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下罪恶》 第1章 跟踪 中南省位于我国西南地区。 这里四季如春，南诏市作为省会，每年更是吸引大批游客前来游玩。 哪怕是到了晚上，这座城市也是灯火通明，街道上人声鼎沸。 不少商铺门口的顾客都已排起来长龙，只为了能品尝到这座城市的特色美食。 一家香味浓郁的奶茶店门口，挤满了游客。 两位身材样貌姣好，穿着火辣的女子正与柜台的店员发生了一些口角之争。 “美女，你们的要求是不符合我们店里规定的！”店员礼貌地回绝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呀，多给几根吸管你们店能破产呀！”女子有些恼火。 “一杯奶茶只能配送一根吸管，实在不好意思！”店员苦笑道。 “我们花钱买还不行吗！”另一名女子不耐烦地从小皮包里翻出了十块钱，拍在了收银台上。 店员一时不知道所措。 挤在店门口其他的食客见状纷纷开始抱怨起来。 “搞什么呀，快点，别耽误时间嘛！” “买好了就让开呀，我们还在排队呢！” “她要吸管就给几根，做生意别那么死板！” …… “哎呀，你们催什么催呀！烦不烦！”两名女子回头斥责着众人。 经理闻声，从后面急忙赶来，得知情况后，为了不影响店里生意，只好同意了她们的要求，一杯奶茶配上十根吸管，并且主动的归还那十元钱。 两名女子达到目的后，这才心满意足地拨开人群，在众人厌恶的目光中潇洒离去。 大家都认为，占便宜的人见多了，但是买杯奶茶多要吸管的倒是头一次见，尤其还是长相、打扮这么出众的女子，难道她俩都不觉得难堪吗？ 疑惑归疑惑，也没人愿意去想这背后的真相，也可以说根本联想不到。 可是，人群中有一位中年男子，却在其中发现了一丝怪异的端倪。 他离开人群，悄无声息地跟随这两名女子，始终保持着一定安全距离，既不会跟丢，也不会被她们发现。 就这样一前一后，三人穿梭在繁华的街道上。 两名女子并未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一路上不时地有说有笑，可是对于路边琳琅满目商品却视而不见，根本不像出来逛街的样子。 没走多远，便把手里未喝的奶茶丢进了垃圾桶里，吸管却牢牢的拿在手里。 她们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更加印证了中年男子内心的猜测。 一路跟踪，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后，两名女子走进了一座豪华酒店，丽丝卡大酒店。 这在当地是有名的建筑标示，外表像一片枫叶，里面装修豪华，设施齐全，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消费的起的。 两名女孩子轻车熟路地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直奔电梯处，显然对这酒店的布局很熟悉，绝对不是第一次过来。 中年男子也紧跟其后，现身在两名女子的视线范围之内。 由于他的样貌平平，穿着普通，反而引起了两名女子的好奇，哪里来的土包子能入住这么好的酒店？二人依旧在窃窃私语，嬉笑着，显得心情极好。 为了能偷听到她俩谈话的内容，中年男子掏出手机假装接听电话，在边上来回踱步，试图慢慢靠近。 “叮” 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提示音。 电梯门打开了。 两名女子春光满面地走了进去。 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一名女子冲着电梯外的中年男子打趣道“老板，你不上来吗？” 中年男子连忙摆摆手，歉意地示意自己在接电话，并表示自己会坐另一部电梯。 女子笑了笑，表示理解，伸手摁响了电梯的关门键。 电梯门缓缓关闭，指示灯上的数字也开始慢慢的变化。 “2” “3” “4” …… “12” 停住了！ 电梯停靠在了12层！ 中年男子没有紧跟而上，而是来到了酒店前台，出示了证件。 “你好，我是市局的，帮我查一下刚才那两女的住在你们几号房间！” 酒店前台看了一眼证件上的信息。 刘东，南诏市缉毒支队，副支队长。 平时和酒店打交道都是基层派出所的民警居多，这眼前突然冒出一位副支队长，不免让前台多看几眼。 刘东，34岁，一米七的身高，留个短发，黝黑的皮肤配上那结实的肌肉，五官平平，并不算出众，给人一种厚实沉稳的感觉。 从警校毕业就一直从事缉毒工作，所破案件不计其数，于上个月刚被任命为副支队长。 “不好意思警官，酒店入住的客人很多，我不知道她们是谁，没法查！”前台工作人员面露尴尬。 大厦一共21层，提供入住的房间就有15层，每层有三十多个房间，工作人员根本没法记住每个客人住在哪个房间里。 “调监控，刚才她们上了12楼了！”刘东提示道。 