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之摘星之旅》 第一章 像光一样消失 “你知道什么是黑洞吗?黑洞的时空曲率大到光都无法从其视界逃脱” “哦,听说黑洞还能吞噬我们知道的一切?” “目前来说是这样的,这个天体结构确实十分神秘,他的构成和形成也众说纷纭,科学家给出的结论也只是推测” “那你说这黑洞吞噬的物质最终去了那儿?” “当然是消亡了,无从找到” “我觉得不一定是消亡,也许去了另一重空间呢?” “是嘛,也许吧,说不定某个黑洞就是一个时空隧道,也不一定” “你真信有时空隧道?” “不信,我是务实主义者” 对话的人,正在一处科技博物馆里,观看宇宙进化模型演示,刚好介绍在黑洞引力的篇章,二人觉得十分有兴趣,便有了上面的对话! 2121年、银河外系、“龙极”飞行器,光速推进中! 一艘叫“龙极”的宇宙航行器,刚飞出银河系,主操纵室内的量子导航,随即发出温柔般少女般的提醒语音“我们已脱离银河系、飞船预计在17光年后,抵达宙海星系,请问?飞船是否进入曲速推进”? “启动曲速推进,进入智飞模式”!飞船操控人员发出口令“收到,飞船将在五分钟后,启动智飞模式; “小龙”会将大家安全互送到“重庆”,轻柔的声音,舒适而甜美; “龙极”飞船,是一首星际间航行的运载级交通工具,拥有八个量子碰撞推进器,最高可达2.5倍\h光速; 在2121年,人类早已自由出入内宇宙各个星系之间; 而人类的母星“地球”已进入“历史长眠期”,这颗曾经诞生人类的辉煌星球,已变成无人问津的历史博物馆。 而这艘“龙极”飞船,此次搭载乘客,从银河系前往宙海星系一颗叫“重庆”的恒星球; 飞船上的乘客,有出差,有探亲、有旅游、有找工作等; 当你觉得这一切,都只是一次简单的星际航行的时候; 不简单的事情,总会简单中发生,飞船上这些乘客,都是普通旅客; 而其中一位,二十啷当七八岁,是我们这本书的主角儿; 一名新华书店管理员,工作很淡定平常,只不过不怎么爱回家。经常在图书馆一待好几个月也不回家,整天上无忧无虑,这少年叫—宁红天; 简单的开始,简单的一个人,一段并不简单的故事?飞船出发前停靠的星球—“火星”,是的,你没有看错,就是“火星”,人类已经在火星上定居。 火星时间1746分,星期五,普通的一天, 宁红天正在图书馆历史区书籍书架上,比对新书归类摆列序号; 这时带在手腕上的投影射屏,突然闪出一个画面。 红天一看,正是他妈妈的视频请求,接通后,妈妈在耳朵里喊 “天天,明天周末,你休息吧?妈妈做了好多好吃的等你回来” “妈,我明天不休息,我值班呢” “儿子,你都几个月没回来,这次你骗不了我,我给你们赖馆长说了,以后不能安排你值班,你还骗我” “你是要我去相亲?” “你这孩子,你老待在图书馆里,都成书呆子了,那个女孩子喜欢书呆子啊?明天赶紧回来,后天你爸要回来了” “我爸要回来了?真的,你可不要骗我啊?” “不骗你,赶紧快回来吧”说完,宁红天关闭屏幕,从书架的木梯上下来,心里想着时间过的真快啊,老爸都两年没见了; 一听他爸要回来,心里猜想着,这次父亲会给他带回什么新奇而神秘的玩意儿,那个让人向往的“重庆”星球,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十分神秘的东西; 后天他回来,还真的要回家见见他,必定从父亲嘴里还能了解到宇宙中很多未知的事宜; 可是,作为一名普通的图书馆管理员,没有一番作为,心里还是非常惭愧,父亲好不容易他回来一趟,也是十分想念自己,希望看到自己才华的一面,于是决定这个周末一定回家。 星期日,火星时间早上830 红天从床上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倾斜的照在自己床头书桌上,书桌上放着那本昨晚再看的书《远去的历史》; 环视房间,自己房间的摆设,依然是母亲亲手收 拾的样子,每次回家,回到自己房间,都能感受到母亲对自己的爱; 好久没吃到妈妈做的早餐了,想必今天的早餐将格外可口。 红天坐在桌子上正在吃饭,母亲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愉悦的母亲脸上瞬间变了,满是遗憾的神情,红天察觉到了变化,于是问道 “妈,谁的电话,怎么了?” “天天,刚才是你爸爸的电话,他说工作上的事情有变化,明天不能回来了” “你爸说了,你可以去,让我不要拦着你; “那我买明天的票,去“重庆”找我老爸去,你有什么需要带的,赶紧告诉我吧” “那你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吧,你老妈现在就这点心愿” “妈,一切都会有的,你不要急,你儿子脑子里全是智慧,什么都办的到” “跟你爸一样,一个德行” 趁着和母亲聊天的功夫,脑子里已经琢磨好去老爸那边的安排,就等着坐上火星到重庆的飞船了。 我们把时间拨回到前往宙海星系“重庆”恒星的“龙极”号飞船上,这时宁红天已经在飞船上度过了四个火星日; 飞船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飞行,他透过飞船舱室的圆孔瞭眼,望着茫茫宇宙,黑色深穹的仓外,恒星光芒亮丽,其他星系的环状条带清晰可见,星云密布的空间里灿烂星河到处都是; 迷茫的宇宙到底有多大呢?宇宙的深处到底还有什么?过去又还有多远?历史和未来的通道是否就在这宇宙之中呢? 看着舱外茫茫宇宙,红天心里不经的问号太多了,看着如此美丽的星穹,这真是一次不错的旅行。 正当想到这时,突然,红天被飞船猛就一颤,头撞在了舱壁上,飞船这次传来一阵电子语音“各位乘客,请穿好安全束缚装置,保持安全姿势” 听到这个声音,红天只认为这是飞行中常遇到的问题,不会有什么影响,于是按提示要求,自己把穿好束缚装置,等待平稳飞行,但飞船逐渐发生倾斜; 这时飞船上已经有人在发出惊恐的声音,喧闹和惊恐逐渐升华; 这时人工语音响起“亲爱的乘客们,飞船正受到一股莫名的引力牵引,出现航向偏离,我们正在努力修正,请大家相信我们,注意保护好自身安全” 听到飞船的语音,红天明显听出来人工语音已经有些急促,声音中好像还在隐藏什么事情; 但是他不的而知,客舱过道的喧闹和惊恐依然,飞船的倾斜越来越大,物品都已在舱室内悬浮,飞船已经完全倾斜; 红天也已经惊恐,害怕,心里突然想到母亲,想到周末的早餐,想到他父亲,想到自己看过的书,努力想从书中找到自己学习到的知识; 可是,完全没用,就在这时,一瞬间,一切消失了,一切都没有了。飞船不见了。 飞船去哪儿了,遇到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原来,前往宙海星系的途中,宇宙间飞行航线都是固定的,在一定程度上是安全的; 但是前提是不要遇见变异的黑洞,也就是这么巧,我们要讲的主角就遇到一个新形成的黑洞,飞船被黑洞的引力牵引,瞬间进入黑洞,被吞噬。 看到这里,你肯定想知道,飞船一道光一样被黑洞吞噬,后面肯定是还有故事的; 是的,黑洞的奥秘是天机之谜,万象之道,无所不能,世间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多,何况宇宙间的神奇那又是无穷无尽,我们的穿越也即将开始; 红天会穿越去哪里,是个什么时代?哪里会发生什么?一个普通的图书管理员又会经历什么样的跌宕故事呢? 这是第二本长篇小说的开始,希望这次能写的好些,也希望这次能有读者给出宝贵意见,后面的故事早已酝酿,十分精彩超出想象,期待吧,不负各位看官! 2021年2月28日夜(重庆、渝中) 第二章 来到花台村 我们的眼前出现一个画面,能看到 山清水秀,云雾缭绕,山峦起伏,河流纵横,平原紧邻山脉,森林挨着草原、白云伴着蓝天; 从云端往下看,看到一座城市,有城墙,街道、有房屋、车马入流,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画面中的这个地方——渝州。 该城市坐落于一处盆地内,四周是高低起伏的丘陵; 这是一个冬日; 在渝州丘陵地带的冬日,云雾缭绕,湿润而寒冷,天空阴雨绵绵,生活在这里的人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气候。 渝州城所在的位置,地属盆地,城内两江相交,形成一道天然保护屏障; 渝州城利用河道地理优势,沿江筑城而建,城墙坚固,历史悠久; 这里,一年四季少有干旱,虽然大多是山地,但主城地域,也算是鱼米之地; 商贸借用水道繁荣而昌盛,渝州城也因此富庶一方。 城外的村庄里,时常伴随着鸡鸣犬吠,声音穿透薄雾; 这时,村庄的农民会把最好的蔬菜、水果、腊肉等物品送到渝州城去变卖,然后在城内换取生活的必需品,以及家里孩子上学的学费; 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十分太平。 没有什么比拥有这样一个太平时代而幸福。 