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嫡姐逼做通房后》 第一卷 第1章 承欢 玉姣被男人一把摁在书案上,来不及轻呼,男人带着松木香的气息,就喷洒而来。 身后是冰冷的书案,玉姣躲闪不开,只能微微侧开头去。 男人明显是醉了,动作粗鲁。 玉姣的心中默念着,成了…就快成了。 谁知道,屋外一阵响雷,男人忽然间愣了愣,看也不看玉姣的,就径自起身。 咣当一声,男人离开书房,书房的门被洞开着,屋外正在下雨,冷风灌入本来还温暖的室内,让玉姣忍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也就在此时。 一个婆子,从外面进来,瞧见室内的一片狼藉。 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全部被推翻到地上去,婆子的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玉姣如同一朵刚刚淋了雨的荷花一样,粉面桃腮,娇娇颤颤。 玉姣不喜欢被人这样打量,于是挣扎着想要起身。 那个婆子,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摁住。 “可不兴起来,你且再躺一下。”那婆子说着,还顺手拿了个软垫,塞到了玉姣的腰下,将她垫高。 她得夫人的命令,必须把这薛玉姣盯住了,保证一次成事,早日怀胎。 玉姣觉得这样的姿势,过于羞耻,不自在地动了动。 婆子的声音异常冰冷:“你若不想再遭一次这样的罪,就乖乖配合。” 玉姣张了张嘴,想告诉婆子,没用的……没用的……男人在最后的时候,便起身离去,莫说垫高身体,就算是倒立,她也怀不上,话到嘴边,她咬了咬唇,又咽了回去。 她在这府上唯一的价值,就是替不能生育的嫡姐生孩子,若是连这个任务,都完不成,可想下场。 婆子见玉姣的眼睛红肿,像是哭过。 婆子冰冷地劝慰了一句:“你也不用觉得委屈,能伺候咱们主君,是你八辈子修不来的福气。” 玉姣听了这话,觉得有些讽刺,想问上一句,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她和姐姐薛玉容,都是永昌侯府的小姐。 只不过,薛玉容是大夫人李氏所生的嫡女,而她只是一个小娘生的庶女。 她的父亲一贯花心,大夫人李氏为了固宠,把她的小娘柳氏抬到了府上,小娘刚怀上弟弟的时候,就被打发到庄子上了。 小娘领着他们姐弟,在乡下庄子上熬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两年前,父亲想起了弟弟,她才借着弟弟的光,同小娘一起回到了薛家。 她本就到了议亲的年纪,小娘想着,薛家不会有人想起他们了,就做主给她定了一门亲,她虽未见过,但也知道,那人是一个清白的书生。 她也想过,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 可谁曾想…… 回到薛家,不足两年,她未能如约嫁给那清白书生,反而被薛玉容胁迫,来了这忠勇伯府。 薛玉容和忠勇伯成亲多年,这肚子里面一直没什么动静,她急啊!怕自己这正妻的位置坐不稳,又怕有人抢在自己之前,生了孩子,抢走了这嫡长子的位置。 急来急去,薛玉容就把主意打在了她的身上。 用小娘和弟弟压着她,让她来这府上,生个孩子,养在薛玉容的名下。 玉姣苦笑一声,什么福气?她不过就是一个给人生孩子的物件罢了。 那婆子不许她动,她就这样躺在冰冷的书桌上,直到……那婆子点的一炷香燃尽。 婆子才不耐烦地开口了:“起来吧!夫人要见你。” 玉姣起身后,本想提议去梳洗,但她知晓,一个生孩子的物件是没有这种资格的,只好垂着头,一边匆匆忙忙地把自己花了的口脂干净,一边又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裙,这才跟着婆子往前走去。 外面还在下雨,这雨虽然不大,但冰冰凉凉的,落在人的身上又黏黏腻腻的,让人很是不适。 离开书房,穿过两个月亮门,又掀开一个垂花帘,就到了大夫人薛玉容的居所,琴瑟院了。 琴瑟和鸣,倒是极好的名字。 薛玉姣等在了屋外,那婆子径自往屋内去通传。 “夫人,人带到了。” 玉姣就站在雨中等着,直到全身都淋透。 玉姣本就是初次承恩,身上和被重物碾压过一样,酸疼酸疼的,如今在这冷雨之中一站,就有些挨不住。 就在此时。 那婆子又小心翼翼地劝了一句:“夫人,她这身子若是着了凉,毁了今日的事情……岂不是功亏一篑?” “进来吧。”薛玉容淡淡地说了一声。 玉姣听了这话,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紧张起来。 “进来!”薛玉容又喊了一声。 玉姣这才抬脚进了屋子,薛玉容靠在软榻上,模样端庄温婉,只不过眉眼之中带着几分病容,此时她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玉姣。 玉姣随了她小娘,模样极好,艳丽之中又带着几分乖巧,格外勾人。 眼见着玉姣的双腮泛红,眉眼之间也带着几分娇色。 薛玉容只觉得,好像吞了一只苍蝇般的恶心,若不是成婚多年,她也不曾有孕,她何苦这样作践自己?把这个小狐狸媚子抬到府上? 她不是没想过,随便找个丫头,但……主君的眼光极高,寻常的丫鬟,她塞了几次,都让主君打发了出来。 这才起了让玉姣入府的心思。 没想到,还真叫玉姣成了事。 薛玉容不想叫人看出自己的软弱,倨傲地开口了:“今天你表现不错,可想要什么恩赏?” 玉姣卑微地跪了下来,低声说道:“玉姣不要恩赏,玉姣只想帮姐姐分忧。” 薛玉容似乎对玉姣的态度很满意,这会儿微微颔首:“你不要恩赏,可我不能不赏,来人,赐茶。” 听到赐茶这两个字。 玉姣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她来这府上,也有半个月了,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赐茶了。 她悄悄地把手往后藏了藏,薛玉容却不快地开口了:“怎么?觉得自己得了主君的宠,就不把我这个当夫人的放在眼中了?” 玉姣连忙说道:“不敢。” “不敢?还不伸手出来?”薛玉容的声音微冷。 玉姣咬了咬牙,伸出手来。 “赵嬷嬷。”薛玉容吩咐了一句。 赵嬷嬷当下就往玉姣的手中塞了一只空茶盏,并喊了一声:“上茶!” 第一卷 第2章 通房 琴瑟院的大丫头翠珠端了一个托盘进来,那上面放着一只青花釉面的茶壶,薛玉容起身,用帕子垫着茶壶的把手,把茶壶拎了起来,往玉姣手中的空茶盏之中倒去。 滚烫的茶水,就这样装满了茶盏。 烫得玉姣的白皙细嫩的手指,生疼生疼的,但玉姣不敢松手……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松手,这壶茶水,指不定就洒到自己身上何处了。 茶盏中的水满了,薛玉容微微一顿。 玉姣如获大赦,正要长松一口气,薛玉容的手微微一动,茶壶倾斜,滚烫的水溢出茶盏,烫得玉姣又哆嗦了一下。 薛玉容睥了玉姣一眼,淡淡地说道:“端稳了!” 玉姣都要疼得哭出声来,但还是忍着疼站稳了身体,她知道,自己若是这个时候弄洒了茶水,等待她的,绝对是千倍百倍的折磨。 好在薛玉容没有继续倒茶了。 她兴致阑珊地看着眼前卑微的玉姣,语气不屑:“我今日赏你,是为了提醒你,哪怕你爬了主君的床,你在这我……依旧是个下贱的奴才。” “你是贱奴,你小娘是贱奴,你姐姐弟弟,都是贱奴。你莫要觉得,今日侍寝承恩,以后就高人一等了,想着从我的手上翻出花来!”薛玉容继续说道。 玉姣垂眸,手上的疼不算疼,心中的疼才算是疼。 可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是奴才?凭什么薛玉容就是高高在上的嫡小姐? 她也曾经想过挣脱命运,嫁到清白人家去做妻……可惜,薛玉容轻飘飘一句话,就从父亲那讨了她过来。 可她要就这么认命了吗? 她偏不! 薛玉容看着站在那,苦苦支撑的玉姣,这才觉得心中的恶气出了一半儿。 若不是她这身子不争气!何苦找这个贱婢生的贱人,来府上侍奉自己的夫君? 薛玉容正要开口,再把自己剩下的恶气出了。 守在门外的丫鬟翠珠,就开口唤了一声:“主君,您来了。” 薛玉容听了这声音,把茶壶递给旁边的赵嬷嬷,自己则是退到了软榻上,主君进来的时候,她的身上哪里还有刚才的刻薄气质?又一次变成了温婉贤良的世家大娘子。 一道暗青色的身影,自玉姣的身旁路过,玉姣嗅到了那股子松木香,忍不住想到不久之前发生的荒唐事,人有些局促。 萧宁远走到了薛玉容的跟前,看着薛玉容,声音温沉地问了一句:“我刚从母亲那回来,听闻你今日身体不适,特意来瞧瞧你。” 薛玉容缓缓起身,温声道:“就是昨夜起风,主君不在身边,我睡得不太踏实,才着了凉。” 萧宁远昨日宿在了白侧夫人那,他听了这话,眼神之中似有些许怜惜之意,温声道:“晚些我回来陪你。” 薛玉容顿时欢喜起来:“那晚上,我让人给夫君温水沐浴。” 萧宁远点了点头,他还有事情要做,于是就起身往外走,这一走,就瞧见了,站在门边上当门神的玉姣。 玉姣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微微流连一下,她有些奇怪,男人不久之前,明明醉得一塌糊涂,薛玉容还叫人在那酒中放了助兴的补药,按说……男人这会儿,应该还混沌着才是,可这会儿,他一双眸子漆黑锐利,哪里还有醉酒的样子? 萧宁远漫不经心地开口了:“这就是今天那个丫头?” 薛玉容知道萧宁远问的是什么,她的手暗自抓紧了些许,便笑着开口:“是,主君用着可还满意?” 萧宁远的语气,叫人听不出喜怒,不回答薛玉容的问题,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既是你的人,那就给个通房的名分吧。” 他焉能不知,嫡妻是如何用尽心思,把人送到他床上的? 按说,这种胆敢算计他的人,打发了便是。 但瞧见她怯怯地站在那,如同一只落水的兔子一样,温顺又可怜,他到底是没忍下心来。 玉姣听了这话,不知是悲是喜,自己大好的人生,就换来这么一个通房的名分,不过好在……总比从前无名无分的好。 玉姣鼓起勇气,怯怯地开口了:“多谢主君恩赏。” 萧宁远听到这娇柔的声音,忍不住想到不久之前的事情,又多看了她一眼。 萧宁远终究还是走了。 薛玉容瞬间叫玉姣明白,一个人翻脸可以比翻书还快。 薛玉容冷嗤了一声:“你瞧见了?便是一个通房的名分,还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赏你的!” 玉姣连忙说道:“玉姣明白,没有嫡姐,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今日所得的一切,都要感谢嫡姐的恩赐。” 薛玉容隐隐约约地觉得,玉姣这话有点奇怪,但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再加上,她还欢喜着晚上萧宁远会过来的事情,于是就不耐烦地摆手道:“行了,那茶水再不喝就冷了。” 玉姣听到这话,心中暗自长松一口气,忙把那茶水饮了。 接着薛玉容就疲倦地摆摆手。 玉姣迈着小碎步,轻轻地往后退去,生怕叫人看出来,她心中的不满不忿,再让这薛玉容拿到短处,教训一番。 眼瞧着玉姣走了。 赵嬷嬷这才开口说道:“夫人,这小贱蹄子和她娘一样,都是好拿捏的。” 薛玉容淡淡地说道:“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罢了!最好祈祷她能早日生下孩子,不然……要她好看!” 赵嬷嬷安慰道:“夫人且放心吧,她小娘柳氏,别无长处,就是好孕,咱们府上其他姨娘,都是子嗣艰难,唯有她,一连着生了三个孩子……相信这个小贱蹄子,会和她娘一样,为主君和夫人开枝散叶。” 薛玉容听了这话,心中更堵得慌了。 …… 玉姣回到房中,才放松了下来,没了那种全身紧绷的感觉,她虚弱地躺在床上,缓解着身上的疼痛。 她入府后,自然不可能有院子。 她如今住在丫鬟房里。 和她同屋的丫鬟,叫做春香的,前几日因为偷拿东西,被薛玉容打死了。 她知道,薛玉容是想借春香的事情提点她,要她安生一些。 薛玉容便是这样,处处都叫人觉得压抑,这忠勇伯府也是一样的,叫人喘息不上来。 可她清楚,如今自己既然入了这忠勇伯府,那就没有退路可言了。 薛玉容想叫她生孩子,她明白,她不生孩子……薛玉容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她会成为弃子,弃子的下场……可想而知。 若她真如薛玉容的意,生下了孩子,那等待她的,必定是去母留子,以她对自己这位长姐的了解,她怎会留着孩子的亲生母亲在世上? 她必须想办法,从薛玉容的手下,挣出一条活路来。 而活路…… 玉姣忍不住地想起了那位忠勇伯萧宁远。 第一卷 第3章 最大的高枝 萧宁远今年不到三十,就承了爵位,但他与其他那种,荫封下的世家子弟又完全不同。 萧宁远是实打实的有魄力、有能力的存在。 他自十三岁,就随父征战沙场,直到娶妻那年,才回了这汴梁。 除却忠勇伯府的传承不说,便说他自己,就是让人不可小觑的存在。 她知道,自己要是想活下去,那就得攀上这伯爵府最大的高枝——萧宁远。 …… 萧宁远回到书房的时候。 书房里面的狼藉,早就被人收拾干净了。 他拿起笔墨,摁在桌案上,提笔的一瞬间……却忍不住想起少女那白皙的脖颈,他的手微微一顿,一滴墨珠,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 他皱了皱眉,把那张宣纸掀开,揉做一团,直接扔了出去。 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和算计的感觉。 …… 玉姣躺下,刚昏昏沉沉的。 就叫外面的敲门声喊醒了。 玉姣强撑着身体的不适起身,打开门,却是薛玉容跟前伺候的翠珠。 翠珠看到玉姣的时候,下巴高高扬起,脸上满是不屑,好像看到了什么腌臜东西一样。 玉姣的态度还得好。 她温顺地问:“翠珠姑娘寻我,有什么事情吗?” 翠珠淡淡地说道:“夫人让你过去见客。” 玉姣微微一顿……见客?见什么客?自己这身份,在这府上还配见客吗? 到了琴瑟院。 一进门,玉姣见薛玉容坐在主位上,屋中站着几个各有千秋的女子。 玉姣认出来。 这些都是萧宁远后院的女人,这伯爵府的后院,虽不敌王府皇宫,可也是等级森严。 分别为通房、贱妾、良妾、贵妾、侧室以及正室。 正室自然就是薛玉容了,往下有两位侧室,其中一位孟侧夫人,叫孟音音,是萧宁远生死兄弟的妹妹,很得萧宁远看重,至于另外一位白侧夫人,是宫里赏下来的。 除却这两位身份贵重的,往下有一位贵妾、三个良妾以及几个通房……玉姣就是通房之一。 萧宁远后院的人,在世家子弟,王公贵族之中,实在不算是多的。 这些妾室,大多数都是各种人,用各种手段塞进来的。 此时孟侧夫人正抬手饮茶,只喝了一口,她就放下了,然后起身往外走去:“夫人,我如今有了身子,老夫人叫我好生的养着……这茶,我也喝完了,就告辞了。” 薛玉容用满脸的笑容,隐住眼神的冷意,这才温柔开口:“等一下,我今日喊大家来,是为了给大家介绍新姐妹的,你打过招呼再走也不迟。” 薛玉容微微一顿,看向玉姣,唤了一声:“玉姣。” 玉姣感觉到,大家都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清楚薛玉容这是要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但此时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步,恭谨地开口:“夫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今天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 伯爵府已经很长时间,没纳新人了,如今忽然间多了个玉姣出来,大家自然都警惕。 孟侧夫人离着玉姣最近,瞧见玉姣雪白脖颈处,不知被何人咬出的一抹红晕,心中妒恨不已。 主君对这个贱丫头,应该是极其满意的吧? 要不然,主君这般清冷自持的人,又怎么可能玩的这样花? 再往下看,盈盈不可一握后,便是纤纤楚腰,身段好的,必叫男人发狂。 薛玉容这个贱人,趁着她有孕没法伺候主君,就往主君的院子里面塞了这么个狐狸媚子! 薛玉容笑着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玉姣,我娘家送来的人,主君已经幸过他了,以后她就和我们一起伺候主君。” 孟侧夫人瞥着眼前的玉姣,心中冷笑,一个通房,也值得薛玉容大张旗鼓地介绍给大家? 那边的白侧夫人,微微垂眸,眼神飘忽,不知道想着什么。 至于其余几人?此时更是难掩眼神之中的嫉妒。 薛玉容满意地观察着众人脸上的表情,可不能让她一个人恶心!如今大家一起恶心才好! 薛玉容微微一顿,看向玉姣:“还不见过众位姐姐?” 玉姣恭顺地转身,分别对两边的女人们行礼,并开口:“奴婢玉姣,见过众位……姐姐。” 孟侧夫人冷嗤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秦楼楚馆里面弄来的妓子,也配喊我姐姐!” 玉姣抬头看了薛玉容一眼……不管怎么说,薛玉容可是自己的正经嫡姐呢,孟侧夫人这样一说……可把薛玉容一起骂进去了。 薛玉容似笑非笑地开口了:“不管她是何等出身,只要主君喜欢,就足够了。” “对了,忘记告诉大家了,玉姣这丫头,没别的长处,就是好孕,说不准啊,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再给咱们府上添丁了呢!”薛玉容继续说道。 孟侧夫人的脸一沉,眼神怨毒地看了玉姣一眼。 仿若玉姣真的已经有孕了,要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一较高下一般。 玉姣知道,薛玉容这是故意拿自己,刺孟侧夫人的心,她这回……算是彻底把孟侧夫人得罪了。 孟侧夫人抬眸,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夫人想为伯爵府开枝散叶的心是好的,不过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福气怀上孩子的。” 孟侧夫人说着说着,那眼神还不忘记在薛玉容的身上扫一下。 薛玉容的脸色一僵。 孟侧夫人已经继续道:“想必大家不曾体会,这人要是有了身孕,就会格外的疲懒,我呢,就不在这陪大家话家常了。” 孟侧夫人说完这话,玉姣就注意到,在场的人,个个脸色难看。 而那孟侧夫人,已经转身,抬起手来,叫自己的丫鬟扶住自己,缓缓地出了门去。 白侧夫人见状,就也起身,恭敬地看了一眼薛玉容,开口说道:“夫人,我也先告辞了。” 两位侧夫人都走了,剩下的几个妾室,谁还敢留在这啊? 一时间,人走鸟兽散。 屋中只剩下玉姣和薛玉容以及薛玉容身边的赵嬷嬷还有大丫头翠珠了。 玉姣站在那,脚底生根,不敢轻举妄动,薛玉容不发话,她可不敢主动离开这。 薛玉容抬起手来,把手中的茶盏往前扔去。 咣当一声脆响。 那茶盏先砸到了玉姣的身上,又落在了地上。 薛玉容冷笑着说道:“贱人!不就是有了孩子吗?也敢当着我的面摆谱!” 玉姣心中跟着冷笑,不就是因为孟侧夫人有了孩子,老夫人许诺,若是这一胎能生出儿子,就考虑抬孟侧夫人为平妻,薛玉容才着急让自己进府吗? 薛玉容看向玉姣,冷声说道:“没用的东西,晚上的时候,来我的院里!” 玉姣错愕地抬起来,来……薛玉容的院中? 晚上萧宁远不是要来见薛玉容吗?薛玉容这意思是……叫自己再侍奉萧宁远一回? 第一卷 第4章 勾引 傍晚。 下了一天的,稀稀拉拉的雨不但没有停,反而大了起来。 玉姣站在薛玉容门口的檐下,先瞧见打着灯笼的小厮藏冬,走在前面引路。 接着便是走在后面,独自撑伞的萧宁远,他阔步走到门口,随手把手上的伞递了出来。 玉姣连忙伸手去接。 两个人的手,若有若无地触碰了一下。 萧宁远不耐烦地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等着瞧清楚了玉姣的脸,这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今天白天那个脖颈雪白的丫头吗? 玉姣察觉到萧宁远在看自己,连忙开口说道:“主君,夫人已经在屋内等着你了。” 萧宁远点了点头,这才推门往里面走去。 薛玉容还没到傍晚,就开始等萧宁远过来,叫人把酒菜温了一次又一次。 如今瞧见萧宁远过来,就欢喜地迎了上来,主动帮萧宁远褪身上的暗紫色披风。 “夫君,今日很忙吗?”薛玉容关心地问道。 萧宁远摇头:“尚可。” “那夫君……怎么不早些过来歇息?”薛玉容继续问。 萧宁远随口说道:“去瞧了音音一次。” 音音……就是孟侧夫人的名字了。 薛玉容给萧宁远脱披风的动作微微一顿。 萧宁远问道:“吃醋了?” 薛玉容连忙说道:“怎会!孟妹妹如今有孕在身,夫君多顾看着也是应该的。” 萧宁远看向薛玉容,语气比寻常的时候,温和了些许:“我便知道,容儿你不只温柔还识大体,不会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争风吃醋。” 薛玉容打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吞:“夫君说得对。” “玉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酒上来!”薛玉容扬声对外喊了一句。 早就等在一旁的赵嬷嬷,把一个托盘递给了玉姣,玉姣调整了一下心情,就端着酒壶进了屋子。 进屋后,玉姣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薛玉容有些恼了,轻呵了一声:“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主君斟酒!” 薛玉容对玉姣的反应很不满意! 她叫这玉姣来府上伺候她的夫君生孩子,玉姣怎么总是这么的不情愿? 玉姣被薛玉容催了,这才慢吞吞地往前走去。 此时萧宁远已经坐下了,他一身暗紫色金丝绣长袍,周身都带着冷俊和贵气。 薛玉容此时开口了:“夫君,我有些疲累了,就先去歇息了,叫玉姣在这伺候你吧……” 薛玉容咬着后牙根,回避开来。 她好不容易把夫君喊到了自己的院中……今天晌午的时候,她还为这事儿高兴。 但那孟音音来了一次,她就改了主意。 这次机会,给自己……其实是没什么大用的。 但若是赏给玉姣这个贱婢!说不准,能增加玉姣成功怀子的概率,也好绝了孟音音做平妻的美梦! 所以她只能忍痛,再一次把人推了出去。 玉姣去给薛宁远斟酒,她的目光并未落在酒盏上,而是一直偷偷地去看萧宁远。 他的模样极好,身上又带着一种超出年龄的稳重感,若非……她是被迫到府上做通房的,她或许,真的会被这样的男人吸引。 这样想着的时候,酒盏已经满了。 玉姣好像浑然不曾察觉一样的。 萧宁远开口了:“满了。” 玉姣低头一看,见那酒水已经顺着桌子流下去不少,连忙慌乱地把酒壶放下,又打算拿帕子去擦桌上的酒,但手忙脚乱之中,咣当一声…… 酒盏被碰倒。 酒水飞溅到萧宁远的身上。 玉姣连忙伸手,去给萧宁远擦拭身上的酒水。 纤细柔软的手指,摁在坚硬的胸膛上,叫玉姣的手哆嗦了一下,但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她若是想活下去,若是想护住小娘和弟弟,就只有一个办法可走。 那就是得到萧宁远的宠爱。 那孟侧夫人一个侧夫人,也敢和薛玉容叫板,不就是因为得了萧宁远的宠爱吗? 反正她已经是萧宁远的人了,被咬上一口,和被咬上两口……并无太大区别。 玉姣想通这些后,就鼓起勇气,把手摁在了萧宁远的腰上,想去解开萧宁远的腰带。 整个过程,萧宁远一直睥着玉姣。 玉姣勾引他的手段,如此拙劣笨拙,他怎会看不透? 他不喜女子这般,让他觉得轻浮、放荡。 他本该早推开她的,但是低头的时候,瞧见那雪白的脖颈,他忍不住想到了今日的事情,顿觉口干舌燥。 玉姣终于找到了腰带的活口,打算拉开萧宁远的腰带。 可谁知道。 就在此时,她的手腕被萧宁远抓住了。 萧宁远做过武将,力气比寻常人大不少,玉姣被这么一抓,就轻呼出声。 她茫然地看向萧宁远。 就见萧宁远那漆黑的眸子里面,满是戏谑,他冷声说道:“你可知,我讨厌什么?” 玉姣不解地摇头:“妾……不知。” 萧宁远冷嗤了一声:“我讨厌投怀送抱的女人,更讨厌用算计的手段投怀送抱的女人。” 玉姣知道萧宁远是说,今天白天,薛玉容让自己给萧宁远送醒酒汤,在里面放了催情药的事,也再说自己刚刚那投怀送抱的行为,于是脸腾地红了起来,无措地站在那,一时间眼尾微红。 她以为……自己只要努力一点,只要豁得出去,就可以的…… 萧宁远皱眉,更是不耐烦了:“滚!” 玉姣抿唇,知道今天不成事,薛玉容肯定会罚她不知道珍惜机会,但如今这情况,她已经没办法继续了。 玉姣出了屋子。 就被外面那瓢泼大雨,逼得后退了两步。 但很快,她就从容地走到了雨中。 她住的丫鬟房,和琴瑟院还有一段距离,一共有两条路……一条是近路,要穿过两个月亮门,也要穿过萧宁远的书房。 至于另外一条路,要从院外绕过去。 玉姣不愿意想起那羞耻的回忆,就从外面绕。 雨很大,落在她的身上,冷得她直哆嗦,不算多远的一段路,走得她分外艰难。 忽然间,一道响雷,吓得玉姣一个哆嗦,整个人就想往旁边的大树处躲去。 就在此时……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把她往回一带。 玉姣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退来,直直地跌到了来人的怀中。 玉姣吓了一跳,正想大喊一声:“救……” “闭嘴。”萧宁远那带着压迫性的声音,从玉姣的头顶传来。 玉姣愣了一下,整个人的身体,更僵硬了。 第一卷 第5章 春色暗生 玉姣惶恐地说了一句:“主……主君。” 萧宁远把自己赶走了,难道不该在琴瑟院喊薛玉容回来吗?怎么出现在这? 萧宁远一把将玉姣从自己的怀中推了出去,冷声说道:“记着,下雨的时候,离树远一些。” 玉姣点头:“多谢主君提醒。” 萧宁远抬腿就要往前走去,可一道闪电在夜空之中炸开,全身湿透的玉姣,就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他的视野范围里。 她的眉眼之中,带着几分清丽的艳色,很少能有人能把清丽和娇艳两种气质,融合在一起,但玉姣做到了。 她似乎很怕打雷,这会儿忍不住地缩了缩脖子,活像一只淋了雨的鹌鹑。 可笑又可怜的。 萧宁远走了两步,声音才传到玉姣的耳中。 “跟上。” 玉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还要我再说一次吗?”萧宁远冷声道。 玉姣连忙迈着小碎步,跟在了萧宁远的身后,萧宁远在前方打着伞,玉姣则是淋着雨…… 就这样,直跟到了萧宁远的书房。 萧宁远进了书房,才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站在房檐下的玉姣:“怎么?要站在门口,给我当门神吗?还不进来?” 玉姣怯怯地说了一句:“妾身上都是水……怕脏了主君的地方。” 萧宁远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早就把我的地方脏了。” 玉姣的脸色一红,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但人还是迈了进来。 萧宁远对外吩咐了一句:“藏冬,叫人准备热水。” 藏冬应声:“是。” 玉姣局促地站在屋内,全身都在滴水,她觉得自己此时,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水鬼。 此时萧宁远点燃了烛火,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薛玉容为了让玉姣诱惑萧宁远,今日给她穿了一身格外轻薄的、粉红色的纱衣,被雨这么一淋……衣服已经彻底透了。 看着我见犹怜、春色暗生。 “主上,热水到了。”藏冬开口道。 萧宁远随手扯下一件长袍,扔在玉姣的身上,把玉姣盖住。 玉姣正要挣扎。 萧宁远冷笑一声:“怎么,想叫别人看到你现在这般模样?” 玉姣当下不敢轻举妄动。 藏冬进门、出门的声音以此传来,然后就是萧宁远脱衣、入水的声音。 萧宁远看了一眼还在那当鹌鹑的玉姣,吩咐了一句:“过来,帮我沐浴。” 玉姣这才扯开衣服,看向萧宁远。 萧宁远的半个身体,从浴桶之中漏了出来,玉姣瞧见了,脸色一烫,然后鼓起勇气,凑了过去,拿起帕子帮着萧宁远擦拭身体。 萧宁远的手一动,径自把玉姣拉入了自己的浴桶之中。 玉姣全身僵硬,萧宁远的炙热的呼吸,已经落了下来…… 她彻底愣住了。 萧宁远不是说……自己不喜欢被算计吗?那现在……这算什么情况? …… 萧宁远一边穿衣服,一边瞥了一眼瘫软在浴桶里面的玉姣,问了一句:“哪个秦楼楚馆出来的?” 薛玉容为了这遭事,还真是煞费苦心,找了这么个勾人的丫头过来。 玉姣听了这话,又一次被羞辱到,她忍不住地说道:“妾身不是秦楼楚馆出来的!妾身和大夫人一样,都是永昌侯的女儿。” 萧宁远错愕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向玉姣:“你是永昌侯的女儿?” 玉姣微微垂眸:“庶女。” 女儿和女儿,还是不同的。 萧宁远皱眉,这永昌侯是不是太胡来了? 竟然把庶女,送到他的府上当通房! 哦,这通房的名头,还是他今天看在薛玉容的面子上,随便打发的。 永昌侯怎么想的? 这庶女,虽然占了个庶字,可还有一个“女”字! 永昌候是老糊涂了,还是另有打算? 他这嫡妻不能生,所以永昌候又巴巴地送上来一个女儿,想给他生孩子,目的是……加固联姻,好能彻底把伯爵府和永昌候府绑在一起? 想到这,萧宁远的眸色冷了冷。 玉姣在水中,悄悄地打量着萧宁远,见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微沉。 一时间,她也跟着忐忑起来。 难道是自己这身份……有什么问题? 萧宁远又把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他很难把眼前这清丽娇艳的小女娘,和永昌侯那张老谋深算的脸,想到一处去……这模样,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永昌候的女儿。 萧宁远开口了:“永昌候府的姑娘,给我做通房,委屈了。” 玉姣连忙说道:“不委屈。” 玉姣还在水中,人没起来,又因为怕羞,只漏出一节雪白的肩膀,乌黑的发散落在一片雪白上,又延伸到水中。 不禁让萧宁远的眸色都深了深。 他的声音黯哑,带着几分戏谑:“不委屈吗?” 玉姣轻咬红唇,低声道:“本来是委屈的。” 玉姣微微一顿,抬起头来,就用崇拜的眼神看向了萧宁远:“那是从前不知道爷的英姿,如今……妾只觉得,给爷当通房,那是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萧宁远轻笑一声,心中愉悦:“没想到,你倒是生了一张巧嘴。” 萧宁远微微一顿,继续说道:“不过我可不敢叫你当我的通房。” 玉姣的心一提…… 萧宁远这是什么意思? 睡也睡了,干抹净了,现在连通房都不叫自己当了? 那她……她现在算什么? 若是没在这忠勇候府,讨一个安身立命的名分,她回到宁远侯府,那便是更没用的弃子,甚至还会连累小娘和弟弟被人耻笑,更加抬不起头来。 眼见着玉姣的眼尾红了红,像是就要落泪出来。 萧宁远这才开口道:“抬妾吧。” 玉姣微微一愣,瞬间欢喜地看向了萧宁远:“主君是说……抬妾?” 萧宁远见玉姣那喜形于色的样子,轻嗤了一声,末了的时候又唇角微微扬起:“怎么?不愿意?” 玉姣连忙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愿意!愿意的!多谢主君抬爱。” 说着玉姣欢喜的泪水就落了下来,这面上欢喜,眼中带泪的模样,瞧着倒是更惹人怜爱了。 萧宁远的大拇指和食指,摁在一起轻微的摩挲了一下,这才继续道:“行了,水都冷了吧?出来再谢也不迟。” 玉姣看着眼前的萧宁远,迟疑了一下。 萧宁远的眉毛一挑:“怎么?怕我?” 第一卷 第6章 被罚 玉姣低声嗫嚅了一句:“妾的衣服湿了,没有衣服穿。” 萧宁远随手拿起一件干净的外袍,扔在了浴桶的旁边。 玉姣伸手去够,但这伸手的时候……人就从水中起来一些,玉姣察觉到有一道深邃滚烫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颈处,她连忙把整个人缩回了水里。 仿若是受了惊就回巢的兔子一样。 萧宁远轻笑一声,便转过身去,坐在桌案前看起书来。 玉姣如释大负,连忙从浴桶里面起身,裹上了萧宁远的暗色的外袍。 外袍很长,垂下一截拖在地上,又很宽,娇小的她穿上这样的衣服,有些滑稽。 她伸手把衣袖子往上裹了裹,看着萧宁远小声说道:“主君,能不能……派人帮我去拿一套衣服?” 萧宁远抬眸,瞥了一眼玉姣,倒没为难玉姣的意思了,而是问:“藏冬。” “主君。”藏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萧宁远又看了看玉姣,开口道:“你自己和藏冬说。” 玉姣连忙说道:“藏冬小哥,劳烦你去琴瑟院旁边的三号下房走一趟,取一套衣服过来?” 藏冬开口道:“是。” 等藏冬取了衣服回来。 萧宁远又对藏冬吩咐了一句:“取一些幽兰香给她,便送她回去吧。“ "是。” …… 一天之内,两次承欢,她早就是强撑着了。 好在回去的路上并未下雨,她顺顺利利到了自己的下房。 玉姣借着烛火,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背和手指都是红肿的,这是白日里薛玉容赐茶的时候烫的,两个手腕是青的,这是萧宁远用力捏握的。 除此之外,身上还有不少青青紫紫的斑点。 皆是因为书桌和浴桶,比不得床上,太硬了。 这满身的伤痕——无一不证明,她薛玉姣,在这伯爵府之中,没有任何人怜惜。 不过今天也不是毫无收获,她从一个通房,变成了妾室。 虽然依旧卑微。 但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一夜无话。 玉姣昨日胡闹了两次,这一早就有些起不来床,昨日还不觉得明显,但这睡了一觉后,玉姣就觉得,自己的全身酸疼得更厉害了。 外面已经传来丫鬟们起床的声音。 玉姣就强撑着起身。 她每天早上,都得去薛玉容那服侍薛玉容,若是刚侍寝就不去,薛玉容有千百种的办法磋磨她。 玉姣在外面候了约莫半个时辰,薛玉容才喊了她进去。 玉姣端着水盆进去,把水盆放下,薛玉容过来净面,接着玉姣便把帕子递了过去。 薛玉容擦了脸,把帕子扔给玉姣的时候,手微微一顿,目光已经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玉姣被薛玉容这么一看,有些紧张。 她知晓……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昨日萧宁远又一次要了她,而且她还没有按照薛玉容吩咐的那样,每次事后,都要垫高腰身,以求快速有孕……薛玉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她今日一早过来,无非是希望薛玉容能少罚她一些罢了。 薛玉容一用一扬手,咣当一声。 刚才净面的水盆,已经被掀翻,地上瞬间就多了一滩水。 她冷眼看着玉姣,冷声道:“给我跪下!” 玉姣闻言连忙跪在了地上,地上都是水,这些水瞬间浸湿了玉姣的衣裙。 薛玉容继续吩咐:“给我掌嘴!” 赵嬷嬷走了过来,她的模样看着并不刻薄,甚至还给人一些慈眉善目的感觉,但动起手来,主仆两个人都如出一辙的心黑手辣。 啪的一巴掌,落了下来,玉姣的身子被这一巴掌,打的一晃,耳朵也跟着嗡嗡作响。 玉姣忍痛观察着薛玉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为自己开脱:“玉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姐姐,还请姐姐念在我一片忠心的份上,宽恕我吧。” 薛玉容见玉姣这幅样子,更生气了:“忠心?忠心能当饭吃吗?我让你伺候主君,你竟把主君给气走了!” 玉姣有些意外地看向薛玉容。 薛玉容这是……不知道自己昨夜的事? 想也是,昨夜萧宁远是被自己气走的,外面又下着大雨,想来薛玉容就没有特意盯梢了。 薛玉容还在生气:“没用的东西,竟如此不知道珍惜机会!赵嬷嬷,继续!” 玉姣犹豫一瞬,就咬唇开口:“姐姐,我有话要说。” “贱婢!你也配喊我姐姐?”这次没等着赵嬷嬷动手,薛玉姣便是一次巴掌扇下来。 “这一巴掌,是提醒你,以后见了我,要喊夫人!” 玉姣脸上吃痛,但依旧卑微地跪在水中,恭顺道:“是,贱婢知错,还请夫人高抬贵手。” 说着,玉姣就抬起脸来,她来见薛玉容,自然不敢用脂粉,又因为昨夜着了凉,脸色格外苍白,今日挨了两巴掌后,脸颊上就仿若染了红霞一样,瞧着多了几分艳色。 玉姣要说的话,被这一巴掌打了回去。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翠珠急切的声音。 “主君,我家夫人还在盥洗。” “无妨。”萧宁远的声音刚传来,他的一只脚,就已经踏入门口了。 此时的玉姣,已经踉跄着,抱着铜盆起身了,如今她挨了打,也得替那薛玉容遮掩,以她的分量,还不足以去找萧宁远告状。 地上很滑,玉姣的膝盖在那又冷又硬的地面上跪了好一会儿,起身的时候没站稳,差点就要滑倒。 一只手,横空伸了过来,轻轻地揽了玉姣的腰肢一下,宽大的手掌,一触即离,玉姣也立即站稳身体。 薛玉容刚在梳妆镜前坐好,没瞧见这一幕。 萧宁远皱眉问:“这是怎么了?” 薛玉容转头,仿若刚才在梳妆,对这事儿不是很上心的样子,随意解释道:“玉姣这丫头,笨手笨脚的,弄翻了盥盆。” 说着薛玉容就看了看玉姣,温声安慰:“无妨,你把此处清理干净便好。” 薛玉容本是想赶玉姣离开的,可一想到自己还没成的事,也只能忍着心中的钝痛,让玉姣在的萧宁远跟前,多露脸。 萧宁远大步往前走,坐在了软榻上。 玉姣则是拿了布巾,蹲下身子擦拭地面。 薛玉容从妆镜旁边起身,她见萧宁远眉眼之中带着几分疲累之色,于是就问道:“昨夜是哪位妹妹伺候的主君?怎不知,劝主君好生休息?” 玉姣的心提了起来。 她刚才没机会说出来的事情,如今……要暴露人前了吧? 第一卷 第7章 抬妾 医生一边包扎,不紧不慢地说道,手上却没有停歇地替岑可欣打石膏架。 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找她,是和她在一起。这样的认知,阿溪,好痛。 “施不凡,你真是欺人太弱,既然你要战,那便战!今天我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郑家老祖看着郑家弟子已经死伤了百余人,仰天一声怒吼,对着施家的老祖冲去。 “毕竟,谁让他是个忠心耿耿的臣子呢,嗬……”不屑的嘲讽语气使得敬德皇后面容有些扭曲,甚至她眼眸里都是异样的疯狂神色,同为忠臣一族,想必叶府的下场不比高府好到哪里去,毕竟,皇上已经动了心思不是吗? 水月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对这长着翅膀的灵兽非常喜爱,一点也不害怕,而那灵兽尽然也不逃避,人水月在抚摸着它。 叶蓁点头。这凝脂粉便是她用來遮掩胳膊上的疤痕的。一点点白色粉末。效果出奇的好。就连叶蓁也沒想到。当初是君宁澜带來的。想起当时君宁澜那恶劣的笑。懒洋洋的一看就很欠揍。 上次两人在走廊里打了一架后,不欢而散,之间有了隔阂,平常有事都是慕容风在中间当传话筒,还以为他们打死不相往来,没想到又和好了。 叶蓁第一次的感到无力,十二公主远在宫廷,她根本不能奈何她,再多的计谋仿佛都沒用,当真是新生了不少变数吗?走了黄婉如來了十二公主,叶桦这世逃不开这命运的枷锁? “可否让我换身衣裳再去?”叶蓁自顾说完,也不管夏雨的反应,便要回院子。 古辰出的是北城门,北城门外面是一大片茂盛的森林,方圆有千里,里面的树木高大的吓人,进入其中仿佛原始森林一般。 “放心,有哥在,谁也没有办法伤害你。”轻轻的抚摸着何怡琳的头,空间隧道早已弄好完成,通向通神剑塔。办完这里的事情之后,他还要去救李天杰,李雨梨的父亲。 不过最不争气的是,这次她确实是被他拿住了把柄,她就算想为自己辩解也无从入手。 再加上凤奶奶的现身说法,这就更加坐实了他花心没节操的罪名。 只是,不知不觉中,她的‘胸’口因屏住呼吸太久,而隐隐闷痛。 他跑进了山上,因为古熏衣说过,除却她之外,任何人想要进入这座山都必须要有她的允许。 画面急转,在表此时的江城策,终于正在手术室之外,寻到了林怡的踪影。 对于炎忆来说,还是早一点儿将事情解决了,早一点儿拜堂成亲,不然免得夜长梦多。 李知尘脸上惊变,身子一动,也跟着跃到一个山头,而云明,项拓嵘两人也各自立到一个山头上。天龙寺主等人仍在原地,只是被周围几几山头深埋住了。 墨色的力量,虽然不是很特别让人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可是却拥有着一种墨守陈规,是白非白,是黑非黑的意境;这是墨家的最高境界,万事万物皆有其法则与存在的理由。 闷热又干燥的夏夜,位于伦敦塔塔桥附近的一座高级会所外的停车场里,车窗紧闭着,车内开着冷风。 想来,是因为顾晓晓吧,毕竟这么多年来,除了穆家人之外,康华也只见过穆逸熙对顾晓晓会露出笑容,会有温柔的一面。 正准备弯身拿下索泉纳戒的乌子山被黑衣人的惨叫吸引过去,下一瞬间他便看到了一道火光穿透了手下的前胸,火光落地,迎风剧烈燃烧起来,在乌子山惊异的目光中化作一只半人高的火马。 叶姗姗说完,我感觉晴天霹雳,我草?啥意思?难道姗姗知道我和蓝菲的事了? 她沿着楼梯直接上了天台,冷风呼呼的吹在她脸上,眼泪都给吹干了。 “宁宁,可以吗?”宁水月低沉醉人的嗓音好听极了,纪以宁赤红了眼,咬着下唇,定定摇头。 “你的病刚好,你应该好好休息,至于诗瑶姑娘,改日再去看她也不迟。”刘川立即阻止。 章勇男“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眉头紧锁,脸上的皱纹沟壑交错,像极了广袤而荒凉的原野。 这一点大家的心里面都清楚得很,根本就不需要互相提醒和叫喊出来,这是作为一个高级战队最起码的东西,这也就是大家所说的团队战斗意识。 “夜羽。”平淡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夜羽也没有因为萌绫没有叫出自己的名字而感觉意外,毕竟两人只是有过一次萍水相逢的经历,不认识也很正常。 第一卷 第8章 处处提防 成船的战略物资通过白令海峡,装上那边在码头上已经准备好的可以吊装箱的车皮,然后一列列的开向前线。这也得怪中华联邦,正是由于他们在全世界率先采用集装箱的技术,因此这种运输得以迅速进行。 叶进的指尖上面忽然出现了一片投影,上面布满了无数凶煞之气的景象,正是倒映折射了这厮的内心邪恶的活动,而且已经全部都记录了下来。 “叶兄好气魄,我甚至可以预见到了,万家这回只怕要有灭顶之灾了。”皇甫战微微一笑,轻轻打了个响指,旁边的一个男子立刻俯下身子,皇甫战立刻吩咐了几句。 “终于打开了,不枉费我们等待了一个纪元。”三大天君看着虚空中裂开的门户,神色先是紧张,随即又露出了解脱的神色,露出了大欢喜之色。 喊罢之后,才回到自己的金龟子上,坐在那儿抹了几滴眼泪。她倒不是真的感觉到委曲,只是她对于对方这种手段,实在是气得不得了。 当然一血塔的经济,自然是不能少的,但是在一定程度上,作为游戏中最为重要的防御塔,这个塔的丢失,也意味着这句游戏其实已经输了一半了。 “最重要的是赛恩配合流浪的开团能力,是不是,我的大招直接开进卓华的大招立,让对面的阵容爆炸!”代闯说到这里不禁有些兴奋。 “那就是说让我给你跪下磕头喊爷爷?”凌靖宇冷哼道。黑狗急的都想哭了,你说刚才自己那么嚣张干什么。“大爷,是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黑狗呜呜的哭道,为了保住命自己现在就是喊他太爷爷他都愿意。 “狠狠的给我冲击。”张华明一边运转着力量,一边将灵魂之力蔓延到这些力量中,好加大控制,同时将这些力量幻想成浩浩荡荡的长江黄河之水,拍击起来。 “我们来做点生意。”凌靖宇淡淡的笑道,眼神落在了暗影提着的手提包上面,这里面装着一千颗纯净的钻石,这些算作样品,如果蹈川会能给好价格的话,再把其余的东西拿过来。 第二日雪虽然停了,但天却依旧阴着。看这天色,接下来只怕还有大雪。 “我听见福姐儿在哭!”林宜佳眼泪掉了下来,用力想要从杨广北怀中挣脱出去。 二夫人想得很美好,大杨氏管不了家后,府里夫人辈的便数她最大了,便是轮,也该轮到她管家了,所以想在太夫人面前再表表功,好叫太夫人直接便委了她管家。 这场景在电影中无数次的上演,忠臣吐奸臣一口吐沫,说出一堆慷慨激昂的话来。不过刘峰不是奸臣,林则更不是忠臣。 蓝氏便时时刻刻把乔母带在身边,言传身教,教她一些家中庶务,与人际应酬往来事体。 晴雪方才已经知道君琳要来了,早将君琳爱吃的茶和点心准备好了,却没想到君珊与君璇也一块儿来了,忙上前行了礼,领着坠儿锁儿自去准备二人爱吃的茶点。 到最后,周山才明白过来,最近的这些日子下来,登莱一带的士绅,商人,将门,都对张守仁极为不满,发动之机,就在眼前。 她今天除了想捕捕看有没有鱼,还想看看河里有没有浦菜。那林中的溪涧处她再捞个几天,只怕也就没有大些的能卖的蒲菜了。 宁平侯越说越气,再次将容湛骂了个狗血喷头,一口一个“畜生”的,显然已经忘记他与容湛是父子,容湛若是畜生,他自己又会是什么东西呢? 倏然,极道仙王的手里出现了一柄剑,长约六尺,剑柄的顶部雕刻有天使的雏形,剑身细长。 廖娉婷任由他给自己轻拍后背,顺顺气,过了会儿,才喘平气息,对晓掩说:“死丫头,跟你夫人我讲法。”金剪峨嵋刺一摆,白影欺近。 这两条法则如果违反,将会受到规则的制裁,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情急之下,程倚天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和他——”手往桑越人那儿指,眼睛却死死盯着她。 “如果我死了!我保证你们什么也得不到!”韩狼冷声道,一双阴冷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后者,让后者觉得有一丝不自然。 战争总是残酷的,一旦战端开启,战局就开始如棋盘般波谲云诡,变幻莫测,让人捉摸不透,此刻的阿南惟畿身处战局就有这般感觉。 “多么好的资质,多么好的肉身,韩狼,我倒是要感谢你了。有了你这肉身,我就有能力冲击神灵境了。”邪祖冷漠的开口,眼中带着激动的光芒。 “哼!你不敢杀我,你要是杀我,你就会被诅咒,这样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师门也能找到你。”郑爽退无可退努力镇定下来道。 咔嚓,林宇手中巨剑上的裂纹越来越多,咔嚓咔嚓,巨剑开始碎裂,而那巨大的手掌看上去完全没有变化一样,威势不减。 “兄弟,这可是我们的猎物,你们就这样坐收渔翁之利,也太不地道了吧?”这边好不容易追上双头狼的领头怒气道。 抓了免费劳力后,玖辛奈转身回到自己卧室,砰的一声关门,不打算掺和这件事了。 他们都不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若是稍有差池,他们中就会有人伤亡。 而她此刻却是无条件的相信他,相信他这个冷血的家伙一定不是杀人凶手。 “武能,老朋友来了,你也不出来迎接一下吗?”嘴角微微一凛,凌霄直接冲着空无一人的大厅说道,神识扫描,他已经知道了武能就在战斗场地隔壁的房间里,而他的声音,刚好能传到那里。 第一卷 第9章 不爱女色吗? 可与虎部一战结束后,林慎掌握入道境武技,并击杀一头通玄境妖族的消息,却给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来了沉重一击,决心差点崩溃。 结果还没走呢,就听见有一大片尖叫声从旁边那条街传了出来,紧接着我看见有不少人都在狂奔,还有个四五米高的地火妖出现。 这不,这一路走回家就能看到她噼里啪啦发过来的一堆骚扰信息,还附加大量图片。 因为使用了持久学习卡,他在肌肉训练和接受白石千奈的格斗教育都有了显著的提升,按照正常来说,体质是属于很难提升的,当然,力量和敏捷同样如此。 将此次半神之战收获尽数转化为实力,不过多数为许翊自身的提升,神域仍旧如同一个无底深渊一般,需要大量的物资供给。 一是谋求天南宋家的秘宝“太素阴符”,这件东西对陈鱼雁接下来的规划有很大的作用。 阮妤和昨天进寺的时候一样,全程只是不动声色的跟在方氏身后,按部就班的配合着仪式的进行。 第二天,吃完早餐,秦依依就去公司了,白凌雪今天去酒店,洪灵珊还在睡懒觉。萧剑沣就去109石江海的家中给他老母亲治疗。 野外的风轻抚平原额前的发丝,之前被奇拉比刀锋削断的发丝又重新长个出来。 “夫人,我想睡一会儿。”阮妤被方氏念叨得一个头两个大,她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让方氏赶紧结束这令她窒息的关心,好让她可以稍微清净一会儿。 然而不多时,这无尽的虚空里,突然响起大魔王的声音来,那声音,是从八方响起的,紧接着,那先前被大魔王凝聚出的血气,竟是在这时候万千汇隆。 左子穆这一招‘金针渡劫’不算是压箱底功夫,可也是花了数十年心血在里面,落在李志常眼中,也就‘还将就’三个字的评价,心中自是十分恼怒,冷哼了一声。 至今没有人知道虚若无到底师承何门何派,但没人不知道朱元璋能打下江山,虚若无功不可没。 我们在学校,就像是土皇帝一样,走路恨不得一个一个的都要横着走了,所有人都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到了后来的时候。 等冷静下來之后萧逸也觉得这样不好,还好刚才沒有做的太过分,如果真是做出点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就麻烦了,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前辈们说的沒有错。 一步迈出,老者就到了叶东的面前,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因为太过激动,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说完。我转头冲着魏叶笑了。魏叶当听见我这句话的时候。他也愣住了。 说话间,白猿也不敢真的不给李志常无常剑,顺手就把无常剑掷了过去。 逍遥派乃是正宗玄门,当然知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的道理。 眼看巨斧就要将章大无劈死,只见一道雪白的光影闪过,挡住了巨斧骷髅部将的攻击,叮当的一声,铁器碰撞的声响,在空中弥漫开来,听来有一种刺耳的感觉。 大伙儿千里迢迢的跑到了岩山想看看王志鹏手底下的奴隶兵到底是怎么样的货色,没想到这么一看,受打击了,帝国训练有素的军队居然不是奴隶兵的对手,还被他们的阴谋诡计戏弄得哭笑不得。 趁他病要他命,如此良机可是不容错过。不再多想,提着手里的长弓再次瞄准他的身体,唰的一箭迅捷无比的射出。 花魁被抛出去,这时,从那片茂密的森林之中,跳出了一个个巨大碧绿的身影出来。 周可黎这一位万无一失的计划又一次出现遗漏,一个十分严重的遗漏。 “你就是我眼前这万千世界中,某个世界中的生灵,可你运气很好。超脱了天地的束缚。”陈转哈哈一笑,非常认真的解释道。 “呼……呼……”许峰双手握着天耀,呼吸略显急促,而对面的葬龙也是好不到哪去,兴许是数百万年的封印,导致了其实力下降,也有可能是许峰的实力已经和当初的许傲一样厉害。 “乖,睁开眼睛,告诉老公,我怎么流氓了?”俊逸的脸色勾着邪魅的坏笑。 “老子!!”随着一声炸响,一个高两米多的大汉瞬间出现在了许峰等人的面前。 “恩,没错,但是在我们四大种族出现之前已经有着一个强大的种族存在了。”乾帝道。 可是,他们却在拼命地在他面前卖好,并且强烈要求他的加入,这其中,必定有楚天羽不清楚的内情。 政纪没有说话,背着宋玉掉头继续前行,距离和禅息寺的飞机约定的位置已经不远了。 而段秋那边就不同了,至尊级魔兽果然释放了禁咒,而段秋也使用禁咒和这只魔兽对轰,最终直接把段秋打火了,不使用其他能力,就用魔法和这只魔兽战斗。 一次两次,第三次的时候,他们在没有任何表示,不是在向众多种族说明,魔蛟族好欺负吗? “吓!?”政纪差要惊呼出声,这就是达摩堂的武学,少林寺里最普通最基本的拳法。 于是,他主动找到了政纪,将自己希望并入“智政集团”的想法告诉了他,政纪自然是来者不拒,他也需要一家属于自己的建筑房地产公司,才能够投入到未来轰轰烈烈的房地产大业之。 虎王在世界特种兵中享有很高的声望,也是各国恐怖分子的噩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上古战巫洞依旧一片静悄悄的,就如同秦瑶根本没有进去,就如同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我求求你,放过我,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我这里跟您道歉,都是我不对,不应该处处针对你。”华堂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磕头,额头之上,已经出血了。 第一卷 第10章 后宅阴私 可如果云轩真的来捣乱了,那他就有正当的理由将云轩狠狠教训一顿,以便挽回之前在家族大会丢失的颜面。 大师兄,三师姐,还有我都难过的趴在地上不停的呕吐,五师弟则是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几乎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手术室里的一整支医疗团队就被黑色浪潮淹没于一团死血之中。 命人为两个新成员安排好新房间后,云秋梦和霍彪又命人召集众弟子于三日后齐聚在烈焰门的大堂中。 在普朗克船长的炮弹猛烈攻击下,敌人中路的白衣老头虽然不断地使用“治疗术”,可头上的血量依旧不断下降。 可就在她被百里洛华放走的那天,一向自私自利的她竟开始相信世上还有善良与真心的存在。 他看着沈别离长大,就没见过沈别离这样。他没想到沈别离喜欢唐夜那方面去,认为沈别离是因为第一次跟同辈的男孩吃饭而羞涩。 “咦,你在说神马?”日本佐官听到我的话之后,一脸懵逼,歪着脑袋,看着我,冲我问道。 许志信有些疑惑,过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而后起身,那人却已经到了门口。 只见,血尸的整个身子,就像是泄了气的充气娃娃一样,瞬间瘫软了下去。 林尘震撼,除了被这神通惊讶之外,他还在想,这位白尊究竟活了多久? 神明被神树打败之后,变成了吞噬生灵的邪神,又被最初的邪神\\教控制,成了他们获取权力和财富的工具,同时也成了惩戒不遵从他们意志的人的屠宰场。 比起熟知超梦巅峰力量的亚撒,希罗娜的眼神里充斥着惊骇和惊恐。 进球的杨白起被队友们来了个叠罗汉,好不容易挣脱出来,杨白起狂奔向场边的摄像机,转身把背上的“10”字号码凑了上去。 想当年,不,是八个月前,杨白起正是在云达不莱梅对阵柏林赫塔的比赛中出场的。 玄君转身自然不是为了逃走,而是将目标重新锁定在了另外七名青衣修者身上。 这个丫头一天神出鬼没的,最近因为要出去独立生活的事情和家里闹矛盾。对此,金承载是反对的,说得好听,独立生活,就沇熹那个懒蛋子,估计到时候脏衣服可以装满一个房间。 电话对面,大吾沉默了良久,但亚撒知晓,对方此刻必然是满脸的不信。 山脉中更是有着不少属于紫府境才能占据的灵物,等待着他们的发现。 故而她怕一平占不到好处,但又怕一平当真伤了亦或是杀了尘方、一戒等人。毕竟都是同门,而同门相残乃是大忌,他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同门之间拔剑相向的场景。 崔封点头,又向豪天狗问道:“豪天狗,你觉得呢?”崔封这次直接将“前辈”二字略去,其意不言而喻。 想着……寒来又叹了口气,说实话,她是真的有点怕了凝香这丫头。 方才载着端纾的马车,此刻就停在村口。马儿低垂着脑袋吃着地上的青草,缰绳自由的搭在它的脖颈上。它并没有被束缚,但是它哪里也不去,就静静的在云隐村的村口,吃着青草。 “来吧,用你的鲜血来喂饱我的血蛟之牙吧!”血蛟缓步走向王轩龙,手中血蛟之牙不断舞动,又是数道血色刀光闪过,血蛟之牙那充满死亡气息的刀尖再一次对准了王轩龙的眉心。 参加全国大赛最低资格为州岛大赛前八强,一个州一流网球手平均下来为378人,一番拼杀下来,378人当中只有最多72人入围,由此可见竞争激烈的程度。 沙龙里,藤原沉默地靠墙而立,看着脸上渐渐溢出狠戾神色的後藤,神色渐渐幽深,有些事情,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了。 嘴中不断大喝,压榨这体内所有的气力,虽然他气力比寻常人多,但精纯度却是相同的,一个战气巅峰才可以施展的招式让他如今用出,还是颇为艰难的。 王灵韵有些疑惑,城东茶馆?整个城东区域不是都已经消失了吗? 南长卿还带着面具,所以青玥看不出其面色如何。青玥在床旁坐下,为其把脉。 我们的法医在查看死者的时候在他的身子底下发现了一个数字的6,用死者用口中吐出的鲜血写的,被压在了身子底下,衣服上也印有这个数字6,这个数字6很完整,应该死者在生前最后一秒留下的,没有做出任何晃动。 “那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觉得杨霄一定能赢,别说只是对上一只遁地兽,哪怕是对上赤凤鸟那样的存在,他也绝对能赢。”江川面带笑容的说道。 消化完了布鲁赫的所有信息之后,林木不由得吸了口气,那古堡之中,层层防御,而且实力高超的人多的数不胜数,根本无从下手,想要救人,实在是极为的困难。 “我陪你一起去吧,到时候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保护你!”凌若兰在一旁开口道。 这一次苏晨倒是有把握凭借银针解决这个迪曼斯,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几根银针也只是飞射向他的腿弯处。 还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他再揉眼细看,认出为首者正是自己继位后遍天下通缉的先帝御前三品护卫叶超等人。 第一卷 第11章 命如草芥 刘勇闲得无聊,看到对面有一个酒店,就打开了天眼,然后看看酒店那边有没有什么激情事发生。 亚尔丶释艰难地点头应是,然后闭眼慢慢吸灵,这此时难受到连话都说不出口,碧在一旁陪着亚尔丶释蹲着,一边安慰他一边捋着他的背部。 木言和北堂夜泫闻言开始落座,但是让顾源不爽的是,北堂夜泫竟然直接就坐到了最上首的位置,要知道这个位置一般都是由主人家或者是最德高望重的人才能坐的。 两人是你情我愿,竟然谁都说不出啥,顶多就是村里搞破鞋,搞破鞋这事,在以前是大事,还得游街,可现在已经不算个事儿了,顶多是作风不正,以后没人理,被人指指点点而已。 刘行听这些哥们说话,心说叫清理‘门’户也对,自己也算半个江湖人,江湖人管江湖事,没错。 在北堂夜泫的注视之下寒月乔总算是将那一瓶甘露都喝下了肚,这甘露下肚之后寒月乔顿时感觉一阵舒爽,一丝清凉的感觉瞬间从猴头滑过,方才还有些干燥的喉咙瞬间就湿润了许多。 “从现在这情况来看,他们也没理由不在指定到达。”云飞羽回道。 这不知道是慕长谷咳嗽了多少次了,今晚更是严重,让李公公更是不安,担心的劝说着慕长谷。 不管对方虚情还是假意,刚才在元老院会议上投票支持海伦娜都是没跑的。 每天以刷新王倩微博为唯一生活需求的朱冬冬看到微博感到绝望,一刀划破手腕。 谢家老太爷已经住进了疗养院,已是日暮西山,不知何时就要归西。庞大的谢家权利,却还没有定下真正的继承人来,所有谢家本家的子弟在这关键时刻,自然不会离开风起云涌的北城。 陈天豪的保镖虽然那么说但陈天豪这个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人毕竟还没有发言所以王氏兄弟还要继续坚持。 除了他们之外,南部的少部分领主和西境的所有贵族也都齐聚在了帝都之中。 当然这些想法江逸也只敢在自己心里yy一下了,如果说出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见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毕竟,之前呲铁与商羊麾下那些妖众,加起来也没多少太乙境界的存在,现在突然多出来一百多太乙金仙境界的存在,虽然是个好事,但是如果安置不好,肯定会出乱子。 冥月闻言脸更红了,秋儿的话说的太过露骨,直接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让冥月觉得有些难受。 但其实内心之中埋下一颗种子,不知晓在什么时候会开始生根发芽。 他们浑身重甲,手里拿着三米多的长枪,组成紧密的队形,就仿佛是一只钢铁刺猬一般,看上去十分狰狞恐怖。 他这才明白自己之前是有些想当然了,功法的融合可不是随随便便的,需要缜密的结合,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因为有可靠消息,再过两天,飞虎队将会举行换装仪式也就是说,这批P40战斗机将会被分配下去,只要是飞虎队的正式队员,人人都能开上P40。 而迪安召唤出的攻击,那些火焰,那些冰霜,轻易的便被猎狗们躲过。 不信邪的岳飞,于是也打了刑天的头,结果他和四猛八大锤联手,也依旧被刑天按在地上爆锤。 哈利觉得十分奇怪,珀西可是一直都是优等生,在家里也从来都是模范,一直是韦斯莱先生和夫人的骄傲。 没有找出黑塔奇异,遗憾中,楚风走出了黑塔……外面,如雨后天晴一般,没有狂暴的风,没有那恐怖似可以撕裂灵魂的风……一切都是那样的静谧。 郑浩登上了舞台,即将开始演唱。后台,惠敏重新给邱阳的受伤拇指消毒止血,然后进行包扎。 眼前此人的武道境界虽高,甚至可能在自己之上,但毕竟无门无派,没有大门派撑腰的他,注定接触不到高明的武学,而学了数门绝学的自己却完全可以越阶战斗。 而现在,他拥有着不凡的资质。他可以重新回到家族中,为自己可怜的母亲要回一个说法。 他趴在一个高台的角落,仔细的调整着狙击镜的数据,将其锁定在五千米。 王聪此刻也有些呆滞的看着李瑶,满脑袋上如红豆大的汗珠,看来是累的够呛,不过紧接着就见到李瑶将鞋子一脱,换上多些,直接去了卫生间,没多久传来了水流声。 诡异男子捂脸大哭,听上去伤心欲绝,杀手们撇着嘴,皱紧眉头,目光里充满警戒和疑问。 露茜娅面露难色,说道:“你直接说吧,想要什么?”夜宸的为人露茜娅还是比较清楚的,没有额外的好处,休想请动这家伙为妖族出这个头。 吴驰急忙出来迎接,并暗自庆幸,幸亏昨晚没一时冲动答应了李弘冀。 无巧不巧,刺猬将布加迪威龙开来了,他上前给左非白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猕猴王和哪吒的拼杀完全不同于之前的狮驼王、巨灵神,两人都是身法灵活,战技精巧之辈,没有硬碰硬的力量对抗,腾挪翻滚,倒是更加好看了。 朱成武有些得意,终于是提前说出这个结论,隐隐压了袁正风一头。 一次两次之后,左非白与玄明也能够下完一整盘了,不过下过之后,都觉得颇耗心力和脑力。 第一卷 第12章 主君来了 “你早说林磐突破十级了不就完了!非要强行给自己加戏?”宁风致撇了撇嘴。 只见,山壁瞬间被击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而白衣仙王的这一掌,也将山壁击碎,露出了山谷之内的景象。 赵嘉宝其实也已经认出了何婉莹,毕竟那天被堵在酒店里的绯闻,赵嘉宝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没能说动李飞联手覆灭焚香谷,鬼王心下暗道可惜,不过他也并不是太过在意。 陆丞试着放出神识,却发现神识被压缩得很厉害,原本有四千多里广,此时压缩百倍,只有四五十里距离,再远处便无法察觉了。 天台山乃佛教禅宗祖庭、道教南宗祖庭,山中寺、观中人,多隐居避世,相较之下,仙霞中人时常行走江湖,仗剑行侠,名望颇重。 灵缇被刘琦踩了几脚,猛的一振双翅膀向传送区的方向飞了过去。 李飞坐在那也不说话,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剩下的便是他们自己做决定。 诸葛亮摇摇头,张苞与关兴二人都是脾气火爆,让他们前去,到时候真的起了火气,就不好了。 好在,薛长东一开始,也没有想过与赵嘉宝长久的,甚至,连结婚的念头都没有兴起过。 赶到虎啸岗后,一个玩家都没看到,夜深人静下,只有夏夜虫鸣声声入耳。 由于会喝水的冰足迹踏遍燕云大陆,广泛收束奇异兽,仍难免有漏网之鱼,比如一些阴森的场景,比如乘坐骑难行的地图,再比如龙城境内这块辽阔的无名枯地。 一身白色衣裙,宛若她的名字一般,给人一种圣雅纯净之感,纵使是剑飞扬,先前也不由得由衷的赞叹对方那一种气质,满满的儒家之气。 其实在第二次和阿诗龙见面的时候,顾振海就有意思想把阿诗龙介绍给组织。 也因为她开始为了出嫁学习宫规礼仪不能出门,根本就没有在外面相遇的可能性。 就从刚才的话,再一看阿诗龙那张不太自然的表情,就知道他约自己,是奔着某种目的而去的,这个目的,八九不离十,就是自己的真实身份。 肖凡仔细打量一番地形,观察一会儿周边环境,发现了第三种方法。山峦斜坡之间,密布着很多参天大树,以武器砍伐树木是能做到的,再以树枝筋藤缠绕打上死结,只须两三棵大树横移过去,便能搭建一座桥身。 好未来是什么人,什么样的人他没看到过,李香溢就算装的再怎么好,也逃不过好未来的火眼。 “他们是朝廷中的人!”凌绯烟听到萧意和萧思喊少爷的时候就知道井尧的身份不简单,还有那个傻妞也肯定不是普通人。 在身体注有血清的情况下,光是嗅进去了一点,他就感觉浑身像是被抽了力一样,有些酥软。 几个月前,张天福回归门派前释放出的光罩已经杀死幸之城内外千里的天外邪魔。 桑禾单的目光好几次没忍住看向时药……她不明白怎么回来的人变成了摄政王和丞相。 洛落一样一样的将食盒中的食物放到院中的石桌上,唇边微笑的弧度越来越大。 但250哥哥天天都阴着脸,只有长官在的时候才吊儿郎当地凑上去非要跟长官说话。 “一成份子是多少?”李丽质不是很有概念,她不太清楚,香水的一成份子能有多少。 青璁剑如青色的流光直奔院墙,上面闪着霍霍雷光,这正是赵立凡根据逐日族墨焱散人留下的内功秘笈巽风箭中的武技完善改造的掷枪式,将内劲和真气完美结合。 大天狗思忖一下,在神社顶层偶遇八岐大蛇灵魂之事刚要脱口而出,谁知却忽然间改了口。 一句孽障已经可以想象得到此时长孙皇后的气愤了,因为这是一件丑闻,十分大的丑闻,长孙皇后都会感觉羞耻的丑闻。 戚母一看到慕北,那眉头就有些止不住的上挑:拱自家白菜的来了。 未来完全可以购买些蟠桃、人参果等等,甚至是九转金丹,一朝成金仙,分分钟的事情。 “以我现如今的肉身强度,若是强行闯入第九层,结局就是黎木那样。”会长淡淡说道。 不但可以迅速吸收,还能在吸收的过程中,逐步了解肉身强化的过程,进而适应。 闫熹在龙爷头顶上悬浮着,时不时地放声大笑,那笑声瘆人,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李玲知道宁枫的学习成绩,还以为宁枫这是在给自己压力呢。她也不希望儿子会有这么大的压力。虽然从心底里面对宁枫抱有很大的期望。但是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开解儿子,而不是给孩子更大的压力。 她当然知道这层光膜是什么,虽然颜色看起来和她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到武家时,武家变成了废墟,眼下来到神金族后,该族又出现了浩劫。 一面面一人高的重盾被帝国士兵拿在手上,推在最前面,组成了一道厚厚的盾墙,足足一厘米的重盾足以抵挡帝国任何的远程攻击了。然而他们的对手并不是帝国的弩手,而是来自地球的现代化军队。 “我~在哪?你,你又是谁~”亚伯罕晃动脑袋,似乎想要清醒一下,却将头上的魂液甩的可哪都是。 第一卷 第13章 私心 姜梨瞧着,心中叹了口气,柳絮到底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一时冲动,却容易落进旁人的陷阱里。 西山、东山入口此刻紧锁着,入口周围是近三米高的木栅栏封住了进入山脉的所有山脉,东山西山入口两个巨大的铁门,依旧紧闭着。 既然魔主不愿,那老夫自去便是,何故如此之态,实在不是一教之主的作风。 悲催的本内特大神,本想建功立业,孰知时不我待,世人都针对他。 带她想清楚姜梨究竟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她浑身上下出了一身冷汗。 A5号包厢紧锁着门,他轻轻敲了几下,吱呀门开了,开门的人是希尔顿。 叶昊瞳孔一缩,万花筒血轮眼骤然开眼,视线焦距处迸发出一团奇异的黑色火焰,直接把眼前的妖兽焚烧至虚无。 然而,启家的厨艺是闻名整个大荆的,所以,只是一味低调,要得罪的人自然也会得罪,岑合卿一笑,目光落在茶点之上,紧接着不紧不慢地开口,即使所有人都像尝一尝这糕点的滋味,此刻也只能装作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展慕斯也会来事,说自己喜欢看安东尼的比赛,特别欣赏安东尼的低位背打技术。 他踩着田埂走过来,穿着宽松的衣裤,上身一件灰棕色的马甲,头上戴着一顶草帽。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的灵山宝地,也多了无数的朝圣者,每天都有说不清的中二少年前来求仙问道。 当他准备找个地方进去的时候,却是看见雷婷开着车,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倒座房有四间房,除了厨房和杂物房,还有两间是住人的,其中一间住了刘妈和绿梅,另一间没住人。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对于如今的秦河来说,也并非想象当中那般简单。 这摆摊可不是去逛街,不一样的,肯定要和外男说话,姑娘身份不合适。 云城月家,名声远传南诏国、燕国、冀国等,在毒界占有一席之地。 但此事又的确发生在他的地界上,而双方所争执的田产也属于翠云县,所以这场官司他如何推也推脱不了。 和柳坤生比起来,他们这些刚百岁出头的老头子,在辈分上说,确实只能以晚辈自居。 何况,紫发青年还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竟然看不清这平凡男子的修为? 四喜看他有些心动,就继续运用三寸不烂之舌开始忽悠,最后老观主终于同意,以八万贯“传教补助”和“修缮费”的代价,从这里“借”走了十几名资深道士。四喜心中盘算,这么贵的道士,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赚回来。 温暖的营帐里安静下来,疲惫了几天几夜,本应该是香甜安睡的时刻,可是司马卉没有丝毫睡意,她听着账外北风呼呼的号子声,心里既苦涩又无奈。 “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些,不问问为什么带你到这儿来?”岱普诺缓缓向她靠近,露出并无敌意但充斥着挑衅的神情。 大巫师听到张亮的声音,微微一愣,紧接着转过身来,好奇地打量着他。 出‘门’正厅,刚下过雨,乌漆墨黑的,哪儿有星星呢,万风直接背着上官‘玉’去了她的房间,房间里早就收拾好了,油灯也点上了,万风将上官‘玉’放到椅子上。 “我不知道你还在等什么!”派俹地对维斯肯郡发出怒前的低哑嘶吼,吸血鬼灵敏的行为能力释放出来,他从五米远的地方直接蹿到她眼前。 焕-汀松下纠紧的面容,用桌上的玫瑰刺破了手指,在幽灵契约的魔法生效区域滴上了自己的鲜血。 “的士路鹰和粲尼罗都是魔族的集中地。”郁郁寡欢的黑菱格加上一句。 大巫师急忙说道,如今鱼人族既然已经出现,那么兽妖恐怕真的要作祟了,他身为苗族的大巫师,巫族的后人,自然有责任阻止对方。 众人的目光跟着高警察的身影望去,首先看到那辆敞开门的警车有一双脏兮兮的皮鞋露在外面,应该是有人正在车里睡觉。 紧跟着,在房昱大佬之后,帝都的张昴局长带着陆康主任也赶了过来。 他们停下顿了顿,看了看四面的环境,然后高通带着他们进了村庄。 如今道法不昌,甚至远不如黄帝之时。面对这不周山上的众多妖魔,他们只怕很难抵抗!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将不周山拦腰斩断,将这半截深深埋下,封印封住,永远隔断,这才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 郑波伟的老子以前是乡里的牲口把式,也就是牲口经济人,不过水平一般般,大约是中等偏上,善长的不是相马,而是相骡子,人送外号骡子郑,只不过因为水平实在是有限,名号没有闯开。 “或许,更让你惊讶的,并不是这两个词,而是,极致陨能!对吗?”她的面庞缓缓贴近了芊儿的面庞,四目相对,芊儿便是瞬地醒来,惊起了一身大汗,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处在一片星光照耀之中。 第一卷 第14章 空有美貌 乔玉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四姐,她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也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居多。 见她不听,祁颂俊朗眉宇间隐约带着点不耐,又沉声重复了一遍。 几乎在楚泱的攻击到了跟前,他就立刻做出了反应,迅速的后撤躲避。 总不能坐吃山空,宋元清还是想要出去找病人,就算是病人找不到,但能卖些药也是好的。 所以求马令出来时,马贩们对秦王欲高价求购良马之事,并不上心。 ‘砰’一下跪倒在地上,一直给接引古佛拼命磕头,头流出大量鲜血也浑然不觉。 他们发现,周通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先是变得吃惊,而后变得震惊,到现在,已经是惊骇了。 尸体已经在做了一些修饰,保证家属看到不至于太可怖,让家属崩溃无法接受。 而且,还是两次,这实在是太打脸了,在联想到了之前凌缙让了他先攻击三招,他还是输了,这也就是说,在这个之后,今天的这个场景会印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迟早这个会成为他的心魔的。 兔兔从须弥袋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丹药,然后拿出捣药罐里捣鼓了一会,碾成粉末,又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了几滴绿色的液体混入药粉里,然后搅拌均匀,拿起来涂抹到陈婆婆眼睛上面。 “爸,这好端端的,舅舅怎么突然破产了呢?”韩振声走后韩羽坐了下来问道。 一名实力已经达到下位魂君的精英弟子摇了摇头,一脸迷茫的说道,从开始到现在,他还真的以为是发生了地震呢。 开着车在街上不停的穿梭着,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方向,她会去哪里呢? 裴安娜对于他这样的动作轻笑一下道:“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我走呢!好,你的热情都留着我们下次见面好了!”说完踩着高跟鞋高调的离开。 安子就跟在叶冰吟他们后面,他最近更少说话了,因为叶冰吟他们好像把他忘记了似的,而叶冰吟他们甚至忘记了他们來杭州的目的。 “情况不怎么好,脸上苍白,说话总是有气无力的,给人一种虚弱的感觉。”宋义如实说道,语气沉重。 “你竟敢下毒?”淳于谅见自己手下的乌衣卫以及混在僵尸中假扮做僵尸的驭尸人竟然全部中毒倒地,不觉须发倒竖。 同一日,倭国的主流媒体上也是发表了国家首相野国家彥的讲话。 “我们可以出发了我的公主!”尉迟铭熙绅士的做出邀请的动作。他为她精心安排好的这一切,虽然不确定百分之百约到她,但是他也一样会用心准备的。 “你不怕别人认出我,尽管喧哗。”声音还是一贯的冷沉,与刚刚的温柔形成鲜明对比。 奈何那汉子醉酒醉的厉害,骂骂咧咧的将张三一胳膊撂倒,而后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来。 虽然仵作是贱籍,所到之处多会让人避讳。可是在这个圈子里,也有一些值得人敬重且被人求着见上一面的先生,一般这些人都是仵作之中的翘楚。 “来!你拼尽气力凝聚出这一招!我若不死!你便要死了!”颜福怒吼,弃了长剑,双手平起抱成弧形,似乎要挡住火龙。 火焰杯再次变成了红色,火星迸射,火舌高高的蹿入上空,邓布利多从火舌尖上抽出了第四张羊皮纸。 新赛季西班牙人俱乐部继续在联赛中保持全胜,同时净胜球也最多,始终在联赛积分榜上领跑。 陆逊停止了吆喝,就看见旁边的府门大开,两位兵卒守在府门口。 其中右主支气管较粗短,走向较左支气管略直,所以经管堕入的异物多进入右侧。前世人们常见到有孩子因为异物吸入而呼吸困难命悬一线的情况,大多都是因此造成。 他说张赫不行,高泓说他没眼光,才有了今天的训练赛赌输赢,还决定俱乐部是否招募张赫进来。 台上的孤狼看了看一旁的沙坤,沙坤立即会意,抖着手写了一张支票,递到娜塔手上。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六国,都像靖国一样,与他们有着深仇大恨。 要知道,在黄道境的时候,两人的交手,就能产生真气风暴,这可不是什么稀罕事。这意味着,他们的根基,都极为深厚。 秦川一边同胖子讨价还价,一边不动声色地运用起了自己特有的鉴宝异能。 所有参与者必须携带至少一张“蜘蛛卡牌”作为入场凭证,无卡牌者无参与资格。 就连那白主考官,都不由瞪了他一眼,心知这武举,怕是非他莫贤莫属了。 看周围的同时,赖吉特脑中有想着,这熟悉声音在说话的应该是风独行。 一旁的江铃老师以及肖彩云张怡等人都皱了皱眉,一时间有些气闷。 李阵乾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急,下楼时居然一步没踩稳,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只见一位三十多岁,一米八身高,深褐色短发的男子被警察带出来,上了车。 就在这时,拍卖厅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随即一阵震耳欲聋的鼓掌声响起,原来,拍卖活动已经正式开始。 电芒摩擦空气发出的嘶鸣几乎曲了空间。可怕的巨响夹带着对比之下细微的惨叫。 第一卷 第15章 好戏开场 大概是时笙走太慢,郁酒停下来等她,等她走近,牵着的手才继续往前走。 “那好!”芷叶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张浩的出手十分诡异。这种隔山打牛的功夫,真是防不胜防。 为何在迷幻森林之中,根本就没有发现璇玑圣地和血魔教的任何人。 叶云语气不容置疑,言语之间对着饮血狂魔摆了摆手,饮血狂魔点头表示明白,催动血网停止了收缩。 连皇帝都要给她们下跪,但是叶云和饮血狂魔竟然就这般走了上来。 10秒后,梁紫雪浑身一瘫,换了软骨症一般地低着头,失去了全部的意识和力量。 胡超的为人,平时在这里本来就不怎么样,而且他还经常混迹在这里,这些服务员和公主们都是敢怒不敢言,现在好不容易抽了个机会能好好的揍这家伙一顿,这些人打的比谁都起劲。 但是那道具有些贵,不是人人都用得起,所以四海八荒带来的人不多。 看到这栋别墅,那天发生在这里的绮丽一幕,顿时在脑海中浮现。 陆姿月眼泪啪嗒啪嗒的滚落,掉在时笙脖子上,滚烫,每一滴似乎都滚进时笙心底,烫得她心脏都跟着收缩。 虽然凤璃紫钗上的珠子能够看到前世的一切,可非到必要关头,秦玥不想浪费。 突然两人看见那些狗和羊开始抽搐起来,转眼间,两人再看那些狗和羊都己经停止了抽动,显然它们都死了。这个场面让两人大惊失色,互相对望着,不知如何是好。 夏至看到两人愣了一下,而门外的胡丽娜和陈军看到夏至,也愣了一下。 “今天万隆的罗琦带人把欲之旺砸了,然后郑永红被带回来协助调查,但是犹豫郑永红今年刚出来,可能要拘留。”老康听后,回了一句。 对方这个最强的身份,虽然不会对他的王道产生什么妨碍,但却总让他有种不服输的感觉,想要去挑战一下的想法。 “哪里不在家,在家里睡大觉呢,懒的动。”月娇儿一脸瞧不上的表情道。 不……不是错觉,是真的有人在哀嚎。当安雅专注的看着斑驳的废墟时,耳边逐渐出现了许许多多特别的声音。 景慕雅瞄了眼被她瞪得不乐意的对她虎视眈眈的九儿,翻了个白眼。 他有些不服气义妹,甚至还有些忌妒她。有时他暗自嘲笑自己:一个有三十年武功修为的高手,竟不如一个丫头的武功,说出来都让人笑话。 老太太任何事情都不瞒她,所以她早早就知道自己身上有凤璃紫钗,可也真是沉得住气,偏偏到了这个时候才坦承身份。 但是,不管怎么说,不管里面的情况有什么变动,林风还是需要进去的。 其身上有宋朝儒家之优,亦有儒家之缺,兼济天下,为国为民,却又愚忠朝廷,不懂自救与时事。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拉了过去,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一阵头晕目眩的感化充斥着我的大脑,我的头部是下垂的,身体已经架在了夏浩宇的肩膀上,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夏浩宇将我扛了起来。 点开一看,夏浩宇8个未接电话,弟弟4个未接电话,刚准备回拨回去,屏幕上便显示了弟弟的电话号码。 陈最一个激灵翻身爬起,抱着被子推开里间屋,恰好看到索菲的裙角在空气中一闪而逝消失在黑洞中。他放下心来,把被子往床上一扔,回身开了门。 武松一步上前,董超薛霸从腰间拔出朴刀,武松踢出两脚,啪,啪,两把朴刀立即脱手,两人吓得面如土色。 得到答复的李知时也点了点头,然后左右看了看,弓着背便窜入了树林灌木当中。 季思雨没理她,放慢了脚步,直直向陈最走去。即使隔着墨镜,陈最也能感受到她灼热的目光。 贾正金其实很少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妻子,这估计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缇娜她们其实也是被宠出来的,刚刚结婚那会儿其实都很拘谨,也从来不会这么大手脚地花钱。 “这叫巫毒娃娃,我这里的每一个娃娃都拥有灵魂,向它许愿能够实现你任何愿望。”老婆婆一脸神秘的说。 “那现在就让我为你们拨开云雾见明月吧。”高明乐了,乐得都要忘记自己要说的事了。 “是呀,老大,我们要向前看,就算玉蕾将来不幸,她的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见你自暴自弃。”太妍上前,将伍樊的双手抓住,深情道。 黄水根扬手一抛,车钥匙就落在了伍樊的手中,伍樊说了一声“多谢了”。 爆炸声持续了好几分钟,河面上的游艇就像一枚放完了的大号礼花一样只留下了一堆残骸,水面上硝烟滚滚,久久都没有散去。 张翠山发现自己射出的箭在那怪兽后背处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而萧杰也私下里与某些部门达成了交易,冰川资源地肯定会出现某个“国企”下岗工人得传送阵。在这种情况下“保护合法权益”就变成了“拥有合法权益”。 在第二世界开始阶段,很多国家得政府对有自主意识的服务器“拓”得警告当成耳旁风,这些国家都组织了政府性质得冒险者进入第二世界。 她用水洗了自己一夜,可还是觉得洗不掉身上得污点。第二天一早她接到莫雨的电话,内容很简单就是告诉她,最近打游戏赚了点钱,给她买了个生日礼物,今天会送到她学校。 要不要来我家坐坐?听着阮子涵的声音王元不由得心里一荡,上次自己在阮子涵的家里洗澡那件事情可是让王元印象深刻,自己最私密的地方都被阮子涵给看光了。 “是是是,我这就过去。”兰斯知道这是约翰在故意给自己台阶下,赶忙就顺着台阶溜走了,头也没敢回。 第一卷 第16章 发卖 最重要的是,要有勇气跟随你的内心与直觉,它们好歹已经知道,你真正想让自己成为什么。 老者也有些动容了起来,有些低估了这火神殿对其他人的吸引力了。 雪山牧场的马厩,是由詹森设计师在几年前设计而成,整体呈椭圆形,外部主色调是白色。 这境界是非常容易修炼到的,和普通生死境形成了一个分水岭,自然是非常容易感应出来。 再一次送走前来串门的丁局长,张华峰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我点头答应着,倒是想起来师父还没告诉我们级这一次出动的原因。 因为需要按时交付任天堂公司的产品订单,现在工人们正在加班,流水线依然运转。 寒冷的冰意,顷刻间充斥在了姬长风的体内,难道就这样,就这样穿越来,就这样死去了吗? 说完,陈梦月说到,你看,这就是它们走过后留下的足迹。说话间,陈梦月在前面的空间一点,前面的一部分空间出现了另外一幅画面。 我一个灵术使出,留了以后分身在远处,我就带着灵梦出了雾之境,让魂魁追着我的分身玩玩吧。 仙界中的半神全都隐匿不出,如今仙界中存在的仙人根本无法阻挡苍天宗的前进,有自正半神与西天半神一干人等开路有谁敢反抗? 一阵阵轰隆隆的沉闷声音爆发了出来,如一圈圈的涟漪,波荡向四方。 为了怕迟到,林瑟瑟坐了出租车去银亚娱乐,坐电梯上了八楼,敲响了一扇门。 “大人,末将不敢居功,这一战最大的功臣不是我!”凌锋忽然壮着胆子道。 绿衣公子看了眼霍樊,又仰头望了眼那袭耀目的红衣,终究,敛下了美丽的凤眸,不再言语。 而姜辰的龙魂怒吼,咆哮之后,那凌示霄第一次首当其冲受到了这样的冲击。 厕所里的风好像是吹了出来,我冻得无比的清醒,清楚的看见他的身体像个木头架子,而他身上的病号服则很像是晾起来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随着风轻轻的摇晃。 忽然,林瑟瑟无力的松了口,她尝到一丝血腥味。鲜血渗透了厉炜霆的睡衣,她惊悚的看着衣上的鲜血正从牙齿印状慢慢的模糊开去。 她的戾气如此的真实,真实的令百里衍都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这副样子,才是暮云舒原本的面目。 不仅如此,姜辰还在此地修炼形意拳,以形神兼备的奥义,淬炼灵魂的韧性。 想来想去,李云尘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不过他声明所做之事要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且不可违背侠义道德。 一直反复重复一句的话的阴阳道袍的男子,此刻豁然抬起头来,竟然是没有脸,上面一片白色,白的透明,有声音传来。 没有人能在见到杀神那双眼睛后还能提起反抗的勇气。他们选择了逃跑,歇斯底里地逃跑。 就连脾气最为暴躁的太岳真人也一言不发,一向心软的太仪真人更是微微别过脸,不忍再看。 一路上萧天河策马扬鞭,身边只有一个刘遂,就连五百名铁血卫也只得在远处跟随着。 一掉红色在叶白的身上不断游动着像是一个泥鳅,这东西狡诈的很。 科学的解释里面说,黑色是吸光物质,可莫流的眼前,又是那么真实的发生了。 大丈夫若不能自立于天地间,凭自己的本事查出杀害师尊的人谁,他还修什么道?又凭说什么剑心仍在? “这样不好,听沈兄所言,这暗处之人厉害得很,你只怕也不是对手,如何让你冒险。不如沈兄继续潜伏在外,万一宫中有变,也好从旁策应!”邵珩一听却断然拒绝。 “既然他想要借我来突破,那我就成全他吧”不知不觉将傲无常起了惜才之心。 李伟买了菜回来后没让他们看。而且厨房也不给进,倒是同行的丘琳回来后看到张昭和徐亮后一直在偷笑,这让两人有种不好的感觉了,不会被放飞机吧? 眼看着日头将落,李旭不敢再耽搁,走到狍子身前,试图将它扛上肩膀。双臂晃了晃,又无力的垂下。全身筋骨无处不酸软,居然再使不出半分力气来。 清岩不得不承认,在他所认识的男子中常云绝对是最漂亮的一个,各个方面几近完美,若非要找出一点缺憾。就是常云漂亮的已不像个男子。 此时古家三兄弟也为夏凡尘捏了一把汗,现在夏凡尘在明处,而黑鹰在暗处,整体局面对夏凡尘来说是非常的不利。此时夏凡尘想要取得战斗的胜利,真的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早有内卫上前,帮李渊照看战马。闻此令,大伙慢慢驱赶,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将骏马赶到了校场一角。黄门官一声令下,几个侍卫交替着将大隋皇帝的最新旨意传了下去。 窗外俨然就是一片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团团、一簇簇的雪飞落下来,仿佛无数扯碎了的棉花球从空翻滚而下。 这一刻,炸弹人在心里大骂赵定国阴险狡诈,同时也庆幸自己埋的雷已经没了。 魂之挽歌,千金之吻一把精致的狙击枪,一发夺命的子弹,一击必杀的巅峰之作。 李冰愣了一下,先是嘴角浮现一丝苦笑,然后对着刘宇竖起了大拇指。 所以联合忘忧宗,收留各宗的修士,以及那些无根无底的散修,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不过还好,虽然他的这套装备不增加什么护甲,但是作为蓝炎魔一族,他的身体强度还是比较高的。 天穹中,九百九十个晶石融合为一体,一块巨大的山岳陡然间成形,坐落在东海之上,扩散出火焰般的涟漪,使得周边的海水蒸发,大量的白气蒸腾。 第一卷 第17章 你可知错? “这里应该就是雨家了吧。”他的神识一瞬间扫了过去,为雨家而惊叹,因为即使在很多视频上看到过那些大家族和大圣地的外表介绍,但真正目睹还是有些心惊。 “不抛弃,不放弃!这是我的格言,所以这位圣者,我希望我们可以打的公平一些,要知道,我不会法术,也没有板砖,你懂我的意思吧。”穷奇看向林轩,那目光,炯炯有神。 丰光网的记者一步上前,又挡住了奚望的脚步,楚浸染见之,心里暗暗着急。 “哼哼,我才不信呢,你变了。”直播间里,污莉宝宝显得很是失落。 现在不光是火梦炎在下沉,不知何时那红色液体也在下沉,已经退离了圣坛边缘,而且还在急速下降,所以她连10秒都用不了就会完全消失。 莫秋见古月神态肃穆,也急速跟着古月的容貌翻开双手,昂首向着天空之中得皓月,双目紧锁。 林亦逸本来也正想要问他为什么他这边只需要十万,是不是骗子。 就在杜子辕疑惑为什么来了这么一个组合的时候,孙天韵却是见鬼了一般准备开溜。 奚望看了一下楚浸染,又瞄了一眼楚浸染后面跟着的江南,再好奇地望了一下江南三步之遥两个彪形大汉,实在弄不清楚这里面有何猫腻。 不过就目前而言,他并不是很需要这些,所以他暂时没有兑换那些教程。反而是卫生间和浴室被他第一时间兑换了出来。 陆西乔将信将疑的回到了十二楼。秦故之的办公室杯子是一整套的紫砂茶杯,专门找人烧制的,造型古朴,陆西乔记得秦故之蛮喜欢的。 江寒微微一笑,目光在萌萌那堪称乃霸资本上扫了一眼,笑着道。 这个神衣长老,在张陌凡看来,就是神遗门门主口中所认为的,绝世道归,那种修炼了很久的道归境强者。 “怎么?现在认识我太湖方家了?”方承安看到李阳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扬了扬眉毛。 陆西乔以为陆知遥不会回应的,却见他睫毛眨了眨,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心头一震,刚想要再次出手的时候,林三眉已经抓向了我的手腕。 现在眼睁睁看着三个怪物从三个方向已经扑到了江寒的头顶上空。 风影一听,脸都绿了,这夜凝比他还要过分,人家都有喜欢的人,她还要去横插一脚。 杨一飞当即有些生气,这一才一个月没见,就他妈的不认识老子了? “公子,酒楼到了!”扶苏正在眯眼休憩间,猛然听见车琼的呼唤。扶苏于是迅速睁开眼睛,跃身下车。福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车琼则赶着车到一旁歇息去了。 很多渔民刚刚回港的船只立马被征用,成框的鱼被丢进大海,引来大片的哭喊声。 宋钰一听公主骑着大马前来,不由苦笑起来,这简直就是告诉众人,好像别人不知道李思钰爬墙头之事。 “哈!我可不给你的人生提建议。上还是下,好还是坏,大家都是成年人,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沐茗认真地道。 游戏一开始,苏泽在购买了【猎人的宽刃刀】加上【治疗宝珠】之后,就是从上半野区出发,一级学了个Q技能,猛的是冲一塔后方的那个三角草丛来到了河道草丛的一个位置。 在楚暮的心里深处,地心冰焰在交织,那些寒冰能量向着他心中那团冰焰,涌动而去,海量的生命精气,在滋养楚暮的肉身,他的骨骼在接续,血肉再重生。 在好莱坞中国剧院留印和在好莱坞星光大道留星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活动。 这种情况之下粘杆处在天津卫缩手缩脚根本不能够得到全面的消息,因此原因不在刘洪,也正是因为如此康熙才没有痛下杀手。 说着,项虎狂呼一声,重戟如风,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巨大的弧光,带着摄人心魄的呼啸着猛击而来。 莫德雷德羞怯地拉了拉裙子,虽然有些不习惯这么短的裙子,但听到亚瑟的夸赞,她还是很欣喜地对亚瑟露出了极为甜美的笑容。 对于刚才的失态,我自然是无法实话实说了,反正也没人看见那只杀人蜂被金光杀死的过程,我只好随便找了了理由就搪塞过去了。 不多时,清晨之时被这城主训斥的几人之中的其中一人走了进来,开口说道。 张半仙呢喃,不断地重复,看着卷缩成一团的甘柳婷,心头无比难受,不知该怎么安慰,甚至不知该说些什么。 “呀,你们咋了,脸色有点不太好看。”林影故作关心的模样,扭头看向林中林。 那弓箭手见状也着了急,这么近的距离连魔法护罩都射不穿,传出去自己不成了个笑柄,他拈起三只箭,一连珠的朝着赫伯特射了过去。 虽说艰难,可林影也算是听到了希望,面色一正,恭恭敬敬的开口。 看着方济仁离去的背影,路云感到一阵懊恼、委屈和无助。想到自己肩负的重要任务与眼下复杂混乱的局势,她决定听从方济仁的劝告,暂时留在特别纵队。 其实,真要说起来,钓鱼与喝茶一样都是养性的法子,关键看你心情在不在。 第一卷 第18章 错在何处? 敬松不由一惊:“殿下……”只告诉李全新可以把账目交给王妃,却不告诉朱长生,殿下这是要借王妃的手收拾朱长生么? “这只是我们知道内情所以才能猜到真相,外面的人不知道情况他们当然是要胡乱猜疑了。对于外面的普通百姓,他们看到的只是有黑帮人员被杀”这是欧阳雪的声音。 说起来,安洛为这一个妖兽蛋打出了有着一丝成为真龙可能的噱头果真是不错。就连姜黎、月仙儿还有紫阳洞天的客人等等,都纷纷出价。 曾贵妃的求情到底是起了作用,不过作用有多大却是说不好——若是有人起了心思的要蒙蔽皇帝,最后的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无非是拖延几分时间罢了。 从矿营离开已半个月,顾扬身上的伤势彻底康复,第一周天循环饱满运转,第二道元力洪流也积蓄到蠢蠢欲动的层次,乳白色的元力洪流在经脉中不断奔涌,浑厚的元力不断压缩精纯,隐隐有银色水雾在气态洪流中生成。 谢半鬼一声长啸,挥动蝠翼荡出一股气流,顺势向对岸俯冲而去。三只御风法器像是三次离弦利箭,穿过再次氤氲而起的雾气直插河岸。 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人就向着对方走了过去,这场比赛是属性获胜,还是实力获胜,是一个非常严重的迷的。 吴凡笑笑,说道:“菲菲,用完了我就还你,这次肯定不用你催。”说完,转身就开溜。宁菲菲看他这模样,清冷的面容突然就笑了。 没有多久,江源又在药力的作用下醒了过来,这次江源连呻吟的力量都消失了,两只白眼一翻再翻,全身都在痉挛般的抽搐。 但盯上俞升同样对这些召唤兽沒什么好处,因为同样也会有人盯向他们,李郁又开始在那些准备围捕俞升的家伙中寻找下手的机会。 上次离开的时候,因为受后天场景中的天气巨变影响,气温非常低,山谷里还有积雪,许多植物也都枯萎死亡。 这些突然出现的物资,也让吉尔和爱丽丝大为惊讶,不知道胡野是怎么把这么多武器药品弄来的。 “令狐发现了,在十五公里外的郊区。”一名带着耳机的电脑操作人员摘下耳机对令狐他们道。 千星陷入黑暗深处,他没来过,又不知道这是什么,这边有机会,他便冲出来,然后直接冲到这里,刚刚冲过,前面星辰蔓延,天地都彻底变了,全是黑暗。 “知道了。”丹妮的身体被大堆的粉丝推来推去的,根本没办法正常走动,丹妮微微皱眉,欢,你如果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就好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不要命的粉丝了。 既然薛晴晴已经跟踪上了,也就是说ZERO的行踪已经被他掌握了。真不愧是薛晴晴,果然是做这一行列的佼佼者。 哪怕她知道出口就在这附近,她也没有往出口的方向跑,而是继续在草丛里跑着。 “茵姐,妮!我们回去房间吧!世勋已经抱着Foam进去了,哥哥们也都进去了。”吴亦菲站在沫凌茵的面前,轻声说着,沫凌茵轻点了点头,拉着丹妮的手向酒店的住宿区走去。 只不过这个工作日后会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有时候连自己的身子都会不属于自己。而薛晴晴在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依旧是义无返顾的答应了下来。 然而凌菲刚要去转动门把手,谁知动作却停在了半空中。随后她便将视线转移到身后的门上,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人。 简介:守护‘迷’影湖的巨鳄,一旦有侵入者它们就会发动惊人的攻击。其力量不可估计。 “为什么?他们一直在试图掩盖所有的事实,他们不想让国际社会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弗朗索瓦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政治白痴。 陈琳娇嗔的看了她父亲一眼,随后便气呼呼的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趁此机会,陈家林和陈飞签订了合同,陈家林正式和新星娱乐公司达成合约。 “你赢了,我输了。”‘弄’明白了原因,皮埃尔很光棍的把身体坐直,看着迅速靠近的野战连战士,不再做任何反抗。 最为让人心动的是,他看管着马匹的饲料,再喂食时,可以偷偷尝一点。是的!没错,人吃的还没有马吃的好。 “听见了吗?我们有舰炮,黄先生还截住了北方军的大部分火炮和辎重,我们还有希望。只不过是去让你讲个话,组织一下疏散,以防万一……”木巴长老的枪口垂了下来,口气也从愤怒转成了规劝。 不说曹操意欲曹昂,徐晃南下抵挡刘表。直说此时,司马懿在打理完温县事宜后,起身来到许都,行至后将军府,曹昂得知司马懿前来,竟亲自出府相迎。 关羽自是因曹操私纳杜氏而耿耿于怀,宴中一言不发。当然,这一切都落在了曹操的眼中,而曹操也早想好了平伏关羽内心怨气的办法。 这个时候,张辽正带着数百人蹲在草丛里面,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随着塔鲁开始准备过河,张辽神情也渐渐严肃起来,手中武器紧握,连手心出汗了,都没有意识到。 前线战场,魔武军已经点起了火把,如星星之火,照亮了整个夜空。 既然东西成了,言若梦也顺带给唐禹川那送了一盘,在他人都在享受美食时,言若梦独自享受大自然的怀抱去了。 第一卷 第19章 侯府 然而实力保存完好无损的第九舰队却没有达到北斗的预期,他注定要成为上帝降临神罚的目标。 “丽丽,爹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把手上的事情稍微放一放,你也好久没有休假了,趁这个机会好好的轻松一段时间不是更好吗? “肯定是真的,不过大伯你放心,我们国家的金融系统虽然没有美坚利国家那么完善,但胜在我们国家外汇多,倒是不怕国外的人在股市上对我们国家动手。”林峰点了点头说道,接着又安慰林传铭一句。 方离紧跟着阿诺,沿着院子里的亭台楼榭向里面摸去,院子里黑灯瞎火的,所有人都在沉睡。转了几个弯,前面隐隐传来亮光,方离拉了拉阿诺,朝着亮光处走去。 “用石块堵住寨门,射手们都上城寨上来,提防那些兽人们的冲锋!”伊芙琳虽然震惊,却没有慌乱,有条不紊的指挥着自己的族人。 荆龙厉声说道,杀气腾腾。短暂的紧张后,他再次咄咄逼人,甚至更加狰狞。 丁瀛这一说,倒是让的杀之君主又是心中发毛了,这什么意思?随便进,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危机? 哼!这两个该杀的汉奸!该死的流氓!方路青心里恨恨地怒骂着。 听到此话,音铃心中无限自责,立即调转方向,宝剑刺入旁边的石壁之中。 解决了谢部长的问题,接着林峰把目光看向在场的其他将军,这些人又是过来干嘛的,难道是给谢部长助威来了?显然不可能,他们不可能这么闲着吧。 而如今,老杨同学自己都觉得自己越来越渣,越来越不要脸了,节操什么的早就掉满地,找不到影儿了。 星宇钱庄的会员是这么划分的,铁牌入门级会员,铜牌青年级会员,银牌精英级会员,金牌元老级会员,至尊VIP级会员。 吴局长一边抹着汗,一边心虚的问道。他死活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误。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金国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内讧,对谁都没好处。 而在他们踏入的瞬间,身后的通道,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不层出现过。没有任何通道的痕迹,就是杨安也感应不到丝毫异常,很明显,刚才的入口,仅仅是入口,有进无出的口。 早就在龙家的施涴纱等人,自然是第一时间便来到了管青竹的近前。 约翰以前当酒店杀手的时候哪有过这种待遇,就算有事来找温斯顿都是自己找上门,咖啡都没有一杯。 没走稳不要紧,还没跑也无所谓,反正现在能够开始飞了,那么自然是先飞起来再说。 他不知何时来到了两大真仙面前,抬手一掌,竟是直接将两大真仙轰的倒退向空中。 她可是知道林华的身材,向白比林华瘦,但是他的身材似乎并不比林华差。 玄尊的神情之中充斥着浓浓地傲然之色,根本就没把虚无子放在眼中。 在燕临中心处,是个三百亩见方的巨型场坪。从前,这是大宋官家专门用来祭天的场所,但现在成了寻常百姓摆摊看戏游乐的场地。这几日百花祭,佛道儒三家要在此处祭祖,所以这地方便又被暂时封锁了起来。 而豆子,则是从卧室里的阳台跳到了对面,来到对面,豆子不停的用爪子挠门,想用这样的方式去叫醒柳茹。 她推着轮椅,来到谭思思面前,轮椅的轮子直接从她手上压过去。 “韩教头,你这一招,可真算的上是虎头蛇尾。虽有老虎的勇猛,但无老虎的气势。落了下乘,落了下乘。”随即,说话那人哈哈大笑起来。 攻打了几个时辰,幽州军也没有搬开多少拒马,反倒死伤了上百人。 然后她就看到了张常宁那尴尬的表情,其中还夹杂着疑惑,吃惊和愤怒? 如果韩宇穿着的是一身地摊货,到时候老妈肯定不会同意的,而且还会棒打鸳鸯,再然后就是大量的给自己介绍相亲对象,自己到时候烦也烦死了。 两人正聊着天,就见到叶华平和叶德安搬了那把新做的竹木躺椅下来。 袁术想过袁绍会问自己很多问题,可能是关于明天的部署。或许是关于那天下大势的理论,但是唯独没有想到袁绍会问这个问题。 不过,这个孩子驸马爷一开始并不知道,他这在这边做质子按理说家里那边应该无牵无挂才行。 吵吵闹闹的环境之中,一阵低沉的男声,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随之挤进来。 既然没有其他人吃,萧昱笙闲得慌,便开始自顾自地剥起了橘子,主打一个“自产自销”。 龙渊剑和流星锤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流星锤的锤尖尖愣是被龙渊剑斩断。 有了科比的捡球,孟浪练习“翻身跳投”的节奏果然顺畅了很多。 崔玉婷呆住了,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本以为陈长安是来提亲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万万没想到闹了这么大动静,他竟然是来退婚的!这怎么可以?这婚,要退也是我来退,你算什么东西?也配退我的婚? “我听说,此人好像是圣家兵脉的,就是不知道,为何缘故出现在临县内。”莫东升说道。 但是空手搏击就不同了,张楚坤用着无数的技巧来对付占有优势的对手,眼见着洪炮已经扑到自己身前,他立刻移动脚步,迅速闪到了对方的右侧方向。 第一卷 第20章 息胎丸 不过地上正在恢复伤势的蓝斯就给他们一行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猜到此人不会是普通的玄境,就算是受伤的玄境巅峰也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 本来为难的薛空琴,一听说我把时间改到了下次,再一想自己现在有时间,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 “怎么了,你们这什么眼神?”克尔拉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对不起,病人的身体十分虚弱,并不适合化疗,化疗的话,不但不能帮助病人也会造成病人的极大痛苦,甚至加速病人的死亡,请节哀。”也许见惯了生死,大夫说的这些话很客观。 而此时大步走上城楼的湘州刺史陈叔慎和水师将军戚昕下意识的对视一眼,反倒是在心中轻轻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想要,是不辨别出来,也是有很大用处的,给那些老人一传送,身体里的结石就全都留了下来。 李荩忱呼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侧头一看,尉迟贞靠在一侧柱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睡着了,有一线晶莹的口水从嘴角流淌下来,垂涎欲滴,娇嫩的唇“砸吧”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然后标志着我胜利一样,秦雨林回过脸来向我道歉,并且吧衣服里面的面包抖落出来丢到一边的垃圾桶里。 等光柱散去,尘埃落定之时,原来的玄冰仙域,已经满目疮痍,面目全非。 “是的,全部失踪了,有人失踪前传来消息他们是被实力强劲的人物袭击了。”沈修明解释道。 丁建勇见林峰已经拒绝了自己两次,也没再坚持了下去,反正现在自己该得的已经得到了。 一位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子坐在自己的高楼办公室上,嘴里还吹着刚刚泡出来的咖啡。 李世民杀了李建成之后,对旧太子一党的人,也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收服魏征,重用魏征,让魏征这个旧太子的代表人物去安抚旧太子一党的人。 “您的丈夫真英俊,并且迷人,蒙代尔警官。”会来找奥尔,不止奥尔的各方面情况,她当然都很清楚。 可惜了,林峰只是熟悉了一圈的赛道,要是多跑两圈的话,估计林峰现在起码能做得更好,至少不是像现在一样,愣头青般的直冲。 可是,如今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他已经做下了这等事,他心里很清楚,以谢无疾的脾性,是绝不可能放过他的。所以史安说的没错,他和邪教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逃不脱了。 “姐,你有没有想过找保姆?”唐雨晴觉得这不是一个长久的办法。 以前是觉得余青名声不好,毕竟已经受辱过,如今是觉得她坚持推行的政令有些不堪入目,自然是不能当廖世善的正妻的。 历史上,张光晟的死和李晟颇有些关系,李琩只是见到李晟,想起这些事,才顺口一问,完全没有其他的意思。 陆清漪笑着捋了捋发丝道:“没什么,我只是正当防卫之后趁势进攻一番,好教她知道我的厉害,自此不敢再觊觎我的人。”陆清漪说罢心情十分好地往前厅去。 七杀星主最为一个赫赫有名的杀手,自然也是具备了超强的反侦查能力。 王子成连忙拿出手机,斗音上搜了“假药”二字,看了几个视频之后,他明白发生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们穿着朴素,男人上身穿着迷彩服,头上还戴着工地上工人戴的安全盔。 幸好方源在她身后护着呢,一把托住了她的背后,但自己也被撞得后脚一滑,差一点跪在地上。 二练武者在盘龙镇就可以开门收徒,威震一方,但三个馆主至少都是中年人了。 陈锋运行起了这一套内功,陈锋可以随意的控制自己心脏的跳动速度。 受林惊龙爷爷帮助、培养,终于成长为灵武战神,却来不及报答养育之恩,林氏就被灭族。 客厅的灯被关上,一时间陷入安静,只听见房间内隐约传来的水声,东奔西跑了一天的林为泽眼皮开始打架,呼吸渐渐平稳。 全程高能的核爆现场震撼灵魂,精简的旋律设计却营造出殿堂级的超强音效和让所有人神魂颠倒的入魔状态。 丹尼尔往嘴里塞了块儿牛肉,两边腮帮子鼓鼓的,讲起话含糊不清。 她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对他避如蛇蝎,看向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失望,痛楚,甚至还有恐惧,怨恨,恶心。 赵涵宁无话可说了,这种事都是劝别人的话好听,落到自己身上,能忍才怪。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居然让人打了两枪,我都为你觉得丢脸。”冷夜懒得多看司夜爵一眼。 看着两人柔情的眼神,夜白心中羡慕。“这事就这么定了,师傅和圣长老,麻烦你们前去陲城将南笙的长辈请来,以师傅先天境的度,我想两个时辰就够一个来回了。 蓝歌的双眸忽明忽暗,一边是三色光芒闪烁,另一边是淡蓝色的毁灭气息波动。就连身体周围的能量波动也变得极不稳定。 此时一片慌乱的周英姿一听对伤势有好处,立刻什么也不管的接过了方形铁盒按照朱绝所说的方法使用起来。 顾伽茵含笑看着沈芳华,那笑容却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她在想,就是不知道沈芳华是否能够感知和顾念顾沣东对她的这份情谊。 第一卷 第21章 谁下的毒? “嘿嘿……谢谢!”屠明毫不客气的把他身上的皇者之气攫取了过来。 刀皇声音铿锵,凛冽的杀气散发而出,让三圣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十几年前在永夜城他也见过夜皇子殿下,但那时的夜阳却与眼前的这人大不相同,倒不是说相貌这些有什么改变,而是气质灵魂上的一种突变,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变化。 唯独值得人庆幸的是,因为半月前的大战,兽潮里的三头五品兽圣一死两重伤,如今都在后方老巢养伤,并没有加入攻城的队伍,正是如此,城主府才能坚持至今。 屠明按耐住心中的冲动,把又找见五具尸体,不过可惜的是,只有两人是魂武者。 即便是几人站在那么远的地方,都可以问道,那远处飘过来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至于可能会产生痛苦什么的,她却不是很在意,怎么说她也是朱雀暗部里的精英成员,什么样的痛苦会接受不了? 燕云城指的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在他心中其实还是有一丝得意的,如此绝世美人试问谁不喜欢,他可不是什么迂腐之人。 三生树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他是神器之体,若是这片领域消失,他就要置身刹那之海的海底。 陆山民恍然大悟,到酒吧里来的人都是来寻欢作乐放飞自我的人,要是时不时闯进几个身着警服的人进来,确实是件很不爽的事情。 明雾颜也已经被这样大胆的雪易寒给吓到了,他居然一点也不担心被人发现的。 虽然干爹大部分时间都被封印着,不过,每次他醒来,都会和她说很多话,还会送她很多的东西。 “四叔,你怎么打人。”封志强一松开,二婶就嗖一声跑了,她那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四处找寻躲藏的目标,最后一步窜到了我的身后。 陈沛华的手僵持在半空中,想挣脱却被沈牧谦紧紧的握着,打不下去,抽不出来,她脸色变得很难看。 “相公,你刚刚就是跟紫菊和兰菊她们玩这个游戏输了吗?”曲祎祎面带微笑地问道,她总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一件非常幼稚的傻事。 他那一个哈欠就停在那里了,嘴张的老大,清晨的寒风吹过来灌入嘴里,直接冻的他直哆嗦。 而此时,鬼车一族当中,其他人也已经感受到了动静,纷纷腾空而起。 “臭娘们!”男子捂着脸蛋愤怒的骂道。非常不甘心已经到嘴的肉又被跑掉,还让自己受了伤。 “给我碎!”宫本激动万分,此时此刻,他简直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无以复加的地步。 其他的两魂和六魄非旋完全寻不到,所以只是日日夜夜守在龙甜的墓旁。 林若男就是这么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同学四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不过也是,估计就算是天默知道是什么,公子令也会限制将其外传吧? “卫阶是功是过,自然有皇上决断,卫阶只是想请问会稽王,何以司马休之不与卫阶一同回来?”卫阶依然不依不饶地说道。 “讨论他死没死这个问题已经无关紧要了,既然你要讨论,我们倒是可以讨论一下项羽现在是不是变成了一堆肉泥。”燕莫凡笑呵呵道。 两人都是彼此看不顺眼,不过好彩为了大局,他们倒是没有发生争端,两人相约一起赶往大上海。 闻言,众人的脸色一黯,一方面因自身实力的不足而感到不甘心,另一方面则是因“累赘”,而让他们难受。 ‘咚!’的一声,这名石家老者说着,便将脑袋猛然磕向地面,响起了一道清脆而有力的声音,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一磕十分的用力,而这名石家老者抬起头后,那头上不断流下的鲜血,也证明了这一点。 事实证明白公子的猜想似乎是错误的,这儿并没有一丝跟灵魂有关阵法的气息,这也就让白公子放弃了。 十几分钟后,我们的四周已全部包围了神草灯虫,刀把子熄灭了火把,我们再回头去看。 不过,五彩玄力石遭到轰击,却是安然无恙,本体一点事情都没有,只不过在遭到轰击的第一时间,一个阵法在它的表面显现了出来。 酒吧的一侧,何振中已经收起了狙击枪,混着慌乱的人流,朝着酒吧离开。 陌千千站在穿户前,阳光正好从外面射进来,她穿着一条碎花齐膝的裙子,薄薄的裙子将她身上的曲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 想到这,聂天准bèi 上前问个究竟,然而刚走几步,她便发xiàn 对方的眼神一直在盯着他,使得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缕冷意。 “滚开,我现在不想和你纠缠,以后各走各路,别逼我和你拼命。”那家伙看出了我的打算,一张脸写满了惊怒,不过不克分身,眼看只要一步就能吞噬弱者,偏偏我这时候打扰,如何能不着恼。 稍微过了几分钟,被一脚踹进深海的黑之弗栗多还是没有丝毫动静,就像是挂了一样。 无奈的无尘只能妥协答应,尽管武术对他来说是多余的,应付一下罗濠也未尝不可,还需要从她嘴里得到其他的消息。 依稀能够看见一个个火球在奔跑着,然后没几秒的时间就倒了下去,和火海融为了一体。 “殿下,你这么胡闹老祖宗知道吗?”憋了半天莲心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路仁甲怎会不知聂天大名,当初在天云宗广场之上,聂天可是个焦点人物,之所以他这么说,是因他有求于聂天。 被逼急了狗急跳墙的艾勃隆竟然会因为自己还没有完成最后的进化选择把新城给抓走,这可真的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选择。 就在苏翰林以为躲过一劫的时候,沈川却话锋一转,突然笑了起来。 九幽魔王眼中露出了无比的仇恨,如果目光能杀人,方栋梁恐怕早就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森林里面的风景和平常森林里面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这片冰森林里面比其它森林里面要冷许多。 第一卷 第22章 他来了 再加上时间已然拖了这么久,此时此刻罗龙虎体内的气血已然不如宋安康,所以打持久战消耗战的话,罗龙虎必输无疑。 苏峻撇撇嘴,的好像你就好很多似的,能与众多老狐狸斗智斗勇,不落下风的人又能是什么简单人物? 现在,原本应该黑不溜秋的尖角乃至大半根烧火棍上,满是红白之物。而最前端,却又满是细碎的夯土粉末。这些奇异的物体,纠缠在一起,形成一副诡异的画面。 他已经不对此抱有太大的信心了,估计莫浅锯会儿窗户就又放弃了。 不过…今日龙啸天和司徒玉枫为了龙九月大闹皇宫,要逼慕容云昭给个说法。此事一出,慕容冥又开始新的思考。 这么久的时间,酆云炎自己肯定是找得到于恐他们寝室到底在哪里的。到了房间之后,众人的目光再一次地汇聚在他的身上。 然而刘嬷嬷也不是一个省油的,见面前的人不相信他的话,他连忙暗中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这世上,从来没有凭空变出东西的法术,所以想凭空变出水来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次姬亓显然是没有之前那般积极,在观察完幸存者的伤势后,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 叶勍也发现了张邵苧的一样,就靠过来眼睛也是紧紧的盯着张邵苧手机里的那几张照片。 赵皓的行为,直接将所有人都震慑住了,这种手段实在残忍恐怖。 狗在古代是普通百姓作祭祀用的牲畜,随着社会风气的演变,人们渐渐不再用真的狗,而是用草扎一只狗形来代替,就相当于后来在拜祀的时候,用面做的猪头来代替真的猪头一样。 张绍苧带着惺忪的睡眼,一步步的跟着几个自己在警局从来没有见过的好像是年轻警员来到了审讯室,不过,这次令人奇怪的是,张猛没有在现场,而现场的几个负责监督的,张绍苧一个也没有见到过,都是新人? “哈哈哈,彼此彼此,你也不赖嘛。”吕蒙端起茶杯,一口就把茶全喝光了。 他跟随天山童姥所学习的武功只是对他已有内力的使用方法而已,一切异能只是他内力强到极点并能有效使用而造成的。 张猛一阵尴尬,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再次假装镇定,翻了一页手上的本子,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许久后才问出下一句。 这样,宋家寨之中,就多了一支五六十人的护寨队,保护宋家寨。 曹丕也不知道,曹休的奏折里,满篇全是自责,只是汇报了战败的后果,到底怎么失败的,却没有说清楚。 “你真的知道?”楚南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大长老可以没有神的实力,无法看穿暗黑神殿实力最强的教宗李黑暗拥有两个力量源泉才对。 煦德利落地翻身离开不属于生者位面的座骑,像一只大猫一样轻盈地落在窗台上后,他回过头去拍打了一下梦魇黑色的脖子,:“很出色,很漂亮。”他由衷地赞美道。 透过黑漆漆的湖面,我能看到在远处的湖中心,一道连着一道的白色闪电在那里连续不停的闪动,震耳欲聋的声音也随着闪动的雷光接连不断的炸响。 事关重大。刘先生也收敛了往日那狂傲怪异地性子。缓缓地对众人说道。 楚南嘴上没有说话,神念却偷偷的向城市的所有方向不停展开自己的力量,想要搜查到这城市中可能隐藏的傀儡战士跟毁灭权杖。 使者行馆隔得不远,走了二刻钟便到了。卫子扬跳下马车,牵着冯宛的手朝里面走去。 吃过晚餐后,朵儿便回房间去了,她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机发呆。 “不用了,谢谢!”江心语拿过自己的彩票,把钱包装进背包,转身离开了。 记忆中的自己凌驾于众神之上,掌控着偌大的神国,可是不知为何却陨落,要转世投胎?如果不是自己好运的找到前世的武器铠甲,如果不是触发涅槃条件,岂不是永远让自己曾经的辉煌掩埋在历史的尘埃中? “总统!您不用担心。我想对方不会不答应的。对他们来说这是我们合理的要求。而且是对方主动找我们合作。我们肯定有他们需要的东西。所以我认为对方会答应我们的要求的。”伊拉克陆军总司令很有自信的说道。 夏兮兮和洪芊芊看到这样的邱思彤,心里都很难受,她们帮不了她谁都帮不了她,只有她自己你能够帮自己。 说到底,他跟石夫人并没有仇恨,就算石夫人对石家做出了什么事情,也得弄清楚情况再说。 唐静悠等人左等右等不见人影,于是就走了出来,结果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她们的谈话声,这才开口询问。 说起来,林时为什么要抢狗哥的口粮,这还要从昨天她和狗哥‘转角遇到爱’说起。话说在命运的安排下,他们在一个分叉路口相遇了。 当炽热的火苗汹涌而出的时候,立刻就将他包围起来,他在大火中惨叫着,下一瞬间,已经成为了一个大火球,照亮了一楼的大厅。 但是她不知道,在进入房间的一瞬间,杨光动用了一丝极淡的真元笼罩住了,形成了一个隔音罩。 第一卷 第23章 我觉得她极好 大殿当中,秦云发现,在大殿的尽头,一片黑雾将整个高台笼罩,黑雾当中,正是秦云一开始就感受到的那股强大而隐匿的气息。 就在秦云想要说话的时候,冷清瑶却是动了动,干脆抱着秦云的胳膊,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在秦云的肩膀上。 “如此甚好,我倒是就与刘捕头一块过来叨唠叨唠了。”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 “说不准哪个神灵可以降下恩赐,给你一些好处呢。”荆琼悦低头把玩着酒杯,时不时的抿上几口,视线游离在杯子里。 赤霄残剑,整个完整的化作一条苍龙,一声高亢的龙吟,震彻整个黑水泽,空间似乎都在发抖。 楚天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说他知道自己要好好的将这次的任务圆满的完成,如果不好好的完成了的话以后的行动还有自己心里的所想真的就是无法完成的。 这一刻,太阳真火的种子好像在进行着某种脱变。但是玄之又玄,黎东根本就感受不到。一转眼十天过去了,黎东的身体依旧是毫无生机。但是在黎东的潜意识里面,就好像自己度过了千万年一样。 找人就是这样,时间拖得越久,那就越没有希望。曹锟的父母,从此以后,那是整日以泪洗面,不甘心地游荡在南山中,希望儿子曹锟奇迹的出现。 王浩感叹了一阵,慢步走到了卧室门口,回头一看,发现真白也回了房间,估计应该去找漫画原稿了。 天庭,玉帝十分火大,恨不得唐森能立刻出现,早点突破失败打他的脸。 神庭掌门必须要是一个干净的人,所以从一开始玉炎尊者就没有把整个计划告诉善化尊者,只是让他帮忙。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善化尊者是干净的。然后等自己死的时候传他掌门之位。 庄严显然也听到了莎朗?斯通刚才的言论,也很生气,对着肖楚点了点头。 贺平也感觉很疑惑,刚才耿乐回来的时候,明明说了他们两个去偷试卷,结果被魏薇个给抓了一个现形,怎么这没多大功夫,肖楚就奏着凯歌回来了? “是吗?他就给了你两张照片?其他的什么信息都没有吗?“老家伙问到。 “你也受伤了,回学校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会随时跟你联系。”黄豆豆关心朱农道。 濑川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社团的其他人闻言心中也了然,同时对于那个神秘的龙之介也更好奇了起来。 “那我说说为什么李将军会死是吧?”齐楚拉过徐锦鱼的手,眯眼笑了,同时替朴将领说出他想说的话。 当钧天部众人的战术磨合得更加纯熟和流畅的时候,纵剑九天的新剑法也有了几分眉目。 玄级相当于凝练出先天真气到打通天地玄关这一层级,还是凭借己身之力,但是生命层面已经得到跃升。 杨元良的亲戚们喜欢戳他们的脊骨,一句话也没说。昨天的亲戚今天走了。虽然他们不经常在林浩市散步,但他们都知道那辆车的衣服代表什么,更不用说今天早上二十多个浪子代表什么了。 不过碍于现在战报还没有传回来,姬衍只能强忍自己的冲动,在心中计算着。 吴栋就轻轻在他身上点了一下,表面什么都看不出来,可是他整整疼了三天。 回想起那些时候的事情,余乐也是握紧了手里的剑柄,心中很是不爽了。 但耳朵总有吧?几万人发出的声音都听不见,是睡的跟猪一样么? 说道这里,辉哥的表情显得有些落寞,他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衣老者,而后仰天叹了口气。 现在他虽然已经找了医师将自己缺少的一只手臂给接上了,但现在接上的这只手臂却不是他原来的,而是从余豪那边得来的。 虽然有些人脸红了,但他们都想进入仙宫,而他知道那突如其来的出现,甚至是生命。 “送陛下回正霖宫歇息,一切都会好起来,好起来的——”天机子的说到最后,声音一如他的身影一般,渐行渐远了。 楚云逸双目暴突的看着于丹青,没想到她竟是如此轻描淡写的便问出了这话。 将齐缈送来的东西端至唇边一口服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那黑色的疙瘩消失于无形,又是那张为天下人为之倾倒的容颜。 “说的有点道理,不过我觉得还是不稳妥,干脆这样吧,等我们走投无路了,到时候再突破。”大背头说道。 九爷自然也很想要飞过去救下红姐,但是红姐在之前和他通讯过,在那短短数言之中就也知道这一次大肥羊也许不是大肥羊。而是一只有反抗力的恶犬。 刘紫月顺着这条线往下查,结果发现那烧火丫头全家都被人灭口,死法与余侧太妃他们一样都是中毒。线索就此断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莽连续找了好几天了,愣是没发现丁点岩盐矿存在的线索。 慕容若裹着狐裘,源源不断的暖意融贯在她的四肢,五脏六腑。一想到这件狐裘是即墨穿过的,她就会有一种害羞到想要脸红的感觉。 那颗灰暗魔法球爆炸之后表面上看来并没有造成多么明显的伤害,可是它爆炸开以后呈烟火状散开的灰暗乌云却让现场变得宛若地狱一般阴森。 “关于天皎的很多行为,可不能简单地用我们熟悉的规则去衡量。”于佑嘉听出这位素来冷静的下属有些情绪上的不稳,看着她,耐心解释自己某些做法的理由。 第一卷 第24章 争来的机会 在郝俊的精心设计下,那位顶尖狙击手把彼得诺夫当成了之前灭杀两个狙击手的郝俊。 旁边一直神经紧绷的王道终究还是慢了半步,下意识地要伸手掏枪,忽然听到嗖嗖嗖几道破风声,身上数处穴道被暗器射中,透心的麻痛顿时让他动弹不得。 万华看这情形,不禁就是一皱眉头,这要是人家在办喜事,人家高兴,你们这两个乞丐跑过去还能要着钱。 这突然发生的一切,韩连依真的不知道该去问谁了。韩子烨,连烁吗? 十年前……十年前也是这样的。当他知道她一句话不留的登上了去美国的飞机时,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世界全都黑了。 他们先是愣了一下,忽而猛地窜起,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席卷了他们的内心世界。 又一柄轻薄的灰剑飞出红葫芦,破雨帘而去,犀利无匹,直取郭大路首级。 对于酒店方面来说,客人因为任何目的送财物都没办法制约,但服务人员收了财物后坏了酒店的规矩,酒店方面是绝对不会轻饶的。 好像这些声响,钻进了他们的脑袋里面一样,让他们感觉异常的难受。 随着此人走近,无法想象的恐怖压力宛若潮水一样排山倒海似得涌上来。 他的肉身就仿佛是个中枢,肌肉一鼓一缩的,时而如个大胖子,时而又如皮包骨,惨不忍睹。 鬼见乐这种鬼修,基本上是没有见过人类渡仙劫的,而且,吴凡还是第一个在鬼界渡劫的人类修士。鬼见乐又怎么会知道危险的所在,又如何知道,仙雷的降落,就是有规律按增加十里的打击范围呢? “姐,你就会拿我们开玩笑,下次你来我就不下厨招待你了,亏我买了那么多好吃的。”袁湶嗔怪说道。 能够穿越就是他的本事,人家能被他的“才华”吸引,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雷豹发现吴凡发出一股令他神魂动摇的气势,看来巫主能够透过妖行令传递一些惩戒力量。雷豹硬是被憋得不敢再言,也不废话,花豹纹理的巨拳对着自己胸口便砰砰发出震天巨响,雷豹猛吐一口心血出来,怒视吴凡。 心中一动,慧觉口中喃喃念叨,继而一道佛光从他的掌心之中升起,朝着虫王宫罩去,似乎想要将虫王宫收起来,可惜佛光落在虫王宫之中,却是竟然没有能够撼动虫王宫分毫。 “希望能拿奖吧,如果不能拿奖的话,还是希望电影能够卖得好,两部电影的话,我当然是希望两部都能拿奖啦,不过这得看评委喜欢不喜欢吧,电影节刚开幕,现在说结果有点早了。”周白笑着说道。 只不过这样很麻烦,还不如直接在夜间拍摄。到时候再调整下光线,不至于那么模糊就行。 而普通的蓟城百姓,也是倒了大霉,开战应有近十五万人,一战打下来,死亡差不多却要接近过半,后面若是没有有效救治和帮扶,恐怕还要死上一两万。 颜萧萧很是雀跃,每次看到大家走进设计室讨论,她都羡慕得要命。 见墨夜歪歪扭扭的飞走,而那千钧一发之际救下苏如绘之人也踉跄着拄剑而立,显然逼走墨夜,此人也受了伤。 妩姬娇嗔地看了一眼应宁王,说的话像是撒娇又像是带着微微的委屈。 “没事,老子今天运气爆表了,怎么玩都是赢。”王跃哈哈大笑着,随后在万众期待中拍下了启动按钮。 “你收敛下你的坏脾气,我努力按你的要求去做,双方都学着妥协让步,这样才能顺顺利利地结束我们的交易,不是吗?”颜萧萧尽量和颜悦色地说。 萨都将刚才的一幕能够记下的都记录在了脑海中,他知道,这些家伙似乎是被封印的生命。 或许从刚开始那一刻,他并没有想象面前的长门是一个武道宗师,林青只是设想对方可能是一个武者,顶多撑死了是个初级的武师。 “真真说桂华宫里这段时间甚是热闹,你另一个堂姐已经因故被接回家去,所以这一个格外的仔细,倒也躲过了不少明枪暗箭,今儿她到御花园来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可有告诉你吗?”张眷反问道。 这也是真正能够去在这个所面临的这些改变,也是会去真正能够去,在现在可能会去这么完成。 林雪儿刚接手蜀阳制药,事务繁忙就没来凑热闹;莎织老远就看见古昊和宁洁向自己走来,目光自然集中到宁洁的黑丝袜上。 张华没有半点拘束,光看她的衣着和坐姿就知她绝非普通商人,言谈举止无不流露出雍容华贵的气息。 赵夕愣了一下,这才说道:“我还不是为了盯住你,我倒要看看,你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赵夕说完便一屁股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一副我跟定你了的样子。 “你也是无心之失,本王自不会怪你,退下吧!”南宫烈摆摆手。 “脑震荡?”这还得了的!唐妈妈当即决定要把安初夏送往医院。 “紫月你不知道,有时候钱财不光能买命也能送命。”燕颖苦笑道。 其实,按照他们两个的身份,这样的联姻不仅不会不合适,反而是好处多多,加上两人本身就是朋友,也没有什么矛盾。 坐着的有纳尔逊,不坐着也不行了,腿都被废掉了,就是个瘸子。 “爷,怎么说,我也累到现在,是不是先让他们给我准备一些吃的?”花无忧还在垂死挣扎着。 终于,布伦米瓦的地形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包裹着整个大陆的光芒也散去。 依洛娜扭了扭脖子,身上竟然不再感到疼痛,真的已经彻底恢复了。 刘鼎天笑了起来,手从龙嘴里伸了进去,打算将那灰白色的妖丹取出来放进乾坤袋中。 这时车子开出了城,两边是延长了很远的路灯线,野外是一片黑暗,凌晨十二点多,路上的车辆并不算多。 第一卷 第25章 胆子越发大了 而且那件金色飞剑还向着聂才近袭击而来,顿时聂才近忽然取出了一件盾牌法器挡了出去,“碰”盾牌法器与金悬剑相撞之后,都飞了出去了。 他家住在海边,距离最近的一座镇子大约有十里的路,现在中午刚过,徒步走过去还来得及。 而且,监控只是初级功能,等建立了完备的设备后,几乎可以做到完美区域掌控。甚至做到类似规则掌控的地步。当然,这东西消耗的能源也是成吨的,没有艾尔之心,没有充足的能量源供养,尖兵建立不了什么大东西。 杨玄点点头,何炎大大咧咧的说:“我知道了,真罗嗦!”冰静瞪了他一眼,何炎吓得不在说话。 想想前几天还和自己说笑的人现在便成了这副模样,宓珠一把抱住天玄子哭了起来,天玄子强忍住心里的不舒服,拍了拍宓珠的肩膀。 不过他们还是将视线投向了李天王。天帝不在,天庭最高的权利者就是他了。 “习惯了,而且我也不是完全和世界格格不入的,真要想要让生灵记住我,付出一些代价还是能办到的,不过条件比较苛刻。”晚风清说道。 昆仑山玉虚宫金钟长鸣,不多时洪荒大地飞出十二道金光,正是阐教十二金仙前往昆仑山中。 感谢编辑大大给我求了个热门封推,今天八更爆发这是第一更求花花票票,求打赏。 杨毅并不相信老巫婆不会再来,之前还受了重伤呢,还不是暗算了他?不过福曼回来了,倒是可以出去透透气,老巫婆真要是再出来,大不了往井里一跳,现在是两只青蛙,老巫婆见了都得懵逼,他该对那只施展巫术? “好了那么一点吧。“她也不好说是因为贺川跑来了,贺川哄了她一会儿,虽然吧,她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情绪这东西真的会传染,一时间众人的兴致都高涨的不行,不管是训练的还是建设的,大家居然很统一的一夜没休息。 如果我抓了穆家三爷,用他的魂魄来唤醒万念心,好像再合适不过了。 别看用了好几个“偷偷”,似乎干的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坏事,但武达敢说,自己是行得正、坐得直,仰不愧天、俯不怍人的真男儿。 这方面珍妮丝可是专门收集过资料,对于其他轮回者来说,轮回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 屋内的陈设家具看起来都价值不菲,我这二当家的身份也算是彻底坐实了。 从对面房间里面走出来的墨恒看着她那粉嫩的唇,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奇妙的感觉,像那山里娇艳的花,只要轻轻地一碾就会泛着艳红。 调查的事都有消防员和警察,而张助现在也是毫无头绪,他不是专业的,现在也进不去现场,他也急。 “呵呵,我没事。傻丫头,你要是再不给我上药,我说不定就会有事了。”季子璃带着些痛苦说笑着。 “还是我来吧!”季子璃见他动作生涩笑着开口,她能感受到他对忆儿的疼爱,每次看到他们俩脸上的笑她也觉得心里很暖。 几分钟后,那一块杀灵石变成一块普通石头掉在地上,颜色也变回正常石头的颜色。 众人惊愕不已,这个云海第一少爷疯了?现在这个时候还这么狂? 所以这次他学聪明了,不该说的话不说,什么穿越魂转之类太过玄妙的话就没必要说出口了。 到时候颜景安的好友不帮你,你又被他的家里人给控制了,甚至害去了性命,你还能走一步看一步吗?”江霆的表情很冷。 在二十岁的年纪,他无能又卑微,心里如同缠着一团乱麻,面对喜欢的人,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天亮的时候,罗营已经将清水诀使用的熟练于心,随着法诀打出去后,眼前一片水雾落下,好在这里刚下过雨,有些积水也不会引起战士们的怀疑。 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一口茶下肚,将胃里猪大肠的油水一刮,拉伊奥拉的脸上立刻浮现出舒坦的表情。 自从97年四国邀请赛中罗伯特卡洛斯打入一粒逆天弧线后,这种超远距离的助跑方式在年轻人中迅速火热起来。 每一剑可造成百分之百攻击力的伤害,同时承受七剑的目标将会额外受到攻击力百分之200的真实伤害。 所以这个池塘其实很浅,项野个子又高,他进去一试,水刚刚没过他的膝盖。 夏如雪打定主意,拿出一张没有用过的白纸,上面写上辞职信三个字。 但是那原本脸上的笑容在见到梦雪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之后,瞬间淡化了不少,同时眼睛之中,有一种蔑视和嫉妒。 他以为自己是神王境界,稳稳的吃定了自己,殊不知毕云涛之前也是如此打算。 “太少了,根本连我的本钱都不够。”黄天霸此时没有回答刘昂的话,直接的就语气不悦的说道。虽然它的进价也没有300万,但是他还是想要多赚一些。能多赚一些,是一些,他才不那么傻。 “不用了,就是这样才好,万一落到了别人手里,都不知道我们究竟有什么打算,不是很好?”地图上的符号目前只有她和皇甫晟,当然也不排除无名,能够看懂,其他人拿到,第一眼可能都看不出来这是张地图。 第一卷 第26章 暗流 一般人,刚刚达到神通境界的时候,只是黄级,随着修为的提升,与不断的蕴养。 “卿卿怎么样了?我摔倒的时候看到卿卿往我这边扑过来……”林雨乔说着,脸上都是愧疚。 白玉斜了灰袍老人一眼,然后转身挥了挥手,却再也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离别之语。 恶狼当然挡不住,可是,从恶狼身上竟然又分离出来一个暗影,护在恶狼身前,格挡去那成千上万的箭。 不仅人没娶到,而且还要跟整个神道世家为敌,并且就算今天自己能够逃出去,也会受到无止境的追杀。 好在手术顺利,有这么多助手在,白灵除了心里的压力,倒是轻松了不少。 这大汉的将士,都是为了帮助紫翼王族的,若是自己没有提醒,让他们死在这里的话。 暗卫并没有现身,白灵猜测是去寻找弓箭手的位置了,要么就是遇到了危险。 又是几杯对饮,王母娘娘打着酒嗝,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是随时都要醉倒一般。 过了一辈子刀口舔血生涯的孔震绝不相信这些东西,可能是这两天孔江沅没有像往年一样提前赶回来给三爷贺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三爷不习惯,做梦梦到罢了。 在修道界,这个戒指叫做空间戒指,是公孙敖传给苏凌的宝物,里面的空间很大,足有一栋一百五十平米房子那般大,可以容纳很多东西。 大齐山山顶,和平年代曾有温泉,是无数人向往的旅游圣地,而今,温泉化为了血池,庞大的血池没有丝毫血腥气传出,任何血腥气都被血池融入了进去,不浪费一丝一毫。 当罗杰发出了命令后,这第一队队长就带着自己的人马和两辆辆车向着眼前的山谷地前进了。而其他人是一脸紧张的看着第一队。 当有人在喊出声后后,就不约而同的往同一个方向看去了。结果,让许多玩家吃惊的是。这黄色方块的队伍已经不足百人了。 “碰碰……”六七十件高阶、中阶法器不停地攻击紫‘色’雷盾,而两个巨大的紫‘色’雷盾之撑过了众人的一轮攻击,就直接破碎了。 此时裂成两半的王座松垮的砸在地上,下面三人也都反应了过来,均是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的看向李灵一。 这些液体就像是在肉类之中腐蚀了许久的液体,还夹杂着一丝丝的黑色物质,不仅颜色怪异,而且味道难闻。 “当然,我的大人。”披发的武士面容不算多英俊,甚至有些凶狠。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玩世不恭,仿佛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得住他,这人正是提利昂的侍卫队长,波隆。 而这些四、五阶灵兽与攻击矿区的灵兽是一样的,由于灵兽加入了战局,于是便斗得是难分难解了,由于本宗弟子众多,在众人夹攻之下,他们便慢慢地出现了败势,最终还是本宗弟子就略胜一筹了。 相反,却亮得像一把刀子,一落到你身上,叫人感觉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和厉云深最终还是会纠缠在一起,而结局似乎已经逐渐明朗了。 可以说,当下的巴萨队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他们急需要一位能够救火的主帅来稳固局面,带领球队渡过夏天来临前的躁动期。 居然有人敢叫自己方方,方涯的眼皮跳着,有种想要一刀结果了眼前这个大毒物的冲动,可惜被一旁的龙煜祺按住了手,回头正好看到龙煜祺缓缓摇了摇头。 苏龄玉神色淡然,她当然心里也是怕的,皇家的人最是无情且偏激,若是可能,她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想牵扯上。 也因是如此,两人这一路走来的场景早一步落进了偏殿里那人的眼底。 本想是狠狠的敲几下,把里面的人唤来开门,然后再好好训训人家,客人上门了,怎么不好好招待的。 而杰拉尔德却得到了皇马的五年续约合同,而他所培养出来的前锋更是成了足坛最有价值的球星。 苏芙才不相信,她凑近了他,盯着他那张引人犯罪的俊脸一直瞅,一手悄然抚上他的胸口。 厉云深对她的自我检讨挑眉表示,看到她低头玩自己的裙摆玩得很开心的样子,脸色有些黑。 亚安突然停住,她怎么就下意识的和他走了,而且还直接把斯杰尔给忘记了。 “我们想静观其变,他们却不给这个机会。”巴达克变身超赛3。 这一腿直接将他们踢向大地,几人穿破大气层擦出剧烈的火花,就像流星拖出长长的焰尾。 如果没有刑擎戈在场的话,周言恐怕根本就无法保全下这魔尊重明阳的武道功法传承。 于是三人安排好各自的日程后,就在上流社会都将目光集中到在西京市举办的名媛晚宴上时,阮萤她们三人跑去冰岛一连玩了七天。 诊所内现在没有外人了,凌云鹏,杨景诚和林曼芸一起将堆放在后屋内的纸箱全都搬到了楼上3号病房内。 第一卷 第27章 阴私 回到北京后,时光战队的众人就在队长徐落的带领下去了附近的ktv庆祝。一整个赛季的比赛让大家身心疲惫,如今颁奖礼结束,自然要好好地放松放松。 这一场的比赛解说依旧是于冰和寇宏义,因为于冰在开赛之前挑选解说场次的时候,专门挑了几场沧澜的赛事。 方才因自觉图像涉及机密,为避嫌走开的于欣此时又走了回来,就在一旁静静听着。 苏若彤微微摇头,怪不得今天林晶说了那么久,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想来也是朱子琪她们三个不好意思主动对苏若彤开这个口,所以才拜托林晶来说的吧。 “谁!”两人异口同声,几乎同时腾了起来,拿起武器对着刘川!尼玛的,真是遇见不怕死的了,竟然敢往这里闯,不怕死吗? 孟秋雨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行,我等你们,随时奉陪。”说完,孟秋雨转身就带人离开了。 当魂棺拿出来那一刻,我忽然间心里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说不出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好像感应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 虽然阳光还是一样的,可伴随刑从连的叙述,林辰只觉得周围都逐渐冷了下来。南方冬夜的湿冷氛围再次浮现起来。 等肖少华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抓着所有随身物品及背包冲出了学校。 饭局上基本没有人说话,因为大家的嘴里都塞满了好吃的,忙着吃都顾不及,谁还有空聊天? “吼!吼!”几个大罗境界的凶蚊,正在冲击火海,陡然发现一个大罗金仙圆满境界的凶蚊冲出,它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转而便避开那强悍的血蚊,对火海结界,再度发出了攻击,极为凶猛。 这一幕,可是林奕在来之前预想过多次,不过哪一次自己都无法置身事外。 “呼”地一声,一把带着扇坠的折扇从屋中砸出,直奔翁长龄面门。 “王爷是在说兆国是以男为尊吧?所以,我就算进去也不会得到对方的同意,只是把我当作一个打杂的下人?如若不是王爷安排,对方还不一定接受,可是这个?”何岚未等兆傅清说完话,立马接话道。 “奸佞误国!老夫定要入京直诉与太后和陛下面前,要求严惩此等误国之人!”张果须发皆张,此前所受的种种委屈他都忍了下来,但此时却再也忍不住了。 没错,太子和梁王这次来,不约而同的目的就是要看光王出丑的。堂堂一个王爷,手底下的天才如果被太子手底下的天才打得屁滚尿流的话,还是在自己的封王大典上,毫无疑问是一次大出丑,会成为王都日后的笑柄。 对于割让虾夷地,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虽说那里是“永为上知”之地,可除了松前藩,天下的大名又有几人知道那地方,谁会关心那里? 但是,她太清楚,历朝历代任何一位重臣一但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且不说下场凄惨,更会株连氏族,惹来杀身之祸。 百无一用做墨客,悲欢离合秦淮碧。当年荣辱俱往矣,空留遗恨江家宅。 主母们的舞蹈越来越奔放,其中模拟了各种生物在发情期的举动,不管你是天真无邪的幼年童子还是脊背佝偻的老人,保管你看了一眼之后就舍不得移动眼珠了。 等他发觉不对之时,前面一道,后面两道,共计三人已经追了上来。 “已经开始了。这期的元练一共有二十五人,孟虎大校刚刚已经把受刮人员名单拿走吴中校说道。 吴凯听到常局长的话,就满意的笑了笑,说道:“常局长!你有这个想法非常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够经的起考验的。”接着吴凯就开始谈今天会议的议题。 在一个相当的时间内,他甚至不是很明白,山虎上校究竟在说些什么。他完全是处在一种心胆俱裂的情形之下,他只是下意识地知道上校在问他一些问题,他一一如实回答,惶恐得全身发抖。 “你是谁?”恐怖骑士那生涩的声音中包含着一丝恐慌自己的实力与对方相差太大了大到恐怖骑士都有些不自信了。 掘好了坑之后,原振侠和青龙又犹豫了一下,才把宋维放进坑去,又把泥土掩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李珣更是觉得,吃灵光照射得久了,身上寒意逐步加重,便像是那把斩空神逐分逐毫地移来,意图架到他的脖子上去。 这对于生前只见识过冰天雪地死后在无尽深渊里游荡的多罗所带来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 本来,随氏准备在养殖场的地方建设休闲娱乐场所,由于项目变更改变用途,影响了海岛别墅售价,不过那道山梁子天然隔断,倒研究中心与别墅住宅区分隔开来,对于别墅社区影响不大。 那个境界,宛如无所不能,操弄星空,踏步星河,不说凌驾于世界之上,但绝对与世界相互平等。 第一卷 第28章 送汤 是不是,当知道太阳不会再升起,知道再不会见到阳光时,也就不会再害怕黑暗了? 这洞窟的在这一边的出口,被开发商填埋了,下面的那些人,当然是不能善罢甘休的了!只是现在的江若寅,还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两栋楼成了烂尾楼了,那开发商竟然真的不再开发了。 校门口的大巴还是那么的熟悉,正是上次李老师带着我们去参加助教的同款,一看到这个场面我的脑海中就止不住往外冒回忆。 这位冯启录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见我的学姐年轻貌美区区4万人民币太少了,便实行了一个让人唾弃的行为,他两手统吃既收了买主的钱,还当夜将学姐带回了他们的秘密之地。 当然了,江若寅的这种全心全意的模样,自然是表面上的了!这里的景色虽然美,却也不至于让江若寅沉醉了。 “你的是真的吗”听到了李云对自己的这一番解释之后,李香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妖神一号诧异的望着空中那一脸苦笑的六耳猴子,胸中怒火更炽。 得知了这个情况的江若寅,心里算是好受了一些,毕竟,这王达也算是江若寅的老熟人、老朋友了!要不是王达和李宏俩人,江若寅也不会去参加那次的比赛,他也就不可能,一次性赚那么多的钱了。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五朝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偏了节奏!原本是在判断绯红人的行踪,现在却变成了怎么证明自己的眼光不是老眼昏花? 江海琼脸上的温度比屋内冷气的温度还低,她道:“明天我会叫你,你早点休息。”然后直接离开。 白兰冷不丁的被君子修带进空间戒指里,特别是手被他的大手握住,感觉有点儿怪异。不是没被异性牵过,但这次……没来由的有一丝熟悉感,好像曾经被这样的手握过。 但有些实力强的,又有底气的强者,虽然在逃离,也在故意拖慢逃离的速度,他们都想要知道,大荒的里层到底发生了什么。 每次完事就离开从不留下过夜的赵晟天,头一回生出想要与人同床共眠的念头。 “不要。”秦思思立刻拒绝了他的提议,脸红得像一只熟透的番茄。 如果陆枫知道白衣青年的想法,可能会更加感叹,这才叫真正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居然打算下一世再来报仇,但是很可惜,白衣青年的打算终究要落空了。 了解比尔-沃顿的人都知道,这句话是比尔-沃顿在解说中给出的最高评价了。 “滚,我也不需要你来豪气。还是先说六合寻龙尺的问题,帮派这边最多能用五百两左右,但显然不能都扔在寻龙尺上,所以我的心理价位只有三百两。你那边能筹措到多少资金?”日常性地吐槽句后,六耳正色道。 至月中约定好的日子,皇帝准备出宫。此行他打算微服私访,身边只带了一个老太监并三个武功高强的暗卫。 她试着转动了一下门把手,果然是上锁的,只好再次麻烦夜幽充当开锁匠了。 此时的史诺宇,正处于极其疲劳的状态,若非他耐力惊人,断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仍然保留战意,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劳累过度的雄狮,迎着凶猛的敌人,即便对方再强,也无法浇灭他的战斗欲望。 秦旭没有理会二人的惊讶,拿着一个扳手,来到一个集装箱前面,用力的砸了起来。 液态的法力流转全身,黄玄灵立即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能力,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强大感觉油然在心里产生。黄玄灵感觉有些飘飘欲仙,有一种想要飞腾而起的感觉。 “师傅,你一大早就把我拉起来做什么?”剑尘一脸不满的看着纳林斯。昨天还不怎么愿意收自己为徒,今天可倒好,天还没有亮就把自己给拉了起来,自己这两天相当累的,还想休息一下呢。 怪了,难道是十大家族里的公子?亦或者,是从京城来的一线纨绔? 黄玄灵怕剑齿豪猪伤害到黄玄真,立即枪尖一抖,朝着剑齿豪猪的脑袋刺来。 经过龟速的爬行,福特750终于还是挤进了里维尔,在华人超市的门口停了下来。 那莽汉忽然觉得左手一麻,跟着手腕关节处像是被针刺一样,疼痛难忍,忍不住“哎哟”一声,那只手便像荡秋千一样乱甩起来。 一只黑雾雾气环绕的手掌,遮蔽天穹,从地狱中出现,带着滔天的圣人之威。 金风送爽,天空高远而明净,山林木叶脱落,山就显得瘦了,但是另有一种爽朗峻肃之气,显示有别于春和夏的秋的庄严。 手指一动,玉羽曲扇展开,玉白色的翎羽如风暴般涌出,将弑斩冲飞,片片翎羽犀利无比,片片划过士兵的盔甲,划破他们的血管,掠夺他们的生命。 第一卷 第29章 落水 他们还不知道,远在岛国的阴阳王,派出了九星宗师中期的七长老、九星宗师后期的六长老,不久后,将会偷偷潜入华国。 “但是里面好多我们的照片,怎么只曝光了宝宝的?”她疑惑出声。 毕竟那些深宫大剧里面的皇太后都不是好惹的,毕竟地位高,自然没人敢忤逆她。 总之没有见到吕布,风云也就没有多想什么,继续查看自己的奖励起来。 华如歌凭借着强大的心力仍旧占据主动,而黄泉大帝因为脑袋受伤,反应稍慢一些,相对被动。 电话还在不依不饶打着,她本能抗拒接,但却不舍得挂断,等了一会,还是接了起来。 好你个徐建,我艹你姥姥,我这辈子的毁到你手里了。要不是为了你,我能TM的到这种地步。2个月来所有的情景一幕一幕的在我的脑海闪现。 哪怕楚继遥觉得九王爷绝不会在此刻杀了他,但那是他所了解的那个九王爷,而不是眼前这个似人似魔的男子。 洛笙抬起头,视野尽头有着一排冰冷巍峨的银色山脉。仿佛巨狼的獠牙一般,形态锐利,闪烁着森然寒光。 当然幻海宗覆灭在即,魔门也没袖手旁观,如今活动的越发频繁了,露面的人也越来越多了,看起来是想帮幻海宗作战。 庄轻轻抬头看了看霍霆的方向,然后慢慢低下了头,继续跟随者霍凌峰和庄轻轻打量着整个别墅。 “是!”庄轻轻看了一眼一边哑口无言,嘴巴张开可以塞一个鸡蛋的丁蓉,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嘴巴长那么大,当自己是茱莉亚罗伯茨吗? 张母的这句话,说出了全家人此刻的担忧,顿时,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喜洋洋的灯光从她背后投过来,她整个面容皆笼在阴影中,让人无端端的觉得那落在苏锦翎身上的目光亦是阴森森的。 听到张父的话,张羽几个并没有说什么,不过,他们几个其实也不愿意到独立区去。 曾经的理想抱负,慢慢的随着现实而碾碎成渣,而曾经的初心,也是逐渐的一改再改最后迷失不见。 皇上宠爱淳静,经不起淳静好一阵软磨硬泡,终于答应带上雪团同往行宫居住。淳静雀跃不己,抱着肥肥的雪团坐上宫门口久候的行辇,向乾坤殿方向而去。 “阿黄”是只犬,是一只胸肋霜白,表背焦黄,生性憨厚乖巧,看家护院尽忠职守,已三四岁大的成年田园犬,雄性。 “是!”顾彦斌从口袋拿出了手机正想要拨通电话,却被霍远震阻止。 “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说怎么知道爷爷帮不上忙?”老爷子不服气的说道。 老爷子有些无奈地看了自家老伴一眼,但却没出声,他真的觉得自家老伴这次真的有些识人不清了,希望这次能给她涨个教训吧。 神剑盟的未来会越来越好,都是拜当初凤辰的慧眼识珠,扶了陆昭歌上位。 “既然你还做着囚禁娜美的梦,那么我先让你的梦先破灭吧。”宇智波冷冷的说道。 在陈申和郑二夫人他们双方都是因为这件事苦恼,慌张不已的时候,港城这边黑道里来了一个大人物。 不禁白玉龘不敢相信,薇儿会突然出现,就连在场的其他人,也同样犹自不敢相信,薇儿公主怎么就突然出来了。 可是究竟事情如何,也只有拿出自己非常清楚,他到底是否真的过得舒心,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最能感受的那个。 “大人,你没有事情吧。”克比也从围墙上跳了起来,看到了宇智波殇半蹲在地上,所以关心的问道。 “得了吧,东皇太一早就陨落了,你现在念叨他两句,也没用。”秦寿道。 大手无力地垂下,司徒箫双眼缓缓合上,身体的温度逐渐失了温度。 这是这五个月来最猛烈的一次胎动,把她这个妈都踢傻了,吓她一跳。 李荣兴心里头的大石头落地,可以想象的到,霍老爷一高兴,李家就算是抱上了霍家的大腿,未来绝对不会凉,只会更加光明。 当然即便是帝辛知晓,那又能如何?帝辛现在哪来的兵力去征讨西岐。 来人身材挺拔,五官俊朗,气质儒雅,但却一身五彩长袍,甚是辣眼。 万万没想到,准备的一切毫无用武之地,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看着自家夫人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样子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绵绵可不敢跟自家夫人说,自己这一手功夫都是杀人杀出来的。 苏丽不知道林朝歌单独留下苏满是因为什么事情,只不过是同样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苏满后,转身离去。 第一卷 第30章 为你做主 所以大家立刻便信心百倍。之前的时候他们觉得大家想要对抗十万大军,那简直是螳臂挡车,不过是自己找死罢了,所以他们留下来也不过是想与楚国共存亡。 “没错,青木星是三鼎星的主城,三大家族最大的分部都在那里。”苏决说道。 “少爷!这!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这时,留在王家宅子外面的二十个士兵之中的一个向方木问道。 腰板顶在吧台上,梦潇几乎呆滞的看着那个压过来的男人,抬起了头:“你干什么?”她压低了声音说道。 现在淡定的他仍然是人类,决定以奔跑的方式前往热海,就一定会出汗。 加藤惠吸了几口气,不过紧张归紧张,只要旁边可以依靠的不紧张。 “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有正事要说!没有就赶紧滚走!”李殊慈怒道。 就算是站在冰雪城城内观看比赛的众人,也察觉到了这股浓浓的压抑感。 这个主意好!于大勇心里高兴,确实也该休息了!于大勇也笑了笑,紧跟着风清云往楼上走。 她记得以前蔺倾川每次放学之后都是直接回家,从不在外逗留,除非有正事。 秦天摸了摸下巴,看向了一旁的胡人,一只马罢了,足足来了六个胡人,足以见此马的烈性。 当然,这是统计稳定月入过万的,而不是那种这个月一两万,其它的月份两三千、三四千的,那不算。 骷髅人侧身躲过,茶杯猛然砸在凉亭的柱子上,旋即,骷髅人瞳孔陡然一缩,只因柱子上被砸出一个大洞。 长征五B火箭冲天而起,发动机喷射出的剧烈火焰,化作强大的动能,推动着摩天大楼一样高的巨型火箭直冲天空。 杨禅有些闷闷不乐,她虽然也知道这些事,但这是和杨戬相处许久,真正被杨戬认为是自己的妹妹,并且修为见长,有了些许自保之力,这才叙述的……可这一次。 夜里,于御医趁着夜色,悄悄摸摸的摸入了鲜贵人的寝宫中,到了午夜之时,又偷偷离去。 整张俏脸犹如一颗熟透的樱桃般诱人品尝,让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从唐棠的嘴里,周平安大致上了解了,先前控制宏光集团这一战的短暂而激烈。 完全不知道,他为何可以象是吃了十全大补药一般,每过一天,气息就会强上三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听调不听宣,不是从属关系,而是合作的关系,他是刘氏集团的股东,而不是员工。 蒋葛凯本来还有些不情愿,听苏浅这么一说,登时乐开了花,他这也算是加入了苏浅他们这么一派了? 就是将贪污犯的皮给剥下来,再用稻草重新将这张人皮填满,挂在外面以示惩戒。 眼睛扫射全场,同伴们也遭遇了同样的现象,但危险都被防刺服化解了,同时,各自喷射器喷射,第一轮就倒下了几十歹人。 她开始着手设计一套先进的气象武器控制系统,打破传统束缚,引入人工智能技术。 在积累一定经验之后,再投资干完全属于自己的事业,也会简单许多。 央视安排的这场比赛解说员,是极具分量的足球解说名嘴,贺伟。 慕容云惊呼出声,下意识将目光投向唐玉一脸疑惑,征兵之事他怎无耳闻? 而在丢了一个球后,切尔西则是有点被打蒙的感觉,明显感觉,球员的带球,开始变得更加独了起来。 现在不管是苏浅还是白蔺风,在网上可谓都是两个巨大的流量体,他得好好利用。 那位方才说话的孙大人一听首府王大人这么说,听他的意思就是还要拥护卫家,自是不好说什么。可这何老爷是苏家手底下的人,苏家历来和卫家两个阵营,此番被王大人请过来秘密商议,他心底已经很是不满和疑惑了。 他一出口,场面上一下静了下来,卫七郎眼光一沉,望着苏流钰,后者依旧轻舒浅淡,也是回望着他。 “请娘娘放心。臣早已有计策,让世家大族在付出如此之多代价后,依然对朝廷忠心耿耿。”曹操胸有成竹地说道。 想让一听这话,心里就安稳下来了。只要家人没事,让他干什么都行。但是,贾诩却又道:“常侍别急,这还远远不止这些!”这一句话,又把张让的心顶到了嗓子眼,这贾诩又要干嘛? 宣万情的声音响彻,令得庄坚几人,也是回过神来,五人对视一眼,身形一闪,便是出了空间。 这时,一个高个子的短发男子一边笑着,一边朝林鹏他们的位子大步走了过来。 我一手拖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风景,忽然想起了好多以前的事情。不禁露出了一丝怀念的笑容。 左轮摸摸头:一头冷汗!妈呀,上天怎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如果躺在床上的是我,那该多好呀! 医院里,死沉沉的气氛应和着门前红得刺眼的手术灯,左轮红着眼睛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汤沐阳则依偎在米兰的身上,其他战友们千姿百态的在门前等着。 秦无道皱眉,李家到了这时候还不愿意扔掉那串佛珠,迟早下去,一家人都会为此遭殃的。 现在不是复旦大学不让姜云曦入学,是荣家未来的掌门人荣克云,不想让姜云曦入学。 这一举动,直接导致夜阑国大面积债务违约,国际信誉丧失殆尽。 红藤和白芷全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完全没有想过会是这个样子。 踏入大门的那一刻,张薪火以为的熙熙攘攘的没有出现,反而显得十分冷清,甚至工作人员数量还多过要检测的人。 工具一天天地被两人收集齐全了,可天公却又开始不作美,下起连绵的阴雨,以至于那一片土地变的潮湿松软,人一踩上去便是一处泥泞,脚印,在上面显得是那么突兀。 第一卷 第31章 指认 君家的人,一旦继承着这份血脉诅咒,就只会爱上命依,这就像是一个天则般,从古至今,从来不曾打破过。在君家祠堂里面,那一卷卷君家先辈们留下的手札,都在证明着这一个事实。 而这个时候,如果想要让后面官人的武器露头,让对面对自己动手,那么刘佳宁就需要去买一波走位失误了。 可是,苏媚坚决不同意,不同意自己的第一次,在这一种地方给了林下帆,在她心目中。她想自己的第一次,在一个浪漫的地方之下,而不是这里人来人往的办公室。 楚百全今年四十有三,斑白的须发随意地挽成一个发髻结在头顶,眼角鱼尾纹又深又多,面颊上两道法令纹好似沟壑般深刻,使其看起来颇显老态。 仲陵乃金丹期修士,击飞一只练气期的妖兽那当然不费吹灰之力。 而随着刘佳宁他的不断努力,系统的奖励提示音也是疯狂响起,听着自己脑海中的系统奖励,刘佳宁他知道,自己还要更强,要变得更强才行,并且从现在的整体情况来说,刘佳宁他自己这里锁付出的汗水也是比较值得的。 要知道,在爱德华三世的高压之下,这些开拓者绝大多数的资源都折损在了巴黎城战之中。道具用尽,人员伤亡,乃至于有的人兵符被击碎,领地被洗白,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是元气大伤,说难听点就是比死了的多那么一口气。 而仲陵体内此时正在产生大量的真气,正好可以利用,用来突破。 至于为什么值役者无法和开拓者对抗,那是因为开拓者在将自己的世界融入的过程中等同于掌握了一丝剧情世界的权限,到时直接选择将值役者踢出去,根本用不着自己亲自动手。 沈拾琅实在是拿苏锦时没办法,生气又不舍得,可自己被她看了,真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他们还有利箭一般,却又异常庞大的神奇器物,能带着人飞到月亮上去。”沈拾琅自己说着,都很难想象这样的画面。 谢嬷嬷和晚晴相视一眼,两人都不放心夫人,担心她沉不住气,让若岚拿捏。 又或许他根本不需要安慰,他需要记住这样的痛苦,日日夜夜的鞭策自己去复仇。 “有劳王管家关心,只是我们姐妹没什么需要的。”想到他在后院只手遮天,奋力压住了内心的怒火。 洪淼察言观色,发现陆哲至少没输,因为李奇这一次回武德明显低调多了!之前他回武德多少还有一些职业棋手的矜持和傲慢。 温烈抓紧弗莱迪的手掌,不断加深的力气,让弗莱迪的面孔痛得嘴歪眼斜。 在那位大人物的帮助下,姜家和陈家才会一跃冲天,从短短七年的时间,一个成为江海城首富,一个成为武道的领军者。 无尽之塔27层往上走,挣扎攀爬一整天,能往上走個三到四层,这个过程常常痛苦煎熬得能让人拿脑袋撞墙,但是突破瞬间的那种如饮美酒的美妙销魂,却让他不能自拔。 但是,在新皇登基的时候,能让几乎所有国家和势力都派出最重要的人来祝贺,大炎皇朝基本上做到了。 龙乞儿不单只宣判了金田一无罪,而且对他给予了丰厚的报酬,贪钱的金田一本来是应该开心的,可此刻,他连一丁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刚刚是真的被封住了,虽然只是一瞬间就被她冲开,却令爱丽丝内心一凛。 但当初摩托男蛮不讲理的要顾远的母亲赔钱,因为顾远的母亲身上没有太多的钱。 龙渊在不远处的地面躺着,气喘如牛。他一身都是伤口,没有了衣物的遮掩,那成道成片的伤,新的旧的,旧的又变新的,触目惊心。 在来到医院后,林梦珊进行了一系列检查,现在只等检查报告出来了。 他对绝渊一点都不了解,与其盲目的去寻找什么剑冢,比如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修炼一番,等真魔榜上的高手出现在绝渊再做打算。 住宿的地方就在学校里,由于之前顾远出资改建了学校,简单的收拾一下,倒也能够住下一些人,但大部分亲戚留在了城内酒店住宿,明天一早才会赶来这里参加婚礼。 可同样,天赋极高也会成为他们的弱点,一旦眼前出现天赋更高的存在,他们的道心就很容易崩溃。 孙涛下意识的点了一根烟,想要放在嘴巴里吸一口,最后还是放了下来,只是让夹在手指间的香烟自己缓慢燃烧。 秦通来到衙门口,因为他接到了上面说朝廷要派一个知县过来。本来上任县老爷走了,这个县老爷是要秦通来当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皇上竟然钦点了一人来此做官,秦通虽然生气,但还是要摆出一副欢迎光临的样子。 第一卷 第32章 期冀 我退出木屋,吴乐乐跑了过来,朝木屋里相斗的俩人看了看,问我拿到解药没,我摇了摇头,心里苦闷极了,不明白沐蓝蓝怎么跟来了。 这一语既出,令得众人幡然色变,尤其是宁雨飞,他的心中一下子恍然了,原来之前自己装的那副样子已经被深信不疑了,所以对方才会巧言恫吓,想必是已经知道自己会使用空间能力的事情了。 眼下这个情况,易辰已经不能坐视不理,将蓝白衣服脱下来,盖在药篓上面,随即从大树后走出,平常的向着传送阵走去。 “什么?那不行,杀了他你们拿什么做筹码?他会报复的,那个瑀王很变态的。”江欣怡着急的劝说。 求生的欲望战胜了懦弱,马逸林用力挣扎着,但是,黄毛与寸头死死地抓住了马逸林手臂,两人同时将马逸林一推,马逸林的身子猛地往下栽了下去。 李玄意起身,身量高大伟岸的他,俯视下来的时候,很容易给人压迫感。 能看着他在家中多呆一呆,多陪陪她,也是挺好的。就当给自己放假了,两人平日里各忙各的,能这样整日相处的时光实在是少的可怜。 再看方楠,也不轻松,星宿大阵完全发动,对于四象的压力太过巨大,因为四象并不是真正的四象,只是用天地四象的圣血通过了万兽流云铠,再用真力催发出来的虚影成像。 “嘿嘿,心寨主,你就别骗他了,据我所知,血蟒城可是用了下了重金来寻那林动的麻烦,而显然,他就是受邀而来的。”秦刚怪笑一声,他倒是巴不得九尾寨连雷渊山也得罪,到时候她们就唯有答应他的要求了。 这回鲁肃没有犹豫,“太师对四夫人非常宠爱,甚至可以说是溺爱。”鲁肃仍然在心中补充一句,可惜那位蔡大家的脾气实在不敢恭维,大概也只有太师才敢娶她。 装备的正牌反应堆让沉寂之怒终于恢复了万年前的威风,只用了十几秒的加速,几乎是立刻就凿穿了空间的壁障。 没有大致不归事件,加上乔海担任火箭总经理的影响,大姚没有遇到任何的阻力,芝加哥训练营之后没有回国,直接转机到了纽约。 而且近日令莫一鸣有些无奈的是,自己百川袋内的金币已经寥寥无几。 在欧克蛮族的语言中,这个吼叫代表了所有和战争有关的含义,一旦成片的aaaagh声音响起,代表的就是毫无章程、不死不休、横冲直撞、蛮不讲理的战乱。 肖义率先冲进院子,看到陈老坐在从墙头上落下,脑门摔在花台上,流了些血,晕死过去的谭君彦身上。 既然他拿老爷子没法,只有请苏漪出马,打消老爷子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梦阳境五品,不知道现在如果碰到司行空的话,会是如何呢?”古寒笑了笑,不禁做起来比较,然后施然一笑,没有说话。 钱进财微微一笑,但笑容却没有丝毫的友善,反倒是露出了狡黠,让人望去之后不寒而栗。 紧接下来,双手各持一枪的白智,像是在踩踏着独特的舞步一样,那别扭不真实的感觉即使是透过屏幕,也让一屋子的大佬像是眼花了一样揉搓起了眼睛。 “是不是不重要,你只需要听清楚我的话,离郡主远一点,不然的话,会有你好看。”这为首的人语气中带着威胁之感。 这个星网账号的好友,相当于地球上的社交软件,加上好友以后就可以私信联络,打电话,视频。 基地外面,朝幸存者们袭击而来的变异丧尸们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陈青天知道阿争罗内心复杂,毕竟这次最后这种时候,被自己压着,没能得到最大回报。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甚至呼吸都已经拍打在她的俏脸上的楚乔,古月心中无数复杂的念头,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起来。 “我不服!”苏嘉杭明知道陈青天任何一招都展现出开窍境大圆满的实力。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入星际网里面的商城,却惊讶地发现,她早就来过很多次星际商城了。 一款单机游戏再火又能火到哪里去,玩家花十几块钱买了就买了,根本影响不了云霄旗下的两款游戏。 人类的记忆何其繁杂,哪怕仅仅吞噬一个活人的灵魂,所承载的记忆也足以让赵涉清心烦意乱。 这位三十五岁的新任东升总经理还是太年轻了,跟我们这种四十多岁的人完全没法比。 只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个消息很有可能是真的,说到底,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何勇又一次表演了一个大灌篮,全场几乎沸腾了,纷纷叫着何勇的名字。 苏秀秀已经起床,正在忙着做早餐。何勇立即前去帮忙,却被苏秀秀拦下了,不让何勇帮忙。 自己身上秘密太多了,不管能修复丹田的丹药,还是能遁出几十里的纸符,都是天盟垂涎的。 杀戮之王双臂再度幻化,已是变成了数十条灰褐色的触手,虽然数量比之前少了很多,但攻击力和坚硬度却增强了很多。 这个官府上表的事情,是廖老先生一手推动的。本来他还想组织百姓送万民伞。夏枫认为这样做,有蛊惑百姓之嫌,就劝阻了他。 李牧和章飞两人好一阵寒暄之后,才算是平复了那激动的心情,其实也难怪章飞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李牧,因为他脸部生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阎云心中一动,一回忆才想起庞龙貌似说过他会操纵肌肉的能力,改变肌肉形态免不了牵动骨骼。 齐珊珊还在英勇战斗着,只不过,由于她刚刚的举动,引起了十几只噬心鬼的同时注意,它们一起靠近着齐珊珊,发动了突然袭击。 昨天回家一直坐在桌前想情节,差点睡着想请假了,后面还是强撑着码了出来,昨天有点少,今天还有哈。 第一卷 第33章 愧疚? 多次劝说无果,两人就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似的,我说得口干舌燥也毫不动摇,我只得愤愤地放弃,两家伙,不识好人心。 “九天神凤!”金海王轻轻吸了口气,他转目看了看蓝熵殿主等人。 然而,玉山神王相当失望地发现,从始至终,炎锋脸上别说是惊惧害怕的表情,居然就连一点仇恨愤怒的表情都没有。 “陛下!是陛下,我的老天爷。”杨万春忍不住惊叫了起来。他这一出声惊呼,边上原本待要开言的一位副使立即面若死灰,副使都这么喊了,即使他再辩驳这是假的,也已经晚了。 但凡先天之上强者,在一次又一次融合世界之力,经受天界洗礼后,心境修为早已锻炼得无比坚韧,这种层次的强者,全然不惧绝大多数幻境的影响。 沈雁讷了讷:“这是我舅舅亲口说的呀。”难道他还会骗人不成? 事实上,若不是神虎御风跟他始终形影不离,他还巴不得找机会向这位神秘的无名上人打听一下有关风神的消息。 “该死的!”就在大汉骂骂咧咧着,想要收回手,直接把对方打出去时,李锋自然垂直的双手突然一抬,一把抓住了对方的两条胳膊,轻轻一翻。 所以我相信,袁道长只要愿意,我就能有办法忽悠出一个全新理念的教派,至于还是不是原来的道教这我可就敢保证了,所以咱得先给袁道长打打预防针。 沈雁因为华夫人她们要进京的事也高兴不已,哪里还能想起这层来?自然也没去理会了。 倒不是因为我已经到了目的地,而是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我总觉得,我的灵魂越来越淡,看起来就像是要飞灰湮灭了一样。 “没什么联系还是没联系?虽然听着差不多,可这一字之差是很远的。”陆濂盯着她。 然而,除了大晚上去,我好像并没有课其他的选择,毕竟,明天的课并没有办法去翘掉,所以要继续去查鬼屋的事儿,我只能够大晚上的过去了。 有的时候,残忍也是一种仁慈,这些人就算救出去也是痛苦至死,何不让他们解脱呢? 阮萌向右移动一下,就看到电梯倒映着人们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动了一下。 这下,他们才慌忙地跑来求饶,还心存侥幸认为自己真的跪下磕头认错,陆棠棠会让季言墨放过他们的。 “行了,不用多礼,起来吧。”姜王妃嗔了下薛明玉,又看了眼诚郡王。 她不但把以前李俊秀的所有照片都看过,所有被报道的资料都看过,甚至连最后一场,李俊秀晕倒在台上的演出的录像带,她都弄到手里,反复地看过三遍了。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包扎好之后,媚儿将他散落一地的衣物丢到他的身上,背转过身,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恶人自有恶人磨“?若是如此,那么林宇泽又在哪里? “你有什么新的看法?”白河微微皱眉,觉得有些奇怪,明显生命形态上的异族都能视为同族,这样的想法实在太博爱了些。 一瞬间,所有邪灵宗弟子都感觉一股仿佛山岳般的庞大压力降临在身上。 白龙转念一想,毕竟还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只是这风险大过了收益而已,于是他停止了抱怨。 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显现而出,这身影与天齐高,神威浩荡,圣州城内无数人,在这股气势下直接昏死过去。 琅琊轻微转了转头,令猰貐完全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却是有一点湿润滑过了猰貐的衣裳,慢慢地终究泛滥开来,湿透了一大片。猰貐先是一愣,又含笑扭过了头去,望着黑幕下的华灯初上,慢慢阖上了双眼。 只是院子门口有两个持着棍棒的混混守着,看起来好像很不好对付的样子。 三代目雷影惊骇的看了志村阳一眼,这家伙的力量竟然能够和自己平分秋色,这个志村阳貌似真的比传说中的还要强大不少!而且这金光灿灿的又是怎么回事!?专门用来亮瞎别人的眼球吗!? 这意味着天武境王者,要毁灭一座城池,不过是随手一剑的事情。 老头看着白河,眼睛有些艳羡;所谓奥林匹斯计划,是在月球之上建立起人类第一所的移民基地,人类将思维转入生化电子芯片,装备机器人躯壳,在月球上进行开垦建设。 这殿前广场也是用黄金铺成,上面还镶嵌了数不清的宝石,可能是千年过去了,上面铺了厚厚的灰尘,还有些宝石已掉落下来。 超人那么强大,那么正义,那么近乎卑微的为人类奉献自己,不还是被骂成那个鸟样。 “冰天雪地里待了一个晚上,这丫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黎琅华叹了口气。 里昂一句话说完,就收获了阿斯加德两兄弟同时注视过来的,完全不敢相信的眼神。 只是,当下风气颇为严谨,哪怕是故作姿态,举人公范进还是深深揖礼拜谢,没有过激的举动。 然而,方策知晓这是由十张天火符所形成的威势,看来天火符便是这冥道真人抵抗天劫的底牌了。 两道喝声自身后响起,而后便是一道巨大的轰鸣声,火球爆裂,周遭迷雾瞬间消散。 第一卷 第34章 抬为良妾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艾慕觉得是不是应该回客房了的时候,霍雪滟的卧室门打开了,一个黑影走了出来。 一进去云七夕便察觉出气氛不对,她不知道她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她闭上眼睛沉默了两秒,才忽然睁开眼睛的看着黑子明,冷静的问:“当年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用枪指着我爸妈的脑袋杀了他们的?”黑子明忽然看着叶尘梦就笑了,脸上的笑容有些狰狞。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杨潇醒来的时候本来以为等着自己的一定是昨晚冷亦枫所说的那个问题,可是没想到等自己的却是一份漂亮的报纸。 司君昊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到她面前的餐桌上,走过去把外卖拽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所以,男人就活该不要脸,一直单方面地对人好,来维持这份高贵的爱吗?一旦维持不下去了,就是这份爱不够真,不够浓? 亨廷格上校见一个个军官从高谈阔论到三缄其口的尴尬模样,真的很想直接捅破那层窗户纸,让这些军官们的脸全都丢尽算了,然而理智告诉他,真要是这么做的话,别说期待已久的那颗将星,就连这一身的军服都别想穿了。 听见有人在隐隐讨论,云揽月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想到自己是太子妃,凭什么听人数落,索性脖子一横,瞪向李安。 “现在,我们来解决眼下的事情吧。”魏仁武走到被绑在床上的裸男面前,把他口中的抹布拿去。 “你先换换衣服吧,我去厨房端菜。”艾慕将棒棒糖放在蔷薇花的旁边,笑着道。 幽河村是他当年将那些孩童带入本命世界的时候,怕他们离开了村子不习惯,所以才创建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头,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一次的道魔大战,将会比先前的那一次,更加的惨烈,更加的血流成河吧? 林飞羽如今想来,还是有些后怕,当时根本不知畏惧,也没时间来害怕,事后想起来,才知道害怕。 她是发自真心的,对于这难得的痴情,杨羚是十分赞赏的,而且佩珊曾经说过,收服厉鬼,用强力把他打得灰飞烟灭的,当然是可以,但是这样做太霸道。 看着他着急的神情,曹博士和金田一都相信了,龙乞儿仔细的观察着杨羚的脸色。 叶狂轻轻点头,拉着剑影化身的秒可儿就离开了房间,连房都没退,直接离去。 “十方冥冥,观想天地!”林飞羽闭上双眼,十方观想法施展开来,两颗命星的旋转加速,更加强大的力量,破空而来,而且周围的天地元气,更是滚滚而来,没入了他的身躯之内。 相反,她很吃惊,有些困‘惑’程无双为什么会有这把刀器!这把刀器,可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圣阶刀器。 最后还是传承动人心,总有人认为那传承会落到他的头上,故而就冲了上去。 然后冷眼扫视阵法内的那些黑袍人,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狰狞之‘色’。 蔡袁和青冲二人这也是第一次出来采买,哪里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可既然干爹问了,也不能不答。 金色的纳拉克中,塔尔塔罗斯遥望着盖亚世界的地球,眉头微皱。 倒是让她怀念起来,自己还没有觉醒玲珑血脉时候,在宗门最底层挣扎生存的时光。 那三岛主祭出一柄极品宝器飞剑,向炎鸣斩去。炎鸣操控剑阵,将飞剑拦下。 不说别的,早期军械局那边搞了台铣床,结构比较简单,是按照叶霄给的图纸造的。 没想到罗修将一大袋干薄饼放到他的面前,里面足足有大几斤的干薄饼,还有几块肉干。 这样客气的样子让邢恬甜反而有些不太习惯,她也礼貌而又客套地打了声招呼,她都怕自己会笑场。 林晓雪越想越是心惊,感觉自己在灯神面前透明的一般,一切都被掌握,就这么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灯神面前。 桃花村的人早就见识过了,除了有些敬畏金圣娘娘没别的表情,其他村子的村民可就不这么想了。 中品修炼室的争夺开始变得激烈起来,毕竟只有两百间,僧多粥少,价格一路飙升,最终以百万上品灵石成交。贾连城五人也花了百余万灵石,各自选择了中品修炼室。 但又怕人知道他公司的情况,对他公司不利,便借用了向家局势不好这个说法,出售手中的股份。 宫初月没有看到夜晟眼底的那抹光,只是还觉得有些生气,更是没有察觉到夜晟的心思。 灵和翎曦之间已经交过手了,再度交手的话,灵应该能够拿捏的更好,宫初月唯一担忧的便是,灵会顶着她的长相,去骚扰翎曦,到时候弄出点什么绯闻来。 “谢谢,这么说安慰我,我心里面觉得舒服多了。”林素心眉眼之间都是感谢的笑意,盯着龙引道。 向宇弯腰抱起林娜璐,就往车边走,刚走几步,他就停下了。他扭头看着别墅,额头青筋交缠。 这一次他心中的感觉有些不太好,依照刚才那一撇中所了解的,此人不想现于人前的话,一般人真找不到他。 “呵呵,你想要的继续跟我打?想要将我留在这儿?你觉得可能么?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酒霸此刻并没有跟天道意识交手的打算,只是不断地闪躲,天道意识根本没办法沾染到酒霸的身子。 晚上过来的时候还没细看,可是白天出房门一看,入眼的都是半人高的杂草,有的地方都已经没法下脚的。 “难道她真的跟那个地方有关系?”器灵神色凝重的看着渃水,满腹心事的样子。 第一卷 第35章 拱火 今天听到母亲的名字,他感觉到一丝真实,才感受到真实的存在感。 这里面的魔人和魔修虽多,但大多只有合道期和登天期的修为,融道期的高手也只有近百!行道期的高手却一个未见。 “将军请看。”丑十二起身将一张白娟交到了麯义的亲兵手中,然后退在一边并不多言。 木槿不服气,还想据理力争,但李子辉一个眼神,让她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了。俏脸微红,很是不忿的将目光扭向别处。 因为他们受到了葛莉特和汉赛尔蛊惑,现在的行为,可不是单纯的公司的科技发展了。 在伤害降低的情况下,想要单杀对线的英雄,难度则是会相应的提高。 “是我一直以来都太自以为是了,”看着郁殷的时候,玄武城夫人开口道,是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听到这话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人的时候,这郁殷也没有说话,直接端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没让叶寒失望的是,自己的骷髅和骨兽们,当真死守命令,誓死捍卫着青州大地,誓死防守,始终未对冰帝的大军造成性命伤害。 “呵呵,那不成,为夫久在军中最讲赏罚分明,有过必罚就得有功必赏!今晚就先赏若儿如何?”肖毅微微一笑将卫幽若拉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感受着玉人盛臀惊人的弹性不由得心中一荡,当下便是贴在她耳边说道。 正因那惨状,慑退了金乌、鲲鹏等九尊准帝,饶是他们都被忌惮,更遑论低修为者,妄自踏入禁区,后果可想而知的。 “你没事吧?”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顿时让丫丫忘记了腿上的疼痛,抬起头看了眼纪希睿。 自从爸爸死后,她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而且那些她记得的,估计也不会对她伸出援手。 关锦璘听说伯拉德教授也被本格森软禁起来,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记旋风掌落下,瘦黑印度门禁便躺地上了。 如果慕熏衣父亲身上的病难以治愈,那慕熏衣就很难把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上,这对大电影的特效制作工作,会产生极大的影响。 叶辰金光闪耀如八荒战神,鬼皇神子阴森仙光如九幽之王,二人自下方斗上了虚天,各自施展秘术神通,展开了惊世对轰。 云霞被她一席话定在原地, 端庄的立着, 只两只眼珠子追随身着居家大裤头, 故意在她跟前灵活的上蹿下跳的淮真,气得讲不出话来。 “呵呵,看来你真是嘴硬,那我要给你放放血了。”张扬知道这个麻五在诓自己,要么就是没有说实话,像他们这类刀尖上舔血的亡命徒,不给他们尝到苦头,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表面上这句话看上去,并没有多大的威胁,但是这位副局长,却知道,这句话里面,隐含了多少没有说出口的内容。这些内容,随便拿出来一件,就足够让赵成虎喝一壶的。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第1个愿望,现在这样子到底算不算已经完成了任务呢? 楚云辰将她带回府,放在她的床榻上,她整个脸上疙瘩因为眼泪也浮起来了,楚云辰给她取掉,整个面容恢复成了玄青的样子。 