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恒纪:恒变无极》 第357章 第三百五十七章 曹端和曹华兄妹俩那小小的脸庞上,都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坚定和专注。在他们的身边,整齐有序地摆放着一瓶瓶珍贵无比、散发着浓郁药香的丹药,以及一块块晶莹剔透、散发着浓郁灵气的灵石。很明显,这是有人在用心地为他们提供充足优质、很是上乘的修炼资源,以助力他们在修行之路上能够走得更加顺畅、稳健和迅速。 刘宏满心疑惑,眉头紧皱,眼中充满了不解和迷茫。他实在是无法理解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忍不住向雅兰急切地询问道:“雅兰,你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为什么曹端和曹华会出现在这里?豆豆妈又究竟去了哪里?” 雅兰的声音平静如水,但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无奈和沉重,缓缓地回应道:“具体的情况我也并不是十分清楚和了解。根据灰色虫子传递回来的那些有限的信息来看,只知道有一些身份不明、目的不清的人前往了曹豆豆家。然后不由分说地领着两个孩子,匆匆忙忙地来到了这个大院之中。后来,豆豆妈也被人从那熟悉的房子里面抬了出来。依我个人的推测和判断,豆豆妈应当是已经不幸去世了。” 刘宏的声音瞬间变得低沉无比,充满了质问和愤怒的意味,刘宏再次提高了音量说道:“看来这件事自我们从云台境返回海西郡之后,你就已经心知肚明、了如指掌了吧?” 然而回答刘宏的只有雅兰那令人感到压抑和窒息的沉默。这片沉默仿佛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吞噬着刘宏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和耐心。刘宏的情绪变得愈发激动和难以控制,他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他们的关心和牵挂吗?”雅兰依旧选择了沉默,没有给出任何明确的回应。 刘宏的心中充满了不解、愤怒、失望和深深的无奈,他声音颤抖地说道:“这也是你不让我回淮安城的原因吧?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局面和结果?” 雅兰在此时终于不再保持沉默,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愤怒和不满,大声地说道:“这两个孩子自小就失去了妈妈,曹豆豆也因为你不幸离世,他们的姥姥同样也离开了这个世界。你还能怎么样?你是能够施展那传说中起死回生、逆天改命的绝世神通将他们都从那冰冷无情的死亡地狱硬生生地救回来?还是能够带着这两个年幼无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从此浪迹天涯,让他们过上那居无定所、颠沛流离、风餐露宿的悲惨生活?他们现在既然有了相对较好、较为稳定和安全的归宿,有人愿意出于善心和同情收养他们,给予他们良好的生活条件和充足的修行资源,你还想做什么?难道要一意孤行地去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和安宁,给他们带来更多的不确定性、风险和磨难吗?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带来的后果和影响?” 刘宏瞬间哽住了,双眼不由自主的盈满了泪水,刘宏好久没有流过泪了......这也让他原本在心中酝酿已久、打算义正言辞地责备雅兰“怎么可以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一直瞒着他”这样的话语,此刻就像是被一块沉重无比的巨石死死地堵住了喉头,一时间竟然无法顺畅地说出来。雅兰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和沉重。雅兰说的确实非常有道理,每一个观点都无可辩驳。 刘宏现在亲眼看到兄妹俩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成为了这世上孤独无依的孤儿,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自己真的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吗?现在这兄妹俩已经被人收养,而且眼瞅着收养兄妹俩的人家条件非常优越,能够为他们提供舒适的居住环境、丰富的生活资源以及优质的修行指导和支持。他刘宏这样一个还在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还有什么可不满意、可挑剔、可质疑的?! 对于此时的刘宏来说,即便内心之中还存有些许挥之不去的疑惑,实在是难以想通豆豆妈怎会如此猝不及防地就丢了性命!虽说豆豆妈一直深受道伤所困,可按照常理推断,也绝不应该在他刚刚离开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就这般毫无预兆地突然间生命消逝啊!毕竟,道伤的发作通常会有一定的过程,再加上刘宏炼制的丹药进行治疗,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地就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然而,在这波谲云诡、充满了无数难以捉摸的未知和始料未及的意外的世间,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又有谁能够确凿无疑地说得准、断得明呢?命运的轨迹总是充满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曲折和变数,生命的脆弱与无常在这一刻显得如此令人痛心和无奈。刘宏也只能在自己的内心最深处,不断地自我安慰,反复对自己喃喃低语,“或许是豆豆妈的道伤突然以一种极其猛烈的方式爆发,超出了她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这才致使她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丢了性命吧……” 刘宏原本怀着满心的眷恋和不舍,打算再多看曹端曹华两眼,让那两张熟悉可爱的面容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记忆深处,成为他心灵的慰藉和力量的源泉。然后,他便准备狠下心来转身离去,不再留恋,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可就在这命运的转折点上,那名金丹期中期的修士宛如幽灵般从自己的洞府中踱步而出。他的步伐有些奇特,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电光闪动,在寂静的空间中激荡起微微的回响。只见此人目不斜视,目标明确地径直朝着另一名金丹期初期的修士洞府走去。进入洞府后,瞬间关闭了那扇厚重的石门,两人开始毫无顾忌地闲聊起来。 刘宏原本所有的注意力都如同聚焦的光线,全然集中在曹端曹华那纯真无邪的身上,眼中满是关切和疼爱。只是在这不经意之间,那二人的只言片语如同细碎的沙砾,无意间飘进了他的耳朵。可就在这看似微不足道、短暂零碎的简短对话中,刘宏突然之间犹如被一道来自九天之上的惊雷直直击中,整个人瞬间陷入了一种极度的震惊和愤怒之中。他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如燃烧的烈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那汹涌澎湃的怒火和无法遏制的杀意如同决堤的洪水,猛然间毫无保留地、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爆发了开来。 “雅兰!这就是你所说的好人家吗?!”刘宏在心底里怒不可遏地对雅兰歇斯底里地疯狂咆哮着,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他的胸膛,撕裂这虚伪的世界。 回应刘宏的则是雅兰那令人感到沉重和压抑的沉默。这沉默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刘宏的心头,让他感到呼吸困难,却又无处发泄。此刻的刘宏,根本无暇去顾及雅兰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决绝的念头,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拯救曹端曹华,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刘宏毫不犹豫地直接隐匿于一个阴暗的角落之中,激活复合阵法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然后如同一个飘忽不定的幽灵般,悄无声息却又坚定不移地向着曹端曹华所在的大院一步步走去。 原来,那金丹期中期的修士踏入金丹期前期的修士的洞府之后,二人便如同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交谈了起来,他们交谈的核心内容竟然是围绕着曹端曹华展开的。通过他们相互之间的称呼,刘宏察觉到金丹期中期的修士是金丹期前期修士的兄长。在刘宏胸前的探测器的敏锐探知下,只见那位哥哥,先是以一种看似关切、实则充满了审视的目光,对弟弟最近一段时间的修炼进展和状况进行了一番细致入微、详尽周全的询问。他的话语虽然听起来充满了兄长的关怀和爱护,但在那字里行间,却又隐隐透露出一种对弟弟修炼成果的期待和要求。 之后,哥哥缓缓地开口说道:“你找来的那药确实在短时间内展现出了显著的效果,让我们看到了希望,但其副作用似乎也有点超乎我们最初的想象和预期,大到让人不得不提高警惕,谨慎对待。” 弟弟听到哥哥的评价,连忙回应道:“哥哥说的是,所以哥哥在给那两个小家伙用药的时候,一定要慎之又慎,精准地把握住每一个细微的剂量。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疏忽和大意,让这两个小家伙在咱们精心策划的计划尚未达成之前,就因为无法承受药物那强烈的副作用爆体而亡。那不仅会让我们前功尽弃,还会带来难以预料的严重后果。” 哥哥微微点头,表情严肃得如同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语气凝重地说道:“你说的甚是在理,虽说那两个如同蝼蚁般的小东西的生死对于我们整个计划而言无足轻重,不过为了确保我们的计划能够按照预定的轨迹顺利进行,万无一失,必须得让他们成功修炼到假丹境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实现我们的目标,否则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弟弟接着说道:“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所修炼的那人惊叹的功法究竟是何方神圣传授给他们的,竟然拥有如此惊世骇俗、逆天改命的神奇效果!这背后隐藏的秘密和力量让我感到很是恐惧。” 哥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贪婪和极度渴望,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地说道:“确实如此,那男孩不过只是拥有地灵根罢了,但这神秘强大的功法却能够让这地灵根展现出雷灵根的罕见特质,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还有那小女孩也是这般不可思议,令人难以置信!这样独一无二、超凡脱俗的功法,对于我们家族的发展和壮大具有无法估量的价值。我们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无论使用何种手段,都必须要将其据为己有,收入囊中!” 听到哥哥如此坚决和贪婪的话语,弟弟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面露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忍之色,轻声说道:“就是这两个小家伙的灵魂深处有着传授他们功法之人所设置的强大封印,将功法的核心秘密紧紧锁住。唯有让他们达到相应的境界,打破这道封印,我们才能够将他们所修炼的功法套取出来,为我们所用。要不然的话,对于这两个小孩,我内心深处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对他们下此狠手……” 哥哥听闻,顿时怒目圆睁,冷哼一声,语气严厉又充满了责备地说道:“休得有妇人之仁!在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残酷世界中,同情和怜悯是最无用的情感。咱们家族中的众多子弟对于这样强大的功法是何等的渴望和需求,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明白!这关系到咱们家族的兴衰荣辱,生死存亡。任何的犹豫和软弱都可能导致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难道想要成为家族的罪人吗?” 弟弟赶忙点头应道:“我自然是心知肚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遗忘!我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明白我们所肩负的责任和使命。不过我就是心中有点隐隐的担忧,担忧我们的行动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危机。传授他们功法之人倘若察觉到了我们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不顾一切地找上门来寻仇,对我们进行疯狂的报复……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哥哥再次冷哼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你是知道的,为了确保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我已经将他们的背景彻彻底底地调查了个底朝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和蛛丝马迹。他们近些年所接触过的每一个人,无论身份高低贵贱,无论实力强弱大小,咱们也都调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如指掌。其中最厉害的人物,也无非就是那个浊流老儿罢了。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和背后的靠山,根本无需将他放在眼里。有咱们的师尊在背后撑腰,你又有何惧?只要我们坚定不移地按照计划行事,不出现任何的差错和失误,就一定能够成功地实现我们的目标,让家族的实力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和壮大。” 第358章 第三百五十八章 弟弟缓缓开口说道:“哥哥所言甚是,确实是我想得太多,过于杞人忧天。按照当下这样的发展进程一路持续下去,那两个小家伙估摸能够在十年之内突破至金丹期的境界。待到那时,等我们将他们所修炼的功法完整地套取出来之后,这两个小家伙也就会死去,彻底从这世间消失无踪。毕竟,我们所使用的那种药物乃是专门用来极度刺激人体潜能的邪门之物,这般使用下去,他们那原本就脆弱的生命恐怕也就仅仅只剩下这屈指可数的十年光阴了!” 哥哥紧接着回应道:“的确如此,若非我们家族现今正处在至关重要的上升期,急切地需要各种强大珍稀的资源以及高深的功法来作为坚实的支撑和有力的推动,我内心深处其实也是对这两个天资卓越、潜力无穷的小家伙存有几分不舍和怜悯的。可每当我回想起咱们兄弟俩这么多年来所经历的无数风风雨雨、重重艰难险阻,历经了千辛万苦、付出了无尽的心血和汗水,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家族,我便觉得牺牲这两个小家伙,让他们俩用自己的生命,为咱们家族的繁荣昌盛、兴旺发达奉献出所有的力量,也是情有可原、无可厚非的。毕竟,家族的繁荣昌盛、长盛不衰才是最为至关重要、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个人的情感波动和一时的怜悯同情在这个时刻必须毫不犹豫地让步和舍弃。” 刘宏听到这里,心中的愤怒和悲愤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一般,再也无法抑制和忍受下去了!这两个丧心病狂、道德沦丧的家伙竟然就是为了获取他传授给曹端和曹华的功法,才将他们那罪恶滔天、令人发指的魔爪无情地伸向了这两个才仅仅五岁多的小孩子!刘宏一直以来都自认为已经足够了解修真界中这些利欲熏心、丧尽天良的修士为了获取各种珍贵稀有的资源,不惜使用任何卑鄙无耻、下流下作、令人唾弃的手段。但是,刘宏觉得自己还是远远低估了在面对至宝时,人性所能够展现出的那种极度的贪婪、丑陋和邪恶! 刘宏原本自认为聪明绝顶、万无一失的做法,让雅兰在传授给两个孩子功法时精心设置了修为达到相关境界才能触发的严格条件。他满心以为这样的巧妙安排能够天衣无缝地避开他人的觊觎和窥探,能够确保两个孩子的安全以及功法不被泄露。可刘宏万万没有想到,即便如此谨慎小心、机关算尽,竟然还是会引来这样意想不到、令人痛心疾首的祸事! 其实,世间所有的人类往往都是如此,大多数人都会在身处幸福美满、无忧无虑的环境之中时,却浑然不知幸福的来之不易和珍贵无比。每个人如果从小就每天过着锦衣玉食、养尊处优、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优越生活,从来没有经历过饥饿和困苦的无情折磨,从来没有感受过生存的艰难和资源的稀缺,自然不会深刻地明白食物的珍贵、生命的脆弱以及生存的不易。 刘宏自从满怀憧憬和期待地踏入青云宗之后,雅兰凭借着她那出色的能力和敏锐的洞察力,收集了众多琳琅满目的功法。刘宏也因此得以修习到最为上乘独步天下的功法。虽说刘宏不能说自己完全不了解这个纷繁复杂、竞争激烈的修真界中绝大多数修士所修炼的功法都相对较为低劣、普通和粗浅。但是,刘宏对于这种巨大的差距和不平等的理解并不够深刻和透彻,没有真正地触及到问题的核心和本质。他总觉得自己传授给曹端曹华的功法,只要设置了相关的触发条件,便能够如同隐形的盾牌一般有效地避免引起他人的关注和觊觎,能够在这充满了危险和陷阱的世界中保护两个孩子的安全以及功法的秘密。可刘宏怎么也想不到,曹端曹华修炼的功法竟然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引起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注意。 刘宏距离曹端曹华所在的位置相对来说还是有一些距离的,现有的条件和手段使得他自然是无法仔细探究二人身体的具体状况和细微变化。所以,刘宏在听到了那金丹期兄弟俩的这番令人震惊、愤怒和心寒的对话之后,此刻的他可谓是心急如焚、如坐针毡,内心如同被熊熊烈火无情灼烧一般痛苦和煎熬,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啃噬。 刘宏恨不得立刻施展出自己全部的本领和神通,以最快的速度冲破一切障碍和束缚,将曹端曹华二人从这如同魔窟一般的大院中解救出来,让他们迅速脱离危险和苦难的深渊。但是,刘宏内心深处仅存的一丝理智和冷静告诉他,此事绝对不能被冲动和愤怒冲昏头脑,不能操之过急、盲目行动。否则,一个细微的疏忽和不慎,很有可能会让这两个已经身处险境、命悬一线的小家伙陷入更加万劫不复、九死一生、危险重重的境地。 此时的刘宏,整个身形被复合阵法巧妙地严密遮蔽起来,仿佛他已然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化为了这片空间中无形的存在。就如同一个隐匿在黑暗中的幽灵那样,刘宏悄无声息、毫无踪迹地溜进了山峰之中,刘宏的步伐很是轻盈,目标明确地朝着半山腰那座大院所在位置迅速靠近。 刘宏在极其小心翼翼地贴近院墙之后,专注凝重的神情瞬间布满了他的面庞。刘宏立刻毫不犹豫地启用了胸前的探测器,刘宏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和专注。他开始一丝不苟地仔细研究笼罩着整个宅院的复杂阵法。这座阵法,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出自某位金丹期阵法师的精心布置。虽说阵法的等级达到了金丹期的水准,但也仅仅只是处于金丹入门的初级阶段而已。 对于刘宏和雅兰这样在阵法之道上造诣高深、经验丰富的行家来说,这样的阵法破解起来都不过是如同家常便饭般轻松简单,易如反掌之事。仅仅只是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刘宏凭借着自己多年来积累的卓越的阵法知识和敏锐到极致的洞察力,便已然如同一位经验老到的猎人洞察了猎物的所有弱点一般,将这座阵法的脉络和运行机制摸得一清二楚。 刘宏胸有成竹地用胸前的探测器将附近一大片区域全都精准无误、细致入微地笼罩在探测范围之内,那探测器所释放出的光芒如同细密的蛛网,将周围的一切都纳入了他的掌控之中。然后刘宏迅速准确地直接找了一个在此时此刻里外都无人经过和留意的绝佳位置。他果断地撤掉了一直笼罩保护自己的复合阵法,那一瞬间,他仿佛从黑暗中走出,却又没有引起任何的波动和注意。接着,他伸出一只坚定有力、稳如磐石的手,毫不犹豫地伸向了院墙。 只见光华流转之间,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能够阻挡一切外敌入侵的保护大院的防护阵法,此刻却完全没有对刘宏的举动产生任何有效的阻止和干扰。阵法的光芒在刘宏的手触碰到的瞬间,仿佛失去了应有的力量和威严。刘宏的一只手就这样轻而易举、毫无阻碍地探入到了阵法之中,直接触摸到了院墙那坚实冰冷的表面。 