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为王，重活2009》 第一章，潜水比赛世界冠军 “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只想着你爱我宠我，不要骗我，可你却瞒着我，在外面借了600多万……” “爸妈本来就不同意我跟着你，说你年龄比我大这么多，还不稳定，现在又出了这种事，你让我怎么面对他们？” “你说句话呀，平时你不是挺能说的吗？你吱个声呀。”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振作起来，大不了以后隐姓埋名，在这边找份工作安安稳稳行不行？没人能找到这儿的，求你了。” “又喝，还喝？！好，我管不了你，你以后爱怎么办怎么办吧。” “还在喝，你怎么不早点喝死呀？” “我求求你了，别折磨自己，也放过我~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爸妈一直逼我和你分手，不然他们就和我断绝关系。” “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 临近除夕，半蹲在江边的李泽华嘴里叼着半截烟头。 江岸装扮的彩灯光亮映射在苍白的脸庞上，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此时的他，眼神失去焦距，漫无目的的发散，脑海里仿佛录影机一样，来回不停着上演曾经发生的一幕…… “唉~终归意难平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泽华回过神来，想用力掐灭烟头，无奈浑身没有力气，无力之下只能将烟头随意丢在脚边， 此时那儿已经散落不少的烟头。 “年轻人可千万别轻易创业呐，创业的尽头是负债，老板的尽头是老赖啊。”望着奔流不息的江水，他无力自嘲着， 曾经无数次想要一跃而下，趁机摆脱这无穷尽的苦难，终归心有牵挂，不敢踏出最后一步。 “你以为我想吗，可是创业就是无底洞，一次不成前功尽弃，那么多的沉没成本，我舍不得啊！” “加上自己又大手大脚，一年花個二三百万眼都不眨，等到危机降临，根本没有应对的资本。” “嗒，吧～呼～～～”江边的风愈发寒冷，李泽华哆嗦着翻出烟盒，掏出最后一支点上， 随即将空盒捏成一团，丢在地上，完事还不忘用鞋底狠狠踩踏，仿佛这样才能发泄出心中的不满。 “还是太狂，太傲了！可我真的穷怕了，小时候连饭都没得吃，过年还得挨家挨户借米，” “穷！穷就是原罪！连亲人都瞧不起！好不容易发财，以前不敢买的，现在价都不问，买！以前不敢想的，有了金钱，唾手可得！醉生梦死，温柔乡里，谁愿意醒来呢？” 仿佛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借口，难得的精神亢奋起来， “当年刘备漂泊半生，在东吴娶孙尚香那会，也是乐此不彼，沉迷其中，何况我一个普通人，好不容易爬起来，吃点喝点不正常吗？” “谁知道现在弄成这样，真倒霉，怎么就管不住手呢？24万美金啊，三分钟就没了。” 胡思乱想一会，低头扫了眼早因欠费又电量不足关机的手机， 李泽华脸色更苦了，“也只能明天卖手机，凑点路费回老家了，等什么时候接受平庸的现实，正视现状稳定下来，再找机会东山再起吧，毕竟人脉，经验，眼界还在嘛。” 或许只有这种自我安慰的漂亮话，才能让他无序焦躁不安的内心短暂安宁下来。 可是，还回的去吗？ “平时低调些就好了，显摆，穷显摆，有点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这次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办呢？亲戚问起来怎么办？指不定多少嘲讽指责。” “还给老妈说找了个漂亮媳妇，这两年准备结婚，头疼啊！” 抬头望了眼远处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临近除夕家家贴喜，户户张灯，节日的氛围日益浓烈，只显得他更加孤独。 这一刻仿佛路灯光亮也黯淡下来，在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他仿佛一条丧家之犬，无力舔食着伤口…… “吓，这里怎么有个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江岸拐角无人问津处，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惊醒了低头沉思的李泽华。 缓缓抬头，只见不远处两个人影偎依在一块儿，好像是对情侣？ 这会那女孩似乎受到惊吓，正藏在男孩怀里，局促不安着望向这边。 又不敢和李泽华对视，实在是眼前这位不修边幅，暮气沉沉的状态给人的感觉不太妙。 “啊？”李泽华茫然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无言以对。 那男孩小心拍打女孩的背部缓解慌乱， 又看了眼这边形象全无，蹲在地上抽烟的他，似乎有些畏惧？ “既然这里有人了，我们去那边吧。” 男孩说着，拉起女孩转身就走。 “吓死人啦，什么年代了，还有流浪汉啊？蹲在那儿真吓人！” 或许是约会被打扰的不满，又或许是被惊吓的怨气，女孩边走边发泄不满。 “不知道，我们还是快走吧，万一他是个疯子怎么办？” “嗯嗯，不过我记得停车场那儿有个保安亭，还是说一声让他们来看看吧，万一是坏人呢？” 远去的背影逐渐模糊，可低声交谈仍旧传入李泽华的耳朵里，让他无奈且无助。 担心在这暂时栖身的地方惹来麻烦，李泽华只能准备转移， 同时不服气嘟囔着，“莪这就走，大过年的，别麻烦人家保安了。” 只是这话一出口，人家情侣改走为跑，溜的更快，仿佛背后有鬼祟追逐。 “唉，这叫什么事啊！”李泽华无奈，正准备抓着江岸的护栏起身， 无奈蹲久了，气血不通腿脚麻痹，一个踉跄顺势往江里倒去~ “哎呀，卧槽～！” 只听一声清脆的“扑通”声，一个人影迅速消失在江岸上…… “咦？那个人去哪儿了？这么快走了吗？” 正愁被听见，担心他暴起伤人的男孩，担忧着往后看了一眼，随即有些震惊。 辣么大一个活人，这才几秒，人呢？ 女孩偷瞄一眼，哆哆嗦嗦道，“不会有鬼吧？” 确信不见人影，再被呼啸而过的寒风一吹，整个人有些不好了。 “鬼啊！” “快跑。” 几乎就在同时，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窜了出去，直到再也望不见…… “我不会游泳啊！！！” 黑的夜空下， 江水中， 一个身影浮隐浮现，不多会就消失在水面上…… 只有那断裂的江堤护栏处，散落一地尚有余温的烟头， 仿佛告诉星空大地，这儿曾经有人呆过…… 第二章，余生竟从杯具开始 “救命，我不会游泳啊！！！” 清晨的旭日还未露出头，突然一声惊恐的喊叫，打破了黎明前的寂静。 “我靠，有病啊。” “才六点，叫魂啊！” 这是一栋临街的老旧筒子楼，一间间紧凑着用木板隔开的小房间里，居住着的都是怀揣梦想的打工人。 这会睡得香甜，被突如其来的嘶吼惊醒，纷纷叫骂起来， 幸好再没动静，一众人骂骂咧咧一会才消停下来。 “呼，呼～呼～～～” 李泽华猛然间深呼几口空气，这混杂着诸多不可描述气体的混浊之气， 此时此刻，竟也显得这样香甜！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让人欣喜了！！！ “我这是被救了？” “不太像啊，这是医院？” “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做梦？见鬼了？” 李泽华猛地甩甩头，用力掐胳膊，钻心的疼痛感瞬间将他拉回现实， “没可能~吧？幻觉？” 瞬息而至的莫名狂喜充斥全身，止不住颤抖着，“这，这是我当年在魔都住的地方啊！” 望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 慢慢由陌生转入熟悉。 他索性睡意全无，翻身起来，初春的寒意已无法阻挡此刻燥热的狂乱。 割裂的熟悉与陌生感相互交织，下意识在床头摸索着，翻出一个黑疙瘩来， “砸核桃的，想不到还有再见的一天！” 诺基亚按键手机，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词汇，久远的仿佛已经彻底忘却。 在移动智能时代彻底落伍，沦为老年机的按键手机，此刻在他眼里，却显得那么亲切。 轻轻一按，那熟悉的界面再一次印入眼帘， “2009年4月17日，星期五。” “09年？24年？我回到了十五年前？” 他死死盯着显示的时间，内心却泛起惊涛骇浪，“虽然湘江和长江连着，可这也太离谱了点……” 胡思乱想一会，眼神乱瞥，些许光亮顺着门框上唯一的小窗户透进来，昏暗昏暗的，借着微弱光亮打量一圈。 这是個约4平米的小隔间里，右边一张单人床占据半壁江山，左边就一根凳子， 还有墙上两颗钉子一根绳拉扯出的晾衣处，一些衣物整齐的挂着， 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09年，我当时在干嘛来着？哦，对！07年过了年在东莞，08年在苏州，先做流水线，再做仓管，吃住都在厂里。” “08年下半年，那个同学，叫什么来着？叫我来魔都上班，仲信啊，大公司啊！” “对，确实大公司，五百强嘛！可惜我进的是个挂靠外包销售公司，推销信用卡嘛。” 他如此自嘲着，思绪越理越顺，“看来这辈子和销售行业分不开了，信用卡，二手房，电子产品，建材，快消品，母婴用品，奶粉，一张嘴倒是锻炼出来了。” “然后15年还清负债，18年存了点钱创业，到身家几千万彻底飘了，炒股玩期货，无心搭理生意，直到被人钻空子摆道，然后破产。” 想到这，李泽华摇摇头，“可惜重活一世，还是没逃过负债，这会家里应该还欠着20多万呢，不过也好，600多万现在只剩下个零头，用不了多久就能还清。” “然后明年，咦？我怎么记得明年负债50多万，还不上才跑去卖房子。” “这不对啊？我大手大脚的习惯都是18年创业那会才染上吧？这会吃个蛋炒饭都舍不得加根肠，怎么会越欠越多？” 突然~ 李泽华一个激灵，扭头死死盯着手机， “2009年4月17日！星期五！” 这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 周五，熬过去就是周末，实在是个摸鱼的好日子。 可对他来说，这却是个黑暗的开端。 “合着我09年，就成了一个光荣的韭菜啊！” 来不及多想，从晾衣绳上取下衣物，三两下穿好，拧起凳子上的杯具出门。 虽然只有六点多，但老旧鸽子楼的公共洗手间里，已经有人影了。 “起这么早？” 这是一栋市中心的筒子楼，临黄浦江外滩，与东方明珠塔隔河相望，位置一流， 只是过于破旧狭小，租金相对不高，记着当时才400一个月，住在这的不是附近打工仔，就是周边弄堂里的小商贩。 “嗯嗯。”李泽华敷衍着眼前的中年大叔，记忆有些模糊，这是谁来着？ 中年大叔麻溜的洗漱，还不忘回头瞅瞅他，“眼睛这么红，没睡好？” “啊，是吗？可能是吧。” 担心他再多问，胡乱的擦把脸，赶紧撤。 等回到屋，李泽华这才从枕头套里找出自己的钱包， 一打开，先是十几张卡映入眼帘， “钱没几个，卡倒是不少。” 一数，现金零零散散才几十，一张红票子都没，可信用卡银行卡着实不少， “过度包装害死人啊！一个月才四五千块的工资，谁能想到我竟然有二三十万额度的信用卡呢？” “这张仲信的，为了自己业绩办的，好像有6万5来着？” “这张明生的，一个小姐姐为了完成业绩，求着我办的，有4万？” “浦发的，收了一盒烟办的？3万，” “这张……” 一张一张来回翻看着，李泽华脸上的神情却愈发严峻， “上辈子这些卡可害惨我了，如果没意外，未来整整一年我都忙着套现周转还款，拆东墙补西墙。” “最后还是进入地产中介行业，连续卖了几套房子才彻底还上。” 回想上辈子的经历，他颇有些不是滋味，可转念一想，谁又能说得准呢？ 如果不是硬撑着熬过去，哪有未来敢打敢拼，不撞南墙不回头冲劲的自己呢？ “不想了！反正这辈子，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 甩甩头，他目光逐渐坚定起来，“算命的说，我这辈子，要么轰轰烈烈大富大贵，要么穷困潦倒横尸荒野，上辈子那种情况都能飞黄腾达，没道理重来一次还能委屈自己。” “合格的韭菜？我还不信了，这辈子你们还能割我！” 收拾好背包，将能装的塞进去，这才出门， 三五十米外就是外滩，远远望着那奔流不息的江水，李泽华笑了…… 第三章，十倍暴涨血本无归 “早上~好家伙，你昨晚干嘛去了？没睡？” 李泽华顺着记忆走过外滩到陆家嘴时，天才刚亮， 上楼一看公司大门紧闭，在楼道里吞云吐雾好一会，整理好思绪，才听到动静出来。 一个年轻的女孩正提着早餐站在那儿， “家里有点事，睡不着。” 李泽华嘴上应付着，心里却在嘀咕，“这下两个最大的倒霉蛋算是凑齐了。” “啊？没事吧？” “没事，我先去忙了。” 趁着开门的功夫，李泽华匆忙进了门，侧身而过时特意盯着女孩看了看， 四目相对，担心误会遂将目光下移，好一会才在她惊愕的眼神注视下，溜进办公区。 “哎~” 女孩还要招呼，却见他摆摆手，扬了扬手里的文件，示意自己很忙。 自讨没趣的女孩瘪瘪嘴，不满的回到前台工位，下意识准备咬口包子，却半天没下口，反而放在一旁发起呆来。 “莉莉早上好，哟~还有包子。” 过了会，玻璃门推开，一個人影窜了进来，见前台桌上有包子，伸手就去拿。 只听清脆的一声，“啪。” “别那么小气，就吃你两包子，等我开个大单请你吃饭。” 挨了一文件夹，来人也不生气，依旧嬉皮笑脸的， 不过见女孩脸色不对，又换了副面容凑上去，“怎么？不开心？” 莉莉望了眼工位，见李泽华俯首正忙着呢， 就勾勾手，压低声音道，“超哥，你听我说……” “嘶~你说他大早上，就盯着你两个包子咽口水？” “啪~” “哎哟，我说你吃的包子！” “还听不听了？” “听，你继续说。” “你说他不会是……” “不能吧？昨天聊天，他还说投5万，劝都劝不住，难道连早餐钱都凑进去了？” 超哥实在忍不住，大步朝办公区走来，“我得去问问。” 李泽华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一脸欣喜，“杨志超！好久不见！没想到年轻没大肚子的你竟然这么帅？” “那是，” 被忽如其来夸奖闪了腰的杨志超一脸得瑟，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拍马屁也没用，我可没闲钱借给你。” 李泽华转动着手中笔，笑意不减，“超哥，我可没提钱。” 再见老友，尤其是年轻时的他，感觉可太妙了。 杨志超瘪瘪嘴，一副我早看透你的模样，“借钱真没有，你这就是典型的暴富妄想症，陈明那小子的话能信？你这连早餐都省下，够狠的啊。” 过了会，怕伤他自尊，又道，“不过就你这份劲头，将来想不发财都难，不开单不吃饭的华仔，圈子里谁不知道？” “不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不吃饭身体扛得住？” “不开单不吃饭？” 李泽华愕然，“身体是本钱，以前我这么虎？” “知道就好！身体是自己的，你这么狠，又年轻，完全等得起！没必要跟着陈明瞎搞！ “他那人看着就不靠谱，真有那能力，他以前就不会指点我买股，亏上万了。” 杨志超见他若有所思，劝道，“信我，发财没那么容易！而且我听人说，陈明在外面疯狂套现，搞不好欠一屁股债呢。” 李泽华愣了下，心里想，“是了，大家都能看到的事，当初怎么就听不进去呢，还傻乎乎投5万，” “结果一周内全亏完，还不死心各种借贷二十几万丢进去，妄图翻身，真是太蠢了。” 杨志超见劝解有了效果，正要趁胜追击， 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别没事背后瞎编排人，我怎么就负债了？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发财！” 正说着，一个带着眼镜，油里油气的男人大步过来，将挎包随意丢弃在工位上，“超哥，你不投，也没必要挡着别人发财吧？” 没等杨志超接话，又过来想给李泽华勾肩搭背，被后者不着痕迹的躲开， 陈明也不恼，“华仔，我可给你说，有些人的话听不得，就盼你穷怕你富呢。” “再说也给你看了交易记录，最近复牌的哪个不是十倍八倍的涨？我次次大赚，” “现在这只黑广可是我选了好久才选中的，一定大赚，听我的赶紧转过来，还有半小时就开市了，可别耽误了发财。” 李泽华表面点头，内心却冷笑不止，暗自道，“对，十倍八倍的涨，可惜买不到啊，之前给我看的赚钱记录都是你自己p的。” 看着这个一脸笑的初中同学，同乡，同事，一时间感触颇深。 st黑广，黑，确实黑，简直黑的一塌糊涂。 人生中买的第一只股票啊，若不是它，自己也不会沦为沪市韭菜，到最后一身负债。 从它开始，生性要强不服输的自己，09年一整年亏了三十几万，亏到今后十年几乎闻股色变！ 连一四一五大牛市都不敢踏足股市，直到二一年后有点闲钱才又开始接触。 就是因为st黑广，这只复牌当天暴涨10倍的股，竟然也能让人血本无归。 当时还是股市小白李泽华，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融资，什么叫强平，什么叫血本无归。 后来才知道，陈明这会输急眼了，他在证券公司开了个信用账户融了两倍，结果亏的一塌糊涂，没有新资金转入，马上会被取消融资资格， 为了拿钱平账翻身，他才将目光盯上同样极度缺钱的自己，结果就是一块玩完。 因为这所谓的十倍股，即将迎来恐怖的闪电五连鞭，连续五个无量跌停， 让一众追高的散户恨不得原地爆炸，这哪是割韭菜，分明是连根拔起啊。 痛切心扉的记忆，李泽华说什么也不会上当了，但表面不同声色道，“我们是老同学，又是同乡同事，我不信你信谁啊，正准备感谢你带我发财呢。” 听完，杨志超一脸无可奈何，陈明得瑟冲他哼一声，正要说话，又看李泽华一脸仇大苦深道， “可莪没那个发财命啊！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负债几十万，昨天亲戚上门说看中一套房子，五一之前要付款过户给她儿子结婚用，必须先还十万。” 怕他不信，还指着自己眼睛，“我这一夜没合眼，着急上火。” “啊？” 陈明心说这哪行？全指着他救命呢，哪里肯依，“华仔，你可别犯傻，暴富的机会就在眼前。” “最近复牌的哪个不是几倍暴涨，何况还有摘牌利好，盈利和重组预期三重保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机会后悔一辈子啊。” 陈明如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各种蛊惑的话不绝于耳， 但李泽华是一个字不信的，“我也想买，可欠债还钱，没办法啊。” 陈明真急了，“管他呢，十倍收益啊，实在不行让他儿子先别结婚。” 第四章，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替我亲戚谢谢你。” 李泽华只觉得三观碎裂，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脑回路这么奇葩？ 两手一摊，“那可真不凑巧，昨天家里催的急，直接转了，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陈明眼见煮熟的鸭子飞走，更急了，慌不择言道，“什么，你把我的钱转走了？那怎么行！” “什么你的钱？” 在旁边的杨志超都听不下去了，冷笑道，“你多大脸啊！他自己的钱，想怎么用怎么用，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吗？” “这是我两的事，你算哪根葱，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陈明仍不死心，“真转走了？那你信用卡呢，我俩可是老同学，你别坑我啊！” “真转了！” 李泽华拦下替自己出头的杨超，道，“我一个月工资才四千多，每个月按时还债，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这次的5万还是刷的信用卡，现在被风控了。” 说着更是唉声叹气，一副错过暴富，生无可恋的模样！ 心里想着，原以为再见面会恨，会怨，殊不知时间会冲淡一切。 嘴上道，“我身上现在连生活费都没有，全指着下周发工资。” 想他但凡念及一丝旧情，哪怕有個姿态，也不至于看他最后落得个跑路被抓，锒铛入狱的下场。 杨志超见陈明没反应，立即阴阳怪气道，“你俩什么关系，陈明找你拿钱的次数不少，哪次没给？周转几百而已，说不定待会赚十几倍，连剩下的5万也给你解决了。” 陈明眼里都快喷火了，“我哪还有钱？钱都在股票上呢。” 李泽华再没期望，“没事，我自己想办法。” 杨志超在一边却忍不住，“平时称兄道弟，关键时候几百块都不肯，嘿嘿。” 陈明急了，正发愁去哪找钱平账，被他话一激， 怒了，指着杨志超破口大骂道，“你特么有病吧，我的钱凭什么借给他。” 说完还不解恨，干脆破罐子破摔，指着李泽华道，“我好心好意带你发财，你却把钱拿去还债，活该你一辈子受穷！” “还不开单不吃饭，你就是穷的没钱吃饭，找个屁的借口。” 这属实让李泽华意外，这么多年跑销售下来，虽然磨平了菱角，但也不是泥捏的，当即怒道，“买st股是因为我开户时间不够，托你代买而已，你带我发财？！” “另外嘴巴放干净点，以前你找我周转的时候，哪次没给你？！” 换别人早就羞愧难当了，陈明却振振有词，“翻十几倍的机会不把握，几万块都拿不出来的穷鬼，哼，活该你发不了财。” “啊？几万块都嫌弃，那我这3000块不是更没戏了，”突然旁边又插进一人来，手里还拿着一鼓囊囊的信封， 正说着呢，突然递到李泽华面前，“既然人家看不上，那先借你了，回头宽裕了别忘记还我。” “于莉，你疯了吧？你可是答应我的，这钱是我的。” 李泽华还没说话，陈明先坐不住了，跳起来想要抢夺信封，“再说他那样，这辈子能不能还上还是个问题呢。” 这下李泽华忍不住了，赶紧将于莉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望着陈明。 杨志超更是在一边摩拳擦掌，一副你再进一步，大嘴巴子抽你的模样，配合那一米八的大个，威慑力十足。 陈明都快疯了，怎么好端端两条鱼全溜走了，都这样，他不完蛋了吗？ 证券公司客户经理上班前才给他打电话，不增加本金就按规定取消他的融资账户，届时剩下的钱连还债零头都不够。 二十几万，全是东拼西凑借来的钱，怎么还？ 此时他脑子里充斥着梭哈翻十倍的狂想，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的钱，你还想抢？” 于莉性格泼辣，当即回怼道，“姑奶奶也没那个发财的命，你自己慢慢玩吧，再说华哥急用钱，借他我乐意。” 顺着不由分说把信封塞李泽华怀里，哼着歌走了。 “疯了，疯了，全疯了。” 陈明气急败坏的砸着文件夹，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李泽华冷笑一声，也不看他，捏了捏手里的信封，心里感叹万千， 前世也不知道陈明究竟骗了多少人，总之五连跌的第二天上午他就跑了，好几个人到公司闹。 如果说李泽华这几个真金白银投进去的，算自认倒霉，那于莉才是最惨最无助的那个。 因为她除了今天三千投进去，眼看账面盈利，又和李泽华再三确认是不是真投了5万， 这傻姑娘竟然周末找人又借了七千，凑足一万交给陈明，等到周一开盘跌停，再想找陈明退款时，却被忽悠的不了了之。 要知道股市周末休息，周一开盘跌停傻子才会继续买，这七千说不定就是陈明跑路的本钱，等最后报警找到人时，一切都晚了， 那时才知道陈明融资借贷炒股，一个五连跌，周二就被证券公司强平，可惜连续无量跌停根本没人接盘。 等五连跌结束卖出，本金没了，还倒欠证券公司的钱，最后该报警的报警，该起诉的起诉，落得个一地鸡毛。 感受信封的温度，李泽华内心稍稍好过一些。 “出去抽一支，某些人在这里，空气都是臭的。”杨志超推了把正在发呆的李泽华，二人一块往外走， 留下个要吃人的陈明，无力发泄着他的无能狂怒，“好好好，你m的摆我一道，等我这次赚了十几倍，再找你们算账！给莪等着！” 发泄一通，无力着瘫倒在椅子上，那破产负债的恐惧时时刻刻吞噬他。 直到闹钟响起，才颓废的醒来打开电脑，进入熟悉股票操作界面，这似乎又给他带来一些希望！ 嘴里碎碎念着，“还有时间，对，一定要想办法凑到，我会发财的，一定会的。” 说着，想了好几个办法，最终拿起手机打了出去， “胡总吗？我仲信小陈啊，” “对对，有个老板下面二三十个员工信用卡周转业务，做不做？” “放心，绝对安全，就在我们公司办，差不几万块钱就够了，” “行行，我待会传真个盖公章的业务合同给你。” 第五章，我满脑子只想搞钱 “莉莉，还你。” 路过前台时，顺手将信封放下，回头看了眼陈明正在打电话， 李泽华压低声音道，“陈明这状态明显不对，我怀疑有问题，你可别上当，有事给我打电话。” 于莉正想说话，又听他道，“心意我领了，真没钱再找你张口。” 说着，和杨志超并排出了大门。 出了门，杨志超好一阵挤眉弄眼，“我说你咋想的？” “你一个东北大老爷们，嘴这么碎？” 李泽华没好气瞅了他一眼，“你看我现在这样，有心思谈？” 杨志超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还是你牛，公司最漂亮的一个啊。” “给你。” 正说着，于莉从后面追着跑出来，将什么塞在李泽华手里，温润润的， 不等他反应过来，又踏着傲娇的小步伐走了。 李泽华傻眼，怎么还给两包子？ 见杨志超在一边挤眉弄眼又要说什么，一阵头大，赶紧道，“我约了客户，先走了。” 销售嘛，业绩为王。 一溜烟跑了，留下杨志超憋的难受…… “实在无福消受。” 电梯里，李泽华回想起上辈子于莉被骗后，她家人从安徽老家过来公司吵闹的情景。 对于莉来说，一千二月薪，一万块可是笔了不得的巨款。 陈明这個罪魁祸首跑路被抓，留下自己硬着头皮面对，被搞得好不狼狈，想想仍心有余悸。 “我现在满脑子只想搞钱，没有闲心。”李泽华甩甩头，大步走出大厦， 只是到底没把手里包子丢掉，拿起一个啃了起来…… 临近十一点半，魔都陆家嘴东路国泰证券营业部内，是人声鼎沸， 有围着大屏幕和同来伙伴高声阔论的，有围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狂热下单的，也有拿份报纸在角落安静研读的…… “多么新鲜且美好的韭菜啊！ 留下一声感叹，李泽华转身进了内区， 得益于经常跑这块推销信用卡，前台的工作人员早已熟络，很自然同他打着招呼，“今天这么晚才来？” “有点事忙完了才来，还是你们这热闹，快下班了人还这么多。” “股票嘛，不就是让人哭，让人笑，让人牵肠挂肚嘛。” “这么努力，活该他们发（d大（jiu）财（cai）。” 说说笑笑，一路往里走， 刚进办公区，营业部大堂经理罗贵成见了他就躲， 没办法被堵住，勉强挤出个笑脸来，“你怎么又来了？我们这能办的都办了，你还是上外边看看去吧，兴许还能抓一两个倒霉蛋。” 李泽华乐了，“什么叫倒霉蛋，成哥你这思想觉悟不行啊！那可都衣食父母，一群怀揣着致富梦想并为此努力奋斗的上帝。” “我只是为上帝提供一点必要的支持而已。” 罗贵成就笑，很自然接过他递来的一只蚊香点上，“你真该上我们这来，学历低点没事，就冲你这张嘴，包装包装推出去做个金牌讲师，保证大家腿都给忽悠瘸了。” “要不都夸你厉害，真是火眼金睛，慧眼识珠啊。” 李泽华收回火机，“合着你一直不办卡，就是为了让我跳槽呗，早说啊！有这好事，我一早就过来了，你们这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就有人送钱上门，多安逸啊。” 罗贵成拿这个滚刀肉没办法，笑道，“你这张嘴没谁了，早知道你小子这么难缠，第一次上门，就得轰出去。” “别，我可是为我们营业部的事业添砖加瓦，鞠躬尽瘁，只差死而后已了。” 可不是嘛，逮着这个营业部的开户股民，短短半年办出去一百多张信用卡，这里头的资金去向，嘿嘿。 罗贵成竖起大拇哥比划几下，“你厉害，这么多年没见过比你野的。” 他今年都快三十了，换以前根本不会搭理李泽华这种毛还没长齐的小孩。 可架不住后者胆子大，愣是在营业部里发了上百张信用卡，提供了四五百万资金支持， 这笔钱自然成了股市的养分，每次交易的佣金就让事业部赚的盆满钵满。 “那今天给你玩个更野的。” 李泽华正色道，“我那个账户开三四个月了，一直没动，今天准备真下场试试水。” 罗贵成一听乐了，“怎么，看别人吃肉，心动了？” 李泽华没好气打断他，“成哥，你可别坑我，外面人都说一赚二平七亏损，吃肉？割肉还差不多。” 也不扯淡，伸出三根手指道，“这个数，开个融资账户，利息，佣金都优惠点。” “三万？” 罗贵成一脸苦相，“这点也不够折腾的啊，最多看在老关系上，给你千三。” “千三我在柜台就能办，能在你面前张这个口？” 李泽华摇头，“是三十个，最低能做到多少？不行我去隔壁老王那看看，平时看他和你也挺熟的。” “三十万？” 罗贵成惊了。 心想认识小半年了，愣是没看出来眼前这位这么有钱啊！ 手上却一点不耽误，“别~好不容易来一趟，茶都没喝一杯，传出去是我老罗不会做人，至于老王的小破公司能和我们国泰比吗？” 就冲身边文员道，“赶紧把刚买的西湖龙井泡一杯。” 回头把他请到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华子塞好，还不放心，“真有三十个？” 竞争激烈，开客任务重，由不得罗贵成不重视，这个月任务还没完成一半呢。 一个几万资金的散户，坚持交易，一年也能贡献几百上千的交易佣金，积少成多，可不少赚。 这三十万，交易流水的提成不少，何况李泽华还问了融资，又是一笔可观的额外收入。 想到这，罗贵成羡慕道，“难怪你不愿意过来，搞半天发信用卡这么赚啊？” “混口饭吃，全靠靠你们支持。” 李泽华笑了笑，“怎么样，给个准话？” 罗贵成试探着说，语气要多真诚就多真诚，“都熟人也不瞒你，真有30个，最低千一手续费，满1000万流水最低改2块服务费，至于融资户？” 李泽华摇头打断他的话，“成哥你别哄我，我来你这多久了，该听的一句不少，不该听的一句没有，万五全免能不能办？至于融资，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吗。” 罗贵成一拍脑门，“下回你来，可得防着点，一点秘密全给你听去了。” 也不懊恼，毕竟这都是行内公开的秘密。 笑嘻嘻道，“行，按规定没有满两年交易时间不能融资，待会去老王那补个其它公司的交易记录，我打个报告，下周二就能下来，具体数字到时候再说。” 李泽华心说下周二就晚了，赶紧道，“老王那一个小时就能搞定，怎么到你这里这么慢？你们不是有内部户吗，开个两倍额度，先给莪用用。” “这么急？”罗贵成愣住。 可由不得李泽华不急，上辈子黑广连续跌停时，他急得热锅上蚂蚁似的，一天恨不得看八百遍，也因为这，才关注了同时期其它股票。 高纯瓷器和新浪潮，那就是那段时间当之无愧的主角。 前者4月20日开盘几分钟内涨停，全天无破板，收市后旋即宣布重组停牌，至到5月22日复牌后连续12个交易日11个涨停，股价直接从7块多涨到20多块。 不过这只股，他可不敢碰，因为后续引发的一连串问题，导致证监会启动内幕交易调查。 李泽华哪敢碰，光一个资金来源就凉了。 可另一只新浪潮不同，这可是09年妖股急先锋，未来十天九个涨停。 幕后不是资产重组复牌，也不是业绩大增，只是借着核高基、芯片资产注入、3g等概念，游资疯狂接力炒作。 （因剧情需要，名字时间均有变动，不再另行解释，下同） 参与的人员，资金数不胜数，根本不会有人注意他这个小虾米。 等到今年一过，把资金抽出股市，未来十年都不会再介入，时间会冲刷一切痕迹。 想到这，李泽华又急迫几分，“给个痛快话，行不行？” 第六章，老韭菜的自我修养 到底是内部操作，加上信用账户就是营业部现成的，半个小时不到，罗贵成就把一切弄妥当， 等李泽华签了字拿着文件准备离开，还不放心叮嘱一句，“这么多钱，你选股买股可得慎重点，千万别脑子一热梭哈了。” 李泽华看着加上60万融资共90万的信用账户，松了口气，“放心，肯定看好了在下手，等赚了钱回头请你喝酒。” “祝你在股市大显身手，财源广进，发财酒我可预订了，到时候只管拿茅子灌我，决不含糊。”罗贵成说着讨巧话，又送他出了门，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才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胆子真大啊！” 李泽华也没回公司，就在周围晃悠，中途接了几个电话，都被他应付过去。 等下午一点，又回到营业部。 刚开盘，大厅里人潮涌动，可以下单的电脑都被人占着，好不容易空出一台，李泽华赶紧上去， 登录上信用账户，就选了新浪潮看了起来， 这会正值新浪潮启动前夕，各路妖魔鬼怪大显神通，股价如织布机一样，上下震动， 细看股价，较开盘还跌了两個点，但交易量却明显放大，股评区吵吵闹闹，都说狗庄趁机出货跑路。 再看均线，仿佛随时有破位的风险，时刻告诉来人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殊不知这些都是庄家高超的控盘手腕，将那些意志不坚定的散户清洗出去，等收集足够的筹码，就一飞冲天，叫人拍断大腿追悔莫及。 只是绝大部分人受制于信息来源，根本看不明白其中内幕，只能懵懵懂懂被动接受，一卖就飞，一买就套才是股市常态。 看了会，李泽华强忍着激动到6.55好几个价位上挂了200手， 担心被有心人察觉，还特意拆分成好几次下单，造成散户买入的假象。 趁等待成交的间隙，又输入高纯瓷器的代码，记忆和现实交织，一时叫他分不清虚幻现实，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嘀咕道，“下周一开盘涨停，再停牌，复牌后12个交易日11个涨停啊，股价从7块冲到21块钱，六月中旬更是一度冲上30块，都是钱啊！ 可惜这钱拿着烫手，更要命啊！。” 钱，谁都不会嫌多！ 何况短短40天涨幅近200%的巨额收益，君不见三省省会那位，不也是给自家老婆透露几句，短短个把月就赚了700多万， 当然！事后的结局也相当惨烈。 丢帽子加五年螺丝，没收违法所得并处750万罚款，不可谓不严重。 “小李，今天怎么没事看股票了？” 正思索呢，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李泽华闻声回头，赶紧起身让开位置，“严叔叔，你来啦。” 来人正是当初从他手里办卡的第一波客户，严建民，五十出头，魔都某小单位的中层小领导， 提前内退的他，没事炒炒股钓钓鱼，日子别提多惬意。 十几年后，两人还有交集，那会李泽华又回归股市，两个忘年交没事交流点韭菜的心得，一块骂无耻庄家，颇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 严建民早就适应了退休生活，没了在企业时的古板威严，闻言笑呵呵，上来坐下，“我就说你迟早得进来，这股市啊！就是个人心博弈的地方，弄懂了这里，就弄懂了人，弄懂了人，以后就无往而不利咯。” “是，是，您说的对，这不我特意向你学习经验来了。”李泽华嘴上说着俏皮话，内心却乐开了花， 也不知道谁，十来年后和自己凑一块，大骂庄家无耻游资可恶，哭诉这些年的养老退休金，一多半丢里面了， 活脱脱老韭菜嘛，割完一茬又一茬。 就光是记忆中一年后，自己跳槽做二手房中介时，严建民已经在股市里亏损了十几个， 这才给了自己机会，好一通买房增值抗通胀，再不济也比丢在股市亏损强的话语洗脑，最后还给自己介绍了几位同病相怜的老哥（jiu）们（cai）。 “对，是得好好学学。” 严建民一边说，一边拿起鼠标，“正好今天有空，我就教你点选股的窍门，正所谓一看基本面，二看消息面，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正说着，突然看到李泽华没关闭的股票界面，好奇道，“你这个股票选的不对啊？怎么界面和我的还不一样？” 李泽华赶紧凑上去，“这不是没经验吗，找营业部弄了个模拟盘，先摸索着学，争取少走弯路。” “你这个思想是对的，年轻人做事就该稳妥点。”严建民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模样， 又看了几眼操作界面，皱眉道，“不过你选股这眼光还有待加强啊，你看的这个，13号才发了季报，营业额大幅度下降，再看股价日线，走坏了，预期也不行啊。” 又划拉几下，看到自选页面孤零零两个股，除了新浪潮就是高纯瓷器， 更是连连摇头，“这个高纯瓷器，我也关注过，一直说是要重组，我看就是忽悠人，从年头叫到现在，四五个月没动静，你怎么能选它呢？” 他当是模拟盘了，也不客气，“这样，我给你推荐几个，你好好看看。” 李泽华也不恼，在一旁看他运起单指禅功，慢悠悠在键盘上摸索敲打起来，不时凑近仔细寻找，好半天才找出几个股来。 “小李，好好看好好学，这炒股可是门大学问，连我都是学了三年才摸索出一点属于自己的门道。”严建民一本正经，颇有点老学究的味道， 若再加点胡须捋一捋，更形象了。 从他退休到现在，还没适应，就怕丢失存在感，趁着机会拉着李泽华好一通说，后者也不在意， 在这个缺少温度的城市里举目无亲，严建民的话语到给了他一点精神慰籍， 就笑着道，“行，我全听您的。” “这就对咯。”严建民欣慰点头，还要再说什么， 突然看到平日里熟悉的股友过来，想起自己上午和他争论还没结束，就道，“郑老头来了，你先自己摸索，我去和他理论理论。” 说着就起身和刚进来的老头扯起来，嘴里尽是些什么市盈可观，未来可期，三月回本，半年翻倍的话语， 又从上古历史扯到近期国际局势变化对股市的影响，是滔滔不绝精彩纷呈， 听得李泽华在一边直呼，“难怪说股坛有大才，隐于田间愿为韭菜，佩服佩服。” 也不再听，选了新浪潮，十几手几十手的开始慢慢买入…… 第七章，我来教你怎么亏钱 股票名《新浪潮》 代码xxxxxx 持仓135000股（1350手） 成本6.66元 持仓市值899100元 可用余额0.9元 （印花税1‰ 得益于新浪潮启动在即，交易量开始明显放大，李泽华花了点时间，在尽可能不引起庄家注意的情况下，分多笔多次下单，花了近半个小时才搞定。 “成败在此一举！” 伸了个懒腰退出登录，回头看见严建民和人还在高谈阔论，身边围了好些人，就过去打了個招呼撤退。 出了门，回头张望，“不是我不肯推荐股票，而是人心隔肚皮，又没有成绩背书，何必惹麻烦哦，等过段时间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回报严叔叔。” 又低声道，“那些曾经帮过我的，等着吧，他朝若遂凌云志，必定涌泉相报。” 说着，就往公司去了…… 还没进门呢，就看杨志超和于莉在前台一脸不悦的聊些什么，见他来了赶紧招手。 李泽华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 杨志超朝里面努努嘴，难掩怒火，“可别进去了，人家正得瑟呢，小心被侮辱耳朵。” 李泽华驻足往里面一看，只见陈明工位上正围了一群人，大声说着什么， 思索片刻，秒懂。 心说忙晕了，倒是忘记关注st黑广了。 “我给你说，可气人了。”于莉更气， 见他来了仿佛找到组织，吧嗒着小嘴一五一十说来。 说来说去，还是股票的事， st黑广开盘即一飞冲天，陈明连续挂单好几次，最终在10元时梭哈买入500手，上午收盘时一度涨到11块5，净赚七万多块， 即便现在回落到11元，仍有近十个点的收益。 陈明什么人啊，抓住机会当即炫耀起来，还不忘挖苦于莉杨志超，也就是李泽华不在，躲过一劫。 “哼，也不是他说的赚十几倍嘛，这才多少，神气什么！”于莉嘴上说着， 脸上却难掩羡慕，毕竟陈明给他们看的账户余额，高达五十多万。 光这半天时间，就赚了五万块，在魔都最低工资才一千出头的时候，已经是笔了不得的巨款。 按于莉目前的收入，得不吃不喝好几年才能赚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有些东西强求不得的。”李泽华叹了口气， 或许是自己这个变量带来的意外吧，前世陈明应该是在9.8元左右买入的，或许是额外的筹款耽误了时间。 暗自思量自己应该更谨慎，尽量避免未来的不确定性。 见于莉情绪不高，又安慰她，“抱歉哈，误了你发财，等发工资我请你两吃饭。” 杨志超摆摆手，“还是我请吧，别等发工资了，就今天。” 于莉仍旧兴致不佳，盯着李泽华看了好一会，惋惜道，“你说，要是你亲戚要钱晚一点多好，这会就赚快一万了呢。” 李泽华知道她性格，当初她家人来公司闹时，还尽量为自己开脱，最后更是辞职走人，算是变相保住了自己的工作。 不然继续闹下去，哪怕自己业绩靠前，不想惹麻烦的老板，也会毫不犹豫开除自己。 可这会的他真不在意，“不说这个，我就是回来看看，下午还有个客户约好了，准备过去。” 做销售就是时间自由，加上这皮包公司老板，十天半个月都不来一趟，谁还在乎考勤啊。 “哟，这不是不开单不吃饭的华仔嘛？今天开了几个单，赚了多少提成啊？多久才能赚到5万啊？！”正想走，一个声音响起。 来人正是陈明，他早看见三人在这边了，只是享受着周围人羡慕吹捧，飘飘然更加狂妄， 见李泽华要走，赶紧过来拦住。 “恭喜你发财了。”说真的，李泽华并不恨他吹牛，亏损。 因为陈明做的，刷卡/融资/梭哈，李泽华都做过，甚至比他更激进。 可唯独有一点，那就是责任和担当！ 陈明输了一跑了之，最后还卷了于莉7000块，留下一地烂摊子无人收拾，而李泽华却用了三年还清欠款，从头再来。 虽说这是个胜者为王的世界，但往往失败后的选择，才是见人心，知人性的时候。 这也是他落魄时，身边总有贵人愿意拉一把的关键所在。 此时陈明狂妄无边，十分得瑟，“可惜啊，有些人生来就是没有发财的命，这钱丢在地上都捡不着。” 李泽华就笑，反问道，“你应该炒股很久了吧？” 陈明冷哼一声，似乎没反应过来，“怎么，现在想跟我学？晚了！” “不是，我就想告诉你，t+1先赚到的是纸，落袋为安才是真的。”李泽华拦住想要发飙的杨志超， 不紧不慢道，“黑广今天开盘那么火热，一下子暴涨超过11倍，可你就没想过，换手率这么高，是谁在出货？主力都跑了，谁在接盘？” 陈明这会哪听得进去，不屑道，“你懂什么，最近哪只复牌股不是十几倍的暴涨，这才是股市的魅力，众人拾柴火焰高，你什么都不懂，给你说也白说。” 李泽华摇头，“你自己也说才十几倍暴涨，现在涨了多少？何况黑广还没摘帽，等大资金跑路，谁来给你抬轿子？小心乐极生悲，一旦散户反应过来形成踩踏，哭都来不及。” 陈明本就是个半吊子，不然也不至于在股市亏到即将破产，这会听他越说似乎越有道理，有点慌， 但嘴上还强撑着，“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发财，自己没赶上在这说风凉话，呸，什么玩意啊。” 可到底是嘴硬心虚，也没等三人接话，赶忙走回工位，冲那些还在羡慕惊叹的同事叫嚣道，“都抓紧了，还没收市，要发财的赶紧转钱过来。” 望着那些神色激动的同事们，李泽华一时沉默无语， 只能在心底嘀咕，“这人呐，还是只能赚自己认知内的财富，不然即便天降横财，最终也会因为认知不足而失去啊。” “不过我这重生来的眼界，认知，到底算不算我自己的呢？” 正沉思，旁边杨志超扯了他一把，“走走，出去点根蚊香，管他呢，这种人发财我也不羡慕，纯纯一个小人得志。” 又冲于莉道，“下班我请，记得哈。” 于莉看看他俩，又看看人声鼎沸的办公区，最终咬着嘴唇道，“还是不了，下次吧。” 第八章，求求好心人加根肠 “你是说于莉又去找他了？” 徬晚，出租屋旁小餐馆里，李泽华正和杨志超坐下，就听到这个消息， 下意识拿起手机捏在手里，却半天没有拨出去。 杨志超一脸恨铁不成钢，“可不是嘛，要我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说到底还不是个爱钱的。” 说着冲老板招手，“来两件哈啤先漱漱口，不够待会再加。” 一边摆弄碗筷，一边安慰他，“要我说，两条腿的女人还不好找？别往心里去。” 整的李泽华哭笑不得，“你说哪里去了，我两什么关系都没有，再说于莉去找他，无非就想跟着发笔小财，能理解。” “行了，别嘴硬了志超给两個杯子倒满，一仰而尽， 完事擦擦嘴捏了颗花生米塞进嘴里，“陈明这王八蛋也配？还特么赚那么多，真是老天瞎了眼，以前他没钱吃饭，你三五百的没少借，现在呢？” 李泽华很自然拿起杯子跟着一口干，也没察觉什么不对，顺着接话，“你到底来安慰我，还是刺激我？” 杨志超嘿嘿一笑，知道自己说错话，也不解释，打开背包取出一叠钱，递到他面前，“给。” 就这功夫，还不忘拿瓶吹一口，好家伙，咕咚咕咚，一瞬间瓶子空了。 “干什么？”李泽华呆了，不知是为钱，还是为那空了的瓶。 杨志超见他不接，往他怀里一塞，又熟练的开一瓶，拿瓶一晃一吹，又没了， 嘴还没闲着，“就五千，别嫌少。” “……” 两辈子的朋友了，李泽华还不知道他，“就你那点私房钱，和我这装大爷呢？” 心说杨志超比他强多了，父母带着他一起在魔都打拼，开了个东北饺子馆，生意还不错。 天下父母心，全在儿女身，只是平时管的严，杨志超每个月工资按时上交，存着给他准备买房结婚。 记得一年后，他们家就在郊区按揭，买了套两居室，当时自己还去祝贺呢。 “滚犊子，别给我这整小娘们样，有了就赶紧还我，就这点还是好不容易藏下来的，多了没有。”杨志超说着话，手上一点耽误，这都第三瓶往嘴里灌了。 眼瞅着李泽华桌前空杯，干脆连开几瓶，往桌上一摆，“喝！” “都在酒里。” 李泽华也没多说，拧起一瓶往嘴里灌，也许喝的急了点，呛着直咳嗽，惹来杨志超一阵嘲讽…… “菜来咯。” 正值饭点，人不少，服务员手忙脚乱的上菜， 这一忙，难免出错， 这不突然扑通一声，吓得服务员心肝颤动，还以为盘子摔了，一天白干呢， 仔细一看，“卧槽，你们这是喝了多少？” 再看盘里菜，桌上酒，合着一碟花生米愣是喝倒一个？ 可不嘛，李泽华这回是彻底翻了，他还以为是2024年那会的自己，是个饱受酒精考验的战士呢？ 这会的他，充其量三杯倒，就这平时没少被杨志超嘲讽， 今天也是气氛烘托到位，下意识拿出未来驰骋酒桌的风范， 可帅不过三秒，可谓是 一瓶喝完，眼神迷离， 两瓶下肚，头晕眼花， 三瓶过喉，天旋地转…… “这不对啊！” 月上梢头，李泽华被憋醒，一看自己和衣而睡，躺在出租屋里，门也没锁，只被一条凳子抵着严严实实。 刚准备起身，察觉有异物，从里衣胳肢窝处掏出来一看，一叠钱， 想起来了！ 顺手踹兜里，拉开凳子出门方便，被冷风一吹，清醒不少，“一点多了，好饿啊，找点东西吃先。” 顺着记忆下楼，在昏暗的巷子里穿行一阵，来到熟悉的地方， 这是一处自发形成的夜市，受制于场地，摊位不多，但蛋炒饭，炒粉，小吃，烧烤大排档，肉夹馍，炸串之类的应有尽有。 “难怪觉得熟，原来是他啊。”早上给李泽华打招呼那人也在，这会正在一处烧烤摊忙活呢， “张叔，又不务正业了，赶紧给我来份蛋炒饭。”想起来了，张正午，隔壁邻居嘛。 “稍等，马上！”中年男人张正午手里不停，把手里烤好的烤串送给客人，这才过来开火做饭，“怎么样，今天加根肠？” “别，喝多了肠胃不舒服，少放点油。” 李泽华对他的推荐充耳不闻，倒是对他刚才的行为挺有兴趣，“又去偷师啊，要我说你这份蛋炒饭的事业大有可为，用心琢磨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啊！” “扯淡，都你这种肠都不加的，猴年马月能做大做强？不饿死就行。” 张正午笑嘻嘻的，也不生气，“再说了，我还不知道你，喝酒？就你这抠门劲，还舍得下馆子？” “别瞧不起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李泽华见了熟人，加之原本债务压在心头的巨石搬开， 这会被凉风一吹，颇有些精神上头，“从今天起，我就要飞黄腾达了，从此过上大鱼大肉，夜夜笙箫，没羞没躁的生活咯。” 张正午眼前一亮，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过了会，才小心翼翼试探着， “那……加根肠？” “不加！”李泽华义正言辞拒绝， 张正午叹了口气，“世道艰难哦。” 手也没闲着，麻溜的烧锅下油，用铁勺弄一把隔夜饭丢进去， “能难倒你？” 知道内情的李泽华才不上当，“隔壁不是答应你了吗？从此你也是德艺双馨，靠手艺吃饭的人了。” “那是。” 张正午一脸得瑟，很快反应过来，“合着我现在就不是靠手艺吃饭？” “那也没烧烤赚钱。” 李泽华毫不犹豫拆穿他，“真佩服你，蛋炒饭这门事业还没赚够，又去学烧烤，怎么的，你以后打算双管齐下，双剑合璧啊？” 张正午瞄了眼隔壁，见没人注意，就凑过来道，“你还别说，我观察好久了，我这一天撑死了百八十块，他那一天起码这个数。” 说着羡慕的竖起四根手指，“怎么样，心动不？要不和我一块干，我掌勺，你接客，绝对不少赚。” 李泽华一脑门黑线，“可拉倒吧。” 张正午惋惜道，“你还不信，就他那调制的酱料这么一刷，绝了！也不枉我白帮半年忙，才松了口可怜我。” “确实香。”隔壁那烧烤，李泽华没吃过， 不过张正午的手艺后来他可不少尝， 这也是个人才，可惜时运不济啊…… 第九章，天上掉馅饼快接好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到底没加根肠，吃了蛋炒饭，聊会天丢下四块钱，这才舒舒服服回了出租屋，美美睡上一觉。 等第二天睁开眼，已经是天色大亮，久违的阳光折射进来，暖洋洋的。 “双休就是舒服啊，就是这硬床板有些不习惯了。”李泽华伸个懒腰，舒服的打着哈欠， 下意识望着那一如既往朝天裤衩，忍不住感慨道，“年轻真好啊~我知道你很急，但这会你先别急。” 把枕头里的钱和手机拿上，洗漱出门， “喂，超哥，没事，就是给你打个电话，对了，我没记错的话，你爸妈是开了個东北饺子馆是吧？行，回头我没事过去坐坐。” 挂了电话，李泽华就往外滩走，中途想给于莉打个电话，想想又算了， 还不如周一上班好好给陈明上上课，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男人的担当与责任， “满打满算只有七八个月，过后的股市走向，个股涨跌我都不太熟悉，除了一四一五大牛市，到时候买点指数赚点外快，剩下个的就是茅子新能源，再加上海外那些中概股，细水长流不赚白不赚。” “早知道能重来，非得把股市汇市期货变动，世界杯彩票都给背熟了，明年世界杯，光知道在南非举行，可一场没看，连冠军都不记得是谁，想发财没那命啊。” 站在外滩黄浦江畔，小心翼翼试探着栏杆结实程度，确认没问题才靠着栏杆漫无目的思索，“搞钱，搞钱，还是搞钱！豪哥说得好，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思维活跃，精力充沛，执行力强，敢想敢干，是我的优势，” “可一没人脉，二没技术，三没背景，初中学历，高中文凭还是学校人道主义补偿的，资金也不多，总不能回去做看人脸色活受罪，又挣不了几个钱的代理商吧？” “不过这几年新生人口挺多，做婴幼儿产品代理也不是不行，累是累点，等一六年那波婴儿潮到来，几千万还是能弄到手，这个可以做备选，实在没办法就继续前世的老路。” 李泽华心想，再怎么也不至于比前世差，最不济也能在魔都买套房，再娶个漂亮媳妇， “房地产，能源，矿产资源，粮食谁都知道赚钱，可轮不到我啊，黄金石油太高端，还是顾好自己吧，” 再不行混吃等死到21-22年，回股市按照记忆拼杀，九安大帝总不至于让自己失望吧？ 打针吃药，开车吃饭，提前埋伏在其中，也不贪心，每个弄几百万花花轻而易举， 再说还有年度神股小马哥，700多跌到200，再涨回400多，带动恒指一路过山车，这里面机会可多了。 若是还不满足，又不怕死，闭门谢客那三年，提前囤积点熔喷布消毒水口罩机，不得趁机发家致富啊？ 只是这计划听起来就十分可刑，不到绝路李泽华绝不肯干。 