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护工》 第1章 开局送上门被羞辱 金州市孤岛监狱。 陈阿丙用熟练的手法给一位典狱长按着肩头。 “阿丙啊,明儿就该出去了吧?” 阿丙恭敬地说道“多谢狱长关照,我出去后一定好好做人。” “嗨,这话就别跟我说了,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鸿江集团的大小姐我也惹不起。” “狱长您言重了,我不怨,只怨自己不识好歹。” “别这么说,如今你有了本事,我们金州市该换换天了。” “狱长您高看我了。” “我在这孤岛待了快三十年,什么歹人没见过,好人坏人、强人怂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陈阿丙没有说话,认真地听着。 “你师父打他一进来我就知道是位高人,在这里待了十三年,你一来他就死了。” “感谢狱长让我师傅入土为安。” 典狱长拍了拍阿丙的手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他来到办公桌从抽屉里取了一张名片和一个房本。 “这是我在临郊的一处房产,本来是打算养老的,如今看来是用不上了,你出去后应该用得上。” 典狱长把东西递过来,却单独地捏着名片说道“这个人虽然名义上是个快递公司的老板。 “但实则是一家保安公司的掌门,他坐牢的时候我照顾过他,应该帮得上你。” 陈阿丙没有客气,接过来认真地说道“狱长有事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 典狱长长叹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如今各大州府都在闹独立,我们金州也算实力雄厚。 “如果将来你能执掌金州希望你能继续让我管理这座孤岛,有了感情舍不得离开了。” 陈阿丙点了点头。 “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必如所愿。” “好了,你回去吧。你人缘不错,有许多朋友,想必也要告别一下。” 陈阿丙点了点头回到了监室。 一夜无眠,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恶妇的嘴脸。 “呦,小哥哥还挺倔呢?我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身材相貌都不俗,怎么就让你看不上呢?” 那时的阿丙虽然只是一个医院的护工,却也是有尊严的大男人。 “夫人你自重。” “呦,我还自重。” 滋啦,妇人撕开自己的衣服大声喊叫。 “来人啊,强奸了。” 她一把揽住阿丙的脖子就势躺在了床上,阿丙猝不及防被拉着压在了妇人的身上。 鸿江集团乃是金州的龙头企业,不但有自己的武装力量,还和州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连鸿江集团的千金都敢“亵渎”,没有直接把他枪毙还是那恶妇抱着一丝丝的幻想,希望威逼利诱让阿丙屈服。 好在孤岛监狱鱼龙混杂,也有不少高人大豪。 一位江湖郎中看中了阿丙,传授金门十三针、玄天脉法、筋骨通二十四手等诸多玄功妙术。 甚至临终前还给阿丙度了三十年的功力。 学艺有成的阿丙在孤岛救死扶伤赢得了许多美誉。 在典狱长宋濂的提情下,阿丙的刑期从十年降到五年,终于熬到了出狱的日子。 想着心事,阿丙不由百感交集。 金州背靠海岸,不但经济繁华更有许多武装力量。 首屈一指的便是州府卫队,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有三艘航母无数战舰,军事力量十分强大。 第二大的武装力量便是金枪鱼保安公司。 幕后掌门人金三神秘非常,表面上是一家快递公司的老板,甚至还经常亲自跑腿送快递。 财阀大佬便是鸿江集团的总裁司马鸿江,据说他弟弟司马鸿卢是州长曹贵的军师,把持着整个州府的财政大权。 