刘宏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瞬间整个人身形一闪,宛如一道划破黑暗夜空的璀璨闪电,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他极为轻松地突破了阵法那看似绚烂夺目的防护光罩,成功地进入到了阵法的内部。然后刘宏脚尖轻轻一点地面,身形如同轻盈的飞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瞬间飞身而起,干净利落地翻进了院墙之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期间没有泄露丝毫的气息,没有引起任何的警觉和注意,仿佛他本就是这大院中的一部分。 刘宏抬头放眼望去,只见自己置身于一处房屋的背后。房屋和院墙之间形成了一个狭窄的缝隙,仅仅只能容纳两人并排勉强站立。这缝隙中弥漫着一丝陈旧的气息,仿佛被岁月遗忘。此时的刘宏再次迅速地将复合阵法的阵盘取出,激活了阵法强大的隐匿功能。只见一阵微弱的光芒闪过,他的身形再次被完美地遮掩起来,确保自己不被任何人发现。紧接着,刘宏便放下心来,放心大胆地直接朝着距离他最近的曹华居住的二层小楼快步走去。 刘宏的步伐虽然急促,却依然保持着一种特有的轻盈和安静。刘宏能够异常清晰地探测到,小姑娘现在正双目紧闭,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努力修炼着。她的面容在起伏不定的灵力光芒映照下显得格外恬静,却又带着一丝让人心疼的执着。越是靠近曹华,刘宏就越是能够敏锐地感觉到曹华体内那蓬勃汹涌、如潮水般起伏的生命气息。可就在这看似澎湃激昂、充满活力的生命气息之下,却掩盖不住那一丝极为细微却又令人揪心的虚弱。生命的虚弱就像是隐藏在汹涌波涛之下的暗流,不易察觉却又真实存在。 很明显,曹华那幼小脆弱的生命此刻正在被无情地透支着,如同燃烧的蜡烛,以一种超出她承受能力的速度消耗着自己有限的生命力。这样令人心痛的状况让刘宏的心猛地狠狠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握住,痛苦不堪。刘宏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尖仿佛在滴血,那种刺痛和难过实在是让他心痛无比,悲愤交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两个孩子的心疼和对那些作恶之人的愤怒。 刘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心急如焚地直接来到了曹华所居住的这栋小巧精致的二层小楼之前。这小二楼外观别致,却被一层神秘的阵法光芒所笼罩。刘宏只是简单地进行了一番探测,便能够明确无误地知晓,这些阵法一方面确实是为了保护小家伙不被外界的干扰和威胁所影响。但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确保小家伙无法逃离此处,将其牢牢地困在这看似温馨实则如同牢笼的地方。幸好楼内外的阵法都并非是什么高深莫测、精妙无双的高级阵法。 刘宏凭借着自己高超的阵法破解能力,如同一位熟练的开锁匠找到了锁芯的关键,轻轻松松地直接进入到了楼中。楼内弥漫着一种特殊的灵气波动,那是曹华修炼所产生的气息。刘宏来到了曹华的面前,随即将曹华也纳入进了复合阵法的保护范围之内,确保她的安全和隐匿。曹华此时依旧紧闭双目,全身心地沉浸在深度修炼的状态之中,根本不晓得刘宏已经悄然来到了她的身边。 刘宏迅速增加探测器的功率,探测器释放的空间弦振波纹在曹华的身上上下仔细一扫,确定曹华身上没有被人暗中做什么手脚,也没有被种下任何用于追踪的隐秘标记,这才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心大胆地出手唤醒处于深度修炼状态的曹华。 一股温和而又轻柔如丝的灵力,宛如一条灵动欢快的小溪流,悄然无声且极其迅速地直接窜入到了曹华那正沉浸于深度修炼之中的脑海之中。这股灵力轻轻地触碰着曹华那脆弱的纯净灵魂,如同春风轻柔地拂过刚刚绽放的娇嫩花朵,又似清晨第一缕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宁静的湖面。曹华的灵魂瞬间被这股很是熟悉,同时无比温和、令人感到无比安心的力量所包裹和抚慰,整个灵魂也因此变得异常的平稳与宁静,如同漂泊在狂风巨浪中的小船终于驶入了风平浪静的港湾。 曹华缓缓地从那深层修炼的奇妙境界中逐渐清醒了过来,她的动作优雅从容,有条不紊地将全身的灵力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听从将军的指挥一般,有序地收归于丹田之中。紧接着,曹华那长长的、如同小扇子般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一下,那细微的动作就如同蝴蝶在花丛中微微扇动着它那轻盈美丽的翅膀,带着一种如梦如幻的美感。小女孩那可爱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了一个浅浅的、如同春花在清晨的微风中羞涩绽放般的甜美微笑。紧接着,曹华那一双如同珍贵的宝石般晶莹剔透、闪烁着灵动光芒的大眼睛渐渐地睁开了。 第359章 第三百五十九章 刚开始的时候,曹华的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迷茫和混沌,仿佛她的思绪还沉浸在修炼时进入的虚幻世界之中,尚未完全回归到现实的场景。但当她的眼睛完全睁开之后,视线聚焦在眼前的刘宏身上,顿时被吓得一大跳,整个人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眼前的这个人,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尽管此人身上散发着一种极其熟悉、亲切、温和,让她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种深深的依恋和无法言喻的安心的气息,然而这人的相貌却与她记忆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对不上号,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困惑和不安。 曹华惊声大叫道:“你!你是谁?!”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慌失措和极度的恐惧,那尖锐的叫声仿佛要穿透屋顶,直达云霄。 紧接着,她的身体瞬间释放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笼罩四周,那是属于炼气期中期的“强大”气场。此时曹华全身的灵力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瞬间汹涌澎湃地被调动了起来,整个人如同一只充满警惕的小豹子,从地上一下子便弹跳而起,以一种极其果断的姿态,摆出了一副严阵以待、毫不退缩的战斗姿势。她一只手在前,如同盾牌般准备抵御可能到来的攻击,另一只手在后,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两只手掌上都迅速运起了浓郁的灵力,灵力在她的掌心闪烁着微光,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星,随时准备对刘宏发起凌厉迅猛的进攻。 刘宏见状,连忙张了张嘴,试图向她解释自己的身份,想要平息她的恐慌和愤怒。可曹华此时已经被恐惧和紧张所占据,根本不给刘宏任何解释的机会。她大喝一声:“小贼!纳命来!”紧接着,曹华便如同暴风骤雨般不由分说地对着刘宏打出了一套复杂多变的掌法。曹华的动作似九天星辰坠银河,掌法凌厉无比,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她此刻全部的力量和决心。 刘宏面对曹华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脸上只有很多的无奈。刘宏自然是不会把曹华这点微弱的攻击力放在眼里,只是淡定从容地轻轻一挥手,直接将自己那强大的护体光罩瞬间弹出。护体光罩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却如同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轻而易举地接下了曹华所有的攻击。曹华可爱的粉粉的两只小肉掌如同雨点般噼里啪啦地打在了刘宏的护体光罩上,发出一连串清脆密集的砰砰作响声。 曹华在攻击之时,只顾着口中呀呀地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勇气。她的左右手如同两只灵动的小鸟,来回交替,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不断地打出自己所能爆发出的全部的掌法威力。她的小脸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头发也有些凌乱,但她的眼神却始终坚定执着。 结果曹华忙活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奈何不得面前的这个人。她感到既疲惫又沮丧,抬头一看,竟看到在这保护罩内的那陌生人,还低着头,脸上挂着一抹让她感到莫名其妙的微笑,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那笑容在她看来充满了戏谑和轻视,曹华不由的心中又惊又怒,她的双眼瞬间燃烧起了愤怒的熊熊火焰。于是,曹华咬紧牙关,在猛地打出最后一掌,将自己全身剩余的灵力都灌注在这一掌之中,让自己的灵力在刘宏的护体光罩上剧烈爆发之后,曹华便借助这股强大的反冲力量向后迅速腾跃。然后站得离刘宏远远的,用充满警惕和怀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刘宏,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和大意。 刘宏此时终于得到了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他的声音低沉却又充满温情,仿佛山间流淌的清泉,缓缓地对曹华说:“我回来了……”刘宏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刘宏开始恢复自己原本的样貌。这个样貌无论是曹端还是曹华都特别的熟悉,那是他们在无数个日夜中曾经无数次见到过、无比依赖和信任的面容。 曹华站在远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刘宏在自己的眼前逐渐变换成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样貌,身上也随之散发出了那让她魂牵梦绕、无比熟悉的亲切气息。曹华一时间竟呆愣在原地,仿佛变成了一尊凝固的雕塑,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随后,曹华的双眼中不由自主地迅速噙满了晶莹的泪水,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不断地滚落下来,划过她那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红的脸颊。 曹华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哭声中饱含着委屈、喜悦和无尽的思念。然后,她不顾一切地朝着刘宏飞奔而去,脚下的急促的步伐很是凌乱。她一把就紧紧地抱住了已经收起了护体光罩的刘宏,仿佛一松手,自己魂牵梦绕的爸爸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刘宏此时也蹲下了身子,张开双臂,将曹华小小的身躯紧紧地拥入了自己温暖宽厚的怀中。刘宏轻轻地抚摸着曹华的小脑袋,那动作轻柔无比,充满怜爱,不断地安慰着她,那声音如同轻柔的摇篮曲,充满了无尽的关爱与呵护,仿佛要将她所遭受的一切痛苦和恐惧都驱散殆尽。 “呜呜呜……爸爸,你这么长时间究竟去哪儿了……我和哥哥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眼巴巴地盼着你回来,满心期待着你能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以为你不要我们了,把我们丢在里……姥姥也不在了……呜啊......”曹华紧紧地搂着刘宏的脖子,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着,那哭声仿佛要将她内心积攒已久的委屈、恐惧和思念一股脑地全部宣泄出来。她边哭边抽抽噎噎地向刘宏倾诉着,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和心酸,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地砸在刘宏的心上。 此时的刘宏,听着曹华那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哭声,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无数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切割着,痛得无法呼吸。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温柔、愧疚和懊悔,不断地轻声安慰着曹华,“宝贝别哭,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回来得太晚了,让你们受了这么多的苦,遭了这么多的罪。爸爸以后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爸爸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不让你们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可是不知怎的,刘宏的眼中竟也抑制不住地不断往外流淌着滚烫的泪水。这泪水不是因为悲伤,更多的是对孩子们所遭受的苦难的心疼,以及对自己没能及时陪伴在他们身边的深深自责。刘宏声音哽咽地说道:“都是爸爸的错,爸爸再也不离开你们了,永远都陪在你们身边......” 刘宏还是第一次对着这小家伙自称为“爸爸”,这样的称呼不再是以往那种仅仅为了徒有其表的安慰,而是刘宏从心底里面最真挚、最坚定、最不容置疑的承诺。这个承诺如同沉重的巨石,深深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和使命有多么重大。 现在的刘宏,只觉得心里面悲痛无比,仿佛有无数把尖锐的刀子在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内心,每一下都让他痛不欲生。他暗暗发誓,现在谁要是敢从他的身边夺走这两个小家伙,哪怕是天王老子,他刘宏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定会与对方不死不休,血战到底! 刘宏轻柔地说道:“咱们先去找哥哥好不好?一会儿咱们一家人团聚了,咱们就可以安安静静、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说话,把心里的委屈、思念和所有的话都告诉爸爸。爸爸会认真听着,永远陪伴在你们身边。” 曹华听到刘宏这么说,依旧不断地啜泣着,用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回应刘宏:“好……先去找哥哥……我真的好久没见过哥哥了,我每一天都在想他,想他……” 刘宏实在是揪心不已,那种痛苦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但是他心里清楚,现在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赶快把曹端也带在身边,让这对兄妹早日团聚。于是,刘宏没有丝毫的犹豫,眼神中充满了决然的气势。他直接一把便将曹华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曹华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生怕有一点点的疏忽就会碰坏了她。然后,刘宏如同疾风一般,毫不犹豫地向小楼外离去。 刘宏对整个大院中的所有情况都了如指掌,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细节,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中。他如同一个幽灵般,行动敏捷又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便抱着曹华顺利地离开了小楼。笼罩在小楼上的阵法,对于刘宏来说也不过是小菜一碟,轻而易举地就将其屏蔽掉了。刘宏为了保险起见,抱着曹华一离开小楼,便立刻启动了复合阵法。复合阵法阵盘绽放出光芒,将他们的身形完美地笼罩了起来,确保他们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曹华现在依旧泪眼婆娑,那晶莹的泪水不断地顺着她那粉嫩的脸颊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她紧紧地抱着刘宏的脖子,还在不断地啜泣着,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寻求庇护和安慰。等到曹华终于擦干了那朦胧了她双眼的泪水的时候,她那红肿的眼睛努力地睁开,便看到刘宏正在用温和的灵力,试图唤醒她的哥哥曹端。 刘宏的速度可以说是快如闪电,他的手法熟练精准。还是用刚才唤醒曹华的方法,将曹端慢慢地从深度修炼的状态中唤醒了过来。曹端的双眼刚刚睁开时,还有些迷茫和混沌,仿佛还沉浸在修炼的虚幻世界中,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但当他的视线逐渐清晰,一看到抱着曹华的刘宏时,先是愣了一下神,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慢慢地,他的大脑开始恢复运转,思绪逐渐清晰,他终于反应了过来。之后曹端直接就跳了起来,如同一只归巢的小鸟,毫不犹豫地、迫不及待地扑向了刘宏。 此时的曹端眼中也蓄满了泪水,那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如同即将决堤的洪水,随时都可能喷涌而出,但他没有大声地哭出来,只是泪水不断的掉落下来。 刘宏抱着曹华蹲了下来,直接一把就搂住了飞扑过来的曹端。此时,刘宏、曹端、曹华三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他们仿佛融为一体,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都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动人的生命之歌。 曹端虽然没有大声哭出来,但是他的肩膀不住地上下抽动着,身体微微颤抖,显然也是在哭泣着。或许是太过惊喜,又或许是过往所经历的种种太过悲伤和痛苦,一时间竟让曹端哭得失了声。他只是紧紧地搂着刘宏,仿佛只要一松手,刘宏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刘宏没有再多做停留,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每多待一刻,孩子们就多一分危险。他直接把两个孩子抱了起来,迅速地向外走去,仿佛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挡他前进的道路。刘宏心里明白,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先赶快离开这个充满危险和是非的地方,远离那些心怀叵测的恶人和陷阱。然后再找一个安全宁静、无人打扰的角落,好好地看看两个孩子,和他们耐心地说说话,倾听他们的心声和故事。 刘宏下定决心,要赶快收集珍贵的药材,用尽一切办法,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两个孩子因为被歹人迫害而亏空了的生命补充起来,让他们重新恢复健康和活力,让他们能够无忧无虑地成长,享受属于他们的美好童年。 第360章 第三百六十章 看到刘宏抱着他们就火急火燎地往出走,曹端一边抽抽搭搭地哽咽着,一边用带着浓重哭腔且断断续续的话语对刘宏说道:“爸……爸爸……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难道我们不应该和严伯伯说一声再走吗……”曹端那满是泪痕的小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安,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的迷茫。 听到曹端的这番话,刘宏的脚步不由得微微一顿,那短暂的停顿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凝固了。紧接着,刘宏就如同被点燃了内心的急切之火一般,以更快的速度向着屋外疾行而去,同时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声音略带焦急地问道:“爸爸没有听明白,你口中所说的严伯伯究竟是谁?” 曹端用那稚嫩且还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回答道:“严伯伯就是严伯伯啊……在这段日子里,一直都是严伯伯在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我们……”曹端的话语虽然简单,但其中却充满了对那个“严伯伯”的依赖和感激之情。 