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小媳妇，渔村糙汉花样宠》 第二百九十九章 打起来了 向阳好奇道：“云掌柜的，你该不会是说话来安慰我们的吧？杨烁那狗东西看起来完全没有很为难的样子，感觉很轻松啊。” 小雨也赶紧点了点头，“不错，我观察了好几日，那边的客人还是很多，虽然有些人觉得他们的饭菜不好吃，来到我们这边吃了饭，但是他们还是吸引了很大一批想要贪便宜的客人。” 云药这会儿正在后厨忙着做新菜，客人点名要吃爆炒海鲜。 这俩人就这么直接冲到后厨来打扰她，也是没谁了。 她直接没好气道：“你们一天天只盯着对面干什么？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再说。” “尤其是向阳，我让你做王师傅的帮厨让你给他打下手，你竟然天天给我摔盘子，你第一个月的工钱扣了，一个铜板没有。” 向阳张大了嘴，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横祸。 他赶紧道歉：“云掌柜我再也不多嘴了，我也不会好奇了，我会踏踏实实帮王师傅做事儿，您别把工钱扣完了，好歹留几个铜板。” 小雨看向阳被云药治住了，乐的高兴，直接转身去了前面帮忙。 然而她刚刚一上去大堂，就发现对面闹哄哄的。 虽然刚刚云药才提醒他们不要关注对面，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事情，但是对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让她起了好奇之心。 也有一些客人看见了，没忍住心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直接几口吃下香喷喷的馄饨，把汤汁都喝的干干净净之后，才凑过去瞧。 小雨很快就听到了有人大声惊呼。 “天啊，对面打起来了，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那个杨掌柜也真是倒霉，他这是第二次被人打了吧。” “那能怪谁？还不是他自己要低价卖吃食，现在忽然要反悔，要按正常价钱收费，而且说好的点心也不给了，人家不找他闹，找谁闹。” “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呢？我看他们酒楼上面的告示不是说要持续一个月吗？” “那还能有什么？肯定是兜里的钱顶不住了呗，每天像流水一样的把钱花出去又挣不了多少，你说他亏本，能亏到什么样的地步？” 就在众人热烈讨论的时候，小雨冒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让大家恍然明白了过来。 “给不给银子？” “给不给点心？” 杨烁和食客一人一句一边争论，一边动手，看起来谁也不服谁。 “你吃白饭是吧，连银子都不给，真当我眼瞎啊！”杨烁撸起袖子就直接冲着人脑袋上去。 但食客显然是个练家子，很快轻易地躲过了。 “你再动老子一下试试，我可是按照规矩来吃饭的，你自己玩不起，现在找我要钱，之前的人，你怎么不让他们给钱呢？” 食客身材粗壮，也不是软骨头，一脚踢在杨烁的后背上，打得他一个剧烈径直滚落在地，嘴唇都给磕破了，到后面直接站不起来。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杀伤力极大，便是旁人有用想要上前拉一把，但也没有法子。 还容易被误伤。 尤其是杨掌柜的狗腿子张掌柜，直接被粗壮的食客装得头晕眼花，鼻子都流了血。 杨烁看着食客不太好惹，吓得浑身的肥肉都哆嗦了下，赶紧求饶，“我不打了，不打了，你赶紧走，今天算我倒霉！” 可食客直接冷笑了下，扬了扬手中的拳头，“你倒是想要算了，可我今天不能就这么算。” “你不仅对我动手，还冤枉我吃了白食，我分明一开始就给了钱的，是你突然说恢复了原价，合着见老子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觉得不划算又反悔了是吧？” “人家沁雨楼可没这样，说好的半价就是半价，从来没有反悔一说，无论点多少，人家掌柜的已然笑脸相迎，你丫的黑着个脸给谁看呢。” “老子吃个饭还要看腻脸色，真是可笑！” 