可以说,阿丙要想扳到司马家简直是难如登天。 本来阿丙也没想过报仇,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能活着就不错了。 可是学到了大本事要还是忍辱负重那就当真对不起自己的便宜师傅了。 阿丙深思熟虑了一整宿,最终拿出了一个稳妥的方案。 第二天阿丙顺利出狱,典狱长亲自送到门口,一位渡船老板已经等在岸口。 “你出狱的消息已经透露给司马时,老张是我的旧部下,他会把你送到指定位置。 “你的计划我也不问,但司马家并不是那么好惹的,所以你千万不要大意。” 阿丙由衷地致谢。 “多谢宋叔。” 一句宋叔叫的宋濂笑容可掬,他挥手示意,目送阿丙渡海而去。 孤岛离着海岸能有二十多里,老张的船就是一条比较大的乌篷船,也没有装什么动力装置,全靠两条桨。 但从老张浑厚的气势上感觉这位船夫绝不是普通人。 大船乘风御浪,无帆似有帆,烈烈作响,不过半个来小时便在一片焦屿靠岸。 “ 老师傅,多谢了。” 阿丙拎起一个深蓝色的帆布包上了岸,老张啥话都没说打浆又驶了回去。 阿丙踏礁上岸,悄不留声地摸到了一片海景别墅。 他依稀记得司马时的别墅,据宋濂所言如今这个恶妇已经嫁为人妇。 据说刚结婚时那男人也就二十岁出头,如今五年过去司马时差不多快到了四十岁。 坊间传言,司马鸿江十八岁就有了这个闺女,后来还想生个儿子,结果练功出了岔子导致了不孕不育。 自小这司马时被宠溺非凡,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长大后更是**不堪。 陈阿丙刚冒头就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保安围了起来,七手八脚地押着就来到了司马时的别墅。 恶妇正在院子里等候着,见了阿丙不由冷笑出声。 “宋濂通知我时我还不信,没想到你胆子还真够大的。” 陈阿丙却毫不慌张地说道“夫人,是我让典狱长通知你的,难道他没告诉你我想通了吗?” 恶妇却哈哈哈大笑。 “什么?你想通了,你当老娘是陈坛老酸菜吗?还你想通了。” 说着话她一把揪过一位年轻人,异常嘚瑟地对阿丙介绍起来。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丈夫,比你年轻比你帅,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讲你想通了?” 阿丙却依旧不慌不忙地说道“那么,这位小兄弟会按摩么?” 一句话可说到了恶妇的心坎上。 其实恶妇看中阿丙并不是因为他年轻长得帅,最主要的还是看中阿丙的按摩技术。 作为疗养院的专业护工,按摩的技术那是真没的说,不然的话那些富豪们怎么能被阿丙服侍得服服帖帖。 司马家虽然是金州首富,但还不能一手遮天。 阿丙被陷害入狱,他服务过的那些大豪们虽然不愿得罪司马家救赎阿丙,但是照顾一番总是个人情吧。 第2章 你的心坏了 司马时的脸上涌出一股憧憬的神色,她突然笑了,带着轻佻的语气回过话来。 “你说得对,风云他的确不会按摩,那就请阿丙先生来帮我按摩一下吧。” 司马时说罢便顾自进了别墅的大门,陈阿丙抬脚跟上,察言观色发现那些保安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神色。 就连司马时的小丈夫杨风云都是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陈阿丙跟着司马时来到她的秘密房间,扫描着房间的布局和陈列的各种器械,阿丙心理默默思忖。 “这女人还真会玩儿。” 司马时双手揽住陈阿丙的脖子用让人作呕的妩媚语气说道“既然你想通了那姐姐就……。” 一根银针插在了司马时的后勃颈,她脸上的妩媚立时换成了慌张。 “你做了什么?” 陈阿丙抱起司马时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平静地说道“我封住了你的中枢穴,你现在脖子以下的身体暂时瘫痪了。” 