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之人·案件进行中》
1. 噩梦空间1
街头暗黄色笼罩,一阵幽暗声刮风而过,卷起道路上的碎屑飘扬,卷卷而飞起远处。
湿冷的风吹打在一张平静脸上,盛知玉此刻很懵逼,她也不知道为何打开一本书,开了一道怪异的门,再一睁眼就到这了,任她懵逼在风中冷静了好一会。
身上冷飕飕地,盛知玉觉得自己这深红色短裙,今日不适合在这身上。
她浅浅叹口气,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现这莫名其妙的地方,但还是随街道走了好几遍,发现这周围几里像旧时的建筑,一股怪异感油然而生,好像就这一处房子,开了灯。
上面大大地写着“侦探事务所。”像是看不清一般,还用红色加描,像似油漆一般的液体滴落在地上,让人看的不真切,又怪吓人。
盛知玉扣响房门,不过一会儿,就有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大约近三十岁的模样,他低头横眉竖眼地瞧了几眼,最后不屑地冷哼一声“进来吧。”
深知被嫌弃的盛知玉“……”什么毛病,得去治治。
碍于如今看不清的局面,她默了默口,跟了进去。
里屋布置是很简单的模样,不过屋里的人,可不太简单,他们的目光各有异色地投射过来。
盛知玉一秒切换平常惯用的招手,那就是一个“弱”字。
她立马眼神清澈无辜,柔声问“不知道为什么哥哥姐姐们,这么看我呀?”
站在最前的男子一脸鄙夷,那眼睛直勾勾地说明了“又是一个蠢女人。”
旁边的看起来面善的女人,瞧了他一眼,让他收起脸色“妹妹不要见怪,想来你是新人吧?”
“新人?”盛知玉这下是真听不懂了,是什么角色扮演吗?
李茹茹一副我就知道模样,好心解释道“不是,这里是个吃人的地方,要是找不到凶手,咱们得都要死去了。”
她欲想再说几句。
被旁边的王水安一脸耐烦,直接打断“说什么说!烦的要死,什么死不死的,我才不信!!!”
他起鼓鼓地坐到一旁的木凳子上,一脸怒气未消。
李茹茹瞧了他一眼,转过头来“妹妹不要生气,他就这个脾气。”
盛知玉懵懵懂懂地回答“好。”
站在旁边高大的男人顾鸥“好了,好了,人到齐了,案子快要开始了,大家都谨慎一点。”
盛知玉这才看清,屋子中大约有六人,女的就两,其余全是男生。
那些男生也一脸不屑,认为来了个没用的拖油瓶。
顾鸥:“你是个新人,不要冒冒失失地个,跟紧队伍,听从指挥,我也可保你一命。”
“所以…说的案子是什么?”
李茹茹走过来拉住手“就是当一场侦探游戏好了,找对了还好说,不过就是没真确的找出凶手可就死了。”
盛知玉感觉有些可笑,但这处地方又实在怪异,她立刻反应过来“那…这个死?”
李茹茹笑着点点头“是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盛知玉面色一凝,她感觉此刻嗓子紧紧地粘在一起。“是真的吗?不会是做梦———”
突然被一道低沉醇厚声音打断。
“好巧,是我来的晚了,没想到今年的实习生那么多啊?”
众人转头望去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袭黑色大衣,拄着拐杖,面容慈祥地看着他们。
后面缓缓走出一个男生,面容中带有一丝冷峻,又有一丝不知天高地厚的拽,他随意弄了弄额间碎发。
盛知玉看见他的面容,顿时认了出来,这不是那隔壁家吵的要死的“哥哥”吗?他怎会来这?
一瞬间她感觉她就像被疯狂的海水拍打的礁石,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个什么世界…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视线交汇的一瞬,虞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只小狗一般跑到她的身边。
对那中年男人说句“你瞧,我说的没错吧,我要找的妹妹就是在这里。”
盛知玉有些嫌弃地望旁边挪了挪,拉开些距离。
中年男子许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恩。”
“那小伙子,下次可不要迷路了哈,要清楚的记得哦。”
后面几人窃窃私语,连为首的顾鸥都眉头一皱,怎么还多出一人,瞧着也有点像新人又不太像,比较有些老玩家喜欢装成新人。
王安水又是一脸鄙夷之色,看着又是垃圾,看他连在新人的身上,想是个舔狗。
虞生又故意贴的近了几分,又想悄悄触碰手指,刚感受到温度,又被甩开了。
许昌:“想必各位实习生已然等了很久了,那我们现在直接面试。”
“这次面试的内容很简单,请找出失踪的六岁女童,地点在302栋。”
“六小时后,将在此处告知我结果,没有面试过的实习生,将会死的。”
他挂起标志性的微笑,八颗牙齿大露,眼神空洞无光,直视众人。
众人瑟瑟发抖,他们知道若是找不到六岁女童就是真的死了。
盛知玉不就是找个失踪女童……
虞生死性不改地勾起小指,又被甩了一通。
盛知玉不满地瞪他一眼。
虞生:好可爱…
许昌又拄着拐杖一瘸一瘸地离开房间,不知去了何处。
大门被大风呼呼地吹奏一曲交响曲,听着屋内几人冷汗直流。
最后的两个王二和王三兄弟愤愤不平“那死瘸子就这么走了?!什么也没说,这如何去找!”
角落里坐着一个发抖,胆小如鼠的年轻男子,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听着,看他身上穿的校服,猜测应该还是个学生。
顾鸥白眼一翻,大手一拍震桌子,闹声消停不少“都不要乱,既然如此我们分组,查找线索。”
“王儿和王三一组,我和王水平一组,宁波和李茹茹一组,还有你们两个新人一组,大家都出去找找线索。”
虞生悄悄俯身在她耳边说“这是什么情况?我们一组哎。”
盛知玉感受到痒意,往后躲了躲,瞧他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像是根本不担心,更不满了“不知道,不清楚。”
虞生眨着那双好看的双眼,语中全然是肯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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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没事,你罩着我。”
盛知玉没好气地“你…!”
“走了,走了!你两在哪说啥呢?快去找线索”顾鸥瞧他俩打情骂俏的模样,个个不担心死的,见血就知道怕了,等会有他们好受的。
盛知玉“好!”
街上树叶飘落,飓风一般的狂风,一股脑地往天上飞去,盛知玉抬头一看天上像是一卷又一卷风盘旋,形成一个一个的蛋卷……
她饿了…,盛知玉摸了摸肚皮,风刮着她露出肌肤的大腿生疼,像被刀片一样一层又一层拨开,她感觉自己的脸也快废了。
又饿,又痛,又冷,盛知玉觉得这是她最难过一天,心里又搅乱如丝,安不了一刻的心,什么死不死的,倒不如早死的好。
虞生看她小脸又冷脸被冻的红红,又赌气的样子,膝盖也走的有点颤颤巍巍。
他就知道,这妹妹就是倔强的主,不肯服软。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过去“挡挡风,吹坏了等会还得我来背,毕竟我们可是一组的,耽误进度多不好?”
盛知玉抬头见他一如往常模样,一把扯走,心想,腿断了也不要你背。
“你怎么也来到这个地方?”
虞生一脸迷茫“不知道啊,我来你家找你,到你房间却发现有一本书,我一碰它就把我带了进来。”
盛知玉想到那道怪异的铁门“你可有见到什么怪异的铁门?”
虞生点点头“是啊!那门瞧着可恐怖了,我害怕!”说着又离着近些。
盛知玉看他浮夸的模样,定知道这人嘴里吐不出句“真话。”
“我听前面走的几人说,若是我们没有找到这儿童失踪案的凶手,可是会死的,而且刚刚那个发布任务的也说会死。”
盛知玉愁容满面,看起来她掉进什么怪异的世界,找到凶手,才能离开或者安全。
想得她是一愣又一愣的。
虞生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语调轻松地说“怕什么,大不了就一死,与盛妹妹做伴去阎王府也挺好。”
“啊———”一道惨叫声在空中划过。
盛知玉的脚狠狠踩了他几下“说的什么丧气话!我才不要死。”
“好好好,不死不死不死。”虞生把脚抽的远远的,像是在也不让她见着一样。
“喂——!,你们在做什么呢,跟上啊!等会半路死了,我可不管。”
顾鸥瞧他们在那么紧张的氛围下,还能如此打闹,实在不相话。
“好哒——!,我这就过来!”话完,盛知玉眼睛都不带看一眼的,跑了过去。
留下刚被踩的虞生,在后面叫着“等等我呀!盛妹妹——!”
盛妹妹:……
众人两人一排在附近快绕了一圈,发现一处亮着的屋,想必那里有线索。
李茹茹一脸喜悦,指着灯光处“快看!想必那里就是了!”
王水平累瘫,喘粗气“终于!终于到了!”
顾鸥“走吧。”
盛知玉瞧这周围环境,好像她最开始绕的时候来过这里,但没有看见灯火。
2. 噩梦空间2
兜兜转转最终众人停留在“302”号栋的面前,呼出白气,随风摇曳的灯笼撒出血迹划过,像是为亡灵申冤,诉说痛苦。
顾鸥上前去手轻轻一触摸,门就轻轻推开,狂风纷纷不要命地往里钻进去,耳边划过无数条利刃声。
李茹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哆嗦说“我我们先进去吧…”
王水平一脸不耐烦“就是,就是,磨在这外面干嘛!”
话完,他挤过顾鸥,还用挑衅的眼神上下看了他一眼,最后进去屋中。
虞生“进去呗,快要冻僵了。”
里屋第一层楼摆满了桌子,板凳,冰箱,空调,厨房用品样样俱全,看样子像个餐馆。
顾鸥环顾四周大声说“分开去搜吧,别耽误时间,刚刚走路已经用了半个小时,三个小时后下来集合,分享得到的线索,推理案件。”
李茹茹点头“好。”
宁波畏畏缩缩地惊恐看这一切。
王水平随便找个凳子一坐,一脸不屑的模样。
王三和王儿窃窃私语,不知在谈论什么。
虞生碰了碰她的胳膊“盛妹妹你说,我们要去那个地方找线索啊~”
盛知玉眼皮一抬,唇瓣轻启“当然是——”
“什么?”虞生期待看向她。
“房子。”
虞生眉头轻挑,他感受到盛妹妹无尽的敷衍。
顾鸥“这样吧,二楼不知是什么危险之地,我组和王二王三他们组上去,你们有女孩子的组就待在一楼找。”
王水平嘴脸笑得高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他俩呢,装什么烂好人。”
他还嫌恶地朝地上吐了个口水,眼神轻佻地看向顾鸥。
顾鸥不多想理这种烂东西,线索要紧,他必死无疑的。
很快几人纷纷按照安排进行找线索。
盛知玉和虞生在厨房,李茹茹和宁波则是在吃饭的地方寻找。
盛知玉一进去厨房就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让她不得不捂住鼻子,身后的虞生也是一惊,怎么会这么浓烈的气味。
她检查看刀具,发现有些刀具把上的缝隙出,像似有一丝红线。
盛知玉拿起来对着灯光看了好久,那死红线毫无光泽,不能流动。
虞生也凑过脸来,瞧了几下,犹豫地说“这是…?血吗?”
盛知玉面色一凝,缓缓点头“看来是的。”
虞生脑子一转,差点惊呼“那这个就是杀人凶器?那六岁女童失踪案变成谋杀案?”
“再次瞧瞧看…”
她继续拿起别的刀具观察一番,当头顶的白光闪过冰冷的刀面时,一丝红色快速闪过眼眸。
盛知玉一惊,又立马对准好一会发现确有红色,又快速地将刀具翻了个遍,发现十个刀具中有两三个是新的,剩下的四个刀具上多多少少都参杂可疑“血迹。”
而虞生则检查调料用品,发现除了大量的食用盐缺失外,其他酱油,醋,味精等都是正常用量。
“看来…这是一起谋杀案。”
盛知玉点点头,眼光一暗“而且可能还伤害了尸体。”
盛知玉走到一个老旧的冰箱面前,刺鼻的味道更加浓烈,直击脑门。
直觉告诉她,里面有她想要的东西,目光一沉,忍着恶心的生理反应,把冰箱下层打开。
瞬间恶臭的肉味袭满整个厨房,盛知玉眼神瞬间呆滞,捏住鼻的手微微一松,呼吸间臭为灌入鼻腔,抑制不住的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在一旁的虞生也瞬间呕吐了出来,狂吐不止。
“什么东西…好恶心闻的我。”
他撑着旁边的物体摩擦过来,嫌弃地说“让我来瞧瞧是什么臭东西。”
血色铺满整个冰箱,冰块与血液共存绽放出连绵不断的红色雪花,隐隐约约透露出的块状肌肤,似在透露出什么。
虞生沉着脸打开夹层,里面味道扑鼻而来,他鼻腔有些刺疼,里面的尸体被砍得稀碎破烂,难有完整又大的,上面铺满红白色的“冰晶”
他想,这些上面覆盖的,就是那大量缺失的盐巴。
不知是放了多久,血液被冻的一团乱麻,他打开下一层,半颗头颅直面看他,两只眼球被砍地稀碎,只剩一点白和黑与血交织。
虞生低头往里处瞧,另一半脑袋的颅骨,血管等被黑色盐巴糊住,凌乱的发丝粘黏在上面,密密不可分。
盛知玉也弯下腰来一瞧,脑袋因为不容易被砍,上面出现很多剁的痕迹,皮肉碎烂,骨头上也有刀痕。
她无法想象为什么一个六岁儿童会经历这样惨绝人寰事情,她无法忍住心理和生理的恶心,又再一次朝旁边地上吐一大滩。
虞生轻拍她的背部,带有安抚的意味,有些担心地说“慢点吐,别呛着。”
回收到的是盛知玉的一个瞪眼,她又接着吐。
打开再下一层,又是一股恶臭味,里面放置各种心脏,肝脏,大小肠,胃等器官被盐巴包裹,散发出糜烂的味道。
虞生静静地看着,面色冷峻,不像刚刚一般调皮,仿佛他天生就该是这样冷脸的。
盛知玉细细一看,又恶心地吐了一遭,叫他关上。
“快,快关上,有点太呕了,这味道。”
虞生听话地快速将冰箱关上,眼神往冰箱上层瞧去,意示这上面的还没打开过。
盛知玉:“……开,下面那么大的线索,上面指不定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们。”
虞生戏谑“那盛妹妹得快把,鼻子捏紧了,等会别又吐了。”
话完,她立马紧紧捏住鼻子,感觉吸入这里的空气,整个人都要发臭发烂了。
在两人万众瞩目的期待下,虞生那双骨节分明,好看的手搭在冰箱上,轻轻一用力被打开。
意料之外的是,里面没有任何他们想象的恶心气味,和尸体碎片类的,因为里处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而且还干净地不像话,仿佛就像个没使用的新冰箱。
两人相对一视。
“是不是我看错了?”
“你没有看错,因为我也是。”盛知玉目光一沉,越发觉得这个所谓的“面试”不简单,一般这种都是假的,而如今如此真实摆在她面前,她逐渐相信那几个人说的是真的了。
“我们可能会死…”她声音中轻微颤抖地不安。
察觉到她不安的情绪,虞生摸摸她的脑袋,“别怕,有我在死不了,我不会让你死的。”顺便顺顺个毛。
他把脸凑上去,对上她的眼睛,勾起嘴角,歪头,轻轻一笑“而且你可是我们最有名的侦探,怕什么?”
盛知玉看他的笑,也不再那么焦虑,多想,心稳定不少,脚悄悄往后移,拉开这暧昧的距离。
虞生一愣,瞧见她发间微微红耳尖,心情愉悦不少。
“嗯,我没怕。”
“再打开下面的夹层看看,还有没有。”
虞生听话照做,再一次打开,与刚刚看的并无差别后,立马关上,防止味道溢出太多,他家盛妹妹又得吐了。
他说:“好像并没有异常。”
盛知玉又立刻瞧了几遍周围厨房的环境,好像除了应有证据外,其他地方很新,没有一丝日用过的痕迹。
“没异常才是可怕的,下面如此充满血腥与杀意,上面却干净如水,我并想是什么空间异常类的,看起来不是。”
盛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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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眉间忧意穿绕她,虞生一个弹指,疼意瞬间打断思想。
她一只手捂着痛的地方,气呼呼的问“你在干什么!”
虞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两手一摊“不知道啊,反正我没动手。”
盛知玉懒得理他,直接拉回正题“那你呢?,没什么想法吗?”
“我?我能有什么想法?靠盛妹妹带我躺就是。”
他倚斜着身子,一副事不关己,心情没有丝毫受到影响的模样。
盛知玉“……”
走出厨房后,她也快速看了一般餐厅的布置餐桌和餐椅摆放的很整齐,大约有二十多桌。
桌子上也毫无用的痕迹,椅子腿也没有摩擦和脏,地上的木板上也没有摩擦的痕迹。
正好此时搜查一楼的另外两人走了过来。
李茹茹笑脸地跑过来,询问调查情况“怎么样了?发现什么了吗?”
盛知玉停顿一秒说“冰箱里有个尸体。”
“什么?!”
李茹茹与“恰好听到话”慢半步走过来的宁波,异口同声的疑问。
他穿着单薄的校服外套,紧紧捏住一角,黑框眼镜也遮盖不住眼神中的慌乱。
他声音颤抖地说“不不是失踪案吗?怎么有尸体啊?!”
李茹茹也被吓的脸白上几分,说话时尾音都在轻颤“是啊,但…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可能会发生。”
盛知玉敏锐地抓住这一句“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李茹茹“是啊,这个世界中有鬼,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所以才会安排两人一起走。”
整好她想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他们所含糊的又是什么?
“姐姐可以告诉我这个世界是什么吗?还有哪些死不死的话?”
李茹茹瞧她也是个学生模样,大概也就十六七八岁,染的粉红色长发与她性子看起不符合,却又一层的好看,也是个可怜的人。
“这个世界你可以理解成一个侦探游戏,找出案子中的凶手,写出他的名字,方可离开游戏,但…又回有下一场游戏,直到你的欲望满足。”
盛知玉皱眉“欲望满足?什么意思?”
李茹茹轻蔑一笑,眼中的亮光忽明忽暗“你也得到一本书吧?每当你完成一个案件就会得到一个勋章,它会贴在那一页,表示你已成功。”
“当你将书页填满时,你就会得到一个愿望,我们是就是为这个愿望而来,消除书页中每个故事的罪恶化为勋章。”
“那你呢?你们的欲望是什么?”
盛知玉被问的一怔,欲望?依她所说“欲望”是开启这本书的条件,我不过是突然进来的……
虞生看她思考的模样,忍不住地想,是啊,你有什么“欲望”?才进来的。
他清冽的双眼中像似有抹不开墨色深藏在底。
盛知玉默言,缓缓吐字“我不知道。”
李茹茹看她就知道,她还未找到自己心,问不了她的“欲望。”
“没事,以后你会找到的妹妹。”
后面的宁波又弱又激动地说“我呢?!那我呢!我什么都不要想,我根本没什么欲望!!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他泪如雨下。
李茹茹声音有些沙哑“你只是没有找到,你蒙蔽了自己的心。”
“这个游戏就是这样的,从欲望发芽的那一刻开始。”
宁波哭着嘶喊,努力反驳“不!我不是!我没有钱!!!”
盛知玉沉默好一会儿,突然疑惑“那写上凶手的名字?是写在上面地方?”
李茹茹:“它可以在任何地方,运气好说不定你在随便写上你的答案,就逃脱这个案件了。”
3. 噩梦空间3
“任何地方?”怎么有种随意的感觉?,盛知玉细细琢磨一番。
“也不是啦,就是对案件来说具有价值意义的地方。”李茹茹看自己的搭档还是默默哭泣,过去安慰几句,怎料刚走一步,天花板上掉下一滴接着一滴的血水,惹得众人惊恐。
李茹茹颤巍巍抬头一看,原本在冰箱处的残肢碎尸,内脏等不知何时,全然在头顶上盘旋,紧紧吸住一般,那已被模糊的双眼,此时泛着血泪不停的哭泣。
李茹茹“!”惊地她不由地往后推两步。
而宁波感受到额间的血滴划过眉毛,直进眼眶出,晕出渐渐红,吓得他吱哇乱叫。
“不!不!”
他的眼睛脏了,他用手不停地颤抖地想要挖出来,恐惧布满脑子,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虞生直接踹他一脚在地上,宁波蜷缩在地板上,疼痛使他清醒不少,可眼中所视之物,由红色为主,他立马紧闭双眼,嘴里哆哆嗦嗦地小声念着。
盛知玉看见眼前景象也吓了一跳,虽说心中早已预感,但…当真实的恐怖游戏出现的画面在眼前……。
虞生瞧了一眼越长越肥的那团腐烂的肉,不停地着血。“这玩意,暂时也弄不成什么。”
忽的风声呼啸的把大门吹开,四处皆被风吹过,有了生命。
冰冷刺骨的寒风中,竟还夹杂雪,屋里温度瞬间冷了下十度。
“这…这怎么才过一小时,就下得如此大风大雪!”
宁波躲在李茹茹的后面,单睁眼低头看自己的手表,一副不可置信,哆嗦着脸,神情恍惚,看起来已然吓得不清。
“怕是这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李茹茹担心道。
“恐怕,我们需得早点回去,怕是这场雪会越下越大,雪积在路加上大风,再来点雨,怕是寸步难行。”盛知玉手掌心中的雪花久久不化。
虞生拉过她来在身边,细心叮嘱“别靠那么近,等会更凉,更冻,会感冒。”
她触及到掌中温度,火热而趋于灼烧的体温,她想,是她的手太冷了。
李茹茹向二楼担忧瞧去“耽误之急,得去二楼找找顾鸥他们,然后感觉回到侦探事务所。”
“那我们上去吧。”盛知玉牵过她的手朝楼上走去。
“恩!”
虞生低头瞧了眼,又一秒瘫坐地上紧紧用双手捂住眼睛怕头顶上的一团模糊血肉看他,简直就是掩耳盗铃。
不过…他思索一番,找个地坐下,不知何时地上已经快被铺满血迹,风雪与血隐隐约约混合一起,恶臭的腐烂味更加糜烂散发出阵阵血腥味。
虞生眼神玩味道“喂,血都流到你身上了,还不起来?”
宁波闻言一秒站起身,瑟瑟发抖地坐在他的旁边,直觉说,这个男生看起来与他一般大小,却能很有安全感。
二楼处的顾鸥,鼻子一动闻到一股臭味,又不知从哪里来,他继续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明明被精心打扮而摔烂腿的洋娃娃,与房间内其他完好无损的格格不入。
房屋里有两张床,加之屋里布局粉粉嫩嫩的颜色,到处可见的小玩具,衣柜中也大多是小女孩的小裙子等。
一眼就能见出这个间儿童房,还是有两个孩子,顾鸥在柜子上发现一张合照,里面有爸爸妈妈,两个一大一小的女孩子。
小的大概两三岁的样子,想必失踪的六岁女童就是大的了。
“喂喂喂!快来看!”一个细尖微微刺耳的声音传来,王水平扯开地上的毯子,地板上有为清除擦干的血迹。
顾鸥眼睛一亮“这就应该是案发现场了,快!再仔细找找!”
“没…没有呀这!”王水平咬牙切齿,暴躁地将附近的东西打碎,弄出一阵响声。
顾鸥大声呵斥“你在做什么!破坏线索,痕迹怎么你想要死吗?!那我提前送你去死!”
他猛地朝王水平轮一拳头过去,瞬间鼻梁歪斜鼻血流出,他的背在一地的破碎物中,留下血痕。
“别!别打了!”王水平痛哭流涕地求饶着,双手把头抵挡拳头的攻击。
闻声赶来的盛知玉和李茹茹两人正好撞见此时情形,王水平羞愧地别过来,整张脸被打得鼻青脸肿流血不止,眼神极为不甘和扭曲。
顾鸥见状来人才缓缓停手,喘着粗气“下次!我定然先把你打的去阎王,用不着这破游戏来取你命!”
