧科长你太单纯了,这种段子你要想听,我能讲三天三夜。下次有机会,我给你讲讲龙王歪嘴,鬼门十三针,十万大军住狗窝的故事。 虽然是各怀心思,目的不纯,但终究是陈元生这个老狐狸技高一筹,唬的萧瑾芝一愣一愣的。 两人交流了近半个小时,萧瑾芝打了个电话,工作人员就把资料送了过来,然后签字,就可以走下一流程了。 ………… “这孩子真好!” 晚上7点半,周景民刚回家,就听到了萧瑾芝对陈元生的高度评价。 “面试通过了?” 前些日子,周景民通过朱九深,打听到陈元生还没有女朋友。 于是乎,萧瑾芝就想亲自“面试”一下,毕竟这是女儿的终身大事。 这年头,男人有钱就变坏,陈元生年纪轻轻就有那么大的事业,这得面临多少诱惑。 所以首要的是看人品,目前这一关算是通过了,因为陈元生“是个很单纯的孩子”,无父无母,又受过严重的情伤,连个心疼的人都没有,挺可怜的。 接下来就是给他戴上紧箍咒,不能亡羊补牢,要防微杜渐。 再然后,就是他们自由恋爱了。 至于陈元生能不能看上周紫瑜,根本就不在萧瑾芝的考虑范围之内:开玩笑,我女儿多漂亮,你能抵挡的住? 至于周紫瑜能不能看上陈元生,也不在萧瑾芝的考虑范围之内:女儿,你已经长大了,应该对“自由恋爱”有更深刻的认识。 第117章 塞肉不吃,非得吃屎 房产项目落地,当前最要紧的事,应该就是帮程刚提亲了。 为啥还要帮呢? 孙海霞家在宜阳县乡农村,而且是在山里,那儿的不少村民别说青州市,有些岁数大的甚至连宜阳县城都没去过。 孙家女儿考上大学,分配到青州市当老师,这对村民来说,就是最好的铁饭碗。 所以,开始听说孙海霞找了个混黑道的男朋友,家里的父母、兄弟死活是不答应,老妈还以喝农药相威胁。 最近这大半年,孙海霞没少说程刚的好话,给他戴高帽,还说程刚现在的工资已经到了三千五百元。 可孙家人根本就不信:你这不是开玩笑吗,一个混黑社会的打手,就算找了正经工作,也不可能给你开三千多块钱的工资啊,要么他们老板疯了,要么就是程刚干的违法勾当。 春节前,程刚第一次上门,骑着摩托车去的,也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结果连门都没进去,还差点被两个小舅子和本家七八个叔伯兄弟给打一顿。 节后初八第二次去,是开着面包车去的。 这年头,有个面包车已经是很体面了,两个小舅子也没敢为难。 坏事就坏在黄毛身上。 黄毛觉得自己是副厂长,很有说服力,主动请缨要去帮忙。 结果他这一介绍,对面立刻恼了:就你这b样还当副厂长? 哥俩被孙家人用铁锹、粪叉赶了出来。 程刚有点扫兴,不想再去提亲了。 当然,本质上来说,是自己现在有钱、有地位,不愿跑去受人侮辱,我不要面子的? 孙海霞着急啊:你不会是有了钱,就想换女朋友吧?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帮你去陈元生公司当项目经理的。 于是,孙海霞偷偷的给陈元生打了电话。 陈元生多“正直”的人,最听不得这种“始终乱弃”的爱情故事。 当即拍板:这个忙我帮定了,谁都别拦我。 但是,陈元生当媒人是很讲究战术的,用他的话讲:上杆子不是买卖,你求着别人把女儿嫁过来,本身就低人一等。 “海霞姐,这事你得配合。” “你爸妈在村里有没有不对付的人,而且家里还要有女儿的。” 3月30日下午,周六。 两辆轿车下了乡道,沿着山路进了黄牛磨村。 这年头村里来两辆轿车,属于不得了的大事。 村里有出去见过世面的打工人,告诉大家,这两辆轿车一辆是别克林荫大道,要50多万。 一辆是三菱越野,要60万。 都看好自家孩子,千万别碰,擦点车漆,你把孩子卖了都赔不起。 “好家伙,两辆车就要上百万块钱。” “刘哥,知道这些人是来干嘛的吗?” “不是很清楚,但看那架势好像是来提亲的。” 村里很多人都跑来这边看热闹,纷纷打听到底发生了啥事。 两辆轿车没待多长时间,最多也就半个小时便开走了。 但很快,到下午四点,程刚来村里提亲的故事在村里就传遍了,而且传的有鼻子有眼。 “听说了么,听说今天来老刘家提亲的姓程的这小伙子,以前跟村西头老孙家女儿谈恋爱,老孙两口子死活不愿意,还把人家打了出去。” “姓程的这人好像是个干工程的项目经理,他们公司的大老板恼脾气了,拍着桌子喊:咋地,没了张屠夫就得吃带毛猪?就在他们村再找一个,我给你做媒,寒碜寒碜他们。” “老刘家姑娘好像是中专生,已经分配到县二中,这不人家大老板亲自来做媒提亲了么?” “老刘家两口子高兴的嘴巴都咧到后脑勺了,据说人家大老板还承诺,只要亲事成了,还给老刘家小儿子安排工作,到青州市去上班,一个月1200块钱。” “我老天爷,一个月1200块的工资,这玩意给个镇长都不干那。” “啧啧~这就是命啊,我一看老孙他两口子就是穷命,天上掉金砖都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砸后脑勺,砸死的主。” “还有孙家那俩兔崽子,据说还拿粪叉赶人家姓程的小伙子,人家现在是城里的项目经理,不要面子的啊。” “这俩傻缺!以前还指望着姐姐嫁个铁碗饭,他俩跟着占点便宜,现在是有人朝嘴里塞肉不吃,非得吃屎。” “完了,老孙家完了,谁不知道他跟刘三家不合,这下刘三牛逼了,还不得骑他脖子上拉屎。” “好媳妇旺三代,老话说的真没错。老孙娶的傻逼婆娘,彻底把这个家给败了。” “谁说不是呢,孙家那两儿子也是败家玩意,你拿粪叉朝外面赶姐姐的对象,以后谁还敢去你家提亲,不但害了他姐,以后他俩娶媳妇都费劲了。” ………… 晚上6点半,孙家。 正屋的小桌子上摆着一盘炒菜,一盘咸菜,几个咸鸡蛋。 但吃饭的就孙海霞一个人,面无表情,坐在那儿慢条斯理的剥着咸鸡蛋。 老孙坐在旁边的马扎上,垂头丧气的一颗接一颗的抽烟。 老妈沈金芝胳膊放在桌子上,寒着脸,努着嘴 ,生闷气。 孙海霞的两个弟弟,一个抱着双臂坐在马扎上发呆,一个耷拉着脑袋,用木棍拨弄地上的米粒。 “都怨我、都怨我,都怨我……行了吧。” 沈金芝猛的一拍桌子,寒着脸喊道:“今天晚上我就喝农药死去,不耽误你们的好日子。” 一家人谁都不说话,甚至连看一眼沈金芝的欲望都没有。 在这个家,沈金芝是绝对的老大,别人犯了什么错,她能埋怨死你; 但她犯了错,你提都不能提,谁提我跟谁急眼。 儿大不由爷,眼看着孙海霞分配了工作,就要不听自己的话,沈金芝便以喝农药相威胁。 这下求仁得仁,女儿跟男朋友分了…… 最可恨的是,那个程刚的老板居然出手了,找到跟他家有矛盾的刘三家,开了两辆轿车上面提亲,这是赤果果的打脸。 第118章 你坑死我了 沈金芝都后悔死了,原来女儿以前说的都是真的。 但她绝对不能认错,她也不可能有错,女儿嫁给有钱人又咋样,一定能过好日子吗? 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老孙起身相迎,居然是老爷子和大哥、大嫂来了,还带着本家的几个侄子。 一帮人进门,也就老爷子和大伯坐了下来,其他人都站着。 “老二,海霞跟她男朋友分手了?” 老爷子坐下后劈头就问。 老孙后退一步,梗着脖子坐在马扎上:“唉!分了,就前几天的事。” 砰! 老爷子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我怎么就生养了你这么一个废物?知道外面怎么说你吗,一辈子的穷命,别人给捧着金条给你们家送来,你用粪叉把人家赶出去,有肉不吃,非得吃屎是吧。” 咔哒,老孙又点了一根烟,他实在是没话说,这个家他做不了主,但老爷子骂,他得听着。 大嫂狠狠的白了一眼旁边生闷气的沈金芝,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可是听说了,人家小程跟他那个老板是拜把子兄弟。那个老板是真正的大老板,手里的工程好几亿……” 咝~~ 房间内响起一阵倒吸冷气声。 这年头,手里有几十万块钱在村里人看来就是大老板了。 别说几个亿,几百万他们都不敢想象。 孙海霞的两个弟弟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瞪着的两个大眼珠子,都绿了,惨绿惨绿的。 【妈耶,几个亿的大老板?我能去给人家掏厕所也行啊!】 大伯家的大侄子捶胸顿足,咬牙切齿:“二叔,你听说了没。刘三家的儿子,就念了个初一啊,据说大老板答应他,只要他姐跟程刚成了,给他在市里安排工作,一个月1500多块钱。。” “二叔,你……你不但害了海霞妹子,也害了我啊!” 老孙抬起头,皱眉道:“跟你有啥关系?” 大侄子用力一跺脚:“二叔,你也不想想。你家的老二、老三拿粪叉把程哥赶出去,肯定以后就是仇家了。” “但只要海霞妹子他们能成,我就是大舅哥,最亲的大舅哥啊,稍稍说句话,那还不得给我安排份工资1500块钱的工作。” “二叔,你坑死我了。” 孙海霞的二弟不干了,抬头吼道:“少胡扯,这事跟你屁关系。” 大侄子白了他一眼:“你冲我吼啥?这话你有种跟程哥说去,跟大街上的老乡们说去。” “知道村里人怎么说你俩的嘛,败家玩意,天生的穷命,别人给你嘴里塞肉不吃,非得吃屎,这事已经在村里传开了,以后连给你俩说媳妇都没有,谁踏马把自家姑娘嫁给俩穷命的二货。” 啪! 老二抬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记耳光,下手还挺狠,都打红了。 沈金芝黑着脸瞪了儿子一眼,吼道:“咋地,你也怨我?” 老二梗着脖子道:“我谁也不怨,只怨自己是个穷命。” 砰砰砰…… 老爷子又拍了拍桌子:“行啦,说这个还有啥用。海霞……” “怎么说你跟小程也谈了整一年了,还有回旋的余地么,但凡有点机会,争取和好……” 孙海霞正拿着咸鸡蛋慢条斯理的喝粥,听到这里放下勺子摇摇头:“没机会了。我们俩已经和平分手了。去年他攒了7万块钱放我这里,前几天我把存折都还他了,两清……” “多少钱?” 大嫂夸张地瞪着眼珠子问道。 孙海霞苦笑一声:“七万块钱。他那个老板兄弟,仅仅年终奖就给他发了两万。去年9个月,程刚攒了7万块钱,都让我给他存着。还说结婚的时候,给我当彩礼用,就不让家里出钱了。” “既然分手了,咱就没理由拿着人家的钱……” “姐,你咋不早说?” 老三在旁边哭丧着脸说道。 孙海霞摇头:“我没说过吗?我好几次告诉你们他现在一个月3500块钱的工资,可你们不信啊。” 啪啪! 老三左右开弓,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抽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几巴掌。 沈金芝浑身发抖,咬牙盯着女儿道:“你就不能说的真诚点,每次都浮皮潦草的,谁能信你?” “妈,信不信现在还重要吗?” 孙海霞面无表情:“人各有命,怪就怪我没那个命吧。” “海霞,别认命啊!” 大侄子凑过来,弯下腰咽着唾沫道:“妹子,只要你点个头,我就亲自跑一趟找程哥去,保证把他跟刘家的事搅黄了。” 孙海霞冷笑一声:“没必要。不是有老话吗,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段婚,咱少做点虐吧。” “孙海霞,你什么意思?” 沈金芝愤怒的看了过来:“我生你、养你这么大。家里当年条件多苦,我把家里唯一的驴卖了供你读书,到头来竟换来你的埋怨?” 大嫂在旁边冷笑一声:“对,海霞你不能乱说。你妈把你培养出来,多辛苦啊,这辈子你还不得当牛做马报答这份恩情。” “大嫂,我敬你是个嫂子,不想搭理你。” 沈金 芝看着女人,粗喘着道:“海霞是我姑娘,我想让她嫁给谁就嫁给谁,轮到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大嫂双手叉在胸前:“对、是、好!你多厉害,姑娘大学毕业,嫁不出去,俩儿子被乡亲们戳着脊梁骂傻缺。人家都说好媳妇旺三代,孙家能娶着你这样的人,也是祖上十八辈积德。” “行啦。” 一直没说话的大伯寒着脸吼道:“你先回去。” 大嫂冷哼一声,转身摔门而去。 房间内一阵沉默。 就这会儿的功夫,外面响起自行车被推进来的声音。 很快,一对中年夫妇从外面走了进来。 房间内大部分都站了起来。 沈金芝都无奈的起身:“哥,嫂子。” 这是娘家哥哥、嫂子。 后进门的嫂子,手里还拿着手电,想来夜路不好骑车。 “金芝,听说你们村来个大老板做媒人,而且说的小伙子以前还是咱家海霞的男朋友?” 第119章 你的恩情,孩子们一辈子都还不完 老沈气喘吁吁,一脸的焦急,这一路摸黑骑自行车够急的。 “这事都传到你们村去了?” 大侄子在旁边好奇的问道。 老沈重重的叹息一声:“我在家正吃饭呢,邻居跑到家里说的。你们知道外面怎么说嘛?” “人家都说报应的爽,活该……” “我一听就知道准是金芝你又要犯脾气了,所以赶紧过来看看。” 沈金芝赌气转身坐了回去。 老孙赶紧让两口子坐下。 老沈叹息一声,坐在妹妹身边:“金芝,这种事咱认命,我就不说啥了。你别再犯脾气了,我就你这一个妹妹,你可别想不开。” 原来老沈急着跑来,就知道沈金芝要犯脾气,如果全家人没一个劝的,说不定这次真喝农药,他是来劝妹妹的。 “知道了哥,我没事,就是苦了海霞这孩子了。” 看到娘家人,沈金芝才终于说了一句软话。 一家人都不说话,这次沈金芝真是把全家人都得罪了。 舅妈搬了小凳子坐在孙海霞旁边:“海霞,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么?” 孙海霞擦了擦眼角:“不知道,应该是没了。” “城里的大老板跟咱们村里的人不一样,人家都要个体面,你说我那俩傻弟弟,拿铁锹、粪叉把程刚赶出去,换了谁不恼火,有这么干事的吗?” “唉……” 坐在椅子上的老爷子又是一声叹息,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人是命,一个家庭该兴旺还是该衰败,都是天定的。我回去了……” 大伯跟老爷子走了,两个侄子却没动,他们还盼着事情能有转机,只要能攀上“姐夫”这条线,他们就能去城里拿高工资了。 老孙给老沈递了支烟:“哥,抽一颗。” 老沈点着烟,坐到椅子上拍着扶手:“海霞,别气馁,听说你们也谈了一年啦,咋地没点感情呢。要不舅卖个面子,我跟你舅妈往城里跑一趟,去小程父母家看看,咋着也能争取一下。” 孙海霞犹豫片刻,摇摇头:“不用了舅,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再说了,就算我跟程刚能复合,这个家他怎么来,俩小舅子拿着粪叉撵人家,这是仇人啊,程刚又是个有脾气的,他忍不了的。” “别妹子!” 砰砰砰! 大侄子用力拍着胸膛:“海霞,那俩二货不用搭理他们。以后我就你亲哥,大程子来了,去我家,咱是一家人,我是他亲大舅哥。” “还有我,海霞姐,我是程刚大哥的亲小舅子,这辈子是你最亲的娘家人。” 二侄子也不含糊,坚定的表忠心。 噗通! 老二从小椅上下来,噗通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姐,我错了!再说这事也不怨我啊……” “那你说怨谁?” 沈金芝猛的瞪了过来,厉声吼道。 吓的老二赶紧又坐回到小椅上,瞬间面无表情。 舅妈叹息一声:“金芝,服个软吧,这事……说实话,去年我听说海霞找了个二婚男朋友的时候,也很反对。” “但此一时彼一时,小程现在跟了大老板,混的很好,这样的好亲事哪儿找去。” 沈金芝冷哼一声:“服什么软?让我给他道歉,一边玩去。女儿是我生的,农村供养出来的大学生,还愁嫁不出去吗?” 咔…… 旁边孙海霞面无表情的把几只碗碟摞起来,端着出了正屋。 “老沈,咱们回去吧。” 舅妈这次跟着来,也是想看看事情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要能婚事能成,亲朋好友都不吃亏。 不是有句话嘛,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你脾气再大,也只能在家里横,出去有人会看得起吗? 老沈抽完手里的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行,既然都这样了,大家都想开点,没有过不去的坎。老刘家那边品行我也听说过,不是个东西,小人得志更猖狂。”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以后你们就忍让着点,穷不与富斗……唉,我们回去了。” 老沈两口子总共坐了不到十分钟,出门推着自行车走了。 沈金芝来到厨房,孙海霞正在刷锅,听到她进来,一句话都没说。 “闺女,你恨妈吗?” 沈金芝小声问道。 孙海霞停下手里的动作,轻轻摇头:“不恨,我是您生的。当年家里没钱供我读书,你把驴卖了,每次收粮食,都是你用肩膀从山上扛下来,我感恩……” “妈,没事,这辈子我不嫁了。在家给你养老送终,你走了,我跟你埋一块,还守住你。” 呼~ 沈金芝颤抖着出了口气:“海霞,你这是要把妈,往死里逼是吗?” 孙海霞苦笑一声,继续低头刷锅:“妈,死有什么可怕的。喝农药的时候,给我留半瓶,咱娘俩一起走,我把这条命还给你。” “瞎说什么呢?” 厨房门外传来老孙的一声呵斥,他寒着脸走了进来,抓住沈金芝的胳膊:“走、走,回去躺会儿吧,别听丫头胡说八道。” “老孙,你说,我有错吗?” 沈金芝浑身颤抖着问道。 老孙苦笑一声:“你怎么会有错呢,这个家全靠你撑着,你的恩情,孩子们一辈子都还不完。” 沈金芝好歹是被老公劝走了。 孙海霞低头看着锅里的碗筷,一动不动,足足愣了5分钟。 “姐,你没事吧。” 老二从外面走了进来。 孙海霞摇摇头:“没事啊,怎么了?” 老二梗着脖子叹口气:“咱爸让你看着你点,别想不开……” “现在家里分配任务了,上半夜我守住你,下半夜老三值班。” “唉……可怜咱爸了,一晚上守住咱妈,不能合眼。” “哼~” 孙海霞冷笑一声:“我没事,不用守着,我能想的开。你们去守咱妈好了,让爸也睡会儿觉。” 第120章 这个人不好评价 当陈元生看到垂头丧气的程刚时,还挺好奇。 他本以为,自己这个大老板亲自出马,用了个声东击西的绝妙策略,孙家人的脸被打的啪啪响,一定懊悔不迭,跪求复合。 谁想一脚踢在了钢板上,人家孙海霞她老妈根本就不妥协。 陈元生也挺不好意思,毕竟这事很可能是帮了倒忙,更没想到一个农村妇女居然如此性格刚烈、顽固不化。 “坐吧程哥,咱们再想想办法。” 程刚坐到沙发上,眉头紧锁的点着烟:“今天上午,海霞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谢谢你。另外……” “她妈也跟她坦白了:给她两条路,要么跟家里断绝关系;要么相亲找个男人,嫁了。” 陈元生哭笑不得:“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短视的女人,程哥你现在的身份不一般啊,工资收入在农村那绝对算的上土豪级别了。” 折腾了一圈,发展轨迹居然还是跟前世一样,前世的孙海霞,就是跟家人断绝关系之后,嫁给程刚的,在这个时代叫做私奔。 不过前世程刚混的不好,又蹲了监狱,孙海霞当然谈不上什么幸福。 从前世的结局来看,海霞他妈看人还是很准的。 不过这辈子,最大的变数是自己,是陈元生改变了历史轨迹。 程刚叹了口气,苦笑着道:“海霞她妈这个人不好评价。” “讲讲!我忽然对海霞姐她妈有点兴趣。” 程刚点点头:“海霞她妈叫沈金芝,从小就是个泼辣的姑娘,十二岁的时候,她15岁的哥哥被人欺负,她拿着竹竿追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打,火爆脾气远近闻名。” “海霞他爸是捡来的。那个时候正是建国前后,内战焦灼,谁家里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海霞她奶奶已经有一个儿子,所以不想要这个捡来的孩子。” “是海霞她爷爷硬留下的,从小海霞他爸没吃过一口奶,10岁以前没上过桌子吃饭。” “用海霞的话说,他爸很窝囊,在家窝囊,在外面也窝囊。” 程刚摇摇头:“阴差阳错,这么火爆脾气的女人嫁给了一个窝囊男人。但这个家,还真是海霞她妈撑起来的。” “他们刚结婚,大嫂就吵着要分家,海霞他爸是捡来的,能分到啥东西,奶奶都偏向的不行。” “刚结婚五天,还算新娘子的沈金芝,拍着桌子跟大嫂对骂,把大嫂骂到回娘家,婆婆躲在屋里不敢露面,硬是抢回来一处宅子。” “所以,海霞她奶奶从来不去他们家,海霞姐弟三个,都是沈金芝一个人带大的。” “海霞从小刻苦读书,但她两个弟弟不行。” “她妈就说了,谁读书,砸锅卖铁我也供你,不读书也别怨我。” “家里没人帮衬,海霞考上大学读不起,借钱都借不到。她妈就把驴卖了,供她读书。” “田里收庄稼,她妈一袋袋的从山上扛下来,她爸回家做饭,打下手。” “当然,沈金芝教育儿子的方式也不行。” “从小,她就给两个儿子灌输思想:别学你爸那么窝囊,村里谁敢欺负咱家,就拿着棍子跟他打,你越老实他们越欺负你,你越狠,他们越怕你。” “这俩儿子很听他妈的话,他妈说打谁,这哥俩不问青红皂白,抄家伙就上。” “所以,这俩家伙在村里名声很不好,大家不敢当面说啥,私底下都是骂,等着看你笑话。” 说到这里,程刚又是一阵苦笑:“海霞对她妈是又爱又恨。” “爱,海霞自己都说,她今天能在城里体面的当老师,是她妈用带着血泡的肩膀扛出来的,她这辈子吃不了她妈百分之一的苦。” “恨,她妈的控制欲太强,那个家就是她一个人说了算,任何人不敢忤逆。” “而她妈死活看不上我,说我蹲过监狱,还是个二婚,女儿嫁给我不会幸福。” 清官难断家务事。 听程刚这么一说,陈元生都不知道谁对谁错了。 有这样付出的母亲,等她老了,做儿女的如果不尽孝,不照顾,那真是丧尽天良。 但如果你完全遵从她的意思,这辈子大概率也不会幸福。 “程哥,这样吧,你告诉海霞姐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先别急着做决定。” “这事先缓几天,毕竟上周六你刚去刘家相亲,折腾的人尽皆知。” “等过了这几天,我想办法促成你跟海霞姐的事。” 