黑夜的天逐渐变亮,在渝州城外有一个村庄,叫花台村; 随着一夜稀稀疏疏的小雨,村间的小路满是泥泞,笼罩在山间的雾气还没散去; 早起的村民正三个一伙,四个一伴挑着,背着自己的农货,踏上了前往渝州城的路;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一个农人发现前面泥泞的道路上躺着一个人,于是停住了脚,回头向后面喊道 “老可,前面有个人躺在路上呢” “不会又是二九子喝醉了吧,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样”老可嬉笑的说道 后面的其他人问讯,也开始接话“二九子那娃,媳妇都跑了,每次进城找媳妇,找不到,就喝的睡路上,哎” “天要亮了,我们还得赶紧进城去呢,要不然过了时辰,买不上好价钱呢” “那不能不管二九子吧,一个村的人呢” 老可见大家急着进城,于是说道“先看看去吧,要不然我把二九子送回去,你们把我的这些货,捎带到城里去?” 大伙也没说啥,都朝着躺在地上那个人走去; 到跟前,大家围着一看,都漏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原来躺在泥泞道路上的人,并不是二九子,看看这人,穿衣打扮也十分奇怪,头上既然竟无束发,这人到底是谁呢? 老可年轻时,在渝州城内商行做过工,见识远比村里其他人要懂的多,周围的老乡开始向他问道 “老可,这人不是二九子啊,你见识过的人比我们多,你看看这人是谁啊,什么来头” “是啊,是啊,你给看看,大家不约而同的喊道, 这人怎么衣服、裤子、鞋,怎么都和我们不一样呢,他是哪儿人啊?” 当大家都把目光集中投到老可这里,他心里其实早已把自己以前见过的,听过的人,都想了一个遍,的确也没见过,听过; 像这样穿着打扮的人,大家都依旧一脸疑惑,又分不清躺着的人,是好人,是坏人,谁也不敢发声前去把他扶起来。 正当大家不知所措,老可壮了壮胆,把身上的背篓歇在地上,蹲下身,用手环抱住地上躺着人的腰,喊道 “别站着不动啊,来搭把手,地上水凉,伤身子呢,把他挪到树下干燥点的地儿去,我再仔细看看再说” 大家见老可动手,也二话不说,赶紧搭手帮忙,把人抬到旁边,必定他们几个都相信老可,没有老可,他们进城,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看到这里,大家肯定已经知道,刚才躺在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宁红天; 不错,他穿越了,来到了古代一个叫渝州国的地界上; 他神奇的从黑洞中,穿越到了古代,而飞船上其他人去了哪里,目前还不得而知; 唯一知道的是,宁红天通过黑洞,进入了宇宙万象的时空隧道,毫发无伤的来到了古代,来到了渝州国; 而渝州国离他生活的那个时代,刚好二千九百年,也就是说他回到了两千九百年前。 当 宁红天醒来时,他睁开眼,本能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惊奇的发现自己既然躺在在一个柴房里,虽然是柴房,但是主人收拾的格外干净,身下铺着厚厚的稻草,有股稻谷原始的香气; 他从惊恐中起身,赶紧摸了摸全身,想确认自己是不是自己,至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特别是脑袋; 然后又闭上眼睛,回想了一遍,自己到刚才到底遇到了什么,飞船,语音,爸爸,然后睁开眼,柴房,铁质的农具,木质的房屋; 这时,宁红天慌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是穿越了,还以为自己到了目的地呢; 于是首先想到的是,赶紧去找房间的出口,慌忙中,他看见右侧有一扇门,直奔过去,用力打开木门; 门开了,宁红天站在门口,并没有跑出去,而是惊讶的站在门口望向外面; 他看见外面田园景色,村舍星盘罗布,道路阡陌纵横,这是哪里?是哪里?心里不停的问自己; 一会儿,迈出脚,他走出了柴房。 这时,老可听到柴房有了开门的声音,于是赶紧从柴房左边厢房出来,看到柴房门口,站着自己从泥泞乡路上救回来的人,上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公子,你醒了,没事儿吧?我救了你呢,能听懂我的话吗?”老可带着点地方口音问道; 红天还没换过神来,突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人,身穿花麻布衣,头顶布巾束发,颜色黝黑而淡黄,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布鞋; 通过说话,嘴里散发出一股味道,当然就知道他早上吃的什么; 红天这时没有说话,就一直望着眼前这人。 “公子,饿不饿啊?” 老可的家里人,听到有说话声,也都围了过来,一会儿面前黑压压站了一排人,红天把一帮惊讶的人从左到右打量了一遍,然后说话了; “你们这是剧场吗?是在演历史剧吗?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看见我的一个白色行李包了吗?我的射屏腕表看见了吗?就是带手上那个东西?。。。。” 宁红天一顿问了好多个问题,看着面前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看到这个情况,尽管老可也没明白他说的什么,但是直觉,和以前在城里工作的经验,告诉自己,这不是普通人,只是不知是福是祸; 于是他赶紧招呼自己的家人,各自回屋里去,自己一手指向主屋,示意到那边去; 红天明白,发现这群人,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于是半信半疑的,跟着老可去了主屋; 进了房间,宁红天看了一下主屋的摆设,在仔细看了看老可,确定这人老实可信,没有危险,同时从心里看出,老可对自己还是有几分害怕; 虽然没有明显表露,但是细微的脸部表情,不经意间,还是表现了出来,红天这时心里依旧起伏不定,坎坷难平,屋里俩人,内心几乎一样; 老可主动请客人坐下,然后用陶壶倒了一碗茶,伸手递给红天,红天没有立马去接茶碗,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老可的眼睛,不说话。 “公子,喝碗热茶,这是我们山上的老鹰茶,农人家,没啥好茶,招待不周,还请公子委屈哈嘛” 听老可说完,红天基本确信这是一碗茶,是能喝的; 为了弄清目前情况,他知道得从这碗老鹰茶开始,于是接过茶碗,喝了一口,感觉嘴里有点苦涩,但是茶香已经冲淡了这股苦涩的味道; “老伯,你们这是影视城?还是历史博物馆呢?” 老可十分惊讶的望着眼前这位少年,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不停在摇头; “这是你家?”红天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 “是的,我就这几间寒舍,委屈公子下住,对不住啊” “没有、没有,老伯客气了,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老可点了点头 “这是哪里,附近有飞行站吗?” 老可见少年问这是哪里,半天就听懂了这一句,于是赶紧回答道 “这里是渝州国国境,渝州城郊四十里地的花台村,飞行站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红天一听老伯说渝州国,瞬间脑海里开始闪现一些画面,什么那么熟悉呢,在哪里好像看到过; 猛然,他想起来了,原来在在图书馆历史区书籍里,了解过这段历史,红天不敢相信,这里难道真是书上记载的,那个二千九百年前的 渝州国,他又问了一遍; “你说这是哪里?我没有听清楚,能再说一遍吗?” 老可以为自己刚才说的太快,少年没有听清楚,于是这次慢慢的说道 “我们这里时渝州国,渝州城外四十里地的花台村,现在是桑庆十一年,冬月二十” 红天听完慌了神,这不正是历史书里准确记载的朝代嘛,桑庆十一年,正是渝州国从鼎盛,逐渐走向虽败的那个时间节点嘛,天啊,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自己难道真的是穿越了吗? 红天这时心里使劲儿的在想,如果是穿越了,那飞船上其他600多人呢,会不会一起穿越过来了呢? “老伯,你救我的时候,还有没看见和我一起的人,是不是你们救了几百个人呢?他们现在在哪儿呢?都还好吗?安全吗?” 老可这下一听好像听明白少年问的什么,于是回答道 “我们早上在进城的路上,发现了你,你一个人躺在泥泞的水坑里,没有发现其他人,就你一个人,没有发现你说的几百人呢” 听到老可这么一说,红天基本知道,目前这个村里,应该只有自己一个人是穿越过来的; 置于其他人,到底在哪儿,估计眼前这位老伯的确不知道,自己还是的慢慢弄清目前的形式,然后,再从长计议。 