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独宠废柴女上官若离东溟子煜》 番外二:10 巨蟒惊魂 夏帕腿上的伤还没好,跑也跑不快,心想这次要葬身蟒腹了。 就在她已经绝望了的时候,感觉一阵冷风掠过来,然后腰就被一个强有力的手臂圈住,整个人就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定睛一看,景阳那张俊美到让她窒息的脸,就撞进她的眼。 她觉得整个天地都撒满粉红色的花瓣,这个时候她忘了危险,忘了一切,眼里心里,只有他。 景阳被她痴迷的神色取悦,冷硬的唇角微微上扬,抱着她纵身跃上大树。 巨蟒一看到嘴的食物没了,被激怒了,竟直立起大半身子,张开血腥大嘴咬向景阳,动作十分凶猛。 帕夏紧紧抱住景阳,惊叫提醒:“小心!” 景阳不慌不忙,没有一丝惧意,在巨蟒弹起来攻击过来的时候,这才一个旋转,躲开了巨蟒的攻击。 翩然落到地上后,趁着巨蟒身子弹起没有落地,举起匕首连连刺到在蟒蛇的身上,鲜血喷涌而出。 景阳抱着帕夏侧身后退,身上居然没有溅到一滴血。 不过,巨蟒处于弹起的状态,他没能伤到它的七寸,并不能取它的性命。 巨水蟒疼得拼命的扭动身体,“啪”地一声,落到地上。 它一击不中,自己反而受了伤,自是不甘心,再次扭动身体,张嘴咬向景阳和帕夏。 景阳虚晃一下身形,吸引巨蟒露出七寸,然后匕首当暗器朝它的七寸掷了出去。 “嘶!”巨蟒七寸被刺中,发出一声嘶吼,拼了老命一般,朝景阳二人扑了过来。 “小心、小心!”帕夏惊心动魄,紧张的拍着他的肩膀,不断提醒。 “聒噪!”景阳抱着软软的身子,浑身燥热难当。 偏偏怀里的人儿还不老实,真真是煎熬! 帕夏现在只穿着一条薄薄的亵裤和一件肚兜,而且肚兜的带子还没系上,和没穿差不多。 景阳也快二十了,手上那滑腻腻的感觉,身上那软绵绵的感觉,他怎么能心如止水? 帕夏以为自己让他分神了,忙闭上嘴,只紧紧地抱住他,替她盯住蟒蛇。 景阳躲开巨蟒的一击,没有给巨蟒喘息的机会,跳上巨蟒的后背,将匕首拔出来,又在它的七寸上刺了一匕首。 巨蟒受到致命一击,恐惧代替了愤怒,蛇尾一扫逼退景阳,就往溪水游去。 它在岸上不是景阳的对手,但到了水里,它就是老大。 景阳见它逃走,也不想赶尽杀绝,并没有追上去。 低头看着还抱着自己瑟瑟发抖是帕夏,轻咳一声道:“你可以松开我,去穿衣裳了。” “啊?”帕夏有刹那间懵懂,马上就认清了现状,“啊!” 惊叫一声,抱住双臂,羞恼的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我我我……你你你……啊啊啊……” 她一阵风似的跑到溪边放衣服的地方,七手八脚的穿衣裳。 景阳不敢看她那窈窕火辣的身影,转过眼望向别处,却发现那巨蟒趴在水里一动不动,溪水都被蛇血染红了。 刚才他是刺了水蟒的七寸两匕首的,估计是死了。 景阳眸光一亮,抽出匕首上前,割开巨蟒的腹部,一阵倒腾,取出一颗墨绿色的蛇胆。 这蟒蛇这么大,至少一百年了,蛇胆的效用应该很大。 “喏!吃了!”他将蛇胆送到帕夏嘴边。 帕夏一看,恶心的捂住嘴,不断摇头,“不吃,太恶心了!” “对你身上的伤有好处!”说着,霸道的拿开她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将蛇胆丢进她的嘴里。 看帕夏想吐,在她后背一拍,帕夏一惊,“咕咚”就把蛇胆咽下去了。 她生无可恋的按着喉咙,一脸幽怨的看着景阳。 景阳被她看的心跳加速,转开眼看看天色,道:“走吧,休息一晚,明日回去。” 自己在水里连续游了好几天,耗费了许多体力,必须休息一晚,恢复一下体力。 还有,韩潇几个应该也快到了,他们也需要休息调整。 帕夏点点头,走了几步,看了看那大蟒蛇,道:“我们割些蟒蛇肉回去吃吧?” 景阳觉得有些看不懂女人了,似笑非笑的问道:“你不是嫌弃蛇肉恶心吗?刚才还死活不吃那蛇胆呢。” 帕夏嘟嘴道:“生吃和做熟了吃能一样吗?蛇肉带回去,煮汤、炖烤,都是美味。” 景阳觉得有理,拿着匕首去割蛇肉。 帕夏去看了看两头狼的伤情,给它们处理伤口。一头狼的腿折了,她给她接好骨用树枝固定好,然后将狼放到背篓里,背着回去。 另一头狼腿没伤,但内伤不轻,歪歪斜斜的跟在后面。 景阳看那狼还挺重的,伸手想替她背,谁知狼还冲他呲牙咧嘴,不让他碰。 帕夏笑道:“它们野惯了,怕生的。” 神情中透着几分宠溺! 景阳心情不好了,怎么感觉帕夏把狼当孩子似的? 但看到帕夏吃力的样子,他顾不得生气了。 帕夏的腿受了伤,走起路来有些费劲,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景阳伸手打晕了那白眼狼,将背篓拿过来,替她背。 帕夏轻笑,怎么这么这么喜欢景阳这霸道的样子呢? 回到树屋的树下,帕夏让几只看家狼去溪边吃水蟒肉,然后拿出石头做的石锅开始煮蛇汤。 景阳双手环抱,倚在树上,看着帕夏有条不紊的忙和着,幽幽道:“在这危险重重的林子里,你倒是过的自在。” 帕夏笑道:“别忘了,我可是在狼群里长大的,在野外生存,这是本能。” “本能”二字,让景阳感到一阵心疼。 幸亏自己父亲没有纳妾,后宅里没有那些肮脏龌龊事。 帕夏将蘑菇和野菜放到石锅内和蟒肉一起煮,然后开始切蟒肉,对一旁悠闲自在的景阳道:“帮我削些树枝子,一会儿串了蟒蛇肉来烤。” 景阳是经常带兵在外的,这种事不是问题,取了树枝用匕首削着。 削好一根就递给帕夏,帕夏接过来,将切好的蟒蛇肉穿好,架在火上烤。 两个人配合的很好,有种夫妻恩爱,岁月静好的感觉。 帕夏满目含情的看了景阳一眼,道:“真想这样过一辈子,不回去了。” 番外二:11要不,我们一起 动物有时候比人忠诚多了,帕夏不想回那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去了。 在这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里,与心爱的男人,带着一群狼,过着夫妻恩爱的小日子,多好。 “乌孙国王后已经宣布你病故了,还把你生母软禁起来。我猜着,肯定已经给我皇兄发国书,说你病故,继续让阿依木嫁给我。”景阳将削好的一跟树枝给她。 盯着她的眼睛,问道:“这样,你还要在此隐居吗?” 帕夏不顾其他的他可以理解,但若是不顾生母的死活,他要重新认识这个人了。 帕夏一听,顿时脸色一白,气愤道:“她们又把我母嫔关起来了?岂有此理!我要回去,狠狠地打她们的脸!” 景阳微微一笑,道:“好,我帮你。” 帕夏不好意思的道:“我刚才的模样是不是太凶悍狰狞了?” 她知道大溟的贵女都是笑不露齿的,绝对不会这般大喊大叫。 景阳道:“不,我喜欢你真实的样子。” 帕夏露出甜甜的笑容,想起自己的生母,笑容又黯淡下来。 蟒蛇肉的香味出来,帕夏就翻了一下,然后用匕首划开蟒蛇肉,将一种野菜递给景阳道:“你将这野菜挤出汁淋在肉上。” 景阳按照她所言去做,不解问道:“这是做何?” 帕夏熟练的穿着肉块,笑道:“肉没有咸味儿可不好吃,这野菜的汁液有咸味儿,还能去腥。” 景阳想起不带盐的肉那难吃的味道,当下挤野菜汁的动作快了很多。 很快,喷香的烤肉香味儿飘出来,连那两只受伤的狼都眼馋的看着火上的肉。 帕夏宠溺一笑,将两串蟒蛇肉扔给两匹狼。 两匹狼立刻欢快的吃了起来,甚至得意的看了一眼景阳。 景阳:“……” 这两个畜生是在向自己挑衅吗? 觉得他们在帕夏的心里比自己重要? 幼稚! 但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怎么办? 突然,他神色一冷,警觉起来。 两匹狼也束起了耳朵,站了起来,警惕的四处张望着。 帕夏停下手里的动作,警惕的问道:“怎么了?” 树林深处,传来鸟儿的鸣叫声。 景阳听了,神色一松,道:“别怕,是我的人来了,我去见见他们。” 帕夏道:“他们肯定累坏了,不如让他们来吃东西。” “不用,他们自己能解决。”有两头狼跟自己争宠就算了,还要来几个大老爷们儿? 景阳闪身没入山林,发出一声呼啸。 韩潇带着两个暗卫出现,单膝跪地行礼道:“王爷,属下失职。” 他们这保护主子的,还不如主子的身手好。 景阳淡淡道:“无妨,打点猎物吃了,休息一晚,明早我们回去。” 韩潇站起来,问道:“帕夏公主找到了?” 景阳点头,转身走了。 韩潇耸耸鼻子,闻到了香味儿,想来是有美人给主子准备吃食了。 自己还得去打猎,唉! 三个大老爷们分工合作,有打猎的,有找柴火的,有用石头垒临时石灶的。 景阳回到树屋下,与帕夏一起吃饭,吃着带盐味儿的蟒肉,喝着蘑菇蟒肉汤,他觉得分外的香。 但是,吃完饭,怎么睡的问题就来了。 小树屋很小,只够帕夏一人睡的。 甚至景阳这么高的个子,进去都直不起腰,躺下也伸不开腿。 景阳轻咳一声,道:“其实,我可以在树枝上凑合一晚。” 脑海里,不知怎么就浮现起帕夏在溪边沐浴的影子,那心里啊,一阵火烧火燎的。 帕夏为难的挠挠头,人家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自己,让人家露天睡在外面,总是过意不去。 “外面露水大,你会着凉的。” 景阳扯了个树叶,掩饰自己的紧张,“无妨,我身体好。” 帕夏红着脸道:“要不,我们一起进屋睡?” 