李茹茹眼神闪躲,心有害怕,紧紧抓住盛知玉的手,掌心中带有一层薄汗,轻声说道“顾,顾哥。”
“怎么了?”
“顾哥,这里流速的时间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外面已经大风下起雪了,怕是不久我们很难回去。”
“什么?!”顾鸥立刻走到窗户前,窗面已然被大雪覆盖,依稀地看不清外面的情况,隐约可见几个枯树枝上的白色与狂风做舞。
他心中暗道不好,而一旁的王水平也瞧见外面的大雪纷飞,心神不定,晃这身子起身,惊恐说“快!快走!他…他会把我们冻死在这的。”
“看样子,是得早点回去。”顾鸥面色阴沉。
“不知道顾哥和其他几位哥哥查的怎样了。”
话声一处,顾鸥缓缓转头才看清盛知玉冷静自如的脸庞,他眯起眼这女生,虽学生模样却没有以往新人般闹腾,看起来是个可塑之才。
他气道“我这也被王水平,这混蛋小子搞乱地差不多了。”
盛知玉看见屋中满身家具碎片,混乱不堪,除了两张整整齐齐像没人睡过的床,她心生怪意,想怕线索藏在这其中,以她们现有的时间可不太够了。
“那我去隔壁的房间去找找王二和王三,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地方了。”话完,李茹茹奔跑着腿,拉着盛知玉去往隔壁。
屋外满天飞雪,一楼的腐烂肉味,血腥味,臭味已然达到二楼处。
虞生见地板上血已成河,里大门最近处的血快动成冰,好看清薄的身形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姿态慵懒地单手撑着桌面,嘴里不时哼起愉快的曲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响桌面。
宁波看他一副拽拽的样子,丝毫不怕快要触及头顶那恶心之物,壮着胆子问“你…你为什么看上去不怕?你没听见那女人所说吗?会…会死人的。”
他的声音越发颤抖,身体也颤了几分。
虞生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东西一般,轻声一笑“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死。”
他又见那团尸块越来越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个东西,她们再不下来,我们可能回被吃了。”
此时上面的血肉像是活了一般,一道尖锐哭丧的儿童女声发出阵阵哀嚎“别打!别打!!我不是故意的!”
“求求你们,救救我好不好,青儿一定会很乖,很乖的~”
“啊——好痛,别打了,好痛!呜呜呜呜呜呜呜,妹妹,妹妹,别。”
宁波眼中布满血丝,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以及耳边传来的叫声,好像那女童声音一直回荡在脑海中亲耳贴说无限循环。
“不不不!!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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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打你!!救救你了,别来找我,别来!!”
他紧紧裹住身上的校服一直叫喊着救命,救命,他脚下的运动鞋与血河相触许久都未发现。
虞生听的有些烦躁,他在想,他的盛妹妹怎么还未下来,他想了。
“这是什么情况!!”走在最前面的王二和王三刚下一半楼梯,发现一楼已经血流成河,天花板上像类似腐烂的肉一大团一大屯快将占满空间的一半了。
身后探出脑袋的顾鸥也被震惊,催促道“快!快下去!等着东西完全长大可是会吃人的。”
“对对对!快走!”王水平顾不得脸上被揍的痕迹,连忙下去淌过血水,走到门外。
王二和王三紧跟其后,相视一对,下定决心,也眼睛一闭,鼻子一捏,忍住恶心淌了过去。
李茹茹和盛知玉快步地走到离血水一阶梯之处,脚刚想往下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过来,一把拦住盛知玉的细腰,往上一托,另一只手紧紧握住膝下抱起来。
她赶忙地环住他的颈,头靠在胸口,听得震得胸腔一声笑,心跳震耳欲聋,也不知是谁的。
她默了默口,止住耳间痒意,轻声说“谢谢。”得来的又是一声低笑,她发现他好爱笑。
而同样的顾鸥也抱起李茹茹往房外走去。
门口处乱七八糟的血脚印,早被风吹干,只留下一道道的血脚印向原来的路走去,被雪花覆盖一半血迹。
雪意凝固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原本来时飘的落叶已变成寒冷刺骨的大风雪。
盛知玉和虞生走在中间,已然按照两人并排的走法,血色脚印早已不见,留下的是一个又一个雪坑的脚印。
风雪迷乱双眼,只能低头见路,不知走了多久,积雪越来越厚,一步都寸步难行。
众人的脸上都被冻得红,穿着单薄衣服的人,更是想快点走到“侦探事务所。”
“妈蛋,这破雪!就不能好好让我们查吗?”王水平气急败坏的说道,他脸打伤处被冻的邦硬,一个股股风雪来袭,都能要得了他半条命。
在一旁的顾鸥冷哼一声“活该。”
不知要走了多久,抵挡住一阵又一阵的风雪,盛知玉一路上都未见过的亮光,终于见又见了一次。
李茹茹激动地喊着“到了!快到了!”
众人见到希望,心中也越发有气走路,原本已经软绵绵累瘫的双腿,像打了激素一般快速的走着。
虞生瞧她的小脸一阵白一阵红的,心疼至极,他呼出一口白气“没力气走了,扶着我一点。”
盛知玉的声音在呼叫的风中,显得如同蚊子般小声“没事。”
她坚定不移地往前走着,不想因她自己拖累了整队的进度。
虞生瞧她还是一如往常的要强,又低声笑了起来,这一笑带着欣赏又有一丝无奈,任由她去。
众人到达“侦探事务所”面前时,已经被冻的僵硬,此时的狂风卷着大雪,天下又掉起小雨纷纷来。
盛知玉知道今晚是一个不眠之夜,街上远比刚来时昏暗的黄色灯光,更令人害怕,幽暗处不知又有何物,叫嚣着。
而那“侦探事务所”的几字红色边框,不知何时已全部变成红色,血流滚动下来与冰融为一体。
宁波害怕的吞了吞口水,感觉口中水分丧失不少。
顾鸥打开门,叫着大家进去。
屋子中众人暖和不少,王水平端起桌子上的水就猛猛地灌入喉中,大口喘气,舒服地闭了闭眼。
6. 噩梦空间6
证明?要怎么证明?几人面面相觑,眼间女警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犀利地吐出几个字。
“既然,你们不想承认与凶手是一伙的,那就把找找凶手干了些罪事吧!哼!”
“这个要怎么找啊?”李茹茹弱弱地声音从旁边发出。
女警察眼睛眯成一条缝,朝黑漆漆不见底的二楼望去,露出怪异地笑容,声音中透露出理所当然和嫌弃“犯罪窝里,最容易出现证据,自己找!”
“时间两个小时,要是找不出你们的上司凶手,通通给我坐牢,枪刑处罚!!”
她拉来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冷声道“都坐下。”
盛知玉乖巧听话地坐着,虞生第一眼注意到她坐下,也挨着坐下来。
见对面两人扭扭捏捏地坐下后又叹了口气。盛知玉想这就是副本游戏吗?怎么和她想的不太一样?不应该是恐怖惊悚的画面吗?
给她的感觉很像是玩的剧本杀?还有种在中世纪当侦探的感觉,正常又怪异。
她指了指这边,冷声说道“这边来个人过去,三人一组去调查。”
对面两人神情慌张,她们知道凭他俩的脑子勉勉强强抵不上所有人的脑子来的聪明。
盛知玉探出身子瞧了瞧,最前头的两人都不太愿意情愿的样子,视线顺过来,一张表情快做的僵硬的脸,冲她微笑。
盛知玉:你…还好吗?
笑烂脸的某人:不好!一点都不好!
“嗯?”极具威压性的声音传来,明显透露出不耐烦,仿佛下一秒直接拉去枪刑。
“我去吧。”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盛知玉直起身子,向女警察走去。
越过虞生时,他与刚刚完全不同的明媚而慵懒地笑,眉眼笑得不能高,桃花眼有些魅,嘴角是用手都藏不住喜悦?
看到这一幕的盛知玉:?,他为什么这么开心?果然,他想我死。
王水平不屑一顾:不知好歹的女人,你就凑赶的上去吧,上去送死吧!越想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又恰好被虞生看见。
顾鸥眼神一怔,走过来时紧盯她的身影,他想不同为什么她要过去。
女警察在她身上上下下瞄了两眼,微微点头,露出满意地笑容“不错,你就跟他俩一组。”
她抬手看了眼手表,按了一下,抬头说道“一组一个小时想,分别去,免得你们串通好,回来时,直接告诉我答案。”
“好。”盛知玉应了一声。
李茹茹和王二也已起身,站在楼梯口处,商量着怎么办。
盛知玉走过去时,见李茹茹面色忧愁,很是烦恼,她说“其实,你不必来的,我们这组恐怕多是遭了。”
看了一眼李茹茹,又瞧了一眼同样不抱希望的王二,盛知玉摇摇头,自信地说“不,有我在。”
李茹茹望桌边一看,她担忧道“我知道比平常的新人适应的要快些,又聪明,但…你那个小男朋友怎么办?”
盛知玉面色一怔,张了两口下后“他不是我男朋友,你们都误会了,我和他只是邻居相互照顾而已,而且他比我聪明。”
毕竟他可是云海市,黑白两道通吃的虞家继承人,比我可会了,命硬死不了。
“见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我们接下来去哪?”李茹茹面色缓和了不少。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一堆书架,直觉告诉盛知玉,里面定然有东西,她提议道“要不,你们俩先去二楼看看,我去书架看看,然后上去找你们两个,这样不太浪费时间。”
“好。”
话完,李茹茹和王二纷纷朝着黑色笼罩的二楼跑去。
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穿梭在多个书架当中,大约有四五十多个书架,盛知玉不得不跑起来,缩减时间。
眼睛触及的书,不管是儿童类,成人类的书籍或其他的,其中侦探,悬疑推理的小说,各种杀人案件的新闻。
越往深处跑,甚至有些警察局中才能出现的档案袋,盛知玉疑惑地拿下几个,翻开来一看,上面确实是有各个犯人的记录和警察局的印章。
可是这种东西…?怎么会在这里?放在书架上,甚至于一个被逮捕的凶手家中?
盛知玉内心怪异之处越来越多,那些推理侦探小说尚且不论,可有一两排的书架全是犯人档案袋,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摆在上面?
难不成…外面的那个女警察也是和中年男人一伙的?黑吃黑?现在都这么玩吗?
那么女警察所说的凶手“犯罪的事情”,是这个吗?
带着心中疑问往走下去,盛知玉渐渐放慢脚步,因为她在一排又一排的书架中,见到乱七八糟的白纸,纸上无一不例外的一团的黑色线条,根本看不出什么。
盛知玉在想这些纸,有什么意义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有什么“消失的字迹?”
她拿着一张纸对着暗黄色灯光,想要从中看出什么,但扫兴地放回原位。
灯光忽明忽暗,电不太稳定,盛知玉下意识往最近的窗户看去,外面雨雪交加,街上的许多东西早已被冻。
“又开始了……”她估计这场冻雨,又得下好久,直到游戏结束。
看见快要见底的书架,盛知玉松了松心,终于要看跑完了,她气喘吁吁,插着腰,眼睛一刻不停歇。
这堆书架,什么好像也是什么推理,侦探小说之类的,不过看作者是同一个人,她随意地拿起一本,来翻了翻,好像并无异常。
走到底时,一片被风雪侵蚀的矮木桌子上,连接半开窗外白色冰覆盖的朵朵白色花,风衣吹来,鼻间阵阵清淡忧伤的味道。
这是……茶蘼花?纤细地睫毛下透露出不解,她缓缓蹲下将小矮桌的柜子打开,里面是一份文稿??
手中攥紧的纸,出现细细的折皱,指腹变的发白,浅棕色瞳孔中由疑惑,不解,震惊逐渐归于平淡。
一楼大木桌旁,几人数着时间,心中不免有些焦虑,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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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首位的女警察时不时地翻落着一本蓝带书,指尖翻转书页的声音格外清晰,窗外雨声如轰雷一般,刺进在坐人的心头。
虞生则将目光移落在女警察后面遮盖布下的钢琴,手不由自主地在桌面动弹两下。
黑漆漆地二楼楼梯口处,跑过一道靓丽地人影,嘴角弧度又大了些。
许是盛知玉跑上楼梯的声音有些大,引得女警察皱眉回望一番,过了一会儿,又将目光转回来。
黑压压的光影将她弄的不像个真人,下半张脸紧绷嘴角,烈焰红唇更是添加几分风采,颈间卷发随头轻轻歪动。
“你们…等会可得找仔细了。”她眼底出现一抹若有若无地笑意,像似在期待什么?
虞生触及到她的目光,会心一笑,堪堪随意趴在桌面上休息片刻,而女警察就不如愿了,她感觉到一丝无视,瞬间冷了脸,吓得顾鸥和王水平呼吸一顿。
王水平不停地眨着他那红肿铁青的眼睛,生疼,让他痛彻心扉,但又不得不眨,他好想告诉顾鸥怎么办?
顾鸥神色冰冷,嘴角一抽搐,看他那恶心巴拉的脸,令人反胃地侧过头,不理他。
王水平一肚子气憋在心窝,想骂人,又怕被女警察一枪击毙了,眼神淬了毒,手上又黄又粗粝的肌肤青筋凸起,预示着他想干些怀事。
他藏不住快即将成功的得意的嘴脸,冷哼一声,比那书页翻动还大,惹得女警察好一阵看,他便弱了几分,等会有你们好巧的……
二楼处,盛知玉走上黑漆漆的楼梯口后,眼间出现一盏灯挂在正中央,上面有三个金鸽子,分别指着三个房间。
这是让选房间吗?不知道他俩去了哪个……
她左右环顾一番,朝中间的房间走去,昏暗幽长的走廊只有少许的几个窗户,经过时盛知玉发现外面的树已经冻成“一团”。
看不到头的房间,忽的出现在面前,她屏住呼吸又送了下来,转动门把手,悄悄打开一个缝隙,黑暗无光,她想看来这里他们两个不在。
她转身关门,一阵冷气从尾椎骨穿来,盛知玉瞬间身体哆嗦了一下,暗骂道,什么鬼地方?这么黑还那么冷?
想到外面的世界,转头一想,是不是这房间窗户没关啊?呼吸交错一瞬,一股熟悉不知名的味道,浅浅来袭。
她蹙眉,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手中不停地摸索着墙壁,果然摸到一个开关,轻轻一按,屋中瞬间变黄起来,视野清晰了不少。
盛知玉眼眸微动,这才看清楚,根本不是什么窗户未关,而是……一个巨大的冷藏室。
吓得她,转头立马又把门打开,心想还好,还能打开…别把我冻死在里面了。
两边银白色的铁质墙壁泛着白色的冷气,一格格上有个把手,旁边放置有一个木制的楼梯架。
往里处一看,全是银白色,她手轻轻触碰到寒冷的把手,顾不得直达心脏的冷意,盛知玉双手使劲一拉,发出一道极为刺耳的声音。
7. 噩梦空间7
干瘪的灰白眼珠子半睁开,眼睑下垂,口唇微微张开,舌头露出一点,指甲,和周围的面部软组织也又干瘪又松。
往身体下去,全身裸体竟没有穿任何的衣服,黑褐色的肌肤布满全身,腹腔中有一个黑窟窟的洞,内的器官脏器全部被挖空。
即便盛知玉早有预感,还是有点顶不住地把它给推了回去。
这个尸体…应该是腹部中伤,然后挖开的,毕竟尸体的其他部位并没有致命伤。
掌心寒意还在蔓延,她握紧拳头,顺着路往里走了一遭,大概有二三千多个…也就是有那么多的尸体。
恐怖的想法,不停地在脑海中延伸直,眼前架上的各种摆放的器官………得以验证。
这个凶手…他到底是以什么途径杀人的?那么多的尸体……,她转念一想眼球轻颤,是不是“实习生?”。
她得快点去找另外两人结合一下线索,当又回到最初的挂灯三只金鸽子时,她快速地选择了左边的房间。
左边的走廊上摆放着和一楼尽头的书架处一样的荼靡花,一样的含苞待放,还未开全,散出清香弥漫一整个走廊。
正当盛知玉还在感觉,诧异和奇怪的时候,门突然出现在面前,差点一头撞了上去,还好余光瞥见了,不然头上得冒出一个泡。
门未完全的关上,她再一次轻轻一推,温暖的灯光照着整个房间,房间里的老式胶片机播放着怪异轻快的音乐。
这里面的会是谁呢?李茹茹?还是王二?怀揣着期待,渐渐走了进去。
盛知玉瞧着老式的家具占满全屋,她刚踏进客厅一步,隔壁的一处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奇心勾起着她前去,趴在门外上,探出一个头,细细观望着,披散的长发,熟悉的白色长裙,是李茹茹!
她好像在拿着什么纸在看?纸?盛知玉想起一楼看的文稿。
“看的什么?”一道幽远静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李茹茹背后一阵冷汗冒起,她缓缓转头,看见盛知玉的侧脸一寸一寸地出现,才松了心,立马表情变成后怕的样子。
“吓死我了你……”
盛知玉看她中纸上的内容,像是日记?
1976年1月6日,天晴,今天是我出狱的日子,我满心欢喜地出来,却没有见到接我的老婆,她去哪了?
我失魂落魄地呆在路边,精神不振地的招了一个个小车,回到熟悉的家中,家里门被锁着,我掏出在监狱里精心管好钥匙,激动地打开房子。
里面充斥着一股子的灰尘味,沙发,家具,窗户都是以前的样子,我的老婆去哪了呢?
1976年1月19日,天阴,我在家买了几瓶酒,喝了又喝,等了好久始终不见踪影,她是不是厌弃我了…
1976年2月15日,天雨,我始终觉得不对劲,恰好收租的人来的路过,我逮着他问我的妻子呢?
他一脸诧异地望向我说,妻子已经死了,早死了。
1978年6月6号,天雨,我在别墅里当仆人,遇见了一个“侦探”,被家中主人邀来调查消失的“一副画”,可是不知为何“消失的画”,竟离奇的出现在我的房间,百口莫辩……
1978年6月7号,天雨,侦探,找出了真相,是隔壁的女仆,她想要卖钱,听闻主人找了侦探调查,情急之下,她塞进我的房间。
“侦探”,“真相”,想起已死的妻子,死因不明,消失不见。
我恳求他收我为徒,侦探也听了原因,答应让我自己找到死因。
1978年6月9日,天雨,大雨下了好久,冲刷了一切的痕迹。
1978年6月15日,天雨,湿漉漉地天气很粘腻,但我却很开心,师父说,那个女仆被活埋在主家地里。
1980年12月22日,天雨,我终于找到了杀死妻子的凶手,他说他那天看到妻子杀大女儿,我杀小女儿的景象,想要钱财勒索她。
家中经济不好,他变要求妻子肉偿……
1980年12月30日,天雨,新闻中播报一个大桥下捕捉的鱼中,竟有人肉!!震惊!震惊!!!
1982年10月19日,天雨,师父好像已经发现了怎么办呢?
1982年10月22日,天雨,师父的“侦探事务所”迎来新的篇章。
1985年6月1日,天雪,炎热的夏日,竟然下起雪来。
1991年8月15日,天雪,侦探事务所好像需要扩张了……得赶紧安排上。
轻快音乐一直在房间中上上下下地似乎要填满整个空间,忽的变得急促又快起来,两人的心也紧张起来。
1999年9月11日,天雨,雪,风,冻交加,今天来了许多个说是要来实习的人?
实习是什么?
“实习生?”他们后来,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便这么自称。
2005年12月15日,天雨,雪,风,冻交加,来每年一到冬天总会来的“实习生”,害得我又得增加了。
2009年11月9日,天雨,雪,风,冻交加,奇怪…这些年我竟然没有变老,还变得年轻……
2011年10月16日,天雨,雪,风,冻交加,好烦……别来了。
2015年10月19日,天雨,雪,风,冻交加,不对…不对…这一切都不对……
2018年12月4日,天气越来越怪了……,再也没有,白天了,一切回到了最初的那年。
盛知玉和李茹茹两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
“一切回到了最初的那年?”李茹茹细细琢磨起这句话来“那年?是那一年?出狱吗?”她看到开头的日期。
盛知玉沉默了一会儿,朱唇轻启“或许是无限循环呢?”
“什么意思?”李茹茹不解道。
“刚刚我在一楼的时候,也发现像似的纸,内容看上去像是这张纸后面的内容。”
“什么?!”李茹茹迫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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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那是什么?”
盛知玉再一次说了那句话“无限循环,这个人,无限地回到出狱那天,到最后2018年12月4日。”
李茹茹“不会我们…也会像他一样,无限循环吧?”
盛知玉摇摇头“不知道。”她想,这个游戏,这个副本,不是也一直的无限循环吗?
“那个女警察说,让我们自证清白,或许这个看上去像是日记的,就是好的证据。”李茹茹说道。
盛知玉默言,并没有反驳,日记中提到他杀了“实习生”,可中间没有提到“逃脱”和“全杀了”?
“我刚刚走了中间的房子,里面是个冷藏尸体的地方,大概有千多个。”
李茹茹嘴巴都惊的有些闭不拢“千…千多个?”
“恩…看起来,日记中不停地扩张侦探事务所,就是为了藏冰藏尸体,应该是以前进来副本的人。”李茹茹想道。
盛知玉感到非常疑惑,问道“李姐姐,你说的写上凶手的名字就可回归原来的世界,可是…像这样一个接着一个查,无穷无尽的查线索,写上凶手的名字,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出去?”
李茹茹也明显被这个问题难倒了“每个世副本世界都不一样,但大多都是一个案子,找到一个凶手就可以。”
“可能…是上一个名字,不是这个这个人想要的,或者这次才是,只有写出现在这个名字就能出去。”
盛知玉听的一知半解,蹙眉道“可是……这次是证明我们实习生和那个凶手并无关系,证明清白的,没叫我们写名字。”
“而且……写名字的地方,到底是在哪里?”
李茹茹解释道“像这种很明显的探案类的,估计就像是第一个男人那样,给我们纸写名字,前面有次,我就是这么过的。”
拍了拍肩膀,又安慰道“别担心…,说不定这是个测试,等会女警察就来发布任务,然后我们写出名字,就能出去。”
“嗯!但愿吧…”
“说话,除了这个之外,这个房间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李茹茹思考了一下,然后带着人去了隔壁的房间,里面也是如同302栋女儿房间一样的布置。
盛知玉突然意识到“302栋”,是凶手故意设置,让“实习生”去探索的,为什么呢?
她想起一楼的文稿中,有些和这上面纸不一样文字“忘了…好像忘记了什么。”,是在找回忆吗?又或许一个百岁老人永生记忆中的一抹浓厚色彩。
但与“302栋”不一样的是,这个房间内放置着一面黑漆漆的镜子,好像要将人拉入无尽的深渊。
它的面前,有一个口红,几个面饼,粉扑,面霜类的用品,却在镜子面前,显不得一点真面,任然是黑色的,像黑曜石一样,又吸引人。
“就是这个。”李茹茹站在镜子前面,镜子也出现她的面容,可是和她挨着的盛知玉却没有踪影?
李茹茹面色震惊,身体微震,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8. 噩梦空间8
“你…你是不是……”李茹茹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警惕地看着她。
盛知玉眉头紧缩,预感不妙“我不是……”
这时,黑镜子中却也出现盛知玉的身影,两人相视一对,万分惊愕。
盛知玉忽的退后几步,将李茹茹拉进镜子的视线中,里面亦然出现她那张惊讶的脸,她把盛知玉拉近,她自己退后两步,果然和刚刚的情况一样,出现了盛知玉的脸。
两人分别换了个顺序,又试一次,这一下子就都明白了。
李茹茹说道“看来这个镜子,只有能找到先进的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呢?”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黑镜子中,将她一切都面容表情,头发丝,都照的蹭亮的,更清晰,比盛知玉用肉眼看她的容貌更加清楚,就像自带美颜滤镜一样。
李茹茹好奇地将手伸到面前,掌中的指纹也无比清晰。
盛知玉看的真切,但这个黑镜子除了只能照出一个人外,好像并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
“还有吗?除了这?”