程刚抬头问道:“元生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现在还没有,但方法总比困难多,没有过不去的坎,相信我程哥。” ………… 孟庆喜的公司被收购,先锋镇的房地产项目都归了陈元生。 两千多人的施工队伍,如果每周发工资的话,工作量太大。 为降低财务部门的工作量,陈元生跟民工们进行了友好沟通,讲事实、摆道理,得到大家的充分谅解。 工人工资由先前的按周结算,调整为每月结算。 但是劳保鞋会有的,员工节庆福利也不会少,总体待遇比之前要好很多。 除此之外,陈元生还准备在五一节劳动节,组织一次工 地节日晚会。 晚会全部节目都是由工人们来演,没有花里胡哨的灯光舞台,不过有音响。 节目主打地方特色,你有啥本事,用啥本事,比如你会跳大神,那你就跳;你会唱河北梆子,你就唱;你会武术,那就打一套拳; 晚会节目有三个要求: 第一,不准歌功颂德。任何节目都不能说老板好,但最好也别骂老板; 第二,没有彩排,大家有闲暇的时间就私底下排练排练,演成啥是啥,最好还是拿出自己在老家就玩的项目,张嘴就来。 第三,员工家属也可以来表演,民工大都没家属,但公司还有一些正式职工,他们有家属,都可以上。 晚会大概准备20--30个节目,每个节目演出费100元,你一个人表演和十个人表演,都是这些钱。 最后选出公认最好的3--5个节目,另外奖励,一等奖300元。 到时候,陈老板会邀请一些包工头、供货商来看,而且会现场打赏,大家有本事的,亮出来,搞不好现场能拿点奖励。 这件事,陈元生交给了纪星辉负责,纪星辉交给了他老婆。 第121章 得加钱 陈元生是个雷厉风行的老板,孟庆喜公司的五层办公楼说拆就拆。 6亩大的地方,宽50米,长80米,大概4000平。 陈元生决定盖一栋六层办公楼,因为你也不能投资太大,毕竟刚接手那么多项目,花钱太多太扎眼。 公司有现成的设计人员和技术人员,又稍稍请教了宋乔安,办公楼和院子同步设计,拆完就建。 自己的公司建设,算下来也就三四百万。 4月6号,周六下午。 小楼的拆除已经接近尾声,陈元生带着几个技术人员在这儿研究新办公楼的重建。 3点左右,陈元生接到朱九深打来的求助电话:老朱一个朋友的女儿,参加学校组织春游活动,结果他们租的那辆大巴车坏掉了,大家都回不来,我也正好在外地。你替我跑一趟,接回来。 “这个女生,是个大领导家的孩子,你别让司机去接,亲自去跑一趟。” “低调一点,回来的时候请她们吃个饭,账算到我头上。” 陈元生听的一头雾水:多大的领导这是,司机去接都不行,非得我去? 老朱在电话那头非常客气:元生,江湖救急,跑一趟吧,辛苦、辛苦,回头我让君临会所的特级厨师,给你准备一桌拿手菜。 陈元生好歹还是答应了,问清地点,路线,又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叫成倩。 其实,这几天差点把朱九深给愁死。 萧瑾芝看上陈元生这小伙子,想让他跟女儿紫瑜“自由恋爱”。 可周紫瑜还没毕业,是大三的学生,总不能直白的说妈给你介绍个对象吧。 而且,萧瑾芝现在还不想公开女儿的身份,想让他们先认识,互相有了好感,然后自己做个顺水人情,也能顺便拿捏下陈元生。 可问题是,这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一个在校学生,一个建筑公司大老板,去那儿产生交集去。 朱九深和周景民、萧瑾芝三方联动,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青州科技大学的学生会春游活动。 其实,这也是学生会欢送大四师兄师姐的一次春游,眼看就是毕业季,春游之后,大四的师兄们就结束了大学生涯,基本要走了。 这个叫成倩的女孩,也是朱九深联系好的,并且得到了“密旨”:尽量给陈元生和周紫瑜创造机会。 …… 既然老朱亲自相求,陈元生不好推辞,于是开着那辆别克出发了。 此时,国内还没有兴起旅游热,也没有多少人造的景点。 周紫瑜他们这帮人去的,是在山里的一座南宋时期首建的禅宗古寺。 古庙距离青州市区65公里,其中15公里是山间公路。 等陈元生开车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半。 山脚下的停车场,稀拉拉的停着几辆大巴车。 科技大学的学生,成群的在周围闲坐聊天,远处还不断的有游客从山上下来。 陈元生那辆别克林荫大道进了停车场,还是很扎眼的,引得周围的学生纷纷侧目。 下了车,陈元生直接走到几个学生模样的人面前:“打扰一下,请问,你们是青州科技大学学生会的吧。” “是!这位兄弟你找谁。” 坐在台阶上的一个小伙子问道。 陈元生23岁,跟这帮人年纪相仿,喊兄弟也没错。 陈元生笑了笑:“我找一个叫成倩的女孩,来接她回去。” “成倩?” 几个学生面面相觑:没听说成倩有什么特别的背景啊,怎么居然有豪车接送? “我帮你……” 有个女孩站起来,就要帮忙去找人。 但身边的男生一把拽住了她,顺便递个眼神:这荒郊野外的,他说接谁就接谁啊,如果是坏人怎么办,你就不能多个心眼? “哦!你是成倩的什么人?” 陈元生犹豫一下:“我是他爸朋友的司机,受人之托,来接成倩的。” 这玩意谁信哪? 这帮学生正胡思乱想中,远处忽然传来清脆的喊声:“陈元生……” 陈元生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大美女摆手,笑着朝这边走来。 “王思璐……?” 陈元生一头雾水:她怎么在这儿?

'');(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诶,发什么呆呢?” 王思璐见陈元生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顿时心花怒放。 觉得他一定是被自己的倾城美色给震撼了,毕竟今天来春游,她也是挑了最休闲的衣服,好好打扮了一下。 “思璐姐,你认识这位陈司机吗?” 有个女生起身问道。 王思璐眨眨眼,盯着陈元生道:“你是司机?” “咳咳!” 陈元生干咳两声:“我来接人的,一个叫成倩的女孩,是我朋友的朋友的女儿,说你们的大巴车坏了,让我来接一下。” “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王思璐抬头瞥了陈元生一眼,半撒娇的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当年我是青州科技大学,新闻学社的社长,校广播员,晚会主持人,现在是青州科大毕业生联谊会理事。” “哦!” 陈元生点点头:你牛逼。 “走吧,我带你去找成倩。” 王思璐拽了下陈元生的胳膊,回头对台阶上的学生们道:“你们聊啊!” 两人走出二十几米,王思璐一把挽住陈元生的胳膊:“诶,帮个忙呗!” “嗯,你说。” 王思璐用力拽了下陈元生的胳膊,让他斜身过来,然后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冒充我男朋友,一会儿就行。” 没等陈元生反对,王思璐便继续道:“这里有几个人在追我,有一个还是留校的老师,很粘人,讨厌的很。” “今天帮个小忙,待会回去我请你吃饭……” 陈元生猛然扭头,差3厘米亲到王思璐的鼻子:“就一顿饭吗?” 王思璐耸着可爱的小鼻子,瞪了他一眼:“你还想怎样,我一个小记者,能有几毛钱的工资,最多两顿……” 陈元生被王思璐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熏的五迷三道,鬼使神差的点头:“好吧,那我就牺牲一下,但说好了啊,只吃饭,不陪睡,陪睡得加钱。” “要死啊你!” 王思璐撒起娇,用力在陈元生肋下捏了一把,疼的后者差点跳起来。 【求一点礼物。】 第122章 不能让她被渣男所骗 王思璐也不认识成倩,毕竟她已经毕业两年,不过这里有很多学生认识她。 随便打听了一下,便得知成倩和周紫瑜等一群人,去附近的小饭店,吃地方特色小吃去了。 “璐璐~” 两人正准备朝远处的小饭店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中等,文质彬彬的,带着眼镜的帅哥走了过来。 王思璐挽着陈元生胳膊的手越发用力,表现出一副亲昵的样子:“哦,李老师,怎么了?” 李老师脸色苍白,眼中泛着丝丝怒意:“璐璐,这位是……” “哦!我男朋友,知道咱们的大巴车坏了,特地来接我的。” 李老师到底是文化人,两手用力攥了一下,失落的点点头:“好、好的,你们玩吧。” 陈元生倒是很自然,还很客气的朝李老师摆摆手,转身带着王思璐朝远处晃悠。 王思璐也在偷偷的观察陈元生的表情,发现他似乎毫不在意,顿时心中有点难受。 “我这样的大美女陪着你,难道你一点也不心动,也不吃醋?” 陈元生才不会吃醋,他从来没想过谈恋爱,他需要的是女人。 李老师在原地愣了足有两分钟,那种失落、失望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景区附近有一排仿古店铺建筑,有卖纪念品的,有开小饭店的,恰逢周末,客人看着还不少。 陈元生和王思璐连着看了两家,便找到了成倩他们一帮人,足有十几个,占了四个桌子。 “哪位是成倩?” 一进门,王思璐便主动问道。 正在跟周紫瑜等人凑一桌,吃炒河粉的成倩站了起来,她不认识陈元生,但认识王思璐。 王思璐笑了笑:“成倩,这是……你爸朋友的朋友,陈元生,开车来的,待会一起接你回去。” 成倩一脸懵逼,张大嘴巴,下嘴唇再以每秒三次的频率急速抖动。 成倩长的普通,身高倒是可以一米六出头,皮肤很白,但是个大圆盘子脸,头发细而稀,低头就能看到头皮的那种。 “思思姐,这位是……你也认识?” 王思璐现在还挽着陈元生的胳膊。 这年头挽着胳膊绝对是处对象了,而且还得是公开的对象, 普通男女,就算确认了恋爱关系,一般都不会在公开场合牵手,那得是热恋。 王思璐浅浅一笑:“朋友……男朋友。” 【这尼玛什么情况,我怎么就懵了呢?】 成倩是真懵了,因为她得到的任务,是创造机会让一个叫陈元生的男生,跟周紫瑜搭上线,争取早日发展成恋人关系。 事情还没开始,就被人截胡了! 人家带着女朋友来的。 接下来怎么整? 我这31415926的智商,没法往下演了。 “嗨,陈哥。” 周紫瑜惊讶的站了起来,陈元生她见过,而且那次陈元生的女朋友是林菲。 这才多长时间,怎么突然就换了? “诶,紫瑜,你也在这里啊。” 陈元生看到周紫瑜,也是很惊讶--真巧啊! “待会跟我的车一起走吧,带你回去。” 周紫瑜正要答应,旁边另外一个桌上的男生抢先道:“不用、不用了。待会我爸就安排车过来了,紫瑜说好了跟我一块回去。” 周紫瑜俏脸上闪过一丝为难。 这个男生就是前学习会主席,也是她比较有好感的两个男生之一。 越是临近毕业,对方纠缠的越猛烈,甚至让她有点害怕。 陈元生点点头:“好!能安全到家就行。成倩,你待会跟我们一起走啊。” “哦、嗯、啊?” 成倩都快哭了。 “思思姐,反正你们还要等一会儿,这儿的炒粉挺好吃的,不妨也来一份啊。” 周紫瑜热情的邀请。 王思璐眼前一亮:机会来了。 她刚才答应陈元生,做男朋友请他两顿饭的,在这儿点个炒河粉,也就三块钱,这不就是一顿饭吗! “好,元生,我请你。” 王思璐把后面“我请你”仨字说的很重。 “这就兑现了?” “我这男朋友就值一盘炒河粉?尼玛,连油钱都不够。” 陈元生面无表情的被王思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璐拽过去,在周紫瑜她们后面的桌子坐下。 “你们这儿最好的炒河粉是什么?” 陈元生没给王思璐点餐的机会,直接赶来的服务员问道。 服务员把手里的压膜菜单递了过去:“蛎炒河粉……” 王思璐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瞬间迸射出寒光:陈老板,你真是一点亏都不想吃啊,一份蛎炒河粉要8块钱,你要吃死我。 “嗯,来两盘。思璐,你要啥?” 王思璐表情一滞:“啊!我也吃蛎炒河粉就行。” “那来三份。” 陈元生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周围的吃饭的学生们都看了过来:这位大哥真是性情中人,说吃,你还真吃饱啊! 等餐的功夫,陈元生跟王思璐小声 闲聊起来。 可后面的成倩和周紫瑜却各怀心思,无心吃饭。 成倩想的是:待会咋办啊,这任务我是没办法接了。 周紫瑜想的是:陈元生的女朋友是林菲。 据说王思璐当年能去青州电视台,都是林菲帮忙,你以为市电视台是那么好进的? 她俩是非常好的闺蜜。 现在,陈元生居然又勾搭上了王思璐,万一哪天林菲知道了,这俩闺蜜怎么相处? “不行,这事我得提醒一下思璐姐,不能让她被渣男所骗。” 想到这里,周紫瑜转过身,轻轻拍了拍王思璐:“思璐姐,陪我……出去买点东西吧。” 王思璐还很好奇,心说你桌子上那么多朋友,干嘛找我,没看我正泡高富帅的嘛? 但王思璐又不好拒绝,只能起身陪她走了出去。 刚出饭店才几步,周紫瑜便搂住了王思璐的胳膊:“思璐姐,你跟他认识多长时间了?” 周紫瑜比王思璐略高,后者斜着眼睛撇了下:“一个多月吧,春节前认识的。” “嗯~思璐姐,我……” 周紫瑜犹豫一番,觉得有点难以启齿:“我是为你好啊!你别多心。就是……去年年底的时候,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陈元生跟一个美女牵着手~散步。” 听了这话,王思璐忽然紧张起来,毕竟她是“水货”。 第123章 :报你妈的警 “那个女的你认识吗?” 周紫瑜赶紧摇头道:“无意中撞见,绝对不认识。” 王思璐脑筋急转:像陈元生这种大老板,整个青州都不会有第二个,如果没女孩追就太不正常了。 不过好在,他现在没结婚,那我就有机会啊。 现在的关键是我怎样才能把他抢过来…… “谢谢你紫瑜,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王思璐非常感动,以前她跟周紫瑜没太多交集。 但经过今天的事,王思璐坚定的认为,周紫瑜是真心为自己好。 “思璐姐,你……没事吧。” 按理说,任何一个女孩子听说自己男朋友跟别的女人牵手,都会非常生气、失望、乃至发飙。 周紫瑜却惊奇的发现,王思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点紧张,这很不正常。 “哦!我没事。” 王思璐目光闪烁,轻轻吐了吐舌头:“紫瑜,嗯~给你说个小秘密。其实,我现在还不是他女朋友。” “哦……” 周紫瑜疑惑的眨着那双卡姿兰大眼睛:不是女朋友你挽着人家胳膊,男女授受不亲啊。 王思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今天好像是来接人的,就是你旁边那个叫成倩的女孩。” “恰好被我撞上了,就请来冒充我男朋友的,也是为了摆脱李老师的纠缠。” “但是~我想让他做我男朋友。” 王思璐很大胆的说出来。 周紫瑜目瞪口呆,因为像王思璐这种校花级别,而且有体面工作的女孩,从来不缺男生追,其中不乏一些二代。 刚才王思璐话里的意思,基本就是要倒追陈元生。 这是疯了? 王思璐也是没办法,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陈元生。 但后者却从来没表达过任何要追自己的意思,除去春节前那两次工作偶遇之外,陈元生从来没主动联系过自己。 别人已经下手了,如果我再不主动,鸭子就飞了。 周紫瑜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题,她不忍心直言相告,陈元生的女朋友是林菲。 “紫瑜,要不……” 王思璐犹犹豫豫的说道:“要不,你待会帮我个小忙。” “啊?怎么帮?” 周紫瑜疑惑的问道。 “这样,待会你找机会,偷偷问问陈元生,上次跟他牵手的女孩,是不是他女朋友。” “或者再直接点,问他们分手了没有。” “不然我心里没底啊。” 王思璐晃着周紫瑜的胳膊道。 “好吧,那我找机会帮你问问。” 这点小忙,周紫瑜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帮的,毕竟林菲和王思璐她都认识,也不想看到两个人为争一个男人而发生争执。 “紫瑜……” 两人正在外面小声闲聊,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居然从饭店内先后出来两个人,前面的是刚才说话的那个男生,杨天宇,身高近一米八,气宇轩昂,带着点装逼的傲气。 后面的男生身高一米九以上,身材强壮,贺晓强,校篮球队的主力前锋,队长。 这两个都是周紫瑜的追求者,听说她出来买东西,都想表现一下。 “紫瑜,你要去买啥?” 杨天宇文质彬彬的上前问道。 “我们想去买点饮料。” 周紫瑜随口道,其实人家饭店内就有玻璃瓶汽水一类的饮料,她只是找借口出来跟王思璐说话而已。 “好,紫瑜你去挑,我付钱。” 在贺晓强敌视的目光中,杨天宇随手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百元大钞。 四人去了附近的小卖部。 周紫瑜现在也没办法拒绝了,于是点了一些可乐、健力宝…… 杨天宇正要把手里的钱递给老板,被人高马大的贺晓强随便一肩膀给顶了出去。咔嚓! 杨天宇一个趔趄,胳膊压坏了柜台上的玻璃,把里面的香烟砸了个凌乱。 “你踏马有病是吧。” 杨天宇对着贺晓强怒目而视。 他们两个人的矛盾已经很久了。 杨天宇的老爸是青州二色织厂的厂长,不然他也当不了校学生会主席。 贺晓强的老爸是私企老板,据说也有数百万身家。杨天宇站直了身子,猛的上前推了贺晓强一把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你俩别吵了。” 周紫瑜在旁边很尴尬,眼看这两人要打起来,只能边躲边劝。 以前杨天宇当学生会主席的时候,贺晓强还勉强给他三分面子,现在你都要毕业了,我还让着你干嘛? 他抬腿就是一脚,把杨天宇蹬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后面的旁边的货柜上,柜子上的货物撒了一地。 小卖部的老板和老板娘丝毫不着急,看热闹的样子盯着两个打架的男生。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古寺下面这条仿古建筑的商店,就是本地村委建的,在这里开店的都是村里的老乡,我们平时干的就是宰客的买卖。 还能怕你们两个小年轻在这儿闹事。 砸,砸的越多我们越高兴,最好是房子给拆了。 果不其然,这边的动静惊动周边商铺里的人。 呼啦啦,几分钟的功夫,数十本地老乡便围了过来,甚至还有停车场附近的保安。 青州科技大学的学生们和带队的李老师也都赶了过来,把本就不大的小卖部围的水泄不通。 “老板,他们都是青州科技大学的学生,请您谅解一下,学生们都没多少钱。” 李老师就是这次活动的领队之一,赶紧凑上前去跟老板交涉。 因为老板提出的赔偿是2万块钱,学生们哪儿弄两万块钱去。 “讹人是吧!把你这小卖部盘下来,用两万块钱么?” 贺晓强还很嚣张,这小子算是个富二代,在学校里也是蛮横惯了,看不起这帮开小店宰客的老乡。 “少一分,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 别看老板是个身高才一米六的中年人,但面对人高马大的贺晓强丝毫不怂。 旁边的老板娘更是泼妇级别,指着贺晓强和杨天宇骂道:“还大学生呢,两个没教养的玩意,不就是想在女同学面前表现一下吗,表现啊,拿钱出来表现啊。” 一句话把两个人说的无地自容。 尤其是贺晓强,顿时恼羞成怒,指着老板娘吼道:“信不信我报警。” 砰! 后面有老乡跳起来冲着贺晓强脑袋就是一巴掌:“报你妈的警。” 第124章 :千万别给我面子 贺晓强仗着人高马大,转身就打。 可后面冲上来的老乡太多了,抓起店里的啤酒、饮料瓶子就砸。 一时间小店里乱成了一团糟,围观的学生们纷纷朝周围跑去,谁也不敢上前。 旁边饭店里只剩下陈元生一个人在吃炒粉,他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啥事,但基本原则是不凑热闹。 这儿距离青州市六十多公里,人家谁认识我陈元生啊,少管闲事,少装逼,不然容易被打死。 不到十分钟,贺晓强就被当地老乡打的头破血流蹲在地上,杨天宇也跟着被打了一顿,不过他没那么嚣张,只是被捎带着鼻青脸肿而已 偏偏,此时村里已经来人了,有三十人之多,把李老师和一群学生会干部围在那里,争论赔偿事宜。 现在两万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老乡们有人受伤,赔偿金额已经到了五万。 李老师虽然是老师,负责校学生会相关工作,但他也才毕业两年,哪经历过场面。 “思璐,让你男朋友出面帮个忙行吧。” 李老师走投无路,但又要安定局面,突然想起王思璐的男朋友是开别克林荫大道的司机,便把主意打到陈元生头上,准备狠狠的坑一把。 王思璐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始至终陈元生都没出面,心中忍不住有点失望。 这边出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关心下所谓女朋友的安危。 “他……他能帮啥?” 王思璐犹犹豫豫的说道。 “咳咳!” 李老师咳嗽一声,对周围的老乡道:“诸位,钱我们会想办法赔偿的,只是我们现在凑不出那么多钱来。” “停车场那辆别克林荫大道就是来接我们学校学生的,那是大老板的车,就在这里押一会儿,我们回去了筹钱赶紧送回来。” 王思璐听的目瞪口呆:“李老师,那辆别克是人家的私家车,跟咱们学生有什么关系?” 李老师嘴角抽搐了一下:“思璐,那司机是你男朋友,反正你们现在也不着急回去,就在这里等一会儿,也就两三个小时而已。” “待会旅游公司的接车大巴就来了,我们学生先回去,第一时间筹钱送来。” “你不会连这点忙都不帮吧?” 