正想到这里,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呼喊声 “老汉,饭做好了,喊客人吃饭吧”原来,老可把人救回来时就安排自己儿媳妇把饭做好,不得不说老可是一个朴实,思虑细密的农人 “公子,农家没什么好吃的,随我去吃点粗茶淡饭吧” 这时少年才发现肚子已经饿了,自己心里也想去看看,千九百年的古人们到底吃的什么,伙食怎么样; 也许,通过这次意外旅行,会了解到很多不一样的事情。红天一手捂着肚子说道 “老伯客气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我身上没有钱,不知道怎么报答您和您的家人啊” “公子客气了,现在赶上好的朝代,农家人基本不愁吃喝的,还怕怠慢了公子您啊” 说完老可给少年行礼,随手引荐出门,红天从书上看过这个时代的礼仪,知道主人刚才给自己行的礼叫“迎首礼”,是一种欢迎和尊重对方的礼仪,表达客气和亲近。 红天也跟着回礼,两人相视一笑,出了房门用餐去了。 到了中午,阴雨的天气豁然晴朗了,太阳当空,湛蓝的天空出现了; 村子里变得越发的温暖,花台村的山那一边,还是山,只有一条豁口通向远方,三转两折之后,也就被丘陵给遮挡住了。 少年在老可家里吃了主食金银饭(玉米和大米蒸熟而成),腊肉竹笋,还有几盘叫不出名字的蔬菜,可以明显感觉到,饭菜原汁原味的味道很厚重,那是一种自己从来没有吃过的味道; 不经感慨到,原来这个时期的饮食,既然比史书上记载的还要丰富; 同时也庆幸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好时代,但是这个时代也快终结了,因为史书中记载的桑庆十二年,渝州国君“遥泽”驾崩,继任者被朝中党派左右,逐渐走向衰败; 北方诸多敌国袭扰边境,国内诸侯崛起,战乱一触即发,商业落魄,国家分裂; 而现在正是桑庆十一年,这个国家真的会在一年后步入战乱吗?自己又能改变什么呢,难道自己真的能改变什么? 红天心里在想,我就是一个图书管理员,我能改变什么呢? 我自己都管不了,怎么才能回到我的时代都还不知道,如今在这个村庄里,后续会发生什么都无从知晓; 这里没有信号,没有电,没有钱,没有导航设备,智能化随身衣物也没有,自己的行李包也不在了,不可能一直就在这村里待着吧,会不会有人把自己抓起来呢? 想到这里,他内心里,已经完全不知所措,开始有点后怕起来。 山脚下的村庄,炊烟袅袅, 吃过了饭,正当少年一筹莫展的时候,老可家的外面来了不少村里的人,大家知道老可家捡了一个奇怪的人; 于是就有人想进来瞧一瞧模样,这些人虽然都是朴实的农人,但是好奇的心,不管什么时代总是都有的; “老可在家吗?在家吗?听说你家来了位客人啊!让我们瞧一瞧呗”说话的是村里总爱吵 吵热闹的“割巴子”; 他要知道什么,那肯定全村都知道了,这下到好,事儿小不了; 还好老可也算是村里见过世面的人,心里早有了对策,应该足以应付目前这个形式了吧; 老可听到割巴子在外面喊,于是走出来,对着房前面乌压压来看热闹的人,就喊道 “我说巴子,你闹啥?就我一个远方亲戚来了,你看啥嘛,有啥奇怪的” 割巴子一听说是老可亲戚,有点不信,就和一起来看热闹的穗娃子说道“穗娃子,你信不信是老可亲戚,老可哪有那么白净的亲戚,还是一头短发,穿衣打扮,根本和我们不一样,老可骗人呢” 周围一起看热闹的村民也不信,都在七嘴八舌的猜测老可肯定在骗大家; 穗娃子也跟着割巴子说道“可伯,你家这亲戚,是那个国家来的,这梳妆打扮我看像是当大官的呢,你还有当大官的亲戚?以前没听您说过啊” “是啊!老可,要是你有当大官的亲戚,你俩儿子怎么还在家里种地呢?起码早都到城里当差去了呢” 老可这时伸手一把,把少年拉倒身旁,对着人群喊道“他就是当年介绍我到城里做活的,我那位七叔的孙子,你们都知道我七叔吧?难道不是当官的呢?” “老可呀,说起你七叔,我到是听说过,不过呢,村里也没几个人看到过你七叔大公老爷呢,你说的真的假的,谁知道呢?” “巴子,我七大公老爷,岂能是你见就能见得的,城里的府衙老爷,我七叔大爷,也不是他想要见就能见的” “可伯,那我咋听说你亲戚,是今天早上在路上晕倒在泥巴路上呢,这么大官的孙子怎么一个人来呢?说不通啊” 老可见大家的疑惑还很多,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说清楚,村里人肯定不会相信,人群肯定就不会散去,这事儿就不算完,就不能保证这位少年的安全; (渝州法典规定,头不束发有两种规定,一是当朝太学殿应试侍郎、二是狱犯人)他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少年,发现他并没有惊慌,也没有退缩意思,于是和少年互相对视了一下眼睛后,说道 “我看希翁也来了,那就问问希翁,他德高望重,学识见识高远,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大家一听希翁也来了,人群里中的人,开始用眼睛不停搜寻这个当年唯一在城里教过学生的老先生; 原来希翁站在人群后面,当大家看到这位老者的时候,不约而同的让来一条路,请老者上前; 老者看见大家让路,也主动上前,走到中间,眼睛盯着老可身边的这位少年,老人用犀利的眼神望着者少年,目不转睛; 因为老者熟知当朝律法,如果私藏狱犯是要株连全村,深知关系的厉害,不敢马虎; 也就赶来一看究竟,又深知老可是村里的好人,几十年为村里也做过不少事儿,也不相信他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老者见众人都望向自己,大家也是担心这个少年给村里带来无妄之灾,祸害到自己总是不好的。 老者开口说道 “眼前这少年虽身穿衣饰与我等不同,但我朝乃文化昌盛璀璨之地,文人,大才们,往往也就不修边幅; 衣着不同,倒也不足为奇,只不过,这头顶束发未置,发不得体之说,也的确入我朝律法; 既然,可老说是他家亲戚,还是达官之家,想必这位公子也应该学识高明,见解独到,今日老朽有幸相见,还想在这里请教一二,望公子不吝赐教” 红天一听,老者这是在向自己发起挑战,心里顿时知晓,他是要利用学识,在来验证老可的话,让大家知道是真是假; 少年的脑子里,此刻在不停在搜寻这个时代所学到的知识,自己在图书馆工作期间,也是阅读书本千万,知识学识储备也算不少; 但,依然不知道,能否应付眼前这位老者的提问和试探,难免心里一紧; 老可这时也开始心慌,没想到希翁也来了,原本的想法,已经发生变化,到底少年能不能成功应付老者的试探,老者希翁到底会怎么试探少年呢?穿越后的第一次考验会不会顺利通过呢?2021年3月1日(肖家湾) 第三章 首场胜利 花台村这时,面对着一个外来人,开始了一次试探性问答; 众人都十分期待希翁来鉴定这未知少年,是好人还是狱犯,爱吵吵的割巴子,也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安静下来,注意力集中在希翁身上; 都想知道村里这位学识渊博的老者,会怎么试探这位外来人,少年又会如何作答呢?这人到底是祸害还是贵人呢? 希翁这时酝酿了一下问题,开始说道 “公子,听可老说,你是官宦之家子弟,想必也是早入学堂,学过我朝众多文典书籍,满腹学识肯定不在老夫之下; 我今日代表村人,向你讨教三问,还望公子理解” 少年一听,老者要问自己三个问题,看着老者自捋白色胡须,看样子已经准备好问题,他会问自己什么样的高深问题呢? 少年心里十分紧张,这老头在城里教过书,不知道是教过的小学,还是中学呢; 现在应该是退休了吧,估计是看到我头顶没有和他们一样束发,认为我是一名囚狱中的逃犯; 其实少年早已想到了这个点上,此刻,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准备的;于是礼貌性的示意老者可以发问; “请问,公子在我朝那座学殿做过应试侍郎啊?” 少年一听,渝州国闻名于当朝的,有四座太学殿,就像(北大,清华,哈佛、牛津、剑桥一样的学府嘛),也太简单了吧; 这老家伙既然考我的是一点大学常识而已,于是很快答道 “回希老先生,我渝州国,从建国伊始,就有四座太学府,早已名扬世界,是当今学士、文人梦寐以求进行深造的殿堂; 他们分别是昭文馆、集贤殿,观文殿、贤政殿”; 少年心里同时也在想,这四座学堂,自己到底应该在哪儿学习呢?又担心日后怕有人加以佐证,如果不相符,那岂不是要露馅呢,这四座学府中和可老前面叙述相符的只有“昭文馆”与自己身份还算相符; 于是继续回答道“学生已昭文馆出士,侍郎结业已” 老者一听,这少年如此熟悉当朝太学学府,并是“昭文馆”结业学士,心里多少有了几份赏识; 必定,他自己也从来没有进过这么高深的学府,顶多他也只是一个高中毕业而已,但是少年并不知道啊 “原来公子是昭文馆学士,高才啊,高才,还请公子告知馆学如何?” 少年一听这是第二题,既然是问自己学校的简介,图书馆工作可不是白干,这些嘛,平常看书都看过,那还不是信手拈来,于是又回答道 “昭文馆聚书四十馀万卷。置学士,掌校正图籍,教授生徒; 当朝有制度演变和礼节时。创办学校书郎,管理学校图书,出版文集。 馆长一位,有校书郎二人,掌校理典籍、刊正错谬。凡学生教授、考试,如国子之制。 有学生三十八人,令史二人,楷书十二人,供进笔二人,典书二人,拓书手三人,笔匠三人,熟纸装潢匠八人,亭长二人,掌固四人。 