李茹茹忽的清晰过来,刚刚她好像被镜子入迷了?她退后两步,喉咙一紧,干涩地说“这…这个镜子,好像有迷惑人心的功能。”
“什么?”盛知玉疑惑地站在镜子前,想自己试一下,镜中披着一件男士夹克衫刚好及其膝盖深红短裙处,上衣里是白色短衬衫,被微卷的长发遮掩。
她清晰地看见自己眼眉,嘴巴等面部特征无限地清晰又貌美起来,她再一次睁眼,额间碎发下的眼眸像失焦一般,迷人心魄,她还想在靠近一点……
眼前的镜子突然出现一副合家欢乐,四个人在草坪上游玩地景象,当视线慢慢拉近,果然不出所料,四个人脸中,那个凶手的脸,笑的温暖又幸福。
盛知玉感觉自己的情绪感官也跟着被调动,一同陷入这“温柔乡”中。
忽的手腕处被人抓住,李茹茹在一旁惊心动魄地看她的手,逐渐伸入黑镜子中,“你…你在干什么?”
意示回笼,盛知玉眼睛下垂,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半久后…她浅浅开口“这么镜子…的确像你说的一般,不过…我想起来,李姐姐你说的欲望一词。”
“我好像……看见了。”
李茹茹瞬间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镜子能反应人的欲望?”
盛知玉:“对…”
她又驳道“不过不是我的,是这面镜子主人的。”
李茹茹:“你看到了什么?”
她却答非所问“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又开口“还记得刚刚看的那几篇日记吗?他的天气中除了出狱那天是晴天外,都是雨,到后面的各种极端天气。”
盛知玉在心里深深地叹口气,她不知道对不对,但一个坏的想法,在她脑海中。
李茹茹看她犹豫的模样,更是不解,急促道“快说呀!”
“在刚刚的镜子中,感受到那个凶手的情绪…更直白的说,刚刚满是幸福之感中参杂着隐痛”
“就是…感觉他像是活的一般,很真实的感觉,而且刚刚你拉我的那一下。”她蹙眉道,语中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好像有什么要告诉我,是真对着我说的那种?”
李茹茹听的云里雾里地的,但又大概了解她的想法,摆摆手说“不不…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凶手他有意识?”
盛知玉面色一怔,缓缓地点下头“恩…”
李茹茹顿时笑的大声起来,好像听到什么百年难得的笑料“不不…不会的,这个是个游戏副本,里面的npc是不会有意识的”。
看她笑岔气的模样,盛知玉眉头皱的更紧了,疑问道“没有吗?从来都没有过吗?”
“恩!!从来都没有过,也未曾听闻过!”李茹茹宽心道“说不定,是你多想了。”
盛知玉没有反驳,她知道自己性格比较敏感一些,或许是自己压力太大了,神经有点错乱了吧…
但是…回想起一楼时看到内容,虽说前面和二楼一模一样,可是后面日记的天气上,他一直标明和今天同一天的天气。
李茹茹突然想起来“那你说他日课,天气什么的,我没听懂。”
盛知玉摇摇头,开口说“也只是猜测,感觉那日记有点问题,但又说不上来……。”
李茹茹只是笑了笑。
两人走到二楼入口处时,正还奇怪王二怎么还未出来时。
李茹茹提议说“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嗯!”
刚踏入右边房间的走廊处,就闻到一股熟悉的腐烂味,脚步一顿,两人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在一旁黑漆漆的空间中,隐约听到有人吃东西“嘎吱嘎吱嘎吱”的声音,两人瞬间警惕心达到最高。
看不清的视线中,盛知玉发现这边的走廊白色云雾很多,隐约看见灰乎乎的身影在靠近。
她紧紧握住李茹茹的手,低声说道“有东西…靠了过来。”
“恩…”李茹茹往后使了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拔腿就往回跑,忽的黑影知道被发现,穿梭在云雾中,溜着红色哈喇子一地。
快快快…,两人心中不断呼喊着,看见熟悉的灯光忽明忽暗,狂喜不已,黑乎乎的身影越压越紧,快要生吞一般。
黑乎乎的身影:“还差一步!”
两人脚刚踏上金鸽子的领域下,黑乎乎的身影猛地被一道无形的墙壁,撞了个满怀。
“他”面露凶狠,呲着个獠牙,身上的衣物被鲜血侵湿,散发出臭味,口中还咀嚼着一直腿。
李茹茹看清那腿上残留下的衣物,是…是王二的……。
两人相交一视,都知道王二,没了……
盛知玉这才看清“他”,“他”就是那个凶手,丑陋的模样,行为举止动作都像杀了很多年的人,和刚刚黑镜子中的那个一点也不一样。
不……她猛地想起冷藏的许多尸体,不,他本身就是杀了很多人的。
可是为什么她会感觉,与黑镜中的不一样呢?
心中疑惑难解,盛知玉眉头皱了又皱,就这样跟着李茹茹下了楼梯。
许是下楼的脚步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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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趴在桌面上的虞生一秒睁开眼,就看见盛妹妹又皱眉起来了,他想,盛妹妹又开始思考了。
顾鸥注意到下来的只有两个…还有一个人,多半已经遭了。
女警察若有所思地看面前的两人,眼睛里是满不在乎的,淡淡地说“证据呢?”
李茹茹把手中上面写着日记的纸,递上去。
女警察好有兴致地看了一会,然后轻微地点头,发出一声满意的“嗯。”
李茹茹和盛知玉的心才放了下来。
王水平和顾鸥好像要把那张纸盯成一个洞,看出个花来。
而虞生目光一直停留在盛知玉的身上。
“回位置坐着吧。”女警察手中把玩了两下后,那纸便在火焰中燃成了灰,直到没有一丝痕迹。
众人脸色一变。
女警察又勾起她熟悉的嘴角“接下来,就另外三个人去吧。”
前面两人王水平和顾鸥纷纷起身,而这旁的虞生则是刚睡醒的模样,缓缓地伸了个懒腰,慢慢地站起身来时。
顾鸥已经往一楼放满书的地方走去了,王水平则是顿步一下,看了一眼慢在后面的虞生,然后自信地走上了二楼。
盛知玉瞧见他还在慢吞吞地经过女警察位置的后面,心想,他好慢……
又看见端正坐在那里看书的女警察,“看书?”盛知玉这才注意到,这个女警察的手中多出一本“书?”
她眼睛仔细一瞧,这个本子……和上一个“侦探”一样。
想起侦探,盛知玉奇异感还未消散。
她拿起桌面上的本子,这是她调查失踪六岁儿童案,从外面桌子拿的,她稍微地拿起笔整理一下内容。
书写的笔声,在一个字写完时,女警察就注意到这个矮女生的在写什么,她眯起眼睛观察好久,终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她将本子合上握在手中,抬腿,径直地走了过去。
而盛知玉早已注意到,女警察一动不动地在看着她,但没当回事儿,任由看,毕竟……自己也不能咋样。
但…谁又知道,女警察竟然直直的走了过来,盛知玉手中笔一顿,渐渐地合上本子。
看得李茹茹,生怕下一秒坐在对面的人就没了。
“打开,让我看看。”一道凌冽的女声从头顶传来,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不能违抗的命令。
盛知玉与对面的人视线短促相交一瞬,心想…npc可以这样做吗?
她渐渐地打开书本,女警察面色微变,眼尾透露着不悦。
条纹格子上画了一个漂亮的洋娃娃,下面有许多的娃娃,通通被划了一个大大的叉。
“继续翻。”
盛知玉:“……”面色淡淡地,又翻了一页。
李茹茹呼吸都不敢大呼一口,目不转睛地看着。
女警察眼眸深沉,纸上有两个小女孩的简笔画,旁边一页是一男一女,底下还有些小字。
她眼睛眯起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不过微微上扬嘴角的弧度已经暴露。
“继续翻…。”
9. 噩梦空间9
画面上出现一上一下两个同一个男人的头像,一个快乐且忧伤和一个凶狠脸上沾满血的脸,并且旁边附着字。
女警察看的甚是有趣味,与盛知玉对视了几秒后,她又坐回座位上,翻开那本蓝带本子。
盛知玉深呼气一口,刚刚紧张的心,落了下来。
目光回到自己的本子上,上面写着。
日记的形式?—纸?
天气的极端变化?—心情?记录极端天气的过程。
日记内容上的“回到最初那年?”—那年?无限循环之后的内容?
“实习生”有成功逃脱的吗?还是全死或幸存?
黑镜子上的记忆,快乐,忧伤,和右边房子中的吃…人凶手“侦探”为同一个人,为什么出现在哪里不是被女警察带走了吗?。
和一楼古怪“图书馆”?大量的悬疑推理或侦探小说类型,警察局中的犯人档案袋…??
这么说来…那些冷藏在房间中的尸体,会不会也有档案袋中的人?盛知玉垂眸又在脑海中检索一番,找不出答案。
日记中提到的扩大“侦探事务所”时,分别是在他杀了师父,接手事务所之后,和“实习生”来后又扩大,那么为什么会有犯人的档案袋呢?
盛知玉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就是一楼纸上内容的不同之处,“他”。
另一边,虞生来到三只金鸽子面前,旁边站着一个迟迟不动的王水平,似乎是在等待他上来。
王水平他瞄了一眼,轻咳道“喂,有三个房间,你要去哪个啊?”
“不去。”
“?”王水平下意识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去?”他大声重复了一遍,声音中充满疑惑。
“恩。”
“不行,你得去,要不你就去右边的房间,我稍微观看了一下里面,那是最好的!。”王水平真诚地说。
虞生下意识地挑了挑眉“最好的?你会留给我吗?”
王水平故作生气说“哎!你这个年轻孩子懂什么?我这是照顾你们你们这群新的,小的好吧!”
“不要乱冤枉人!真是的………”
虞生眼皮轻轻一抬,看王水平眼神中透着个聪明和得意劲,一眼就被他给识破了。
“那还真是冤枉你了。”说着,虞生装模作样地靠近右边的门走,王水平看他真的上当了,心中开心得不得了,他开口“瞧你这么说的,来来来,王哥带你进去好吧。”
刚到房门边上时,虞生的脚步一停,身子微微前倾,探头查看,皱眉说“怎么看上去那么黑呀?”
“这,这个房间都是一样的,走走快进去。”王水平催促道,为了装的像点,他还往前走了几步。
脚步声响起,虞生估摸着差不多到身后,立马一个转身,将王水平踹入房中,摔出一声响,他立马原形毕露大骂“好你个小兔崽子,居然看破了我的天衣无缝的计谋!!”
天衣无缝?虞生嘴角不经地抽动一下,也是个自以为聪明的。
很快一阵浓雾穿梭而来,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只剩下他呜咽地求救声“啊!救命啊!!救命啊!!!”和于昌的“嘎吱嘎吱”的咀嚼声。
虞生脸上充满笑意,满意地看着这个场景,还对这个吃人的怪物,夸赞道“不错,速度变快了。”
很快,王水平的头,上半身就被他锋利的獠牙和爪子给塞进口中,地上一大片的内脏还在血泊中不停地蠕动,上面漂浮着一张纸条,上面用血写着,“切勿进去二楼的右边房间,有怪物!!!!”
虞生轻蔑一笑,懒散地舒展下身体,离开这个充满臭味的地方,他径直地走向左边的房间,穿过花香的走廊,打开房间,抬眼看了下时钟,“还早…”直直地顺着沙发,躺下睡着。
房间中音乐舒缓地响起前奏,倒是对虞生来说是个催眠曲,睡的更熟了。
一楼的顾鸥也发现了海量侦探小说和悬疑推理小说,和那些书架上的异常之处,他一路走过直到尽头,发现窗户没有关上。
地板上被雨打湿一片,荼靡花和矮柜子也冻成了一片坚硬,寒冷的冰块。
注意到柜子,里面一定有线索。
环顾四周没有找到可以砸的工具,他便一脚又一脚的踹,幸好刚冻没多久,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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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发现那份纸上的内容。
2020年12月2日,天气糟糕至极,越来越多的“实习生”进入,我老了…可是我的脸却一直停留在中年容貌上,为什么?为什么…?
2021年1月6日,天晴,我好像忘了什么事?忘了……好像忘了什么。
2021年1月19日,天雨,买了几瓶酒喝,感觉还不错。
2021年2月15号,天雨,我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马路上,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2023年6月6号,天雨,我遇见一个记忆中很像的一个人,但找不出他是谁,会是谁呢?。
2023年6月7号,天雨,我在隔壁一条街上再一次看见了那个男人,他在处理案件,好像是一个侦探?我想我们会聊的很投机。
……
……
2025年12月30日,天雨,……我又失手杀了一个人。
2027年10月22日,天雨。
2027年11月7日,天雨,参加了多年好友“侦探”的葬礼。
2030年6月1日,天雨,家中养的小狗被天降大雪,突如其来的天气冻死。
2036年8月15日,天雨,好麻木……怎么又回这样……,还好够大,东西装得下。
2044年9月11日,天气好乱,末世来临了吗?
2045年10月11日,再也没有见过日光了,永远都是风雨交加的也完全,伴随雪。
今天“侦探事务所”莫名其妙地来了一批人?好烦……
2047年11月11日,不对……这个世界不对。
2055年12月1日,天雨,雪,风,冻交加……
2056年12月1日,天雨,雪,风,冻交加…,今天又来一批人。
2057年12月1日………
……
2078年12月1日,又来了。
顾鸥看得一身冷汗冒起,这是什么?侦探的日记?
……
安静的桌子边上,盛知玉回忆完一楼纸上内容,又在本子上添了一笔。
10. 噩梦空间10
npc意识觉醒?
……
当顾鸥出现在三只金鸽子面前时,他首先靠近右边的房间,敏锐地闻到一股血腥味,在另外两间徘徊中,他先观察了一阵,最后下定决心去中间。
……
他满脸青白色出来时,像被吸了精气一样失魂落魄。
……
顾鸥再次打开左边房间的门时,里面传来音乐声,往里走了几步,发现沙发上有个人……?
“你怎么在这睡觉?”他突然想起那个贱贱的王水平,皱眉道“另外一个人呢?”
见眼前男人没有丝毫清醒的模样,刚想上手弄醒,却见他缓缓睁开眼睛,轻吐出一句“不知道啊。”
“那你在这间可找到什么线索?”顾鸥不悦地问,心里想着,看睡得要死的样子,这人恐怕是没有找。
虞生挪个舒服位置,随意地摆摆手,眼神里透着清澈无辜“我一进这间房子就睡着了。”
“?”音乐时而缓时而急促,顾鸥心想怕是这音乐有问题,又看了眼他,轻哼一声,脸上不遮掩的不屑,仿佛赤裸裸地告诉他,果然是个不堪用的东西。
虞生:“?”他从沙发旁下,抽出一摞纸,放在桌子前,恰好音乐十分舒缓,困意又来了,虞生的眼皮又开始打架,直至闭合。
顾鸥地拿起纸一看,过了几分钟后,脸上的皱纹充斥着疑惑,又见面前人睡得香喷喷,心中不爽。
结果,虞生忽的被顾鸥中气十足的声音叫起“睡什么睡?!”
“既然都耽搁了这么多的时间,还不快点补上!要陪你一起等死吗?”
被吵的虞生,眼皮轻轻一抬,漫不经心睨了他一眼,不悦的情绪溢满。
“这位大哥,精力旺盛,想必定能全找到线索,救人危难之间。”
话完,他便又闭上了眼,耳朵旁全是顾鸥说话声,全然不理会他。
顾鸥气血翻涌,心想也不知道,那女的看上这小子哪点了…….眼神深沉地看一眼,知道他这副模样是自己喊不动的,便不再自讨没趣地留在这里,他自己去找其他的线索。
顾鸥拿上那一摞纸,往其他房间去了……
……
窗户渐渐白冰覆盖,盛知玉将指腹轻触上玻璃,视线在白晕间,看不清外面的景色,大差不差是一块又一块的东西被冻结。
冻结……想起一楼处未关的窗户,盛知玉心里祈祷不要被冻死在这里。
很快,虞生和顾鸥的就从二楼楼梯下来,同样的有一人不见了,多半都是遭了,大家默认为。
两人同一样的将纸交给女警察,她满意后,手中的纸也就变成了一团灰。
女警察直起身子,头微微上扬,连顶上的警察帽子也抵挡不住的傲气,她紧绷的嘴角突然放松下来,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
“不错,不错,你们是我见过最好,最有潜力股的侦探!”
盛知玉:“?”
虞生:浅浅偷笑.jpg
李茹茹:她…说什么?
顾鸥:“……?”
紧接着,女警察突改一如往常严厉的模样,眼光闪闪起来,与她的形象极为不符。
女警察好像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什么似的,笑着解释说“你们好,欢迎来的侦探事务所,我是这家的主人,我叫谭锦。”
在众人沉默,惊讶,还没缓过来中。
又见她将帽子取下,扯开假发套,露出真实的黑卷发,把警察服一脱,里面是日常穿着的衣服。
一下子,年轻了不少,差不多二十多岁的样子。
她继续坐在板凳上,开口“这家侦探事务所是我和我丈夫合伙开的,恭喜你们正式通过考核。”
“接下来,我会以私人客户的身份,来让你们接受属于正式工的第一个案子。”
谭锦从口袋处,拿出四个精美的信封,她笑着开口“请帮我寻找失踪的丈夫,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了。”
她晃动一下手中的信封“这里面有他的基础信息,各位侦探请认真对待哦。”
最后这个“哦~”字尾音拉得极长,颤得人心头发寒。
很快,谭锦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出了侦探事务所,不知道去往了何处。
几人面色都不太好,精神长久时间高度运作,紧绷都有些疲惫,除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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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红润,无忧无虑地虞生之外,都叹了口气。
纷纷上前去拿信封。
先拿的李茹茹和顾鸥,看完后一脸“?”
盛知玉打开信封,上面写着。
我的丈夫他是个极好,极好的人,可我时常没有见过他,虽然…虽然我一睁眼就是他,可是我最近都没有见过他了,只留下我一个人。
……
盛知玉粗略地看了下,接下来的文字,全部复制的这句话。
她的脑子好痒…,这算是基础讯息?
目光下移,纸张的最角落处,写着209栋的标识。
“209栋?看来,我们又要出去一趟。”
虞生:“那现在就走吧。”
“?”
他看见盛妹妹诧异的表情,好笑地问“怎么了?”
“嗯…没想到你这么主动。”
耳尖的顾鸥听到话也忍不住地附议一句,“就是。”
而听完话的某人却臆想翩翩,完全脱离了本意。
“哦?我怎么不主动了?你说说?”
身体越来越贴近,他的手虚环住腰肢,温热的气息撒在耳旁,故意委屈又亲昵地说“你怎么不说了?”
盛知玉注意到另外两人投来的目光,羞了脸,低下头,往后退了两步,轻而易举地逃脱了这个问题。
她答非所问地说“走吧。”
虞生只是在后面低笑,指尖残留下衣服的触感,莫名生出温度。
四人再次踏出“侦探事务所”时,外面的冻雨又停了,和之前一样街上所有都恢复了原样。
“209栋,起先咱一起走的时候,有人看见吗?”顾鸥问到。
李茹茹摇摇头:“不知道”
盛知玉一样摆了下头:“不清楚。”
虞生随口回了句:“没有印象。”
顾鸥:……一问三不知。
四人顺着之前的路线往右边偏移一下,经过一处河桥边时,柳树飘扬,充满着生命力,但下面河流,却是暗红色的。
盛知玉注意到河流中漂移一些不明物体,她弯下腰来,仔细一看,是白森森的骨头。
11. 噩梦空间11
一阵急流涌过,沉积在深处的白骨跃然出现众人眼前。
李茹茹被惊的往后退了一步。
“看来……这个地方的人,已经凶多吉少了。”盛知玉愣愣说出,眼底有一丝忧伤。
……
顺着河道往上走,不过多时,天气又冷了起来,风又开始了。
顾鸥看旁边的建筑205栋,说“不远了,应该就在附近了。”
“恩!”
果不其然,在下一个路口拐角处,微微暗黄色灯光照在地上。
209栋些许墙皮掉落,门口破旧信箱摇摇欲坠要落不落的样子,里面是温馨的色调,与二楼左边房间有异曲同工之妙。
察觉到熟悉的盛知玉“这个房间的一楼和左边房间有点像。”
李茹茹:“恩,他们这么喜欢这种风格的吗?”
虞生:“可能是吧。”
顾鸥主动挑起话来“你们觉得这封信的内容中藏了些什么?”他的目光先环绕一圈,最后直直地落在盛知玉身上。
李茹茹低头念出疑惑地句子:“虽然…虽然我一睁眼就是他?和时常没见过他,是不是有点矛盾?”
顾鸥也重复了一遍“矛盾……”,思考过后说“可能是她和丈夫睡在一起,睡醒过后睁开眼睛就是他了。”
李茹茹感觉有点歧义,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问出心中的疑惑“嗯…那后面一句呢?”
顾鸥继续说道“可能丈夫太忙了,就自然而然没有见过”
他顿了一下话,又一副理所应当的继续说“毕竟我也是这样子的,虽然和妻子睡在一起,但工作太忙平常也见不了几面。”
顾鸥转过头来,对着盛知玉问“你觉得呢?”
突然被问的盛知玉,有点错乱“我……这可能是其中一种情况吧,实际情况还是要结合客人来说。”
“恩~现在在这猜测答案,怕是会圈住自己的思想哦。”
“对吧?~”虞生眼光闪烁,像真的在确认答案一般。
盛知玉轻轻点头“恩。”
“也是…”李茹茹手中把纸满满塞回信封,却被虞生的话阻止了。
他友善地提醒“虽然不能过多猜测,但是先找出疑点也不错哦。”
顾鸥:“疑点……”
盛知玉也打开信封来看“消失丈夫近段时间不见,是不是死亡或者其他的情况。”
“恩。”李茹茹也认为这个有问题,她突然想起来,她眉头一紧,说“女警察说的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可是上面的信封却是最近不见?”
盛知玉思绪一顿“等会找找看有没有报案日期,或日记本类的。”又仔细翻阅一边说“我好像没有找到其他的。”
虞生:“我也没有。”
李茹茹和顾鸥也摆了摆头。
顾鸥:“那我们现在开始找线索吧。”
“好。”几人应答道。
还是以往一样虞生和盛知玉一组,前往二楼,李茹茹和顾鸥一组,在一楼。
“那你们先上去哈。”李茹茹摆手告别“等会来上来见你们。”
盛知玉:“好的。”
脚踏上木质楼梯,发出嘎吱一声响,她愣了两秒,突然意识到为什么里面的墙体和楼梯是用木头做的?和外面的粉漆的墙壁不同?
个人喜好吗?
很快这个想法,在二楼处看见全部都是木制材料做的家具,感受到了剧烈的分割感?
盛知玉低头望向半旋转式的木制阶梯,与下面一楼现代家具风格的不符合。
“这里上下楼是两种风格?”
虞生也顺着她的视线,点了点头“看来确实是这样子的。”
房间中一张木桌子上,放满了各种书籍,果然不出她的意外,又是一堆的侦探,悬疑推理书籍,翻了两下没啥想象中“意外掉落的纸。”
面上的笔,纸通通检查一遍,也没有发现。
视线逐渐来到下面的隔层,打开第一层,有一把木制的钥匙。
盛知玉:“这里有一把钥匙。”
“哪?我看看。”虞生屁颠地从书架旁跑过来,若有所思“恩~”
盛知玉:“你有发现什么密室或者奇怪的孔吗?”