司马时被放在床上,摆得端端正正。 她开始有些恐惧,语气慌乱地恐吓道“陈阿丙你别乱来,你要是敢伤害我我爸爸是不会放过你的。” 陈阿丙慢悠悠地从袖口抽出一根银针,他带着和煦的笑容认真的说道“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说着话银针慢慢的刺进了司马时的胸口。 声尖叫传出,可惜这屋子的隔音太好,外面的人丝毫不觉。 司马时面色扭曲,倏忽间便涌出一层细汗。 陈阿丙捻动着银针平静的说道“你的心坏了,我这是在帮你治病。” 司马时又哭又笑,也不晓得是个什么表情。 足足过了一分钟陈阿丙才停了下来。 司马时如蒙大赦,喘了两口粗气便迫不及待的求饶。 “阿丙、阿丙,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跟你道歉,我赔偿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陈阿丙这才心满意足地拔出了银针。 他取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 “我先给你录一个认错视频。别误会,我并不是要翻案,也不是要告你,这纯粹是治病的流程之一。” 司马时被折磨得毫无脾气,连连点头。 “好好好,我认错,我认错。” “好了,开始吧。”话音落尽阿丙也点下红圈儿按钮。 司马时迫不及待地开始认罪忏悔。 “我叫司马时,陈阿丙强奸我是假的,是我陷害他的,他没有强奸我,我认罪……” 阿丙按下停止键又对司马时说道“那你打算如何赔偿我呢?” “五、不,一千万,我给你一千万赔偿款。” 阿丙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要五百万,一年一百万,我这人公平厚道,从不欺辱妇幼。” “是是是,我马上给你转五百万,麻烦你去床头把我的手机取过来。” 陈阿丙取来手机,手上一捻变魔术似的出现两根银针。 司马时还没来得及害怕这两根银针便扎在了他的胳膊上。 “好了,你的手臂可以动了。” 司马时活动了活动手臂,脸上涌出一股舒爽的感觉。 她老老实实地取过手机开始转账,随口询问。 “还是你以前收费的那个卡吗?” “对,用数字货币就行了。” 不多时陈阿丙的手机就收到了到账提醒,他满意地拔出银针。 “你的心病还需要三个疗程,到时候我会上门服务的。” 刚刚恢复自由的司马时差点吓瘫,她试探性地问道“怎么、怎么治啊?” “你放心吧,你心脏堵塞的血管已经疏通了,接下来的疗程主要就是按摩。” 看着陈阿丙邪异的目光司马时不由自主地涌出一股异样的神色。 她哂笑地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阿丙先生了。” “那我就告辞了,刚出狱路况不太熟悉了,麻烦贵先生送我一程吧。” “好好好,我这就去安排。” 俩人来到院中,司马时对杨风云说道“风云,你送送阿丙师傅。” 杨风云点头,伸手做了个请势,随后指点阿丙来到一辆金色的劳斯特轿车旁边。 亲自开门,绅士礼仪满分。 阿丙上车后不由自主的颠了颠,还真是舒服,就跟着沙发一样一样的。 车子缓缓启动,驶出别墅很快就上了州际公路。 “我猜你不是因为爱情才和他结婚的吧。” 杨风云没有回答阿丙的话。 “我们也算同命相连,你放心吧,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无所谓,我早已习惯。” 虽然看不出表情,但冰冷的话语足以听出心中的哀伤。 “能跟我说说吗?她是用什么手段让你娶她的。” “钞能力。” “我不信,你不像是那种肯为钱折腰的人。” 许久,杨风云才缓缓的说道“我妹妹有精神病,她有门路可以让我妹不用去精神病医院。” 车子越驶越远,驶进市区又驶出市区,由于金州地势狭长,实则两边的距离并不太远。 车子最终停在临郊的一幢二层小楼门口。 同一条公路,不同的是一个是豪华的别墅区,一个是恬静的小乡村。 