周围的学生纷纷看了过来,他们都没经历过啥事,眼看着被当地老乡威胁,一个个都惊慌失措,恨不得尽快走。 所以李老师提的这个建议,实在太好了,如果王思璐的男朋友能站出来,暂时在这里等一下,可真是帮了大忙。 看着学生们期待而又可怜巴巴的眼神,王思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知道,陈元生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李老师这种祸水东引的战略,大概率会把陈元生惹恼。 不少老乡抬头朝停车场看去,确实看到了一辆别克林荫大道。 有个二十六七岁的汉子还特地走过去看了看车牌号。 “这位美女,你是小杜的女朋友?” 那汉子走回来,疑惑的对王思璐问道。 王思璐摇摇头:“不是啊,我不知道小杜是谁。” 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道:“咋了小郭,那辆车你见过。” “哦!那辆别克确实是个大老板的车,我给他们工地送过水泥,年前还在他们工地蹭过饭。” “那车的司机姓杜,人不错。” 小郭看了看王思璐:“刚才他说你是司机的女朋友,我还以为你是杜辛女朋友呢。如果不是小杜,那就是张哥、张栋材了,那车就他俩开。” 王思璐咬咬嘴唇:“都不是,我是陈元生的女朋友……” “啥~” 小郭惊的朝后退了半步,张大嘴巴道:“咋地,陈老板亲自来接你啦?” 王思璐心虚的点点头。 旁边有人问道:“陈老板很厉害吗?” “好家伙,你这话说的。陈老板那可是大老板,咱们村的水泥厂就给人家工地送水泥知道吗?” “哎呀,这……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这事整的。” 小郭一拍大腿,对着旁边的圆脸胖子道:“我去看看陈老板,稳住他,你去找电话通知‘二棒哥’一声,就说远东建筑的陈老板来啦。” 二棒,是村长家的儿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也是村水泥厂的厂长。 学生们各个晕头转向,他们对学校之外的事情了解很少,当然不知道陈老板有多大的分量。 不过好在,这帮老乡似乎不为难他们了。 饭店内,陈元生刚吃完了一份蛎炒河粉,味道属实一般第二份看是不太想吃了。 正犹豫着,外面进来个小伙子,穿着挺朴素,模样挺朴实,进门给老板打个招呼,便一脸堆笑着走了过来。 “陈老板,真是您啊!” 陈元生还很好奇,点点头笑道:“是我,您是哪位?” “我小郭,我给你们工地送过水泥。” “年前腊月份,我还在你们工地蹭两顿过饭,红烧鲤鱼、狮子头、梅菜扣肉……” “我认识工地的程经理、纪经理,还有你那司机杜辛,丢石子的小杜。” 陈元生点头站了起来:“真巧啊 !来,坐、坐,吃点啥,我请客。” “不、不、不!陈老板,我就是当地村里的,听说你在这儿,特地过来看看。” 小郭没好意思坐:“外面来的学生,在我三叔家的小卖部打起来了,毁了不少东西,被村里人给扣下了。哎呀……” “我也是刚听说,你女朋友是那个什么大学的,你看这事,大水冲了龙王庙嘛不是。” “陈老板,您看看怎么解决?” 小郭是想当个中间人,在陈元生面前露鼻子脸,卖个人情。 他哪里知道,陈元生现在最想说的话就是:你们千万别给我面子,怎么狠怎么来。 但事情到了这份上,你不雪中送炭吧,但至少也不好落井下石。 陈元生便问了问小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郭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到底还是学生们打架在前,损坏了小卖部的货物,你们盘算一下,看看损失多少。” “反正人也打了,赔了钱让他们回去吧,都是学生。” 小郭兴奋的点点头,但随即瞪大眼睛道:“他们有个领队的李老师,刚才还说要把你的车押这儿,让学生们先回去,我看那人真是坏透了。” 第125章 :老周的女儿确实漂亮 陈元生挑了下眉毛,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就把他押这儿吧。” 不大会儿功夫,心急火燎的二棒开着一面包车,直接开到饭店门口。 “哎呦,陈老板,那阵风把您吹来了。” 二棒三十出头,姓袁,他走的是董宝城的关系给工地上水泥,不然以他这个距离青州60多公里的水泥厂,怎么可能给陈元生搭上线。 “哈哈,袁老板。” 陈元生热情的跟二棒打招呼,这个人他确实认识,双方正儿八经的签过合同。 双方寒暄一阵,二棒便带着陈元生去了隔壁的小卖部。 小卖部附近还围着几十号人,当地老乡一看二棒来了,纷纷过来打招呼。 学生们也纷纷围了上来,他们现在已经都知道,王思璐的男朋友不是司机,而是个大老板,很大的老板。 但陈元生很年轻啊,跟他们年龄相仿。 女生们羡慕,男生们嫉妒。 “老郭、老郭。” 二棒把老板两口子喊了出来:“哎呀,这位陈老板可是咱们村水泥厂最大的客户,是青州市一位了不得的大老板。陈老板的女朋友今天是跟队来旅游的,你看这事整的,大水冲了龙王庙。” 老板赶紧赔笑着走过来,谦卑的跟陈元生握手:“陈老板……不好意思啊!我也没想到那么巧。” 陈元生感觉自己仿佛是赶鸭子上架:这事跟我有毛关系,要我赔面子了事。 二棒摆摆手:“老郭,看我面子,让学生们稍微赔点,你不亏就行了。” 老板有点为难,后面老板娘凑上来:“哎呀,既然二棒出面了,那就赔六千吧,意思意思得了。” 老板娘多会来事,知道面子该怎么给。 二棒看了看陈元生,对老板道:“行啦,也别争了,就三千吧。村里水泥厂的分红,你家也没少拿,那都是从陈老板手里赚来的,吃不了多少亏。” “好吧,三千就三千,还请陈老板以后多照顾咱们村水泥厂的生意。” 这边的事完了,陈元生第一时间就要走,用自己的人情,替这帮学生平事,他是片刻都不想待。 二棒抓着他的手想留下吃个饭,但还是被陈元生婉拒了。 陈元生这一走,王思璐跟着、成倩拽上了周紫瑜,她可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在二棒等人的挥手相送下,别克汽车缓缓驶离了停车场。 ………… “咱是不是没结账?” 汽车开出去几里路,陈元生忽然问道。 因为他出小饭店的时候,是二棒和小郭陪着出来的,根本就没想起结账。 坐在副驾上的王思璐眨眨眼:“好像是。” “算了,回去我让程刚给二棒打个电话,把账结了,小生意都不容易。但是……” 陈元生话题一转:“思璐姐,今天不算你请客啊。算了,你以后也别请了,做你一个小时的男朋友,吃了顿贼难吃的蛎炒河粉,还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好啦,别生气啦。再说,今天这麻烦也不是我惹出来的啊!” 王思璐撒娇似的道,她也很郁闷,虽然今天陈元生给她的面子很大,但好好的一段相处时间,被破坏了。 “陈哥,今天的事怨我,回头我请你吃饭吧。” 周紫瑜在后排歉意的说道,今天这事跟她至少有一半的关系。 还没等陈元生说话,旁边的成倩便道:“好啊、好啊,我看都不用回头,待会到市里就得六点多了,让紫瑜请客。” 她从刚才陈元生的话里得知,他根本不是王思璐的男朋友,只是临时“借用”的,顿时心中又有了希望。 “不用,晚上我还有事,到市里后我把你们先送回去,早点回家吧。” 陈元生直接拒绝,他晚上倒是没有别的应酬,但老朱这个忙帮的很不爽,让他一个身价过亿的老板,参与学生们这些狗屁倒灶的小事,下次再也不来了。 这下,车内的氛围顿时尴尬起来。 陈元生是真不给面子,连想撒娇的王思璐都闭嘴了。 到市区之后,陈元生先送王思璐去了电视台职工宿舍。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王思璐一走,成倩就开始活跃了。 她借了陈元生的大哥大,给朱九深拨了个电话。 老朱直接告诉陈元生:先别送她们回家,我在饭店定好了位子,你们先去吃,我待会就过去。 朱九深也是煞费苦心,临时找饭店定了个包间,直接点好菜。 听说老朱要来,陈元生也就没再拒绝,直接领着两个女孩去了饭店。 包间挺高档,桌子能坐八个人。 三人落座之后,很快就上了六道菜。 但是,这些菜成倩刚吃两口,就被人给接走了。 偌大的房间,就剩下陈元生和周紫瑜两个人。 而朱九深又没个影子,一对孤男寡女尴尬的吃着桌子上丰盛的六道菜。 看了看表,晚上七点整。 陈元生拿起大哥大,准备再催一下朱九深,刚按了一个键,忽然就停住了。 他扭头看了看旁边小口吃菜,文静而漂亮的周紫瑜,脑海中忽然灵关一闪:我艹, 老朱不是在给我介绍女朋友吧。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个来路不明、长相普通、气质也普通的成倩,怎么可能是某个大领导的女儿。 再说,即便真是大领导,也用不着自己一个私企老板出面呐,人家还缺献殷勤的人吗? 今天下午老朱的一切安排,好像都是为了让他能跟周紫瑜单独相处。 “那周紫瑜有什么特殊背景,能让老朱亲自出马,煞费苦心的帮忙。” “周……” 陈元生脑海中的第一反应便是周景民。 春节前的时候,他还给周景民送了一台品牌电脑。 “老周的女儿确实漂亮。” 论长相和气质,周紫瑜真没的挑,属于特别漂亮、有气质、且内敛的那种,比陈元生上辈子见过的很多化妆过的明星、网红都漂亮。 哪怕抛开她的家庭背景不谈,陈元生都觉得娶这种老婆,也是个福分。 “但是,我能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吗?” 第126章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讨厌 陈元生缓缓放下大哥大,拿出香烟,用火机点着。 老周绝对知道今天的事,甚至还参与其中,只是他不想先出面,要看看女儿对陈元生的印象如何。 如果周紫瑜觉得陈元生还不错,老周就给他这个机会。 能当区长家的女婿,绝对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况且周紫瑜还这么漂亮。 但陈元生野心何其大也,不仅仅是商业版图的野心,还有充实的后宫野心。 没办法,老陈家就他一根独苗,开枝散叶的压力很大,只能自己操劳一些,辛苦一些,多付出一些。 更何况,重生之后,陈元生有能力积攒庞大的财富,这些钱自己一个人怎么花? “我是在找帮自己花钱的女人,而不是在找拴住自己的女人。” 传宗接代、夫纲不振,这都是关系男人终身幸福的大事。 总不能自己成了亿万富翁,在外面泡个妞,回家还要跪搓衣板,媳妇批评完,丈母娘再批判,老丈人还要抓我蹲局子? “我艹,想想都瘆得慌!” 所以,在陈元生点烟的那一刻,他就在开始酝酿战略战术。 老周的面子得给,再说人家女儿那么漂亮,说自己看不上有点说不过去。 那就只能让周紫瑜看不上自己。 但又不能表现的太过分,自污形象就没必要了。 …… 孤男寡女,房间的氛围挺尴尬,周紫瑜的本来的意思是赶紧吃两口,然后以吃饱的名义回去。 只是没想到,陈元生居然抽起了烟,还不断的盯着自己看--很没礼貌的样子。 学校里的男生,在周紫瑜面前都表现的很客气、体贴、彬彬有礼…… “陈哥,上次咱们见面,我记得你是跟林菲姐在一起的。” 周紫瑜放下筷子,抬头轻声问道。 陈元生点点头,拿过烟灰缸轻轻弹了下烟灰,随意道:“别提了,我俩谈了不到三个月,分手了。” “分手了?” “我觉得林菲姐很优秀啊。” 周紫瑜这些话其实是替王思璐问的。 “呵呵!” 陈元生笑了笑:“是,菲姐很优秀,很漂亮,但她也很强势。而我想要的是温柔、体贴的女朋友,所以这也算是性格不合吧。” “分开了好,就不要互相折磨了。” “紫瑜,你谈男朋友了吗?” 周紫瑜抿了抿嘴唇,俏脸上露出一丝害羞:“没呢。今天打架的那两个男生,其实就是因为我。” “这事也怪我,以前拒绝的坚决一点就好了。” 陈元生吐了口烟气:“对,谈恋爱这种事,你不能拖着人家。自己不想谈,就直言相告,不能耽误人家的时间。” 周紫瑜苦笑一声:“其实,我早就告诉他们了,大学期间我不想谈恋爱,是他们死缠烂打。对了,今天这事我还得谢谢你。” 陈元生笑着指了指桌子上的菜:“待会你结账,怎么样?” 周紫瑜张大嘴巴,没想到陈元生来真的,这家饭店档次不低,桌子上的六道菜加饮料,怎么着也得一二百吧。 “好吧!” 周紫瑜当然不缺钱,只是从来没有自掏腰包请人吃这么贵的饭而已。 她翻了翻口袋,拿出一百五十块钱:“就带了这些,如果不够的话,陈哥垫上吧。” 陈元生点点头,直接起身喊服务进来结账。 还好,总共只要136块钱,服务员还给抹了零头。 陈元生很贴心的把剩下的20元还给了周紫瑜,收获了一声感谢。 ………… 晚上10点半,卧室里渐渐恢复了平静。 “元生,给我安排个工作吧。” 余晴蜷缩在陈元生怀里,小声说道。 现在余晴的身份很尴尬,心理上她是陈元生的小姨,身体上却是他的工具。 俩人平时也不怎么联系,但陈元生只要打电话,余晴每次都是口是心非的赴约。 来了没别的事,就是…… 比如今天晚上,余晴又被采撷了三次。 陈元生闻着她的秀发透出的香水味,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玉背:“行啊,不过现在没有合适你的工作。要不你就先辞职吧,搬到这边来住,免得在家属院那边让人说闲话。”'');(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余晴这么漂亮女人,又死了男人,惦记的人不要太多。 现在几乎每天都有人说媒,家属院有,医院也有,根本就不消停。 “唉……” 余晴轻轻的一声叹息,她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女人早晚是要嫁人,而陈元生也是会娶媳妇的。 到时候自己算个啥,被人白玩几年? 虽然陈元生也不是外人。 “别担心晴姨,我现在的事业刚刚起步,还没有特别适合你的岗位。” “等有个合适的项目,我给你安排个老板当,大老板。” 余晴努嘴在陈元生胸肌上轻轻咬了一口:“我也当不了大老板,有个工作,不受欺负就行了,” “晴姨以后只能被我一个人欺负。” “来晴姨,再被我欺负一会儿。” 陈元 生说着低头凑到余晴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余晴恨恨的白了他一眼:“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讨厌。” 陈元生笑了笑,抬手摩挲着余晴的红唇:“但是我喜欢啊,晴姨你不会忍心拒绝我吧。” 没办法,在陈元生的软磨硬泡下,余晴最终还是妥协了。 陈元生坐起来,靠在床头,一边欣赏晴姨的曼妙身姿,一边复盘今天的事。 “我居然跟程刚的遭遇是一样的!” 稍稍一想,陈元生忽然发现,他跟程刚的境遇居然相仿。 程刚的女朋友孙海霞就已经是个人物了,有个性、有头脑,有学历,完全可以拿捏住程刚。 孙海霞后面还有两个弟弟,都是随时敢拿粪叉打架的好汉。 这两个弟弟后面,还有个脾气火爆的丈母娘。 这三重紧箍咒,如果套在程刚脑袋上,这辈子大概率是翻不了身了。 当然,铁了心的离婚另算。 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如果自己一不小心着了周景民的道,跟周紫瑜确定了恋爱关系,那也是戴上了三重紧箍咒。 首先周紫瑜就不是一般人,现在表现的很内敛,等她毕业后走入社会你看看,以后那是市某大银行的副行长,普通人能做到那个地位? 第127章 打铁要趁热 周景民就不多说了,他能动用的资源,自己五年内大概率无法抗衡。 还有个素未谋面的丈母娘,能把周区长拿捏住,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关山重重、峰峦叠嶂,勤劳善良的劳动人民被三座大山压的喘不过气来。 紧箍咒不能戴,戴上就摘不下来。 但我不戴,得让程刚大哥戴上:你得学好,做楷模、当标兵,浪子回头,宣传正能量。 陈元生很快给自己找了个完美到让人窒息的理由:积德行善! 举个例子: 我知道杀生不好,但我喜欢吃肉,那咋办? 【劝别人吃素啊!】 【他少吃一口肉,不就等于我少杀生了吗?】 积德行善,居然如此简单。 到了程刚这里,就变成了:大哥,你得痴情、你得忠贞不渝,你不能对不起嫂子,你得做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劝别人做好人,这不就是积德行善吗? “你看我这脑子,上辈子六十年真没白活。” “程刚和孙海霞的事,我高低给他们办成了。” 此时此刻,陈元生心中正能量爆棚,恨不得立刻、马上就让他俩去领结婚证。 要有战略! 陈元生开动脑筋,分析了一下孙海霞老妈的特点。 那是一个没什么文化,但却有着朴素人生价值观的农村妇女。 【我也不去占你们的便宜,你们也别来占我的便宜,该是我的,谁敢动一下我就给你们拼命。】 本质上来说,沈金芝这个人不坏,但她输在了格局上。 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眼界也就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儿女老公不能有半点忤逆,对这个家长远发展是没有好处的。 这个人性格固执,你不能对着干,越激矛盾越大,应该顺着毛捋。 “ easy……” 有了战略方向,就难不倒陈元生了,这都小事。 想通了一切的陈元生心情大好,低头笑着道:“晴姨……” 余晴抬头白了他一眼。 “我快好了。” ………… 有了战略方向,陈元生便开始谋划。 其实战术非常简单:拿出诚意,先做再说。 陈元生联系孙海霞,为她20岁的二弟,在胶合板厂安排了一份工作,试用期月薪260元,好好干,转正后月薪300元。 她家老三才17岁,在家再干两年农活,如果一切顺利,等他20岁的时候,也给安排工作。 陈元生又对程刚淳淳诱导:你好歹也表现一下,人家农村培养个大学生不容易,丈母娘当牛做马,给你供了个大学生老婆。 程刚咬咬牙、跺跺脚,花六千块钱给小舅子买了一辆二手摩托车,毕竟上班得骑啊,他们村到胶合板厂有五十多里的路。 这一套连环拳打下去,据孙海霞说,她老妈的态度已经软化。 打铁要趁热。 4月12日下午,程刚开面包车和陈元生,带了大包小包礼品上门了。 这次登门就很低调,陈元生连他那辆别克都没开。 孙海霞家的房子确实不咋滴,用当地话讲,叫做砖裱房。 里面是土坯,外面一层青砖,院里种了一颗石榴树,还养着一窝鸡。 陈元生也见到了传说中的沈金芝,并没有想象中的横眉冷眼,咄咄逼人。 沈金芝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身高一米五五左右,相貌普通,皮肤略黑,身材偏瘦,留着齐肩短发,穿着碎花褂子,一双崭新的白底布鞋。 倒是孙海霞的老爸孙连成个子挺高,大概有一米七八左右,虽然常年务农,皮肤略黑,还有点老相,但整体看年轻时应该长的不错。 真的很难想象,身高只有一米五五的沈金芝,是怎么把身高一米七八的孙连成给降的服服帖帖的。 陈元生的身份是媒人,是程刚的兄弟,是程刚的老板,身价上亿的大老板。 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扑面而来的。 沈金芝也不是那种刁蛮,不讲理的农妇妇女,唯一的担心,就是程刚以后能不能变好,他这个出身、又是二婚,以后发达了不要女儿怎么办? 陈元生既然做媒,当然要打包票:程哥敢做对不起老婆的事,我就不干,第一时间把他从公司赶出去。 程刚也在旁边低眉顺眼,连连表忠心:婶子放120个心,这辈子我就认准海霞了,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你看我表现。 终于,沈金芝还是点头了。 当天晚上,孙家做了一大桌子菜,认真的款待陈元生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个媒人。 打铁继续趁热。 第二天上午,程刚的父母就上门提亲来了。 以前,程刚刚出狱的时候,听说儿子搞了大学毕业当老师的对象,父母还觉得家里配不上。 现在程刚混的不错,两家也算门当户对。 程刚已经28岁,孙海霞也24了,俩孩子都谈了一年多恋爱,啥事超前赶吧。 于是双方约定略过小见面的环节,下周直接大见面,就是男女双方的本家亲戚坐一块吃顿饭,直接订婚。 婚期,就定在5月下旬。 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够用了。 ………… 订婚那天确实很热闹。 身为媒人的陈元生坐了上座,尤其是得知他是大老板后,两家亲戚更是热情的不得了,纷纷来敬酒套近乎。 程刚弄了两个傻瓜相机来,孙海霞的两个弟弟充当摄影师,咔咔咔两个小时拍了六盒胶卷--姐夫有钱,别省着。 订婚后的第二天,程刚和孙海霞便领了结婚证。 当天晚上,在程刚那个小院里,两人抱着睡了一宿。 据程刚自己说,那天晚上他俩还是很克制的…… “好人呐!” 听了这个故事,陈某人在心中为自己“积德行善”的功劳簿上加了一分。 ………… “紫瑜那边的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傍晚,下班的周景民刚进门,连鞋都没换,便对着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萧瑾芝迫不及待的问道。 萧瑾芝眨眨眼:“还好吧,上周的时候,我旁敲侧击的问了下,紫瑜对陈元生不反感。再说了,这事你得上心啊,总不能让女儿主动去追别人吧。” “你得想办法让陈元生主动去追,这样我才好做工作……” 周景民换了拖鞋,脱了外套,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的翘起二郎腿。 “诶,给你说正事呢。陈元生不去追紫瑜,我有劲使不上啊。” 萧瑾芝瞪了老公一眼,埋怨道。 “呼……” 周景民长出一口气,拿过桌上一盒没开封的香烟,撕开点了一支:“这小子……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咋了?