再说了，卡塔尔世界杯是场场不落，前世最后两场都能整一百多个，这次有全场记忆，三四场连串下来，只要小心点不引人注意，整个小目标还不是轻而易举， 可这样按部就班，小心翼翼的生活，他真的甘心吗？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大不了过十来年从头再来！”骨子里的狂傲，决不允许他畏惧不前，这重来一回，不去山顶看看风景，岂非暴殄天物？！ “vx是哪年发的来着？苹果好像已经发了智能机，只是国内还没全面启动3g，小米还要等一会，阿里还没上市，京东还没启航，华为惹不起……” 掰开手指细数，李泽华也不气馁，虽然暂时没资格染指，但未来谁说的准？ “移动智能时代，拼夕夕，美团，饿了么，滴滴，还有游戏类米哈游，抖音快手，哪怕自己做不起来，投一个也能确保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他这样想着，又总结道，“不过上辈子的经验告诉我，要么超级有钱，狠狠地用钱砸，砸出股份来，捂死不放，” 可惜刚说完又快速自我否决，“这一条怕死，我不可能比那些大公司更有钱，再加上大公司提供的广告，流量，组织架构等等一系列支持，我完全没竞争力啊。” “光有钱没资源，钱就是废纸！不然国内互联网的大股东，肯定是那群穷的只剩下钱的煤老板了。” “再一个，能提供国内外上市帮助，在金融领域有特殊渠道的，我连英语单词都不会几个，更别提融资帮助了，怕死。” “最后一条，能提供政策方面的支持和保护，得~这条更没戏，祖上三代务农，耕地是把好手， 参加过最高端的会议，就是村委会大队部的，这辈子连乡里副高官都接触不上，去哪提供帮助？怕死，怕死。” 李泽华总结完几条，也不气馁，反而得出一个结论，要想玩高端局，那就得先搞张入场券！ 不好好升华自己，是绝无可能进入那个圈子的。 与其自己费尽心思去求着入股被羞辱，还不如先搞个事业让别人求自己入股呢。 “首先，这个行业最好属于互联网创业，刚开始不需要多复杂的技术，不仅能得到入场券，关键时候还能套现走人，” “其次，不需要投入太多资金，只投几十万，几百万就能自负盈亏的，” “最后，这个行业一开始得大部分人不看好，资本也不看好，属于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占据先发优势等时机到了，果断分出利润，再找大资本罩着。” 李泽华越想越觉得合理，把那些后世辉煌一时的项目梳理一遍，“只要肯干，学会让利，未必就不能趁着巨头们反应过来之前抢一块小块肉吃。 等拿到入场券，有了名气转行做个投资人，时代洪流中，一个不起眼又偷偷作弊，到哪都是朋友的幕后投资者，难道不香吗？真是光想想都激动呢。” 说干就干，伸手好一会，才在马路上拦个出租车，心想，“等有机会一定把滴滴提前截胡了，也算是利国利民。” “师傅，麻烦去闽行区东川路800号，谢谢。” 第十章，搭个顺风车想躺平 魔都闽行区东川路800号，魔都交通大学闵行校区。 “老板，请问你这可以叫饭急送吗？”李泽华行走在学校附近的街道上，又找了间大众口味的餐饮店推门而入。 “饭急送？小伙子你都来了，不在这吃？”老板有些疑惑，怕他误会，还多加了句，“在这吃就是菜单价，叫饭急送要贵好几块呢，我可没多收钱啊。” 他的话瞬间让李泽华明白，发展了一年的饭急送，起码在大学城周边已形成气候。 因为这是他光临的第四家饭店，其中三家都和饭急送达成了外包送餐协议。 “没有，我是外地的，听说这边有个饭急送能送餐，特意过来感受一下。” 说着，指着菜单点了个稍贵的菜肴道，“就这個，我先在这吃，要是老板您有空，能聊聊这个饭急送吗？” 这会也不是饭点，不忙，老板看着也是个健谈的人，安排好厨房炒菜，又问了口味，就回过头道，“嗨，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就是把我们店里原来配送的活给承包了吗？” 见他还拿了个本子专门记录，好奇道，“你这是？” 李泽华笑着递了根蚊香过去，给他点上，“做个社会调查，您别介意。” 同时不忘在笔记本上写到，“几乎没有互联网基因，在普通人眼里，也就是个将原本饭店配送业务，集中起来的中间商，难怪各个风投都视而不见。” 抄写时还不忘道，“那你们也肯？不影响收入吗？” 老板叭叭抽了两口，似乎挺满意他的态度，见他年纪不大，行为，气质都不太像个学生， 正猜测呢，听他问，就道，“这有什么影响的，我店里原来请了个服务员，没事做做外送，可一忙起来根本闲不住，店里的事一点没帮上，送的那几单费时费力也不多赚，可闲下来又没事干，赚的钱做的事还不够发工资呢，可不请吧又忙不过来。” 李泽华记录着，同时念出声来，“节约一个多余人工，且更专业更便捷，覆盖范围更广，总之就是省钱更方便了，对吧？” 老板点头，“对对，小伙子，你说的太对了，自从他们几个学生搞了这个饭急送，我店里外送饭菜都交给他们了，现在不到饭点也有单，他们远近都送，不挑，上次听说从这边送到北校区那么远呢。” “那抽成多吗？就是你们饭菜外送承包给他们，找你们要多少钱一次。” “这个倒是不多，一般送一次餐一两块钱，很远的贵一点也不会超过总价8%，不过都会给顾客在电话里说清楚，这可比专门请一个配送划算多了，一个月下来也就三四百块，请个人可不止这么多。” “那有没有出现过收不到饭钱的情况？又或者说收了钱告诉你没收到，送餐员中饱私囊了怎么办？” “那不可能，这些送餐的都是兼职的大学生，怎么可能为了这几个钱跑掉，就算有顾客不给，也是拿着饭菜回来，下次那个号码我们就不送了，而且有时候送饭菜的还会掏钱买下自己吃，最多算便宜点。” “那你们怎么对账，怎么知道每个月有多少单呢？” “这里有专门的本子记着，他们送一次都会在这记下来，而且他们自己那儿也有记录，每天对一次，没错误就按单付钱。” 说到这，老板还从收银台拿了本油印本过来，“喏，就这样，每次送一单我这签个字，把复印的那一小页撕下来给他们。” “我能看看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 李泽华看的很仔细，心里大致上有些谱，回想后世看到的采访，又问，“不是说他们还自费采购电脑给你们接单吗？怎么你这还在用本子记？” 老板一听直摇头，“那可不敢想，电脑多贵啊！不过听说对面那家大饭店倒是配了台，出问题那群大学生还帮忙修，不过我这种小店怎么可能有那待遇。” 李泽华心说是了，如果真那么有钱，每个商户都赞助电脑，也不至于几个创业团队苦哈哈，到处参加创投和大学生创业比赛弄钱了。 问题比赛赢了才多少奖金，撑死了十万块，也就是两年后，金沙江创投给了他们100万美金的a轮天使投资，后者才从草台班子走上正轨。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两年，足够了。” “你说什么？” 李泽华张口就来，“我说老板您这啊，将来肯定生意爆棚赚大钱，到时候让他们也给你配台电脑，现在不都是互联网时代了吗，咱们一起与时俱进。” 老板咧嘴大笑，连连摆手道，“承你吉言，不过电脑七八千块一台呢，这得送多少饭菜才能赚回来。” 正说着话呢，店里座机响起，老板赶忙起身去接，“喂，川味家常馆，对~顾客点了几个菜？好，你说……，我这就安排厨房做，大概15分钟后过来取。” 趁着老板接打电话的功夫，李泽华收起纸笔，该问的已经问了，只见他扫了眼菜单，将刚才点菜的金额放在桌上，转身就出了门。 “咦，人呢？”等老板挂断电话，哪里还有他的影子，正心疼白炒了个菜浪费，想骂李泽华这文质彬彬的家伙也跑单时， 突然看到桌上的钱，赶紧上来拿了就数，正好是菜钱。 这才松了口气，只是往回走了几步，突然往厨房叫道，“刚才报的回锅肉不要了，把炒好的红烧排骨打包好，待会饭急送的人过来拿。” 李泽华也不是有钱随便乱花，只是真的吃不下了。 前面咨询的几家店老板不好说话，他都是点了餐边吃边问，肚子早撑着了。 出门也没走远，在周边各个餐饮店转转，消消食，不多会看到有人提着打包好的餐食出来，转头又进了另一家店， 心想这肯定是饭急送的兼职配送员了，只是没看到交通工具，更没见到后世那统一蓝骑士的制服。 心想这样最好，若他们已经大获成功，自己还白来一趟呢。 就是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趁机入股，还是另起炉灶，“反正周末两天没事，看看再说。” 索性继续转悠，走了段路，突然忍不住轻呼一声，“没搞错吧，这么漂亮也出来兼职？” 刚过拐角，见一个靓丽妙曼身姿出现在眼前，只转身的间隙， 那不经意间惊鸿一瞥， 竟让他生出一股初恋的感觉来…… 第十一章，躺平哪有吃软饭香 “治愈风，仅仅半张脸就美得这样惊心动魄，纯与欲交织使人欲罢不能。” 李泽华醉心于事业，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更进一步了解饭急送细节的机会，远远跟着，“看样子家境并不好，周末还兼职送餐赚生活费。” 他本就是胆大包天，敢爱敢恨的性格，重活一次，更兼抬头有清晰的远方，低头有坚毅的脚步，无所畏惧。 不紧不慢跟着那女孩进了一片居民区，眼看着对方进了一栋居民楼，索性就在楼下不远处转悠。 “了解一家公司，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找个在里面工作的员工询问她的感受，人家帮了忙请吃個饭，留个联系方式下次交流也很正常吧。”他在这没事瞎琢磨，再远点指不定孩子名字都取好了。 可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影下来，心说不妙，“出事了？” 心想朗朗乾坤光天化日，莫非还有人见色起意不成，“看来漂亮女生确实不适合外卖送餐，接触的人多了，谁知道是人是鬼。” 赶紧上楼去找。 这是栋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修缮的老式居民楼，没有门禁也没有电梯，他三步作两步，快速进了楼道，上楼后没见哪有异常，心想，“莫非是弄晕了，发不出求救声？” 正琢磨是不是打个电话找帽子叔叔求救，还是待会发现异常破门而入时，楼上突然传来开门声，紧接着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好啦，赶紧乖乖吃饭，我去给你买。” 随着下楼脚步声，李泽华下意识抬头望去，呆了……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双大长腿，只是被略有些褪色的牛仔裤包裹着严严实实，看不真切， 她上身穿了件粉色高领毛绒衣裳，大方得体的同时，难掩那雄伟壮观，如登高望景山峦叠起， 再往上，那满满的胶原蛋白，娇嫩纯美，洋溢的青春气息瞬间让他沉沦，久久不愿醒来。 换成一般人，早害羞的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李泽华偏不。 只盯着那双水汪汪会说话的眼睛，一动不动。 那灵动的双眼闪过一丝惊疑，慢慢在慌乱中移开，如小鹿乱撞般扣人心弦…… 李泽华内心发出一声叹息，竟平白无故生出一股怜惜的错觉来，却没有更进一步，稍微侧过身子，任由她下楼去了。 擦肩而过的一瞬，又感觉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过，很柔很润， 那背影可谓翩翩佳人，自成良景，如鲜花如愿绽放在枯萎的土地，春天和鸟鸣取代死寂的冬天，晨光带来了全新的生机。 叫人不忍打破这丝美好，话到嘴边最终化作一句叹息，随风而去，“唉~” 在墙角矗立片刻，才缓过神来，眼神坚定！ “饭急送，我势在必得！” …… “张旭出去了，你有事？”交大某研究生宿舍楼，一间宿舍被人敲开，露出个戴着眼镜略显稚嫩的脸庞来。 “没事，找你也一样。”来人正是李泽华，透过门缝看到里面堆积如山的宣传彩页，他就知道没找错地方。 谢过带路的同学，他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独立天使投资人李泽华，你也是饭急送的吧。” “投资人？？？”眼镜男先一脸震惊，仿佛见了鬼，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突然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看的李泽华一头雾水，又听见里面一阵传来悉悉索索，期间还夹杂着电吹风的声音。 好一会后，门又开了，这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干净整洁，连头发都打理到一丝不苟的斯文男。 “你真是投资人？”这位还不放心，仿佛在看外星人。 弄的李泽华有些哭笑不得，“你就在这和我谈，不请我进去吗？” 眼镜男尬笑一声，手忙脚乱将门完全打开。 刚进宿舍，惊得李泽华直呼好家伙！只见到处都堆积着东西，几台电脑和书籍占地不算多，杂七杂八的宣传广告愣是堆了一屋子，只留一条仅供通行的小路。 随手拿起一张，全是饭急送网站上线的业务宣传彩页。 心想这倒是和记忆中的印象差不多，现在的饭急送刚刚上线pc端网站，可急剧上升的订单量伴随而来的是日益膨胀的开支。 为了节约一切可以节省的成本，他们不得不继续将宿舍作为创业的基地。 只是可惜，这个以宿舍同窗情谊为纽带的初创团体，很快就要分道扬镳，不知道那些半途而废者，十年后回过头来再看，心中会是怎样一番滋味。 “请问你真的是投资商？”眼镜男跟在身后，这会十指交叉手足无措，活像是第一次上门的客人，鼻息急促而又满怀期待。 “这是你第三次问我了。” 李泽华笑了笑，再次伸出手来，“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我叫康佳。” “你是康佳？”李泽华左看右看，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人，和后来饭急送首席战略官联系起来， 不过很快释然，是了，现在的他们，还是一群稚嫩的学生，虽然已经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但还远没到化蛹成蝶的时候。 “你认识我？” “来的时候，听说过。” “你真打算投我们？” 李泽华无奈，“投与不投，总得谈过才知道，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更深入的为我介绍一下饭急送的现状，了解的越多，才能判断是否值得投资。” 康佳逐渐平静下来，说说正事时，一点都不含糊，“行，我这就给你说。” “我们饭急送当初就是宿舍几个半夜点餐……”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网站上线，订单暴增……” “投我们，肯定不会错的！” 康佳眉飞色舞的说着，还不忘罗列真实数据增加信服力，李泽华也不客气，人家敢给，他就敢看。 看完还嫌不够，觍着脸问人家，是否介意给他用笔记录，如果能把电脑数据文件打包，发一份完整邮件就更好了。 康佳二话不说点头就干，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直到最后李泽华问他能不能拍板谈合作时，他才回过神来，呆呆的回了句，“可能不行，得张旭同意才可以。” 第十二章，孩子姓什么很重要 “你是独立投资人？这么年轻？” 不同于康佳的稚嫩，商人家庭出身的张旭为人处世更老练，只是当他满怀期待回到宿舍，见到不超过25岁的李泽华时，还是被震了一下。 这么年轻，靠谱吗？ 李泽华并不在意，“张总还在学校上学就开始创业，可见事不在年高~何况我们都是年轻人，对新生事物的看法说不定更合拍，将来合作起来更流畅呢。” 张旭不可置否，“恕我冒味，请问李先生之前有投资过哪些行业吗？” “有过一些不太成功的案例，如果张总有兴趣，抽个时间慢慢说。”李泽华呵呵笑了两声，指着满屋子的杂物道，“物尽其用，张总对资源的利用很合理，刚才我和这位康同学也谈过很多，对饭急送的现状和未来发展有了一定的了解。” 李泽华说话时，有一个习惯，他喜欢直视对方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不过很遗憾，他并没有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自己想要的，于是果断收住话，等待对方下一步反应。 “这些只是暂时的，我们已经通过申请，马上就要搬迁到交大科园大学生创业基地去了。”张旭感觉自己很矛盾， 一方面迫切的想要得到社会主流，尤其是大资本的青睐，这一点从他不断参加大学生创业比赛和各种创投比赛能看出。 一方面又苦恼无法解决现阶段饭急送发展面临的困境。 其实说来说去，就是钱的问题！ 为了搞钱，他甚至刷空了自己的信用卡，现在还被阿里旗下的支付宝拉黑。 但并不意味着谁的钱他都想要！ 商人世家出身的他从小耳听目染，心里想和嘴上说的却不是一回事，“既然康佳已经为你介绍过情况，如果按你以往投资的眼光来看，能为我们评估出一個什么样的价格？” 李泽华听出来了，也看出来了，闻言只是冲他微微一笑，并不急着说话。 没有谁会在一个杂乱的宿舍里接待来访的客人，还是一个能帮助他发展，给他投钱的尊贵客人。 除非，他并不想要自己的钱。 想通了这一点，李泽华也不气馁，伸出一根手指，“100万！40%的股份，加再融资的优先领投权！我想这是一个很合理的数字。” 世上的事，从来不会顺心如意十全十美，上辈子他创业时，带着做好的ppt见过好几拨投资者，遇上的刁难数不胜数。 不过被创业者挑剔还是第一次。 张旭愣了一下，“100万，40%？这不可能。” “我觉得很合理，你们目前只有几十个兼职员工，资产就是几台电脑和八辆电动摩托车，哦，忘说了，昨天刚丢了一台。” 李泽华回想刚才康佳提供的数据，“另外网站和电话订单每天只有七八百单，每个月算三万单，平均每单12元单价计算，也就是36万，8%-15%的抽成，一个月的营业额三到五万块左右，除去付给兼职员工的人工，还能剩下多少？” 紧接着又说，“即使兼职员工的工资低，按七八百元计算，也吃掉了一半以上的利润，这样每年盈利在20万左右，我给出了12倍以上250万的投后估值，已经很超出市场平均值了。” 张旭并不认同，“我们可是互联网企业，还能实现盈利，估值怎么能按照传统实业的来呢。” “饭急送的核心业务是线下配送，这种互联网概念又能得到多少人的认可呢？仅凭它能够在网上点单吗？”李泽华摇头，“或许如你所说，它勉强具备一些互联网基因，但现在谈这些还为时过早，它还只是一家初创企业，要走的路很长，不可控的风险也多。” 张旭哑然，这些话显然戳中了问题的核心，让他无力反驳。 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上，他面临的问题差不多，几乎所有的投资人都无法理解，一家凭借承包餐饮店的外送服务，全部依靠人力配送的企业会具备互联网基因，这不就是一家外包服务公司吗？ 李泽华趁热打铁道，“而我，认同你们的理念，也同样清楚其中蕴含的广阔市场前景，衣食住行是每一个人最基本的生存需求，我相信在这个行业中，只要生存下来，未来的回报不会低。” 说完，盯着张旭的眼睛，“而饭急送，现在需要资金来支撑扩张，一个交大周边能有多少市场？如果扩大到整个魔都大学城，乃至于更进一步呢？” 面对直指问题核心的张旭略微动容，“可是一百万，远远不够。” 李泽华摊开巴掌，“那就五百万！” 虽然他兜里现在连一万块都没有，但并不妨碍他拥有一双可以看透未来的眼睛，以及那常人难以企及的非凡勇气。 张旭和康佳几乎同时失声道，“五百万？” “对。” “如果我们达成一致，一百万只是第一笔，我们可以设置一个阶段性任务，譬如日接单达到多少，一线员工超过多少，扩张了多少个覆盖网点，再投入多少资金完成下一阶段扩张，以交大为核心，辐射整个魔都大学城，等站稳脚跟，甚至全国的大学城也不是问题！” 李泽华之所以有这个底气，凭借的就是记忆中今年股市的发展轨迹。 有些事或许可以被蝴蝶效应改变，但经济社会运行规则的本质逻辑却不会变，随着4万亿扩大内需投资的政策资金落地，抗通货膨胀已经形成了广泛的社会共识，接下来股市中能够扛大旗的必然有地产和黄金两大种类。 他只需要顺势而为，抓住几个关键机会提前布局埋伏，在冲高时趁机套现离场，五百万还不是手到擒来？甚至一千万都不是梦。 康佳第一时间开口道，“可以做。” 张旭却不然，“可是股份要的太多了。” 是啊，第一笔天使投资就要拿走40%股份，后续一起投入500万，那饭急送最后到底是姓张，还是姓李？ “只要我们求同存异，在核心问题上达成一致，其它的都可以谈。”李泽华或许有别的想法，但此时并没有表露出来。 第十三章，幺幺灵嘛快来抓人 “长城不是一天建成的，加油努力！”整个周末两天，李泽华都呆在交大校园里，还体验了一把骑着电动车送外卖的辛苦。 在这个没有智能手机和实时导航的年代，他只能时不时停下来问路，一天才跑了十几单。 不过，这也让他找回了久违的充实感，脚踏实地为目标而奋斗，才是他的人生啊！ 可惜张旭还是没松口。 他找来当初合伙的舍友，谈论是否接纳李泽华入股时，大家的态度充分说明了这個团队的稚嫩。 五个人里，有两个想要趁机套现离场，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中，他们就是在这段时间熬不住撤出的。 有人投资，却和他们没有太大利益关系。 有两个原则上赞成的同时，有所保留，问题核心出在张旭对控股权的担忧，康佳必须尊重张旭的选择。 “当初为了办好饭急送，我刷空了所有的信用卡，现在都没有还清。而你，连学费都凑了出来，是我们同心协力把饭急送做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单独相处时，张旭言语中满是不甘，康佳能理解，但为了饭急送的未来，他只能赖着性子劝解，“旭哥，你的努力我们都知道，饭急送几乎可以说是你一手创建并发展起来的，但它同样需要外来帮助，不然我们为什么拼命参加大学生创业比赛？还不就是为了吸引投资吗！” 他和张旭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饭急送首先要做的是活下来，正规化而不是依靠兼职员工跑腿，现在这样不仅不稳定还无法提供优质的服务。 他们都是学生，平时利用空闲时间送外卖已经影响到了学业，团队矛盾的根源同样源于此，到底是守着一份看不到头且虚无缥缈的事业，还是追求更光明的未来。 饭急送每个月的利润看起来不少，但实际分摊到众人头上却不多，毕竟张旭才是拿大头的那个。 不要指望每个人都具备超凡洞察力和坚持，当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时，放弃才是常态。 张旭知道，能理解，但不能接受，“我就是不甘心这样拱手让人，一百万，我家里也能拿出来，他看起来年纪还没有我大，能配合一起做好吗？” “旭哥，你的意思是不谈？” 张旭摇头，“可以谈，但股份必须压下来，我更倾向给他10%的股份，既然他这么看好饭急送的未来，相信他一定能理解。” 说着站起身，“饭急送发展到今天，必须向外扩张，向所有人证明它的前景，所以必须引入外部资金。但又不能让一个外人拿走控制权，它是我的心血。” 同时在心底道，“也只能是我的。” 康佳不解的看着他，“可是估值？” “不要提估值，我们已经把电话订餐搬到了网上，我们就是一家互联网企业，必须享受互联网投资的高溢价。” 张旭对自己的事业很看好，他挥舞着手臂，动情着说道，“后续我都想好了，有了第一笔100万，我们可以招聘专业的配送，请人升级维护网站，买更多的电动车，覆盖更多的大学市场，只要实现盈亏平衡，完全可以用赚来的钱扩大经营。” “有了更多流水和收入，不信那些大资本不动心，何况还有他做保底，等他投了钱进来看到发展前景，我相信他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无论是引入新的投资者还是向他进行股权质押都可以。” 不得不说，张旭的思路没有问题，起码康佳没有异议，李泽华？不过一个外人而已，这可是他们自己的事业。 “可是怎么才能让他接受互联网企业估值呢？”康佳唯独对这个没办法。 张旭也头疼，想了半天道，“先尝试说服他，不行我再去找一找大创基金，看看能不能让他们配合演一场戏。” …… “喂，妖妖灵嘛？我要举报有人诈骗，对……”周一，陆家嘴公司大厦附近，两个狗狗祟祟的男人蹲在一处报刊亭旁吞云吐雾。 “我说这样做真的不会有问题吧？”挂断公用电话的杨志超一脸懵逼， 我是谁？这是在哪？我要到哪里去？ 怎么三两句话就被李泽华忽悠着直接报警了？ “你就说想不想帮于莉吧。” 李泽华熟练的弹了弹蚊香，“股票跌停你也看了，证券公司的话你也听见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周末两天，他也没闲着。 实地考察，上手体验了一把，基本摸清了饭急送的现状，当然这里面也离不开康佳的帮助，那份完整的数据资料节约了不少时间。 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再碰到她， “是公开身份，以老板大股东的身份安排安排，” “还是以外卖员的身份和她一起努力奋斗呢？” “光想想就很激动！只是没有智能手机和实时导航很麻烦，看来下一步要在这两个方向上积累自己的人脉，高德大米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掺和。” 做事，李泽华是认真的。 这不他抽空拜托国泰罗贵成调查的事也有了结果，想到前世陈明的所作所为，李泽华冷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根据查到的信息，陈明的股票账户在上周五之前，只有41万多一点，其中包括了融资来的40万。 周五当天陆陆续续转入几笔不知道从哪借来的资金，勉强超过了50万的门槛，在10元时一共买入500手（一手一百股），当天收盘赚了四万。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记忆中五个连续跌停的第一个今天已经出现，如果没有意外，等到第六个交易日挂单在8元卖出时，加上印花税和融资的利息，还倒欠证券公司几千元。 至于几个同事的钱，则是血本无归。 杨志超还是有点担心，“我们这样做，不会太……” “不会吧？”李泽华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光公司就有三个人投了几万，今天跌停全部套牢，万一明天再跌停呢？他们怎么办？” 杨志超一副你瞧不起我的模样，不屑道，“我的意思是，这样是不是太便宜这小子了？要莪说干脆找个机会套个麻袋揍他一顿。” 李泽华愣住，“没机会了，陈明的账户记录我托朋友查了，过去一年亏损超过二十五万，这次又从外面借了小十万，他哪有这么多钱亏，肯定是套现借来的！搞不好这次得进去蹲几年。” 说着，目光逐渐严峻起来，上辈子陈明就是因为跑路失联，最后越闹越大，被以非法套现非法经营罪送进去的，他怎么可能忘记呢？！ 第十四章，技术性调整不要慌 “太可惜了，我还想揍他小子一顿呢。”杨志超一脸遗憾。 之前被忽悠着亏一万让他看清了陈明的嘴脸，新仇旧恨加一起，不上手揍一顿总感觉太便宜他。 李泽华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上去先把于莉的钱要回来，后面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等上了楼，才发现办公区很热闹，一群人围着陈明的工位，神色激动的说着什么，显然后都已经知道股价暴跌的消息，一时间慌了神不知所措。 “技术性调整！” “都不要慌，只是技术性调整而已！” 陈明还在竭力辩解着，“再说现在股价是还是赚钱的，都急什么！” 事到如今，他内心慌乱无比，无量跌停意味着什么，他比所有人都清楚后果。 万一再继续跌下去，证券公司，同事，还有从合作方金融公司骗来的钱，怎么还办？想想后果都让人不寒而栗。 他一边安抚众人，一边用力扯着领带，这破领带勒着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嘴里还不停给自己加油鼓气，“一定会涨回来的，一定会的！” 或许是股价仍有盈余，又或许是陈明账户里充足的资金托底，几个同事并没有太过慌乱激动，但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毕竟，没人愿意亏损。 尤其是于莉，当看到李泽华进门时，她更尴尬，想躲，却被一把拉住，李泽华笑道，“怎么？我的帅气锋芒毕露，让人见了退避三舍？” 于莉勉强挤出個笑容，“华哥，超哥，我……” “好啦，大家都是朋友！” 李泽华摆摆手，朝办公区看了看，“都知道了？” 于莉无力低垂着头，抿着嘴唇不敢和他对视。 “一共投了多少？” “三，三千……” “到底多少？！” “一起八，八千，周末他打电话给我，说一定可以赚钱，我没钱，还是找小姐妹们凑的，这要是亏了怎么办呀？妈妈知道了会骂死我的。” 泪花止不住的往外冒，又不敢大声，小肩膀耸动着小声抽泣，唯恐被人发现。 这逆来顺受的模样，超哥看了怒火中烧，李泽华却能理解，一个农村来的小姑娘，在大城市里无依无靠，遇到事情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没事，你超哥江湖人送外号急公好义霹雳旋风，待会肯定给你把钱拿回来。”丢下一句，李泽华带着超哥就往办公区走， 杨志超还一头雾水，边走边问，“我什么时候有这个外号了？” 李泽华笑而不语，后者无奈，正巧回头看着那泪眼婆娑的大眼睛，一脸期盼着望向他们，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更困惑了。 远远的看着李泽华二人，明显冲着他过来的，陈明抢先发难道，“怎么，看我赚钱眼红，也想跟着发财？晚了！” 李泽华没说话，就这么盯着他。 直到后者心虚的扭过头去，他才上去凑近道，“你发财，作为同学我不羡慕也不嫉妒，只会祝福你，这句话是真的。” 又低声道，“炒股有赚有亏，也很正常。但是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于莉的钱，拿出来吧。” 陈明一听仿佛炸毛的狮子，见大家都看着这边，声色厉茬道，“什么钱！你诚心的是吧，见不得别人发财。” 还大声嚷嚷道，“我就没见过你这种人，自己没本事，还眼红别人发财，于莉自己都没说什么，你狗拿耗子装什么啊！” 周围几个同事听见，纷纷竖起耳朵，还有投了钱的正郁闷呢，闻言出来看似主持公道，实则拉偏架，仿佛李泽华阻碍了他们的财路一样。 见有人撑腰，陈明更狂了，手指戳戳就差指着李泽华的鼻子骂了，一时间诸如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话不要钱一样丢过来。 几个同事也纷纷开口帮腔， “华仔，开单你厉害，但是炒股你就比不上人家陈明了，他白手起家到现在赚了好几十万呢。” “就是就是，人家好心好意带你发财，你还不领情，自己没赚到就眼红，好意思吗？” “这就没你的事，于莉刚才还说继续投呢。” 只有杨志超一个人奋力解释，“他赚个屁，账户里的钱说不定都是套现借来的呢。” 陈明当即反驳，“你家能套这么多？那些交易数据都在这，我赚钱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你这种人可以想象的，大家都听我的，最多一个技术性调整，明天接着涨，大家一起发财！” 完事还装作挥金如土的模样大手一挥，“为了庆祝这次赚了一万多块，下班我请客，大家不醉不归！” “陈哥大气！” “明仔威武！” “还得是陈明，赚了钱还不忘我们，不像有的人，自己没本事还要装，结果装成傻b了吧~”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得了好处的众人一时间跟着瞎起哄，反正漂亮话又不要钱，白混一顿大餐，真香！ 投了钱的也开心，自我安慰着，心想盈利还有一万多呢。 不得不说这一手效果非凡，陈明虽然肉疼，脸上却表现出不在乎的模样， 还不忘继续踩上一脚，“哦，对了，忘记你身上一分钱都没了有，还欠着几十万的外债呢，哈哈哈，记得晚上多吃点，说不定连明天的饭钱都省下来了，多划算啊。” 这边喧嚣热闹，惊动了在无人处暗自伤神的于莉，看他两个被围攻，赶紧上来，“华哥，要不算了吧。” 陈明闻言更是一脸得瑟，“于莉，你来的正好，你是不是要拿钱走人啊？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之前你就是投钱最慢的，现在又要撤资，那这一万多的利润就和你无关了。” 还趁机煽风点火，“你可要考虑清楚，有些机会错过就没有了，你投的钱涨停一次就相当于你半个月工资，要是听某些人的哄骗，那就是一毛都没有，想哭都没地哭！” “累死累活一个月才两千块，跟着陈哥一天赚一万，多轻松啊！” “就是，于莉你可考虑清楚，别被骗了。” 那些同事也跟着起哄，于莉一听更慌了，一时间手足无措，最后迎着李泽华的目光鼓励，一想到跌停亏损的恐怖后果，最终还是冲他点点头。 李泽华这才开口道，“话是你自己说的，你现在赚了钱，也不缺钱。” 说完指着他的股票界面，“数据不会骗人，于莉周末给你的钱，还在你身上没买进去吧？” 又凑近些，小声道，“退钱吧！我们认识这么久，我还不了解你？你如果真有钱就不会找我们凑了，如果你坚持不退，那就别怪我闹大了。” 陈明急了，“我们可是同学啊，关键时候你不帮莪，还拆台？你对得起我吗！没有我，你还在厂里打螺丝呢。” 李泽华心说就这么个皮包公司，是个人都招，需要什么推荐？ 但并不否认他提供的信息，点点头表示认可，“所以你之前找我借的五百块，快两个月了，我再难也没催过你，因为我念一份情！但是于莉不一样，这钱，你今天必须退！” 陈明还不死心，“于莉又不是你女朋友，你凭什么问我要？。” “就凭她叫我一声哥！” 李泽华用力箍着他的脖子，凑近道，“她不懂，你欺负我也不懂？” 说着，将他脑袋按到电脑前，压抑着怒火，“醒醒吧，上周五换手率超过60%，证明庄家已经套现离场，今天开盘大单砸跌停，市场恐慌形成踩踏，神仙难救了，你还在做梦翻身呢？” 输红眼的赌徒在输光最后一个铜板前，是绝不会轻易下桌的，陈明同样如此！ 可没等他反驳，李泽华又道，“你可以不退，我马上就去证券公司找人问，看看你这些钱到底是不是自己赚的，大家都有熟人在里面，别逼我撕破脸。” 陈明终于怕了，“我退，我退，不过都存在卡里，对了，今天出门没带银行卡，要不下班再取给你行不行？” “编，接着编。”李泽华几乎被气笑了，懒得废话，拿起他的背包摸出一个u盾来，“别告诉我，你密码也忘了！” 在没有移动支付的年代，只要是个专业炒股的，忘记爹妈也不会忘记网银u盾。 陈明无奈，磨磨蹭蹭的操作一下，又回过头可怜兮兮道，“给我留一千晚上请客吃饭行不？” 李泽华心说不用费心，马上给你找个包吃包住的地方，一瞪眼，“你说呢？我那500一块转来，少一分都不行！！！” “玛德！等再涨停赚了钱，我非得把你踩的像条狗一样！”陈明心里恶狠狠想着，可在两个壮汉监督下，只能无可奈何把钱转了。 这反常的一幕，让办公室里的同事一头雾水，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陈明试图补救，“不就是几千块嘛！我账户里还有五十多万。大家下班都别走，吃了饭再去ktv轻松一下。” 又冲着李泽华咬牙切齿道，“至于某些没钱吃饭的，硬要腆着个脸来蹭吃蹭喝……” “别，你的饭我可吃不起。”李泽华闻言嘿嘿一笑，望着他身后， 就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几个帽子叔叔正大步走来！ 陈明话到嘴边察觉不对，循着目光缓缓回头，身体仿佛断了线的风筝，无力的瘫倒在地…… 第十五章，酒桌战神恐怖如斯 “被告人陈明，男……” “犯信用卡诈骗罪，非法经营罪……” “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三年零七个月，并处罚金……” 看着帽子叔叔的身影，李泽华一时精神恍惚，脑海中闪过前世陈明被抓半年后出庭时的画面。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世，陈明的罪名还要加上伪造公章罪，合同诈骗罪…… “今天这顿饭还非吃不可了？” 临近下班，在外边溜达的李泽华又接了个电话，之前于莉也请他来着，好不容易才推脱掉。 趁人之危，挟恩图报可不是他的风格。 “喂，小华吗？我是你严叔叔啊！你晚上没什么安排吧？我请你吃饭。” “啊？事倒是没事，不过让您请我吃饭怎么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给你发地址，赶紧过来吧。” 稀里糊涂挂断电话，瞎琢磨半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殊不知严建民这边已经和人吹上了，“怎么样，我出面肯定没问题吧！” 旁边赫然是上回和他争论不休的郑老头，“真有这么厉害的人？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 “谁骗人谁乌龟王八蛋！”严建民怒了，随即又懊悔道，“后悔啊！上周五怎么就没跟着买一点呢。” “你是不知道，他自选股就两個股啊！高纯瓷器今天开盘就涨停，收盘就发停牌重组公告，电子科技集团十四所注入资产为重组方，这简直是天大的利好啊，照我的经验分析，等复牌起码五个涨停起步。” 说到激动处，严建民直拍大腿，“还有一个新浪潮，原来不就是个做软件的吗，一直半死不活的，真见鬼了，周末gw院发了个《电子信息产业调整和振兴规划》，重点强调了这一块，一开盘就被疯抢。” “我挂了个涨停价，到收盘愣是一股没抢到，你说气人不？” 郑老头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这么厉害的吗？” 原来只听他说介绍一位选股达人，没想过这么厉害啊。 如果说一支还有可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可接连两支，时间节点还卡的这么准，说有内幕消息他都信。 “可惜他玩的是模拟盘，不然这次至少赚三五十个点啊。”严建民颇为遗憾，想要见面的念头更急切了。 李泽华没钱，他有啊！ 不求次次赚的盆满钵满，随手指点几个大涨股，总比他天天做韭菜，追高站岗给人接盘强的多。 郑老头也是一脸唏嘘，只恨相识太晚，“是可惜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迟啊，待会可要好好喝几杯结识一下，兴许给自己推荐支好股，赚它三五七万，看看老婆还敢不敢嘲讽他是给股市扶贫的。 他俩本来就属于退休闲着没事，家里有房有钱，也就这点爱好了。 严建民嘿嘿笑，“待会你见了人，可别东扯西扯把人吓跑了，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先留个好印象。来日方长嘛，这孩子在魔都也没个依靠，平时对我也挺尊敬，看得出是个有情有义知恩图报的。” 又说，“荐股的事情不着急，先探探口风，合适了在谈，亏了别怪罪，赚了该给的也不能少。” 他内心已经认定李泽华有过人的天赋和直觉，不然凭什么他第一次选股买股，选中的两个在第二个交易日全部涨停，而且都是具备妖股潜质的那种。 股市上千只股票，换别人选两支试试？不亏个底朝天才怪。 郑老头也不在意，“我晓得，你看着吧，今天我拿出接待大领导的态度，喝酒绝对不怂，一定要喝到位！” 也就是李泽华没听见，不然扭头就走，临了只配放狠话，让我再历练几年，一斤白酒下了胃，七分微醉你流泪。 正聊着呢，李泽华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推门进来，“对不起，堵车来晚了，严叔叔晚上好，这位叔叔晚上好。” 这是一间川湘菜馆，装修挺有档次，中式古味十足还用木雕装饰隔断，连桌椅都是成套的明代古朴制式，大方得体。 严建民笑眯眯的起身，“这是我朋友郑淮，称呼郑叔叔就行。” 又给郑淮介绍了，客套一番坐下，安排上菜后，又道，“知道你是湖南人，能吃辣，恰好这家店的川湘菜做的不错，你再点几个，待会看看合不合口味。” “这太客气了。”李泽华受宠若惊，“怎么能让您请我呢，平时您都那么照顾我。” 还不是十几年后的忘年交，这会该收着点。 不过并不妨碍他极其自然的帮严建民拆封碗筷，熟练的用开水冲洗摆放好，又给他喝茶的杯子添上，“还没进门就听二位叔叔聊的开心，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 严建民笑眯眯的，“今天在海边钓了条大鱼，正巧老郑在那，忙活了半天才弄上来，还是活口呢。” 郑淮顺竿接话，“好大一条鱼，你是没看见，我们两个老家伙好半天才拉扯上来。要我说那是个风水宝地，得占住了，往后也不怕空军咯。” 李泽华不明所以，你们钓鱼和请我吃饭有什么关系？ 记忆里还是做房产中介，严建民买了房一直升值才彻底熟悉，这会应该没到这个地步吧。 但并不在意，“那就祝二位叔叔旗开得胜，竿竿爆护。” 钓鱼麽，谁不会似的，未来湘江边白条翘嘴小王子岂非浪得虚名！ 至于大鱼？不屑的去钓！！！ “小李啊，这么称呼你没事吧？”郑淮挺和蔼一小老头，这会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一瓶53c，用分酒器满上推过来，“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你是老严的忘年交，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在魔都有什么烦心事，随时来找我。来～初次见面，先走一个。” 李泽华咽了口唾沫，正打算开口呢，看见严建民举起杯子，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来，先敬一个…… “好，小伙子长的精神，喝酒也大气，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这不对啊？莫非拿的假酒？”敬了一圈，正打算找个舒服姿势醉倒的李泽华，突然发现了盲点，自己怎么一点醉意都没有？ 不信邪，菜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又满上，“来，严叔叔，我敬你一杯，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和帮助。” “郑叔叔，都在酒里了，干杯。” 三圈下肚，严建民和郑淮对视一眼，坏了，这不对呀！ 又有不服输的劲头硬撑，合着莪们这么多年久经沙场的历练，还能叫你一个小伙子杀下去威风？ 当即不服，端起酒杯就上。 可战不过三五轮，局势单边倒，李泽华是越战越勇，不给他们一点偷奸耍滑的机会。 不多时七八杯下肚，李泽华才感觉微醺，眼神略微迷离，“老严，说你喝酒不行吧，非得犟，来~再喝！” “咦，丢东西了吗？没丢？没丢你在桌子底下找什么？” “郑叔叔，你是养鱼专业户吗？” 第十六章，我叫你哥你叫我叔 纵有千言万语涌在心头，口难开！ 因为一开口，口若悬河，如溃堤，一时半会收不住…… “呼，这味道！” 李泽华掏出二人的手机分别打了电话接人，好不容易都送走，回来包间，一桌子菜愣是没动几筷子。 “服务员打包啊。” 他也不嫌弃，只是拧着几个打包盒犯难了，还有大半瓶53c，这得吃到什么时候，一看时间才六点多，伸手拦了个车…… “你不该来的。” “来都来了，你能怎样？” “哼，我看你就是自取其辱！” “少说废话，来战！” “白酒两斤半，啤酒随便灌，我会怕你？！” 杨志超怒了，手下败将还敢言勇，抽出桌椅在店门外头摆上，还不忘回头打声招呼，“爸，待会收拾下床铺，我兄弟今晚要睡这。” 杨志超爸妈正忙活呢，闻言笑道，“你少喝点，别把人孩子喝伤了。” 李泽华哼哼两声冷笑，表示不屑，那就用行动来证明一切吧。 “我干了，你随意！” 就在杨志超震惊的眼神注视下，一两杯滴酒不剩，他张大嘴久久不能释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兄弟，你有什么难处直说吧，我爸妈也在这，力所能及的事我绝对不含糊！” 估计还是那五万块钱的事，他和李泽华认识虽然不到一年，但后者为人处世的态度让他佩服，能帮，就帮一把吧。 “我没事啊。”李泽华一脸愕然，“你不会是怕了吧？实话告诉你，今天我就是来报仇的！” “我会怕你？” 杨志超咽了口唾沫，眼见他第二杯满上，这么凶？ 赶紧劝，“少喝点，来，吃点花生米。” 两杯下肚，李泽华这才谈起了正事，“超哥，我接下来的话可能有点冒昧，成与不成你别见怪，更别劝我，是兄弟就帮我一把。” 杨志超心说是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何况好几万，正准备招呼他老妈过来，就听李泽华继续道， “我打算创业！” “噗~咳咳。”杨志超懵了，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你听我说！” 等李泽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九真一假说了一遍，杨志超更懵了，“不是，你哪来的一百万？还投资，没喝多吧。” 李泽华特意来找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個社会单打独斗是不行的。 正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 一个茶壶配四个杯~ “最多一星期，钱到位。” 怕他担心，又指了指桌上酒菜，“今天就是去见投资人，事情大致上定了，不然我哪里舍得吃这些。” 严建民郑淮今天的客套，他尽收眼底，除了股票不会有别的，好好运作一番，说是财神爷也不为过。 杨志超勉强信了几分，“那我能帮着做什么？” “外卖送餐，前期肯定辛苦，我这边也认识一些人，等谈妥了，我准备把大家都组织起来，组成一个团队拧成一股绳，这样才能彻底站稳脚跟。” 李泽华细细诉说着自己的计划，“而你，性格沉稳，为人大气，加上身高马大会喝酒能来事，我打算搞个地推团队，专挑战斗力强的去开拓市场，冲锋陷阵，现在差个老大，你干不干？” “我怎么寻思不靠谱咧。”杨志超一琢磨，傻了，“这感觉不像是团队，像团伙啊。” “别在意这些细节，我们绝对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 李泽华回忆着前世千团大战和外卖三足鼎立时代的所见所闻，这一世他得早作准备。 何况隔壁阿里早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拥有一支无敌地推铁军，在街头巷尾刺刀见红的商业竞争中会拥有怎样的优势。 杨志超是他的第一首选，别的不说，就这个体格往那一站，谁敢动？ 撕一撕竞争对手宣传海报，堵一堵对手入场，揍一揍对方……咳咳~动手，不存在的。 “这事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杨志超深吸一口气，“不是说我不肯帮你，而是莪要考虑我能不能帮到你。” 兄弟发财，他跟着开心，但涉足从未接触过的行业，他心里没底，万一没帮上忙，咋整？ “不急，还有时间。” 李泽华也不催促，“来，喝酒，反正没事的时候你琢磨琢磨，要是身边有合适的人也推荐推荐。” 东北魁梧大汉，谁不喜欢？ 三五个人凑一条街，一路喊打喊杀冲过去，只留下满街宣传标语，全是自己的！ 竞争对手几个小土豆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任由自家海报被踩在烂泥里而不敢动弹，这画面光想想都激动。 杨志超下意识举起酒杯，“为咱们李总前程似锦干杯！” 喝完就后悔了，心想不对啊，当即恶从胆边生，“你骗我！” 李泽华正陶醉在创业的美好幻想中，愣住，“我骗你什么了？” 杨志超一脸委屈，“上周五你三瓶啤酒就倒，还是我送你回出租屋的，今天喝白酒你就这么厉害了？还敢说不是骗我！” 李泽华哈哈大笑，“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是特殊体质，白酒千杯不醉！啤酒三瓶就倒。” “还有这事？我不信！” 杨志超懵了好一会，左看右看他这体格，不像啊？ 但空了的酒瓶不会说谎，回头大声道，“爸，拿两瓶二锅头出来！” 也是发了狠，势必要把李泽华灌倒，再好好嘲讽一番！ 但三五杯下肚，画风就变成，“爸，你快来啊，我扛不住了。” 这会饭点已过，店里生意不忙，杨志超老爸平日也爱贪杯，看见他俩举杯换盏，心痒痒的不行。 听见招呼大步上来，手里还端着盘卤肉，“来，我也陪你们喝点。” 心想我父子二人远离故乡，自从来到这片还从未失手，周围人一看他俩上桌举杯就头痛。 瞥了眼旁边快缩到桌底的杨志超，满脸嫌弃，吼道，“一点用没有，给我腾个位置。” “叔叔好，我先干为敬。” “来，再喝一杯。” “叔叔，别光吃菜，喝酒呀？” 杨志超老爸勉强应付着，幸亏他脸略显黑，看不出醉意，这会心里慌得直打鼓，心说碰上硬茬子，今天算是彻底栽了。 李泽华的酒，喝的是又快又急，仿佛白开水一样，他哪里防备得住！ 再一杯下肚头晕目眩，硬撑着招呼道，“秀芬呐~别忙了，今天小老弟来，了；开，开心~你也过，过来，喝点。” 好家伙~ 真不愧是一家子，愣是凑的整整齐齐的…… 第十七章，你怎么不按套路来 “确定跟着我干，不后悔？” “有啥后悔的！我爸说了，你这么能喝的，他这辈子头回见，能喝酒的一定能成大事，我这一百六十斤就交给你了。” 第二天下午，两个人影萧瑟的蹲在店门口闲聊。 杨志超满脸幽怨，他是真喝伤了，天杀的十几分钟灌进去两瓶二锅头，谁不迷糊啊！ 一觉睡到下午，磨磨蹭蹭还不肯起，被他爹嫌弃的踹了好几脚。 “那行，你先把这家店外包业务搞定，我抽空去趟交大谈点事。” “啊？” “就这么定了，你不会连自己爹妈都搞不定吧？喝酒喝酒也不行，那你还能干点啥，不行回去喂猪吧。” 迎着李泽华鄙夷的眼神，杨志超怒了~也就无能狂怒了一下，垂头丧气找他爹妈谈外包合作去了。 …… “秦总，待会还得多麻烦你帮忙。” 交大附近一处酒店里，张旭带着康佳，正陪同几个商务打扮的成功人士聊天。 被称为秦总的中年男人毫无架子，“张同学你放心，来之前都安排好了，我身后这几位都是专业的，只要套出底细，拿捏住对方需求点，肯定能帮你实现利益最大化。” “那就好。” 有专业人士帮忙，张旭放心不少，为了这次投资，他周末特地回了趟家，自认为准备工作很充分，不信拿不下对方。 等李泽华按着地址过来，互相一介绍， “这位是大创基金投资总监秦朗先生。” “这位是大创基金法务陈女士。” “这位是……” 内心警惕着，嘴上敷衍着，“张总怎么弄这么大阵仗，我可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张旭还没开口，看起来三十左右，仪表堂堂的秦朗接过话去，“早听说李总年轻有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少年俊杰，目光如炬啊。” “哪里哪里，秦总才是真正的业内精英，我这新出茅庐的后生晚辈，还要多多向您学习才是。” 秦朗哑然，看他年纪不大，行事风格却老油条一样，暗道十分难搞。 各自落了座，李泽华当仁不让选了主座，反正自己才是投资方，饭急送的现状又了然于心，“之前也没听张总提起，不知道秦总您这是？” 秦朗也不纠结座次，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茶水呡上一小口，不紧不慢道，“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李总看中了饭急送这個极具前景的项目，我们大创同样如此，说起来我们比你还更早一些呢。” 