陈阿丙没有急着下车,而是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有兴趣跟我合作吗?” 杨风云谨慎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阿丙认真地说道“治病。这个时代病了,这个时代的人也病了,有病就要治。” 杨风云没有太长时间的思考,他没有正面答应,只是问道“你需要我干什么?” “蛰伏,从开现在开始你要向司马时报告我的一切。” 杨风云显然不是愚笨的人,他点了点头。 阿丙这才下车,目送车子离去这才进了院子。 大门上着锁,锈迹斑斑。 阿丙伸手握住,轻轻一拉,咔吧一下巴掌大的钢锁应声而断。 孤儿院长大的阿丙浮萍无根,打量着精致却略显沧桑的小楼房,他不由喃喃自语。 “以后,我也算是有个家了吧。” 阿丙进屋开始参观,小楼做了粗略的装修,还没有安装门窗。 阿丙拂过楼梯扶手,抹过一把灰尘,精美的木质纹理呈现出来,典雅却不奢华。 小楼的格局很简单,正厅大间左右小间,双通道的楼梯虽然占去了大量的面积却增加了立体感。 二楼也是同样的布局,楼梯大厅前后窗,左右客房四套间。 阿丙不由点头。 下楼开店,上楼住宿,简直完美。 第3章 金三 杨风云回到别墅,按照阿丙的交代一五一十地向司马时汇报了他的落脚地。 司马时有点疑惑地问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房产?” “我看那房子还没装修,可能是他多年前布下的产业吧。” “嗯,你去查一下吧,看看有没有人在背后关照他。” 阿丙的银针手法就连精通玄术的大医都不可能完成,司马时自然怀疑阿丙的后面有高人指点。 风云点头欲走,却被司马时揪住领带。 “你这个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我爱你是因为你听话,我恨你是因为你太不男人。” 杨风云突然一巴掌甩在司马时的脸上,解下领带抽出腰带开始疯狂地抽打司马时。 “对,这才男人,用力点,你健身都健到狗身上去了吗。” 深夜,别墅中传来几声狗叫。 宋河庄。 郊野的一片坑塘荒地,两个人盘坐在地,后面一人将一枚银针插在前者的后背上,似有千斤之重的样子。 大汗淋漓的阿丙终于松了口气。 “我功力太弱了,施展金门十三针还是有些勉强,金兄,受罪了。” 中年人的头顶升腾着氤氲气丝,后背溢出一片黑色的脓液。 忽然间他双掌擎天,一股浑厚气场四外震荡,以二人为中心的整个坑底杂草尽皆倒伏。 “金门十三针,没想到我们金家的十三针尚有传人,不知传你此功的前辈姓字名谁?” “师傅说我不必问他的名字,只需记着自己是金门第四十三代传人即可。” “第四十三代传人?我爷爷是四十二代传人,那你岂不就是我的师叔。” 阿丙也很意外,随口问道“难道金兄是我师父的后人。” “惭愧,师叔,你可别再叫我金兄了,以后叫我小三就好了。” 阿丙差点乐出声来,忍住解释道“太难听了,那我叫你小金好了。” 金三也很尴尬,随口应下便询问道“我爷爷他? 阿丙黯然地说道“师傅已经仙逝,他含笑而终,那时我尚在狱中,多亏宋叔帮衬才能将他老人家入土为安。” “宋濂!那你联系上我是我爷爷的吩咐还是宋濂?” “是宋叔给了我你的名片。” “哦,如此说来宋濂也不知道我爷爷的身份。” “师傅从未跟我说过他的家事。” 金三不由苦笑道“我们金家向来是一脉单传,到我父亲这代便没能继承香火。 “我也没有学医的天分,爷爷想必对我们非常失望才离家隐修。” 感觉金三身上的毒素排得差不多了,阿丙提醒道“我要起针了,你注意护住心脉。” 金三不再言语,气场震荡护住心脉。 阿丙捏住一根银针,慢慢转动着抽了出来。 十三根银针一一取出,珍而重之地清理干净,收进了一个布包内。 金三浑身一阵,黑泥悉数甩脱,施展拳脚神清气爽。 “痛快,自从受伤之后很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地动手了。师叔,你是一早就知道我有伤还是临时看出来的。” “临时看出来的,你额头的经脉有些虚浮,这是气息不畅的情况,再一诊脉便判断出了大概。” 