哪位大侠让你这个区长给震惊了。” 第128章 老天爷硬朝嘴里塞饭 萧瑾芝好奇的问道。 周景民苦笑一声:“还有谁,就你那内定的女婿,陈元生。见过命好的,但没见过命这么好的。” “行啦,你别卖关子了,有啥赶紧说。” “88年,有个姓洪的台商,要在青州投资你还有印象么?” 萧瑾芝秀眉轻蹙,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没啥印象,我那会儿教育局,市里的事不清楚。” 周景民弹着烟灰道:“这个姓洪的台商,是个老国民党,军校毕业。抗日战争胜利后,他随军队在青州驻守过三年,这里算是他的第二故乡,很有感情。” “两岸通商之后,老爷子来过两次青州,88年的时候决定在青州投资。” “结果,后来不是发生了点事嘛,很多港台、外商纷纷撤出大陆,洪老板投资的事情不了了之。” “其实他去年年底的时候就准备再次投资,当时市里给他安排在平溪区,因为跟宁湖没啥关系,我也就没上心。” “谁想到,老洪要弄的那块地皮上,有个始建于宋朝的郑氏祖祠,那个祖祠就三间屋大小,而且在明清两代都改建过,但当地郑家不让你动,人家说是宋朝的,就是宋朝的。” “后来市里考虑了下,也不能动,毕竟那是文物级别的建筑。” “为了留住洪大老板,市里给他做了保证,你自己选吧。你猜洪老板选了哪儿?” 萧瑾芝眼珠转了转:“来宁湖区了?” 啪! 周景民一拍大腿:“不但来宁湖区了,而且选中了宁湖。老先生很重视风水,相中了宁湖一块地皮的风水,准备投资修建宁湖别墅。” “哎呦,这可是好事啊!” 萧瑾芝跟着兴奋起来,宁湖区又有了巨额投资,身为区长的老公政绩更强了。 “这还没啥惊讶的。厉害的是,陈元生去年搬迁的那个占地三十亩的胶合板厂,就在洪老板选中的地皮中间。” “我的天!” 这下连萧瑾芝都惊讶的合不拢嘴:“一年一拆迁?港商赔完,台商赔,这是躺在床上,老天爷硬朝嘴里塞饭啊,不吃都不行。” 周景民哭笑不得:“那块地,以前市里的规划是未来修建宁湖公园,现在临时改变用途。开会的时候,我都有点懵……” “这孩子命太好了,我看跟咱家紫瑜最合适了。” “等他们结婚之后,小陈去外面赚钱,紫瑜就负责理财……” 萧瑾芝激动了,比自己找老公都激动。 这尼玛就是天选之子。 你看看人家干的那事:先锋镇胶合板厂,刚到手两个多月港商就来拆迁,然后顺手拿下港商地产项目; 干了一半,隔壁老板孟庆喜死了,顺手帮了孟副市长解决难题,拿下高速公路和剩下的地产项目。 现在随便一个搬迁,台商来了,要建别墅区…… “老周,这次你出头帮个忙,让台商多赔点。” 萧瑾芝很认真的说道,紫瑜是学金融的,理财是一把好手,绝对给你整的明明白白。 更何况,她还有个在财政局上班的妈,在这双重保险加持下,等以后结婚了,保证小陈老板兜里清清白白。 周景民掐灭烟蒂,摇头道:“都不用我出面,陈元生应该早就铺好路了。” “啥?” 萧瑾芝疑惑的看了过来。 周景民叹息一声:“你还记得去年,胶合板那个黄毛副厂长打架的事情吗?” “记得,当然记得。” “我听说这事后,还很好奇,陈元生看着一个挺正常的人,怎么会找个混社会的小痞子当副厂长呢。” “哦~哦~哦……我明白了。” “陈元生这是在故伎重演,就防备着厂子拆迁的哪一天,当地人来闹事,瓜分利益。” 萧瑾芝恍然大悟,居然有一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这个陈元生到底是什么人? ………… 此时此刻,朱九深有种扇自己几个耳光的冲动。 去年,胶合板厂拆迁的时候,陈元生建议自己继续加大投资,胶合板产业大有前景。 老朱当时犹豫了很久,经过慎重思考,他只拿回了拆迁补偿18万,当初20万的投资留下,占了新厂的5的股份。 其实,这笔投资在谁看来都是亏的,因为胶合板厂前期一直在投资,也就最近几个月才开始分红,而且5的分红,一个月才一两千块钱。 这踏马这么突然,新厂又要拆迁了。 当朱九深得到这个消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息的时候,突然就明白了,陈元生为啥让黄毛当副厂长。 “这步棋走的太高了!” 台商相中的那块地皮,也是当地老乡的,一旦涉及到拆迁这种事,当地老乡绝对要来分一杯羹。 但现在,黄毛在当地已经成了一霸,手底下百十号小弟,随叫随到,主打就是一个嚣张。 再者,有黄毛这么一号人物,开发商赔偿的时候也得考虑考虑啊! “如果我当时追加投资,现在是不是就翻番了?” “这是送到嘴巴的鸭子,让它飞了。” 现在想想,这些钱跟白送的有什么区别? ………… 台商要来宁湖附近,征地建别墅的消息,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区委下了明确通知,村委召集老乡开会。 此次征地,主要是农田、山地,绕开了村子。 除了胶合板厂之外,那儿还有个占地2亩的蜂窝煤小作坊,一家占地3亩的水泥预制板厂。 一说征地,村民看着那个占地30亩的东森胶合板厂,羡慕的直流哈喇子。 “尼玛,这都是钱呐。” “农田征地是按一亩三万块钱。” “厂房征地,是按平米赔钱,而且还有误工、拆迁各种补贴,厂区内的一棵树都能算钱。” 但是,因为那个嚣张的黄毛副厂长,村民们只能望洋兴叹,这个毛不敢碰啊。 台商这次要建造独门独户的高档别墅区,征地2000亩,这里面最大的赔偿资金,就是陈元生的东森胶合板厂。 所以台商安排人,第一时间便找到了陈元生,进行初步洽谈。 早有准备的陈元生,拿出了自己的赔偿标准,81964万。 有零有整,要的就是一个合理,而且寸步不让。 万万没想到,台商也是个有脾气的:不让是吧,我还不惯着你,我撤资,你爱咋滴咋滴。 这下等于把陈元生架在火堆上烤了。 市里不高兴、区里不高兴,当地村民不高兴。 连朱九深都跟着郁闷了。 “我好歹投资20万,等你一个月分红一两千块钱,猴年马月才能回本啊!” “别折腾了,咱见好就收行不?” 第129章 只要我还活着,就不放弃 陈元生得到台商的这个答复,也懵的一逼。 在他记忆中,台商别墅区如期开工,并成为了青州市最高档的别墅区之一。 因为在1998年,青州市正式发文,严格控制别墅用地,二环以内不再允许修建独栋别墅,宁湖别墅区因此成了绝响,价格节节攀升。 不得不承认,这个台商还是很有眼光的。 难道因为我的参与,台商被吓跑了? “还不惯着我?” “我用你惯着吗?” “老头砸,是不是在你眼里,谁钱多谁就是老大,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头铁。” 陈元生很快给了对方答复:“你撤资吧,说下大天来,补偿款谈不拢,我也不搬。” 其实陈元生都想去接手那块地,只不过现在搞地产、别墅,并不符合他的发展规划。 现在是96年,房产还远不是暴利行业,把自己有限的资金砸到地皮里面,等五年、十年后增值,得不偿失。 双方隔空喊话,就看谁先让步。 这下把市委、区委都惊动了。 朱九深受周景民委托,也代表自己,亲自上门给陈元生做工作。 “元生,见好就收,差不多得了,多少是多啊!” “咱新厂投资才一百多万,要个四五百万就行啦。” “这位台商老爷子的感情投资,你别给搅黄了,到时候大家都难看。” 但是,陈元生同志不为所动:不让市里为难,台商撤了,这块地我要了。 这天下午,陈元生接到了宋乔安的电话,说老爷子从香港来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大家见面聊一聊。 吃饭的地点,就在宋晋生下榻的青州大酒店。 晚上7点半,陈元生如期赴约。 宽敞的雅间内,此时只有宋乔安他们俩。 “元生,今晚带你认识一位台商。” 一听宋乔安这话,陈元生就知道,这父子俩是当说客来了。 参加晚宴的这位台商,大概率就是那位盖别墅的台商。 两人坐下之后,宋乔安笑道:“元生啊!有些事不瞒你。这位台商老爷子,在青州投资是感情投资,赚钱倒是其次。” “他是国民党老兵,黄埔军校毕业,带过兵,在青州驻守了三年,对这里很有感情。” “八十年代,他就准备在青州投资了,后来因为其他原因撤走。” “老爷子今年已经71岁,如果这次再撤资,大概率是不会回来了。” “爹地二十年前就认识他,算是比较好朋友,每次去台湾,都会去他家做客。” “所以,今晚这场晚宴,就是介绍你们俩认识,交流交流。” “老爷子是性情中人,很有人格魅力,我相信你多结交一个这样的老先生,对未来的发展没有坏处。” 宋乔安只字不提当说客的事情。 在他看来,陈元生刚接手孟庆喜的公司,摊子铺的那么大,欠款几千万,资金应该非常紧张,所以才狮子大开口。 作为朋友,我不能断了人家的财路。 只能先看看形势,如果万一两人谈的不愉快了,他和父亲再出面补救。 7:45,宋晋生领着一位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老先生从外面走了进来。 陈元生和宋乔安起身相迎。 “元生,这位洪老先生,就是此次宁湖别墅投资的老板,洪源山。” “老哥,这位就是陈元生,小陈,一位非常优秀并具有传奇色彩的年轻企业家。” 宋晋生亲自介绍,两人热情的握了握手。 陈元生盯着洪老爷子多看了几眼,总觉得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大概是前世在某个场合见过,但印象不深。 房间内的气氛非常融洽,不管是陈元生,还是洪老爷子,都非常客气,仿佛多年没见的老朋友,看不出丝毫的剑拔弩张。 四人纷纷落座。 菜是宋乔安提前点好的,等他们坐下,菜便陆续送了上来。 洪老先生和宋晋生都不喝酒,陈元生和宋乔安也就没喝了,大家以茶代酒,主要是聊天。 宋晋生坐在饭局的主持者,先给洪老爷子讲了认识陈元生的传奇经历。 宋乔安在旁边补充,从赌狗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场结识,到求医问药,一直到最后接盘孟庆喜公司,整个过程千回百转、跌宕起伏,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听的洪老爷子几次对着陈元生竖起大拇指:厉害,当年国民党要是有你这样一位军官,何至于衣冠南渡,偏安一隅。 讲完了陈元生的经历。 宋晋生则讲述洪源山当初在青州的特殊经历。 抗日战争时期,洪老爷子军校毕业,被授少尉军衔(当时的副连级),1946年随军来青州驻守。 47年,洪老先生谈了女朋友,两人在青州举办了简单的婚礼。 本以为抗日结束,大家就能安稳的过好日子,谁想内战爆发了。 青州内部也有很多地下党在搞破坏,局势一天比一天紧张。 洪老先生的夫人恰好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也是整日的 提心吊胆。 49年初,当地工农武装起义,国军镇压失败,军队朝山里撤退。 当时已经是中尉的洪老爷子带着夫人随军撤退,结果夫人顶不住,在山里生了,而且还是难产。 孩子是保住了,但夫人死了。 洪老爷子一个军人,还要带着部队,怎么弄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不得已之下,老爷子就把刚出生三天的孩子丢在山里了。 两岸通商、通航之后,老爷子数次回青州,他在乎的不是青州这个城市,而是曾经的那段烽火中的真挚感情,那个出生三天就被他丢弃的儿子。 老爷子在台湾也有家室,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很早就当爷爷了。 只不过台湾的儿女们,都非常反对老爷子来青州投资。 毕竟谁也不想家产被外人瓜分。 虽然是宋晋生在讲,但旁边的洪老爷子却早就红了眼睛,几度哽咽,数次用纸巾擦眼睛。 “其实我也知道,这个孩子大概率是找不到了,那个时候兵荒马乱,山里人家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谁会养一个捡来的孩子。” “但我心里总是还残留着那么一丝念想,只要我还活着,就不放弃。” 陈元生盯着洪老爷子看了很久,擦了擦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第130章 这样有点伤感情了 长长的一声叹息:“老爷子,真性情中人也。我现在才明白,您来青州投资的真正意义。” 洪源山摇摇头:“其实投资别墅,跟我找儿子没有任何关系。” “身为军人,我守土有责!” “当年匪军起义,身为军人,为了老婆儿子,居然带队撤离,没有为党国捐躯,是我辈终身的耻辱。” “当年的耻辱,今天来补救,这才有了投资买块地皮,盖别墅的想法。” “失去的,我买回来,也算是洗刷了部分耻辱。” “只是对外面,我不得不那么说罢了。” 对于老爷子的说法,陈元生并没有反驳,毕竟以前的牛马,现在还是牛马,以后还不如牛马。 宋乔安在旁边道:“元生,你是青州本地人,有机会发动一下关系,替老爷子找找。” 陈元生点点头:“不知道老爷子当年把孩子丢在哪座山里了?” “记不得了。” 洪老先生擦着眼睛摇摇头:“当时我们是逃跑,还要尽量避开当地的村民,连夜赶路,我甚至都不知道东南西北。” 宋晋生苦笑一番:“洪老哥前些年没少去乡下转,但因为没有目标,无功而返。” “好!” 陈元生摩挲着手里的茶杯:“洪老先生,作为晚辈,我很同情您老的遭遇。” “所以,为您老找儿子这件事,我接下了,但我也只能尽力去做,能否成功,那只能看天意。” 洪老先生扭头看了过来,认真道:“元生,你有这个心,就很难得。这样,如果你能帮我找到儿子,你那个东森胶合板厂拆迁的补偿,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不、不、不!” 陈元生赶紧摇头:“老爷子,您误会了,我敬佩的是您老的这份感情,这个跟商业无关。” “其实从商业的角度来说,我反倒很认同你在台湾儿女的看法,老爷子没有必要为了当年的失败,而做一笔如此巨大的投资,至少短时间内看不到盈利的希望。” 洪源山沉默片刻,点点头道:“说是两码事,其实还是一码事,如果不是因为地皮拆迁,咱们也不可能坐到一起。事情的根本,还是要回到拆迁补偿上来,是吗?” 这个倒是真的。 今晚宋晋生父子为啥做东,目的还不是就是让他们两个认识一下,后面的事情别伤了和气嘛! 商业跟人情搅和在一起,就很麻烦。 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 宋晋生也在旁边苦笑:“这个待会再谈,先吃饭,吃菜。” 果然谈钱伤感情,本来和谐的氛围,一提起拆迁补偿,立马就开始变味了。 这俩看样子谁都不准备让步。 按照洪源山的说法,如果陈元生没有帮他找到儿子,那赔偿的事就得他老洪说了算,这算怎么回事。 总起来说,洪老先生还是有点居高临下。 陈元生放下筷子:“洪老先生,我本来想说,咱一码归一码。为您寻亲这事,我尽力去做,胶合板厂拆迁的事,咱们另外再谈,您非要往一块扯。” 洪源山叹息一声:“元生,其实今晚晋生拉我来跟你见面,我一开始是不乐意的。” “晋生给我给介绍你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年轻企业家,有能力、有魄力、有远见。” “在商言商,坦白讲我也很乐意提携晚辈。” “但就你那个胶合板厂,据我推算,撑死投资二百五十万。” “如果不是看在晋生的面子上,你只要敢开价超过五百万,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这样吧……” 老爷子拿出一支烟点着:“既然你说的一码归一码,那咱们就分开算。” “我估计,那块地的手续和补偿全部到位,大概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 “在这三个月之内,如果你能帮我找到儿子,每提前一天,我多给你十万的补偿款。” “但如果三个月之内,你没有帮我找到儿子,那我就给你498万的拆迁补偿。” “怎么样,小陈老板。” 旁边的宋晋生、宋乔安默默点头。 尤其是宋晋生,他知道洪源山的底线,赔偿不超过五百万,超过五百万,免谈,谁来也白费。 我是有钱,但我不是来送钱的。 陈元生也拿出一支烟,夹在手上,做出一副为难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表情:“老爷子,这样有点伤感情了。” “呵呵!” 洪源山笑了笑:“元生啊,谈不上伤感情。只要你真心帮我,就算三个月找不到我的儿子,以后在事业上,我也会帮你的。这叫买卖不成仁义在……” “晋生、小宋,都可以作证。” 【有台阶咱就赶紧下吧,千万别因为补偿款谈不拢,一拍两散,到时候谁都不好看。】 宋晋生冲着陈元生轻轻点点头:“元生,老爷子做出了很大让步,补偿款多的是,就看你能不能拿到手了。” 宋乔安也赶紧道:“对、对,元生,这个条件可以啦。” 陈元生苦笑摇头,将手里还没有点燃的香烟放到桌子上:“既然洪老先生这般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到这里,陈元生站了起来,在墙角的桌子拿起自己带来的大哥大,拨了个号码:“程哥……你跟海霞姐订婚那天,不是拍了很多照片吗?洗出来没有?” “哦,好、好,非常好……照片里不是也有我吗,麻烦一下,你把照片给我送来。” “我在青州大酒店,你交给前台,让他送到宋老板定的房间就行了。” “嗯,嗯,辛苦了程哥。” 挂了电话,陈元生看了看手表8点20分。 放下大哥大,陈元生回到座位上,端起茶杯:“洪老先生,以茶代酒,敬咱们这次合作。” “谢谢,小陈老板。” 四个人同时举起茶杯。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算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双方在不伤和气的情况下,把拆迁补偿问题解决了。 放下茶杯,大家就岔开了话题,不再讨论这些事。 8点36分,酒店服务员拿着一个白色小袋子走了进来:“这些相片是一位程刚先生交给陈元生先生的,那位是……?” 陈元生站了起来,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纸袋。 “元生,那是谁的照片?” 宋乔安看到陈元生从纸袋里拿出几张照片,翻看起来,还很好奇。 陈元生挑了其中一张,径直走到洪源山面前,将照片放在桌子上:“老爷子,看看,哪个是你儿子?” 第131章 贪天之功为己有 “啥?” 洪源山抬头瞥了陈元生一眼,满脸疑惑的拿起照片,眯着眼睛端详起来。 旁边的宋晋生和宋乔安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 【元生,你草率了!】 【钱不是这么赚的,你太心急了。】 父子两个心里有点失望,小陈还是太年轻,洪老爷子是老了,但不是傻了,你随便弄个照片忽悠,显得你莽撞、不稳重。 砰、咔嚓…… 洪源山一只手颤抖着去口袋里摸老花镜,却不小心把面前的杯子碰倒,摔在了地上。 老先生顾不得杯子了,把照片放下,从怀里掏出装眼镜的小盒,拿出后展开哆哆嗦嗦的戴在眼前。 不对劲! 宋晋生和宋乔安也看出来不正常了,几乎是同时起身走了过来。 “呜~” 七十多岁的老爷子拿着照片哭了,哭的泪流满面。 “老哥,别激动、别激动……” 宋晋生赶紧抽了一张纸巾递了上去。 宋乔安看了看陈元生:“元生,你……真有照片?” 陈元生又挑了两张,一张给了宋乔安,一张给了宋晋生。 这父子俩拿着照片比对起来。 其实,从洪老爷子进门,陈元生第一眼就觉得在哪儿见过他,还以为是前世的见过,根本就没朝孙连成身上去想。 待后面了解到,洪老爷子在山里丢了个孩子。 而孙海霞他爹,就是捡来的,而且正是建国前夕的那段内战的日子。 有了这个信息,陈元生在去观察,看的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孙连成常年务农,四十八九岁的人,长的像55的。 而洪源山老爷子,养尊处优,71岁的人,长的像65的。 两个人看起来更像是兄弟。 如果没有外人提醒,陈元生也很难联想对比。 但有了这提醒,真是越看越像。 这也太踏马巧合了。 连陈元生自己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人……” “对,对,好像是这个。” 宋晋生和宋乔安拿的不是一张照片,但两人同时认出了孙连成。 实在是儿子跟父亲长的确实很像。 两人同时朝陈元生看了过来,满脸震惊,甚至有点恐惧:尼玛,这是个什么鸟人,你也太神了吧。 陈元生摇头苦笑,摊摊手,没说话。 我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本来胶合板厂拆迁,我埋的钉子是黄毛,想用黄毛的嚣张跋扈,多坑点钱。 不然我脑子进水了,安排黄毛这种小痞子当厂长。 没想到碰上这么一位有个性的老爷子,谈不拢就撤资。 更没想到的是,程刚这边立功了,无心办了件好事…… 找谁说理去? “还有吗,都让我看看……” 洪老爷子干脆把陈元生手里的袋子全拿了过去,一张张挨个翻看。 宋晋生父子也在旁边跟着看,激动的不行。 甚至老宋还跟着抹了一把眼泪。 陈元生去喊了服务员进来,把地上摔碎的杯子清理干净。 十几分钟之后,洪源山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扭头对陈元生道:“元生,来……坐过来,跟我讲讲,这个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宋晋生父子也先后坐了回去。 陈元生搬着椅子坐到洪源山身边:“老爷子,一切都是天意。故事说来可就长了,没办法长话短说。” “我也没让你短说,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讲。” “你讲一个通宵,我就听一个通宵。” 老爷子是真有兴趣了,先前听宋晋生讲陈元生的传奇经历,自己还半信半疑,现在轮到自己的,却生怕不够传奇。 这事还真就长了。 