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傀儡》 第1章 土木堡兵败 不做傀儡第1章 土木堡兵败 正统十四年八月。 一队锦衣卫快马穿过街头。 面容慌张,衣袍破碎,满身鲜血。 他们无视街头人流,疾驰而过,飞奔直扑皇宫的方向。 “紧急军报,速开城门!” “紧急军报,速开城门” 守卫迅速开启城门,这群锦衣卫随之冲进宫廷。 …… 郕王府。 身穿蟒袍的朱祁钰神态自若地正喝着小酒。 身为英宗朱祁镇胞弟,且宣宗唯一的成年皇子,他在皇兄出征瓦剌之时,便担起了国政之责。 忽然,一名身披紫衣的内臣慌忙闯入,宣布太后口谕“郕王殿下,太后宣你立刻进宫,不得有误!” 朱祁钰神色淡定。 他此刻非常清楚太后召见他所为何事、 闻言他放下酒杯,从容吩咐“领路!” 此刻的朱祁钰其实是一名穿越者。 算算时间,太后召见他,也该是因为朱祁镇土木堡兵败,落入敌手的事情了。 朱祁镇出征前,他曾极力劝阻,奈何他却听信太监王振之谗言,不顾朝中大臣反对,坚决御驾亲征。 历史上的朱祁镇,被誉为大明战神,可这一名号何其讽刺! 回顾历史,他率领大军五十万亲征,竟然败给了区区五万瓦剌军。 此次战役几乎带走了大明朝廷的所有精英。 尚书损失大半,名将阵亡无数,明军主力力量几乎荡然无存。 这对于大明,对于祖上尊严,无疑是巨大打击。 如果没有于谦在关键时刻挽救颓势,支撑起行将倾倒的帝国大厦,明朝可能早衰了一个世纪。 朱祁钰此行进宫,正是要接过这个烂摊子,拯救大明于水深火热之中。 ... 皇宫,奉天殿之内。 群臣簇拥在龙椅下方,神情凝重,庄重无比。 孙太后居高临下处理政事,神色看不出任何喜怒变化。 “土木堡一役,我军失利,英国公张辅英勇捐躯,大将军樊忠及其他五十一员将士以身殉国!” “损失战马二十万匹,其余武器甲胄、粮草、物资和辎重不计其数!” “更为惨痛的是,历经四代累积,五十余万精锐全军覆没,皇帝被俘!” “如今瓦剌乘我朝兵败之际,大肆进击,很快就会兵临我们的京师城门之下!” 于谦悲伤至极的声音回荡于大殿之上,话罢双眸里饱含泪光。 所有官员们闻言也纷纷沉默,哪怕他们习惯于空泛议论,此刻也不免背脊发寒。 孙太后神色严肃,艰难道“事已至此,接下来,诸位可有应对之策?” 眼见于谦再次起身,低头道“微臣有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太后凝视着于谦“说出来吧,即使违背伦常的话,今日也恕你不罪!” 于谦当即言辞犀利“太后,国家不可一日无君。今皇上深陷敌营,储君朱见深年幼,不堪承重任。” “微臣甘冒死罪,请太后……将天子册封为太上皇,另立……新皇!” 这席话语在朝堂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就连孙太后本人也不禁愕然,慌忙看向几位亲近的大臣。 她看见他们面露惊惶,似乎对情况毫不知情,顿时安心许多,至少他们没有背叛与暗助逼宫。 “太后,现在我朝正值生死存亡的关键时期。皇上沦陷敌手后,竟然遭瓦剌控制,在大同府名正言顺指挥调度,索取金钱粮草。” “边防将领毫不知情,却不得不向瓦剌支付巨款、粮草,将其视为无底洞般肆意索取,皇帝沦为永无尽期的存款。” “更令人忧虑的是,瓦剌在索取财物之后,依旧贪念不止,甚至咄咄逼人,目标直指京师!” 面对现实,于谦毫不怯场,直面核心问题。 太后脸色铁青,她自己的儿子遭到这样的指责,身为生母兼当朝太后的颜面无存。 然而她深知,于谦所说确凿无疑。 但作为一名母亲,她无法做到亲自主动废弃爱子的帝位! 但另一边是她丈夫遗留下的明朝大业。 一旦江山尽失,别说儿子了,连她的荣华富贵也将难以为继! “你是指,应当让郕王登基?“ 孙太后语气冰冷,目光紧紧锁住于谦。 尽管内心惧怕太后的威慑,于谦仍然勇敢提出己见 “正是!” “作为皇上的唯一弟弟,郕王毫无疑问是最合适的继位人选。而且瓦剌现在攻势正盛。” “我们的军队经过土木堡惨败后,士气萎靡不振,将领们满怀悲愤,急需确立新的领导者,重建根基,以此提振士气!” “那你们有什么想法?“ 孙太后并没有回应于谦,而是转向殿堂内的其他几位关键官员。 工部尚书王直明白这是不容避让的时刻,于是也站出直言 “臣附议于谦的意见,如今社稷面临危急存亡之际,如果殿下能登上龙椅,并另立君储,便能缓和军民之怒!“ 随后多位深思国家兴亡的言官纷纷表示同意。 “万万不可,皇后陛下。“ 宦官金英这时却跳出来插嘴,焦急地辩道“皇上只是北猎,还未驾崩,岂能这般仓促废帝!“ 太后的内心在这一刻矛盾交集。 “一个没根的太监,竟敢妄言朝政大事!“ 殿外传来宏亮嗓音,大殿的门被人缓缓推开。 朱祁钰步入其中,所有官员的眼光立刻聚集而来,审视这位代理国家事务的郕王。 孙太后微怔,见朱祁钰来到,原本藏在内心的情绪不自觉地浮现,脸色微变。 朱祁钰径直走到金英面前,沉着一掌拍下。 “啪!“ 金英闷哼一声,脸颊上瞬间现出一个鲜明的掌印。 朱祁钰声音寒冽,如同严冬的风雪“你身为司礼监总管太监,职责在身却随意议论国本,是谁赋予了你这样的无畏大胆!” 面对朱祁钰的雷霆怒火,金英瞬间惊恐无比。 作为王振走狗,朱祁镇身边的关键随从,他的荣华富贵紧紧系在朱祁镇身上,一旦后者失去皇位,他将一无所有。 谈论国储之事关乎生死,后果严重。 金英此刻背脊渗出冷汗,忍受着剧痛,连忙伏地求饶,疯狂地抽打着自己的脸。 边打边泣声自责“卑职犯下大错,不该妄加评说!“ 四周臣工看到这一幕,心头大快。 第2章临危登基 不做傀儡第2章临危登基 这金英先前仗着王振与皇上的权势,朱祁镇亲征期间又依附太后,整天胡作非为,坏事做绝,不知多少良家妇女受他荼毒。 朱祁钰目睹此状,不禁深深感慨。 果然不愧是能够在阉党中脱颖而出的人物,对他人狠,对自己也同样无情。 但今天犯下这般严重之罪,惹得人恨满腔,那也就别怨他无情施展杀手锏。 “好,既然你自己清楚后果,按照本朝的律法,本当......” 这时,金英内心极度紧张,脸上带着惊恐,连身体也忍不住微微战栗。 但朱祁钰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太后打断,“祁钰,金英也是为了你皇兄的安全着想。看在这一点上,这次的事就算了!” 得知太后庇护,金英瞬间觉得项上人头保住了,整个身子似乎都要虚脱般乏力了。 “好吧,遵从母后的意思。” 太后话音落下,朱祁钰只好咽下这口气。 因为他仅是一个名义上的摄政王,而非真正掌控大权的君主。 可是就这样放过金英,他的郕王府威严何处寻呢? 朱祁钰话锋急转,神情冷酷如冰,“虽免于死罪,但过错不可轻易放任。金英犯下大错若不受惩处,岂不是轻蔑本朝律法?!” “来人,拖下去,重重惩罚五十杖!” 旁边的一众护卫望着太后,却并未对朱祁钰的旨意有所行动。 摄政到这般地步,太妃也可谓心机深沉了。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没听见郕王的意思?你自己去领五十杖惩处!” 尽管面带怒色,太妃在朝堂之上也不能完全不顾律法,只好让侍卫真的杖责金英。 “奴才谢过太后的饶恕。” 金英这会的心情就像坐了场过山车,虽未完全幸免苦罚,至少保住了一条命,带着满腹委屈离开接受杖责。 以他的地位而言,相信执行处罚的护卫不敢下手太过,或许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在一旁默默见证此事的几位忠臣,更坚定了支持朱祁钰即位的决心。 若朝纲继续落在太后手上,大明是否会重蹈吕后乱政的覆辙? 前途堪忧啊! 众人对视一番后,首倡者于谦站了出来“太后,郕王今日也在场,改立新帝的议案应当决定了!” 户部尚书王直亦随之附议“臣同意,请求立郕王为新帝!” 随后,忠诚大明的大臣们纷纷挺身而出,正面向对太后。 看着众多臣子全力推举,朱祁钰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极为震动感激。 “你们这是谋反吗?” 太后脸色铁青,对于群臣这种无礼要求,她满腔愤懑。 并非只有于谦、王直这些言官咄咄逼人令她感到恼火。 同样让她愤然的,是自己亲信官员此时竟然无人出言相助她渡过难关。 “臣不敢冒犯,但我大明朝不可一日无君,天下不能一天无人主持大局。如今皇上身陷瓦刺,若不另立新君,难道让我大明顺服异族指令吗?” “而且如今瓦剌大军气势汹汹,不久就要兵临京城,届时士兵们无所适从,不知为何而战,为谁而战,我大明国运岌岌可危!” 于谦并未有所退缩,声音如雷,震慑了整个朝廷,无人敢反驳。 孙太后听到于谦以江山社稷作为言论的立足点,也随之冷静下来。 尽管她渴望像武则天那样主宰朝政,以为自己能掌控局面。 但是自土木堡事件后,当她的儿子朱祁镇被捕,朝堂一片混乱,这位自视甚高的孙太后也发现自己开始失控。 作为一位女性,在战争面前,她显然无法守护大明的基业。 除非另外立一个新帝,否则大明会在她之手毁于一旦。 