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娇,貌美,但是龙傲天》 第251章 自立门户 跟在这人后面,良无心观察着四周。 忽略掉那些将他包围起来的修士,前线战况远不及路上来的那么严重。 反倒是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玩乐耍杂,一应俱全。 这叫他不由问了出来,惹得不少人哈哈大笑。 “这里不是最危险的前线吗,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安全?” 前头修士用手势止住了那些嘲笑的人,拍了拍良无心的肩膀说道。 “这得多亏我们有个好大帅,化整为零懂不懂,分散成小队和那些人打游击就安全多了。” 良无心还是不懂,一路上尸骸遍野,但前线大营却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这真的是战争吗? “可我一路过来,路上的城池和村子都空了,为什么不挡住他们?” “哈。” 几声嗤笑,不过都给前头修士拦住了,他看着良无心,就像是在看什么不知世事的小羊崽子。 眼中虽有鄙夷,但没露出分毫,反倒一副亲昵的样子,揽住了良无心的肩膀,说道。 “这都是有苦衷的,那些人太狡猾了,我们总不可能个个都拦住吧,总归有一两支漏过去的。” “诶,要说还得是说那些城的城主没用,连小队都拦不住,害得民众受苦啊。” “无心道友,我懂你的感受,可怜那些凡人,不过没关系,等战争结束了,凡人又会回来的。” 良无心眉头深皱,但没再问下去,显然,这里和他想的不一样。 等父亲那边的情况吧。 话回到朗无忧这边,他同胡卢去见了这里的统帅,一名金丹后期的大帅。 帐中火苗飘摇,那大帅打量向朗无忧,见自己看不透朗无忧实力,脸上凶悍之色顿时退了下去,笑道。 “你就是白云初请来的支援?倒是厉害。” “七段阵法师,实力也不弱,值得结交,在下古会,见过道友。” 说着,他从酒桌前站起,请朗无忧坐下,并亲自给人倒了酒水。 朗无忧微微眯起眼睛,不留痕迹的扫过退下的舞女,这里的情况,可没白云初和他说的那么严重。 不过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他抱拳回礼,接过了酒水。 浓香的酒液像是掩盖了什么东西,朗无忧并没有喝,而是放到了一旁说道。 “不胜酒力,还望阁下见谅。” 这叫古会的眼神古怪起来,他微微一笑,说道。 “你有何凭证,作为白云初请来的证据?” 朗无忧将北域域主下发的轩辕令交给了一旁的胡卢,再由胡卢交给了古会。 古会摸索着手中的轩辕令,只是扫了一眼,单手就将其捏成了粉末。 “道友,这可证明不了什么,不如你再回去一趟,让白云初给点别的,我才能信你啊。” “这里军事重地,此物尚不能为证。” 古会在打发他,朗无忧垂下了眸子,只是思索片刻,转身就要离开。 他是来帮忙的,虽说这里一看就问题,但贸然插手,无疑会叫水越来越浑浊,不如离开去别处探查情况。 看朗无忧识趣离开,古会唇角微微勾起,说道。 “我对道友还是欣赏的,若是道友无处可去,不妨再来这里一会。” 出了厚实的毛皮帐子,寒风呼啸,朗无忧隐藏在兜帽下的脸色暗沉,这里情况复杂,远超他的预估。 能说出这话,无疑是自立门户了。 第252章 半路截胡 眼中沉思转瞬即逝,朗无忧扫了一眼小心打量他的胡卢,不再思索,感应了一下良无心的位置脚步微变。 只见风雪依旧,寒霜凄凄,而不见原先人影。 胡卢只觉一瞬间,就失去了朗无忧的踪迹,他连忙往地上看去,仅剩的浅淡脚印,也迅速随着雪花淹没,无迹可寻。 他咬了咬牙,吐出一口白气来,手中藏好的寒毛针根本没打上去。 该死,古会欣赏的人,果真不是简单货色,还好有两手准备。 想到这二手准备,胡卢拢了拢身上皮袄,步伐匆匆的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 话回良无心这边,带着他的那人突然收到消息被别人叫走了。 除了那几个还在暗中看管他的,又来了一伙没见过的面孔。 他们一群人又拉又叫的,语气亲昵极了,将良无心围坐在中间,几方都递酒来,一副不醉不归的模样。 “小兄弟,听他们说你年纪轻轻就是四段阵法师了,真是前途无量的天才。” “咕噜,这边酒最能暖身,一路赶来冻坏了吧,来一杯!” “话说你这种天才人物,怎么会来这边,苦不拉几的,像样点的娘们都没有。” “诶,胡老二,你这话说的,这位小兄弟怎么会缺的了娘们,虽然吧,面容比不上我,但女人嘛,都是一个样,有点钱财就贴上去了。” “哈哈哈,是啊,想我还是凡人时,家里那娘们就老爱奚落我,还有她那恶心的父母,我都不想说了,要不是他们不愿意把钱财早早给我去求仙问道,我至于现在这个岁数才炼气四层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还提你那婆娘干嘛,别扫了这位小兄弟的兴,反正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都不知道换了多少衣服了。” “...” 这样杂七杂八的声音围着良无心转,良无心眉目蹙起,但又不好脱身。 即便他一遍又一遍的拒绝酒水,那些人还是硬要灌他,甚至说出了歪歪扭扭的大道理来。 “古有煮酒论英雄,今日不喝是狗熊!” “你这小兄弟这么如此生份,莫不是瞧不上我们?喝!