陈元生先从自己在狱中认识程刚说起。 然后讲程刚救了孙海霞; 陈元生和孙海霞做局让程刚来这边上班。 海霞母亲不同意他们之间的婚事; 程刚被两个小舅子打出来。 陈元生带人去刘三家提亲…… 一直说到,陈元生感慨于沈金芝的性格,安排孙家老二上班,并亲自登门做媒,促成了这门婚事。 这些照片,就是两人订婚的时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候拍的。 如此错综复杂的过程,但凡有半步走错,陈元生就见不到孙连成,也就不会有眼前这些照片。 尤其是听说孙连成受了一辈子委屈,在家窝囊,在外面也窝囊。 洪老爷子狠狠的擦了把眼泪。 “元生啊!谢谢。” “同时,也得好好感谢晋生老弟,如果不是你坚持让我来,我可能就错过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宋晋生摆摆手:“老哥,咱们之间就别说这些啦,我替你高兴。这辈子最大的念想,有着落了。” “呵呵!” 洪源山一把抓住陈元生的手腕:“孩子,好样的。虽然没有办法去证明这个孙连成是我的儿子,但在我心里,他就是了。” “老爷子,有办法的,我听说国外已经有了亲 子dna鉴定技术。” 陈元生提醒到,在后世亲子鉴定已经很普及,但现在国内还没怎么流行。 宋晋生也在旁边道:“对,亲子鉴定并不复杂,用头发就可以做,很隐蔽的。” 洪源山沉默片刻,终于还是摇摇头:“在我心里,他就是我儿子了,不用去鉴定。” “元生,刚才答应你的条件,我会全部兑现。” “不,老爷子!” 陈元生按住洪源山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背,很认真地说道:“这个钱,我不能要?” 此话一出,不单洪源山,旁边的宋晋生父子都很惊讶。 【你俩这事整的,刚开始谁也不让步,现在一个要给了,一个却不要了。】 “怎么了,你觉得我给不起,还是说我没信用?” 洪源山盯着陈元生问道。 陈元生摇摇头:“老爷子,为您找儿子这事,我是无心之举。如果这个钱我收了,这是‘贪天之功为己有’。” “打个比方:您是一位离乡五十载,回家省亲的老人。” “但故乡早已不是以前的模样,您站在街头迷茫的找行人问路,但他们都不知道你口中的那个地址。” “恰好我路过,您恰好问到了我,又恰好我知道……” “老爷子,如果指个路都要钱,咱中国人是不是没救了。” 第132章 此君子乎 “嗯!” 洪源山点点头,没说什么,缓缓松开陈元生的手腕。 老爷子心里清醒的很:陈元生不是一般人,更像一只小狐狸,从他前面要八百万的拆迁补偿,打死不让步就能看出来,这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最难还的是人情债。 如此大的人情,陈元生会吃亏? 更何况对方还提出民族大义。 他既然能提出不要这900万,那一定是在别的地方等着自己。 所以洪源山不动声色,想看看陈元生下一步棋怎么走。 “元生啊,我洪源山上过战场,经历过几十年商场,还从来没有食言过。” “你帮我了这么大的忙,区区九百万而已,你也不用不好意思。” 陈元生笑了笑:“老爷子,我觉得钱的事,咱们先不谈。一谈钱,就显得很生分,就好像我跟老爷子赌博,我赢了一样。我觉得,咱们还是谈点别的吧。” “呵呵!” 洪源山点点头:“好啊,你还想谈点啥?” 陈元生沉吟片刻,认真道:“老爷子,这个儿子,你认~还是不认?” 旁边宋乔安张大嘴巴看了过来,他不知道陈元生为何有此问。 宋乔安阅历尚浅,他的第一反应:狠心丢下儿子将近五十年,找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哪有不认的道理? 宋晋生挑了下眉毛,抬头盯着洪源山看了起来。 老宋第一反应也是对陈元生的问题奇怪,但随即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很有深度。 别说,洪源山还真想过这个问题。 在改开之初,洪源山刚来青州寻亲的时候,当时想的是找到儿子,好好的补偿一下。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这个问题进行各种分析,最后得出结论:认不认都对,都不对。 洪源山对儿子有感情。 但年近五十的孙连成对他这个老子有感情吗? 没有,委屈了一辈子的他,心里只有恨! 当然,这个恨可以用钱弥补一部分,但永远弥补不了那一道天堑般的鸿沟,何谈感情。 【内战于我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何干,为什么要我受一辈子委屈?】 【你不养我,何必生我?】 洪源山楞了足有一分钟,用颤抖的手从旁边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眼睛:“认,认吧!人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 “嗯,老爷子既然想认,那就认吧。” 陈元生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想来老爷子这么大岁数,必然有自己的考量。 洪源山放下纸巾:“元生,你……有其他的建议吗?” 陈元生抿嘴沉思片刻:“老爷子,我的建议是,认,也不认。” 看到周围几人同时疑惑的看了过来。 陈元生赶紧补充道:“换句话,就是只做不说。” “老爷子,我带您去孙叔家见见他,我相信他只要不傻,绝对能猜出来您是他父亲。” “就算他猜不出来,我也想办法让他猜出来。” 陈元生说着看了看洪老先生:“但你只要不认他这个儿子,他心中有天大的恨,也不能对您这个老人家撒出来。” “这件事你在孙家的孙女、孙子,都不用知道。” “也叫心照不宣,儿子知道父亲还活着,来看他了;父亲也知道,儿子过的不如意,我错了。” “接下来,我帮着老爷子您,把孙女、孙女婿、孙子,一个个带上正道。” “老爷子,久贫乍富,可不是什么好事。” “您在大陆这三个孙辈,目前看来,就孙女成器,能控制住财富,那两个孙子需要打磨、历练。” “日久见人心,我觉得用不了多久,孙叔就能明白您老的一片良苦用心。” “到时候再相认,至少仇恨就没那么大了。” “另外,您老在台湾的儿女,也不用知道这件事,更不涉及什么利益纷争。” 洪源山听完之后,一把又抓住了陈元生的手腕,沉声道:“元生,这……这是刚想出来的?” 【你才多大年龄,也就二十出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拿出这么完善的计划,这尼玛谁信啊!】 “哎呦,老爷子您抬举我了。” 陈元生苦笑:“程刚是我在狱中的大哥,当年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照顾我,让我少遭很多罪。创业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如何帮他。” “有句话叫做,共患难容易,共富贵难。” “所以,我一直在考虑,怎么给程刚大哥一份独立的事业,让他自己去外面发展,兄弟之间尽量减少利益纠葛。” “帮人帮到底,现在程哥订婚了,他那两个小舅子应该成为他的助力,我就一直在为他们铺路。” “今天就算没碰到老爷子您,该铺路的,我还得铺路。” “这不正好吗,有老爷子您助力,他们成长的速度就更快了。” “哈哈哈!” 宋晋生在旁边笑了起来:“洪老哥,机缘造化,元生把你所有问题都给解决了。” 洪源山抓着陈元生的手腕,用力晃了晃:“宁湖区别墅的项目,我给你做。但是,你得通过这个项 目把我那两个孙子、孙女、孙女婿都带出来。” “谢谢老爷子信任,您那个孙女婿,我已经培养成半成品了,就差临门一脚。” “你那两个孙子,现在还不成器,我的建议是,好好摔打摔打,让她姐跟姐夫把关。” “老爷子,项目完成之日,就是他们出去单干之时,您老就等着验收吧。” “哈哈哈!” 洪源山端起茶杯:“好、好,我就等着验收了。现在我以茶代酒,敬元生你这位君子。” “不敢、不敢,老爷子您过奖了。” 陈元生很谦虚的说道。 洪源山摇摇头:“曾子云:可托六尺之孤,可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君子人与?君子人也!(此君子乎,此君子也)” 【出自《论语 泰伯》:无名注】 “元生当的起君子的称呼。” 洪源山当年读过私塾,整部论语都会背,先贤的话也是信手拈来。 旁边宋晋生也端起茶杯:“君子人与?君子人也。元生今天这事,办的漂亮,来共同举杯。” 四人共同举起茶杯。 房间内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放下茶杯,陈元生淡淡笑了笑:“老爷子,您的问题是解决了。那我的问题呢?” 第133章 陈老板,合作愉快 “你有啥问题?” 洪源山好奇的问道。 陈元生摇头苦笑:“老爷子,我那胶合板厂的拆迁补偿,咱们还没谈好呢。” 洪源山撇嘴瞪了他一眼,哭笑不得:“你小子……” 陈元生点点头,很认真的道:“老爷子,您刚才称呼了我一声君子。其实我心中很惶恐,这个时代,能被称为君子的人,真的太少了。” “托六尺之孤,奔百里之命。” “老爷子,总有一天,我会给程刚、孙海霞和她两个弟弟,讲述今天的事情。” “人心难测、人性难测。” “宁湖别墅这个项目,是你看着他们面子送给我的。我在想,到那时候他们知道了真相,那这个项目我赚多少钱,又该分给他们多少钱,他们才能不恨我。” 洪源山和宋晋生、宋乔安全都盯着陈元生,没想到他居然把事情想的这么深远。 是啊,真相总有揭开的一天。 事后,他们都知道了这个项目是爷爷拿给他们练手的,但陈元生却拿了大头,天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人心难测,亲兄弟为了利益对簿公堂的还少吗? 总不能让我陈元生操心费力折腾一番,最后落了个仇人。 你信不信,孙海霞的两个弟弟,如果听说有个台商巨富爷爷,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改姓,认祖归宗。 “呵呵!” 洪源山冷笑一声:“如果他们是那种人,就不配做我洪源山的孙子,我会亲手灭了他们。” “老爷子,别说气话。” 陈元生劝道:“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孙子争气呢?” “但囿于环境和受教育的情况不同,你也不能奢望这两个没读过几天书,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有大格局,大魄力。” “树不修不直,人不教不才,咱们尽力去培养、摔打不就行了。” “你帮不了他们一辈子,也管不了他们一辈子,路铺好,怎么走,就看他们自己了。” 洪源山转身伸手拍在陈元生肩膀上:“好……元生,你看着年轻,但真不像个孩子,大陆这种人文环境下,能出你这样的君子,难得。” “说吧,胶合板厂的拆迁,你要多少补偿?” “81964万。” 陈元生还真是半步都不让,但他紧接着道:“老爷子,这里面498万是您给我的补偿。剩下的320万,是您两个孙子的培训费,等项目完工之日,我会带给你两个能独当一面的孙子。” “成交!” 洪源山很爽快的喊了一声,然后握着陈元生的手站了起来:“陈老板,合作愉快。” “恭喜洪老哥,恭喜元生。” 旁边宋家父子也都站了起来,轻轻抚掌,实在是这个结局太和谐了。 ………… 东森胶合板厂与台商达成拆迁协议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 当然,外人都不知道具体的赔偿金额,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陈元生居然顺手接下了台商两千亩的别墅区项目,虽然还没有正式签约,但却让所有知情人都惊掉了下巴。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周景民是在区委办公室,从朱九深的电话里得到这个消息的,连听筒都忘了放,足足愣了三十秒。 他可是知道,台商这个别墅项目,青州市多少人盯着,有人甚至把关系托到他这里,希望能跟台商见个面,吃顿饭。 更要命的是,陈元生才23岁。 这个年龄的本科生,都才刚刚上班,还在为多拿几块钱工资,过节的时候多分几斤苹果而努力。 陈元生这是要逆天? 周景民忽然意识到听筒里的盲音,赶紧放下电话,然后随即拨通了老婆办公室的电话:“瑾芝,我给你说个事……” 听完老公讲的神话故事,萧瑾芝并没有惊讶太久:“我给紫瑜联系,让她今晚回家吃饭,咱们再旁敲侧击的做做工作,这次你得想办法啊。” ………… 上午9点,正在阳台拿着画板画油画的林菲听到门铃声。 她先将那幅画了一半的油画摘下来卷好,收在钢琴盖内,然后才走过去开门。 “璐璐,你今天没上班?” 林菲看着从外面无精打采走进来的王思璐,疑惑的问道。 “请假了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王思璐把挎包抱在怀里,努着小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咋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林菲看着平时活泼的女孩,突然跟个打霜的茄子的一样,哭笑不得的问道。 “菲菲姐,我失恋了……” “啊?” 林菲在旁边坐了下来:“你啥时候恋爱的,我咋不知道?” 王思璐歪着脑袋靠在林菲怀里:“菲姐,我喜欢的人不追我,可不就是失恋了吗?” “切!开什么玩笑。” 林菲冷笑一声:“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只要给男生递个眼神,他们还不得排队追你。” “告诉姐,你喜欢的是谁,姐帮你递个话,保证一天之内,他捧着鲜花跪在你宿舍门口,痛哭流涕。” 王 思璐翻了个白眼:“这个人你还认识……” “陈……” 林菲一把将王思璐推开,寒着脸道:“我都给你说过好几次了,那就是坏蛋、流氓。你这么好的女孩,什么条件的男生找不到,喜欢他?有病。” 王思璐撇撇嘴:“他就算坏蛋、流氓,我也认了。菲姐,你给递个话呗……” 感情王思璐是走投无路,求到林菲这里来了。 林菲愤愤的瞪了她一眼:“不行,我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王思璐都快哭了:“菲姐,那怎么能叫火坑呢。你知道陈元生多厉害吗,他……他又谈成一笔大生意,能赚上千万呢。” “你咋知道的?” 林菲疑惑道,因为她想不出王思璐跟陈元生能有什么交集。 “周紫瑜你知道吧,她昨天从她爸那里得到的消息,然后第一时间打给我了,让我抓紧……” 林菲先是一愣,想了几秒,突然笑了笑:“思璐,你有没有想过,紫瑜她爸,为什么会告诉她这个消息?” 王思璐眨眨眼:“还能为啥,因为陈元生的故事传奇呗,听的人热血沸腾。” “呵呵!” 林菲抬手用手背揉了揉鼻子:“咳咳,难道不会有别的原因吗?” 【别真让我用爱发电啊,大家有捧个场,谢谢】 第134章 近乡情怯 “呵呵!” 林菲抬手用手背揉了揉鼻子:“咳咳,难道不会有别的原因吗?” “啊~” 王思璐一下愣住了,开动36k小脑瓜急速运转:“难道……紫瑜她爸想撮合他俩?” 王思璐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林菲不慌不忙,从桌子上拿过水杯,给王思璐倒了一杯水:“思璐,你觉得你是紫瑜的对手吗?” 王思璐一时间俏脸神色变幻,咬着樱唇发呆很久:“不,我猜紫瑜不喜欢陈元生,不然她也不会打电话鼓励我去追。” “是,现在大概率不喜欢。” 林菲点点头,冷笑道:“但如果周区长硬朝一块撮合呢?今天不喜欢,明天难道不会喜欢吗?” 王思璐俏脸苍白,一时间如临大敌:周紫瑜的硬件她一条也比不上,软件似乎也比不上。 人家周紫瑜软件也不小。 如果让陈元生选的话,只要不是脑子进水,他绝对会选周紫瑜的,毕竟周紫瑜她老爸能给前者提供强大的助力。 就在林菲以为自己的“分化战略”要发挥作用的时候。 王思璐的眼神忽然变的异常坚定起来,以视死如归的语气说道:“菲姐,谢谢你的提醒。对女孩子而言,什么都可以让,唯独男朋友不能让。” “现在紫瑜不是还不喜欢陈元生吗,我要趁这个空档,把他拿下,不给任何人机会!” 林菲心中骤然一紧,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挑拨,居然激起了王思璐的战斗欲望。 “思璐,你疯了。” 林菲苦口婆心:“陈元生混混起家,现在又有钱了,不知道谈过多少女朋友。就算你俩能到一起,以后你能看住他?” “以后就是以后的事了。” 王思璐一把抓住林菲的手:“菲姐,陈元生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优秀的男生,长的挺帅吧,高高大大,有气质、有魄力,最重要的还那么有钱。” “这样的男生错过了,是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林菲瞪了某人一眼:“这些年追你的男生里面,长的帅也不少吧,你曾经还因为不知道选哪个而苦恼,在我面前倾诉。” “怎么,爱情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了?” 王思璐努嘴白了林菲一眼:“菲姐,建立在金钱之上的爱情,是不是更保值呢?菲姐应该有发言权吧。” 林菲一把甩开王思璐的手:“自己往火坑里跳,没人拦着你。” ………… 黄牛磨村。 上午11点,一辆别克林荫大道停在了村口。 陈元生、宋晋生、洪源山老爷子先后从车内下来,然后别克汽车掉头而去。 老宋是主动要来的,毕竟这种事一辈子也经历不了第二次,做个见证也是好的。 三人步行沿着村里的土路,朝孙连成家走去。 洪源山是“近乡情怯”,虽然表面淡定,但脚下却越走越慢。 他慢,宋晋生和陈元生也不好意思走快。 两人借着机会,不时隔着人家的半截围墙,朝里面的牛棚、猪圈观望。 还有土狗从院子里冲出来,对着他俩狂吠。 路上遇到老乡牵着牛、驴经过,三人还纷纷停下来让路。 就这二百米的路,他们足足走了十分钟。 “老爷子,前面站着个女孩的那家就是。她是孙海霞……” 陈元生在洪源山身旁,小声介绍道。 孙家没电话,陈元生要来,只能提前一天给孙海霞联系。 名义上是媒人上门,谈谈彩礼的事。 不过陈元生也做了一点安排,把孙家两个儿子支开了,老二在胶合板厂上班,让他带着老三去城里玩一天。 家里只有孙海霞、孙连成、沈金芝三个人。 陈元生还告诉孙海霞,今天要带两个港商老板过来,他们对大陆农村很感兴趣,麻烦做点农家菜,让他们也尝尝。 媒人上门,在结婚前是大事,都要认真招待的。 当然,结婚后就废了。 因为知道陈元生大概11点左右到,孙海霞便在门口等着。 “元生,来啦……” 等三人走近了,孙海霞笑着迎了几步。 宋晋生本还想上前握手,但发现女孩根本没有握手的意图,只好把伸出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手不动声色收了回来。 洪源山稍稍有点激动,对着孙海霞轻轻点头。 孙海霞的目光在洪源山脸上停了两秒,但并没有多想,注意力还是停在陈元生身上。 “两位伯伯好,农村条件就这样,别介意哈!” 差辈了! 其实也不怪她,宋晋生和洪源山都是养尊处优,保养的又好,前者看起来也就五十左右,后者也就六十出头,难怪人家喊伯伯。 三人走进黑漆斑驳的木门,便看到院子里,沈金芝扎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孙连成穿着新买没几天的黑色夹克服,手里拿着一盒香烟迎了上来。 洪源山特地慢了几步,走在了宋晋生后面,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孙连成。 “孙叔,婶子,打搅了,今天带了两位远道来的客人,麻烦、麻烦。” 孙连 成拿出香烟,挨个递上去:“没事、没事,贵客、稀客,别嫌弃农村条件差就好。” 说来,孙家条件还真差,房子是砖裱房,窗户都是那种老式窗棱带窗户纸的。 宋晋生和洪源山都不怎么抽烟,更没有带打火机的习惯。 陈元生拿出火机给宋晋生点烟。 孙连成拿火柴凑过去给洪源山点烟。 洪源山的手都在抖,他现在已经笃定眼前这个孙连成就是自己儿子。 但当两人的手凑到一起时,儿子那双手满是老茧,粗糙黝黑,而自己的手却只是皮肤松弛而已,依旧白净。 “屋里坐吧,两位……老板屋里坐吧。” 因为宋晋生看着比孙连成还年轻,沈金芝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婶,我先介绍一下。” “这两位都是香港来的港商,这位是宋先生,宋晋生,今年57岁。” “这位洪老爷子,今年已经71了,比孙叔整整大了23岁。” “哎呦,真看不出来,两位老板快进屋。” 沈金芝赶紧招呼。 本来就自卑的孙连成,听到陈元生这般介绍,脸上的表情更谦卑,在旁边小声道:“快进屋……” “妈,你们陪客人吧,我去炒菜。” 第135章 你这儿媳妇真厉害 孙海霞解开她妈腰上的围裙。 “炉子上炖着鸡呢,你看着点。” 为了招待贵客,沈金芝今天宰了一只老母鸡,还特地点了炉子,得炖两个小时。 几人进了正屋,这里简陋的不行,当然没有什么沙发,平时他们吃饭都是搬小桌做马扎、板凳、小椅。 今天贵客上门,把老旧的八仙桌抬出来,请二位港商上座,陈元生只能坐板凳。 虽然是谈彩礼,但孙连成这个父亲却基本不怎么说话,大多数时间闷头抽烟,都是沈金芝在跟陈元生谈。 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女儿和女婿既然是谈恋爱成的,就按照村里的规矩走就行,别超标,不多要,大包干2000块钱。 这个时候的农村,是很忌讳你家贸然提升彩礼的,因为你一家提升,全村都是提升:咋地,我家女儿不如你家女儿值钱呗。 