现在的她已经不怕给儿子丢脸了,自信在这一年多的老板生活里已经养成,我儿子说的对,我们不比谁差,也不会求到谁,没必要先天觉得低谁一等,纵然以前有那样的想法,现在也不需要了。 楚芸怜一愣,凌落和凌钰,这两人的名字光是听着她就觉得厌恶,这是何故?西灵的事,她就只想起了大师兄凌辰,其余的,她还真都不了解。 自从水果果盒的生意被学校给挤出去之后,周敏就没再见过魏涛,到是从丈夫的口中,听到过他的一些消息。 赵惟明和暗卫寻了些野果子,在河里捞了些鱼烤了,当做午膳,凑乎的吃了些。 还清了债务之后,嵇盈觉得浑身轻松。他带着魅仙子等人回到仙居,却看见一个银发老者正坐在桌旁,优哉游哉地喝着茶。 齐蒙脸色凝重,察觉到或许这个灵异剧院还隐藏着什么更深层次的秘密。 秋英落乍一听云梦牵的话,的确是有些惊讶,但稍加思索便明白了。 碧春的心突然咚咚咚地剧烈跳动起来,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与一个男人距离这样近,不只近,还亲上了? 望舒的琴,就算沈归自己并不懂什么音乐,但也能听出来她弹得极好。 玛尔达再怎么说也是个从者,投掷武器的力量比常人要夸张的多,十字杖破风飞来,正是瞄着荆轲打了过去。 “那就这样了,我走了!”叶轩点了点头,然后一人一犬跑了下去。 我一愣,转头,忽而见几个仆婢在不远处朝这边张望,探头探脑。 “幸亏你走得远,否则老子不吓死你。”瞅着那男人的背影,李灿恶狠狠地想着。 赵翔喜欢三妻四妾,但不代表他非要去做这种人,至少现在赵翔还是有点道德观念,有点坚持的。 第一卷 第36章 明刀暗枪 而一旁的舅舅就惊讶了,他还真想不到自己的外甥现在这么大能耐,光听到那一句首长,他知道这个中年人肯定是军方的高层,他当兵的时候也就一个班长而已,虽然是在正规部队里,但想见到首长是很难的。 晴天等人早已经朝着那人遁去的草丛扑了上去,可遗憾的是当他们追到草丛里的的时候,连鬼影子都没看到一个。 “对了,你到底惹了什么事了?这么急急忙忙的需要跑路?”拉斐尔一直隐藏着,并不知晓古炎所杀那两人的事情。 此刻朱评漫将做下的禁制收起来,金针锁龙阵摆脱了束缚,立刻恢复了威力。 虽然凶威和体型都不如未断之前那么叱咤四方的霸道,但两条巨型电蟒的存在,给众人带来的威胁却不曾减弱多少,所以若水才会那么着急出手,就是怕那电蟒记仇,伤到了自己的宝贝徒弟青萦。 据说自打传言黄帝乘龙升天以后,人们便逐渐产生了灵魂不死的观念。到了殷商时期,这一观念愈加丰富和强化。 这么说吧,无论了你今天干了什么,做了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哪怕就算是今儿个你把天给捅漏了,明儿个它一准原貌恢复!我靠,就这么过日子,真是连一点盼头都没有。 其他职业的比如法师的【冰咆哮】【暴烈火焰】【雷电术】也同样能融合成新的技能【紫焰冰龙】这招的无论是威力和攻击特效都绝不亚于【毁灭剑气】堪称法师的最强常规技能。 李婆婆没说什么,过来催我上路了。由于她说当天去当天就能回来,我也没带什么东西。 回过神来的时候,被路凌这么一说马上动起了筷子,但是却是看见了碗中的饭粒已经没有了,就赶忙地补充话语了。神色上带着一点慌张的感觉,安若轻咳了几声收拾好了碗筷。 现在,长岭军团的所有人,都清楚了一个道理,彻底死掉的魔鬼,依然有着威胁,得让魔法师来处理。 沈洋早就看准了上海体育大学,无论是师资力量,教育能力,还是专业划分,上海体育大学都是符合要求的。 洛清寒继续看着他的录像,黑MS和白未在一旁也跟着看着,只见形式又倒转了。 跟以前的李云牧相比较而言,差距甚大,这让元碧瑶有些无法接受了。 顿时全场的人都黑线了,特别是子怡,恨不得从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得营来,正看到典韦正与一人对峙,此人身高八尺,样貌算不上出众,国字脸,五官平平,身上却带着一股刚硬之气,哪怕与典韦这等猛将对峙,也没有丝毫势弱之感。 刘协没什么反应,一旁的诸葛亮和吕布却是皱眉看向对方,这个名字,他们自然不陌生,甚至可说是如雷贯耳。 那飞射而来的三昧真火落在杨空凸起背部上,直接炸裂开来,像是烟火持续不断的发生响声。 穿墙的魔法火枪,罗德岛也有,然而真的不算便宜,不可能见到一面墙,就穿一次。 有些话题只能藏在心底下,不可以说出来,说出来以后只会造成大户,让人的心中感到一丝丝的不明白,这样子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周围的人,还是会忍不住吸一口气,感慨一下这个世界的不公平。 “咳咳……”她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拿布巾按了按嘴角,亦按下了涌到唇边的笑意。 “咳!”度厄星君看了看何明朝,心道自己这个弟子别的都好,就是为人太实诚了,都这个时候,有什么不好明言的。 天一道长的武功,难道真的到了不用自己出手就可以杀人的地步了么? “多谢。”手冢认真地看了波尔克一眼,微微欠身,表示了谢意。背起自己的球拍袋,转身就要走。 我不由苦笑,甩了甩头,晃晃悠悠的从地上又爬了起来,心里,出奇的平静。如果说先前我还害怕被蜮虫杀死,害怕自己变成蜮虫,现在我却没有丝毫的担心害怕。 那可是藤峰面对不二,把自己十几个绝招都包含在内的“云手”!做到这点,再容易不过了。 懒得再理他,挥挥手之后,两名卫队成员上前将这家伙拖了下去。安亦斐这才望着跟着斯维尔来的几人,然后眼睛里寒光一闪,因为这几人一看就知道是绿族。 “飕!”球与球拍出了一声微不可查的撞击,而后慢慢悠悠地飞向了对面。 我撇过头来,不忍再看,使劲握了握追影剑剑柄。如果现在我手上握着的是一根木棒的话,只怕这根木棒已经被我捏成了粉碎。 所以他唯有在没结婚之前,一边吊着林瑶瑶,一边多放荡一下,不然一旦结婚,上面有个林正全压着,他还真不太敢去做背叛林瑶瑶的事情。 第一卷 第37章 胆子大了 金色人影在与赵皓分离之时,便已经踏上了自己的形成,顺时赵皓在莽荒时代经历了将近百万年的时间,而金色人影却经历了十数个纪元。 而他居然还掉在了地上,在自己的血泊中挣扎了几下脑袋,才不见了动静。 他们只知道自己的族人突然死了,所以他们要找出杀死自己族人的凶手,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好为族人报仇。 叶勍还以为张邵苧的意思是别让自己死掉,原来是告诉叶勍黄泉的危险!叶勍再次想起张邵苧,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张邵苧不在身边,于是问。 她手中的资料乃是正是魁拔世界的基本信息,通过赵皓给他的资料,蚩梦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力量规则和实力分布。 事故中另有几人受伤,警方怀疑这与华盛顿的华人地下势力之间的纷争有关系,具体情况警方在进一步侦察之中。 “那就请自便吧,”曹越说着,“呯”的一声把门关上,把克里蒂娜关在了门外。 电梯外面,聚集着很多的媒体记者,摄像机和照相机无数,曹越走出电梯的时候,只感觉到一阵闪光灯让他有点睁不开眼睛。 梁动跟在凯伊的身后朝她的房间走去,一边又狠狠的瞪了肖恩一眼,吓得肖恩赶紧缩了缩头。 这项能力可以让妙妙的速度获得极大的提升,同时,获得极强的动态视力,可以说,视力恢复后的妙妙,这实力直接是提升了好几个档次,要不了多久,萌神教又将诞生一位强者。 恐怖的剑光轰天而上,和天上坠落下来的佛光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 可惜“暴风号”不是货运飞船,能够搭载的货量非常有限,仅仅是挑几样价值最高数量又少的来搜罗,像98这些量大的物资就只能让它们随太空城化为宇宙尘埃了。 同时仗着自己有恢复技能,罗毅面对泰勒的子弹,从来就是不躲的直接硬刚。罗毅的这种硬钢流的打发,让泰勒十分难受,因为,罗毅这会逼的她也不得不和罗毅硬钢。 “不能给,我也不想给,就是馋馋你,你不是有本事吗?你不是没下限吗?吃了东家吃西家,你有能耐自己搞去。送客!”武校尉贱笑道。 这样一位伪王牌,怎么能指望他像王牌机师一样去思考去判断,有个几秒钟的犹豫完全正常。 暗自腹诽了一句,林烨也只能将彩票揉碎了丢到垃圾桶里,然后悻悻地朝着车站走去。 “那不是诗,那是先天体与武道进行共鸣,各人有各人的路,你自己琢磨”。 因为这里的情况,实在是太严重,也太紧急了,凭借他们的人手和车上的器材,根本就没办法解决。 裕德仙人当即一挥手,部下许多人马开始冲杀。裕德仙人一方的人马,能出战的基本上都是玄仙期修为,有一部分都是金仙。他们冲杀带出来的气势,都能够摧山毁地。 突然出现的这股阴风可不是普通的阴灵,宋晓佳掌风横扫过去,跟其相撞在一块儿,到被阴风席卷过来。 两个鬼差明显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钟馗竟然降临,眼睛中不由的浮现出几分忌惮。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陆羽,这是你得道理,不是我孟楚楚的道理。”孟楚楚声音愈发冰寒,陆羽已经苦口婆心说了这么久,姿态放到最低,她仍是不为所动,油盐不进,甚至刀枪不入。 这俩伙四肢着地,灵活性十足,刚一接触地面便往旁边闪去,避开了陆天的下一刀和其他人的子弹。 激发了“万箭齐发”的艾希,并没有表面看来那么逆天,在冰箭失去束缚坠落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明显重重摇晃了一下,差一点就从树上跌落下来。 韩炳在旁边犹犹豫豫半天,终于忍不住了:“没事吧?”从回来开始,宿友就神经病一样自怨自艾,让他不担心都不行。 被镇压在湖底的无支祁,好似被司徒刑的话完全激怒,竟然不管不顾的向湖面冲去。。。 他的弓术跟真正的绝顶高手比起来肯定不算什么,但在业余玩家中,绝对的一流水准。 李志成可不想在这听他们耍花枪,而这个时候,老姐的电话刚好打了过来,问李志成几时回去,马上就可以吃中午饭了。 也就是说,以后李志成来广州用车,不一定每次都需要开自己F-150,因为公司的公车,李志成也是有权利使用的。 黑漆漆的一楼大堂,给人一股阴森的感觉,尤其是大堂的西侧,那二十多口冷藏棺木,给这里添加了一股幽灵般的感觉,火红的蜡烛不断的摇曳着。 此时,一路的疾行让聂风这个亡灵法师开始微微喘气起来,而艾瑟琳却丝毫没有一点累的趋势。一心想早点将自己弟弟救出来的艾瑟琳,此时巴不得马上就飞到城主府的监狱当中。 第一卷 第38章 陪伴 “这是林南的房间吗?”沈青青倒是恍然明白了,之前的屋子里面都是破旧,唯独这一间房间干净整洁,怪不得是林大娘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这待遇就是不一样。 老夫人当然也就答应了,只是不知道这个狗能够撑得了多久,但愿这一次过去的时候能够看到一条还能够喘气的狗吧。 “明日秦王大婚,皇上特批公主可以前去观礼。”李公公回答道。 司姓还有两个年纪大的老太爷活着,他们一看到那几个回来的老人,皱巴巴的脸上瞬间老泪纵横,上前跟他们抱在一起。 她转身准备下床离开,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又拉扯回去,背对着躺在他怀里。 一百万?听到刘明珏说出来的数字,陈瑾熙双脚一软瘫软在床上。 现在也顾不了什么颜面了,要是乔念念真的狠下心来,那么与她无关的乔府,她或许就不会留情面了。 起初听到是关系户,万洁心里是有些拒绝的,毕竟这场比试对她的意义太过重大,就算是卖人情,也不能拿这件事来做。 好在这座庄园够大,他们来了这么多人,也勉勉强强的全部安置下了。 这么一说,年画还真觉得肚子有那么一点撑的感觉,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 那家伙才不会这么好心把票寄给他们的!要知道鸣人和佐助那两个苦命人还被苏南安排去加班了的。 抽魂填身可不简单。一旦出错就是魂飞魄散的结局,想救都救不回来。而且即使成功了,此人也只有一个月的寿命,一个月后照样死球。除非他能亲手杀一个高出十倍命格的人来填命。就像现在赵贤面临的局面一样。 他还交代了一项任务,就是和四大渡劫联系上,然后直接让他们进来。 他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那边气的要死,但是碍于叶倾城在场,却也不能将他们几个怎样,只能默默的吃了这个哑巴亏。 这个X战士战斗力异常恐怖,他会潜伏在黑暗太空之中,突然跳出来,不过3秒就会击破一艘超大型战舰,五分钟内,就能覆灭一支舰队,恐怖到了极点。 “侥幸而已。”萧若风嘴上说着侥幸,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心头的得意。 刚夹起一颗白菜的手猛然一抖,眼神有些游离,望着桌上的菜,迟迟没有开口。 乔安明看着杜箬那阴晴不明的脸,突然觉得头疼,但也懒得多问,推门便走了出去。 范姨闻言轻笑了一声,刚刚脸上那微妙的表情也逐渐被温和的笑容所代替。 还是不要了吧,这样坦荡荡的“老死不相往来”,总好看过哭着回头去求他一点施舍。 阳光落在陈慧慧手上的酒酿馒头上,陈慧慧低头狠咬一口,把暖暖的阳光和甜甜的馒头一起吞咽下肚。 说完,梁辰率先走在前面,大步向门口走去。而刘怀山在路过黑熊的身边时,沉声低语:“你知道你应该去什么地方!”但见黑熊慌忙点头应承,刘怀山才冷着脸追上梁辰。 过了一会儿,的眼睛睁大了,因为她看到了她在测量磁带上的高度。 一看来人是个相貌普通不能在普通的人,但是一脸坏相,两只眼珠子咕噜噜乱转,放射贼光,身体微胖,右手一把闪着七彩光的宝刀熠熠生辉。陈缘看对方就是一个穿绿袍,用黑市遮脸的家伙。 赵崇心中一喜,若真是皇后因为孤寂难耐,所以想要在自己这里求一份温暖,那自己岂不是就不用死了? 李贞的封号为汉王,这是因为李世民剥夺了李元昌的汉王封号,封号为汉,足以看出李世民对于这个儿子的期待。 可几乎在短短的两三秒之内,赵崇就做出了一个决定:不能让四王爷知道皇帝已经驾崩了。 根据巴以达成的关于巴自治协议,巴民族权力机构主要负责管理巴自治区内除外交、安全以外的所有民事。 这使得秦洛在亡灵巫师的内心世界里比春秋的祖父在巨蟒的更大的世界里有更高的权威。 “就这么个破丝线就想捆住我。”中年人忽然发力,想要挣断银丝,可没想到的是,他越是用力,银丝缠的越紧。 禁地之外和禁地中也是一样的,不能飞行,但是有卡洛儿在的情况下雷霆已经不是吕树要考虑的事情了。 李日知上下打量了一下邵山,见这人肩膀宽阔,而且非常的厚实,肩膀的衣服是打着补丁的,看外表还真的是一个卖油郎。 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很紧张,因为在出发动员前各个队的教官就把这次探索罗布泊遗迹的危险性告知了大家,而大家又经过这段时间的集训早就彻底转变了观念,所以态度都是很认真的。 片刻后,他最终还是选了价格最高的那种,准备购买四十壶,而其余的则是一样随便来了两件,一共花费了他六千五百块灵石。 第一卷 第39章 连宠三日 进门后,有佣人上前来待我们进厅堂。沈家的宅子和蒋府的相比,大了不少。我原以为蒋家就已经够大了,进了沈府才知道,这老宅子豪华起来,一点也不输给气派的洋楼。 顾清辉听出了麦闻香言语中的嘲讽意味,他活这么大,最讨厌别人讽刺他家庭优越的事情,搞得他好像跟别人不一样似得。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从一年级一年一年上到大学的人,自己哪里跟大家不同了吗? 两人的目光默契地对到了一起,寻奕略一歪头,然后清乐的眉头就立马皱了起来。 只不过……叶耀华顿时无言以对,他还记得,王诺一开始是拿OBV当核心因子,后来又用了其他几种基础指标,现在……特么的又换。 王青退下通天阶梯,转瞬间,就回到了真龙荒界的那一处溶洞内。 整座宫殿切切实实的落在地面之上,将整个无心谷都给填得满满当当的,高不见顶,长不见尾,浩浩荡荡一大片,一眼看不到尽头。 最近一段时间,王诺和万利之间的关系可是非常微妙,双方都在互相衡量对方地位的时间点。 这枚石卵,若是王青拿来开辟道场,固然够用,但也只是够用而已。 接连着几天,他都没有回来,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来。我像是有了习惯了一样,每天夜里等他等到十二点,然后和衣而睡。 汇率是一个国际性问题,特别是国际货币的问题更为复杂,美元敢贬值1%,中国用美元计量的外汇储备就会……升水,因为它拿的不只是美元。 陈佑怡拉着秦子恒的手,蹦蹦跳跳的朝那边走去,看上去别提有多开心了,这段时间就算有再开心的事,也比不过此时此刻和秦子恒在一起时的心情。 夜,是那么怪诞神奇,那么朦胧柔媚。说来也怪,逸轩对夜的感觉,同夜本身又多么相似!乍一想,是什么印象,已无法寻觅。 “你也是尽心尽力的了,这也本该属于你的,不必客气。”陈佑怡笑道,眼下自己正是用人的时候,贿赂人心也是必要的。 “我说你今天怎么了,没发烧吧,怎么我一来你就这样,吃火药了,我记得我没得罪过你吧”渡看着满脸不爽的夏雨,不知道自己那得罪他了,摸了下夏雨的额头说到。 听起来墨归念也只是占据了先机,但在这种时候,先机也是实力的一种。 随后,他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这又不是电影哪里来这么多的袭击。 秦子恒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算乐乐说了这些话,而且在这里也呆了这么长时间,对于秦子恒来说,他还是和乐乐保持着一段距离,因为他的心里有的只有陈佑怡。 “我觉得你的应变能力还是有待提升。”田凡似乎对今晚发生的事情给忘记了。 他整夜坐在陈府的大厅前,等着搜寻的人来回禀,也已经深了,宫门已经关上,他是进不去了,即便进得去,这个时候也不能让陈佑怡知道秦璇不见的事情,她要面对的事情更难,此刻绝对不能让她分心。 高大挺拔的人儿姐走去了厨房,唐雅恨得牙根直痒痒,所有的一切都暴露给了这个男人。 不仅需要买食材,还需要跑药店,因为里面有中药的成分,这一通下来,就直接到了下午一两点钟。 听了余万的话,许鹏、许晨和吴然三人对视了一眼,知道余风已经看出来了。的确大家有事,但是这件事不方便在公开场全说,所以余风才岔开话题。 进入点苍山,比她想象的要容易得多,本以为既是执扇夫人的居处,为防外人打扰清修,应该会布下较强的结界什么的,没想到一路畅通无阻,路上连个拦路的仙兽都没有,连野兔见有生人闯进都远远地跳开。 他……回来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怎么会回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好,我们去帮他们,别让燃灯道人和玄都法师他们跑了。既然敢来闯阵,就要有陨落的觉悟!”无当圣母杀气腾腾的说道。 今天是月底,律所实习几乎没什么收入,家教的工资也还没结算,之前的钱都和辞云买菜吃饭花完了。 陈天翊猛然转动方向盘,车子上了公路,飞驰在宽阔的公路上,车子已经没有了约束,速度瞬间飙到了顶峰,路边的建筑物几乎成了一道道向后飞去的虚影。 一双眼睛像是询问般的望向帕奇,古一双眼之中不由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 “宫妹。”她启唇轻唤,恍若空灵之音,淡淡的语调中,沉淀了孤守万年的空虚寂寞。 然后马瑟闹事了,马瑟倒不关心自己的家主跟人类乱搞,反正他就是不想要家主好过,他就是要让麦克利丘真正融入吸血鬼的世界里。 第一卷 第40章 争宠 大家欢呼雀跃,兴奋的叽叽喳喳,刚考完试,正是减压的时候,纵情欢乐。 “公主,请三思。这有关西凤的未来。”花好跪着爬到冷纤凝的脚下,杏眼里含着点点的泪光。 关中,又叫八百里秦川。也就是四关之内,东有函谷、西有大震关、南有蓝关、北有金锁关。四关之内,关中之地田肥美,民殷富,战车万乘,奋击百贸,沃野千里,蓄积多饶,大秦凭关中之地征天下。 两人矗立了许多,薛志清心烦意乱,实在有些忍耐不住了,便想询问对方,到底是如何从霜儿身上得到秘籍。 “所以才设计陷害她,所以才费尽心机的设计了这么一出。”百里俞昕冷冷的甩开她的手,怒声吼道,他没想到,没想到时至今日了,她居然还如此的不知悔改。 凌宝鹿早就背着背包等在铁门外来,远远地就看到的裴彧开着她的新车过来。 这一大阵仗把那些流氓们吓的魂飞魄散,四处逃散,但哪是那些人的对手,三两下就将人打趴下,个个抱头趴在地上,不敢再动。 芊芊怔了半响,脸色突然有点苍白起来,不知为什么这话让她听了很不舒服,她曾经想过有那么一天的话,她一定会拍手叫好,但为什么现在她却高兴不起来,反而心被堵得慌,是什么变了? 退到西陵璟的身边,她还未开口,他便默契地牵住她的手,带着某种暗示性的在她手中写了几个字。 “好。。”周山第一个答应道,反正也是出来历练的,在哪儿历练都无所谓。 萧炎她的内心与脸上都是反复的表情变化,放下了烤好的鱼她蹲坐在了萧炎的面前。 当即,雷罡打开炼器法诀开始查看其,炼制仙器需要的最为基本的材料。 不过这并没有让那些天才丧失信心,因为既然东西越是隐秘,那就能代表东西的珍贵,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了。 经过一阵的鸡飞狗跳后,她终于做出了她的至爱,糖水。这次不知为何,她竟加了很多很多的红豆。然后轻哼起王菲的名曲。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要你有实力,那就会被人们所敬佩,崇拜。 “谢什么,你都是我的,其他不都是我的吗?”罗观忽然一脸的痞相。 “雷老弟,老哥尽力了,只能弄到一把天阶战甲以及天阶护婴甲,至于神剑,现在整个西塔星都缺少。老哥只好用一个地阶神剑滥竽充数了。”罗天鸣面色微微夹带尴尬道。 就在周家众人谈话时,突然有着一道戏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而听到这声音,周堉贤等人眉头都是一皱,脸庞上的笑容也是淡了许多。 “紫灵妹子,给大家伙补满状态,擎天柱带路,咱们进山洞。”简短的跟大家伙说完之后,我也是给自己施展了一次活血术,这个辅助技能,可以抵挡对方的前三次攻击,非常适合在这种未知的区域内使用。 “大人您不会要亲自渡过淮河吧?”武判心中一惊,神色凝重的问道。 苦?虽然已经认韩东林为主,但她的身份毕竟是岛国的大尊,大尊凌驾于岛国之上,却跟岛国密不可分。 无智一溜烟坐到叶新对面去了,风清婉笑了一下,坐在了叶新旁边,看着叶新。 雷狼皇眼睁睁的看着族人,一个个葬送在对方的霸道剑气之下,怒吼连连,开始亲自出手。 如果说这里是当年祭拜恩主的,陈炼真有些怀疑,这恩主是不是会吃人。因为有种不好的预感,已经在陈炼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席上,秦夫人紧按相公的指示,殷勤的劝吃劝喝,若云由于心下放松,秦夫人又劝得殷勤,今日这梅子酒又太合胃口,不由得饮的有点多。 待要追问,寻星云已飞至半空,手握银鞭,那九节银鞭张牙舞爪转瞬而至。 无支月这才明白为何她先前吞吞吐吐,有所隐瞒,当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碾玉,怒道,你为何不早说,万一这中间有的妖兽已经变异了,那岂不是人族的危险更大。 而那被完颜璟接过话茬后,便冷着脸的耶律月,则是率先在完颜璟坐在门槛上之前,走进了茶铺里头。 根据叶明所说,狼峡谷内的抢夺,最强者应该是通天境,一般情况下,肯定不敢招惹叶家,看来这次叶家护送的东西之中,有着极为贵重的东西,要不然的话,狼峡谷内的强盗,也不会如此冒险。 壁炉里的火焰烧的很旺,客厅的装潢很温馨,不过,和此时此刻的场景一点都不搭调。 听着城门上那皇帝的讲话江茗也是无奈耸了耸肩,谁说过要成为你帝国的栋梁了? 只见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扫向了周凡的方向,嘴角浮现起了一抹阴冷残酷的笑容。 漂浮在空中的老维克沉声开口,其周身气势疯狂的飙升,瞬间突破到了武神的层次。 第一卷 第41章 状元游街时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上战场嘛,都是弱肉强食的法则,不死人是不可能的,大部分人给冲出去就可以了。”恐兽说道。 对潜龙道人东皇嫣也有所耳闻,至少对他的印象不坏,能在林川危难的时候进入无尽混沌,绝对是值得一交的友人,她已经不是毫无所知,无尽混沌何其恐怖,所以朝林川看了过去。 休息室里早就坐着一个貌不惊人的老头,正是那个日本评审员,他见到藤原一郎进来,原本凝重的脸色始终绽开了一缕笑意。 看着林虎喜欢,林川心中也是高兴,将瓷瓶也抛了过去,林虎接住后,刚打开一个缺口就是一阵药香,急忙堵住,眼中的喜悦更甚。 简蕊抬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夜色沉吟了片刻,轻轻地抿了抿唇,然后放下手机,出了房间。 青衡眼神闪烁,也不知心中想些什么,曾经毕方神族乃是金乌神族的附属神族,即使现在在面对东皇一的时候他都感觉有些不自在。 靳律风沉痛的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眼眸中氤氲着决绝,拂开她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将军此举这是何意?”刘全有此时没有意识到危险,听到颜天佑的命令,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靳振涛听苏语容将靳家比作龙潭虎‘穴’不禁冷笑起来,若真的是龙潭虎‘穴’,当年之事他完全可以下狠手,让她们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又岂会有现在这些烦心事? 最后,潘昌林还是硬着头皮答应,明天去一趟省政府找岳和,再向岳和说一下此事。 一语激起千层浪,饶是李清早有准备心中依然感到惊愕,的确,看样子,一切都在朝着原有的轨迹发展,也就是说,如今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了。 这话一说,不但吴王有些发愣,满桌子的人都有些疑惑。启元帝哈哈一笑:“你们不用猜,到时候朕自然就会告诉你们啦!好了,走,咱们去下一桌!”说着,带着林南转身朝李东路那一桌人走过来。 众人叹息一声,纷纷摇头不语,众人如何不知道,凭此百人如何能探察清楚蛮荒,但不来又不行,宗门的安危都寄托在众人的身上,众人也无可奈何。 要知道当初他虽然贵为一岛之主,表面上看起来极其的威风八面,但是不但要协调手下那几个世家的勾心斗角,甚至一些大的势力自己也要八面玲珑不敢得罪,真是说不出的心力憔悴。 骨龙驱散,刘逸飞在高空起到侦查指挥的作用。而在地面上,那些四散奔逃的玩家为了躲避骨龙的高空袭杀和锁定俯冲自然只能一个劲的奔走逃窜。 就在陆展颜一阵羞赧的几乎恨不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却听到冷风缓缓地说道。 提亲没问题,哪怕是现在自家的孩子还在守孝期,按照这般家世,又是半年前刚刚中的头榜,实际操作起来,也不过就是个打个提前量罢了。可是退订……这就有些不好说了。 作为职业工作室中的一员。塔盾对于这些数字无疑是十分敏感的。 遇到这种事,最明智的办法莫过于二话不说立即下线。趁着对方还没将自己拖入战斗状态之前能逃就逃。 韩道眉头一皱,这个声音,正是许芳母亲的声音,意识一动,就要命令海豹突击队将两人扔下楼去。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死神非常好奇,但还是命令自己的手下用枪对着他。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唐津奇的预料,他本是做个顺水人情,没想到却将自己也牵扯了进去,惹了一身骚。 青年气息耗尽,吼声平息,再度恢复了之前的出尘气质,不知道他在幻境中经历了什么,在破开后居然如此发泄。 看来这白猪之事确实是这败家子所为,二人闹了个灰头土脸,掩面而走,连跟朱全昱打个招呼都忘了。 “前辈来找晚辈,可是那钟家的人有下落了?”陆翊先入为主的引导着话题。 镇长好不容易走完了这一段不到20米铺满了活死人尸体的路,脚下好几次踩到了不知道是谁的手或者脚,这时候若是活死人活过来,镇长觉得自己会当场吓死在这里。 云辰也如赵平一样,望着熟悉的夜空,他漂泊在汪洋区域中,夜夜望着如此星空。 “你是想知道彩梦的消息?”菜还未上,云辰就猜出对方的意图。 淡淡一笑,白九离气势一放即收,将挡在门口的叶凌仁逼回房内的同时,白九离也闪身进入房中,顺手关上房门。 打开属性面板看了看,自然不是命格之力,而是铜钱,一种叫做日月金钱的铜钱。 秋琴不明白他笑什么,她很想劝劝他,告诉他不要再找下去了,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科克孜勒依然在笑。 而如果程煜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就等于是在替公司省钱了。这家公司又是程煜自己家的,替公司省钱,就等同于替程煜省钱。 所以,孟扶摇选择了观望,一旁与祖神殿对峙的御灵宫见此,也暗暗将重心放在了冥剑身上。 渐渐的,粉丝们也愈发对国服战队出征亚洲邀请赛的前景,绝望悲凉起来。 剑客杀人看的是剑,而白雪看的人,这道理就如同三流大夫看病,一流大夫看病人,但真正最厉害的大夫看未病。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就有人敲响了苏府大门,此时睡意正酣,苏府一帮子人心情自然不会太好,铁虎批了一件衣服就往外走,嘴上还骂骂咧咧。 第一卷 第42章 姓沈 年轻一代,天赋卓绝居多,有武林风、武弄月、武破天、武云阳、武清风、武雪衣、武冰凝。 回到柳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黎响把带回来的东西让方斗拉去了大伯家那边一半,剩下的留在了自己家。 而于大江和李占春等亲信部下的苦苦相劝,又使他侥幸过关的心思占了上风。 平时他用嘻嘻哈哈的态度,陈春雷也会同样嘻嘻哈哈对他,只是这一次,陈春雷却只是笑笑,看着黎响的眼中多了一种生死知己的真挚,点点头,跟着唐铭煌下了船。 在他左侧,还有几位同样散发凌厉气息的修士,皆是紫府境的大能,他们为枯寂峰长老,属于中立派系。 想到这里,我立马消除对乔伊丝的怀疑,这也没办法,先前看到那石板上面的草汁,便立马想到乔伊丝的药丸。而现在的情况,挖洞那人明显是想要了乔家祖孙二人的命。 崔斌仔细一想,突然发觉化石其实才是无价之宝,尤其是年代久远的恐龙化石,上面携带的生物信息,环境信息,虽然现在无法了解,但在以后也是很重要的东西。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概念,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圆苏梦珂的梦想,就连那所谓的石宝宝以及石荣,也是配合着演戏。 萧博翰等人就呆在原处不再前行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萧博翰是不会盲目逞强的。 柳眉流泪了,她真的被林雨鸣感动了,这个看起来莫测高深,狡猾难缠的男人,在这一刻,却表现出了一种大无畏的男子汉气魄。 其散溢的煞气瞬间变得实质,似白色铠甲披身,脑袋开始轻微颤抖。 他虽知道变异飞蝉、大椿树树枝和牙兽教之间的关系,但决不能提及,否则以这些‘老奸巨猾’‘骨灵精怪’的精明,势必会猜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我们知道错了。你已经教训过我们了,放我们离开吧。我们再也不敢得罪您了。”张建设求饶道。 谁都知道,中了“紫晶封印”的云韵,现在处于最虚弱的状态,一点斗气都调动不了。 落离秉着都是打鬼子的心态,也同样加入了战斗。不过不仅打那两人,还有剩余三人,也时不时给上一脚。 当这样的共识形成之后,帝瑞尔在大陆西部扩张势力的行径,也就愈发顺畅,虽说在短时间内大量招收,难免会造成良莠不齐,鱼目混珠。 而杨善在得到绯灵氅,又炼化海心焰之后,斗气续航得到了堪称逆天的提升,这才得以让“风筝战术”发挥出它应有的战术价值。 本来徐堂主可以有一条活路,可他的愚蠢选择,让他错过了这条活路。 可就算如此,本来无所事事的村长看到他之后,也是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到了无比恐怖的东西一样。 在黎洛看来,岩太岁生长在熔岩底部,单凭这个条件,足矣说明不简单。 翠儿自然听出传音是婵儿的声音,她心中一喜,立刻拔腿翻上墙头,几个起落便跳出了大院。 在傍晚的时候,二人来到了藏宝点不远的一个村落。再往前走便是乱石坳。停下来后,二人便开始向附近几处村子里的人打听附近的一些奇闻闲谈和古怪离奇的事,结果还真让他们听出了些门道出来。 陈枫只是看了几眼,胸口的疼痛愈发剧烈,他的额头忍不住冒出了豆大的汗水。 前两种石头,陈枫恰巧都有。最后一种名为碧磷石的,陈枫倒是没听说过。 英国总统卡梅伦同样看到了视频,气的一连续用茶杯砸坏了好几个电视机。 “你们为何要围本公子,截货之人又不是本公子派来的”很显然贵公子有些不想掺和这件事。 唐泽平静打量着眼前这只顽强的暗金黑暗萝格,它是仅剩的一只了,其他同伴都被他以残酷方式一一杀死。 岩本天讲述完有关逃跑的职业者和堕落者处理的事件,随后提及娜尼雅。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重复着。就像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一样,但是变化还是在每一刻每一分变化着,终于,这一百个弩兵和牧师都升上了四级。属性是普通士兵的二十倍,应该能跟外面的对手一战了。 此时哪怕是为了打断未来一个有无敌信心的妖孽精灵,血龙王也绝对要重创幻梦。 不然顾幼薇怎么帮江洛走关系人脉能提前参加钢琴比赛,回来后就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看样子,城里的百姓也知道四大帮派每个月都会抓人去给妖魔吃,所以提前全部躲了起来。 这罗斌是罗坤的亲弟弟,自己是大武的宰相,罗斌又是大武的护国大将军。 只是看了一眼,赵川便断定,这匕首上绝对是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至于所谓的因果相随跟。人的功德相比,一切都是环环相扣的,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 八卦也是自成体系的内家拳法,但当今时代不如象形拳普及,象形拳随着武道演变,从原先的八形、十二形到现在超过百形,这依旧不是其上限,潜力很高。 那男生杀了人,却镇定的可怕。好像刚刚捕猎成功的凶虎,目光与之对视,让他这个暗劲高手都不舒服。 想到这顾尘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便是来到了之前的冥零空间之前。 他知道,只要自己继续走在钢琴师这条路,这些情况迟早要面对的。 没办法,虽然电灯的功耗并不是很高,但此时此刻整个基地都必须保持一个低功耗的运转。 凌浩在空降师指挥部里大显神威,得到了枪械大师认证的他,在摸到枪的时候,将枪支的属性了解得一清二楚。 “影子”大队的操场上,几个穿着迷彩服的身影唱着“幽灵”的战歌,无休止的奔跑着。 王双超级郁闷,平时简单淡漠的老板,怎么突然神秘起来?再看看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居民区,能有什么生意可做? 第一卷 第43章 是他 陈千军眼眸放光,口水都要留下来的感觉,却又舍不得喝的样子。 只听乒乒乓乓一阵刀剑打斗声,剑影、人影闪过,刚才还拿刀的侍卫纷纷倒了一地。 这种人若是再逃出来,恐怕后患无穷。再说他又害死了苏晓的姐姐,就这一点,我也该为苏晓报仇。 终于比赛的日子来到了,叶燕青和许许多多的人来到了这次武道大会预赛的地点——幽州。 多宝秘境就是一个异世界的空间碎片和赤城宗总宗的某个位置连接了起来。 “对!比起咱们这边的县太爷都干脆、管用!好多事情都不能光指望官府的,还是他奶奶的拳头管用,呵呵!”有人激动地骂娘了。 长生谷三人骇然欲绝。慌不迭后退。三人几乎没有还击之力,岂能禁得起火云狼的攻击。 见到胡老只是为赵子龙把了一下脉,就吐血了,在座的专家包括董连珠在内都发出关心的问候不说,还十分的疑惑。 想起来自己最后一次看到阿狸的时候,她正在跑向十方司的路上。 月天华弱弱问道,生怕得到肯定答复,没等做好心想准备,耳边传来最不愿听到的声音。 一枚赤火棋子的敲落,预示着一场新的、更大规模的会战即将拉开序幕。 林熠知道他发现了石板表面的花纹符字,即使不必细看已可断定这是道传输法阵的门户,水池之底,确实是隐藏的绝佳之处。 又过了十几日,刘表突然令聘严防刘备,自己则率领大军突袭江东军营。周瑜大惊,急率军出战。刘表略战片刻,收兵回营,城门大开。江东兵马趁机一拥而入。 那把散发着土黄色光芒的长剑,在雷墨泽的手上,也是无比的闪耀,就好像是漆黑夜空中的那唯一一抹亮光,让人瞩目不已。 大秦的士兵感觉到了他们的君主的杀气,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握紧了手的兵器。他们坐下的战马,也似乎感觉到了空气弥漫的战争元素,不安的打着响鼻,用蹄子刨着地上的泥土。 当天傍晚,林熠一行离开南海,御剑赶往青木宫,经过一夜的仆仆风尘,于次日天明抵达。 于是凭着阳清大师地这两句承诺童磊蕾一直坚持到现在如今已经开学了她竟是连学校都没去非要让阳清认可为止。 “别松手!”唐劲脚下使劲一蹬梁晓颖忽然感觉一阵强风掠过耳畔长长的睫毛被风吹得好痒忍不住闭上眼睛。 “一起来?呵呵!一起来也得死!”见到黑衣人们全都一起冲上来了,唐易笑了笑,表情十分的淡然。 开封解放前,他本有计划,想带着她申请去苏联学习,当时还没有孩子,去哪里都方便!? 而三绝宗宗主为了彻底贯彻这一条的威慑力,在继任之后往往会将宗门内所有密室都走访一遍。 雒妃面色不太好看,她压根就不晓得,为何重来一次,世事竟有这般大的变化。 祁安落看得没劲,走了一天也累了,看着看着的就打起了瞌睡。等她一觉睡醒,电影仍在继续,也不知道有什么看头,宁缄砚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 曾爷爷的老友走得走散得散,剩下地个个被打成了坏分子,学生们也是如此。 她的脑子有些混乱,手机响了好会儿她才发现。电话是大姨打来的,祁安落将车靠边停下,赶紧的接了起来。 不过片刻功夫,宣纸上赫然出现两个瓷瓶,一碧绿描花的,一红艳艳的。 宫主曾说过,雪国刀皇麾下的军队永远只知冲锋,不知后退!正是这支铁军的存在,才让雪国刀皇完成了极地雪原万年来都没有人完成过的统一创举。 “那空明十二夜虽然厉害,但却绝不是兽王的对手。这兽王虽然一时被他所缠,但若你我一旦起身逃离,他必然会调转枪头,那空明十二夜绝拦不住他。最后,你我只会枉送性命。 捧花扎好后,她就连忙送去了酒店,返回花店,已经是上午十点半。 “多谢万老兄的支持,这份大礼,我白某人领了!”白宗明说道。 同时也植入了大量的荒原记忆,对于外围,自然是非常的熟悉了。 这人说完,又看了看时间,居然又抬头在自己的电脑上继续操作起来。 王浩杰故意装作没有听懂秦程的话,他来到秦程的面前,直接一把掐住秦程的脖子,恶狠狠的瞪着秦程。 此时,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金厉的身体,在不断的凹陷下去。 刚开始来也不能马上让这些富二代干农活,王导觉得要循序渐进,慢慢来。 开春的河水还是很冷的,林羽欣被救上来时,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但曹操与荀彧接触渐渐多起来之后,便发觉荀彧此人实乃天下大才,不论军事治政,都能给自己带来许多优秀建议,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做的滴水不漏。 第一卷 第44章 写字 “和尚,我跟你说,你现在就在徐州城吧,我得去一趟家里边,我感觉家里头出事了,那次我从村子里收缴过来的面包车我就开走了,知道不?”我召集的说到。 这一刻,他领悟了水神之怒的的片面,四象战神诀,本来就是一部高深的法决,这其中的奥义太多。 当我骑上自行车穿梭在回家的道路,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了多年前我做高中生时的时光。 不然这欧阳大成‘七伤诛仙拳’的第一重力量,就够得我受的了。 在华夏五千年的武道繁衍之中,剑道一直是武者所追求的境界,用剑者不一定是剑道高手。 虽说我不会什么硬功夫,但我感觉我有异能跟我平时跟人干架的经验就够用,毕竟打架这东西是三分靠身手,七分靠气势的,如果你不惧上前,就是对方手有实力也会退让三分。 全国怎么多影院,洗进去的钱不计其数,而通过电影院,投资商就可以通过票房的收入把黑的钱完完全全洗白,然后光明正大的存进了自己的账户里。 “咳咳,哥几个,她是我的妞,带走至少也得跟我打声招呼吧?”我上去咳嗽两声说道。 即便是李天自己也不会清楚,在这一场战斗,自己可以改变什么,能够改变什么。 在我眼里,他就像一只疯狗,总不能被疯狗咬了,还反咬它一口吧? “好好好,老夫答应你们!”范蠡大笑,没想到事情还有如此转机。 玲珑未央何等修为,岂能不明人心,脸上也不表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却是一阵好笑。 观音已经离地面只有不到半丈高了,看着唐憎拿着个板砖对着她,神色十分不解。 毕竟封林战胜了周元,眼前的人能进入这个境界,一定不是傻子。 桑妹妹委婉的谢绝了伊依让自己进陶艺吧坐坐的邀请,拖着行李箱毅然转身离去……决定了!以后她绝对要绕开这里走。 当然以装逼属性著称的剑侠客来说,让剑侠客收起那装逼的属性完全是因为鬼潇潇真的是太厉害了,直接划分到了剑侠客惹不起的高度。 如果是天蓬元帅猪八戒失忆的话,那么自然天蓬元帅猪八戒不认识剑侠客的话是极其正常的了。 “好好好,好得很。王昊,怎么样,你今日来了,就跟我再比试下,当年我年少,力有不怠才输给你。这些年我苦练枪术武艺,气力大增,绝对要打败你。”项羽说道。 段飞不等青青有所表示,他抢先告辞,理由冠冕堂皇,那就是回去陪老婆了,这么一说,就连青青都拿他没办法,只好满眼幽怨地看着他离开。 但还有最后一个疑问,不解决这个疑问他始终无法肯定这个猜测的真实性。 还留了一手的多弗朗明哥使用了一个机会,那就是‘每人拥有一次场外求助的机会,求助失败下一回合就无法求助’。 虽说黑路嘉是新人类的王牌战力,但谁也没有料到,面对三位序列2的包围,最后的胜者居然还是她。 你们在修炼的过程中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待会儿都告诉我吧,我来给你们解答吧。 徐然不仅知道这是李知恩在坑自己,而且明白虽然自己知道这是李知恩给自己挖的坑,自己也不得不往里跳。 “呜,馨儿,他们欺负我。”风濯扮着委屈,还不忘把我搂的更紧了。 当镜头转过角落,人们发现整个洞窟的洞口都被这样的“人肉串”塞得严严实实,像一团颇有仪式感的肉泥,无数的惊悚脸孔看向这边,堵住了苏克和伊丝夏的出路。 贝加尔湖景区的华夏游客最多,因为离得比较近,过来也很方便,所以随处可见都是华夏来这边度假旅游的人。 比赛是淘汰制,由各派的代表从签筒里抽签来决定比赛对象,胜者进入下一轮比试。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听着觉得新鲜对马上要来到的斗法大会也期待起来。 第1个是怕天散城和地散城的两位城主战斗,失败的一方夺他们的地盘;第2个就是怕原先的城主,在纠结强大的势力卷土重来,所以这5人混迹散修联盟也是如履薄冰。 “骂你们怎么了,等一会单挑的时候还要杀你们呢。”易风懒懒地瞥了剑江寒一眼。 倒不是因为铁剑门的实力不够,只是因为他们基本上都不参加,偶尔参加一次就是前三的位置,估计是他们觉得无聊吧。 各州县官员非常惧怕流民的出现,对于流民的消失乐见其成,但如何将流民大规模的运往海外,一直以来都是甄乾无法回避的难题。 而龙腾集团在蓝海市闹出的动静,也让很多企业羡慕。张凡给龙腾集团员工所描述的未来,更是让其他集团的员工羡慕的眼睛通红。 不过,赵炎却是微微一笑,抬手向下一抄,捉住西装男的脚踝,这才把他拉了回来。 “原来是万剑飞仙门的陆川长老。哈哈,陆长老大可放心,我天宫弟子,皆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如若贵宗弟子赢了我天宫弟子,些许奖励老夫还是拿得出来的。”天战长老说道。 第一卷 第45章 照拂 他已经听明白了,雷坤上神的意思是,让他不要理解错了颜劫大人的意思。 这药灵膳还没有开始,这北颜上神就已经在说她的药灵膳也有什么不好了。 神渺天尊摇头叹道,他料想陆羽这半年来,什么都参悟不到,在这种情况下,陆羽还能沉下心来,不慌不忙,每天静悟,不见任何绝望之色和放弃的打算,不说陆羽这种做法有没有意义,光是这份心性,就让人佩服了。 安姬车被安排到一个院子里头,慕容奎对这个儿子很是喜欢,有什么好东西都会送来一份,用的东西比起世子用的只好不坏,当然不会养不起个妾侍。 第二天早晨,因为是舒默探监的日子,皙白早早的醒来,不到八点已经打上车。 本次设计一边是尤碧晴,一边是喻楚楚。为了让自己的心保持公允,他们两个的稿子,他一个都没看。 乾隆见萧燕竟然要为了他亲自下厨做饭,不由得心中一暖,心头的怒气也消散了许多,乾隆觉得白粥更加难以下咽,因此便选择了还能有些滋味的清汤面。 黑铁老大一时间亡魂皆冒,他是圣族武者,本来在法则方面的成就就近乎于零,如果是强大的圣族武者,可以凭借自身恐怖的力量,直接粉碎法则,挣脱时间枷锁,打穿虚空,但是黑铁老大却差得远。 一力破万巧,当力量差距达到绝对的时候,光是技巧却已经无法弥补了。 低声呢喃了一句,然后鹤熙端起了桌上属于自己的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丁晓颖直接被纪月蓉给怼得体无完肤,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大脑都瞬间宕机了。 韩霄染走近一步,乔伊伊的脸正好对着韩霄染的胸口能够清晰的听见韩霄染均匀的心跳声。 他突然这么说,反而让楚祀有些摸不到头脑,更是让孔来有些疑惑。 彼岸花本为红色,黑色的花朵想要变红,只有不断吸食寄生体身上的血液,只是这地狱族本就没有血液,所以更加悲剧的改为了吸食灵魂能量了。 摩多没有想到祖兽居然还对自己委以重任,激动的双膝跪地双手高举头顶接住了黎箫阳递过来的令牌。 也不知道这银针上是否擦了毒,这沐家的下人,包括暗卫,都倒下来了,生死不明。 王栋梁现在是悔不当初,嘴巴里面跟吃了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楚祀望眼欲穿般的看着眼前从未相认的父亲,心中又是苦楚又是激动,缓缓地向前走了一步。 就知道西门浪和天使慕青不靠谱,结果他还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了二人的鬼话。 “那这闹剧还看不看?”随生似笑非笑地看了跪在地上的沈碧俦一眼。 “唰”的一声,刺箭就被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枚散发着朦胧白光的玉简。 所有关注着这一战的各方目光,尽皆悚然,吃惊,不可思议,震撼,各种情绪,不一而足。 乔亿站在灯光下,精心打理的发丝像是染上了一层光,衬得他那张脸更加的惨白,他几乎祈求地看着贺安年,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 尼克走在前面,沈清在后面跟着,然而尼克突然回头,他的手变成利爪。 “玄影大哥!”月儿看见玄影叫了一声,对这个认识了才几天的大哥,还是感觉很不错的,心道,至少比那个冷冰冰的星魂哥哥好多了。 似是有什么人正牵引着大家,朝某个地方前进,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尽管,现在歌曲早就录制完毕了,就等着上传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突然有种冲动,要么……就把歌曲给下了吧? 拜天教巨大的天庙,就好似玉京城当中的枢纽,地位仅次于那金碧辉煌的赵王朝皇宫。 人人都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发现居然是简宁的丈夫傅天泽举的牌子,可见他对妻子的爱有多深,一直静默不动原来是为了这最后一件婚纱。 我这个QQ上的人不多,除了最近加的几个队员,以前的就是林勇他们和赵欣。 “元霞是谁?”凝雪眼中出现一丝幽怨,看了面连句话都没说过。 “这个邪恶领主巴斯腾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张天养不放心的问道。 这一看,薛蓝就明白过来了,刘东华又发疯了。刘东华双眼直勾勾盯着墙壁,眼珠子一动不动,薛蓝把手在他面前晃动几下他都没反应。 听到我的肯定回答,赵欣这才满意的笑了笑,不过我还是不解,赵欣怎么就会有这样的表现,怎么这一次,就突然黏上了我呢? 身处一间普通的房间里,透过窗户能看蓝天白云和一些摇曳的树,正对面的门猛然打开,走出了一人,相貌看不清,却知道是刚才在他耳边吹起的那只妖。 大约是输怕了,帕克这个熊一般的汉子也只能嗫嚅地站在一边不吭声。 真实的情况当然没简森说的那么轻描淡写。那些人已经不仅是懊悔,而是肠子都悔青了。闹的现在简森都不怎么敢回家,就是怕看那一张张哀怨无比的脸。 这笑容对神龙御造成的可不是一点伤害,而是一万点,他朝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他都觉着太浮夸了,但是再浮夸也没公主的美貌浮夸。 “我当然也没有问题。”接过平面电脑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龙刺随即也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第一卷 第46章 出府 “目前还不行。”林晓峰摇头起来,然后把关于万和玉的事,全盘告诉了苗虎。 说完话王交易身边顿时莫名分出两条气流,它们由手幻化为两把刀朝着那二人劈砍下去。 萧七长出了一口气,有这三件衣服衬托,萧雅诗她们三个,再加上穿着紫菱萝的洛水心,这要是不能横扫华夏,那就没天理了。 揉了揉脑袋,叶飞坐起身来,提起了精神,手托在腿上,心中慢慢一想起,果然黑色的光芒一闪。手中出现了黑色的塔楼。 毕竟老张曾在周春海坐牢,周茭白重伤卧床的时候,想要霸占周家的宅子的。 对于这话,谁也没有多怀疑。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以蛊仙的身份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掌上明珠随便嫁人! “我们大伙儿走吧,别管这家伙了,就当他战死了!”丁布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坚定地看向其他人。 南月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幻想,却每次都不点破,总会在一旁陪着她高兴。 原本让她以为内门当中高手如云,隐藏的高手更是数不胜数,可是今日让她意外看到,外门中也出现了这类人。 “大二美术系,还有你也来大二美术系,和我一起学习。”千颂依雪说道。 顾筝不可能说是因为张盛事先提醒了她、她才能意外逃过一劫,也不想礼尚往来的嘲讽梁二夫人———顾筝觉得如今的梁二夫人有些可怜。 到了二更天,孙绍祖带着几个丫头朝祖先堂这边而来。祖先堂的院子已经上了锁,孙绍祖叫开了门,婆子急急忙忙的打开了,孙绍祖一行人进入祖先堂后院。 因为那股力量的突然消失,琅琊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及时用双手撑在棺木之上,伏在了漪灵的身上。二人鼻尖对着鼻尖,四目相对。 “你……你怎么变的这么厉害!”慕容墨情看到昊天明的英勇壮举之后吃惊的何不拢嘴巴,并没有因为看到的血腥场面而害怕。 话声一落,宋浩宇便头往水里一沉,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呛得咳嗦起来。 在市第四医院门口路边,停着辆奥迪车,里面坐着英俊帅气的沈涛,而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短发,目光沉静,身体健壮年轻男子。 所有人,包括迎春,听了孙绍祖的话都大吃一惊。迎春转过头看向孙绍祖,却见孙绍祖面色平静。 “对不起,我真的忘记了。”他抱歉的笑容,让任何人都不好意思责怪他。 老先生却哼哼着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句龙二人相视一眼后也紧跟了上去。 卫茜说卢正业在和自己谈恋爱的时候,就很多次明示暗示希望发生那种关系,但是自己还是未成年人,所以一向都拒绝了卢正业。只是她没有想到,卢正业得不到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影之幕!”莲华低喊一声,黑色的斗气朝露茜扑了过去,将露茜包裹在其中,然后斗气又慢慢地淡去,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路西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个一路上都没和自己说过几句话的人。 挑起的金甲大汉此时才是落到地上,仰起头,目光和庄剑撞在一起,见他挡住了攻击,脸上也不见什么变化,只是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面轻轻划了一下。 “呼~”一进房间,莲华便松开了露茜的手,人朝前一倾斜,眼看就要摔倒了。 水新兰看着江河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往常江河总是不到自己发臭根本不去洗澡,甚至次次都要水新兰去催促。可是这个时候,江河竟然主动去洗澡了。水新兰看了看天空中,莫不成明天太阳会从西边升起? 好像置身沸腾的工地,人在金铁地板上的声音,滚轮咕吱咕吱的声音,呼喝声、风声、滴管声……混在一起,有如夏日的呢喃,嘈杂的蝉声。 一众守夜人军官离开会议桌,纷纷前往自己的岗位执行命令。黑城堡的中心场地上,几百名野人和三个巨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茫然无措地举头四顾,紧张地看着周围忽然举起武器变得杀气腾腾的黑衣士兵们。 在他主动迎击的时候,逃跑的人可是时刻留意着这里,看到他变得呆滞停下脚步,立马就出手救援。 他好不容易走到破褂子跟前,一屁股坐上去,竟扑地坐起老大一团灰尘,弥漫了半个屋子,呛得他好半天才喘上气來。他顾不得许多,把身子靠墙,想歇口气再去寻找藏身之所。他从來沒有这么乏力过。 “师父?怎么处理他?”白圭的那个护卫也就是奸细,问瘦老头道。 有了蛟龙的火力覆盖,章鱼山的压力顿时减轻不少,不过丧尸和异兽依然凶猛的冲击着,哪怕掉到瞬间能烧成骨渣的火沟中,丧尸和异兽还会挣扎着前进。 一些没和刘海打过交道的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刘海手上的新鲜事物。只是先后两次吃了大亏,给刘海做了嫁衣裳,他们心中怎么能够服气。 将印章印泥收回,简历整理好放到一旁,就像完成了一件艰难的事情,叶淳将身体靠回椅背。 慕岩见科拉走到自己身边,停下了手中的活,用一种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至于叶昊然的行踪再次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如同瞬间消失在了九州大陆上一般,甚至还有人放出谣言,说是叶昊然已经找齐了八方印碎片,得到了圣器八方印,但因为其恐惧圣族,用八方印逃出了九州大陆。 第一卷 第47章 人情 “那是你平时总偷懒,以你的实力,锻造一百斤黑金哪里用得到这么长的时间。”吴易将箩筐扔在角落,汗珠顺着手臂滴落,真有几分挥汗如雨的味道。 一滴眼泪从苏晴雪的眼角滑落,不过并未滴到吴易的脸上,她害怕会把吴易惊醒,他太累了,该好好的歇一歇了。 听到对方的回答,吴易心中几乎是狂喜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家伙是那么的萌萌哒。 可惜的是,他为了保密,不能够带影卫一起去,不然的话,有影卫的帮忙,要潜入刘邦留下的基地,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有刘荣给他的地图,要想找到那个地方,也不算太难,最多有些麻烦罢了。 狄仁杰乘着马车到了道观外,守门的羽林卫急忙进去禀告,过了没多久,身穿道袍的玲珑就走了出来,亲自来迎接狄仁杰。 至于宗门任务,他从来不会去接,除非是毫无危险的那种,他对自己的性命,可是极其看重。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这就是生活,平淡,安逸,让自己身边的人能够一直欢笑,那便够了。 心中喃喃道:以后,再想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这块帝王地翡翠,或许,就很难了吧? 不过,正当王晨从一个摊位上,讨价还价收购了一枚属性很差的蓝色品质镶嵌珠宝时,突然就看到前面堪称是人潮涌动的壮观情况! 可是,年老大和野狗道人等修士,马上就发现蝙蝠大军对阴灵士兵的不适应! 一道又一道璀璨的辅助之光落到唐三身上时,唐三身上随着血肉经脉不断被崩裂又重塑愈合而流出的血液已经蔓延到了海神三叉戟的戟首,染红了那两瓣月牙。 听见索尔的话,罗杰斯本能地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记得加菲告诉自己,索尔被放逐到地球,正是他父亲神王奥丁的主意。 孟修钦去宋漪年的办公室,里面没人,但灯还亮着,大概是某个值班的医生护士去查房了。 皇后苏晴儿一袭凤袍,端坐在龙椅上,俏脸肃穆,无悲无喜,正在进行朝会。 在天边,有一座王城,属于玛雅族的王城,也是支配着这个世界的力量。 这个时候,夏国战神也正好抬头看来,脸上有着柔和的笑意,单手一挥,就有座椅摆放在前,还有两坛美酒。 他的童孔剧烈收缩着,犹如鹰眼般的眼童,金光烁烁,爬满了大量的咒纹。 “那你先做。”王钟也不知道江远只做弓型纹是什么毛病,只当是其癖,他现在大睁着双眼,更多的想看江远的具体操作。 “好的。”听清了加菲的话后,凯蒂暂停了游戏,疑惑地看向了加菲。 京师的百姓们,自然不知道,空无神僧身负四道真气,引得玄苦真人道心动摇,一时大意,才着了道。 你要是早点出兵,给你好处也不是不行。可你刚开战时不出兵,现在也还是不出兵,要等到6月5号以后出兵。 这被带来的几个百姓先前还有些惧怕杨广,又见萧蔷势不可挡,顿时将事情原原本本道来,听得羽化仙门一干人等义愤填膺。 “况且,那梁家随时都有可能再来捣乱,他们又如何有时间等下去。时间一长,岂不是害了王公子,又陷为父与不仁。”花弧说道。 “侯天南在哪?”连云城正说着,突然之间外面一阵火起,紧接着无数的喊声传了过来。连云城这时不经意的看见那郝凌厉,他正微笑的看着自己,显得很是满意。 且此处乃徐州要冲之地,若荆襄军马跨过此城,滋扰其他州郡,想必曹操也会拼死断荆襄大军后路,所以在诸葛亮看来,贸然行事,亦不可行。 不过剑侠客知道因为就只有龙太子这边这一个克制盘丝岭门派的法术,所以自然龙太子不会是这么早就把这个克制法术给用完了。 原本他们想要整蛊秦羽生的,这次计划突然之间由于韩雪依的出现一下子就变得泡汤。 刚开始大家互相论道十分的融洽,后来慢慢发展成了比武论道,以武功高低而辨明道家正宗。最终演变成三山在武当山大比武,那一日无数道家弟子惨死当场。 “成败在此一举,给我砸!”钟勇一声大喝,腾跳而起,借助从天而降的冲势,一钟砸在王昊布下的红巾结界上。 进入原来六村地地域,这里的景象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周围的山体失去了那绿『色』的外衣。 跟现在阳光村地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让大师兄伤心的,还不是被杨灿狠狠地修理一顿,而是父亲对他的态度,让他觉得天都塌了。 梅燕芳的豪爽让房间里的众人皆笑,气氛一下子也就热烈了起来。 对于他人的这种表情和反应。张扬已经麻木了!每次当他拿出一项新技术来的时候其他人都是这种反应久而久之他干脆保持沉默等别人惊讶完他再来继续说。 第一卷 第48章 又相逢 “我要工作了,请保持安静。”方白一本正经地道,然后有无数绷带跑出来把死侍裹成了木乃伊,扔到了角落里。 突然,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枪声。而许佳颖开的悍马车的一个轮胎被打爆,车子一下子没有控制住,一下子就翻倒了。 李父说起了梅黛,眉眼间全是柔情,就算是责备的话,他都说得很宠溺。可我从李熠的口中得知李父很花心的,还和别人生了个私生子,如今他摆出那副情深意切的样子,我都搞不明白了,就不好说些什么。 承诺让黑龙以后有出门放风的机会,并让洞里的金币又厚了一倍后,黑龙就放过了卡拉波斯,心满意足地在金币上打了个滚,继续睡大觉去了,显然还是金币的吸引比较大。 至于端木雪,我们注定是彼此生命中的流星,记下了那个美好,却无法再看一次。 只是她的儿子龙天威丝毫不懂得他娘的良苦用心,瞪大了双瞳一动不动地看着徐志灵。 自从我做出那件事后,我就很清楚陆双双会恨自己,绝对不会原谅我了。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就想她呆在自己的身边,真正属于自己的,就算她恨自己,也是值得的。 而这次,容太太去世,以前很多跟容王府有来往的皇亲国戚,勋贵世家,这次都会来祭拜容太太,这也算是一个能搭上这些贵人的一次机会,一个桥梁。 这时的我也勉强恢复了一点意识,我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身影,当视线平静下来后,这个身影竟然是郁香儿? 这时候,蓝菲給我发了一条微信:罗旭,好好劝劝姗姗,你应该比以前对她更好,对不对?接连两次惹她生气,再加上别的事,真的别让姗姗再难过了。 你想想你现在已经是什么身份?一个已经死去的亡魂如何能照顾好一个活生生的孩子?难道能一辈子把她留在棺材里面? 燕轻风能指出段凌墨所逃的方向,自然是见过段凌墨,那么燕轻风被段凌墨救下的可能就更高了。 这不是说废话么?早上两人就吃了一碗稀饭,还是最便宜的那种,清汤寡水的能顶个屁饱。 “不要中这贼子的离间计!”正一宗之内忽地闪身而出一人,厉喝出声。 “瞧瞧你什么德行,身为人妻能去男人堆里吗?”冷煜面色铁青道。 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有它自身的道理,到后来我才惊醒道理所指的方向原来是你。 略微思索了一会,他还是觉得算了吧,别让给一个得罪一堆,干脆各吃各的,全当今天啥都没看见。 冠娱酒店,昭川市数一数二的高端酒店,不少名人雅士都会选择这儿宴请。 他要是突然跳出来打断萧函的说话,以萧函的脾气,肯定会弄他一顿的。 到了这会,张帆阳才想起那天在刑警队里残留的妖气与这怪物的一模一样,怪不得之前就觉得这妖气很是熟悉,只是因为现在的妖气太过浓郁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看到外面走进来的人,再听到各种叫哥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漆黑之主还有那几个干部彻底傻眼了。 洛西谚脸色苍白,压制住隐隐的咳意,用袖子掩住了唇瓣。放下手时候,苍白的唇色上沾染了点点鲜红,红的刺眼,像是雪地里的梅花一般。 “既然来了友人,风悠,你便带他去寻个住处吧。”生命神吩咐道。 听着他们的对话,王轩辕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里维斯已经和华纳高层,也就是这个希尔弗制片人商量过了,华纳会负责本片的全球发行,同时也负责一部分的拍摄资金。 换句话说,法则从规则中领悟而来,领域从法则中领悟而来,奥义从领域中领悟而来。 枫琪亚话音未落,一瞬间眼前便出现了一位衣着华丽的姑娘。她穿着粉色罗裙和翠色大方的绸缎汉服,就是连身后都飘着丝带。 “本王倒是无所谓啦,本王擅离封地,本抓着无所谓,只是兰心姑娘和穆大祭司可是客人,方大人这样抓着,不是很好吧?”凤咏看着穆可雅和白兰说道。 她想了想,抬手画出了一个法阵,将这颗灵魂完全封印到了幽主魔族地牢的深处。 李红名脑中突兀闪过这个名字,可是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个名字。 “哎呀,你们不是前面输了两把么,虽然后面赢了,但也只有七千啦。”王胖子面不改色的说道。 第一卷 第49章 少年展志 “万岁有旨,宣万岁替僧、洪福寺住持玄奘大师觐见!”随着殿头官的传旨声,玄奘神采奕奕上得殿来,山呼万岁,叩头行礼。 不过这一次使用血脉技能,状态好像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还是会虚弱,但好像没有之前几次那么严重了。 不过虽说感觉到很突然,但王诚也知道李子筠虽说被军区带走,但是在安全上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对于李子筠这样的知识分子,上级还是相当重视的。审查是必须的,但是下结论绝对不会草率。 云墨带着云雪苡沫二人一路闲逛,一会看看街道两旁的建筑,一会看看山间的野花,明明到冥山一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的走了两个时辰才到达冥山。看着七尺高的围墙,心中甚是不解。 那个英俊的修士身子立刻就如同泄气了的气球,先不说剑十三自身强大的实力,光凭他身后的神剑山庄的底蕴就恐怖无比,甚至出了一位当世剑圣,将剑意修炼到了十转以上,白衣剑圣斗千寻,如同传奇一般的存在。 “算了吧。”顿了好久好久,端夏以为太后要睡着了,又听到这么三个字。没有任何情绪,就是很自然的,疲累了一样的尾音下跌,莫名的沧桑和无力。 “昭南,这些人的训练方法是错的。”坐在主厅里,顾陵歌看着面前脸色一脸僵硬的楚昭南。她的声音还算平稳,也一点没有要给他解释为什么的意思,一过来就直接说正事。 “臣弟遵旨!”梁王听罢,当即向上叩头,太常寺卿赶紧将他扶起。 睡梦的哀原虽然外表弱不禁风,但是那暗含着的神秘力量,是让法尔纳不得不为之忌惮的。而且纵使艾尔的实力连灵变都还做不到,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出当哀原睁开双眼时截然不同的信源流动。 ‘花’青衣顺着陆不通的手看去,只见远方黑压压的一片,看那情形少说也有几千人,如果龙川要对付一个‘玉’斧山,会不会派出这么多人呢? 华斯特贵族圈有句话,晚餐是属于工作的,午茶是属于生活的。被邀请共享午茶的话,意味着对方认同你亲密的私交关系,而且是公开承认,这可比当初悄悄塞给莱特一枚私币严重多了。 连组织里强大存在都查不出异常的查克拉,仅仅一丝就能提升他们查克拉容量一倍有余,难道它真的还有其他的副作用? “原来是真的!”井野垂着头,原本雀跃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颓败,她无精打采的走回了阿斯玛班。 但这也难不倒薛,只是花费的时间长一些罢了,如此这般,两个月后这块混沌大陆也彻底融合进薛的之中。 “北寒……”徐铭气得牙痒痒——他正被大量傀儡凶兽围攻,根本没法冲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北寒准圣朝着地底飞去。 至于零角度,作为一名超级射手,C罗更是心知肚明,在那里开火基本都是撞大运,无人例外。 灵秀和尚对羊一说,他是因为在金沙滩之战中重伤,才造成武功大打折扣。其实不是,他是被金台打成重伤后才大不如前的,否则四十多年,他怎么也能从占婆走回中原。 这个结果再次让代号九失色,她本想撤离,但漩涡鸣人却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她。 发展高科技的机械世界带来了先进的科技技术与研究人才,过来的这些专职开发的机娘们和科研组的科研人员正闹的火热。 “所以他们可能使用的战略兵器更值得担心。”新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接着出现的是一名不认识的军官,他显然来自国防部的系统,这位同样是一位有预约的来客,而来意和前一位完全一样。 当初上了这辆车的时候,他还留意过油表,按照计算是足够坚持到基地的。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之前被吞噬者重击了一下,油箱漏油。 马扎里果然在下一场比赛就给了巴尔扎利机会,把巴尔扎利推上了主力中后卫,可怜的斯滕达尔多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没能首发呢,毫无征兆,这次马扎里甚至在赛前都没跟他说。 之前已经说过,出入春江新村的道路,都是狭窄的乡村公路,这一辆车卡在路中央坏了,后面的前进的汽车立刻受到了影响。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芙蕾雅周围,神官们将她扶起并进行治疗。她们身后的泥土一阵松动,一条条触手窜了出来,将神官们统统抓住带到了半空。而芙蕾雅身旁的土地,一个完整的李察从泥土中钻了出来。 看似只是一块普通的黑布,等到手指触碰的瞬间,他不由缩了一下,随后才重新摸向了黑布。 正当他说着,风向突然一变,一种说不上难闻的味道传入他的鼻腔。但是,阿尔萨斯感觉如同肚子上挨了狠狠一击。这个味道,用污染的粮食烤出的面包特有的怪味,在雨后的潮湿空气中绝不会弄错。 第一卷 第50章 嫉恨 对于这木屋有没有人住,傲天也不敢确定,毕竟这种木屋,就算是乞丐也不愿意住,除了几块木头还可以避点雨之外,其他地方根本就不像是房子。 辰年穴道被封了足足一夜,此刻虽解,血脉却未通畅,四肢还俱都无力,只能勉强能扶着崖壁站住,闻言便苦笑着摇了摇头。 直到來人被踢了一脚。漏风的牙齿瑟缩着说明自己是谁的时候。副局长手里正在欣赏的金条差点掉到地上。 精彩已经不足以形容李陆飞此时此刻的心情,因为他的内心之中只有一种感觉:震撼。 荣妃知道,只要是事关桑离郡主的事情,皇上必然会失了平日里的精明冷静,变得有些狂躁烦闷起来,而这个,也是让她能不被沐云看穿的大好机会。 如果刚才君落羽没有选择硬拼一记,而是转身逃亡,谁都救不了他,可是当他决定自己救自己的时候,也就同时给了别人救他的机会。 这些话语说的天真却又跋扈,让流光只觉得万分熟悉,几乎不用想他都能记起来,许多年前的莲华说话做事,正是这种风格。 朝阳子不觉叹了口气,却是什么也没说,只叫那产婆抱着孩子去了外间。顺平还在门外等信,一听说朝阳子点名叫封君扬进去,不觉大喜,待再回身去找自家王爷,这才发觉封君扬还愣愣地立在窗下。 “傲,你说杨修杰会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公布出来?完蛋了,怎么会有人进来呢?真的好郁闷?”惜如有些担心了。 慕容家握有一道紧急兵符,可调动京畿周边三万禁军,这道兵符一直在慕容老将军手中放着,几乎时刻不离身。 很明显,对面的人同样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林奕,一时间也是有些惊讶。 相比起来,林奕这百万起步的诊金其实并不难理解,至少,这也符合一位顶级医生的身份。 苏灿原本满脸开心,不过听着这家伙还敢对自己谈条件,却是忍不住冷笑连连起来。 宋导这个剧本,意在表达人内心的挣扎和黑暗。重要的是,哪怕有再多的痛苦和挣扎,都能走向光明。 顾念珠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只听见咔嚓一声,她的双手竟已脱臼。 林奕心中狐疑,但是还是朝着大门走去,将银针握在手中,只要对方是杀手的话,那么一击毙命。 亏自己之前还认为他是个不错的人,现在看来,能混到他这样地位的,都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莫紫黛抬起头看了一眼教练,严重急切地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离先发制人,与鹿岳来往亲密,旁人只当鹿岳是正人君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方救下了顾念卿。 而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甚至不知道他们的相貌特征等。 对上男人那双饱含情意的眼,和其余几人一句句的劝阻,龚雅茹所有的话梗在喉头,一时骑虎难下。 至于问大佬收不收他们的这种话,他们之前已经问过了,人家完全不需要。 百年前他们就在排放核废水,以致于这个岛国上的动植物、土壤、水源上都有核辐射,哪怕他们把物资送到苏渺的面前,苏渺都不敢接收。 而且他边走,还时不时往两边探头探脑的看,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这就是用炼魂草制成的回魂丹,他留给我两颗,应该是分别给陈沛瑶和秦云的。 而且这一次,她竟然将上次林漪写在纸上的那两味极其难找的名贵的药材给带了过来。 陈老爷子咬牙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跟我讲述了一个,我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暗中落神府的人也有些坐不住了,这诡界里的人到底是在发什么疯? 考虑到这些被损毁的枪有部分零部件拆下来还能继续用,苏渺将这些枪全部收集起来。 “哈哈哈,好名字,听你的,就叫黑灵斩!”我将无妄举高,另一只手呈剑指状态生产召唤子符。 今天不知为什么,学校的啦啦队姗姗来迟,到陈林即将上场了,才见到踪影。 中年男子比她遮掩得还多,除了墨镜,他还穿了高领上衣,让自己的脸尽量遮蔽在阴影当中。 他发现陈林所散发出来的自信很足,不像是在充胖子,更何况充胖子对他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后面的情况不用迪亚哥说琴姬都能够猜得出来,强盗将迪亚哥的所有商品钱财洗劫一空,破产的迪亚哥用剩下的钱重新经商,终于又有了一点资产。 德菈当然记得,泽特被他那个老师封印了能力丢到另一个世界去的事情。 虽然泽特说他认识,但是玲美和由加奈完全没有关于泽特的记忆,她们对于泽特的记忆只有之前莱茵告诉她们的信息而已。 第一卷 第51章 温柔和善之人? “就当留个念想,做个回忆吧。在梦没有支离破碎腐烂之前,将这仅存的温暖留下,今后岁月,无我无他。”我舒缓了整个身子,这支烟的劲真大,大脑都有些迷糊了。 他知道,这一次,自己之所以能得到如此大的造化,完全依靠赌徒的突然出手。 于是苏莫拿起了啤酒,左右开始摇晃了起来,这时候一边的服务员又拿过来了一个大冰桶。 感觉到了一些端倪,但是玄天一依然还是有些不明白,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怎么使用过那个东西,但是现在,怎么自发的就开始运作了呢? 被师傅这么一问,欧阳雪突然间哑口无言。的确是这样,刚才她与龙威确实是搂抱在一起。而且龙威也确实将手搂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上。 鬼熊大吼一声,右手握拳,拳头仿佛一轮太阳一样,汹汹燃烧了起来,突然一拳向绝九幽轰了出去。 一切安排妥当后,云翔天开着车带着厉鬼铁牙来到三才山下。猴子很顺利的把云翔天和易了容的花豹他们带到山顶。 毕竟他身上的阴阳二气太过诡异,而且可以像是御器一般操控着兵器。 天帝的声音有些冷漠,对于这些人,他从来都不会当成是朋友一样的存在,在他的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服从他的,是下属,而另外一种,是不服从他的,就是敌人,而玄天一这些人,就是他的敌人。 清脆的破碎声响起,罗峰右手中仅剩的一点妖云果,从中间裂开,化为齑粉,随风而散。 天已经放晴,这山顶上的风景就是会当凌绝顶的感觉,分外开阔。 她并不想将自己和庭远卷入麻烦的事情告诉苏甜甜,可以苏甜甜的性子,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她一定会一天打好几个电话。 南吟泓轻轻拍了拍花心,给花心使了个眼色,花心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提步跟上了往回走的蔺公。 见此,那男子冷冷一笑,他敢来这里打劫,岂会没有一点压箱底的本事,面对青灵射出的珠子,那男子犹如壁虎一般转身踏上了塔壁。 “既然都来了,不管有没有,都要探一探。而且不对星妖古墓做点什么,当年那气我还真是没地儿出了。”吴凡双拳紧握。 nb杀手的视觉上被遮挡,但陆轩的感应力却发挥巨大的作用。他紧握短刃,在一旁伺机而动。 李海接到兰晓敏打来的电话后,起身搭乘电梯来到了楼下的咖啡厅。 因此,兽族方面迅速停止了对光明教会地盘的蚕食,随后,迅速派人去调查双方停战的原因。 “临死之前,可有遗言?”蔺公垂眸看向跪倒在地的伊布可,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问道。 实力大大消退的纽盖特即使拥有融帝的实力,却也奈何不了这无极魔将联合起来的力量。 来护儿到底是人精,立刻心领神会,朝着上官野挥挥手,摒退了副手。 杨浩长长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天空,入目都是灰白色的云彩,阴沉沉的,仿佛酝酿了更大的风雪。 乌恩奇愣了一下,他来找安妮,本来是想带着她离开雾玫庄园,可是他和话还没出口,就被安妮堵得严严实实。 而后,叶家老祖手腕一番,生死簿开启,但见在叶家老祖的神魂催发之下,生死簿之上,竟然逐渐凝聚出那长蛇的模样。 不过,相比之下,徐茂公比荀彧更加擅长处理兵马的详细问题,薛仁贵这样一说,徐茂公马上就是明白过来了,这样对军队士气的鼓舞作用。 那将军听到金战天的话,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又是冒充殿下的人,放箭。”他挥手说道。 面对楚楚可怜的苏沐雨,楚天荣不知道该如何生气,但是,说到苏家之人,尤其是苏沐雨的父亲,楚天荣再次暴怒了起来。 “星音谷夜族来投奔你,她们有求于你,你有什么没脸的?”法鲁格不依不饶的追问。 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约二十六七岁的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大声吼道。 “好,我现在就回去找人。”吴畏让初晨留下,也不开黑翼了,驾驶着运输机回去雪岭南城。 洛辰知道,这条青色大鱼,已经得到了自己的好处,只要今后不陨落,或者被其他大妖们干掉,他几乎百分之百,将会踏入修炼一途了。 这一次攻击把外星人打向更高处,同时,他脑袋顶上的蓝汪汪光球竟然消失了。 然后原本威严无比凶神恶煞的大魔王称号被彻底的带弯了——逗比大魔王,画风瞬间感觉就不一样了。 像无穷的海浪似的,汹涌的骑兵拼命袭来,倒下去一个,又冒出来一双。张辽拿刀的手都已经砍得发酸发麻,根本无所谓动作是否轻盈灵巧了。 军队的纪律就是令行禁止,大唐这边即使是追杀,也保持着良好的队形,这个时候想要冲进去自爆,别说根本冲不过去,冲过去了由于战阵的存在,爆炸的威力也能被抵消大半。 “等着吧,估计是嫌我们太蠢,怕泄了机密呢!”甘宁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虽然知道贾诩肯定事出有因,但对于自己一起被鄙视了这点,他还是没什么好情绪。 第一卷 第52章 敲打 毕竟在这个方面王新经验比我丰富,之前王新不太稳重,现在既然稳重,那绝对是神一般的人物。 “陪你钱?”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心中那股气愤又一下子升了起来。 “就凭你?哈哈,你打得过我一只手吗?笑话!”孔云剑嗤笑了一声说到。 随着真元流入到龟壳之中,萧灵的神识也探入到龟壳内部最新章节回到清朝做霸主。龟壳表面光晕大亮的同时,其表面的纹线也扩展起来。在萧灵感觉之中,一条条纹线纵横交错,交织出一道道诡异的规律出来。 “我知道了,但是找秦湛还需要一段时间,可能来不及,只能我去找你看看这个艾常欢是不是就是那个艾常欢。”毕竟艾常欢对她和陈瀚东有恩,她一直都没找到机会报答,现在是时候了。 那个时候狮身人面兽就是被重点打击的对象,完全灭掉了整个种族,可是如今看来,当初还有漏网之鱼,躲到了地下没有被发现。 “我有个两全其美的的计策,不知两位可愿意听?”孙明看了看我和王新。 忽然楚风身体激灵一下挣开了慕容冰的怀抱满脸黑线,这个妖精刚才竟然把手伸下去了,还是和当初一般的彪悍,一点都不含蓄。 郑智虽然没有消灭掉敌人的舰队,但目的达到了,击退了敌人,使得敌人不再尝试从这边登陆了,可以专心应付另外一边的英国人了。 然而就在许断唱的激情四射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哐哐的砸门声。 二人离开之后,食尸乌鸦哗哗啦啦的从树上飞起,黑压压的一片扑向了成堆的尸体。这时,天空中一声悲切的长鸣,青尾雨燕乐乐俯冲而下,扑向青竹和向昭那里。 不过未等他踏出几步,他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猛地一拉,身形亦是微微顿住,眉头皱起,他的心中便是不悦。 “确实是真的,这是我大娘碧云发给我的消息”。敖风说道,他是绝对不会怀疑碧云的话。 不过当这名战士正打算动身之时,一阵轻响微微传来,只见那扇忽然出现的门渐渐打开了,随之涌起的还有强大的空间之力。 踉跄地定住了身形,阿布迪特一脸震撼地看着身前的罗德,之前他曾略微感受过罗德的气息,虽不清楚,虽能感受到其强大,但是绝对没有如今这般恐怖,这般让人震撼。 凭乐封与紫陌的修为,竟然无法看清冷云迪与黑衣人的动作,只能凭太上感应之法,估计对方的位置。 六百门重炮大炮同敌人千门多大炮对打,稍微有些吃亏,因为分到三面的时候,每一面比起敌人的大炮来要少的多,近一半的数量。 “我碧云可以,碧海蓝天,躺在甲板上看云卷云舒正好,就像我的名字一样美好,浩你说是不是?”碧云抱着孩子憧憬的问道。 “我忽然想到,为什么我不搜查一下这无边林的情况?”他兴奋的说道。 完成了这一套组合之后,李旭神念一动,太元混沌钟里面开始喷射出磅礴的混沌之气,把九尾狐的本体肉身笼罩起来。 “呵呵,这帝国大赛应该是帝国大陆之人才有资格参加的吧,你们来?是不是有些过头了?”阴阳死傀王向前轻一踏,一股无匹的气势便轰向了万尸尊者,轻声喝道。 李旭设置这样的防线,就是充分考虑到了手下的六个太仙初期修为的兄弟,他们最有效的神识探查距离就是五千里,便于他们随时发现情况,能够及时支援的各方。 韩雪这下算是彻底的怕了李天了,李天的无耻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韩雪所能承受的范围。 看到要解石,韩震也脑袋凑了过来,尽管这料子才巴掌大,不是很大,但好歹也是个料子,对于里面有没有肉,韩震也很好奇。 “你是说我们是穿越过来的?”方尘很想说,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但是看慕白那样子,却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好样的,锤死他!”周阳看到战士被狂暴巨熊锤飞,心中叫好。 “连连突破,地龙根果然强大!”周阳睁开双眼,那黄金眼皮掀开眼帘之时,顿时有两道金光,从周阳的双眸并发而出。 就算是拼着自己寿元大损,也不能让张岩把泰坦的骸骨炼化完成。 倭国的习俗本来就是跪着吃饭,见石原雄转而跪向自己,唐承风客套开口道。 出拳后,白虎又立刻扣住腾空中墨镜男的脖子,单手抡起将对方背朝下重重摔下。 剧痛的刺激叫白裔转醒过来,睁开眼——意识到李清焰的手掌贴在自己的额头。 第一卷 第53章 将军曾少年 而网友的评论则更加奇葩,直接抨击了那些豪门里面大家闺秀的私生活和教养,白芷柔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可见思想肯定是极度的恶心。 鬼娇拎着菜篮子,徐徐地走在前面,阿九一路尾随,虽然菜篮子里飘出的鱼腥味是那样地重,但她也只有强力忍住,继续跟踪。 刚坐上许美琳的翘臀,张扬就感觉到欲火不可抑制的腾起,心中恨不得直接撕碎许美琳的长裙,将许美琳压在胯下狠狠的蹂躏一番。 这五处地方,任何一处被咬伤,即使再强大的修士,也要重伤,若是咬到了头颅和脖子,肉身必然报废。 现在的她,有这个资格随便调侃。而要是放在以前,她要是敢这么说话,工人早就慌了神,准备外逃了。 如果有其他人的尸体,漂流到岛岸上,被野猪或者其他动物拖拽到山中,然后被何厚义看见,这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苏染染虽然心里有所疑虑,但是也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今晚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孙莹莹和冯婉莹两人用严酷的方式对关锦璘进行了一个月的特种训练,关锦璘的射击技术前所未有的提高。 “阿九,阿九,真是个好名字。”罗妈妈是王妃的忠实拥护者,王妃说好,她自然觉得更好了。 周程晨瞪了他一眼,拿出手机给席斯言打去了电话,却没有人接。 乔梦篱撇了她一眼,刚刚气氛太紧张,都把她急昏头了,辱骂皇上的又不是她,她跟着跑什么跑? 苏熙翎只能坐在屋里,平时有凰云羽陪她,她也不觉得龙阳宫空荡荡的,幸亏带了紫云来。 冷明昭还未吩咐下去,屋中一侧窗户就突然被人强行用外力打开,有两人先后闯了进来,尚工在前,千里在后。 她眼珠子骨溜溜的在转悠着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敖烈也不在意,反正夏希现在在他的地盘上,是逃不掉的,而且她所在的这里已经被他设置了结界,除了特定的人跟他之外谁都别想离开这儿。 “是是是,你长大了”苏溪诺看着眼前的苏熙翎,她这么开朗,也挺好。 他只能将车子停下。黎兵迅速拔掉钥匙,那凶恶的眼神令光头颤颤发抖。 席斯言没说话,他现在脑子里只有竞赛题,思路有些不顺,他的眉头也微蹙着。 “我觉得已经很好啦,虽然床只有一张……”也就这点需要抱怨一下了。 缠斗多时,郑三金踏着刀身凌空跃起时,碰巧望见李夏云的臂膀隐隐见红。虽然只是皮外伤,他心中仍是感到难过。 虽然时间还早,但是高新区的街道上已经是人头攒动了,大多都是一些背着双肩包,顶着眼镜的程序猿。 他是一个比较爱幻想的人,当初修理厂愁云惨淡的时候,他一闲下来就会想,自己有一天突然有钱了会怎么做。 张欣压下自己的兴奋,虽然想法可行,但在此之前还要做个试验,如果成功,那对自己就更有利了。 顺着他的手指,南山和闪光磊果然发现,那里的泥土有着起伏的迹象。 踩在逐渐腐烂的枯叶层上,秦明心中无比宁静,这处林间道没有多少人走,路上遇见的魔兽不多,但是都在四阶以上,不过对于秦明而言毫无威胁,极战诀出手,以拳脚即可轻易搏杀。 “我看你是真欠,这是不是就是打你一巴掌,你又把另一面脸凑过来让我打?”刘微微并没有松手,扯着郭志男就向地下走去。 在沙仕谒希望作进一步解决,却被求败二粗暴地打断了,呵呵一笑,便出手。 红发海贼团的干部们看着自家船长那被别人套路还不知道的样子,一阵无语,作死,我只服我们船长。 “我想自己呆一会儿!”李傲雪靠在山壁上,目光呆呆的望着远处,口中淡淡的说道。 盘琼并不方便跟她照面,是以在她进屋之前,就已经躲到屏风后。听到这话,心内暗自好笑:蠢货,连皮带骨都被吞了,还有什么价值可言?这杨家可真够蠢的,为什么不打发个新鲜的来,或是宋氏自己上门。 所谓魔术工房,就是魔术师用结界、陷阱、使魔等在某个地方构造的战争堡垒。 忍者有忍者的思维,宇智波鼬说是热爱木叶,但具体到某位村民,其实是无所谓的。 一时之间,刚刚对千俞喊打喊杀的人将所有的矛头指向斯然,好似忘了追究千俞宗主罪责的事情。 两人一路狂奔,斯然远远的就像俞川和云溪招手,把刚刚得来的现在消息告知他们。 而在那之前,他的阿娟在河边洗菜,那时候郊区有一处清澈的河水,他们的家就在距河边不远的镇子里。 第一卷 第54章 欲加之罪 不尝试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的情况就是不行也得性,张天生现在必须要找到那样子针对性攻击方式,如果没有办法开发出样子的超级技能,那战斗就真的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 等到了擂台边,陈进见到了儿时最喜欢的二次元漫画人物之一孙悟空。 马龙细细的品味那句话,嘴角浮现出认同的微笑,手里的酒杯和那人轻轻碰撞。 三皇子遮掩不住,被长剑接连刺中,鲜红的血液就像道道山间涌泉喷出体外,眨眼间就将他染成了血人。 三阶丧尸的脚步声在慢慢的靠近,为了不融化楼板,这头三阶丧尸在行走的时候,特意将自己双脚的温度降低到正常的温度,否则他早就因为楼板的融化而直接掉到一楼去了,它确实不愧是一头聪明的丧尸。 其实对于孙策、周瑜而言,当他们昨日入城,看到曹操的实力,虽然表面上没说,但是也几乎放弃蔡瑁的联盟请求。 这种人在地球上面也有不少,那些家伙天生就是欺负人的人,他们的骨子里面从来没有人人平等的观念,只要自己的心理舒服,他们就能做世界上最不能容忍的恶。 千万年以来,有无数自命不凡的妖族强者涌入了天妖古地,但是这里却像是一个黑洞一般,将所有人都吞噬了进去,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 闻言,索英和索伟两人相视一笑,他们都被叶修身上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冲劲给逗乐了,索家兄弟两人心里正在盘算着待会儿要怎么样教训叶修呢。 毕竟,凌天这一世,实在是融合了太多的禁术奥义,而且还是三世为人,犯了天地大忌,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如此恐怖的天劫,来斩杀凌天。 听到她的话,沐清雅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俪贵妃竟然会帮着她岔开话题,她将话题引开不知道是想给自己创造时间还是想要将自己一网打尽? 沐安之大睁着眼睛,乌黑的瞳孔中满是一片木然,便是对上沐清雅关切的眼神也没有什么情绪。 “我嘛,以前一个老前辈跟我说,我就这个资质了,要大红很难。”李纯年泄气道。 萧清城抬眼看了眼天空,天上有些多云,风起,乌云堆积,人说六月天娃娃脸,虽然还未到六月,但这天气倒是像要降雨的样子。 “没关系,许姨,你还和我见外。”安洛雨大大咧咧地说,丝毫没有注意到许阿姨微微蹙着的眉。 关宸极越发觉得奇怪,就朝着关御宸的方向走去,关御宸也没阻止关宸极,甚至那电脑屏幕都大咧咧的摆在关宸极的面前,一动不动。 “那就好。”秦苑握了握拳头,眼中伤痛一闪而过,清雅你宁愿接受这样的侮辱而已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吗?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外传来,而如夫人听到这话,顿时泪盈于睫,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看起来好不委屈。 沐清雅面无表情的看着吓得浑身颤抖的宫人们,依旧慢条斯理的端着茶杯,仿佛眼前受刑的不过是几只猫猫狗狗一般。 沐清雅出了偶然露出一丝伤痛神色之外,表情都颇为冷静,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丝惊慌之色。 这场赌局已经到了决定胜负的时刻,庄家手中的色蛊就像是盖着红罩头的新娘子,周围的那些赌徒都像是新郎官,个个一脸狂热的盯着色蛊。 丁禾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加油鼓劲的动作,弄得丁妈有些哭笑不得。 在这个悲惨世界里,只有一个建筑还孤独的矗立,在其之下,十和三并肩站在一起。他们看着大门,似乎在等主人出门的猎犬。 上官瑞鑫立马想起第一次见到王灵,喝醉酒后在酒店中发生的是事情,难道是那一次? 上官瑞鑫感觉自己的身体非常的虚弱,想要逃走,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地方不由得后背发出了一股凉意,我从背包里掏出一把一尺长得桃木剑。这是我在一家算命店里买的,它绝对是用桃木做的。就是价格有点坑爹,为了自己能够抓住这只猫妖。还是一咬牙,狠心的买了下来。 “伊莎,我明白你的意思,这里是我们龙族的地方,要找出口,也得我来!”龙儿笑着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从这里走了出去。 “不过区区两只螃蟹而已,为什么要跑?”谁知“闻人初”如此说完,便自顾自地潜进水里找那两只蟹王算账去了。 “当然是她!不但是燕京城,还有北域的那次也是!”龙傲说道。 与此同时,三班的自习教室里,夏橙夕坐立不安,每隔五分钟就要朝办公室的方向看一眼。 明兰和岳青青听着听着,都暗自佩服,到底是特训营的老大,想问题,看问题,解决问题,就是比她们的大局观要强得多。 “我一定会和施梁亲手抓住那个钥族,替二叔报仇!”看着跪坐在施广忠的坟冢前嘤嘤哭红了眼的施华,杨浩指天发过誓。 第一卷 第55章 无话可说 毕竟就算是掌教至尊风白羽,还有三大太上长老等等,这些长生秘境的高手也在这里修炼,吸收的灵气,每一刻都比神通秘境的多出不知多少倍。 最后在接近目的地的时候,杨橙发现自己竟然离熨斗大厦不远了,从熨斗开始,便是曼哈顿第五大道,没想到不知不觉间,自己在东村绕了一圈,差点返回起点,好再汉森提醒的及时,不然再走下去真要回公司了。 加雷斯洛佩斯来了,不不,准确的说,他以一种非主动、也就是非常被动的方式在自己还不知道的地方和亲儿子汇合了,就在杨橙美美的睡了一夜之后。 奥妮克希亚一怔,只觉得这句话久久回荡在耳边,挥之不去,心中有莫名思绪涌动,久久不能自已。 三方共同组建了卡利姆多联军,兽人英雄,久经战火洗礼的瓦罗克·萨鲁法尔大王担任联军最高指挥。 吃下一碗米饭的话,哪怕是万象真人,也要被毒的全身麻痹,失去毕生修来的法力。 “我﹍﹍”苏妲己张了张嘴,但在帝辛乌黑的眼眸逼视下,哑口无言。 那些蠕动的血肉,接触到了宿命之光的照射,纷纷都停止了蠕动,变成一抹抹的血光,似乎要渗透进林阳的光环之中,渗透进林阳的本命天地法相和肉体之间。 火山口处,枯荣老人也不敢进来,毕竟他没有霜玄丹,但是他这样在外面攻击,却是更加的方便了。 章虎直到此刻,还极为不可思议,见凌飞飞悬于身边,当即惊叹着。 自己身上除了一把S686,一些药物,还有一级套之外就没别的东西了。 “终于又有人突破到领域境了么”梁家主說完后便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这股气势。 方角的手腕和南云月的手腕直接连接起来,几秒生命能量就恢复了伤口,两人的手在连接在一起,血液也是在互相的身体内流动。 圣胡克学院的镜像空间内存虽然也足够庞大了,但以后总有空间用完的一天,未雨绸缪无疑是一个很好的习惯。 直播间的弹幕被青宁直播间里来的人给带起来了,一个个都在刷狗币。 清楚知道混沌体是何等概念的青年,深知秦歌的战力。哪怕他现在只是准六阶,真打起来,善恶神王都不一定是秦歌的对手。 回到屋子后,培风将李长老给他的丹药拿出来。这是一枚灵阶极品的丹药,而且极其稀有,对反噬所造成的伤害,有着非常好的治疗效果。 值守弟子尴尬的笑了笑,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将丹药装在麻袋里的。 苏泽不禁摇了摇头,就像那一次马航一样,他明知道结果却只能将话藏在心里。 从菲尔德城出发,乘坐灰色战狼和四翼天狗等战骑,只要半天时间就能赶到伊尼苏城。 张自强下意思的舔了一下嘴唇,喉咙咯咯两响,咽下了一口唾沫。 那如丝的长发、娇美的面容、裸露的双肩,让他一见心怜、陡然心颤,当她凝眸望着自己,四目相接,眼光交汇的时刻,萧博翰不知道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是一丝诱~惑、几分哀愁;还是千种柔弱,万般娇羞。 亲眼看到了苏铮绝地反杀的一幕,这让大家对狠魔再次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幻兮抬了软眸浅瞥一眼立身不语的王、又扫了眼亦是无声的清远,眉心略颦,不明所以。 说完就坐在了萧博翰的对面,但她不准备先说什么,因为显然的,这个男人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且听他说说,到底是谁,想做什么,如果是个大款吗,呵呵,自己可以接受他的崇拜,要是个官员,那就看看他的分量如何了。 会议开始,主持人介绍台上领导,除了他这个总指挥,还有一个副总指挥,是上面派来的人,具体是哪个部门派来的,也没有明说。 紫云观紫云道姑的厢房之内,紫云道姑用有些责备的眼神看着除魔尘。 “好了,这里就是接待室,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接待警员轻声道。 项商一时无话可说,他本來就是要萧霸天的人去拼命的,可如今萧霸天竟然不肯和暗夜组织的人动武,这倒有些伤脑筋了。 苏老大在别墅的客厅已经坐了很长时间了,苏曼倩一直陪着他,见他深思,见他脸上阴晴不断的变化着,苏曼倩知道,老爹一定在想很复杂的问题,否则他不会这样,这一点都不像他平时那种淡定从容的表情。 李然呆住了,孟溪呆住了,李建军呆住了,所有人都呆住了,这一幕太有震撼性了,对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冲击。 第二天为了能够安排的下帝娜等守护者,巴雷特无奈又用果实能力配合着茶藤的指挥又造了一艘大帆船。 唐明苦笑了一声,对这些从东南军区总医院调过来的军医实在没有半点办法。 等待多时的王宇用筷子轻轻一插,便轻而易举的陷入肉中,取来盐袋子,散上一些盐巴,用竹勺搅动几下,使得盐巴充分溶解开来,一锅老鳖汤就完成了。 如果知道是假的,没在绝对不会跟唐明吵架,就算是吵架也会带有演戏的成分,根本就达不到现在的效果。 现在的玛丽穿一袭黑色连衣裙,佩戴从陆怡君手里拿回来的凤凰胸针,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纵使没有十分姿色也依旧显得气度非凡,夺人眼球。 第一卷 第56章 寿宴 吃过早饭之后,时间已经是辰时一刻,李鸿章便又吩咐老何准备了轿子,载着他向皇宫走去。 宋维黎淡淡说着,这几天他的确是累坏了,三个地方来回的跑,现在他来了,自己倒能轻松些了。 依旧倚靠在楚剑漠的怀里,雨欣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她只是语气很平淡的询问了一下楚剑漠关于他的想法,不过还没等楚剑漠回答,萧君灼似乎还有话要说,她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由于一时聚精会神的思考,李鸿章也没发现面前的来人,等到自己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撞在了面前人的身上。 倘若刘公岛上处处是烟馆,倘若存在大连人吸食鸦片的情况,何至于还要到医院去求取鸦片。 现在红了,华夏三大导演之一,投资商抢着给他塞钱,哪怕他是出了名的坑投资商,拍起电影来特烧钱,但依旧有的是人排队塞,量大管饱,毕竟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未亏过。 当然,迈克也喜欢看她跑步,看着她身体的律动,还有那引人注目的翘臀。 命令终归是命令,他张易秋还没违抗命令的打算,他已经想出了另外一个点子。 听到南宫月舞的话,不止是众人,就连李天锋也是一阵动容,没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南宫月舞心里的地位竟然是如此之重。 雷欧力不着痕迹看了眼坐在酷拉皮卡旁边,正维持着微笑的派罗。 过了大约半天时间,妖魔岛外的那一层白色禁制剧烈闪烁起来,周围的海面上,升腾起了一阵阵白色雾气,源源不断地向这层禁制涌去。 “我亲自回梦家一趟。”良久,梦金莲看向老者道出这样一句话来。 熊掌拍来,空中发出一连串的气爆声,罗没有硬接的打算,脚下气量喷涌而出,推动着他的身体,不退反进,冲向暴熊。 “前辈……”穆唤了声,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还要继续下去。 莫凡这才松了口气,有益无害就行。虽然他现在还不能控制和使用这两股力量,但得到金甲肯定的答复,他至少不需要在担心了。 这接二连三出现的白色树叶,都是在告诉他们,龙腾现在的状况,这是很明显的,要借刀杀人的架势。 欧阳颜看到了狼啸天惭愧而又感动的神色,让他不要想多了,毕竟为了跟随自己,他都与自己的父亲断绝了父子关系。 “果然可以获得经验和混沌之气,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以战养战,想要战胜这些噬空蚁也不是不可能。”盘膝坐在空间隧道中恢复元气的龙天骐听到系统传来的声音,露出一丝微笑。 “恩?这是紫宫初雪的魔眼神术!”季默吃惊道,以太乙神雷将其化解。 或许,在任务攻略里,她应该能找到那份想要的爱,在爱里走向下一世,007如是想道。 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当时他得到灵石口丢失时的密信,情报上简略的写道:程鹏、慕攻二将被敌将张燕所斩,头悬于城门之上。今日来到灵石口,张绣望着灵石口的城池,心中触动。 等我反应过来,全身已经被无数根像头发粗的鬼气所缠绕起来,只要动半分,就如刀割! 她哥的记性很好,一个月之前看到过的东西,一个月之后还能复述出来。 众合会老大正在同几个心腹讲述,如何吞并苍狼帮空下的地盘,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活活炸死。 我提神朝山脚看去,见婆娑扭着屁股,披风飘摇,朝我们方向一步步走过来。 他们是商船的伙计,一年跟着商船跑东跑西,大启朝各个地方的吃食,他们几乎都见过或吃过。 “司徒夫人,这件事情本宫爱莫能助,但是本宫还是想劝司徒夫人一句,这司徒妹妹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了,即便接回去又能如何呢? 顾悠的孩子没了,李重阳也是很痛心的,反省了自己之前的错误,也渐渐地明白了他对顾悠的感情,以前他虽然也喜欢顾悠,但还是算计利用居多,如今却是真心居多,他如今是真心想要娶她做王妃的。 明心是真心不想这两年嫁人,她还想跟在主子身边,等再过两三年,一切都安稳了,她再成亲,陆追若是等不及了,叫他娶旁人去。 幼时她曾遭逢劫难,父母双亡,她和妹妹被江湖门派惊涛门所救,惊涛门的掌门心善,收她们两个做了徒弟,并教了他们惊涛门的绝学。 我不禁紧紧锁住眉头,盯着楚阳,这里面好像有什么问题,但我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火妍儿清楚的记得自己之前被吴暝噎几次,她本来是想开个玩笑反噎一次,没想到吴暝居然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当真是殿下?可是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谢焱诧异道。 第一卷 第57章 同气连枝 傅羲自然知道司木等人没走,不过他也不在意,给白鹿接角倒是耗费不了什么功夫,只不过他干活的时候喜欢清静些罢了。 结果,守缺道长就被佛门通缉,又来一帮和尚追杀他。被追杀过程中,守缺道长又弄死了几个,其中有一个还是佛子。 “项昊,只要你‘交’出‘混’沌图,并且告诉我锁魂符如何破解,今夜便不杀你,只废你修为。”莫道紧盯着项昊,语气严肃,一本正经的仿佛在说着什么大事件。 异草神树不比凡物,土壤什么的反而是其次,重要的是一些灵性十足的宝物。 而后,叶晨梦的一抽,顿时间,他面前的一片虚空便被他撕扯下来,零零碎碎的空间碎片漂亮虚空之中、那片被撕扯的虚空一片漆黑,同时一股摄人心魂的气息也从中溢出,但叶晨面对吃气息,丝毫没人然后的表情波动。 带着血梅,冰莜凌转身离去,踏空而行,脚下一块块薄薄的冰晶出现,随着她的离开,身后的冰天雪地逐渐消融,露出完好的岩石,与毫无受损的黑草,仍在风中摇曳。 看着傅羲的样子,那年轻军人放下手,咬了咬牙走回了李啸山身后。 两派争的不可开交,刘璋难以决断,最终,两方相较,刘璋还是传令,让刘咏留守葭萌关,而白水关守将雷铜,涪水关守将杨怀、高沛坚守城池,不得擅自放行。毕竟与江山比起来,还是人情礼义轻的多。 想到这些该死的混蛋差点追杀了唐宝,萧峰心中不禁充满了一肚子的怒火。 少许后,林凡放缓呼吸的节奏,睁开眼睛,难得的对楚风说了一句谢谢。 最起码那一场会议,沈哲子这里参加的只有他与陈规两个,可是这一次几乎兵尉以上的兵长将领俱都出席。而其余各部,除了眼下坐镇合肥的郭诵之外,包括此前沈哲子缘悭一面的庐江太守毛宝都有列席。 当然,这些记者们是没有资格进去拍卖会里面的,全部被拦了下来。 众人看的那叫一个牙痒痒,可是黄威被顾倾城拦下来无所举动,其他人也不敢轻易参与到其中,害怕惹祸上身。 没想到断了的双手,还能继续长出来,主人能有这样的丹药,背后不是有一个厉害的师父,就是有一个厉害的宗派。 秦君俯视着未来的自己,面容冰冷,语气中没有杀意,但却让未来秦君陷入无尽的惶恐中。 “什么?这是万余年份的火灵果?老哥,你没看错吧?”林毅纳闷了,这只火灵果树明明就在自己眼前生长起来,开花结果,怎么就成了万余年份的火灵果了呢? 蓝香寒眉头微皱,转过头,刚想问还有什么事情,却见柳逸风像是一只饿狼一般朝她扑来。 他对着夏倚天,凌空伸出一个手指,这根手指陡然化作百丈巨柱,撑破虚空,横压诸天。 安排完这些,肖寒宽心大放,与夏工程师具体商量了一下修花果山中的路的问题。当然,具体的造价得要经过勘探后才能计算出来。夏工程师答应在三天之内回答肖寒。 天风闻言大喜,连连磕头道:“多谢长老慈悲!多谢长老慈悲!”他心知像杨南、妙云这等人物断不会说虚言,杀要杀他,便定斩不饶,说是饶他,便会饶他,今日之天魔宗,在杨南、妙云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何必哄他? 龙漠轩没有安慰痛哭的凌雪薇,他知道她为什么而哭,也知道自己再多的言语安慰都无济于事。 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号召力,能将整个黑拳界全部整合起来,搞这么一个比赛? 凌天微微一笑,扬起左手拍出,“碰”的一声,烟影直接被凌天拍出好几米,而凌天却稳稳的站在原地。 如何解释?解释自己并没有做?龙漠轩唇边勾勒出一抹淡淡的涩笑,恐怕自己据实相告了,她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毕竟她已经认定了自己,而且自己欺骗过她很多次,解释确实不靠谱。 “喔——你不知道,下午那个光头送白亚楠和静静回来,看上去气氛不妙哇。白亚楠好像也跟那光头吵架了。你们今天不是陪静静去游乐场玩吗?怎么都玩出了一身火气?”冷雅柔十分不解。 杨南见他脸上处波不惊,眼中却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显是知道了杨兰握有人皇印的惊人消息,不过,李浩能有大山沮于前而不变色修养,心胸气度果然大有长进。 怒吼忽然响起,随即戴云风身边就爆射出两名满脸悲愤的死忠,他们持刀跃向靠前的凌天,两把砍刀闪着清辉划向他的咽喉,相互之间的默契配合昭显出他们身经百战,更昭示着他们绝对的忠诚和血性。 旭哥往边上吐了一口,然后也坐了下来,我刚叼着烟,但是火找不到了。搜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打火机。 他击败了三个与他一样强大的对手,代表着突破了自己的极限,所以身上才会出现无敌气势。 也就是因为这样,冬青才会觉得她不受木兰的重用,才会时时刻刻想要找存在感。 这具身体的主人,和寒凝雪根本不认识,二者都是在被人迷昏之后,扔到了一张床上。 否则一个两个就剩心眼子,这可是个武力值说话的世界,耍心眼的前提是先得活下来。 霎时,只见在白光中,北河体内被照耀出来的黑丝,竟然开始颤抖,看架势似乎要被勾弘给直接摄出来。 北河微微颔首,冷婉婉所言有理。保守估计他的寿元还有五年左右,要是无法在这五年中突破的话,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第一卷 第58章 少陵先生 这个潜伏在延安的特务之前一直处于蛰伏的状态,这一个多月忽然活跃起来,让周科长非常不解。 只不过大家的个性也是分外鲜明,不知活了多少年代的大佬们,脾性这种东西其实也是说变就变的。 与此同时,陈炼接着这个空档在扫视整个大厅。一下子,他能感觉到某种灵气,是他很熟悉的,但就是没人影。这让他颇为奇怪。 第二日,天亮了,若云终于清醒过来,看到自己身处在一个雪屋中,身上还搭着一件月白色的衣衫。 铁木真从房间里走出来,向前不过两步,而后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巨大到无法想象的沙盘,同样有些震惊的铁木真,视线还没有来得及在反应过来后,找到他们草原所处的地方,便不由自主的望向了神情有些得意的叶青。 风玉楼期间去了秦家去看秦若云,也没见到,后来听说是去了楚家,照顾楚凤溪,于是他便去了楚府。 刚想着点事,不料身后的妙雪听对方说身后有人,转身一看,居然是陈炼,一下让她都不知所措,似做了什么亏心的事,连喊陈炼的声音都没了。其实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不过几月,居然变得如此失态。 当然在陈炼看来,更为重要的,很可能是进来的人定位丢了,但要找功法却是难上加难。 只听裴几川气定神闲的答道,你我二人现在已经是黑衣人组织里的一员了,你尽管堂堂正正放心大胆的走吧。 亲自送热辣公济、李安全等夏国使臣到长安城城门口,看着迎着初升的朝阳缓缓离去的夏国使臣队伍,却是给人一股日渐迟暮的感觉,完全无法跟那生机勃勃的初升朝阳融为一体,更像是夕阳下落魄的残兵败将。 现在听这个年轻人,想要了解一下家乡的情况,季玉凤的脸上就多了几分怀疑之色。 还是因为自己本身和这个城市有什么关系,所以对这里的房子特别有感觉?范武想不明白,但是却更加坚定的想要将城市全部恢复过来。 见到影,她是激动得想哭,但此刻见到夜墨轩,她再也哭不出来了,她只想把受的一切都讨回来。 要是红日组织的那些家伙知道苏谦有这样的宝贝,恐怕早就争着前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眼前的一幕,似乎似曾相识,也许在哪里经历过。可是无论吕烈努力努力去回忆,都回忆不起。 现在的巨黑牛,双目折射出慑人的精光,浑身仿佛充满了无穷的活力,还哪有之前的一丝疲态?很显然,它之前之所以装作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完全是为了引诱蔷薇虎过来,好彻底一波击垮这个灵活的对手。 心里的闸门一打开,苦水就开始道不完了,欧阳静说累了,就趴在他身上改为了嘀咕,铁了心不让夜墨轩安安稳稳睡觉。 随着杨威的死亡被确定,在时空墙中看到关于他的一切,都成了不解之谜。 可能是之前的那一段问答,两人都觉得有一些尴尬,在那之后,吕烈和黎远就没有再答过一句话。 老太太和相爷欢喜的不得了,老太太更是喋喋不休的吩咐着高氏身边的丫鬟要好好伺候着。 后来,夜河回来了,见他满身伤痕,问他是谁干的,他却死都不说。 “恩!”轻轻的点了点头,木惜梅低下头不让朱碧看到自己的表情,虽然她有把握自己能骗得过朱碧,可是心中的愧疚和不安让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溪儿,不放松是睡不着的!”冷无尘勾着性感的唇,笑意直达眼底。 杨乐凡帮了孙雪儿一个大忙,孙雪儿一声感谢的话都不说,油门一踩,宝马X6飙的一下冲车去,呼啸的一阵冷风从杨乐凡身旁划过。 王满二十七八的样子,个头不高,一米七的样子,方方正正的一张脸上表情严肃,炯炯有神的一双大眼睛充满了傲慢,圆圆的鼻子挺拔如山,嘴角撇出似笑非笑得笑容。 众弟子早便猜到悬瀑峰一行不会顺利,见到李凝此刻模样所有人都隐隐有着一丝不安。 那些人从火光中能逃生已算是没了半条命了,又哪里有力气再杀再逃? “如果她们能熬过今晚,她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施明再次开口说道。 “那好吧。”沈春华咬咬牙,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二人的安全也要注意下。沈春华只能在心里默默对周楚说声抱歉了。 林涵溪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重获新的生命,这个定义听起来蛮不错的。 高明说老人的心情可以理解,毕竟你妈也是一番好意。但话又说回来,我当初可是一直不大赞成你和你妈借钱。 体内草木灵力弥漫,如同一根根金针,同时刺痛体内所有地方,经脉,骨骼,血肉,而且刺入的速度非常慢,似乎有意折磨一般。 杜马非常稳定,处理荒古物种这种事情是他的专业,从荒古降临开始,到现在,不知道处理多少了。 史蒂芬虽然借助生命之树的力量救回来了差点失控的阿伦多-牧树者,可是鲜血德鲁伊的力量依旧在他体内流淌,他是代表弦月大自然的复仇者,即便是生命之树也无法抹去这一点。 “二百十二式·琴月阳!”草薙京紧接着脚步飞速的迈动,身后拖出了一阵残影,朝着八神庵冲了过去,右手朝着八神庵的脖子狠狠的抓去。 第一卷 第59章 分量 顾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前,黑压压的身影挡住向绵的视线,她抬头看着他,笑道。 而周围观众的心情也越来越激动,他们终于有机会亲眼目睹传说中的炼丹术了。 每一次离别都不知道是否是永别,所以每次的分离都可以加重一点。即使是最亲的人,天天见面的人,在挥一挥手后,谁也不知道下一秒还能不能见到这张活生生的脸。 既便如此,也已经足够令人惊叹了。因为他太年轻,也因为江湖之中卧虎藏龙,太多的高手都被他一举超越。 此时,楚玉的身体已经倒在了李凌的怀中,李凌只感觉楚玉的身体渐渐冰冷,身体表面竟然盖上一层寒霜,楚玉此刻的脸上苍白至极,就像是浑身的血液被抽干了一般,生机正在一点一滴的慢慢流逝。 孩儿他妈过去了全峰和下游,而此时的一等也是被控制的,所以说也没有办法去躲避,他们,只能够找一个地方吵起来才到高速躲避那些落实的攻击。 囫囵吞枣一般的吞下嘴里的面筋,夏客舒服的长吁一口气。孜然和辣椒末的滋味在她的嘴里弥漫着,唇齿间都是面筋的香味。筋道有弹性,对得起他家那么多的客人。 打开房门,懂人心的月光也轻手轻脚地钻进了他家的土茅屋,苏皓迎月而立,在凉风习习下,心脏突然没由来得一阵抽搐。 人总是有许许多多的愿望,吃不饱饭的人希望能赚钱温饱,温饱了会想穿得好,吃得好,衣食无忧的还是会有新的愿望。可正是各种各样的愿望督促人更努力地让一切变得美好,然并非任何你想做的事情都是应该做的。 尼玛的,和自己套近乎也不是这么个套法呀,秦飞有些哭笑不得。 “妈的,抢老子的东西就看看你们够不够格了!”杨林霸气的说道,同时又将一只速度型丧尸捏死。 这些阵盘是他前些时日炼成,亦是他因着多年对阵道的领悟自创而成,其操纵颇为容易。其最大的用处,也正如同它们的名称那般直白。 郁枫当然明白其中之意,赶紧用石叶对着这两种炼材,将它们迅速换取下来。 王庆耀的话一出口,钟南就知道,朱翊钧的病情有些棘手。现在的医学还不够发达,中医对于脑部疾病的治疗,更是方法不多,搞不好,皇帝就得成为植物人。 不知为什么,尹伊觉得他满脸的黑气,像倒了八辈子霉一样,浑身上下透露出丧且衰的负面气息。 秦飞对于让自己和唐磊,江斌去光明顶他还是犯了一个心眼,当然也不是说很大的心眼,因为他从后世上知道明教的光明顶可是他们的老巢,明教的大部分力量肯定都在哪儿。 为杀白羽,创世神彻底疯狂,不惜一切代价,使用整个光明界的力量。 白羽知道已经差不多,他再次运行青木生长诀,一团绿色灵力覆盖在宋茜身上。 就在岩浆池被切断之后,龙天逸那严峻谨慎的神色,终于露出一抹无比的兴喜,旋既将其端在了手掌之上。 马成虽然在活尸的上面,但是脚依然是打成一字型,而活尸的右手已经被马成强行拉开,右肩的地方被活尸抓破,活尸的双手不停的在抓着,但是马成挺直腰间,活尸的手怎么抓也抓不到马成。 “你会看病?谁教你的?”尉缭见陈胜把脉手法娴熟无比,心中未免有点吃惊。医者讲究经验,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而已,如何能够如此精通把脉行医之术? 想想自己手中这缺乏训练的乡勇,那根本就不能与其相抗,于是,就听从了兄弟们的建议,催促各地卫所,养精蓄锐,加紧训练,待实力强悍时候,与那闯贼一较长短。这下就将战事拖到了年后。 三位拳击师父含笑着和李国楼分手,大汗淋淋之后,胃口将会打开。 眼看着三家浩浩荡荡地带着数百个武者以上修为的人来围剿张家的血神,粉碎张家的阴谋诡计,没想到连正主的脸都没见着,全部就要折损在张三的手里了。 我们向着声音的方向游去,这里的水比外面更加寒冷,游了几把我就觉得身上所有的热量一下子给吸走了,除了胖子,谁的脸色都有些发青。 绝情谷消失的刹那,十二人尽皆倒地,神情疲惫,体内元力消耗殆尽。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三人还未缓过来,深吸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接近深夜时,突然,萨满城方向传来万马奔腾的巨响,沙土飞扬,烟尘翻滚,不时,还隐约可闻箭鸣之声。 就这样在姜国奔跑了两日,淳于焱风尘仆仆赶到了后周,这边姜国太子在奋力朝着后周赶去,却不知道后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后就看着唐宁避开了刑天耀朝着皇甫柔扑上去,伸出手就朝着她的脖颈而去,但是皇甫柔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十分轻巧的就避开了他的动作,唐宁看着一旁摆放着的兵器,直接操起一把长枪就朝着皇甫柔冲了过去。 第一卷 第60章 激将 “好漂亮……”夏方媛情不自禁的说道。没想到现在婴儿床都可以做的这么有意思。 “再压!”时广天感受到这状态之后觉得并没有达到最适应的程度于是喝道。 黑白分明的眼睛终于霍地睁开,凤舞猛地坐起身,与那颗蛋对峙着。 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而那原本脆弱的心脏却在这无数次的喷射中一点一点变得有力起来。 司空鹰此时正在听从面前所跪只之人的汇报,只是听着听着,那两条粗细均匀的眉毛便挤堆到了一起。 “老李,你说他们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秦天凑到我身边问道。 布拉德利在巴蒂的陪同下来到了丐帮的大本营,一个大庄园里一路上浑身破烂的乞丐随处可见,这些都是丐帮的精英。 而知道这一切的我,内心被封尘的心,再一次踊跃着,他竟然离婚了,而且离婚了那么多年。 曹军因为打退了张绣的一次进攻,便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张绣会在来劫营,结果被杀得大败。 只见不远处,宫纤纤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而宫纤纤的身后……还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跟在她身后。 夏峰出来的太早,加上他留下的痕迹又这么明显,所以装是没法装的,只能换个路子。 “这个集是五天一次,除了每年召开的玉石大会,也就这样的集市招揽的人多一些。很多大的珠宝商都会过来呢。”白正豪笑着介绍道。 等到凶兽拥有智慧后,首先还是要内斗,同时罗睺孕生,但这个时候神魔联盟已经成立,先天神魔们已经崛起,已经没有提前扼杀的机会了。 白克凉听完庄纯的话后,没有过多强求,科技开发这种事,哪能事事如人意? 整个洪荒自开天后积累的先后天煞气、杀气都受到牵引,融入这四道剑气之中,化做四道通天彻地的光柱。这一刻,洪荒一阵清明,竟然前所未有的干净了起来,先天灵气变得更加精纯灵动,富含勃勃生机。 “呵……”在心底里承认爱上他,却叫她的嘴角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笑容。她自己看不到,她此刻的笑容是多么的幸福。 此刻场中齐集东西南三域散修,仅丹化境以上的就有近三百人,金丹境更是数千,这样的场面,就是婴神境的大能,也实在不宜引起众怒。 杨玄瞳有多厉害她心里清楚,本以为自己就要挂掉了呢,被人家轻飘飘的就给救了回来。现在会如此说,肯定是自己取玉的过程伴随着凶险。 还有就是,一旦排出来…那味道…就太尼玛销魂了…奇臭无比,而大牢里面就三十平方米,不通风,所以基本上每个新人进来,都要来这么一下。 我心中不由的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急忙向病房里面走去,这家伙全身上下都插满了管子。 惊雷剑仙闪退到一旁,金刚冷佛手掌对着天际一招,保护着苏真的钵盂便被收了回来。 看台的周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两人身上,昨天他们见识了赵远和唐青云两人的功夫,虽说赵远的功夫不错,可是唐青云功夫则实在高得有些离谱,一招就解决了白家拍出来的白晨落。 易修荆赤深深看了一眼胖老板,这个老板很不错,“一个胖子没什么好看的!”耳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还一把将自己抱住。 李家乐也跟着坐下,三人坐姿倒是标准,身上穿着西装,脚下踩着黑亮皮鞋,一副白领的正经模样。 “你担心什么,这些我都有计划。”通常情况玄渊都不会理会0617的叫嚣,但如果魔音灌耳太过吵闹,他也会开口略略说上两句,算是宽慰。 董义带着缤纷谢恩,缤纷已经泣不成声,这么多年她一直忠心耿耿,即使长期跟董义分隔两地也不曾有过任何怨言,如今好了,他们终于守得云来见月明。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以后不需要永远都跟着我,他现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学会了看势,只要在多练几年,那么就一定可以超过我,甚至是超过历代一来任何的以为捉鬼师。 打定主意之后还是会告诉其他同僚这份配方出自何人之手,此时他奈何不了外孙,只能无奈的挥了挥手,任由“归心似箭”的玄渊离开。 另一个,是自己有魔王境界的修为,这一点魔道宗的人也是知道的。 这便是龙皇的真身,九星半神的巨龙,可称之为神龙,一对数十米长的金色龙角灿灿生辉,充斥着炽热的神圣气息,金色龙眸吞吐着湛湛神光,威严,高贵,以及那无与伦比的强悍气势。 景言好抢走了手机,扔在地上,又是砸又是踩的,直到她没有一点力气了才虚脱得跌坐在地上呜呜的哭。 她也许还没有完全爱上慕流焕,可是她和慕流焕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斩不断了。 听了瓦尔特的话,辰陨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种方法确实太麻烦了,而四品及其以下的那些秘技,只需要抄录下来,修炼者只需要自己看,领悟便是。 只是他刚刚后退一步,身后,莫西北的剑已经到了,这已经不同于前半夜在梅‘花’山庄的较量,这一剑挟着劲风,已经是拼命的搏杀了。 “呃……”雨晨看见她挺胸的动作,觉得脑中嗡的一声,赶紧移开眼神。月光下,他的金发散发着闪闪动人的光泽。 虞阳行见大臣们懂事的配合着,满意的笑了笑,又和蔼的看向南元轩,对他的上道也极为愉悦。 “在这件事上,我的看法却和你恰恰相反!”萧飒淡淡地笑着,目光坚定,眼角眉梢都流露出强大的自信,让人不由静静地听他说话。 “你是怎么认出老夫的?”黑衣人一愣,然而也只这么一愣神的功夫,短刀所在的主座忽然裂开,短刀滑入裂缝,居然不见了。 第一卷 第61章 可以不哭了吗? 月璃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远处窗台上飘着一片树叶,树叶上的晨露,水亮亮的,晶莹剔透,窗外传来阵阵鸟鸣声。 刚刚起身的太阳,精神抖擞,红光四溢,把整个世界照得通亮。 “啧啧啧,还真喘上气了。这丫头长得是漂亮,可是有伊莲娜漂亮吗?有“血玫瑰”漂亮吗?”张天龙翻了翻白眼说道。 等到刘平凡避开之后,黑衣人趁着机会一跃翻身而起,几个瞬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因为山本五十六也不打算在中途岛上留什么了。他要在这胜利之上,再次进攻珍珠港,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美帝在太平洋上的防线彻底摧毁,然后直接威胁美帝本土。这才是他这次的复仇计划。 餐厅门口,纪田樱子呆呆的望着湛蓝的天空,一丝哀伤缓缓的流淌出来。 然而月璃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世勋从他们背后换来的哀怨的眼神,已经兴致勃勃的和chen以及xiumin讲述他们刚才遇到的事。 丁当的上衣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是一堆肌肉,而且那肚子上面还留下了林刚璧那一拳留下的红色印记。 600多名经过特殊训练的特战队员是恐怖的,让这些人进入一座城市,基本能造成不压于一个师的破坏力,甚至有些方面还更强。仅仅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2个联队8千鬼子兵力,就有1500多人莫名其妙的惨死街头。 剩下的人平摊了剩下的家具,tao稍微多拿了点。然而月璃只抱了一个花瓶。 “伊我们玩剪刀石头布吧好不好。”月璃一脸献媚地朝白伊靠过去。 叶鸣应了一声“好”,便挂断电话回到会议室,进门一看,却见钟荫已经停止了发言,正满脸愠怒地坐在那里,其他人脸上也露出了尴尬之色——显然,他对叶鸣在他发言时出去接电话很是恼怒,所以干脆就不说了。 “每人一块,边走边吃,一定要在嘴里嚼烂嚼透再吞下去,让自己的味蕾适应蛇肉的味道。”李海洋手中拿着一块蟒蛇肉,直接一口咬下,然后嘎吱嘎吱地嚼了起来。 想到整治这个词,刘哈打了个冷战,赶紧的闪身离开,他可是没有少被陆玉整治,那过程绝对的是欲仙欲死,刻骨铭心。 “破相,脸上划了两刀,相互斗狠。”陆玉轻轻的念了几句。好像脑海中有什么线索,可是怎么也抓不住。 “你只要尽心尽力就好,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省的我……我们为你担心……”玉珍关切道。 第十任画壁宗主向着手下打了个眼sè后,当先踏上巨大的陆地,宗内弟子忙押着张落叶、花百花以及醋皇后紧跟其后,黄仁义父子对看一眼后,同样跟了过去。 布伦斯:我没上天国话说把货弄丢了,还狂妄的自称‘老子’真的可以吗? 谁也不知道,大上海的台柱子陶莹莹自从被袭击过后发生了什么,她甚至再也没有在大上海出现过,人们只知道,自从那晚过后,外滩的电线杆上吊上了一具死尸,死者正是刘局长。 赵梓翊的问题让木易一愣,下意识的以为这家伙要去成宥利家里面见父母呢。 看起来十分巨大的斩首大刀被再不斩迅速挥下,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长刀,带着嚯嚯风声,向鸣人二人席卷而去。 西秦方虽然仓促,可它并不缺精兵强将,现今最强的一批士卒都是与鬼族,异族,以及起义军在血海厮杀活过来的存在。 这一点,在之前带土控制水影时,伊人就隐隐有所发现,并且以祖之国的情况,如果天子死掉,国家动荡不说,这个国家的百姓也一定会跟着遭殃,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孤儿院?”头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伊人略显差异,内心总觉得有很强烈的既视感。 这主要在于身法的灵活运用。故在进步或退步防守对方的攻击时,不应直线型进步或退步,而应以不固定的角度来进行,如此才能配合好身法的移动,化掉对方的力度。 天界由妖界划分而来,虽然残破但也是实实在在的世界,它所拥有的天地薄膜远非洞天可以比拟。 就在逍遥帝国,所有的工程,刚进入一个稳定期后,老九终于能抽出一点时间了。目前这里都是,追逐升级狂潮的玩家,老九也跟着参与了起来,他当然不会和其他玩家抢怪。 “我没有生气,不过你队长这么问自有他的道理。”格瓦拉说道。 “来找你。”帝何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丝毫未曾见到泪痕,他便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现如今,索罗斯感应到阴域地府有他的成道之机,容不得祂不多想。 平原中央的土地由银色的沙粒组成,而且被一个硕大的光罩覆盖着。透过光罩望去,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李察伸手去触摸光罩,结果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于是他直接走进了光罩。 武士们瞬间作好了战斗准备,就连伤员都握紧了能够摸到的武器,在绝域战场生活的人,早已把战斗变成了一种本能,至少是生活的一部分。 凯撒一边和李察聊着,一边将他体内的腐肉剔除,然后用医疗忍术修复他的身体。 我将最近吃的东西都说了一遍,他没发现任何异样,说可能是我敏感性体质的缘故,给了我一支药膏涂抹在患处,说是几天能见好。 眼见战况陷入胶着,联军中的强者纷纷出手,将守军打得节节败退,几乎被赶下城墙。要不是顾忌城里的魔法塔,那些强者早就冲进去大杀特杀了。 “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三位圣者彻底没话说了,最终只能点头答应。 然而毫无疑问的是,贺仙楼非常神秘,且一直保持中立,除了默默开店赚钱,网罗各方消息之外,一直不曾插手帝国的纷争。 第一卷 第62章 碎嘴子 我回房后,没过多久,她也从浴室里出来回卧室了,整个夜里,我都活在内疚之中,恨不得把自己杀死,或是让明光倒流。 “按方位说这里应该在那座黑色大山的下面,你看这洞壁都是黑色岩石的”柱子气喘吁吁的说。 老苍头脸上的卑微神情忽的凝住,像是从一个活人,眨眼变成个精致的泥偶。他垂下的手臂好似脚下的烂泥融化,继而蠕动、凝固成个形状粗陋却尖锐锋利的锥形,随即悄无声息地刺向了道士看来毫无防备的后心。 “把他们两个带走”那恐怖分子的头领,看着斯塔克和英森,淡淡的说道。 祭祀无主孤魂的“施孤”仪式要在傍晚才举行,天日尚早,于是两鬼结伴在坊间闲逛。 深夜酒吧最忙的时候,能停车的地方本来就少,现在穿过这胡同,就看到两个垃圾桶之间的空地里,一辆黑色的低调的大众停在那里。 “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我已经帮他通了脑颅之中的淤血,没有多久,也应该醒来了”了隐大师点了点头说道。 但三四天过去,没见着窟窿城的鬼神,倒时不时有人登门送礼,一个比一个车马华贵,惹了好些蜚短流长。 句句都是在指责自己大哥大嫂,可是有哪句不是在提醒自己夫妻呢? “为什么?”环落还在惊愕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布德却已经按耐不住,他一偏头示意身旁的护卫直接带走环落。 慢慢磨蹭的木惜梅再一次走到太后的寝室的门口时,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容,这笑容不是别人的正是十三阿哥的。 慕芷菡倒在舒适的大床上,盯着白色的房顶,想着想着,泪水不禁又落了下来。 裴君浩再次追到医院,慕芷菡已经离开了,她只住了四天,就不顾医生的劝阻再次离开医院。 罗坤这一次叫李凝来,话显得有些多了。从坤部的成立到坤部是如何壮大的,他都叨叨叨的说了三天三夜。 一个初到燕京就搞的名扬四九城的人,一个一直以来都很高调的人,一个上来就在白阳那拔份的人,一个最终逼得白家也妥协的人,一个还让白翎刮目相看的人。 可惜某某终究还是没能多得瑟两句话,剩下的更加尖酸刻薄毒辣的句子全都因为兰斯的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被封杀回了某某的嘴里,再没有忍心开口。 “将军,照这样的速,恐怕无法在规定时间内到达扶余城了。”郭逸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道。 冷玉一愣,撇了撇嘴角没有多说什么,语薇的来,确实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可是现下静下心来,却让她心中起了警惕,这些日子她一直待在太后那边,莫不是……是太后让她来打探什么的吧? “都怪臣妾,是臣妾想要来看看这里,结果却让皇上看到了这烦心的一幕,请皇上恕罪!”带着笑意的话语划破了这空中冷凌的气氛。 就像自己当年对沈景霖那样,因为他有了萧黎,因为自己和他之间不可能,纵然知道自己只身一人过来帝都生活都多难,依旧选择负重前行,用规避的方式来弱化自己心里的不甘和渴望。 陈于淳的电话不出意料打了过来,孙长宁接起,紧接着就是自己师伯那严肃的声音。 但是有很多的事情其实都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他还没有和逸俊说,因为怕逸俊失望,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 遗迹大陆上拜师一般还是要交学费的。只有那些天赋异禀的,才会被免费教授。泽西镇不算大,经济也没多发达,在这里拜师学手艺一个金币是足够的了。 钱多没有反驳说这样会给汤普森带来风险,他并不关心霍华德某个儿子的死活。钱多叫来了一个手下,吩咐完之后又回到了霍华德身边戒备。 “柳月姑娘……”李长老呆呆地望着消失在结界中的柳月,徒劳地喊了一声。 打从梁平延说要和自己离婚,准确的说是打从梁沐欣出了车祸,她不管做什么事儿都一直提不起来力气,就包括吃东西也是,想起来才会去吃,偶尔的一两天,心里太过悲伤的关系,她可以做到水米未进。 逃出城主府的米拉克扑腾了几下终于站了起来,爬上了自己的坐骑烈火鸟。来不及调整好坐姿,他就狠狠地拍了鸟屁股一下。 而不吹吧,人胡思乱想的就更多,而吹破天去,人家反而会以为这是不怎么厉害的东西。 那青年原本一脸高冷的冷眼旁观,在他眼里,唐正也好,南宫家的人也好,都不过是蝼蚁罢了。 康熙此刻异常的愤怒。关于这些满汉的问题,他不止一次的说起过了。但是这些满族的官员,却还是依然我行我素!原先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而费扬古,也仅仅是其中一个而已。 而因为心情激荡,秦玉脸颊瞬间苍白起来,一口鲜血忍不住的喷了出来,染红了周元的头发。 他既已在她面前显露真心,又怎会不舍白氏呢?他不让白氏送行,会不会就是考虑到这件事。 “姚倩,看你怎么收场。”其中一名少年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第一卷 第63章 抹额 天星晶石,这是达到先天实力的星妖所凝聚出的晶石内核,是沟通星域本源力量的重要核心,正是因为天星晶石的存在,星妖的战斗力才会超乎寻常的强大。 “放心吧,我心岩有生之年一定会去天安门表表决心的,忠于人民忠于党,我们都是毛主席的好孩子。”心岩表着决心。 明七把他们召集到一起,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情况,然后交代了几句话就没有其他。 原来这阴水属于污秽之物,因此可使法术失灵,二人气的“哇呀呀”暴叫,叫嚣着要杀了心绝。 基于人道主义,秦家给了不少钱,秦璐得一句话就让他们闭了嘴。 炎广巍一瞧心中慌了半截,暗自抖擞着手道这回玩完,我哪会什么武功。 不然的话,贸然出现在锦川大地上,一旦遇到了白府的修士高手,自己这一趟辛苦的归家之行恐怕就彻底泡汤了。 刚开始的时候,释墨誉还会跟那些人调侃几句,但是到最后,那些人根本就是看到释墨誉之后直接出手,连问都不再问了,这让释墨誉更加的郁闷。 衣服旁边有一股淡淡的类似檀香一样的烟雾升腾着,在空中袅袅的画着圈儿飞散。 一剑逍遥的反击也是迅速,战靴一抬,飞起一脚就踢在碎梦剑的剑身上,势大力沉的一脚,玉雅凝手中战剑差点就这样离手飞出,所不是她借助身形后退卸力,很有可能就在交锋中失去武器,成为待宰的羔羊。 后续还没想好,就目前而言,三界是指一颗星球内的天地人,而大背景的世界观不在三界,在宇宙,或者超维度。异星人,相当于地球人。七十二家庞族,相当于外星生命体。 安雨桐边说边观察着秦冷的表情变化,谁知道秦冷也是一样的看着安雨桐。 身后的死神镰刀黑火燃烧着,暴怒着。永不熄灭的地狱黑火狂怒无比。 看来,占夫人果然说到做到,方教习没有再给她安排什么旁的事情。就连她身边这两个丫鬟都清闲的很。 声音所到之处,一众内侍无不躬身肃立,脸尽是谄媚的笑意,讨好的打着招呼。 我看着她的眼神很微妙,传达给她的意思好像就是,你只要敢出这个门,看明天我不把你那点破事儿说出去,弄的厂子里人尽皆知。 男子此刻看上去和普通观众基本无俩,安坐彼处看着赛事,一副悠闲模样。 欢颜一吓,刹住了往前急奔的脚步,本能畏缩了一下。余光看见娘被捆在架子上,下头就是随时可燃的柴堆,又鼓起了勇气。 化形草,对魔兽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正常情况之下,只有化婴境界的妖兽才能够化为人形,而化形草则能够让任何魔兽直接转化为人类的形态。若是售卖,价值超过了一块中品元灵石。 “好嘞,给两位大妖每位一壶,您看可好?”兔妖客气的征询道。 原来他一直都在做梦,听到赫澜在喊他是真的,其余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梦境。 叶天狼一脸懵懂的回答道,让王语秋又羞又喜,眼睛里水汪汪的,情意绵绵的看着叶天狼。 但是,现在云沧已经可以扛得住几波雷海冲击了,要是之前的云沧,怕是会再次昏死过去。 “哎,立功就在今夜,男人大丈夫,怕这怕那的,能成什么大事。”魏延忍不住看不起傅士仁。本来就没有什么才能的傅士仁,也无所谓你看得起还是看不起,打定主意就是不去。 王成轮有着优势,但他却妄自尊大,认为自己吃定了陆丰,这使得他会无形中忽略很多细节。 原本刘备还以为张凉会立即带军返回长安,原本以为最艰苦的战斗会发生在长安张飞那里,没想到张飞那里现在还没有动静,而汉中已经变成了张凉的一个堡垒了。 “本王还不知道姑娘姓名,也不知姑娘芳龄几何。”他淡笑着问道。 赫澜落座时,正巧与对面的子良的目光碰上,她笑了笑,继而看向身旁的人。 敖宏要是真敢不按规矩留下彭天洁,那以后四大家族的盟友就只能靠着双腿跑着来万妖城助战了。 “不过厉害有什么用,没有脑子,还不是照样被我控制得死死的?”田不应一脸自信的神色,在他自己看来,他最大的资本就是自己的头脑和卓越的功夫了。 “咪咪,我在楼下看见了刘青山,我让他上来他不上,看起来还蛮紧张的。”我走进屋里,表达着心中的疑问。 何秀才想,这后面的目的才是他的重点,前面这能不能让子萝她们丢脸,落不着好可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申亦凡前面说的是来看子萝她们,这里面的意思他来看的是子萝她们几兄妹,而申亦凡说到后面就说成了看子萝了,这意思是申亦凡来看的人是只是子萝。 倒不是说他不相信华大夫的专业水准,实在是苏晓苓中毒一事,太让他难以接受了。 “唉~”赵雪茹叹了口气,看来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他人是不靠谱的,自己的命运应该把握在自己手中才行。 第一卷 第64章 震怒 爪子一挥,朱行正手上的丹药就飞了过来,打开来一看,确实是丹药无疑,出自素灵秀之手。 我焯!江阳瞬间对老牛刮目相看,这般虎狼之词竟然如此平淡的说了出来,像是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一般。 接着,乔暮就看到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蠕动着许许多多灰白色的虫子。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回到九点后,带着王月涵回到自己的房间放了行李后,便一起来到了楼下的自助餐厅用餐,海鲜自助餐厅,虽然收费比较高昂,但是食料以及优雅的环境,绝对是值得上这个价位的。 周身突然吹起怪风,身上的衣袍也开始舞动,连带气势也不断攀升,几乎是瞬间,众人所在的天空,一阵颤抖,突然就从中裂开巨大的缝隙,犹如镜子一般开始龟裂,随后化成无数碎片,消失在空中。 厨师长横着拿刀,往其中一个白人身上一刮,那个白人身上的一层毛被刮了下来。 “朱火在火山里,想来设幻境的妖王设置此山壁之比,定然不是无事生非,所以那朱火虚影应该是会有用!”寐照绫思虑着说道。 张云泽主防建川勇太,24秒时间被他消耗过去了9秒,张云泽贴身防了上去,想要去断下建川勇太的球,不过建川勇太作为NBA级别的后卫,他护球的功底,显然不是张云泽想断能够断下来的。 比如要是想搞垮全球游戏业,只需要某个公司花个几亿,制作一款优秀的游戏免费给大家玩就可以做到。 其中张云泽第三节三分球9次出手命中7个,并且还送出5次助攻,完全是在他一人的带领下,掀起了这次进攻狂潮!哪怕菲律宾多次叫暂停,也丝毫于事无补,完全限制不了张云泽的火热手感。 严丹见此,让人给罗青山拿来一杯水。只是喝了水之后,还是没有缓解,罗青山继续咳着。 一个趔趄半摔在地,她赶忙伸出手撑住地面,免得将唐三摔在地上。 这一次再也没有神秘的力量拉扯着他的身体,门把手轻轻一扭就开了。 流光想,现在说她也没甚用,又问她与千颜究竟怎么回事,应该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才对。 凤羽摸上她头,再次轻轻的拍了拍,从她醒来后,一直温柔的让人无法抗拒。 像他刚才安抚她那样,她也拍拍他的脑袋,给他感染的泪无声,声音却平和的安抚。 前脚董家才出了点事,后脚沈常在就出事了,谁不怀疑董家姐妹? 看着紫菱佐一脸为难,刘风只好把控制权交给了旁边的历阳,来到后方之后,紫菱佐才把昨晚遇见的事情和刘风说,而后者一脸的不敢相信,但想到自己遇见的那些事,想来这件事的可靠性很高,良久后才说道。 柯东闻言推开了们,教皇就坐在房间右边的桌子旁边,桌子旁边还有一把空的椅子,一看就是为了客人准备的。 就这样,二人暂时在清风寨住了下来,平日里宋清悠没事干便会往吴老爷子那边跑,向他请教一些用药相关以及触诊的经验。 “你是谁?”萧祈殊语气淡漠,手上却慢慢握紧了宋清悠给的匕首。 他看人也算准,徐芝闻一直都规规矩矩,平日里都待在舞蹈室和录音棚,没有任何不良陋习。 大家吃饱了,都开始七嘴八舌的对苏璃诉苦,苏璃是一个信息也没听到,反而听的头都要痛了。 难怪他不让朱光宇二人进来,这般起死回生的能力实在是骇人听闻。 江尉氏点头,她真的好想笑,若不是佛教圣地,她定要在这里摆席。 她一边算着账,一边不安分的在凳子上挪动,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它们看着空荡荡的走廊,脚步不由地一滞停留在原地,只能互相嘶吼吵闹着。 他笑容谄媚,那叫一个谦卑和乖顺,恭恭敬敬地从地上捡起信封交给对方。 在他眼中,曲梦芸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或早或晚都得进他的肚子里。 期间浅诺一直在客厅坐着,没动窝,随着时间的流逝,脸也来越黑,周边环境也越来越冷。 他的话脱口而出,紧接着那吞天兽便瞬间化为虚无,紧接着那四把旗子便重新飞回了他的手中。 冰清与月儿坐在莫语和石仙的对面,一脸不解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她们一直生活在冰原,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 尼古拉斯按照一开始所计划的那样,使用出浮空魔法,心神一动立即原地漂浮起来,不断上升,他没有停下,一直漂浮到极为高的高度才停了下来。 越高的境界,哪怕只是差别一点而已,都能造成天差地别的诧异。 风长袖咬牙切齿,他自然知道,余寒这家伙必定是看破了自己心中所想,所以才会直接出手阻挠。 这些恐龙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它们的性格很狂暴,看到建筑就横冲直撞。 一边说着,秦九一边慈爱地看向身旁的柳蹑风。柳蹑风上身岿然不动,故作不以为意,腿却在桌子底下抖个不停。 自结婚以后,他们分居而睡,这间房是他让佣人为黎七羽准备的,从来没进过。 君无念不再说话,因为君无念知道此时此刻该站出来的不是自己。 苏软带着行李箱到了机场,穿着一条简单的牛仔裤,配着米色风衣。戴着墨镜看不清她的神情,但是过安检的时候镇定自若,完全不像是被人挟持的模样。 第一卷 第65章 善意 不过,原野爱知道他的力量之后,仍旧选择以妹抖的身份给予他温暖,这是前所未有过的。 而现在林霄要做漫画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漫画也将紧随动画之后,即将崛起? 可偏生忍不住。自她踏入凌云殿那一刻起,她身上的气息便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他前来。 那个酷爱战争与杀戮的野蛮种族,因为那种越战越勇,败而不死必将变强的恐怖能力,而被银河系中的所有种族所畏惧着。 “怎么不说话?”杨大壮绕着方子羽转了一圈,走到他另一侧,像看珍稀动物似的打量着方子羽。 每次云赫要下狠手,云朗有危险的时候,都会被暗器打中,他腹背受敌,被云朗打得满身是伤。 不过,在下一个瞬间,他又再次被这只熊萝莉的骚操作给秀了一脸。 首先试炼模式被定为能力考核模式,上一次天龙世界是锻炼,这一次的考核明显更具挑战性。 二十八年来,江澜一直以为自己和善、温暖、富有爱心,直到仇恨的怒火烧毁那张老好人的面具,他才看见自己冷血无情的一面。 宴会结束,宁芊芊和云扬出了宫门准备回府,却在半路上遇上了夏国国师。 直到第四日清晨,她还在睡梦中,粉儿来告知他,庆王在外殿等候。 毛乐言没有再出声,庆王也不想和她说话,两人摆着脸色,任马车一路往前奔跑着。 其实已经恢复灵力的苏念对吃饭的需求并不明显,她甚至可以选择不吃饭,但是看着病号饭包括了山药排骨粥和炖雪梨,看起来软糯糯,闻起来甜丝丝的,所以少将军觉得,吃上一口也是可以接受的。 莫颜不做声,她不想认同赵振宇的说法,但是,又找不到理由反驳他,遂愤愤地扯了一下藤蔓,头顶便落下了几块青绿的叶子。 “嘘!”苏如绘示意她噤声,心里也觉得单论容貌,甘美才是最适合霍七的皇子。 刘大人定睛看了看褚云卿摆在桌上的地契,那是大魏西南的一出产粮宝地,有塞上粮仓之称。 如果他们继续前进真的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到时候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玉堂殿因为吊死过一位太妃,所以此后都被封了起来,相当于是废弃了。原本仁寿宫也只是供历代太后居住,宫殿广多,少一座玉堂殿,也没什么稀罕的。 王跃很头疼,万一这个疯狂痴迷英雄联盟高手的表妹,一不留神就爱上了自己,这可咋办? 林朵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大屏幕上琳灵充满深味的夸赞王跃,不知道什么心里却是莫名的觉得不舒服。 没有人在竟价了,一支3百年份的野参,这已经是天价了。刚好萧摇要交货的时候,被一个老人喊住。 李时他们到了上崖,让易晓明带大家去参观温泉、瀑布一类的景观,而李时拉着金虎,来到了矿主的病床前。 不同的是,沐心暖的身侧,还多出了一个位置,是专门给端木宗华准备的。 嘴角露出苦笑,仲天生明白过来,凭唐炎的实力,想要杀他根本不用花费太大力气。 晨曦好笑的摇了摇头,程心怡跟孔家涵都是成年人了,而且这两人,心思要比普通人成熟很多,他们的选择,自然是经过自己慎重考虑的,她不用太担心。 接下来两天,顾望千也安排了下去,在千道城推出升虚丹,升玄丹两种适合古武者修炼的丹药。这是他结合清环还有薛量等人的情况,使用一些珍贵药材,加上聚灵阵法入灵之后炼制而成的。 对着朱雀圣体叩身一拜后,唐炎沉下心来,体悟涅槃印的真法奥义。 的确,该说的上一次例会的时候都已经说完了,这一周也是风平浪静,看来因为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就在原未宣讲了一堆没有营养的训话准备结束例会的时候,魔山却突然举起了手。 对于高劲松的问题,唐炎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玲奈酱。对不起啦,我要走了。”佐藤亚美菜紧紧的抱住松井玲奈,大声哭道。 “我是一时激动,所以就喊错了嘛,谁没有一个犯错误的时候呢。”奥真奈美吐了吐粉嫩可爱的舌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如果岳宏远知道岳云宇死了的事情,是他们保护不力导致的,而不是岳云宇自己作死才导致的话,那么恐怖不仅他们要倒霉,就连他们的家人,也肯定活不了了。 莫青叶心里对北国这皇宫本就厌烦的很,只待事情处理完便回大周。心里便存了几分速战速决的意思。 其中的一个管理人员就气愤的说道:“我还买了两百斤,以为占便宜了,原来是买了一个定时炸弹放在家里,倒霉了”。 上早朝时, 皇上一直黑着脸不说, 说起话来, 冰冷的刺人,现在这会了,跟萧大人说起话来, 又一脸的温暖和煦如沐春风。 香川羽无奈扶额,这个笨蛋!坐在最右边的大岛优子看到香川羽的表情后,险些就笑出声来。 甄斐就是阴阳师的传人,修炼出来的法力能消除这两个空间的压力差。 杰西卡除了酒吧,就只能在这个餐厅等着了。但是酒吧的话,杰西卡知道,凭借她的容貌,之前那种事情很可能会再次发生的。而且如果不是当天实在是被自己的领导给烦的不行,她也不会去酒吧借酒浇愁了。 第一卷 第66章 家宴 电影向来是北美人的骄傲,索尼的强势收购引起了舆论一片恐慌。 “哪里,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健熙君呢。”李辰微微点头回礼,面带笑意。 经过了不知道多少轮射击后,哪怕是轻金锻造的炮管也承受不住了。 司空叶团队,萨满国师团队在地下实验室里面,已经废寝忘食,不眠不休地进行实验了。 时间慢慢推移,在杨天博的鼻中悄悄飘来一阵淡雅的兰花香味儿。由此,他渐渐从沉重的晕眩中睁开眼眸,苏醒过来。 “那我就跟你说道说道这激活夔牛血脉的一些方法,只不过每一种方法都非常的有难度,你想不想听?”熬海像是个导师一般,非常神秘的笑着说道。 “这不是午饭时间了嘛,走,咱们一起去吃饭!”夏浩然微微一笑,拉着李梦瑶的手,一路有说有笑的朝学校食堂走去。 此时她已确定这李公子确实有问题,可春华楼里十分嘈杂。在雅间之内,虽说这嘈杂之声已经多数被隔在外面。 这是夏浩然此刻心中的想法。还好自己早早将叶山河他们撤走了,否则只是这股气息一荡,就会压得他们当场吐血三升!这还是夏浩然最保守的估计。 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把斯凤从地方搀扶起来,她身后就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 叶舒婉的复宠,让她在后宫之中可谓权势薰天,惹得那些宫妃一个个嫉红了双眼,费尽心计的想要除掉她以及她腹中的孩儿,只是苦于一时难以觅得良机。 至于唐峥为什么要查这些,多佛朗明哥根本就不会去问,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现如今,第三次忍界大战虽然还没有结束,但木叶忍者村势如破竹的战斗情况毫无疑问的是预知了这次大战的最终结局向了——木叶获胜。 想着想着,芽衣的脸上就是透出了有些Xiu荭的神色,让一旁看着的奈奈目瞪口呆。 皇甫逸轩抿唇,坐下,手贴在孟倩幽的身上,源源不断的内力输进了孟倩幽的体内。 而另一间屋子里的三人也谈的非常高兴,不时的有宏儿的童言童语和三人的笑声传出来。 杜心茹也发出了舒服的感叹声,方毅看着眯着眼睛的杜心茹,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想起了元月砂说的话儿,说的那些血淋淋的真相,万分可怖的事实。他想到了今日京城发生的种种,宣王府死去的白姨娘,当众获罪的赫连清,身败名裂的北静侯萧英。 当然自己身带系统这件事情,希尔智并没有说,因为这是自己的秘密,真正的秘密。 阿霓拿在手里面的,是一个魔方,她弄来弄去,一面同色了,其他的几面仍然颜色杂乱,她的脸上,就有点苦恼。 因此怕砸了自己招牌,索性还不如专门经营这一处,倒也算是红红火火。 仿佛空中有一条无形的台阶一般,光头灭灵者一步步自高空走下,跪倒在金属圆盘上。 可这些官兵脸上都是不满意,他们本来以为村长家可以吃顿好的,没想到这么寒酸,除了他们,桌子旁还坐着刘家上下十一口人,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瞅着那盘子肉,更是显得磕碜。 「好。」傅言只是问一问,男人是统帅大将,自有决断,她不会提建议和干涉。 人在感情里容易变得扭曲可怕,她就说,陈倾若怎么可能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温婉柔和。 为什么不直接选择在城市里锻炼?你见过绕着足球场跑得像风一样的男子?被人看见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上新闻联播,就会被人查水表。 溯体内冒出黑气,渐渐黑气散去,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溯的眼前。 赵昊已经证明自己能够拿捏得了民谣和摇滚风格,只要他回来,按照他现在的知名度,肯定能把亏的钱连本带利赚回来。 还有一种鄙视链,当地人鄙视外地人,外地人鄙视两广云贵等偏远地区的。 苏樱花的母亲,倒是很喜欢朱海这样的人,她最喜欢的,当然是朱家的背景。如果有了这个背景,她的地位,那可是要提高一大截的。 但她的工作性质不一样,尤其是她才调任市局,正是发展的大好机会,就这么请一年的产假,于公于私都不合理。 刀尖带着凛冽寒气向章逸呈喷射而来,周遭环境大变,章逸呈犹如置身骄阳天的荒漠,身体酷热难耐,浑身躁狂之意,阵阵热浪在周身,犹如地表沸腾起得水蒸汽,感觉大冬天在户外蒸桑拿吗。 苏桓将一切的计划安排妥当之后,接下来就等着娜娜被放出去之后,准备执行了。 看完电报,赵诚觉得很自责,如果没有让曹二宝去河南那头,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老罗同志最冤,多说了几句话就变成现在这样,基本等于被劝退了,好在退休金保住,不幸中的大幸。 不说苏樱花的脸上,露出了无比惊讶的神色,朱海的实力,是她完全望尘莫及的。 随即又是一个旋身,先是照着抓他的那人的肚子来是一脚,再用膝盖顶飞了下巴。 这天黄大仙又是急着打卡下班,连赶来送材料的方夏初都来不及和她说话。 第一卷 第67章 齐聚 “既尔等蝼蚁想玩,本帝便陪你们玩尽兴。”天魔帝幽幽一笑,带着无上的魔力,缥缈在九天,撼动了古老的雷霆。 同理,没有本格森的锤子,荷子内亲王也不会发出兴奋的呻吟声。 在部落之间也算的上是耀眼的王子,其他部落认识他,并不出奇。 虽然我对于寻找到他们,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这种敏感的时候,如果换作我是他们,也会躲起来不见任何人,但卓厉还处于危险中,我只能尽全力的去寻找。 “将军,我们要不要带兵冲杀出去?”面对这样的大好时机,只要带军进攻,不要说20万大军,就是百万大军也不战自溃。 直到此刻,她才知,当年血拼大帝而死的叶辰,为何复活了,原是去了阴曹地府,过了六道轮回,算是投胎,重回诸天。 我咬着牙,再次鼓足了勇气,继续迈着步子有节奏的跳入了圈子里,我契而不舍的坚持,在土著们眼中,已成了严重的挑衅行为,他们见三首领并未对此纵容我,便再也抑制不住愤怒,集体向我冲来。 徐枭冷笑,就凭这样的技能,也想装神弄鬼?就不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关锦璘“唰”地一下从腰间拔出勃朗宁手枪提在手中,尒达和猴子也将mp38/40德式冲锋枪端在手中;3人依壁而立,把枪头全都对着脚步传来的方向。 黄舒雅没说,却将凌霄的右手抬了起来,就在凌霄摊平手掌心的时候,她往凌霄的掌心吐了一口口水。 翌日,彤云漫天,一轮朝阳在远山的边缘缓缓升起,散出金光万道,被雨水冲刷一新的洛城,空气清新异常,嫩叶鲜绿可爱。 “当真历害,不愧有着冰龙之称!”双眼微眯俯视焰白酋雷姆,凌霄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难道已经被红衣尸皇轰成了渣渣?罗如烈仔细查看密室却发现无一人身影。 如果章鱼和冷美人在一起了,那我就更无语了,想着我就有点担心了,怎么他们都变成一对了,而我这一对就要马上分手了的感觉。 凌枫也下了车,跟着她进了咖啡店。汉娜点了一杯拿铁,一杯卡布基诺,还有一份点心,然后坐在靠近湖边的一扇窗户前,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欣赏着窗外的美丽景色。 楼下有两辆面包车靠边停着,其中有一辆车的司机就是哑巴,另外一个也是白宝国手下的某个老混子。 昊南的目光看着他,没有说话,对于这样一位炼金术师,更多是警惕。 看到她的瞬间我就愣住了,而她挽着她妈的手看起来十分的孝顺以及温柔,论起来我们应该有整整半年都没有见过面了,她还是那么美,那么温柔,可惜却已经不是我的岁月。 目光紧盯着虎休等人,若是真让他们进去了,那绝对会第一时间动手。 兴高采烈与李钦说着关于周铮如何出卖肉体故事的唐生,被周铮一拍,回头一看。 更有甚者,竟然大肆屠杀无辜平民,然后给他们的尸体穿上海贼的衣服假装剿灭了海贼来赚取战功。 蜜蜂无人机将将升起,画面突然被一抹黄色遮挡住,紧接着,三十多架无人机,无一例外,全部黑屏。 发觉杨雪的东西有些不在了之后,她变清楚自己,接下来也要做好一个后路,还好她所带的东西不多,除了自己以外没有贵重的东西。 “把他们的脑袋装起来!”白虎扔给他一个布袋,秦决只能强忍恶心将他们的头装起来。 宫内所有能用上的高手和禁军倾巢而出,谁都没想到能只给了少量的通关绸带竟然泛滥了。 临走时不知道夫人和将军弟弟说了什么,将军弟弟忽然转身匆匆离去,夫人在后面流泪,想必是把夫人气着了。 王恩开拍桌怒吼,可他们依旧是装傻充楞,好似听不懂人话一样。 “这件事八成是金开蔡起的头故意为难臣,李开才出手我一点也不意外。但他们这一招借刀杀人还是挺狠的!”秦决端起茶杯吹凉茶水。 “我大明的威名和疆土是打出来的,不是联姻和跪出来的!金大人,你父母生你的时候把脊梁落在肚子里了么?”秦决转头怒视金开蔡,想的是今天晚上怎么搞死眼前这个糟老头子,顺便抄个家,诛九族。 他们一开始是担心这些数据会影响到他们,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这些数据不大,按照这些数据来计算的话,他们觉得没有问题,而且现在这种数据已经相对平稳不会有意外发生。 “见过这么多次了,大概猜出来的,没想到刚好。”吴墨出来时衣服已经穿上了。 穿上新买的红色吊带睡裙,君妩对着镜子自我欣赏了一会儿,身后传来了男人的暴怒声。 被他叫做少爷的男人有着一张上帝亲自雕刻完成的极品俊颜,一双漆黑眉眼里,承载着风暴般的气息。 李成继续对方世龙动手,不过五秒钟时间,方世龙的四肢就被全部打碎。 不过她说的很对,陆子轩是无辜的,妩宝给他做手术也不容易,这件事确实不该迁怒。 第一卷 第68章 锦里藏针 “……”这一次他算是重新把先机把握住了,想要放一句狠话,但到喉咙的又是“你们找死”,这让他只好停住。 “先生,当然没有,我想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没有完全了解状况的经理仍旧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拜见族长,我又来打扰你啦!”楚天娇熟稔的招呼,凌落的目光在恒毅脸上停留的时间恰到好处。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特别。 幸好方海山为人还算豁达,他如今每日里喝喝茶,谈谈心,心情还算平和。 “不需要,食堂就在我们内科的外面,离的很近,有什么事护士招呼一声,马上就能回来。”郭军一边拉着王志一边解释道。 在大堂里面,蒲阳神念观测到了檀越之、檀远树,檀馨也是在那里。不过看样子她是在为人疗伤,和檀远树隔着距离,不知道他们再说过话没有。 不但要赢,还要赢得完美,这是朱炯的为人之道,是他一直成功的保证。 接下来就是对实力的考核了,孙腾阴阴的一笑,附在常山的耳朵边,说了一句什么。 他开车直奔自己的别墅,而后,他马上进入造梦空间系统,希望能找到陆昌佑的信物。 谷思思已是钻石巅峰,加上飞行翼,单挑同境界没有任何压力,他一点也不担心。 贝列的实力恐怕不亚于迪亚兹,所有人都被他强大的存在感吸引了注意力。 为了争夺此花,人类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各种能量冲击,各种光芒四射,争得头破血流,极为惨烈。 哪知他这番话一说出口,柳大富便推脱起来。临安府人生地不熟,老朽与方大侠素昧平生,若是前往临安府,怕是多有打扰,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至于金军南下侵宋,纯属子虚乌有,方大侠还是不要危言耸听。 伴随着轰鸣声闪电直接穿透玻璃打到了王靳的身上,耀眼的雷光在王靳的身上不停出现。 他一副悠然自在的样子,却看不到身后的伙伴们皆是伤感之色,他们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选择了沉默。 与此同时,一个看似中年的男子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随即又带着一丝尴尬的看着陈勃。 凌厉而凶狠的光剑,撕裂空气刺向奇利,被侧面冲过来的艾雪举起盾牌防御住。 但是呢,没有想到,后来胡静发现这个音娘的夫君竟然没有纳妾,这样的人就是个废物,有钱了,也不会享受。 树丛后,一名穿着白色外套的男子察觉到了危险立刻躲开了。灵活的身法就像一名杂技演员。 “哇!好神奇的令牌!真是厉害,我居然感受不到天地对我的压制了!”白锦妍兴奋的开口,可以看出她脸上的激动。 大晚上的视乎不需要太多话语表达情绪,郝在用力环着她的腰,但是手却远离了她的安全地带,有时候纯粹的身体接触,才能更激荡灵魂。 遭受了重力攻击,乔迁直接一掌将她拍打到了后方的石壁上,力气之大,直接让她身体受到撞击的同时,石洞里的土也有些飞扬。 “砰!”的一声,棺材只开了一道裂痕,并没有像张尘那样爆炸开来。 看着慕时一脸兴奋激动的样子,顾未宸愣住了几秒,抽了抽嘴角,无奈的看着慕时。 眉宇间仿佛郁结着化不开的冰霜,眼神似是冷淡无波又似是含着一丝厌恶。 从记事开始,母亲的溺爱,父亲的慈祥,无时无刻不体现着原始家庭的温馨,但这一切的美好都在我十岁那一年破碎。 甚至,很有可能会做完一切准备,结果没有通过审批程序,前期投资全部打了水漂。 “那天不太好意思,走时候也没给你打招呼。”郝在先打开尴尬的局面。 “两位,聊什么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左氏公子,左连阳走了过来,手里还捏着一把竹骨扇。 楚云惜兴奋地道:漓师姐,罗师兄,我已经炼制出解除夔毒的丹药。 相比起来,韩风这个公司总裁真地有点不敬业。每次自己出了什么事情,他都是优先处理自己的私事,完全抛下手头的一切工作。 黄子聪的脸上顿时红得像猴子的屁股一样,他长大着嘴,指着韩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怎么好意思!槿玺与青绦齐齐摇头,硬是将手上这堆舍不得乱花的银两推到了胤禛手边。 这时候,秦逸拿起电话正要拨出去,却突然接到约翰的示意,只见他打开一直戴着的通讯耳麦,听了几秒,就给出一个“回巢”的指示,然后结束了通信。 楚云惜不敢妄动,担心自己出去,身上的活修气息会令这具尸骨变成炼尸。犹豫了一下,她放出一只地狱虎蝶。 楚云惜心中一动,当初在七裂山,她和陆明暄被山顶裂口内迸射的吸力吸入山中的异度空间,就曾经迅速变得衰老,寿元迅速流失。 慕容孝和费听竹两人赶回去后,将这些事情跟他们的王说了一下,他们的王听闻这是阴谋,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极神器内,楚云惜盘膝而坐,原本紧闭的双眼霍地睁开来,透出两道精光。目光落在天极神器外,那只臭蛟终于离开了它蜷缩数日的大树底下。 哼,谁怕谁?他好歹是斯颜名正言顺的男朋友!难道,她还敢放他的鸽子不成? 可她一个要学历没学历、要本事没本事的村姑,光是养活自己就已经很困难了,更何况还有两个未满周岁的孩子? 第一卷 第69章 见红 一直以来,他们都活了无数个纪元,也从未有人能够找到他们,没有想到萧然却早已经知道了他们,甚至于完全看穿了他们,这份实力已经足够恐怖了,恐怖的让人心惊,他们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其他想法。 “一时兴起嘛,觉得挺好玩的!”苏轻鸢眯着眼睛,笑得很坦然。 而与倭国合作的其余五大势力,也在世界其他地区挑起了无数的腥风血雨,具体的目的以及操作形式,这和尚的神魂中却是没有记忆,想来这家伙应该也不算是什么大人物。 张入云不明白她有何用意,闻声点了点头。见自己姐姐说的果然不假,石冥儿顿时皱起了脸色,满心不愿,可到底还是冲着张入云开口道:“那先谢谢你了!”可是她话音生涩,可让人感觉不到一点心存感激的意思。 明明给了她一个爱人,还给了她三个可爱的孩子,却不能够让她幸福? 算觉得对不起她,也只是有几分内疚罢了,或者,只是将对龙莫然的感情,深深的埋葬掉了。 “当然是你了,不然你还想嫁给别人吗??”苏木低头在她柔软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笑着道。 之前萧然的悟性只能说是还算可以,跟秦玉君这样的天才比较起来差远了,这也是他父亲封印了他记忆的缘故,如今那些记忆全部恢复,精神也得以完整,他的天资也展现了出来。 要是苗喵吸入了,那她必然会在大庭广众下脱衣服,邀请男人上她的。 看到坐在会议桌前的那些人一言不发后,白色西装男子声若雷霆的吼道。 并且就是刚才咬我的那些蛇的头形状,我恶心的“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在看出陶笛似乎要出远门后,保镖就拨打季尧的电话,想要汇报这一情况了。 李国豪一心想要让他出丑,他也绝不会就这么轻轻松松就让李国豪如意了。 掂着宁呈森的吩咐,护士没敢耽搁,捡齐东西装进篮子里,又是飞步往病房赶,只不过,这回,宁教授没让她进去了,直接抱臂等在门口,看见她过来,接过东西,直接用脚甩上门,向着徐暮云的床尾过去。 大白眨了眨眼,在心里把水里的东西价值跟补偿灵石算了算,好像有点亏,在大白老爷的脑子里,不能吃又不能换灵石的东西还没现成的灵石来的有用。 陶笛知道自己成功的向冯宇婷迈进了一步,在分开的时候,她跟她要手机号码。 “法利亚亲王,在坐的谁都没你的威望高,就由你来当议长吧!我想信在你的带领下黑暗议会一定能打败教庭,活捉那个天使,说不定还能称霸地球呢!”托尔夫笑道。 他的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性,左帆到底做了什么?这是炸弹的控制器?还是什么?如果是炸弹,这颗炸弹埋在哪里?是幼儿园附近还是家附近? 大白动了,萧潇紧随其后,脚下的玉瓦片腾空而起,带着她也冲向了半空中的三足蟾,银钩短剑组成的天绝杀阵也杀向了三足蟾。 陶笛不在乎什么生日礼物,但是她特稀罕跟爸爸在一起的相处时光,当即开开心心的挽着爸爸手臂去逛街。 【私聊】风吹裙子屁屁凉:这就很没有意思了,都不知道配合点。 欧阳骏抵达程家大营,程老爷子此时也是一脸急色的在机关屋的后院走来走,若是傅老爷子真的有个好,那即使把长生果采摘下,也是无人炼,见到欧阳骏也只是勉强笑了笑。 岳灵丝毫没有沮丧,反而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然后拿手指,指了指夏芷兰的胸口,示意她自己往那里看。 孙仁的不凡让殷枫吃惊很大,他万万没想到胖子得灵魂力居然可怕到那等程度,原本殷枫还在为孙仁只是个普通人而感到惋惜,心想着等到有个合适的时机便将孙仁送回普通人的世界,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 听了夏万金跟自己要交代,岳山故意继续刺激这夏万金,还故意说出节哀顺变。 他万万没想到,他要找的人虽然也被囚牛的歌曲迷惑,但却因为全身麻痹而无法移动。 如若无名不愿意出山,无论是原著中的雄霸,还是绝无神都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戎凡尘腾空而起,赤光剑光斩出,劈在黑色巨兽的鳞甲之上,爆发出惊人的黑色妖气如同海浪般,席卷整座山林。 随着此人怪笑落下,铁木庄那紧闭的大门,也是缓缓开启,旋即大批的雷家护卫涌出,面色紧张的望着大门之外的这幅阵仗。 这时,吴邪和潘子也跑了上来,雷鸣给他们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有着能让墓室变得透亮的法宝,手掌中还可以劈出雷电。 “我已经怒了,不过怒的代价就是你的命!”说着王轩便不再废话,提起手中的如意金箍棒帮向邪王奔去。 “姬儿,我以前不是教过你吗,要在任何时候都保持轻松的心情,才能够让大脑清醒,做出最准确的判断。我只是在为大家活跃气氛而已。”萨维两手一摊。 它们舞动着粗大地古剑,不断碰撞,激烈交锋,而左手臂上更是挂着厚重的石盾,抵挡着有时无法躲过的致命攻击,每一次都会在上面刻下一道痕迹,那是他们战斗的痕迹,代表着战斗的荣耀。 “看来哥哥说的果然没有错,德灵顿发疯了。”想到比赛前高登叮嘱自己的话。谢欧娜心中更加佩服哥哥。她转身离开斗技台的时候,其实心中一直在警惕中,所以立即做出了反应。 于是,这些自认聪明能干的乡干部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枚姑娘恐怕是爱上谢乡长了!要不然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话筒那边没有一丝声响,静谧的有些可怕,谢泽良陷入深深的思索中,谢磊能这么严肃的向他说出自己的看法,绝对不会是有的放矢,党代会在即,他可不能让家族冒任何的风险。 第一卷 第70章 亲自查 沈毅走后,我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连喝了几杯酒,连何伟业都看不下去了,制止住我说,“气大伤身,我来给你讲一个笑话。 鬼母白了他一眼,重又拾起原先欢笑道:“你要真想知道,我便带你回食香界说与你知晓,虽说你现在的肉体还难以承受,但与我交媾后,承我欢露也勉强能够出入,怎么样?”说着,牵带起少年人手臂又放出先前手段来。 风河大陆上,所有跟风无情有一丝关系的生灵,要么被暗杀,要么被关禁,要么,事先躲了起来,不见了踪迹。 风尘缓步的走着,看着这些墓碑上,一个个的名字,直到,最中央那一个。 直觉告诉林笑棠,大批的隶属于关东军的宪兵出现在这里一定有特别的原因,不行,一定要提前做些准备。 曜月府外十里,有一处密林,林中古树参天。叶枫藏匿在一株古树的树冠中,眯眼向曜月看去,但见曜月府笼罩在一片氤氲之中,迷雾中隐约透着几道修长的黑色身影。 叶落和风之息的战斗场景是一处茂密的丛林,到处延伸的枝叶眼中阻挡了玩家的视线,这是一个对狙击手比较不利的环境,好在对战双方都是狙击手,不管什么场景对于两名狙击手来说都是公平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见到这样的炼丹房,沉迷丹道的任梓馨欢欣鼓舞,叶枫则是一阵感叹。 叶枫看在眼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沐蝶抬头,与叶枫四目相对,目光逐渐变得柔和,紧张的心绪也渐渐舒缓了下来。 “太好了,李总你散会后就跟我们一起走吧,我担心天拓集团会找你的麻烦。吕道长的修为不是你能想象的,可是碍于约定我不能对你说??????”听到中年道人的话赵玉树欣喜地邀请道,可是说到后来却有些欲言又止。 这个事件给他们带去的冲击和伤害是不可磨灭的,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只是心里庆幸最终没有出事,最终陪在身边的依然是对方。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白家餐桌上,白振龙听完白天忧的话,语气生硬问道。 当初那孩子已经出国了,慧君后面的动作没有出手就收回来了,那孩子应该不知道吧。 他瞥了好几眼,几个埋头苦抄的体育生,似乎是感受到了方言的眼神,偏头望了过来。 因为,她在他眼里永远都是那个最能体恤他的忍,所以不能做无理取闹的事情。 只见天自晴在里面盘膝而坐,听到纵火魔的声音之后,她缓缓睁开了双眼,不动于衷。 “虽然我们经过这段时训练,进步挺大,但他们也没闲着,现在就去是不是有点早了?”风致说。 谭琦作为雄峰的跟班,内劲中段的实力,不需要通报姓名,守门的自然认出他来。 这不是假话,你要觉得是假话,一定是你很幸运,没有见识过那么破旧的乡村,没有见到过那么贫穷到让人感觉心中震动的地方。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个仪妃敢在我这耀武扬威,据说回了纪良辰府上,大气都不敢喘,被皇子妃傅栀香拿捏的死死的。 面前的人,像是故意一般,在一根火柴熄灭了之后,就又摸出一根火柴,划破、点燃、熄灭。 尚惊天看着从门口缓缓而来的白羽觉得自己有点无法呼吸了,白色纱裙穿在她的身上给人感觉很圣洁,但是狭长的丹凤眼却不断的诱惑着人的心神。一头长发仅用一个簪子盘在头顶,没有过多的装饰却给人清新宜人的感觉。 然而,他离开后仅仅半天不到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那蠢货回来了吗?”见此,那中年狮人,道。 看到自己攻击落空,艾叶莎心中一惊,此刻,艾叶莎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一抹青色,那风骑士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没有事吧?”只听得他慌忙问道,一边问还一边伸手向我的额头摸过来。 秋奇尔的声音很好听,曲子更是缠绵动人,他深情而又迷人的眼睛,一直望着夜倾城的眼睛轻轻吟唱着,好像在向倾诉着这世间最美丽动人情话一般。 “倾月,这里是华阳帝国,不是圣清,这里有花风陌,别忘了,花风陌他已经今非昔比,他的实力是多少,我们尚未可知。 “大木头,没担心,我一定会没事。算命先生说,我会长命百岁,真的。”夜倾城有些艰难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周白笑了笑,当然没法告诉他们说这是我从记忆碎片中获得的信息,其实他把男主角的名字叫做李明远,也是为了纪念一下这位已经逝去的逝者。 所以,罗毅觉得合理的使用技能,让技能发挥最大的效果,这才是正理。 雪刚消停,士兵都在帐篷中避寒。都不愿出帐篷。所以组织反击缓慢,被阴山铁骑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那倾城伸手将‘金丝宝甲’递过去,窦林一手握着刀子抵着孙无忌的脖颈,一手接过‘金丝宝甲’。 “从尸体的检验上来看,死亡的时间很吻合,而且从伤口的程度以及流失的血量来看,死亡正常。 支撑良久,两人都忍受不住对方强悍的力量,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被作用力冲撞着不断后退。 这就是汉奸头心里的真实想法,而刘光正越是这样演戏吧,汉奸头就越觉得自己不能辜负了人家刘光正对自己的看重,所以说汉奸头就觉得不能让刘光正就这么去给自己报仇去。 拓拔鲜卑骑兵最后方,山凹中一队队的士兵从那里涌出,在远方的山林不停的有旌旗从远方赶来。 “哈哈,当真狂妄,凭这阵法也敢做出拦路打劫之事?”有弟子怒极反笑。 李鹤愣,解释道:“我是说,林凯唐蕊他们要是想找我,会定位到你身上,如果找你,就。。我搞错了吗?”他已经看到叶安和林凯在捂额头。 第一卷 第71章 迷离 景晓茶靠在升着的床头上,因为身着病号服的关系以及病房里的颜色所衬,清丽的面容,看起来还是有着淡淡的苍白。 要是让外人知道太子殿下和镇国公如此相处,只怕要震惊的掉了下巴。 牵一发而动全身,精灵势力之后的其他势力自然也是不得不暂时停止了行军,这让各个势力的领袖们都皱起了眉头。 舒夜没有妻妾,这些年都由瑶夫人代管后院,俨然是睿王府的当家主母。如今看来,这位主母当得不错。 孟柯不提墨修尘还好,一提起墨修尘,姜惠就忍不住皱起眉头,心里别提多郁闷。 而且,云祈还完全不会反抗,近乎于任君品尝和采摘,但是姜辰却不能继续了。 下一刻,她的身影之中,血脉之力恍若一股巨大的狼烟,冲天而起。 转头之际,发现他已经给一道剑光腰斩成了两截,心脏肝肾洒落了一地都是。 “超级星舰在不在那门后面我不知道,但是解码器一定在。”超脑冷声说了一声。 虽然是妾,可是,她的夫君可是安国公府的嫡子,而安国公府的富贵,全京城都知道。 “干嘛?”她一阵心跳,倏地红了脸,握住电话的手变得绵软无力。 用他的拳头和超乎常人的毅力,偷偷地替斯颜扫平青春期的烦恼,执着地守护着斯颜的单纯与天真。 至于庞军要楚阳怎么帮到神帅,自然是打击一下神太子的威信了,而要助云山返回中州,神太子也是关键一环,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事情都是围绕着神太子来展开计划的。 “丫头,这是真的?苍梧国易主了?”丁君墨惊讶的看着离月,他也没料到是这样的结局。 “丁念少爷!”李永一时情急,直接趴在房间的窗户上冲着街道喊了一声。 在声音响起的刹那,中年男子的身体微不可察的一阵颤抖,一股惊人的气势冲天而起,一头紫发无风自动。 马车在观澜居的门口停下,花卿颜一秒都不想停留的进了观澜居。今日她约了赵昀成,有些事情需要在她离开之前办妥。 他暗叹一声,把车子驶下交流道,拐入省级公路,在一处偏僻不知名的海边停住,默默地任时光悄然流逝。 “怎么都是孙子辈的,这些国公侯爷的儿子们呢?”圣后瞧出门道来,问道。 这样强硬的姿势让花卿颜皱起了眉头,而他的问题却是让花卿颜左右为难。 听王管家介绍完之后,拍卖场上几乎响起了哄笑的动静,你当你这是什么?灵药吗?还延年益寿,怕不是这个拍卖场拿不出来其他东西,便找这种东西来糊弄人吧? “不用多礼了,这里没有外人。”姜璃拾阶而下,面带笑容走到闻人箐箐面前。 不过,此番,于报名点处,那模样清隽、仙风道骨的筑基修士却不曾明了在这短短半瞬间,我心中那些个的思绪百转、跌宕起伏,只是继续公事公办地开口问道。 安然嘟着嘴,心情很沮丧,以前玛加莎没出事的时候,她并没有这种感觉,那时候莫林天天都要躲着玛加莎的纠缠,然后会去找安然聊天。 这声音有些苍老,正是麒老。在麒老喊话的同时,秦枫已经看到,石台雾霭掩映之下,一株奇异的药草摇曳身姿。 突来的暴喝,让姜璃转眸。看清了紧追不舍的三人,她眸光如刀。 剑尖刺破了四王子的护身血气,就要射中他的咽喉之时,忽然一声玉佩碎裂的声音响起,一圈能量光幕,在四王子的周身扩展开来,将青火裹挟的剑尖,崩飞开来。 其实林浩也并不想这么做,可是对方已然现已欺压到自己的脑袋上面来了,那也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的了。 “那我们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麦格校长,让她帮忙。”亚当斯教授凝重地说道。 伏觅可能就是喜欢他的爱撒娇,爱卖萌吧!想想那画面就牙酸得不行。 殴打他人?布兰奇看着带伤的护卫们,这几个个个都是好手,被一个没有元气波动的人打成这样? “你、你干嘛?”沈婉音心跳如鼓的看着他,紧张的说话都有些颤抖。 “要真说他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不如说是我带着目的接近他。”皮特回想着第一次跟他见面时候的情景,他是听到了那句醉话“离诺要跟你说话”,才按捺住想要离开酒吧的心,接过了张潇手里的电话。 韩七七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正想着怎么解释,这时,胡思慕按耐不住了。 乌兹尔恭看着顺从的月清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身影慢慢虚化消失不见。 碎发在风中飞舞,他抬头冷冽的目光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沈婉音,一脸的平淡。 公孙御灵走过去,抬手拍了下姬仁的头,嗔道:“胡闹,不是说有事情要谈的嘛,我给你们重新冲一壶,就不必在茶上浪费大家的心思了。”话毕,直接倒掉茶壶里的茶水。 一道金白流光极速越过龙魂,流光扭转的那一刹那,雷霆万钧的向下一轰。 但是他可能不出口,如果他一生的朋友最后就是在这个惨白寂静的病房里无声地咽下最后一口气。他受不了。 “我不是他的能力,我是他为人行事,实在不同寻常。”韩奕刻薄地道。 这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工作人员,看上去好像整个guys的人都睡着了。 楚苍双拳一抖,震开铁背猪的獠牙,同时向后一跃,跳出了火圈,留下铁背猪在圈里咆哮。 “这……这真的行?”看着那黑不溜秋的大丸子,李逵有些不太相信。 “又来新的任务。”当头的一个中年男子方正脸庞,一脸正气,唇边一圈坚硬的胡须。 第一卷 第72章 是谁 沈君扔了猪尾巴又往前游,双手放在雪白的猪身上,猪真白,跟雪一样白,白得刺眼。还好,猪身子还没全烂。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想要帮助你而已,你是班里为数不多愿意和我交流的人所以我很珍惜这段友谊……”李子孝越说童颜欣的脸色越难看,不过李子孝并没有发觉依旧在滔滔不绝地说着。 叶老夫人听到这娇滴滴的声音,心都融化了,忙把她搂入怀中低声细语的嘘寒问暖。 “你说那些辜负美好东西的人是不是都该死?”花舟仙子的身躯突然一个影移,伸出玉手,向叶少轩的脖子抓去。 芦苇比人高,四人走到芦苇丛中。“慢!”冷刀感应到一股气息,四人停步。 部分修士根本没有机会躲避,直接被这些冰箭贯穿,瞬间成为了冰箭之上栩栩如生的冰雕,就连表情,都还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吞了吞口水,心神震撼无比,不知道这十二人是怎么沟通的,在那一瞬间,他们尽然同时出手,爆发出了如此强大的玄气,还是雷玄气,这实在是让他们措手不及。 但是,他没有想过要柳姣监视杨嘉画,他只是希望她能够帮助杨嘉画成长,直到他能够独当一面为止,她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他不喜欢告密状的人,尤其你告发的是自己的直系上司。想挑拨他和弟弟的关系吗?办不到。 但是……从刚才到现在发生的事情,总让左沐阳感觉到隐隐的不对。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为什么忽然出现了,可是他能够就在刚才,这个入口确实让他有些忌惮,他将神识进入这个入口探查,可是神识进入之后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了任何的发现。 “你觉得本宗是怕古剑派追究,所以才对他下狠手?”陵欢气乐了,一张娇艳的脸满是讥笑嘲讽。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有冲了?”曾新荣虎目圆瞪,心中一怒,不由咬牙切齿道。 秦王的岳家正阳侯满门,从此一蹶不振,无异于是砍掉了秦王的一只手——很多人是这样认为。 这里离家近,家里也没啥要紧的东西,住在这里的后院,跟住在村里的差别也不大。 然而就在他们商量的时候,盟重的战士们已经发挥神勇,乱刀砍死了那几只黑色恶蛆,而不顾身上都被溅到了恶蛆那恶臭的体液,何明认为他们是把对审护的感受发泄给了这些动物们。 话没说完,就见纸人‘烘’的一下,着了起来。然后是桂香的凄惨的叫声,紧跟着声音迅速远去,转眼就听不见动静了。可林雨桐却好似看见,像是有一条无形的气线,拉扯着桂香一般,消失在眼前了。 知道了敌人的目的,再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骆辉脑海中已经形成了一个初步的想法。 吕徽将它们从匣子里头取出来,一个个排在桌子上。都是翠蓝色,同她身上这件衣服的颜色很像,也同她花房里头那只翠翠翅膀上的蓝羽很像。 “嗨,真巧,我们又见面了!”他苦笑着,笑得满是心碎,他心心念念,期待了那么久,幻想过无数个再次相见的画面,却唯独没有想过,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心情不错的下楼,心情不错的跟酒店的前台打了招呼。出了酒店林雨桐就发现,自从住到这里,每次进出,都能看到经理。 她低下头去,闭了闭眼不再看一眼那诺大的卫府,抱紧了孩子慢慢转身走了开去。 