食客显然气得不轻，对着杨烁一通数落。 边上的人多数还是站在食客这一边的，毕竟杨烁告诉大家伙的就是便宜，他们也是冲着这个来的。 然而食客感觉说得还不算尽兴，直接吐了口唾沫在杨烁脸上，直接毫不客气道：“同样的价钱，谁还吃你们酒楼那些难吃的东西，我直接去沁雨楼吃好吃的不行，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人群里小雨听了捂着嘴偷笑，不然她觉得自己可能会直接笑出声。 这食客瞧着有些粗蛮子，但嘴里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 这边因为杨烁忽然要恢复原价的原因，许多在他酒楼里的客人，都纷纷跑了出来，不想被坑。 他们不少人其实都更想去沁雨楼吃云药和王大厨做的海鲜，再不济来一碗海鲜馄饨也是可以的。 现在听了正在闹事的食客说的话，都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可不是嘛，大家舌头又没有坏，一样的银子，大家伙儿为什么不去吃点好的，在你这个浪费时间。” “我可是在沁雨楼开张的前三天去吃过他们的家的海鲜，那可真是一绝，又鲜又辣又香，那真是叫一个绝！” “对对对，还有他们酒楼里时不时还有伶人拉小曲儿，你们得在对的时候去，才能听到，那声音可真是好听。” 一时间大家的话头，从讨伐杨烁变成了对沁雨楼的夸赞。 小雨听到大家对自家酒楼的欢喜，自然也感到高兴，这会子看热闹正上头，发现另外一个和杨烁眉眼极其相似的老头，从一辆马车上下来了。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赶紧回酒楼去找云药。 云药这边自己忙完了，刚好洗手从后厨出来。 小雨看到她眼睛一亮，直接拽着云药往外面跑。 云药都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杨烁被另外一个年老板的自己，拿着拐杖不停地抽打。 “你就是这般糟蹋你老子我的生意的？当初让你不要走歪门邪道，好好经营酒楼，你偏不听，这下好了，老子的家底都要被你败光了！” 杨老爷子气得直吹胡子，他一边揍杨烁，一边大喘气。 第三百章 对家完了 云药瞧见了，真是担心他一口气没上来，就去西边飞升了。 小雨看着云药只是看着没有表情，就赶紧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同她说了一边。 绘声绘色的，还挺精彩。 云药听后果然嘴角勾了勾，“这是他自己没有想到的后果，这能怪谁？” 若是换做平时，她可能还要同情一下，可这杨烁实在不值得同情，就如同向阳说的那般，杨烁就是个狗东西。 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但实际上一天天总盯着沁雨楼，跟他们对着干。 每次就想方设法，从沁雨楼拉走一批食客。 但是杨烁却忘了一点，他的饭菜实在太便宜，一些平日里吃不起好酒好菜的，也会攒一攒大吃一顿。 一时间他的酒楼，客人就爆满了，如果不接待客人就会有人闹事。 虽然杨烁极力安抚，并且压下了这些事。 但云药耳听八方，往日在沁雨楼巡视的时候，也能听到客人悄声谈论这些事，她早就猜到杨烁长远不了，如今这般不过也是自食其果。 “可不是，现在多少年没出现的杨老爷子竟然也出来了，这一家子都是道貌岸然的家伙，之前杨烁那狗东西针对我的时候，他怎么不出现，现在知道自家儿子是个败家子了。” 向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边说还一边冷哼，他十分乐意看到杨烁没有好下场。 小雨直接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你能被杨烁这种人打倒，说明你也是不咋地，要能力能力差，要头脑更是一点没有。” 她就直接说向阳是个废物了。 向阳也知道自己有非常多需要进步的地方，只嘿嘿一笑，也不和小雨计较，挠挠头乐呵呵地说：“所以我得跟着云掌柜的慢慢学。” 云药看到他们小声说着什么，立即用眼神阻止了他们。 让他们别耽误看杨老爷子演戏。 