不到十分钟,彩礼的事情就谈完了。 陈元生开始把话题朝洪源山老爷子身上扯,说老爷子当年是青州市人,建国前去了台湾,后来又去了香港,对这里很有感情。 老爷子很配合的说起了青州本地方言,又谈起了一些历史往事…… 其实从陈元生介绍洪老爷子今年71岁起,沈金芝就开始多心了。 按道理说,人家港商大老板,没事到一个农户家里来干嘛,扶贫吗? 更何况,洪源山跟孙连成,越看越像,脸盘、眉毛、鼻子……儿子年龄越大,长的越像老子。 还有,洪老爷子说话期间,不断的朝孙连成看,再怎么保持镇静,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但是,人家洪老爷子,始终没提自己在青州结过婚,更没提有孩子的事情。 所以沈金芝有再多的念头,也只能憋着。 至于孙连成,大部分时间都在闷头抽烟,也不知道人家在想啥。 大概他也感觉到了异常,但都快五十岁的人了,你指望他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父亲充满感情? 11点半之后,孙海霞陆续端上六道菜,最扎眼的莫过于个满满一盆的炖母鸡,一大盘农家炒鸡蛋。 听说两位老先生都不喝酒,沈金芝便对孙连成道:“连成,你去小卖部看看,买点饮料、汽水啥的,给两位老先生喝。” 孙连成答应一声,起身便走。 孙海霞又去厨房忙了。 房间里就剩下他们四个人。 沈金芝看了看陈元生,然后对着洪源山道:“洪老先生,您在青州还有亲人吗?” 洪源山沉默片刻:“当年在青州娶过媳妇,后来难产死了……孩子,也丢了。” 这话说的,等于承认了一半! 对陈元生的计划而言,有点超纲。 宋晋生也觉得有点尴尬,你说万一沈金芝这个农村妇女顺杆爬怎么整,你认还是不认? 沈金芝甩了齐耳短发,犹豫片刻道:“老爷子,我这人性子直,有啥就直说了,您别生气。” “说实话,连山跟您长的真有点像。” 看着洪源山想说话,沈金芝赶紧抢先道:“老爷子,如果您家大业大,有儿有女,以后您就别来了。” “连山大半辈子都过来了,我不希望他到老了又多了个念想,整的七上八下的,别让他为难!” “如果您老在外面无儿无女,老了没人照顾。” “那您就来,我做主,让连山认个爹。” “这个爹,不管是不是亲的,也不管以前带没带过一天儿子,我们就当亲爹养了。” “反正也就添双筷子的事,我们也不愿看到老爷子您孤苦伶仃一个人晚年凄凉。” 洪源山双目湿润,哽咽着用力点头:“嗯、嗯!” 沈金芝也是两眼含泪,低下头道:“连山从小就委屈、窝囊,十岁以前就没上过桌子吃饭,得等人家亲生的哥哥、妹妹吃的差不多了,才能凑过去吃点剩饭。” “这辈子不也过来了吗?” “现在儿子也长大了,女儿是村里第一个女大学生,咱过的不比别人差。” “对,对!” 洪源山只能连声答应,他终于也体会到了儿媳妇的厉害。 场面有点尴尬,陈元生赶紧岔开话题:“婶子,您别多心,洪老先生真的就是来农村看看,体验体验而已,您说的有点远了。” “哦!那真是我多心了。” 沈金芝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了陈元生一眼,起身用茶壶给洪源山倒茶:“老爷子,我一个农村妇女,没啥见识,说的不对的地方,您老多担待。” 宋晋生拿起筷子,用纸巾擦了擦:“我就不客气了,先尝尝家里的炒鸡蛋。” 不大会儿功夫,孙连成买了果汁回来。 可惜大家也都没喝果汁。 不过从那之后,洪源山再没提自己当年在青州的历史。 吃完饭后,三人没有多待,赶紧告辞,实在是场面有点尴尬。 出了村子,上了别克汽车,宋晋生第一句话就是:“洪老哥,你这儿媳妇真厉害。” “是啊!让我差点下不来台。” 洪源山感慨良多:“如果是外人,我立刻拍桌子走人。不过这个儿媳妇,人品还行,说的 也没错,咱就听着吧。” 坐在副驾驶的陈元生扭头道:“海霞姐她妈这个人,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具有很朴素的价值观,是非观,人不坏,孙家就是靠她撑起来的。” “元生啊,回头有机会了,再安排那两个孙子让我见见。” 陈元生想了想还是摇头:“老爷子,暂时最好还是别见,您那两个孙子,跟海霞姐还是有很大差距的。等我稍稍培养培养他们再见吧,印象稍微好点。” 孙连成那俩儿子,现在确实有点不成器,洪源山见了只会失望。 ………… 五一转眼就到了。 工地上如期举办了一次民工消夏晚会。 其实真算不上什么晚会,就是在手脚架和木板搭建的台子上,摆了几个借来的大音响。 而且,这年头的民工大都腼腆,再加有特长的实在不多,二十个节目都凑的费劲。 负责编排节目的是纪星辉她老婆,也是绞尽脑汁,发现节目实在凑不够,干脆请了经常在城乡结合部演出的民间团体。 不知道哪位热心的大哥,说先锋镇工地五一期间给工人送福利,有脱衣舞看。 好家伙,工地的民工也就两千五百多人。 晚上八点,演出还没开始,下面观众已经上万了,陈元生甚至还看到几位大哥手里搬着塑料凳子,脖子上挂着望远镜,这是真干呐! 第136章 似曾相识 这次的民工的消夏晚会,其实远远脱离了陈元生的本意。 民工的工资不能随便涨,因为涨工资容易,降工资难。 作为企业家,你发出去每一分的钱,都应该转化为工人的动力和生产力。 所以到现在为止,陈元生一直保留着给工人改善生活的做法。 每周只要达标、或者超额完成任务的施工队,周六中午就会有一次重大的伙食改善。 四栋楼,四个组,按完成度改善伙食。 这个制度并没有因为吞并了孟庆喜的公司而取消。 因为是程刚负责这个项目,不用问,程刚也能得到不少好处,这是陈元生主动送的。 现在程刚在镇上的地位相当之高,比如镇上开饭店的、卖肉的、卖鱼的,但凡自家有点厨艺特长的,谁私底下不给程经理送礼。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程刚去镇上任何一家饭店请客吃饭,基本都是免单。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看,陈元生当初跟先锋镇村民打架而产生的矛盾,也通过程刚这层关系慢慢消减。 至于民工晚会,陈元生一个是想丰富下工人们的业余生活,利用这个机会给有才艺的民工发点福利。 陈元生还以为,能通过这个机会能发现旭日阳刚这类人才呢,结果……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想给纪星辉一点福利。 纪星辉他老婆蔡小琳,是中专艺校毕业,学的就是舞蹈,目前跟别人合作开舞蹈班,偶尔在某些国企办晚会的时候,当编舞指导,收入一般。 但事与愿违,民工们有特长的实在不多,而且就算有点才艺,也很难摆上台面演出。 蔡小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实在拿不出能上台的节目,最终还是请了民间演出团队。 就是那种演出前几天,在小皮卡或面包车上贴满诱人海报,走街串巷挂着大喇叭宣传的。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某某艺术团将于本月在我县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文艺演出,诱人的舞姿、美丽的歌喉,将给您带来前所未有的视听震撼。” “门票只要38元!” 原本这场演出,陈元生早早的就把牛逼吹出去了,还准备邀请宋晋生、宋乔安、洪源山等人来欣赏。 据说得到消息的周景民区长和赵新河局长也要凑热闹来看看。 得亏提前三天拿到了节目单,陈元生早早的把老宋等人劝退了…… 陈老板捂着脸,把节目单上的“模特走秀”给划掉了,主要原因是:得加钱…… “咱不差钱,但演出这种节目,太没档次。” 加钱的“模特走秀”虽然去掉了,但到底是常年演出的民间团队,演出也是毫无底线,荤段子张嘴就来,甚至赠送了一场比基尼模特走秀。 这帮在小场合演出的演员,也第一次遇到这么多观众,仿佛是大明星开演唱会,演的格外有激情。 陈元生看的直拍脑门。 但民工和那些准备了凳子、望远镜的大哥们的看的不亦乐乎。 看来,也不是每个人都需要24小时灌鸡汤,大家也是需要放松的。 朱九深是唯一一个没有被陈元生劝退的,坚持来看了演出。 “元生,对字画收藏有没有兴趣?” 演出快结束的时候,朱九深凑到陈元生耳边大声问道。 陈元生前世搞过一些收藏,古董鉴定肯定是没戏,但他对青州市以后比较出名的书画家,还是有点印象的。 既然朱九深这么问,陈元生觉得他肯定是有什么门路,便回道:“九叔对这方面有研究?” 朱九深摇头:“明天,会所有个字画展,如果有兴趣,明天我带你去看看。” 字画这东西九十年代价格不高,但它变现太慢,收藏热怎么也得等个十年以上。 “行,那明天麻烦九叔带我去看看。” 虽然不是很热衷于字画收藏,但陈元生也不想放弃这种机会,毕竟字画收藏,可比存储黄金增值暴利多了。 现在买一张画,上万的都不多,但十年之后,涨到十万、百万都不奇怪。 ………… 君临会所是青州市第一家高档私人会所,它可不是后世那种夜总会格局。 为了注重客户的隐私,会所由七个单独的院落组成,装修奢华、餐饮高档,消费也高。 本次的字画展,是会所跟江东省书画协会搞的,而且展出的作品,还不仅仅是江东省书画名家的作品。 有些私人收藏,想出手的,也拿到这里展出。 展厅不算大,九十多平米,大概五十幅作品,其中大半是国画,少部分书法,另外还有几幅油画作品。 这里不是书画展,你看上哪幅作品,可以直接买下来。 如果有人竞价,那就看谁出的多。 朱九深没什么学历,更不懂艺术欣赏,他收藏字画,基本上就是看名气。 谁出名买谁的,好在会所展出的这些作品,都是书画协会从作者本人那儿弄来的,不存在造假。 陈元生其实也不太懂,但他好歹前世认识过圈子里的人,知道谁的作品以后能值钱,这就行。 书画作品,七成靠 营销炒作,如果画家没有画廊的幕后运作,绝对不可能卖出高价。 恰好,此时的青州还没几个画廊,大部分书画作品还都是自产自销。 展厅现在大概有二三十人,都是有进入会所资格的有钱人,而且大部分都不懂艺术,跟朱九深一样,谁的名气大买谁的。 陈元生很随性,就算知道某作品十年之后能增值一百倍,他也懒得跟别人竞价。 而且,陈元生还在这里发现了几个前世认识的人,当然这辈子不认识,也就免得去打招呼了。 看了半个小时,陈元生花六千块钱,买了两幅画,一幅《老子出关图》,一幅《独钓寒江雪》。 看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朱九深在旁边听人介绍作品,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陈元生决定去看看最后的几幅油画,因为他没想过要收藏油画,这玩意抽象的他欣赏不来,写实的不愿欣赏。 走马观花般看了前面几幅,还剩下角落里的最后一幅。 他都没走过去,只是斜着瞥了一眼便准备转身离开。 谁想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眼,把陈元生的目光给定住了。 那是一副公路骑行图: 远山黛翠,斜阳西下,笔直的公路上绿柳摇曳,有轿车、骡车,行人点缀…… 公路上,戴着墨镜的猛男正骑摩托车超越一辆轿车,那飘逸的走位、风骚的倾角,无不彰显了猛男高超的骑车水平。 摩托车后座,有个长发飘飘的美女,双手紧抓着男人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后背,虽然没有脸上的表情,但陈元生能明显感觉到她的紧张。 “这……” 陈元生忍不住走了过去,张大嘴巴盯着油画看了起来。 似曾相识! 除了后座美女是个长发之外,其他场景都太熟悉了,这踏马不就是我和林菲吗? “难道林菲还会画油画?” 陈元生对林菲的内在有过深入的了解,但对外在确实不怎么了解。 转身招招手,把展厅里的服务生喊了过来:“帅哥,这幅画多少钱。” 服务生满脸堆笑:“先生,一看您就特别懂油画创作。这幅作品是书画协会一位小有名气的画家创作……” “作者叫啥?” 陈元生单刀直入。 服务生撇撇嘴:“这个……我只知道艺名叫‘非墨’。” 【那应该就是林菲了。】 “这幅画多少钱?” 服务生张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因为这幅油画是来估价的,书画协会那边也是看面子,带过来展览展览。 一来林菲没有名气,二来这水平也不咋地。 如果按照市面价格来算,撑死能卖500块钱,还不够会所提成的呢。 “先生,艺术无价,您如果喜欢,不妨开个价格,我跟那边的人联系,合适就能成交。” 陈元生根本没有去研究这个不怎么合理的规定,直接开口道:“5000块钱。” 服务生眼前一亮,这个价格可不低了。 因为这个年代的五千块钱,那可真是五千块钱。 大学里授课的专业美术老师,也没听说有几个人的画能卖到五千。 服务生转身去打电话了。 旁边的朱九深看到陈元生又要卖画,于是跟几个所谓的行家凑了上来。 “元生,你要买这幅油画?” 朱九深好奇的问道,因为陈元生开价可不低啊,旁边几个人也都很疑惑。 【不好意思,卡文了,细纲没做好。这里又没办法开单章请假,耽误了两天,抱歉诸位。】 第137章 我说的是美金 大部分展览都有个特点。 为了提升展览档次,都会把名家作品放在醒目位置,也可以理解为镇馆之宝。 这幅被挂在边边角角的油画,用后脑勺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名家。 而林菲的这幅画,不管别人怎么看,陈元生都是铁定要拿下的。 “对,这幅画太有意境了。” 为了防止朱九深给自己开“倒车”,陈元生指着油画,略带激动的诠释起来 “你看这个夕阳,创作者故意用了淡黄的色调,为整幅油画构图增添一丝轻快色彩。” “看男主人公骑摩托车超越轿车,明明是静态画面,却渲染出超速的动态美……” …… 旁边不少人听到陈元生的讲解,也纷纷围了过来。 这里面有行家,但行家也仅限于对油画色彩和技法的把握。 只要有人肯买,哪怕你在白布上点个绿点,都能拍出上千万。 不大会儿功夫,服务生领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介绍道 “陈先生,这位是咱们江东省书画协会的冯副会长。” 中年人笑着跟陈元生握手“陈老板,你好……您的眼光真好。这幅画,是咱们省台晚间新闻节目主持人,林菲的作品。” “林主播的油画作品很少拿出来展览,刚才我们用电话联系过,这幅作品她的本意是不卖的。” “但如果陈老板能出个合适的价位,我可以帮您沟通一下,尽量促成这笔交易。” 菲墨这个名字大家都没听说过,但省台晚间新闻主持人,大家还是知道的。 陈元生点点头“这幅油画,我确实非常喜欢。这样吧,我出一万……” “嚯……” 旁边有人惊呼。 能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 但有钱人玩收藏的目的是捡漏,都希望自己一块钱买的东西,转手能卖一百块钱。 像林菲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没谁会盲目投资。 冯副会长犹豫起来,其实刚才跟林菲通电话的时候,林菲明确表示不想卖,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自己的画,最高能卖多少钱。 “陈老板,这个价格应该还没有达到林菲小姐的预期……” 陈元生笑了笑,扭头又看了看油画“我说的是一万美金。” 这次陈元生是真准备给美金的,因为他那儿现在还有一堆美元、英镑花不出去。 “我艹!” 众人看陈元生的眼神都变了。 在他们心中,陈元生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人傻钱多的凯子,只要自己喜欢,不管多少钱都拿下。 另外一种,就是捧臭脚,听说这是林菲美女的作品,花钱讨人家欢心的。 毕竟这年头,整个江东省,也没听说哪位活着的画家,一幅作品能卖一万美元的。 “好!那我再去跟林主播沟通一下。” 连冯副会长心中都感慨的不行我创作书法二十年,咋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呢? “等等!” 陈元生喊住了已经转身的冯副会长“如果她问起谁买的画,你不用提我的名字,就说是一位姓陈的老板就可以了。” …… 当林菲在电话里听到自己的画有人要出一万美元收购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问买画的人叫什么。 她对自己的油画水平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林菲大学读的播音专业,绘画只是兴趣爱好而已,论实力和技法,她连普通绘画专业的大三学生水平都达不到。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陈老板。” 听到这句话之后,林菲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个野蛮人。 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 左手拿着听筒,右手轻轻捏住眉心。 此时的林菲心乱如麻。 那幅画是她内心最深处对爱情的想象,最不希望看到的人,就是陈元生。 可现在,他不但看到了,而且提出要买。 林菲能体会到陈元生的固执,哪怕她现在开价2万美元,对方大概率也会毫不犹豫的接受。 “林主任,我觉得这个价格可以了。” 冯副会长在电话那头诚恳的劝说。 “好吧!卖给他吧。” 挂了电话,林菲坐到沙发上,捧起水杯长出一口气,她生怕自己会后悔。 “陈元生看到那幅画,会不会认为我是在爱他?” “我怎么可能爱你一个野蛮人……” ………… 君临会所开业两年来,组织过很多次收藏品展示、交易。 几十万的收藏品都有,但那仅限于古董。 书画作品也有十几万的,但基本都是名家字画。 陈老板以一己之力,刷新会所两年来,最高的油画价格。 “元生,我介绍一下,这位龚老板在咱们青州收藏界可是知名人物。” 预定了林菲的油画之后,陈元生便没有再转,而是找了椅子坐下欣赏自己刚刚买来的两幅作品。 朱九深领着一位四十多岁,身高一米七左右,留着背头的男人走了过来。 “你好、你好!” 陈元生卷起作品,起身跟龚老板握手。 其实,这位龚老板他认识,上辈子认识。 这人叫龚森林,可不是个什么好鸟,他有一家古玩收藏店,靠的是捣腾古董、收藏品发家。 说白了,龚森林属于盗墓贼的上线、掮客。 盗墓贼从古墓里挖出古董,龚森林负责联络本地的有钱人,或者通过渠道运到境外,洗白之后再回流。 如果仅仅这样,最多只能说龚森林赚黑心钱,至少还算个中间商。 可龚森林玩的那叫一个花哨,坑了上家坑下家,就没有他不赚的钱。 套路一联合买家,给盗墓贼压价。 龚老板联系的都是有钱人,名义上是牵线搭桥当掮客,但经常是遇到好东西,他自己雇托,给盗墓贼压价。 那些盗墓贼其实销路不多,为了尽快出手,很多时候也捏着鼻子认了。 套路二联合盗墓贼,坑买家。 盗墓这一行有个套路叫“自己埋、自己挖”,哪怕买家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商周青铜器,都有可能是上周的。 其余古玩界常玩的套路,比如瓷器换底、名家高仿、村里老头装托……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后世普通人在网上了解的那些套路,人家龚森林九十年代就玩烂了。 第138章 黄毛的新任务 龚森林最喜欢的就是陈元生这种人年轻、有钱、爱装逼,还啥都不懂,脑袋一热,真往外砸钱。 所以,在看到陈元生以一万美金的价格买了一幅美女的油画,龚森林当即就兴奋了。 “好一条大肥鱼啊,这种人如果不狠狠宰一刀,对不起我十八辈祖宗。” 论收藏,朱九深也是妥妥的外行。 尤其是刚才看到陈元生花一万美金,买了一幅几百块钱都不值的油画,实在搞不懂陈元生咋想的。 恰好龚森林想认识陈元生,而龚森林在青州收藏界,那也是有名的人物,他便有心搭个桥,让两人认识认识。 三人坐下之后,朱九深热心的彼此介绍一番。 在听说陈元生如此年轻,就手握数亿的项目之后,龚森林真是客气的不得了,连声恭维。 “如果小陈老板喜欢收藏的话,我倒是真心建议,轻易的别出手,这一行水太深。” 看,这就叫专业。 骗子想骗你的时候,上来先来一句大家不要再被骗了,真正的好东西是这样的。 “小陈老板,这是我的名片,有空了欢迎去小店看看。” “古玩这一行,不敢说懂,咱们一块交流学习。” 很多古玩店的老板,能手把手教你们这些小白如何辨别古玩真伪,态度诚恳的不得了。 陈元生心中冷笑,他对龚老板这只老狐狸不感冒。 毕竟陈元生搞收藏,是随手而为,这不是他的事业,不可能花精力跟这帮人斗智斗勇,没必要。 不过龚森林手里还是有真东西的,后世陈元生听说他私藏了几件北宋官窑,都是倒斗出来的,只是不知道现在到手了没有。 所以,陈元生还是给龚森林留了自己的名片,答应有机会去他的古玩店里转转。 ………… 洪源山的别墅征地项目拿到了正式批文。 当地老乡征地还没开始,陈元生这边就先签了拆迁补偿协议。 胶合板厂拆迁,最郁闷的居然是副厂长黄毛。 因为这次陈元生要把厂里的设备全部处理掉,不准备再干胶合板厂了。 胶合板厂毕竟是低利润行业,再折腾一次,建个新厂上百万砸出去,两三年回不了本。 办公室内,黄毛垂头丧气的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着烟。 “克勇,台商的别墅项目正好我也拿下了。” “我准备让程刚去负责那边的项目,你呢就跟程哥一起,学学搞建筑,以后也当个项目经理。” “另外,这次拆迁所有的工人,都有离职补偿,我这边给你5万。” 陈元生做事还是很人性化的。 胶合板厂有不少老职工,是从先锋镇的厂子跟过去的,以后他们大概率失业,这些老职工都有半年的离职补偿。 黄毛作为副厂长,这一年来立下汗马功劳,陈元生也不想亏待他,直接给他一年半的工资补偿。 另外,陈元生也想借这个机会,让黄毛以后跟程刚混。 