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乌雅静柔杭佳雁心》 第460章 皇上用完膳后,与娴贵人用茶水漱了口,便携手到院中散步。 娴贵人眼含笑意,轻启朱唇:“皇上,您许久未见四公主,她可真是长高了不少呢。” 皇上闻言,微微颔首,心中涌起一股温情,随即吩咐道:“赵福,去看看公主是否已就寝,若尚未安歇,便将她抱来,朕想与她叙叙话。” 赵福应声而去,不多时,便见一位粉嫩如瓷的四公主被带至面前。 公主一见皇上,便甜甜地唤了声“皇阿玛”,那声音清脆悦耳,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拂过人心。 皇上满心欢喜地将公主揽入怀中,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容:“来,让皇阿玛好好瞧瞧,咱们的灵珠儿是不是又长高了?” 四公主则紧紧环抱着皇上的颈项,笑声清脆如银铃:“皇阿玛,灵珠儿不只是长高了,还变胖了呢!” 皇上闻言,笑容更甚,宠溺道:“长胖了好,长胖长高,说明我们灵珠儿长大了。” 父女俩相视而笑,温馨满溢,画面美好得如同画卷一般。 雁心透过这温馨的画面,看向娴贵人。 只见娴贵人提起院子石桌上热着的小水壶,倒入茶盏中,为皇帝沏了一杯茶。 随即也给自己茶盏中倒入茶水。 雁心分明看到那茶盏里是从柳叶房里搜出来的草药。 好戏开始了。 雁心颔首静观。 皇帝轻执公主稚嫩的小手,引领她至石桌边,让她挑选点心品尝。 随后,他自己也悠然地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未几,约莫一炷香时光流转,娴贵人突感不适,双手紧捂腹部,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面色苍白如纸。 皇帝见状大惊失色,公主亦惶恐不安。 “速传太医!”皇帝急声吩咐,宫人们闻令而动,匆匆而去。 诊断之下,原是娴贵人误饮了性寒之物,本就虚寒体弱的她瞬间难以承受。 而那所谓的大寒之物,竟是柳叶、柳枝二人谎称的粗茶叶,实则是大青叶。 皇帝闻此怒不可遏,严词质问柳叶、柳枝此物何来。 柳叶颤抖着声称是自己所用,却即刻被太医驳斥,指出大青叶性极寒,绝非女子日常茶饮之选,言罢,柳叶竟吓得昏厥过去。 转而对柳枝施以审问,初时她缄默不言,直至刑罚加身,终是抵受不住,全盘托出。 原来,这一切皆是富察家主母所为,她因嫉恨娴贵人之宠,不愿见其得势,便设此毒计欲置其于死地。 更甚者,皇嗣流产之祸亦出自她手,背负着谋害皇嗣的滔天大罪,最终交由富察尚书严惩不贷。 不久后,富察主母便离奇病逝。 此事过后,娴贵人身边侍奉之人换为了纤云和纤雨。 雁心则完成了她的任务重新回到了慈宁宫。 向太后娘娘禀报了她在栖霞宫的见闻后,太后娘娘叹气道:“她倒比她生母争气些。 哀家那个表妹原本也该有大好的前程,却偏偏要为点情爱屈居为妾。 如今幡然醒悟又如何,孩子终归是没个正经出身。” 雁心恭敬回道:“太后娘娘仁慈,才为娴贵人谋了条出路,要是在富察家,她恐早已被磋磨而死。” 太后神色凝重:“她既已入宫,那富察家主母竟还欲将手伸至此地,实乃不可留。富察尚书此人,心肠之硬,唯利是图,可见一斑。” 雁心点头,静默不语。 太后见状,温言道:“雁心,你这些日子在栖霞宫辛苦了,先回去好生歇息吧。” 第462章 雁心闻言,眼帘微垂,沉默以对。 庆王轻叹,语气中透着几分怜惜:“我已查明你是如何入宫的,难道你就甘心沦为他人棋子,任人摆布吗?” 雁心依旧未语,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静默。 庆王无奈摇头,言辞恳切:“你既已知晓自己的身世,复仇之心,人皆有之。但若要以接近帝王为手段,此路凶险万分,实非上策。 若你心中怨恨难平,我愿以一己之命,代君受过,也算是对你的一种补偿,为那过往的错,做一丝弥补。” 