馆内学生是从王室和当朝高级官员中录取。” 老者见这少年对答如流,果然有几分高等学府的才学气质,心里已经确认这人至少不是逃犯; 而刚才自己所问的这些问题,一般的乡野之人,哪能知晓这些呢,那个逃犯又具备这样的学识呢? 这不是还有第三个问题还没有问嘛,于是急不可耐的又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公子博学,如此年轻却有这等才学,实属罕见啊,可公子师承哪位夫子啊?” 少年一听这不是问自己大学老师是谁吗?这老头知道的还不少; 虽然没有过于探究文学论著,一直是问学校,学校配置,授课老师,看样子这位老者对大学很感兴趣啊,但是自己老师是谁呢? 这个可不能乱说,当值的馆内老师,怎么也得说几位出来,要不然老者誓不罢休啊! “回老先生,学生惭愧,师从与甘于老师从学天文、拜读老师的《甘于星经》学习天象,拜学曲衡老师,学了历法、水利和数学,也向夏虹老师学习文学; 不过这些老师目前已经不在当值,退隐归乡,或者赋闲在家不再授学” 老者听到这几个老师名号,犹如惊雷醒脑; 这几位老师均是当朝名师,甘于是先帝的天文老师,前几年已经皈依返乡了,曲衡、夏虹也和甘于齐名; 这少年如此年轻,就出于名师授学,学识和气质也十分相符,不由得钦佩和信服眼前少年,但是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公子真是师出名门,果然不愧是我朝难得的文曲之才啊,想必为父也是当朝高官,国之砥柱,可否能告知一下呢” 少年一听,这老头不是说好问三个问题嘛,难道古人也不讲信用,现在又刨根问底查户口,好,那我就断了你查户口的茬 “希老先生,为父并未当朝为官,目前也就从事商贾之道,辛享祖父福荫,才进的昭文馆求学数年而已,惭愧、惭愧” “哦,原来公子父亲从商,那想必也是商行天下,财路恒通”说完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 “大家都散去吧,这少年的确学识高博,侍郎身份不假,可老并没有骗大家” 众人通过这一问一答的现场观摩,也不由得相信,老可家少年的确不简单,只不过没想到,在一个村住了一辈子的老可,既然还有这样一位远房亲戚,以后老可肯定有好日子要来了; 割巴子这时一转刚才对质的口气,嬉笑呵呵的说道 “老可,你家亲戚真厉害啊,让我们好生羡慕的很啊” 惠娃子这会儿预语气也变了,说道“可伯,刚才我们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们也是过来看看你家亲戚,长长见识,以后还请伯伯多照顾呢” 这样一来,村里围观的人群,也就不在追究这位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 老可这时心里更加不平静,自己身边的这位少年,三言两语,就把德高望重的希翁打道回府了,真是厉害,难道他的身世真如他所说的一样吗? 见众人散去,老可把少年引进屋内,他也想知道这少年到底什么来头, 留下他后面还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呢?是留是送呢? 少年通过这么一出闹腾,感觉古代的人真是好对付,随便说一下,就能让人深信不疑; 可如下又要怎么告诉老可自己的身世呢? 和他说自己是穿越的?他也不会信啊,什么星球,飞船什么的,他的脑子怎么都不会明白,自己是几千年后的人,说着千年后的事务,谁说谁都不会信; 于是只有打算继续编下去,自己现在,得在花台村先站住脚,弄清形式后,再考虑怎么穿越回去吧! 就这样少年就在老可家里就住了下来; 但是,村里突然多了这么一位显赫的少年,其家庭优势如此突出; 村里一下就传开了,这一传开不要紧,好人倒也无所谓; 可是心怀鬼胎的坏人,或者有所图谋的人,总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特别是村里有钱优势的人,比如说像族长一类的那种人; 当然,这样一来,有人就开始动起了歪脑经; 花台村有这么一个族长,家里也算是村中首富,靠着收租佃户的租金,以及城里那个作坊过活; 族长还有两个儿子,不过其中一个是傻子,还有一女儿,嫁在城里一个大富之家,另一个儿子在城里作坊当管事,族长今年五十有五,基本就一直在村里待着; 这天,族长对着管家说道 卢管家,你给我听着,从今日起,除开老可家,佃的田,租金不变,其他的要给我加三成,我都两年没张租金; 这帮佃户,如今听说,都能自己去城里做个小买卖了; 他们是吃饱了,可没有一个来感谢过我的,想要吃饭,让他们得多加些租金了; 要不然喊他们到对面南山上旱地种食去,谁要不愿意,你就给我出家法,打死了去西天告状去! 卢管家道“老爷,在咱们村,没有你,那帮佃户早都饿死了”; “那些年,青黄不接的年月,没有您,谁能熬过来呢,如今他们富了,就忘本了,是该涨租金了” 族长看了一眼卢管家,眯着眼说道 “你知道个屁,我这次收租金你根本就不明白,赶紧去” 卢管家看着他家老爷训话,心里多少,也猜到这个老家伙心里盘算着啥; 村里来了一位奇特少年,要想和这位少年套近乎,就得从老可家入手,不给老可家一点好处,怎么能靠近这位远方亲戚呢; “老爷,您是给老可家送一份大礼,自己还什么都不出,他家就得感谢您这么大一个人情,他老可有福了”说完心里就嘲笑这老家伙果然是一毛不拔; 族长这时一变 脸色,骂道“就你知道的多,你那嘴就是填不满的天坑,早晚我给你把嘴撕了,赶紧去,去!” 说完话,卢管家出了门,办事儿去了,族长的心里,说不出的快活极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自己身后的祖宗画像,得意的笑着,笑的眼睛变得像一条缝; 卢总管把涨收租金的布告,一发出去,村里的佃户,就开始悄悄讨论开了,不过也没人敢出来反对,也没人出来细问为什么; 因为面对着村里一霸,大多数村民都是吃过亏的,加上他城里那儿子,在城里多少有点势力; 大家也就忍气吞声,不敢站出来说话,默默的就抗下了三层租金,卢总管见大家和以前一样,没什么意见,就转身准备回去交差; 这时,刚好割巴子看见这次卢总管贴出的名单,没有老可家涨多少租金,于是赶紧问道 “卢总管,这名单上涨租金,怎么没有老可他们家,他们也是大佃户,按理说,租金要交的更多才对啊,这不公平啊” 这话一说,识字的村民,赶紧又在名单里找了一遍,果然没有老可家,不识字的村民一听没有老可家,喊着让再念一遍,这会儿大家开始不干了 吵着卢总管要个说法,本来想走的卢总管被围住了,非要他给个说法,这个管家也早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幕,于是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势力的说道 “你们这帮不识好歹的家伙,你们忘了当初,我家老爷是怎么救济你们的吗? 现在既然还问为什么涨了租金,这租金是不是两年都没涨了,这些年你们的日子,是不是好过多了,谁家没有点富裕的” 割巴子这时说道 “卢总管,大家不是说不交租金的事儿,是说为啥这次涨租金没有老可家,你要给个说法,要不然我们也不交,大家说对不对啊” 这时大伙开始起哄的喊道“对,对,我们也不交,不交” 这狗腿子卢总管一看声势大了起来,于是用带有蔑视的眼望着这帮佃户说道 “你们能和老可比吗?你们谁家里有个当官的远方亲戚呀?谁要是有,我家老爷也给他减租金,你们有吗?能有吗?赶紧给我散开,别耽误我吃饭的时辰” 大家一听,原来老可家不涨租金,竟然是和新来的这个远方少年有关,大家一下子像泄了气一样; 是啊!谁家里要是有这样一个亲戚,还种田干什么,随便去城里做个生意,也不至于受这剥削呢! 这消息老可还不知道,因为少年在他家一直向他了解一些当下的情况; 很快到了晚上,房间里点着桐油的灯,微弱的油灯下,少年都不知道这油灯在很多年前,村里一般人家还点不起呢。 红天看着老可问道“你们这里晚上有什么娱乐活动吗?” 老可哪知道是什么娱乐活动,根本听不懂少年说的什么,就摇头,不知道; 红天一看这样交流是不是办法的,于是又换了一种方法; “晚上你们做些什么,早早就睡觉吗?” “乡下的晚上什么也干不了,天黑了基本都是洗了就睡了,要是族长没什么事儿,也不过节的话的,就是睡觉” 老科家人和少年围坐地上的碳火边,开始聊一些家常 老可的儿子,也开始和少年聊天开了,大家近乎了很多,聊得范围更广了些; 但是,他们没有问少年,到底是不是大官家的儿子,家里有多少钱诸如此类的问题; 因为这些呀,在这样的淳朴人家,他们就觉得靠自己劳动所得,是老天爷的安排,不要想那些命运安排之外的东西; 红天从和这样一家人聊天中,感觉到了这家人是多么善良,幸亏自己的穿越遇到这样一家人,自己打心眼里也想着,如果他们需要帮助,自己一定要帮助他们; 正当想到这时,屋外的狗一顿吼叫,汪-汪-汪! 老可一听,知道外面来人了,于是安排大儿子去外面开门,看看是大晚上来了这里,大儿子转身离开火炉,出门去了院子里,狗一直叫,老可大儿子对着狗喊道 “条儿,别叫了,别叫了”使唤让院子里狗不要叫,屋里老可和少年都在想,都这会儿了,谁会来呢?