小雨和向阳便赶紧闭上了嘴，眼神看向前面。 只见杨老爷子狠狠地将杨烁揍了一顿后，他抱拳向所以客人行了一礼，一脸歉意道：“今日之事，都是犬子无知导致的后果，还请大家见谅，今儿已经花了银子来吃饭的，都不用给银子了，都包在老夫身上。” 他一番话，以退为进，还能博得大家的好感。 不可谓不高明。 云药看向杨老爷子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随后拽着正在看热闹的小雨和向阳，往沁雨楼走。 小雨满头雾水，“姐姐，咱们还没看到最后的结果呢。” 云药却深深地看了小雨一眼，一双杏眼饱含深意，“杨老爷子是个精明人，他能培养出杨烁那样的儿子，他自然也不是个简单的。” “结果不用看，虽然不会太好，但有杨老爷子在，不会更惨了，咱们少看一些热闹，不然继续被盯着的人，就会是我们了。” 小雨和向阳闻言脸色纷纷一变。 尤其是小雨吓得心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 “这、这、这杨老爷子，真的这么可怕吗？” 她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向阳脸上也有几分恐惧之意，他举起了手，颤抖着说，“我之前遇到过这人，确实不太好惹，云掌柜的说得极有道理。” 小雨顿时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幸好，我都没出头去奚落杨烁，不然我可能会被这杨老爷子盯中，那岂不是下场惨绝。” 云药笑了笑，“往最坏的结果来看确实会这般，但你们也不用过于害怕，做好应对的准备就行。” 对面酒楼，经过这么一闹，生意一落千丈，很多人除非因为进了青楼或者赌场，会应付着吃一两口。 但稍微讲究一些的，宁愿使唤小厮来沁雨楼买不同口味的海鲜，打包到食盒里面，再送去青楼或者赌坊。 如此一来沁雨楼都有些忙不过来了。 云药便决定让向阳挑选几个靠得住的厨子，跟着王大厨和她学做海鲜馄饨。 王大厨现在带着以前向阳酒楼里靠得住的厨子，可以直接出菜了。 云药则是只负责包厢里的菜品。 至于生腌这块，云药和王大厨前一晚就会准备好生腌料汁，清洗海鲜的事情，则交给帮工。 云药仔细琢磨了一下，随着沁雨楼生意越来越好，所以越早培养出靠得住的厨子就越重要。 向阳这人干别的一般，但是招人的眼光都挺好，向陈二这样的伙计，还有后厨跟着王大厨一起学的李张王三个大厨，几人在自己各有所长的同时，还能谦逊向学。 也没起过旁的心思，足以见得他们人品过关。 向阳一听云药说起这事儿，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云掌柜，这事儿交给我，你放心吧。” 说罢扭头又去了后厨帮忙。 如今的向阳也比之前越发努力认真了起来。 至少洗碗洗菜是干得越来越好了。 王大厨好几次都夸了他。 小雨看了看他离去的背影，直皱眉，“他能行吗？” 云药挑眉，“先让他干了，才知道行不行。” 小雨直摇头，“这向掌柜，怎么看都不像靠谱的，也就偶尔嘴皮子比较灵光，还能招揽些客人。” 云药失笑：“他被杨烁那样的人针对，能坚持这么多年，还在开饭馆，说明也不是一无是处，经营了许多人脉。” “人脉？你们说的可是我？” 李师傅又提了两瓶酒，忽然走进了酒楼，看到云药和小雨说话，就听了一个尾巴。 便接话自然地打趣了起来。 小雨看到李师傅眼睛一亮，“您可来了，不是说第二天就来吗，我和姐姐可是等了好些天都没见您来呢。” 李师傅赶忙解释，“我不是让徒弟给你们送了信，有个活儿要忙，是加紧的活儿，这不是没办法，都是之前的老熟人东西，只能耽误到现在。” 云药摆摆手，满脸笑容，“我都收到了，小雨估摸着还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来都行，先来尝一碗海鲜馄饨和生腌海鲜？” 她一边问着，一边招来陈二，让他帮着上菜。 李师傅笑着点点头，“都听云掌柜的安排。” 然而云药抬眼看了圈，酒楼大堂人都满了，包厢里也是满客。 第三百零一章 相公不对劲 她思索了会儿，就直接把人带到了李师傅平日里吃饭的后院。 李师傅到了后院发现跟个大花园一样，有许多云药专门让人修剪过的各色花草，是书画铺子的刘掌柜留下来的。 她都精心养着。 