雁心终于缓缓启齿,语带坚决:“奴婢心中并无丝毫夺取人性命的念头。” 庆王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疑惑:“既如此,你缘何踏入这深宫重地?可知送你至此之人,必有所图,你一旦入宫,便如同步入棋局,成为了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雁心面容肃穆,回答道:“奴婢心中自然知晓。” “那么,你究竟为何甘愿踏入这局?”庆王愈发不解。 雁心轻轻叹息,言不由衷:“殿下又何必追问,就权当奴婢是贪恋那浮华世间的荣华富贵吧。” “荣华富贵?”庆王轻笑,眼中却满是洞悉,“你我自幼相伴,你的品性我怎会不知?岂会为那世俗之物,甘愿承受这无名之累。你且说来听听,是否是背后之人以何物相胁,迫使你不得不从?” 雁心再度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这份寂静让庆王内心起了波澜。 “雁心,你我共度这些岁月,你竟未曾对我有一丝信任? 难道那些利用你的人,反倒成了你心中更为可靠的依靠? 若有任何苦衷或困境,但说无妨,我定当全力以赴,助你走出困境。” 庆王的话语中满是不解与深情。 雁心缓缓吐气,似是在平复心中的激荡,终是开口:“利用我之人固然可恨,但至少他们目的坦荡,不曾遮掩。 反观殿下您,与我相伴数十寒暑,却仿佛隔着一层纱,从未与我说过真话。” 此言一出,雁心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悲伤如潮水般涌来,眼眶中不由自主地蓄满了晶莹的泪珠。 目睹此景,庆王的心间骤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绞痛。 “雁心,我本意绝非存心欺瞒,只是,即便你洞悉了这一切,又能如何? 它会让你开心吗?” 庆王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一步,企图以手支撑起她颤抖的身形。 然而,雁心却轻退半步,低头敛目,轻声细语:“殿下,可纸终究包不住火。若有那一日,奴婢希望是您亲口所说,可惜终究不是。 如今,事已至此,奴婢已别无选择。” 庆王闻言,止步不前,柔声回应:“自然还有选择,我会禀明皇额娘,将你提前放出宫,带你离开。” 雁心心中一震,急切言道:“殿下万不可如此,请三思而后行。” “为何不可?莫非你仍心存复仇之念?”庆王问道。 雁心轻摇螓首:“奴婢何来复仇之力,只恐奴婢一旦擅自离宫,会无辜牵连众多。” 庆王略一沉吟,随即明了:“我懂了,定是幕后之人以你所在乎之人为要挟,逼迫你我他们做事。 雁心,你且安心,我必妥善安排。你只管在母后身边尽心侍奉,她自会护你周全。” 言罢,他决然转身,未给雁心丝毫拒绝余地。 雁心轻叹,心中满是无奈。 新春过后,索绰罗紫翘终得晋封,赐号“清”。 雁心闻讯,不禁由衷一笑,紫翘总算心愿得偿。 与此同时,从太后与桂嬷嬷的闲谈中,雁心得知皇帝有意促成庆王与钮祜禄氏之女佩瑢的联姻,将其立为福晋。 第463章 这一消息让她心中泛起涟漪。 细想之下,自己的生母亦出自钮祜禄氏,论及血缘,那钮祜禄佩瑢竟是自己的表妹。 然而,雁心深知自己身世不堪,心中五味杂陈,这份亲缘对她而言,既近且远,难以言说。 宫中的日子漫长而无聊。 年初一,灵秀宫传来喜讯,姌嫔有了身孕。 太后娘娘很是高兴,赏了不少东西。 转眼到了春季,宫中又添了新人。 雁心有幸,于新人觐见太后的盛景中,窥见一斑。 那一日,太后竟破例单独留下了薛常在,二人于内室共度半日时光,直至暮色渐浓。 薛常在离去后,太后连晚膳都未用,独坐于内室,目光空洞,仿佛沉浸在往昔的思绪中难以自拔。 雁心初时疑惑不解,直至后来才得知,原来薛常在的容颜,竟与太后早逝的爱女——淑慧公主,有着惊人的相似。 这份相似,让太后心中涌起了难以言喻的感慨与怀念。 