工作人员不敢耽搁，立马在前台的电脑上开始调取了12楼所有监控，在刘东的指挥下开始回播时间。 监控中，电梯的门缓缓打开，两名女子走出电梯，依旧有说有笑。 可是她们并未走进任何一个房间，而是向楼梯方向走去，消失在了监控画面中。 “调取十一楼的监控！”刘东道。 因为这两个女孩子都是穿着高跟鞋，他猜测肯定不会选择爬楼梯，而是下楼梯。 果不其然，被他猜对了，两个女孩子出现在了十一楼的监控画面中，在走廊里巡视着门牌号，最后进入了末尾处的一间房。 这鬼鬼祟祟的举动让前台有些疑惑不解。 去哪层直接坐电梯直达就好了呀，为什么还要走楼梯呢？多此一举！ 刘东则胸有成竹，让他更加明确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她们是吸毒者！ 正常人谁愿意多要几根奶茶吸管呀，她俩甚至不惜花钱也要买吸管，奶茶一口没喝就丢了，吸管却牢牢攥在手里，因为那可以作为吸毒时所使用的工具。 往往不经意地流露出来的便是极大的破绽。 正如几年前一次春运期间，一名目不识丁的农妇，带着行李出现在了人满为患的候车室，她突然发现身后跟着一只小狗，也不叫唤，一直跟着她，她到哪，小狗跟到哪！ 农妇见小狗模样可爱，便在候车之际，俯下身子与它玩乐，本想将它抱走收养。 没曾想到，仅一会的功夫，她便被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察强行请进了值班室。 在对其携带的行李反复细致的检查下，最终在一双鞋子的底部，发现了人为制造出来的小暗格，从里面取出了30克的海洛因。 农妇始终想不明白，候车室那么多人，他们是如何准确的锁定自己的呢？ 直到进了看守所，狱友才告诉她，车站那种身穿马甲的狗狗要远离它，因为上面写着缉毒犬。 没事，你招惹它干嘛！ 第2章 援助 言归正传！ 刘东问“她们进的那是哪个房间？” 前台在监控画面上，默数了一下房间的排列顺序，给了答案“1128。” “再帮我查一下，开房人是谁，里面几个人？” 前台调取了开房人的登记信息，然后又调取了开房时的监控画面。 画面很清晰的看到是一个光头办理了入住手续，瘦瘦高高的，戴着金项链，长着一双小眼睛，一副混社会的样子。 刘东将光头开房使用的身份信息，输进了手机的警务通中，并未发现有任何的前科劣迹，二者样貌再一对比，明显不是一个人。 入住酒店竟然不敢使用自己真实身份信息的？ 刘东知道一般这类情况大概只有两种人。 第一种就是在逃嫌疑犯； 第二种就是有过吸贩毒史，被公安机关打击处理过，出来后仍重操旧业，因为这类人只要一入住酒店，辖区派出所便会收到指令，立马就会有民警上门核查，看是否继续从事毒品有关的违法行为。 哪怕坐飞机，过安检这类人也会得到特殊“照顾”，检查到随身携带的每一件衣物，甚至要脱下鞋子。 不敢用自己真实身份入住，又有两名女子拿着吸管，乘坐电梯从楼梯折返进入，这一系列反常，刘东已经很有把握这房间里正在从事吸毒的勾当。 “这房间除了这三个人，还有别人进入吗？”显然，刘东问了一句废话。 前台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毕竟酒店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根本无法做到进店就登记的管理。 在刘东的要求下，前台又开始调取了监控画面，因为两名女子拿了十根吸管，这绝对不是三个人所需要的数量。 监控画面跳回到了光头开房的时间，然后慢慢拉动着时间轴，画面加速的向前推进。 果然，开房不到两小时，又先后进去了三名中年男子，一直未出门，加上这两名女子，房间里此时一共六名嫌疑人。 靠自己单枪匹马制服六名凶残毒贩，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只能请求支援了！ 他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回去叫援助，可是转念一想，万一里面只是从事单纯的卖淫活动呢？ 虽说这种可能性极低，为了不浪费警力，他还是决定一探究竟，这样更有把握！ 刘东并未选择让酒店工作人员去以各种理由敲开房门，以免打草惊蛇。 他孤身一人乘坐电梯，到达十一层，轻手轻脚地走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来到了1128房间门口。 蹲下身子，耳朵贴在门上，屏住呼吸，聆听房间里传出若有若无的声响。 打火机频繁的摁压声、男男女女嬉笑声…… 他又把鼻子凑向门缝，用力地吸了几下，一丝怪异香味进入了鼻腔。 长期从事缉毒一线工作，对于这个味道太过熟悉了！ 这是毒品麻古特有的香气！ 他慢慢起身，退了回来，返回到一楼的大厅。 这时候叫支队的兄弟们赶来抓捕，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毒贩在房间里已经开始了吸食毒品。 