老鹰之前一直在蓄力,不过他并非是想要对付吴易,而是想要逃跑,不过为了给吴易制造麻烦,他却是将自己的兄弟兼同事胖子直接丢向了吴易,至少可以抵挡的了吴易一阵。 “那您是如何回答的?”姚楚汐话毕,张口喝掉了方氏递过来的银勺中的参汤。 徐良与赵曼筠,丑陋男子与蓉蓉,我、胖子和冯晓菱,还有一个是正不断向湖边爬去的蒋颖。 这还不是最好看的时候。落梅园落梅园,自然是梅花要落时最好看了,到时整片园子仿佛下着雪,红色的白色的梅花花瓣一团一团的落下,别说有多美了。 若以葛云杰对这个武尊中期青年,虽然是必胜,但是,道清对上同样是半皇的另外一人,则胜负之数未可定。再加上那人有可能是崔氏王族,又觉醒了黑暗元素天赋,道清对上他,则会败多胜少。 几分钟之后,卞喜带人返回,车队稍稍整理了一下,例如将那些盗匪尸体丢到了丛林里面,几个俘虏统统绑着扔到了最后一辆充当遮掩的货车上后,就继续前进了。 杨旭摆摆手,“你看好家就是大功一件,我,你不用操心!”说罢,把褡裢放到马背上牵着马走到门外,上马离去。 杨旭把赵河找来,低声吩咐了几句,不太放心,有多嘱咐了几遍,赵河熟悉了整个流程带着五个家里人,匆忙的赶回赵家甸。 但是当他们刚刚转身,耳朵里面就听见了一声声爆喝和惊呼,这让他们心中一惊,并且纷纷转身往回去看去。 “那你想怎么样?”毛乐言问道,“天道循环,他们终究会有自己的报应。”话是这样说,但是她经常用自己的双手替天行道。 她的以爱换爱理论根本就是个笑话,始终依仗的还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人面皮? 渐渐的,工作人员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她看向苏鹏的眼光,就如同看一个精神病人一般。 然而,无论她去到那里,那蛇总在她面前出现,她骇然,心中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今日怕是落了陷阱,有人用僵尸引她出来,也不知道此人为何会知道她怕蛇,竟然懂得用蛇来克制她。 第一卷 第73章 禁足 很轻松的,秦晚就清空了第一栋楼的三个男人,把他们绑起来随地扔了,信号圈已经缩到麦田了,秦晚身上的血量也掉的厉害,顺手打了七八个绷带,才又冲到了另一栋楼。 虽然长的不如李菊,但那眼角的风情让程良伍的心酥了一下,再回神一看,人家一本正经的,只随意问候的样子,是他看错了。 此时,鸟取城城南的红叶军兵营里,雨秋平正和明智光秀一起在望塔上看着南边官道的情况。 他拍电影最讲究的是感觉,感觉对了就什么都好。他最追求的,就是那一种朦胧的,却能够直击人心灵的美。 等议程了了,客人陆陆续续就散了,寿安去了傅敏芝那儿,顾云锦进屋子里顾云思说话。 “是那块玉吗?”她想到崔木生身上戴着的那块玉,似乎是从那玉出现起,周天天的身影便消失在她眼中。 事发突然,戚璟瑶来不及思考。想着傅琛前脚走,这傅姝便得了消息进了皇宫,可想而知这宫中定是有人接应配合。 接下来又是吃饭,虽然晨睿晨哲能拿勺子自己吃饭了,但终究不太熟练,颤巍巍的,程良伍看不过眼,不想让他们跟中午似的弄的满桌子都是,就亲自上阵服务。 若是跟她说杨玄琰的事情,只怕冯绮雯眼皮子都不见的会动一下。 她看向周鱼,周鱼也看着她,然后拨通了她的电话,拿在手里微笑的冲王琦琦招了招手。 怎奈,联盟和帝国的高层都清楚这点,所以在两方打到一定程度后,就会默契的一起揍圣兰王国一顿,等把圣兰王国打的差不多,感觉上安全后,双方再继续开战。 正月初一半夜,或者应该说是正有初二零点,腾飞公司的虚拟现实网络游戏在维护升级两天之后,重新开始运行。 吕老板这时才慌忙扔下手里的柴火说道,“我就说是叫我嘛,不过会是谁呢,有人知道我们住在这里吗?”一边说着,一边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 数年前,杨易刚刚穿越来到这个异世大陆的时候,他没有朋友,所有人都把他当作一个瘟神,一个傻子,这和范怀现在的处境是一样的,只是杨易两世为人,总归要比范怀看的更开一些。 “好嘞!”浪子无情听了约克·约翰的解释之后,觉得非常有道理,这才鼓足勇气和约克·约翰分开了距离,开始分头搜索对方的位置。 这两支摄制组自然是跟着两支大部队前进了,至于独自走的第三条路线的流年枫,那就抱歉了,国立中央电视台没有那么多的余力去报道你的行踪。 那种善人式的地主,蔡道在明年就会把他们全都放了,毕竟,他们这次这么做的目的,也仅仅是求粮而已,并不是为了搞什么红色革命。 眼下对于凶犯的矫正、感化工作,都是艾琳诺手下的人负责,作为副院长,艾琳诺每天都去‘视察工作’。 在一堆村民的驱赶中,周鱼跟苍空不得不临时进行一个退走,幸好这帮人只追了不到两百多米就没追了,只是守在灵堂外敌视的看着周鱼跟苍空两人。 原本,路尔法只是打算试探一下叶星,一开始并没有全力尽出,他原本以为叶星会避开他的翎羽,可是没有想到叶星居然会不顾他的攻击,直接选择硬拼。 这也是秦云为何同意敖坤在如此紧急关头回到西海的一部分原因。 但她感觉到,身体慢慢转了过来,将手中的枪自己乖乖地递了出去。 结束的时候,老头子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是感觉解脱了,要不然的话真的很痛苦,一直被唠叨,关键是他也不敢反抗。 之后,入武学院又逃离武学院,一路奔行向着漓州。在那之后,又前往蹇州,大荒山,姝州,可以说是在大贠西南绕了一圈。最后被江城雪带人抓回涯城。 “没空,就算有空也不干,你另外找别人算了。”秦云直接拒绝道。 说真的,尽管外面各种辟谣,人类是地球上唯一的智慧生物,陈正谦始终都不相信,毕竟人类存在的时间太短了,从学会穿鞋到现在,才过去几千年。 “左眼,是你的弱点不是吗?”叶星看着路尔法,梅莉斯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左眼果然是路尔法的弱点。 打不打得过是另一回事,不过陈正谦这样的要求,放在哪里都不会让人感到舒服。 在思考理顺以后,他们再一次开口讲了起来,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悲惨,就好像是在说,请不要再这样胡闹了,你要是一直这样对付我,我喜欢认为,这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但因为身体依然虚弱,龙剑鸣身体一歪再次摔倒,雪衣赶紧奔过去,将龙剑鸣扶起来。 紫龙检查起这作为的神机,这将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保命以及作战的手段。 只见董浩手中四尺长的赤色拂尘轻轻一抖,竟抖出一片赤影来,微微还有火星崩落,想来的确温度高到不可思议。 第一卷 第74章 不是她 寒华宇默默的点了点头。此时两人的关系好像又从新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不过隐隐的还是有了细微的变化,寒华宇自带的有色眼睛也慢慢的回归了正常,叶敏却觉得寒华宇会是自己最容易敞开心扉的人。 她有一些惊恐地开口,她的修为不知道为什么都消失了,对于一些情况变得越来越敏感起来。 她若不赢那就愧对自己,愧对那一些被寻轻而易举就杀死的亡灵,她不是什么仗义的人但她自觉自己有义务消除那些毁灭正道的人。 电梯很适时的到了,“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叶敏二话不说拉这寒华宇就往家走,寒华宇知道现在是甩不开叶敏了,乖乖的跟着进了家门。 对方:“有照片就可以了。”说完还没有等寒华宇再次发问,就直接挂了电话。 “李兄,不知你现在住在哪里,打算在永城停留几日?”李植这时再次问道。 寒华宇已经做好准备在间餐厅碰到叶敏了,不过没有碰到叶敏,却碰到了叶梓晨,而此时叶梓晨和谢燕妮好像正在争吵,根本没注意到他。 卓溪嘴角上扬,这就是她心中的叶敏,张扬跋扈的外表下,有颗善良的心。 叶敏离开后,谢燕妮就开始带着白景炎熟悉业务,从现在开始白景炎正式的成为了叶氏的一员。 苏颖这些话说的极为不留面子,对于她们这样的人,她已经无法再给他们留面子了,因为她做不到。 最主要的是,九天太清宫当年被西方帝朝覆灭,这所谓的九夫人又怎么会没有人认识呢? 不过想想也确实如此。虽然是冬季,但如果是在家中或者哪个有大人的地方出发,起码半天以内还不至于连水都喝不到。这样看来,也许于宣仪自己找路的时间比张园院长预计的还要久。 “欢迎我王回家!”老族长牵起了叶丰的手,在手上,轻吻了一下,笑着说道。 要知道这6万可都是天广市本地的粉丝,比起普通的粉丝价值更大,像是一些本地的餐饮店、超市、旅游景点等等在万一条了。 进来的这个家伙见到叶秋,脸上就露出来标志性的,和野狐一样猥琐的笑容。 这时姬立回头看了他一眼,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苏秦用手在他肩上按了按,笑容坚定而自信。 赵良开门见山滚滚说道,自从项果辞去相位之后,据可靠消息,有人想请示效果,所以我在家务上找了一些人,增加服装的防卫。 原来大帝长生不死的只是肉身,灵魂和神灵没什么区别,只是更加强大了,但还没有彻底摆脱时间流逝的摧残。 就算是刚才发生了一些冲突,那也是刚才而已,十二连环坞和无生圣母教的人,明显是早就埋伏在这里,跟他们联合,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做成的事情。 噬焰啸天虎展现了恐怖的实力,将三个部落的联军杀得溃不成军,四处逃窜。 叶澜凌深深的是吸了一口气,她想她一定是眼花了。她今天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看到的他呢,不过看到他也无所谓,他不过就是一个路人而已。 随着那细麻料子的布条被一圈圈拆开,原本只能凑到鼻尖处才能闻到的淡淡怡人清香味道越来越浓。 厨子们一般五更天起来,然后准备食材,和面蒸包子馒头等。自从有了包子馒头以来,俨然成了一大主食。 “沈维白,找自己的丫鬟作证这招你也想得出来,即便你讨厌,她们也是不敢说的。”云霞故意跟沈维白对着干。 “思瑶?你怎么了?你等一下,我婆婆出去接你了,你和她见过的。”季安宁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沈思瑶发生了什么。 朱高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道:大家都不是神仙,有些事确实难有妙计。 童辉吓得连头都不敢抬,一叠声说再也不敢了,又听话地跑到臣杭面前道了歉。 但沈冽来后,其俊美不及沈冽,身高不及沈冽,学业和骑射皆不如沈冽,财富更完全比不上。 苍梧郡的这些难民和自愿迁徙的人,都将前往合浦郡的新县:遂溪县和茂名县。 等王举廉出声阻止时,他已经把本子拿到云霞面前打开了,那字便闯进了云霞的眼帘。 这是纪奇默念转化这两件物品的时候,未来日记自动显示的一秒后的结果。 听完以后,沐箐便向她打听了一下如今她在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在她的盘问下沐箐知道了此事她在的地方确实是青楼。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这边正好需要一点时间,就看能不能稍微拖一拖了。 第一卷 第75章 可生气了? “怎么?你害怕了?即使事发,你的罪过不过是一个昏庸无能,故而被奸人钻了空子,能有多大事?”姜德笑着安慰程万道。 虽说两者都是神通境的修为,但是初期和巅峰,两者之间的差距却是不可同日而语,四人也都非常清楚,纵然他们联手,只怕也无法在慕彭身上占得半分便宜。 “臣附议,宋大人所言臣也赞同。”这次出声的是胡惟庸了,这人向来都是见风使舵的,以前觉得佑敬言是朱元璋眼前的红人,不惜一切代价往佑敬言身边凑。 武浩心中感动,宗门中虽有不少人渣蛀虫,但无论的沐春华,还是这位一派掌教萧天地,都是铁铮铮的硬汉子,不畏强权的性情中人。 张元昊心底发寒。不声不响就杀了自己的师弟,而且好像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样的人当真是魔性深重。 朱元璋现在说起官话来,更是一套一套的,让人很难跳出毛病来。 远处,如同一片树叶般的元斗楼船被磅礴大浪轰中,摇摇晃晃许久,然后表面瞬间凝结一道光罩,从中飞出数道身影。 雷镇江虎目开阖,似有雷弧交织,暴烈的雷属性灵力溢出,在其周身形成一圈蓝紫色的电弧屏障。 中年男子手握雷道神剑,一声大吼,横斩而下,竟直接劈散了那片光芒,有些出人意料。 “那大人看,需要准备几桌酒席?”武闻又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玄道不愿搭理他,仰着酒葫芦往自己嘴里倒,酒葫芦里的美酒已经喝光了。 现在李儒虽然在陈旭帐下效力,却并不一定深得陈旭信任。于是乎,韩融才敢如此指责李儒。 在修真界,像这种多人hún战的场面可不多见,沈天羽一边看着那边的战斗,一边在心中吸取别人的教训,总结自己的经验。别忘记了收藏本章节,方便下次访问。 她声音很淡,却很清脆,细听肯定是把好嗓子,只是带着太过冷漠的味道。 在我们消灭了那些潜藏势力后,也过了三天,三天我们可把亚洲跑了个便,“各位道友,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人敢挑战我们修真界的威严了。”我说道。 他倒在雪地里粗喘着,天上的大雪依旧,不出两分钟,大雪已经把他的身体覆盖了,就好像是一床洁白的棉被。 “2013,人族叶天,我记住你了,等这次试炼任务结束之后,我势要千百倍报复回来!”迪奥满脸怨毒之色,恶狠狠瞪了叶天一眼,随即转身掉头奔逃。 “唉哟!”转进千职堂大门时,陈澈撞上了一个像墙一样硬的人,倒跌一交,痛的直咧嘴。 几乎一瞬间,那头毁灭体母体就被一个又一个的恐怖英雄大招奥义给淹没了,惨叫连连,遭受到不轻的创伤。 也许很多人都并不认为,陈宫之才能够与李儒等人相提并论。这一次袁绍领兵来犯,正是陈宫展示自身才华的时候。 总算是将墨凉这尊“大佛”送回到房里了,楚庭川倒是依照约定没有再去烦她。不过,楚庭川也无暇去烦她。楚虚华随着他一同回来,他知晓,楚虚华应是有何事想要与他道。 “叛徒,我杀了你!”‘玉’虚子狂吼,昆莲神剑爆发出惊天的光芒来,他全身都散发出一层显圣一镜专属的圣人光辉来,突然间隔空横斩而来。 “你竟然说我是男人婆!”七窍都冒烟了,鼻孔里的粗气让我此时长得很像火车。 龙宫上方是一望无际的碧光,印着珊瑚纵横的地面绿光灿灿,碧睛水龙梨妖龙角高昂战意滔天,双臂上附着碧青色的龙鳞,一双黑色的大爪下垂,酝酿出一团团杀气,幽蓝色眼珠发出穿人的光芒,冷冷盯着前方的白衣少年。 “对不起,偷听的不好,影响到大家的心情了。”白一脸笑意的从门外走进。 “莫气,我太过份了!”青衣眼中冷光闪过,脑袋一偏就闪过了莫气重重的一拳,低吼道。 两人的舞姿不算优美,但很默契。大家都知道他们俩的身份,不管是捧何玉贵的场,还是长楚天雄的脸,都要给些掌声。当然,其中也不乏起哄之人。 牧牧让自己心平气和地坐到地上,他想起了啰嗦的朋友们,他们这个时候一定又要喋喋不休了把,什么没有吃早餐,冲动是魔鬼什么的。不过。。。 直到最后,卓不凡的头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那个玛卡朝着卓不凡大吼道。 “说真的,这不是开玩笑。”点火器极其烫手,艾伦如接到烫手的山芋,急忙丢下。 第一卷 第76章 有旧 虽然没有三百万,但是余年知道让对方给自己三百万绝对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天玄子端茶即饮,入口清冽甘甜,又带有浓郁的清香,简直是茶中极品,甜美的津液流进腹中,马上感觉从中生起一股力量,心灵通明,一时间天玄子陶醉在了这种感觉之中,闭上眼感受着。 “龙局放心,罗信是武道宗师,而那个叶晨既然能杀了罗信,说明他的能力也很强。我们昆山罗家的后辈之中,能够在这个年龄达到化境的并不多,叶晨这次夺得三甲大有可能。”罗胥平静地说道。 风暴已经过去,只剩下一片狼藉,战死的士兵尸体横七竖八,无主的战马悲惨打着响鼻,这一场大战杨毅纵然损失的少,也至少死了几千人,可是,终究是赢了,想起刚才的危险,杨毅有些恍惚,我是真的赢了吗? “你既然知道这是万魔洞,那飘灵子的记载中,也一定会提到如何离开了?”龟伯继续询问着,天玄子摇摇头,并没有回答。 众人听完都一阵沉默,这确实是个不错的计划,当然,前提是能够顺利的实施。 这都是二哥策划和指使的,我只是被他一时迷惑,所以才与他同流合污,求你们放了我吧。 而且通过游客的表现来看,显然是不畏惧那头独角兽的,反而有许多人露出了欣喜、激动的表情。 三千二百平变成六千平,这土地面积近乎翻倍,价格只是多了一百五十万。 一场艰苦的大战即将开启,这场战斗不用想乃是泗州军自成军以来最大的考验。 只要不是惹到他们的亲支子弟,否则这些厉害的老妖怪才不会多管闲事。 关于上等灵器“炼星爪”,经过不断尝试,也终于成功激发里面蕴含着的灵魂能量,一击之下。威力巨大,配合其它的秘技,楚南的攻击手段,也渐渐越来越多。实战能力,在不断提升。 能参加这场拍卖会的,基本都是筑基以上强者,一次入定修炼就要数日,所以自然不会像普通凡人那样不耐烦或是喧哗交谈。 苏念安垂眸,迎着他的目光,看着他,他的深情,他的宠溺。她清晰明白自己的心,毫不矫情,大声说好。伸出手掌,秦慕宸把戒指戴在她的中指。 而此时,林曦根本不去看这边神术施展的结果,身形掠动,直接冲向了其中一名看上去最弱的武者,并且转瞬间便到了他的面前,她持剑的右手急速的抖动,化作一团虚影,随后出现了一朵盛开的莲花。 虽然感觉还不错,可是凌言总感觉自己体内那玩意比赤龙叼多了且也可怕多了? 安念楚很是平静的吐出这些话语,可能是因为曾经对他说过类似的话语,才让她的心如止水一般的静。 毕竟,这个唐龙,不是一个练武者,敢情是那种纨绔子弟,虽然看上去高大壮实,但真的一对打起来,就累得喘不过气。 ”海波,你不可太过了。要知道,这一切,都有我的计划在里面,请你配合我的工作吧。“唐婉和声细气地说道。 当势如水火的时候,她为夫人挡剑,落入曲水琳琅湖底的那刻,她竟觉轻松,她就要死了,死了便又是干干净净的。 齐飞无奈的道,此行本来以为能够好好的立功,可是哪想到碰到了一个不合常理的方敖,一点大人物的气度都没有,让他感觉到这不是天地间,能够主宰世间的大人物们的交谈,而是地痞流氓在抢地盘一般。 万道神宗宗门内那些弟子都是发现了刚刚回来的凌天他们,都是纷纷惊呼道。 武义此时觉得自己身处于一处黑暗的世界,看不到天,见不到地,一切都是漆黑一片。这里武义再熟悉不过了。几次昏迷,武义都来到了这里,见到了自己的家人。 “震风这些年可好?”众人坐下后,熊袁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自己好兄弟近况。 虽然说圆楼里都是死人,可现在急需一个安全的地方,先补充体能,好好休息再说。 “什么情况?”方敖挠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想不明白那突然出现的声音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封邦痛得声音都有些沙哑,浑身绵软无力,几乎都是贴在地上,吃力地抬头说道。 “啪啪啪~”忽然,一道道吵闹的鼓掌声在门口响了起来,那房门本来就没关的,而这时门外走过来了两道身影,他们来到了门口,对秦乎含着笑意,他们两个都是男的,而去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最多也就二十八九。 那厢,雪樱已经走出了屋子,来到了苏氏跟前。苏氏累得虚脱过去了。 林东阳给徐厚德说了一些学校里的事情,例如军训徐萌唱歌的事儿,再如爱心社帮助学姐募捐在广场卖唱的事情。 林天杀了左影右影以及段展云三人,得到了三枚金丹,还有一些灵石和冰灵等东西。 不仅这电话不让你打,恐怕一会儿就算见了真人,也没什么机会跟你的偶像说话了。 青原镇县城,衙门里县令纪乌今天没有坐堂,而是在后院坐着笑眯眯喝茶。 “废话少说,宁老头,你来了正好,今天就把你也给收拾了。”那玄阴鬼王怒视着宁欢,如果上次不是宁欢的话,自己早就已经杀死天生阴体了,也不会等到现在还要与木偶联手了。 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换位表示换人,他只是顿了一下,眼神便变得犀利,所有围观的人都知道,换人了。 这时候,一大朵随风飘移的云朵遮住了太阳,其阴影笼罩了整个王宫。 不是郝宇不想再打下去,而是他从不灭那里,得到了警告,因为这个中年男子身份不低,它久久未归,大城里已经有人前来找寻这个中年男子,所以他必须早点结束战斗。 第一卷 第77章 自作多情 此时,一个高大的男人下车,他的侧脸俊朗又立体,直接接过盛如曦手中的包包。 感受到盛如曦生气了,陆行琛赶紧收起锋芒,坐到盛如曦旁边,肢体式撒娇。一只手不停的摇着盛如曦的手。 看着沈半月迟疑,戚浩立马原封不动的把霍霆煜刚刚说的话说了出来。 姜瑶猛地一怔,他记得?前世二人确实一起吃过不少餐饭,难道他也有前世的记忆吗?那为何还说是隐约? “我们帮你给他们发饭,你去找找吧。”宫霓接过铁牛手里的饭勺。 襄郡王从里面随意抽了一根,看都没看便递了过去,什么有缘人无缘人的,又不是阿苏的有缘人,旁的他根本不在意。 而在那巨虎黑影对面,则是一条龙蛇般的黑影,竟一眼望不到头,正与巨虎对峙着。 此刻围观众人再看牧星河,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很显然,牧星河得罪了宫霓裳。 段旭在心里呼唤,下一刻他的双眼上便有奇异能量灌入,远处的景象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祸从天降”,不是说说而已,真正的世家大族,他们的为人处世,大都如履薄冰,不敢稍有大意。 这个名称在场除了金豪竟没有一人能道出,而且夏天无还可以也用鼻子闻了闻周围,却并没有发现异常。 突然,山崖一处藤蔓吸引了封三手,瀑布般的云雾顺着山崖倾泻而下,到了那处藤蔓便向外分开,好似飞流直下的水流碰到了一处巨石,截然撕开一处裂口,翠绿的藤蔓叶子随着云雾轻轻颤抖。 昨夜被审问了一整夜,从出道至今他所做的所有恶事,他都认了。这些年他所做的事虽然都已从黑转白,但做过的恶事就像烙印一样不可磨灭,他过得并不好,做再多的善事都无法抹灭内心的煎熬。 这种度jiao战,只有在两方度降低jiao手的时候,远处的观望者才勉强看到残影,可是一旦他们极移动起来,连残影都看不清了。 这话一出,本来消融了一大半的欧阳曦,立马又成了万年寒冰,盯着梅龙。 从第六层直接升级到了第九层!加上花费的脑域改造,身体改造,系统运行,总共花去了62个内力单位。 “有你在,我还怕受到欺负?”说这话时她已经将长发挽起,熟练在头顶挽了一个发髻圈儿,将簪子插入孔中,稍微一拉发尾,使发圈收紧。这束发动作一气呵成,转眼间便又恢复到男子样貌。 这个方吕能想到用气运抵消尘缘反噬,手段比秦玄巍要巧妙得多。 她遇萧明玉的模样,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定然是那人又逃脱了,萧明玉钻了牛角尖。 欧阳曦的地位特殊,所有人都选择无条件相信欧阳曦的话,而且卡瓦娜的反应也有些异常,这让众人更相信欧阳曦所言属实。 杨浩恭敬施了一礼,缓缓后退,由尚太监送出了营帐,然后返回了骁果右军。 众人纷纷起身迎上来,赵皓移目扫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满座的高朋,服紫的官员占了一多半,像他这种三品以下的服朱的官员,差不多就只有三成,除了郓王赵楷以外,他的老对头晋康郡王都在。 花穗公主作为一个‘压测者’,也曾接触过了一些始测者,深刻知道他们的厉害,所以,她想明白了以后,反而不再生气了。 几秒之后,卷轴便自动卷了起来,底部闪出了亮光,“咻”,还没来得及反应,卷轴便又回到了奥德修斯的身体里了。 这轮反杀突袭非常成功,除了第一轮弓箭稍微造成些麻烦外,盗贼们明显准备不足,根本没想到杨浩他们如何悍勇。密林中的盗贼一阵惊慌,有一部分疯狂逃窜。 一想到这一点,他们还是提高了警惕,倒要看看周围会有什么威胁了,毕竟对于他们来讲,总感觉这一趟行程不会是那么安全了。 赵皓这才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众人就地解散,率着众锦衣卫将领,大步离去。 星·允诺的占卜内容只有她和曦和知道,其他人都没告诉。虽然说占卜的内容一定会发生,但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否则影响到历史的发展,会很麻烦。 若非知道他们真的与王昊没有关系的话,曲岩鹤真的怀疑这些人是不是跟王昊商量好了? 巨大的尸体消失在土层之下,只留原本压在它身上的雪橇。两位法师原地休息了一段时间,在着手修理了雪橇上几个重要损伤,将它恢复到可以继续运行的状态后,就打算继续前往灰塔。 第一卷 第78章 绝不道歉 在着急的时候,张晨心中也有了一丝疑惑,往常这个时候系统应该已经开始准备回归了,怎么这一次系统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明知道对方是在让着自己,可不管他如何动心思,最后都避免不了一个平局。下棋能赢对手的人固然厉害,可若是能够掌握棋盘的走势,掌控每一局的输赢,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厉害二字可以形容了。 易风心中不由有些干涩的笑了笑,看来,这次自己需要装一次坏人了。 一旦选择绕路,可能就赶不及在帝都戈洛汶彻底被亚速尔大军包围之前,和已经进驻城市的八万拜恩军团汇合了。 “你刚才说,哈尔威克教授也只适合做法师?”布罗基斯开口道。 还让不让人活了?同样是修炼,怎么你张晨就可以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有龙凤呈祥的天地异象,怎么我们都是默默无闻的? 等风停息的时候,他抓起地上的一把灰尘,任由它们从指缝里流出。 到这里,张晨的这门课耗时一个上午的时间,终于彻底的结束了。 如此纠结复杂的情感究竟如何苦涩,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能够真正清楚。 杨戬心里说道,同时又有很多疑惑,比如上次那个装扮成钟无艳的魔种进来,怎么就没见到过这两个家伙。 “投靠你?”听到这个话,王辉的神色微微有些变化。这件事情,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不过要是投靠对方,不就是把整个种族的生存交给了对方,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这样做。 陆子谦从这边离开,说出清楚心里是舒坦还是怎样,虽然还是很难受,想起傅容希还是会觉得心痛,可至少没有那么压抑的感觉了。 “玉溪姑娘,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王辉脸上露出来了淡淡的笑容。 胡思乱想开来,我得脚步也变得迟疑起来,手心也开始冒出了一些汗。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握住我手的高燕燕稍稍地用了一下力,我侧过头,发现她正冲着我淡淡地微笑,好像是在鼓励我让我保持镇定。 双方都带着不斩敌于刀下,便横尸于疆场的剽悍,前赴后继的投入的战场,岸上岸下的人影汇聚成两股漩涡,围绕燕子楼盘旋搅动,却始终保持在距离楼体十几丈的地方,难以再进半步。 陆子谦失神了那么一刻,神伤着这人又不见了,下一刻猛然弹起身体,房间里空荡他一人的滋味,真的很是苦涩让人怅然。 俊杰心中一动,‘胸’口一阵热热的,心道:她暗示我以后可以叫她雪瑶呢。 “这话留着等你做上总舵主的位置再来说罢。”南哥冷冷的回了一句。 套住他手腕的绞索忽然猛收将高崇岳身躯凌空拽起,另外五道绞索跟着破空而来,分别套住了高崇岳的四肢和脖子。将身材魁梧的高崇岳在空中平直的拉成了一个“大”字,猛力向五个方向拉扯而去。 北欧神话与其他古老神话有很多不同,比如北欧神话里的神都是不完美的,比如北欧神话里的神都知道,诸神黄昏终会降临,所有的一切都会不可逃避的被埋葬。 方天的原力膜是绝对抵挡不住反器材狙击枪的冲击力!更何况,对方的背景是黑潮,子弹中很可能掺杂了针对原力膜的闪耀之铁甚至秘银。 护卫一惊,根本就没听到里头的声音,看杜依依手忙脚乱的捡着木柴,正是闲着的几人也就蹲了下来帮忙。 相比火车,轮船对于此刻正处于大航海时代的西洋人的帮助,不言而喻,然而这个对于远洋贸易有着极大帮助的轮船技术,却没有出现在极需要自行航行的西洋欧洲人的手中,你说他们谁能不心中焦急。 昨日杜依依在宫中遇刺皇后虽下令封口,但作为杜依依的义兄沈客还是能知道这一事情的,一下了早朝,他到了东厂。 几乎所有人相顾无言,他们的神经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还得好好吸收一下。 或许,现如今得自己,真的已经有了参与到这场逐鹿天下的大棋局当中来做棋手的资格了。 先前管家早就与下头这些庄主说了此事,故而这些庄主都有准备,但因杜依依下令不能打扰佃户更不能铺张迎接,所以到也就是十位庄主矗立在三十庄田的庄院大门口迎接,到不见有披红带绿。 疾风豹的数量在不断的增加,直到有三十只左右的时候,刻灵石粉碎消散了。 只是,想让这四头荒兽存在,还得单独再各献上一个强大的生灵,才可以让它们出手。原本,他以为不用的,没想到李青他们硬是如同磐石般,抵住那潮水般的无尽荒兽,他急了,就把目光打量向自己其它的同族。 药抓的倒是蛮顺利,但是那个姓赵的尚药官不负责熬药的器具。若是取药罐子还得找专门人员登记报备。于是,自己便去了下一个部门。 “那四大古老王族之前有那么多人命丧洛都,为何感觉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莫问天心中还是疑惑不解。 助理惊恐的瞪大眼睛,她没由来的感觉到慌乱,她看着近在眼前的江十月,心跳砰砰砰的在耳边杂乱的炸起。 再一个,处于阶级层面来讲,他是贵族,爵爷的头衔,姿态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搭理沈钰也在情理之中。 这时朱成钰朝着苏柒柒逃了挑眉,苏柒柒瞬间明白了朱成钰说的话。 灵儿听言,玉臂一伸,丝线穿越牢笼,瞬间抵达苏明达的胸前,撕裂了他胸前的衣衫。 这天香楼大门关着,风玉娘让人拿了钥匙开锁,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而江家老爷子和江奶奶虽然没见过傅轻寒,但是也显然愣住了,这男人虽然年轻,但是周身气度已经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周明在那铁铸的大炒锅中添了一瓢清水,指着底下燃着旺火的灶口说道。 第一卷 第79章 知错不改 实际上却恰恰相反,他忍住了想要告诉姜雪娟有关她的实际情况,只有刻木自己心里清楚,他的术法治标不治本,那毒几乎没人中过,所以根本也没有什么可解的法子。 这天晚上和冷月在一起“练功”,练到情深处就那个了,完事之后两人还舍不得起来,搂在一起抓抓摸摸。 王厚点了点头:“我记下了,柳兄、庄姑娘,希望三个月后,我和烟儿不在太仓就在长乐县等候你们。”柳朝晖、庄昭雪在临沂城里买了马,两人赶回日照。 与其说它们是被打败的,不如说是他们自己打败了自己,因为世界观和体制的原因,他们的经济和技术并不发达,生命力自然就十分脆弱。 “表哥你真讨厌!”克拉拉假意调笑着把飞利浦推出房间,自己则进了厕所。 何举闻和虎子都是数十年的老搭档了,倒斗下斗这些事都是信手拈来的事。做这行,必须艺高人胆大,还得需要处事的果断和精准的判断力。 只见大地猛的几震,将不少的能量体步兵军团给震倒在地,就连这些人中最强的三长老也被震得差点摔倒。 仅仅片刻的时间,神情严肃的几人全都一脸失望加疑惑的看向了唐风。 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他等了这么就不久等这么一天吗?等的不就是今天吗? 墓埃给了她一个轻视她不挖人伤口就不会说话的眼神,在这方面他们俩相互匹敌,没有谁能一直占据上风,说不准哪一回会是谁胜了谁。 若是之前,杜锋只是略占优势的情况下,云超凡还能够斩断这些如影随形的锁链,让自己不受影响,而且,杜锋的优势其实就是那十二把凶剑,和这些虚无锁链奠定起来的。真正的战力并不如云超凡。 灵通郡是一个有钱的地方,尽管不如云水郡,但肯定是比黑水县要富上百倍。 结果只是看了一眼,杨磐的脸色立刻就是一变,口中也是情不自禁的冒出了一个字。 “你们的企图,我们岂会不知,不过是等我们与天道拼到山穷水尽,你们再来坐收渔翁之利,算盘打得很好,可你们终究只会落空。”孔龙象不屑的说道。 “我看他们都开始组队,不如我们三人也组建一个队伍,或许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冰若芸笑着说道。 出了门王团团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远处有雄性来来往往。 在人类社会这么多年,就算是萝丝妮雅是人偶,也有自己的羞耻心,怎么可能让别人研究自己的身体? 下面寒冷,上面炎热,如果是一般人进入,只怕早就被这里的气候给弄死了。 这个地方很是狭窄,显然只不过是一个甬道,而那个土著老头儿身后跟着那么多的土著民,他们手中拿着那种尖锐的冷兵器,兵器的头上都涂抹着一些黑色的东西,不用猜都知道那上面一定淬了毒了。 李韦听赵舒语气微有不悦,忙道:“末将不敢。”神色之间,却仍是颇不以为然。 我听着就骂王红不是个东西,这狗日的就是个爱显摆的人,突然,我跟王红都是一惊,耳朵里又听到了那声音。 碎肉横飞,猩臭鲜血漫天洒下,那个让人难以语言的巨大丑陋的身躯被轰成碎片,一个头颅被炸飞,掉落在肮脏的沼泽地面,几个弹跳之后,滚动了几下,便停了下来。 原本以萧寒逸的身份他是进不来这里的,但是鉴于莫琼芸对萧寒逸那至死不渝的爱,以及萧寒逸至今也未娶妻,所以莫少磊下令每年莫琼芸的忌日,萧寒逸可以进来墓园一个时辰。 皇贵妃是要气抽了,那时候她是风风光光的嫁给了皇上做嫔位,带来的嫁妆虽然没有皇后大婚时候那么多,毕竟那时候北定侯府才起步。 “半人蛇族族长抢先服下了一株带有暗紫色的绿色神农草,而另一株金色的神农草则被那个狐族族长所吞服。”话说到这里,仙帝尊鼠像是吐出了心中的心事似的,先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却又叹了一口气。 清风悠悠,巨大的粪坑前一人才得出升天,一人就前仆后继的落了进来,真正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大家好兄弟有难要同当。 “你他妈才是杂种,你们全家全民族都是杂种。”面色一沉,子鱼飞身前扑抢过一把武士刀,劈头盖脑就朝这三人砍去。 灰土杂色的农民们疑惑的目光,望望稻田,望望鸭舍,又把目光落到古农艺师浴光的脸上。 “云锦集团百分之十二的股权,娶我。”就算是求人,她下巴依然高昂。 因为前段时间肖恩和杰西卡一起进行探索求真之旅的缘故,杰西卡·琼斯的大侦探之名在曼哈顿是彻底的响亮了起来,而不是如之前一般名气有些,但不温不火。 防御塔的第一次攻击被叶天露娜“Z”字飘逸的第二个护盾抵挡。 不过,不管理论上怎么分析,具体情况终究还是要落实到对线交手的双方操控者身上。 第一卷 第80章 宠爱 孙悟空然后看完毕后就吧这一封信给烧了我,孙悟空继续往前走,这时候噬魂天尊说:看起来马上就倒了,既然马上盗了我就得安排一下,叫你们两个打过瘾。 百人齐声应道。这一百人便是掌控了整个宫殿的圣光执法团。片刻之后。一道道身影已经在百人的神念包围下,被带到了巨大的演武场。杨天雷的身影赫然正在其中。 禁地之中隐藏了什么秘密,更是除了宗主之外绝无第二人知道。即便是杨天雷也是猜测里面是轩辕剑罢了。 三大返虚不断的使用法术,他们甚至开始诵咒施法,对于返虚来说,天地合一,手脚一动,万法齐出,竟然让他们来诵咒的法术,可见此宝其中的不凡。 就在萧寒消失之后不久,十几名仙人从东南西北四面飞来,一个个的,都杀气腾腾。 但是这一切,都被一名叫做‘萧寒,的少年,彻彻底底破坏掉了。 “拿去,对不住了。”将钱塞到保安的手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可是跟双王撕破脸之后,他再想这么行事就有一定的困难了。华夏自古讲究的是名正言顺,被夺了鬼王之位之后,他已然名不正言不顺。 “可悲的境遇,你们真的是来自科米尔的贵族?”一个声音突兀地在地洞中央响起,所有的刺客纷纷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那片地域的身影,扣上了弩箭和匕首,凡是还能够站起来的,都勉强地摇晃着躯体站立起来。 但是无论他如何使出仙术,这元始之力,都被太虚至空锁魂阵分解,分散到周围千亿里时空之中,毫无建树。 虽然你依旧舍不得自己的骨肉,可再过一时三刻,就不会这么想了。 “这种事永远都不会发生,记住,万不可透露给王后和穆涟依她们知晓,如今两国形式,禁不起任何波折。”说着就又躺了下去。 伴随着进入到异界营地后,随处可见战斗留下的痕迹,随处可见残肢断臂,血迹斑斑。 可白老夫人不是男人,没雄心壮志,更不怕生死,所以墨千寒再不满,她不愿见,谁又能奈她何? 贺辰眼睛猛的一眯,抓住叶阑珊的手腕,微微用力,就让她跟着转了个身,而后上前一步,结结实实的把她抵到了墙上。 苏墨一愣,转头往门口看去,就见魏可儿身后竟然跟着一个男人,大概一米八五的样子,长的阳刚帅气,现在正跟魏可儿,有说有笑的往这边走来。 那天后来温筠受伤,他们都急急忙忙赶到了医院,再加上她忽然查出了怀孕,这件事也就被扔到了脑后。 不知道二老知道儿子做下的事情,知道他要去坐牢,会多么的伤心难过。 他的确很渴,却更加疑惑,如果说他和傅羽蒙是情侣,可为什么他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李娟子和王玉儿和张强远远地看着着一幕,很是过瘾,这魔头终于有人治你了吧。 敕幽血莲娘娘略显惊讶地问着。放在以前,可没听说过哪家超级势力只需要百八十年时间,就能够将所有对手压制下去的。 还有铁匠铺、木匠铺、裁缝铺……有的铺子仍然在忙活,也有的午饭休息去了。 第一个视频,秦勇听了十秒便转头看向他们,问各位觉得怎么样? 老营长能感受到,藤甲正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子里。 牧盈华笑语晏晏地道,心底难掩兴奋激动,说实际,她自己之前都没有想到居然就成功了。 “应该是5级,但是这一次的5级怪兽似乎要比前面几次的5级还要恐怖。”工作人员惊慌道。 沙虫的体内正聚集着一股恐怖的能量,它收紧的身体像是在压制着这股力量,继而涌向身体各处。 此时,白拿铁也点了一盘烤肉。只见端上来的,是一大块烤牛排,外壳焦酥,还有血水渗出来。 于是他向何部提出请求,请求何部在事件最后,不要伤害这些好鬼,最好能超度它们。何部满口答应。 触须此时也感应到了来自头顶上的威胁,朝着天空中怪叫不已,可现在的它看起来也不能长出翅膀飞上去。 无论是对果实能力的对战,还是体术的交锋,他引以为豪的见闻色“预见”,竟是没有占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雷格的见闻色,也修炼到了这种程度。 这样一来,所有超级英雄们都知道了,这两人完全就是坏掉了吧。 无奈,奥特曼们只能一边分散开躲避力天使的攻击,一边寻找攻击力天使的机会。 若它更进一步,达到圣贤的伟力时,那么同阶圣贤也只能收到其制约。 如若再给他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将这个不孝子带来,他怕稍有不慎,便会累的株连满门。 “可,她现在的状态……起码也还要两天才能醒过来。”特蕾西亚说道。 没有哀鸿遍野,浮尸百里,鲜血染海…更没有想象中的凄厉哀嚎,有的只是如萤火虫般的万千荧光,沿着船只的残骸,洋洋洒洒的铺就出一条绿色星河,向着完好无损的圣歌号汇聚。 第一卷 第81章 霜降 因此,虽然这波怪物城堡的数量有些多,郜昂还是决定了要在第一时间将它们给一一拔除掉。 显然对方也没有料到自己会如此的强悍,因此才会出现现在的这一个情况。 他的这具分身,在被命运意识体侵蚀以后,已经成为了这个虚幻世界组成的一部分,又经过他的天赋心灵控制进行反侵蚀,则是成为了一个意识病毒原体。 她轻轻挪着脚步,看到一只正在寻找食物的兔子,枯璃见到这一幕,短时眼中亮起了光芒。 上次虽然上了闻人夕妹子是强迫的,增加有刺激感,但却又少了几分其他感觉。 ”借你吉言、前几天刚查出来、有三个多月了。“成王妃笑的合不拢嘴。 此时,我身穿在天狼号上的衣服,着装与一般倭寇无二,我上前道,两位,奉井上十三郎的命令,有事情向汪统领通禀。 通过简单的审讯得知,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中间人,那就是赵四。 别人或许不能察觉到,可他感知的无比清楚,在叶八炮手中长枪脱手消失后,他就被一股气息锁定住了。 只是之前人们只能够复活特定的目标,例如自己、亲人,以及意外获得传承之物的英灵。 久违了的味道,吃了十几年了。在卡城不是没吃过中国菜,可是却如何都觉得不对劲,却原来是少了家的味道。 家丁些蜂拥而上,一锭金子可以够一个普通的家庭好好的生活一年了。 人家连无极剑宗的弟子都敢杀,杀他们那只是一个呼吸时间,就可以让他们下黄泉了。 谢老太太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在如此尴尬的场合下还能淡定自若。 狂,这才是狂,也让无数人惊悚莫名,没有想到一个道始境的蝼蚁,竟然这么叼。 牧寒神色如常,捡起几人的乾坤戒后,也没有在意什么转身便是离开了这个区域。 「好像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随后宝兰扭头不去看海面,感觉越看,人越发难受。 年轻神算将刀尖刚沾染过血的地方放在自己面前,便闭上了眼,嘴里在念念有词的,念着一大段没有人能听清,也没有人能知道的怪异说词。 此时的梁草早就乘坐汽车去县城了,当然,她跟田晴说是要去外面找几味特殊的药材,说了一大堆好话,田晴才放行。 但是好在这个时候,秋申远的容颜,以及全身的身体状态,都已经恢复到二十岁的模样了。 因为离开黄沙岛不久后,西陵商会的那艘船,却是在罗天海域中失去了踪迹。 可是,无极魔尊的那一剑,却是端端正正地劈在他的头顶上,根本就视空间距离于无物,发出刺耳的厉啸之声。 “这么急着投胎。”叶辰悠悠一笑,微微抬手,一掌拍了出去,那凶煞大汉的神刀登时碎裂,连那大汉也随之横飞了出去,在星空中连番了十几个跟头,待到定身,便化作了一片血雾。 老大不忍心看见绵绵哭,于是硬是止住了自己的做法,把手微微松回。 多年前为了抵御巫师部落的侵吞,牺牲了无数族人,为了保护部落,不得己驾虎驱豹,成功的赶退了巫师部落,却反过来又要抵御海神部落。 她清楚,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容颜永远比不了含苞待放的花包,而男人也极少数有人能够真正做到忠贞不二。 直到无声的液体流到了唇边,又苦又涩的味道才让她的意识彻底回归。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止住了眼泪的苏茉莉又一次的泪流满面。 这种预判是灵感的凸显,一般高手,很难对未来产生预知,但是这种预知一旦出现,基本上不会出现失误,除非真的只是白日做梦。 气候的异常变化,一定会产生诸多连锁反应,恐怕就连海面的风向也说不定会提前发生变化。 刚了解到相关情况的白圣,其实也颇为震惊,因为她是真没想到,那个并不熟悉的长孙,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随后许诺将自身气机收拢于体内,一身真气几乎凝滞,保持自己来时的状态,朝着许家的方向原路返回。 厉司辰背靠在床头打点滴,旁边的南臻儿坐在椅子上,正细心地扒开橘子喂他。 两人齐声谢恩时,那样子哪还有半点之前苦大仇深,同样稚嫩的面上都是感激涕零。 苏诀回过头,发现千娇百媚,媚意入骨的佳人,正一脸惊喜的望着他。 到时还可以把李恪召回长安,让李恪跟在他后面学学,白圣相信李治并不是天生的白切黑,天生会当皇帝,当中肯定有李世民带着他言传身教好几年的功劳,所以让李恪跟着一起学学的话。 陈楠一边说一边观察秦嫣然表情,果不其然,秦嫣然的冷脸有点绷不住了,脸上出现一抹红晕。 犹豫片刻,谢雨晨抬手捏了一下夏星月的碎发,随后手指在空气中搓了搓。 “娘,昨天晚上我跟招娣就想跟您说这件事的,不过还没提您就睡了,既然您现在提了,那我们就索性跟您直说吧,我猜到您大概是靠什么得到这些东西的了,可是这么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比赛场上,陈楠登场之后,正常来说应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但是,他直接往清华大学这边走了。 这种语言就是鬼语,就和道士的咒普通人听不懂一样,这种古老的语言比道教的诞生还要早得多,古时候的巫师便是以这种语言与神灵沟通,算是最早的语言之一。 帐外的脚步徒然顿住,正欲撩起帘帐的手也收了回来,仇晟后退一步,望着帐后忽然出现的朦胧黑影,眸色骤紧,仅仅只是片刻,便看清了隐在暗处的那张脸孔。 第一卷 第82章 溪山 许晋朗微微睁开眸子,极为疲惫的靠在沙发上,眸中的阴霾一闪而过。 秦韶陪着梅氏说了一会话,又去歇了一会,这才离开国公府去了镇抚司。 “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再来找我么?怎么还过来找我?”墨千凝凝视着男子,一脸的愤怒难耐。 此时的宇智波鼬正坐在办公室,听到带土的叙述之后,他显得沉稳很多,甚至惬意的端起了桌前的咖啡静静地品了品。 “噢耶~噢耶!耶!我成功啦”夏观海大声咆哮着,只感觉自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杜箬将盖在她肩膀的衬衣拉了拉,很平静地踩着沙子继续往前面走。 然而,叶修双手举在空中,顿时做了一个‘收’的动作,观众们也好,选手们也好居然同一时间停止了一切声音。 顾澜被任佩茵劝了一会儿,心里也有了底,说实话她也不信乔安明会跟自己离婚。 “是不是有季庭予在你就害怕跟我相处?”叶寒声继续追问,但我为什么又扯到人家季庭予身上了? 梭墨心中原本还有些疑惑,但是下一刻看见黑风的对林嘉欣赤裸裸充满占有欲的眼神之时,便已经是瞬间明了于心了。 广阳郡的贼患的消息传来,各县官吏惊慌不已,急忙加强清查防戍,与广阳郡邻接的良乡、方城等地,有人怕县里兵力不足,干脆携带家眷跑到涿县来避难。 只见在神殿入口大门的正前方,有一条蜿蜒向上的宽敞楼梯,那正是通向家主城堡的道路。 “不能落下我一人…反正已经被你轻薄了。”唐婉儿扭捏道,黑灰恰到好处的遮盖了羞红的脸。 黑衣人此时却没有说话,曹依依和梁度不由同时看着他,让他瞬间压力山大。 周家老爷子和陈氏集团解约的时候,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而那个时候的遗留问题,周家老爷子根本没有和周奇峰说过,这些都是周奇峰自己查出来的。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只是肚子里这个东西,让我的情绪很不安很不稳定。你不要走好不好?”李馨雨说着,眼泪已经是大颗大颗往下掉了。 一旦出手,立即遁走,能建功最好,不能建功也没事,说白了还是加藤御风从前世伟人那里学到的敌后作战的那一套。 说话人名叫韦达将,刚刚路过的时候看到车子冲下河,二话不说便冲了下去救人。 穆西风曾在拍卖行用金身丹换取过仙人位面星际地图,故而对这废弃星系还是知道的。此刻穆西风来此,就是要摆脱三大家族的眼线,闭关提升修为。 “这是什么?”我一脸困惑地接过了袋子,待到拨开外层的包装纸,这才看清,原来梅子送我的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满了手工折成的纸星星,“都是你折的?”我奇怪地问了一句。 在这些客人中,不泛政法系统的一些工作人员。职位最高的,就是公安局的副局长莫进了。莫进本想不来,但拗不过孙伟勋的一再邀请,只好出席。 最后是工程技术方面:在这方面孰强孰弱,表面上根本分不出高下。只要是业内人谁都知道,房地产行业技术领先的标志性项目其中有三个是励锋公司的作品,在先进技术方面,励锋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公司。 众人将石板收好捆扎起来绑到骆驼背上。开始躺下休息,等待日落,然后好继续出发。 “当然没有,不过,他们俩的位置比较敏感,所以顾忌多一些。”高浩天解释。 “楚楚,你说话还真押韵。”我揉着生疼的胳膊,嘿嘿笑了一声。 那道电射而来的青影顿时射入我怀中,在我腰间一转,迅速地盘上我脖颈,伸出红扑扑的舌头在我脸上舔了几下,顿时脸上一阵黏糊。 按理说,只是出去旅游,没必要把家里弄得跟出远门再也不会来似的吧!念及到此,我的心中竟隐隐产生一丝怀疑,乐乐真的是去九寨沟旅游了么? “李大侠,刚才我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剑意,你是蜀山弟子?”知秋一叶问道。 自古以来一种泰坦造物被深埋在地下,万年时间过去了,他们从睡中苏醒,这些被本来是石头质地的巨人居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被血肉话了,自此他们称自己为原始巨兽,意思是他们是所有巨人的始祖。 而主位之上王河听了的王智这话之后,怒气勃发,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那个叫墨芊岚的见到帅哥理会她,她立马便是回答道,但是这回答,让人好想揍她。 看着眼前这个高高壮壮的工作人员,所有人都是很佩服,孙歆瑶她们也是很感动,连忙给他拿水,递纸巾,让他好好的休息。 第一卷 第83章 巧遇 真正让赵牧如此疲倦以至于在赛场上睡觉的原因是大量真气的消耗甚至强行压榨自己的潜力。 众武士面面相觑,他们瞪着玉紫越去越远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当下王龙就把自己等人看到巨灵神是如何被波旬魔王和阴鬼一族的地藏联手杀掉的事情说了一遍。 林鸣的神情之中有些认真,逐渐的没再听见夜一的说话声音,全神贯注的跟眼前这个透明的军机澈打了起来。 “唉,你们也不要这么客气嘛,作为你们的朋友,帮助你们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你们的子民是我的容幸,你们也不用这么不好意思。多多少少给点儿辛苦费也就算了。 本来这些人的实力就远逊于王龙,更不用说被老六给完全吸引了注意力,令王龙稳占偷袭优势。 后面发现了是乌龙后,几者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只不过尸神的出现,倒是让他们没办法第一时间去找萧锋。 “不过再比赛的开始之前,依照惯例一切该提点的还是要提点的。。”教皇笑的就好像是和蔼的领家老爷爷,还是那种会搂着你给你讲故事的那种,声音要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就连赵逸都差点被这这死老头感染到。。 而看是很脆弱的左臂经脉在我灵力强劲的冲击之下居然一点事没有,这一冲,那是冰冻的经脉一下子就全部被冲开了。 到了会议室,赵牧向几人介绍了张灵,强调了张灵作为自己的助手全权负责这次的谈判。 “怎么回事,它自己怎么就运行起来了。”战斗仪就这么突兀的运行起来,而且还自动戴了项宇的手上。 也不知道是蓝冰没注意,还是根本不想搭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跟坐在那里的常青雨说过一句话。 这些贪官败类,竟能够瞒过朱元璋的眼睛,可想而知这是个多么庞大的集体。 他们三人,随便一个收徒,都是足以震动帝国,让所有世家大族趋之若鹜的事情!而如今莱茵菲尔居然说三天魔导都是他的导师? 不过林晨倒也没有劝慰什么,毕竟让他们有动力去修炼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梁飞气不过,他为了农场,已经搭上了全部身家,在这里投入了太多的心血,如果真的拆迁了,那自己的仙湖山庄也就完了。 风清扬眼中精芒闪烁,脸色变得赤红如火,周身剑意暴涨,竟发出“哧哧”的破空声,一道杵天杵地的巨大剑影,向着扑来的火龙力刺而出。 之前酒老便知道了这冰尘的消息,只不过当时酒仙说了,冰尘非寻常凡酒,想要酿造非常的困难。 “呵呵,我也就是拍着玩罢了。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想解开这块毛料看看了。”王梦琪被秦凡的话勾起了兴致,舔了舔嘴唇跃跃欲试的想要解开这块毛料。 自己所有的土地片刻之后就已经被杀了一干二净,现在他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个,可是却依旧显得宁静淡然握着手中武器。 “阴阳……天尸?”听到老头儿居然说自己是阴阳天尸,我顿时就懵了,那可是所有僵尸的绝对头领,没有他的话根本就不会有四大僵尸族,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上官澈觉得白向阳的语气里,有着几分的不舍,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一样。 康凡妮没有应声,她本来觉得很光明的前景好像一下就被付远业给当头棒喝了。 他们二老听了赶紧点点头,老实本分人嘛,难免有些怯懦,虽然不知道我要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心里没着没落的,不过有我在这儿坐镇,他们也就慢慢地塌下了心。 上天帮忙,傅慎行面色如她所愿地沉了下来,指端捏着张牌不紧不慢地翻弄着,象牙制成的麻将牌磕在桌上发出“哒”“哒”的轻响,叫人心头一阵阵发麻。 也曾有过不少神仙妖魔和凡间修仙和坠入魔道之人来争夺断尘之地,他本就是上古神兽之身,而且一直修炼自己的灵力,受过多少伤,终于将这些妄图争霸断尘的仙妖打回原身。 墨循点点头,云曼朵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挽着江云瑶的手臂,放江云瑶跟墨循离开。 看着他眼泪一滴滴的滑出眼眶,丁果果也红了眼眶,但她忍住了,不让自己哭出来。 “姐姐我没事,你看,我拿到解药了。”江云舒的眼眶微红,强忍住眼中的泪意,将手中的解药塞到江云瑶的手上,嘴里还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意,不让心里的酸涩表现出来。 康凡妮轻轻地动弹了一下,硬逼着自己看着他,也许是距离很近的关系,她从向卫的瞳孔里好像看到了一个有些局促的自己。 话音落点半响,赵道生仔细琢磨了一番,脸膛神色更是惨白如纸。 鱼哄仙也很想问一问钱很多或者房子大,有没有看到杜沉非和第一翻墙? 当年和吸血鬼帝国战斗时,兴盛到极点的吸血鬼帝国也正是最腐朽而安逸的时候,那些贵族们可以说是贪生怕死到了一定地步。 杜沉非现在的脚也已经完全停止了抖动。现在,他成功营救杨雨丝姐妹的计划,也越来越成熟;他本人对这个计划,也越来越满意。 “明白。”张晓龙之前几年长时间呆在技术研究院,曾经负责过人事部门,每年到招新的时候都要往全国各大高校跑,立即明白过来了。 黑丫她也是在那里默默的拉着板车,而那黑丫娘也是担心的不得了,只有阿水,还有那些孩子,他们还在那里蹦蹦跳跳的。 两人漫不经心的聊着天,不时眼角扫过房间另一头,一个端坐在沙发上,气度俨然。另一个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嬉皮笑脸。 第一卷 第84章 爱慕 现在沈凡打算等到房价降低时将现在的办公的地方给买下来,毕竟是自己的工作室,一直是租,沈凡心里总是有种不太踏实的感觉,还是买下来更加放心。 此刻的凶兽实力,已经堪比白云飞了,这可是极为恐怖的实力了。 不过白云飞随即看到,此兽的身上,有着一层黑光,应该是这层黑光将噬灵天火暂时抵挡住了。 费以南顿时便对费泠剡刮目相看,果然是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自己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的。 “还是回头再证实一下吧,到时候问问三号去。”可雅做出了如此决定,然后继续接收着属于玛丽苏的记忆,一段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记忆。 既然沈凡不说,蒙宏也不好多问,但是蒙宏相信沈凡一定是有办法的,一方面是因为蒙宏已经满值的忠诚度。另一方面每次沈凡也的确都能创造奇迹,每次仿佛都能提前预料到什么一样,所以蒙宏当然会相信沈凡。 然每天领地自然刷新和难民营刷新出来的人口很多,但是这些人口对沈凡来说还是远远不够。 神尸恢复了曹延第一次见他时的状态,躺在一团混沌般的金色气息中,没有任何动静。 此时,以太和策尔·道格拉斯,亲自来到城内,勘查被天空之城突袭破坏的现场。 不过比起在骗人方面上天赋斐然的崔汐瑶,武琳就显得笨拙得多了,她所饰演的追杀者不仅一点杀气都没有,一点紧迫感都没有表现出来,更是显得唯唯诺诺,就好像在怕些什么一般。 严正曦全身都在颤抖,抱着她的双手更是颤抖地几乎无法抱紧她。 而他现在,竟是想不起来,沐云婉的样子了。脑子里,她的印像是那般的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楚。 这本就是异常禁恋,无论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他们都不可能在一起。就算公主的想法异于常人,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皇上不可以,他面对的是天下百姓,他不可以不在乎。 他又何尝不想就在此处把薛志清给一刀砍了,只要他死了,无论是霜儿,还是陶清,都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雪萌,不知道师父现在怎么样了。”狼宝有些惆怅,眼眸里的神色忽明忽灭,像是在缅怀什么。 风华宫如今是个什么模样,虽然从未有人大肆宣扬过,但在这宫里也算是人尽皆知了,因此明诗韵回宫的第三日,就接到了华贵妃的邀请,问她可愿意赏脸到璧柔宫共进午膳。 他懂了,凭什么柳木派来的人敢说,他只要来,就一定会投靠大唐。这不是一句狂妄的话,而是一种底气。 当苏弈后来知道了秦越的真实身份,也大概就猜到了沧澜突然主动要求退兵的一部分真相。 毕竟玲珑公主在人们口中,一直和他是一对。虽然他还未迎娶玲珑公主,但恐怕也是时间问题。 三人低声商议之后,倒是明白这其中关键所以,一咬牙就认了下来。 当然这种情况大概率不会发生,统领级别的防御绝对能抗江枫两次力场爆炸。 刚刚还奄奄一息的萧如意,听到了这个声音,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哭出了声音。 泉姐好像看到救醒,说着就要过来抱大腿,满脸的鼻涕和鲜血混合着,让人看的很是揪心。 “不用!”宋墨卿捂着自己的胸口,又是飞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连娃都生出来了!可以呀!没想到刘车英这么会玩,之前怎么就没发现,果然是一个深藏不露之人。 赵遇如的手顿了顿,似乎还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宋墨卿。 两位异能者顿时感受到,自己两人陷入泥潭,好像两座山峰狠狠的压了下来。 还不等她把手伸出去,燕临钧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把她的双手拉到了自己的跟前。然后从马车一旁的暗格里拿出了拿好处了一瓶药膏,取了一点在手上,然后轻轻的抹在林羽芙的手上。 趁着开车的时候,傅沉寒扭头看了一眼安歆悦,试意安歆悦往后面看一眼,看一下坐在后面的原柏在说这一番话。 台下,冻结惬意的吃着蛋壳姬剥来的开心果,然后眯着眼睛享受的看着玖战队五人的表情。 浪齐挠了挠头说道,这时雪儿身上的光芒已经消失了,她的脸上依然一副疑惑的神情。 秦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见左方内室的房门后露出叶飘零的半边身子,他好像才跨出半步,就像听到什么惊骇的事情似的愣在那里,视线与秦言一交,又如触电般缩了回去。 “明天,就好好见识一下,那号称最接近天国的地方,双子摩天大楼吧!”搂着灰原,望着满天星斗,浅羽微微冷笑道。 俱乐部花天价请他们来当教练,不是因为他们球打或踢的好,而是因为他们有办法让运动员克服潜意识,并且在赛场上保持灵活而又稳定的阵型。 走到院子里,浅羽呼吸了一口略带潮湿的空气,抬头望着夜空,心里不觉苦笑。 羽贺响辅沉默了好久,最后,他望了望天边已经沉寂下去的夜色,露出了一丝解脱般的笑容。 很奇怪的评价!她听过的长辈评价有漂亮、懂事、贤淑等等,还是第一次被长辈形容屁股大。她见韩东鬼鬼祟祟地朝她臀部瞄去,不由得给了个大大的白眼。 第一卷 第85章 不如不见 子矜对于夜心这点定位不明心知肚明,却并没有特意的去提醒,有些事局外人说的再多也不如当事人灵光一闪,反正最近还能过一段太平日子,她完全可以等夜心慢慢悟。 青藤不停蠕动,几个呼吸后,城门之上,一朵巨大的黄色花苞生出,缓缓打开,花苞内,一只流淌粘液的眼珠睁开,转动片刻,俯视慕璇等人。 赵星桥满场游走,杨金广的大九霄缚龙手,还真就缚不住这个对手。 伊诺涵无奈的回到讲桌旁边她的座位上,依旧思考着要怎么说服安钧曦。 到最后还剩下一个法师位,百里果就选了一个带冰冻技能的法师,哪个拽爷用的打野英雄,兵临城下用的是辅助。 “我说老祸害,看不出来你还是大花贼,居然保存这种玩意儿?”阳夏看了几眼便放下摄像机,眼神怪异的打量猥琐不堪的风无极。 因为现在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关键是现在南宫瑾还没有清醒过来。 张晓走到赵语屋里,看到他直挺挺的坐在床上,脖子明显不太敢动。 这个习惯皇上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是最好,现在就害怕沈天翌的身体出了些什么问题。 “灵公主,想不到你会参与此事。”天心起身,单手见礼,显然知晓夜月身份,两人熟知。 “楠江?”归海奕不可置信的看着殊言,楠江乃是他的暗卫,贴身保护他多年,居然是殊言的眼线。 但是,到了现在,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三人的时候,两名黑袍人依旧保持着“神秘感”,这让星空非常的反感,脸上也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黄玥见将军敢用弓箭指着秦枭,瞬间怒了,她上前一步护在了秦枭跟前,丝毫没有保留,释放出自己的全部内力。 安吉尼奥一声怒吼让那些陷入痴迷的人顿时清醒,他们刚才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对一个石像产生那种想法?紧随而来的便是一阵后怕,如果不是安吉尼奥将他们叫醒恐怕他们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本来比鲁斯懒懒散散的样子就不讨维斯喜欢,这下子终于是有个理由教训比鲁斯了,这让维斯非常的高兴,他也决定了一定要好好训练悟饭,让比鲁斯知道,可以超越破坏神的人类是存在的。 南冥的态度异常强硬,这决绝的态度让东方寅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评判,是该说他利欲熏心呢还是该说他有恃无恐。 轰然巨响声之中,三支箭爆开,强大的冲击力让艾丽莎不由自主的从泥地中弹了起来。 虽然这狮鹫只是一个代步工具,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智商却是不低。 山下竟有两人踏风而来,脚步连蹬,其行如电,极速朝着寺门前而来。 叶起感觉到的,魏通只不过是天心境巅峰的修为,甚至都没有跨入神通密境,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天魔陛下呢? 而叶起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陌上黛却知道叶起此时没事,因为一旦叶起被风火大劫所炼化,这世界片刻都不将存在,在叶起死亡的一瞬间就会分崩离析,而此时的世界,却是安然无恙的。 “什么?他们俩没分手?你确定?”叶良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调提高了不少。 不过我想这肯定是重大发现,我稍稍一掂量,还是决定去观望一番,说实在的,下地淘沙,很多土夫子生命早就置之度外了。 千遍一律的模式,没有什么新意,到最后也就是来几个回记者话。 敲门声再一次响起,打断了正在感慨人生的叶良辰,而这次进来的人却更让他惊讶。 不过说到长生不老丹,历史中确实有很多人对其趋之若鹜,大力追捧。尤其是先秦的炼丹师更是甚至都有些眼红。 只是他的声音还未完全落地,从天而降一道广阔无边的青色光华就将其笼罩了进去。 丁峰一巴掌扇飞熊阔海三兄弟,虽然震惊,却也能接受,可现在完全有了直观的认识,刚才那可是能将他们几人杀死的蓝电虫,却瞬间被对方擒获一空。 心中如此想着的同时,冷风却是抬头遥遥望向了东北的方向,那里赫然正是如今玄机门与上清宫联军胶着苦战的战场所在,而嘴里却是喃喃的道。 “我们不能这样?走到哪里引起哪里骚动。”沉思片刻,无爱终于道。 “也可。”姬深心忖微娘生的娇弱美貌,若是着了那禽羽所织的百鸟裙在殿下起舞,届时衣袂翻飞如同乘风,别是一番风情,便欣然点了头,暗想若牧碧微凑不齐,着令内司去办也是一样。 “计策?你是说我们想办法让你与他朝夕相处,然后让他对你情不自禁的计策?”吴欣恬的脑子似乎有点拐弯了。 问题是欧阳氏倒了,高太后未必就不追究下去了,仔细论起来,这回欧阳氏被废,随驾之人除了欧阳氏的身边人,其他只有落井下石的,高太后若是知道当晚行宫正殿里的情景心中岂有不怒的道理? 第一卷 第86章 不情之请 许简唇角勾了勾,伸手环住他的腰,在他怀里找了哥更舒服的位置睡去。 可据说青云宗宗主秦尘,身侧一名老仆,实力强大,深不可测,天位境,依旧斩杀。 当时整个网上因为这件事,阴谋论陷害论纷纷扬扬。可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所有人都明白,尚明坤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至于师妃的粉虽然说着空口无凭不要造谣,但是大流上大家都已经相信这所谓的真相,他们的身影早已被淹没在洪流当中。 听着那边的“嘟嘟”声,施安安眼前有些模糊,接着她慢慢地蹲了下去,双手捂住了脸。 李闻新见他这样,也不管他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如非必要,以后尽量不让肖晗和师妃有接触。 “红海宫和一和宫两宫弟子本来就强,我们斗战宫自然吃亏,元贞宫的人也落井下石。”诸人纷纷开口道,阿斯兰的名气是在白鱼府学中打出来的,因而斗战宫的人见到他回来会有期待。 那一道道轰鸣声响起之间,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一道道传递开来,紫焰在此刻,居然受到秦尘的驱使,杀向四大圣护。 “宫泽,你为什么打人?”竹飞也是暴脾气见到宫泽没问青红皂白就开始打人。 可是他的名号在这里真的不是很管用,刚喊完,一道火舌呼地一下,直直地朝他喷射过来,幸亏几个士兵身手敏捷,提前冲到他前面,舍弃性命替他挡住了火焰,这才保他逃过一劫。 随着大门越开越大,原本闪着红光的血色大门逐渐变得暗淡无光,门外之人宛如跌入了一个漆黑一片的空间。 虽然对炎黄部落口中的美食不以为意,但还是不得不客气地同意了。 苏云暗暗摇了摇头,看来就算是凯尔这些保镖,在面对这么多财宝时,也是抵御不住诱惑了。 而在刚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信仰丝线提升的速度,一下子剧增了起来。 轻轻阖上双眼,一片白色的光阵自他的脚下延伸开来,继而扩散至整片竹林,此刻竹林已被泽言下了结界,外面的人什么也看不见。 我没有料到,自我教给这王月天赤血刀罡的假口诀后,他竟会日夜不停地进行修炼。 从他混社会以来,马勇等人确实没少照顾他,这次团伙里几人接连受伤,这让一次战事都没赶上的韩旭很愧疚,很难受,而且很着急。 凌落和凌钰就是他们安插在西灵的眼线,怪不得西灵竟会在一夕被灭门,竟然都是他们在操纵。 越是到灵堂里面,人就越少了起来,空幻接过侍从递过来的三柱香,没有诚意的弯了弯腰,然后随意插上。 亚豆美保一身素衣,心神不宁,仿佛想着心事一样。接着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忽而顿住脚步,喜形于色的转身回望。 陈雅静白了我一眼,直接朝着公寓楼走去了,我以为她生气了,赶紧道歉,让她别生气,说请她吃饭有事要跟她商量。 所以,天隐教对“斗魔”活动重视得很,不容有丝毫的差错,更不容许有人在“斗魔”活动期间,对天隐教进行任何的破摔。 朱松关上了房门,转过身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挺直了纤细腰身,似乎是特意对着自己方向端坐的宋茗琳。 轰,天空中的金色仿佛爆炸了。罗亦辰一出手就直接是万剑诀,甚至组成了无相剑阵,将骨龙死死的锁在了其中。 沐枫上了二楼,用脚踢开了主卧室的门,进去之后把楚蓝扔在了床上,然后转身下了楼。 丢下这句话,朱松从一旁抄起一块硕大的浴巾,裹在了身上,没等擦干就出了这栋大通房。 这里的人都排着长长的队伍,但是君漠然并没有向那些人一起排队,而是直接抓着空幻的手挤到了最前面。 皇帝因为太过愤怒的缘故,脸上的表情反而是平静了下来,他看了看皇后和顾安琴,才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而眼下这吞天兽又是处于暴怒阶段,同为天神境中期的沐天又怎可能是它的对手呢? 就这么顺从了吗?叶倾城内心,虽然充斥着担心和害怕,她一双眸子,因为过度的惶恐而紧紧的闭着,呼吸霎时变的急促而紧张。 飘零神候的身影消失在天边,留给塔塔神候他们一道身影,而那些被围困起来的灵族看到飘零神候远去,一个个的仿佛是解脱了一样,悍然赴死,以最疯狂的方式拼命。 “这个倒是不太确定,那木国将军说的话,也不能全信。”秦川道。 “难道又穿越了?”看着四周相互搏命拼杀的人,秦川眉头皱了皱,心里暗自揣度。 接下来的几日,李仲情与欧阳琪等人遍索万灵遗迹,却是丝毫找不到罗辰的踪迹,最终只能是无奈地放弃了。 虽然原本就打算自己起身去开门,不过听到柳雅晴的话,黄少华也微微瞪了一眼柳雅晴,嘟囔了一句道:“又没叫你开门……”说着也便起身前去开门。 第一卷 第87章 惩治 “你大哥看见我们了。”禇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耳畔,让她十分难堪,而大哥那分明暴怒的眼神更让她害怕,她身着男装,竟然还让禇晖如此调戏,大大丢了叶家的脸面。 一看这祖孙两来到门口,转头就要走,林正熙当然不干,他赶紧拦在两人面前。 见此,顾清宛也没有说什么,她知道打从她们家盖好房子后,村里有不少人得了红眼病,别人怎么想她管不着,只要别来招惹他们家人就成,可谁若是眼瞎硬往枪口上撞,那就别怪她不客气,她不介意杀鸡儆猴的。 见她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的宋雪衣往她怀里看了一眼,又伸手抱住她的腰。 时间赶得急,所以梁霄也没来得及给她看,只依稀里诊了诊脉,确定人还有一口气在,想着有沐阮和太医在这儿,所以直接就将人带了过来了。 宋雪衣目光一晃,他觉得自己大概通过了第一关的考验,一个莫名的念头浮现他的脑海,让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通过这处宝地。 马刺更衣室里也意外地比较开心,在助教们讲完防守注意事项之后贝基哈蒙让大家开心点,在客场的第一战而已,又不是抢七。 开车前往机场的时候,姜浩然不忘打电话把那个郑PD给吵醒,打一声招呼说初珑的行李有点多,回国的时候帮忙拎着点。 告别了众人穆倾情沉默的立在一旁,司徒墨冉只当她是对离别有些不开心,直接拿起那颗晶莹剔透的内丹放于口中。 普朗克说着忙蹲下去捡起了丢在船上的望远镜,递给好运姐!好运姐迟疑了下,缓缓的接过了普朗克递过来的望远镜。 一只镂花白玉钗稳稳的别在她的发髻之上,更有一种凤凰腾飞九天之美。 “你也知道自己聒噪吗?”聂风华忍不住失笑,他倒挺有自知之明。 查管过路者,是个非常有油水的肥差。其他不说,光是吃的就可以捞上一点。末日什么最重要?吃的呀,而有着这份差事,只要有人路过,那他们就不缺吃的。 翌日一早,聂风华便坐了马车去宫里,太后相邀不得不从,不过她自然会想办法早些脱身。 颜均带兵包围将军府,射杀西北军老大,分明是以下犯上。念在颜均是苦主,就罚颜均俸禄两年。 她心里非常焦急,想到那些吕曼曼受伤的照片,她就坐立难安,食不下咽。 心悦此刻很特别,一直在沉睡,但她却没有怎么长大,一直保持着初生的状态,并不是没有长,而是她成长的过程太缓慢。 白太宗浅笑不语,他们都是互相牵制的关系,谁也撼动不了谁,所以压根不用怕。 没了束缚,陈梦连忙逃却。不过门口有苏新泽拦着,只能往墙角去躲。也许陈梦认为,躲在墙角更有安全感吧。 周茹不开心,他自然也看出来了,刚才的话也是有意让对方缓解一下,不管怎么样,两人也算是朋友,大忙帮不上,几句好听话缓解一下对方的心情,还是不成问题的。 李晓迪喃喃的说了一句,脸上的惊恐之色还未消失,而就在这时,数道强横的气息出现在了前方浓郁的鬼气之中,李晓迪猛然一惊,她生怕是又有鬼物出现。 白竹对着李然怒喝一声,但是李然根本不鸟,只顾着在地上不断地乱画。 周丽嫚则一边疯狂地激发功力对抗着围攻而来的毒妖,一边嘀嘀咕咕着,担忧起他们目前的处境来。 当石桥的车开到洞鸣村口时,尚美正在向待命的民警讲述今天的安排。 二来,他们需要向上汇报,以便市局对瘟疫治疗进行有效的普及。 可在这些只有三脚猫医武功力的保安身上,根本发挥不了多少作用。 “医者救得伤,救得命,却救不了人的心,王爷不爱惜自己,即便是华佗在世,拿了起死回生丸也抢不过阎王爷——”我说着开始动手拔他额上的针,然后麻利的收到了药箱里,想要趁他没力气拔剑,先溜为上。 直到这“老丈人”进了厅堂我才看清他的样子,与我想象中无异,一脸的络腮胡,将军肚不可缺少的坠在前头,膀大腰圆,有武夫的莽,脸上却又透露着权谋者的精光。 霸王色霸气有别于其他两种霸气,不是人人都能觉醒,但拥有者同样不在少数,定价为1000积分。 “好了,孩子。”于贵妃用袖子抹了抹眼角,“幽州兵马的刀剑已经掩住了日光,趁它们落下之前,赶紧和戚朴走吧。”说罢,于贵妃放开雄心,转过身去,已是暗自啜泣。 第一卷 第88章 旧事 斯布鲁本来还想说的,可是见孤月一双犹如野兽一般的眼睛看向他,后面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 菲德想起那张马哲尼公国的地图,本来国土就不大的马哲尼公国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的土地受亚尼斯公爵支配,被瓜分得只剩下一点点。 “有没有看见什么人从里面出来?”邢烈缓缓地放下了枪,收入了枪套。 众人就见两个大汉被紫色的电球打中后,就拿着钢刀止不住地全身抖动,眼歪鼻斜,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一开头,场面顿时失控起来,长时间的矛盾积压,再加上各国大使馆受袭,六国首席外事官都互相攻讦起来,异常火爆,吵了大半天,米国的外事官一脚踢翻了办公桌,拂袖而去,然后,倭国和南高丽也尾随而去。 那就是境界浮动,虽然林羽已经凝气六层了,但因为境界不稳定,所以还无法发挥一个凝气六层正常的实力。 “零,你醒了!”惊喜地看着眼前精神还好的零,白依终于长吁了口气,如释重负。 从泽金身体里涌出的全部死亡之力都汇集到了半空中,汇集到了那张巨脸上,巨脸表情恐怖,狰狞无比,似乎在向阿波菲斯控诉着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水池城堡附近没有发生战斗。”南格斯耸了耸肩,本来挂在耳朵上的汗珠马上滴落到了地上。 对于其他有正经身份的人还能识别,但是对于这些肯定是环城安保部队的家伙们,镜片上没有任何的讯息。 “云影,别哭。我不是说了嘛,今晚我就会去救你的母亲出来,然后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明天我们就一起回国。”陈风拍着抱着他的南宫云影后背,柔声说道。 “请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我……我想回家了。”简宁低着头,一滴泪划过了她苍白的脸颊,她的唇抿得紧紧的,似乎不想多说什么。 他才说完,雨点就哗啦啦地砸下来,暴风雨来得又急又猛,风呼呼地刮着,一连串的雨水打在顾景臣的挡风玻璃上,怎么冲刷都冲刷不掉,视线都变得有点模糊不清了。 当然是回家,回到钢筋水泥城里,回到车水马龙中,问题是怎么回去,如何回去。 单恋很伤人,几千年的单恋,更伤人。纵使刘青龙原本是一条龙,也被这种情感,伤得遍体鳞伤。 然而荆建并不知道,此时还是中美的蜜月期,美国政界和民间还是相对很友好的。生态环境的急剧恶化,还在后头呢。 见状,龙天几人相视的看了一眼,难后同时的抬起脚步紧跟那个大妈的脚步走了过去。 可惜,她们这时都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没有人,想到要出手先点住陈风身上‘穴’道,限制陈风的行动能力。 江瑶、方怡与简宁约在一个高档餐厅的包间内,简宁来的时候她们俩早就到了。 青年男子注视着血凤神石,眼神有些阴冷,他们二人的实力就不分彼此,此时元霞有了这口至宝相助,恐怕会发生逆转。 “孙婆婆,您莫非知道东海之渊的事情?”沈落见状,开口问道。 陈舟也明白了一件事,学术研究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最根本的,去解决这个问题。 这不禁让杨纵横有些感慨,怪不得撒兰家一心想要进入中原,都是有原因的。 来到高能所后,克罗斯带着陈晓一起,先去安排研讨会的相关事宜。 而此时,外面的那只丧尸,努力看了一会儿,却也还是没有看出任何东西来,也就放弃了。 江禹看到是慕曦的来电,起先是震惊,接着双手捧着手机,手指轻颤点击接听。 又引鱼龙河入鱼门关,使得整个鱼门镇充满活力,隐有烟雨之意。 所以,秦风世代守城之将,皆十分憎恶天国,虽没灭国,但与灭国又有什么区别呢? 天边艳阳散发出强烈的光芒,伴随着疾风,青剑猛然向那天国披去。 他的龙首此时也完全变成了人类的脑袋,金色长发披散垂腰,碧瞳挺眉,英姿飒爽之气从他的脸庞之上显现出来。 这种诡异的安静气氛,路耀就坐在自己旁边,而眉弯选择静静的擦着自己的头发。 双方之间的位置互换,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陈天等人在地上的时候,为了能救出黑龙等人,他没有狠心令人下令炸掉地下基地的出入口,生生将众多的黑拳拳手活埋在地底。 青儿立刻脸色大变,双手猛地一挥,一声大喝,释放出一道巨大的青色结界护在了自己的身体面前。 第一卷 第89章 人生如箭 因为这个脑洞带出的价值,让前阵子肩膀担子有些重的孟谦,骤然轻松。 元忠的惨呼声让庞煜面色瞬间铁青,上次是蒋光上仙帮忙,元忠才没什么大碍,如果没人相助的话估计他的肉身残损是一定的了。所以庞煜现在不得不停下追击刑易。 可是如果是装的话,林以沫对自己也太狠了吧,不仅喝尿,还涂的满身是屎,换作一般正常人,的确真的很难过心理那一关。 就这样折腾了一阵子,阴风阵阵,就像平地刮了一阵旋风,然后不见。 “你放心吧,一定会的,我们一家一定会越来越好。”陆默声音坚定的道。 “真央暂时没有受惩罚,不过回到岛国之后就不一定了。”花音道。 让她去见褚沛?那么她势必是要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褚浔阳的身上去的。 说完我就拉着叶颜准备找一个高级一些的餐厅,但是在找餐厅的时候,我却忽然看到了一个珠宝首饰店,我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拉着叶颜就朝着珠宝首饰店里跑了过去。 “若我弹得比你好,你便学两声狗叫给我听如何?”花影魅笑颜如花的看着身前脸色巨变的云杉,声音轻慢。 装修和空间都挺有品味的,一个生活富足的家庭……王夫人招呼他坐下,上下打量着他,脸上挂着笑容。 窗户外面一颗柳树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套套,大约七八个,看着特别恐怖,特别刺激。 郑毅这一下算是信了,张龙的枪法还真不是吹的,一公里的距离,还能打在对方的脖子上,叫对方发不出声音。 不过吞天神蟒一族的两千天才跟其他妖族经过选拔出来的妖族天才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在这一刻,这殷红的鲜血,就这样如同是流水一般,在地面之上,流淌了起来。 “云空垂,你只是万恶天的一名弟子,以后请叫我圣子殿下!”万恶圣子一双眼睛怒火喷涌,几乎是低吼着叫道。 满地都是洒的饭菜,四五个馒头跌落在打饭的台子的地上,孙大勺正捂着后脑勺骂娘呢。 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怒气,是恼羞成怒了吧?他轻勾唇角,总算是露出了这段时间来罕见的笑容。 青灵知道他不像阿婧那般好糊弄,非得拿出更有说服力的理由来不可。她目光游移,顺着方山渊的视线落到室内,见方山雷正迅速抽出被身畔舞姬挽着的手臂,正襟危坐。 “不是的。”她尴尬地摆摆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觉得曲岳不是这样的人。 为了进行这个计划,自己集中了将近三万的骑兵,这已经是自己兵力的一半左右,就是要达到这样的效果。 巫魔战场之上,硝烟四起,大战又持续了三天,大雨倾盆,这场子夜的大雨覆盖了冥域广大的地区,冥域永恒高悬于顶的三颗圆月被厚厚的一层乌云遮盖,没有半点月光洒下。 系统提示:达普修忒斯传授你技能:未命名技能,未命名技能2,请为技能命名。 乍见常才人这副低眉顺眼的态度,皇甫淑仪不由心下微诧,到底是江采苹有手段,才不过一夜之隔,连如常才人这等的一贯在宫中耀武扬威成性者都能训教得这般顺从,都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当真是一物降一物了。 嘉莉丝看到了这一片宛如末日般的景象。也是颇为吃惊,于是便问向了一旁的陶丽思,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温玉倒也是不信宋夫人会疼她胜于宋懿行,只是为免宋夫人起疑,表面工作她还是要做着,要让宋夫人确信他们二人是因为房事不和谐闹的矛盾,而不是其它。 “寿王?”采盈跑在最前冲至江采苹身边,但见彩儿仨人行礼,这才回看了眼立于侧上的李瑁,口中喃喃道。 “什么?”莫晨海一脸的惊讶,而此时莫晨露却立刻左右扫看,紧跟着除了莫晨海在场的人立刻做起了今天最拿手的事:查。 一对透明的白色羽翼从梦月云的身后展开,一道紫色的身影飞向空中。 “无妨,我初来乍到,想认识两位董事,自然是我请。还要感谢两位董事能够赏光。”叶沐脸上带着疏离的微笑。 为大雨看不清楚,但是还是看得出一个大概,骑兵的冲锋起来的气势很容易认出来的。 若非他掌握了道绝武极功,当时在幻雾林,即便五行成阵,也无法出手。 那道温度极高的火焰巨龙咆哮着扑向了查理,那威势真的恐怖,普通人一看到它咆哮着扑来的景象,可能胆子都会被吓破。 林越心头一酸,若不是自己要她守着这里,也不至于被这么多人羞辱。 一直聊到晚上,众人相约几天后去参加拍卖,闻一鸣和凌天成回到酒店,突然想起什么,让黑凤安排第二天行程。 “动手吧。”林越仿佛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般,走到池瑶面前,一字字清晰地道。 “道则还是生灵境强者!”穆九剑回头,再度看到石棺出现,而他们,只剩下最后一道传送阵了。 第一卷 第90章 艳惊四座 梓薰看着水依依如此狠毒,竟然真的对楚天羽下手,她恨得牙痒痒,紧握双拳,巴不得上去揍水依依一顿。 私事,则是关于他的秘密之一这双眼睛了,因为按照他的记忆,火影忍者的出现,就是在这一年了,他有必要改变这件事的轨迹,首当其中的自然就是找到岸本齐史了。 殷天正桀骜的双眼透过雨幕,将所有人不分远近的扫视了一遍,突然仰天长啸,啸声滚雷般划过长空,到后来已经像是九天雷霆轰轰然争先恐后地落下,一声一声砸在众人心头。 众人望着飘散在空中的粉雾,显得很是不解,同时也很疑惑,纷纷低声说道,脚下却是再次推后两步,以免沾上这些粉雾。 龙破天看着龙云天脸上的表情,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目中露出忧虑之色。 “秘密,我俩是朋友,关于迈克尔,我有安排,胡姐你暂时不必安排他演出什么的,一切看他自己的意志”,政纪提前给胡芳打了个预防针,他可不想压榨迈克尔的劳动力。 对于穷人来讲,请别人喝酒,尤其是一顿酒肉的钱,可能是自己要好几天才能赚来的,那就更得好好考虑清楚了。 一道玄幽之色闪出,柳天将棍尾紧抓在手中,随后在四道纹路如同闪电般贯彻棍身之时,武灵上前一步,用力一踩,虚空都似是陷下去一个大窝。 随着封印大陆的复苏,一些古老的种族,和沉睡的强者开始复苏,接下来就是争夺资源的时候。 过了没多久,白夜就听到了自己的号码,虽然总有一种自己被嘲讽了的“违和感”,某人还是没有过多犹豫地站起了身子,走向那个临时舞台。 如果和这位“初音未来”对舞的是她自己的话,一定要让这个家伙知道自己的厉害。 某位“热心人士”一边道歉,一边笑得涕泪横流的,看着他那副咧嘴大笑,张开的嘴巴仿佛两只手掌都捂不住的滑稽模样,在场众人真的很怀疑他会不会就这样被自己给笑到猝死。 虬髯男子被如此呵斥,却不敢辩驳,反而醒悟到自己的失态,收敛起了傲慢的神情。 穿着紧身衣装的忽勿更是被打击得不断喃喃自语,他引以为豪的能力就是那足以抵挡领主级魔兽攻击的防御力,然而忽勿并没有信心接下天青树王的攻击,这让忽勿对接下来的行程产生了怀疑。 云赫的另外一个侍妾伍氏一脸的怒气,说完一甩衣袖就朝外走去。 在大家的帮助下,编辑大大在这次试水推之后,又给了我一个推荐位,就是明天下午两点的推荐位。 陈浩发现他掐胖子是越来越顺手了,那一块软绵绵的肚腩一掐一个准。 “我……”李圣虚还想说两句,但是看到孔娜脸上的表情不太好,刚缓和的关系随时会再次破解。 这里是不能使用电击设备的,喷火器估计对水里的生物也没有太大的威胁,吴良身上能够对这些魔兽构成威胁的武器就只有本身的蛮力和近防炮了。 再然后,他将陈雪的头与杨晨曦的身体接连在一起,一针一针缝了起来。 “用得着这么麻烦么,你们要去找林天法师,我跟着你们去就好了,问问他的结果,如果不行,我再回来便是,你们看这样如何!”刘乾郎道。 倒不是说苏若彤洁癖所以刻意爱干净,她做的这些,以前吴妈也在做呀!这根本就是家务的基本要求。 如果智海不是妖,那他的分身怎么可能会出现妖,这么一想,那秦海峰身上的狼妖,未必是附身的,很肯能就是秦海峰自己。 对于已经拥有前身记忆的陆林来说,现在再去回想当初刘一菲所唱的歌,那真的就只能用掺不忍睹来形容了。 老头要抓紧时间吃顿有油水的,于是一看,厨房里有剩下来的大米饭,心中就有了计较。 话说周仓,带领着三千个黄巾军,跟对方交战在一起之后,他一路厮杀之下,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死在他手上的陈留将士,足有数十人,而这个数据,随着他的进攻,还在不断的上升着。 韩萧推开车门,下车时腿还有点软,合上门,他走到苏红的一侧,对方正紧紧抱臂眺望远方,脸上带着死里逃生的惊魂甫定。 云雾之中,依稀能看见一座气势巍峨的山峰伫立在云端,云雾之中,貌似还夹杂着一些丹香味。 就在他准备把第五个按钮按下去时,后方响起了轰鸣声,挡在通道尽头的岩壁慢慢的移动了起来,露出了一个黑幽幽的出口。 韩云有系统在,这所谓的天阶强者,在韩云眼中那就变成了随随便便的事情。 楚纪云这么一说李凡才醒悟过来,软甲一般都是贴身的,让楚纪云就那么穿着软甲修炼的确是有些为难她了,这样一来李凡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什么了。 第一卷 第91章 恼怒 “呵呵,躲在那雷云之中又是如何!”赫然之间,这武华公主也是心中冷笑了起来。 进入测试室。迎面是一个屏风,绕过去。就是一个空旷的房间,整齐地摆着十组测试台,测试用具。就放在旁边。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下午两点左右,老马和同学A某打了个赌。 白离诚恳地看着祖灵,听从教诲的同时,也不忘了解自己得到的这株树体的灵根。 但在当时,并没有人知道这次针对数个郡的大规模无差别轰炸行动究竟是谁所为;在联邦早已准备好的宣传攻势下,民众们几乎全都相信了这是反抗军的暴行。 擦掉那滴黑色的“眼泪”,夜初鸢那颗幽深如墨的右瞳中,好似有风卷云涌,乌云褪去后,便是绚丽的雷电紫光。 学校领导也有点懵,林志国条条框框的说得让他们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到。 尚未记事的婴儿在人贩手中是抢手货,尤其是男孩儿;如果再加上长相可爱、养得健康等因素,那价格可以抬得更高。 苦海种金莲与海上升明月并列,皆是上古大能的轮海异相,当时少有人能修成。 看到这个情况,陈玄等人也轻出了一口气,目前看着是暂时打不起来了,就看接下来探得怎样了。 凯萨许久都不说话,席曦晨突然全身发软,差点连手机都拿不稳。 众人都很自动的跳过了丑照的事,革命老战友了,根本不在乎那些。 但听在那些一直默默看着少年行动的人耳朵里,却有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平静,那是风暴前最后的宁静,压抑笼罩在他们的心底。 “我只是不想待在家中。”袁绯茉斜靠在软榻上,枕着头,低声道。 若非此人见多了死人,早已无心无情,便是他心思深沉,不露于外,是个演戏的好手。 或许就是在这个时候怎样去真正的应对的这些事情,的确也就是不难看出会需要这么去认真的做到现在的这些事情。 随着她纤纤手指方向的延伸,整个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也随着这根手指,投向了神色恍惚的林萧。 这这东南方差不多在西方坎位的正对面,所以长门绕着这第五重山进过南方到达了东南的兑位,兑位这边是一片开阔地,这第五重山的缺口在这里也是最大的,看起来一马平川。可以之间看到里面的第六重山。 如今,又有南宫冥这个千年醋坛子在,注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冷睿有任何交集。 为什么祖荣能够在边榻城称王称霸,除了锤青对他格外的照顾之外,其实就是锤青给他炼制了一柄神器。 离得远一些的赌徒听到这里的喧哗,都往这边看。还有一部分好事的赌徒往这边聚过来。 秦阳看出来了,安图禄被安普至尊的意志操控,要不然以安图禄的智慧,怎能想出这个妙计。 纯阳子带着自己的弟子长歌七兆前来:“师兄,师弟。”一一见礼之后便问及现在的情况。 自大周朝开国以来,承平四百余年的京城乱了。不管是之前的妖族大规模入侵,还是四大贼寇的叛乱,东西南北无论哪里成为战场,京城从未乱过。即便是两个王子反叛,也不过是一时的,上位者会立刻稳定局势。 有些事情确实是这样子,层面越高,其博弈的复杂性就越大,绝对不是什么不服就干死了就算了这么简单的事情。 对于姬雅的照顾,万里争锋表示了感谢,他的堂弟有多少斤两,他最明白不过了,这次有些凶险,要不是姬雅在一旁,万里争雄还真有些危险。 最初的愤怒过后,林毅此刻反倒变得非常平静,只是眼神变得更冷。比雪花还冷。 碧婷公主此刻也惊呼,盯着姜云,她此刻的心情非常激动。本以为姜云已经陨落,没想到今天再次出现,并且一出现就震动诸天。 沉翦面色如灰,慢慢地将华烨的头颅割下,闪着阴森的紫色雷电的眼睛看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有些不敢相信,华烨就这样被自己杀死了? 他不知道,他做的事情虽然藏的好,但是他素来喜欢亲验投军之人。 “伯父,您这还正处在事业的黄金上升期,97之后绝对会更进一步。”郑强笑着说道。 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是否有点晚了,明天他们就要开业了,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然后洛云舒把这个消息发给余烈冉了,没一会她电话就打了过来。 “不应该,天使那边给我们的消息,沉翦已经牺牲在了梅洛星那里,而且就算是他,也不会打的这么吃力,”怜风否认道,沉翦的实力那是有目共睹的,天使之王都能往上怼,区区一个战舰的光能壁垒会打不穿? 第一卷 第92章 冤枉 战车驾驶员加速行驶冲入了大周帝国军的临时营地,一边的木头护栏被撞飞出去,直接砸烂了一口正在煮东西的汤锅。 主要存在经河流长距离搬运的次生矿床中。这件作品质地较为紧密、细腻、坚硬,颜色有白、青白、灰白、墨黑等。 梁伟发心里头叫了一声苦,才知道自己的奸诈远远不及格眼前这一个奸诈老曹操,自己心口哇哇冒血,再想说什么,却看着周围业界的同行们那奇怪的眼神,才发现此时自己再想说什么话都变得苍白无力。 秘境空间中的天地灵气比外面浑厚一些,这也给元尘创造了很好的条件,自己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也不磨蹭,马上入定开始突破境界。 只是为推荐进行教授职称的考评而已,江流莹竟然就舍得放下身为老师的尊严,去给什么领导陪酒。 “幸福你个大头鬼,好好开车。”沈佳宜红着脸锤了林然一拳,娇嗔道。 因此说在这次的行动的团队当中,九老的存在和出现还是有着其一定的价值和作用,这一点林然也有着一种比较清晰的认知。 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的,在感受着那越来越强烈的危险,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颤。 那日,云梦月私下见梅儿,在房中聊及‘泪洗残妆无一半’和‘千古艰难惟一死’,一莲师太已经猜出老山主很可能是云若飞;只是,没的想到梅儿会是自己的亲外孙。如今,云若飞亲自寻来,禅心竟然起了波澜。 “老板,我们干不干?”于清明虽然也觉得极兽太多了些,但仍旧不知害怕地问道。 幽幽的声音之中,慕子安的树根已是钻出了地表,然后无数根须不断纠缠,扭曲,直至化为了一道人形身影。 “那你能先用轮回之力打我一下吗?我想知道我胸口的魔珠是不是被激发了。”望轻尘想了一下后说道。 “不管了!神丹是我的!”唐熙虽然脸贴着地,但还是倔强地匍匐向前。 极兽显然觉得他在国贸大厦里呆着就是个定时炸弹,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威胁到大本营的安全,关键是少数极兽对付不了他,无法及时阻止他,很可能会危及楼顶的植物。 虽然浓妆艳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但苏阳还是一眼认出了此人,大姨家的表姐,周倩。 这照片不是4K也是高清了,苏玺和祝枫的身影十分清楚,而且苏玺本来就是热搜体质,连水军都不用买,直接就上了热搜。 “行,反正生不生儿子也在于你,我关系不大。”风云菱觉得自己是不是要跟他解释一下X和Y染色体呢? 叶新看下来,这古族的大本营。颇有着一点古代皇宫的味道,只不过相对的来说要自由一些。 天哪,她实在是不应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好设计”了。 此时,苏月有点明白妈妈为什么会心悦看似平凡的爸爸了,阴鸷暴虐的韩全英与大气从容的爸爸相比,韩全英才是判若云泥里的泥。 闻言,沈姨娘瞬间明白过来,凌卿蕊说的恐怕是凌氏的兄长凌大将军,她根本不承认她的兄长是舅家,顿时气的脸色极为难看。 果然,听到锦绣江山图,刘国英身形就是一震,脸色大变地看着江筱。 将晾晒好了的白萝卜、红萝卜、藕片以及两三个新鲜的朝天椒等放到坛子里头,把方才晾凉的熬煮好的泡菜水倒进去,将那些蔬菜全部淹没到泡菜水里头。 可能你会觉得这是个很无聊的游戏,但段毅的农场等级永远所有qq好友里的第一名。 但是,他又知道自己不能阻止,所以手指微微捏紧,几乎要将拿在手中的玉佩捏碎。 段军他们来找药,肯定是带了不少东西的,但是之地形都出乎他们的意料。 韩全英起床后,并没有叫醒装睡的沈梦婷,他去浴室梳洗一番便出了门。 “领主威武”萨尔见势大喊,要将己方所有士兵的气势都调动起来,同时这也能很大程度的打压敌方的士气。 诸将闻言震惊,看着地图上四大势力的分布趋势,一时眉头紧皱,各有所思! 看着没心没肺的李逵大口大口的喝酒,宋江寂寞的心终于得到了一丝温暖。 说这句话时吕布明显脸上充满了不满,这一次恐怕高句丽若是不给个交代,边境之地就别想太平了。 一句懒散的询问后,顿时二人紧张的冷汗不住从额头滑落,背后一个粗壮的黑影缓缓走来。 虽然没听到李承乾和李元昌的对话,但是李宽知道李承乾打算开酒楼,大致还是能猜测出李承乾的想法,想要截断他酒楼的生意又岂是那么简单。 不久,管事急匆匆的来到了李宽面前,还颇有贵族气势的掸了掸身上的风雪。 浩浩荡荡的蜀军出现在了夷陵一带,虽诸葛亮与关羽率军伏击了一路吕军,更是差点将吕布的大将赵云留下,但伤亡来说根本无法比较。 潘不疯的两声大炮,离开让这些土著们以为他们是会掌握雷电的雷神。 这次穿越,到达的地点真有点让人无语,而看到的场景,让张旭产生了杀人的冲动。 这~一时间看到吕布的询问后,这名曹军传令兵有些迟疑的犹豫了下,好像主公来之前并未言不能透露军中大将名字。 曹洪好奇的盯着擂台,他虽然是曹操的人,但也是一名武将,对于精彩高水平的的比武也是很欣赏的。 张曼华提及查理管家,虽然没有太多的不满,倒是也是多了一份敬佩,毕竟在一个主人身边,能够衷心到这样的地步也是很不容易。 “换好衣服出来,我在门外等你。”之后,付楚楚礼貌性的走出了化妆间。想着在门外等他,习惯性的靠在了墙上。 第一卷 第93章 脱罪 纪遇南看着这道侧脸绷成了雕塑的身影,情绪波动导致他太阳穴鼓起的青色筋脉,脖颈上也是。 萧靳林的表白,她一没做好准备,二是,承受不住他的这番强势中又带着睿智迂回的攻势。 tang了轻蔑,那股子仇恨都暂时松懈了些,不过是个乡下人,也不见得多厉害了,总有法子收拾他的。 “想通个狗屁,你个老不死的,马上交出解药,我饶你一命!”林风冷冷道。 谁都知道,秦家和王家这两大家族在江城所拥有的巨大能量,秦家自不必说,古武家族,无论是武力还是财力在江城都是首屈一指。而王家虽然已经退出了四大家族之列,但却同样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他伏在她身上,样子一点也不可恶,淡漠闲雅,清墨般的瞳孔里透着淡淡的光,就是这点光,有些咄咄逼人。 “你什么时候来京城的。”南宫冰抓住了林风的大手,枕在了脑袋下面,嘟囔着问道。 陆飞手握着这枚跟核桃很有些相似的棕黄色核果,一脸的不确定问道。 席城虽人不知道晃‘荡’在哪里,左龙这个多嘴巴识眼‘色’的自然一件不落的报告。 现在的话,自然还是怎么轻松怎么来,这样才是最好不过、最自在不过的生活,这也是最自然的相处之道;一家人,肯定不需要客气,更不能给人负担。 萧羽音跟着安公公的步伐,打量四周。不多时,便带着她在一间宫殿前停了下来。 盛振华只是个古板的官员,沈洋则是年轻企业家的代表,他也是国内外顶尖的运动专家,以及今年年底诺贝尔医学奖的有力争夺者。 只是觉得昨晚睡得很好,一大早,安若可是精神满满地去学校了。 纳兰楚楚疑惑的看着她,有些苦恼的皱起眉,随即也是跟上了她的步伐。 随即晶亮的眸子转动了一下,复又摊开手,将手中皱成一团的名片铺平。 未央微微皱起眉头,还來不及反驳,君无言立刻双手捧着一只袋子恭敬的举国头顶。 落寞的转过身,许梨音想要回到马车上,就算此刻整个和亲的队伍没有一人苏醒,她也不想逃了。 电幕上钟敲十四下。他在十分钟内必须离开。他得在十四点三十分回去上班。 可是现在,它们即将面对的却是主世界中海层的海兽,都是凶兽级以上的庞然大物。 一个出产丝绸的大国,距离印度又极为遥远,这样的国家自然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太子贰摩提并没有花多少的时间做出礼遇楚国使臣的决定。在晚上的第七个时辰与辅相提毱提会面时,他要求宫廷做好迎接楚尼使臣的准备。 同时,汉唐制造集团现在完全成为华腾公司的供货商之一,每天都要为华腾公司提供大量粗糙的原材料和零部件,然后送到华腾公司进行精密加工。 楚云背过了身,不忍直视。听到耶花花如此花痴的话,楚云只觉得蛋疼得很。 此后陈氏混乱了几个月,等到与政府方面谈妥后,陈氏的产业已经缩水百分之三十,短时间内再也没有精力打腾飞岛的主意。 这一刻,敖心毫无保留的爆发出了他半步极道强者的威势,丝毫没有压制、隐藏自己境界修为的意思。紧接着,他直接一掌朝着姬昊设下的那座陷阱阵法上,劈了下去。 多年之后,阿黄去了,才第一次让边天赐知道死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是认错,但楚钰心中对楚云的怨恨却更增长了几分,跪下道歉却是隐卫楚钰担心自己地位不保,楚慎都说他成不了大器了,这无疑是一个危险的讯号。 李瑾点点头,说道:“兄长说得是。”多想也是无益,李瑾随即转过话头,与林冲谈起了朝廷再出兵征剿,会是哪一个领军。 林清霞,钟楚虹,关芝琳他们请不起,乔峰也不会答应他们的邀请,次一级的也就是李赛风,李丽贞以及叶倩汶了。 无数个问题在刘院长脑子里冒出来,没多会儿刘院长就感觉,头晕的很,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不出亚瑟所料,不一会,这里的人就多了起来,撇了一眼这里的人,亚瑟继续找怪。 ”可惜什么“一道如同银铃般悦耳又十分冷静的声音在亚瑟背后响起。 邪自生点头,既然对方连离开的勇气都没有,的确是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此外他还有诸多傀儡呢,操控傀儡帮忙的话,足以让他们应付更多被引妖阵和诱妖香吸引而来的妖兽。 “好啦,没多大的事,我们走吧。”苏寒直接搂上乔楠的腰,推着乔楠就往前走。 轻轻抬手,一片金光挥洒,病房里所有被病毒感染的病人都喷出一口黑血,随即跟李佳倩一样,好起来,一片欢呼声响起。 只是这人刚出来就对上了苏寒那双无奈外带有些无语的眼睛。这眼睛虽然被掩在了眼镜的后面,但是就一眼也能看出它的深邃。 “前面的玉石就是阵法中枢,只要破坏掉它,那么我们就能够离开这里了!”李寒元可不能和方哲一样,察觉到这里有一丝微博的剑意,而且他也不是和冷凝一样,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又行了十几天,侍卫们依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跟着他们,只能继续赶路。 “你走王府大门了吗?你哪次不是嫌远,直接从后面翻墙进来的。”白苒白了他一眼。 “终于回家了!”一开门,杜西舟就踢掉鞋子跑到沙发前,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第一卷 第94章 杖杀 记忆的涌现,并不像原先的杀意那般狂暴,恨不得将叶桀的脑海完全占据,反而像是微风拂面,动作异常轻柔,叶桀随时都可以选择,是否要接受那份记忆。 姜中启的话,余年十分理解,也知道姜中启和洪伟洲玩了这么多年,在这件事情上肯定有个心理过程。 当他们抵达那座山头上,跪拜在营地前时,便见一辽兵脸带笑容的走了出来。 此时的楚璇正在为希尔利酒店二十周年庆典的晚宴做着准备,丝毫不知有人再一次算计到了她的头上。 “你们基地很漂亮,在这里生活肯定很幸福。”而朱莎莎在坐下后,一开口也是夸赞一番。 随着张判官一声令下,周遭鬼卒闻讯而动,叶桀手中,原本明亮的缩地石,也变得黯淡无光,与寻常石头无异,再也无法起到挪移的效果。 “好好迎接我给你们带来的正义吧,在这个绝对真实的世界里,一切的邪恶都将绳之以法。”白夜淡淡地说道。 王秦微早就想好了揶揄的话,无论盛沐沐理不理她,都会继续把话说完。 回到办公室时,两个护士已经来了,贺护士和之前一样,即使前一晚受了再重的伤,第二天依旧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甚至还有独特的红叶狩,认为红叶的红,是枫鬼的血将叶子染红了。 季浔阳的衣服摩擦了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会引得她轻颤,觉得十分的刺激,还有一种欲望想要呻吟出声。 攫欝攫。现在面对宫野等人的主动离场,几人虽然停顿了片刻,但是水冰儿声音响起的同时,其作为队长的权威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五人稍作停顿的身影,全部集结朝着场上独留的天梦围攻而去。 九黎先王闻言,不知所错,他转脸看向九黎先王后,先王后赶紧抱着弥陀连连后退,因为苍羽长老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他们要杀死他们的孩子,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那怕是付出她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在之前听到秦风询问,赵家在什么地方的时候,任婷婷就已经猜到了秦风让肯定是要收拾赵家的人了。 封老也是眉头一皱!虽然这个猎魂森林之中应该不会有对他和千玄两人有威胁的魂兽!但是经过之前那五万年魂兽的事情之后,封老一直都处于一个警惕的状态之下。 去洗澡间冲了个凉水澡,马林树出门朝三楼走去,没想到才走到楼梯口就遇到了从楼上下来的大猫咪。 接下来的事情才让他大跌眼镜,原本他要好几个月才可能修养好的身体,就那么恢复了? 青萍将军离开黎山关以后,踏着熹微的晨光,一路向着云梦联军疾驰而去。 温嘉丽走到门口,看着窗户外的卷帘门,觉得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可是他这样一直敲门也太烦了。 声音开始变得委屈,撇了撇嘴,看向了季浔阳,带了些许的控诉。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去找了村长,这房子是从他手里租下来的,他应该最清楚不过,不可能那平房里还有人住他都不知道吧? 之前我想到了千百种的可能,我想过自己的命会是什么样子,但我真没想到棺材里会是一具尸体,更没有想到是,棺材里面的那具尸体,竟然是我的。 宁夜再次转过脸去,偷瞄了一眼现在正襟危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龙傲娇。 十日一次的大朝会,通常要商议的事情很多,开到中午都是极其正常的事情,在成康朝的时候,大朝会经常会开到下午,成康帝便会跟那些臣子们一起共同进午饭,这一点还在临安城里被传为佳话。 我没有吃惊,也没有难以置信,更没有问我老爸具体的情况,只是,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宁霜影此刻秀目含泪凄然欲尽,她牢牢的拽住庆凉王的手,期盼着父亲能够转变主意,但是庆凉王终极还是毅然决然的摇了摇头。 随着最后一句急急如律令念完,我连忙抬手一挥,两道符咒顿时飞了出去。 同时,蔗糖还被加入到各种食品中,以至于西方人的西餐,总是各式甜点。 酒店大门已经被封锁了,暂时任何人都不让出入,那些警察有的在现场找线索,有的则是在吧台调监控。 紧接着,茂树仿佛枯木迎春一般,竟然重新焕发活力,枝叶伸展,碧叶舒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茂盛起来。而这个过程中,那血月中射出的独角并未停止,雨点一般持续不断的激射。 第一卷 第95章 不值 看着那血僵被火焰灼烧,我的心中狂喜,因为那火焰之中,有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传出来,赫然正是那血僵的声音,然而,下一刻,一道道黑气顿时间从血僵的身躯之上冒了出来,而那些火焰也是被这股力量彻底的泯灭了。 如今的武魂大陆,经过一百年的征战不休,武魂大陆的疆域已经完全融合了九大至尊禁区,使得武魂大陆疯狂蜕变,大陆面积暴涨。 尤其是面对海源高中下位打线,闽南高中王牌投捕将其如火一般的侵略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本垒处,程斐嘴角也是扬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很是果断的给投手丘上的刘涌比划出了一个暗号而来。 天界的真神,数量如同恒河之沙,有亿万万万之多,而真神榜才只有一亿,又岂能囊括天界真神。 顿时间,我体内冒出一股极为强横的魂力,这股魂力来的很是突然,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我体内竟然是有着这么强大的一股魂力存在。 听到东华的话,王元凯和蒙忆,全都是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东华。 早就在蓝雪儿给老爷子送钞票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一点了,而且他在第一次见到蓝雪儿的时候,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就已经找人调查过了蓝雪儿了。 叶译峰对着那个“怪兽”努了努嘴,然后沧龙就爬到了水世界之中,虽然众人依旧看不到有什么东西,但是总有人觉得刚才某什么东西进到水里了,只是看向水里的时候却什么都看不见。 李云尘不慌不忙地运转贤劫经,金色的拳头像是一件灵宝,坚硬无比,虽然无法动用妖兽之力,但也足够强横。 莫名其妙的家伙!米斗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等到他吃了晚饭回来,房间已经全部被抄翻了,不用说,肯定是加拿抱干的好事。 乔正鸿羞愧难当,他刚进阶涅气支二期不久,与这刘沉岳差得实在太远了,人家轻飘飘一招就打败了他,全场都是喝彩声,只是没有半句是对自己说的。 南疆的秋季,白日闷热,夜晚湿冷,对于本就有伤在身的宁青筠而言,正在一点一滴地加剧她的虚弱。 神之领域内空间玄奥,可是李云尘的异象却更甚一筹,将之破解。 “喝!”,彪形大汉手中涌出一股巨力,黑色巨锤电射而出,朝着云凡头顶怒砸而下,他一出手就是全力而为,丝毫没有预热的打算,明显是常年征战杀伐,与人争斗经验丰富的穷凶极恶之徒。 “怎么回事?”,明修眼神一跳,未料到有眼前这番局面,湖泊虽算是宽阔,但比起外面广阔的天空,显然不是理想的逃窜之地。 “苍石,我找了你好久,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神秘黑影声音中透着黑暗之力,让李云尘觉得很熟悉。 这其中自然有他们自身的天赋,当然也少不了萧无邪的神丹在起作用。不过三人只是将这件事归功于萧无邪。 米斗身穿着妙音庄庄主送的丝甲,那是一件上品百里器防具,可以把防御力提高好几倍,他有‘星斗移术’这杀手锏,不担心自己,倒对自己这千娇百媚的未过门大美人,衷心感到担忧。 叶漆音觉得自己早晚会被这个男人气吐血,她刚刚只是被他亲得迷糊了,脑袋里都成了浆糊,才稀里糊涂瞎回应的,哪里能称得上是享受? “你这回去外地又挖到什么大新闻了?”杨蓁蓁这随口一问,竟为时宛溪问出了一个惊天真相。 炼魔劫能否重新凝聚心脏,杨逍得到奖励时上面没有介绍,不过田伯光估计应该也没问题。 还不等时宛溪发飙,林松眠就已经拖着那口巨大的麻袋迅速从时宛溪面前消失了。 电动车开到时宛溪家楼下,宋骁看了一眼手机信息,忽然激动地蹦了起来。宋骁虽说身高不高,弹跳力却极强,这一蹦蹦得老高,把时宛溪都吓了一跳。 对于不厌其烦地观看维里塔斯堡垒场景的新星星系真正有权势的人物来说,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的第一场战斗实际上已经结束,他们从中洞察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可是,当他坐在皮卡车副驾驶位子上真的见识到面前的山路时,震惊的一张嘴半天也合不拢。 明月身前出现一只巨大的大龙虾,两只巨大的钳子寒光闪烁,就像两柄大剪刀,带着慑人的锋芒。 本来他是准备下午去一趟药房,配制一些专用的药材以后也定制一个进货单。 第一卷 第96章 可笑又没用 罗丽满意地笑着,火长老热切地看着她。周围的一众吃货都满眼期待着。 而且,这些兽人还攻击了猞新和蛇卡。攻击他们,这能能理解,可能是想杀死雄性,抢夺雌性。这足以证明他们不是好兽人。 “你问我我问谁去,祖师的意思何人敢质疑,他只带掌门过去,我又能说啥,这回出事的还不都是本长老门下的弟子,我比你还急!”卿风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好一会儿,正当他们以为听错了的时候,那块儿大石头突然动了起来,慢慢地石头出现了四条短腿,又出现了一个头,原来是一只老龟。 “尘儿,我知道这些年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我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赎罪。”墨宇擎天布满皱纹的沧桑面容五险痛苦的看着墨宇惊尘,有悔恨有祈求,曾经高高在上的帝王也有这么卑微脆弱的时刻。 当从陈御医口中听到,这夹竹桃的毒是慕蓁让下的时候,慕湛就已经想到了。 她知道此次一会去他必然成为那个至高无上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还有没有信心与他并肩而立。 他要带她走,那是当时他脑海里一闪而逝的念头,而且也坚定不移地去做了。 卓天只得硬着头皮靠了过来,颜冰一把抓起他的右手,那锋利的皓齿狠狠地咬在了卓天的身上。 朗天涯看着信度那双深邃的眼睛,分析着这个印度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徐然能够自己修炼成这样,也肯定有自己的方法。所以他们最后还是决定徐然可以无视规则,自由的修炼。 罗丞笑了笑,至于黄嘉琪认识不认识那个男生已经不重要了,终于的是,黄嘉琪摆正了自己的态度,道:“走吧,我们去晚饭吧!”,说完他打开了法拉利F430的车门。 听完自己妈妈的话后,紫枫一看手机,才发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那就弄个旁桌。”谭青青知道乔嬷嬷的观念,短时间内难以改变。并且谭青青也不会想着去改变。 身上虽然备着些固体燃料,可那是救急用的,若用在了烧僵尸身上,那一旦我们需要紧急生火,便彻底没了法子。 但是从一开始,他就看出,苏樱和慕容澈之间,不像是正常的夫妻。 闵茹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想到苏樱,便觉得,仲夜雪不用自己对付,也很难再次回到慕容澈身旁。 幸好之前有缘结识了一位股市天才,在他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他,如今让资金3000资产万在股市里变成了3亿。 本想开始新的人生,而那个令她痛不欲生的男人,却再度出现,再一次打断了她的生活。 这些年,墨家残害的人太多了,而且还拉帮结派,大有不把云岚宗放在眼里的势头。 他已经收了几个来自月光镇的徒弟,这些徒弟身上的光明气息很浓郁,很适合作为圣骑士进行培养。 反正到时候死的又不是自己的人,甚至还可以削弱那些神圣势力。 周瑜的计划,是派人去那座岛上,建立住所以及相应的配套设施。 不管怎么说,碧卡神拥有少将级实力,他手下的大神官,也同样拥有少将级实力。 「我哪有,你们别听她瞎掰,她是一个骗子,你们千万不要相信她。「夏雨说道。 因为这种事情如果被拆穿的话,等待他们的不仅是当事人的愤怒,有可能会被暴打一顿,更为严重的是,他们很有可能会因此而坐牢。 妈蛋,你丫丫的,一壶茶水至少要八千多呢,你居然只是一杯茶水就说值不少钱。 明明都睡过了,顾融如此大费周章,究竟还想在她身上讨到什么好处? 系统出产的消耗品都很珍贵,毕竟每一次人生模拟之后的系统商店购物环节都会把当时获得的模拟点数用个精光。 明明可以语音直接问的问题,她永远都是发个留言发个邮件过来,就差直接在论坛上提问了。 多兰脸上的笑容骤然中止,他如同大梦初醒一样,揉了半天眼睛,才听明白卢卡要自己做什么。 “呵,就你还想英雄救美?”嘲笑的声音越来越近,几秒种后,拓跋风警惕的走了过来。看到高建明完全躺在地上,手中的机枪掉在一旁,已经毫无战力后,嘴角开始浮现不屑的讥笑。 “叮咚!时空法则碎片加持成功!宿主是否选择传送到修炼空间系统中!”系统提示。 李紫嫣一家三口张大嘴巴看着李修缘,就像是见到一只怪物似得。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表现,李修缘冲他们尴尬的笑了笑。 卢卡原地转身,脸上略有些发红。他这么手舞足蹈的样子,自己的船员早已见怪不怪,可是在外人面前,他大多数时候还是要维持海盗领主形象的。 所以当都不成来到匪山顶端,与红玉相遇的那一刻,羌无良便已经知道了,之后的破除封印,各种遭遇他都一清二楚,连姜轻烟也是他的人救醒的,并且指引姜轻烟打开了石门的机括。 于是又去了一趟卜算子的四合院,跟他请教了拆除去六十四卦阵的方法,才与众人一道去了乱葬岗。 第一卷 第97章 心境 因为自己开着汽车,自己肯定不可能去周氏姐妹的车上坐,况且齐如海也有自知之明,周海媚肯定不会载他。 厉安谨搂着沈茉,看着她的伤口,感觉自己的怒火都开始上头,感觉不到那种的感觉,况且都是这个样子了,而且自己也说了不一样的感受,更别说着其他的心态了。 说着一袭重重的鞭子就落了下来,九天在剧烈的疼痛中,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养父养母遗弃的那一刻。 过去的二十几年,她一直都把自己困在一个牢笼里,自卑又怯懦,因此错过了很多。 前不久还声名响彻整个仙界之极,堂堂天宫大公主却成了仙界诸人谈论的焦点。 本来我是想拒绝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虽然我以前是经常帮助他,但我那都是自愿的。 成娱公司规模不算大,但是手下的人个个是精英,见到顾亦北等人的到来,无论是礼貌、仪态亦或是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都是无与伦比的。 实在听不下去的厉安谨开口反驳着:什么意思?沈茉我愿意宠着她。而且我跟你们说这只是你对他们的偏见,沈茉是一个善良又很体贴懂事的孩子,你们这样诽谤真的好嘛? 苏依躺在地上,用神念将阿希和诸天宝镜收起,人却已经不能挪动。 我坐在椅子上面,一动不敢动,现在听李青山这么一说,原来绷紧的神经放松了起来,可是感觉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呜呜呜,还能是怎么回事,王相你已经看过神武候大人亲手留下的遗嘱,对事情的大致经过也有一个简单的认知了吧? 对于王晨的意见,李龙很淡定的表示,你说对了!就是不信,你这人没人品可言。 今天更是过份的离谱,竟然将丹方和炼药心得都一一相告,这不是明摆着要将失传了的五品初阶丹药生灵丹丹方,亲手送到他欧阳博的手中吗? 陈越领着一清等人来到腾云居中,不待招呼,自行做了下来。如此傲慢的态度,自然引得一清极为不喜。 一支十万人之众的强大作对部队,怎能拿不出几十个凝脉巅峰修为实力的修士呢? 况仔在床的另一头似乎睡得很香,杨允乐打了个哈欠,轻轻走到阳台上,阳台的风很冷,估摸着现在大概就是4,5点的样子。 正恍惚与迷茫间,一阵清响再次从神武候府邸传出,跟着,就见神武候府邸那半掩着的大门被人猛力从内强行推了开来。 到了晚上就寝时分,林思贤斥退其他人,称不需要人值夜,大家虽然不解,却也应了,各自散去。只素言留了个心眼,晚上起夜的时候支起耳朵细听上房的动静,却只听到窗外北风肆虐的呼呼声。 这是他们迟到了四年的圆房,他是想要给她一个温柔美好的初夜,然他却高估了自己的定力,禁欲了这么久,他哪里忍耐得住? 所有人都不傻,从大军进城开始,原本忐忑的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用肉眼可以看出来这四九城可是一天一个样,街面之上物价平稳,各种各样的黑恶势力被铲除,人民的日子一天一天的号好了起来。 “诶~当时也是有着诸多因素,加之孤的宝剑更胜一筹,这才勉强与其大哥平手,若再来一次,胜负还真难料。不过…”此刻何思安几杯酒下肚,众人也都兴头上,何思安话锋一转。 这种促进家庭和谐的活动,没有什么可拒绝的,霍普乖乖来到客厅坐好。 他不断对着清远悠然远去的背影怒骂,骂到心里没那么狼狈了,才回头喘气找杯茶喝。一回眼,就被攫住心魄。 霍普惨兮兮的捂着屁股解释了一番自己释放魔咒的奇妙体验,说着说着霍普就发现事情好像不简单,乔伊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此时的马蒂奥来到他的实验室,将之前在禁林里得到的瑞埃姆牛的毛和八眼蜘蛛的毛取了出来,准备制作杖芯。 看似优雅,但实则狼吞虎咽地解决了自己那份食物,夏洛克看着安吉尔面前空空的餐盘,又起身去切了几片面包,转头询问道。 而安吉尔的肺炎也在停止吸入毒雾后,被“蔷薇项链”的血肉控制迅速修复,喉咙不再疼痛,呼吸也顺畅了起来。 “在后面呢?”秦大牛说完这句话接过来秦淮茹的母亲递过来的凉白开顿顿的就喝了下去。 妞妞闻言吓了一跳,回头看向何思安,发现他还是保持着看匾额的姿势时,才略微放心。 周峥在另一边,美滋滋地等着红包的到来,看到红包出来的那一刻,立马就点了下去。 凌风手里拿着98k,虎鲨、猫王等人要是固守在房区就不好冲房。 龙厘在受到攻击的一刹那,就反应过来,立刻用精神力将那股污浊的精神力排挤出去,但等他醒来的同时已经为时已晚。 “你要怎么试?”毕竟那年他们曾帮助过自己,老王迟疑了下还是松了口。 她一直有偷偷关注苏云岫的微博,刚开始只以为她和普通人在一起,这样她心里稍微有点慰藉。 苏云岫和何旭待在房间里也没什么话题,何旭察觉出空气里有几许尴尬的成分。 死者衣服的颜色,与曾国藩平时所着便服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 似乎方才因为郭明杨汇报的事情的阴霾,因这几位死党的调侃聊天,都消散了。 凌风再次来到教堂房顶上,迅速找到一个伏地魔并一枪将其抓走。 「我们也去凑个热闹,看看是什么样的帅哥,会不会是明星网红?」。林清婉兴致冲冲地拉着她跟上去。 申国若是亡了,他是第一个要亡的人,那些臣子说不定改换门帘,又是肱骨重臣。 “姑姑,我们出去约会吧!”过儿从窗边跑回桃子身边,一双胳膊撑在床边上,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期盼地看着她。 顾云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而是顺势搂住她一侧肩膀,令一同前来的助理为他们拍照。 第一卷 第98章 绞丝镯 她坐在了长椅上,一边等着薄靳煜出来,一边试图解锁他的手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箫清远下意识的开口,但是握紧的双拳却是暴露了他的紧张。 乔木咬紧了唇,桌下的双手,紧紧地掐着大腿,仿佛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当场崩溃。 “坐着就好,你怀了孩子,这样弯着腰不好。”陆战说道,却已经握住了她另一只脚。 他们家找了个干净的饭馆吃了饭便散着步去了商场,何薇突然想吃酸奶,便先去了一楼的超市。 他就是要作死了景恬的罪状,因为他心里其实知道,这件事,经不起细细查探。 走着走着,何薇就想起今年刚过了年的时候,她从家里回来与他一起在齐州逛灯会的情形。 他们的确没有敌意了,只是全部都愣住了,一脸惊讶的盯着宁静。 从这个楼梯上到二楼,右转往前这个方向只有一个雅间,里面有几位熟客正在谈事。 之所以没有太多人,并不是谁都学会了,而是问的次数太多,不好意思再去。所以即使不懂也只好自己摸索,或向懂得的朋友请教。 很喜欢被龙辰拉着的感觉,如果可以,汐绯颜还真想就这样被龙辰拉着一直跑下去。 “怎么了,胡北斗?我欠你钱了?”虽然胡枢总板着面孔,但他此时的态度显然比平时更冷,这个蔡礼还是分得出来的。 周围的人这么听闻,只感觉背后一阵冷意,内心有些颤抖的庆幸,还好没上传到媒体平台……。 鲍帅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真的不是一个好演员,尽管已经非常努力掩盖敌意,可不经意透露出来的愤懑仍旧清晰地传递给了鲍帅。 在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鲍帅若有若无地向西面的墙壁上瞟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瞎眼老三把这个细节看在眼里,脸色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当然如何在大爆炸中生存下来是一个问题,而且即使拥有这样巨大的能量,以星兽的习性多半不会多此一举去创造另一个平行宇宙,而是直接将能量吞噬。 RG战队全员坐在被改装的会议室里,观看幕布上的投影进行复盘。 一连击杀了红炎虎和三名死囚,龙辰三人继续向内院的方向行去。 凤仪公主暴毙而亡,这一噩耗犹如晴天巨雷,凤仪公主身体康健,从未有什么大的病症,怎么会到淄盐国短短一个月暴毙而亡? 特别是听到安逸在那里面对着自己抽泣,手里却握着一根针管的时候。 想到这里,出差之前,他就拿了四盒茶叶放入行李箱,然后再奔赴机场。 药水几乎是淋在伤口上,鹿之绫却连男人压抑的呼吸都没听到,似乎根本不觉着疼。 简初雪想了半天,为什么简若楠造的出来,她造不出来,关键在于她没有空间。 楚忆归带领着他的步伐很慢,慢到仿佛是让万秋有空余的心情,去理清自己的情绪一样。 “薄栖哥哥你也聪明,你们肯定能成为好朋友。”鹿之绫又补一句。 资深嫖客:左不过是家里兄弟姐们多,家里穷,养不活这么多人,将人卖了的。 薄妄坐在那里,一只虾在他骨节分明的手里没几下就剥完了,下一秒便落进鹿之绫的碗里。 他本身便有恐怖的气息,再加上这白色的虚影庞大而又强大,带给人一种绝望的压迫感。 如果是别的原因,她一定会坚持请谷娜留下来,可是因为她的家人,她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留。 她口上没有说话,心中却对大家的表现满意不已,迅速开始下一步的工作。 若说二皇兄此番前来是为试探,那么大皇兄过来,又是所为何事? 萧琅自嘲地说道,她要跟自己解释什么?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那会是什么样?自己还要相信吗? 现在,朝章建豪和西王母微笑的却是秦广王,只见他的笑声中似乎带着几丝不怀好意,让人听起来顿觉不寒而栗。 秦惊羽微诧道:“你是说萧焰?他真要死了?”这一个二个地,都发神经了么,偏要指鹿为马,非得说她跟这个南越二皇子交情匪浅,天知道她有多冤枉。 其余的几位圣人,包括青木圣人、夏侯威还有法度圣人,也是同时点了点头,不为别的,光是圣光圣人主持圣堂最核心的圣光大阵,做为曾经圣王之下,圣堂里的第一高手,光是气势和名头,就足够压死人的了。 “老大这是进局子进上瘾了。”穆东强看着眼前的杨阳,满脸坏笑。 “我说太后你真是可怜,连真正的凶手都查不到,就只会在这里冤枉好人!”石灵儿咬牙对着太后嘲讽地说道,身上的疼痛,让她几乎不能忍受。 不管怎么说,眼下的难题总算是解决了,杨阳也算松了一口气,跟在白灵身后也走进了教室。 肖明朗向一旁的侍者点头示意,那侍者便带着他上三楼填单据去了。 但是,眼前的情况却非常的特殊,即使章建豪真的有这么厉害,也不能将自己的身体一分为二,去解救绑在枯树上的刘敏之和章倩倩。 “大金刚哥哥!一定救出爱滴妈妈、一定!”雪儿握紧了变形大金刚的手,以心语说。 白凤九自然不会允许这么巨大的遗产就这么暴露出去,头顶人元大鼎出现,无穷吸力爆发,它高高升起,化为一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一切,大地之上无数的五行晶石都被吞入其中。 而他,正想好好的跟她说此事,虽然她看上去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样子,也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吃醋表现,虽然他是那么想要听到她亲口的问他。 第一卷 第99章 讨巧 这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我和陈清怡等人一左一右两个方向散开,她们寻找喧嚣,我则去觅寻清净。 回到自己不开灯的房间,点燃香烟,星火闪烁,又氲成一道光圈,思绪也一点一点的沉淀,耳边好似响起一道序曲,我畅想,这次的车展过后,是不是我的爱情和事业都会迎来一个新的开篇呢? 所以林盛这话实在的说了出来,便也等于是说林佳必须得在选秀里大放异彩,怎么也得让她选上一至于那三关的话,却无非是面子话了。 听她这意思,似乎是要他们多留几日,结果。不过章清亭也确实也有些事情未了,得准备准备的,当下和赵成材叩头谢恩,又退了出来。 “查过了,被下了堕胎药,厨房里的饭菜却一点儿都没有。”白卉说。 片刻之后我洗完手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安琪已经将做好的饭菜端到桌子上,还有一瓶没有打开的红酒,一个没有点亮的烛台,今天晚上她有一颗浪漫的心。 回忆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它会让人变的感性,事实上我便并不希望自己是一个感性的人,所以近些年,我好似已经不太喜欢回忆,但总有些时候,会失足掉进回忆中,于是我看到了在雨中我们紧紧相拥的画面。 尹飞看出了江立松的不妥,长刀狂舞,将其圈在其中,凌厉的刀气压着江立松抬不起头来,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 所有人都和秦龙一样被突然出现的‘金老’给吸引了目光,不过除了秦龙,似乎别的人都不认识‘金老’,包括郑伟山在内的一众刑警也没有一个认识‘金老’的。 有时候,这世上的事往往会在不经意时给人一个惊喜,是不是?她从前会不会太过急躁了?其实只要找对方法,很多事都会变得容易起来。 他倒是兴奋得很的,刚才应该是没尽兴。江光光就随着他往游乐场走。 待到给江光光斟了酒,程容简就在藤椅上坐了下来,也不知道想什么,支着眉心。 还有就是,她们家是在金陵,而且她的亲戚也已经搬到了金陵,所以也不怕高远大酒店的报复了。 府州城外又是一阵激战。而府州因为有了大批的羽箭,而且粮食早就有备用的,一两年,满城的都够吃的,而城里还有自己的水井,可以尽情的射箭,保护自己的城府了。 “你……你是那个废物龙族的少族长?!”天都皇帝看着龙易辰,有些惊疑不定的开口说道。 待到他反应过来时,他早已经是离开了原本的密境深处,而是来到了一处寂静的星空之中。 穆白露出一抹笑意,又勾兑一碗药液,为采娘服下,旋即抬手按在其肩头,渡出一道元气,催化药效发挥作用。 酆都城,极乐世界,韩焰的房间中,一道遁光出现,叶青赫然在此。 妖媚天皇查看了一下,上面写着,只要叶青帮她杀了在场的安三晋倍和特警,她妖媚天皇就要在身心上、灵魂上,完全臣服于叶青,永世不得违背。 伤口火辣辣的疼痛着,他低头看了看,没有血浸出来,他就看向了后视镜。后边儿的江光光是闭着眼睛的,一张清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更看不到恐惧抑或是其他的表情。 天堂城的手下都是好手,被哭爷一喊,除了大门外面的那些弟兄,全都聚拢在一起,他们也知道惹毛了哭爷只有一个下场——死,因此没有人敢二话。 吴凯笑着将天馨重新放回沙发上。接过林雨暄递给他的毛巾,笑着说道:“谢谢老婆!对了!吃完饭后你去把诗琴姐交过来,我有事情需要跟大家商量下。”说完吴凯拿起毛巾擦起脸来。 秦羽盘膝而坐,坐于水上却不下沉,道道紫‘色’气流环绕于秦羽体表,这些紫‘色’气流正是秦羽体内的紫‘色’真气,经过数月修炼,秦羽的紫‘色’先天真气宛如水银一般,几近液化。 罗纳尔多缓慢地跑入禁地,背对球门接住队友的传球,右肩微微倾斜。基伏刚刚调整好身子重心,却见罗纳尔多迅速一个左转身,从身边强行挤过。 林雨暄本来只想挑逗吴凯,但是她心里并没真的想那事情,现在听到吴凯反而主动起来,吓的她立刻将纹胸穿了起来,暧昧地说道:“老公!如果你想,待会到办公室找我,本姑娘现在可不奉陪。”说着就立刻向这浴室走去。 李珣挥手止住她说话,脚下却是一拂,将地上长长的草叶压倒,露出下面的山石泥土来。 而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这个考察期大约为半年主要考察你到教堂祈祷的次数管理你的牧师感觉你的信仰比较虔诚了即可赐予你黄铜制成的黄色圣徽这被称为真信徒。 屋内的饭菜香味依旧。肉眼可见的热气,正缓缓从饭菜盘子里,四散到空中,直至消失不见。 青玥应了一声进来后,便听到推门声。随后便看到,几个丫鬟,手中端着托盘,那个喜婆正将托盘里的饭菜,端到一旁的餐桌上。 在山虎上校手指所指的地方,开始有东西堆积起来……金条、金块、美钞、各种各样的玉石珠宝。渐渐地,在颤抖的手指下松跌下来的财货,堆成了一堆。 “明白,长官。”我告别了聒噪的新手教官,直接闪进了傍边的武器防具装备店。 唐少隆没想到红袖竟然拿这话前来堵他,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她了。 天空开始暗了下来,黑黑的乌云混合着一丝血红。最近难得一见的系统提示音又出现了:渥利达马拉之骰激发效果之七--绝望的召唤。 之后的一端时间里面,我们三个都保持了沉默,远处的钟声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停了下来,外面也是一片宁静,不过这份宁静却显得是那么的不寻常。 第一卷 第100章 客人 简慕没有捧过明星歌星这一类的红人,去了隔壁那边完全算是新人。 这金色的蛋还没来得及固化周边金色的灵力,只听得“嘭!”的一声。 在火鸦的提示下,林谣轻松避开了各种机关、阵法,来到了一栋三层高的木楼前。 身为玄士的阿谣,不仅没有看不起他,更没有嘲笑他的梦想。现在,甚至还给他这么多银子,让他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指使不了自己身边的四个随从,青年心中闷闷,也不愿再到父亲那里去挨骂,所以青年直接就往自己的屋子里去。 他觉得,如果当初大清的时候就有简体字,不知能节省多少处理国事的时间。 等将严神医送走后,君艾霖走进审讯室,认认真真地扫视着各个角落。 唐婉见差不多了,想必宝之已打定主意不会为自己侍香,再由着杨思贤说下去,传不出去恐对自己不好,便迟迟才来打圆场。 他证实了异空间理论,发明了全息技术,一次又一次的推动了计算机等领域的革新与发展。 芷汀院里,丫鬟婆子进进出出有条不紊的往正房与东厢房搬着东西。 而德国海军的区区3艘战列舰根本就不是对手,于是马上撤退,避免与英国皇家海军以及皇家空军交战。 如果说要问什么是打不过又干不掉对方的感觉,那么,作为英国谈判大使的汉密尔顿公爵,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铁板烧设备具有无烟烧烤的特性,对烟油的处理能力很强,不会影响厨师的烹调以及消费者的用餐。而且采用进口合金钢作为铁板的材质,具有不不翘曲变形、不变色、板面明亮如镱、方便清洁、使用寿命长等特点。 这腌辣椒完全没有一般腌菜的那种酸涩的口感,每样味道都是刚刚好,不多不少,哪怕吃的人口味咸淡不同也没法挑剔。 他堂堂御灵五重的高手,当着数万人的面,竟然被苏醒追的狼狈逃亡,这让他颜面何存? 按照常理,西凉州这等贫瘠之地,的确培养不出苏醒那样的高手,如果他有一个十分厉害的师傅悉心教导,那倒是说的过去。 这太恐怖了吧?这种法门除了上古时期听闻外,太白金星其实也见都没有见过的,原本这枚蛟珠他是打算帮齐天寿制作一件护身宝物的。 这就代表着,冷言不仅是兵器用不到,能力可有可无,而且自身的修为还不是最出众的。 方泽宇靠近了一点,从她的角度看出去,那些早就看烦看厌了的街景,在夏和的角度看出去竟然有一点不同。 “多谢公公!本将身无长物。这瓶丹药你拿着,算是当做公公的来回的盘缠了!”华雄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瓶出来。 每次遇见危险的事情,王辰都能完美的结束,李飞对王哥内心非常佩服。 大道祭坛上的流光消散,随后一道壮硕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祭坛中央。 天知道他刚刚去要的时候墨弦柒是有多大的不乐意,也难怪,人家好不容易顺走的,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给了他们两个了,搁他他也不会乐意的。 “你竟敢打我,找死。”月高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牙齿,面目狰狞,恶狠狠的看着王辰。 赤牙佣兵团的人纷纷慌忙远离莫雨涵,没有一人敢前去抵挡住他的攻击。 这两名赤牙佣兵团的战师都是七星修为,都是高出了莫雨涵四星,也因此,莫雨涵断然不可能给他们联手对付自己的机会,尽量争取在他们没有配合起来之前解决掉其中一人,这样胜算才会更大。 她觉得,其实现在,刚刚那个时刻她才是真的跌入了梦境,那个吻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破了所有不可能。 他们当时在房间里看到的只不过是假的张嘉宏,那真的张嘉宏会不会一直都隐藏在陈州立的大学之中? 李玖慢慢的踱步走进房间里去,在她旁边拉了一把凳子坐下,满室的清幽的香气中依旧能够退去了李肆刚刚近来过得那种血腥之气。 田恬闻言,不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反而是冲张氏一笑,转过身拉着田松竹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咦了一声。 似乎只是一瞬间,整个天空中大量的雷鸣电闪在狂乱中肆意,天空早已经黑压压的一片,宛若末日来临一般。 嫆儿原本还想害羞的过渡一下自己内心的激动,却不想听到的是苏子锦拒绝的话。 眼角的线条忍不住柔和了起来,若溪弯下腰,在他的脸庞旁边停下,方便华少能够用很低的声音和她交流。 秦氏说完,便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沐青寒和田恬吃着蛋糕,那味道虽然比不上以前吃的,不过……却总算是一种回忆,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有空得学学。 闻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胤禩舒缓了一下身,伸手撑着头,忍不住又开始想起他那个吃了一辈苦,做了一辈隐形人的额娘来。 苏子锦看了她们一眼,眼带着淡淡的温和,他朝着这几个婆娘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冉微的面前。 那里除了白骨,还是白骨,那里没有泥土,没有海水河流,只有骨骸。 第一卷 第101章 自恋 可是就在他们准备瞄准开枪射击这道人影时,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二人拎着塑料袋回了公寓,远远的,就看见南宫鸢在公寓门口的地板上坐着,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南烛兴奋得不得了,哼着歌去厨房冰箱里找酸奶,走路一扭一摆的。 一个无脑护的亲友,即使有时候会因此有些麻烦,但真的很暖心。 以至于陈金铭搬回他原来的办公室之后很久,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适应。 叶良带着叶忆平一起去集市看一年一度的龙舟比赛了,至于叶安然,则是选择留在了家里。 “那,那你生了多少宝宝了?”钱宝宝一边摘着长在墙边的丝瓜花,一边问到。 “最近工作顺利么?”萧未把手插进大衣口袋里,配合着许如星的步伐,缓慢的走着。 擦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呀,难不成这还是雷董的私生不成,要不他怎么能出这样的话呢? 容七的视线从那些昏睡的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目光落在了秦骁的脸上。 皇上真的是威逼利诱,他不敢用皇宫里面的太医,太医都是记载在册的,不好拿捏,狂气这样隐秘的事情真的不能告诉别人。 轩辕澈起身,很有自信的接下了任务:“儿臣遵旨。”皇上将事情交给轩辕澈,无疑是想帮禹雪,禹雪手中的食用油还真是有些分量呢,要不然皇上怎么会巴巴的放过一个牵制禹雪的机会呢。 此时的云丝,没想到罗冲与骨锋的配合如此默契,而且其身体半截在地下,想躲也不方便,只得再度举起有些发麻的手臂,再去格挡罗冲的攻击。 青龙的躯体微微僵了僵:“确实简单。给他盖上三两层被子保持温度即可。”他也不是很清楚。 沈姨娘心中不断的在思考,谈妈妈确实是在大火后便出府了,来不及灭口,但是,王爷又是怎么知道的,一定有诈。 柳芸芸感慨了,自己和含香这才认识了一天,就能坐在一起抱头痛哭,那么,等她们认识个十年八载的,岂不是流的眼泪全部接到大瓮里,可以赈济旱灾地区了?想想真是挺惊悚的。 “欧董吃过安眠药之后,已经由酒店人员送到套房里休息了。”林森说道。 “但是会瘦脸,上舞台的时候会更好看。”楚合萌说着用双手捧着脸,乖巧的浅笑着。 真是腹黑男,人家德嫔好不容易培养的几个心腹你竟然收买了,肯定又是用什么威胁人家的。 这剑确确实实就是把普通的铁剑,不似话本中那样随便钓上来把绝世好剑。 擂台如同发生了地震般,剧烈的晃动,接着,忽然亮起一道刺眼的裂缝,随后犹如蜘蛛结网般蔓延。 他不停的道歉语气里全是着急,不停的说的让凉欣儿别离开的话语。 “这个时候过来?”靳水月闻言微微蹙眉,虽然肚子饿了,但是还是决定先见见戴佳氏,毕竟自从二格格嫁到纳喇家去后,戴佳氏这是第一次来王府呢,总得给人家点面子,那可是二格格的婆婆,王府的亲家。 没想到何敏还有因材施教的天赋,陈俊觉得这种补习方式再合适他不过了。 顾泽宇的眼前删过的依然是凉欣儿拿失望的神色,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好在老朱同志未雨绸缪,决定提前一步对付东瀛,然后才让朱棢抢占了先机。 「这应该不可能,他如果想要杀我们的话,不可能绕这么多弯子,他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张啸云摇摇头,魔帝这种身份的强者,杀他们的手段不知道有多少。 自从肖卓被青龙帮带走后,叶菁一直在想办法托关系试图把肖卓救出来,此刻她来到警局的王局长办公室。 两人几番交谈之后决定在多劝劝,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用武力解决。 鹊桥会塌方是因年久失修,可是工部每年在七夕之前,都有整修鹊桥,怎么会年久失修? 统领将这些接过去一看,确实无疑,然后朝手下的人一摆手,众人放下刀枪。 恰巧在他都为难的时候,辩机就出了事情,而那一句击溃辩机心智的天罚也是出自皇后之口,再联想到皇后二月份大难不死醒来后的种种,虽然这件事情看起来不可思议,他还是把这件事情联想到了皇后的身上。 看着逃跑之中的林毅,那些个魔军倒是没有丝毫的迟疑,也是朝着林毅紧追而来,见着如此,速度竟是不慢。 “呵呵,说起来也是,虚伪。”程阳笑了笑,大踏步走了上去,与程阔等人并排站在一起。 夏至是那种为爱可以付出一切的人,同时也是那种因为不爱而放弃一切的那种。 罗太后不愧跟章皇后做了几十年的婆媳,对她了解甚深。那怕太子妃和福王妃不停地岔开话题,章皇后还是执着地表达了她的意思,她担心李恒的子嗣,要赏赐两个美人给李恒。 我回忆着这件事,竟觉得有些诧异,因为这件事是我疯掉之后知道的,而整件事的原委竟然和事实一丝不差,却并不是我的臆想。 两只木筏并排在前面,而独木舟则是被挂在了后头,随时可以松开绳索独立离开。 开玩笑!老专家老教授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可以治好? 刀威、雷威,夹杂着浓郁无比的法则之力落下,即便是隔着十万里无尽虚无,也可能清晰的看到一柄仿佛能够把天都捅破的雷霆巨刃,正在以足以劈开一切的力量,狠狠的斩落下来。 第一卷 第102章 祝愿 商队领队脸上错愕的表情下参杂着狂喜,他完全没有想到,一时意外招揽的修士竟然成为了商队的救世主。 这也是他们围着陈重的另一个恶毒之处,让他动不了,也取不了命格。 各门各派前来祝贺早已经在白日完毕,而晚上则是林家的家族会议。 看起来,强大的墨菲斯托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搞定了,在古一的全力出手之下,甚至没有反抗能力。 转瞬的思考之后,你决定三个分身紧盯着贝尔斯,第四个去回收那些分身尸体。这才是最关键的,否则此战无论胜负你的全部秘密都要公之于众了。 但是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反而是越找,越发现那声音就是来自于陈重的指缝间。 “都宣传,我要揭露他们伪善的面容,一个标榜自己废除奴隶制的国家,却在奴役我们的同胞。”霍顿咬牙切齿的说道。 刚要从废墟离开宵解严就听到自己耳朵旁好像有人说话,那声音很奇怪也很诡异,颤抖的声音有一种垂死挣扎的感觉。 现在听闻陈重居然说出了那样的话,他更是觉得自己之前走眼走的厉害,转头就要当做今天根本没来过。 “大妹子,院门前那三辆自行车,有人看到是你们家的陈阳陈泽陈华骑回来的。 看着倒地的尸体,现场几乎所有人都是愣住,短暂的沉寂过后,便是愤怒的吼声。 每个秘藏珠都需要保持超强度的攻击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够被打开,自己岂不是省了这段时间? 龙司爵被送进医院的手术室,许典和一众保镖都等在那里,许典面无表情,保镖们全都十分的焦急。 而因为英雄长时间挂机无操作,系统还扣了她四分,时沐肉痛地拧起眉。 “可是你每个月都有给我零花钱,我要是用自己钱,就用不到你给的零花钱了。”苏千寻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当然,他们还没经过实战,在战场上的战斗力只能用菜鸟来形容,如果一场仗打下来,能不吓趴,还能按训练标准,把子弹全都射出去,就可以说是及格了。 闹够了一阵后,自然是酒肉管够,说起来,基地虽然成天有着收获,可大家还是十分节省,平时大都是苞米糊或地瓜充饥,只有鸡鸭蛋比其他地方稍微多点,也算是自己靠养殖多得的一些福利罢了。 日军的反击开始,无数的流弹在天空飞舞,不过距离有点远,没有对赵虎构成威胁。 “丁姬!你要干什么,船舱区可是我们的地盘!”夏尔巴冲着丁姬吼道。 冰水在他嘴上按摩似的滚来滚去,时沐看着林昭这根本没变化嘴,疑惑了。 夜晓穿过了阻挡,跑到蜜池边,趴下喝了一大口。蜜很甜,甜的发咸。只是当蜜入口,夜晓也明显感觉到一股至阳至纯的精气游走在食道里,所过之处,蔓延着暖意,如之前服食云母液一般。 后面的那句话,是针对厉怀峥的,手指微弯敲打在厉怀峥的脑袋上。 叶辰也没有道出自己是控物战斗流魂师的秘密,毕竟那是他压箱底的底牌,能晚一步显露在众人面前就晚一步。 这二姨竟然说这个骗子治好自己三大爷的腿,这……这怎么可能呢? “不一起吗?”顾锦琛下意识的开口询问,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两人便离着几步远的距离一前一后地出去了,沈夭夭叽叽喳喳的,叶齐却非常有耐心地听着她说话,还时不时地回应一声,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顾景言将莫大白抱在怀中,另一只手则是牵着裴念白。感受到身边人的挣脱,顾景言依旧是牢牢的握着,并没有任何松开的意思。 “什么?躺在病床上?怎么会?”听到厉镇川这话的李若茜,顿时惊悚的大喊了起来。 突然,莫殇恢复了意识,但,对于刚刚发生的事好像没有什么印象似的,只当做发生了一次昏迷什么的,并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劲的。 沈夜解开安全带准备开车门下车,江临安却在这个时候将手握住了沈夜的手,那青稚未退的脸在他眼前放大。 如今刘琦收服了南蛮大军,就驻扎在荆州城外的便有十多万大军,马超有着两万兵马,江夏有着数万大军,而在交州大败三万江东将士的黄忠也还率领着两万兵马。 陈浩一脸无语,他不知道什么是洞玄子,但是结合入行这俩字来看,怕是和什么老汉,观音啥的是一样的东西。 从管理队的大楼走出来,他还想随便找一家饭馆就把落落给打发了,可他一连选了好几家,落落都是摇头。 四兄弟心意相通之间,已是先一步来到了君严身边,静静的看着走出的万族子弟,防备之意十分明显。 以复仇为起点,最后因为我的构思,以及拖沓让开篇几乎变成了毒点。 去叫张玉秀的是一个男生,早就青睐张玉秀,表白了几回,张玉秀嫌他父母只是个穷工人。 李末在鲛人族出门必经的海岸上立了一块牌子,其实就在海螺房子那条路的出口,牌子上写着交换灵药。偶尔也会有人拿些摸不准是什么东西的来换,只有要价不高,她是来者不拒。 当感受到自己已经修炼了将近两个月后,他心中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春日迟迟,春天虽然还被留在江南,也不知要过多久才会到这里,可是大地间,多少已经有了一点春意。 那降兵立即将张飞等人带到了第二道山寨侧面的一处瀑布前,还没有走到跟前,张飞就感到一阵阵温热传来,放眼望去,整个瀑布都呈现出一片雾霭,令人恍如进入仙境一般。 布雷德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之色,转头看向了远方冒出的紫黑色火云,显然他并不想和龙渊在这里纠缠,只想和严煌一分高下,身形化作一道光芒就准备离开。 第一卷 第103章 抬为贵妾 看到刘遵宪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何谦心里大骂不已,他原本指望着能跟着刘遵宪戴罪立功,清算的时候在打点一番,朝廷念在事发突然,对他从轻发落的,现在看到刘遵宪如此不晓事,心里的失望可想而知。 “这样就可以了。”抬着头,看着从空中飘飘落落的乳白色雾气,王坤疑惑的看着朱秀芬说道。 肖丞点点头,三门合并到底以哪一门为主导,这是合并绕不过去的问题。 苏军陷入了极度混乱,但是华军没有乱,他们自开战以来一直在苦苦等待,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他们马上牢牢抓住,开始了一场气势恢弘的史诗般的大反攻,兵锋所指,正是外蒙方面军的咽喉,宣化。 两者终是不可避免地动起手来,这次交手并未一击而终,两者你来我往,互相冲撞。 王伟的自信在于到时候真的不能融于李治的时候就去做那殖民者!自己带着李恪带着一些家人到哪遥远的地方过逍遥的生活也不错。 此时飞行的二人当然就是肖丞和唐清妍,圣兽林飞行极为危险,这是基本常识,肖丞和唐清妍岂能不知。 正前方阻敌的弓箭手们一见到夹道出现了明军的队伍,抽箭,张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十几张步弓崩得紧紧的,瞄准了夹道内的明军。 皇帝和南宫傲一阵愕然,他们正要打算强行的说服杨连进放弃为他儿子谋求这个御林军副统领的职位,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杨连进竟然主动放弃了这个职位,反而为他儿子选择了大内侍卫这个光明与黑暗各一半的职位。 有周无涯做向导,省了很多事,一路较为顺利,除了偶尔遇到几个不开眼的妖兽外,几乎没发生什么意外,正午时分,众人在一片沼泽前停了下来。 一般的物质生命踏入传奇,也不过只是利用空间黑域的力量,但像她这种妖精之母的高等后裔,白金血脉的传奇妖精,就已经能够以吞噬空间黑域,来增加自己的权柄之力。 陆妈也拿出手机,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都没有想到给陆湛打个电话。 只是如今,早先时玄宗皇帝身前的红人边令诚,如今却充任添酒的角色,端着酒壶,给李辅国添酒。 “这密信上说,接应的人就在城外,只要咱们出城就能离开帝都,可是-----帝君把咱们的全家老少都监视了,咱们总不能扔下这一大家子人,自己跑出去陪同二皇子起兵吧?”说话的是太保。 两队在密尔沃基开打第三场,这场比赛也决定着雄鹿的命运,0-3翻盘那是没可能的!就算0-2雄鹿也没有过翻盘的记录,所以这是决定雄鹿命运的一战。 剩下的粮草只能用四轮大车运输,他们速度慢,就被霸王花编制成第二队,跟在后面慢慢前进。 显然在俄克拉荷马湖人的主场优势不再,就算是采访新闻官也不会照顾。 虽然两队在3分钟内打铁声不断,都未能投篮命中,只有霍华德强打内线造成拜纳姆犯规罚中一球。 对方背部隆起的地方,瞬间撑爆了衣服,从其中的破洞处,伸出了一条粗壮的怪异手臂,长度大约两米左右,比赵涛本身还要高,其通体呈现暗红,皮肤上长满了细密的肉球疙瘩,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着岩浆般的液体。 与之相反的是,这些学生不仅这次要,损失惨重,而且还要背负上叛徒的名义,恐怕回到天神学院也要承受巨大的压力,甚至被开除都可能。 想起了秦昊,秦素素眼神儿暗了暗。现在,她主要的目的是救出秦昊。只要救出秦昊,她的心,也就安了下来了。 在我们走后没几天,两边就开战了,我身处百里之外,无法获悉战况。每日都寝食不安,但即便知道,也帮不了什么忙,平白担忧罢了。 魏水生一边说着,一边趔趄了两步,也不管李宗梁,顾自转身奔了回去。 “这——”听着唐诗那苦涩的声音,红妆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怎么办?怎么办? 李欣茹却是被笑毛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这么出丑过,再者刚才这下显然太过意外,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直接屁股着地,此时感觉疼的要死,见得陆尘好有脸笑,不禁抓狂起来。 这个过程就比较慢了,足足用了十年的时间,陆风才彻底的领悟融合这股力量,让这股力量彻底成为了自己的力量,而那个光影也停止了继续将力量送入陆风体内。 “还没到时候,杀了他可就坏了大事儿了。”夜子轩喃喃低语,接着纵身一跃,闪进了杨博翔和温子墨的中间。 “王爷找李大人?”柳媚儿惊讶地抬起头,彼时的她,才注意到了百里沧溟泛白的脸色。 霍宸显得相当狼狈,一直拍打着水花,倒也惹得木晚晴哈哈大笑。 他们都是巡山的战士,哪怕是在山腰格尔巴门宫的战场已然陷入颓态,他们也依旧没有放任自己的职责。 耳钉少年同时触犯了杨杰凯的两块逆鳞,杨杰凯自然不会让他好过,伸出一只手就准备费了这个不长眼的家伙。 今生公主他知道是谁,正是大玉国曾经的那位惊才绝艳的公主大人,出生时便满身金光,生来便是先天圣阶的修为。陆羽之所以认识她,是因为……他们两个当真是有点孽缘。 曾经那些不能诉之于口的难过和压抑,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第一卷 第104章 温存 也几乎在同时间,他感觉到深深地心悸,猛地升起,他兀地知道,对方要围杀他。 天级高手也被白虎的咆哮震的气血翻腾,见到楚南连屁事都没有,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了。 春荼蘼不懂玉,但这年代还没有玻璃,所以翠得这样纯净,水色又透亮的,绝对是上等的美玉。对她而言,对春家而言都是极为贵重的,当下认真收好。 受到那股暴虐气息的冲击,姚若愚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直接就跌坐在地,两手抱住脑袋,然后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身后,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声。除了凌靖然的叫声以外,还有那黑的叫声,他的另外一条腿也被打断了。 一般来说,像楚老爷子这样的人,死后如果一心投胎,那就要去地府化煞,承受痛苦,如果不投胎,可以成为阴司阴神,绝对比一般的阴差强的多。 当前头骤然点起了火把,一众人看清楚那个持剑而立的年轻人面目时,后头却传来了一个惊怒的声音。 泰妍摸了摸头发:“哎,也是啦~还是先找个安全的地形躲起来先把~”聆星点点头,和泰妍一起寻找着能作为基地的空间。 抬头看了看守门员,凌枫的嘴角翘起了一丝笑容,正面防守的两名队员立刻吓破了胆,再也不能保持以静制动的姿态,急急忙忙的冲了上来,因为在凌枫前两脚射门的时候,脸上隐约也是这样笑的。 也就是说,必须要剩下的所有常委都支持华麟,熊再林的提议才会通过。 “嘿嘿,既然如此,陈某还是将这两头妖兽收起来,如遇危险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陈景元安排煞虎天龙落下,并将其收入御兽环内,然后才继续往前行进。 而他们,又是孤傲的,认为这一世,能与他们抗衡的,也就只有这么几个而已。 张梦露听不懂什么赤胆将军,她只知道……李白要是对出了这下联,她就失去了晋级的机会了。 妖怪又羞又慌,也顾不得分辨真假,把三个金铃解下来,递了过去。 并且,那张被消瘦道人拿在手中的符箓,上面隐隐绽放出来一股股炙热的烈焰气息。 “是谁害我?!”苍狼道人的元神,赶紧从身体溢出,惊惧地扫视着四周。 席慕白心态有点崩,尤其看着洛筝间接承认,有和薄寒城重修于好。 他的身后,黑压压一片骑兵如同汹涌的潮水,也翻滚着朝着对面路上冲来的骑兵杀了过去。 比赛开始,因为这场比赛我爱罗已经期待已久,他现在非常想杀掉佐助,癫狂的状态很不稳定。 佛手硬如金刚,与降魔杵碰撞而丝毫不落下风,发出金铁交击的声响。 庭院装饰单调,不染繁华,门楼上方,也无高然悬挂的匾额,一切显得清闲隐逸。 杨浩出神片刻后,发现坤萱即使借助大地之力,面对令牌仍有些捉襟见肘,旋即眼神一厉。 “是!谢谢师尊!”龙明月又被一个馅饼砸中了,她知道这对于家族意味着什么?一个可以更强大的机会,她没有理会不高兴,不知道她父母还有没有机会修炼? 正当两位教师忧心白愫叶征安危的时候,这座古城又发生了变化,白愫叶征带走骷髅2的意图被墨君发现,踪迹也被找到,整座古城的骷髅都有了异动,尽数向两人突围的方向涌去。 陨风崖下,人潮蜂拥,就在这些叶家弟子,对那名出现在山崖峭壁高空的陌生黑衣少年,感到满心疑惑的时候。一道难以置信的声音响起,在场的叶家弟子,顿时齐齐惊愕了起来。 他立刻明白杨浩的想法,眼神挣扎了片刻后,陡然凌厉,旋即手印掐动,一股神秘的波动以他为中心缓缓的扩散开来。 而另一种则是灵石矿,灵石矿开出来的东西就千奇百怪了,可能是普通的仙石,也可能极品的仙石,更可能空空如也。 刚才面对它的的毁灭一击,不再有任何的藏拙,两道分身立刻同他体内,一个煞气滔天,一个黄光弥漫,他们手中各持一把飞剑,与杨浩本身同时使用“五行合一”,意图拼命挡下这一击。 慕容子都笑的开心,笑的恶意满满。他挑衅的望着宫无邪,眼中全是对宫无邪的嘲笑。 门外的暗二推着银刹进了门,紧张的把门和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检查了一遍没啥差错后,才撑着桌子倒了杯凉茶下肚缓解情绪。 分明只是叫她去找郎中,月棠却惊动了我爹,还有沈毅。沈毅接到电话后,立马从军营中回来,这几天忙着操练新兵,他原本是不该回家的,但担心我,所以哪怕再累,都是日日回来。 “我现在就是给你做个表率,因为一会你说不定会记恨我的。”杨冬也点起了一支香烟。 她以前不明白,现在有了孩儿,才总算是明白娘亲心中的苦楚,想必惦念大姐至深,便将她出走之事迁怒到了爹爹身上。 “你在外面等一下。”说着,千璇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祁莫期明白她应该是进了传承之界。 等到挂断电话,千璇缓缓地松了口气。可惜她那口气还没有松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她的心又提了上来。 自己那样的想着他,他竟说出如此的话,花璇玑的心底,凉的恍若冰霜。 他朝着她走过来,走在人们的视线里,走的四平八稳,仿佛身后那些疑惑的、不可理解的、惊奇的、嫉妒她有这样良人的眼光,在他身上都没有留有任何的痕迹,身姿依然那么的欣长挺拔。 她低头一个劲的走,突然听到路边有个胆怯的声音,“卖瓜子,好吃的瓜子。”顿时就停了下来,不敢相信得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没有任何犹豫,老者狠狠的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上,口中顿时鲜血狂喷。 在高出的陈二丫已经发现了被他们追踪的对象,她迅速和陈子云打了一个招呼之后,陈子云也重重点头,分开一从灌木,看到了一个家伙。 第一卷 第105章 山精野兔 这些崇洋媚外的东西,除了会贬低自己国家,吹捧外国之外,还会什么? “什么大计?!当年那事不是完全便是一个阴谋,如果不是因为此事,我叶家也绝对不会被天武殿所灭,我叶家一门,我师尊一生,都完全毁在了此事之上。”叶正风愤怒的吼道。 同时,因为那巨大的反震之力,血蝠王的身体再一次出现了一丝停顿。 对你怎么样的。”萧羿的目光在魅儿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扫了一圈,故意调侃道。 众人都好奇的向远方眺望着,这种俯瞰天地的感觉,让他们很是新奇。 兵斩玄冷笑了一声,拳头上的力量居然猛然提升了两倍有余,拳力直接压过了叶正风,让叶正风右臂酥麻不已,身影脚步也乱了下来,踉跄得朝后方被震退。 更为惊人的是,无论是鸟兽还是河中生灵,它们虽然没有什么修炼功法的迹象,但是凭借着本能地吞吐着天地间的灵气,都拥有着不俗的力量,此地一眼望去,最弱的生灵便是那在花间飞舞的蝴蝶,但那也有着地仙般的修为。 五行界消失了,这怎么可能?钧天道人眼中尽是不相信的神色,可是事实确实如此,根本不容他质疑,不仅是五行界不见了,就连天道也莫名消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疑问在钧天道人脑中升起,但却毫无头绪。 但是看着周围那些人的眼神,他如果拒绝了,那么必然会伤了端木如雪的面子。 如今顾天雪与卓月毫发无损,浅梦自己却受了极重的伤,硬来肯定是不行的。 “休息的时候来就好了,其实这里休闲娱乐还是其次,更重要的还是有利于我们建立圈子,拓展人脉。”徐东详细为他解释。 不过他仔细想想,发现还真是这样,一直声称被歧视的黑人演员络绎不绝成为主角,但是华裔演员别说当主角,有几个出名了? 刘磐也确实是勇武非常,面对这种情况,金陵军居然也没有留住他,让他杀出了一条通路后逃跑了。 先是南安普敦队用稳固的防守粉碎了沃特福德队的进攻,范迪克用头球顶出的球落到了队长戴维斯的脚下。 听到这急促的咳嗽声,刘毅立刻跪坐在一边,情绪略显慌张,他急忙伸手,紧紧的握住被子里面的手,另一只手则是放在床头,想摸又不敢摸。 “这部电影的类型和内核说实话都有点偏向北美市场,国内能有现在的票房表现已经超出我的预想。不过也就是这样了。天花板摆在这里,多也多不到哪里去。”王奈杰脑子始终很清醒,并没有无限拔高期望值。 当然了,孙毅自然是不可能把最近正跟皇家马德里队眉来眼去的阿扎尔买来的。 虽然这个球是帕瓦尔乌龙打进的,但能领先南安普敦队却是足以让他们高兴坏了。 众多梦想躺在方罩天身下的妹子纷纷扮起了萝莉然后在方罩天微博下面贴上自己的新造型幻想被方大少一眼相中,麻雀变凤凰。 如果没有赵红酥的超级集团撑腰,陈中天坚信,哪怕不与叶伤寒的超级蔬菜合作,他的生鲜批发市场也会大有前景。可如今有超级集团的存在,叶伤寒明显有财力租用甚至是买下燕北市的其他生鲜批发市场。 蕙兰:也许它们知道,你不是猎手,所以才愿意,陪着你一起走。 这李峰乃是许多年前轩辕殿的一代天骄,后来一路杀败同级别的对手,一路杀到核心弟子之中,都是顶尖人物。 看见月山习这副没事人模样的金木研……回想起自己曾经往他脸上蹬过一脚的金木研,随即难掩愧疚神情的别过头去说道。 “林坤,我去前面,你们跟着我的路线走就行。”到了一个山坡,已经没有路了,只能依靠有人在前面探路。 这是一场残酷的较量,所有人都在以自己的生命绽放灿烂的光华,甚至很多人都说,这种比试,无论是多么厉害的天骄也好,其实都是在为获胜者做铺垫。 自己怀疑着想到隐修域只有一鸟一龟加自己能进入,这怎么能有他人进入呢? 千牛卫和后世的大内侍卫一样,属于保护皇帝安全的亲卫,一向不离皇帝左右,现在忽然出现在这里,看来是替李渊请路的。免得有人冲撞了李渊的圣驾。 “为了借您贵口去向世界揭露一个全人类,乃至全世界物种的公敌。”周子媛忽然微笑着接过话题道。 虽然作为南宇中学的一员,在场的南宇学生是知道蓝多这样的怪异举动的,但再一次被蓝多扣篮所震撼,他们在蓝多的默不作声下,内心依然是格外地憋闷。 "你知不知道,就你刚刚的言论,我就可以判你死判了!"贝尔托斯冷冷看着叶幻和奥露西娅说道。 顷刻之间,叶星辰的伤口停止了血液的流出,而且伤口也正逐渐的愈合起来。 相比于叶幻,卡努特心中的震撼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仅仅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叶幻的实力就一举从百万人级突破到千万人级,不仅如此,其实力也强得可怕,就连卡努特自己都没有足够的信心战胜叶幻。 在距离林天还有半米的时候,高五蓄积真气在掌心,一掌向林天拍去。 “是不是你那位被拜火神教抓去的爱人。”岳宇轩看着韩萧,沉声问道。 “我现在在燕京,遇到了花家的花五爷花浩然,你有没有办法让他老实一点?”林天笑着说道。 如果没有意外,杨阿若的落败已经是时间问题,在厮杀中被围困的一方失败,只有两个结果,投降或者死亡。 第一卷 第106章 不知天地有清霜 而且照着情况看来,温佑恒应该早在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关机时就已经从江州出发来了京都,直到这个点儿才到岑府,只能说明他先前也已经找了不少地方,只是都未果罢了。 我拿起手机拨了陆然的号码,几秒种后,意识到现在喉咙有问题,不了话,只好给他发短信:我妈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放了她? “许少,你要找傅总就进去吧,我还有事忙。”林佳佳埋头不想再搭理许博。 我愣了一下,盯着天花板,茫然地想了想,这是宋家哪个卧房,怎么以前没见过。 他的神态一点都没落于下风的颓忧,反而一脸的兴味,眼睛里精光奕奕。他这人心思向来难以捉摸,似乎对手强大诡变令他很开心。 等的时间越久,刘整就越是烦躁,而等着时间越久,韩振汉脸上的笑意就更浓。又等了一会,在门口的众人终于听到那贾府之内一阵的喧嚣。 不管这里有没有监控在窥视我,当门被外锁上后就觉得做戏要做足。 “你不用替我求情。”宋城不悦地吼了一声,直接起身进了隔间,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长鞭,直接塞进沈悠悠手里。 我的心猛的一跳,我有些失神的看着凌夜枫,这话真的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怎么回事?不是炼药吗?怎么感觉和原来吸取元能一样呢?我的气血都被他搅动的不顺畅了。”吴虞皱眉,怕打扰张阳修炼,再次退后几步。 虎撇着嘴说:“封口费呗!”,“封口到不至于,最起码让大家心里舒服一些,减少一些被动的情绪而已。”他解释道。 而殷长德丰仿佛活见鬼了一般,瞪大着双眼,满脸难以置信,身体颤抖不断,再也没有刚才的气势,转身便朝着远方掠去,速度达到了极致。 艾莉斯看着地面以及墙壁,显得有些震惊,这里根本连个脚印都找不到,那金灵是怎么通过这里的,像尸魔一样可以不留痕迹的飞檐走壁吗? 没错,牛肉是她洗的,鱼鳞是她刮的……她为这一桌子饭菜立下了汗马功劳。 贺石南让楚原在雪谷中细细体悟一遍戊土诀后,就再次一把抓住楚原,带着他风驰电掣般返回。 “老大来了。”严嵩手中拿着一张纸条,从外面走了进来,打着招呼。 于是我又挥刀砍了几下,只听“叮当”几声乱响,那鼻涕虫的身上果然未伤分毫。 他可没有蛇毒明那般心‘性’,他觉得张阳的话语太难听,但是看到张阳一方实力强盛,也是不得不离去。 五彩光芒外一阵慌乱地叫喊声,显然对方没有想到楚原的战力品阶竟然如此高,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挣脱禁锢,一时间不由乱了阵脚。 “保密”陈明直接回答,但是精灵投资的时候因不想透露,所以陈明签了保密协议。 刘协一挥手,一道真气朝着威廉落了下去,直接融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在他离开晋阳城前,他曾进宫向大姐告别,记的那时的大姐似乎得了风寒,斜倚在精致的美人榻上,乌黑的发丝柔美的挽起,活似一个惹人垂帘的病西施。 毕竟对于他们西境人而言,修炼在目前太过遥远了,能够提升力量的话也就不错了。 她迅速的站了起来,不在防守,张楚兰在她的眼里就如蝼蚁般的存在。 “狗屁协议!从他们驱逐我开始,我就不再是领主!”普鲁托缩回拳头,向加百列抓去。 慈善晚宴规模算是中等,是帝都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发起,她拿出家里几件价值不菲藏品,那几件宝贝同样引来了很多帝都一有头有脸的人物。 冷剑尘来到总裁办门口,敲了敲门,等到凌倾城的回应后,他刚推开钢化玻璃门,就看到一名穿着浅蓝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正跟凌倾城说着什么。 “查?做做样子就行了,难道还真给他查点什么出来?”冷面鬼王不屑道。 “第二个呢,就是由妖庭集资,把青丘举族迁至大荒界内。”乌巫一似乎笑了一下。 “什么时候你来燕京开店?这里的市场可是比永安县要大多了!”何佩玉问了一句。 赵嘉反手抹了一下脖子,略有些湿意,担心着凉,不敢立即除去皮袄,仅是扯开前襟,让自己一点点适应。等到汗意消散,才将皮袄脱下,捆在马背上。 “哼,我才不跟你这个凡人计较呢。”季柔是典型的你给她一根竿子她就能顺着往上爬的那种人,秦胤泽谢她,她还真以为错在他身上,骄傲得像一只高傲的孔雀,就差开个屏和人比美了。 熟不知,这一句吐槽,竟然真相了,贺校草就是来找她麻烦的,虽然这找麻烦的方式有点特别,但是真的是找麻烦。 季柔视线模糊的时候,他也看不清楚了,但是他还是记得要帮大哥保护嫂子,所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持清醒。 陶然显然跟这些餐厅的老板极熟,每家老板都热情的,亲自带着三人参观。 最主要的是顾水秀这次也没什么损失,看在村长这般诚恳的态度上,顾水秀也不好拿乔,稍稍犹豫便答应了。 自己两人今天才抵达,虽说自己师父给了自己联络点和联络方式,可现在看来,这里好像早就有了准备一般。 “是是。”郑总发话,陈大主任赶紧点齐了一万块钱,恭恭敬敬地送到徐帆的手上。 而此时,则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葱绿的青草,以及五颜六色的花朵,空气中花香四溢,令人陶醉。 一个楚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所有楚神军团的粉丝结合在一起的势力。 第一卷 第107章 百事从欢 下一瞬,萧焕元便直接闪身离开,亓筠霜还没有反应,晏予怀和路七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么关掉设备忘了开启的责任就能推给死去的克劳德,每个船长室里,总有一些违禁的物品,船长在使用的时候,就会关掉视频录制设备。 而且那个老板并不是很强,要不是最开始的时候大家被主宰糊弄得一愣一愣的,再加上对剧情任务的天生的信任感,他们早就弄死这个家伙了。 看着亓筠霜疲惫不堪却不肯走的样子,晏予怀实在是无奈,只得点了亓筠霜的睡穴,让她在这里好好休息。 经玉萝这么一说,秦虎阳想起了自己曾在圣籍殿的古卷上看到过一些有关祭坛的零星的记载,只是如果按年代来推算,那几乎已经可以算作是远古时期了。 远处,一抹明黄大步走入人们的视野,那人披着威风凛凛的虎皮披风,健壮硬朗的身体无不散发着威严的气息,正是皇帝陛下。 虽然大地亲和也是不错的能力,但现在的状况,提高的恢复力没有太大的作用。 夜罪刚想松一口气,突然,周围响起一种玻璃破碎的声音,骷髅头直接击破了屏障,再次向夜罪冲来。 ”那你们可有什么发现?“邈玉萝看着他们有点狼狈的样子,很想知道在山洞里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那两只所谓的毕方族天才么?”离云峰脸上的羽毛微微一抖,语气不见半点波动。 与肉搏不同,异术要消耗大量的神力,所以神魔以道术相斗,时间相对就比较短。 青年眼神一寒,直接扭断了夏冬青的脖子,像垃圾一样的甩在了地上,懒得再去看上一眼。 太上说完,拘搂的身子挺直了起来,身上的气息大变,虽然他伤势没有好转,可是气势却与之前大不相同。 “我说汉斯”,杨剑叹了口气,“组织要你抽调一批骨干成员陪我考察,你怎么调了未成年的孩子过来呢”。 的确,这都已经开战好一会儿了,林杨真的是在船头看风景,嘛事也没做。 金典停了下来,侧耳倾听,皇甫澈压低了声音“我和金辰去看看,”说完和金辰一人朝着一个方向慢慢的朝前探路。 外公听到第一遍鸡叫,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他便叫雾季回屋里休息。 炼金术士公会在短短几天集中全部财力,高价吃进了所有的火卡。 只见大厅的灯光瞬间全灭了,而台上围绕着主台却出现了一圈柔和的灯光。这就更加的凸显出了接下来要出现的人。 尽管有秦明在,这燕州太守或许有所收敛了,但是这骨子里的高高在上,还是被秦明敏锐地察觉到了。 就在罗跃走后不久,一道黑袍高大身影出现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 他脸色一变,直接走上去,想触碰那青紫伤处,却又克己守礼地放下了刚刚抬起的手指。 “我去!”叶晓晓往旁边一跳,突如其来的意外,直接把她吓了一跳。 那一刻,他的双眸,幽沉、深邃、犀利,就好像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 这一个发现让他不禁升起一丝胆寒,这样僵持下去他一定会因为力量枯竭而死。不抵抗会被神魔狂兽捶死,抵抗吧又会被吸走力量维持阵法,间接的维持这些神魔狂兽的存活时间。 道祖强者已经几千万年没有出现过,许多强者猜测他们在酝酿什么大阴谋。 苏铭沉默许久,他不明白苏羽为什么让他隐藏实力,但既然是苏羽说的,他自然不会违背。 在世家大族的家里,下人之间是不允许私自发生感情牵连的,一旦被发现,轻则打一顿,重则直接打死都有可能。 眼角余光撇了一眼绮梦紧皱的眉头,唐莲就知道她心里没憋什么好屁。 古辰双手抱拳,领着不善言谈却始终对炎忆不舍的君悔往火神谷大门走去。 龙诀似乎更高了,宽阔的肩膀以及那黑色贴身的薄衬衫下呼之欲出的肌肉,也令他看上去更加高大健壮。 灵力,与斗气同为修者修行的力量种类之一。斗气强调的是战斗力,以人体的气鼎为储存媒介,而灵力,则以灵海为储存媒介。 古辰此时心中一阵儿后怕,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不是选择了背负着欠火神殿的举债逃遁而去,而是选择了留下来和这一帮神经病周旋。 南宫傲仙就不需要怎么邀请人,整个皇甫学院都是南宫学院的下属学院,又怎么敢让南宫家的后人在这里难堪呢? 两个车队混合后,整个队伍直是绵延近十里。马蹄踏处,卷起的烟尘高高飞扬,走在中间的都看不到前后。 在殷河的地盘,龙诀似乎从不会有任何危机感,且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他在殷河推门进入前,就穿着件袒胸露乳的浴袍靠在沙发上刷着手机。 成骋拉着温洋的一条手臂环在自己脖子上,然后一手紧搂着温洋的腰。 第一卷 第108章 那是少女的真心 何酒追上两人的时候,是被一股糊味吸引的,除了自己那个蠢徒弟,谁也做不出如此刺鼻的烤肉了,简直就是在浪费肉,侮辱死的动物。 百里月听到稳婆的嘱咐知道墨雨筱已经平安,连忙点头表示知道。 她俯首亲在他的唇上,辗转,时而温柔,时而轻咬,寇熙朝的眸光深沉,把她推开半寸。 亲情的缺失对她还是有影响的,只不过那些影响并没有让她自暴自弃走上歧途,反而让她更加坚韧。 震撼的话语在此刻落下,欧阳炼到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切居然来的如此之块,但不过上天既然选择现在给了他这个机会,那么明天风家的发布会,在此时此刻就可能要栽住了一个大跟头。 柳五忍住没发火,默念口诀,心念一动,手中剑囊果然有变,里面忽的显现一些物品。 直到燕皎皎出现,春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疏影跟一众暗卫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大人,郑泉被箭射中,下午就死了!”李虎脸色有些难看,毕竟是他昔日的上司,虽然他并非郑泉的亲信,但依旧有几分难过。 既然重生在这个时代,已经注定要征伐天下,那便应该征服华夏的每一片土地,享受华夏最美丽的娇花,为后世创建一个稳固而持续的基业。 她才转身走了没多远,便听见走廊的尽头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她回头,便见到流水溪的张掌柜匆匆的立在流风身前,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流风微一沉吟便进了雅间。 她和他约定,今生她都是他的。除非她不在了。这份爱意,不知从何处延始,又将续终到何时。但却如此沉重。 这些天,他们自然也已经明白北斗剑阵的威力,也不用白乐开口,直接便抛了七把剑上台。 从上空缓缓降落,秦浩南召唤出所有的契约兽,便带着姚若曦直奔九仙宫的大殿。 坐在驾驶舱里的雪儿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她感到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意识就像从灵魂里剥离了一样。 集根本没有想到浪齐会做出这么棒的料理,有些害羞的他对浪齐说这些话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才好,这名则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浮生若梦,这两只神兽级的BOSS已经被魔化完全侵蚀了,看来这场战斗是不可避免的。你们过会儿站的远远的,我要全力迎战。”世纪认真道。 与李牧相处了很长时间,成蟜不希望看到李牧死,无论是成蟜还是嬴政,都对李牧非常看重。现在李牧被赵王舍弃,不想他死的人,都在想办法营救李牧。 尹苍魂身上再度起了鸡皮疙瘩,那种感觉又来了,似乎在某个角落,暗中有东西跟着他们。他甚至怀疑暗中的东西就是刚刚在尸涧尸林的时候发现的那个东西。它根本就没有离去,一直跟随着众人。 龙魂说着,孟羽不禁抬头看了看电视上的比赛,那正在把对手碾压的战队所属的国家,就是龙魂口中的“有一个国家”。 相比之下,白乐睡的非常安稳了,半夜的时候,百事通甚至能够听到微微的鼾声,那种想逃又不敢的感觉,无疑才是最折磨人的。 “少爷,你真的这么恨我吗!?”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温其延,林心遥蓦然大声问了句。 “不就是个故事嘛,听过忘掉就好了,不要想太多!”叶巧巧说道,以前她娘亲也经常给她讲故事,她都是听完新奇一阵罢了,才不会去费脑细胞想那些东西。 “这也行!”齐崛无语了,以齐崛神龙王的转世,当然能感受到豪尔刚才做了什么,龙之气息,那属于顶峰巨龙的龙之气息,豪尔直接用自己的实力征服了戴普的魔兽。 虽然知道自己错得不可原谅,但是安洛初的直白,还是让顾仰辰唇边异常苦涩的笑容僵硬,他失神地看着安洛初。 浩澄在半空中看了一眼,只见发射那到金光的就是赶过来的姬吒。姬吒的三眼金光四射,道道金光都射向刑天。 且看夜枫如今身体磐稳如钟,纹丝不动,呼吸起伏之间,稳如磐石,似乎亘古便立在那里一般,沉凝如无源之水,丝毫不起一丝的波动。 “不会呀,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就算你是为了监视我而一直看我的话,那你继续吧,知道原因后我不会不舒服。”无所谓的笑了笑,温其延脸上怡然自得的。 “大家往这边走”格斯院长第一个回过神,指着会议厅的另一个最近的出口大声道。 同一时间,袁妈妈心里升起非常不好的预感,眼皮跳动的频繁,她稳稳心神,继续拨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一直拨打到第四遍的时候,电话终于接了。 “他抓我幺妹干嘛?”天下第五,刚刚还在帮自己,怎么现在就变卦了?米五谷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于是便问了出来。 它哼哼着,转身就跑,在顺便找了几个地方,用它灵活的鼻子和锋利的獠牙挖坑。 区区的几个字,袁芳看了许久许久,嘴角的笑容慢慢地绽放开来,他对她,也不是那么坏呀。 第一卷 第109章 善妒 第二天一大早,在朝会上,魏征作为科举考试的总考官,宣布了殿试的名次。状元便是一名寒门弟,名叫刘渝。 “怎么?不乐意吗?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夫人了,叫我洛汐可以了。”洛汐挑眉,看着他。 “对不起大牛,今天……今天真的不能跟你演夫妻……”说着徐媛的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好像是委屈,又好像是无奈。 李大牛接过他的手臂,看了看微红的手臂。左手上泛着绿光,搭在了蝎子的伤口处。 姜易从虹桥上直直坠落,轰然一声狠狠摔在地上,如同死尸,一动不动。 这个世界里的面见国王不像某某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样得一跪再跪,半天不准抬头一见国王真容。某某和兰斯两人只是简单地低着头行了一个礼就被国王打断请人看座了。 地下室一打开,里面有一个门,下面的空气却并不难闻,也没有什么潮湿的感觉。 一道胳膊粗细的紫色闷雷贴着李大牛的脖子直直劈到了他右半身上,神奇的是李大牛并没有感到任何痛感。 木惜梅点了点头,现在的她似乎有些矫情过头了,以往在二十一世纪比这个更粗的话她都听说过,现在却觉得这些有些不太能入耳? 姜易、凌烟雨同时惊叫,“还魂烟”一灭,二人神魂根本施展不开,更别说什么阴阳合道了。 当云轩准备趁胜追击的时候,那只大黑蛇却突然畏畏缩缩的盘踞在了一起,看向云轩的三角瞳孔透着一抹温顺和敬畏。 “原来是种棉花……”不知道为什么,董兰香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走吧,去参加这场时尚界顶级大咖齐聚的晚宴!”李筱宫兴奋难耐,根本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24、有钱人姓金、钱;穷人叫二狗。好人坏人伪君子一听名字就知道。 “公爵大人,您就放心好了,凭沃森的实力谁能伤得了他?”尼斯毫不在意地说道。 云瑾表情十分复杂的瞧苏槿夕和自己握在一起的手,嘴角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丫头,你先回烈焰门,等我去找你。”说罢,钟离佑摸了摸云秋梦的头便向门外走去。 穿山甲老人这张老脸,就像是沙皮狗一样,脸上的皱纹,千沟万壑,全都挤在了一起。 夜珅的双眸骤然一凌,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杀气,举剑朝着东陵凰等人刺了过去。 并且张开一道强大的结界,让大阵的力量,无法侵入到这座结界当中。 不过,那语气中,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的漫是愤恨与狠绝了,毕竟她也知道,儿子决定的事情,她是无法改变的。 赵钱瞪大眼睛瞧着风蓝瑾两人,实在没想到对方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十几个官兵竟然被他一招杀死,这一刻赵钱看着风蓝瑾没有温度的双眸,心里终于升起了浓浓的恐惧感。 想到这里,李风二话没说,把手伸进嘉月的裤子里,抓出蚯蚓便扔了出去,可剩下的几条蚯蚓,在嘉月的私密处盘旋,只要李风伸手,虽然说肯定能拿到,但也不可避免的从侧面间接的侵犯了嘉月。 强大如斯的耶稣居然在屠夫的手下,一个来回都没走过,就直接被他给废了。 “急什么?就是要拖拖他,让他吃点苦头,否则以后更不好管理。”叶风笑道。 “皇上,废太子之事,事关重大,还请皇上三思呀。”当今丞相,也是皇后的父亲听到皇上的话后,也是惊的手脚发凉,连连站出来说道。 “好了,叫你们过来是有些东西要你们知道……”叶墨讲了化后遗症。他只是把进化用作比喻,告诉他们这是处于先天境界的不良反应。叫他们发怒的时候能够克制住。 一曲结束,接着又是一曲。这里的唱角都是不化妆的,上来的人里面,他发现了两个洋妞。 这时,狱魂星方向又猛然震动一下,几人齐齐看去,他们现在的位置和狱魂星有几十光年的距离,是不可能看到狱魂星的,感应也感应不到,只能大致上望向那个方向。 