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权臣追妻火葬场时,我已入宫封后》 第203章 “谢夫人赏赐!” “谢夫人赏赐。”产婆给孩子洗三这么多年,也没碰见过扔黄金的。 今个,真高兴啊! 产婆嘴都合不拢,“谢夫人赏赐。” 世家大族,又不是暴发户。孩子洗三,又不是打赏。 众人脸色不好,产婆脸色很好。 偏偏康白氏就扔了一锭金子,用最后的倔强证明着他们康伯府还有钱。 让扔铜钱的人怎么想? 说好的!都扔一把铜钱,你偷偷换金子? 不讲武德… 真是能装。 装自己,把旁人也装进去了。产婆刚要把小允止,放到铜盆里。 柳眠眠突然出声,“让本宫来吧!让本宫沾沾小允止的喜气。” “太子妃娘娘,您年纪小恐怕…?”产婆看着铜盆里的金子,面露不舍。 这眼皮子浅的样子,让柳眠眠蹙眉。 以后柳府再有人生产,万万不能找这样的产婆了。 “本宫不要你的盆。” 柳眠眠是贵妇之中身份最高的,自然没有人说什么。 洗三一般都是产婆或者是德高望重的长辈抱着孩子洗。 柳眠眠愿意给柳允止洗三,也是柳母和海氏喜闻乐见的。 接过柳允止,用帕子沾沾铜盆里的水,“洗洗头,富贵又长寿。” “洗洗腰,无病无灾百病消。” “礼成。”看似洗了,其实铜盆里的水一点没沾小允止身上。 白氏姐妹,不得不防。 “这孩子一定是个有福气…” “能让太子妃娘娘亲自洗三,福气还能少吗?” 有聪明的小媳妇儿,已经开始在心里祈求能怀个漂亮的小姑娘,嫁到柳府了。 段白氏脸上仍是带着温柔的笑意,眼神冰冷如霜。 康白氏神色晦暗不明。 “各位夫人,请移驾花厅。”柳母笑道:“百花争艳,各有异彩。咱们去花厅一边赏花一边吃酒。” “好好好…我们就等着这一顿呢!” “柳府厨子这一口,我都想好久了。” “是呢!走走…” “还是柳夫人想到周到。” 有那好事的,眼神打量一圈。 故意问道:“哎呦!今日怎么没见安宁郡主?” 这么重要的场合,侄子洗三都不出现?可是躲起来了? “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 “听说北国国君要派使者过来,接回长公主。” “这都多少年了,还对长公主念念不忘呢?” “听说…北国女子少,这女人跟货物一样!兄死弟继。” “就是北国太子死了?长公主…?”说话的人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安宁郡主是不是,也要跟着回去啊?” “说不准,毕竟安宁郡主是北国的血脉。” 酸气冲天。 当初探花郎打马游街,她们中不少人都去了的。 如今嫁人,过的不如意的。 可不就是酸了…醋了。 早知道春日宴上,太子和柳泽恩会下水救人。她们说什么也要跳一跳。 搏不来一个侧妃的位置,也能搏一个探花郎。 可是… 没成想让安宁郡主捡一个便宜。 她们瞧着这柳夫人多半也是不喜安宁郡主的。 要不然这么喜庆的日子,怎么会不让她出来见客。 一定是嫌弃她丢人… “安宁郡主,回北国岂不是皇太女了?” “哈哈…” “是前皇太女吧!” 闻言。 柳母冷了脸,厉声道:“安宁有孕,月份已大,不便见客。 我那小儿子头回要当爹,紧张的跟什么似的。 安宁又想念她母亲,我就眼不见心不烦,把他们送回公主府了。 岳母也是母,泽恩理应尽孝。 安宁郡主是我就家儿媳妇,希望各位口下留情。 安宁脾气好不愿意以身份压人。 我柳家可不是脾气好的,妄议皇室血亲,口出恶言。我柳府不欢迎。 良妈妈,送客。” 送客? 这哪里是送,明明是撵出门。 几位年纪轻的小妒妇慌了神儿,被从柳家撵走,回去怎么跟婆婆交代。 在婆家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她们后悔了,为何要酸那几句。 “柳夫人,我就是一时口快,请原谅我吧!” “是…是…柳夫人我们就是瞎说的有口无心的。” “就是玩闹的话,当不得真的。” 柳眠眠冷冷开口:“口出妄言不敬皇室。回去抄写女戒女德各五份。 海棠,紫荆!请这几位小夫人出去。” “是…” 几个妒妇后悔的要死,她们才想到往日同安宁郡主交好的柳家嫡女,已经是太子妃了。 今日,是猪油蒙了心吗?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被请出了柳府。 