景阳诧异的看着她,眸中跳跃着一抹热烈的欣喜和跃跃欲试。 帕夏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忙道:“你,你可别误会,我就是觉得你睡在外面不好。就是屋里小,可能委屈你蜷着身子睡。” 景阳尴尬的轻咳一声道:“无妨,我不嫌弃,我经常行军在外,坐着睡都是很寻常的。” 这是同意了?帕夏紧张的小心脏砰砰的要跳出来一般,有些小期待。 景阳见她紧张又局促的样子,笑了,挑眉道:“你在紧张?” 帕夏忙道:“没,没有!” 说完,自己扯着藤蔓,脚踩在树干上,灵活地爬上了大树,进了树屋。 景阳足尖儿一点,就飞上了上去。 树屋很小,也很矮,就是一张床的大小。 帕夏是根据自己身高搭的,景阳个子高,头都抬不起来,不得不弯着腰,整个人似乎将树屋塞满了。 连个床都没有,木板上铺上干草,就算是床了。 帕夏有些尴尬,“咳咳,矮了点儿,窄了点儿,三王爷将就一下吧。” 说着转身,却撞进了景阳的怀抱。 景阳条件反射的想将人推开,但碰到帕夏的那一刻,却将她抱进怀里。 并且毒舌的道:“看你这般主动投怀送抱,本王是不是该半推半就?” 帕夏靠在景阳硬邦邦的胸膛上,又羞又恼,“这,这是意外!” “意外么?真是可惜了。”景阳松开手,颇有几分不舍。 “三王爷,还是早早休息吧。”帕夏羊脂白玉般的脸此时通红通红的,为了避免类似的情况再发生,她忙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紧靠着墙壁。 景阳在靠门的地方坐下来,也挨着木屋的墙壁,但木屋太小,两个并排坐着,都能碰到彼此的衣物。 帕夏窘迫的道:“太窄了,要不我出去和狼一起睡吧,他们在附近有山洞。” “聒噪,躺下睡觉!”景阳脸黑了,这个女人竟然宁可去跟狼睡,也不跟自己睡! 他要去杀了那几匹可恶的狼! 帕夏见他的脸色莫名的黑了,有些委屈,“我就是,就是怕委屈你。” 他们乌孙国的姑娘都是大胆火辣的,对心仪的男人会热烈的追求。 但她在景阳面前,总是感觉心慌意乱,做事小心翼翼。 番外二:12 真的累坏了 “睡吧!”景阳躺下,腿伸不开,只能侧卧着蜷着身子,给帕夏一个后背。 他睡在外面靠门的位置,帕夏也出不去,只得躺下,默默地望着景阳的后脑勺。 心爱的人谁在自己身边,怎么能睡的着? 景阳听帕夏呼吸不稳,知道她也没睡着,转过身子,就道:“既然睡不着,就说说话吧。” 帕夏有些怔愣,轻声道:“说什么?” 他的呼吸喷到她的脸上,让她的脸又红了。 景阳道:“随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他想多了解一下她,也让她多了解一下自己。 帕夏想了想,就从自己小时候在狼群里的生活说起,一直说到如何落下悬崖来到这里。 景阳同情她的同时,也知道自己作为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的孩子,真的很幸福。 不善聊天的他,也讲了一些往事,让帕夏对他的家庭和睦羡慕不已。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渐渐的就睡了过去。 山中晚上寒气重,夜间气温会骤然下降。 帕夏自己都是铺着干草,盖也盖干草,今天景阳来了,干草都铺着了,两人都和衣而睡,没盖什么。 两个人都感到寒凉,下意思的寻着身边的热源靠过去。 房间本来就小的不能再小,于是,很快两人就抱在了一起。 景阳警惕性高,更不用说他在外面也睡不安稳,帕夏一缠上来,他就醒了,但他没有推开她,反而抱紧了她继续睡。 怪不得军中那些糙汉子,都说抱着媳妇睡多好多暖和,果然如此。 可是,这身上热的难受可怎么办啊? 接下来,光剩默念清心经了,根本睡不着。 帕夏却睡的挺香的,暖暖和和的做了很多美梦。 天渐渐的亮了,树林里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的欢快。 一缕阳光从木屋的缝隙里照进来,落在帕夏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仿佛长而翘的睫毛上撒上点点金光。 景阳眼神一点一点的描绘着她精致的五官,目光落在那美好的唇瓣上,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 晨起的反应,让他呼吸有些粗重,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朝着那红唇凑了过去…… 可就在此时,帕夏的眼睫毛颤了颤,似要醒来。 景阳忙闭上眼睛,装做没醒来的样子。 帕夏缓缓睁开眼睛,对上景阳的俊脸,微微怔愣。发现自己像只八爪鱼一样,胳膊、腿都搭在他的身上,吓了一大跳。 帕夏悄咪咪的看了景阳一眼,幸好景阳还没醒来,不然这次可丢人了。 忙悄悄的将胳膊、腿都收回来,然后蹑手蹑脚的起来,迈过景阳的腿,出了树屋。 景阳睁开眼睛,唇角勾了勾,调整了一下姿势,闭上眼睛。昨夜没怎么睡,片刻就睡着了。 这几天,他也是真的累坏了。 他也不担心帕夏的安危,韩潇几个在附近呢。 帕夏背上背篓,带着两只狼,一路采着野菜蘑菇,去了溪边,看到那巨蟒已经被野兽啃噬的只剩下骨架了。 去了更上游的地方,梳洗过后,将野菜和蘑菇都清洗干净,用竹筒取了水。 看到溪水中有鱼,就用匕首砍了条树枝,做成简单的鱼叉,挽起裤子下到溪水里,举着叉子盯着水面。 见到有大鱼游过,就猛地叉下去,举起来就有一条大鱼在叉子上扑腾了。 将鱼扔到岸上,又插了两条,就上了岸。将鱼宰杀处理干净,用草穿在一起,拎着回树屋。 将一条鱼和溪水放到石锅内,与野菜蘑菇一起,炖成鱼汤。另外两条穿在棍子上,烤来吃。 刚将鱼架在火堆上,就听到脚步声靠近。 帕夏抬头看去,见到沐浴在阳光下,踏着金光而来的景阳。 周身被晨光萦绕的景阳简直太帅了,帕夏都看呆了。 直到他将两只收拾好的野兔递给她,她才回神,接过野兔,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醒了?” 景阳点头,“嗯,昨晚睡的太累,总觉得有什么压在我的身上。” 帕夏心头一跳,想起早上醒来的时候,自己的胳膊和腿都搭在景阳身上,顿时有些尴尬。 “呵呵,许是你在水里游了好几天,太累了,才做这样的梦。” 说着,露出灿烂无辜的笑容,耳根微微泛红。 景阳心跳加速,她的眼神太亮,笑容太灿烂。 “王爷!”这时韩潇出现,打破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氛,“我已经找到了出路,从这里回到乌孙国边境,走路大约要用十天的时间。” 他们是从溪水隧道里游过来的,直接穿山而来,要回去,就要翻山越岭,用的时间自然会长很多。 景阳蹙眉,问道:“先出山去镇子上,买马回去如何?” 在野外走十天,太辛苦。他虽然不怕苦,但有更舒适的出行方式自然是最好的。 韩潇道:“这个山谷在山脉的腹地中,如果不用轻功,出山要用四天时间,找到马车,到落崖的地方,也得需要约四天的时间。” 景阳想了一下,道:“我们不回落崖的地方,出山后,直接斜穿沙漠,回乌孙国都城。” 山里说不定还有王后的人在寻找,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夏帕会被冲到几百里以外的这个山谷里,这样回去一路会清静很多。 帕夏微微一笑,“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景阳与她相视一笑,道:“好。” 石锅里的鱼汤散发出清香扑鼻的味道,韩潇吞咽了一下口水,但看景阳那寒着的脸,他只得道:“那属下告退。” 还是回去吃那没有盐味儿,烤的又柴的烤兔子去吧。 夏帕热情的约请道:“一起吃早饭吧,我做了很多。” 热情好客是他们民族的优良传统,何况韩潇还是景阳的属下。 景阳不悦道:“他们可以自己做!” 韩潇立刻道:“是,是,我们的猎物已经架在火上烤了。” 王爷拿回来的两只野兔,都是他们打了处理好的。 夏帕也不勉强,拿起背篓递给他,“这里面还有野菜和蘑菇,你们拿去用。里面厚叶子的野菜汁液里有盐分,可以煮汤,或者将汁液挤在烤着的猎物上。” 韩潇忙接过来,“多谢公主。” 见王爷神情更冷了,忙拿着背篓消失了。 番外二:13 你还没开荤呢 帕夏斜觑了一下景阳的神色,心里窃笑,拿了竹筒,将鱼汤盛出来,递给景阳,“喝鱼汤吧,很鲜美的。” 景阳神色稍霁,接过竹筒,喝了一口,果然味道很鲜美。 帕夏又将一条鱼给景阳,自己也吃了一条鱼,喝了一竹筒的鱼汤,然后又吃了一只兔腿。 其余的,都让景阳自己吃了。 景阳吃饱喝足,道:“出发吧!” 帕夏背起一个小一点的背篓,里面是没吃完的果子。回头看了一眼生活了几天的树屋,不舍的跟着景阳离去。 帕夏不会轻功,她已经做好了一路小跑的打算,却不想景阳一路走得不快不慢,帕夏不需要费力就能跟上。 没想到他还挺体贴的!帕夏明白景阳的用意,但没有理所当然的拖延,而是尽量让自己走的快一点儿。 他们直接往乌孙国的方向走,白天赶路,晚上休息,走了三天多,终于出了深山。 找了镇子,休息了一晚,换了衣裳,补充足物资。买了骆驼,伪装成商人,穿过沙漠,到了乌孙国都城。 