这一下三名老师心中一沉,他们没有想到,校长会这么包庇李风,当下海主任走到校长面前,虽然轻声说着,可是要瞒过李风的耳朵,还是太困难。 白芷看这个样子忍不住想说出来,绿萝却一直拉着她不让她说,可最终还是忍不出脱口而出了。 每晚收工时,宫洛爵都会打个电话过来,两人闲聊几句,谁都没有把关系戳破,但是明显感觉到越来越亲密。 第一卷 第110章 杀意 “不知道,沈毅兄弟是来自哪个银河系的?”对于沈毅的相救之情,墨宇十分的感激,一路走来,跟沈毅也是相谈甚欢。 眉头微微地皱着,林青沉吟一会后,索性就盘坐于一旁的巨石上,耐心地等待了起来。 朱悔虽然之前来过一次神秘之墓,但那次没有走到一半就不得不返回,神秘之墓的凶险超出了她的能力,这里有太多未知的危险了。 另一方面,在遥远的南银河系,白君接到了风铃的消息之后,通过星际兵峰的玄君,将八大巨擘势力的主人尽数请到了星际兵峰之上。这件事,白君并没有出面,只是在暗中观察,一切话语权,全部交给了玄君做主。 “这是万兽血魂丹,据那姓苏的说,此丹能帮他从金仙中期突破金仙后期。”李明说道。 他平地一蹦,本想着是将司徒明空给弹开,却没想到就在此时,司徒明空却倏然如游鱼般退去。林天南见他神色慌张,以为他是在逃跑,便大胆地追了上去。 这个数目对我来说极为可观,有了这些钱,我可以尽情的发展我的势力,用不了多久,我将会挤掉林家。 我坐在长椅掏出香烟,抽了起来,目光一直在神父台上那位黑袍老头身上。 司徒明空脚踏七星宝剑,驾驭虚空,路穿云破雾,转瞬已然来到了方丈院。 程一鸣略显单薄的身影,此时却宛如一尊上古战神般,散发着阵阵冰冷的杀意。 陈坚的表情很复杂,幸好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路上的行人也寥寥无几,倒是没人注意到路旁这一人一车。 在谢茂身边,他不是石头,是琉璃一样的珍宝。哪怕就是个痒痒挠,谢茂都舍不得拍他一下。 回目:抹账为了变现,身影不斜,何物能害人害己?智商比翼情商,心态唯稳,商海踏波蹈浪。 瘫在地上的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狼狈,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各自整理着官服和官袍。至于方才架着他们往前跑的兵卒们,则早就被他们遗忘了。 “你总算是恶心到我了!拿我的影子来排解寂寞!?···”黑魔巫师冷雨发现了很大的陷阱,一个让自己影子都觉得恶心的陷阱。 “不想什么?”苏诀问道,他总觉得这南宫烈焰在有意隐瞒着什么。 面前这位可是地藏王菩萨,地狱那就是她的地盘。若她能从地府找到黑猫,哪里还需要来找谢茂和衣飞石的晦气?单挑两位圣人,佛也要掂量掂量。 于大勇和社会人隋老二要当面相会,结局如何呢?且听下章分解。 莫九卿指挥着人替那昏倒的人清洗了口腔之后,莫九卿在将昏倒的人眼皮掀开看了看,然后才从手袖中取出一颗药丸给人喂下。 郓王赵楷话音带着调笑,然落在乐天的耳,怎么听都有几分责怪之意。 “其实,以前的时候,有段时间我因为受伤,确实……有些不行。”圣司澜很是不自然的开口。 像姜凡这种,才修道两三个月,却能一步登天,成为青城派圣子,下一代掌教人选,他们想不羡慕都难。 过了大概几分钟,也就是杨阎即将靠近空投飞机行驶航线的时候,空投箱终于落了。 狄仁杰加重了语气,已经不在称呼对方法师了,反而不客气的喊对方和尚,因为短暂的接触,狄仁杰发现,对方似乎太过于盲目的崇拜佛祖和教派信仰,从而忽略了佛法真意。 说完,融铸命人将雪豹解下来的皮毛、骨头、蓝珠都拿过来,请玄阳教宗过目。 即使是蛇叔让别的蛇代办,不需水心亲自出手,水心也是不愿意的。 尉迟恭郁闷的点了点头:“以前老黑我是个打铁的,可不知道这么多东西,只是有些过往的讲故事人时不时说些有意思的打仗故事,说那时候有个大英雄叫武悼天王,他老人家发起杀胡令,从此汉人胡人势不两立。 对于杨阎来说,各种虐杀绝对不在话下,但是这个所谓的辅助技能还是算了吧。 就如火神表现出是皮肤赤红,亦或者头发眼珠赤红等,地神族最明显的特点就是黄泥一样色的头发。 林羡至死都想要弄死林慕天却不能够报仇,实在是一大遗憾,“陛下,你会后悔的!”林慕天现在的雄心就那么大,以后你就更加的把持不了他。 靳泽川这才拉着傅星辰上了二楼,期间,又淡淡的看了鹿静怡一眼,意味不明,却令鹿静怡心底一慌。 第一卷 第111章 通牒 而且画面中的矢井田部长是在帮这个年轻人拿高尔夫球球杆,而且递到年轻人手上之前还拿毛巾擦了又擦!这得是什么关系才能让部长给他擦高尔夫球球杆? 唐婉柔眼里闪过一丝犹疑,忽然发现秦长宁忽然往一边看了过去,她顺着秦长宁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司马宣眯着眼睛看着他们这边,她心头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秦长宁注意到她的动作,眉头一挑,看来司马宣果然上钩了? 信息量对于墨七七现在的修为来说不是太大,所以她一条一条的翻看着,看的相当仔细,没有错过任何有用的地方。 欧阳长远现在已经没有和以前一样那么着急了,他现在有了很清晰的目的,不再和之前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要不要也去给胡毓打下手?”这句话突然出现在冯大炮的脑海里,且像一颗种子一样,深深的扎根下来。 “娘娘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帮太子隐瞒呢?”秦长宁抬眸看着皇后沉声问道。 大家往后面跑,是因为鬼是从前面出来,逼得众人只能往后面跑。 其中一个法师闭上眼睛,用精神力仔细感受周围的环境。随后,他的脸色便变得极为难看。 可她分明记得,她在星巴克的时候,是听到了一声大响,就是从学校传来的,并且篮球场上真的有炮筒和轮子,篮球架也确实烂掉了。 到时候再战一场,谁胜谁负还是未知数呢!这也是他的精神支柱,让他敢于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坚持到现在。 山上的少年挥剑的动作不停,只把脑袋转了过来,看向青年。只见少年生得一双明亮的眸子,双眉如刀锋一般引人注目,眼神如深井一般,有着不同于年龄地成熟。 李涡收起思绪,将舆图交给部下,再度用千里镜观察起周围情况,为了提防高句丽狗急跳墙,趁着周军回撤时派出骑兵偷袭营州,他要和部下在这一带哨探,作为耳目,观察敌情。 惠家本身就不是一个很大的家族,在中原人眼里看不上,惠乘也从来没有拿自己的士子身份当回事儿,如今被排挤到交趾任职更显得洒脱。 一个高级猎兵,更是要多练习,可以说,神射手都是弹药喂出来的,训练成本真的很高。 “素宗主目光澄明,看来是有所收获了?”四人探寻完毕,出了脏腑洞再回大佛之顶,公子翎已是等候多时。 贾诩不由得感慨,自家主公算无遗策,对士家的人哪怕从来没有谋面,也知道此人必然会仰仗南征军之力,趁势而起。 “我天湖战部镇压的血族虚空路,也是受到血族的袭扰。”随后天湖老祖也是起身说道。 但是面对荀谌,他感到深深的无奈,有力无处使,往往你开了个头,对方和你谈得热火朝天,临了才发现被带到沟里。 “贺拉斯……贺拉斯!是你吗?”埃蒙德团长站在门口,对着客厅里的贺拉斯姑父喊道。 “可以!”嘟嘟利自己也清楚,这只怕是部落兴盛的最后一个机会了,所以尽管心里并没有多少谱,但他还是连忙晃动起了自己的大脑袋。 “尽头?这里的尽头可是多了去了。”苏瑶瑶如此不靠谱,李末只能再把地图拿出来,比照这太阳的位置,大概的确定了一个方向。 就在所有人都被周围变化惊到时,一道不起眼的白光突然从众人脚下的蛟头中冲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狠狠刺进花九眉心。 田中天心头一惊,他是见过柳无尘的剑的,自然知道是柳无尘来了。 还好,今天他们会一起坐飞机去Y国。到时候,夏时光再找机会也不迟。 虽然冰界在众诸天中,只是勉强达到第一梯次,但是这并不代表冰界弱。 虽然这事牵涉到外交官韩青青,华夏这边不会坐视不理,但是博朗斯毕竟是英格列人,处理一些事情会更加方便。 皇天眼中丝丝迟疑之色流露,随即点着头说道:“那就麻烦了,我这身体中还残留着太多的阴暗力量,如果是曾经,我绝对不会在意。 司徒香没有废话,直接干净利落的下达了命令,卢西恩也没废话,直接冲了上去,一脚踢在了他的腿上。 烟尘漫天,整片松林不复存在,只余下一个电光环绕,布满裂痕的深坑。 后面还写着这这个妖的详细地址,在鸿蒙仙城的秋城区,还盖有那头妖的掌印。 “知道,现在他能将你喂饱了,当然不一样。”侯佩佩撅着嘴说道。 发觉了这些傀儡兵灵魂上的异常,薛宁紧接着又开启了解析之眼探查这些傀儡兵的全身。这一探查之下,薛宁当即发觉了这些傀儡兵身上的秘密。 第一卷 第112章 不足之症 如果兰声是向着自己的,那么她不会发现自己跟一般人的饮食是不一样的。 不管怎样,朵儿愿意咬,自己就得撑着。为了她,自己的命可以不要,奉献点嘴唇,有什么可惜的? 姚朵看着昏迷不醒的少康,心里忐忑不安。刚才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发现他的左臂发青且肿大,看来他是中了毒箭,而且毒性已经进入骨头。若不早治,这条手臂就无用了,还可能会伤及生命。 而这些未曾显现的地方,仍旧存在一层层极其复杂,难以轻易解除的封印。 “哪怕修行再辛苦,生活都要有仪式感!来,坐这!”青禹然拍了拍已经铺好的地方。 后来他们都长大了,弟弟妹妹各自成了家,有了幸福的生活。而她也找到了那个爱她如命的男人。 而和自己情况不一样的,云澜这家伙异常在意彼此间的兄弟之情,如果自己真的和云澜说出来了这样的话,可想而知,云澜这个时候究竟会生出来了些什么样的感情。 皇上这才知道,整个宫殿已经“炸开”了,到处都是黑衣人和云破花在打斗。空景并没有离开,而是待在宫殿里。 又看了看眼前的人裙子上的星星点点后,顾靖卓无声的叹了口气。 怕是凶多吉少!“江天几分同情”得到无上神座碎片,本是多大的机缘,只可惜福祸相依。 张知节自然不知道巧巧主仆俩的计议,香艳的一夜过去了,张知节在合香姬的伺候下洗漱了,将合香姬留在了和室休息,这才离开了。 秦孤月微微应了一声,就直接在地上扯过一个蒲团,跪坐下来,闭目冥想,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行啦,出发!”平清一拍苍云肩膀,把苍云的话都憋了回去,各殿阎王、代表背后虚空破碎,董对苍云做了个请的手势,苍云苦笑一声,走向董背后裂开的虚空。 当王晨一行人过了铁索桥后,就发现另一边依然有着众多战斗至死的尸骸和痕迹! “父亲大人,也许这句话有一点唐突了。孩儿很想问一下,您对于这一门‘亲事’,到底是怎么看的?”秦孤月提起这件事情,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且颇有一种被自己的老爹卖了做冤大头的感觉。 四处飞射的岩石,突然停留在原地,旋即像是受到了某种吸引般,绕着碎裂的中心疯狂转动,宛如风暴。 这剑,真的是阴阳双剑之中的一把吗?还是其他上界修真者遗失在九州的兵器? “既然如此,那就祝你们好运了,放心吧,我现在就打个电话,帮你把官方的人挡住,我在京城认识一些人,这些问题我可以处理,剩下的江湖人士就交给你们自己了。”秦玺说话间,掏出卫星电话打了起来。 可惜夏轩不知道自己家族还有自己老爹的态度,要不然的话肯定不会经受了那么多酷刑才招了,肯定一开始就招了!要是夏轩知道了,肯定觉得自己招的不冤。 这可如何是好?这样的情况已经超乎了想象,如此下去还真的是让人无能为力,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而现在,似乎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耐力艾瑞克不缺,陈逸见他开胃菜已经过足了瘾,便教导他一些李青拳的腿脚功夫,不至于在碰到凯达使用武器就手足无措。 至于叶星辰,更是一点都不知道留情为何物,极光之眼一扫,眼中银白色的光芒射出,直接轰在了那名男子的眼睛之上,顿时就将他的双眼灼伤,而叶星辰跟上就是一拳,体内的星光之力全面的涌出,直接将男子轰得粉碎。 那老头说道:“每次说你,你都这般推脱,过不两天又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回来,你让我怎么放心。我知道是我拖累了你,看到你这样,我还不如死了好。”说着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以前都是老大带着它出去,可好久好久没见老大,它也憋得难受得不行。 相比于异能量和念力,灵力无法探查四周,但是体内的灵力和自然灵力相互感应,可以让灵力级高手,细微感应到四周的情况,当灵力达到极度强大的时候,这种感应能量,就会达到一个可怕程度。 青年走在街上转了一会,看到一处商行正在卸货,就上前弯腰跟掌柜的说了几句,加入了卸货的队伍。张三点点头示意猴子去把他叫过来。 德林卡夫心知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毕竟罗明海的居住地离驻jun驻扎的地方不过五里路,开车的话几分钟就能够赶到,所以直接下达了前面进攻的命令。 就在天冥找准郝宇他们所在位置的时候,闭目练功的郝宇,也似生出感应,睁开眼来。 这个网站能够采集steam平台的信息,方便玩家或者游戏从业者,查找自己想要的游戏数据。 这一切或许理解起来有些困难,就像是一条河流被一块巨石给截断了。但水是无孔不入的,总有一些水滴会溢出。而流传下来的关于混沌时代的事情,便是溢出的那部分很少的时间之水。 好吧,六毛若是知道白桦若是多想,却反而是朝着这个方面去多想,恐怕他都会觉得可以闭着眼和白桦谈下去了。 “这几天我要住在这里,如果你没有其他事可以不用来这里。”卓青婵在叶逐生对面坐下道。 “剑池境界必须是人仙境?”杨安问道。但问归问,并排坐在一张椅子上,李慕言侧着身子对着他,他却不敢侧身对着李慕言。 第一卷 第113章 染霜 就是顾寒时底下的那些高层们,见了她,都是要恭恭敬敬的,可见顾寒时给了周西多大的权力。 玉珏突然立了起来,向塔外滚去,谷梁风脸色都变了,暗叫不好,心想,要是这玉珏被昆华美云发现,他们三兄弟在青色大陆怕是待不下去。想到此,赶紧去追玉珏。 野鸭回答说:“您忘了一句谚语了吗?‘山与山不能相逢,但生灵彼此总有再会的时候’。”男孩听了野鸭的话笑了笑,就走了。 “停!”仞飞着急的向耿乐喊道,可是脚下的魔法阵并没有停下。仞飞刚想往下跳,可是人已经穿过屋顶。 宁容左温和的笑声打断她的思路,江淮缓缓回头,瞧着那人不紧不慢的走进院子,他伸手牵住她准备回去屋里,接下来要做什么也是心知肚明,毕竟难得江淮今天白日主动邀他过来。 可是,半响过去,他发现自己好像停止下来,这让他感觉到好奇,然后就睁开眼睛,豁然的见到了一只手,紧紧的拉住自己。 他走得很慢,一路任游思驰骋。突然,他来到一片宽敞的开阔地,白鹿正在那里静静地吃草。看见有人过来,她赶紧跳着跑开了。 虽然此事在世上只有寥寥数人得知,但在这冰冷人世,她只有这些家人慰以心安,遂无比珍惜,也无比想念。 犹豫了一下,枕溪还是通过翻译软件给人回复了一段非常公式化的信息。 “能治不能治,我都不能看着这样一个年级轻轻的姑娘,被一张脸给毁了。”周扬看着林晓彤,眼中带着坚定。 但是,这样的门派之中,可以自行修炼的妖兽,也就紧紧一只罢了!而且这妖兽,还是被龙虎山天师道,给供奉起来。 加上它们一身金刚铁皮,车知傲等对上的话,绝对没有任何的胜算。 刚说完,他身上的电话跟着响起,接听了一会儿后,东方郁脸上顿时露出发苦之色。 三十秒不到的百度,加上进本时是琴萝说的不用上YY指挥,后来看起来很熟练地说要用到飞鱼丸,姜白对这段话没什么要吐槽的了。 杨奇光顾看了,下意识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那个你里面没穿内衣吗?”说出去后,他一拍自己大腿,妈呀,说漏了,早知道多看一会。 在他的潜意识里,长老们是最厉害的,可以解决一切事情的存在。 但是他并没有起身,发觉马赫发现自己醒了之后,那人对马赫做出嘘的动作。 周末有大攻防和攻防前置要做,不过姜白看了看时间,这会姜白压根就不指望自己还能进地图打攻防,所以只想随便清清自己的日常。 唐雪凝她爸也没发现后头一直有辆车跟着,一直忙着教育她,唐雪凝也跟着应付着,说自己再也没下次了之类。 毛熊拍着胸脯说到,他一张凶煞的脸上横肉随着动作抖动,凶相更胜,吓得周围路过的学生们纷纷绕着路走。 野鸡王冷笑,再次吐出四道红光,激活其它四尊石像,爆发出阵阵黑雾,凝聚出三脚蟾蜍,十二条腿蜘蛛,三眼毒蛇,以及九尾蝎子的模样。 “要不要一起?”彭烨在门口停顿了下,眼角余光斜视向木无霜。 温柔接过水杯说了声谢谢,随后一饮而尽,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 毒龙因为动用了秘术,虽说没有人让自己出现严重的后遗症,但是还是让他伤上加伤,现在还能够坚持的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毒龙的功力深厚。 她不说我也看到了,那火焰是倒着往墙壁上去的,这确实是有吸力在作祟。 某一刻,彭烨没有再停留,周身金芒围绕,直接朝着一方尽头飞去。 这是个说明逻辑我搞不清,但是我落她后边,看着她拿着武器在前边开路保护我,这真的不是滋味。不过没办法,我干不过她。 “凭什么呀,人是我找来的,你要想要,自己再找去!”杜江立刻就不答应了,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说道,说完马上拧开手中的矿泉水瓶给自己喉咙里灌了几口,这才觉得发烧的喉咙舒服了不少。 “哼,真是后生可畏,那我也就不推辞了。”宙斯言道一声,挥手间,冲出一道蓝色光芒。 张远超接着又告知,如今新出现了好几个隐世门派,其中柳青若所在的门派,地位超然,曾经是一个史前遗迹。 下午大家见面,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为了庆祝冒险大成功,大家一起吃过晚餐,回到冒险团的据点别墅里面。 既然如此,那就让王溟好好的在人间查,不要把思路给拧死在地府。 “大比继续吧,结束之后,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捷子玉说道。 停车场中已经停满了各种豪华轿车,宝马、奔驰、宾利、法拉利。各种各样的世界级豪车,甚至有几辆车还是军用悍马。许多的车都是挂着军用牌照,看上去这就是一个有权有势的停车场。 “金先生,你一口一个金先生叫的可真是亲切。”司比翊语气淡淡的。 “我一点也不漂亮,也不可爱。”德尤兰说者无心,阿米莉亚听者有意。 再加上古典装饰的台灯,双人折叠沙发,光华质感的木地板,使得整个房间显出整洁,一尘不染。 他只想平平安安,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大富大贵,所以楚星月对他的承诺真的是丝毫都不让他心动;他只求在带人出去的时候能够顺利一些,千万不要露出马脚,从此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也断送了冯家。 第一卷 第114章 遴选伴读 燕云城已经杀到狂暴,四处都是敌人,喊杀声不绝于耳,他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了,电刃与冰花无差别攻击,大片大片的人影倒下,不经意的抬头看天,月色似乎也变成血色了。 只见得,那厉鬼得身体就像被无数得炸药给轰炸一般,每一招都让那厉鬼身上迸发出无数得黑烟。而关青得脸上,却还是那副表情,好像这只是一个很简单得事情,并没有让他用尽全力。 “墨劫。”夜阳此时在乱妖域用的是冥界的名字,如今身上的装扮也属于墨劫。 这个金色的虚影,仅仅是盘坐在天地之中,其脑袋,却好像就触碰到了天穹,同时其虚影的每一根手指,都好像数百个山脉的集合,无比之巨,这让每一个看到这虚影的人,都是身体剧烈震颤。 姜邪见苍松肌肉暴增,身体如气球一般膨胀起来,同时周围聚集起密集的玄气,就抓紧时间,想起应对方法起来。 曾雅倩坐在床边,满脸的兴奋和笑容,“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好好养伤”。 看见吕松涛纠结痛苦的表情,老人满意的笑了笑,背着手缓缓离去,“我没看错人”。 金光在乌云中游走奔突,原本强势无比的乌云与褐色光芒,此时却是被缓缓摧毁,几息间便已烟消云散,一道身影自其中跌落,去而复返的南宫一个闪烁便接住了坠落的身影。 商君是合衣而睡,没盖被子,他拍醒商君,忙又伸手封住她嘴,嘘了一声。 午夜时分,估算兵卒都已睡觉,谢宫宝、陈幻山、陆景升请那老汉带路,四人下了崖,一路摸黑摸到施工山洞。然后在洞口拾起两根火把,待得走到洞深处,点燃继续前行。 霍伦说,厉峥让人在几个月前就已经着手准备婚礼的事了,那时候,他们经历了分手,经历了流产,可是,他还在一直准备着结婚事宜。 这声音波涛汹涌,周围树林的树当场发出‘砰砰’各种被震碎的声音。 米德尔顿这个闷葫芦是什么情况还不好说,虽然他的心志坚定,但李幸还犯不上在这种时候去指望一个新秀。 不过,对于现如今江夏黄氏的族长黄祖其人,大家对他的能力都是心知肚明。 ”根据他的朋友所说,波顿子爵如今正在北方军团中服役,担任军团长的职务,并不在皮埃蒙特,这或许也是他幸免的原因。“下属立刻说道,这点消息他们还是能够打听到的。 其他人却面面相觑,但心里都知道高月可是大美人,平时他们只能看,不能碰,可现在秦风却有机会,所以各个露出期待神色。 一支军队的灵魂,在于它的思想。卢俊义这时虽没法为梁山军塑造灵魂,但他却精通道法,还有公孙胜这个道教高人辅佐。 “好了好了,安静安静,关于你们说的,我们会处理的,所以还请大家稍安勿躁。 且我记得劳尔盆地的部落们还曾经说过,无论劳尔盆地下多么大的雨,都从来没有出现过水患,这一点刚开始我觉得没什么,可注意到湖泊的问题之后,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为什么一个盆地,竟然在下大暴雨的时候不淹水? 此时,在一间厢房之中,一个年约四旬的男子正在大叫着。他的双眼被蒙,身体被绑在椅子上,正在拼命的挣扎着。 同时也让大周军兵变成了步兵,机动速度至少要慢上三到五倍以上。 李良还看到,这次叙利亚对前往长安市,行程“仅”需要转机4次。 比他在本科时纠结中午到底吃10元的套餐还是15元的套餐的时候,看见认识的同学开着保时捷911回家吃老妈的料理时还要震撼。 赵大锤非但没退,反而猛地向前一扑,两柄长剑透胸而过。他大吼一声,铁锤脱手,往前直砸。 “我不要!”莫抢摆手,眼眸深邃里,紫色闪烁,认识崔神棍这么久,从不觉得对方是一个好心人,现在还避开重要问题? 韩云微微一乐,这老头太可爱了,看看老头,韩云直接把手中的玉简递给了老头。 他看得太专注了,仿佛自己此刻就在场上,差点想直接飞身跃起去堵枪眼。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面对一个陌生人,他怎么会有这种情绪悸动? 那股冲击力撞击在主神铠甲上,法则一震,层层削弱,这才消散。 有了这些怨念的帮助,山本田的实力大幅度提升,居然和使用了八武无相的我拼的旗鼓相当。 “难道仙尊真的像聂天行所说的在办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灵游仙帝也去了神云殿,说仙尊好多天没有回来了。”罗幽仙帝心中暗道。 第一卷 第115章 求人 李成上辈子的世界没有妓院这种产业,或者说没有明面上的妓院,他也没有去过,这辈子也是第一次来。对于妓院,他的印象只在电视上看过,那种大白天,大晚上,见到客人就上来拉,搔首弄姿。 因此在出了金碧辉煌后,步非凡急匆匆地找了一家酒店住了进去。 眼见步非凡一脸傻笑地趴在车窗上看着自己,步非烟杏目中不由流露出了几丝笑意。 玄初虽然诧异这仙参的来历,却又不得不给九洛在心中暗竖大拇指。这一出,整的漂亮。 陆筠川剥好橘子递到她面前,彦浅清瞥了他一眼,还是默不作声的接过了橘子,接了还不忘客气地道了一声谢。 张济这边可以轻易的把这些刀车推倒,让它们在火焰中化为灰烬,没有了这些刀车,潘闾这边的活动区域就大了不少。 治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靠手中的刀枪是远远不够的。要让驴子卖力地拉磨干活,不能只靠手中的鞭子,还要蒙住驴的眼睛,必要时还要在驴嘴前挂一根胡萝卜。 算算时辰,如果管红梅回来了,肯定容不得他在这里上蹿下跳的。 在江东羽入龙王境以后,他便已经从圣院令从洞悉了一切,不会有仙人来接引他,仙道圣院已经灭了,随着那位仙人一起被埋葬在那处遗址中。 宫无邪的身影渐渐靠近,云子衿忙把被子盖在头上,几下吞咽将卡在喉咙的药片咽了下去。 而哪怕现在江东羽成为了玄仙,不死邪功的诡异吸引力依然存在,当他修为越高,那吸引力反而越强,在神宗的日子,好几次江东羽都差点忍不住想要修行此法。 而且最重要的是,虽然她是可以自由出入明阳城不错,但那是因为楚辞的缘故。于洋,似乎,进不去,明阳城。 “三个到月澜大陆的传送玉牌”沐秋几人直接到买传送阵玉牌的地方,买了三块玉牌之后,便直接坐上了传送阵,他们几人如今都有经验了,不过坐一次传送阵要花费的灵石真不少,难怪一般人都坐不起传送阵呢。 “早该来了,怪你醒的晚,走,我们这便动身,作战总部,在天河!”叶枫拽着李柒夜,连同穆志飞的天河水师大军,挥师天河。 苏泽有些好气又好笑的看了眼沐秋,这么多年的夫妻了,苏泽哪能不了解妻主的心思,只不过妻主竟然连灵兽的醋也吃,真是的。 因为比较喜欢英语和教育行业,性格又相对温和,做事认真有耐心,善于倾听,所以我想转行做英语培训方面的工作。 不知何时,叶逸的身体之内,再次发出一道青色的光芒,光芒之中,一条出自泥丸宫之中,遍及周身各处的青色灵根衍生而出,灵根晶莹透亮、璀璨无比。 二人的攻击不分上下,直到打了数十回合之后,才以四长老微弱的优势胜出,把五长老打得没有还手之力。此时的四长老气息也变得萎靡不振。 随着蘑菇云的渐渐散去,双方接触的最中心响起了太上长老断断续续的声音。由此也能看得出,刚才吐血倒飞而出的那个白色影子就是张生无疑了。 到了布庄,杨世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面带微笑的走进了布庄。 绿意流转在每一片树叶之上,浓艳的仿佛最华美的绿宝石,带着凉意的风轻轻吹过,簌簌的声响不断的扩散,仿佛一首自由行走的森林之歌。 斗场,也是有几个啸虎一族勇士的,所以她也是格外的关注,特别是空硕和骁皇那一战,打的是非常出色,令人心神昂扬,澎湃。 虽然都是九品武圣,但是修为上相差将近一倍那可是非常的致命,龙五完全被老者压着打,他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教室里一如既往地闹哄哄的,高一的学生还没有那么大的紧迫感,此刻的教室里还有不少人在闲谈。 他身着最普通的下层平民所穿的衣裳,在衣裳的下摆处还有一些破损。 萧羽的脸色很冷,他才不管中年男子是不是龙萝的父亲,怎么说老板娘当初还是蛮照顾他的,所以他可不能容忍有人在他的面前她。 第三场尤为重要,双方在新生代都只派出三名学员,现在一比一,这一场不管哪一方赢,都会获得新生代较量的胜利。 一直默不作声的夏紫,脸上露出笑意,“妈,你先回去吧,我也去上课了,你来也来了,怎么做,我自己会知道的。”说完也转身离去。 一些从未见过人类的海族好奇的围上来,打量个不停,“不知道友如何称呼,竟然有缘分,不如一起参加海王花节的后面部分吧。”雎水森身后出现两个海马族人,气息强大,和他不相上下。 果不其然,荆叶冲入战团,一眨眼的功夫,便被强横的灵力风暴先飞出来摔落在,脸色苍白猝然喷出一口鲜血,一时爬不起来。 经过上一次唇齿失守的深刻教训后,这一次说什么龙妍也要坚守最后的防线。 第一卷 第116章 入选 “囚徒”也抓过不少奇异进行人体实验,但这种情况他倒是第一次遇到。 那些擦亮的火柴,那微弱的光,将一点一点聚集,温暖照亮他前行的路。 把西尔维娅牵扯进撒桑帝国的皇位之争,光辉骑士团承受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最糟糕的是,他们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 不过冷若冰也没敢吃太多,她可是要保持好身材的MM。虽然吃完后,还有些意犹未尽,她还是乖乖的停下了手里的碗筷,开始收拾起来。 一旁的周韵听见许琦的话,转过头望着包十一,她也听包十一说过这个故事是悲伤又温暖的。 心神默默观照着先天真符,真符高高在上,透发出淡淡先天灵光,将一切整个心灵照得一片通明。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张卫华他们都没有收到对方舰队任何信息,甚至就连一丝电波也没收到。 两人没有停歇,一直顺着公路前行,从宾夕法尼亚稍大的城市阿伦敦穿过,一直开到了哈里斯堡这才因为汽车的油需要加了而停下来。 不是龙幺故意针对,只是,他觉得所有人都一样,不该为了谁,就可以抛弃其他人的前途。 “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我这是救你好不好?”不过这种事情解释没用,周寒直接回怼道。 这一次……刘家估计要凉,院长看清楚了,罢了,自己再给儿子另觅出路吧,跟着这么个蠢货,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落在地上压扁的篮球重新恢复圆润,在空中晃晃悠悠最后卡在篮筐上,最后轻飘飘的落入了篮筐之中。 毕竟这里的环境实在是让人难以适应,所以,这就有足够的理由来怀疑。 虚妄城的天空阴霾,雨水还在落下,祁慕思坐在主宅的阶梯上,眼神凝重的盯着远处的天空,入夜雨总是让人安心。 只要强化的次数够多,别说荒天王了,就算是逆天龙帝来了,周寒也毫不畏惧,根本不放在眼里。 待流风离开,慧明神色沉寂下来,若有所思地往着那间闭了门的寝殿。 说完之后,就用一种好整以暇的神情看着苏沫,似乎在等着她的表现。 而病榻上的章严之只是叮嘱回京,京里长大京里做上半辈子官的人叶落归根只想着回来。杨广明深吸一口气,就闻到不知何处来的一阵花香,南平王府里素来花多,沈王妃爱花人人知道,这一定是她种的花儿吧。 袁尚派遣他前来的时候就曾经言语过,让他竭尽所能务必要让郭图回不去河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因为要是郭图活着回去了那么势必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 “是吗?姐姐得教教荔儿,荔儿什么也不懂。”她笑着向李氏讨着巧,李氏笑了笑,不作声,她知道是客气话,乌喇那拉氏也不管,这样挺好,大家维持表面的和气就行了,真的亲密无间了,那也就不是内院了。 芳蕙和芳苓犹有不甘心地轻声喊上一声:“表姨。”方氏无力地摆摆手,这几天里瘦的不行,只是举起手来,手上的镯子就褪到手肘处。青桃过来请两位亲家姑娘出去,再进来看方氏只是闭目不动。 而后,铁柱他们便将溶液还给元华,元华将溶液放起来,他知道这些溶液不能随便放着,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就不太好办了。 接着还不等吴彦和李雄反应过來。秦江枫就将他们给同时摔了出去。 他急忙后退了好几步,看着当中大声呵斥的杨寒居然心肝都在微微颤抖,像是吃了死孩子般,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不敢当!”苏沫甩开他的手,谁知道他又伸了过来,这次是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这时候打字妹子和黄涛进来,坐到宋月身边,一行人开始等王牌轮胎老总,时间渐过,主要人物依旧没来。 国际飞机场每天外境输入庞大的数字,可每个国度每一个都市都有自己管理的制度,也有自己的数据拉平衡本城市的一切经济。 难道她今晚一直在等他?如果真是这样,那之前自己就太失礼了。最后她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心里一定很失望吧。 而时青雪也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神情平静到近乎冷酷。 杜家跟于家都是曹家的依附家族,可三年前曹爷爷离开,杜家变节了。跟二叔练手意图击败曹家,异想天开。 果然,随着三人一步步往上,身上的压力也越来越重。渐渐的,三人的速度便慢了下来,感觉也越来越吃力。 那些鬼魂的魂体都隐没在黑暗中,周身鬼气缭绕,不断地来回飘飞。不少鬼魂的鬼目发红,就像是有血从中淌出来一样。 她知道嫁过来就是一家人了,所以也有了接纳韩歌几人的心理准备。 金昌猛然间感觉身背后传来了一股无比危险的气息。继而,一道锋锐的剑气向着他的后背疾飞而来。他这才明白,自己实在过于低估上位者的狠心。在他们的世界里,绝没有好聚好散这四个字。 第一卷 第117章 空欢喜 赫连瑜感觉到李殊慈的强硬,也没敢在说什么,她最近也被李殊慈的阴郁给吓到了。 魂魄不全,神体有缺,再造受阻,寻觅无处。碍于眼下力量薄弱出行不便,浞生在霜霖的规劝下韬光养晦,先思强健所有为先。 “虎子,别急,再等一等!”方木说完就拿下虎子背在身上的步枪,对准洞口的方向,就是一阵的开枪射击。 随着下面被一种无与伦比的温热和柔软包围,我简直舒服上天了,美中不足的是,房间里黑漆漆的,无法看清什么,不然感觉一定会大不一样。 还是那一处十里之亭,上次是她来迎阿爹阿娘,这次,是他们来迎她。 按理来说太史局只是掌管天像推算节气的,但由于古代由于科学技术不发达,无法解释各种各样的自然现像,这太史局的人自然要不仅知天,下知地理,掌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甚至还要会断知凶险,避凶趋吉。 “一般情况下,像这样的天气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秦雨指着飞机的外面,此时飞机的外面全部都是耀眼的云层,金光闪闪的样子,特别的夺目。 即使有多余的他们也要留着给自己返程用,不然完成了任务却没有氧气回去那可就热闹了。 汪有通正仔细的清点着他手中的银票,目光中时而闪现出贪婪的神色,随即又拿出一个账本,仔细的看了起来。 巨蟒俯首,似乎核准了数量无误,然后便又卷着涛浪,沉回了水里。 然而帕奇虽然算得上是窥得了半神的门槛,并且拥有了一部分神的力量,但是却依然不能感知到身旁两人的想法。 顾临岸欣喜若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幸福迟来了那么多年,那注定要回到他身边的人,终于还是回来了。 他看着酒杯皱了皱眉,“姑娘家少喝点酒。”虽是这么说着,却还是接过了酒杯。 从‘格林威顿大酒店’离开后,张太白带着劳拉回了一趟‘新闻社’总部,准备顺便视察一下公司的情况。 凌锦城知道李潜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也不客气,只是朝李潜嘿嘿笑了两声。 “是这间。”林紫芸急忙走向前面那间大一点的屋子,把门推开。 照理说,这个年纪的人,最按捺不住自己的,应该就是好奇心了。可是这些人居然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也难怪慕云纯之前对她说,这些人都是她手下的精锐。 而在另一边,通白圣洁的半位面中,帕奇在挥手召唤出光柱将厄尔斯送走之后,他端坐在高台上的身形也随即化作了点点光芒消失的无影无踪。 师徒之间是不能发生感情的,这叫乱伦。唐嫣这下子不干了,凭什么你做我师傅,我才不当你徒弟呢,那样我就不加入你邪师了。 “帕奇,帕奇·迈维斯。”奥利安娜依旧用她那冷冷的电子合成音回应道。 “独占就不用想了,不过我可以做得比她们都好,努力在他心里占一个最重要的位置呢!”倾城心里想着。 而哪怕是当时欧洲最富盛名的线下赛中,选手们都必须忍受着最差的环境,要和主办方请来的临时工住在一起,奖金不知何时发放,也不知何时,经理和老板就会倒戈相向。 唐冰玉一边化妆一边偷偷的观察身旁的周泽楷,看着对方帅气的面孔,心跳十分的不争气,只觉得旁边的男孩儿在发光。 秦风手中的狙击枪仅仅换掉两人,就被JACKZ的一发沙鹰补枪带走。 今晚,天剑宗众人前往金钟外送行,除却那些大能们、叶晏二人的故旧以外,扈轻衣亦是少数能知道的人之一。 十四岁的少年说的话令人发笑,唐冰玉听到这话,呲笑一声,只觉得眼前的周泽楷在做梦。 这宫里大约也就是皇帝偶尔感怀一二,六阿哥是真心真意为她哭一场,其余人便是她妹妹佟妃心中也未必多伤心。 陈姣姣凑过去看向那屏幕,一身贵气的皇贵妃巧笑嫣然,手里拿着那罗扇轻轻煽动着,随后勾起唇给自己倒杯酒,再缓缓的喝下去,这样的美人儿,确实又是一种新高度,陈姣姣觉得自己这次的表现还是比较好的。 一旁的丁婉儿扫了一眼谢一菲之后,也没说话, 她跟谢一菲关系一直不怎么好, 所以只是撇撇嘴就没理会了。 任自明刚来时,王珍珍倒是人前人后哥哥长哥哥短,然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自明哥哥就变成了自明。 张莽大喝着,他抓起了身边一个东北王弟子,脚步往前急冲。那弟子都懵了,手舞足蹈的。噗噗!连续的几支箭矢,射在了他的身上,他终于是毙命身亡了。 至于林天此刻回到自己的阵法地方,众人看到林天那令牌,各个都露出羡慕神色,那可是风云殿第一,代表圣地新人王,而且大家也知道林天仅次于宗主的存在。 夫妻俩都有惊人的精神力水准,加上对年轻时候的回忆,所以完全融入了音乐当中,也将众人带到了那座位于天空中的城池,那里有很多水果、那里有清澈的湖水、翠绿地草地,是仙的世界。 第一卷 第118章 双标 柯黛开着车,听见手机里传来孟纯的声音,一度怀疑自己打错电话了。 疾驰的神识风暴再次爆发而出,不过这一次,有了言墨的示范,所有人也不再为其担忧,只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即便是皇甫嘉世,也只是坚持了不到二十分钟,就直接败退了下来。 她低头一看,果然看到刚才还死得“透透”的男人,睁开冰冷的眼眸剜了她一眼。 她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谁想竟是想要从初儿这里捞银子来了。 车夫不知道那家糕点铺子具体在那条街上哪处,苏流月到了长安街,只能下了马车自己慢慢找过去。 在那后方,凌雷啸感受到暗熟悉的气味,脸色也是变得极为阴沉,原本他只是以为魏征顶多只能算是四传承觉醒,但眼下,他竟是连纵横家的气势都模仿了出来。 他本就发着高烧,处于半昏迷。其实即使不捆他,叶显也无力作出任何反抗。 容瑾走到了她跟前瞧着,夜里知晓折磨他,这会儿倒是睡得可香。 台下暗暗关注考官动向的徐宜听到这些,终于承认自己与程羲和的对比,结果就是他的全面溃败。 他们不由满头雾水,难道钱家真的走大运请到两位大师了不成,一个能召阴兵,一个能请阴差? 就这样,玉天放竟然追上了蓝天骑士的脚步,几乎与他一起出现在了杨言的面前。 “放我下去吧。”叶潜淡淡地说,他的猜测失败了,他的眼睛扫瞄了一次又一次,整个地面的三维图像甚至都在他的大脑中跳动,但他依旧没有发现那个东西,那个足以终结这一切的东西。 大道壁垒附近经过了力量的加持,这种修为也是能够承受的极致。 作为木族大长老,灵冥对于生命有着更加深层次的理解,总愿意得饶人处且饶人。 张明知道自己无意间说漏嘴了,连忙闭上了嘴巴,正想着怎么圆谎的时候,就看到李非的沉思,也就更把嘴巴闭的死死的了。 徐陌森想好了之后,就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刚开门的一瞬,就被音乐的声音震得耳朵发疼,他没心情去理会。 “父亲?很厉害……”唐果说道,话语充满自豪,玄天宗当代宗唐浩天修为高深莫测,五大门派无人可以轻视。 “太谢谢你了,李豪,改天等空下来,我一定请你吃饭!”阮雨微露出美丽笑容,这是她两个月以来,第一次笑得这样舒心。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有钱人来,她更愿意交像李豪这样的朋友。 此人身穿一身红色长袍,剑眉星目,白皙英俊的脸庞虽给人感觉气质高贵,但却透露出一股邪气。 谢丽敏也很清楚对方施展这种双刃剑是为了什么,不过既然都这样了,她也就干脆来和对面进行最后的决战了。 对方现在下路水晶没了,打野也在血泉等待着复活,所以这个时间点,只要木木不是太坑,把惩戒用好了,对方就没有任何抢夺大龙的资本。 所以在冲锋战之中,这一点非常重要,如果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对方探出来的脑袋爆了,那么给对方扫射的机会,局面就要发生逆转了。 跟林冲的一战中,他不断用自身的鲜血喂刀,失血太多,才隔一天,恐怕无法缓过神来。 内心的担忧从很久以前已经开始,可却没像现在这般强烈,强烈的想要让公子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去过着安静、祥和的生活,找到莹儿姐姐,他们三人离开江湖,独居一隅之地,不受世外打扰。 一棵人造圣诞树缩在客厅的一角,被大量俗气的装饰品压弯了,上面还密不透风地缠绕着金箔、灯泡、细丝。 黑袍人提议的赌斗得到了在场鬼修和佛修双方的赞同,他们商量了规则后便开始了比斗。 领头的天机楼长老跑在前面进入城中。看到城中的景象,顿时愣住了。 “我记住了,我的名字叫谢丽敏,涅亚欧,那我走了。”谢丽敏说完后直接转身,朝着涅亚欧的身旁走过。 尹天赐怒视着苏楠,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熊熊的火焰,如果不是现在不能移动,苏楠相信他肯定恨不得立刻冲到自己面前掐死自己。 “林哥,接下来我们去哪儿?”老黑嘴里叼着一根牙签,一脸满足。 风雪之中,燕开庭的身影略显单薄,只见他径直走向了付府,没有回头。 地星之上,忽然乌云密布,笼罩整个世界,一阵阵黑雨如同瀑布一般从天而降,洒落大地。 高九鼎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两张丹方,当下也顾不着详细看,因为外面的轰鸣声,已经越来越杂乱,看起来洞府外面的修士,也攻了进来。 被关在这种地方肯定是极度无聊的,好在给林坤送饭的就是那个叫白楚的大胸妹子。 你就这么轻易的信了?夏程不禁心里嘀咕,不过既然石尚非如此干脆的相信了他说的话,那之前来兰特酒店这一路上夏程所想好的谎言和说辞正好就可以直接派上用场。 “这就是仙外飞天?这武器真的有用吗?”雅儿疑惑的心里想道,这并不是她有意怀疑大国师,而是因为毁灭前线城的敌人具有着毁灭一座城市的力量,而眼前这把剑看起来并不像是拥有这种威力的样子。 第一卷 第119章 绝处 龙夜爵骑着车,在车流最多的地方,突然转了弯,让那些人无法继续跟踪。 让佩佩知道,没有他的保护,她的生活是四面楚歌的。那她还怎么离开自己? 高凡显然没什么眼色,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杨砚竹的不对劲,只是点头答应。还心想自己的哥们儿就是靠谱,这下自己有了一个哥哥和一个好朋友的帮助,追秦子佩简直是手到擒来了。 这座长期空置的贵宾楼,现在几乎被艾米和她的跟班完全霸占了。 “没问题!”吴永强从腿上抽出野战军刀,麻利的分割起兔肉来。 “什、什么样的心理准备。”苏巧依然沒有从震惊中恢复过來,她的表情惊慌而无助,像是待宰的羔羊。 伊希娜也没有询问夜风的意思,下一瞬便似是极为笃定了一般,怒火丛生的扬起手,一条火龙便是冲着夜风袭来。 虽然说他们对于夜风十分尊崇,对于他的要求也会去尽力完成,但是如果有了一项新的动力的话,无疑会让夜风想要达到的效果变得更好。 司仪的声音适时响起,萧祈用警告的眼神看了颜苑一眼,就拉着秦子佩走了。 但是现在,恕她无法,没有办法做到,但同样的,她依然会想法子让自己过的更自在些,活的更张扬些,少些顾及,少些害怕。 西装青年脑子里疯狂地思想斗争着,傻傻地把车钥匙递过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哲看个不停。 但十世看下来,季月对张善很是满意,刻苦、勤奋、护短、有担当、有底线,她一点都不讨厌这样的人成为自己的师弟。 「徐州曹氏与陈氏有相争之意,您看是否给陈氏一些护持?」曹操对刘沧问道。 因为对铁身功不是特别熟练,他完整修炼一遍花费的时间较长,运行几个周天,直接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习惯了。”伏特加憨憨一笑,他穿着常服在琴酒面前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三号和五号战舰的舰长过去,都吃了闭门羹,气的恨不得直接炸掉那方世界,将其彻底毁灭。 “如果真的找到了这瓶原液的制造方法又当如何?人人都服下原液,长生不老?”柳梦眉尖轻蹙,已经想到很远的地方。 正当陆毅埋怨系统的时候,系统弹出来了个这样的签到任务和更奇葩的签到奖励。 经过一晚上的推算,陆毅已经算出了他们到达无人区所要到达的大致路线和大概时间。 而且,这种玉牌的约束性,其实并不大,宗门也不靠此来约束门人。 撕裂了真元手印的天陨刀虽说也是黯淡无比,但仍旧没有溃散,轰在了地上,留下了一道泛着淡蓝色的刀痕,跟着空间中的漫天刀意才缓缓消散。 阿菀扶了扶髻发金钗,叹气附和:“可不是嘛。”她拉了拉春燕的手,感觉可惜。 刘启回头看去,就见着大臣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看起来应该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同样的,第二层也不缺猎杀荒妖的修士,几乎每五千里的范围里面,至少都有几百个猎杀荒妖的修士。 就在这时,一个灰衣老者从虚空处浮现,神情恭敬的望着白发少年。 “举手之劳,不过你怎么会惹上了黑角炎狼兽?”云默望着一旁谨慎盯着自己的黑角炎狼兽,语气疑惑的问道。 而后他率先迈开步子,向着下山的青石阶梯而去,其后众人,也一个接一个地跟上。 曹煜城见东厂如此大动干戈找人,心中一阵欣喜,这下更确定裴怀安真的死了。 他缓步而来,走到距离陈毅几步后停下,目光转向沈溪,含着些许笑意。 她现在身上穿的衣裳是比较日常的,刚刚见外客是迫不得已,等会再继续穿就是不合礼了。 “那怎么能行,你们的骨头刚断,身体虚弱,是一定要吃点东西补一补的。”英俊还没开口,林若兮就不答应的说到。 赵子龙愕然,惊异,他未曾想过堂堂关云长口中的话竟是这般颓丧无志。他,本应是壮志凌云,却为何落得如此毫无斗志?他——还是那一年明知不敌华雄,吕布,却又敢打敢拼的那个红脸硬汉嘛? “我不会武功,压在你身上,很软和很舒服。”说罢,伊明月站了起来。她刚走出一步,不提防,脚下一绊,险些摔倒。 果子酒下肚,朱盈盈的眼眸反而更加的清澈了,她看着他,目光流转,有着隐隐的欣喜与激动。 丁未寒微微一愣,见是枚透着清香的丹药。他一下子会意了过来,心里颇为欣喜,假装咳嗽之际趁机把丹药纳入了嘴里。 而另一边的宋牛叉和铁蛇光头强他们也是脸色一变,看到这突然出现的大火,还有刚刚火里面的惨叫。 要知道秦人要向东发展,就不能仅仅待在虢城这样一个关中西部的城池。 活着早已超越了对死亡的恐惧,宫本木木和沙纸时卧的决定,是面对南宫傲雪那把天下无双的傲雪刀呢,还是选择出卖诸葛帮呢? 第一卷 第120章 逢生 “大话可别说太早,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影一不可置否的笑道。 就杨秉璋知道的,影组就是其中之一。这个组织一直以来神出鬼没,外人只知道他们的传闻,却从未见过真人;据说影组组织在整个淮军之中只受李鸿章的领导、负责情报收集、暗杀、发布命令等一系列适合地下所做的事情。 而另一边,肖亦程也同样退后了几步。而且,在洛宇那来自于魔兽的火属性元气攻击下,他的右掌处出现了一丝灼伤之感。看着洛宇,他似乎隐隐有些震惊,一个二级武士居然拥有这般力量。 十数道白光前仆后继的向着王齐激射而去,王齐面色一变,手中的鬼头巨斧也是慌忙斩出,一道黑色鬼头出现,挡在了他的身前。王剑仁的死也是给他带来的巨大的冲击,眼中出现了一丝的慌乱之色。 火属性元气一缕缕的渗入玄霜体内,原本炽热无比的火属性元气,在与寒气的此消彼长之中化作温暖。渐渐的,玄霜俏脸上冰霜褪去,总算是恢复了几分血色。 “不行!重心掉了!”此时老徐被一扣之下身体本能的一回,顿时失去了身体重心。 “柳青回来了,那我们去你姑姑家看看。”王芳听说柳青来了也是喜出望外。我这张嘴呀,口无遮拦,为什么要把柳青的名字说出来呢? 败血症畏寒或寒战、高热,肝、脾肿大。可出现迁徙性脓肿,白细胞和中性粒细胞明显增多。一般可追问出感染原因及过程。血细菌培养阳性。 火炎狮王气势更盛,这次竟没有再做出过多的攻势,而是直接向洛宇奔来,一张大口喷吐着烈焰。此刻的它似乎已经清楚,这人类之躯绝对不可能硬生生的挡下火焰。 重新控制着地面之中的剑罡飞回自己身旁,楚剑漠踏出了火界咒的保护范围。 看似娇娇柔柔的六姐,一招便打败了陈澈,陈澈腰间吃痛,扭头就跑,在没有看清六姐身法之前,也是离远点好。 说起来,比东荒虞氏的虞宫还要大两倍之多,不过并不是在北荒的中心城市,而是如同王权氏,隐于一僻静之地。 南疏冷冷的撇他一眼,深知现在和这帮人直接撞上也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她才刚回到现实世界解了约,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没必要在这种破事上面耗。 大三学生陈澈和导师白老一块发明了“时空穿越”技术,陈澈荣幸的成为了一号穿越员,去过很多令人叹为观止的过去。 然而,后来宗门内部有一些心怀不满的骨干公然带领门徒与宗门决裂,开创出了天降宗这个新宗门。并另行解释了教条。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这同源而出的天降宗居然会与圣尊宗的主张完全相反,以至于堕入邪道。 苏瑕转身时脸上带着一抹浅笑,平和得像是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正当这两兄弟要动手教训教训敢破坏学城和平的“肇事者”的时候。 叶圣音暂时没空,我也想不出能找谁商量,索性登录手机银行去查卡里的余额。 我们到的时候,饭菜也基本已经做好了,郭于晴和公公都已经入了座,正在闲话家常。婆婆一见着我们,就立刻招呼着开饭。 彭烨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吃了长生果与奇异泉水之后,自己两百度的近视眼好像全好了,视线也变得异常的清楚。 就在东方云阳走到西山红叶的身前的刹那,西山红叶忽然抬右手,然后猛然朝着东方云阳胸口刺去。 隔着棉被从大腿上传来酥酥痒痒的感觉,鹊的皮肤非常敏感,所以。。既舒服又难受。 五名影级转生忍者面对众人的攻击似乎是落入下风,其中一名影级忍者更是藤原斋与那位善于侦查的老者联手攻击毁掉一只手臂。 沙之守鹤见两名水之国上忍逃遁,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然后只见他忽然抬头,紧接着其大口前方一道黑球骤然浮现而出。 他恭敬一笑,道:“大人,卑职知道刘昭的诡计。他原准备在十月十五,大人到达金陵之时,会同江南六省千户,一起向大人催讨之前十三年锦衣亲军的亏欠粮饷。 杨光的音质是偏向刚硬的,很有男子气概,他唱的这一段无疑是非常励志的。歌词的字里行间都是鼓励大家向上的。 “可是,我并没有得罪他呀?他为什么连我都不放过?”梁先生问道。 年龄大到脸上已经起了很多老人斑,但他的眼光却依旧贼烁烁的,被他看了两眼,窦唯就觉得有一种内心被人瞧透了的感觉。 老人一手拄着拐杖,三步一摇九步一晃,蹒跚着向江长安走了过来。不时剧烈的咳嗽起来,脸上也涌起一抹病态殷红。 高瑟的一番话让大卫博士沉默,大卫博士扭过头去,一副说什么都不会听的样子。 原本已经有些摇摆,可能会投靠太子一系的将领,如今又旗帜鲜明的回归到了秦王麾下,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回到了秦琼麾下。他们更多的还是认可秦琼这位上将军。 虽然颇为不解,但是风万里可不会好心好意去提醒人家巫王,退卡木屋,双腿蹬地,一缕缕青风凝聚双腿,整个身子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到了贞观后期,像程咬金他们这些老一辈的功臣都到年岁了,基本是荣养状态了,挂着个虚衔,大部分时候都不用负责具体职务,但是影响力在那呢,只有发生大事的时候,才会让他们披挂出阵,算是大唐的定海神针。 银光扫过,一道道红色阴煞之气不断从吊死鬼身上冒出,未过多久,一颗晶莹剔透的结晶从其眉心掉落。 第一卷 第123章 宣文 九尾妖狐赶紧将杀死叶浩轩的念头泯灭,这时,她灵源中的邪火才跟着消失。 但论背景的话,至少也得是卫萱萱的那种才有可能,而南阳市云家…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新晋顶级豪门,还没有这样的知名度和恐怖底蕴呢。 张逸部队用步枪瞄准射击,用机枪扫射,将大部分鬼子都击毙掉了。 可是,步兵炮都还没发言,对方就开始放炮了,而且还是最该死的迫击炮。 暗域空间是一个单独开辟出来的次元空间,乃是借助神器才能开辟出来。 现在,他的军刺回来了,可是,亲爱的战友,回不来了,永远的,回不来了。 这样思考了许久,狗子漫长的一局终于结束了,它哒哒哒的走到了床边。 别看有的只飞了三四米高就落下,说不定也就是摔断条腿胳膊啥的,但好歹也算是职业军人,棒槌大佐心里清楚的很,巨大的冲击波其实将人体抛飞的那一刻,那些家伙就已经死亡了。 做成再一次开口,他的笑容十分的淡然,这样好像是在说,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听,我也不会原谅你,但是我很喜欢看你垂死挣扎的样子。 听见这个声音,众人微微一愣,旋即,下意识地四周看去,结果却什么都没看到。 在萧峰震惊的眼神中,秦可欣的食指和中指竟然冒出了一团火焰。 不过,方逸没有半点停手的意思,直接以一记金色拳印轰了过去。 两人正在密谈时,突然感觉到金行令飞速靠近。两人同时抬头,看到一个金色光影从天而降,孙悟空怎么会来到此地? “其中灵性消失,而且断掉了传承记忆,就算能孵化出来,也只是普通的神兽,很多鲲鹏一族的秘法,都没有办法施展。就是肉身强大了一些。”地脉灵蛇看了看,两兄弟似乎没有感应到其中的真灵存在。 龙空明月崇拜地看着龙青尘,在幻龙山的幻境里面,龙青尘带着她三百连胜,打上了排名榜第七,对于龙青尘的实力,她充满无比的信心。 龙青尘淡淡地看了看赤天雄手里的血色战刀,没有动用龙形战剑的打算。 说着,秦广天放声大笑起来,似乎丝毫没有将欧阳烈那些人放在眼里。 “你想化为灰烬,我就成全你。”齐玄易硬抗太阳真火焚烧,彻底惹怒了这头高傲的狮子,口中的火焰不断焚烧而出,凝聚成为巨大无比的火球彻底将齐玄易包裹住。 这时,只见天外飞来一袭鲜艳的颜色,她们竞相争艳,落在高台之上,伴随着袅袅琴声舞动,罗衣姗姗,美人如玉,当真是一副美景。 大伙也纷纷为唐悠悠感到高兴,但是随后的一幕,却让大家开始怀疑唐悠悠真的是否能够被选上。 由此,赵玄周武两个实力超凡的鬼士便率领众鬼士、鬼卒大杀四方,风卷残云地一般剿灭了不知多少势力,无数鬼怪心惊胆战。 “你不是秦儿?你到底是谁?”萧林看着箫秦目光一冷,闪过一丝杀意道。 “这个我可以证明。”吕子乔正和关谷通着电话,闻言立刻跳出来附和。 毕竟巫妖二族都只承认实力,西门秦以天仙初期力敌天仙巅峰的妖师鲲鹏还重创了对方从而被巫妖双方承认了实力,加上那诡异的天遁之术,更是让双方忌惮不已。 听到开门声,一直蹲守在这个厂房里的另外四个北韩人,顿时都停下了手上的娱乐活动,朝着四人迎了上来。 那就是叶天给大宇皇朝惹下滔天大祸,已经被大宇皇朝帝皇,叶天的父亲叶阳击杀。 “那是…分身术?!”敖炽看到罗亚分出的两个分身,干干的咽了口唾沫,外表强作镇定,心中却止不住的打鼓。 不过,现在转生之术明显缺陷巨大,即便是后来的转生之术,对于灵魂终究是有着不可磨灭的损伤,才会导致大蛇丸对幻术的抗性极其低下。 铸造这三件巫器,一共花费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如果不是因为有东皇太一还有圣人们有意促成巫妖大战的话,这十只金乌早就被东皇太一死死的管束在天庭里面,哪会像是现在这么嚣张? 所谓精者,外功也,一身气血灌注休肤毛发,攻则无坚不摧,防则无物可破,炼至至境,虽先天高手亦难抵档,但,外功必以内功为凭依,否则刚猛过则易折,伤故亦伤己,寿不能久。 聂少摇了摇头,“不行,雪饮狂刀好像急于带我去哪里!”虽然感觉是离火麒麟越来越近了,但雪饮狂刀的拉扯力也更强了,说不定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第一卷 第125章 借嘴 “再见!”寒风哈哈一笑,猛加油门下山地摩托车疾速远去,秦磊秦阳的山地摩托车也紧随其后而去。 晨雪陡然一巴掌扇向了雨欣,这个时候紫宁猛的抓住了晨雪的胳膊,想要阻止晨雪动手。 燕云龙说的完全是事实,贾鹤轩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贾河图,也许邱少泽也会是。 穿过一条街,只见他们来到一家繁华的酒楼,“美食府”几个大字赫赫然耸立着。光看门面就知道,这里的东西肯定价格不菲,绝不是她能消费的起的,当下她有点犯了难。 挽池刚吃进嘴里一口糕点,顿时卡在喉咙咳个不停,她积极的给挽池倒了杯茶。 一上手就死了两个,其他人神情冷冽,真没想到孟凡说动手就动手。他们叫这么多人来,一是知道孟凡厉害单打独斗不是他对手,想玩人海战术。二吗就是因为法不责众,死了人警察也没办法具体追究。 几个御医脸色莫名黑了几分,有的尴尬的挠挠头发。钟晴一阵诧异,怎么了,许可他逼良为娼,就不许她钟晴奋起反抗? 然而在下一刻却没有发生那意料之中血肉横飞,气浪爆炸,树木横倒的场面。 没多长时间,花豹子突然惊醒,死死的盯着杜涵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 孟凡乖乖就擒。将军都他娘的被抓了,咱还有什么好说的,乖乖的跟着走呗。看你还能蹦跶到什么时候。孟凡看着鼻孔朝天,一脸官威架势的钱局长就觉得好笑。 各家报纸上,封面全都是艾曼纽的英雄形象,里面写的,也全都是艾曼纽所谓的“英雄功绩”!至于他们,就是一句‘同时多亏了阿萨斯中元在内的四位中元的协助,’把他们打发了。 “阿萨斯中元,我这样处理你没意见吧?”艾曼纽转头,面带威严的问道。 凡驭的眼睛之中的光芒大作,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雷电巨兽就是玄冰圣族的族人。 伊卫东看上去一点不像一个六十岁的老人,他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电影中的中年武馆馆主。 心下疑虑着,待她回过神来,门扇已被她亮敞敞地打开。视线中,景耀恰好脱掉外袍,一件单薄亵衣将掉不掉地挂在身上。 索尔加的表现与之相比,就没有那么绚烂了,但同样危险十足。一缕缕如同星光的寒芒,浮现在他的周身,每闪耀一下,便有一人丧命。 王动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席永超居然跟李维苏做的一样的打算,都是想靠把问题交待清楚然后换些好处才是,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王动笑着点了点头。 柳飞冒牌了歹徒,而现在歹徒相当于帮他做了本来需要他来做的事。 她贼贼笑着,如此一来,她决定以后干脆住在妖界,让天上那帮夫君们好好学着点,什么叫做贤惠。 席湛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着手机,刷着微博评论,发红的耳根却是把容琅逗笑了。 总之,无人出言反对,大多人都表示了支持,有人甚至希望手段能更加严酷些。朱瑙向惊蛰吩咐了几句,惊蛰就出去安排了。 至于什么事儿,贺川自然是不可能告诉陈一辉的,如果将这些事情告诉了陈一辉,那么相当于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陈一辉。陈一辉都知道了,那么这还有必要玩下去吗。所以说,贺川很明白这一点,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的谨慎。 砰砰!混沌神石席卷着无穷的混沌神气,伴随着那无尽苍龙,席卷而来,顷刻跟神圣光印交接在了一处。 “原来是这样。”东方晓暗道一声,说起来的话,除了这次的雷电之珠之外,能够提升魔宠实力的方法就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了。 不知道今年的比赛,朱雀学院是怎么安排的,是否比往年更精彩。 这么一解释,其中的事情也就说的十分的明白了,也避免了周晓灵误会下去。 这样的顺利让他颇为得意,也开始有些轻敌。他本以为他们不出三月就可拿下关中,一年内就可长驱直入中原腹心。 “将军,这是我们世子爷特意让我送给您喝的茶水。”百灵的声音动听还真就如百灵鸟一般悦耳。 泰有钱这是变着法的讥讽他们天玄钱庄吗?如果不是赵长老眼神制止的话,不说曲岩鹤,一边满脸冷意的左长老,只怕都会当场掀桌子。 只是听说当初田不二是被七曜支配怕了,这才加入到了七曜的阵营当中!难道自己听说的有错? 不过是一息之间,就瞬间冲出了一百多米,距离高管事只剩不过十来米。 「还是有些不一样的。」皇帝一直以来觉得对不起梁嫔他们母子。 她当然早有主张。但她想听听苏舆怎么说。苏舆的态度,就代表了苏氏。 张子陌连忙移动一点身体,但是下一刻,又有一道激光出来,直接射到了张子陌的身上,又一次的酸爽传来,张子陌都感觉到头皮发麻了。 朱阳也试了一下,还行,做个知府不成问题,至于再高,朱阳感觉恐怕够呛。 楚傲天和他父亲曾经合力斩杀过从献祭之阵中走出的“怪物”,于是他父亲愿意交托这一份信任。 见裴定远一脸放光的目光,赵曜不由地失笑:「既如此,那我给你一个姓。」他略微思忖了下说,「就姓梁吧。」跟他姓赵不合适,毕竟是国姓。 闻笙双手胸前结印,一边飞速跟上面前的人,一边一个又一个防御的阵法落下。 “考不上的话,是不是就不能成为外门弟子,也就从此和内门无缘了?”风凝霜问道。 一边走着,蜜妮安的心中忍不住渐渐升起了一丝疑惑,这个地方到底是如何形成的?为什么会有如此多异常的亡灵生物? 马克杯飞出去砸在薄绯儿胸口,疼得她脸色发青,却一个字不敢说。 第一卷 第126章 平妻 “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去了!”她急急的说道。看到塞西尔转过身来,她便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票往桌上一放。塞西尔的眼眸随着她的动作而转动着。 他想不到,华曦听着武器撞击的声音,来判断打斗双方的实力和位置,这是她的特殊技能。 金九龙点了点头,冲他弯下了腰,这是第一次真的向他鞠躬:“总舵主,也希望您老人家大人大量,给一个机会,也给他们一个承诺。”。 唐丽丽莞尔一笑,收回目光,低头,抬手,慢慢吸着柠檬水。康桥摇摇头,笑一笑,离了折叠椅,不声不响回到原先的位置坐了下来。 老大夫自然一口答应,少年想到不用让出自己房间也是乐意,搀着她便出了门。 把葵娘扶到坐榻上,明夷迟疑着不知该从何问起,又怕是一些葵娘羞于启齿的经历。 魔幻森林的外面是什么?那是恶狼谷,魔兽的实力在一阶到三阶不等的地方。 “总之,现在只有这个方法能捞钱了!”胖子说到兴奋处,已经激动了起来,完全无视旁边师兄一脸黑线的表情。他心里面已经开始憧憬新公司的远景了,穷了这么多年,他可是受够啦。 明夷却有些羞赧,四君子在教坊一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曾做过扫落叶捡树枝的粗活。看竹君他们完美如玉雕的手变知,有些人生来就是要被人服侍的。连忙说道,待开业后寻几个仆役来,好打扫庭除。 俞菲菲也没有想到可以从保镖那里拿手机报警来抓住对方,她下意识的想要自己解决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两次拿了她手机的年轻男子,她的潜意识里也许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讨厌他。 仇无衣身体微微一晃,刹那之间,七八条黑影分别从不同的方位袭来,每一次攻击都扯去了一大块肌肉,接二连三的打击几乎令他直接摔到在地。 “林凡哥哥,你打不过他的,我们还是回家吧,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的伤害。”琪妹含着眼泪,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委屈。 因而空梧下肋被刺了一剑。伤势虽然不算严重,然而却意味着。空梧的优势已经逐渐在减少了。 紫袍的性格,陈争捉摸不透,唯一知道的只是他执着于命运齿轮的运转而已,就这一点,无法判断紫袍突然说什么多的目的,所以陈争只能从自身考虑。 “什么?只需要一个月!恢复三个月就可以了!你知道里面有一块金属碎片!!”楚老头惊讶的说道。 “呵呵!还真是阴魂不散。”我一阵苦笑,随后北冥剑迅速的挥舞着,剑影闪闪,并在我的身前形成了一个剑影护罩。 仇无衣揪着候光,将他一路拖到窗前,候光战战兢兢地往下一看,裤裆随即一片温热。 楚天如今首先炼制的便是聚元丹,炼制聚元丹可谓是相当麻烦的,而且对于控制力要求格外高。 “渎职?我们渎职与否,你们管得着吗?哼,现在在我们的地盘上,你们是虎就给我好好地卧着,是龙就给我好好的盘着!”那名警察队长说道。 尽管如此,李游的丹田深处也出现了裂痕。阴阳气旋此刻正在疯狂运转,从阴符中抽取力量修补着伤损部分。 魏仁武轻拍了一下舒心的后背,舒心松开拥抱,她看着他,他看着她,四目相对。 无数的黑气蒙蔽整个山洞,无数的心魔幻影飞扑一切周围的生灵。只见从黑烟中间有一个妖异的鬼娃娃,头顶黑色葫芦,手中也拿着一个葫芦,眼睛漆黑冰寒,浑身痛苦抽搐着。 在这个时空里,梅隆家族估计和铝是没什么关系了,卡内基肯定不会再将这项技术转让给其他人。 即使早上才知道薄音是云辞,当时心里还很沮丧,但是一接到他电话,我还是很兴奋。 别的不说,嫁给李牧之后,格洛莉娅的安保马上也提升了一个等级,再想象以前一样,为了在新闻发布会上获得一个好位置甚至不许走后门已经不可能了。 只不过欣喜归欣喜,王德化却没急着表态,毕竟最终的决定权不在他,也不在朱英启,而是在柏毅。 当然柏毅也不可能太过分,人命关天的话都出来了,保不齐朝鲜前线又出了什么事,他能捉弄朱英启,可不敢耽搁前线的事,所以将脸上的衣服又拉了下来。 桌上坐着的尹衍忠等人眼里也都是看好戏的神色,奈何人多嘴杂,也不好说话,就纷纷动着筷子,将肚子填饱了,然后打算回去商量事情。 第一卷 第127章 针锋 卫安宁很害怕,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此时哪还有胆子敢违逆他,连忙过去推着轮椅进了浴室。 等待她长大的过程有时候感觉非常的漫长,有时候又觉得像是刹那间的事,但是,不管如何,眼前的她是真的长大了。 他发誓,等孩子好了以后,一定将他牢牢的守护在自己身边,哪儿都不让他去了。 “我家里能有什么事……”苏晴失笑,梨涡浅浅,看得林莎莎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用脚拨了拨地上的废墟,都是湿湿的,看来是大火只烧了一半,就被扑灭了。 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边哭边抓着他的衣裳,不停的给自己擦鼻涕眼泪,模样滑稽,却又让人莫名地觉得心疼。 不屑的撇了撇嘴之后,萧蜻蜓迅速的绕过了慕夜辰的身边,往楼上走去。 沈元胥也是第一次能够和苏眉这样心平气和的坐着,同吃一顿饭。两人吃得很安静,很和谐。 要么把男主放了,要么把男主安排在她寝宫附近,这样男主的动静她都一清二楚了。 “爷爷!你是说…你是说你感应到了我天魂的气息?”淞婉突然明白了阮青枫要表达的意思。 再说人家抬出来的都是县级以上的官员,随便动动嘴皮子,你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命。 然而在这个时候,灵族的老者突然走了过来。一阵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众人是一阵糊里糊涂。同时也正是因为灵族老者,这一阵没头没脑的话,使得荒羽出现了诡异的变话。 唐嘉的话彬彬有礼,云端也笑的甜美动人。这一番主客‘交’谈也显得中规中矩。 如果不是修复了一部分灵魂也许不会回试练之地。更不会关心在试练之地家人。心中已经意识到了慧剑斩情错误。 “其实,人类,我选择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死神军师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就是那所谓的神妙之处么?”夜寒一进来,就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凡,精神化身在大地上漫步,想要捕捉那一闪而逝的莫名神韵。 这个凌子轩必定是古武内‘门’的人,不然的话,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修为,若不是神天行习惯用神念观察别人,恐怕还真被凌子轩表面的地级修为给‘蒙’骗了。 他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极度的饥饿已经让他彻底忘记了饥饿的感觉,而长期的乞讨生活把他折磨的骨瘦如柴,但是在这样一个冷酷的世界里,又有谁去理睬一个街头乞丐的死活? 朱珠把那块帝王绿,连同“福禄寿喜财”都委托京城内有名的玉石坊加工成了精美绝纶的珠宝、挂件。 凌云笑着点了颔首,道:“那妖婆修为不错,尔等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将其打杀,实属不容易”罢,赞赏的看了一眼三人。 而剩下的截教也是不太可能,通天教主虽有教无类,可其所收门生比原始天尊还少,若不是龟灵圣母等人还算争气,收了很多门生的话,截教可能比之阐教还有所不如呢。 “我?!”一个一直心情有点低落的火雷法师惊喜喊出声,仿佛不相信这是真的。 “岛上的人给本王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速速出来投降!”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震得云过耳膜嗡嗡作响。 待到那队员离开,叶残雪便要朝着周炎的住房走去。叶残雪是知道周炎之前住在哪里的。 丰乐看的是触目惊心,因为,这引动天雷的力量来到太过于突然了,竟然没有丝毫的征兆。 “这就是聚灵丹?一颗可以恢复天级后期以下修真者的全部灵力?难怪爷爷都说珍贵异常,这对于那些修真者无疑是多了一条生命了!”叶残雪自语道。 在五行元之气的这三种气息的逐渐形成,丰乐对于这三种属‘性’的斗术使用更是得心应手,当初在皇城之内使用的龙岩斗术便是得益于这体内五行元之气的土之气的形成,。 一盏茶后,天罪的身体竟然增长到了近百丈之巨,或同一名上古巨人般,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心脏擂鼓般砰砰剧跳,几乎是要冲出胸膛。狄九抓着胸口,脸色苍白。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帅……”副将萧远枫忍不住也开口相劝。 关离不由轻笑:“会不会是一般的……搭讪?”他套用了伊兰以前的说法。 他口里虽说得轻松,心底里可是下了决心,从今以后,绝对不离开傅汉卿过二十步的距离。 我顺着声源,身体僵硬地走过去。光……我需要光……我伸手向那道微弱的光,就在触到它的一刹那,我清醒了过来,脸上还挂着泪痕。 这时,李明隐约的看到一道影子慢慢的从黑漆漆的大殿内走了出来。 狄九额角隐隐蹦起几根青筋,真的不能怪他没定力,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疯子,明明自己造成了一切,还硬往人家伤口里头撒盐。 对于黑暗联盟来说,由于金级魂币消耗太大,所以其购买力很高,物价要比光明联邦这边低上许多。 第一卷 第128章 相对 只要他能够赚到钱,只要他能够让我们赚到钱,给我们带回利润。 推开了桌子上的所有调查报告,谢金说完,靠在了躺椅上,闭上了双眼。 就像之前的香香草和瑰语花一样的,实力低吃的时候很有效果,实力增强后效果便开始减弱。 虽然跟朴素玩在一起,但他可跟朴素不同,人情练达,言谈举止都让人很舒服。 如果继续任由拾荒团成长的话,那么总有一天熊家会被拾荒团如碾蝼蚁一般给碾死的。 为了安全起见,江北并没有直接奔着回家的路线前行,而是刻意的多转了几个路口,最后发现无论是他拐往哪个方向,后面的那辆冒险皮卡都还是跟在身后。 坐在一块矮几后面,喝着茶的孙政义,面无表情,眼底里却闪烁着精光。 当符咒掉落,它可能会机械性的返回自己的地盘休眠,暂时停止工作。 谢金乘坐飞机转道印泥首府之后,出现在了自己刚刚成立的香江投资公司之中。 一根金色的长鞭“啪!”的声抽了下来,打的吴斯年肩膀瞬间皮开肉腚,直接趴倒在地。 “如果历史可以重演,我就可以如何如何?”但是,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如果,所以历史也只能真实地记录着从前发生过的一切。 此刻他真担心瑯轻生会这么干,因为完全可以,且自己还激怒了他。 猎魔人,他们狩猎的不止是恶魔,还有一些堕落的,被恶魔之力所诱惑的魔法师。 “我能不能炼制成药,这便不需要你来关心了,不过,圣体能否大成,又与时代变迁有什么关系?”宁云淡漠开口,言语间却是有着一丝不解。 所谓聚会,自然不是立刻举行的,毕竟大家今日闯塔,消耗了不少精力,自然是要先休息两日再说。 注意:面对邪恶,你并非孤身一人,在战斗的过程中,你将有可能会获得一些意料之外的强大援军,但是同时,这场骚乱背后的阴谋似乎仍未被全部展现,你仍旧需要保持警惕。 又是一盘散沙,一片混乱。而这次的混乱,却不是叫嚣,而是狼狈逃窜。 “你知道吗?他之前从来不会说要等我回来的。以前他赶我走,从来不会提到我会回来,今天居然说‘我回来之前’,也就是他还是希望我回来的!我太高兴了!他居然可以接受我回来!”说着,她更加不能控制了。 “这是!”大长老满目震惊,公羊图竟然瞒着他练这种阴狠毒辣的邪功。诸位长老也是讶异,但更惊于掌门实力的提升,光看这种气势,即使他们联手也不一定是掌门的对手了。 厮杀间,宇流明已经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只能依仗着手中长剑一次次勉力抵挡古岳刺来的铁戟;而古岳一方依仗着胯下战马同时具备了敏捷和速度的优势,只见他施展开娴熟的马术驾驭着战马围着宇流明往来冲杀。 只见陈叔朝前一步,同时右手朝前一伸,按在了莫嵩的额头上,接着,双眼闭上。 “弟兄们,咱们是正规军,以后别叫老大,叫我余长官。”余良嘿笑着说。 人在岩石上举目四望,可远眺千里,山上山下,一切状况都一目了然。 “啪!”魔猿好似一个陀螺,在空中旋转了起来,紧接着“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脸结结实实的感受了一下来自大地母亲的“爱”。我不禁心疼蓝火火,毕竟那一下子,转的圈数不少于七圈。 “咳!”我闷咳了一声,只感觉胸口有一股气盘旋、凝聚,可就是呼不出来。 大萨满萧达凛则是眼力深奥的端坐于主坐之上,他的脸上是一副淡然如水的表情,一旁的人丝毫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波动。 说到这里,赵显愤怒已极,再也不愿意跟高明玉说话,负手离开了高明玉的房间。 这里与白狼所在的狐村周围不同,这里没有树林,没有灌木,遍地除了一些枯黄的草之外,看不到其他的植被,这里过于贫瘠,就连飞鸟都不屑于经过。 耳尖的梨斗听着换衣间内让人心跳加速的娇柔声音,不禁支棱起耳朵。 战国轻轻摇头将这个询问否决,对天龙人出手,这简直就是有损世界政府的脸面,这件事绝对不能就此放弃。 九步成势,整片天地在这一瞬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重压而下。 众人一听林风都这样说了也知道改变不了注意已定的林风不由的都在暗暗准备撤出去了。 杜蔷薇傻眼了,呆呆看着林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袋中一片空白。 不过白夜的回答很直接,只听的连续四发波导弹爆炸的声音传出,整个岩石窟四方顿时爆发了一声爆炸,四个奇怪装置的残骸被这一声爆炸给炸了下来。 因为他是真的热爱军队,也是知道只有军队大概可以改变他的命运,而且他一直这样努力着,所以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做得更加出色。 莎拉的脸红了起来,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梨斗赞美自己,但是每一次听到,她的心里都会感觉暖洋洋的。 帝道之剑,赤宵剑可以换成这把青铜剑了,这把青铜剑比赤宵剑更适合帝道之剑这个名字。 尼玛,光是用波导感应一下,这里的喷火龍就不下三百条,而且都是这种实力。如果一起上的话,就是把关东和成都地区所有的天王全部叫来都要跪。 第一卷 第129章 灯火 当初就是她救了凌翼,对于凌翼的长相,她怎么会不清楚呢。虽然凌翼的长相稍微有了点点变化,但是她还不至于认不出,更何况就是这个家伙让她徒弟朝思暮想。 这些弟子一看有人使用的是法术,顿时走的远远的,不是他们怕佟郁,而是害怕波及自己,这些弟子在远处看着云天和佟郁,也在议论纷纷,甚至有人,竟然认出了云天。 三目天虬看着云天,意味深长的说着,但手下一点也没停留,一股股的闪电从独角上射出,不停的攻击云天,要不是云天有对付炎阳雷的经验,只怕现在早就被闪电击中了。 青年平静无波的面庞终于掀起了一片涟漪,看着炎彬点点头虚空一划,取出了一根法杖,那柄通红的魔法杖,杖头那硕大的红色魔法晶石,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林翼第一层和第二层已经闯过很多遍了,通过得十分的轻松,但是第三层可没有那么容易。一天一夜的时候,林翼在第三层就花了一天多。 赵如相几乎都没有想便脱口而出“他也是国姓!”这一句几乎是喊出来的。 阵法刚一祭出,虚空就出现异常,黑色的海水搅动,卷上高空,里面有无尽的能量,可供汲取。 “真如军师所料,这些蛮子全都成了缩头乌龟。”刘恒连着几次叫阵,都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他本想率领天马骑士进攻王城,但是神机子有令,不得轻举妄动,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干着急的生着闷气。 无数的飞箭密密麻麻,在天空中挤成一团,全都带着刺耳的哨音,呼啸着飞向双头鹰的大阵。 只要云天死了,管他怎么死的,结果都一样,有了一样的结果还管那么多过程干什么? 不及她回神,在她毫无防备时,西泽趁机亲了亲她的嘴唇,然后进行下一步动作。淮真紧贴靠在他怀里,身体已经完全放松;或者被开发出了某种自然而然的迎合。 宋念竹趁着教苏珩骑射的时候,悄悄地吩咐苏珩一定要夺得宝物,为日后回到羽国做准备。 宋画君才十三岁,说她楚楚可怜,却又大方的、让人只剩下敬佩。 颜兮月很好奇外边的动静,胆也不敢抬头看,怕有枪会直接将她毙命。 可身子软得不像话,神识已然无法掌控身体,她想溜她都溜不掉。 她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错,她是长大了,是觉得不需要他处处庇护了,有错么?难道他希望一辈子把她捂在羽翼里不见天日,她就那么懦弱么? 林茶脸上露出一起窃喜,随即又拿出手机给秦陌殇发了一条消息。 事实上,王平整场表演中都在像疯狗一样阻拦尼古拉斯收集“新面具”,一句RAP都没冒头唱过,得到0票也不为过。 所有塔防、追击战、侦查、反侦察,在弹尽粮绝之后,只会变成近战搏击。 店主是开平和安乡人,来金山很多年,口音里不带什么乡音,乡人热情却不减。 当然也是因为梦玥跟着,不然林枫觉得自己早就该找到楚宁若了。 若非她无能地遭人暗算,又怎么会让自己唯一的孩子遭受这么多年的苦难? 洛安宁抽了抽嘴角,决定不再理会傅少权,打开手机浏览网页,不由挑眉,关于洛安宁傅少权的搜索,已经有了刚才的画面。 他们的屋子已经改成了木质建筑,比起当初那种原始的样子真的是好了不少,族里应该可以说是一派和谐。 蒲陶自己这么走着,放空心思也没注意身后的情况,肩上感觉到重力的时候,她才有了点反应。 明爸爸心里很清楚肯定是因为自己儿子的关系,但是为了不让明妈妈担心,他只能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尽量让老婆大人宽心。 听着萧凌要江不凡去生死囚斗场一决生死,不少武修目光微微一凝,在那个地方的确可以处理武修之间的生死私事,只不过,江不凡可是药圣城的翘楚,萧凌真能够击败江不凡吗? “安宁,劫匪来了之后,你不要下去。”傅少权看着洛安宁,眉目之间写着担忧。 早上,七点,我是江黎辰抱上车子的,江毅东是被他拖上车子的。我们就这么出发了。 看到这一幕,盼盼妈妈和颜九希以及那三个孩子都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罗成回到幽州和单冰冰温存了一天后,找到周芷若将程咬金让他转交给她的信件给了她。待周芷若看完信阴白了程咬金的用意后,吩咐罗成按程咬金的授意去准备实施计划。 第一卷 第130章 明眸 陆君勋就这么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有在意我已经接近石化的表情。他在房间里四处打量,终于看到了我放钥匙的位置,直接拿起要搜,打开门走了出去。 “哎,弟妹!”杨鹏看见季宾妻子的举动,跨步追上去,本能的伸手拦了一下,想把人拽住,而季宾妻子看见杨鹏充满污泥的指甲缝,顿时侧身闪躲,但身前有杨鹏挡着,也没再继续迈步。 这句话意思很深刻,隐隐约约告诉高洋,亏损的数字糊弄成自营盘最后多想点办法还能对付,可如果你要真挪用客户资产,尤其是挪用我的90万,那青山可就没了。 他们修为虽暂时遭到压制,肉身力量却不是一个凡人能够掂量的。 袁世温得逞了,他提着酒瓶子醉醺醺的靠在门口,对着我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笑,满满的酒臭味扑面而来。 一开始,还能忍,半圣品嘛,不说遍地都是,十件八件还能找出来。 哎呦我去,云思澜居然睡着了,这样子也能够睡得着觉来,这已经都不是神奇的问题了,实在是太难以形容了,都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才好。 “林清姐,你有什么认识的人卖房子的吗?”第二天一早,白绮梦就回了公司打算找林清商量搬家的事情。 看到红姬杀完这么多的厉鬼还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也忍不住惊叫了一句。 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让卡修彻底蒙了,一直不断运转的脑子甚至出现了短路,所以此时他看向恶灵时的目光也就和之前有了完全的不同。 正在此时,方才引领冯易前来的那个尉官再度进入朝着龙廷恭敬禀道。 这中年医生,伸手将准备塞进口袋的红包给挡了下来,还转了几下身子,怎么也不收,温正浩非常着急。 力量体系,量变与质变、威力极致等等的江湖设定机制,决定了此时的萧何,拥有着非凡的能力。 看来阎锡山应该是常来这里,里边人听到阎锡山的回答后立刻就打开了门,然后将他迎了进去。 这种情况下一直保持到了返回他们自己的房间,索菲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到。 “既然官军不能扫平匪患,就让我来代劳吧。”方华杀气腾腾的说道。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从没想过,竟然是她因为身体里诞生了灵魂,一个她只是因为空间乱流,偶然进入的一个地方救了她的命。 他俩离得最近,冯保眼中的惊恐,狰狞,仿佛在瞬间,就刻到了他脑子里,他估计这幅表情,一生都不会忘掉。 业火这东西只有不修功德的修士才能遇到,而且是逢千年一降,基本上遇到也就完了。他自己功法和际遇特殊,有昊天相助,竟能以功德加持修为,而且修行不过一个星期,这天谴就跟吃饭似的隔天来。 陈潇此刻也是一点头,下一刻身体一震,顿时滚滚的鸿蒙气流开始升腾,之后陈潇的手指点出,一股股的鸿蒙气流直接进入到了昏迷的徐破身体中。 能把各个超然势力的高手归拢到一起,已经够骇人听闻了,现在面临死亡威胁,竟然还能引爆他们的神魂体,这是什么手段? 如今整个泰坦世界,比战争之神阿瑞斯更强的泰坦神明只有五个。 这可把武蒙吓坏了,再想想刚才自己的切身体会,他的后背呜的冒出一身白毛汗,这也就是偷自己身上的东西,若是把自己的命给偷走了,那真的要冤死。 而且他对兰馨的感情比较复杂,可以说已经当成了家人,但暂时却无法接受,但也不是什么猫狗都能威胁的。 “洛意,你感觉怎么样了?”坐在首座上的杨一清关心的问道,从给司洛意疗完伤以后,这都已经很多天了,却发现司洛意的精神还是很糜萎,脸色苍白。 说完拿出手机,笑眯眯的拨通一个电话号码,:“李老板,我在玫瑰酒吧等你”。 天沛好不容易挤了进去,顿时被眼前景象给惊到了,心中不禁对那个柔奴大人有了一些惧意。 炸裂的余波将三道白色洪流硬生生彻底驱散,巨型陨石炸裂开的无数石块铺天盖地,每一块碎石都带着滚滚的气流与轰鸣声齐腾腾朝着下方落去,而光头男子阿戈摩托与白毛老虎霍格斯则正好就在这铺天盖地的碎石下方。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出现,我突然也不为这一个尴尬的插曲害臊了,我忍不住转身偷瞄了他一眼,当看到他脸上似乎也有幸福时,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爱还在,而且没有离开过,我们都一样。 许晴看了看没什么事后,就直接回到了房间。唐嫣和向老回来后,两人先是来到了天赐的房间,但是天赐还没有回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想到天赐会和许晨聊这么久。刚要回房就看到天赐走上了楼来。 邱明看了看周围,这次他出现在山脚下。他不确定这是什么山,但却感觉到空气中浓郁的灵气,这让他皱起眉头。 杨木匠划破手指,将相柳的血吸收,他只是皱了几下眉头,一声没坑,甚至还取出一个木雕,要在血脉进化的时候继续进行雕刻。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现在会变得如此逃避?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担忧地问出了口。 第一卷 第131章 七出之条 门终于开了,沈玉心以前在沈氏的时候,也是出席了不少宴会,礼服什么的早就穿惯了,此时换上这件欧式风格的白色礼服,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他的结论只是从他看到的部分资料得出的判断而已,只能说是提出了一个可能性非常高的假说,至于是真的还是假的,是准确的还是片面的,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论证。 “我闲着也是闲着,想吃什么,我给你弄。”张妈笑呵呵的说道。 宰旭转身出去,欧阳顺天听到关门的声音,才轻轻地推开了一点细缝,我果然是真空睡,刚才那个男人在,我竟然裹着被子就那么坐在那里。 有清风透过窗户,从门开着的缝隙中吹来,吹起了冰清额前的发丝,在风里轻轻飘扬。她冰玉般的俏脸,两颊有些红,美眸有着淡淡的薄怒。 她就真的把皮蛋瘦肉粥撞进保温桶里带回家,准备给父母尝尝了。 无法是担心沈念久从沈父那里得到太多宠爱,最后再与他们争权。 “到点了,我下班了!”唐悠悠不想再听他说这些废话,转身,打开门出去。 沈玉心有时候都在想,或许姚子诗当初疯成那样,江远恒可怜的情商也助了一把力。 我惊讶的看向她,我以为侯倩是真的不能没得孩子,没想到,她却是把孩子当成要钱的筹码。 往里面走了一阵,叶天深深地体会到了在热带雨林生存的困难,最起码起步比个地图荒岛难多了。 “你在跟我闹脾气?”冷赫城握着拳,尽量用平缓的语调说出这句话,可心里早就怒火腾腾。 “贤弟你有所不知,八百里水泊上,上了贼船的人只有两条出路,一条是从此落草,踏踏实实做了贼寇,一条是吃馄饨面或者板刀面……”何三淮笑道。 秦观和郑达两人正聊天等人的时候,有一人向着秦观这边走来。秦观注意到时,那人已经走到近前。 一段时间之后,冷赫城的伤已经好转,林莞尔身体也逐渐好转,冷赫城的父亲也是。 E技能已经冷却完毕的郑谦,毫不吝啬直接E闪出手,控住了一段位移刚刚交完想要打输出的pan。 熊大熊二摸着马匹爱不释手,刚刚套好马具,两人就一个翻身上到马上,一抖缰绳,就在旁边的土路上跑了起来。 米勒略微思索又想到了一个刚才没有注意的事项,就是OMG刚才向后缩回去是因为在排野区内的视野。 只是进了大帐之后他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不仅主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就是一向清冷的白姑娘看着自己的目光好像有不对,好像隐隐约约的带着一些火气。 楚妹有些也有些不解,好看的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没等她问出口,米勒已经做到老前辈应做的事情。 “二姐也知道?”林佼这句话,问得没什么头绪,然而,林佩却立刻听明白了,回了林佼一个“你懂的”神秘笑容。 此时刚好有一名老师走进教室来检查学生的自习情况,看到陈天秀这个样子,瞳孔瞪得老大,刚要来一声河东狮吼教训下陈天秀。 灵力构建出了比防弹玻璃还要更厚的屏障,稳稳的挡下了子弹,发出了一声闷响。 天佑帝崛起江淮,统领兵马征伐四方,温暮桥便辅佐徐后看守后方,这些年也不知道打过多少硬仗。 千年寒玉髓的气息显然不好寻找,司九冥此时此刻也是一脸的凝重,然后仔细的感受着周围的暗潮汹涌。 对于自己再次成为众人视线焦点这件事,薛玲没有任何的惶恐和忐忑。瞅瞅,那行云流水的步伐,云淡风轻的姿态,无一不表明她已经达到了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高度。 原材料消耗完了?李青衫惋惜不已,现在才爆掉616件T恤,距离他的身体极限还远着呢。 反正裴行俭求她的事情她已经替他办了,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发展已经与她没有半点关系,留下与否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搞不好还会被高建武以为她别有用心,给别人留下把柄。 虽然,这半年来,每次和这两位通电话的时候,都不免让人生出一种“尴聊”的感慨。 柴荣拉过柴宗训之手,但见他走到一处烛台之前,先向左边转动了两次烛台,又向右边动了一次烛台。 “太子殿下你说得不错!”呼延瓒终于开了口,“我等习武之人,修的便是一颗敢战之心,迎难而上,勇往直前。 但就算他要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些围住他的魔域修士军需要等待上级回复命令后才能让他出去。 “好强大的魔法武器。”叶潇顾不上感叹,而是打了一个响指,乾蓝冰焰出现在手,强健的肌肉在叶潇的控制下硬是将两枚铅弹挤出体外,而后叶潇用乾蓝冰焰将伤口灼烧,使得大量的铅元素没有办法在伤口淤积。 就在叶潇忍无可忍即将拔刀杀狗时,一个苍老而不失浑厚的声音传来。 卿羽乃是闻名天下的医界鬼手,传说能使枯木开花,令人起死回生,却没成想是如此翩翩少年。 第一卷 第132章 烧把火 今天连续的转悠的好几个世界,不过每个世界时间进度各有不同,有的世界才过去十几天,有的世界却是过去了几百年,实在是感觉各有不同。这到底是为什么,根本就无法搞清楚,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去追根究底。 离开地球并没直接回归,而是选了一个很隐秘的宇宙深空中,进行最后的感悟,希望多领悟一些宇宙法则,起码把那时间法则补全了。 他身后的人凝色稍缓,倒是尚廉不动声色的与尚丰王对视一眼,话是这么说,事实上还是难如登天,得靠见过明朝皇帝才能知晓结局。 孙承宗,申用懋等人忙着送一些总督,这些人都是各地重要的柱石,谁都轻视不得。 说起来,引气境1星对应的就是游戏里11级,难不成她在游戏里死了?然后掉到11级,连带着现实世界也境界跌落了? “不是吧,这情况,为什么会和盖亚弄出来的那个电影那么像?”也许很可能就是一回事,这混沌中果然是生奇怪的事情也不奇怪。时间和空间完全是乱成一锅粥,搞不清楚。 银月与骄阳颤抖,两座大鼎摇晃;互相对立间,恐怖的气浪爆发,将神秘人与帝禹都给震得飞了出去。 “混账!放开你的脏手!”姜神通也不管城市里不能PK的规则,拔出武器就朝白夏砍去。 这些都是他多年来对于大明各项政策的思考,以及偶然乍现的灵光,都记录在这里,他在整理,这些都是要在未来的施政中逐一实现的。 轻轻的一句承诺,承载了一个年轻人对未来的雄心壮志,亦是对自己的一种鞭策。 可之前陆濯私下调查过沈清秋和秦家,并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牵扯。 范离恍惚间发觉,别说是初代鬼谷子,哪怕是自称给祖宗丢脸的王班,也够资格被天下帝王争抢了。 他以貌取人,看着陆鸣年纪轻轻的样子,就认为他是一个可以欺负的普通大客户。 上辈子,张子昊同样考上了这所中学,只是成绩没有那么高,只是堪堪进入而已。 也正是这一次次的生死徘徊,激发了他的极限潜力,更是使得他接连破镜。 从前台的情况来看,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双木集团似乎发生了她不知道的变化。 博恩根据原画者想要表达的意思,再由芯片推演加工,画出了一副更加生动的画。 他心里清楚,前面三棒,即使苏南方他们拼命,还是会有差距,就看会落后多少。 静静的相拥里,两人都用力的抱着彼此,贪恋的呼吸着属于对方的味道。 “说吧,又发现什么新鲜事儿了。”沈清秋太了解姜黎听风就是雨的性子。 水面偶尔会冒出气泡,但涌上来的气体让人作呕,仿佛水底是一滩腐烂、膨胀呈现巨人观的死肉。 荒废的大地上,几个怪兽并肩走着,当听清下方的骚动,他们顿时一惊,尔后施展了效果躲藏着。 “宋宇谢谢你,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大恩不言谢,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赚钱,把欠你的这些钱慢慢都还上。”俞香茹轻轻一撩秀发看着他道。 宴卿心里不是滋味,他觉得这两个字格外冷漠,夏妤是不是生气了? 厉景行以前总说她不像个富家千金,学习的规矩都喂进狗肚子里面去了。 而借助王家之势,他现在已经赫然是雷家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了,在雷家的地位非常高。 乔颜忐忑不安,她甚至对忽然出现的厉景行充满了深深的恐惧感。 深蓝色的大脚印,依然在黑火大地外围的雪原上徘徊,不敢踏入温暖飞地。 夏妤觉得她得为自己正名,同时也为了安抚炸毛的飘姐,赶紧说了宴卿找她签约的事情。 乔颜高傲又不失气势的瞪了季棠一眼,将那条项链恶狠狠的丢进垃圾桶里。 童乐郗这厢还在愤愤的想着,已经设想了无数种要收拾徐陌森的招数,结果,周围人的惊叹声引得童乐郗回过神来。 “咳咳咳!”叶潜咳出鲜血,血液滴在剑上,他赶紧将剑收了起来,他没有那个实力使用这把剑,只不过有那张卡片的帮助,一切都可以成功了。 忽然,天雷滚滚,山岳摇晃,一道毁灭天地,斩杀万物的神魔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住了整个太厄山。 台下一片哗然,萧逸才居然打着这样的主意,虽然有些不地道,但是众人也无话可说。 显然乌尔打算故技重施,溜到玉流的背后,再次对其进行背刺。只可惜,玉流的圣盾术,是三百六十度全覆盖无死角,导致了他的这一击无功而返。 纸鸢看见李暮歌进来了,急忙跑了上去,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有些撒娇的说道。 星域铺展出来,林语以神念联通新世界的力量,他逆天飞上,推动星辰朝着银发男子镇压而去。 “许兄客气了,只不过等待片刻,许兄猎杀鬼雾,我都没有出什么力,心有惭愧”易道形道。 关于这个回答,龙天威并没有生气,他反而认为这是人之常情。若是换做了自己,自己也不会将布置眼线的事情告诉自己要监视的人,那不是“啪啪啪”地打脸吗? 第一卷 第134章 避嫌 萧宁远听了这话,明显有些意外。 他似乎没有预料过,玉姣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见萧宁远不回答自己。 玉姣就摸索着跪在了地上:“请主君允许妾去静修。” 萧宁远看向玉姣,想到玉姣今日受的委屈,语气倒是和缓:“你可是担心薛玉容继续为难你?” 玉姣抿唇,语气哽咽:“大夫人是伯爵府的大夫人,又是妾的嫡姐……妾不敢揣测妄言。” 话是这样说的。 可是表现出来的,却是截然相反的意思了。 萧宁远瞧见玉姣这样,心中便知道,玉姣这是担心眼睛看不清后,在府上的日子不好过。 萧宁远皱了皱眉,便开口道:“你既然这样想,便去慈音庵住上几日,只当散心了,等着眼伤好一些,我便接你回来。” 玉姣垂泪点头:“多谢主君成全。” …… 琴瑟院。 薛玉容脸色难看地坐在屋内,瞧着赵嬷嬷从外面进来,就连忙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赵嬷嬷摇摇头:“主君自从去了揽月院后,就一直没出来。” “那件事查出来了吗?”薛玉容问。 赵嬷嬷开口道:“老奴去找主君的车夫问过了,说是主君从未说过,今日不回府的话,更没有差人传过话。” “传话进来的门房,老奴也让人审了,说是有一个中年男子过来传信,当时还有别的使唤婆子作证,的确有这么个人过来传话。”赵嬷嬷继续道。 “那人虽然眼生了一些,但谁也想不到,还会有人来府上传这种无关紧要的假话,所以主君今日不回府的消息,便这样禀告了上来。”赵嬷嬷继续道。 薛玉容的手紧紧地抓着手中的茶盏,青筋爆出。 她此时焉能不明白! 自己这是中了圈套! 而……设计这一切的,就是玉姣那个贱人! 薛玉容被气笑了:“我之前只当玉姣是一条不会咬人的哈巴狗,今日这一看……才知道,她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心机!这手段! 这两样就不说了,就说玉姣这豁得出去的狠劲儿,便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个贱人难道就不怕,主君稍微来得迟一些,她那一双招子,就永远都看不到了? 翠珠看着薛玉容,小声劝道:“大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 “主君现下还没有传话说,怎么处置夫人……那这件事,兴许没有夫人你想的那么糟糕。”翠珠继续道。 话是这样说,但薛玉容怎么可能不生气? 她之前生气了,就把玉姣抓来磋磨出气,若是玉姣这出不了气,还可以差人给母亲送话,让母亲折磨柳小娘和薛琅。 可如今…… 薛玉容忽然间就意识到。 她在侯府之中,那最大的靠山,似乎……也没那么可靠了。 至少,李氏如今无法随意发落身为平妻的柳小娘了,更遑论身为伴读的薛琅! 而她,在这伯爵府之中,本就不得宠爱,今日这事一出,怕是主君更和她离心了……她在这伯爵府之中,也只剩下了一个花架子。 薛玉容一夜未眠。 玉姣这一夜没睡好。 她睡着睡着,总是会惊醒,似睡非睡的,抱住萧宁远,希望得到萧宁远的安慰。 便这样过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 萧宁远就主动让藏冬,送玉姣离开伯爵府。 马车上。 春枝和秋蘅一左一右地陪着玉姣,玉姣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朱墙青瓦的伯爵府,渐行渐远。 她将马车帘子放下,遮挡住深秋的寒气。 秋蘅有些愤愤不平地开口了:“小娘,这也太不公平了!犯错的明明是大夫人,主君怎么要将小娘打发到慈音庵静修?” “这要是传出去了,多半儿会觉得,是小娘你犯了错呢!”秋蘅很是不满。 春枝也很是不解。 倒是玉姣,垂眸,在矮桌上选了一个梅花图案的点心,轻轻拿了起来。 她缓缓开口:“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她只说了,自己要去静修几日,希望萧宁远……好好利用这几日,处置那薛玉容的。 而且不管薛玉容遭什么样的罚,她都不能在伯爵府之中。 别的不说。 便是她那身为永昌侯的父亲,那一关就没那么容易过。 她总不能让父亲觉得,她在伯爵府之中,对薛玉容的死活不管不问吧? 毕竟……父亲就算是把自己的阿娘抬为平妻,可说到底,也是被迫无奈的。 在父亲的心中,那一双养在膝下的嫡子女,总归是要重要过她这个庶女的。 当然。 如果萧宁远没有在这个时候处置薛玉容,她去那慈音庵转上一圈,似乎也没什么损失。 毕竟府上还有一位没犯过错,只想求安静的侧夫人,就在那慈音庵静修呢。 琴瑟院之中。 薛玉容昨夜一日没睡,早起梳妆的时候,便有些没精神,浑浑噩噩的。 “夫人!夫人!主君今日一早,就把玉小娘送出府了,说是去慈音庵静修!”翠珠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带回来了最新的消息。 语气之中,是难掩的喜意。 薛玉容微微一顿,对镜梳妆的手,也停住了。 不等着她问起。 她就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道比寻常丫鬟婆子重上不少的脚步声。 她猛然间转过头来。 便瞧见一身玄衣的萧宁远,往里面走来。 薛玉容的看到萧宁远,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疲倦之色,只剩下了喜色:“主君!你来看妾了?” 萧宁远将目光落在薛玉容的身上,神色沉沉,并未说话。 薛玉容想着刚才翠珠带回来的消息,心中有了几分期盼:“主君,你是不是……不怪妾了?” 第一卷 第135章 受罚 萧宁远的声音冰冷,不带半点温度:“薛玉容。” 这一声呼喊,把薛玉容从虚假地幻想里面拉回来,她忐忑不安地看向萧宁远。 她知道,萧宁远此时过来,约莫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想和萧宁远解释,自己是被玉姣设计了。 但是话到嘴边,她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解释?怎么解释? 说是玉姣让她误以为,主君不在府上,所以她才对玉姣出手吗? 纵然能解释清楚这件事,然后呢?然后每个主君不在府上的时候,主君都会觉得,她在府上苛待妾室。 薛玉容打量着眼前的萧宁远,声音刻意温婉小意了几分:“主君,妾知道你因为玉姣妹妹的事情恼了我,不过玉姣不是全须全尾的,没什么大碍吗,主君就莫要气恼了。” 萧宁远冷漠目光,落在薛玉容的身上:“你管那叫什么没大碍?” 玉姣的一双眼睛,如今尚且不能如常视物,薛玉容的话,竟然这般轻描淡写! 萧宁远冷声吩咐:“去娶煤油灯过来。” 此时赵嬷嬷和翠珠都在,两个人听到萧宁远这番话,都哆嗦了一下。 两个人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薛玉容。 薛玉容则是看向了萧宁远,她几句觉得自己听错了:“主君!你……” 萧宁远轻描淡写般的道:“既然夫人觉得没什么大碍,不如就用这煤油灯,熏上一时半刻的吧。” 薛玉容只觉得,无形之中,有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呼吸喘息不得。 她这心中,只剩下了憋闷! 主君竟然要为了玉姣那个贱人,用一样的手段惩罚她! 薛玉容看向萧宁远,干笑着说了一句:“我们到底是结发夫妻,主君犯不着为了一个妾室,伤了我们之间的情意。” “若是主君,真用了这样的手段惩罚了妾,传出去了,怕是不好听。”薛玉容继续道。 萧宁远没说话,只是掀眼看了薛玉容一眼。 薛玉容便觉得,自己全身好似坠入冰窟。 她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拿情意说事……她和萧宁远,曾经是有过情意…… 想到往事,薛玉容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怀念。 只可惜,镜中花水中月,那份本就不属于她的情,她终究留不住。 萧宁远看向赵嬷嬷和翠珠,吩咐着:“既然你们不肯动手,便随你们主子,一起滚回永昌侯府吧!” 薛玉容听了这话,脸色一白。 主君……主君这意思是……想要休妻? 她看向萧宁远,神色格外惶恐:“主君,妾可以给玉姣妹妹赔不是,请玉姣妹妹原谅妾,请主君便看在玉姣是我亲妹妹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萧宁远仿若没听到薛玉容的话一样,似笑非笑:“两条路,领罚、下堂。” “且看你如何选择?”萧宁远看向薛玉容问道。 薛玉容的脸上,满是隐忍的,不得宣泄的痛苦。 她知道,萧宁远这不是给她两条路,而是只给了她一条路。 她看向赵嬷嬷和翠珠,冷声吩咐着:“去娶煤油灯来!” 翠珠愣住了:“夫人……” “快去!”薛玉容冷声吩咐着,她怕自己再迟疑半分,便失去了自己选择的机会。 翠珠红了眼睛,但还是转身去取了煤油灯。 薛玉容接过煤油灯,亲自点燃,然后将煤油灯举起,煤油灯摇曳的火焰,落在薛玉容的脸上,让薛玉容的面容上光影交错,明明暗暗。 薛玉容眼中含泪地看向萧宁远:“主君,妾甘心领罚!” 说着薛玉容就将煤油灯,凑向了自己的眼睛。 那煤油的烟气,瞬间蹿入了她的口鼻之中,味道辛辣难闻,还有些呛人,她忍不住地咳了起来。 至于眼睛,也火辣辣地疼。 萧宁远冷声道:“离得太远,还有,眼睛要睁开。” 萧宁远冰冷的声音,仿若从地府传来锁魂的声音,薛玉容知道……自己今日,既然选了这条路,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就如同……五年前,她选择嫁给萧宁远一样。 萧宁远看着眼前那眼中带泪,强撑着将煤油灯火,凑向眼睛的薛玉容。 终是问出了一句:“时至今日,你可后悔?” 薛玉容的心微微一颤。 后悔? 萧宁远这是问……她是否后悔嫁给他! 五年前的那一幕,如今还历历在目。 她在那年春日宴上,趁着萧宁远醉酒,闯入了萧宁远休息的厢房之中,又特意安排了舅母撞上这件事。 那日,萧宁远就用还带着几分醉意的眼神,看向她。 他的声音冷的透骨:“薛玉容,你今日就算得偿所愿,来日也会后悔。” 当时的她,并不晓得萧宁远这话里的含义。 可如今五年了。 从她嫁到这伯爵府中后,他从未苛待过她,甚至每几日会来她这琴瑟院走上一遭,给全了她当家夫人该有的体面。 可他的客气之中,永远都带着疏离。 这五年,他们看着夫妻和睦,但实际上……她不知道悄悄哭了多少次。 但就算如此,若问她是否后悔? 薛玉容也只能给出一个答案:“妾从未后悔嫁给主君!” 不似玉姣讨人欢心的虚伪话,薛玉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赤红,带着飞蛾扑火一般的决心。 她甚至又将烛火,凑近了自己的眼睛一些,然后隔着火焰,看着那近在咫尺,若仿若远山云雾之中的萧宁远。 她决不后悔! 煤油的烟气越来越浓了,让她看着萧宁远的目光,又模糊了几分。 萧宁远看着眼前的薛玉容,终究是转身往外走去。 转身后,他开口道:“薛玉容,你若是,还想要最后的体面,便把你的手段收上一收,本伯的眼中容不得沙子!” 萧宁远便这样离开了琴瑟院。 薛玉容好似傻了一样的,还站在那,将煤油灯高高举起,任由煤油灯的烟气,去熏蒸她的眼睛。 赵嬷嬷瞧见萧宁远的脚步,迈出了堂屋,往琴瑟院外走去,这才冲了出来,一把抢过了薛玉容的煤油灯。 薛玉容身形一晃,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此时的薛玉容,全身早就没了力气,身上的蜀锦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整个人都仿若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狼狈不堪。 薛玉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出流。 第一卷 第136章 夺权 翠珠也被吓傻了一般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到了薛玉容的跟前。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薛玉容仿若被人从梦魇之中惊醒一样,猛然回过神来,然后失声痛哭出声。 她没想到,萧宁远为玉姣那个贱人,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她可是永昌侯府嫡出的小姐。 玉姣那个贱人,凭什么?凭什么拥有主君的宠爱? 她的牙齿几乎咬碎:“贱人!” 此时的薛玉容,哪里还会不明白?玉姣算是彻底脱离了她的掌控!往后,有了主君撑腰,在这伯爵府之中,她已经无法明着去动玉姣了! 甚至玉姣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的。 主君也会觉得,是她做的! 只不过,那个贱人,害她如此,她绝对不会轻易饶过这个贱人! 薛玉容在翠珠的搀扶下,刚强撑着站起身子,钱管事便领着两个下人,往这边走来。 翠珠瞧见了,不等着钱管事开口,就冷声说道:“夫人今日身体不适,有什么事情明日再来吧。” 钱管事迟疑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奴才是来传主君的话,主君吩咐了,从今日开始,褫夺夫人的掌家之权。” 薛玉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看向钱管事:“主君当真是如此吩咐的?” 钱管事看向薛玉容,态度依旧恭敬:“是主君亲自吩咐奴才来传话的。” 话已经传到了。 钱管事也不敢多留。 虽然说昨夜里面发生的事情,外人并不得而知,但他身为这东苑的大管事,多少也猜测了一些东西出来。 昨夜先是有人瞧见,翠珠拦了玉小娘去琴瑟院。 接着,就是主君传了郎中到揽月院,今日一早,玉小娘又离府静修。 然后主君就褫夺了大夫人管家的权力! 要说这里面,没点什么事情,他才不信! 不过在这伯爵府之中当差,虽得纵观全局,但也不能过于探究府上的事情,总而言之,就是该机灵的时候机灵,该聋聋,该瞎瞎! 切记不可以卷入神仙们的斗法之中。 这便是他的生存之道。 今日他若是再继续留在这琴瑟院,这火,指不定就烧到他身上。 钱管事仿若避瘟神一样的,从琴瑟院之中离开。 薛玉容整个人,却脸色灰败。 她整个人好似都失去了精气神。 从前,她在这伯爵府之中,虽然没有主君的宠爱,可还是有体面的,而且……管家的权力在手,便是外面传言她和主君不和睦,也只敢悄悄揣测,不敢当面说起。 她不管到了哪里,都是备受尊重的伯爵府大夫人。 可若是连这管家的权力都没了。 她在这伯爵府之中,就失去了最后的仰仗。 萧宁远……知道她如今最在乎什么,所以……他就拿走了她管家的权力。 薛玉容被这样打击后,整个人就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看着格外萧瑟可怜。 …… 葳蕤院。 此时鹊儿一边给孟侧夫人剥着新鲜的桂圆,一边笑着说起此事。 孟侧夫人自从上次差点小产后,便克制住了自己嚣张的性子,在这葳蕤院之中,一直憋到现在,简直就是把葳蕤院当成乌龟的壳一样,根本就不出院子。 所以,如今府上发生的事情,她全靠丫鬟们去探查。 她听到薛玉容被夺了管家的权力后,脸上满是欢喜之色。 “当真如此?”孟侧夫人很是意外。 “自然是真的!” 孟侧夫人听了这话,忍不住地笑了起来:“那薛玉容,还想着用那玉姣生子,好牵制我……可没想到,这终日猎鹰之人,竟然被鹰啄了眼!” “好笑!真是好笑!”孟侧夫人笑了起来。 如今这姐妹两个人。 一个瞎了眼,和白岁兰那个废物一样,躲到了慈音庵,一个被夺了掌家之权。 她只是稳稳地在这葳蕤院之中,养着胎,什么都没做……这天大的好处,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鹊儿也道;“侧夫人,只等着小主子一出生,这侯府的平妻,非你莫属!” “大夫人不得宠,如今又触怒了主君,就算还占着一个正妻的名头,可她一个不得宠没实权的,往后怕是得仰着咱们夫人的鼻息过日子呢!”鹊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满是笑意。 孟侧夫人听了,心情也格外的好。 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积累在心中的郁结之气,总算是消散了出去。 自从她有孕,不能时时刻刻侍奉主君后。 自从主君真的宠幸了玉姣那个贱人后。 她这心中,就好似憋着一口火一样。 甚至于……有时候,她都不想怀这个孩子了。 她怕,自己最终就算是得到了平妻的位置,也失去主君的宠爱。 可如今,一切的问题竟然迎刃而解。 她的心情怎能不舒畅?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鹊儿瞧见这一幕,就开口道:“小公子真是咱们侧夫人的福星!” 孟侧夫人明显也接受了这这种说法,心情更是愉悦了。 …… 此时的玉姣,并不知道自己离开后,伯爵府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她已经到了山脚下。 慈音庵坐落于京郊一处荒野高山的山上,地势多少有些复杂,上山的路,甚至还有些陡峭,是个荒凉闭塞的地方。 若非如此。 当年京城的高门大户,也不会把此处,选做犯错女子的清修之地。 不过那都是往事了。 自从几年前,有一位从这修行过的女子,入宫做了妃嫔后。 就很少有人往这送什么犯错的女子了,像是白侧夫人和玉姣这种,上杆子过来的,更是少之又少。 不过也托那位妃嫔的福气。 如今来这地方静修,到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上山的路不太好走。 藏冬领着几个仆从,护在玉姣的旁边。 春枝则是紧紧地搀扶着玉姣:“小娘,你小心一些。” 第一卷 第137章 慈音庵 玉姣走起路的时候,并不从容。 萧宁远虽然没在这,但……藏冬还在这呢,所以她还是得继续当一当半盲的人。 爬上山顶,便出现一处高台,高台之上,便是慈音庵了。 玉姣抬头看去。 慈音庵的两侧,栽种了两棵巨大的银杏树。 正是秋末。 银杏树的那金灿灿,如同小扇子一样的叶子,已经掉落过半……掉落的叶子,并无人洒扫,铺满了通往慈音庵的台阶。 春枝扶着玉姣踏上台阶,秋蘅则是去扣门。 不多时,就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着僧衣的女修者。 藏冬便开口说道:“静若师太,我们是忠勇伯爵府的,早些时候,已经派人来知会过庵中了。” 静若师太将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眼神古井无波。 接着便道:“进来吧。” 藏冬见状便看着玉姣说道:“玉小娘,这庵堂我不便进入,你便进去吧,山下有咱们府上的马车候着,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差人下山通传府上。” 玉姣点了点头,开口道:“辛苦藏冬小哥了。” 藏冬很是恭谨:“属下告退。” 藏冬走了后,玉姣就领着两个丫鬟往里面走去。 这慈音庵的里面,却比外面整洁不少,看着虽然古拙,但像是才翻新没多久的样子,瞧着也没多萧瑟破败。 静若师太走了两步,便开口道:“玉居士,你们府上的白居士,就住在前面的院子里面,你且自行前往吧。” 忠勇伯爵府的人,来这不是受罚的,是自行静修的。 伯爵府又提前派人来知会过,白侧夫人也没有意见,于是静若师太就将两个人安置在一个院子里面。 玉姣双手合十:“多谢师太。” 玉姣缓步往一旁的院子的里面走去。 这才进院子,便瞧见染霜往外走来。 “见过玉小娘。”染霜看到玉姣并不意外,反而很是客气地行礼。 玉姣悄悄地打量了染霜一眼,她那日在孙娘子那见到的,就是一个人,她果真没有看错。 玉姣正愣神,就听到染霜道:“我家侧夫人,正派我去迎玉小娘呢,没想到玉小娘竟自己过来了,还请玉小娘不要见怪。” 玉姣连忙道:“染霜姑娘客气了。” 说到这,玉姣就看着染霜道:“可否带我去拜见白侧夫人?” 白侧夫人先来此处静修,如今她来了,身为一个妾室,当然得去拜见这位侧夫人。 染霜领着玉姣到了一间屋子里面,先对里面说了一句:“侧夫人,玉小娘到了。” 里面就传来了一道清浅的声音:“请。” 玉姣往屋子里面走去,就看到白侧夫人正靠在软枕上,此处是修行之所,所用的床都是最简单的木床加上棕条编织的床板。 白侧夫人为了住的舒服一些,就在上面垫了厚厚的褥子,还在床头放了软枕。 她的脸色,和从前一样苍白虚弱。 许是怕冷,身上穿了厚厚的衣服。 也亏得白侧夫人身形纤细,若是旁人穿上这么厚的衣服,瞧着定会十分臃肿。 玉姣注意到,白侧夫人的屋子里面,还放着一个痰盂。 她心中暗道,难道白侧夫人在山上静修的时候,害了病吗?既然身体不舒服,她为何不回府? 不过她转念就想到,白侧夫人本就身体羸弱,在府上也是总病着的。 “妾见过白侧夫人。”玉姣说着躬身行礼。 白侧夫人连忙虚扶了一下,染霜瞧见了,就顺着白侧夫人的意思,将玉姣扶住。 “玉姣妹妹不必如此多礼,你我二人同在伯爵府伺候主君,我比你先入府又年长了一些,你若是不介意的话,便喊我一声白姐姐吧!”白侧妃含笑道。 玉姣从善如流:“那妹妹就见过白姐姐。” 她自从入了这伯爵府的后宅,白侧夫人还是第一个对她这么客气的。 白侧夫人的面容虚弱且倦怠,但面对玉姣的时候,她的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的:“我的身体不太爽利,是以没能亲自出去迎你,还请妹妹不要介怀。” 玉姣连忙说道:“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就是玉姣应该先来拜访姐姐才对。” 白侧夫人看向玉姣,见玉姣眼睛红肿,有些同情地开口:“玉姣妹妹既然来了这慈音庵,便同我一起在这静心修行吧。” “此处虽然苦寒了一些,比不得府上富贵,但……贵在清静,没有烦心之事。”白侧夫人含笑道。 此时的白侧夫人,脸上的表情似乎微微变化了一下,瞧着很是不适。 染霜往玉姣的身上看了一眼,见玉姣红肿着一双眼睛,双眼无神地往前看来,似乎根本就没察觉到白侧夫人的不适一样。 染霜便做主开口道:“玉小娘,我家夫人这几日害了风寒,身体不适,玉小娘就先请回吧。” 玉姣微微点头:“那白姐姐,我就先告退了。” 玉姣瞧见,白侧夫人此时已经弯腰冲着那痰盂,无声地干呕了起来。 玉姣面不改色,继续道:“请白姐姐一定注意身体,早日好起来。” 白侧夫人吐完,整个人似乎舒坦不少。 她抬头看向玉姣,眉头微微皱起。 可玉姣却仿若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的,转身往回走去。 走到门槛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春枝刚才就站在门口,并未进来,瞧见玉姣这般,连忙扶住了玉姣:“小娘,小心。” 白侧夫人将目光收回。 这院子还挺大的,玉姣的住处,离着白侧夫人的住处不算近,反而离着这处院子的后门近一些。 这间屋子在院子里面,本就处于角落,屋外还有一棵不小的罗汉松,到显得采光更不好了。 不过玉姣也乐意这样。 若是真让她真住在白侧夫人的隔壁,她还不自在呢! 秋蘅此时正在收拾屋子里面的东西,在玉姣来之前,伯爵府就差人送来一应用品物什,所以屋中到也不缺少什么。 玉姣等着秋蘅铺床的过程之中,就忍不住地想起刚才白侧夫人抱着痰盂吐的那一幕。 她的心中有了疑惑,白侧夫人当真是害了风寒吗? 第一卷 第138章 秘密 春枝见玉姣魂不守舍的,便问道:“小娘,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你进屋拜见白侧夫人的时候,可是白侧夫人为难你了?”春枝有些担心。 按道理说,她应该是跟着进去拜访的。 但染霜说,白侧夫人身体不适,不想见太多的人,于是小娘就让她立在门外候着。 她现在有些后悔。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跟着进去了。 玉姣连忙道:“那到没有……春枝,你别担心,白侧夫人没为难我,反而对我很客气。” 春枝闻言长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满怀愧疚地开口:“小娘定是昨日被吓到了,所以才魂不守舍的。” 她低着头,继续道:“都怪我,若是我选对了……” 不等着春枝说完,玉姣就知道春枝的意思。 她目光温和地看向春枝,轻声宽慰:“春枝,你别多想,昨日就算你说,那油灯明亮……她也不会放过折磨我的。” 那无非是薛玉容用来挑拨她们主仆关系的把戏罢了。 若是春枝说了油灯明亮,还是暗,薛玉容都会那样做。 总之,春枝一个小丫鬟,左右不了薛玉容的决定。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继续道:“我刚才是想着白侧夫人,她似乎很是不适,刚才吐得好厉害。” 之前白侧夫人,在伯爵府上,似乎就当众干呕过。 那个时候,薛玉容还怀疑白侧夫人有了身孕。 等等…… 有了身孕? 玉姣好似瞬间就想通了什么! 之前她还瞧见染霜去了孙娘子那,那孙娘子擅长治疗不孕以及安胎…… 想到这,之前那些蛛丝马迹,便一下子就都串在了一起。 白侧夫人,怕是真的有孕了! 可是伯爵府之中,那是什么情况,身在其中的人,谁不清楚? 瞧着是富贵堆里面满荣华,可实际上,那荣华也不是那么好享的! 那孟侧夫人如此得萧宁远宠爱,还不知道遭了谁的暗算,差点流掉孩子。 还有她,刚刚被抬妾,就有人送了她一个不孕的大礼。 甚至于玉姣觉得,薛玉容不能有孕……也是什么人暗中动了手。 白侧夫人想必是清楚,她不算得萧宁远的宠爱,身子又不好,担心在府上留不下这个孩子,所以……这才躲出来静修安胎! 她倒是个聪明的! 玉姣想通这些,心中也就有了数,她大约还要在这慈音庵待上几日,没什么事儿的时候,她就绕着白侧夫人一些。 想来那白侧夫人也不会主动出来寻她。 她不主动去拜访便是。 她无意窥探旁人的隐秘,如今既然知道了……也没什么旁的想法。 她总不至于,和伯爵府其他的女人一样,会因为嫉妒,就去戕害旁人的孩子。 更何况?到目前为止,她并不会因为萧宁远宠爱谁,或者是谁,生了萧宁远的孩子,便心生嫉妒。 “小娘?你想什么呢?”春枝看向玉姣。 玉姣回过神来,开口道:“没什么。” “白侧夫人喜静,这几日你们远着白侧夫人的院子一些,免得叨扰到白侧夫人。”玉姣吩咐着。 关于白侧夫人有孕的事情,玉姣没有说出来。 春枝和秋蘅两个人连忙点头:“是。” “小娘,我扶着你躺一会儿吧。”春枝道。 玉姣点了点头,往床上躺去。 秋蘅这会儿,拿了用药汤浸过的帕子,给玉姣敷在眼睛上。 小娘这双眼睛,可得仔细养着。 …… 文昌殿。 正是晌午,皇子们已经先行离开。 至于其他伴读们,也都去旁边的饭堂,准备用膳。 有两个伴读照顾着薛琅,对着薛琅说道:“薛琅,你先在这等着,我们去拿饭菜过来端到旁边的亭子里面,再来接你。” 学堂的旁边,有个亭子,到也能坐人。 现在这些伴读,轮流照顾着薛琅,陪着薛琅在那用饭。 不然薛琅的腿伤着,这离饭堂又远,着实不方便。 伴读们里面之前,看了一眼还站在台上收拾东西的沈寒时,说了一句:“先生。” 沈寒时抬眸:“去吧。” 等着此处没人了,沈寒时这才看向薛琅:“腿伤如何了?” 薛琅连忙开口:“好多了,就是郎中不许我用这条腿吃力。” 沈寒时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好些养着。” 说到这,沈寒时看向薛琅问道:“替我问柳夫人安,恭贺柳夫人苦尽甘来。” 薛琅猛然间听沈寒时提起自己的娘亲,有些意外地问道:“先生也知道永昌侯府发生的事情了?” “这件事,一早便传遍整个汴京了。”沈寒时随口道。 这还得归功于徐昭。 徐昭知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是找了个酒楼,高谈阔论。 沈寒时又漫不经心地道:“如今,你们姐弟也可以安心了。” 薛琅闻言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口气:“现在还不知道我阿姐怎样了呢,若不是我这腿伤着,我定要亲自去那慈音庵,探望我姐姐。” 沈寒时闻言,将目光落在薛琅的身上。 薛琅察觉到沈寒时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冷意,忽然间就反应过来,自己着实不应该当着沈先生的面,提起自家姐姐。 若不提自家阿姐,沈先生和他还能维持着师徒的情谊。 薛琅连忙转移了话题:“先生……这卷书,我有些读不懂,先生若是不急着回去,能否给我讲解一下?” 沈寒时的声音冷冰冰的:“急着回去。” 薛琅:“……” 眼瞧着沈寒时离开,薛琅这才长松一口气,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下次绝对不可以当着沈先生的面提起自家阿姐。 这样免得惹沈先生不快。 …… 玉姣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她的眼睛,也舒服了许多,看东西也没了刺痛的感觉。 她虽然没真的瞎掉,也没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但还是有损伤的。 而此时的文昌殿里。 学生们已经全部入座,等着下午开课。 不料,来的不是沈寒时,而是一个头发花白,还留着白色山羊胡子的老学究。 众人一瞧见这位,就忍不住地叫苦连天看。 这位老学究,讲起课来,干巴巴的,一点也没沈先生的生动,听着便叫人发困。 此时有人忍不住地问道:“沈先生下午没来吗?” 那位老学究冷嗤了一声:“沈寒时告假了,今日下午,便是老夫给众位讲课。” 第一卷 第139章 赏叶 玉姣在慈音庵落脚的屋中光线不好,有些许潮湿,呼吸之中都带着一种淡淡的霉味。 让人难免觉得有些憋闷。 玉姣打开门,刚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便瞧见不远处,守在白侧夫人住处外的染霜,一脸警惕地看了过来。 玉姣微微垂眸,有些哑然。 倒也没必要继续留在院子里面惹人嫌。 慈音庵里面的人都喜静,平时都在院子里面不出来,玉姣也不好出去瞎转……免得惊扰了他人,惹了是非。 她正要转身回到屋内,一阵风吹过,几片金灿灿的银杏叶,从空中飘落。 其中一片叶子,正好落在玉姣的头上,玉姣随手摘了下来,用手摸索了一下那银杏叶。 倒是秋蘅,此时从院子后门的方向过来,瞧见玉姣的动作,以为玉姣喜欢这叶子,于是就笑着说道:“小娘,这慈音庵不只门口种了银杏叶,而是在周围种了一圈!尤其是庵后!有一大片银杏林子!” “可好看了!”秋蘅用夸张的语气说着。 “小娘若是觉得闷,不如就到后面转转!”秋蘅继续道。 春枝听了这话,就轻轻地呵斥了一下:“秋蘅,咱们小娘的眼睛还伤着呢?怎么去看什么银杏叶?” 秋蘅瞬间回过神来,委屈地说道:“我这不是想让小娘散散心吗?” 玉姣听到这,便开口道:“虽看不真切,但……秋蘅说的有道理,走吧,扶着我过去看看。” 在屋子里面闷,在院子里面惹人嫌,又不能去庵中乱走,那就到庵后看看。 她来这是静修的,并非被幽禁,所以行动自如……尤其是那白侧夫人,怕是只盼着她躲远点,所以也没给她立不能出去的规矩。 玉姣本身就长于山野,可自从回了永昌侯府,后又去了伯爵府,她倒是鲜少有放松的机会。 玉姣领着两个丫鬟,从院子的后门出来,是一面高墙,和一个窄窄的过道,往西一转,又走了约莫一百多步,就到了慈音庵的后门。 守后门的,是一个年岁颇大的老修者,年岁大了,似乎很没精气神,这会儿正靠在墙上睡着了。 玉姣出了慈音庵。 果然,就瞧见慈音庵后面是好大一片银杏林子,站在高处往下看,下方的山坡上,也都是银杏树。 已近傍晚。 金灿灿的银杏叶子,在夕阳的余晖下,仿若被镀上了一层橙红色的神光……金光从玉姣所在的地方,一路往下倾斜而去,不知尽头。 在玉姣的眼中,到比前不久之前,萧宁远带她赏的枫,还要美上几分。 一阵风吹来,银杏树随风摇曳,一大片金色的叶子,又随风落下。 春枝和秋蘅两个人,第一次瞧见这样的美景,一时间有些忘我。 玉姣的心情,也忍不住地开阔了几分。 她甚至忍不住地,往银杏林子里面,多走了几步。 玉姣忍不住地张开双臂,在银杏林之中,奔跑了起来。 这种属于她的、无拘束的感觉,让她格外地陶醉。 忽的。 玉姣好像瞧见,不远处的树下,似乎立着一个身着灰衣的颀长身影。 她猛然间定住了脚步。 如此到也看清楚了。 那人立在银杏树下,秋风徐来,银杏叶缓缓落下,他就那样,眼含悲悯地,往这边看来。 玉姣的目光,猛地和此人撞了个正着。 玉姣莫名的心头一颤,他……怎么会在这? 玉姣转身就跑。 此时的玉姣,心中只剩下了后悔,后悔不应该放肆自己的心性,刚才和现在,自己在树林之中奔跑的样子,可没有半点半盲之人的样子,这一幕已经尽数落在那人的眼中……若是传到萧宁远的耳中。 这可有些不妙。 于是玉姣跑了两步,便佯装撞在了树上。 “哎呦!”玉姣轻呼了一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接着便故作艰难的,打算扶着树站起来。 便是此时,玉姣便听到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接着就是一道冷冽的,带着几分讥讽刻薄的声音传来:“薛四姑娘,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礼数。” 玉姣硬着头皮,抬头往前看去。 自然不可避免的,看到了沈寒时那张仿若谪仙的容颜。 他今年不过才二十出头,比萧宁远要小上不少,但他的身上没有半点年轻人该有的活络,那周身的古板,让玉姣觉得……她像是庙堂之上,接受香火供奉的古仙。 孤清冷寒,又不近人情。 此时恰逢一阵风吹过,玉姣的眼睛被风这么一吹……就蕴了泪花。 沈寒时的声音更冷,似乎有几分不耐烦:“薛四姑娘,还不起来吗?难道要沈某亲自扶你吗?” 玉姣这才扶着树站起身来,她茫然地看向沈寒时,开口问道:“沈先生?我……刚才并非有意不和先生见礼,实在是眼睛受伤了,没瞧清楚先生。” 沈寒时:“还能认出我是谁,说明还没瞎。” 玉姣:“……” 沈寒时这厮,平常在朝堂上,就这样和人说话的吗?难道就不怕朝中那些长袖善舞,喜欢互相恭维大臣们,参他一本吗? 玉姣硬着头皮道:“沈先生,怎么……在这啊?” 沈寒时的声音冷冷清清:“自然是赏秋叶。” 玉姣“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沈寒时冷声道:“怎么,这地方你能来?我不能来?” 玉姣连忙抬头看向沈寒时,紧张地解释着:“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在这碰到先生,有些过于……过于欣喜,对,就是欣喜。” 沈寒时似笑非笑地问道:“是……么?” 玉姣被沈寒时这么一问,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觉得沈寒时好似是故意针对自己一样的!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应该不会,若沈寒时真因为旧事记恨自己针对自己,又怎么会琅儿那么好? 玉姣开口道:“那个,我就不打扰先生清静了,这便告辞了。” 玉姣行了个礼,就连忙转身往后走去。 春枝刚才已经跟上来了,只不过瞧见玉姣和沈寒时说话,玉姣又没唤她,所以没上前。 如今听玉姣这样说,就赶紧上来搀扶春枝。 玉姣往前走去的时候,似乎察觉到,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往自己的身上落来。 她有些狐疑地转过身去。 便看到,一阵秋风吹过,银杏叶簌簌落下……沈寒时便站在落叶的后方,似在看叶落,又似在看她。 第一卷 第140章 亲迎 玉姣继续往慈音庵走去。 入庵时,她转身,已瞧不见沈寒时的身影。 七日的时间,转瞬即逝。 玉姣人在庵中,倒也不用跟着修者们去上早课——这倒是借了白侧夫人的光,白侧夫人身体不好,所以不用去早课。 庵中的女修者们,也知道她们两个人就是来这修身养性的,只每日按时送来斋饭,除此之外,并不过问她们的事情。 已经在这住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憋闷。 可住着住着,反而真就品出几分静好来。 那白侧夫人和她是井水不犯河水,互相敬着,少有见面的时候,白侧夫人也是客客气气,她也是恭恭敬敬,倒算是和睦。 比那明争暗斗的忠勇伯爵府,倒是让人舒心不少。 不过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这一日傍晚。 府上便派人来传话了,是静若师太转达的。 “白居士,玉居士,贵府差人来传话,说是请你们收拾好东西,明日一早,便来人接你们回府。” 玉姣和白侧夫人,此时都在院子里面。 玉姣听了这话,倒不意外……她本就是回府的。 这慈音庵虽然清静,可她现在若是只图清净,那才叫蹉跎了自己的好时光。 阿娘之前就喜欢清静。 她不喜欢父亲,也不想为了父亲和府上的人争斗,所以在父亲赶他们出侯府的时候,母亲便没有反抗也没有去争,可后果呢? 后果便是,蹉跎了自己最好的时光,也害了她的儿女。 玉姣虽然没有儿女,但是她想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她和柳氏是母女,她有着和柳氏几乎一样的聪慧,但她和柳氏不一样的是,她比柳氏有野心。 玉姣打量着白侧夫人,她对白侧夫人要回府这件事,还是有些意外的。 看白侧夫人孕吐都要躲着人的样子,似乎没那么想回府。 果不其然。 白侧夫人听说府上传话,让自己回府的事情后,脸色有些难看。 她将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玉姣知道,自己如今出现,白侧夫人就被迫回府……白侧夫人肯定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 玉姣闻言,便一脸意外地看向白侧夫人:“白姐姐这番,也和我们一起回府吗?” 白侧夫人见玉姣一脸天真,仿若毫无城府的样子,便微微垂眸,心中的怀疑已经散去了。 不会是玉姣。 看玉姣这样子并不知情。 而且玉姣身为主君的宠妾,又怎会想自己回到伯爵府和她分主君的宠爱? 第二日一早。 玉姣早早地收拾好东西,并把东西搬到了慈音庵门口的,那两棵银杏树下。 没等多久。 山下就来人了。 当玉姣瞧见一身金丝玄衣的萧宁远,带着满是雍容和贵气,踏上慈音庵前面的平台之时,有些意外。 萧宁远竟亲自……来迎她了? 萧宁远走上石台后,目光在玉姣的身上掠过,最终落在了一旁的白侧夫人身上。 萧宁远温声道:“身体好些了吗?” 玉姣瞧见这一幕,微微垂眸,看样子是自己想多了。 这山上,住着的可不只自己一个。 萧宁远大概是来接白侧夫人的。 白侧夫人生的很是美貌,往那一站犹如弱柳扶风,美若西子。 白侧夫人轻声道:“有劳主君关心,已经好些了。” 她的声音也像是中气不足一般的,又轻又缓,落在人的耳中,仿若落花拂过心尖。 玉姣想,自己若是男人,约莫也会对白侧夫人多几分怜惜。 萧宁远便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随从,随从上山的时候,还抬了一个登山用的藤椅。 “岁兰,你便坐着藤椅下山吧。”萧宁远温声道。 白侧夫人微微点头:“好。” 白侧夫人上了藤椅,两个随从抬着藤椅,便往山下走去。 白侧夫人回头看了过来。 就瞧见萧宁远走到了玉姣的跟前。 白侧夫人微微一愣,接着便转身看向前方,好似后面发生的事情和她没什么关系一样。 到是玉姣,看着萧宁远伸过来的那宽大的手掌,有些失神。 萧宁远见玉姣不主动,就径自拉起了玉姣的手,接着道:“穿得少了一些,手有些冷。” 玉姣抬头看向萧宁远。 萧宁远便道:“眼睛好些了吗?” 玉姣忙点头。 萧宁远的神色舒缓了一些,然后看着玉姣道:“怎么见了本伯,这般生疏?” 玉姣正要开口。 萧宁远又问:“吃醋了?” 玉姣听到这,便闷声道:“妾不敢吃醋,但……不知道为何,瞧见主君关心白姐姐,我这心中还是有些堵闷的。” 说到这,玉姣便抬起头来,眼神格外坚定且明亮:“不过主君请放心,妾一定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争取做到爱屋及乌!” 萧宁远有些不解:“爱屋及乌?” 玉姣便一本正经地说道:“《尚书大传——大战》之中说,爱一个人,连着他房顶上的乌鸦,都会一起喜爱。” 萧宁远意外地挑眉。 玉姣连忙回过神来,开口说道:“主君恕罪,妾不是说白姐姐是乌鸦,白姐姐品性高洁,实乃我等的典范。” 玉姣继续道:“妾的意思是……主君喜欢谁,妾就喜欢谁,妾以主君喜为喜,以主君悲为悲,以主君厌为厌!” 萧宁远看着眼前年轻女子,坚定真诚的言语,心中某个很久没有被人触及过的角落,微微一动。 萧宁远看着玉姣的神色,温和了起来:“你竟还看过尚书大传? 玉姣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看……看过。” 萧宁远有些意外:“还看过什么书?” 玉姣小声道:“四书五经,闲谈杂技,妾都看过……” 萧宁远闻言,便将目光彻底落在了玉姣的身上,盯着玉姣看着。 玉姣被这目光,看得有些发慌:“主……主君……可是有什么不妥?” 第一卷 第141章 回府 萧宁远倏然一笑:“是你太让人意外和惊喜了。” 眼前容颜妖娆勾人的女子,好似一本书,每次翻开一页,都有不新的,不一样的内容。 萧宁远的眼神之中,满是欣赏之色。 玉姣心中明白,萧宁远也喜欢聪慧的女子。 但这聪慧,又不能过了头。 她要让萧宁远知道,她聪慧且通晓诗书,并非那种只会勾人的女子,也得让萧宁远知道,纵然她聪慧,可她依然痴心于他。 任何一个男人。 都无法拒绝一个才貌双全,且温柔小意的女子。 只是这个世界上的大多女子,有了才貌,便多了傲气,没人会同玉姣一样,这样放低身段。 或者是说……玉姣也想挺着脊背,如同汴京城之中,那些高门贵女一样,骄傲肆意地活着。 可她,还需得认清楚自己的处境。 在没有高傲资本的时候去高傲,只能是自取灭亡。 萧宁远看着玉姣,温声问道:“姣姣的眼睛好些了吗?” 玉姣点了点头:“好多了!” 旁边的秋蘅听了这话,对着春枝嘟囔着:“咱们小娘怎么不说实话?那眼睛虽然能看清楚东西了,可夜里总是酸痛,睡觉都睡不安稳……” 春枝看向秋蘅,皱眉道:“闭嘴,别乱说。” 声音不大,但还是恰到好处地传到了萧宁远的耳中。 萧宁远的目光之中,又多了几分怜惜:“你受苦了。” 玉姣扬起下巴,看向萧宁远,温声道:“能得主君陪伴,玉姣不苦。” 萧宁远笑了笑,就拉着玉姣下山。 玉姣看了看自己被萧宁远握住的手,有些意外。 萧宁远道:“下山的台阶被晨露打湿了,有些湿滑,我牵着你。” 一路上,两个人手拉手,并肩而行。 等着走到了台阶变窄之处,萧宁远甚至还会伸出手来,将玉姣纤细的腰肢,拥到自己的怀中。 终于到了山下。 白侧已经在那等了好一会儿了。 她瞧见萧宁远牵着玉姣下来,依旧一副空谷幽兰的感觉。 玉姣早就听说过,这位白侧夫人自从入了伯爵府后,就一直不争不抢的,十日里有七日是病着的,也因此错过了许多宠爱。 她心中暗道,这女子能做到这个地步,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就是白侧妃夫人真的人淡如菊,早已将自己的心性修炼到一定境界,无欲无求。 第二种,便是白侧夫人不爱萧宁远。 若是女子真爱上什么人,又怎么可能,坦然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和其他女子这般亲密? 也不知道白侧夫人是何种了。 不过不管白侧夫人是怎么想的,白侧夫人这种人淡如菊的,总归是人畜无害。 至于她为何明明有了身孕,还要藏着掖着,跑到慈音庵静修。 玉姣想着,这应该是白侧夫人保护孩子的一种手段吧? 这么多年下来,忠勇伯爵府的后宅,一个新生的孩子都没有诞下过,连着孟侧夫人那种,有宠爱的侧室,都遭了毒手。 白侧夫人谨慎一些,也是正常的。 白侧夫人先一步开口了:“主君,妾的身体不适,总是想作呕,便不和主君以及玉姣妹妹同乘了。” 萧宁远微微颔首。 说到这,萧宁远皱眉,看着随从吩咐着:“回府后,让郎中到幽兰院之中看看。” 吩咐完这件事。 萧宁远这才带着玉姣走到自己的马车跟前。 萧宁远扶着玉姣上了马车,这才进来。 一路上,玉姣忍不住地掀开马车的侧面的帘子,往外张望着。 萧宁远见玉姣看得认真,含笑问道:“有那么好看吗?” 玉姣状似无心地说道:“妾从伯爵府出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要瞎了呢!如今还有眼睛用,当然欢喜……” 说到这,玉姣转过身来,将目光落在萧宁远的身上。 她目光盈盈,带着一种诉说不出的深情:“不过比起看不清楚外面的美景,妾更担心……看不到主君。” 萧宁远闻言失笑:“是吗?” 玉姣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来,用手去摸萧宁远鬓间乌黑的头发,以及他的侧脸:“主君是妾见过的,生得最貌美的男子,要是再也看不见了,多可惜呀!” 萧宁远伸出手来,将玉姣的手摁住。 萧宁远的声音低哑:“放肆!” 玉姣顿时没了刚才那活络的样子,紧张地看向萧宁远:“妾……妾逾越了。” 萧宁远见刚才还难得活泼的玉姣,这会儿又将自己缩回了兔子洞,便一用力,将玉姣拉到自己的怀中。 他低沉且温和的声音,从玉姣的上方响起:“姣姣在我面前,不必如此谨小慎微,你可以选择做自己。” 玉姣的唇角微微一扬,眉眼之中带着几分俏色:“主君,你待妾真好。” 马车停在了忠勇伯爵府的正门处。 萧宁远先下了车后,转身对着马车内伸出了手,玉姣瞧见了,有些迟疑。 但最终,她还是将手放在了萧宁远的手上。 萧宁远牵着玉姣往里面走去,至于白侧夫人则是陪在萧宁远的另外一侧,由染霜搀着。 往忠勇伯爵府里面走的时候。 玉姣还是有些忐忑的。 这一路上,她未曾问起萧宁远关于伯爵府的事情,更是不知道萧宁远怎么处置的薛玉容。 萧宁远察觉到了玉姣的紧张,借着宽大衣袍的掩饰,轻轻的捏了捏玉姣的手。 玉姣的脸瞬间就带起了几分红晕,低声道:“主君!” 萧宁远的唇角微微扬起,格外愉悦。 不过被萧宁远这么一闹,玉姣倒是不担心了。 萧宁远亲自从慈音庵上,将她接了回来,便已经能说明萧宁远的态度了! 有萧宁远护着,薛玉容定不敢再如从前一般为难她! 萧宁远带着一行人,回了东苑。 一进东苑的门,钱管事便领着好些仆从,等在那了。 “恭迎主君回府,恭迎两位侧夫人回府。”钱管事开口道。 玉姣听到这话,微微一愣,两位侧夫人?白侧夫人是一位……那另外一位是? 第一卷 第142章 侧夫人 玉姣怔在原地,似不明白钱管事话里的意思一样,或者是……她明白,只是不敢相信。 到是白侧夫人先反应过来。 她满是病容的脸上,难得的,带起了几分笑容,真心道:“恭喜玉姣妹妹了。” 玉姣回过神来,抬起头来,眼神之中满是惊喜……惊喜之中,又带着几分惶恐似的,看向了萧宁远。 萧宁远瞧见玉姣这般模样,似乎很是满意玉姣的反应,唇角微微扬起,心情十分愉悦。 玉姣说起话来,咬到了舌头:“主……哎呦。” 玉姣被疼的瞬间开始掉眼泪。 她捂着自己脸,含泪问道:“主君……这……妾……” 玉姣想问,但又怕说错话,到时候丢人。 萧宁远则是含笑道:“玉侧夫人,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玉姣听萧宁远这样一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萧宁远今日,竟然把她抬为侧夫人了! 玉姣只觉得,好似做梦一样,整个人如同踩在云端里面,不着实地。 她连忙走到萧宁远的跟前跪了下来:“妾多谢主君抬爱。” 便是玉姣,算计了自己被薛玉容磋磨这件事,想着的也只是和薛玉容彻底翻脸,挫薛玉容的锐气,叫薛玉容往后不敢随意欺辱自己。 她万万没想到。 萧宁远竟然,给她抬了侧夫人。 她阿娘柳氏,入永昌侯府半生,生下二女一子,父亲也没说给母亲一个侧夫人的名头,若不是琅儿出息了,她又将父亲架在火上烤,父亲迫不得已,她阿娘更是不可能当上平妻。 而她。 入府也才两月有余。 便从无名无份,到了这侧夫人的位置。 玉姣深深地意识到了,在这伯爵府之中,萧宁远的宠爱,代表什么。 只要萧宁远愿意,莫说是她这个本就从永昌侯府出来的姑娘,便她的身份更差上几分,她也能攀着萧宁远这棵大树,往上爬。 萧宁远走到前面,伸出手来,将玉姣扶起。 他温声道:“姣姣不必如此多礼。” 说到这,萧宁远则是继续道:“姣姣先回揽月院,等着晚些时候,府上为你庆贺。” 玉姣点了点头,然后道:“那妾……就先回去了。” 临走之前,玉姣看向白侧夫人,态度十分恭敬:“白姐姐,阿姣便先走了,得空阿姣定会去拜见白姐姐。” 虽然说她和白侧夫人如今都是侧夫人。 但玉姣对白侧夫人,依旧和之前一样恭敬。 玉姣领着两个丫鬟,缓缓往回走去,走几步,玉姣就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萧宁远。 萧宁远则是含笑注视着玉姣。 直到玉姣转了弯,回到了揽月院。 玉姣刚一进揽月院的门,便察觉到揽月院之中的格局发生了变化。 之前在院子里面的假山被挪了出去,空出了好大一块地方,空地上搭建了秋千的架子。 在院子的角落处,特意用石头,围了一个小小圈笼,担心兔子打洞跑了,所以地面也用石头夯实了,此时那只兔子,正蹲在里面。 在往屋子里面走去。 这次连屋中之前的那张旧床,都被换成了崭新的红漆床。 屋中还新添了博古架。 上面已经摆满了摆件,除却之前萧宁远赏下来的,还有几样一看就是下人们精挑细选送上来的。 有天鹅交颈的扇面,也有石榴纹的彩瓷瓶。 秋蘅忍不住地感慨着:“哇!小娘……” “啊!不对!是侧夫人了!”秋蘅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之中,满是欢喜。 春枝瞥了秋蘅一眼,含笑道:“算你这次机灵!” 秋蘅的脸上满是喜色:“小娘成为侧夫人了,那我以后,是不是侧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了?” 秋蘅想问题很实际。 玉姣瞧见秋蘅的样子,忍不住地笑道:“傻丫头!” 不只秋蘅和春枝高兴,玉姣自己也高兴。 能不高兴吗? 侧夫人和贵妾,瞧着好像只差一点,但其实这两者之间,隔着千差万里。 不说别的,就说这妾生的女儿,是可以被主母随意抱走的,可是侧夫人生的孩子,却又权力养在自己的身边。 当家的主母,或许可以磋磨一个妾室。 但……这侧夫人,却就不是当家主母,可以随意动的了。 若真想惩治侧夫人,那需得请家法,还是得在主君或者是老夫人的见证下,才可以的。 玉姣也没想到,萧宁远竟会送自己这样一份大礼! 这一次,她虽吃了一些苦头,也很是惊险,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玉姣开口道:“春枝,你去膳房拿一些点心。”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且打听一下关于大夫人的事情。” 玉姣知道,自己不能只顾着高兴,不想别的。 被抬了侧夫人,可不代表高枕无忧了。 便是孟侧夫人,也能被人暗算!她在府中的根基,尚不如孟侧夫人根深蒂固,更不能因为一时高兴,就得意忘形,叫人捉了纰漏出来。 从前她只是一个小小妾室。 尚且招人嫉恨,被人明里暗里地针对。 如今她成了侧夫人,那些早就看她不顺眼的人,又怎么会坐以待毙? 尤其是薛玉容。 应该已经回过神来了!怕是正恨不得,将她除之后快呢。 所以关于府上的消息,玉姣还是得打听一二。 玉姣差人去打听薛玉容。 而此时的薛玉容,虽然被禁足了,但还是听说了府上发生的事情。 翠珠此时正小心翼翼地站在薛玉容的旁边,生怕薛玉容将怒火,烧到她的身上。 而薛玉容,此时已经重重的,将一个茶盏,直接砸到了桌子上。 “侧夫人?她不过就是一个歌姬生的下贱胚子,她也配!”薛玉容咬牙骂到。 茶盏砸到桌子上,和茶壶碰撞到一起,瞬间碎成两半儿。 薛玉容捡起一片碎片,用手捏住。 殷红的血,瞬间就从她的指缝之中渗了出来,她面容可怖,宛若索命的厉鬼。 她恨恨地说道:“薛玉姣,你好得很!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下,玩这么多的花样!” 薛玉容恨毒了玉姣。 但她已经无法和从前一样,对玉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 此时也只能将这口闷火,憋在心中。 第一卷 第143章 呕血 薛玉容只觉得,口舌腥甜,那闷火梗在心头,不上不下,叫她好生难受。 薛玉容这口火还没散下去,翠珠就又带了消息进来。 薛玉容不敢相信地看着翠珠:“你说什么?白岁兰有喜了?” 翠珠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是……白侧夫人回府后,恰逢许郎中在府上,因着主君的吩咐,许郎中亲自去给白侧夫人诊了脉,于是就诊出了喜脉。” 此时的薛玉容,手脚冰凉,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一日之内,接着受了两大刺激,已然有些承受不住。 薛玉姣被抬了侧夫人已经让她心如刀割了,不曾想,白岁兰那个贱人还有了身孕! 除此之外,府上还有一个有孕的孟侧夫人。 如今府上共有三位侧夫人,两位有子嗣傍身,至于薛玉姣,如今有着主君的宠爱,怕是过不了多久,也会有孕……如今,薛玉姣已是主君的侧夫人,日后就算是生下孩子,也未必会寄养到她的名下。 想到这,薛玉容眼中含泪,想哭但又哭不出来。 她往后踉跄了几步,只觉得整个伯爵府,都同她作对一般! 终于,她口中的腥甜之气,再也压抑不住,她猛地吐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却是已经气急攻心了! 薛玉容这不少受,葳蕤院的孟侧夫人,也正发着火。 此时孟侧夫人已经撕烂了两块上好的蜀锦,伴随着裂锦的声音,孟侧夫人的怒火不但没有被纾解出去,反而更生气了。 旁边的鹊儿连忙劝着:“侧夫人,您莫要生气了,若是动了胎气,可了不得。” “玉小娘就算是当了侧夫人,可她腹中无子,只待您生下伯爵府的长子,往后,主君必定抬您为平妻,到时候她们还是得仰您鼻息过活。”鹊儿温声道。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孟侧夫人也明白鹊儿说的。 可她焉能不生气! 她一想到,昔日里面对自己宠爱有加的主君,如今将本独属于自己的宠爱,尽数给了那玉姣,她这心中如何能不窝火? “贱蹄子,竟然敢趁着我有身孕魅惑主君!来日我必定叫她好看!”孟侧夫人咬牙道。 “侧夫人,等着您生下伯爵府唯一的孩子后,以后想怎么处置她,不还是您说的算?” “您这肚子里面怀着的,可是伯爵府的独苗苗呢!就这一点,您就把府上的其他女人甩得不知道多远了!” 鹊儿继续安慰,孟侧夫人的神色刚要舒缓。 外面便有丫鬟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侧夫人!” 孟侧夫人皱眉看到:“怎么这么冒失?” 那丫鬟也不解释,只开口说道:“幽兰院的白侧夫人有喜了。” 孟侧夫人微微一愣,本来还坐在软榻上的她,猛然间就站起身来:“你说什么?白岁兰有身孕了?” 丫鬟点了点头:“奴婢刚从那边回来,主君已经知道了,派人赏了好些东西过去!” 孟侧夫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只觉得小腹疼痛,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鹊儿瞧见这一幕,连忙扶着孟侧夫人坐下。 “侧夫人,您消消气,消消气,千万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啊!”鹊儿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若侧夫人这胎,真的出了问题,她必定捞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要知道,她兄长可还在孟将军手下当差呢。 所以,哪怕孟侧夫人对她不算多好,她依然也得效忠孟侧夫人。 因为除了这条路,她无路可走。 比起琴瑟院和葳蕤院。 玉姣的揽月院,就清静多了。 玉姣听说白侧夫人有孕的消息后,并不意外,这和她在慈音庵之中猜测的,没什么两样。 白侧夫人,果然有了身孕。 至于白侧夫人为何前几日,还对这个孩子藏着掖着,今日又让人知晓。 想来是因为萧宁远召她回府,回了伯爵府,她这个孩子也就藏不住了,索性就说了出来。 春枝有些忐忑不安地看向玉姣:“小娘……” 她怕玉姣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会不高兴。 此时的玉姣,把一条萝卜,喂给了那只野兔,伸手在野兔棕灰色的杂毛上,摸了摸…… 这兔子如今倒不像是野兔了。 被养得很是亲人。 玉姣微笑着看向春枝:“春枝,找两样拿得出手,且寓意好的东西,随我一起去探望白侧夫人吧!” 春枝见玉姣这番模样,微微一愣。 秋蘅的嘴快了一些,于是就问道:“侧夫人,您不生气吗?” 玉姣眼中和脸上都带笑:“生气?我为何要生气?” 秋蘅小声道:“如今孟侧夫人和白侧夫人都有了身孕,若他们生的都是儿子,那伯爵府的长子和次子之位,怕是都要落在她们孩子的身上了。” 玉姣听了这话后,便知道秋蘅担心什么。 她看向秋蘅道:“日后,兄弟们在这伯爵府的前程,并非只凭着嫡庶有别,长幼有序的。” 若真如此。 当今的圣上,可是皇八子,可最后不还是当了皇帝吗? 秋蘅有些不解地问道:“那靠着什么?” 玉姣开口道:“靠的是……他们从谁的肚子里面出来,靠的是他们谁更得父亲的宠爱。”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继续道:“且不说我还没有孩子,就算是我真有了孩子,倒也没必要因为此事生气,倒不如把时间和精力,用在怎么得到主君的宠爱,以及培养孩子。” 总之,这长子和次子的位置,看起来好似重要。 但其实……又没那么重要。 春枝已经进屋,按照玉姣的吩咐,找出了两样东西,一样是玉如意,另外一件,是一个绣锦安神枕头。 玉姣瞧见了,便开口道:“那安神枕换成翠玉瓶子吧。” 一来是这翠玉瓶子很是雅致,里面插入枝叶,格外好看,二来是……玉姣不想无端生是非。 那安神枕里面,容易被人做手脚,若是里面安神的药草被人调包了,她徒增是非。 玉姣换上了一身藕荷色的兔毛领口的夹袄,又穿了深紫色的襦裙,在身上披了一件素色的披风,这才出门和春枝一起往幽兰院之中赶去。 第一卷 第144章 嫉妒 此时的幽兰院之中,从大丫鬟再到洒扫的仆役,人人都是喜气洋洋。 玉姣领着春枝过来的时候。 正好瞧见萧宁远,此时正陪在白侧夫人的身旁说话。 萧宁远瞧见玉姣过来了,似乎有些意外:“姣姣,你怎么来了?” 玉姣含笑看向春枝手中,用托盘托着的两样东西,然后看向白侧夫人:“妾听闻白姐姐有身孕,于是就忙不迭的,送贺礼来了。” 春枝此时就把东西往前送了送。 萧宁远瞥了那东西一眼,瞧见上面有自己之前赏给玉姣的玉如意,意外地看了玉姣一眼。 玉姣则是看着白侧夫人说道:“我这手上好东西不多,只选了这么两样出来送给白姐姐,还请白姐姐不要嫌弃礼薄。” 白侧夫人满是病容的脸上,带起了几分笑容:“玉姣妹妹说笑了,你有心来看望我,我这心中欢喜着,又怎会……怎么会嫌你送的礼薄?” 玉姣有些惊奇的,看向白侧夫人的小腹:“白姐姐,孩子在你的腹中,可会动了?” 白侧夫人和萧宁远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嗔怪地看向玉姣:“玉姣到底是年纪小,才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萧宁远闻言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玉姣一脸茫然的看向萧宁远:“主君,妾……说错话了?” “等以后你有了身孕,你便知道,孩子何时才会动了。”白侧夫人微笑着说着,然后用手爱怜地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玉姣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白姐姐取笑我!” 萧宁远把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眼神之中有了几分若有所思。 玉姣含笑道:“礼物我已经送到了,就不在这叨扰主君和白姐姐了,这就先告辞了。” 说着玉姣便转身要走。 谁知道,才走了两步。 玉姣便迎面和萧婉以及叶灵秀碰上了。 萧婉依旧是高贵,目中无尘的样子,叶灵秀看起来则是一脸知书达理,满身的书卷气。 玉姣连忙顿住了要离开的脚步,往后面退了两步,将路让开,跟着就行礼道:“见过姑娘,见过叶姑娘。” 薛婉将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 倒是叶灵秀,似是打量了玉姣一番。 玉姣微微垂首,显得格外恭顺。 按说她已经是侧夫人了,在这府上,虽然说要对这两位客气一些,但也不至于这般卑微,但玉姣……依旧维持原本谦逊的作风。 好在今日有个刚刚有身孕的白侧夫人。 这到是显得,玉姣没那么木秀于林了。 叶灵秀的目光,已经从白侧夫人的身上掠过了。 “你们怎么来了?”萧宁远疑惑地问道。 萧婉开口道:“我们刚刚在母亲那,有人来通传白侧夫人有孕的事情,母亲便让我和……表姐来看看。” 玉姣听了这话,心中暗道。 老夫人怕只派了萧婉来看,叶灵秀应该是自作主张跟上来的。 这本是内宅之事,叶灵秀到底是外府的姑娘,这伯爵府的侧夫人有身孕,怎么也轮不到叶灵秀来探望。 白侧夫人对谁都很客气。 此时一边起身行礼,一边说道:“有劳两位姑娘了。” 萧宁远连忙摁住了白侧夫人,温声道:“岁兰,你身子不好,如今又有了身孕,更应该小心一些才是。” 萧宁远微微一顿:“往后,你见人就不必行礼了。” 白侧夫人温声道:“主君,妾知道你疼我,但这礼不可废。” 说着白侧夫人还是给萧婉和叶灵秀见了礼。 萧婉看着白侧夫人说道:“前些日子你出去静修,还没多少日子,如今就有孕在身了……还真是让人惊喜。” 白侧夫人温声道:“我离府之前,便有干呕烧心之症。那时只当自己是吃坏了东西,积了食才会如此,于是这才想着上山静修。” “没想到,竟是真的有孕了。”白侧夫人继续道。 “主君!孟侧夫人那动了胎气,请您过去!”下人急急匆匆的过来禀告。 萧宁远听了这话,想也不想的,就起身。 起身的一瞬间,萧宁远看了一眼白侧夫人:“岁兰……” 白侧夫人含笑道:“主君且去吧,我会把两位姑娘招待好的。” 萧宁远这么一走。 白侧夫人就又看向玉姣:“玉姣妹妹,也别着急走了,陪我一起招待两位姑娘吧。” 玉姣微笑着颔首。 白侧夫人的幽兰院之中,有一处专门待客的小花厅。 此时白侧夫人就把三人领了过去。 白侧夫人看向染霜吩咐着:“去把之前摘的莲心茶煮了茶水,给大家尝尝。” 众人坐下后。 叶灵秀便看向玉姣说道:“听闻玉小娘,和大夫人一样,都是永昌侯府出来的姑娘。” 玉姣微微点头:“大夫人是妾的嫡姐。” 这倒没什么好瞒的,只要叶灵秀想,随便找个人问问都知道。 玉姣不知道叶灵秀,为何会忽然间和自己说话,面上虽然不显,但心中还是暗自警惕了起来。 这叶灵秀对萧宁远的心思,过于直白。 叶灵秀喜欢萧宁远。 就如同她说的一样,心若动,身就会动。 叶灵秀既然对萧宁远有心,又怎么可能忍住,不去嫉妒萧宁远的女人? 而她……最近又很得宠。 也不知道叶灵秀主动和自己说话,安了什么心思。 叶灵秀闻言,微微一笑:“永昌侯府到是有趣,一门两姐妹,都入了你们萧家的门。” 这话到是冲着萧婉说的。 初初听起来,这话好像没说什么,但仔细一品,就能叫人品出轻视来。 玉姣抿唇,并未做声。 也不怪人家轻视,父亲为了攀附忠勇伯爵府,可谓说无所不用其极。 不然哪个好人家,能干出来,把嫡女嫁过来,还要叫庶女过来当通房的事儿? 整个汴京城,不知道多少人因此笑话永昌侯府。 萧婉淡淡地瞥了玉姣一眼,语气之中带着难掩的轻视:“表姐,你关注这种人做什么?平白的污了眼睛。” 玉姣:“……” 她好似,没有得罪过萧婉。 叶灵秀不喜欢她还可以理解,萧婉不喜欢自己,还当真是奇怪了。 若是为叶灵秀打抱不平,似乎也不至于此。 第一卷 第145章 大智若愚 玉姣微微垂眸,只当自己没听到萧婉和叶灵秀言语之中的讥讽。 万幸的是。 萧婉和叶灵秀还要端着世家女子该有的体面,讥讽人的时候,也是点到为止,只讥讽了几句,就作罢。 萧婉和叶灵秀,在这饮了一盏茶后,便起身和白侧夫人告辞。 送走萧婉和叶灵秀后,白侧夫人就看着身旁的玉姣,开口道:“玉姣妹妹,切莫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玉姣听了这话,便一脸疑惑的看向白测夫人:“什么生气?” 白侧夫人意外的看了一眼玉姣:“刚才两位姑娘,似乎对妹妹的身份很是轻视……妹妹不生气吗?” 玉姣听到这,似乎才恍然过来:“两位姑娘身份高贵,瞧不起我这身份卑微的人是应该的,我当然不会因为这个生气。” 白侧夫人想要安慰玉姣的话,顿时憋在了心口。 她看着玉姣又问:“你觉得那位叶姑娘如何?” 玉姣开口道:“是个容貌和性情都顶好的世家女子,让人颇为羡慕。” 白侧夫人笑了起来:“若是叫你和她做姐妹呢?” 玉姣闻言,眼神之中满是不解:“白姐姐说笑了,我是薛家的庶女,她的叶家的嫡女,我们身份云泥有别,我不敢妄想和叶姑娘做闺中姐妹。” 说到这,玉姣就含笑看向白侧夫人:“白姐姐刚刚有孕,想来身体疲累的很,妹妹我就不在这叨扰了。” 玉姣带着春枝往外走去。 白侧夫人站在那,目送着玉姣离开。 旁边的染霜凑了过来,搀扶住白侧夫人。 白侧夫人呓语一般地感叹了一句:“大智若愚。” 主仆两个人这才进屋休息。 倒是玉姣,离开了幽兰院后,忍不住转身往幽兰院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微微一笑。 春枝不解地问道:“侧夫人?怎么了?” 玉姣继续道:“以后多关注一下白侧夫人的事情。” 春枝更疑惑:“侧夫人,这是为何?主君这后宅之中,只有白侧夫人待您和姐妹一样好呢。” 玉姣看向春枝,继续道:“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做便是。” 白侧夫人这个人,看起来人淡如菊,不争不抢,便是玉姣也佩服她如此心性。 可刚才……白侧夫人对她说的那番话。 仔细一品。 到像是提醒她,叶灵秀想入伯爵府一样。 若白侧夫人当真与世无争,对于伯爵府所有事情都置身事外,又怎么会关注到叶灵秀的心思? 只希望,一切是她过于小心,所以想多了。 白侧夫人的确是表里如一,并没有暗藏心机。 在这伯爵府之中,她的敌人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再给自己树敌了。 春枝瞧见玉姣转了个弯,便提醒着:“侧夫人,您走错了方向。” 玉姣开口道:“嫡姐被禁足,我又怎么可能不闻不问?岂不是显得我很是冷血?” “走吧!去琴瑟院看看。”玉姣说着,便往琴瑟院去了。 琴瑟院的外面,守着两个萧宁远的侍从,瞧见玉姣过来,就伸出手臂拦住玉姣。 玉姣瞧见这一幕,心中就清楚了萧宁远对薛玉容的态度。 其实回府后,她就知道了,萧宁远褫夺了薛玉容管家的权力……如今这幽禁,也比往日较真,甚至还派了两个随从守着。 可见薛玉容在萧宁远的心中,怕是彻底没了什么地位。 玉姣看了春枝一眼。 春枝便从袖口之中,掏出了一些碎银子,分别塞给了两位侍从:“两位哥哥,我家侧夫人和大夫人是亲姐妹,如今大夫人被禁足,我家侧夫人理应过来来。” “还请两位哥哥通融一二。”春枝继续道。 那两个随从,听到这话,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其中一个人开口道:“请……”吧? 话还没说完,藏冬幽冷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 藏冬看着那两个随从说道:“我到是不知道,你们两个在这府上还有个妹妹。” 春枝听了这话,连忙转头看向藏冬。 这么一看……春枝就莫名地尴尬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与此同时,春枝的心中又有了几分不满。 这个藏冬,难道就没点眼力吗? 那两个守卫,看到藏冬来了,连忙垂下了头。 藏冬可是伯爷身边的近身侍卫,而且还是侍卫首领,算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各领十军棍。”藏冬冷声吩咐着。 那两个侍卫临走之前,还将手中的银子,塞给了藏冬。 藏冬一步一步地往春枝的身边走去,春枝瞧见这一幕,忍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 倒是玉姣,开口道:“藏冬小哥,这件事是我吩咐春枝的,和春枝无关。” 藏冬将刚才的银子,塞到春枝的手中,然后才转过身来给玉姣行礼:“见过玉侧夫人。” 玉姣也有些尴尬,贿赂守卫还让藏冬给看到了。 她便开口道:“那个,若是不方便的话,我们就不进去了。” 藏冬当下就道:“主君只吩咐给夫人禁足,并未说不允许别人探望。” 所以刚才那两个人的十军棍并不冤枉。 玉姣闻言,对着藏冬说了一句:“多谢藏冬小哥。”然后她才领着春枝往里面走去。 玉姣进了屋子后,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薛玉容。 薛玉容的脸色苍白,一双眼中,也遍布着红血丝,看起来干涩异常,整个人早就没了往日的荣光。 薛玉容瞧见玉姣进来,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玉姣抿唇道:“听闻嫡姐被禁足,还害了病,作为妹妹的我……当然要过来关心一二。” 说到这,玉姣便温声道:“嫡姐如今感觉如何?” 玉姣往常里面,都喊薛玉容夫人,喊自己为贱婢。 今日变了称呼。 旁人听着或许不觉得有什么,但薛玉容却觉得分外呕心,她冷声道:“薛玉姣,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还有炫耀你如今有多得宠的,大可不必!” 玉姣看向薛玉容,态度依旧温和:“嫡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又怎会看你的笑话?父亲说过,我们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姐姐被禁足,我这心中也很急。” 薛玉容摆明了不肯相信玉姣的话。 她如今早就看清楚了,玉姣这个贱蹄子!惯会虚情假意! 第一卷 第146章 吃醋 吃醋 “你到底有什么花样?只管用出来!不过我劝你也不要太得意……免得风大闪了腰。”薛玉容冷嗤了一声。 玉姣好似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姐姐被幽禁,又被褫夺了掌家之权,心中必定十分难过……” “不过姐姐也不必因此忧心,我定会寻找时机,为姐姐向主君求情。”玉姣继续道。 薛玉容看着眼前的玉姣,冷声咒骂:“收起那惺惺作态的一套!你当是我是主君吗?会被你迷惑?” 玉姣皱眉:“姐姐这话说的,到让人伤心……” 玉姣微微一顿,便继续道:“姐姐既然不想见我,那我便告退了。” 玉姣往外走去。 隐隐约约能听到,薛玉容屋子里面噼里啪啦的东西。 玉姣忍不住地想着,薛玉容到底有多少东西,可以供她这样砸啊……真真是糟蹋东西。 她来这,无需多说什么,也无需多做什么,只要她人出现在这,让薛玉容看到她,便足以让薛玉容怄上好一阵子气了。 刚才薛玉容还差人喊了郎中,说是急火攻心。 如今再加上自己这把火,薛玉容的心,怕是又要梗一阵子了。 玉姣从琴瑟院出来,就径自回了揽月院。 直到傍晚。 萧宁远才出现在揽月院里面。 萧宁远站在屋外,看向窗户外的剪影,能瞧见玉姣似乎在穿针引线。 萧宁远静悄悄地走进去,果然瞧见玉姣正在缝着什么东西,萧宁远凑过去看了看。 玉姣没料到会忽然间出现一个人,吓了一跳,手上一抖。 “哎呦!”玉姣抬起自己的手,只见指尖上渗出了一个血珠。 萧宁远连忙把玉姣的手拉了过来,拿帕子擦掉上面的血珠,然后又轻轻地吹着。 两个人的身影,被烛火映照到了窗棂上,若站在窗外往里面看,到是分外的岁月静好。 玉姣抬眸看向萧宁远。 他生得十分好看,不似旁的武将那么粗狂,反而是肤色白皙,一双手也和玉著一样,修长好看。他的身上虽有着武将惯有的冷俊和杀气,但每次见了她,都会温柔下来。 此时萧宁远这样细致地关心她的伤口,叫玉姣微微侧开头去。 倒不是害怕见自己的伤口。 而且……她不想再看萧宁远。 她怕自己看着看着,什么时候就入了心。 萧宁远瞧见这一幕,好笑地道:“这么小一个伤口,你也怕吗?” 玉姣转过头来,气鼓鼓地看向萧宁远:“若不是主君忽然间出现,妾怎么会伤了手!主君竟然还取笑妾!” 萧宁远笑着道:“你的眼睛不是才好吗?怎么这就燃着烛火做事了?不怕眼睛瞎掉?” 玉姣听了这话,便把目光落在了桌子上。 萧宁远也看了过去,那是一个精致的,暖手袖套。 面子是蜀锦的,两头又镶了一圈灰兔子毛,看着很是精致好看。 没想到她不只精通诗文,女红竟也做得这样的好。 萧宁远瞥了玉姣一眼,便道:“缺什么了,就喊裁缝来便是,怎么还亲自动手了?” 玉姣把手收回来,在袖套上添了两针,接着又微微低头,用牙齿咬断绣线。 萧宁远难得看到玉姣这般随性的样子。 她往常似乎就是个漂亮的花瓶,整日都保持着光鲜亮洁,一举一动,都格外雅致,像是这样的举动……倒是别有几分趣味。 玉姣把绣花针收好。 这才拉过萧宁远的手,将袖套往萧宁远的手上套去。 萧宁远似乎这才意识到,袖套是做给自己的,有些惊喜地问道:“送我的?” 玉姣点了点头:“府上固然有裁缝,可是妾……想亲自给主君做些什么。” 萧宁远用手在袖套里面一摸,又道:“用了兽皮的里子,倒是难为你了。” 兽皮并不好缝制,玉姣这纤纤玉手,不知道吃了多少辛苦,才将这袖套缝上。 玉姣似乎有些忐忑地问道:“主君喜欢吗?” 萧宁远微微颔首:“喜欢。” 玉姣笑道:“主君喜欢就好。” 萧宁远看向玉姣,忽然间问出了一句让玉姣摸不着头脑的话:“姣姣的手这样巧,往年可有给其他男子做过袖套?” 玉姣听了这话,微微一愣。 她的心中,忽然间就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她和那人订婚后。 那人差人送她这,送过一支素钗,她便做了袖套送了过去。 只不过两个人退婚之时,阿娘将钗退了回来,那人却没将袖套送回来。 不过想来也是,那东西顶多用上两年就破了旧了,想来也是退无可退。 萧宁远深邃的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问道:“你在想谁?” 玉姣回过神来,笑道:“妾当然给其他男子做过袖套。” 萧宁远的目光更深邃了,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 玉姣眨了眨眼睛:“主君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萧宁远没说话。 玉姣便笑道:“主君是要和妾的弟弟吃醋?还是要和妾的父亲吃醋?” 萧宁远瞥了玉姣一眼,神色缓和,好似冰山融化一般的,嗤了一声:“吃醋?本伯又怎么会有你们这种,小女儿才会有的幼稚心思?” 玉姣瞧见眼前的萧宁远,心中便知道。 自己,大约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席之地。 始于美色,但绝对不止于美色。 萧宁远竟然开始关心,自己是否和其他男人有过牵扯了。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让萧宁远知道自己那旧事了…… 万幸的是,那位,似乎也不想提起这旧事。 如此甚好。 玉姣起身,拉着萧宁远坐下:“主君,你今日很累吧?妾给你揉揉肩。” 玉姣说着,就绕到萧宁远的身后,给萧宁远锤肩。 萧宁远忽然间就伸出手来,摁住了玉姣的手,然后将玉姣拦腰抱起。 玉姣整个人猛然腾空,轻呼一声。 萧宁远的声音低哑,带着缠绵的暗火:“这几日,你可有想本伯?” 玉姣眨着眼睛道:“山上清静,妾到是没想主君。” 萧宁远的脚步微微一顿,垂眸看向已经红了脸的玉姣,轻笑道:“口是心非。” 第一卷 第147章 立威 玉姣搂着萧宁远的脖子,和萧宁远一起,跌入床榻之中。 床帏散落,满帐生娇。 红烛燃掉了好大一截,最终玉姣红了眼尾,哭着承认道:“想了,妾这几日,日日都在思念主君。” 萧宁远才就此作罢。 云消雨歇,玉姣仿若刚刚淋了风雨的芍药花一样,娇俏脆弱,还带着几分妩媚。 红烛的光,透过床帏散过来,萧宁远借着这光,瞧见了眼前的玉姣,只觉得喉咙一紧。 他从不是纵欲之人。 他流连于后院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住在书房的。 可自从玉姣入府后,他便坏了许多规矩。 萧宁远垂眸看向玉姣,想仔细看看,这个女子到底为何这般吸引自己……却瞧见,玉姣已经窝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 她睡得很是乖巧,此时还十分信赖地,往他的怀中钻了一下。 仿若是一只被驯化了,对主人无比依赖的小兔一样。 萧宁远的心也跟着缓了下来。 …… 转日清晨。 玉姣醒来,萧宁远已经走了。 春枝端着竹托盘,上面放了四个小陶盒。 玉姣瞥了一眼,便认出来了:“幽兰香?” 春枝点了点头。 玉姣有些疑惑:“不是还有些没用完吗?怎么又拿来这么多?” 萧宁远喜欢这幽兰香的味道,所以各院的人,都喜欢在院中用幽兰香。 这在伯爵府,倒算是稀罕东西。 从萧宁远,再到通房,都喜欢用幽兰香熏香。 但……像是那些不得宠的通房良妾,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或者是伺候过萧宁远才会被赏幽兰香。 像是春枝这种,一下子拿回来四盒,还是有些夸张了,所以玉姣这才问了一句。 春枝笑着说道:“往常这幽兰香,要几个院子一起分的,但如今大夫人被幽禁了,似乎没了争宠的心思,直接把内院管事送去的东西都退了回来。” “还有那孟侧夫人,有孕后闻不得熏香,也说了暂时不要。” “钱管事说,这府上的幽兰香,如今可着您和白侧夫人用,让我多拿一些……”春枝耐心地解释。 这种好东西,多存一些,也是有备无患。 玉姣听了这话,微微点头,没人争的东西多拿一些回来倒也无所谓,若是真多拿了,把别人的份额给占了,那可就不妥了。 她可不想刚刚被升为侧夫人,就落得个恃宠而骄的名头。 玉姣吩咐春枝把幽兰香收起来,刚想出去透透气。 就瞧见季小娘和文馨两个人,结伴往揽月院里面来了。 如今这府上有头有脸的侍妾,也就是季小娘和文馨了。 两个人也瞧见了推门往外走的玉姣,连忙加快了脚步。 等到了跟前,季小娘和文馨一起,给玉姣行礼。 自从入这伯爵府后,除了丫鬟仆从之外,从来都是玉姣给别人行礼,这别人给她行礼,才是头一次。 季小娘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那个叫玛瑙的丫鬟。 玛瑙便把往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东西呈到了玉姣跟前。 那托盘上,放着一件鲜艳的绯红色裙装,裙摆不似那种普通款式,而是飞花样式,人若是穿了这裙子,微微转动,裙摆上那些绣了飞花的飘带,便会飞旋起来。 这种衣服,玉姣之前瞧见过歌姬舞娘穿。 季小娘开口说道:“这是我珍藏很久的一件衣服,还请玉侧夫人不要介意。” 季小娘看向玉姣,眼神中多少有几分嫉妒。 她给主君当贵妾,已有两年了。 刚入府那会儿,她也得过主君一段时间的专宠,如今瞧见主君身边的女人,一个一个的生孩子被抬位份,唯有她还是一个贵妾,她这心中多少是有些不舒坦的。 文馨此时也送上了礼物。 是一座送子观音。 文馨看着玉姣,便一脸卑微之色:“妾子自知福薄,如今不得主君宠爱,更是不可能为主君诞下子嗣,但玉侧夫人得主君专宠,想来用不了多久会有好消息传来。” “这尊送子观音,是我送给玉侧夫人升为侧夫人的贺礼,希望玉侧夫人不要嫌弃。 玉姣心中暗道,这要自己怎么接话? 就算文馨送来的观音,是用土捏的,她也不可能嫌弃,至少不能表现出嫌弃的样子。 文馨今日送这一样东西,便是料定了,把这东西送给她,她定然不会拒绝,这样一来,她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得到缓和,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玉姣微笑着看向文馨,开口道:“那我便多谢文小娘了。”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春枝,去煮茶来。” 季小娘到是很随性地说道:“还没喝过玉侧夫人这的茶水呢,今日恰好有机会尝尝,妾便却之不恭了。” 饮茶的时候,季小娘说起话来,到是落落大方,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若说有缺点,便是季小娘似乎比较善谈。 从胭脂水粉,再到衣服的颜色,季小娘都想和玉姣讨论一二。 玉姣虽然有些不胜其烦,但还是微笑着应付着。 至于文馨?文馨说起话来,和季小娘完全不一样,季小娘是喜欢东拉西扯地聊天,到时文馨,说起话来带着滴水不漏的试探。 就好比这一句:“玉侧夫人回府后,可去探望大夫人?听闻主君是因为……大夫人训诫玉侧夫人您,才同大夫人动了怒,将大夫人禁足了呢!” 文馨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艳羡。 玉姣若是真顺着她的想法来,应当是该表现出几分得意来,然后顺便说上几句薛玉容的不是,甚至把那日的事情说出来,卖个惨求个同情。 可不料,此时玉姣直接冷了脸,看向文馨,冷声道:“放肆!” 文馨也没想到,玉姣会忽然间翻了脸。 文馨微微一愣:“可是妾说错什么了?” 玉姣冷声道:“大夫人是我嫡姐,莫说嫡姐不曾对我做什么,就算是嫡姐真训诫我几句,那也是因为她身为姐姐,对我有爱护之心!” “怎轮到你,在背后胡乱编排我们姐妹了?”玉姣眯着眼睛说道。 季小娘连忙劝道:“玉侧夫人,你莫要生气,文馨她也不是有意的。” 玉姣瞥了季小娘一眼,接着就把目光落在了文馨的身上:“我这个人,最是不喜欢别人当着我的面耍手段,否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关于她和薛玉容的事情,她可不想传出姐妹相争的话来! 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文馨今日来试探,能安什么好心? 玉姣素来温和,给人的感觉是性子软好欺负,但……那也是从前,玉姣没有身份地位,她只能收着。 如今她有了这侧夫人的位子,固然还是得谨言慎行,但要是还是对文馨这种跳梁小丑有好脸色,怕是以后,什么人都想爬到她的脑袋上,跳上一跳了。 第一卷 第148章 演戏 文馨听了玉姣的话,脸色难看。 她也没想到,玉姣会忽然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文馨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了季小娘的身上,季小娘这会儿就笑道:“玉侧夫人,你……” 玉姣直接打断了季小娘的话,凉凉地说了一句:“我从前到是没发现,季姐姐的心地竟然这般善良。” 玉姣说这话的时候,喊了一声季姐姐。 季小娘听了这话,微微一怔,心中猛然间就有了几分不安,虽然说之前,玉姣见了自己会喊一声季姐姐,但如今玉姣已经是侧夫人了,这一声季姐姐到是让人惶恐。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继续说掉:“季姐姐的心地既然这么善良,那有空的时候,不如去乱葬岗祭拜一下锦葵。” 听到锦葵的名字。 文馨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 锦葵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文馨的心中有些数,虽然说最后,文馨是因为戕害孟侧夫人而死,但…… 等等。 薛玉姣怎么会知道如此秘辛之事? 文馨顿时惊愕地看向了玉姣。 玉姣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文馨看向自己的目光。 玉姣有些疑惑……文馨怎么一副,好像受到了巨大惊吓的样子? 她承认,她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是在提醒季小娘,让季小娘不要给文馨当出头鸟,之前的锦葵不就是如此吗?到头来锦葵被禁足,文馨和没事儿一样。 甚至于后来,锦葵被处死。 倒是和锦葵上演姐妹情深的文馨,不但没有为锦葵求情,甚至连锦葵最后一面都没去见。 如此之人,怎配相交? 季小娘若是聪明人,便知道应该远着文馨。 若是她提醒过后,季小娘还和文馨走得近,那只能说明季小娘是个蠢货,或者是说……季小娘和文馨是一丘之貉,就算是日后被人卖了,也是活该。 当然,她这样做,也不完全是好心。 她也存了挑唆两个人关系的想法。 可就算是如此,文馨也不至于一脸仿若见鬼了的神色。 难不成……锦葵的死,和文馨也有关系? 想到这,玉姣便觉得事情有些扑朔迷离的。 她有些想不通,不知道是薛玉容逼迫文馨,帮着自己做局害了锦葵了,还是说……那麝香当真是锦葵放的,是文馨卖了锦葵,又或者是,这件事根本就是……文馨做的? 但文馨和锦葵这样的小小良妾,戕害府中女子不能有孕,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更何况,就算是府中其他女人没有身孕,她们两个陪着萧宁远那么久,不也是没有身孕吗? 玉姣正愣神的时候。 文馨忽然间就跪在地上啜泣了起来:“请玉侧夫人饶恕的妾吧,妾知道从前得罪过侧夫人,但……妾如今已经真心悔过,请侧夫人不要见怪。” 说到这,文馨就开始磕头。 每一下落在地上,都磕出声响。 不过两下,额头就已经红了,开始渗血,瞧着好不可怜。 玉姣有些疑惑,自己的话有那么有威慑力吗?竟然把文馨吓成这样? 她正要开口,叫文馨起来,否则从自己这揽月院之中,这副模样出去,旁人还觉得自己刚刚得宠,便仗势欺人了呢! 谁知道,就是此时,萧宁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是怎么了?”萧宁远站在门口,往屋内看来。 玉姣察觉到萧宁远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便开口道:“主君……” “主君!”有一道声音,比玉姣的声音更快。 “主君,求主君为妾说说情,让玉侧夫人放过妾吧!”文馨说着,便转过身,爬过去抓住了萧宁远的衣摆。 玉姣:“……”这文馨怕不是戏精附体。 她已经很会演戏了,没想到竟然让文馨,当着萧宁远的面给自己摆了一道。 萧宁远这个人很有原则,他虽然宠爱自己,但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苛待妾室,便是薛玉容苛待自己,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来,只敢背地里用阴私的手段。 若萧宁远真误会,是自己强迫文馨磕头的,那问题可就麻烦了。 萧宁远将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问道:“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玉姣凉凉地说道:“主君若是信了她的话,那妾说什么也没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眼前的玉姣,让萧宁远忍不住想起之前。 也是类似的情景。 玉姣也是一声不解释,任由人误会。 旁边的季小娘看到这一幕,倒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主君,妾可以作证,玉侧夫人并未责罚文馨,是文馨自己……” 玉姣倒是意外的,看了一眼季小娘。 这季小娘,自己初初见之时,其实是没什么好印象的。 她给人一种满身矫揉造作,且浮夸妖娆的感觉,总之,瞧着就不是良家女子,倒像是善妒会斗之人。 可细细接触下来,就冲文馨刚才能诓着季小娘求情,玉姣便知道,这季小娘有脑子,但不多。 如今她肯帮自己说话,这份情,她算是记下了。 她不喜欢欠人的,若是有了机会,定要还了这人情! 萧宁远将目光落在文馨的身上,开口道:“我刚才听说,你求玉姣原谅你,那你便说说,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般担心玉姣责罚你吧!” 文馨闻言,脸色顿时一白。 第一卷 第149章 交好 文馨看向萧宁远,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哀凄,心中明白,萧宁远这是站在了玉姣那边。 她几乎俯身贴在地面上,将自己的姿态摆得极低:“主君……妾之前被锦葵挑唆着,来为难过玉侧夫人,每每想起,心中都分外难安,所以今日妾特意来向玉侧夫人赔罪。” 玉姣听了文馨这话,心中忍不住的替那锦葵不值。 锦葵到底是没脑子了一些,竟然被文馨利用,来和自己为敌。 当然,当初锦葵来寻自己的麻烦,可能只是其中一件事。 在文馨的挑拨下,锦葵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所以这一次,就算文馨没直接参与陷害锦葵的事情,薛玉容找背锅的人,拿锦葵开刀,和文馨也有直接关系。 萧宁远将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开口问道:“姣姣,你说要怎么处置她?” 玉姣温声道:“文馨姐姐也是主君身边的老人了,今日既然诚心悔过,这件事便作罢吧。”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继续道:“文馨姐姐,你快快请起,莫要继续跪着了。” 玉姣话是这样说了,但文馨却不敢起来,而是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向萧宁远。 萧宁远好似没有注意到一样的,径自走到了玉姣的跟前。 季小娘本来是坐在玉姣旁边的,此时季小娘十分有眼色地起身,将这个位置让开,然后站到了一旁。 萧宁远坐下后,伸手拉住了玉姣的手,开口道:“本伯又没说怀疑你,怎么就说起赌气话来了?” 玉姣抿了抿唇,低声道:“主君……” 萧宁远抬头,看向文馨继续道:“姣姣心善,饶恕了你,不过你既然自知做错了,便去院中自罚吧!” 文馨听了这话,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主君这话虽然说的和气,但就差没明着说责罚她了。 此时她只能往外走去,直接跪在了揽月院的院子里面,秋末的天气,冷风刺骨,文馨往那一跪,只觉得地面上的寒气,不断地往上冒。 没多大一会儿,她的脸色就苍白了起来。 文馨往屋子里面看来,萧宁远此时已经开始饮茶了,脸上并无心软的神色。 