身为太后的她将遭唾弃。 况且在面临群臣步步紧逼的局面,如果不做决断,局面将更加难料。 深感痛心和无奈,孙太后看向一旁的朱祁钰。 后者直视不躲避,双目相对。 太后的脸上流露出苦涩的表情,从朱祁钰脸上,她看到了决心与自信。 “祁钰!” 太后的声音如白纸般纯净,透出了沉重与期望。 “你应该知道土木堡变故了吧。” “嗯,我知道,母后。” 朱祁钰并没有否认,实际上他早就知道这个消息。 京城局势动荡,人人闭户,流言四起,皇室更是人心惶惶。 有人甚至已经收拾行装,准备逃往南方。 朱祁钰目睹这种即将分崩离析的场面,心如刀割。 一个瓦剌,竟然能逼迫大明至这般境地,真是令人嘲笑。 要是当初朱祁镇能够采纳他的劝告,或许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一步。 “好,你知道就好。” 孙太后面色苍白,努力咬紧牙关不让泪水掉落,语气颤抖着,“大明的万里江山,我此刻将它托付予你,你有信心能担此重任吗?” 这一句话出口,全场都震惊无比,就连晴朗天空仿佛都被此言震得雷鸣。 江山。 两个字沉重无比,多少英豪为之付出了无数代价。 满朝文武大臣不自觉地屏住呼吸,齐齐注视着朱祁钰,心情五味杂陈,既紧张又满怀期待,又带着敬畏或是信任。 在众人瞩目的瞬间,朱祁钰抬头,表情坚定而从容“大哥北狩之际,我身为监国,又是朱氏之子,自然有责任承担所有职责,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这句话宛如一声惊雷划过,奉天殿之外大雨瓢泼。 全体臣子看到朱祁钰坚毅挺拔的身影,和掷地有声的决心,心中无不震动,波涛翻涌。 这是个有着雄才伟略的一代明君,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即使是对英宗朱祁镇,也毫不逊色! 太后也不由得一惊,这还是她记忆中那个淡泊朝政的朱祁钰吗? 昔日的郕王,就连监国这样的位置都不屑接受的他,何时露出过这样严肃庄重的神情? 突然间,太后再一次感受到了惧意,生怕这个朱祁钰真的登基之后,自己的掌控权将会失去。 然而已经说出的话无法收回。 “奉旨,郕王朱祁钰接旨!” 她接着宣布,“鉴于皇帝北巡狩猎,国家不容一日无君。今哀家特下旨……” “宣布,郕王朱祁钰即位!朱祁镇降为上皇,朱见深册立为皇太子。” 这话一出口,四周的大臣纷纷朝着新帝叩拜祝贺。 “恭祝陛下登基,吾皇万寿无疆!”的声音此起彼伏。 第3章 激活系统 不做傀儡第3章 激活系统 看到这一幕,朱祁钰内心激动如潮,从今天起,他是大明帝国的第七代天子。 明帝国迎来了全新的篇章,曾经的明英宗则成为了名实相符的太上皇。 太上皇在瓦剌被捕,险些使帝国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如此不堪的行为,根本不配称为我朱家子孙之列。 【叮!系统已激活……】 【新手大礼包已发放!请宿主及时查看。】 听到系统二字,朱祁钰迫不及待地打开系统面板查看所谓的奖励。 当看到这些奖励时,他心潮澎湃。 【奖励1著名将领徐嚣,率3w精锐铁骑!】 【奖励2西厂厂公雨化田。】 【奖励3项羽之力,无比强悍。】 【系统自动检测中……】 【历史背景大明!】 徐嚣率领的精锐铁骑? 大雪龙骑? 那可是北凉王朝最强大的骑兵队伍,足可以让百万敌军为之颤抖。 如今他手握这般军势,瓦刺再大的军队在他看来都如土鸡瓦狗。 更妙的是,他竟然拥有了项羽般强壮的体魄,力大无穷…… 历史上的景泰皇帝可是个身体虚弱的短命鬼,但如果有项羽一般的身体强健,武力超群,何愁不会延年益寿啊! 而雨化田则是《龙门飞甲》中的西厂公,一手武功无人能及,言出如风,无所不能。他的手腕和效率堪称天下无双。 当然,朱祁钰清楚,自己这个皇帝是有名无实。 权力仍在孙太后手中。 太后显然从未真心希望让帝位予他。 从史书上找不到的封号便知端倪。 朱祁镇被俘后形势紧迫,才让他的地位不得不上升,恐怕背后仍有一手准备等着他。 但没关系,有了系统,他朱祁钰将能稳固根基。 再也不必看那孙太后的眼色行事,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运。 退朝之后,朱祁钰离开宫城,身边于谦相随。 “于爱卿,今日多亏你了。” 可以说,若没有于谦,今天的帝位怕是不易得。 想想后世土木堡变故,若非于谦力挽狂澜,大明的江山恐怕要如南宋一样陷入覆灭之祸。 然而,朱祁镇归来后掀起的夺门之变,却让于谦陷于可悲境地。 但这所有过往,在他朱祁钰的领导下都将改写! 朱祁镇,你落入瓦刺便不必回归了,大明从此不再需要你了! 于谦忙谦辞道“皇上有天命登基,实乃是民心所向,我怎能窃功自赏。“ 接着他神色凝重地续言“我只望陛下能够励精图治,切勿重蹈先皇之覆辙,以免朝廷动荡,延续现今危局!” 见到于谦这般严肃的态度,朱祁钰郑重颔首“朕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辜负大明黎民!” 此刻他已经不是亲王,而是一国之君,自该更改称谓。 “哈哈,我朱祁钰在一日,大明荣耀将在明朝重现,瓦刺,来而不往非礼也!” 看见朱祁钰的信心满满,于谦也不想浇冷水,或许他还未深刻认识到当前的形势,大明三大主力军尽丧,只剩下老弱病残。 仅凭现有力量守护京师已是艰巨,更别提抵抗瓦剌了。 但没人知道,朱祁钰手握三万铁骑的强大力量,只要瓦刺胆敢进犯,他们就再难回程! 朱祁钰明日便要举行登基仪式,开启属于他的王朝时代。 第二日,黎明时分,天空已泛白,鸡鸣报晓。 大殿内群臣排列整齐,显见这是个极为庄严的时刻。 大明朝新帝即位仪式。 朱祁钰身披象征无上的龙袍,身形挺拔,缓缓步入崇奉殿堂。 满朝文武纷纷屈膝叩首,场面庄重肃穆。 朱祁钰心中澎湃今日,我将是最有权柄之人,人间至高之帝! 他来到金色龙椅前,坐定其上,看着满堂群臣,那一刹那似乎天地都因他的莅临鼓动起掌声。 此刻起,他是正式的大明皇帝,执掌乾坤。 “众爱卿平身!“ 他按捺住激动,淡然而威严地下令。 如今,国事维艰,国家正经历空前的重大危机。 甚至连京城都笼罩着恐慌,朝廷上下人人自危,对于朱祁钰而言,承载在他身上的不仅仅是皇冠,更是整个大明的重任。 战争在所难免,但内外兼修才是关键,此刻忠诚和奸佞难以分辨,且太后如同暗中的猛虎,虎视眈眈。 朱祁钰灵机一动,开口说“土木堡之败的事情想必已是众所周知,五十万明军精锐在前线遭受溃败,在土木堡一蹶不振。” “你们也都明白,朕也不想再提。国家正处于危急时刻,朕只想问……” “战争抑或和平,诸位爱卿是否已有解决良策?” 闻言,一位山羊胡的通政使徐有贞连忙挺身而出,俯首表示“陛下,当务之急应是迎还太上皇。瓦剌已派出使者来,只要我们给予足够的金银珠宝,此事便能够得以平息。” 迎还太上皇? 大明历来不会向外族低头,身为天子,为了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哪怕是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难道为了他朱祁镇,就要破坏规则吗? 朱祁钰笑而不语,似玩笑一般问道“迎还太上皇需要多少钱合适?” 一旁被打过鞭子的司礼监主管金英赶紧讨好似地插嘴“皇上,太后之意为五千两黄金,四万三千两白银,珍品九车,珍珠七盘,其他的丝绸若干。” 此话落桌,立刻激起朝廷的哗然。 “不可以!” 吏部尚书王直气势昂扬走出来怒声质问“金英啊金英,可知我大明从太祖起就有不可屈辱、不容赔款的原则!” “王尚书所言确实在理,往有王振蛊惑太上皇御驾亲征而颠覆纲纪,现今金英还想向他族赔款屈膝称臣,这都是宦官误国的行为!” 于谦也对着金英大声谴责。 但金英不甘示弱,愤然用尖锐的声音反问“这并不是我私下决定,而是太后的旨意。” 此番话语一落,殿堂内的嘈杂顿时平息。 太后权势熏天,几乎控制了整个朝廷,虽然昨天不得不将王位授予郕王,但她仍在内部拥有强大的影响力。 仅凭王直和于谦二人之力,难以与太后抗衡。 初登帝位的朱祁钰在奸邪之辈眼中,不过是孙太后的傀儡,朱祁镇回归之后,他们又会故态复萌。 第4章厚颜无耻 不做傀儡第4章厚颜无耻 朱祁钰双眸微合,深深吸气,他料到太后不愿这般轻易将大统交给他。 但没想到她的胃口竟这么大,意图彻底排挤自己。 待赎回朱祁镇再废掉自己? 孙太后若决心如此,他朱祁钰自然不会对任何人留情。 “你们这些宦官,从王振掌权开始,扰乱国事,目无法律,鼓动太上皇亲征,竟让五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大明精英几乎丧失殆尽。“ “而你,司礼太监金英,未能尽忠职守,不仅与王振狼狈为奸,竟妄图假借太后的懿旨,擅自私下赔付,严重违反旧规。“ “你们二人的罪行深重,无可饶恕!