自己的事业以后会越来越大,而且逐步走向有科技含量的产业,黄毛跟不上脚步,到时候不上不下,都难受。 “我不想干建筑。” 黄毛撇撇嘴“生哥,咱们的胶合板厂已经盈利了,客户也不少,好不容易打开市场,你就继续干呗。” “反正距离拆迁还有两个多月,你选新厂址,我亲自盯着,两个月内保证第一批项目投产,咱们来个无缝衔接。” “还有,港商的第一个楼盘这不眼看就封顶了吗,咱们厂的防盗门不正好上。” 去年年底,东森木业就上了防盗门项目,销量也还可以。 黄毛憋着劲,等先锋镇楼盘完工,那就是一两千的销量。 结果还没等楼盘封顶,胶合板厂先拆了,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能挣。 黄毛很清醒,他现在的“江湖地位”,一大半归功于陈元生给他的这个副厂长。 工资倒在其次,关键是有面子。 周边的小混混一提起19岁当厂长的勇哥,那叫一个尊重。 至于女朋友,那些小太妹哇哇的朝黄毛怀里扑,吃个饭都得按顺序排位坐,争风吃醋是常有的事。 不过黄毛能很好的掌控局面,不听话的,黄毛真动手,就没怜香惜玉这一说。 毫不客气的说,黄毛在外面,比程刚、纪星辉有排面多了。 如果陈元生把他的副厂长拿下,以后跟在程刚后面搞建筑,现在的一切都会慢慢失去。 只不过,陈元生想的长远,说白了,其实还是对黄毛的能力不信任。 如果再建了新厂,就不能奔着拆迁去了,那是真要做点成绩出来的。 甚至连胶合板、木方这种低附加值的产品,陈元生都要剥离出去。 但陈元生自己又没多少时间去关注厂子,大撒把交给黄毛,大概率做不好。 陈元生看了看黄毛,沉思片刻“克勇,你也当厂长快一年了,如果真想干下去,那就回去写个方案出来。包括你对今后行业的展望,对厂子的管理思路,总之,你要有一套自己的东西。” “写方案?” 黄毛眼珠子差点蹿出来。 实在是文化水平太低,写日记都费劲的主,怎么写方案? 陈元生不是故意为难黄毛,这也是把他朝正道上带。 “对!克勇,如果再建厂子,咱们就不是收购旧厂改造了,而是建一个全新的厂子。” “所以,你要有做大做强的心理预期,有把厂子当做自己的事业来搞的决心。” “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黄毛咬咬牙“明白了生哥,我回去一定认真搞,一个月之内给你。” 陈元生犹豫一下,摇摇头“十天吧,十天之内你先拿出第一轮方案来。” ………… “林主任,听说你一幅画卖了8万块钱?” 电视台,主持综艺节目的同事李欣欣跑到林菲办公室,神神秘秘的问道。 这才四天时间,电视台的同事居然都知道了林菲一幅油画,卖了八万块钱。 林菲哭笑不得卖那幅画她亏大了。 因为陈元生给会所的真是美金,虽然私下交易没有税,但会所是要交易费的,人家不会免费给你交易。 林菲是拿回来一万美金,但给会所那边交了8000人民币的交易费。 “嗯,运气吧,画的内容恰好有人喜欢。” 第139章 韩梅梅 卖画这事,林菲从来没跟电视台的人说过,鬼知道他们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李欣欣张大嘴巴,俏脸上写满了羡慕嫉妒恨,身为省台当红综艺节目主持,她一个月的工资才2500,外出走穴的收入大半的钱得交给电视台。 刚开始李欣欣还不相信,因为林菲的油画以前参加过比赛,但好像没拿过什么奖。 直到今天下午,有人托关系找到了她,她才亲自跑来找林菲确认一下。 “林主任,我男朋友的一个朋友,是搞字画装裱、收藏的,想这周末请你吃个饭……我作陪。” “林姐,去呗,给我个面子。” 李欣欣的知名度可比林菲高多了,毕竟她主持的是综艺节目,收视率摆在那里,而且人家男朋友是江东省某知名企业老板……的儿子。 林菲一听就知道有人想运作或收藏她的画。 这倒是个很好的机会,只是…… 林菲现在孤身一人,连个帮忙拿主意的都没有,再说她一个大美女抛头露面也不合适--显得很俗。 “欣欣,吃饭倒也没什么,不过有件事得提前说好了,吃饭不能提油画的事。” 李欣欣俏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你林主任这点面子都不给? “先吃饭吧,到时候再说好吧。” 李欣欣有点挂不住面子,总不能人家说不谈画,连饭都不吃了吧。 林菲点点头“嗯,好,到时候我带个朋友一块去。” 李欣欣郁闷的走了。 林菲抬手按住电话,她第一个想的打给王思璐,吃饭的时候让她陪着去。 但此刻林菲心里却涌起一个强烈的念头打电话给陈元生,他肯定能帮我出主意的。 王思璐那个丫头肯定是拿不出什么好主意的,她一听说自己的画卖了八万,绝对是兴奋加鼓励那你犹豫啥,赶紧创作啊! 对陈元生,林菲心中是极其复杂的,恨的他的坏,也爱他的坏。 以至于最近半年,林菲都经常在梦里被这个坏男人侵犯…… 足足犹豫了三分钟,林菲看了下腕表,晚上8:21,待会就该录晚间新闻了。 林菲深吸一口气,她决定打陈元生的大哥大,响铃十秒,如果他不接,就算了。 打开电话本,找到陈元生的电话拨了过去。 正好响铃十下,对面接通了“陈……陈老板,没打扰你吧。” 陈元生【哦!没事~是菲姐?】 林菲“嗯,前几天你买了我油画,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陈元生【呵~小事,那幅画……我挺喜欢的。】 林菲“嗯,这次打电话,其实是想让你帮我拿个主意。” 林菲把有人请客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元生听完之后果断说道【拒绝她。菲姐,以后你的画就是名人字画。如果相信我,就完全交给我运作,其他任何人都不要经手。当然,朋友、领导之间礼尚往来什么的,你自己看着办,但流传到市面上的画,我来给你安排,不要再送人了。】 林菲深吸一口气“哦!好吧,让我考虑一下,改天给你答复。” 挂了电话,林菲摇头苦笑陈元生还是那么霸道,但也确实干脆、果断、有魄力,仿佛任何问题在他那里都不是问题。 ………… “菲姐是谁啊?” 看着把大哥大丢到一旁,又俯身压下来的陈元生,余晴那双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浓烈的醋意。 刚才眼看着就要到山顶了,一个电话把余晴给拽回了地面。 而且打电话来的还是个女人,什么名人字画,听的余晴醋意大发。 “管她是谁,我现在眼里只有晴姨你一个。” 陈元生说着就去咬余晴的樱唇,被后者扭头闪开。 “吃醋了?” 陈元生坏笑着,双手捧住余晴的俏脸,一口气进行了数十次高强度的冲击。 这下余晴没心情吃醋了,两只莲藕般的玉臂搂住陈元生的脖子,颤声道“快……” ………… “勇哥,你看这个怎么样,二中整个高二,年级前三名。” 宽敞的正房内,黄毛的两个女朋友领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走了进来。 自从黄毛当了厂长之后,他老爸就开始儿子盖房。 按照村里的习俗,儿子到了年龄是要盖新房结婚的。 黄毛这一年赚钱了,所以院子必须得大,房子必须得好,而且必须得是村里首屈一指的。 黄毛他老爸就有这个志气。 院子是同步起来的,五间正房、三间偏房都铺了瓷砖,大气敞亮。 前天,陈元生给黄毛一个任务,写新厂发展方案。 这可把黄毛给愁坏了,因为他的朋友圈是朝下兼容,身边都是一帮混混,指望这帮人写方案,那不是扯了么。 不过,黄毛的一个女朋友给他出了个主意我从学校里给你弄个学习好的人来,你说,她写。 于是乎,这帮小太妹,就从二中找了一个成绩好的高中女孩过来。 女孩耷拉着脑袋,紧张的浑身颤抖。 衣着朴素到令人发指,明明十六七岁的女孩,却穿着八十年代工人的工作服,上面还打了补丁。 你都搞不清楚她是农村出来的,还是城里人。 “哎呀,妹子,别害怕,坐、坐!” 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黄毛才意识到应该尊重知识,尊重人才。 女孩用力摇头,话都不敢说。 这个时代,也是校园霸凌最疯狂的时代,小太妹、小混混在学校里无法无天。 这帮人欺负那些老实学生,孩子们都不敢还手。 “诶,勇哥让你坐呢。麻痹的犹豫啥!” 黄毛的二女友瞪着眼骂道。 “闭嘴,咱是请人家来的。” 黄毛指了指旁边还没有撕膜的新沙发“妹子,坐,” 女孩偷偷瞥了一眼刚才骂她的小太妹,赶紧迈着小碎步走过去坐下。 “你叫啥?” 黄毛扭头问道,毕竟你得称呼人家。 二女友在旁边道“她姓韩,我们都喊她韩梅梅……” 韩梅梅和李雷是初中英语里的人物。 眼前的女孩是齐肩短发,大概就有了这么个绰号。 韩梅梅就韩梅梅吧! 女孩长的普通,说不上难看,但也算不上美女。 黄毛伸手挑了一下额头上五颜六色的那撮毛“是这么个情况……” 黄毛把陈元生交给他的任务说了一遍:“我说,你来写,然后给我……有个词叫什么,物色一下。” “润色……” 女孩低头小声道。 “哦!好,不管什么色,反正你想办法给我搞的通顺一点,让生哥能看懂。” 黄毛看了看韩梅梅身上穿的衣服,一个女孩子穿八十年代的工服,一时间装逼属性爆棚。 “这样,我不让你白写。” 第140章 真有好人呐 黄毛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钱包,随手抽了一沓钱出来,点都没点就递了过去“先给你这些,写好了,后面还有。” 女孩不敢接啊! 黄毛的大女友上前一步,把钱抢了过来,随手点了一下“我艹,900块钱?勇哥,你给她这么……” “拿过来!” 黄毛急了,抬脚就要踹,但他是坐着踹不到“我给她多少钱用你踏马管?” 女友可不敢忤逆黄毛,撇着嘴把钱塞到女孩手中“勇哥大方,你麻痹的好好写,知道吗?” 女孩用颤抖的手攥着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也不知道这些钱自己能不能拿到手,因为出了这个院子,小太妹一句话,她就得乖乖的把钱交出去。 黄毛历来大手大脚,尤其是这种关系到他能不能继续当厂长这么重要的事,黄毛更不会小气。 “你俩一边坐着去,别打搅我。” 黄毛把两个女朋友支开了。 “我说,你写。” 黄毛指了指桌子上的稿纸和圆珠笔“第一个,东森木业首先得把防盗门继续搞起来,大好的生意,销售都是现成的。” “这第二个,可以搞一下铝合金窗户。对,门窗不分家吗,生哥盖了楼,就得要门窗,这是现成的订单。” “沙发、餐桌……” “木地板行不行啊?” 黄毛并没有什么大局观,也没有长远的视野。 他是准备把自己能想到东西,全部罗列出来,这样会显得自己这个厂长很有做大做强的野心。 这个外号叫韩梅梅的女孩,真名叫韩敏,见那两个小太妹被支开,胆子稍稍大了一点。 “勇哥,你们厂多少人呐。” 黄毛眨眨眼“正式职工,就是长期上班的48人,临时工就没准了,少的时候50人,多的时候近二百人。” “那你们厂这是要扩产上新项目么?” 女孩怯怯的小声问道。 黄毛歪着脑袋“不是扩产,我们是要建新厂。你问这个干嘛?” 韩敏低下头,壮了壮胆子才道“我不知道勇哥您让我写什么啊!” 黄毛这种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思路,人家女孩根本不知道他要干嘛。 “哦~这个怨我。” 黄毛搔了搔头发“我们现在厂子要拆迁,就是准备重新建厂……” ………… 晚上9点,一辆面包车停在某筒子楼楼下。 韩敏抱着几本书从面包车上下来。 开车的黄毛冲着她摆摆手“后天给我,赶紧写。” 韩敏答应一声,抱着书本小跑着上楼去了。 面包车副驾上,黄毛的大女友问道“勇哥,蹦迪去不?” “不去,饿了,吃烧烤去。” 面包车一溜烟的走了。 三楼,韩敏用钥匙轻轻开锁,推开房门。 他们家条件很艰苦,住的是一室半, 这也是70年代建成的筒子楼的一种格局,整体面积是两室。 但外面这间分割成两半,一半修建厨房、厕所,另外一半可以当小客厅,家庭成员多了,基本都是当卧室。 韩敏家四口人,他爸妈住里面的卧室,外面这半间放了个上下铺,聋哑弟弟住上铺,她住下铺。 铁床这头还有一米半的空间,摆了张破旧的桌子,这里就是韩敏在家学习的地方。 悄悄的放书本,打开台灯,韩敏准备先写作业。 吱呀呀,后面卧室的门打开,消瘦的韩文松从里面走了出来,皱眉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韩敏咬了咬嘴唇“我……有个同学家里有事,我~” 韩敏编不下去了,一来她不善于说谎,二来黄毛给的那900块钱,她是必须得交给爸妈的。 “我在外面接了个活,写东西的。” 韩敏说着,从口袋里翻出900块钱递了过去。 “你……” 韩文松看到女儿手里的巨款,本来就黝黑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更黑了。 啪! 韩文松劈手给了女儿一记耳光,低声吼道“你去干什么了?” 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大晚上不回家,伸手就拿出900块钱,也难怪韩文松多心。 韩敏也不躲,踉跄半步身体靠在桌子上,捂着脸道“我就是接了写东西的任务,人家给了我900块钱。” “干嘛打孩子。” 卧室门口,有个脸色苍白的中年妇女扶着门框道“你问清原因了吗?” 韩文松瞪了女儿一眼“去里屋,给你妈说去,说实话。” 韩敏从书本里拿出几张写满字的稿纸,跟着父亲穿过不足一米的过道,进了里面的卧室。 老韩家的日子只能用“活着”二字来形容。 韩文松以前在电子厂上班,那是国家六十年代备战备荒,修建在山里的军工电子厂,70年代末的越战,是电子厂最后的辉煌。 八十年代,援建厂子的知青纷纷返城,电子厂不可挽回的没落。 因为是建在山里的厂子,连肯接手的私企都没有。 94年,无以为继的电子厂倒闭,职工被要求买断工龄,工作20年的韩文松,拿到2000元买断费。 这两年,韩文松尝试过卖早点、修收音机、修自行车…… 不是他不努力,是老天好像跟他作对一样。 儿子是个聋哑人,就上过两年聋哑学校,十三四岁的年纪也干不了啥。 老妈有病,老婆有病,女儿读书…… 这个家,永远都有填不完的窟窿。 不管韩文松再怎么努力,家人连吃个饱饭都是奢侈。 韩文松的老婆,是青州二色织的职工。 二色织因为投资失败,再加上本身就没啥竞争力,职工已经轮岗两年。 而韩文松的老婆两年前得了心衰,别说上班,现在连走路都费劲。 二色织轮岗上班的职工都只能发一半的工资,像韩文松老婆这种常年请病假的,一个月才20块钱补贴,连药都吃不起。 几座大山压的韩文松喘不过气来,早已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 每天早上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那种痛苦,没人能懂! …… 看着手里几页写满字的稿纸,韩文松终于相信了女儿的话。 “咱们青州,真有好人呐。” 第141章 你别亏了人家 韩文松把稿纸递给坐在床头的老婆,扭头悄悄的擦了下眼角。 “小敏,爸错了,刚才不该打你。” 老韩不想让女儿看到他掉泪,但哽咽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呜呜……” 坐在床上的韩妈更是直接就哭了,眼泪遏制不住的掉落在稿纸上。 韩敏没什么反应,因为经常看到老妈以泪洗面,她早就麻木了。 再次把口袋里已经被她攥着浸满汗水的900块钱拿出来,递给韩文松“爸,这些钱,是干净的。” “嗯!嗯~” 韩文松哽咽着伸出双手把钱接了过来,犹豫了很久,才抽出一张递给韩敏“闺女,这钱是你挣的。这一百块钱你拿着,回头买身像样的衣服,你是大姑娘了,也该穿身新衣服了。” “不,爸!不用,我的衣服挺合身的,不用换,这些钱留着家里用吧。” 韩敏伸手把钱推了回去“妈和弟弟需要补身子,就用这些钱买点肉,给他们补补吧。” 心衰的人很需要营养,但韩家就韩家这条件,过年都没吃上肉。 “傻孩子,买肉哪用得了一百块钱。” 韩妈擦了擦眼睛“三块钱就行,买三块钱的肉,咱们家就能大吃一顿。文松,给孩子一百太多了,你那儿有零钱么,给闺女零钱。” 韩文松起身到柜子里翻出个布包,把里面的八块三毛钱都拿了出来,一股脑的全塞给了韩敏。 “爸,我真不用,我也不会花钱。” “拿着!买衣服是不够,但买个圆珠笔、钢笔什么的绝对够了,你给人家写东西,没个好笔怎么行呢。” 韩文松难得的大气一次。 “谢谢爸。” 韩敏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自己可以支配的钱。 “小敏,你赶紧去写吧,这是大事,你可得给人家写好。” 韩文松有些话没敢说出来,他害怕女儿没写好,到时候人家把钱要回去。 “嗯,我去了。” 韩敏有点小兴奋的起身走了出去,能为这个家赚钱,而且是赚了一大笔钱,那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等女儿出了卧室。 韩妈迫不及待的从韩文松手里拿过钱,连着数了五遍。 韩文松兴奋有点不知所措,几次偷偷拉开卧室的门,看女儿写字的背影。 “你咋又哭了?” 当韩文松准备关灯上床的时候,听到老婆又开始哽咽,忍不住小声埋怨道“你让小敏听到,她就没法安心写东西了。” “老韩,说心里话,有了这些钱,我死了也就安心了。” 韩妈在床头擦着眼泪哽咽道。 “唉……” 老韩长叹一声,其实老婆的心思他何尝不明白呢。 其实他们两个都想过早点死,但这个家怎么办,上有老下有小,韩妈虽然行动不便,但好歹还能做个饭,缝缝补补,支撑着老韩过下去。 如果韩妈死了,老韩大概率也撑不下去了。 他们俩就是互相支撑着,走一步算一步,哪天谁先走了,也就解脱了。 “老婆,别说丧气话。” “有了这九百块钱,咱就能撑到女儿上大学,到时候……也就好起来了。” 韩文松关灯上床,也靠在床头坐着。 “老韩,你知道吗,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你出去,再也不回来了。” 韩文松苦笑一声,换了个话题“明天我去给你和咱妈拿药,然后买五块钱的肉回来,晚上咱家也好好的大吃一顿。” “烧的你,买那么多肉干嘛,先买点米面啥的回来,让儿子也吃一顿饱饭。” “都买,都买!” 一想起全家人能吃上大碗肉,韩文松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去把灯开开……” “干嘛?赶紧睡觉吧,省电。” “我想再点一遍钱,过过瘾。明天家里的钱就不是九百了。” “哎呀,你这人……” ………… 才五天时间,黄毛所谓的方案就拿了出来。 办公室内,陈元生看着四页用娟秀小字写的方案,一个头两个大。 “她就不能分个段?” 方案一看就知道不是黄毛写的,黄毛的字,他自己写完自己都不认识。 看笔迹,应该是女孩子,而且绝对是上中学的女孩子。 整个方案就跟写作文一样,几百字一大段,看的陈元生脑壳痛。 黄毛坐在沙发上挠着鼻尖“嘿嘿,还行吧,主要意思是表达清楚了。” “你说你克勇,找人帮忙,你就不能找个有点社会经验的,这一看就是中学生写的,跟作文一样,没有一点想象力。” 黄毛干笑两声“我开始是想找海霞嫂子帮忙的,但程哥他俩马上就要结婚了,正忙着装修房子、买家具、嫁妆什么的,我不好意思去麻烦人家。” “没事生哥,这只是第一稿,你提意见,我跟她继续交流,绝对一遍比一遍好。” 陈元生匆匆浏览一遍这个所谓的方案,一句话概括就是大而全。 黄毛想到啥,那个女孩就写啥,虽然她努力在丰富内容,但因为没有社会经验,写的相当空洞。 以这个方式改下去,修改五十遍也达不到陈元生的一半要求。 陈元生拿出香烟给黄毛丢了一支,自己也点着一支“克勇,中学生都是小孩子,学业重,你别亏了人家,适当给点钱。” “给了,没少给,我第一次就给了九百块钱。” 黄毛大咧咧的说道,在花钱这方面,他还是很大方的。 “多少?” 陈元生都被黄毛的大气给惊到了。 就这作文一样的文案,最多九块钱,不能再多了。 看到陈元生这种表情,黄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九百……是不是有点多了生哥,要不我回头再要回来一点。可是……小姑娘家条件很困难。” 陈元生冷笑一声“那小姑娘是不是长的很漂亮,啊,你想勾搭人家。” “没有,绝对没有。” 黄毛梗着脖子道“那女孩外号叫韩梅梅,在二中整个高二,成绩都是前几名,还是我女朋友帮我联系的。” “她的真实名字叫韩敏,她家条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她爸以前是1450电子厂的,好几年前就失业了,她弟弟是个聋哑人,她妈有病,她奶奶也有病。” 第142章 人算不如天算 “韩敏现在还穿着她妈以前在纺织厂上班的工作服,确实是不容易。” 陈元生一愣,突然抬头问道“她爸是不是姓韩……” “生哥,你真会开玩笑。” 黄毛呲着牙都乐了“韩敏她爸,当然姓韩。” “我艹!” 陈元生一时间头皮发麻,直接喊了出来。 可把黄毛吓了一跳“咋了生哥?” 陈元生手里的香烟烟灰都撒了一桌子,他嘴角抽搐“克勇,你……你踏马怎么找到这个韩梅梅的?” “我没找啊,不是我找的。” 黄毛张大嘴巴“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是我女朋友帮我找来的,说这个女孩学习好,作文经常满分。” 陈元生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缓了半天才道“哦,好吧!这样,文案先放在我这里,我再看看。你也别去要那900块钱了,等我通知吧。” 黄毛发现陈元生脸色有点泛白,大概率是受刺激了,赶紧答应下来,然后掐灭烟蒂走了。 陈元生盯着桌子上的几页稿纸,良久才苦笑着自言自语“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太踏马大了。” 陈元生不知道韩敏她爸叫什么,但韩敏她爸干的事,那可是轰动全市、乃至全省。 当然,也深刻影响了陈元生对未来的布局。 刚才黄毛讲述韩敏家里情况的时候,陈元生越听越熟悉电子厂下岗、聋哑人、妈妈纺织厂…… 在原本的历史上,青州市发生了一起重大公交车爆炸案。 