到是季小娘,欲言又止了一下,想开口,但又想到玉姣刚才说的话,所以就闭上了嘴。 萧宁远在揽月院才待了一会儿。 那边的孟侧夫人,又差人来寻了萧宁远,还是用一样的招数…… 只说是腹痛难忍。 萧宁远听了这话,脸上并无半点不耐,终究是看向玉姣开口道:“姣姣,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玉姣连忙说道:“主君快去吧,莫要让孟姐姐等急了。” 萧宁远点头往外走去。 旁边的季小娘则是一脸艳羡的说道:“若我何时,能有一个孩子该多好……” 玉姣也看出来了。 萧宁远对孩子还是很重视的,至少……对孟侧夫人腹中的孩子,很是重视,那孟侧夫人一样的招数用了那么多次,可是萧宁远依旧每次都会去。 这就足以说明,萧宁远对孟侧夫人,尤其是对孩子的重视。 萧宁远虽然走了,跪在院子里面的文馨依然不敢起身。 玉姣拉着季小娘同自己又喝了一壶茶,送季小娘往外走的时候。 这才在文馨的身旁停顿了一下,温声开口:“文小娘,我已经感受到你悔过的诚意了,你莫要在自罚了……不然我瞧着,心中也挺不是滋味的。” 文馨此时已经跪了个双腿僵硬麻木,只能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 玉姣对文馨做了个请的姿态。 末了的时候,玉姣又看向季小娘,继续道:“季姐姐,你若是空了,可以时常来我这饮茶。” 这季小娘从未真正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从前她身份卑微的时候,季小娘也未曾刻意欺辱……她倒不是季小娘多好,而是,在这伯爵府之中,已经树敌很多了。 多个朋友,总也好过多个敌人。 文馨和季小娘一起往外走去。 等着走到离着揽月院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文馨便看向季小娘开口说道:“季姐姐,若是不忙的话,便到我那吃一些茶点吧?” 季小娘闻言,连忙道:“不了……我是说,谢谢文妹妹的好意,我有些困倦了,要回去休息了,就不叨扰了。” 季小娘说完,就领着自己的丫鬟玛瑙,加快脚步往前走去,仿若这后面有鬼追一样。 剩下文馨留在原地,脸色格外的难看。 文馨转过身去,往揽月院的方向去,眼神之中,满是怒火。 薛玉姣,你也莫要得意,早晚有你跌跟头的时候! 送走季小娘和文馨,春枝便把刚才季小娘送来的衣服展开来看。 春枝撇唇道:“侧夫人,你看,这季小娘送来的衣服,也太不成体统了,这是把咱们小娘当歌姬舞女来看吗?” 玉姣看着春枝温声道:“好了,你莫要气了,那季小娘应当并非有意这样做的……” 若是旁人送了这样的衣服过来,定是没安什么好心思。 但是季小娘往常,自己就喜欢穿这样的衣服,瞧着可不像是故意针对谁的。 而且这衣服,看着的确华贵且费心思,是市面上少见的款式,瞧着虽然像是歌姬舞女的衣服,但实际上……并未完全相同,被巧妙地改款了。 少了几分轻浮,多了几分华丽。 而且这礼物送来了,自己若是不喜欢,不穿就是。 没道理因为这么个东西就小心眼动气。 她和文馨动气,也不完全是记恨之前的事情,更是因为文馨今日舞到她跟前了,想把她当傻子去糊弄。 …… 永昌侯府。 大夫人李氏,此时正展着一张信看着。 信封便放在一旁,写着母亲亲启,玉容敬上的字眼。 李氏看完这信,直接点燃了烛火,将信送到烛火上燃烧起来。 永昌侯进屋的时候,李氏刚好开窗通了风。 不等着永昌侯开口,李氏便主动迎了上去,开口道:“侯爷,听闻玉姣被封了侧夫人,这也算是咱们侯府的喜事了,不如将玉容和玉姣两个孩子,接回府上参加家宴,庆贺一二?” 第一卷 第153章 歹毒 玉姣被春枝搀扶着,往永昌侯府的后院走去。 忠勇伯爵府的马车,就停在了此处。 外面的风很冷,玉姣被这风一吹,整个人倒是清醒了些许,她加快了脚步,只想快些到马车上,免得自己受了凉。 谁知道,这人才走到半路。 玉姣便察觉到,似有什么不对劲,她疑惑地转身,往后看了一眼。 春枝问道:“侧夫人,怎么了?” 玉姣转身没看到人,但心中依然有一种格外不安的感觉。 自今日回府,她便觉得哪里不对劲,虽然说李氏看起来好像是以为薛玉容求情为目的,但……她就是隐隐约约的,心中不安定。 可到底不安定什么? 她自己也不清楚。 玉姣忍不住地开口说道:“春枝,我们还是先回流云院吧。” 春枝有些疑惑地问道:“侧夫人?您这是这怎么了?咱们不回伯爵府了?” 玉姣开口道:“便说我不胜酒力,明日天亮再回。” 玉姣带着春枝刚刚转身,这一次,便瞧见暗处站着三个人。 玉姣的脸色瞬间难看:“救!”命!还没完全喊出来。 那三个人就冲了上来,其中一个直接拉住了春枝,将春枝的嘴捂上,至于另外两个人,直接将玉姣钳制住! 此时玉姣的酒已经彻底醒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是李氏母女派来对付她的。 玉姣只觉得有一股冷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是担心李氏和薛玉容没安好心,回府后处处小心,她甚至怀疑这母女两个人在酒上动手脚!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酒的确是普通的酒,没有什么手脚。 因为这李氏母女两个人,竟然疯狂到,在这永昌侯府直接对她动手! 玉姣拼命挣扎,可是那婆子刚才捂住她嘴的时候,用了一块帕子,那帕子上似乎用了迷香,她整个人彻底昏沉了下来,四肢也软弱无力。 和醉酒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不只头脑昏沉,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没有力量的感觉。 玉姣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等着玉姣再睁开眼的时候。 屋内灯火昏暗……她似乎躺在床上。 薛玉容此时正站在门口,冷冰冰地看着她。 玉姣看着眼前的薛玉容,脸色难看。 薛玉容的唇角微微一扬:“醒了?” 玉姣先是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屋子……这屋子的布局,很是熟悉,这应该是永昌侯府内的一处荒废院落里面的屋子。 玉姣看向薛玉容,张嘴的时候,声音格外的沙哑:“你……想干什么?” 薛玉容看向玉姣,似笑非笑:“我们是姐妹,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我自然是要帮你啊!” 玉姣的心猛然间一惊:“帮我……什么?” 薛玉容开口道:“帮你生子啊!” 玉姣的脸色微微一变。 薛玉容已经继续说了下去:“你瞧,你入府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一直没能怀有身孕……这么多年,我也未曾有孕,想来是主君的身体,有些问题的。” “既然你无法和主君生下孩子,那我身为嫡姐,自然要帮你,顺利有孕了。”薛玉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疯狂和畅快。 这薛玉姣不是仗着自己得宠,便往自己的头上踩吗? 今夜之后。 她就拿住了薛玉姣最大的把柄! 若是这个贱人不想被主君抛弃,就直接咬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吞,若是能再生下一个孽种就更好了。 因为对于她来说,根本不在乎养的孩子是不是萧宁远亲生的。 只要有个名正言顺的孩子傍身便可。 到时候薛玉姣不想死的话,只能任由她拿捏。 哦不,不只是薛玉姣,还有柳氏那个老贱人! 他们一家子,从此以后,必定不敢造次! 玉姣听了薛玉容这番话,已经明白薛玉容的意思了,她的脸色难看:“你疯了吗?主君的身体怎么可能有问题?那白侧妃和孟侧夫人不是有了身孕吗?” “谁知道她们用了什么腌臜手段?她们入府也很长时间了,从前不曾有孕,怎么今年就有孕了?” 说到这,薛玉容冷笑连连:“而且不管他们的孩子是哪里来的?重要的是,你必须得有个孩子。” “我的好妹妹,你可别忘了,你当初入忠勇伯爵府的目的!”薛玉容沉声道。 玉姣强撑着起身。 薛玉容瞧见这一幕,神色畅快:“今日,你可要好好享受,最好保证一次就得喜脉!” 玉姣冷笑着问道:“你就不怕主君知道这件事,再也容不得你吗?” 薛玉容看着玉姣反问:“你若是想和主君说,那就只管去说!“ 说到这,薛玉容笑了起来:“到时候且看主君会不会要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更何况……这件事若闹出去,我自会告诉主君,是你和此人幽会……”薛玉容说着说着就更高兴了。 玉姣听了薛玉容这一番话后,只觉得全身更冷了,薛玉容竟想出了如此恶毒的主意!薛玉容这是想通过这件事为筹码,彻底拿捏她! 玉姣蓄了全身的力量,猛然间起身,往外冲去。 薛玉容瞧见这一幕,先一步往屋外退去,此时一个男人,迎面而来,用力将玉姣往屋内一推。 “阿姣妹妹,好久不见啊!”说话的人,是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 薛玉容的声音从男子的身后传了出来:“妹妹,我可是特意给你选了个好人呢,他模样生得俊,身材强壮,保证你能生下个漂亮健康的孩子!” “你也不用担心一次不成,若是一次不成,那我下次再为你安排。”薛玉容冷笑着离开此处。 玉姣咬牙骂道:“薛玉容,你会遭报应的!” 薛玉容听到这声音,继续往屋外走去。 报应? 在她遭报应之前,她也要让玉姣这个贱人付出代价! 此时的玉姣,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一个熟人……此人是府上管家的儿子,名叫孙承。 玉姣看到此人的一瞬间,脸色就彻底难看了起来。 这李氏母女,还真是阴险恶毒,这次的事情若是成了,不只可以拿捏她,怕是府上的管家,也会彻底为她所用不敢有外心! 孙承这个人,往日里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大管家,便在府上横行霸道惯了。 之前孙承便想要了禾儿,禾儿拼死反抗,弄伤了的孙承,这才惹了管家差点没把禾儿打死,若不是柳氏恰好路过,禾儿怕是已经没命了。 孙承之前就觊觎玉姣很久了。 毕竟像是这种好色之徒,瞧见玉姣的美色,又怎么可能不动心? 孙承看着脸色苍白的玉姣继续说道:“阿姣妹妹,你可真是让我好想啊!” 玉姣强撑着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救命!” 孙承大笑着:“叫吧,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第一卷 第154章 千钧一发 孙承盯着玉姣继续说道:“此处的奴仆丫鬟,早就被遣走了……更何况,此时本就偏僻,根本不会有人从此处路过。” 玉姣看向孙承,冷声喊道:“放肆!你若是真敢动了我,忠勇伯会将你拆骨抽筋!定叫你不得好死!” 孙承大声道:“我的小美人,你这会儿放什么狠话啊?忠勇伯又不在,等着事情成了,只怕你还要求我,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呢!” 说着孙承就往玉姣跟前走来。 “我的阿姣妹妹,你就不要欲拒还迎了……” 玉姣强撑着,猛然间往旁边一跑,躲开了孙承。 而此时。 永昌侯府的后门之外,一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薛琅从这辆马车上下来,随后,马车上又下来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那男子冷着脸,站在星辉之下,显得格外的清冷。 薛琅行礼道:“多谢先生送我回来。” 薛琅今日并未在府上,而是随着沈寒时去参加了宫中的饮宴,回来的时候就晚了一些。 “先生若是疲累,不若到府上小坐,我让下人熬一些醒酒汤?”薛琅继续道。 沈寒时冷声道:“不必。” 沈寒时便转身准备离开。 薛琅一瘸一拐地,往府上走去的时候,门房出来迎接,便开口说道:“三公子,你回来了啊?四姑娘也在府上呢,若是快些,还能瞧见呢!” 薛琅听了这话,有些惊喜:“阿姐回来了?” 这门房笑着说道:“是呢,忠勇伯爵府的马车还在,想来是四姑娘还没走。” 沈寒时有转过身来,看向正欢喜往府上走去的薛琅,开口道:“等等。” 薛琅疑惑地看向沈寒时,问道:“先生,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沈寒时的声音低沉,叫人听不出情绪:“我有些疲累,可否先到府上饮一杯茶水?” 薛琅闻言瞬间就高兴了起来,做了个手势:“先生请!” “先生能到我的家中,学生的心中实在是欢喜!”薛琅越想越高兴。 他的先生,沈寒时,可不是谁都能请到府上来的,先生自从成了新科状元后,又成了太傅,不知道多少人,想结交这位年轻的才俊。 可是先生每次都拒绝。 这次……先生竟然主动要到永昌侯府!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脸上也跟着有光,先生待他,果然是不同的! 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先生今日来府上,肯定是本着慈父之心,为他撑场子,若是父亲知道,自己将沈先生请到了府上,想来……定不敢小看他了。 薛琅看向眼前的沈寒时,眼神之中,满是崇拜。 沈寒时跟着薛琅往里面走去。 如今柳氏搬到了流云院,那幽芳院便改了个名字,叫书山斋,留给了薛琅单独住。 薛琅年岁大了,也应该单独分院子了。 从前没单独分出去,无非是永昌侯不在意罢了。 至于现在?薛琅是可以选个更好的院子的,但他住习惯了幽芳院,于是还在此处住着。 曾经的幽芳院,如今的书山斋,在府上偏僻的一角,薛琅便引着沈寒时往里面走。 先生说了,今日只是来喝一杯茶水,不必叨扰府上其他人,所以薛琅也没有通知永昌侯,只是差了自己的小厮一句:“你且去寻到我阿姐,对我阿姐说,我今日招待贵客,就先不过去探望阿姐了。” 不然叫阿姐知道,他回了府,没去见阿姐。 阿姐的心中必定难过极了。 他们刚到书山斋,小厮便回来了:“公子,夫人说姑娘半炷香之前就走了……” 半炷香之前? 薛琅往书山斋之中走的脚步,微微一顿。 从流云院到后门,可用不上半炷香的时间。 毕竟他们这永昌侯府,可没有忠勇伯爵府那么大的地界! 薛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小厮此时又拿出一物:“刚才我路过荷风院外面的时候,瞧见了这个……好像是咱们姑娘的。” 小厮捧出了一个香囊。 荷风院? “阿姐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荷风院?” 沈寒时瞧见薛琅的神色不对,便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对?” 薛琅的脸色顿时焦急起来:“荷风院之前住着一位姨娘,已经上吊自杀了,阿姐从来不敢去那……” 薛琅说着说着脸色就难看了起来,他看向沈寒时,开口道:“先生,我去寻阿姐!” 薛琅话没说完,就冲着荷风院冲去。 此时的孙承,正脸色难看地看向玉姣。 玉姣逃脱不了,此时被逼到了屋子里面的一个角落,满脸惊恐地看向孙承。 此时的孙承,已经掏出一把药丸子,塞到了自己的口中。 “你且等等,等爷我支棱起来,定叫你尝尝销魂的滋味!”孙承眯着眼睛看向玉姣。 谁能想到。 他今日见了玉姣,没了往日的威风凛凛,反而颓靡了下来。 也万幸,他带了一振雄风的药! 这一瓶子吃下去,他再疼爱这玉姣不迟! 孙承没想到,那薛玉容应该也没想到,她精挑细选了一个人物,竟然是个……外强中干的草货。 这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他瞧着眼前的玉姣,愣是没啃动! 约莫又过了一会儿,孙承的眼睛一亮,当下就说道:“成了!” 说完这话,孙承就一步一步地往玉姣的跟前走来:“玉姣妹妹,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第一卷 第155章 莫怕 孙承扑过来后,一双手,直接抓到了玉姣的身上。 玉姣尖叫了一声,便把刚才悄悄抓到手中的瓷瓶砸了过去。 咣当一声。 孙承的额头上,顿时就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玉姣大口喘着气,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便想从此处跑出去,可那挨了一下子的孙承,晃着脑袋似乎昏沉了一下,接着就拎起一个凳子,发狠地走向玉姣:“贱人!你竟敢如此对爷!” 说着孙承就发了狠地冲了上来。 玉姣大喊一声:“救命!” 哪怕知道没人会听到,但玉姣还是控制不住地大喊。 便是此时,薛琅听到喊声,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来。 薛琅瞧见眼前的一幕,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一脚踹在了孙承的身上。 那孙承人高马大,薛琅的一条腿还受着伤,虽然是用好腿踹的人,可是这样一下子下去,那条伤腿就有些支撑不住,他整个人也跟着踉跄了一下。 但好在玉姣之前用花瓶砸了孙承一下。 孙承被这么一踹,更是站不稳,摇摇晃晃地就要倒下去。 薛琅大声喊道:“阿姐!快跑!” 玉姣回过神来,慌不择路地就从孙承的旁边冲了过去,往门外跑去……不曾想,却和刚刚要进门的人,撞了个正着。 玉姣惊魂未定,忽然间撞到了人,忍不住地喊了一声:“啊!” 那是抓住了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拼命地挣扎了起来。 来人清冷的声音,落入玉姣慌乱的心间:“是我,莫怕。” 一句是我,莫怕。 让玉姣微微回过神来,她红着眼睛,抬起头来,那可怜的、头发凌乱,衣衫微微松散的样子,便撞入了沈寒时的眼中。 沈寒时抬眸往屋子里面看去。 那孙承摇摇晃晃地,站着身子,看向薛琅以及刚刚来的沈寒时。 心中似乎知道,今日的事情已经事发,若是自己不能解决了眼前这几个人,那他就没了活路。 他摸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匕首,往薛琅的身上刺去! 玉姣也回头瞧见了这一幕,她忍不住地大喊了一声:“不要!” 薛琅的腿还伤着,勉强躲过了一下,但那孙承的匕首来的又急又快,狠辣至极,已经又一次往薛琅的身上刺去。 玉姣也顾不上逃了,连忙松开沈寒时放薛琅那边冲去。 她就这么一个弟弟! 他们姐弟两个人,在庄子里面那么多年,是一起熬过来的! 她绝对不允许,薛琅出事! 但有一个人比玉姣更快。 等玉姣回过神来的时候,薛琅正满脸惊恐地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滴落在薛琅那张秀气的脸上。 而沈寒时的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那匕首。 “先生!”薛琅惊声喊道。 玉姣也跟着大喊:“沈先生!” 沈寒时的眼中冷意流转,手抓着那匕首,用力拧动。 此时他的样子,身上早就没了原本的清冷,以及读书人的斯文,他冷眸之中带着几分血色,就这样看向了孙承。 孙承不知怎地,就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手上的力道一松。 匕首掉在地上。 薛琅捡起匕首,接着猛然刺杀了过去。 玉姣微微一愣…… 血色飞溅,落在了玉姣藕粉色的衣裙上。 孙承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玉姣。 还不等着玉姣作何反应,沈寒时便已经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覆住了玉姣的眼睛:“别看。” 男人的手,带着深秋的寒意,覆在她的眼上,让她已经赤红的眼,舒适了不少。 薛琅刺了一刀尚且不解恨,又刺了一刀。 他不恨此人想杀自己,他只恨自己若是再完一些,阿姐不知道要有什么样的遭遇! 他薛琅,从来不是那种人前看起来,文弱无害的秀气书生! 他自己的事情他或许可以忍,但涉及到阿姐,他睚眦必报! 自然,这也不是冲动之下行事,而且考虑后,今日若是不除掉这孙承,指不定这孙承会怎么往阿姐的身上泼脏水!涉及阿姐的名声,薛琅也顾不得留活口了! 且这孙承在永昌侯府,祸害的姑娘可不只一个人了! 禾儿算是命好的。 还有命不好的,被糟蹋后投井的、上吊的。 孙管家仗着大夫人李氏,仗着永昌侯从不过问后宅之事,对他格外信任,他纵着自己的儿子,不知道造了多少孽。 薛琅杀了人后,这才恢复了几分冷静,看着玉姣问道:“阿姐,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玉姣便开口道:“琅儿,我们先离开这。” 再等上一会儿,怕是这大夫人李氏和薛玉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会来“捉奸”了。 为了拿住她的把柄,这李氏和薛玉容,可是煞费苦心。 此时若是不走,被堵在了这,只怕不好交代。 这件事,若闹出去,她人在局中,再加上自己那个糊涂父亲,未必可以把李氏拉下来,反倒是……容易把自己陷进去。 所以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个局。 玉姣说完,便轻轻地抬手,触碰到了沈寒时的手。 沈寒时垂眸看向玉姣。 玉姣有些紧张地说道:“先生,能否先放开我的眼睛?” 沈寒时闻言,倒没急着放开玉姣,而是带着玉姣转身,这才将手挪开。 一行人便往外走去。 沈寒时的脚步微微一顿,转过身来,一手捡起了玉姣落在屋子之中的白狐裘,然后又在屋子里面扫视了一番,瞧见屋中并无玉姣遗落的东西,这才往外走去。 玉姣人已经走出屋子,回头看向沈寒时:“沈先生?” 沈寒时将屋门关上,这才信步走来。 众人刚刚离开荷风苑,尚未走远,便听到荷风苑的外面,传来数道脚步声。 大夫人李氏,领着薛玉容,以及自己的贴身丫鬟等人,一起出现在了荷风苑外。 玉姣离得远远的,瞧见这一幕,也不敢多留。 …… 下人推开荷风院大门的时候,薛玉容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进院后,她盯着那屋门,猛然间用力一推! 从今以后!薛玉姣这个贱人,若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和人苟且,那就只能永远听命于她! 门开了。 薛玉容抬眼往里面看去…… 第一卷 第156章 先生大恩 只见孙承倒在血泊之中。 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冲着门口的方向。 薛玉容冷不丁的,和这一双眼睛看了个对着。 薛玉容顿时惊恐地尖叫了一声:“啊!” 李氏见薛玉容站在那尖叫,忍不住地往前走来:“怎了?可是看到什么腌臜的事情了?” 李氏一边往这走,就一边嘴上骂着:“脏眼的东西!若是吓到了二姑娘,我要你们好看!” 李氏探终于走到薛玉容的旁边,往里面一张望,整个人也怔在了原地,纵然李氏见多识广,手上有不少血债,可是瞧见这一幕,还是受到了不少的冲击。 孙承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李氏连忙把薛玉容往一旁拉去。 此时的薛玉容,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似是被惊到了。 她这种人,可以杀人,但却是见不得死人和血的,尤其是刚才那冷不丁的一幕,着实把她吓了个够呛。 “进去看看!”李氏吩咐佩锦进去查看。 佩锦硬着头皮往里面走去,绕开孙承的血迹,在里面仔细看了一圈。 “大夫人,这里面除了孙承别无他人。”佩锦继续道。 “定是薛玉姣这个贱丫头动的手,这个贱丫头下手可真黑!”李氏咬牙说道。 真没想到,柳氏那性子软弱之人,竟然能养出薛玉姣这种出手狠绝的女儿! 薛玉容的心还在砰砰直跳,整个人有些惊魂未定。 过来捉奸,捉薛玉姣的小辫子,没能捉到,反而瞧见了刚才那一幕,她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复杂。 薛玉容强忍着不适,看向李氏:“母亲,现在怎么办?” 阴谋没得逞,还把人赔进去了。 不等着李氏说话,薛玉容就继续说道:“母亲,要不……我们去把那薛玉姣找出来,便说是薛玉姣和孙承有奸情,为了和孙承断绝关系,所以杀了孙承怎么样?” 薛玉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之中发着狠。 恨不得直接就将玉姣拉入地狱之中。 李氏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便说:“不可行。” “若是我们没私底下抓住这个小贱人的小辫子,把这件事闹出去了……叫你父亲知道了,你觉得你父亲会如何?”李氏反问。 薛玉容微微一愣:“会如何?” 李氏道:“你父亲现在把侯府的荣辱,都寄托到了薛玉姣的身上,就算事情真如你所说,是薛玉姣为了掩盖奸情杀人,你父亲只怕会帮着去埋尸!然后让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闭嘴!” “我们把这件事闹出去,只会让你父亲心生厌恶。”李氏继续道。 “若是这件事被深挖出来,叫你父亲知道是我们设计的……”李氏没把话说完,但是大家都能想象到永昌侯在这件事上,会有怎样的态度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现在怎么办?难不成就让这个贱人,逃过一劫吗?”薛玉容咬牙问道。 李氏看向薛玉容,继续说道:“这件事,既然叫那薛玉姣跑了,是这孙承自己没脑子!” “改日……再另寻他法!”李氏咬牙道。 说着李氏就吩咐着:“来人,把这孙承扔到府中枯井之中!” 这点事情都办不成的废物,留着有什么用?死了就是死了! 只不过这笔账,可不能算在她的头上。 这样想着,李氏便道:“若是孙管家问起来,便差一个丫鬟,装作无意间看到孙承跟着薛玉姣,到了这荷风院,至于其他……便不必多说。” 孙管家若不是一个蠢货,肯定会联想到那个小贱人的身上。 以后只怕会和她,更是一条心。 薛玉容虽然很不甘心,但事已至此,若是继续闹下去,对她也没什么好处,于是只好忍下了这口恶气。 而此时的玉姣。 已经在书山斋中了。 薛琅的脸上衣服上,都沾了不少血迹,此时烛火一亮,映得他如同幽冥厉鬼一般。 “阿姐莫慌,我已经派人去寻春枝了,那李氏的目标是你,应该不会动春枝。”薛琅先是安慰了玉姣一句。 然后就用用一双,含着水雾的,心疼的眼神,看向玉姣:“阿姐,是琅儿不好,来晚了,让阿姐受了委屈。” 玉姣瞧见这样的薛琅,心中感动。 玉姣看着薛琅,语气认真:“琅儿,阿姐不委屈,但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琅儿莫要冲动。” 薛琅看向玉姣,眼神之中有几分无措:“阿姐可是怪我出手杀了人?” 玉姣自然不会因为薛琅忽然间暴起杀人责怪薛琅,薛琅做那些,都是为了她。 若是有人敢欺负薛琅,她一样会有想杀人的心思。 只听玉姣一字一顿地说道:“下次阿姐自己来!” 薛琅意外地看向玉姣。 玉姣就继续道:“阿姐要琅儿端庄无瑕,切莫因为阿姐,手上沾血。” 薛琅定定地看向玉姣,眼神感动。 玉姣连忙拿起帕子,把薛琅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温声道:“你身上的衣服,都是血了,且去换了,然后把这衣服烧掉。” 如今薛琅已经动手沾了血,但玉姣并不想让人知道。 若是那李氏怀疑,怀疑她就足够了! 琅儿毕竟还得在这侯府生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薛琅去换衣服了,屋中就剩下了玉姣和沈寒时。 玉姣悄悄地打量着眼前的沈寒时,他此时静坐那,似乎这屋中没有她这个人一样,如同老僧入定,古井无波,他那灰白色长袍的衣袖上,也沾了一些血迹。 应该是他手上的伤口染上的。 玉姣走到沈寒时的跟前,对着沈寒时行礼:“今日之事,多谢沈先生。” 沈寒时这才抬眸,瞥了玉姣一眼。 玉姣继续道:“今日若非先生,琅儿一定出了大事,先生大恩,玉姣无以为报,定当铭记于心,日日为先生诵经礼佛,求先生身体康健,百世顺遂。” 沈寒时垂眸看向玉姣,年轻的小女娘,头发凌乱,那粉白色的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土,看着格外的狼狈。 他的目光冷冽了几分。 那孙承当真是死的活该! 玉姣见沈寒时不说话,悄悄地抬起头来,把目光落在了沈寒时那还在渗血的手上。 第一卷 第157章 谬赞了 玉姣开口道:“先生,你的手在渗血。” 沈寒时微微地抬起了自己的手,垂眸瞥了一眼。 沈寒时没说话,但玉姣却不能不行动。 此时他们两个人就在幽芳院的厢房之中,柳氏搬走的时候,因薛琅会留在这,所以只搬走了一些随身的东西,一些杂物之类的,还是收在这。 玉姣轻车熟路地,到旁边的壁龛里面,找出了两样东西。 有止血的药粉,还有白色的干净棉布。 玉姣恭敬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开口道:“沈先生,不如你先止血,和包扎一下伤口吧?” 沈寒时瞥了玉姣一眼,这才开口:“薛四姑娘,是要沈某用一只手,给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包扎伤口吗?” 玉姣听了这话,心头一窒,这话是噎人了点,但也是很有道理的。 玉姣往外张望。 薛琅去换衣服了,说不准还要简单沐浴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寒时的手就在这渗血。 于是玉姣就紧张地开口:“沈先生,若……你不介意的话,可否容我为你简单处理一下?” 玉姣说完这话就抬头去看沈寒时的反应。 他虽未说话,但是却把手往前抬了抬。 玉姣心中暗道,这应该是默许了。 玉姣连忙走过去,先小心翼翼地将沈寒时宽大的衣袖挽起,然后才把目光落在了沈寒时的伤口上。 沈寒时手掌上,横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玉姣看到这伤口的时候心头一颤,她抬起头来,悄悄地看了沈寒时一眼,目光却猛然间撞入了一道深邃清冷的目光之中。 玉姣忍不住地说道:“今日因我之故,害先生受如此重伤,实在是……万分愧疚,先生且忍忍,我这就为你包扎伤口。” 玉姣先是拿干净的帕子,把沈寒时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他的骨节分明,中指上端带着微微的老茧,可见是经常持笔之故。 沈寒时垂眸,看着年轻的女子,神色认真的,仿若是擦拭什么极其珍贵之物一样,仔细地帮他擦拭手指。 玉姣开口道:“先生忍着一些。” 这药叫生血散,洒上之后可以止血生骨肉,但用的时候会很疼。 玉姣轻轻地将药抖落在沈寒时的伤口上,沈寒时的手好似察觉不到疼痛一样的,一动未动。 玉姣的心中想着,这……沈先生还是个人吗?怕是石雕成仙吧? 玉姣麻利地将沈寒时的手包扎好,接着就恭顺地往后退去:“刚才是事急从权,还请先生莫怪玉姣不守规矩。” 其实在乡下的时候,没有那么多规矩。 但这回了侯府,嫁了伯爵府,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 自己这也算是和外男同处一室了……尤其是这外男,还是自己的前未婚夫,想到这玉姣就忍不住地往外张望了一眼,心上骂着,这该死的薛琅,怎么还不回来? 沈寒时淡淡道:“薛四姑娘。” 玉姣看向沈寒时,本以为沈寒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却见沈寒时用自己那只好手,轻轻地点了一下。 玉姣有些茫然:“沈先生?怎么了?” 是有什么不妥吗? 沈寒时继续道:“薛四姑娘的头发乱了。” 玉姣闻言连忙回过神来,慌忙地伸手去整理自己的发髻。 便是此时,春枝跑着从外面进来了:“侧夫人!” 玉姣看到春枝的时候也长松了一口气。 虽然说薛琅派了小厮去寻春枝,但她的心中还是担心的。 如今瞧见春枝安安稳稳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玉姣的心才算是彻底地安心了下来。 “侧夫人,你没事吧?”春枝忍着自己眼中的泪花,语气之中满是关切。 玉姣微微摇头:“幸得琅儿和沈先生到的及时,总算是有惊无险。” 沈寒时将目光落在面前女子的身上,她明明怕极了,吓哭了,可此时……却忽地镇定了下来,风淡云轻地说上一句有惊无险。 春枝长松了一口气:“侧夫人,您没事儿就好,那我们现在……要先回伯爵府吗?” 玉姣点了点头:“要回去的吧……” 总归是得回去的。 她得让那些人知道,这件事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 春枝闻言就帮玉姣整理发髻和衣服,等着一切整理好了。玉姣就转身看向沈寒时,语气认真地说道:“先生大恩,玉姣铭记于心。” 沈寒时的神色淡淡:“你已经说过一次了,不必再强调。” 玉姣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今日冒昧,还想麻烦先生一件事……” 沈寒时抬眸看玉姣。 玉姣就继续道:“琅儿他今日因为担心我,所以才……对那孙承下了手。可他到底还是一个没有弱冠的少年,所经之事不多,这种事情也是头一遭……” “我怕他冲动后,冷静下来,便会心生惶恐。” “先生是我见过的,最博学、最坚毅,也是最疼爱琅儿之人,玉姣就劳请先生,多开解琅儿一二,切莫让琅儿钻了牛角尖。”玉姣想到薛琅,的确很担心。 她这个弟弟,看着乖巧秀气,其实和自己一样,乖巧之下,藏着一颗难驯的野心。 她感激自己的弟弟,为了自己愿意做任何事情,但也不希望他因此,就走上一条弑杀之路,亦或者是……被此事惊到。 总之,这个时候若是有一个师长,肯好好引导薛琅一下,玉姣也能放心。 沈寒时闻言,淡淡地道:“琅儿是我的爱徒,便是薛四姑娘不提,我也会这样做的。” 玉姣连忙又对沈寒时行礼:“多谢先生!” “先生胸襟之大,如同浩瀚大海,品性之高洁,如同沧浪之水,着实让人佩服!”玉姣真诚地说道。 她说这话,发自肺腑。 沈寒时不但没有因往事记恨,还能如此厚待薛琅,今日甚至愿意舍身相救,实乃是……胸襟广阔,人师之典范! 怪不得陛下会选沈寒时做太傅。 因为沈寒时值得! 沈寒时见玉姣这般赞扬自己,唇角倒是轻轻一勾,难得地笑了一下:“薛四姑娘谬赞了,其实我没有什么胸襟,也并非高洁之人。” 啊? 玉姣闻言微微一愣,看向沈寒时。 第一卷 第158章 断念 沈寒时的声音冰冷,一字一顿地继续说道:“沈某这个人,心眼小且城府深,和薛四姑娘所想完全不一样。” 玉姣满眼疑惑地看向眼前坐在那,便已让人觉得风清月朗的沈寒时。 心中忍不住地想着。 哪里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啊? 她忍不住道:“先生说笑了,先生尚能对我和琅儿,抱有慈悲之心,又怎会是先生口中的城府小人?” 沈寒时似笑非笑地瞥了玉姣一眼。 这一眼,倒是让玉姣心头一惊。 沈寒时这意思,该不会是说……他其实还记恨着之前退婚之事吧? 玉姣忍不住地想着,这人还是不明做亏心事儿,一做亏心事儿,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往这个上面想。 玉姣想了想就继续道:“不管先生是怎样的人,玉姣都打心眼里面,感谢先生。” “且君子论迹不论心,只瞧着先生今日不惜为了救琅儿受伤,先生便是玉姣心中磊落清正无私之人!”玉姣继续道。 说完这话,玉姣又行礼:“玉姣便先行告退。” 沈寒时瞧着眼前女子离开,直到那道背影彻底消失,这才将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 磊落? 清正? 他吗? 若真是如此,今日他的手,便不会伤得这么厉害了,今日他救薛琅是真,想瞧瞧那姑娘,对自己可有半点情意也是真。 只可惜。 他的手伤了,并未从她那讨来半点温情,只讨来了一句磊落清正无私。 她似乎完全不在乎,旧日之约,除了愧疚并无其他。 沈寒时的眸光微微一冷,她既无意,他从今日,便也断念,从此以后,绝不再沉耽往事。 薛琅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沈寒时正垂眸坐在那,身上的阴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拉得老长。 薛琅轻声喊道:“先生?我阿姐呢?” 沈寒时抬起头来,看向薛琅,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清润:“人走了。” 接着他温声开口道:“琅儿,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薛琅的心中忐忑,走到沈寒时的跟前,跪了下来:“请先生训诫。” 沈寒时好笑地看向薛琅:“我训诫你做什?” 薛琅此人骨子里桀骜难驯,但……他只佩服一个人,就是沈寒时。 这一跪,是真心之跪。 他从永昌侯那,从未感受到的父爱,都是沈寒时给与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薛琅如今便把沈寒时当父亲敬重。 薛琅这才垂首道:“方才我出手狠辣,先生应当是想规诫我一番的吧?先生想怎么罚,我都认!” 说到这,薛琅咬了咬牙:“但这种事情,若是还有下一遭,我还会这样做!” 沈寒时看向薛琅,语气之中多了几分认真:“我是要规诫你,你的确不应该出手。” 薛琅抬起头来,语气之中多少有几分不服气:“可先生,那是我阿姐!” “小时候,在庄子里面,我和村中的孩子一起玩,他们都说我是没爹的野孩子,是阿姐为了我,和人打了架,被人报复推到了枯井之中,直到一天一夜,我和阿娘才寻到阿姐。”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下定决心,以后我愿意为阿姐做任何事情!更遑论是宰了一个本就该死之人!”薛琅说这话的时候,振振有词。 沈寒时声音淡淡:“我并非因你杀了他而责怪你。” 薛琅有些疑惑:“那……先生是何意?” 沈寒时的声音森冷了几分:“你可以换个地方,换种方式,让那人悄无声息地消失,而不是把事情做得那么张扬。” 薛琅不敢相信地看向眼前的沈寒时。 先生在说什么? 先生着是在教自己,如何毁尸灭迹吗? 也亏了玉姣离开了此处,若是玉姣还在这,听到沈寒时这样教薛琅,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沈寒时继续道:“做事切莫冲动,凡事谋定而动。” 薛琅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沈寒时这才起身,往外走去:“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府了。” …… 此时的玉姣,已经领着春枝,来到了侯府后门,伯爵府的马车,就停在这伯爵府的后门处。 薛玉容乘坐的马车,也还在。 可见薛玉容并未离开。 玉姣也不打算等薛玉容了,于是便上了马车,车夫拉着马车,刚刚走出伯爵府的后门,便停了下来。 玉姣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只见萧宁远,正站在不远处。 他的手中提着一个灯笼,唇角含笑,似在等着什么人。 玉姣看到萧宁远的一瞬间,便弯腰出了马车,下车往萧宁远的方向走去。 等着走到萧宁远跟前的时候,玉姣已经调整好情绪,满脸娇俏,笑靥如花,好像是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这件事,就算是为了琅儿,她也不可能继续闹下去了。 只能到此为止。 既如此,那她便不能总想着这件事,若是她真因为这件事受了惊,整日惶惶不安,那薛玉容便痛快了。 今日虽然无法明着对薛玉容报复。 但有一件事。 可以让薛玉容的心滴血。 那便是……玉姣想着,便看向眼前的萧宁远。 萧宁远是主君,是她们这些女人,需要依附的存在,但同样的,也可以是她手中的利剑。 玉姣飞奔过来,直接扑向了萧宁远的怀抱。 “主君!你怎么来了?是特意来接妾的吗?”玉姣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欢喜。 萧宁远微微颔首:“路过此处的时候,知道你还未回府,便来瞧瞧。” 今日不知怎的,他的心没来由地有些慌,从西交大营回来,路过此处,他特意差人去问了一下玉姣,知道她没回府,他便来了。 这才走到这,就瞧见玉姣出来。 他的心,也跟着安了下来。 玉姣开口问道:“主君不进府坐坐吗?” 萧宁远摇头:“不了。” 玉姣开口道:“那……妾和主君一起回府?”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开口道:“今日难得在府外,主君若是不忙,可以带着妾去夜集上逛一下吗?” 萧宁远微微颔首。 两个人便一起往远处走。 第一卷 第159章 且借冬雪 沈寒时从永昌侯府出来的时候,便瞧见两个人拉着手离去的背影。 他的眼神之中,好似有风雪飘过。 他站在那良久,才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玉姣同萧宁远一起,往夜集上走去,周遭人来人往,热闹喧嚣的气息,将玉姣在侯府之中,染入心扉的寒气,也被这热闹,冲散了几分。 萧宁远侧过头来看了玉姣一眼。 到是敏锐的发现玉姣似乎有些不对劲,于是眉头轻蹙问道:“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 玉姣看向萧宁远,目光微微闪烁。 是啊,是遇见了。 可是她不能对萧宁远说。 她不能让人知道,琅儿因她杀了人,这件事虽在情理之中,可……琅儿如今在宫中伴读,若传出这样的事情去,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弊端? 玉姣素来谨小慎微。 在自己的事情上,在关于薛琅的事情上更是。 于是玉姣微微垂眸,开口道:“没什么……” 玉姣是这样说的,但是萧宁远还是有了猜测:“可是永昌侯,逼你为薛玉容求情了?” 玉姣抬头看向萧宁远,眼神之中有了几分委屈,她忍不住地问道:“主君,你说……同样是他的孩子,父亲为何如此偏颇?” 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能说,那在别的事情上,还是可以搏一搏同情,也顺便给薛玉容上上眼药。 玉姣说完这话,便观察着萧宁远的反应。 萧宁远听完这话,有些失神。 玉姣那句话,一直在萧宁远的心中回旋,同样是孩子……为何会如此偏颇? 萧宁远看着眼前那满心委屈的玉姣,仿若瞧见了年幼的他。 二弟可以在将军府之中,追花戏蝶,而他……却要硬上那夏日炙热,冬日冰冷的黄沙……他的心中,曾经也有过一样的疑问。 他并非生来坚毅不折。 他也曾脆弱过。 玉姣见萧宁远的神色之中,有凉意闪过,怯怯地开口了:“妾失言了,子不言父过,妾不该对父亲有不满。” 萧宁远伸出手来,温热的大手,抓住了玉姣纤细的、有些冰凉的手,温声说道:“你以后有何种委屈,都可以同我说起。” “万事有我。”萧宁远的声音,越发的和缓。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没用本伯自称,而是用了我。 他多么希望,在很多年前,也有一个人,能像是今日的他一样,坚定地对少年的他,说上这样一番话? 其实他不需要何种改变。 只需要……有个人听听自己心中的委屈,就会好受多了。 哪怕如今他已经是沙场上的不败将军,朝堂上的铁血伯爷,可思至往事,他的心上,还是有一个缺口。 玉姣抬起头来,看向萧宁远。 心中暗暗想着。 她可以相信萧宁远吗? 她想相信。 她很累,也想找个可以全身心托付的依靠,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剩下的,交给那人便好。 但……她不能相信。 说她有戒心也好,说她没良心也罢,她不可能将自己的全部都托付给眼前之人。 他很好,只可惜……她妄想不得。 玉姣的唇角微微扬起,开口道:“主君,你待我真好,妾……” 萧宁远看向玉姣的时候,便瞧见眼前女子的眼中,已经有了泪花闪烁。 萧宁远的心中更是疼惜了几分。 便是此时,空中有点点雪花飘落。 建宁三十八年冬的第一场雪,不期而至。 雪花飘散,落在玉姣墨缎一样的发上,让眼前的女子,仿若是雪中精灵。 萧宁远抬起手来,将玉姣身上那件白狐裘的帽子,微微扬起,盖在了玉姣的头上,如此一来,玉姣整个人就只有一张精致昳丽的小脸,露在外面。 萧宁远的眼神温和,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想沉浸在其中的感觉。 但玉姣微微侧头,她的眸子,迎着盈盈的雪光,分外的清澈。 旋即。 玉姣就把自己头上的白狐裘帽子摘了下来,任由雪花落在自己的发髻上。 萧宁远的眼神之中,有些许疑惑。 “姣姣?” 玉姣的眼中满是皎洁:“借这冬雪一场,也算是与君共白头了。” 萧宁远闻言微微一愣,猛然间看向玉姣……心中有某根弦,彻底松动了下来。 …… 沈寒时独自一个人,行在路上。 雪越下越大,他的头发上,肩膀上,都是苍苍茫茫。 巷子里面人家门口挂着的红色灯笼上,也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此时只剩下微弱的光亮,顽强地在风雪之中闪动。 沈寒时走到巷子的尽头,推开了一户人家的门。 一个布衣老妇,连忙迎了出来,她的语气之中,满是担心:“时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按说宫中应该早下钥了。 沈寒时抬起头来,正要开口说话。 沈母便吓了一跳,看着沈寒时手上的伤惊声说道:“这是怎么了?” 沈寒时微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后含笑道:“母亲不必多虑,没什么大碍的。” 说着话,沈寒时便往屋子里面走去。 沈母无奈地摇头。 沈寒时走到屋中后,燃起烛火,看着自己手上的被包扎好的伤口,似有些失神,坐了良久,才和衣睡去。 …… 玉姣和萧宁远两个人,还在夜集上。 这一场冬雪,让不少出摊的人,早早地回了家。 集市上显得有些萧瑟。 但玉姣的兴致却不错,她东看西看的,看了好几样东西。 萧宁远瞧见了,便对着身后的藏冬吩咐着:“侧夫人看过的,都买下来。” 玉姣听了这话,有些迟疑:“主君,用不上这样的。” 萧宁远看向玉姣,声音坚定:“喊我宁远吧。” 玉姣微微一愣,明眸之中满是意外:“主……” 萧宁远微微板着脸:“宁远。” 玉姣灿然一笑:“宁远!” 萧宁远拉着玉姣的手,继续往前走去:“且看着有什么喜欢的,若是有的话……只管买下来。” 两个人走着走着,便到了青墨坊的外面。 玉姣往里面张望了一下,萧宁远就领着玉姣往里面走去。 青墨坊也快打样了。 瞧见萧宁远和玉姣过来,本来都要睡着的伙计,顿时热情了起来:“姑娘!是你啊!” 这人来人往的,伙计未必记得所有人,但像是玉姣这样的大美人,他当然不可能忘了。 萧宁远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们认识?” 第一卷 第160章 偏爱 伙计闻言,看了萧宁远一眼。 萧宁远此时正拉着那漂亮姑娘的手。 他笑着说道:“这位姑娘,前些日子在我这买了一些墨,应该是送给公子了吧?” 萧宁远听了这话,笑了笑,然后看向玉姣。 玉姣顿时尴尬了起来,低声道:“就是一些碎墨,琅儿要参加太学考试,送给了琅儿。” 伙计闻言瞬间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公子,一身黑色锦衣,袖口处有云纹腾绕,脚下又穿着鹿皮靴,怎么看都不是会用碎墨之人。 伙计有些尴尬了。 都怪他,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此时的玉姣,掏出一个钱袋来:“小哥,你看我这些东西,购买什么的?” 萧宁远瞧见这一幕并未阻止,而是在一旁等着,想看看玉姣究竟想做什么。 伙计接过来,当下就道:“能买一支狼毫笔了。” 这已经是玉姣所有的钱了。 玉姣稍微纠结了一下,然后就道:“那给我取一支笔,包起来,我要当礼物送给人。” 伙计连忙照做。 不多时,玉姣的手中就已经捧着一个长条形的笔匣了。 她看向萧宁远,温声说道:“妾身无长物,身上的银两也是主……宁远所赐,便买下一支笔,送给你。” 萧宁远的唇角带笑。 从来都只有他送人家东西的时候……可这已经是玉姣第二次送她东西了。 第一次,是亲手所缝的套袖。 这一次,是她几乎用全部银钱换来的笔。 萧宁远接了过来,开口道:“那就谢过阿姣。” 说到这,萧宁远微微一顿,看向伙计说道:“去取你这店中,最好的文房四宝来。” 伙计取来。 萧宁远看向玉姣问道:“如何?” 玉姣看了过去,那带着金花的墨、以及那紫檀木的笔……哪里还能说出来不好? 于是点头道:“这自是极好的东西。” 萧宁远道:“这一套包起来,再另外取一套,适合女子用的。” 玉姣微微一愣,刚才那一套,是萧宁远给他自己买的? 这还要给自己买一套? 伙计拿来后,这一次萧宁远没问玉姣喜欢不喜欢,而是吩咐藏冬:“付钱。” “这两套一共是二百六十两银子。”伙计来了精神,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激动,那姑娘看着有些穷,但是这位爷……看着可是个豪! 玉姣彻底惊呆了,小声道:“主君,这些东西是金子做的吗?怎么这么贵……” 伙计连忙说道:“姑娘你还真是说对了,这墨里面的确放了金粉。” 玉姣沉默了,有钱人的世界好难理解啊! 藏冬拿银票付了钱。 出了青墨坊。 萧宁远便看着那套给女子用的文房四宝,开口道:“这套送给我的姣姣。” 玉姣正要说话。 萧宁远便继续道:“这便叫投桃报李。” 说完,萧宁远吩咐着藏冬:“寻个侯府所有人都在家中的时候,将另外一套送到永昌侯府,便说是本伯,送给薛琅的。” 玉姣整个人都愣住了。 一双明眸落在萧宁远的身上,久久不能回神。 萧宁远这意思是…… 明着是送笔墨,实际上,是为她撑腰! 她说永昌侯府偏心,萧宁远便也偏心给永昌侯府的人看。 这文房四宝,固然值钱,但真正的价值,不在这文房四宝上,而是在萧宁远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对薛琅的偏爱……他如何能对薛琅偏爱? 皆是因为她。 他这礼物一送,以后永昌侯府之人,谁还敢小瞧他们姐弟? 那李氏怕是要气炸了! 萧宁远是通过这种方式,给他撑腰! “远郎如此重礼……阿姣实在是……实在是……阿姣替琅儿,谢过远郎”玉姣不知道怎么说感谢的话,眼睛感动地泛红。 萧宁远含笑道:“不必言谢,爱屋及乌耳。” “还有。刚才姣姣喊我什么?”萧宁远含笑道。 “远……远郎……”玉姣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萧宁远朗声笑了起来:“吾心甚悦!姣姣便这么唤我!” 两个人并肩回府。 回去的路上,藏冬和春枝两个人,则是把玉姣看上的东西一一买下来。 萧宁远吩咐的是藏冬,但是春枝跟在了藏冬的旁边,一来是她不想跟上去,破坏自家侧夫人和主君单独相处的时光,二来么……她也的确不忍藏冬小哥一个人又付钱又拿东西。 此时藏冬正在一个泥人摊面前,买下了一对儿成双对的泥人。 摊主看了看藏冬和春枝,笑着说道:“这位小哥,你对你娘子可真好!买了这么多礼物!” 藏冬:“……” 春枝:“……”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藏冬便开口说道:“老伯,你误会了。” 春枝当下就道:“老伯,你的确误会了!我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个冰块男!” 藏冬的脸色一黑:“叽叽喳喳的,和一只喜鹊一样,真吵。” 春枝:“你!” 要不是为了侧夫人,不想得罪这厮,她肯定要让这厮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玉姣和萧宁远回到伯爵附近的时候,已经到宵禁的时分了。 薛玉容此时刚刚回来。 薛玉容见了那孙承的尸体后,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在府上找了玉姣一圈后,后来发现玉姣离开了,这才独自回了府。 马车刚刚到忠勇伯爵府的后门。 薛玉容才一下马车。 便瞧见不远处的巷子口,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并肩而行。 玉姣走在萧宁远的旁边,走起路来并不规矩,反而蹦蹦跳跳的,十分的不成体统。 她的欢笑声之中,还夹杂着他低吟的笑声。 “远郎!你来追我啊!”玉姣松开了萧宁远,捧起一把雪花,砸向了萧宁远。 萧宁远冷不丁地被这么一砸,也不恼,反而大步追了上来:“姣姣!” 玉姣跑了几步,就到了忠勇伯爵府的后门处。 她也瞧见了,那正寒着脸看向她的薛玉容。 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下来。 第一卷 第161章 侯府风云 薛玉容看着眼前的玉姣,又将目光落在不远处,快步走来的萧宁远的身上。 至于玉姣,垂首站在那,仿若一瞬间就没了刚才的精气神。 不过片刻,萧宁远已行近到两个人跟前。 薛玉容便展着一脸笑容迎了上去:“主君……” 便是此时。 玉姣低着头,轻轻地踢了踢地上的积雪,瞧着格外的……可怜委屈。 萧宁远皱了皱眉,看向薛玉容:“夜深了,你在这干什么?还不快些回去。” 薛玉容一脸欢喜:“多谢主君关……”心。 话还未说完,便看到萧宁远走到玉姣的跟前,拉起了玉姣的手,温声道:“姣姣,外面冷,我们去揽月院可好?” 玉姣咬着唇,怯怯地看了一眼薛玉容,小声道:“可是大夫人……” 萧宁远皱眉:“她挺大一个人了,应该知道怎么回琴瑟院!” 说着萧宁远就拉着玉姣往前走去。 到是玉姣,微微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薛玉容,唇角微微扬起。 薛玉容明显注意到了玉姣的那个笑容。 便是此时,玉姣的脚下一滑,整个人崴了一下。 萧宁远先是伸手扶住了玉姣,然后便拦腰将玉姣抱住,稳步往前走去。 薛玉容脸上的神色瞬间僵硬且难看……玉姣这个贱人!是故意给她看这一幕的!她的心中又一次,怄出了好大一口气。 …… 藏冬一大早,便亲自到了永昌侯府。 管家见藏冬来了,稍微问询过,知道藏冬是来给府上公子送礼物的,不敢怠慢,直接将人请到了饭厅的外面。 因薛老夫人身体不适,没来饭厅用饭,所以永昌侯坐在主位上,一左一右分别坐着自己的正妻和平妻,以及薛庚和薛琅,再往后一些,则是薛玉嫦。 从前,柳氏和薛琅,可没资格和永昌侯一起共用早膳。 可昨日玉姣回来的一番话,让永昌侯意识到,自己若是再不对柳氏母子好一些,可能就要和玉姣这个女儿生分了。 这才特意请了大家一起用膳。 用饭的过程之中,李氏便总觉得,坐在自己斜对面的那个小狼崽子,时不时地用冷沉可怕的目光盯着她,叫她整个人,从后背开始冒冷气。 她咬着牙想着,这个小狼崽子,如今翅膀硬了,就跟他那个贱人姐姐一样,越发的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了。 若真让这个小狼崽子出息了,第一个倒霉的便是她! 她还是得想想办法,叫这薛琅……永远无法翻身才好! 便是此时,管家进了屋子,开口道:“侯爷,夫人,忠勇伯爵府的藏冬小哥来了。” 永昌侯有一些意外:“可是有什么要事?” 藏冬可不是一般的仆役,且不说他在军中也是有职位的,便说他是萧宁远亲随这个身份,就不容小觑。 “说是给府上公子送礼物。”管家继续道。 此时孙管家并不知道,自己儿子已经出事,做起事情来,滴水不漏。 永昌侯连忙说道:“快把人请进来。” 藏冬进来后,先给永昌侯行礼,然后又道:“见过大夫人,见过柳夫人。” 李氏的脸色很难看,柳氏这个贱人,凭什么让藏冬行礼? 藏冬此时将手中的东西高高捧起,正色道:“这是我家伯爷,亲自挑选的文房四宝……” 话还没说完呢。 薛庚就兴奋地起身走了过来:“这是姐夫给我送来?拿来我瞧瞧!” 李氏的脸上也带起了满意的神色,淡淡地瞥了柳氏一眼,看吧,这就是正妻!你和你那不入流的女儿一样,就算是花样百出,最后男人心中想的,还是正妻发妻! 藏冬把东西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了薛庚伸过来的手,接着对着薛琅的方向举了起来:“伯爷说,薛家三公子刻苦明志,这文房四宝,便送给三公子。望三公子能砥砺上进,不忘初心,日后报效朝廷,方不辜负他的一番厚望。” 薛庚脸上的笑容瞬间就退了下去。 李氏的脸色也很难看。 萧宁远特意派了自己的亲随过来,竟然是为了给薛琅这个小狼崽子送东西的? 薛琅也有些意外。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薛琅的身上。 还是藏冬喊了一声:“琅公子?可是不喜欢?” 永昌侯连忙给了薛琅一个催促的眼神。 薛琅起身,走到藏冬的跟前将东西接了过来,感激道:“劳藏冬小哥,替我谢过忠勇伯。” 藏冬笑了笑:“琅公子客气了,我家伯爷说了,他是公子的姐夫,公子不必客气,若是以后有什么难处了,也可以去寻他。” 姐夫? 薛庚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了起来。 虽然说……按道理,萧宁远是这永昌侯府年轻一辈的姐夫,没什么问题,但是从前谁都知道,萧宁远只是薛庚一个人的姐夫!如今……萧宁远让藏冬说的这番话,就是摆明了说,萧宁远承认薛琅的存在! 而且薛琅这一声姐夫,怕不是因薛玉容才唤的,而是因为薛玉姣! 李氏干笑着,看向藏冬小哥:“藏冬小哥,宁远可还有什么其他东西送来?” 她暗示着藏冬快点把送给薛庚的东西拿来,否则这也太难看了! 而且不止是面子上难看那么简单,更多是……以后在这永昌侯府,柳氏怕是会越来越有地位! 藏冬微微一笑:“伯爷只吩咐了给琅公子送礼物。” 说完,藏冬便转身离开。 李氏脸上的神色,青紫交加,格外的好看。 薛庚也被气到了,此时薛庚想也不想的,就推了薛琅一把:“贱奴!竟然也敢到我的面前来撒野!” 只这一下。 薛琅便踉跄了一下,直接往后摔在了地上,手上刚得的那一套文房四宝就已经落在地上,哗啦一声,锦缎包裹里面已经传来脆响,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碎裂了。 薛庚吓了一跳,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推了这么一下,薛琅便和纸糊的一样摔在了地上。 柳氏连忙冲过来:“琅儿,你这是怎么了?” 薛琅的脸色苍白:“我的腿……好像又断了。” 柳氏脸色苍白地看向了薛庚,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凄凉:“二公子!琅儿从未招惹过你,你为何要对琅儿下如此重手!难道你一定要让琅儿残了,才高兴吗?” 第一卷 第162章 探病 薛庚看到柳氏这种姿态,心中的无名火起,冷笑着:“是!我就是要让他当个瘸子!这就是敢让我不痛快的下场!” 薛庚此人,已经被宠到有些没脑子了。 在侯府横行霸道习惯了。 之前他也不只一次地欺负薛琅,永昌侯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永昌侯并未干涉,只说是兄弟之间打闹,让他们自行处理。 所以薛庚还觉得,永昌侯会和之前是一样的态度,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李氏听了这话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庚儿!” 薛庚冷嗤了一声:“母亲,也就是你好性子,才被柳氏这个上不了台面的贱人,还有她的贱女儿女踩在头上欺负!” 永昌侯坐在主桌上,看着眼前的薛庚,脸色已经越发的阴沉。 这会儿已经气到,直接摔了一个茶盏出来。 “孽障!”永昌侯看向薛庚咬牙骂道。 薛庚闻言,得意地看向薛琅:“瞧,就是父亲也觉得你是个孽障!” 永昌侯恨恨的开口:“来人,把薛庚这个孽障给我捆了,扔到祠堂之中请家法!” 李氏见状,连忙看着永昌侯大声喊道:“侯爷!庚儿只是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柳氏惯会用柔弱博同情的手段,她的儿女们,也学了这不好的手段!如今竟然要栽赃我的庚儿,还请侯爷明鉴!” 薛琅便是此时开口道:“父亲,你快哄着大夫人一些,你不必为我,惹大夫人生气……毕竟……琅儿也不想让父亲的日子不好过。” 永昌侯的脸色更黑了:“你的意思是,本侯在这后宅之中,还要看一个妇人的脸色吗?” “来人!把薛庚给我关入祠堂!”永昌侯大声呵斥。 …… 玉姣用过早膳,便知道了薛琅不小心就旧伤复发的消息。 此时萧宁远刚从揽月院之中离开没多久。 玉姣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萧宁远今日要去西交大营,刚牵着马往外走,便瞧见玉姣小跑着过来。 他看向满脸焦急的玉姣问道:“姣姣,这是怎么了?” 玉姣抿唇道:“主……主君之前说,若妾惦记弟弟,可以回府探望……今日琅儿的腿伤复发,妾想回府。” 说到这,玉姣就垂眸:“妾也知道,如今妾是主君的人,总往娘家跑有些不成体统,但妾就这么一个弟弟……” 萧宁远随手将自己腰上的玉牌解了下来,扔给了玉姣。 玉姣手忙脚乱地接住。 萧宁远继续道:“拿着这玉牌,你可随意进出伯爵府。” 玉姣感激地看向萧宁远。 藏冬则是看着萧宁远催促了一句:“主上,时间不早了,切莫让将士们等急了。” 萧宁远克制住自己亲自为玉姣擦去眼泪的冲动,牵着马转身往外走去。 玉姣也顾不得许多,匆匆地,就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永昌侯府!” 书山斋。 玉姣提着裙子一路小跑,一头就往屋子里面冲去,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竟和人迎面撞上。 “哎呦!”玉姣只觉得眼前一花,忍不住地轻呼了一声。 接着,一阵药香和墨香混在一起的,清冷香气便冲入她的口鼻之中,玉姣连忙站直身体,抬起头来的时候,整个人便撞入了一片似寒潭一般清冷的眸光中。 此时两个人站得很近。 近在咫尺。 可又好似很远,远在天涯。 玉姣回过神来后,忙不迭往后退了一步,这才道:“沈……沈先生?” 薛琅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来:“我受伤后,派人去先生家中为我请假,先生知晓后,便来探望。” 玉姣连忙从沈寒时的旁边走过,进入室内,往床上看去。 此时的柳氏正守在床边,薛琅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精气神看着却不错。 “好端端的,怎么又受伤了?”玉姣开口道。 薛琅咬牙道:“昨夜用这条腿,踹了那人一下,有些旧伤复发,刚巧今日薛庚推我一把……” 薛琅幽幽地说道:“我自是要把这件事,栽到薛庚的身上,好让那李氏也吃吃苦头!” 柳氏不解地问道:“昨夜发生了何事?” 玉姣和薛琅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最终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把此事瞒了下来。 薛琅开口道:“没什么,就是碰到一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对了,娘,我的药可能快好了,你去看看!” 柳氏点头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沈寒时对柳氏行礼。 柳氏看了看沈寒时,又往玉姣的身上看了一眼,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多好的孩子啊…… 只可惜,两个孩子有缘无分。 也幸而两个孩子从前并未接触过,虽有遗憾,但并不伤情,不然才真真叫杜鹃啼血,情字最伤。 倒是可怜玉姣,明明可以选择一条闲听落花,忙赏烟火的路,如今却生生被毁了。 柳氏忍下心酸,对着沈寒时点了点头,然后往外走去。 玉姣心疼地看着薛琅:“琅儿,伤得重不重?” “不重,但我还是和先生告了假,打算好生养两日,我可不想变成瘸子,叫那些人如了意!”薛琅继续道。 玉姣转过身来,就发现刚才准备离开的沈寒时,不知道何时,又走了过来,坐在了桌子旁。 薛琅似有些疑惑:“先生,你不着急去宫中了?” 沈寒时开口道:“手上的伤有些疼,想借着你的地方,换了药再去。” 沈寒时这样一说,玉姣便把目光落在了沈寒时的伤口上,她瞧见那伤口上包扎的痕迹,还是自己昨夜包扎的,这会儿便皱眉道:“先生,你今晨没有重新给伤口上药吗?” 沈寒时道:“今晨正要换药,便听闻爱徒受伤,故而前来查看。” 薛琅听沈寒时称呼自己为爱徒,脸上忍不住地带起了大大笑容,满脸的骄傲,他就知道!先生最喜欢他!他是先生最得意的弟子! 第一卷 第163章 孝道 玉姣听沈寒时这样爱护薛琅,心中又肃然起敬。 沈先生嘴上说着,会记仇,但……并未因此,疏忽对薛琅的教导,更是在知道薛琅受伤后,第一时间赶来,当真是寒芒色正,千仞无枝般的人物。 “能否劳请薛四姑娘,为沈某换药?”沈寒时状似随意地说道。 玉姣听了这话,微微一愣…… 让……自己……换药啊? 这合适吗? 沈寒时微微蹙眉:“若是不方便便算了。” 玉姣的心中纠结一番后,连忙开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是琅儿的恩师,那就如同我的恩师一样,师恩如父,我为沈先生换药,这是应该尽的孝道。” 沈寒时挑眉看向玉姣:“孝道?” 玉姣一正言辞:“是啊!替琅儿尽孝道!” 薛琅闻言连连点头:“阿姐,我这伤者呢,无法侍奉先生,就劳烦阿姐,给先生换一次药了。” 说到这,薛琅看着沈寒时灿然一笑:“先生,您待我这么好,以后我如阿姐所说,把您当成父亲一样敬重,若是日后您有伤有疾,薛琅必定侍奉所有,若是您百年,琅亦可以持幡捧盆。” 薛琅在这拍马屁,玉姣却注意到,沈寒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玉姣轻咳了一声:“琅儿!切莫乱说!先生这般人物,何来伤疾?也定当会福泽延绵,长命百岁!” 说到这,玉姣就连忙过去,看着沈寒时说道:“先生,请。” 沈寒时把手抬起来,放到桌子上。 玉姣一边解开伤口上自己昨夜做的包扎,一边不好意思地说道:“先生,刚才琅儿的话虽然说的不妥,可是我们姐弟感激先生的心却是真的。” 沈寒时冷若冰霜的目光,漫不经心地从玉姣的身上扫视而过。 玉姣也看到了沈寒时那还在渗血的伤口。 她抿了抿唇,有心想再说上一句谢,但话到嘴边,却觉得怎样开口,都显得空泛。 此时的沈寒时,微微垂眸,瞧见玉姣那白皙的手尖,在自己的手心上若即若离,仔细地擦拭伤口,上药,他的眸光微微深邃。 最终,别开头去,不去看玉姣。 既已经断念,那何须再起念? 这样想着,沈寒时忽然间起身。 这样的动作吓了玉姣一跳:“沈先生?可是弄疼你了?” 沈寒时并未回应玉姣,而是随手抓起玉姣刚刚取来的干净白布,用自己的那只好手,往自己的伤手上缠绕而去。 玉姣在旁边看愣了。 沈寒时不是说,一只手无法给自己另外一只手包扎吗? 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沈寒时看向床上的薛琅,开口道:“好生养伤,还有,切莫忘了课业,晚些时候,我会亲自来抽查。” 沈寒时说罢,便拂袖离去,仿若这屋中并无玉姣此人一样。 玉姣目送沈寒时离去,一脸的茫然,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看向薛琅:“沈先生一直都是这样喜怒无常,叫人琢磨不透的吗?” 薛琅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后道:“先生他待别人没有喜,约莫只有冷和怒,所以到也谈不上喜怒无常。” 反正平时沈先生对任何人都是那冷冰冰的样子,是一种情绪非常稳定的冷漠,和阿姐说的喜怒无常,并不是一回事儿。 玉姣听薛琅这样形容沈寒时,心中忍不住地暗道,这种才貌双全的人,性情有些古怪也是正常的。 到不能以常人度之。 永昌侯从外面走进来,瞧见玉姣的时候,有些意外:“阿姣,你也回来了?” 玉姣连忙起身,恭敬地行礼:“见过父亲。” 永昌侯见玉姣这么恭顺,心情舒畅了很多,这会儿就看向薛琅问道:“琅儿,刚才沈太傅可是来府上了?” 薛琅点头:“来了。” 永昌侯皱眉,有些不快地说道:“怎么不把沈先生留下?反而让他就这么走了?” 薛琅有些疑惑:“沈先生来府上,是探望我的,探望过了,他便走了,这有什么不妥吗?” 永昌侯看到薛琅这样,心中不满,薛琅竟如此不会办事儿!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让侯府和沈太傅走的更近一些,岂不是更好? 这沈太傅虽然一介白身,可满身经纶才学,比那些大儒也不遑多让,如今又深得陛下赏识。 若是能交好,对侯府有百利而无一害。 玉姣见永昌侯这般模样,就知道永昌侯打的什么主意,心中忍不住嗤之以鼻。 永昌侯正要在此事上训斥薛琅:“你到底是年轻了一些,不懂得这宫廷和朝堂上的……” 话还没说完,便被玉姣打断。 “父亲,琅儿今日,是因何受伤的?”玉姣看向永昌候,忽然间问道。 永昌侯微微一愣,意外地看向玉姣,然后又看了看薛琅:“琅儿,你没和你阿姐说吗?” 玉姣继续道:“琅儿说是,因为兄弟之间推搡打闹受的伤,父亲,琅儿说的可是真的?” 永昌侯尴尬地看向玉姣,含糊道:“阿姣,你既已经知道了,那还问这个做什么?怎么受伤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琅儿伤的不严重,用不了几日就会好起来。” 玉姣闻言微微勾唇:“不重要吗?可我觉得很重要。” 说到这,玉姣就直视着永昌候,继续道:“父亲,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在伯爵府努力站稳脚跟,不求其他,只求琅儿在侯府能平安顺遂。” “如今琅儿受伤的事情改变不了,我也知道,这并非是父亲能预见的,但……还请父亲能在此事上公正一些,莫要寒了女儿的心,也莫要让伯爷觉得,永昌侯府极其不重视他在意的人,更不要让沈太傅觉得,父亲偏颇不公于他的爱徒。”玉姣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并无温软,反而字字铮铮。 此番话说完。 永昌侯便道:“我已经罚庚儿去跪祠堂了。” 本来还是要请家法的,打上二十大板,但是被李氏拼命拦下了。 玉姣听了这话,问道:“罚跪祠堂吗?那不如父亲,领我去瞧瞧?” 永昌侯见玉姣好似怀疑他没罚薛庚一样,语气之中有些不耐烦:“阿姣!你这是不信任我吗?我说罚了便是罚了!” 第一卷 第164章 一鸣惊人 玉姣闻言,便道:“阿姣定是信任父亲的,只是怕……有人对父亲的话,阳奉阴违。” “琅儿吃了委屈不打紧,若是日后,传出去了,让人觉得父亲治家不严,处事不公,对父亲恐怕有伤,对侯府恐怕有损。”玉姣继续道。 永昌侯沉着脸:“跟我走!” 既然玉姣不相信薛庚真的领罚了,那自己便领玉姣去看看! 也好让玉姣出了这口恶气,往后不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若是从前永昌侯肯定不会在乎玉姣的想法,可如今玉姣是伯爵府的侧夫人,他还是得看重几分的。 永昌侯和玉姣到了通往祠堂的月亮门的时候,远远地,便瞧见那站着一个小厮,像是在那望风。 玉姣一眼就认出来,此人是薛庚身边的亲随。 玉姣看向永昌候,开口道:“还请父亲派人将此人押下,切莫惊动了里面的人。” 永昌侯猛然间盯向了玉姣。 玉姣被永昌候这么一盯,心中知道,永昌侯已经很是不快了。 玉姣则是慢条斯理的,拨动了一下自己系在腰上的那块代表忠勇伯爵府的玉牌,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父亲既然已经惩罚了薛庚,想必不担心我去验证一二吧?” 永昌侯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 若是往常,玉姣敢提出这样非分的请求,他已经恼了。 但当他想到萧宁远的时候,则是冷静了几分。 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身后的两个小厮就冲了上去,将薛庚派来守门的小厮给拦住了。 玉姣继续往里面走去,穿过院子,便到了祠堂门口。 玉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娇笑的声音。 “公子……” 然后就是薛庚的声音:“红菱心肝儿……” 屋子里面间或夹杂着女子的娇喘声。 永昌侯本来是不耐烦跟着玉姣过来的,他其实能猜到薛庚罚跪可能会偷懒,也想着抓到了薛庚偷懒,便顺着玉姣的意思多责罚一下,也好叫玉姣不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可是永昌侯完全没想到,在永昌侯府祠堂的门口,他竟然听到了这样的靡靡之音! 永昌侯的心中本就含怒,现在更是怒上加怒。 当然,刚才的怒意是因为玉姣,现在的怒意是因为这祠堂之中正发生的事情。 永昌侯甚至有几分失去了理智,一脚踹开了祠堂的大门。 这大门一开。 屋子里面的一幕,便映入众人眼帘。 只见薛庚衣衫不整地正伏在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女子身上。 玉姣见状大声尖叫,然后便转过身去。 “父……父亲!”玉姣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惶恐和不安。 永昌侯的脸色已经彻底青了下来,他径自冲了进去,一脚就将那薛庚踹飞。 “薛庚!”永昌侯的声音之中,满是不可言说的怒火。 薛庚也没想到,自己正做好事儿的时候,竟然让永昌侯抓了个正着,他的脸色铁青:“父……父亲?您……怎么来了?” “富荣!富荣呢?”薛庚往外张望着,想找到自己那不靠谱的小厮,他非得弄死这个贱奴不成!守个门都守不住! 永昌侯被气到气血翻涌。 他的嫡子,他一直视为侯府希望的嫡子,如今竟然在祠堂之中,做出了如此之事! 真真是叫人……忍不住地想要呕血! “孽障!孽障!孽障!”永昌侯一连着骂了三个孽障! “还不赶紧把衣服穿好!”永昌侯怒声道。 不多时。 李氏便知道了消息,匆匆赶来。 此时的薛庚以及那丫鬟红菱,正跪在祠堂的院子里面,红菱低头啜泣,那薛庚满脸委屈,瞧见李氏过来,就哭着往李氏的怀中扑去:“母亲!你可算是来了!父亲要打死我!” 李氏看向永昌候,也看向了立在永昌侯旁边的玉姣,眼神之中满是怒意。 贱人!一定是这个贱人故意设计的! 玉姣到是有些无辜。 她今日来这,可没想着会捉奸,而是觉得那薛庚未必老实认罚,虽然说这次琅儿伤腿有栽赃的嫌疑,可归根结底,也是薛庚把琅儿推下假山,琅儿才会断腿。 如今借着这个机会,一并惩罚了薛庚,也算是薛庚自作自受。 可她还真没想到,薛庚竟会在祠堂做出这种事来! 薛庚的年岁其实不大,也未曾弱冠,更不曾说亲,府上也没有通房侍妾……便是玉姣,从前也只当薛庚此人虽然糊涂了一些,但在男女之事上,尚未开窍。 可谁曾想…… 薛庚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弄出个大动静来。 便是一向好脾气,耳根子软,护着嫡子嫡女的永昌侯,此时也忍不住动了真怒。 李氏抱住薛庚,看向永昌候:“侯爷,庚儿是有错,但错不全在庚儿,定是有人……” 李氏把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 玉姣微微挑眉。 李氏的目光从玉姣的身上扫过,最终落在红菱的身上:“定是这个贱人故意引诱,才害我儿做错事!” “来人啊!把红菱给我杖毙!”李氏咬牙道。 红菱闻言,脸色顿时一白,猛然间跪在了地上:“大夫人……大夫人饶命啊!” 永昌侯听了这话,并未阻拦,仿若是默许了李氏的行为。 眼瞧着两个婆子,拉着红菱往一旁的凳子上摁去。 玉姣的心中,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这些高高在上之人的眼中,错的永远不可能是他们,而是身份卑贱之人吗? 这红菱固然有错。 可她一个丫鬟,就算是给她一万个胆子,怕也不敢到这祠堂之中胡闹。 如今要死的竟然是红菱,反倒是那薛庚,没事人一样的,置身事外。 玉姣便忍不住地开了口:“父亲。” 永昌侯听到玉姣喊自己心情格外复杂,刚才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真是罚了薛庚,可没想到…… 玉姣继续道:“父亲,祠堂之外,恐怕不宜见血腥。”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更何况,刚才之事,二弟和这丫鬟是有错,可小惩大诫便是了,若真闹出了人命,伤了父子的情分,就得不偿失了。” 第一卷 第165章 惩戒 “父亲!”玉姣喊住永昌侯。 永昌侯听了玉姣这番话,看了看那薛庚。 见薛庚满脸的不服气,正梗着脖子看着自己,心中不免暗道,想让这个贱丫头死,有无数种办法,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这样想着。 永昌侯便淡淡地说道:“既然四姑娘为你求情,就先饶你一死!” 红菱感恩涕零地看向玉姣,跪在地上,猛然间向玉姣磕了三个响头。 永昌侯冷声道:“死罪可免,但你们当众做出此等事情,若不严惩,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气!” “来人啊!每个人打三十大板!”永昌侯咬牙道。 薛庚听了这话,整个人瞬间就慌乱了起来。 刚才永昌侯府夫妇两个人要处死红菱的时候,也不见他的脸上有多少慌乱,但听了要挨板子,他整个人就慌了。 “母亲!你快点管管父亲!父亲要打我三十大板!这要是打下来,我岂不是得掉半条命?”薛庚抓着李氏的衣服,语气急切。 李氏正要说话。 就听玉姣先一步说话了:“父亲,你听到二弟说的吗?要不这件事就算了吧……不然惹了大夫人动怒,不好收场,毕竟……这个家,当家做主的还是大夫人呢。” 李氏的脸色一黑,玉姣这个贱人,阴阳怪气地好像捧着她,可这不是往烈火里面添油吗? 永昌侯心中的怒火爆燃了起来。 他看着玉姣怒声说道:“永昌侯府还轮不到一个妇人当家!” 说到这,永昌侯咬牙道:“来人啊!给我打!谁要是敢求情,每求情一次,多加十板子!” 玉姣闻言连忙说道:“父亲,万万使不得,二弟金尊玉贵,哪里挨得住这打?玉姣恳请父亲饶了二弟……” 薛庚瞪大了眼睛看向玉姣,玉姣则是一脸无辜和真诚。 永昌侯哪里会听不明白玉姣的意思,玉姣这是嫌弃自己罚轻了,故意给薛庚求情呢……但就算是永昌侯看破了,正在怒火上的永昌侯,还是决定给薛琅点教训,咬牙说道:“四十大板!我看谁还敢求情?” 这话倒是给李氏说的。 玉姣得偿所愿,连忙道:“大夫人,二弟……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不应该和父亲求情。” 李氏已经恨毒了玉姣。 她知道!玉姣就是故意的! 玉姣在报复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都怪昨天夜里那个废物,不但没成事儿,还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李氏想拦着,但是又怕自己一开口,薛庚又要多挨十板子,此时也只能硬生生忍住自己的冲动。 若是往常,李氏还敢闹上一闹,为了自己的儿子,大不了和永昌侯决裂。 可今天这事儿,薛庚做得太不光彩了! 若是闹大了,传出去了,怕是连永昌侯府世子的位置也保不住。 所以这件事,李氏也只能忍着。 永昌侯的人,已经把薛庚和红菱两个人摁了下来,一起开打。 四十大板,若是往狠里打,足以把人打死打残,但动手的人也知道,若真把侯爷的儿子打死或者是打残,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于是刻意收着了几分力道。 玉姣在旁边冷眼瞧着,倒也没继续说什么。 不是说她不想就此把薛庚弄死,而是永昌侯正在气头上,回头气消了,若是薛庚真残了,怕是要把过错甩在她的身上。 可就算如此,四十大板挨下来,薛庚也被打了个后背渗血,屁股开花,脸色苍白,满身虚汗,再也没了之前那嚣张跋扈的劲头儿。 永昌侯见板子打完了,拂袖就走。 李氏则是看着旁边,身穿白狐裘,一身雍容华贵的玉姣,往玉姣这一步一步走来。 玉姣也不相让,反而迎着李氏走去。 两个人身形交错的时候,李氏扬起巴掌来,便要往玉姣的脸上打去。 玉姣则是一把抓住了李氏的手,拦住了李氏的手,然后似笑非笑地说道:“大夫人,请您三思而后行,我现在可不是那个,可以让你随意凌辱践踏的、不得宠庶女了。” 李氏的眼神凌厉:“你以为你仗着萧宁远的宠爱,就可以在永昌侯府横行霸道吗?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玉姣微微一笑,将目光落在薛庚的身上:“大夫教训的是,横行霸道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李氏闻言心头一梗。 玉姣松开了李氏的手,往外走去。 书山斋。 玉姣回来后,便把刚才的事情对柳氏和薛琅说了。 薛琅的心情格外的痛快,只觉得自己这腿伤没白受! 玉姣看向柳氏,温声道:“阿娘,我到底是伯爵府的人,无法在这府上多留,此番虽然惩戒了薛庚,但那李氏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请阿娘务必小心,莫要着了那李氏的道。” 柳氏点了点头:“阿姣不用担心,我的心中有分寸。” 玉姣和柳氏以及薛琅说了一会儿话后,便回了伯爵府。 萧宁远虽然给她随意出府的权力,但玉姣的心中也有数,知道自己该守的规矩得守,不然太没规矩了,传出恃宠而骄的话来,反倒是让萧宁远难做。 …… 永昌侯府的事情,在玉姣回伯爵府之前,就传了回来。 所以玉姣一进揽月院,就看到薛玉容脸色铁青的,等在揽月院里。 昨天姐妹两个人一起从永昌侯府回来,萧宁远便将守在薛玉容院外的随从撤去了。 永昌侯出面请了两个女儿回府,萧宁远自然也不好,继续禁薛玉容的足。 毕竟这件事……是忠勇伯爵府的家事,也是永昌侯府的家事。 若是因为别的事情,永昌侯就未必有这个面子了。 玉姣瞧见薛玉容的一瞬间,神色倒是淡然:“大夫人怎么好兴致,纡尊降贵的,来了我这小小的揽月院?” 薛玉容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玉姣,冷声问道:“庚儿的事情,是你做的?” 玉姣笑着看向薛玉容:“大夫人,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他自己要在祠堂做那荒唐事,与我何干?” 薛玉容又道:“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玉姣笑了笑没说话。 的确有点得意呢。 薛玉容冷声道:“薛玉姣,你莫要太得意了,如今你不过是仗着主君的宠爱,才能如此……但人无百日好,花无千日红!你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玉姣伸手弹了弹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才漫不经心地看向薛玉容,问道:“我总归是,得过主君好的,可……嫡姐你,从未被主君宠爱过吧?” 第一卷 第166章 风雪夜归人 薛玉容被气到脸色铁青,冷声辩驳:“我和主君的情分,岂是你一个小小侧室能妄言的?” 说到这,薛玉容还补充了一句:“主君若非真心待我,又怎么会明媒正娶!” “倒是你,得了主君几分宠爱,如今竟然也敢到我面前叫嚣炫耀!当真是可笑!”薛玉容继续道。 玉姣瞥了薛玉容一眼,似笑非笑。 怕不是自己说中了,所以薛玉容才会这样强调解释。 她自入伯爵府后,便发现,萧宁远对薛玉容虽然瞧着敬重,也给薛玉容大夫人应该有的体面,可是两个人之间多少带着点貌合神离的感觉。 薛玉容盯着玉姣,一字一顿地说道:“薛玉姣,你且记住了,在这伯爵府之中,你没了我的庇护,你便是得宠,你的路也走不长!” 玉姣看向薛玉容,也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薛玉姣,从不信旁人,我只信自己,大夫人今日来,若只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废话……那便请回吧。” “不然一会儿主君回来,瞧见你在这揽月院之中,恐怕会心生不快。”玉姣微笑着说道。 玉姣说完,便也不打算和薛玉容继续说话,而是直接往屋子里面走去。 薛玉容瞧见薛玉姣这般不敬重自己,咬牙道:“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拉出来!” 此时她就算是再蠢也明白了,往常玉姣那伏低做小,那见了自己就瑟瑟发抖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她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翠珠瞧见这一幕,连忙道:“大夫人,切莫冲动。” 薛玉容被翠珠这么一拦,也冷静了几分。 她的确很想惩治这个贱人,也好出出自己心中的恶气!也替庚儿出口气! 可……如今这情景,她也心知肚明,若是她还敢明着动薛玉姣,只怕主君又要动怒。 她之前不过是烟熏了熏那个贱人的眼睛,主君便罚她禁足,这次若非父亲出面,让那个贱人松了嘴……只怕她还被禁足呢。 要是自己今日再动手,只怕薛玉姣那个贱人,会借此机会再一次请主君将她禁足,而这一次……她被禁足容易,想在出来就难了。 她得冷静。 得冷静。 不能中了玉姣的圈套! 没多大一会儿,春枝就进来禀告玉姣:“侧夫人,大夫人已经走了。” 玉姣有些失望,本以为……今日能让薛玉容再次发疯,她左右不过是吃一些皮肉之苦,倒是薛玉容,没那么容易翻身了。 没想到薛玉容今日只是来放了一番狠话,并未动手。 她的唇角又微微勾了勾,看起来薛玉容学聪明了呢。 …… 玉姣虽然和薛玉容说了,萧宁远一会儿要回来,但实际上……萧宁远是去了西交大营。 玉姣琢磨着,萧宁远就算回来,也得很晚了。 直到傍晚时分,天空之中又飘了鹅毛大雪,玉姣推开门,往外张望了一下,见院子里面都是苍苍茫茫的一片,冷风冷雪的,落在她的身上,让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春枝连忙过来劝道:“侧夫人,您还是把门关上吧,仔细这冷气进来,冲撞到您。” 玉姣点了点头,心中琢磨着,这么大的风雪,萧宁远约莫不会回来了。 多半儿会宿在西郊大营之中。 既然萧宁远不会回来了,玉姣就打算早点休息,谁知道,她才躺下没多久,屋外就传来了扣门的声音。 玉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问道:“谁呀?” 许是风雪的声音太大,外面的人似乎没听到玉姣的话,只是又轻轻地扣了扣门。 玉姣无奈只好起身,拢了拢身上的寝衣,就过去开门。 开门的瞬间,玉姣便看到萧宁远正背对着自己,往揽月院的外面走去。 玉姣瞧见这一幕,顿时清醒过来了。 这是……萧宁远回来了? 因为下雪,她早早让春枝和秋蘅等丫鬟回去休息了,吩咐了不必守门,是以,萧宁远过来的时候无人通传。 他扣门不开,约莫是觉得自己睡着了,接着便走了。 玉姣当下就轻喊了一声:“主君!” 萧宁远的脚步微微一顿,转过身来,便见玉姣如同雪中蝶一样地,奋不顾身地冲入风雪之中,直接奔着自己迎来,直到扑入他满身风霜的怀抱之中。 玉姣才欢喜地呢喃了一句:“远郎!你回来了!” 在这一瞬间,萧宁远身上挨着玉姣的雪花被融化,连带着一起融化的,还有萧宁远的心。 萧宁远当下把玉姣抱起来,不敢多在风雪之中停留,快步往屋中走去。 此时玉姣已经被冻得微微颤抖了。 萧宁远黑着脸看着玉姣呵斥着:“当真是胡闹!这么大的风雪,你冲出去干什么?” 玉姣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瞧见萧宁远对自己这般动怒了,但此时她也不怕,只是眨了眨眼:“妾就是瞧见主君回来了,心中太欢喜了。” 萧宁远抬起手来,扣起手指,玉姣的头上敲来,似乎想给玉姣一个教训。 玉姣吓了一跳,忙不迭地缩了缩脖子。 萧宁远的手落下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手掌,他那宽大的手掌在玉姣的发髻上轻轻地摸了摸。 “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蠢事了。”萧宁远板着脸道。 玉姣连忙点头:“是!妾一定谨遵主君命令……” 说到这,玉姣就帮萧宁远去解身上的披甲:“今日这么大的风雪,主君怎么回来了?宿在西交大营不好吗?” 迎着风雪赶夜路,肯定十分辛苦。 萧宁远听了这话,便将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声音温和且随意:“因为你。” 玉姣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因为妾?” 第一卷 第167章 硝烟起 萧宁远看着眼前那乖巧又明媚的玉姣,唇角微微扬起。 今日,他本是不想回来的。 可不知道为何,风雪一起,他就不免想起了玉姣说的那一句,且借冬雪共白头。 于是,他便顶着风雪归来了。 夜扣门扉,只为见她。 萧宁远见玉姣的神色之中,似有意外,便道:“怎么?不信?” 玉姣笑了笑的,嘴上应付着:“自然是信的。” 信吗? 她信的,信萧宁远对自己动心起念,心中思念,便顶风冒雪地回来。 可她也不信。 不信萧宁远对自己的这份喜欢和兴趣,会一直延续。 薛玉容说话虽然难听,但有一句话说的还是有些道理,那便是花无百日好,人无千日红。 她若把这暂时的喜欢,当了真,那往后这喜欢没了,她又如何自处? 萧宁远微微蹙眉,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子似乎藏着一些心事,但再看的时候,玉姣已经是一脸明媚:“主君,夜深了,我们该歇了。” 雪压梨花,风霜簌簌,一夜暖香。 转日清晨,萧宁远已经早早离去。 玉姣梳洗完毕,推开门来,院子里面已经平铺了一层厚厚的冬雪,入目满是料峭的寒意。 玉姣裹上白狐裘,往外走去。 春枝瞧见了,连忙道:“侧夫人,天这么冷,您这是要去做什么?” 玉姣开口道:“去琴瑟院。” “今日大夫人并未传您过去,咱们何必巴巴的过去?”秋蘅在一旁插嘴说道。 若是从前,大夫人处处压着她们的侧夫人,侧夫人不得不去,可如今这情景,要秋蘅说,大夫人只剩下一个夫人的空架子了,肯定不敢为难侧夫人。 何苦还去那琴瑟院? 玉姣一边往外走去,一边说道:“昨日薛玉容被解了禁足,今日各院的人,说不准都要去请安,若我不去……难免会传出个恃宠而骄的名声来。。” 若大家都不去还好说。 可万一……孟侧夫人或者是白侧夫人去了。 岂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如今她若是想把自己的路走的长远,那就不能让人觉得,自己恃宠而骄。 所以,哪怕她和薛玉容已经彻底翻脸,哪怕两个人私下里,早就暗流涌动,可这明面上,只要薛玉容是大夫人一日,她这明面上,就得敬着薛玉容。 路有些滑,玉姣被春枝搀扶着,不急不缓地走到琴瑟院。 进院后,两个人就瞧见翠珠站在门口。 春枝开口道:“劳请翠珠姐姐通传一声,我家侧夫人来给大夫人请安。” 外面很冷。 但好在翠珠进去,不过片刻就出来了,冷着脸说道:“夫人让你们进去。” 玉姣微微一笑,这若是以前……薛玉容少不了,要让自己多在风雪之中站上一会儿,可如今,薛玉容吃了教训,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地为难她。 屋内,薛玉容坐在主位上,下首的位置上,立着季小娘和文馨。 季小娘瞧见玉姣进来了,脸上带起了几分欢喜的神色,玉姣心中暗道,薛玉容的心情不好,这两个身份低的侍妾,恐怕没少吃薛玉容的气。 如今瞧见她,可不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薛玉容面无表情地看着玉姣行礼,冷声道:“我还当妹妹不会过来请安了呢。” 玉姣听见薛玉容喊自己妹妹,心中觉得讽刺,但嘴上道:“夫人,您说笑了,玉姣又岂是不懂规矩之人?” 说完,玉姣也不等薛玉容让自己起身,就自己收了礼数。 那季小娘已经给玉姣腾出一个地方来,玉姣便靠着季小娘的旁边站了。 说话间,翠珠的通传声响起:“白侧夫人到!” 薛玉容道:“进来。” 暖阁的门再一次被推开,白侧夫人便从屋外,缓步走了进来。 玉姣看到白侧夫人的时候有些意外,这么大的雪……白侧夫人竟然来给薛玉容请安?可真是奇了! 她之前虽然担心,这两位有孕的侧夫人回来琴瑟院,但也只是担心而已,可没想到,如今这担心成了真。 她心中暗道,幸好自己来了。 不然……若传出去了,这有孕之人都来了,自己不来,可就真和恃宠而骄,脱不了关系了。 白侧夫人进屋后,瞧见玉姣在屋中,微微一愣,似乎有些许意外。 到是玉姣,微笑着行礼:“见过白姐姐。” 白侧夫人含笑回礼,然后向薛玉容请安。 薛玉容端着大夫人的姿态,温声道:“幽兰妹妹既然有孕了,就不必如此多礼了,来人啊,赐座。” “哎呦,没想到这琴瑟院,今天竟然这般热闹。”也不等通传,孟侧夫人就径自走了进来。 倒不是翠珠不想通传。 而且孟侧夫人嚣张跋扈习惯了,除却萧老夫人那,都没有等人通传的习惯。 孟侧夫人的肚子,比从前更大了几分。 掐指算算,孟侧夫人这一胎,已有五个多月了。 看得出来,孟侧夫人最近这胎养的还算不错,人丰腴了不少,气色也好了很多,想来这胎,算是彻底稳住了。 孟侧夫人往那文馨的旁边一站。 文馨便忙不迭的,把自己刚坐下的凳子,让了出来,搬到了白侧夫人的对面,安置了下来,然后又狗腿子的,亲自去扶着孟侧夫人,往那走去。 孟侧夫人已经很长时间没出来了。 如今这一出来,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她的肚子,又大了几分,此时走起路的时候,还刻意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生怕旁人看不到自己的肚子一样,只不过,当她把目光落在白侧夫人身上的时候,脸上就结了几分寒霜。 她似笑非笑地开口了:“没想到白姐姐竟然也有了身孕。” 白侧夫人淡淡一笑,维持着自己那淡然的姿态,好似没察觉到孟侧夫人言语之中的不善。 按照大梁规制,伯爵及以上的王公贵族,府上可以有四位侧夫人,但平妻,可只能有一个,本来孟侧夫人,只要顺利生子,便可以稳稳当当的,坐上这平妻的宝座。 可如今这情景…… 白侧夫人也有了身孕。 那么问题就来了,她们谁能往上爬? 第一卷 第168章 栽赃 孟侧夫人又道:“白姐姐身体一向不好,这个孩子可得仔细点,小心不要滑了胎。” 这话像是关心,但可不怎么中听。 若是旁人,定是忍不了的,但白侧夫人只是淡淡一笑。 然后微笑着说道:“多谢孟妹妹关心,我自然会小心护住我腹中孩儿。” 孟侧夫人又把目光落在了薛玉容的身上,轻笑着说道:“大夫人最近的气色,似乎不太好,可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了?” 玉姣差点没笑出声音来。 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薛玉容被禁足的原因,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外面的人或许不知道,但伯爵府里面的人,多少都有点猜测。 孟侧夫人这样说,摆明了就是要让薛玉容闹心。 薛玉容闻言,脸色难看,接着就道:“我怎么会有烦心的事情?如今府上两位妹妹有了身孕,无法侍奉主君,恰逢玉姣得了主君的宠爱,主君近些日子,心情愉悦。” “主君心情好,我心情便好。”薛玉容继续道。 玉姣面无表情地看了薛玉容一眼,这薛玉容生搬硬套的,也要把孟侧夫人的火,往自己的身上引。 不过……就算是薛玉容不说什么,以孟侧夫人这位的性子,怕也不会放过她的。 果不其然,孟侧夫人已经把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了,冷嗤了一声,问道:“听闻主君近些日子,都宿在你的揽月院里?” 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孟侧夫人见玉姣不说话,又打量了玉姣一番,只见玉姣粉面桃腮,身段妖娆,再反观自己,如今胖了许多,身形已经不轻盈了…… 她本就从过军,身体不若白侧夫人这种人轻盈,如今胖了上来,就显得健硕了不少。 她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恼了起来,接着看着玉姣指摘道:“你如今也是侧夫人了,且把你身上的狐媚气息收收,让人瞧见了,平白地污了咱们伯爵府后宅的名声!” 玉姣学着白侧夫人的样子,把孟侧夫人的指摘接下:“孟侧夫人提醒的是,玉姣定会记在心上。” 孟侧夫人冷嗤了一声:“我知道你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心底保不齐在骂我呢。” 玉姣心中暗道,这位孟侧夫人想得倒是明白,只是做起事说起话来,没那么聪明。 “行了,大家这安也请了,我也人倦了,大家都回去吧。”薛玉容摆了摆手。 孟侧夫人还没发挥好,见薛玉容这就下了逐客令,多少有些不快。 但没法子,她总不能赖在薛玉容这。 一行人往外走,刚出了琴瑟院。 孟侧夫人的脚步微微一顿,停在了玉姣的跟前,似笑非笑地说道:“薛玉姣,我知道你最近得了主君的宠爱,心中必定十分得意……” 玉姣皱起眉来,看向孟侧夫人。 这孟侧夫人,是怕她招惹的人不够多吗? 如今竟还来主动招惹自己。 而且按说,孟侧夫人如今不应该最警惕白侧夫人吗?怎么这火,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更多一些? 孟侧夫人盯着眼前人比花娇的玉姣,心中的火气是压也压不下去。 这些日子,她听到萧宁远宠爱薛玉姣,她这心如刀割! 对于她来说,比起平妻的位置来,萧宁远的宠爱,似乎更要重要一些。 玉姣并不打算理会孟侧夫人,只想远着一些,于是道:“我身体不适,怕是没时间和孟姐姐闲聊了,便先行一步。” 玉姣转身就走,不料孟侧夫人忽然间抓住了玉姣的衣袖子。 不等着玉姣反应过来,孟侧夫人的身子就一滑,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接着孟侧夫人身旁的鹊儿,就大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玉姣整个人懵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孟侧夫人这是设计陷害自己! 玉姣知道孟侧夫人这个一直安心养胎的人,忽然间从葳蕤院出来了,心中定然憋着什么坏水儿,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孟侧夫人对付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自己! 她难道,不应该先冲着那有了身孕,威胁到她平妻位置的白侧夫人动手吗? 不过此时,想这个也没什么用了。 孟侧夫人摔了,这事儿十有八九,要扣在她的身上。 玉姣当下环顾四周,一眼便瞧见,白侧夫人和染霜似乎站在不远处,是了……刚才她们是一起从琴瑟院出来的,那白侧夫人走得慢一些,这才落后了几步。 刚才那一幕,白侧夫人应该……瞧见了吧? 不多时,就来人把孟侧夫人抬回了葳蕤院,本来已经准备去上朝的萧宁远,也被喊了回来。 此时玉姣、白侧夫人、以及薛玉容等三人,人都在暖阁之中。 萧宁远进来的时候,直接往暖阁的里面冲去。 “主君!”孟侧夫人瞧见萧宁远的时候,便哭了起来。 “音音,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摔了?”萧宁远的声音从暖阁里面出来。 孟侧夫人哽咽了起来:“主君,有人嫉恨我怀了主君的孩子!不想我们的孩子顺利降生!” “是谁?”萧宁远的声音之中,已经带着隐怒了。 孟侧夫人继续道:“薛玉姣,是薛玉姣!今日从葳蕤院出来的时候,她推了妾一把!” 玉姣人就在暖阁的外室,自然听到了这番话,她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孟侧夫人一番设计,到了此时,怎么可能收手? 薛玉容幸灾乐祸地看向玉姣,眼神之中满是深意——贱人,没我护着,你在这伯爵府,走不远! 玉姣则是安静的坐在那,仿若没察觉到薛玉容那满含深意的目光一样。 萧宁远从暖阁内室出来,用不怒自威的眼神,环视了一圈。 薛玉容正色道:“主君,孟妹妹之前就中了毒,如今又惊了胎,可是大事,主君定不要放过施以毒手之人!” 萧宁远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玉姣知道,该来的,躲不过,便起身开口:“主君,妾有话说。” 萧宁远瞧着眼前的玉姣,开口道:“说。” 第一卷 第169章 误会 玉姣迎着萧宁远略带冰冷的目光,开口道:“主君,妾没有推孟侧夫人。” 若是从前,玉姣约莫不会解释,等着萧宁远想明白了,自然会给她清白,但这一次不一样,孟侧夫人主动污蔑她,怕是还有什么后招,她若不辩解,岂不是就等于认下这罪名了? 不等着萧宁远开口,薛玉容便先一步冷声道:“你说没推就没推吗?那孟侧夫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 说到这,薛玉容就看向萧宁远:“主君,虽然说玉姣是我的妹妹,但兹事体大,妾请主君不必顾及永昌侯府,公允决断便是!” 玉姣瞥了一眼薛玉容,心中冷笑,这薛玉容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 如今以为抓住自己一个错处,就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拉踩下来? 还真是可笑至极。 且不说萧宁远心中是怎么想的,是否相信这件事和她无关,就以萧宁远的性子,瞧见薛玉容对自己落井下石,心中对薛玉容的不喜,肯定又多上几分。 倒是那文馨,瞧见薛玉容这次也没护着玉姣,忍不住地开口:“妾亲眼瞧见,玉侧夫人和孟侧夫人一起走,然后孟侧夫人就摔了……” 自从上次,她在揽月院之中跪了很久后,她就记恨上了玉姣。 然后投靠了孟侧夫人。 往常孟侧夫人定是不可能把文馨放在眼中的,可如今府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孟侧夫人不免觉得势单力薄,自是不介意多一个狗腿子。 “玉姣,文馨都看到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薛玉容冷声呵斥。 玉姣根本就没理会薛玉容和文馨的叫嚣,而是看向萧宁远,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委屈:“主君……” 这些人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萧宁远怎么想。 孟侧夫人此时被人搀扶着,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她脸色苍白,看着格外的脆弱:“主君……” 薛玉容脸上幸灾乐祸的神色更浓了。 萧宁远有多爱重孟侧夫人,她是知道的! 如今玉姣和孟侧夫人对上,是玉姣该遭的报应! 萧宁远看着孟侧夫人皱眉:“音音,你怎么出来了?还不快点回去休息?仔细肚子里面的孩子!” 孟侧夫人眼中带泪:“若主君当真在意妾腹中的孩子,就应该重重惩戒她!” 说着孟侧夫人就伸出手来,直指玉姣。 薛玉容也开口:“主君,文馨既然亲眼瞧见了,主君切莫袒护玉姣,不然岂不是寒了众位姐妹的心?” 也就是永昌侯没在这,若是永昌侯在这,瞧见薛玉容对永昌侯府的另外一个女儿,如此落井下石,不知道是何感受。 玉姣察觉到,萧宁远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抿了抿唇,把目光落在了白侧夫人的身上。 白侧夫人正垂眸抚着她的肚子,仿若屋中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就在玉姣觉得,自己就算是开口点出白侧夫人可能看到了……白侧夫人也未必为自己作证的时候。 白侧夫人旁边的染霜,忽然间小声开口了:“主君。” 这会儿屋子里面安静得可怕,就算是落根针大家也能听到,染霜忽然间开口,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薛玉容有些激动,比那孟侧夫人,好似还希望玉姣倒霉似的,开口问道:“你也瞧见,玉侧夫人推搡孟侧夫人了吗?” 染霜低声道:“奴婢看清楚了,是……孟侧夫人自己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才抓了玉侧夫人的衣袖一下。” “从始至终,玉侧夫人都是背对着孟侧夫人的,又怎么可能推搡孟侧夫人?”染霜继续道。 “若非玉侧夫人在,孟侧夫人这一下,定要摔得更重一些……”染霜小声补充了一句。 一番话说下来,孟侧夫人和薛玉容等人的目光,好似要吃人一样的,看向染霜。 白侧夫人抬眸,皱了皱眉,神色不悦地看向染霜,仿若很不赞成染霜说这番话。 染霜瑟缩了一下,往后退去。 萧宁远听了这话,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就开口道:“这件事既然是个误会,那就这样算了。” 春枝闻言,惊愕地看向萧宁远,语气之中有几分愤愤:“主君,这怎么能是误会……若不是染霜给我家侧夫人作证……” 玉姣低声呵斥:“春枝,不要说了。” 说到这,玉姣便看向萧宁远,低声道:“主君说是误会,那便是误会吧,这里若是没别的事情,妾就先行告辞了。” 玉姣也不等萧宁远开口放人,便往外走去。 薛玉容听了这话,冷声喊道:“站住!染霜一个贱奴的话做不了数,这件事你脱不了干系!” 萧宁远冷冰冰的目光,扫视在薛玉容的脸上,接着冷声道:“怎么?本伯的话,你也不听了?” 薛玉容吓了一跳,当下噤声不敢言语。 “行了,你们都散了吧。”萧宁远不耐烦地开口。 等着所有人都走了。 萧宁远便把目光落在了孟侧夫人的身上,孟侧夫人有几分心虚……今日她只是想辱那玉姣两句,可不知道怎么的,伸手去抓玉姣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没摔倒。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 她总不能说是自己不小心,就想趁着这个机会,给玉姣扣个谋害伯爵府子嗣的罪名。 没想到,白岁兰身边的那个贱婢,竟然给玉姣做了证。 孟侧夫人知道萧宁远的脾气,若萧宁远较起真来,自己今日定少不了受罚。 可如今萧宁远只用一句误会,把薛玉姣给打发了,这便能说明……他的心中,她最重要。 这样想着,孟侧夫人就多了几分底气,看向萧宁远,温声道:“主君,我见你面带倦色,不如在葳蕤院小歇一下吧?鹊儿,你去服侍主君休息。” 鹊儿听了这话,微微抿唇,便走了过来,伸出手来,去解萧宁远胸前的外袍。 萧宁远用力将面前的鹊儿推开。 然后冷眸看向孟侧夫人。 孟侧夫人被这么一看,脸色一白,小声喊了一句:“主……主君?你是恼了妾吗?还是说主君觉得妾是故意冤枉玉侧夫人的?” 说到这的时候,孟侧夫人眼中含泪,看向萧宁远:“主君,当年你和我兄长共同戍边,你我亦情同兄妹,难道……你如今真要为了一个新来的侧夫人,同我动怒?” 第一卷 第170章 恩情 萧宁远皱眉看向孟侧夫人:“你当真不知错吗?” 孟侧夫人听了这话,就知道萧宁远是相信了染霜的话,她狡辩不得,便红了眼睛,捂着肚子跪了下来:“主君,如果妾有错,那就是妾太在意主君了。” “妾没想将她如何,只是想让主君,能少些关注她一些……多在意妾一些。” 说到这,孟侧夫人继续道:“主君,你若是想为了玉侧夫人出气,那边罚妾吧。” 不等着萧宁远开口。 孟侧夫人忽然间就起身,赤脚往外走去:“或者是妾自罚,在这雪中站上一个时辰。” 孟侧夫人从萧宁远身边路过的时候,萧宁远猛然间拉住了孟侧夫人的手腕。 孟侧夫人侧头看向萧宁远。 萧宁远的眼神之中满是隐忍的怒意,他冷声道:“孟音音。” 孟侧夫人闻言,心头一颤。 萧宁远一字一顿地说道:“便看在你兄长以及你腹中孩儿的面子上,下不为例!” 说完,萧宁远就往外走去。 等着走到门口的时候,萧宁远的脚步微微一顿:“切莫让你的妒忌,毁掉我们之间的恩情。” 孟侧夫人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白……恩……恩情吗?只是恩情吗? 是的。 她当初,能如愿跟了萧宁远,便是挟恩求报。 兄长以救命之恩,将她托付给了萧宁远,萧宁远也的确做到了,疼她爱重她……甚至,她还怀上了这忠勇伯爵府的第一个孩子,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那个。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萧宁远最爱的人,所以萧宁远才能纵着她在这伯爵府的后院,为所欲为。 便是薛玉容那个正室夫人,见了她,也要低下那高傲的头颅。 可如今……萧宁远竟然说那是恩情? 可若他们是恩情,萧宁远对谁是真情? 想到这,孟侧夫人的脸色格外的苍白难看,好似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鹊儿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伸手去搀扶孟侧夫人:“侧夫人……” 孟侧夫人看向鹊儿,冷声骂道:“没用的东西,让你把主君留下,你都做不到!” 鹊儿抿唇,她是侧夫人的陪嫁丫鬟,侧夫人不只一次,想让她去侍奉主君,甚至她名义上,已经算是主君的通房了,可实际上,主君一次也没幸过她。 想到这,鹊儿的神色黯然了下来。 玉姣已经回到了揽月院,她人一进屋子,便觉得全身无力,只觉得全身发冷。 她对着秋蘅说道:“秋蘅,多加一些炭火。” 秋蘅有些疑惑地看了炭盆里面烧红的炭火,不解道:“侧夫人,咱们屋子里面已经很暖了,还要烧吗?” 春枝看了秋蘅一眼,抿唇道:“侧夫人吩咐了,你照做便是。” 就算是秋蘅少根筋,此时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她连忙多加了一些炭火,然后又道:“我去给侧夫人熬一些姜茶。” 秋蘅走后,春枝就看着玉姣道:“侧夫人,刚才您怎么不让……奴婢把话说完?” “今天这事儿太欺负人了!分明就是那孟侧夫人栽赃不成,怎么就是误会了?”春枝越想越生气。 玉姣苦笑了一声:“主君既然说是误会了,那就是误会。” 她若是一定要争个公道,把事情闹开了,未必不可以。 可就算是让萧宁远处置了孟侧夫人,她又能得到什么? 得到的,是萧宁远的厌恶。 在这伯爵府上,她靠的是萧宁远,若没有萧宁远,那有公道又有何用?更何况,若是没有萧宁远的话……她永远都不会有公道。 今日这事儿,若非自己还算得宠。 只冲着孟侧夫人摔这一下,不管孟侧夫人是真摔还是假摔,她怕是都要成为被人践踏的泥。 春枝闻言,也明白了玉姣的难处,她忍不住眼睛泛红,不满地说了一句:“主君怎么能这样啊!” 侧夫人对主君一往情深,主君竟如此对侧夫人!简直是……没心没肺! 这种男人,根本就配不上自家侧夫人! 秋蘅端了姜茶过来,玉姣喝了一盏后,这才觉得四肢百骸暖了一些,接着她就开口道:“走吧,去幽兰院走一遭。” 今日这事儿,说话的是染霜没错,可要是没白侧夫人首肯,就算是给染霜一万胆子,染霜也不可能开口。 这人情,她还是得承的。 …… 幽兰院。 染霜端了安胎药过来,伺候着白侧夫人喝下。 “侧夫人,您刚才为何要奴婢帮着那玉侧夫人说话?那玉侧夫人如今得宠,好不风光呢!让她吃一些苦头多好!”染霜撇唇。 若是能借机,把玉侧夫人拉下来,对她们似乎也没什么坏处。 而且也不用她们做什么,坐山观虎斗便是。 白侧夫人把手中的药碗放下,并未回答染霜的问题,而是开口道:“今日倒是委屈你了,一会儿少不了,还得罚你一罚,叫各院的人知道,是你擅作主张。” 染霜连忙道:“能为侧夫人做事,是奴婢的福气,奴婢怎么会觉得委屈?” 这倒不是假话,而是真心话。 她是和白侧夫人一起从宫中出来的,自是对白侧夫人有几分了解,她心中明白,自己只要服侍好了侧夫人,往后的前程一定不会差,跟个聪明主子,总也好过跟一个蠢笨的。 “侧夫人,玉侧夫人来了。”外面的丫鬟通传了一声。 白侧夫人便开口道:“请进来吧。” 玉姣进来的时候,带了两个丫鬟,两个丫鬟的手中都端着托盘,上面放了玉姣带来的礼物。 玉姣对着白侧夫人行礼,语气敬重且感激:“今日白姐姐施以援手,玉姣感激不尽,备了些许薄礼,还请白姐姐不要嫌弃。” 白侧夫人起身,走到玉姣的跟前,拉住了玉姣的手,轻声道:“玉姣妹妹,你这样说可就生分了。” 第一卷 第171章 生气 白侧夫人的声音又轻又柔:“我既然瞧见了,就不可能不管……况且那孟音音,也实属过分。” 说到这,白侧夫人就看着玉姣,关切的问道:“玉姣妹妹可有什么应对之法?” 玉姣听了这话,疑惑地问道:“应对?” 白侧夫人点了点头:“是啊,应对,那孟音音屡次为难你,之前还差人把你推入水中,可见是不把你从主君的身边赶走,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妹妹应该想个应对之法,叫她不敢为难你才是。”白侧夫人含笑,点到为止。 玉姣闻言,脸上的笑意先是淡了些许,但很快,她的脸上又满是无奈地笑了一下:“玉姣人微言轻,出身又不好,怎敢和孟侧夫人为敌?” “不过若说应对之法,我也是有的。”玉姣忽地自信满满了起来。 白侧夫人有些好奇:“妹妹不如说说看?” 玉姣道:“那就是惹不起躲得起,大不了以后我躲在揽月院之中不出来,她总不能去揽月院里面找我的麻烦吧?” 白侧夫人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又一脸心疼地道:“玉姣妹妹,这样可苦了你……” 玉姣微笑着打断白侧夫人的话:“白姐姐,你尚有身孕,我便不多打扰了,免得扰了白姐姐休息,等得闲了,我再来看你。” 玉姣一走,染霜便着:“这玉侧夫人,就是一个软柿子,白得主君宠爱了!” 白侧夫人抬手饮茶,静默不语,软柿子吗?她看未必。 玉姣带着春枝,离开了幽兰院。 春枝感慨道:“白侧夫人真好,说话好听还处处为侧夫人您着想,不像是那孟侧夫人,嚣张跋扈不说,还一肚子坏水!” 玉姣听了这话,先回头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便对春枝开口道:“白侧夫人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虽然说目前为止,白侧夫人并未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今天甚至还帮了她。 但玉姣却隐隐约约的,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瞧着人淡如菊的白侧夫人,今日的一番话说下来,似乎都在引导她对孟侧夫人动手。 春枝愣了一下:“啊?” 玉姣的神色认真:“亲姐妹,尚且不是一定会有姐妹之情的,更遑论我和白侧夫人不过是萍水相逢……且我们共事一夫……” 玉姣微微一顿,继续道:“总之,她今日助我,这个人情记着便是,但我们以后和幽兰院的人打交道,也不可没有防范之心。” 虽然说今天白侧夫人帮了她,她还这样想白侧夫人显得有点没良心。 但路想走远,就得小心谨慎着。 走到往揽月院去的岔路口之时,玉姣的脚步微微一停,神色之中有些许怅然。 她一想到揽月院,就会忍不住地想到萧宁远,也想起萧宁远护着孟侧夫人的样子。 之前孟侧夫人使唤人将她推入水中,那时萧宁远心中尚无她,选择了孟音音不足为奇,可如今……她以为自己已经在萧宁远的心中,留下了一个位置。 萧宁远还是选择了孟音音。 这让玉姣的心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涩然,有点怅然,还有点堵心。 她沉默了一下,就往另外一条路上走去。 她暂且不想回到那如囚笼一样的揽月院,走了一小段路,便到了伯爵府的花园。 从前生机盎然的花园,如今入目满是白白皑皑,萧萧瑟瑟。 丫鬟和小厮们,都忙着洒扫各个住着主子的院子,所以此时到是无人来这花园清雪,花园显得空旷且寂静。 玉姣抬眸看去,有几棵松树,算是这萧瑟天地之中,唯一的色彩了。 墨绿色的松树,历经至寒而不凋,上面簇集的雪花,洁白无瑕,远远看去,到是别有一番意境。 玉姣瞧着瞧着,心情就好了一些。 春枝劝道:“侧夫人,外面冷,我们回去吧。” 雪停了,但不知道为何,这天气比下雪的时候还冷,春枝着实是担心自家侧夫人被冻坏了,毕竟侧夫人的身形是那么的纤细……感觉一阵风都能把侧夫人吹倒一样。 玉姣点了点头,开口道:“走吧!”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短暂的怯弱后,她还是得回到揽月院,去迎接属于自己的命运。 命运重若千钧,她用尽全身力量,也要将这命运从既定的轨道上拨离。 玉姣回到揽月院之时,便看见冬立在自己卧房的门口。 玉姣抿了抿唇,萧宁远这是已经在她的屋子里面了。 玉姣现在不太想见萧宁远,但似乎也没什么选择的权利,于是玉姣就硬着头皮往里面走。 春枝跟在后面,也想进去,但藏冬却忽然间伸出手来,将春枝拦住,春枝没注意到,整个人就撞到了藏冬的手臂上。 她今日本就替玉姣鸣不平,瞧见藏冬的时候,就忍不住地想到了那不公正的萧宁远,连带着藏冬一起埋怨上了。 如今这么一撞,她的心中更是火。 她瞪了藏冬一眼,猛然抬起脚,往藏冬的脚上踩了一下。 藏冬吃痛,震惊地看向春枝。 他似乎没惹这个疯丫头吧? 春枝冷嗤了一声,转身就走。 而玉姣进屋后,就看到坐在书案后方,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萧宁远,一时间心情五味杂陈。 这便是男人,他又怎么会在意,她的想法? 萧宁远见玉姣进来后,只站在门口,便抬起头来看向玉姣:“过来。” 玉姣抿了抿唇,慢吞吞地往萧宁远身边走去,似乎很是不情愿。 若是往常,不用萧宁远开口,她定然温柔小意地凑了过去,可如今……玉姣没有隐藏自己的不满,而是直接把自己的不满表现了出来,一来是她真的不满,二来……如果她今日见了萧宁远,真和从前一样温柔小意,是不是也假的太厉害了? 萧宁远人坐着,但却伸出手来,去拉玉姣的手。 萧宁远的声音低沉悦耳:“若是有什么不快、不满的,尽可以说出来。” 玉姣看着眼前的萧宁远,神色略带冷淡:“妾没有不快和不满。” 萧宁远笑了笑:“还真是生气了。” 第一卷 第172章 另寻一人 玉姣看向萧宁远,眼圈噙着泪花,又像是不想让萧宁远看到她的脆弱似的,强忍着泪花不落下。 萧宁远看着这样的玉姣,把玉姣拉入自己的怀中,声音低沉:“今日的事情,是本伯做的不好,让姣姣受委屈了。” 玉姣有些意外,萧宁远竟然承认了错误?还道了歉? 玉姣安静的坐在萧宁远的怀中,只听萧宁远继续说道:“只是孟兄不日就到汴京,他与我有救命之恩,音音她……又怀有身孕,我实在是不忍当众苛责。” “姣姣若是气恼,便打上我两下出出气也好,可千万不要把自己憋坏了。”说着萧宁远拉起玉姣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锤来。 玉姣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泪眼盈盈地看向萧宁远。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若是她还不识趣,还要在这件事上较真,那到是显得她不懂事儿了。 更何况……她本没指着萧宁远会来找自己解释和道歉。 玉姣开口道:“主君是个重情义的人,妾……自然不会和主君生气。” 若真如萧宁远所说,那孟音音在这伯爵府之中,简直就是有了丹书铁券一样的存在。 萧宁远怎么可能为她,去处置孟音音? 玉姣继续道:“况且孟侧夫人有孕在身,难免心情焦躁……她看妾不顺眼,也是能理解的。” 萧宁远看向眼前的玉姣,眼神之中有了几分愧疚:“姣姣如此善解人意,到是让我不知道如何补偿你才好。” 玉姣看向萧宁远,继续道:“主君若是不知道如何补偿,那便答应我,以后若再遇到这种事情,主君多信上我几分便是。” 今日白侧夫人解释之前,玉姣也不敢保证,萧宁远是不是又会和从前一样,怀疑她。 萧宁远听了这话,伸手拍了拍玉姣的手,低声道:“好。” 正说着话呢。 外面就传来了通传的声音。 “主君,老夫人请您过去。” 玉姣听了这话,便主动起身。 萧宁远看向玉姣,开口道:“今日的事情到底是委屈你了,等我忙完,会补偿你的。” 玉姣温声道:“为了主君,妾受些委屈不打紧的。” 萧宁远看着眼前的玉姣,温和笑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奔着慈心院去了。 刚一到慈心院。 萧宁远就瞧见萧老夫人、萧婉和叶灵秀都在。 叶灵秀瞧见萧宁远的时候,忍不住地害羞起来:“灵秀见过表兄。” 萧宁远微微点头,然后看向萧老夫人问道:“母亲唤儿子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萧老夫人皱了皱眉,语气之中有几分严肃:“怎么,没什么事情,我这个当母亲的,就不能见儿子吗?” 萧宁远的态度很是恭谨:“是宁远不好,这些日子有些忙,忽略了母亲。” 萧老夫人似笑非笑:“忙?忙着陪你那小娇娘吧?” 萧宁远微微一愣,意外地看向萧老夫人:“母亲不是一向不关心我后院的事情么……怎如今……” 萧老夫人淡淡地说道:“我从前不关心,是因为我当你是个有分寸的人,对待妻妾亲疏有度,便是多疼宠那孟音音一些也无妨,毕竟她长兄如今在萧家军之中做统帅。” “可如今,你日日疼宠一个歌姬生的庶女,是不是太荒唐一些了?”萧老夫人沉声道。 萧宁远蹙眉,声音微微一沉:“母亲,可是有什么人对你说什么了?” 叶灵秀和萧婉两人,听了这话,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这些日子,他是住在揽月院多了一些,但也他夜半整理公文,身边又没个趁手的丫鬟磨墨,唯有玉姣,安静怡神,能叫他安心做事。 而且就算是他最近夜夜宿在玉姣的院中,又有何妨? 萧老夫人皱眉道:“没人对说什么,只是那玉姣一身狐媚子气息,勾得你玩物丧志,到叫我这个当母亲的不放心。” 说到这,萧老夫人微微一顿:“宁远,我知晓你不喜那薛玉容,如今白氏和孟氏又有了身孕,你身边侍奉你的人不多,不如这样,再给你的身边添个人可好?” 萧宁远闻言拒绝道:“母亲,不必了。” “儿子身边的人已经很多了。”萧宁远继续道。 “你身边的人是不少,但也没什么像样的人!那薛玉容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褫夺她管家的权力是对的,可如今这偌大是伯爵府,也没一个能掌事做主的女人,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我这个当娘的老了,你让我帮你管这伯爵府月余尚好,可若时间长了,我也有些熬不住。”萧老夫人继续道。 萧宁远看向萧老夫人,继续道:“等着音音和岁兰,生下孩子,从他们之中选一位做平妻便是。” 说到这,萧宁远的脑海之中,又浮现出一个人的样子。 她那般聪慧,熟读诗书,想必也是会算账管家的…… 只是如今,她入府时间还短,阅历尚浅,若自己真力排众议,把这权力交给了她,怕是难以服众,也容易为她招惹祸事。 那便再等等吧。 萧老夫人皱眉道:“孟音音虽然出身不错,可到底是粗鄙了一些,难当大任,至于那白岁兰……且不说她病秧子一样的身体,就说她是宫中赏下来的,宁远,你当真就放心,把这伯爵府交给她来掌管?” 萧老夫人微微一顿,继续道:“不如你听我的,咱们再选一个身份贵重、知书达理的女子,直接入府做这平妻,为你分忧怎样?” 萧老夫人这样说着,看着好像是在征求意见,但实际上……仿若已经把事情定死了。 叶灵秀听了这话,便抬起头来看向萧宁远,神色之中带着几分羞涩。 萧宁远闻言,便开口道:“母亲,切莫说笑!谁家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到伯爵府之中给人做平妻?” 叶灵秀闻言,神色顿时尴尬了起来。 倒是萧婉忍不住地开口说道:“兄长又怎知没有?” 第一卷 第173章 秘事 萧宁远闻言,瞥了萧婉一眼,沉声道:“没规矩!” 萧婉看向萧宁远,正要说话。 萧宁远继续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关心兄长后宅的事情作何?” 一句话说到萧婉脸色尴尬,气恼地瞪了萧宁远一眼,然后看向萧老夫人委屈道:“母亲,你看兄长……” 萧老夫人听了这话后,便皱眉道:“宁远,婉儿也是关心你,你这样说她,岂不是寒了她的心?” 萧宁远笑了笑道:“母亲言重了,我身为兄长对她严苛,也是为了她好。” “她总是要嫁人的,这些规矩在伯爵府学会了,总也好过到别处,让别人教。”萧宁远继续道。 萧老夫人继续道:“好了,不提婉儿,就说说你,再纳一门平妻,你意下如何?至于选什么人,这不用你操心,我必定给你选一出身贵重,秀丽贤淑之人入门,你看可好?” 萧宁远听了这话就笑了起来。 萧宁远这么一笑,萧老夫人和叶灵秀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萧宁远的身上。 尤其的叶灵秀,她的心跳都快了起来,表兄会答应下来的吧?会的吧? 萧老夫人也是这样想的:“你是答应了?” 萧宁远笑着道:“我是觉得,母亲说笑了,若真有那出身贵重,秀丽贤淑的女子,缘何非得到我身边来做平妻?若此女真的想嫁入伯爵府,那二弟尚未婚娶,母亲不如为二弟,求了此女做妻,岂不是两全其美?” 叶灵秀听了这话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萧宁远是萧宁远!萧宁轩是萧宁轩! 且不说萧宁远袭爵,萧宁轩没有爵位,只领了个闲职很不成气候,便说那萧宁轩的品性,就是万万不如萧宁远的! 她自是看不上萧宁轩的! 萧老夫人一时间接不上话,好一会儿才沉声道:“这番是说你的事情,怎么扯到你二弟的身上去了?” 萧宁远笑道:“母亲说那女子出身贵重,秀丽贤淑,定然是哪里都好的,我既已经有妻妾,又何必夺人之美?将此女许配给二弟……有可不可?” 萧婉刚刚被训斥过,但此时还是忍不住开口:“若此人就是爱慕兄长呢?所以想嫁给兄长呢?” 萧宁轩眯着眼睛扫向萧婉,冷声道:“爱慕?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便随意爱慕外男,便说明此女没那么懂规矩,更不可入伯爵府。” 叶灵秀终是开口了:“表兄龙章凤姿,若有人爱慕你,那也是人之常情……表兄怎如此不近人情?” 萧宁远看向叶灵秀,似是打量。 叶灵秀被这目光一看,只觉得整个人好似被看透了一番,心顿时凉了些许。 叶灵秀心虚起来:“我……我的意思是……若是能有一位爱慕兄长的女子,嫁入伯爵府,对表兄来说,并无坏处。” 萧宁远看向叶灵秀,似乎想说什么,但碍于情面,说了一句:“你虽是我表妹,但亦如亲妹,我教婉儿的规矩,也希望表妹能往心上放一放。” 叶灵秀的脸色一白。 如……亲妹? 还有刚才教婉儿什么规矩了? 是说让婉儿不要管兄长后宅的私事! 她还是很在意萧宁远对自己的看法的,萧宁远虽然已经收敛了气场,尽量让语气和缓了些许,但这话还是对叶灵秀打击不少。 叶灵秀的眼尾泛红,眼中也噙着泪花,看那样子大有忍不住要崩溃的意思。 萧宁远便道:“母亲若是得闲的话,不妨把精力,放在为两位妹妹物色好人家的上,至于我……暂无另纳她人的打算。” 说完,萧宁远便拱手告辞,转身离开。 萧老夫人被萧宁远这样的态度给气到了,脸色一黑:“你……” 话还没说完,萧宁远已经走了。 叶灵秀终于绷不住,落下泪来。 萧婉瞧见这一幕,连忙开口道:“母亲,兄长他真是太过分了!他那样子,明明就是猜到了,你想把灵秀表姐留在身边……所以才故意说那难听的话!” 叶灵秀听了萧婉这话,眼泪掉得更凶了。 若不知道还好,若已经猜到了姑母的意思,还这样拒绝,那…… 叶灵秀的脸色越来越白。 萧老夫人伸出手来,拍了拍叶灵秀的手,温声道:“你莫要放在心上,他这不是针对你……他这是记恨当年那事儿呢……” 叶灵秀不解,问道:“当年什么事情?” 萧老夫人连忙岔开话题:“不提这个,你且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他接受你的。” …… 萧宁远再次回到揽月院的时候,便瞧见玉姣蹲在火盆旁边,用火钳子轻轻地拨动炭火。 像是一只闲适慵懒的猫。 他发现,自己每逢心情不佳的时候,便喜欢来玉姣这。 玉姣的身上,总有一种,面对各种事情都从容坦然的气息…… 便是今日,她明明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若是换做其他人,肯定是要闹一闹的,可她……稍作委屈后,便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这种从容和坦然,是他在别的女子身上,从未见过的。 其实倒也不是玉姣想从容和坦然。 从小到大,她便不得宠……这种情况下,玉姣就算是想哭想闹,也得有人给她撑腰啊? 萧宁远进来的一瞬间,冷风吹来,银丝炭上便起了红色的火丝,有些许火星被吹散开来。 玉姣抬眸,隔着满目火星看向萧宁远。 他面色沉重,脸上仿若带着风霜……外面的风雪,明明已经停了,可他的脸上,仿若刚刚被风霜吹打过一样,冷冽、又怆然。 玉姣有些疑惑:“主君,您……” 话还没说完。 萧宁远便伸手把玉姣拉起来,往外走去。 玉姣吓了一跳:“哎?主君!” 萧宁远走得很快,玉姣只能小跑着跟上,直到上了马车,玉姣才喘息了起来。 玉姣看向萧宁远,轻声问道:“主君,你是心情不好吗?” 第一卷 第174章 织雪 萧宁远并未回答玉姣,只是问了玉姣一句话:“会饮酒吗?” 玉姣点了点头:“会。” 萧宁远闻言,便对前面赶车的藏冬说了一句:“去织雪山庄。” 玉姣听了这话,有些疑惑,织雪山庄?这是何处?她怎么从未听闻过? 不过此时她并未多嘴。 她能明显感觉到,萧宁远心情不好……萧宁远从自己这离开的时候,心情似乎还不错,去了一次慈心院,回来便是如此了,能让萧宁远这般不快的,阖府上下应该只有一个人。 那便是萧老夫人。 玉姣和这位萧老夫人接触不多,只见过两次,在她的印象之中,这位萧老夫人不拘言笑,少有慈眉善目的时候。 据说这是位上过战场的女将军,早年丧夫后,寡居至今,性情有些古怪也能理解。 但……这没了夫君,不应该和儿子更亲近吗? 她怎么没瞧见萧老夫人和萧宁远多亲近? 听闻早些年的时候,萧老夫人生下萧宁远后,便随夫戍边,萧宁远是在昔日的老伯爵府身边长大的,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母子两个人才不那么亲近。 但萧宁远这个人,有一个好处。 那便是不管他心中怎么想,他都会给足人体面,他还是十分敬重萧老夫人的。 也不知道今日这是怎么了。 马车缓缓往前行驶,过了一会儿,玉姣就忍不住地搓了搓手。 她出来得急,没带狐裘,也没带手炉,往常要出门的时候,通知一下车夫,马车上也会提前准备好小炉,可今日……这马车上也冷冰冰的。 萧宁远抬头看来,就瞧见玉姣秀丽的小脸有些苍白,身体正忍不住地轻轻抖动,以此来御寒。 萧宁远开口道:“倒是我疏忽了。” 说话间,萧宁远就把自己身上的靛青色大氅解了下来,直接披在了玉姣的身上。 大氅上瞬间就将玉姣笼罩在其中。 玉姣讶然地看向萧宁远:“主君……这万万不可。” 玉姣说着就抬手到自己的脖颈处,想把大氅摘下来,可是萧宁远却不由分说的,直接在此处,系了个结。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听话。” 玉姣闻言就不动了,大氅上还有萧宁远残存的体温,这些温度,从四肢百骸往她的身体深处蔓延。 眼前的萧宁远,除去大氅之外,里面是一件墨黑色带竹叶暗纹的长衫,衣着略显单薄。 玉姣小声道:“主君,其实我不怕冷的……” “笑话,你一个小女娘,怎么可能不怕冷?”萧宁远反问。 他见过的女子,冬日出行,马车里面必定早早地升起火炉,除此之外,马车的内里,也要早早用兽皮钉上,便是马车帘子也是双层兽皮的…… 像是玉姣这种,忽然间被他拉到这冰冷的马车里,怎么可能不冷? 玉姣的语气轻松:“主君,你忘啦,我是在庄子里面长大的,很多事情……其实早就习惯了。” 其实也没那么惨。 她还可以领着琅儿去附近的山里,捡一些树枝,放到灶膛里面烧一下,剩下的炭火也可以放到屋中取暖…… 但习惯了冷,也是真的。 毕竟在乡下的冬日里出门,自然没有狐裘大氅,更是没有暖炉。 这点冷,她还是能扛得住的。 萧宁远听了这话,看向玉姣的眼神之中,有了些许的怜悯。 不知道是怜悯玉姣,还是怜悯当初那个,埋在深雪之中,几乎冻僵的十三岁少年。 玉姣开口道:“倒是主君,金尊玉贵的,莫要为了玉姣冻伤了贵体。” 说到这,玉姣就把自己身上大氅解了下来。 萧宁远皱眉正要说话,就见玉姣动作极快的,从他的对面,坐到了他的旁边,然后展开大氅,披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大氅虽然宽大,但装两个还是有些吃力的。 玉姣就往萧宁远的怀中缩了缩,笑道:“主君,你瞧……这样,我们两个人就都不会冷了!” 萧宁远的身形微微一僵,伸出手来,将玉姣拥入怀中。 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不带半点欲念。 萧宁远的怀中很是温暖,玉姣也极其放心地睡了过去,等着醒过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 萧宁远见她睁眼,便将大氅系到她的脖子上,开口道:“外面冷,你若是病了,谁来伺候本伯?” 玉姣:“……” 她的脸有些微微泛红。 马车帘子掀开,萧宁远先下去,然后转身伸手,等着玉姣往下来,玉姣扶着萧宁远的手,跳下马车,抬头看去…… 身前身后,皆是苍苍茫茫。 瞧着这样子,马车应该是出了城,到了汴京城外的某处山沟之中。 苍苍茫茫之中,有一个门楼,坐落在前方。 萧宁远扶着玉姣往前走去,近了玉姣才瞧见,那门匾上的四个大字:织雪山庄。 玉姣往里面走的时候。 此时门房已经把门打开了,肃静地站在一旁。 萧宁远拉着玉姣往里面走去。 穿过门楼,玉姣便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入目,是数间瓦舍,虽不如伯爵府那般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但……青砖红墙,瓦上是厚重的积雪,远远看去,每个房子上面都顶着厚厚的雪。 整片天地,不似人间。 萧宁远见玉姣满脸惊叹,便解释道:“这就是织雪山庄了,每逢下雪,两侧山上的雪,都会顺着风,飘到山谷来,所以……这个山谷又叫雪谷。” 玉姣看着这美轮美奂的景色,只觉得今日心中积攒的郁气,都消散了。 她眨着眼,看向萧宁远,眼中折射着雪花的晶莹,如含着星子一般。 她道:“主君,谢谢你。” “谢我什么?”萧宁远好奇地看向玉姣。 玉姣轻声道:“谢主君能带妾来赏这雪景,也谢主君……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愿意让妾作陪。” 萧宁远伸出手来,轻轻地敲了玉姣的额头一下。 玉姣被敲得一缩脖子。 萧宁远含笑道:“自作聪明,谁告诉你,本伯的心情不好了?” 玉姣闻言笑了起来:“是,是,是,主君的心情很好,是我的心情不好,所以主君为了哄我,才带我来赏雪景的!” 第一卷 第175章 烹酒 萧宁远满意的笑了,然后负手往前走去。 玉姣连忙小跑着跟上。 萧宁远拉开一间屋舍的门,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到屋内。 一进屋,玉姣就惊奇地打量着屋中的陈设,这屋中不似府中那般精致大气,倒像是个库房。 里面堆放了好些东西,瞧着杂乱无序,可又收拾得规规整整,不染半点尘埃。 屋子里面没有床,只在当中的地方,放了一个矮几,旁边又放了几个蒲团。 萧宁远自顾自地坐下,并示意玉姣坐下。 屋中有些冷寒,玉姣舍不得大氅上的温度,就裹着大氅坐下,身形纤细的小娘子,这么一坐,就被大氅彻底包裹,只剩下一个脑袋搂露在外面。 织雪山庄的小厮进来送火盆。 萧宁远看到了,便吩咐了一句:“再添一个火盆,酒也温一下。” 小厮忙不迭地出去了,心中还嘀咕着,主君什么时候也怕冷了?之前来的时候,一个火盆都不要呢,至于酒?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瞧见伯爷要温酒来饮。 主君这个人瞧着满身矜贵,但在边塞摸爬滚打了多年,身上早就没了那些汴京城王公贵族们的骄奢。 尤其是每次来这织雪山庄。 他们都会觉得,主君不是那个金尊玉贵的伯爵府当家,更像是昔日那个霜寒边塞的将军。 小厮办事很麻利,没多大一会儿,就把火盆和酒送上来了。 玉姣此时算是明白了,萧宁远拉自己出来的时候,为什么问自己是否会饮酒,原来是想让自己陪着他饮酒。 屋中暖和了一些,玉姣就把大氅脱下。 出来的时候着急,并未带丫鬟,所以玉姣就亲力亲为地起身,把大氅整理好,挂了起来。 她这才拢起袖子,去给萧宁远斟酒。 酒盏被斟满,玉姣就想给自己拿只酒盏斟酒,可不料萧宁远却伸出手臂来,一把将玉姣手中的白瓷酒坛接了过去。 玉姣疑惑地看向萧宁远。 萧宁远却用另外一只手,把刚才玉姣斟的酒,递给了玉姣。 玉姣接住,就见萧宁远已经拿起那白瓷酒坛,仰头饮酒。 玉姣这才明白了,萧宁远是打算用那酒坛喝酒……分出来的这点,才是她的。 玉姣察觉到萧宁远的体贴,莞尔一笑,举杯道:“主君,妾敬您一杯,希望主君心无忧事,常有开怀。” 萧宁远瞥了玉姣一眼:“说了,本伯并无不悦之事。” 玉姣笑了笑:“那便祝妾自己,能得偿所愿吧!” “你所愿是什么?”萧宁远看向玉姣问道。 这般的小娘子,所愿的……多半儿是情情爱爱吧?诸如什么,唯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玉姣眨了眨眼睛,笑道:“这是妾的秘密。” 人么,还是得神秘点好。 而且……她今日,到也说不出来哄他的话,可若是把实话说出来,他听了未必会高兴。 她一愿阿娘和弟弟平安顺遂。 二愿,自己能挣脱被人当做棋子的命运,去做那掌棋人。 三愿,不做棋子,也不做掌棋人,只做自己。 萧宁远只当玉姣是害羞,没把话说出来,他并不追问,而是笑道:“不想说,那便陪着本伯饮酒。” 玉姣微微颔首。 一坛酒,玉姣一杯后,剩下的都是萧宁远的。 萧宁远饮酒的时候,并不说话,也不理会玉姣。 就这样,玉姣一连着饮了五杯酒,整个人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她那张本就明艳的小脸上,因为带了酒晕,像是染了红霞一样。平添了几分昳丽和妖娆。 她已经醉了,有些头重脚轻的。 此时她看着眼前的萧宁远,开始数着:“一个……主君,两个……主君……哎呀。怎么有三个主君!” 萧宁远的黑眸落在玉姣的身上,他刚才思及过往,倒是忘记了,自己喝了多少,等着回过神来的时候,玉姣已经醉了。 醉了的玉姣,似乎胆子大了不少,她先是对着萧宁远痴痴地笑着。 萧宁远被玉姣这样的目光一看,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接着就隔着矮几,凑到萧宁远的跟前。 那昳丽至极的脸凑过来,便是萧宁远的呼吸,也炙热了几分…… 可谁知道,玉姣接下来就冷哼了一声:“坏人!” 萧宁远疑惑地看向玉姣,他刚才这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萧宁远板着脸,耐着性子问:“谁是坏人?我吗?” 瞧着这小娘子的样子,好像窝了一肚子火。 玉姣重重地把手中的酒盏,砸到桌子上,发出一声重响,酒花飞溅而出,落到萧宁远的脸上。 “就是你!”玉姣的声音坚定。 萧宁远沉声提醒:“薛玉姣!” 她这是不是对自己不满已久,酒后吐真言了! 玉姣没理会萧宁远,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你就是坏人,带着妾出来饮酒,却连为什么难过,都不告诉妾……害得妾东想西想,甚至觉得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我说过,我没有不……”高兴。 话还没说完,萧宁远就见玉姣红了眼睛。 玉姣已经继续道:“妾知道,妾不配知道主君的事情……妾不问便是。” 萧宁远看着眼前的玉姣,揉了揉额角,心中满是愧疚,便开口:“就是一些少年往事罢了,早都过去了,姣姣没有惹我不高兴,而且因着你在,我才觉得心中安慰了不少。” 今日拉着玉姣出来,一来是今日在葳蕤院,让玉姣受了委屈,他答应会好好弥补她。 二来是……他也想有个人陪着自己,而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玉姣。 和玉姣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的心情会和缓许多。 玉姣闻言,含泪问:“真的?” 萧宁远点了点头:“自是真的,至于……不理你,是本伯的不好。” 说着萧宁远就起身,把玉姣拉了起来。 “你既然醉了,我们就不要饮酒了。”萧宁远把玉姣打横抱起,低头望向玉姣。 玉姣的手勾着萧宁远的脖子,眼神潋滟:“不饮酒,那做什么?” 第一卷 第176章 悔字无用 萧宁远的声音低哑:“你说呢?” 说话间,萧宁远便一手抱着玉姣,一手将那大氅扯了过来,用力一甩,大氅便被平铺到旁边的箱笼上。 玉姣被摁上去的时候,醉态妖娆,分外勾人。 眼瞧着萧宁远的脸,在她的视线之中放大,不断地放大,炙热的气息喷洒而来。 玉姣整个人都被那种厚重又清雅的松木香围绕。 萧宁远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这般荒唐……可遇到玉姣后,他所有的清冷自持,便都不复存在。 …… 一场荒唐后,两个人的酒也醒了大半。 萧宁远看着怀中的玉姣,将她又一次往自己的怀中揽了一下。 两个人刚到织雪山庄的时候,是晌午,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冬日的天黑得很早,此时外面已经有些泛黑,听外面的声音,应该是又起了风雪。 火盆之中的炭火,燃烧着,燃着燃着,发出一声声的清脆裂响。 两个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 良久。 萧宁远才看着身旁那容颜俏丽娇美的女子,问了一句:“姣姣,你可后悔?” 玉姣有些疑惑:“后悔什么?” “后悔到伯爵府来。”萧宁远问道。 玉姣这般的女子,若不是永昌侯糊涂,她本可以有璀璨的一生……何故来府上为人做妾,更何况,最开始她连个妾都不是。 想到这,萧宁远不由自主地有些歉疚。 自己刚刚和玉姣相识的时候,对玉姣是不是太差了一些? 他的冷漠和忽视,一定让她吃了许多委屈。 玉姣闻言微微敛眉,后悔吗?她好似没有后悔的资格……因为路,从来都不是她选的,她想或者是不想,后悔或者是不后悔,以当时的境遇,她也只能来这伯爵府。 见玉姣不说话,萧宁远便觉得,自己约莫是猜对了…… 可就在此时,玉姣用轻缓悠长的声音开口了:“后悔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 “不忆往昔,不忧将来,只在当下……当下有主君宠爱玉姣,玉姣为何要后悔?”玉姣开口道。 玉姣这话,回荡到萧宁远的耳中。 不忆往昔,不忧将来,只在当下…… 他似是想通了什么一样,看向玉姣,声音之中很是认真:“是啊,只在当下。” 往事难追忆,未来不可说,只有当下,才是实实在在的。 萧宁远又将玉姣往自己的怀中拥了一下。 玉姣无奈道:“主君,你再这样下去,我的骨头都要被你揉碎了。” 萧宁远闻言松了手,开口道:“有暖泉,你想去洗洗吗?” 玉姣一听这,就来了精神:“还有暖泉?” 萧宁远微微颔首:“有的。” 织雪山庄,雪景美,可是最绝的是,此处有暖泉。 萧宁远放开玉姣的时候,玉姣就去整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就在此时,萧宁远已经把那大氅拿了起来,兜头将她盖住,然后把玉姣打横抱起。 玉姣来不及反应,萧宁远就已经抱着她往外走去。 玉姣本来还觉得呼吸不畅,把头往出探了探。 可刚到外面,就碰到两个小厮从此处路过,玉姣又觉得自己这副样子简直没法见人,又一次把自己的头缩了回去。 等着到了地方,萧宁远才把玉姣放开来。 入目是一片云雾缭绕,仿若仙境的所在,大氅被萧宁远解开,可玉姣并不觉得冷,反而觉得空气温暖且潮湿,让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舒畅感。 这暖池很大,被这雾气一遮,玉姣甚至无法看清楚全景。 此时她的身旁传来一阵水流的声音。 玉姣借着烛火的光亮,便瞧见是萧宁远下了水。 只剩下窄腰以及肩膀,露在外面。 玉姣和萧宁远已经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过了,之前甚至在浴桶荒唐过,但……像是这样,在四处无遮挡的地方共浴,还是从未有过的。 见玉姣不动。 萧宁远便道:“怎么不下来?莫不是害羞了?” 玉姣只脱了外衫,留了一层里衣下水。 可那单薄的里衣被打湿后,反而分外的勾人。 萧宁远的眼神又炙热了起来,玉姣简直就是一个妖精…… 玉姣生怕萧宁远再过来对自己做一些什么,于是就手脚并用的,往池子的另外一边挪去。 好在这池水不深——玉姣还不想暴露,自己会游水的事情。 这暖池的热气,熏蒸着玉姣的四肢百骸,让玉姣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了起来。 萧宁远见玉姣躲着自己远远的,明白玉姣是担心什么,哑然失笑。 他在玉姣心中,难不成……就是个如此没自控力的人吗? 刚想到这,萧宁远的神色就一僵,好似……是的。 在玉姣那,他素来没有自制力。 往常去后宅,大多数是应付了事,绝大多数是为了给全大家的体面,让整个伯爵府的后宅,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可自从他宠了玉姣后,他便如食髓知味一般的,夜夜都想和玉姣宿在一起。 这种情况,倒是打破了他的原则。 “啊!”玉姣一阵轻呼传来。 萧宁远吓了一跳,整个人飞快地往玉姣身边掠去。 等着到玉姣跟前的时候,就瞧见玉姣正梗着脖子……脖子处,有一条翠青蛇的蛇,正打量着她。 这一幕近乎妖冶。 漂亮的女子身上,盼着翠色的蛇,仿若是那话本子里面说的蛇妖入世,妖娆又危险。 玉姣只觉得,电光火石之中,萧宁远就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那蛇,用力一拧那蛇骨,然后将那已经半死不活的蛇甩了出去。 玉姣整个人汗涔涔的愣在那。 萧宁远见玉姣愣在那没动,便道:“没事了,没事了,蛇已经让我掐死了。” 玉姣还是不动。 萧宁远这才注意到玉姣的异常,他一把将玉姣抱上岸,让玉姣坐在蒲团上,这才瞧见……玉姣的肩膀处,有两个血点,正在渗血。 玉姣这是被蛇咬了! 玉姣脸色苍白,看向萧宁远,要哭好似还忍着:“主……主君,我会不会死啊?” 萧宁远没回答玉姣,而是在玉姣惊诧的目光中,附身下去。 一口毒血,被萧宁远吸了出来。 玉姣愣了一下,连忙伸手去推萧宁远:“主君……危险……” 萧宁远已经不由分说地摁住了玉姣的肩膀,又一次俯身。 玉姣怔怔地看向萧宁远,有些失神…… 第一卷 第177章 胜君半子 在玉姣震惊的目光之中,萧宁远又一次为玉姣吸了毒。 萧宁远也顾不上去身体还湿着,随便披了一件寝衣,便用大氅裹着玉姣,大步走出了浴池。 他的声音很急:“藏冬,去请郎中来!” 藏冬见萧宁远的声音急切,也不多问,拱手就走。 萧宁远把被吓坏了的玉姣放在卧房的床上,见玉姣身上还穿着那套湿掉的里衣,便伸手为玉姣解衣。 玉姣微微一愣……抬起自己有些发麻的手,摁住了萧宁远。 萧宁远温声道:“衣服还湿着,仔细害了风寒。” 等着郎中过来的时候,玉姣已经换好衣服,躺在床上了。 郎中仔细地给玉姣诊脉。 良久,郎中才开口道:“伯爷及时把毒血吸了出去,侧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被惊了心神,喝一些安神的药就好。” 萧宁远微微颔首:“去开药吧。” “多放一些甘草。”萧宁远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惊魂未定的玉姣吩咐了一句。 郎中一边答应着,一边拱手离开。 此时的萧宁远,走过来帮着玉姣拉了拉被子,见玉姣的情绪稳定下来,神色也和缓了不少,这才温声道:“姣姣,你且安心休息,我去那暖池处瞧瞧,可还有漏网之蛇。” 玉姣点了点头。 瞧瞧也好,要不然她以后可不敢去暖池沐浴了。 萧宁远走了后,玉姣就用手摸着自己的肩膀有些失神……萧宁远他今日,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是她没想到的。 她从来没想过,竟会有一个如萧宁远一般身份贵重之人,愿意为她这种卑微之人冒险。 玉姣抿了抿唇,眼神之些许的挣扎,变成了清亮。 若是两年前,她只是个天真烂漫的乡野少女之时,遇到萧宁远这般好的人,她许是会动心的。 但此时…… 她不能。 与她而言,沉耽情爱并无好处。 男人总是能在情爱之中,果决地抽身而出,不伤分毫……但女子,一旦动了情,便会坠入其中,难以挣脱。 萧宁远此时对她是很好。 可之前,萧宁远对薛玉容,似乎也是好过的。 不说太久,便说自己入府那时,萧宁远对孟音音,不也是极好的吗? 但如今……也只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她可能会得萧宁远一时的宠爱,但她如何能保证,自己会得一世的宠爱? 她在这伯爵府之中,只要自己能得到的东西——诸如,借着萧宁远的高枝,站稳自己的脚跟,扶持娘亲和弟弟,在侯府也站稳脚跟,让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存在,不敢小觑他们。 除此之外……不该她肖想的情爱,她绝对不去想! 短暂的感动和挣扎后,玉姣便已选择好,自己应该怎样去做,神色也越发的坚定。 不多时,萧宁远便从外面回来。 他的手中还端着一碗药。 他把药碗放下,扶着玉姣起来,开口解释:“在暖池边上的石头缝隙里面,发现了一个蛇洞和一个蛇蜕……应该是入秋的时候,这条蛇察觉到暖池附近温暖,便游了过来。” “我许久不来,下人一时失察,才叫姣姣受了惊吓,我已经重重地罚过管理暖池的下人了。”萧宁远温声道。 玉姣点了点头,很容易就接受这个说法。 想也是,虽然说薛玉容之流,对自己没安什么好心,但今日这事儿,应该和那些人没什么关系。 毕竟萧宁远带她出来,是临时起意,旁人并不知晓,也不可能提前安排。 而且……就算是真有人要用什么坏心眼,也得考虑一下,那暖池萧宁远也是要用的,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萧宁远给毒死了,对大家可没什么好处。 玉姣温声道:“小惩大戒便是,毕竟蛇虫无常……谁也预料不到,那小厮定然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萧宁远听了这话,便看向玉姣:“姣姣竟如此心善。” 玉姣微笑着看向萧宁远,谁会不喜欢一个善良美貌,又一心一意地喜欢他的女子呢? 今日萧宁远肯为舍身为她吸毒,便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不管萧宁远日后会不会变心,至少此时此刻……在情爱这场棋局中,她已胜君半子。 萧宁远转头吩咐了下去:“传令下去,侧夫人心善,这次便饶了他!” 藏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 白天忙于赶路、饮酒、胡闹,刚才又沐浴被蛇咬,玉姣这一天,过得可以说是跌宕起伏,此时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因为酒意未消,亦或者是……蛇毒还在。 总之,玉姣有些困倦了。 玉姣温声道:“主君,我有些累了,可以睡了吗?” 萧宁远含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先把这药喝了。” 玉姣皱眉看向那药,眼神之中写满拒绝:“苦……” 萧宁远笑了起来:“乖,喝了药我们一起休息。” 玉姣只好小口小口的,慢腾腾的喝药,一边喝还一边皱眉,眼尾都跟着泛红。 春枝不在此处。 若是在的话,一定会疑惑,自家侧夫人不是怕苦吗? 之前喝药的时候,和牛饮一样,两口就是一碗……怎如今,喝的这般艰难? 萧宁远哄着玉姣喝药,末了的时候……还往不断皱眉的玉姣口中,塞了一个蜜饯。 此时玉姣苦得直掉泪,萧宁远也心疼不已。 “都怪本伯,若是不带你来这织雪山庄,你也不用遭这份罪。”萧宁远瞧见玉姣吃苦,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揪了揪。 玉姣拉住萧宁远的手,温声道:“这就是一个意外,怎么能怪主君呢?” 萧宁远躺在玉姣的身边,见玉姣开始打哈欠,便温声道:“睡吧。” 外面风声雪声不断,玉姣靠在萧宁远温暖炙热的怀抱之中,睡的格外安稳。 一夜好眠。 玉姣醒来的时候,萧宁远已经不在屋中了,她穿好衣服推开门,就瞧见……外面的雪,又厚上了不少。 此时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往这边小跑而来,见了玉姣,就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玉姣瞧见这一幕,着实是被吓了一跳。 第一卷 第178章 逐猎 不等玉姣反应过来,那少年的双膝已在雪中,并且开始磕头。 “多谢侧夫人,多谢侧夫人……多谢侧夫人!”少年继续道。 玉姣有些茫然,谢?谢自己什么? 玉姣开口道:“你……起来说话。” 少年没有直接起来,而是缓缓抬头,一眼就瞧见了,身着鹅黄色对襟长裙的玉姣,她站在那,此时眉头轻蹙,好似神仙妃子一般……叫人晃了神。 少年的眼神之中并无半点亵渎,他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确是慈悲的女菩萨! 若是人间之人,怎会生得如此姿容绝色? 见少年还没有起来,玉姣就抬起自己的手,轻轻地虚扶了一下:“你起来说话吧。” “你刚刚说要谢我?谢我什么?”玉姣很是困惑。 少年起身,玉姣打量了一眼,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灵秀,生了一脸机灵模样,看装扮,应该是织雪山庄的小厮。 “谢侧夫人让我免于一罚……”少年的语气认真。 玉姣这才恍然想起来:“你是看守暖池的小厮?” 少年点了点头:“奴才名叫骆金川,侧夫人唤奴才金川便好,在织雪山庄做些杂事……可因我疏忽,让那蛇跑到了山庄里面,不小心咬到了侧夫人,差点没害了侧夫人……” 说到这,金川便很是惶恐不安。 玉姣温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既已没事了,你就不必惶恐,我会因此事再找你的麻烦,不过日后,你也要将此事挂在心上,莫要有下一次了。” 她可不希望自己一次善良的纵容,让这小厮往后再犯错。 金川闻言便道:“侧夫人心善,金川来这,一来是想亲自和侧夫人请罪,二来是……多谢侧夫人!” “侧夫人的恩情,金川铭记于心,若是日后夫人有用得着我地方……我一定鞍前马后,死不足惜!”金川继续道。 玉姣听了这话,微微一愣。 金川这话说的……好似自己救了他的命一样。 便是此时,萧宁远往这边走来,金川看到这一幕,就拱手道:“侧夫人,我便先告辞了。” 说着金川也对萧宁远行了礼,这才倒退着离开。 萧宁远瞥了那金川一眼,玉姣便开口解释:“说是亲自和我请罪,以及谢我免他一罚的。” 萧宁远微微颔首,还算满意地点头:“算他有心。” 玉姣惊奇地看向萧宁远,他今日没穿长衫,上半身穿了猎户才会穿的兽皮衣,身下穿了裤子,将裤腿收入鹿皮靴之中……这副打扮,到是新奇。 身后的藏冬,还拎着一把长弓。 玉姣有些新奇地问道:“主君……您这是要去打猎?” 萧宁远微微颔首。 玉姣的眼睛微微一亮:“主君能不能带我同去?” 萧宁远往身后看了看:“刚下过很大的雪,有些冷。” 玉姣连忙道:“就让妾跟着主君吧,妾之前就听说主君的骑射是一绝,如今便让妾……见识一二可好?” 萧宁远便吩咐:“给侧夫人找一身衣服。” 等着玉姣换好衣服的时候,萧宁远已经牵着一匹黑枣色的大马,等在那了。 瞧见玉姣过来,萧宁远揽住玉姣的腰,用力往上一个纵跃,就带着玉姣到了马儿上面。 他一只手揽着玉姣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持着缰绳,便这样,带着玉姣纵马而去。 出了织雪山庄,马儿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马踩在积雪上,发出裂雪的声音,微凉的空气之中,还飘着些许的雪花……周围是一片寂寂茫茫。 马儿行到一处平地上,萧宁远猛地拉住了缰绳。 玉姣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往萧宁远的怀中栽了去,好在身后的萧宁远胸膛结实,轻而易举地挡住了玉姣往后倒的趋势。 萧宁远腾出手,从马儿的身上解下了那把的乌木弓,以环着玉姣的姿态,弯弓拉弦。 玉姣顺着那白羽箭的尖端望去,这才看清楚了,原来前方的草地里面,是一只兔子正在觅食。 萧宁远瞄准那兔子,正打算松手,便侧头看了看玉姣……不知怎地,忽然间就对那只兔子,有了些许的恻隐之心。 萧宁远这么一犹豫,一只黑鹰横空而来,直接将那野兔掠起。 玉姣轻呼一声:“哎!” 萧宁远也回过神来,对准那黑鹰便射去。 伴随着箭羽的破空声,黑鹰在空中打着旋落了下来。 萧宁远则是把拍了一下马儿,到了进处,带着玉姣下了马。 玉姣欣喜地往前跑去……忽然间,那只摔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兔子,一个翻身拔腿就跑。 玉姣扑了一下没扑到,抬起头来的时候,身上已经都是雪了。 她有些失望:“主君……跑了。” 萧宁远瞧见这样的玉姣,含笑道:“跑了就跑了吧……这般灵动可爱,便饶它一次。” 玉姣狐疑地看了看萧宁远,灵动可爱?形容兔子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形容什么漂亮姑娘呢。 这男人惯会花言巧语的,对着一只兔子竟也能说出在这种话来,可见平日里,是万万不能听信男人的话的!这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兔子虽然跑了,可是那只鹰却擒住了。 萧宁远伸手去将那只鹰拾了起来,绑在马上。 玉姣站在一旁,想着刚才萧宁远射箭的样子,忍不住地多看了萧宁远几眼。 此时她算是明白了,为何说书先生夸赞起,彼时还在戍边的萧宁远的时候,赞不绝口。 那般的英姿、那般的果决,着实让人忍不住的着迷。 两个人已经下了马,萧宁远就拉着玉姣往一旁的山上走去。 到了山上,又瞧见一只狐狸,萧宁远看向玉姣问道:“想试试吗?” 玉姣有些惊喜地看向萧宁远:“可以吗?” 萧宁远点头,环住玉姣,将玉姣的手拉起,放到弦上,然后松手…… 嗖地一声! 一道箭,从密林之中破空而来,直取玉姣的面门! 玉姣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根箭羽在自己的瞳孔之中,不断地放大再放大。 第一卷 第179章 女人而已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 萧宁远的身形一动,扬起手臂把玉姣往自己的怀中一护,带着玉姣一个转身……那箭羽顺着萧宁远的手臂,飞掠而过。 为了方便活动,兽皮衣服到了手臂处,只用了普通的锦缎布料。 裂锦的声音传来,玉姣惊愕地看过去之时,萧宁远的手臂处已经开始渗血了。 来不及反应,又是几道冷箭从不同的方向,飞掠而来。 好在此时藏冬已经从后方冲了上来,一个飞旋,便用手中的剑,击落了那些冷箭。 藏冬警惕地护在两个人面前。 萧宁远也松开了玉姣,而是改用一只手拉着玉姣的手。 玉姣此时已经明白了,这是遇见刺杀了! 而这刺杀……是冲着萧宁远来的! 此时的玉姣,甚至忍不住地多想……那条蛇,会不会……也是冲着萧宁远来的? 此时密林之中,忽地冲出数个蒙面人,出手便是杀招。 萧宁远拉着玉姣,踹开了一个拿刀砍过来的蒙面人,接着就把玉姣往自己身后的密林里面推了一下,冷声道:“跑!” 玉姣一个踉跄后,回头看了萧宁远一眼。 萧宁远的声音低沉:“跑!” 说完这话,萧宁远便从藏冬的手中接过了一把寒剑,剑尖儿指着地面,一步一步地往那群黑衣人的方向走去,仿若地府修罗。 玉姣不敢耽误,她知道自己在这,就是个累赘。 此处既然名为雪谷,雪自然是少不了的,她一路连滚带爬,就往山上冲去。 可谁知道,这才跑了没多大一会儿功夫。 就有两个蒙面人,顺着雪上的痕迹追了上来:“那个女人,好像是萧宁远的爱妾!就算是伤不到萧宁远,杀了他的爱妾也能出出气!” 这些人一张嘴,玉姣便听出来了,这应该不是汴京人。 到像是……外邦之人。 她瞬间就明白了,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了,萧宁远之前戍边,掠敌无数,大梁子民将萧宁远视若神明,可那胡人,怕是早就恨不得将萧宁远拆了。 这些人……怕是来找萧宁远寻仇的! 眼瞧着那两个蒙面人,从她藏身的那棵大树之前追了过去,玉姣便长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知道自己跑过的地方都会有痕迹,刚才特意多绕了一下,然后顺着原来的痕迹,折返了回来,躲在了这棵树下。 否则,直接会儿她应该已经被人追上了。 她自知,自己一个女子,就算不是那种娇弱的千金,可和这些习武之人比起谁跑的快来,自是比不过的。 所以才及时反应过来,藏到了树后。 玉姣怕那两个人发现雪上的脚印消失后,会折返回来,所以也不敢多留,此时就连滚带爬的继续跑。 但这一次……她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没跑多久,她就察觉到有些不对。 面前那棵苍天大树,无风自动,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玉姣硬着头皮抬头看去……就瞧见树上站着一个黑袍蒙面男子,瞧着那装束打扮,比刚才那两个喽啰,明显地位要高。 玉姣转身就跑。 那树上的人,如同大鹏展翅一样,直接从树上飞掠而来,伸手掐住了玉姣的脖子。 那人讥诮地笑了一声:“小娘子,莫要乱动,否则……小心我划破你这纤细的脖子。” 刚才追过去的那个两个喽啰,此时也过来了。 黑袍男人冷笑道:“没用的东西,抓个女人,还能被戏耍!” 那两个蒙面人不敢说话。 黑袍男则是看向不远处的树林,冷笑着说道:“既然来了,怎么不出现?不管你这小美人的死活了?” 黑袍男人从后方扣着玉姣的脖子,玉姣正好能瞧见,萧宁远从面前的林中走来。 萧宁远身上那套兽皮衣服上,已经满是血迹,不只是衣服,他那白皙如玉的面容上,也带着几点血迹,看着好似修罗战神一样的。 黑袍男子恨恨地看向萧宁远。 真是没想到,他们提前埋伏,竟还不是萧宁远的对手! 萧宁远将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眼神冷了下来:“我们之间的恩怨,和她没关系,放人。” 黑袍男子冷笑着看向萧宁远:“萧宁远,你当我傻子吗?想让我放人?也不是没可能的……那就是你,放下身上的武器,然后束手就擒,我就放了你这小美人。” 玉姣脸色苍白。 黑袍男子便用力掐了玉姣的脖子以下。 玉姣疼的一皱眉,但还是忍着没吭声。 黑袍男子冷笑道:“哑巴了吗?说话!让萧宁远救你!” “不说话的话,我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黑袍男子威胁道。 玉姣这才颤抖着开口:“主……主君……你……”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玉姣会求萧宁远救自己的时候,玉姣忽然间拼命大喊起来:“主君!你快走!不要管我!” 她自是知道,不管自己求救与否,都改变不了什么。 萧宁这种人,又怎么可能会被人威胁到? 那黑袍男子,也不会因为她是否求饶,就会选择放过她。 既然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萧宁远的决定,也不可能让那黑袍男子放过她,那如今……她便不可能求饶!她若是想在这死局里面,拼出点活的希望来,那便是不求饶! 赌萧宁远会起怜惜之心,不放弃她。 黑袍男子气到脸色铁青,他本想让这个女人喊救命,逼萧宁远就范,可没想到这个贱人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手上猛然一用力! 玉姣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起来,手脚好似瞬间就用不上了力气。 便是此时,萧宁远弯弓对准了黑袍男子的方向。 黑袍男子瞧见这一幕,手劲一松,把玉姣往前一挡,冷声道:“萧宁远,你当真就不在乎,你这小美人的命吗?” 萧宁远冷嗤了一声:“一个女人而已!” “你若是想要她的命,便取了去,但今日……我定会取了你的命!”萧宁远的眼神之中,满是杀意。 玉姣的眼神之中,似乎有了几分绝望。 难道……她今日真就要这么死了吗? 萧宁远的手,动了动,眼见着就要松开箭弦。 玉姣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里面。 嗖的一声! 又是羽箭破空的声音,玉姣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那根离自己额头越来越近的箭。 第一卷 第180章 奔逃 那箭贴着玉姣的耳朵飞了出去,直接刺入了玉姣身后那男子的肩膀。 萧宁远便是趁着此时,飞掠而来,直接把玉姣扯入自己的怀中。 惊魂未定之余,玉姣就发现,萧宁远整个人踉跄了一下,接着身上的重量,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 玉姣脸上的神色一惊,想要开口:“主……” 萧宁远抓着玉姣的手微微一用力,玉姣当下不敢多言,就听萧宁远看着那肩膀受伤的黑袍男子,冷笑道:“还不快滚!难不成,要本伯取你们的狗头吗?” 黑袍男子和两个喽啰,对视之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这才走了几步,黑袍男子就捂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说道:“不对!以萧宁远的个性,今日怎么会轻易放我们离开?而不是将我等斩草除根?” “他定是受了伤,斗不过你我三人!”黑袍男子眯着眼睛说道。 说话间,他已经用力将自己肩膀上的箭拔了下去,转过身来,看向萧宁远和玉姣两个人背影,冷声道:“给我追!” 萧宁远察觉到后方的动静,提起最后一口力气,几个纵跃,便带着玉姣往山深之处奔袭而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萧宁远的动作就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玉姣低头看去,就见洁白的雪面上,时不时地有血迹滴落。 玉姣甚至来不及查看萧宁远到底是何处受伤,而是往两个人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道:“主君,我们这样跑,也跑不了多久,早晚会被追上。” 得想办法,得想想办法……引开追来的人。 她把萧宁远手中的那把剑,拿了起来,对准了萧宁远。 萧宁远靠在青石上,神色放松,好似根本不是在逃命,更不担心玉姣一剑落下,他就先归西。 玉姣的剑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只不过是落在了萧宁远的衣服上。 她用那剑划下来一些兽皮衣服上的毛领边,便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与此同时,把那兽毛挂在了一个树杈上。 接着,又把她刚刚走过的痕迹扫平。 等着忙活完这些,玉姣回到了萧宁远的身边,问道:“主君,你还能走吗?现在也不敢保证,那些人会故作聪明地被引去……我们还是得逃得更远一些。” 萧宁远微微颔首:“能走。” 玉姣注意到萧宁远应该是肩膀渗血,直接把自己的兽皮外套脱了下来。 萧宁远正想说话,玉姣便把外套塞给萧宁远,神色镇定地吩咐:“主君,你自己捂着伤口,切莫把血流下来。” 忙完这一切,玉姣才扶起萧宁远,带着萧宁远艰难地往远处走去。 两个人离开不过片刻,那黑袍男子就领着两个随从追了过来,等着追到此处的时候……那两个喽啰便要顺着血迹去追,可是此时,那黑袍男子却忽地注意到,一旁的雪上,有些痕迹不对。 明明是刚下过的雪,可旁边那块雪地的表面上,竟然有不少落叶……而且还是一些沾着泥土的落叶。 他摆手,让大家止住脚步,就往旁边追去,最终,他伸手捏起了一块来自衣服上的兽毛,冷声道:“顺着这个方向找!” 玉姣也不敢带着萧宁远下山。 现在保不齐山下,还有这些人同伙,萧宁远又受了伤,真要是到了山下空旷的地方,让人守株待兔了,那他们两个人可就都交代了。 好在……天公作美。 天上的雪越来越大。 玉姣一边走,一边清理两个人脚印,再加上天空之中下着雪……没多大一会儿,他们走过的地方,已是一片洁白,毫无踪迹。 但风雪大了。 就也看不清楚路了。 两个人走得极为艰难。 玉姣张嘴想说话:“主……” 但这一张嘴,就觉得冷风冷雪的往自己的口中灌。 她忍着不适继续道:“主君,前面好像有一处山洞,我们进去躲躲吧?” 萧宁远失血过多,如今人已然恍惚,似听不到玉姣的话。 玉姣察觉到萧宁远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心中知道,萧宁远的情况怕是越发的不好了。 她只好自己做决定,将萧宁远往那山洞里面拖去。 终于,把萧宁远拖入山洞,萧宁远似乎也察觉到,暂时有了容身之处,心神一松,再也扛不住,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玉姣连忙去查看,只见萧宁远抱着她的那件外袍,此时已经浸透了血液。 玉姣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她担心地看向萧宁远:“主君?主君?” “萧宁远!你没事吧?”玉姣担心地去查看萧宁远的情况。 没有人回答玉姣,玉姣不敢耽误,连忙解开萧宁远的衣服,也就看到了萧宁远前胸处的那道还在渗血的,狰狞伤口。 若是再不及时诊治……这样下去,萧宁远怕是要没命! 萧宁远没命了,她会有什么下场?玉姣几乎不敢想。 萧宁远艰难地睁开眼睛,瞧见衣着单薄的玉姣,往山洞外面跑去,等着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抱着许多干枯的树枝了。 好在,他们今日是出来打猎的,也想过生火炙烤野味,倒也带了火捻子在身上。 玉姣燃了火。 然后拿起那柄带着血迹的剑,先在雪地上蹭了一下,擦拭掉上面的血迹,然后又举到火堆上去烤。 眼见着把你剑烤到炙热,玉姣把目光落在已经又一次闭上眼睛的萧宁远身上,心一横。 嘴上说了一句:“对不住了!” 接着玉姣就把那剑摁了上去。 这血不能不止,她小娘精通医术,她虽然对医术不感兴趣,更是没有天赋,但跟着小娘,耳濡目染之中,还是知道紧急情况了下,怎么给人止血的。 只是这样的办法过于残忍,一般人根本就忍不住这痛苦。 可整个过程之中,直到玉姣把萧宁远的伤口包扎好,萧宁远也没有醒过来,可见萧宁远这次……昏迷的有多深。 处理好一切,玉姣靠在火堆的旁边,惊魂未定地看向萧宁远。 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萧宁远能快点好转。 第一卷 第181章 脆弱 玉姣现如今,似乎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着萧宁远醒来……或者是等着织雪山庄的人,发现萧宁远失踪了,然后派人来找他们。 在漫长的等待之中。 玉姣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等着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山洞很是宽敞,但正是因为宽敞,此时冷风冷雪的,都往里面灌,篝火的火苗,被吹的乱蹿。 萧宁远那边,传来了的低吟的声音。 玉姣连忙看向萧宁远,借着篝火的光亮,玉姣注意到,萧宁远的脸色好像比刚才更苍白了。 玉姣连忙凑过去,伸手往萧宁远的额头上探去,这么一探不得了,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他这是发烧了! 萧宁远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冷……” 玉姣连忙起身,准备过去给篝火些柴禾,可刚起身的时候,她的衣服就被萧宁远拉住。 萧宁远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恳求:“别……丢下我。” 玉姣微微一怔,完全想象不到,萧宁远竟然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别走,别走……”萧宁远抓着她衣服的手,越发用力,骨节爆出。 玉姣温声道:“主君,我不走,只是去添些柴。” 说着玉姣就扯出了自己的衣服。 萧宁远的手中一空。 恍惚之中,他觉得自己好似又回到了十三岁那年。 他奉命出去探查敌情,恰逢敌人追袭,遇见风雪,整个人被埋在冰雪之中……他整个人都要被冻僵了。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连带着一颗心,都被冻僵了。 出门的时候,他多添了一件衣,母亲便责骂他吃不了半点苦头。 他便将那见冬衣留在家中。 可他出门的时候,分明就瞧见……二弟被仆人拥簇着,身上裹的格外厚实,甚至揣了暖炉。 他忍不住地想……如果……自己今日出门的时候,也穿了厚实的衣服,该多好啊? 冷。 冷彻心扉。 萧宁远整个人,深陷到梦魇之中,无法自拔。 玉姣把篝火烧得旺了一些,可似乎依然无法驱散萧宁远身上的冷意,她转头望去,萧宁远依旧在颤抖。 无奈之下,她只好重新回到萧宁远的身边,贴了上去。 萧宁远察觉到一道温热的气息靠近自己,朦胧之中,他好似梦到一只温暖的兔子,跳到自己的怀中。 他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那小兽,这才觉得,汲取到了一丝温暖。 玉姣被萧宁远抱的很紧,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无奈坚持。 总之,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萧宁远冻死了! 不谈其他。 萧宁远要是真死了,她在伯爵府唯一的靠山没了。 玉姣缩在萧宁远的怀中,熬着熬着……不知不觉之中,她的眼皮也沉了下来。 不知几何。 她猛然间又睁开眼睛。 她忽然间察觉到,萧宁远抱着自己的手臂,似乎松了力气,这让她整个人不安起来。 她刚才是睡了很久吗? 篝火不知道何时熄灭,黑暗之中,她看不到萧宁远的样子,这会儿就摸索着伸出手去,探查萧宁远的鼻息。 她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生怕自己这么一摸……就发现萧宁远已经没了气息。 当玉姣的手,碰到萧宁远鼻子的一瞬间。 玉姣便轻呼一声:“啊!” 却不见一只大手,忽然间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 萧宁远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姣姣。” 玉姣的手微微一颤,顿时欣喜起来:“主君!你醒了!” 玉姣连忙从萧宁远的怀中爬了起来,伸手点燃火捻子,火捻子的光亮微弱,但还是能让他们看清楚彼此。 萧宁远的脸色依旧苍白,唇已经有些微微起皮,看着好不虚弱。 但一双眸子,却漆黑如深渊。 看整体状态,应该是性命无忧了。 玉姣长松了一口气。 萧宁远看着眼前,衣着单薄,但因着自己醒过来,满脸欣喜的少女,声音沙哑且低沉地问道:“刚才……是你一直为我取暖?” 玉姣跪坐在萧宁远的面前,这会儿连连点头:“主君,你好些了吗?” 萧宁远又问:“刚才探查我的鼻息,可是怕我死了?” 玉姣脸上的神色,顿时凝住,有一些尴尬,刚才她的确是有些担心。 萧宁远拉住玉姣的手,声音柔和了些许:“放心,本伯的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 被埋在风雪里的时候,他没死。 迷失在黄沙烈日中的时候,他没死。 尸山血海之中,爬出来的时候,他也没死。 如今更不会死! 玉姣低声道:“主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冷不冷?还有一些柴禾,我把火生起来。” 玉姣说着,就从萧宁远的怀中彻底起身而去。 萧宁远觉得自己怀中一空,莫名的……连带着他的心,都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玉姣把火折子塞到萧宁远的手中:“主君帮我照着点。” 说着,玉姣就把柴禾往一起堆。 她一回头,便能瞧见,萧宁远不知道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正安静地看着她。 终于……玉姣俯身趴在篝火旁,吹了两下,篝火便燃了起来。 山洞瞬间明亮了起来。 玉姣欢喜地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土,这才看向萧宁远道:“主君,你凑近一些,就不会冷了!” 萧宁远起身,似是扯到了伤口。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玉姣连忙凑了过去,伸手搀扶。 等着两个人挨着火堆坐好,玉姣便关心地问道:“主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那么重的伤,一定疼得厉害吧?”玉姣一脸心疼。 萧宁远闻言温声道:“不疼。” 玉姣皱眉:“骗人,那么长一道刀口,怎么可能不疼?”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主君,你若是疼了,也可以说出来的,这没有人会笑话你。” 萧宁远好笑地看向玉姣,只觉得心中微暖。 萧宁远看着眼前,心情明显轻松起来的少女,想了想,终究是不想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误会,于是开口问道:“之前你被挟持之时,我射箭出去……你心中可有怨气?” 玉姣微微一愣。 忍不住回忆起萧宁远冲着自己射的那一箭。 她的身子微微僵硬了起来。 第一卷 第182章 依偎 萧宁远察觉到玉姣的不自在,心中微微一沉,张嘴想和玉姣解释。 但此时玉姣已经抬起头来,看向他,语气真诚地说道:“我又不傻!怎么会因为这个责怪主君?” 萧宁远有些意外:“你不怪我?” 玉姣清声一笑:“我为什么要怪主君?要是主君那会儿,表现得很在乎我,岂不是助长贼人嚣张的气焰?” “那贼人分明就是想报复主君,如果杀不掉主君,那肯定是想毁掉主君在乎的人……主君唯有表现得漫不经心,才能保我一命。”玉姣认真地看向萧宁远。 玉姣这番话,也并未虚情假意地哄萧宁远开心。 不管萧宁远射那一箭的初心是什么,可最终,萧宁远不都是让她先跑了吗? 而且最开始,歹人那一箭,也多亏了萧宁远。 她这个人虽然功利,但也没那么的不讲道理。 萧宁远今日两次三番地舍命救自己,她如何能怀疑,萧宁远那一箭的初心? 萧宁远听闻玉姣这样说,只觉得心中熨帖了不少。 玉姣倒是比别的姑娘聪明不少。 今日他若是不射那箭出去,那贼人怕是已经将玉姣的脖子拧碎了。 唯有出其不意,方能求得一线生机。 他本还担心,玉姣会因为此时误会,和自己生了隔阂,没想到不等着他解释,玉姣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倒也不枉费他一番苦心。 尤其是,他今日本不必受伤的,不过几个喽啰,如何能伤到他? 他无非是瞧见,有人顺着玉姣离去的脚印,追了上去,一时间慌了神,这才失察叫人偷袭。 萧宁远冲着玉姣伸出手来,玉姣有些疑惑。 等着萧宁远把手拿下来的时候,展开,里面是一根不知道何时碰到的木屑。 萧宁远把木屑扔到,然后伸出手来,将玉姣拥入怀中。 他的声音低沉且坚定:“得姣姣如此,夫复何求?” 玉姣笑了笑:“是妾有福气,能遇见主君这般的男子。”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萧宁远便好奇问:“我昏迷之中,似乎瞧见你给我止血……那法子,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可不像是闺阁女子,会的手段。 而且今日整个逃亡的过程之中,玉姣表现得冷静自若,和往常在府上,那娇滴滴的样子,完全不同。 玉姣闻言便解释道:“主君你知道我,我之前住在永昌侯府的田庄里,那庄子和主君这织雪山庄可不一样,地势偏远而且挨着村子,往常我们和村中人,也有所往来。” 玉姣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道:“这止血的办法,还是我去之前……瞧见兽医给受伤的牛用这样的办法止血。” 玉姣说着说着就垂下头去,声音越来越小:“我想着,都是止血,这个办法应该是可行的,而且情况紧急,死马当活马医……” 玉姣说着说着,就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好似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一样。 萧宁远听了玉姣这一番话后,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些许。 玉姣这丫头,竟然是从兽医那学来的本事,而且竟拿牛马和他作比! 简直就是…… “胆大包天!”萧宁远沉声总结。 若是往常,萧宁远的脸冷下来,玉姣就算是心中不怕,也会表现出几分怯弱来。 但此时,玉姣整个人就往萧宁远的怀中又贴了贴,声音大了几分:“妾就算是胆大包天,那也是主君宠出来的!” 萧宁远闻言,心情格外的好。 篝火烧得很旺,在玉姣的身上,笼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萧宁远低头吻了下去。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让玉姣很是紧张,含糊道:“主君……伤……伤……” 萧宁远疯了吗?他还有伤在身呢! 但萧宁远这一个吻,不带半点欲念,有的只是珍视。 点到为止。 接着萧宁远放开了玉姣,含笑道:“切莫乱想,本伯……只是欢喜,情不自禁。” 玉姣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气氛莫名地暧昧起来,玉姣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主君,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下山回织雪山庄?” 虽然说暂时没什么危险,萧宁远的情况似乎也好起来了。 但这山洞冷冰冰的,风雪往里面一灌,叫她分外的难受。 这一次出去,少不了要害一次风寒。 萧宁远沉吟了一下,便道:“我现在还不便行动,等我恢复些许,我再带你下山。” 现在这情况,莫说碰到贼人怎么办了,就说在雪中往下走,都不知道能走多久。 怕是无法照顾玉姣,还要拖累玉姣。 玉姣点了点头。 她看向萧宁远,问道:“主君,你饿不饿?” 不等着萧宁远说话,玉姣就往外走去:“今日我去捡柴的时候,瞧见山洞旁边有一棵野果树,果子已经冻上了,但……应该还能果腹。” 她是不通医术,但是耳濡目染之下。 也知道一些常见的野果能不能吃。 萧宁远见玉姣要顶着风雪出去,连忙喊住了玉姣:“我不饿。” 玉姣笑道:“主君,我去去就回……” 萧宁远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威严:“回来,坐下,哪里也不许去!” 这般的风雪天,外面黑洞洞的,玉姣独自一个人出去,她如何能放心? 玉姣瞥了萧宁远一眼,见这厮又给自己摆脸色,沉默了一瞬,就默默地走了过来,挨着萧宁远坐下。 萧宁远这个人,不摆脸色的时候还是很和气的。 但……他的身上,总是有那种不怒自威的威严,摆起脸色的时候……更是叫人心头一紧,分外瘆人。 萧宁远察觉到了玉姣的不高兴,声音温和了几分:“乖,一切等天亮再说。” 玉姣点了点头:“好。” 又过去好一阵,天终于慢慢亮起来,此时洞口处,已经积了好厚的雪,几乎把整个洞口都挡住了。 玉姣凑过去,准备把洞口的雪清理一下。 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些许的声响。 玉姣侧耳仔细听去。 还是那外邦的人,用那带着明显口音的语言沟通着:“这边找过了吗?” 玉姣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去。 不料一个不小心,鞋子撞到了后方的石头,眼瞧着玉姣整个人往后倒去,她吓得无声轻呼。 倒不怕摔这一下,而是如果发出声音,引人注意……岂不是叫人瓮中捉鳖了? 第一卷 第183章 入心 便是此时,玉姣觉得,自己的后腰被人一揽,整个人的去势被止住。 她转过头来,却是萧宁远接住了他。 萧宁远往后踉跄了一步,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起来,额头上也开始冒汗。 萧宁远本就受伤不轻,才缓过来一些,又被玉姣往后这么一砸,怕是伤口又一次开裂了。 玉姣和萧宁远虽然没发出声音,但这动作,却震到了洞口的积雪,积雪簌簌落下。 “咦?”伴随着一声疑惑。 玉姣听到外面,那踩雪的声音,好似又近了一些,眼瞧着封住洞口的雪,因为震动落下来些许……再这样下去,这洞口出的积雪怕是要坍塌。 眼瞧着,已经有一双手,去拨开那些雪。 此时萧宁远已经撑不住了,看那样子,已经没有一战之力了。 玉姣瞧见这一幕,径自捡起地上那把剑,将萧宁远挡在身后,高高举起,对了洞口处。 洞口处的雪,终究还是被推开了。 冷风瞬间往山洞里面席卷而来,冻的玉姣一个哆嗦,但玉姣依旧举着那剑,未曾后退分毫。 萧宁远站在玉姣身后,看到这样的玉姣,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是在保护他吗? 山洞里面的光线很黑,外面的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正要弯腰进入……玉姣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主君!” “主君!” 一道声音由远而近地响起。 玉姣听到声音顿时欣喜起来,是藏冬!藏冬来了! 与此同时,那正打算进洞的人,心中大概知晓,藏冬如今寻人,定不是自己一人,他们也战不起,于是便飞速离去。 萧宁远长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彻底没了力气,玉姣连忙冲过去扶住了萧宁远。 此时藏冬等人的声音更近了。 玉姣这才大喊了一声:“藏冬,我们在这!” 藏冬连忙带着一行人,冲了过来。 见到萧宁远的一瞬间,藏冬单膝跪地:“属下来迟,还请主君责罚。” 萧宁远看着藏冬道:“先回去。” …… 织雪山庄。 玉姣此时正贴心侍奉在萧宁远的身边,郎中正给萧宁远处理伤口,玉姣则是在旁边,帮着用温水洗帕子。 带血的帕子,很快,就把一盆水染红。 萧宁远的身上一共有两道伤口,一道在手臂处,是抱着她挡箭的时候受的。 另外一道在前胸,是她逃走后,萧宁远被人伤的。 两道伤口一深一浅,让人触目惊心。 尤其是前胸那道伤口,在山洞她给萧宁远止血的时候,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不给萧宁远止血,他就要死了。 于是就将那烧红了的剑烫了上去。 可如今回过神来,玉姣也觉得有些后怕,再看这伤口,就觉得……萧宁远这次真没少遭罪。 