虞生点点头“来跟我到这边。”他顺手牵起,将人带到一面书架前“就是这里。”
面前花瓶外观没有任何怪异的地方,可是从上往下看,种植小花土壤中的下面,有一块木,把土弄到一边,完整地一个钥匙孔形,就出现在面前。
“恩。”盛知玉踮脚,把手抬高,企图塞进去,可奈何身高不够,有点费力还,戳不进去。
发现问题的虞生,轻握住手,将木钥匙放在正确地位置上,稍微一用力转动,身后书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两人进去里面,抬头的瞬间又是满屋的书架,一张木桌子,和木头做的床上垫了几个被子,舒服柔软,和一个枕头。
盛知玉发现被子上面的折皱很多,像是经常有人来住的,旁边的床柜上,还放着一叠旧报纸,和还有点温热的茶。
温热的茶?
“这个茶是温的??”盛知玉疑惑道。
“看来的确,有人刚走不久。”虞生答到。
盛知玉立马将手伸入被窝里处,细细感受,确实还有一点点的温度。
她又说“这是她夫妻两个的住处,这个体温……是她的还是他丈夫的?”
看到她疑惑的眼神往向自己,虞生手指轻轻摩擦着下巴,认真思考道“恩。”
盛知玉看他一脸笃定又认真的模样,两只眼睛期待地问“有答案了?”
“有。”
“说。”
“我饿了。”
“???”
盛知玉无奈:“……饿不死。”
“可是,盛妹妹我这饿着,脑子转不动的。”虞生做出饿极的模样。
“。”
“没有,饿着吧。”
盛知玉:突然我的脑子又断掉了。
她重新连接上脑子,想到这间房子,藏于隐蔽用钥匙打开,“它”的主人是谁呢?应该会有生活用品类的。
果不其然在旁边的衣柜中,基本上是很老的款式,以黑白灰为主的色调,看衣服尺寸,想着谭锦和自己体型差不多。
盛知玉拿出来一件,对比了一下自己身体,衣服大出许多,又检查下多件衣服上并没有长发,蹭掉的化妆品类痕迹。
大概确定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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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密室是丈夫的,可是作为妻子她知不知道呢?有这间密室的存在。
余光瞥见虞生他在书架旁在找什么。
体温,茶杯!对了。
盛知玉细细查看了下杯壁,并没有想象中的谭锦的口红唇印。
又将脸侧在铺盖上,多角度地查看,将铺盖掀开又看了许久,依然没有发现。
盛知玉垂眸一会儿,视线凝望在地板上,她将垫被扯开,光秃秃地木块上没有想象中的字,也没有长毛发。
她蹲下在床角也看会,除了脚印,没有发现毛发,盛知玉突然想起,拿起一旁的鞋子,离原处脚型有些距离的,虚比对上了。
看来这个丈夫,在我们来这里不久前就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谭锦目前为止没有线索能证明她知晓这个地方。
等会丈夫突然回来?我们会死吗?这个恐怖的想法又来了。
盛知玉稳了稳心神,看见还在书架上找东西的虞生,朝他走了过去,告诉刚刚发现的结果。
“丈夫还在,那么谭锦为什么要委托我们调查她失踪的丈夫呢?”盛知玉不解道,又面露惊讶“难道说丈夫藏在这里,她一点也没有发现?”
虞生挪书的动作一停,思考道“也有这种可能?说不定有另外一种含义呢?”
她重复一遍这话“另外一种含义?”,却想不出来。
盛知玉抬头问道:“既然说出这话,你有发现?”
“不知道啊。”
“又来不知道,我倒是看你知道的挺多的。”盛知玉生气道。
看她气得嘴巴撅起,眼尾泛红,脸颊气鼓鼓像个充满刺的小海豚一样,虞生低笑一声,手自然从后靠在她肩上环住,手指轻捏住下巴,把头扭过来。
头贴近,低哑的声音充满诱惑“来看这里。”
视线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划过,来到他手中的红色皮子的书上,放平在架子上,忽的脚下有什么东西抵住了脚旁。
盛知玉往后退了两步,低头一看,书架下方有伸出一柜子,里面又是一踏的纸,只不过什么是白色。
“白色的?为什么是白的。”她不明白,恍然间,她记起侦探事务所的一楼图书馆中一堆,一大片的白纸上乱线,会和这个有关系吗?。
虞生倚靠在书架旁,挠了挠头发,捏住一撮发绕圈,说“可能还没有到时间。”
“时间…。”
盛知玉将白色纸拿到手中,看它何时能出现什么东西。
余光瞥见他站那里,回想起刚刚的事情,盛知玉面色一怔,抬起脚往旁边寻找着线索,但…脑中全是刚刚他的动作。
她有些羞意,又泄气刚刚为什么没有阻止他,不应该这样的,手中翻找线索的劲也消散了一半。
……
一楼处,李茹茹和顾鸥分别进了一个房间,为了加快速度。
李茹茹走进离门最近的一间,发现这间房和302栋父母房间有点相似,但随处可见的各种类型的衣服,包包,和梳妆台前满满地化妆品,就知道这个一定是个女人房间。
是那个妻子谭锦的房间吧?李茹茹这么想着。
当她从镜子的侧面走过到正面时,李茹茹惊讶地发现,又是那一面“黑镜子。”
12. 噩梦空间12
想起盛知玉说的话,李茹茹忐忑地又站镜子前,期待着所说的画面。
视线越来越糊又逐渐变得清晰,镜子中的人,更加美貌了,她渐渐地被自己吸引,眼神失焦地盯着“黑镜子。”
画中四人口在幸福地草坪中放着风筝,开心地,嬉笑地,幸福地的氛围将她包绕,李茹茹贪上幸福地感觉,就将要进入画中……
身体猛得一哆嗦,脚下被一凳子差点扳倒,李茹茹立马反应过来,神态慌张几分钟,缓了好会儿。
小声喃喃道“原来…原来,她说的真的。”
目光触及到“黑镜子”,李茹茹嗓子有点干,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离得远了些。
她看向梳妆台上的化妆品种类很多,有她认识的,和不认识,但她发现这些都是很早很早之前的货了,有些甚至还很古老用品。
“这是什么情况?”
李茹茹发现化妆品都是用了一点点,不是很多,像是……“试样品”一样?她脑海中突然冒出这词。
她又看向旁边的鞋柜上,经典尖头高跟鞋,细高跟鞋,绑带高跟鞋等多双。
李茹茹低头瞧了眼自己鞋子变得脏兮兮的,心思一歪,鬼使神差地将一双红色细高跟鞋穿上,却没有想到意外的合适。
“这个好好看哎~”她提起自己的裙摆转了圈,露出纤细的脚踝,红色衬得她的肌肤更雪白。
她又看向旁边的几双黑色哑光皮革的皮鞋,简约又大方,没有过多的饰品和花纹。
这个倒是让李茹茹想起了,那个女警察…哦,不对是谭锦,记得她穿的鞋子好像就是这双。
又扫了一眼鞋柜,全是高跟鞋和黑色和棕色皮鞋,不过还是很漂亮。
李茹茹评价道:“这眼光还是不错的,就是…少了点新颖的风格,太传统化了。”
“有了鞋子…应该还有衣服。”她灵光一闪,往旁边的衣柜翻去。
有色彩明亮又嬉皮的牛仔喇叭裤,麂皮流苏马甲、染色领带衬衫、墨西哥“农民”衬衫、匈牙利民间刺绣女式衬衫等。
和各种背带,波点,格子裙子,与简洁的A字连衣裙,波西米亚风格长裙,裹身裙中长裙等等。
李茹茹一眼挑中了其中一条裙子,收拾好自己后,忍不住地夸赞起来“好漂亮!”越看越开心,忽的她发现这些衣服,鞋子…。
她在一些服装课上见过,是很典型的70年代衣服。
李茹茹转头细看,在脑海中搜罗了一圈,虽然记得不太清楚,她再次看向梳妆台上,将物品拿到手中翻个面。
她有些惊喜,将全部的化妆品都翻了个面看下,标识都有。
永芳珍珠膏,雪花膏,丽源化妆品,LaPrairie活肤滋润眼霜,CHANEL水晶恋淡香水…等等。
甚至还有些欧洲地区的伊丽莎白·雅顿(ElizabethArden)的无瑕亮彩粉底,Lancaster的晒后修护精华霜等。
口红,眼影,指甲油,香水等等。
李茹茹约为思索地点点头,想到这个副本,房子,街道,灯,好像都是基用于70,80年代构建的场景。
“看来这个谭锦还是用的挺好的。”
一转身瞥见梳妆台桌上的摆着的照片,是谭锦和另一个男人的照片。
“这个…应该就是他失踪的丈夫吧?”
照片中的男人,大约有四十多岁,即便他的脸上皱纹有点过多,也抵挡不住年轻时的英气和帅,他嘴角笑一边,扯出一股熟男痞气的笑容,紧紧头贴头地挨着一起,比出一个剪刀的手势。
李茹茹:“好恩爱还有其他的吗?”
她转身朝一边走去……。
另一边的一楼的顾鸥也进入了一间房间,里面是很简单,节约的布局,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一张凳子。
顾鸥沉默几秒,他从未见过如此干净又整洁的房间,自言自语说“这间房,看起来没人住过一样。”
他照常打开柜子里面是黑白灰配色的衣服,帽子,鞋子,不过顾鸥看出来这些衣服的布料很好,但…他认不出来。
他又将整个屋子都搜来一遍,一点屁用的线索都没有。
“没有什么暗门之类的吗?”顾鸥环抱胸口,手臂上的肌肉充满着力量,他的脸上写着不悦。
他到处贴着墙壁摸索,乱按,结果一个屁都没有……
呵…我倒是要找找到底在哪!
……
楼上二楼处,找了半天线索的盛知玉,已经快要被“0线索”这个认知给折磨疯了。
她和虞生将整个书架,不管是密室房间还是二楼处的都搜查了一遍,但是没有任何地方线索。
没!有!任!何!的!线!索!
完了……她的侦探生涯遭了,盛知玉在心里默默哭泣,面上毫无表情,淡然的眼神,她淡淡地开口。
“没有一个线索。”像是在陈述一件,再不过普通,两人都心知肚明的商品。
虞生看她淡如水的表情,就猜到她心里的汹涌澎湃,毕竟她自小就是面上越平静,心里越慌。
他在心李想,盛妹妹是怎么忍得住的,反正他可忍不住。
走到还在重复查看书架的盛知玉旁,他拉住还想翻书的手,眼睛亮闪闪地闯进盛知玉的视线中。
“别在这浪费时间,说不定这个房间还没有到固定的时间,线索还没开放呢~。”
“走,我们去下面看看,等他们一起上来找,说不定会不一样的。”
“嗯哼?~”他额间发丝飘扬,她的心也在跟随,好像刚刚心中的烦躁都消失一大半。
他又在歪头…!这个认知让她理不清,为什么又注意到他,连这种她都记得清楚……盛知玉越发郁闷了。
“走吧~”他握住不在思绪的手,将人带下楼梯,期间清醇的喉咙间哼着不着调的歌曲,心情很好似的。
“……”被迫听完,略显噪音歌曲的盛知玉,思绪接上断了又断,连了又连。
“思绪”说:它想骂虞生、…!…!!。
……
两人刚刚下一楼就碰见,骂骂咧咧面色不友善的顾鸥。
顾鸥瞥见小情侣的手拉手,嘴角抽动,真是一刻也不能停歇!
他语气不好地问:“怎么找到线索了?”视线还不停地往两人牵的手瞟,差点就将“没找完,就在这拉拉扯扯,咦~”明说了。
思绪早已飞扬的盛知玉,在他的“明示”下,也反应过来,怎么还在牵着,她想把手松开,下一秒却……
虞生将手原本只是皮肤之间的触碰,稍微用力一握,骨关节间相触,温度相交,盛知玉微微一愣看着他。
“没有啊,所以下来了。”他眉毛挑地快飞起,眼中是藏不住敷衍。
盛知玉:“你有找到什么吗?”
被戳中心事的顾鸥,沉默了两秒,瞧了眼得意洋洋的虞生,丧气地开口“没有。”
盛知玉:“我们也没有,只有一叠白纸,上面什么字都没有,不知道李姐姐哪里有没有?”
她担心…四人什么线索都没有还怎么找失踪的丈夫。
顾鸥闻言,望向对门李茹茹进的房间“她在这里面,进屋看看她搜的怎么样了。”
“恩。”
盛知玉试探性地动了动手,想装作不经意间地把手溜出来,她轻轻一动,果然没有反应,恩差不多了。
趁着进门的功夫,她顺势将手抽出。
而手中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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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的某人低眼,注视她的侧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盛知玉刚进屋里,就发现李茹茹在一台电脑前,聚精会神地在看着什么。
顾鸥疑惑:“你在看什么?”
被打断的李茹茹,眉头一紧,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快过来看。”
几人凑过去看,发现李茹茹正在看的电脑画面上,竟然是一个监控视角!!!
顾鸥:“?!”
盛知玉的脸上不太好看:“为什么会有监控视角,而且……”
画面中的视角由高到低,正对着房间的床,床上躺着个女人,仔细一看这个女人就是谭锦!
盛知玉与虞生相交了一个眼神。
视频中女人一动不动地维持了一个姿势好久,从最开始的十分钟到四十分钟。
顾鸥感觉到奇怪:“她我们一一直保持着同一个睡姿,还一动不动?是画面太远了,太糊,看不清动作嘛?”
李茹茹面色凝重地说:“不知道,这个视频是一个小时点,我加速和愿速,看了好几遍”
“除了有一个嗒嗒嗒沉重的,像是敲地板声外,我都差点以为是我卡了!”
她脸上又一沉“但…这个女人没有东西动过,我想要听清那个响声,也没有听清楚。”
盛知玉抬头望可能藏摄像头的天花板类的高处地方,一看一个显眼的地方有被暴力拆除的痕迹,地上有一个摄像头,想必是李姐姐发现,然后给她拆了。
李茹茹注意到她的目光,又看到那个摄像头,说道“这个优盘,就是刚刚在这个摄像头上方找到的。”
“摄像头上方?还把优盘藏在那么显眼的地方。”顾鸥感觉不可思议。
盛知玉:“可能是放的…不是藏,连带摄像头一起。”
李茹茹和顾鸥感到疑惑。
盛知玉向他们解释道“看那天花板,一个很明显放东西的位置。”
“发现的时候是不是没有遮挡物,掩盖物?”
李茹茹愣了两秒:“对,我抬头一眼就看见了。”
顾鸥一下子就明白了,说道“安监控的人根本不怕被发现,要么就是,这个女人知道监控的存在。”
盛知玉:“恩。”
李茹茹犹豫一下说“可是,为什么不能是安监控给自己看呢?保障安全之类的。”
虞生:“这种年代背景,监控很少用于这种用途。”
盛知玉点点头:“对,而且给自己看的话,优盘直接放在桌上也可以。”
虞生抬头适当感慨一句:“好高的天花板哦~”
李茹茹低头看刚刚被她拉扯过去的各种柜子的堆高,讪讪笑道“确实哈”
“可是还是不懂谭锦为什么不动,又为什么要按个监控。”盛知玉不解地说。
李茹茹疑惑:“那这个监控是谁按的呢?”
顾鸥:“丈夫吧,除此外没有其他的角色了。”
李茹茹点点头:“哦。”
李茹茹又奇怪道:“安监控是为了看这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一动也不动没什么好看的呀?”
“他是她的丈夫,想看什么为什么不可以直接光明正大的看?”
顾鸥也觉得奇怪。
是啊,为什么要看一个睡着的女人?盛知玉脑袋一转,蹙眉说“可能是为了某种癖好?满足自己的私欲?”
李茹茹想了一下,现实中还真的有这种的……她撇了撇嘴,感觉有点无味“好吧。”
“不…先将疑点记下吧,现在都是猜测。”盛知玉不太放心地说道。
顾鸥:“恩,这样保险一点。”
李茹茹突然反应过来:“你们怎么这快?搜完了?”
房间静了几秒。
13. 噩梦空间13
顾鸥眼睛望向别处,自嘲道“没有,我那里更个白纸一样,啥也没有。”
盛知玉握住手中的白纸一紧,一些愁地说“我这也就这个手中的白纸,还发现有间密室中的床上还残留温度,依我自己看,是消失的丈夫。”
顾鸥和李茹茹两人一惊。
“恩…”盛知玉说道“等会可以一去上去看看那间密室和床,目前二楼还没有发现其他的。”
她瞥了眼身边的虞生,说道“我们猜可能要一楼的线索找完,二楼才可能会出现线索?”
虞生点点头。
其他两人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李茹茹立马起身,露出身上新穿的裙子说道“好,那我们快搜起来吧!”她有些歉意“我刚刚穿了下衣服,耽搁了些时间,嘿嘿……”
“所以,还有很多没有搜的…这间房子。”
顾鸥看她犹犹豫豫地模样已经没气的,顾不及生气了,他说“那就找吧。”
盛知玉:“大家一起找吧。”
李茹茹:“恩!”
虞生神情淡淡:“哦。”
盛知玉余光注意到他有些不开心?好像和前面时候不太一样,但很快她又被一面黑色镜子吸引相互视线。
怎么又是…这面镜子。
……
很快几人,就在房间中找。
顾鸥发现谭锦一系列接受和完成委托案件的足迹。
看来她还真的是个侦探,不是骗我们的,刚刚那个警察形象太吓人了!李茹茹心想,这下松了口气。
“太好了。”
很快虞生又找到一个日记本,他粗略地看了一遍说“这里面好像没有什么,记录的生活琐碎。”
几人听闻没啥用,继续找线索。
“哎!哎!!快来看这!”李茹茹大声激动呼喊着,几人目光全被她吸引。
盛知玉翻衣柜的动作一停:“怎么了?”
李茹茹:“来来来!我这发现一个报纸!”
“等下,我这也发现了…”顾鸥声音中充满疑惑,捏着手中的东西一愣。
虞生从远处瞄了一眼:“拿过来,一起看看。”
几人凑在床边看。
李茹茹在床柜的抽屉里发现几张报纸,上面写着“坪花镇出现天才女作家!!!”旁边配图的人物正好是谭锦,笑脸盈盈的模样。
下面还贴心地写上书名“侦探事务所。”,书封面的背景图,几人瞧见分外眼熟。
李茹茹惊慌失色:“这!这不就是我们之前在的那个侦探事务所和周围的风景吗?”
盛知玉:“!…对!”
顾鸥:“!!!”
虞生微微点头:“嗯~看起来我们是在她建构的书中世界。”
李茹茹不明白:“书中世界?”
“我这有。”就看见顾鸥拿出那一踏纸和一本书,书上的名字正好是“侦探事务所。”而那一踏纸上像草稿。
盛知玉蹙眉,想到之前侦探事务所中,一楼图书馆书架上的一堆乱线白纸,和到处的悬疑推理小说,和发现关于关键线索“白纸”上的内容。
她说道“难道刚刚…我们经历的一切都是书中的故事?”
顾鸥:“还记得最开始侦探的问题吗?是要我们找到最开始失踪的女孩。”
李茹茹一听觉得有道理“或许看完书,找到小说中的凶手是谁,我们就能出去了!”
顾鸥神情严肃“对!”
盛知玉心感疑存。
话说完,李茹茹立马翻开“侦探事务所”看,气氛焦灼,空气中连呼吸都带着紧张。
几人屏息凝神地,一字一字地观看,心跳也随着升快,从最开始地满怀期望到逐渐疑惑,眉头紧缩。
李茹茹:“这…这和我们现在经历的完全不一样啊?”
顾鸥面色焦急“对,这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书中写着一个男人叫于昌,他20岁结婚,24岁有一女,26岁又有一女,一家四口幸福美满的家庭,父亲于昌在一次来到坪花镇时,偶遇侦探,并对“侦探”这个职业有浓厚的兴趣,很快两人相谈甚欢,一起破解了无数地疑难杂案。
盛知玉:“李姐姐,你还想起我跟你说,黑色镜子的话吗?”
李茹茹脑海中立马反应过来“对!”她一边拿着手中的书,到黑色镜子旁,另一只手指着镜子说“刚刚我试了一下,真的有!我感受到了!!”
虞生:“感受什么?”
李茹茹瞪大了眼睛“就是!就是…”她使劲地想想起那个名字。
“对!于昌…书中的于昌”她指着手中的书说“小说中的幸福美满家庭,踢足球,放风筝等画面,和在这个黑色镜子中感受的画面是一样的!”
李茹茹又瞧了眼黑色镜子。
顾鸥还是听不太懂“什么画面?”
李茹茹把顾鸥拉到黑色镜子,说“看它!仔细看它!”
可是无论顾鸥怎么看,只觉得镜子很黑,很奇怪只能有一个人的身影,还有就是镜子中的自己皮肤变得更白,手臂肌肉线条更加明显,完全没有感受到李茹茹说的什么画面。
顾鸥遗憾地摇了摇头,说“我没有看到…”
李茹茹不信邪地,让他走开,自己又去试了一遍,她愣了“…刚刚…明明就有的呀!”她又试了几遍,还是没有反应。
盛知玉想到第一次见到黑色镜子时,李茹茹也没有反应……“是不是随即的,一个黑色镜子只能看到一次?”
李茹茹试的动作一顿,想了一下可能性“可能真的?”
“这纸上的内容,好像不一样哦”虞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盛知玉凑过去看,上面写了很多关于人物的创造和剧情的大纲类的,但是在最后几张中与原本人物性格和剧情都有很大的出入。
如果将幸福美满的于昌第一版话,那么后面的就是第二版,另外一种和在侦探事务所中的二楼处找到相稳合。
为保护妻子,掩盖妻子杀大女儿的的证据,又杀了小女儿做为自己杀了两人的证据,让妻子洗脱嫌疑,丈夫入狱。
出狱后他原打算洗心革面又后面因为种种原因,这个让盛知玉想到了那份纸上写的,主人家丢失画。
后面遇上侦探,又杀了侦探后,染上杀人的瘾,彻底成为了个杀人魔。
“杀人魔?”盛知玉想了下,虽然现在的于昌的确有那种迹象,但他现在更多的是麻木,像个npc一样?
“嗯?”虞生听到她小声地说了一下,他说道“二楼不是就有一个,獠牙老长了。”
盛知玉和李茹茹立马回想起来,在左边的房间遇见的事,当时虽然天气阴暗,看不清人脸,可是那獠牙和血,还在两人阴影之中。
盛知玉张了张口,最终说出自己所想“那…那是于昌?”
虞生挑眉,不置可否地说“看着和那个男人长的挺像。”
虞生继续翻下一张,下面是白的,没有任何的信息。
盛知玉大胆猜测,再一次说“会不会npc意思觉醒?”
在李茹茹和顾鸥质疑的目光下,她看向黑色镜子“这个里面是这本书上的于昌,但不知为何他现在困于里面,有自己的意识,而我和李姐姐感受情绪就是证明。”
顾鸥感觉奇怪“?”他望向李茹茹。
李茹茹皱眉,想起在黑色镜子中的确有那个情绪,她微微点头。
盛知玉继续说道:“而杀人魔正好对应的就是,刚刚虞哥在左边房间看见的杀人魔,可能是第二版或往上。”
虞生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突然听到许久未听见到称呼,微微一愣,随后是止不住上扬的嘴角。
“可也只证明了他是杀人魔,怎么看出这个也意识觉醒了呢?”虞生单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问道。
盛知玉没有想到他会插一句“一楼图书馆处,纸上内容前半段都有写他杀了很多人,在实习生到来之前和之后都有,说他发现了什么…发现什么。”
“包括二楼右边房间上,都有写上,他说察觉了不对,多些几次不对后久没下文了,估计是被女作家谭锦发现了,之后锁在二楼处。”
虞生总结性说:“哦~原来如此啊,这么说幸福美满的于昌,也是这样被发出后困于黑色镜子中咯。”
盛知玉思考过后,觉得他说的好像差不多,跟自己所想,微微点头“嗯…对。”
顾鸥:“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么现在的于昌呢?我们好像还没有找到对应的剧情。”
李茹茹聪明一回“是不是,我们现在处于的正好是第三版剧情,所以我们要找到第三版剧情中的凶手?”