帕夏看着熟悉的城市,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二人同甘共苦这么多天,感情更深了一层。 景阳道:“我们住到驿馆里去。” 帕夏不安的道:“住驿馆?你是想公开自己的身份?” 驿馆是官方经营,能住驿馆的人,除了官员,就是外国来使。 景阳微微挑眉,“我需要偷偷摸摸的吗?” 乌孙国国王发国书与大溟协商,说夏帕病故,想让阿依木和亲景阳。 景阳带使团亲自来乌孙国都城商议此事,使团已经进驻驿馆,不过那里的景阳是他的替身,双胞胎哥哥景曦。 两个人从小到大玩儿这种交换身份的游戏,已经游刃有余,不是很熟悉的人,看不出破绽。 所以,景阳就以景曦的身份,大摇大摆的进了驿馆。 “吆呵,桃花盛开的冰疙瘩弟弟,把桃花摘回来了?”景曦笑呵呵的,一脸的揶揄打趣。 帕夏看到那张与景阳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笑的邪肆,觉得有些违和。 咳咳,她觉得还是景阳的样子比较好看顺眼,尽管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 可见,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说的有多正确。 帕夏行礼道:“见过二王爷。” “你就是帕夏公主吧?”景曦扯过身边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女子过来,“介绍一下,这是你二嫂,晚舟。” 二嫂?帕夏的脸红了。 她可没傻子似的叫二嫂,见礼道:“帕夏见过曦王妃!” “见过帕夏公主!”孟晚舟回礼,握住她的手,笑道:“真真是个绝色的大美人儿,也难怪阳王殿下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定终生。” 别说是男人,就她这个女人见了,都喜欢的不得了。 帕夏长的太美了,美的有点不真实。 帕夏被夸的不好意思,道:“二王妃过奖了,你也很美。” 景曦笑道:“行了,你先带帕夏公主进去休息一下,我与皇弟说点事。” 说着,给了孟晚舟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 孟晚舟点头,神色里闪过担忧和怜悯,拉着帕夏道:“走,我带你去休息一会儿。” 帕夏有种不好的预感,神色僵了僵,但还是跟着孟晚舟走了。 景阳最了解景曦了,坐到椅子上,就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景曦长叹一声,道:“也没什么大事,帕夏公主的生母被我们偷偷接出来了,差点被毒死,现在还奄奄一息呢。不过用丹药吊着命呢,所以,你们的事得抓紧。” 若是帕夏丧母,就要守孝了。他可不想景阳和自己一样倒霉,娶媳妇还得等三年。 那时候他才十五岁,等三年也不晚。景阳可都十九了,等三年都二十二了。 而且,帕夏在乌孙国的处境不好,三年后能不能活着可不一定呢。 他们是大溟人,不能明目张胆的把手伸到乌孙国国王的后宫里,保护帕夏。 景阳明白景曦的良苦用心,道:“谢谢二哥。” 景曦笑道:“谢什么,我们是双胞胎,我都当爹了,你这才与媳妇见面,我是可怜你。” 景阳白了他一眼,“我还不到二十岁呢,你可怜的是不是早了点儿?” 景曦没正行的道:“我都当爹了,你还没开荤,还不够可怜?” 说着,似是想到什么,俊脸凑到景阳跟前,眨眨眼睛,八卦的道:“这才你们在野外独处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开荤?” 景阳俊脸红了,冲着他的脸砸过一拳,“再让你胡说!” 景曦脸一侧,躲过他的一拳,恨铁不成钢的道:“看你这样子,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家,却还没上手呢?” 景阳红着脸,一本正经的道:“我想等到成婚那天。如果婚前就把所有的事都办了,那成婚仪式,还有什么用呢?” 景曦笑道:“想来你这就是母后口中的仪式男了,母后说仪式男都很闷骚。” 景阳失笑,他们的母后,对待他们就像朋友一样,什么都与他们讲。这些奇奇怪怪的名词,他们都知道。 景曦道:“乌孙国国王已经递来好几次请帖,让你进宫赴宴,都被我暂时搪塞过去。那个阿依木一天来两次,让人烦不胜烦。” 这时候,韩潇进来禀报道:“二位王爷,阿依木公主求见。” 景阳眸色一肃,道:“不见,不过,告诉她明日本王会进宫拜见国王陛下。” 景曦笑道:“我就不陪你去了,你自己小心被爬床。” 景阳看着他,“你没事不去乌孙国皇宫去玩玩儿?” 景曦摇头,“不去,晚舟不想去,我带她到处玩玩儿。” 景阳撇嘴,“妻奴!” 景曦无奈的耸耸肩,“没办法,缘分这玩意儿很奇妙。” 兄弟二人说了些其他的事,就到了用饭的时间。 帕夏出来,眼睛通红,可见是哭过了。 她首先对着景曦行礼:“多谢曦王殿下救了母嫔。” 景曦不在意的道:“不用谢,我也是为了皇弟。” 景阳问道:“你母嫔身子怎么样了?” 番外二:14 这是本王的未婚妻 景阳也很担心帕夏的母嫔会死了,他不想夜长梦多。 帕夏露出一丝笑容,道:“好多了,看到我还活着,精神好了很多。” 孟晚舟道:“大夫说,她有了生存的希望,情况好了很多。” 景阳安慰帕夏道:“我们会想办法救你母嫔的,先好好养着,等她能经受长途跋涉的时候,就送到大溟京城去,让白神医给她看看。” 帕夏感激的热泪盈眶,“谢谢,谢谢你们。” “谢什么,都快是一家人了!”孟晚舟拉着她坐下。 帕夏脸色微红,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景阳。 景阳也回以一望,难掩柔情。 景曦和孟晚舟被喂了一嘴的狗粮,还没吃饭呢,就饱了。 桌上都是乌孙国的美食,景曦招呼大家赶紧吃饭。 好好休息的一晚,翌日一早,景阳带着帕夏盛装进宫。 二人没有坐马车,而是骑在马上,俊男美女,轰动了全城。 乌孙国的女子并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快有许多人认出了帕夏。 “啊!那不是帕夏公主吗?” “天哪,帕夏不是去世了吗?” “帕夏公主的丧礼那么盛大,这怎么会是帕夏公主?” 百姓们议论纷纷,都跟着景阳和帕夏的队伍,一起涌往皇宫。 阿依木一听就派人去打探情况,当听说,传言是真的时,打碎了一整套的甜白瓷茶具。 缓过劲儿来,就慌里慌张的去找王后。 王后也听到了汇报,脸色阴沉如墨。 阿依木都要急哭了,“母后,这可怎么办?那个贱婢生的贱种,怎么配的上阳王爷?阳王妃只能是我!” 那个该死的帕夏,一定是诈死,然后去找景阳了。 王后冷哼,“她活着又怎么了?帕夏公主已经入土为安了,我们一口咬定她是假的,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阿依木一听,冷静下来,露出会心的笑容,“对,帕夏已经死了!我就不信东溟景阳会放着我这个嫡公主不要,要一个冒充公主的罪女!” 王后目露阴狠之色,“冒充公主,是死罪!” 阿依木眸子里跳跃着兴奋,道:“对,是死罪!这次一定杀了她!” 转而一想,又担忧道:“可是东溟景阳一定会护着她的,父王看在大溟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帕夏,甚至会认下帕夏。” 她可是知道自己的父王有多凉薄,他的眼里没有女儿,只有能否给他的政权带来利益。 王后道:“你父王疑心重,简单的东西也会想复杂。我们就一口咬定帕夏是假冒的,他一定会疑神疑鬼的。帕夏的公主身份得不到承认,即便是东溟景阳护着她,她也只能做个侍妾,屈居你这个公主之下。” 阿依木阴恻恻的一笑,一个妾,再受宠,小命还不是捏在嫡妻手里? 就如帕夏的母嫔,长的美又怎么样?曾经那么受宠又怎么样? 男人的新鲜劲儿过去,还不是让王后任意磋磨? 母女二人又信心百倍起来,盛装打扮,去出席宴会。 当看到景阳与帕夏相携而来时,参加宴会的人虽然大多得到消息,还是一惊。 帕夏公主果然没死! 帕夏公主还活着,那前些日子,出殡的女人是谁? 乌孙国国王目光在帕夏身上打量,“帕夏?真的是你?” 王后则神色一凛,厉声道:“大胆刁民,敢冒充已故的帕夏公主!” 阿依木也指着帕夏,一副见鬼的样子,叫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冒充帕夏妹妹!” 帕夏美眸中闪过恼怒,手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心里的怒气瞬间就消散了。 是不是帕夏公主重要吗? 这些人从来没把自己当过亲人,她又何苦在乎他们是否承认自己的身份。 现在,母嫔在身边,心爱的男人在身边,其他的不重要了。 阿依木眼睛盯在二人紧紧相握的手上,嫉妒的她眼珠子都红了,怒喝道:“来人!将这个冒充帕夏公主,招摇撞骗的贱人推出去杀了!” 景阳眸光一厉,冷声道:“这是本王的未婚妻,你们如此无礼,这是乌孙国的待客之道吗?” 乌孙国国王现在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个国王就别当了, 当下露出笑容,哈哈大笑,道:“帕夏,你能活着,真是太好了!