市局座落于城南，这里是新开发的城北，缉毒部门的同事赶到这里，路程少说要半小时，半小时足已让这伙吸毒者神魂颠倒，抓捕过程中可能会出现强烈的反抗，或者自残。 避免夜长梦多，只能从就近的派出所调人过来协助，毕竟只是一起简单的吸毒案件，应该可以应付！ 随即，掏出手机拨打了110指挥中心电话，表明自己身份后，要求指挥中心指令辖区派出所，立即派人前来协助此次抓捕任务。 指挥中心随即电联城北派出所 ，言简意赅地说明了任务。 派出所值班领导听说是缉毒支队的抓捕行动，不敢多耽误，留下几名值班人员，其余全部换上便衣，驱车赶赴支援。 不到十分钟，两辆警用便车在丝丽卡大酒店门口停下。 车上一共下来六名民警，带队领导是一位身材较胖，即将退休的老干警，一辈子都是在基层单位工作。 双方在酒店门口见到，互相确认了身份。 见到刘东如此年轻就当上了缉毒副支队长，让人由衷地敬佩，肃然起敬。 不像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会升职讲究论资排辈，好不容易等把资历熬上来的时候，又开始讲究干部要年轻化。 刘东和他们也并未过多客套，而是直接进入这次主题，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又详细说了此次抓捕的计划后，问“就按照这个计划来，有没有问题？”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拿房卡冲进去！”一位年轻的民警提出疑惑。 刘东认真回道“他们在房间里吸毒，那门上的横链条肯定锁上了，如果暴力冲门，一下子不能进去，只会给他们反应时间，毒贩如果带着凶器，我们处境就很危险！” 众人点点头，抓毒贩和抓黄赌确实有些本质的区别，后两者几乎不会反抗，前者则以命相拼。 对于派出所而言，刘东也是市局领导部门了，所以对他所布置的抓捕方案，众人再也没有提出质疑声。 也没法提出，毕竟人家这才是真正的专业水准。 有几个年轻的小民警刚从警校毕业，参加工作不久，脸上更是难以掩盖激动的神色。 毕竟这是准备抓毒贩呀！ 真正的维持社会治安，和平日里给外来人口办暂住证感觉大相径庭！ 内心充满了紧张、刺激、兴奋……。 带队领导神色却有一丝担忧，这可是缉毒支队的任务，已方千万不能把任务搞砸了，不停地叮嘱那几个肾上腺的民警“别出乱子，一定要听从安排！” 大伙点点头，心想肯定要好好表现，万一被这位市局领导看中了，说不定以后就有可能被调入缉毒支队了！ 想到有几个年轻的同志是第一次参加抓捕毒贩，刘东又嘱咐道“这些毒贩都很凶残，抓捕的时候一定要做到快、准、狠，但是前提要确保咱们自身的安全，不能有任何闪失！” 领导的关心，众人暖在心里。 刘东又挑选了一名看起来很机灵的民警，样貌清秀，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民警有些激动，忙回道“领导，您叫我小赵就行了！” “好，小赵，你一会就负责前台，千万别让他看出破绽，有没有信心？” “有！”小赵斩钉截铁回道。 接着，众人按照制定的抓捕计划，各就各位。 第3章 抓捕 有了酒店的协助后，民警小赵也迅速换上了酒店工作服，站到了吧台内。 刘东带领其余人潜伏到了1128对面的房间内，通过门上的猫眼可以观察到对面的动静。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示意带队民警向楼下小赵发出行动指令。 民警掏出手机拨打了小赵的电话。 行动正式开始！ 刘东透过猫眼，死死盯着对面房门。 大概过了五分钟。 对面房门终于缓缓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狐疑地左右张望着，这人正是用假身份开房间的那个光头。 过了片刻，他骂道“他妈的，房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没电呢？”回头对房内众人说道“你们等会，我下去看看！” 说完关上房门，大步流星的向电梯处走去！ 民警迅速的发送信息给小赵嫌疑人已下楼！ 小赵在前台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将座机听筒放回主机上面，静候嫌疑人的到来。 没让他等多久，光头出电梯一路骂骂咧咧的到了前台“你们他妈的这什么设施呀，酒店到处都有电，唯独老子房间没电了，打你们电话也占线，非要老子亲自下来一趟！” 一阵怪异的香味钻进了小赵的鼻孔里，这是光头男嘴巴里飘散出来的，他假装没闻到，连忙解释“对不起，刚才有顾客打电话过来预定房间，所以才出现占线情况！” “少他妈的废话，我房间的电怎么突然停了？”光头不耐烦地说。 “请问，您的房间号是多少，我让保安部帮您检查一下电路！”小赵礼貌道。 “1128，快点，真他妈耽误事！”光头伸手拍打着吧台面。 