金三挥了挥了拳有些羞愧的说道“没想到我们金门的医术在师叔手上发扬光大,身为金门弟子我真是倍感羞愧。” 阿丙安慰道“许是天意吧,即便你学会了金门十三针也无法为自己疗伤。” “那倒也是。”金三一边穿衣服一边询问,“师叔,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为医者自当悬壶济世。” 第二天阿丙来到市区打算买辆车。 一来自己很早就看中一款车,只是没钱买。 二来以后有点什么事也方便,省得总是麻烦人家金三。 来到旗舰店阿丙一眼就看中了自己幻想了好久的大基越野。 他忍不住上手正要抚摸时却被一道刺耳的声音拦住。 “别摸,你又买不起。” 阿丙伸出去的手尴尬地缩了回来。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说话的主人,挺清秀的一个女孩子,只见她脸上带着羞愧的神色,躲闪着阿丙的目光。 阿丙早已习惯了人间冷暖,并不在意,只是随意闲逛起来。 走远后耳中冷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你有病啊,那人明显买不起的样子,你还上赶着演什么演。” 阿丙从一辆轿车的后视镜观望了一下,那个女孩子低着头也不说话,十分委屈的样子。 转了一圈儿后阿丙又回到原来的车位,对那女孩子说道“这辆车我要了,开票吧。” 女孩子明显一愣,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训斥她的那位经理过来询问。 “先生,您是买车吗?这位员工是 新来的,不太懂事,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女孩子鞠了个躬默默地离去。 阿丙却将她叫住。 “等等,你回来。” 女孩子只能回来,又是鞠躬又是道歉,方才的盛气凌人丝毫不见。 阿丙笑呵呵地问道“你不想开单吗?” 女孩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开始摇头,目光在经理身上扫描着。 经理狠狠地瞪了女孩儿一眼,换了笑脸对阿丙说道“先生,你确定要购买这辆车吗?” 阿丙点了点头说道“我可以试驾一下吗?” “您需要确定购买才可以试驾,需要先付百分之十的定金,如果车辆有问题我们悉数退回,没有问题但您又不买的话那就不能退回了。” 阿丙看着女孩,认真地询问“是这样吗?” 女孩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反应过来又赶紧摇头,经理气的简直原地转圈儿。 索性她懒得理会,就对女孩说道“既然是你的客户那你就好好服务吧。” 说罢扬长而去,显然是放弃了阿丙这个客户。 阿丙并不在乎,继续对女孩询问道“我可以试驾吗?” 女孩点了点头。 “可以,但是需要我陪同,而且试驾范围必须在店外的广场范围。” “理解,开门吧。” 女孩儿先给阿丙开了车,随即坐到了副驾驶。 阿丙做护工的时候就考了驾照,虽然好几年没有摸车却一点也不显得生疏。 阿丙开着车熟练地驶出了车库,来到广场开始转圈儿,嘴上与女孩闲聊着。 “车店不让顾客摸车,我想就算傻子也不会有这种规定吧。” 女孩儿没有说话,阿丙提醒道“你放心,我会给你保密的。” 女孩儿鼓起勇气,最终愤愤而言。 “她们就是欺负新人,无非是演双簧唱红黑脸罢了。销量最后一名要唱白脸,不但得罪客户还给自己招事。 “销冠唱红脸儿,即开单又落好人,恶性循环下垫底的永远都无法翻身。做销售虽然看人下单。 “但平白无故的哪有随便得罪人的啊,人家既然来了车店,不管买不买车那也没有说一上来就羞辱人的啊。” 女孩说到委屈的地方不由泪流满面。 第4章 我有男朋友的 得知阿美遭遇的阿丙对车行的行为十分不爽,他随口问道“这种车除了这个店还有别的地方有卖的吗?” 女孩摇了摇头。 “这种是军工车,全金州就这一家店有卖,而且只有从这家店买的才可以上牌。” “哦,我要是从你手上买你能拿到多少提成?” 