她们其中就有程祭酒的嫡女,程芳。 海棠冷着脸,大声嘟囔。“真真是癞蛤蟆不咬人更应人,啥人都有! 上嘴皮加下嘴皮一张一合,好像吞粪了一样,臭不可闻。” 生怕旁人听不见,还干呕了两声。 康白氏讪讪的笑两声,“呵呵…太子妃的奴婢!” 段白氏也捂着嘴。 柳眠眠仰起头,挑眉问道:“是不是很好?本宫也觉得!” “太子妃的丫鬟,真性情。”张栋的夫人看着嘎嘎乐啊。 她的小儿媳妇也捂着帕子偷偷乐。 “本宫也这么觉得,出门在外脸面都是自己给的。 今日风大。 段夫人、康夫人莫要把脸面吹丢了。” 一而再再而三。 段白氏忍不了,脸上的假笑都挂不住了。 “太子妃娘娘,臣妇好歹也是三品大员的妻子,身上有着诰命呢! 你侮辱大臣之妻。” 一道声音幽幽想起,“臣妇记得,是十八年前还是十九年前。 段尚书的原配夫人,是死于血崩吧? 臣妇听说段尚书的夫人是长期食用一种…名叫什么的药来着。” 众人回过头,发现说话的的是魏太医的夫人。 段白氏瞬间瘪了。 十八年前那天晚上,夜黑风高,车蕊儿的叫喊声撕心裂肺。 红色的血,一盆子又一盆从产房端出来。 那是段白氏最舒心的一夜。 段明阳从太医院请来的太医,好似就是魏太医。 艹。段白氏心里万马奔腾。 如今,太医这哑巴职业,嘴也这么碎了吗? “臣妇,家里还有事!请太子妃娘娘恕罪。”段白氏垂目掩饰着眼底的杀意! 杀谁?当然是姓魏的。 她也不敢杀太子妃,想造反吗? 就听魏夫人道:“臣妇想起来了,太子妃娘娘可想听?” “可…”可想听了! 第204章 夏季炎热。 段白氏低垂着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硬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太子妃知道了,全大圣朝恐怕都要知道了。 一个喘息间段白氏想了很多,当初的事前前后后又在脑子里复盘了一遍。 死无对证。 府里的老人已经被她打发的差不多了。 该死的死,该走的走。 段白氏盈盈起身,抬起头脸上笑意已浮现。“魏夫人,真会开玩笑。 当初,我白氏抱着牌位同公鸡拜堂,是先帝也称赞过的节妇。 我就是段明阳的原配夫人,他还哪里来的原配夫人。 魏夫人莫不是年纪大,脑子不好使了吧!” 一个小小太医的夫人,段白氏不会放在眼里。 “车氏服用过什么药,我真是不知道。毕竟她出身不详,江湖中人不拘小节。 也是有的。 那襄王不就食用五石散吗?谁知道车氏,私下里自己吃了什么?” 车氏? 公输氏… 段白氏毕竟是三品的诰命夫人,几句话便把魏夫人的气势打弱了。 “是啊!我也记得当时是段夫人先成婚的。” “对对,跟公鸡拜堂的。” “好像是段家三爷代兄迎亲的。” “对对…白氏抱着牌位上花轿的。” “我也记得。” 柳母也点点头,貌似有这么一回事。 段白氏仰起头,勾起唇角道:“我劝魏夫人还是小心说话的好。 我毕竟是…先皇都称赞过的节妇。” 魏夫人低下了头,呜呜呜…魏川柏那个臭小子,他说好使的。 好使个屁啊!“是。” 姜还是老的辣,段白氏尤其辣。 柳眠眠一看,小魏太医说的没错,一点错都没有。 他爹娘貌似真的很好相处,事一点都不多。 不但不多,嘴还笨。 “这日头晃的本宫头疼,眼睛疼。魏夫人可会医术?” 不会啊! 魏夫人刚要摇头,就看见太子妃对她眨眼睛。 “会。”会的吧?应该会不会呢?但是…真心不会啊! “那就麻烦魏夫人了。”海棠扶着柳眠眠回了内院。 魏夫人后知后觉的跟了上去。 周氏也想跟上去——她也想听。 脚步刚挪动。 柳母上前亲热的挽住周氏的手道:“文王妃,请随臣妇去花厅用膳。 听闻文王妃喜欢荔枝蜜,今日特意给文王妃做了荔枝蜜饼。” “哦!好…麻烦柳夫人了。”周氏一步三回头。 吃饭…哪里有辛秘好听啊! 呜呜呜… 欲哭有泪… 泪流成河的那种。 如今她单调的生活,只剩下打马吊了、还是五文钱的那种。 相夫——大可不必!她已经判定自己是寡妇了。 教子,儿子已经送到白马书院了。就是柳家三少夫人白樱凝她爹创办的书院。 不求孩子闻达于诸侯,毕竟她儿子天生的郡王。 只求…别同他爹谢凌晨一样就好。 如今看来她儿子还是个好的,周氏颇感欣慰。 … 柳眠眠带着魏夫人跨越半个柳府,来到了她祖母的寿康院。 她是祖母的亲孙女,懂得分享。 正昏昏欲睡的柳老夫人不困了,从床榻上坐起来。 笑的和蔼又可亲。 “细说…老身正好到了,藏得住事的年纪! 