小赵拿起对讲机，开始呼叫“保安部、保安部，客房1128房间停电，你们去配电室检查一下！” 对讲机那头传出一声“收到！” “先生，请您稍等片刻，马上就好！”小赵拿出了前台香烟讨好般地递上，又帮其点燃。 “嗯！”光头点点头，显然对小赵的服务态度还算比较满意。 他吸了一口香烟，歪着脑袋打量起小赵，突然问道“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呀！新来的？” “是呀，我刚来没几天，工作中有不足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担待！” 光头闻言，笑道“哎呀，小兄弟，干你们这赚不了几个钱，有兴趣的话跟着哥混，保证你吃香喝辣的，关键还有不少妹子可以……。” 说着，脸上露出一副淫贱的笑容。 正当小赵不知该如何接话的时候，对讲机里传出了声音“前台、前台，1128房间电路跳闸，已恢复正常！” “收到、收到！”小赵回复了对讲机后，又对光头微笑道，“先生，电路已经恢复了，给您带来不便请多包涵！” 光头大手一挥，豪气道“谢了兄弟，改天咱哥俩聚聚，大哥带你发财！” 说着，一步三摇的向电梯处晃去。 看着光头走后，小赵立马向楼上发送信息，而自己也准备下一步计划，上楼支援！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中进行着。 埋伏在楼上的众人收到信息后，大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静等光头男回来。 不知道抓捕时候，嫌疑人是否携带凶器，刘东索性掏出手枪，打开保险，这样对嫌疑犯能起到威慑的作用。 他右手握枪，左手放在门把上，目光透过猫眼，紧紧的盯着对面，随时一副冲出去的姿态。 其余人则在刘东身后，手持甩棍，猫着腰。 几个年轻的民警见刘东枪都掏出来了，原本紧张的状态更加强烈，手心不断地冒汗，仿佛空气都快凝固 了，他们大气不敢喘，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多久，一阵细微的踩踏声在走廊上渐渐响起。 声音不大，那是因为走在了地毯上。 但是在这神经紧绷的状态下，感觉声音一阵阵敲打着心脏，使其加速跳动。 声音越来越近！ 光头哼着小曲回来了，他拍打着1128的房门，叫嚷着“开门，小爷回来了！” 众人闻言屏住呼吸，目光聚集到了刘东握着门把手的左手上，只等他一开门便可一涌而出！ 刘东也在等，他在等对面开门。 短短的十几秒，仿佛时间停止似的，那样的漫长！ “咔” 一声轻响，对面的门开了！ 还未等光头进去，刘东这边也瞬间拉开了房门，身先士卒冲了出去，众人也一并跟出，为其清理身后。 他未理门外的光头，而是抬起一脚踹开那扇没有完全打开的房门。 开门的那名男子被门瞬间撞在地，刘东跃过他，持枪直接冲进了房间，大声喝道“不许动，我们是缉毒队的！” 房间里两名娇艳女子正赤身裸体的在床上，吓得连连尖叫，连忙用被子想遮挡一点自己裸露的躯体。 另外两名男子光着上身，双手抱着脑袋，低着头，一副束手就擒的表现，哪曾想他们暗中偷偷交换了一下眼色。 只见一名男子突然抓起身旁的被子向刘东抛去，被子在空中展开之际，恰好挡住了他的视线，另一名毒贩迅速抽出枕下的砍刀向其挥去，他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 两名男子趁着这空隙之余，三步迈作两步从刘东边上跑过，直奔屋外。 好在他反应迅速，跨步上前，抓住后面那名男子肩膀，用力向后一拉，男子顺势翻倒在地。 而手持砍刀的那名男子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冲出屋子。 “快追，别让他跑了！”刘东一个人死死的按住地上那个被他揪回来的男子。 跑掉的那位，还没跑出几步，被从楼下赶上来支援的小赵碰见了。 小赵扶着墙，气喘吁吁地喘着粗气，他居然是从楼梯跑上来的。 这可是11楼呀，自己在警校都没有跑过这么好的成绩！ 还好是在11楼，不是21楼！小赵心里暗骂着。 狭窄的走廊，二人针锋相对。 “来吧！”小赵让男子发出了邀请。 “你他妈找死！”男子大吼一声，挥刀就向小赵砍去。 一直在基层派出所工作的小赵，第一次见到这么凶狠的毒贩，心里不由一惊，向后连退两步，避开男子挥砍过来的砍刀。 当男子第三刀挥砍过来的时候，小赵身体向边上一避，双手紧紧地扣住那只握着砍刀的手，向手腕关节的反方向用力一扭，转动腰身，男子吃痛地大叫一声，砍刀应声脱落，人也被摔倒在地。 紧接着一个跪膝压在男子背上，令其暂时动弹不得，从腰间掏出手铐将他双手从背后死死的铐住。 “起来，给我老实点！”小赵将男子拎了起来。 第4章 审问（一） 从房间冲出来的刘东，将刚才小赵空手夺白刃的瞬间看在了眼里，从心里赞赏这个小伙子。 “你人没事吧！”刘东关切地问。 被领导这么一问，年轻的小赵腼腆地笑了笑，“没事！” “没事就好！” 1128房间。 