如此这般,雁心暗自揣测,薛常在入宫之事,定非偶然,而是有心者刻意为之的布局,世间怎会频生如此凑巧之事? 果不其然,不久她便从静柔口中探得真相:薛常在之父,竟是昔日与淑慧公主订有婚约的状元郎。 怎奈皇命难违,皇帝为稳固边疆,决意将淑慧公主远嫁和亲,此举激得公主心灰意冷,终至她愤然自尽。 而薛常在,实则非状元血脉所出,乃是他收养的义女,应是他精心挑选的女子。 至此,一切都说得通了。 薛常在深得太后喜爱,却不得皇帝宠爱,所以很快,她的眉宇间便染上一层忧色。 可一入这宫门,便不得自由,有再多幽怨,也只能独自消化。 一日忽至,宫中惊现骇人之事。 周贵人与姌嫔,于御花园幽径间,偶得一具森森白骨,此事瞬间笼罩宫廷,令人胆寒。 太后娘娘闻讯,忧心如焚,与桂嬷嬷密语间,透露出重重疑虑。 她们怀疑,此尸骨,疑似多年前莫名失踪的徐官女子。 一时间,宫中风云再起,人心惶惶。 雁心在慈宁宫倒没受此事波及,只是当事情调查到一定程度时,她偶然得知此事清答应竟然参与其中,这让她十分担忧。 她与清答应之间,曾有一段渊源。 清答应更是于危难之际对她施以援手,索绰罗家族对她亦是颇为关照,故她内心深处极不愿见清答应遭遇不测。 然而,深宫之内,风云变幻莫测,她深知贸然行事只会将自己置于险境。 于是,雁心决定采取更为谨慎的策略,暗中窥探,搜集蛛丝马迹。 凭借在慈宁宫的身份优势,她悄无声息地探询起徐官女子失踪的旧案迷雾,以及宫中各嫔妃间的微妙动向。 经过一番周密的调查与抽丝剥茧,雁心惊人地发现,这起骇人听闻的白骨案背后,竟隐藏着一段深埋宫闱、鲜为人知的秘密。 清答应之所以牵涉其中,实则是因她心系被卷入风波的表哥阿克占侍卫,出于亲情而伸出援手。 最终,真相大白于天下,原来新近晋封的玢妃竟是当年那桩惨剧的幕后黑手,终被皇帝秘密惩治。 此事牵连甚广,众多无辜之人亦被波及,其中不乏近身侍奉的宫人。 雁心虽也曾近身伺候过玢妃,但因她入宫尚浅,对往昔之事知之甚少,加之如今得幸侍奉太后左右,方得以幸免于难。 第464章 至于清答应,却未能如此幸运。 皇帝因怒其涉事,亦欲加以惩处。 雁心心急如焚,跪求太后救清答应一命。 她细述往昔,言及未入宫前,索绰罗家族曾有恩于己,故恳请太后慈悲为怀,保全清答应性命。 太后凝视片刻,缓缓言道:“知恩图报,诚为美德,然哀家为何要帮你?” 雁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轻声答道:“太后娘娘心中忧虑庆王亲事。 奴婢或有微薄之力,能劝慰庆王殿下。” 太后闻言冷笑,语带锋芒:“庆王抗旨不婚,缘由多半在你。哀家未加责难,已是念及庆王颜面,而今你倒自己承认了。” 雁心低垂眼帘,谦卑道:“奴婢自知卑微,不敢奢望庆王青睐,仅因庆王错爱,奴婢惶恐万分。” 太后审视片刻,终对桂嬷嬷吩咐:“皇上意决,欲赐清答应一死,此事便由慈宁宫代为处理。待清答应故去,哀家特许其归葬本家。” 言毕,转向雁心,冷声道:“此事了结,世间再无索绰罗紫翘之名。” 雁心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却迅速领会太后之意,磕头谢恩。 随后,她随桂嬷嬷手持白绫,步履沉重地迈向清答应居所。 二人自入宫后,相见寥寥,此番相聚,竟是永诀。 清答应着一袭淡雅旗装,素面朝天,眉宇间锁着淡淡的哀愁。 见雁心至,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雁心,自闻你入宫之日,我便心生疑虑,料你必有隐衷。 如今我已无从得知,所有皆成过往云烟。 今日一别,便是永诀,未曾想,竟是你来送我最后一程。” 雁心轻轻为清答应斟满一盅酒,细语道:“紫翘姐姐,世事无常,这杯酒,愿能稍减你上路之苦。” 清答应泪中带笑,推开酒盅,取过酒壶,一饮而尽。 随后,宫人悄无声息地以白绫绕颈。 遵照太后旨意,清答应尸身被送还本家。 雁心望着那覆以白纱、缓缓离去的身影,心中默默祈愿:愿姐姐从此远离尘嚣,平安喜乐。 原来,前来处置清答应的宫人手段巧妙,既让人阻了气息,却又没有断气。 