肯定不外传。” “臣妇,见过柳老祖宗。”魏夫人行了一个晚辈礼。 柳老夫人点点头,这魏氏看面相,还算柔和。 “起来吧!老身不喜小辈多礼。坐吧!” “谢,老祖宗。”魏氏心下发颤啊! 这就是柳家老祖宗啊!狠起来…舌骂群儒的老祖宗。 魏夫人心里多少有点小激动。 “老祖宗,那是十八,不十九年前了。 好像是农历九月十六,我相公本来在宫中当值。 川柏有些发热,他便告了假回了府。 刚过子时,段大人便带着家丁来敲门。说是夫人难产,血流不止。 那时候段尚书,还没升到侍郎的位置。 我相公披着衣服就走了,天光大亮才回来,说是段大人的妻子没了。 我问孩子呢?他说孩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说段大人的妻子,中了前朝的一种毒,名叫绝嗣。 这种毒最开始在前朝的宫里发现的。 中毒的女子只要不怀孕,这毒便不会一下致命,每月癸水之日会发作一次。 血量会比常人多一些,也不会引起注意。 长此以往到三十岁,会血尽而亡。 女子一但怀孕,此毒便会发作。 在孕妇生产时,引发血崩。” 魏夫人喝茶口水,润润喉咙继续道:“这毒通过母体转给肚中的婴儿。 使婴儿身体虚弱,活不到周岁。” 这等霸道的药,柳眠眠前生今世第一次听说。 免不了惊讶道:“活不到周岁,如此霸道!难怪此药叫绝嗣。” 不对啊! 公输长生都活到能追媳妇的年纪了… “臣妇相公说,他当时同段大人说,用百年以上的好药温养着,方能能多活几年。 也不知道那孩子如今怎么样了?” 魏夫人以己度人。 试想自己身中剧毒,来不及看魏川柏一面,便撒手人寰。 魏川柏也时日无多,便拿出帕子抹起眼泪来。 越哭泪越多。 柳老夫人一看魏夫人的年纪,四十出头的年纪,得嘞!更年期了嘛! 柳眠眠被魏夫人哭的心慌。连忙道:“魏夫人,先别忙着哭! 这魏大人,可同段大人说车氏…中绝嗣的事?” 魏夫人擦擦眼角的泪水,“嗨!我家老魏又不傻,怎么会说! 他就说小少爷胎里带胎毒,要仔细养着用名贵药材养着。 那绝嗣可是前朝禁药,都是后宫娘娘用的手段。 臣妇想,谁收益最大就是谁下的药,跑不了一个白氏。” “话糙理不糙,是这个道理。”柳老夫人眼珠子一转。“魏夫人,这白氏可不是善茬。 你今日将她一下,恐不能善罢甘休。” 魏夫人刚想说,她魏家是天子近臣,不怕她… 可转念一想,段尚书也是天子近臣啊! 三品大员。 她相公才是六品的太医。有点后悔,刚才不应该冲动。 “臣妇,要同段夫人道歉吗?”魏夫人不想去。 柳老夫人微微一笑。 这遮羞布也要拽一拽了。 便提点道:“当今圣上文韬武略,状元之才。 同老身喜好相似。 你让魏川柏写完书,呈给皇上和太子过目过目,批阅批阅。” “是,多谢老祖宗提点。”魏夫人眼前一亮。 第205章 魏川柏一天一夜没合眼,把一本世家八卦秘史送到了柳家寿康院。 对着碧桃一拱手,“麻烦,姑娘了。” 碧桃抬头望天,天刚蒙蒙亮。 这小魏太医比晨昏定省的大少爷,还早! “小魏太医,老夫人还未醒,请您稍等一会儿…” 魏川柏摇摇头,“劳烦姑娘了,我还有事。” 不等。 等不了一点。 追媳妇更重要! 晃晃悠悠的走出柳家大门。 晃晃悠悠的爬上马车,喊了一声。“去胶州…” 便彻底睡了过去。 … 清晨明月居里,谢凌渊胡闹了一会儿。“眠眠,今天不必等我回来用膳。” 这样的早出晚归,谢凌渊着实有些累,“父皇如今眼神越发不济。” 谢凌渊叹口气,“只能看准太华湖里的鱼,看不见奏折上的字。 宫里人也多,乱糟糟的。”毕竟不是所有的人家,都疼姑娘,舍得钱财。 还有几家都是庶女,爹不疼,娘不是亲。姨娘有心无力没银子。 只能当个常在,在长春宫里睡大通铺。 这帮常在,让皇贵妃很是头疼。 想争宠——怕死,不争宠就使劲吃。 长春宫的人两眼一睁就是吃,两眼一闭等天亮开吃。 生死簿上还有小半本,这就属于老赖了… 要钱没有,要女儿随便。 “要不?咱们搬去东宫吧?”谢凌渊想每天早晨多睡会。 午时,能陪着柳眠眠用午膳。 柳眠眠睡的迷迷糊糊道:“宫里人多,就把她们嫁了啊! 边疆那么多百夫长、千夫长都娶不上媳妇。长春宫不是现成的嘛!” 李长歌虽然是女儿身,一点不影响,她如今看母猪都赛貂蝉。 给她写信都是[村里有个女子,一笑起来像眠眠,特别惹人喜爱。] 看看! 可见边疆,女子!活的有多稀少。 “吧唧!” “吧唧!” 谢凌渊左右开弓,“我媳妇就是聪慧。” “口臭,臭。”