又是为了什么事儿来呢?今天的事儿真的不少了,晚上还不能清静点呢。 第四章 干掉农业税 花台村有这么一个族长,家里也算是村中首富,靠着收取佃户的租金以及城里还有个作坊这样过活着; 族长有两个儿子,不过其中一个是傻子,另一个儿子掌管着城里那个作坊,还有一女儿,嫁在城里的一个大富之家,这位族长今年五十有五,基本就一直在村里住着; 这天,族长对着他家的管家说道 卢管家,你过来,给你说,从今日起,除开老可家佃的田,租金不变,其他的都要给我加三成; 我都三年没张租金,这帮穷佃户,如今听说,他们有的都能自己去城里做个小买卖; 这几年他们是都吃饱了,可就没有一个来感谢我的,忘本的东西,如今想想继续吃饭,就给我加三成租金; 要不然,喊他们到对面山上旱地种食去,谁要不愿意,你就给我出家法,打死了他让去西天告状去! 卢管家道“老爷,在咱们村,没有你,那帮佃户早都饿死了”,“那些年,青黄不接,天灾人祸,要是没有您放粮救济,有谁能熬的过来呢,如今他们富了,就忘本了,的确是该涨租金了” 族长看了一眼卢管家,眯着眼说道 “你知道个屁,我这收租金自有收租金的道理,赶紧去” 卢管家看着他家老爷训话,心里多少,也猜到这个老家伙心里盘算着啥; 村里来了一位奇特少年,要想和这位少年套近乎,就得从老可家入手,不给老可家一点好处,怎么能靠近这位远方亲戚呢 “老爷,您是给老可家送一份大礼,自己还什么都不出,他家就得感谢您这么大一个人情,他老可有福了”说完心里就嘲笑这老家伙果然是一毛不拔; 族长这时一变脸色,骂道“就你知道的多,你那嘴就是填不满的天坑,早晚我给你把嘴撕了,赶紧去,去!” 说完话,卢管家出了门,办事儿去了,族长的心里,说不出的快活极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自己身后的祖宗画像,得意的笑着,笑的眼睛变得像一条缝; 卢总管把涨收租金的布告,一发出去,村里的佃户,就开始悄悄讨论开了; 不过也没人敢出来反对,也没人出来细问为什么,因为面对着村里一霸,大多数村民都是吃过亏的; 的确当初族长,在大家艰难的时候是放过粮食给大家的,加上他城里那儿子,在城里多少有点势力,大家也就忍气吞声,不敢站出来说话,默默的就抗下了三层租金; 卢总管见大家和以前一样没什么意见就转身准备回去交差; 这时刚好割巴子看见这次卢总管贴出的名单,没有老可家涨多少租金,于是赶紧问道 “卢总管,这名单上涨租金,怎么没有老可他们家,他们也是大佃户,按理说,租金要交的更多才对啊,这不公平啊” 这话一说,识字的村民,赶紧又在名单里找了一遍,果然没有老可家,不识字的村民一听没有老可家,喊着让再念一遍,这会儿大家开始不干了 吵着卢总管要个说法,本来想走的卢总管被围住了,非要他给个说法,这个管家也早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幕,于是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势力的说道 “你们这帮不识好歹的家伙,你们忘了当初,我家老爷是怎么救济你们的吗?现在既然还问为什么涨租金,这租金是不是三年都没涨了;这些年,你们的日子是不是好过多了,现在你们谁家没有点富裕的,让交就交,哪来那么多废话” 割巴子这时说道 “卢总管,大家不是说不交租金的事儿,是说为啥这次涨租金没有老可家,你要给个说法,要不然我们交的也不痛快啊,大家说对不对啊” 这时大伙开始起哄的喊道“对,对,不公平,不公平” 这狗腿子卢总管,一看声势大了起来,于是放低声音,用带有蔑视的眼神望着这帮佃户说道 “你们能和老可比吗?你们谁家里有个当官的远房亲戚呀?谁要是有,我家老爷也给他减租金,你们有吗?能有吗?赶紧给我散开,别耽误我吃饭的时辰” 大家一听,原来老可家不涨租金竟然是和新来的这个远房少年有关,大家一下子,像泄了气一样,是啊!谁家里要是有这样一个亲戚,还种田干什么,随便去城里做个生意,也不至于受这剥削呢! 这消息老可还不知道,因为少年在他家一直住着,这几天少年从老可那里多少了解一些当下的情况; 晚上 ,老可家主屋的房间里点着桐油的灯油,微弱的油灯下,少年都不没见过这样的这油灯,要放在很多年前,村里人一般人家还点不起呢。这油灯的油得到城里的油坊去打,现在日子好过点,家家户户基本都能照上了; 红天在微的弱灯光下老可问道“你们这里晚上有什么娱乐活动吗?” 老可哪知道是什么娱乐活动,根本听不懂少年说的什么,就摇头,不知道; 红天一看这样交流是没办法的,于是又换了一种方法; “晚上你们做些什么,早早就睡觉吗?” “乡下的晚上什么也干不了,天黑了基本都是洗了就睡了,要是族长没什么事儿,也不过节的话的,就是睡觉” 老可这时把屋里的少年带到另一个烧着碳火的房间,必定山区的冬天还是很冷的,地上的木炭火可以驱寒,也可以照明嘛 老科家人和少年都围坐地上的碳火边,开始聊一些家常和一些简单的情况,而少年的身世也就他自己编了些,必定乡里人朴实,也没有谁细问那么多; 老可的儿子也加入了和少年聊天,大家近乎了很多,聊得范围也广了些,但他们没有问少年,到底是不是什么大官家的儿子,家里有多少钱什么的; 因为这些,对这样淳朴的一家人来说,他们不看重这些,他们只觉得靠自己劳动所得,就是老天爷安排,不想些命运之外安排的东西。 红天从这样一家人的聊天中,感觉到了这家人是多么善良,幸亏自己的穿越,遇到了这样一家人,自己打心眼里,也想着如果他们需要帮助,自己一定要倾尽全力去帮助他们; 正当想到这时,屋外的狗一顿吼叫,汪-汪-汪! 老可一听,知道外面来人了,于是安排大儿子去外面开门,看看是大晚上来了这里,大儿子转身离开火炉,出门去了院子里,狗一直叫,老可大儿子对着狗喊道 “条儿,别叫了,别叫了”使唤着让院子里狗不要再叫,屋里老可和少年都在想,都这会儿了,谁还会来呢?又是为了什么事儿来呢?今天的事儿真的不少了,晚上还不能清静点呢。 老可家大儿子一开门,一看是割巴子和惠娃子二人,割巴子缩着头左右看了看,猫着身子轻巧的嗯了一句 “大枝儿,我和惠娃子找你爹有点事儿” 老可大儿子不太喜欢割巴子,于是站门口憨直的堵着说 “大半夜的,你能有啥事儿,有事儿明天说,我爹睡了” 割巴子一看,堵着不让进,这时伸出头,略带急促的说道 “你、你、你不信问惠娃子,真有事儿找你爹,还是大事儿,赶紧的” 一旁的惠娃子见状也急了,话赶话的说 “大枝哥,真有事儿,真的,我俩要直接和可伯说,你就让我俩进去吧” 老可见大儿子开门半天没来,又听见屋外有人说话,知道肯定是有人找他,于是喊了一声 “老大,谁啊,有事儿就让进来吧” “爹,是巴子叔和惠娃” “让进来吧,有事儿就进来说” 这时割巴子脸苦笑了一下,道 “孩子,你爹喊我俩进去呢” 说完侧身一挤,溜进去了,大枝也没拦,惠娃子也随之一起进了院儿; 这时,院里的“条儿”又开始叫开了,估计也不喜欢那贼眉鼠眼的割巴子,大枝见二人进来就直奔主屋去了,随手就关上门,转身对“条儿”一边喊道,一边也朝着主屋走去 “好了,好了,回窝里去” 割巴子和惠娃子一进屋,看见老可家一家人都围坐在地上的碳火边取暖,这时,惠娃子客气的喊了一声“可伯,都在呢” 老可一看二人来了,就招呼二人围着碳火坐下;大家挪了挪身子,二人也围着碳火坐下了; 割巴子这时扫了一眼碳火周围的人,看到答辩语惊四座的那位少年也在,并且和老可平坐在火炉边,感觉老可有点失礼; 这么尊贵的客人,怎么能和一帮佃农平起平坐呢,于是显得十分拘谨,但还是礼貌性的对着红天行了礼,说道 “老可,这位公子不但聪慧过人,能和我们佃户出生的人团坐一起,还这样平易近人,真是我们上辈子积的德啊” 红天见着割巴子和自己一脸殷勤说话,心里想到,这溜须拍马的人,真是那个时代都有, 这家伙就 一势利眼,估计在村里人品也不咋地,怪不得刚才看到大枝看他的脸色都是一脸嫌弃,院里的“条儿”见他都要多吼叫几声,既然和自己说话,怎么也得回一声 “既然和可伯是家人,一家人当然要坐一起啊,这里不分高低贵贱,聊得来就行” 说完对着割巴子涩笑一示,就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割巴子这会儿望着老可,又想说又不停的看着碳火边的人,还是有话说又不想的说的样子,场面已经有点尴尬,见到这个状态,坐在老可旁边的红天开了口 “可伯,这位巴子叔有事儿说,不方便我就先回避一下,你们先聊” 红天说完试图起身回避,老可见状赶紧说道 “哎呀,你巴子有啥不能说的,你今天没过这位公子是多么买聪慧过人嘛,他就是我的家人,有啥事儿但说无妨,何况,他在这里,什么事儿也能帮我们拿拿意见,你就赶紧说吧” 割巴子一听,嘴里正准备说,旁边的惠娃子急了,接过话说道 “可伯,那我就说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事情是这样的” 惠娃子急着就把今天族长家卢总管,又要多收三成租金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还说了全村唯独没有增加租金的,就他老可家,全村人都觉得不公平,但是也没有人敢出来反对,按以往的经验,唯一能在族长家说上话的除开希翁,就是老可了; 如今族长不增加老可家租金,大家也知道这是族长忌惮今天来他家的这位公子,也是变相的想讨好老可,对于其他村民,却多出了三成租金,那个心里也不服气; 但是谁也没办法,于是割巴子和惠娃子暗地里和其他村民通气后,觉得还是来找老可出面,要比较好点; 希翁是退休老师,他家的地,是朝廷给的,虽然不多但是也在收租,要让他去代表大家说这事儿,怎么觉得都不会尽心尽力; 大家一合计,觉得能解决这个事儿的,也就老可了,要是他出面,这次要是能说服族长,取消这三成租金,那他在村里就更能代表乡亲们的利益不是嘛。