此时六名吸毒人员均已被他们控制住，戴上手铐，一字排开，垂头丧气地蹲在墙边，房间里充满了那股怪异的香味，久久不能散去。 刘东走到桌子前，上面还摆放着两个透明的自封袋，一个袋子里装着红色的小药丸，另一个袋子里装着白色的透明晶体，还有为了吸毒自制的简易过滤器，那几根从奶茶店要来的吸管正牢牢的插在上面，里面还残留未烧完的毒品。 从事缉毒工作的刘东，一眼就认出自封袋里装的物品，红色的药丸那是麻古，怪异的香味就是它加热后散发出来的，另外的白色透明晶体就是冰毒了。 他拿起那包冰毒，这么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袋子里随意拿出一块拇指大小的晶体，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无论它的体积大小还是透明度，那都是市面上不多见的上等货。 眼前这伙人其貌不扬，没想到手里竟然会有这等高纯度毒品！ 刘东料想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吸毒者！ 面对持枪抓捕也敢暴力反抗，就这份凶残程度，就绝不是那种小角色可相提并论的。 “这些东西是谁的？”刘东将两个自封袋放在六名吸毒人员面前。 他们看了看，皆不说话，低着头，蹲在那里。 刘东厉声又问了一遍“东西是谁的？” 依旧没得到回答。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那点毒品虽说不多，但也足够蹲个好几年了。 “好呀，你们都是硬骨头！”刘东讥笑，“先把你们带回支队，有时间陪你们慢慢耗，没人承认的话，你们平摊好了！” 两名女子闻言，被吓得连连求饶“我们是第一次，还没吸了，你……放过我们吧！” 此时她们在被允许之下，早已穿好了衣服。 “那你俩说，这东西是谁的？”刘东问。 “我们……真的不知道！”两名女子被吓的都快哭出来了。 万万没想到等电梯时遇到的土包子，竟然是缉毒队的。 刘东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们，继续逼问“是谁让你们过来的？” 两名女子欲言又止，偷瞟了边上光头男一眼，选择了不吭声。 “让你们过来干嘛？怎么说的！”刘东问。 “就说过来有好玩的，让……让我们过来……。”说到后面，没了声音，把头低的更低。 “我猜毒品也是你俩带来的吧，我跟踪你们一路了，吸管都是你俩从奶茶店拿的！”刘东诈道。 “不是我们的……这些东西都是他的……不是我们带来的……他的……。” 两名女子被这么一吓，惊慌辩解着，同时指证光头男。 原来警察是被她们带来的。 光头男愤怒地盯着她俩，骂道“你们两个臭婊子连同条子整我，老子早晚要收拾你们。” 刘东伸手啪地一巴掌抽在了那颗光头上，笑了笑“别吓唬人了，你多久能出来还不一定呢！” “老子只是吸毒，最多强戒两个月，少他妈的来唬我！”光头男一副豁出去的神情。 刘东也懒得和他做口舌之争，把两个自封袋放在他面前。 “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他明知故问。 按照办案流程，一定要让嫌疑犯当场承认毒品，并且要对毒品称重，让其签字确认，以免事后翻供。 光头 男瞥了一眼袋子，并未回答。 “问你话呢，干嘛哑巴了呀！”一旁的小民警忍不住，厉声斥责。 刚才抓捕行动中，他跟另一名同事与光头纠缠中，吃了不少的亏，险些没摁住，他的手臂也被光头咬出很深的一个牙印，甚是气恼。 “操你妈的，你们就仗着人多，有种单挑呀！”光头男叫嚷道。 另外三名嫌疑人见同伴如此胡搅蛮缠，也来了兴趣，纷纷附和道“就是，有本事单练，他们绝对不是对手，一帮怂包，仗着有枪而已！” 小民警被顶撞的满脸通红，眼珠都在喷火，可见他有多生气。 刘东可不惯他们这些臭毛病，抡起手臂，一人一个大嘴巴，抽的是啪啪响。 “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打人啦，打人啦！……” “有种打死我……” “看什么看，操你妈的，有种放开我，咱们单挑！”光头瞪着眼珠子，一副不怕死的神情。 四人蹲在地上就这么扯着嗓子喊。 派出所众民警面对这失控场面有些慌了，这要是在单位还好，叫破喉咙都不会被街上的民众听到。 关键现在在酒店呀，万一让别人听到警察打人，多容易影响他们在社会上的形象呀！ 刘东没想那么多，听着他们的叫骂声，又好气又好笑。 还想单挑？ 他抬起右脚，直踹光头的面部。 “砰”地一声，光头的脑袋与身后的墙壁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又弹了回来，人倒在了地上，鼻腔鲜血直流。 众人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 那三人连忙紧闭嘴巴，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 好家伙，这下手也太狠了，就不怕把人踢死吗？ 