柳眠眠只能捂住自己的嘴。 “我一会儿就同父皇说,把长春宫送到边疆去。” 柳眠眠点头,“送,送长春宫。” 谢凌渊点头,“赶在北国使者之前,把她们送去边疆,还能安将士们的心。” 这恩典… 送媳妇。 还愁边疆将士不奋勇杀敌? 身上的佩刀,都得砍卷边子喽! “表哥,什么北国使者?” “北国派出了使者,要接回谢璇姑姑。” 柳眠眠瞬间困意全无,“北国使者”这几个字仿佛是化不开的冰,带着万年的寒意。 柳眠眠被这寒意激的打了个冷颤。 “竟然是真的?我以为是程芳瞎说的!”竟然比上一世提前了。 上一世北国派出使者,迎谢璇长公主同安宁回北国。 长公主为保安宁平安,不回北国。 自缢! 只为让安宁,留在大圣朝为她守孝。 一片慈母心,用自己的命为女儿谋划出路。 只可惜。 最后安宁还是被送往北国。 谢凌渊伸手,把柳眠眠拉回怀里。“别怕!一时半会打不起来,只要给公输长生充足的时间,做武器。 到时候。 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嗯。”是啊! 柳眠眠放下心来,这一世是不一样的,国库充盈,武器精良。 那个主降不主战,割地赔款的人,永远没有机会站在顶峰了。 真好。 谁打谁?真的还不一定。柳眠眠闭上眼睛,掩盖住眼底的厉色。 谢凌渊叹口气,起身。“你苦命的相公,要去给老头子干活啦! 田里的牛,都没这么累!”谢凌渊只觉得,万万人之上的皇帝,不如一个富家翁过的洒脱肆意。 “好羡慕大舅。”谢凌渊也想带着柳眠眠天南地北的,画大圣的大好河山。 可惜…他于书画上没天分。 可惜,他的身份注定不能。 他本不想用深宫困住眠眠一生,可又舍不得放手! 有时候又觉得自己禽兽。 眠眠当他是哥哥。 可他却想拥她入怀,白头偕老。 谢凌渊一步三回头,疾步登上马车,仇久嗤笑一声,“速度都是练出来的。 唯快不破。 主子! 你穿衣裳、登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一代宗师,指日可待。” 从车厢里扔出一颗果子,打在仇久背上。“你的嘴,是越来越碎了。” 仇久没有回头,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摸索捡起背后的果子。 “咔嚓。”咬一口。 “魏川柏坐马车出城去胶州了。主子很大度啊!给已死的前妻保媒牵线… 啧啧啧… 红娘的活儿,都干啊! 总共三个女人,一个绿了一个即将绿了。” “仓啷啷。”一声,利剑出鞘。 仇久恰到好处的闭上了嘴。 只听谢凌渊幽幽的说道:“海棠也到了年纪,本宫瞧着同五良挺相配的。 你同五良换换,让五良回来成个家。” 仇久背脊一顿。“主子,出生入死是我?上阵杀敌是我。 我已经习惯脏活累活了。 成家这样脏的事,就不必让五良来了吧!” 呵呵!谢凌渊笑出声。 小样儿!治不了你? … 午膳时,周氏来了太子府。 “太子妃娘娘,魏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宣。” 周氏一听太医来请平安脉,站起身抖抖身上的瓜子皮子。 行礼道:“太子妃,今个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过来。” 明日还来?柳眠眠愁容满面叹口气,她不是讨厌周氏。 是怕周氏把谢娇引过来… 谢娇看见宝物,双眼放光,鬼看见都怕! 火眼金睛都不低她的眼亮… “明日你去宫中躲一躲呢? 春困秋乏,夏打盹,这炎炎夏日不如浅眠。”柳眠眠把我想午睡,写在了脸上。 周氏叹口气,“太子妃娘娘。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没脸没皮的玩意儿。 宫里也挡不住她啊! 文王府门口,两盆金枝牡丹都被她搬走了。” 第206章 问…世上的人谁跑得最快! 曹操和谢娇。 说曹操,谢娇就到了,说谢娇,谢娇也到了! 说什么怕什么,怕什么来什么。 今日周氏的嘴,也是开了光了。 比那许愿池的王八都灵验。 谢娇闻着味的就来了… “太子妃,谢娇县主同沈…”沈什么玩意儿来着?什么官职…海棠一时间想不起来。 主要是沈状元升官,降职都太快了。 海棠自觉脑子小,放不下他。 在院子里伺候的秋霜看了海棠一眼,补充道:“是沈编修,同谢娇县主求见!” 