先入席,等宴席散了,再与父王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陛下!”王后表情凝重的道:“天下人都知道帕夏公主已经殁了,这个人定是冒充的,陛下一定要明察,不能让居心不良之人得逞啊。” 景阳冷冷的看着王后,道:“本王说她是帕夏公主了吗?王后这反应是不是激烈了点儿?” 王后微微一愣,想起景阳说的是:这是他的未婚妻? 她神色一沉,道:“阳王殿下,这若是你的未婚妻,那我们阿依木算什么?” 景阳拉着帕夏的手坐下,“阿依木算什么,管本王什么事?本王和皇兄从来没答应要娶阿依木,现在已经有了未婚妻,除了她本王不会娶任何人。” 说着,深情的看了帕夏一眼。 帕夏回以灿烂的微笑,“多谢王爷厚爱。” 阿依木脸色苍白,“可是,可是她只是个冒充……不,她只是个与帕夏长的很像的草民!” 王后也道:“是啊,一个草民怎么能与身份高贵的公主比?阿依木可是有整个乌孙国做后盾的,定会给阳王殿下很大的助力的。”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景阳直接不提帕夏的公主身份,而是直接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 景阳冷漠的道:“本王的身份,还用联姻来做助力吗?乌孙国在本王眼里,也算不上助力!本王的婚姻只需要遵从本心罢了。 本王看不上的人就是仙女下凡也白搭,本王心仪的人就是平民也无妨。只要本王喜欢,就能给她至高无上的身份和尊荣。” 这话,相当的霸道。 但景阳有霸道的资本。 也明确宣布,他看上的就是帕夏这样的,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阿依木不管是什么身份,他看不上就是看不上。 王后和阿依木的脸难看之极,真想将景阳和帕夏赶出去,但又不敢。 番外二:15 她就是寡人的公主 乌孙国国王怔愣了片刻,大笑道:“哈哈,阳王殿下真是性情中人呐!你的未婚妻的确是寡人的帕夏公主,至于帕夏公主殁了的事定有隐情,寡人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 既然阿依木没希望了,他就得认下帕夏公主。 不然,帕夏失去了公主的身份,大溟白得了个公主,还不用给聘礼,更不会给乌孙国任何便利和好处。 这么赔本的买卖,他可不能认! 别说这个帕夏就是他的公主,即便是不是,他也得想办法让他成公主。 景阳面无表情的道:“可是王后和阿依木公主一口咬定本王的未婚妻不是帕夏公主,国王陛下还是别认错人了。” 国王的意思很明显,是要认下帕夏公主。 王后没有再指责帕夏是假冒了,但她依然不甘心,嘟囔道:“可是,帕夏已经殁了,丧礼都办了。” 阿依木也道:“就是。” 帕夏垂着眸子,也不说话,这个公主的位置,她也不稀罕了。 乌孙国国王慈爱的看着帕夏公主,问道:“帕夏,你为何不说话?” 他眸光里竟然带者点乞求,希望帕夏能为了乌孙国着想,承认自己的身份。 帕夏飞快的闪过一抹嘲讽的笑,道:“陛下,王后娘娘说,帕夏公主已经殁了,丧礼都办了。” 乌孙国国王冷冷的看了王后一眼,警告意味很浓。 王后虽然强势,但国王一发怒,她也是怕怕的。但她也不会当众承认自己刚才是胡说八道,抿唇不语。 国王也不会让自己的王后当众自己打脸,果断打出亲情牌。道:“帕夏啊,父王知道你受苦了,别跟父王使小性子了。” 帕夏也抿唇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那样子还真像个与父亲赌气的孩子。 景阳淡淡道:“国王陛下,还是等您确定出殡的公主是假的,再来认亲吧。本王今天来,就是想通知您,本王已经有了未婚妻,你就不要给皇兄三番五次的递和亲的国书了。 还有,鉴于藏在乌孙国的西戎余孽不断骚扰我大溟边境,本王要在边界增兵,并增加关卡的数量。” 乌孙国国王的脸微微发白,他知道西戎余孽什么的,纯粹就是景阳的借口。 景阳这是为帕夏出气,主持公道呢。 大溟不但统一了整个沧澜大陆,还将海外几个荒岛纳入疆域范围,并开发成了富饶的地方。 随便拿出一个郡州都比整个乌孙国繁荣富有,所以,苏孙国惹不起,也不敢惹。 非但不敢惹,还想与大溟交好,最好结成联盟,来震慑那些对乌孙国蠢蠢欲动的其他西域和罗刹国家。 西域和罗刹有很多小国,都想与大溟交好,而联姻是最快最稳固的方法,所以都与景瑜请求过和亲,都被景瑜拒绝了。 现在,好不容易景阳看上了帕夏,若是因为后宫争斗,让帕夏丢失公主的身份,而让乌孙国失去攀附大溟的大好机会,乌孙国国王想想就会吐血。 当下许诺,一定尽快查清帕夏的事,给帕夏一个交代,恢复她的身份。 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开棺验尸了。 棺材里躺的是帕夏的宫女,当下证明了帕夏没有死。 皇后也推出替死鬼,算是给帕夏一个交代。 阿依木被嫉妒折磨的睡不着吃不好,打杀了好几个伺候的人泄愤。 王后听说了,赶来劝慰,“阿依木,何苦为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如此愤怒伤心?母后会为你找个更好的。” 阿依木抱着头哭喊:“不要,我不要其他男人,我只想嫁给东溟景阳!即便是我嫁不成景阳,我也绝不允许帕夏那个贱人嫁给他!” 王后心疼的将阿依木抱进怀里,“可是,景阳他瞎了眼,非要娶那帕夏,我们也没办法呀。” 阿依木抽噎道:“他肯定是没看到我的好,如果我能和他多相处,他一定会喜欢上我的。时间一长,他肯定会厌倦帕夏的!父王现在不是对丽嫔看都不多看一眼吗?” 皇后一想,道:“对,丽嫔失踪,生死不明。我们可以告诉他们丽嫔死了,让帕夏守三年孝。东溟景阳已经十九岁了,三年能等吗?而且,三年后他还喜欢帕夏吗?” 她可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再受宠的女人,新鲜劲儿不过半年。 阿依木眼睛一亮,“对,就是这样。” 有宫人进来禀报道:“王后,陛下请您一起去驿馆迎接帕夏公主回宫。” 王后面色一冷,“再怎么说,帕夏也是女儿,当得起陛下和本宫亲自去请她回宫?” 阿依木也是恨得咬牙切齿,转而一想,道:“母后,我也跟着去。” 王后沉眸,她知道阿依木的脾气,绝对不会想去接帕夏的,恐怕是为了去见东溟景阳。 于是,国王、王后和阿依木一起去迎接帕夏回宫。 国王亲自来了,景阳也不会失了礼数,带着帕夏出门迎接。 国王见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爽朗的哈哈大笑,“阳王殿下和我们帕夏公主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当真是般配的很呢。” 景阳喜欢这话,神色柔和了许多,“多谢国王陛下夸赞,不过您当真确定本王的未婚妻,是您的帕夏公主了吗?” 国王笑道:“假不了,假不了!我们进去说。” 景阳侧身,“请!” 国王带着往后先行,阿依木走在后面。 阿依木走到景阳身边时,站住,媚眼如丝的娇声道:“阿依木见过阳王殿下。” 景阳却像没看到她一般,牵着帕夏的手,转头就走。 阿依木尴尬的站在那里,恼羞的满脸通红。 本想负气而去,但又不想错过这次与景阳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还是压下怒气,跟了进去。 双方落座后,景阳命人上了茶点。 国王就命人将王后推出的替死鬼带上来,算是给帕夏一个交代。 景阳只想让帕夏体面的恢复身份,也没想弄死王后,也就顺水推舟的就这么算了。 随后,道:“既然国王陛下承认本王的未婚妻的确是帕夏公主,那我们婚事该正式商议了。” 番外二:16为何不妥 乌孙国国王早就考虑好了,利用帕夏的婚事要从大溟得到什么好处。此时一听景阳要正式议婚,当下眼冒金光。 景阳道:“皇兄已经命钦天监测算了婚期,来年三月初三是大吉……” 阿依木一听,急的扯了王后的衣袖一下。 王后道:“那还有半年多的时间,不妥!不妥!” 景阳挑眉,“为何不妥?” 王后面露哀伤遗憾之色,道:“你们有所不知,丽嫔以为帕夏公主真的殁了,伤心过度,抑郁而终。帕夏作为亲生女儿,恐怕要守孝三年后才能成婚。” 阿依木露出幸灾乐祸之色,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国王有些不悦,他是听王后说丽嫔死了,但一个嫔妾而已,他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现在拿出来,要推迟帕夏的婚事,这与破坏她的婚事是一样的。 这个王后,自己看在她母族强大的份儿上对她多般容忍,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一己私利,不顾乌孙国的利益。 在后宫里她可以随意闹,一旦损害到朝廷的利益,那是他不能容忍的。 多年夫妻,王后知道国王生气了,但话已出口,是收不回来了,悻悻地低着头。 阿依木为母后抱不平,嘟囔道:“母后也是出于好心,不想让帕夏落下个不孝的罪名。” 