盛知玉:……怎么感觉怪怪的,是她刚刚说的意思吗?
“不……,我想说的是,我们现在正在处于第三版或者往上第n版上,而且现在的于昌肢体行为和面部表情都很机械感,可能还未意思觉醒?。”
虞生:“盛妹妹手上的白纸,上面有字了”
“什么?”思绪突然被打断,盛知玉脑子还没转过来时,眼睛已经在看纸上的内容了,细细看了两句。
她的瞳孔扩大,原本红润的唇色白了几分“这是什么回事?”
众人见她面色不对,凑头上去看。
1969年9月16日,天雨,天色晦暗好难看,我不喜欢抑郁的气氛,它会让我想到已故的妻子,那天我突发奇想地在本子上画下她的容貌。
没想到第二天居然真实地出现在我家里面。
1969年10月3日,天晴,今天的阳光很好,我带她出来晒了晒太阳,她说“她也很喜欢。”
1969年10月15日,天晴,我好像渐渐发现了一些不可多得秘密……
1969年10月20日,天阴,她变得越来越像个人了。
好像妻子真的像在我身边一样。
1969年12月8日,天阴,我在本子上改了些东西,期待。
1969年12月9日,天雨,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成功了!!
1972年12月4日,天雨,事情好像和我想的不一样,这一切都是假的!
1972年12月30日,天雨,希望我一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期待。
1973年1月6日,天雨,我在街上逛了好几圈,果然他们变好了很多!
1973年10月9日,天晴,我发现妻子正拿着我的笔,在本子上写什么,不过没关系,随便她吧。
1974年1月2日,天雨,在街上闲逛时,我好像看见了妻子所创造的角色,好幸福,我跟着他们一家四口渡过了一整天。
1974年2月2日,天晴,于昌不对,我查看了妻子笔下,他的人物思想不应该这样子的。
这让我感到惶恐……
1974年2月4日,天雨,我让她休息,偷偷改了于昌的人物思想。
我安装了一个监控器,并消除她脑海中对监控器的认知,以防她发现,我想看看妻子是否也意识觉醒了?
1974年3月4日,天雨,长久一个月的监控下,并没有问题。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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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年12月25日,天雨,即使再真也终究是假的。
1999年9月21日,天晴,我在于昌的侦探事务所旁,溜达了一圈,发现好几个新人?是妻子创造的新角色吗?
20010年10月6日,天雨,近些年这些自称为“实习生”的人,华装怪异,是我没有见过的一些衣服。
我打开摄像头观看,妻子没有异常举动,本子上也没有“实习生”的讯息,我很疑惑,他们是从哪来的呢?
2018年10月3日,天晴,听他们所说好像在什么游戏?什么副本?那是什么?当我这是过家家吗?!
我生气地将于昌的剧情又改,加大难度,我这可不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2030年11月22日,天雨,最近记忆模糊了,是我太老了吗?
2078年12月2日,天雨,真没想到于昌居然又一次地意识觉醒了。
我在一次检查了妻子的监控记录,没有,丝毫没有觉醒的迹象,真没想到一个角色下创造的另一个角色能有自我意识,这么多年来,倒是头一个。
纸在空中划过一条声音,下一页是白的。
“白的?”盛知玉见手中还剩下几页的白纸,一秒想明白了,现在证据还不够解锁。
虞生:“看来还要继续找喔。”
顾鸥已经在哪被这些字,惊傻傻地一动不动了“这…这些都是假的人?”语气中满身不信,惊讶嘴都开始结巴道“那,那那个女警察也是?!”
“应该是的。”盛知玉答道,又说“那现在的于昌到底有没有觉醒意识呢?”
顾鸥回了回神:“没有吧,他现在连女警察都比不上。”
李茹茹回想了目前看到的于昌和谭锦的行为“从目前看来,好像的确是的,他都还没有那个女警察谭晶鲜活,倒是在像个机械人一样。”
“说到这里…看上去我们现在的剧情是经过改而改的。”盛知玉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个游戏副本的凶手是固定的一个吗?还是能改变的?”
顾鸥:“只有一个,而且是不能更改。”
“对,不能改的。”李茹茹反应过来,她脸上慌乱无措“所以,剧情无论是第几版,凶手也不在里面。”
顾鸥:“?”
李茹茹手中不停地颤抖“一开始我们认为,完成儿童失踪案后再过一个案子就可以找到凶手,得到名字,结束世界。”
顾鸥:“对…难道不是吗?”
李茹茹:“可是…后面的紧接着的是自证清白,和女警察的委托找到失踪的丈夫。”
顾鸥:“对啊,现在找到失踪的丈夫,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谁知道,其中有两版剧情纸上写的实习生,一批又一批,不是说的我们呢?”李茹茹语气中全是未知的恐惧,她的声音都在发颤“我…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委托人,从哪找凶手啊!!”
顾鸥听得一愣一愣的“意思是我们不知道是在,剧情中的那一节吗?”
盛知玉也听的一愣一愣的“李姐姐,你是说要确定委托人?”
李茹茹正在发疯崩溃地边缘上“对呀!要找到委托人,找到他事件中的凶手啊!!”
顾鸥忍不住地爆了句粗口“tmd,弄了那么久连委托人都没有找到。”
“那这么看来,这个副本的委托人是这个丈夫。”盛知玉坐在床上深思,既然丈夫是委托人,但他却不跟我们见面,还让我们去找他,是为什么呢?
看来这些事件中,有他想要传递的讯息,但碍于某种原因,只能让我们从中去找凶手,救他?
还是让我们自己领悟他发布的任务,找到答案,再去找他。
不管怎么样,丈夫的问题和答案都在这些事中。
顾鸥练练点头“这样看开,于昌和谭锦都是假人的话,那么委托人只能是消失的丈夫了。”
他看向李茹茹还在哭泣表情,安慰道“你别那么慌,跟随故事来看,就知道了。”
“呜呜呜呜呜”李茹茹好像在发泄所有情绪,发泄不完不停一样。
顾鸥也不知改怎么安慰了,又看向盛知玉。
盛知玉一脸懵逼,虽然她也想安慰人,可是…她似乎好像没有这个技能,只能笨拙的凑到李茹茹旁边说“别哭了,李姐姐,我们还有救,暂时死不了。”
顾鸥:“?”是这样安慰人的吗?
听得一旁的虞生噗嗤一声,笑得可大声了。
盛知玉听得耳尖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果然,下一秒李茹茹哭的更大声了,像是要为那句“暂时”而悲颂,只不过是用哭声“哇!呜呜呜呜。”
盛知玉有点不知所措,她只知道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又将期待的眼神望了回去。
顾鸥:“……。”
又见,顾鸥不知道他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哭的更大声了“呜呜呜呜呜。”
空气中全是止不住的抽咽声和哭声。
“我不要!我不要死呜呜呜,我弟弟还等着我救他呢呜呜呜呜。”
盛知玉:“?”
顾鸥偏过头,留下一个背后侧影上面写着“勿看。”
她想,哭出来就好很多了吧?虽然她自己也常哭,不知道李姐姐管不管用。
这个场景,又让盛知玉不禁想起虞生来,转头过去看他,结果却发现他瘫在床上,用白纸盖在脸上,差点快睡死了。
她一把拿开白纸,虞生突然感觉视线变得白亮亮的,他睁开双眼,疑惑地看她,声音中带有困意“怎么了?”
14. 噩梦空间14
盛知玉侧过脸去不再看他,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一种名为忧伤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又逐渐藏于心底。
现在应该注意眼前的难关才对,我在想什么?
心口被一层一层的枷锁锁住,盛知玉想她的毛病又犯了。
谁知虞生凑过来靠在床边,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少女的眉眼忧郁被额间碎发遮住些许,看不清神色,可他心知肚明,他不想看见如此,他希望她快乐。
注意到的盛知玉有些不悦,声音淡如水“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又在想什么?”
“我什么也没想。”
“不信。”
盛知玉默了默眼不再理他,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真糟糕,自从三个月前他回来后,她所以的情绪,动作都能被他解读,她讨厌和他在一起。
可是…亲昵的熟悉感又将她包围,依赖这种感觉,她不明白以前他俩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以前的盛知玉又是如何的。
情绪糟糕透底,耳边李茹茹的哭声还在继续,盛知玉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可没有预料之中的风,雪,雨。
她一下子就撑起身体到床边看,模糊不清地玻璃床已经经过了太多的岁月,手中掌心冰冷的温度还在继续,可是窗外却一片祥和。
可是越是安静越危险,哭泣声在此刻增添一股诡异的氛围。
此刻虞生也来到窗外望了两眼“看来天气又变了。”
盛知玉垂下眼眸,异常的天气,第一次在侦探完结时结束,第二次应该是在女警察公布自己身份之后还在继续,可是当她们进入到这间房间后,再一次看时是安静的天气。
若是每个副本每个npc对应一个极端天气,那么这一片祥和的天气又代表了什么呢?
这个副本世界的委托人,又想告知我们什么?
代着重重的疑问,心中那点抑郁也被代替了。
她再一次抬高眼眸,望向这个世界的阴暗的天空“或许…天气也是一种情绪也说不定。”
“哦?”虞生也望了眼天空,只看见黑漆漆的一片。
……四人简单地又将一楼查看一番,便匆匆上了二楼,当看见二楼如此陈旧又接近原始的木屋风格后,都忍不住震惊。
顾鸥也是一愣。
盛知玉下意识看向手中剩下的几张白纸,却没有反应,看来这间房子里出现新东西,等待她们解锁。
陈旧色的家具几人翻了又翻,又没找出什么。
忽的,白色纸上突然显现出了文字,虞生最先注意到,直接开口提醒“文字出现了。”
大家低头一看,果然如此。
盛知玉眼睛随着文字一动,脑海中也迸发出许多不可思议的想法。
3099年9月20日,天雨,我坐在河桥边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流动的水,扑面而来的秋风,我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真实。
除了那几个实习生还在陪我玩,可我也渐渐的腻了。
4099年9月20日,天晴,意识逐渐模糊,我的记忆越来越不好了。
4122年9月20日,天雨,我竟然睡着了!
4124年9月20日,天雨,记忆的丧失,让我越来越感觉不安,整天待在假人之间,孤独感将我包围。
4222年9月20日,天狂风,冻雨,我又来了,即便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对于我来讲很慢,可我的身体也越来越遭不住了。
4242年9月20日,天雪,冻雨,我发现有不知名的东西操控着我?它是谁?
4259年9月20日,天晴,我趁着清醒之际,将游戏故事改了,连自己也改了。
“它”应当受到处罚。
4270年9月20日,天晴,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记忆时现时失,我还是不忍心,又改了一次,毕竟他们可能是唯一记得我的人了。
果然到这里就是纸上最后的一句了。
本来众人期待二楼有其他的线索可是都没有,看来现在想要破解其中含义,只能在这一摞文纸上和结合前面纸上内容得出答案了。
李茹茹:“这个它是谁?”
虞生:“让他被控制的人。”
顾鸥:“谁会控制他啊?”
众人面面相觑,却无法得出一个答案。
“这个改的条件是他那本蓝色带子书上,通过描写和书写就像写小说那样,就可以让这个空间按他想的那样运作。”顾鸥坐在一旁沉思地说道。
虞生:“目前看来确实如此,还有呢?”
李茹茹眼睛一亮:“那我们是不是,只有找到那本蓝色带子书就可以了?”
盛知玉皱眉有点猜不透她的心思“写…什么?我们要?”
“当然是改写……”话顿住,李茹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尴尬地说“对哦,不能,我们要找到委托人任务的答案,才可以。”
盛知玉松了口气,不然她也想象不到写那个东西干什么?自己写个问题答案,然后自己再写上去,就可以离开副本吗?
感觉有点滑稽和不可能,毕竟这个想法可以的话,那冷藏的尸体就不会,那么多了。
顾鸥:“也有可能是于昌觉醒后,拿捏了他?还是那个女警察也有可能觉醒,她离的最近住在他家中,最有可能直接在蓝本上改写,让他措不及防。”
“于昌常常觉醒的状态,也有可能”盛知玉推论道。
虞生嬉笑一下说“这个嘛…谁知道呢。”
李茹茹苦恼地脸上都皱巴巴的了“不道。”
盛知玉她突然想起来“我记得那个侦探和女警察时手中的那个本子也是蓝带本子,两人手中的看上去是同一本。”
虞生微微点头“好像的确是这样。”
盛知玉:“还有他把故事改了,和自己改了?”
“看来现在的剧情是一层一层更迭出来的,现在的于昌也不知道是第几版了。”
顾鸥思考说“他后面也没有说,于昌改了吧?”
李茹茹摇头“他只有9月20日写一篇,开来记忆不行,只能在固定的时间写,他忘了吧。”
顾鸥对这个解释尚且能接受,他注意到其中有两天时间,是天雨和天晴和他们左右挨着的天气大不相同,更像是前面的写法和天气。
他招呼众人来看。
盛知玉轻轻点头“他醒的时候嘛,拥有改写的权利,所以才是和前面天气一样的。”
忽的,木楼梯穿来嘎吱嘎吱的一声,众人惊觉回望过去时,谭锦一头刚刚做好大波浪长发和一条鲜红色连衣裙,活像个吃血孩女人。
盛知玉手中的纸握的紧些。
虞生到时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眼球随意地乱转。
谭晶眯起眼睛,眼尾的尽是不悦之色,她冷声地说一句“还请各位离开我家。”
“嗯嗯!”
“好好好!”
正当几人屁滚尿流地要离开209栋时,刚走出门就被一阵狂风席卷,几人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扰的不知所措,身体还在天上飞。
眼睛还不停地进沙子,使得几人不得不闭上双眼,树叶也在其中,在她们的脸上划出一道道小口。
盛知玉刺痛地捂住被刮的部位,像睁开眼又被一阵阵风,打的睁不开眼。
终于李茹茹和顾鸥的尖叫声越来越小,盛知玉敏锐地察觉到,这风应该是把几人吹散了。
果不其然,当风停止时,盛知玉被甩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右臂的疼痛感来袭,她要紧牙关,艰难地起身。
她抬起眼眸,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处房子,上面写着409栋,缓缓地走过去,想要看看能不能进去。
走进时,眼前一道木制的锁,锁住房门,她看向旁边树下的石块,猛猛地砸十多分钟,盛知玉感觉自己都快累死了,木锁却毫发无损。
她生气地一下把石头甩了一旁。
“看来这个房子里不是我接下来要进入的任务,那现在是要干什么呢?”
盛知玉目光突然锁定在桥边的河,嘴角微微上扬,想起纸上说的“他喜欢在桥边坐着。”
“现在就是要去找到丈夫了,找到他应该就能等到虞生他们几个吧。”
盛知玉转了个身观察下周围环境,东边和西边都有河流,该去那边呢?
“纸上也没有明确的提过哪个地方啊。”正当她脑子萎靡之际,想起不知第一份纸还是第二份纸上写有侦探事务所意外见到于昌的场景。
盛知玉微微点头“就是这了,侦探事务所附近左右应该会遇见。”
她刚迈出自信地步伐,下意识瞄了眼409这个数字,脑子一下子就萎了“对哦,侦探事务所在哪里?”
涓涓细流声,淌过耳道。
东边低矮不平的房子,郁荫从绕,盛知玉绕着河边走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踪影,她有些失落。
虽说下面河流尸横遍野,暗红色滚动,可鼻间却异常地没有异味,倒是一种花香。
花香?是一楼图书馆旁边的那种吗?
盛知玉慢步行走街上,沉浸在脑海中,猜测不错的话,我们接下来要找的就是“控制的它”。
等下“它?”,一瞬间脑子停止思绪,“它。”
不知走了多久,她再一次缓缓抬起头时,依稀见前面模糊间有个人影,身形有些佝偻地坐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似的。
盛知玉脚步一停,呼吸声,水流声在此刻如雷贯耳,她原以为是虞生或者其他两人,但…目前看来事实并非她所想。
脚下的步伐有些沉重,越靠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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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越发清晰,白发苍苍的侧脸,身上穿着一套与密室一模一样的衣服,内衬边是精致的金色花纹,他手中拄着拐杖,坐在石凳上,旁边放着本蓝带书。
他的眼球已经有点发白,发灰,但望向茫茫黑夜中却是如此的澄澈,干净。
盛知玉目光微沉,脚步停留在他约两步的距离时,他开口“亲爱的实习生,你有三个问题可以向我确认。”
她没有立即作答,向前走了两步,面前的石头上沾染红色,想必已有人来过还没了,原来血河中的尸骨,竟是在这里形成的。
他微微侧头像是注意到她的举动,问道“你有问题要问我吗?”
“…有。”
“好,你问。”
“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老人睫毛轻颤,原本的面部地肌肉有些紧,听到问题后,松弛一下,他缓缓张口“喜欢。”
“你讨厌实习生吗?”
他眸色幽暗,苍老的声音淡如水般,听不出怨听不出恨,坚定地说出“讨厌。”
空气中静瞬了几秒,盛知玉低头站在一边突然轻笑出声,与此时吹来的一阵秋风相碰撞,继续说“蓝带本子是监视器吗?”
他渐渐转动眼珠,缓缓地注视盛知玉,眼神中突然白亮了几分,嘴角上几个像素点。
“是的。”
果然如此,于昌和谭锦手中的蓝色本子连接着他手中原生的本子,属于他自己的本子,通过两本书之间,他在这一边也能看清我们这边的形势,状况。
怕不是我那些线索的本子,也被他监控了。
这个世界就是一本小说,由我们来填写新篇章的字,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一部分。
而他作为书写者,蓝带本子的拥有者自然知晓这一切。
不过……他到底把自己改了什么呢?
见盛知玉没有说话,没有在理他,老人默默转身拿起一旁的蓝带本子。
“请这位小姐,写出你认为的答案吧。”
答案?盛知玉垂下睫毛,低头看见老人面部松垮的肌肉,已堆成相交分明的线条,她抿了抿唇。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老人就见眼前的小姑娘,用力咬破了手指,血液留出,在他摊开的书页上,写下“盛知玉”三个歪七扭八的字。
写完后的她,看见老人一直盯着,心里有点发毛,不对…吗?
她记得于昌就是这么说的呀,用血液以表城心。
在盛知玉紧张地期待下。
鲜明的字迹闪过一丝白光,书页上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她还看得不太真切,只见最后一句“我想让他们承认自己的罪。”
心脏像被撬开口一样,密密麻麻地在心中一阵酸楚,和她想到一样。
要是没有实习生,没有这个所谓的副本,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即是写作者,也是角色,为我们而塑造的角色,而我们又在“它”写作之下,由白纸为证。
最后,原本大大的“盛知玉”三个字,化作在末尾,血液依旧鲜艳,书本缓缓合上,老人也恢复刚刚初见的模样,依旧望着那一片风景,等待下一个开启他。
当最后一篇书页合上时,盛知玉的眼前出现一道白光,再一次睁开眼时,白色圣洁的光打在一道门上。
盛知玉垂眼,眸色中尽是忧色,她轻轻握住门把,如此透亮而圣白的光,感觉如此不真实,她渐缓打开面前的门。
这一刻,她想,或许他改变自己成为这一门最后的枷锁。
……
“亲爱的实习生,你有三个问题可以向我确认。”老人的声音再次想起。
虞生倒是跟没听到一样,随意坐在老人旁边,另一个石凳上。
“你今年多大了?”
老人眉头轻轻一皱,像是不解还是诚实回答“8033岁。”
“哦~这么久了啊。”
老人轻轻转动脖子,注视向面前的少年。
虞生倒是不客气地跟他对视,两人像是小学生一样瞪眼,不过一会儿,他的眼睛就有点干了,不自主的眨眼。
在这一场瞪眼比赛中,老人注定是胜者。
“我好像…记得你。”沉默不言的空气中,老人平稳的语调中透有些惊讶。
良久,虞生笑笑不说话,少年背后无尽像有无尽的云雾。
……
209密室的木桌上,突然出现一张白纸,8033年11月2日,天雨,我终于见到了“它”。
而回到现实世界的盛知玉,正看着害她进入副本中的那本书上,第一页写着“以身入局。”
下面有一精致的勋章,像硬币一般的大小上刻画着一支笔。
离开副本世界后,盛知玉像失了魂一般,面色惆怅。
15. 再入游戏副本
待虞生重回现实世界时,愕然一见趴在书桌上安静,没有一丝生命力,像等最后一朵花被摘掉,气如游丝。
怎么又是这样?虞生心里想,难道他这三年得到除了失忆之外,安好,病情渐好的消息都是假的…
压抑地气氛在她身边像藤蔓一样生长,目光触及之处,失了魂,忽的身后被温热的躯体覆盖,腰间多了一双手,耳畔被热烈地鼻息侵占。
痒痒地,耳畔的神经正在告诉她,有人在她耳边。
盛知玉木愣地缓缓转头,入眼高耸入云的鼻峰下,藏着深深地爱意,眼眸流转间缠绵又因她而牵动。
“玉宝,玉宝。”
亲昵轻唤地两声,在脑海中打开了不一样的记忆,盛知玉眉眼松动,之前的死气舒缓不少。
手指尖轻触他的鼻梁上,温热肌肤下的热流,一寸一寸地传递,她张了张口,最终说出一句“虞哥哥。”
虞生眼皮一震,缓慢向上抬眼,怕自己耳空,怕自己幻听。
鼻梁上的指尖一松,怀中的身体一软,连着他的心颤了几分。
他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些,头埋在侧颈,鼻息间少女的馨香占满,一丝也不可放过。
在看不见地深处,少年的眼眸心光流转,化成一片蓝色海洋。
“原来你想要的是这个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才满足地将少女抱在床上,贴心地盖好被子后,视线锁定在桌子上的书。
他垂眸盯了几秒,离开了房间。
夜晚来临之际,海边拍浪声一阵接着一阵,似欢迎似庆祝,只不过庆祝的是好是怀就不知道了。
手机铃声响起一震一震地,虞生拿起手机,眼里是大海的景色。
他淡声道“我要的,找到了?”
对面迟钝一下,还是答道“恩,盛小姐这几年备战高考过后,上大学后开了家花社,虽表面是家花店,但熟悉的人,客户都知道是家侦探社。”
“还有就是…小少爷,您说的医院,盛小姐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空气中停止了一瞬。
对面人正紧张之际,就听到小少爷说一声“好”,就挂了电话。
“?”渐渐松了口气。
……
这边盛知玉刚刚睡醒,入眼是黑色的,一瞬间有些懵,她依稀记得,她不是在桌子上看书吗?怎么到床上来了。
她下意识看了眼书,位置好像和她记忆中的没有什么区别。
“对,这几点了?”她熟悉地往床上摸索着手机,果然很快就找到了,按下开机键,白光闪过眼眸,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
“22:05分”
屏幕上显示时间,她看了眼日期还是今天的日期,看来去玩什么副本游戏,现实世界中时间流速没有很快。
盛知玉匆匆打了个电话,很快对方接起电话“喂,盛姐姐!。”一道清纯的少年音在耳边响起。
“今天花店,我就不过去了,早点关门休息吧。”
电话对面的宋尔:“哦哦哦,好哒!盛姐姐!”