听到这样的回答,刘宏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力大无穷的大手狠狠地揪了一下,那种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刘宏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曹端口中所说的那个“严伯伯”是谁呢?!仅仅从曹端这单纯的充满信任的话语里面,刘宏就能清晰地想象到,那个无耻之徒必定是装出了一副极其伪善的好人模样,以精湛的演技成功地欺骗了单纯善良、毫无防备之心的两个小孩子,轻而易举地获得了他们那无比纯真的信任! 刘宏现在内心真的是愤怒到了极点,那种怒火仿佛要将他的整个身体都燃烧起来。收养曹端曹华的这个无耻之徒,其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令人切齿痛恨。一方面,他心怀不可告人的邪恶阴谋,妄图通过极其残酷和无情地手段压榨曹端曹华脆弱的生命来获取刘宏传授给他们的珍贵功法,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简直是天理难容;另一方面,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却又在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面前惺惺作态,刻意地表现出一副和蔼可亲、关怀备至、无微不至的好人形象,妄图通过这种虚假的伪装来赢得两个小孩子对他的完全信任和依赖。刘宏对这无耻之徒的恨意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越烧越旺,无法熄灭,也无法平息。 但是刘宏现在又不好直接明明白白地向孩子们揭露这个残忍的真相,他深深地担忧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和恐惧会给这两个幼小的心灵带来无法承受的沉重伤害和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于是,刘宏只好强忍着内心那汹涌澎湃的愤怒,用尽量显得温和轻柔的语气对曹端说道:“爸爸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地进来接你们,其实也是提前和你口中的严伯伯进行了一番商量和沟通的。要不然,爸爸怎么可能如此轻松地进入这个戒备森严的地方,又怎么能够如此顺利地见到你们呢?”刘宏努力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平静、合理,试图让曹端相信这个临时编造的谎言。 曹端听了刘宏的这番解释,他那颗小小的心里面自然而然地觉得就如同刘宏所说的那样。毕竟,他还只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涉世未深,心思单纯如同一张洁白无瑕的纸,自然是很容易相信他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尤其是来自自己最亲近的人的话语。曹华一边抽泣着,一边用带着哭腔且还不太连贯的声音说道:“哥哥……哥哥……我真的好想你,我也好想爸爸……既然现在爸爸来接我们了,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感谢严伯伯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照顾……”曹华现在依旧没有停止哭泣,她的声音还在不断地哽咽着,那小小的身体随着哭泣一抽一抽的,就像风中颤抖的小花,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曹端回应道:“是……我也好想妹妹和爸爸……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要分开……爸爸……你一定要答应我们……”现在的曹端也是哭得难以抑制自己的悲伤情绪,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流淌着,可曹端依旧在不停的将自己心中所有对刘宏和曹华的深深思念和无比依恋,用断断续续、不太清晰的话语不停地表达出来。 刘宏现在一只手抱着一个孩子,行动上略有不便,所以刘宏现在只能拿自己的脑袋轻轻地、充满爱怜地蹭了蹭曹端的小脑袋,然后用饱含深情且无比坚定的语气对曹端说道:“爸爸答应你们!爸爸向你们保证,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们,从今往后,爸爸会一直一直一直地陪伴在你们的身边,守护着你们,再也不让你们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害和委屈!”说着说着,刘宏的眼睛中也不受控制地涌出了泪水,那些泪水就像断了线的晶莹珠子一般,一滴一滴不受控制地滚落了下来,滴落在两个孩子的头发上。 听到刘宏的这番深情承诺,曹端和曹华抱着刘宏的双手抱得更紧了,仿佛生怕一松手刘宏就会如同梦幻泡影一般消失不见。两个小家伙也不断地拿自己的小脑袋蹭着刘宏的头,试图从他那里获取更多的温暖、安慰和安全感,仿佛刘宏就是他们在这茫茫世界中唯一的依靠和避风港。 刘宏是多么的享受现在这种温馨无比、令人动容的亲密场景啊!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所有的烦恼和疲惫都暂时烟消云散。然而刘宏心里很清楚,尽管此刻的温馨让人陶醉,但现实的危险仍然紧迫地摆在眼前。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须要带着两个小家伙赶快到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远离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危险和威胁。 于是,刘宏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和懈怠,脚步不停,迅速带着两个小家伙离开了充满阴谋和危险的大院。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运用复合阵法遮蔽着自己和孩子们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向着淮安坊市外匆匆离去。 不到半日的时间,暗影禁域北方工业区中,施家众人聚居的区域,出现了两个五岁多的小孩子的身影。 当年,刘宏在沈策成功一统暗影禁域的那段风云变幻的时期,出于一片善良和仁慈之心,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让施思远的族人们迁徙到北方工业区中定居,为他们提供了一个相对安稳和有保障的生活环境。 那时,刘宏还特意为施思远的族人们在工业区的腹地精心开辟了一块土地。并且,为了让这片土地能够更好地满足施家族人们的生活需求,他运用了自己高超绝伦、神秘莫测的空间扩展阵法,将原本有限的土地面积扩大了许多倍。经过刘宏的精心布置和巧妙改造,这片土地变得宽敞辽阔,足以让施家众人在此地安居乐业,过上平静、祥和、充实的生活。 刘宏对施家众人也没有设置过多繁琐苛刻的限制和约束。在北方工业区内,除了重要区域,施家众人自然是不能随意涉足的。施家的人们如果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想要离开北方工业区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尽可以自由地离开,刘宏布置在工业区中的那些智能机器人和生化生物绝对不会加以阻拦和干涉。 但是,刘宏也定下了一个明确、严格的规定,那就是一旦离开了工业区,想要再次回来,那却是万万不能的。这样明确清晰、不容置疑的规矩,刘宏也曾详细认真地告诉过施思远,施思远也尽职尽责地传达给了施家的每一位族人。所有人在了解了这些规定之后,上下一致,都是毫不犹豫地表示同意和接受。毕竟在他们看来,在经历了家族毁灭的风风雨雨、动荡不安之后,能够在这乱世之中幸运地存活下来,拥有一个相对稳定和安全的栖身之所,比什么都重要,比什么都珍贵。 此时刘宏身上所储备的灵花灵草,虽说从数量上来看,也算是很多的,但要想凭借这些来给两个小家伙填补生命的亏空,却显得很是单一。为此,刘宏还需要去搜集一些特定的药材,才能实现这一目标。不仅如此,刘宏内心还怀揣着另一个重要的打算,那就是给自己的准法宝进行一次全面深入的升级,使之脱胎换骨,成为一件真正威力无边、令人瞩目的法宝。要达成这一目的,毫无疑问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精心筹备各式各样的珍贵材料和稀缺资源。 鉴于这样的情况,刘宏经过深思熟虑,便在心中萌生出了一个周全的想法:让曹端曹华在北方工业区中暂时居住生活一段时间,同时将照顾他们的重任托付给施家众人。巧的是,施家也有一些年龄与曹端曹华相仿的小孩子,正好可以让这些孩子陪伴曹端曹华一起尽情玩耍,让他们在充满欢声笑语和纯真友谊的氛围中度过这段时光。刘宏是如此精心地设想的,并且毫不犹豫地将这一计划迅速付诸实际行动,他带着曹端曹华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北方工业区,与施家众人正式见了面。 施思远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刘宏,他对刘宏的那种畏惧是深深烙印在心底最深处的。毕竟,刘宏那高深莫测的强大实力和令人惊叹的行事手段,他都曾经亲眼目睹,亲身经历,那种震撼和压迫感至今仍然历历在目。与此同时,施思远对刘宏也怀着无尽的感激之情。倘若不是刘宏在关键时刻拯救他们家族,施家恐怕早已陷入万劫不复的悲惨境地,又怎么可能有如今这相对安稳、平静的生活呢? 当下,施思远毫无争议地成为了施家修为最高的人,顺理成章地担任了家主之位。他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正带着整个家族的族人寄人篱下,全靠刘宏的宅心仁厚和宽容大度,才得以拥有这片栖息之地。 刘宏不仅在生死关头解救了他们施家的所有人,还给他们划拨了可供耕种的肥沃土地,让他们能够依靠自己的辛勤劳作自给自足。同时,北方工业区源源不断生产出的各种美味可口的罐头,也会按照一定的周期足量地供给他们,确保他们能够满足基本的生活需求,维持正常的生活秩序。 如今,刘宏亲自找上门来,让他和家人帮忙照顾两个小孩子,还希望让自己家族中的小孩子陪伴刘宏带来的曹端曹华一起嬉戏玩耍,这对于施思远来说,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这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困难和阻碍,甚至可以说是刘宏对他们施家的一种莫大的信任和殷切的托付。 曹端和曹华被刘宏一路带到北方工业区之后,便在刘宏的引领之下,前来拜见施思远。紧接着,刘宏和施思远又携手带着曹端曹华,来到了施家热闹非凡的生活区。刘宏就在一旁静静地站立着,面带微笑,和施思远轻松愉快地交谈着,目光却始终不曾从曹端曹华身上移开,满含关爱地注视着他们迅速融入施家的孩子们当中,兴高采烈地一起玩耍。四周施家众人居住的房屋中和房屋周边,时不时会有人怀着好奇和探究的心态,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偷偷地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猛然间出现了三个陌生的面孔,虽说其中有两个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依旧让施家的其他人感到有些惊奇和意外。而且他们亲眼目睹家主施思远与那个陌生的青年人交谈甚欢,从家主的态度和神情中还可以清晰地看出,家主对那陌生人表现出了极度的恭敬和顺从。这下子,更是让施家众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惊奇和疑惑,纷纷在心底暗自猜测着这个陌生人神秘的身份和不凡的来历。 刘宏和施思远兴致勃勃地聊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刘宏不经意间将目光转向了正在尽情玩耍的孩子们。只见曹端曹华和小朋友们正在兴致勃勃地玩着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一个个玩得不亦乐乎,那欢快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刘宏看到孩子们玩得如此投入、如此开心,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欣慰。他转念一想,自己接下来还有诸多重要的事务需要去处理,要去四处搜集那些稀缺的药材,还要精心准备法宝升级所需的各种材料。他觉得孩子们在施家应该能够得到细致周到的照顾,于是便想趁着这个孩子们玩得正高兴的时机,悄悄地转身离开。 可就在刘宏刚刚迈出第一步,刚一转身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曹端,你被定住了,你不能动!”在游戏的终点处,一个看起来和曹端年龄相差无几的小男孩,扯着嗓子对着曹端大声地呼喊着。 然而曹端此刻根本顾不上自己是否还身处游戏之中,就在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捕捉到刘宏转身准备离开的那一刹那,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可把曹端吓得浑身一激灵。他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抛开了正在进行的游戏,拔腿就朝着刘宏快速地飞奔而来。几乎在同一时间,心思细腻的曹华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劲,她没有片刻的迟疑,紧紧跟在哥哥的身后,也朝着刘宏的方向追了过去。 “爸爸,你要去哪里?!”还没等追上来的曹端开口,曹华已经带着哭腔,用充满恐惧和不安的颤抖声音,朝着刘宏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犹如一道惊雷,瞬间把刘宏吓得呆立在原地。他连忙停下脚步,迅速转身,目光急切地看向了朝自己飞奔而来的曹端曹华。紧接着,刘宏俯下身子,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一把将曹端和曹华紧紧地抱在了温暖的怀中。 刘宏的内心此刻充满了深深的自责和懊悔,他在心中暗暗地痛斥自己:“我真是糟糕透顶!这才刚刚无比郑重地向两个小孩子许下承诺,说再也不会与他们分开,可现在却又打算把两个小孩子托付给别人照顾,自己偷偷溜走。这下可好,被两个敏感的小孩子当场发现了。”刘宏也不停地暗自责备自己,实在是太不称职了!实在是太没脑子了!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又一次忽视了两个小孩子细腻又脆弱的心理状态呢? 此时的刘宏也已经反应了过来,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原先所精心设定的计划存在着极大的不合理性以及严重的疏漏之处!刘宏原本在内心构想,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暂时将曹端曹华托付给别人照顾一段时间,然后自己便能心无旁骛地去处理那些亟待解决的重要事务。刘宏满心期待着等自己把所有紧迫繁杂的事情都有条不紊地妥善处理完毕之后,再带着曹端曹华毫无牵挂地离开北方工业区,去追寻更加美好的未来和生活。 然而刘宏却在不经意间严重地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不容小觑的关键问题,那就是现在这两个小家伙的内心是何等的敏感、脆弱以及极度缺乏安全感。他们刚刚经历了如此之多的波折、坎坷和苦难,那些痛苦的经历如同沉重的阴霾,在他们幼小的心灵深处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对于亲情的渴望和依赖,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程度。 所以刘宏赶忙迅速调整自己的心态和情绪,用极其温柔、耐心且充满了无限关爱的语气,轻声细语地安慰怀中那两个紧紧依偎着他、如同受惊的小鸟般的小家伙说:“爸爸哪里也不去,就在你们身边。只是这里爸爸特别熟悉,爸爸知道有一种特别特别美味、让人一吃就忘不了的叫做“冰激凌”的好吃的东西,想拿给你们两个小宝贝品尝一下。既然你们这么不放心爸爸,害怕爸爸会突然离开,那么爸爸带着你们一起去拿冰激凌好不好?而且呀,你们应该把和你们刚才一起玩耍的小伙伴都叫上,爸爸带你们和你们的小伙伴一起去拿冰激凌吃,让大家都能品尝到这份甜蜜和快乐,怎么样?” 听到刘宏这番如春风般温暖、充满了呵护与关爱的话语,紧紧抱住刘宏的曹端曹华原本还红着的、蓄满了晶莹剔透泪水的双眼,瞬间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花,绽放出喜悦无比的光芒。那原本还充满了悲伤和恐惧的小脸,立刻笑嘻嘻的把双目弯成了可爱迷人的月牙状。两个小家伙兴奋得手舞足蹈,如同两只欢快的小鸟,异口同声地对刘宏喊道:“好呀好呀!”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期待和兴奋。 说着,两个小家伙就像是被松开了缰绳的小马驹,欢快地一转身,脚下生风,如同两只活泼灵动的小兔子,兴高采烈地朝着刚才一起做游戏的一群小孩子飞奔过去。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小孩子们,都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曹端曹华。他们都满心疑惑,有点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这两个新来的小朋友为什么会突然间丢下正在进行的有趣游戏,不再和他们一起尽情玩耍,而是如此急匆匆地跑向他们的爸爸,紧紧地黏着他们的爸爸,仿佛一刻也不愿意分开。 就在此时,他们又看见这两个小朋友兴高采烈地从自己爸爸那里朝着他们欢快地跑来,有的小孩子便忍不住调皮起来,对着曹端做起了鬼脸,嬉笑着说:“羞羞羞,我们可都是懂事的大孩子了,我们才不该像还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整天黏着爸爸呢!” 跑到了众多小朋友面前的曹端,骄傲地一叉腰,如同一个小勇士般,气鼓鼓地对着这个对他做鬼脸的小朋友大声说道:“哼,我们才不是黏着爸爸呢,爸爸说要带我们去吃超级美味、世界上最好吃的好吃的。爸爸还特意让我们过来邀请你们,让我们所有人都一起去呢,爸爸要给我们吃一种叫做“冰激凌”的超级无敌好吃的东西!” 第361章 第三百六十一章 曹华也不甘示弱,双手紧紧地叉在腰间,小脸蛋红扑扑的,如同熟透的苹果,大声地说道:“就是就是,我们才不是黏着爸爸,只是爸爸叫我们去吃好吃的而已!” 这些小孩子们一听说有好吃的,那一双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瞬间亮得如同璀璨的星星,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朝着刘宏的方向聚拢而去。此刻,他们小小的脑袋里已经被“有好吃的”这几个令人兴奋不已的字眼完全占据,再也没有人有心思去仔细琢磨曹端曹华到底说了些什么具体的话语,也没有人去在意那些细节。 施思远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自己家的子弟们如此天真无邪、迫不及待的可爱模样,只能无奈又好笑地扶额苦笑。毕竟,想当年施家财力雄厚、家大业大,在家族的昌盛时期,根本不可能在家族子弟的吃食方面有任何的短缺和不足。那时候,孩子们的生活可谓是锦衣玉食,应有尽有。可自从来到了这北方工业区之后,生活状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除了定期定量供应的那些普普通通的罐头,就只有依靠自己从土地里辛苦种植出来的那些有限的作物来维持基本的生活。这些小孩子哪里吃过什么新奇美味、令人垂涎欲滴的东西呢?这不,一听说有好吃的,一个个便兴奋得如同脱缰的小野马,欢天喜地地朝刘宏聚拢过去。 此时,施思远其实心里面也如同这些孩子一般,充满了好奇和期待。这冰激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神奇美食,能让孩子们如此兴奋和迫不及待?怀着这样的好奇和疑问,施思远便也毫不犹豫地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和矜持,如同一个充满好奇和探索欲望的孩子,兴高采烈地随着小朋友们朝刘宏走去。都已经寄人篱下了,还有什么家主的架子可端着呢?施思远从前就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从来没有那种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架子。如今在这种特殊的处境和情况下,就更不会有什么所谓的架子和面子需要去维护和顾及了。 刘宏对于施思远的加入以及孩子们的兴奋表现丝毫也不在意,他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温暖亲切的笑容,只是淡定从容地带着小朋友们和施思远朝着一个方向稳步走去。其他的施家人都充满好奇地伸着脑袋,在房屋中和房屋周边观望着这温馨有趣、充满欢乐的一幕。毕竟有自己家主陪同在孩子们身边,这些孩子的家长们也都感到十分放心和踏实,所以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着,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并不加以任何的干涉和阻止。 就在施家聚居地旁边的一个看似普普通通、毫无特别之处的厂房,突然间,那原本坚实且毫无缝隙的墙壁上,毫无任何预兆地打开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窗口,位置恰好精准无误地正对着刘宏。刘宏面带微笑,脚步从容地带领着一帮子眼神中充满好奇与期待的小孩,以及跟在一旁的施思远,缓缓地来到了这个奇特的窗口前。