景阳冷冷一笑,道:“这就不劳王后和阿依木公主操心了!” 说着,拍了拍手。 只见,丽嫔扶着丫鬟的手,走了出来。 她容貌美丽,惊为天人,帕夏是随了她的好容貌。因为中毒伤了身子,脸色有些苍白,倒是有一种病西子的美。 “丽嫔!”王后现在还不明白,这王后就白当了。 自己的人没毒死丽嫔,反而被景阳的人救了。 但想想,景阳的手竟然能伸到后宫里去,不由得后背发凉。 乌孙国国王的脸色不好了,王后报死亡的母女二人,都活生生的在这儿,还都是让景阳给救的,这让他丢尽了脸面。 景阳毫不客气的露出一抹嘲讽,“国王陛下的后宫,还真是奇怪。奇奇怪怪的死,又奇奇怪怪的复生。” 国王觉得脸面都丢尽了,厚着脸皮呵呵干笑道:“让阳王殿下见笑了,寡人会好好整饬后宫的。” 景阳道:“可是,这让本王如何放心,让帕夏和丽嫔再回乌孙国皇宫?” 国王忙保证道:“阳王殿下放心,寡人一定保证帕夏和丽嫔的安全。” 景阳不会放心,道:“本王给了她们几个人,毕竟大溟和乌孙国的规矩不一样,帕夏需要人教导规矩礼仪。另外本王在外面置办了院子,就让她们母女住在那院子里吧。” 国王为难道:“寡人的嫔妾和公主,怎么可以住在宫外?自古以来,没有这个规矩。” 丽嫔长的这么美,若是给他戴绿帽子怎么办? 景阳冷声道:“那国王陛下的意思是?” 国王想了一下道:“让她们母女回宫,教导礼仪的人也都跟着,如何?” 景阳知道,事情只能到这一步了,于是就同意了。 国王一看事情都解决了,笑道:“阳王殿下,您看,在咱们两国的边关要不要开辟个贸易城镇?就如漠镇贸易城那般?” 景阳也有此意,痛快的答应道:“可以。” 国王大喜,继续提条件,“咱们都成了亲家了,粮食的价格是不是给我们优惠一些?” 景阳道:“可以。” 国王喜不自胜,正要继续索要好处,就听景阳道:“你可起草双方贸易协议,与本王的官员协商。当然,协商好以后,在帕夏完好无损的嫁给本王那天才开始生效。” 说白了,景阳就是在保护帕夏,娶不到帕夏,别想在他这儿得到半点好处。 国王一再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帕夏和丽嫔的。 王后和阿依木像空气一样被人无视,脸色很难看,但这个时候也只能忍着。 别看国王时不时的爆发出爽朗舒心的大笑,其实心里也压着火呢。 回到皇宫,国王就将王后和阿依木训斥了一通,并将王后的哥哥弟弟的官职往下撸了两级,算是警告。 王后这次是跌了个大跤,气的直接就病了。 阿依木公主也失魂落魄,喃喃道:“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不能就这样看着帕夏那小贱人嫁给东溟景阳!除非我能嫁给东溟皇上,不然我不能甘心!” 王后揉着额角,头疼的道:“你父王这次的态度非常强硬,帕夏母女,我们不能动,不然,你舅舅们的官职恐怕就保不住了。” 虽然她娘家人势大,但再强大也不能高过王权,皇上要是铁了心收拾他们,他们也没办法。 阿依木眸光赤红,“那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王后道:“只能这样了。东溟景阳给帕夏的人,可不是为了教规矩的,再想下手,难了。” 阿依木呆呆的坐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个算计的微笑,道:“既然弄不死帕夏,那就从东溟景阳下手!” 王后吓了一跳,“阿依木,你别胡闹,东溟景阳可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可不是轻易能算计的了的。” “知道了。”阿依木嘴上说着,其实心里却不以为然。 若是东溟景阳与她有了夫妻之实,按照大溟的规矩,必须娶她。 即便是他依然要娶帕夏,她是嫡出公主,帕夏这个庶出的贱人,也得做妾! 过几天,宫里设宴,要给东溟景阳践行,这倒是个好机会呢。 阿依木露出一个迷之自信的微笑,想想自己与东溟景阳那样俊美绝伦的男子翻云覆雨,就心跳的厉害。 东溟景阳要回东溟,那是最后一次机会,绝不能错过! 乌孙国国王给景阳的践行宴会非常盛大,现在他是景阳的准岳父了,今天就诏告天下,震慑那些对乌孙国蠢蠢欲动的邻国。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景阳和帕夏坐在一起,二人没怎么说话,但时不时的眼神交流,无声的诉说着情意。 阿依木妒火中烧,恨不得扑上去,将帕夏杀了,自己坐到景阳身边去。 番外二:17 再喝一杯 舞姬们一曲热情火辣的舞结束,阿依木就站出来,要求献舞。 乌孙国王和王后自然不会反对,载歌载舞才是宴会的正确气氛。 阿依木今天也穿着火红的衣裳,外面罩着薄纱,胸前、胳膊上的大片雪白肌肤若隐若现。 红色的维吾尔族花帽上镶着精美璀璨的宝石,满头的小辫子上缀着各色的玛瑙珠子。 热情又尊贵。 帕夏也爱穿红衣,看起来火热又纯情,而阿依木多了些侵略性和霸道的独占欲望。 随着热情洋溢的音乐声响起,阿依木载歌载舞,媚眼乱飞,吸引的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离不开她。 可是,景阳没有多看她一眼,垂着眸子用匕首切着烤肉,将最鲜嫩的部分放到帕夏的盘子里。 “谢谢!”帕夏展颜一笑,澄澈如秋水的眸子里情意绵绵。 景阳回以一笑,虽然这笑不明显,但足以惊艳了整个宴会。 阿依木嫉妒的要发狂,唱歌都忘了词。 她笑容僵硬的旋转到景阳跟前,拿起桌上的酒壶往酒杯里斟上酒,双手捧着送到景阳的面前, “远来的客人,请饮下这杯送行酒,希望你早日回来,迎娶我们美丽的帕夏公主。” 她眸子里的热烈意味深长,里面的内容让景阳感到厌恶。 但当着这么多乌孙国朝臣的面,却不好不给她这个公主面子。 伸手去接酒杯,“谢谢!” 阿依木露出甜甜的笑容,在他的手接触酒杯的时候,手一动,摸了他的手一把。 然后,给他一个媚态十足的笑容,“请!” 景阳本来不想喝,但她一副他不喝,她就不走的样子,只好象征性的将酒杯送到唇边,其实嘴唇连杯子边都没沾到。 阿依木眸光微闪,笑道:“阳王殿下,在我们乌孙国兴的是一饮而尽,您也是鼎鼎有名的战神王爷,可不能这般婆婆妈妈。” 说着,看向帕夏公主,“妹妹,你说呢?” 帕夏抿唇,正要开口为景阳说话,景阳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本王喝了就是,你不要为难。”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阿依木在咄咄逼人了。 阿依木脸色微沉,但还是盯着景阳,娇声道:“阳王殿下与妹妹还未成婚,就这般恩爱,真真是让人羡慕。这杯酒里是我对你们的祝福,阳王殿下即便是不想接受祝福,也应该给我一个面子的吧?” 乌孙国在宴会上跳舞,唱着祝酒歌敬酒,这是传统习俗,并无什么不妥。 反而,若是拒绝敬酒,或者不喝,倒是会让人嘲笑失礼。 景阳端起酒杯,一仰而尽,然后将酒杯口朝下倒了一下,冷声道:“阿依木公主可满意了?” 阿依木嫣然一笑,伸手去拿酒壶,“阳王殿下威武,再喝一杯。” 景阳快一步拿过酒壶,为自己的酒杯斟满了酒,单手递给阿依木,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本王也敬阿依木公主一杯。” 用的可是他的酒杯,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帕夏紧抿着唇,脸色有些不好了。 景阳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帕夏心里不痛快,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阿依木不知二人在桌子下的小动作,深深的盯着酒杯,有片刻犹豫。 景阳微微挑眉,“怎么?阿依木公主也婆婆妈妈起来,不给本王面子?” 阿依木随即露出一个妖娆的笑容,接过酒杯,并趁机握住景阳的手。 景阳恶心的迅速将手抽回来,有种想去洗手的冲动。 阿依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酒杯的边沿,刚才景阳就是从这个位置喝的。 她回味无穷,意有所指的道:“好酒!味道尤其的香醇。” 她一个未来大姨姐,也不能勾引妹夫太长时间,说完,舞动着腰肢走开了。 帕夏有些恼火,使劲把手从景阳的手里抽出来。 景阳失笑,凑到帕夏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帕夏微微诧异,关切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眸子,掩去眸中的愤怒和委屈。 一个宫女急匆匆的过来,在帕夏身边停住,小声道:“帕夏公主,不好了,丽嫔娘娘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丽嫔的品级太低,是没资格参加这种规模的宴会的。 帕夏一惊,站起来就往外走。 景阳对跟着帕夏的人嘱咐道:“好好伺候着!” 景阳给帕夏的人,不管是婆子、丫鬟,都是暗卫出身,尤其针对后宅争斗特训过。 