“盛姐姐…你今天没出什么事吧?我看你下午都没有来哎。”
盛知玉:“没事,下午太困睡着了。”
宋尔声音雀跃“好哦。”
“那我挂了…”下一秒盛知玉掐断电话,重新瘫倒在床上,手背搭在额上,在想游戏中的事情。
突然双眼微眯起来,她发现无论怎么想,怎么回忆对游戏时间内的人物,故事,npc都记得不清楚。
一个小时后…
盛知玉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脑海中的记忆也逐渐变得模糊,直到记忆成了框架,再也想不起来。
这让盛知玉心中一阵害怕,这玩意会吞噬记忆,我本身的记忆也会吗?
不…是我现有的记忆。
月光洒满大地,微风轻轻吹,给梦中的旅人寄托一份希冀。
清晨阳光正好,盛知玉在附近地公园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被一颗枯死地树干吸引。
它没有长的不是很高,约与她肩处平行,褐色干枯地树皮贴在躯干上,分枝与主干被人修剪整齐毫无生命力。
可它的侧芽却长出了新鲜的嫩芽,盛知玉裹紧身上的毛衣,在这样一个收的季节,却是“新”的起点。
地上铺的草坪很鲜很绿色,也不及它半点美。
“嗷呦,小姑娘怎么只逮着这个枯枝看啊?”在旁边徘徊好久的老爷爷,看见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它看,让他老人家也产生了兴趣。
“嗯?”盛知玉有些疑惑地看向老爷爷。
老爷爷瞬间笑口常开起来,与她聊了好一会。
“我觉得这颗树不错。”老爷爷用他苍老的手指,指了指右边的一颗大树,正直茂盛之际。
盛知玉笑道,也顺势指了指面前的这个枯树“我觉得这颗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老爷爷不由地摆摆头,无奈又宠溺地说“真是不知道,你喜欢它什么。”
“旁的树虽枝繁叶茂,可惜太满,而这颗树枯中而带有新芽,它比较合我胃口。”盛知玉说道。
老爷爷听懂许多,微微眯着眼眶又往了天边一眼,无奈地说“你呀。”
……
正午时分,盛知玉趴在花店窗前,歪着头手指尖不时地摇动着透明的水球,摇摇晃晃地视线随它而走。
余光中注意到对面的街边上有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可爱女生,牵着小狗狗在街上溜达。
手指尖无意识地波动水球,下一秒被熟悉的身影占据视线,眼眸上抬,虞生真趴在窗边,一脸笑盈盈地看她。
“你怎么来了?”盛知玉脱口而出。
虞生只是笑笑,将她惊讶的表情收尽眼中,闷笑说出“来看看你,不可以吗?。”
盛知玉微微蹙眉“好像…不太可以。”他怎么知道我这,他在调查我。
虞生眉尾一挑,脸上霸气地说“可以,我说可以就可以。”
见她不悦的脸,他低头弯腰,一手伸进里面准确地捏到想象中的软肉,低声说“不可以皱眉,也不可以不高兴。”
她一愣,没有说话。
见状,虞生松开手,转身从正门走了进来坐在旁边。
“盛妹妹不好奇游戏中的事吗?”虞生单手撑着头,光洒在半张脸上,他故意诱惑地说。
盛知玉玩水球的手一顿“不好奇。”
虞生有些吃瘪,没有想到,不顺着话来,他直接说到“这本书有些诡异之处,想来应该有二次游戏。”
“哦”声音极具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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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生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以后我会和盛妹妹一起玩游戏。”
“?”这下盛知玉有些懵逼“为什么?”
虞生一副理所当然地模样“上次一次,我们就在一起啊。”
“…万一——”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可以万一,只有我们。”
盛知玉神情微妙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记忆模糊这件事。
她试探地问道“你还记得游戏内发生的事吗?”
“不太记得了。”
“这样啊。”
“怎么了?”
“没事。”话完,没见他一眼,盛知玉自顾自地离开了花店,回到了家中,翻开那本书,第一天还是一样。
她试图翻开第二页,书页声音滑落,视线触及一刻。
喃喃地说“还是空白的。”
不过一秒原本的纸上出现倒计时24小时。
盛知玉心中一咯噔,这是又要去的前兆吗?
……
第二天,果不其然在相同的时间点上,还有最后1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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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忐忑地心闭眼,下一秒再一睁眼时,又来到那扇熟悉的又厚重的门,还是一样被锁链缠住,她轻轻一开。
转眼间,鼻尖充满乡间稻草的味道,顿时身上有些燥热,她抬眼一看,周围是金灿灿地稻田。
耳边有人叫嚷着,她回头一看是个着装朴素的大娘,神情焦急“快回来!小姑娘!!你要被火车压死了!!”
盛知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站在轨道中间,吓得赶紧地跑出轨道。
“哎呦!小姑娘,你可真是要吓死人嘞!!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嘞,嗯是像没听到一样,你!哎!”
刚平复惊心动魄的心,下一秒盛知玉抬眼看清大娘的面容后,她眼球微震,感激地话滞留在喉间,最终吐出一个“好”字。
大娘却不惯着,顶着一张模糊的脸,像是被人为涂上马赛克,苦口婆心地说了好一阵。
盛知玉也就这样被她硬控好久,茫然地回复“好,好的姐姐,下次我一定不会了。”
大娘眉头一皱,眼睛不悦地皱起,说“还有下次?”
她立马反应过来“不!没有下次。”
“小姑娘,这才差不多。”
真当大娘说话之间,盛知玉仔细瞧了瞧她,npc吗?又望了望周围,大山延绵不断看不到尽头。
正奇怪怎么没有别人之际时,“呜呜呜呜”的火车声响起。
大娘兴奋地望向即将到来的火车方向“快快快看!火车来来咯!!”
又见大娘兴奋的表情瞬间停止,警惕地看了眼盛知玉说“小姑娘,你可不要想着去飞奔到火车轮下哈。”
盛知玉连忙摆手“不不会的姐姐。”
“呜呜呜呜呜”随着火车的声音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近,盛知玉想,她应该要上这个火车,附近好像都没有房屋,期待火车上能有人吧。
红色的火车缓缓停在两人面前,车门打开,盛知玉瞧见大娘走进了2号车厢,她也紧跟其后。
16. 火车的尽头1
刚踏入一步车厢内传来争执声,和隐隐地哭泣声音,盛知玉瞧见左边窗户有两个小姑娘,和她年纪约大的模样,正在埋头痛哭,立刻就明白这俩女生是新人。
往后边看还有一个男生年轻力盛,长相白净,但颈间是一片因争执而吵的热红,像极为不满出现在这儿。
旁边的男人有几分成熟,性格像很稳定一般,无论年轻男子如何说,也不动一点声色,任凭他叫唤。
抬眼往去,大约有五六个人没有被马赛克,盛知玉默了默眼,看来这些都是玩家。
再次抬头寻找刚刚跟着上车的大娘,此刻大娘正坐在前面一点的位置,正面对着她,注意对面坐着一个人。
穿着的衣服,盛知玉越看越熟悉,身形也是,突然想起来,虞生说了他也要来。
那么……她眼眸微微眯着,径直走了过去,期间发现这次的玩家人数加上她大约有十五六个。
车上的npc也只有目前发现的大娘。
还有一个面色沉静,端正坐在位置上的一头红毛小子,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模样。
盛知玉缓缓坐落在大娘对面,触及到大娘那张马赛克的脸,她微微一笑。
大娘瞬间开口“哦呦!又是你这个小姑娘嘞!”
虽看不清表情,但语言很热情。
“对啊,姐姐。”
旁边的人忽的转过头来,眉眼弯弯地看着她,说“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果然是熟悉脸,虞生。
盛知玉笑声说道“我们见过吗?”
虞生目光流转,随即说“不曾,但这位小姐像是我梦中心心念念多年之人。”
“让我一见如故,倾心。”
眼看着他越讲越夸张,盛知玉眼神瞧了他眼。
虞生鼻间一声笑意,声音懒洋洋地说“我叫阿生,你呢?小姐。”
盛知玉一愣,面上挂起笑说“知玉。”
对面观摩许久的大娘,突然面色凝重地在两人之间流转,冷声说“啧,年纪轻轻就这么会勾搭人。”
盛知玉看了她眼,发现大娘最终的视线落在虞生身上。
哦,原来不是在说我啊。
她捂住嘴窃喜,嘴角与眼眉微微上扬,终是被虞生瞧见。
虞生故意挑逗地说“年纪轻才能勾搭上人,不然老了我可没有人要了。”
只听见大娘一声冷哼,望向窗边。
虞生则是眨了个眼,眸色间亮晶晶地,让人有些移不开眼,她缓缓转头不再看他,低头无神地看着桌面,嘴角微微上扬。
这样…也挺好的。
为何不能尝试试试呢。
她再一次将头抬起,对大娘说“你有什么愿望吗?”
忽的车厢内安静不少,只能听到火车运转的声音,盛知玉一怔往前后一看,几乎所有的玩家面色凝重,哭哭啼啼地两个妹子也泪眼汪汪地抬头看着这个地方。
隔壁的小红毛,也缓缓转过来,期待这个npc的话,毕竟上车那么久,也不见其他npc,定是她是委托人。
只见大娘缓缓扯过她那张马赛克的脸,望着盛知玉说道“只要我儿子,金榜题名,能考上大学就好了,别的我也不多要求了。”
其他玩家纷纷露出不解疑惑,皱眉的表情,离得最近的小红毛眉头皱地快拧成一股麻花了,不悦的表情一点也不藏。
盛知玉注意到小红毛和其他玩家表情,继续说“那有没有其他的愿望呢?”
大娘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我这个老婆子能有什么愿望哦,除了儿子还是儿子,我这一生啊!儿子能够听话就好咯!”
儿子?委托任务和儿子有关吧,盛知玉在心里这么想着“那…姐姐家有出过什么大事吗?”
“大事?”大娘像不明白的一样地顶着马赛克的脸,眉头处都皱的连马赛克都弯弯曲曲了。
盛知玉嘴角一抽,其实也不必如此烦恼的大娘。
最终大娘说道“没有啊,家庭幸福美满,没有什么大事。”
这就怪了,盛知玉和十几个玩家也不懂是个什么情况,露出疑惑地表情,很快她们就想通了。
要么委托人另有其人,要么故事还未开始。
众人也就不紧盯着这点不放了,但是三个新人完全不懂他们的想法,脑海中只有一个“完了完了,想要回家。”
紧张地压迫下,两个小姑娘哭得一阵一阵的,整个车厢全是她俩的哭声。
同为新人的年轻男子,听的心慌,本来就烦现在更加烦躁,怒火中烧,直接站起来指着她俩的鼻子,怒吼道“别哭了!跟她妈哭丧似的,你两在敢哭试试!”
一瞬间两位的姑娘的声音嘎然而止,过了一会儿后又隐隐约约哭,像女鬼哭怨一般。
盛知玉皱眉地看了眼年轻男子,发现他的皮肤比刚刚更红了,还蔓延到了脸上,生气骂红的?
“好咯,好咯,我要下站了,各位年轻的小姑娘小伙子们要来我家坐坐吗?夜晚的乡田里,可是有很多凶猛地野兽的,我家呀是个小旅馆,安全得很咯。”大娘贴心地说道。
这时有几个感觉不对劲的人,天真说“那不去的话,会死吗?”
大娘马赛克地嘴角努力地拉成弯线,线条还在不停地颤抖,看起来滑稽又阴森“不知道哦。”
盛知玉用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臂,小声说道“走吗?
虞生果断点头“嗯~如果盛妹妹想和我在荒郊野岭地车上,度过什么我也不介意的。”
盛知玉微微蹙眉,心想一天到晚,都在胡说八道。
抬脚狠狠地踩了两脚,瞬间发出痛苦又委屈地声音“我疼~”
盛知玉冷淡地回到“你不疼。”
话完,无论他再怎么在耳边说,盛知玉也没有理他半分,而是转头看起其他玩家来。
隔壁的小红毛一言不发,乖乖地坐在那里。
而其他玩家门面面相觑,最终决定了。
大娘看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暗,就着急忙慌地奔跑下车回家。
见状决定跟随大娘回旅馆的人,纷纷也跑了起来,跟在大娘后面抱怨道“不是,为什么要跑啊?”
“不知道啊!”
“管他呢,快跟着跑吧!晚点可别有什么坏东西来。”
听闻如此,两个新人小姑娘顿时停止眼泪,竭尽全力地奔跑在山坡间,穿过一坐又一坐的山,又遇上一个湖泊。
跑了许久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众人气喘吁吁地躺在门口,深深地呼气吸气。
而紧跟其后的盛知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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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累的不行,被没有丝毫影响的虞生全程拉着手跑步。
终于到门口时,盛知玉顿时感觉腿有些软,快要站不住地往旁边的墙壁靠着。
最后到达的门口的是,隔壁的小红毛,他慢慢走来,没有跑的迹象。
盛知玉边喘着气,夸赞道“这小孩子心态真平稳,就是与他的红毛有些违和。”
虞生竖起耳朵一停,看了一眼小红毛,有些不爽又比较般地说“难道我心态不好吗?”
“哦,挺好的。”
“哼,敷衍。”
“你就会逮着机会敷衍我。”虞生双手抱胸地说道。
“知道就好。”随后,盛知玉看门口被打开,就钻了进去。
留下虞生一个人还靠着墙抱胸。
虞生:…?
房间内部,一层是吃饭的地方,上面还有一层应该就是给旅客住的地方了。
正当盛知玉还在四处观察周围环境之际,大娘开始发话了。
“哎呦,这么多人啊,可能房间不太够。”大娘象征性地数了一下人数,说“哎,十二个人,两个人一个房间刚刚好。”
“那你们自由分配一下哈,我要去看看我儿子有没有好好复习。”
话完,大娘径直走向一楼旁边的房间中,直接推门而入。
剩下的玩家你看我,我看你,像是对上了眼就不约而同地走向二楼的楼梯上去。
盛知玉也和虞生对上了一眼,然后…某些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地兴奋,快乐。
哦,不是某些人压根就不想藏。
目睹一切都盛知玉,默默地转了个身,打算上楼去。
刚踏上一步,隔壁房间就传来小孩的哭声“不要!不不要母亲,疼…呜呜呜呜,不要打我。”
又听见一声大娘生气声音“啊!你看看你写的什么!!满分的卷子,你只考了95分!!”
“你知道这一分有多重要吗!”
“知道!知道了母亲呜呜呜呜呜。”
盛知玉脚步一听,回头了一眼虞生。
虞生闭眼摇了摇头,下巴往上抬了抬,意示上去说话。
“嗒嗒嗒”沉重地脚步声,踩在地上,越过一个又一个住上人的房间,终于走到一个空旷的房间。
两人将门锁好,盛知玉垂眸说“家暴问题?”
虞生身体懒散地靠在门背上,微微眯着眼“看来,是的。”
盛知玉抬眸盯着虞生看了好一眼,不知为何感觉心里堵堵的,眼中藏不住悲伤的情绪外露,她赶忙撇开眼,转身不再看他。
她闷声问道“所以,这个副本的委托人,是这个小孩嘛?”
周围空气此时感觉冷冰冰的,盛知玉不知道该如何想,虽说她以往的案件中都有类似的家暴案,但……
忽的一双温暖双手伸到腰间,滚热的身躯随之而来,耳畔呼吸声压低,盛知玉一怔,刚想挣脱时,却被一句话定住。
“别怕,有我在呢。”
一瞬间心中密密麻麻地暖意升起,添入心脏地缝隙,身体的反应,让盛知玉感到陌生,又酸痛。
渐渐伸出手捂住心口,她好像曾经丢失过什么……。
模糊又缺失地记忆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紧密地将她缠住。
17. 火车的尽头2
“咚咚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屋内怪异地氛围被停止。
盛知玉收拾下情绪,面带微笑转身,将门打开,抬眼是熟悉的大娘,她开口说道“不好意思了两位,本店刚刚忘了,这个…入住小店呢,需要客人的一些东西。”
“东西?”
“对。”
“是什么?”
“需要各位的一些血。”大娘面不改色地说。
盛知玉狐疑地看了她一会,回头和虞生对视了,两人默契地微微点头。
“不知道,姐姐需要多少血,又在何处献血呢?”
大娘顿时喜笑颜开连带模糊地灰白脸,都幻视几分颜色,赶忙得说“哎,来来来,看这。”
大娘地手中不知何时冒出一个,一个巴掌大的白瓷碗,里面装有快有半碗地血液,顿时之间,惹得盛知玉不禁皱下眉头。
又瞧见旁边大娘手中的小刀,上面还有些未干的血迹,盛知玉眸色一转,委婉地说“这个刀…”
大娘看她犹豫,直接说道“要的也不多,一个人只需要一点点就好了。”
“好啊,那我先来吧。”身后的虞生直接拿起小刀在小臂上划出一道十米多的划痕,瞬间献血涌出。
大娘迫不及待地拿着碗借。
盛知玉眼眸不明地,看着他的伤口从喷涌到涓涓细流,一滴一滴地流入碗中,很快小碗装满之时。
大娘趁着血还在细流,直接又拿出一个白瓷碗来,直到接尽没有丝毫的血,她转身看了过来。
盛知玉默不作声地拿走小刀,也在同样的位置划了一道五厘米左右的口,血液流出成,刺痛地感觉直达大脑,她微微轻咬着嘴唇。
“好了好了!”大娘非常满意地看了,两人几眼,并阴森森地说了一句让人意味不明地说“今晚,两位定能睡个好觉。”
话完,大娘转身去下一个房间,在关门之际听到她扣响了隔壁的房间门“咚咚咚—咚咚。”
很快隔壁房间的门打开,大娘还是照旧的那番话,但开门的是两位大小伙子,其中一个火气不小的直接大声拒绝掉了。
“我说不献血听不懂吗?你这死老婆子”男人声音是丝毫压抑不住怒气和不耐烦。
大娘还是好声好气地继续说“哎呦,帅哥献点嘛~好人有好报的。”
“滚!!!!”男人直接说话,生气地转回房间里头。
而留下一个性格比较软带眼镜的男人,他犹豫地思考了一会,拿起小刀。
然后,大娘转身继续下一个房间要血。
将门轻轻关上,盛知玉疑惑地说“她要那血来干嘛。”
虞生在旁无聊捏了捏发尾,耸肩露出不知道的表情,打笑说“谁知道呢。”
又走过去坐在床边,单手撑着微微往后仰的身体,另一只手拍了拍床铺,笑笑地说“快来,别想那些了,明天自然会有答案的。”
盛知玉蹙眉地看着一张小小的床,只能够勉强睡上两个人。
“这床…有点小了。”
“挺好的呀,像我们两人小时候,抱在一起睡一样。”
“我哪有和你睡在一起——”话声戛然而止,盛知玉突然想起来一闪而过的画面,小时候说不定真的和他睡过?
不对…她怎么会有记忆?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她疑惑地看着正坐在床上的虞生。
他像是感受到了一般,歪着头微微一笑,然后一个躺下,裹紧铺盖里面,露出头,期待地眼神直勾勾地看人“还不来睡吗?这张床快被我霸占了。”
盛知玉没有理他,直接到窗户边的桌椅上坐着。
浸白地残月,散出的白光铺在田间地道路上,给抹了一层银灰色的白。
盛知玉望向月亮顷刻之间,眸中填满成圆月,忧郁地风拂过眉眼,脸颊,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有游戏副本这种东西。
一阵一阵的风意吹过,少女地眼眸微微闭眼,趴在桌面上恬静地睡着。
……
白光闪过眼眸,将人刺醒了。
她微微遮住耀眼的白光,迷迷糊糊地撑起身体,皮肤触及柔软布料,下意识地望向看了眼。
我怎么会在床上…?
余光之处,卷卷毛发下安静地容颜,正在侧边睡觉。
这时,盛知玉才发现顺着他的手臂看过来,正搭在她的腰间。
她伸出两根手指,轻轻贴上手腕处的肌肤,稍微一用力捏住把手移开。
“啊啊啊啊啊啊!!”恐惧刺耳地尖叫声贯穿整栋房间。
盛知玉立马下床打开门,看到隔壁房间门打开,果不其然是眼镜男的叫声,她缓缓过去。
眼镜男在一旁的墙壁旁靠着,支撑他那已经软了的腿,一脸惊恐地望对面的床,颤抖地手指指着他。
床上的男人已被血色侵湿覆盖,大片大片地血流在地上,她上前几步,发现血液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盛知玉靠近床边,打算将血布掀开,手刚白净一点的地方,就被声音打断。
“你…你在干嘛!”眼睛男惊恐地看着她。
盛知玉没有理他,紧紧地捏住一角,手上动作一掀开,血腥味扑面而来,她蹙着眉头往下看,瞬间有些愣神住。
而在一旁看清一切的眼睛男,瞬间又发出尖锐地爆鸣声“啊啊啊啊!”他吓得立马瘫坐在地上,精神涣散,目光无神。
“大清早地叫什么叫!没见过死人吗?!”有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满脸不厌烦地,踩着高跟鞋“嗒嗒嗒”的走来。
还有待被他吵醒的隔壁几人和带着困意的虞生走来,也纷纷过来,看见他也在木愣地指着床上“心…心脏没了……”
“什么?”
“不是,这人在说什么?心脏没了?”
瞬间有几位玩家露出胆怯之色,不敢上前查看。
那位火车上稳重之人彭州,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盛知玉后,转头看向尸体,他只是微微皱眉。
紧接着盛知玉看见几乎所有的玩家都涌了上来,有求之若渴的,还有胆怯地,这一刻在看见尸体中心脏处空荡荡的空腔,呼吸间停滞一瞬,又急促地呼吸一下。
其中新人中的有一个妹妹面色犹豫,又像是知道什么,支支吾吾地,被一旁红衣女人看的烦躁,直接问“喂,你这小妮子,有事能不能直说啊?!”
“做出这副模样,看得人,真是心焦急。”
瞬间离她挨着近的玩家,纷纷说“对啊,有什么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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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说。”
她面色铁青犹如滴的毒水,眼神闪躲“我…我好像看见了。”
红衣女人不耐烦地催促道“说啊!真的是!磨磨蹭蹭。”
“哎,你快说妹妹。”
“我…”妹妹眼中积满泪水和恐惧,一瞬间和眼睛男一眼瘫软地坐下地上,一股脑的说“我看见心脏突然,猛得从她的身体出去!!!”
“什么?”
“什么叫猛得出去?你说清楚一点!”
她哽咽地带着哭腔说“昨昨晚我一直没睡着,然后然后我就发现她的心脏,像是活的一般,自己跑了出去!呜呜”
盛知玉:“她有没有献血?”
妹妹急忙地摇了摇头“没没有,我说要给,她说怕疼就……”
有些玩家纷纷露出鄙夷之色“这也不懂?这一看就是要给的呀,真的是笨。”
“要这种还好咯,留在火车上的更笨,一样都得死。”
红色女人也不屑地说“这么笨,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都是些废物。”
盛知玉敏锐地察觉到不同,进游戏副本需要条件吗?
很快一群人分开下楼,有的又回到房间中。
只留下盛知玉和在等待她的虞生,还有被吓瘫的两人,除此之外还有个小红毛低垂着落,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心脏消失的地方。
很快,大娘上来像是没有看到房间内的一片血迹,照旧如常地说话“快快下来,几位客人!早餐已经弄好了。”
“保证你们啊一定舒舒服服地呆在我这小破地方,安安稳稳地等待两天后火车发动。”
盛知玉:“两天后?什么意思啊姐姐。”
“哎呦,几位客人不知道吗?这个火车呀停站一般会停三天,然后开往下一站。”
“哦,这样啊,我们等会就下来。”
大娘点点头,又去隔壁房间找人说同样的话。
两个丧失室友的人,结伴而行垂头丧气地下了楼。
“走吗?下去早饭。”虞生从后边走来。
“恩。”
离开房间前,盛知玉看小红毛还在看那个尸体,她脚步一顿改变方向。
“你先下去吧,我等会来。”
虞生不满地说“不要,我要和你一起。”
“那你等会。”
“好哦~”
虞生双手抱胸地仰着头,时不时地活动下肩颈,再缓缓地伸个懒腰,发出一声哼的长息。
盛知玉站在他的侧旁,说道“你在看什么?”