“ “今日,剥夺王振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职务,并满门抄斩,彻查其党羽,其财产充公没收!“ “金英,你亦撤销司礼太监一职,夷灭你的三大分支,并即刻行刑!“ 这一宣布,朝堂内外的文武官员无不震惊。 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喜悦,长久以来他们深受王振之苦,太上皇曾过分溺爱王振,连朱祁镇也尊称他为“先生“。 其权势熏天。 新帝登基的第一行动便是扫清王振这样的势力,给他们带来了希望,这是明主所应有的表现。 皇帝确是明圣,王振败坏全国人心,勾结朋党牟私,人间天理不容。 现在皇上诏令一下,整个天地仿佛都清澈了不少!“ 众人异口同声地高喊“陛下英明!“ 但随后众人注意到,周围的护卫依旧站在原地,仿佛没有听见君王的谕令。 金英这位太监不知何时已走到锦衣卫指挥使马顺背后,二人神色带着讽刺,唇边挂着笑。 一位言官指责马顺“马指挥使,你为何与阉人为伍?皇上之令怎可充耳不闻?!“ 马顺听后冷哼“除非我点头,谁敢妄动?” 他无视那位言官的怒骂。 年长的大臣则惊惧地质问“你……你想谋反吗?!” 马顺却丝毫不在意,只盯着皇位上的朱祁钰“刚刚即位,你并未认清现实,反而被奸邪之人蒙蔽,竟下旨欲害忠良。” “王振、金英身为朝廷柱石,若将这样的忠贞贤良杀害,就不怕会永世留恶名吗?“ 面对这一席话,朱祁钰神情木然。 他已经知道这次变故源自孙太后的谋划。 马顺不过是她手下的小小角色。 虽然早已察觉孙太后心存歹念,但没想到她动作如此急促,企图在刚登基就给新帝一个打击。 这样的伎俩太过拙劣。 连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都有此胆子悖抗旨意,说明今日不彻底肃清这帮人,明朝江山可能真的会被他们葬送。 马顺只是小虾米,若想彻底肃清,还需再设诱饵将他们全部清除掉。 只见朱祁钰似乎并未动怒,反而是微笑着说道“按照马指挥使你的说法,朕接下来又该怎么做呢!’” 这句“马指挥使”说得重沉有力,一般人听了都能感觉到深层含义。 然而,马顺却仍然全然不在意。 在他的眼里,初即帝位的朱祁钰,手中毫无实权,若非自己顺从,这位新君又能拿他怎样? 他想等待迎接回太上皇朱祁镇复位,届时局势将重返旧时,自己还有可能进一步晋升。 朱祁钰不过是在内忧外患之时暂时稳定局面的一个棋子。 竟还想对自己指手画脚,简直是天方夜谭,因此马顺满脸得意地说着 “皇上初理政务,有些处事失当是很正常的。” “为了避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还是让太后娘娘作出决策,陛下在一旁听取即可。你觉得呢?” 他在幻想着自己荣升的场景。 “不许!” 于谦几步跨上前,大声喝止他道“从太祖建国之初,就已有明确规矩,后宫不得干预朝政,难道孙太后今日想违逆祖训,妄图干涉国家大事吗?!” 他用祖辈定下的国法作为压制之剑,让马顺顿时哑口无言,无力反驳。 面对太祖之令,他这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怎么敢直面挑战。 马顺羞怒交加,脸色时而泛青时而发白,但仍固执地辩解道 “祖先的法规自不可忽视,但非常时刻当用非常手段。瓦剌大军迫在眉睫。” “新君刚刚即位便想杀害王振、金英这些对社稷有贡献的人,此举岂不是在我大明的困境上雪上加霜,乃至动摇国本?” “应当交给太后处理政务,等到危局解除,再归还予皇上。” 他特意加重语气提到“皇上”,因为在他的指代中,是指朱祁镇而非朱祁钰。 “哈哈哈!” 未待朱祁钰回应,于谦忍不住放声长笑,笑声夹杂着痛恨。 “马顺你这个王振的走狗,居然连篡权误国的奸臣王振都能说成是忠臣、良臣。问问你自己,王振究竟有何优点可以匹配这两个词汇?” “他祸害朝纲、欺君误国,鼓动太上皇亲自率军北征,轻敌敌军,导致我大明五十万精锐尽丧,太上皇亦被活捉。这样的人,所做的每件事都惹人痛恨,天地不容。你却说他忠臣贤臣,这是侮辱了天下真正忠良之士!” 说完这话,身旁的众多忠臣感到一阵欣慰,因为他们深感于谦的话语触及了他们的心坎。 然而,马顺并非易与之人。 他虽愤怒至极,但还未失理智,仍厚颜无耻地辩道 哼,你这话的真实与否还未可知,而王大人心系国家,已壮烈捐躯在土木堡之战中,我们现在需要讨论的是太后代理国事的问题。” 他转过脸,不搭理于谦,而是直视朱祁钰“陛下,请问您对于太后暂时摄政怎么看?” 朱祁钰早已满腔怒火。 他实在想不到马顺竟然会卑劣至此,能颠倒是非到,将十恶不赦的大奸臣王振说成忠良之臣,实属滑天下之大稽,荒谬无比! 堂上除了少数官员与于谦,几乎无人敢反驳这种言论。 看来大多数已被孙太后收买了,其余人即便未蒙受收买,也被消息震慑得不敢发言。 孙太后这招实在是高明,意图架空我主的统治。 若是让位她执掌国政,恐怕瓦剌的问题就会迅速和谈,甚至割地赔款也会毫不犹豫,以大明山河换取她的爱儿。 她是真把自己当做了能随意操纵的傀儡? 未免想得太过天真了。 第5章 看似一切平稳的局面,一夜之间风云变色 不做傀儡第5章 看似一切平稳的局面,一夜之间风云变色 只见朱祁钰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平静得像微风轻拂、云影悠荡。 “诸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不妨直抒己见。” 此刻,他的脸色看起来非但未怒,反倒是显得欣慰。 因为他正期待着这一幕,以便看清哪些人已被太后收买,以便一举铲除。 只要臣子受到太后收买,必在此时表露出来。 马顺与金英听闻这番话语,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们为此准备已久,不就期待这样的结果么。 只要皇帝稍一松口,后面便是他们说了算的局面。 果然,徐有贞立刻领悟到了眼神中的指令,充当了急先锋,垂首禀道“启奏吾皇,马将军的言辞极为妥当,国难当头,应让圣后做决定。待危机过后,再将国事交由陛下裁夺。” 随后,更多身居要职的大臣纷纷附议,赞同此言者不绝。 一时之间,半数以上的大臣都表明立场,即使他们心中明白太后背后的操控,但仍被迫站在这边。 “哎,老夫现在算是明白为何会发生这种状况了。” 吏部尚书王直不住点头,然而个人之力终是有限,无济于事。 除他们以外,也有部分敢于直言的言官挺身而出,大声讨伐那些平日嚣张跋扈的人,如今却成为最忠诚的支持者。 剩下的臣子中不足三分之一保持沉默,他们未投靠太后,但也不敢违背,内心坚守最后一丝底线。 百官各样的心态与表现,在这一刻全然展现,而所有的一切,都被朱祁钰看得清清楚楚。 “既然诸君倾向于太后的抉择,那我也无从多言……自古弱肉强食,你们就莫怪我的无情了。” “陛下看众臣皆赞同此事,此乃民心所向,苍天之意。” 他说完,仿佛早已洞悉一切般轻轻落下这句总结。 马顺望着朱祁钰御座上的身影,轻松一笑,似乎眼见即将完成孙太后的交付使命。 他似乎能看到自己升官晋爵、封赏显赫的时刻已然不远。 如果你们那么迫不及待想寻死,那好吧,遂你们心意! “好吧,朕宣旨!” 朱祁钰的话语声如雷霆一震。 被收买了的官员的脸庞上皆露出狂喜之色,纷纷屈膝,准备聆听圣意。 而忠诚的或是中立的大臣们虽然心中激愤至极,但君命不可违,一个个还是跪倒静听圣谕。 “来,把马顺拖下去斩了!” 朱祁钰猛然起身,神色阴寒无比地下达命令。 群臣愕然。 于谦、王直感到不解。 皇上究竟有何深意? 周围的侍卫却没有动静,像是没有听到指令一般,因为他们与马顺亲近,不可能违背皇上。 “皇上,你说什么?” 马顺极为恼火,感觉像是被人玩弄于股掌,语气沉重说道 “今日,皇上的旨意我绝不会反对。” “呵,真是这样吗!” 朱祁钰双臂环于背后,问道“雨化田,还不动手?是要本王亲自料理吗?” 话音落,一道剑光闪过,径直射向马顺咽喉要害。 生存的紧迫感让马顺瞬间冷汗涔涔。 尽管他是锦衣卫指挥使,在此刻也非庸手,他匆忙拔出佩剑,以极快的速度抵挡而来。 没有预料中的兵刃交击之声,两人瞬间交错而过。 “呛!” 只见马顺跌落在地,鲜血自嘴角涌出,细细辨识,其咽喉处已有一线细细的血痕。 马顺梦寐以求的封侯大业,仅在一击咽喉之间便实现。 雨化田…… 手段骇人至斯! “咕咚……” 群臣目睹这一幕,无意识地咽了咽唾沫,彼此对望,眼中尽是震惊和恐惧。 太令人畏惧了,雨化田究竟是何等人物? 以前为何从未见过他? 难道他是皇上的亲信高手? 其武功之高,甚至足以对马顺一剑致命。 马顺可是锦衣卫之首,若非高手,岂能胜任此职? 如今竟这般轻易丧命! 怒气滔天,天崩地裂,江海皆沸! 朱祁钰视线转向那几位先前同样抗命的马顺密谋的亲信侍卫,以及司礼监总管太监金英。 那些人立刻匍匐在地,颤抖不止。 “皇上饶命,奴才……奴才是……” 朱祁钰默然以对,仅一个手势,示意…… 雨化田即刻行动,腰间的佩剑瞬间跃出鞘外。 