郎中给萧宁远包扎好伤口,便往外走去。 萧宁远抬头往玉姣的身上看去,就见美貌的姑娘,双眼含泪的站在床边。 萧宁远的声音很是虚弱,但却带着几分调笑:“哭什么?本伯说过的,死不了。” 玉姣闻言,语气认真:“妾是心疼主君。” 萧宁远看着玉姣,温声道:“莫哭,眼睛肿了,可就不漂亮了。” 玉姣打量着萧宁远问:“那主君的意思是,妾若是不漂亮了,主君就不喜欢妾了?” 萧宁远微微一愣,他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的心中,玉姣这般容貌已经是上上乘,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极美的。 他从来没有把不漂亮,和玉姣联想在一起。 可如今……被玉姣这么一说,萧宁远便多想了几分。 萧宁远正要开口。 玉姣便道:“主君不必回答我了!” 萧宁远闻言道:“我想告诉你,美人在骨不在皮,你这般的女子,不会不漂亮。” 她的模样美,魂灵更美。 玉姣听了萧宁远这话,唇角忍不住地微微扬起。 没有谁不喜欢听漂亮的话,她也不例外。 玉姣看向萧宁远,温声道:“主君,你安心躺着,我去给你熬药。” 萧宁远拉住了玉姣的手。 玉姣疑惑地看向萧宁远:“主君?” “这些事情交给小厮去做,你在这陪着我。”萧宁远温声道。 玉姣点了点头,便搬了个凳子,安静地坐在了萧宁远的床边。 萧宁远抬头,看向模样清丽无双,气质温雅娴静的玉姣,整个人的心情,都跟着好了些许。 他缓缓地闭上眼休息。 恍恍惚惚之间,他好似瞧见了,那个举着剑,将他护在身后的少女。 他便这样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 “姣姣!”伴随着一道惊声,萧宁远抓着玉姣的手,猛然间用力了许多。 玉姣刚才也睡过去了,被这声音惊醒,便瞧见萧宁远这会儿也醒过来了,刚才那一声,便是出自萧宁远。 “主君,妾在呢。”玉姣温声道。 萧宁远看向玉姣,心情和缓了不少。 …… 自萧宁远受伤后,便一直在这织雪山庄养伤。 如今已是第三日。 清晨,玉姣刚去膳房取了饭菜端回来,尚未走到萧宁远的门口,便瞧见萧宁远的门外,站着几个人。 玉姣走近了一看。 便瞧见了薛玉容,领着季小娘,文馨,还有两个通房,站在门外。 那两个通房,是早些年的时候,老夫人留在萧宁远身边的,说是通房,但据说萧宁远并未宠过她们,是以,到现在连个正经的名分都没有。 其中一个叫做宝云,另外一个叫做丹锦。 玉姣也没想到,能在织雪山庄,看到薛玉容。 薛玉容这会儿也瞧见玉姣了。 四目相对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薛玉容把目光落在玉姣端着的饭菜身上,看了翠珠一眼,翠珠就过去端那饭菜。 玉姣皱眉,不打算松手。 但薛玉容这会儿已经开口了:“怎么?我这个大夫人来探望一下主君,帮主君做点事儿,还得看你的脸色了?” 玉姣无奈之下,只好松了手。 薛玉容领着翠珠往前方走去,在萧宁远的卧房外面,轻轻扣门。 萧宁远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来:“进来。” 薛玉容推门而入,正瞧见萧宁远背对着他更衣,她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为萧宁远环上腰带。 萧宁远摁住了那双手,含笑道:“怎么才来?” 第一卷 第184章 殷勤 薛玉容也没想到,萧宁远对自己这般热情,顿时欣喜起来。 “主君,你……很想妾来吗?”薛玉容的声音微微颤抖,满是欢喜。 萧宁远听到这声音,脸色一沉,直接松开了薛玉容的手。 薛玉容只觉得自己的手上一空,刚才还被她抱住后腰的萧宁远,此时已经转过身来,冷眼看向她:“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这一句话,如同尖锐的刺一样,直接戳到了薛玉容的心中。 薛玉容觉得心口闷疼。 不是自己,还是谁? 想也知道了! 定是薛玉姣那个贱人! 薛玉容强撑着整理好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格外贤淑:“听闻主君受伤,母亲很是担心,特意遣我来照顾主君……” 薛玉容先拉了老夫人出来。 接着微微一顿又道:“就算是老夫人不说,妾也是担心主君。” “主君伤到了何处?可严重?”薛玉容满脸关心,甚至往前走了一步,想伸手去查看萧宁远的伤处。 萧宁远皱了皱眉,薛玉容就顿住了脚步,不敢上前。 萧宁远神色淡淡:“我没什么大碍。” 说着,萧宁远便走到桌子旁坐下。 薛玉容忙不迭地,帮着萧宁远把饭菜摆好。 萧宁远皱眉看向薛玉容:“玉姣呢?” 薛玉容温声道:“玉姣妹妹伺候主君,瞧着憔悴了不少,妾如今既然来了,便让玉姣妹妹好好去睡上一觉。” 萧宁远拧眉看向薛玉容。 薛玉容抿唇:“妾知道,主君总担心,我会对玉姣不利,可……她终究是我的妹妹,而且现在就在主君的眼皮子下,她能出什么事情?我只是想着她能休息一下。” 萧宁远的眉宇舒展开来。 薛玉容到底是萧宁远的正室,大多数情况下,只要薛玉容安分守己,萧宁远都愿意给足薛玉容体面。 薛玉容见萧宁远已经开始动筷。 便对翠珠说道:“告诉季小娘她们,先去休息,主君这有我便可。” 翠珠点头出去。 薛玉容则是解释了一句:“这次一起来的,还有府上其他姐妹……至于白侧夫人和孟侧夫人,她们有身孕,我便让她们在府上安胎,主君,你瞧这样安排可好?” 萧宁远淡淡地道:“知道了。” 薛玉容见萧宁远的态度不咸不淡,微微抿唇,但还是保持着欢喜和热情的,为萧宁远布菜。 “主君,多吃一些。” …… 翠珠出来传话。 “大家散了吧,主君那有夫人陪着,暂且不用任何人。”翠珠说话的时候,强调了一下任何人,并且把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 玉姣微微一笑,并不意外。 薛玉容来了,萧宁远总不可能理都不理,只要薛玉容一日没被休,那就一日是妻。 她目前为止,也不想让萧宁远传出宠妾灭妻的名声,尤其是那个妾,还是自己。 大家可以自行散去了,气氛就活络了不少。 那两个通房,和玉姣行了礼,便低调地离去,至于文馨……看了玉姣一眼,也不敢和玉姣说话。 她如今和玉姣,算是彻底撕破脸了,毕竟之前她可是为孟侧夫人做了伪证。 眼瞧着文馨快步走开。 季小娘则是热情地走到玉姣的跟前,左右看了看,便小声解释着:“这雪大风冷的,我本也不想来的……但大夫人发话了,我也没法子。”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主君带着玉侧夫人来织雪山庄,那就是想共度良宵的。 就算是受了伤,主君也不曾让府上派人过来,就说明主君现下,还是只想和玉侧夫人待在一起。 大夫人自己想来瞧主君,坏主君的兴致就算了,还把她们这一伙子人拉来,这不是白白的惹人嫌吗? 玉姣也明白这个道理。 这些侍妾,怕也没什么选择权,多半儿都是那薛玉容做主带来的。 薛玉容这是怕自己来了,惹萧宁远厌烦,所以故意拉上所有人……为的,就是来分玉姣的宠。 尤其是瞧见她把那两个通房都带来了。 目的就更明显了。 就算是不能分宠,也得给玉姣添堵。 玉姣闻言并未表现出对任何人的不满,反而含笑道:“季姐姐不必多虑。” 说着,玉姣便热络道:“想来主君这会儿,也不需要我们服侍,这织雪山庄的雪景甚美,不如我带着季姐姐赏上一赏?” 季小娘闻言,瞬间就欢喜了起来。 “那就有劳玉侧夫人了。”季小娘唤起玉姣来,格外客气。 织雪山庄的雪,如今更大了几分。 正是清晨,路上的积雪还没有来得及清扫完毕,白白皑皑煞是好看。 季小娘忍不住感慨:“我早便听闻这织雪山庄了,可是在你之前,主君从未带任何侍妾来过此处……可见玉侧夫人在主君心中,是独一份的。” 玉姣微笑着道:“姐姐说笑了,这不,如今我们不都在织雪山庄中吗?” 季小娘笑了笑,是啊,大家是都在织雪山庄了,可是她们算是厚脸皮自己过来的,还不知道主君瞧见她们,是否会高兴呢! 玉姣领着季小娘在织雪山庄之中绕了一会儿后,便吩咐小厮给季小娘准备住处。 末了的时候,她喊住了那小厮:“等等。” 她本来是和萧宁远宿在一处的,可如今薛玉容来了。 这一时间……她倒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住,不说晚上,便说现在……她便无处可去。 总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她接着吩咐小厮:“再多准备一间房吧。” 有没有他的时候,她都要过的很好。 萧宁远用过饭,便拿了一卷书在一旁看着,看不知道多久,萧宁远一抬头,便看到薛玉容正坐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萧宁远微微皱眉:“你怎么还在这?” 薛玉容把自己眼中的狼狈隐藏了起来,这才端着姿态,微笑道:“玉姣妹妹去休息了,主君的身边也没个人服侍,妾就留了下来……” 萧宁远开口道:“你从府上来,应该也很累吧?且去歇着吧,我这不需要人。” 薛玉容很想留下来,但欲言又止。 萧宁远已经这样说了,她只能离开。 玉姣也难得清闲,独自在一间屋子里面,刚靠在床上眯了一会儿,便听到门被扣响。 第一卷 第185章 真情 玉姣把门打开。 便瞧见藏冬站在她的门外。 “主君请您过去。”藏冬很是客气。 …… 玉姣推开萧宁远屋门的时候,就瞧见萧宁远正坐在那看书。 他听到动静,便抬起头来,看向玉姣。 “姣姣。”萧宁远喊着玉姣。 玉姣微笑着走到跟前去:“主君重伤未愈,还是不要太操劳了。” 玉姣一边说,就一边把萧宁远手中的书夺去。 萧宁远的手上一空,就无奈地看向玉姣……玉姣对自己的胆子越发的大了,不过他喜欢这样真实,不拘谨的她。 萧宁远把玉姣拉入自己的怀中,温声道:“本想让你多歇歇,可你不在这,我又惦记的很,这便让你过来了。” 玉姣闻着萧宁远身上,那股子不属于自己的香气,唇角微微扬起。 话说的到是好听,但瞧着这样子,刚才也和薛玉容接触过了吧? 萧宁远和薛玉容之间是有嫌隙没错,但……她入府后,萧宁远每逢初一十五的,若非特殊情况,都是会去薛玉容的屋子里面。 如今两个人若是有什么亲密的事情发生,倒也不奇怪。 玉姣虽然察觉到了,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来,反而欢喜道:“主君什么时候想妾了,差人告诉妾一声,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妾也得来主君的身边!” 萧宁远伸手摸了摸玉姣的头,眉眼都跟着舒展:“要是天上下刀子,我可舍不得姣姣冒险过来。” 玉姣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我有些困倦了,陪我躺一会儿。”萧宁远说着,就拉着玉姣到床榻上去。 自从萧宁远受伤后,萧宁远说睡觉,那就是真的睡觉。 他把玉姣拢在自己的怀中,沉沉睡去。 …… 此时的薛玉容,正坐在一间空荡荡的屋内。 她的身上穿了一身酱红色的衣服,看着格外端庄贵气,到是有当家夫人的气派。 翠珠在她的下首禀告着:“夫人,主君让藏冬请了玉侧夫人过去。” 薛玉容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主君把自己赶出去,竟直接传了玉姣过去。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了,她在这伯爵府,怕是都没脸面了! 她神色狰狞,用手握拳,重重地锤向了桌子,恨声道:“薛玉姣!你敢踩在我头上放肆,我定要让你好看!” 此时的薛玉容很是后悔。 如果早知道有今日,她当初说什么,也不可能引狼入室,叫玉姣入府! 如今这孩子没生下来就算了,她反倒是把主君的心拢了去! 从前那孟侧夫人恃宠而骄也就罢了,好歹出身好,可是这薛玉姣凭什么?她不就是永昌侯府,一个歌姬生的小贱人吗? …… 小睡后,便到了午膳的时候。 玉姣一边服侍萧宁远更衣,一边温声道:“主君,今日府上不少姐妹都来了织雪山庄,不如就趁着午膳的时候,让她们来见一见主君。” 萧宁远此时正配合着玉姣给自己系腰带的动作,这会儿他摁住玉姣的手,转头看向玉姣,诧异道:“你希望本伯去见别的女人?” 玉姣有些委屈地看向萧宁远:“妾自然舍不得主君,也想独自霸占着主君……可若主君不见大家,传回伯爵府上,怕是有人会说妾专横跋扈,她们因关心主君的身体,特意来见主君,可妾却霸着主君……” 玉姣说的是实话。 她自然想让萧宁远把自己放在心上独宠。 但独宠,随之而来的,就是所有人的针对。 而且她还是想有个贤良和善的名声……这个名声暂时看起来,是没什么用。 可若是往长远想。 一个贤良和善的侧夫人,远远要比妖娆惑主的艳妾,走的路要远。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萧宁远这个人,而是……其他的东西。 萧宁远听了玉姣这话,心中暗道,玉姣这是胆小习惯了,连恃宠而骄都不会。 若是换做一般的女子,被自己这样宠着,如何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萧宁远有些心疼地看了玉姣一眼,顺着玉姣的意思:“那便依着我们贤良大度的玉侧夫人的意思。” 萧宁远微微一顿:“只不过,侧夫人可不要吃醋才好。” 玉姣笑了笑:“只要主君的心中有我,我就不怕!” 萧宁远看向玉姣。 玉姣眸光潋滟,声音轻缓:“那主君……心中有妾吗?” 萧宁远盯着玉姣看着,目光深邃,里面好似有流云涌动,层层峦峦。 玉姣以为萧宁远不会回答自己,或者是自己想多了……萧宁远这种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把她放在心中? 便是此时,萧宁远颔首:“嗯。” 淡淡一个嗯字,玉姣几乎觉得自己听错了……但她知道,自己没听错。 萧宁远的确是回了自己。 她的脸上,顿时绽出欣喜的笑容,欢喜地扑到萧宁远的怀中,主动对着萧宁远的脸颊,亲吻了一下。 不等着萧宁远反应过来,怀中的少女已如精灵一样,抽身而出,推开门,欢喜道:“去请大夫人,以及众位姐姐过来,便说是主君请她们一起用午膳。” …… 这会儿所有人,都在薛玉容的屋内饮茶。 薛玉容温声道:“本想着,让大家一起来服侍主君的,可如今主君的身边有玉侧夫人伺候,倒也用不着大家……” 说到这,薛玉容一脸愧疚道:“倒是辛苦大家跑这一次了,连主君的面都没见到。” 文馨连忙道:“这又不怪夫人,要怪就怪那玉侧夫人仗着主君的宠爱,霸占了主君。” 说到这,文馨就看着季小娘说道:“季姐姐,你说是不是啊?我今天还看到,你同那玉侧夫人一起赏雪了呢,瞧着你们姐妹情深的,难道她没带着你去见主君吗?” 季小娘的神色有些尴尬,含糊道:“妾来这,就是凑个人数的……见不见主君,其实不打紧的……” 季小娘尚且不敢说什么,那两个通房更是把头低得很低,生怕被人注意到。 薛玉容听到季小娘这样说,心中来了无名火,这季小娘简直就是胸大无志,除了那妖娆的身段,一无是处! 好在文馨刚才那番话,让她颇为满意。 薛玉容正色道:“大家也不必委屈,等着回府后,我定会请老夫人,为大家主持公道。” 她心中暗道,等着回府,她便向玉姣发难,说玉姣独占主君宠爱! 今天跟她来的这些女人是废物,可是伯爵府的后宅之中,可还有两位有孕的侧夫人!尤其是……还有一位老夫人。 想来老夫人,也不想自己的儿子,独宠一个狐媚子吧? 第一卷 第186章 贤良 薛玉容一脸大义凛然,准备为众人做主的神色。 文馨顺杆就爬:“夫人待我等的恩情,我等感恩涕零。” 便在此时,藏冬过来传话:“主君请夫人,以及众位小娘过去。” 薛玉容微微一怔:“你没说错吧?主君请我们过去?” 藏冬疑惑地看向薛玉容:“夫人这是……何意?” 薛玉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有些过于情绪外露了,连忙温声道:“我的意思是……主君那不是有玉侧夫人陪伴吗?怎么还要我们过去?” 藏冬含笑道:“正是玉侧夫人体恤大家辛苦来了这织雪山庄,所以求了主君同大家一起用膳。” 薛玉容:“……” 她刚起了用玉姣专横跋扈的由头,来对付玉姣的想法,玉姣就主动让萧宁远来见大家! 她刚才那番想法,便是彻底站不住脚了。 没办法。 薛玉容虽然不想让玉姣有个贤良的名声,可这会儿还是得带着大家去见萧宁远。 …… 萧宁远穿戴整齐,坐在主位上,玉姣则是立在萧宁远的侧后方。 眼瞧着薛玉容领着几个女人进来。 萧宁远的目光,从这些人的身上扫过,瞧见文馨的时候,目光着重在文馨的身上停留了一瞬。 文馨发现萧宁远多注意自己,顿时羞红了脸。 众人行礼:“见过主君。” 萧宁远温声道:“既然都到了,便一起用饭吧。” 薛玉容满脸堆笑地走到萧宁远的身边,温声道:“主君,还是让妾来伺候主君吧。” 说完这话,薛玉容便挑衅地看向玉姣。 薛玉姣不是要装大度吗?她倒是要看看,薛玉姣能大度到什么地步! 玉姣微笑着走开,把萧宁远身边的位置让出来,然后坐到了季小娘的旁边。 吃饭的时候,大家话并不多。 但等着放下筷子,薛玉容便道:“主君,众位姐妹难得来一次,都想贴身照顾主君……您看,不如这下午,就让玉姣妹妹歇息一下,陪着妾下下棋说说话,也给其他姐妹一些照顾主君的机会可好?” 既然无法给玉姣安个专制跋扈的罪名,那便……让玉姣亲眼看着,主君的身边有其他的女人,给她添堵! 若是往常。 萧宁远定不会让薛玉容安排自己的事情。 但此时,萧宁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开口了:“如此也好。” “文馨,你留下吧。”萧宁远继续道。 文馨刚才就发现,萧宁远注意到她了,此时又听萧宁远主动点了她的名字,她整个人都欢喜得和什么似的。 她纵然心思多,可当她得了萧宁远宠的时候,也难免得意忘形。 薛玉容也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的,就留了个人过来。 她抬头去看玉姣的神色,只见玉姣此时依旧满脸如沐春风一样的笑容,好似的刚才发生的事情,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薛玉容没从玉姣的脸上看出不高兴的神色来,便有些失望。 只能心中暗道,玉姣这个贱人,肯定是在强颜欢笑! 萧宁远既然留了别人下来,玉姣也不可能在这碍眼。 此时就起身道:“主君,既然有文小娘照顾您,那我便告退了……至于和大夫人下棋饮茶,也不必了,妾想好好歇息一下。” 萧宁远温声道:“好。” 玉姣往外走去。 文馨便得意道:“玉侧夫人,你且放心,妾定会好好照顾主君的。” 玉姣的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往外走去。 等着出了院子,薛玉容就喊住了玉姣:“薛玉姣!” 玉姣定住脚步,看向薛玉容,含笑道:“嫡姐唤我,有什么事情吗?” 薛玉容最是不喜玉姣喊她嫡姐,可玉姣此时偏偏要喊,左右……能给薛玉容添堵,何乐而不为? 薛玉容盯着玉姣,似笑非笑:“我就是想提醒你,莫觉得,自己得了主君的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你瞧,主君还是念着旧情的……这不,文馨就留在了主君的身边伺候?”薛玉容笑道。 玉姣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薛玉容一眼,然后道:“你是这样想的吗?当真是……没脑子。” 薛玉容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你说谁没脑子呢?” 玉姣顿时微笑了起来:“你一定是听错了,我没说什么。” 薛玉容咬牙道:“翠珠,把这个贱人擒住,给我掌嘴!” 玉姣站在那,不卑不亢:“嫡姐,你可想好了,你今日若是打了我,可就是往我的手中,给我送把柄。” 薛玉容恨不得将眼前的玉姣生吞活剥了,但此时她也只能克制着自己。 她的确不能在萧宁远的眼皮子下对玉姣动手。 不然,倒霉的一定是她。 “你少得意!主君今日肯让文馨伺候,就说明主君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你也不要太把自己当个东西!”薛玉容恨声道。 玉姣看着眼前的薛玉容,淡淡一笑,能把薛玉容气成这样,她的心中也是很畅快的。 不过为了防止薛玉容狗急跳墙,她便准备离开。 …… 文馨独自留下来后,此时正一脸娇羞地看向萧宁远。 主君已经很久没让她贴身伺候了,今日的事情,着实让她惊喜。 “主君……”文馨温声道。 萧宁远看向文馨,似笑非笑,忽然间问了一句:“文馨,你跟在本伯身边,已经有很多年头了。” 文馨见萧宁远开始追忆往昔,更是欢喜,这会儿就娇羞道:“是啊……好些年了。” “主君回京之前,妾就是主君的丫鬟,主君回来后,妾就做了主君的通房……一晃竟然过去了这么许多年。”提及往事,文馨满脸地追忆。 她也大着胆子,靠近萧宁远,见萧宁远并未阻止,她便伸手去拉萧宁远的衣服:“主君,你伤到了何处?让妾瞧瞧……” 便是此时。 萧宁远猛然一用力,将文馨推了出去,文馨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上,此时不敢相信地看向萧宁远:“主君?” 第一卷 第187章 发落 萧宁远盯着文馨打量着,这种打量,让文馨分外紧张。 她的神色之中,有些慌乱和不安:“主……主君……是妾……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萧宁远冷声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文馨听了这话,心头一紧。 此时她已经意识到了,萧宁远留她下来,根本就不是为了宠幸她,而是因为某个事情要发落她! 她的眼中蕴满了泪水,此时楚楚可怜地看向萧宁远。 “主君……妾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如果妾真做错了,妾一定会改!”文馨的语气格外卑微。 萧宁远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扬声吩咐:“来人!” 藏冬连忙进来。 萧宁远继续吩咐着:“文馨忤逆本伯,送到西山下的田庄去反思己过。” 文馨一听这话,整个人就呆在了原地,她不敢相信地看向萧宁远……忤逆?她什么时候忤逆了? 而且西山田庄,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自己若是被送到那种地方,那就等于是伯爵府的弃子了。 说是反思己过,可很有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文馨脸色煞白地看向萧宁远:“主君,求主君饶了妾,妾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何处……” 文馨也明白了,自己今日被罚,错不在忤逆,她今日何来的忤逆?这应当是在别的事情上,她惹了主君不快,主君随意找了由头发落她呢! 萧宁远冷漠地看了文馨一眼,眼神之中没有半点怜悯。 “带下去。”萧宁远摆摆手。 藏冬过来,伸手拉住了文馨的手臂,将文馨往外拖去。 文馨一把甩开了藏冬,跪在了地上:“求主君饶了妾这一次,妾以后一定谨言慎行,绝不再犯错。” 萧宁远冷冰冰地道:“事到如今,你尚且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还想让我饶了你?” “藏冬,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萧宁远吩咐着。 文馨泪流满面:“主君……从很早之前我就跟在您的身边了啊!我可是您身边伺候的老人!求您念着旧情,留我下来……” 萧宁远似笑非笑:“若非念着旧情,本伯爷不可能留你到今日。” 他并非无情之人。 纵然谈不上情爱,可府上这些人,他都尽力厚待,可文馨做的事情,实在是触及底线。 藏冬把文馨拉了出去。 到了屋外,文馨终于忍不住地痛哭了起来,看向眼前的藏冬,质问道:“藏冬,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主君如此待我?” “我分明什么都没做错……”文馨的双目赤红。 “是不是玉侧夫人不喜欢我,所以在主君面前说了什么?”文馨盯着藏冬问道。 藏冬和文馨两个人,到底是从前一起服侍过萧宁远的。 藏冬听了这话,这会儿虽然不耐烦,但还是冷声道:“文小娘,你够了!玉侧夫人从未在主君面前说过你的不是。” 藏冬拉着文馨往外走去。 恰逢玉姣和薛玉容两个人正好分开,文馨看到玉姣,就一把推开了藏冬,跑到玉姣的跟前:“玉侧夫人!你到底和主君说了什么?” 刚才藏冬虽然已经否认了此时。 但文馨就是笃定,一定是玉姣动了手脚。 薛玉容瞧见这一幕,也往前走了几步,瞥了文馨一眼问道:“这是怎么了?” 文馨连忙跪在地上,看向薛玉容哀声恳求:“夫人,求您救救我!” 薛玉容皱眉:“主君不是留你在身边伺候吗?如今这是……” 玉姣站在一旁,神色平静地看向文馨,好似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夫人,文小娘冲撞主君,主君命我送她去西山庄子。”藏冬拱手道。 薛玉容听了这话,有些不敢相信:“你说……主君要把文馨送走?” 若是往常,有这种好事儿,她一定很高兴,但今日……她的心中也不免起了几分疑惑。 藏冬点头,说着拉起文馨,便要将文馨带走。 薛玉容瞧见这一幕,便喊道:“等等。” 藏冬还是敬重这个夫人的,这会儿就放开了文馨。 薛玉容看向文馨,问道:“你刚才说……玉侧夫人和主君说了什么?那又是怎么回事?” 文馨看向薛玉容,哽咽道:“主君今日发落我,定是玉侧夫人说了我的坏话……” “玉侧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用这样的手段来害我!”文馨看着玉姣大声道。 玉姣听了这话,好笑地看向文馨:“文小娘,你这话说得,把主君当什么了?” “就算是真说了什么,主君这般英明的人,又怎么会因为我几句话,就真的去发落府上的妾室?”玉姣继续道。 “难道你是说……主君很昏昧?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处置你?”玉姣说着,往前走了一步。 文馨被玉姣这话说的,神色慌乱了起来:“我……我没说主君昏昧,这是你说的!” 玉姣看向文馨,声音冷了起来:“至于你究竟犯了什么错,你不妨想想,主君离府之前,你做了什么!” 文馨怔了一下。 她做了什么? 她……帮着孟侧夫人,指认了玉姣推搡孟侧夫人。 可若是因为这件事的话,主君不是已经说,这就是个误会吗?主君没有责罚玉姣这个贱人,也没有责罚孟侧夫人,怎么偏偏罚到她的身上? 玉姣见文馨那神色,便知道文馨还想不通这里面的关键。 她轻笑了一声,只觉得文馨挺聪明一个人,如今竟然也当局者迷。 在这件事上,萧宁远舍不得处置孟侧夫人,那是必然的。 谁让孟侧夫人有个好兄长,如今又有身孕? 萧宁远自然也不可能处置无错的她。 但这件事,真的会因为一句误会就过去吗?并不会。 文馨自以为,她也能在这件事上全身而退……却高估了,她在萧宁远心中的地位。 萧宁远处置文馨,玉姣一点也不意外。 一来,可以借此敲打孟侧夫人,二来,也算给她一个交代。 当然,文馨被处置,也不算冤枉。 要怪,就只能怪文馨机关算尽,却被脑子里面的嫉妒,冲昏了头脑。 若非嫉妒,文馨这样聪明的人,又何至于主动招惹她?如今倒是遭了报应。 玉姣不想和文馨纠缠,这会儿就打算转身离开,但离开之前……玉姣盯着薛玉容说了一句:“嫡姐大可以为了自己贤良的名声,为文馨求情。” 说到这,她微微一顿:“只不过……我好心提醒嫡姐一句,莫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惹主君不快。” 第一卷 第188章 独宠 玉姣说完,便拂袖离去。 剩下薛玉容站在那,文馨又一次,跪在薛玉容的面前,恳求道:“求夫人救我一次,夫人只要救了我……夫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说着文馨就匍匐着,往前跪爬,抓住了薛玉容的裙摆。 薛玉容嫌弃地把自己的衣服扯出来。 看着藏冬吩咐着:“藏冬,主君不是让你把她送到庄子里面吗?还留她在这作甚?” 说完薛玉容就也转身离去。 剩下文馨一个人,只觉得失去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跪坐在了地上。 藏冬看着这样绝望的文馨,声音冷漠:“我早便提醒过你的,安分一些,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早些年,文馨还没有做萧宁远通房的时候。 他就提醒过文馨。 主君这个人对属下很好,若是她想长久地留在主君的身边,那就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做一个安分守己的丫鬟,以后定会有前程。 是文馨自己头脑不清楚。 傍晚。 薛玉容端着一碗羹汤,走到了萧宁远的卧房里面。 萧宁远瞧见是薛玉容来,微微皱眉。 薛玉容察觉到萧宁远的不喜,连忙耐心解释着:“主君有伤在身,身边总得有个人伺候……妾不请自来,主君莫要厌弃。” 萧宁远看向薛玉容,冷声道:“退下吧。” 薛玉容怔了一下,明显不想离开:“主君……” 萧宁远冷眸看向薛玉容。 薛玉容的心头一紧,但这会儿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主君,你可是还想宠着玉姣?我知道玉姣这丫头得你宠爱,但您也不能太宠她了……” 萧宁远玩味地看了薛玉容一眼:“这不是夫人所盼望的吗?” 薛玉容的心中一梗。 她的眼神泛红:“我知道主君埋怨我当初设计你,但……我那也是没了法子……” 很显然,萧宁远不想听薛玉容在自己这哭哭啼啼,于是又一次沉声道:“下去!” 薛玉容还想说话。 但一抬头,就看到萧宁远正冷漠地看向自己……她的眼睛一红,就低着头往外走去。 眼瞧着薛玉容走出去了。 藏冬便进来,看着萧宁远问道:“主君,可要传玉侧夫人过来?” 萧宁远道:“天气冷寒,莫要让她过来了。” 说话间,萧宁远就走到门口,随手拿起挂在那的大氅,披了上来,大步往外走去。 藏冬瞧见这一幕,连忙劝道:“主君,您身上还有伤……” 萧宁远仿若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去,不多时,就来到一间屋舍的外面。 玉姣喜静,所以让下人给自己安排的地方,倒也远离其他人。 她这次出门没带春枝,如果她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倒也显得冷清。 外面似又开始刮风下雪。 她一个人缩在被子里面,屋子里面明明不冷……可不知道为何,她就觉得有些寒凉。 她自嘲地笑了笑。 倒是她被萧宁远宠了几日,险些忘了,萧宁远的身边从来都不止自己一个人,如今她倒是不习惯自己独处了。 “笃笃笃……” 外面传来叩门的声音。 玉姣几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笃笃笃……” 叩门的声音还在响起。 玉姣有些警惕地问:“谁?” “我。”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玉姣微微一愣,眼神之中满是不敢相信,接着就赤足下了地,往门口飞奔而去。 吱嘎一声,门被打开。 身穿黑色大氅,头上和肩膀上,都落满了雪花的冷俊男人,就站在她的门口。 外面,是凛冽的风雪,屋内是红烛摇曳,暖香暗生。 萧宁远注意到玉姣已经换上了寝衣,他的目光往下一扫,便注意到玉姣是赤足下地的,这会儿一伸手,打横将玉姣抱起。 萧宁远抱着玉姣,往床上走去。 藏冬则是识趣的,帮萧宁远关上了门。 玉姣紧张地抓着萧宁远胸前的衣服,低声道:“主君,小心,您还有伤,我自己能走。” 萧宁远含笑把玉姣放下。 这才解开大氅,等着身上的冷气散掉了,萧宁远才又一次,走到床边,看向靠在床头的玉姣。 她只穿了一件素白色的寝袍,墨缎一样的头发,从她的肩头蜿蜒而下,虽未着点妆,多了几分素净……但还是难掩那妖娆明媚。 萧宁远坐在玉姣的旁边,温声道:“怎么一个人歇下了?” 玉姣抿唇,低声道:“想着主君那边,定有别的姐妹服侍,妾……便没过去。” 玉姣微微一顿,有些惊喜地看向萧宁远:“只是没想到,主君竟然来了。” 萧宁远听了这话,把玉姣揽在自己的怀中,温声道:“想着风大雪重,夜色寂寂,怕你一个人会害怕。” …… 转日。 风雪未停。 薛玉容领着季小娘还有两个通房,一大早就出现在玉姣的屋外。 藏冬的通传声响起:“主君,夫人来了。” 萧宁远看着自己怀中还在沉睡的玉姣,正想开口把人打发了,就见玉姣缓缓睁开眼睛。 “主君,怎么了?”玉姣问道。 “薛玉容领人过来请安。”萧宁远皱眉道。 “你继续睡吧,我这便将人打发了。”萧宁远开口道。 玉姣连忙起身:“主君,千万不要这样……妾这就起来。”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妾可不想让人觉得,妾勾了主君,叫主君冷漠大夫人。” 萧宁远听了这话,想到玉姣素来谨小慎微,在各种事情上从不愿出风头,这会儿便没说什么,自己也起身穿衣。 等着两个人穿戴整齐了。 才让人把薛玉容等人传了进来。 薛玉容进来后,便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眼神之中是难掩的妒意。 主君昨夜把她打发了,竟然亲自来了玉姣这个小贱人身边! 这置她于何地? 第一卷 第190章 维护 “见过母亲。”萧宁远和薛玉容行礼。 玉姣此时也行礼:“见过老夫人。” 她此时可不敢托大喊母亲。 免得叫老夫人斥责,到时候岂不是自己找难堪? 萧老夫人瞥了众人一眼,然后看向萧宁道:“听闻你受伤了,可要紧?” 不等着萧宁远回答。 叶灵秀就紧张地问道:“表兄,你伤在了何处?严重吗?” 萧宁远看向萧老夫人,开口道:“多谢母亲关心,不过是一些小伤,不打紧的。” 萧老夫人则是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又道:“据说你是和玉侧夫人在一起的时候受的伤。” 萧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微微一沉,玉姣听了只觉得心头一紧,很是不安。 萧老夫人本就看自己不顺眼……今日这是要对自己发难了吧? 此时薛玉容幸灾乐祸地看向了玉姣,叫你嚣张,如今要遭报应了吧? 萧宁远道:“是儿子拉着玉侧夫人去狩猎,不曾想遇到贼人,一时失手被贼人所伤,亏了玉侧夫人这几日的悉心照顾,儿子才能恢复。” 萧老夫人似笑非笑地看了玉姣一眼,开口道:“到我跟前来。” 玉姣不敢去看萧宁远,免得叫那老夫人多心,此时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等着到了老夫人跟前,那老夫人便拉起了玉姣的手,把自己手中的一个镯子,直接戴在了玉姣的手腕上。 接着老夫人含笑道:“以后你便和其他人一起,喊我母亲,也时常到我这慈心院来走一走。” 玉姣连忙跪地谢恩:“多谢老夫人厚爱。” 萧老夫人见玉姣一脸惶恐和激动,似笑非笑。 到底是年轻了一些……喜形于色的。 此时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玉姣把眼神之中的疑惑隐去……老夫人上次见自己,分明就不是这个态度。 如今,怎么来了这么大的转变? 要么是当着萧宁远的面,老夫人还要维持慈爱的模样。 要么就是,还有别的什么目的。 面对老夫人突如其来的示好,玉姣还保持着清醒,倒是薛玉容被气了个不轻。 她本以为今日老夫人会责怪玉姣没有照顾好萧宁远,可万万没想到,老夫人这意思……竟是直接承认了玉姣的身份! 老夫人继续道:“好了,我既瞧过你,见你平安无事,便也放心了,回去吧。” 萧宁远拱手,领着众人往外走去。 等着大家都走了。 萧婉就忍不住地开口:“母亲刚才作何对那个上不了台面的,那么客气?” 叶灵秀闻言也看向了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淡淡道:“你没瞧见吗?我才问了一句,你兄长就和护眼珠子一样的,把人护上了,我若是真发落她,你那兄长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 去揽月院的路上,萧宁远又被鹊儿喊到了葳蕤院。 玉姣就独自回了。 春枝和秋蘅两个丫鬟,看到玉姣的时候,分外激动。 “侧夫人!” “侧夫人!” “您终于回来了,奴婢们听说侧夫人和主君在一起遇到了刺杀,有没有哪里受伤?”春枝格外着急地打量着玉姣。 玉姣微笑道:“不用担心,我好着呢。” 秋蘅这会儿忍不住地说道:“大夫人带人去织雪山庄的时候,奴婢们也想跟着去了,但大夫人没有带奴婢们过去……” 玉姣听了这话,倒也不意外,薛玉容明面上没办法对付自己,便会再这种小事儿让为难自己,给自己使绊子。 入夜。 萧宁远独自一个人在止景斋的书房里面批阅公文。 藏冬进来,把茶水放下,看着萧宁远劝道:“主君,你身上还有伤呢,早些休息吧。” 萧宁远抬头往外看去,这才发现,天已经大黑了。 他先问了一句什么时辰,接着便道:“去请玉侧夫人过来。” 玉姣本以为,自己今天见不到萧宁远了,没想到天都黑了,藏冬亲自来请了人。 玉姣跟着藏冬,绕了一圈的路,便到了止景斋。 一进院子,玉姣就看到叶灵秀此时端着什么东西,站在萧宁远书房的门口。 玉姣往前走的脚步,顿时就停住了,此时有些尴尬地站在那,往前去也不是,走也不是的。 叶灵秀此时开口道:“表兄,姑母差我过来,给你送参汤。” 玉姣:“……” 这哪里是送参汤啊?这怕是来送身的。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打开了。 叶灵秀满脸欣喜地看向眼前俊美的男人:“表兄……” 萧宁远也不让叶灵秀进自己的书房,而是瞥了一眼旁边伺候的小厮,那小厮过来,直接把参汤接了过来。 萧宁远开口道:“往后送参汤这种事情,交给下人便是。” 叶灵秀手上一空,接着就娇羞地看着眼前的萧宁远:“能为表兄做些什么,是灵秀的荣幸。” “来人,送表姑娘回去。”萧宁远似乎没听出来叶灵秀的意思,而是冷声吩咐了下人。 叶灵秀看向萧宁远,忍不住地开口道:“表兄,灵秀有话要对你说。” 萧宁远抬眸,便瞧见正要往外走去的玉姣,开口喊了一句:“姣姣。” 玉姣本都打算走了,没想到让萧宁远喊住了,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来,尴尬道:“主君……” 第一卷 第191章 小产 叶灵秀也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玉姣能明显感觉到,叶灵秀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是不善。 玉姣不想沾惹这是非,但此时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萧宁远的身边走来。 “见过主君,见过叶姑娘。”玉姣行礼。 便是此时,萧宁远拉起了玉姣的手,皱眉道:“怎么不多穿一些?仔细着了风寒。” 说着萧宁远就把玉姣往屋中拉去。 叶灵秀瞧见这一幕,神色格外狼狈,转身离去。 离去的时候,叶灵秀的眼中已经带起了泪水——她究竟哪里不好?连一个永昌侯府的庶女都比不过,表兄宁可对这个庶女,百般温柔,也不愿意给她一点好脸色。 止景斋的书房里,烧了上好的松香炭,屋子里面不只暖融融的,还带着淡淡的松香。 玉姣站在屋内,看向萧宁远,好奇道:“夜已经深了,主君喊妾来这书房做什么?” 该不会是……故意拿她刺激那叶灵秀吧? 那样的话,这桩买卖可划不来。 叶灵秀身后那是老夫人,自己惹叶灵秀不痛快,老夫人能让自己痛快了吗? 萧宁远见玉姣神色微闪,便猜到玉姣定是多想了,就解释道:“我唤你过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还有其他人过来。” “本想着亲自去寻你,可还有一些公务没有处理完——便喊了姣姣过来给本伯红袖添香。” 萧宁远说着微微一顿:“至于今夜,你便在这歇下。” 玉姣便跪坐在桌案旁边,给萧宁远研墨。 不多时,门又一次被敲响。 这次来的是翠珠。 “主君,夫人差奴婢给你送些羹汤。”翠珠站在门口开口。 萧宁远皱眉,吩咐藏冬将东西端进来。 翠珠才走,鹊儿又过来,也送了一碗汤。 玉姣看着桌子上那一排三个不小的汤盅,悄悄地看了萧宁远一眼,这难道就是……当主君的烦恼吗? 这么多的汤,萧宁远除非是水牛转世,不然如何能喝完? 便是此时,门外又一次传来了动静。 “主君,侧夫人吩咐奴婢给您送一碗羹汤……”门外说话的人,是染霜。 玉姣:“……” 如此一来,萧宁远的桌案上,便有了四份汤。 玉姣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抿唇笑了起来。 萧宁远抬眸看向玉姣,冷声问道:“好笑吗?” 玉姣连忙止住笑意,正色道:“倒是妾疏忽,没有给主君准备羹汤……按说,我也给该主君煮一碗。” 萧宁远瞥了玉姣一眼,便道:“天冷,你陪本伯饮一些。” 玉姣连忙拒绝:“主君,这不好吧?这是大家对主君的心意,我若是饮了……不合适。” 萧宁远瞥了玉姣一眼:“这些东西她们既然送来了,那就是本伯的了,本伯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玉姣眨了眨眼:“那妾便却之不恭了。” 玉姣正要动手。 萧宁远便开口道:“等等。” 玉姣有些疑惑。 萧宁远这是舍不得自己饮这汤了? 萧宁远把目光落在了叶灵秀送来的那份汤上,便开口吩咐了一句:“藏冬。” 藏冬从外面走进来,恭谨行礼:“主君。” 萧宁远伸手一指,指向了叶灵秀送来的那份羹汤,接着开口道:“将这份羹汤,给老夫人送去,便说天冷,请老夫人用汤。” 藏冬端着叶灵秀的汤出去。 玉姣忍不住地在心中感慨,这怕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啊。 等着藏冬离开,萧宁远便吩咐玉姣:“继续。” 玉姣拿起一只空碗,给自己盛了一碗汤,也给萧宁远盛了一碗。 这一碗是薛玉容送来的人参黄芪鸡汤。 玉姣倒也不担心,薛玉容会想不开在里面投毒……这可是给萧宁远送的,除非薛玉容自己活腻歪了,才会这样子做。 于是玉姣便拿起小勺,轻轻地吹凉了一些,饮了一口。 味道很是香浓,看得出来,薛玉容在这上面用了不少的心思。 只是可惜,若是让薛玉容知道,如今她用了心思的汤,入了她的口,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想到这,玉姣觉得……入口的汤味道更美妙了几分。 能给薛玉容添堵,会让她的心中格外畅快。 …… 藏冬将汤送到了慈心院。 萧老夫人看到那汤,皱了皱眉,脸色就不太好看。 叶灵秀去送汤这件事,是她默许的,所以叶灵秀才敢用她的名义送汤过去。 如今萧宁远差人送了一碗汤回来,不用想也知道,这定然是叶灵秀送去的那份。 如今这汤被送回来了…… 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便是萧宁远不满意这门亲。 萧老夫人沉着脸,半晌没有言语。 还是周嬷嬷劝道:“老夫人,您莫要生气,伯爷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萧老夫人冷声道:“他今日,宁可宠着那永昌侯府的庶女,也不肯多和灵秀说几句话,如今又将汤退了回来,这分明就是没将我这个母亲,没将叶家放在眼中!” …… 玉姣并不知道慈心院发生的事情。 用过汤后没多久,萧宁远便放下笔墨,带着她一起宿在了书房之中。 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开始。 玉姣这一夜宿在了书房之中,接下来的一夜、两夜……数夜。 不是萧宁远去了揽月院,便是她去了止景斋。 这一日傍晚。 玉姣刚把萧宁远迎入屋内,还没等着帮萧宁远脱下身上的大氅,便听下人急急忙忙地前来禀告。 “主君!不好了!孟侧夫人动了胎气!” 玉姣给萧宁远解大氅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就将那大氅重新系好。 送走萧宁远后。 秋蘅出去煮了一壶茶,回来的时候,见玉姣一个人坐在烛火旁边,有些心疼,于是一边给玉姣斟茶,就一边不满地说道:“这孟侧夫人也真是的,每次都用这样的手段喊主君过去,这一次又一次的……” “她仗着咱们主君看重这个孩子,把咱们都当猴耍呢!”秋蘅越说越生气。 说到这,秋蘅微微一顿,嘟囔了一句:“要我说,她这种不给孩子积福报的,这孩子早晚都会真流了!” 玉姣听了这话,皱眉道:“秋蘅!不许胡言乱语!叫人听到了……” 话还没说完。 春枝就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跑了过来:“侧夫人!孟侧夫人小产了!” 第一卷 第192章 后怕 玉姣听了这话后,很是意外地看向春枝:“你说什么?孟侧夫人小产了?” 春枝连连点头,一脸的惊恐:“对,孟侧夫人小产了。” 秋蘅也愣住了。 她……她刚才真的只是看那孟侧夫人不顺眼,所以随意说了两句,她也没想到孟侧夫人真的会小产啊。 玉姣此时,坐在这……只觉得心中发凉。 按说孟侧夫人小产,对于伯爵府其他的女人,都算得上是好事。 可玉姣,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因着一个孩子没了高兴。 她只觉得后怕。 孟侧夫人这个人,有这样的下场,倒也是活该……可这件事,真的只是报应吗?难道真的没人在暗中下手吗? 她的院子里面,现在还埋着那个害人的香囊呢! 到底是谁给孟侧夫人下毒的她不知道。 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下毒的这个人,也没打算放过她。 孟侧夫人遭过一次手,如今肯定会万般小心……可如今这次,还是小产了。 虽然说孟侧夫人总用动胎气来寻萧宁远,可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孟侧夫人的手段而已,孟侧夫人的那个孩子,经过调养后,若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是不可能轻易流产的。 那这次……是不是又有人,害了孟侧夫人? 若不知道这个暗中谋害萧宁远子嗣的人到底是谁,她在这伯爵府之中,也不会有绝对的安全。 明刀易躲,暗箭难防。 她能仗着萧宁远的宠爱,躲过薛玉容以及孟侧夫人明面上的欺辱,可若是有人暗中下毒呢?那才是叫人防不胜防! 玉姣在这觉得唏嘘。 此时的琴瑟院里面。 薛玉容已经毫不克制地笑出声来。 “真的吗?”薛玉容看向翠珠。 翠珠点头:“是真的,奴婢刚从葳蕤院那打听来了消息。” 薛玉容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喜色:“这个贱人!仗着自己有了孩子,三番几次的不把我放在眼中,如今……算是遭了报应了!” 薛玉容是越想越高兴。 此时便开口道:“翠珠,随我去葳蕤院,我们一起去探望一下孟侧夫人,这次……我们可得好好安慰一下孟侧夫人才是。” 赵嬷嬷瞧见了就劝道:“夫人,您……要不还是先避一避?” 薛玉容瞥了赵嬷嬷一眼,冷声道:“赵嬷嬷,我发现你现在,胳膊肘是越来越往外拐了,之前向着玉姣也就罢了,如今连这孟音音,你也心疼吗?” 赵嬷嬷神色惶恐,是有口难言。 这次她是真的为薛玉容着想的。 此番葳蕤院必然乱作一团,那孟音音没了孩子,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这次……怕是恨不得马上找个替罪羔羊,一来是将这护子不利的罪名甩出去,二来是孩子没都没了,若是还能拉一个人下马,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赵嬷嬷是真心觉得那葳蕤院,现在就是个是非之地,薛玉容不该去。 可此时的薛玉容,恨不得马上看到孟侧夫人的笑话,当然不会理会赵嬷嬷。 玉姣主仆几个,倒是铁了心的不去凑这热闹。 可这会儿…… 薛玉容差人来传了话。 “大夫人说了,孟侧夫人小产,请大家都过去瞧瞧。”翠珠亲自来传了话。 玉姣:“……” 薛玉容这厮,真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这种事情也上杆子上去! 春枝看向玉姣,担心地问道:“侧夫人,我们怎么办?去吗?” 玉姣无奈道:“去吧。” “您不是……不想过去吗?”春枝疑惑。 玉姣叹了口气:“若是其他人都去了,我不去……若小产这件事,真牵扯点什么官司出来,指不定我就要被人推出去当那替罪羔羊。” 而且就算没有这个原因。 其他人都去了。 她没去。 倒显得她冷漠似的。 玉姣吩咐春枝挑了一身素净一些的衣服,又把头上的珠钗去了几支,让整个人看起来都素净了一些,这才过去。 玉姣虽然不想看孟侧夫人的笑话,但这番刻意素净的打扮,倒不是为了照顾孟侧夫人的心情。 而且这个孩子,是孟侧夫人的没错。 可同时也是萧宁远的。 玉姣暗自想着,今日萧宁远的心情,也未必好到哪里去,这番,就当照顾萧宁远的心情了。 玉姣一到葳蕤院的时候。 正好碰到薛玉容,薛玉容也刻意换了一身暗色的衣服,瞧着分外低调,脸上也挂满了悲伤的神色。 薛玉容在这种事情上,到不会出什么差错。 毕竟……这么多年都端着一个贤淑大娘子的身份,就算是演戏,也能演出几分经验来了。 除此之外,季小娘也在,还有那染霜,也搀扶着白侧夫人过来。 薛玉容站在门口,对着屋子里面开口道:“主君,妾听闻音音妹妹小产,特意前来探望……” 萧宁远此时正坐在孟音音的床头,看了一眼虚弱的孟音音,接着对着外面冷声道:“进来!” 孟音音抓住了萧宁远的手,眼睛红肿:“主君,请你一定要给我腹中的孩子一个交代!” 萧宁远轻轻地拍了拍孟音音的手,安抚着孟音音。 众人一起进来后。 薛玉容看到了船上的孟侧夫人,脸上满是心疼之色:“音音妹妹,这次……你受苦了。” 说到这,薛玉容拿起帕子,竟然擦拭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花。 那边的季小娘瞧见了,有样学样的,也擦了擦泪水。 再看那白侧夫人,她这个人就算是平时,眼中也带着几分愁色,此时往那一站……无需什么动作,就让人觉得,很是难过了。 玉姣虽然不知道,孟侧夫人的孩子没了,大家有什么好哭的。 但这总会不是一件应该高兴的事情。 她便微微垂眸。 孟侧夫人看到众人这般的表情,咬牙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主君,害我们孩儿的凶手,定然就在这些人之中!还请主君严查!”孟侧夫人刚刚小产后,没有什么力气,但此时还是声嘶力竭地喊着。 第一卷 第193章 一语成谶 众人听了孟侧夫人的话后,都有些惶恐不安。 此时薛玉容忍不住地开口了:“孟妹妹说是有人谋害伯爵府子嗣,可是……发现了什么证据?” 孟侧夫人恨声道:“还需要证据吗?自我有孕后,你们一个一个地,都巴不得我这个孩子没了,如今这个孩子没了,可是趁了你们的意?” 薛玉容听了这话心中有了数,此时就道:“主君,依妾身看,这件事应该就是个意外。” “孟妹妹的这胎,本就不稳……近些日子,她更是频动胎气,如今这个孩子没了,大家都难过,但……也着实不应该无凭无据的,就说府上姐妹谋害主君子嗣。”薛玉容正色道。 萧宁远听了这话,看向孟侧夫人,微微蹙眉。 “音音,我知道你心中难过,但……夫人的话也不无道理。” 说到这,萧宁远温声安慰:“此事就到此为止,莫要因此事伤神,等着你养好了身体……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萧宁远的本意是安慰孟音音。 可孟侧夫人听了这话,却疯狂摇头:“不是的,不是的……郎中分明说过的,说过我这胎很稳,不会有问题的……怎会小产?” 孟侧夫人此时这样说,当然没有人相信。 毕竟自从孟侧夫人有孕开始,尤其是被锦葵谋害后,隔三差五就动一次胎气,如今这倒是一语成谶。 固然这动胎气是假的。 可这狼来了的次数多了,谁还会相信孟音音的真话? 萧宁远无奈地看向孟侧夫人:“音音,莫要胡闹了,前两日郎中还亲口对我说,胎像不稳,需要小心养着……如今这……应该就是个意外。” 孟侧夫人此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那郎中早被她收买过了。 是她让郎中这样对萧宁远说的,为的就是能让萧宁远对自己多几分怜悯。 毕竟每次她一动胎气,萧宁远都表现得很紧张。 慢慢的,她便用胎像不稳作为借口,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萧宁远对自己的关爱,以及随叫随到。 甚至于,好几次她都会趁着夜深人静,萧宁远已经宿在玉姣那了,把萧宁远喊到自己的葳蕤院。 以此昭告全府。 她才是萧宁远最宠爱的那个人。 孟侧夫人的眼中带泪,她抓住了萧宁远的手,哽咽道:“主君,请你相信妾,真是有人害了妾,害了我们的孩子。” 萧宁远耐着性子安抚着孟侧夫人,温声道:“音音,孩子没了本伯也难过,但……总不能无凭无据的,就冤枉他人。” 便是此时。 白侧夫人忽然间脸色苍白地往后晃了一下。 染霜连忙冲过去扶住了白侧夫人:“侧夫人!您怎么了?” 众人把目光落在了白侧夫人的身上,只见白侧夫人脸色格外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分外憔悴,此时正轻轻地捂住肚子…… 染霜急切地开口:“主君!我家侧夫人好像受惊动了胎气。” “送……送我回去。”白侧夫人的语气格外坚强。 薛玉容瞧见这一幕,便开口道:“主君,你送白妹妹回去吧,如今府上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失去一个孩子了。” 她自然也不喜白侧夫人。 但是比起白侧夫人,她更厌恶孟侧夫人。 毕竟白侧夫人就是个病秧子,整日与世无争的,见了她素来客气,不像是孟侧夫人嚣张跋扈,从不把她放在眼中。 如今能有机会,给孟侧夫人添堵,她乐意之至。 萧宁远看了看孟侧夫人,又看了看白侧夫人。 最终做出了决定,起身往白侧夫人那边走去。 孟侧夫人本是拉着萧宁远的手的,此时察觉到自己手中一空……孟侧夫人终是克制不住,泪流满面。 萧宁远走到白侧夫人身边,拦腰将白侧夫人抱起,往外走去。 路过玉姣身边的时候,玉姣看了一眼萧宁远,她的表情平静。 但也觉得齿寒。 孟侧夫人不是什么好人,之前还差点把她溺死在池塘之中。 但孟侧夫人如今刚刚小产,萧宁远就护着另外一个女子离开……虽说道理大家都懂,子嗣自然是最重要的,可…站在孟侧夫人的角度看。 这件事,着实让人难过。 孟侧夫人昔日被萧宁远独宠,如今尚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那她呢? 萧宁远能宠她到何时? 她看着孟侧夫人那痛苦的样子,虽不同情孟侧夫人,但她也并不觉得心中多畅快。 说到底,她们这些后宅的女人,都是同一类——把自己命运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的人。 萧宁远走了。 薛玉容便看向孟侧夫人,同情似的说道:“可惜了……是个男孩。” 孟侧夫人听了这话,那一双含泪的眼,顿时就盯住了薛玉容,她的眼神之中满是恨意,只觉得薛玉容这句话,是故意说的! “是你!是你对不对?你嫉妒我有了身孕,便设计害了我的儿子!”孟侧夫人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恨声道。 薛玉容皱眉:“音音妹妹,你没了孩子,我很同情你,但你也不能随意攀咬。” 季小娘见孟侧夫人满脸怒容,但又虚弱无比的样子,忍不住地劝了一句:“孟侧夫人,不如您先歇下,身体要紧。” 不料孟侧夫人听了这话,顿时把矛头对准了季小娘。 “季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嫉妒我有了主君的孩子!这件事说不准就是你动的手!” 季小娘愣了一下,很是无辜:“孟侧夫人……” 不等着季小娘辩解,孟侧夫人就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冷声道:“是你,对不对?是你害了我的孩子对吗?” “你嫉妒我得主君宠爱,所以才这般坑害我!”孟侧夫人咬牙道。 玉姣见孟侧夫人没了孩子,满腔恨意无处宣泄。和一条疯狗一样,见人就咬,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她并不想无缘无故的,就被疯狗盯上。 第一卷 第194章 祈福 但此时她若当真一句话都不说,那孟侧夫人指不定会觉得,她默认了此事。 毕竟孟侧夫人的脑子,不能用常理度之。 玉姣看着孟侧夫人,开口道:“孟侧夫人,我知道你失了孩子,心中悲恸,可这葳蕤院固若金汤,我还没这个本事到葳蕤院来害你。” 玉姣微微一顿继续道:“若说我嫉妒你得主君宠爱——那更说不过去了,主君最近日日宿在揽月院,我为何要多此一举害你?而且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孟侧夫人听完这话,只觉得心针扎一样的疼。 薛玉姣这个贱人,似乎的确没有害自己孩子的本事。 可若不是薛玉姣,是谁? 她把目光落在了薛玉容的身上。 薛玉容满意地看着眼前发疯的孟侧夫人。 她只觉得心中出了一口恶气。 她多年不曾有孕,孟侧夫人却忽然间有了身孕,若大家都没有身孕也就罢了,可孟侧夫人这么一出……到是把她架到了火上烤。 若不是孟侧夫人有孕,她又怎么可能把玉姣那个贱蹄子抬到府上来! 如今孟侧夫人这是贱人自有天收,遭了报应。 回头她在想办法,处理了薛玉姣…… 至于那白侧夫人?不过就是一个病秧子,以后想办法去母留子便是。 等到那时,整个伯爵府还是她说的算! 这样想着,薛玉容的心情格外的畅快。 薛玉容开口道:“好了,孟妹妹既然身体不适,那就早些休息,好生把身体养好才能再次有孕,可莫要坏了身子,以后再也无法生育。”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她巴不得孟侧夫人以后就永远无法有孕。 等着说完,薛玉容也不给孟侧夫人继续说话的机会,便离开此处。 玉姣行了个礼,便道:“告辞。” 回到揽月院。 春枝把门关上,这才问道:“侧夫人,今天这件事……您怎么看?” 玉姣看向春枝,问道:“什么怎么看?” “就是这个孩子,到底是自然没的,还是真有人下了手?”春枝问。 玉姣略略思量了一下,这件事她也不太好说……不过看孟侧夫人那样子,这件事怕没那么简单。 若真有人害了这个孩子。 那是谁? 她自然没做这样的事情。 而且如她所说,她害孟侧夫人的孩子,对她有什么好处? 那……是薛玉容? 薛玉容这个人,面甜心黑的,的确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有动机也有手段。 可瞧着薛玉容今天那喜形于色的样子,瞧着也不是她做的。 她对薛玉容还是有些了解的。 今天这事儿若是薛玉容做的,薛玉容自然不会一脸幸灾乐祸,觉得孟侧夫人遭报应的神色。 孟侧夫人这个孩子没了,对谁的好处最大? 玉姣忍不住地想到了人若幽兰的那位。 本来府上只能出一位平妻,这个平妻必然是要在两位有身孕的侧夫人中间选出。 若孟侧夫人小产了,那就只剩下白侧夫人一人了。 这件事对白侧夫人的好处最大。 玉姣正琢磨着这件事,秋蘅就从外面进来,开口道:“侧夫人,那白侧夫人也见了红。” 玉姣微微一愣。 白侧夫人……也见红了? 白侧夫人腹中孩子的月份,比孟侧夫人的还小上不少,如今见了红,这是……也要保不住? 玉姣觉得,事情好似扑朔迷离了起来。 她刚怀疑到白侧夫人的头上,白侧夫人就也出了问题。 春枝看着玉姣劝道:“侧夫人,不如您先休息,我和秋蘅去打听一下,若是有什么消息,我们就第一时间回禀给你。” 此时夜深了,玉姣的脑子乱糟糟的,便恍恍惚惚地躺在床上休息。 睡觉前,她最后一个念头便是。 这高门大户,果然是吃人的魔窟。 若没有几分心思,怕是难以活下去。 玉姣这一夜睡得不太安稳,她总觉得,无形之中有一只大手,压在这伯爵府东苑的天上。 但凡哪个人出了格,便会被人摁下来。 她很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那无形大手针对的人。 清晨玉姣醒过来的时候,便觉得头有些疼,她一边揉着额角,一边看着端水进来的春枝问道:“白侧夫人那……” 春枝连忙道:“孩子保住了。” “主君请了好几个郎中来,守了一夜,总算是把孩子保住了。”春枝继续道。 玉姣长松了一口气……若是一夜之内,失去两个孩子,不免也有些太残忍了。 玉姣没去问萧宁远,萧宁远昨夜必定守了一夜。 如今……应该还在那幽兰院之中。 玉姣想了想便开口道:“春枝,随我出府吧。” 春枝有些疑惑:“这个时候出府?” 玉姣点头道:“随我去金光寺祈福。” 这个时候,身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妾室,她应该做的,不是如薛玉容一般的幸灾乐祸,或者是在孟侧夫人或者是白侧夫人面前晃悠。 她应该做的,是去祈福。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伯爵府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想出去散散心。 总之,能离开此处一时半晌的,让她能做一刻真正的自己,她也觉得舒心几分。 玉姣有萧宁远给的令牌,出府自是畅通无阻。 金光寺在汴京城的城内,无需出城。 车夫停了车下来,春枝就扶着玉姣往金光寺的台阶上走去。 因着近些日子一直下雪,哪怕经常有人洒扫,这青石台阶上,也难免凝了一些冰。 春枝扶着玉姣,小心翼翼地往上走。 到了佛堂后,玉姣跪了下来,双手合十,默默祈福。 求佛祖保佑,阿娘和弟弟平安顺遂。 求佛祖保佑,信女玉姣能得偿所愿。 求佛祖保佑忠勇伯爵府之中,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祈福完毕,玉姣本想寻个平安符送给白侧夫人,但思来想去,玉姣还是断了这个想法。 宁可别人觉得她抠搜一些,也不要做这种给人留把柄的事情。 忙完这一切,玉姣便往山下走。 金光寺往下的台阶很长,玉姣正小心往下走的时候,不料身后忽然间有人冲了下来,把她撞了一个踉跄,接着那人就要摔下。 玉姣连忙伸手扯了那人一下。 那人稳住身形后,有些尴尬地说道:“多谢姑娘……” 第一卷 第195章 熏香 熏香玉姣抬头看去,是一个半大的少年,瞧着比薛琅还小几分,此人身形干瘦,衣着破旧,此时慌里慌张地从后方跑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玉姣开口道:“不客气,你的脚没事吧?” 那少年开口道:“没……没事。” 说完话,这个半大的少年就一瘸一拐地往楼梯下走去。 玉姣跟在后面,想着此时已经隆冬,这少年衣着这般单薄……定是有难处。 于是便往腰间摸去,想着给这少年几个钱用。 谁知道……这一摸,玉姣就发现,自己腰间装钱的荷包不见了……她扶人之前,明明还是在的! 这一出,直接就把玉姣给气笑了。 想也知道她的荷包哪里去了! 她也没想到,在这金光寺下,还能遇到这种事情。 她见那少年的背影还在前方,就走得快了几分。 春枝搀着玉姣,紧张地说道:“侧夫人,您慢着点……” 等着玉姣下了台阶,就发现那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正茫然四顾,只想认了这倒霉的时候。 便瞧见一人拎着刚才那少年,往自己这边走来。 玉姣瞧见来人的时候,有些微微的意外。 “沈……先生?”玉姣还真是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金光寺下碰到沈寒时,这未免太巧一些了。 沈寒时把手中的荷包扬了扬,看向玉姣:“你的?” 玉姣点了点头,然后双手并拢在一起,向上伸向了沈寒时。 她本以为沈寒时会将荷包放到自己的手心上,不曾想,沈寒时竟直接把荷包扔了回来。 玉姣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接了过来。 玉姣看向沈寒时,语气真诚:“多谢沈先生……不过沈先生怎么知道,他偷了我的东西?” 沈寒时瞥了玉姣一眼:“此人从上面仓皇而来,然后藏到角落里面查看荷包里面的东西,恰好被我瞧见了……” “且这个小贼,已经不是第一次偷上香之人的东西了,我正要拿他去找主持,就瞧见你急急匆匆地冲上来。”沈寒时顿了顿道。 “不等着我和你招呼,你就走到我跟前来,不是为了这小贼,难不成薛四姑娘是特意来见沈某的?”沈寒时瞥了玉姣一眼反问。 玉姣心中暗道,这沈寒时说起话来,简直太刻薄了。 也不知道沈寒时这样的性子,怎么在朝堂为官的,怕是得罪了不少人。 玉姣也不恼。 沈寒时只是说话难听了一些,其实人还是不错的,就冲之前孙承那事,她便知道,沈寒时其实是个好人。 这样想着,玉姣便道:“今日多谢先生帮我找回失物,改日我定会让薛琅重谢先生。” 沈寒时瞥了玉姣一眼,随口问道:“来这金光寺做什么?” 两个人正说着话,旁边有两个妇人喜笑颜开地从他们的旁边走过。 “这次我可要多捐一些香油钱,这金光寺求子也太灵验了……” 沈寒时听了这话,也不想问了。 他一个用力,提溜起那小蟊贼的衣领子,便往前走去。 玉姣见状,便察觉到沈寒时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她想解释一句,自己不是为了求子……可是张了张嘴,玉姣又觉得,自己好似没解释这个的必要。 怪奇怪的。 倒是春枝,看向玉姣问了一句:“侧夫人,刚才您祈福的时候,有没有想着求子?” 玉姣微微摇头。 春枝小声说了一句:“侧夫人,如今孟侧夫人的孩子没了,您为何不趁此机会有孕,若是如此,那平妻的位置,侧夫人说不准也能争一争。” “可是担心大夫人?现如今侧夫人您就算是有孕,主君也会让您自己养着孩子的。”春枝继续道。 之前侧夫人不想有孕,是怕大夫人抢了孩子去,然后去母留子。 可以如今主君对侧夫人的重视程度,侧夫人应该不用担心这个。 玉姣听春枝这样说。 心中便有些恍惚。 其实……趁着得宠的时候有孕固宠,以后就算是没了宠爱,有孩子傍身,也可以保证自己未来无忧。 这的确是一条得到地位的捷径。 玉姣这般聪慧,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可她却迟迟没这个想法。 是因为她没办法下定决心,她真要一辈子留在这伯爵府之中吗? 她若当真有孕生子,怕是以后,永远都无法离开这伯爵府了。 除却这点不确定,让她不知道往何处走之外。 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那便是,萧宁远正直壮年,可子嗣稀薄不说……这后宅有了孕的,也不易留住。 玉姣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若不知道谁才是那幕后黑手,便轻易有孕,未必能留下这个孩子。 到时候可就要徒增伤心了。 玉姣思量了一下,便看向春枝道:“时机不到。” 春枝有些困惑……那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到了?不过侧夫人素来聪慧,想来心中有数。 这样想着,春枝就道:“侧夫人,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是去转转,还是直接回府?” 玉姣开口道:“回府吧。” …… 葳蕤院。 孟侧夫人正盯着鹊儿问道:“那白侧夫人的丫鬟当真这样说的?” 鹊儿点了点头:“是咱们安插到幽兰院的洒扫婆子,亲耳听染霜说的。” “说是白侧夫人之所以动了胎气,都是因为来了咱们葳蕤院,咱们葳蕤院里面的东西……可能被人动了手脚。”鹊儿继续道。 “那白岁兰瞧着人畜无害的,心眼儿最多,她的丫鬟都这样说了……那肯定就是知道,是有人害我了!” 说到这,孟侧夫人咬牙道:“我就知道,我这个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没了!” “郎中明明说过的,我这孩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孟侧夫人恨声道。 动胎气不过是为了争萧宁远宠爱的手段。 可如今,却让所有人都觉得,她这个孩子没了,是因为本来就胎气不稳。 “还探听到什么了?”孟侧夫人问。 鹊儿摇头:“也没什么了。” 孟侧夫人道:“那染霜就没说,我这哪里不对劲吗?那白侧夫人来了我们葳蕤院,没吃没喝的……这忽然间就动了胎气,怎么就能说,是葳蕤院的东西有问题呢?” 鹊儿恍然道:“哦,对了,那个婆子还说了,说白侧夫人把她屋中所有的熏香都扔掉了。” 鹊儿的脸色一变:“侧夫人,您说,会不会是熏香出了什么问题?” 第一卷 第196章 碎骨子 此言一出。 孟侧夫人便将目光落在了那熏香上。 从前她从未想过,是熏香的问题……可如今,看着那瑞兽炉里的袅袅紫烟,她的脸色就冷沉了下来。 “去查!”孟侧夫人咬牙道。 鹊儿连忙将香炉熄灭,带着香灰去寻郎中。 没多久。 鹊儿就回来了。 孟侧夫人看向鹊儿,冷声道:“说……” 鹊儿小声道:“郎中说这香里面被人掺了碎骨子。” “碎……骨子?”孟侧夫人有些疑惑。 鹊儿抿了抿唇:“有孕之人若长期摄入碎骨子,便会有小产的风险。” “碎骨子……碎我之骨血……用毒的人,真是好毒的心肠!”孟侧夫人喃喃地道,说着说着,她便双目赤红地看向眼前。 “我要所有害我孩子性命的人,都付出代价!”孟侧夫人恨声道。 “侧夫人,现在要怎么办?可要通知主君,让主君来调查这件事?”鹊儿问道。 孟侧夫人凉凉一笑:“主君……” “主君若是指望的上,我又何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孟侧夫人咬牙道。 “那依着侧夫人的意思是……”鹊儿问道。 孟侧夫人眯了眯眼睛:“今日之事,多半儿是那薛玉容,亦或者是薛玉姣的手段。” 白岁兰当然也有嫌疑。 可是她在白岁兰的跟前安插了细作,监察着白岁兰的饮食起居。 这香若是真的白岁兰的手脚,那白岁兰也不能后知后觉的,把屋内熏香丢掉。 到像是才察觉到某种隐秘,怀疑到了她的熏香上,这才说了那番话,叫她的人听见了。 孟侧夫人的声音之中满是恨意:“我不会叫害死我孩子的人好过!” …… 玉姣从外面回到揽月院的时候。 这一进揽月院的门。 便看到院子里面多了几个生面孔,玉姣皱了皱眉正要开口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就见秋蘅慌乱地从屋子里面冲出来:“侧夫人!” 便是此时,两个粗使婆子,走过去钳制住了秋蘅,让秋蘅动弹不得。 玉姣瞧见这一幕,忽然间意识到情况不对。 春枝连忙拦在了玉姣的跟前,开口道:“侧夫人,您先离开揽月院!” 可玉姣一回头,便瞧见揽月院的门口,也叫人给堵上了。 吱嘎一声。 她的屋门被打开。 鹊儿搀扶着脸色苍白,满脸恨意的孟侧夫人,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玉姣瞧见孟侧夫人的一瞬间,很是意外:“孟侧夫人,你这是……” 孟侧夫人眯着眼睛看向玉姣,眼前的玉姣明眸皓齿,妖娆可人,可她呢? 她分明没比这玉姣大上几岁,但如今和这玉姣对比起来,却有了人老珠黄的感觉,仿若那新鲜的布料过了一个夏日,就褪了色。 “薛玉姣,是你对吗?”孟侧夫人盯着玉姣问道。 玉姣皱眉:“孟侧夫人,么你刚刚小产过,应该仔细养着身体,来我这是做什么?” “若是主君瞧见了,必定会担心你的。”玉姣心知孟侧夫人多半儿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但她还是把体面话说了。 只希望这孟侧夫人,不要一时糊涂,想要和自己鱼死网破。 她观孟侧夫人那样子,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要找人偿命一般的。 这让玉姣有些疑惑。 昨日在孟侧夫人那,她已经打消了孟侧夫人对自己的怀疑,怎么,如今这孟侧夫人又把矛头对准了自己?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而且看孟侧夫人那样子,又不像是单纯地嫉妒自己。 更像是怀疑自己让她小产。 孟侧夫人冷声道:“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我这腹中孩儿是怎么回事儿,你的心中没数吗?”孟侧夫人眯着眼睛道。 “你恨我用孩子拴住主君,便想除掉我腹中孩子!”孟侧夫人冷声道。 玉姣听了这话,皱眉道:“孟侧夫人,我说过这件事和我无关,你若是还这样无凭无据的,就冤枉人……那我便要拉着你到主君那说道说道了!” 孟侧夫人随手从鹊儿的手中,拿过一个纸包,接着就将纸包往玉姣的身上重重扔来:“无凭无据?这可是证据!” 纸包落在玉姣身上的时候散落开来,是一些药草。 玉姣瞧见这药草,虽然没问这是何物,但心中也清楚了。 这肯定是能让孟侧夫人小产的东西。 “这便是我刚才在你屋中搜到的东西!薛玉姣,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孟侧夫人眯着眼睛道。 不等着玉姣说话。 孟侧夫人就吩咐了起来:“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摁住,我今日就要打死这个贱人!” 孟侧夫人身边的婆子个个人高马大,而且除却仆从,还有一些从过军随从。 这些人……可不是玉姣以及春枝能抵挡的。 此时两个人已经被人围拢在一起。 玉姣看向孟侧夫人,开口道:“孟侧夫人,我劝你冷静一些,如今我和你都是这府上的侧夫人,主君不在场,你就纵着你的人对我动手,你难道就不怕主君责怪吗?” 孟侧夫人看着那一地的药草,冷声道:“你可知道这是何种药草?” “这是碎骨子。” “薛玉姣,你碎我腹中骨血,你还想让我冷静?”孟侧夫人恨声道。 “就算是主君要责怪我,我今日也要将你打杀了!”孟侧夫人继续道。 “来人!把这个贱妇给我摁住!” 随着孟侧夫人一声令下,两个粗使婆子就冲了上来,将玉姣的肩膀牢牢摁住。 另外有小厮,拿了鞭子过来,看这样子……孟侧夫人是想对玉姣动鞭刑。 玉姣挣扎了一下,肩膀被掐的更紧更疼了。 “玉侧夫人,老奴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那粗使婆子一边用力,一边冷声道。 第一卷 第197章 对峙 玉姣便这样,被两个婆子死死摁住,挣扎不得。 孟侧夫人刚刚小产过,身体很是虚弱,但这并没有妨碍她从鹊儿的手中接过了那个鞭子,一步一步地往玉姣跟前走来。 眼瞧着孟侧夫人那鞭子就要落下。 玉姣便大声道:“孟侧夫人!” “你可想好了,若是真打了我,这件事就没回旋的余地了!”玉姣咬牙道。 孟侧夫人盯着玉姣冷笑道:“回旋?我的孩子已经没了,我还要什么回旋之地?” 孟侧夫人手中的鞭子,扬起,重重地往下抽来。 这鞭子和普通的鞭子不一样,落在人的身上,只让玉姣觉得……身上的骨头都要断了。 孟侧夫人瞧见玉姣这样,便道:“这滋味好受吗?” “我告诉你!比起我所经历的,你所遭受的不足万一!”孟侧夫人恨声道。 玉姣看向孟侧夫人,继续道:“我说了,你的孩子不是我的害的!你说在我这搜到了碎骨子,我若是真做了什么,又怎么会把这么明显的药包放到我的卧房里面?” “冤有头债有主,你若真想给你的孩子报仇,也应该去找真正的凶手!而不是这般针对我!”玉姣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看着眼前已经有些疯魔了的孟侧夫人道。 孟侧夫人走到玉姣的跟前,伸手掐起了玉姣的下巴。 玉姣挨了一鞭子,眼中并未含泪,反而带着一种倔强的感觉,这让孟侧夫人的心中很是不爽。 她掐着玉姣的手指用力,指甲几乎抠破了玉姣的皮肤。 她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嘲弄:“呵,蠢货!你还不明白吗?这碎骨子是不是从你这搜出来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 孟侧夫人冷笑:“给我一个收拾你的理由!” “我的孩子没了,我便要所有人给我的孩子陪葬!”孟侧夫人恨声道。 说话间,孟侧夫人便用力推了玉姣一下,玉姣被婆子摁着,躲不开,只能承受着孟侧夫人的力道。 这孟侧夫人和病恹恹的白侧夫人不一样。 她是从过军的,如今小产后,也不似别的妇人那般虚弱……或者是,一腔恨意撑起了她,要她想向所有可能谋害自己孩子的人复仇。 孟侧夫人拿起鞭子,看着玉姣问道:“你说,这鞭子要是打到你这如花似玉的脸上会怎样? “会不会直接把你的脸抽裂,把你的眼睛抽瞎……到那个时候,你说主君还会疼爱你吗?”孟侧夫人说着,便高高扬起鞭子。 玉姣眼瞧着那鞭子抽了下来,忍不住地喊:“来人啊!” 伴随着鞭子破空的声音,玉姣已经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睛。 那鞭子最终没有落下来。 玉姣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看到萧宁远不知道何时出现,正满脸寒霜地抓住了孟侧夫人手中的鞭子。 萧宁远将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 玉姣瞪大了眼睛,仿若吓傻了一般的,眼中已经有豆大的泪花,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萧宁远一个冷眼瞥了那两个掐住玉姣肩膀的婆子,那两个婆子就松了手。 玉姣仿若瞬间站不住一样的,软软地往前倒了下来。 刚才还站在那没动的萧宁远瞧见这一幕,连忙伸出手来,扶住了玉姣。 “姣姣!”萧宁远看向玉姣,喊了一声。 玉姣虚弱地往萧宁远的怀中钻了钻,被吓傻了一般地开口道:“主……主君……救……救我。” 萧宁远拥着玉姣,将目光落在了孟侧夫人的身上。 “主君。”孟侧夫人瞧见萧宁远的时候,也忍不住地唤了一声,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委屈。 萧宁远冷声道:“你刚刚小产,为何不在葳蕤院之中养身体,来这揽月院做什么?” “还有,你刚才想干什么?”萧宁远把手中刚刚夺过来的鞭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孟侧夫人开始落泪:“主君,我屋中的熏香之中,被人掺了碎骨子!我来揽月院搜查,便在揽月院之中搜到了这碎骨子!” 说着孟侧夫人就蹲起身来,捡起刚刚散落在地上的药草,展现给萧宁远看。 “主君,你看!这就是碎骨子!薛玉姣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孟侧夫人双目通红,将碎骨子高高捧起。 萧宁远瞥了一眼,微微皱眉。 玉姣哽咽道:“主君,妾今日出门祈福,想要超度那个孩子,也替白侧夫人的孩子祈求平安,谁知道……我回到揽月院的时候就看到了孟侧夫人。” “孟侧夫人说,在我的屋子里面搜到了碎骨子,但妾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玉姣继续道。 说到这,玉姣就盯着孟侧夫人道:“你说在我的屋子里面搜到了这碎骨子,那我问你,当时都有谁瞧见了?” 玉姣怀疑,这东西就是孟侧夫人自己带来的,为的就是栽赃自己。 孟侧夫人的孩子没了,她怀疑自己,找不到证据的情况下,自己制造了证据。 孟侧夫人冷声道:“怎么?你现在是想狡辩,这碎骨子不是你的吗?” 说到这,孟侧夫人便看向萧宁远道:“主君……我搜查到这碎骨子的时候,屋子里面的人都看到了!” “若是不信,不如问问!”孟侧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气势很足。 玉姣将目光落在了秋蘅的身上。 秋蘅刚才被两个婆子摁在地上,一张小脸上满是灰土,看着好不狼狈。 她红着眼睛道:“奴婢没有瞧见!孟侧夫人进屋后,就让人摁住了奴婢……奴婢的眼睛都被摁到地上了,如何能瞧见?” 玉姣抬头看向萧宁远:“主君,请主君为妾做主。” “孟侧夫人没了孩子,但她也不能这般陷害妾!”玉姣继续道。 萧宁远看向怀中的玉姣,又看了看对面的孟侧夫人。 他把目光落在了鹊儿的身上。 “鹊儿!你说。”萧宁远冷声道。 鹊儿连忙道:“主君,我家侧夫人当真没有冤枉玉侧夫人,玉侧夫人嫉妒我家夫人有孕,这才出手陷害!” 萧宁远拧眉,知道鹊儿不可能说实话了。 于是就问秋蘅:“进屋搜查的时候,是谁先找到的那碎骨子?又有谁亲眼看到了?” 秋蘅虽然没看到搜查的过程,但却看到是一个婆子捧着碎骨子,此时就指向了一个人。 这是葳蕤院的粗使婆子,刘婆子。 萧宁远又把目光落在了那刘婆子身上。 接着,萧宁远吩咐道:“藏冬!” 藏冬一脚将刘婆子踹翻,手中的长剑出窍,直接横在了此人的脖子上,他的声音冷沉:“说出实情,饶你一命!” 第一卷 第198章 有孕? 刘婆子哆嗦了一下,连忙道:“老奴就是在玉侧夫人的屋子里面,搜到的那碎骨子!这就是实情!” “就算是主君要了我的命,我也不能说假话!”刘婆子哆嗦着开口道。 玉姣看向刘婆子问:“你这碎骨子,是从何处搜来的?” “自然是……是……玉侧夫人的被褥里!”刘婆子站定截图地说道。 玉姣听了这话,差点没笑出声音来:“你这婆子,你是说这东西在我的被褥里面藏着?” 刘婆子点头:“对!” 玉姣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我把碎骨子藏到我的被子里面……当真可笑!” “主君近三日,都宿在我的床上,和我同用被子,我把碎骨子藏在被子里面,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玉姣冷声质问。 这孟侧夫人的脑子不灵光,手下的人也不怎么灵光。 孟侧夫人怀疑自己害了她的孩子,就来陷害自己,可这计谋却不怎么高超,用的人……也不是很靠谱。 孟侧夫人皱眉看向那婆子,冷声道:“你想清楚了在说话!” 玉姣闻言便道:“你说的被子,应该是箱子里面那个绯色的锦被吧?” 刘婆子已经被玉姣质问得六神无主,听了这话就连忙说道:“对!对!就是你箱子里面的被子!” 玉姣嗤了一声:“可我箱子里面,根本就没有绯色的锦被!” 刘婆子彻底慌乱了起来,手足无措了起来:“我……” 萧宁远此时也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他盯着孟侧夫人冷声道:“音音,我疼你宠你,可不是让你用这种狠毒的手段害人的!” 孟音音见萧宁远用狠毒来形容自己,脸色顿时一白:“主……主君,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萧宁远失望地看向孟音音,冷声道:“孟侧夫人小产后,身体虚弱,今日起,就幽禁在葳蕤院!” 孟音音的神色难看,主君竟然要罚她?为了薛玉姣这个贱人? 孟音音忍不住地开口:“主君……” 萧宁远不再去看孟音音。 孟音音有些茫然地看向萧宁远,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样?之前每次她做错事情,主君都不会责罚自己。 可今日,主君竟然要罚自己! 萧宁远摆了摆手,不耐烦地开口:“带她回去。” 孟音音被人拖着离开揽月院的时候,眼神含泪:“主君!” 萧宁远则是扶着玉姣,往屋子里面走去:“姣姣,这次让你受委屈了。” 玉姣摇摇头,看向萧宁远:“有主君疼惜,我便不觉得委屈……” 话是这样说的,但玉姣的心中苦笑一声,孟音音抽了自己一鞭子,甚至萧宁远不来的话,孟音音很有可能就直接打死自己了。 但如今萧宁远只轻飘飘地罚了幽禁。 便是如此,那孟音音竟然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萧宁远扶着玉姣进屋。 他看向玉姣继续道:“她如今刚刚小产,我不便发落,等她出了月子,我便重新责罚她可好?” “只是这段时间,你要委屈一些了。”萧宁远继续道。 玉姣听了这话,微微一笑:“主君不必为了我为难孟侧夫人,孟侧夫人不过是没了孩子,一时失了智,才做出了糊涂事,等着来日她的心情好一些了,就会知道她做错了。” 萧宁远说得好听,来日责罚? 等到来日,怕是就没这回事儿了。 孟侧夫人在府上,做过的出格的事情多了,可哪一次,孟侧夫人真的被罚了? 便说这次,这件事若是换在了薛玉容的身上,薛玉容就算是不被休,也要下堂,保不住这大夫人的名头了。 可到孟侧夫人这,只是被幽禁。 她算是明白,为何孟侧夫人在这府上做事,像是陷害人这种,都懒着用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太得宠了。 她知道不管她怎么做,萧宁远都会纵容她。 萧宁远都不可能真正的责罚她。 既然如此,她又何须多用脑筋? 自然是看谁不顺眼,就去针对谁! 玉姣看向春枝,吩咐着:“春枝,给我倒一些热水,我觉得好冷……” 萧宁远瞧见这一幕,便开口道:“我来。” 萧宁远亲自端了热水过来,玉姣喝了一口。 不多时,玉姣便道:“主君……” 萧宁远看了玉姣一眼,见玉姣的脸色异常苍白,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春枝在旁边说道:“主君,你来之前我家侧夫人已经挨了一鞭子了,是不是伤口疼?” 萧宁远的脸色微微一变,正要问。 玉姣就摇头:“不是……不是伤口疼,是肚子……肚子疼。” 萧宁远听了这话,连忙吩咐了下去:“去请郎中来。” 现如今这伯爵府里面,最不缺的就是郎中,没多大一会儿,郎中就过来了。 郎中将手搭在玉姣的手腕上,微微皱眉。 萧宁远瞧见这一幕,便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郎中看了一眼床上的玉姣,这才拱手道:“伯爷,玉小娘好似有孕了,只是这胎脉气若游丝……” “倒是有滑胎小产之相。”郎中小心翼翼地说着。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观察着萧宁远的神色。 如今这伯爵府后宅,一个侧夫人已经小产,一个见了红,好不容易保了胎,如今这还来了一个要滑胎的。 这都叫什么事情啊? 要知道,这萧宁远也算是正值壮年,身体也没什么毛病。 为何子嗣这般艰难? 那大夫人入府多年不曾有孕不说。 如今好不容易,府上的侧夫人接二连三地传出了喜讯,可如今这喜讯又要变成噩耗,这谁能接受得了? 第一卷 第199章 愤恨 萧宁远微微一愣,不敢相信地看向眼前的郎中问道:“你说什么?” 许郎中如今还在照顾见了红的、险些腹中胎儿不保的白侧夫人,所以给玉姣问诊的郎中,是许郎中的徒弟——杜郎中。 杜郎中的年纪小,经的事情少,说起话来格外小心谨慎,生怕这伯爵府的火,烧到他的身上,所以做起事来,分外小心。 杜郎中斟酌着语言问了一句:“玉侧夫人的月事,是何事来的?” 月事? 春枝听了这话,心头猛然一跳,然后看向玉姣。 玉姣轻声开口道:“我的月事素来不准,上次……还是上个月的事情了。” 杜郎中微微颔首,点头道:“是了,按照脉象来看,玉侧夫人应已经有孕一个月有余了,如今应是受到了惊吓,所以……有了滑胎之象。” 萧宁远把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只见玉姣神思恍惚。 萧宁远轻轻地唤了玉姣一声:“姣姣……” 玉姣这才抬起头来,眼神之中满是不知所措:“主……主君,我有孩子了?” 萧宁远微微点头:“是啊,你有了孩子。” 玉姣的眼神之中满是欢喜,但欢喜过后,就开始落泪,她试探性地摸向自己的小腹,这才喃喃道:“可……可郎中说,妾受了惊吓,恐怕要滑胎了。” 说着说着,玉姣就轻声呜咽:“都怪妾,是妾粗心,竟没发现,自己已经有了主君的孩子,请主君责罚妾,是妾没有保护好他……” 萧宁远看到玉姣这样,心中满是自责。 他走到玉姣的跟前,坐在床边,将玉姣半拥入怀,低沉的声音之中满是疼惜:“姣姣,莫哭,这不怪你。” 说到这,萧宁远便看向眼前的杜郎中,沉声吩咐:“不惜一切代价,保住玉侧夫人腹中胎儿!” 玉姣紧紧地抓住萧宁远的衣服,哽咽道:“主君,妾好怕……” 萧宁远把玉姣抱得更紧了一些:“莫怕,有郎中在,不会有事儿的。” “妾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再得罪什么人,叫人拿鞭子抽妾……妾一想到这一幕,就觉得神魂不安,请主君允妾去慈音庵静修养胎吧。”玉姣继续道。 萧宁远闻言皱眉:“胡闹!” “之前岁兰不知有孕,去了慈音庵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你的腹中有了珠胎,本伯又如何能同意去你去慈音庵?”萧宁远沉声拒绝。 慈音庵那是什么地方? 往日里或许还好,可这一入冬,那就是苦寒之地! 不说别的,就说以玉姣现在的身体状况,上山都是困难。 他又怎么会允许她去慈音庵? 玉姣的眼神之中满是不安:“可主君……妾真的很怕……” 说话间,玉姣还忍不住地哆嗦着。 萧宁远自然知道玉姣怕什么。 他沉吟了半晌后,便开口道:“来人啊,去通知孟侧夫人,从今日起,就迁出伯爵府,去梅园别院。” 说完这话,萧宁远便看向玉姣:“如此,你可放心了?” 他到底不能像是处置文馨一样,将孟侧夫人送到西山庄子。 这梅园别院,也在汴京城之中,只不过离着伯爵府有一段距离。 玉姣闻言,怯怯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不如还是妾离府吧。”玉姣小声道。 “妾不想主君为难。”玉姣的声音越来越小。 萧宁远见玉姣这般善解人意,心中更是怜爱了几分,他心疼地摸了摸玉姣的墨发,温声道:“这件事便这样定下了。” …… “什么?”孟侧夫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到底昨日刚刚小产,就算是身体再好,也不可能一点损伤都没有,从揽月院那回来后,她便觉得身体虚脱,这会儿正靠坐软榻上。 下人们在她的脚下放了暖脚用的铜炉,上面还围了一层锦被,给她取暖散寒。 鹊儿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主君下令,说是让侧夫人马上从这葳蕤院搬出去,去梅园别院。” 孟侧夫人听鹊儿又说了一次,这才确定自己没听错。 此时她气得整个直哆嗦。 她这会儿已经不冷了,全身都被熏得暖融融的,可她就是觉得冷,四面八方来的冷,让她整个人忍不住地哆嗦。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是为了……薛玉姣?” 鹊儿抿唇,掀开眼皮小心翼翼地看了孟侧夫人一眼,接着就赶紧低下头来,语气快速地说道:“据说玉侧夫人有了身孕。” 孟侧夫人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眨了眨眼睛,忍住自己要落下的泪水,接着看向鹊儿怒斥:“贱婢!你胡言乱语什么?” “说!这些是不是你故意诓骗我的?”孟侧夫人继续道。 鹊儿连忙跪在地上,俯身,且语气之中满是惶恐和不安:“侧夫人,奴婢不敢说谎,这些都是奴婢刚刚去揽月院探听来的。” “主君现在就在揽月院里面陪着玉侧夫人……” 鹊儿说着,发现屋中没了动静,心中更怕了。 侧夫人若是直接发火还好,若是有火不发,那说明侧夫人是真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到时候大家都得跟着倒霉。 “对!对!那个也不是没有好消息的。”鹊儿继续道。 孟侧夫人的口舌腥甜,语气之中淬着恨意:“好消息?你告诉我这是好消息?” 她小产本就伤身痛心,只觉得整个人被痛苦撕裂。 现如今……有人告诉她,薛玉姣有了身孕? 这叫她如何能平静? 她本就痛苦,这个消息,不亚于火上浇油!在她心上那道,还没有愈合好的伤口上,再狠狠地划上了一刀。 孟侧夫人满腔怒火,也顾不上地上凉,直接下了地,拿起自己一直摆放在屋中的那把长剑拔出,瞧着那样子……是想出去把谁砍杀了。 鹊儿刚才被吓傻了,这会儿缓过神来,才开口道:“郎中说玉侧夫人那个孩子未必能保得住,这自然是好消息!” 孟侧夫人微微一顿,看向鹊儿:“你再说一次。” 鹊儿硬着头皮继续道:“玉侧夫人的孩子,未必能保得住,郎中说,已有了滑胎的迹象。” 第一卷 第200章 交锋 孟侧夫人听了这话,这才把手中的长剑扔到了地上。 长剑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鹊儿小心翼翼地将那长剑捡起,摆回了原来的位置,然后看向孟侧夫人开口道:“侧夫人,您千万得保重身体,才能看到揽月院那位的笑话。” 啪地一声脆响。 鹊儿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地看向孟侧夫人:“侧……侧夫人?” 孟侧夫人冷笑道:“所以我小产,是不是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包括你这个贱婢?” 鹊儿连忙道:“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奴婢是说……是说玉侧夫人。” 孟侧夫人没有理会鹊儿,而是坐了下来,面沉如水。 鹊儿不敢开口,只能站在旁边等着。 好一会儿,孟侧夫人才沉着脸说道:“我不能去梅园别院。” “我若是去了梅园,真叫那薛玉姣把这个孩子保下来,以后这伯爵府焉能有我的容身之处?”孟侧夫人冷笑道。 “那薛玉姣可不像是白岁兰那样与世无争,她若是把这个孩子保下来,必然会想办法用这个孩子登上平妻的位置,薛玉容又是个不中用的,以后这伯爵府后宅,岂不是薛玉姣说的算?” 鹊儿听了这话,小声道:“那侧夫人打算怎么办?现在要去求主君,不要让我们离开吗?” 孟侧夫人眯着眼睛道:“求?” “如今他已经被那个狐媚子迷了心,我去揽月院找他相求,不过是自取其辱。”孟侧夫人冷声道。 “可就算是念在大公子的面子上,主君对侧夫人也能宽仁几分……”鹊儿轻声道。 孟侧夫人沉声;“让我去梅园,便已经是看在兄长的面子上了,主君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便把过往恩情都算在其中了,如今……若是不想出点别的办法,可留不下来。” 哪怕那梅园并非清苦之地。 她也不能去! 一来是不能失去在伯爵府的地位。 二来……她只有留下来,才可以想办法,让薛玉姣那个孩子消失。 孟侧夫人面沉如水,好一会儿眉宇就舒展了开来。 …… 萧宁远此时正端着一碗汤药,用勺子轻轻地舀了药,喂给玉姣。 “姣姣,这安胎的药,有些苦……你忍一忍。”萧宁远的声音格外和缓。 玉姣面色苍白,轻轻点头,缓缓喝下那口药,然后皱眉。 瞧见玉姣精致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萧宁远正要开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放我进去,我要见主君!” “主君!” 玉姣坐在榻上,面不改色,但还是听出来了,这声音是鹊儿的。 想来是那孟侧夫人不肯离开,所以才派鹊儿来闹事儿。 鹊儿已经冲了进来。 萧宁远抬起手来,轻轻一扬,接着开口道:“我不想见葳蕤院的人。” 藏冬过来,扯着鹊儿就往外走去。 “主君!主君!我家侧夫人大出血了!”鹊儿大声开口。 听到这话,萧宁远给玉姣喂药的动作微微一愣,似有些意外,至于藏冬,也松了手上的力道。 鹊儿扑了过来,跪在萧宁远的脚下,一边磕头一边哽咽道:“主君,求主君去看看我家侧夫人吧!我家侧夫人小产后,没有好好休息,如今又气急攻心,倒是血气翻涌……如今竟然大出血了!” 玉姣听了这话,看向鹊儿,心情很是复杂。 这妇人小产后,的确有可能大出血。 不过孟侧夫人小产后,尚有力气来打杀自己,如今却在这个要被赶出伯爵府的关键时候,小产了。 这件事,就显得有些离奇。 不过玉姣还是语气略带着急地开口了:“主君,快去看看孟侧夫人吧,这妇人大出血,绝非小事……” 萧宁远也知道,这产后崩漏大出血,是何等的严重。 他可以把人送到梅园去,但却绝对不能管她,任由她自生自灭。 昔年,她兄长为了救他,险些丢了命,唯一的遗愿便是这个妹妹。 后来,孟音音悉心照顾重伤在身的他……他们是从燕门关一起回到汴京城的,除却恩义之外,他们到底是不同的。 总之,不管是为了孟兄,还是为了其他,今日,他都无法下狠心,任由她流血而死。 萧宁远看向玉姣,眼神中满是愧疚,他轻轻地拍了拍玉姣的手,继续道:“姣姣,等我回来。” 说完,萧宁远就步履沉重地从玉姣的屋内离开。 鹊儿从春枝旁边路过的时候,还没有忘记撞了春枝一下。 气的春枝瞬间就红了眼睛。 她真是替侧夫人不值! 那孟侧夫人惯会装病,谁知道这次,是不是装的? 也就主君,把那孟侧夫人当个宝贝一样,说什么信什么! 春枝把门关上,防止冷气从外面进入。 然后春枝走到玉姣旁边,一边端起那碗玉姣没用完的药,一边安慰着玉姣:“侧夫人,您千万别为了此事伤心,您的身体重要……这安胎药,便让奴婢服侍您用下。” 玉姣听了这话,瞥了一眼那安胎药。 脸上早就没了刚才那娇弱的、为了孩子担心的神色,反而清冷至极。 她淡淡地道:“这药……倒了吧。” 本就没有孩子,喝什么安胎药? 她日日服用息胎丸,怎么可能有孕? 春枝见玉姣这样,便想到月事一事,心中就明白过来:“侧夫人……您这是……” 玉姣并没有隐瞒春枝的意思,春枝是她的左膀右臂,许多事情还得指着春枝去做。 且……也不担心春枝背叛。 且不赌春枝的良心,便说她们牵扯越多,便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玉姣的声音清冷:“我若是不曾怀有身孕,这打岂不是白挨了?” 她从来没想过主动陷害谁。 可这孟音音,从指使那婆子推她入荷塘开始,一次又一次地针对她,手段层出不穷,更甚者,如今是直接明晃晃地杀到这揽月院来。 她若不用点手段,脑袋什么时候搬家,都未必知道! 第一卷 第201章 假孕 玉姣知道,虽然说萧宁远如今对孟侧夫人淡了很多,但……到底有恩情在,而且总不能说一点旧情都没有的。 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和孟侧夫人恩断义绝。 所以萧宁远才在孟侧夫人闯入自己这,要打杀自己后,只罚了个禁足。 这种轻飘飘的惩罚,对于孟侧夫人根本就起不到警示作用。 只怕会让孟侧夫人更有恃无恐地来针对她。 这次萧宁远来得及时。 可下次呢? 谁知道下次,自己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在孟侧夫人的手底下活着出来? 男人手中的水端不平。 他既然偏向孟侧夫人。 她也总得在自己这碗水之中,多注入一些什么,让萧宁远必须偏心自己……其实她不求偏心,只求这件事能公允一些。 于是——她刚才回房的第一件事,便说自己口渴,要饮茶。 息胎丸的高明之处,不只在于可以避孕,而是长期服用息胎丸的人,若是将清茶子磨碎成粉,服用下去,便会出现滑脉,有假孕之象。 萧宁远去倒茶的时候,她便服下了自己随身带着的清茶子。 清茶子本可以作为一种香料随身携带,谁又会注意到呢? 春枝瞪大了眼睛看向玉姣,也恍然明白了玉姣的深意。 她还是有些担心:“侧夫人,这件事若是给人知道……” 玉姣斩钉截铁:“不会有人知道!” 唯一可能露馅的,便是月事之事。 她的确来过月事了。 但恰逢萧宁远身上有伤,所以他们并未行房,除却为她浆洗过衣服的春枝,没人知道这件事。 玉姣拉住了春枝的手,语重心长:“春枝,我知道兹事体大,很可能会连累到你们,你若是不愿意留在我的身边了,我会想办法将你送出府,帮你安排一个好去处。” 春枝连忙道:“侧夫人,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 “自从奴婢跟了您开始,奴婢这条命就是您的!” “莫说侧夫人您从无害人之心,如今做这件事只是为了防范而已,就算您真要我去做什么,我也愿意!”春枝沉声道。 玉姣看向春枝这般,便轻轻地拍了拍春枝的手,温声道:“春枝,你既然这般忠心于我,往后我定不会亏待你。” 春枝笑了笑:“侧夫人,能跟着您已经是奴婢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了,其他的奴婢不敢多想。” 春枝站在玉姣的角度,仔细思量后,就问到:“那侧夫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这次是要顺势留了这个孩子吗?” 玉姣听了春枝这话,思量了起来。 她用孩子的事情,走了一步好棋,让萧宁远松口送孟侧夫人去梅园。 可如今,孟侧夫人又用大出血的事情,搬回了一城。 若是她借势……流了这个孩子。 萧宁远会如何? 玉姣不知道萧宁远会如何选择,但是她能肯定的是,孟侧夫人的心中肯定很痛快。 她这次假孕,不只是要让萧宁远手中的水偏向自己,更是要刺孟侧夫人的心! 想也知道了。 孟侧夫人的孩子没了,她却有孕了,孟侧夫人的心情会怎样? 她这个孩子多留一日,孟侧夫人的心就会痛一日! 她本无害孟侧夫人的心思,可既然这孟侧夫人不肯放过她,那就别怪她暗中捅刀子。 她相信,知道她有孕后,孟侧夫人心中的痛苦,绝对不会比她挨的那鞭子少。 只不过,这个孩子一直“留”在肚子里面,多一日就多一分风险。 玉姣也陷入了纠结,忍不住权衡起了利弊。 是要继续出气,还是要到此为止? 春枝见玉姣静思,便起身去帮玉姣收拾被翻乱的屋子,这收拾着收拾着……春枝就从玉姣的箱笼里面,找出了一个小布包。 “侧夫人?这是何物?”春枝将东西拿了过来,不解地问道。 侧夫人的东西都是她收拾的,她之前从未见过这东西。 玉姣见那东西也觉得眼生。 不免想到了自己的物种被人放麝香的事情,于是就道:“打开瞧瞧。” “小心一些。”玉姣很担心春枝,吩咐了一句。 春枝点了点头,把那东西放到一个矮凳上,这才拿剪刀挑开上面捆绑的粗线。 等着春枝将那布包彻底挑开,里面的东西就暴露在玉姣的面前。 这是一包药草。 虽然说被切断了。 但玉姣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可不就是孟侧夫人刚才拿来的碎骨子? “碎骨子?”玉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就起身走了过去,伸手去拿那药,仔细端详。 春枝顿时着急了起来:“侧夫人,小心!” 玉姣这回已经看仔细了,她轻声道:“无碍,这只是一些碎骨子……只是……这碎骨子为何会出现在箱笼里面?” 孟侧夫人拿来的那些,是用油纸打包的,刚才已经扯开,砸到了她的身上。 现在院子里面还有不少碎骨子呢。 可她的箱子里面,又发现了碎骨子。 春枝也看懵了。 “怎么会有两份碎骨子?”春枝问。 是啊,玉姣也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两份碎骨子。 孟侧夫人拿来的那一份,应该就是孟侧夫人命刘婆子带到自己屋中的,为的就是陷害自己,所以刘婆子甚至没有翻看这箱笼,便随口说这东西是箱子里面找到的。 因为这东西,在她进屋的时候,就是藏在她身上的。 何须费尽心思去找? 那么问题来了。 孟侧夫人既然让刘婆子随身带了这碎骨子,又为何在自己的箱笼里面,再放上一份碎骨子? 嫌弃一份的分量不够陷害自己?蠢到多此一举? 还是说,那一份,根本就不是她放的? 玉姣想到这,瞬间脊背发凉,只觉得冷气从四面八方而来,直往她的身体之中钻。 若不是孟侧夫人放的,那又是谁!费尽心思在自己的箱笼里面藏了碎骨子? 她究竟想做什么!? 第一卷 第202章 何人 玉姣心中一阵后怕。 她已经想明白了。 这一份碎骨子,绝对不是孟侧夫人放的,孟侧夫人没有必要这样做。 那放了碎骨子的人,分明就是希望孟侧夫人在自己这,搜到碎骨子,然后来寻自己的麻烦……以孟侧夫人的性情,若真在自己这发现了这种害人的东西。 孟侧夫人怎么可能饶了她? 那幕后之人,这是将孟侧夫人当枪使! 想利用孟侧夫人来除掉她! 今日除非那孟侧夫人自己带了碎骨子过来,手下那个不中用的婆子,被她几句话试探出破绽来,便是孟侧夫人没把她打死,她也未必能轻易从这件事里面脱身。 设局之人,根本就没想给她活路。 玉姣之前只觉得孟侧夫人,这个动不动就要将人打杀的莽妇可怕。 可此时……她竟觉得,孟侧夫人这种没什么脑子的人,反而是好对付的。 便是设计害人,也没什么新花样,叫人一眼就能戳破。 那设下这碎骨子之局的人,才叫真的可怕,如此的深藏不露,如此的城府,将这伯爵府后宅的女人,玩了个团团转! 此人……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她和孟侧夫人两人,兵戎相见,那人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不管是孟侧夫人败北,还是她败北。 最好是她和孟侧夫人能两败俱伤。 那是便可以除掉这伯爵府后宅之中,最碍眼的两个存在。 此人是谁? 玉姣想到了两个有动机做这件事的人。 一个是薛玉容,一个是白岁兰。 怀疑薛玉容,那是情理之中的。 毕竟薛玉容此人,做事素来恶毒,也的确有这个心机手段。 她的院子里面还有薛玉容安插的人,薛玉容做这件事是易如反掌。 至于怀疑白岁兰。 倒不是玉姣无端冤枉好人。 这白岁兰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可知人知面不知心,玉姣对白岁兰,从未放下过戒心。 几次相处下来,她便发现了,这白岁兰不是个蠢笨之人,言行举止中,有常人少有的缜密。 玉姣自认为,自己已经很缜密了。 但……她依旧觉得白侧夫人比自己还要缜密几分。 有这种心思城府的人,若是没有害人之心也罢,若是真有害人之心,那只需要稍微用点心思,就能将孟侧夫人那种莽妇,拉下泥滩,为她冲锋陷阵。 这件事,把她和孟侧夫人两个人都纳入局内。 自然是对谁最有利,最有可能是谁做的。 薛玉容算一个既得利益者。 但若孟侧夫人倒了,她也被孟侧夫人打杀了,她们两败俱伤了。 白侧夫人,便可以稳坐那个平妻的位置了。 薛玉容又不得宠,以后这伯爵府东苑的后宅,谁说的算?想也知道了。 “侧夫人……”春枝见玉姣的神色变幻不定,这会儿就担心地问了一句。 玉姣把手中的碎骨子放下,接着道:“把这份碎骨子收好。” 连同之前发现的麝香。 这可是有人谋害她的证据。 “不可以让人发现。”玉姣吩咐着。 春枝点头:“侧夫人放心,我做事心中有数。” 这东西要藏,那就必须藏严实了,绝对可以让人发现,否则这没罪也要有罪了。 “侧夫人不将此事告诉主君吗?”春枝问。 玉姣摇头。 这男人若是靠得住,便不会有今日的事情了。 她很清楚的知道,萧宁远能给她带来什么,比如这揽月院还算舒适的生活环境,比如这伯爵府之中不被人欺辱的侧夫人的身份。 可除此之外。 想让萧宁远查这件事,且不说能不能查到,就算是查到了。 萧宁远舍得发落吗? 说不准,还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将此时摁下。 毕竟那白侧夫人可有着身孕呢。 “可如果不告诉主君,咱们就咽下这口气了?”春枝越想越生气。 这些人的手段的,当真是恶毒! 侧夫人自从入府后,三番五次地被人害!侧夫人除却讨好主君外,从未在别的事情用过半点心思,也不想与人为敌。 可就算是这样,那些看不见的大手,还想将侧夫人往死里摁! 玉姣道:“不咽了。” 她之前忍气吞声,并非她喜欢忍气吞声。 而是身份和地位不允许。 就比如,之前孟侧夫人差人推她入水,事情清晰明朗,可——孟侧夫人依旧没受到责罚。 在没有身份和地位的情况下,不忍气吞声,那只会死得更快。 她没有足够的底气之时,能做的只有夹缝求生存。 当一个人生存下来,都成问题了,就不在乎受不受气了。 但如今……她已经从萧宁远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宠爱,虽不至于恃宠而骄,但她有了底气,她知道,若是真叫自己抓到了别人的什么把柄。 萧宁远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尤其是她腹中,还有着“孩子”呢。 春枝有些高兴:“那侧夫人打算怎么做?” 她也早就受够了这伯爵府的鸟气了!现在就算是侧夫人让她去杀人放火,她也愿意! “或者是,奴婢就把这碎骨子磨成粉,送到那白侧夫人饮食之中!”春枝眯着眼睛,打算干一票大的。 玉姣皱眉:“不能这样做。” 且不说现在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白侧夫人设局,若真是白侧夫人设局。 她们真这样做了,岂不是给白侧夫人送现成的把柄? 而且她也不想主动去害一个没出生的孩子。 她的心机手段,还是有底线的。 至少,此时是的。 “那我们怎么做?”春枝困惑不已。 玉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继续道:“与其盯着旁人,还不如让旁人盯上我。” “如今那暗中动手的人除掉了孟音音肚子里面的孩子,可偏巧,我又有了身孕。”玉姣说着说着就笑了。 哪怕这个孩子是假的。 可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了,那人定会坐不住! 辛苦忙活一场,没了一个孩子,又多了一个孩子。 可想而知,那人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玉姣问道:“你说那个人,接下来会怎么做?” 春枝想了想,恍然大悟:“侧夫人的意思是……那个人会想办法,来除掉您腹中的这个……这个……孩子?” 玉姣微微点头。 “莫伸手,既然伸手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玉姣继续道。 所以,她不准备借着这次的机会“小产”了,她要留着这个“孩子”。 叫那个幕后黑手,坐立难安,然后忍不住动手。 第一卷 第203章 以身入局 想抓住设局之人,便要先以身入局。 那幕后黑手,定会手段频出地来对付她腹中的孩子…… 只待到那时,她便能知道,是谁这样处心积虑地设局害人了。 她也可以借机“小产”。 把这小产的罪,全栽在这幕后害人之辈的身上! 只是……这样一来,就要便宜孟侧夫人了。 她今日若是没有小产的话,孟侧夫人那就更有回旋的余地了…… 但两害取其轻。 玉姣斟酌再三。 还是决定,先放过孟侧夫人这次……而且放不放过,瞧萧宁远关心孟侧夫人的样子,这件事也不是她的错。 倒不必在这件事上,将她和萧宁远放在两个对立面上。 且便宜孟侧夫人这次。 毕竟……比起孟侧夫人这种人,那幕后黑手,才叫真真的可怕。 …… 伯爵府东苑,知道玉姣有孕这个消息的,不只孟侧夫人一个人。 此时琴瑟院之中。 薛玉容正沉着脸坐在那,一言不发。 旁边的翠珠和赵嬷嬷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敢主动开口。 生怕把火气引到自己的身上来。 良久,薛玉容抬起头来,她双目赤红,里面带着赤色的血丝,看着分外可怕。 她的声音干哑,仿若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样。 “薛玉姣这个贱人,竟然真的有孕了。” 这是她之前所盼望着的。 她当初带玉姣进府,目的就是为了让玉姣生下一儿半女,好养在她的名下。 可如今…… 当玉姣真的有孕了,她这心中却开心不起来。 她入府已有数年,可这肚子空空如也!薛玉姣这个贱人,入府不过三月,如今竟然已经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 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歌姬生的卑贱庶女,能这般好命? 薛玉容咬着牙,口舌一片腥甜,她气到胸口闷疼,忍不住地用手捂住心口,只觉得自己呼吸不上来。 瞧见薛玉容这般,翠珠这才连忙上前去,轻轻地拍着薛玉容的肩膀,给薛玉容顺气。 “夫人,您莫要为了这件事气坏了身子。”翠珠连忙劝道。 那边的赵嬷嬷也讨好地端来了茶水奉上:“夫人,您莫要因此过于生气,气坏了您的身子如何是好?” 薛玉容一把推开赵嬷嬷端着茶水的手。 咣当一声。 上好的武夷山红茶,洒了一地。 她愤恨道:“身子?我这身子,就算不生气也是不中用的!” 她的神色之中满是难忍的痛苦。 府上每次有女人有孕,她便是如此痛苦,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拿刀割她的心一样……孟音音有孕的时候是,白岁兰有孕的时候是,薛玉姣这个贱人有孕的时候更是! 尤其是薛玉姣这个贱人! 若不是自己,她如何能入府服侍! 赵嬷嬷看向薛玉容劝道:“如今玉侧夫人有孕了,那便是替夫人孕育的这个孩子……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薛玉容听了这话,冷声道:“主君这般疼爱薛玉姣,又怎么可能让薛玉姣把孩子送给我养?” “而且薛玉姣这个贱人,现如今已经和我撕破脸了!她也不可能将孩子给我!”薛玉容继续道。 说着说着,薛玉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忽然间就眯了眯眼睛。 薛玉姣若是活着,这些自然都是问题,若是薛玉姣死了呢? 想到这,薛玉容的眉宇逐渐舒展开来。 她倒是要看看,薛玉姣有命怀子,有没有命亲自抚养这个孩子! 这样想着,薛玉容倒是畅快了一些。 她轻轻侧头,对着身旁的翠珠吩咐了一句:“翠珠,去挑选几样上好的补品,一会儿我亲自送到揽月院。” 薛玉容微微一笑,脸上满是和善:“我这个当母亲的,怎么也得好好照顾一下我没出生的孩子。” …… 薛玉容差人去找补品的这个当口,萧宁远已经到了葳蕤院。 萧宁远进门的时候,鹊儿正捧着染血的衣服往外走。 萧宁远瞧见那衣服上被浸透血迹,脚步也急了几分:“音音!” 等他到了床边,就瞧见了双眸紧闭,面色苍白的孟侧夫人。 萧宁远大声喊道:“郎中!郎中呢?” 鹊儿将血衣交给粗使丫鬟,然后折返了回来:“郎中已经去煮药了,侧夫人的血暂时是止住了。” 萧宁远听到这,长松了一口气。 “音音……”萧宁远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忍不住地坐在了床边,轻声唤了一声。 孟侧夫人闭着眼睛:“鹊儿,我好像听到主君的声音了……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萧宁远瞧见孟侧夫人这样,忍不住伸出手来,握住了孟音音的手,开口道:“确是我来了,你还好吗?” 孟侧夫人的眼皮轻轻颤抖,接着缓缓睁开眼睛。 孟侧夫人惶恐道:“主君……主君……你肯来看我了?妾……刚才以为自己要死了,怕自己永远都见不到主君了。” “就像是那年,你重伤不醒,妾衣不解带地照顾你,那个时候……妾也有同样的感觉。”孟侧夫人继续道。 说起往事。 萧宁远便郑重道:“本伯不会让你死的。” “且你的血已经止住了,不会死。”萧宁远语气认真。 她看向眼前的萧宁远,开始落泪:“你不同我生气了?” 萧宁远没有回答孟侧夫人的问题,反而不着痕迹地开口了:“你可有什么不适?” 孟侧夫人抿了抿唇,低声道:“主君,你是不是……是不是还和我生气?怪我不应该对玉姣妹妹动怒?” 说到这,孟侧夫人就挣扎了一下,瞧着像是要起身一般的:“若主君还生气的话,妾就不在这碍主君的眼了,妾这就搬到梅园去住……” 鹊儿连忙在旁边轻呼一声:“侧夫人,万万不可!郎中说了,你刚刚大出血过,此时万万不能起身活动,不然容易再次血崩。” “若真到那个时候,你叫奴婢如何和将军交代?”鹊儿说这话的时候,几乎要急哭了。 她已经跪了下来,对着萧宁远磕头:“主君,求您看在侧夫人刚刚九死一生的份上,看在孟将军的面子上,就宽恕侧夫人这一次吧!” 萧宁远垂眸看向鹊儿,那神色叫孟侧夫人和鹊儿,一起忐忑了起来。 萧宁远会……如何决定? 第一卷 第204章 七寸 若是从前,孟侧夫人肯定会很坚定地给出答案。 萧宁远一定会选择她。 不管是她们之间的情分,还是那恩情在,还是那兄弟之情在。 都可以让萧宁远在这伯爵府之中纵着她。 但如今……就是孟侧夫人自己,也不确定了起来。 毕竟,她从未见过,萧宁远如此在乎一个女人,她怕自己这招用完后,萧宁远还是会将她赶入梅园。 在孟侧夫人忐忑的目光之中,萧宁远开口了。 “既然不方便动,便不必去梅园了。”萧宁远继续道。 孟侧夫人闻言心中一喜,看起来在主君的心中,她还是最重要的那个。 就算是薛玉姣那个贱人有了身孕又如何? 就算是自己打了有身孕的薛玉姣又如何? 这关键时候,主君还是会坚定不移地选择自己。 想来,主君对那薛玉姣,就是一时贪慕美色,对自己才是真心爱护。 这样想着,孟侧夫人的眉眼舒展了起来。 可就在此时,萧宁远开口道:“是玉姣亲自为你求的情。” 孟侧夫人顿时就哽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没有顺过来,主君这意思,主君宽恕自己,不是因为爱护自己,而是因为薛玉姣那个贱人求了情? 这对于孟侧夫人来说,是一种巨大的羞辱。 萧宁远见孟侧夫人不知道想着什么,便继续道:“本伯知道,这件事很难让你相信,但姣姣她心地善良,从未想过和你为敌,更不不会对我们的孩子下手。” 那个能说出爱屋及乌这种话的女子,怎么可能做这种恶毒的事情? 他知晓,玉姣也许没自己看的那么简单,但他也知道,玉姣心地纯善。 萧宁远不说还好,萧宁远这样一说,孟侧夫人心底刚刚愈合上的那道口子,又一次被人撕开,血淋淋地往外滴血。 “音音,之前的事情就算了,如今姣姣大度原谅了你,你以后切莫对着姣姣生事了,否则……便是本伯,也不可能再对你网开一面了。”萧宁远正色道。 孟音音强行把心中的酸涩吞了下去,忍住了自己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然后看向萧宁远,温声道:“主君,妾真是知道错了,妾不该没有确切凭据的情况下,便将孩子的事情怪责到玉侧夫人的身上。” “等着妾的身体好起来,妾一定会亲自去向她赔礼道歉的。”孟侧夫人满脸知错能改的神色。 萧宁远瞧见这一幕,也放心了下来。 他轻轻地给孟侧夫人拉了拉被子,温声道:“我知道,近些时候你心中不好受,本伯也一样,你心疼这个孩子,本伯也心疼这个孩子……” 萧宁远微微一顿,继续道:“你还年轻,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现在,首要之事,便是养好身体,切莫让我同你兄长,为你担心。”萧宁远继续道。 孟侧夫人听萧宁远提起兄长,心中又多了几分盼望。 只等着兄长来她的身边,她便有了后盾。 到那个时候,她想收拾谁不成? 于是孟侧夫人乖巧地点头,瞧着那样子,像是把萧宁远的话全部听进去了一样。 …… 薛玉容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入了揽月院。 玉姣瞧见薛玉容过来,并不意外。 薛玉容身为大夫人,自然应该来探望有孕的妾室。 薛玉容进门的时候,容光焕发,脸上甚至隐隐地带着几分喜色。 她一眼就看到了,半靠在软榻上的玉姣。 她径自走到玉姣的跟前,对着玉姣伸出手来。 玉姣有些迟疑。 薛玉容就已经先一步,拉起了玉姣的手,薛玉容的手冰冰凉凉的,这样摸着她,让玉姣忍不住地想起了毒蛇那冰冷的蛇皮,玉姣想把手收回来。 但薛玉容微微用了一些力气,然后温声道:“我的好妹妹,怎么对我这般生疏?” “瞧你这样子,难不成是害怕我惩戒你?”薛玉容终究是松开了玉姣的手。 玉姣把手缩回了袖子里面,不着痕迹地蹭了蹭。 然后开口道:“夫人,我的身体不便,便不给夫人请安了,还请夫人谅解。” 玉姣从来没想过。 昔日瞧见孟侧夫人有孕,嚣张跋扈的她,如今竟然学着孟侧夫人的姿态,做起事情来。 当然,她若是真有孕了,一定会夹起尾巴做人,绝对不会拿孩子当筹码和人博弈,免得给没出生的孩子招惹上恨意。 可现如今……她没有身孕! 她不只没有身孕,她还借着这个子虚乌有的孩子,引蛇出洞。 若是不嚣张不跋扈,不拉仇恨值,如何能引蛇出洞? 只等着把这背后的毒蛇引出,掐上它的七寸,叫它永无翻身的机会,往后她真有孕的时候,才能安全几分。 薛玉容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散了几分,她冷冷地打量着玉姣。 她来的时候,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了。 只当自己是来看,自己未来的儿子的,对玉姣也应该和气几分,才能叫玉姣顺利生下孩子。 可现如今……她看着那言语轻慢,且充满挑衅的玉姣,再看向玉姣那满面娇态的样子,她这心中的不忿,就冲垮了她好不容易聚集起的理智。 薛玉容盯着玉姣,冷笑了一声就道:“妹妹如今有了身孕,自然是娇贵了,不过妹妹还是不要忘了,当初若不是我施恩与你,你如何有机会,成为这伯爵府的侧夫人,还能怀上主君的孩子?” 玉姣似笑非笑,施恩? 薛玉容管这叫恩? 她心中是这样想的,脸上却笑了起来:“是了,我的确要感谢嫡姐你,若不是嫡姐你,我哪里能得见主君,如今倍受恩宠?” 类似的话,从两个人的口中说出来,是不一样的味道。 薛玉容拿这话来刺玉姣,玉姣同样也可以用这话,来刺薛玉容。 玉姣相信,午夜梦回的时候,薛玉容想起带她入伯爵府这件事,定是十分后悔的。 至于薛玉容当真如玉姣想的那般,后悔吗? 第一卷 第205章 诛心 薛玉容自然是极其后悔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薛玉容定会买来一颗吃下去。 她被玉姣这番话刺激到气血翻涌,脸上那端庄贤淑的假面,也有一瞬间的维持不住。 她看着眼前的玉姣,眼神之中暗芒闪动,恨不得将玉姣生吞活剥。 贱人!这个贱人怎么敢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她很想冲上去,给眼前这个小贱蹄子几巴掌,也好让她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眼瞧着薛玉容,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玉姣便抚着自己的肚子,轻声开口了:“我也不曾想,自己竟然会这么顺利地就怀上了主君的孩子……姐姐,你知道吗?当主君知道我有身孕的时候,有多欢喜吗?” “而这一切,我都要好好谢谢我的好姐姐你。”玉姣抬眸,脸上带起了一丝天真纯良的笑容。 她就是要刺激薛玉容。 要让薛玉容彻底克制不住。 若薛玉容真敢动手,她顶多就是遭一些皮肉之苦。 且如今在揽月院。 有她的人护着。 还有,萧宁远另外派了两个随从过来护卫她的安全。 薛玉容若真敢明目张胆地动手,不会有孟侧夫人那般好运气的。 到时候,只怕要被萧宁远休回永昌侯府了。 薛玉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玉姣,心中淬满了恨意。 玉姣也不怕薛玉容多恨自己几分……反正,她做低伏小的时候,薛玉容就算计着弄死她了。 如今她和薛玉容之间,已经不是她退让就行的。 玉姣看向薛玉容,一脸疑惑地问道:“嫡姐,如今我如你所愿,有了这个孩子,你怎么不高兴?是因为……最近心情不好,不知道怎么笑了吗?” 这一句如你所愿。 又在薛玉容的心上割了一刀子。 薛玉容沉着脸往前走了一步,她几乎克制不住。 但最终,她还是硬生生地定住了脚步,她死死地盯着玉姣,接着,脸上就扯出了一个十分僵硬的微笑:“你有了身孕,我自是十分高兴的。“ 薛玉容说这话的时候,隐在衣袖子里面的手,紧紧握拳。 玉姣见薛玉容那一脸隐忍克制的样子,唇角带起了几分嘲弄。 现如今,薛玉容心中的滋味,定然十分不好受。 也不知道薛玉容还记不记得,她刚刚入伯爵府的时候,也是这般站在薛玉容的面前,隐忍克制。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她,比现如今薛玉容的处境,还要糟糕千百倍。 玉姣微笑着说道:“嫡姐既然高兴,那就应该多笑笑,不要板着一张脸……”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难怪主君不喜欢你。” 薛玉容盯着玉姣,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什、么?” 玉姣一脸错愕,仿若说错话了一样,连忙道:“对不起嫡姐,我这一不小心说了实话,是不是又惹嫡姐不高兴了?” 薛玉容握拳的双手,又用力了几分。 指甲直接掐入手心之中。 疼痛,让薛玉容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她知道,自己想对玉姣动手,可以有千百种方法,绝对不急于这一时。 至少不能明目张胆地对玉姣动手。 不然玉姣这个贱人,指不定又怎么算计她呢! 玉姣见薛玉容克制住了怒意,心中有些失望。 想来是上次烟熏眼睛一事之时。 薛玉容折磨自己,被萧宁远抓个现行,薛玉容被萧宁远责罚后,长了警惕之心。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薛玉容如今也怕她又设计。 这一样的招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用第二次就不怎么灵光了。 不过玉姣也不急于这一时,今日就算是不能激薛玉容动手,她也能在薛玉容的心上刮几刀。 让薛玉容尝尝什么叫做痛! 薛玉容咽下心中的怒意,脸上的神色扭曲了一会儿,便恢复了那端庄大娘子的模样。 薛玉容微笑着看玉姣:“玉姣妹妹,瞧你这话说的,我可不是那种小气到,会因为你几句话就生气的人。” 她稍作停顿,便转移了话题;“翠珠,将我给玉侧夫人准备的东西呈上来。” 翠珠捧着东西上前。 薛玉容一扬手,展示着这些东西。 “这是百年的人参,炖鸡汤再好不过了。” “这是鹿茸,很是补身体。” “这是上好的雪燕。” 提起雪燕,薛玉容微微一顿:“这次的雪燕,可是宫中赏下来的。” 言下之意,便是说这不是假货。 玉姣瞥了一眼,那雪燕的成色看起来,也的确不像是假货。 玉姣挑眉打量着眼前的薛玉容,薛玉容送来的东西,的确都是品相上佳的补品,而且都价值不菲。 薛玉容就算是要拿自己有孕的事情做样子,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吧? 还是说,这些东西之中有什么猫腻? 薛玉容的目光在玉姣的小腹处微微流转,想着这个孩子以后会是自己的,玉姣也嚣张不了多久,心情又莫名的好转。 她关切地道:“玉姣妹妹,你可得好好养着这个孩子。” “至于你缺什么了,少什么了,都同我说,我如今虽然不管家,可我出嫁的时候,爹爹给了我不少好东西。”薛玉容提起永昌侯的时候,语气微微扬了扬。 玉姣听着薛玉容的话,便听出了几分弦外之音。 薛玉容这怕不是……惦记上自己这个没出生的孩子了吧? 这倒也不是什么让人惊奇的事情。 薛玉容当初让她入府,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吗? 如今自己虽然当了侧夫人。 但以薛玉容歹毒的心思,可不在乎自己是什么心思。 反正都是要去母留子的。 玉姣微笑着开口:“那就多谢姐姐关心了。” “我看妹妹身体不适,东西既然已经送到了,我便先走了。”薛玉容含笑道。 玉姣点了点头,没有拒绝薛玉容的东西。 薛玉容微笑着离开了揽月院。 这一出揽月院,薛玉容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贱人!”薛玉容咬牙切齿地骂道。 她竟然敢踩在自己的脑袋上蹦,她以为有了孩子就了不起吗? 早晚有一日,她要让薛玉姣永远的消失! 她要将薛玉姣,挫骨扬灰! 翠珠见薛玉容一副被气疯了的样子,不敢说话。 薛玉容缓和了一会儿后,便目光沉沉地看向翠珠:“走,随我去幽兰院!” 第一卷 第206章 挑唆 她如今没法动玉姣,至于孟音音那,还有萧宁远陪着,她自然也去不得。 那如今就去幽兰院走一遭。 不是说白岁兰那个孩子,稳不住吗? 她不喜玉姣肚子里面那个孽种,当然,也不喜欢白岁兰怀的那个。 她平等的,厌恶每一个降临到伯爵府的孩子! 薛玉容进了幽兰院的内室。 白侧夫人的屋子,被布置得很是幽静养心。 虽说她在府上没什么存在感,可到底是宫中赏赐下来的,萧宁远偶尔,也会到白侧夫人这坐一坐,算是全了白侧夫人的体面。 屋子里面的炭火烧得很足。 薛玉容进来后,便觉得有些热。 此时白侧夫人在榻上,染霜扶着白侧夫人,艰难起身。 薛玉容在一旁冷眼看着,等着白侧夫人都快站起来了,这才开口说道:“岁兰妹妹,你还是不要起来了,怀着肚子呢,小心动了胎气,再小产了。” 这话说出来,可不怎么中听。 但白侧夫人只是微微一笑,一边娇弱地靠了下去,一边感激地说道:“多谢夫人体恤。” “夫人怎么得空,来我这幽兰院了?”白侧夫人似乎有些困惑。 薛玉容瞥了一眼:“怎么?我来不得吗?” 白侧夫人连忙道:“那倒不是,只是我听闻玉姣妹妹有了身孕,想着夫人应该先去探望玉姣才是,我想着……她初初有孕,大夫人身份玉姣妹妹的亲姐,自然会多照顾一些。” “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时间,来妾这幽兰院。” 薛玉容本是想把玉姣有孕的消息,带给白侧夫人。 刺激一下白侧夫人。 她到是没想到,自己还没提这事儿,白侧夫人先说了。 这话听起来,好像没什么毛病,但却叫她刚刚缓和好的心情,又一次发堵了起来。 薛玉容的脸上挂满了假笑:“有劳你还关心着玉姣了,我这便是刚从她那出来。” 薛玉容笑了笑继续道:“玉姣初初有孕,是辛苦了一些,但好在主君格外疼爱她,已经吩咐下去,她想要什么,便给她什么。” 她说到这,微微一顿继续道:“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主君多疼爱玉姣,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白侧夫人含笑听着。 薛玉容掩唇一笑,继续道:“她好歹也是我们永昌侯府的庶女,论身份也不差,说不准……主君以后还会将这平妻的位置,让给玉姣做呢。” 白侧夫人面色依旧沉静。 她笑了起来:“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 “若主君真抬玉姣妹妹为平妻,那也是玉姣妹妹的福气。”白侧夫人一脸由衷祝福的神色。 薛玉容盯着白侧夫人,想从白侧夫人的脸上看出点虚情假意来。 但……不知道是白侧夫人当真是这样想的,还是白侧夫人隐藏得极深。 总之,薛玉容没从白侧夫人的脸上看出半点不快来。 薛玉容有些不相信。 本来孟侧夫人小产后,白侧夫人对平妻之位垂手可得,如今听闻玉姣有了身孕,怎么能这般冷静? 薛玉容忍不住地问道:“你当真是如此想的?你就不想当平妻?” 白侧夫人轻咳了几声,然后才虚弱道:“我这身子不好,能平安诞下孩子,已是我能求的最大的福分了,至于什么平妻……我之前没想过,现在没想,以后更不会想。” 白侧夫人说着,含笑看向薛玉容:“大夫人今日来问我这番话,是替玉姣妹妹担心吧?这爱妹之心,着实让我佩服。” “等到主君抬玉姣妹妹为平妻的时候,大夫人和玉姣妹妹姐妹,定能成为汴京城之中,口口相传的佳话。”白侧夫人继续道。 薛玉容的脸上还带着笑。 但脸色明显已经黑了下来。 佳话? 她和薛玉姣两个人,都做萧宁远的妻? 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薛玉姣那个贱人,有什么资格也做“妻”,她只配被自己踩在脚下! 白侧夫人送走薛玉容后,便安静的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没言语。 染霜凑过来,担心地问道:“侧夫人,您还好吧?” 白侧夫人笑了笑:“还好。” “那……孩子呢?”染霜依旧担心。 白侧夫人摸了摸小腹,继续道:“也好着呢。” 薛玉容此番,应该是想激动了胎气的她小产,今日,怕是要让薛玉容失望了。 …… “侧夫人,果然如您所料,大夫人离开这之后,就去了白侧夫人的院子里面。”秋蘅从外面打听了消息后,回来对玉姣禀告。 春枝听了,撇了撇嘴:“她这是嫌弃咱们侧夫人日子太平,想把侧夫人找仇家呢!” 玉姣笑了笑道:“好了,不必因为这事儿生气了。” 倒也没什么气可生的。 一切不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吗? 如今她既然有了身孕……那可得好好“养胎”了。 于是玉姣就道:“去取主君送来的人参,煮一份鸡汤。” 薛玉容送的,她可不敢喝…… 好在萧宁远人虽然没在这,但已经差下人,送了好些补品过来。 她自然不是贪嘴想喝参汤。 而是……她总得表现出,自己对这个孩子的小心翼翼和郑重,往后这个孩子没了的时候,她才可以借题发挥得更好。 她如今这样做,不只是为了找出幕后黑手。 更是为了未来铺路。 若是她以后,当真无法离开这伯爵府,必须留在这伯爵府之中,那她定然是要真有孕的。 正好借着这次的机会,帮着未来真正的孩子,铲除不必要的危险。 …… 玉姣有孕的消息,此时已经传遍整个伯爵府。 叶灵秀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坐在自己的卧房里面,手拿绣花针,一针一针,用细细密密的针脚,绣着花。 凑近一看,她手中拿着的东西,竟然是一个男子的腰带。 她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手指一痛,有血珠冒出。 但是她浑然不觉。 她抬头看向萧婉:“婉婉,你刚才说什么?” 萧婉撇唇,脸上满是不悦:“那薛玉姣有孕了!” 第一卷 第207章 消息 萧婉自顾自地嗤了一声:“她生母就是一个歌姬,她从小也养在田庄里面……就连进伯爵府,都是不堂不正的!就她这种出身,也配生下忠勇伯爵府的孩子?” 也不知道兄长是怎么想的,如今竟然专宠这么个不入流的东西。 叶灵秀此时已经放下手中的针线了。 萧婉走过去,拉住叶灵秀的手,语气坚定:“灵秀姐姐,你这般出身的人,才配得上我兄长!” 叶灵秀听了这话,反握住萧婉的手,温声道:“婉婉,只有你是真心向着我的。” “只是我和宁远表兄,怕是有缘无分了。”叶灵秀说到这微微垂眸。 她也想嫁给萧宁远。 可如今这情况,一个平妻的位置都有两个有孕的侧夫人盯着,那孟侧夫人小产后,薛玉姣竟然又有孕了。 叶灵秀是怎么想,都觉得不痛快。 萧婉只能安慰道:“灵秀姐姐,兄长他如今是被那狐媚子迷了心,总有清醒的一天……等到那个时候,他就会知道你的好了。” “我还要到母亲那请安,便不陪着灵秀姐姐了。”萧婉见叶灵秀神情恍惚,就主动告辞。 萧婉刚刚一走。 叶灵秀就拿起剪刀,愤恨地将已经绣了大半的腰带剪断。 …… 直到天黑,萧宁远才从葳蕤院回来。 此时的他,神色明显疲惫。 今天府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便是萧宁远也有些应接不暇。 他只觉得身心俱疲,想独自安静些许。 可不知道为何,往书房去的路上,又折到了玉姣的揽月院。 玉姣听闻萧宁远来了,便给秋蘅用了个眼色。 此时的秋蘅,多少也长了点心眼,连忙出去。 萧宁远进来后,就看到玉姣正侧躺在床上,她本就不大的小脸,比平常多了几分苍白,没了往日那般的明艳。 像是被霜打过的芍药花一样,叫人看了,便心中一紧。 “姣姣……”萧宁远走到玉姣的跟前,对着玉姣伸出手来。 玉姣从善如流的,将自己的手放在萧宁远的大手上。 萧宁远常年习武,手上的老茧粗粝。 此时他用力握了握玉姣的手,低沉地开口:“姣姣,你觉得怎么样了?” 玉姣开口道:“郎中刚又替妾诊了脉,孩子暂时算是保住了。” 说到这,玉姣的唇角洋溢起灿烂的笑容:“主君,妾现在觉得,自己好像是做梦一样……我们真的有孩子了!” 萧宁远本还担心,自己到了玉姣这,不知道要如何安抚玉姣。 可今日受了委屈的玉姣,眼神之中不见半点不悦,反而满是欢喜。 这让他紧绷了一天的心,也跟着舒缓了起来。 秋蘅从外面进来,手中端着好大一碗药汤。 “侧夫人,您得喝药了。”秋蘅继续道。 玉姣瞧见那药,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伸出手来端过了那汤药。 萧宁远能明显感觉到,玉姣此时对这碗药有多抵触。 但眼见着玉姣,还是咬了咬牙一口把药喝下。 他知道玉姣素来不喜喝药,如今为了安胎,竟然喝了这么大一碗药。 这一幕让萧宁远心疼不已,他连忙吩咐人:“快,拿蜜饯来!” “不要蜜饯,要酸的。”玉姣继续道。 春枝连忙递了腌酸梅过来,然后便对着萧宁远说道:“侧夫人这几日,偏爱酸食。” 玉姣不知道萧宁远是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她要的也不是萧宁远的态度……她这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腹中这个,是个儿子。 这样……才可以让那幕后黑手,越发坐不住。 毕竟,这伯爵府长子的位置,谁都想要。 萧宁远晚上,还是宿在了揽月院。 玉姣躺在床上,看向身旁的萧宁远,他的容貌风神俊逸,是个眉眼舒朗的美男子。 只可惜……是个没心肝的。 玉姣看着看着,便缓缓地睡了过去。 萧宁远听到玉姣呼吸均匀,便轻轻地帮玉姣拉了拉被子。 一夜好眠。 转日。 萧宁远醒来的时候,便瞧见玉姣不知何时已经踢开了被子,里衣也松散了开来,露出她雪白的肌肤。 墨缎一样的头发,蜿蜒地铺在床上,让玉姣整个人更加妩媚娇美。 萧宁远的喉咙一紧,接着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萧宁远要起身下床的时候,玉姣则是伸出手来,抓住了萧宁远的手腕。 “主君……” 玉姣往外看了一眼道:“天还没大亮,主君不再躺一会儿吗?” 清晨的玉姣,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慵懒,叫面前的男人听了,只觉得身上火热了起来。 他眸光深邃,仿若着了火一样的:“姣姣,你如今既然有孕了,那万事就应该以孩子为重,莫要再这样勾着我了。” 玉姣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萧宁远这话里面的意思。 她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主……主君,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就是觉得,天还没亮呢,让萧宁远在这多待一会儿。 以此来彰显,萧宁远对自己的宠爱。 她在伯爵府上的地位,便可以越发稳固。 萧宁远笑了笑:“就算姣姣没这个意思,可我也不是柳下惠。” 说着,萧宁远就轻轻地挪开了玉姣的手,起身下床。 …… 萧宁远从玉姣的揽月院离开后,便开口问藏冬:“葳蕤院和幽兰院那边,可有什么异常?” 藏冬连忙说道:“孟侧夫人和白侧夫人一切都好。” 萧宁远点了点头,便往马厩走去。 藏冬瞧见这一幕,便问道:“主君不亲自去看看吗?” 萧宁远道:“既然无事,何须浪费时间去探望?” 藏冬听萧宁远这样说,心中暗道,主君面对玉侧夫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也不知道这个玉侧夫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素来无情的主君,独独对她温情。 玉姣有孕这个消息。 过了一夜,也传到了永昌侯府内。 恰逢永昌侯府的众人,一起用早膳。 从前柳氏和薛琅是没资格上桌的,可如今……他们也要一起用膳。 下人通传:“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咱们府上的四姑娘有孕了。” 永昌侯听了消息后,瞬间就欣喜了起来:“是玉姣!玉姣有了萧宁远的孩子!” “我们永昌侯府,也算是扬眉吐气了!”永昌侯说这话的时候,格外兴奋。 永昌侯有多高兴,那李氏的脸色就有多难看。 如今薛玉姣有孕了,柳氏那个贱人的尾巴,岂不是更要翘上天? 第一卷 第208章 礼物 永昌侯开口道:“李氏,你快去准备一些贺礼,亲自送去,以表示我们侯府对这个孩子的重视。” 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永昌侯府和忠勇伯爵府之间密不可分的纽带。 自然是得重视一些。 按道理来说,他是侯爷,封号品阶比那伯爵高上不少。 可谁让他是个没有实权的侯爷,而萧宁远却实权大握? 莫说萧宁远还是伯爵了,就算是萧宁远如今没这伯爵的封号,就冲着萧宁远手中的萧家军,也无人敢小瞧萧宁远。 李氏听了这话,心都在滴血。 柳氏那个贱人的孩子有孕,怎么要叫她去看? 好在柳氏这会儿主动开口:“侯爷,妾是否也可以,随着大夫人去探望玉姣?” 永昌侯将目光落在柳氏的身上,脸上笑意不减:“自然是可以去的。” 说到这,永昌侯还夸赞了柳氏一句:“你生了一双好儿女啊!” 如今这永昌侯府的脸面,全是柳氏儿女挣来的。 便是素来不把这母子三人当回事儿的永昌侯,也越发重视柳氏了。 早膳结束后。 李氏就吩咐人准备贺礼。 佩锦看着李氏问道:“大夫人,我们用不用做些手脚?叫薛玉姣那个孩子生不下来?” 李氏皱了皱眉,倒也认真思考了起来。 最终李氏开口道:“不必了。” “还不知道容儿是什么想法,这件事先缓一缓。” 之前他们叫薛玉姣入伯爵府,为的就是生子一事,如今薛玉姣有了孩子……兴许如了容儿的愿呢。 “只不过,柳氏和她生的下贱女儿,敢叫我和容儿不痛快,我定然也不能叫她痛快了!”李氏眯了眯眼睛,冷声道。 这样说着,李氏就开口道:“去寻两个年轻美貌的丫鬟,一会儿和我同去伯爵府。” 李氏的动作也算快。 赶在上午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伯爵府。 到这揽月院后,李氏先去见了薛玉容,到是柳氏,先一步来了揽月院。 柳氏一进屋,先是警惕地张望了一下。 玉姣便吩咐秋蘅:“把门守住了。” 等着屋中只剩下她自己的时候,玉姣这才开口道:“阿娘有什么话想问,就问吧。” 柳氏看着玉姣,忧心忡忡地问道:“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前不久的时候,玉姣还特意回侯府拿了一次息胎丸。 可如今她却已经有孕快两个月了。 若是真用了那么多息胎丸,又怎么可能真的有孕? 玉姣见柳氏这般神色,就知道柳氏是猜到了。 玉姣也不瞒着柳氏,直接承认:“女儿用了苦茶子。” 息胎丸再配上苦茶子,便可以假孕。 柳氏的心顿时一揪,接着就紧张地看向玉姣:“阿姣,你用这种法子争宠,不能长久的。” 之前侯府上,也有妾室想得宠。 于是就假装有孕。 被拆穿的时候,下场自然是可见的凄惨。 玉姣摇头:“阿娘,我并非想用这个孩子争宠,我是要用这个孩子,找出幕后黑手。” 柳氏的神色之中很是不解。 玉姣便把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串在一起给柳氏说了。 柳氏听了个心惊胆战。 她心疼地看向玉姣,她知道玉姣在伯爵府的日子辛苦,但也没想到,除却薛玉容和孟侧夫人两个人的明刀,暗中竟然也这般凶险。 “真是苦了我的阿姣了。”柳氏哽咽道。 正说着话呢。 秋蘅就大声喊道:“见过大夫人!” 柳氏擦了擦眼泪,在脸上摆上了替女儿欣喜的神色。 既然做戏,她这个当娘的,也得帮衬一下。 李氏和薛玉容一起进来。 母女两个人是如出一辙的倨傲…… 平时她们自然是端庄温和,可是在柳氏母女面前,这母女两个人,总是这般的倨傲轻蔑。 玉姣并未起身行礼,而是看着李氏说道:“玉姣有孕在身,不方便行礼,还请嫡母勿怪。” 李氏冷冰冰地盯着玉姣看着,接着就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了:“既如此,也不必拘泥礼数。” 她微微一顿:“你有了身孕,我这个当嫡母的,也很是高兴,所以就精心备下了礼物。” 说到这,柳氏拍了拍手。 两个容貌妖娆美貌的丫鬟,便从外面端着托盘进来了。 玉姣瞧见那两个美貌丫鬟的时候,微微蹙眉。 这两个丫鬟,眉眼之间,竟和自己有几分神似。 “这两个丫鬟,一个叫做月儿,一个叫做星儿,和这礼物一起,一并留下来伺候你吧。” 不等着玉姣拒绝,李氏就继续道:“你有了身孕,身边应该多两个妥帖的人照顾的。” 玉姣此时哪里会不明白李氏的意图? 李氏这是故意膈应她呢! 只是不知道……李氏这样做的时候,有没有和薛玉容商量? 毕竟自己的男人萧宁远,也是薛玉容的男人。 玉姣忍不住地看了薛玉容一眼,见薛玉容面色格外沉静,好似根本就没在乎这两个丫鬟的出现。 她的确不怎么在乎。 反正这府上有几个人,萧宁远都不会宠着她。 看母亲送来的人得宠,总也好过看薛玉姣这个贱人得宠来的要畅快。 而且……薛玉姣若是被主君冷落了。 到时候她便可以更加顺理成章的,把薛玉姣的孩子养在自己的名下了。 玉姣看向李氏,开口道:“母亲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丫鬟,还请母亲领回去吧。” 李氏微微一沉:“怎么?你要拒绝我送的礼物?” “常言道,长者赐不敢辞,你这又是何意?难道是你瞧见这两个丫鬟美貌,所以心生嫉妒?”李氏问道。 说到这,李氏微微一顿:“如此,我这个当母亲的便要教导你了,你身为妾室,万万不能有嫉妒之心。” 第一卷 第209章 强势 玉姣听了李氏这话,只觉得好笑。 不能有嫉妒之心? 可这李氏母女,没少因为嫉妒做脏事吧? 玉姣开口道:“嫡母好心送了两个丫鬟来照顾我,我的心中自然是感激的,只是这两个丫鬟,我不能留。” 不得不说李氏好心机,不单纯只是送了两个貌美丫鬟那么简单。 问题出现在这两个丫鬟眉眼之间,和她的那些许相似。 她倒是不担心萧宁远会因为这个,就看上这两个丫鬟。 且不说这两个丫鬟,和她只是有点相似,实际上比起她来差远了。 就是真的一模一样。 以萧宁远的个性,就算是真的贪慕美色,那也只是一时之新鲜罢了。 就好最开始的时候,萧宁远和她在一起,无非就是贪新鲜。 再好的花儿,在男人那也有凋零的时候。 只有住到男人的心中,才可以保自己常开不败。 只是她虽然不担心萧宁远看上这两个丫鬟,并不妨碍她觉得碍眼。 而且她觉得,萧宁远若是见了这两个丫鬟,也会觉得碍眼。 萧宁远早便说过,讨厌主动勾引之人。 她自己,不也因为这个吃过苦头吗? 总之,这两个丫鬟出现在她的院子里面,目的不言而喻,玉姣觉得,萧宁远不会开心的。 李氏的脸色一沉:“怎么?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进去吗?我告诉你!这两个丫鬟,你就算是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玉姣听了这话,看向李氏。 这李氏……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是和从前那个,让人百般欺辱的小庶女呢? 玉姣笑着看向李氏,也不喊嫡母,而是直接道:“永昌侯府的大夫人好威风啊,可是大夫人,您别忘了,我现在是忠勇伯爵府的人,您怕是没权利决定我的事情。”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至于您的亲生女儿薛玉容,如今虽然还有伯爵府大夫人的名头,可早就没了管家的权力。” 玉姣说着说着,就站起了身体,往前走了一步。 她的姿态之中带着几分压迫的感觉。 只听玉姣冷声道:“那么大夫人您,告诉我,你有什么底气说刚才的话?” “下次请大夫人放狠话之前,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玉姣笑了笑,眼神之中带着几分轻蔑。 她素来谨小慎微,自然不会轻易地将心中所想表现在脸上。 但她今日面对李氏,就是要让李氏明白。 她的轻蔑! 她的不屑! 她的今时不同往日! 她薛玉姣,已经不是那个,从前只能跪在地上听训认罚的懦弱庶女了! 她可以扬起下巴,来俯视昔日那高高不可攀的存在了! 李氏听了这话后,脸色瞬间就狼狈了起来。 她没想到玉姣会对自己用这种强硬的语气说话。 但玉姣说的又的确是事实。 这让李氏被气了个气血翻涌,扬起手来,对准玉姣的脸:“你这个贱丫头!” 玉姣不退反进,往前走了一步,看向李氏:“大夫人,您想打我?” “那你就打吧!用点力气!可千万别舍不得!”玉姣的眸光清亮且锐利。 “你只管打,只不过打之前,你最好想清楚了,你打的这个人是谁!我如今不只是永昌侯府的庶女了,我更是萧宁远心尖上的人,我这腹中,也有了伯爵府的子嗣。” “您打的,哪里是我啊?打的怕是您女儿的前程。”玉姣继续道。 李氏那高高举起的手,被气到直颤抖,终究没有落下来:“你……你……” 玉姣看向李氏:“大夫人不敢打吗?” 李氏被气狠了,很想直接给玉姣一个巴掌,事实上,李氏也的确想这样做。 她那一巴掌,带风而来。 而玉姣,此时目光清澈地看向李氏,眼神之中毫无躲闪之意。 可就在此时。 薛玉容冲了出来,一把推开了李氏:“母亲!” 李氏不敢相信地看向薛玉容:“容儿,你这是做什么?让我替你教训一下这个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贱蹄子!” 薛玉容紧紧地拉住了李氏的手臂。 李氏挣扎了一下,便恼了:“容儿!” 薛玉容的脸上满是恳求之色:“母亲,您若是真为了我好,这个时候就不能打她。” 这一巴掌要是真打下去。 那还了得? 萧宁远为了薛玉姣,指不定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就算是薛玉容不想承认,她也清楚地知道,现如今的玉姣就是萧宁远的心尖上的人。 上次的教训已经让她深刻地认识到。 她不能动薛玉姣。 至少这明面上,她不能这样做。 否则最后,倒霉的一定是她。 李氏被薛玉容这么一拦,也冷静了下来,她把目光落在了柳氏的身上,声音之中带着不满和呵斥:“柳氏,你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 “你就是这么教你女儿,让她这般的没有礼数?她如今都敢这般反抗我这个嫡母了!以后不得更加无法无天了!”李氏怒声道。 柳氏往日里虽然软弱了一些,可如今也硬气了不少。 柳氏笑了笑开口道:“我觉得,阿姣刚才很讲礼数了,倒是大夫人您,阿姣已经拒绝了这两个丫鬟后,你还不依不饶逼玉姣收下,显得有些……” 柳氏没把话说完。 但大家都知道柳氏的意思。 李氏见柳氏敢嘲讽自己,脸上的神色顿时黑了起来:“我看你们母女,如今要反了天了!” “你莫要觉得,你女儿如今得宠,你便可以不把我这个当大夫人的放在眼中,你别忘了,如今的永昌侯府还是我当家!”李氏怒声道。 玉姣的唇角微微一扬。 是啊。 她就是要反了这个天! 至于永昌侯府? 如今自然是李氏当家,可以后,谁当家还说不准呢。 毕竟薛庚那个草包,瞧着可不像是有什么出息的样子。 以后这永昌侯府,指不定会落在谁手里呢。 玉姣开口道:“知道的清楚大夫人您,当的是永昌侯府的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当的是这忠勇伯爵府的家呢!否则您也不能做出来,往我这院子里面塞丫鬟的事情啊?” 李氏冷着脸:“我给你送丫鬟,分明就是好心!你如此对我……就不怕传出去,叫人骂你目无尊长吗?” 玉姣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嫡母做这个,原来是为了我好啊!” 玉姣此时已经缓和了语气,仿若刚才从未争吵过一样,也开始重新喊李氏嫡母。 李氏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也舒缓了一些:“你明白就好!那这两个丫鬟,你可是要留下了?” 第一卷 第210章 千秋 “既然嫡母这样好心,不如……就把这两个丫鬟,送到玉容姐姐的琴瑟院吧!”玉姣含笑道。 薛玉容一听这话,当下就吓了一跳:“薛玉姣!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姣茫然地看向薛玉容:“母亲送来的两个丫鬟,既然是好心,那住在我这揽月院和住在琴瑟院有什么区别呢?” “总之,都是到伯爵府做丫鬟,在我这,和到嫡姐那又有什么区别呢?”玉姣一脸真诚地说道。 说者好像无意。 听者,却是有心。 李氏听了玉姣这番话,就想明白一个道理。 她送人,是为了到这伯爵府之中,笼萧宁远的心,分玉姣的宠。 也好让柳氏,不仗着薛玉姣在伯爵府水涨船高。 那这人,送到谁的院子里面不是送? 只要能见到萧宁远就行。 这样想着,李氏就看向薛玉容:“容儿,既然她不知道好歹,不如就把这两个丫鬟放在你的院子里面吧?” 薛玉容听到这,脸色不太好看。 虽然说薛玉容之前,也想让人帮自己生子,主动往萧宁远的身边塞人。 但……自从塞了玉姣后,玉姣还不受控制,便叫她歇了这个心思。 毕竟带玉姣入永昌侯府,是薛玉容如今最后悔的一件事。 如今她自然不想,再引狼入室。 薛玉容开口道:“母亲,这件事不如稍后再议吧。” 李氏看向薛玉容,皱眉:“容儿,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听母亲的,只管把这两个丫鬟留在你的身边,以后好处多着呢!” 薛玉容依旧没答应下来的意思。 玉姣挑眉:“瞧,这么好的事情,你的亲生女儿都不愿意呢。” 李氏被气到脸色铁青,拉着薛玉容就往外走。 等着到了没人的地方。 李氏便看着薛玉容说道:“容儿!我送两个丫鬟入府是为了你好!” “难道你就愿意,看萧宁远独宠玉姣一个人吗?” “至于这两个丫鬟,卖身契可在我的手中!” “他们是翻不出花来的!” “萧宁远如今宠谁都不宠你,这府上多两个人,对你有什么坏处?况且,你还可以借着这两个丫鬟,把萧宁远的宠爱夺回来。”李氏继续道。 她当初,可不就是给永昌侯送了柳氏那个美人。 才改善了夫妻关系吗? 只可惜,当年她棋差一招,让那柳氏以良妾的身份进了侯府,还让那柳氏,生下了三个孩子! 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自己的绝育药,一碗一碗地送到柳氏那,可还是让柳氏一连着怀了三个孩子? 至于后来。 薛玉慈和薛玉姣出生后,是两个女儿,她也就忍了,想着大不了长大后,送出去当妾,也可以稳固伯爵府的地位。 可后来薛琅出生了。 她每次对薛琅动手,想除掉薛琅,薛庚都会莫名其妙地跟着生病。 她找人算过。 说是那薛琅,可以给薛庚挡灾。 再然后,就是他们被赶出侯府。 这么多年了,她从未想过,柳氏和她生的贱种们,竟然还有今天! 薛玉容最终被李氏说动了,点头道:“好,母亲,我答应你。” …… 柳氏看向玉姣,开口道:“阿姣,大夫人怕是,一定会把那两个丫鬟,留在伯爵府了。” 玉姣笑了笑:“不用担心。” 且不说萧宁远会不会宠爱这两个丫鬟。 就算是真的宠爱了。 又如何? 在这伯爵府之中,会有人比自己更沉不住气的。 就好比,自己刚到揽月院的时候,发现的麝香,就比如自己被推入荷塘。 总之,这件事,她无需多虑。 比起两个微不足道的丫鬟,她更关心,那幕后运筹帷幄的人,究竟是谁? …… 傍晚,沈寒时和薛琅同坐一辆马车,从宫门口往居所去。 路过朱雀街的时候。 薛琅便开口道:“停车!” 接着在沈寒时疑惑的目光之中,薛琅便下了马车,接着,买了好些点心。 然后对着车夫吩咐了一句:“等一会儿路过忠勇伯爵府的时候停一下,我给我阿姐送些东西。” 说到这,薛琅便不好意思地看向沈寒时:“说好了送先生回家,还多耽误了先生不少时间,还请先生勿怪。” 沈寒时瞥了薛琅一眼,问道:“你手中的,是何物?” 薛琅开口道:“这是酸角。” “我阿娘说,怀我的时候很喜欢吃这个……如今我阿姐,也有了身孕,想来应该也是喜欢的。”薛琅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 他虽然一直想把阿姐从忠勇伯爵府接出来。 但如今阿姐有了身孕,他依然是高兴的。 大不了,以后把阿姐和外甥一起接出来,他养着便是! 总之,不管怎么说,阿姐有了孩子,他这个当弟弟的,总不能说什么丧气话,也应该为阿姐高兴,然后多体贴阿姐一些。 薛琅是笑着的。 沈寒时面色不显,依旧是那清冷淡然的样子,只不过,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一角衣服。 她……竟然有孕了吗? 想到这,沈寒时微微垂眸,把眼神之中那历经千秋一般的神色藏了起来。 接着便开口道:“无妨的,你仔细想想,还缺一些什么,都可以停车下去买。” 薛琅听到这,就感慨道:“沈先生,你人真好!” 虽然说伴读们,都说先生严厉。 可他却不这样想! 先生对他,简直比亲儿子还亲了。 这样好的先生,一定是很欣赏他的才华,才对他这么好。 想着想着,薛琅整个人,也欣喜了起来。 因为沈寒时发了话,薛琅便又停了几次车,买了好些东西,最终,马车的车厢里面,都塞了个满满当当。 薛琅尴尬地看向藏在礼物后方面沉如水的沈寒时开口:“那个……先生……对不住啊,买的东西太多了。” 第一卷 第211章 他在 下人把东西送上的时候,玉姣才知道薛琅来了。 玉姣看向春枝问道:“他现在走了吗?” “马车上的东西多,公子还没搬完呢,估计还要一会儿。”春枝笑着回道。 玉姣点了点头,就往外走去。 她也好些日子没看到薛琅了,如今瞧着薛琅这意思,似乎不想到府上拜访,那也无妨,她出去瞧瞧。 玉姣到后门的时候,就瞧见下人又搬了一些东西,往府中送。 此时薛琅就站在门口。 玉姣忍不住地走快了几分。 “琅儿!”玉姣的声音之中满是欢喜。 薛琅也有些惊喜:“阿姐,你怎么出来了?天这么冷,路还滑,你小心肚子里面的孩子。” 玉姣笑了起来。 薛琅这是把自己有孕的事情当真了,其实她弟弟是什么性情天他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实心眼的,只不过她说什么,弟弟都相信。 玉姣也不解释,开口道:“这不是听说琅儿来了,所以过来瞧瞧。” “阿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薛琅关心地问道。 玉姣开口道:“我一切都好,用不着你担心,倒是琅儿你,如今可有认真向学?” 薛琅认真点头:“阿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阿姐的厚望!” 年后天暖,便是乡试。 他已经准备好去参加考试了。 若到时,他能博一个功名在身,以后也不用让姐姐和阿娘吃苦了。 玉姣听了这话,唇角微微扬起。 她还想拉着薛琅多说几句话。 便听薛琅道:“那个,阿姐,时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沈先生还在马车上呢,我这一来一回都耽误沈先生不少时间了。” 玉姣惊讶地看向薛琅:“沈先生?” “是啊,我今日有些学问想和沈先生单独讨教,所以就邀沈先生同乘,本想着先把沈先生送回家中,可后来……又想着给阿姐送些东西,这才耽误了好些时间。”薛琅解释着。 玉姣抬头看向马车。 马车上的帘子厚厚实实,马车也安安静静的,若不是薛琅主动说起,玉姣绝对不会想到这里面还有一个人。 玉姣对着马车的方向行了礼,然后道:“有劳先生照顾舍弟了。” 马车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薛琅压低了声音:“近些日子沈先生除却教我们课业,还领了大理寺监察之职,忙得很,许是睡着了。” 正是因为沈先生平时很忙,薛琅也没有什么机会请教功课,这才会利用下学回府的这个机会。 玉姣点了点头,便道:“那你们快走吧!” 薛琅正要走,玉姣见薛琅忍不住地搓了搓手,便喊住了薛琅。 把袖子里面一个手炉递给了薛琅。 薛琅瞧见这一幕,连忙拒绝:“姐姐,我一个大男人不需要这个,到是姐姐你,别受了冻。” 玉姣无奈地开口:“我就在这伯爵府上呢,没多远的路就回去了。这个,你带着。” 玉姣不由分说的将手炉塞给了薛琅。 薛琅拿着手炉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玉姣也转身往回走。 此时薛琅看到马车里面,正睁着眼睛看向自己的沈寒时吓了一跳。 “先生,你没睡着啊!”薛琅忍不住地问。 沈寒时微微颔首了:“嗯。” 说着沈寒时掀开马车侧面的一角帘子,往后看去。 此时已是傍晚,伯爵府的后门处,已经燃起了两个红色的灯笼。 幽暗之中,带着些许光亮。 身着白色披风的玉姣,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到伯爵府之中。 接着,伯爵府朱红色的大门就被关上。 沈寒时看着那紧闭的大门,久久没回过神来。 倒是薛琅嫌弃冷风吹进来了,看着沈寒时问了一句:“先生,你看什么呢?” 沈寒时开口道:“热,透透气。” 薛琅一脸茫然和不解,热吗?他人都要被冻傻了好吗? 说着薛琅就抱紧了手中的手炉。 便是此时,沈寒时把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把目光落在了薛琅手中的手炉上。 薛琅有些疑惑:“先生?” 沈寒时冷冰冰地开口了:“我之前教你的,你可还记着?” 薛琅有些不解。 沈寒时已经继续说了下去:“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 薛琅瞬间明白过来了,先生这是觉得,他这抱着手炉的样子,显得有点过于娇弱了。 沈寒时伸出手来。 薛琅便把手炉递了出去。 手炉入手温热,上面好似还带着一股清浅的香气。 沈寒时捧着这个手炉,便觉得,人都暖上了几分。 薛琅看着眼前的沈寒时,瞬间悟了。 先生说,劳其筋骨,苦其心志。 那怕热的先生捧着这个烫手的手炉,就是劳其筋骨了! 先生果真是和寻常人不同。 …… 月上树梢,萧宁远才一身风霜地,从外面推开了玉姣的门。 玉姣的屋子里面,比之前更暖了一些。 萧宁远进来的一瞬间,就闻到一股让人舒服的暖香,抬头一看,就瞧见玉姣正坐在桌案旁边打瞌睡。 萧宁远站在门口,将身上冷透了的大氅脱下,这才往桌案旁边走去。 玉姣察觉到有人过来,瞬间清醒了几分,抬起头来看向萧宁远:“主君?你回来了?” 萧宁远俊朗的眉眼之中,带着几分倦色,但是看到玉姣的时候,唇角就微微扬起:“不是说了么,我若是不来,你便不用等了。” 玉姣看向萧宁远,笑道:“主君又怎么知道,我是在等您?” “我啊,就是看书看入了迷。”玉姣继续道。 萧宁远瞥了玉姣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桌案上:“书都放倒了,还说是看书?” 玉姣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好似被戳破了谎言,很是尴尬。 “我不让你等我,只是担心你。” 萧宁远微微一顿:“且不管你等或者是不等,我都会来。” 这句话说完,玉姣微微一愣,看向萧宁远。 只听这话,她是能察觉到,萧宁远对自己是有真心的。 萧宁远把手深入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锦囊,递给玉姣:“瞧瞧。” 玉姣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何物?” 萧宁远示意玉姣打开。 玉姣锦囊上的抽绳,缓缓把里面的东西摸了出来。 当她瞧见那东西的时候,也着实有些意外。 第一卷 第212章 青梅 那是几颗青梅。 清脆新鲜,带着果香的,好似刚从树上摘下来的青梅。 玉姣忍不住地往窗外看去,正是隆冬时节……哪里来的青梅? “喜欢吗?”萧宁远含笑道。 “你喜欢吃酸,这青梅可合你胃口?”萧宁远继续问。 玉姣虽然不知道萧宁远是从哪里弄来的新鲜青梅,但她也知道这东西一定来得不容易。 尤其是萧宁远带青梅回来的时候,防止青梅受冻,把青梅放入了怀中。 然后送给了自己。 只因为她随口说了一句喜欢吃酸。 玉姣的心中,有些五味杂陈的。 她瞧见萧宁远这样,甚至有些愧疚,愧疚自己不应该拿孩子一事做假。 到时候,对她没什么损伤,至于薛玉容和孟音音等人,被自己有孕这事儿气到了也是活该。 可当有朝一日。 这个孩子没了。 萧宁远应该会很难过吗? “想什么呢?尝尝看。”萧宁远继续道。 玉姣咬了一口青梅,入口清脆,新鲜的果酸味道,瞬间在她的唇舌之间萦绕。 玉姣眨了眨眼睛,看向萧宁远:“多谢主君,这个礼物妾很喜欢。” “不过主君是从哪里弄来的青梅?”玉姣有点好奇。 萧宁远笑道:“今日宫宴上,恰好有这青梅,我就讨了一些。” 纵然萧宁远军功赫赫。 可今上多疑善猜忌,尤其是对他们这种功勋世家更是饱含猜忌。 所以萧宁远从未在宫中讨要过什么。 这青梅,还是萧宁远第一次讨要东西呢。 当然,就算是陛下知道,萧宁远讨了这点微不足道的东西,不但不会责怪萧宁远,反而会觉得很心安。 要青梅而已。 总也要过要其他。 …… 转日傍晚,薛玉容终于把萧宁远请到了琴瑟院。 萧宁远近些日子,几乎没怎么来过琴瑟院。 就算是来了,多数也是训斥薛玉容。 萧宁远沉着脸看向薛玉容,问道:“找我何事?” 这话问得,叫薛玉容的心中一堵,如果自己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找萧宁远吗? 薛玉容抿唇道:“是这样的,妾想着咱们伯爵府,好久没办宴席了,不如办一次冬日宴,请各府的夫人、姑娘,到咱们府上赏一下雪景。” 萧宁远听了这话,微微点头:“既然你有了想法,那这件事便由你来操办。” 说到这,萧宁远转身就要走。 可薛玉容却喊住了萧宁远:“主君,妾还有一些细节想和你商议,主君能不能……在这饮一壶茶再走?” 萧宁远微微蹙眉。 薛玉容低声道:“妾知道,自己之前做了许多错事,主君心中对妾有怨言,可,冬日宴的事情,妾作为大夫人,还是得撑起这个场子。” “若是让人知道,我们夫妻如此……对伯爵府,对府上的妹妹们,也不是什么好事。”薛玉容继续道。 萧宁远转过身来,挑眉看向薛玉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妾没什么别的意思,妾就是……就是觉得自己之前错得厉害。” “主君给了妾体面,是妾没好好珍惜。” 薛玉容一脸做错事情的样子,态度格外诚恳。 萧宁远的神色倒是舒缓了几分:“你既然明白,那以后就更应该安分守己才是!” 薛玉容当下就道:“主君说的是!” “主君,不如陪妾饮一壶茶再走吧。” “妾今日去拜见了老夫人,老夫人同妾问起这后宅的事情,妾都不知道如何说……”薛玉容说到这,微微一顿,显得很是为难。 萧宁远能想到,老夫人找薛玉容问了什么。 无非就是他如今宠谁,又在后宅做了什么。 他走到屋内,坐了下来,看向薛玉容开口:“不是说要饮茶吗?饮茶后,我便离开。” 薛玉容连忙道:“妾明白的!” “老夫人那,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吧?”萧宁远挑眉道。 薛玉容连忙道:“妾就说,主君每日都会到妾这走一遭,并没有宠妾灭……灭……” 薛玉容不敢说下去。 萧宁远嗤了一声。 此时薛玉容扬声道:“星儿!月儿!你们还不奉茶!” 萧宁远听到这两个陌生一些的名字,有些疑惑:“星儿?月儿?” 薛玉容连忙道:“这是永昌侯府送来照顾妾的。” 此时星儿和月儿两个人,已经并排走了进来,一个人端着茶水,一个人端着茶点,此时两个丫鬟都低着头,萧宁远倒是不觉得什么。 可等着两个丫鬟走到跟前来放茶水和点心的时候。 这状似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就让萧宁远微微意外了下。 星儿此时还算低调,那个叫月儿的,瞧见萧宁远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顿时羞红了脸,怯怯地喊了一声:“主君。” 薛玉容注意到这一幕,就催促着:“月儿,你给主君斟茶。” 她本来是不同意再往府上塞人的。 可后来,她就想通了。 反而不管谁得宠,她都不得宠,与其看着薛玉姣那个贱人专宠,还不如看主君雨露均沾。 这样至少没人敢不把她这个当大夫人的放在眼中。 月儿给萧宁远斟茶。 萧宁远此时瞥了薛玉容一眼,语气讥诮地问道:“你们永昌侯府的庶姑娘?” 永昌侯那个老匹夫是想做什么? 送姣姣入伯爵府这件事,他就不怪他了。 只是这又往自己这送人,算什么意思? 薛玉容连忙解释着:“主君误会了,这的确是永昌侯府出来的,但不是庶出姑娘。” 萧宁远听了解释,微微点头。 接着就问:“你刚才说她叫什么?” “奴婢叫月儿。”月儿主动开口。 茶水洒出茶碗,水到了萧宁远的衣服上,月儿就连忙伸手给萧宁远擦拭。 萧宁远一把推开月儿,冷声道:“真是污了月儿这个名字!” 说到这,萧宁远盯着薛玉容,一字一顿地说道:“薛玉容,我劝你,最好别再用这种手段了!” 第一卷 第213章 警告 薛玉容被萧宁远这样一呵斥,连忙开口道:“主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萧宁远起身,盯着薛玉容冷声道:“不是我想的那样?薛玉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薛玉容手足无措:“主君,我没这个意思。” 她解释的声音之中已经带着几分慌乱了。 她没想到萧宁远生这么大的气。 萧宁远虽然说着不要女人,可是之前自己送薛玉姣的时候,薛玉姣也是用了这种手段引诱他,最终不还是成了吗? 她便以为,萧宁远只是嘴上说说。 等自己真送了乖巧可人的,而且还容貌类似玉姣年轻姑娘,萧宁远最终还是会笑纳的。 所以才大着胆子这样做了。 薛玉容多少有点不死心,这会儿就继续劝道:“主君,如今府上虽然姐妹不少,可文馨被送到了庄子里面,孟侧夫人也要养身体,至于玉姣妹妹和岁兰妹妹又都有身孕。” “除却季小娘之外,剩下的通房你又不喜欢。” “妾这才想着,让这丫鬟到你的身边伺候……不如主君,就把这丫鬟留到你身边吧?”薛玉容劝道。 萧宁远冰冷的目光落在薛玉容的身上。 薛玉容这会儿还看着那月儿道:“你还不快点扶着主君坐下。” 月儿怯怯地走了过来,伸出手来拉萧宁远的衣服。 萧宁远瞧见这一幕,一甩衣袖,月儿就被迫往后踉跄了几步。 他冷声道:“薛玉容,你不要以为我不明白你的心思。” “你以为,你弄个和玉姣神似的女子,我便能瞧上!”萧宁远冷声道。 说到这,他嗤了一下:“之前你不就希望我宠着玉姣吗?如今你得偿所愿了,又为什么这样做?更何况……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妹妹!” “兄弟阋墙,姐妹相斗,素来为我所不齿!”萧宁远厌恶地看向薛玉容。 “我劝你,要是还想继续留在伯爵府之中,就少动这种小心思!”萧宁远说完,便大步离开。 萧宁远离开的时候,并未关门。 屋外的冷气倾涌而入。 薛玉容被这冷气激得哆嗦了一下,她整个人脸色苍白,看着很是脆弱。 其实在这伯爵府之中,能伤她最深的,从来都不是别的。 诸如的其他侧夫人有孕,她虽然愤怒,但并不伤神。 能真正伤到她的,唯有萧宁远。 他那冷冰冰的话,就好像是钉子一样的,往她心尖上钉。 叫她整个人痛到不能呼吸。 过了良久,薛玉容才把目光落在月儿的身上,她冷声道:“没用的东西!” 月儿哆嗦了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薛玉容则是冷声吩咐着:“翠珠!” 翠珠快步走了进来。 “我不想在府上,再见到这个贱人了。”薛玉容眯着眼睛说道。 月儿不敢相信地看向薛玉容,接着连忙跪地磕头:“求大夫人给我一条生路,求大夫人给我一条生路……” 薛玉容脸上的神色,已经不狰狞了,反而格外的温和:“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要你的命。” “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的。”薛玉容温声道。 翠珠看向薛玉容:“那夫人打算怎么处置她?” “卖到暗娼去。”薛玉容微笑着,好像在说一件小事儿。 暗娼和青楼还是有所不同的。 虽然说这两者,都是以牺牲女子权益来盈利的,但暗娼里面的女子,可比青楼里面的女子要惨得多,也会死得更快。 薛玉容有很多办法,可以让月儿消失,她之所以选这种办法,无非是觉得,那张脸像玉姣,瞧着让她不爽快,她便想将这张脸,送到暗娼去伺候男人。 月儿听到这话,整个人剧烈地抖了起来。 此时屋外正准备进来的星儿,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起来。 接着就连滚带爬的,往远处跑去。 玉姣此时缩在屋子里面烤火,今日外面虽然没下雪,可那感觉,却比下了雪还要冷。 外面就传来了一道哽咽的声音:“求侧夫人救我!” 玉姣看了一眼春枝,问道:“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春枝把门打开,外面出现的正是那个叫做星儿的人。 玉姣瞥见了,便开口道:“让她走。” 春枝看着星儿道:“星儿姑娘,你如今是琴瑟院的人,来我们这怕是不妥。” “求侧夫人救我!求侧夫人救我!侧夫人若是不救我,我就再也没有活路了!”星儿说着就往地上磕头,一下又一下的,没多大一会儿,额头就被磕青了。 春枝冷声道:“我家侧夫人让你走,你就算是把头磕碎了,也没用!” 说着春枝就退了回来,准备关门。 星儿的目光之中,有了几分绝望。 玉姣便叹息了一声:“进来说话吧。” 春枝有些疑惑:“侧夫人?” 星儿听了玉姣的话,如获大赦,整个人踉跄着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往屋子里面冲进来,生怕自己慢了一步,玉姣就改了主意。 春枝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关上门。 玉姣瞥了一眼那正要跪下的星儿,开口道:“站着说吧。” 之前玉姣倒是没仔细看这星儿,如今初初一看,这星儿的眉眼,的确和自己有那么一丝相似,但又没那么相似。 相似的点,在于那眉毛。 像是特意改了和自己一样的黛月眉,如同一弯秋月。 星儿察觉到玉姣在打量自己,这会儿有些尴尬,微微低头,然后这才道:“大夫人要将月儿卖到暗娼之中。” 玉姣有些困惑:“为何?” 这人,不是李氏刚送来的吗? “因……因为月儿勾引主君。”星儿小心翼翼地说着。 玉姣听到这,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话说得不对。 怕是月儿勾引萧宁远没成吧,才会被发卖。 把人卖到暗娼里面,像是薛玉容会做出来的事情。 玉姣挑眉看向星儿,问道:“那你来找我,所为何事?薛玉容也要将你发卖了?” 星儿抿唇道:“大夫人没说发卖奴婢,但奴婢今日没被发卖,只是运气好……奴婢知道侧夫人心善,所以就想求侧夫人给奴婢一条生路。” 玉姣笑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生路?” 该不会是想让自己,把她送到萧宁远身边吧? 第一卷 第214章 善良 星儿连忙道:“奴婢不求其他,只求侧夫人能做主,将我从大夫人那讨来……至于做什么,哪怕让奴婢去刷夜壶,奴婢也是愿意的!” “只要侧夫人愿意救奴婢,奴婢愿意为侧夫人肝脑涂地!”星儿继续道。 玉姣打量着眼前的星儿,似乎在思量。 春枝有些担心地看向玉姣。 她虽然同情星儿的遭遇,但……一想到这丫鬟最开始被送到府上是来做什么的,她便觉得膈应。 玉姣轻轻地开口了:“那你便留下吧。” 星儿闻言欣喜了起来,很想跪在地上磕头,可是又想到玉姣似乎不喜欢自己这样,就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她很是忐忑和不安:“大夫人那……我要怎么交代?” 玉姣开口道:“你留在揽月院便是,她若是来问,我自有说辞。” 以薛玉容如今在伯爵府的位置,自己要一个丫鬟,薛玉容肯定不能拒绝。 “不过丑话我得说在前头,我留你下来不是为了你给我添堵的。” “你这眉毛,重新画过,衣服也换了。” “以后就在这院子里面当个洒扫丫鬟。” “你若是安分守己,自然可以平安无忧,可你若是吃里扒外,我也不是好相与的。”玉姣冷声道。 星儿连忙道:“星儿谨记侧夫人教诲。” “下去吧。” 星儿退下后。 春枝就忧心忡忡地看向玉姣:“侧夫人,您为何要把她留下?若是您可怜她,大可以从大夫人那讨来,随便派到别出去,没道理一定留在咱们的院子里面。” “她到底是大夫人李氏送来的人,未必和咱们一条心。”春枝继续道。 玉姣道:“她们这遭遇,到是让我想起薛玉容磋磨我的时候。” “怪可怜的,拉一把便是。”玉姣微微一顿。 就继续说道:“若是她安分守己,自然无妨,可若是她真有什么歪心思……那不是送上门的把柄吗?” 薛玉容想害她,就算是不通过这丫鬟,也可以有别的方法。 “只是这样有些太危险了。”春枝很是担心。 玉姣笑了一下:“在这伯爵府,何处不危险?” 那孟侧夫人的身边,从未放过陌生人,可最后还是莫名其妙地着了道。 防是防不来平安的。 得把那些想伸向她的手,全部狠狠地剁掉,才能长久太平。 玉姣又补充了一句:“且这个丫鬟,未必能在我这留得久。” 今日不留,倒是显得无情无义,今日留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 萧宁远到玉姣这的时候,已经沐浴过了。 刚才那个叫月儿的丫头靠近他的时候,身上带着催情的香粉,他自是得洗干净再来寻玉姣。 如香粉这种东西,固然可以让他动欲。 但……说到底,真正让他动念的,从来都是人。 便是玉姣,其实就算是薛玉容那次,没用那下作的手段,他的心也是有几分动了。 他没有传其他人帮着自己解决,玉姣又有孕在身,他不可能惊扰。 这才去沐浴。 如今心火压了下来,这才出现在揽月院。 萧宁远看向一席浅红色衣服的玉姣,坐在床上,身形格外纤细。 可这样纤细的她,却是那么的玲珑有致。 他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刚才的火又起来了。 他走过去斟茶。 玉姣连忙开口道:“主君,那茶是冷的!春枝!传茶!” 话才说到这,萧宁远便用黝黑深邃的眸子看向了玉姣,阻止道:“凉茶才好,不必换热茶了。” 玉姣有些困惑。 天这么冷,还喝凉茶啊? 萧宁远喝了茶后,走到玉姣的身边坐下,把目光落在玉姣的小腹上,开口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玉姣开口道:“若不是郎中诊出喜脉,妾也恶心想吐,妾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有身孕了呢!” 说着玉姣就摸了摸小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出生后,是像妾还是像主君,还是像主君这般俊逸,坚韧才好!” 萧宁远笑了笑,把自己的大手盖在了玉姣柔软的手上。 他温声道:“不管像谁,本伯都会好好疼爱。” 玉姣想了想,便开口道:“主君,有一件事……妾想说一下。” 见玉姣有些不安。 萧宁远便皱眉问道:“何事?可是哪里不舒服了?还是怎样?” 玉姣开口道:“侯府大夫人过来的时候,送了两个丫鬟给妾,妾没要,那两个丫鬟便随着姐姐去了琴瑟院。” 玉姣微微一顿:“今日那个叫星儿的丫鬟,忽然间来求妾,让妾留她下来,我瞧着她可怜,便把人留了下来。” 玉姣有些不安:“我还没和姐姐说丫鬟的事情,不知道姐姐会不会不高兴。” 萧宁远忽然间盯着玉姣问道:“你为何要把这丫鬟留下来?” 若是安了和薛玉容一样的心思,打算用丫鬟来固宠……他想了想,脸色就黑了下来。 玉姣抿唇:“那个丫鬟说,有个叫月儿的,被卖到了暗娼,她很怕……我便一时怜悯。” 萧宁远听了这话,眉毛微微一皱。 他知道嫡妻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纯良,只是没想到,只是因为他不喜那月儿,薛玉容就把人发卖了。 发卖到也无妨,只是卖到暗娼这种地方,用心可真是相当险恶。 玉姣和萧宁远主动说这些,主要是不想让萧宁远误会。 且不说,她暂时没有让人服侍萧宁远的想法,就算是日后真需要人帮自己固宠,那也不能选大夫人李氏的人啊!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萧宁远看着那一脸天真单纯的玉姣,只觉得有些无奈。 姣姣的心地还是太善良了,而且也太单纯了。 焉知那丫鬟,不是过来演的苦肉计? 若是换做任何人一个其他人,都不会留这个丫鬟下来。 这样单纯的姣姣,自己应当多护着一些才是,免得姣姣招了旁人的道。 这样想着,萧宁远便开口道:“去把那个丫鬟喊来。” 第一卷 第215章 为妾 星儿低着头进了屋子,她甚至不敢抬头看萧宁远。 “抬起头来。”萧宁远喊道。 玉姣在旁边看着萧宁远,有些疑惑,萧宁远想做什么? 星儿抬起头来。 萧宁远先皱眉看了过去,打量了一番后,接着道:“模样还算清秀。” 星儿听了这话,吓了一跳,人哆嗦了一下,连忙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萧宁远嗤了一声:“瞧着倒是比之前那个本分。” “侧夫人心善,留你下来,但……” 萧宁远微微一顿。 萧宁远继续道:“我却不能留你,现在给你两条路。” 星儿连忙道:“星儿但凭主君发落。” “一条路是,你去乡下田庄里面,我自会为你配个小厮,且去过你的安生日子。”萧宁远微微一顿。 玉姣听了这话,看向萧宁远。 萧宁远这个人,心肠其实也不坏。 她留星儿下来,固然有私心,但……要说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也不可能。 她自己被薛玉容磋磨过,便也想着给同样淋雨的人撑伞。 如今萧宁远的这么说,其实就已经是给星儿一条远离所有争斗的出路了。 这倒是一条极好的路。 可能日子会清苦一些,但总也好过当人棋子,任人摆布。 萧宁远继续道:“至于这第二条路,那便是……你既然是从侯府出来的,我就差人将你送回侯府。” 星儿的脸色一白,很是紧张,自己若是直接被送回侯府,能有什么好下场? 正当星儿想选第一条路的时候。 萧宁远就已经继续说了下去:“到时候,我便向永昌侯,为你讨个良妾的名分。” 玉姣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看向萧宁远。 她完全没想到,萧宁远的第二条路竟然是这样的。 萧宁远这是想以伯爵府的名义,将星儿送到永昌侯府当妾! 也亏萧宁远想得出来。 不过若是她,一定会选择第一条路。 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 更何况,星儿是从永昌侯府出来的,自是清楚,自己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让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却给一个可以当爹的人当妾室,未免也太糟蹋了。 “两条路已经摆在你眼前,你只管选。”萧宁远继续道。 星儿看向玉姣,眼神之中带着恳求的神色,似乎很是为难。 “你不用看玉侧夫人,今日给你这般的出路,已经是看侧夫人的面子上了。”萧宁远冷声道。 星儿见状,便硬着头皮道:“奴婢选第二条路!” 玉姣看向星儿,微微一愣,显得很是意外。 从前她之所以到伯爵府当妾,不是因为她喜欢当妾,也不是因为她贪慕伯爵府的富贵,是因为她没得选。 可如今星儿的面前,既然有选择,为何她还是选择去侯府当妾? 玉姣看向星儿,开口问道:“你当真想好了?” 星儿看向玉姣,声音异常坚定:“奴婢想清楚了!” 说着星儿就跪在地上,给玉姣磕头:“奴婢谢过玉侧夫人相救,玉侧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说完,星儿就又跪着转向了萧宁远:“奴婢请主君送我回侯府!” 萧宁远沉声道:“路既然是你选的,那本伯就随了你的意。” …… 星儿退下后。 屋中只剩下了玉姣和萧宁远。 萧宁远见玉姣有些魂不守舍的,便问:“不高兴吗?可是觉得我这样处置不合适?” 玉姣看向萧宁远,摇摇头道:“主君这样做,是为了我好。” 萧宁远这种做法,其实就是为了敲打李氏,除了为她好,更重要的是,在警告李氏不要妄图插手伯爵府的事情。 “我给你父亲送了妾室,也会影响到你小娘……你是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萧宁远又问。 玉姣听到这,连忙道:“奴婢没这样想。” 这倒是实话。 其实她阿娘根本就不在乎,侯府到底有多少女人。 这件事,对她阿娘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因为阿娘如今在永昌侯府之所以能立足,不是靠着她父亲的宠爱,靠的是出色的儿女。 反而是善妒的李氏。 瞧见自己送出去的人,被这样送了回来,肯定觉得窝火至极。 玉姣这会儿笑了起来,看向萧宁远:“好了,主君,你别担心了,我只是有些累了,所以没什么精神……” “自从有孕后,我便总觉得困倦。”玉姣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 她总不能告诉萧宁远,自己心情之所以不好,是想到自己被迫做妾这件事。 如今她虽然不是一个妾了,是侧夫人了。 可说到底,也不是妻。 曾经的她,多么的希望自己可以嫁人为妻,像是沈寒时这般人物她不敢肖想,便是贩夫走卒,她也是愿意的。 见玉姣的确一脸困倦之色,萧宁远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 永昌侯府。 已经是隔日的傍晚了。 大夫人李氏,准备了酒菜,本想着永昌侯回来和自己共饮一杯。 最近他们夫妻的感情变差了许多。 李氏身边的佩锦,跟着劝了好几回。 “夫人,您切莫再和侯爷置气了,您和侯爷置气,便宜的是那柳氏。” “夫人,您就算是不为了自己着想,也得为公子着想一下。” “您得缓和和侯爷的关系,只要侯爷和你一条心,那柳氏能翻出什么花来?” 李氏坐在桌子的旁边,脑海之中不断地回响着佩锦的话。 其实这些日子,她也反思了许多。 总不能像是年轻时候那样,吵了架就嚷嚷着要和离,而且人都这种年纪了……娘家也不方便总管他们永昌侯府的事情。 她做起事来,倒不像是早些年那么硬气。 海棠从外面进来。 李氏就抬起头来,开口道:“侯爷回府了吗?” “只要侯爷一回府,就立刻将侯爷请到我这。”李氏继续道。 海棠欲言又止地看向李氏:“侯爷他……” 李氏见海棠吞吞吐吐,就皱眉问道:“侯爷怎么了?” 海棠有些不敢说,神色躲闪。 “侯爷他……去了柳氏的院子?”李氏猜测着。 想到这,李氏就一拍桌子,冷声道:“这个柳氏,还真是越发的不把我放在眼中了。” 海棠这才硬着头皮说道:“不是柳夫人,是……是星儿。” 海棠既然都说了,索性就一口气说完了:“侯爷带着星儿回来了!” 李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接着她一字一顿地问:“你说什么?” 第一卷 第216章 大度 海棠小声继续道:“侯爷带着星儿回来了。” 李氏静默了一下,接着就抬起手来,去饮茶。 她状似镇定地问道:“星儿这个贱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今没完成我交代的事情,竟然还有脸回侯府!” “只是不知道她为何和侯爷在一起?”李氏继续道。 海棠注意到李氏的手被气到微微颤抖。 海棠抿唇道:“侯爷说,从今天开始星儿就是咱们府上的贵妾了。” 萧宁远送人给永昌侯的时候,只说给个妾室的名分就好,可是永昌侯素来看重这个实权在握的女婿,就想着多给点面子,而且这丫头……的确貌美。 就直接抬了贵妾。 这整件事。 还是得从不久之前,萧宁远请永昌侯吃酒的事情说起。 永昌侯自然欢欣赴约。 席间星儿就来给永昌侯敬酒,永昌侯虽然上了年纪了,可也不是有定力的柳下惠。 这星儿稍加勾引。 永昌侯也察觉到了萧宁远送女人的意图。 便让这件事顺理成章地往下发展,永昌侯醉酒后,星儿更是直接去贴身照顾。 结果么?自然可想而知。 星儿现在已经是永昌侯的人了。 李氏的手用力捏着手中的茶盏,青筋爆出。 星儿这个贱人!自己明明是让这个贱人去引诱萧宁远的,结果星儿倒好,竟然引诱了侯爷! 李氏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当下把茶盏摔在地上,接着就大步往外走去:“随我去见侯爷!” 永昌侯和星儿此时还在路上,他正琢磨着,要把星儿安置到何处呢。 就瞧见李氏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星儿瞧见这一幕,整个人瞬间就紧张了起来,她眼泪汪汪地看向永昌候。 永昌侯拉住了星儿的手,低声道:“莫怕,大夫人很是和气,你不用担心……更何况,万事有本侯呢。” 星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身边的男人,已经可以当她的父亲了。 两个人站在一起,多少显得有些突兀。 永昌侯的胡须都有了不少白色的胡丝,可旁边的星儿,却是鲜嫩的如同一朵刚刚盛开的春花一样。 两个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不搭。 李氏盯着星儿呵斥道:“贱婢!” 星儿吓得哆嗦了一下,可怜巴巴地开口:“侯爷。” 永昌侯皱眉看向李氏:“好了,夫人,你这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 “侯爷是在和我讲体统吗?你有体统会纳妾吗?”李氏反问道。 “一把年纪了,你自己不想当人,庚儿还要做人呢!”李氏怒声指责。 永昌侯也有些一些不悦了:“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拉庚儿出来说,庚儿自己若是真有本事,又怎么会怕被外界的事情影响到?” “像是琅儿,那不也是我的孩子?柳氏就不会担心你担心的这些!”永昌侯不满地看向李氏。 “无论如何,我今日都不许这个贱婢入府!”李氏看向星儿,神色凶狠,吓得星儿哆嗦了一下。 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到底对不对。 但事已至此。 已经容不得她反悔了。 她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侯爷……妾身怕。”星儿说着,就抓紧了永昌侯的手。 “贱人,你还敢惺惺作态!”李氏怒声道。 若是永昌侯从别的地方带回来一个女人,李氏或许还不会这样生气,可星儿不一样。 星儿是她给薛玉姣送去的。 眨眼之间,就回到了侯府。 还是以侯府贵妾的身份。 