老可的为人在村里也是有目共睹的。 坐在一旁的红天一听,心里想到,原来古代的这种地主老财,剥削佃户是这么无耻,想涨租金就涨租金,朝廷既然也不管,这不是变相的增加农业税嘛; 但又听说这族长以前饥荒时也主动救济过全村,并且这三年的租金也真没涨过,这次突然涨租金的方式和时间点,傻子也知道是冲着讨好红天来的,商人的本性本就如此; 老可听惠娃子一说完,赶紧说道,那我明天去找苏老清,(族长就叫苏会清,老可叫苏老清); 我和大家一样,多交三成租金就是,如今日子才好过,这老苏家就开始惦记起租金了,老可知道如果多交三成,自己家日子多少不会宽裕,但是他不愿意在村里搞什么特殊,愿意和大家一样对待。 这是侧向而坐的二儿子,听老可说要多交成租金,赶紧试图劝止这话,于是说道 “爹,三成租金,够贵儿年后城里读一年的书费了,要不还是去劝一劝老苏家吧” 其实,老可何尝不知道,这三成租金,正是自己孙子贵儿,在城里读一年书的学费呢; 何况,贵儿也是老可家,唯一在城里学堂上学的孩子,也是他家唯一的希望,平常老可,也是十分爱惜这个孙儿; 但是面对突入奇来的这事儿,老可明明知道苏老清不怀好意,也想离间他和村民的关系,也是想讨好他家的亲戚,明知是计,又没有好办法; 更别提要去劝说苏老清不涨租金,肯定是有条件交换的,想必自己和村民是占不到他便宜的。 这时除开红天以外的人,都陷入一筹莫展的状态; 割巴子和惠娃子俩人都看着老可,老可的二儿子,此刻心急如焚,但是又插不上嘴; 看的出来,大家都不想多交着三成租金,都是给地主打工,谁家家里都不是特别富裕,要是能剩下这三成租金贴补家用他不香嘛。 看着炭火边的人都陷入沉静和焦急,红天这个时候说话了 “大家不要担心,我有办法解决” 火炉边的人一听,这位少年说有办法解决,大家一下子都抬头看着他,心里到不是十分相信他能解决; 必定一个才到老可家住了没几天的一个少年,怎么可能让一个老奸巨猾的地主财不乱收费呢,难免眼里有点不 是特别信任; 于是大家还是望着老可,老可看见大家还是看着他,于是说道 “你们不要急,还是听听公子咋说,他必定见多识广,定有好的主意呢” 红天一看,老可还是多少信任自己的,想到这事儿本来就和自己多少有点关系,自己要是不来,这花台村佃户的租金不一定这个时候会涨; 面对这涨的蹊跷的租金,自己有权利有义务解决好,于是说道 “我看了一下村里的地形,去往渝州城里的大路离我们村不远,为什么要绕开最好的路段不走,而绕到对面山腰去了? 还有,那山腰的路也没法走马车啊,如果能把去城里的那条路拉直,从我们村里通过,那一切都会发生天大的变化” 听红天刚把话说完,割巴子憋不住了说道 “公子,你有所不知啊,那条路当初是老苏家不让从我们村过路啊; 听说要占他家收成最好的那几块地,那个掉钱眼里的人哪能同意呢; 于是没办法改成一条小路走对面山腰去了,我们村后面还有还几个大村子人都在找他说过,说他们几个村把占地的粮食给他补上,苏老清也没同意啊” 当割巴子说出了那条路的当初的故事,心里感慨,于是也补充道 “哎,现在这路啊!太窄了,进城只有肩挑背扛,要是能把路,引到村里来,就可以走马车了,我们进城卖东西就方便多了; 我们村还是离城最近的村呢,我们村后面还有好多个村子,他们进城比我们还困难,有的还得走好几天路,才能到城里,苏老清是舍不得他的那几块地” 红天已经清楚了为什么,他从中也已经看到了解决办法,不光是有了解决办法,他现在需要了解的是,苏老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伯,你们能说一下苏老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小了解的多一点,这样我们就有好的办法解决这三成租金的事儿” 大家一听,三成租金的事儿是有办法解决的,眼睛也亮了,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惠娃子有首先说道 “公子,你真有办法?苏老清这人我们都了解,他家情况我们都清楚,你要了解什么,我们都可以告诉你” “好啊,那你们把这地主家的事儿都给我说一说,我想一想办法” 大家一听,少年要打听苏家的事儿,于是大家心里早都安耐不住的想说,于是这会儿炭火边开始了一阵口若悬河、七嘴八舌的说话声;红天看的出来,大家对老苏家,还是有很多不满,只不过一直都没说出来而已; 一会儿过去,老苏家的事儿并没有说完,但是红天基本确定了几个事儿 1,老苏家发展到今天,的确是三代人的努力,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也的确不容易,他把地看的重也没什么不对; 2、他虽然把钱看的紧,到了一毛不拔的地步,的确对村里借钱借粮都不愿意,但是天灾人祸,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有过救济村民的举动,虽然这是他为了赚取村民更多的价值,说明此人懂一点商道,是可以与之交流和沟通的切入点的; 3、他城里那个儿子作坊已经在城里站稳了脚,听说最近已经不怎么给他交钱了,苏老清已经管不住大儿子了,他小老婆生的二儿子有点傻,他想给老二多少留点钱,怕老大以后不管他小老婆和二儿子。 4、他想攀高枝,能想到收租金不收老可家的,就说明这苏老清回来点计策,多少要点面子; 通过分析这几点,红天心里基本肯定,拿下苏老清基本问题不大,只要他爱钱,就能搞定他,于是待大家还没有说完苏老清的故事,他就急忙的说道 “你们大家说的我都知道了,明天我和可伯去苏家,你们一家出一个人呢在苏家门外等我消息,这事儿我自有办法解决,今天这事儿就到此为止,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休息把,你们把我说的话,都告诉给全村村民就行了” 大家一听,这少年这么有把握,必定开始也是见过他的才识,老可这时多少心里想着谈判是肯定要去的,这少年既然要去,那就明天去一趟,反正自己也打算要去,于是也劝割巴子和惠娃子回去,并按少年说的去做 “巴子,惠娃,你就听公子的,先回去通知到,明天我和公子早上去一趟苏家” 听老可说完,哪儿位起身,大枝准备送他们出去,割巴子这时也说道 “公子既然发话了,我们这帮佃户就指望公 子您了,你安排的事儿我和惠娃子晚上就通知到,明天早去苏家,那你们早点休息,就不要送了,我俩自己回去” 说完二人转身就出了屋,园中的“条儿”又开始叫唤起来,这次大枝没有喊,狗叫了几声也不叫了,院里的天空乌云的缝隙间不知什么时候一轮月亮出来了,旁边的乌云慢慢散开。 2021年3月2日(肖家湾) 第五章 和地主谈判 第二天,一大早,苏家门外 红天和老可到了苏老清家的门外,门口到是有一对石狮子; 不过不像电影里那么高大和威武,门口更是没有站岗的保安; 整个建筑也不怎么高端大气,只不过是,比普通的农民家要大几倍而已; 大门上方的门框上,倒是有一个牌匾,写着“苏家”二字,但朱色较暗,也不那么殷红,陈旧不堪的感觉; 完全不像是宁红天心里想象中,那种高端大气的地主老财家啊; 看来,这电视剧和电影里的地主老财,都是经过艺术加工的,主要是给人达到一种仇富的心态,要不是自己穿越的过来看到真实的样子,自己一直会被一些影视作品给误导;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一旁的老可熟练的走到门前,抓着右边门上的铁环就就敲,一遍敲门,一遍喊道,苏老爷,苏老爷开门; 一会儿,门开了半扇,开门的正是卢管家,他从门后伸出头,像没睡醒的样子,说道,大早上的,谁在乱喊啊, “是我,卢总管,老可啊” 卢一听是老可来了,一下精神了,眼睛睁大一看,是老可,心里知道他为啥而来,但依然明知故问道 “老可,这么早就来找我家老爷了,有什么事儿啊,老爷还没起床呢” 老可知道这是卢狗腿子的假话,苏老爷其实就不是个睡懒觉的人,在这装模狗样的,无非就是耍一下他管家的架子,于是也说道 “苏老爷这是怎么了,平常都不见他睡懒觉的呀,是不是最近身体不舒服,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回去了,改天再来算了” 卢管家看见老可这时要走,这那能行啊,家老爷做的这一切,不就是等他来嘛,何况后面还跟着哪位大才的少年呢,这可不敢得罪,于是又变着脸的笑着,一边把半扇门全打开说 “你看你老可,带着贵人来拜访我家老爷,哪敢不让你进来啊,我家老爷都等候多时了,快请进,请进” 