我的娘…我的亲娘! 周氏觉得自己想原地去世。 怕就怕。 周氏敢原地去世,谢娇就敢原地盗墓。“我的娘亲,弟妹!” 这时候也不叫,太子妃娘娘了。 “弟妹,你让人打开后门,我从后门走一走。” 周氏吩咐自己的丫鬟道:“让车夫把马车停到后门。” “弟妹,我得赶紧走,碰见那瘟神!马都得掉层皮。 记住!她跟你要什么都不要给,谢娇那丫头属饕餮的。 口味大的很。” 不怪谢娇着急,送聘!没有送聘这个环节。 沈祁只有一颗真心。 送嫁妆,没有送嫁妆这个环节。 她能拿走的,只有她闺房中的摆件用具。 八王妃同八王爷犹如石沉大海,一点动静都没有。 踪迹都成迷了,好似在大圣朝迷路了。 谢娇都进宫两次了,让皇帝派兵找她爹娘回来。 皇帝,哼!没见着。 一个赝品,还不值得皇帝亲自接见。 哪怕不是赝品,皇帝也没闲工夫见她。 周氏还没顺利跑掉。 谢娇便不经通报,直接冲了进来。 看见相谈甚欢的两人,林良满目的珠宝摆件。 谢娇记吃不记打,忘记上次谢凌渊给她的教训了。 眼神不受控制的,在屋里寻摸。 酸溜溜的道:“呦!难怪本郡主在文王府找不到二堂嫂,原来二堂嫂躲到这来了?” 柳眠眠的陪嫁每一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物以稀为贵,柳家只有她一个“赔钱货”。 大家都铆足劲使劲赔! 一百多抬的嫁妆,周氏看见都眼热。 更何况是眼皮子浅的谢娇。“听说三堂嫂有一尊白玉观音。” 听说? 听谁说的…? 柳眠眠看着手上用凤仙花染的指甲,粉粉嫩嫩又稍稍带一丝丝红。 每片指甲上,贴着一颗米粒大小的珍珠。 柳眠眠从头到尾,都不曾抬眼,给谢娇一个眼神。 “来人!把谢娇县主同沈编修扔出去。 传我的命擅闯太子府者格杀勿论。” 柳瑞家的一抖汗巾,有太子妃这句话她就不怕了。 格杀勿论! 听见这句话,手都有劲儿了。 轻车熟路的活计儿! 没等谢娇县主反应过来。 汗巾一塞,双手一捆,完活! 招呼自己的几个小跟班婆子道:“抬出去。” 三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提着谢娇跟玩一样。 任谢娇怎么扭曲、蠕动、反抗。婆子们的步伐丝毫不受影响。 抬的稳稳当当的。 “呜呜呜…” “告诉沈编修,一介布衣是娶不到县主的。” “小姐,奴婢能去说吗?”秋霜有些小心翼翼。 “去吧!” 秋霜得到肯定的答复,便出了明月居的门。 谢娇能闯进明月居,是因为她县主的身份。 沈祁和谢娇带的丫鬟婆子一同,被拦在了…大门口! 沈祁白皙的手背上青筋爆起,指尖传来的疼痛感,让他方知这不是一场梦。 这一世,一开始便错了。 “砰。”的一声。 一团红色被扔了出来,八王府的丫头婆子冲了过去。“县主。”“县主,没事吧!” 柳瑞家的仰起头,“传太子妃命,以后没有帖子的,擅闯太子府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是,谨遵太子妃之命。”两排佩刀侍卫跪地道。 追出门的秋霜,看见门口的沈祁,停住脚步只觉得恍如隔世。 沈大人还是那样芝兰玉树,满身的矜贵之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个世家的长子嫡孙。 可是…他明明只是寒门出身。 芳芝跟着他,早已成一捧黄土。 那时… 芳芝站在柳府的后门,说她以后是诰命夫人。 口口声声,称呼沈祁为相公。 “沈大人,奴婢问你一句,芳芝她到底怎么死的?” “秋霜…?”沈祁也是认识秋霜的,上一世秋霜也是柳眠眠身边的大丫鬟。 上一世,芳芝嫁给了柳旺,秋霜嫁给谁?他忘记了… 秋霜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白了,心里抖的不成样子!——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天啊! 芳芝让他害死了,不会又看上我了吧? 秋霜真想一口浓痰吐沈祁脸上。 “沈…沈大人!太子妃娘娘说了,布衣是娶不到县主的。” “什么?”沈祁随即反应过来柳眠眠在威胁他。 用他的编修之职。 “她敢?”一个内宅妇人。 不。 