而在这些漂亮养眼的花草后面又是一大簇青菜，这是云药后来种上的，这才刚冒出来。 李师傅笑着点了点头，“这后院其实也应当弄几桌，风景不错。” “之前只顾着忙酒楼的装饰，这后院倒是不曾见过，云掌柜的用心了。” 云药笑着道：“是用心了，就等着像您这样的行家过来看的时候，得这一句夸。” 听得李师傅哈哈大笑，“这云掌柜生意能做这么好，我看离不开她那张巧嘴，我这个不爱听溜须拍马的话的人，听了也高兴。” “姐姐和李师傅这是好友，你们互相都认可对方，说话都是实话，自然觉得好听了。” 小雨和陈二端着菜出来，听了李师傅这话，便也跟着调侃了两句。 李师傅捋着胡子，直摇头，“真了不得，这沁雨楼的人，个个都能说会道。” 但菜上来了，他闻到了香味，便被转移了注意力，直接拿起筷子，不紧不慢地尝了一口。 第一口是生腌生蚝，李师傅鲜少吃海鲜，一口下去，是咸淡适宜，满口爽叩鲜辣的生蚝，到了嘴里有些脆，下意识咀嚼了几下吃到肚子里面，很快就咽了下去。 云药还给了他一碗浓稠的白米粥。 李师傅见此很快就明白过来生腌配粥吃，别有一番滋味，他一桌吃了下来，就吃了两碗粥。 连说话都顾不上了。 小雨和陈二又分别端来了海鲜馄饨和香酥鱼、烧鸡这些荤菜。 李师傅吃得应接不暇。 最后肚子都给吃撑了，他仰着身子半倚靠在椅子上，捧着圆滚滚的肚子，感慨了一句。 “这实在是太好吃了，难怪我方才一进来就看到你们沁雨楼全是客人，还有不少人在外面等着。” “难怪啊……” 李师傅说着突然顿了一下，他看向云药，笑了起来，“云掌柜，向阳这小子可算是捡到了宝，他倒霉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运气这般好。” “祖坟冒青烟了啊。” 云药见李师傅说的如此夸张，只摇头笑了笑，“向阳人本来就不错，咱们能一起遇到，合作做生意，也是我的运气。” “尤其是我这个沁雨楼能有如今这么好看，完全实现了我心中的模样，也是因着他给我介绍了李师傅你。” 李师傅知道云药这是自谦的话，但是他仍然觉得十分感慨。 只道：“日后我看着沁雨楼会越来越好。” 他说完这些，又拿了个木盘子和木碗木筷出来，递给云药，“喏，这是你让我做的有沁雨楼三个字的盘子，成品都在家里，等会儿徒弟们会送过来。” 云药有些惊喜地看着这些精美的木盘子，这完全就是她想象中的餐具。 虽然她烧窑了出一批瓷器，也是印有沁雨楼三个字，但是如今沁雨楼分为主楼和副楼，她想做成不同的特色。 而且两边酒楼侧重的菜品也不一样。 这样也能区分好不同食客的喜好。 李师傅如此靠谱，做出来的木盘子，比她想象中更好好看。 云药连忙把去剩下的钱，同李师傅结清。 因着李师傅还喜欢沁雨楼的烧鸡和生腌海鲜，他走的时候，云药还让小雨单独打包了一份让他带回去。 这下子把李师傅欢喜得嘴都笑得合不拢了。 云药很快就把李师傅做的整套餐具，用了起来。 许多食客都十分欢喜。 觉得沁雨楼雅俗共赏，别有趣味。 几乎大半个府城的人都知道这家酒楼，生意有时候好到会忙到半夜。 还有人专门来吃。 好在王大厨这些日子不止他一个人在忙了，还有其他大厨一起分担。 “好累！” 小雨伸手揉了揉笑僵硬了的脸，她看向精神奕奕的云药，好奇又沮丧地问道：“姐姐怎么会看起来一点都不累？” “咱们酒楼生意太好了些，我有时候看到对面寥寥几个人，不知道为何突然也会有些羡慕。” 云药正在算账，每天进账都有几千两银子。 沁雨楼喜欢点曲子的，又是一大笔钱，云药摸着鼓鼓的荷包，整个人都显得极为轻松。 她也实话实说道：“大概赚得还可以，等给你们发工钱的时候，就不觉得累了。” 小雨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整个身子上前，追问道：“姐姐，快告诉我，我大概有多少工钱？” 云药挑眉，自从小雨跟在她身边后，就很少谈起工钱的时候，已经有太久没有见过她这般欢喜的模样了。 “你为何这般关心？” 小雨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攒攒嫁妆，海浪说年底就要成亲了，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穷。” 云药知道小雨也是个好强的姑娘，便笑着应承道：“放心，你不少呢，绝对不会让徐家看不起你。” “再说我身为你的姐姐，自然也不会放任你不管，到时候啊，我给你攒多多的银子，将嫁妆那些东西都给你置办整齐，到时候，任何人都不会小瞧了你。” 