小红毛有些反应地眨了眨眼,清秀地声音说出“心脏的位置。”
“不去早饭吗?会饿的。”
他咂了咂嘴,缓缓吐出“不好吃。”
“这不太好哦,和姐姐一起下去吃饭吗?”
“…好。”
盛知玉朝虞生点点头,说“走吧。”
“哦~也没有见你这么哄我。”虞生在旁阴阳怪气地说。
盛知玉:“?”
虞生委屈地拉过手指尖,摩擦到“不是吗?”
却被盛知玉无情地甩开“下次一定。”
深知他无赖的话语,她选择直接摆烂。
虞生评价道:“敷衍。”
18. 火车的尽头3
一楼个个小餐桌上,分布不均匀地一些五颜六色的菜品,水果有西瓜,芒果,橙子,青提,火龙果,雪梨,苹果等等应有尽有。
还有些红枣,红豆等煮粥,些有各种各样的炒饭等等。
盛知玉一时之间犯了愁,这么多种类的早餐,该吃哪一个呢?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小心思吧?她警惕地观看在看餐桌上吃的玩家,没有什么反应,她又仔细一瞅,颜色光润倒像是新鲜的。
虞生看她一直走来走去地,一手拉住,停止想继续前进的步伐。
带她离最近的餐桌上坐着,开口说“吃这个吧。”
低头望去,桌子上是两碗红豆粥。
盛知玉:“好。”
吃饭地过程中,盛知玉提议道“若是可以吃去的话,等会我们去火车站看一下,宁外三人是不是也没了心脏。”
虞生笑笑说“好。”
刚打算结束早饭,此时一楼隔壁房间中,传来摔破碎碗的声音,大娘怒气冲冲地声音瞬间吸引许多玩家上前观看。
盛知玉和虞生一对眼,那不是昨晚打骂孩子的房间吗?
两人放下碗中食物,也凑了上去。
在许多玩家高大的身形间,窥得一眼屋里的情况,地上有一滩黏糊糊地鲜红色,看上去像是血液东西,在地上蠕动,看上去令人头皮发麻。
这东西要是仔细看,会发现细碎的块状物体,还在跳动。
这立马让盛知玉心头一颤,感觉心脏跳动间,“它”快没了。
“这是被丢失的心脏吧和我们的血液吧?”盛知玉低声说道。
虞生“嗯”一声后,又说“这小孩真可怜,大早上吃这些东西。”
旁边有个女玩家听到两人的碎言碎语,也怕了起来,想起自己刚刚早餐喝的粥,瞬间脸色不好地,呕吐起来。
惊得盛知玉不免往旁边,挨近几步被虞生拦住腰,耳边俯身“过来点,别脏了你。”
盛知玉还未做出反应,呕吐地女人一瞬间脸色又臭又青。
吐出一大片的红豆粥样,离得挨近的玩家,纷纷离得远些,生怕脏了自己。
紧接着屋里传来声音。
“说为什么不喝?”大娘生气又心疼质问旁边坐着的小孩。
那小孩大约有六七岁那么大,身上衣服干净,看上去还是新的布料。
他声音委屈又恐惧抽噎“我…我不要喝这个黏糊糊地东西,一点也不好喝!!”抗拒的尾音中还在发颤。
小孩紧紧地抱住胸前的陈红色的书包,挤压在胸前。
大娘气得伸手就要打人,小孩忍了几下竹条鞭打后,痛苦地嚎叫声响变整个房间。
“叫你不停话!”
其中前面有个看不下去的男人,不忍心看到打孩子的场景,说了一句“大娘,你这样打孩子,总归是不好的。”
昨晚睡在一起的玩家,完全没有想到他真大胆还是真tmd傻,瞬间男人的还停留在忧伤上时,身体垂直到底,心脏砰砰跳地从他身体出来,下一秒已经到了大娘的手中。
众玩家都吓得退避三舍,生怕下一个倒的就是自己,纷纷议论道“看来,不能违背大娘的意愿,不然我们都得死。”
“啪啪啪”竹条地声音响起。
众人呼吸加重之间,大娘手劲打的更大些,瞬间将,小孩的背部,手臂上的衣物沾出血色,一条条红色的大蟒蛇缠绕他身上,半哭泣声越长大。
“啊啊啊…不要母亲”小孩哭哭哀求地趴在地上,紧紧扒拉着大娘地裤脚,干净的衣物早已与血迹同色。
最后一声鞭打声响起,大娘冷哼一声,瞬间又变回最初温柔的模样,带挂笑脸,将小孩从脏乱地上扶起来。
亲声问“哎呦,小星,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小星身体瑟瑟发抖地瘫软没有一丝力气,全靠大娘的两个手臂支撑。
声音细如蚊子“不…不知道。”他又抬了抬头,又立马低下头,哆嗦地说“刚刚…不小心摔的。”
见状大娘开心地说“好~母亲为你换上新的衣服。”大手一挥,将门关上,而目睹这一切的众玩家,目光滞留在大门上,眨了眨眼。
“这这就不让我们看了?”
红衣女人不满地说“还tmd不能让我们说她的坏话,这种…”声音停止,她忍不住地翻了好几个白眼。
“唉唉快闭嘴吧,等会就是你躺在这地上了。”
红衣女人面色无语,又大大地翻白眼,顶了顶后槽牙,不满地发出一声“啧,要是现实世界,这种早被我没了。”
和她同住一屋的夏雨柏,小声劝诫道“别这样,季虹姐姐。”
季虹看她一副小白莲花,惺惺作态地模样,也不客气地翻白眼“少在这当好人,小白莲,还是关心关心你怎样才不会早死,苟活在最后。”
然后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离开,留下一脸惨白的夏雨柏。
看到这一切盛知玉,想到自己也是这样叫的,眨了眨眼问“我也像小白莲吗?”
“恩?什么?”虞生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看到她侧过来脸,忍不住一笑“你比她更甚。”
结果就是,收到她的一记瞪眼,随后盛知玉眼中是无尽地淡漠。
很快两人又被玩家的讨论吸引。
“哎,那个小孩现在看起来挺像委托人的,从她妈妈那啥他来看,应该就是他妈妈吧。”
“恩,看来我们找个时机,好好问问那个小孩。”
站在门旁的彭州声音嘶哑地说“看她妈妈,应该不会让我们近她孩子的身的。”
“哎,这怎么可能——”瞬间说话人,吴小川面色一变,苦恼地说“也是,他妈妈占有欲那么强。”
“砰——”大门突然被打开,众玩家连后退几步,惊讶地看着小星也顶着一张马赛克的脸走出房门,畏畏缩缩低垂着头。
旁边的大娘紧紧挨着孩子,见客人在,说“我要去送孩子上学,各位客人请自便,但中午十二点的吃饭前,请准时吃饭哦。”
玩家:这分明就是威胁!!
话完,大娘带着小星出门。
众玩家纷纷看母子俩出门后,瞬间涌入小星房间,黑压压的一片。
盛知玉注意到远处站着的小红毛,从一开始站的远远的,似乎对这些丝毫不关心,可听到小星痛苦的惨叫时,他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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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皱。
此刻目送远去母子离开后,小红毛还痴呆地望着。
虞生顺着她视线望去,又是那个小屁孩崽子。
大手一捏,将她的头转向自己,他醋醋地说“他有我好看吗?”
被莫名其妙转头的盛知玉一愣,听了他话,仔细地瞧上一番,淡淡地说“没有。”像是评价一件,再平常的物件一样。
虞生上挑眉尾不悦,将要走人拦住,说“亲我。”
怀疑自己耳背的盛知玉:“?”
虞生重重点头。
“做梦。”
话完,盛知玉一头扎进房间中,跟其他玩家一样寻找线索。
许久后,吴小川叹气地说“这房子啥有用的线索也没有。”
彭州微微点头。
其他玩家也纷纷附和上去。
同样一无所获的盛知玉,看着手中空荡荡的手,和一样一无所获的虞生,她脑子一转,一言不发地拉着他的手,走向厨房。
虞生用力握紧主动拉的手,脸上沾染上笑意。
而彭州注意到有人出去,看他们朝厨房的方向走去,也跟着去,一溜烟地时间厨房占满了人。
很快在一群人的寻找下,找到了像样的菜单,食品刀具之类,和丢失的其中五个心脏在冰箱放置着。
最妙的是,五个心脏砰砰砰地跳动频率,幅度差不多,犹如还活在体内一般,众玩家感觉到生理不适。
看到五个心脏,盛知玉和虞生相视一眼,往大门外走去。
昨晚夜色很暗,照不清周围环境,此刻天光大亮,绿色植被茂盛,山体上还有亮晶晶地东西,两人走进一看,原来是矿。
“这里怎么回有矿?”盛知玉瞧四处堆积的金矿,银矿,和铂金属类的矿极小,如指甲盖,但种类奇多。
虞生:“看来屋里不是最重要的,屋外才是?”
“屋外?”盛知玉沉思,是指面前这些嘛?
虞生:“嗯哼,不是要去火车站看看?”
“嗯,还是先去火车看看。”盛知玉收敛了下思绪,虽知道应该没了,但还是亲眼看一眼较好。
当两人在半个小时后,穿过层层山坡下来时,见状火车还如昨日一般。
只是多了些血液地腥臭味,从车窗口飘散出来。
盛知玉眸色一沉踏上火车上,就见三人的尸体在座位上,心脏处空洞洞的。
其中一个还是昨日新人的年轻男子,没有想到他做出的决定是这个,留在火车上。
地下留出的血液凝固,很红又很暗淡没有光泽。
下一秒,盛知玉眼球一震,眼看着尸体和血液消失不见,化作一粒粒的金属物质飞扬去窗外,直达到旁边的山体上停留。
“他…他们……”
“不…那些矿是尸体。”盛知玉想不通尸体为何会转变会矿类的物质。
虞生:“恩,看到了。”
她抬眸眼中不解地望向他“他们为什么会转为矿呢?”
虞生撩起她腰间的发尾,手指摩擦着,低头认真回道“不知道。”
盛知玉想企图在他眼中找到些什么,却看到一片无尽的黑。
19. 火车的尽头4
最终化为土吗?……
两人回去的过程中,正好恰巧碰见要去彭州和吴小川,他们眼神一疑,上下打探着。
吴小川率先打破沉默,笑说“你们两去了呀?”
虞生上前一步,像是说一件再普通的事而已,淡淡地说“我俩只不过在做,小情侣之间该做的事,逛逛风景,亲亲小嘴。”
盛知玉眼皮一颤,差点中途装不下去,手指甲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红色痕迹凸现。
他反握地更紧些,在对面两人质疑的目光中,将人拉走,不再过多的说话。
留下彭州还在对他俩产生疑惑,而吴小川没心眼地说“当真是,热血沸腾的小青年呀!”
他们往火车地方向走去,到时却发现没有任何尸体,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吴小川叹气:“他们会不会没死?”
彭州笃定地说“不可能,冰箱的五颗心脏,除开馆内的三个心脏中吃了一个,剩两个,宁外的三个一定是这火车上的。”
他目光微沉“看来,那对小情侣还是在瞒着事。”
吴小川诧异又说不出话来。
……
另一边,两人经过湖泊时,低头见水中鱼儿欢游,肆无忌惮地畅快生活。
“嗯~挺肥的,要不抓来吃了吧?”虞生眼中充满想吃渴望。
盛知玉不解:“吃什么?你不怕吃完没了?”
谁料虞生直接上手去抓,鱼儿在水中扑腾激起浪花,下一秒鱼已在手中,一抓一个准,他微微仰头“怕什么?没了在说。”
“你的衣服湿了,等会回去被看出就不好了。”盛知玉细心地指出,他白色衣料胸前的一片湿润,胸肌呼吸一下一下地,勾勒出没及腰间精瘦用力。
她缓缓移开眼,尽量把注意力放在那要死的鱼身上。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虞生,嘴角微微上扬,眼中藏不住地喜悦,看来这招有用,下次继续。
“等下烤一下火,就好了。”他满不在意地就这样走向森林深处一点的地方,拿出兜里的小刀和打火机,准备杀鱼,烤鱼。
看得盛知玉一愣一愣地“你…你怎么”眉头一皱“从厨房拿的?”
“对的”
她眨巴了两下眼“原来你早就计谋好了,要吃鱼。”
虞生含笑又做作严肃说“说的什么话,我像是满腹城府的人吗?”
“像。”
“不像,快拿个树杈子过来。”
“哦。”
温热地温度逐渐上升,鱼儿被翻烤,焦味溢出,这时候盛知玉想起来“她…大娘,不是说叫我们中午准时吃饭回去吗?”
虞生眼中戏谑道“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又一理所当然地说“不过,我的鱼已经好了,先尝尝我这个。”
“我……”盛知玉抬头看了眼太阳,时间还早,应该还来得及。
“那…还是快些吃。”
……
正午时分,天光大娘,闪耀地让人移不开眼,两人算好时间,刚好在快十二点前会到馆中。
早已等候地彭州和吴小川二人,从他俩进来视线一直锁定,像渗毒一样,让人想忽视也难。
“别看。”虞生低声附语道。
“恩。”
两人细细坐好在一处的餐桌上,等到片刻,彭州和吴小川两人就找上门来。
“这么久的时间,你两去哪了?”彭州犀利地眼神快将人看穿。
虞生手撑着下巴,轻蔑地看了一眼两人,冷漠地说“关你何事?”
吴小川瞬间被激怒,大声嚷“火车上死的三人,去哪了?你说!”
话语之间,几乎所有的玩家纷纷投来质疑目光,盛知玉心想不妙。
虞生毫不在意地说“死了就死了。”
吴小川坚定地说“火车站你们一定去过!”
盛知玉反问:“看来你们去过?”
吴小川:“对!就是你们销毁隐藏了线索。”
盛知玉:“人死了就死了,你们怎么会那么笃定有线索,莫不是提前知道了些什么?又不想告诉大家,诬陷于人?”
“既能私藏线索,又能拉我两垫背,倒也是一箭双雕。”
盛知玉赞赏地看了一眼他俩快憋出屎的表情。
玩家们又将目光投向他俩。
吴小川脸颊憋红,生气道“你在胡说什么!!”
彭州:“那你们两人为何迟迟不归?”
盛知玉不自然地眼神闪躲,脸颊泛红。
吴小川直指着她“看!一看就是在心虚!!”
下一秒,她将头埋进虞生的胸处,双手贴近抱住,虞生也很配合地搂腰,抚摸脑袋,不屑地说“怎么还不懂?一群单身狗。”
一时之间,吴小川直指着两人说不出话,望向彭州。
彭州:“抱一下而已,也不能代表什么。”
盛知玉羞怯地说“难道…要我们当场……”脑袋埋得更紧些,羞得难以启齿说“没想到…你们还有这种…癖好。”
话完,还悄悄地露出一只眼,瞄了一下。
玩家其中有脸皮薄的已经不再看他们扯胡了,安静地等待吃饭。
还剩些吃瓜地玩家,和坚守阵地的彭州沉下脸说“既然要做这种事,为何不能在房中行事。”
话完,盛知玉脸更红了,紧紧地抱住人,虞生从喉间闷笑道“我喜欢玩点刺激的”又挑了挑眉“野外。”
“哇塞!”
“哇!!!”
瞬间玩家纷纷发出不知羞耻,还是为他们的大胆的爆鸣声。
吴小川和彭州两人面色铁青,眼看他们还有话要说,盛知玉拽了拽胸前的衣领,趁虞生低头,吻了上去。
虞生搂腰的手一怔后,笑着闭眼加深了这个吻。
“我靠!!!!!”吃瓜玩家们瞬间惊呆了!!
“砰——”一时之间,有人惊得从椅子上掉下。
吴小川面上一青一白一黑的。
彭州脸上更抹了炭黑的一样,见不着一点白亮。
本想一触即离的盛知玉,有些呼吸不过来,紧紧地抓住胸前的衣襟。
喘息声渐弱,一吻完闭,她安安静静地埋在胸前,感受他心跳的搏动,很急,这个认识让她心里乱麻。
她为什么会这么做…还…那么熟练的感觉。
虞生笑笑“看过够了吗?等会可别吃不去饭。”
彭州沉黑着脸走开了。
“哼!”吴小川也抹开一张三彩脸,跟着他走开。
吃瓜玩家们见主角已走,也就渐渐散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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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到自个餐位上去了。
盛知玉埋头,语气淡淡又低声地说“都怪你。”
虞生听出害羞的意味,胸腔中抑制不住地笑意,宠溺地说“嗯,都怪我。”
“哎呦喂~”大娘声音传来,盛知玉从怀里出来,见原本空无一物的餐桌上,已全部布满各色各样的食物。
“中午地饭已经好了,各位客人安心享用哦。”话完,大娘头也不会地又回到母子俩休息的房间中。
餐桌上猪肝炒韭菜,土豆炖牛肉,辣白菜,还加点草莓,肉桂等。
盛知玉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其他人的菜也是一样的“这个菜…?我怎么觉得不安好心。”
而虞生早已拿起碗筷纷纷将食物吃入腹中,还中肯地评价一句“不错,玉妹妹来快吃。”
玉妹妹?这是什么奇怪地称呼,盛知玉瞄了一眼快吃一半的菜,嗯,算了,大不了一死,当个饱腹鬼。
拿起一个草莓开吃,又看向四周,发现那个小红毛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和她一样吃的草莓,观察良久,发现他只吃草莓。
她想,现在的小孩有点挑食过头,不吃米饭怎么能行。
下一秒,小红毛又拿筷子夹住猪肝炒韭菜。
哦,好吧,看来不是。
在即将吃完之时,大娘又跑来说“晚上六点时,请准时吃饭。”话完,大娘又跑向外去。
盛知玉猜想,应该是去接孩子。
一瞬间盛知玉和虞生两两对望,不知道干什么。
所幸将附近周围逛了个遍,很快来到晚上六点钟。
餐桌上按时,刷新了菜,晚上是一壶绿茶,香蕉,番茄炒蛋,凉拌金针菇,海鲜汤里面有许多海参。
“嗯~今晚这伙食不错,快吃快吃。”吃饱后,虞生一脸餍足地表情。
盛知玉吞下口中的香蕉,又见小红毛一人孤零零地吃完番茄炒蛋后停下,又看他倒了杯绿茶。
突然手背上多出一只手,侧头望去,虞生耷拉着耳朵,委委屈屈地表情,说“你为什么又看那个小红毛,是不爱我了吗?”
盛知玉反驳道“我没有!”
“那太好了,你还爱我。”
“不…我还没有爱过。”
“?”
下一秒虞生说出自己的不满“哼,从上个副本开始,你注意力都不在我身上。”
“我…都是为了线索”不对…我为什么要解释。
“哦,那好吧~”虞生瞬间又活了过来。
下一秒,大娘带着小星回来,坐在与玩家一样的空位置餐桌上,一言不发地吃起来,很快菜被吃完。
大娘在一旁满意地点点头,说“今天,倒是学乖了,就应该乖乖吃完才好,不能挑食。”
“快进房间写作业吧”大娘命令道,下一秒,小星低垂着头回到房间,留下他乖乖写作业的背景。
这令人不适的话语,盛知玉忍不住地蹙眉。
而门外此时,走进来一个佝偻着背部的中年男人,仔细一看他与大娘穿的还是情侣装,想必他就是小星的父亲。
大叔四处张望,目光所及玩家时停留,然后见他马赛克地嘴角绷紧线条,有努力上扬的趋势。
一时之间玩家们,呼吸加重,都紧紧盯着新的npc。
20. 火车的尽头5
随后他径直走向房间内,脚步又缓又轻,呼吸凝重之时,大叔与大娘相视一望,露出若笑似笑的感觉。
大娘回头望了各位玩家一眼,走出来说“今日,我丈夫回来,怕是多有不便,各位客人们还是早早回房间休息到好。”
话完,她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笑笑地说“九点钟,我等会我会来找各位,来要去今日份的住宿费。”
一个转身,大娘回到房间,贴心地将门关上,不知道里面在密谋些什么。
被拒之门外的众玩家面面相觑,你看我一眼,她看我一眼。
“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季虹不屑地放下手中茶杯,款款走向二楼去。
小跟班夏雨柏见室友上去,左右环顾一下周围人,也怯怯地低头跟着走上去,一副任人拿捏的模样。
季虹注意到她,不悦地瞥了两眼,没再说话。
留下几个玩家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不过他们的视线时不时地望楼梯上走的两人看去,最终露出无奈的表情。
也纷纷地走向二楼,回归自己的房间等着。
而今天同样早上残失室友的妹妹和眼睛男,互相害羞地交换眼神,也一上一下地往房间走去。
彭州和吴小川视线时不时地回望到,盛知玉两人这边,带着一股子怨愤的眼神,走上楼梯。
见众人走的差不多了,盛知玉也打算要上去,刚想叫虞生回房间,转头却见小红毛一个人还坐在位置上。
虞生刚想拉住的手,一顿见她又去看那小屁孩,他提着一口气,等待她主动来牵手。
却没有想到,在他两只眼睛众目睽睽之下,她就这么顺其自然地,跟小屁孩说了两句话,牵着手,往楼上走。
没有一丝眼神停留,感受到不公对待地虞生瘪了瘪嘴,跟上去不开心地说“玉妹妹,你为何不牵我?”
盛知玉脚步放慢,看他朝自己伸出地手,握紧小红毛的手一紧,灼热地温度传递到手掌心。
“好啊。”她浅浅一笑,眼中露出一点白光,欣然地接受,将手放上去,用力地握住。
虞生有点惊喜,满意地说“不错,下次继续,就是这样的。”
下一秒,手背上就多出几个红红的指甲印子,配上她笑笑地容貌。
虞生也不恼,反而将手十指相扣过来,抓握更紧。
恩…会笑就好。
将小红毛送会房间后,两人关上房门。
盛知玉虚握地尝试性地,想回忆一下刚刚握小红毛的温度。
见她手掌和手指做出握手的姿势,虞生下一秒把手指送上去,又十指相扣起来。
两人相互眨眨眼。
虞生:“干嘛?你不喜欢吗?”
盛知玉:“我应该喜欢?”
虞生:“喜欢就好。”
盛知玉把手指从指缝中抽走,神情严肃地看着他“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哦?”虞生低头凑近地,认真看着她“什么秘密?”
“他的温度很热。”
“温度…很热?”
“恩,刚刚小红毛的手和你的温度完全不一样。”
“哦。”虞生一下子语气就失落起来了“原来我只是个对比的工具人。”
“别打岔,我说真的。”
虞生一副不感兴趣地模样,淡淡地语调拉长“哦。”
盛知玉垂眸思考“是他一个人不一样,还是其他玩家中有也有?”
“不知道。”虞生随意将椅子拉过来,懒散地坐在上面。
他突然反应过来“等下…你不会要都摸一边吧?”
盛知玉蹙眉,抬眼看他“有想过——”
“不可以!,你摸那些臭男人不可以!”虞生反驳道,没有丝毫余地。
“我…我还没说完。”
“哦,那你说吧。”
盛知玉也走向椅子上坐下,叹气地说“想过,但不切实际。”
脑子一转“但…话说那个新的npc来的话,今夜岂不是又有新的死法?”