她不是内宅妇人,她是大圣朝的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 沈祁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如今的柳眠眠真的敢。 她也能。 原来!柳家嫡女,是他最好的选择。 而他不是柳家嫡女,最好的选择。 被松绑的谢娇大喊一声,“她敢!本郡主让三堂哥休了她。 沈郎,你别怕!有我在。” 有你在… 有你在,门都不进不去。 上一世,谢娇成婚也是十里红妆,如今八王府的库房居然是空的。 作为仅存的王爷,皇帝仅存的兄弟,亲友弟恭的吉祥物。 八王府的库房是空的!!! 只有零星的几件家具,都已经被虫蛀了。 庄周晓梦迷蝴蝶,不知是蝶,还是梦! 沈祁扶开谢娇的手,回头望。 已,物是人非。 “眠眠…”沈祁喃喃出声,轰然倒下。 谢娇赶忙扶住。 沈祁的声音不大,在旁边的谢娇却听的清楚。 “绵绵?赵绵绵…?好哇!本郡主在四处要嫁妆,你还想着那个贱人?” 多日里,积攒的委屈屈辱。这一切都爆发了,“来人,你们是死的吗? 把他给我扶上马车。” 谢娇把沈祁交给婆子,自己上先登上马车。 等婆子把昏迷不醒的沈祁扶上马车。 谢娇拿下头上的金钗,对着沈祁的脸比划一下。 这张脸长的太好,让她难以下手。 “噗嗤…” 那是沈祁执笔的右手。 “啊!!!”沈祁痛醒,看着自己手上的金钗,“谢娇,你疯了吗?” 那是他批阅奏折的手啊! “奶娘说,用金钗扎人中治晕厥。怪就怪沈郎的脸,长的太美了! 让本郡主不舍得,只能扎你的手了。” “谢娇,你已经不是郡主了。”沈祁双目赤红。 “啪!” “你打我?”两辈子加起来,沈祁也没被女人扇过巴掌! “谢娇,你放肆。” 谢娇仰起脸,“我就放肆了,怎么样? 哪怕…我就是一个县主,你一个七品芝麻官,本县主也打得!” 马车外的丫鬟婆子低垂着头。 无一人敢吱声。 第207章 “二皇嫂。 文王府,充裕的东西给谢娇县主两条做添妆,也就是了! 又何必心疼。” … 柳眠眠这一声二皇嫂,让周氏受宠若惊。 心里偷乐,她算不算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可是… 充裕?谢凌晨生母早逝,皇帝不疼,曹皇后不爱的。 什么庄子、铺子、良田是一丁点都没继承到的。 有什么充裕的? 文王谢凌晨,每个月有一千两银子的俸禄,一年有一万多两。 一千两,还不够谢凌晨自己的花销呢! 说句不好听的!如今文王府里吃喝拉撒,都是她周氏的嫁妆。 两条? 两条又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是两条。 给什么,她都很心疼啊!就是后花园两条鱼,她都舍不得。 “王妃,后院的那几个,要请御医。” 后院的?周氏猛然间反应过来,只有人命论条。 “哈哈…哈哈!文王府什么最充裕,可不是……嘛!” “来人,把院子里生病的,王爷不喜欢的那几个。 给谢娇郡主送去,就说是本王妃给她的添妆。” 转念一想,这传出去丢自己脸啊!改口道:“就说是…文王给谢娇县主的添妆。” “是……”婆子点头。 如今文王有两个新欢,是沈祁进阶版。 那几个旧爱,谢凌晨通通都忘脑后去了。 两辆马车——八条!浩浩荡荡的送去了八王府。 五日后。 谢娇见红,她月信向来不准,便没在意。 实在腹痛难忍,请了太医。 魏太医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天眼了。 从八王府出来差点喊一声——大圣朝要亡啊! “皇上,魏太医求见!” “谁?”皇帝随意落下一子,抬起头。 对面的秦楼蹙眉,圣上下的真臭! “谁,魏太医?” “魏太医,说有本要奏!” “???”皇帝来了兴致,“我大圣朝要兴盛啊!太医都写奏折了。 宣。” “微臣太医院,魏…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凌渊从半人高的奏折里,抬起头。“嗯。”了一声。 魏太医从袖子里拿出他的“太医辛秘。”这是他写的那份。 因时间并不仓促,可以仔细斟酌、细细回想。 用词恰当,自己又润色了不少。厚度也比魏川柏写的那本厚。 第一页,刚贴上去的,墨迹还未干。 谢娇县主小产,恶露不止。 当归二十四克、川芎九克、桃仁去皮尖,研末,六克、干姜炮黑,两克、甘草炙,两克。 小产?一个还未出阁的县主就小产了? 皇室子女,青楼典范。 “让她赶紧完婚。”不能再丢人了,顶着谢家皇女的身份。 皇帝感觉脸疼。 不由得带着怒气,一拍桌子。“老八两口子也真是的…” 德胜公公赶忙劝道:“皇上!百姓常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以老奴看这事,也怪不得八王爷两口子。” 德胜公公一抬头,心想坏喽!这屋里还有秦楼和魏太医呢!他差点说秃噜嘴。 这是什么事?当朝皇家辛秘啊! 堂堂八王府的县主是个假货,说出去丢人! 更丢人的是,真县主还是襄阳府里的舞姬… 轻丝薄纱光脚丫的那种。襄王开天宫,天宫养舞姬,舞姬是自己侄孙女。 呵! 这大圣朝的脸面!哪里还有脸面… 德胜公公知道,皇帝如今很要脸面。 又改口道:“奴才还记得,谢娇郡主儿时多病!一同八王爷回封地,必然大病一场。 只能在京中养着。不在父母身边无人教导,行事是乖张了一些。” 谢娇如今的脾气性子,也怪不得旁人,只能怪她死去的奶娘。 一味的娇纵谢娇。 谢娇的教养嬷嬷,也被两人合计撵走了。 皇帝对八王爷还是有些感情的,毕竟是唯一的弟弟。 “朕记得朱雀街上,还有一套宅子。”皇帝心都在滴血啊! “是,是谢庶人的宅子。”谢庶人就是宫斗失败的皇子,先贬为庶人,又被“病”死了。 皇帝叹口气,“给谢娇做嫁妆,收拾收拾让她赶紧嫁人。” 谢娇的身份就像脓包,不捅破皇家恶心,捅破皇家更恶心! 恶心一次不要紧,就怕被史官记录下来,那就乐呵了! 祖祖辈辈永久传。 从开国到如今,皇家第一次出现皇氏血脉混淆的事。 真的假的都不干净。 “皇上,何不?”德胜公公比划了一下。 皇帝摇摇头,“老八重感情,毕竟养了十几年。”当小猫小狗一样养着吧! 又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圣上,仁慈。” 仁慈这个词,皇帝很受用。 谢凌渊从奏折里抬起头,“朱雀街?那栋宅子太大了吧! 一个县主不合规格,当初安宁成婚时,也没赐宅子。”更何况安宁还是郡主。 “嗯…太子说的也有道理。”皇帝点点头。 差点忘记安宁了,厚此薄彼就不好了。 主要是安宁成婚的时候,皇帝囊中羞涩啊! 再赐谢安宁一套宅子?皇帝有些心疼! 皇帝蹙眉。 秦楼拱手。“微臣,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但说无妨。” “既然宅子大,就拆成两户,一户赐给谢娇县主,一户赐给安宁郡主。 既不越矩,也彰显圣上的对晚辈的慈爱之心。” “嗯…”皇帝蹙眉,一个宅子分成两半,各赐一半,多少有些小家子气了。 一人一个宅子!做梦呢! 要不是怕老八伤心,皇帝都想给谢娇送四道断头菜了。 “微臣还有一个建议。”秦楼又来一句。 “一次说完!自从去了大理寺,你啊!说话越发的温吞了。 得改,于朕说话!不必藏着掖着的。” 温吞吗? 秦楼不觉得。 谢凌渊嫉妒了,父皇这宠溺的语气怎么回事? 亲儿子批奏折?秦楼下棋。 亲儿子批奏折?秦楼出主意? 呵呵… 只能说,表面上温文尔雅的秦楼,是别人家的小孩儿! 不管谁家的长辈,都喜欢! “微臣觉得,沈大人雄韬伟略、才华横溢,状元之才。 又是县主夫君。 在翰林院着实有些屈才。 何不派出去历练一番?” 皇帝点点头,宅子省下了。“秦爱卿,所言甚是!” 第208章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这是谁家,娶亲啊?” “娶,八王府的县主。” “哦?哦!嫁给谁了?” “圣上赐婚,状元郎沈大人。” “状元?哪个状元,是猫儿胡同的那个吗?” “不是…是住在文昌街的那个!” “文昌街,哪个状元啊?” “就是,住在赵记果铺的那个状元!” “哦…哦…赵状元?” “姓沈,沈状元!” “住赵家,姓沈啊?” “那个沈状元不是赵家的上门女婿吗?怎么又要娶县主了?” “你去赵家铺子问一问!”众人起哄。 “问一问去…” “走走走。” “哈哈…老子,去问一问!赵娘子,那么好看的美娇娘,没人要我要!” “美得你啊!” “哈哈!” 文昌街上。 赵家的铺子,门前挂着红灯笼,门上贴着喜字。 赵绵绵一身粉红色衣裳,看着迎亲的队伍越走越远。 她踮着脚尖,再也看不见高头大马上,沈祁的身影。 赵山看见了,赵绵绵眼里的落寞。可是!那又怎么样? 士农工商。 商不同官斗,那谢娇是谁?