片刻间,几颗脑袋齐刷刷地落地,鲜血喷溅,哀嚎之声尚未响起就被湮灭于无形。 见到这一幕,大臣们惊惧万状,尽数伏拜在地上,瑟瑟发抖。 如此手段,对于他们这些满口文绉绉的大臣来说,实在太过残酷。 那些曾支持太后的官员此刻如筛糠一般颤抖,胆小的甚至惊恐至尿失禁,裤裆湿了一片。 而拥护朱祁钰的王直、于谦等人则是松了一口气,心中大慰。 无论是忠诚的忠臣,或是狡诈的奸佞,他们见到马顺身亡都满心痛快。 他们早已不满马顺的作为,然而因马顺权势极大,掌控锦衣卫,为非作歹,使得官员如避虎狼。 即使太后摄政时期,他们都惧于他的嚣张跋扈。 在宝座上的朱祁钰保持沉默,满殿臣子齐刷刷地跪着,无人敢打破这片沉寂。 许久后,他的声音威严响起“马顺既是王振之朋党,且敢违抗王命,将他财产悉数抄没充公,株连九族。” 紧接着,他说及掌管司礼监的王振和督监金英,亦是同样处理“其九族尽诛,查抄其党羽之财物入国库。”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场众多忠诚的大臣欣喜若狂。 “陛下圣明!” 他们异口同声道。 刚才的一番言论,让人以为王室被彻底孤立,而现在看来,太后虽有准备,但皇上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这时,朱祁钰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雨化田“此案由你西厂负责全面调查。” 然后接着说“雨化田接任新一代锦衣卫指挥使之职,兼西厂厂公一并执掌,可先斩后奏,务必让那些败坏朝纲之人伏法。” 尽管他的语气中并无丝毫激动情绪,但这几个简短词句,却使得殿堂内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先斩后奏之权限制极大,意味着对王振党羽清算在即,流血之事将不可避免。 对于那些曾鼓动与瓦剌议和,与太后代理朝政的大臣,朱祁钰的眼神犹如寒冬之冰“大明律令是什么?你们又有何资格自称大明臣子?” 面对朱祁钰雷霆般的斥责,这些刚才立场摇摆的人此刻无比惊恐。 他们都未曾料到,原本看似一切平稳的局面,为何一夜之间风云变色。 如果能预知此刻,他们肯定不愿站出来。 第6章 当机立断 不做傀儡第6章 当机立断 朱祁钰阴沉地说道“你们现在所说的话,我看一看是否有道理,如无充足理由,就以此命丧来证明自己的错误吧!” 支持孙太后的臣子们听完几乎吓晕,一个个颤抖得无法开口反驳。 朱祁钰迅速审视,这群臣僚从史书记载上看,几乎尽是乱臣贼子,更有多数参与了南门复辟的事情。 鉴于此,他们的生死已不足为虑,朱祁钰当机立断道 “很好,既然你们不愿发言,那就全部以命抵罪吧!“ 这话一出口,这群人立时不安分起来。 左都御史徐有贞最先表态“陛下,小臣……小臣实在被太后所逼,无法反抗啊。若是不服从,太后的性子陛下也是清楚的。“ “是的,皇上,我们都是在万般无奈之下啊。“ “确实,太后掌控朝局已久,若不顺从,只怕我们的性命难以确保。” 他们纷纷为自己辩解,然而那份敷衍的态度任谁都看得清。 对的,他们仍心存侥幸,相信人数众多就可以免罪,而朱祁钰不敢真的动手。 在今日早朝之前,已然按照皇太后的密令安排亲信在宫内守护。 为的就是防备皇上可能的心思诡计。 然而… 却不见有禁卫军踏入大殿一步,连一丝声响都无闻于耳。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人发现并无禁卫军涌入,心中骤然紧张,一股阴郁预感如疾风般涌上。 然而事已至此,只能认为刚才自己声小,亲信在外并未听见。 当下,他又提高嗓门喊道 “禁卫军何在?服从我的命令,立刻冲入奉天殿,抓住皇帝。” 这回,他的声音响彻殿堂,哪怕在殿外,凡是有听力的人皆能清晰地听到。 但仍旧,无人踏入半步。 这一瞬间,那些官员们面露惊疑,背心汗如雨下。 朱祁钰看着下方吓得失色的臣子。 他早知这里有人不安分,甚至包括禁卫军在内,都已被他掌控在手中。 果然是皇太后深思熟虑的手段。 只可惜……她对自己似乎有些低估了。 看着下方那一脸狼狈的群臣,朱祁钰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你们定在疑惑,为何你们安排的禁卫军没有出现?” 说着,朱祁钰轻轻敲打几下手掌。 殿外,一道人影显现出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过去。 这人身披银白战甲,略显蹒跚的步态,但那份气势,宛如不可抵挡的风暴。 在大臣们的注目礼下,那人一步步走向殿内。 “微臣徐嚣,参见陛下。” “微臣已经率三千大雪龙骑掌控皇宫各处,一切尽在皇上您掌控中!” 话毕,徐嚣挥手之间,殿门外瞬间涌入两队雄壮的龙骑军。 他们身披厚重的鲜血战甲,手握长枪重矛,阵容威严、森然杀气扑面而来。 进入大殿,三千大雪龙骑整齐跪地,对朱祁钰磕头敬拜。 “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祁钰朗声大笑“很好,起身吧!” 他早已预料到会有些波折,故意指派徐嚣统率大雪龙骑控制大局。 此刻四周的臣子被这支大军的气势震撼,他们不由得疑惑 这支军队来自哪里? 大明何时有这样的强大力量了? 土木堡之战,要是早就有这等精兵,怎会败北至此! 这时,徐有贞为首的奸佞一干人见状,如临世界末日般惶恐无措。 “皇…皇上,小…小臣有话……” 其中一个忍不住重新匍匐在地上,语无伦次,想做最后的解释。 “吵。” “世上的事情,有的不易发现,可谋取朝廷高位的投机份子却是数不胜数,等着填补你们的缺位的人比比皆是。” “一群跳梁小丑,都给朕拿下,拉出去砍了!“ “末将遵命!” 徐嚣手势一摆,迅速行动,强行将一个又一个官员带往殿外。 这些被拖拽出殿的官员们拼死抵抗,但在强大的大雪骑士面前,他们的力量如幼鸟挥羽,完全无法构成实质威胁。 很快,奉天殿门前,一行行满身绳索跪倒于地的大臣们神色凄然。 转瞬之间,铡刀落下,哀号与血流瞬间弥漫整个场景。 这些无论是以官位还是背后的势力论,如今皆已成为过往的生命断章。 在大殿之中,那些中立和赞同朱祁钰的大臣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其中有朋友,也有宿敌,如今只因拥护太后而陨落至此。 坐在奉天殿龙椅上的朱祁钰,静静注视着残存的朝廷群臣,他们无不畏惧。 “陛下,我军在土木堡遭受大败,五十万将士几乎全军覆没,仅有少数残部侥幸退回了京城。” “然而这些败退之众已经失去士气,再无力抵抗。” “如今,京城内尚存将士三千营守卫七千,神机营则留下三千,五军营留存两万人,连同后勤预备队,总计仅余五六万人罢了。” “而且多为老弱病残,主力将领随着太上皇御驾亲征,几乎尽数殉国了!” 于谦言谈之间,不由老泪纵横,全身颤抖着诉说严峻局势。 朱祁钰听到这里不禁感叹。 朱祁镇这确实是一个败家子弟,大明累积了四代基业,却在他手上消耗殆尽。 这样一个人还有脸妄想回归? 他算什么? 见到皇上沉默无言,似乎因为严重损失而有些动摇,于谦赶忙再度开口 “然而陛下无需过于悲观,尽管京城主力损失重大,我们可从河北、山东、南京沿海等地的军队沿着运河调动兵马进行迅速防卫。” “臣已令各府筹备粮草,一个月内便可集结兵马五万,后续兵源不绝,三个月内足有十万大军可供调动!” 话毕,于谦递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奏折。 朱祁钰展开细阅。 呵,于谦对大明当前军事形势可谓了解透彻,列清各州府的粮食和军队资源,堪称详实至极。 显然他是真心实意关心国事,忠于朝廷。 “很好!” 朱祁钰赞许道。 “今朕宣布,授于谦为兵部尚书,全面主持恢复我大明三大营力量及此次战争后方粮草,不可有任何差池!” 因前任兵部尚书已在土木堡中英勇战逝,朱祁钰毫无保留,于谦可以直接就任。 更别提于谦的能力,他对朱祁钰来说是个极大的放心,毕竟在这个时代,他很难找到能超过他的人物。 “谢陛下栽培,臣必将竭尽全力,鞠躬尽瘁,报答圣恩!” 于谦当即跪下行礼。 第7章他就不惧大明江山因此倾覆吗 不做傀儡第7章他就不惧大明江山因此倾覆吗 他随即发现不对,怎么自己负责粮草、三大营恢复,难道这不算调度兵马的任务吗? 兵部尚书不是应该负责前线战事? 于谦当下直言不讳“启奏皇上,下官并非负责此次战役进攻,调度军队...?” 然而还未言尽,便被高踞龙椅的朱祁钰打断 “嗯,后勤和军队的重建由你承担,至于对阵瓦剌主力将军,朕自有合适人选。” 仍存有疑虑的于谦,还是斗胆追问“臣敢再请问,皇上的将领人选是?” 他认为,谁能像自己这般合适? 纵然是文官,朝中的将领论起兵法,也没有人能胜过他半分。 而他在心里已有盘算,如果皇上挑的人不如他,他定要提出争辩,誓保自己军队不受损伤。 “此战主力人选,将委予大雪龙骑徐嚣统领,朕亲帅大军,直面瓦剌的挑战!”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立时炸开了锅。 连于谦、王直等忠心的臣子也都焦急万分。 “吾皇万不可亲临战场,只需派徐嚣即可,万一陛下您有何闪失,我等将何以自处?” “正是,陛下英勇无敌我们俱知情,可前朝英宗太上皇的教训在前,务必避免此险境!” “若是陛下决意如此,臣情愿在殿上撞头以表心志,绝不可让您涉险!” “是啊,臣等人也深表同意,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 众人的劝说声接连不断,一些言官甚至忘我般俯地,不一会儿,额头便现殷红血迹。 目睹眼前情景,朱祁钰心中颇为动容,这些都是真正忠心耿耿的大臣。 望着仍在叩首的大臣们,他们那绝不放弃的坚毅表情让朱祁钰心中也不由地动摇。 “好,朕听从众位劝言,不再亲征,大雪龙骑徐嚣领兵出征便是。” 自己就专心治理国家吧,虽然已诛杀了一批权奸,但这些只是表面,更多隐藏的蛀虫尚在。 他们在国势艰难之际暗中作祟,榨取国家利益。 “皇上英明!” 听到朱祁钰决定不亲征,官员们终于松了口气,先前的惶恐也消减不少。 一旦刚即位的新君又轻易涉险,若遭遇任何意外,可能不仅几十万将士会全军覆没,更会使得整个大明朝沦落敌手。 此刻的大明朝已经岌岌可危,不能再有意外发生。 望着空寂的朝堂,朱祁钰心里涌起莫名的不安,对王直吩咐“王尚书,眼下朝堂人手短缺,烦请你和吏部斟酌,选出功绩卓著的人破格启用,填补空缺之位。” “末将谨尊旨意,定不负圣上所托!” 王直当即磕首谢恩。 一众大臣听到这一决定,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无疑,皇上所提及的功高望重的人指的就是自己。 破格录用、贡献突出的话语让他们心头欢喜,因为在拥立皇上有过直接且重要的付出,这份功劳无人超越。 想到这里,臣子们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朱祁钰看这一切了如指掌,明白奖惩得当才能更好地统治。 他知道如何运用策略,一边给予惩戒一边施以奖励,这就是他治国的最佳方式。 ...... 直至朝会结束后,他的心中有了新的谋划。 一脸欣喜的大臣们一个个走出皇宫,若非官职封顶无法晋升,最低也会跃升高一级。其中一些甚至能连升两级。 新君即位,总是需要展现一番新气象,皇家册封更不用提。 在这个敏感时刻居然挑衅新皇,大声喧哗,若不死何人顶罪? 尽管被斩也算不幸,但在这些人心里,也许正是他们腾位的时刻。 “圣明天子”这样的赞美在王直口中低沉响起,他是吏部尚书,站在殿外观望着。 “没错,我们忠诚,定能开创崭新大明繁荣!” 于谦在一旁抱负满满,这代表了不少朝中百官的心情。 以往的失望与期望在此时交织。 入仕为官原意皆在报国,但英宗年间宫廷黑暗,许多人才士备受排挤。 但朝会之后,绝望的官员又重燃希望,满怀志向准备迎接明日之辉煌。 慈宁宫。 太监匆匆而入,急切说道“太后,发生大事了!” 孙太后正在逗弄猫咪,看着太监的样子,不禁露出些许不悦。 然而当看见是自己安排监视政事的贴心太监,立刻意识到情况严峻。 “小德子,今天在朝堂上郕王没有低头让步吗?” 尽管朱祁钰已登基称帝,但在她心中,他仍不过是“郕王”。 听到回禀后,小德子口吃加上紧张,说不出话来,豆大的汗水滴落。 太后见此更为焦急,无奈催促“慢点儿,说清楚些。” “奴才遵命。” 过了一会儿,太监缓了一口气,仔细禀报了他在朝会上观察到的一桩桩惊人之事。 随着他的讲述,屋内沉默,最后是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 孙太后怒目圆睁,低吼“新君刚登上宝座,未稳根基便屠戮如此多栋梁之材,到底打什么算盘?意图篡权么!” 她完全没想到,仅一天之间,郕王背后的实力竟如此雄厚,大雪龙骑竟已牢牢控制大局,她毫无预知。 就连那个名叫雨化田的,竟有如此身手,一击毙命马顺。 马顺是谁? 正是自己挑选并极为器重的锦衣卫指挥使,其武功修为就连她自己都无法完全了解。 一出手便能结束了他的性命。 身后的实力隐藏得如此严密,却连自己一无所知。 郕王显然早有预谋,只是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孙太后猛然醒悟。 自从于谦率人朝堂逼宫,再到今日朝堂之上清算朝中的每一个心腹,这一系列行动无疑都是早就酝酿于郕王心中。 只为那个虚无缥缈的帝位! 难道,他就不惧大明江山因此倾覆吗! 每念及此,孙太后不禁愈发惶恐,身体也隐隐颤栗。 恰在此时,孙太后彷徨间,慈宁宫之外骤然传出尖锐之声。 “这里是太后起居的慈宁宫,你…你是何人?意欲何为?!” “我是新晋锦衣卫指挥使,同时也是西厂厂公雨化田,受陛下命今捉拿王振等人的心腹党羽!” “他们如今潜藏在这宫殿里,请回避,否则……” 第8章 怒火滔天 不做傀儡第8章 怒火滔天 雨化田手中配剑轻轻一抹,守门的小宦官顿时膝盖发软,瑟瑟不敢言。 是雨化田?就是那位…” 那太监瞬间被吓到了,语词含糊而匆匆退开。 孙太后全然听见了外头的一切,那些王振的手下吓得瑟瑟发抖,险些失控,急急寻求庇护。 “饶命啊,太后娘娘,救救奴才,我不想被他们带走……” 众人此时把全部期待押注在孙太后身上,只希望太后能够出手解困。 不负众望,太后微微挥手示意“慌什么?有哀家在,雨化田再胆大妄为也不敢在我慈宁宫放肆……” 话落之际,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伴随着雨化田与一大队西厂宦官冲进宫来。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瞬间点燃孙太后的愤怒,刚刚的话还未出口就被打断,自己的颜面置于何处? “何人大胆,是何指令敢让你在哀家面前随意抓人!速速离去!” 孙太后震惊之余又充满愤慨。 但是,雨化田并未退缩,他身着洁白衣袍,从容地迈步走入。 “臣遵旨而来,捕拿王振余党,还望皇后娘娘允许行动。否则恕臣手段强硬。” 面对着孙太后,雨化田的目光锁定在了小德子及其几个与王振党羽有干系的人。 太后内心一阵寒意滋生。 刚才她曾听取过小德子报告,深知这位高手的手段不容小觑。 然而,在眼皮子底下抓人这种公然挑衅行径。 绝不可以! 她今日为了维护体面,势必要保住这几个人。 “你动一下试试,你算什么?去请皇帝来,他若真有胆识,让他当面对付哀家!” 孙太后面色铁青,愤怒咆哮道。 此刻她后悔万分,悔不该选择朱祁钰为皇帝。 早知如此,即使百官迫宫门,她也断不会妥协让步。 周围的几位太监看到太后为自己挺身而出,深受感动,涕泗横流,庆幸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 正当他们都以为安全无忧之时,雨化田动作了。 他无视太后的威慑,因为他心中仅有的只有执行朱祁钰命令的决心。 “动手!” 他一挥手,旋即身先士卒,瞬息间出现在太后面前,轻轻一带手,就制服住了她,确保其无法抵抗。 余下东厂的高手们分头行动,迅速扑向宫殿,那些原本企图逃跑的王振党羽,他们的动作在高手的快节奏面前犹如蜗牛,转眼间全部束手就擒,被捆绑起来。 待大局安定,雨化田这才放松了对太后的控制。 “得罪了!” 接着,不顾及太后的颜面说“统统押进监狱审讯,这群叛臣贼子必须得到应有的惩戒。” 他们的未来将充斥着严刑拷问,家中财物也将遭受抄没。 雨化田大摇大摆,带领东厂众人离去,留给太后的是目瞪口呆的画面。 孙太后看着他们离去,忽然疯狂喊叫“啊!成王,你混账!” 她满腔怒火和仇恨。 慈宁宫很快传出瓷器破裂的脆响,贵重物品无一幸免,尽数化作碎片,满室皆是她的悲愤之声。 身边伺候的人,此刻已无一人在侧。 这种巨大落差让孙太后近乎疯狂。 乾清宫内,朱祁钰正专注于批阅奏折。 初登帝位,累积的奏折众多,尽管内阁辅佐,但仍需他对诸多重要事件进行决断,这一事实让他倍感压力。 国家库存空虚,又逢四处灾难,原本富足的内库也因太后的私自行为,数百万两银子被悄然挪用为朱祁镇的赎身款。 如今的局面,真是令人扼腕痛惜“败家子啊!” 就在此时,雨化田走进殿内,手里紧紧握着一封密信,行至地下便禀报“皇上,有要事相呈。” “陛下,这是王振及其同伙的名单,如今已被全部拘捕!” 朱祁钰接下名录,匆匆扫视,顿时面色凝重。 上面竟列出数百人名! 他们都是王振及其党羽,涉及六部九卿,并还包括太后身边的亲信,更有无数高权重的职务之人。 甚至连一些刚被自己提拔的官员亦在其列。 “想不到,王振对大明朝的破坏竟到了如此地步!” 朱祁钰深深地吸了口气,凝视雨化田道“这些人现在在哪里?” “回禀陛下,现正关押在东厂进行盘查。” 雨化田又从胸怀里取出一本账册,解释道,“这是最近揭露的一些污金银器和珍稀字画的清单。” “还有一部分坚决不开口的硬骨头,目前还在审讯过程中。” 