说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叙述了一遍。 “大觉大创？大学生创业贴息贷款扶持计划？” 李泽华稍加回忆，明白了，心里也有底，“看来我眼光真的不错，第一次来魔都就挑中了个潜力股。” 大家就配合着吹捧，只有李泽华暗自冷笑，什么扶持计划，无非就是一群有钱人，变着法为自己后代铺路，在人生履历上增光添彩罢了。 这会对他们的来意心知肚明，“既然秦总对饭急送这么看好，之前怎么一直没听张总提起过？” 所有人愣住，这怎么不按剧本来，不应该是他们从各个专业角度吹捧，营造投资稀缺性，最后完成谈判吗？ 秦朗很快反应过来，“张总年少有为，家里家大业大的，对我们这三瓜两枣未必看得上，这次还是托你的福，才搭上顺风车，一起合作共赢嘛。”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李泽华点点头，继续把握着谈话节奏，“既然好事成双，秦总又是业内前辈，我倒想听听秦总对饭急送的独到见解，也好加深我投资的信心嘛，秦总应该不介意提携提携后辈吧？” 这一句，可算是将秦朗逼入死角，别看大创不大，但事情也多，张旭才找他两天，紧赶慢赶弄出一套应对方案，本以为是走个过场随意拿捏。 没想到李泽华这么老练，刚开始就拿住主动权不放，一出手就奔着要害打，秦朗哪知道什么具体发展规划和前景，只有打着哈哈不断周旋，还不停的给张旭使眼色，想让后者拿出个解决方案来。 可惜张旭也没预料到这一幕，勉强应付几句，至于康佳和几个跑龙套的更没办法了，只能眼睁睁被牵着鼻子走。 秦朗叹了口气，被迫接过话茬，“别看我虚长你几岁，可无论胆识还是魄力，都没有老弟你强，这投资项目在我们那有不少日子了，也只能慢慢收集数据分析汇总，最后得出一个可行性方案，最终还要经过层层审核，才能更进一步，这一点可不如你们灵活应变。” 他很慌，但不能让对方发现他很慌，殊不知对方对他们的来历一清二楚。 李泽华没心思和他们绕圈圈，直指核心，“说到灵活应变，之前我和康总聊过不少，这两天又收集了一些市场上竞争对手的资料，不知道张总秦总对叶子送餐了解的多吗？” 秦朗听完直接望着张旭，心说这可不是我掉链子，这哪里是什么临时起意的自由投资者，分明是有备而来的老江湖啊。 张旭眼见躲不开，硬着头皮道，“有了解过，但我们市场定位不一样，叶子送餐针对的是都市白领，而我们是学校为主。” 李泽华摇头，“可终归都属于餐饮外送领域，将来迟早要正面竞争的。” 简单描述了一下他通过公开信息调查到的资料，实际就是后世看过的一档关于外卖历史的节目，隐约记得提起过的一些细节。 再结合这两天收集的信息，从他嘴里说出来，七分真三分假，唬人是绝对够了。 “所以说，叶子送餐现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而且占据着魔都大部分送餐外包生意，已经抢占了先发优势。” 李泽华顿了顿，给他们留了些反应时间，又道，“很明显他们的竞争更具优势，不仅人员组织架构方面相当专业，在打法上也具有侵略性，单说一个送餐额外赠送饮料的举动，如果放到校园里和饭急送竞争，张总有没有信心在现有规模上取得优势呢？” 创业，从来都不是舒适圈，你能想到的，别人早就在做了，并且比你更有优势，这也是张旭家里虽然有钱，但却不愿意投钱的原因。 没有竞争的优势，谁会把钱丢水里打水漂？ 第十八章，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如果叶子送餐在校园里展开点餐送饮料，张总准备怎么应对呢？” 李泽华继续这个话题，借力打力方便又省事，为什么不用？ 秦朗反应更快，“补贴抢市场？一瓶饮料才多少钱，他补，我们也送。” 李泽华步步紧逼，“好，就算都补，但叶子送餐的员工是正式上班的，在服务上和我们兼职的拉开差距，我们跟不跟？这需要多少开支？ 而且叶子在资金规模上也有优势，如果下一阶段选择加大补贴力度，譬如降低对商家的抽佣，加大对下单客户的赠送力度，怎么办？” 张旭被逼急了，“那不可能，这是要亏本的，我们目前的抽佣比例都是经过严格计算的，低于8%根本无利可图。” 在商言商，对手越慌，李泽华的机会就到了，“张总，我记得你之前一再给我强调，饭急送是一家具备互联网基因的公司对吧？那互联网企业发展，不就是依靠提升市场占有率分摊成本，在某些核心领域亏本赚流量，最终形成事实上的垄断后再赚取超额利润吗？” 张旭一阵头大，和这种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人谈事，就好像自缚手脚打架，不被打的鼻青脸肿才怪。 瞪了一眼康佳，都怪他透了底，才硬着头皮接话，“这种亏本的买卖注定不能长久，他们如果持续加大补贴，我们可以暂避锋芒，等他补贴过后再抢回市场，这一点我非常有信心，毕竟在交大的主场，我们还能得到学校的支持。” 是了，前世饭急送就是这么干的，无论到哪个地方，只要竞争者不惜代价打补贴大战，饭急送第一时间都是退让，等对手补贴结束再利用自身庞大的优势慢慢抢夺市场。 这样固然避开了扩张阶段最大的风险，节约了资金，却丢掉了最重要的时间和气势，那种逢敌必亮剑，只要你敢应战，拼死也要干掉你，进而称霸整個行业的雄心壮志。 遍观历史，时间是衡量一场战争胜负的决定性因素之一，谁掌握了时间的主动权，谁就具备先手优势；在商业竞争中，同样如此！ 后发制人的美t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下定决心杀入外卖赛道，依靠无比坚决的烧钱大战，硬生生将饭急送拉下外卖霸主的位置。 失去的市场哪有那么容易夺回，资本的钱关键时候不就是用来烧的吗？资金换市场，报表好看就行，包装一番去资本市场走一圈，多的是投资者用脚投票。 只能说温室里的花朵美则美矣，却没有关键时候破釜沉舟迎难而上的决心！ 想到这，李泽华也给出了自己的致命一击，“或许本土优势有一些，但如果我是叶子送餐的老板，就绝不会允许卧榻之侧出现另一个心腹大患！” “不就是补贴吗？现在的市场规模，一个交大，每个月能补贴多少？十万够了吧？以小叶送餐的体量，完全可以通过其他地区的盈利把补贴大战彻底打下去，打到饭急送破产为止！ 再以交大为中心，将成功的案例复制到各个魔都的大学，这是多大的生意？再进一步，整个华东地区有多少点餐配送的市场？全国呢？没有了竞争者，依靠垄断的优势，无论商家还是顾客，还不是赢家通吃一切？！” “李先生说得好，可是这里面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光是一个遍及全国的数据交换，信息沟通就几乎不可能实现。”秦朗一边听，一边琢磨， 市场摆在那儿，谁都能看到，但需要付出的时间金钱成本太高，根本没办法解决，起码他想不出太好的办法来。 同时心底升起一股敬佩之情，这李总看着年纪不大，思路却非常清晰，手腕也厉害，可惜传统商业手段，支撑不起他的野心。 李泽华却成竹在胸，“这就是我为什么投资饭急送，投资张总的原因！关键在互联网！” 关键在移动互联网！！！ 但眼下，布局于互联网，组建团队完善架构，打通商业逻辑迎合资本，积蓄实力等待东风一到，就可以一飞冲天，雄居于九天之上。 秦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互联网？！” “对，互联网信息传递，沟通将大大节约成本，让原本的不可能变成可能！举个例子，同样是一万人下单，传统商业可能需要几十个接单员，几十个后台数据处理，还要和商家进行反复核对，这些繁琐的小事极大的拖累了扩张进度和服务体验，但互联网能完美解决这些问题！” 李泽华慷慨激昂着诉说自己的宏伟蓝图，“张总这个月上线的网上订餐，将商家，顾客，数据信息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我们只需要不断完善网站服务，加强外卖员队伍培养，就能迅速抢占被这个大多数人忽视的市场。” “各位，一个交大还没开发完毕的市场，每个月就有几万块的净利润，整个魔都有多少大学，有多少办公白领？全国又有多少市场？毫不夸张的说，这将是个百亿，乃至于千亿级的市场！现在它就摆在那儿，等着我们去征服！” 这番话听得在座各位热血沸腾，张旭更是感觉说进他的心底，可是一想到要付出40%的股份。 他退缩了！ “张总，我是合作伙伴，而非搅局者，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为什么不一起携手并进呢？” 李泽华盯着他，现在只想要一个确切的答复，今天新浪潮再次涨停给了他无穷的信心，有了第一个百万，下一个千万还会远吗？ 张旭思索片刻，最终还是摇头拒绝，“虽然我很想接受你的投资，但40%的比例太高了，我有创业团队伙伴要照顾，并且大创基金这边也有意入股，你看是不是可以适当接受一个更好的估值？” 李泽华并不正面回答，盯着秦朗不放，“秦总也是这个意思？” 真的看好，早干嘛去了？又不是真正的产业投资基金，左右倒右手的戏码，这时候掺和进来，无非抬价而已。 秦朗没想到他的攻击性这么强，来之前他可没得到任何授权，不敢随便答应，推脱道，“这个嘛，我们还要回去再商量，不过原则上问题不大。” 又劝道，“我都被李先生的高谈阔论打动了，相信基金高层也会看到饭急送未来发展前景，不如我们两家一起投资，把市场份额做大，将来的收益不是更多吗？” 李泽华笑了，他又不是冤大头，拿不到足够的股份，他怎么保障自己未来不会被扫地出门？ 于是道，“饭急送的未来，我看好，但并不意味着它现在价值那么多。” 拦下想要辩解的众人，直视张旭，“一百万，足够再组建一个新的饭急送！五百万，你将迎来一个全方位不死不休的竞争者！” “所以，朋友，还是敌人？！” 第十九章，麻烦开张餐饮发票 面子，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 李泽华前世就是独断专行的主，他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哪怕碰的头破血流在所不惜。 饭急送急需发展资金，他能提供资金，也给出了合理的估值，还提供了志同道合的发展理念。 那么，张旭到底在犹豫什么？ “100万，40%也太多了点。” 张旭在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下，仔细斟酌着语言，“大创这边开出50万的入股条件，但他们只要求7%，所以最多能给你100万15%的股份。” 50万这个数字，是他和秦朗事先商量好的，先把李泽华的投资忽悠进来，后续如果发展如预期，未必不能真投。 如果没有达到，那就是谈崩了，这种事在投资界很常见，总不能硬逼着人投资吧。 只是在李泽华的一番分析和威胁下，他被迫将原本计划的10%抬高到15%。 “大创是大创，我是我！”李泽华笑了，当即起身，“既然如此，那就祝秦总和张总合作愉快，再见。” 说完，就在众人惊愕的眼神注视下，大步离开。 “这，李先生请留步。” 秦朗也傻了，合着现在年轻人这么冲动，三言两语不顺心就走？ 加上张旭给他使眼色，赶紧出门追赶。 李泽华又不是愣头青，这会推门出来，步伐反而慢下来了，顺手点支蚊香慢悠悠的。 等秦朗追上来，摆出一副怒气冲冲的面容给他看，“秦总不在里面和张总商量合作细节，出来找我干什么？” 秦朗也是人精，哪里不懂套路啊，苦笑道，“李先生别开玩笑了，我就是个打工仔，好听点叫投资总监，实际就是個橡皮图章！今天这场局，恐怕是让李先生看笑话了。” 李泽华听出话里的意思，乐了，“你有故事我却没有酒，刚刚出来创业资金有限，大酒店是请不起，不如出门找个地方聊聊？” 秦朗打蛇上棍，当即拍着胸脯，“哪能让你请，我请，我请。” …… “好久没这么舒坦了。” 李泽华舒服的躺在按摩床上，享受着98斤小姐姐略显无力的足部按摩，还不忘冲身旁躺着的秦朗道，“这家店的牛肉粉还不错，秦总不尝尝？” 秦朗彻底无语了，还以为李泽华会挑个安静地方聊一聊，寻思套些话回去应付交差。 岂料对方不按套路出牌，竟然把他带到洗脚按摩的地方来了，不过这儿环境是真好，进门一排排身材高挑小姐姐鞠躬问好时，那明晃晃的细腻晃人心弦，光看一眼，就晕得不行。 这会闻言是哭笑不得，“嗯嗯。” 李泽华才不管他，快速嗦粉，还不忘指挥小姐姐用点力，“我吃力，你就把它当成猪脚，使点劲捏，对，舒服。” 小姐姐笑得花枝招展的，“哪有说自己是……嘻嘻！” “我就是糙人，不过你别抖呀，我眼晕。” “啊？你坏死啦。” 享受着白嫖的快乐，还不忘和秦朗互动打趣，“秦总，你这个回去能报销的吧？” 秦朗都快哭了，“应该，可以的吧？” 他是彻底无语了，这到底哪来的野路子？哪有第一次见面的投资人，聊着聊着拉来洗脚的？ 还别说，挺舒服的，小姐姐长得漂亮身材好，关键穿着清凉服务也好。 要不？ 下次再约创业者，就上这里谈？ “胡思乱想什么呢。”一想到服务价码就头痛，待会回去怎么报销啊？！ 吃饱喝足，含一口苦涩的绿茶神清气爽，李泽华才想起了正事，“秦哥，你不厚道啊，合伙抬价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秦朗心说来了，正色道，“身不由己啊，李总，有些事它就不是我能决定的。” 他早觉得李泽华是看出来了，这会见他点破，当即趁机大倒苦水，“哪像你多自由啊，钱都是自己的，看准了就投！我不同，上面压根不懂，有人打招呼他们就动一动，还不投净是借款，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就不是个正经创投。” 李泽华若有所思，心说会所算是来对了，这种舒适的环境让人身心放松，不自觉拉近双方的距离，“也别总啊的称呼了，秦哥，你就是我哥，看得出来你在那边干的也不开心，闲着没事不如给我详细说说？” 秦朗半推半就着，“那我托个大，实不相瞒，老弟啊，哥哥我心里苦啊……” “魔都交大经济管理学硕士研究生，高材生啊！不至于每天混日子过吧？” 听完秦朗半真半假的吐槽，李泽华不淡定了，“这不是埋汰人吗？” 秦朗点头，仿佛遇上知己，“可不是嘛！要不说羡慕你，其实饭急送我也看中了，架不住上面不投啊，上次的十万块还是无息贷款呢。” 李泽华戏谑着看他，“真看好？” 秦朗老脸一红，“其实吧，今天以前也就那么回事，没有核心竞争力！不过今天听君一席话，倒觉得这或许是笔不错的投资。” 面子，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 李泽华前世就是独断专行的主，他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哪怕碰的头破血流在所不惜。 饭急送急需发展资金，他能提供资金，也给出了合理的估值，还提供了志同道合的发展理念。 那么，张旭到底在犹豫什么？ “100万，40%也太多了点。” 张旭在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下，仔细斟酌着语言，“大创这边开出50万的入股条件，但他们只要求7%，所以最多能给你100万15%的股份。” 50万这个数字，是他和秦朗事先商量好的，先把李泽华的投资忽悠进来，后续如果发展如预期，未必不能真投。 如果没有达到，那就是谈崩了，这种事在投资界很常见，总不能硬逼着人投资吧。 只是在李泽华的一番分析和威胁下，他被迫将原本计划的10%抬高到15%。 “大创是大创，我是我！”李泽华笑了，当即起身，“既然如此，那就祝秦总和张总合作愉快，再见。” 说完，就在众人惊愕的眼神注视下，大步离开。 “这，李先生请留步。” 秦朗也傻了，合着现在年轻人这么冲动，三言两语不顺心就走？ 加上张旭给他使眼色，赶紧出门追赶。 李泽华又不是愣头青，这会推门出来，步伐反而慢下来了，顺手点支蚊香慢悠悠的。 等秦朗追上来，摆出一副怒气冲冲的面容给他看，“秦总不在里面和张总商量合作细节，出来找我干什么？” 秦朗也是人精，哪里不懂套路啊，苦笑道，“李先生别开玩笑了，我就是个打工仔，好听点叫投资总监，实际就是個橡皮图章！今天这场局，恐怕是让李先生看笑话了。” 李泽华听出话里的意思，乐了，“你有故事我却没有酒，刚刚出来创业资金有限，大酒店是请不起，不如出门找个地方聊聊？” 秦朗打蛇上棍，当即拍着胸脯，“哪能让你请，我请，我请。” …… “好久没这么舒坦了。” 李泽华舒服的躺在按摩床上，享受着98斤小姐姐略显无力的足部按摩，还不忘冲身旁躺着的秦朗道，“这家店的牛肉粉还不错，秦总不尝尝？” 秦朗彻底无语了，还以为李泽华会挑个安静地方聊一聊，寻思套些话回去应付交差。 岂料对方不按套路出牌，竟然把他带到洗脚按摩的地方来了，不过这儿环境是真好，进门一排排身材高挑小姐姐鞠躬问好时，那明晃晃的细腻晃人心弦，光看一眼，就晕得不行。 第二十章，赚一百万有手就行 《股票名新浪潮》 《代码xxxxxx》 《持仓数量135000股》 《成本6.66元》 《当前价元》 《持仓市值元》 《可用金额0.8元》 周五，李泽华应邀来到营业部，罗贵成估计在忙，没在办公室，毫不客气坐在他电脑前打开股票界面，平静的内心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上周五全仓买入新浪潮，收盘价6.8元，经过连续五个交易日涨停，目前股价已经来到元多，除了60万融资，本金无限接近90万。 这两天他也没闲着，托中介注册两家公司，还在跑流程，又付了定金委托一家商业调查公司，准备对整个魔都的外卖配送市场进行一次全面摸底。 饭急送那边咬着股份不松口，最多才谈到18%，他实在不想把精力耗费在这上面。 “大圆股份，09年第一神股，从年初涨到现在，现在才5块6？到六月底七月份涨到16块多，差不多两倍涨幅，年底更是突破23元大关，不过我只要吃到第一波足够，下半年那几只暴涨股比它更有优势。” “阳光发展，记忆太深刻了，五一劳动节前一天启动，到端午节前一天，也就是6月26日周五收盘，从10块1涨到26块。” 上半年暴涨的股不少，但毕竟过去太久，记忆有些模糊，唯独这两支因为极其特殊的原因被牢牢记住。 加入自选，又挑了几支09年牛市暴涨板块的黄金地产股，放进去混淆视听。 忙活完，看着账户余额沉思起来…… “你今天又舍得过来了？怎么样，融资账户选股了没有，正好上午有一场投资专家演讲，是业内知名基金经理，要不要过去听一场？”罗贵成刚进办公室发现位置被占，也不生气。 说着话很自然凑过来，不经意看到屏幕，失声道，“假的吧？！” 不信，再凑近点，揉揉眼睛，嘴都快亲上屏幕了，“这不可能啊！上周五你才90万，现在都快150万了？这不科学！” “一二三四五，嘶~你这是连续吃了五個涨停？！” “什么五个涨停？” “真的假的？” 周围几个券商同事闻言纷纷聚拢过来，等看清账户明细，一个个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发出惊叹声， “我的天呐，真的是直线涨停。” “五天赚了57万，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啧啧，别人随随便便涨停，我买的股不是暴跌，就是阴跌，同人不同命啊。” 别看他们都在券商上班，听说过的暴富神话数不胜数，但亲眼见到的并不多，尤其那串刺眼的数字出现在眼前时，带来的冲击感！直击灵魂。 财富，能在任何时候勾起人内心底最原始的yu望！ “你小子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第一次买股就买中了大妖股。”罗贵成感慨万千，自己在券商拼死拼活一整年，才七八万，李泽华短短一周就顶得上自己六七年的收入。 这怎么能让他不眼红啊！！！ 酸，酸到天灵盖都麻了！ 可内心再想哭，表面也不得不恭维着，“你这运气也太好了，有没有诀窍，就我俩这关系，你忍心让兄弟挨饿受冻？” “是啊，大神教两招呗。” “让我沾沾大神的仙气，回去选股必涨！” “别挤别挤，你摸我干嘛，摸他呀。” 一时间群情激奋，小小的办公室热闹非凡，所有人都等着李泽华传授两招，这可是第一次买股就五连涨停的神人啊，哪怕是靠运气，那也是财神爷附体。 李泽华享受着这股吹捧，却没有太过激动，不着声色躲开伸来的安禄山之爪，哪怕是美女也不能随便乱摸吧。 “真是运气！” “我哪懂股票啊，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真不会选股啊，闭着眼睛随便买的，我也不知道会连续五个涨停啊！” 对于选股的咨询，他一律敬谢不敏，这里面的麻烦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众人平时和他关系不错，这会吆喝着发财请客，他也笑眯眯说选个时间一块聚一聚。 正说着话呢，办公室大门打开，“上班时间，这么闹？！” 闻声望去，只见一位精明干练的中年人缓缓进来。 随着他的到来，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围在李泽华身边的人各自蹑手蹑脚散开，唯恐发出声音惹来中年男人的训斥。 可罗贵成没法子，他是经理首当其冲的招来责备问询，只能硬着头皮上去解释。 得知是自己营业部客户赚了大钱，资金量也即将突破百万，来人脸色缓和下来，“李先生财源广进。” 罗贵成一副狗腿子模样，“这位是我们总经理褚文晟褚总。” “褚总好！” 褚文晟？李泽华愣了一下，他早对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褚总好奇了，今天见到真人只觉得如沐春风。 要知道这可是寸土寸金，有钱人遍地的魔都核心地带营业部总经理啊，据说他只接待身家千万的大户和基金机构。 褚文晟伸手和他轻轻握了一下，轻声细语却蕴含着力度，“小伙子好好干，希望下次能在年会上见到你。” 说完，又和罗贵成交代了几句投资顾问会的注意事项，才转头离开。 等确认他走远，办公室这才恢复了交头接耳的原本模样，只是再也恢复不到刚才热闹喧嚣场景。 罗贵成长长舒了口气，李泽华笑道，“你怎么老鼠见了猫一样？” 罗贵成无奈，比划着小拇指，“我是这个。” 又竖起大拇指，“人家是这个。” 说着叹口气，“别看我是个经理，说到底就是个跑腿的伙计，唬人都够呛，厉害点的投资顾问都不把我放眼里，上面还有总监副总监，再上面还有副总经理呢。” “也不知道今天褚总怎么来我们这了！你小子也是运气好，年会可是我们公司专为年交易额在几个亿以上的大客户准备的，里面都是金融投资届大佬，随便找一个出来都是身家几千万上亿，拔根毛都比我腰粗。” 罗贵成一脸羡慕，说着说着更酸了，“褚总对你还真看重啊，要是真有机会去了，别忘记给我美言几句，若是得到褚总他们圈子的认可，你就发达了。” “可拉倒吧，就我？你看我哪根毛比你腰粗，我给你拔下来。” “去你的！” “对了，今天来找你还有点事，我准备再融一笔。” 第二十一章，再融资快到碗里来 罗贵成惊呆了，“什么？你还要融资？” “弹药都打空了，你看这些股都是我选中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有钱不捡吧？”他还真没说慌，抄正确答案谁不会啊！ 无奈稚嫩的面容没有太多说服力，罗贵成心说你去会所应聘男模肯定靠谱，但股市？ 总不至于次次运气都那么好吧？ 可是架不住李泽华执意要融，只能同意，开门做生意还怕客人下注多？ 得益于本金增加，信用额度上升，这次融资的速度加快不少，十几分钟就看罗贵成拿着一叠文件回来让他签字。 也许是真的不放心，趁他签字时，罗贵成特意加重了语气，“年息10%，用一天算一天利息，本金低于总金额10-20%我们有权接管账户强平。” “知道了，借用你电脑买点股。”李泽华也不反感，冲他笑了笑，等待一会后，见信用账户里又多出130万可用余额，就操作起来。 罗贵成无奈，“你可悠着点吧。” 他还有一堆事要忙，只能离开。 “5块6的大圆股份，10块的阳光发展，买到就是赚到！” “这里有103手卖单，先吃它30手，再吃25手，啧~怎么没了，幸好卖方前十全是几十手的单。” “算了，主买不能太多，还是在当前价多挂几单，少量多次不能让人看出来。” 如法炮制，在阳光发展界面，同样用这种老鼠搬家似的零散交易分批买入，索性资金量并不大，在不惊动庄家的情况下，顺利入手。 《大圆股份，均价5.65元，买入1600手，持仓市值90万4000元，印花税904元。》 《阳光发展，均价10元整，买入394手，持仓市值39万4000元，印花税394元。》 再加上持仓1350手，持仓成本6.66元，现价元，持仓市值147万8448元的新浪潮。 总计持有股票市值277万6448元，当前盈利57万8448元，减去印花税后当前可用余额 也没多加两手大圆股份，就放在那儿。 “唉，还是资金不够啊！这么大的交易量，再买个几千手也不会被察觉，毕竟相比于几千万上亿的交易量，我这连1%都没达到，根本不会引发连锁反应让庄家洗盘。” 李泽华看着忙活一上午的成果，开心之余不免有些遗憾。 正准备收工走人，突然电话振动起来，拿过来一看，“严叔叔，你们怎么还没来啊？” “我们早来两个小时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啊？不好意思，忙晕了没注意手机调振动了，你们现在在哪呢？我马上过来。” “就在营业部呢，本来还想让你一起听今天的投资推介会，这都结束了。”严建民满脸唏嘘，仿佛为李泽华错过一场精彩的投资分析而遗憾。 殊不知李泽华这会都完成了股票交易，只等着借东风青云直上了。 “行了，你就在办公室等着，我和你郑叔叔一块过来。” 得知李泽华就在营业部，严建民挂断电话，带着郑淮过来，一见面就忍不住开口道，“你在办公室待两個小时干什么？” “买股啊。”李泽华让开位置，给他两看操作界面。 严建民一脸疑惑，心想你个虚拟盘做的再好又怎样。 这几天他可是没少关注新浪潮，无奈每天开盘竞价涨停，根本不给他买入的机会，眼睁睁看着妖股起飞，这比叫他亏损几十万还痛苦。 每天晚上做梦都在想上周五跟着他全仓买入，不！哪怕半仓也好啊！ 今天借着投资推介的机会，本想趁机摸一摸李泽华对股票的理解，看看和投资专家是不是吻合，岂料一上午没看到人。 这会听他还在操作自己的虚拟盘，就不高兴了，“你这不是白费功夫吗？这虚拟盘有什么好做的！” 话音刚落，目光转移到操作界面，突然发现了异常，“这不对啊，怎么你的虚拟盘资金增加这么快？” “什么虚拟盘？！”正巧推介会结束，忙活完了的罗贵成也进来了。 严建民没理他，盯着股票界面认真看了起来，越看越疑惑，“我怎么感觉你这个……” 话还没说完呢，又看到桌上的融资合同，问也没问拿起来瞅一眼，就一眼，“你这是真的操作？！” “什么真的假的？”罗贵成认出了二人，对他们一惊一乍的表现是一头雾水，“交易记录在这，真金白银，还能是假的？” 瞧他得瑟样，不知道还以为账户是他的。 严建民一听心态炸裂，瞪着李泽华，“不是虚拟盘？是真的买了？” 李泽华委屈，“我从头到尾也没说是虚拟盘呀。” 严建民略微回忆，老脸一红，“那你也不能欺骗老人家啊！” 回想趁机教育李泽华选股要慎重，买股要谨慎的画面，严建民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这和当场社死有什么分别？ 奈何还是眼前暴涨的股票更吸引人，他强忍着尴尬与不适，“啧啧，270多万，你是真人不露相啊！” “我早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主！”罗贵成一副快来夸我的模样， 可惜没人夸他，倒被严建民一顿嫌弃，嫌他啰嗦给赶走了。 没了干扰，严建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安心复盘，“这两个股，又是什么说法？” 心想这次可得记得死死的，有一点异常就冲进去扫股，可又忍不住想弄个弄白。 毕竟是真金白银投入，李泽华能理解，“严叔叔，我是这么判断的，今年以来，世界经济局势走坏，国内为了应对搞出了一个4万亿扩大内需计划……” 说了些大环境影响，李泽华清了清嗓子，“至于也什么要选择这两个股，是因为。” “待会说，你还没吃饭吧？”话未说完，严建民赶紧止住，小心看了眼周围竖起的耳朵，“走，我请你吃饭去。” 手上动作不慢，不仅将股票界面退出，还顺手把人家软件给彻底删除，唯恐留下些蛛丝马迹。 别看他打字都费劲，可这一连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 因为这个他熟，太熟了！ 以往选股买入后暴跌，他好几次这样删除炒股软件，并发誓以后再买就是苟。 第二十二章，快来这里有钱捡啊 “你真的赚了57万？”营业部附近饭店里，严建民再次询问。 “融资合同在这，股票账户您老也看了，总不至于作假吧。”李泽华无奈，上个这么干的，现在已经被刑事羁押了，他大好前途能干这个？ 严建民还不死心，“今天又全仓买了两支？” “是的，具体买入的原因也给你们说了，地产和黄金抗通胀的基本逻辑面没有大问题。” 李泽华前世承他的情，这辈子不敢忘，又把路上分析过的逻辑摆出来，“板块选对了，個股就看各路资金的选择，最差也能跟着喝口汤， 再加上大圆股份背后大股东急于套现离场，股价虽然较年初已经翻倍，但背后炒作的因素不减反增，必然驱使股价再次爆涨。” 他将记忆中某些隐秘事件有选择性的说了几件，具体到个人，地点，时间和详细经过，这些都是常人难以接触的绝密消息，更加印证了他的选股正确性。 严建民见他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再加上事实为证，毕竟真金白银投进去，总不至于哄骗自己。 但投资需谨慎的道理他懂，“那地产里头，你怎么就买了阳光发展呢？” 一边的郑淮都看不下去，打断道，“行了行了，问起来没完没了，人家已经解释过了。” 又对李泽华笑道，“小李，这么称呼你行吧？我托个大，和你说个事，你看行不行？” “您说。” “是这样的，我们俩呢也算是股市常客，这么多年下来学费不少交，钱倒是不多。”说着自己都觉得尴尬，毕竟非亲非故的，就给严建民使眼色，示意他来讲。 “面子值几个钱。”严建民也不客气，“小李啊，我俩也认识不少时间就直说了吧，这几个钱亏了事小，就是回趟家拿银行卡，你阿姨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我，实在是憋屈丢人啊！” 李泽华配合着点头，“那严叔叔您的意思是。” 严建民一直盯着他的表情，见没有拒绝的意思，松了口气，“我之前和老郑商量，打算一人出十万，弄个账户让你帮忙操作，如果你没有时间，我们跟风买也行。” 郑淮点头示意他说的是真的，严建民又苦笑道，“可是今天看了你的账户，才知道孟浪了，我呢这些年在股市里亏了四十多万，剩下的闲钱不多，就都交给你，不求能赚多少，只要能把亏了的补回来就行。” 说完后寻思不对，赶紧补充一句，“别误会，我不是要占你便宜！这样，待会吃了饭过去营业部，我把我账户里剩下的50多万都转给你，盈利一半归你，总盈利超过40万后面全是你的。” 严建民可谓是破釜沉舟，一方面李泽华五天赚57万的战绩震撼人心，即便是他这个年纪，也非常心动，谁会嫌钱多？ 另一方面是他认可李泽华的为人处世，认可他的眼光和投资逻辑，他自信不会看错人的。 何况转到李泽华账户只是托词，钱当然要留在自己账户，即便亏了也能及时止损。 李泽华当然明白，当即推脱道，“哪能转到我的账户，既然严叔叔信任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郑淮在一边赶紧道，“那我也出一点，就凑足一百万好了，我和老严四六开。” 李泽华心说就当还前世的人情债吧，当即和他两人约法三章。 “第一，钱不进我的账户，为了方便，看二位怎么选，毕竟太多账户操作不便。” 郑淮一口同意，“我和老严认识三十多年了，我就和他共用一个账户吧。” “第二，二位出钱我出力，赚了平分利润。” 李泽华拦下想要说话的严建民，继续道，“但我不是神仙，即使看的再准，也不敢保证百分百必赚，所以一旦亏损超过30%，协议作废马上停止操作，损失的部分我承担一半；但如果赚了钱，我有权随时分割一半利润。” 见严建民又要开口，马上打断道，“先听我说完，这第三点，这个协议必须保密，严叔叔的账户只能莪来操作，所以我先小人后君子，登陆密码必须在我手里，取款密码则由严叔叔保管，买入股票后不许告诉其他人，避免庄家洗盘横生枝节！” 说完，就看着二人。 严建民和郑淮对视一笑，当即点头答应，“行，你考虑的这么周全，我们就彻底放心了。” “口说无凭，待会我去找个打印店各自签字画押，留个书面证据，避免以后出现争执。”李泽华不想留下隐患，见二人同意，就招呼服务员上来点菜。 “可不敢再喝了，下午还有那么多事呢。”事情办成，郑淮正开心着呢，突然见李泽华问店里有什么酒，吓坏了，连连摆手。 严建民更是心有余悸，“喝酒误事啊！还是留着下次喝庆功酒吧。” 李泽华又不是酒鬼，实际上他对白酒一点都不感冒，白酒股票除外，闻言笑道，“这不是陪二位叔叔喝一点吗？” 两人疯狂摇头，开玩笑呢，两个曾经体制内出身，常年混迹于酒桌的猛人上回也被喝怕了。 这种拿53c当水喝的猛人，惹不起，实在惹不起！ 成功点亮白酒天赋的李泽华也不在意，权当归功于重生后的天赋异禀。 三人就随便点了些菜吃完，找了个打印店将约定好的条件打印出来，签字按了手印。 回到营业部，李泽华算是见识到魔都本地人的豪横，平时看郑淮穿着打扮根本看不出来，这小老头竟然不用从券商转款，掏出个u盾，直接给严建民股票账户补足到一百万。 钱固然不是很多，但气势很足，就仿佛菜市场买根葱一样简单。 “你六我四说好了，买好了下午一块海钓去？”郑淮看的开，信人不疑，疑人不信，既然选择了就放手。 严建民嗯了声，“买个股能要多久，上回那个坑位你还记得吧，专出大鱼，待会可得早点去抢位置。” 李泽华对他两的对话充耳不闻，一门心思操作股票来，按照上午购置的比例分配起来，少量多次购买。 好在距离两只股票起飞还有一段时间，购入价格和上午差距不大，一百万花不了二十分钟就全部成交。 这小心谨慎的做法，让两人彻底放心了。 第二十三章，高冷猫咪在线求撸 “饭急送应该是谈不成了。” 周末，再一次来到交大。 李泽华有些头疼，和张旭几次电话交流都不是很理想，秦朗那边也咬着不松口，康佳倒是很积极，可惜他没有决定权。 这种情况，他手里的牌都打了出去，资源不够多，没有更好的办法。 “现在资金有限，在交大的主场和他竞争不是明智的选择，只能暂时放弃了。” 不能合作，那自然是敌人，商业竞争没有温情可言，等找到合适的团队，场地，外包配送这块的事业就该启航了。 事实上，李泽华也不知道为什么再次来到这里，饭急送此时的规模不足以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或许是那双卡姿兰的大眼睛触动了他内心的柔软，又或许是命运的牵引？ “怎么又走到这里来了？”一声苦笑，想着事没看路，等回过神来，又到当初碰见她的楼下，“还不知道她叫什么，是交大的学生？还是饭急送兼职的员工？” 大清早，又是周末，路上没几个人。 可就是那么神奇，正当李泽华准备离开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莫名有些期盼，“怎么可能这么巧呢？” 他有些自嘲，却停了脚步。 片刻之后，愣住。 只见那熟悉的高挑身影出现在眼前，与上次不同的是，她手里不再提着餐食，而是一只小号旅行箱。 即将离开？ 一个不好的念头涌现出来，李泽华表面不露声色，大大方方打個招呼，“这么早？上班？” 女孩怔住，疑惑的瞧了他一眼，似乎认出他来，迟疑道，“嗯。” 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离开就行，可是看她这副打扮，让人怎么也无法联想她的工作。 现在外卖送餐也这么卷？ 不至于吧！ “吃早餐了没，要不要一起？”尝试发出邀请，还不忘编瞎话，“我刚搬来不久，我叫李泽华，很高兴认识你。” “不了，谢谢。”女孩摇头，出于礼貌回应一句，却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擦肩而过，李泽华没有挽留，毕竟不熟悉有防备也正常。 “想要了解自己的敌人，就得足够接近，饭急送既然不肯合作，下一步就得展开竞争。正巧我也打算换房子，搬来交大附近观察监视竞争对手的一举一动，很合理吧！” 李泽华这样想着，眼角看到一只肥嘟嘟的金渐层从楼道里跑出来。 上辈子他在昌州时，也和人一起养过一只赛级金渐层，可惜中途太忙没照顾好，发腮显然没有眼前这只漂亮。 它一头金黄色的毛发配合那睡眼蒙松的小眼神，可爱至极，一扭一扭的从身边经过。 “喵~” 尝试着打声招呼，可惜对方是只高冷喵，对他不屑一顾，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看着它踏着骄傲慢步远去，“可惜了，这么高傲的猫，撸起来肯定很治愈。” 笑了笑，扭头离开。 可惜今天的早晨注定不一般，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呼唤，清澈而悦耳，“嘟嘟，嘟嘟，快出来，这里有你最爱的猫条哟~” 回头望去，怔住。 或许这辈子的运气在这一刻凝聚。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可爱，个子中等的女孩，偏瘦却有肉，青春热情洋溢在她的脸庞，使人如沐春风。 “嘟嘟，快出来呀~”许久不见回应，女孩眉头微微皱起，踩着一双卡哇伊的小白兔拖鞋上来，“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只猫？” “猫？”李泽华伸手一指，“往那边草丛去了。” “谢谢。” 等女孩走远，他才吹着口哨往另一边走， 似乎，好像，也许，刚才那只金渐层往这个方向去了？ 顺着这个方向走，途中抽空在宠物店买了猫条。 “喵，嘟嘟？” 果不其然，猫咪确实在这一边，走了不远，看到个小广场，那只金渐层正在草地上追蜂引蝶，玩的不亦乐乎。 李泽华稍稍凑近，它便机敏的躲开，远远的用一双疑惑的大眼睛盯着他，似乎不是铲屎官？ “嘟嘟，来，这里有猫条哦。” 由于不确定这只猫喜欢什么口味，李泽华每一款都选了两支，此时一股脑儿拆开， 嘟嘟瞬间走不动道了，平时吃一只猫条都是那样的幸福，此时仿佛置身于幸福的海洋里，暖暖的，嘴里不自觉喵喵的叫着，向着猫条靠拢， 中途还不忘警惕的望着他，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犹豫， 李泽华笑眯眯将猫条一字摆开在草地上，稍微退后几步，嘟嘟这才放下心，选择其中最爱的口味舔食起来， “咕噜，咕噜~” 听到猫咪愉快的发出咕噜声时，李泽华又将同一口味的猫条撕开一只，慢慢凑了上去， 这次猫咪只是抬头扫视一眼，并没有躲开，低头继续大快朵颐， “喵~” 不多时，猫条暴露在外的部分被吃光，嘟嘟急的围绕它团团转，两只小爪子更是无处安放，“铲屎官你在干嘛，还不赶紧把剩下的美味条条挤开，本喵够不着。” 时不时抬头看他，一双大眼睛似乎在说话。 李泽华挥了挥手里的猫条，这次嘟嘟不再抗拒，欢快的迎了上来，喵呜喵呜的继续舔食。 “小家伙，下次可不能到处乱跑了，要是被坏人抓走了怎么办？”李泽华终于如愿以偿的撸上了， 猫咪柔顺的毛发，如丝绸般润滑，撸着舒服时，不断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一人一猫，就这样仿佛时间定格一般…… “婉怡姐，嘟嘟肯定是跟着你开门时跑出去了，现在找不到了怎么办呀。” “房间，草丛，平时爱去的地方都找了，她不见了呀。嘟嘟~你快出来哦。” “婉怡姐，呜呜~你快回来好不好，嘟嘟跑丢了，我好难过呀~” 正当李泽华沉浸在撸猫的快乐中时，身后不远处一个身影慢慢走近， 此时她正打着电话，神色焦急，眼睛不断四处张望，突然看到不远处蹲着撸猫的李泽华，一人一猫或蹲或躺，懒洋洋的依偎在一块，相得益彰画风唯美…… 第二十四章，我在上面你在下面 “嘟嘟？”女孩迟疑着打量片刻，似乎有些不太确定。 直到猫咪听到熟悉的呼唤，张嘴打着大大的哈欠，慵懒起身朝她走去来，她才彻底放下心，“婉怡姐，找到嘟嘟啦。” 也没等对方回话，将手机抛在一边，抱起喵咪狠狠搂在怀里，“坏喵嘟嘟~你吓死我啦！下次可不许乱跑咯，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猫咪高傲的张张嘴打个哈欠，没有任何回应，只在她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假寐。 “不好意思，刚才我散步到这，看到它很可爱，就买了点猫条。”李泽华飞速瞄了一眼，此时嘟嘟已被山峰峦起漫过遮掩，不见踪影。 可惜了，撸猫撸一半，快乐是别人的，把悲伤留给自己。 似乎想起他刚才照顾猫咪的温馨场景，女孩迟疑着，“谢谢你照顾嘟嘟。” “刚才的猫条多少钱，我给你。”又试图去拿钱包，只是嘟嘟不耐烦了，趁机从她怀中挣脱，一跃而下， 一溜烟就想跑， 开什么玩笑，本喵顶天立地，一心追寻自由自在，除非，咦，怎么还有猫条的味道~ 略微迟疑，想要摆脱美食的诱惑，就见一只大手从天而降， 李泽华一個抄手随意镇压，极其自然的将它收入怀中，“你不乖哦。” 又顺着毛发为它按摩，嘟嘟再也忍不住了，不自觉着发出咕噜咕噜的舒适声，丝毫不顾及主人羞涩恼怒的眼神， 李泽华主动打破尴尬，“我以前也养过一只金渐层，十二斤，和它一样漂亮粘人。” “啊？”女孩惊喜的望着他，又转头四处张望，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认识新的喵。 “只是，她不在了。” 李泽华略显伤感，或许他能再拥有一只同样可爱的喵咪，但那，将不再是她。 女孩仿佛瞬间被触动了心底的柔软，长长的睫毛染上一层水雾，久久没有开口， “我叫李泽华，刚搬来的邻居，很高兴认识你。” “啊？你就是四楼新搬来的吗？”女孩懵懵懂懂，望着他怀里的猫。 “四楼，新邻居？” 李泽华瞬间抓住关键词，不露声色将猫递回，“嘟嘟，好名字！不过它有些调皮，下次可别让它到处乱跑了，万一被坏人抓走怎么办？” 最后，还不忘捏捏她的脸，“你说呢，嘟嘟，你这么可爱，被抓走我们会很伤心的。” “嗯嗯~不会了。” 女孩下意识接过喵咪，才想起什么，“我叫陈筱敏，谢谢你帮我找到嘟嘟。” 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有些拘谨，李泽华并不在意，冲她打了个招呼，就此离开。 “四楼？在出租？” 在小区里随意闲逛，最后找了家距离不远的超市进去，买了盒蚊香，熟练的拆开掏出一只递给老板，“麻烦请问个事情，对面那栋8号楼是不是有房子出租？” “八号楼？” 老板看了眼他，“你说吴教授的房子吧？” 似乎有些迟疑，眼前这人看着年纪不大，却没有一丝在校生的气质，倒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沉稳。 “对，我刚调到这边工作，想在这边找间房子，不知道大哥能不能给个吴教授的联系方式。” “等会，我找找。”看他不像是什么坏人，老板翻出电话簿，找出吴教授那一页递给他。 “吴良宇？就你了。” 顺利拿到电话，拨打过去却没人接，直到上午临近午饭，才回拨过来，得知他想租房，对面略显苍老的声音停顿片刻， 询问了一些他的基本信息，才说马上过来。 出租的是八栋402，正巧在女孩家楼上。 这是修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老式小区，独门独户，不大，五十来平两室一厅带厨卫，有独立封窗阳台，布局采光一般，缺点是没有电梯，楼道也过于狭窄昏暗。 通过交谈，得知房东吴良宇是交大的老师，经管学院教授，教书育人一辈子，早些年买在这里，现在住在学校新修建的家属楼里。 李泽华也不挑剔，“我挺满意的，谢谢吴老师，大中午的您还没吃饭吧，要不一起吃点？” 吴良宇摆摆手，“不了！小伙子，你这年纪也不大，刚出来工作不久，钱要省着点花。” 看得出来，李泽华的形象谈吐都让他挺满意的，老房子毕竟住久了有感情，家具什么的虽然简单，但应有尽有，也不想随便租给什么人，到时候闹矛盾糟心不说，还把家里弄的一团糟。 “我听您的，那您看这房子？” “就租给你了，本来这片出租都差不多一千八百块左右，我看你也不容易，一个人千里迢迢出来工作，就给一千五吧。” 吴良宇挺真诚，还担心他一时凑不出那么多，“要是为难，也可以先付给我一个月，等你下个月发了工资再给我一些。” “没事，我刚发了工资，还是按规矩来吧，三个月房租，一个月押金，这里是四千五百现金，您点点，剩下的待会出门我去银行转给您。” 幸亏刚发了工资，杨志超给的五千花了几百，剩下的都掏了出来。 吴良宇挺开心，连连说好，“钥匙都给你了，水电单据这块，我晚点给你，再签一份合同对你也有保障。” 了却一桩心事，吴良宇也松了口气，临出门时还不忘叮嘱道，“那你今天就搬过来吧，缺不缺被褥？我那也有新的。” “谢谢，不用了。”久违的关怀，李泽华十分受用，态度愈发谦恭。 等吴良宇离开，他在屋里四处转转，打量着新家，陈设虽然简陋，却一尘不染，看起来经常有人过来打扫。 “比我那出租屋强多了，不至于大半夜上个厕所冻成孙子。” 郑重的将钥匙装进钱包，出门找了间银行把剩余一千五房租转过去，又给家里汇了三千，银行卡瞬间见底，索性把剩下的几百块取了出来。 “喂，妈？吃午饭了吗？对，我这边还好，刚才给家里转了三千，你别太辛苦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老板说给我升职，工资调两级，差不多有上万，到时候莪每个月给您转八千回来，您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第二十五章，首富从送外卖开始 “你搬家不叫我？太不够哥们了吧。”杨志超下午本想约他打球来着，一听新租了房子，当即自告奋勇，还把他爹的二手皮卡开过来了。 弄的李泽华哭笑不得，“就一个包全装下了，至于吗？” 杨志超抱着他的被褥，振振有词，“这是多少的问题吗，这是兄弟义气！” “行，晚上请你吃饭。” “这还差不多。” 美滋滋跟着混饭，至于油钱？反正杨志超他爹出的，和杨志超有什么关系。 得益于之前和房东的交情，押金和剩余房租没费多大功夫退还，手里总算有个一千多块，“对了，下周公司的营业执照出来，资金过账需要一笔过桥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考虑一下，辞职过来帮我。” 杨志超满不在乎的打着方向盘，“多大点事，后天上班就把辞职报告甩老板脸上。” 他们这种皮包公司，只要有业绩没人管，规章制度形同虚设，当然业绩压力很大，人员流失常有的事。 “以后我这身肉就交给你了，我爸说了，只要养的白白胖胖不耽误娶媳妇，随便整。” “呸，我自己先吃饱，剩点汤汤水水，爱吃不吃。” 李泽华想起個事，又问，“让你联系的人怎么样？我这边基本搞定，晚上找个地方聚一聚。” 杨志超一脸为难，“人是联系了，可是你确定真要找他们？” 他们家从东北出来十几年，老家的亲戚朋友联系不多，杨志超认识的无非是有几次去建筑工地给人推销信用卡，认识的一帮老乡。 他们辗转各个工地做工，其中有些学徒工年纪不大，收入不高，却各个腰肥体壮，干工地力气活是把好手，但外卖配送？怎么看都不靠谱。 还想再劝，李泽华摇摇头，“你见过争地盘吗？” 杨志超回忆一会，“小时候见得多，怎么？我们这工作还得动手？” “那倒不至于。”李泽华想了会，解释道，“这就好比两帮人约架，我这边全是牛高马大的，对面全是豆芽菜，你说这架还能打的起来？” 杨志超似乎懂了，又没完全领悟，“你的意思是瞅你咋的那帮人？光说不动手？可是他们在建筑工地不少赚，一天七八十块呢。”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我们是正经的创业，打打杀杀不靠谱，”李泽华点头，“至于工资待遇，我也想好了，阶梯式的，一个团队一个片区，搞定多少商家给多少钱。” “别这么看着我，他们平时在工地，一个月也做不了多少工，还有包工头抽成，学徒嘛，一个月到手一千五六是常有的事。” 李泽华盘算着，“敢打敢拼的，跟着你，回头再找几个性格沉稳脚踏实地的配合你开拓市场。” 杨志超敏锐的发现了盲点，“不对啊？谈单不是要能说会道的吗？” “那是建立在客户有需求的基础上，市场已经被开拓出来。” 创业，李泽华老有经验了，“我们这是从无到有，从别人口袋里掏钱，谁乐意？又没有相对权威的例子，前期肯定是寸步难行，这能说会道的老手，大多数都很聪明有自己的想法，人呐~” 顿了顿又道，“一旦有了选择，聪明办法多，就取巧，可外卖配送行业注定是日积月累的辛苦活，他们大多数坚持不到最后的。只有那种成熟稳重，对自己能力有清晰认识，不好高骛远的才有可能走到最后。” 就像你这样，安安稳稳从不妄想一朝暴富，每一分钱都依靠自己辛苦劳动得到，才是自己最需要的。 当然，这句话他没说。 杨志超略有所思，不过他并不在乎困难有多大，家里也比较支持，起码他爸被李泽华恐怖的酒量折服，认定了他是个有大出息的人。 搬家也没多少东西，很快搞定，只是没能再见到喵咪有些可惜。 晚上，就在杨志超家的东北饺子馆里摆了一桌，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杨志超这边坐了五个身强力壮的毛头小子，各个一米七八的个头，年纪都不大，看着十六七岁的都有，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出头。 “也不知道吃什么长的。”李泽华比划一下自己，平时没感觉，这会有点哀伤。 再看他找的三个湘南老乡，还是不提身高了，惭愧自卑。 找他们三个，全是办了信用卡每个月花利息过桥周转，但没走歪路仍旧勤勤恳恳工作的本质，这一点足够说明一切。 “今天叫大家过来，事情应该都知道了吧？”等酒过三巡，气氛正好，李泽华说起正事，“一百万！” 先声夺人是他的拿手好戏，“有大老板看中我的能力，愿意出100万支持我创业，大家今天能来就是我的朋友，你们说，这事能不能搞！” 在这个最低工资刚刚破千的城市，一群底层的打工仔骤然听到一百万的天文数字，惊呆了。 李泽华很满意众人的反应，接着道，“我们要做的很简单，简单到是个人都能赚到钱。” 说着，拉来杨志超父亲，“就是替杨叔叔这种老板跑腿送餐，从店里取餐送到顾客手里，你们说容易吗？” “就这么简单？” “这样能赚到钱吗？” “那一次能赚多少钱？” 众生百态，每个人考虑的问题都不一样，李泽华也不慌，“你们知道这附近有多少店铺吗？” 众人摇头。 “你们知道这附近有多少人吗？” 又摇头。 “那人每天要吃饭，你们知道吧？” 点头。 “可是你们自己，有几个在家做饭的？” 其中一个反应快的摸着后脑勺，憨笑道，“家隔这远咧，好几千里地，咋做饭嘛。” “很好，我们的目标群体，就是这些不做饭却要吃饭的人。” “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不做饭可以吃工地食堂，吃盒饭，吃工厂食堂，甚至还有吃馒头方便面的。” 李泽华打断想要开口的众人，大手一挥，“可是你们也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群人，他们平时不做饭却还要吃点好的，就比如杨叔叔开店，就是为这群人服务的。” 第二十六章，金牌讲师在线忽悠 有了杨志超父亲杨起龙的现身说法，情绪被进一步提升。 “大家都听到了，杨叔叔店里每天起码有二百单生意，其中需要送餐上门的就有超过30单，我们假设每一单从中抽成两块钱，每天就能产生60块钱收入。” 李泽华大手一挥，“这样的店，光这三公里范围内，就有超过几百家。整个魔都有上万家，这意味着我们每天可以产生几十万单，做超过一百万利润的大生意。” “每天一百万？！” 这个数字将在场所有人都震住了。 “对，这还只是最保守的估计！”李泽华没有说谎，外卖行业的跨越式发展，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这将是一個完整的千亿级蓝海市场。 “因为这是门店数量的限制，而不是人的限制，根据最新数据报告，整个魔都2008年有2100多万常住人口，这其中外来人口超过40%，这部分人包括学生，打工，他们中有很多不具备做饭的条件，只能选择在外用餐。” “各位，想想看吧，整整八百万人的一日三餐，如果由我们来提供，这将是一个多么巨大的市场，能产生多大的收益！哪怕一个人一天贡献一块钱，都将是一个月破2亿的超级大生意。” 事实上，这其中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最实惠的食物，但李泽华并没有细说，而是用极具煽动性的语气将众人内心底最深处的贪婪勾起来。 “想想看，我们今天拼死拼活，拿着一千多两千块的收入，住最差的房子，吃最差的食物，受最累的苦，省吃俭用一年到头也剩不下几个钱。” 指着门外车水马龙，街对面的高楼大厦，“你们再看看，外面的哪一台车，哪一栋房子，是我们能买得起的。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们最终只能无奈离开这座城市，回到自己的家乡，重复祖辈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那才叫绝望！” 又指着他们，“到时候，因为嫌你穷，没人愿意嫁给你受苦；因为嫌你穷，你的亲朋好友瞧不起你；因为嫌你穷，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上人，即使侥幸结婚了又能怎样？等儿女伸手找你要学杂费，等年迈的父母找你要赡养费，等他们躺在病床上，医院催你缴医药费，你们却连一分钱都掏不出来时，会怎样？” “我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高中辍学，我父亲躺在医院里等着做手术时，只要四十万就能活下来，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你们当中，又有多少人是因为家里穷，没成年时就出来工作贴补家用的？你们还想经历这种生活吗？” 不说是震耳欲聋，也称得上感同身受，因为能在这个年纪出来工作的，家里条件一般都不会太好。 或许他们中的极少数人会通过自身努力，加上一点好运气最终留在大城市生根发芽，但绝大部分只能带着回忆和眷念，一身伤痕而无奈告别。 所有人都没说话，只是低头喝着闷酒，连杨起龙都惊呆了，他的心随着李泽华的话语冲击，如同坐了过山车，回想这一生，还不是为了儿子能留在魔都，不要再过回在东北的生活吗？ 见识了大城市的繁华，又有几个人愿意回到平凡的家乡呢？ 社会竞争就是如此残酷，金字塔的结构，注定向上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血路，没有人能够简简单单随便成功！ “如果你们想要发财，请加入我们！如果你们想要改变命运，请加入我们！如果你们想要过人上人的生活，那就更应该加入我们！” “这里不需要很高的文凭，不需要过人的才能，不需要你有出色的家庭背景！只需要你脚踏实地，勤勤恳恳的劳动付出。” 最后，他用一句话总结，“我保证，在座的各位，只要加入我们的团队一起努力，未来五到十年，我让你们所有人都能在魔都买得起房子，开的起轿车，娶得上媳妇！” 这绝不是他夸口画饼，如果事业足够顺利，将来做到上市的那一天，光原始股份，就能让这群人成为千万富翁。 “有没有信心！” 李泽华顺手拿起酒瓶，冲所有人大吼一声，“肯跟我干的，喝！” 说完，咕咚咕咚一仰而尽。 所有人都被惊呆了，不知是为他一口气喝光一斤装白酒的壮举，还是为他精彩纷呈的演讲。 总而言之，包括杨起龙在内的所有人，将杯中酒一同喝光！ “吃菜！先垫垫肚子。” 好不容易坐下，给了他们些时间消化内容，李泽华才继续道，“未来两周内，我会把注册公司，场地，各种准备工作做好，这几天各位回去想清楚，愿意跟着干的，我随时欢迎。” 启动的资金他已经考虑好了，新浪潮股票印象中十天九涨停，今天26号，五一节前卖出十来万作为启动资金，五一后全部卖出，作为公司储备发展资金。 前期有个一两百万足够把团队，市场开拓都做起来，维持三五个月不成问题，正好又和股市记忆相符合。 等从股市抽身，几百万也好，上千万也罢，足够将外卖配送做到一个足够自给自足的阶段。 那时候，就是给资本讲故事，寻找盟友的阶段！ “秀芬，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准备买房的钱拿出来一部分？”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思考当中时，杨起龙拉着老婆小声嘀咕。 梁秀芬面露难色，“那可是给孩子买房结婚的钱。” “可我看李泽华这孩子，不光喝酒行，说话做事都透着大气，是个能成大事的主，他看重咱们儿子，愿意提携一把是好事，可咱们家一分不出，将来怎么好说话哦。” 杨起龙想了想，“反正孩子结婚还早，我们俩还能赚，就从买房的钱里拿出三分之一，不，拿一半，咱们也占个股。” 梁秀芬面露难色，劝道，“那能行吗？没听孩子说是大老板出钱，又是他挑头，咱孩子占了股，他没份额那咋行。” “这倒是个问题。”杨起龙无奈，寻思着该怎么说呢？ 第二十七章，赚钱比喝水还容易 临近五一，节日的气氛日益凝重，街面都开始热闹起来。 李泽华更忙碌了，先是在魔都植物园附近的城中村，选了个二层小楼，上下两层一百多平，主要是门前有一块能并排停放二十几辆电动车的空地。 也不贵，一个月八千多，半年一付签了意向合同。 选在这，一方面是租金便宜交通便利，周围就有华东理科大，魔都体大，又正好处在魔都交通大学和复旦大学几個校区之间，方便展开校园配送业务。 另一方面距离他居住的地方不是很远。 又和广告公司，服装公司谈妥了合作项目，只等资金一到就可以开始生产。 4月29号周三，他和杨志超一块回原公司办理离职。 “电动车商家没谈好，雅d不松口啊，他们那款60v续航在50公里左右，不过你说的换电项目，他们暂时不能提供。” 杨志超一见面就开始谈这几天的成果，“我直接找的大区经销商，可价格始终谈不下来，他们根本不同意我们签一年五百台的优惠价格，要求要么一次性提货，要么按零售价打折，一台差不多要贵五百，要四千多呢。” 两件他看重的事都没办好，杨志超很无奈，好在让他整理的销售话术和开拓门店术语都顺利完成。 “没事，创业不就是这样，我们又没有父辈的人脉支持，慢慢来吧。”李泽华一点都不急，白手起家的艰难他体会过，知道很多事急不来。 等和杨志超办好离职流程，正准备走，于莉追了上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你们真的要去创业呀。” “你说的？” “不是我，我没有，不知道。” 眼神交汇，李泽华狠狠瞪了眼装无辜的某人，“算不上创业，给人打工吧。” 自己给自己打工也是打工，李泽华觉得挺好，套一层皮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于莉还是没忍住，“那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 “很辛苦的。” 李泽华想劝劝她，“刚开始工资也不高，而且距离你现在住的地方，通勤也不方便。” 其实眼前的小姑凉挺漂亮的，一米六的个头，一张典型的国泰民安脸，有肉却不胖，属于初看一般，越看越有味道，是那种妈见妈爱经典儿媳款。 如果前世没有那场意外，说不定真能和她发生点什么。 于莉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但她不想放弃，“我能克服的，除非，你嫌弃我？” 终究有些心软，李泽华考虑片刻，“那行吧，过几天安排好了我给你打电话。” 作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按下电梯下楼。 望着二人的背影，于莉比划一个握拳的姿势，“我一定会努力的，加油！” 下了楼，安排杨志超去人才市场弄个席位，趁着五一假期招点人，自己往券商营业部去了。 经过连续八个涨停的新浪潮，今天必须卖一部分，不然五一假期没有足够的启动资金。 等来到营业部，正巧碰上郑淮今天没去钓鱼，一个人孤零零在大厅转悠，连个说话吵嘴的人都没有，怪可怜的。 眼见李泽华进来，当即过来抱怨，“你们是真不急啊，股票涨了看都不看。” 大圆和阳光这两天走势还行，至于新浪潮，一如既往的开盘涨停，可把郑淮羡慕坏了。 “一切尽在掌握中，看不看都不影响结果。” “你小子确实厉害。” 李泽华笑眯眯的，现在的他完全不用和散户抢电脑，大户室也没开通资格，带着郑淮进了办公区。 只有被抢走电脑支配权的罗贵成一脸幽怨，“我说你没事就不能去大户室吗？” “你也没给我安排啊。”李泽华哈哈大笑，“就出点票，很快。” 罗贵成一脸求知欲，“怎么，新浪潮你判断到顶了？” “那倒没有，我估计还能有一两个板吧！”看着新浪潮公告区好几个异常波动提醒，李泽华满不在乎，“我节前要用钱，今天卖明天取，不耽误事。” 此时的新浪潮，已经彻底杀疯了，无视监管层三番五次异常提醒，以一个八连板傲视群雄。 买入时6.66元，当天收盘6.8元，此时已经涨到元。取整），合计持有1350手，当前持仓市值达到196万8300元。 想了想，在涨停价上挂了150手卖单，瞬间成交21万8700元，他也不怕惊动谁，毕竟妖股形成合力是多方面因素合力的结果，不是个人可以扭转的，20来万，相比于几千万上亿的封单更是九牛一毛。 扣除两千多的印花税和交易手续费，当前可用余额还是高达21万多，可惜股市得延后一天才能取款。 “你急着用钱和我说啊，这不是丢了一个涨停板吗？”早在他打算卖股时，郑淮就在一边劝，这妖股成形，一个涨停丢2万多盈利，怪可惜的。 李泽华却不想欠下人情，合作买股是一回事，张口借钱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分的清，“没事，我估计也快见底了，落袋为安嘛。” 罗贵成在一边羡慕到流口水，“乖乖，资金量已经翻倍了，看你赚钱比喝水还容易，羡慕啊！” “我现在口袋比脸还干净。”掏掏口袋，钱包里分币不剩，“得了，等明天取了钱，请你喝酒。” 罗贵成嘿嘿笑，“喝酒？那成，明天我可等着了。” 只有郑淮听了，顿时老脸一拉，接话不是，不接话也不是，只求放过当看不到他。 可惜还是难逃魔爪。 “郑叔，明天别忘了一块喝酒。” “我就不去了吧，这几天腰疼，对对，还落枕了，医生建议我少喝酒。”唬的郑淮仰头捂腰，一副我有病的怪异模样。 “腰疼和喝酒有什么关系？”李泽华想笑，“放心，不灌酒，就是吃个饭。” “那哪行啊，这么开心的好日子，不喝酒怎么行。”罗贵成不明真相，在一边瞎起哄，“正好我酒量还行，明天我陪你喝尽兴。” “那行，莪叫上老严。”郑淮怜悯的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也没推脱， 只有罗贵成满脸笑意，殊不知自己的“末日”即将到来…… 第二十八章，点外卖就上吃了么 “对，黄颜色的冲锋衣，颜色要多鲜亮就多亮，右上角和背部都给我打上c+合二为一的吃饭图案，标语？标语不是给你了吗，吃了么外卖，吃饭就上吃了么！” 站在二楼窗户边，李泽华一边打电话，一边指挥电配城的工人装配电脑。 这一大早，他是忙的脚不沾地，取款签了合同，拿到钥匙马不停蹄直奔电配城，把早已经选配好的电脑组装机拉回来。 杨志超也没闲着，他正和家具店的人，把事先买好的桌椅抬上来。 小小的二层屋子瞬间热闹起来，李泽华正准备下楼，突然看到杨起龙的身影，十分惊讶，“杨叔叔？你怎么也来了。” 杨起龙撸起袖子在装桌子，闻言憨笑道，“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怎么能不过来帮把手，你阿姨也来了，在楼下打扫卫生呢。” 李泽华顺手塞了包华子过去，“那店里？” “这怎么好意思，”杨起龙笑容里透露着憨厚，“店里上午没什么生意，晚点不耽误事，你这里正经事更要紧。” 见他两客套起来没完，杨志超赶紧打断，“爸，他还有一堆事呢。” 杨起龙狠狠瞪了他一眼，无奈止住话头。 李泽华略带歉意，“杨叔叔，我这真有点事，这里麻烦您多照看了。” 等他走了，杨起龙没好气冲儿子道，“咋的，你爹我说话不好使？” “好使，但也不能趁人之危啊！”杨志超小声嘟囔着，想到昨晚爸妈给他交代的事情，最终还是没忍住，“主意都是他拿的，我就跟着干了点力气活，人家还没有股份，我先花钱买股算怎么个事啊？” 杨起龙噎住，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呢？！” 也没办法，只能继续埋头干起活来…… “华仔，听老郑说你最近急用钱？”营业部里，严建民和郑淮见他来了，拉着就往大户室走。 严建民的资金早就享受了大户室待遇，只是平时习惯呆在大厅。 等找到位置坐下，李泽华熟练操作电脑将新浪潮在涨停的元全部挂单出售，才回应道，“嗯，在外面搞了个小生意，刚启动。” “那你怎么不找我？”严建民见他把股票卖了，一看余额，“当我没说！你可比我有钱多了。” 可不是嘛，1200手新浪潮一卖，可用余额瞬间超过192万。 算上之前取走的21万多，短短十個交易日，李泽华的本金就从90万涨到213万之多，这还不算持仓的130多万大圆股份和阳光发展。 “大圆股份暂时还看不出启动的迹象，但是阳光发展今天交易量明显放大，又是庄家惯用的大单砸盘，多单吃进，看似抛盘实则吃进，这么凶很的逢单必吃，看来启动在即了。” 以结果反推过程，自然是怎么说怎么有，严建民原本还有些怀疑，毕竟这两只股买入好几天了，涨了点，但相比于新浪潮那种十天九涨停的妖股，实在差强人意。 “嗯？这怎么可能！” 可很快，李泽华就用事实告诉他，什么叫做光速打脸。 只见他略微思考元附近刚刚买入不到50万的阳光发展，后者就犹如冲天而起的火箭，几个千手万手大单劈头盖脸砸下来，瞬间将股价从开盘拉升到涨停的 “不对劲，”李泽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搞懵了，回想一下自己的操作，“不应该啊，总共才买入一百多万。” 他不知道的是，这种流通值不大的小盘股，有些时候一两百万资金出入，也会影响结果，譬如原本历史上，阳光发展是从开始启动。 因为他多买了一百多万，把股价抬高到导致庄家判断有另一股资金入场抢筹，于是果断发动行情。 随着几股资金合力，涨停板上封单瞬间几万手，闻声而来的散户更是十几手几十手的疯狂挂单，祈求赶上这波暴涨。 这就是最初股市的魅力所在，所有人都在齐心协力寻找妖股，制造妖股，追逐妖股，而不是后来的你抬轿我砸盘，互相拆台。 “还剩下140多万，短期来看有个几十万足够支撑前期扩张，反正后续可以随时套现。”李泽华略有所思，又打开大圆股份的界面，在6块上下开始建仓。 他忙，旁边有人傻了。 彻底傻了！ 严建民和郑淮面面相窥，互相一脸懵，脑子里乱糟糟的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此时的二人，恨不得扯着李泽华的衣领质问股市是你家开的？第一次买股，好，你说运气好！我们信了。 买了十天九涨停，90万变成210多万，认了。 可你不能把大家当傻子玩啊！ 你是神仙还是妖怪？能掐会算买啥啥涨停，你言出法随啊！ 刚刚卖掉暴涨的妖股，嘴巴里嘟嘟囔囔说几句启动在即，然后股价应声涨停，封单高达几万手，合着你念咒都不需要等待时间的？ “严叔？郑叔叔？”李泽华叫了好几次，才让严建民略微清醒一点，只是盯着他的眼神十分怪异。 透着邪乎呀。 “那什么，小……李，先生。” “别，你还是称呼我小李吧。”李泽华惊了，这是干什么？ 严建民当即反驳，“那怎么行！” 又嫌自己口气太重，压低声线，“有本事的人在哪里都会得到尊重，虽然我痴长你几岁，但叫一声李先生也是应该的。” “对对对。”郑淮已经失去言语能力，下意识点头。 李泽华满头雾水，一脸哭笑不得，“严叔叔，我俩认识这么久，现在又一起合作，就别这么客套了吧。” 严建民咧嘴笑开了花，“合作好，合作好！带我发财。” 内心满是庆幸，这是祖坟冒青烟交上好运了，反正看李泽华的眼神不像看人。 李泽华也不理他，继续盯着股票，等到账户剩下二十几万时才停下，此时已经变成 《大圆股份，买入均价5.82元，当前价6.1元，持仓3600手，当前市值209万5200元。》 《阳光发展，买入均价元，当前价元，持仓870手，当前市值97万7010元。》 《当前可用余额23万0940元，总金额330万3150元。》 除去190万的融资，加上已取款的21万多，短短十个交易日，本金已经从30万极速膨胀到160多万。 再看严建民的账户。 《大圆股份，买入价5.7元，当前价6.1元，持仓1100手，当前市值67万1000元。》 《阳光发展，买入价当前价元，持仓365手，当前市值40万9895元。》 《当前可用余额缴纳印花税后元，总金额10元。》 短短四天，盈利也高达8%以上。 第二十九章，长得帅就是硬道理 “走吧，正好去你那看看。”股票涨停，严建民鱼也不钓了，开心的像个孩子，约着郑淮一起，说什么也要开车送李泽华回去。 后者无奈，和罗贵成打了声招呼，约好晚上吃饭，这才上了车。 严建民开一台沃尔沃老款90，郑淮则张扬一些，开了台大众越野，一前一后回到二层小楼。 此时大前门装卸货物的车已经离开，只有一些工人还在忙碌着安装收尾。 一楼八十多平已经堆积了不少物料桌椅，电信公司的人正忙着牵网线，十几部拆了包装的座机随意摆放在地上，显得杂乱不堪。 郑淮啧啧感叹几声，“这动静弄的不小，还得是年轻人精力旺盛啊，事业投资两头兼顾。” “股票就是个单纯的投机市场，还是脚踏实地拥有一份看得见，摸得着的事业更心安。”李泽华嘴上回应，心里想赚快钱谁不喜欢？ 每天动动手指交易几下，钞票哗啦啦进来，但无奈只记得今年的行情，等明年哪还有这种机会。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金融天才，说实话普通人没有渠道获取足够多的信息数据，不太可能在充满投机的股市里有所作为，如果不是重来一次，他也注定是個韭菜。 但并不妨碍他此时站在上帝的视角，狠狠赚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等从股市抽身时，略微提醒一下，喝酒吃药房地产，持有个十来年，十倍股比比皆是，一百倍的也不是没有。 当然，前提得他们熬得住寂寞。 严建民颇为赞同的点头，“做事业更稳定长久，不过你说的这个送餐服务，我太不懂，又和互联网沾上边，我打个字都费劲，更弄不明白了。” 临来车上谈起一些，严建民是一窍不通，本还想仗着过来人身份提点几句，这下连最起码的人脉关系都没法提供帮助。 郑淮也弄不明白，但不妨碍他给李泽华加油打气，“年轻就该有股闯劲，积累点经验慢慢来，要是将来做大了准备跨界发展，我在建筑公司还有点人脉，包点工程做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他就是从区建设公司退下来的，人脉也都在这一块，看得出来是真心看重李泽华，想要提携一下。 在他眼里，李泽华就是天生干建设工程的，买股敢梭哈证明胆子大，能和严建民成为忘年交人品也靠得住，做销售出身口才能力不错，最关键是能喝。 建筑这一行，能喝就是战斗力，李泽华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可惜这小子还没遭遇过社会的鞭笞，不知道人脉关系的重要性。 “郑叔叔您心善，特意照顾我。”李泽华真诚的回应着，“有您这句话，我豁出去干，实在不成再觍着脸求您，有口饭吃就行。” 严建民在旁边帮腔，“老郑平时轻易不给人承诺，你小子是个有福气的，晚上可得多陪几杯，让老郑尽兴而归。” 郑淮正享受着吹捧，突然听到这句，老脸拉下来，“说得好像你能喝一样，那天还不知道谁吐的跟个孙子似的。” 严建民眼见他搞人身攻击，当即怒了，“那今晚比划比划，看谁是孙子！” “比就比。” 两个年过百半的男人，吵吵闹闹半生的友谊，迅速明白对方的企图，隔这演戏呢。 实在是一顿给喝怕了。 又聊了会天，二人才告辞离开，临走还不忘约好开业那天说一声，过来捧场凑热闹。 “这是投资人吗？”杨志超早在楼上看到了，两个穿着夹克衫的气质不一般，开的车也不错，就不好意思上来打扰。 李泽华没正面回答，只说了句，“两位叔叔帮了我很多。” 就此揭过，又问起安装进度，“下午能装完？” “差不多吧，你那个老乡梁小龙也在帮忙。”杨志超点点头，望着忙碌的场地感慨万分，“你这也算是熬出头了。” “这才哪到哪？”李泽华递给他一支，蹲在空地上吞云吐雾，“看到刚才那两位没，光房子就好几套，现金更是随时能掏出几十上百万，老婆孩子热炕头齐活，妥妥的人生赢家。” 杨志超啧啧几声，“真羡慕啊！” 李泽华一本正经，“羡慕？那就好好努力，明年争取让哥给你娶个嫂子，买套房子，整辆奔驰。” 杨志超的关注点很神奇，一般人捉摸不透，“我比你大两岁。” 腾起的烟雾遮掩，模模糊糊，更叫人看不透。 “你年纪大，也不耽误哥给你娶嫂子。”踩灭烟头，撸起袖子，李泽华也加入到紧张的装修工作中去。 杨志超还没反应过来，“我还是先跟着你做几年，赚到钱再说媳妇的事。” 李泽华没理他，抱起一台电脑往楼上走，等进了门，看到老乡梁小龙在那擦拭一张刚装好的二手办公桌。 周围好几张拼凑好的桌椅都被擦干净了。 顺手放下电脑，问道，“今天怎么就来了？厂里不上班？” 一起喝酒七八个，就他来了。 “厂里没什么活，提前放假。”梁小龙一张憨厚脸，“我觉得你说得对，跟着你肯定能发财。” 说着话，手里的活也没停下。 望着这张稚嫩的脸，再看那双粗糙的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记住自己今天的话，一起努力。” 自己动手快速安装电脑，还不忘提了句，“晚上没安排，就一块吃饭。” “好。” 一行人忙活一整天，才勉强弄好框架，杨起龙夫妇执意不肯去吃饭，说是店里要忙，丢下句你们吃好，开着皮卡走了。 杨志超看的开，浑然不在意，“没事，他们就那样，一天不赚钱浑身难受。” 李泽华默默看了眼，没多说什么，锁好门窗，带着两人前往早就预订好的饭店…… 等到酒足饭饱，成功将罗贵成喝趴下送走，回到交大附近出租屋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 路过小广场时，不少人在锻炼身体，还有一对对小情侣，互相依偎在昏暗的灯光下，互诉衷肠。 李泽华痴痴的望着，这富有生活气息的一幕，令他沉醉其中，久久不愿醒来。 直到喵的一声，一只熟悉的身影迈着优雅的步伐过来…… 第三十章，老李你要老婆不要 “喵~” 或许是上次喂猫条留下了印象，又或许是眼前这人有成为铲屎官的潜质，嘟嘟迈着六亲不认高傲的步伐缓缓靠近。 李泽华蹲下身子两手一摊，“今天没有猫条哦。” 顺手抚摸它的毛发，沿着脖颈处发力向下用掌心来回按压，嘟嘟舒服的眯着眼睛，发出低沉咕噜咕噜的声音， 还是铲屎官懂事呀。 渐渐熟悉，感受着猫咪蹭蹭的快乐，李泽华脸上有了几分笑意，身体的疲惫放松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 “嘟嘟。” “你的猫？” 再一次相遇，止不住的惊艳，对方的美，很真！ 从仰视的角度看，在昏暗灯光映衬下，勾起人内心底最原始的欲望与冲动。 孩高挑的个子迫使她不得不俯下身来，“嘟嘟，回家咯。” “咕噜咕噜~” 回应她的，只有嘟嘟舒服的哼哼声，李泽华那恰到好处的按摩手法，使它流连忘返，任凭主人如何呼唤，也不肯挪动分毫。 望着女孩略显迟疑的姿态，李泽华主动打破尴尬，一手将嘟嘟托起，慢慢递到对方面前，“我上次看到它，身边似乎不是你？” 不等女孩接话，他主动再一次自我介绍，女孩略带疑惑着从他手里接过猫咪，并没有立即离开。 她的手轻柔着抚慰着猫咪，原本挣扎着想要逃离的嘟嘟安静下来，女孩这才看着他。 似乎觉着不太礼貌，又或者是看他不像坏人，“我叫沈婉怡，这是我朋友养的猫。” “陈筱敏？”李泽华歪着头，冲猫咪打着招呼，惹来嘟嘟再一次骚动，似乎他的手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勾引。 沈婉怡不着痕迹着退后一步，怀抱着嘟嘟努力不让它挣脱，对李泽华露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是的。” 看得出来，抗拒的心思很明显，李泽华也不纠结，退后两步打着招呼，“不打扰了，晚安！” 擦肩而过的瞬间，突然转过来头来，略显调皮，“再见，嘟嘟。” 沈婉怡怔住，好一阵手忙脚乱才把嘟嘟安抚好，抬头再看，已不见他的背影…… 五一佳节，李泽华难得休息一天，公司的执照还没办下，很多工作被迫停滞，譬如规划好的进校园招聘临时工，广告宣发，商家洽谈，公司组织架构，人员完善，一桩桩一件件等着他亲自完成。 创业，从来不是儿戏。 不过也没闲着，在扣扣上加了两个严建民推荐过来的，一位四十来岁的魔都本地人，女性，财会这方面证件齐全经验丰富，有中级职称，各方面都挺稳定，家庭美满儿女双全。 之所以愿意屈尊初创公司，一方面是李泽华开出了两千五的高薪另有奖金，另一方面是在原本公司竞聘中因为坚持底线被排挤。 这恰恰是他所看中的品质，在约好时间面试后，又将目光瞄向另一位。 不得不说，严建民对他的事情很上心，推荐的这位履历很漂亮，211重点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外企工作九年，一路做到华夏分公司人力资源副总监，后因家庭原因进了市属g企，不到两年染上诸如脱发，沉默寡言，焦虑失眠等症状。 最近辞职出来，可是高不成低不就，让严建民推荐到这来了。 “顾时节先生，我不懂英文，甚至没上过大学，所以我的要求特别简单。”出于礼貌，李泽华并未在扣扣里细谈，而是直接电话交流。 他很真诚，同时不抱太多希望，“就是简单两个字，我不希望自己的企业出现太多勾心斗角的办公室内斗文化，相比于依靠冷冰冰的制度，我更愿意在坚守底线原则的基础上，用钱来解决，直白点，出来工作不是看谁脸色，钱给够，大家都是朋友！” “对，没有那么多阿谀奉承，尔虞我诈，就是简简单单，符合企业标准的招进来，不符合标准的一概不用，我的原则第一条，弄虚作假的一经发现立即开除，不涉及底线的错误可以以教育为主。” “差不多吧，初期注册资本两百万，后续投入几百万的资金我还是拿的出来，这一点严建民先生可以作证，公司发展方向的商业模式已经得到市场验证，完全可以走的通。 初创企业谁说得准呢，或许意外比明天先来，走或许倒在成功的前一秒，我不能保证一定能发展到什么地步，但做人如果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五百强，也不是不敢想。” “好的，那打扰了。” 本着有枣没枣打两杆试试看的态度，李泽华认真回答着对方的问题，直到最后即将挂断电话时，才突然反应过来，“对不起，刚才你似乎是说要面谈？” “是的，我觉得我们很多想法不谋而合，很有必要当面交流一下。”电话里，顾时节的声音沉稳而清晰，“不过今天不行，我正在陪伴家人度假，大约三天后回魔都，届时当面交流吧。” “行，祝你与家人假期快乐。”李泽华一脸懵逼挂断电话，合着我这刚开张的队伍，还能钓来大鱼？ 带着不解给严建民打个电话，后者也是一头雾水，“他真约你见面了？” 李泽华无语，“合着你也不抱期望，那还给我推荐？” 严建民嘿嘿笑，企图掩盖自己的尴尬，“这不是正好符合你的要求吗？既然答应见面是好事，小顾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绝对靠谱。” “……” “我说的是顾时节吗？” 李泽华和他渐渐熟悉，又找回十几年后交流的方式，“老严，你就这么不着调吧，难怪你女儿一直想给你报考老年大学。” “不是，老郑怎么连这个都给你说了。”电话那头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不给你说了，我找老郑算账去。” 挂断电话，李泽华一脸无语，这老头一点都没变，一如既往掉不靠谱。 不过一下解决了财务人事两大难题，终于舒了口气。 简单收拾一下，下楼吃点东西，正巧路过三楼时，一阵尖锐刺耳的挠门声传来…… 第三十一章，婚姻和爱情不一样 “就这款猫粮，再来三盒罐头，一小袋猫砂。”李泽华怀抱着嘟嘟，在宠物店里一顿挑选。 刚才下楼时听到猫咪抓门声，试着叫了几声，谁知道嘟嘟这么大胆，竟从门框上方打开透气的旋转窗缝隙硬挤出来。 把李泽华看的一愣一愣的，这家伙娴熟的动作，一点都没有身为越狱犯的自觉，小尾巴一甩一甩在脚边绕圈圈，不时躺在鞋上用小脑袋蹭蹭求抱抱。 尝试敲门，结果无人回应，担心它跑丢带着一块下楼，吃个面的功夫，嘟嘟凑上来八次，企图舔一口面汤，心说孩子肯定饿坏了。 “再来两包猫条。” 正挑选宠物食品，见宠物店店员时不时逗弄几下嘟嘟，似乎很熟悉，还略带疑惑的望着他。 李泽华心说是了，小区附近的宠物店，陈筱敏肯定经常光顾，“这是我楼下邻居的猫，敲门没人在家，怕它饿着所以带过来。” “难怪呢，我都不敢叫嘟嘟，怕认错。”女店员伸手抱起嘟嘟，“筱敏放假回家又把你丢下啦，真可怜，快给姐姐抱抱。” “你人真好，还给嘟嘟买吃的和用的。” “以前养过一只同样的猫，丢了。” “不好意思哈，”店员瞬间理解，“下次再找到合适的猫咪，记得带过来一块玩哟。” “嗯，会的。” 等将东西打包，抱着嘟嘟离开时，店员还不依依不舍的。 只是等他离开，店员拿出手机拨打出去。 此时距离魔都数百公里外的钱塘市，某商业小区。 陈筱敏懒洋洋着躺在被窝里，“嗯嗯，我知道了，谢谢。” 挂断电话，想了想又拨出去一个，可惜一直忙音，“坏女人，不接我电话。” “算了，谁让你在天上呢，这次就原谅你了。”自言自语说着，登陆上手机扣扣，给置顶的人儿发信息 “婉怡姐，嘟嘟又离家出走咯，你下次出门前记得把门窗都关好哦。” “不过这次她遇上好心人啦，就是楼上刚搬来的小帅哥，他还给嘟嘟买了罐头和猫粮，你下班回家记得把嘟嘟接回来，再替我感谢一下人家哦。” “对啦，记得替我把钱给他，嘟嘟只能我们来守护，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嘻嘻～” 许久不见回应，陈筱敏将手机一丢，光着洁白的脚丫出门，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嘟着嘴积攒怒火。 正巧这一幕被客厅的中年男人看见，忍不住好奇道，“怎么了这是？” “哼～嘟嘟又跑丢了，都怪你们，不开车来学校接我。” “这不是学校有個项目耽误了吗？”中年男人起身给她拿来拖鞋，“再说你妈不喜欢猫，你接回来养哪？” “她不喜欢就不能养？”陈筱敏瞪大眼睛，还要挣扎一二，就看父亲给她挤眉弄眼， 可惜为时已晚，眼见硝烟弥漫，他赶紧回沙发上拿起报纸，托着下巴点评道，“唉，这国际形势一天比一天严峻，金融危机开始蔓延咯。” “你敢带回来，我就连你一块丢出去。”厨房里出来的身影毫不客气，“也不知道你养猫做什么，衣服上全是毛发，昨晚上洗衣机响一夜，都没洗干净。” “我乐意。”陈筱敏针锋相对，“我一个人在魔都孤零零的，只有嘟嘟陪着我，才能感受一丝家的温暖。” “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出来的身影和陈筱敏七分相似，更显成熟优雅，“让你离家近，你非得去魔都受罪，这才一年不到瘦成猴似的。” “那我也不愿意天天听你念叨。”陈筱敏小声哼哼抗议， 见她又往事重提，一副说教的模样没完没了，赶紧冲老爸使眼色发信号求救，后者不为所动，一张报纸仿佛能看出花似的。 “说你几句还不行啦？待会衣服自己晾去，记得拿熨斗烫了再清理上面的毛毛，不然过敏长红点别怪我没提醒。” 说着还叹口气，“也不知道你在魔都怎么办，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陈筱敏恨不得捂住耳朵，眼看即将阵亡于啰嗦真经之下，突然想到什么，狡黠一笑，“那不是有婉怡姐照顾我嘛。” 装模作样围着老妈转一圈，在后者一头雾水时突然道，“妈，你不是说给婉怡姐介绍对象嘛？怎么这么久没动静了呀。” 中年美妇愣住，“这不是没有合适的吗？” 陈筱敏好奇，“怎么会，你认识那么多阿姨耶，什么留洋的博士呀，企业的高管啦，怎么会没有呢？” “别为难你妈妈了。” 看报纸装鸵鸟的眼见没吵起来，终于想起这是自己家了，“筱敏，你也长大了，要明白爱情和婚姻不一样，你妈正是负责任，才没介绍成功。” 陈筱敏满头雾水，“怎么可能！” 说完掰起手指，“婉怡姐温柔大方，体贴入微，长相秀美端庄，身材凹凸有致，尤其比我还大耶~” 说着还不忘在自己熊前比划一下，暗想自己有那么大就好了，气的美妇拍了她一下，“女孩子不许这么没规矩。” “是大嘛~圆圆润润的，我和朋友都很羡慕呢。”陈筱敏才不在乎，这里都是她挚爱，有恃无恐，“我那些同学，每次见到婉怡姐，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来，也就是婉怡姐看不上那群小屁孩，不然哪里会让你介绍呀。” 美妇听完，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还是不明白爱情和婚姻，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她家里那情况……” 男人也害怕她一说停不下来，“我怎么闻到烧焦味，你厨房里是不是炖汤呢？” 美妇闻言顾不上继续，转身进了厨房，下一秒又出来，“没有啊，老陈你是不是又抽烟了？” 幸好陈筱敏还在纠结，“什么跟什么呀，婉怡姐这么漂亮，怎么会找不到合适的人！” “那可说不准。”美妇颇为惋惜，“谁知道是奔着身子去的，还是别的目的。” 最后语重心长道，“筱敏，你在外面住的习惯吗？要不妈妈去魔都照顾你吧？” “啊？我才不要呢。”陈筱敏连连摆手，“你过去，老爸怎么办，他在家里一个人会照顾不好自己的。” 男人欣慰点头，到底是自己的小棉袄，贴心呀， 可惜下一秒就听见， “所以我最亲爱的妈妈，你还是在家好好赚钱，没事多支援莪一点生活费好啦，最近给嘟嘟买罐头都不够钱呢。” 第三十二章，做甲方爸爸真爽啊 “既要充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又不能过分增加负担，资金是有限的，前期两三个月可以适当投入，但必须尽快实现自给自足，相对合理的薪酬制度非常重要。” 出租屋里，李泽华拿出纸笔，一项一项计算，谋而后动是他前世养成的良好习惯。 嘟嘟吃饱喝足，懒散着躺在他的身旁，发出酣睡呼噜声，配合着纸笔接触的沙沙声，分外使人心静神安…… “按目前的消费水平，无论是学生还是上班族，大多分人能接受的每餐消费在10元上下，按照8-15%的佣金，每单向商家抽成在1元左右。” “在没有智能手机导航的情况下，找路是大问题，所以必须依托学校和办公楼为中心，只有这样送餐员才能迅速熟悉道路，减少路上浪费的时间。” “重点围绕学校，办公楼周边的商户，建立一个五到十分钟的取送餐范围最省事，预估建立完善的供销体系后， 以每人初期一二十单，稳定后四五十单为例，如果设定抽成全部给予外卖员，稳定后最理想的状态下，每個人能拿到提成一千五百元左右，再加上一部分完成奖励的基础底薪，达到两千元收入，在09年的魔都还是有一定的竞争力。” 09年送外卖当然不能和后世相比，不过向消费者收取一定比例的配送费，打包费也足够维持收支平衡，点外卖图方便，一两块钱的额外支出很多人并不在意。 “所以市场运转基础逻辑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关键在于必须把控好商家的质量和数量，这是下一步工作的重中之重，只要有足够多的门店，消费者自然会用脚投票。” 这一点，他吸取了即将上演的千团大战教训，美团就是依靠商家粘性笑到最后，“前期建立一支高效率敢打敢拼的地推团队，才是我应该亲自抓的！除了必要的送餐设备，大头应该投入到这里。 看来需要规划一个能刺激人心的激励，譬如一个月开多少家新客户，奖励多少一单，都需要不断摸索完善。” 一人计短，众人计长，他还时不时打个电话咨询身边人，慢慢的本子上又增加了许多规划， 最后看着实在有些头疼，“初期投入太大了，一台电动车四千多，服装小一百，送餐锁盒，物料宣发，话费支出，后台接听电话派单，对账，计算到每个一线外卖员身上最起码投入五千块，还要防止出现诸如电瓶消失的意外。” “创业真难啊！幸亏外卖行业还处在资本的盲区，有足够的时间野蛮发展。” 忍不住感慨一声，“已经联系了软件团队，外包一个网站建设，等有了互联网加持，很多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 说着打开了饭急送的页面仔细观察，不忘在扣扣上和外包团队沟通，“你们就照着这个网站做，尽可能简洁一些，页面左右预留一些广告位，我说的那些功能就算暂时做不出来，也要综合考虑进去，给后续升级提供便利……” 一连提了好多要求，有些是李泽华透过后世看到的，有些是他觉得有必要增加的，反正不懂技术，想到什么说什么。 外包团队刚开始还能耐心解答，后来越聊越气，只差怒砸键盘，“这特么谁介绍的甲方，一点都不懂，要求还这么高，劳资不干了。” 可聊天界面还在源源不断冒出新的要求，气的他猛揪所剩无几的头发，“啊~！我要疯了，都别拦着我！我要过去砍s他。” 旁边人赶紧劝，“大哥别冲动，这单给的钱多，足够我们平时折腾一年的。” “是啊是啊，现在赚点钱不容易，他提任他提，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总之不能和钱过不去啊。” 众人七手八脚上来拉扯，唯恐他顺着网线过去手刃仇敌，犯法杀头是个人的罪过，收入可是大家的福利。 带头大哥闻言愣住，“一年收入？那没事了。” 收拾好键盘，脸上怒火余温未消，手指就噼里啪啦敲击起来，“您说的对，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这样解决更好……” “半个月，如果你们能提前完工，网站运营没有太大问题，我另外加钱！” “放心，没问题！就算不吃饭不睡觉，半个月也给你弄出来。”这下，外包团队更激动了，不就是通宵敲代码，做个破网站吗？ 现成的网站摆在这抄袭~哦，不，借鉴，牵只汪汪来也能搞定。 干了！ 不知不觉，时间划走，李泽华还在忙碌着，突然听到门响，“谁啊？” 刚搬来两天，也没告诉别人啊。 纳闷起身，不小心将嘟嘟惊醒，后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着哈欠四处张望，小模样可爱极了。 见李泽华起身，它也跟在后面喵喵叫。 “是你？” 门开，李泽华惊了，只见门外赫然站着一位俏佳人， 人，他认识~ 可她穿着这身衣服， 一时被惊艳到无法言语。 只见她穿一身航空公司贴身制服，露出妙曼身材，前后凹凸有致，惹人流连忘返。 配合那一米七的修长身姿，一双大长腿裹挟丝袜，分外诱人，不自觉飘飘然，仿佛置身于美轮美奂的梦境当中，沉迷而不可自拔。 “给你添麻烦了，我是来接嘟嘟的。” 好在收敛面容，表面依旧微笑，这才没唐突佳人。 “不麻烦，”李泽华侧出半个身子，将围绕他鞋跟作斗争的嘟嘟露出来，“她很可爱，我很喜欢。” “嘟嘟，回家咯。”沈婉怡轻轻招呼，还不忘陈筱敏的嘱托，“谢谢你给嘟嘟买东西，筱敏托我问一下花了多少钱，我先给你。” “不用了，我也很喜欢嘟嘟，就当是为第一次见面送的礼物吧。”李泽华连连摆手，还想客气一番， 可惜沈婉怡不为所动，坚持要给，见她掏出钱包，李泽华才转身从屋里拿出收据，“大家都是邻居，真没多少钱。” “是应该要给的，还没谢谢你照顾嘟嘟呢。” 沈婉怡接过收据，看了眼上面的数字，略微皱眉，想了想还是咬牙从包里取出三张红彤彤的票子。 李泽华偷瞄一眼，总共就没几张钞票的钱包迅速干瘪下去，无奈道，“其实不用这么急，可以等她回来再给我。” 沈婉怡坚持将钱递到他手里，这才小心抱起嘟嘟，努力不让它碰到衣裳，“没事的，谢谢。” 说完，才转身径直下楼。 李泽华凑到楼梯口，忍不住道，“如果你忙的话，我可以照顾嘟嘟几天。” 可惜，回答他的只有关门声…… 第三十三章，画饼是一门艺术活 接下来几天，李泽华忙碌且充实着，白天大清早出门，想方设法联系周边院校，出钱赞助在它们bbs和校内显著位置上打广告。 负责接待的假期值班工作人员还不太乐意，可一听能解决本校十几个贫困生勤工俭学，顿时热情起来。 留下了一些宣发广告和介绍资料，给对方留下个大概印象就走，毕竟魔都十几家大学，趁着五一假期要全部跑一遍，争取全部达成初步意向合作。 在他的计划里，校园是第一步，也是承上启下的关键环节，五一距离暑假也就两個月，这两个月里争取培养一支团队，完成磨合后逐步向周边商圈扩张，以点带面步步蚕食。 回公司路上，李泽华抽空打电话催促代办中介，两家公司营业执照至今没下来。 好在流程已经走完，答应假期结束马上办好，这才松了口气，没有公司的名义，很多合同都无法签署。 “小龙，这两天跟着杨总跑商户，有什么收获？”回到二层小楼，见杨志超带着几个人正在开会，当初吃饭的那群人都来了。 李泽华抽根凳子坐下，直截了当的询问起来。 梁小龙有些放不开，拿着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笔记本扭扭捏捏，“这两天，我跟着杨总……” 声音小的如蚊子一样，话没说两句脸还先红了，李泽华当即摆手示意，“停！你在外面也这样？” 又冲杨志超道，“你记一下，从今天开始，下班前三十分钟，每个人都必须当着团队其他人大声诉说当天任务完成情况，分享自己的心得，要快速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对有不足的地方要予以帮助。” 然后示意梁小龙继续，后者在他眼神鼓励下，总算磕磕绊绊说完，大致就是两天拜访了七十多家餐饮店，只有四家当场同意，有十一家表示可以考虑，剩下的基本不感兴趣。 李泽华微微点头，又冲剩下几位道，“你们的情况呢？” 跑市场时，他特意嘱咐杨志超安排每个人都独立跑几家，失败不要紧，重要的是踏出第一步。 “我只跑了6家，有一家说可以考虑一下。” “我跑了15家，有一家同意可以交给我们代跑送餐，但是有好多问题我回答不上，所以没有完全达成合作，还需要请杨经理再帮我谈一次。” “我跑了5家，暂时没有愿意合作的。” “我跑了……” 李泽华只静静的听他们说完，脸上没什么变化，这让一旁观察他的杨志超一颗心始终悬着。 短短十几天，他仿佛彻底不认识这位曾经的同事，此时进入工作状态的李泽华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使他不敢直视。 只是出乎意料，李泽华不怒反喜，“非常好！” “恭喜你们成功迈进财富的大门！” “于莉，帮我把准备的文件拿过来。” 于莉还没辞职，却在这忙活两天了，劝过，不听，李泽华也就听之任之，什么杂活都交给她。 说是文件，实际就是一些a4纸简单装订在一起，分发下去后，他动情的说道，“我知道你们肯过来，都是冲着杨总和我的面子，这一点我谢谢大家的支持。” 先捧后吹，套路他熟，“但是大家出来工作都是要吃饭的，我的宗旨就是有钱一起赚，大家一块努力创造美好明天。” “现在摆在各位面前的，就是公司暂定薪资提成明细和一些开店套路，我简单说一下。” 说完盯着刚才说跑了15家的小伙，“就比如郭志伟，跑了十五家，如果全部达成交易，那么他将得到300+75元提成。” “嘶~” “这么多？” “我没听错吧？” 事关利益，没人能淡定。 尤其是一个月才赚一千出头的毛头小伙子，根本没想过赚钱这么容易，瞬间就沸腾起来。 节奏尽在把握，先让他们感受跑市场的辛苦，萌生退意时放出杀手锏，一锤定音！ “大家安静的听我说。” 等他们情绪稳定一些，李泽华笑眯眯道，“谈成一家，以签订合同为准，并且在未来一个月内该门店顺利完成五次有效成交的，每一家新客奖励25元！！” 25元，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却能让每一个打工仔彻底疯狂，在他们想来，满大街都是餐饮店，光这两天跑的大学城周边三公里就不止三四百家，这要是全部谈成了，不得上万块？？？ 这可是以往半年多的收入啊！ 这才一个大学城啊！ 想想李泽华曾经说过的话，他们的脚步绝不会止步于此。 届时！ 整个魔都有几万家！ 全国呢？ 又有多少家餐饮店？ 这全是钱啊！ 几乎所有人的心声都在呐喊都别拦着我，我要开客户，我要赚钱！ “快，掐掐我，我没听错吧？到底是不是真的！”郭志伟反应最快，也晕的最彻底。 桌子上九个人，九双眼睛，死死盯着李泽华，眼神中熊熊烈火仿佛要将他融化。 “没错，每家二十五，而且完成公司制定的计划，还有额外的团队奖励，上不封顶！”李泽华对众人的反应十分满意，又抛出另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顾不上等他们反应过来，敲敲桌子， “各位，磨刀不误砍柴工，大家以前对这一块还不是很熟悉，这里准备了一些最基本的销售话语，最好都背熟了，无论客户有什么疑问，我希望你们能提供最专业的服务。大把的钞票等着你们去赚，加油努力吧。” 不用他说，这群人一个个赶紧拿起a4纸看起来，都恨不得把上面的文字吃进肚子。 看着他们认真阅读背诵的模样，心想这帮人上学时有这个努力劲头，清华北大不敢想，普通本科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这样不会亏钱吧？” 趁着大伙学习的间隙，于莉悄悄凑上来，发丝不经意间触动李泽华的脸颊， “亏钱？” 李泽华自信一笑，如果没有竞争，几十万拿下整个魔都市场，几千万一个亿拿下全国市场，那他做梦都会笑醒。 因为这意味着他将独霸一个每年上万亿的交易市场！ 外卖？ 不过是庞大的本地生活服务集团第一步而已。 第三十四章，二十岁的我成精了 “这里的每一部电话，都对应某个学校或商圈，等节后招聘，会有一批电话客服过来上班，到时候你要负责组织培训。” 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李泽华工作时向来把男人当牲口使，别看他们嘴上骂的凶，只要钱给够，干劲充足。 于莉跟在他身后，手忙脚乱记录着，时不时给个慢点的焦急眼神，可惜抛给瞎子看。 “前期可能累点，不过我们的网站马上要上线了，到时候客服组除了继续服务没有电脑的客户外，还要兼职充当网站人工客服，这一点你也要抓起来。” 李泽华巡视一遍，想到什么说什么，“对了，什么办公用纸，设备，买水订餐之类的你都熟悉，总之你觉得必要的，自己决定；一般需要拿不定主意的再来问我。” 于莉被他一句我们的网站说愣住，我们的～后面的全没听见，一脸懵懂只会傻乎乎点头。 “财务室就放在这边，明天吴姐就会过来上班，有需要报销的，小额低于一千的你直接找财务审批。”李泽华指着二楼东南角空出的地方，“旁边暂时先安排人事办公室，小了点先凑合用吧。” 说完不见回应，回头一看这小迷糊蛋笑眯眯的不知想什么呢，没好气伸手敲了一下，“还挺脆。” “哎呀。” 于莉冷不丁被袭击，面容通红以手扶额，“干嘛呢。” “都记住了没。”李泽华无奈，只能再复述一遍，“想什么呢，工作别走神，不然扣你工资。” “记住了，记住了。”于莉赶紧应道，等转过身小声嘟囔道，“我都没有工资呢，拿什么扣？嘻嘻。” “你说什么？”李泽华没听清。 “我说下次不会了。” “总之刚开始创业事情很繁琐，比在之前公司累点，苦点，不过我相信你能做好，年轻人嘛，不要老躺在舒适圈里，眼睛多观察，要学会主动找活干，这样才能成长进步。” 老阴阳人了，张口就来，你们不努力工作，我什么时候才能住别墅开奔驰？ 可惜于莉半句反驳都没有，竟然顺从的点头表示认可，这让李泽华很受伤，“行了，你在公司盯着我放心，有事打我电话。” 他还约了顾时节，后者上午一家人旅游回来，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又或许是真的理念相投，约好下午在星巴克见面。 “好哒，你放心去忙吧，我一定会好好看着的。”有個家字没说，却刻在于莉心底。 …… 初次见面，顾时节带副眼镜文质彬彬，手指修长不见半点尘埃，衣冠楚楚相貌堂堂，或许是带了眼镜的缘故，看他的眼，模糊中略显疲惫。 互相寒暄客套一番，顾时节先开了口，“李先生的年轻出乎意料。” “闻道不分先后，长者不必为师。”李泽华表面应付自如。 他说话喜欢看眼，单看眼前这位，心里直犯嘀咕，优秀的人，他接触过不少，可面试还是头一次。 说实话到现在他还犯迷糊，哪有这么漂亮履历，跑来自己初创公司的？ 他又没有王霸之气叫天下英雄来投，天知道对方是不是企业待抑郁了，想找个不自量力的家伙嘲讽一顿？ 不过来都来了，见招拆招呗，谁怕谁，过几年还不稀罕呢。 或许是看出他的不适应，顾时节借着服务生送咖啡的间隙，主动为他递上咖啡，“要加糖吗？李先生似乎平时太忙于工作，很少来这里？” “苦涩使人清醒，不过我更喜欢白开水，闲时可以泡茶，渴了直接喝，简单方便。”谢绝他的好意，端起咖啡抿上一小口，苦涩瞬间充斥味蕾，不自觉微微皱眉。 顾时节微微点头，竟表示认可，“变通好啊！上善若水，规则随着环境变化而发生改变，顺应潮流。” 李泽华略有所思，忍不住道，“恕我冒昧，既然一切都明白，为什么不随波逐流呢？” “说时容易做时难。”顾时节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脸颊抽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李泽华却不想放弃，“严叔叔像我推荐你时，其实我是拒绝的。” 顾时节眼孔睁大，似乎很惊讶，自己还会被嫌弃？ “就好像现在，我是第一次坐在这里喝咖啡，在十几天以前，我甚至连一杯咖啡的钱都拿不出来。”对顾时节，李泽华决定待之以诚。 闻言，顾时节哑然失笑，“其实严叔叔来之前给我提过，我也在犹豫。” 两手一摊故作轻松，“我在企业其实过的并不好，34岁的管理学硕士，九年外企经验，看似风光，可实际在这个社会，这些都不重要。” 说到这，他面露愁容，“重要的是必须及时领悟，察言观色，我做的是人事管理，却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可笑不可笑？” 李泽华略微思索，果断点头，那帮人前世没少打交道，各有各的活法吧，“能理解，但个人最终还是要服从现实，就好像现在，我只是当成朋友间的会面，并不抱有太多其它期望。” 顾时节摇头，“你骨子里的自信骗不了人，我很疑惑，并不是冒犯，而是莪在你这个年龄根本考虑不了太多，而你似乎能做到成竹在胸？” “行万里路易，问本心难，而我恰恰相反，因为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 李泽华趁机兜售起自己对于创业的理解，以及对吃了么的远景规划，如何执行，如何发展。 顾时节刚开始并不引以为意，说实话李泽华的年纪，在他眼里是最大的硬伤，那嘴角的绒毛软趴趴，有没有20岁还是个问题呢。 可随着讲解的深入，顾时节动容了，这哪里是初创企业的愣头青？分明是久经社会考验的老油条啊。 稚嫩的面容，老练的处事，方方面面竟没有太大的纰漏，他甚至连企业发展到某个阶段，应该如何应对某些问题都考虑到了。 给出的解决方案还能自圆其说，这实在不能不叫人好奇，顾时节等他说完，迫不及待道，“请问你今年到底多大？” 李泽华一愣，“我90后，刚20。” 顾时节愣住…… 第三十五章，从这一秒改变世界 “你才20岁，怎么可能才20呢？” 顾时节罕见的失态了，虽然严建民推荐时特意强调过老板很年轻，他也以为三十左右。 正常人白手起家身价百万，可不得奋斗努力十几年吗？ 再听李泽华发家之路，怎么听怎么怪异，合着眼前还是个怪物？十几天赚到一两百万？ “打断一下，你对金融市场的把握这么敏锐，不会创业到一半跑去专职炒股吧？”原本他听着李泽华对创业的认知，已经很心动了，现在却打起了退堂鼓。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无奈股市给的更多，这种例子多的数不胜数，习惯赚快钱的人，能稳下心来用心经营吗？ 李泽华耸耸肩，笑了，“要不你猜猜，我能在股市赚大钱，偏偏还要回头创业？！” 顾时节愣住，下意识去看他的眼睛，那一瞬间， 他看到的是火！ 是他曾经拥有，却不慎丢失的野心。 