派出所那几位年轻的民警也惊到了，虽说对不听话的嫌疑人他们也会采用一些特殊手段，但像这样的力度，他们倒是不敢。 难道就不怕被嫌疑人日后在庭上举报逼供吗？ 而刘东则不以为然，他认为毒贩凶，自己就要比他们更凶，要让他们怕。 自从他执行几次卧底任务归来之后，对付毒贩，他从不手软。 想让毒贩们老老实实交待，那就得让他们先吃点苦头，不然他们根本不会乖乖听话。 “你们还想着要单挑吗？”刘东踩着光头的脑袋，目光扫视脚下的众人。 那三名男子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心想这哪是警察呀，比我们还狠！ 光头男被踹的脑袋直晕，依旧嘴硬“我他妈一定要告你！”不过声音有些无力。 “你们持械暴力拒捕，我没一枪打死你们已经很仁慈了！”刘东收起脚，把光头从地上拎了起来，让他重新蹲在原处。 义正言辞道“我告诉你，事情不大，好好交代，好好配合，对大家都有好处，被我们缉毒支队抓到了，以后也是你们在牢里炫耀的资本！” 接着又道“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别再来试探我底线和耐心了，知道了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光头想了一下，叹了口气，最终低下那颗高昂的脑袋，表示愿意配合！ 第5章 审问（二） 刘东满意地点点头。 对自己这方法也是满意，毒贩就该揍，不揍哪会那么听话！ “你叫什么名字？”刘东问光头男。 “朱常来。”对方小声回道。 众人一听，都捂嘴偷笑，这名字简直绝了！ 毒贩出来混从来不用自己真名，蹲在边上那三个男的，听到自己哥们大名原来叫这个，也都忍不住偷乐。 没想到，现场原来紧张的气氛，因为这个名字轻松了不少。 刘东也没忍住，打趣道“哪个zhu，是不是猪八戒的猪？” “不是！”朱常来忙更正，“是……是……。” 想了半天想不到哪个词合适，毕竟从来没人这么问过。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刘东收起笑意，“告诉我，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猪肉！”朱常来脱口而出。 刘东知道他说的是毒品圈里的黑话，斥责道“说清楚一些！” “冰毒！”朱常来连忙更正，生怕说晚了，那脚又踹过来了。 “另一袋呢？” “麻古！” “是谁的？” “我的！” “一共有多少？” “冰毒30克，麻古100粒！” 刘东对朱常来的配合态度，还是较为满意。 民警小赵找来电子称重器，刘东当着朱常来的面，把冰毒放了上去，结果显示还有28克，数了一下麻古数量，还有92粒。 小赵又拿来信封袋，将毒品放在里面，刘东在袋子上写明毒品品种和数量，并让朱常来签字摁手印。 现场突审就可以结束了。 接下来就要把这六个嫌疑人带回队里，展开正式审讯。 刘东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市局离这里又有点远，审讯人手恐怕也不够。 这么晚他又不忍心把队里兄弟们召集回来，可是审讯工作不能耽误，应该趁着嫌疑人没有做好充足的思想准备，这时候是最容易突破他们的心理防线，有机会获得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想了一下，干脆就把审讯地点放到辖区派出所！ 转头问他们“哥几个，要么咱们今晚辛苦一下，带回所里，把头堂笔录拿下，如何？” “可以，没问题！”众人爽快地答应了。 这好歹和市局部门领导一块办案，这机会难得，可不是天天有的！ “好，那就辛苦一下，回去我请宵夜！”刘东笑道。 因为赶来协助抓捕的时候，派出所只开来两辆车，所以押送嫌疑人回去的时候，硬是跑了三趟，才算结束。 回到派出所，先将六名嫌疑人关在候审室内，并由专人看管，不让他们以任何方式交涉，以免串供！ 刘东也言而有信，在派出所边上的一家小饭店，买了很多熟食美味，足足拎了两大包回来。 同时也没忘给那六名嫌疑人，一人带了一份炒饭，一瓶矿泉水。 食堂里，大伙一边扒拉着饭菜，一边讨论着一会审讯工作的突破口。 刘东这时候也丝毫不吝啬，直接传授审讯的一些技巧。 面对证据充足的情况下，可采用长驱直入； 如果多人涉案，可采用各个击破法…… …… 同时，他又讲到了一些有关心理学上的小知识，也可用于审讯工作。 有些人说谎的时候，面部会有明显特征，例如，眼睛会情不自禁看向右边。 再比如，有的人喜欢重复别人的问题后，才做出回答，大概率也是在撒谎……。 不同性格的人，撒谎时候所表现出 来的特征都不一样，有些连当事人自己都不会发觉这个问题。 众人对刘东的审讯经验敬佩不已，将他的话，暗暗记下，希望一会审讯的时候，能派上用场。 吃完饭，大家开始接下来的工作，审讯！ 