不喝就是瞧不起我们。” “诶,不懂事啊,年纪轻轻就该喝酒啊,一杯干,两杯敬,三杯喝出真感情!” “小兄弟,我称你一声兄弟,是看你像朋友,不要不给面子。” “...” 良无心没遇过这种场景,下意识的想从传承上求教,却发现朗无忧根本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只能局促的收紧了手,这些人叫他不舒服,但是嘴中又是口口声声的为他好,称他为朋友,兄弟。 虽不赞同那些话,但在这群人口中又是那么理所应当,反倒显得他格格不入起来。 附合人群,还是独立于外? 脑袋被浓重酒气熏的晕乎乎,头昏的做不出判断来。 原先对是非黑白的定义又模糊成一片,只剩三个字反复在脑中旋转,随大众,随大众,随大众。 若不是一声叱喝,将良无心晕乎的脑袋唤醒,他差一点就将酒喝进去了。 是之前帮过的巫桂,她皱着眉,冷冷呵斥道。 “一群下三流的泼皮,给老娘滚开!” 围着良无心的几人对视了一眼,虽然巫桂的实力在营地里不弱,但远不比古何的依仗,他们受古河之托,要毁了良无心,怎么可能轻易放人。 那胡老二嘿嘿一笑,迷魂散都下了,巫桂可别想捞走人。 “你这老娘们,就是见不得我们小兄弟过好是吧,小兄弟你说,你是要咱们几个兄弟一起,还是要和那凶悍的老娘们走?” 第254章 颠覆棋盘 这意思是全凭他自己决定了,良无心抿了抿唇,看着被几人压住要带走的巫桂,说道。 “父亲,对不起你的计划可能要变了。” 朗无忧轻笑了一声,只是道:“命途本就多端,何来有变一说,想做就做,这里无人能在我之上。” 有了这句话在,良无心右手竖指结印,将压住巫桂的几人全部震开。 浑身一轻的巫桂愣了一下,就急忙说道:“不必为我出头,其中势大,水深且杂,我为军将,他们为难不了我多少。” 良无心向她一笑,示意她安心,看着紧张起来的气氛,不急不慢的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轩辕令来,说道。 “此乃北域域主之令,我等接域主命,前来接管北域前线。” “如今我刚来此地便遭袭击,疑此地有内奸通敌,故以请军将斩杀。” 黄色的轩辕令在这北地极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无人不知,这黄色轩辕令就是仅次于轩辕女皇金色轩辕令的阶级。 聚集起来的人面面相觑,眼中有狐疑,但谁都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 毕竟这若是真的,这良无心岂不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了,这时要得罪了,岂会有好果子吃。 不过良无心这番话确实和颠倒黑白差不了多少,那些家伙是用了手段,可都是暗地里的,而他们杀人是明面上的。 对于众人来说,这就是指鹿为马的话。 而良无心也不急,他面上笑容微微挑着,模仿着竹昊过去算计时常挂的假笑,站在所有人面前,面对质疑的目光毫不胆怯。 仿佛这事是真有一般。 他的目光微微闪烁,不禁想到了马车上朗无忧回答他的问题。 ‘图谋者必有三策,上,中,下三策,这世上许多事本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若是遇抉择之际,从心便是。’ ‘上策为伺机而动,中策为顺应天时,但无论哪一策,你都需果断,时不等人。’ ‘父亲为什么不说下策呢?’ ‘下策为颠覆棋盘,将一切搅浑,重摆棋局,少用为好。’ ‘若是遇到要用时,我又该如何判断?’ 记忆中的朗无忧睁开了眼,手指点在了他心口上,答道:‘从心取舍,以心衡重。’ 外界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是古何,他靠两人扶着,挤开了人群,指着良无心大喊道。 “放他娘的狗屁,我怎么没听过域主派人来了?这分明是奸细进了营,在这鼓弄人心呢!” “还不来人,将他拿下,出了事,我一概负责!” 有人愿意出来当出头鸟,也有愿意跟他站出来的人了,几人攻向良无心,良无心刚准备出手,就被一旁的巫桂持枪拦下。 她挡在了良无心面前,扭头看了良无心一眼,笑道。 “道友,不,我信大人,愿为大人党羽,护大人周全。” 说完,她目光灼灼的看向蠢蠢欲动的人群,高喊道。 “我等不少为自愿参与北地驻守之举,可如今帅不当帅,反倒行官禄为事,对外任敌将肆虐百姓,对内任血缘嚣张跋扈,举人为亲。” “义不为义,国不为国,赤胆报效之血,岂可洒在荒唐之上。” “如今拨乱反正之机就当眼前,何不同我补偏救弊,拨云见天!” 第255章 以假做真 人群中虽有想保全自身的,但也不缺乏真正为国家大义而前来参战的修士。 对于古会这大帅的做法,早有诸多不满,选择出声站到巫桂这边。 不过更多人,还是顾虑着大帅的存在,除了零星几个站到了巫桂这边,大多只敢声援几句。 就如他们所顾虑的一样,这边的动静很快闹到了古会耳中,金丹后期的威压爆发而出,古会的身影浮现在众人上方。 皱着眉头,说道。 “好大的胆,这是要造反吗!?” 声如洪钟,光是气浪就震的白雪飞扬。 这其中还混杂着不少冰锥,显然,古会是要趁着白雪乱势,就要将良无心这边的人就地格杀。 面对锐利的冰锥,巫桂握紧了手中长枪,没有丝毫犹豫的挡在了良无心面前。 她的承诺从来不是一句空口白话,既然良无心在那时帮助了她,那她就真敢万死不辞的挡在良无心面前。 