阿依木浅啜着奶茶,眼睛的余光却盯着帕夏匆匆而去。 然后放下茶杯,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会儿表演,就找了个借口,出了宴会大殿。 景阳与乌孙国的官员互相敬酒,说着没营养的客气话。 “阳王殿下,我敬你一杯!”身边的一个年轻将领举杯敬酒。 这位将领叫霍加,二十四、五岁,没有正妻,但后宅有一帮子女人,他留着正妻之位,就等着娶公主,能做皇亲国戚。 乌孙国与大溟的规矩不一样,大溟的驸马一般不会接触权利中心,乌孙国是嫁公主,驸马照样可以握住权利。 不过他脾气暴躁,好色又凶残,不知折磨死了几个小妾了,所以上面好几个适龄的公主都不愿意嫁给他,以至于到了二十五了,还没有正妻。 景阳端起酒杯,笑道:“霍加将军,请!” 他现在用的是帕夏的酒杯,自己那个酒杯被阿依木用了,他可不想再碰。 霍加高兴的仰头干了,赞道:“好酒,还是宫里的酒好喝呀!” 景阳端起自己桌子上的酒壶给霍加斟上酒,道:“来,霍加将军,本王敬你一杯!你是乌孙国的青年才俊,本王久闻大名,今日能推杯换盏,真是三生有幸!” 景阳那可是闻名四海八荒的英雄人物,能得到他的赞赏,霍加高兴的神采飞扬,非常骄傲。 连连喝了景阳给斟的三杯酒,脸上浮起了红晕。 这时候,方才来请帕夏的那个宫人又匆匆的来了,急急的对景阳道:“阳王殿下,帕夏公主请您赶紧去一趟!” 番外二:18 帕夏可能也中了 景阳眸子眯了眯,问道:“帕夏出了什么事?” 那宫人着急的道:“似乎是中了毒,帕夏公主请您快些过去。” 景阳对霍加道:“霍加将军,不如你陪本王一起去?本王对贵国的一些礼数不清楚,别冲撞了什么,犯了忌讳。” 霍加早就被景阳给恭维的晕头转向的了,当下答应了。 那宫人一看,眸光闪烁,忙道:“这……不太好吧,后宫之地,不允许外男进入。” 景阳为难的道:“本王也是外男,不如,禀报国王和王后,让他们与本王一起去。” 在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国王和往后按照惯例下场休息了。为了让下边的人自在些,一般的宴会,皇上和皇后都不会从头盯到尾。 后宫是国王和王后的,有他们陪着,这是正理。 那宫人一听,着急的道:“阳王殿下,事情紧急,耽误不得啊,帕夏公主还等着您救命呢!她……中的可能是那种毒,需要男女之事来缓解,不好让旁人知道。” 霍加将军也是身经百战的,看出了些端倪,沉着眸子不说话。 景阳也不是傻的,看向霍加道:“霍加将军,本王觉得事情或许没有这么简单,您若是怕惹祸上身,还是不要去了。” 霍加眸光微转,很义气的道:“我陪你去!” 他也不是傻子,既然来人不想让国王和王后知道,那他就不用担心,还能卖景阳一个人情。 那宫人虽然不安,但他只是个下人,阻止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带路。 乌孙国缺水,皇宫里没有高大的树木,视野很广阔,即使是晚上,也不用太担心。 那宫人将景阳和霍加引进了一个偏僻的宫院,在一间房子前停住,道:“阳王殿下,帕夏公主就在里面等候,请阳王殿下进去吧。” 景阳冷声道:“你先进去禀报!” 那宫人脸色白了,道:“公主现在的样子,奴才恐怕不方便进去,奴才告退!” 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里面的情况肯定很香艳,他一个阉人,恐怕无福消受。 景阳蹙眉道:“这个太监有问题!” 然后对霍加道:“你且在这里守着门口,不要让人进屋。本王把他捉回来!省的一会儿被人灭口!” 霍加一听,也警觉起来,道:“好,放心!” 景阳迈步去追那宫人,一个闪身就出了院子。 霍加看着那虚掩的房门,心里有种无名火在蠢蠢欲动。 他往前迈步,凑到门缝里往里看。 一阵香味儿袭来,让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只见屋内只燃着一根红烛,朦朦胧胧的,若隐若现的红色纱幔后,一个只披着薄纱的女子侧卧在长毛地毯上,曲线玲珑,搔首弄姿的摆着各种让人喷鼻血的姿势。 他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失去了理智,鬼使神差的,推门就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儿听到门响,起身就吹灭了那唯一的红烛。 转过身,柔声道:“王爷,快来呀!” 霍加一听,虎躯一震,这不是阿依木公主的声音吗? 呵呵,原来是她要设计东溟景阳,想与他成就好事。 而东溟景阳看破了,也知道他想娶公主的心思,想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不然,他看破了,直接不上当就是了,没必要把自己拉过来。 他霍加有的是女人,看中的可不是情感,是地位。才不会在乎阿依木心里想的是谁,会不会给他戴绿帽。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送到他面前,他怎么能错过? 冲过去,一把抱住阿依木。 阿依木只着一层单薄的轻纱,里面什么都穿,这一抱上去,比什么都不穿还惹火。 阿依木感受到“景阳”的热情,更是软成一团水。 她就知道,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她这么美好的人,主动投怀送抱,没有男人能抵挡住她的诱惑。 她主动配合,霍加又是觊觎已久,两人很快就衣衫落尽。 “阿依木公主,末将终于得到你了!” 阿依木痛的惊叫一声,听出身上人的声音不是景阳,心里一惊,就要推开他,“你是谁?” 可是,她发觉自己是手软绵绵的,一点劲儿也使不上,而且,心里似乎更加渴望他来的更猛烈一些! “我是你的男人呀!”霍加觉得要炸裂了,凶猛的就像草原上的野马。 阿依木心里是抗拒的,但身体却紧紧地缠上霍加迎合着他。 这,不对劲儿! 她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她也中了药? 她的戒指里有机关,在给景阳敬酒的时候,她在那酒杯里下了助兴的药粉。 东溟景阳已经将那酒喝干了,才倒了酒给她喝,即便是酒杯上沾了药粉,也没这么猛烈才对。 她想不明白,也没时间想明白,因为霍加已经将她送上云端,让她的大脑无法思考,只想要要要! 不知折腾了多久,她实在撑不住,晕了过去。 等悠悠转醒,也恢复了神志,发现霍加还在,甩手就一个耳刮子,“滚下去!” 她的声音嘶哑,刚才叫哑的。 手臂酸软的也没力气,打在霍加的脸上,连个动静也没听到。 这一巴掌刺激了霍加的暴力。 “滚……开!”阿依木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本公主要杀了你!” 霍加呵呵笑道:“反正要死了,那就来个够本儿!” 阿依木一看来硬的不行,就放软了态度,“本公主可以恕你无罪,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并且,你要作证,是东溟景阳要了本公主!” 她一口咬定跟她发生的关系的人就是景阳,再让霍加和那个带路的太监作证,景阳也休想摆脱她! 霍加冷着脸问道:“你以为东溟景阳蠢,会捡个现成的绿帽戴?” 说着,更加凶猛了。 阿依木僵直了身子,断了气般的哼哼起来,等缓过这个劲儿,才道:“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让景阳说不清道不明,老老实实的认下!” 霍加呵呵冷笑,“好,末将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把这个锅,甩给东溟景阳的!” 番外二:19是阳王 阿依木天真的觉得,只要她一口咬定跟她欢好的人是景阳,让景阳无处申辩,就能逼着他娶了自己。 当然,她也觉得这个计策有些不靠谱,但她必须做最后一搏。 谁知,忽听门外传来景阳的声音:“阿依木公主还真是好算计,这是拿本王当傻子吗?” “啊!”阿依木一惊后,就将霍加推开,想冲出去把景阳拉进来,坐实了与他的关系。 但一开门,她就惊叫一声,把门关上。 因为,门外,不光有景阳,还有国王、王后、帕夏、丽嫔和许多参加宴会的王公贵族! “岂有此理!看你教的好女儿!”国王一巴掌就扇在王后的脸上。 王后被当众打脸,非常羞怒和委屈。 她也没想到,阿依木会什么都不穿,就打开门想出来啊! 她也不知道阿依木的计策,不然,她定不会让计策有这么多漏洞,会想出更周密的计划促成此事。 这个女儿,没有那个脑子,竟然还背着她行事! 也不想想,东溟景阳是什么人?他经过的阴谋诡计比她吃的盐都多,会被她这么简单的伎俩算计到? 那个传话的宫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吓得尿了一地。 王后把气都撒在他身上,一脚踹在他身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主子糊涂,你们不知劝阻,还不禀报本宫,简直该死!” 