待回归家族,经精心救治,就能重获新生。 虽然死而复生的她不再是索绰罗紫翘。 然而,对索绰罗家而言,只要爱女尚在人间,身份之名,皆是浮云。 处理好了紫翘的事,雁心便如约书信于庆王,力劝其顺应圣意,接受皇上的赐婚,以便能返回京都,承欢太后膝下,尽孝于前。 庆王未有回信。 太后催促得紧,雁心只能接连书信而去西州。 时至严冬,庆王风尘仆仆归京,旋即入宫觐见太后。 太后问他可有收到书信,庆王坦然承认。 太后进而探问其意,庆王遂坦言欲为雁心谋一显赫出身,再由圣上赐婚。 太后闻此,心中虽怒火中烧,却碍于母子情深,不忍苛责。 她强抑怒意,语重心长道:“真儿,你何故对一女子情深至此,忘却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你若真心喜爱雁心,待你成婚之日,纳她为侧福晋亦不失为一桩美事,何至于非要她为正妻,忤逆你皇兄之意,平添不必要的嫌隙呢?” 庆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答道:“皇额娘,儿臣心中已无宏图大志可言。皇兄性情,您最为洞悉,他又怎会轻易予我似锦前程? 如今,他更期望我能助他稳固江山,拉拢朝臣,并安于现状,不越雷池一步。” 太后闻其言,一时语塞,静默良久。 第471章 何况他的夫君当初为了救她出宫,早已以身入局,尚未脱身。 随着岁月的流转,雁心与庆王之间的情感愈发深厚,他们共同抵御风雨,携手共进,更加珍惜彼此间那份难能可贵的默契与陪伴。 而远在通州的佩瑢,虽远隔千山万水,却依然通过一封封书信传递着姐妹间的温情与关怀,让这份情谊在时间的洗礼下愈发坚韧。 终于,在数年的波折之后,五阿哥被正式册立为太子。 然而,此时的皇帝却如先帝般沉迷于炼丹之术,对朝政日渐疏远。 太子临危受命,以卓越的才能赢得了朝臣的广泛赞誉。 一日,庆王归来,望着身旁的雁心,眼中满是温柔:“雁心,今日之局势,我深感是时候激流勇退了。 皇帝对太子心存猜忌,太子为自保,势必会有所动作。 而我,作为皇帝的亲弟,不愿再见父子相争之惨状。 况且,一旦太子登基,新帝难免对我有所忌惮。 因此,我意已决,愿与你一同远离这纷争之地,过那逍遥自在的生活。你可愿随我?” 雁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夫君所愿,正是雁心所求。我早已期盼着能与你及孩子们一同远离这朝堂的纷扰,寻一处静谧之地,共度余生。” 庆王闻言,轻轻将雁心拥入怀中,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向往。 岁月匆匆,数载光阴倏忽而逝,江南依旧笼罩在朦胧烟雨之中,宛如一幅淡雅水墨。 湖面上,一叶精致的画舫悠然荡漾,蓝衣翩翩的雁真与身着水绿长裙的雁心,携着稚子幼女,于这氤氲水汽中悠然游湖,共赏湖光山色。 身旁,边鹤云一家笑语盈盈,更有新至江南履新的佩瑢夫妇,添了几分异乡逢故知的温情。 家人笑语,挚友相伴,泛舟湖上,重逢山水间,又是一年春光好。 【番外4完结,本书完结。人生实苦,书中有甜,所以萝卜最终还是给了一个大团圆结局。不管是正文里雁心与边太医,还是番外4的雁心与言真,不同时空,不同经历,不同选择,终究圆满。感谢亲们一路相伴,也祝愿亲们人生圆满,万事顺遂。(*  ̄3)(ε ̄ *)】 PS: 2024年2月20日,本书发表了第一章。 2024年8月1日,本书完结。 此刻,心中涌动的不仅仅是如释重负的轻松,更有对每一位陪伴我走过这段创作旅程的读者深深的感激之情。 在键盘轻轻落下的每一个字符背后,是无数个日夜的构思、推敲与打磨,而这一切的意义,因为每一位读者的存在而变得非凡。 首先,我想特别提及那些在书中写到的后宫生活细节。“鸭毛毽子”、“五蝠鞋”、“认干爸”等元素,源自于金易、沈义羚所著的《宫女谈往录》,是他们细腻的笔触与真实的记录,为我构建了一个既遥远又亲近的古代宫廷世界。