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即便那对良无心只是随手之举,但对她来说,是足有救命之恩。 “燃血阵,开!” 赤红的阵纹炸亮,手中长枪旋转,以一副燃烧之躯挡住了第一波冰锥。 古会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换做谁,被蝼蚁挡下一击,也会感到困惑,不过他并没有停下手上的结印。 这冰锥连开胃菜都算不上,他的目标一直都是后面的朗无忧。 毕竟只有朗无忧的修为,他是看不透的。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这掀起反叛的小子不过是个卒子,那后面之人才是真正能撬动这里的。 “福身玄黄剑!” 一把足足有三人长的巨剑在古会手中凝聚,通身玄黄,道纹如飞鸟起伏于左右。 “去!” 古会瞄准朗无忧,厉呵道,没有丝毫留手,一上来就是全力以赴。 他要以雷霆之势将这些反叛者镇压下去,才能将浮动的人心一起镇压下去。 而朗无忧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兜帽在这爆裂的气浪中早就掉了下去,白发翻飞,露出那平静无波的神情。 没有古会那华丽的法诀,只是抬起了手,挡在了如星辰坠落之势的福身玄黄剑前。 那恐怖的巨剑威势,在那相对于渺小的手掌中,寸寸碎裂。 法诀被破,反噬涌上喉头,古会吐出一口猩甜的血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这是...元婴?!!! 两人之差如萤火和皓月争辉,莫说古会,在场人无不认为朗无忧是元婴。 古会可是实打实的金丹后期啊,除了元婴,谁可抬手压制住古会。 未等古会从反噬中出来,朗无忧掌心翻转,刚刚破碎开的福身玄黄剑重新凝聚,但目标却换成了原主人。 因果道三转—苦果—尝报。 玄黄巨剑直冲古会,一剑之威将古会从高空打落,直坠地上,扎出一片巨坑。 密如蛛丝的裂纹蔓延数百米远,不少营帐都在动摇中坍塌下去。 厚重的雪尘散去,古会身上多了个三尺的大血口,身上更是摔折了不少骨头,还醒着,都是他意志顽强了。 两人交手,不过一招,高下立分,再无人敢质疑良无心的话了。 不为别的,惜命,心上从字,怂。 连修为最高的古会都不是那人的一招之敌,他们这些难道上去送菜吗? 朗无忧收回了手,重新戴上了兜帽,良无心若有所思的说道。 “父亲,我大概知道什么叫指鹿为马了。” 良无心手上的轩辕令当然不是真的,只要近距离一看,准能露馅。 那北域域主白云初也确实给了轩辕令,不过在朗无忧手上,叫那古会随手毁了。 所以这轩辕令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还是看,有没有这个实力拿起来。 多是人前爱穿金戴银,人后缩衣节食,常不过尔尔,不予人信服。 反倒是常名门显贵,以铜镀金,仿以真材实料,人皆艳羡不已。 对于良无心这突发的感慨,朗无忧扫了他一眼,轻叹道。 “莫学词就胡用,此事定夺于今,已然是真。” 说罢,朗无忧上前去看古会,到底还是老辣些,事已成,无论真假,全当是真。 良无心被说了句,撇了撇嘴,转而去找巫桂和那些站出来的人,虽有父亲在,也恐有疏漏。 巫桂没受伤,只是有点脱力,良无心递了瓶药过去,她也是看都不看,就爽快吃下。 这般作风,实在叫人羡慕。 “这次多谢你了。” 听良无心这么说,巫桂摆了摆手,恢复了点力气就将枪扛在肩上,飒爽的很。 “说这谢那谢的干嘛,你帮我,就是我巫桂的朋友,更何况我也早看那些家伙不爽了。” 说到这,巫桂的目光不经落在了朗无忧身上,她是真没想到,良无心十句不离的父亲实力这么强横,若是真来帮前线战事的,轩辕北域的动荡,总算能平息下来了。 至少叫凡人多几分安全。 她不由打探道:“你父亲实力怕是有元婴了吧,不知是那位尊者?” 这世上的元婴十个指头就能数过来,巫桂思来想去,也想不到这突然冒出的朗明是那个。 顺着巫桂目光看去,良无心有些犹豫,毕竟他突然让父亲变了计划,心中有些愧疚了,这要是在把父亲身份说漏了嘴,就实在对不起父亲了。 “我得想想再答你。” 巫桂不是傻人,她仗义是一回事,人精也是一回事。 见良无心这支支吾吾的说法,就知朗无忧的身份不简单,也是,有那个元婴有简单的。 不过这里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她收了枪,和良无心打了个招呼便分开去帮扶其他人了。 目光落至几天不曾落下的极阳,转而垂落。 不管这天上的太阳是谁,能照耀黎明苍生的,她就认他是太阳。 ... 古会有些艰难的挪动着手指,想要爬起来。 身上的光被缓步过来的身影遮挡,朗无忧俯手而立,静静看着古会挣扎,问道。 “你知不知道魔尊‘朗无忧’是怎么回事?” “呼...老子...没招你惹你的...呼...你就为了这件事,要杀老子!?” 见古会情绪激动,朗无忧便知道问对人了,他默不作声,等着古会自己误解,说出更多消息来。 “妈的...老子...老子就知道!和那鸟人扯上关系没好果子吃!” “呼...你是来找朗无忧寻仇的是吧? ” “只要你以心魔立誓,不杀我,我就将他们的消息告诉你。” 短短几句话,让朗无忧蹙起了眉,这意思是,找他寻仇的还不少?已经有很多人为这事找过这人了? 看来这五年来,用‘朗无忧’这个名号干出的事少不了。 “好,我以心魔起誓,你将魔尊‘朗无忧’的消息告知与我,我不杀你。” 