小雨却摆了摆手，“那可不行，海浪已经说好了，我的嫁妆他拿银子帮我置办。” “姐姐你可别替他省着。” 云药抿了抿唇，眉心微蹙，“那可不行，海浪的是海浪的，我是我的。” “再说你姐夫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小雨一听到云药说起赵墨山，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变，看着她欲言又止。 云药原本没有发现的。 只是小雨忽然一个字都不说了，咬着唇一脸纠结的模样。 让云药感到有些奇怪，“你又怎么了？” 小姑娘就是容易多想，她既然认了小雨做妹妹，肯定会对她好，何必计较这些。 云药怕小雨内心敏感，就准备着将这番话说给她听。 哪知小雨忽然小心翼翼地觑着她，试探地问道：“姐姐这些日子基本都在沁雨楼忙活着，是不是很久没看到姐夫在忙什么了？” 第三百零二章赵墨山的奇怪行为 云药的听这话，眼睛顿时眯了起来，什么叫做没看到赵墨山在忙什么，这个男人该不会被小雨抓到了什么把柄吧？ 她心里各种猜想翻涌了一遍，随即才镇定道：“你发现了什么？” 小雨没想到云药这般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不对劲。 她也是个藏不住话的，就直接将自己好几回亲眼看到的事情告诉给云药听。 “这件事还要从前些天，我送海浪去码头回县城说起。” 那天府城下着大雨，徐海浪回去县城准备运送海鲜，但刚出门雨就突然变得更大了。 小雨担心他被淋病了，就带着蓑衣出去寻人，刚好就碰上了徐海浪。 然而怪就怪在当时只有徐海浪，原本同行的赵墨山就不见了，她感到有些奇怪，便径直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姐夫呢？” 徐海浪是个心大的，他完全没有觉得不对劲，直言道：“师爹估摸着去忙镖局的事情了。” “他也是半路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有事，才匆匆和我说了声就走了。” 小雨拧着眉，还是觉得不太对，“有什么事非要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 徐海浪：“肯定是非常要紧的事啊。” “你傻啊，要真是十分要紧的事情，那肯定早就和你说了，能等到忽然想起吗？” 小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徐海浪愣了愣，他回忆起赵墨山离开时的表情，虽然还是冷峻得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是那双冷漠的黑眸里确实看出一丝焦急，不像是作假。 他顿时也有些糊涂了，难道赵墨山还能撒谎不成。 “那……那师爹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倒是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徐海浪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他看起来还有些生气，显然是往不好的地方想了。 小雨也不想恶意揣测赵墨山，毕竟平日里赵墨山给她的印象，就是话少不爱笑，总是冷冰冰的模样，但是对云药很好。 对这个家也很负责。 若赵墨山也做了对不起云药的事情，小雨觉得自己可能比云药还要崩溃。 霎时间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和徐海浪互相干瞪着眼睛，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小雨是个极有主意的，她抿了抿唇，“你先回县城去把海鲜运送过来，这个耽误不得，咱们沁雨楼生意好得很，可不能缺了海鲜。” “其他的事情，我回看着办的。” 徐海浪本想着和小雨一块儿去查一查赵墨山，但听小雨这样说，他便闭上了嘴，不再开口。 赶紧转身去了码头。 