【电子厂失业职工韩某,因对社会不公,携带自制炸药和汽油登上公交车引爆。】 【爆炸案造成14人死亡,11人重伤,21人轻伤的惨案。】 得亏这年代信息不发达,不然这个案子能轰动全国。 前世,因为这个案子,青州市所有的公交车都增加了安检人员,长达三个月之久。 事件的起因,还不是因为韩父下岗,至少不是直接原因。 真正压垮韩父的,是二色织被浙商老板收购。 因为沿海纺织业的冲击,二色织其实八十年代末就已经不行了。 二色织有2800多名职工,这要是下岗可不得了啊。 二色织领导拍着胸脯做了保证,要振作厂子,拯救职工命运,在市委的支持下,前年贷款5000万引进了两台进口的提花机生产线。 但是,生产线一直不顺利,还不如不买。 最后没办法,只能让私人老板来接手。 浙商一位老板,用500万就买下了厂子,但只保留1200名职工,余下的1600人买断工龄。 韩敏她妈,因为有病,常年不上班,不但没办法保留工作,连买断工龄都拿不到全额,而且连病假补贴也没了。 韩父求告无门你们不让我活,咱们就一起死吧。 于是,他带着自制炸药和汽油,造成了14人死亡,11人重伤的特大爆炸案。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韩父给孟宪坤副市长送去了神助攻。 老孟是青州市市委顺位第二副市长。 他上面还有第一顺位副市长。 按理说,逢七换届的时候,轮不到他当市长。 但就因为这起爆炸案,送走了第一副市长,老孟顺杆就上去了。 也就是说,韩父如果这辈子不去炸公交车,孟副市长最多前进半步。 更要命的是,老孟跟那个梁副市长还不是一路人,他俩尿不到一壶里。 如果梁市长上位,老孟大概率会被掣肘,甚至都有调走的可能。 陈元生站队的是孟宪坤,如果孟宪坤走了,梁市长会不会秋后算算账,给你穿个小鞋啥的? 人算不如天算! 看看,苍天饶过谁。 陈元生布局了一圈,机关算尽,最后又绕回来了。 搞不好,吞下去的,都得吐出来。 黄毛这是好心办了“坏事”! 并不是陈元生“冷血无情”,而是他不想去改变历史轨迹。 历史上不公平的事多了、该死的人也多了,不要轻易的干涉他人因果,不然这些因果早晚都会缠到你身上。 此时此刻,陈元生心中产生了莫大的恐惧和无力感。 黄毛送出去的这九百块钱,极有可能改变韩敏一家人的命运。 韩父不去炸公交,就会改变三十多个家庭的命运。 当然,也会改变孟副市长的命运。 一边是十几条鲜活的生命和三十多个家庭的幸福,一边是领导的升迁。 孰对孰错? 当然,死的也该死,因为原本的历史上他们就会死。 陈元生救下这些人,这辈子都得不到哪怕一句话的感激。 “啪!” 陈元生狠狠的拍了下脑门,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钱,黄毛已经给了。 以黄毛一贯阔绰的花钱方式,你让他去要,他大概率也不会去要的。 这个逼你得让人家装完! 再说了,有可能韩家已经花了一部分钱,家庭环境,人的心态已经发生了改变。 对于极度贫困的家庭来说,花出去一二百块钱,就能极大的改善生活,迸发出对未来的希望。 焦虑的陈元生又点燃了一支香烟。 这也是重生以来,他第一次感到力有不逮,对事情的发展完全失去了掌控。 “我错了!” “我踏马吃饱撑得,直接注销东森木业不就完了,我考验黄毛干个屁啊!” 一连抽了三支烟,陈元生苦笑着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自言自语“骑虎难下,那就随他去吧。哪有事事顺遂,但求问心无愧。” 重生一年多时间,他已经积攒了过亿的财富,拿下宋乔安、洪源山的两个大项目,已经有了起步的资本。 就算孟宪坤没能再进一步,就算梁市长给他穿小鞋,也都无所谓了,大不了换个城市东山再起。 “这事是黄毛你鼓捣出来的,我不干预了,以后你踏马爱给多少,给多少,把家底都给人家,我也不管了。” 第143章 这也算个特长 韩家的事,陈元生可以不插手。 但东森木业,如果真想搞起来,陈元生不能大撒把。 黄毛和韩敏搞出来的这个方案,虽然很空洞,但里面关于防盗门、铝合金门窗的项目,倒是现成的订单。 他现在盖的四栋楼很快就能完工,这就是上千套门窗的生意,洪源山别墅项目,那也少不了门窗,这些订单,让黄毛拿来练手也不是不行。 思来想去,陈元生觉得自己还是得稍微出手,带一带黄毛,用宋晋生的话说骑上马,送一程。 所以,陈元生就花了点时间,给黄毛弄了个创业文案模版 项目选择要办什么厂,要上哪些项目,主次分明,先上啥,后上啥。 财务制度要有专业的财务工作人员和财务制度。 管理体系你要建几个车间,招多少人,怎么管理。 人才团队要有专业的人才队伍来研发新产品,打市场不能靠武力,得靠产品特色和品质。 以前的胶合板厂是乡镇企业,那叫野战军。 以后我们要向正规军转变,要打硬仗,到市场上跟大品牌真刀真枪的干。 ………… 程刚的婚期渐渐临近,工地上的事情纪星辉就负责的多了一些。 因为知道陈老板又拿下了台商的别墅项目,纪星辉现在也是干劲十足。 搞建筑就怕没项目,这个工程干完了,公司没项目接了,那就很不爽。 只要你还有下一个项目,那些包工头就会堵着门请客送礼,这就叫地位。 陈元生现在稍微轻松了一些,因为动工的项目基本捋顺,没动工的还要等几个月。 现在他重点考虑的是投资方向有钱你得砸出去,憋在手里会贬值,而且现在公司有了一定的规模,可以从银行贷不少钱。 对资本家而言,能贷款的时候,一定得贷。 花自己的钱不叫本事,花银行的钱更划算。 其实,到现在为止,陈元生都没找到自己干实业的方向。 他上辈子是网吧起家,也算是误打误撞,但现在布局网吧确实有点早。 但是在房地产方面,陈元生倒是有点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港商的也好,台商的也罢,那都是别人的项目。 人家开发商怎么设计,咱怎么干,没有自己的创新和创意。 而陈元生觉得,自己作为重生者,必须得跟别人不一样,必须要有遥遥领先这个时代的东西。 要让二十年、三十年,甚至四十年之后的人,都会感慨我今天干的项目。 “现在我有资金,有人脉,有领导支持,为什么不去尝试呢?” 在没有选择好切入的实业项目之前,陈元生决定先从自己从事的地产行业入手,搞一个极具特色的项目出来。 “三十年的后的青州,最缺乏的是什么呢?” 陈元生脑海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他拿起钢笔,在记录本上写下四个字人间烟火! ………… 新房,黄毛坐在太师椅上,叼着小烟,抖动着二郎腿,烟气从嘴角呈直线喷出。 对面椅子上,韩敏正在看手里的两页稿纸。 这是陈元生给黄毛的文案模版。 旁边沙发上,染了一头金发的三女友正拿着一堆碟片在挑。 程刚要结婚了,家里私藏的碟片一股脑的都给了黄毛,这些片子,最次都是三级的。 “其实生哥对上次咱们弄的方案,很不满意,说是空洞无物。” 听到黄毛这般说,韩敏眼中闪过一丝恐慌。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黄毛把那900块钱要回去。 韩敏心里很惧怕黄毛,他给钱自己不敢不要,他要回去,自己不敢不给。 “我可以改……还有时间的应该。” 韩敏怯怯的说道。 黄毛摆摆手,从嘴里夹出香烟“其实,生哥本来的意思,是想让我再换个人帮忙写。但他后来又改主意了……” “找的人越厉害,对我越没有帮助。” “生哥的意思还是锻炼我,所以,谁写都一样。” 韩敏终于松了口气,刚才吓到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 “对了,你弟弟今年多大了?” 黄毛弹着烟灰,突然问道。 “14岁。” 韩敏不知道黄毛问这个干嘛。 “唉!其实这是生哥的意思。” “他提醒我,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这个家,仅靠我给你这点写东西的钱,想有转机很难。” “我有心把你弟弟弄到我的胶合板厂去,可他年纪小不说,还是个聋哑人,我想帮也帮不上啊。” 黄毛扭头问道“他有啥特殊的本事没?” 韩敏轻轻摇头“没有,平时爸妈都不敢让他出门,怕被车撞到。他没事就在家里看那几本小人书,都翻烂了,对了……” “他还自己画小人书,就是把那些被他翻烂的部分,自己找纸用铅笔画出来,然后粘回去。” “这倒也是个特长!” 黄毛点点头“回头我问问生哥,看看有啥可帮他的。” 韩敏有点好奇,因为黄毛动不动就提“生哥”,好像生哥无所不能似的。 “还有,生哥让我提醒你一下,你妈如果病情能好一点,就赶紧到班上去,哪怕没有岗位,哪怕啥也不能干,哪怕没有工资,也得到厂子里干坐着。” 人都是有恻隐之心的。 黄毛也不例外,在听说韩敏一家两年的收入还赶不上他一个月工资的时候,黄毛装逼技能全开,很好的把握了这次当救世主的机会。 “哦!回去我跟我爸说。其实,如果我妈营养能跟上的话,也能干点活的。” 韩敏感激的看着黄毛。 黄毛点点头“好!那个啥,咱们继续研究这个方案吧。模板生哥已经给了,就这四条,我说你写……” ………… 距离上次在会所买画,这才6天时间,陈元生便接到了龚森林的电话。 说是有个难得的漏可以捡。 情况是这样的四年前,店里卖出去一幅青州市名人的画作,那是一位老先生50年代末创作的,在本地有一定的知名度。 当年卖出去是4万,买画的人呢,现在想退回来。 您要是感兴趣,我就不通知其他人了,让您来捡个漏,也希望陈总以后多照顾生意。 实际情况当然跟龚森林说的有出入。 当年龚森林是块钱收的这幅画,4万块钱卖出的,现在买家想退。 文玩收藏品这些东西,哪有退货的道理,哪怕是赝品,只要出了门,概不负责。 龚森林不想原价收回,于是把这个机会送给了陈元生。 陈元生的第一反应这是个套,老龚要坑我! 因为陈元生对古董、收藏这个圈子,那是相当警觉。 但龚森林还不至于因为三四万块钱的东西,去坑一位亿万富翁,不值当的。 这大概率是想先拉近关系。 而且龚森林提到的那位老先生,确实是青州市名人,在六十年代就死了,留下的墨宝不多,他的作品2015年以后被炒到了数百万。 于是陈元生约了时间,决定去看看。 这天下午四点,陈元生来到了龚森林的“瑞砚斋”,还别说,龚森林的文玩店,在整个青州都是数得着了,看来这家伙玩的不小啊。 看到陈元生登门,龚森林那是相当客气,赶紧把他请进后面单独的茶室。 这可是贵宾,文玩市场是有钱人的游戏,穷人玩的起吗? 跟着龚森林进了茶室,刚进门,陈元生就看到沙发上已经坐了一个女孩。 只看了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大美女哟呵,这不是后世在抖音上拥有千万粉丝的大网红裴映雪吗? 【接下来的内容,因为比较重要,是全书的转折,无名需要把细纲做的详细点,这两天更新稍慢。请稍稍谅解,下半夜还有。】 【顺便求点花什么的。】 第144章 锲而不舍 这幅画是裴映雪的父亲四年前买走的,收据都在,龚森林也验过,确实是真品,没有被掉包。 至于为何要卖,卖了钱干嘛用,陈元生也不会问,人家也自然不会说。 “这幅画,裴小姐准备卖多少钱?” 陈元生决定先拿出一百万来搞收藏,这幅画只要是正品,绝对能入手。 “五万块钱吧。” 裴映雪随口报了个数字,声音不大,不是很自信的样子,想来是没搞过收藏品,不知道该如何谈价格。 陈元生想了想,扭头道“龚老板,这笔交易你收多少钱佣金?” 龚森林笑了笑“什么佣金不佣金的,都无所谓,只要陈老板喜欢,就当结个善缘了。” “好。这样……” 陈元生看了看裴映雪“这幅画,我给你,另外我再给龚老板1000块钱的佣金。就不要谈再谈价格了,可以的话,现在就交易。” 裴映雪大概也没见过陈元生这么干脆的人,正犹豫着要不要砍砍价。 旁边的龚森林道“裴小姐,陈老板是做大生意的,时间很忙,我看可以啦,再找这么痛快的买家,可就不容易了。” 裴映雪咬着嘴唇点点头“好!成交……” 交易倒是很快,只用了五分钟之间,这次连收据、发票什么的都没有。 裴映雪出去之后,龚老板热情的带着陈元生参观了一下自己的古玩店,希望陈老板以后能多光顾。 二十分钟之后,龚森林将陈元生送了出来。 瑞砚斋所在的位置,附近都是古玩生意的摊位和店铺,汽车不能开进来。 今天跟陈元生来的是张栋材,他刚才一直在古玩街上闲逛,见老板出来,接过画卷,俩人溜溜达达的边看边走。 走了大概有五十多米,陈元生正在打量一个摊位上的折扇,后面突然响起清脆的声音。 “陈老板……” 陈元生回头看去,竟然是裴映雪,把挎包搂在胸前俏生生的喊道。 “嗯?你还没走?” 一个女孩子,包里带着四万多块钱,在古玩街上转,你也不怕被偷? 裴映雪轻轻点头,那双卡姿兰大眼睛闪过一丝坚毅“陈老板,我能请您吃顿饭吗,感谢您今天买我的画。” 陈元生愣了一下,虽然裴映雪很漂亮,但他并不认为人家这是要投怀送抱。 “不用,不用,交易就是做生意,不用感谢。” 裴映雪尴尬的笑了笑“那陈老板,您能给我一张名片吗?” “哦!不好意思,今天我没带。” 其实陈元生的手包里就有名片,但他现在有点怕这个纠缠不清的女孩子。 这种人陈元生上辈子见过不少,尤其是那些金牌美女销售,手段之高,让你防不胜防--不是要跟你上床,人家是真有办法让你买他们的产品。 裴映雪,实际年龄应该比陈元生小两三岁。 她的具体经历,陈元生并不知道,但在后世的20年左右,这位人到中年的大美女突然在短视频平台上崛起。 她那个年龄当然不是唱歌、跳舞、露大长腿,人家是讲商业、讲商道、讲人生哲理,男粉丝比女粉丝还多。 曾经有一段时间,陈元生还“点了关注,亮了灯牌,送过游艇”。 不过陈元生不追星,自然没有深入的研究裴映雪的家世。 裴美女当时已经四十五岁左右,在视频里经过瘦身、美颜、滤镜加持,就跟三十出头的人一样,让人垂涎欲滴,这也是她男粉丝多的重要原因之一。 裴映雪最大的特点,就是鼻梁高挺,很有气质,甚至她还亮过自己年轻时的照片,不是整容来的。 这样的女人事业心强,非常有野心,很难驾驭。 事实也是如此,在裴映雪的视频里,她讲述过自己的人生经历,换工作三次,创业五次,有过一次失败婚姻,离婚后再没有结婚。 其实,社会上从来不缺乏这种人我就要自己当老板! 哪怕工作再好,工资再高,上司再关照,但只要我感觉时机成熟了,我都要出去单干。 从老板的角度考虑,这种人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踏马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背叛我? 但从个人的角度来看,我不想为别人打工,我就要有我自己的事业,你能当老板,为什么我不能当。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裴映雪就是一匹难以驯服野马。 对于这种人,陈元生只剩下佩服,因为这个社会需要不甘寂寞、不甘平庸、不惧挫折、不怕失败的人,更何况还是个美女。 看着陈元生被裴映雪的“美貌”惊到,龚森林心中得意果然没出我所料,年轻人……你还是太年轻啊! 上次在君临会所,陈元生以一万美金的价格买下了林菲那幅五百都不值的油画,龚森林就知道他在捧臭脚,对美女没有抵抗力。 这次果然也是如此。 看到龚老板领着一个年轻人进来,裴映雪赶紧起身,虽然此时她还很稚嫩,但也表现出了不卑不亢的从容气质。 尤其是在听说陈老板今年23岁,已经亿万身家的时候,裴映雪惊的合不拢嘴这不就是我想要达到的目标吗? 裴映雪大概一米六五左右,鹅蛋脸细腻白嫩,丹凤眼睫毛很长,鼻梁高挺,樱唇很有型,是个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大美女。 但在陈元生看来,此时的她不如二十年以后更有魅力,那种脸蛋超过明星,气质如女王的形象让人过目不忘。 三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龚森林给双方介绍完之后,让裴映雪打开那副山水国画山中行旅途。 第145章 这是什么神仙职工 靳秀兰回来上班了! 这个消息在二色织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靳秀兰是心衰,稍微干点体力活就气喘、胸闷,呼吸困难,哪个车间敢要她? 况且现在二色织是轮岗上班,正常职工都三个月轮一次岗,哪有你一个病人的岗位。 原车间不敢接手,车间主任只能向上报告人家不走啊,非要岗位不可,别说赶人,你连句批评的话都不敢说,万一俩腿一蹬死在车间,算谁的? 一直汇报到厂长杨志嘉那里,厂长把任务派给了工会主席,谭雅。 谭主席原来是二色织的副厂长,人家老公以前是市国资委的某个领导。 但是两年前,老公因为某些原因自杀了,谭主席也就被安排去了工会。 厂工会办公室,谭主席亲自给靳秀兰做工作“厂子里现在确实不好安排岗位。我们知道你家里有困难,你可以写申请,寻求帮助……” 靳秀兰这些年少写困难申请了吗? 根本没用。 “谭厂长,听说咱们厂要改制了?” 靳秀兰根本不接谭雅的话题,而是直奔主题。 谭雅那双丹凤眼愣了一下,用力摇头道“没有啊……我没听说过。” 其实最近两年,二色织入不敷出,基本上靠贷款发工资。 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情况下,也一直有改制的消息传出来。 谭雅作为工会主席,虽然是纺织厂党委成员,但她早已被排除在核心圈子之外,上面怎么运作的,她其实不知道内情。 在靳秀兰看来,谭雅绝对是知道内幕的,只是她不承认而已。 靳秀兰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说道“谭主席,我也是听了个小道消息。说咱们厂要改制,是外省的老板来接手厂子,得裁员一半以上,尤其是我这种请了长期病假的,必然得裁掉。” “而且,据说,如果私人老板接手,像我这种长期请病假的,连买断的钱都很难拿到手。” 谭雅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因为她现在的位置是工会主席,得向着管理层说话。 你如果敢给职工打包票“不会裁员,病假职工也没什么影响”,到时候真裁员了,这个责任她担得起吗?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秀兰姐,您自己也说了,是听的小道消息,那些都是没谱的事。” “所以您先把心放肚里,在家好好养病,等身体好点了,再来厂子上班。” 靳秀兰用力摇头,这次她是铁了心要上班,死也得死在厂子里。 “谭主席,我家困难你也是知道的,孩子他爸早就没工作了,家里也没收入,太困难了。” “我跟孩他爸商量了下,以后就让他每天骑自行车送我来厂子,您随便给安排个岗位就行,少拿工资都没事,但至少得有我的岗位。” 谭雅是一个头两个大,现在职工都在轮岗,就这还发不出工资来,你一个废人我怎么给你安排岗位。 “这样秀兰姐,你先回去,我跟车间协调一下,尽快给你答复。” 靳秀兰想了想“那个啥,我先不回去了,老韩骑自行走了,我一个人也回不去,您给我找个地方先待着吧。” 谭雅安排人给靳秀兰找了个地方休息,然后给厂里的领导打个电话,问这事给不给安排。 这个电话让杨厂长吓的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什么神仙职工? 三天前,杨志嘉才在市委领导的引荐下,见了一位浙商老板。 对方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其中就有裁员一半以上的打算。 这是很机密的事情,杨志嘉都不敢做决定,要看上面的意思。 这就有职工知道了? 这尼玛是病号还是半仙? “先给她安排个岗位,工资不能高于60块钱,严格考勤。” “而且警告她,不要乱说话散布谣言,否则扣发工资。” 谭雅也很奇怪,因为现在纺织厂想安排个工作是很难很难的。 最近半年,好像也就杨厂长的儿子杨天宇安排进来了。 那既然领导答应了,她就得想办法。 ………… “陈老板还真不是吃亏的人。” 自从上次林菲那幅画被陈元生买走之后,陈老板随即就请林菲帮忙。 这次帮忙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 是帮一个聋哑孩子找个绘画老师,还得是私教,在家学的。 如果换了外人,这个还真不好找,你出多少钱让人家给一个聋哑孩子教学啊。 但林菲好歹也是半个圈子里的人,随便打听了一下,还真有人愿意接手。 有个退休多年的老头,儿女各自成家,老婆子也走了,独自一人过日子。 老头有个毛病,不敢一个人洗澡。 自从老婆子死了之后,他宁可去外面澡堂子,也不自己在家洗澡,怕摔倒了没人扶。 老头也不是什么书画名人,纯粹就是个人爱好。 所以在听说这个情况之后,表示自己愿意试试,但前提是孩子不能小偷小摸。 实际情况是,那聋哑孩子你把他放大街上,他自己都找不到回家的路,偷了东西也没地儿放。 老头不会哑语,也没办法给孩子培训,你在家就当个小保姆,做饭、擦地什么的,平时我画画写字,你看着,能学多少,那就学多少。 双方一拍即合,老头也没提要钱的事。 但陈元生自作主张,从黄毛奖金里扣了五百块钱,补贴给老头,算是一年的学杂费。 这事是你惹出来的,你又托我帮忙,不从你奖金里扣咋整? 这样一来,双方至少目前都还挺满意。 “菲姐,最近我收藏了几幅国画,你帮我掌掌眼,顺便咱们再讨论讨论运作你油画的事。” “我请客……地方你挑。” 孩子的事轻松解决,陈元生倒是很懂得顺杆爬,他觉得林菲对自己的态度已经软化,可以趁机拉近关系。 毕竟陈老板现在就余晴一个女人,跟自己过亿的身价,不是很匹配。 至于王思璐、周紫瑜,这些他都不考虑。 而这个时代的女孩子普遍有这个特点,觉得爱情比什么都重要,孙海霞不就是例子吗,为了爱情都敢跟她妈绝交。 以陈元生的心智,很讨厌的就是扯什么情情爱爱。 今天你不爱我了,明天我不爱你了,我就发个小脾气,你干嘛不哄我? “再玩几年,等玩累了,到时候再找个好女孩结婚,安分守己的过日子。” 这不是陈元生的心里话,是他上辈子从别人那里虚心学来的,所以错不在我,老师就是这么教的,我只是一个呆萌的好学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