见朗明以心魔起誓,古会总算松下了一口气,他调息了一圈身上伤势,说道。 “三年前,朗无忧找上了我,那时我刚带人驻扎到这边。” “他和我做了个交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人过去就行。” “魔修都是那个鸟样,要魂,要血,要肉,要骨的,他们跟着那些家伙后面,鱼龙混杂着,谁知道那些城村的,有几座是敌军屠的,几座是魔修屠的。” “大概是每月初八,他们就会过来和我会面。” “就这些了,没别的了。” 掐指算了算日子,明天就是初八,来的倒正是时候。 朗无忧目光在古会身上转悠了一圈,看的古会有些发毛。 “他们为什么要和你会面?” 听到这个问题,古会扯着嘴嗤笑了声。 “交易,交易,当然是有交才有易,他们要行事,给我交点保护费,不是很正常吗。” 朗无忧继续问道:“你的职责是镇守前线,保护身后百姓,为何渎职?” 这问题让古会重新警觉起来,他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叫来两个亲卫搀扶自己。 “你问这做什么,不要说你真是白云初那小儿派来的,他还请不动这么大的佛,找朗无忧寻仇就寻仇,不要来管这事,这是我轩辕皇朝自家的事。” “自家...”朗无忧低念了一遍,继续道:“你是想自立门户,在这拥兵自重?据我所知,白云初在不断给你这边拨军费,全都给你吞了?” “满口胡言!”古会本想骂上几句,但迫于朗无忧的实力,只能低声下气的说道:“白云初根本没拨过军费。” 朗无忧目光扫过周围大阵,微微挑眉,这人莫非当他傻子不成,没拨过军费,那这些布阵的材料从哪来的。 “无心过来。” 听到朗无忧叫他,良无心连忙跑了过来。 “你去问问你那朋友,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若是有需要,直接去搜主营。” “好。” “等等——”古会终于慌了, 他阴晴不定的看着朗无忧,说道:“行,好的很,老子告诉你行了吧。” “我早看不惯那娘们当朝政了,我是大皇子麾下的人,这边都是大皇子的财产,我知道你不是真元婴,所以我劝你最好到此为止。” “等大皇子破关,他可是真元婴修士,到时候清算起来,你绝对跑不掉。” 第256章 三真七假 这说辞倒是叫人更觉有诈了,朗无忧不再指望能从古会身上得到更多消息,叫良无心继续去搜就转而对两个搀扶古会的亲卫说道。 “离开。” 两亲卫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听,而古会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朗无忧,从中看透了朗无忧的意思,惊怒道。 “你要杀我?!你可是发了心魔誓的!” 这声音实属聒噪,衣袖一甩,不等那两人回复,就将两人震开数十米远。 再是踩碎了古会丹田,容纳毕生修为的金丹炸开来,炸的自己原主人东一块西一块没有着落。 朗无忧利索的杀了古会,别说心魔反噬,就连眉头都没皱上一皱。 无心之人,哪来的心魔。 抬眼看向大营的方向,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一地残值碎块,无人敢收尸,不到一会就被风雪淹没下去。 ... 大帅的营帐里暖和的很,几个衣着单薄的舞姬,在角落心惊胆跳的盯着进来的陌生人。 除了良无心,还有巫桂带的几个人,正在翻找信件。 呼的一声响,外面冷气冲了进来,带着冰渣飘雪,瞧见是朗无忧,良无心识趣的没问古会怎么样了。 他给身后的巫桂让出了路,请她来说明这边的情况。 “朗明前辈,古会的副官想逃,我带人抓住了他,大营也暂时封锁起来,不允许人员进出。” 巫桂上前汇报道,虽然面上神色冷静,但身体还是有难掩的激动。 这叫朗无忧高看了她一眼,倒是个好苗子,突然遇到这种事,心态转的快,放的平,逻辑条理都清晰的很。 “有找到古会和外界交流的书信吗?” 巫桂遗憾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找到,这也不意外,毕竟这种机密的东西,通常都是看完就毁掉的。 “那就麻烦你将古会的副官带过来了。” 见巫桂离去,良无心才插了话,他瞟了一眼朗无忧又望向离去的巫桂有些疑惑的问道。 “父亲,你为什么要支开她?” 没回答良无心的疑惑,朗无忧只是敲了敲他的脑袋,让他别想太多。 “你去将那些女子安顿好。” “哦。” 虽不服气朗无忧总把他当小孩子,但良无心还是听话的用灵气护住那些单薄的舞女们,带着她们离开了营帐。 偌大的营帐中,只剩下了朗无忧一人,他取下兜帽,仔细打量的这里,神识同步地毯式的搜索着。 古会那激动的反应太过奇怪,立刻交代大皇子是幕后之人,反倒是像抛出一个大消息,好引开注意。 他营帐里应该是藏了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销毁。 问的几句话里恐怕掺了七分假,明日初八的交易,绝对不止他说的那么简单。 果然,神识扫到一处时,便察觉到了阻隔,这里有隔绝神识的暗房。 找到了那处兵器柜,扫了几眼柜上使用的痕迹,便推出了开门的方法。 最后再落下一道禁制与外界,朗无忧才从打开的密道中下去。 密道黑漆,伸五指不见光,进去没多久后,那扇打开的门就自己关上了。 第257章 逆道生胎 通过狭窄的小道,一路往下,大约三四十阶梯,就到了死路。 