在此,我要向两位前辈致以最诚挚的敬意和感谢,是他们的作品激发了我的灵感,让我的故事得以在历史的土壤中生根发芽。 当然,更令我感动的是,在这段创作过程中,每一位读者的陪伴与鼓励。你们或沉醉于宫斗情节的跌宕起伏,为角色的命运揪心不已;或流连于那些细腻入微的生活描写,感受着那份跨越时空的情感共鸣。正是有了你们的阅读、讨论与反馈,这部小说才不仅仅是一行行文字的组合,而是成为了一个充满生命力、能够触动人心的故事世界。 创作之路从不是坦途,是你们的耐心与包容,让我有勇气去尝试、去探索,即便面对挑战与质疑,也能坚持自我,继续前行。你们的“不离不弃”,是我最大的动力源泉。 在此,我想对每一位读者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们的每一次点击、每一次留言、每一次推荐。是你们的热情与支持,让这部小说得以呈现在更多人面前,也让我的创作之路不再孤单。未来,无论我走到哪里,这段共同走过的时光都将是我心中最宝贵的记忆。 最后,愿我们都能在文字的海洋中继续遨游,相遇更多美好的故事,感受更多的情感共鸣。再次感谢,期待与你们在下一部作品中再次相遇,共赴另一场心灵的盛宴。 鞠躬感谢! (#^.^#) 第466章 雁心闻言,心头猛地一颤,脸颊不由自主地滚烫起来,绯红之色悄然爬上双颊。 一时间,她竟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直白。 庆王望着她如此模样,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温柔的浅笑:“雁心,我早已立誓,会将一切障碍扫除,带你脱离这深宫高墙,你只需安心等待便是。” 听到此言,雁心骤然跪下,眼中满是对过往岁月的感激:“奴婢心中铭记殿下多年来的养育之恩,正因如此,奴婢不愿成为殿下的负担,更不愿因奴婢之故而使殿下身陷险境。 奴婢卑微之身,何德何能侍奉殿下左右?更不愿因一己之私,牵连无辜。 恳请殿下成全,让奴婢在宫中默默度日,生死由命。” 庆王闻言,眼神坚定:“雁心,我当年救你,并非为了今日看你在这宫中沉沦。 若真如此,当年之举便毫无意义。 我已洞悉此事背后的种种,亦知送你入宫之人的真正目的。 对此,我心中已有周全之策,你无需忧虑。 你所要做的,便是在这宫中保护好自己,切记减少与皇上的接触,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雁心闻言,抬头望向庆王,眼中满是不解。 庆王轻声细语,道出了深藏的秘密:“你如今亭亭玉立,愈发像极了你的母亲。在你母亲还未嫁人前,皇帝曾去向你的外祖父提过亲。” 此言一出,雁心的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她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微妙的线索,却又在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只余下那份虚无缥缈的惊愕,逐渐演化为深不见底的恐惧。 在这深宫高墙之内,她虽历经风雨,却从未有过如此刻骨铭心的寒意。 她深知那龙椅之上的帝王是她的仇人,但她却从未觉得他会知晓她的身世。 因为她知道,送她入宫的那些人比她自己更想保住她的身世。 可现在庆王这一句话,如同寒冰刺骨,让她瞬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作为卑微的宫女,她深知一旦皇帝察觉到自己样貌与某人相似,无论是无情的迫害还是突如其来的宠幸,都将是她难以承受的命运。 这份危机感,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心绪难平。 庆王见状,轻轻上前几步,以温柔的话语试图安抚她:“雁心,你必须更加谨慎,紧紧依傍在太后娘娘的羽翼之下,尽量避免在皇帝面前显露身影。 