两人一组，刘东带着小赵提审了主犯朱常来。 提审室。 朱常来双手背铐，垂着头坐在板凳上，鼻孔里流出的血迹早已干了，但还是塞着一团卫生纸。 小赵坐在对面电脑前记录着接下来的审讯口供。 刘东在一旁，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朱常来的手机，看是否有和案件相关的线索。 小赵率先开口发问了“姓名、年龄、籍贯、家庭住址！” “朱常来，34岁，汉族，家住南昭市齐立县大王村人。” “你是在什么地方，因为什么事被我们所抓获的？” 朱常来沮丧道“今晚和朋友在丽丝卡酒店里吸……吸毒被你们抓了！” “房间号！” “1128！” 小赵如实记录完后，看了一下刘东，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从哪方面讯问比较合适。 刘东看了一下电脑屏幕上的口供，放下手机，“说一下那几个人的情况，都叫啥名！” “阿雷、冰子……。” “详细点！”刘东打断道。 朱常来顿了一下，说“给我开门的叫阿雷，拿刀冲出去的是冰子，另一个是小猛，他们真实姓名我不知道！” “那两个女孩子呢？” “她们是我花钱找来陪吸的，我就知道一个叫丽子！” “你们几个人经常在一起吸毒吗？” 朱常来垂着头，沉默不语。 “你不说没关系，自然有人会说！”刘东淡道，语气颇为冰冷。 “不算经常！” “有过几次？” “四……四五次！” “你们都是怎么认识的？” “几年前玩牌的时候认识的！” 刘东稍作停顿了一下，小赵双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着，记录着对话。 刘东又问“每次毒品都是你提供的吗？” 朱常来闭上眼，叹了口气，好一会才点了点头。 “你们几个人吸毒，你为什么带着那么多的量，是不是打算卖点给他们？”刘东问。 “没有，绝对没有！”朱常来连忙否认。 “朱常来！”刘东呵斥道，“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狡辩！” 朱常来哭丧着脸“大哥，你们不能这样，吸毒我认，我全认，但是你们不能往死里整我呀！” 他很清楚，吸毒大不了强戒，如果承认贩毒，那事可就被搞大了！ 见他慌了，刘东说“那你就说一下，你的上家是谁，我们抓到他，就算你戴罪立功！” 小赵心有疑惑这种最多只能算坦白从宽吧！ 朱常来脑袋没转过来，他在犹豫着。 刘东见状“你不愿意配合，我也不强求，今晚这些货，反正你也认了，贩卖的罪名我早晚给你落实下来，到时候判你个十年八年，那都算轻的，你自己考虑一下！” 审讯室里一片静寂，刘东抽着香烟，看着朱常来，给足他思考时间。 朱常来低着头思考着刘东的话，时而叹气，时而苦恼，额头上也渐渐渗出汗珠。 “能给我抽根烟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第6章 审问（三） “可以！”刘东爽快道。 小赵起身解开他的手铐，单手铐在椅子上，又替他点上一根香烟。 半个根烟的功夫，朱常来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 他说“我每次都是老k那里拿的货，他那价格低，货也比较纯，最后一次拿货是这个月5号！” 老k？ 刘东在脑海里思索一下，没听说过有这号人呀！ “你最好实话实说，别玩花花肠子！” “我既然配合，那我说的肯定都是实话！” “他叫什么名字，或者还有没有其他绰号？”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老k！年纪和我差不多，本地口音，个头很高，人也很瘦！” “他的毒品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 “他自己做的！” 刘东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得到一个惊天消息！ 自己做的？ 那就是制毒师呀！ 本市竟然潜藏着这么一个家伙！ “你确定？”刘东瞪大眼睛质问。 朱常来点点头“不然他也不会给我那么低的价，他的货多，急需找人帮他出售！”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朱常来苦笑道“好多年了，以前在赌场上认识的，这家伙嗜赌成性，欠了几十万高利贷，那时候我手气好，经常赢钱，会请他吃饭按摩，慢慢就熟悉了，后来他被逼债追的躲了起来，去哪里不知道，大概一年多又回来了，听说竟然把外债一下子都还清了！” “详细说一下你们之间的事！” 朱常来叹了口气，将烟蒂扔在地上，抹了把脸，懊悔道“有一次他在赌场上把带的现金输完了，又从我这里借走三万块钱，过了几天，他神秘兮兮地给我一包东西，说抵欠我的那三万块绰绰有余，我才知道那是毒品！” “你转手赚了多少？” “五万块！” “从那之后你就开始帮他卖毒了，是吗？” “也不算帮他，每次从他那低价拿点，够我自己玩的，有剩余的就会卖给别人，赚点生活费而已！” “他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 “那平时你是怎么和他联系的？”