这让李氏如何能接受得了? 其实李氏年轻的时候,也曾经用过别的女人来讨永昌侯欢心和固宠,比如柳氏,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李氏的固宠工具。 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 永昌侯府越发的没落。 只剩下一个空壳子的名头。 李氏便也越发的硬气,如今甚至敢和永昌侯当面吵架。 “我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贱人!”李氏咬牙道。 “来人,去把这个贱人拉过来!”李氏吩咐着,可下人们看着永昌侯,却不敢贸然形容。 这当夫人的得罪不起,当侯爷的,他们更是得罪不起啊! 永昌侯看着面前的李氏,冷声呵斥:“李氏!你闹够了没有!” 就在此时,柳氏领着丫鬟禾儿,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柳氏的出现,打破了此处剑拔弩张的气氛。 “见过侯爷,见过夫人。”柳氏行礼。 接着柳氏就问道:“我在流云院中,就听到了这边的声音……侯爷,夫人,这是怎么了?” 李氏看向柳氏,冷嗤了一声:“这没你的事情,你赶紧给我滚远点!” 柳氏错愕地看向李氏,然后又低下头来,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永昌侯的心中本就有气,在看着李氏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欺负柳氏,真是越发的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了! 他便又呵斥了李氏一句:“够了,柳氏又没招惹你,你这般成什么样子?” 柳氏连忙说道:“侯爷,您不必为了我训斥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瞧着好像心情不太好呢。” 这样说着,不等着永昌侯回答,柳氏就把目光落在了星儿的身上,她含笑问:“侯爷,这位姑娘是谁啊?是不是妾身刚入府的妹妹?” 永昌侯见柳氏这样说话,心情轻松了几分。 若是柳氏也和李氏那般善妒,他的日子还要怎么过下去? 永昌侯道:“这是星儿,我刚准备纳的贵妾。” 纳妾还是得经过正妻同意的。 只不过他把人都带回来了,李氏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柳氏闻言便道:“大夫人就是因为这件事不高兴吗?” “夫人,主君纳妾是好事儿,我们身为主君后宅里面的女人,应该为主君感到高兴才是。”柳氏温温柔柔,一边浅笑一边说道。 第一卷 第217章 道士 李氏沉着脸看向柳氏,眼神之中满是怨毒,恨不得将柳氏生吞活剥了。 永昌侯对柳氏这番话很是满意:“还是你懂事儿。” 柳氏连忙笑道:“妾不敢居功,这些都是大夫人教导的。” “哦?”永昌侯很是不相信。 柳氏就继续说道:“昨日我们去伯爵府的时候,大夫人可是亲口说了,这当女子不能善妒的话呢。” “若夫君想纳妾,我们这些后宅的女人,应该支持。”柳氏含笑说道。 李氏的脸色瞬间青黑。 她也没想到,自己昨日扔出去的镖,会这么快就回旋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相信大夫人也不会为了这件事心生妒忌,和侯爷置气。”柳氏又道。 永昌侯可不管李氏到底生不生气,他只要达成目的。 他当下就道:“既然如此,那星儿从今以后,就是府上的贵妾了。” “不成,我不答应!”大夫人李氏又反驳道。 “怎么?刚才柳氏说的那些话,不是你说的吗?”永昌侯看向李氏。 李氏道:“那不一样。” 永昌侯眯了眯眼睛:“同样都是纳妾,有什么不一样的?” “侯爷!这个星儿是我送到伯爵府的,如今又跟着你回来了,若是给萧宁远知道了,会怎么看你这个岳丈?”李氏知道永昌侯在意萧宁远的看法,就把萧宁远搬了出来。 “这就是你多虑了,星儿是萧宁远亲自送来孝敬我的。”永昌侯的唇角微微一扬,显得很是得意。 李氏:“……” 李氏这才认清楚了现实。 是啊,这星儿明明已经被送到伯爵府了,若是没有人暗中用手段,又怎么可能回到侯府? 之前她想的,可能是玉姣那个小贱人做的。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萧宁远亲自做的。 这让李氏心中一沉……因为她已经想到了,萧宁远把星儿重新送回侯府,还是用这样的方式,就是在敲打她了。 叫她不要管伯爵府的事情。 李氏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永昌侯已经搂着星儿离开了。 李氏和柳氏两个人站在路上对视了起来。 李氏眯着眼睛说道:“你别忘了,侯爷也是你的夫君,你就不怕星儿入府后,你失宠?” 柳氏一脸坦然:“我都这把年纪了,早就人老珠黄,不盼着主君的宠了。” 人老珠黄? 柳氏那是人老珠黄。 那她这是什么? …… 此时的伯爵府。 玉姣在屋子里面躺了两日,整个人都有些躺厌了,便起身在揽月院附近走走。 谁知道,才走了一会儿。 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声音。 听那动静,像是有什么人吹拉弹唱一样。 “随我去瞧瞧,那是怎么了?”玉姣好奇地问道。 难不成,是府上请了戏班子? 春枝连忙搀扶着玉姣,轻声道:“侧夫人,您小心一些,路滑,仔细肚子里面的孩子。” 孩子是假的,如今在这伯爵府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真相。 倒不是玉姣不信任秋蘅。 而是这件事,有一个人帮衬就好。 然后旁人知道的越少越好,自是得小心一些。 若当真一个不小心,让人知道她假孕,那下场可想而知。 所以平时两个人就当玉姣这肚子里面,真有一个孩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和真正有了身孕的人,没什么区别。 等着玉姣走过去,就发现那热闹,是在葳蕤院里面发生的。 透过月亮门往院子里面看去,能瞧见,院子正中央摆放了一个祭坛。 此时一个道士,正在祭坛周围拿着铜铃跳着,手中还时不时地唱着一些奇怪的曲调。 仔细一听,大概是什么渡忘川,魂安宁之类的词。 “孟侧夫人这是……”春枝有些疑惑地问道。 玉姣开口:“应该是超度那个孩子。” 说到这,玉姣也有些唏嘘。 孟侧夫人这个人,平日里嚣张跋扈,心黑手辣,倒霉是正常的,但稚子何其无辜? 可怜这个孩子,没能顺利降临这世间。 不知道这边是什么热闹的时候,她想看看,既然知道了,玉姣就不打算在这多留。 她正要快步离开,去不远处的花园转一下。 那个道士,忽然间大喊了一声:“晦气!当真是晦气!” 说着,那道士直接拔出一把长剑,三两下就跳出了葳蕤院,奔着玉姣刺来。 玉姣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危险。 知道春枝用力推了她一把,她回头看来,才瞧见那带着幽幽寒光的长剑,已经到自己的跟前了。 要不是刚才春枝推了她一下。 那长剑指不定就戳中她的后心了。 玉姣的目光一扫,就注意到春枝手臂上的衣服被剑划破,此时有血迹渗出。 玉姣连忙问道:“春枝,你没事吧?” 春枝张开双臂,挡在了玉姣的面前:“你是何人!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伤害我家侧夫人。” 那道士把剑挑高,依然对准玉姣的方向,冷声道:“此人满身晦气,我这是要帮她除晦气!” “若是我没看错的话,这位夫人应该已经怀了孩子,这孩子是恶鬼转世,前生是被人斩杀在沙场上的外邦之人,如今重新投胎,就是为了复仇。” “若是让这个孩子顺利出生,伯爵府恐怕会有灾殃!”道士冷声道。 这道士头发花白,看着到是仙风道骨的,可是说出话来,却是格外的不中听。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春枝被气到了。 玉姣虽然没说话,但这会儿也想明白了,这道士是来针对自己的。 若是给旁人听到道士说的那番话,自己这个孩子还是顺利降生了,那么,这个孩子从在肚子里就背负上了索命克亲的污名。 而且这转生的恶鬼,还不是一般的恶鬼,竟然是外邦之人。 这目的就很明确了。 萧宁远之前戍边,杀死死人无数,可想而知,萧宁远会有多厌恶那些妄图进犯大宁的人。 这样一说,就算是萧宁远不相信,多半儿也会觉得晦气。 总之,一个道士的几句话,就把一个本可以一生无忧的孩童毁掉。 孟侧夫人此时也被搀了出来,她看向面前这一幕,就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第一卷 第218章 灾星 这道士法号白云道长。 是孟侧夫人特意请来超度自己那没出生的孩子的。 白云道长连忙道:“回孟侧夫人的话,老道在眼前这位夫人的身上,看到了煞气、晦气、还有恶气。” “她腹中的这个孩子,是恶鬼转生,这个孩子就是一个灾星,会给伯爵府带来灾难。” 说到这,白云道长继续道:“这个孩子投胎到了这位夫人的肚子里面,已经影响了整个伯爵府的气运了……否则您肚子里面的孩子也不可能没。” “这都是因为被这个孩子冲撞的。”白云道长继续道。 春枝的眼睛都要被气红了。 这白云道长,可真是会颠倒是非黑白! 玉姣冷眸看向眼前。 幸好自己没真的有孕,若是真有孕了,听眼前这老道一番胡言乱语,人指不定要被吓成啥样。 而且……府上肯定会有很多人,不想让这个孩子出生了。 这个孩子出生不但不会被祝福,反而直接背负上诅咒。 生下一个有诅咒的孩子,也会直接影响到她在伯爵府的地位。 可以说,幕后之人,用了一招歹毒至极的招数。 “放肆!我腹中的孩子,是忠勇伯萧宁远的孩子!你如此诋毁伯爵府的孩子,有何居心?”玉姣质问道。 道士却一脸无奈地说道:“我知道这话,惹您不高兴了,可我说的都是实情啊,而且您这才有孕,孟侧夫人就小产了……一个生一个死,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薛玉姣!你这个贱人,我就知道,我这孩子怀的好好的,不可能因为一点碎骨子就小产了,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一层原因!”孟侧夫人已经被气到直哆嗦。 若不是旁边的丫鬟拉着。 瞧着孟侧夫人的样子,说不准就要上来撕咬玉姣了。 其实孟侧夫人冷静下来后,又找郎中看了香料之中碎骨子的分量,得出的答案是虽然有毒,但不是急毒。 可能还有别的原因,造成了她小产的结果, 开始的时候孟侧夫人还不理解。 可如今听白云道长这么一说,孟侧夫人就明白了。 “放开我!我要打烂这个贱人的脸,看她还怎么顶着这么一张狐狸媚子一样的脸,勾引主君。”孟侧夫人一边说,就一边甩开了染霜,往前冲来。 看那样子,大有将玉姣生吞活泼了冲动。 孟侧夫人过来的时候,一把掀开了挡在玉姣跟前的春枝,然后就恨声道:“贱人,今日你怕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等不来主君救你了!” 孟侧夫人这一巴掌打下来的时候,玉姣就伸手掐住了孟侧夫人的手腕。 孟侧夫人也没想到玉姣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一时间,孟侧夫人不肯把手缩回来,玉姣也不肯让步,她这一让步就真挨打了。 若是时至今日,还要被孟侧夫人打,那费这么大功夫当侧夫人干什么?直接当丫鬟多好啊? 若是跟了孟侧夫人这种心狠手辣的,一天指不定可以挨多少打呢。 好在孟侧夫人到底因为小产的事情伤了身子,玉姣也没有旁人想象的那么柔弱,所以一时间,孟侧夫人的巴掌还落不下来。 两厢僵持之时。 孟侧夫人就冷声道:“薛玉姣!我今日一定要让你和你肚子里面的贱种付出代价!” 玉姣看向孟侧夫人,冷声道:“孟侧夫人,我知道你小产后心有不甘,可就算是你心有不甘,也不应该把你的愤怒发泄在别人的身上。” 玉姣微微一顿,瞥了一眼那个叫白云道长的。 “还请了这么个戏子,来演这么假的戏,你以为你用这么愚蠢的手段栽赃嫁祸,说我的儿子是灾星,就会有人相信你吗?”玉姣反问。 不等着孟侧夫人说话。 玉姣就看向孟侧夫人的身后,继续道:“大夫人,您说,我说得有道理吧?” “这种手段,也只能骗到蠢货。”玉姣又补充了一句。 薛玉容的脸色一黑。 她这个时候能怎么说? 只能说:“玉姣妹妹说的是。” “好了,音音妹妹,我知道你没了孩子,心中不痛快,所以想找玉姣的麻烦……如今这麻烦你也找到了,现在就回去休息吧,否则主君知道你这样为难玉姣,怕是会同你生气。”薛玉容继续“劝架”。 孟侧夫人心中的火是越烧越旺。 但她也知道,自己若是想教训玉姣,这已经不是一个好时机了。 薛玉容不喜欢玉姣,可不代表薛玉容喜欢她。 她若是继续为难玉姣,两个人吵打起来,怕是薛玉容要坐收渔翁之利。 孟侧夫人自然不想看到这一幕发生。 孟侧夫人用力推搡了玉姣一下,玉姣连忙往后退去,眼见着要滑到,好在春枝眼疾手快,冲上来扶住了玉姣。 玉姣站稳后。 薛玉容就连忙过来关心:“怎么样?你肚子里面的孩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薛玉容的言辞倒是格外的真诚。 若不是玉姣知道自己这个地界是个什么样的人,几乎能被她这么真诚的语气和态度,给蒙骗到。 玉姣当下就道:“我的肚子有些疼……怕是动了胎气了。” 一听动胎气三个字。 孟侧夫人就想到了之前,自己不只一次用这样的办法,把萧宁远从别处喊到自己的院子里面,可以说是随叫随到。 可如今……她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只能看着玉姣,在自己的面前,用一样的套路。 玉姣承认,她就是故意学孟侧夫人的,为的就是气孟侧夫人。 她本不愿意去招惹孟侧夫人,已经想着早点离开了,偏偏那孟侧夫人还纵着道士针对自己! 旁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 就好比薛玉容,在自己这吃过一次亏后,薛玉容就轻易不敢招惹她了。 倒是这孟侧夫人,之前要把自己杖杀了的事情还没完,如今又弄出幺蛾子来了。 春枝开口道:“侧夫人,我搀扶着你离开。” 说着主仆两个人就一起往外走。 谁知道,这才走了两步,还是那白云道长,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他们两个人的面前了,拿剑对准了玉姣的腹部。 “这位侧夫人,老道刚才说的那番话都是为了你好,这个孩子你若是不拿掉,让他顺利出生,那伯爵府必然会遭受大劫!”白云道长继续道。 玉姣盯着白云道长冷声道:“你这个老道,这般诋毁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就不怕等主君回来了,拿你问罪吗?” “就算如此,我也要把我知道的说出来!”白云道长一脸坚定。 玉姣彻底被气笑了,她看向孟侧夫人开口道:“你倒是找了一条好狗。” 第一卷 第219章 发难 孟侧夫人冷声道:“你少污蔑我!” “你自己怀了灾星孽种,就想栽赃我吗?”孟侧夫人看着玉姣,冷笑着。 “道长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孟侧夫人微微一顿:“你以为你怀了孩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没想到吧,你怀了个恶鬼转生的灾星!” 说着说着,孟侧夫人竟然笑了起来。 听那声音,她是十分畅快的! “我劝你,还是尽早把这个孩子处理掉吧!免得这个孩子再给大家带来咱们灾难。”孟侧夫人继续道。 “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昏倒了!”就在此时,一个丫鬟冲过来禀告。 薛玉容微微一愣:“老夫人昏倒了?” 丫鬟点头。 薛玉容连忙往前走去:“你们先不要吵了,随我去探望老夫人!” 玉姣刚才装着动了胎气,但这会儿老夫人那出现了情况,她自然得去看,否则……连孟侧夫人都去了,她不去,那她以后怕是要背上个不孝的名头了。 慈心院。 薛玉容领着两个人进了暖阁。 萧婉和叶灵秀都在,此时这她们正急切地守在床边,床的边上还坐了个郎中,正一脸凝重的给萧老夫人诊脉。 “萧老夫人这病来的古怪。” “虽说早些年戍边,老夫人吃了不少苦,身体亏空了一些,可老夫人毕竟是练过武的,不至于如此啊……” 郎中把自己诊脉的手放下,一脸凝重地开口。 “如此?我母亲她究竟怎么了?”萧婉很是紧张。 “老夫人似是失魂症。”郎中皱眉道。 “但这也不应该啊……” “失魂症?那要如何,我母亲能好起来?”萧婉很是着急。 叶灵秀在旁边拉住了萧老夫人的手,微微垂泪:“姑母,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和婉儿妹妹都很担心你。” 郎中摇头:“这种病症,很不常见,有些人会醒过来,只当大梦一场,有些人……怕是永远都醒不过来。” 玉姣一直在后面听着。 听到这,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感觉,这件事也是冲着自己来的? 好端端的,先是那白云道长说自己怀了灾星孽种,接着就是老夫人病倒。 这一环扣一环的……目的昭然若揭! 玉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若自己这腹中是个真的孩子,以她如今在伯爵府的手段,怕是很难保住。 毕竟有些事情,不是她谨小慎微,不争不抢就可以避免的。 就比如今日的事情。 “我知道老夫人是为什么病的!”孟侧夫人忽然间开口道。 萧婉转过身来,看向孟侧夫人;“你知道?” “刚才我请来的道长已经说了,咱们府上有灾星降临,府上的人都会被影响到,想来就是这灾星冲撞了老夫人,所以才让老夫人如此的!”孟侧夫人扬声道。 “灾星?是谁?”萧婉问。 “便是薛玉姣肚子里面这个孩子!”孟侧夫人伸出手指,指向了玉姣的肚子。 玉姣开口道:“孟侧夫人,你不要胡言乱语!老夫人病了,我们大家都很着急,但你也不能为了图自己痛快,就用老夫人生病这件事,来诋毁我!” “这个孩子,可是主君的孩子!你这样说,难道就不怕主君难过吗?”玉姣反问。 “我说的都是实话!”孟侧夫人冷声道。 萧婉的目光,从玉姣的身上掠过,然后吩咐了下去:“去请白云道长过来。” 没多大一会儿,白云道长就进了屋子。 不等着萧婉说话,他就大声喊道:“不好了,老夫人已经是煞气入体了!” “萧姑娘,你必须马上做出决断了!”白云道长急切道。 “什么决断?”叶灵秀先一步问道。 “便是除掉她腹中的孩子,放能保老夫人平安,否则……一炷香后,老夫人的魂散了,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救!” 今日在这的郎中,依旧是那杜郎中,他有些看不过去,便开口道:“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她这是生了病,可不是中了邪!” 玉姣看向杜郎中,心中很是感激。 如今多方合力围剿自己,郎中还能仗义执言说一句真话,说明这个郎中的人品不错。 只是孟侧夫人当真是恶毒,如今竟然想直接用这个说法,断了自己孩子的命! “叶姑娘,你还是赶紧劝劝萧姑娘早下决断吧。”白云道长看向叶灵秀。 叶灵秀的神色也有些慌张:“婉婉,现在要怎么办?”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姑母去死……” 萧婉听到这,就冷声道:“来人,去取红花来!” 老夫人身上有伤,所以慈心院常备红花,为的就是熬药给老夫人涂抹伤处。 玉姣连忙开口道:“姑娘!你不这样做。” 她自是不怕红花的,但事已至此,她总不能表现的太坦然。 而且还没有揪出幕后黑手,玉姣还不想这么快就就保不住这个“孩子”。 “怎么?你是觉得,你肚子里面这个灾星,比我母亲的命还重要吗?”萧婉冷笑着说道。 玉姣连忙道:“自然是老夫人重要。” “既是如此,等着红花取来,你就乖乖地喝下便是!”萧婉沉声道。 “若是孩子没了,我没办法和主君交代。”玉姣继续道。 “你少拿我哥来压我!若是兄长在府上,也会做一样的选择!”萧婉冷声道。 那边的叶灵秀,看向玉姣劝道:“玉侧夫人,孩子还会再有的……但是老夫人已经等不得了。” 玉姣抬头,看向屋内的众人。 萧婉面色冷沉,叶灵秀一脸担心,孟侧夫人则是满脸大仇得报的痛快,至于薛玉容,则是神色平静,置身事外地看热闹。 总之,此处没有人会为她说话。 第一卷 第220章 落胎 玉姣面上惶恐,但是心中冷笑连连。 这些人到底是有多恨这个孩子?要把她架到火上烤? 玉姣想过,这些人可能会暗中动用什么手脚。 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明目张胆的,用这种阳谋的方式,逼着自己落了这个孩子。 她如今已经被驾到火上烤了。 她若是护着孩子,众人必然给她按一个大不孝的罪名。 若是老夫人当真没了,那不管她这个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下来,以后都会被当为灾星,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她的孩子害死了老夫人。 到时候她和她的孩子,怕是要被赶出伯爵府! 萧宁远就算是宠爱她又如何?总归是得重孝道的。 否则便要被人指摘为了一个女人牺牲母亲。 若是那幕后之人没有害老夫人的意思,她没有落胎,老夫人还是醒了过来。 那么……老夫人必然会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 且不说老夫人会不会责怪她的孩子是灾星,就说她为了孩子,选择不去救老夫人这件事,就足够让老夫人“记”在心上了。 在伯爵府之中,她虽然没想着多讨老夫人欢心。 老夫人也未必喜欢她。 可不代表,她想和老夫人结仇啊! 不管萧宁远和萧老夫人的关系如何,这到底是萧宁远的母亲,伯爵府的老太君,是她无法撼动的存在。 玉姣不得不佩服,背后设计这一场阳谋的人,城府极深。 只不过玉姣还没想通,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孟侧夫人是最有嫌疑的人。 不过孟侧夫人这个人,素来喜怒流于表面,刚才知道自己这个孩子是灾星,想打杀她那时的愤怒不像是演出来的。 倒像是真相信了那道士的说辞。 那么,是谁? 薛玉容吗? 不是的。 薛玉容到现在还打算着把孩子占为己有,她会动杀母留子的心思,也不会说这个孩子是灾星。 那在场的人,还有叶灵秀有嫌疑。 叶灵秀虽然不是萧宁远的女人,可她对萧宁远的心思,昭然若揭,只是还没入府,就想着争斗,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不在场的人,还有白侧夫人。 白侧夫人今日并未出现,瞧着置身事外,但若是自己的孩子没了,白侧夫人是得益者。 是她们之中的谁? 不过不管是谁,今日这人都把她逼入了死胡同。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当然,没有人知道,她根本就不曾有孕,今日莫说一碗红花了,就算是喝上两碗,也伤不了她分毫。 红花本就活血通络。 若非大剂量,不会伤她根本,反而对她有益。 幸好她本就不是真有孕。 她简直不敢想,自己若是真有了一个孩子,今日得多绝望? 此时丫鬟已经端了红花进来。 叶灵秀看着床上那神色苍白,气若游丝的老夫人喊道:“婉婉!我看姑母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怎么办?怎么办?” 萧婉看了一眼萧老夫人,整个人也跟着着急了起来。 她从床边起身,接过了那碗红花,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玉姣的跟前。 她的身上有着汴京城中,高门贵女应有的高贵。 她的声音冰冷,里面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玉侧夫人,你想好了吗?应该如何选择?” 玉姣微微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腹,神色哀痛凄凉。 旁边的孟侧夫人瞧见这一幕,心中生出快意来。 她没了孩子,薛玉姣凭什么有孩子? 今日,她就要让薛玉姣,也尝尝这丧子之痛! 玉姣知道,萧婉看起来好像是征求自己的意见,但实际上,已经是命令。 萧婉见玉姣不说话,就冷声道:“来人啊!把我把她摁住!今日,她就算是不喝,也得喝!” 说话间,两个婆子就冲了上来,抓住了玉姣的肩膀。 玉姣用力将两个婆子耸开。 “等等!”玉姣扬声喊道。 萧婉冷声道:“玉侧夫人,你还想如何?来人!把她摁住!“ 玉姣径自走过去,伸手去接那碗红花。 玉姣心知,今天这个“孩子”是留不住了。 与其被人逼着喂下去,还不如主动一些……这样显得她除却可怜外,还格外懂事。 萧婉有些疑惑,以为玉姣要将红花水倒掉,手上抓着红花没撒手……但玉姣用了用力气。 萧婉最终还是松了手:“你以为你把红花倒了,就能……” 话还没说完。 就见玉姣已经把那碗红花凑到自己的唇边,缓缓地喝了下去。 她的神色哀痛。 那孟侧夫人瞧见了,手抓住了两侧的裙子,微微用力,忍不住想到自己丧子的时候,到底有多痛。 玉姣抬手,把空掉的碗翻转过来,展示给大家看。 一滴红花水都没有流下来。 玉姣把红花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你……”萧婉也没想到,玉姣会这样干净利落。 玉姣捂着自己的肚子,神色之中满是流连和不舍:“孩子,阿娘舍不得你。” “阿娘不管你是不是灾星,哪怕把阿娘克死了,阿娘也是愿意护你生下来的。” “只是今日这情景……我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却不能不要老夫人的命。” 玉姣哀痛之余,情真意切,以老夫人的生命为先。 玉姣这话说的,便是萧婉也有几分动容,这个玉侧夫人当真是如此想的? 那边叶灵秀,诧异地看向玉姣。 所有人都没想到玉姣,竟然这样从容地喝下了的红花,不但没有愤恨,反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灾星已除,把这符纸燃到水中,喂老夫人喝下,老夫人就会醒过来了。”白云道长说着就拿出一张黄符。 萧婉手忙脚乱地接了过来,点燃符纸,叶灵秀一勺一勺地给老夫人喂下。 而玉姣,已经神色扭曲的,用手摁住自己的小腹,整个人几乎无法站立。 就在此时。 暖阁的门被推开了。 伴随着冷风灌入,一席玄衣的萧宁远,带着满身的冷气,从外面冲了进来。 “母亲!”萧宁远大声喊道。 萧宁远冲到床边,恰逢老夫人此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用力摁了摁自己的额角,开口道:“我这是怎么了?” 杜郎中看向萧宁远,拱手道:“恭喜萧伯爷,老夫人既然醒了,那就没什么大碍了。” 萧宁远长松一口气。 “啪”的一声。 玉姣手中的红花碗,伴随着清脆的响声落地。 旁边的薛玉容等人,瞧见这一幕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去。 萧宁远抬头看去,只见玉姣整个人都在打晃,眼见着就要栽倒在地上。 第一卷 第221章 问责 而玉姣整个人也要摔倒。 萧宁远则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即将摔倒的玉姣扶住。 “姣姣?”萧宁远紧张地看向玉姣。 玉姣伸手抓住萧宁远心口处的衣服,哽咽道:“主君,姣姣无能,没能护住我们的孩子……” 萧宁远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玉姣:“姣姣,你……你说什么?” 玉姣看向萧宁远,眼泪和断线的珍珠一样地往下落。 玉姣哽咽到无法开口,只知道痛苦啜泣。 萧宁远则是冷着脸,环视一圈,最终把目光落在了薛玉容的声音,威严的声音之中满是刺骨的冷意:“薛玉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玉容被萧宁远点了名字,这会儿就往前走了一步,看向萧宁远行礼。 “主君,玉姣妹妹的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但今日这件事……”薛玉容开口想解释。 萧宁远从薛玉容的确认了玉姣的孩子出了问题,额角的青筋直跳:“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孩子,总不能好端端的自己没了吧?” 薛玉容一脸为难:“这件事……妾不知道如何说起。” “不知道如何说起?那是你做的?”萧宁远盯着薛玉容问。 薛玉容连忙道:“不是妾,不信你问玉姣妹妹,这件事和妾没有关系!” 萧宁远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玉姣微微点头,声音很是虚弱:“主君,这件事不怪旁人……怪……怪……妾自己没福分。” 说着玉姣就昏厥了过去。 萧宁远连忙打横将玉姣抱起,往外走去。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他转身环顾一圈,最终冷声道:“这件事还没完呢!若是让我知道,有人胆敢在我不在的时候谋害姣姣,我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叶灵秀听到这话,正在给萧老夫人按摩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她的动作就行云流水了起来。 今天这事儿,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是担心姑母,那碗红花可是萧婉逼着薛玉姣喝下的。 这样想着,叶灵秀的神色就从容了许多。 那边的孟侧夫人,神色有些不安。 今日这事儿……主君不会都怪在她的头上吧? 若是从前,她肯定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担心,就算是她打算弄死薛玉姣,萧宁远因为疼宠她,也会选择息事宁人。 可之前她差点没被薛玉姣赶出伯爵府的事情,到底给她留下了不少的心理阴影。 也让她意识到,如今在萧宁远的心中,薛玉姣的分量不比自己轻。 她的心忍不住地提了起来,若是主君这次问罪自己,自己应该怎么办? 至于萧婉,则是神色冰冷地看向在场的人:“今日那玉侧夫人自己舍身除却那孽障的事情,大家可都看着呢。” “若是兄长问起来,大家都应该知道怎么说吧?”萧婉倨傲道。 薛玉容蹙眉。 她好歹也是萧婉名正言顺的嫂子,萧婉竟然对自己这么说话,还真是让人不舒服。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薛玉容只是心中不痛快,还没打算和萧婉对上。 于是她就沉声道:“婉姑娘说的话,你可听到了?” 孟侧夫人连忙说道:“妾定会谨记婉姑娘的话,只是……就算是我们不说,那薛玉姣也会说……” “大夫人,不如您去敲打一下薛玉姣?”孟侧夫人继续道。 薛玉容听了这话,就一脸倦色地开口:“我的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 她看向床上的老夫人继续道:“母亲,稍后我再来探望你。” 笑话?不走难道在这等着,一会儿真去薛玉姣那敲打薛玉姣吗? 虽然说……她不介意敲打薛玉姣,也不介意欺负薛玉姣,但这件事对她有什么好处? 明摆着一个不慎就会触怒到主君的事情,除非她脑子不好用才会给人当出头鸟! 等着屋子里面的人都散去了。 萧婉脸上的那倨傲的冷色就淡去了几分,她紧张地看向床上的萧老夫人:“母亲……你刚才昏迷着,也许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婉把刚才的事情说完。 然后就忐忑地看向萧老夫人:“母亲,虽然说那个孩子是灾星,可瞧着兄长那样子,是十分看重玉侧夫人和这个孩子,无论如何这个孩子在咱们院子里面没的……你说兄长会不会发落我?” 叶灵秀连忙劝道:“表妹,你用不着太紧张,不管怎么说,你也是表兄的嫡亲妹妹……更何况,你这么做,也是为了姑母好。”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兄长那个人……我还是担心。”萧婉还是很不安。 瞧着他们是和睦的兄妹,可实际上,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小时候没见过,后来兄长去戍燕门关,整日混在军营里面,她更是不能经常见到。 从小大没生活在一起,他们的关系自然很生疏。 就算是到现在,萧婉也不能琢磨透萧宁远的心中想的什么……而且她很怕萧宁远真生气,若萧宁远真生气了…… 想到这,萧婉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脸色很是难看。 见萧婉的脸色有些苍白。 萧老夫人就拉住了萧婉的手:“婉婉,你怕什么?左右那个孩子已经没了,难不成他还能吃了你不成?就算是他真要对你如何!那也得问问我这个母亲同意不同意!” 说到这,萧婉老妇人的声音和缓了起来,她轻轻地拍着萧婉的手哄着:“别怕,万事有母亲呢。” “在这伯爵府之中,你兄长再大,也大不过我去。”萧老夫人继续道。 萧婉听萧老夫人这样说,脸上的神色这才和缓了不少。 倒是玉姣,此时还“昏迷不醒”。 萧宁远看着躺在床上,眉头紧紧皱起的玉姣,心都揪在了一起。 他耐心地等着杜郎中给玉姣诊脉。 “玉侧夫人的胎脉几乎已经没了,看起来这个孩子已经……”杜郎中硬着头皮说道。 这伯爵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从前是这里面的女人不能怀孕,如今倒是好了,接二连三的开花结果,却一个一个的都留不住。 造孽啊真是! 萧宁远神色紧张地问道:“那姣姣呢?她怎么样?” “玉侧夫人的身体自然是受损的,但……好在性命无忧。”杜郎中继续道。 萧宁远长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玉姣没什么事情后,这才有时间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春枝!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一卷 第222章 用情 春枝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萧宁远听着听着,脸上的神色就越发的冷了下来。 说完,春枝就红了眼睛,开口道:“主君,请你一定要给我家侧夫人做主!” “这定是有人故意害我家侧夫人,才说我家侧夫人的孩子是灾星。”春枝继续道。 “我家侧夫人素来与人为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的心,一定要我家侧夫人失去孩子……”春枝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看着格外的伤心。 萧宁远听完后,额角的青筋不断地跳动,整个人已经在隐隐作怒,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没想到,事情的经过竟然是这样的! 姣姣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没了孩子! 便是不用春枝说,他纵横沙场多年,如何能信这厉鬼转世成灾星之说? 他焉能猜不到,这件事里面有猫腻? 就在此时,玉姣微微动了动,萧宁远连忙转过身去,抓住了玉姣的手。 玉姣是等着春枝说完这些话,这才“醒”过来的。 有些话,她自己说,显得有告状的嫌疑……所以这话,还得春枝来说,至于她,只要扮演好一个可怜的、被人欺负的角色就好了。 如此,才能引男人同情。 若她自己哭着嚷着,要萧宁远给自己做主。 她也不敢保证萧宁远会不会心生厌烦。 男人的耐心素来是有限的,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会怜惜她没了孩子哄上几句,可是时间长了,自然就没了耐心。 她要的,可不是一时的关心。 她要萧宁远对自己长久的愧疚! 虽说今日这事儿,目前为止还没有揪出幕后黑手,可若是能换来萧宁远长久的愧疚,换来萧宁远痛心。 让她在萧宁远的心中,扎得根更深一些。 似乎……也不亏。 更何况,这件事还没完呢!如今轮到害她的人,惶恐不安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既然敢动手,那就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总有一天,那人会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姣姣,你怎么样?”萧宁远坐在玉姣的床边,担心地看向玉姣。 玉姣的声音虚弱,带着强忍着悲痛的颤抖:“主……主君……我好多了,劳……劳主君为我担心了。” 萧宁远瞧见玉姣这样,心更是揪了起来。 他沉声开口道:“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玉姣看向萧宁远,抿唇道:“是妾无能……” “姣姣,你怎么看这件事?”萧宁远状似随意地问。 玉姣咬了咬唇,不但没回答,反而红着眼睛看向萧宁远反问:“主君,你相信我们的孩子是灾星吗?” “您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什么灾星敢转世到这伯爵府?”玉姣双目赤红,眼神之中是一个母亲该有的执拗。 “你既然不相信孩子是灾星,为何……会饮下那红花?”萧宁远问。 玉姣开始落泪。 “好了,姣姣,你若是不想说就不用说了,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萧宁远沉声道。 玉姣却坚持说道:“因为……因为与其让别人来动手,还不如……不如让妾自己,亲自和这个孩子断了母子的缘分。” “而且……妾也不能赌,老夫人的命,终究是更要紧的,而且姣姣也不能让主君为难……” 萧宁远微微一愣:“我如何会为难?” 玉姣抿唇道:“若是妾不做选择,那等着主君归家,做选择是便是主君了……妾如何能让主君,在我们的孩子和您的母亲之间做选择?” “主君选了孩子,那是不忠不孝,主君选了老夫人……那外人又会说,主君无情无义。”玉姣又道。 萧宁远之前还没想到这么一层。 如今听玉姣这么一说。 他顿时就明白了玉姣的深意了。 若他归府的时候,这个问题摆放在他面前?他会如何选择? 选姣姣和孩子?还是选母亲? 他无法给出答案。 今日这事儿……如今看起来,并非一定是后宅之争了,说不准……是有人故意给他出难题。 萧宁远心疼地看向玉姣,姣姣为了他,竟能做到如此的地步…… 他的眼睛也忍不住地红了红。 萧宁远自问,他从来不是一个会轻易动容的人,可如今……玉姣做的每一件事,都叫他心生感动。 玉姣对他至情至性,用情至深。 是他没有护住玉姣。 是他,给玉姣的太少。 萧宁远伸手帮着玉姣理了理乱掉的发丝,看到神色脆弱的玉姣,虚弱地躺在床上,心中跟着隐隐作痛。 这个女子,为了他,究竟吞下了多少委屈? 萧宁远又握住了玉姣的手,轻声道:“很痛吧?” 玉姣感受到萧宁远手上的温度,依赖地往萧宁远的身边靠了一下,然后摇头:“不痛……玉姣只是心疼,心疼我们的孩子。” 萧宁远看着玉姣温声道:“孩子,我们还会有的……我保证,一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至于……这次的事情,我也会给你一个交代。”萧宁远继续道。 说到这,萧宁远就冷声吩咐:“去!把今日在场的人都给我喊来!” 今日,他势必要给玉姣和孩子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有天大的胆子,敢用他珍爱之人和母亲做选择! 第一卷 第223章 懂事 萧宁远的话音刚刚落下。 外面就传来了萧婉的声音:“兄长,什么事情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 说话间,萧婉和叶灵秀两个姑娘缓步走来。 两个人的头发,都是精致且整齐的盘着,一丝散碎的头发都没有,瞧着格外的高贵大气。 萧婉一身红衣,旁边的叶灵秀一身青绿色竹影对襟长袄,瞧着青翠欲滴,在这萧瑟的冬季,叶灵秀这般穿着,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萧宁远看向萧婉,冷声道:“你来得正好!我正有话要问你!” 便是此时,萧婉好像没听到萧宁远的话一样,随手把一个的药盒递给了丫鬟:“这是宫中赏下来的红参养神丸,玉侧夫人没了孩子,必定身体亏空,这药便送给玉侧夫人吧。” 跟着萧婉的丫鬟,连忙恭敬地把东西递给了旁边的春枝。 春枝看了玉姣一眼。 玉姣微微颔首,开口道:“多谢婉姑娘。” 萧婉还有一个姐姐,已经出嫁了,按排行是二姑娘,但……玉姣可不敢喊这位二妹,只能随着大家的称呼喊婉姑娘。 春枝听了玉姣的话这才把东西接过。 玉姣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耍脾气的时候,她还是得继续维持自己的大度…… 这没什么难的。 若是她真没了一个孩子,她心中或许有蚀骨的痛意,无法伪装。 可……她没有孩子啊! 不过是继续演戏罢了。 她当然能表现得完美无缺。 萧婉看向玉姣,开口道:“玉侧夫人的身体,可好一些了?” 玉姣看向萧婉,连忙道:“多谢婉姑娘关心,已经好多了。” 玉姣虽然和萧婉不太对付,但暂时还没有和萧婉为敌的想法,这位年纪也不小了,早晚都会嫁出去——一若是萧婉不招惹她,她也没必要为了萧婉浪费精力。 所以此时的玉姣,并没有挑着萧宁远和萧婉问责的意思,说话还算客气。 但很显然,知道一切真相的萧宁远,不打算让这件事这么过去。 萧宁远冷眸看向萧婉,沉声道:“二妹!今日可是你逼着玉姣喝红花的?” 萧婉微微一愣,冷眸顿时落在了玉姣的身上,声音微冷:“玉侧夫人是这样和我兄长说的吗?” “玉侧夫人说话之前,最好想清楚了,这件事究竟是怎么样的,你应该怎么说!”萧婉眯着眼睛。 她今日来这,就是为了敲打玉姣,让玉姣不要乱说话。 没想到她到这之前,玉姣竟然已经和兄长告完状了,当真是有心机! 萧婉的脸上满是对玉姣的不悦。 玉姣也有些不高兴了。 春枝是对萧宁远说了一些话……可只是实事求是,并没有刻意说萧婉在这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只说萧婉让人端了红花过来。 如今……萧婉不但没有因为自己失了孩子愧疚一分,竟然还怪自己让萧宁远知道了这件事? 难不成,她受了委屈就要往肚子里面咽吗? 玉姣神色不安地抓住了萧宁远的手,紧张道:“婉姑娘,我刚刚醒过来,什么都没说呢……” 萧宁远眯着眼睛看向萧婉,声音一沉:“萧婉!你这是干什么呢?谁允许你这样和姣姣说话了?” 说到这,萧宁远冷声道:“怎么,你让人给我的侧夫人端了红花,我这个当兄长的,连过问都不能吗?” 萧婉震惊地看向萧宁远:“所以兄长如今是为了一个女人,苛责我这个嫡亲的妹妹吗?” 兄妹两个人隔空对视,萧宁远的身上满是隐怒之气。 玉姣能明显感觉到,萧宁远生气了。 萧宁远的确生气了。 他没想到萧婉竟然如此的不讲理!他没有觉得,这件事是萧婉做的,他只担心,若这件事真有阴谋,萧婉给人当了出头鸟用。 可没想到,萧婉丝毫都没有认识到错误。 “萧婉!”萧宁远的声音冷沉。 叶灵秀瞧见这一幕,连忙拉住了萧婉的手,轻轻地往后拉了一下,开口道:“婉婉,你别和表哥置气……你是表哥的嫡亲妹妹,表哥最关心的人,肯定是你。” 说到这,叶灵秀就看向萧宁远,继续道:“表哥,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在场了。” “姑母她昏迷不醒,说若是不能马上醒过来,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表妹她虽然做事冲动了一些,可若是没有表妹果断的决定,姑母……姑母她……还不知道会如何。” 萧婉听到叶灵秀给自己说话,神色舒缓了一些。 叶灵秀继续道:“你们两个都是姑母身上掉下来的肉,如今若是因为一个……” 叶灵秀说着说着,看了玉姣一眼,半天没想出来形容词,然后继续道:“若是因为一个……人,伤了和气,不只姑母会担心,便是姑父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你们兄妹离心。” 玉姣此时正抓着萧宁远的手,萧宁远人坐在床边,她整个人就像是靠在萧宁远的腿上一下。 姿势显得极其亲密。 玉姣悄悄打量着眼前的叶灵秀,唇角带起一丝微不可见的讥诮。 这个叶灵秀,话说得多好听。 但仔细一听,好像是她挑拨了萧家兄妹不和一样。 玉姣便在此时,看向萧宁远道:“主君,这件事不怪婉姑娘,婉姑娘也是救母心切,孝心可嘉……我和婉姑娘的心是一样的,也不想让老夫人出事。” “那红花,是我自己饮下的,和婉姑娘没有关系,主君千万不要因为我,上了婉姑娘的心。”玉姣继续道。 她是这样说的,但春枝刚才已经把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地描述给萧宁远了。 她相信萧宁远的心中,已经知道了当时发生了什么。 萧宁远听玉姣这样一说,看向玉姣的眼神越发的心疼和柔和了:“姣姣……你怎能如此懂事?” 懂事得让人心疼。 明明是萧婉先逼着婉婉喝红花的,可婉婉如今竟然不怨恨,反而能如此大度地为萧婉说话。 这样的女子,当真是世间少有。 萧婉也意外地看向玉姣,她……帮自己说话了? 这怎么可能? 第一卷 第224章 心善 萧宁远盯着萧婉呵斥道:“萧婉,你可都听到了!” “姣姣如此大度和心善,反倒是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小人之心了!姣姣从未同我说你一句不是!”萧宁远沉声道。 叶灵秀连忙开口道:“好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要因为这点小事争吵了,和和气气的多好?” 玉姣心中想笑。 一家人? 这叶灵秀有多想,成为这伯爵府里面的一家人啊? “玉侧夫人的孩子没了,我们大家都很难过……表兄就不要再为了这件事,苛责任何人了。”叶灵秀低声道。 她自然是想讨好萧宁远的。 可她今日若是不护着萧婉,失去了萧婉的支持。 往后她可能连个进伯爵府的机会都没有。 萧宁远没理会叶灵秀,而是继续催着:“可派人去请大夫人和孟侧夫人了?” “已经差人去了。”藏冬连忙应道。 萧婉有些疑惑:“让她们过来干什么?” 萧宁远点了点头,看向萧婉和叶灵秀,冷声道:“你们两个便等在这,今日在场的人,我都要好生盘问!” 叶灵秀闻言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宁远表兄,这是要为了玉姣,把整个侯府掀翻天吗? 他竟然想盘问所有在场的人! 再看那玉姣,此时头发松散,整个人瞧着格外的憔悴,可正是这憔悴,让本来就明艳美丽的玉姣,多了几分西子捧心一般的娇弱。 叶灵秀自认为,自己是个模样和才学都好的贵女,可如今这玉姣比起来…… 她忍不住地在心中啐了一声。 永昌侯府如今虽然没落了,算是侯府之中最末等的那个,可好歹也是名门贵胄,怎么养出个满身勾栏样儿的女儿? 当真是给满汴京的高门大户丢脸! 至于薛玉姣,好好的贵女不当,偏偏要巴巴地跟自己的姐姐共事一夫,当真是不入流! 玉姣不知道叶灵秀是怎么想自己的。 但是从叶灵秀那若有若无的,不断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可以感觉到,叶灵秀对自己有多鄙夷。 玉姣素来不喜欢,那些高贵之人对低贱之人那种,来自言行举止之间的轻蔑和鄙夷。 生而为人,凭什么有人就尊贵,有人就卑贱? 叶灵秀见萧宁远沉着脸坐在那,这会儿就主动走到桌子旁,斟了一盏茶水。 她面带微笑,莲步轻移,姿态娉婷地走到了萧宁远的跟前,用素手把那茶盏往前一托,开口道:“表兄,我见你唇色发干,不如……喝点茶水润润吧。” 萧宁远瞥叶灵秀一眼,正想拒绝。 末了,他又抬起手来,在叶灵秀满怀欣喜的目光之中接过了茶盏。 她只要能离表兄近一些,心中就会无端生出许多欢喜来。 就好比现在。 她可以不介意表兄的身边有多少女人,因为这些女人……没有表兄真心爱慕的。 那薛玉容和表兄夫妻不睦的事情不是秘密。 至于孟音音,那是为了还恩。 除此之外……诸如白侧夫人等人,表兄素来没放在心上。 如今这个薛玉姣吗?不过是男人贪新鲜的玩意儿罢了,用不了多久,定会厌了。 也只有身世家学容貌都是上乘的自己,才配得上表兄。 可就在此时…… 萧宁远用一只手端着茶盏,一只手轻轻地将玉姣搀扶起来,轻声道:“姣姣,你先润润嗓子吧。” 玉姣有些尴尬地看向萧宁远。 这……合适吗? 萧宁远难道没看出来,叶灵秀斟茶,可是为了萧宁远! 也只有萧宁远,才能让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亲自端茶倒水了。 如今萧宁远倒是好……直接把茶水给了她。 她便是不抬头,也能感觉到叶灵秀的目光,仿若剪刀一样地往她身上戳,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说不准就得死个千八百回了。 玉姣轻声道:“主君,我不渴……” “躺了那么久,怎么会不渴?”萧宁远皱眉。 萧宁远把茶盏递过来。 玉姣没了法子。 她不知道萧宁远是真关心自己,还是借着自己去回绝叶灵秀,但如今她也只能顺着萧宁远的意思饮茶。 玉姣只用唇沾了一下,然后就虚弱地道:“妾……喝完了。” 萧宁远点了点头,扶着玉姣躺好,然后这才抬手,把玉姣只喝了一点的茶水,一饮而尽。 玉姣:“……” 玉姣瞧见这一幕,彻底沉默了。 刚才她还不如把茶水都喝完了!如今这位叶表姑娘,怕是恨不得想上来把她撕碎吧? 叶灵秀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她想让表兄喝她斟的茶水,可没想到……表兄是喝了。 但是她的心中不但不高兴,反而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表兄这般金尊玉贵的人,怎么可以喝一个女人剩下的茶水? 薛玉姣到底用什么勾栏招数,把素来高贵、不可亲近的表兄,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就在叶灵秀被气到整个人都忍不住要颤抖的时候。 藏冬通传道:“大夫人到,孟侧夫人到。” 薛玉容和孟侧夫人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里面走来。 薛玉容进屋后,先是环顾了一圈,然后对着萧宁远行礼:“妾见过主君。” 说话间,薛玉容就径自走到床边,在挨着萧宁远的地方,和萧宁远相对坐下。 在玉姣震惊的目光之中,伸手拉住了玉姣的手。 “妹妹,你受苦了。”薛玉容心疼地看向玉姣,声音之中有几分哽咽。 玉姣被这一幕给惊呆到了。 薛玉容这是……作什么妖呢? 薛玉容擦了擦眼泪,这才继续道:“我们之前虽然闹过不愉快,可你到底是我的妹妹,而且……当初你入府,也是我一力促成的。” “如今瞧着你为了替伯爵府开枝散叶,遭这么大的罪,不管是身为伯爵府的大夫人,还是身为你的姐姐,我都无比心疼你。”薛玉容继续道。 玉姣心中明白了,薛玉容这是和自己上演姐妹情深呢。 玉姣状似不经意地把自己的手,从薛玉容的手中抽了出来,然后轻声道:“玉姣不敢劳姐姐为我操心。” 薛玉容的手中一空,神色有些尴尬。 但这会儿,她就看向萧宁远说道:“主君,玉姣妹妹如今吃了这么大的苦,我怀疑……是有人不想让玉姣妹妹生下这个孩子!还请主君给玉姣妹妹主持公道!” 说着话,薛玉容就将目光落在了孟侧夫人的身上。 第一卷 第225章 攀咬 孟侧夫人被这么一看,心头猛然一跳。 包括玉姣在内的所有人都清楚,薛玉容怎么可能好心为玉姣出头? 如今她不过是想着借着玉姣的手,除掉孟侧夫人罢了。 不管是玉姣还是孟侧夫人,哪个滚出伯爵府,对她来说是好事儿。 萧宁远也把目光落在了孟侧夫人的身上,他看向孟侧夫人开口道:“你可有什么话想说?” 孟侧夫人大声道:“主君!玉侧夫人怀有灾星,克了老夫人,她喝下红花也是应该的,这件事与我并无干系。” 萧宁远盯着孟侧夫人冷声道:“当真和你没关系吗?” 孟侧夫人震惊地看向萧宁远:“主君,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是觉得……我故意害薛玉姣?” 孟侧夫人很是受伤。 她没想到,萧宁远竟然这样怀疑自己。 从前,可不会有这样的情况。 孟侧夫人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眼神之中满是怨恨:“薛玉姣,是你自己没用怀了灾星,你没了孩子,就要把我拖下水吗?” 玉姣盯着孟侧夫人开口道:“孟侧夫人,你这话从何说起?” “我若是真怀了灾星,孩子没了我固然难过,可我也不会因为自己没了孩子,就要让别人小产。”玉姣的话意味深长。 “可怕只怕,我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什么灾星,是有人故意把灾星的脏水泼向我,又以牺牲老夫人的健康为手段,来除掉我和主君的孩子!”玉姣冷声道。 “你少阴阳怪气,你不就是想说,那道士是我雇来的,故意那样说的吗?包括老夫人,也不是惊魂症,是中毒了,还是我下的毒。”孟侧夫人被气笑了。 玉姣一脸无辜:“我可没说这样的话,这些都是你自己说的。” “你……”孟侧夫人被玉姣气到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她看向萧宁远:“主君,不管薛玉姣和你说了什么,你是不是已经相信了她,我就一句话,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孟侧夫人眸光明亮,眼神之中倒是带着坚定和明亮。 薛玉容则是在一旁说道:“主君,这件事的关键在于那道士,不如把那道士请上来问一问。”薛玉容开口道。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萧宁远点头道:“去把白云道长找来。” 没多大一会儿,藏冬就亲自拎着白云道长过来了。 是的,是拎来的。 藏冬扯着白云道长的衣领子,白云道长面如死灰,和霜打的茄子一样,看着早没了之前的仙风道骨,倒更像是一个可怜的老头。 玉姣瞧见这一幕忍不住地问道:“这是……” “咱们伯爵府的门都被封住了,这老道想翻墙离开,让我抓了个正着。”藏冬说着松开了白云道长的衣领子,用力把人往前推搡了一下。 白云道长踉跄了一下这才站稳。 “就是你说,姣姣和本伯的孩子,是灾星?”萧宁远眯着眼睛看向白云道长。 白云道长干笑了一声:“这……这的确是这样的。” “你造的杀虐重,所以才会有灾星降世呢。”白云道长继续道。 萧宁远盯着白云道长,冷笑道:“是吗?那你瞧我像不像一个灾星?” 说话间,萧宁远的手一扬,藏冬顺势把手中的长剑扔了出去,主仆两个人在空中完成了交接,接着,萧宁远就手持那寒剑,对准了白云道长的眼睛。 剑尖离着白云道长的眼睛,进到几乎触碰到白云道长的眼皮。 白云道长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移动。 不过瞬间,他的额头上就挂满了豆大的汗珠,汗珠顺着脸往下流,让白云道长格外的狼狈。 “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这样说的?”萧宁远冷声道。 白云道长哆嗦了一下,就硬着头皮说道:“没人指使我。” “没人?没人你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我府上说这件事?”萧宁远都要被气笑了。 若是没有好处,谁愿意冒着惹麻烦的风险,去除掉一个孩子? 就算是真有什么灾星之说,也未必有人敢说出来。 白云道长继续道:“我既然看出了那灾星,便提醒了一下。” 白云道长很是紧张:“我只是算出灾星而已,至于要不要留下那个孩子,我……我决定不啊!” “萧伯爷,求你,求你给我一条生路吧。”白云道长说着说着,就哀求了起来。 “到现在还在玩心眼?”萧宁远冷笑了一声。 “我这就把你的眼睛挖了,舌头剁了,双腿双脚也砍了,然后扔到乱葬岗喂狗!”萧宁远说着,那剑尖已经到了白云道长的眼皮了。 白云道长吓得整个人一哆嗦。 连忙说道:“伯爷饶命!伯爷饶命!我说……我说……” 萧宁远看向白云道长,冷笑了一声:“说说吧,到底有没有人指使你这样做?” 白云道长环顾了一圈,最终指向了孟侧夫人,开口道:“就是孟侧夫人吩咐我这样说的。” 孟侧夫人听了这话,惊声道:“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这样说了?” 她的语气之中满是惶恐:“主君,主君,你千万不要相信这个骗子的话,我没这样说过……” 孟侧夫人很是担心。 上次薛玉姣有孕的时候,她伤了薛玉姣,主君就让她搬到梅园去住,至于这一次,若是让主君觉得,这个孩子是因为自己没的,那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孟侧夫人,是你告诉我了,你没了孩子,她凭什么有孩子……便给了我钱,让我说这位夫人肚子里面怀的是灾星。”白云道长继续道。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白云道长就把孟侧夫人卖了干干净净。 但玉姣却觉得,这件事未必有这么简单。 第一卷 第228章 人选 薛玉容也不知道,为何事情会从自己刺激薛玉姣,发展成了自己恼羞成怒了。 但不能怀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痛处。 尤其是她在这伯爵府如履薄冰,生怕自己这个大夫人的位置不保,便更渴望一个孩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这样纵然夫妻关系不和睦,她也有一个孩子傍身。 不用时刻担心自己因为七出之条,被休回侯府。 若她的娘家足够强大,倒也不担心这个。 问题就在于,他们侯府,如今连这爵位,都有可能保不住。 她身为这伯爵府的大夫人,萧宁远的发妻,瞧着风光,可实际上的心酸,只有她自己清楚。 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她都是枕着湿透的枕头入眠。 玉姣惊呼了一声:“呀?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说到你的伤心处了,妹妹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毕竟有孕这件事,也不是你着急就能行的,你得放宽心……” 玉姣是好言相劝。 薛玉容却越发克制不住,她不敢和玉姣发作,这会儿只好阴晴不定地开口了:“我知道妹妹你最近很得主君宠爱,可这做人呢,还是得低调一些,千万别和那孟侧夫人一样恃宠而骄。” “否则容易遭灾殃。” “说不准妹妹这个孩子没了,就是因为你近些日子过于张扬,才惹人嫉恨。”薛玉容冷声道。 说完,薛玉容便补充了一句:“至于这孩子……你就算一个一个的怀,生不下来有什么用?” 玉姣笑了:“总也比一个都没怀过的好。” “姐姐,我有些疲倦了,便不多留你了,请吧。”玉姣说着,就不去看薛玉容那难看的脸色,而是直接躺回了被子中。 薛玉容心中窝火,可也不敢去招惹玉姣,只能转身离去。 她在这府上可不是一日两日了,自然知道萧宁远是如何袒护那孟音音的。 可如今,萧宁远竟然为了薛玉姣,把刚刚小产完没几日的孟音音,关到了柴房里面。 可见是真的动了怒。 薛玉容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 今日这事儿,也多亏了孟音音做的,若是她……只怕下场会更凄凉。 …… 慈心院。 萧宁远此时正看着靠在床上的老夫人。 “母亲”萧宁远很是恭敬。 “不错,还知道来探望我这个母亲,看样子你没把这件事怪在我的身上。”萧老夫人淡淡地说道。 萧宁远连忙说道:“儿子不敢,更何况母亲当初昏睡着,并不知情的……刚才姣姣那情况紧急,我便先顾着她了,还请母亲谅解。” 萧老夫人掀开眼皮,瞥了萧宁远一眼,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气韵来:“你倒是心疼你那小娇娘。” 萧宁远连忙说道:“她有了儿子的骨血,儿子自然心急……” “听说孩子没了?”萧老夫人问道。 萧宁远抿唇,神色之中带着几分隐痛。 萧老夫人皱眉:“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没了便没了,那白侧夫人的肚子里面,不还揣着一个吗?” “你若是着急要孩子,不如就让我为你选几个人入府,也好能早日开枝散叶。”萧老夫人继续道。 萧宁远连忙道:“有劳母亲挂心,只是暂时我没这个想法。” “没想法?我看兄长是被那玉侧夫人迷了心!母亲,你是不知道,兄长今天为了那玉侧夫人,还想问责我呢!”萧婉从外面进来,一脸委屈地开口。 萧老夫人皱了皱眉,看着萧宁远语重心长地说道:“远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得说说你。” “你犯得着和一个后宅的女人,和你妹妹发火吗?” “更何况,婉婉也是一片孝心……难不成,你觉得婉婉做错了不成?她就算是有错,那也是无心之错,她一个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情能懂什么?可不就被那白云道长牵着鼻子走了?” “你若是要罚,便去罚那孟侧夫人和白云道长去,可不兴对我的婉婉发火。”萧老夫人看向旁边的萧婉,话都多了起来。 萧宁远闻言便开口道:“小姑娘?其实也不小了。” 说到这,萧宁远便微笑着开口:“母亲,婉婉也该议亲了,这些日子我便为婉婉定下来吧。” 萧婉听到这话,就瞪大了眼睛看向萧宁远:“兄长,你要把我嫁出去?” 萧宁远点头。 萧婉看向萧宁远,忍不住地问了一句:“那你想把我嫁给什么人?现在可有人选?” 萧婉不是不想嫁人,而是她只想嫁那一个。 近些日子,听说京中不少人家,都向那人表达了想议亲的想法,只不过都被回绝了。 这样想着,萧婉的心中好受了不少。 回绝了所有人,又不是只回绝了她一个人。 萧宁远思索了一下,声音温和且认真:“我的手下,有一名校尉,模样英伟,为人敦厚,家中只有一个老母……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萧婉听了这话就彻底炸了。 “你说什么?你想把我嫁给一个小小的校尉?”萧婉很生气。 就算是她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巧,兄长应该不会把那个人拿出来说。 但她也着实没想到,兄长为她选的夫君,竟然是一个六品的校尉。 她好歹也是忠勇伯爵府的人!兄长怎么能如此狠心? 萧宁远耐心说道:“此人虽然只是一个校尉,可未必没有前程。” “而且他性格敦厚,家庭成员简单,你若是过去,必定不会陷入后宅争斗。” “且有我压着,他也敢对你不好。”萧宁远继续道。 他妹妹这般的性子,若是真嫁到了高门大户里面,不知道要经历什么事情呢。 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安排,便是如此。 校尉虽然官职低了一些,但是有他提拔,未来自是前途不可限量。 而且永远也不可能,为难他的妹妹。 萧宁远倒是真心实意的,为妹妹物色了人选。 第一卷 第229章 调查 萧宁远自是好心,可是萧婉却不这样想了。 萧婉盯着萧宁远,忽然间开口道:“是不是因为玉侧夫人的事情,兄长不瞒我了,所以才急着把我嫁出去?” 萧宁远皱眉看向萧婉,没有直接回答萧婉的问题,而是继续道:“你总归要出阁的。” 他是觉得,最近萧婉参与他的事情有些多。 但……就算是没有这件事,他也准备给萧婉议亲了。 萧婉不满地说道:“可我现在还不想嫁人,更是不可能嫁给一个什么校尉!” “嫁不嫁这件事,由不得你。”萧宁远的声音微微一沉。 萧婉当下就红了眼睛,看向萧老夫人:“母亲……” 萧老夫人则是看向萧宁远,沉声道:“够了!我还没死呢,婉婉嫁不嫁人这件事,自有我这个母亲操心,还轮不到你把这件事定下来!” “我看你就是被人迷了心,如今埋怨上婉婉了……怕是你的心中,也怨上我了吧?”萧老夫人眯着眼睛说道。 什么时候不提让婉婉嫁人,偏偏这个时候提。 而且是刚刚从揽月院出来,就来说这件事。 这让她们怎么想? 萧宁远却不管她们怎么想,这会儿就拱手道:“儿子不敢,只是婉婉年岁不小了,您也不能总把婉婉留在身边。” 说到这,萧宁远微微一顿:“还有灵秀表妹,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我知道母亲舍不得她们,但也得为她们的前程着想。” 说起叶灵秀的时候,恰逢叶灵秀端着羹汤从外面走来。 她的声音轻缓:“灵秀只想永远在这伯爵府之中陪着姑母。” 萧宁远瞥了叶灵秀一眼。 叶灵秀只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看穿了,但这会儿她还是定住脚步,抬眸看向萧宁远,语气试探地问道:“表兄觉得如何?” 萧宁远微微一笑:“这当然很好。” “你既然这么喜欢伯爵府,不如就嫁到伯爵府之中来吧。”萧宁远继续道。 叶灵秀听到这,脸上顿时满是掩饰不住的欣喜:“表兄真是这么想的吗?” 萧宁远颔首道:“当然。” 叶灵秀的脸上已经满是羞涩的笑容:“表兄……” 她的声音娇柔,眼神含春。 便是在此时,萧宁远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今日就把你和二弟的婚事定下来吧,我亲自为你们主婚,也会出一份丰厚的聘礼。” “下个月初五就是好日子,你嫁进来便可以永远在伯爵府了。”萧宁远含笑说道。 叶灵秀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虽然说之前萧宁远和老夫人争执这件事的时候,提起过萧宁轩,可是大多数时候萧宁远都是顾及叶灵秀的心情的,拒绝也是婉拒,从来没像是今日一样。 做事这般不留余地。 他明明知道,叶灵秀不可能嫁给萧宁轩,可还是提了此事。 分明就是要让叶灵秀难堪。 叶灵秀震惊道:“表兄……你……” “不成,这件事绝对不成。”叶灵秀连忙反驳。 “你不是说,想留在伯爵府吗?怎么不愿意了?”萧宁远瞥了叶灵秀一眼。 叶灵秀神色狼狈,她很想说上一句,自己是想嫁给萧宁远,可此时她又怕自己开了口,萧宁远会说出更难听更让她下不台的话。 到那个时候,她怕是彻底没脸继续留在伯爵府里了。 于是叶灵秀就神色慌乱地说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灵秀多谢表兄好心,但……这件事,还是……” 叶灵秀是想婉拒。 但萧宁远已经继续说了下去:“那我便亲自去叶府为二弟提亲如何?” 叶灵秀求助似的看向了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皱了皱眉,看向萧婉轻咳了一声。 萧婉这才开口道:“哎呀,兄长,你这个人也太喜欢乱点鸳鸯谱了……” “灵秀表妹和二哥,他们只有兄妹之情。”萧婉连忙说道。 萧宁远笑了笑:“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 “好了!你若是真关心妹妹们的终身大事,不如改日就在这府上设冬日宴,宴请京中的名流贵胄,到时候让妹妹们瞧瞧,可有喜欢的。” “再选一个身世高贵、模样周正、性情好的,为婉婉定下来。” 萧老夫人虽然不喜欢萧宁远安排的那个武夫,但……她也想了,萧婉的确是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的确得选一门好亲事定下来了。 “至于灵秀……”萧老夫人微微一顿。 继续道:“灵秀的事情便让灵秀自己决定。” 萧宁远闻言便不在此事上多说,而是继续问道:“母亲,我今日来,为的是你昏睡一事……” “你当初,是因何会昏睡过去?”萧宁远问道。 萧老夫人皱眉,淡淡地说道:“这我如何知晓?” 萧宁远又道:“儿子只是奇怪,母亲的身体素来不错,怎么会忽然昏睡不醒,还叫郎中诊错了脉。” 萧老夫人沉着脸看向萧宁远:“怎么?你这是在盘问我吗?” 萧宁远连忙道:“儿子没这个意思,儿子只是想调查清楚真相。” “兄长!你想调查真相没人拦着你,可是母亲才刚刚醒过来没多久,你就这样来问东问西的……你难道就不关心母亲的身体吗?”萧婉不满地说道。 “你就算是心疼你那位人比花娇的侧夫人,也不能忘了敬重母亲吧?”萧婉不满地说道。 她这心中多少有点因为萧宁远要把她嫁给校尉的事情,记恨萧宁远。 萧宁远沉声道:“我调查这件事,并非只是为了婉婉,而是这伯爵府之中,当真有什么人可以设计这场阴谋,还能把母亲也算计进去,未免太可怕了一些的。” 说到这,萧宁远继续道:“若母亲昏睡,是被人投毒了,那谁能保证,往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萧婉被萧宁远说了个哑口无言,这会儿也只能小声嘀咕了一句:“谁无缘无故的,会去害母亲?还不都是被你那位侧夫人牵连的?” 萧婉说着说着,就察觉到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顿时噤声不敢多言。 第一卷 第228章 人选 薛玉容也不知道,为何事情会从自己刺激薛玉姣,发展成了自己恼羞成怒了。 但不能怀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痛处。 尤其是她在这伯爵府如履薄冰,生怕自己这个大夫人的位置不保,便更渴望一个孩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这样纵然夫妻关系不和睦,她也有一个孩子傍身。 不用时刻担心自己因为七出之条,被休回侯府。 若她的娘家足够强大,倒也不担心这个。 问题就在于,他们侯府,如今连这爵位,都有可能保不住。 她身为这伯爵府的大夫人,萧宁远的发妻,瞧着风光,可实际上的心酸,只有她自己清楚。 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她都是枕着湿透的枕头入眠。 玉姣惊呼了一声:“呀?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说到你的伤心处了,妹妹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毕竟有孕这件事,也不是你着急就能行的,你得放宽心……” 玉姣是好言相劝。 薛玉容却越发克制不住,她不敢和玉姣发作,这会儿只好阴晴不定地开口了:“我知道妹妹你最近很得主君宠爱,可这做人呢,还是得低调一些,千万别和那孟侧夫人一样恃宠而骄。” “否则容易遭灾殃。” “说不准妹妹这个孩子没了,就是因为你近些日子过于张扬,才惹人嫉恨。”薛玉容冷声道。 说完,薛玉容便补充了一句:“至于这孩子……你就算一个一个的怀,生不下来有什么用?” 玉姣笑了:“总也比一个都没怀过的好。” “姐姐,我有些疲倦了,便不多留你了,请吧。”玉姣说着,就不去看薛玉容那难看的脸色,而是直接躺回了被子中。 薛玉容心中窝火,可也不敢去招惹玉姣,只能转身离去。 她在这府上可不是一日两日了,自然知道萧宁远是如何袒护那孟音音的。 可如今,萧宁远竟然为了薛玉姣,把刚刚小产完没几日的孟音音,关到了柴房里面。 可见是真的动了怒。 薛玉容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 今日这事儿,也多亏了孟音音做的,若是她……只怕下场会更凄凉。 …… 慈心院。 萧宁远此时正看着靠在床上的老夫人。 “母亲”萧宁远很是恭敬。 “不错,还知道来探望我这个母亲,看样子你没把这件事怪在我的身上。”萧老夫人淡淡地说道。 萧宁远连忙说道:“儿子不敢,更何况母亲当初昏睡着,并不知情的……刚才姣姣那情况紧急,我便先顾着她了,还请母亲谅解。” 萧老夫人掀开眼皮,瞥了萧宁远一眼,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气韵来:“你倒是心疼你那小娇娘。” 萧宁远连忙说道:“她有了儿子的骨血,儿子自然心急……” “听说孩子没了?”萧老夫人问道。 萧宁远抿唇,神色之中带着几分隐痛。 萧老夫人皱眉:“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没了便没了,那白侧夫人的肚子里面,不还揣着一个吗?” “你若是着急要孩子,不如就让我为你选几个人入府,也好能早日开枝散叶。”萧老夫人继续道。 萧宁远连忙道:“有劳母亲挂心,只是暂时我没这个想法。” “没想法?我看兄长是被那玉侧夫人迷了心!母亲,你是不知道,兄长今天为了那玉侧夫人,还想问责我呢!”萧婉从外面进来,一脸委屈地开口。 萧老夫人皱了皱眉,看着萧宁远语重心长地说道:“远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得说说你。” “你犯得着和一个后宅的女人,和你妹妹发火吗?” “更何况,婉婉也是一片孝心……难不成,你觉得婉婉做错了不成?她就算是有错,那也是无心之错,她一个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情能懂什么?可不就被那白云道长牵着鼻子走了?” “你若是要罚,便去罚那孟侧夫人和白云道长去,可不兴对我的婉婉发火。”萧老夫人看向旁边的萧婉,话都多了起来。 萧宁远闻言便开口道:“小姑娘?其实也不小了。” 说到这,萧宁远便微笑着开口:“母亲,婉婉也该议亲了,这些日子我便为婉婉定下来吧。” 萧婉听到这话,就瞪大了眼睛看向萧宁远:“兄长,你要把我嫁出去?” 萧宁远点头。 萧婉看向萧宁远,忍不住地问了一句:“那你想把我嫁给什么人?现在可有人选?” 萧婉不是不想嫁人,而是她只想嫁那一个。 近些日子,听说京中不少人家,都向那人表达了想议亲的想法,只不过都被回绝了。 这样想着,萧婉的心中好受了不少。 回绝了所有人,又不是只回绝了她一个人。 萧宁远思索了一下,声音温和且认真:“我的手下,有一名校尉,模样英伟,为人敦厚,家中只有一个老母……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萧婉听了这话就彻底炸了。 “你说什么?你想把我嫁给一个小小的校尉?”萧婉很生气。 就算是她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巧,兄长应该不会把那个人拿出来说。 但她也着实没想到,兄长为她选的夫君,竟然是一个六品的校尉。 她好歹也是忠勇伯爵府的人!兄长怎么能如此狠心? 萧宁远耐心说道:“此人虽然只是一个校尉,可未必没有前程。” “而且他性格敦厚,家庭成员简单,你若是过去,必定不会陷入后宅争斗。” “且有我压着,他也敢对你不好。”萧宁远继续道。 他妹妹这般的性子,若是真嫁到了高门大户里面,不知道要经历什么事情呢。 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安排,便是如此。 校尉虽然官职低了一些,但是有他提拔,未来自是前途不可限量。 而且永远也不可能,为难他的妹妹。 萧宁远倒是真心实意的,为妹妹物色了人选。 第一卷 第229章 调查 萧宁远自是好心,可是萧婉却不这样想了。 萧婉盯着萧宁远,忽然间开口道:“是不是因为玉侧夫人的事情,兄长不瞒我了,所以才急着把我嫁出去?” 萧宁远皱眉看向萧婉,没有直接回答萧婉的问题,而是继续道:“你总归要出阁的。” 他是觉得,最近萧婉参与他的事情有些多。 但……就算是没有这件事,他也准备给萧婉议亲了。 萧婉不满地说道:“可我现在还不想嫁人,更是不可能嫁给一个什么校尉!” “嫁不嫁这件事,由不得你。”萧宁远的声音微微一沉。 萧婉当下就红了眼睛,看向萧老夫人:“母亲……” 萧老夫人则是看向萧宁远,沉声道:“够了!我还没死呢,婉婉嫁不嫁人这件事,自有我这个母亲操心,还轮不到你把这件事定下来!” “我看你就是被人迷了心,如今埋怨上婉婉了……怕是你的心中,也怨上我了吧?”萧老夫人眯着眼睛说道。 什么时候不提让婉婉嫁人,偏偏这个时候提。 而且是刚刚从揽月院出来,就来说这件事。 这让她们怎么想? 萧宁远却不管她们怎么想,这会儿就拱手道:“儿子不敢,只是婉婉年岁不小了,您也不能总把婉婉留在身边。” 说到这,萧宁远微微一顿:“还有灵秀表妹,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我知道母亲舍不得她们,但也得为她们的前程着想。” 说起叶灵秀的时候,恰逢叶灵秀端着羹汤从外面走来。 她的声音轻缓:“灵秀只想永远在这伯爵府之中陪着姑母。” 萧宁远瞥了叶灵秀一眼。 叶灵秀只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看穿了,但这会儿她还是定住脚步,抬眸看向萧宁远,语气试探地问道:“表兄觉得如何?” 萧宁远微微一笑:“这当然很好。” “你既然这么喜欢伯爵府,不如就嫁到伯爵府之中来吧。”萧宁远继续道。 叶灵秀听到这,脸上顿时满是掩饰不住的欣喜:“表兄真是这么想的吗?” 萧宁远颔首道:“当然。” 叶灵秀的脸上已经满是羞涩的笑容:“表兄……” 她的声音娇柔,眼神含春。 便是在此时,萧宁远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今日就把你和二弟的婚事定下来吧,我亲自为你们主婚,也会出一份丰厚的聘礼。” “下个月初五就是好日子,你嫁进来便可以永远在伯爵府了。”萧宁远含笑说道。 叶灵秀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虽然说之前萧宁远和老夫人争执这件事的时候,提起过萧宁轩,可是大多数时候萧宁远都是顾及叶灵秀的心情的,拒绝也是婉拒,从来没像是今日一样。 做事这般不留余地。 他明明知道,叶灵秀不可能嫁给萧宁轩,可还是提了此事。 分明就是要让叶灵秀难堪。 叶灵秀震惊道:“表兄……你……” “不成,这件事绝对不成。”叶灵秀连忙反驳。 “你不是说,想留在伯爵府吗?怎么不愿意了?”萧宁远瞥了叶灵秀一眼。 叶灵秀神色狼狈,她很想说上一句,自己是想嫁给萧宁远,可此时她又怕自己开了口,萧宁远会说出更难听更让她下不台的话。 到那个时候,她怕是彻底没脸继续留在伯爵府里了。 于是叶灵秀就神色慌乱地说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灵秀多谢表兄好心,但……这件事,还是……” 叶灵秀是想婉拒。 但萧宁远已经继续说了下去:“那我便亲自去叶府为二弟提亲如何?” 叶灵秀求助似的看向了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皱了皱眉,看向萧婉轻咳了一声。 萧婉这才开口道:“哎呀,兄长,你这个人也太喜欢乱点鸳鸯谱了……” “灵秀表妹和二哥,他们只有兄妹之情。”萧婉连忙说道。 萧宁远笑了笑:“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 “好了!你若是真关心妹妹们的终身大事,不如改日就在这府上设冬日宴,宴请京中的名流贵胄,到时候让妹妹们瞧瞧,可有喜欢的。” “再选一个身世高贵、模样周正、性情好的,为婉婉定下来。” 萧老夫人虽然不喜欢萧宁远安排的那个武夫,但……她也想了,萧婉的确是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的确得选一门好亲事定下来了。 “至于灵秀……”萧老夫人微微一顿。 继续道:“灵秀的事情便让灵秀自己决定。” 萧宁远闻言便不在此事上多说,而是继续问道:“母亲,我今日来,为的是你昏睡一事……” “你当初,是因何会昏睡过去?”萧宁远问道。 萧老夫人皱眉,淡淡地说道:“这我如何知晓?” 萧宁远又道:“儿子只是奇怪,母亲的身体素来不错,怎么会忽然昏睡不醒,还叫郎中诊错了脉。” 萧老夫人沉着脸看向萧宁远:“怎么?你这是在盘问我吗?” 萧宁远连忙道:“儿子没这个意思,儿子只是想调查清楚真相。” “兄长!你想调查真相没人拦着你,可是母亲才刚刚醒过来没多久,你就这样来问东问西的……你难道就不关心母亲的身体吗?”萧婉不满地说道。 “你就算是心疼你那位人比花娇的侧夫人,也不能忘了敬重母亲吧?”萧婉不满地说道。 她这心中多少有点因为萧宁远要把她嫁给校尉的事情,记恨萧宁远。 萧宁远沉声道:“我调查这件事,并非只是为了婉婉,而是这伯爵府之中,当真有什么人可以设计这场阴谋,还能把母亲也算计进去,未免太可怕了一些的。” 说到这,萧宁远继续道:“若母亲昏睡,是被人投毒了,那谁能保证,往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萧婉被萧宁远说了个哑口无言,这会儿也只能小声嘀咕了一句:“谁无缘无故的,会去害母亲?还不都是被你那位侧夫人牵连的?” 萧婉说着说着,就察觉到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顿时噤声不敢多言。 第一卷 第230章 救火 萧宁远不理会萧婉,而是直接把目光落在了旁边伺候的周嬷嬷身上,沉声问道:“老夫人昏睡之前,都是谁伺候的?当时都吃了什么,用了什么?可有什么异样?” 周嬷嬷连忙说道:“没什么异样。” “我问你,是谁伺候的?你为何不答?”萧宁远沉声道。 周嬷嬷神色尴尬地看向了老夫人;“这……” 萧宁远眯着眼睛:“你不说,就当我不会知道吗?” “是我伺候在母亲的身边,难道你觉得,是我给母亲下药让母亲昏迷吗?”萧婉忍无可忍地开口了。 “兄长究竟想怎么样?你是不是,为了给你那侧夫人出气,非得把这件事怪罪到我的身上?”萧婉大声嚷道。 萧宁远拧眉看向萧婉,他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了? 萧宁远冷声道:“真是越发的喜欢胡言乱语了!” 便是此时,萧老夫人摸着自己的心口,喘息了起来。 “姑母!您这是怎么了?”叶灵秀连忙开口道。 萧老夫人一句话没说,神色艰难地闭上了眼睛。 萧宁远和萧婉兄妹两个人顿时紧张地看向了萧老夫人。 “母亲!”萧宁远自是担心老夫人的,就算是他从前没在老夫人这得到过足够的母爱,可他依旧敬重老夫人。 叶灵秀拍着萧老夫人的后背给萧老夫人顺气,好一会儿萧老夫人就虚弱地睁开了眼睛。 她看向萧宁远开口:“你要查这件事我不拦着你,但……婉婉和这件事没关系,你切记不可为难婉婉。” 萧宁远无奈道:“母亲,你为何会觉得我为难她?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妹妹,我要调查这件事,也是为了给你和婉婉一个交代。” “难道你们不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算计你们吗?”萧宁远反问。 “把白云道长不已经说了,是孟侧夫人设计的吗?你与其在这慈心院里面调查,还不如去问那孟侧夫人!”萧婉不满地说道。 萧宁远自然会去问孟侧夫人。 但是慈心院他也得来。 只是他没想到,在他看来,调查起来轻松容易的事情,竟然会在慈心院,在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这,遇到了巨大的阻碍。 “表兄,不如慈心院的事情缓缓再说,不管怎么说,姑母今天差点醒不过来的事情总是真的……若是再病了,可如何是好?”叶灵秀满脸担心地看向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伸手抓住了叶灵秀的手,温声道:“好孩子。” 她如今对叶灵秀是越发的满意了。 萧宁远正想说点什么,藏冬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萧宁远说道:“主君,宫中急召。” 萧宁远蹙眉。 在这个当口,他自然是想处理伯爵府的事情。 可是君命大于一切。 叶灵秀看向萧宁远,开口道:“表兄,你就放心去吧,我会替你照顾好姑母的,至于婉婉,我也会劝劝她的。” 萧宁远对着萧老夫人行了礼,然后又吩咐了一句:“请郎中在这守着,若是母亲真有什么事情,派人去宫中通知我便是。” 说完,萧宁远则是往外走去。 …… 天黑。 玉姣却有些睡不着,此时她正靠在床边上的,拿着一卷书看着。 玉姣知道萧宁远去宫中了。 今夜很可能不回来了,所以玉姣倒不是刻意等萧宁远。 她睡不着的原因是今天白天的时候,她一直躺在这床上演戏,先是胎死腹中,然后又“流血见红”这才算是彻底小产。 小产后的她。 自然是得虚弱地躺着。 这人躺了一天,晚上就有些躺不住了。 要不是怕被人看出猫腻来,玉姣非得下地走上两步。 子夜时分。 玉姣终于有些困了,就把书卷放下,准备休息。 可就在此时。 “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 秋蘅顾不上敲门,急急忙忙地冲到了屋子里面。 春枝伺候在玉姣的旁边,正准备服侍玉姣休息,听到秋蘅这话,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柴房走水了!”秋蘅继续道。 玉姣本来都要睡着了,听了这话,玉姣吓了一跳,连忙睁开了眼睛:“你说什么?柴房走水了?” 往常的时候柴房走水当然没什么问题。 可如今,孟音音就被关在柴房里面受罚呢! 这柴房怎么会走水? 玉姣当机立断:“去,把咱们院子里面所有的丫鬟仆从都找来,端上水,去救火。” 春枝听了这话,不解地看向玉姣:“侧夫人……您这是?” “那孟侧夫人心思歹毒,这次被火烧死了才是好事儿呢,咱们去救什么火?”春枝继续道。 她觉得,救火还不如往上倒油。 最少是把水盆里面装上煤油,泼上去! 玉姣却道:“这火得救。” 虽然说……救火这事儿用不着她,但这样子她得装一装。 现在萧宁远和孟侧夫人生气,罚了孟侧夫人,可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还有恩情在,她可不敢保证萧宁远对孟侧夫人,没有半点情分。 不管这情分是爱意,还是恩情。 总之,这情分还在的情况下,她就不能明着把孟侧夫人往死里弄。 更何况……玉姣总觉得,这火里面也有阴谋。 有人想让她和孟侧夫人你死我活呢。 她偏不如那个人得意! 柴房就在这东苑的角落里,里面堆放了一些干柴,和堆放着杂物的空房子,连成一片。 玉姣到的时候。 就瞧见那一片房子,已经燃起大火了。 只有几个丫鬟婆子,正舀水往上倒。 玉姣随便扯过了一个婆子问道:“里面的人呢?” “人还在里面。”婆子很是着急。 “通知府上其他人来救火了吗?”玉姣问道。 “派人去通知大夫人了……” 至于秋蘅,之所以知道消息,也是巧了,正好碰到去通知薛玉容的人,这才知道,并且回禀了玉姣。 玉姣带着人和水过来的时候,本就是想装装样子,倒是没想到,揽月院的人,竟是最先过来的。 “还愣着干什么啊!把水往上倒!把门踹开!把里面的人给我弄出来!”玉姣大声喊道。 众人这才着急地动了起来。 第一卷 第231章 放权 有玉姣指挥着,刚才还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救人的仆从们,瞬间就把门踹开了。 接着,就有两个胆子大的仆从冲了进去。 没多大一会儿,就从里面扶出了两个人。 一个是孟侧夫人,一个是鹊儿。 孟侧夫人被烟熏得很是狼狈,她见到玉姣的瞬间,就没了刚才的虚弱,没个好气:“怎么是你?主君呢?” 玉姣:“……” 真就该让这孟侧夫人烧死在里面。 不过看孟侧夫人这精气神。 玉姣瞬间就明白了。 这火。 是孟侧夫人自己放的吧? 她倒是想错了,还以为这里面有别的什么阴谋呢。 应该是这孟侧夫人晚上在这柴房里面,越呆越生气,故意放了火,打算引萧宁远过来,可是没想到引来的却是自己。 玉姣觉得有些好笑。 孟侧夫人现在已经开始用自残的方式,来吸引萧宁远的注意力了。 难道孟侧夫人就不怕,这火真的烧起来,把她烧死在里面? 就在此时。 薛玉容才急急忙忙地走来。 一见到孟侧夫人,薛玉容就开口道:“音音妹妹,你没事吧?都怪我,睡得太沉了,丫鬟去通知我到时候,我没听到……” 玉姣一眼就看穿了薛玉容的想法。 这薛玉容怕不是,故意没来,盼着把孟侧夫人烧死呢吧? “如今这柴房烧了,孟妹妹又受到了这么大的惊吓……这……不如就先回葳蕤院吧,一切等着主君回来再说。”薛玉容虽然不情愿,可如今也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玉姣则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把身上的白狐裘,往自己的身上裹了裹,这才道:“既然孟侧夫人什么事情了,我便不在这奉陪了。” 她可还在小月子中呢……今日跑出来,是因为她“心善”。 但事情解决了,她还是得“爱护”自己的身体。 玉姣回到揽月院后,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白狐裘,一边动作微微一顿。 “不对。”玉姣突然开口。 春枝从玉姣的手中接过白狐裘,忍不住地问了一句:“侧夫人,什么不对?” 玉姣开口道:“那孟侧夫人,分明就是等着……主君去救她,她自己放火之前,难道不知道主君今日不在府上吗?” 孟侧夫人虽然被关在柴房里面。 可也不至于,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是孟侧夫人蠢到,放火之前根本没去问萧宁远到底在不在府上。 还是说,孟侧夫人问了,有人告诉她萧宁远在府上? 若是孟侧夫人自己蠢也就罢了,可如果……是第二种可能呢? 玉姣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孟侧夫人指不定,就真的要被烧死在火里了吧? …… 第二日清晨。 玉姣刚刚睡醒。 便知道了几个消息。 一个是,萧宁远从宫中回来了。 二是,白云道长昨天夜里畏罪自缢了。 就在柴房起火,大家忙着去救火的时候,白云道长上吊了。 三是,慈心院里面死了个丫鬟。 在那丫鬟的房内,搜到了一些可疑的药物。 玉姣揉着额角,一慢慢消化着这些消息。 “主君已经吩咐人,送孟侧夫人去梅园了。”春枝开口道。 秋蘅的脸上满是喜色:“这个孟侧夫人嚣张跋扈,处处和咱们作对,如今去梅园都便宜她了!” 孟侧夫人被赶走了。 但玉姣的心情并没有多么的轻松。 因为这一场闹剧结束,孟侧夫人被赶出了伯爵府,而她,失去了孩子,那个坐山观虎斗的人,成了最大的胜利者。 如今伯爵府,只有一个人,有机会成为伯爵府的平妻。 “白侧夫人。”玉姣轻轻地开口了。 “白侧夫人到!”玉姣话音未落,外面就响起了通传的声音。 玉姣连忙躺了下来,又随手往自己的额头上搭了一个帕子,显得格外的虚弱。 白侧夫人被染霜搀扶着,走到了屋中。 她的肚子又大了几分。 她看向玉姣的时候,轻声开口道:“姣姣妹妹,其实我早就想来探你了,只是……” 说着白侧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并未多言,而是看向玉姣道:“妹妹可好一些了?” 玉姣虚弱地开口:“多谢姐姐关心,我好多了。” “主君下令送走孟侧夫人,倒也算是给妹妹出了一口恶气。”白侧夫人继续道。 玉姣轻声道:“主君做事,自有主君的考量,并非为我出气。” 正说着话呢。 萧宁远就从外面进来了。 今天天没亮,萧宁远就回来了。 他见玉姣的屋内已经熄了灯,便没过来,接着便知道了白云道长畏罪自缢的事情。 接着,就是慈心院丫鬟的事情。 这一桩桩的,等着萧宁远终于决定把孟侧夫人送出伯爵府,天已经亮了。 “主君。”白侧夫人连忙起身,准备给萧宁远行礼。 萧宁远看向白侧夫人温声道:“不必多礼。” 说着萧宁远就皱了皱眉:“不是说了,让你少出来走动吗?” “妾只是想着玉姣妹妹刚刚没了孩子,怕姣姣妹妹心中难过,想过来安慰几句……”白侧夫人轻声道。 萧宁远闻言就没再说什么了,而是走到床边,看向玉姣温声道:“姣姣,你可好一些了?” 玉姣抿唇道:“妾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这心中空的很,只要一静下来,就……” 玉姣说着,眼睛就红了红。 萧宁远看向玉姣,略略思量后便道:“那就让自己忙起来。” 玉姣疑惑地看向萧宁远。 萧宁远则是语气认真地说道:“如今这府上,正好缺一个管家的人……若你是身体允许,那这管家之权,就交给你。” 玉姣震惊地看向萧宁远。 “主君?”玉姣刚才说那话,虽然存了一些心思,但也没想到,萧宁远竟然会这么痛快的,就把这管家之权交给自己! “昨夜走水的时候,我听闻你去救水……你待孟音音尚且如此,便说明,你可以把这个家管好。”萧宁远斩钉截铁地说道。 伯爵府管家的权力,谁不想要? 当初薛玉容失了权后,可是呕了血的! 第一卷 第232章 爱重 白侧夫人听到萧宁远的话后,微微一怔,接着就温和地抬起头来。 她本来在饮茶。 此时面上看过去,白侧夫人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那微微晃动的茶水,暴露了她此时的心思。 萧宁远轻轻地拍了拍玉姣的手,声音温和且坚定:“姣姣,以后这伯爵府上下,就交给你打理了。” 玉姣似有些惶恐:“可是妾……害怕自己做得不好。” 萧宁远微笑着看向玉姣:“我相信聪慧如你,可以做好的。” 这次玉姣并没有推拒。 这对于她来说,是天上掉馅饼一般的事情。 萧宁远将管家的权力交给自己,已经展现出萧宁远对自己最大的信任。 如今自己拿了这管家之权,虽然依旧只是一个侧夫人,可这平妻一说,也只是说说,还不成定数。 上头只有一个被架空了的薛玉容。 萧宁远俨然是把这伯爵府的后宅,整个交给她了。 玉姣目光盈盈地看向萧宁远:“姣姣多谢主君抬爱!我一定会竭尽所能,为主君分忧。” 萧宁远点了点头:“如此,你忙碌起来,便不会总想着伤心的事情了,至于孩子……” 萧宁远看向玉姣,眼神之中满是歉疚和心疼:“我们会再有的,切莫再伤怀了。” 萧宁远想了想,补充了一句:“等你出了小月,府上的冬日宴,便由你来操办吧。” 热闹一些,或许能缓解姣姣的难过。 玉姣没想到,自己刚刚接过这管家之权,萧宁远就要自己办这冬日宴,她也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侧夫人接管家之权,必然会遇到一些阻力。 但此时她不能退。 她若是退了,就等于失去了这个更上一层楼的机会。 萧宁远在这和玉姣说过话后,便忙着去处理别的事情。 白侧夫人看向玉姣,含笑道:“恭喜妹妹,贺喜妹妹了。” “主君能把管家之权交给你,说明你在主君的心中是最重要的。”白侧夫人笑着说道。 玉姣微笑着说道:“姐姐说笑了,在主君的心中我们都是一样的,尤其是白姐姐入府早,如今还怀着主君的孩子,在主君的心中,定是十分重要。” “只是主君怜惜姐姐,怕姐姐伤神累到,动了胎气,这才把管家之琐事交给我。”玉姣继续道。 白侧夫人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此时觉得自己的小腹一阵阵地发紧,便寻了个借口,告辞而去。 送走白侧夫人没多久。 府上的钱管事就过来了:“玉侧夫人,主君吩咐我,往后的事情听您调令。” 钱管事是这东苑的管事,在薛玉容不能管家的时候,钱管事就全权负责东苑。 玉姣看向眼前那微胖,长着一双绿豆一样精明眼睛的钱管事,轻声开口了:“我对这府上的事情不熟,还请钱管事帮我理一理,就从这东苑开始吧。” 虽然说萧宁远说的,是管理整个伯爵府。 但玉姣也知道,她如今能掌控的范围,也就是这伯爵府的东苑。 至少得先把东苑的事情理顺了,才能掌管整个伯爵府。 钱管事连忙说道:“主君已经吩咐下来了。” 说着钱管事就把几个厚厚的大册子呈了上来。 “这是咱们东苑人员的名册,上到一等丫鬟,下到杂役,合时买入籍贯如何,都在上面。” “这是咱们东苑银两以及库房东西进出的账簿。” “还有这,这是咱们东苑名下的田庄、别院进出的账务。” “……” 钱管事一连着,呈上来厚厚的一摞账本。 旁边的春枝连忙伸出手来。 钱管事旁边的那几个随从,一个又一个地,把账簿放在春枝的手上。 直到那账簿从春枝的手上,一直摞高到春枝的眼睛附近,几乎挡住了春枝的视野。 春枝这才摇摇晃晃地,抱着账簿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上。 钱管事很是恭顺:“玉侧夫人,您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便直接差人去寻我。” 玉姣连忙说道:“多谢钱管事。” 钱管事一边往揽月院外走,一边看着旁边的年轻人说道。 “这玉侧夫人,也真是傻人有傻福……瞧着不怎么灵光,没想到,如今竟然让主君放在了心上。” 钱管事旁边的年轻人,忍不住地开口道:“叔父,你确定玉侧夫人真的不灵光吗?” 钱管事瞥了那年轻人一眼:“你个小兔崽子懂个什么!你叔父我在这伯爵府做事多年,从来没有看错过人!”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位玉侧夫人是个心善且敦厚的,和之前一样,咱们都恭顺着一些。”钱管事继续说道。 这伯爵府东苑后宅的女人之间关系复杂。 可钱管事他们这一脉掌柜东苑杂物的人,却是萧宁远的亲随。 至少,今日萧宁远一句话,钱管事便可以毫无心理落差的去给玉姣做事,而不是还念着薛玉容。 若只钱管事是薛玉容的人,玉姣今日接权,怕就没这么顺利了。 …… 此时的玉姣,已经下了地,走到了桌案的旁边,开始翻看那桌案上的账簿。 账簿记录清楚易懂。 可见记账的人用了心。 玉姣的唇角微微扬起,看起来萧宁远说让自己管家,是真的想让自己管家,而且……他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这个过程,到没她想的那么艰难。 玉姣这得了管家的权力。 可是其他人那却炸了锅。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 秋蘅就给玉姣带来了消息。 白侧夫人从揽月院回去后就动了胎气。 秋蘅这丫头往常看起来很不靠谱,还有些贪嘴的样子。 但也就是因为这不靠谱,让人觉得没什么心机,平时不少别院的人,都想和秋蘅套近乎,打听一下玉姣的事情, 毕竟玉姣如今可是萧宁远最宠爱的人。 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只不过,到头来大家没在秋蘅这打听到什么关于玉姣的有用消息。 反而是让让秋蘅套去了不少消息。 “动胎气了?”玉姣有些疑惑。 从揽月院离开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就动了胎气? 第一卷 第233章 名册 幽兰院。 染霜给白侧夫人端来了药,服侍着白侧夫人饮下。 “侧夫人,您万事还是得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奴婢知道今日您对主君的决定有些不服气,那玉侧夫人一脸狐媚子样,不如您端庄贤淑,也不如您满腹才学,如今……主君却把这管家的权力给了玉侧夫人!的确是很不公平。” “可您得想想,您的肚子里面有了小主子,等着孩子出生,就算主君偏爱那玉侧夫人,难不成他还能把平妻的位置给她不成?”染霜继续道。 白侧夫人一边伸手接过药碗,一边看了染霜一眼:“休得胡说。” “谁告诉你,我是因为这件事心生不快,动了胎气了?”白侧夫人眉头轻蹙。 染霜连忙讨好地说道:“那是奴婢自己相差了,咱们夫人度量大,自然不会因为这点琐事气伤自己。” 白侧夫人把药饮下。 抬眸看向染霜问道:“琴瑟院那边有动静吗?” 染霜连忙说道:“听说那位砸了好些杯子,气到想去找玉侧夫人算账,叫人拦了下来,这才消停。” 白侧夫人点了点头:“也是,往日里高高在上嫡小姐,如今被一个庶妹踩在头上,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等回头见了她,可得好好劝上一劝了,千万别因为这个,做出什么傻事来。”白侧夫人温声道。 …… 入夜。 萧宁远来揽月院的时候,便瞧见玉姣正坐在灯火下,安静地翻看着账本。 她看得很是耐心细致。 连他从外面进来了,都没有察觉到。 萧宁远走到玉姣的跟前,直到萧宁远的影子,落在了玉姣的身上,玉姣这才抬起头来,先是有一瞬间的茫然,接着眼神就亮了起来,欢喜地说道:“主君!你来了?” 萧宁远看向玉姣,温声道:“这么晚了,怎么不早些睡?” 玉姣微笑着说道:“看得入迷了。” 说着玉姣就起身。 萧宁远瞧见了,连忙去搀扶玉姣。 “你的身子还没好,可千万不要下地走动或者是坐着了,小心伤了腰,等着上了年岁,可是会害痛风病的。” 玉姣听到这,微微一怔。 上了年岁? 萧宁远这是觉得……自己和他,还有上了年岁的时候吗? 玉姣笑了笑。 萧宁远疑惑地看向玉姣:“你在想什么?” 他怎么觉得,玉姣这笑容有些奇怪? 玉姣连忙道:“妾是瞧见主君,心情就好起来了,才想着笑的。” 萧宁远闻言唇角也跟着微微扬起。 他开口道:“陪着我一起休息吧。” 萧宁远说是休息,自然是真休息,玉姣刚刚小产过,他还不至于混账到在这个时候对玉姣做什么事情。 玉姣先躺在了床上,然后就察觉到,自己身侧的被褥往下压了压,萧宁远和她并肩躺下。 萧宁远侧过头来看玉姣。 玉姣的脸色还是很惨白,本就纤细单薄的她,如今瞧着没几分血色。 他伸出手来,把玉姣往自己的怀中揽了一下,眼神之中满是心疼。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 钱管事带着手下的小管事们,例行来拜见了玉姣。 玉姣看着面前的管事们,开口道:“承蒙主君信任,以后这伯爵府的东苑,便由我来管理。” “以后就辛苦大家了。”玉姣继续道。 说着,春枝就拿着银子,赏了下去。 这赏银,也是萧宁远一并为玉姣备好的。 玉姣其实能感觉到,萧宁远如今对自己格外上心,大有事无巨细的样子。 东苑的这些小管事们,在钱管事的威压下,都很是听话和恭顺,就算是有不少薛玉容安插进来的人……此时也不敢冒头。 东苑的事情好说。 其他的院子,玉姣还是为难。 北苑的主子素来没什么存在感,也就罢了。 可这西苑和南苑的事情,就让她有些头疼,那边的管事没来拜见她,她也不知如何下手,只能先装傻充愣着。 想来萧宁远也想到过这个问题。 既然萧宁远不提,她暂时就管好东苑便是。 …… 一晃就是数日。 萧宁远整日早出晚归的,玉姣管着东苑,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只是眼见着,她就出了小月子。 伯爵府的冬日宴,也得提上日程了。 冬日宴是为了萧婉举办的,目的就是让青年才俊来府上,让萧婉相看的。 玉姣虽然负责操办,可至于请什么人到府上来。 玉姣可做不了主。 自从上次玉姣小产,萧宁远迁怒萧婉后,老夫人就下了命令,说玉姣的身体不适,用不着去慈心院请安。 玉姣就一直没去过。 只是今日……她不去也得去了。 …… “玉姣见过老夫人,婉姑娘,表姑娘。” 慈心院的暖和之中,萧婉和叶灵秀两个人,伴在老夫人的左右。 萧婉瞧见玉姣进来后,神色倨傲,并未多言。 似是不屑和玉姣说话。 到是那叶灵秀,着重地看了玉姣一眼。 她心知萧宁远近些日子,都宿在玉姣的揽月院……便忍不住地去看玉姣。 玉姣今日一身紫衣,比往常看着,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端庄。 今日一见,她的身上竟无半点轻浮之意,反而让人瞧着,玉贵无双。 若单看气度,玉姣可不像是个小娘养的,更不像是为人妾室者。 叶灵秀抿了抿唇,神色微微黯然。 玉姣恭敬地说道:“主君吩咐我操办冬日宴,这是主君备下的名单,请老夫人和婉姑娘过目,看看这上面,是否有需要添减之人。” 玉姣双手把名册呈上。 不得不说,萧宁远这个人,看着好似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但实际上,他做事很是面面俱到。 为萧婉这个妹妹,也着实是操了不少的心。 这名单她看过,请的人都是那种家世清白的人家。 玉姣举着名册,却没人来拿,玉姣尴尬地抬起头来,看向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这才摆摆手,周嬷嬷把一个名册放到了玉姣的身上:“按照这个册子请人吧!” 玉姣连忙道:“是。” “既然老夫人已经有了定论,那妾就不打扰了。”玉姣往外走去。 回到揽月院,玉姣才去看了萧老夫人给的名单。 和萧宁远的名单,有部分人是重叠的,但还是有些人,有明显的区别。 萧宁远名单上有一些品阶低的武将,而老夫人名册上的,都是一些高门贵胄。 除此之外。 玉姣在名册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第一卷 第234章 帖子 玉姣看着眼前那个名字有些失神。 沈寒时。 沈寒时竟也在这个名册上。 不过说来奇怪,沈寒时若是在萧宁远给的名册上,也还算正常。 毕竟萧宁远给萧婉择夫婿,不看家世。 但……萧老夫人给的这个名册上,全是三代皇城根下的高门大户。 沈寒时自然很好。 如今算是天子近臣,很得看中。 可到底是年轻了一些,家底子薄了一些,应该不在老夫人选择的范围之内才对。 玉姣看着这两份名单有些纠结。 她负责发请帖,总不能把两份名单上的人,都请来吧? 如果单纯是个冬日宴,办的声势浩大一些也就罢了,可给萧婉择婿,办得太声势浩大,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可按照哪份名单请人,玉姣却有些为难了。 这件事她不知道怎么决定。 玉姣便想等着,晚些时候萧宁远回来,请萧宁远做主。 玉姣正这样想着。 春枝就过来通传:“侧夫人,婉姑娘到了。” 萧婉从外面走进来,见玉姣的桌子上摆放了两份名单,随手把另外一份拿起来看。 玉姣瞧见了并未阻止,只是对着萧婉行礼。 她知道那日萧婉被萧宁远迁怒,萧婉总觉得是她告状,心中对她有芥蒂。 但实际上,玉姣是不想和萧婉为敌的。 萧婉都要择婿了,马上就要离开伯爵府了,她招惹萧婉作甚? 她这个人,做事不只看心中痛快不痛快,最主要的是人看,做事有没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的事情,她便不想浪费心力去和萧婉争斗。 萧婉翻看了萧宁远的那份名单,随手往桌子上一扔,接着就盯着玉姣问道:“你打算把哪份名分上的人请来?” 玉姣恭谨地说道:“主君只是命我管家中杂物,这名帖的发派我能负责,但这名帖之上,最终都有谁,却不是妾能决定的,一切还得问过主君。” 玉姣可不敢真把自己当这伯爵府一个可以决定这种事情的人。 她一个侧夫人。 连萧婉的嫂子都算不上,插手这种事情,活腻了吗? 萧婉到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不过这名单上选谁,我来决定。”萧婉当下就道。 “兄长那,我自会去解释。”萧婉补充着。 说着,萧婉就随手拿过一只笔,在两份名单上勾选了起来。 玉姣本就头疼这件事,既然萧婉自己有主意,玉姣便给萧婉研了一下墨。 萧婉开始勾选得很是随意。 快到连名字都未必能看得清楚。 直到……到了沈寒时那的时候,萧婉在沈寒时的名字上认真地停顿了一下,把人勾选上。 接着就开口道:“就按照这名单上的名字制派请帖吧。” 说完,萧婉看也不看玉姣的,便从这离去。 晚上萧宁远来揽月院的时候。 不等着玉姣提起,便主动问:“萧婉今日来过了?” 玉姣点头:“来过了。” 玉姣把两份名单递给萧宁远看过。 萧宁远点了点头:“也罢,就按照她的意思来吧,总归是她选夫君,得选个她合心的。” 玉姣点头道:“如此,那妾就请人写请帖了。” 玉姣说完,就看向萧宁远问道:“主君,除却这名册上的人,我可不可以另请一些人?” 萧宁远问道:“自然是可以的。” “你想请什么人,便请吧。”萧宁远笑道。 这宴席说是给萧婉择婿,可也不能只有这些人,不然目的太明显了,还得选一些其他亲近之人过来。 萧宁远一听便知道,玉姣怕是想把侯府的人请来。 玉姣闻言心中一喜:“那到时候,我便让琅儿也来这宴席上凑凑热闹。” 薛琅年纪还小,来这也不是为了说亲的。 主要是今日来这的人,都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 玉姣想的简单,那便是让薛琅多长一些见识,这对于薛琅以后入仕为官,很有好处。 尤其是若是薛琅来了伯爵府的宴席,自己那个势利眼的父亲,怕是又要高看薛琅一分了。 玉姣也是想给薛琅铺路。 这路走好了,往后那侯府世子的位置,也未必就是薛庚的。 有些人总以为,他们生下来就是嫡子女,生来高贵,地位不可撼动,可她偏偏不认命。 萧宁远含笑道:“这些小事,就都依着你。” 这件事定下来,玉姣就差人去定制请帖。 她把名单送上去,等了一日,第二日一早就要送请帖过去,这样第三日大家才会如约赴宴。 这请帖,一定得前一日赶早送,送了晚了,就显得有些不够敬重。 所以等着入夜,请帖还没被送来,玉姣就有些着急了。 “怎么还没把帖子拿回来?”玉姣问道。 秋蘅从外面回来,一脸焦急:“本来府上的帖子,都是府上的文书先生写的,这名单也按照侧夫人誊抄的那份,送到文书先生那去了。” “但今日,文书先生突然发了高热,帖子只写了三分之一。” 玉姣皱眉。 现如今这个时候,再去找谁写请帖? 写帖子这件事看起来简单,但实际上,得字体干净好看的,不能落了府上的面子。 玉姣没了法子。 便看着春枝说道:“空白的帖子总是有的吧?” 春枝点了点头:“有的。” “取来,秋蘅,研墨,我亲自来写。”玉姣当下就说道。 玉姣的字,虽然比不上薛琅的好,但她也算拿得出手。 她娘亲柳氏未做歌姬的时候,本也是官家女子,祖上也出过大儒,只不过后来没落。 她虽然自小在庄子里面长大,小娘在教习他们习字读书这件事上,却从未怠慢过。 且那个时候,他们在庄子里面还是自由的。 薛琅后来入了学,回来也能把学堂上学来的东西,教给她指点一二。 所以写帖子,对于玉姣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玉姣行云流水一样地,写好了一摞帖子。 很快,就到了最下方。 她仔细地把沈寒时的名字写上,烛火摇曳之中,这张请帖的墨汁,缓缓地在玉姣的面前干掉。 让玉姣有些微微的失神。 但旋即,玉姣就面色平静的把帖子收好,放到了一旁的帖子之中。 第一卷 第235章 字迹 沈宅。 沈宅并不似其他朝廷命官一般的,在这汴京城的富贵处。 反而如寻常人家一样,在一个深巷里面。 巷子外面,是还算热闹的街路。 巷子最里面,格外幽静的那户人家,便是沈宅了。 瞧着虽然不富贵,可是从门口上挂的那两个竹影灯笼便能看出来,这户人家的主人,很是雅致。 正是黄昏,家家户户炊烟袅袅。 一席灰衣,面若冷玉的男子,缓缓地往巷子深处走去。 路过左侧一户人家的时候,一个脸冻的微红的姑娘,急急忙忙地推开了门,走了出来,脆声喊道:“沈先生!” 沈寒时疑惑地看向来人。 “沈先生,这是我做的点心,你且尝尝看!”那姑娘把一个油纸包,塞给了沈寒时。 沈寒时微微垂眸,看了看手中的油纸包,便拿起递了回去:“无功不受禄,沈某不能收姑娘的点心。” 那俏丽姑娘听了这话,抿了抿唇,转身就往回跑去,并且关上了门。 沈寒时看了看手中的点心,有些无奈地放在了那户人家的门口,这才继续往自家走去。 这才到家里。 沈母就迎了出来。 沈母是个圆脸的、瞧着格外和气的妇人。 “时儿回来啦?”沈母高兴地迎了上来。 沈寒时点了点头。 沈母继续道:“快点进屋用饭吧,你妹妹都等你好一会儿了。” 沈寒时进屋后,就看到了坐在那用饭的少女。 那是一个年岁只比玉姣稍小一些的少女,模样不像沈寒时,倒像了沈母,一张圆脸颇为喜庆。 沈葭瞧见沈寒时回来,开口道:“兄……兄长,你……你回来了。” 沈葭这姑娘,模样虽然不是顶好的,但也算是俏丽可爱,但这般年纪还没有议亲,实在是因为她紧张的时候,说话会口吃。 这个毛病倒不是时常犯。 但总会偶尔来上那么几次,尤其是遇到生人,或者是紧张的时候,会格外的严重。 因着这毛病,沈葭也很少出门。 沈寒时看向沈葭的时候,目光温和了不少:“往后我若是回来晚了,你们就早些用饭,不必等我。” 说完,沈寒时又看向沈母说道:“如今家中的光景好起来了,母亲节省固然是好,但也不必过于节省,得空去给沈葭买几身新的冬衣。” 沈母宽慰地看向沈寒时。 往常,沈寒时的话不多。 对她和沈葭,也不像是寻常亲人那般亲近,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惦记他们的。 沈母点了点头:“好。” “明日我就去扯布,给你和葭儿都做两身衣服。”沈母含笑道。 只说做布,并未说买成衣,到底是想省着一些用的。 沈寒时多少有些无奈,这会儿便道:“吃饭吧。”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沈母说着话,就起身到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张帖子过来。 “今日有人送了请帖过来,说是请你过去赴宴。”沈母把帖子递了过去。 自从沈寒时当了太傅,又去了大理寺后,各种拜帖请帖,数不胜数地往他这送来。 他鲜少赴宴。 沈寒时没接帖子,只是随口道:“知道了,明日让廖叔去一下,便说明日我要陪着皇子骑射,暂无时间。” 这是顶好的借口。 至于廖叔,是这沈寒时家的车夫。 沈母做事都是亲力亲为,车夫还是早些年的时候,收留的无家可归的人,如今算是沈家的老奴了。 沈母往回收帖子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帖子滑落在地上。 沈寒时就弯腰去捡。 捡的时候,就瞧见了那帖子上面伯爵府的名号。 “忠勇伯爵府”几个字,是用簪花小楷写的,字体十分漂亮好看。 这字体……竟有些莫名的眼熟。 沈寒时把帖子翻开看了看。 看罢。 沈寒时的神色就复杂了起来。 沈葭察觉到沈寒时的不对劲,就凑过来看,惊奇道:“冬……冬日宴?” “这汴京城之中的高门……高门大户,冬日还要设……设宴吗?”沈葭有些好奇。 “哥哥,这请帖……可……可是有什么不……不妥吗?”沈葭问道。 沈寒时把帖子合上,递给沈母,开口道:“没什么不妥。” “既然没什么不妥,我明日就让老廖回绝了去。”沈母继续道。 便是此时,沈寒时开口道:“不必了。” “啊?”沈母很是不解。 沈寒时开口道:“明日你带着沈葭,去转转吧。” “沈葭也是个大姑娘了,总不能一直躲着不见人。”沈寒时淡淡的道。 沈葭顿时紧张了起来:“这……这……不……不行。” 沈母却开口:“你哥哥都这样说了,那咱们就去看看,而且你哥哥说得对,你总不能一直躲着不出去见人。” 沈寒时刚才的那番话,倒是合了沈母的心思。 的确得带着沈葭,出去见见世面了。 …… 沈寒时用过饭后,便回了屋子。 从一摞书卷之中,找出了两卷书。 他掀开。 那上面的字体,分明就和刚才帖子上的一模一样。 这书,是他当年让薛琅誊抄的,薛琅抄不完,便请了他姐姐来抄。 沈寒时看着上面那娟秀的字体,好一会儿,把书拿了起来,想扔到旁边的火盆里面去。 可末了的时候。 沈寒时还是把那书收了起来。 …… 玉姣负责冬日宴的事情,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 今日她负责这宴席上的事情,少不了要到宴席上去见人。 玉姣最终选了一件淡青色竹纹对襟长裙。 穿在身上,把她身上妖娆妩媚的气息,压淡了不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清幽素雅。 秋蘅在旁边帮着玉姣带上两个翠珠耳饰,接着感慨道:“侧夫人,您长得可真好看啊!我下辈子要是个男人,肯定做梦都想娶你回家。” 玉姣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之前不是说,下辈子还给我当丫鬟吗?” 秋蘅干笑了一下说道:“还是当丫鬟吧,当丫鬟能日日跟在侧夫人身边!天天瞧见这张好看的脸!” “好了,少拍马了,准备一下,和春枝陪我去琴瑟院。”玉姣温声道。 冬日宴虽然是她操心的,但她不能自己出面,还是得去琴瑟院,把这伯爵府的正妻的薛玉容喊上。 在众人面前,上演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 第一卷 第236章 不请自来 玉姣到琴瑟院的时候,薛玉容也已经穿好衣服了,一身正红色绣了金丝牡丹的衣服,显得她格外的雍容大气。 在这后宅之中。 也只有正妻可以穿这样大红的衣服。 她穿红没什么稀奇的,只不过今日穿红,倒像是某种宣誓,宣誓她身为正妻的身份。 玉姣对着薛玉容行礼:“姐姐。” 薛玉容很是厌恶玉姣的这一声姐姐,玉姣不喜欢演姐妹情深的戏,薛玉容就更不喜欢了。 “客人们快来了,请姐姐随我去迎客吧。”玉姣微笑道。 要出去迎客了,但薛玉容脚底生根,并不想动。 薛玉容的脸上老大的不乐意。 她如今还迎什么客? 谁不知道现在伯爵府的情况?她就是一个空壳子大夫人!府上一共三个侧夫人,孟侧夫人虽然搬出去了,但是这侧夫人的名头可没降下去。 主君对她有恩义。 至于另外一个白侧夫人有孩子。 眼前这个薛玉姣,有主君的宠爱。 唯有她,什么都没用。 她凭什么还顾着伯爵府的体面? 玉姣好似看穿了薛玉容的想法,她开口道:“就算姐姐不考虑伯爵府的体面,也得考虑一下自己的体面。” 薛玉容心中还是老大的不愿意。 但被玉姣这么一说,她也明白过来一个道理。 她今日还是得去这冬日宴,谁让她是伯爵府的大夫人?若她不去,到时候难看的不是薛玉姣,而是她自己。 别人肯定会觉得,她这个大夫人彻底不中用了,冬日宴伯爵府都不许她参加了。 薛玉容在脸上端起温和的笑容,先一步往外走去。 冬日宴就设在伯爵府会客用的花厅里面。 这花厅虽然不如暖阁暖和,可此处有帷幔遮挡冷气,玉姣又让人生了好些炭盆,倒也不冷。 冬日宴,便先是在外面赏冬景和饮茶。 等着用膳的时候,自然会到花厅后方的暖阁里。 玉姣来到花厅里面检查了一下,见没什么遗漏的地方,便和薛玉容一起,往伯爵府的门口去了。 客人们陆陆续续地过来。 外面的门房大声通传:“工部侍郎府李夫人到!李府二公子三姑娘到!” 薛玉容每瞧见一个客人,就客气地行礼:“李夫人,李公子,李小姐,里面请。” “赵夫人,赵公子里面请……” 玉姣也跟在薛玉容的身后行礼,迎了好些客人后。 一辆异常豪华的马车,在伯爵府门口停了下来,玉姣见过马车里面豪华的,但还是第一次见谁的马车,从外面看去,就能如此豪华。 那马车的帘子在阳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的,仔细一看,帘子竟是用孔雀羽缝制的。 马车的四角,还垂了四个拳头大小的金铃,风微微一吹,就是叮叮当当的金石相撞的响声。 马车里面的人下来了。 是一个一身红红绿绿的公子……很眼熟。 让玉姣的唇角也忍不住地微微扯了一下,她就知道!这种花里胡哨的马车,肯定是徐昭的! 徐昭旁边的小厮去门口给门房通传,门房就扬声喊道。 “镇国公府世子徐昭到!” 玉姣心下疑惑。 她若是记得没错的话,自己昨日,没请徐昭吧? 这倒不是玉姣嫌弃徐昭,特意把徐昭的名字抹去了,也不是萧婉看不上徐昭,没把徐昭的名字勾选上。 而是……不管是萧宁远还是萧老夫人给的名册上,都没有徐昭这个名字。 徐昭怎么不请自来了? 薛玉容瞧见徐昭,便带着玉姣过去相迎。 徐昭瞧见玉姣的那一瞬间,脸上顿时带起了灿烂的笑容。 但他多少还有点理智,知道玉姣已为人妇,他若是表现得太明显很不合适……当然,主要原因也是,他害怕自己被萧宁远揍。 萧宁远那个人瞧着温和,可实际上就是一个煞神。 他呢,也就是欣赏欣赏玉姣的美貌,倒也没必要在人前闹出来惹麻烦。 瞧,他这个人多么会为他的姣姣着想? 徐昭自我陶醉了一番后,便眼神飘忽地往伯爵府里面看去,然后理也不理薛玉容地往里面走。 徐昭刚进去没多大一会儿。 一个妇人领着一个年轻的姑娘便往这边走来。 “太傅府,沈夫人沈小姐到!” 太傅府……还姓沈。 想也知道,是谁家了。 玉姣忍不住地抬眸看去,便瞧见了那个模样温和,年岁比柳氏大上不少的妇人,以及妇人旁边的那个圆脸姑娘。 薛玉容走上前去,做主把人往里面迎。 倒是沈母瞧见玉姣的时候,微微一愣,似有些疑惑。 玉姣察觉到沈母看自己,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曾经要结亲的人家,她虽然没见过,但这沈母,应该见过自己吧?总不至于见都没见过自己,便为沈寒时定下亲事吧? 薛玉容见沈母一直看玉姣,好奇地问了一句:“沈夫人,有什么不对吗?” 沈母笑着说道:“那倒没有,就是这位夫人……瞧着模样出众,人也灵秀,不知道怎么称呼?” 薛玉容笑了笑说道:“这是伯爵府的侧夫人,也是我娘家的庶妹,薛玉姣。” 听到薛玉姣这个名字。 沈母微微一愣,连带着沈葭都忍不住地看了玉姣一眼。 沈葭抿了抿唇,又把目光挪开。 心中忍不住地想着,竟是这样好看的一个姑娘。 怪不得当初,不肯嫁给兄长,执意去做妾呢,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 玉姣听薛玉容说起自己的名字,便知道不管沈母见没见过自己,这会儿也知道自己是谁了。 该来的也躲不掉。 请沈家人来的时候,玉姣就做好了碰到沈家之人的准备。 也幸好,今日沈寒时没有过来。 玉姣当下行礼:“见过沈夫人,沈姑娘。” 沈母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了,至于沈葭也给玉姣行了礼,算是打过招呼,跟着沈母往前走去。 此时的徐昭,正在伯爵府闲逛着。 他这个人,素来有些没规矩,到人家的府上,总喜欢东溜达西看看,这会儿,他正随便转着,便瞧见两个下人在他的前面说着话。 “咱们伯爷这就是宠妾灭妻!”一个下人说着。 另外一个连忙说道:“小声点,别让别人听到了!” 徐昭瞬间竖起耳朵,啥?宠妾灭妻?他可得好好听听。 第一卷 第237章 故技 “揽月院住着的那位,明明只是个侧夫人,如今却整日霸占着主君,可真是过分!”说话的那是一个褐衣小厮。 徐昭听了这话,觉得很是离谱。 什么叫日日霸占着? 要他说,应该是萧宁远那个色中恶棍,日日霸占着姣姣才是! 只是可怜姣姣,听说前些日子才小产过,如今这萧宁远还日日宿在揽月院,简直就是个畜生! 还有说话的那个小厮!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欢乱嚼舌头!真是可恶! 另外一个小厮,也跟着蛐蛐起来:“那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主君宠着她呢!为了她,不但把孟侧夫人赶出去了,如今连管家之权都给了她……” “就说着冬日宴,也是让她一个侧夫人操办!让一个侧夫人踩在大夫人头上,这就是宠妾灭妻!当真是离谱!” “离谱!真是太离谱了!”徐昭忍无可忍地走了出来。 那两个在一旁嘀嘀咕咕地小厮,瞧见徐昭的一瞬间,眼神之中满是慌乱,可仔细看,两个人似乎又没那么慌乱。 这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似乎都有一种,完成某种任务的松懈感。 “你们两个真是太离谱了!”徐昭一脸怒容。 两个小厮愣住了。 徐昭说谁离谱? “先不说你们两个下人,背地里嚼主子的舌头,就说你们两个大男人,背后这样说人家坏话,就太离谱了!” 两个小厮你看我看你,都惊呆了。 若不是身份有别,他们很想问问眼前这位徐世子。 他不是最喜欢嚼舌头的男人吗?怎么如今反倒是指责起他们了…… 不过这种话,他们也只敢在心中想想,可不敢说出来。 徐昭冷声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院子的?我一会儿找到你们伯爷,我可得好好说说!你们这伯爵府的院子,可得好好管管了!” 两个小厮的脸色一白。 他们两个人完全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是这样的! 这徐世子,怎么和描述之中的不一样啊?他听听大家的八卦走了便是,怎么还出来教训起他们了? 玉姣迎客后,往这边走来的时候。 恰好听到这边传来了徐昭愤怒的声音,她连忙领着春枝,快步往这边走来。 今日这冬日宴可是她办的,不能出一点纰漏。 “这是怎么了?”玉姣走过来后,连忙问道。 徐昭听到玉姣的声音,微微一回头,就瞧见了玉姣,他的脸上顿时带起了一丝傻笑。 “徐世子?”玉姣很是疑惑。 这位徐世子的脑子,怎么不太好用的样子?特别像是之前在乡下住的时候,村子里面的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徐昭回过神来,连忙道:“姣……叫我呢?” 玉姣行礼,开口道:“玉姣见过徐世子,这两个小厮可是有哪里冲撞了世子?” 不说这个还好。 说起这个,徐昭就盯着两个人开口了:“这两个小厮,刚才在这议论你们府上的私事,被人听到了,我这个人呢,最是看不上大男人还嚼舌头了,于是我就训诫他们两句。” 玉姣闻言忍俊不禁:“有劳徐世子了,不过不知道他们刚才都说什么了,让徐世子这么生气?” 徐昭看着那两个人眯了眯眼睛,就说道:“他们说萧宁远宠妾灭妻。” 玉姣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宠妾灭妻? 好大一顶帽子! 当然,也不算帽子,如今萧宁远却是宠妾灭妻。 可这一切,不都是薛玉容自找的吗? 她可从来没盼着,自己到这伯爵府来做妾! 从始至终,她都只想嫁娶做妻,莫说是那状元郎沈寒时了,就算是杀猪匠,只要她能做妻,她也愿意! 但薛玉容不肯,薛玉容想不想让她做妻,只想让她做棋。 如今她遭遇的一切不过就是报应罢了。 不过……这高门大户之中的腌臜事情,见不得光的事情多了呢。 各家有各家难念的经。 若无人提起,当然没人刻意拿这事儿做文章,可问题是……今日这两个小厮,竟然把宠妾灭妻这种话,拿到徐昭的跟前说。 徐昭是什么性子的人谁不知道? 这就是一个行走的螺号。 什么话到他的嘴里,很快就会扩散出去。 玉姣之前利用过徐昭一次,如今瞧见眼前这招数,就觉得格外的眼熟。 这怕是有人不想让她痛快,故意找她的麻烦呢! 玉姣似笑非笑:“你们是哪个院子的?” “奴才们是……是马厩的。”这两个人哆嗦了一下,不敢言语。 “是谁让你们这么说的?”玉姣问。 那两个人战战兢兢地看向玉姣,生怕玉姣把他们怎么样。 玉姣瞧见不远处还有宾客,也知道这会儿不是处理这件事的最佳时机,于是就看着春枝说道:“春枝,你去找藏冬过来,劳烦藏冬小哥,把这两个人关起来。” “回头我再亲自审问。”玉姣淡淡地开口。 今日萧宁远因事没在府上,他怕玉姣应付不来,便差藏冬给玉姣使唤。 没多大一会儿,藏冬就过来了,把这两个人领走。 玉姣则是看着徐昭,行礼,然后真诚感谢道:“玉姣多谢徐世子仗义执言。” 徐昭听了玉姣这话,顿时心花怒放,连忙想伸手去搀扶玉姣,但手刚刚抬起来,徐昭就觉得有些不合适,连忙尴尬地把手收了回去。 这会儿他开口道:“你……不必这样客气。” 玉姣看向徐昭,有些担心地说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刚才他们说的话……” 徐昭连忙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说出去!我对天发誓!” 徐昭怕玉姣不相信,于是就继续道:“我若是说了,就叫天打五雷轰!” 玉姣连忙说道:“呸呸呸,刚才徐世子发的誓不作数!” 说完,玉姣才看向徐昭说道:“徐世子,不过是一件小事儿,用不着发这么重的誓言。” 第一卷 第238章 沈先生 徐昭的脸微微泛红,很是不好意思看向玉姣:“你心真好。” 玉姣笑了笑,看着徐昭道:“还有一件事,玉姣想谢谢徐世子。” 徐昭疑惑地道:“什么事情?” 玉姣的眼神真诚:“上次我听闻,是你在安平侯府,和我父亲说了我们阿娘只是妾室的事情,父亲回去后,便抬我阿娘为平妻。” 说到这,玉姣给徐昭行了礼:“玉姣多谢徐世子仗义执言。” 仗义执言! 徐昭顿时就心花怒放了起来! 他的姣姣夸赞他仗义执言! 他其实知道,不少人背后都说他嘴又碎又毒,上次还有两个人当着他的面,说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可唯有姣姣,会觉得他说的话是仗义执言。 徐昭整个人,好像都被点亮了。 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一样,整个人欢欣雀跃的。 徐昭当下就道:“不必如此多礼,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哦,对了,你以后若是有什么为难的,需要帮忙的事情,大可以交给我!”徐昭说着就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看着这样的徐昭,玉姣的心中很是不好意思。 徐昭这个人,初初一见的时候,她并不喜欢。 后来也起了利用的心思。 可接触多了,她就发现,徐昭这个人很是古道热肠。 玉姣闻言,脸上绽出了笑容,她看着徐昭开口道:“多谢徐公子。” 徐昭被玉姣这个笑容晃了神。 玉姣看着眼前的徐昭开口道:“徐公子,玉姣还有事情要忙,这便告辞了。” 玉姣心知,徐昭对她是有喜欢的。 她既利用了徐昭,本就心中有愧,如今自然不想让徐昭在自己这陷的太深。 所以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 直到遇见离开,徐昭的脸上还带着傻笑,走路的时候,也仿若是踩在云端一样,飘飘忽忽的。 玉姣和徐昭分开后,就回到宴席上。 薛玉容正含笑和李氏说着话,李氏的旁边,站着柳氏和薛琅,除此之外,那薛庚和薛玉嫦也在。 薛琅看到玉姣的时候,唇角带起一丝笑容:“阿姐!” 薛庚和薛玉嫦看到玉姣的时候,都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只当没瞧见。 至于玉姣?也不会上去讨不痛快,这会儿只看着薛琅含笑道:“琅儿!” 几日不见,薛琅好像拔高了不少,瞧着越发的俊秀挺拔。 薛琅到宣文殿读书后,身上的气质也和从前有了许多不一样,玉姣瞧着眼前冷俊的、满身冷沉的少年郎,从他的身上,到是瞧见了一个熟悉之人的影子。 她发现,薛琅的气韵越发的像沈寒时了。 喜怒不形于色,不卑不亢又内敛。倒不像是从前那般毛楞了。 也是。 薛琅也是沈寒时的关门弟子。 两个人像一些,也是正常的。 想到沈寒时,一抬眼,便瞧见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迎面往宴席这边走来。 玉姣微微一愣。 这是……沈寒时? 沈寒时不是没来吗?刚才她迎沈夫人和沈姑娘的时候,可没瞧见沈寒时。 没想到,沈寒时竟然也来了。 玉姣瞧见沈寒时往自己这边走来,连忙就给沈寒时行礼:“见过沈先生。” 到也不怕别人看出来什么,今日她见了谁都行礼的。 她可不敢当做没看到。 上次在那无水桥下,她就装作自己没看到沈寒时,叫沈寒时讥讽了好几句。 更何况,沈寒时是薛琅的先生,上次又帮她对付了孙承。 伴随着一阵冷幽的墨香,沈寒时人已经到了她的身边。 沈寒时神色淡淡,好似没瞧见玉姣一样。 玉姣:“……” 玉姣到也不恼,两个人在人前回避一些,也是应该的。 而且不说别人怎么看,想来她的存在,在沈寒时的心中,就相当于一个污点,沈寒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认识也是正常的。 玉姣又把目光落在沈寒时的手上,宽大的衣袖垂落,掩住了他的手,玉姣看不出来,他手上的伤可否完全好了,是否留疤了。 到是大夫人李氏,看到沈寒时的时候,态度很是热情。 “沈先生。”李氏连忙开口。 说着话,李氏就把身旁的薛庚,往前推了推:“庚儿,你还不快点见过沈先生。” 李氏也渐渐想明白了,为什么薛琅能到太学去? 一个没什么出息的庶子,能有如今这前程,靠的自然不是柳氏,以及柳氏的那两个女儿。 无非是运气好,沾上了这位天子近臣的光。 沈寒时虽出身寒门,可高中状元后,就得到陛下看重。 薛琅能入宫伴读,全是这位沈先生的原因! 如今,她也得让薛庚和沈先生亲近亲近,柳氏生的那个小野种尚且能得沈先生青眼,她的庚儿,自然也可以! 薛庚看到沈寒时的时候,眼神之中很是抵触。 之前在太学,他就不只一次被沈寒时罚过课业。 如今再看到沈寒时,心中自然不喜,尤其是瞧见沈寒时看重薛琅,他就更厌恶沈寒时了。 这会儿他就直接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沈先生。” 李氏很是尴尬:“沈先生不要见怪,庚儿往常散漫惯了。” 沈寒时微微颔首就把目光挪开了,似乎不想把注意力,放到薛庚身上一样。 到是薛琅,此时恭恭敬敬地过来行礼:“见过先生。” 沈寒时看到薛琅的时候,眉眼舒缓了些许,然后微微点头。 柳氏也给沈寒时行了礼:“有劳沈先生这段时间,对琅儿的教导。” 沈寒时拱手:“柳夫人不必客气。” 这一句柳夫人,让李氏的脸色很是难看。 沈寒时对自己这个侯府正妻,神色淡淡的,对这柳氏到是客气! 李氏忍不住地开口:“沈先生博学多才,能否请沈先生,单独为庚儿辅导一下课业?” 玉姣听到这,面上不显,心中却想笑。 李氏这是做什么好梦呢? 沈寒时愿意教薛琅除却其他所有原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薛琅的确是读书的材料。 至于薛庚……那就是一块顽石。 字都写不明白的货色,也想请状元郎单独辅导课业。 当沈寒时是什么呢? 而且沈寒时如今是太傅!在宫中教导太子,教薛琅那也是因为薛琅的陪读,如今要是单独开小课堂给薛庚讲课…… 李氏就没脑子,不想想这件事合适吗? 就好比,太医院的太医,也不会轻易去给皇宫之外的人看病啊! 沈寒时开口道:“沈某如今要在宣文殿讲学,若是薛二公子想上进,不妨请旨到宣文殿旁读。” 李氏脸上的神色很不痛快。 这要是能请旨办成这件事,她何故拉下脸来求沈寒时! 第一卷 第239章 不悦 李氏还想说什么,还没等着开口呢。 旁边的薛玉嫦,就往前走了一步,红着脸看着沈寒时行礼:“见过沈大哥。” 玉姣听了这话,愕了一下,微微瞪大了眼睛。 薛玉嫦喊沈寒时什么? 薛玉嫦满脸羞红,前些日子,父亲就让自己见过沈寒时,当时的她还觉得沈寒时虽然中了状元,但出身不好。 可如今……沈寒时除却那太傅的职位,又去大理寺任职。 自然是前途不可限量。 她想说,如今的她,很是愿意嫁给沈寒时。 如果让她在沈寒时和肖宁轩之间选择的话,她会选择沈寒时。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薛玉嫦的身上。 薛玉嫦察觉到沈寒时在看自己,就羞涩地开口了:“沈大哥,当日一别,已有数日未见……玉嫦有一幅画,想请沈大哥指教一二,不知道等着宴席结束后,沈大哥可否到侯府一叙?” 玉姣更惊讶了。 薛玉嫦这是……不顾着礼法了吗? 虽然说她也没觉得礼法多重要,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邀请一个男人去自己府上赏画,这种事情一般人还真是做不出来。 在薛玉嫦看来。 这是很正常的。 反正只要自己看上了,父亲就会自己定下来。 既然马上就要做未婚夫了,亲近一些又何妨? “这倒是热闹啊!”萧婉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萧婉走过来的时候,冷冽的目光就直接落在了薛玉嫦的身上。 玉姣心中暗道,刚才薛玉嫦的那番话,怕是给萧婉听到了。 萧婉对沈寒时的什么心思,她可再清楚不过了。 如今听到薛玉嫦对沈寒时这般表明心意,怕是要记恨上薛玉嫦了。 玉姣同情地看了一眼沈寒时。 如今沈寒时,被萧婉和薛玉嫦两个人同时看上了……不知作何感想。 在玉姣看来。 薛玉嫦配不上沈先生。 在侯府的时候,薛玉嫦仗着还算得父亲宠爱,不只一次欺辱她,如此喜欢欺凌弱小之人,怎么配得上光风霁月的沈寒时。 至于萧婉? 前些时日,她毫不犹豫地逼自己服下红花。 虽说是为了母亲,可她一个没出阁的女子,能如此果决,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且在这伯爵府时日多了。 她也听说一些,其他关于萧婉的事迹。 诸如,因为丫鬟打碎了她的琉璃盏,萧婉就责罚丫鬟跪在琉璃盏上的事情。 沈先生是个极好的人。 这两个女子,都配不上他。 他若是娶妻,该娶一个纯良和善之人,与他举案齐眉,花前月下,夫妻相扶,平安一生。 不过这终究是沈寒时自己的事情。 薛玉嫦连忙给萧婉见礼。 萧婉到是和气:“见过薛夫人,柳夫人,薛二公子,薛三公子,还有薛三姑娘。” 说完这话,萧婉才侧过身来,目光盈盈地看向了沈寒时,对着沈寒时行礼。 “沈先生……”萧婉轻声开口。 沈寒时淡淡颔首,接着就离开了此处。 沈寒时才走了几步,那徐昭就凑了上来。 “沈先生!”徐昭很是兴奋地开口。 沈寒时瞧见徐昭,微微蹙眉:“徐世子。” 徐昭一脸鬼鬼祟祟,神神秘秘:“沈先生也来这伯爵府参加冬日宴了啊!刚才那萧二姑娘瞧见沈先生来了,连着顺王府的世子都没理,直接奔着先生去了……” “先生,你是不是要给伯爵府当乘龙快婿了?”徐昭一脸八卦之色。 他这个人,就是喜欢看热闹凑热闹听热闹。 他想知道这汴京城之中的第一手消息。 沈寒时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他冷冰冰地看向徐昭:“徐世子慎言!” 徐昭撇唇:“你既然来了这冬日宴,不就是做好了,和萧家结亲的准备吗?不然你来这冬日宴做什么?” 沈寒时皱眉:“冬日宴?结亲?” 徐昭点了点头:“你不知道吗?这冬日宴,请的可都是年轻的才俊……” 说到这,徐昭有些伤心。 怎么就没请自己呢? 不过不请自己,他更安心!免得被萧婉看上,他可不想做萧宁远的妹婿。 徐昭已经继续说了下去:“今日愿意来的,其实都是愿意来这和萧姑娘相看的。” 沈寒时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他今日来这……并不知这冬日宴,还有这层含义! 徐昭看着沈寒时的神色,讪笑了一下说道:“那个,你不愿意吗?” 沈寒时的神色瞬间恢复了平静,和气地看向徐昭:“徐世子,国公爷前几日寻到陛下,说是要让你入宣文殿伴读。” 说到这,沈寒时微微一顿:“沈某想着,徐世子的课业跟不上,你若是得空的话,便将那青川训抄个三遍吧,等着入宣文殿的时候,一并交给我。” “啊?”徐昭听了这话,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啥情况啊?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老父亲,竟然到陛下那求旨,叫自己也去伴读啊? 这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吗? 哦小命。 还不老。 而且自己还没去伴读呢,就要受罚? 徐昭被这么一罚,早就忘了刚才自己要打听沈寒时私事的事情了,整个人从一个花枝招展的孔雀,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 宴席就快开始了。 众人依次落座。 萧婉张望了一圈,没瞧见沈寒时,神色有些失望。 她自己自然是不好去寻人的,这会儿便找到玉姣。 “玉侧夫人,这客人好似还没到齐,你不如去寻寻,提醒一下,大家宴席开始了。”萧婉开口道。 玉姣环视一圈,发现两个人不在。 一个是徐昭,一个是沈寒时。 徐昭不在正常,这厮本没什么规矩,可是沈寒时呢? “玉侧夫人?”萧婉催促着。 玉姣蹙眉,只好硬着头皮去寻人……她推脱不得,整个宴席都是她负责的,这是她的分内之事。 玉姣领着春枝去寻。 没多久的功夫,就看到了沈寒时。 玉姣快步走了过去,对着沈寒时开口:“沈先生,宴席就要开始了,请您回去入座吧。” 沈寒时神色冷淡,直接从玉姣的身边路过。 玉姣有些疑惑,沈寒时好像……有些心情不好? 玉姣连忙问道:“沈先生这是怎么了?可是府上哪里招待不周,让沈先生不痛快了?” 第一卷 第240章 不快 沈寒时依旧没有理会玉姣。 就在玉姣觉得,沈寒时会继续装作没看到自己,也没听到自己说的话的时候。 沈寒时的脚步微微一顿,背对着玉姣开口道:“薛四姑娘到是爱管闲事。” 玉姣微微一愣。 什么? 这薛四姑娘是喊自己的。 沈寒时见自己,从来都是喊四姑娘的。 只是,什么叫做爱管闲事? 沈寒时将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能瞧见女子的眼神之中雾蒙蒙的,好似带着千种困惑。 沈寒时瞧见这样的玉姣,心中莫名的有了几分恼意。 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眸子之中,淬着寒意:“沈某的事,不劳薛四姑娘操心了。” 玉姣一脸茫然。 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这倒不像是府上招待不周,更像是自己哪里惹沈寒时不痛快了。 只是自己今天好像没做什么得罪沈寒时的事情啊? 眼见着沈寒时就要走了,玉姣忍不住地喊住了沈寒时:“沈先生!” 沈寒时抬眸看向玉姣。 眼前的女子容颜绝色,不似未出阁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天真浪漫,此时……她瞧着成熟了不少,眉宇之间也比往常多了几分忧虑。 他把目光放空,看向远处天上的流云。 玉姣见沈寒时一副目无凡尘的模样,这会儿硬着头皮说道:“玉姣不知道哪里惹先生不快了,若是真的哪里做错了,在这给先生陪个不是。” “您是琅儿的先生,玉姣和琅儿一样敬重您,不想惹您生气。”玉姣一口气把话说完。 沈寒时闻言,微微垂眸,瞥了玉姣一眼。 他也意识到,自己不该无端动怒。 只是他从徐昭的口中,发现冬日宴的目的了。 再想到那帖子是谁亲自写的,这冬日宴又是谁操办的。 他这心中就不畅快了起来。 他本是不想来的,只是无意间听薛琅说起,这冬日宴是她操办的,便想着既然收了帖子,来上一回也无妨。 他和她无缘无分也就罢了,他也从未想要如何,她何必把事情做到这般决绝? 往后若是不往来便是,可她请自己来这冬日宴,仿若迫不及待地叫他娶妻,当真是叫人……心中不畅快。 眼前的少女,一脸一个您字,语气恭敬。 沈寒时的心境也平复了起来。 他看向玉姣,淡淡道:“薛四姑娘没有得罪沈某,你就当是沈某言辞无状,喜怒不定吧。” 玉姣:“……” 她发现,自己和沈寒时好似没办法沟通,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沈寒时想的什么。 想也是,沈寒时可是状元郎。 他的心思必定浩瀚如海,如何是她这小女子能勘破的? 沈寒时拂袖离开。 剩下玉姣一个人,更是困惑了。 不过她已经尽责通知了沈寒时宴席开始了,沈寒时去不去那席上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了。 她得去把徐昭找来。 …… 徐昭此时正和一个姑娘说着话。 “你说你找……找……找谁?”徐昭这会儿,笑着看着眼前那一脸局促的姑娘。 “我……我……我……找……哥……哥。”沈葭从未和男子这般接触过,尤其是徐昭这个人,给人视觉冲击那是相当强,自然让沈葭有些紧张。 她也是听说沈寒时来了。 便过来寻沈寒时。 她心中有些奇怪,兄长明明说不来了,怎么又来了? 但母亲让她寻兄长,她还是得寻的。 “哎!”徐昭答应了一声。 沈葭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你……不是我……哥……哥哥。”沈葭强调。 徐昭眨了眨眼睛:“那你……你……哥哥……是……是谁啊?” 徐昭打趣着。 徐昭这厮,平常玩世不恭的事情不少做。 如今瞧见沈葭这般小娘子,就忍不住地逗趣几句。 但是他的逗趣,落到沈葭的耳中,就让沈葭顿时红了眼睛。 徐昭瞧见沈葭这样,微微一愣,到是手足无措了起来。 “哎,哎,哎……你别别别哭啊!”徐昭继续道。 “你……你……学学我说话。”沈葭的眼睛红得更厉害了。 “我……我不学……学你说……说话了。”徐昭有些着急。 天地良心,他是真没想学眼前这姑娘说话!可这会儿,不知道为啥他的舌头也转不过弯来了。 沈葭已经开始掉眼泪了。 徐昭连忙道:“你……你别哭了,我……我给你道道歉。” 沈葭已经抽泣起来。 “徐公子?”玉姣从远处过来,瞧见徐昭的背影喊了一句。 徐昭一回头。 玉姣就瞧见,徐昭刚才还挡着一个姑娘的身影,那姑娘的样子有点眼熟。 是……沈葭? 徐昭瞧见玉姣后更着急了,这要是让姣姣看到他这般欺负人家小姑娘,姣姣得怎么想他啊? 姣姣之前还夸他仗义呢! 玉姣瞧都瞧见了,这会儿就往前走来。 她疑惑地看着沈葭问道:“沈姑娘这是?” 徐昭很是着急地看向沈葭,连忙道:“我……我给你赔不是,你别哭了好……好吗?” 玉姣:“……” 徐昭说话,怎么成这样了? 沈葭抬起头来,红着眼睛看向徐昭,又飞快地擦了擦眼泪:“嗯。” 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嘲笑了。 徐昭见沈葭不哭了,长松了一口气。 至于玉姣,见两个人已经和解,便也不多说什么。 “玉……玉侧夫人,你寻我有何事?”徐昭问道。 玉姣回过神来,就开口道:“徐世子,沈姑娘,宴席就要开始了,请二位移步到花厅吧。” 徐昭点了点头。 至于沈葭,则是乖巧地跟在玉姣的身后。 三人一起往宴席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徐昭忽然间想起来什么似地问了一句:“你刚才说这姑娘姓沈?谁家的啊?” 玉姣心中嘀咕,这徐昭把人家惹哭了,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吗? 玉姣开口道:“她是沈先生的妹妹。” 徐昭瞪大了眼睛:“谁?你说谁的妹妹?” 第一卷 第241章 可有婚配 玉姣看向徐昭,又道:“她自然是沈寒时沈先生的妹妹沈葭姑娘。” 徐昭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今天这是命犯太岁,根本就不应该出门! 莫名其妙地让沈先生罚了课业不说,如今倒是好,自己招惹谁不好,怎么就作死去招惹沈先生的妹妹。 玉姣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徐昭讪笑着看向沈葭,开口道:“沈姑娘,刚才无意冒犯,那个……能不能……请……请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兄……兄长?” 沈葭抿了抿唇,点了点头:“嗯。” 沈葭虽然回答着徐昭的话,可是却心不在焉地看向玉姣。 玉姣察觉到沈葭的目光,有些疑惑:“沈姑娘?” 沈葭连忙回过神来:“没……没事。” 只是……她曾经在兄长那,瞧见过一张画像,画的便是眼前这位美貌女子。 沈葭怔怔地想着,若是眼前这位女子,当初真做了她的嫂嫂该多好? 玉姣又看向徐昭,正色道:“徐世子,沈姑娘是沈先生的妹妹……沈先生这个人最是严苛,所以……请徐世子以后对沈姑娘也敬重一些。” 玉姣虽然不打算参与徐昭和沈葭之间的事情。 可瞧见沈葭这红着眼睛的样子,多半儿是被徐昭招惹了,终究是忍不住地多嘴说了一句。 一般倒是不敢和徐昭这样说话。 徐昭一个被宠着长大的二世祖,情绪当然也没多稳定,若是旁人这样说教徐昭,徐昭怕是早就和爆竹一样,一点就着了。 但今日说教的是玉姣。 徐昭只觉得,整个人好像泡在蜜罐里面一样的。 瞧。 姣姣也担心他,怕他被沈先生训诫,所以才这样提醒他呢! 而且……就算是姣姣不说,他也不敢去招惹沈先生。 毕竟……他那身为国公的老父亲,好似格外欣赏沈寒时,可不只一次请沈寒时管教他了。 沈寒时那可是有靠山的,他自是得罪不起。 “玉侧夫人说的是。”徐昭连忙开口。 玉姣笑着道:“徐世子当真是深明大义。” 徐昭又灿烂地笑了起来。 …… 沈寒时本已经准备离开。 却被沈母寻到。 “时儿。”沈母喊住要离开的沈寒时。 沈寒时转身看向沈母:“母亲。” 沈母蹙眉:“刚来怎么就要走了?这宴席马上开始了,你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突然离开,岂不是让主人家难堪?” 沈寒时闻言回过神来,看向沈母开口道:“母亲多虑了,我只是一时走错了路,正要寻去宴席的方向。” 沈母温和地点了点头,领着沈寒时往回走。 走着走着,沈母就开口道:“我刚才瞧见那个孩子了,你突然想走,可也是因为瞧见她了?” 沈寒时没说话。 沈母担心地看了一眼沈寒时,叹息道:“她是个好姑娘,只是可惜,是我们沈家没这个福气。” 若是家道不曾中落。 他们沈家,也早就风风光光的把那丫头娶回来了。 只是可惜。 造化弄人。 沈寒时闻言,开口道:“母亲,快到宴席上了。” 沈母看向沈寒时,未再多言。 她的儿子,她还是了解的,天大的事情他都是冷静自持的,即便是见了那姑娘,也不会有什么越矩的言行。 于是她便把沈寒时带回了宴席上。 沈母和沈寒时走到花厅的时候,恰逢玉姣领着徐昭和沈葭一同过来。 玉姣和沈寒时两个人,都当没瞧见彼此。 到是沈葭,看到沈寒时高兴地喊了一句:“哥……哥。” 沈寒时微微颔首,点头道:“过来。” 沈葭连忙小跑着,走到了沈寒时的旁边。 至于徐昭,此时垂着头,生怕沈寒时把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此时萧老夫人已经到了,正坐在主位上,萧婉和叶灵秀两个人,一左一右地陪在旁边。 除此之外,萧宁轩也在席间。 至于萧宁远,此时有要事,人还在宫中,所以没来这宴席上。 玉姣从后面绕到了薛玉容下首的位置,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正在萧宁轩的对面。 萧宁轩此时一边饮酒,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打量了玉姣一下。 这种略带放肆的打量,让玉姣很是不快。 但此时她也只能微微垂眸,当自己不曾察觉到。 好在,在这伯爵府上的时候,萧宁轩鲜少去东苑,她碰到萧宁轩的机会并不多。 萧老夫人含笑道:“感谢今日大家赏脸,来这伯爵府参加冬日宴。” “老夫人客气了。” “冬日寂寥,就是应该多聚聚,热闹热闹。” “是啊。” “也正好带着孩子们出来见见世面。” 众多贵妇,你一言我一句地,就把场面热闹了起来。 “萧老夫人,您身边的这位,就是贵府的二姑娘吧?”有一个妇人含笑问道。 萧老夫人点了点头,开口道:“这就是我的婉婉。” “萧姑娘当真是灵秀,有老夫人当年之姿。”有人赞扬道。 “就是不知道,萧姑娘可议亲了?”那妇人又问道。 这却是明知故问了。 伯爵府举行这冬日宴的目的是什么,大家都清楚。 萧老夫人含笑道:“还没有呢。” 说着萧老夫人伸手拍了拍萧婉的手,含笑道:“总也得选个婉婉喜欢的。” 萧婉此时,正把目光落在沈寒时的身上。 她一错不错的看着那青衣男子,只觉得,世界之中,只余他一人。 他此时正抬手饮茶,一举一动之中,带着一种别致的清雅,叫人忍不住的心动。 萧老夫人看着萧婉这样,便含笑把目光落在了沈母的身上,她的手微微一扬,开口道:“这位夫人……瞧着到是眼生,和沈先生坐在一处,可是沈先生是的母亲?” 沈母连忙道:“见过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这个年岁,其实叫一声萧夫人是应当的。 只不过萧老伯爷去得早,萧宁远早就承袭爵位,有了新的萧夫人。 她便成了老夫人。 萧老夫人一改往日的严肃,看向沈母,笑道:“听闻沈先生,如今又兼任大理寺之职,实在是人中龙凤……沈夫人教养出这般优秀的儿子,着实让人佩服。” 沈母笑道:“是寒时自己刻苦。” 她自是瞧不上沈寒时这般出身的。 可奈何,萧婉昨夜哭着闹着来求她。 终究是爱女之心,妥协了下来。 出身虽差了点,但也算前途光明,未来可期。 “沈先生的年岁也不小了,不知道沈先生可有婚配?”萧老夫人问道。 第一卷 第242章 亡妻 萧老夫人这话,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都将目光落在了沈寒时的身上。 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萧老夫人什么意思。 不等着沈母作答。 沈寒时便道:“有劳萧老夫人关心,早些年的时候,母亲便为我定下一门亲事。” 玉姣听到这错愕地看向沈寒时。 早些年?定下的亲事? 除了她,难不成还能有别人吗? 萧婉听了这话,看向沈寒时的目光微微一怔,藏在桌案上下的手,用力地抓紧了萧老夫人的衣服。 萧老夫人面不改色,暗中拍了拍萧婉的手,这才继续问道:“哦?既然早有婚约,怎么还未成亲?可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沈寒时道:“两年前,她病故了。” 玉姣:“……” 沈寒时这厮,就算是怨恨自己悔婚,也不应该诅咒自己病故啊! 这嘴也忒毒了一点啊! 萧婉听了这话,倒是长松了一口气,病故了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萧老夫人一脸惋惜地说道:“倒是有缘无分了,不过斯人已逝,沈先生也应当往前看才是,如今可想再寻一名门闺秀为妻?” 沈寒时已经继续说了下去:“她虽已经病故,可是沈某的心中,也早就将她视为沈某的妻子。” 萧婉不解地看向沈寒时。 这是什么意思? 沈寒时的唇角带起了一丝笑容:“她虽病亡,但却是沈某的嫡妻……所以,沈某就算是再娶妻,也只能算是续弦。” 萧老夫人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 沈寒时可是状元,怎么会听不懂她的话! 如今说这话,分明就是羞辱他们伯爵府! 续弦? 她好好的女儿,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女儿,怎么可能去给人当续弦?传出去了,怎么让人看他们伯爵府! 萧婉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也僵硬了下来。 她此时忐忑不安地看向萧老夫人。 她虽然介意续弦之名,可若是能嫁过去……她也是愿意的,一个死人而已,她没必要放在心上。 只不过,母亲多半儿不会应允了。 萧老夫人见萧婉还一脸痴心的模样,心中有了火气,淡淡地开口:“沈先生当真是情深义重,你那亡妻若是知道你的心意,定会感念至深。” 玉姣的心情,倒是五味杂陈的。 她低头饮茶。 茶水之中,波纹荡漾。 她心中暗道,沈寒时这番话,多半儿只是回绝伯爵府的亲事,至于什么亡妻之类的,说的肯定也不是她。 无非是沈寒时编造出来,让萧婉死心的。 她倒也没必要,自作多情,对号入座。 这样想着,玉姣便抬手饮茶。 一杯茶喝下去,玉姣倒是觉得整个人清明了不少。 只不过玉姣多少有些坐不住,便起身从这宴席上离开。 薛玉容瞥了薛玉姣一眼,对薛玉姣的起身并未做反应,至于其他人……多也没把玉姣放在心上。 一个侧室而已。 便是和她们坐在一起,也是不配的。 玉姣离席后,便领着春枝,到了花园之中。 她走着走着,天空之中就飘起了雪花。 她人站在枯萎的荷塘旁边良久,春枝瞧见了,虽然不知道玉姣想什么,但是能明显感觉到玉姣心情不好,她很是心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 宴席上的人,也算酒过三巡,三三两两的,来这花园之中散心。 玉姣抬眸看去,便瞧见薛玉嫦,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往何处走去,瞧着她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便是心中有鬼。 若是往常玉姣也没心思管薛玉嫦的事情。 可如今,这是伯爵府,今日的宴席是她负责的,她可不想在宴席上出什么乱子。 玉姣瞧见这一幕,微微蹙眉,便开口道:“春枝,你跟上去瞧瞧。” 春枝点了点头,连忙跟了上去。 玉姣站在那等春枝,不曾想,等着等着,玉姣就听到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假山后面,传来声响:“放……放开!” 这声音很是耳熟。 分明就是沈葭的。 玉姣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快步往假山后面绕去。 这一过来,就瞧见萧宁轩拉着沈家的手臂,沈葭神色惶恐且不安地挣扎着。 玉姣当下沉声开口:“放开!” 沈葭瞧见玉姣的时候,好像瞧见了救命稻草一样的,用力推了萧宁轩一下,然后跑到了玉姣的旁边。 玉姣伸手把沈葭护在身后。 萧宁轩的双颊泛红,眼神迷离,整个人明显是醉了。 玉姣连忙看了一下身后的沈葭,问道:“可有受伤?” 沈葭摇摇头,但还是掉了眼泪:“他……他……拉扯……拉扯我,要……要……” 沈葭说不明白。 萧宁轩却放浪地说道:“要你的身子啊!” 玉姣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她知道萧宁轩这个人不靠谱,但也万万没想到,萧宁轩竟然敢在冬日宴上,骚扰沈寒时的妹妹! 就算是沈葭不是沈寒时的妹妹,任何一个人正常人,都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沈葭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就苍白了起来,整个人越发的惶恐不安。 玉姣的心中也有了火气,幸好今日来得及时。 若真让这个腌臜东西,毁了沈葭。 且不说这宴席是她负责的,出这种事情,她如何在伯爵府立足! 因为这已经不是她需要思考的首要问题了。 最重要的是,她如何和沈寒时交代!还有沈葭,沈葭这姑娘,品性纯良又乖巧,还有些胆小。 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沈葭如何自处? 萧宁轩摇摇晃晃地,指着眼前的沈葭:“你乖乖地跟了爷,爷明天让你当通房!” 玉姣沉声道:“二公子!请你自重,眼前这位,根本就不是伯爵府的丫鬟!” 萧宁轩恍恍惚惚地道:“我管她是谁呢?” 说到这,萧宁轩就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你……你……美人,我瞧着你有些眼熟。” 说着,萧宁远就伸手过来。 玉姣和沈家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玉姣知道,此时和萧宁轩纠缠,对她们没好处,于是玉姣就拉着沈葭,想先离开这再说。 不曾想。萧宁轩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这会儿萧宁轩已经快跑了几步,张开手臂,将玉姣和沈葭的去路给挡住。 玉姣和沈葭对视了一眼,沈葭眼中含泪,十分惶恐,她紧紧地抓着玉姣的衣袖子,格外不安。 第一卷 第243章 救人 到是往日喜欢落泪的玉姣,此时神色镇定,眼神之中无半点泪花。 玉姣自是喜欢落泪的。 但……她只会把自己的眼泪,用在有用的地方。 眼泪,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说,是一种比刀剑还要锋利的锐器。 但这武器,不是用在谁的身上都管用的。 就比如现在。 面对萧宁轩这种人,就算是她哭瞎了眼睛,萧宁轩也不会有半点同情和怜悯,说不准还会激起他心中变态的欲念。 萧宁轩一脸放肆:“小美人,你们两个人,不如都和我回去洞房,你们把我服侍好了,到时候我让你们都给我做通房。” “等我娶妻后,便抬你们做妾!”萧宁轩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仿若眼前之人,已是他囊中之物。 玉姣冷声呵斥:“萧宁轩!让开!” “我就不让!我现在就带你们回去!”说着萧宁轩就上来拉扯。 玉姣连忙带着沈葭又往后退了一步,可是这个方向往后退,那便是假山。 已经退无可退。 玉姣不敢大声呼喊。 这个时候若是把府上的人喊来,她和沈葭都没法做人了。 沈葭一个清白的姑娘被人轻薄,必定会影响名声,以后如何议亲? 至于她,她可是萧宁远的女人,如今在府上和萧宁远的弟弟拉扯在一起,不管她有无错处,只要这件事传出去了,她的下场都不会好。 至少萧老夫人,绝对不会放过她。 毕竟这些人,惯会自私,从不问对错。 牺牲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若是能保全伯爵府的名声,乃至自己的亲儿子。 她想,萧老夫人会愿意的。 就好比上次,萧老夫人昏迷,萧婉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她腹中的孩子一样。 这一切,只怪她地位卑微。 在没有足够的地位之前,这世间的事情就未必有公正。 玉姣看着往自己这边走来的萧宁轩呵斥道:“放肆!你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谁!你若是动了我,难道你就不怕你兄长问罪吗?” 玉姣牢牢地把沈葭护在身后,自己挡在沈葭的前面。 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沈葭受到半点伤害。 这是她欠沈寒时的。 沈葭怔怔地看向玉姣,她依旧在落泪,但是眼神格外复杂。 她从未被一个女子,这样保护过。 “兄长?哈哈,你是说萧宁远吗?你们所有人是不是都觉得,我不敢去争他的东西?那我偏要去争!”说着,萧宁轩已经拉住了玉姣的手腕。 玉姣慌乱之中,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大不了就扯着嗓子喊。 不做人也不能让萧宁轩得逞。 就在此时。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沈葭,沈葭?” 沈葭听到这声音的时候,眼神微微一亮,当下喊了起来:“兄,兄长!我……我在这!” 沈寒时听到声音,就从假山的后面转了出来。 这一出来,沈葭便慌乱地从玉姣的身后,跑到沈寒时的旁边。 “兄长!”沈葭继续落泪。 “快……薛……薛姐姐。”沈葭很是慌乱。 萧宁轩听到动静,此时就拉着玉姣的手腕,转过身来看向沈寒时。 “带着你妹妹滚,最好不要管伯爵府的闲事。”萧宁轩眯着眼睛说道。 玉姣看向沈寒时,声音慌乱:“沈先生,救我。” 沈寒的双目瞬间冷了下来,他冷眸向前走来,一脚就踹开了萧宁轩。 玉姣踉跄着往前跑来。 眼见着就要摔倒的时候,玉姣扶着沈寒时的手臂站稳。 沈寒时的身子瞬间僵硬了起来,眸子也落在了玉姣的身上,久久不能挪动。 就在沈寒时伸出手来,想扶着玉姣站稳的时候。 一道长臂,更快一步,将玉姣拉走。 等着玉姣回过神来的时候,玉姣已经在一个宽大的怀抱之中了。 玉姣抬头看去,是萧宁远的冷俊的下巴。 萧宁远微微垂眸,深邃的眸光瞬间落在玉姣的身上。 也就在这一瞬间,玉姣整个人已经红了眼睛,她双手抱住萧宁远的腰身,整个人紧紧地投入萧宁远的怀抱,接着哽咽道:“主君!” 玉姣带着哭腔的这一声,让萧宁远瞬间挑眉,看向了在场的人。 此时沈葭,也抓住了沈寒时的手臂,惶恐地靠在沈寒时的手臂上,眼睛红肿。 不等着萧宁远开口,沈寒时便冷声道:“萧伯爷,舍妹来伯爵府参加冬日宴,可不是来受辱的,还请萧伯爷给我一个交代!” 萧宁远把目光落在萧宁轩的身上。 萧宁轩挨了一脚后,踉跄地起身,此时嚷嚷着:“美人!美人……别跑啊!” 看到这一幕,萧宁远便知道发生什么了。 萧宁远冰冷的目光落在萧宁轩的身上。 “萧宁轩。”萧宁远的声音冷幽,带着冷冽的寒意。 萧宁轩还在醉酒,此时笑嘻嘻地开口:“谁在喊我啊?美人……美人……和我回去睡觉。” 玉姣瞧见这一幕,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又害怕地往萧宁远的怀中躲了躲。 瞧见玉姣这样,萧宁远便知道,这个混蛋东西刚才都做了什么。 他冷声说道:“藏冬,把人给我绑了!” 藏冬连忙往前走来。 他噤若寒蝉,主君吩咐他在府上帮着玉侧夫人,他见玉侧夫人在席上,不过是去如厕的功夫,谁曾想就出了这种事情。 这是他的失责。 萧宁远看着眼前的沈寒时和沈葭,拱手行礼:“沈先生,沈姑娘,今日之事,我必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第一卷 第244章 断手 沈寒时这个人,冷虽然冷,但是脸上也只是清冷而已,少有阴沉。 今日,他的面色阴沉的仿若能滴下墨汁来,可见是真动怒了。 “哦?萧伯爷准备给我们什么样的交代?”沈寒时眯着眼睛说道。 萧宁远这个人,常年率军打仗,身上本就有不怒自威的威压,可是此时沈寒时面对萧宁远的时候,不卑不亢,身上的气韵竟然丝毫不逊色萧宁远。 萧宁远眯着眼睛,看着藏冬把萧宁轩押走。 接着说道:“沈先生若是不介意的话,便随我来。” 沈寒时不可置否。 萧宁远微微垂眸,轻轻地拍了拍玉姣的后背,以示安抚。 沈寒时瞧见这一幕,脸上的神色更冷了。 “兄……兄长……”沈葭察觉到沈寒时的身体僵直,轻轻地唤了一声。 沈寒时回过神来,温声道:“葭儿,莫怕,兄长会为你做主。” 沈葭点了点头。 玉姣从萧宁远的怀中起身,萧宁远这对沈寒时说道:“沈先生,请。” 萧宁远带着沈寒时往前走去。 到是沈葭,落后了半步,和玉姣走到了一处。 “薛姐姐,刚……刚才……谢谢你。”沈葭抬眸看向玉姣,清澈的眸子之中满是感激。 玉姣瞧见沈葭这般单纯,忍不住也多了几分怜惜,小声问:“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沈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道:“有……薛……姐姐在,我……不怕。” 此处人来人往。 萧宁远想要脸,沈家的人也想要脸。 所以,萧宁远便让藏冬把萧宁轩绑到了一处无人的院子里面。 萧宁轩人被扔到院子里面。 青石铺就的地面上,积雪虽然已经下人扫干净,可这样的冬日里,地面还是凉的透骨。 萧宁轩被这冰冷的地面一冰,酒已经醒了三分。 他踉跄着起身,还没等着开口呢。 一桶冰冷的水,就已经劈头盖脸的,泼到了萧宁轩的身上。 一个激灵。 萧宁轩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他大声喊道:“谁!谁!拿冷水泼爷!” 玉姣看到萧宁轩的时候,似是怕了,就怯怯地往后躲了躲,她紧紧地抓住萧宁远身后的衣服,让人觉得她千分紧张,万分惶恐。 她早便不喜这萧宁轩,但也没想到萧宁远会胆大到直接来冒犯沈葭和她。 今日,她必定要萧宁轩吃透教训。 且不管能不能让萧宁轩安分下来,至少眼下痛快! 玉姣大多数时候,都是能忍则忍的,但今日这事儿,她不想忍,为她自己,更是为了沈葭。 她自然无法亲自惩治萧宁轩。 但萧宁远对她的爱重,便是她最趁手的武器。 萧宁远察觉到玉姣的害怕,看着萧宁轩的目光,更是冷上了几分。 他厉声冷喝:“萧宁轩!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大……大哥?”萧宁轩回过神来,猛然间瞪大了眼睛。 他拍了拍自己的头,瞬间就想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抬头看向冷着脸的萧宁远和沈寒时,也意识到大事不妙,这会儿一边冷到双手交错抱住自己的肩膀,一边惶恐地说道:“兄……兄长,那个……这是怎么了?” 玉姣人在萧宁远身后,冷眼看着萧宁轩。 这厮目光游离且惶恐,定然是记得发生什么的。 “我刚才饮酒过多,忘了发生什么了,若是刚才冒犯了什么人,也是喝多了,一时糊涂,那个……我就不在这多留了,大哥,你继续招待客人啊!”说着萧宁轩就脚底抹油,准备往外跑去。 玉姣瞧见这一幕,眸色更冷了。 喝多了? 喝多了就可以轻侮女子吗? 在玉姣看来,只有酒后吐真言,借酒做平时不敢做的事情!酒,只不过是把心中最大的念催发出来了。 并非真让人糊涂。 若是有人拿酒做借口,那便只能说明,此人平日里就有这个念头,只是不敢实践罢了。 而且旁人是不是这样她不知道,萧宁轩这个人,绝对是这样的。 他也不是第一次轻慢她了。 玉姣侧头看向萧宁远,她想知道萧宁远会如何处置萧宁轩?会不会为了伯爵府的名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眼瞧着萧宁轩就要从萧宁远的旁边路过,萧宁远一伸手,便死死地钳制住了萧宁轩的手臂。 萧宁轩诧异地看向萧宁远:“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萧宁远的手一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萧宁轩的胳膊就以一个正常人无法达成的角度,折了过来。 玉姣瞪大了眼睛。 他没想到萧宁远一言不发,就断了萧宁轩的一只手臂! 萧宁轩惨叫了起来:“啊!” 萧宁远蹙眉,藏冬连忙过来,伸手捂住了萧宁轩的嘴。 “闭嘴。今日宾客多,你若是不想丢人,最好不要发出声音!”萧宁远冷嗤。 说完,萧宁远便看向沈寒时,拱手道:“沈先生,我知道,我断这混账一只手臂,也难消你的心头之气。” “你要是觉得不够,那便再断他一条腿,我伯爵府绝无二话!”萧宁远沉声道。 萧宁轩捂着自己的手臂,额头上冷汗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落。 他听了这话,不敢相信地看向萧宁远。 他不嚷了,藏冬也就把手收了回去。 萧宁轩震惊道:“大哥!你还想断我一条腿?我做错什么了?你要断我的腿!” 萧宁远一个冷冽的眼神扫过来:“你若还不知悔改,那便不是一只手臂这么简单的了!” 萧宁轩哆嗦了一下。 他心知,这位兄长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强忍着疼痛开口:“刚才的事情就是一个误……” 沈寒时听萧宁轩还这样说,唇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伯爵府倒是好家教。” 这话平平无奇,却让萧宁远的眼神又冷了几分,看着萧宁轩冷声呵斥:“跪下!” 萧宁轩自然是不想跪的。 萧宁远冷声道:“要我打折你的腿吗?” 萧宁轩不满地跪了下来,然后把目光落在了沈葭的身上,沈葭往沈寒时的身后躲了一下。 萧宁轩又看向薛玉姣,玉姣一脸惶恐地垂眸。 他心下把两个人记恨上,但是嘴上却说道:“兄长何必动怒?我无非是瞧沈姑娘秀外慧中,想要亲近一下……若是沈姑娘觉得我冒犯了,我这便求母亲为我提亲。” 沈葭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就苍白了下来。 第一卷 第245章 仗势 沈寒时冷眸扫了萧宁轩一眼,最终把目光落在萧宁远的身上。 他的神色还算平和,只不过说出的话来,多少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劳贵府二公子看重,不过我们沈府门第低,怕是高攀不上伯爵府。” 说到这,沈寒时微微一顿,又道:“沈某常听闻萧伯爷在战场上是如何叱咤风云,到是没想到……” 沈寒时的目光又一次从萧宁轩的身上略过。 他淡淡一笑:“到是没想到,萧伯爷竟有如此出色的兄弟。” 玉姣闻言想笑,沈寒时这一本正经的阴阳怪气,怕是要把萧宁远气死了吧? 萧宁远这个人,最是守规矩,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如今被沈寒时这样阴阳,心中自然是有火的,这火么……落在谁的身上,显而易见。 萧宁远看着萧宁轩,冷声道:“跪下!” 萧宁轩依旧不想跪。 但是萧宁远一个眼神,藏冬已经伸手,摁住了萧宁轩的肩膀。 藏冬可是萧宁远近卫,和萧宁远在战场上摸爬打滚过的,萧宁轩就是一个丑枕头,外面丑里面空,被这么一摁,就被硬生生地摁着跪在了地上。 萧宁远冷声道:“给沈先生和沈姑娘道歉!” 萧宁轩看向萧宁远:“我好歹也是你兄弟,你这样对我,难道就不怕母亲怪罪?” “我让你道歉!”萧宁远冷声强调。 萧宁轩还想反驳。 就听萧宁远说道:“再废他一条腿!” 萧宁轩瞪大了眼睛,意识到今日这事儿,自己就算是不服气也得服气了。 于是萧宁轩就不情不愿地道:“沈先生,沈姑娘……对……对不住。” 萧宁远伸手拉住玉姣的手,把玉姣往前带了带,继续道:“给玉侧夫人道歉。” 萧宁轩蹙眉:“大哥,这就没……” 一个府上的侧室而已,用得着这样吗? “嗯?”萧宁远眯着眼睛看向萧宁轩。 萧宁轩被吓到了。 只能开口道:“对不起。” 道完歉,萧宁轩就一耸肩膀,甩开藏冬,然后踉跄着起身:“现在我也道歉了,可以走了吧?” 萧宁远并未做声,而是看向沈寒时。 沈寒时则道:“萧伯爷大义灭亲,处事公正,让沈某佩服,这件事便这样算了吧。” 就在此时。 此处的院门被人推开。 萧婉和叶灵秀跟随着萧老夫人出现在此处。 萧宁轩看到萧老夫人的一瞬间,踉跄着跑向了萧老夫人:“母亲!救我!” 萧老夫人抬眸看来,只见萧宁轩全身都是水,看着湿漉漉,煞是狼狈。 一只手还被另外一只手捧着,看着似是断了。 萧老夫人连忙道:“轩儿,这是怎么了?” 萧婉此时没管自己的这位胞兄如何了,而是把目光落在了沈寒时的身上。 一袭青衣的沈寒时,身形颀长地站在那,周身满是冷幽的气息,叫人忍不住地想要靠近他,温暖他。 萧婉连忙行礼:“见过沈先生。” 刚听到沈寒时只能娶续弦的时候,她的心中是觉得憋闷不快的,可是等着冷静下来,萧婉就发现,沈寒时更吸引她了。 这样好的男人,还这样痴情。 怎能不让她痴迷? 她从前只欣赏沈寒时的优秀,如今,她更欣赏沈寒时的痴情。 沈寒时看向萧婉,淡淡地颔首,算是见礼了。 他虽然不喜欢萧婉,但当着长辈的面,该有的礼数还是会有的。 此时萧宁轩已经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给了萧老夫人听:“母亲!我只是醉了酒,不小心冒犯了沈姑娘而已。” “我又没真的做什么,兄长断了我一条手臂还不够,如今还想把我的腿打断!” “我看他就是不喜欢我,借机出气!”萧宁轩继续道。 萧宁远似笑非笑:“萧宁轩!” 萧宁轩有人撑腰,已经没了刚才的惶恐和害怕了,把狗仗人势演绎了个淋漓尽致:“母亲,你评评理,他可是我的亲兄长,若不是为了借机出气,他怎么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儿,就断自己兄弟的手足!” 萧老夫人的脸色一沉,看向萧宁远:“宁远!轩儿说的可都是真的?” 萧宁远冷冰冰地说道:“没错,是我断了他的手还想断他的腿!” “刚才我还当他已经悔过,如今看来,他到现在还觉得那是小事,如此不知悔改,应该重罚才是,就不应该让他走着离开这。”萧宁远冷笑着说道。 萧老夫人不满地说道:“轩儿好歹是你兄弟!你怎么能下如此重手!” 眼见着伯爵府的母子两个人要争执起来。 沈寒时便开口道:“这若是没们兄妹二人的事情,我们便告辞了。” 萧老夫人这才把目光落在沈寒时的身上。 若是今日宴席之前,萧老夫人对沈寒时还会多几分客气,可一想到自己当众表明伯爵府的意思,沈寒时却拿那早年的婚约做借口,她这心下就不快了。 “沈先生,轩儿刚才若是有冒犯的地方,我这个做母亲的替他说一句对不住,但轩儿这孩子品性纯良,绝对没有什么坏心,刚才的事情应该就是误会。”萧老夫人继续道。 玉姣把目光落在萧老夫人身上。 她还真是没想到,在她看来严苛古怪的萧老夫人,如今为了萧宁轩,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 当真是能屈能伸啊! 她此时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萧宁远和萧老夫人的关系,有些不好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这萧老夫人,根本就没把萧宁远这个长子,当成自己的手。 萧宁远更像是一件……华丽的,可以撑起这伯爵府门面的衣服。 “这……不……不是误会!” 一直默不作声的沈葭,忽然开口了。 “我与他……说……说了我是谁,但他……还是……还是轻薄了我。”沈葭的脸色胀红,大声说道。 众人有些意外地看向沈葭。 谁也没想到,这个瞧着怯弱的,话都不肯多说的沈姑娘,关键时候,竟然会站出来指认萧宁轩。 沈寒时似笑非笑地看向萧老夫人:“萧老夫人,您刚才说的这番话,舍妹似乎不怎么认同。” 萧老夫人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这沈家兄妹,是一定要把这轻薄女子的罪名,定在她儿子的身上吗? 萧婉察觉到自家母亲的不快,当下就出来打圆场:“沈先生,沈姑娘这件事的确是我二哥做得不对,我替他给你赔不是。” “我母亲她,只是过于爱护我二哥,才这般说的,还请沈先生,沈姑娘不要见怪。” 说到这,萧婉看向萧老夫人,温声道:“母亲,二哥做错了事情,被大哥小惩大戒也是应该的,今日是冬日宴,各府的人都在呢,切莫叫人看了笑话。” 萧老夫人闻言也冷静了下来。 她开口道:“不管发生了什么,轩儿已经断了一条手臂,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吧。” 说完萧老夫人就带着萧宁轩往外走去。 萧宁远不好意思地看向沈寒时和沈葭,开口道:“二位,今日之事,着实对不住。不过……我定会严加管教舍弟,绝对不叫沈姑娘白受这委屈。” 第一卷 第246章 算计 沈寒时行了个礼,便带着沈葭离开。 等着到院子门口的时候,沈寒时微微侧头看了一眼。 只见萧宁远已经把玉姣拉入怀中,他的眼神之中有几分冷意,接着便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萧宁远此时拥着玉姣,轻声问道:“姣姣,你受了不少惊吓吧?现在可好些了?” 玉姣察觉到萧宁远的关心,这会儿就红着眼睛开始掉泪:“主君,幸而……沈先生过来寻妹妹,不然……” “不然妾真是没脸见主君了!” “今日若真让二公子轻薄了去,妾就找根绳子吊死自己,或者是直接投井,总之,绝对不让主君蒙羞!”玉姣神色坚定地开口。 萧宁远听到这,伸手帮着玉姣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然后温声说道:“姣姣,我知你刚烈。” “但……我在乎的不是这个。” 萧宁远微微一顿:“若当真遇到什么事情,请你以性命为重。” 玉姣错愕地看向萧宁远。 她自然知道是以性命为重的。 说句不中听的,就算是今日真被萧宁轩轻薄成功了,她也决计不会因为这件事真去自缢。 她刚才说那番话,无非是想和萧宁远表忠心,让萧宁远明白自己有多刚烈,多忠贞。 也好叫萧宁远再感动上一回。 然后继续在萧宁远的心上攻城略地。 但她实在没想到,萧宁远竟然让她以性命为重。 玉姣忍不住地问:“若妾真失了贞洁,主君……不在乎吗? 萧宁远心疼地把玉姣往自己的怀中摁了摁,开口道:“我不在乎那些,我只在乎你这个人。” 他自是在乎的,但他不会因此去迁怒玉姣,他只会心疼玉姣。 若是萧宁轩今日真做了什么。 就不只是断一只手那么简单了。 玉姣抿了抿唇,将自己的头靠在萧宁远的怀中。 她贴着萧宁远的胸膛,听到那炙热的、强劲的、平稳的心跳。 她的心跳,似乎也开始跟随着萧宁远心跳的频率,跳动着。 “好了,姣姣,你若是累了,便回去休息,不必去宴席上了。”萧宁远轻声道。 玉姣抬起头来,看向萧宁远,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在假山上,蹭破的衣服开口道:“妾想先回去换件衣服。” 萧宁远点了点头:“好,那你便先去更衣。” 玉姣刚从院子里面出来。 便瞧见春枝一脸急切地等在外面了。 萧宁远并未多言,今日的事情虽然春枝失责,但他相信,玉姣能处理好这件事。 眼瞧着萧宁远大步离开。 玉姣才看向春枝问:“怎么回事儿?” 春枝倒是不知道玉姣刚才经历了什么,这会儿就低声道:“侧夫人,薛三姑娘和徐世子在私会!” 玉姣听到这话,微微一愣:“私会?” 春枝当下就道:“刚才奴婢瞧见薛玉嫦,进了一处屋子,一直没出来,没多久……徐世子也进了屋子,没出来。” 玉姣听到这,微微一愣。 徐昭……和薛玉嫦? 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对! “不过奴婢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春枝小声道。 玉姣问:“你也觉得不对?哪里不对?” 春枝又道:“奴婢瞧见,有人一直盯着他们,这会儿,盯着他们的人,似乎已经着急地离开,往宴席的方向去了。” 玉姣听了这话,心念急转,脸色瞬息万变。 接着就开口道:“随我过去。” “就是这了。”春枝开口道。 玉姣伸手敲了敲门:“里面可有人休息?” 里面无人休息。 玉姣试探性地推门,门一推就开。 玉姣站在门口,往里面看去……抬眸就瞧见,薛玉嫦正糊里糊涂地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往一个花花绿绿的人身上贴去。 那分明就是……徐昭。 徐昭用力把薛玉嫦推开。 一抬眸,就瞧见玉姣站在门口。 他惊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的酒醒了一醒,接着用力一锤头…… 他这是怎么了? 玉姣把目光落在了屋内的烛火上。 这大白天的,点什么烛火? 玉姣心念一转,便开口吩咐:“把窗户打开。” 春枝就要往里面走,玉姣就拉住春枝:“从外面开。” 春枝当下把窗户打开,冷风灌入,那烛火被熄灭。 屋内的人,似乎也清醒了几分。 玉姣看向徐昭问道:“徐世子,这会儿还能走路吗?” 徐昭本是不能走的,但被玉姣这么一问……他就觉得自己又能行了,就晃晃荡荡地往外走来。 玉姣冷声道:“离开这。” 徐昭点了点头,一步一回头地从这离开。 接着,玉姣看向屋内还在恍惚的薛玉嫦,拧眉吩咐:“春枝,把薛玉嫦的衣服整理好。” 事已至此,她已经明白,这发生什么了! 这是有人算计徐昭! 之所以说是算计徐昭,总不能是徐昭为了得到薛玉嫦,故意设局的吧? 毕竟……只要徐昭愿意,她那好父亲,可是巴不得把自己的好女儿送到国公府的! 但……这件事中,薛玉嫦看着,也不像是知情的。 第一卷 第251章 指使 玉姣又俯了俯身子,开口道:“妾所言,绝无半点虚言。” “但就算如此,也是妾的过错,妾心甘情愿领罚。”玉姣继续道。 萧老夫人看向玉姣,蹙眉道:“起来说话。” 玉姣怯怯地看向萧老夫人,神色很是不安。 萧老夫人见玉姣这般怯弱的样子,越发蹙眉。 除了美色,一无是处! 也不知道远儿,怎么如此痴迷眼前之人。 萧老夫人又道:“起来!否则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这个老夫人,怎么为难与你呢。” 玉姣连忙道:“老夫人教训妾,那是应该的,何来为难?” 说话间,玉姣就已经起来了:“老夫人仁慈宽厚,妾铭记于心。” 萧老夫人开口道:“说说吧,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玉姣心头一紧,斟酌着语言道:“二公子喝醉酒,不小心认错人了。” 左右那萧宁轩已经吃了教训。 此时她和萧老夫人在这件事上较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玉姣能屈能伸,这会儿已经为萧宁轩说话了。 萧老夫人微笑着看向玉姣:“记着你今日说的话!若是以后,外面传出了什么流言蜚语,我拿你是问!” 玉姣连忙道:“请老夫人放心,妾绝对不会在此事上多嘴。” “行了,我倦了。”萧老夫人摆摆手,示意玉姣离开。 玉姣闻言连忙拱手给萧老夫人行礼,然后退离开此处。 …… 周嬷嬷看向萧老夫人,低声问道:“老夫人就这么放过她了?” 萧老夫人道:“不然呢?她今日态度如此卑微,倒叫人找不出错处来。” 说到这,萧老夫人微微一顿:“若她能一直这样恭谨,这府上倒也是能容她一容……” “只是灵秀那丫头……怕是又要难过了。”萧老夫人说着说着,就陷入了深思。 玉姣从慈心院出来的时候。 全身都被汗浸透了。 冷风那么一吹,玉姣便觉得打了个寒战,她忍不住地用双手抱紧自己的手臂,快步往揽月院的方向小跑而去。 这才跑了两步。 玉姣就被一只手拉住了。 她整个人,瞬时摔入了一个宽大结实的怀抱。 萧宁远看着怀中,小脸苍白的玉姣,接着便一只手扯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色大氅,直接裹在了玉姣的身上。 炙烈又温醇的松木香,瞬间就将玉姣包裹。 大氅上还有萧宁远身上的余温,瞬间就将玉姣身上的寒意驱散。 萧宁远拉起玉姣的手,往揽月院的方向走去:“姣姣,我送你回去。” 玉姣轻轻地点了点头。 走了两步,萧宁远便问:“刚才母亲可为难你了?” 玉姣连忙说道:“没……没有……主君怎么知道,我去了慈心院?” “你刚才来的方向,便是慈心院。”萧宁远道。 “且二弟的事情,母亲定要问询的……你若是受了委屈,只管同我说。”萧宁远继续道。 玉姣听了这话,微笑着说道:“有主君护着我,没人会欺负我的。” “老夫人只是简单问问而已。”玉姣继续道。 萧宁远放心下来。 玉姣微微垂眸,心中却不由地想着,便是今日萧老夫人,真是将自己如何了,萧宁远能为了自己,和萧老夫人闹翻吗? 就算是能……她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要她还在这伯爵府之中。 就绝对不能让萧宁远因为自己,和萧老夫人母子不和。 否则……这件事传出去了,她在伯爵府的路也就走到了尽头。 而且。 萧宁远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她若真能护住她,前些日子,被逼着小产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也亏了她多个心眼。 否则,她可真要伤身又伤心了。 她深知,靠谁都不如靠自己的道理。 人,不能把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否则……早晚有一天,会失望。 唯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 不等着走回揽月院,玉姣就开口道:“对了,主君……还有一件事,妾想请主君,为妾做主。” 萧宁远含笑道:“你说。” …… 玉姣一边说着,就一边带着萧宁远,来到了关押那两个下人的地方。 那两个下人,见玉姣领着萧宁远过来。 互相对视了一眼,神色惶恐。 萧宁远一身玄衣,冷漠地盯着两个小厮,冷声道:“你们是哪个院子里面的?” “奴才们是琴瑟院里的。” “奴才叫平安。” “奴才叫瑞祥。” 萧宁远似笑非笑地问道:“便是你们二人,背后议论玉侧夫人吗?” 平安和瑞祥两个小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尤其是那个叫平安的,已经紧张地直磕头:“请主君恕罪,请主君恕罪。” 那个叫瑞祥的,哆嗦了一下,看到这一幕也跟着磕头。 “你们何罪之有?”萧宁远眯着眼睛,冷声道。 “奴才……奴才不该议论玉侧夫人。” “是奴才嘴碎!” “奴才该罚!” 说着两个小厮,就抬起手来,疯狂地打自己的脸。 左一下右一下,又左一下。 萧宁远看向玉姣,却见玉姣微微侧头,一脸不忍直视的模样。 萧宁远轻声道:“姣姣,你不必对着他们二人心软!他们二人敢如此议论你,这是他们活该!” 玉姣抿唇道:“妾只是觉得,他们两个小厮,在府上待着的日子也不短了,也应该知道府上的规矩……他们定是没胆子议论妾的,兴许……他们也是无辜的。” 萧宁远听了这话,便眯着眼睛看向两人:“说!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敢这样议论侧夫人!” “无……无人,是奴才自己犯浑。”平安继续道。 “既如此,藏冬,把他们两个人的舌头拔了吧!”萧宁远继续道。 平安和瑞祥两个人,谁也没想到,萧宁远张嘴就是要拔他们舌头。 “侧夫人……侧夫人,您人美心善,求您……求您饶了我们!”平安的目光一转,就看向了看站在一旁的玉姣。 玉姣心中觉得好笑。 想毁自己的时候,他怎么没想到自己?如今倒是想到自己了? 玉姣也不说拒绝,只是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往萧宁远的身后缩了缩,大有什么事情都交给萧宁远处置的意思。 “动手吧!”萧宁远开口道。 “太血腥了,姣姣,我带你先出去。”萧宁远拉着玉姣的手,就要转身。 平安忽然间开口道:“主君!求您饶了奴才……奴才也不想议论侧夫人,是……有人指使奴才这样做的!奴才不得不这样做啊!” 萧宁远顿住脚步,冷声问:“何人?” 第一卷 第254章 果真是她 薛玉容闻言不解地看向玉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姣笑了:“字面上的意思。” 薛玉容反复把玉姣的话再心上过了两遍,接着就嗤声道:“与我为敌的,不是你吗?如今你说这样的话,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玉姣微笑:“我从未想过与你为敌,我只是不想受你欺辱罢了。” 薛玉容似笑非笑:“只是这么简单吗?你难道不想把我赶出伯爵府吗?” 玉姣摇头:“我从未这样想过。” “你别告诉我,你对我真有姐妹之情。”薛玉容嗤了一声。 玉姣道:“我把你赶出伯爵府,对我有什么好处?左右你不得主君宠爱,且无法生育,若是换了个人来当这正妻,我的日子未必有现在好过。” 薛玉容听了玉姣的话,脸色难看。 玉姣又问:“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害你吗?” 薛玉容眯着眼睛问道:“那你说说,是什么人想害我?” 玉姣开口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不过我这有个主意,说不准能试探出,到底是谁害你。” …… 平安和瑞祥,被人牙子领走。 人牙子是个一脸素冷的婆子,那婆子领着两个人上了马车。 马车极速行驶到城外的一处树林里面后。 婆子便开口喊道:“停车。” 车夫把车停了下来。 