宁红天看着门开了,也走上前去,到门口,看着开门的这个人,老可叫他卢管家,自己也跟着叫了一声“卢管家好”然后礼貌性的笑了一笑 卢管家一看面前这位公子,穿着和佃户老可一样的衣服,这身打扮像极了老可的儿子,要不是老可介绍说是他家亲戚,老可都不相信这位少年能得到希翁的首肯,自己当然也不敢怠慢,于是点头哈腰的回道 “想必这位就是宁公子啊,你的智慧才学我早已听说,无比仰慕,无比仰慕啊,快请进,请进” 后天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一个区区管家不是自己要对话的人,这苏家老爷才是自己需要拿下的人,于是搀扶着老可,谦逊着让老可先进了门; 当红天和老可一进苏家,卢管家就把门关上了,院里的专门出来一个佣人,上来带路,卢管家紧跟在后面; 红天这时四周观望,才发现,好家伙,外面看着不咋样的苏家,没想到一进大门; 好家伙,庭院这么大,环顾四周,亭台楼阁,假山长廊,雕梁画栋应有尽有,东西南北房屋布局格外讲究,就连前院后院的过道墙壁都是砖雕装饰; 引荐的佣人继续带领二人往前走,红天这时心里不经想到 好一个苏家老爷,这豪宅外面看着不咋样,这里面的装修可是格外的讲究啊; 虽然还没见到这苏老爷,想必他还是一个很有内涵的人,大家都说他吝啬; 这对自己可真是财大气粗啊,看样子,他不一定就是外面村民传的那个样子; 苏府佣人这会儿已经将两人带引到苏老清的主厅,红天这会儿看见十步之外的门口站一个清瘦的老人, 带着一定乌黑的布帽,帽子上纹绣这金丝一样的图案,身穿长袍,面带笑容的站房檐下; 红天这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地主老财,这清瘦的老头怎么不是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那种地主呢,简直不像一个敛财至甚的形象嘛; 不过衣着打扮到是和老可的布衣棉袄,布巾束发不一样; 这老头这么瘦,难道他是自己舍不得吃,还是身体有病呢,但看他满脸红润,气血不错,人也精神的很,完全刷新了自己对地主形象的认知。 “老可啊,你来了,我都等你一早了,吃过早饭了吗?” 老可见苏老爷问候,就两步并一步走上前去,到了跟前,行了一个“迎首礼”苏老爷还礼; 红天却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也没给苏老头行礼,只是互视后微微点了点头; 他这会儿心里想的是,谈判前不能让这老财主来主导谈判前的节奏,之所以今天自己和老可能出现在苏家,那都是眼前这位貌似弱不禁风的老头一心筹划的; “苏老爷,您客气了,我们是吃过早饭过来的,让您久等了” 苏老清这时的眼睛根本都没有看过老可,一直就盯着他旁边的宁红天看,一边打量一边伸出手说道 “这位公子想必就是前几日,在村里让希翁都钦佩不已你家亲戚吧,真是年轻有为啊,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老可啊,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亲戚,怎么也不见你提起过啊” “我七叔老太公当年为官甚远,这些年一直没曾联系,倒也觉得疏份了些,只到前几日,这侄儿寻摸着来了,方才知道老太公年岁大了,腿脚不便,只有让这孩子来认我这穷亲戚呢” “哦,原来如此,来!进屋,有事儿咱进屋聊”苏老清这时转身一边请二人进屋,院中一直站着的卢管家,一看二人进屋就喊这丫鬟去倒些茶水; “柳芽,赶紧给客人倒茶去啊,没一点颜色,赶紧的” 说完卢管家也随后进屋,也是想配合苏老清演一场戏; 老可和红天进屋后,苏老清让他俩坐在堂屋左边,自己在屋中间祖先画像旁边的檀木椅上坐下; 脸上还是笑容不断,心里的那点想法,想说又不好开口,他在等老可说话,必定他是知道老可干嘛来的; 既然有求于我,那这主动权就得自己掌握,要不哪来的讨价还价呢,; 一旁的红天已经看出这老财的算计,到也觉得并不奇怪,必定谈判这个东西,谁手里有牌谁就可以趾高气昂; 自己心里乘着这个时间,任然还在把昨天的谋划认真推算; 今天一点要把这老家伙给搞定,要不然自己怎么在这村里站稳脚,怎么保障自己安全的往前走呢; “老爷,昨日听说我们佃的那些地,您要增加三成租金,这怎么一下加了这么多啊?” 苏老清见老可说话了,心里任然很开心,笑脸略微收了点说道 “老可啊,涨租金的事儿卢管家没告诉你吗?你家不涨,涨的村里其他人呢,你家开销大,有孩子在城里上学,我是体谅你的,也是看你当初为我苏家做了很多事儿,我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呢” 站在苏老爷左边的卢管家一听,赶紧后面插嘴道 “老可,昨日布告里说的清楚,老爷体恤你家,你家不涨租金,你还不谢谢我家老爷嘛” “谢到不必了,必定老可这些年为苏家也出过力,我是记得的呢,再说他佃的地啊,一年的租金也就不到一千二百文钱,就这点钱啊,也不算啥的” 卢管家接嘴到“老爷,您真大气,当之无愧的大善人啊” 红天看着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都懒得搭理他,就想看看他们还能憋多久 老可这时望了一眼红天,然后又对苏老爷说道 “老爷,这几年风调雨顺,收成的确也好了不少,大家知道您三年都没给村里涨过租金; 这突然要涨,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能不能只涨一成,涨到三成大家都觉得多了些,我家也不能例外,到时改交多少交多少,一个子不会少,必定您也要过日子的嘛” 老可刚把话说完,丫鬟进来先从老爷到客人一一倒茶; 红天这时看着苏老清桌上倒好的茶,这老头他看都没看一眼,更别提喝了,于是看了看给自己到的茶,汤色浑浊,断无茶香; 从自己的经验看来,这就不是好茶,更不是新茶; 于是心里知道这老家伙这是在试探自己,想看看自己喝还是不喝; 如果喝了,说明这少年阅历尚浅,家中优越生活存疑,那是不是达官显贵之家就说不定了,要是不喝,那说明已经看出端倪,说明不可小窥,还得注意,万一说自己待客不周,那就是管家安排有问题,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宁红天又看了一眼老可,他也没喝那茶碗,那不是他不喝,是他的心此刻不在这茶上, 苏老清看这少年正眼都没看那茶碗,更被说喝了,卢管家也到了这一幕,对于老可刚说的话,苏老清又回复道 “老可呀,我这不给你家涨租金,那是希望你们家尽快也发起来,我这一门好心,你不是不知道啊,你不领请不说,怎么还跑来替 别人求情呢?” 卢管家帮腔的说道“老可,你这老家伙,还不谢谢苏老爷,没有苏老爷,你家贵儿能到城里读书去,别不知好歹” 老可理都没带理卢狗腿子,又和苏老清说道 “老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对我例外不涨租金,我以后在村里怎么去面对其他人,那不是比涨租金还难受嘛,要是这样,那三成租金我交就是了” 苏老清看到老可这时有点急了,于是喊道 “老可,你不要急嘛,你们二位来不就是为了想商量这事儿嘛,我又不是不好说话的人呢,有事儿可以商量嘛,现喝茶,你们喝茶呀” 卢管家又开始说道“是啊,大家可以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嘛; 比如不想涨租金的佃户,可以考虑把好地让出来,到对面山区种旱地嘛,必定哪里不是我家老爷的地,这样租金就能少一些的” 老可哪有心思喝茶,卢狗腿子说完,苏老清又看了一眼少年,看他是否沉的住气; 只见这少年气定神若的坐那儿听着他们三人谈话,苏老清开始有点慢慢在急了; 因为他想这个时候,少年改说话了,至少应该上自己的道啊,没想到他还能稳得住,于是又说道 “山上的旱地,你们愿意种的话,那到是与我无关,我的那些好地,你们要退种,我也没话说; 只是你们都知道,山上旱地的收成有多少,你们心里都清楚很,这个我不多说,你说租金只涨一成,我这一大家子人吃啥,喝啥,除非你们有其他办法把我要涨的租金补回来” 苏老清终于抛出了这个话题,红天这时脸上更加开朗了些,心想,老家伙,你要我上钩,我就偏偏不上钩,你会算计,那我就和你比比算计吧 老可一听,这老财主拿山上旱地威胁大家,心里也气愤不已,但又无奈,于是说道 “那村南面山上的旱地种不成啊,缺水,啥也长不出来,肥料背上去费时费力,根本就种不成啊” 卢管家见老可说完,于是假笑的说道 “旱地你们又不种,要涨的租金,你们总的想办法,给补老爷回来呀,我们老爷养家糊口的,总要有收入啊,那也不能看着你们吃饱了,自己饿着肚子吧,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啊” 苏老清见老可现在也没什么话说,开始算计他的那点小账了 “老可,今天你和公子来我苏家,不是我向你们诉苦,我给你算一算,刚好这位高才公子也在,看看我算的对不对,要是我哪里算的不对,你们说出来,我今年的租金不涨了,你看行不行啊” 说完就对着卢管家喊道 “你去那些纸笔过来,我说你写,记清楚了让老可和公子看看,要不然啊,我这一年损失多少有些人都看不见呢” “好的老爷,我去取” 卢管家出去的同时,一个男佣在门口急声声喊道 “老爷,老爷、村里好多人都在大门口围起来了,说是要您把涨租金的事儿说清楚,不说清楚他们不走” 苏老清一听,说道 “你急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去喊上护院去门口看着,谁要闹事儿给我押起来,法办了他” 管家拿着纸和笔回来,红天知道村民已经到了苏家门外,时候也到了,就看这老头怎么算计了 这时苏老清看看了管家,开始说 “二位,那老朽就算一算,这三成租金我不收我到底损失多少,管家,你记清楚了” “老爷您说吧,我会清清楚楚记得明明白白的” “如今,我在村里的良田是二百八十亩,其中村东头那一百一十亩是村里收城最好地,也是租金最贵的,收的是一亩200文; 村西还有九十亩,由于日照时间稍稍少了些,收成的确少点,一亩租金120文; 村北边五十亩虽然没有东头的好,但是比西边强的多吧,一亩是180分; 至于南边那四十亩嘛,远是远了些,加上灌溉的水远了点,但是地是好地,给他们一亩收的100文一亩不多吧,总计四万五千八百文; 按朝廷200文换一两银子,一年就是229两银子,请问公子,我这账算的不错,哪里要是不对,还请指出来呢” 红天一听这老头到是可以哈,嘴巴才说完,账目结果就出来了,这一文一毫,算的都不错,这老财主可真不是白当的,只不过不知道这账 ,在他心里都算过多少次了。 卢管家把记载的账目这是递给苏老清,苏老清看都不看就让递给少年看看; 红天知道,现在终于把问题指到自己身上来了,于是看都不看管家的账目,从坐椅上起来站在堂屋中间,严禁直视苏老清,然后直接把早已憋足的话说了出来 “苏老爷不但通情达理,还十分精通算术,这偌大家业,也是打点的仅仅有条,还听大家说您是远近出了名的大善人,这不但家业大,这经商范围已经进入城里,对苏老爷的能力,晚辈不为不佩服” 红天的这一阵好生夸奖,说的苏老清已面露愉悦,可是红天的话还没说完 “不过,在苏老爷的眼里,好像眼光只集中在那为数不多的土地上,这么大家业,光靠土地养活,也的确不容易; 虽然您在城里也有个作坊,但是听说,那也只是做些加工的小生意,更听说如今,您城里作坊的盈利,都已经不能全权由您掌握了; 所以呀,苏老爷的这点钱财来源,要维持这偌大的家业,的确是有那么点捉襟见肘; 再加上城里各个官衙还得多少打点一些,今日您提出涨三成租金,其实一点都不多啊” 这么一说,苏老爷到时高兴了,可老可完全懵逼了,这不是说好来让着苏老头减免租金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呢,老可有点急了,担心少年说错话,于是轻声咳嗽了一声; “咳,咳” 红天听到老可的示意,知道他不理解,但是现在没必要给他解释,继续说道 “可苏老爷和管家都说,村对面山上的旱地不是您们的,我想问,如果我能把对面的旱地,变成能种水稻的好地,这租金是不是就用交了?” 苏老清一听,这少年要去种旱地,心里想,那边水都没有,能长水稻? 这公子断然是不懂种地啊,不过呀,官宦大家中的孩子,不会种地,倒也实属正常,那旱地本来就不是他家的,谁种和他也没关系,于是说道 “当然,旱地是他们自己开的荒,那儿不属于我,只不过公子您说那连水都没有,旱地种水稻的说法,老朽真是闻所未闻啊,还愿意请公子赐教一番” 红天说完不光老苏头不信,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可更不信,于是说道 “老爷,我家侄儿没种过地,他不知道种地的道理,” 红天赶紧马上说道 “伯,苏老爷,你们听我把话说完” “我看村对面旱地的旁边就是一条冲沟,并且溪水常年不断吧,只不过是冬季流量小,夏季流量大,时而也会发大水; 我说的不错吧,这个水就可以用来灌溉南边山上的旱地了” 可伯这时见公子一说,想着那水是留不到山上去的,何况山上斜坡怎么蓄水种稻,他怕公子出丑于是赶紧说道 “公子,山沟是有股水流,你也说的对,但是水哪有往上流的道理,还有山上斜坡哪能挖陇筑田呢,你还是不要说了,那三成租金交了就是” 这时苏老清看见公子所说毫无依据,没看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啊,于是就直截了当的说道 “公子,听闻您家意思官宦之家,商贾之家,其父也是商行天下,我这倒是有个小忙,希望您能帮着举手之劳,要是事情办成了,这三成租金我一问不收了,不知公子可否帮老朽一把啊” 红天知道这时老头等不及了,已经把目的说出来了,这个瓜我他那会接呢,于是说道 “苏老爷你先不要说你的忙时是什么,让我猜一猜,看我猜的对,怎么样?” 早上红天和可伯来苏家的路上,看到村里中间有好大一块地,长着上好的药材,那也是好几十亩地的样子; 于是问了下老可,才知道那是苏老清自己家种的,他在做药材生意,只不过如今销路出了问题,卖不出去,这样才有了这次涨租找路子的计谋; “苏老爷说的忙,是不是村里中间那块地里的药材想寻个销路啊,不过那药材收割应该到明天去了嘛; 如今这冬日长势正好,您不用急着找销路,我们还是继续聊一聊南边山上的旱地的事儿吧,要是今天聊的好了,您也愿意的话,我保准你发财的日子不远了; 想你这么大的一个企业家,不、不,大富之家,要想成为当地财主那不是轻而易举嘛; 只要你听我的,我肯定能让你把现在的产业变大十倍,你那城里的儿子乖乖的听你的, 并且把作坊在城里在开个七家八家都不是问题,你信不信?” 苏老清这一听,感觉这少年想吹牛一样,发财谁不想,但是光靠吹,怎么可能呢; 但是这少年既然能猜到自己需要帮忙正是那块药材地的事儿,因为前些日子因为和城里儿子把关系闹得不愉快; 原来城里的销路已经断了,导致今年扩大种植的药材来年面临销出去的苦恼,这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没想到既然被这个少年全部说中了,既然他能说中这事儿,那就不防再听听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公子果然智慧过人,现算你猜对了我的忙吧,不过你说能我把现有家业变大十倍,这个我想听听公子有何高见啊” 红天一看老家伙果然是财迷,要上钩了,于是又继续说道 “叫管家再那些纸和墨来,我先把旱地变成水田再说后边的,到时候就看你苏老爷愿不愿意合作了” 苏老清见少年这么一说,赶紧让管家按红天的意思去做; 一会儿,纸和笔取来了,放在厅堂旁边的一张书桌上,几位都一步到书桌边上,红天这时说道 “你们请一遍看我画图,一遍听我讲解,看看我这个方法行不行” 这时大家都很新奇,这少年到底要干啥呢,也想知道他到底怎么能把旱地变成水田呢? 红天好歹也是两千九百年前那个先进时代过来的人,学业成绩一直不错,加是上一直图书馆工作,阅读过的书籍那是成千上万,当时觉得没什么,一道用的着的时候,他就变成知识了; “你们看,我画的这是对面的山,山沟在这里,溪水常年不断; 我们如果分别在山涧,用当地现有的石材和其他材料,在涧中筑一道挡水的坝,旁边在挖一条饮水渠,渠引到南面旱地的斜坡上去; 然后斜坡改变一下,用山上的石头砌筑一个一个的台阶一样挡土墙,一级一级的从下往上砌筑上去,这样斜坡的地就变成了一个一个的平整的地; 再灌上山涧引来的水,这样就把无人问津的旱地就变成了人人喜欢的旱地,这样一来,南边的那块地就成宝贝了” 红天把话说完,简单的图也画好了,现在的屋里四个人都看着那张白纸上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东西,真不敢相信原来斜坡的旱地尽然还可以变成水田,他们简直是不敢相信图上画东西,多少有点怀疑,老苏头这时问道 “公子真是想象奇特,你这样的造田模式,真是闻所未闻,请问这图上所画的田垄,如何称呼啊?还有就是你怎么保证造田成功?” “这叫梯田,在丘陵山多地少的地方完全可以推广,苏老爷要是担心这造田不能保证; 我可以先带领村民先弄一块出来,不过,您可想好了,要是一旦那边的那块旱地,改造后明年种上了水稻,您家那些佃户估计很多都不会在给您叫租金了; 那会儿,莫说是增加三层租金,就是你全部只收一成租金,村里佃户都不会给你讲种,那是你就不要后悔了” 苏老清听到这里,突然头一晕,懵逼了,要是真如少年所说,没人种自己的地,租金就没人发收; 更不要提那扩种的药材再卖出去了,原本是想来个空手套白狼,现在倒好,自己不急什么没套住,搞不好家业都要从此一败涂地; 苏老清想到这里,回头看看了挂在堂屋中间的祖宗画像,然后眼睛一闭,冥想起来,因为他不想输,更不想输在一个少年手里; 还没想通的是,怎么南边山上那块几代人都不要的旱地,怎么到了他笔下和口中,就成了一块一块的上好水田呢。 卢管家一看老爷不对劲,赶紧上前搀扶住,喊道 “老爷,老爷,您没事儿吧,要不我扶您进去休息,今天就不聊了” 苏老清让管家扶着走到原来做的椅子上坐下,老可和少年也跟着到原来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