刘东问。 “每隔一段时间都是他用陌生号码联系我，我找不到他！” 刘东想了想，又问“那你知不知道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别人帮他出货？” “没听说！”朱常来说，“他的事，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刘东沉思片刻，如果朱常来所说属实，那这个神秘人老k的身份疑点重重！ 就当他是个会制毒的大毒枭，没理由瞧得上朱常来这种零包散售的下家呀！ 根据以往破获几起制贩毒大案来看，他们交易往往最低都是公斤级别的，为了逃避打击，一般下线要多少，他们就生产多少，从来不会压货在手里，更不会为了贪图蝇头小利，选择零售出货。 可是从朱常来手里毒品来分析，明显是一手货源，高纯度的毒品可不是一般毒贩能接触到，贩毒网络就像金字塔一样，向下层层转手，毒贩为了利润最大化，他们通常会将大块冰毒弄碎，在里面掺一些其他物质来冒充。 他无奈地拍了一下自己额头，短时间内实在想不明白，抽出一根香烟点上。 “能……再给我一根吗？”朱常来小声地问。 刘东起身走过去也帮他点上一根，说道“你现在最好期待他能早点联系你，到时候配合我们抓住他就行了，算你大功一件！” “一定一定！”朱常来点头答应，突然脸色一变，像想到什么似的，“不对，不对。” 刘东忙问“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他……他好像……不会再联系我了！”朱常来结结巴巴道。 “为什么这么说？” “最后一次他电话里联系我，说什么马上发财不做了……。”他努力回忆着，“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胡说，不过听着又不像！”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点！”刘东说。 朱常来说“那天他打电话给我，说给我最后一点货，以后他就不做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马上就要发财了，说什么过些日子要做一笔大生意，有一百公斤，到时候足够他收山了！” “一百公斤？”刘东被震惊到了。 “对，是一百公斤，他说这个月18号在……在风江谷和东北人交易……好像是这么说的！”朱常来回忆着。 “你确定？”刘东疑惑道。 他想，就算你们关系再好，老k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外人吧，不怕走漏风声吗？ 看了一下日期，今天已经是15号了。 还有三天时间！ 朱常来点点头，“我怎么敢骗你呢，我也希望你们能抓到他，可以把我判轻点！” 刘东又问“他会不会随口胡说，逗你开心之类的，你却当真了？” “不会！”朱常来否认道，“我听他当时说话虽然有些前言不搭后语，那肯定是玩岔道了，根本不会有闲心开玩笑！” 刘东刚想开口继续发问，小陶干咳了一声，冲他招了一下手。 “怎么了？”刘东疑惑地走过去。 小陶低声问“他说的岔道是什么意思呀？” 他负责记录口供，必须要在口供中把意思表达清楚，很少和毒贩打交道，对毒品圈里的一些专业术语不是很了解。 刘东在他耳边小声道“吸毒上头了，产生幻觉了！” 小陶明白了，连忙在口供中将意思表达出来。 刘东见状没问题后，又重新开始向嫌疑人提问“他有没有向你提过买家的信息情况？” 朱常来想了一下，摇摇头。 “那有没有告诉你具体在风江谷哪里交易？” 得到的回应还是摇头。 这下让刘东有些苦恼，风江谷区域很大，按照朱常来所交待的情况来看，还有三天就是交易之日，这么短的时间想彻查风江谷一带，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原本以为是一件普通的吸毒案，没想到背后竟会牵扯到一起制毒案。 随后又简单问了一些问题，审讯工作暂时告一段落。 刘东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其他几组审讯也相继结束了工作。 大家把六份口供递到刘东这边，他对照看了看，基本上没啥问题。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是朱常来所提供的线索。 信他还是不信他？ 不信她的话，万一是真的，那可是一百公斤的毒品，这如果流进社会上，将会迫害多少家庭……。 他不敢多想，决定将这一情况汇总后报给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