那婆子先下了车,接着就是平安和瑞祥。 “这是我家主人赏你们的,拿了银子和卖身契,就滚出这汴京城,滚得远远的!”婆子说着,就把一个包裹递了出来。 平安瞧见这一幕,喜笑颜开:“回去转告侧夫人,我们肯定永远不回汴京。” 平安伸手去抓包裹。 一道寒芒闪过。 那婆子却忽然间将藏在包裹下的短刃刺了出去。 平安猝不及防,不敢相信开口:“你……” “知道我们主子的秘密!还想活着离开?”那婆子说着,便又是一刀刺了过来。 与此同时,另有几个蒙面人冲了上来,持刀往平安和瑞祥两个人的身上砍去。 不多时,两个人就被人用刀架住。 平安悲愤至极地开口:“我们二人,已经完成白侧夫人交代的事情了,白侧夫人为何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追杀两人的杀手们,听平安这般说,彼此对视了一眼。 接着就把刀剑收了回来,将两个人捆住。 …… 玉姣此时就坐在这琴瑟院里面饮茶。 薛玉容坐在八仙桌的对面,忍不住地看了旁边的玉姣一眼。 玉姣开口道:“姐姐,稍安勿躁。” 薛玉容还是有些忐忑和不安:“你该不会是拿这件事算计我吧?” 自己派了人去,到头来,薛玉姣再反咬一口,说自己想杀人灭口。 玉姣笑了:“姐姐,瞧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们姐妹之间,就没有一星半点的信任了嘛?而且……你想想,今日若非我求情,你已经被休了!” “我若真想坑害你,今日不求情便是,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玉姣瞥了薛玉容一眼。 薛玉容觉得,玉姣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是在看傻子。 临近傍晚的时候。 翠珠进来,在薛玉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薛玉容神色复杂地看了玉姣一眼。 玉姣开口道:“有结果了?” 薛玉容吩咐道:“把平安和瑞祥带上来。” 没多久,神色狼狈的平安和瑞祥,便被带了回来。 平安和瑞祥被人押回伯爵府的时候,便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白侧夫人根本就没派人对他们下杀手。 现在见到薛玉容和玉姣,他们更是明白怎么回事儿。 平安垂着头,一脸丧气。 薛玉容冷笑了一声:“白岁兰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 说到这,薛玉容又冷嗤了一声:“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没想到白岁兰竟然有胆子陷害我!” 白岁兰,白侧夫人。 玉姣也是第一次确切的知道,背后用小动作的人,是白侧夫人。 她没觉得多意外。 反而觉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这萧宁远后宅里面,就这么几个女人有体面,孟侧夫人又离开了伯爵府,如今这府上只有她、薛玉容和白侧夫人,算是有身份的。 她和薛玉容不论谁的对错。 实际情况便是,她和薛玉容已经斗了起来。 只有白侧夫人一个,没有沾惹到是非里面,她是不是太清清白白,不惹尘埃了? 在伯爵府这个大染缸里面,竟然存在着一块白布,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事情。 “来人,去把白岁兰给我押来!我要亲自问问她,为何要设局害我!”薛玉容很是生气。 今日,她差一点就要被休回伯爵府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白岁兰! 现在薛玉容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把白岁兰拿来,问清楚白岁兰为什么要这样做!也好还自己一个清白! 玉姣却在翠珠往外走去的时候,开口道:“不可!” 薛玉容皱眉看向玉姣,冷声道:“不可?薛玉姣,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姣瞥了在场的人一眼。 薛玉容当下就让人把平安和瑞祥拉了下去。 她冷声说道:“现在这没外人了,你说吧!你为何不让我去找白岁兰对峙?难不成,你不想我在主君的面前,澄清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玉姣看向薛玉容,开口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算澄清,难道主君就会因此高看你一眼吗?” “那白侧夫人已经有了身孕,她肚子里面怀的,是主君唯一的孩子!” 玉姣微微一顿:“她与你对峙的时候,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往那晕上一晕……” “姐姐,你觉得到时候,你是会得到清白,还是会被休回伯爵府?”玉姣反问。 薛玉容听了这话,脸色苍白了下来。 她刚才只想着,把心中的恶气出了,到是没想到这一层! 今日莫说白岁兰只是陷害她了,就算是白岁兰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主君也不会发落白岁兰! 谁让白岁兰的肚子里面,揣着伯爵府的宝贝疙瘩? 薛玉容的心中窝着火,忍不住地问道:“难不成,要我咽下这口气?” 第一卷 第255章 其人之道 薛玉容越想越是生气。 “她是算计我,可也针对了你!玉姣,你既然得主君宠爱,不如你去同主君把这件事说清楚!”薛玉容看向玉姣说道。 玉姣闻言笑了一下。 薛玉容倒是打的好算盘。 可是……她凭什么去给薛玉容当出头鸟? 这样想着。 玉姣就委屈地说道:“姐姐,这件事,恕我无能为力。” “我虽得主君宠爱,可我没有孩子,而那白侧夫人,眼见着要母凭子贵,往后怕是要做平妻……我怎么敢得罪她?” 玉姣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告诉姐姐真相,只是想姐姐不要误会我,针对我……至于别的,我不做他想。” “也希望姐姐放宽心,不要总想着对付白侧夫人,你斗不过她的。”玉姣继续道。 说完,玉姣也不给薛玉容反应的机会,便开口道:“姐姐,主君应该已经到了揽月院了,我便不再这多陪你了。” 玉姣一走。 薛玉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没用的东西!”她看着玉姣离开的背影骂道。 玉姣此时可不管薛玉容怎么想。 她只要负责把火点着。 往后这火,烧得有多大,就得看薛玉容的气性有多大了。 薛玉容本就容不得白侧夫人,只不过白侧夫人向来低调,倒是让薛玉容没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可如今……薛玉容既然已经知道真相了。 薛玉容的矛头,自然就会对准白侧夫人。 从今天开始。 便不是白侧夫人坐山观虎斗了,而是她,瞧着薛玉容和白侧夫人斗了。 想到这,玉姣笑了笑。 她如今对白侧夫人,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薛玉容眯着眼睛说道:“这个贱人,差点害我被休……我绝对不能容她!” …… “你说什么?那两个奴才,不知所踪了?”白侧夫人黑着脸开口。 染霜紧张地说道:“侧夫人,我按照您的吩咐,让和我们相熟的人牙子到府上,但另有一个人牙子,先一步到了府上,把两个人买走了。” “现如今,人牙子和那两个下人,都不知所踪了。”染霜道。 白侧夫人的脸色很是难看。 “侧夫人,您先别着急……兴许是人牙子,带他们到别处转卖了。”染霜继续道。 “找个人,去琴瑟院打听一下。”白侧夫人道。 染霜瞪大了眼睛:“侧夫人,您是觉得……这件事是大夫人做的?” 白侧夫人温声道:“兴许。”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染霜开口。 白侧夫人含笑道:“不管是不是她做的,她既然没闹到明面上来,便是知道……如今的她,动我不得。”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声音轻缓:“把安胎药端进来吧。” 什么事情,也没有腹中的孩子重要。 只要孩子平安出生,她便能保住自己的富贵。 …… 玉姣回到揽月院的时候,便瞧见屋内已经点燃了烛火。 萧宁远的影子,映照在窗棂上。 看影子的样子,萧宁远似乎在看书。 玉姣轻手轻脚的,都到了门前,缓缓推开门。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开门声,玉姣便进了屋子。 萧宁远抬眸看向玉姣,刚才还算冷俊的面色,这会儿已经和缓了起来。 面对玉姣的时候,他的声音都跟着温和了几分:“姣姣,你回来了。” 玉姣看向萧宁远,有些不好意思:“主君几时过来的?是妾不好,让主君久等了。” 萧宁远笑道:“刚来。” “倒是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一直在琴瑟院了?薛玉容可否为难你?”萧宁远问道。 玉姣连忙说道:“没,没有。” “姐姐她,也很是懊悔……我们姐妹在一起,说了不少的话,我相信姐姐她是真心悔过,往后她定不会为难妾了。”玉姣继续道。 玉姣笑着走到萧宁远的身旁。 萧宁远拉住了玉姣微凉的手,将玉姣拉入自己的怀中。 “她到是配不上有你这么好的妹妹。”萧宁远开口道。 “不过也罢。” “有她在府上,总归……能省去不少麻烦。”萧宁远继续道。 不曾休妻,不是他不能休妻。 而是他可以随时休妻。 且……这么多年过来了,若薛玉容当真能改过自新,安分守己。 他这府上,倒也不差这一双筷子。 萧宁远说着说着,一低头,便看到玉姣正用那水汪汪的目光看向自己。 她的容貌精致,如同山鬼妖精一样的,瞧着分外勾人。 玉姣见萧宁远看向自己,便轻声道:“主君……” 她的声音也是很好听的,这样小意讨好萧宁远的时候,便如同江南那细细丝丝的雨,落在荷叶上,缠绵又动听。 萧宁远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火热。 但最终,他还是把双手摁在玉姣的手上,用力一提,就将玉姣提到一旁。 玉姣错愕地看向萧宁远:“主君?” 她结束小月子,已有数日,但萧宁远从不与她亲近。 和萧宁远相识之初,她便是用自己的美色惑住萧宁远的……可如今萧宁远,似乎对她的美色不感兴趣了。 萧宁远的声音黯哑:“姣姣,莫要勾我了。” “现在还不成。”萧宁远继续道。 郎中说过,姣姣小产,身体瞧着是好了,但到底伤了身体。 近些日子,他应该多体贴姣姣一些才是。 玉姣看向萧宁远,脸色一红:“主君,你乱说什么呢,我……我没这个意思!” 萧宁远闻言笑了起来:“好,姣姣没这个意思,是我胡思乱想。” 说到这,萧宁远微微一顿:“等着姣姣的身体再好一些,我定要姣姣……” 萧宁远这话说到半截,就凑近了玉姣,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玉姣听完,瞪大了眼睛,看向萧宁远,气恼地把手中的书,推到萧宁远的怀中,将自己和萧宁远隔绝开来:“主君!” 她万万没想到,萧宁远竟然会说这种话! 萧宁远见玉姣一脸娇羞,唇角微微一扬,笑了起来。 玉姣的脸却是胀红胀红的,整个人如同熟透的虾子一样。 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一卷 第256章 急召 萧宁远含笑看着玉姣:“姣姣是害羞了吗?” 他同玉姣在一起,已经有一些时日了,可每次玉姣都如同一朵生涩的花儿一样,想让忍不住地想将她揉碎在自己的怀中。 玉姣红着脸抬起头来。 如此的她,脸上少了几分苍白,如同一个熟透的桃子一样,水灵得叫人想啃上一口。 她气恼地开口了:“主君!你……你怎么能这样?” 萧宁远竟然说,叫她下不来床! 玉姣完全想不到,这个看起来稳成的萧宁远,竟然会说出这种浑话! 萧宁远笑了笑:“我刚才说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无赖!”玉姣嗔怒。 伴随着萧宁远胸膛微微的颤动,萧宁远清悦的笑声已经传了出来。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形容过他。 但他自十二三岁开始,便在军营之中打滚厮混。 他不是生来,就是那冷如煞神的将军。 从前为了和大家混在一处,他也饥餐生肉,口吐脏话过。 他是君子没错,但……人都是多面的,恰好,这不曾示人的一面,唯有玉姣见过罢了。 在玉姣面前,他仿若可以自在地做自己。 他见玉姣似真的有些恼了,这会儿便轻声哄着:“好了。姣姣,我不闹你了,是本伯不对,不应该开这种玩笑。” 玉姣轻哼了一声。 直接往旁边坐了坐,和萧宁远拉开距离,不打算理会萧宁远。 萧宁远见玉姣这样,忍不住的笑了笑。 玉姣心中暗道,这男人都是贱皮子。 女人想抓住男人的心,也不能一味地顺从。 大事上,不能和男人对着来,这无伤大雅的小事上,就是得闹性子,叫男人捧着哄着。 这男人捧着哄着,付出的越多,就越是把人放在心上。 尤其是像是萧宁远这种人。 处处都是顺着他的人,难得瞧见一个,会用小性的,便会觉得有趣。 玉姣心知,一味地讨好萧宁远不是长久之计,但为今之计,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玉姣翻开账本,认真地看了起来。 女子立世,不一定非得靠着男人。 她如今靠着男人,是因为她没有别的路。 但……往后,她未必不可以给自己挣出另外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所以这账本,她得好好看,认真看。 不只是为了打理好伯爵府讨好萧宁远,更是为了自己以后。 外面起了风雪,屋内烛火温暖的光亮,落在玉姣的身上,竟衬得玉姣,多了几分温婉安宁。 萧宁远见玉姣神色认真,也不忍打扰,便在一旁批阅公文。 一时间,屋内的两个人,并坐一排,彼此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屋子里面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以及沙沙的翻书声了。 …… 不知道看了多久的账本。 萧宁远开口道:“姣姣,夜深了,该睡了。” 玉姣点了点头。 她和萧宁远一起躺在床上后,便忍不住地侧身来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还没等着玉姣看清楚,萧宁远便不知道甩出了一个什么东西,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落地声,蜡烛的火苗便被击灭。 玉姣只觉得,自己好似才睡着。 一阵紧急的声音,便传来。 “主上!宫中急诏!” 玉姣猛然间惊醒,不等着玉姣反应过来,萧宁远便已经起身。 玉姣正要坐起来。 黑暗之中,便有一双手摁在了玉姣的肩膀上,将玉姣往锦被里面送了送,接着一个清浅的吻落在了玉姣的额头。 男子低哑温沉,叫人安心的声音传来:“姣姣,莫要起来,仔细别着凉,我去去就回。” 说话间,萧宁远就起身,穿好衣衫,随手拿起门口处的大氅,便往风雪里面去了。 子夜时分,天是一片空空朦朦的灰黑,雪簌簌地往下落。 一袭黑色大氅的萧宁远,行在路上,在尚无人迹的雪上,留下一串脚印。 风雪很冷。 但这对于萧宁远来说,已然习惯。 在燕门关的日子,早就将他那点属于世家之地的矜贵和娇宠,消耗殆尽。 少年的时候,他不怕冷。 如今……他便更不怕冷了,也不会怕冷。 那个怕冷的少年,早死在十余年前了。 只是,今日这大氅之中,似乎带着一股子女子独有的馨香。 如早荷初绽,如雨后朝阳,叫人觉得,莫名的温暖且明媚。 他想到此处,唇角便忍不住地微微上扬。 藏冬在一旁看到了,心中忍不住地犯嘀咕。 “主上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被传召入宫,就算是没有不悦,也不应该这么高兴吧?” …… 转日一早。 玉姣睡醒。 萧宁远并未归来,或者是归来了,但是没入揽月院。 虽然自在织雪山庄归来后,萧宁远每夜都是在揽月院过的。 但玉姣心知,萧宁远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她来这,她欢迎,可若是萧宁远去了别处……她也不会心生不满。 她便是满心嫉妒,也改变不了什么。 妒忌这种情绪,为难的从来都不是旁人,而是自己。 更何况,在玉姣看来,妒忌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冲昏一个人的头脑,影响一个人的判断。 若是被妒忌左右了思想。 那在这伯爵府,如何走得远? 萧宁远来或者是不来,都影响不到她此时的心情。 春枝过来,瞧见玉姣正站在门口,脸上满是急切的神色:“侧夫人,您怎么出来了?刚刚下过雪,外面冷得很,您还是回去吧!” 玉姣含笑道:“闷了一晚上了,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春枝见状,就连忙进屋,给玉姣披上了狐裘。 玉姣虽然不在意萧宁远去哪儿,但……她到底得知道。 于是玉姣就问了一句:“主君归家了吗?” 春枝开口道:“一早秋蘅就去打听了,主君的车马都没回来呢,想来人也没回来。” 玉姣有些意外。 这大晚上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急召萧宁远入宫? 而且怎么还没回来? 早上的时候没回来也就罢了……可一直到晌午,萧宁远依旧没有回来! 玉姣的心中虽然急,可见府上一切井然有序,便想着,许是什么事情绊住了萧宁远。 玉姣左等右等,直到一天结束,萧宁远依旧没回来。 不但人没回来,也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第一卷 第257章 未归 一晚上。 玉姣合眼后,便是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她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习惯萧宁远的存在了。 如今这身边,忽然间没了这个人,她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她并不想让萧宁远对自己有这么深的影响。 她强迫自己去睡,可就算是这样……也是直到天亮的时候,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之中,玉姣察觉到,自己的床边好像有了动静,她当下喊道:“主君,你回来了!?” 她睁开眼睛看去。 却是春枝,站在床头看向她。 “侧夫人。”春枝看着玉姣喊道。 玉姣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头,一边坐起身来,此时天已经大亮了,听外面仆从走动的声音,应该已近午时。 玉姣环顾四周。 春枝小声说道:“主君昨夜并未回来。” 玉姣微微点头:“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春枝摇摇头:“秋蘅已经去打听过了,还是没有主君的消息。” 玉姣又问:“其他院子,可有人打听主君的下落?” “大夫人那,派了人出来打探,至于其他人……到是没有人寻主君。”春枝道。 玉姣闻言蹙眉:“幽兰院呢?” “白侧夫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安心养胎,不出来见人。”春枝继续道。 玉姣听了这话,轻轻地哼了一声。 瞧着是安生,但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薛玉容这个人虽然讨厌,但有一句话没说错,那就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白侧夫人表面上看起来温和良善,与世无争,可是内里,却藏着一颗黑心。 着实是有城府的,叫人可怕。 玉姣自问,她也是有城府之人,可她想到白侧夫人的时候,依然觉得齿寒。 她从不否认自己想往上爬,但……就算是她想往上爬,她也从未想过去伤害无辜之人。 不管是孟侧夫人还是薛玉容,就算是在她的推波助澜下,失了宠。 那也是她们罪有应得。 可白侧夫人不一样。 她从未招惹过白侧夫人,更是没想过和白侧夫人为难……更甚者,之前她猜到白侧夫人有了身孕,在白侧夫人没有言明的时候,她默默地替白侧夫人保管了这个秘密。 可到头来。 白侧夫人一边亲亲热热地喊着玉姣妹妹,一边给她递了刀。 那两个仆从,说的宠妾灭妻一事,如今瞧着是针对薛玉容的。 可玉姣知道,那刀尖,最开始是对准自己的。 只不过,白侧夫人没想到,徐昭竟是站在她这边的。 玉姣收回思绪,吩咐着春枝:“盯着白侧夫人的院子。” 不过……如今她虽然管家,可是身边能用的人却不多。 如今盯人,打探消息,她可信的人,也只有秋蘅和春枝。 至于旁人,就算是没有什么坏心的,玉姣也不敢轻信……毕竟这表面之下,到底是谁的人,她也不敢相信。 是时候,在这府上,塞几个自己的人了。 从前她是想做,没这个本事,可这些日子,她有掌家之权,已经把府上摸透了,塞几个人,不是什么难事儿。 就像是薛玉容,坐拥掌家之权的时候,这府上每个院子,包括她这揽月院里面,都塞了她的人。 玉姣虽然把以后要做的事情想好了。 可如今……已经隔了一日,萧宁远依旧没回来。 她还是不知道萧宁远的消息。 往常萧宁远若是长时间不归,总会叫人来府上送信的。 如今这种情况,倒是从前没有过的。 “侧夫人!白侧夫人动了胎气!”秋蘅冲过来通传。 玉姣急匆匆地穿好衣服,便往幽兰院去。 若是从前,白侧夫人动不动胎气的事情,玉姣管不着。 可如今这掌家之权在玉姣的手中,便相当于玉姣代替薛玉容行驶这大夫人的权力。 府上出了这种事情,如何请郎中,如何寻人过来,都需要玉姣来安排。 玉姣虽然不喜白侧夫人,但今天这事儿,她还是得去看看。 不然落个管家不善的名头,与她可没什么好处。 总之,这表面功夫,她得做到位了。 玉姣过去的时候,恰逢在路上的薛玉容。 薛玉容一身红衣,衬得整个明艳且贵气。 她近些日子,越发爱穿红了。 仿若只有穿红,才能证明她正妻的身份。 不过对于薛玉容来说,失了宠爱,且没了掌家之权,她在这伯爵府后宅之中,俨然已经是个空壳子了。 她除了能如此,似乎也做不了什么别的事情。 玉姣看到薛玉容的时候,神色恭谨:“见过姐姐。” 薛玉容早就习惯了玉姣喊自己姐姐,这会儿便微微颔首,然后打量着玉姣说道:“瞧你这样子,这是要往幽兰院去?” 玉姣点头:“正是,姐姐应该也是去幽兰院吧?” “白侧夫人动了胎气,您身为大夫人,当然是要去探望的。”玉姣继续道。 薛玉容当着玉姣的面,也不伪装:“我自然得去看看,她这是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 说话间,薛玉容的唇角微微扬起。 玉姣见薛玉容如此,便开口道:“姐姐,如今主君不在府上,你我二人行事,当小心谨慎一些,就算您真的为这件事高兴……” 玉姣微微一顿:“妹妹劝你,也收敛着一些,莫叫人拿了短处。” 薛玉容皱眉看向玉姣。 薛玉姣这是在教自己做事吗? 玉姣已经继续说了下去:“毕竟……这府上不少人,都惦记着姐姐大夫人的位置呢!” 薛玉容嗤了一声:“你倒是好心!” 玉姣笑了起来。 她当然好心啊! 一个已经被自己打压到,无法翻身,不是自己对手的薛玉容,总也好过……诸如那有背景有靠山的叶灵秀。 所以,她并不想让萧宁远休了薛玉容。 薛玉容在这个位置上,刚刚好。 至少此时是的。 “姐姐若是觉得我没安好心,那就请自便吧,只不过到时候吃了苦头,别怪我没提醒过你。”玉姣继续道。 薛玉容把脸上的喜色收敛了下去,接着就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知道了,我也没你想的那么蠢!” 玉姣笑了。 看起来薛玉容还是很在意,当初自己说她蠢的事情。 等着到幽兰院门口的时候,薛玉容便在脸上挂起了一丝沉重的神色,接着才领着玉姣往里面走去。 第一卷 第258章 试探 薛玉容嘴上不满玉姣,可实际上,到底是把玉姣的话听进去了。 白侧夫人神色虚弱地躺在床上。 瞧见薛玉容和玉姣进来,她挣扎了一下,便又虚弱地躺了回去。 “大夫人,玉姣妹妹,原谅我实在是……起不来。”白侧夫人面色苍白,格外虚弱。 薛玉容关切地说道:“岁兰妹妹,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若是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出了问题,主君得多伤心?” 玉姣看向旁边的染霜问道:“请郎中来看过了吗?” 染霜点头:“请了。” “郎中怎么说?”玉姣问。 染霜道:“郎中也没查出原因。” “现下情况呢?可稳住了?”玉姣问。 染霜道:“侧夫人饮了安胎药,如今情况好多了。” 玉姣长松一口气:“那便好。” 她如今甚至不确定,白侧夫人是真动了胎气,还是假动了胎气。 但此时,该做的事情她得做。 这样想着,玉姣便吩咐着:“让郎中留在府上,一直守着你家侧夫人。”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看向白侧夫人温声道:“白姐姐,你放宽心,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薛玉容还想说什么。 玉姣便看着薛玉容道:“姐姐,白侧夫人既然暂无大碍,我们便不要再这叨扰了。” 谁知道白侧夫人安了什么心。 如今该尽的责任尽到了,她可不想再这待着,免得招惹祸端。 薛玉容也学聪明了一些,这会儿便道:“那岁兰妹妹好好保重身体,我们便先行一步了。” 玉姣和薛玉容一走。 那虚弱躺在床上的白侧夫人,便坐起身来。 此时的她,虽然依旧面色苍白,但瞧着那精气神,可不像是刚动过胎气的样子。 “薛玉姣一如既往的滴水不漏,连带着薛玉容,似乎也被点醒了,学聪明不少,到是让人找不到错处……”白侧夫人继续道。 今日,她以动胎气为借口,让两个人过来。 便是想试探一下。 现在试探的结果出来了。 她之前设计的,让这姐妹两个人翻脸的那件事,终究是没成功。 反倒是让这姐妹两个人,团结了起来。 这倒是让她有些失望了。 不过……来日方长。 她就不信,这两姐妹能一直这样和平相处下去。 玉姣不知道白侧夫人想的什么,她若是知道,一定会告诉白侧夫人。 她从来都没想着,一直和薛玉容和平相处。 只不过……现阶段,这是最好的办法。 而且,她和薛玉容能不能维持表面的和平,关键点不在于她们彼此,而是在白侧夫人。 这人和人之间,若是有了共同的敌人,那想不和平都难。 至少,此时此刻。 玉姣相信,薛玉容清楚,把她搬倒没什么好处。 她若是倒了,薛玉容在这伯爵府之中,便更无容身之地了。 …… 离开幽兰院后。 玉姣便道:“姐姐,不如我们一起去给老夫人请安。” 薛玉容眯着眼睛看向玉姣,问道:“给老夫人请安?你不是不喜欢去老夫人那吗?” 玉姣微笑着说道:“姐姐说笑了,我怎么会不喜欢去老夫人那呢。” 她继续道:“如今我管着府上的事情,本该多去老夫人的院子里面看看,更何况……如今主君不在府上,我更应该去了。” 薛玉容听了这话,冷嗤了一声:“装模作样!” 薛玉姣难不成,真把她自己当成大夫人了? 如今她不过是代替自己管理伯爵府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了,主君如今去了何处?你知道吗?”薛玉容盯着玉姣问道。 薛玉容怀疑,玉姣是知道的。 玉姣道:“不知道。” “不知道?薛玉姣,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薛玉容嗤了一声。 玉姣有些无奈:“主君走的匆忙,临行之前并未和我交代,你若是想知道主君的下落,不妨一会儿去问问老夫人。” 萧宁远就算是不和她们交代。 可这人去了一次宫里,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老夫人说不准知情。 薛玉容瞬间明白了:“我说你怎么想着去慈心院了,原来是安的这个心。” 玉姣笑了笑。 薛玉容今天又聪明了一回。 …… 慈心院。 玉姣和薛玉容一起,给萧老夫人行礼。 “请老夫人安。”两个人弯腰。 萧老夫人坐在躺椅上,叶灵秀在躺椅的旁边放了一个小凳,此时轻轻地给老夫人捶腿。 萧老夫人好似没听到两个人请安的话一样。 直到玉姣和薛玉容又喊了一遍:“请老夫人安。” 萧老夫人这才摆摆手。 叶灵秀开口道:“姑母请你们免礼。” 两个人起身。 叶灵秀将目光在薛玉容和玉姣的身上,淡淡掠过,接着才把正要起身的老夫人搀坐了起来。 萧老夫人看向薛玉容和玉姣问道:“有何事吗?” 薛玉容开口道:“今日白侧夫人动了胎气……” 萧老夫人淡淡地说道:“她动了胎气便找郎中。” 薛玉容继续道:“主君不在府上,我这心中实在忐忑,母亲可知道……主君现下在何处?” 萧老夫人皱眉看向薛玉容。 “若是有必要让你们知道的事情,宁远自然会交代,没必要的话,你们也不必问。”萧老夫人沉声道。 薛玉容见萧老夫人这样说,抿了抿唇,便没问了。 到是玉姣,此时开口道:“老夫人,如今主君不在府上,若是您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只管差人使唤我。” 萧老夫人拍了拍旁边叶灵秀的手,开口道:“我这身边有灵秀,到也不需要你们做什么。” 叶灵秀闻言,温声道:“灵秀会好好陪着姑母的。” …… 玉姣和薛玉容两个人,在慈心院自讨了个没趣。 在慈心院待了一下,便起身告辞。 薛玉容看向玉姣,不悦地说道:“你到是愿意讨好她,没瞧见吗?她有多宝贝那个叶灵秀?” 第一卷 第259章 打探 玉姣看向薛玉容,有些意外:“你知道?” 薛玉容察觉到玉姣的质疑,脸色铁青:“你真当我是个蠢货吗?” 旁的不说,但叶灵秀对主君安了什么心,她焉能不知道! 她这辈子,犯过最大的蠢,就是把薛玉姣这个贱人抬到伯爵府上来! 否则,她根本就不用仰人鼻息,依旧是那个,哪怕不得宠爱,萧宁远念着旧情和体面,也不会休掉的正妻! 她真的很后悔。 很后悔当初的决定。 …… 大片的彩霞,逶迤在天上,如同火凤的尾羽一样,华丽且耀眼。 玉姣站在宫门外等着。 萧宁远一连着离府五日。 玉姣的心中很是担忧…… 玉姣心中暗道,她绝对不是担心萧宁远,而是觉得,萧宁远是她在伯爵府之中的靠山!萧宁远不在府上,她这心中就不踏实。 她总得知道,萧宁远去了哪儿,多久会回来,才能琢磨着,接下来这段时间,她如何应对。 对,就是这样的。 玉姣倒也不是一定要打探萧宁远的公务,而是这件事……摆明了萧老夫人知情,甚至叶灵秀都是知情的。 若是萧老夫人不知道萧宁远去了哪儿,自然不可能那么淡定。 旁人知道,却不知道,这让她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 所以今日,她便来了这,等着薛琅。 薛琅如今在宣文殿伴读,想必是知道宫中消息的。 说不准,薛琅知道内情。 宫门被打开了。 数个学子从里面走出来,玉姣往这些学子的身上看去……这些学子也看着玉姣。 只见宫门侧面朱红色的墙边上,立着一个绝美的少女。 说是少女,但是眉眼之中,却带着少女不会有的媚态和娇俏。 她的身上虽然披了一件白色的狐裘,可是前方依旧露出了玫红色的对襟长裙。 如同一枝斜出墙来的披雪梅花一样。 让人看上一眼,便好似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 有那么正是血气方刚年岁的学子,瞧见这样的玉姣,便看直了眼睛。 他们在那日赏风的时候,便见过玉姣。 他们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去过画舫乐楼。 他们也见过美人,但像是玉姣这种,一见惊眸,二见惊心的女子,则是少之又少。 “阿姐!”薛琅瞧见玉姣的一瞬间,很是惊喜。 薛琅往这边走来。 那几个学子,则是凑在一处议论了。 “薛琅的阿姐,可真是一个美人……” “我若是能得此美人,定会……” “定会怎样?快别幻想了,人家现在可是伯爵府的玉侧夫人,是忠勇伯府最宠爱的人!” “想想还不行吗?” 沈寒时过来的时候,便听到众人的议论声。 沈寒时冷声道:“有闲情雅致,在这瞧别人家的娘子,怎么?今日的课业留的少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当下人作鸟兽散。 就怕自己走晚了,被严苛的沈太傅,多加课业。 此时的玉姣,看着面前的薛琅,同薛琅说着话。 “琅儿,你可知道,忠勇伯他,近些日子去做了什么?”玉姣问。 薛琅摇摇头,开口道:“我们宣文殿,向来不议论朝政……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五日前我入宫的时候,正好碰到萧伯爷步履着急地,出宫去。” 薛琅想了想又道:“我虽然不知道,但说不准……沈先生知道!” 玉姣疑惑:“沈先生?” 薛琅回头寻找:“对啊,沈先生刚才就在我们的后面,现在应该也出宫了,你瞧!那不就是沈先生吗?” 玉姣顺着薛琅的目光看去,果真看到了一身红色官服的沈寒时。 玉姣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沈寒时。 大多数时候,沈寒时都是着灰衣。 那种最是质朴不过的颜色,穿在沈寒时的身上,不但没有折损他的光彩,反而让他如璞玉无华,萤光自敛。 少有的时候,他会穿青衣。 如一根修竹一样,宁静无争,淡泊致远。 像是今日这样热烈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不但不叫人觉得艳俗,反而趁着他的身上有几分官威。 不等着沈寒时走到两个人跟前。 薛琅便欣喜地喊道:“先生!先生!” 旁人都畏惧沈寒时过于严苛,但薛琅却在心中坚定地相信,先生对他很不一样。 就算是先生对他严苛,那也是因为先生看重他。 总之,他对先生就是不一样的! 这样一来,薛琅在面对沈寒时的时候,便比旁人多了几分胆子…… 而且……他还知道,他的永昌侯府,在这些贵人扎堆的地方,不足为奇,更何况,府上从未,为他在宫中打点过。 他在这宫中唯一的靠山便是沈寒时。 他讨好卖乖,叫人觉得他和沈先生亲近,旁人便也不敢冒犯为难他。 沈寒时走到两个人附近的时候,步履不减。 “先生!”薛琅又喊了一句。 接着薛琅就往沈寒时的旁边跑去。 “阿姐,你还愣着干什么!跟上啊!”薛琅开口道。 玉姣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沈寒时带着官帽,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一丝不苟的严谨。 他冷声道:“宫门附近,大声喧哗,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薛琅当下就委屈地说道:“那不是怕先生就这么走了吗?” 玉姣会卖乖讨巧,薛琅作为玉姣的弟弟,自然也是会的。 沈寒时看着这样的薛琅,便皱眉道:“有何事?” 这话虽然是看着薛琅问的,但玉姣总觉得,沈寒时这话像是对她说的。 玉姣的心中暗道,兴许是自己想错了。 薛琅连忙道:“是这样的,我那姐夫,自五日前入宫便没了踪影,我阿姐很是担心……” 薛琅平时,倒是不喊萧宁远姐夫。 但今日为了帮玉姣打听消息,他故意这样说,想显得亲近些许。 “先生知道我姐夫他,是去做什么了吗?”薛琅问。 少年的声音清朗,如同玉石相击,格外悦耳。 但落在沈寒时的耳中,却让沈寒时冷了脸。 “找我?打听忠勇伯的下落?”沈寒时的声音,比这冬月的天还冷。 第一卷 第260章 下落 玉姣察觉道沈寒时身上的冷意。 当下就说道:“先生,若是这件事是朝廷机密……那便当玉姣刚才没说过,我就是随口问问……绝对没有让先生为难的意思。” 沈寒时看向玉姣,声音愈发的冷:“到也不是什么秘事,朝臣都知道。” 玉姣听到这话有些惊喜,都知道?那自己是不是也能知道? 沈寒时看着玉姣眼神之中的惊喜,冷声道:“沈某到是没想到,薛四姑娘对忠勇伯的感情如此深厚,如今追夫……竟追到我的跟前来了。” 玉姣察觉到沈寒时语气之中的古怪。 这才猛然间反应过来。 这倒是自己的不对了!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和沈寒时还定过亲,她差一点就嫁给沈寒时做妻了。 这沈寒时,从未表现出对她的在意,对她嫁入伯爵府这件事,更是心绪平和。 而且如今又平步青云,满汴京的贵女都喜欢他。 所以,到是让她放松了警惕,只觉得,沈寒时早已经不在意当年的往事了…… 可如今细细想来。 哪个男人,瞧着自己的前未婚妻子,找自己打听另外一个男人的去处,心中会高兴? 这约莫是……触犯到了男子的尊严。 玉姣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听了薛琅的,一时间大意的,向沈寒时问询萧宁远的事情。 玉姣连忙拱手行礼:“沈先生,是玉姣错了,玉姣不该向先生打听此事。” 玉姣的眼睛看着地面,不知道沈寒时是什么表情。 此时也只能继续道:“我便不再这此叨扰先生,惹先生不快了。” 说着玉姣就拉着旁边的薛琅,往后退去。 “站住。”沈寒时冷声道。 玉姣抬头看向沈寒时。 沈寒时冷声道:“忠勇伯,奉命入淮阳平叛。” 玉姣有些意外:“先生?” 沈寒时冷冰冰地开口:“薛四姑娘,得了消息便安心回去等着吧,不必担忧,以忠勇伯之能,不出数日,便可以评定此处叛贼,年节之前,便可归京。” 玉姣连忙道:“多谢先生解惑。” 她是真心感激。 她看向眼前的沈寒时,沈寒时却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寒风吹来,沈寒时红色的官袍,被风微微吹起,天之间,仿若只余他一点亮色。 玉姣看着沈寒时的背影,由衷地赞叹了一句:“沈先生乃真君子也。” 明明恼了她,可最终还是告诉了她答案。 她不只是一个君子,更是一个好人! 玉姣瞥了一眼旁边的薛琅,开口说了一句:“琅儿,你往后可得好好和沈先生学习。” “不只是学课业,更要学做人。”玉姣继续道。 她这个弟弟,瞧着俊秀,似是个美玉无瑕的少年郎。 其实作为他的姐姐,她的心中清楚。 她的弟弟,在乡下的时候或许是美玉无瑕。 可是回侯府这两年,她这弟弟早就是一块墨玉了。 薛庚明面上针对薛琅,但薛琅……也不是一次还击都没有的。 诸如,薛庚逼着薛琅为他捉蟋蟀,没多久,薛庚最爱的蟋蟀大将军,被拔掉了所有的腿惨死。 诸如,薛庚不许薛琅读书,薛庚找小厮抄写课业的事情,便传到了父亲的耳中。 诸如,那日薛琅拿着的短刃。 从前是没法子,他们姐弟二人,想在侯府活下去,必须得如此。 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 薛琅已入了太学,只要刻苦学习,必定前途无量,侯府的人,已经无人敢欺辱薛琅。 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希望薛琅能人如其名,做那美玉无瑕的君子。 而沈先生,便是一个极好的榜样。 薛琅听了玉姣的话,认真点头:“阿姐,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听从沈先生教诲。” 玉姣闻言便放心下来。 琅儿跟着沈先生学做人,总归是没错的。 “阿姐,你要回侯府吗?”薛琅含笑问道。 玉姣摇摇头:“不了,你替我和阿娘问一声好。” 萧宁远不在府上,而且听这个意思,得月余才能回来……玉姣便想尽量少出府走动。 而且今日太晚了。 薛琅点了点头:“那我送阿姐回去。” 回去的马车上,玉姣一直想着一个问题。 那便是,萧宁远去淮阳,要去那么久,朝堂上的人都知道……萧宁远应该和自己想的一样,差人回府说了这个消息吧? 只不过,有人不想让她知道罢了。 这个人,便是萧老夫人。 不然她和薛玉容去问萧宁远下落的时候,萧老夫人也不可能说出来那样一番话。 玉姣的心下疑惑。 她自问,自己对萧老夫人很是客气,之前甚至为了萧老夫人演了一出舍子救老夫人的好戏。 可怎这老夫人,对自己是这般态度? 若只是冷漠淡然点也就罢了。 但这件事,让玉姣感觉到了隐隐的为难。 而萧老夫人之所以为难她,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叶灵秀。 玉姣知道萧老夫人喜欢叶灵秀,但她很是不解,为何萧老夫人,这般想让叶灵秀嫁入伯爵府之中? 不过,不管怎么说。 玉姣觉得,自己往后都得警惕着一些。 这府上,危险的可不只是白侧夫人一个人。 她小时候,也曾经问过阿娘,为何不想想办法,努力回到伯爵府生活? 那个时候,阿娘说,这高门大户,没想的那么好。 到时候虽吃穿不愁,可却要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如今她算是深有体会。 …… 入夜。 一阵喧哗声,将玉姣吵醒。 玉姣睁开眼睛,开口道:“外面发生何事了?” “幽兰院起火了!”秋蘅的声音传来。 玉姣听了这声音,当下开口道:“幽兰院起火了?” 玉姣匆匆忙忙的披上白狐裘,便冲出了揽月院。 幽兰院起火,可不是小事儿。 那白侧夫人可大着肚子呢。 玉姣到没善心到,真的担心白侧夫人的安全,毕竟这白侧夫人之前对她下黑手的时候,可没手软。 但这白侧夫人怎么出事儿都行,却万万不能是因府上失火出事。 这管家之权,如今在她的手上呢! 所以这件事她就算是不想管,也得管! 第一卷 第261章 煤油 玉姣匆匆忙忙地赶到幽兰院的时候。 幽兰院的火,已经烧了起来。 所有人都忙着救火。 玉姣拿过一个水盆,急切地往着火的屋门上浇水。 浇着浇着。 玉姣就发现不对劲了。 她这一盆水下去,不但没让火势变小,反而让火势变大了! 玉姣用手摸了一下那盛水的铜盆,这么一摸……可就不得了。 这铜盆上,竟然挂着一层粘腻的东西,玉姣伸手碾起来,稍微一闻,便知道这是煤油的味道。 之前孟音音被关在柴房里面起火的时候。 春枝便说了,把水中掺入煤油,浇上去。 只管叫孟侧夫人死无葬身之地,可以永绝后患。 但玉姣最终没有这样做。 不是她善良,而是她要让萧宁远觉得自己善良。 且这掺入煤油的事情,过于拙劣,稍有不慎便会被发现……就如今日。 今日便叫自己发现了端倪。 玉姣看着那已经烧起来的火势,电光火石之间,心中起了恶念。 便也叫这白侧夫人烧死在火中好了! 但玉姣开口便喊:“大家换水桶来浇水!” 玉姣一声令下。 下人和丫鬟们,虽然不明白玉姣为什么这样做,但还是纷纷行动起来。 这样一来,火势便以最快的速度被扑灭。 白侧夫人也被人扶着,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白侧夫人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头发似已经被烧焦了一些,身上的一桌上都是碳灰,显得格外的狼狈。 她出来后,身子一晃,便径自摔倒了下去。 白侧夫人最终被安置到了葳蕤院。 自从孟侧夫人走了后,葳蕤院便空了下来。 如今幽兰院烧了,府上除了幽兰院,也没有其他大一些的,可以让白侧夫人安心修养的院子。 而且……玉姣觉得,安排白侧夫人住在这。 日后若孟音音还有机会回府,定然容不得白侧夫人。 在玉姣看来,那孟音音有兄长撑腰,往后……说不准真有回府的机会。 总之,这样做事对她并无坏处。 白侧夫人虚弱地躺在床上,旁边的郎中为白侧夫人诊脉。 薛玉容此时才姗姗来迟。 “哎呦,岁兰妹妹这是怎么了?”薛玉容看似关心,但言语之中,满是幸灾乐祸。 玉姣瞥了薛玉容一眼,神色冷漠。 她知道薛玉容胆子大,但没想到,薛玉容胆子竟然这么大! 她之前是勾了薛玉容对白侧夫人的怨恨,想借着薛玉容的手去对付白侧夫人。 但她还真是没想到。 薛玉容竟然直接放火,还在救火的水中放煤油!把动静闹得这么大! 若薛玉容不做声响的便坑了白侧夫人,那自然是好的。 可这失火一事,救火若还不及时的话,她这个手握管家之位的侧夫人,定然是要落个失责的罪名。 若是从前萧宁远在府上。 她尚且可以想办法从这件事之中脱身。 可如今萧宁远不在府上。 玉姣几乎可以想到,萧老夫人一会儿,会怎么问责自己了! 她此时万分后悔,早知道薛玉容蠢到如此的无可救药,就应该早点让薛玉容被休回去! 玉姣正想着老夫人呢。 外面就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失火了!” 玉姣和薛玉容对视一眼,两个人连忙对着来人的方向行礼:“请母亲安。” “请老夫人安。” 萧老夫人大步往前走来,看着床上躺着的白侧夫人,语气关切:“侧夫人她现下如何?” 正为白侧夫人诊脉的是许郎中。 许郎中沉吟了一下便道:“侧夫人受了惊吓,又吸进了不少的烟气,情况恐怕不太妙。” “那腹中的孩子呢?”萧老夫人问道。 “我定当会竭尽全力护住这个孩子……可……凡事也不敢说个绝对。”许郎中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保住孩子。 萧老夫人神色冷冽地开口:“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火!” 说到这,萧老夫人便把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冷声斥责:“你便是如此管家的吗?” “若是岁兰肚子里面这个孩子没了,等着远儿回来,你要我如何和远儿交代?”萧老夫人沉声道。 玉姣听了这话,微微怜悯。 前几日白侧夫人动胎气的时候,她便去慈心院通传,那个时候可没见老夫人这般在意这个孩子。 如今……也不知道是真在意孩子。 还是想借题发挥。 薛玉容瞧见玉姣被训斥,唇角微微一扬,显得有些高兴。 但很快,薛玉容就意识到了。 若是薛玉姣也被褫夺了这掌家的权利,对自己并无好处! 如果这个权利,直接落到旁人的手上……比在玉姣的手上还麻烦。 这薛玉姣就算是再厉害,那侯府的管家之权,可还在她母亲的手上。 所以薛玉姣若是不想她小娘,过得不自在,便不会在生活起居上为难她。 事实上,玉姣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于是薛玉容难得的,为玉姣说了一句话:“母亲,这就是一个意外……谁也不想幽兰院着火。” “意外吗?”萧老夫人沉声反问。 “是啊,当然是意外。” “也幸而玉姣妹妹救火及时,才没酿成大错。”薛玉容继续道。 谁知道,此时萧老夫人就沉声道:“把东西拿上来!” 说话间。 便有人将数个装水的盆子拿了过来, 萧老夫人随手拿起一个盆子,扔在了地上,铜盆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你们仔细看看,这盆子里面,是何物?”萧老夫人冷声吩咐。 薛玉容随口道:“这空盆子里面,能有什么?” 到是染霜,快步凑了过来,用手碾了一下,便查看了起来:“是煤油!” 染霜顿时激动起来:“老夫人,这装水的盆子里面,让是装了煤油!这是有人想将我家侧夫人,烧死在屋子里面!” “此人好歹毒的心肠!要知道我家侧夫人,可怀着主君的孩子!这分明就是想我家侧夫人一尸两命!”染霜咬牙道。 “请老夫人为我家侧夫人做主,查明真凶!”染霜跪了下来。 玉姣瞧见这一幕,便跟着道:“老夫人,请查明真凶,如今有人敢在府上做出这种事情,当真是用心险恶!” 第一卷 第262章 嫁祸 白侧夫人脸色苍白,格外虚弱,强撑着,将自己的上身抬起来一些。 然哽咽道:“我在这府上,素来不与人争抢,没想到如今竟然也要遭此横祸……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竟然用心如此歹毒,想置我于死地,请老夫人为我做主。” 萧老夫人冷声道:“去查。” 说到这,萧老夫人环顾四周,将目光在薛玉容和玉姣的身上横扫而过。 “若是让我查出来,今天的事情是谁做的,绝不轻饶!”萧老夫人冷声道。 薛玉容被老夫人这目光一看,神色微微瑟缩了一下。 玉姣察觉到那冷冽的带着打量的目光,只觉得心头有几分不安。 她本想着,平平安安地度过这段,萧宁远不在府上的时间……可如今瞧着……今日的事情,不能善了。 只希望,这件事不是冲着她来的。 但正所谓怕什么就来什么。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孙嬷嬷就扭送着一个粗使丫鬟过来了。 玉姣一看那丫鬟便认出来了,这丫鬟叫莲心。 是揽月院里面伺候的丫鬟。 莲心进屋后,哆嗦了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孙嬷嬷将莲心的手扯了出来,冷声道:“老夫人,您看,这丫鬟的手上也沾着煤油!” 莲心哆嗦了一下,便道:“玉侧夫人,救我……救我……” 玉姣见状,脸色一黑。 她刚才便担心这件事是冲着自己来的。 如今看来,这件事果然是针对她的!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谁的手笔……或者是,很多人都参与了。 比如,这火,的确是薛玉容让人放的,只不过白侧夫人选择推波助澜,将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局面。 白侧夫人满脸不敢相信地看向玉姣,怔怔地说道:“玉姣妹妹,这件事竟是你做的吗?” “我把你当成亲姐妹一样待你,可你却如此害我……” “我知道,你的孩子没了,你难过……但你也不能如此害我啊!” “我从来没有和你争抢的心思,你……你怎么能如此狠毒?”白侧夫人哽咽道。 “请老夫人为我做主。”白侧夫人看向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冷眸看向玉姣,沉声道:“玉侧夫人,你可知罪?” 玉姣正色道:“老夫人,如今这揽月院里面,一共有八个粗使丫鬟,这个叫莲心的丫鬟,是早在我入揽月院之前,就负责洒扫揽月院的……” “我就算是真要用人谋害白侧夫人,也会选自己贴身可靠的丫鬟去做,怎会用这样一个人去做这件事?”玉姣反问。 叶灵秀站在萧老夫人的身边,听了这话,忍不住地开口道:“人是你院子里面的,你总不能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吧?” 玉姣把目光落在了叶灵秀的身上:“叶姑娘倒是关心我们伯爵府的事情。” 叶灵秀察觉到玉姣的讥讽,目光闪烁了一下,接着便道:“如今表兄不在家,你们便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姑母的身体又不好,我这是替姑母分忧。” “玉侧夫人,你的手怎么了?”叶灵秀忽然间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手上。 玉姣微微一愣。 萧老夫人沉声说道:“将手伸出来!” 玉姣迟疑了一下。 萧老夫人板着脸:“怎么?我的命令也不听了?还是说,要我派人把你的手抬起来?” 玉姣只好将手伸了出来。 纤细的手指上,沾了一些煤油。 “煤油?她的手上是煤油!”染霜大声喊道。 白侧夫人震惊地看向玉姣:“玉姣妹妹,原来你竟亲自将煤油,泼到我的房门上……” “你……你怎能如此恶毒?”白侧夫人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我从未想过与你争抢主君的宠爱……你却如此对我。”白侧夫人哽咽了起来。 萧老夫人怒声呵斥:“薛玉姣,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玉姣环顾四周。 薛玉容一脸看好戏的神色,瞧着并不打算为她说话。 玉姣并不意外,她和薛玉容短暂的合作,无非是与虎谋皮。 她若是遇到事情了,薛玉容不趁机落井下石,那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至于老夫人,满脸威严和怒容。 旁边的叶灵秀,唇角微微扬起,显得很是快意。 玉姣开口道:“老夫人,我的确有话要说,我这手上有煤油,是因为我刚才,比所有人都早一步,发现这水中有煤油了,手上的煤油,便是那时沾染上的。”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开口道:“老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差人把刚才参与救火的其他人喊来。” “问问大家,是不是我与大家说,这水中有煤油,让大家换了水来?”玉姣反问。 她此时很是庆幸。 万幸的是,当初她发现水中有煤油的时候。 第一时间没有起恶念。 若她当时想着顺水推舟,直接把白侧夫人烧死在里面,那今日,自己还真就是跳进汴河也洗不清了。 说到这,玉姣又看向床上躺着的白侧夫人,失望地说道:“白姐姐,你说你把我当成姐妹,我又何尝不是?” “我倒是没想到,自己好心救你,却被你这般误会……”说着玉姣的眼睛已经红了起来。 眼见着玉姣已经翻盘。 那边的薛玉容也跟着开口说道:“玉姣是我妹妹,我自然是了解的,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今日之事,定是这个叫莲心的丫鬟,栽赃陷害!” “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陷害玉侧夫人!”薛玉容盯着莲心,冷声呵斥。 莲心哽咽道:“玉侧夫人,玉侧夫人……您说过的,只要我帮您办成了这件事,您就放我出府!” 玉姣盯着莲心:“休要信口雌黄!” 说到这,玉姣继续道:“老夫人,我们不能只听莲心一个人怎么说,还是请老夫人将其他丫鬟请进来吧!” 萧老夫人点了点头。 当下就吩咐了下去:“带其他丫鬟进来!” 便是此时。 又有两个丫鬟被带上来了。 玉姣看向其中一个丫鬟,开口道:“你来说,当初可是我通知让人换水?” 那丫鬟怯怯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最终开口了:“我……” 第一卷 第263章 武断 玉姣盯着这个丫鬟,等着她说下去。 那丫鬟已经继续说了下去:“奴婢不曾听到玉侧夫人让我换水。” “之所以让大家换水……是因为奴婢先发现这水中被掺了煤油,这才通知了下去。”丫鬟继续道。 玉姣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 春枝忍无可忍:“休要胡言!我家侧夫人下命令的时候,你便在一旁,听了个真切!也是你去吩咐其他人换水的!” 另外一个丫鬟,此时也开口道:“奴婢可以作证,当初是竹香姐姐发现煤油的事情,玉侧夫人并未提醒过大家水中有煤油。” 这两个丫鬟一个叫做梅香,一个叫做菊香。 都是幽兰院之中的人。 此时此刻,玉姣已经想明白了,白岁兰今天就是要将这件事,栽赃到她的身上! 玉姣当下就道:“这两个丫鬟在说谎,请老夫人审问她二人!” 便是此时,白侧夫人哽咽道:“玉姣妹妹,如今你做的事情被拆穿,还要为难我的丫鬟吗?” 说到这,白侧夫人捂住自己的肚子,轻声哎呦了一下:“肚子……” 染霜着急地开口:“侧夫人,您的肚子怎么了?” “我的肚子疼。”白侧夫人虚弱地说道。 许郎中在一旁看到了,当下就说道:“侧夫人,您千万要稳定心绪,万万不可以激动,否则这个孩子难保了啊……” 萧老夫人眯着眼睛看向玉姣,冷声道:“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来人啊!将玉侧夫人送到西山庄子之中!”萧老夫人冷声说道。 玉姣没想到老夫人竟然如此武断。 她看向萧老夫人,跪了下来:“请老夫人查明事情真相,还我一个清白。” “薛玉姣,如今白侧夫人的肚子里面有这伯爵府唯一的子嗣,你若继续留在府上,恐怕会惊扰到她……” “至于别的,我也不罚你。” “一切等着远儿回来,亲自处置。”萧老夫人继续道。 “天亮之前,离开伯爵府!”萧老夫人最后留下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开此处。 屋子之中没了老夫人。 玉姣便起身,看向了白侧夫人。 白侧夫人被玉姣那清亮的目光一看,目光微微闪烁一瞬,紧接着就迎面和玉姣对视上。 玉姣开口道:“白姐姐运筹帷幄,到是叫人的的佩服。” 白侧夫人开口道:“妹妹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我这身体不适,染霜,送客!” …… 揽月院。 春枝和秋蘅两个人,一边擦眼泪,一边帮着玉姣收拾东西。 老夫人虽然暂时罚玉姣去西山庄子。 但并未说玉姣什么都不可以带。 说是念在她才没了孩子,身子虚弱,许她可以带上随身的东西,去西山庄子。 玉姣见两个丫鬟,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便开口道劝道:“不要哭了。” “奴婢就是替侧夫人委屈!侧夫人分明就是好心,到头来却叫人倒打一耙!” “当初就应该真的让所有人,把煤油水浇上去!”春枝咬牙道。 “就算是我当初没言明此事……那白侧夫人,也不会被烧死的。”玉姣继续道。 当初那盆沾着煤油的水,不过就是递到她手中,落实她害人的罪证罢了。 “白侧夫人是想害我,又不是真的想求死。”玉姣继续道。 “还有那老夫人,侧夫人您刚因为她小产,她便如此对您,当真不公道!”春枝又道。 玉姣到是知道,萧老夫人为何如此对自己。 老夫人怕也不只是为了叶灵秀。 毕竟她如今没有子嗣,当不上平妻,也威胁不到叶灵秀什么。 更多的是,前几日,萧宁轩因为她和沈葭,被断了一条手。 如今还在养着。 老夫人约莫是因为此事,记恨上她了,想借着此事,叫她吃一吃苦头。 今天这件事,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 一切都等着萧宁远回来了。 所以这西山庄子,她不想去,也会被逼着去。 玉姣见两个丫鬟忙活着,这会儿便过来收拾,并且吩咐道:“春枝,秋蘅,你们两个人也赶紧回去,收拾几件随身的厚衣服。” “这西山庄子里面,比这城里更要天寒地冻,都穿厚点。”玉姣继续道。 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只能在现有的情况下,尽量让自己舒服一些了。 春枝和秋蘅点了点头,就去收拾东西。 侧夫人对她们的好,她们都记在心上。 …… 叶灵秀服侍着老夫人又一次睡下,便出了老夫人的屋子,看着院子里面的人吩咐:“去问问,玉侧夫人可离府了?” …… 玉姣的东西还没完全收拾完。 慈心院的就来催了。 天还没亮,玉姣就上了往西山别院去的马车。 马车上很冷,玉姣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好在春枝刚才特意准备了暖手炉,这会儿她将手炉塞给玉姣。 玉姣看了看两个冻的直哆嗦的丫鬟。 这会儿便将自己的白狐裘敞开,然后开口道:“靠过来一些。” 接着玉姣便将三个人都裹上,然后三个人一起捧着那手炉。 马车在路上行驶了不知道多久。 玉姣只觉得,手上拿本来烫手的手炉,最后变的冰冷。 最终,马车停在了一处田庄的外面。 玉姣瞧见这田庄,苦笑一声……她到是没想到,自己竟如此快的,又回到的庄子里面。 此时她到是有些明白,当初她阿娘的心境了。 阿娘在那侯府之中,也是几度得宠,又几度失宠。 到头来,怕是厌倦了那种起起伏伏的日子。 所以在被送到庄子里面那些年,她阿娘从未试图想办法回侯府,反倒是习惯了庄子里面的日子。 不过她和她阿娘是不一样的。 她绝对不甘心,便这样在庄子里面过活了。 她就算是想要自由,要的也不是这样的自由。 所以,等着萧宁远回府后,若是不出她所料,萧宁远会来寻她的……到时候,她还是要回到伯爵府。 她要让设计这一切的人,付出代价! …… 西山庄子位于一处连绵不断的山脉西边。 因为山脉阻挡阳光的原因,这处庄子格外的湿冷阴暗。 算是伯爵府惩罚犯错之人的地方。 之前那文馨,如今便在这西山庄子里面。 玉姣在春枝和秋蘅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着前方那萧瑟、破败的屋舍,抬腿往前走去。 第一卷 第264章 追逃 进了田庄。 玉姣一眼便看到,一个身材微胖的妇人,端着一盆水往这边走来。 瞧见玉姣的时候,那妇人猛然间将那一盆水往玉姣的身上扬来。 玉姣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去。 可就算是这样,身上的衣裙也被溅湿。 春枝大声喝道:“干什么!” 那妇人神色刻薄,又带着几分凶狠:“帮这位贵人洗洗身上的贵气!” “来人啊!帮着贵人整理一下东西。”女子冷声道。 说话间,就有几个粗使妇人冲了上来,将春枝和秋蘅手中的东西尽数抢走。 玉姣瞧见这一幕,冷声道:“住手!” “你便是这的管事崔娘子吧?”玉姣盯着眼前那人开口道。 崔娘子冷冰冰的开口:“哎呦,来之前,还打听过啊?是我又怎样?” 玉姣开口道:“崔娘子,我如今虽然被罚到这西山庄子,可却是暂时的……你确定要如此对我和我的人?” 崔娘子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哎呦,暂时的?我在这庄子里面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谁被罚到这,还有机会从这离开的呢!”崔娘子说着,就大声笑了起来。 旁边的妇人也跟着笑。 “你快别做春秋大梦了!来了这,往后,你就不是什么伯爵府里面的主子了!少拿架子吓唬我们!”崔娘子嗤了一声。 玉姣似笑非笑:“我有没有机会离开,不是你说的算的。”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我阿娘是永昌侯府的平夫人,我弟弟是宫中皇子的伴读……你可想好了,你当真要如此对我?” 如今自己被罚过来。 搬出萧宁远来,自是不管用的。 但她如今,已经不是无足轻重之人。 她有阿娘和弟弟。 崔娘子微微一愣,区区一个伴读……自然不算什么。可不同的是,这是宫中的伴读。 能在宫里当伴读的,日后必定会当个一官半职。 虽说她暗中收了钱,叫她好好磋磨一下这位……但若是日后,这位的弟弟真的当了官儿,可不是她这种身份的人,能惹得起的。 玉姣继续道:“崔娘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最终。 崔娘子不耐烦的,让人把玉姣的东西扔回来一半儿。 至于另外一半儿,依然被崔娘子留了下来。 若什么都不做,她也不好交差。 既然那玉侧夫人要她留一线,她便留一线好了。 到头来,能交差,又不怕被人记恨。 春枝和秋蘅两个人,拿起剩下的东西,跟着玉姣到了一处屋舍里面。 三人,只有一间屋舍,屋舍里面,也只有一张不大的床。 玉姣见状便开口道:“一会儿把桌板和凳子搬过来,靠着这床接出去,晚上我们便睡在一处。” 春枝连忙说道:“侧夫人,这怎么能行呢?” 玉姣看向春枝和秋蘅:“我早就把你们二人,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了。” 玉姣微微一顿:“况且,大家挤在一起,暖一些,还能省下一些炭火。” “我一个人睡……也害怕。”玉姣补充了一句。 春枝和秋蘅最终应允了下来。 收拾完东西。 玉姣便出了屋子,这一出来,玉姣就瞧见院子里面站着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 “哎呦,我当是谁,这不是玉侧夫人吗?怎么?如今怎么沦落到,和我一样的境地了?”文馨瞧见玉姣的时候,言语之中满是讥讽。 今日她听说薛玉姣被罚了过来,便忙不迭地过来看热闹。 玉姣看着眼前的文馨,她瘦了很多,憔悴了很多。 此时一双眼中,满是恨意。 她恨不得,将玉姣生吞活剥。 她今日落到如此境地,皆是因为眼前之人!她如何能不恨? 玉姣看向文馨,淡淡地大说道:“我的事情不劳文小娘操心了。” 文馨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冷嗤了一声便离开。 一连着三日,那崔娘子似乎已经将他们遗忘,玉姣数着日子,只盼着萧宁远能快些回来,自己能快些离开此处。 一场风雪降下,庄子里面的夜晚更冷了。 玉姣早早的便领着春枝和秋蘅一起上床睡觉。 不知道睡到何时,玉姣便闻到一股,说不上来的幽香。 玉姣猛然间惊醒。 连忙去推身旁的春枝和秋蘅。 “春枝!秋蘅!”玉姣开口唤道。 但两个人似乎都睡死了。 玉姣心中一慌,不等着她反应过来,她便也觉得,自己全身无力起来,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枕头下的一把防身用的短刃,藏到了身上。 也就在此时。 有人推门进来。 摸着黑,玉姣瞧不见来人的样子,只觉眼前一黑,她被人兜头罩在了一个布口袋里面。 玉姣的人还是昏沉的,她能感觉到,自己是被人扛着走的。 最终,她被扔到冰冷的雪中。 隐隐约约听到有两个男人在对话。 “坑挖好了吗?”其中一个男人问。 玉姣听到这,整个人都不好了。 挖坑!挖坑做什么?是要将自己活埋了吗? 玉姣想要挣扎,但四肢酸软,动弹不得,外面寒风猎猎,她知道,自己就算是喊出声音……也没办法脱离困境。 忽然间,有人将她头上的布口袋解开,提着一个灯笼过来,照她的脸。 “这小娘子……怎么这么好看?”其中一个人开口。 另外一个人道:“啧,是挺俊的。” 那人将玉姣整个人都从口袋里扒了出来。 当那人伸手去摸玉姣的脸的时候,就是此时…… 玉姣已经抬起手来,将手中的一把短刃,直接刺入了来人的眼睛上。 那人没想到,已经昏迷不醒的玉姣,此时竟然忽然间动了。 玉姣刺完这一下子,踉跄着起身,便往远处跑去。 那被刺中的人,看着另外一个还愣在原地的人哀嚎着:“追啊!绝对不能让这个贱人跑了!” 深夜,寒风凛冽。 玉姣踉跄着往前跑去,只觉得,身后那人越追越近。 第一卷 第265章 不巧 玉姣心中急促,跑的慌不择路。 踉踉跄跄,直接摔倒在一个斜坡上。 几个翻滚,玉姣从山坡上,滚到了路上。 此时,玉姣已经无法行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从斜坡上下来,一步一步地接近她。 就在玉姣有些许绝望的时候。 一辆马车行驶而来。 玉姣瞧见那马车的时候,用尽全身力气呼喊出声:“救……救命。” 那马车在玉姣的旁边行驶而过。 追杀她的人,也越来越近了了。 她用尽力气,在地上爬了两下,但不知道是断了腿,还是崴了脚的她,怎么快的过那好手好脚的,追上来的人? 那人停在了玉姣的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玉姣。 那人瞧见玉姣,冷笑着说道:“跑啊?让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眼瞧着那人,对着玉姣伸出手来。 一道疾箭,破空而来。 直接就刺中了此人的肩膀,此人往后踉跄了两步。 玉姣抬头看去,便瞧见,刚才那辆,她以为不会停下来的马车,不知道何时折返了回来。 刚才射箭之人,已经跳下马车,警惕地看向追杀玉姣那人。 那人瞧见玉姣这来了帮手,脸色一白,直接就往树林里面跑去。 那手拿弓箭之人,便也跟着追了过去。 此处,只剩下了一辆没有车夫的马车。 玉姣看着那辆马车……此时借着月色,她能瞧见,马车的帘子被一只修长的手,缓缓地掀开。 接着,马车里面便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一身灰衣,明明是这世间最质朴的颜色,可穿在此人的身上,却让人觉得,是那么的出神入化。 他冷着那如玉的脸,走到玉姣的跟前,语调冰冷异常:“薛四姑娘,还当真会给人惊喜。” 玉姣沉默了一瞬。 沈寒时这厮,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他管这叫惊喜? 是的。 来人正是沈寒时。 玉姣从未想过,自己会这种狼狈的境地下,遇到沈寒时。 但她就是遇见了。 沈寒时蹲下身子来,以俯视的姿态打量着眼前的玉姣:“薛四姑娘,哑巴了?” 玉姣开口:“没。” 她这声音之中,带着几分颤抖几分哭腔,明显是被吓急了。 怎能不害怕? 刚才她都以为,自己最终的归宿,是被人先折磨后埋到山上那个坑里了。 不过幸好……幸好遇到了沈寒时。 若遇到旁人,她还没这么放心,可沈寒时这般端正的君子,她自是放心的。 她安全了。 她今夜遇到他,怕是用尽了自己这辈子所有的运气。 这样想着,玉姣长松了一口气,刚才紧张的时候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玉姣就觉得,冷气一阵阵地往她身上吹。 地面上满是压实的雪,更是彻骨的冷。 刚才她一路奔逃,身上早就出了一身汗,如今再被这冷风一吹,玉姣只觉得,全身都跟着微微颤抖。 沈寒时看着眼前那衣着单薄,满脸狼狈的玉姣。 随手将自己身上的外袍扯了下来,扔到了玉姣的身上。 “夜半三更,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此处,成何体统?”沈寒时冷嗤了一声。 玉姣微微垂眸,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了里衣。 不过……她也不想夜半三更的出现在此处啊? 那不是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用布口袋给捆了,扛到这的吗? 玉姣抓着那扔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就想起身。 可这一起身的时候,玉姣就察觉到,自己脚踝处,一阵钻心的疼,整个人还没等着起身,就又一次踉跄了一下。 便是此时。 沈寒时伸出手来,抓住了玉姣的手腕。 玉姣站稳了身体,又勉强用另外一只手,将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 也就是此时,刚才追出去的随从,已经跑了回来。 “人呢?”沈寒时问。 随从很是懊恼:“回公子的话,我追上的时候,人已经跑了。” 沈寒时微微蹙眉,似还想吩咐一句什么,但见玉姣又哆嗦了一下,便开口道:“先上马车。” 沈寒时转身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玉姣这一走,又是一个踉跄。 她这脚踝,肯定是扭伤了。 沈寒时瞧见这一幕,便转过身来,将自己的手臂伸出来。 玉姣看了一眼,有些迟疑。 沈寒时冷声道:“不跟上的话,你便自己留在这吧!” 玉姣连忙将自己的手,搭在沈寒时的手臂上,竭尽全力伸开手臂,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然后一瘸一拐的,跟着沈寒时往前走去。 等着到马车的跟前。 沈寒时先一步上了马车,到是没有管玉姣的意思。 玉姣只能用双手撑着,爬上了马车。 马车里面,燃着烛火和炭炉。 玉姣进来的一瞬间,瞧见那明亮的烛火,感受到温暖的气息,整个人终于卸了力一样的,靠在马车的车厢上。 此时的她,头发是披散的。 还有一些,已经粘在了脸上。 凌乱的头发,凌乱的衣衫,在配上那一张苍白又绝美的脸,好似那雪夜女鬼一样。 此时车厢内,传来瓷器轻轻碰撞的声音。 玉姣抬头看去,却是沈寒时在炭炉上,拎起了一个小茶壶,接着又将茶壶里面的茶水,倒入茶盏里面。 他抬手,将一盏茶,递给玉姣。 玉姣伸出手来,去接那茶水。 “多……多谢沈先生。”玉姣连忙道。 她双手捧着那茶水,急不可耐的去喝,可这一喝,又不小心烫了嘴。 “哎呦。”玉姣轻呼了一声,手中的茶水微微洒出来一些。 沈寒时瞧见这一幕,微微蹙眉。 但很快,玉姣就轻轻地吹了吹那茶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来。 这茶水喝完。 玉姣便觉得,被冻透了的自己,也暖和了起来。 她抬头,看向面前的沈寒时,沈寒时的外袍在她的身上,沈寒时的衣着,便显得有些单薄。 此时的他,正将目光落在那跳跃的烛火上,不知道想着什么。 玉姣小声开口:“沈……沈先生。” 沈寒时抬起头来,看向玉姣。 四目相对。 玉姣便轻声道:“真是好巧啊,没想到能在这,碰到沈先生。” 沈寒时闻言,唇角微微带笑。 巧吗? 他觉得一点也不巧。 第一卷 第266章 赏月 玉姣见沈寒时萧的奇怪。 便有些疑惑:“先生?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沈寒时微笑着说道:“是有些巧。” 其实一点也不巧。 薛玉姣被赶到这西山别院里面后,薛琅日日心急如焚,便求到了他的头上。 薛琅担心自己的阿姐在这西山别院里面吃苦。 自己暂时又没本事来护住玉姣。 想来想去,他唯一可以在此事上托求的人,便是沈寒时。 于是薛琅便求到了沈寒时的身上,想让沈寒时帮着看看,能否在这西山别院里面,疏通一下关系,再给玉姣送些东西。 沈寒时自是没给玉姣送东西。 但是……他在这西山别院里面安插了人。 玉姣失踪后没多久,春枝和秋蘅便发现玉姣不见了。 沈寒时安插在西山别院里面的人,第一时间便发现这件事,想着来通知沈寒时。 若说巧。 也是有的。 恰逢沈寒时得了圣命,连夜出城办差。 在成门口的时候,便和进城通传消息的人撞了个正着。 沈寒时知道玉姣失踪了,便领着随从过来寻找。 巧合是有的,但这件事……并非全是巧合。 不过沈寒时并不打算和玉姣解释这件事。 “沈先生怎么深夜,出现在西山别院附近?”玉姣有些奇怪。 沈寒时瞥了玉姣一眼,冷声道:“此处风景好,我过来赏月。” 玉姣有些茫然,赏……月? 这深更半夜的,来西山别院附近来赏月? 玉姣憋了半天,赞叹了一句:“先生到是好雅兴。” 沈寒时瞥了玉姣一眼,冷冰冰地说道:“不如说说薛四姑娘,怎么在这深夜之中,来到此处……莫不是也是来赏月的?” 提起这件事,玉姣就觉得后怕。 她看了看沈寒时,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沈寒时。 沈寒时冷声道:“薛四姑娘不想说,便可以不说,沈某对别人的私事,并无兴趣。” 玉姣垂头丧气,有些懊恼地说道:“不是不想说,而是……罢了,先生,我同你说。” 若是旁人,玉姣定不会说的。 这种深夜被人挟持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了,她还能有名声吗? 到时候,恐怕又要被伯爵府那些恨不得她倒台的人抓住把柄,回头稍加渲染,传出去,那便是众口铄金的污她清白。 但沈先生的为人,她是相信的。 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乱说出去。 玉姣抿唇说道:“我睡得好好的,便被人下了迷香,抬出了府。”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荒郊野外了,那两个挟我出府的人,连坑都挖好了。” “到也难为他们了,这天寒地冻的,竟能挖出一个坑来,想来没少辛苦。”玉姣继续道。 玉姣这话说的轻描淡写的。 到头来,还“同情”了一下那两个匪徒。 把事情说的没那么严肃。 但这话落在沈寒时的耳中,便让沈寒时的目光幽深了起来。 这件事,在眼前姑娘的口中,好似没那么严重,可听罢,他便能察觉到,整个过程之中的惊悚。 今日,若非他恰好出城。 又恰好碰到了自己安插在西山别院的人。 若非没办法第一时间知道她落难的事情。 今日没赶来,或者是赶来了,却没碰到玉姣。 他简直不敢想象,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他可以放手,可以忘记,可以祝福,但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让他早已经平淡下来的心,不受控制地多了怒意。 人人都说忠勇伯萧宁远,格外怜爱玉侧夫人。 他便是这样怜爱的吗? 沈寒时重重地将自己手中的茶盏,放到了小桌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玉姣被吓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沈寒时:“先生?” 沈寒时也回过神来,开口道:“现下,你打算如何?” 玉姣被沈寒时给问住了。 她现在要怎么办? 玉姣最终下了决心:“回西山田庄,能否请先生……把我送回去?若先生不方便的话,便寻个宽敞的路,将我放下来。” 她已经想明白了,此时的情况,她还是得回到西山庄子。 她也知道,回西山庄子,可能还要面临各种各样的危险。 但……若不回去,她能去哪儿? 回侯府吗? 若她还是那个被人宠爱的侧夫人,侯府还是能留她的,可如今她已经被罚到西山田庄,以她对她父亲的了解,永昌侯府,不会留她。 她是被老夫人罚出来的。 伯爵府自然也回不去。 如今也只能回到西山庄子里面,等着萧宁远回来。 沈寒时冷冰冰地打量了玉姣一番,便道:“你想以这样的姿态回去?” 玉姣低头看了看自己。 里衣的外面,便是沈寒时那对于她来说,有些格外宽大的衣袍。 此时她才意识到,沈寒时瞧着满身的书生气,但其实人并不羸弱纤细。 他的身形,亦是高大颀长。 玉姣自然是不可能穿沈寒时的衣服回去,若是被人瞧见了……也认出来,那衣服是沈寒时的。 她也就罢了,到是无端连累沈寒时,坏沈寒时的名声。 毕竟……这和别人家后宅女子有染的名声,可不好听。 尤其是对于沈寒时这种,满身清正的清流文人来说,更是不好听。 沈寒时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句:“找一处村子,买一套女子的衣服。” 马车动了动起来。 玉姣看着沈寒时开口道:“多谢先生。” 沈寒时不可置否。 天亮的时候,沈寒时的随从,给玉姣寻来了一套衣服。 沈寒时看了一眼玉姣,便将衣服扔给玉姣,自己则是下了马车。 玉姣在马车上,将衣服换好,然后轻声说了一句:“先生,我好了。” 马车的帘子被掀起。 沈寒时上了马车。 沈寒时吩咐道:“去忠勇伯爵府在西山的田庄。” “是。” 玉姣意识到,沈寒时要送自己过去,于是连忙说道:“先生,若是您不方便的话……就借我二两银子,我在这村子里面雇一辆车过去也是可以的。” 沈寒时没有理会玉姣。 马车已经调转了方向,往西山庄子去。 此时沈寒时靠在马车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睡眠之中。 睡着的沈寒时,人瞧着就和气了不少,不似往日,整日冷着一张脸。 玉姣想了想,便将自己旁边那见外袍,盖在了沈寒时的身上。 沈先生今日为她的事情,也跟着吃了不少辛苦,受了冻又没休息好,如今能休息一下,自然是极好的。 第一卷 第267章 回不去 玉姣的内心深处,是真心感谢沈寒时。 此时在她的心中,沈寒时已经是亦父亦兄的角色了。 可以说,沈寒时对他们姐弟,简直比永昌侯对他们姐弟还好。 这么好的先生……她往后,定会教导薛琅,好好孝顺。 马车以不慢的速度行驶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沈寒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这一睁眼,沈寒时便看到自己身上盖着的那件衣服了。 这让沈寒时有些微微的失神。 沈寒时抬眸,将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 玉姣此时也睡着了。 少女的头发已经被整理过,不似夜晚那般凌乱,此时似已经从惊吓之中回过神来,她睡的格外恬静。 沈寒时盯着玉姣看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神色却不知是喜是悲。 良久。 玉姣也睁开了眼睛。 她狐疑地看向沈寒时。 发现沈寒时正闭目睡着。 她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何,她刚在睡梦之中,总觉得有人看着她。 她心中暗道,许是自己受到惊吓了,才会这样胡思乱想的。 这段路,玉姣昨夜奔跑的时候似乎很远。 可如今回去的时候,又似乎很快。 在隐隐约约能瞧见西山庄子的地方,马车停了下来。 玉姣看着马车里面的沈寒时,语气认真地开口:“这次的事情多谢先生搭救。” “救命之恩,玉姣无以为报,来世定会结草衔环,报答先生的恩德。”玉姣继续道。 沈寒时瞥了玉姣一眼,语气之中很是不耐烦:“薛四姑娘既然到了地方,就快请吧。” 玉姣:“……” 她察觉到沈寒时的不耐烦了。 她甚至觉得,若不是沈寒时是个读书人,格外有修养,刚才的话,就是让她快点滚。 玉姣看了沈寒时一眼。 她觉得沈寒时这个人,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沈寒时明明是对她极好的。 至少在她看来,是很好的。 但不知道为何,她能察觉到,沈寒时对自己,似乎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厌恶。 玉姣其实能理解沈寒时,可能对自己有厌恶的情绪。 讨厌一个退婚的前未婚妻,这件事很正常。 但让玉姣不理解的人,他明明似乎很厌恶她,却还对她不错。 这兴许……都是看在薛琅的面子上? 玉姣觉得,自己可能想通了这件事。 玉姣认真道:“我知道先生不是施恩求报的人,但玉姣还是会真心感谢先生……不说来生,今生玉姣在求神拜佛的时候,也会为先生祈福的。” “祈求先生事事顺意,平安喜乐,好人有好报。”玉姣继续道。 说着玉姣就下了马车,往西山别院的方向走去。 太阳已经升了老高。 洁白的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莹润。 玉姣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玉姣走到庄子附近的时候,瞧见有几个农户,聚集在门口,瞧着像是来这附近做工的。 玉姣从这些人之中穿了过去,想直接走到庄子里面。 可这才走了两步,玉姣就顿住了脚步。 因为玉姣瞧见了一个熟人。 昨夜她虽然被追得仓皇逃窜,但她也看到了追杀自己之人的样子。 此时那人,正大摇大摆的,领着几个人,在西山田庄的门口转悠着。 “都给我盯紧了!”赵管事冷声吩咐着。 玉姣的心头一跳,眼瞧着有人往自己这边走来,连忙低下了头。 也亏得她今日换的这身衣服,两个仆从过来的时候,只是嫌弃地对着她说了一句:“今天西山田庄不招浆洗衣服的人,滚远点!” 玉姣心知,这是把自己当成来西山田庄浆洗衣服的妇人了。 这衣服的原主人,应该就是在这西山田庄做工的。 玉姣在看到赵管事的时候,便知道,这西山田庄自己是回不得了。 可这西山田庄回不去,伯爵府,自己就能回去吗? 就在此时。 玉姣听到旁边有人问:“这是怎么了?” 另外一个人回答:“昨天夜里,那位文小娘死了,好像是玉侧夫人动的手……” “玉侧夫人如今已经畏罪潜逃,现在咱们就是要奉命捉拿玉侧夫人回去交差呢!”另外一个人继续道。 玉姣听到这话,只觉得气血翻涌。 这些人,谋杀自己不成,如今还给自己扣了这样一个罪名。 她和文馨是不对付,但也不至于杀人吧? 不过今日这事儿发生了。 玉姣便知道,此时自己若是回到伯爵府,怕是不等着萧宁远回来,她可能就没命了。 那……她如今能去哪儿? 去侯府? 她那位好父亲,自是靠不住的。 玉姣忍不住地苦笑了一声……如今这情况,她竟不知道去往何处。 她自是可以,从此天大地大,只当自己没做过那伯爵府的侧夫人。 但……她不能这样做。 她若真这样做了,就要做实了她害白侧夫人落胎,还杀了文馨这件事。 正当玉姣纠结迟疑之时。 此时那位赵管事,已经将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玉姣连忙低了头。 她此时有些后悔。 今日不管自己去何处,自己都不应该会到这西山田庄! 她当真是没想到,谋害自己的人,竟然会是这田庄的一个管事! 这些人谋害自己,竟然做的如此光明正大,她若是被抓了……不,她绝对不能落到这些人的手中! 眼瞧着赵管事领着人往这边搜寻而来。 玉姣连忙低着头,往远处走去。 “前面那个人,站住!”赵管事冷声道。 玉姣的身形微微一僵,就在她打算拔腿狂奔的时候。 玉姣瞧见,沈寒时的那个随从,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玉姣的跟前,看着玉姣喊了一句:“我家主子请姑娘过去。” 玉姣如蒙大赦一样的,快步往前走去。 第一卷 第268章 欺君 玉姣这么一走。 赵管事便察觉到不对,便独自一个人追了过来。 他并未招呼他人……想的便是,追到空旷无人之处,若真确定此人,是那薛玉姣,便叫她归西。 玉姣察觉到,赵管事追自己的动作,不急不慢的,似乎有意让她走远一些。 否则,以她如今这伤了脚踝的速度,那赵管事怕是早就追上她了。 好在……她已经看到了停在远处官路上的,那辆属于沈寒时的马车。 玉姣忍不住地,又快了几分。 玉姣的脚踝,到底是伤了。 刚才走过来已是勉强,如今为了快点离开此处,走得又急了一些。 玉姣还未走到马车跟前,整个人就踉跄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此处,除了远处那辆马车,当真是四下无人。 不远处的马车帘子,微微掀开了一角。 车上的沈寒时瞧见这一幕,目光倏然幽深,他的手微微一动,下意识地想要去搀扶那摔倒的女子。 眼瞧着赵管事等人越走越近。 沈寒时身边那名叫书剑的随从。 已经从一旁的山林之中,弯弓,对准了那赵管事。 赵管事想的是,到四下无人之处,将玉姣灭口。 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赵管事冷笑着,一步步地接近玉姣,手中寒芒闪现,那是一把幽冷的匕首。 玉姣神色慌乱,想往远处爬去。 书剑也准备好,松开拉弦的手。 就在此时。 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传来,远处有两匹枣红马儿,载着两个人越来越近,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过转瞬。 那马儿就已经停在了玉姣的跟前。 其中一匹马上,冲下来一个少年郎,一脚踹开了那赵管事。 是藏冬。 玉姣也看清楚了马上的人。 一席戎装的萧宁远,坐在马上,黑眸睥睨着在场的所有人。 他的眉眼之中虽带着几分倦色,但依旧暗含肃杀之意。 书剑瞧见萧宁远出现,便缓缓地松了弓箭。 他的心中不禁疑惑。 萧宁远不是去淮阳平叛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西山田庄? 玉姣也有同样的疑惑。 她也没想到,萧宁远会在此时出现。 萧宁远瞧见玉姣狼狈地摔在地上,黑眸之中的冷意更浓了。 接着,他翻身下马。 对着玉姣伸出自己宽大的手掌。 玉姣瞧见萧宁远的这一瞬间……眼中含了泪花,她动了动嘴唇,好一会儿,才呢喃出声:“远……远郎。” 玉姣喊的是远郎,并非主君。 这一声远郎,让萧宁远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用力攥了一下。 他的声音之中,带着风霜浸染过的沙哑,但他还是尽量放柔了声音,轻缓地说道:“姣姣,我来了,莫怕。” 说着萧宁远便拉住玉姣的手,轻轻一用力,然后将玉姣打横抱起。 他怜惜地看着怀中的女子。 接着,便将目光落在了刚刚带人追过来的,赵管事等人身上。 赵管事也没想到,萧宁远竟然会忽然间出现在此处。 怎么会? 主君他不是……不是去了淮阳吗? 从淮阳到此,就算是跑马,也得两日一夜。 主君怎会出现在此处? 书剑从人群之中,悄悄地往后撤退,到了马车的旁边,对着马车里面问了一句:“公子,我们……” “走。”沈寒时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 书剑不敢多问,连忙赶车离开此处。 他的心中也明白,今日忠勇伯来了,若是叫忠勇伯瞧见,他家公子在此处,这件事……未必有人会念着他家公子的好心。 若是公子当真是心无杂念,也就罢了。 偏偏…… 公子是存着妄念的。 在公子家道不曾中落的时候,他曾经做过公子的书童,但后来公子家道中落,全族奔散的时候。 主母亲自写了信,将他送往师父那学武。 一别经年。 近些日子,他才回到公子的身旁,这些日子里面,他观公子,仿若是寒潭无波,仿若什么事情都无法引起公子的情绪波动。 唯有今日。 公子听闻那位薛四姑娘失踪,第一次失了分寸,折来此处救这位姑娘。 怎么可能心无妄念? 沈寒时端坐在马车里面,唇角上扯出了一丝凉薄的笑容,已然恢复成了那个冷漠不近人情的沈先生。 仿若,从未被刚才的女子,牵动过心弦。 …… 萧宁远抱着玉姣,玉姣的头微微侧了侧,便瞧见沈寒时的那辆马车,缓缓地驶离。 她的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谢谢。 今日沈寒时的恩情,她怕是回报不完了。 萧宁远的声音冷厉地,质问赵管事:“你在做什么?” 赵管事哆嗦了下,这才尴尬地解释着:“是……文小娘被人刺死在院中,玉侧夫人畏罪潜逃,我等奉命捉拿玉……玉侧夫人?” 萧宁远冷嗤了一声:“奉命?奉谁的命?还有?捉拿吗?” 萧宁远将目光落在那掉落在地上的匕首上。 玉姣紧紧地抓住萧宁远的衣服,声音颤抖:“妾……妾没杀人。” “是……是……赵管事伙同他人,将妾,捆入山中,想要将妾活埋。” “妾大难不死,从山中逃回,还未入庄,便听到这些人要捉拿妾,说妾是杀了人畏罪潜逃。” 玉姣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 玉姣刚才只说了三句话,这三句话落在萧宁远的耳中,在萧宁远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怒。 “你好大的胆子!”萧宁远怒声道。 赵管事见状,便知道事情彻底败露,用力一咬牙齿,不过眨眼之间,口舌之中,就有鲜血渗出。 接着,赵管事竟然直接栽倒在地。 藏冬冲上去,将手放在赵管事的脖颈处探查,便发现,赵管事已经气绝。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 萧宁远不过是质问了一句。 赵管事见事情败露,就吞毒自尽。 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萧宁远抱着玉姣,翻身上马,就要纵马向前。 藏冬瞧见这一幕,连忙问道:“主上,您这是……” 萧宁远冷声道:“不是有同伙吗?去拿人!” 藏冬当下就说道:“主君,这件事……还是属下去办吧。” 说到这,藏冬微微一顿:“您如今应该在淮阳平叛,如今出现在此处,是欺君之嫌……若是让人知道,您是为了玉侧夫人回来的,恐怕会牵连到玉侧夫人。” 玉姣人在萧宁远的怀中,听到藏冬这番话,微微一愣。 藏冬这意思是…… 萧宁远竟是为了自己的事情,特意从淮阳,冒着欺君之罪回来的? 第一卷 第269章 解释 萧宁远被藏冬这么一提醒,也回过神来。 他鲜少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 但刚才瞧见那人持刀逼近玉姣,再听到玉姣所述之事,他的心中便只剩下一个念头。 萧宁远察觉到,怀中的玉姣,轻轻地动了一下。 他垂眸看去。 脸色苍白的女子,此时正虚弱地缩在他的怀中,轻声说道:“主君,我们……先离开此处吧。” 虽然说玉姣也想让萧宁远带着自己杀回田庄之中。 查明真相。 但此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她不能让萧宁远为自己背负欺君之罪。 萧宁远微微点头,看着藏冬吩咐:“你去!” 玉姣连忙喊了一句:“藏冬小哥!” “玉侧夫人,您有何吩咐?”藏冬问。 玉姣连忙说道:“你去田庄的时候,去寻一下秋蘅和春枝,好生安顿,切莫让她们,为了我的事情受委屈。” 藏冬微微颔首。 藏冬离开此处。 萧宁远便带着玉姣,调转马儿的方向,策马往官路上狂奔而去。 约莫一个时辰,路过一处无人的破庙。 萧宁远才停了下来。 他把玉姣打横从马上抱了起来,安置到了破庙之中。 接着,就看着玉姣轻声道:“委屈你了。” 他自从知道玉姣被送到西山庄子里面后,便觉得心绪莫名的不安。 终究是用了一日一夜的时间,纵快马到了这西山田庄。 也亏得这马儿,是当年萧宁远在燕门寻得的良驹,否则一般马儿,怕是早就跑废了。 这一路上,为了不让人察觉到他的行踪,他不敢住店,更是不敢去驿站。 现如今,也只能歇在这荒野破庙。 萧宁远在破庙之中找到了一些不知道何人放在此处的干柴,此时就打算升起篝火。 玉姣在旁边瞧见了,便去帮忙。 可这一动的时候,脚踝便疼得更厉害了。 萧宁远瞧见这一幕,微微蹙眉,接着便找到了一个破旧的蒲团,又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垫在那蒲团上。 “姣姣,你先坐下。” 萧宁远瞧见玉姣坐下,便在玉姣的跟前升了火。 等着火烧起来一些。 萧宁远才走到玉姣的跟前,蹲下身体,伸手去抓玉姣的脚。 玉姣吓了一跳,连忙道:“主君……” 萧宁远轻声道:“无妨。” 说着,就不由分说地,将玉姣的鞋袜褪去。 如此一来,萧宁远便瞧见玉姣那双本来莹白如玉的足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尤其是那足底……已经被划到斑驳。 萧宁远的眸色,倏然间漆黑了起来,好似有浓云在眸底翻滚。 接着,他便伸手摸了摸玉姣的脚踝。 此处……是肿了的。 萧宁远将手,摁在了此处。 玉姣倒吸了一口冷气。 萧宁远则是看向玉姣,此时他的眉眼已经温和了起来:“姣姣,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不等着玉姣点头,萧宁远的手上一个用力。 玉姣只听到一声脆响,便觉得……自己的脚踝已经归位了。 萧宁远温声道:“动一下,看看可否好一些了?” 玉姣轻轻地转动了一下脚踝,果真觉得灵巧了不少。 萧宁远继续道:“虽然将错位正了过来,但……这两日你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了,若是想做什么,告诉我便可。” 玉姣低头看向蹲在自己旁边,正转身为自己按摩脚踝的萧宁远。 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的手是粗粝的,刮在她细嫩的脚踝上,并不舒服。 但玉姣还是能感觉到,他动作里面的轻柔和珍视。 玉姣终是忍不住问道:“主君……妾听藏冬说,你是为了妾,从淮阳回来的?” 萧宁远抬头看向玉姣:“姣姣,莫要乱想。” 萧宁远虽然没正面回答,但玉姣知道,萧宁远这意思不是否认,只是让她不要觉得太沉重。 玉姣抿了抿唇:“主君,既然如此在意妾,那为何……离府的时候,没告诉妾一声?” 萧宁远听了这话,微微一愣,接着眼神便冷冽了起来。 玉姣瞧见萧宁远这样,连忙小声解释了一句:“妾……妾不是一定要打听主君的行踪,只是主君忽然间不归家,妾有些担心。” 她还记得,之前薛玉容调查萧宁远的行踪,萧宁远是发了火的。 萧宁远闻言就知道,玉姣这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于是连忙解释:“姣姣,你这是想到何处去了?” “我去淮阳,虽然成行仓促,但也让人回府报信了。”萧宁远继续道。 “怎么?难道我离府后,无人告诉你,我去做了什么吗?”萧宁远皱眉问。 玉姣抿了抿唇:“妾不知道主君去了何处,便去寻了琅儿……琅儿说,主君约莫着是去了淮阳,妾这才放心下来。” 玉姣自然没提沈寒时的事情。 她待沈寒时,自是无半点私情。 沈先生待她…… 玉姣想着,沈先生不只为人清正,而且见了她,从不会说一句好话,对她应该也无私情。 但不管有没有什么。 玉姣都不想让这件事,被萧宁远知道。 从玉姣的口中知道了答案。 让萧宁远明白,自己果真没想错。 他送回去的消息,被人拦住了,且故意没告诉玉姣。 整个伯爵府,能有本事做到这件事的人……只有那一位吧? 萧宁远想到这,只觉得心中跟着空了一下。 他着实有些想不明白。 母亲为何要这样做? 萧宁远看向眼前的玉姣,心中更是怜惜:“姣姣,是我不好,我若是把事情吩咐的更清楚一些,便不会让你担心了。” 因他说的是,回伯爵府送信,若他多说上一嘴,要着重通知一下玉侧夫人,便也不会有玉姣担心的事情了。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萧宁远。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简单的……不算什么秘密的消息,送回去后,竟有人刻意将这个消息瞒了下来呢? 玉姣听了萧宁远的解释,便觉得心中好受了一些。 不管有无情爱。 她在萧宁远身边,也这么久了。 至少她自认为,她在萧宁远的心中已经有了一席之地。 若萧宁远连出门,都不告诉她去了何处,岂不是显得她这段时间的努力,和一个笑话一样? 第一卷 第270章 心疼 玉姣轻声道:“主君不必自责,妾如今能见到主君,早已经忘了当时的担心了,心中只剩下欢喜了。” “主君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玉姣好奇地问。 萧宁远道:“前日,京中来人到淮阳,和我闲聊之时,提起伯爵府的事情,我知道你被送到了西山庄子。” 西山庄子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萧宁远处置文馨的地方。 此处,在萧宁远的心中,那便是一个苦寒之地。 他心疼玉姣刚刚小产没多久,就要被送到此处,恐玉姣在此生了病,伤了身体,亦或者是受了别的委屈,吃了别的苦。 便将淮阳的事情安排妥当后。 疾驰而回。 也幸好他回了。 萧宁远几乎不敢想象,若是自己今日没回来,玉姣会面临怎么样的事情。 到时候,他怕是……永远也见不到玉姣了吧? 想到这,萧宁远觉得心中一闷。 他心疼地将玉姣拉住自己的怀中,紧紧抱住:“姣姣。” 玉姣察觉到萧宁远的紧张和后怕,心中很是惊奇。 萧宁远似乎……比她想的,还要在乎她。 只是这在乎,她可以当真吗? 玉姣心中不宁,但人却缩在了萧宁远的怀中,双手环抱住萧宁远的窄腰,头贴在萧宁远的胸膛处,听着萧宁远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她轻声道:“远郎,我好怕……” “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玉姣轻声道。 此时的玉姣,说这话,是以一个和萧宁远对等的关系说的。 如同一个女子,对自己的情郎诉衷情。 而不是一个妾室,对高高在上的主君祈求怜悯。 萧宁远闻言,又将玉姣抱紧了一些:“此番,我便带你去淮阳。” 他从前只觉得,淮阳有乱党为祸,并不太平。 可如今……萧宁远便想明白了。 伯爵府,也没平安到何处。 他唯有把玉姣,放到自己的跟前,放到自己的眼皮子下,才叫安心。 萧宁远说完这话,又看了看玉姣,问道:“只不过这淮阳,多少有些不太平,姣姣怕不怕?” 总归是要问过玉姣意见的。 玉姣的语气格外坚定:“有主君的地方,妾就不怕。” 萧宁远和玉姣在这稍作休息。 此时的藏冬,已经在西山庄子里面走了一圈。 除了找到一具独眼的尸体之外,并无其他发现。 除却这件事。 藏冬还记着玉姣的吩咐,在庄子里面,寻到了秋蘅和春枝。 春枝瞧着憔悴了不少,双眼无神,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这会儿还在愣着神。 自从玉姣失踪后,春枝和秋蘅两个人将事情闹出来没多久。 不但没能如愿的,找到玉姣的下落。 反而叫人看守了起来,说玉姣失踪,她们二人难逃其咎。 尤其是后来,文馨的事情一出,她们二人的处境就更尴尬了。 春枝心急如焚,心绪不宁,人已经有些恍惚了。 以至于,这会儿藏都走到跟前了,春枝也没看到藏冬。 “春枝!”藏冬唤了一声。 春枝微微一愣,转过身来,便看到了眼前之人。 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了过去。 藏冬人已经到了跟前,皱眉道:“见了我,怎么是这般表情?” 春枝确定眼前之人的确是藏冬,语气就讥诮地说道:“我这不是以为,自己活见鬼了吗?” 自玉姣失踪后,春枝这心中急得不行。 除此之外,春枝的心中也是有怨气的。 她觉得,自家侧夫人无端遭此横祸,全是萧宁远的原因,连带着,也嫌弃上了藏冬。 春枝回过神来,意识到此时不是和藏冬置气的时候。 连忙语气急切地说道:“对,玉侧夫人出事了!主君呢?我要见主君!” 藏冬连忙道:“你别急,玉侧夫人,如今就和主君在一起呢。” 春枝听到这,微微一愣。 “当真……如此?”春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藏冬点头:“我骗你作甚?” 春枝此时才敢长松一口气。 “侧夫人可有什么事情?”春枝还是担心。 藏冬想了想就说道:“侧夫人似乎受了一些惊吓,除此之外,一切安好。” 春枝彻底放心下来:“那太好了。” “侧夫人没事就好!”春枝继续道。 说着,春枝就已经红了眼睛。 自从玉姣失踪后,春枝从未觉得这般轻松过,她当真是怕玉姣真遇到什么危险。 她已经把所能想到的,一切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 若玉姣真的出了事。 秋蘅想的是,大不了脖子一抹,直接跟着玉姣去黄泉路,下辈子继续伺候玉姣。 但春枝想的则是。 就算是豁上这条命,她也要想办法回伯爵府。 一人一把毒药。 将那些谋害侧夫人的,通通毒死! 侧夫人这么好的人,若都被人害死了,那别人凭什么活着? 藏冬见春枝哭了,微微皱眉:“侧夫人没事,你怎么哭了?” 春枝瞥了藏冬一眼:“要你管!” 藏冬开口道:“好,好,好,我不管你,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一会儿就有人接你们去另外一处别院安置。” 春枝有些疑惑:“另外一处别院?侧夫人也去吗?” 藏冬摇头:“不去,侧夫人约莫,会去淮阳。” 春枝把目光落在藏冬的身上,神色殷切了起来。 藏冬被春枝这么一看,吓了一跳:“春枝……你这样看我做什?” 春枝的声音也轻柔了起来:“藏冬小哥,你是不是要去寻主君和我家侧夫人?” 藏冬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他得护着主君和侧夫人。 春枝当下就高兴了起来:“那你能不能,把我也带去啊?” 藏冬惊讶地看着春枝:“你?” 春枝连连点头。 第一卷 第271章 随行 藏冬皱眉看向春枝,回答的干净利落:“不可。” 春枝闻言有些失落,但并未就此放弃。 “藏冬小哥,你就带上我吧,我想跟去照顾侧夫人,侧夫人的身体不好……身边不能没人照顾。”春枝继续道。 玉姣到也没真的身体不好。 但春枝想起玉姣失踪的事情很是后怕,如今只想寸步不离地跟随。 藏冬开口道:“路上多带一个人很是麻烦,你安心等着侧夫人回来就是。” 说完藏冬便转身要走。 春枝则是快步往前走了一步,一把就抓住了藏冬的袖口。 藏冬先看了看那袖口,然后又抬眸去看春枝。 春枝的生了一张瓜子脸,模样很是秀气。 此时她就这样看着他,语气之中满是恳求:“藏冬小哥……” 藏冬似有些不耐烦地甩开了春枝抓着自己衣袖子的手。 春枝的手上一空,接着便道:“藏冬哥哥……你便带着我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春枝只觉得尴尬的,满身都起鸡皮疙瘩,但是她还是跟着眨了眨眼,一脸期待和恳求。 她得跟在侧夫人的身边,去照顾侧夫人,不然她这心中很难踏实。 所以今天……她便用了点手段。 她整日跟在侧夫人的身边,见侧夫人如何对待主君的,便学着侧夫人对主君的样子,央求藏冬。 她就不信,藏冬能狠下心来! 藏冬大步往前走去。 春枝略略失望……难不成这招对藏冬不好用? 谁知道,藏冬走了几步,便转过身来看向她,冷声道:“不是要去伺候侧夫人吗?怎么还不跟上来?” 春枝的眼睛一亮,连忙小跑着跟了过来:“多谢藏冬哥哥!” “别喊我哥哥!我不似某些人,喜欢到处与人认兄妹。”藏冬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春枝:“……” 不管怎样,目的都算达成了。 …… 破庙之中。 玉姣伸出手来烤火。 萧宁远则是在一旁,烤了两个随身行囊之中的馕饼。 等着馕饼烤好了,萧宁远便将一块馕饼递给玉姣。 玉姣用手这么一接,只觉得入手滚烫,手一抖,那馕饼便掉在了地上。 不等着玉姣反应。 萧宁远瞧见这一幕,便将掉在地上的馕饼捡了起来。 接着,萧宁远另拿了一块馕饼,又一次递给了玉姣。 “小心烫。”萧宁远提醒着。 玉姣点了点头,这次到是小心将那馕饼接了过来。 而萧宁远,此时已经把刚刚掉在地上的馕饼,掰了一块下来,放入口中。 玉姣瞧见这一幕,很是惊讶:“主君,这馕饼刚才掉在地上了。” 已经沾了灰土了。 萧宁远笑了笑,语气随意:“无妨。” “不是沾了灰土而已。” 当初在燕门的时候,他被人围困的时候,身上只有一张染血的馕饼,那时……那染血的馕饼便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如今沾染了一些尘土而已。 玉姣清亮如月的目光,落在萧宁远的身上。 萧宁远虽然并未解释什么,但玉姣能察觉到,萧宁远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他这样一个伯爵,一个陛下眼中的能臣良将,如今这般珍视一个馕饼,那便说明……他挨过饿。 玉姣自认为,自己幼时是吃过苦的。 但……她也从未饿过肚子。 玉姣心疼地看向萧宁远,问道:“主君,你吃过许多苦吧?” 萧宁远笑了笑:“莫要多想。” 可此时的玉姣,已经将刚才那个好的馕饼,用帕子包了起来,伸出手来,在萧宁远那个脏了的馕饼上,扯了一块下来。 “以前的事情,妾已经参与不了,但以后……主君若是吃苦,那妾就陪着主君一起吃苦。”说着,玉姣就将那块馕饼,放入自己的口中。 萧宁远瞧见这一幕,哑然失笑:“好了,姣姣,我们都不吃这个。” 他将馕饼放到一旁。 玉姣看了一眼,有些心疼:“可这样不是浪费了吗?” 玉姣此时也不知道,她刚才这番话,是觉得萧宁远喜欢朴实的姑娘,故意说的,还是……发自内心说的。 萧宁远笑了笑:“放心,浪费不了,一会儿给逐日吃。” “逐日?” “马儿。”萧宁远耐心地解释着。 两个人一起把另外一张馕饼分吃。 萧宁远又去喂了马。 等着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满身倦色了。 他坐在火堆的旁边,几乎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睛。 玉姣忽地瞧见萧宁远的手上似有伤痕,她把萧宁远的手拉起……便瞧见,萧宁远的虎口,一直到手掌末端,有一道青紫的,隐隐渗血的勒痕。 这是…… 被缰绳磨伤的痕迹。 玉姣抿了抿唇,轻轻地将自己的身体,往萧宁远的身边挪了挪,让萧宁远往自己的身上靠一下。 篝火之中,不断传来木头爆燃的声音。 玉姣觉得,自己的心上,好似也燃起了火苗。 那火苗。 又弱又小,但……依旧顽强的,摇曳着那丝微弱的光亮。 这点光和热,让玉姣觉得,她的心,似乎不似往日那么孤寂。 反倒是,多了一些暖意。 …… 约莫半个时辰。 萧宁远猛然间睁开眼睛。 玉姣凑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主君,你醒啦?” 萧宁远瞧见这样明媚的玉姣,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他微微点头,然后环顾四周,开口问道:“我睡了多久?” 玉姣大概估算了一下:“约莫半个时辰。” “那藏冬回来了吗?”萧宁远问。 玉姣摇头:“藏冬……还没来。” 说到这玉姣有些紧张:“藏冬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萧宁远开口道:“不必担心。” “不过,我们得上路了。”萧宁远继续道。 玉姣点了点头,就要起身收拾东西。 萧宁远瞧见了,便沉声道:“莫要乱动。” 玉姣闻言便乖巧地坐在那。 瞧见萧宁远把随身的行囊收起来,又将火堆踢灭,最终,还给藏冬留了一个记号。 等着一切都忙完。 萧宁远才将她抱起,带着她到了马上。 “驾!”萧宁远扬声,挥动缰绳。 逐日便踏雪而去。 开始的时候,玉姣是在萧宁远怀中的,但行了一会儿,萧宁远便察觉到,迎面来的风很大,便和玉姣调换了位置。 此时的玉姣,坐在萧宁远的身后,用双手环住萧宁远的腰。 萧宁远转头看向玉姣,温声道:“抓紧!” 马儿又一次,向前疾驰而去。 第一卷 第272章 行路 玉姣和萧宁远前脚刚走。 春枝就跟着藏冬进了山神庙。 “侧夫人!”春枝欢喜地喊着。 可这一进来,便发现这山神庙空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你不是说,我家侧夫人就在这吗?”春枝看向藏冬问道。 藏冬不耐烦地看向春枝:“聒噪!” 春枝:“……” 说谁聒噪呢?这会儿要不是指着藏冬带自己去找侧夫人,她肯定不忍着他! 藏冬走到那堆被熄灭的篝火面前,用手试了一下上面炭火的温度,终究是解释道:“还有余热,想必主上和侧夫人,刚离开没多久。”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啊!”春枝催促着。 藏冬瞥了春枝一眼。 春枝有些尴尬,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藏冬继续道:“若不是带着你,现下已经见到主上了。” 春枝察觉到藏冬的不满,只能微微垂头,不敢多说话。 她倒不是怕惹怒藏冬被扔到这荒郊野岭,而是……她也着急去见侧夫人。 藏冬见春枝如此模样,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罢了,现在多说无益,简单休息下,便继续去追主君。” 藏冬虽然很想去追上萧宁远。 但如今这情况,就算是藏冬在田庄换过马了,马不需要休息,但人……也有些熬不住。 春枝见状,连忙说道:“藏冬小哥,你只管坐着休息,其他的事情我来做。” …… 逐日一路疾行狂奔。 玉姣只觉得,周围的山川草木,以极快的速度,向两侧掠去。 这一路上,偶尔也会碰到行车或者是打马的路人,但皆是不等着看清楚彼此,逐日便带着萧宁远和玉姣飞掠而过。 从山神庙出来的时候,天还没黑,此时空中月色正浓。 玉姣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颠散架了。 但一路上,玉姣没有抱怨一声。 她只是牢牢地将自己的身体贴在萧宁远的身上,叫自己不至于被甩下马儿,也不至于让萧宁远分心。 玉姣虽然没说什么,但萧宁远到底是心疼玉姣的。 他察觉到身后女子抱着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 便知道,玉姣此时已经极其不好受了。 像是玉姣这种身娇体弱的姑娘,怎能经得起这样的颠簸? 于是瞧见前方有一处废弃驿站后。 萧宁远便勒紧了缰绳。 伴随着马儿的嘶鸣声。 逐日停了下来。 萧宁远一个利落地翻身,将玉姣抱下马儿,大步往这废弃的驿站里面走去。 进入驿站。 借着月色,隐约能看到屋内的轮廓。 萧宁远将玉姣放下,为玉姣生起篝火。 这才对着玉姣说道:“姣姣,你先在屋子里面暖一下身体,我去将逐日安置好。” 玉姣微微点头。 萧宁远出了屋子,将逐日牵到院内。 马儿跑了大半日,早已经疲惫不堪。 萧宁远从附近找了一些干草,又拿出了一些豆饼,喂给逐日后。 便在驿站里面转悠了一圈,最终找到了一处没有上冻的水井。 玉姣把手放在火焰的旁边烤着,又用木棍,将周遭的木头往中间归拢了一下,将篝火烧得更暖更亮。 窗棂被冷风吹打,时不时地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 废弃之处,被这篝火照亮的同时,周遭的东西也都出现了巨大的阴影。 倒是叫玉姣有一种,鬼影重重的感觉。 这让玉姣有些害怕。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间传来了脚步声。 玉姣的心中一喜。 “主君?你回来了?” 玉姣的声音刚落,驿站的破门就被人推开,随着冷风,几个彪壮大汉,便出现在玉姣的面前。 那几个大汉,身上穿着兽皮衣。 手上皆拿着武器。 看着便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 玉姣正抬头望那边看去,此时目光便和这些人撞了个对着。 为首之人,眉梢带着一道显眼的刀疤,手中拿着一半刀背指宽的大砍刀,此时正将惊诧的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 此时在这些人的眼中。 这破旧的、本应该是无人萧瑟之处的所在。 有一个布衣女子,正坐在当中。 明亮的火光,在她的身上镀上一层暖光。 女子坐在地上,容颜昳丽,仿若志怪故事之中的妖女,叫人看一眼便觉得被摄了魂魄。 “哎呦,这怎么还有个漂亮的小娘子?难不成,是故意在这等着爷爷我的?”刀疤脸看着玉姣说道。 “爷爷我跟着你说话呢!”刀疤脸不客气地说道。 “哑巴?”刀疤脸说着往前走了几步,接近了玉姣。 玉姣脸色难看,当下就起身,往后躲了一下。 玉姣不躲还好,玉姣这么一躲。 那刀疤脸就更放肆了:“小娘子,过来,陪爷爷喝酒!” 玉姣鼓起勇气开口:“我只是在此休息一下,既然不方便……那我便先行告辞。” 说着玉姣就想先出去。 萧宁远还在外面,想来萧宁远还不知道此处来了陌生人。 可此时,那刀疤脸一个眼神,当下就有两个人把出口挡住了。 玉姣皱眉道:“我是良家女子,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我管你是不是良家女子,此情此景叫我们碰上了……那便是我们的缘分,我们这便入洞房。”刀疤脸哈哈大笑。 深夜之中,碰到这女子,着实是让人觉得诡异。 但玉姣的美色,便是让见多识广的徐昭,都能倾心。 更别提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本就以劫掠为生的匪徒了。 他们往常瞧见好看的姑娘都要抢。 更别说今日。 这无法无天的事情做多了,便也没了敬畏之心。 那刀疤脸,已经对着玉姣伸手。 玉姣大声尖叫:“啊!救命!” 萧宁远正在给逐日喂水。 陡然听到玉姣的声音。 已经顾不上其他,瞬间就冷着脸往驿站之中飞驰而来。 他也在驿站的门口,瞧见了其他几匹马。 萧宁远一脚踹开驿站的门,便看到玉姣被那刀疤脸追着,在驿站里面一瘸一拐地跑。 那刀疤脸似乎也不着急追上玉姣,而且在玉姣的后面嬉笑着。 “小美人!等等我呀!”刀疤脸满脸猥琐。 萧宁远冲进来后,众人都看向了萧宁远。 玉姣也停住了脚步:“主君!” 萧宁远纵身一跃,人已经到了玉姣的跟前:“姣姣,没事吧?” 玉姣点了点头:“还……还好。” “哎呦,我就说么,一个小美人,怎么会独自一个人在这破驿站里面,原来是和你这见不得光的奸夫,在此私会啊!” “识相的就赶紧把这小美人交出来,自己滚出去,否则……今日就把脑袋留下来!”刀疤脸冷嗤。 旁边的人也跟着嚣张大笑。 “尔等可知,强抢良家女,该当何罪?”萧宁远沉声问。 “哈哈哈,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们?实话告诉你!莫说强抢民女,哥几个儿的手上,都有人命!你若是害怕了,就赶紧跪地求饶吧!” 萧宁远闻言,神色冷冽地看向眼前之人。 第一卷 第277章 醉温柔 玉姣和春枝,一起被安置到了萧宁远所住院子之中的,一处厢房里。 这一路舟车劳顿,玉姣觉得自己走路,都好像是坐在车上一样,直打晃。 春枝见玉姣在屋内摇摇晃晃地走,忍不住笑出声音:“侧夫人……” “您快点坐下来,奴婢出去寻一些热水,为您沐浴更衣。”春枝继续道。 玉姣点了点头。 她自那日从山坡上跌下来后,便满身泥土汗渍,身上十分不舒爽。 春枝如今的身份,亦是萧宁远身边的丫鬟。 她问府上的人要热水,府上的人送来的也痛快。 没多久的功夫,玉姣就泡在温热的水中了。 入水的一瞬间,玉姣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垂眸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本来光洁白皙的肌肤上,上面竟然有数道刮痕。 之前她不曾察觉。 可这一入水,疼痛感便来了。 尤其是一双手臂,上面的伤痕更多。 一眼看去,伤痕虽不深,可在玉姣那分外白皙的手臂上,也格外的显眼。 “主君。”门外传来了春枝的声音。 接着,便是门被推开了。 玉姣抬眸看去。 此时的玉姣,整个人都浸在浴桶之中。 水汽氤氲中,玉姣墨缎一样的发,在水中蜿蜒到雪白的肩头。 隔着水雾,玉姣用无辜的眼神看向萧宁远。 “主君……”玉姣轻声道。 这一声主君,叫萧宁远整个人跟着火热起来,他往玉姣这边走来。 他的目光落在玉姣浮出水面的手臂上。 自然也看到了上面的伤痕。 萧宁远的眸色倏然一冷,接着便抓起了玉姣的手。 “这是……”萧宁远紧张地问道。 玉姣微微垂眸,声音细弱蚊蝇:“就是……就是……妾从赵管事手中逃走的时候,滚落山坡……不小心划破的。” 萧宁远冷声对着外面吩咐:“来人,去取玉肌膏来!” 藏冬闻言,便转身去拿东西。 没多久的功夫。 藏冬回来,他自是不方便进来的。 所以这玉肌膏,是春枝送进来的。 玉姣看向春枝,开口道:“春枝,你……再寻一间空舍,休息一下吧。” 如今萧宁远来了此处厢房,春枝自然是不方便和自己住在一处了。 春枝点了点头,便往外走去。 萧宁远见状也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句:“藏冬,你也回去休息。” …… 玉姣红着脸看着萧宁远:“主……主君,你回避一下,妾要从浴桶之中出来了。” 萧宁远知道玉姣脸皮薄,这会儿便转过身去。 玉姣忙不迭的,穿上了刚才准备好的寝衣。 接着,她便拿起一块干帕,擦拭头发。 此处已经没了伺候的人,所以玉姣只能自己来。 萧宁远瞧见这一幕,便从玉姣的手中接过了那干帕,看着玉姣温声道:“姣姣,你坐下。” 接着萧宁远便为玉姣擦干头发。 玉姣坐在镜前,看着那一双本是执剑持刀,弯弓挥枪的手,此时在自己墨缎一样的青丝之间,来回穿梭。 玉姣只觉得,心中有一种闷闷的情绪。 等着擦干了头发。 萧宁远便道:“姣姣,你躺到床上去。” 玉姣看向萧宁远,微微一愣。 萧宁远看着玉姣那清亮之中,又带着几分茫然的眸子,轻笑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你躺到床上去,我好为你上药。” 玉姣的脸色微红:“主君……还是妾自己来吧。” 萧宁远挑眉看向玉姣:“怎么?姣姣莫不是怕了?” 玉姣的脸更红了:“上药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那便乖一些。”萧宁远道。 玉姣也只好如萧宁远愿,靠在了床头。 萧宁远用拇指点了玉肌膏在手上,然后掀开玉姣的袖子,将玉肌膏在玉姣的伤痕上,晕染开来。 除了双臂。 还有玉姣的小腿。 都是伤痕格外多的地方。 腰间也因为滚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树,青紫了一块。 上药这种事情,听着似乎很是香艳,但实际上……萧宁远的脸色是越来越沉,冷沉到几乎可滴出墨汁来。 等着上好药后。 萧宁远便将玉姣往被子里面塞去。 至于他,则是和衣躺在了玉姣的跟前。 萧宁远先睡着了,玉姣便侧过身来,看了看萧宁远那看似冷硬无情的眉眼…… 她从未想到,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对自己竟然如此温柔耐心。 事实上,自从织雪山庄后。 萧宁远对她,一直都有足够的温柔,足够的耐心。 这种温柔和耐心,仿若美酒,让她醉意熏陶。 就好似,她当真是萧宁远弥足珍贵之人一样。 只是不知道,这份被珍惜的感觉,能维持到几何。 她之前费尽心思想得到萧宁远的宠爱,可当她真的得到后……她这心中,就又多出了许多莫名其妙的情绪来。 她觉得,她的心空洞又茫然。 那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也不敢想,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怕那个答案,是她所不愿意面对的。 玉姣到底是累极了,恍恍惚惚地睡着。 直到傍晚,身旁的萧宁远动了,玉姣才惊醒过来。 萧宁远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看向旁边的玉姣,温声道:“既然睡醒了,便随我去参加宴席。” 玉姣微微颔首。 虽是参加宴席,但玉姣知道,如今她的身份,是“丫鬟”。 萧宁远差人给她准备的衣服,也是一件淡绿色的丫鬟服。 玉姣换上衣服,又梳了双髻。 这一身装束,和寻常丫鬟没什么两样。 可穿在玉姣的身上,就叫人有一种,分外灵巧可爱的感觉。 萧宁远目不转睛地看了玉姣一会儿,这才带着玉姣往外走去。 …… 淮阳郡府的暖阁之中。 已经摆好了宴席。 萧宁远和玉姣到此处的时候,沈寒时和冯绍已经在席上了。 瞧见萧宁远到此。 冯绍连忙起身相迎:“萧伯爷,里面请。” 沈寒时也起身行了礼。 萧宁远便坐在了主位上,至于玉姣……则是站在萧宁远的身后。 这丫鬟么,怎么也得有点丫鬟的样子。 玉姣往那一站。 在场的其他宾客,此时都忍不住地将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 也幸而玉姣今日,特意用暗色的脂粉,将她本来莹白如玉的肌肤,涂暗了一些,硬生生地将艳色压下来几分。 否则,怕是更要引人注目。 冯绍见萧宁远落后,便含笑道:“继续吧!” 随着冯绍的一声令下,屋内就响起了歌舞丝竹之音。 几个红衣舞娘,扭动着曼妙的身体,出现在厅中,载歌载舞了起来。 第一卷 第278章 赴宴 众人推杯换盏之中。 便已经有了几分醉态。 此时舞娘们,正媚眼如丝地看向在场的人。 其中一个大胆的舞娘,竟直接将水袖,甩到席上宾客的身上。 路过沈寒时旁边的时候,那水袖拂面而来,倒是叫沈寒时眉头紧皱。 冯绍瞧见这一幕,便含笑道:“沈大人既然来了饮宴,何必如此拘束?” 沈寒时面若寒霜,冷声道:“守节。” “守……什么?”冯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到是萧宁远,此时含笑说了一句:“冯大人有所不知,沈先生妻亡不过三年,为妻守节。” 玉姣瞥了沈寒时一眼。 默默感慨了一句。 沈先生到底是读书人。 这招就是高明。 避免了被人乱点鸳鸯谱不说,还免了很多莺莺燕燕的烦恼。 “原来如此,没想到沈大人竟然如此痴情。”冯绍赞叹道。 众宾客也纷纷感叹沈寒时深情。 那舞娘见沈寒时不吃自己这一套。 便旋转着向前,最终将水袖,飘落在萧宁远的怀中。 在场的宾客,将目光落在了那水袖上,也去看萧宁远的反应。 他们也想知道这位忠勇伯,到底喜不喜美色。 这舞娘的容颜,已是上乘,虽不急忠勇伯身后那位婢子看着美貌,但也不遑多让,而且……明显是更有风情。 再者。 这男人么。 可不是选了一,就不能选二的。 若是喜欢,得了一个,再得一个,享齐人之福又何妨。 所以今日,大家都想看看萧宁远会怎么待这舞娘。 玉姣也看向萧宁远。 她初见萧宁远,便一色惑之……所以她也不确定,萧宁远会不会贪慕美色。 毕竟男人么。 在她的心中,都是一路货色。 如她的父亲。 今日喜了这个,明日又爱了那个的。 并不长情。 那舞娘见萧宁远没有反应,此时便绕到席内,柔弱无骨地往萧宁远的身上栽倒。 “哎呀……”那舞娘轻声道。 玉姣在后面瞧见,只觉得有些刺眼。 她微微抬眸,往远处看去。 这种碍眼的事情,她没有资格阻止,不看便是! “奴家蕊娘,给伯爷见礼了。”舞娘娇笑着说道。 那冯绍瞧见这一幕,便道:“蕊娘可是我们淮阳最有名气的舞娘,素来傲气,没想到如今竟然拜服在伯爷这。” “伯爷若是喜欢,便让这蕊娘服侍伯爷可好?”冯绍笑道。 萧宁远把目光落在蕊娘的身上,轻笑了一下。 玉姣觉得这轻笑有些刺耳。 萧宁远已经继续说道:“你打算怎么伺候本伯?” 玉姣沉默了。 虽然说玉姣也不相信,萧宁远会是这种见色起意之人,但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让玉姣不得不怀疑,自己是看错了人。 她真傻。 当真以为这个男人珍惜自己,对自己用了真情。 可转眼间。 这个男人,便当着自己的面,和另外一个女子,如此调情。 倒是有一种莫名的讽刺感。 这种感觉,叫玉姣的心中有些发堵,发闷。 当玉姣察觉到,自己心中有这种感觉的时候。 她猛地惊醒过来。 她这是在做什么? 难道要学那孟侧夫人吗?然后落得一个和孟侧夫人一样的下场? 妒忌,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 这不是她应该有的情绪! 更何况,那孟侧夫人有兄长撑着,可她若是在萧宁远这失宠了,怕是没有翻身之地了。 玉姣的目光一寸寸地清冷了起来。 这样一个男人,对她极尽温柔,甚至为了她抗旨回京,她这心中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涟漪? 但这涟漪。 也仅限于此了。 此时此刻,面对残酷的现实,玉姣的心,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地站在萧宁远的身后。 “伯爷您说,想奴家怎么伺候您?不如……你我二人,这就去内室之中,奴家单独跳舞给您看。”蕊娘说着,便轻轻地掀开了自己肩膀上的一点衣服。 玉姣心中冷漠地想。 单独跳舞? 跳什么舞? 怕是脱衣舞吧。 “萧伯爷,美人相邀,您便赴约吧!”席间有一个人,大着胆子开口。 萧宁远笑了起来,像是默许了这种说法似的。 便是此时。 那人又用绿豆大一样的眼睛,扫视了一下玉姣,舔着脸问道:“我能否问问,萧伯爷身后这个女子,是伯爷何人?” 萧宁远的声音淡淡:“一个婢子罢了。” “如此美人,只是婢子吗?那到是委屈了……如今伯爷得了蕊娘这样的美人,能否将您身后这位婢子,让给我?”那人又问。 玉姣把目光落在了此人的身上。 此人身形微胖,一双眼睛和绿豆一样,瞧着很是猥琐。 今日在场的人,都是这淮阳府上有头有脸的人。 刚才说话这位,刚才玉姣听到席间有人给沈寒时介绍,这位好似是淮阳的郡尉,叫做孙高。 此人负责整个淮阳的治安和军事防务。 在淮阳府内,算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孙高此时垂涎地看向玉姣。 玉姣倒是镇定自若。 她知道,萧宁远就算是对那个叫蕊娘的动了欲,也不至于真把她送给其他人。 且不说她好歹也是伯爵府的侧夫人,永昌侯府的小姐。 就算她真的真是一个丫鬟、通房。 一个男人,也绝对不会把一个自己的女人送出去。 尤其是萧宁远这种身份和地位的男人。 萧宁远也看着赵高,神色之中带着丝丝的凉意。 “伯爷,还是先别管一个奴婢了,带着奴家去内室吧,奴家还等着给您跳舞呢。”蕊娘继续道。 萧宁远闻言,将手缓缓滑在了蕊娘的脖子上。 紧接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中。 萧宁远忽地一用力。 蕊娘的神色顿时扭曲了起来。 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萧宁远。 玉姣也错愕了起来。 这是…… 第一卷 第279章 刺客 冯绍最先回过神来,紧张地开口了:“萧伯爷,您这是……” 萧宁远微笑着,将被他扼住喉咙的美人推离自己的身体。 但与此同时,他掐着那纤细脖颈的手并未松手。 “您就算是不喜欢蕊娘,也……也不必如此。”席间有个疯狂迷恋蕊娘的人,大着胆子开口了。 蕊娘此时也疯狂地扭动挣扎了一下,然后用微弱地声音艰难地开口:“蕊娘不知道怎么……怎么得罪了伯爷。” 萧宁远将目光落在蕊娘的身上。 萧宁远似笑非笑:“真当我会为了你的美色所惑?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一些。” 蕊娘很是虚弱地说道:“放……放了我?” “说!是何人派你来的?”萧宁远冷声道。 玉姣疑惑,萧宁远这是什么意思? 便是此时。 另外几个舞娘,忽然动了起来。 手中的水袖被扔下,露出了寒光凛冽的短刃。 除却一个舞娘是奔着沈寒时去的,另外几个舞娘都是奔着萧宁远袭来。 玉姣站在萧宁远的身后,还没等着反应过来。 就瞧见。 蕊娘那柔弱可怜的目光,瞬间凌厉了起来。 玉姣轻呼一声:“小心!” 蕊娘那水袖之下的手,猛然往前刺去。 萧宁远另外一只手,眼疾手快的将那短刃夺到手中,代替自己掐着此人脖子的手,将短刃横在了蕊娘的面前。 鲜血瞬间涌出,蕊娘已经倒在地上。 “本伯最是讨厌,以投怀送抱之法来算计本伯之人。”萧宁远冷声道。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 此时的蕊娘,根本来不及反抗,便已经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另外几个舞娘见状,已经红了眼睛一样的,刺杀而来。 藏冬出现,拦下了三个。 可还有四个,不要命一样的,冲向了萧宁远。 这些人……也绝非真正的舞娘,更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招招狠辣要命。 萧宁远手中的短刃不停。 一人与四个舞娘缠斗,并不落下风,反而在舞娘的身上,留下数道伤痕。 此时一个舞娘注意到萧宁远身后的玉姣。 她似乎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萧宁远不离开这个范围去追击,是因为要护着身后这个女人。 于是便如离弦之箭一样,纵身冲向玉姣。 玉姣瞪大了眼睛。 萧宁远却先一步,冲过来将此人击飞。 但护着玉姣的时候,旁边的人,短刃便刺破了萧宁远的衣服。 裂锦的声音,让舞娘们明白。 今日想刺杀萧宁远,得对着玉姣下手。 于是招招对准玉姣。 就在此时。 沈寒时看着旁边,解决了另外一个舞娘的书剑吩咐着:“去帮伯爷!” 书剑有些紧张地看向沈寒时:“公子!我若去了,您的身边就没人了……” “听从我的命令便是。”沈寒时冷声道。 书剑没了法子,看了沈寒时一眼,便往前冲去。 萧宁远借机,露了一个破绽,在那人刺向他心口的时候,将那个舞娘击杀。 与此同时书剑也到了。 剩下的情况就简单多了。 没多久的功夫,八个舞娘已经死了六个。 剩下两个,不等着萧宁远去审问,已经服毒身亡。 萧宁远紫色的衣袍上,染上了朵朵暗色的花纹。 此时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短刃,便将目光落在了孙高的身上。 只见萧宁远含笑问道:“你刚才……同我说什么了?刚才我并未注意,不如,你再说一次?” 萧宁远站在那,宛若杀神再世。 玉姣也懵住了。 之前在驿站的时候。 她没看到萧宁远杀人的过程,是因为那些歹人,身手很差,萧宁远解决得迅速。 可今日缠斗之下。 她是避无可避地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她瞧见萧宁远毫不犹豫地,了结了蕊娘…… 这和两个人在织雪山庄遇到的情况,还不甚相同。 至少,当时她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到这一幕。 她虽然嘴上说,不怕萧宁远杀人,但她这种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的闺阁女子,近距离见到这种场面……玉姣得承认,她的确被惊到了。 不过玉姣,此时还是竭尽全力地保持了冷静。 孙高却有些不冷静了。 他哆哆嗦嗦地开口了:“伯……伯爷……我刚才,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他见萧宁远总是笑着的,便觉得这位是好说话的人了。 却忘记了。 这位在燕门的时候。 曾经用燕人的尸骨,垒了一座白骨坟。 这样一个手段狠辣之人。 他真是蠢了,竟然想从此人的手中去讨人! 萧宁远满意地看向孙高,继续道:“没说过什么就好。” 孙高闻言,就瘫坐在座位上,他刚才瞧见那舞娘行刺的时候,都没有腿软,因为他知道这行刺目标不是自己。 但刚才被萧宁远那么一看。 那么一问的时候。 孙高就觉得,自己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儿。 幸好,他的答案让这位杀神满意了,否则……他觉得,他可能要和那几位美人一起上路了。 孙高的危机解除,冯绍的事情却没完。 冯绍硬着头皮走到席间。 哆嗦着跪了下来:“请萧伯爷恕罪,下臣疏忽,叫大人受到如此惊吓。” 萧宁远微笑着说道:“无妨。” “不过今日怕是不能继续饮宴了。”萧宁远继续道。 说完,萧宁远便往前走去。 玉姣跟在萧宁远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迈过一个人的尸体。 她觉得自己的脚,几乎不是自己的了。 萧宁远的脚步微微一滞,但当他察觉到玉姣跟上来的时候,便继续往前走去。 …… 萧宁远的屋内。 玉姣帮萧宁远脱下染血的衣服。 等着玉姣看到那完好无损的里衣的时候,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好在那舞娘只划破了萧宁远的衣服,并未真正地伤到萧宁远。 “主君……”玉姣看着萧宁远,心中有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萧宁远阔腿坐在屋内的桌案旁,看向旁边有些惊魂未定的玉姣,含笑道:“姣姣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第一卷 第280章 在意 玉姣看向萧宁远,迟疑道:“主君……想要妾说什么?” 萧宁远笑看玉姣,但他虽是笑着的,可是玉姣还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玉姣便抿唇道:“是妾不好。” 萧宁远瞥了玉姣一眼:“怎么不好了?” 玉姣小声道:“那蕊娘到主君怀里的时候,妾还以为……还以为主君真看上那蕊娘了。” 她心知,萧宁远没头没尾地问自己这一句。 肯定是发现她那时的想法了。 这会儿索性就承认了。 萧宁远声音微微一沉:“旁人也就罢了,可是姣姣当我是好色之人,可是会让我伤心的。” 如玉姣所料。 在那宴席上,萧宁远确实察觉到了玉姣情绪的变化。 其实萧宁远并非那种,会在于女子情绪之人。 只是不知道为何,玉姣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会刻到他的心头,叫他无法忽视。 他自是察觉到玉姣心中所想。 玉姣微微垂眸,等着再抬眸的时候,眼中就已经是水雾了。 “妾……其实不是不相信主君。”玉姣轻声道。 说到这,玉姣眼中的水雾已经变成了泪花。 “妾其实是不相信自己。”玉姣继续道。 玉姣的声音如春雨落在湖面上,空灵之中又带着细密的绵愁。 “妾……不过是永昌侯府,一个不被父亲喜爱的庶女,从小都是这般,无人在意,更是无人同疼宠……可后来主君出现了。” 玉姣清亮的眸子,和萧宁远深邃的目光对在一起。 她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难掩的小雀跃。 如同湖面上初绽放的荷花一样。 她轻声道:“主君是那么的疼爱妾,对妾那么的好,好到让妾觉得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妾时常担心,这会不会是一场梦……毕竟……妾这般一无是处的女子,似乎没什么,值得主君宠爱的地方。” 玉姣说着说着,泪珠就滑落。 萧宁原本也不是想质问玉姣什么。 他只是察觉到,在玉姣的心中,可能把他当成那种见色起意之辈,他心中有些许不快。 因为他从未想过。 他玉姣的心中,他竟是那种,真的会见色起意,然后就将蕊娘收用之人。 其实他并不在意旁人怎么看自己。 但如今…… 他好似有些在意,眼前这个身形纤细的女子,是如何看自己的。 这才起了恼意。 但如今听玉姣这般说,萧宁远还哪里顾得上生气? 他将玉姣拉到自己的跟前,食指微微弯曲,用食指擦去她脸颊上的泪花。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些许的愧疚:“别哭。” “傻姑娘,你怎么会一无是处呢?”萧宁远的声音认真了起来。 他真诚地看着玉姣,语气坚定:“你是我见过女子之中,最乖巧、最善良的……” 玉姣闻言,微微垂眸。 她其实也没萧宁远想的那么过乖巧无辜,单纯善良。 萧宁远又道:“而且你聪慧又美貌。” 倒是实话了。 玉姣不清楚自己是否算得上聪慧……因为她若是真的聪慧,早在侯府,便会想到出路了,不会莫名其妙地入了伯爵府。 但要说美貌。 无人能去质疑玉姣的美貌。 “姣姣,不要妄自菲薄。”萧宁远继续道。 玉姣听到这,看向萧宁远:“主君当真这样想?” 萧宁远点了点头。 他开口道:“而且……纵然我是见色起意之人,何人能及姣姣美貌?” 玉姣听了这话,忍不住地破涕为笑:“主君还说自己不贪图美色!” “主君若是不贪图美色,当初又怎会……怎会要了妾!”玉姣轻哼了一声。 萧宁远佯装生气:“我说姣姣为何不信我,原是因为……怕那蕊娘如你一般,勾了我……” 当初玉姣是如何到他屋中的。 两个人的心中都有数。 玉姣是送了带药的茶水,然后主动爬的床。 想起旧事。 萧宁远倒是喉咙一紧。 他拉着玉姣,声音黯哑低沉了起来:“姣姣……” …… 玉姣也不知道。 为何事情会突然发展成这样。 她和萧宁远开始的时候……好像是在聊那蕊娘的问题。 可聊着聊着。 她便被摁在了桌案上。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卷画布。 萧宁远在这卷画布上,做了画。 彩墨晕染之中,她觉得,自己好像春水之中的青荇,柔软地随流水波动。 最终。 是萧宁远将四肢全无力量的她,抱到了床上,拥她入怀。 她明明睡了一下午的觉。 可此时还是乏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 玉姣醒过来的时候,萧宁远还在沉睡。 玉姣轻手轻脚的,从萧宁远的旁边下了床,换好衣服……这衣服满是褶皱,但萧宁远还在睡着。 她知晓萧宁远很累。 不想吵到萧宁远,便想着自己先行回去更衣。 谁知道,她这一推门,便瞧见沈寒时从院外往这边走来。 沈寒时到了玉姣跟前的时候,凉薄地目光从她的身上扫过。 这到是让玉姣,有些莫名的尴尬。 但转瞬间,玉姣便想了。 她本就是萧宁远的侧夫人,又不是真去爬床的丫鬟,睡在一处有什么好尴尬的? 于是玉姣便对着沈寒时行了礼。 “沈先生安。”玉姣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晨起的沙哑。 沈寒时微微颔首。 玉姣疑惑道:“先生是来寻……主君的吗?” 不等着沈寒时作答。 萧宁远便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原是刚才的动静,已经惊扰到萧宁远了。 萧宁远走到玉姣的跟前,先是对着沈寒时微微颔首见礼,接着才看向玉姣解释着:“是我请先生过来议事。” 说到这,萧宁远便随手将刚才拿着的衣服,披在了玉姣的身上。 “本就天寒,晨起的时候更冷一些,莫要着了凉。”萧宁远温声道。 玉姣看向萧宁远,面容娇羞泛红:“多谢主君。” 萧宁远看向沈寒时,对着沈寒时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便带着沈寒时往旁边的书房之中走去。 玉姣回去后,坐在镜前,这才发现,她脸上的脂粉都花掉了。 却是昨夜,受了惊吓后,又睡得荒唐,并未去净面。 镜中女子唇上的口脂,只剩下一抹残红,到了朱唇之外。 柳叶眉上的远山黛,在眼尾处晕染到了眉梢处。 也亏得玉姣美貌,若这幅妆容换做旁人的身上,简直没眼看。 可就算是在玉姣的身上,玉姣也觉得见了外人,分外尴尬。 她连忙喊道:“春枝,帮我准备水,我要洗漱更衣。” 第一卷 第282章 可愿去死 沈寒时这么一走,直到入夜再也没有其他消息传来。 深夜。 郡守府火光滔天。 “走水了!走水了!”有人大声喊叫。 府上顿时乱糟糟了起来。 便是此时,屋外也传来了击打的声音。 玉姣心中暗道不妙,怕是有人趁萧宁远出事的时候,借机生乱! 这是尽夏和人打了起来。 此时火光已经蔓延到玉姣所在的院子里面了。 屋子里面已经有烟气涌入。 玉姣看着春枝道:“此处怕是不能多留了,我们出去。” 继续在房间里面躲,火烧过来的时候,她们不被烧死也要被呛死。 玉姣和春枝出了屋子。 便发现,情况比她想的要严重的多。 此时尽夏正在和两个黑衣人缠斗。 而郡守府上,火光四起……竟有好几个失火点。 玉姣拉着春枝,往院外跑去,她在这院子里面……尽夏和人缠斗的时候,还得护着她,明显要分神。 玉姣带着春枝,跑入了旁边一个院子,寻了一间屋子,便冲了进去。 玉姣藏在此处的时候,大口喘着气。 谁知道,这口气还没顺过来,便又有一人从外面仓皇滚入。 外面火光连绵。 玉姣也看清楚了此人的样子。 这是……孙高? 孙高进了屋子,差点撞到玉姣和春枝的身上。 他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就回过神来:“这不是……姣姑娘吗?” 玉姣面无表情地看着孙高,并不想多话。 但孙高这会儿,却随手将身后的门给拴上了。 接着开口道:“这还真是,天上掉馅饼了。” 孙高笑嘻嘻地开口。 春枝冷声道:“你想干什么?” 孙高哈哈大笑:“自然是好好疼爱一下这个小美人啊!” 春枝呵斥道:“放肆!你可知……她是何人?” “我知道,她可不是简单的奴婢,她是忠勇伯的枕边人。”孙高继续道。 “你既然知道,还敢放肆?”春枝冷声道。 “若是萧宁远还活着,我自是不敢的……可如今萧宁远死了,死在山上了,我有何不敢?”孙高继续道。 “小美人,你就跟了我吧,不然萧宁远死了,你也无处落脚不是?”孙高继续道。 玉姣脸色铁青:“你做梦!” 孙高冷嗤了一声:“看起来,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说着孙高就往前扑来。 春枝去拦。 但这孙高到底是个武将。 一下子就将春枝掀开,春枝跌在一旁,好一会儿没能爬起来。 孙高往玉姣的跟前冲来。 玉姣手中拿着匕首。 但孙高这人……能负责整个淮阳的安防,到也不是完全的草包,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 不过一瞬,玉姣甚至没瞧清楚怎么回事儿。 那手中的匕首,便叫人夺了去。 玉姣踉跄着往后退去。 孙高整个人往前扑来,玉姣猝不及防,整个人便被孙高擒住。 “小美人,让爷来亲亲……”孙高说着,就伸嘴过来。 玉姣恶心至极。 就是此时。 门被踹开了。 冷风灌入。 孙高回头,玉姣也看了过去。 却是……沈寒时出现在门外。 沈寒时的身后,有飞箭的声音。 孙高闷哼一声便倒在地上。 沈寒时大步往屋内走来,便道:“你……没事吧?” 玉姣双手环抱住自己,看向沈寒时,问道:“先生……你不是进山寻人吗?这是……回来了?” 沈寒时冷冰冰地开口:“我从未进山寻人。” 玉姣听了这话,目光错愕:“那您是……” 沈寒时没着急回答玉姣,而是转身看了一眼脚边还没死透的孙高,蹲下身子。 用力将那箭矢,往里面戳了一下。 孙高气绝。 沈寒时便抬眸看向玉姣,问道:“今日,我问你一句。” 玉姣看向沈寒时,开口道:“什么?” “你可愿意去死。”沈寒时冷声道。 玉姣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寒毛耸立。 去……死? 沈寒时这是什么意思? 纵然在玉姣的心中,沈寒时是一个清正不阿的人,可当沈寒时问出这种话来的时候,玉姣还是被吓了一跳。 尤其是。 她刚才亲眼看着,那看似温和无害的读书人,当着自己的面,了结了孙高。 这孙高虽然该死。 但任何人杀了孙高,玉姣都不会意外。 但……沈寒时这样做。 还当真让她意外。 这让她觉得,她好似没有完全认识沈寒时。 “先……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玉姣看向沈寒时,愣愣地问道。 沈寒时看着眼前的玉姣,正要说话。 便听玉姣道:“先生,你刚才说死……莫不是说,萧宁远他真的出事了吧?” 玉姣将话题转移到萧宁远的身上。 刚才是她误会沈寒时的意思了吧? 沈寒时这是觉得,萧宁远出事了,自己会为萧宁远殉葬? 或者是别的什么意思? 玉姣琢磨不透沈寒时的意思。 但此时她已经冷静了下来。 沈寒时若真想要她死,那日就不会去救她。 这样想着,玉姣就宽了心。 沈寒时听玉姣问起萧宁远,便冷声问道:“他若真出事了,你会如何?” 玉姣听到这,整个人就有些绷不住了。 难不成,萧宁远真是……死了? 一想到这,玉姣就觉得自己的心跟着一紧,心中满是晦涩的感觉,眼睛不受控制地泛红。 她不知道。 自己是哭萧宁远的死。 还是哭自己在伯爵府的前路被断送。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中是极其难受的。 她忍不住地抓住了沈寒时的衣服,用力捏紧,看着沈寒时激动地问道:“萧宁远他……究竟怎样了!” 沈寒时见玉姣如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略起一丝自嘲之色。 接着,便恢复了那温润如玉的模样。 看着玉姣缓缓开口:“他……” 第一卷 第285章 气恼 “不可!”玉姣轻声喊了萧宁远一下。 萧宁远回头看向玉姣。 却是玉姣已经在春枝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如今这主仆两个人,好不狼狈。 春枝的情况也不好,但此时还是硬撑着爬到玉姣的跟前,搀起了玉姣。 倒不是萧宁远刚才不想搀扶玉姣。 而是刚才萧宁远伸手的,玉姣很是不满的推了萧宁远一下。 萧宁远这才想着,先处置了此人,再带玉姣离开此处。 玉姣的脸色苍白,看着格外虚弱。 “主君,便听沈先生的吧。”玉姣继续道。 萧宁远皱眉:“此人伤你!” 玉姣继续道:“主君若真是为了妾着想,便将此人交给沈先生处置。” 萧宁远被玉姣这么一说,便明白玉姣的意思了。 他自是可以直接杀了冯绍,但日后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了……对玉姣并无好处,尤其是今日,沈寒时还在场。 这沈寒时,被陛下派来,说好听的是督战,说难听的,就是监视。 陛下对萧家不信任。 他一直都知道。 所以哪怕他战功赫赫,他也坚持不肯要封赏,只愿要一个伯爵之位。 只是……纵然如此,陛下似乎依旧没有放下戒心。 如今,萧宁远并不想玉姣的事情,传入宫中。 思来想去。 萧宁远便冷眸看向沈寒时:“此人便交给沈大人处置!” 沈寒时对着萧宁远行礼,微笑着说道:“多谢萧伯爷。” 萧宁远走到玉姣的跟前,弯腰,伸手用力,接着就将玉姣抱到自己的怀中,带着玉姣往前走去。 春枝瞧见这一幕,就想跟上去……奈何她的身上也有伤。 情急之下。 春枝就喊着要跟上的藏冬,吩咐着:“藏冬!扶着我跟上去啊!” 藏冬不想理会春枝,已经大步往前走去。 春枝就把目光落在了尽夏的身上:“尽夏是吧……劳烦你……” 尽夏不善言谈,只知道服从命令。 之前主上让他保护侧夫人,眼前这位是侧夫人身边的人,他能帮自然是要帮的。 于是尽夏就往春枝这边走来。 春枝眨了眨眼睛,乖巧道谢:“多谢尽夏哥哥。” 就在尽夏要抓住春枝手臂的时候,藏冬已经折返了回来,冷眼道:“我来。” “你这个喜欢到处认兄长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藏冬冷嗤了一声。 话是这样说的。 但藏冬还是搀着春枝往城墙下走去。 春枝忍不住地想着,改吗?为什么要改! 侧夫人可说了! 女人就得会撒娇!这撒娇小意用好了,男人就都是她们的武器! 她跟在侧夫人的身边,瞧着主君那般的男人,都被侧夫人变成了绕指柔……心中更是想明白这回事儿了。 做人,尤其是做女人。 就得和侧夫人一样。 叫一声哥哥又不会少一块肉! 只是不知道,为啥这藏冬,对自己敌意这么大? 每次都要来坏自己的好事儿? 如今的郡守府,自然是不能去了,一来是失火,二来是冯绍是叛党同谋,谁也不知道,这郡守府上,可还有隐藏的危险。 萧宁远便带着玉姣,到了一间客栈之中。 客栈的小二,见萧宁远满身是血的,带着一个女子出现在此处,着实被吓了一跳。 但随之而来的。 便是萧宁远将手中长剑,往桌子上一放:“今日没带钱,这剑便押在此处。” 小二被吓了一跳。 但见萧宁远一身战甲,也不敢反抗,便哆哆嗦嗦地给萧宁远开了一间上房。 到了房间之中。 萧宁远将玉姣放在床上。 玉姣坐了起来,看向萧宁远。 萧宁远也看向玉姣。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萧宁远先开口了:“姣姣……是和我生气了?” 玉姣嗤了一声,语气之中有少见的情绪:“我自是不敢和主君生气的。” 话是这样说的,但此时的玉姣,呼吸之中都带着恼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玉姣很生气了。 萧宁远看着眼前的玉姣,只觉得生气的玉姣,也分外可爱,倒像是一只炸毛的兔子。 他开口道:“今日是不是吓到你了?我给你陪个不是,这是我的不是。” 玉姣瞥了萧宁远一眼,轻轻地哼了一下。 “可不敢劳主君给我赔不是。” 萧宁远同玉姣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两个人也经历了不少时间。 但是……在他的印象里。 玉姣是那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的人,都能娇娇柔柔,轻声细语地,喊自己主君的人。 她鲜少有脾气。 便是偶尔有脾气,也是无伤大雅的小性儿。 像是今日这种,明显是生了气,而且还气得很严重的情况,这倒是头一遭。 他府上虽然有不少女人。 可从前,他也不会这般用心的去在乎一个女人,是否和自己生气了。 如今,他察觉到玉姣生气了,倒是想快些让玉姣消气。 只是这素来高高在上的伯爷,从来都只有旁人讨好他的份,他何尝有讨好过旁人的时候了? 是以,此时萧宁远倒是有些难住了。 他并不知道,如何让玉姣消气。 第一卷 第291章 说教 玉姣察觉到,萧老夫人一直在打量着自己。 这让玉姣觉得心中紧张。 却不知道,这位老夫人留自己,究竟为了何事。 好一会儿,萧老夫人才开口道:“玉姣,你的心中可有不满?” 玉姣连忙道:“妾不敢。” 萧老夫人见玉姣如此乖顺,到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性子到是个老实本分的,就是模样过于招摇了。” 玉姣不敢多言。 但心中却想着,这容貌是父母给的,与生俱来的。 如果有可能,她到是希望自己生的平凡一些,或许,就不用被薛玉容选中,到这伯爵府了。 萧老夫人继续道:“你可知我为何要留你下来?” “请老夫人示下。”玉姣姿态更为恭顺。 “我知远儿宠爱你,所以日日宿在你的揽月院,但伯爵府子息单薄,他身为伯爵府的长子,理应开枝散叶,为伯爵府延绵子嗣才是。”老夫人继续道。 玉姣恭顺地站在那,等着老夫人继续说下去。 萧老夫人继续道:“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玉姣道:“妾明白。” “你既然明白,那就应该清楚,要怎样做。”萧老夫人含笑看向玉姣。 玉姣认真道:“妾会规劝主君,多去其他姐妹的院子。” 萧老夫人听了这话,很是满意的点了头,接着便道:“他这宅子里面,除了多年无法有孕的玉容之外,便是已经有了身子的岁兰。” “人到是少了一些,不过远儿是倔脾气,从小又没在我的身边长大,我说的话他未必能听的进去。”萧老夫人继续道。 玉姣听到这,更是明白了。 老夫人这是想让她劝萧宁远萧宁远纳妾。 哦不。 不是纳妾。 确切的说,是将叶灵秀娶进来当平妻。 当然,最好的情况下,就是休了薛玉容,给那叶灵秀当正妻。 但像是京中的勋贵人家,便是当家娘子犯了七出之条,也很少有人会主动休妻。 更何况,薛玉容只是无后。 若因为这件事就休了薛玉容,似乎并不合适。 所以这叶灵秀才想着,退而求其次,当个平妻也是好的。 “妾愿意为老夫人分忧,定会劝主君,给府上添新的姐妹。”玉姣当下顺着老夫人的话说去。 玉姣跟着又道:“只是主君虽然宠爱妾,但妾人微言轻……妾无法做主君的主,也不敢确定主君会听。” 玉姣这一番话说的叫滴水不漏。 可进可退。 萧老夫人笑了笑:“添新人这件事到是不急于一时,不过……你该劝远儿多去其他人那走一走了。” 玉姣道:“是。” …… 玉姣离开慈心院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了来给老夫人请安的萧婉。 萧婉一身水蓝色的夹棉长裙,看着格外的贵气端庄。 玉姣连忙给萧婉见礼。 若是往常,萧婉定会倨傲地从她的面前走去。 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何,萧婉在走到玉姣跟前的时候,定住了脚步。 萧婉漫不经心地道:“你去了淮阳?” 玉姣心中暗道,这萧婉的消息还挺灵通的。 不过这件事本也没瞒着谁。 于是玉姣便道:“是主君差藏冬去接的妾。” “谁问你这个了?”萧婉颇为不耐烦地开口。 玉姣:“……”不是问这个,那是为了……沈…… 玉姣正想着,萧婉已经开口了:“沈先生也去了淮阳。” 玉姣看向萧婉,面露困惑……她自是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和沈寒时有过很多次的交集。 玉姣困惑道:“婉姑娘问起这个做什么?” 萧婉没回答玉姣,而是继续道:“你可接触过沈先生?知道他的喜好吗?” 玉姣看向萧婉,心中感慨了一句,没想到这位高傲的大小姐,还是个痴情的人。 沈寒时都一嘴一个亡妻了。 那分明就是想回绝这门亲事。 可瞧着萧婉这意思,似乎是想通了,根本不在意是不是续弦,就是要嫁给沈寒时? 玉姣一脸无奈地道:“婉姑娘,妾的确是在宴席上见过沈先生,但……沈先生与我而言是外男。” “我一个内宅女子,怎么会知道沈先生的喜好?”玉姣继续道。 “我听闻,你弟弟薛琅,可是沈先生的爱徒,怎么?你对沈先生不了解吗?”萧婉继续道。 玉姣是一个头两个大。 眼前这位大小姐,为了打听沈寒时的事情,这是不要脸面了吗? 若是传出去了,给人知道萧婉千方百计地想知道沈寒时的喜好,萧婉就不怕,被人暗中讥笑吗? 不怕丢了这伯爵府姑娘的体面吗? 玉姣虽然不理解,但这会儿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莫说沈先生了,自我入伯爵府,见舍弟的机会,也是屈指可数。” “婉姑娘若是想打听消息,寻我……怕是寻错人了。”玉姣道。 萧婉看向玉姣,有些不耐烦:“当真是没用!” 玉姣:“……” 这些人怎么都喜欢说她没用? “切记,今日我同你说的这些话,不可说出去,若是传出去了……”萧婉眯着眼睛看向玉姣,面露威胁。 玉姣连忙道:“妾绝不会多嘴半句。” 萧婉满意了,但还是叮嘱了一句:“走吧。” 第一卷 第302章 热情 玉姣自马车上下来。 便瞧见,鸡毛掸子……哦不,徐昭站在国公府门前迎客。 徐昭离得老远,便看到忠勇伯爵府的一行人往这边走来。 他的脸上顿时带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快步往这边迎来。 走的太快了,从国公府门前台阶下去的时候,差点没收不住,往前踉跄了几下,直到萧宁远等人的近处,还没停下来的意思。 萧婉瞧见徐昭往这边扑来。 连忙和叶灵秀一起,往后退去。 好在,在徐昭快要撞上众人的时候,硬生生的扭了一下腰,立住了身体。 接着摆出了一个自以为,很是骚气的姿势来,看向众人。 萧老夫人走在最前面,此时轻咳了一声。 徐昭回过神来,连忙给众人见礼:“见过萧老夫人,见过萧伯爷,见过萧夫人,萧姑娘,叶小姐……还有……玉侧夫人。” “你们里面请,快,里面请。”徐昭很是热情。 这种热情,让萧老夫人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徐昭。 这厮…… 最近是不是,对伯爵府格外热情了? 前些日子,伯爵府办冬日宴,给萧婉择婿,徐昭就不请自来。 今日,又这般热情。 到是显得很不寻常。 难不成……她看上婉儿了? 想到这,萧老夫人忍不住地皱了皱眉,若是论门第,徐昭在这一众适龄的年轻儿郎之中,自然是数一数二的。 但整个汴京城谁不知道。 徐昭是个喜欢招猫斗狗、花眠柳宿的不入流的角色。 徐昭此时并不知道,萧老夫人已经在心中狠狠地挑剔了她一番。 徐昭笑的和一朵花一样的,招呼着众人入内。 他并不敢直接将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他虽然喜欢玉姣,但也知道,这高门大院里面弯弯绕绕多着呢。 若是让人察觉到他的心思,对姣姣来说并非是好事儿。 只等着众人往里面走去。 徐昭这才敢转身往众人的背影上看去。 人群之中,姣姣穿的最规矩本分,可却最夺目。 “徐世子?” “徐世子?” 徐昭听到有人喊自己,这才从愣神的状态之中回过神来。 这一抬头,就瞧见了沈夫人和沈葭母女两个人站在他的跟前。 “沈夫人,沈……沈……沈姑姑姑娘,你们里面请。” 不知道为何,他一看到沈葭,就觉得自己说话不利落。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适应。 毕竟徐昭这个人,最著名的还不是他的纨绔事迹,而是他那碎嘴子,一个喜欢碎嘴子的人,可从来没有磕巴过。 沈葭看到徐昭,莫名的,眼中就蕴了一些泪花。 徐昭瞧见这一幕吓了一跳。 他……他什么也没……没说啊? 这小姑娘,怎么就……就哭了啊? 到是沈夫人,此时拍了拍沈葭的手,默默地安慰了一下沈葭,便带着沈葭往里面走去。 “葭儿,可是觉得委屈了?”沈母温声问道。 沈葭连忙说道:“没……没有。” 沈母低声道:“那徐昭,就是个混不吝,不是什么好人,咱们不要为了这种人生气。” 沈葭点了点头:“知……知道了!” 此时伯爵府的众人,已经见到了国公和国公府的那位徐夫人。 镇国公今年已经快七十了。 所以说是过寿。 徐昭是他的老来得子。 镇国公年轻的时候,镇守大梁江山,可以说是战功赫赫,所以才被赐封号镇。 镇,镇守也。 若无昔日的镇国公府,便无今日的大梁。 所以,这位在大梁朝,可是德高望重的存在。 今日寿宴,所来者甚多。 徐夫人的年岁要小一些,但今年也有五十了,保养的很好。 两个往那一做,很是端正严肃,给人一种不苟言笑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两位怎么生出了徐昭这么个……花孔雀。 贺寿后。 萧宁远便去了男宾所在的东暖阁,至于其他的人,则是去了西暖阁。 萧老夫人不喜她,同样也不喜薛玉容,这会儿便带着萧婉和叶灵秀,去寻相熟的夫人说话。 这会儿也有人来和薛玉容说话。 “萧夫人。”有人迎了上来。 薛玉容连忙道:“这不是李姐姐么?” 说话的人,是尚书府的夫人李氏。 李氏笑道:“咱们姐妹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了……哎?你身后这位妹妹,模样可真俊,怎么不介绍一下?” 薛玉容皱眉看向玉姣。 这个贱人,到哪里都能引人注意! 但她还是端着大夫人的姿态温声道:“这是我妹妹玉姣。” “你妹妹?那……是不是伯爵府那位玉侧夫人?”李氏道。 薛玉容笑道:“是。” 李氏看向玉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才道:“还真是个秒人,怪不得忠勇伯喜欢你。” 这李氏虽然并未说什么刻薄的话。 但玉姣还是能感觉到,她眼神之中的轻蔑和嫌弃。 她也知道,这种地方鲜少有侧夫人过来参加。 毕竟大家都是做正妻的,瞧见她这种做小的,难免会心生不快。 此时的李氏又赞了一句:“玉容妹妹还真是好度量。” 薛玉容干笑了一下。 度量? 她也不想有。 可如今这情况,她除了有度量,还能如何? 屋中之人,一个又一个的,都来和薛玉容打招呼。 这倒是让薛玉容有些受宠若惊。 往常的时候,她就算是来这种宴席,大家也不会这么热络。 玉姣却心如明镜。 这些人哪里是热络啊? 分明就是来看薛玉容的笑话的,当然……主要是好奇她这个侧室,怎么勾了萧宁远的心。 等着大家都过来看过热闹后,便聚在一起,不知道小声嘀咕着什么。 玉姣自知融入不进去。 便缓步往外走去。 这暖阁的外面,正好有一处梅林。 如今已近年节,有腊梅已经吐蕊。 梅林之中,到还算幽静,并无人往来,玉姣刚想在这清静一下,身后便传来声响。 她回头看了一眼,是个熟人。 第一卷 第303章 诉衷肠 “玉……玉侧夫人,好巧啊!”徐昭连忙开口。 玉姣有些好笑:“是有些巧。” 不知道为何,徐昭见玉姣看向自己,他便有些维持不住自己的谎言,莫名的觉得心虚。 他干笑了一下道:“那个……上次我走的匆忙,没能好好谢谢你。” 徐昭说的,便是那日他被玉姣所救的事情。 玉姣看向徐昭道:“徐公子客气了,那冬日宴是我一手操办,让徐世子在伯爵府受惊,应该是我给徐世子赔不是才是,可不敢要徐世子再谢我。” “我走之后,他们有没有人……为难你?”徐昭看向玉姣,有些担心。 玉姣摇头:“没有。” “可……可我听说,你被赶到了西山田庄……”徐昭说起这件事来,有些着急。 玉姣道:“徐世子多虑了,这和那件事并无关系。” 而且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徐昭道:“我还听说……你在淮阳的时候,受了很多委屈,这……这让我很心疼。” 徐昭说着说着,就满脸心疼。 那萧宁远就不是一个东西! 他都听说了! 姣姣就站在城墙上,萧宁远说,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他想到这,就觉得心中无比心疼姣姣。 姣姣这么好的姑娘,白白的插在伯爵府的粪堆上就算了,那萧宁远竟然还如此不知道珍惜! 玉姣打量着眼前的徐昭。 玉姣自是知道。 徐昭这厮,怕是贪慕自己的美色。 所以上次她才利用了徐昭。 但她接触过后便发现,徐昭并不是传闻之中的那种纨绔子弟,他虽然看着纨绔,但其实……比很多人都赤诚干净。 到算是这汴京城之中的一股清流了。 若是从前,她利用徐昭可以说是毫不手软,但此时……她到是不想让徐昭继续痴迷自己。 她斟酌着语言,想着如何冷漠地同徐昭说话,好叫徐昭断了这个念想。 不曾想,旁边却传来了另外一道脚步声。 玉姣吓了一跳,她和徐昭在这说话……应该没什么不妥吧?也不知道来人,有没有听到徐昭刚才那番话,会不会误会什么。 谁知道,这一回头,玉姣便看到了沈寒时。 “沈……沈……先生?”徐昭见了沈寒时,和老鼠见了猫一样,整个人都萎靡了起来。 沈寒时冷冰冰地开口:“徐世子,你的课业写完了吗?” “那个……沈先生,我还有事情要做,我先走了啊!” “那个,我走了啊!”徐昭又看向玉姣,说了一句,一溜烟地就跑了。 沈寒时看向玉姣,冷声道:“薛四姑娘,来这国公府,便是听徐昭诉衷肠吗?” 玉姣惊了一下:“啊?” 转瞬,她回过神来,正色道:“沈先生,您慎言。” 说到这,玉姣便看向沈寒时问道:“刚才……先生都听到了?” 沈寒时冷声道:“我听到了不要紧,若是叫旁人听到了,薛四姑娘,你要如何?” 玉姣连忙道:“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寒时淡淡道:“徐昭行事荒诞,若是为自己好,便远着一些。” 玉姣连忙道:“先生教训的是。” “不过,先生,我……我就先回去了,我们两个男女有别,在这说话,叫人看到了不妥。” “至于……刚才的事情,还请先生看在琅儿的面子上,为我保密。”说完,玉姣就一溜烟地跑了。 沈寒时目送玉姣离开。 玉姣到了暖阁附近。 便瞧见沈葭和几个姑娘,在一起说话。 那几个姑娘,学着沈葭的样子说话。 “沈……沈姑娘……” “真……真没想到啊!” “堂堂沈先生,沈大人,竟然……竟然有……有个这样的……妹……妹妹。” 沈葭的手中,紧紧地抓着一个手帕,眼中有眼泪打圈,差点就落下来。 玉姣瞧见这一幕。 便迎面走了上去。 “沈姑娘。”玉姣开口道。 沈葭看到玉姣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的,连忙往玉姣跟前来:“玉姣姐姐!” 说着说着,沈葭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玉姣拿起一个帕子给沈葭擦眼泪,接着道:“莫要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落泪。” “否则,你母亲和兄长知道了,就会心疼了。”玉姣继续道。 眼瞧着玉姣安慰沈葭。 还说她们是不相干的人。 其中一个贵女,便道:“我还当是谁,这不是永昌侯府的庶女……忠勇伯爵府的妾室吗?” “一个妾室,见了我们,还不快行礼!”那贵女,扬眉道。 玉姣看了此人一眼,隐约想起来,这应该是安信侯府的千金梁云锦。 这安信侯府,和永昌侯府虽然都是侯府。 但永昌侯府,可比安信侯府落寞多了。 人家安信侯,那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 至于永昌侯?据说在陛下昔日还是皇子的时候,站队失误,选了扶持另外一个皇子,如今才落得如此下场。 玉姣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规矩地见了礼。 “就这吗?”梁云锦不悦地开口。 “你得行大礼。”梁云锦继续道。 玉姣听到这,微微皱眉,觉得此人实在离谱。 自己纵然身份不高,见了正妻要行大礼,但也轮不到给梁云锦行礼吧? 玉姣淡淡道:“我还要去寻姐姐,便先告辞了。” 说着玉姣就拉着沈葭要走。 莫说沈先生对她很好,就算是看在沈先生是薛琅授业恩师的份上,她也不能把沈葭留在这,给她们欺负。 谁知道,那梁云锦却不依不饶了起来:“我若是不许你走呢?” 第一卷 第304章 横祸 玉姣困惑地看向梁云锦,觉得这梁云锦不可理喻,不打算理会梁云锦,而是带着沈葭从此处离开。 谁知道,才走了两步。 梁云锦径自走到玉姣的跟前,与几个跟随她的贵女们一起,将玉姣和沈葭的去路挡住了。 玉姣皱眉道:“梁姑娘,你一定要这般做吗?你我今日同来镇国公府做客,你如今这般为难人,难道就不怕传出去,坏你的名声吗?” “若我没记错,梁姑娘可还没议亲呢。”玉姣轻笑道。 梁云锦盯着玉姣说道:“你威胁我?” 玉姣笑了起来:“你领人欺负沈太傅的妹妹,这是恃强凌弱,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便因为我是妾室欺压我,这是无容人之度量,如此之人……谁家敢娶你啊?” 说到这,玉姣又收敛了一下:“梁姑娘,我是好心提醒你。” 此时玉姣再领着沈葭离开,到是无人敢为难玉姣了。 只是玉姣一走。 那梁云锦就眯了眯眼睛,将目光落在自己的一个丫鬟身上,对着自己的丫鬟耳语了几句。 玉姣领着沈葭,春枝寻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停了下来。 她看着沈葭关切地问道:“沈姑娘,你还好吧?” 沈葭胡乱地点了点头:“还……还好。” 玉姣见沈葭被冻得脸色发青,便吩咐春枝:“去取我的手炉过来。” 春枝领命而去。 “她们为何要为难你?”玉姣看着沈葭继续问。 玉姣并不觉得沈葭有过错,但也得问清楚前因后果。 沈葭小声道:“因……因为……霍……霍公子,问……问我兄长……提……提亲。” 霍公子? 玉姣仔细想了一下这个人。 对此人并无印象。 但沈葭这么一说,玉姣便清楚了,说白了都是因为男人,那梁云锦,才去为难沈葭。 玉姣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开口道:“下次她若是在欺负你,你也不必害怕,你兄长沈先生,如今可是太傅,而且很得陛下看重。” “若真把事情闹大了,谁害怕还不一定呢!”玉姣继续道。 沈葭小声道:“兄……兄长他,很……很忙,我……我不想麻烦……他。” 玉姣看到沈葭这样,微微蹙眉。 沈寒时很忙吗? 她瞧着,不是还有时间管闲事吗?好像也没那么忙,怎么不知道关心一下自己的妹妹? 玉姣这样想着,到是冤枉沈寒时了。 沈寒时对沈葭,自是关心的。 他甚至不想让沈葭,这么早就嫁人,是沈母担心沈葭的缺陷,让沈葭不好说亲,这才催着沈寒时为沈葭物色一个好人家。 不求大富大贵。 只求门风清正。 沈寒时这才看好那霍家的公子。 至于梁云锦为了霍公子来为难沈葭的事情,沈寒时更是不知道。 “哎呦,这是哪里来的美人。”便是此时,一个微胖的年轻公子,从拐角处绕出来,瞧见玉姣和沈葭后,两眼放光。 尤其是,他将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玉姣顿时就防备了起来。 带着沈葭要离开。 可就在此时。 那公子已经扑了上来,直接就拉住了玉姣。 玉姣也没想到这人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当下就呵斥道:“放手!我是忠勇伯爵府的人,今日来镇国公府参加宴席!” “什么忠勇伯府?而且你以为,你搬出萧宁远来,就能吓到我妈?我看你分明就是,徐昭那厮从哪里搜罗来的漂亮丫鬟。” 玉姣穿的是朴素,但也没想到如今竟然被当成了丫鬟。 眼瞧那人继续拉扯玉姣,玉姣摆脱不开。 沈葭瞧见这一幕,就要上来帮忙。 不等着那胖公子上手,玉姣就一把推开了沈葭。 沈葭懵了一下,就听到玉姣焦急地喊道:“快,快去找人!” 此处离着暖阁不远,沈葭和她加在一起也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为今之计,也只有快点去喊人过来。 沈葭瞬间回过神来,踉跄着往远处跑去。 …… 萧宁远正在东暖阁之中,同人说话。 一身紫衣,衬的他威严之中又带着几分尊贵。 “萧伯爷平叛,功不可没。” “是啊,是啊。” “真是年少有为,我辈楷模。” 沈寒时则是坐在席上,肚子饮茶,看着格外的清静无为,不惹尘埃。 此时萧宁远谦逊地回了一句:“众人谬……”赞了。 话还没说完。 东暖阁的门就被人撞开了。 只瞧着,沈葭踉跄着滚了进来。 沈葭茫然地搜寻了一圈后,把目光落在萧宁远的身上:“救……救……玉……玉……姣姐姐。” 萧宁远的脸色微微一变,深邃的目光锁定了沈葭。 沈寒时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也看向了自家妹妹,跟着就起身,往沈葭那边走去。 沈葭爬起来的时候。 萧宁远已经快步走到跟前,开口道:“玉姣怎么了?” “她……她……她……” 萧宁远着急地抓住了沈葭的手腕,大声呵问:“她怎么了?” 沈葭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话来。 不等着沈寒时走过来。 沈葭便跺了跺脚,咬牙道:“来……来……来!” 说着沈葭就作势往外跑。 萧宁远明白了沈葭的意思,当下就跟了上去。 而此时,玉姣已经一脚踹在那胖公子的下三路上。 那胖公子也没想到,看着柔弱好欺的玉姣,不出手而已,这一出手,竟然直接就奔着他最脆弱的地方去。 这一脚踹的他整个人都恍惚了。 接着他就恼了起来。 直接拎起玉姣的衣领子,将玉姣高高提起,接着重重地往一旁的泰山石上灌去。 玉姣直接摔在了石头上,接着又倒在地上。 萧宁远过来的时候,便瞧见了这一幕。 在那胖公子冲过来的时候,萧宁远的脸色已经青了。 他想也不想的,就纵身上前,一脚飞了上去,将那胖公子踹翻在地。 沈葭瞧见玉姣倒在地上,径自冲了过来:“玉……玉姣姐姐。” 沈寒时跟在后面,瞧见这一幕,脚步微微上前,但最终还是双手握拳,克制住了冲动。 萧宁远已经一脚碾那胖公子的心口上。 “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 话音未落。 萧宁远就继续道:“不管有无理由,你都真该死!” 说着萧宁远便用力。 那胖公子被踩到了心口,此时只觉得无法喘息,脸色发青,接着就呵斥道:“萧……萧宁远!你……你放肆!” “你竟敢如此对我!就不怕皇兄问罪吗?”那胖公子咬牙道。 玉姣此时也回过神来了。 她被摔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散架子了,整个人也被惊吓得昏昏沉沉,但听胖公子那句皇兄。 玉姣瞬间就警醒了起来。 她看向一旁的沈寒时问道:“他是……” 沈寒时面无表情,不想回答玉姣。 便让萧宁远踹死这个畜生才好! 虽然无人告诉玉姣此人是谁,但玉姣还是很快,将这个人和自己记忆之中的一个人,对上了号。 第一卷 第305章 正骨 这该不会是……东阳王粱炳吧? 这是当今陛下的弟弟梁炳。 建宁帝的兄弟不多,或者是说……本来不少,但到头来,留下来的不多。 尤其是能留在这汴梁城中的,更是寥寥无几。 东阳王梁炳就算一个。 说来也怪,建宁帝对这个,混不吝的弟弟,颇为宠爱纵容。 这梁炳也越发的恃宠而骄,平日里花眠柳宿就算了,若是看上哪家的婢子妾室,总是要想办法讨来的。 可以说是,行事越发的荒诞了。 玉姣察觉到萧宁远身上的杀意,这一瞬间,她甚至不怀疑萧宁远会真的弄死脚下之人。 若这人真是梁炳? 被萧宁远弄死了可如何是好? 玉姣自是想报仇的,但是此时此刻……玉姣还是恢复了理智。 她喊着萧宁远:“主君!不可!” 萧宁远看着脚下的梁炳,只想着一脚踩死他便是。 玉姣见萧宁远不理会自己。 似乎更用力了。 那梁炳已经面无血色,挣扎也越发无力了。 玉姣这才轻呼一声:“啊!救我!” 萧宁远听到玉姣的声音,连忙回过神来,转身走向玉姣,急切地问道:“姣姣,你怎么了?” 玉姣趁机抓住萧宁远的手臂,开口道:“主君,我……我没事,不要为了我冲动。” 梁炳的随从也冲了过来,此时将一滩烂泥一样的梁炳,扶了起来。 梁炳捂着自己的胸口顺气。 好一会儿才伸出自己那粗胖的手指,指向萧宁远:“萧……萧宁远!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对本王动手!” 玉姣小声问:“他真是东阳王吗?” 梁炳听到玉姣这话,顿时得意了起来,接着就大声道:“现在知道了?怎么?怕了?” “本王素来亲民,不摆王爷的架子,如今倒是让你们欺负了!”梁炳很是生气。 “欺负?东阳王觉得,是我们欺负你吗?”萧宁远的声音格外冷冽。 梁炳轻嗤了一声:“不然呢?本王不过就是想幸一个小丫鬟,你也要多管闲事吗?” “你给我听好了,她是我伯爵府的侧夫人!”萧宁远的神色格外阴沉。 如今沈葭已经往后退去,沈寒时和沈葭站在一处,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好似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 “呦,还真是你的女人啊……” 说到这,梁炳就道:“不过不管他是谁,你刚才对我动手这件事,都没完!除非……” 梁炳将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似笑非笑:“除非你将这个小美人,送给我,这件事咱们就算是一笔勾销。” 玉姣正抓着萧宁远的手腕,明显能感觉到,萧宁远袖子里面的手,似乎握了拳。 玉姣很是担心地看向萧宁远。 她当然不担心萧宁远会将自己送出去。 莫说自己如今得萧宁远宠爱,就算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姬妾。 萧宁远也绝对不会做出来,轻易将自己姬妾送人的事情。 她这是担心萧宁远再对梁炳对手。 她对朝堂上的事情不算太了解,但也知道,这梁炳可是皇帝疼爱的弟弟。 若真的动起手来,梁炳虽然打不过萧宁远,但……若陛下问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玉姣不想忍气吞声,但此时……她也绝对不能撺掇着萧宁远,真和梁炳对上。 这对她并无好处。 萧宁远冷笑道:“滚!” 梁炳继续道:“一个女人而已,你睡都睡过了,给我尝尝鲜怎么了?” “别让我再说一次。”萧宁远冷声道。 梁炳扫量了玉姣一眼后,并未往后走去,而是打算从萧宁远的旁边路过。 走到萧宁远跟前的时候。 萧宁远却忽然间出手了,直接拧住了梁炳的右手臂,用力一拧。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 快到玉姣只听到了咔嚓的一声脆响。 接着,就是梁炳的惨叫。 “啊……” 他颤抖地掀开了自己的袖子,便能瞧见他的手臂,被扭曲成了一个正常不可能完成的弯度,骨头已经戳破皮肉,裸露在外,鲜血不断地往下流。 看起来格外的血腥。 沈葭瞧见这一幕,脸色微微一变,当下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倒是玉姣,错愕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她倒不是害怕。 跟着萧宁远,她也不止一次见过此人了。 更别说梁炳只是伤到了手臂,玉姣错愕是因为,她没想到萧宁远竟然会忽然间动手。 萧宁远眯着眼睛看向梁炳,说起话来风淡云轻:“东阳王,你这手不太规矩,我便帮你好好正正骨。” 梁炳将袖子放下,双目赤红地捂住了自己的手臂,接着怒声道:“疯了,疯了!忠勇伯!你真是疯了!” 一个小小的忠勇伯!竟然敢对他一个亲王动手! 可不是疯了是什么? 萧宁远一只手搀着玉姣,一只手负手而立。 身上的紫衣,一丝不苟地垂落,看着庄严肃穆,脸上没有半点慌乱之色。 他冷冰冰地扫了梁炳一眼,继续道:“这次还不滚快点?” 梁炳打了个哆嗦。 这一次的确不敢多留,踉跄着往远处跑去。 玉姣脸色苍白地看向萧宁远,正要开口问。 却见萧宁远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接着就将玉姣打横抱起,快步往外走去。 沈葭想开口:“玉……” 但萧宁远已经走远了。 沈寒时将目光落在沈葭的身上,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沈葭面对沈寒时的时候,明显放松了起来,语速虽慢,但这会儿倒也不怎么磕巴了。 “事情,就是这样……” “都怪我,要不是为了安慰我,玉姣姐姐也不会来此处……”沈葭说着就开始掉眼泪。 沈寒时则是对沈葭说道:“你回去寻母亲。” 说着沈寒时便要离开。 沈葭瞧见这一幕,惊了一下:“兄长,你……你要去……何……何处?” 沈寒时看向沈葭,倒是认真地回了一句:“自是入宫。” 沈葭长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以为兄长要追上去呢。 第一卷 第306章 担忧 萧宁远抱着玉姣,穿过梅林,径自往外走去。 刚才这边的动静,也引了不少人注意到。 毕竟沈葭是跑到暖阁之中求助的。 那些人忌惮萧宁远不敢靠过来看热闹,但此时人在暖阁之中,都往外张望着。 自是有不少人瞧见,萧宁远抱着一个人往外走去。 玉姣觉得有些太引人注目了,便轻声道:“主君,不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玉姣轻轻一挣扎,便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剧痛。 萧宁远的声音冷沉:“莫要乱动。” 玉姣察觉到萧宁远的心情不好,也不敢挣扎了,只好乖顺地窝在萧宁远的怀中。 玉姣人在萧宁远的怀中,往后看去。 瞧见一个鸡毛掸子往这边追来。 “薛……萧伯爷!你等等!等等啊!”徐昭着急地喊着。 萧宁远好似没听到徐昭的声音后,依旧维持着刚才的速度,继续往前走去。 徐昭跑了个气喘吁吁,终于在萧宁远踏出镇国公府大门的时候,追了上来。 “那个,玉侧夫人没事吧?”徐昭很是紧张地问道。 萧宁远并未说话。 徐昭很是心虚地说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徐昭作为主人,宴席上出了这种事情很是愧疚,但实际上,徐昭是真悔过。 要不是他,自作主张,将玉姣邀来了镇国公府。 想借着镇国公府的名头,帮玉姣抬抬身份。 好叫人知道,她是镇国公府的座上之宾,能高看她几分。 当然,这些都是其次的。 最主要的是,他的私心就是,千方百计地想见见玉姣。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姣姣了,总不能跑到伯爵府去求见。 可没想到,人他是见到了。 却害玉姣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徐昭只觉得,自己的肠子都是青色的!他若是知道自己的私心会给玉姣带来这么大的祸患,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做! 徐昭见萧宁远不说话。 便道:“我……我刚才……刚才瞧见那东阳王离开,说是要入宫面圣。” “你放心,我这就随我爹入宫面圣,将事情说清楚,绝对不叫东阳王污蔑你!”徐昭继续道。 他并不喜欢萧宁远此人。 也觉得玉姣是鲜花插牛粪。 萧宁远在他心中,和牛粪并无什么区别。 但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都知道了,他没想到萧宁远竟然真的将那东阳王的手臂给废了! 就冲这件事! 他敬萧宁远一次! 萧宁远就算是牛粪,那也是硬掉的牛粪!绝对不是稀粪! 徐昭在这再三保证,萧宁远已经带着玉姣上了马车。 玉姣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向徐昭,轻声道:“徐公子不必多虑,这件事不怪你。” 徐昭虽然贪慕美色,但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坦荡的人。 玉姣自然不会将这件事怪在徐昭的身上。 徐昭听了玉姣这话,更是感动了。 他的姣姣!怎么能如此的好! 他也绝对不允许这样好的姣姣受委屈! 揽月院。 玉姣趴在软榻上,萧宁远掀开玉姣后背的衣服,看到玉姣后背正中央,让石头撞出来的青紫。 玉姣前段时间在淮阳受的伤才好。 如今,又添了新伤。 那青紫色,在玉姣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明显。 让萧宁远的眸光越发深邃。 他拿了药膏来,轻轻地推按伤处。 丝丝的凉意,顺着萧宁远那粗粝的手指,蔓延到玉姣的肌肤之中。 玉姣觉得,后背处,已经没那么疼了。 萧宁远见玉姣神色舒缓,药也涂好后,便将玉姣的衣服放下。 他搀扶玉姣起来一些,玉姣用侧身靠在软榻上。 玉姣看向萧宁远。 萧宁远面色平静,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 但玉姣还是觉得忧心忡忡。 她忍不住地问道:“主君今日为了我……断了东阳王的手臂,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萧宁远就算是战功赫赫。 可那也是曾经的事情了。 陛下多疑,将萧宁远调任回汴京后,便顺着萧宁远的意思,只给了萧宁远一个伯爵的位置。 可那东阳王,再怎么没用。 也是皇帝的胞弟。 玉姣想到这件事的后果,甚至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萧宁远看向玉姣,开口道:“不必担心。” “主君!宫中来人了!宣您入宫面圣!”藏冬快步从外面走进来,语气急切且担心。 玉姣的心,猛然间一缩。 她看向萧宁远,紧张了起来:“主君……” 萧宁远看了玉姣一眼,温声道:“姣姣不必担心,我去去就回。” 说完萧宁远也来不及再多说什么,便快步往外走去。 玉姣瞧见萧宁远离开的背影,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听徐昭那个意思,东阳王已经入宫面圣了! 肯定是去告状的! 若陛下真发落下来……玉姣想到这,便觉得心神难安。 她真的很担心萧宁远。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复杂到,玉姣也无法确认,这究竟是她真的开始在意萧宁远,还是因为她担心萧宁远因为她的事情,被陛下责难,会影响到伯爵府,最终影响到她。 总之,无论是何种情感。 玉姣都不希望萧宁远因为这件事,被陛下责罚。 出了这种事情。 镇国公的寿宴,已经没办法继续了。 镇国公也领着徐昭,匆匆忙忙地入宫了。 镇国公也不想蹚浑水,奈何……这件事的确是在镇国公发生的,他总不能和没事人一样。 而且他这个素来爱管闲事的混账儿子,在这件事上,显得很是积极。 大有他不入宫,徐昭自己也要入宫的意思。 第一卷 第307章 问罪 玄清殿内。 建宁帝坐在书案后面的龙头椅上。 东阳王梁炳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站在那哭诉。 “皇兄,你一定要让萧宁远给我一个交代!他这简直就是蔑视天威!不把我放在眼中,更不把皇兄您放在眼中!” “这萧家是咱们梁家的臣子,他怎么能如此对我?”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更何况,我是皇兄的胞弟!”东阳王一边说一边抹了一把眼泪。 沈寒时便站在一旁,冷眼瞧见这一幕。 建宁帝看向沈寒时问道:“沈爱卿,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沈寒时看向梁炳,便开口道:“萧宁远既然敢伤了东阳王,自然是应该付出代价。” 梁炳听了这话,顿时用欣赏的目光看向沈寒时。 “沈大人言之有理啊!皇兄,等一会儿那萧宁远来了,您一定要重重罚他!”梁炳的语气之中有些得意。 “东阳王所言甚是。”沈寒时继续附和。 梁炳问道:“那沈大人觉得应该怎么罚他给本王出气?” 沈寒时面如止水,不见半点情绪:“依臣之见,便应该削了忠勇伯的爵位,将其贬为白身,逐出汴京城。” “若东阳王海觉得不解气的话,那便抄没忠勇伯爵府,叫那忠勇伯爵府的人,世代为奴为婢!”沈寒时继续道。 梁炳听了这番话,觉得心中十分痛快,忍不住地想给沈寒时鼓掌:“沈大人说得妙啊!” 但这手臂一动,梁炳就忍不住地惨叫了起来:“啊啊啊。” “嘶,皇兄,我们就按照沈大人说的罚那萧宁远如何?”梁炳问道。 沈寒时看向建宁帝,拱手道:“陛下,臣请陛下重罚忠勇伯,借机将那西交大营的兵权收回……便……便交给东阳王来掌管西交大营。” 说到这,沈寒时继续道:“若是大燕还敢进犯我大梁,便叫东阳王去守关!” “这……这……这……”梁炳听了这话,微微一愣。 “东阳王怎是如此表情?莫不是对自己不信任?”沈寒时皱眉道。 很快,梁炳就坚定地说道:“我怎么会不信任自己!那萧宁远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皇兄,你就下旨吧!叫那萧宁远明白,这天下姓什么!” “住嘴!”建宁帝忍无可忍地开口了。 梁炳微微一愣,不敢相信地看向建宁帝:“皇兄?” 建宁帝是忌惮萧宁远,可不想真的毁了萧宁远,至少暂时是。 治大国如烹小鲜。 萧宁远便是他手中一把极其锋利的拆骨刀。 他害怕这刀会刮到自己的手,用起来自然会小心,不用的时候也会束之高阁,好好放起……但他绝对不会想将这把刀毁了。 因为没了这把刀。 他未必能找到如此趁手又好用的刀了。 至于沈寒时说的,让梁炳接管西郊大营,去镇守边关? 建宁帝想到这,就打量着眼前这个,骑在马上叫那马儿都要抖一抖的胖皇帝,心中无比冷静。 他还不想当亡国之君! 他的确想找人,替代萧宁远在军中的地位。 但,绝对不是找梁炳。 梁炳有多废物,建宁帝心知肚明……自然,也正是因为梁炳足够废物,他才会允许梁炳留在汴梁城。 这样一来,可以彰显他的仁爱,以及兄弟情深。 建宁帝正要说话。 外面的太监就通传了一句:“陛下,镇国公,以及徐世子,还有忠勇伯来了。” 梁炳不解地说道:“皇兄不是只宣了萧宁远吗?镇国公来这做什么?” 沈寒时便在此时开口:“陛下,事情是发生在镇国公府,不如将镇国公宣上来,听听镇国公怎么说。” 建宁帝点了点头:“宣。” 便是此时。 镇国公、萧宁远以及徐昭从外面进来。 他们自然不是相约一起来的。 只是巧了,在宫门口碰到了。 萧宁远进殿后,便扫视了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梁炳的身上。 只这么一眼,梁炳就忍不住地往后瑟缩了一下,接着就嚷嚷着:“姓萧的,我告诉你,这可是皇宫!不过当着我的皇兄的面,谅你也不敢乱来!” “你敢对我动手,你便等着皇兄惩治你吧!到时候你别哭着求饶!”梁炳冷嗤了一声。 萧宁远的眸光深邃,没有和梁炳浪费口舌的想法,而是直接对着建宁帝行礼。 倒是徐昭,忍无可忍地对着梁炳开口了:“要惩治也是惩治你!” 梁炳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徐昭:“你……说什么?” 徐昭嗤了一声,眼神轻蔑:“强迫姑娘,算什么男人?” 说到这,他微微一顿:“而且到我镇国公府的地盘上,去调戏忠勇伯的侧夫人,看把你能的!” 镇国公轻咳了一声:“闭嘴!” 徐昭一脸混不吝的姿态,梗着脖子说道:“父亲不让我说,可我就要说!他调戏女子未遂,还有脸打小报告,我徐昭瞧不上这样的人!” “你!”梁炳有被气到。 “镇国公!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你就允许他这么欺辱我吗?”梁炳气到头晕目眩。 镇国公震怒地看向徐昭,冷声道:“还不快点给东阳王道歉!” 镇国公一巴掌呼下来。 徐昭这会儿跪下来行礼,躲开了那一巴掌,看着建宁帝说道:“陛下一定要重重地惩治东阳王才是!” 建宁帝将目光落在徐昭的身上,眼神微凉。 若是一般人如此殿上失仪,他早便动怒了。 只不过徐昭这个人,说起话来,莫名的叫人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他冷声道:“你先住嘴!” 说到这,建宁帝看向萧宁远,问道:“忠勇伯可有什么想说的?” 梁炳忍不住地插了一句嘴:“皇兄!你千万不能放过他!” 萧宁远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看向地面,掷地有声地开口:“臣知错。” 知错。 错在没废掉梁炳的腿,叫这梁炳能在第一时间入宫告御状。 建宁帝没理会梁炳,而是看向萧宁远道:“不管怎么说,梁炳也是皇家子弟,纵然有天大的过错,那也轮不到你来动手!” “臣知错,甘心领罚。”萧宁远继续道。 建宁帝冷嗤了一声:“孤听说,你们是因为一个女人,才起了争执?” 萧宁远听了这话,脊背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