就在他们刚刚抵达的瞬间,只见墙上打开的这个窗口中,缓缓地、稳稳地伸出了一组造型独特、构造精密的机械臂。那机械臂动作很是自然,仿佛是一位训练有素的侍者,正小心翼翼地向外递着一个散发着淡淡奶香的甜筒冰激凌。 这个冰激凌是最为经典的原味,那细腻的质地和诱人的色泽,让人仅仅是看上一眼,就忍不住垂涎欲滴。刘宏毫不犹豫地直接站在了机械臂的旁边,他的脸上洋溢着亲切温暖的笑容,用一种充满鼓励和关爱的语气,对着身后的这帮小朋友们说道:“这是原味的冰激凌,谁想吃谁就来拿吧!” 曹端和曹华此刻一脸的骄傲与得意,活灵活现地站在刘宏的身旁,那神气的模样仿佛是在向其他小朋友炫耀着什么。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群小朋友,完全不见了刚才眼看刘宏转身要离开时的那副焦急万分、惊慌失措的模样。曹端高高地扬起了头,声音清脆响亮,如同敲响的小铜锣一般说道:“大家都别客气,拿上吃就好!” 曹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只要一站在刘宏的旁边,内心深处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安心之感,这种感觉就像温暖的泉水一般汩汩涌上心头。这种安心让他自然而然地像个小主人一般,昂首挺胸,大大方方地展现出了格外豪爽、毫不吝啬的姿态。而那些小朋友们却一个个在原地踟蹰不前,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犹豫着不敢轻易上前当着刘宏的面去拿那个诱人的冰激凌。这些小朋友们都清楚地亲眼目睹了自己家主和刘宏交谈时那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样子。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对于这个陌生的叔叔,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些害怕和拘谨的情绪。 施思远站在一旁,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看到眼前这种情景,他在心里不由自主地暗自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曾经在世间威名远扬、叱咤风云、风光无限的施家,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和波折,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落魄到了如今这般艰难的境地。那些曾经的辉煌与荣耀,如今都已成为了过眼云烟,一去不复返。这些家族子弟们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当年施家在鼎盛时期,那雄霸一方、趾高气昂的子弟们所拥有的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信,那种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豪迈气概已经散成云烟,不复存在了。 施思远不敢将自己内心深处这些真实的沉重的感受轻易地表现出来。他深知,如今的施家已经今非昔比,必须要学会隐忍和低调。于是,他强打起精神,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试图掩盖住内心的无奈和悲哀。然后,他迈开沉重的双脚,快步走到了机械臂的旁边。他的动作轻柔无比,从机械臂上小心翼翼地拿下了那个让人垂涎三尺的冰激凌。接着,他微微弯腰,将冰激凌递给了身旁离得最近的一个小孩子。 这个小孩子怯生生地伸出双手,从施思远的手中接过冰激凌。在众人那充满了期待和好奇的目光中,他的小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捧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他轻轻地把冰激凌凑近嘴边,微微张开小嘴,轻轻的咬在了冰激凌那尖尖的顶端上。刹那间,那冰冰凉凉、甜丝丝、细腻柔滑的美妙味道,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绚丽多彩的魔法盛宴,以排山倒海之势直接冲击到了这个小朋友的灵魂最深处。 这个小朋友的眼睛当中一下子绽放出了无数惊喜的小星星,那光芒璀璨耀眼,仿佛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他整个人都被这前所未有的美味所震撼,情不自禁地大声喊道:“这味道,也太好吃了吧!” 那无比稚嫩却又充满喜悦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周围的小朋友们更加心痒难耐。于是,这个小朋友便再也顾不得其他,毫不犹豫地又大咬了一口。那冰冷至极的感觉瞬间如同一道闪电,直直地冲向他的头顶。让这个小朋友的后脑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被无数根细小的银针同时扎入。可是这个小朋友却完全不在乎这疼痛,他痛并快乐着,一边痛得龇牙咧嘴,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一边却又一小口一小口不停地吃着冰激凌,仿佛生怕这美味会突然消失不见。 这一幕让别的小朋友看在眼里,都满脸疑惑,一头雾水,有些不明所以。小朋友们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心里都充满了问号。他们都不明白,这个正在吃冰激凌的小朋友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表情和反应?一会儿像是被痛苦折磨,一会儿又像是沉浸在极度的快乐之中。但是当他们看到这个小朋友不停地吃着冰激凌的样子,心里都很清楚,很显然这冰激凌肯定是一种无比美味、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于是,其他的小朋友们内心的渴望和勇气被彻底点燃,他们纷纷大胆了起来。 此时,正好机械臂又稳稳地递出了一根冰激凌。这根甜筒冰激凌是奥利奥口味的,上边还均匀地撒了一层厚厚的奥利奥饼干的碎末,那丰富的层次和独特的口感,光是看上去就更加诱人,让人垂涎三尺。站在最前面的小朋友眼睛一亮,再也按捺不住内心那如洪水般汹涌澎湃的渴望。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伸出手,直接就从机械臂上将这根冰激凌迅速地拿了下来,其动作之迅猛,让一旁拥有大宗师实力的施思远也看的有些目瞪口呆。然后这个小朋友顾不上其他,急不可耐地将冰激凌放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迫不及待地尝了起来。和第一个吃冰激凌的小朋友相同的那种惊喜万分、陶醉其中的表情和表现,立刻浮现在了这个吃奥利奥味冰激凌的小朋友的脸上。他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绽放出如同花朵般灿烂的笑容,口中不停地发出“嗯嗯”的满足声。 其他的小朋友见此情景,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和礼貌,纷纷一哄而上,如同一群饥饿已久的小鸟争抢着难得的食物一般伸出手准备接取冰激凌。 机械臂有条不紊地不断地将冰激凌一根一根地递出来,小朋友们则兴奋不已,手忙脚乱地不断地一根一根地拿下冰激凌,急不可耐地往自己的嘴里塞去。一个个都开始吃的不亦乐乎,沉浸在这前所未有的美味体验中,无法自拔。这些小朋友都是第一次品尝到冰激凌这种新奇的美味的食物,都是兴奋不已地猛然间一大口吃下。然后,每个人都被那极度的冰冷刺激得后脑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脑袋里疯狂地飞舞。但是每一个小朋友都顾不得后脑那短暂的疼痛,都在一边痛着一边吃着冰激凌。 每一个孩子的脸上都洋溢着那种既痛苦又快乐、既纠结又满足的可爱的神情。他们的小嘴巴周围沾满了冰激凌的奶油和碎末,看上去就像是一群小花猫,可爱又滑稽。刘宏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小孩子们那生动鲜活、充满童真的表情,实在是忍不住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豪迈,仿佛能穿透云霄,一扫这些年来淤积在刘宏心中的郁闷,这笑声充满了欢快愉悦的情绪,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一旁的施思远见此情景,则是满脸尴尬之色,那表情显得有些局促和不自然。但为了应和刘宏,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着刘宏勉强地干笑了两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不自然和拘束,仿佛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般。曹端和曹华此时也已经兴奋得像两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机械臂前。他们各自毫不犹豫地拿下了一个甜筒冰激凌,随后便旁若无人地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毕竟曹端和曹华是修真者,他们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体内的灵力能够自动调节身体的机能和适应外界的环境变化。所以,自然不会像其他普通小孩子那样,被冰激凌的极度冰冷刺激得头疼难受。 就这样,时间如同一条无声无息、静静流淌的小溪,一分一秒地在众人嘻嘻哈哈、无忧无虑的笑闹声中悄然无声地走过。那欢快热闹的氛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凝固在了周围的空气中,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欢乐和温馨的梦境之中,陶醉得无法自拔。一段时间后,曹端和曹华跟其他小朋友又再度沉浸在了游戏的欢乐海洋里,他们尽情地奔跑、欢笑、追逐嬉戏,释放着无尽的活力和热情。每一个孩子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间回荡。 第362章 第三百六十二章 刘宏和施思远则站在一旁,一人手中拿着一个甜筒冰激凌,悠然自得地一边慢慢地品尝着冰激凌那细腻柔滑、香甜可口的美味,一边随心所欲、漫无边际地聊着天。他们谈论着生活中的琐事、孩子们的天真无邪、未来的憧憬和期望,话语间充满了对生活的感悟和对未来的期许。刘宏此时心中已经想得非常清楚,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思考,他深深地知道曹端曹华目前还没有足够的安全感,让他们能够独自留在北方工业区中。所以刘宏在心里暗自打算,就在这里静静地看着曹端曹华和小朋友们再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地玩上一会儿。等小朋友们都玩尽兴了,各自回家去吃晚餐,自己便带着曹端和曹华离开暗影禁域。 就在这时,两个外形精致、动作流畅的智能机器人悄无声息地缓缓地走了过来,它们的怀中抱着两副设计精巧的外骨骼和两套从头到脚完全笼罩起来的黑色斗篷,那斗篷的材质看上去极为普通。刘宏看到它们走近,只是云淡风轻地轻轻一挥手,那动作潇洒自如,仿佛是在指挥一场无声的交响乐。瞬间,便如同变魔术一般将这些东西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玉佩中。那空间玉佩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在回应刘宏的动作。 施思远对于刘宏这种神奇又令人惊叹不已的能力,早已经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毕竟在他与刘宏相识的过程中,已经见识过太多刘宏所展现出的超乎常人想象的手段和能力。等到天空中的模拟太阳渐渐向西缓缓落下,那原本炽热耀眼的光芒逐渐变得柔和昏黄,像是一个疲惫的旅人慢慢放缓了脚步。天地间慢慢地被一片昏暗静谧的氛围所笼罩,仿佛一幅宁静神秘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小朋友们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时间的悄然流逝,他们带着满脸的欢笑和恋恋不舍,纷纷结束了游戏,如同归巢的小鸟一般,各自蹦蹦跳跳地回家去吃晚餐。刘宏则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告别之意,对施思远说道:“今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随后便带着曹端和曹华转身潇洒地离开。 施思远站在原地,目光久久地凝视着一个大人和两个小孩子渐渐远去、变得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万千感慨。那些曾经的回忆、如今的变化以及对未来的种种未知和担忧,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在他的心头此起彼伏地涌动着。他想起了施家曾经的辉煌和荣耀,对比现在的寄人篱下和小心翼翼;想起了孩子们今天那无比欢乐的笑容,又想到他们未来可能面临的种种挑战和困难。可施思远最后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要将这些纷繁复杂、令人烦恼的思绪都用力地甩出脑海。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也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家去休息了。施思远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孤独落寞,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刘宏在带着曹端曹华前行的过程中,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感知能力,察觉到自己在离开了的这段时间里,天地间的混沌之气的量已经开始缓缓地、不易察觉地下降。这种细微又微妙的变化,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根本无从感知,但对于刘宏这样修为高深的修行者来说,却是能够清晰地、敏锐地捕捉到。他心中暗自推测和分析着,凭借着自己多年的修行经验和对天地灵气变化的深刻理解,说不定用不了一百年的时间,这暗影禁域就会完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变成一个既没有混沌之气,也没有天地灵气滋养的荒芜之地。就如同自己前世所生活的地球那样,进入一个被称为末法时代的衰落时期,修行之路将会变得异常艰难,甚至可能完全断绝。 在海西郡的辽阔天空中,已然升起了一轮皎洁如玉盘的圆月。那银白的月光如水般柔和宁静地洒落在大地上,给世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辉,仿佛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太阳早已悄悄地转到了擎天山脉那雄伟壮阔的背后,只留下一片淡淡的、如梦如幻的余晖,像是一幅未完成的画卷,给人留下了无尽的遐想空间。 雅兰已经将暗影禁域内外的时间节律精准地调到了相同的程度。毕竟,暗影禁域中的太阳并非真实存在,而是雅兰通过连片的人造卫星精心模拟出来的。对于她这样的主脑来说,要和外界调整到一样的日出日落规律和时间节奏,还是非常容易做到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淮安城外,三个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地笼罩在一袭黑袍中的高大威猛的大汉身影,以快如闪电、疾如劲风的速度在坚实的地面上狂奔着。他们双脚连闪,带起一阵又一阵凌厉的风声。那风声烈烈作响,猛烈地吹起了三个大汉身上的黑袍底部的边缘,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仿佛是战场上的战旗在狂风中舞动。这三个大汉身形如风,速度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不多时便如同三道黑色的闪电,迅速地进入了繁华热闹的淮安坊市之中。 墨玉阁的墨老板正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翻看着自己手中的账册,眉头紧紧地皱着,形成了一个深深的、犹如沟壑般的“川”字。他的脸上满是忧虑和烦恼的神色,眼神中透露出对生意现状的不满和对未来的迷茫。一旁的小厮则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站立在一边,低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更不敢随意插话,只是默默地等待着老板的吩咐。 墨老板此刻的内心也是被无尽的苦恼所占据,自从五年前那神秘又才华横溢的炼器师如同福星降临一般,给自己带来了一波极为丰厚、令人惊喜的收益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生意却一直都很是惨淡,没有什么起色。自己的墨玉阁只是在那短暂的时间里如烟花般绚烂地火热了一阵,而后便如同流星般迅速坠落,生意便一直不温不火,犹如一潭死水。最近甚至都没人来自己的店里面购买灵器了,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焦虑和困惑。墨老板着实是有些苦恼不堪,心里不停地反复地盘算着如何才能改变这艰难又令人沮丧的局面,怎样才能让自己的生意重新焕发生机。 可就在这时,墨老板的耳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墨老板,五年不见,阁下风采依旧!”那声音仿佛带着穿越时空的魔力,一下子将墨老板的思绪拉回到了五年前那段辉煌又令人难忘的时光。 墨老板猛然一抬头,竟然又是那熟悉的一身黑袍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罩着的神秘身影。而且这声音无比的熟悉,仿佛是从遥远的记忆深处传来的呼唤。墨老板的心在那一瞬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手中的账册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震惊和激动,不由自主地从自己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好……好久不见……” 墨老板在这一瞬间,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来,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喜交织的复杂情绪。来人正是带着乔装过的曹端曹华的刘宏。墨老板的思维还陷在对过去回忆的漩涡中,难以立刻挣脱出来回到当下这个令人震撼的重逢场景。但很快,仿佛一道闪电划过他混沌的脑海,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且深刻的事情,猛然间神色一凝,原本还有些恍惚的神情瞬间变得郑重无比,严肃无比。他挺直了腰杆,对着刘宏恭恭敬敬地一拱手,语气诚恳的同时,又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感慨说道:“在下甚是想念道友,上次分别实在太过仓促。还未来得及与道友好好地坐下来,推心置腹地一叙衷肠,道友便已然如那惊鸿一瞥,飘然而去,只留给在下无尽的遗憾和思念……” 墨老板的话语说到此处,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扼住了喉咙,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因为他也在瞬间意识到,继续说下去,恐怕就会显得过于冒昧和不知分寸,可能会冒犯到眼前这位神秘的修士。 刘宏的语气依旧如往常一般不温不火,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缓缓说道:“上次情况之特殊,想必道友也是心中有数。当时的局势错综复杂,危机四伏,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诸多因素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难以破解的困局。在那样的艰难处境下,我也是别无选择,毕竟道友应该清楚,那种情况绝非人力所能轻易扭转……” 墨老板自然是心知肚明,回想起当时那如同乱麻一般的复杂局势和种种几乎无法逾越的艰难险阻,他只觉得心头一阵沉重。自己在面对那样令人焦头烂额的情况时,也是束手无策,毫无应对之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刘宏的匆匆离去在当时的那种几乎无解的局势下,确实是无奈而又必然的选择,也是唯一能够保存希望的出路。 此时墨老板强压下心头的万千思绪,努力让自己从回忆的泥沼中挣脱出来。他微微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了刘宏身后跟着的两个身材高大、宛如两座山峰般屹立的黑大汉。