那宫人吓得连连磕头,“公主是主子,我们也没办法呀!” 国王气的不行,冲王后怒喝道:“没用的东西,还拿下人出气!” 王后心知,这次是被阿依木害惨了,狠狠地瞪了景阳一眼。 都是他,看透了阿依木的计策,不上当就是了,还去找国王,将他们都叫到这里来。 他们已经来了好久了,里面的人沉迷在那事当中,敲门根本就听不见。 又没脸破门而入,只好听了大半个时辰的那事,她的脸简直是丢尽了。 这时候,门打开,霍加发髻凌乱、衣衫不整的出来。 他悔恨交加的跪到地上,痛心疾首的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磕头认错道:“都是末将好奇心太强了!阳王殿下让末将在此守着门,怕有意外情况。但末将听到屋内有响动,怕是有人从窗子进出,就推开虚掩的门进去。 谁知,见到了阿依木公主。她……意识似乎不清醒,抱住了末将,求末将救她,然后就扒末将的衣裳,末将也是被迫的呀!” “嘭!”地一声,阿依木打开门出来,上来就给了霍加一个耳光,“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先抱住本公主的!你强迫了本公主!” 霍加捂住脸,委屈的道:“公主,你不能欺辱了末将后,就不认账了啊!末将冤枉!” 景阳淡淡的道:“方才我们都听到里面的声音了,阿依木公主可是享受的很,可不像被迫的样子。” 众人:“……” 阳王殿下,您一本正经的说这样的话,真的很……诡异啊! 阿依木颤抖着手指,指着景阳和帕夏道:“是你,是你们,是你们算计本公主!” 帕夏冷笑一声,道:“是我让你穿成这样来这里的?是我让你的人撒谎将阳王和霍加引到这里来的?是我让你们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的?” 阿依木气的浑身颤抖,她觉得自己的反应也不对劲儿,突然明白了什么,“本公主中了药,一定是中了药!是阳王给我下了药!一定是喝酒的时候,中了他的手段!” 景阳镇定地看向国王,道:“国王陛下,还请太医为阿依木检查身子,还本王一个清白!” 国王叫来太医,为阿依木诊脉,检查。 他倒是希望是景阳给阿依木下的毒,一是挽回些颜面,二是抓住景阳的把柄,在和亲的交易中谋取更多的好处。 可惜,太医诊脉后,又检验了血,都没发现什么问题。 “启禀陛下,阿依木公主只是那个过度,有些体虚,并没有中药迹象。” 阿依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我不信,定是你被人收买了!” 太医不卑不亢的道:“若是阿依木公主不信,可以换个太医检查。” 国王又叫来两个太医,给的结果与第一个太医的结果一样。 景阳的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他皇姐的医毒之术已经出神入化,凌瑶出品,可不是几个外邦的太医能检验的出来的。 霍加蹙眉道:“当时,阿依木公主确实有些……太热情了,还说让末将救她呢。” 他得树立起自己英雄救美的形象,不然,会很被动。 这件事虚虚实实,谁也说不出什么,但大家心知肚明,这是阿依木公主偷鸡不成蚀把米。 霍加一副大义凛然,勇于担当的样子,“陛下,末将已经与阿依木公主有了夫妻之实,愿意负责,迎娶阿依木公主!” 阿依木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不行!我不嫁给他!” 刚才他的粗暴,让她知道传言属实,霍加就是个暴虐好色、不知怜香惜玉的莽夫! 她才不要嫁给他,她要嫁给景阳这样深情温柔又尊贵英武的男人! 景阳被她火热的眼神恶心到了,道:“这件事看在帕夏公主的面子上,本王也不追究了。下面是你们自己的事了,本王就告辞了!” 国王和王后都没有理由阻拦,只得好言相送。 翌日,景阳回大溟,帕夏公主骑着骆驼相送。 眼看着送出了五十里了,景阳勒住骆驼的缰绳,道:“不要送了,不然回去晚了,会有危险的。” “好,那你小心。”帕夏有些恋恋不舍,美丽的大眼睛里蓄上了泪雾。 景阳心里也很不舍,安慰道:“本王在宫外也给你留了人,你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和丽嫔娘娘。” 帕夏感激的道:“多谢阳王殿下,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和母嫔的。” 景阳又道:“说是还半年多,其实过了年,你就得起程了。我们要去大溟京城举行婚礼,还要在京城修整几天,所以要提前出发。” 帕夏红了脸,“好,我知道了。” 这么算来,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景阳道:“我回去给皇兄送信,很快就有正式和亲国书和聘礼过来,你好生养好身子,等本王亲自来迎接你。” 帕夏羞涩的点点头,“好,我等你。” 景阳看看天色,再不舍也该离开了,不然,太晚了,帕夏回去会很危险。 抱了抱拳,“告辞!保重!” 说完,一打骆驼,绝尘而去。 帕夏坐在骆驼上,目送着他的队伍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地平线上。 番外二:20 情蛊 起风了,空气中都是黄沙的气味。 帕夏公主将面纱戴上,收回依依惜别的视线。轻轻扯了一下骆驼的缰绳,调转方向,往回走。 因为离别,一行人的情绪有点低落,默默地走着,气氛也充满了离愁别绪。 突然,响起了一阵利箭破空的声音。 帕夏心中一凛,身子迅速趴下,贴在了骆驼的另一侧。 “咻咻咻!”另一侧的路边,也有乱箭射过来。 帕夏心里“咯噔”一下,心知不好,做好心理准备被射成刺猬。 “嘭!”的一声,一把黑伞挡在自己面前,那些乱箭落到伞上纷纷被挡开。 景阳留在她身边的丫鬟,用铁伞挡住了乱箭,“公主,不要慌!暗处还有咱们的人。” 帕夏公主点点头,慌乱的心安定下来。 只听一声声惨叫声,暗杀的人应该被解决了。 一个蒙着脸的汉子,提着一个身穿乌孙国服饰的人走过来,像扔死狗一样,将人扔到地上。 “帕夏公主,这是活口!” 这人已经被废了武功,手筋、脚筋也被挑断了。 帕夏公主用靴子踩住他的脸,微微用力,问道:“说,你是谁的人?” 那人吃痛,脸被踩的变了形,哑声道:“是阿依木公主!” 帕夏公主冷冷一笑,“糊弄傻子呢?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那人一口咬定:“我说的就是实话,就是阿依木公主让我们来刺杀你的!” 帕夏公主掏出匕首就戳在他的胳膊上,“说实话!” “啊!”刺客痛的尖叫,“我说的就是实话!” 帕夏公主冷笑道:“你的口音根本就不是乌孙国人,还敢嘴硬!” 别国的人,即便是本国语言说的再流利,也或多或少有口音。 暗卫道:“交给属下来审问。” 说着,捏住那人的手指,微微用力,只听“咔嚓咔嚓”的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的手指就如面条一般了。 “杀了我把,杀了我吧!”断指碎骨之痛,让刺客嚎叫不止。 暗卫也不回答他的话,继续捏碎他的手骨。 刺客终于忍不住了,惨叫道:“我说,我说,我是龟兹国的人,我们国王不想看到你与大溟联姻!” 他一口气说完,生无可恋的求道:“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 龟兹国是乌孙国的邻国,多年来大仗没有,小冲突不断,谁也没讨到大便宜,却形成了一种平衡。 如果乌孙国与大溟帝国联姻,那这种平衡势必会被打破,这是对方不愿意见到的,也是其他邻国不允许的。 所以,帕夏的处境还真是堪忧,不光要应付王后和阿依木的暗害,还得提防邻国的刺杀。 幸好,乌孙国国王因为景阳,不再对她不闻不问,不光禁足了王后和阿依木,还派了高手保护帕夏。 帕夏现在是乌孙国的福星,是乌孙国强大起来的希望,属于重点保护对象。 再加上有景阳留下的人,帕夏公主躲过一次次的算计和暗杀,日子过的惊险又刺激。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阿依木查出有了身孕。 阿依木不想要这个孩子,更不想嫁给霍加将军。 但他们民族信奉的真神是不允许堕胎的,这是损阴德的大罪。 可她就是不想要这孩子,找不到堕胎药,就像疯了一般,又是捶打肚子,又是泡冷水,又是跳高儿…… 各种作死手段,想要把自己弄流产。 王后很迷信,信奉真神。虽然沾了不少人命,却都是下令让底下人去做,从没亲自动手过。 所以她不允许阿依木堕胎,强行为她定下了与霍加的婚礼。 乌孙国国王对这个失去价值的女儿,表现出他冷漠与绝情,觉得用她来笼络霍加,也是最后的一点价值了。 于是,对王后道:“让阿依木老老实实地嫁给霍加,不然,就去庙里出家吧!” 王后大哭,但也没办法。 阿依木是被绑着上花轿的,新婚之夜,霍加并没有因她怀孕而放过她,非常粗暴的度过了新婚之夜,孩子因此也流产了。 阿依木失血过多,连床都起不来了。 帕夏听了这消息,微微一笑,不再理会,继续绣嫁妆。 时间过的飞快,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大溟的元宵节刚过,景阳就亲自来接亲了。 