朱祁钰接过账册翻看,再度惊愕不已。 名录内,总计查处白银近六百万两、黄金近八万两,字画古董和房产契证不计其数。 最触的是王振,一人便侵吞了近四百万,占了总额一大半,他的敛财手法繁多而狠毒。 他仗着英宗朱祁镇对自己的信任,大肆鲸吞贿赂,外地官员进京必得奉承,厚礼者提拔、轻礼者以诸多借口降级。 若拒绝,将官衔剥削且送入大牢受罚。 然而,官员们的贿赂所得又被用来盘剥地方民众,不仅要回成本,还要加倍牟取,再拿这些利益去行赂以求更高等级。 这种潜规则在朝廷中流传,众人皆知,唯独瞒过君主。 导致官场腐败,民不聊生,连小小地方民变有时也会被压制。 “这样看来,多亏了土木堡之战,才囚住了我那个无能的兄长朱祁镇。” 朱祁钰此刻愤怒如狂。 “否则,大明王朝可能已在他手里走向毁灭。” 看着这幕,他的怒火滔天。 “不要再审问王振党羽,太浪费时间。立即处决他们,没收一切家产全部充公入库!” 此际的朱祁钰,愤怒已超过朝会时分。 “遵旨!” 见到皇帝震怒的场面,雨化田连忙跪下,对这样的权威震慑有些慌乱。 朱祁钰厉声道“此事由你彻查到底,任何涉案的都不得遗漏,对贪墨重者就地处死。这种吞噬国家生命力的大毒瘤,朕容不下!” 雨化田领命离开,皇帝暴怒的形象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朱祁钰轻轻扣着桌上的玉制桌面,难以置信地感叹。 曾显赫的大明皇朝,竟衰弱至这样的境地! 难怪五十万精良之师会被仅五万瓦刺兵马击溃! 背后的原因显然。 第9章被动的局面 不做傀儡第9章被动的局面 军队士气低落,民心不稳,如何应对这场战争? 国家秩序怎能不受撼动? 若非他在这风雨欲来的关头毅然登基,并立誓除去朝堂上的败类。 怕是如今也会如朱祁镇一般懵懂无知,沦为被动的局面,真正成了被操纵的傀儡! 望着眼前的六百万银两,他有些许慰藉。 国库空虚,又亟待重建三大兵营和扩军,购置军需与粮草…… 每样所需都意味着大量白银。 此时此刻,抄没这帮祸害百姓之徒的家财不失为良策。 既名正言顺除奸佞,又缓解财政难题,可谓一举两得。 这也是这些作威作福之人,唯一为国家做的微薄贡献。 就在同一时刻,新任兵部尚书于谦行动起来了。 以兵部的名义,一份份指令疾驰全国各地的府州。 内容统一明确调兵派粮,限时急送京城。 任何违命者,只有一字判决斩! 在斩掉几个不服从命令的人首之后,全国上下立即意识到抗敌的决心。 顷刻间,朝堂上下的效率急剧提升;各地官吏紧张忙碌,明代执行力不容小觑。 新任命的官员们亦借此机会彰显自己的抱负,斗志昂扬。 不足半月,五万兵马陆续进入京都,虽不算众多,但这已是大明所能调度的最大极限。 入京后即刻投入于谦麾下扩充三大兵营,接受紧急训练。 后续兵力源源不断地赶来,粮食和后勤也陆续送达。 有了三大营的增援,当下的瓦刺大军就算气势如虹,也只能有来无回! 此时,徐嚣的军事能力得到了充分体现。 原先打算抢夺军令大权的于谦见状也十分宽慰,一心投入后勤工作中去。 这些寒冰龙骑的士卒训练精良,单是他们散发出的凛冽气势,已超越以往。 街道边平素称霸一方的地痞流氓,见此情景竟也腿软起来,变得温顺如同良民。 京城中的居民看见这阵势庞大的兵马驻防,心中忧虑稍有放松。 曾一度门户紧闭、人人自危和谣传四起的状况,也得到显著的改善。 随着朱祁钰的即位,动荡不定的政治环境很快得到了安定,朝廷各个部门运作秩序井然。 各部门人员各自发挥职责,专心完成本职工作,无论是官绅还是庶民民众,都共同目标一致洗净土木堡之辱,振兴我大明威严! 乾清宫内,朱祁钰一如既往地翻阅奏折。 这段时日,他忙里忙外,实在疲惫。 原本他还打算享受皇位带来的轻松生活,多子多福。 然而,各地地方官员频频告急,抱怨粮草缺乏、兵源匮乏,真假混淆,令人无法分辨,就是不愿意拨出银两。 最后不得已动用了铁血手段,杀了几个顽固者,他们才收敛许多。 现在内阁只剩一纸空文,充斥着无能者,不敢轻易重用以免拖垮明朝。 眼下的军事形势吃紧,只好自己亲自担待起来,毕竟土木堡事件和杀伐过重的影响已经渐渐展现。 这些新人官员虽热情有为,但经验匮乏,处理起许多事务显得稚嫩,许多事情还得亲历亲为。 若非自己精力如项羽般充沛,早已被压得喘不过气。 这时,一个脚步轻盈的太监走进来,屈膝禀道“皇上,户部尚书王直有要事求见。“ 朱祁钰连头也不抬,继续批阅奏折。 “让他进来吧。” 太监赶紧退下去报告,不久后,王直进来,行礼后禀报道 “皇上,刚收到瓦刺来的书信,他们又提出会谈,并特别指定希望面见您。“ “你认为呢……” 朱祁钰搁下奏折,略带兴趣地问“瓦刺又有新动作?他们提出了什么条件?” 这段日子,瓦刺同样忙得分身乏术,炫耀战俘朱祁镇之余,在边疆狮子大开口,要求物资与金银。 无奈之下,朱祁镇甚至走上了背叛大明之路,充当叛徒。 瓦剌毫不忌惮地向边关将领索求。 这些将领也收到了朱祁钰的圣旨,自然不敢应允。 见这边无法满足需求,瓦剌并不硬抗,转而移往别处索取。 毕竟大明朝边境绵延、州府众多,兴许还有其他地方肯妥协。 如此,瓦剌带着朱祁镇开启了游历之旅,每日奔波各州府,然而毫无所获,只得知了明国内另立新君的消息,这使得瓦剌勃然大怒。 于是,他们强迫朱祁镇写下信件,利用他的亲笔信函将哀告传至京城,表示如若得不到钱财,他将无法自保。 昔日,若是太后执掌政事,可能会立刻答应。 然而他们遇到的是朱祁钰,他的底线坚决不会动摇。 瓦剌尝试的所有手法均无效,眼前掌管大明的人物似乎铁石心肠,一分钱都不愿给。 瓦剌终于决定施压。 他们在信中宣称,如果不尽快提供一百万两白银,他们将会残忍地对待朱祁镇。 然而,这些威胁同样无济于事,朱祁镇和身处瓦剌营中的大臣们陷于绝望之境。 初期,当朝廷还在给予资金时,朱祁镇的地位还算优渥,瓦剌也未曾太过羞辱他。 然而自从大明停止供应,瓦剌发现朱祁镇的筹码已经失效,态度也随之冷却,甚至百般嘲讽,生气时便拳脚相加。 连同被俘的臣僚也逐渐失去对这位失势君王的尊重,言语间满是讥讽。 习惯了奢侈生活的朱祁镇无法承受这样的折辱,他开始怀念曾身为皇帝的日子。 但是,历史不能倒流,朱祁钰亦不会让一位可耻的君主再次登上大明的皇位。 如果没有借此拖延时间,集结兵力的必要,他对这起事件根本不予理会。 此时军队已经接近整备完毕,没有必要再与瓦剌周旋,试图让大明为他的困境买单。 “皇上,瓦剌传信说,这是他们的最后通牒。如果不交付百万白银,他们就要……要太上皇的命。” 王直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朱祁钰淡然问道“瓦剌竟如此大胆?他们敢提此事,难道是要杀了太上皇吗?” 言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怒气。 王直听了,额角不禁沁出汗珠,连忙回应道“确……确实如此。瓦剌声称已纠集二十万兵马,只等大明一句话,便会杀进……杀进我大明……” 听见这里,朱祁钰发出爽朗的大笑“区区二十万,瓦剌是以为自己有了朱祁镇的支持,就能财大气粗了吗?居然能聚集出这么大一支队伍来对付我们!” 朱祁钰实在未料到,如今的瓦剌会如此富裕。 第10章 不是瓦刺灭绝,便是大明亡国 不做傀儡第10章 不是瓦刺灭绝,便是大明亡国 这也难怪,否则哪会有如此贪婪的心机,天天求取财物?无非就是想要倚仗着军队,让我大明掏钱为他们喂饱军需。 想得美! 朱祁镇这个大明的灾星早点儿死吧,免得还要我去亲自下手,徒增口舌是非! “瓦剌真以为区区二十万乌合之众,就能让我大明退缩?” 朱祁钰一脸不屑,他不是朱祁镇那样的蠢货,瓦剌若有妄图侵掠大明之心,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那么皇上,那使者……是该接见还是……?” 王直在一旁胆怯地询问。 “接见,何不接见?不单要见,还要公开、堂皇地接见,让他们误以为是我大明畏首畏尾。” 朱祁钰笑道,眼中却是满满的杀机涌动。 在他的心中,已经规划好了下一步解决了瓦剌后,就废除朱祁镇的庙号,驱逐其出朱家列祖谱。 大明男子当自重,但那朱祁镇算是个特例! ...... 次日,早朝时刻。 百官簇拥于龙案之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今日议程的重要部分。 朱祁钰庄严肃穆稳坐在龙椅上。 自即位以来,帝王之威更是震慑朝野,旁听的大臣们不由自主地颤抖起身体。 此刻,太监传令高呼“宣——瓦剌使者觐见!” 片刻,一个穿着异域服饰,一脸络腮胡且身躯粗壮大汉,神情狡黠地步入大殿。 他刚一出现,官员们立刻凝神打量这位使者。 开始,使者对这样多人的注目略感不适,但想起自己此行目的,自信立刻重新回到他身上。 行至殿内,他并未行礼,反而用蹩脚的汉语,充满挑衅地开口道“我是瓦剌国师也先的使节,面前这位便是大明现今的皇帝?” 也先是么? 朱祁钰沉思片刻后想起此人的身份。 