一块硕大的青石光滑如镜,在这漆黑中散发着幽幽荧光,周身有刻符箓,初看就像几个珠圆玉润的婴孩和大殿。 朗无忧微眯起了眸子,认出了这东西的来历。 地府十殿的转世镜,虽符箓完好,但这基石到底不是地府的轮回石,仿造品无疑。 过去便是常有修士用这转世镜看门,有能沟通阴阳两界的大能便会用地府的轮回石造真品,其可口吐万言,混淆识海。 意识不坚者,便会被困转世镜口中的前世迷失。 轻吸一口气,朗无忧做好了准备,手刚接触上去时,这转世镜就如普通石门一般打开了。 瞧见如此,诧异之色一闪而过,便不做深思,继续往内部走去。 大抵是这岁月无情,转世镜到如今也失了威能。 过了这转世镜,便再无拦路的,下方果真别有洞天,暗藏了一个小密室。 掐诀唤出光亮,朗无忧便查看起这边留存下来的信件,还有密盒。 信件不过几封,见笔记都是同一人所写,上诉之事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叫朗无忧挑起了眉头。 真是足够惊人的。 果然,那古会和魔修之间的牵扯颇深,不过以朗无忧的学识来看,这古会也是被魔修耍了。 他们竟打算用轩辕北域所有生灵布下逆道生胎阵,此阵为十大邪阵之首,倒非折磨,只是违逆天道常理。 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生物,妖兽,草木,初次来人间时身有一股气,为天道怜生的纯气。 此气会随着草木破芽,妖兽落地,人离母胎而消失不见。 这逆道生胎阵便是将此逆转,如人本该是幼到少,少到中,中到老再回归天地间,而此阵释成,便是老到中,中到少,少到幼。 本该生死入轮回,却成死往生去,重归胚胎。 一生寿命会被压缩至短短一天,归记无寻,欺瞒天道重降纯气。 而这纯气由天道怜生所降,温和无比,收集逆炼便能成天道气息助人结婴。 不过这轩辕北域之地不过数百万里,此逆行之举至多凝聚出一人结婴的天道气息,古会以为有自己一份,不过是被魔修诓骗。 成了为他人作嫁衣的罢了。 朗无忧的神情在光下灰暗不清,他又何尝不是需要天道气息结婴,此事,推波助澜还是...寻魔修破阵。 “真是糊涂了...” 最是财锦动人心,指尖大日真焰落下一道火苗,带着那尚未打开的密盒离开了这里,并将此处暗房付之一炬。 逆道生胎阵不能为人所知,就连他都心动了一瞬,更何况那些被困金丹瓶颈更久的修士。 以至于明日的交易,定然有陷阱在其中暗藏,虽觉无人是对手,但万事小心为上。 刚出这密道,神识隔绝一解,就发现留下的禁制被触动过了。 朗无忧神色如常,抬手结印,便顺着禁制留下的痕迹锁定了目标。 不过此刻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来的路上他就发现魔修非同寻常的多,再加上知道此地主人于魔修牵扯颇深,必然是渗透了不少魔修进来。 第258章 夜间行事 ... 夜色苍茫,沧日终逝。 跳动的火光妖异生姿,笼罩在其中的胡卢脸色格外难看。 笔在纸上草草写下几个字,又抓起纸张揉作一团,不敢送出。 他要怎么说!? 难道将自己把良无心等人引进来的事写上去? 魔修之间猜疑颇多,光是在其中潜伏之人,都未互相通过姓名,一旦事发,便是有数数人上报。 但凡报中有不同,查实下去,便会因为早期吞服过的子母丹,生死被掌控在别人手上而身死道消。 “不行!” 胡卢拍桌而起,脸上暴起青筋,他得想办法自救。 犯了如此引狼入室的大罪,一旦被得知便是立死的下场。 如今之际,唯有投靠良无心那边才能得一线生机,只有把那些潜伏的魔修都抓出来,才不会让那边知道是他将人引进来的。 想到这,胡卢眼珠微动,刚要起身前去投靠,却见自己营帐的帘子被拉开了,只来得瞧见拉帘人的脸和一点火光,就被后面跟着的寒芒削去了脑袋。 这脑袋从脖上掉落的速度太快,快到胡卢还没察觉到自己身死,只感觉身子一轻,视线旋转起来。 瞳孔扩散,却依旧盯着洒进来的星光,和星光下谄媚的身影,死不瞑目。 “这就是潜伏已久的魔修。” 这不是旁人,正是上午胡卢进营时,热切邀他去喝酒的‘好兄弟’。 就如胡卢所想投靠良无心那边,只是有人先他一步做了,并将胡卢这个潜伏的魔修,当做了自己的投名状。 对于脑袋落地的好兄弟胡卢,那人擦了把头上的虚汗,还好还好,胡卢左右都要死,倒不如成就自己一番。 巫桂收回了自己的长枪,神情冷峻,从她身后望去,整片营地火光闪烁,偶尔会有人一刀没砍死,漏出几道惨叫来。 “第四个了,还有没?” 那人连忙摆手,赔笑道:“没了,没了,我们之间互相不知,这几个是酒肉兄弟才猜测一二。” 话毕,长枪穿胸而过,刺破了他的心脏,他不可思议的瞪着巫桂,两只眼珠都要凸了出来,喉头气血上涌,喷洒而出,才软绵绵的倒下。 巫桂擦了把脸上的血迹,将长枪从那人体内抽出,血不沾枪,顺着血槽滴答落了下去。 “这人间败类...真多啊。” ... 风雪再盛,也遮不住那冲天的血腥味。 良无心坐在城墙上,啃着雪地特产的白参果,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这白参果皮薄汁多,连洗都不需要,直接用雪擦上一擦,就美味的不得了。 只是这雪擦的,终究是比不上用水细细洗的,脆弱的外皮薄如蝉翼,粗糙的用雪擦上一遍,虽然快,但也难免伤到其中果肉。 可惜啊,这白参果终究是时间不等人,只来得及用血擦上一遍,赶着吃进嘴里。 他目露悲哀,却无不忍,只是向正在布阵的朗无忧问道。 “父亲,为何要这时清算营中潜伏者?” 朗无忧指尖凝灵,虚空画阵,对于良无心的问题,他解释道。 “一是防他们在此地布置了后手,二是此时星光偏移,月光升云,灵浊不通,就算是死讯,也不会被立刻知晓。” 良无心垂眸沉思,睫毛的阴影打在脸颊上,多有疑惑。 “可是父亲的实力,这界少有敌手,此般行事,恐会错杀无辜。” “为何不以伟力平乱,直取那些人老巢?反而是遮遮掩掩,畏手畏脚。” 点灵完成大阵的最后一笔与星辰遥相呼应,随后散去虚形,隐入尘世,这凭空画阵的造诣,可谓是惊世骇俗,若是叫他人瞧见了,非得称为当世第一。 不过对于这在场的二人来说,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 朗无忧收敛了周身游动的灵力,望着远处地平线,如一横刀切割的白纸一般,他淡然道。 “若我一人,当然能以伟力解决世间绝大多数事。” “万事万物追根到底不过是争斗不休,以力平天下事未尝不可。” “但这世间非我一人,以力证道不过是平一时之祸,对方若是化整为零,四散开来,待我离去,又卷土重来难道要去等下一个我吗?” “为成而隐忍不发,为清而混浊不堪,天下事,岂是黑白二字就能分清的。” 雪花飘落于发顶,本就灰白的发丝更是苍白,墨色的衣袍垂落在地,也不知上面染了多少血腥,气氛沉重。 良无心看着朗无忧的背影,眸光闪动,抿住发白的嘴唇。 巫桂处理完底下的事找上来时,两人才从无言的气氛中出来,良无心跟着巫桂去处理底下的事了,临走前,他握紧了拳头,终于将内心的话说了出来。 “父亲,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仁者不为也。” “这是过去的你教我的道理。” “...” 随着良无心离开,一声无奈的轻叹落在了原地。 朗无忧伸出手企图握住星辰光辉,却依旧从指缝中流了出去,他感受着自己平稳的心跳,清楚的,明白的,一次又一次确定着,自己是怪物的事实。 无心,无心啊。 白昼时间冗长,挤压了夜色的怀抱,不过刚处理完魔修之事,就得到了外面来人的消息。 朗无忧戴上了兜帽,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戴上了一副面具遮掩容貌。 谁知这魔尊‘朗无忧’的手下,会不会认识他这张脸。 依旧是良无心顶在前头,朗无忧默默站在他身后,就如沉默寡言的护卫一样。 营帐的帘子拉开,一名浑身黑袍,遮遮掩掩的家伙从外头进来,瞧见案台上是良无心,身影突然一僵,不过又立刻恢复过来。 他声音嘶哑,因是做过了特殊处理,直言道:“古会去哪里了?” 良无心同样打量着他,鼻子微微抽动,好熟悉的味道,总觉得这人他认识。 “大帅收到密报,暂时离开,这边现在由我接管,包括那...”良无心观察了四周,确定没有别人才说道。 “逆道生胎阵一事。” 第259章 又见旧人 接手的姿态坐实,黑袍人嘶哑的笑了一下,继续问道。 “古会告诉了你们多少?” 良无心微转了下眼珠,现在全凭他自由发挥,他该说点什么糊弄过去呢。 两人交谈之际,朗无忧遮掩在衣袍下的手已经启动了外头大阵,不必再看了,这家伙已经看出他们是假冒的,在反诈他们的消息。 不过他并没有出言打断两人,毕竟这次对于良无心来说,算是一次锻炼的机会。 思考片刻,良无心反是端出了架子,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黑袍人,淡定道。 “是你同我们做交易,问那么多,是想反客为主吗?” 被反将一军的黑袍人依旧无动于衷,良无心能感觉那人阴冷的视线已经在他身上徘徊,若是能脱离肉身,以幽蛟本体感知,这家伙的情绪绝对是恶意。 他认识他,而且自己对他的味道也有记忆。 “嘿嘿嘿...反客为主,我看是你们鸠占鹊巢吧,良无心,你还真够命大的啊!” 渗人的笑声从黑袍中发出,边说,边靠近着良无心,喊出良无心名字时,一只干瘪,皱巴,剩层的皮的手猛然挥出,一股强劲的杀伐之气化刀直袭面门。 良无心一脚踢翻桌子去拖延时间,总算认出了这家伙是谁。 朱明章。 不过他现在的样子,远没当初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黑袍随着他激烈的攻势飘起,露出了里面那副丑陋的身子,胸膛破着个漏风的大洞,半边身子腐朽不堪,如上了岁数的老者一般。 看来当初他用出杀道,祭出血道道主的一抹分魂付出了不少代价。 手做刀猛砍,属于金丹初期的修为爆出,良无心抬臂做盾,硬吃下一击,小臂上绽开一道深陷下去的血口,还冒着滋滋白烟。 两人不过交手几瞬,良无心就落得了下风。 修为和实战是他的短板,几次凝聚出的灵盾不过朱明章一刀之敌,他咽下内腑被震出的鲜血,目光一凝,抓住朱明章刀如烈风没半点防御的弱点。 拼着一次伤,一脚踢在了朱明章两腿之间,试图攻击人体脆弱处,让朱明章攻势一顿。 却是引得朱明章大笑,动作依旧流畅,没有丝毫停顿的就要砍掉良无心的一只手。 一旁压阵的朗无忧终于出手,不过只是指尖微动,微微扯动了一下良无心,让他没被砍到最脆弱的关节,失去一只手臂。 两人并未发现朗无忧的插手,朱明章只当是良无心反应过来,避开了。 他的刀势更猛,并且还掺杂着他的怨恨。 “若不是你这畜生,我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境!” 朱明章的癫笑声中夹杂着一丝尖细,良无心顾不上自己被砍掉一块皮肉的臂膀,不断抛符招架。 “关我什么事,愿赌服输,输不起就别玩!” 即便符箓众多,也架不住朱明章近身攻势,多数符箓不过刚启动,就被一刀斩成了碎纸。 