李泽华趁热打铁，“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是埋藏在每一个男人内心底最烂漫的事，我也不例外。” 顾时节承认，他被彻底打动了。 …… “宁总，有位自称魔都蜂鸟众包服务有限公司的李先生打电话找您，说想要订购五百台电动助力车，已经切到内线了。” 宁涛是苏省雅迪集团销售部副总，下午刚进办公室就接到这個消息，愣住，“蜂鸟众包服务公司？没听说过啊。” 带着疑惑拿起电话，“喂，李先生您好，我是……” 挂断电话，他更疑惑了，主要是对方路子很野，上来张口就要提500台高续航电动车，但又提出了一个怪异方案，总包合同分批打款一年内提货。 简而言之就是合同签五百台，但提货零散提，先按市场价给，一年内提货五百台后，公司按最优惠价格进行返点补贴。 这让他有些吃不准，听着不像假的，描述的前景挺美好，想了想，既然对方找过魔都那边的经销商，何不先问问情况？ 于是打个电话给驻魔都代理商那边的厂家业务，可对方却一问三不知，气的宁涛当场发飙， “你是不是在魔都过好日子过傻了？上百万的订单你都不知道，公司养你有什么用？赶紧去搞清楚状况，我等你回电话。” 过了好一会，驻地业务才传回一条消息，有人咨询过，但被代理商拒绝了，也不是不卖，是代理商这边想趁机拿捏单价多赚点，同时方便及时回笼资金，所以拖着没成交。 “这帮子代理商，眼界也就这么点大。”宁涛琢磨片刻，给驻地业务安排，“你联系一下，电话是139xxx，约个时间去看一看什么情况，如果有可能直接拿下这个订单。代理商反对？ 他们有什么资格对公司业务指手画脚，而且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你是公司的销售，不是代理商的。” “合同的事情你看着办，我觉得客户提出来的方案很有操作性，不就是满500台优惠返点吗？给他，只要拿到500，我们赚业绩，没拿到按数量按合同办，就当开了个小代理商，横竖不亏。” 挂断电话，宁涛又忙活其它事情，毕竟五百台业务对于他来说，只是顺手而为之的小订单而已。 只是任由他打破脑袋想，也绝不会想到，这五百台仅仅只是个开始，不仅将在往后的岁月里深深改变他的命运，还将撬动颠覆整个行业的格局。 别说他，此时此刻全国也不会有人想到，一家小小的外卖服务公司，将来会催生出一个怎样恐怖的巨无霸。 别说五百台，就是五千，五万台，在那庞大的市场需求面前，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 “电动车的事情终于有着落了。” 随着一块块创业路上绊脚石被搬开，李泽华松了口气，连续几天高强度连轴工作，让他神经紧绷着一刻停不下来。 下午又和杨志超分别带队，在体大附近的餐饮门店扫了一圈。 明显看得出来，这帮人的积极性高了许多，在金钱的刺激下，纷纷勇敢的踏出第一步，也是最扎实的一步。 他这一队有他在，谈起客户底气更足，好多年不用的嘴皮子依旧利索，三言两语把自家优势清晰简洁的说出来。 做销售就这样，抓住客户痛点的同时推消自我，只要胆子大脸皮厚，终归会成功。 即便不能当场成交，也能让老板们颇为意动，留下深刻的印象方便下次再拜访成交。 等跑完二十几家门店，大致摸清楚周边餐饮店需求，临近六点，带队回公司开会复盘，总结一整天拜访客户的得失。 “以后都这样，形成惯例，你要重点抓好这个。” 趁着谈论间隙，李泽华将杨志超拉到一边嘱咐，“每一场复盘总结都要形成文字记录，每个人都要发言，发现有掉队的同事要及时找出原因，有针对性的进行帮助。” 杨志超也被他逼着用纸笔记录，闻言刷刷刷快速记录，又听李泽华道，“你要熟悉团队里每一个人的长短板，后续我会安排人帮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充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保持住这种状态，为下一步组建片区团队培养人才。” “等过几天，你们的任务更重，时间不够以打代练，我会再设置一个团队完成pk，设定每一周的考核任务，完成的团队奖励不会少，你要抓紧了。” 杨志超点头表示明白，就见李泽华掏出五百块钱来，“今天同事们都辛苦了，找个地方安排吃一顿好的，我有点累早点回家休息。” “别喝多，别耽误了明天的正事。” “我办事你放心。” 杨志超拿钱走到会议区，用力挥舞，“兄弟今天辛苦了，李总特批五百块，请大家吃饭喝酒！让我们感谢李总的慷慨大气。” “李总威武！” “谢谢老板！” 一时间，众人只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头，有这样大方的老板，前途一片光明。 李泽华就笑，本来他去也没事，可架不住都是年轻小伙，他的酒量放那，一但气氛闹起来，这帮人一个别想跑，那明天还干不干活了？ 还不如早点回家休息呢。 第三十六章，看一眼就想娶回家 “好巧，散步呢？” 回趟家又下楼的李泽华碰巧遇上遛猫的沈婉怡，每一次见她，都有不同的感觉， 很妙，很润。 “嗯，你这是？” 沈婉怡下意识打招呼，突然看见他的制服，有些好奇。 李泽华低头一看，今天刚到的黄袍加身，兄弟们起哄，簇拥着非要给他穿上，哎呀呀～ 说了使不得使不得，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穿上， 就是多了几个大字吃了么外卖，吃饭就上吃了么！ “工装，刚下班，没来得及换。” 说着拍拍手，“嘟嘟，一天不见甚是想念，快过来抱抱。” “喵～” 嘟嘟只是高傲着昂头瞥一眼，不为所动，无聊且愚蠢的人类啊！怎配驱使高贵的喵星人～ 下一秒，只听撕拉一声，是那熟悉的气味，身子不自觉凑上来，喵喵喵～ 喵星人永不为奴，除非包吃包住。 顺势抱起，一双大手覆盖发腮处，轻轻抚慰，嘟嘟舒服到眼睛眯着，“乖哦。” 嘟嘟安静的舔食着猫条，一人一猫相得益彰，画风温馨且唯美。 沈婉怡静静着站在原地望着，许久之后才开口，声音轻柔且甜美，“你很喜欢猫？” 这是她的第一次～ 与他主动搭话。 李泽华并不直接回答， 而是缓缓抬头望向远处，眼神中挤出一丝忧郁，颓废的气息弥漫着，“曾经有一只和嘟嘟很像，一样粘人，一样听话，在我最艰难的时候陪伴我，鼓励我，可惜再也找不见了。”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怜爱与宠溺，是藏不住的。 此时的李泽华演技堪比影帝，这辈子都没这么用心演过～ 嘟嘟都仿佛受不了这炙热的凝视，不自觉抖了抖毛发，浑身颤动着， 下一秒，又投身与美食的较量当中，猫条与罐罐～是每一只猫咪毕生的追求。 沈婉怡歪着小脑袋若有所思，“难怪呢，嘟嘟平时不喜欢陌生人亲近，唯独对你有些例外。” “猫咪其实很聪明的。” 揉了揉嘟嘟圆嘟嘟的小脑袋，惹来后者喵呜喵呜的抗议，“对它好，它会记得。” “对了，你平时如果上班忙没时间，我可以帮忙照顾嘟嘟，总把它关在家里，它会闷的。” 李泽华指了指自己衣服，“我的工作很自由，可以帮忙带着。” “筱敏只是假期回家，很快要回来了。”沈婉怡没答应，也没拒绝，反倒是对他衣服上的文字感到好奇，“吃了么？吃饭，好奇怪的名字，是做餐饮的吗？” “呃，差不多吧。” 李泽华摸了摸后脑勺，“和餐饮差不多吧，就是我们不自己炒菜，顾客需要吃什么，我们负责送餐到家。” 沈婉怡点头表示理解，“那不是和那个饭急送差不多吗？我看筱敏点过几次。” “饭急送？”李泽华终究没忍住露出笑脸，女孩不解，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满是疑惑盯着他。 “抱歉。”确实没忍住，李泽华笑了，有选择性的诉说着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当听到他一度想要打电话报警时，沈婉怡愣住，“啊？还有这些事吗？” “对啊，那是我第一次过来这边看房子，吴教授恰巧不在。” 李泽华一本正经，看他脸，要多真诚有多真诚，“当时我还以为你也是饭急送的同行呢，当时还在纳闷，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还这么努力。” 沈婉怡捂嘴轻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呢。” 又听李泽华继续编瞎话，“其实现在我们也是同行呢，你看啊，你在航空公司做乘务，我在外卖行业做配送，一個负责将人平安送到目的地，一个负责将饭菜准时送到目的地，都差不多呢。” 说着，还小心观察女孩的神色，见她没有流露出诸如鄙夷，不屑一顾的高高在上，心里顿时更加热切。 三观跟着五官走，那是虫虫上头的冲动。 五官正，三观合，才是最佳良配。 这个女孩，他来守护！ 沈婉怡被他一番话逗的露出月牙笑，“还真是这样，不过你要比我辛苦，每天到处跑来跑去的。” “乐在其中吧。” 李泽华将嘟嘟抱在怀里，“虽然很辛苦，但是赚钱多啊！像我这种农村出来的孩子，又没有文凭，不想去工地工厂赚苦命钱，送外卖也是不错的选择，一个月有四五千，给家里一多半，剩下的足够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了。” 有限的几次接触，他敏锐察觉到女孩的经济状况并非那么美好，于是一半自嘲自贬，一半想要勾起她的同理心。 “这样挺好，”女孩认同的点点头，略微有些惊讶，“只是做这个，有这么高收入吗？” 随即好似醒悟过来，自言自语道，“也对，你都一个人租房子住在这里。” 李泽华愣住，刚想着要不再给自己加点工资，赶忙道，“哪里比得上你们，空中乘务在我眼里就是超级好的工作，收入又高还体面，我之前说的只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或许是邻居的身份，又或许是嘟嘟作为纽带，拉近了关系。 沈婉怡并没有太多戒备，“也不是那么多，我才上班没多久，飞国内一个班才三十多块。” 随着聊天话题的不断交替深入，奇奇怪怪的知识储备又增加了不少，两个人也顺利完成了从陌生到逐渐熟悉…… 直到进了楼道，时间才恢复正常。 “不知不觉都快九点了，和你聊天真的很轻松愉快，你早点休息吧。” 依依不舍的将嘟嘟交到她手里，挥挥手，“下次见。” “你也是，早点休息。”沈婉怡冲他打了个招呼，开门进屋。 李泽华继续上楼，等进了家门，兴奋着挥舞拳头，“加油！” 到底还是太年轻，没什么社会经验，虽然表面上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实际上确是个内心渴望认同，渴望交流的小女孩。 “看来策略是对的，我这种人畜无害，富有爱心，积极向上且对她没有流露爱慕的朋友，交流起来才不会有隔阂。” “川省大凉山，这是什么地方？” 李泽华也顾不上今天的工作笔记复盘，在屋里翻找一会，可惜没找到地图…… 第三十七章，这段剧情少儿不宜 “这位是运营推广部副经理杨志超先生。” “这位是人力资源部副经理顾时节先生。” “这位是财务出纳部副经理吴文慧女士。” “这位是行政后勤部1组副组长于莉女士。” “这位是运营推广部1组副组长梁小龙先生。” “2组副组长郭志伟先生。” “这位是蜂鸟众包服务有限公司魔都业务部1组副组长谢斌先生。” 青年节，一众青年却不放假，因为这是吃了么餐饮管理（魔都）有限公司，与蜂鸟众包服务有限公司成立的大好日子。 吃了么作为公司运营主体，蜂鸟众包作为外卖员管理送餐公司，李泽华同时还追加了几家公司的注册，无一例外，杨志超都充当着代理监理人的角色，实际出资占股0.1%。 （当时公司法规定有限公司必须有两个及以上自然人占股，下同不再说明） “由于目前阶段公司初创，所以各位的职务和待遇水平有所欠缺，但我相信每一位公司同仁，都能清楚的看到公司发展美好的前景，祝各位在往后的日子里财源广进，升职加薪，为实现大家共同富裕而努力！” 下面一片激烈的鼓掌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毕竟才刚刚注册完成公司，就一口气签署了20多份合作协议，每一张都代表着他们的美好未来。 由于事先已经沟通好，所有人对任职都没有异议，除了谢斌是顾时节推荐来的，本想安排在人事部，但无奈蜂鸟众包这边已经有兼职大学生入职，李泽华又不是三头六臂，只能安排谢斌这個有管理经验的顶上。 人事管理也是管理，总比用工地出来的强一点。 “加油，好好干。” “谢谢老板。” “来，拿着，恭喜发财！” 动员会相当简单，李泽华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性格，何况眼下整个公司就十几个人， 不玩虚的，一人一封二百块的红包。 比说什么都强。 等介绍完毕，安排梁小龙和郭志伟带队继续按计划开拓市场，新鲜的彩页广告商家和客户版本都已经做好，又临时联系了人力资源中介，安排一批日结工发放广告。 安排好一切，留下来的人一块开个小会。 “吴经理，财务这一块我就托付给你了，出纳和财务助理这几天都会安排到位，暂时性的资金支出你多费点心，目前阶段各部门低于一千块钱的支出由副经理级签字确认即可，你们的财务专用章暂时不署名，按部门使用。” 吴文慧四十来岁，在财务岗位上工作近二十年，自然懂得规矩，闻言点点头，“谢谢大家的配合，希望在往后的工作中互相理解，谢谢。” “嗯，这是这些天的提前筹备费用明细，我让于莉整理好了，等明天公户下来，你再看怎么处理。” 嘱咐完财务这块，李泽华又转向顾时节，“顾总，现在公司最重要的就是招聘各路人才，无论是魔都人才招聘市场，还是找猎头公司，我只有一个要求，赶紧招人扩大规模，尤其是电话客服部和一线推广人员要第一时间到位。” 顾时节翻看着李泽华给他提供的粗略扩张计划，有些不解，“这一点请李总放心，这是我的专业！不过这个尽可能招收偏远地区农村贫困家庭，有什么特殊说法吗？” “外卖行业不同于其它行业，我们这里的工作强度很大，虽然薪资待遇不低，但也要考虑到人员流失的问题，而越是贫困越有迫切改变现状的决心和毅力，我们的一线人员配置，更多的是和工厂流水线抢人。” 担心顾时节没接触过底层不够了解，李泽华又顺势拿自己和梁小龙几个人的经历现身说法，顾时节若有所思，虽然不是理解透彻，但总归有些认同他的观点。 “求同存异吧，”李泽华也不在意，这么多事不肯让他每一件都彻底解释清楚，只是出于对人才的尊重，多解释两句，“在座的各位都是公司的绝对骨干，我相信公司发展的速度和可提供的舞台，足够各位尽情施展才能，一个月的岗位试用期，不是公司对各位的考核，而是各位对公司的认识期。” “接下来公司各个部门都会迅速发展壮大，我希望各位能够抓住机会，跟上我的脚步，不要掉队。” 很自信，也很霸道，这就是李泽华。 在座的五位啪啪鼓掌，于莉趁机安排临时请来的摄像机抓紧拍摄，将这一幕幕宝贵的现场画面记录下来，整的还挺隆重。 等再交代一些细节问题后，李泽华招呼其他人各自忙活，和于莉，谢斌到电话机旁守着，“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等待客户打入电话，谢斌负责记录流程，为接下来培训做好模板；于莉你给我打下手。” 电话总机分机都由电信公司安装好，无论谁拨打这两个座机，都能用任意座机第一时间接通， 在吃了么网站订餐上线之前，这几部座机就是公司唯一接单渠道，很考验接待人员的耐心和细致。 心情忐忑，广告宣发才刚到位，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有第一个订单。 好在运气还不错，才过去一分钟不到， 电话铃声响起！ 李泽华第一时间上去接起，神情激动，“您好，这里是吃了么送餐服务……” 至始至终，摄像机都对准他的正面。 “xx街xx栋2单元302，东北水饺一份，7元对吗？请确认，好的，三十分钟内为您准时送达。” 快速在旁边电脑上记录好地址内容后，李泽华淡定的对着摄像机道，“到这一步，我们应该在电脑上记录好订单明细，然后编辑短信发放给对应的外卖员和餐厅。” 说着站起身，“但这是吃了么历史性的第一步，所以我决定亲自送达，并为我们的第一位客户提供一份神秘大礼。” 正说着呢，杨志超兴冲冲跑进来，“怎么样，是我家抢的第一单不？我刚给我爸妈打了电话，是我家吧？” 李泽华一脑门黑线，冲着憋笑的摄像师傅大喊，“这段掐掉，不要播。” 说着装作若无其事走出门，身后顿时传来哄堂大笑…… 第三十八章，小小困难可笑可笑 “xx街xx栋4单元404林先生的订单，已过去45分钟还未送达，林先生打电话投诉抱怨；接单员编号012兼职员工回复还在问路。” “65535-090507-00017单，xx街小石粉面馆老板投诉没收到货款，表示要取消合作。” “体大商圈顾客投诉周边可供选择餐厅数量不足，他想吃白切鸡和清蒸虾，但最近的门店有4.3公里，007号兼职员工认为1元跑腿费太低，并表示爱送谁送，他不干了。” “众包业务部反应二手电动车故障率太高，有一台中途熄火，外卖员推着车走了两公里才送达，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有顾客投诉晚上十一点半没人接单配送，认为我们公司实际行动与宣传不符。” …… 大清早，李泽华就收到一堆反馈，他倒是不急，反而安慰于莉，“做的不错，保持努力。” 说着从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边喝边看，“比我预估的情况要好，门店和订单数量都有起色。” 创业嘛，哪有一帆风顺的，他前世那会刚开始一两个人，每天七点起，晚上十一点还在和客户喝酒吹牛，完事回酒店休息时一两点都正常。 那时候哪个月不是行程一万多公里，五菱神车都经不起这种折腾，坏了也懒得修，几十万的轿车换不起，几千块的二手车还不是随意更换。 跟在他身边的员工骂他是疯子，纷纷辞职不干，可他依旧我行我素，愣是短短两三年内跑遍了周边几個地级市，每个县每个乡镇都发展出自己的销售网络。 这中间吃的苦遭的罪，只有他自己清楚，熬呗，熬过去就行了，困难是有，但不要过分夸大，事后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啊？” 于莉以为他被眼前困难折磨疯了，正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呢。 就听到他沉稳的声音，铿锵有力中，掷地有声 “没事，有我在！天塌不下来。” “去把在家的经理都请过来，开个短会。” 于莉一脸疑惑，可随着他有条不紊的安排，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其实不用通知，二楼就这么点大，他说话大点声都能听见。 见几个人围过来，李泽华就笑，“都看看，这几天我们的成绩还不错，我很满意。”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李泽华是不是说反话，这么多投诉，员工，门店，顾客都在抱怨，换成他们早炸锅了，还能笑眯眯说话？ 指不定心里藏着刀子，准备随时拿人开刀。 可惜李泽华是真不生气，看他们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发火，大声斥责花钱请你们来吃白饭，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众人低头不说话。 李泽华就笑，“创业，我比你们有经验，这点小事，也算困难？！” 众人抬头，面露疑惑。 “四天！公司才成立四天！算上前期筹备也没超过一周！” 他富有激情大声说道，“我要感谢大家，我们一起创造了一个奇迹，在短短的几天之内，我们拥有了超过一百家合作客户，有超过10名正式员工和两倍于此的兼职员工，我们完成了200个订单并成功建立了一套被证明行之有效的制度，这一切都归功于大家的共同努力。” 说完，扫视一圈，挥动手中纸张，“这也算困难？屁！别看我年纪不大，经历却很丰富，这点小事也算事？！”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这几天的高强度运转下来，问题不断，压力都给到了他们，哪怕顾时节都头疼万分。 “行了，说事。” “顾客反应送达不及时，顾总和杨总制定一个标准，某个区域订单人数达到多少时，专门安排正式员工负责配送。” “货款这块，吴经理负责，前期订单少每单结算模式要变，先挑订单多的门店签署补充协议，尝试改为记账一周一结或半月结，我们收，每天下班以配送组为单位，集中送回公司保管；至于复印贴纸记录每单明细，客户和送餐员签字确认的制度不变。” “二手电动车故障，很快就能解决，下午亚迪业务会过来，明天也约了艾玛的人，谈成了很快能提供全新高续航的电动车。” “杨总记一下，夜间配送前期肯定亏损，但亏损也要做，推广部增加一条，询问门店营业时间，把晚上十点后开门营业的门店做一个表格，实时更新，安排一个专职员工跟进配送，哪怕每天只有一单也要送。” “有问题，下班前开会说，先执行！顾总留一下。” 其实不怕问题多，就怕没有拍板决定担责的，眼见李泽华一条一条安排到位，众人有了主心骨，这就有了底气。 等人都各自去忙活，李泽华叫上顾时节下楼走走，“公司还小，问题多，你多担待，有事别藏着，我能解决的一定处理好。” 这里面所有人，他唯独担心顾时节，他学历最高，履历最漂亮，办事最有效率，短短两三天就组建了一支执行团队，这种人才，李泽华不能不重视。 顾时节心里确实有落差，无论李泽华怎么说，以后公司怎样伟大，眼下也改变不了初创公司，屁事一大堆的现状。 他太累了，这比在外企，沪企还累，那时候折腾人，心累；现在是数不清的事情要处理，身体累。 虽然后者事更多，但大家在完善的制度下按部就班，现在这里是大小都要抓，都要他亲自部署监督，还要执行。 知道的明白他是人事部经理，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总经理呢。 顾时节今年都37了，又不是毛头小子精力无限，这两天他晚上拖着疲惫身躯回到家，老婆都误以为他在外面偷吃，不然怎么一副被掏空模样？ 见他没说话，李泽华自顾自点上一支，“你相信么，我们现在每天一百单，可很快就会变成五百，一千，乃至于一万个订单，光是魔都一地，最起码也是年入过亿的大生意。” 顾时节点头，“我信，这确实是个前景光明的行业。” 不信，他就不会来。 他来了，也亲眼见证了。 李泽华不玩虚的，当机立断道，“事业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大家努力创造的，我这个人有一点好，那就是会散财，正所谓财散人聚，财聚人散，钱是赚不完的。” “所以你别有什么心理压力，团队组建完毕，人事经理的位置是你的，将来公司做大做强，人事总监，集团人事总裁都是你的，迟早有一天公司要上市，分红股份，高薪都会有！当然，现在也可以有！” 第三十九章，不给工资还白干活 “我们出来拼死拼活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钱，你跟我不谈钱，谈什么？谈感情？别逗了，本人男，爱好女。” 李泽华弹弹烟灰，“合同还没签，你有时间考虑要钱还是未来股权分红。” 他希望顾时节能一起并肩战斗到最后，但顾时节显然更现实，他在犹豫片刻后，还是选择当前利益。 毕竟谁知道明天会怎样？ 魔都市场确实能容纳一家甚至几家年收过亿的外卖企业，但吃了么能坚持到那一天吗？ 他不确定。 李泽华也不意外，“行，按谈好的来，每个月五千，奖金另算。” 说完，又聊起了工作，“我有个想法，如果你能给我完成这個计划，每个月给你加五千，完成了还有额外奖金，要不要试试？” 顾时节心动了，“什么计划？” 正好走到一楼，拿上一张魔都地图，李泽华用笔画出横竖方格，“我读书不多，可能表述不够清晰，你凑合听，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 说着按住地图，“现在这里面每一个方格，代表一个方圆三公里中心，假设我在每个点设置一个据点，以此为中心覆盖周边，这样外卖配送跨区域时，直接送入这个点，是不是能解决外卖员跨区域时间长，和不熟悉区域内道路导致订单时间太久的弊端？” 顾时节听完当即苦笑连连，“这不现实，先不说订单多少，光说据点本身，总不能是空地公园吧？ 得租个房子，安排最起码一个员工，这一个月成本最少两三千，就算你将这样的订单抽成5角，那也要该区域每个月有六千单才能维持收支平衡。” 他挺佩服李泽华的异想天开，可商业不是儿戏，这才一天一百单，就想以后几万十几万单的事情？ 根本不现实。 何况据点在，也还要安排人员配送上门，这部分提成怎么办？ “不，你只算了我们内部账。”李泽华点了点地图，伸手覆盖一圈。“却没看到这里面蕴含的核心竞争力。” “每个据点安排人员，地方不用太大，三五十平的居民区也好，临街铺面也好，有了点就能覆盖整个区域。” “跨区域订单到了这里就类似于总部到了分公司，但分公司不必只做总公司的服务。” 顾时节略有所思，又听李泽华继续说道，“这个计划，我称之为本地生活服务全覆盖计划！” “本地生活服务？” “对！生活，无非是柴盐油米酱醋茶，衣食住行，我们的外卖配送，只占据了食字一部分，其它的都没有涉及，可如果我们把这些看成一个整体，你就会发现，可以做的文章还有很多。” 顾时节渐渐来了兴致，“比如呢？” “比如我们可以和通讯公司合作，这个据点是不是可以做缴纳电话费的生意？又比如水电费代缴呢？又或者你有没有注意到网购？” “网购？就是我老婆在网上买书的叮当？” “对，叮当算一个，目前网购市场最大的玩家淘淘算一个，你没发现，网购兴起的背后，是快递行业的快速发展吗？” “快递和外卖，你难道不认为，他们具有天然的互补吗？” 李泽华不等他继续提问，就说道，“都是从各地汇集，都是送货上门，都需要便捷服务，想想看，如果我们在每个地方设置一个据点，安排人员，吃饭时送餐，闲暇时送快递，会怎样？ 实在没单给客户跑跑腿送送文件，据点还能提供水电费，电话费代缴服务，甚至还可以开发更多便民服务，这样的本地生活服务，有没有搞头？” 细算一笔账，送一单外卖1块钱，那找快递公司再拿一块钱有没有可能？收发快递可都是钱啊。 这一点李泽华以前就在想，为什么送外卖有高峰期，闲下来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去送快递呢？ 又或者说送外卖的途中，拿几个小件快递，同一小区的顺带一起送了，一单变好几单，多赚钱不香吗？ 别提什么太繁琐太累，大家出来跑就是为了赚钱，后世那些外卖公司不也开发出同城专送跑腿的业务吗？ 顾时节也被他的话语打动，隐隐有些激动起来，“可是我们去哪里找业务呢？快递公司会给我们合作的机会？” “万事开头难！” 李泽华想干就干的性格再一次发挥的淋漓尽致，“现在无论是外卖行业，还是快递行业，都处在野蛮发展阶段，根本没有形成定式，那么多家快递公司，我还不信没有合作的。” 说完盯着顾时节，眼神中透露出来的热切似乎要将他融化，“给我一个可行性报告，我们一起用三个月，半年的时间来完善它，届时我要让每一个魔都人，享受我们提供的最优质服务。” “想想吧，他们只要想更舒适的生活，吃饭我们送到嘴边，网购我们送到家门口，水电费电话费我们代缴，公司之间收发快递莪们全包，再下一步，出行车票，旅游住宿我们可以全部提供服务时！” “是怎样的结果，衣食住行一个都逃不开我们的掌控！届时，我们将创造一个怎样庞大的市场？！” 望着眼前慷慨激昂的人，顾时节脑子乱糟糟的，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渺小， 似乎？ 刚才自己选错了！ 工资？ 如果能实现上下贯通的商业模式，工资有什么用？白打工他都愿意啊！ “李总，我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案大有可为，我这就抓紧组建团队，等主营业务站稳脚跟后，立即开始执行这个计划所需团队的建设。” 顾时节反应很快，最后不忘顺嘴提一句，“那什么，你看刚才说的工资什么的，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我觉得收入高低无所谓，主要是想陪伴公司一起成长。” “什么工资？” 李泽华露出笑容，“我们刚才不是谈的未来期权分红吗？” 两个人并肩渐行渐远，偶尔传来只言片语，诸如 “你要这么说，工资什么的，就不给了哈。” 第四十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 “我觉得这个计划还是非常有可行性的，一方面我们下一步要扩展商圈，有了据点可以避免停车难，被偷窃外卖电瓶的风险，还能给外卖员的电动车充电。” “再一个，有了据点，我们可以重点加强该区域的竞争力，随叫随到，跑跑腿代买水，烟草等优质服务，还能给后来竞争者制造障碍，想进这行和我们竞争，可以啊，投钱进无底洞呗。” 不得不佩服顾时节的老练，短短几天时间就完全代入公司角度，具体细节娓娓道来，丝毫不见停顿。 李泽华深以为然，“就目前阶段来说，我们首先要眼前大学城据点建设，以学生集中点积累经验，形成制度，一但订单达到某個阶段，就可以完成接单，配送分离，提高一线员工的效率，一个专门负责取，一个负责送。” 顾时节只觉得越想越激动，他这个年纪都忍不住畅想起来，“如果真的能做成功，我都不敢想象届时公司将膨胀成什么样子。” 可又忍不住担忧道，“可就眼下这十几个已规划的区域，初步投入我估计都得好几十万，要覆盖整个魔都起码要建立几百个这样的据点，一年下来恐怕得上千万啊。” 李泽华自信一笑，“别的没有，钱管够，一千万不够就两千万，只要能完成这个计划，你居头功！” 股市已然开市几天，阳光发展连续开盘暴涨，而大圆股份也是连续高开后一路上扬，截止今天上午收盘，他的资金总量又增加了近百万。 有钱才有底气！ 趁机又给顾时节灌输思想，“我历来认为我们是一家具备互联网基因的公司，互联网你明白吧，每家成功的公司都会设置一个10-15%的奖励期权池子，将来我们也会有那么一天，能拿多少看你自己的本事。” 画饼？什么画饼，洗脑什么的更加不存在。 顾时节懵了，这是他第一次明确从李泽华嘴里听到公司壮大后，关于利益分配的决定。 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老板，你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出来创业啊？” 李泽华怔住，为什么创业？ 他还真没想过。 “或许这就是刻在我骨子里的基因，流淌在血液里的野心吧！” …… 赵野是苏省亚迪集团驻魔都销售部经理，自从前几天被总公司副总骂了一顿，他也积极行动起来。 可让他抓瞎的是，这家所谓的魔都蜂鸟众包服务有限公司，竟然查不到信息，更别提找到具体地址了。 天知道他调查时，李泽华连公司都没注册成功，他能找到就见鬼了。 留下的电话号码，打过去不是占线就是在忙，他也是一堆事，忙来忙去都忘了。 直到今天总公司打电话催问，他才记起来，好在今天打通了，约好下午见面。 等他带着手下业务赶过来时，已经临近下班时间。 可这二层小楼前，人流依旧络绎不绝，这都是人事部连续参加招聘会，收到面试邀请的和附近兼职大学生。 “别是什么搞直接销售的团伙吧？” 这年头搞歪门邪道不少，赵野走南闯北见多了，几时见过这种阵仗，他们老家赶庙会，人也就和这个差不多吧？ 阻止想要自报身份的手下，赵野径直进了院子，也没人管他，看门大爷头都没抬，反正上面交代了，这段时间应聘的多，只要出去时没人拿公司资产就行。 赵野一进门，就被院落一角吸引过去，那是一台老款亚迪电动车。 这会正被拆卸下来，零件丢的到处都是，两个穿着黄袍的男人还在争论如何维修。 赵野颇有兴致的走到一旁看了会，顺手指出问题所在。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她虽然不是机械工程师，但这么多年电动车销售，耳熟目染下来，比两个半桶水强多了。 不多时电动车顺利发动，黄袍加身高个子，热情的递来一支男人的友谊，“你是来应聘车辆维修保养的吧？确实厉害。” 矮个子更是忍不住发出感叹，“要不说李总有魄力，这才几天，公司就发展的这么好！我们昨天才说要加个人专门负责后勤车辆维修的，今天就有人来应聘了。” 赵野不露声色，“怎么，你们这电动车很多吗？” 大高个得意道，“多了，前几天刚从二手市场买了十辆，昨天又买了十辆，听郭老大说完全不够用，还得加车。” 又指着正排队面试的乌泱泱一片，“看到没，只要入职的，人手一辆电动车。” 矮个子嘿嘿笑，“兄弟，要我说你来对地方了，二手车质量贼差，以后你肯定有修不完的电动车，保证技术一天一个进步。” 一想到以后故障车堆积如山的画面，两位黄袍哈哈大笑。 殊不知赵野此时内心泛起了惊天骇浪，目光所及起码四五十人，这就是四五十台销量。 也就是暂时不知道他们到底能做多大的业务，但看眼下，就不是什么小打小闹。 时不待我，赶紧掏出电话联系，不多时见楼上一个精神奕奕的小伙挤着人群下来。 “你是亚迪的赵总？” 赵野伸手和他握了一下，“是我，和你们李总约好的。” 见来人是个俊俏小伙，看年纪像刚毕业的，也不在意，“你们这可真是太忙了，忙点好；我就在楼下等着吧，等你们李总忙完了，我再上去拜访。” 有实力，放在哪儿都能得到尊重，眼下这情况，值得他高看一眼。 赵野是客客气气，谁料他刚说完，只见来人哑然失笑，“我就是和你们联系的蜂鸟众包李泽华，上二楼聊吧。” 赵野愕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走。 “这也太尴尬了，总公司也没告诉我这位李总这么年轻啊！” 此时的二楼冷冷清清，顾时节带着刚入职的两个人事专员跑到一楼面试去了，于莉也在帮忙。 李泽华亲自给他们三倒水，“公司初创人手不足，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赵野哪敢托大，连连摆手，“哪里哪里，李总年轻有为，事业有成，我对这次合作更有信心了。” 李泽华等的就是这句话，“赵总有信心那就更好，不过我们原来谈好的合作方案，可能要变一变了。” “啊？” 赵野懵了，自己就是客套一句，你还当真了？！ 第四十一章，你也不想这样子吧 “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们近期会针对魔都十几个大学建立专属配送区，因为都是兼职的大学生，提供学籍/身份证明后，我们公司统一采购电动助力车，这一块的需求前期暂时定在二百到三百辆左右。” “另外针对社会招聘，我们原则上要求入职员工最好自备电动车，实在没有的，在他们自愿原则下，有偿提供电动车租赁，或引导购买。”李泽华细致的为赵野分析着， 除了公司发展规划和运营模式，能说的他都没藏着掖着，后者听完他的介绍，眼睛越来越亮。 再回想进门看到的一切，赵野迫不及待道，“也就是说不止五百辆订单？” “远远不止。”李泽华斩钉截铁道，“根据对行业发展预估判断，五百台只是起步而已，针对这个巨大的需求，我们对市面上所有的电动车品牌做了详细的摸底，除了赵总的亚迪外，还约了艾玛等品牌过来洽谈，进行综合对比后再决定采购哪家产品。” 赵野闻言心里急咯噔一下，却没表露出来，顺嘴吹捧道，“货比三家人之常情嘛。” 又给他介绍起亚迪最新型号的配置参数，价格优势以及公司能够给予的支持力度，话里行间还不着痕迹的贬低竞争对手产品，开玩笑似的说了几個诸如电池衰减，某些厂家不诚信，标记的续航和实际不匹配等虚假宣传。 李泽华也不搭话，细细挑选着产品，并和其他厂家给予的报价予以综合对比。 他没骗赵野，目前市面上主流的电动车企他都咨询过，想在其中挑选一到两家进行长期合作。 为了刺激厂家之间的竞争，他宁愿先购买20台二手电动车应急，这是正大光明的阳谋，就问你们电动车厂家要不要这个订单吧？ 不给优惠，我就去你竞争对手那儿买。 暂时没合作也不用着急，魔都市场这么大，全部做下来一万台电动车也不够，后续订单大把的，想参与竞争吗？ 好啊！降价吧，拿出更好的产品，更有优势的合作方案接着谈。 不上套？不存在的！ 不信问问他们老板，你也不想市面上都是竞争对手家的产品吧？ 李泽华做事，光明正大的来，将这些明着告诉赵野之后，就要求更优惠的政策。 虽然赵野对他的万台销量预估表示怀疑，到一想到自家产品竞争失败的后果。 万一真到了一万台怎么办？！ 哪怕没到一万，出现几千台订单被竞争对手抢走，想想对手的电动车，每天出现在魔都街头的可怕后果， 头就很痛！ 想到这，赵野再也硬气不起来，一步步落入李泽华的谈判节奏，三五次交锋下来，被打的溃不成军。 别说底价保不住，再谈下去，他怕是连底裤都快露出来了。 赵野想哭，却哭不出来。 进门时有多开心，这会就有多狼狈。 对方提的价格和条件，他敢答应，回头公司就敢把他吃了，一点渣渣都不剩的那种。 他止不住的擦拭额头上落下的汗珠，尴尬的掩饰着，“五月的魔都天气太热了。” 李泽华也不揭破，“抱歉，地方简陋招待不周，空调还没安装呢。” 正巧有个人事专员上来取东西，被他叫住，“你看楼下有风扇没，取一个上来，看把我们赵总热的，传出去还说我们公司招待不周。” 谈生意就是这样，有一点优势就要无限放大，全方位压制住对手，不给反抗的机会。 李泽华这也是沾了占据先手的便宜，利用信息不对等，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在气势上压制之后，又迅速抛出一个对方无法拒绝的诱惑，这样才能迅速击穿对方的心理防线。 他也是不得不这样做，创业艰难，每一分钱都是那么重要，他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和强大的背景，去慢慢布局，自然也就没有时间浪费在赵野身上。 人事专员一脸纳闷，看着眼前这群人，各个西装领带整齐穿戴，再看看天色，心想有这么热吗？ 再说了，公司也没准备电风扇啊！ “好的，我马上去。”嘴上却赶紧应下，琢磨准备去哪借一个呢。 赵野都快哭了，赶紧拦住，“不用不用，我这就是身子有点虚，对对对，是出虚汗。” 回头给李泽华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李总，你提的这些要求，实在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不过你放心，我马上就给公司打报告，一定为您争取最好的条件。” 几百上千辆订单啊，就算按他提的最低价做成功，也是几百万的大单，光提成就是一大笔，容不得赵野有半点敷衍。 又谈了一会，赵野愈发招架无力，眼见从他身上榨不出更多有用的消息，李泽华顺势道，“今天谈的很愉快，那我就等着赵总的好消息了。” “你是愉快了，我快完了。”赵野心想，就这些条件拿回公司，不被骂死才怪。 强颜欢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李总请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请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等出了二层小楼范围，赵野停下面色阴沉，“回去！通知所有人办事处开紧急会议。” 也是发了狠，下定决心要做成。 不就是竞争对手吗？来一个杀一个，谁也别想从他手里抢走这个订单。 更是对代理商那边产生了严重不满，合着你们接到咨询意向，谈不成就算了，还瞒着自己这个厂家驻地业务经理，如果自己早点介入，怎么会弄的像今天这样狼狈！ “我说你也太狠了吧。”顾时节不知道什么地方出来，看着远去几人的身影，忍不住说了一句。 李泽华笑笑，没有接话，“今天面试的情况怎么样？” “挺不错的，基本上都是有着强烈改变现状的。” 顾时节回想刚才面试的一幕幕，由衷的感慨道，“我现在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要特意强调了，因为这些人真的穷怕了，只要能赚钱，他们什么都不在乎，很多人甚至不看合同也敢签字。” 第四十二章，叔叔我们不是很熟 “那是因为每一个国人都怀揣改变命运的希望，迫切想要摆脱贫穷，追求幸福生活！” …… 嘟嘟就很幸福。 陈筱敏也很幸福。 五一假期最后一天，陈筱敏从钱塘老家回到学校，她父亲亲自开车送到家楼下，唯恐女儿在这受委屈，大包小包的车里几乎塞不下。 女儿奴很贴心，不仅没忘记女儿的朋友，连嘟嘟也单独准备了一份礼物。 以至于李泽华下班看到这一幕时，颇有些瞠目结舌，“搬家呢？” 陈筱敏看到他，有些害羞的转过头去。 别误会！ 纯粹是因为女儿奴在那喋喋不休，让她脸红， “筱敏，这是你麻麻特意从海外买回来的，你要记得吃啊。” “看你瘦的……” “哎呀～你有什么话拿回去上课讲给学生听嘛，我才不听呢。” 也许是性格使然，也许是被熟悉的陌生人看到羞涩，陈筱敏忍不住催促，女儿奴也不动怒。 李泽华憋着笑，正准备上楼时出于客套，随口提了句，“要不要帮忙提上去？” 他发誓，真就是出于邻居间礼尚往来，和村里逢人打招呼你吃了没？要不要上我家吃点一样； 说完就走的那种。 岂料陈筱敏一点都不知客气为何物，当即大方的表示，“那谢谢你咯。” 说完侧开身子，露出身后一堆大包小包。 李泽华险些闪了腰，见她脸上挂着狡黠的笑，明白这是“报复”呢。 也不废话，挑了两行李箱一手一个，上了楼。 “谢谢你啊，小伙子。” 女儿奴还没弄清状况，可人已经上了楼，就追问女儿，“这是谁啊？” 陈筱敏随口答道，“邻居，不熟。” 说完挑了两個小包包挎着，拧了袋零食上去。 “你等等我。”女儿奴大包小包提着，脖子上还不忘挂上两袋远远跟在后面…… “你在哪扫荡回来呢？这么重。” 李泽华服了，有时候弄不懂这些女孩子，假期回趟家，就差没叫搬家公司了，哪来这么多东西？ 陈筱敏笑而不语，不得不说爱笑的漂亮女孩分外招人喜爱，一双大眼睛真诚的一闪一闪，换别人早陷进去了。 唯独李泽华不为所动，箱子放下，“给你放这，我先走了。” 说着要走，陈筱敏也没在意，一边开门一边说道，“谢谢咯，这里有些我爱吃的零食，你要不要？” 李泽华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心意你收回去，零食给我吧。” 正说着，刚开一丝的门缝里传来急促的喵呜喵呜声，紧接着门被硬生生挤开，一道金黄色的身影窜了出来。 “嘟嘟。” 陈筱敏顾不上放东西，惊喜的弯腰拍手示意抱抱。 可惜让她傻眼的是，自家猫当着自己的面，竟然往别人怀里扑…… “都说舔狗舔狗，原来你还是只小舔猫～”李泽华也不客气，一个潇洒抄手，将围绕他裤脚来回折腾的嘟嘟抱在怀里。 后者仿佛找到了家，好温暖，好舒心，找到熟悉的位置躺下，见没动静，睁眼歪头凝视； 似乎在说铲屎官，还不给我上才艺？本喵这么可爱，在线求撸。 这几天它可没少被李泽华服侍，一来二去熟络的如同自家主子一样，见面不做个三温暖，都不太适应。 李泽华无奈，配合着揉捏起来，嘟嘟秒变眯眯眼，舒服到飞起～ 陈筱敏怒了，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七天，这才离开七天！ 竟然有人把她的嘟嘟拐跑了，还是当着她的面发生，这～太气人了，受死吧！ “咦，小伙子你还在啊？”正当陈筱敏积攒怒气值时，女儿奴哼着粗气，一步一步艰难挪上来， 看到这一幕，傻眼了，不是不熟吗？！ 男孩怀里那只猫，越看越眼熟，越看越心惊，嘶～ “你管这个叫不熟？！” 眼看将被误会，李泽华赶忙将嘟嘟往陈筱敏怀里一塞，“家里炖了汤，我回去看看火。” 拍拍屁股，一溜烟跑上楼，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小伙子你别跑！” 女儿奴怒了，怎么个事？ 可惜身上挂满了，走路都困难，不然非得逮住问个明白。 追不上，这还有一位懵逼选手呢。 “干嘛？” 眼见被父亲犀利的眼神凝视，陈筱敏强装镇定，连连摆手，“真不熟，就楼上的邻居。” 说完，灰溜溜进屋，心说这下完蛋了，没事让他搬东西干嘛呢？ 没好气给嘟嘟狠狠掐几下，“都怪你，叛徒。” 嘟嘟重重的打个哈欠，不屑喵她一眼没吃饭吗？ …… “西红柿炒鸡蛋，我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楼上，李泽华麻溜的将蛋炒饭装进碗，顺手拿起一颗通红的西红柿啃了一口，“真甜。” 别指望单身男人有多精致，不饿死自己已经很厉害了。 正准备吃饭呢，门被敲响，不情不愿凑到门口，“谁啊？” “砰砰砰～” 透过猫眼仔细观察一阵，放心了，“不说话不开门哈，我就一个人在家，害怕。” “砰砰砰！” 最后还是开了门，他拧个西红柿一边啃，一边打招呼，“吃了没？” “你~说~呢！”陈筱敏气鼓鼓的，这次没带嘟嘟。 “还没吃？” 李泽华回头望着桌上仅有的一碗蛋炒饭，“那什么不好意思，一个人在家，做的饭就够我自己吃，要不你点个外卖吧。” 说着就去关门，结果被陈筱敏死死抵住，再看人小姑凉咬着嘴唇，泪汪汪的都快哭了。 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回屋端着蛋炒饭过来，“唉，不就是没吃饭吗，别哭啊。” 见他还在装傻充愣，陈筱敏恨不能化身美少女战士，当场变个身给他一顿胖揍。 无奈稍微比划一下，整不好一拳下来哇哇哭，哄都哄不好。 就堵着门，既不离开，也不进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 任谁见了，都要忍不住心生惭愧，暗自忏悔自己最近又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 李泽华无奈，西红柿也不吃了，干脆的投降认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叔叔没误会吧？” 陈筱敏咬着嘴唇，死死盯着他，好半天才带着哭腔说道，“你还我的嘟嘟。” “嘟嘟？” 李泽华愣住…… 第四十三章，它跑她追插翅难飞 “所以你就把他的蛋炒饭全吃了？”沈婉怡憋着笑，忍得很辛苦。 还没到家呢，就被一顿电话轰炸。 刚进家门，被小姐妹拉着诉苦到现在，好不容易听明白了。 “才没有呢，我当时就是懵了，吃了一口才发现，呸呸呸。” “哎呀～不是的~我就是吐了几口口水，然后跑掉了。”陈筱敏眼泪汪汪，可算找到亲人了，“婉怡姐，我的命好苦啊！” “乖哦，不哭不哭，姐姐会陪着你的。” 沈婉怡下意识望了眼在一边装无辜的嘟嘟，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敢说，谁也没敢提。 罪魁祸首，可不就是她麽？ 这几天溜猫时，嘟嘟到处乱跑，最后总能碰上锻炼身体的他。 似乎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亲和力，总能让人不自觉信服。 接触久了，嘟嘟都快成他的跟屁虫了。 做贼心虚，赶紧将委屈着的筱敏拥入怀中，温柔的安慰着。 “还是姐姐对我最好，不像嘟嘟，坏猫，叛徒！”陈筱敏使劲在她怀里撒着娇，还不忘趁机数落嘟嘟几句， 可这气，真是 忍一时越想越气， 退一步越想越亏。 说着说着，不解气拿脚丫子踹了踹。 “喵~” 嘟嘟正悠闲惬意舔着爪子，被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个踉跄险些滚下沙发， 好悬~ 幸亏猫的反应是喵的七倍！ 刹那间，小爪子抓着沙发边缘，半悬在空中，一双大眼睛懵懂瞪着四处张望，似乎感受到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气， 好喵不吃眼前亏！ 它一個翻身下来平稳落地，回头张望～ 见再也没有平时热情的呼唤，多少有些心灰意冷~ 这冷冰冰的家！ 不待也罢。 于是在二女震惊的眼神注视下，顺着门框蹭蹭蹭上去，往窗户缝隙一钻，瞬间消失不见。 陈筱敏目瞪口呆着，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只有沈婉怡捂着额头暗自伤神，这猫，多半是上楼了…… 李泽华正叼着火腿肠复盘今天的工作，套路完亚迪，下一步就该艾玛了， “艾玛～吓我一跳。” 突然脸旁凑过来一个小脑袋，吓他一激灵，一口咬断，剩下的一大截掉落在桌上。 正要去捡，试图保住最后的晚餐～ 可惜还是晚了，嘟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正一口一口舔着火腿， 也不吃，就尝尝味，小舌头一吐一吐的，时不时还抬头瞅瞅李泽华，似乎在好奇，他怎么不吃了？ 抢着吃才香，别人不吃的，那我也不吃。 “刚坑了我一碗蛋炒饭，又来祸害我的火腿肠，你们主仆商量好的吧？” 一脸无语，平时在家也没准备什么，起身打开冰箱一看，空荡荡的，就剩根黄瓜，无奈将就着啃吧。 点外卖？ 不存在的！ 堂堂吃了么总经理，手下大几十号人，在交大附近点饭急送？ 传出去，丢不起那人。 “还得再等等看，先在其它大中学校全面铺开，站稳脚跟再来交大，避免过早暴露实力引来竞争。”他这样想，丝毫不耽误一口一口瓜。 嘟嘟就是三分钟热度，舔了几口火腿，留下口水标记所有权就心满意足，这会听到动静，又凑上来盯着黄瓜。 “躲开点，别来祸害我。” 李泽华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狠狠给它上一课，告诉它社会险恶时，门铃又响了。 本不想开门惹麻烦，无奈嘟嘟在，“咦，你怎么来了。” 门一开，迅速变脸。 只见沈婉怡俏生生现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袋美味零食，看着都让人忍不住吞咽唾沫。 沈婉怡愣住，“你就吃这个？” “随便对付一口，抗饿就行。”咽下最后一口瓜，李泽华毫不在意，“你这是？” 沈婉怡捂嘴轻笑，将一大袋零食塞给他，“好啦，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这是她给你的道歉礼物。” 说着冲嘟嘟招招手，顺口解释，“她还小，不过脾气不坏，你别往心里去。” 这语气，妥妥哄小孩玩。 可李泽华就吃这一套，男人至死仍是少年，好哄怎么了？ 前世刚破产那会，他去看心理医生，医生都说男人没有专门的心理学科，将就着划入小孩心理学了。 他这发呆，沈婉怡没闲着， “嘟嘟~” 无奈嘟嘟今天说什么都不配合，任由怎么呼唤，不为所动。 沈婉怡无奈，下意识进了门，想要将嘟嘟抓住， 后者灵活走位， 它跑，她追， 它插翅腾飞~ 虽然没翅膀，但嘟嘟这身法，走位，走位，抓不着，就问你气不气。 累的沈婉怡香汗淋漓，忍不住用手扇风，完事叉着腰在原地瞪着停下观望的嘟嘟， 那么雄伟的事业~美好的风景线，扣人心弦。 “这是她第一次进我屋子吧？” 李泽华倚着门，也不帮忙，就这么盯着看，时不时啧啧两声，只恨自己不是被追逐的那个。 “还不来帮忙？” 沈婉怡实在没招，伸手冲李泽华寻求帮助，后者没忍心继续看她笑话，大步上来， 只见脚一伸转了转，嘟嘟会意，立马扑上来准备和他玩转圈圈游戏， 无奈人心善变，时光流转，李泽华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会背叛友谊，说好的空中腾飞转圈圈变成了请君入瓮。 “喵~！” 当被提溜着脖颈的那瞬间，嘟嘟还在奋力挣扎，直到被沈婉怡接过去抱在怀里，这才安分下来。 …… “李总，晚上好。” 招呼完沈婉怡下楼，正在翻找抗饿食品时，电话响起。 是亚迪的赵野。 简单打过招呼，就听那边大声道，“不知道李总明天上午有没有时间，我们集团销售部副总经理宁涛宁总正好在魔都出差，听说您的事情，对您特别佩服……” “明天上午恐怕不行，我已经和艾玛的团队约好。” 李泽华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当即打断，“做生意信用为重，我相信宁总和赵总都能理解对吧？” 赵野本想着借机拉拢关系，抢占先机，无奈对方滑不溜秋，丝毫不给机会，只能作罢。 等挂断电话，当即给等候的宁涛打过去，后者沉稳的声音响起，“我的行程不变，今晚就过来，你先别睡，等我到了当面谈！” 赵野无奈，只能哭着脸答应…… 第四十四章，要不顺带卖个电车 “老杨你待会再找个同事一起，去拉十台二手电动车回来，每个大学城安排几台就够了，让他们接单的轮流使用。” 