瓦剌的国师,实际上掌握了瓦剌的实际权力,那个名义上的瓦剌皇帝不过哥傀儡,瓦剌的政权已经被也先掌控在手心。 “朕在眼前,你竟然不行叩拜礼?” 朱祁钰淡淡质问,声音中蕴含威严。 “大明虚名,瓦剌岂会放在眼里?真正值得我们尊敬的对象,在我的瓦剌军营之中,哈哈哈哈!” 他狂笑着,眼中尽是对朱祁钰和整个大明的嘲弄。 一声厉喝打断了他的嘲讽“见到大明君主,连起码礼节都不讲?真是无礼到极点!来人,打断他的双膝,让他永不站起来!” 太监勃然作色,指向使者怒吼道。 说完后,两位守卫立刻在朝堂上有所行动,牢牢制住瓦剌使者,并紧随其后的是一棍攻击。 “啊!” 伴随着惨叫,这人双腿悉数断裂,剧痛让他汗水涔涔,但他依旧逞口舌之能强硬道“这就是所谓的大明风度吗?两国相争不杀使者,你们大明竟然......” “我有杀了你吗?明明还未毙命,这两腿的断折便是你的妄为所带来的代价!” 朱祁钰目光犀利地望着使者训斥。 作为一个使节竟敢如此悖逆,他以为他是谁,竟敢挑衅我? “不是你嘲讽我避而不见吗?如今我在这里,你反而说不出话了吗?也先的条件是什么?” 朱祁钰又问道,语调轻松而嘴角勾勒着一抹微笑。 受伤严重的瓦剌使者注视那笑意时,全身微微战栗。 先前的猖獗已荡然无存,想起也先交给他的使命,仍勉强回应道“我国师的要求,原本是要百万两白银,但这只是一个初步条件。” “另一则是,你们大明除了支付这笔白银,还得挑选一位公主下嫁给我国师。再加上一份丰厚的陪嫁……” “就是大同城池的割让与臣服,你们才可能恢复和瓦剌的关系,重启盟谊。” 瓦剌使者说着,面露得意之色。 他认为大明的五十万精锐军队已在瓦剌手中败绩,这样的要求,大明哪敢不从? 朱祁钰看到使者提出的条款,怒火燃烧无法自制。 一旁的臣僚更是一脸愤怒,强抑住心中冲动,没有出手剁下使者的人头。 大明向来反对通婚、赎罪和割地称臣,可这瓦剌如今却全部列出来,这将大明视作何物? 任其摆布的羔羊?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仅这些就够吗?还有没有其它条件?” 朱祁钰笑容满含杀机地问道,却没被使者察觉。 天真的使者误以为得到了朱祁钰的示好,继续口若悬河地说“再来,刚才打断我双腿的那位太监以及两位武士,我要活剥他们的皮,并投进油锅烹炸!” 瓦剌使者语气阴毒至极,朱祁钰听完后大笑出声。 “没想到,跪在地上之人仍有此骨气,竟提出这种要求!” 他嘲笑道。 使者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急忙申辩“若你大明朝不顺从,就等着我瓦剌二十万军队将你们碾碎” 朱祁钰怒不可遏地从宝座跃起,双手环于身后“瓦剌在我大明面前,只是乌合之众、妄谈妄想的愚者!” “朕毫不费力便可将其击溃,但在此刻败落于朕之前,恐怕你再也见不到这一幕了!“ 瓦剌使者震惊地望着朱祁钰,此刻他终于陷入了恐慌,全身不住颤抖,结结巴巴地道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您……您难道真要……杀害使者?“ “两国交战?“ 朱祁钰缓步走到他眼前,语气冰冷。 “瓦剌不过是小小部落,哪里配称‘国与国之间’的对战?这是对自己实力过分高估了!“ 使者还欲开口辩解,朱祁钰立刻喝止“闭嘴!“ “来人,将此人拖出去处斩,将头颅悬挂在大同府门前,让瓦剌见识见识我大明威严。“ “末将领命!“ 随之传令之声落下,两个侍卫毫不迟疑,带着使者恐慌的目光离去。 不一会儿,一阵惨烈哀嚎从远方传至,那使者的头颅已被迅速送往大同府。 百官对此震惊无比,从未想到陛下真敢下此狠手。 如此一来,明朝与瓦剌间的交涉已是断绝,只战场上见分晓。 朱祁镇的太上皇地位,在瓦剌军营亦是可能成为报复的目标,然而朱祁钰已无畏于一切后果。 他在此等百官面前惩杀使者,就是要让他们明白大明与瓦剌,只有一个存活。 不是瓦刺灭绝,便是大明亡国。 第11章 我们必须团结一心,血洗大明 不做傀儡第11章 我们必须团结一心,血洗大明 朱祁钰对自己能胜瓦刺充满信心。 说完,朱祁钰看向朝堂上文武群臣“不久大军便会迎战瓦喇,谁再敢言退却,必将处决!” 群臣闻令内心惶恐,纷纷下跪表其忠心“臣等谨遵圣谕,绝不负陛下厚望!” “退朝!“ 随着命令发出,朱祁钰昂首阔步离开奉天殿。 群臣恭敬地随其退出,齐声喊道 “吾皇万岁!“ 直到朱祁钰身影消失,众臣方敢起身,皆汗如雨下。 皇上那股磅礴气势让他们感到难以呼吸的压力。 …… 与此同时,京城内外紧锣密鼓备战之中,一名健骑火速驰向大同府。 大同府作为瓦喇侵袭京城的前哨,地理位置极其重要,尽管守军不多,但其坚固城堡难以攻克。 更有悍将郭登坐镇于此,屡次击退敌兵。 这时的郭登正于营帐内享用烤羊肉,豪爽饮酒,畅享安宁生活。 就在此刻,门口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守卫还未及开口,郭登就先说话了“慌里慌张地干什么?难道瓦剌又带太上皇来要钱了不成?” “你就说我不在,我在生病,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总之我不在,我没钱!” 他已经被太上皇朱祁镇搅扰得不胜其烦,这个人三天两头带着随从跑来要钱,还说和他们郭家有亲戚关系,声称日子不好过、求助之类的。 毕竟他们的祖上才有这样的关系,隔了好几代,这种亲戚算怎么回事? 而且他已经接到圣旨,若真的给钱,要么丢了自己的官帽,要么丢了脑袋。 再者,郭登极度厌恶这种畏首畏尾的小人,他怎么甘心这样的家伙当上大明皇帝呢? 还好现在皇位已经换人了,否则整个大明都要完蛋了! 想至此,郭登摇头叹息,喝下一杯美酒,陶醉其中。 “将军,将军……不是瓦剌的使臣索要银两,而是圣旨下来了啊!” 旁边的士兵见郭登喝得有点糊涂,便壮胆上前轻轻推了推他。 一听“圣旨”二字,郭登如箭出弦般弹跳起来。 “什么?什么圣旨?” 他此刻清醒了过来,目光炯炯。 “说清楚,是从京师传来什么圣旨?” 郭登催促道。 那守卫吞了口唾沫,接着道“刚刚有快马来报,说瓦剌的使者已经被杀,要我们将其首级挂在大同府的门前示众。” 听到这里,郭登神情严肃,紧锁着眉头询问“首级在哪里,让我亲眼看看!” 士兵闻言取出一个盒子,递到郭登手中。 郭登接过盒子立刻打开,盒子里那个惨不忍睹的首级赫然在目。 身旁的士兵好奇心作祟,瞄了一眼,立即倒抽一口气。 作为武将身份见惯生死,郭登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 他沉思了一下“皇上的旨意让悬首挑衅,显然要昭告天下,对瓦剌宣战!” 他对身边的将士下令“带上它,圣旨有令,不但要在门前展示,还要配上文字,写明瓦剌使者首级,我大明笑纳了!” 守卫听着这命令惊出冷汗“将军,这样会不会得太狠了?瓦剌若是发疯起来,集结大军全面攻打大同怎么办?” 郭登勃然大怒“早就应该动手了!瓦剌还不是常进犯?不过是借机勒索钱财。如果换我去指挥,瓦剌只怕已经被赶出国门了!” 他说这话时满含恨意,提到王振祸国殃民的事,他的怒火更加沸腾。 看见守卫还犹豫着不动,怒喝道“还不赶紧挂上去,傻站着做什么?” 士兵应声“遵命,将军,这就去做!” 士兵们迅速离开帐篷,依照郭登的指令,挂在了城门上。 并题上了字。 次日,瓦剌的国师也先携带着朱祁镇再度踏入大同府的土地。 他们身处空茫草原,只有遍地牧草,无法耕种,生活贫瘠,唯有几只牛羊,贫乏异常。 大明却迥然不同,锦衣绸缎,粮食充足,物质富饶,无数珍稀物品数不胜数,让瓦剌族望尘莫及,令人心驰神往。 自打他们在土木堡战役中胜出之后,实力如同雪球滚大,军力从前的五万激增至二十万。 再加上缴获的丰厚物资,和作为“无限存款”代表的朱祁镇,虽然现今领取已有所限制,但已有的收获使他们颇感欣慰。 走在路上,看着身旁虚弱不堪的朱祁镇,也先满是疑惑和嘲讽地问“那位‘皇翁’啊,这次大同府真的会给咱们金银吗?” 言语间充满轻蔑,直接以“皇翁”呼之。然而,对于朱祁镇而言,这样的侮辱已算作礼貌对待。被捕后的他曾受尽侮辱,仅以此称谓便算是客气的称呼了。 朱祁镇内心痛苦,他知道,即便得不到财物,瓦剌族虽然不会伤害他身体,但也绝不会让他饿死。 一天一餐的待遇,虽令他头晕目眩、迷失方向。 以往身为皇帝的朱祁镇,想要任何珍馐,只需一声命令,哪怕吃到想吐都不在乎。 然而时过境迁,现在,他朱祁镇为了生存,不得不屈膝求告。 “好吧,我再信你一次,但这也将是我最后一次。而且,你的兄弟不管你也罢了。” 提到朱祁钰,朱祁镇顿时心头愤慨如狂,他才刚得知自己已被废黜的噩耗,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朱祁镇才是大明的正统。 朱祁钰,不配为帝! 愤怒的红眼中蕴含着深切的仇恨。 无人理会他的感受。 队伍继续前行,很快来到大同城门之下。 正要催促朱祁镇提出要求时,也先蓦然注意到城墙上的一幕。 