那两个大汉浑身散发着一种神秘的令人难以捉摸的气息,仿佛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墨老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探究,但很快,他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地收回了目光,直接岔开了话题,不再去纠结于以前那些令人无奈和痛苦的往事,而是转头将注意力集中在当下的交流上,用带着几分期待和不确定的语气询问刘宏说:“道友此次前来,不知是否还打算像上次那般大展身手,进行炼器?” 刘宏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坚定不移地说道:“自是如此。此次前来,还需承蒙墨老板的关照和支持。” 墨老板听到刘宏的回答,心中不禁一阵欣喜若狂,仿佛在黑暗中独自摸索了许久的人,突然间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那喜悦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充满了他的整个心房。然而这欣喜的浪潮尚未完全退去,隐藏在其背后的深深的担忧便如同暗潮一般悄然涌起。但墨老板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像是下定了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还是毅然决然地应承下了刘宏。墨老板说道:“那就有劳道友了,在下这就去将招牌挂出去。” 说着,墨老板便脚步匆匆地走到柜台后面,动作熟练却又带着几分急切地拿出了那个已经尘封已久、布满了岁月痕迹的招牌。那招牌的木质表面已经略显斑驳,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沉寂。刘宏看了一眼招牌上那原本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后便毫不犹豫地伸手拦下了墨老板即将挂出招牌的动作,语气平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对墨老板说道:“上面的字,恐怕需要改一改了。” 墨老板微微一愣,脑海中如同闪电般划过无数个念头,思绪飞转之间,瞬间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关键之处。但他还是带着几分不确定,用试探性的口吻问刘宏说:“道友这次是不想太过张扬,打算低调行事,炼制一些炼气期的灵器吗?” 刘宏目光坚定如炬,直视着墨老板的眼睛,清晰有力地说道:“不是的,辛苦墨老板,将‘筑基期灵器’几个字改为‘金丹期法宝’。”墨老板先是下意识地“哦”了一声,便直接抬起手,一挥手抹除掉了那几个原本的字迹。然后,他迅速地拿起笔,准备重新在牌匾上书写。可就当墨老板才刚把金丹期的“金”字写在了上面,他的手突然如同被冻住了一般停住了。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惊雷直直地击中,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第363章 第三百六十三章 过了片刻,墨老板才突然间反应过来,眼中充满着震惊。他直接放下了牌匾,脸上的表情瞬间被极度的惊恐所占据,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他的嘴唇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结结巴巴地说道:“阁……阁下……您说什么?金……金丹……” 刘宏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不温不火的淡定态度,再次用沉稳的语气对墨老板说道:“道友没听错,就是‘金丹期法宝’。” 墨老板深吸了一口气,那吸气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他正在努力将自己那因为极度震惊而变得紊乱的呼吸平稳下来,将自己那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重新安抚回原位。他缓缓地放下了牌匾,双手颤抖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对着刘宏深深地躬身一礼,语气中充满了敬畏和不安,甚至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说道:“晚辈见过前辈!前辈仙道昌隆。前辈当真要在小店炼制这金丹期的法宝吗?前辈您应该是清楚的,小店不过是这淮安坊市中的一叶扁舟,既没有深厚的背景,也没有强大的靠山。面对如此惊天动地的炼器之举,恐怕难以护得前辈周全啊……” 此时的墨老板心里面无比清楚,眼前之人既然敢如此坚定地提出炼制金丹期法宝,那必然是已经成功进阶到了金丹期的修为境界。想到这里,墨老板心里面的担忧更是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越来越沉重。刘宏在心里面也是暗暗地叹息了一声,他又如何能不明白墨老板内心深处那深深的顾虑和担忧呢!但是刘宏早已有了周全的应对之法,毕竟此次出行,他的身边还带着两个经过精心伪装了之后的小孩子。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护得两个孩子的周全,确保他们的安全无虞。 刘宏目光坚定地看着墨老板,眼中闪过一丝自信和从容,语气充满自信地说道:“阁下放心大胆地去做吧。我心中有数,即使在这过程中真的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和麻烦找上门来,那也都是冲着我来的。在这淮安城中,毕竟还有城主管着,维持着一定的秩序和规则。谅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对墨玉阁做出什么过于过分和无法无天的举动。你尽管放心就是!” 听到刘宏这番铿锵有力、充满信心的话语,墨老板的心中仿佛被点燃了一把火,一股强烈的勇气和决心瞬间涌上心头。他一狠心,一咬牙,再次对刘宏躬身一行礼,语气坚决得如同钢铁一般说道:“那就有劳前辈了!晚辈定当全力以赴,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不辜负前辈的信任!” 说着,墨老板便迅速地将招牌上的字补全,然后双手紧紧地拎着招牌,迈开坚定有力、毫不犹豫的步伐,气势磅礴地走出了墨玉阁。那步伐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仿佛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挡他的脚步。墨老板走到墨玉阁的门口,毫不犹豫地把招牌高高地挂了起来,那招牌在风中轻轻摇晃,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惊天动地的大事。此时,原本站在一旁的小厮也已经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那眼睛中充满了震惊和迷茫,仿佛两颗失去了光泽的宝石。他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就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头人那般,一直愣愣地站在旁边,呆呆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久久无法从这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自从刘宏上次在墨玉阁展现出那惊世骇俗、令人叹为观止的成功率百分之五十的炼器技艺之后,便有不少心怀各种心思、怀揣着不同目的的人,每天都如同警惕的猎鹰一般,紧紧地盯着墨玉阁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刘宏在那次惊才绝艳的炼器之后,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一颗璀璨的流星划过夜空,瞬间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寻的痕迹。然而谁又能言之凿凿、斩钉截铁地断言刘宏往后就再也不会在这小小的墨玉阁中出现了呢?毕竟,这世间的各种事情,总是超出人们的想象和预测。 于是,在淮安城这座繁华喧闹的坊市之中,有众多形形色色、来自不同背景和家族的人都在密切地关注着墨玉阁的风吹草动。墨玉阁在他们的眼中,仿佛不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店铺,而是一座蕴藏着无尽秘密、神秘莫测的宝藏之地,吸引着他们的目光,勾起他们内心深处的渴望。 墨玉阁的招牌刚刚一挂出来,那醒目的字迹和独特的标识,立刻就被那些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如同鹰眼般锐利的眼睛所发现。只不过,当关注着墨玉阁的人看到招牌上所写的字之后,一时间都不由自主地惊讶得倒吸一口凉气,那震惊的神情仿佛被瞬间冻结凝固在了脸上,久久无法恢复常态。他们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心中的震撼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他们的内心。随后,这个令人震撼、如同重磅炸弹一般的消息,便如同无形的风儿一般,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惊人速度,迅速席卷了整个淮安城的每一个角落。 无论是繁华的闹市街头,还是幽静的小巷深处都在谈论着这一令人瞩目的消息。墨玉阁的周围瞬间变得热闹非凡,仿佛是一场盛大的庆典正在举行。多了许多怀着好奇、期待、怀疑等各种复杂心情前来围观凑热闹的人。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声音此起彼伏,如同夏日的蝉鸣。人们脸上写满了对这一消息的惊叹、猜测、期待和担忧。有人兴奋地猜测着墨玉阁背后的神秘炼器师究竟是何方神圣,有人担忧这会不会是一场骗局,也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亲眼见证这一奇迹的发生。 城中那几家有金丹期修士作为强大靠山、平日里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店铺,也都在第一时间敏锐地关注到了这一不同寻常、足以改变局势的情况。这些店铺的股东和控制人,在得知了墨玉阁挂出来的招牌上所写的具体内容之后,所有人也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那沉默如同厚重的乌云,压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和不安。没有人想着再贸然地派人前去墨玉阁捣乱滋事,因为这回墨玉阁所承接的业务,与他们根本不存在直接的竞争关系。并且,既然墨玉阁胆敢公开宣称可以定制金丹期法宝且成功率百分之五十,失败赔偿所有材料,那么这墨玉阁背后所依靠之人,必然拥有着深不可测、令人敬畏的实力和超凡脱俗、登峰造极的高超技艺。 拥有这样非凡本事的人,身边有一些同样达到金丹期修为、实力强大的朋友自是情理之中,不足为奇。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还会愚蠢到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自讨苦吃的事情。此时此刻去墨玉阁捣乱,不但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的好处和收益,反而极有可能给自己招惹上无穷无尽、难以承受的祸患,甚至是灭顶之灾,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另一边,严家大院中此时已经如同炸开了锅一般,陷入了一片混乱、紧张、焦虑的氛围之中。曹端曹华两个小家伙居住的小二楼周围的阵法,如同坚固的堡垒,没有丝毫被触动和破坏的迹象,依旧完好无损,散发着稳定运行的光芒。可就是在这样看似严密无懈可击、坚不可摧的防护之下,两个小孩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凭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线索和痕迹,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有在这个地方存在过一样。 严家众人顿时慌了神,上上下下陷入了一片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混乱之中。他们翻箱倒柜,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急切地寻找着两个孩子的身影;他们四处询问,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知情的人,希望能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有用信息。但最终,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发现和进展。可他们又哪里能想得到,他们现在一直在苦苦寻找、牵肠挂肚的两个小孩子,此时正和刘宏安然无恙地坐在墨玉阁的炼器室当中。 刘宏早已精心布置好了强大的阵法,那阵法构建出的保护罩,将他们与外界的干扰和危险完全隔绝开来。三人正轻松自在、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分享着彼此的经历和心情,耐心地等待着生意主动找上门来。 在广阔无垠的修真界,没有任何一个修真者会嫌弃自己所拥有的灵器和法宝数量过多。因为在这个充满挑战和危险的世界里,每一件强大的灵器和法宝,都可能成为在关键时刻拯救自己生命、战胜强敌、突破困境的关键因素。尤其是对于那些已经达到金丹期修为、站在修真者金字塔次顶端的修士来说,更是如此。 金丹期修士本身在修真者群体中就是少数的存在,令低阶修士敬仰和向往。金丹期的炼器师更是如同稀世珍宝,极为罕见,毫不夸张的说,可以炼制法宝的修士,比之元婴期修士都要稀少,真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 灵器和法宝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其价值和威力不可同日而语。灵器虽然也具有一定的威力和特殊功能,但与法宝相比,就如同萤火之光与皓月之明。法宝蕴含着更为强大、神秘、深奥的力量和法则。筑基期的炼器师在修真界相对较为常见,容易寻找。然而炼气期修士由于自身修为和能力的极度限制,连金丹期法宝所需要的珍贵、稀有、难以熔化的原材料都无法成功处理,更别提去亲自动手炼制金丹期法宝了。那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如同痴人说梦,遥不可及的幻想。 金丹期修士若不想购买成品法宝,只想拥有一件称心如意、与自身修为和功法完美匹配、能够发挥出最大威力的定制法宝,那真可谓是极其不容易、充满艰辛和挑战的事情。他们不仅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穿梭于各个危险神秘的遗迹秘境,去搜集炼器所需的各种珍稀、罕见、价值连城的材料。更是要在茫茫人海、浩瀚的修真界中,凭借着自己的人脉、智慧、运气,苦苦寻觅能够炼制金丹期法宝的炼器师。 这样一来,绝大多数的金丹期修士内心都有着强烈的炼制法宝的需求和渴望,如同久旱的大地渴望着甘霖的滋润。况且,刘宏在墨玉阁安排墨老板打出的招牌上,可是明确承诺了炼制失败全额赔偿炼器材料。这样诱人、充满诚意和保障的条件,对于那些渴望拥有强大法宝、却又担心失败会带来巨大损失的金丹期修士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具吸引力、让人无法拒绝的保证。 这不,还没过多久,便有一名长得很是文静、气质儒雅、风度翩翩的金丹期修士来到了此处。他刚一进门,便毫不犹豫地将一个装满了珍贵、稀有的炼器材料的储物袋抛给了墨玉阁老板,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然后简明扼要、条理清晰地提出了自己对于法宝的具体要求和期望。 墨老板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疏忽,向这金丹期修士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行了一礼,便迅速地将材料送到了后堂的炼制室当中,交由刘宏来进行法宝的炼制。虽说刘宏这是第一次尝试炼制法宝,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和不安。但是有着雅兰在一旁的全力辅助和支持,整个过程自然十分顺利,容易就能炼制成功。 原本刘宏还因为之前关于曹端曹华的事情在生着雅兰的气,心中对雅兰有所不满和埋怨。他觉得雅兰在关键的时刻不但没有给予他足够的支持和帮助,反而差点让曹端曹华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但是带着曹端曹华成功地脱离险境之后,刘宏的心情也逐渐变得平和和宽容。他意识到在关键时刻,雅兰还是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给予了他不可或缺的支持和协助。并且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一直揪着过去的错误不放,应该以更加宽广的胸怀和长远的目光来看待与自己荣辱与共的雅兰。刘宏便也不再生气了,选择了原谅和释怀,放下了心中的成见和怨恨。 雅兰也深知自己这回犯下了严重的错误,给刘宏带来了不少麻烦和困扰,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雅兰也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定要更加谨慎、努力地协助刘宏,不再让类似的错误再次发生。 第364章 第三百六十四章 刘宏一边炼制着法宝,一边细致入微、循循善诱地教导着曹端曹华。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中偶尔闪过一丝期待,目光时不时落在两个看阵法书的小家伙身上,心中怀着几分试探和期许,想要看一看曹端曹华在炼器这一领域是否具有天赋。可当两个小家伙那充满好奇的目光触及到哪怕是最为简单的炼气期阵法时,他们那小小的脑袋就仿佛被一记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顿时感觉到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刘宏一看这种情况,心中便如同明镜一般有了清晰的判断,知晓这两个小家伙在炼器这一需要极高天赋和悟性的领域,自然是没什么天赋可言的。不过,两个小家伙倒也并未因此而感到丝毫的无聊和烦闷。他们那纯真无邪的眼眸紧紧地、一眨不眨地盯着刘宏的双手如穿花蝴蝶般迅速精准地打出一道道绚丽多彩、神秘莫测的法诀。那双手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几乎看不清轨迹,却又充满了一种独特的韵律和节奏。 与此同时,刘宏体内的丹火犹如一颗炽热的心脏,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强大纯粹的能量,地火口喷出的地火则像是一条奔腾不息的火焰巨龙,汹涌澎湃,气势磅礴。这两种火焰巧妙地相互交融,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无比强大又炽热的力量。它们被刘宏巧妙地操纵着,用于熔炼各种材料,而后刘宏细致入微地铭刻复杂精妙的阵法,全神贯注地制作着威力强大的法宝。这样神奇绚烂的场景,仿佛是一场盛大的精彩绝伦的魔法表演,让两个小家伙看得如痴如醉,入了迷,只觉得有趣极了,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奇幻和惊喜的梦境之中。 其实,刘宏早就跟雅兰深入地交流过相关的诸多重要的事情。想当初,当刘宏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挖掘出一个规模宏大的超重金属矿脉时,他的内心充满了喜悦和期待,满心欢喜,满怀憧憬。他迫不及待地跟雅兰询问过,为何不能直接运用那些蕴含着丰富能量和超重元素的矿石,来提升自己身上准法宝的品级和威力,非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大费周章地再来搜集许多其他的炼制法宝的材料。 当时,雅兰便详细地告诉过刘宏,那矿脉中的矿石种类虽然丰富,但在某些关键的方面,实在是过于单一,缺乏足够的多样性。要想真正炼制出品质上乘、威力强大、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出决定性作用的法宝,所使用的材料必须得全面、精细才行。因为把曹端曹华带在了身边,刘宏深深地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变得更加重大,如同千钧重担压在肩头。他必须尽快提高自己的战斗力,让自己拥有更加强大的实力和能力,以更好地保护这两个天真无邪、脆弱珍贵的孩子,为他们遮风挡雨,抵御来自外界的一切危险和威胁。 他不能再像以往那样不紧不慢地按照自己的节奏行事,他不能等到去了淮阴城再去慢慢研究如何收集材料,那样可能会让孩子们陷入潜在的危险之中。所以,刘宏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杜绝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和危险,只能是在淮安城就赶快把自己所需要的各种材料都收集齐全,不遗余力,全力以赴。然后,他要集中精力,全神贯注地将自己身上的准法宝都升级到法宝等级,让自己的实力得到一次质的飞跃,实现一次脱胎换骨的提升。 不多时,刘宏便凭借着雅兰的辅助,成功地将委托人的法宝炼制完成了。一条大约六尺长的青龙在炼制室内来回飞舞,张牙舞爪,灵动非凡,仿佛拥有着自己独立的生命和意识。