乌孙国全国上下张灯结彩,载歌载舞,举国欢庆三天。 阿依木面色苍白,眸色阴鸷,听着外面的欢快的音乐声,露出疯狂决绝的笑容。 “东溟景阳,你终于来了!你让本公主等的好苦啊,你是本公主的!你只能娶本公主!” 她嘀咕着,露出阴测测的笑容。 从床前的暗格里,取出了一个绿色的翡翠盒子。 翡翠一看就不是凡品,晶莹剔透,一点杂质都没有。 她打开翡翠盒子,只见里面有两条白色的虫子。一大一小,像是一对情人一般,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 大一点儿的虫子,有大米粒大小,身体上还有不少的绒毛,脑袋的顶端有两颗黑漆漆的眼珠子,看上去就像一只蛆虫。 小一点儿的要小两圈儿,看起来纤细又温柔。 “东溟景阳!这对情蛊,会让你对我钟情一生,你会像个奴隶一样,跪在我脚下,乞求我多给你一点爱!”阿依木将翡翠盒拖在手心上,小心的捏起那只大一点儿的虫子,放到嘴里,吞了下去。 然后,点了点小一点的虫子,“带你去找你的宿主,他的血很香的。哈哈哈……” 她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将小盒子放进袖子里,去参加宴会。 宴会上,篝火冲天,烤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男男女女都载歌载舞、欢声笑语。 景阳坐在乌孙国国王身边,意气风发,虽然依然严肃着脸,但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阿依木一来,乌孙国国王就是眉头一皱,担心她闹事,然后警告的瞪了她一眼。 阿依木浅笑着给各位行了礼,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深深地看了景阳一眼。 景阳一下子就警觉起来,怕她下毒,对入口的东西极为小心。 宴会进行到一半,侍女们端着奶茶上来,给每个客人都上了一杯奶茶…… 番外二:21相亲相爱一家人(番外终) 景阳眼神扫过奶茶,只见奶白的汁液里有个白色的小虫子在挣扎翻腾,两只黑色的小眼睛里都是恐惧。 小虫子是白色的,在白色的奶茶里若是不动,还真难发现。 而喝奶茶,不会咀嚼,很容易就将这么小的虫子咽进肚子里。 景阳微微一笑,用筷子将小虫子从奶茶里捞出来,然后一个用力,就把小虫子给夹死了! 情蛊性命相连,一方死了,另一方必遭反噬。 “噗!”阿依木喷出一口鲜血,噗通一声,仰躺到地上,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呢喃:“为什么?为什么?” “阿依木!来人!太医!”王后惊恐大叫,宣来太医。 太医匆匆而来,诊脉后,道:“阿依木公主似乎犯了心疾,殁了!” 阿依木眼睛瞪的圆圆的,死不瞑目,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不知道,景阳从小就佩戴着青龙牙齿做的脚链,是景曦和景阳百日那天,景瑜送给他们的礼物,从小未曾离身,因为戴在脚腕上,又这么多年了,知道的人很少了。 七级青龙灵兽的牙齿,不光辟邪,野兽、蛇虫鼠蚁和蛊虫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敢靠近。 蛊虫吓得在奶茶里挣扎要逃命,这一动,就被景阳发现了。 阿依木彻底被自己给作死了,死因都检查不出来,宴会不欢而散。 乌孙国与大溟京城山长路远,吉时不能耽误,不能等阿依木葬礼后出发。 翌日一早,和亲队伍按时启程。 送亲的加上迎亲的,队伍蜿蜒数里,非常壮观。 沿途老百姓纷纷送行,送上对新人最美好的祝福。 到了边关处,帕夏叫停了队伍,坐在骆驼上,回头看着自己的国家,泪流满面。 她曾经那么想摆脱那个皇宫,每天都盼着嫁给景阳,可当真正离开自己的故土时,却抑制不住悲伤。 今天,踏出这道边关,她就是大溟的人了。这里还有自己的父母,还有爱戴自己的百姓,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一次? 父王、母嫔,保重! 景阳从骆驼上下来,拿出一个荷包,从地上抓起一把土,装进荷包里。 收紧荷包,递给帕夏,“带着故国的土,以慰思乡之情。” “嗯!”帕夏接过荷包,用双手捂在胸前,仰着脸,泪如雨下。 景阳飞身而起,坐在她的身后,将她拥入怀里,轻声道:“我们成婚后,还会来封地住,不过五、六日的路程,回来很容易。” 帕夏呜咽着点头,她说不出话来了。 景阳命令队伍出发,队伍缓缓经过边关。 当骆驼的一只腿,迈过边关的界线时,帕夏哭倒在景阳的怀里。 她没有看见,在远处的山坡上,丽嫔站在高处,极目远眺,用那模糊的泪眼目送着自己的女儿离开故土、远嫁他乡,奔赴那未知的生活。 直到队伍消失在山间的路上,丽嫔才蹲到地上,泣不成声。 帕夏突然心痛,她仿佛听到了生母的哭泣声,频频回头眺望,入目的却只有贫瘠的荒漠。 景阳柔声安慰道:“别哭了,你母嫔身边有本王的人,不会有事的。你嫁给了本王,你父王也不会让她有事。” 帕夏点点头,靠在景阳的怀里泣不成声。 …… 一个月后,景阳从望远镜里终于看到了大溟京城的城门楼子,微微松了一口气。 和亲队伍庞大,除了护卫,还有随行的乌孙国使团,以及陪嫁的仆役,还有装着贵重嫁妆的马车。 所以,比不得急行军,速度很慢。走了一个多月,才到了大溟京城。 “来了!来了!”一辆快马跑了归来,给等在十里亭里的人报信。 凌瑶、景曦、凌玉以及礼部官员,都在十里亭迎接景阳和帕夏公主。 本来按照规矩,在城门口迎接便可,但为了表示对帕夏公主的重视,往前迎了十里。 众人都从临时休息的亭子里出来,整理仪容,极目远眺。 凌玉站在凌瑶身边,柔柔的道:“三皇兄那般冷的性子,不知喜欢上怎样的女子?” 虽然她听说帕夏公主长的美艳不可方物,脾气直爽,但没见到人,还是很好奇的。 凌瑶笑道:“能让景阳这般上心,极美是一定的。” 景曦笑道:“那是自然,非常美,像洋娃娃一般。” 凌玉抿唇笑道:“太好了,那他们的孩子,岂不是也像洋娃娃?” 凌瑶点头道:“混血儿,相貌多半都很出众。” “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只见官道的尽头,出现一个穿着喜庆的队伍。 韩潇对着马车的窗子道:“王爷,大公主、小公主和二王爷在十里亭迎接您和帕夏公主呢。” 景阳整个人的气势都柔和起来,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帕夏公主一路上已经从他嘴里了解了他家人的情况,知道他们一家人处的很亲很和谐。 其实心里还是怀疑的,她也是公主,深知皇家亲情何等淡薄。 但看到他此刻的神情,心里信了几分。 等下了马车,见到凌瑶、凌玉和景曦,她更是信了七分。 “帕夏公主,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凌瑶握住她的手,笑容真诚。 “帕夏见过大公主!”帕夏心里微微紧张。 凌瑶不光自己医毒双绝,还亲手建立和推行了女学,掌管着大溟十几所医学院,身上的独特气质,帕夏是第一次见到。 这种气质没有攻击性和威压,但那种尊贵、自信、知性、干练,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仰视。 相对于凌瑶的女强人气势,凌玉是个温柔如水、性子绵软的绝美小姑娘。 “帕夏公主果然名不虚传,美的让人窒息。”凌玉连说话都柔柔的,如温泉一般,让人舒服。 帕夏眼睛亮了亮,“大公主和小公主也是名不虚传,都美的惊为天人!” 景曦哈哈笑道:“行了,你们别互相吹捧了,赶紧进城吧!父皇、母后、皇上、皇后还都等着呢!” “二皇兄!”凌玉红了脸。 凌瑶笑道:“咱们家的人颜值都很高。” 这一声‘咱们家’,让帕夏不那么紧张了。 等看到东溟子煜、上官若离、景瑜和姬敏敏,她知道,凌瑶的话一点都不夸张,真的个个相貌不凡,如天神一般。 看着他们一家人如同普通人家那般谈笑,亲热的玩笑,她完全相信,这是一个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东溟子煜气势凛然,虽然冷着脸,没说几句话,但眸中闪着喜色。 上官若离年轻美丽,和女儿们一起像是姐妹。气质大气坦荡,眼神中带着正气。 她热情的笑道:“欢迎帕夏公主即将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皇帝景瑜一身龙袍,却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他笑的慈悲,似是看透红尘万丈,“千里有缘一线牵,有情人终成眷属。” 帝后姬敏敏如最高贵干净的雪山之花,身处凡尘,却保持着空灵的气韵。 她微笑道:“帕夏公主如此美丽,怪不得让景阳一见钟情!” 凌瑶、景曦、晚舟、凌玉,也都善意的调侃、说笑起来。 景阳的脸都红透了,在桌子下握住帕夏的手。 帕夏与他相视一笑,所有的忐忑不安都放下,露出幸福安心的笑容…… (番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