只见一个首级悬在那里,模样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他再看向城门上那歪歪扭扭的大字,竟然是用他们的文字写下的瓦剌语,一下理解了那些话语的意义。 这一刻,也先勃然大怒。 他们本还以为派出的使者尚未返回,未曾料想竟是被大明公开示众。 “国师大人,到底怎么回事,让我去喊话向大同索讨财物?” 朱祁镇不解地询问着,内心则充满了疑惑与无奈。 朱祁镇对于城门上方的文字与人头一窍不通,他猜测或许是大同府里逃出的叛军所为。 朱祁镇原本就不善言辞,也先这一怒之下更是失去了理智,当即甩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在耍我!“ 被扇懵的朱祁镇面庞抽痛,心中愤怒却不敢反驳,因为也先的一掌让他哑口无言。 也先此刻凝视着手下,神情激动“勇士们,看看城门外的文字和那颗首级!“ “这是对瓦剌的极大侮辱,我们必须团结一心,血洗大明!“ 也先已到了容忍极限半个月内,他不但未能得到预想中的赎金,还受尽愚弄,派出的使节被大明斩首示众。 第12章 朱祁镇叫门 不做傀儡第12章 朱祁镇叫门 如今向大明索要钱财的计划无法继续执行,他决定放弃智取,凭借自己二十万大军的武力强攻大明! 他相信自己的实力足以击溃明朝的主力军,这是在土木堡的战役中证明的。 而今竟还有人与之争锋,简直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随着战斗意识燃烧在脑海,也先热血沸腾。 身后瓦剌的士兵也深受鼓舞,一个个斗志昂扬的呼号。 “集结全部士兵,整理行囊,立刻上马!“ “目标大明京师!“ 也先并非鲁莽之徒,在愤怒与冲动的深渊,他理智地选择不攻打有硬骨头郭登守卫的大同。 他知道攻打大同代价太过沉重。 因此,他选择了以紫荆关作为突破点,直捣黄龙,一举打通通向京城的捷径! …… 宣府城中,张山接收到朱祁镇大步走向城门的声音后,瞬间面色大变。 他立即向城中守将汇报,消息传出后,众人心中无不震撼。 “天色一亮,宣府城门竟然主动打开,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也先这个敌对势力头目,虽然表面上对朱祁镇的态度恭敬,但内心深处却带着几分鄙夷。 他看着朱祁镇卖力的表现,心中暗自揣摩,不禁有些担忧这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阴谋。 “呵呵!” 伯颜帖木儿和赛刊王看到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他们知道,宣府城门的主动开启,或许只是对方的一个策略,并没有太多恶意。 “你们说杨洪是否会打开城门?”也先沉声问道。 城门前的喧嚣声中,赛刊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笑道“杨洪是否会开门,这就要看他的决定了。” 对于宣府城门的开启,赛刊王有自己的计划,但他也知道这是一场考验。 “赛刊王,注意分寸。” 伯颜帖木儿提醒道。他明白这个敌对势力的态度复杂,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需要保持冷静和理智。 此时此刻,最好的局面自然是杨洪打开城门,用朱祁镇来逼迫不过是最后的手段。但也不排除有其他策略存在。 而在这喧嚣的城门前,朱祁镇无疑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此刻的朱祁镇已经不再是那个毫无准备的小皇帝,他展现出的决心和毅力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昨天,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态度已经足够明显,却没有想到朱祁镇竟然仍不依不饶。 此时,他正面对着一系列复杂的情况。 张山,一个身怀担忧与不解的士兵,正面对着未知的局面。 “大人,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城门是否应开放?” 他低声问道。 在这纷扰的时刻,他的心情有些纠结。 毕竟朱祁镇作为大明皇帝,下城门接受百姓问候本应表现出应有的风度和礼仪。 然而,现实中他却感受到杨洪这位守将态度异常坚决,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 “不开城门!” 杨洪斩钉截铁地回答。 他深知,如果城门开放,可能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议论和冲突。 “朱祁镇身为大明皇帝,他的行为应当符合礼仪和规矩。然而,他若执意如此,这无疑会给他自己和朝廷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杨洪冷静分析道。 土木堡之变是前车之鉴,他明白这场失败的责任主要在于朱祁镇,但最终的结果却是被一些人背了锅。 “是的,大人。” 张山默默地点头,心中的疑虑也愈发强烈。 他们还未知开城门的真正原因,但在这种情况之下,如何是好? 或许通过更加明确的沟通和解释能够消除部分疑惑和担忧。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道清晰的传音入耳“这只是拖延时间的一种策略罢了。” 这句神秘的话语打破了僵局。 张山感到一丝惊愕和好奇。 杨洪作为守将确实反应了有些异常,但在某种程度上他也算是个深谋远虑之人。 他知道开门会引起的问题以及后续的处理方式。 他也许真的另有计划或者需求待说明。 接下来几天,张山发现事态越来越不可控。 有时候他在与杨洪的交流中听到一些不太寻常的消息和传言。 这些传言似乎在不断影响朝廷的决定和行动。 最后,当朝廷的回信终于到达时,张山明白了杨洪的决定背后的真正原因。 原来他是为了维护朝廷的权威和秩序,防止一些不正当的行为或言论影响朝廷的正常运作和决策。 尽管张山感到有些无奈和困惑,但他也理解杨洪的决定背后的考虑和重要性。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只能继续支持杨洪的决定,并努力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赛刊王满脸冷笑,架在朱祁镇脖子上的刀,又往下压了压。 锋利的弯刀将朱祁镇的肌肤割破,鲜红的血液瞬间就冒了出来。 朱祁镇看到杨洪出现,似乎又恢复了神智,大声叫喊道“杨洪,救救朕,朕不想死…” 因为惧怕赛刊王手中锋利的弯刀,他并不敢剧烈的挣扎。 “唰!” 杨洪没有与赛刊王争辩,而是以实际行动做出了回应。 他直接从一旁的弓箭手手中夺过弓箭,对着赛刊王就是一箭射了过去,面无表情的说道“放箭!” “你…杨洪你竟然如此!” 赛刊王被杨洪的行为给惊到了,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朱祁镇,心中懵逼,朱祁镇不是大明的皇帝吗?杨洪怎么敢对他放箭,难道真的不管朱祁镇的死活了? “咻咻咻!” 因为有杨洪的带头,城墙上的大明将士开始放箭。 “赛刊王,快走。” 一众瓦剌侍卫面色一边,纷纷上前护住赛刊王。 赛刊王看了一样城墙上的杨洪,将弯刀从朱祁镇的脖子上拿走,恨恨说道“特喵的,遇上疯子了,撤退!”. “什么情况?杨洪怎么直接放箭了?” 也先看到杨洪出现,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神情便直接僵住了。 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浓浓的疑惑,非常不理解杨洪的举动。 朱祁镇还在赛刊王手中呢,而且赛刊王的刀还架在朱祁镇脖子上。 如此情况下,杨洪竟然敢直接射箭,这是不想让朱祁镇-活了吗?。 “这…” 伯颜帖木儿眼神一凝,目光看向城墙上的杨洪,眉头紧皱,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见到杨洪的反应后,他也被惊呆了。 不过,他清楚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便开始琢磨杨洪为什么要这样做。 凡事总要有一个理由。 忽然,他的心中闪过一抹念头“莫非杨洪投靠了朱祁钰?” 细想一番,若是如此的话,也就能解释杨洪为什么会直接放箭了。 朱祁镇若是死了,对于朱祁钰而言,绝对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