虞生:“嗯哼,等明早一看就知晓了。”
盛知玉纤纤睫毛轻颤“还有那个饭,总感觉怪怪地又说不上来。”
突然目光凝视在虞生的身上,语气有些询问起来“你今日,为什么要吃鱼。”
虞生歪了歪头,一开口就是“饿了。”
见她不信地眼神,虞生郑重地松了口气,在期待地目光下。“
好吧,昨夜经过湖泊时见夜光下,那鱼还是小小的一个,今日一见变大,我怕过几天它死了,我却还未品尝,实在可惜。”
话完,虞生还做出一副可惜地表情,深深地叹口气“唉~”
盛知玉中肯地评价一句“拙劣地演技。”
但她还是半信半疑地选择相信一些,比如小鱼变大鱼。
她不管他是否隐藏些什么,对她无碍就好。
“咚咚咚—”门被敲响,盛知玉下意识地看了眼昨儿划伤地伤口,抿了抿嘴。
房门被打开,这次来的人,是刚刚进门的那个新npc大树,他佝偻着腰,身高快与她齐平,皱巴巴地深黄色肌肤上,有些划痕。
大叔苍老嘶哑地声音响起“麻烦客人给点。”
话完,他手中和昨日一样,凭空出现一个巴掌大的小碗,和刀。
盛知玉咬了咬嘴内里的肉,果断地将伤口再一次划开。
虞生也紧跟其后地划开伤口。
“咚咚咚”
“咚咚咚”下一扇门响起。
盛知玉脚步踌躇一番,最终装死地躺在床上,铺盖把脸遮地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缝。
虞生躺在一边,只是笑笑地看着她的操作。
夜半清明,睡意朦胧之间,天花板上感觉有湿湿地东西在爬行,弄出一阵一阵地摩擦音,惹得盛知玉不免地睁眼查看。
却顿时睁大眼,头顶上有一像剥了皮的蛇,露出里面血红的肉盘旋在上面,蛇头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四出游荡。
突然她脸上不知何事冒出一只手在动,心尖震颤,低头一看原来是虞生整个人几乎在压着她,抱着她。
手顺势移上脑袋,带着抚慰地意味轻她,盛知玉这才知道原来他没有睡,她悄悄地斜眼瞄一下,又很快地闭上眼。
但蛇摩挲地声音还未停止,听得她心惊胆跳地,生怕下一秒蛇血盆大口,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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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吞了。
盛知玉心不安,一直睡不着,直到天渐渐白,摩挲地声音才渐渐消失,她才放心地闭眼。
短暂歇息一小时后,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撑着身体睡意朦胧地睁开眼,打开房门。
大叔还是昨晚的装扮,笑笑不说话,在长久地寂静之中,感受到渗的慌,他就静静地站在那。
盛知玉不清楚他要干什么,索性与一张马赛克的脸对望起来,想看他有何意图。
良久,大叔嘶哑地声音,终于出声“早上好,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话完全,他转身缓步走向隔壁。
盛知玉揉了揉眉眼,让自己提起精神来,下一秒见虞生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
睡得真好。
……
两人下楼时,红衣美人季虹和夏雨柏早已坐在位置上开始享用餐,不过一会小红毛也一个人下来。
盛知玉随处找了一处靠近窗户的餐桌上吃,今日早餐有一简单地青菜稀饭中还加点白萝卜,南瓜粥,一碗朴实无华的面,没有任何的配菜,旁边还有一壶黑茶。
让她没想到的是菜品和昨天的菜没有重样,还以为会刷新,这下难了,本想吃小红毛昨日吃的,看看自己有没有体温升高的反应。
一时之间犯了难,而旁边的虞生可没有什么顾虑,逮着一个就开吃。
盛知玉垂下地眼皮缓缓抬起,看向小红毛,他在吃南瓜粥。
她又低头看了眼南瓜粥,轻皱下眉,她不喜欢和有跟南瓜任何的相关的食物,但是……
嗯,还是吃吧。
看看有无异常吃后。
盛知玉舀了一碗南瓜粥,一口闷了下去。
虞生见她面无表情地一口吞下,忍不住地笑“这么着急,饿坏了?。”
盛知玉淡淡回复“没有。”
话完,她又见小红毛又在吃青菜稀饭,又立马给自己舀了一碗,这下她可以慢慢吃了。
待青菜稀饭吃完后,小红毛放下餐具,目光有气无力地往向小星的房间。
果然下一秒,小星的房间又传来摔破碗的声音,众玩家又集中视线看去。
门大大地敞开,地板上又是那一碗血液与心脏,与昨日大娘打骂地不同,这次夫妻俩直接降小星踹在地上。
大叔愤怒又生气地说“小兔崽子,今日这个饭,你不吃也得吃!”
他的手直直地将小星的脑袋往地上蹭,企图将拒绝地侧脸掰正,舔舐地上的血液。
小星马赛克上的泪水直流,痛苦地叫喊“我不要…”
“我…不要。”
“我不要!!”
一次次地哭喊声,让玩家们字字动情,可没有人敢上去帮助,昨日的教训还在眼前。
盛知玉垂眸有点不敢看,可她不得不看,无论什么原因,她没有拒绝地理由。
大娘也在一旁帮助将碎渣的心脏块,塞进他哭叫地喉腔中,小星呜咽地被迫吞食,舌面触及地上。
大叔强硬地将他的头上下摆动起来,口腔附近地马赛克全沾染上血迹,脖子,衣物也都是血污。
小星身体不停地在抽搐,求救地手指无措的抓挠在地。
21. 火车的尽头6
留下一道道地血痕,整个房间内散出腥味,直达鼻腔,玩家忍不住地捂住鼻子,皱眉地看着这一切祸事。
最终,下一秒本被空气推动,重重地合上房门,发出一声巨响,空气安静如针细细刺进每个个的皮肤里。
大家知道,今日的闹剧终是结束了。
不过一会儿,小星和昨日一样,准时准点地穿配好新衣服,干净又明亮,仿佛刚刚地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只是一切虚幻,不曾存在伤痛。
可刚一踏出房门半步,就被他父亲,狠狠地拖拽会房间,声音凄惨又绝望地哭喊。
“不要了父亲,下次,下次我定会喝的……饶了我吧。”
“还敢再有下次?今日发你不许去上学,好好给我闭门思过,别丢了我白家的颜面。”
父亲严厉的声音再度响起“老子可没有脸子,再让你丢了!”
他冷漠地从房间打开,又退出来,身上散发出过于严父的气氛,他不再伪装善父,即使盯着一张马赛克地脸,也遮挡不了他的恶,他们的恶。
盛知玉从他出来的瞬间,捕抓到小星落魄失魂地瘫坐在那里,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她眯了眯眼,眼眸眸流转间渐渐看向虞生,低声说“看来,今日得有人去瞧这到门。”
虞生不可置否的一笑,身体微微后倾头轻仰,若有似无地瞻望这一切。
盛知玉会心一笑。
果然,见大娘和大叔走出门后,玩家们又蠢蠢欲动起来。
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吴小川更是想第一个拿到委托人的任务又或者是愿望,无论怎样他似乎认定小星是。
彭州这边也是绞尽脑汁地思考,现在这段时间无异是最有机会,打探疑委托人任务的好时机。
他朝吴小川使了个眼色,吴小川瞬间明白,大声说道“哎,哎现在可是大好时机”他又顿一下,见没有人着急,又继续说“你们不去,我可要去了哈!到时候我可不会想共享线索的。”
话完,有些玩家脸色白上几分,无光泽,大家都知道,没有委托人的任务,即便再多的推理和其他线索,在最后要给出答案时,也是一坨大便毫无用处。
吴小川作势就想要企图先占先机,下一秒就要撒腿跑去。
可果不其然,离门边最近的眼睛男,激动又颤抖地跑向门,第一个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吴小川故作遗憾地“唉”了一声,彭州稳住坐在位置上,勾起一抹得逞地嘴角。
一旁美美地季虹不屑地“啧”了一声,她望向门的方向,吐槽又是一个被激的傻子,她又渐渐目光往旁看眼,夏雨柏哆哆嗦嗦,面上紧张地模样。
一看她就想笑,这傻女人差点也上去了。
而作为眼睛男新室友的妹妹,也跟着紧张起来,喉间不自然地不上不下地滑动。
盛知玉下意识看眼隔壁地小红毛还安安微微,脸上无任何地表情,她怕这小子面上冷静,心里无谱,一下子被人带去,丢失小命。
“咚咚咚—”
眼睛男眼间无人开门,脸煞白几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好鼓足勇气,又“咚咚咚—”地敲响房门。
门渐渐打开露出一条缝,是小星脸上马赛克地脸,他畏畏缩缩地问“你是谁?”
玩家目光看齐,眼睛男有些激动地说“我…我是住宿的客人。”
小星再次问道“你想干嘛?”
眼睛男脑海中闪过无数地措辞,有些蹩脚又真诚地说“我想帮你。”
听到此话,小星微微抬起脸来,像是不信般地摇了摇头,懦声说“你…帮不了我的。”语气中没有生气只有认命的意味。
眼睛男眼看要被拒绝,立马说“不,我可以的,只要你说出来,你的愿望是什么?”
小星微微侧脸侧头,似乎像是在理解“愿望”这次。
看他愣愣地傻样,眼睛男心中颇为急切,脸上都出不少汗,他再次说“就是,就是你想做什么吗?”
小星这下听懂了,他抬起头来仰望着眼睛男,露出和夫妻一样直拉式线条颤颤巍巍地笑容,瘆人又可爱地说“那你今晚十二点前,帮我杀掉父亲,母亲好不好?”
眼睛男瞬间失去所有地理智,不可置信地退后两步,眼眶湿润瞬间他明白,这下是真的要死了。
因为委托人只能会要求找到凶手,而不是杀凶手。
明确地认知,让他又再一次瘫软在小星面前,小星微笑地将马赛克地脸贴在额头上,似做一个亲吻地动作。
小星声音开心地说“谢谢你哦,好心人,等待你的好消息。”话完,细小门缝也无踪影。
眼睛男哭丧着脸,坐在门口嚎啕大哭,声音惨烈又绝望,盘旋在上空久久不散。
室友妹妹也惨白个脸,不知如何是好。
彭州和吴小川目光黑沉,望向眼睛男。
季虹则是笑了笑。
夏雨柏哆嗦地唇瓣发颤,心想要是他晚一秒,今夜死的就是我了。
小红毛还是神情寡淡。
盛知玉眼眸淡淡地望了一眼,果然是一个陷阱,侧头与他视线相交的瞬间,她眨了眨眼。
虞生有些不明地“嗯?”
盛知玉没再说话,只是浅浅一笑,她有一种久违不知何种情绪地感觉,但直接告诉她,和眼睛的这个男人有关。
只不过,记忆和不曾拥有过地感觉袭来,让她有一种很不爽地感觉,她一向不喜欢别人窥探自己,尤其还是被她压抑隐藏到快要淡忘地执念。
她默了默心神,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游戏中。
“不…这不可能!”眼睛男执拗地拒绝相信快要来临的死亡。
“不!!”
“不,我一定是听错了!”
盛知玉开始思考人找错了?还是和上一个一样?
很快上午一溜烟地过去,午餐准时准点地刷新。
中午也是各式各样的菜,盛知玉按照小红毛吃的什么,也都来了一份。
期间大娘和大叔夫妻二人回来,又在强硬地给小星灌入血烫,血腥味经久不散,可能是放太久,热一下后,味道极致。
盛知玉差点连刚刚吃的饭要呕了,她蹙了蹙眉不悦地望了眼。
脑袋昏昏沉沉地,明显精神状态不佳,虞生劝说道“睡会再去外面看看吧?”
盛知玉摇了摇头“不行,我等会沾床就爬不起来。”
最后,她支撑身体在外周逛了一圈,尤其是湖泊中的小鱼变大鱼异样,当两人到时,热烈地阳光,照得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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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眼。
水面上波光粼粼,水内一片生机,没有预想中的撑死,死亡还是活泼好动的景象。
盛知玉略带疑惑地眼神瞅了一眼虞生,眼神中赤裸裸地写着“?”
虞生微微压低身子,弯腰低头凑近看了看,点了点头“嗯~看起来又大了点。”
盛知玉浅笑:“好大的一条鱼。”
盯着炽热地阳光,快速地回到房子,经过一楼时见小红毛还待在哪里,不过脑子一片混沌,来不及让她想别的,此刻只想睡觉。
下一秒,人已瘫在床上,安心舒畅地酣睡过去。
虞生的指尖微微轻抚她的脸庞,安静地描摹轮廓,轻念“睡吧。”
天边鱼肚子渐渐泛黑,光晕乎乎地,盛知玉渐渐睁开眼意识回笼,慢慢从被窝里爬起来,发现虞生也躺在旁边睡觉。
她揉了揉眉眼,声音黏糊糊地叫醒他“起来,别睡,要下去吃饭。”
见他没啥动静,动手轻推两下,看见他睫毛微颤似有醒的迹象。
盛知玉下床走到窗边,四处张望天气渐暗,时间差不多来得及。
转身见虞生已经起身,催促道“走,快下去。”
虞生不慌不忙地回了句“别急。”
等两人到楼下时,见到眼睛男神情焦虑,发汗,过度紧张,身体绷地直直。
走过身旁时,一阵银白色地光从他袖间闪过,不免得多看了两眼,她注意到是把刀。
而一旁室友妹妹面色不太佳,呆呆地坐下,同样呆呆坐的还有小红毛。
盛知玉和虞生坐会中午的位置,等待晚餐的到来。
不过一会儿,季虹缓慢走下来,即便身处将死之地,也依旧活的美貌,气色尚好,脸上还些睡印。
夏雨柏也跟着她下来。
盛知玉想起来,昨晚那条害她睡不着的大蛇,为什么没有吃她们?几人竟毫发无伤,有点异常。
一想到大蛇,她想不管如何,今晚也得睡着,太影响判断了。
在晚餐准时刷新之前,外出的彭州和吴小川两人终于从外面归来。
盛知玉见他们神色与平常无异,想必也没发现什么东西。
六点准时,菜品刷新,还是偷看小红毛吃的饭,晚餐过后,盛知玉开始偷偷摸摸地移位置过去,坐在旁边说了两句话,在不经意和不小心之间,触摸到肌肤。
盛知玉微微蹙眉,怎么会这样?这个温度比昨日还升高些,难道是我温度降低了?
虞生视线锁定在她身上,看她做出摸小男孩手的事,气得不轻,直接降人拉回座位上,不满地说“你刚刚在做什么?”
盛知玉装傻充愣“和他聊聊天。”
“我都看见了。”虞生眼睛微眯,直接戳破一眼破绽的谎言。
盛知玉见状,声音淡淡地“哦”没有过多解释。
下一秒,虞生直接把手塞进她的掌心中,热气相交。
盛知玉怔一下,随即说“我的手冷吗?”
虞生:“没有。”
“那热吗?”
“不热。”
这下盛知玉更疑惑了。
与盛知玉的疑惑不同,与此同时其他几位玩家,更疑惑的是天已晚,饭也吃完,夫妻俩竟破天荒地没有出现。
24. 火车的尽头9
火车再一次停下时,玩家眼前地场景熟悉又陌生,第一幕地房子明显被翻新过,变得漂亮又白净,完全没有黑泥覆盖。
连带周围闪晶晶的宝石长的快接近房子的一半,透而亮,阳光直射白色过来,打在正走路的玩家身上,仿佛置身于童话故事的场景中。
但玩家们惊讶过后的恐惧又再一次出来,谁都知道一切都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玩家们再一次敲响旅宿地房门“咚咚咚—”
在紧张预期地设想中,大门缓缓被打开,缝里露出的又是那一张熟悉地马赛克的脸,身上穿着地衣物布料好了不少,干净,整洁,手上也带有花的翡翠,着实好看。
大娘带有笑腔地说“哟,来了好多小美女,帅哥们叻,老头子快来招呼招呼。”
说着,一群人心里一紧,真害怕又来一个突然袭击。
下一秒,大叔还是穿着朴素的衣服,但原本佝偻地背直了不少,看上去精神很多。
他苍老地嗓音,笑嘻嘻地说“欢迎各位客人。”
嘶哑有沙地嗓音,像极了恐怖片里诱惑犯罪的恶魔。
玩家们挂起笑容附和几句后,再一次进入了房间内,这一次房间足够宽大又多,玩家们在二楼一人一间。
与此不同地是,一楼增添一处房间,用门链锁着,那上面积满灰,像许久没有打开过。
其中有几个聪明地玩家一下子,就像到要打开房门。
待大娘和大叔介绍完房子和熟悉地吃饭时间后,几人等夫妻两人走后,又聚在一起。
吴小川用力扯了扯锁链,顿时空气中炸满灰,飞尘扬起,有些鼻子敏感的打了好些个喷嚏。
夏雨柏弱弱地吐槽一句“这灰…好呛人,咳—咳咳—”
吴小川看见眼前这一团地锁链皱眉“这锁链缠住地很紧,又没有锁可以打开,一看就是生生绕了好几圈。”
季虹冷哼一声“倒是怕人发现一样。”
盛知玉眼尾微微上扬“怕是害怕让里面的人出来。”
吴小川眉头微动,瞬间明白,双眼放大激动地直指手说“你说的是——”
彭州肘击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地那么白痴。
彭州细细瞧上一番这锁链,用手扒拉扒拉着,其中一条锁链被扯出来。
眼见如此,其他众人紧跟其后,很快半小时后,地面上铺满长长地锁链,门只需轻轻一开。
下一秒,又是一眼熟悉地背影,小星——
众人面面相觑,似有退步的脚步声,恐惧感,心脏地疼痛感,又隐隐约约地来,大家都下意识捂住心口处,很快反应过来什么也没有发生。
盛知玉则下意识看向小红毛,果然他还是安安静静地模样。
瞬静地空间中,唰唰地写字声入耳,小星的背影看上去很认真,地面上也铺满各种各样地卷子,习题,无数地学习资料摆放在地上。
而他头顶上的“高考倒计时还有2天。”格外明显。
此刻窗外白色的光透过来,也隐入房中不见踪影,些许光晕伴随在旁逐渐消失。
盛知玉蹲下身子将门口处,揉成一团地试卷重新展开,满分试卷。
再拿一个,又一个“满分”。
吴小川紧张地望向彭州“现在怎么说,我们进去房间会死掉吗?”
彭州摇头表示不知。
下一秒,房间的人突然转身过来,众人一惊,嗓子一紧,才发现他的眼部再一次蒙上了“马赛克。”
在看了一眼后,低头捡上一张卷子,又转身回去,拿起笔。
众人提着的心一松,深呼口气。
但随着而来地疑惑却不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虹冷声说“这玩意,还可以自动带眼罩,真是有够意思。”
彭州却不这么认为“看来是上一次学校他杀人后,激发了他。”
他大胆猜测起来“或许,觉醒后的他才是我们要找的委托人。”
这话一处,有几人面色苍白又些恐惧。
夏雨柏弱弱地问“要…要让他再杀一次人吗?”
彭州第一次面上带笑,随口说出“当然。”
这一下,剩下地几人瞬间明白了,这是要拿他们中的一个当诱饵。
季虹眉眼不悦地看向他,她明白这个诱饵自是好拿捏的比如,她自己和小白莲,小红毛三人。
她地目光渐渐扫在盛知玉和虞生紧贴地手上,扯出一个讥讽地笑。
“上次他觉醒后,忘了是什么后果吗?”盛知玉眼神淡淡地迎上去。
“心脏地疼痛,看你也是忘了。”季虹随即反应过来,嘲讽地说道。
吴小川原本赞同他哥的,也有点被动摇了,他可不想再被痛一次,而且还不知道这次又会发生什么呢。
他怯怯地附在彭州的耳旁“哥,要不我们就算了吧,她们说的也有些道理。”
可彭州却不这么想,漆黑地眼眸死死盯着他,下一秒双手用力一推。
“啊啊啊—啊啊!!”惊恐地慌错地尖叫声响起,被推到在地吴小川一脸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自己信任的哥,居然反手把他推了。
将死的恐惧大于被背叛的信任,这一时之间,他现在在乎的,是自己能不能活。
盛知玉一惊,完全没有想到,这人居然那么狠,她还是低估了。
到底还是个需要死人的游戏,哪有众多的真情实感,她再一次为闭上了眼。
肩上忽的一沉,忽的打破沉默,清朗的笑声从耳边传来“哟,当真是场好兄弟。”
要不是此情此景,怕真的有人认为是在夸这一对好兄弟。
她缓缓睁眼见他斜歪地头快相抵上来,说道“移开。”
虞生下一秒则转身走到身后,双手搭在两肩上,微微弯腰依偎地蹭了蹭右边的侧脸,稍带困意地说“嗯~可是我有些困了,让我抱抱。”
话完,略带凉意地鼻尖增了增颈处,吓得盛知玉赶忙上前两步,耳颊绯红。
因突然没有支持点,差点摔倒地虞生则是幽怨地看过去,但发现她耳颊泛红,又极力掩饰状态,让他心中一悦。
季虹瞬间急骂道:“你在做什么?”顺便还瞪了两人的打情骂俏,似乎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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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面无表情地俯视地看向地上,身体瑟瑟发抖精神紧张的吴小川,不停地张望后背后地身影。
他也在期待,期待委托人与他见面,证明他的猜想是正确的,这群不堪重用的人,始终不会明白他的想法。
盛知玉攥紧的手心,已然有些发汗。
虞生则是在整理松松垮垮地衣服,事不关己地模样。
众人也不敢有一丝放松。
可随着时间一分又一分的流逝,众人逐渐变得疑惑起开,彭州的单方向地固执己见,最终以无事发生结尾。
他第一次慌了神,他表现地略带闪躲又极其坚定地摇头“不,肯定会有的。”
反应过来没有生命威胁地吴小川,瞬间爆发刚刚被背叛地情绪,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指着鼻子骂他。
“好你特码地彭州,我一心一意地对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老子今天也是瞎了眼了,被你这种鬼迷心窍,忘恩负义,歹毒地人给骗得团团转,可真有你的。”
“你给我等着,你要是活着回现实世界,等着你以后没有孙子吧啊?!!!”
吴小川愤愤不平地一套组合拳打在彭州身上,像是打在棉花一样。
彭州对这些话视若无睹像早就熟悉这些话语,他眼中不信地望向小星地背影,嘴里还是重复“不是的,我的是正确的。”
见他没有丝毫为自己所作所为感到愧疚,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吴小川又再一次破口大骂到红温。
盛知玉感觉到彭州的状况有些不对,他一直盯着人看。
下一刻他抬起脚直直走去,追寻他所认为地答案。
众人气息一屏,吴小川红温的脸也有些不知所以然。
彭州走到小星的身边,见他桌子上写满试卷,一直在写。
一明一暗地背影静静地在窗户前,他有些沙哑地声音开口“你是委托人吗?”
盛知玉眉头一皱,他怎么会,他不是挺聪明的。
“唰唰——”写字地声音没有停止,他再一次说“你是委托人吗?”
“你是委托人吗?”
“你是委托人吗?”
回答他的永远只有写字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划过一道又一道地痕迹,直到他再一次问起“你是委托人吗。”尾音都在发颤。
傻傻红温地吴小川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愣神在哪看着,他忽的想起,彭哥永远都是这样子的。
从小时候起,照顾他的姐姐因病死后,始终不认为他死了直到现在也是,偏执,只要他认定地想法,不会改变的。
吴小川顿时思绪万千看见眼前这副景象。
直至彭州赌命地最后一试,见他袖中藏的银光闪烁,下一秒刀尖直插入小星地心脏。
众人惊呼。
趁他没有反应过来,彭州快速地划破皮肉,掰开放置心脏的地方,见里缝隙处红色还在泵的心脏,赶忙伸手将心脏掏出来。
“不……”彭州震惊地看向这心脏,又看了眼小星还是照常地写字,写试卷。
手心中的半颗心脏,半露血肉,血液一泵一泵地流满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