那青龙的身躯修长矫健,鳞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由最珍贵的宝石镶嵌而成。它的爪子锋利如刀,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它的眼睛明亮如星,透射出威严神秘的光芒。 曹端曹华看着这上下飞舞、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小青龙,眼睛当中都闪烁着喜爱至极的小星星,那光芒中充满了对这神奇法宝的向往、惊叹和痴迷。他们的小脸蛋因为兴奋而变得红扑扑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想要发出惊叹的声音,却又因为太过震撼而忘记了如何表达。 刘宏看着两个孩子那充满渴望和惊喜的样子,心中顿时感觉到无比的温馨、满足和幸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温柔,微笑着对两个孩子说道:“你们现在身体稍微有些不太适宜修炼,还需要好好调养和恢复。等到爸爸给你们填补一些生命力之后,让你们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壮和健康,你们再去安心修炼,追求更高的境界和更强的实力。等你们有一天修炼到金丹期了,拥有了足够的实力和修为,爸爸也给你们炼制你们喜欢的法宝,让你们在修真的道路上走得更稳更顺。” 听到刘宏的这番深情承诺,曹端曹华自然是兴奋得手舞足蹈,满心欢喜,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美好和充满希望。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自己手持强大法宝,纵横修真界的场景。小青龙此时也仿佛感受到了孩子们的纯真和喜爱,它欢快地绕到了曹端曹华的身边,与他们亲昵地玩闹了一阵。它用自己柔软的身躯轻轻触碰着孩子们的脸颊,仿佛在给他们一个温暖的拥抱;它用自己的爪子轻轻地挠着孩子们的手心,仿佛在与他们进行一场有趣的游戏。 一番笑闹后,刘宏两指并拢朝着小青龙轻轻一点,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和精妙的控制。这小青龙立刻就像是收到了无声的指令一般,瞬间化作了一柄修士最常用的飞剑,然后如闪电般冲出炼制室向前厅飞去。那速度之快,仿佛一道划破黑暗的流星,瞬间消失在孩子们的视线之中。 曹端曹华眼看着小青龙变成飞剑飞走了,两个孩子的脸上也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些落寞的神情。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留恋,那失落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爱,仿佛他们刚刚失去了一件无比珍贵的宝贝。 等在前厅中的那名文静的金丹期修士,原本正背负着双手,静静地站立在一旁。他的身姿挺拔修长,仿佛一棵屹立在风中的青松,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看向面前摆放在柜子中的一把普通的炼气期灵器,此时他的心思却不知飘向了何处,可突然就在此时,这文静的修士敏锐地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那波动如同平静湖面上泛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开来,引起了他的警觉。 他猛地一转头,眼中瞬间闪过一道精芒,那光芒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犀利无比。只见此人迅速伸出一只手,动作快如闪电,准确无误地迎接那即将到来的飞剑。一柄飞剑直接从后堂飞射而来,在他的手中迅速变小,飞到了他的掌心之中。此时飞剑只有约两寸的长度,精致小巧,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而后这文静的金丹期修士两指轻轻捏起飞剑,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他的眼神专注至极,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体内深厚的灵力灌入到飞剑之中,那灵力如同奔腾的江河,汹涌澎湃。几个精妙的法诀迅速打出,他的手指灵活舞动,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深厚的功力和精准的操控。这飞剑立刻上下翻飞,释放出了非常强大的金丹期灵压,光芒大盛之间,又重新变成了一条威武不凡的小青龙。那青龙的样子威风凛凛,气势磅礴,令人望而生畏。它的身躯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仿佛能够镇压四方天地。 随后金丹期文静修士手中的法诀再次变幻,又将飞剑变回了两寸大小,一翻手收了起来。此时,这金丹期文静修士的脸上充满了惊喜的表情,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和喜悦。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便朝墨老板走去。 “这法宝我非常满意,这是报酬。”话音刚落,只见那文静修士优雅从容地轻轻一挥手,刹那间,百枚上品灵石宛如训练有素的士兵般,瞬间出现,整整齐齐地摞在了柜台上。这上品灵石散发出的灵力波动,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潮,强大、纯净,那磅礴的气息远远非中品灵石所能比拟。 按照常规的兑换比例,一块上品灵石理论上便可以兑换整整一百块中品灵石。然而,在实际的市场交易中,情况却远比这理论上的设定要复杂得多,也微妙得多。由于上品灵石比中品灵石珍贵的多,在这纷繁复杂、充满玄机的修真界交易市场里,没有人会愚蠢到轻易地拿上品灵石去简单地兑换中品灵石。所以,在真实残酷的市场交易场景中,往往一枚上品灵石所能兑换到的中品灵石数量,远远不止那看似固定的一百块。其实际价值的波动,往往取决于供求关系、交易双方的迫切程度以及各种难以捉摸的因素。 紧接着,文静修士又面带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语气诚恳得缓缓说道:“麻烦老板给我引见一下炼器师,我还想再当面表示诚挚的感谢。” 这文静修士话说得甚是好听,那字里行间的真诚仿佛能穿透人心。然而,其内心的真实意图却是昭然若揭。他无非是想借此难得的机会和刘宏这位炼器师攀上交情罢了。毕竟,在这充满竞争与挑战的修真世界里,如果能够成功地和一位技艺高超的炼器师建立起良好的稳固的关系,往后若有需要请炼器师出手帮忙炼器,那自然就会如同顺水行舟,容易许多。 墨老板听到这话,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的脸上瞬间堆满了如菊花般灿烂的笑容,腰杆弯得如同煮熟的大虾,赶忙向这文静修士深深地躬身一礼,那谦卑的姿态仿佛在面对一位至高无上的王者。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收起了这一百枚上品灵石。接着,他用充满敬畏和讨好的语气说道:“还请前辈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到后堂和炼器师禀告一声。” 文静修士微微颔首,那动作轻缓优雅,仿佛在给予墨老板一种莫大的恩赐。墨老板见此,更是不敢有半分的拖延,立刻转身,脚下如同生了风一般,脚步匆匆地径直向后堂的炼器室走去。 炼器室中的刘宏,自然是能够清晰无比地探知到前厅所发生的一切。刘宏虽说内心并不想多此一举,觉得这样的应酬颇为麻烦。但是,他也深知在这修真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因为拒绝此人导致无端生出许多不必要的事端和麻烦。稍稍一思索,刘宏便对着曹端曹华轻声嘱咐了一声,声音温柔轻缓,给两个小家伙带来无尽的安全感:“你们两个乖乖地在这儿等待我一下,我出去见个人,很快就会回来。” 于是,刘宏便缓缓起身,离开了炼器室,正巧在炼器室的门口和匆匆赶来的墨老板打了个照面。刘宏率先开口说道:“你们的对话我已知晓,我去见见这金丹期的道友吧!” 墨老板见刘宏如此通情达理、好说话,心中那块一直悬着的大石头也是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墨老板之前一直提心吊胆,内心犹如被无数只蚂蚁啃噬,就是担心刘宏不愿意见这人,从而把这人给惹恼了。虽说按照常理,寻常的金丹期修士自然是不敢轻易为难刘宏这同样身为金丹期的炼器师。但是,等到刘宏离开之后,他墨老板可就要成为那无处可逃的替罪羊,遭受灭顶之灾了。要知道,在这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修真界,没有任何一个高高在上的金丹期修士会真正在乎他墨老板这样如同蝼蚁般卑微的小人物。届时,任何一个金丹期修士想要对付他墨老板,那简直就跟捏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样轻松,不费吹灰之力。 第365章 第三百六十五章 墨老板跟着刘宏来到了前厅之后,墨老板也只敢谨小慎微地束手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仿佛自己稍微大一点的动作都会引来杀身之祸。他静静地听着刘宏和那文静修士之间的寒暄,那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他的心脏。他们说的大多是一些没有什么实质内容、无关紧要的场面话。文静修士对刘宏的炼器技艺极力吹捧和赞美,那言辞华丽得如同天边的云霞,却又让人感到几分不真实。等到刘宏三言两语打发了那看似热情实则别有用心的文静修士之后,刘宏便转身又回到了后堂的炼器室中。 此时的墨老板这才惊觉,自己身上额头、手心都已经沁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那汗水仿佛决堤的洪水,不断地流淌下来,将他的衣衫都浸湿了一大片。刚才两名金丹期修士在交流时,无意间释放出的金丹期威压,那无形的压力如同泰山压顶,着实是让人心惊胆颤,倍感煎熬。这文静修士离开不久之后,陆陆续续的有更多的金丹期修士如同被鲜花吸引的蜜蜂一般慕名来到了墨玉阁中。 没过多久,墨玉阁中便同时有三名金丹期修士在此等候。他们个个神情严肃,目光中透露出急切和期待。墨老板见此情形,也只好战战兢兢地安排小厮赶快给三名金丹期修士搬来舒适的椅子,并殷勤地服侍他们喝茶。两人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有任何一点疏忽和失误。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墨老板惊讶地发现,这小厮刚给三人端完茶水,便双腿一软,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整个人吓得脸色惨白,如同一张毫无血色的白纸,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墨老板现在也是吓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他的双腿不停地打着哆嗦,仿佛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在自家的店铺中,他根本无处可逃,也无处可躲。无奈之下,墨老板只好硬着头皮,强装镇定,打发了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小厮,让他去一旁休息。自己则独自一个人硬着头皮,如同走在钢丝上一般,招待来此的金丹期修士。 随着一名名金丹期修士心满意足地从墨玉阁离开,他们将刘宏那高超绝伦、令人叹为观止的炼器本事四处传播开来。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飞遍了淮安城的每一个角落。这墨玉阁的名头,可谓是如同惊天动地的惊雷一般,响彻了整个淮安城。甚至这消息还随着从淮安城去往别的城市的修士,如同层层叠叠的水波一般向周边不断地辐射开来,引起了越来越多人的关注和惊叹。 淮安城主作为这一方地域的绝对掌控者和权威象征,自然是最早得知这一消息的人物之一。淮安城主所代表的,乃是大原帝国那坚不可摧、庞大威严的官方势力。在淮安城主看来,有这样一位惊才绝艳、技艺超凡的炼器人才流落在帝国官方机构的管控范围之外,独自展现出如此令人瞩目的才华,对于整个大原帝国而言,无疑是一个不容忽视、巨大且令人惋惜的损失! 淮安城主的内心,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湖泊,充满了各种盘算和思量。在他看来,倘若能够巧妙且成功地将墨玉阁中的这位炼器师招揽到自己的麾下,使其成为帝国势力中的一份子,极大地增强自己在官场中的影响力和话语权。尤其是在刘宏这几天以令人叹为观止的高超技艺,接二连三地成功为多名金丹期修士炼制出一件件威力强大、品质上乘的法宝之后,淮安城主通过各种渠道收集到的详细情报和准确判断,已经能够确定地得出结论,墨玉阁中的这位神秘卓越的炼器师,必然是一位达到了金丹期境界的炼器宗师。在淮安城主的价值评判体系中,这样顶尖的人才,其珍贵程度堪比稀世珍宝,绝对值得他亲自出马去见上一见。只有通过亲自出面,展现出足够的诚意和尊重,才能打动这位炼器宗师,将其纳入自己的阵营。 墨玉阁的炼器室中,此刻正呈现出一幅充满活力与奇幻色彩的场景。曹端和曹华这两个天真活泼的小家伙,如同两只欢快的小鸟,正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地试图追逐着一道上下飞舞、灵动如精灵的白光。他们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在这宽敞的炼器室中回荡。刘宏则神情专注严肃,仿佛置身于一个只有他和炼器炉的独立世界中。他的双手迅速结印,每一个动作都流畅无比,蕴含着深厚的功力和精准的控制。 只见刘宏目光如炬,直接从那熊熊燃烧、炽热无比的炼器炉中,以一种看似轻松实则充满技巧的方式,精准无误地摄出了一把刚被太阴冥水淬过火的黑色小旗子。这把小旗子一经出现,瞬间如同打开了地狱的大门,释放出一种阴森可怖、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那气息仿佛是无数黑暗力量的汇聚,冰冷压抑。在这小旗子中,似乎有万千冤魂在凶厉地咆哮、哀嚎,那声音仿佛能够直接穿透人的灵魂,让人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和敬畏。 与此同时,刘宏的身周还漂浮着数件灵光闪烁、璀璨夺目、令人无法直视的法宝。每一件法宝都散发着独特强大的气息,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它们的不凡和威力。仔细看去,便能够清晰地辨认出,正是幻光、琼华、风行舟、化魂扇等刚升过阶的法宝,倘若有人能剖析空间夹层,或许能探查到在数层夹层中不断穿梭的影刺。 刘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气息仿佛是他在历经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后,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他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满意至极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对自己成果的自豪和欣慰。再加上自己面前的这把刚刚炼制成功、散发着强大气息的黑色小旗子,自己身上所有的准法宝至此全部都成功地跨越了那道艰难的门槛,升级为了威力强大、品质卓越的法宝。尤其是这把小旗子进阶到万魂旗之后,其所散发出的阴森可怖的气息,达到了一种令人胆寒的程度。一般修为浅薄、心智不坚的人,仅仅是靠近这股气息,都可能会被瞬间震慑,失去抵抗的勇气和意志。 那边正在陪着两个孩子欢快玩耍的白光,正是刘宏成功升级为法宝的凝雪。凝雪的光芒如同冬日的暖阳,温暖柔和,与万魂旗的阴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恰好此时,没有金丹期修士前来找刘宏定制法宝,这难得的空档如同上天赐予的珍贵礼物。刘宏紧紧地抓住了这个时机,迅速地行动起来,趁着这段安静宝贵的时间,抓紧做了自己早就精心计划好的一系列重要事情。刘宏目光审视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几件法宝,眼中满是满意和欣喜之色。那眼神,仿佛是一位艺术家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充满了自豪和陶醉。 刘宏轻轻一挥手,动作很是优雅。琼华和幻光瞬间光芒一闪,如同听话的精灵,便直接穿戴在了身上,与他的身体完美融合,散发出强大的气息。风行舟、影刺和凝雪则化作道道迅速灵动的流光,准确无误地收入了丹田之中。万魂旗和化魂扇毕竟太过阴毒邪恶,充满了让人不安的黑暗力量。刘宏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眼中闪过一丝果断和坚决。他毫不犹豫地直接将这两件法宝收到了空间玉佩中。对于那些心术不正、沉迷于黑暗力量的魔修而言,将这样充满邪恶力量的法宝收入丹田中蕴养,或许能够借助其中的黑暗力量,发挥出更为强大、诡异的威力。但对于刘宏来说,毕竟还是以正统的灵修之道作为主要方向,这两件充满阴邪之气的法宝,对他而言,还是妥善地收起来为好,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潜在的隐患。 曹端和曹华看到陪自己玩耍的凝雪被刘宏收走了,两个聪明伶俐的小家伙没有丝毫的哭闹和不满。他们的眼神交汇,瞬间便彼此心领神会,互相对视了一眼,便瞬间明白了刘宏的用意。他们乖乖地、静静地盘膝坐在地上,动作整齐划一,如同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接着,各自从挂在腰间的刘宏刚给他们炼制的空间玉佩中熟练地摸出了一枚散发着淡淡香气的丹药,毫不犹豫地放到了口中。顿时,他们的浑身散发出淡淡的红光,那光芒如同温暖的炉火,开始认真地修复起自己损耗的生命力。 这几天刘宏也让墨老板帮忙收集了一些修补生命力的药材送进来。墨老板对此并没有过多地追问和探究,只是按照刘宏的要求去执行。在墨老板的眼中,他只当是刘宏因为长时间高强度的炼器工作,导致气血亏空,身心疲惫,才需要服食这些具有特定作用的药材来调养身体,恢复元气,并没有过多地去思考其他深层次的原因。 刘宏看见两个小家伙如此的乖巧懂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比的欣慰和满足。那感觉,就像是在寒冷的冬日里,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春风,让人的内心充满了温暖和喜悦。他缓缓地在体内运转了一圈灵力,动作轻柔平稳。头顶顿时传来一股清凉舒适的感觉,如同一股清澈的泉水直贯而下,瞬间弥漫至全身。这股清凉的力量让刘宏的精神瞬间为之一振,仿佛所有的疲惫和压力都在这一刻被彻底洗净。没错,刘宏头上的那支古朴的簪子也被他成功地升级成了法宝等级。这簪子看似平凡,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力量。目前这簪子除了能够为刘宏有效地防御来自外界的精神类攻击之外,还能够在他修炼时发挥出关键的作用,帮助他稳定心神,抑制心魔的侵袭和干扰,使其能够更加专注和深入地进行修炼,不断提升自己的修为和境界。 刘宏运用自己的精神力从里到外地仔细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和法宝,他又认真地查看了自己升级好的各类阵盘以及胸前的探测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和可能存在的问题。经过一番严谨全面的检查,刘宏确认自己没有任何遗漏和疏忽,一切都处于最佳的状态。此时,刘宏的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那就是带着曹端曹华尽快离开墨玉阁,然后想尽办法尽快返回遥远的青州地界。 就在刘宏准备通知墨老板摘下招牌,结束这段在墨玉阁的炼器之旅时,一位不速之客突然打破了平静,来到了墨玉阁中。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气势威严、心怀目的的淮安城主。在淮安城主的身影刚刚踏入墨玉阁的那一刻,仿佛有一阵无形的压力瞬间弥漫开来,整个墨玉阁内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凝重了几分。刘宏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便凭借着胸前的探测器,极其敏锐地探知到了对方的到来。那一瞬间,刘宏的心头微微一紧,他在刹那之间便感应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磅礴、浩瀚深邃的元婴期气息。这股气息犹如一座巍峨高山,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刘宏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暗暗叹息了一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看来这一关是避无可避。” 刘宏深知,在如此强大的存在面前,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疏忽和不敬,都可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他当即毫不犹豫地果断起身,脚步沉稳地朝着炼器室外走去。那步伐中,既有着对强者的敬畏,也有着努力保持的镇定。 前厅的墨老板,原本正悠然地坐在柜台后面,手中轻轻拨弄着算盘,核算着近日的账目。