待我在外界妥善安排一切,定能寻机带你脱离这牢笼。” 雁心凝视着庆王的背影,心中涌动着千言万语,却一时难以启齿。 直至庆王转身离去,她才鼓起勇气,低语道:“殿下,那年您前往庄子,是否真的是为了……斩除安亲王与福晋?” 这个问题,如同一根锋利的刺,日日夜夜刺痛着她的心,让她饱受煎熬。 庆王怔了怔,随即明白了当初雁心会决然离开西州的原因。 原来在那幕后之人的挑拨下,雁心误以为他助纣为虐,参与了皇帝对她生母的迫害,故而选择逃避。 他目光温柔而坚定,轻声询问:““雁心,你今日会这么问我,是你终究不愿相信对吗?” 雁心轻叹一声,无以言对。 她确实不愿相信。 “雁心,我没有迫害过你的母亲,那日我去庄子,是因为知晓你母亲可能出了意外,怀了……非安亲王的孩子。安亲王那日解禁前往庄子,我担心会出事才跟去的。结果还是晚去了一步。” 第467章 庆王言辞恳切,双手紧握雁心的臂膀,凝视着她,沉声道:“雁心,我不解那幕后之人究竟以何凭证,让你误以为我参与了那场迫害,但请你相信,我绝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和你母亲之事。” 雁心的眼眶微微泛红,心中五味杂陈。 离开西州这些年,早已没了年少时的单纯。 信任二字对她而言,变得沉重而复杂。 “是边鹤云,他曾于火海之中救我性命,其言于我,重如泰山,不得不信。” 雁心凝视着庆王,话语间透露着难以言喻的苦涩与无奈。 庆王闻言,眼神一黯,终是明了,这些年雁心的心结所在。 庆王离开梅园时,心情沉重。 边鹤云,那位雁心真正的救命恩人。 昔年不顾个人安危,于熊熊烈焰中拯救了雁心的性命,其言辞于雁心而言,自是无可置疑的权威。 然而,他为何要对雁心编织谎言? 是那时他太过年幼让记忆蒙尘,还是另有隐情? 庆王决心寻回边鹤云,却发现他仿佛人间蒸发,踪迹难觅。 太医院中的龚太医,身为边老太医的得意门生,或许能知晓边鹤云的下落,他必须找他问问。 雁心在庆王的叮咛下,在宫里的日子过得越发谨慎。 太后似受庆王所托,每当皇帝驾临,总巧妙安排,避免雁心直面圣颜。 即便皇帝偶提雁心之名,太后亦以温婉之辞巧妙化解。 如此,两年时光在紧张与平静中悄然流逝。 这年,姌嫔因私用药以求宠幸,触怒龙颜,被打入冷宫,最终于冬日凄清中死于落芳轩。次年,储君之位尘埃落定,大阿哥荣登太子宝座,入驻东宫,而索绰罗家再添新宠,一女获封答应,封号“雪”。 雁心与庆王数载未见,不知其是否远在西州,思念之情难以言表,欲探其况却无从下手。 直至一日,桂嬷嬷满面春风,指挥宫女们忙碌布置,宣告庆王凯旋。 凯旋?雁心闻言愕然,心中涌起万千思绪,这些年,他竟是征战沙场去了吗? 再见庆王,他肤色略显黝黑,身形消瘦,却更添了几分英气与坚韧。 “我的儿啊,这些年你受苦了。” 太后紧紧拥抱着庆王,泪光闪烁。 岁月不饶人,太后的身体日渐衰弱,对庆王的思念却愈发浓烈。 “孩儿不孝,未能常伴母后左右。” 庆王跪在太后脚边,声音低沉而充满悔意。 太后轻抚庆王的头,含泪笑道:“你有你的抱负,哀家理解。如今你功成名就,手握军权,心愿可曾达成?至于雁心,你大可放心,哀家可是给你看得好好的。” 庆王回应道:“多谢皇额娘,儿所求已差不多了。” 自西州之别,岁月匆匆已过六七载,雁心与庆王再未有如此刻般宁静相伴的机会。 然而,时光荏苒,雁心已不复往昔与庆王并肩而坐的亲密无间,转而以谦卑之姿,恭敬侍立于侧。 庆王见状,温言相劝,欲邀其共坐,雁心却婉拒:“奴婢站着侍候便好。” 言毕,微微低头。 庆王不禁轻叹,语中满是哀伤:“雁心,我实不愿你我之间生出如此隔阂,更不愿听你自称为奴婢。” 雁心闻言,低头沉默,未置一词。 庆王情难自禁,伸手轻握其手,语气柔和:“雁心,我深知你心中尚有难以释怀之处,但明日我会携一人前来,届时,一切自会明了。” 雁心轻轻抽回手,微退半步,低语相询:“殿下这些年,可是远赴边疆,以战功为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