周五上午刚送走艾玛电动车的销售团队，李泽华揉着发胀的额头两侧， “这两天不是还有些自己带电动车的入职员工吗，优先安排到紧缺地段去；另外推广组的签约速度还要加快，趁着市场空白抓紧抢占份额。” 杨志超打着哈欠应下，这几天他白天带队跑客户，晚上坚持开会学习，还要参加内部培训，回家了都没办法正常休息，只能趁上班空隙打個盹。 又安排好一些琐事，李泽华打开电脑，顺利登陆股票界面看一眼 《大圆股份，买入均价5.82元，当前价8元，持仓3600手，总市值288万元，当前盈利78万4800元。》 《阳光发展，买入均价元，当前价持仓870手，总市值127万8900元，当前盈利39万2370元。》 《当前可用余额0，总持仓金额415万8900元，总盈利117万7170元。》 抛开190万融资及30万本金，加上两次累计取走的40多万，目前已累计盈利超过230万以上。 “涨势还行，大圆股份如果没记错，到下个月底突破16元，这部分就能达到近60泽华暗自琢磨着，“而阳光发展本月最高涨到18元左右，下个月底涨到26元左右。” 再看严建民的账户 《大圆股份成本5.7元，现价8元，持仓1100手，市值88万，盈利25万3000元。》 《阳光发展成本现价持仓365手，市值53万6550元，盈利16万7900元。》 《当前可用余额元，持仓金额141万6550元，总盈利42万零900元》 按照当初的约定，这部分代持股份盈利，他现在可以分得21万利润。 如果等到这股行情结束，按16和26的最终价，代持账户金额能达到270万左右，减去本金也能分得85万以上。 （后续不再出现股票具体持仓，以创业线为主，下同！） 看完股票，径直来到吴文慧的小隔间，见她在忙，长话短说，“公司账上还有多少钱？” 吴文慧头都没抬，递给他一份做好的文件，“还有33万7720块5毛7分，这里面是近期所以开支明细，包括二手电动车，办公设备，手机电脑，服装，人才市场招聘及房租，开业红包的总支出。” 李泽华认真仔细阅读一遍，赞许道，“不愧是老财务，一点问题都没有！对了，我开个费用支出单，待会批1万给杨志超，再拉10台电动车回来。” 吴文慧抬头露出苦笑，“李总，虽然我有中级职称，但我只有一双手啊。” 两手一摊就地摆烂，桌子上文件到处是核算单，对账单，她不得不叫苦，“再不给我加人，我怕我会累死在这。” “熟练的会计不好找，新手我们也没时间培养啊。”李泽华也无奈，财务人事重中之重，他也想，奈何现实不允许。 最后又将目光瞄准吴文慧，“慧姐，您受累，你在这行这么久了，就没教点徒弟什么的？拉几个过来呗。” 吴文慧极度无语，可望着越来越多的事情，她也只能被迫妥协，“那我试着联系几个，可不一定能成啊，老板你还得抓紧从外面招人。” “行，只要能来就行。” 李泽华对此心知肚明，二十几年工作经验的老财务，叫几个徒弟过来上班还不简单。 吴文慧这是避嫌呢。 他也不在意，反正已经委托猎头寻找了，人事权和财政权他永远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 见她忙，不再打扰，转悠着来到人事部，顾时节正和新来的人事专员交代考核内容，“……就这样吧，每一项都要形成规章制度，发现问题及时处理。” 等人事专员出去，李泽华一屁股坐下，“怎么样，还撑得住吧？” 顾时节将手上的文件归档，又拿起键盘敲敲打打，“还行吧，不过问题还是存在，招聘员工里很多都是外来务工人员，他们根本没有电动车，怎么办？” “这个问题，原来不是说自愿购买吗？” “我的大老板，外面一台电动车好点的两三千，二手的也要一千块啊，他们哪里舍得买啊。” 顾时节很烦，他一个人事经理现在都不干人事了，“兼职学生好办，他们的学籍身份都在，各个是天之骄子，没人会为了千把块钱铤而走险。 可全职的外卖员，如果没有自备电动车，我们拿什么约束他不跑路？收两三千块押金恐怕没几个人会给。” “但是配送员没有电动车，根本没办法正常送餐，这简直快给我愁死了。” 将心比心，李泽华能理解，但事情还得办，“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还是收取押金，不过换一种模式，我称之为信用卡的反向操作。” 组织了一下语言，尽可能详细的分析，“假设一台电动车市面上新车零售价两千五百元，我们作价两千，超出部分公司补贴，但要求应聘者先行提供垫付。 然后给予一到两种解决方案，譬如车辆归属公司，员工享有使用权，购车款以每个月补贴的形式，分十个月发放，每个月发二百， 最后再给一部分补偿，届时有一个月的工资压在公司，变相的抵消了电动车价格，也不用担心随时跑路。” 清了清嗓子，思路更加清晰，“另一种公司补贴鼓励员工购买，每个月给予一部分补贴，降低他们买车的费用，如果这样行得通，我们可以迅速扩大配送队伍，还不用占用公司资金购买车辆。” 顾时节闻言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而且我们是成规模采购，可以压价，说不定还能从中大赚一笔； 另外和电动车厂家还可以达成分期付款协议，这样又等于从应聘者那里拿到一笔无息贷款，足够支撑公司前期扩张。” 李泽华摸了摸鼻子，没说话，只是冲顾时节竖起大拇指， “你比我狠多了。” 第四十五章，没有真诚全是套路 离公司不是很远的一间古朴风茶楼，亚迪的人早就在等了。 李泽华带着顾时节，于莉到的时候，茶已泡好只待尊客。 赵野第一时间为他介绍主位上的男人，“这是我们总公司销售部宁涛宁副总经理；这位是蜂鸟众包的李泽华李总。” 宁涛三十几岁，精明干练是他的标签，雷厉风行眼光独到，是他在亚迪扶摇直上的资本。 昨晚上他和赵野谈到很晚，对情况有了基本的判断，一整个白天，他都在试图分析李泽华和他公司的运营模式。 只是时间有限，公开渠道收集的信息少得可怜，唯独有一点让他感到震惊，赵野再不济也是出入职场十来年的老鸟，竟被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压制到毫无还手之力？ 初次见面，对方的气质模样，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当即主动起身，“我对李总是神交已久，自从接了那通电话，我可是满怀期待着这次会面。” 李泽华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将随行二人做了介绍，笑着回应道，“宁总客气，您过来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这都没做什么准备，还劳您破费招待我了，实在抱歉。” 可脸上大大方方不见丝毫尴尬，刚坐下，就招呼旁边穿着旗袍的高挑服务生上来斟茶，“请。” 简简单单先声夺人，宁涛并不介意，举起茶杯慢慢品尝，视线却一直不离他。 苦涩甘甜袭来，这熟悉的陌生感，让李泽华颇有些感慨，似乎他上次喝茶，还是在十三年之后？ 宁涛目光注视着他，主动打破宁静，“李总应该经常品茶吧？不知道这里的茶水，还能入喉吗？” “还不错。”李泽华望着服务生，手指在桌面敲了敲，示意再来一杯，“公司附近居然还有这么雅致的地方，感谢宁总邀请，不然还真是错过了；下回再有朋友来，记得安排在这，环境挺好的。” 后半句显然是对于莉说的，她这会正在翻看茶室宣传本，上面关于各种名茶的介绍没吸引她，反而是标记的价格让她暗暗炸舌。 小声询问服务生自己正在喝的这款，又在宣传册上找到，心里想，“天呐，一壶茶1288，怎么不去抢？” 她还在那纠结自己一个月工资只配喝一壶茶呢，就听到李泽华招呼，下意识道，“这么贵，那怎么行？！” 一开口，坏了，可惜收不回来，尴尬的只想在原地抠出三室一厅。 李泽华什么情况没见过，之所以叫上于莉，不就是为了找个机会哭穷示弱嘛～ 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喝。 表面很尴尬，“对不住，公司初创资金紧张，下面人没什么见识闹笑话，请宁总赵总多体谅。” 那边顾时节简直没脸看，半路来的时候就劝他收着点，别弄的和上次一样凶残，这才坐下，又开始套路人家。 心底忍不住为对面默哀，碰上这不按套路出牌的主，自求多福吧。 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电动车厂家的销售副总，宁涛走南闯北见识颇多，可还真没见过这阵仗，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可看着不像啊，尤其是眼前这女孩，长相秀美妈见妈爱，能跟着李泽华一块出来，应该不是花瓶那么简单吧？ 这可把他弄糊涂了，难道来之前的盘算要推翻重来？ 表面客套着，一番闲聊将事情揭过，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切入点。 每次想谈正事，都被李泽华巧妙的应付过去，三五杯茶水下肚，宁涛用眼神暗示赵野，可后者更加不是对手。 昨天才被打的溃不成军，心理阴影还在呢，没开口气势先弱三分。 “上午他和艾玛的人见过，下午约他一推再推，现在又不谈合作细节是什么鬼？”宁涛忍不住想，“要知道，一开始是他找的我，不是我找他。” 不得不说，自行脑补最为致命。 努力想要搬回一局，无奈人家的二十岁成精了，经验老道严谨，简直不给活路啊！ “难道艾玛电动车那边给出了令人无法拒绝的条件，提前截胡了这笔订单？” 架不住情况特殊，难免疑神疑鬼。 又扯了会，印象更深刻，觉得李泽华见识广阔，无论古今中外，人文典故信手拈来，他旁边那位仪表不凡的顾时节，偶尔开口也是掷地有声。 试着打听情况，好嘛，还说自己是初创公司，顾时节这履历漂亮到，去亚迪做个人事部高管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谁家没前途的公司能招来金凤凰？ 时间流逝，大家聊兴正佳，宁涛按照计划，找了个机会邀请大家一块吃饭。 茶室喝茶探不出底来，喝酒总没问题了吧？ 他还不信了，一个二十岁小伙，哪怕成精了，也不可能喝到迷迷糊糊还能保持镇定，届时趁机摸摸底再说。 有人请吃饭，李泽华自然答应，等出了门，宁涛借口开车，给赵野趁机吩咐几句。 要不说亚迪是大公司呢，副总出门都配奥迪a6，再看李泽华，电瓶车都没一台，还是蹭顾时节的车。 奥迪a6在前面带路，顾时节果断先甩锅，“我最多两杯就倒，别指望我。” 又有些担心，“你扛得住吗？别待会被灌多了，什么都往外说，把戏演砸了。” 李泽华一副怕怕的模样，“啊？我啤酒三瓶倒，怎么办？” 还演呢，把于莉急坏了，偷偷给杨志超打电话求救，后者听完，半天说不出话来。 经不住于莉催促，杨志超在电话那头呸了口口水，“你就听他吹吧，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他更能喝的。” 于莉挂断电话，脑子还有点懵。 不过等到了地方，她就见识到，什么叫做男人喝酒七分醉，演戏演到人流泪。 反正李泽华就一副我不会喝酒，不能在喝了，再喝真醉了！ 不过既然你给我面子，做兄弟的今天豁出去了，大不了躺着出去，喝！ 干了！ 倒酒满上！ 亚迪公司一共五人，一看都是酒精考验的老手，可任由他们怎么灌酒，李泽华都是那副摇摇欲坠，仿佛只差最后一口就倒的模样。 眼神迷离，说话磕磕跘跘，演技一流，可直到桌上全躺下，他还在。 宁涛已经喝懵了，光记得旁边有人说话，却不知道是哪位同事。 都这个点了还聊工作，说一遍记不住，碰上重点还得自己反复叙述， 真敬业啊！ 第四十六章，人生中第一台豪车 “亏大了。” 等酒店的车将人接走，李泽华一脸懊悔，“也不知道这发票，他们给报销不？” 谁知道这么大公司还这么抠，来了整整五个人呐，光酒水就花了一千多，愣是没有一个想到提前买单的。 顾时节下意识躲远点，“老板收了神通吧，人家大老远来寻求合作，什么都没谈成，底细倒是快被你扒光了。” 刚才那一幕，他简直没脸看，都醉成那样还一個个被逮着问，硬生生套出完整的合作底线。 “注意态度。”李泽华咳嗽一声，“我这都是为公司做奉献，喝这么多酒，你以为我好受？” 踉踉跄跄走几步，东倒西歪的，可惜顾时节一点眼力劲没有，只有于莉担忧着想要搀扶。 喝太多不醉也涨肚子，坐在花坛上抬头望，一脸唏嘘，“他们说的，都记住了吗？” “都用本子记着呢。” 于莉脸蛋红扑扑的，她也第一次见这种商务谈判。 全程劲爆，挨个灌翻详细问，简直颠覆她的三观。 虽然场面混乱了点，效果却好的惊人，李泽华长舒一口气，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酒气， “那就行，整理好明天上班给我，希望这次能合作成功吧。” 又道，“也不早了，顾总你也喝了不少，为了安全别开车了，让饭店找个司机过来。” 这年头jiu驾还没入责，开酒喝车常有的事。 哦～忘了他这辈子还没驾照； 那没事了。 顾时节没意见，“只要公司给报销就行。”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才几天，顾时节也跟着学到不少。 大饭店贵有贵的道理，很快找来一个专职司机，说了地址先送于莉。 顾时节很有眼力劲，上车就往副驾钻，嘴里还嘟囔道，“不胜酒力，我先躺一会。” 瞬间睡着，还夸张的打着微鼾，换以前他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这是对公司，对李泽华的高度认同和尊重…… 夜幕下的魔都华灯初下，光影照耀在玻璃折射映衬，分外柔和，使人紧绷了一天的心神，忍不住放松下来； 微醉的于莉，下意识想找个依靠枕着，软乎乎的更舒适。 先是靠着肩膀，见他没反应，慢慢往下滑~ “累了？” 李泽华柔声询问，想着她刚才替自己挡酒的模样，没忍心推开，不过稍稍上手拖着她小脑袋，努力隔开。 不至于让她整个身子靠上来，再往下，指不定质疑他的为人。 正人君子，能趁人之危嘛~ 不能啊，这是车上，没看前面还有人吗？ “嗯~” 喝了杯白酒，此时她脸蛋红扑扑的，吐出热气顺着吹拂到他脸上，痒痒的，又不好意思动手挠挠； 脸上痒，心里更痒～ 真难受。 对于莉，李泽华谈不上有多少特殊感情，毕竟从未开始哪来的结束？ 不过他是个正经人~ 不着痕迹的往车门处，稍微挪动双腿，缓缓翘起了二郎腿…… 车里没人说话，任由后排涟漪的气息弥漫～ 渐渐的，她似乎睡意上头，小脑袋止不住的往他怀里钻，感受那触手可及的灼热~ 李泽华有些慌，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别的，一时有些口干舌燥； 却心里暗暗叫苦~ 年轻小姑凉，可不敢随意对待，她们这个年纪，正是对爱情最真诚，最憧憬时。 记得她从公司离开后，还约过自己好几次，可惜那会因为亏损严重无心顾及； 直至再无交集，中途听杨志超提起过，似乎上辈子她结婚前，还一直在打听自己的情况？ 轻易不敢惹。 这可不是前世和客户混迹k吧，只要有钱，多的是莺莺燕燕扑上来，偶尔发些福利，媚眼如丝，勾人神魂~ 只是深谙此道的李泽华不上钩； 豪饮？不存在的！ 出了名的三杯倒，回忆这辈子的苦楚，心里委屈呀，只想找个温暖之处静静的呆着，什么都不做； 有靠山~比一万句贴心话，更温暖人心。 当然，若被他财色所慑，想更进一步？ 那李泽华也是拒绝的，不至于荤素不忌随便下口， 正所谓食不厌精，习惯家常菜和精细美食，偶尔在外面尝尝鲜开开眼界，算是点缀生活。 更何况~ 是美丽的校园不青春，还是广阔职场缺乏发现美的眼睛？ 总而言之，就和他当初买车一样，四儿子店逛一圈，第一眼就看中了s600，可惜钱不够。 被迫降低档次，琢磨4个圈也不是不行，尊贵奢华有内涵，尤其是车前那对大灯，明晃晃气派到极致； 尤其是晚上试驾，远光灯一打，能晃瞎狗眼。 无奈包里钢镚不够，最后搁二手车市场挑了台，外边看起来还行的五菱宏光，先凑合用。 这车够劲能装能拉，银白色车漆也是他的钟爱，能适应各种路况，无论是高速公路，还是乡间小道，畅通无阻。 关键还便宜，几千，万把块钱买一台，每个月开一万多公里，出点小毛病随便找个路边维修店保养，经济实惠。 哪天车况不佳，转手废弃也不心疼。 别问，问就是家用车和货运车的区别。 不过这一世，他可不会将就，怎么说也是手下几十号人的互联网企业老总，未来首富的好苗子； 他不要面子的嘛。 就说这第一台豪车，最起码也不能比前世s350差吧？ 那会创业后迅速崛起，一年挣几百个时，就敢花幺八八玩顶配； 可惜豪车虽好却费油，保养不易。 长期驾驶，腰也酸，腿也疼，大保一次的金额，头发都愁白了。 这一世，他只想择二三至交，闲时互诉衷肠，排忧解难，真情切意。 无奈眼下这~装饰奢华。 触感十足，指尖偶尔轻轻触碰，细腻q弹韧性十足； 更兼端庄大方颜值一流，关键对他诚意满满，属于玛莎拉蒂五元减免劵，到他这秒变五元全款拿下； 内置硬件更为他量身定制，几乎不用磨合，就能达到人车合一的至高境界。 唯独他分身乏术，虽然没规定给老板配车，只能买一台，问题他总不能一口气买好几台吧？ 加油保养是个大问题！ 可放弃？ 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收录这两个字。 暗自琢磨，“这辈子多赚钱，多买几套房，一房配个车位似乎，好像，也许可行？” 这样想，手上的力气越来越轻，佳人有意，竟慢慢埋入他怀里； 温润如玉，腻腻滑滑，吐出的热气透润心灵； 没敢动，眼睛下意识瞧着窗外…… 第四十七章，把渣男抓来咔嚓掉 “李总，到今天，就现在！我是真佩服你了。” 送到交大附近，车上就剩三位男士，顾时节终于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加倍努力，争取跟上您的脚步。” 回想刚才那一幕，他扪心自问，自己绝对做不到。 可李泽华轻飘飘一句你喝多了，早点回去休息的话语，让他极为震惊且佩服。 一个男人，要财有才，要财有颜，事业蒸蒸日上，还能克制内心底的欲望，这得多强大啊！ 借着酒劲，他也选择彻底放飞自我，疯狂表着忠心，“我一定跟着您好好干，把公司做成正规的大公司，争取早日上市。” 跟着这样的人，值！ 可很快，李泽华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话别说的太死， “正规？那行，回头你记得找代驾拿发票，正规公司都这么报销的，好的制度要学习，就从你我做起吧。” 说完，潇洒走人。 他就这样，办事利索绝不拖泥带水。 更不会说因为某个碍眼的家伙耽误好事~ 趁机报复？不存在的。 打脸来的太快，叫人猝不及防，欲哭无泪！ 顾时节不死心问司机，“师傅，你们这個提供发票的吧？” 司机师傅全程装聋作哑，实在躲不过去，弱弱着说，“手写的收据行不？” 顾时节…… 李泽华下车被冷风一吹，燥热感消退一些，回想刚才，悔啊~！ 到底是年轻没经验，哪有那么直接发出邀请的，旁人怎么看？ 传扬出去，还说吃了么上层糜烂，公然玩潜那啥？ 就算没有，办公室恋，影响也不好。 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本想打个电话，又放下， 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又删除， 最后想了半天才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 …… 于莉觉得天都快塌了。 她甚至不记得怎么下车，怎么离开，怎么到家的。 只记得中途摔了一跤，腿上擦破了皮，裙子上沾染些草屑与点点血渍， 可这些都不及她内心的凄苦。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表明心迹的强烈邀请呀，却被毫不留情的拒绝。 刚进门，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撕裂感痛彻心扉，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她。 所有的坚持，坚强，都在这一瞬间通通化为乌有，已经记不清刚才被拒绝的画面； 只有那一句硬邦邦的回绝，击碎她看似坚强的防护； 想到这，她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呜呜~” 一片漆黑中，卧室的门小心翼翼打开，一束光~ 驱散了无边黑暗。 一个娇小身影往外探头探脑，声音有些发颤，“莉莉，是你吗？” “呜呜~” 回应她的，只有愈发凄苦的抽泣声。 女孩似乎听出了声音，壮着胆子走几步打开光亮，第一眼就忍不住心疼起来。 这哪里还是平时那个坚强乐观的好姐妹？ 只见于莉毫不顾忌的蹲坐在门口，脑袋埋在膝上，身子一抽一抽，哭泣声不绝于耳， 显然是伤心到了极点。 “莉莉，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和他出去吃饭了吗？” 女孩顾不上别的，扑到她身边安慰，“怎么了，你别吓我，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好不好？” 话音发颤，几乎带着哭腔。 又哭了好半天，于莉才逐渐稳定情绪，只看了女孩一眼，似乎有了依靠~ 眼眶更红了，豆大的泪珠往下落； “悠悠，他，他拒绝我了……” 越说越难过，抱着姐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悠悠心疼扶着她，到沙发旁坐下，死死搂住安慰着， “你真傻，你真傻呀~我早就和你说过了，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就不该抱有期望……” 也许是哭累了，又或许是醉酒逐渐，于莉慢慢停止了抽搐，只是眼里再也没有了光…… “让这个臭男人去死吧。” “你说你傻不傻，爱上这种渣男，真不值啊！” 悠悠想起姐妹与她分享细节，气不打一处来， “还枉你对他那么好，省吃俭用给他存三千块，幸亏没上当，不然连我那五千块都被骗了。” 于莉下意识辩解道，“不，不是的！” 悠悠气愤指责，“哼，你还护着他……” 正要再说， 突然~ 发觉不对！ 刚才还没注意，这会借着灯光，见她裙角沾染红色斑点，浑身散发出疲惫感， 那略显褶皱的贴身亵衣，白里透红且滚烫的面容；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 猛然下意识推开莉莉，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声音更是气的有些发抖， “你，你……不会是被他那，那个……了吧？” 于莉无力倾倒在沙发上，那模样可谓是我见犹怜，“什……什么？” 正所谓自行脑补最为致命，看墙上挂着的时钟，正常人吃饭哪有近十点才送回来的？ 再看她那红润异常的面容，略显嘶哑的声音，被揉捏褶皱的亵衣； 加上裙子上斑斑点点的暗红，无不指向一个恐怖的事实； 想到这，悠悠再也忍不住了，“呀~我要杀了那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大晚上，周围邻居早已入睡，冷不丁被惊醒，听到这声音无不打个寒颤。 悠悠肺都气炸了， 自家姐妹，她来守护！ 可恶的渣男，死去吧！ “不行，不能就这样便宜这个始乱终弃的死渣男！ 必须让他付出代价，对~打电话找帽子叔叔抓他！” 悠悠气糊涂了， “不爱你，还骗你身子，人渣，骗子……” 也是急糊涂了，一阵翻找，愣是没找到电话， 又去翻于莉包包，一应物件肆意丢弃，总算掏出个小灵通来。 于莉很懵，“悠悠，你要干嘛？” 那梨花带雨的柔弱，叫人心疼，想要拥入怀中怜惜。 “抓起来，杀掉！” 悠悠很生气，气渣男不负责！ 莉莉多好的女孩啊！ 洁身自好，全意全意~结果那个人渣，竟然敢吃干抹净不认账。 更气莉莉到这时还想着他！ 不能忍啊！ “敢对你用强，必须让敬茶把他抓起来，咔嚓掉！” 于莉吓坏了，强撑着使不上劲的疲惫身子，上来想要夺走手机。 “没有用强……” “自愿的也不行。” 悠悠只当她旧情难忘，羞愧不敢示人， 躲避着她的抢夺，眼看就要拨出电话。 于莉急了，快速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完叙述，悠悠傻傻望着她，“真的？真是你自己摔得？” 闹了大乌龙，她略显尴尬， 可好姐妹不能不管，正准备好好问问，突然手机振动起来， 下意识打开一看，懵了；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红着脸把手机一丢， “呀~你们不要脸！！！” 只留下这句，飞一般逃回房间，砰一声关上门…… 第四十八章，按在墙上揭不下来 于莉一脸懵，好奇心驱使她捡起掉落的小灵通，只看了一眼，手机瞬间滑落在地上…… 原本苍白的脸蛋迅速红润，红透了，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只剩下那段话…… 许久之后，她仿佛活过来了，彻彻底底的活过来，全身的细胞都要欢悦着跳动起来， 弯腰俯下身子捡起手机，下意识，偷偷的，羞羞的再瞄一眼， 只一眼，便感觉收获了整个世界…… 只见短信抬头，赫然是李泽华的姓名号码， 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那内容 “大庭广众影响不好，明天公司事多早点到…… 看我不把你摁墙上亲到窒息。” …… “靠，被放鸽子了。” 第二天大早天蒙蒙亮，李泽华就在二层小楼下边转悠，可等到推广部大部队都到了，还没见某人身影。 打电话还没人接，真是够了，积蓄一晚上的情绪全白费。 等杨志超到了，一脸惊奇，“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哟~这是昨晚没睡好？” 要知道他们运营推广部，号称全公司最累最辛苦； 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每天都是七点多一点就在公司集中培训； 等其他人上班，他们又奔赴各个据点，开启新一天的新客拜访计划，下班了还要开总结会议互相学习进步。 杨志超身为副经理，身先士卒，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李泽华来这么早。 “睡不着，来公司转转，” 李泽华一本正经，“之前和你谈的各個大学城附近租房子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正要给你汇报，都差不多了；咱们这帮兄弟的战斗力，你还不清楚？只要有钱赚，那是嗷嗷叫往上扑。” 上行下效，李泽华勇往直前，杨志超也不甘落后， “每个大学城周边，都挑了几处合适的房子，只等你和公司拍板决定。” 真不是自夸，现在推广部的战斗力爆表，脑子里只剩下开单赚钱这个念头。 又通过老乡之间互相介绍，及公司招聘，很快就发展壮大到二三十人，几乎每天都有新人进来。 推广过程中顺带找个房子就能拿50提成，那不是搂草打兔子——顺手的事吗？ 李泽华满意的点点头，“正好今天赶上了，据点计划一起提，你弄个临时名单出来，我的意思是边做边看； 唯能力论，谁开的新客多，就让谁上去代理副组长，达到某个目标就转正提工资。” 杨志超有些担忧，“是不是太急了？” “有什么好怕的！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不趁着现在竞争对手没反应之前砸钱开市场，那还等什么时候？” 李泽华才不管那么多，看准了就做，现在是野蛮发展期，能抢多少算多少！ 说完带着杨志超进到一楼培训室，地方不大，里面已经是座无虚席； 小小的讲台很简陋，就一张桌子投影仪幕布，专门请来的培训师正在重点培训销售技巧。 跟着上了一堂早间培训，内容大多是什么样的客户最容易搞定，谈话技巧及快速成交法，死缠烂打法…… 下面一群人如同小学生一样，各个拿着纸笔认真记录，上学都没这么努力； 因为现在多学一点，待会就可能用得上，哪怕只成功一次，就能拿到25块钱提成啊。 有人认真算过，按目前的进度，平均下来每人每天起码能开两三个客户； 光提成就是一两千块，加上底薪以及团队完成奖励，到手绝对不低于三千。 这可是09年的三千块啊！ 他们这群没学历没背景的农村娃，在工厂流水线拼死拼活，早上六点上班，晚上十一点下班，撑死了也就一两千。 正好人都在，培训完没散。 “经过这些天的磨合，各位无论是业绩还是能力都有了明显进步！在这里我代表公司对大家取得的优良成绩表示充分的肯定，” 拿起杨志超递过来的简略业绩统计，李泽华大声说道， “同时，也为了业务更好的发展，公司决定执行固定区域重点推广的据点计划，前面让你们找房，就是为这个计划准备的。” 说到这，他低头看了几眼报告，点了几个业绩突出者的名字， “……以上这几位，将被任命为公司第一批据点的副组长，没有念到名字的同事也不必担心！” “因为公司高速发展的情况大家都看得见，我们永远不会停下脚步，这一批只有6个据点，但下一批次，我们将扩展到60个，600个，甚至更多！ 所以在座的各位要更加努力，人人都有机会成为副组长，组长，甚至是区域经理，工资待遇都会有很大幅度的提升。” 这番话说完，在场的众人无不欢欣鼓舞！ 被第一批提拔的固然开心，没念到名字的除了些许郁闷，更多的是震惊于公司快速发展。 是啊，每一天都在进步，他们只要继续努力，那么多位置，迟早有一天能升上去。 宣布完据点计划的细节，李泽华将位置还给杨志超，让他继续主持早间推广模拟和今日计划分享。 就点了刚才六个晋升副组长的人到门外谈话； 一番鸡血激励后，得到实惠的六人更加激动，大有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等推广部散会奔赴各自区域，李泽华也挑了台二手电瓶车，跟在后面，趁着有空，把选定的门面看一遍。 等据点计划推进成功，下一步就是寻找快递公司谈合作，先把大学城周边的快递业务承包下来； 多一份收入，就意味着计划成功的可能性越大。 他走了，顾时节也没来，今天有场专题招聘会，人事部三人去了两，留下个守家接待的。 这会二楼空荡荡的，只有一楼时不时传来电话铃声…… 原本于莉也被安排去招聘会现场帮忙， 可谁让她被一条短信乱了芳华，整个晚上都兴奋着失眠。 索性想要熬到黎明，直接赴约，可临近五点熬不住了，告诉自己眯着眼只睡一小会…… 等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下意识拿起手机看时间，懵了！ 十几个未接电话，有李泽华的，也有顾时节找她谈工作的…… 第四十九章，牵个手而已别误会 “以后这种招聘会每一场都要参加，不仅这样，你们人事部还要继续扩充，组建一支专门挖人的团队，守在家里是等不来员工的。” 办公室里，跑了一天的李泽华一边大口喝水，一边和顾时节交流， “我们要主动出击，不管是去工厂，还是其他地方，总而言之赶紧把队伍建设起来。” 放下杯子，看一眼文件，“招进来的要迅速谈透摸透，胆子大会说话，成熟可靠的全部去推广组，其他的分去众包服务公司做配送。” 顾时节举着水杯时不时呡一口，一整天的招聘让他十分疲惫，他就静静听着，只在关键时候接一句，“好，我会安排好的。” “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有事我再找你。” 李泽华看他精神不佳，没多说什么，和新来的后勤人员交代， “加上今天刚到的十台电动车，一共三十台，联系广告公司做一个专门统一的车辆印刷广告，以后新到的电动车都要统一上色，增加公司形象的曝光度。” 正说着话，一道倩丽的身影凑到身旁，余光一扫，没好气道，“这不是于总嘛，踩着下班点还来上班，太辛苦你了。” 来人正是于莉，今天的她特意打扮了一番，圆润饱满的脸型配合那温婉端庄的气质，忍不住让人食指大动。 李泽华不是小气的人，不就是大清早在门口干等一个多钟头吗？ 不生气， 根本没放在心里。 顾时节看到这一幕，拉着还在原地发呆的同事赶紧溜，一秒钟都不敢多留。 “对不起哦，昨天……” 于莉低垂着小脑袋，试图解释，可羞涩着怎么也说不出口。 李泽华咳嗽一声，“上班时间，谢绝闲聊。” 他也尴尬啊，这到底怎么個事？ 莫非昨晚上是她喝多了？ 自己判断错误？ 不然一整天没回应，这会还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心里没底，拔腿就走。 于莉呢，也是晕乎乎的。 她没经验啊，出来第一份工作就认识了李泽华，被他吸引住。 昨晚上经历大悲大喜，一晚没休息好，期盼着早晨能见面，兴奋难耐，可坚持到黎明时分，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看她模样，下午出门前特意梳妆打扮过，脆生生站在那儿，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见李泽华出门下楼，她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去。 “怎么了这是？” 难得空闲一下的吴文慧好奇着问，顾时节两手一摊，“事情没办好，挨骂了。” 吴文慧啧啧两声感叹着，“我们这位李总什么都好，就是对工作太认真了，于莉又太年轻，经验不够难免出错。” 顾时节点头，神秘兮兮凑过去，“不过也只有我们李总做得出来，我给你说哈……” “真的？” 骤然听闻内幕，吴文慧一脸震惊，“不会吧，于莉长这么标志的小姑娘，李总都看不上？” 顾时节一脑门黑线，“我说你是不是关注错了重点，我说的是李总昨晚上大发神威，独战群雄，从亚迪公司套出了关键商业机密。” 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顾时节看到李泽华为了事业发展努力奋斗，而吴文慧呢。 她只是公司财务好吧，四十多岁怎么可能不八卦？ 反正在她看来，公司发展的好是应该的，严建民给她推荐这份工作时就说了，老板白手起家年轻有为，眼光独到能力超强…… 总之什么好听夸什么，这些天一点一点看着公司发展壮大，更加深了这种印象。 所以她关注的重点，和顾时节不一样，“你说李总是不是不喜欢这一款啊？” 顾时节一拍脑门，代沟~ 绝对有代沟，交流不下去了，还是回家休息吧。 剩下个吴文慧在那盘算， “不知道李总在魔都买房子了没，要是有套房，我那个侄女也不是不能接受。” …… “等……等~我。” 于莉跟着李泽华出来，本以为他会停下等自己，不料越走越快，转眼出了公司。 李泽华暂缓脚步，没回头，“怎么，我下班回家你也跟着？” 心气还没平复，憋着不耐烦，“看你昨晚上喝了酒，今天旷工的事情就算了，下不为例。” 这冷冰冰的话语，一下子让于莉愣住，声音有些慌，“我……我。” 李泽华驻足停留，许久没听到动静，一转身，却看见于莉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略带红丝～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的眼里，有光！ 曾经年少轻狂时，李泽华并不相信所谓的喜欢一个人，看他/她时那种含情脉脉，眼睛又不会说话。 经历的多了，他悟了～ 原来眼睛真的会说话。 此时此刻，他就见到了。 这一秒，他笑了， “怎么，收到我信息，不回电话不回消息，你玩失踪啊？” 于莉刚想说点什么，看李泽华三两步走到面前，慌乱的低下头不敢对视。 “你，你……要干嘛？” “陪我走走吧。” 没有继续吓唬她，李泽华也没想好，这样到底对她公平吗？ 于莉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李泽华的计划，可让他放弃，又怎会甘心？ 贪婪是本性，他从不会选择压抑自己的情感，喜欢就是喜欢，他的爱只不过比别人多一些而已。 “哦，哦，好的。” 于莉这会和丢了魂差不多，脸色通红不敢抬头，盯着自己脚尖一步一步，心跳的厉害。 两人并肩走着，等距离公司好一段距离，一只手似有似无的凑上来～ 似乎想要握住， 她躲，他追， 她插翅难飞！ “……” 终于在某一个时刻，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于莉鼓足勇气抬头望着他，那一刻似乎看到了世界的全部。 感受手掌摩擦的细腻，李泽华将目光偏向别处，似乎在和空气说话， “第一次没经验，接下来是不是该一块吃饭，一块看个电影之类的？” 于莉愣住，“啊？” 她……也没经验呀。 她这会基本丧失语言能力了，李泽华也不在乎，牵着她的手走了一段。 情人的手，怎么都牵不够…… 直到夜深人静，将她送到楼下，于莉依依不舍着想要再说些什么时， 李泽华一个帅气的壁咚，低头凝视，嘴角露出笑容，“你不会是忘记什么了吧？” 第五十章，蜂鸟众包是什么鸟 “哟，这不是我们莉莉大小姐嘛～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回家的路呢。” 于莉晕乎乎进门时，悠悠正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追剧。 于莉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匆匆走到阳台，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在草地上冲她打着招呼； 等确认她安全到家才离开。 于莉努力挥手回应着，内心美滋滋欢快雀跃，嘴角抑制不住的月芽露出来。 悠悠酸了，追着出来想要看看，可惜夜幕下哪还有人影，转头盯着她打量一圈，仿佛发现新大陆， “今天你该不会又摔了一跤吧？” 于莉红着脸疑惑望她，悠悠哼哼两声返回客厅，端着笔记本电脑就往屋里走，临进门时回头露出坏笑， “你的内衣又皱了哦～哈哈！” 说着不给她辩解的机会，溜进屋里大门一关，嬉笑声不绝于耳。 于莉愣住，回想刚才在楼下的一幕，耳根赤红…… 李泽华倒是一脸从容，回味着方才温润~ 可这能怪他吗？ 纯属身体自然反应。 他这辈子又没经验，初吻刚刚还在呢～ 那滋味，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 就被咬了一口，捂着伤口求安慰，却眼睁睁看着小白兔蹦蹦跳跳跑了～ 留下他在原地略微遗憾，“真不能怪我啊，这男人紧张起来，手里不抓点什么都感觉心里没底。” 只能无奈的回家睡觉！ …… 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永远不缺乏草莽英雄！ 李泽华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重生那几天，最高层出台了一部新的条文全册。 物流，快递行业，第一次正式向民间开放； 最早的快递企业顺丰与三通一达才第一次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白户。 取得合法经营权限的他们，开始用更加激进的方式，扩张着各自的物流帝国。 也就是在这种发展壮大的大背景下！ 一个崭新的，毫不起眼的新玩家，以一种静悄悄的方式悄然入场…… “蜂鸟众包服务公司？没听过。” “蜂鸟众包？老板是谁，老家呢？不是同庐人？哦，那没事了。” “对不起，我司在魔都的加盟业务已经饱和，贵公司可以留下联系方式，一但出现空缺区域的加盟资格，我们将第一时间通知您。” “我们顺丰都是直营，没有加盟业务。” “承包大学城快递业务？小伙子，你还没睡醒吧，这块肥肉我们自己吃都不够，还分给你？” 就在吃了么业务如火如荼扩张的同时，李泽华一直试图补齐事业的另一個支撑。 外卖事业固然前景可观。 可在发展的初期，没有移动互联网加持下的电话订餐，仍然举步维艰。 他不得将目光转向物流快递。 可惜这行业水很深，不是一般人可以染指，尤其是大学城这块肥肉，盯着的人更多。 他一圈电话打下来，愣是没有一家同意，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 “该找个什么角度切入进去呢？外卖行业是根本不能丢，可惜还是身边可用的人才太少了。” 李泽华正琢磨呢，抬头看见魔都业务部副经理的谢斌进来。 这段时间专职配送和兼职配送人员队伍极速扩充，谢斌抗住了压力，升职理所应当。 只是今天的他，脸色难看，“李总，这样下去不行啊！” “出什么事了？” “下面的兄弟觉得不公平！” 在其位谋其事，谢斌身为业务部老大，对品牌推广部的待遇自然有所耳闻。 平时也没在意，但随着公司日益扩大规模，难免有些事情传扬出来； “同样是一线业务，他们辛苦，我们业务部就不辛苦？ 为了响应公司准时送达号召，不少同事每天废寝忘食，有单送单，没单熟悉环境，风里来雨里去从没怨言；一点都不比品牌推广部那帮人轻松！” 谢斌一边说，一边看李泽华的反应，只是可惜，后者面无表情，一副倾听的模样， “嗯，继续。” 谢斌清了清喉咙，“李总，我知道公司刚起步，业务量不大，下面的同事每天普遍只有二十几单，您还拼着亏损给我们第一个月无责任底薪，这一点，我们打心底感谢。” “说重点！”李泽华敲了敲桌子，“不要把以前公司那套带过来，简单直接高效率，说事。” 谢斌愣住，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组织语气， “就是公司最近搞得据点计划，一线部门都合并办公，没事的时候互相交流，推广部同事透露出来的； 据说他们那边有些人提成都超过一千元了，而我们这边普遍只有三四百元。” “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代某些人，想要给公司施压？” 李泽华坐直了身子，眼神稍显凝重，或许是觉得自己语气太重，稍稍放低，“发牢骚的人多不多？” 谢斌有些被吓住，“目前只有几个人。” 李泽华思考片刻，冲隔壁房喊到，“顾总，于总请过来一趟。” 小有小的好处，隔间办公室有事一喊就到， 等人到了，李泽华直接道，“刚才谢总提了一些问题，我觉得很有必要沟通清楚， 譬如流水线上的工人肯定比销售更辛苦，但并不意味着必须给一线员工更高的工资，我们也给不起。” 顾时节，于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盯着谢斌看了看，后者硬着头皮给个笑脸，没说话。 “人事和行政以后要尤其注意基层动向，不要有什么事都等到反应到我这里才知道。” 李泽华敲敲桌子，“这件事，你们着手去办，我就一个要求，推广部的同事不要没事呆在据点里！ 他们面对的是餐饮店老板，不去谈单开客户，是闲着没事干吗？！” 又对谢斌道，“一线业务部门确实辛苦，公司近期会出台更多政策，提高大家的收入，你回去要安抚好大家，不要闹出乱子来。” 谢斌傻眼了，他还以为要挨批，哪知道板子打下来，竟然打到推广部杨志超身上？ 等他一头雾水出来，顾时节给他使了个眼色，瞬间会意，下了楼没离开。 过了会顾时节也下来，找了个偏僻地方，劈头盖脸骂出声， “你是不是嫌升职太快，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第五十一章，这个恋爱它保真吗 “是不是杨总给你挡枪，你逃过一劫很庆幸？” 身为谢斌的老上司，顾时节一点情面都没留，冷笑道， “进了职场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下面随便闹一下，你还当真了。” 说着气不打一处来，“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竟然还直接跑到李总面前反应情况，那你是干什么吃的？！” “我这不是被下面闹得没办法吗？” 谢斌被一连串的责问说懵了，十分委屈，“上个月我还在做人力资源管理，也没经验啊。” “在我面前你装什么，别以为升了副经理就了不起，没经验？升职加薪的时候没见你反对。” 顾时节冷笑着，“你有完善的处理办法？你能有解决矛盾的能力？什么都不懂，光想着露脸，这下连腚都露出来了吧。” 如果谢斌不是他推荐进来的，如果不是十分看好吃了么发展前景，他真想趁机上上眼药； 就这？ 如果不是缺人手，下辈子也别想升上来。 谢斌心里有什么小心思，谁不知道？ 此时他自己也反应过来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任谁被这么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都不会好过。 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将来在公司能更进一步，他只能选择低头，“顾总，我可是您一手带出来的啊。” 顾时节见他还心存幻想，索性直接道， “你以为你光是暴露能力不足这个问题？好好想想吧，整顿推广部，首当其冲的杨志超是谁，你死了别拉上我。” 这下子谢斌彻底慌了，见顾时节要走，赶紧扯住他的衣服，“顾总，是我不长眼，这次您一定要帮我，从今以后我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他刚才还心说似乎哪里不对劲，就是没想过杨志超的反应。 那可是老板的绝对亲信啊！他挨批，要是记恨上自己，还能有好？ 顾时节见状，又趁机敲打他几句，见他不再抗拒； 这才甩出一句，“杨总那边我来想办法，总之以后有什么事多长点脑子，拿不定主意的和我商量一下；贸然去找老板，再出点什么事，就没人可以救你了。” 谢斌赶紧许下一堆承诺，千恩万谢。 谢绝晚上宴请，顾时节回头看了眼二层小楼，内心升起一股豪迈之气， 这也是他的事业啊！ …… “莉莉，我谨代表最最要好的姐妹正式通知你，再这样晚回来，你很快就要被姐妹除名了。” 又是夜晚九点多，莉莉今天连最喜欢的剧都没心思追，孤零零数着秒针玩。 直到于莉哼着欢快的曲调进门，听到这句先是一愣，努力端正态度想要解释，可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深深出卖她； “悠悠你生气了？气的就算有好多好吃的零食，也吃不下啦？” “你买零食了？” 刚才还试图一本正经的悠悠装不下去，踩着拖鞋一溜烟迎上来，顺手将装满零食的袋子接过，“哇，这么多，莉莉你真好，么一個。” 满满一大袋，悠悠挑花了眼，“这个，这个，都是我最爱吃的，莉莉你真是太好了，我决定了，你永远都是我最亲最爱的好姐妹。” “哼哼，刚才还要把我除名呢。” 于莉笑嘻嘻的伸出手，“这么重提回来，好酸呀，要是有个人能为我捏捏，下次就算再多也能提的动。” 悠悠撸起袖子怪模怪样上来，“好啊，我这就给你松松骨。” “啧啧，好嫩好滑呀，可惜我不是那个男人，不然嘿嘿嘿～” 于莉哪里扛得住，当即抽回手去捏她的脸蛋， 嬉笑着打闹一阵，悠悠拆开一包美滋滋吃着，还不忘发出感叹，“有男朋友真好，这么贵的零食说买就买，我平时都舍不得呢。” 又追着于莉求分享，后者拗不过她，挑了些日常简略的说，悠悠开始时挺羡慕，越听越不对劲； 隐隐感觉里面有些问题，说不上来，只是直觉， “等会，你说他在公司不让你表现的很亲近？你们的关系也一直没公开？” 于莉理所应当的点头，“这不是应该的吗？他说现在是创业期，他作为总经理应该树立权威才能服众，而且在办公室有那么多人看着，我也挺难为情的。” 悠悠嘿嘿笑，关注的点完全不一样，“办公室恋情，悄悄的哟，我看片子都是那么演的，光想想就很刺激的好不？他难道就没有偷偷的那个？” 于莉红着脸摇头。 悠悠趁胜追击，“也就是没人的时候，有偷偷的那个啦？” 低头看熊，再瞅瞅好姐妹的伟岸，忍不住伸出爪子，被于莉毫不客气的打掉， 气的她抓狂，“男人娶进门，闺蜜抛过墙，别忘了是我一直给你出谋划策的。” “别那么小气嘛，姐妹之间怕什么，大不了我也让你摸摸。” “呀～别打别打，零食都掉地上了……” 挨了一顿揍，也就消停一会。 过了会没忍住，又凑上来，“再说说呗，莪给你分析分析。”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半点经验没有，主打一个嘴硬？ 于莉满满的幸福藏不住，“他说过要好好工作，赚更多的钱，在魔都买一套大房子和我一起……” “所以他现在更努力了，公司的事情好多，什么事情都要找他，下班还在忙，我也是偶尔才能和他在一块逛街的。” “唉，可惜我没有什么能力，帮不上他，就连想给他做顿饭带到公司，都被拒绝了；他忙起来根本顾不上吃饭，我看着好心疼。” “其实我做饭好好吃的，你说是不是，悠悠？” 悠悠更酸了，美味的零食也不吃了，“我什么时候，才能碰见这样努力上进的好男人呀。” “不过真的很难想象，一个月以前他还只是个打工的，现在摇身一变成总经理了，莉莉你眼光真好。” “你们公司福利待遇那么好，说的我都心动了，不过也太忙了，我可不想去受累。” “我决定了，等你们公司发展壮大起来，我就去给你做助理，嘻嘻～” 感慨几句，咔吃咔吃的声音继续～ 第五十二章，虽千万人逆吾往矣 “李先生，您之前委托我司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综合我们所收集到的信息，我们建议您选择元通速递作为突破口； 详细的资料，我们已经安排人员专门为您送达，请注意查收，谢谢。” 谋而后定是李泽华做人做事的风格，只有收集到足够的信息，才能做出正确的决策。 盘算着如何寻找突破口呢，电话又响起来，一看亚迪宁涛。 自从上次喝完酒之后，宁涛一直没联系，都是通过赵野在沟通合作细节， 由于提前套出了亚迪那边一些机密，李泽华在这次合作中占了便宜。 算算进度，也差不多该谈妥了。 接通，不等宁涛说话，李泽华哈哈大笑， “我说怎么大早上听到喜鹊叫，原来是宁总你这位大贵人找我，怎么样？有什么好消息分享给兄弟我。” 不出意外，肯定是个好消息，不然让赵野传话就够了。 果然，电话那头响起宁涛爽朗的笑声，“李总，您真是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刚才公司经过慎重讨论，决定同意这次合作！恭喜您，拿到了这么优惠的条件。” 其实百来万，几百万的订单对整个亚迪来说，并不算大。 但架不住蜂鸟众包的发展速度骇人听闻，这才多久？ 一個月还差几天呢。 硬生生从原本一家十几人的小微企业，发展成如今拥有近二百人的中型公司，其中光是开拓一线业务的推广团队就有近百人。 加上二十几所大中院校兼职大学生，起码有七八百人之多。 虽然兼职几乎没有底薪，只靠提成。 但其发展速度之快，仍旧令人震惊，不知不觉在魔都各个大学内都出现了类似一幕； 一到吃饭时间，身披黄袍的吃了么配送员，骑着小电驴一闪而过。 为此吴文慧几次特意提醒，可账面上的资金，还是以每周好几万的速度锐减。 这样不惜亏损砸钱的结果，就是电话订餐客服组的人员从一开始的六人，十二人，增加到目前的十八人！ 即便这样，用餐高峰期还是忙不过来。 这些自然也被时刻关注着的亚迪所察觉，在汇总了各方面信息后，亚迪销售部迅速召开会议应对； 并形成决议上报，建议立即抢在竞争对手反应之前，达成合作。 一周前，宁涛甚至直接批准魔都业务部，以出厂价向蜂鸟众包交付八十台电动车应急。 后者全程按照大代理商优惠，首付仅需三成，剩下的享受一个月账期。 “谢谢。” 李泽华终于松了口气，电动车严重不足，是公司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很多业务现在都是骑着自行车送餐。 至于吴文慧老在他面前念叨，关于下个月仅工资支出就超过40万，而公司账面只剩下不到20万的问题，直接被他忽视掉。 “……原本我应该亲自登门拜访，可是我们主管销售的副总裁，听说了李总的事迹，非常的佩服！ 想要邀请李总到吴锡一叙，略备薄酒招待，不知道李总什么时间方便，我安排赵野亲自过来接您。” 李泽华略微琢磨，觉得有必要去一趟，“今明两天恐怕不行，公司里有些事情需要忙，后天吧； 后天我亲自到吴锡拜访贵司，当面感谢领导的支持和厚爱，再和宁总把酒言欢。” 宁涛下意识捂着额头，可很快回过神来，笑道，“那我就在吴锡恭候李总的大驾光临。” 说着，又说了些套交情的话，挂断后才安排赵野去对接行程。 “哼，任你再能喝，这次到了吴锡，也得让你躺着回去！” 上次酒醉被套路的往事历历在目，虽然事后他下达了封口令，无奈当时现场人多口杂，还是传了出来。