当他察觉到有人踏入墨玉阁时,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赶忙如往常一样迅速起身,脸上瞬间堆满了热情的笑容,准备去热情地招待这位新到的客人。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对方那虚幻的面容时,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无论他如何努力地眯起眼睛,试图看清对方的真实长相,却始终是徒劳无功。那面容仿佛是一幅被刻意模糊的画卷,让人无法捉摸。 第366章 第三百六十六章 墨老板的心中顿时一凛,一股寒意从脊背迅速升起,瞬间传遍全身。他瞬间便明白了,这绝不是一位普通的顾客,而是一位深不可测、修为高深的前辈高人。还不等墨老板来得及开口说上哪怕一个字,甚至连那习惯性的问候都还哽在喉咙里,墨老板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刘宏那充满恭敬、谦卑的声音,“晚辈见过前辈,前辈来此需要定制什么法宝吗?” 墨老板下意识地一回头,便看到在自己的身后,刘宏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笼罩在一件黑色的长袍当中,双手恭敬地拱起,身体深深地弯下,向面前这位面容虚幻的修士深深地躬身行礼。从刘宏的话语之中墨老板能够听出来,刘宏必然是在对方踏进店门的瞬间就敏锐地感应到了对方的修为。 墨老板回想起这几日的种种情景,即使是有金丹期后期的修士前来定制法宝,刘宏也未曾表现出如今这样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态度。墨老板的心中猛然一惊,仿佛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他瞬间意识到,看来来人的修为很有可能远远超过了金丹期,已然达到了元婴期那令人望而生畏的恐怖境界。想明白其中关键关节的墨老板,只觉得自己的腿肚子一阵发软,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那颤抖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他不得不紧紧地咬着牙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当场瘫倒在地。 墨老板也赶忙学着刘宏的样子,双手颤抖着拱手,身体弯成了一张弓,对着面容虚幻的修士躬身行礼。极度的紧张让他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整个口腔都变得干燥无比,口中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面容虚幻的修士轻吐一句“不必多礼”,其声音中带着三分尊重,三分笑意,还有四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意。那声音仿佛不是从他的口中发出,而是从遥远的虚空之中传来,带着一种空灵威严的感觉,仿佛和煦的春风拂面而来,却又带着丝丝让人不敢轻视的寒意。他直接无视了墨老板那卑微的存在,目光自始至终都稳稳地停留在刘宏身上,缓缓地对刘宏说道:“我观阁下身上水火之气泰然交融和谐共生,阴阳相济动静相宜。想来这间店铺背后那位技艺高超、手法精湛的炼器师便是阁下吧!” 刘宏连忙说道:“让前辈见笑了,晚辈这点微末技艺,在前辈您的眼中,不过是如同儿戏一般的雕虫小技,实在是不值一提。” 面容虚幻的修士微微摇头,那动作很是轻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他的语气坚定充满了赞赏地说道:“阁下切莫如此自谦。能在炼制金丹期的法宝时保持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这在当今之世,已然可以称得上是宗师级别的炼器师。我乃淮安城城主,对这城中之事,向来洞察入微。我观察这间店铺已有多日,所有来定制法宝的金丹期修士都能满意而归。想来阁下的成功率必然是远远超过百分之五十的!阁下这样的惊世大才,却屈居于这样一个小小的店铺之中,实在是暴殄天物,太过可惜!不知阁下有没有兴趣加入帝国官方,为皇家效力,为帝国的繁荣和昌盛贡献阁下的才华和智慧?我可以在此做主,直接将阁下推荐至帝国的工部。以阁下的惊世之才,必然会受到帝国的高度重视和重用,未来的前途必定如同星辰璀璨,不可限量!” 刘宏的语气中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诚惶诚恐和惊喜至极的情绪,他的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连忙对淮安城主说道:“承蒙前辈如此看重,如此厚爱,晚辈自是愿意追随,为前辈,为帝国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然而只有刘宏自己的心中才清楚,实际上他此刻也很是无奈。他深知,在这样的强者面前,直接冒着当面得罪淮安城主的巨大风险拒绝对方,那无疑是自寻死路,绝非明智之举。所以在当下,刘宏只能是暂且假意答应对方,先稳住局面,然后再寻找合适的机会像上一次那样悄悄溜走。他在心中暗自盘算,等他带着曹端曹华成功离开之后,就算淮安城主为此气得暴跳如雷,把天都翻过来,那也与他再无任何关系了。 淮安城主听到刘宏毫不犹豫、满怀感激的回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眼神中也流露出了对刘宏识时务的赞赏。他心中没有丝毫的怀疑,因为在他多年的阅历和认知中,这世上之人,大多心中都怀着“练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的梦想和追求。能够有机会进入帝国官方,为皇家效力,享受无尽的荣耀和资源,这是无数人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事情。刘宏的回答自是不出淮安城主所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符合他对人性和世情的理解。 淮安城主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刘宏的回答给予认可和肯定。他对刘宏说道:“那阁下现在便随我走吧,莫要再耽搁了。” 刘宏又换上了一副诚惶诚恐的语气,说道:“前辈容禀,晚辈此次前来墨玉阁炼器,实在是有着诸多苦衷和无奈。主要是为了赚取一些灵石和收集一些珍贵的炼器材料,以提升自己的炼器水平和实力。实不相瞒,晚辈现在实在是囊中羞涩,捉襟见肘,生活窘迫。不知前辈能否再给晚辈几天的时间,让晚辈再进一步提升提升自己的炼器技艺和水平,顺便再挣一些灵石和收集一些必备的材料?” 听到刘宏的这番话,淮安城主微微皱起了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他的目光在刘宏的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审视和判断刘宏这番话的真实性和可信度。片刻之后,淮安城主转念一想,便也瞬间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这世间无论是学习炼器还是炼丹,都需要耗费大量的珍稀资源来进行反复的练习和实践。很多刚刚进阶的炼丹师和炼器师在初期阶段囊中羞涩,经济拮据,也是极为常见的现象。这些炼丹师和炼器师只要给予他们一定的时间和机会,凭借着他们的技艺和努力,很快就会积累起丰厚的财富,变得富甲一方。 不过淮安城主又诚恳有力地说道:“阁下需要什么材料,只管开口便是,我自会全力帮阁下收集,至于所需的灵石数量,你无需有任何顾虑,尽管如实跟我说,我这里资源充足,应有尽有,定能满足你的一切需求,绝不会让你有丝毫的为难之处。” 淮安城主此言一出,其存心招揽之意已是如日昭昭,这也正是他此番前来的核心目的所在。毕竟,他深知刘宏的潜力深不可测,假以时日,必能成为炼器界的一代宗师。若刘宏此刻真的囊中羞涩,他自然想要通过这样慷慨相助、体贴入微的方式来牢牢笼络住刘宏的心。他心里打着长远的如意算盘,想着未来刘宏若能成为元婴期的炼器宗师,那时他自己也需要刘宏出手,为他精心炼制出威力强大、独一无二的法宝,助他在修行之路上更上一层楼,巩固他的地位和实力。 刘宏听到淮安城主这番话,立刻挺直了腰杆,如同一棵挺拔的青松,站直了身体,故意装出一种刚正不阿、义正言辞的语气说道:“多谢前辈的一番好意,在下实在是感激涕零,无以为报。但在下深知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在下既然已经答应了前辈,自当言出必行,绝不食言。在下会亲自前往城主府去叨扰前辈,还请前辈再给晚辈三天的时间就好,在下必定会在这三天内做好一切准备,绝不会让前辈久等,更不会辜负前辈的厚爱和期望。” 淮安城主人老成精,他在这漫长的数百年修炼生涯中,历经了无数的风风雨雨,见识过世间的种种权谋争斗、人心险恶与复杂多变。淮安城主多智而近妖,听到刘宏的语气突然转变得如此刚正不阿、大义凛然,瞬间便心领神会,洞察了刘宏的意图。他想当然的认为这炼器师是想要在自己的面前极力表现出正直无私、清正廉洁的高尚一面,试图给他留下一个极为良好、值得信赖和倚重的深刻印象。然而淮安城主又怎会想到,刘宏其实是在用这样看似正直高洁的姿态故意迷惑他,让他误以为刘宏是真心想要以后在他的手底下尽心尽力地做事,从而为自己塑造一个忠诚可靠、值得托付重任的完美形象。但实际上,刘宏早就已经在心底秘密地盘算好,在应付完他之后,就带着曹端曹华两个小家伙迅速逃离此处,远走高飞,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让任何人追踪到他们的行踪。 淮安城主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中既有对刘宏的表面赞赏,也有对局势自以为尽在掌握的盲目自信。他对刘宏说道:“既然阁下如此坚持己见,如此看重个人的原则和声誉,那我便尊重你的坚定决定。三日后,我会在城主府备好香茶美酒,恭候阁下的大驾光临,期待与阁下共商大计,共创辉煌。” 听到淮安城主这么说,刘宏赶忙再次对淮安城主深深躬身行礼,那动作恭敬谦卑,以示自己对城主的无上敬意和感激之情。就在刘宏行礼的瞬间,淮安城主的身影突然如同梦幻中的虚幻泡沫一般,瞬间破碎消失,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仿佛从未在墨玉阁中出现过一般,只留下空气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强大气息,证明着他曾经的到来。 刘宏在淮安城主离开后,这才缓缓直起了身子,仿佛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担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的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墨老板,只见墨老板此刻就像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浑身湿淋淋的,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倾盆大雨的洗礼。冷汗依旧不停地从他的额头、脸颊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上。墨老板被吓得面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嘴唇微微颤抖着,身体也在不停地哆嗦。刘宏看着墨老板这般惊魂未定、惶恐不安的模样,轻声说道:“墨老板,这段时间承蒙阁下的关照和鼎力相助,您的恩情我没齿难忘。您也亲眼看到了如今的情形,我实在是别无选择。我不日便会离开此地,明天就把招牌摘下来吧,以免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纷争,给您和墨玉阁带来什么祸患。” 此时的墨老板还依旧沉浸在刚刚那极度的恐惧和震撼之中,没有完全缓过神来。他的大脑仿佛一片混乱,思维如同被冻结的河流,无法顺畅地流动和思考。他结结巴巴,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断断续续地对刘宏说:“好……好的……”刘宏对墨老板郑重地行了一个礼,那动作充满了真诚和感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墨老板的尊重,然后转身返回了后面的炼制室。 不多时,又有一单生意找上门来。刘宏一边全神贯注地炼制着法宝,一边在脑海中紧张地考虑着下一步的周密行动计划。刘宏把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斟酌,每一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预先设想应对之策。刘宏在顺利完成了此次的炼制之后,便立刻找墨老板,将这段时间凭借自己高超技艺赚取的属于他的那一部分灵石稳稳地拿到了手中。这可都是上品灵石,刘宏自然不可能像上一次那样潇洒地挥一挥衣袖,什么都不拿便飘然而去。而且这回面对的可是一位元婴期的大能,情况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复杂和危险得多,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刘宏深知,必须要做得更加小心谨慎、滴水不漏才可以,毕竟在这样的强者面前,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 第367章 第三百六十七章 刘宏自认无论多么的谨慎小心都不过分! 刘宏把炼制室布置的阵法又进行了一番精心的调整和强化,每一道符文都进行了强化,每一条灵力脉络都重新梳理。他甚至还不惜使用了一些珍贵无比的上品灵石和炼制法宝的稀有材料,放弃了所有防御功能以确保阵法的强大和稳固,能够抵御外界的任何窥探。紧接着,刘宏留下了一枚玉简,待到墨老板进入炼制室时,这玉简便会自动感应到墨老板的气息,瞬间飞到墨老板的面前,向他传递刘宏已经悄然离开的信息。 紧接着,刘宏在曹端曹华那充满好奇和不解的目光中,施展强大的法术,控制着地面的几块沉重的方砖缓缓飞起。然后,刘宏满脸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般温暖亲切,对曹端曹华说道:“孩子们,我们来一起玩一个有趣刺激的游戏吧!这个游戏叫做钻地道,一定会让你们开心不已,乐在其中的。” 曹端曹华毕竟才刚是五岁多的小朋友,心思单纯如白纸,尚未被世间的纷繁复杂所沾染。听到刘宏这么说,他们的眼睛瞬间就绽放出了开心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星,闪耀着纯真和喜悦。两个小家伙兴奋地异口同声说道:“好呀好呀,我们最喜欢和爸爸玩游戏了!” 刘宏极其小心地向墨老板传音说道:“我此刻身心俱疲,需要暂且休息片刻。倘若期间有生意找上门来,你可以直接进入炼制室将我唤醒。” 墨老板彼时正站在柜台后方,神情专注且略显疲惫地整理着东西。当他那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绪接收到刘宏的传音之后,瞬间如同被冷水浇醒,赶忙集中自己那本就所剩无几的精神力,同样小心翼翼地向刘宏传音回复了一声“是”。回复完毕之后,墨老板便如同一只受到了极度惊吓的兔子,全身紧绷,不敢再有哪怕一丝一毫打扰刘宏的举动,生怕稍有不慎便会触怒对方,给自己带来难以预料的麻烦。 此时的刘宏,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坚定,他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柳一般,将曹端曹华两个小朋友小心翼翼地揽入了自己那温暖且充满安全感的怀中。紧接着,他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地施展起术法,利用复合阵法将他们三人巧妙地伪装成了刘宏上次逃跑时所伪装成的那块看似平凡无奇,实则内藏玄机的巨大石头。随后,这块在阵法幻化作用下的大石头开始缓缓地向地下沉去,动作之缓慢、之谨慎,仿佛是在完成一项极其精细且不容有失的任务。每下沉一分一毫,都充满了小心翼翼,生怕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波动和注意。 紧接着,那几块被刘宏之前以强大的法术控制着飞起来的方砖,又悄无声息、分毫不差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严丝合缝,完美无缺,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仿佛从未有过任何哪怕极其细微的变动,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自然与平静。刘宏的内心无比清楚,恐怕淮安城主那强大到令人胆寒、几乎无所不在的精神力一直都如同一张无形却又密不透风的巨大罗网,笼罩着墨玉阁的每一个细微角落,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难以逃脱其敏锐的感知。所以,他不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大意和疏忽,哪怕是一个极其微小的错误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的可怕后果。 刘宏利用阵法所幻化出来的大石头,只能是以极其缓慢、几乎难以察觉的速度,一点一点地缓缓下沉。每下沉一寸,都仿佛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充满了紧张与谨慎。他在心中早已做好了周密的打算,要直接沉到地底深处,沉到远远超出元婴期修士那令人畏惧的探查范围之后,再寻找一个最为恰当的时机,悄无声息地离开淮安城,从此远走高飞,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在刘宏离开墨玉阁一段时间之后,一位神色倨傲、浑身杀气缭绕、令人望而生畏的金丹期后期修士迈着大步,气势汹汹、旁若无人地来到了墨玉阁。此人面容冷峻,目光如电,仿佛能够直接穿透人的灵魂,让人在其注视下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极其浓烈、令人胆寒的威压,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整个墨玉阁的空气都仿佛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凝重压抑起来。 这位倨傲的金丹期修士进入店铺之后,二话不说,极为随意且粗暴地随手一抛,将一个沉甸甸、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储物袋扔向了墨老板。那储物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仿佛是在向墨老板示威。然后,他用一种极其傲慢、充满了不容置疑和绝对权威的命令口吻对墨老板说道:“材料和要求都在这储物袋内,你给我听好了!炼制得好,本大爷重重有赏;倘若胆敢有任何差池,哼,后果你自己清楚!” 他的声音冰冷无情,仿佛来自九幽深渊,让人不寒而栗。墨老板被这金丹期后期修士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气势压迫得几乎要瘫倒在地,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冷汗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从他的额头、脸颊、后背汹涌而出,瞬间就将他的衣衫浸湿。这段时间以来,墨老板一直生活在极度的担惊受怕之中,精神时刻处于高度紧张、几近崩溃的边缘。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各样强大的难以捉摸的脾气古怪的修士,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和精神折磨。如此日复一日,夜复一夜,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被逐渐掏空,虚弱不堪。任谁天天活在这样如同噩梦般的恐惧和焦虑之中,天天冷汗流个不停,都会变得身心憔悴、虚弱到极点。 墨老板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和反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顺从。慌忙地伸出那双颤抖不已的双手,如同在迎接一件极其珍贵的物品般接住了被扔过来的储物袋。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紧张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落叶。 墨老板向面前这位不可一世、令人畏惧的金丹期后期修士深深地行了一个近乎九十度的礼。然后,他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不择路地快速向后堂的炼制室跑去。那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则双手抱胸,神态冷漠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用那充满了不屑和轻蔑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墨老板那狼狈慌张的身影。仿佛在看待一只微不足道、可以随意踩死的蝼蚁,丝毫没有将墨老板放在眼中。 墨老板在狂奔来到炼制室门口之时,先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小心翼翼地停下了脚步。然后,他努力地深呼吸了几次,试图让自己那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稍微平静一些。