两人打斗产生的气浪,早将营帐穿的千疮百孔,在良无心的一退再退下,终于是冲破了营帐。 第260章 示敌以弱 将【】内容连起来,不能说的话都在里面。 ... 眼瞧营中人都陆陆续续的聚了过来,朱明章森冷一笑,口中念起一段的法诀。 “识百相,操人心,知无言,话如风,上听天,下听地,此间人,听我言。” “杀!杀!杀!!!” 惑人的杀道之音响彻,兵卒心中瘙痒难耐,有甚者直接举起了法器,对同袍之人砍去。 不过也有完全没受影响的人,巫桂就是其中一人,她眉头紧锁,躲过了身边同袍一刀,余光朝破洞的营帐内看去。 那位大能到底是何意?为什么放任一个金丹魔修在营中大肆杀伐。 莫非也是古会那种人?!【番茄】 她咬了咬牙,不再深想,全力压制同袍,又不想取人性命,变得十分吃力。 朱明章一脚踹开良无心,紧接着一刀跟上,旋空中轮舞,借力劈下,势要取良无心的性命。 良无心在地上还尚未能爬起,朱明章血色刀光骤然如闪电而至。 眼瞧这具身体要毁,他终于使出杀招来。【A】 “父亲!助我!”【i】 打不过叫朗无忧没什么丢脸的,不过率先乱了阵脚的却是朱明章。【事件】 他把良无心查了个彻彻底底,知晓良无心的父亲很大可能是朗无忧。【参与】 他的刀只是微微一迟 ,就叫良无心成功翻滚的躲了过去。【罢工】 朱明章没有立刻补刀,而是紧张的盯着四周,一点风吹草动都叫他疑神疑鬼。【抗议】 更何况现在到处都是兵戈交接的声响,铁器相撞,叮当,撕拉声皆有。【等事情结束】 阴恻恻的看了还在喘息的良无心一眼,朱明章口中再度念出法诀,让场地更加混乱起来。 压过理智的仇恨回笼,从怀中抛出一枚明光弹,脚不沾地的就往大营外飞去。【恢复正常】 飞有几里远,又猛然回首,哈哈大笑道。【更新】 “你诈我!若是朗无忧在,他为何还不拦我?” 手中血刀再亮,朝良无心杀去。【详细可以去】 良无心也是一愣,不过他了看眼天上已经运转起来的大阵,很快就反应过来,示敌以弱,诱敌深入。【v脖】 之前那些魔修口中都问不出任何信息,而朱明章应该算一个核心人物,他说不定知道魔修据点的位置。【小红】 “我父亲只是暂时出去了!等他回来,你就死定了!”【书等】 朱明章冷笑一声,应答道。【搜索】 “等他回来,你早死在我手上了。”【了解】 良无心没他预想中的慌张,反倒也是还了他一个冷笑,看起来底气十足。 “父亲早在我身上留过手段,只要你敢杀我,你也必死无疑。” 这确实是修仙界常有的事,在小辈身上留下杀招以防万一。 朱明章是亲眼见过金丹中期的朗无忧就能压着半步元婴的身体打,如今几年未见,不知道又强了多少。 虽知道朗无忧不可能是元婴,但同境界他也不敢硬抗朗无忧的杀招。 转念一想,把良无心抓回去折磨,不触发杀招,不是更解心头之恨? 第261章 跟至老巢 【老样子】 想罢,朱明章化刀成爪,五指朝良无心左肩抓去,良无心扭身躲避,却不想朱明章早有预料,手如鹰爪,一下给良无心抓了个结结实实。 指陷血肉之中,良无心咬紧唇,再度退后想要脱身。【番茄】 可惜,朱明章知道朗无忧随时都会赶回,不敢再戏弄良无心,之前那老鹰捉小鸡的打法也无了。【彻底】 手如铁铐般,叫良无心半点挣脱不得。【烂了】 “畜生,我叫你看看什么是刀锯鼎镬,千般酷刑,哈哈哈!”【一定要】 他抓牢良无心,脚尖点地,不过须弥之间,就行了数百米远,是打定主意把良无心活捉回去了。【A】 巫桂见状,心神一震,握紧手中长枪想追上去,结果被同伴的刀没入心窝。【i】 就在她以为要命绝于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身上并无疼痛的感觉,只是自己不受控制的倒下了,浑身无力。 这一下,就叫朱明章的影彻底看不见了,这时,朗无忧才从营帐中走出。【刚被堵嘴了】 只见他抬手结印,天上运转的大阵缓缓停下,原本那些倒下的人,竟然奇迹‘活’了过来,或者说本身就没死。【再说】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脸上神色五花八门的。【我不想朗无忧】 什么生死时说出的心窝话,还有暴露出的本性,现在就和个回旋镖一样,扎进了心窝。【被分尸喂给机器】 身死尚未达成,先行达成了名死。【53万字算上废稿60万字】 巫桂身上的失力感消失,她爬了起来,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被捅穿的心口,哪有半分受伤的样子,真当是大能手段。【我在番茄】 看来刚刚,也是做戏给那魔修看的。【不算礼物,千字一块都没有】 见朗无忧俯手而行,眼看就要离开这里,巫桂连忙追了上去,问道。【我实在不知道】 “前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和番茄妥协的理由】 朗无忧步伐不停,同巫桂解释和交代。 “幻行推演大阵和七星杀阵,若遇难事,便用这扇令旗启动。” 一扇令旗落到了巫桂手上,旗杆乌黑光亮,上有一小三角的红布,被写了道繁复的阵纹,光瞧着就不简单。 只是打量了一下,巫桂重新抬头,想再问点什么时,就不见朗无忧的踪迹了。 ... 赶着一轮昊日当空,此地杳无人烟,积雪深如江河,若是有活物闯入,怕是一个不小心就得给雪埋了。 朱明章拖着良无心踏空前进了不知多久,一直到一座高有万仞的雪山才停了下来。 他将良无心先丢进了一处山上隐蔽的洞穴,自己检查了一遍四周,才跟着进去。 洞穴口布了幻阵和迷阵,一阵波动,两人的身影皆消失不见。 