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最后竟然惊动了直属副总裁，自家公司五个身经百战的酒桌战神，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放翻，还被套去了商业机密。 这如何能不感兴趣？ 说起来，李泽华算是因此沾光，老总感兴趣，下面人自然要做好准备，一调查，魔都蜂鸟众包和吃了么算是彻底曝光了。 这下整个亚迪上层都被惊动了，一个成立不到一个月的公司，竟然能创造这么大的电动车需求？ 真敞开了供应，五百辆还真是开胃小菜。 可很快随着更深入调查的信息传来，大家就没多大兴趣了，甚至背后骂李泽华是傻子的也大有人在。 无它，不赚钱啊！ 根据他们的预估，李泽华名下几家公司毛利润撑死了不超过三十万，可每月支出却高达六七十万元。 即便其不断快速发展，几乎每周迈上一个新台阶，但商业基础逻辑不会因此改变。 就好像饭急送几位创始人不断参加创投比赛，不断拜访风投机构，诉说着外卖配送行业的美妙前景一样。 根本没人相信。 因为所有人都不能理解，一个完全依靠餐饮店，外卖配送员的中间商，能在传统商业模式下创造出什么经济价值。 这不还是中介吗？ 电话订餐都出现十几年了，它最大的问题就是规模化经营后，性价比低到令人发指。 一个完全依靠底层劳动力辛勤付出，客单价可能还没十五块钱，每单收益甚至低于两元的行业，有什么前途？ 你做的再大，又能怎样？ 按目前一单两分钟抄写地址，菜单，电话，再短信通知门店，配送员的效率； 一个电话客服每天平均下来工作十个小时，撑死了接300单，也就六百左右的毛利。 这还是理想状态，实际上除了高峰期，平时不可能时刻有单，一个客服一天有两百单就烧高香了。 这几百块最起码要养一个客服，四个配送员；再算上各种杂七杂八的成本，纯粹是赔本赚吆喝。 但这并不妨碍亚迪对这种商业模式的欢迎，因为他们是卖电动车的，只要李泽华付得起钱，把销量做上去，用爱发电也不碍他们的事。 不得不说大公司对商业模式的把控，有着极为专业严谨的判断，如果按正常逻辑，李泽华这纯粹是败家子行为。 可谁都没有他清楚，当互联网，尤其是移动互联网和传统商业模式相结合以后，将爆发出怎样的商业奇迹。 一个无人问津的万亿级超级市场，暂时只对李泽华开放！ 他，无所畏惧！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逆，吾往矣！ 第五十三章，一年之内烧光千万 相信很多人对外卖行业发展并不了解。 其实这就是个在当时几乎没有门槛，却需求量极大的市场。 之所以这么多年没做起来，完全是因为不赚钱，比蜂鸟众包早很久发展起来的叶子订餐，在其发展初期几个月内就把营收做到几百万。 别问利润，问就是比打工稍微强一点。 饭急送同样如此，仅仅依靠交大及周边市场，在网站上线一個月后就做到日均千单，可每个月净收入才区区万余元，以至于创业团队中不断有人离开。 这些都是通过商业调查公司得到的真实数据，所以面对管理层质疑，李泽华态度十分强硬，“你们负责开拓市场，我负责提供资金！” “三个月！我要烧掉两百万元！” “半年内！烧掉五百万！” “一年后，我要一千万花的一分不剩！” “我不给在座的各位设置任何利润考核标准，我只要市场占有率！” “如果哪个部门完不成既定目标，第一次出现，负责人留岗考察，三个月内连续两次完不成目标，自动辞职！” 所有人都被这番杀气腾腾的话语震住！ 可没有一个人退缩畏惧！ 这世上，赚钱很难，但亏钱做市场，谁不会？ “不要以为亏钱就容易！” 李泽华仿佛看穿了他们的心思，竖起食指在耳边连续晃动， “魔都市场是根基，我们的长远目标，是要让整个魔都90%以上的餐饮店和我们达成合作， 90%以上的外卖配送订单归我们做， 90%以上的区域，都必须有我们的站点和配送员；我将它称作三九计划！” “这当然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而是万里长城第一步，以后要更进一步提高覆盖率，为此推广部要持续扩大， 你们建议的四人推广小组责任专区非常好，要建一百个，两百个！ 未来冲出魔都走向全国，我们要有一千个，两千个这样的，富有战斗力的小组！去冲锋陷阵！” 杨志超当即表态，“请李总放心，我们推广部作为公司的开路先锋，一定全力以赴，超时超量完成公司既定任务；” “接下来，我们将在人事部门的配合下，不再拘泥于魔都本地，要出动出击，到各个贫困偏远地区招募人手，扩充推广小组； 未来一个月，我们将组建5支招募小组，奔赴东北，西北，西南地区，计划招募五百人以上！” “届时，我们将拥有200个推广小组800名地推团队，争取用三到六个月的时间覆盖整个魔都市场！进而为公司进军全国市场打下坚实的基础！” 自从被谢斌在李泽华面前上眼药，杨志超就憋着一口气。 因为公司很多人都认为推广部工资提成太高，反驳的理由几乎让人无法辩解，那就是推广部开发的客户越多，公司亏损就越严重。 谁让推广部没办法直接创造盈利呢？ 这一观念，随着大学城据点的开设愈发激烈，因为第一批6个据点的副组长全部来自推广部。 负责公司一线业务配送的蜂鸟众包，一个没有。 原本就因为提成差异，产生不满的业务部彻底炸锅，这次不用谢斌推波助澜，事情也闹得沸沸扬扬。 因为总部电话订餐组，乃至于人事部，行政部的同事都开始埋怨。 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李泽华延后拜访亚迪的时间，亲自坐镇主持会议，开局就抛出王炸。 闹腾？ 现在我不要盈利，只要市场占有率！ 看你们怎么闹？ 比效率，比完成目标进度，全公司所有部门加起来，都不可能是推广部的对手。 不考核业绩以后，反而所有部门的工作重心，都将围绕推广部进行。 等同于树立了未来工作绝对核心。 不然推广部在某个区域跑出一百家餐饮店，电话订单和配送跟不上业绩增长，导致门店投诉，追究起责任来可不是开玩笑。 想明白这一点，谢斌有些沮丧，但他同样舍不得这份高薪工作，被迫起身， “请李总和公司放心，我们一线配送部门一定会跟上进度，绝不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又趁着介绍本部门计划时，诉说困难，“……目前本部门在25个大中院校周边配属了超过60名专业配送，超500名兼职配送； 为了响应公司下一阶段任务目标，我们将在一个月内再扩充一倍人员，保证按时按量完成配送任务！” 接下来的电话订餐组，行政后勤部都没有太大的问题，各自提交了人员扩充计划。 轮到人事部时，顾时节顾不上叫苦叫累，率先递交接下来工作的完整预案，不能说十全十美，也算得上是面面俱到。 毕竟只提前一天沟通会议内容，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才将人事部十来人安排好； 哪些留守魔都，哪些安排出差，如何保证原有计划不被打乱，如何配合推广部完成人员招募计划，通通做了安排。 “非常好，顾总，接下来就要辛苦人事部同事们，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或者和吴总沟通； 总之在出差补助这一块，公司一定提供最优质的福利补贴。” 见各部门汇报完毕，他又将目光转向财务部同仁，只有她们没有提交计划了。 吴文慧有些为难，但架不住他催促，只能硬着头皮道，“李总，财务部的事情，要不单独给你汇报？” 李泽华略微思索，笑了，“不用，你就直接安排原本计划去做，资金的问题我已经解决， 一周内到账50万，一个月内还有一笔更大的资金注入，不用为钱担心。” 说着还不忘提醒将名下公司注册资本扩大，吴文慧闻言终于放下心来，脸上露出笑容， “财务部没有任何异议，我们将无条件配合公司执行新的战略。” 又和几个相邻负责人开玩笑似的说道，“现在资金充足，马上月底了，发放本月份工资提成的速度，可就取决于几位各自部门上交业绩报表的速度咯。” 几个副经理心情大好，纷纷答应下来。 士气可用！ 李泽华意气风发，“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大伙你看看我，莪看看你，异口同声道，“没有！” 第五十四章，房价要涨赶紧上车 “正好，那你直接过来我家吧，就xu汇滨江尚海湾这块；我再把老郑叫上，今晚一块喝点。” 公司会议统一思想，确定了发展方向，李泽华终于可以腾出手来，解决资金的问题。 他的钱，基本都在股市里，和严建民电话沟通，后者没有丝毫异议，还热情邀请他到家做客。 不远，很熟，上辈子临破产前还去过，记忆深刻。 半路买了点水果和茶叶，一路悠闲自得溜达到小区，跟着散步的业主一块进门，保安只瞄了一眼，没说话。 登记预约？ 不存在的，不是本小区业主，哪有这么悠闲自在。 进楼层上电梯，仿佛回自己家一样熟悉。 开门的严建民一脸疑惑，“咦，你怎么就上来了？” 还准备等电话下楼接人，这是什么情况？ 摸着后脑勺想半天，也不记得自己给他说过具体楼层房号。 李泽华强忍着从门前柜拿拖鞋的冲动，“没什么好的，带了点你爱吃的水果，知道你不缺酒，就是个心意。” 说完从他手里接过拖鞋换上，进了屋，留下严建民在原地发愣，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来就来，搞得这么客气。” 这茶可不便宜，平时他也难得买上一饼。 “阿姨好。” 进了客厅，李泽华收敛情绪，冲前来倒茶的蒋阿姨问好。 蒋佩玲，严建民妻子，这会退休在家，人挺热情，前世对李泽华挺好的。 临来严建民已经给她打过招呼，知道这是极要好的朋友，蒋佩玲满脸笑容， “小李是吧，来喝茶，吃水果～没事常来家里玩，听老严提起好多次了，小伙子挺精神……” 严建民一脸无语，妻子以前不这样，退休后没事搁舞蹈班交了几个碎嘴的，不知是被带偏了，还是天性复苏，连他都扛不住。 “小李难得来一次，你阿姨特意给你准备几個拿手菜，就是这辣椒菜掌握不好，你待会可别见怪。” 岔开话题，严建民直奔主题，不给妻子继续发挥的余地，“对了，你不是要重新选股吗？我书房有电脑。” “你这个老头子真的是，”蒋佩玲意犹未尽，“话还没说完呢。” “有钱人的生活，真是不敢想，一个书房就够普通人努力一辈子了。”即便来过很多次，李泽华仍旧暗自咋舌。 尚海湾的房子很值钱，尤其这两弄风景秀美，位置绝佳，09年这会均价就到了近六万。 严建民更豪气，寸土寸金的地方还弄了个近四十平的书房，单这一间，就得二百来万。 不过一想到人家拆迁赔偿的数字，他就闭口不谈，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羡慕不来的。 “怎么，你是判断涨到顶了？”严建民一边给他介绍陈列，一边打开电脑。 这一个月来，是严建民炒股生涯最开心，也是最无聊的一段，每天睁开眼就是涨，半点波澜都没有。 以至于他最近连营业部都去的少，没事和郑淮钓钓鱼打发时间。 当然，偷偷用另一个账户操作自己选中的股票，被庄家狠狠收割大几万的光辉事迹略过不提。 “也不全是，阳光发展还有点余力。” 李泽华很坦诚，“不过近期获利盘分歧较大，看盘面走势还能继续涨一些，但我最近事业发展的比较迅速，用钱的地方也多。” 还不忘补充一句，“我那个账户阳光发展的也准备都出掉，大圆股份暂时不动，还远远没有到顶。” 严建民却没有继续聊股票，反而问起了他公司的事，听了许多，眉头皱起， “我不清楚你的坚持对不对，就说这个商业模式操作难度很大。” “当然了，这也仅仅是我个人的一点经验，听不听在你。” 他也懂得交浅言深的道理，但是真心看好，难免多说几句，“互联网我是真不懂； 我三十多岁时单位才配了第一台电脑，那都是八十年代末的事情了。”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严建民颇有些感慨，“这人年纪大了，容易陷在过去出不来，你别见怪。” 李泽华就笑，给他递上茶杯，“都是经验教诲，我拧得清您对我好。” 严建民欣慰的点头，这才深入剖析，“我们做事，要先问败，有了退路才好去做； 本来我想着你赚了钱，先在这边买套房子安顿下来，别看现在都6万多了，我觉着还得涨。” 李泽华一脸惊愕，你判断能涨，上辈子还费我那么多口舌劝你投资买房？ “不信？” “信信信，等我再赚点，就搬来和你做邻居。” 尚海湾位置挺好，后世不可说那三年时，一度涨到20多万一平，就是户型太大，一套下来按现在的6万算，都得一两千万。 同小区其它几弄还好，小户型百来平，才三四百万。 “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严建民下意识开口，很快又觉得不对，合着这小子赚钱比捡钱还容易，可话到嘴边不吐不快， “你那个公司我看不懂，这样激进的跨越式发展，一下招上千人，就算大部分是兼职的大学生，靠提成，可管理上也是大问题；” 又说，“何况每个月都得六七十万的开支，继续往大了弄，几百上千个全职工，那光人工就要一两百万，再加上配套投入，一个月两百万都打不住。” “再说你说的那个，快递的营业额，跟得上发展也没用，利润太低了，最理想的状态也就是收支平衡，赚点辛苦钱。 可一旦没达到，那每个月亏起来不得了。” 李泽华没过多解释，因为风投都看不明白，就别指望外行人能三言两语被说服。 最终还是没劝动，严建民也不废话，合作归合作，交情做不得假。 等郑淮到了，严建民在国内身边工作的女儿严燕也下班回来了。 顺带提一句，有个问题困扰李泽华好多年，一直没敢问。 严建民远在美利坚工作的儿子高大帅气，怎么传到严燕身上就这样，莫非基因突变？ 差距很大，不能说丑，只能说相当普通。 第五十五章，明天你就不是笑话 席间有家人在，三人都没有谈及股票操作，只是喝酒闲聊，严燕有些好奇，也没多问，倒是蒋佩玲说了不少。 吃过饭，三人进了书房，郑淮听完他的创业历程也是劝，做个配送公司累死累活还没利润，还不如借他的人脉去做工程承包。 旱涝保收，一年躺赚百来万不是梦。 李泽华婉言谢绝，二人见他心意已决，不再劝。 “既然你想卖那就卖，不过阳光发展持仓也没多少钱，你又要去吴锡签合同订车，这点钱哪够你折腾。” 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本性仗义，郑淮颇有些侠义之风， “反正你在大圆股份上还有分红，干脆凑个整，一起给你转一百万，多的算借给你，等有了再给我们！” 横竖他也不亏，还能赚份人情。 眼见气氛到了，严建民跟着点头，“就这么定了，就当是我们做长辈的对你一点支持； 这一百万你先别急着还，做事业也要收着点，别那么激进。” 换個人，严建民绝不会同意！ 但选中的两只股票暴涨，大圆股份在10元上方，阳光发展在19元左右，光答应给他的分红就有三四十万。 加上性情投缘，也就无所谓。 其实下午挂断电话，他就和郑淮商量过，决定顺手做个人情，笃定拥有金融敏锐判断力的李泽华，将来一定能飞黄腾达。 眼见他用电脑打开网银转账界面，李泽华也不是墨迹性格，当即写了欠条。 随着一百万到账， 暑假前公司不必为流动资金发愁了。 …… 第二天一大早，李泽华到公司安排琐事，将借款事宜吩咐吴文慧做账，给顾时节交代了这两天的工作方向。 “顺利的话，明天下午我就能回来，这两天有事，你和顾总商量着来，实在不行再给我打电话。” 临行前，他把杨志超叫到身边，“回东北招聘员工的事，你安排暂时延后，等西北和西南组的同事回来，看看效果再说。 我这两天离开公司，你要替我盯着点。” 杨志超为这份沉甸甸的信任，而感动不已。 这也是初创企业的无奈，时刻离不开人。 交代完带着于莉下楼上车，赵野早带人等着了。 魔都到吴锡仅一百多公里，上高速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一路上赵野陪着他聊天，介绍一些亚迪内部的情况，让他总体上有个直观印象。 下了高速，本来准备直接去接待酒店，李泽华却让司机直接去工厂，他可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耽误。 作为吴锡当地著名企业，亚迪科技集团的厂区面积很大。 宁涛早早在办公楼下等着，一见面就笑，“李总啊，你可是一点也不客气，我现在在公司都快成笑话了。” 一句话瞬间拉近了距离。 李泽华同他握了握手，“都是我的错，不过相信过了今晚，就没人敢笑话宁总了。” “合着李总这是有备而来啊。” 一语双关，宁涛微微诧异，心想公司这次可是派出了精兵强将，誓要将李泽华灌趴下。 他是怎么笑得出来的？ 聊着天进楼，由于临近中午，谈不成什么正事，喝会茶东扯西聊， 宁涛又有安排，“中午就随便吃点，晚上再好好招待李总。” “不用，就公司食堂吧。” 见他要安排车，李泽华赶忙拒绝，他的时间紧事情多，下午早点谈妥早放心。 宁涛拗不过，只能带着二人往食堂去。 “不得不说食堂饭菜还行，比我原来打工的地方强多了。” 正值拥抱高峰期，偌大的食堂座无虚席，下班的员工有序排队。 宁涛自然是有管理层专用餐厅，带他们进了里面包间，做好的菜肴都是自助形式，吃多少任取。 正忍不住感叹呢，见吃饭的高管们纷纷起身， “董事长好。” “董事长中午好。” 转头一看，一个外表坚毅，严肃的中年男人，在一群人簇拥下大步进来。 宁涛小声为他介绍，“这是我们董事长董朝贵先生。” 李泽华不可置否，略有所思盯着董朝贵方向看了几眼，没说话。 后者身边围了几个人，正殷勤着为他介绍今天的菜肴； 董朝贵点着头，手上动作很快，就近取了满满一盘，找个空位坐下大口吃了起来。 其他人这才散开，各自落座，声音都很轻微，不复刚才的热闹。 宁涛见他挺感兴趣，小声解释道，“我们董事长当过兵，雷厉风行，平时见了他，我也有点怕； 还别说，你俩的气质真有点像。” “托你吉言，等我到达董总的高度，一定封个大红包给你。” 这话说的理所应当，堂堂正正，叫宁涛一下子怔住，好半天才指着他轻笑道， “就冲你这句话，今晚就得多喝两杯，来，我以水代酒，祝李总前程似锦，飞黄腾达。” 李泽华举起水杯，意思一下，“还是祝我们合作愉快，共同进步吧。” 共不共同进步不知道； 反正下午谈合同时，两人已经看不出有任何交情的样子。 “什么？电动自行车还得额外配电瓶？” “这后面加个车斗又是什么意思？” “李总，不带这么玩人的，我们是正规企业，出厂的产品都是统一规格，哪有额外喷漆的道理？” “首付三成，三个月付清，分批拿货？” 本来谈的好好的，随着李泽华的条件摆上来，亚迪一方瞬间变脸。 宁涛松了松领带，抢在其他人之前开口，“李总这是开玩笑吧？” 他怕自己说慢了，生产部的同事忍不住冲上去打人。 打人犯法的！ 生产部代表此时只想刀人。 就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客户。 亚迪是生产电动车的，对方竟拿出个小三轮带斗斗的图纸过来（快递车）， 还有一份广告渲染图，诸如什么吃饭就上吃了么！蜂鸟配送送啥都快等标语； 这都忍了，可原本那么漂亮的车车，涂上一层金黄色喷漆，怎么看怎么不得劲，这是来砸招牌的吧？ 李泽华也没办法，每一项单独改动都是钱啊，反正谈判谈判，不谈怎么知道不行？ 好在大家都是文明人，生产部一位负责人想了半天，倒是给出了解决方案， “这个搭配电池，不是不行，毕竟李总也介绍了企业的特殊性，单次充电跑40公里确实跟不上需求； 至于喷漆这块，我们还是再商量一下，这样推出来的车，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 至于快递电动车，提都没提。 第五十六章，创业是疯子的游戏 “谈好了？” 亚迪集团副总裁罗远明放下眼镜，刚开完会的他，精神有些疲惫。 本来想抽空见见魔都来的新客户，无奈近期销售业绩不如预期，各部门压力很大。 只能等散会后叫上宁涛，到办公室聊聊。 宁涛满脸纠结，“算是谈好了吧。” 罗远明端起保温杯，喝热水是他多年习惯，“说说。” “五百辆没谈成。” 宁涛两手一摊，“谈成两千辆，可是生产部不太愿意接。” “两千？” 罗远明愣住，“好像他们公司都没这么多人。” “算上兼职的大学生一共七百人吧。” 宁涛脸色很怪异，“换个人说，除非掏出真金白银摆在我面前，我才信； 可他不仅没钱，我反而还觉得他不像吹牛，搞不好两千辆都不止。” 罗远明身体前倾，“骗子？” “更像是个疯子！又或者里面存在一些，我们暂时不能理解，唯独被他捕捉到的关键信息； 不然没办法解释他不惜一切扩充团队的行为。” 宁涛按着太阳穴，谨慎些组织语言，“数据是不会骗人的，真金白银砸进来，抢占市场的意图很明显，可盈利要从哪里来呢； 对了，他今天提供了魔都另一家公司的内部数据，据说是他当时想投资时弄出来的，确实能说明一些问题。” 躺枪的饭急送就很无语，合着你不投资，转手弄了個公司竞争就算了，还拿我们的内部数据做筹码？ 罗远明也看不懂，互联网对传统实业的冲击，暂时被更多的局限于网购市场。 更大的商业创新，所有人都处在摸索阶段，连号称走在最前沿的风险投资，都不看好的行业，外人又有几个具备大智慧？ “看起来挺有意思，实际就是把电话订餐搬到网上；做事的还是那帮人，即使业务量做的再大，也没有多少盈利空间。” 对于吃了么的出现，亚迪集团其实很关注。 不要低估任何一家成熟的公司，对市场的反应，如果李泽华这条路能走通，亚迪必将迅速押注跟进。 因为这种商业模式简单粗暴，一旦证明可行，在全国范围内复制推广，将极大刺激电动车消费市场。 这也是李泽华重生带来的第一个重大变化，他成功将原本和互联网，互不搭界的电车企业带进来。 宁涛很疑惑，“我咨询过投资界的几位权威，对这个模式他们都不看好； 之前那家饭急送，拿到过两次大学生创投比赛的冠军，但一样没人能弄明白。” 细细听着，罗远明托着下巴静静思考片刻，“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用数据来证明真伪！ 这件事就交给你，一定要办好。” 宁涛能坐到这个位置，靠的就是能力，他能在副总裁面前说出来，已经表现出他的一些倾向。 或许可以一试，不用亲自下场，只用一次订单就可以验证出某些结果。 “我已经安排魔都的同事临时招聘人手，准备用三到五天的时间在各个大学城做广泛摸底，验证数据的真实性。 其次，他所说的配送外卖网站测试即将结束，上线后是否能达到另一家竞争对手的成绩，还有待观察。” 罗远明听完，手指敲击桌面，富有节奏的声音响起，“就照你说的去做，另外安排企划部齐总跟进，你们把数据归一下档。” 说到这，他略微停顿，“事情不能往外扩散，要保密，这或许是一个新的市场增长点。” 宁涛点头应下。 这两年随着各地禁摩政策，电动摩托车销量锐减，加之竞争对手步步紧逼，亚迪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也是罗远明，对蜂鸟众包感兴趣的主要原因之一。 罗远明觉得挺有意思，好久没遇上这么有趣的人，“晚上安排在哪？我倒想会会这个人。” “啊？” 宁涛愣住，“罗总，这不太合适吧？” 说着一脸苦笑道，“上次我们五个，愣是被他一个喝翻；您这最近正喝中药，调理身体呢。” 罗远明大笑着挥手，“身体什么时候都可以调理，我还没见过敢在酒桌上和我叫板的人。” 宁涛劝不住，心里暗自叫苦…… 事实证明，再身居高位，头铁也是没有好结果的。 李泽华已经习惯了，前世的自己最多也就一斤多点，两斤不到的量； 现在随便整个五六瓶，完全没感觉醉意，推杯换盏举手投足之间，无论是谁来敬酒，都是一仰而尽。 一个小时酒局下来，放眼望去，偌大的包间，能正常坐着的不多了； 来之前，号称千杯不醉的，这会在地下趴着打呼噜； 自称饮白酒如喝水的铁娘子，已经抱着垃圾桶吐了两回，怕是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曾经在某经销商会议上，喝到某自诩鲁省酒仙抱头鼠窜的大神，已然是神志不清； 其他几位不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就是满脸通红，胡言乱语。 只有于莉一脸崇拜的望着心上人，她的小饮料两杯还没喝完呢。 宁涛这次就聪明多了，一上来喝完三杯就装死，勉强逃过一劫。 可他宁愿此时自己喝醉了～ 因为他的顶头上司罗远明，还在勉力支撑， 搁那和李泽华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呢…… 那场面，尬的抠脚，简直没脸看第二眼。 “小老弟，来，就冲你刚才说的，不赚钱也得搞……搞好，再喝～喝一杯。” 说话都捋不直，还劝人喝酒。 李泽华被死死箍着，挣脱不得，环视一周，给宁涛递了个求救眼神； 后者耸耸肩，无奈的表示爱莫能助！ 喝高兴的罗总，谁也劝不住，当初这一套硬生生跟着董总，喝遍东西南北，不想今天竟折在这。 又想，难怪刚见面，李泽华就豪言过了今晚，他将不再是公司笑话； 确实，大家都成了笑话，自然也就没人敢继续笑话。 这是个很冷的笑话！ 可一想到罗总也在笑话当中，宁涛就一点都笑不出来， 死就死吧，起身硬着头皮上来劝， “罗总，您看今天大家都累了，要不先到这，下次再喝？” “那～怎么行，必……必须，喝到胃……呕～！” 第五十七章，善于把握每次机会 “原来我也会喝醉啊～头疼！” 第二天醒来，已然是在酒店套房内，李泽华拍了拍昏沉沉的后脑勺，很是惊讶。 昨晚上实在喝的太多，只记得连续灌翻六七个酒桌高手，嘎嘎乱杀之下，没一个站着的。 最后有個不服气的，愣是和他鏖战三百回合，中途又加入一个，喝到十一二点才分出胜负，好在他最终笑到了最后。 就是回酒店路上，晕晕乎乎没抗住昏睡过去。 “呼，总算没输，保住了英名。” 掀开被子正打算起床，突然察觉不对，“嘶～我衣服呢？” 好家伙，合着自己是luo.睡？ 往下一摸，还好，内内还在。 可任由怎么回忆，都记不清怎么回事。 找遍房间也不见衣物下落，无奈先行洗漱，顺便冲个温水澡，清醒一些。 打开柜门，“不会吧，这什么酒店，睡衣都没有？” 正准备打电话，房门被敲响，无奈只能裹着被子小心挪动， 门开~ 于莉见状绷着小脸蛋，将衣物递给他，“呐，给你，嘻嘻～” 终究没忍住，笑出声来。 隔着门缝，李泽华疑惑问出来，“昨晚你送我回来的？衣服谁脱的？” 于莉被他问着支支吾吾，左顾而言他，“那个，酒店有洗衣服务。” 见她不提，李泽华纳闷的隔着门缝去取，又见她使劲憋着笑， 怒了。 细听走廊没什么动静，猛然将门打开，一把将她扯进来， 于莉略有些惊慌失措，可望着他的眼睛，不自觉放松警惕，任由他隔着被子将自己身子抵在墙上， “你，干嘛呀？！” “你说呢？” 俯视着女孩，李泽华一脸坏笑，“昨晚上是不是你帮我的？” 于莉被他盯着，面色红润几乎能滴出水来，期期艾艾着， “嗯。” “都看光了？” “……” “好看不？” “……” “那我也要看回来。” 这等虎狼之词，于莉何曾听过。 小脑袋如拨浪鼓来回晃动，一双小手无处安放，下意识抵着被子，不敢与他对视。 李泽华任由衣物散落一地，腾出只手，在她可爱琼鼻上刮了刮，细腻润滑~ 宁静的房间内，只听见女孩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这次他没有再犹豫，轻轻凑上去~ 她面若晚霞，脑袋一片空白，感受着愈发接近的粗壮喘息声…… 不自觉着，傻乎乎着想要亲近， 贝齿轻启，诱人的下唇微微开合，露出洁白的牙齿，死死抵住~ 偶尔吐露着尖尖角着舌头，如梦如幻~ 他的动作轻柔且富有耐心，一点点靠近，一层层撕碎女孩的防备，直至彻底攻陷~ 唇齿相依，迅捷如舌，轻轻扣关，想要感受春的湿润； 无意识的哼哼声下，终于放弃抵挡，彻底接纳~ 仿佛如撕裂碳烤着的大地，忽逢甘露，贪婪着摄入每一滴涌入的甘甜芳香， 这是春的魅力~生机勃勃，万物竞发…… 不知不觉中，被裹脱落~ 可陷入迷乱的二人，谁也没有察觉。 无论上辈子，还是这一世，李泽华未曾改变初心， 他骨子里就流淌着不畏艰险，勇攀高峰的精神， 何况栾栾险峰一般高低，那圆润而光滑的山路不能阻挡，即便一再被从天而降的五指山阻隔， 也不能阻挡他勇于登顶的决心。 他又不是被镇压的孙猴子，而是勇于搬山的愚公，一日复一日，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终于，在某一刻，得偿所愿~ 莫名的，脑海里竟突兀生出一股渴求，这时候竟想抽烟？ 可惜无烟可抽，只能两指之间，下意识做出夹烟的动作，不自觉的挪动手指； 压抑着的靡靡之音，伴随着剧烈的吐息，让女孩茫然不知所措。 只得紧紧贴合，似乎想要蹭出那羞涩的诗情画意……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声突兀响起，惊醒了沉沦中不可自拔的二人。 于莉羞涩难耐，下意识将他推开，迅速跑进卫生间死死抵住门。 李泽华险些摔倒在地，被打搅了好事，骂骂咧咧穿着衣服，“谁啊？” 语气挺冲，电话那头的宁涛怔住，确认没打错号码，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李总，上午好。” 李泽华收敛情绪，“是宁总啊，上午好，昨晚上喝的有点多，别介意。” 宁涛想着在医院打点滴的罗远明，牙根痒痒，自己也是头疼的狠， 偏偏还没法说，“是这样的，我们董总对您的合作计划非常有兴趣，不知您上午是否有空可否见一面？” 李泽华愣住，亚迪集团创始人兼董事长董朝贵？ 不放心确认一句，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思绪飘散，连于莉从洗手间整理出来都没注意。 等挂断电话，他冲后者伸手一招，“去把收集的亚迪公司资料拿来我看。” 工作与感情，在他这转换自如。 于莉憋着嘴，很快又释然，这才是自己喜欢的，积极向上的他。 直到过去亚迪总部的路上，李泽华仍在思考，一个身价十几亿的大老板； 素未蒙面突然约见，很奇怪。 相比于它每年庞大的产值，这区区几百万，应该不值得他亲自接待才对。 可惜公开场合收集的资料不多，不足以分析出更多。 直到踏入董事长办公室，李泽华才停下思考，主动上山伸出双手握住，“董先生好，我是李泽华。” 董朝贵望着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人物，似乎像是看到之前的自己。 锐意进取，无所畏惧。 或许是这一点，才是他心血来潮，想要见面的最大动机。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李总单独聊聊。” 董朝贵一挥手，宁涛等人立即告退，于莉在得到李泽华的点头后，依依不舍离开。 董朝贵的第一句话，就超出李泽华的思考范围。 “其实我就是想看看，究竟谁这么大本事，能把罗大炮喝进医院！” “就因为这个？” 李泽华有些宕机，见对方笑而不语，大脑迅速转动起来…… 没人知道两个人在里面谈了这什么！ 只知道这场维系半个多小时的交谈后，董朝贵亲自打招呼批准了合作计划。 李泽华也从中拿到了自己想要的～ 他抓住了机会！ 现在，他要去抓住另一个腾飞的机遇…… 第五十八章，我会乖乖哄好自己 “真就是吵架和吹牛，他都四十了，吵不过我！”回魔都的车上，李泽华两手一摊就地摆烂。 气着于莉捏了一下手臂，气鼓鼓好半天不理他。 李泽华也很无奈啊，怎么说真话没人信？ 董朝贵白手起家，能做成那么大事业，哪有空给他扯别的。 刚开始或许是真好奇，是谁家好汉，把他的大将灌进医院？ 可随着李泽华剑走偏锋，抓住了唯一的机会推销自我。 董朝贵闻之侧目！ 随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配送与快递相结合的路子，或许足够动听； 又或是新的商业思路让董朝贵眼前一亮，在辩驳中竟生出意气相投，惺惺相惜的错觉来。 两个人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非要就高低输赢争个结果，自然是谁也不服谁。 可随着话题深入，却从对方身上看到闪光面。 说到底，董朝贵希望出现这么一個新兴行业，如李泽华所说那样，遍及全国产生数百万辆电动自行车销量的新市场。 即便达不到，他也没有太大损失，毕竟眼下的合同金额并不低，两千台按出厂价也是三百多万； 加上配套的电池，五百来万放在哪儿都是一笔大订单，况且这是个崭新的增量市场。 并不影响原本公司存量业务，足够让他重点关注。 最后，董朝贵甚至开玩笑似的询问注资入股，被李泽华断然拒绝。 眼下的吃了么，根本不存在被人提前投资的可能，放眼全国，也不可能有人能给出，他想要的投资金额。 于莉自然不知道其中内幕，只当他不肯说，生了会脾气，见他不为所动； 瘪瘪嘴，自己将自己哄得乖乖的，又趁这他不注意，将胳膊拉过来美美枕着入睡…… “将魔都蜂鸟众包纳入重点关注名单，销售部宁涛亲自跟进这笔的订单，企划部要提交完善的市场调研报告。” 就在李泽华离开不久后，亚迪公司总部展开了一场小规模高层会议； 公司董事长董朝贵亲自主持，在家的各位股东董事，一级事业部总经理以上全部到场，销售部副总宁涛列席。 喝酒喝到洗胃的罗远明除外。 宁涛受宠若惊，这还是第一次在全公司高层面前被委以重任，当即起身接下。 董朝贵敲了敲桌子，“大家都知道，今年的大环境受美利坚金融危机影响，各行各业陷入困境，国内各大城市又开始禁摩； 电动摩托车销量持续下滑可以预见，原材料方面又开始逆势上涨，采购部门持续预警，再这样下去，今年公司既定目标恐怕很难完成。” 定下大的基调，参会人员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都清楚，大规模价格战即将爆发，没人能幸免。 所以对魔都蜂鸟众包这家企业，大家都抱着试一试的宽容态度，予以接纳。 横竖不亏，稳中有赚。 作为最先和李泽华打交道的宁涛，首先为大家做着介绍，“这是其创始人李泽华的简历，都是从公开渠道收集的……” “根据我们的判断，他的资金很可能来自金融市场投机……” “这个人擅长谋而后定，一但看准目标，必如狮子搏兔拼尽全力……” “这是魔都配送领域几家企业调查数据……” “综上所述，我个人和参与调查分析的同僚一致认为，即使在电话订餐配送领域，很难有更大的突破，这个人换个行业也能取得成功。” 宁涛最后总结道，“基于现状，我们不建议公司投资该企业，在无法取得预期盈利的市场，无法评估盈亏。” 一席话逻辑严谨，数据不会骗人，这让与会人员有些失望，如果能够复制推广，哪怕达到收支平衡； 也值得公司加大投入，毕竟动辄几千台的销量，对业绩的刺激，对公司筹备上市计划，都有相当大的帮助。 董朝贵却有些不同看法，“三件事，让我产生不同的看法。” 见众人好奇的注视过来。 他才有条不紊着说道，“第一是我认同这个人，一般年轻人面对商业上的成功者；” 说到这，他笑了笑，“谁能做到他那样处事不惊，还能趁机抓住机会推销他的理念？” “第二点，他拒绝了我的投资！” “这怎么可能？” “不应该啊，他这个月亏损最起码三十万以上，有投资还不要？” “或许人家看不上我们的资源？听说他自诩为互联网企业，一门心思想拿风投的钱。” 董朝贵摆了摆手，大家迅速停止讨论，他继续说道， “第三件事，他没有趁机和我讨价还价，这是涉及到五百万的订单，他一个初创企业，正是缺钱的时候，却一个字没提。” 众人更加不解，但都没开口，静静等待着下文。 不得不说，李泽华一系列操作，把众人的好奇心提起来了。 董朝贵至今有些不解，“他只提了一个要求，希望我能够推荐他，认识一个人，那个人叫余卫龙。” “余卫龙？谁啊？” “不认识。” “有点熟悉，等我想想，这不是元通速递的老板吗？” 众人更惊讶了，这一家餐饮配送，一个电动车生产企业，怎么谈合作谈到物流公司身上了？ 难不成两千台电动自行车，还担心路上丢了？ 不然找物流公司老板干什么？ 董朝贵原本也不明白，直到李泽华解释过后，他才醒悟过来，当即为李泽华的精彩表演鼓掌。 配送加快递的结合，或许真能够走出一条新路子，他只需拭目以待，坐享其成即可。 不得不说，李泽华抓住了唯一一次机会，顺利让董朝贵另眼相待； 不仅答应他三个月分期付款的要求，还愿意帮忙联系元通那边。 这可是一举数得的好事。 董朝贵也为李泽华把握机会的眼光，而赞叹不已。 元通速递在过去的二三月间，刚刚和手下最大加盟商，爆发激烈冲突。 双方一度上演全武行，导致燕京元通日均四五万单快递延误。 到今天都还没恢复顺畅，李泽华这时候凑上去，就相当于递上一把锋利的刀。 由不得快递企业不认真考虑，是用刀趁机削藩，还是坐视各地加盟商彻底失控！ 第五十九章，危机中孕育着机遇 “过去的三个月内，元通的首要任务，是收权，是对付分散在各地的加盟商； 这是他们发展初期，为了极速扩张埋下的隐患，也是我们切入快递业务的最好突破口。” 当天下午，回到公司的李泽华召开吹风会，统一思想加强认知。 “这一块我们也要引以为鉴！ 有人一直在提，要快速发展，就必须学会妥协，招聘外包，加盟站点节约成本； 可现在血淋淋的例子摆在眼前，走加盟外包路线，将来是要付出更大代价的！” 见大家沉默不语，他稍微缓和了语气， “或许不会像元通这么严重，但中间层外包，势必出现截流，克扣，中饱私囊，及服务意识淡薄的严重问题。” 又话风一转，“我也知道你们很多人是出于公心，想要替公司节约成本，但事实这条路证明走不通！ 尤其是推广团队，专职配送，是公司生存的基础，决不允许掌握在外人手里； 这是红线也是底线，没有妥协的可能。” 杨志超略有所思，没说话。 谢斌率先开口撇清责任，“之前我们业务部之所以提出外包兼职配送，是因为一线人员不足， 尤其是团队建设严重不足，已经无法有效管理庞大的兼职配送。” 谢斌很无奈啊，现实不允许他坐视不管，不然将来出问题，第一个被问责开除的就是他， “业务部目前按照公司规划，配合推广部6個核心组为中心，覆盖25个大中院校； 其中全职员工只有65人，兼职员工却超过500人！ 即便我们全员上阵，也无法做到有效管理，目前已经出现了效率低下，送达拖拉等严重问题。 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就怕兼职团队出现更大变故。” 顾时节也适时出来帮腔，“李总，虽然赶赴各地招聘的人员已经出发，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如果不考虑外包团队，那是否可以从一线业务员工中，抽调一部分人出来，先建立完善的中下层管理体系？” 这番话，真心为公司考虑。 但也夹杂着他本人复杂的情感，自从确立以推广部为绝对核心后，其它各部门话语权直线下降。 他也试图通过加强业务部，来增加自己的影响力。 可惜李泽华不会给这个机会，当即道， “兼职配送的管理问题，一线归六个核心组代管，每个组要配专职人事，财务和文员； 下一步考虑区域经理制，负责成熟市场区域，公司也要建立市场运营部，统一管理。 而区域经理平时不仅要管理好本区域，还要承担招募和培训新人的职能； 电话订餐组也要向基层派人，总之能在区域解决的，就不要丢到总部来。” “区域建设这块，请于总和吴总多配合，尤其是财务工作，钱款一定要谨慎； 以后代收货款，每天必须存入银行，由站点财务当天报账，每周进行核对，有弄虚作假的立即开除。” 吴文慧闻言举手表示赞同，她早就不想和业务部扯皮了，账目不清折腾到头疼。 于莉更不用说，他说什么执行就是。 取得大多数人支持后，李泽华也不想冷落顾时节，又道，“猎头公司那边，近期会安排大量高素质人才应聘； 这方面请顾总主持，毕竟你是专业的，我和于总予以配合。” 说着冲顾时节露出笑容，后者同样报以微笑。 最后点了杨志超的名，“由于近期人员紧张的问题，一时半会得不到解决，你要安排人手帮助业务部渡过难关； 一个是副组长以上要形成惯例，每个月抽几天熟悉一线业务，送送外卖当成锻炼身体嘛； 再一个，推广部要做好支持市场运营的准备，各区域每天达到1500单以后，就要及时转变打法，明白吗？” 杨志超能被安排在推广部做老大，靠的就是情分在，哪能不绝对支持。 见大家没有异议，李泽华又安排了些任务，最后道，“回归正题，我请亚迪董总帮忙联系元通，相信这几天就会有回应； 机会只有一次，成了，业务量将急剧增加，一线员工的收支将趋于平衡，公司会有更多的资金用于扩张。” “所以接下来，请各位务必无条件配合好这一战略！ 别怪我事先没提醒！ 千万不要在公司快速发展期掉队，无论是谁，公司和我都不会停下来等待。” 散了会， 又把顾时节，于莉单独留下来。 “外卖和快递业务，是公司发展战略的重中之重，怎么强调都不过分，请二位尽可能多的准备资料，争取一次谈成合作意向。” 顾时节斟酌着用词，“能接触最高层固然好，但魔都作为元通的大本营，经营已经是根深蒂固； 尤其是他们极重乡土观念，很抱团！就算高层同意，下面的加盟商也肯定会闹； 这个时间点，元通会不会出于维护大本营稳定，好腾出手对付各地加盟商，而拒绝我们的合作呢？” 李泽华摇摇头，“危机危机，危险中孕育着机遇。 燕京加盟商的跳反，是威胁元通生死安危的大事，越到这个时候，他们越要强硬； 这一点通过不惜撕破脸强行进入，接管燕京运转中心，可以看出来，余卫龙余总的果断！” 说完，他大手一挥，“我们的优势在于庞大的团队资源，可以迅速帮他抢占校园市场，稳定魔都大本营，解除后顾之忧； 区区一些小加盟商的反对，根本不会被他放在眼里；要知道，他当初拼着亏本，也要成为淘淘指定物流的事，才过去三年多！” 顾时节仔细思考过后，恍然大悟，“对啊，我们的团队才是最大的优势！ 如果真如您所说，那位余总是个有大抱负的人，就势必不会忽视这一点。 因为魔都的快递公司不止他一家，我们和其它快递公司合作的结局，一定会压缩元通在校园市场的份额； 甚至等到我们进一步扩展到居民区，商业区时，这种优势会更加巨大；他即便不想合作，也不会轻易拒绝。” 两个人总算达成一致，就如何与元通建立合作相互交流。 一旁的于莉，就安静的记录着，偶尔查漏补缺提醒一二。 第六十章，被迫升职的小组长 “难怪，这两天没见到，嘟嘟倒是挺想你的。” 不知什么时候起，沈婉怡似乎有些习惯下班吃过饭后，带着嘟嘟在小广场遛弯。 有时和陈筱敏一起，有时孤身一人。 而那个熟悉的身影，总会在某个地方安静等待，笑眯眯和她打完招呼，带着嘟嘟各种玩闹嬉戏。 每当这個时候，沈婉怡总是在旁静静的望着，等一人一猫玩累了，坐在草地上； 那个男人总会很自然的，与她分享些生活小趣闻，平淡充实且幽默风趣；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依赖，只是她自己从未在意。 倒是嘟嘟很不习惯他的突然消失，这两天时不时上楼瞅瞅，失去恰到好处的每日按摩，精神都有些萎靡。 “可惜不是你想我。” 李泽华只能在心里说。 表面一笑而过，半蹲在地上，拾起嘟嘟两只小爪子，左右轻微晃动， “喵～” 嘟嘟瞪着两只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感受那熟悉的气味，是准铲屎官没错了。 “嘟嘟，这两天没有趁着我不在家，进去搞破坏吧？” 嘟嘟一脸呆萌，什么？ 听不懂呀。 只有沈婉怡不好意思转过头去，为掩饰尴尬，她小声询问着，“怎么你做外卖配送，还要出差么？” 李泽华瘪瘪嘴，“黑心老板无良压榨呗，我算是发现了，只要我能吃苦，这辈子就有吃不完的苦。” 放下嘟嘟，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嘟嘟围着他转圈圈，时不时上来蹭蹭，闻闻，嗅嗅。 随手摸摸，感受指尖的柔顺，“没办法，公司发展太快，老板为了省钱，跑去吴锡电动车厂家谈判，我这种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哦，也挺好的。” 认识快一个月，沈婉怡话不多，今天却有些意外，“他应该挺看重你的吧？” “或许吧。” 李泽华拿一株小草充当逗猫棒，和嘟嘟玩的不亦乐乎，实际上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怎么，你们那位部长，还没给你恢复三班？” “没有呢。” 沈婉怡有些惆怅，“过段时间，可能还要轮岗调换。” 之前听她们聊天有提起过，李泽华记忆深刻， 不解的问，“不应该啊，你又不是外聘，现在航空公司竞争这么激烈吗？” 前世他乘坐飞机次数不少，像沈婉怡这种身段气质的真没见过， 或许私人飞机里有，但绝对不多。 沈婉怡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眼神中那股愁容挥之不去， 岔开话题道，“你们配送行业的工资都那么高吗？” 李泽华愣了一下，这好像是她第二次问了吧？ 坦然道，“也不全是，我们这行主要看订单量，现在一个订单差不多到手一两块，公司补贴无责任底薪，大多数都是两千左右吧。” 又指着自己，“我纯属运气好，最近升职做了小组长，所以工资高一点，不然也租不起这边的房子。” “哦。” 沈婉怡略微有些失望，没继续多问。 李泽华有些无奈，这川妹子怎么一言不合就闭麦，任凭他一身本事无处发挥； 一个月下来，才堪堪摸清基本情况。 正准备说点什么，就看陈筱敏放学回来。 “婉怡姐，快让我抱抱。” 她来了瞬间活跃气氛，唯独看到李泽华时，不屑瘪瘪嘴，“嘟嘟，快到姐姐这里来。” 嘟嘟正巧伸了个懒腰，回了个白眼， 当没听见，又继续趴着，任由李泽华为它按摩，安逸到直犯困。 气的陈筱敏牙痒痒，“你就不能自己领一只吗？天天溜别人的猫。” “没钱，买不起。” 李泽华嘿嘿笑，“再说了，有现成的为什么要再买一只？” 陈筱敏努力挤出一副我很凶，很不好惹的模样，“这是我的猫。” 殊不知这奶凶奶凶的可爱劲，一点威慑都没有，反倒让李泽华忍不住笑道。 “那你叫她一声，看它答应吗？” “嘟嘟～” “嘟嘟？！” …… 若不是沈婉怡拦着，李泽华都怕她挥拳把自己揍哭了，无奈停下手上按摩动作，冲陈筱敏指指。 嘟嘟疑惑着喵一下，无奈舒适按摩到此结束。 就好像会员服务到期，不充值，李泽华可不继续伺候咯。 眼见卖萌失败，嘟嘟这才想起对面可是包吃包住的主，不情不愿的凑过去。 “下次离他远点，他是坏人，会把嘟嘟骗走的，然后把你丢到猫咖里打工，很可怜的。” 陈筱敏如愿以偿，将嘟嘟搂在怀里，不停说着悄悄话。 没了猫做掩护，李泽华拍拍身上草屑，“明天见。” 说着，潇洒转身离去。 等他走远，陈筱敏安抚着不安分的嘟嘟，撒着娇， “婉怡姐～不是说了不让他见嘟嘟嘛。” “再这样，嘟嘟跟着他跑了怎么办？” 沈婉怡抿嘴轻笑，细心替她打理散落下来的秀发，“这样也挺好的，平时我们不在家，嘟嘟也不会乱跑了。” 想到这，觉得楼上邻居挺好，不仅在家里准备水和食物，还贴心为嘟嘟购置了许多玩具。 现在嘟嘟趁她们不在家，一准去楼上祸祸； 她下班回到家，也不用费心四处寻找，上楼呼唤，就能见到嘟嘟从窗户爬出来。 “可是……” 陈筱敏嘟着嘴，想反驳却无能为力，“都怪学校不允许养猫，不然我带着嘟嘟去上学，肯定能让小姐妹们羡慕死。” 毛绒绒的金渐层，又有几个女性能抵抗它的魅力？ 那蠢萌蠢萌的一个小眼神，就能俘虏一片。 说着呢，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婉怡姐，你的事情有转机了哟～ 我同学，就上次打篮球特别帅的那个，他家里有人认识航空公司的高层呢。” 沈婉怡一脸疑惑望着她，没说话。 陈筱敏还没注意，自顾自说道，“我给他说了，他答应一定能解决；到时候看那个猪头部长，还有什么方法继续为难你。” 沈婉怡一脸无奈，只盯着她看； 盯着她愈发不安，声音越来越弱； 尴尬着想要解释，却不知说些什么，宛若犯错误的小学生，忐忑不安。 沈婉怡没说话，从她怀里接过嘟嘟，贴着脸颊感受到一丝温暖，“走啦，回家。” 第六十一章，今天竟然是我生日 创业，永远不是停留在美好的幻想中。 无论准备的如何充分，一旦脚踏实地去做，就会发现无数的问题和麻烦冒出来。 解决一个，冒出三个，无穷无尽。 比如现在。 已经是面试的第七個高素质应聘者，都是猎头推荐过来的。 前边六个，都有大公司中层以上管理经验，只有两位明确表示愿意留下，其余的都要考虑考虑。 原因只有一个，嫌工作内容太繁琐，太累。 “果然还是看不上我们这种初创企业啊。” 李泽华摇摇头，小声和顾时节说道，“你和于总在这盯着，我在这意义不大，还不如先去完成这个月的配送任务。” 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开出高工资，却吸引不来真正的人才。 顾时节对此却表现的十分淡定，“好事多磨，不来是他们的损失。” 又听他说配送计划，满脸忧愁，“李总您受累，要不帮忙把我那份任务，也顺手完成了吧？” 李泽华斜眼一瞪，“你说呢，这不是把公司制度当儿戏吗？ 身为一个高级管理者，说出这样的话，我感到非常痛心啊！” 趁着第七个面试者拒绝的空隙，顾时仔细看他反应，觉得有戏，哀求道， “一顿大餐，怎么样？” 李泽华冷哼一声，手指搓搓～ 得加钱！ 顾时节狠下心，咬着牙，“两顿，时间地点随你挑。” 那边于莉正在准备资料，闻言准备说话，李泽华当即伸手和顾时节握住，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逼你哈，于莉在这可以作证！” 谁料顾时节比他还急，唯恐他反悔，赶紧点头，“不后悔，绝对不后悔！” 李泽华这才满意的离开。 “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 于莉憋着笑，顺带从文件夹里取了一份通知递给他。 顾时节觉得莫名其妙的，接过一看，愣住~ “怎么能这样？！ 也太欺负老实人了！” 没别的，文件抬头《关于中高层配送计划实施方案。》 下面还有一小行字 仅限于一线业务部门执行…… “骑着我心爱的小摩托，永远不会堵车！” 哼着歌，骑着小电驴，李泽华风风火火赶赴配送站点。 此时的的他，全副武装。 金黄色的战袍，黄橙橙的头盔，统一喷漆且充满电的小电驴，外带一份本区域路线图。 按照记忆打造出来的外卖带锁封印箱，以及一只专职员工才有的小灵通手机。 这套装备，和后世外卖员大体不差，就是没有智能手机导航，和自动接单，不太方便。 临近中午用餐高峰期，站点里的专业骑手早已忙碌起来，大组长在外面谈客户还没回。 由于一线据点计划还没彻底摊开，财务人事文员还没到位。 所以就一个兼职的大学生，临时充当调度，在电脑前忙碌着， 见他进来，也不惊讶。 这些天新进公司的人员络绎不绝，见怪不怪， 按惯例找他要了号码，在扣扣工作群里给后台调度报告。 这是标准流程之一，包括兼职学生也有临时工号，每个站点负责统计上报，告知调度。 调度登记后再统一进行区域人员调配，分发订单，每次一条路线过去，先取餐然后统一配送。 纯人工，慢是慢了点，但网站上线之前，没有更好办法，忙起来爆单，漏单被投诉常有的事。 眼下正忙着呢， “你怎么才回来啊，赶紧把这张拿过去送了。” “这张是回学校的单，谁下午没空上班的，自己过来领。” 还时不时用电脑给骑手发短信，这是顺路取餐单； 李泽华趁机看看，见每张打印出来的单据上，少则四五单，多则七八单； 听汇报有些抽象，亲自体验一次比什么都强，现在明白了，是真繁琐啊！ 流程繁琐却不能不做，骑手取餐或送餐完，就会发短信通知站点，后者需要时刻分析数据，来调配新的订单。 正值送餐高峰期，不时有下课兼职的学生过来； 骑着的交通工具也是五花八门，有喷漆的统一黄颜色战车； 也有自备的自行车，甚至还有的骑个小三轮的。 调度这会很忙，还没回话，李泽华还没有接单权限，自然没单派给他。 他也不急，站在角落认真观察，不时记录着。 有些专职配送路过，也没在意，甚至没人多看一眼，现在正是争分夺秒赚钱的时候，谁有空关注新人？ 直到人渐渐少了，负责派发订单的兼职学生才注意到他，刚准备说话，又有电话进来。 是附近商户接单要求配送的。 因为电话订餐忙线，打到站点也正常； 经常面临这种情况，轻车熟路，反正对账单能对上就行。 “好，好～我们这里正好有个专职配送，我马上安排他过去。” 放下电话，学生仔将刚才记录好的信息递给他， 同时从桌上拿一张打好的订单，“先送打印单，再取手写单，明白吗？” 点头，拿上订单出发，开始了两辈子第一次送餐服务。 好在对周边环境有过一定了解，实在不明白还能打餐厅电话询问； 经过十来分钟忙活，总算把四个订单都取上。 收获4张餐厅复印纸明细签字，小心收好，这可是拿提成的唯一凭证。 唯独这张手写单让他犯难。 无它，因为这是个八寸大，双层奶油蛋糕。 上书祝xx生日快乐！ 放不下啊！ “不是让他们先开餐饮店吗？怎么蛋糕店也冒出来了。” 无奈单接了，硬着头皮也要送。 临时问调度，还挺好，一公里配送费到手两块，四公里就是八块钱。 “这要是一天接十个蛋糕配送，不得发家致富啊？” 怀揣美好幻想的打工仔，好不容易将蛋糕摆正系好，骑着车出发。 前几单还行，找不到就打电话，慢是慢点，但大家都能理解，按单收款不提。 除去一家六楼爬楼梯辛苦，其他都顺利搞定。 “就剩这个蛋糕，放外卖箱子吧，不然开车脚不好放。” 他这样想着，安排好路线，就骑着电动车突突突过去～ 等到了地址，打电话联系人来取，“八块到手，美滋滋。” 可等客户下来，打开外卖箱一看，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 客户当即翻脸， “退钱～！” 第六十二章，再送蛋糕我就是苟 “一个蛋糕送四公里，才八块钱配送费，你找我要一百八十八？！” 李泽华瞪大双眼一脸无辜，离了个大谱，这能玩的下去啊？ 他很想大吼一声商家给我的时候就这样。 可惜没好意思说出口。 就挺愁，这么干下去，整月工资都不够赔的。 再看女顾客，比他还无语， “我还没让你赔精神损失费呢，今天我孩子生日，晚上准备庆祝，现在你看看，这能吃吗？！” 转头看歪歪斜斜的蛋糕，奶油全糊在包装盒上，实在没脸看第二眼。 可掏遍全身，也就八十来块钱，其中还有四单刚收到的货款。 钱包？ 钱包没带，在公司呢。 眼瞅着顾客要发火，赶紧补救道，“确实不好意思，今天第一天上班，没经验。” “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再去蛋糕店买一個同款，马上给您送过来，这次保证不会出意外。” 女顾客这才由阴转晴，看他年纪不大，满脸真诚， 有火也发不出来了，“那行吧，我在给店里打个电话，这次千万别给我弄坏了。” “一定一定。” 李泽华赶紧将一把零碎纸币，往她手里塞， “实在对不起，这些是我赔偿给您的，不够部分待会补上。” 女顾客也是好心，见他非常诚恳，火气消散些； 摆摆手，“算了，看你小伙子出来工作不容易，下回别这么冒冒失失，送蛋糕是精细活，随便碰一碰就坏了。” 又说她在蛋糕店有储值卡，不用另付，打发他再取一次就行。 “还是好人多啊！” 李泽华一脸庆幸，见她上楼，这才扶着电动车启动，可一看坏了的蛋糕还在车上呢。 再想问，哪里还看得到。 无奈先回站点，推广组副组长已经回来，看到他一脸惊讶， “李总，您怎么来这边，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刚才负责派单的学生仔一脸懵逼，什么？ 竟然是大老板？ “这不是看你们忙，没说。” 说着，将刚才四单收据和钱款递给兼职学生，“记得帮我登记，这也是劳动所得。” 留下个满脸震惊的兼职学生，傻愣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是副组长出面，让他按流程走，忙活完，见李泽华提了个蛋糕盒子进来， 正纳闷，“也没人过生日啊？” 就看李泽华笑眯眯道，“初次见面，请大家吃个蛋糕。” 说着放在桌上，冲懵逼的副组长道，“你是刘福根对吧？那什么，今天出门急了点，能不能先借我200，明天到公司培训再给你。” 大老板开口，刘福根手忙脚乱的，把身上钱都掏出来， 傻傻的问，“够了不？” 李泽华取了两张，“谢了，我还有一单，送完了再过来。” 就在二人呆呆注视下，骑着小电驴跑了。 刘福根望着桌上蛋糕，再看远去的背影，全明白了， 一拍大腿，“你给老板派的蛋糕单？怎么不提前说注意事项？” 兼职学生快哭了，瞬间明白了，哪还有一单？ 派单的就是他呀。 带着哭腔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老板呀～ 福根哥，我不会被开除吧？” 刘福根摇头，“那倒不至于，咱们老板没那么小气。” 说着凑上去盯着蛋糕看，稀奇哟~ 摔成一团糊糊，也难为他找自己要二百了，人家客户急了，打人的都有。 兼职学生跟在后面，紧张的小手无处安放，“福根哥，要不你和老板说说，这二百算我的吧？” 他可不想失去这份兼职工作，别看都是大学生，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太大。 有的同学一个月生活费就是一两千，可他家，一年到头也见不到这个钱。 自从两周前到这兼职，刘福根很照顾他，若非学生上课忙，早带他开客户赚大钱了。 即便如此，兼职学生还是获得了一份无责任底薪加补贴，毕竟每个站点都要文员调度。 一个专职，一个兼职，相互配合，从没出过问题。 学生仔真怕啊！ 现在一个月赚的多，读书空余还能补贴家里，真不敢想象丢了工作会怎样。 刘福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 “你才赚几个钱？那是大老板，他豪言今年要花一千万打市场，能缺你这二百？” 又见他盯着蛋糕发呆，笑道，“怎么，你还真打算尝一下？” 兼职学生连连摆手，“不了不了，就是好奇老板那么厉害的人，也能摔蛋糕？” 刘福根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李泽华到了蛋糕店，不由分说，硬塞了二百块挑了个更大的。 蛋糕店老板也是讲究人，“既然你硬要承担也行，我给你们吃了么再下个单，指明让你再送一次。” 说着，亲自上手喷涂奶油水果，仔细包装好，害怕李泽华再摔一次； 就亲自给摆放在电动车前踏板上，又嘱咐些注意事项。 这才重新启动，突突突往客户那赶。 谢天谢地，这次没再出什么乱子，平平安安送达， 顾客提早知道消息，早早在楼下等着，见他真提了个更大尺寸的蛋糕过来， 忍不住竖起拇指，“你们吃了么确实可以，以后我都找你们跑腿。” 说着，还从包里取个红包出来，“拿着，年纪轻轻的不懂事，一个月才赚这么点，穷装大方。” 李泽华小心将蛋糕放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兜里就多个红包，想还回去，她已经提着蛋糕走了， 赶紧追上去想退还，人家还不乐意了，“你可别推来推去，再把蛋糕弄坏，我可投诉你了。” 望着远去的背影，李泽华捏着红包，只能奉上一句， “祝您孩子生日快乐，祝您阖家身体健康，好人一生平安！” 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出门在外，还是好人多，暖心！ 骑着电驴走一段，好奇打开红包，二百二十八，“这是被额外打赏了？！” 简直比赚了二十万还开心！ 笑了会，心有余悸，“以后打死也不送蛋糕了！” 一路琢磨，这换成外卖员，一单赔下去，岂不是三四天白干活？ “不行，还得找个时间好好研究一下，不能让底层外卖员，流汗又流泪。” 等回到据点把钱还了，和刘福根提了句，让他注意收集这方面信息， 然后又从学生仔那，取了张订单跑起来…… 第六十三章，全覆盖从烧烤开始 “咦~今天是你生日吗？” 晚上没课的陈筱敏，开心着像个十八岁零十七个月大的孩子；因为沈婉怡早早下班，正在家给她做好吃的。 半路上碰见一人，不是很“熟”，正一瘸一拐走着，看背影有种莫名的心酸感。 路过时下意识瞥一眼，见他手里提個蛋糕，怎么说呢，造型惨不忍睹； 心想过生日这么寒酸，都要买打折处理的吗？ 李泽华这会腿脚酸痛，送一天外卖才知道是真辛苦，没有电梯的老式居民楼，爬上爬下累的够呛。 回来时已近黄昏，一路上蛋糕颠簸的厉害，就差没裂开。 “晚上好。” 有气无力打个招呼，“待会请你吃蛋糕。” 陈筱敏噎住，刚想说这蛋糕还能吃吗？ 可看他真诚的眼神，就不忍拒绝，“好~好吧，祝你生日快乐。” 等逃跑似的进屋，刚想说话，饭菜香气扑鼻而来，一桌丰盛的晚餐摆在面前。 脑海中不自觉闪过一个孤寂的身影。 “怎么不进来？” 沈婉怡端着一碟菜放在桌上，随口说了句，又回厨房忙碌。 陈筱敏摇摇头，努力将影子驱散，“他平时很照顾嘟嘟呢。” 心想真是矛盾，分明没有钱，这么节约，又肯为嘟嘟买吃的用的。 “真是怪人。” 她这样想，眼神不自觉看向厨房，犹豫着要不要装一些饭菜给他呢？ 正好嘟嘟迈着优雅的步伐路过，弯腰抱起，说着悄悄话，“挺难为情的，你说是不是呢，嘟嘟。” 想了会，眼珠子溜溜转动，“要不让婉仪姐给他送？！” 就进了厨房，谈好似的帮忙，“婉怡姐，如果我在家里过生日，你会不会过来给我做好吃的呀？” “我可不是你保姆。” 见她越帮越忙，沈婉怡没好气随手给她拍了一下。 陈筱敏红着脸捂着小屁屁，“你怎么能打人家那里。” 过了会，又趁机搂着她撒娇，“可是我一个人过生日，会很孤独，很可怜的哦。” 沈婉怡早对她这套免疫了，“你有爸爸妈妈陪着，怎么会可怜呢？” 见她嘟着嘴一脸不开心，就不逗她了，“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陈筱敏扭扭捏捏，好半天才把事情说一遍；她听了若有所思，“这样吗？” 继续挥动铲子炒菜，好半天才说道，“那你去装一半嘛，我替你送上去好了。” 陈筱敏嘻嘻笑，“我只是替嘟嘟还债哦~” 又看她富有居家美感的姿态，就倚在门口盯着， 有些人，即使是炒菜也与众不同，行云如流水的动作分外养眼，集贤惠优雅于一身。 随着最后一道菜顺利上桌，连嘟嘟都香迷糊了，止不住的想扑上去大快朵颐。 “坏嘟嘟，快走开。” 陈筱敏拿起多余的碗筷，正准备每道菜分一点，还要分心驱赶嘟嘟，很快就不耐烦了。 沈婉怡正要上前帮忙，突然听到门响，好奇问，“谁呀？” 听到熟悉的声音，打开门一看，见李泽华一手端一碟蛋糕， “蛋糕买多了，可不可以，请帮忙分担一点？” 他心想回来被陈筱敏看见，不分一点还以为他小气呢。 说着话，眼睛不由自主被她吸引~ 只见她还穿着炒菜时的围裙，贤惠而端庄典雅，有一股神圣的莫名诱惑，使人不自觉产生幸福感。 陈筱敏抱着猫出来，打破了这份美好，“这是送给我们的吗？谢谢。” 天知道这个笑容，她装的好辛苦，这蛋糕，还能吃吗？ 沈婉怡也顺手接过，“祝你生日快乐。” “并不是，谢谢。” 李泽华看见她们身后的饭菜，知道来的不是时候，“不打扰你们用餐，再见。” 说完就往楼下走去。 “坏猫，不许吃。” 陈筱敏本想开口挽留，奈何到了嘴边变成训斥嘟嘟，后者一脸迷惑，我也没吃呀。 只有沈婉怡轻轻开口，“你要不要在这一块吃饭？” 李泽华回过头笑了笑，“不用，朋友约了有事。” 三两步下楼，很快消失不见。 陈筱敏有感而发，“真可怜，过生日都一个人。” 沈婉怡默不作声，只从她那儿接过嘟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泽华是真有约。 回到曾经的出租屋，杨志超已经在等了，“我刚开完会就过来了，有事？” “朋友相邀，正好想到个扩展业务的好办法，电话里说不清，跟我来。” 七拐八拐顺着弄堂走，杨志超跟在后面一头雾水，不明白这里有什么业务可以扩展。 等到了地方，晕了， “就这？” 一条摆满小推车的街道，人头攒动，生意火爆。 各个小摊，这会忙的热火朝天，极富市井生活气息。 “就是这，跟我来。” 李泽华在人群中穿梭，顺利找到张正午的摊位，已经大变样，蛋炒饭旁多了个烧烤摊， 这会他正忙的飞起。 见又有客人来，头也不抬，“要点什么？” 李泽华笑眯眯的道，“来两手牛肉，其它的看着办吧，辣一点。” 张正午闻言笑了，“是你小子，来的好快啊。” 手上动作不停，“怎么样，我这搞得还行吧？要我说，那破工作干脆辞了，我俩合伙干，一个月不少挣。” “我先谢谢你，发财了还不忘我，不过还是先尝尝手艺再说。” 招呼杨志超搬来桌椅坐下，又拿了几瓶啤酒打开。 “看看这条街，都不是饭点了，还这么多人，足够证明市场潜力了。” 李泽华伸手一指，杨志超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在夜市发展客户？” “当然！” 顺手拆开一次性碗筷，给自己倒一杯， “别看连个门面都没有，每天营业额却不少，如果我们想走出校园，这里是最好的突破口。” 杨志超叼着塑料杯一仰而尽，“我差不多明白了，可是夜市大晚上才出摊，我们人手不够啊！” “人不够就招！夜市加上早餐店，足够我们向外扩张，先站稳脚步。” 不怪他们之前没想到，而是大学城早餐需求很少，夜宵基本也是周边为主。 这次张正午给他打电话才想起来，这不就是机会吗？ 正讨论如何做好新市场。 张正午笑眯眯过来，手里拧着一大把串，“来，尝尝我的手艺。” 第六十四章，老板给我加根肠吧 等到顾客不多了，招呼老张坐下，把外卖配送的事情简略一说。 张正午满脸震惊，“我滴娘勒~一个月不见，你都当上大老板了？！” 心说还想带他发财，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吗？ “勉强混口饭吃。” 李泽华笑着给他解释，“差不多就这样，试一试对你也没有坏处；弄好了也增加一份收入。” 张正午一拍大腿，“就冲是你做的，我也要支持一把。” 转念一想，又有些担忧， “那你不会亏钱吧？我听不太懂，可送一趟才几块钱，摊子搞这么大，多久才能回本啊？” 张正午纯老实人，见不得别人比他更苦，不然也不会想带着李泽华发财了。 质朴的情感，真挚的语言温暖人心，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杨志超给他两递了支友谊，各自点上。 “光顾着说话，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 还是张正午主动打破沉默，“不是我吹，吃过的都说好。” 李泽华就笑，随手拿起一根肉串~ 满齿留香，还是记忆中熟悉的味道，“很不错，就是这个味道，成功做起来的希望更大了。” 有些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等我的网站发展起来，就搞個分类排名，给点流量推荐，老张你的烧烤摊肯定能赚大钱。” “哪有那个命啊！” 张正午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别看我这生意还可以，其实就那一阵，你看现在就没什么人。” 杨志超左右看看，这个点，整条街人都不多了。 张正午又道，“就周围人偶尔来吃，你也知道住这里的都是穷打工，一顿烧烤少说一二十块； 这些人一个月才挣几个钱？能偶尔吃一顿解解馋，就不得了，我哪敢指望发大财。” 李泽华接过话头，“所以我们才要做专业配送，做网站曝光。” 深知这种脚踏实地，勤勤恳恳一辈子的，思想观念还停留在过往的经验上，一时半会难以扭转。 就耐心解释道，“老张，高速你知道吧？互联网就是新时期的信息化高速公路。” “……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利用网上的信息便捷，给你增加推广曝光渠道； 你在这里摆摊，来的都是附近租户。 可是上了网，通过我们的宣传和配送，你就可以做整个魔都的生意，到时候你说会不会更好？” 张正午听得一知半解，“就是说能让更多人，来我这里吃烧烤？” 李泽华也不知道怎么具体解释，“差不多这个意思，总之人流量一定会比现在多得多。” 张正午又问，“那你们这个收钱，万一，我说万一，不是不相信你啊！是那个什么跑腿的，拿了跑路怎么办？” 杨志超在一旁解释，“这个你放心，我们会和你签合同，一但出现钱款问题，我们一律先行垫付。” 张正午这才松了口气。 可一想到李泽华手下有六七百号人，连连感叹，“一直以为你小子是个人物，可这也太快了。” 做梦也不敢想啊！以前住在自己对面的穷小伙，摇身一变，成了大公司老总； 更没想到，人家还记得自己，发财都不忘他。 李泽华苦笑一声，“什么人物啊，还不就是个打工的；对了，淼淼还好吧？” 淼淼是老张的女儿，在豫省老家读初中，不过身体一直不太好，依稀记得再前世，好像还是走了？ 可怜老张一个人在魔都辛苦打拼，省吃俭用，赚的钱一多半寄回去，最终也没能挽救女儿的生命。 “就那样吧，爷爷奶奶带着，饿不死就行。” 提起这个，老张一脸唏嘘，“不说这个，来~喝一杯。” 举起杯子，满口干。 李泽华为不矫情，跟着喝完，“老张，你现在的日子也好起来了，向前看吧！ 等我的网站做起来，给你好好推广一把； 争取多赚钱，请几个人，再开个门店，最后争取把淼淼接过来； 魔都的医疗水平比你老家强多了。” 张正午咧嘴一笑，“承你吉言！” 是啊！ 日子越来越好，也有盼头了。 出来这么多年，除夕都不敢回家，因为回去的路费省下来，可以多给女儿买两盒药。 正说着话，那边有人招呼，“老板，来个蛋炒饭。” 老张告罪一声，忙去了。 “看到没，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啊。” 李泽华给自己点了支，烟雾朦胧中，神情凝重，“如果单纯为了赚钱，我有很多其他的办法。” “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钱多了就是一个数字而已！” 杨志超安静的做一个听众。 李泽华接着道，“像这样的人，到处都是，漂浮于人海中，永远停不下来，都是因为一个穷字； 我们要做的，就是招募更多穷困出身的农村娃，让他们通过自己的双手创造美好的未来； 更要帮助千千万万的普通商家，把生意做的很好，赚更多的钱，过更好的生活！” 杨志超默默的点头，低声道，“我知道，回去以后马上安排最好，最能打的，一家一家开拓市场，绝对不给公司拖后腿！” “不急，先做好预案，执行时要多看多问，这些小摊贩的执照啊，卫生情况，都要考虑好；” “我们是帮助值得帮助的人致富，不是帮助黑心摊贩赚钱，这一点尤其要注意； 下一步考虑弄一个专门的市场运营部，负责成熟区域的市场维护监督，用更快更有效的方式带领大家一块发财。” 在这种情况下，容不得杨志超考虑利弊，因为共情就是最好的说服。 “确实该分开，那些站点我都管不过来。” 正巧张正午将蛋炒饭打包递给客户，准备过来，李泽华冲他招手，“加根肠！” 张正午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李泽华无奈，又说一遍，“我说加根肠！” “真的假的？” 张正午震惊了！ 天可怜见，半年多啊，这娃在他这蛋炒饭吃了几十回，今天破天荒要加个肠？ 一边感叹日子确实过好了， 一边麻溜的拿根肠，给他切好端过去…… 第六十五章，大忽悠收了神通吧 “阿光，甲方待会就过来了，你没问题吧？” 大清早，魔都某软件开发公司内，一个秃顶男人打着哈欠，结束了手头最后工作。 这是一个月前接的单，复制一個网站。 原本挺容易，可惜甲方要求高，硬是额外加了一堆其它功能。 这让原本人数就不多的团队，雪上加霜。 负责最后测试的帽子男，顶着一双熊猫眼，“他要求的都做出来了，跑了一星期测试，比那个什么饭急送的强多了。” 秃顶男这才放心，“这就好，只要客户满意，说不定以后维护都给我们，那又是一大笔钱，正好把欠的房租，宽带给了。” 正说着电话响起，接通，甲方已经到楼下了…… “公司网站做起来以后，你们要重点主抓软件工程师，这块的招聘要加强。” 等电梯的工夫，李泽华和顾时节闲聊，“尤其是网站架构，维护和数据分析人才； 现在订单量这么大，电话订餐根本忙不过来，未来只能依靠互联网解决。” 顾时节对互联网不是很熟，只略懂一些，有些迟疑，“这方面了解不多，可能需要一定时间。” 眼下正是互联网发展的黄金期，市场需求很大。 不过相比于有管理经验的高素质人才，优秀的it从业者更难招聘，他们更看重未来的前途。 “只要人肯来，有本事，钱不是问题。” 李泽华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毕竟配送行业怎么看，也不像有互联网基因的样子。 没过多纠结，正巧看周围环境挺满意，“二层小楼那边跟不上发展需要了，你看这边工业园区怎么样？ 行的话，考虑在这边弄个新总部，小楼地方太小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也没想到外卖行业初期，竟然能用这种夸张的手段疯狂壮大。 一个月才亏20几万，竟然能独霸魔都校园市场，这？ 这可是后来外卖大战那会，烧几个亿，也别想完成的成就。 简直太幸福了！ 上了楼，秃顶男在电梯口等着，“是李先生吧，我是冯明城，网站已经做好了。” 不愧是做it的。 李泽华笑着客套几句，就招呼身后两位软件工程师跟着进去。 他不懂技术，但会花钱，会把钱花在刀刃上。 做技术的很直接，一群人凑在电脑前，就网站展开评测，时不时发出争论声。 李泽华认真听着，在心里默默盘算，又趁机打量四周。 这家公司人不多，加上冯明城这个领头的，总共六个人，都是程序员，技术还算凑合。 不过占地面积却不小，一整层楼五六百平米全是他们的，显得很空旷。 “李总，你看后期网站维护这块？” 冯明城不知什么时候凑上来，脸色有些尴尬。 心说对方不是初创企业吗？ 这么豪横，花几千块请专业人士验收，这让他怎么继续忽悠？ 李泽华似笑非笑，“开发软件的钱还不够赚？” 冯明城急了，“我们才是专业的，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懂，而且我们要价没那么高。” 李泽华听明白了，再结合之前介绍人提供的信息，底气十足。 语气愈发咄咄逼人，“我们的合同仅限于网站开发，后续一切似乎和你没有太大关系。” 冯明城愣住，脸色涨红，好半天才含糊着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看这个开发，和维护是一体的…… 要不，你看，我们少收点行不？” 等米下锅啊！ 冯明城很急。 当初也是昏了头，跑出来单干，结果被人忽悠租下这么大地方，掏空积蓄买了一大堆设备。 满心欢喜着以为即将发大财。 结果混的比叫花子还惨。 要说技术，他们团队绝对行。 可没人脉啊，更没经验，平时只能给人打打下手，说起来吃了么这单，还是团队接到的最大订单。 李泽华瘪瘪嘴，毫无抵抗力的对手，欺负起来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当即说道， “你也看到了，我很有钱，这方面我宁愿相信更专业的团队，你们这样让我心里没底啊。” 冯明城快哭了，“但是我们便宜啊！” “便宜没好货啊！” 李泽华摇头，“只要网站开发没问题，尾款我安排人转给你，就这样吧。” 冯明城没办法，他也很绝望啊！ 期间有同伴凑到他身边小声询问，交流完后一脸失望离开。 别指望一群程序员，能有什么太好推销技能。 只能眼睁睁看着验收进度，一点点推进，直到即将完成。 冯明城脸上的失落感，愈发浓烈。 李泽华将一切尽收眼底，伸手招来顾时节，附耳嘀咕一阵，后者无奈的看他， 又同情的看一眼冯明城，轻轻点头，趁人不注意溜出去。 不一会，李泽华手机响了，装模作样捂着，却能勉强让冯明城听见。 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却勾的冯明城不自觉凑近。 诸如什么专业的维护团队太贵了，打算收购一家靠谱的软件公司之类的。 等他挂断电话，再和两个工程师打完招呼准备走，冯明城再也忍不住了， “李总，我们公司就挺好的！那什么收购，其实也不是不行。” “？？” 李泽华一脸问号，见他眼巴巴盯着，望眼欲穿时，才道，“你知道我公司有多大规模吗？ 整整九百人，光今年的市场投入预算就有足足一千多万，我有的是钱，要买也买更好的。” 又说了些诸如未来前景看好，互联网需求极大，愿意出高薪聘请真正的人才之类的。 听得在场所有人一愣一愣的，冯明城更是恨不得直接扑上来，抱头痛哭。 他要是早点碰上这种豪爽老板，何至于落到现在的落魄模样。 又听李泽华道，“再说了，公司还准备设置10%以上的期权奖励，专门用来奖励高素质人才……” 冯明城实在忍不住了，“李总，买我们吧，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你看要怎么样才能把我们全收了。” 别怪他投降太快，实在是对方之前给的太多，现在画的饼太香。 顾时节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会看李泽华的眼神，十分不对劲， 心想若不是知道底细，还以为李泽华是哪家直销公司的金牌讲师。 太能忽悠了！ 第六十六章，又一个被忽悠瘸腿 李泽华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 叫上验收团队，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一遍，问题不大。 又亲自测试几个主要功能，很不错。 对冯明城的能力有了初步认可，这才装出纠结模样，“技术嘛~还行，价格呢也算低廉，可是你这公司； 也太夸张了，六个人这么大地方，租金不得上天？ 还有这设备，我的天，这台是小型服务器吧？还好几台，都过时了吧，这怎么算价格？” 心里嘀咕，互联网创业真豪横，这真皮座椅比我的都好。 冯明城都快哭了，小心解释着，说，电脑是程序员的命根子，不配好点怎么行？ 至于工业园区这边租金并不贵，租一整层，也是为了将来发展预留之类的。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何况李泽华呢，这不趁机狠狠砍一刀才怪。 最后不情不愿勉强开出個价格，放半年前，冯明城非得吐他一脸口水； 可现在，看对方一言不合就要走，再看手下人一脸期盼模样，咬咬牙，跺跺脚，同意了！ 就当为加入新公司入股了，指望以后拿点期权赚回来。 下面人更没意见，跟着冯明城三天饿九顿！ 再看看人家李总，分分钟安排好验收转账； 就冲这打款速度，稳了！ 唯独接电话的吴文慧苦着脸，“李总，省着点花啊！ 刚给亚迪那边下了首笔300辆订单，还有200个电瓶，就算首笔付30%也是二十几万啊！ 你这又是付开发费，还要并购公司，再多钱也不够花啊。” 李泽华毫不担心，“不要为钱担心，这两天就有笔百万款子进来。” 瞧瞧~这口气，一百万好似纸一样。 旁边开发团队听了，信心更足。 倒是顾时节见怪不怪，摊上这么个在金融市场捡钱的主，他就没为钱操过心。 “老顾，我看楼下好像都空着，你和冯明城找找园区，一块租下来最好，平时周末开个培训会什么的，也有场地。” 又走到窗边，指着下面空地，“再问问，这个地方能不能加几排遮阳棚，弄出来给电动车充电。” 顾时节看了看，“应该没问题，我这安排。” 冯明城这下算是感受到，曾经甲方爸爸的雷厉风行，才刚上班，就安排任务。 不过也不差，刚进公司就做了个技术部副经理，人员还是原来那帮人。 等他俩走了，李泽华回过头把团队其他人叫一块，认真讨论起网站后续建设维护。 本来大伙有些抗拒，刚入职还不熟呢，可架不住李泽华自来熟，分分钟笼络住。 两个请来验收的工程师没走，在后面听着，听他讲网站的未来展望。 其中一个不屑一顾，小声道，“真是有钱烧的，就这么个破网站，又是请人验收，又是收购公司。” 外卖网站？ 这也算互联网项目吗？ 另一个则完全相反，望着这群兴高采烈讨论未来的人，心想这积极的氛围，不差钱的豪爽， 以及对待工作的严谨，莫名的产生一种这么有前途的公司，自己要不要跳槽的感觉。 等验收工作全部完成，下楼时，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借口肚子疼忽悠走同事，悄咪咪又就回来了。 李泽华感觉很奇怪，“怎么，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不是~那什么，” 年轻的软件工程师咽了口唾沫，脸好像火烧云一样，“你说加20%工资挖人，是不是真的？” 怕他不肯，赶紧道，“本人，男，名字叫周安全，毕业于华夏电子科技大学，今年25岁……” “等等。” 李泽华被搞懵了，你搁这相亲呢？ 扭头问刚入伙的，“你们觉得他技术怎么样？” 自古程序员和测试的，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前者辛辛苦苦干活，后者指手画脚，能好才怪。 可几个人互相看看，回忆刚才接触时的技术交流，都觉得周安全挺厉害。 具体多厉害不知道，至少基本功扎实，态度嘛…… 一个程序员要服务态度干嘛？ 见状，李泽华直接伸出手，“欢迎加入我的公司。” “谢谢。” 周安全喜出望外，为自己加入一家有前途的公司，而开心不已…… “老李，你不要玩我啊！” 国泰证券陆家嘴营业部，大门口，被叫出来的罗贵成一脸懵逼， “你从我这把钱转出去，还让我去旁边老王证券，帮你开个信用账户？” 一副你他喵在逗我的模样，配合一张严肃脸，让人忍不住发笑。 李泽华当然不会笑，他是专业的， “是的，你也知道股市里风险大，我一个账户操作，买多了被有心人盯上怎么办？” 罗贵成下意识反驳，“那不可能，你才多少钱？” “可是算是融资，这次买股就是上千万，你敢保证你们营业部内部，没人能看到？” 李泽华才不信。 今天在22元左右，清空了阳光发展， 大圆股份还远远没有到顶，留在国泰还能继续融资。 这时候资金量已经不小了，必须分散风险。 容不得他犹豫，记忆中一只资产重组暴涨股，在七月即将启动！ 必须保证资金的绝对安全潜伏，才能继续做跟随吃肉。 思来想去，只有罗贵成能帮他。 后者听完觉得有些道理，自家知晓自家事，泄露账户持仓这事，真不好说。 “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用营业部的名义，开个其它类账户，把钱转进去，按最大比例给你配资； 老王那边就算了，两个券商，你操作也不方便啊！” 要不他是客户经理呢。 说话好听，一副为你考虑的模样，其实就是舍不得资金被抽走。 可不是一个多月前，那时候才30万本金，算上融资才90万，在营业部都排不上号。 可经过浪潮，阳光发展和大圆股份三只股以后，资金迅速膨胀到如今几百万。 这个金额除了机构，放在大客户部也是数得着的。 “也不是不行，不过老王那边你得给我出个公函，证明一下资金，我直接空转弄个配资账户得了。” “我靠，你怎么比我还懂？不来做券商投资经理，真是屈才了。” 罗贵成无语，见劝说不了，只能按现有资金规模，给他申请相应配资，至于老王那边也好办。 券商只怕股民不来，不怕你没钱，有些人一分钱不投，营业部上赶着配资。 无它，有抵押担保就是好客户！ 第68章 ，意思意思才有意思 第68章，意思意思才有意思 “阳光发展87出货，到手192万5310块钱。” “大圆股份3600手，现价11块，暂时不卖，记忆里能涨到16，现在价值396万，不冒风险，尽量在涨到14-15块时卖掉。” 李泽华算笔帐，“一共588万多，减去190万融资，四百万本金按两倍融资，拿到800万额度，可以再融六百万； 不过要取一百万走，公司那边六月份用钱的地方多，剩下的本金变成三百万，额度600全用上，账户就有900个，足够了！” 这样想着，又复盘一遍记忆，稳了。 和罗贵成一商量，后者当即点头答应，“四百万的融资，单独额外账户，密码只有你知道； 其他人看不到交易明细，除非营业部老总级别的才行。” 又问他，“你还有一个账户，有一百多万，要不要让账户持有者签个字？ 我照样放两倍配资给你！” 李泽华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那可不行，炒股又不是稳赚不赔，万一亏了，我怎么给朋友交代？” 亏是不可能亏的！ 凭借记忆，闭着眼睛都能赚钱。 但没必要，等吃了么发展起来，最差也是个几十上百亿身价！ 到那时候，能调动的社会资源有多恐怖！ 照顾几个自己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罗贵成也不强求，掏出电话给隔壁老王券商打过去，三言两语就搞定了， “对，客户在我们这本金就超过三百万，不过出于投资分散安全考虑，在伱们那拿一个配资账户……” 挂断电话，一脸得瑟，“搞定，你不是明天要转一百万出去吗？ 拿去老王那里空转一下，他直接拿两百万配资账户给你，然后再转走就行。” 说着还忍不住感慨道，“小公司就是灵活，审核和业务部门穿一条裤子，这不是诱惑人犯罪吗？ 还得是你啊，融资说拿就拿，捡钱一样的，我就没这个命咯。” “得了吧，只看人前吃肉，不看人后挨打！ 我也就是运气好，不然早跳黄浦江了。” 说完跟着他一块进了营业部。 罗贵成边走边想，“就你这还叫运气？ 简直是股神附体啊！ 短短一个月赚几百万，现在能动用的资金都一千多万了，比抢钱还容易。” 不过他虽然羡慕嫉妒恨，却没有别的想法。 当然了，这也和他权限不够有关，不然非得看看李泽华到底买什么股，跟着发点小财。 钱这玩意，有嫌多的？ “国泰这边账户，大圆股份月底卖出，现在不动！ 多出来的400万融资，每天买一点，正好海同集团股价才5块，到9月份重组涨到16块多； 如果持仓不动，到十二月中旬最高涨到26块，差不多可以买八千手，哪怕16卖掉也是翻三倍。 海同集团的资产重组已经谈妥了，一直瞒着在偷偷建仓，所以不可能会亏，稳妥点操作必赚。” 又想着隔壁老王券商那笔200万，“绵羊高新这几天应该要改名了； 似乎叫什么希部资源，这个买进去做一个月，起码能赚一倍。” “等大圆股份和希部资源在六月底卖出获利，抛开海同集团持仓不算； 能动用资金也在一千万左右，届时再埋伏在田野股份，这也是个超级妖股，两个月内暴涨2.5倍！” “不过不能全部介入，怕被庄家察觉，所以那些下半年暴涨的股票，都可以提前埋伏了； 每天买十几，几十万，根本没人会注意我的。” 打定主意猥琐发育，这可是他事业起步的重中之重，怎么强调安全都不为过。 天知道那些幕后坐庄的，有没 有和某些人联系，万一察觉到了，反复洗盘怎么办？ 自己根本扛不起30%以上的剧烈波动，还是稳扎稳打比较好，跟风喝口汤！ 跑的时候快点溜，绝不贪图最高价，几百万还不足以影响大局。 又签了几份单，这次涉及的金额很大，在营业部呆了整整一。 等到快下班时，罗贵成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 这期间李泽华也没闲着，打电话安排各种公司事项，还抽空登录了严建民的账户。 在元将他账户持有的365手阳光发展卖出，到手81万多。 这些钱，买了一部分绵羊高新（西部资源），剩下的慢慢买，等到月底最起码变成160万。 第69章 ，我说真的你敢信吗 第69章，我说真的你敢信吗 “李总您好，我是方圆国际律师事务所的，方主任提前和您约过的。” 上午，园区新总部正装修呢，进来三位衣冠楚楚的西装白领，为首一位大老远伸出手。 “我是律所高级合伙人王建明，这两位是我的助手。” “你好，我这正装修有些乱，楼上谈吧。” 李泽华领着三人上了四楼，这是技术部的办公区域，不过没多少人，显得很空旷。 最里面采光最好的隔断层，是原本的会议室，被李泽华挑来做办公室。 还没装好，办公陈列相对简单， “大家的时间都挺宝贵，你们的按时收费更让人肉疼啊，” 开了个不那么冷的玩笑，李泽华直入主题，“方主任应该和你们说过，我目前名下有几家公司； 为了规避不必要的风险，员工签署合同时……” 本来这些事归人事管理，但顾时节管不过来，再加上全职员工越来越多。 尤其是外卖员每天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必须充分尊重一线员工的劳动尊严。 这不，收费很贵的专业律所也找来了。 王建明三十六七岁，正是一个律师年富力强的时候，闻言立即拿出专业的态度， “李先生，您放心，这一块我们非常有经验，我们是这样考虑的……” 不得不说，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省时省事，不多会就拿出几套专业解决方案。 从员工入职签署试用期合同，到不同公司签署合约规避风险； 以及涉及公司法，保险法，劳资合同纠纷等各个方面，都给予了专业解答。 李泽华很满意，本子记了好几页，他可以不弄明白里面的具体明细，但必须清楚有这么一回事。 这样拍板决定时，才不会冒出法律风险。 又聊了会别的，确认了合作意向后，王建明开玩笑似的回应道， “李总，我们的收费公开透明，相比于您节约的时间，精力，这点小支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说着看了看手表，微笑着，“和李先生的聊天非常愉快，接下来的时间是我私人奉献的，不计入收费。” 李泽华哈哈大笑道，“行，也不墨迹了，就伱们律所，过两天我过去签合同。” 猎头和商业调查公司推荐的几家律所里，这家都算得上最佳选择，这样说更显得大气给面子。 王建明当然明白，爽朗着笑道，“以后还请李先生多多关照，有什么吩咐，我们保证随叫随到！ 除了公司法务这块，我们还提供周道的个人服务，只要您有需求，我们随时都在。” 当利益达成一致时，大家都不介意表露友善宽容的一面。 一番客套后，哥前哥后迅速熟络， 李泽华有些迟疑着开口，“王哥，你是燕京人，又是大律师，我想问问燕京凯越律师事务所，你熟悉吗？” 王建明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怎么？他们也找到您了？” 燕京凯越律师事务所放眼全国来说，也是很有名的！ 不过它们更多集中在知识产权和国际贸易领域，和跨国公司，大公司多有合作。 “那倒没有。” 李泽华摆摆手，神情略微有些怪异， “事情呢，我就有些不好说，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我呢~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是否方便提。” “当然，如果违反贵司原则的话，就当我没说。” “你都这么郑重说出来了，我能拒绝？”王建明心里想， 表面笑呵呵，“李先生但说无妨，正如您所说，大家都是朋友嘛，有什么事情顺手帮忙是应该的。” “那我可说了。” 李泽华深呼一口气，小心组织语言，这模样把王建明吓一个激 灵； 别是凯越准备跨行发展，过来抢单分一杯羹吧？ 按说不应该啊，这种一年下来不到百万的订单，他们也有兴趣掺和？ 正胡思乱想呢，就听见，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叫周……周~我想想， 哦，对了，叫周万豪，好像是在凯越上班，你看如果方便，能不能把他挖过来？” “吓死人，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王建明猛松一口气，这人也是，说话不带喘气的。 吓死个人！ 要知道方主任对这次合作非常看重。 因为吃了么，蜂鸟众包这边发展迅速，这才个把月就快上千人了。 而且每天都在增长，听知情人介绍，这位李总身价丰厚，看起来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他们律所可是按人头收费服务的，这公司发展的越快，要处理的法务问题就越多； 服务到位，以后一年几百万律师顾问费用跑不掉。 现在听到只是挖个人而已，哪能不答应？ 只是略微好奇，都能让大老板亲自开口挖人的，怎么名字都记不起来？ 难道是还谁的人情？ 这点，他还真猜错了！ 因为李泽华对这个名字，记了整整两辈子，那张圆嘟嘟的脸，他从未亲眼见过。 只是通过网络，搜索过对方的相片，连他的名字，都是通过银行转账时，才偶然间知晓的。 “周万豪，麒麟，谁能知道，一个法学博士大律师，会取这么个破网名呢？ 还和我一样玩个坑爹的网页游戏……” 一时间，李泽华心神不宁，怔怔的望着窗外，思绪似乎又回到了前世。 那时候事业逐渐走下坡路，资金链即将断裂的他，已经明白无力回天了。 但不甘心低头认输，身边的朋友亲戚借遍了，借到人家接听电话看是他就挂断。 最后索性拉黑。 走投无路的他，最后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给从未见面的游戏好友，打去一个电话…… 那时候，纯粹死马当活马医！ 虽然在一个游戏，一个公会，玩了一年多，可哪个陌生人会轻易借钱？ 谁能料到事态接下来的发展，印证了一句话 现实往往比小说还夸张！ 没等他说完，对面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你要多少才能周转过来？ 李泽华承认，那一秒，他仿佛见到了上帝。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魔幻，一个素未蒙面，几近陌生的人！ 短短五十秒通话，给他转来了整整20万，甚至当年除夕晚上，又周转6万借给他过年。 天知道这一切怎么发生的…… 大型魔幻剧现场！ 作者亲身经历改编，除人名，职业有变动，其它一模一样。 当时我也没想过，最后能借到累计200万，至今没见过人，偶尔联系也不催我还款。 ps正经职业，百科可查简历，非公职。 如果这辈子能翻身，作者一定双倍偿还，希望能有机会见他一面。 (本章完) 第70章 ，憋说话把头发盘起 第70章，憋说话把头发盘起 不知什么时候，王建明已经离开。 他抱着头，陷入沉思。 事情似乎过去很久，又仿佛发生在昨天，那张圆嘟嘟的笑脸，不止一次出现过，在梦里。 现实里从未见过。 事情的起源，是某次闲着无聊，扫饮料瓶盖抽奖！ 妥妥的套路，中奖后提现，需要观看游戏广告。 李泽华一着不慎，为了三块钱红包，最终搭进去十来万。 堪称人生黑点。 说来好笑，一开始麒麟还是敌对成员，被李泽华建立的工会追着打，各种劫掠资源。 麒麟气的抓狂，怒冲数十万！ 然后~ 被打的更惨。 李泽华现实里精力旺盛，玩个游戏管理工会，各种分配资源调配战力，手到擒来！ 二三百人的工会，愣是被他玩出花，任由麒麟如何充值，都难逃被血洗的结局， 他也是奇葩，打不过，竟然把还在上小学的儿子拉来，真实上演了一出上阵父子兵， 然后~ 小学生被打哭了。 在世界频道哭诉李泽华的残暴，这让后者抓瞎，无奈只能通过谈判解决争端，一来二去混熟了…… 再通过v群交流，知道他毕业于法兰西知名学府，法学博士研究生学历； 就职于燕京凯越，合作的都是腾达，阿狸，今日等超级大公司。 奈何，他本就反感专业不对口，是他那，知识产权法律协会做理事的父亲，强迫着的； 再加上工作压力特别巨大，才玩会网页游戏缓解压力。 谁知道碰上李泽华这号人，玩个游戏还较真，被单方面殴打。 不过也算是不打不成交，在v群交流后，短短一年，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到后来李泽华生意失败，他果断伸出援手，分三次转账二百万整。 在他破产后，从未主动催促还款，只嘱咐他生活比金钱更重要。 那可是整整二百万啊！ 破产后在鹏城临海公园里，以天为被地为床，呆了两个月的李泽华，渴了喝自来水，捡过烟头； 不知该如何面对。 其心理压力之巨大，无法用言语形容！ 好不容易被劝回星城家中，始终振作不起来，最后痛失所爱，在河边发泄时失足落水。 好在他重生了，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以前我说翻身了，双倍偿还！” “现在我可以提供更多！” “大胆的去闯吧，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给钱多没意思~平台才是最重要的，这辈子希望还是最好的朋友。” ……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醒来，莫名有些伤感。 “可惜，我前世那位，这时候还在上幼儿园？ 最多一年级？ 我当年怎么下手的？” 苦笑连连，也许是气氛到了。 掏出手机给家里拨过去。 不多时，传来那个魂牵梦绕的声音， “三儿？” “没事，想你了，你在菜市场卖豆腐吗。” 这个点是市场最繁忙的时候。 母亲，菜市场，很陌生了！ 前世19年那会，一场车祸让母亲从此一瘸一拐，基本丧失劳动能力。 可倔强的她，说活着的每一天，只为他们兄弟三。 哪怕走路都费劲，还坚持下地，种一点蔬菜养活自己。 告诉她有钱了，能还清债务？ 毫无意义！ 她只相信自己的双手，甚至其活着的意义，从来不是为自己。 在那个日渐模糊的影子去世后，她起早贪黑养活三个半大孩子，硬生生维系着一个完整的家。 “还在卖豆腐呢，今天生意不太好，还有一半没卖 掉，有事？” 母亲的话，将李泽华拉回现实， “没事，就是告诉你，之前我不是提经理了吗？这个月工资又涨了，整整一万！ 对~刚发的，我给伱转了八千，你没事在家买点肉，别舍不得。” 电话那头透露着欢喜，“真的？不是骗我的？ 八千太多咯，你留一半自己用，反正妈还能赚钱。” 李泽华有些哽咽， “没事！公司包吃包住，我在这没用钱的地方，早点把债还了，再存点钱把爸留下的房子弄好。” “不要，你拿着，就给四千行了。” 电话那头有自己的坚持， “房子我会弄好，不要你管，你就多存点钱，赶紧把媳妇娶了，妈这辈子就算熬出……” 说着，似乎有人咨询，她急急忙忙丢下一句， “有人买豆腐了，不给你说，长途话费贵的狠，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记得按时吃饭。”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 李泽华一脸无语，合着我是充话费送的吧？ 这亲儿子，恐怕还不如拿十块钱，给她买油豆腐的客户重要。 欲哭无泪！ 正巧办公室门被敲响，一身正装的于莉拿着文件进来， “这些是布置办公场所需要的……” 话没说完，有被吓住。 她第一次看到男人这种状态，有些惊异，随即怜爱，心疼一起涌上心头。 她有些慌乱着上前，想要给脆弱的男人，一个拥抱。 李泽华没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盯着，等到近前，突然站起身来， 将她拥入怀中。 于莉被吓一跳，下意识伸出手，抵着， 可下一秒，迎着他的眼神， 感同身受，心疼与惶恐，不忍拒绝， “你……你，要干嘛。” “我要你！” 李泽华觉着身体里有一团火，竭力控制，却愈发混乱。 似乎重生以来，所有压抑的情绪，在这一秒迸发出来， 无法控制！ 怀抱玉人唇发相接，呼吸沉重！ 出于未知的恐惧羞涩，于莉微微挣扎，“你，你别这样，我害怕。” 殊不知这样带给男人更大，更劲爆的刺激。 他顺势紧贴女人耳垂，口吐句句情丝，三言两语便让女人彻底卸甲， 再也生不出拒绝心思，任由摆弄。 又感受那愈发灼热的目光，渐渐沉沦， 可临门时，仅存的一丝理智惊醒，喃喃道，“别，别在这~” 期盼中夹杂着些许恐惧与失落， 李泽华怔住，环视四周暗暗叫苦，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忍不住低头附耳。 她眼神迷离，终究抵挡不住那热切，仿佛要将她揉碎融化的炙热， 最终屈服，任由软绵绵的身子，滑落下去…… “咳咳，唔~” “别说话，把头发盘起来……” 再次说一次，女配哇~ 以上所描述，均为作者亲身经历。 如有雷同，实属不幸。 (本章完) 第71章 ，主动吹响进攻号角 第71章，主动吹响进攻号角 “李总，您身体不舒服？” 新上任的技术部二组组长，周安全很诧异， 怎么李总上午在办公室睡一觉，醒来总感觉怪怪的。 李泽华不在意挥挥手，“没事，昨晚上没注意好；对了，你手上拿着什么？” “哦，是申报的服务器，财务部吴总说，得让行政于总先审批； 可是于总好像出去有事了，电话打不通。” 周安全很疑惑，不应该啊！ 这两天公司总部搬迁，忙得不可开交，怎么于总还关机了？ 问人，都说不知道。 李泽华忍不住咳嗽两声，表面不动声色， “可能去采购办公设备了吧~这样，把文件给我，我来批。” 说着接过文件看了几眼，没问题，刷刷刷签上大名。 周全安接过文件，一头雾水的走了。 李泽华心虚的回头，望了眼办公区； 见没人注意，偷摸着提了提皮带，总感觉有点松…… “请问是蜂鸟众包，李泽华李总吗？ 这里是元通速递总裁办，我们余总明天上午九点半有时间，请您准时过来，地址是……” 挂断电话，李泽华兴奋的拍拍手，这真是双喜临门！ 立即往楼下走，找来顾时节把事情一说。 后者想了想，“该准备的都弄好了，我们的人员，设备都是最齐全的； 而且您要求的快递车，亚迪那边也开始委托生产； 能保证一周内安排一百辆，后续视情况定。” 李泽华以一己之力带动整个公司快速发展。 顾时节这位人事经理，更多时候充当着大管家的角色，事无大小他都能帮上忙。 李泽华对此充满信心，“行，等这件事情搞定，公司就彻底走上正轨了。” 又说，“你抓紧催促一下招聘工作组，不要再等了！ 招五十个就先送回来五十，招二十就送回来二十个，现在公司扩张紧缺人手。” 顾时节一脸苦笑，“我的大老板，你说的轻松，这么多人怎么安排上车，怎么安排接站； 有多少人是签了合同真心上班，来了怎么安排，一堆事啊！ 求求伱把我当个人吧，这是上班，不是玩命啊！” 心累，想死！ 他真怕自己猝死在工位上， 可又不敢多说，唯恐老板打蛇上棍，万一真给自己买意外保险，怎么办？ 他绝对干的出来！ “对不起，真没考虑到。” 见他有摆烂的嫌疑，李泽华嘿嘿一笑，“不过我是老板，我只负责下命令，执行是你的事。” 见他要发火，轻飘飘一句，“最多一顿大餐，爱吃不吃。” 顾时节算是看透他的良心，有好处不要白不要，当即点头， “行，我咬咬牙，今天晚上回去连夜做方案，安排人对接好，争取这两天先把大部队拉回来。” 完事见他挺满意的，就搓搓手，“那也别下次了，就今天吧，累是累点，争取吃点好的补回来。 对了，能叫上我太太和孩子？” 李泽华愣住，“不是吧，你玩真的？” 顾时节步步紧逼，“那不然呢？我还不知道你，今天不吃，下次就指不定哪天了。” 李泽华托着下巴看他，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你还欠我两顿大餐呢，这次抵掉一顿，你还得请我吃一次。” 顾时节愣住，当时那个气啊！ 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就是法治社会救了李狗一命。 不然今天，非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咬牙切齿道，“你的良心还在吗？中高层配送计划，压根没有人事部！” 李泽华一脸轻松愉快，“ 可你自己答应的，别忘了，当时有人证在场的！” 顾时节气冒烟，好在想起了什么，于莉？ 于莉今天出门采购办公设备去了，打电话回来，给行政后勤部组长特意交代，今天不回公司。 想到这，当即冷笑道，“那你倒是找证人当面对质啊！” “你以为我不敢？！” 李泽华顺势掏出手机，想了半天，愣是没打出去， “算了，算你运气好，欠我这顿大餐，下次再请吧。” 说着耍赖皮就要走！ 顾时节忍不了，今天非得讨个说法！ 合着老实人就注定吃亏？ 追上去不依不饶！ 最终，晚上还是吃上了大餐。 李泽华请客，就他和顾时节两人…… “老板，你平时就没有私生活吗？ 大晚上吃饭啊，是牛排不香，还是红酒不纯？非得谈工作。” 顾时节快疯了，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没赶上大餐就算了， 两个大男人在西餐厅吃牛排，还不忘聊公司发展， 可也只能小声抗议，牢骚过后接过话，“成立集团公司进行统一管理，也差不多可以。” 李泽华回想白天，律所给的建议，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目前已经有四家分公司，再加上一个投资公司吧，正好够。” 为了加强眼下，唯一可用大将的信心，当即画了个又大又圆的饼， “等集团成立后，你挂一个副总裁，兼任集团人力资源总监怎么样？我没有亏待你吧。” 顾时节愣住，连到嘴的牛排都不香了， 合着吃顿饭的功夫，他就从公司经理连升三级，变成副总裁了？ 可惜没人鼓掌，更没人提加薪的事，他也没问。 还没开心几秒呢，又被李泽华甩任务，“我住那地方，知道吧！ 交大的饭急送，该给他们上上手段了！ 这两天安排好，选一支能打硬战的队伍，直接把交大附近，划第一个区域经理部！ 总之拼服务，拼速度！ 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一定要把它打下去，打到破产为止。” 顾时节是知道内幕的，不禁为李泽华竖起大拇指， “对待敌人就该秋风扫落叶，现在我们人强马壮，资金充足！ 确实要把这个同质化严重的竞争对手，先赶出去。” 至于叶子送餐，谁也没提，毕竟不可能，同时在两个方向开战。 眼下夜宵早餐计划一经推出，广受好评。 只等人员训练出来，再冲击办公区白领市场。 等那时候，估计魔都校园市场的竞争，也将落下帷幕！ 正好腾出手，吹响占领整个魔都市场的号角。 李泽华咽下一块带血的牛排，目光坚定， “等明天谈妥元通，有快递市场加持，我们双管齐下，给它来个狠的，争取一击致命。” 开战咯！ 求提供追读，月票，推荐票，投资等各型号弹药。 战争绝对精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