定了定神之后,他抬起那只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的手,轻轻敲了敲门。声音虽然洪亮,但其中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说道:“前辈,有生意上门。” 然而回应墨老板的只有一片令人心悸、仿佛能将人吞噬的寂静,仿佛这炼制室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生命的存在,只有无尽的虚空和黑暗。这一下子,墨老板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此刻变得更加没有一丝血色,如同死灰一般,毫无生机。这一幕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啊!上一次刘宏就是这样不声不响地悄然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和迹象,怎么走的墨老板至今都毫无头绪,如同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团。 墨老板的心中一阵苦涩,那感觉犹如吞下了一颗黄连,苦不堪言。但他又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和犹豫,只得硬着头皮,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前辈,我进来了!” 话音刚落,墨老板便如同一个即将上刑场的犯人,颤抖着双手,缓缓地推开了炼制室的门。然后,他怀着满心的恐惧和不安,战战兢兢地进入到了炼制室中。炼制室中弥漫着一层浓厚得如同实质的雾气,仿佛一层神秘的无法穿透的面纱,将一切都笼罩在其中,隔绝了所有外界的探查和窥探。 就在这一刻,一枚闪烁着微弱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的玉简突然间飞到了墨老板的面前。墨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忙脚乱,差点没接住这枚玉简。他定了定神,用那颤抖不已的双手紧紧地握住玉简,仔细查看玉简中的内容。看完之后,墨老板的心中绝望地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又是这般说走就走,如此突然,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墨老板心念电转,大脑如同一台飞速运转的机器,试图在这极其困难的局面中找到一条出路。他深知,如果就这样出去对那神色倨傲、脾气暴躁的金丹期修士说炼器师不在,恐怕那本就心情不佳的金丹期修士定然不会轻易饶过他,甚至可能会当场发作,给他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 墨老板略一思索,眉头紧锁,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滚落下来。终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想到了一个或许能够暂时应对眼前危机的办法。只见他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地又转身,迈着沉重缓慢的步伐走到了前厅,来到了那神色依旧倨傲、丝毫没有耐心的金丹期修士面前。他深深地弯下腰,那腰几乎要与地面平行,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了这金丹期修士刚才抛给他的储物袋。然后,用一种极为谦卑、充满了恐惧和小心的语气对这金丹期修士说道:“前辈容禀,小店的炼器师刚刚传话给小的,说他一会儿就要去找淮安城主。毕竟是城主亲自下的命令,让小店的炼器师前去拜见,实在是推脱不得,万不得已。恐怕今日是无法为前辈您炼制法宝了……” 墨老板在说话时,专门加重了“城主命令”这几个字的语气,同时偷偷观察着金丹期修士的脸色,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面前这神色倨傲、脾气火爆的金丹期修士,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谁知这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即便听到了“城主命令”这四个字,也依旧没有将其放在眼里,丝毫不当一回事。他那原本就吊得老高的双眼,此刻更是斜睨得厉害,目中无人的神态愈发明显,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浑身缭绕的杀气猛然间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汹涌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四周扩散开来。 那强大凌厉的气势,犹如实质的冲击波,直接震得墨老板身体剧烈颤抖,一口鲜血猛地从墨老板口中喷出,那殷红的血液在空中划过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随后墨老板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狼狈地跌坐在地。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牙齿也止不住地咯咯作响,口中更是声嘶力竭地大声求饶:“前辈饶命……前辈饶命……” 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怒喝一声:“呔!不接生意你挂什么招牌?!别人皆炼得,就我炼不得?!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存心跟我过不去!” 他的声音犹如惊雷炸响,震得整个墨玉阁都似乎微微颤抖。说着,他举起右手,那手掌宽大有力,此刻蕴含着无尽的杀意。手掌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毫不犹豫地直接朝着墨老板的面门上拍去。这一掌迅猛如疾风,若真的拍实了,墨老板瞬间就会被炸成一堆血沫,死状惨不忍睹,连一丝完整的骨头渣都不会剩下。墨老板已经吓得呆若木鸡,完全失去了思考和行动的能力。他就那样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他的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吾命休矣”这一个绝望的想法,再无其他任何的思绪和念头。 第368章 第三百六十八章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即将落下的致命手掌在他的眼中不断放大,充斥着他的整个世界。眼瞅着这面容倨傲的金丹期修士的手掌离墨老板越来越近,死亡的阴影如同一把沉重的枷锁,紧紧地扣在了墨老板的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那手掌带起的劲风,刮得墨老板的脸生疼,仿佛已经提前感受到了死亡的冰冷。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一只强有力的手如同闪电般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地握住了这金丹期修士的手腕。那只手看似平凡,却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就这么一下,这金丹期修士之前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气势便瞬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消弥无踪。那强大的压迫感也随之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来人正是淮安城城主。刘宏所料想的果然没错,这淮安城城主一直都将自己强大无比、浩瀚如海的精神力笼罩在墨玉阁之上,密切关注着这里的一举一动,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感知。此时看这城主的反应,显然是还没有发现刘宏的悄然离去。淮安城主语气平淡如水,却又带着一种深入骨髓、不容抗拒的威严说道:“小辈!谁给你的胆子,在我淮安城如此肆意妄为,无法无天?!难道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淮安城主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仿佛带着无尽的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那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即使被淮安城主压制了全身的气势和修为,却丝毫没有流露出畏惧之色,依然保持着那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倨傲神色,紧紧盯着淮安城主那虚幻得如同迷雾般的面容说道:“城主大人,我奉师尊之命前来考校这墨玉阁的炼器师,我师尊乃是……”后面的话,这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是用传音的方式悄悄对淮安城主说的,外人根本无法得知其中的内容。 淮安城主刚开始听到这金丹期修士说话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和纳闷,满心不解,不知道这人究竟是如何如此精准地得知他城主身份的。可当他听到这修士是带着特殊的任务来的,并且在得知他师父的神秘身份之后,淮安城主那原本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随后便松开了抓着这金丹期修士手腕的手。他的目光深邃复杂,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淮安城主的面容依旧是虚幻无比,如同被一层神秘厚重的面纱所遮掩,让人无法看清其真实的表情,也无从知晓他此刻的神色究竟如何,内心又在思考着些什么。那虚幻的面容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玄机,让人不敢轻易窥探。 紧接着,淮安城主便对依旧坐在地上面露绝望、狼狈不堪的墨老板说道:“其他事都暂且不急,先让宗师炼器吧!”他的语气虽然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墨老板眼瞅着自己被淮安城主从鬼门关前救下,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城主的无尽感激。他的身体依旧颤抖不停,仿佛还未从那极度的恐惧中完全恢复过来。他慌忙起身,动作慌乱的很,也顾不得现在胸口那如被巨石碾压般憋闷疼痛难忍的感觉,恭恭敬敬地向淮安城主递上了一枚玉简。那玉简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承载着最后的希望。淮安城主拿过玉简,用强大敏锐的精神力略微一扫之后,便毫不犹豫地直接转身走向后堂的炼制室。他的速度很快,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后堂的炼制室中雾蒙蒙的一片,弥漫着神秘的气息。那雾气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地翻腾涌动,让人看不清其中的真实景象。淮安城主面不改色,神情淡定从容,轻轻一伸手,看似简单随意的动作,却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便直接破除了眼前那看似神秘的阵法。刘宏布置的这个阵法,其防护能力相对较弱,或者说是几乎没有。其最重要的作用便是遮蔽气息、阻断神识的探查,如同一层朦胧的面纱,让人难以洞悉其中的真相。所以对于元婴期修为高深、功力深厚的淮安城主来说,破解此阵不过是举手之劳,随手便可破除,没有丝毫的难度和挑战性。淮安城主用自己强大的元婴期精神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细地扫描了一大圈,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和细微之处。 可此时哪里还能发现得了刘宏的半点踪迹?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气息残留都没有。于是,淮安城主面色阴沉如水,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云密布。他满心失望地转身离开了炼制室,那沉重的步伐仿佛带着深深的挫败感,来到了前厅。他看也不看墨老板一眼,仿佛墨老板在他眼中如同空气一般不存在,完全不值得他浪费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淮安城主对那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说道:“你跟我来。”他的声音冷漠无比,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说着,便在前面打头,身形一闪,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迅速离去。那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那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在走时还不忘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墨老板。那眼神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 墨老板只觉得眼前发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变得昏暗无光,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命不久矣,未来的日子恐怕充满了无尽的危险和不确定性。那金丹期修士的眼神如同诅咒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绝望。但是,墨老板依然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身体的颤抖,颤颤悠悠地起身。他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步履蹒跚地走到店外,把店外那块给他带来无尽财富的招牌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那招牌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重,承载着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恐惧和压力。然后缓缓关闭了店门,那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沉重和凄凉。 在体验了这两次时隔五年的惊心动魄之后,墨老板现在只想尽快摆脱这吓人的买卖。这实在是太惊险、太恐怖了,每一次都仿佛在生死边缘游走,让他的心灵承受了巨大的创伤和折磨。而且墨老板这几天赚的灵石,数量之多,令人咋舌。那堆积如山的灵石,相当于他过去几十年、上百年辛苦经营所积累下来的总和,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刻的墨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和满足,心中只有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 店铺中所发生的一切细枝末节,哪怕是最为微小、不易察觉的变化,都难以躲开刘宏胸前那灵敏无比、精准非凡的探测器的全方位探查。刘宏此刻即便身处幽深黑暗的地下深处,却依然能够如同亲眼目睹一般,将店铺中的种种情况了解得清晰透彻、分毫不差。面对眼前这样错综复杂、难以掌控的局面,刘宏除了满心无奈地在心中暗自沉重叹息一声,实在是想不出任何有效的应对之策,也找不到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他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希望,墨老板能够拥有足够的智慧和决断,懂得见好就收的浅显道理,及时果断地收手,不要卷入这越来越复杂、危险且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 虽说以淮安城主那尊贵无比、高高在上的身份和地位,他自恃清高,极其注重自己的形象和声誉,不太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店铺中当场对墨老板做出过于严厉、极端且有失体面的举动,也不可能任由他人在城中打杀了自己治下的修士。但是刘宏心里却如同明镜一般,自己这一次的悄无声息、出乎意料的悄然离去,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了土,深深地触怒了淮安城主。墨老板在这整个事件当中,无疑是受到了无妄之灾,纯属“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被无辜地牵扯进了这团乱麻之中。 倘若他墨老板还不知死活,没有丝毫的警觉和觉悟,依旧执迷不悟地继续在这危机四伏的淮安城中经营他的买卖,那么在未来的日子里,他难免不会被淮安城主暗中记恨,从而迁怒于他,遭受各种难以预料、花样百出的刁难和残酷无情的报复。只是,这所有可能发生的后续发展和潜在的危险,刘宏目前都已经无暇顾及,实在是顾不上了。毕竟此刻的刘宏自身都处于极度危险的艰难境地,未来的命运充满了变数和不确定性,朝不保夕,如同在狂风巨浪中飘摇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彻底颠覆和毁灭。在这样自身难保、自身安危都难以保证的情况下,再去劳心费神地分心考虑墨老板的未来安危和前途命运,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超出了他目前的能力范围和精力限度,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跟随淮安城主到了城主府后,这座宏伟威严的府宅之中,气氛瞬间变得格外凝重、压抑和神秘。整个城主府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和不安。不知二人在府宅中究竟进行了怎样深入且机密的攀谈,只见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如同无声无息流淌的细沙,每一刻都充满了未知和悬念。 过了一段时间,那神色倨傲的金丹期修士终于结束了与城主的会面,离开了这座充满威严的城主府。然后,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疾速的流光,迅速离开了淮安城,消失在了茫茫无际的天际之中,如同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迹和线索。 刘宏这边则在地下艰难缓慢地前行着,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和谨慎。他如同一只在黑暗中摸索的鼹鼠,一点一点地终于挪到了淮安城的城外。随后,他又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地一点一点从地底慢慢往斜上方挪动,每前进一分都如同在薄冰上行走,充满了极度的谨慎和小心翼翼,生怕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和麻烦,生怕惊动了他人。 终于,在远离淮安城的一个偏僻荒凉、人迹罕至的地方,刘宏从地下艰难地挪了出来。出来之后,刘宏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和犹豫,时间对于他来说每一刻都无比珍贵。他迅速带着曹端曹华,马不停蹄地来到了野地地下的基地之中。刘宏心疼地看着两个孩子那疲惫稚嫩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怜爱和担忧。他温柔地安排他们盘膝坐在基地中相对安静的角落,开始专注地修炼并补充体内流失的生命力。 在两个孩子没有注意的昏暗角落中,一个身影悄然无声地走出。这是另一个“刘宏”,然而这个“刘宏”的身体构造完全是一个由先进的生化生物技术与精密复杂的机械部件巧妙组合而成的奇特存在。除了外貌长相和独特的气息与刘宏相同之外,并没有刘宏那金丹期的修为和强大实力。这是刘宏在离开危机四伏的暗影禁域时,绞尽脑汁所想到的应急备用办法,派一个与自己外表、气息完全相同的机器人陪伴着两个孩子,以免两个孩子在睁开眼睛的瞬间看不到他熟悉的身影,从而又陷入到极度的害怕、恐惧和无助之中。 刘宏心里很清楚,这并非能够长久维持的完美解决方案,所以也只是在这特殊紧急的时刻临时拿来应急使用一下。因为现在刘宏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紧迫且刻不容缓的事情急需去处理和解决。所以,刘宏在两个孩子全神贯注修炼的时候,便果断地派出了这个生化机器人陪伴在孩子们的身边,给予他们一定的心理安慰和安全感。而他自己则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一个闪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野地下边的地下基地,瞬间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