在他进去后不久,朗无忧的身影就浮现出来,微微眯了眯眼,这里布阵的人有点实力,空手破阵怕是会惊动其中人。 难道去取个宝,或者现场炼制破阵用的工具?未免太慢,虽然无心要吃点苦头,学学暂避锋芒,但不能伤及本源。 那具身体,无心挺喜欢的,没必要换。 思索片刻,他的目光落到了旁处,心中有了主意。 既然正门走不了,他就再开一道‘侧门’好了,布一道消音阵,可比闯这幻阵简单多了。 第262章 一点发疯的话 好想回来写文.... 啊啊啊,满脑子都是接下来的故事。 诶,接下来是一点零碎的大纲,也算是给出结尾了吧。 关于无忧亲族的事。 朗无忧在一些事上并不笨,他是个天才中天才,所以察觉到自己的夺舍不对劲的事,甚至说——他根本就不是朗无忧。 他判断虚实真假难辨,意识被屏蔽或者被时刻窥探着,后面退到幕后培养良无心,就是他猜到自己可能是某个存在复活的棋子,想跳脱出棋盘就只能由良无心这下个时代的人破局。 所以他对亲族的记忆越来越淡薄,因为认同感变低了,而且幕后影响他记忆的人也改变了目标。 可以说,一开始朗无忧对于亲族的执念,是真朗无忧留下的,和幕后之人给他定下的目标(翻译来说,就是吊在骡子前的萝卜,一直给看着,吃不到) 然后是下一个问题。 无忧到底是谁。 无忧谁都不是,他是他自己,他是此方天道出于自救而产生的棋子。 而真正的朗无忧,早就死在了第一章,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但无忧为什么有朗无忧的记忆,并认同自己是朗无忧呢? 当当当,那就是山河图了。 虽然朗无忧死了,但山河图是确实四散开来了,第222章苍生道统,还有之前几章等等,都暗示过朗无忧身份不对。 真正的朗无忧是不可能转生或是夺舍的。 而在222章的苍生道统说明了另外一种情况,原主,道统,法器留下的执念。 它们似原主,却不是原主。 会自以为自己是原主,行原主最大的执念。 而山河图的残片,就是朗无忧的执念,无忧是朗无忧的执念和此方天道混合出来的孩子。(笑) 若是说起真实年龄,其实第一章就是无忧的出生。 他继承了朗无忧的执念同时,也继承了朗无忧的衣钵,但朗无忧是一方大能,很牛的那种。 所以心魔那段出现的朗无忧,其实是真的朗无忧。 跨越时间,因果,在过去留下印子的真朗无忧。 他很清楚无忧的身份,几次送无妄出去之事,其实是表明了自己不插手天道的斗争。 好了,这就引出第三个问题了。 天道斗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无忧会是天道安排的棋子? 大家还记得系统的第一次出现吗,无忧明确指出这是命道手段。 和这背后大能在见到无忧时,认为(划重点,不是认出)他是应劫的天命之子。 但——不是! 无忧作为棋子的用途就是在这里。 他是真天道之子的幌子,天道出于自救安排的真假狸猫。 为什么天道能肯定那名命道大能见到无忧,就是因为无忧的成长是天道搭好的命运。 最明显的就是第7章,无忧直接进绝境,却‘巧合’的被百枯藤所救。 这里就是天道的布局了,后面一系列东西,都是天道算好给无忧的,除了一个。 那就是良无心。 良无心是下个天道的宠儿,并不是此次天道手中的棋子。 这个在文中讲过几次。 良无心是唯一的变数,它大到什么地步,大概就是竹昊本该第一次就死。 但良无心的存在,让竹昊第三次才死。(原结局是魂飞魄散,但被外界力量改变了) 而这个改变了的结局,也成了天道手中的一把刀。 虽然没明说竹昊的名字,但提过几次他在阴间,并有天道庇护。 世上没有白吃的蛋糕,竹昊成为无忧心魔一事,本该是彻底死去才能成。 但他并没有彻底死。 大家作为读者是上帝视角,所以知道竹昊去轮回了。 但无忧不是上帝视角,他的视角里,王鸣说过,他毁了竹昊神魂,让其魂飞魄散。 这才是无忧的心魔点。 如果竹昊只是入轮回,只要无忧想,无忧是真有能力将人拉回来的。 现在天道扣下竹昊,为的就是最后一件事。 当当当,大家都看到了吧,下界元婴是巅峰。 想上一层,唯有拿到仙灵之气。 但一界的仙灵之气有限,而此界将亡,所以剩下的元婴都是拼了命的想要。 除了几个。(不过不重要,就不说这个了) 金丹拼了命想登元婴,元婴挤破脑袋想登化神,化神便可飞升上界续命。 而千年前的穿越者,也就是如今的命道大能,掌控了此界。 就如133章,萧均羿这人干的混账事一样。 此界其实被人当成了牲畜养殖,肥了就割几块肉下来,所以这方天道才败落的那么快。 这不是人体内自成的小世界,而是一个有大道本源的世界,自然没那么好掌控。 它会产生自救的意识。 而遗落到此方的山河图,便是这方天道的机会。 一个绝对的天才,灌输‘正义’的理念,这也是无忧正到发邪的原因。 他的性格其实是后天形成的,被人删改掉了一切不好,只留下了正确。 绝对的天才能撑起虚假的天命之子,给真正的天命之子时间。 而天命之子一成,天道便可脱离那个命道大能的掌控。 为什么命道大能没认出他是朗无忧—— 因为他本身就不是朗无忧啊。 所有人见无忧第一面的美,无论如何的美,是天道之美啊。 没描述过朗无忧的面容,就是因为没有词汇能描述他,他是万物怜生之美。 你脑中,美人是什么样的,他就是什么样的,不会出现任何我喜欢狐狸眼,我喜欢丹凤眼的争议。 这就是下界想讲的故事,零零散散的说完了,心中郁气也算吐出来了。 至于无忧的结局,嗯...它时刻都在变化,也许是be,也许是he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