是高高在上的郡主。 八王爷的嫡女,也是唯一的女儿。 赵家想要好,想要一飞冲天就要借助沈祁,借助八王府。 赵山笑道:“小妹,街坊邻居都来贺喜了,你出去迎一迎!” “哎!”赵绵绵用帕子擦擦眼角的泪水。 “大家,里面请。” “沈伯母,有客来了!这是卖酱肉包的吴老板。” “大嫂,这是卖宣纸的高老板。” 沈老太太一身喜庆的红衣,眼神都没给赵绵绵一个。 “快进来坐,各位街坊快进来坐。” 待看清众人两手空空后,冷了脸。“招待不周啊!家里没什么可招待的东西。” 瓜果糖茶,一样没摆! 除了窗子上的喜字,看不出来一丝喜庆。 “哈哈哈…” “我们就是来沾沾喜庆。” 明摆着主人家不欢迎,谁也不是自讨没趣的人。 “告辞!哈哈…” “告辞。” “哼…”沈老太太冷哼一声,“招待不周,慢走…” 街坊邻居走后,赵绵绵有些埋怨道:“沈伯母,他们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你怎么还…还甩脸子。以后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沈老太太拽拽身上的红色喜服,“哎呦!老婆子我…没注意啊!得罪人啦?” “娘,你如今是县主的婆婆,他们巴结你还来不及呢!”沈祁的大嫂李招娣一甩帕子。 “就是!娘,那些狗腿子巴结咱们还来不及呢!”沈祁的二嫂钱果儿扶着肚子道。 沈家人喜气洋洋,所有人都穿着红色的新衣。 赵绵绵红了眼眶,“可是!我们赵家,还要在这条街上做生意呢!” 沈老太太,“呸”了一声。 赵绵绵委屈道:“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后也不好相处啊!” 沈棋扬起脖子,“小婶子!我奶说三叔娶了县主,我们就去王府里住了。 住大房子,带花园带鱼塘的那种。 还有假山。” 沈诏仰起头,“奶?…三叔还说送我去读书,是不是真的?” “乖孙子,你三叔何时骗过你! 你可得好好读书,以后也考状元。” 沈诏拍拍胸脯,“放心吧!奶,我肯定好好读书,考状元娶公主。” 赵绵绵身形晃了晃,擦擦眼角的泪水,“沈伯母,我去前院帮忙了。” 呦! 生气了? 沈老太太对着大儿媳妇李招娣挑下眉。 李招娣伸手,亲热的拉着赵绵绵,“绵绵啊!你放心,我们只认你。 在我们沈家人心里,只有你才是老三明媒正娶的媳妇。 但是… 这是皇上赐婚,老三也不能抗旨。你说是不是?” 赵绵绵垂眸,点点头。“我知道,不怪祁哥哥。” 不怪? 果真是傻子。 李招娣捂着一笑,“你知道就好!你知道就好…” … 沈祁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了八王府。 大门四敞大开… 堵门? 不存在的。 门口挂着两只孤零零的红灯笼。 谢娇想让谢凌渊背着她出门,可是!她怕柳眠眠让人打她。 大喜的日子丢脸。 故而对谢凌晨道:“二堂哥,你可不可以背我出门?” 谢凌晨臭着一张脸,看着谢娇身后的八人。 把他的旧玩意儿,都划拉走了,还想让他背着出门? 呸! 想的美! 谢凌晨直接抬腿走人。 谢娇掀开头盖喊道:“皇伯伯让你同二堂嫂管我的婚事,你不会忘了吧?” “娇堂妹,堂哥我身子不好!让太子殿下背你吧?” 太子殿下,在哪里呢? 太子殿下的屁股,粘在椅子上,动都没动。 “县主,吉时已到!”喜婆看着掀开的红盖头,已经不想说话了。 谢娇一跺脚,指着身后的八人,“你…过来背本郡主。” “是,郡主殿下。” 被指的人,走到谢娇身前,半蹲了下去。 谢娇爬上男子的背,暧昧道:“还是你最好。” 喜婆假装没听见,“吉时到,新娘子出门咯!” 沈祁只见一眼生的男子,背着谢娇。 谢娇身后,还跟着七个容貌出众的男子。 面首? 这么早就有了吗? 沈祁冷笑一声,是上天跟他开的玩笑吗? 还是上天在戏耍他?他的鸿鹄之志,他的寒窗苦读,他的两世为人。 敲锣、打鼓。 各种声音争先恐后的冲入他的耳朵里,它们毫无意义的交织在一起。 在脑子里形成一阵轰鸣声。 又归于寂静。 沈祁麻木的看着远处的人。 柳眠眠…你是吗? 你也回来了吗? 为什么?这么…对我? “眠眠,在看什么?”谢凌渊握着柳眠眠的手。 柳眠眠转过头,看着谢凌渊笑道:“在看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