倾盆大雨打在小雨头顶的油纸伞上。 她的心情从未像现在这般沉重过。 晚上云药忙活完沁雨楼的事情回来，笑着同她说话的时候，小雨好几次看着云药都欲言又止，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想。 她又看了看门口，天色已经很晚了，赵墨山竟然还没有回来。 小雨觉得实在太过奇怪了，她决定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便按下心中的怀疑闭口不说。 过了几天徐海浪和赵墨山竟然一起回来了，小雨看到云药和赵墨山两人亲亲热热地在一起说话。 心里感到矛盾极了。 她去找徐海浪询问，“你们怎么又一起回来了。” 徐海浪这次脸上没有上回的愤怒了，他笑哈哈地说道：“咱们想多了，是真的镖局的事情，师爹镖局那些人我都认识的。” “那天师爹忙活完府城镖局的事情，就赶紧回了县城和我一起装海鲜，而且县城镖局的人又来找了他一次，说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 “你看是不是巧了。” 小雨狐疑地看了徐海浪一眼，“若真的是这样，那我可能真的多想了。” 徐海浪伸手拉住她的小手，嘿嘿一笑，“别担心了，像师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师傅的事情，再说了，咱们都盯着呢。” “谁敢欺负师傅，咱就解决掉谁。” 小雨认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对，姐姐是最重要的，我们要好好保护姐姐。” “就算是姐夫也不行。” 两人下定了决心，自然就暂时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但很快赵墨山又偷偷摸摸趁着云药不在的时候，在不同的时间段出去。 而且小雨和徐海浪发现之后，都默契地决定先跟在赵墨山身后，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但结果让他们大吃一惊。 赵墨山竟然去了府城一处赌坊后面的宅子里。 那宅子不大不小，外面看起来黑压压的，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这里面有不少人来来往往，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尤其是也有打扮得妖妖娆娆的女子走了进去，提着东西，走路屁股一摇一摆，看样子就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女子。 小雨徐海浪两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震惊又愤怒，“他竟然真的做了对不起师傅的事情！” 徐海浪握紧了拳头，双目猩红，恨不得将赵墨山从里面抓出来，狠狠揍一顿。 他这般想着，就同小雨说了。 小雨怀疑地抽动了下嘴角，“你真的打得过他吗？” 现在她都不愿意叫赵墨山姐夫了，觉得他侮辱了姐夫这两个字。 徐海浪看了看自己远远不如赵墨山结实有力的胳膊，尴尬地甩了甩手，“就算打不过，咱们也不能这么干巴巴地看着吧。” “既然我们对付不了他，那就去找师傅亲自来。” 他说着转头就要去沁雨楼找云药。 小雨赶紧一把将人拉住，她越想越气，整张脸都气的发青了。 她瞪着徐海浪，“不管怎么着，总不能什么事都想着让姐姐操心，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难过，而且咱们还是得想办法搞清楚真相。” “对，你说的对，不能让师傅自己解决，咱们总像个废物一样永远被师傅保护，是时候站出来。”徐海浪握紧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两人商量好之后，便开始思索对策。 “要不然咱们把这件事告诉云老爷吧？” 小雨琢磨了一下，“云老爷知道了肯定能下手狠狠教训他，而且云老爷又是他的岳父，他肯定不敢动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