女孩兴奋说道“一成,这种车成交的话我这个月应该还会有奖金。” “这辆车一百七十万,你能拿到十七万提成?” 女孩扑哧乐出声来,她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是一个点的提成,百分之一、一万七。如果再加上奖金那我这个月最少可以拿到两万块钱。” 阿丙别提多尴尬了,幸亏他的医术对数学的要求不高,不然医死人都有可能。 “干完这个月你就跟我干吧,我开个按摩店,正好缺个店长。” 女孩低头嘟囔道“我不懂按摩。如果这个月我拿到提成下个月就不是垫底了,只要不唱黑脸我还是可以签单的。” “你卖一辆好车才拿两万块钱工资,你跟我干我给你三万。” 女孩不由沉默起来,很快就弱弱地说了一句让阿丙啼笑皆非的话。 “我有男朋友的。” 阿丙赶紧解释。 “你别误会,我就是看中你的能力,我不是坏人。” 女孩这才点了点头。 “那你给我两万就行了,我妈妈的病需要钱,不然你给我三千我都给你干。” “你妈妈什么病啊?” “尿毒症,每个月只看病就要上万,要不是我男朋友帮助我都不知道怎么熬下去。” 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 阿丙心说都是苦命人啊,不过还好这女孩遇到一个好对象。 冷不丁的阿美的电话响了起来,只听了两句就忍住不哭诉起来。 “阿勇,你在哪儿呢?” “你等我啊,我这就过去。” 阿美挂着电话哭着对阿丙说道“先生,我有事要去趟医院,不好意思了。” 阿丙把车停在门口,阿美下了车就奔跑而去,阿丙也顾不上把车开进车库就赶紧追了上去。 来到医院时阿勇已经进气多出气少,原来他是因为生意上的矛盾与人起了冲突,被打得头破血流。 阿丙一看颅骨损伤严重,这要不是遇到他这条命估计就扔在这了。 阿丙顾不得其他,上前抽出银针先护住阿勇的心脉,渡入一丝气机维持住阿勇的生理循环。 随即他又取出银针在阿勇的太阳穴下了一针,封住他的神经系统,紧跟着就下了五六针在关键穴位。 他下的针几乎没有一处和伤口相关,只见伤口涌出一片污血,碎骨渣都被带了出来。 “病人需要输血。” 这种情况的话中医需要用气血丹补血补气,但他现在上哪儿去找气血丹,只能用西医的法子直接输血。 医生本来都已经放弃,见到阿丙几针下去病人的伤势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过来。 其实这只是表象,阿勇只是个普通人,恢复起来肯定需要时间。 在医生的配合下阿勇的生命体征终于稳定,治好了阿勇的内伤,外伤便让西医负责。 他现在手上没药,单凭银针还不足以处理外伤。 阿勇捡回一条命,阿美感激涕零,跪在地上就要磕头。 阿丙十分无语,这都二零四二年了,居然还有这种谢恩方式。 阿丙把阿美扶起来对她说道“你放心吧,阿勇没啥事了,至少命是保住了。” 阿丙救人的情景正好被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中医瞧见,病人被推进手术室他上来搭话。 “请问大师你是金门传人吗?” 阿丙十分意外,他正要问话时老中医拦住神秘的说道“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阿丙跟阿美交代了一声跟着老中医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老中医关上门郑重地问道“敢问大师可是金门传人?” 阿丙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先生也知道金门医典。” 老中医面带愧色地说道“我们宋家乃是中医世家,我自幼也酷爱中医,时常引以为傲。 “遇到金婴大师我才发现我在中医一道实在是井底之蛙,我苦求大师授艺。 “他却说我有缘无分,但最终还是传授我药典三章,仅凭此我就稳居金州第一大医的宝座。” “师傅说医者不是为了争强好胜,而是济世救人。” 宋世珍不由愣住,片刻后才恍然大悟。 “难怪金大师不愿收我为徒,可惜悟得太晚了。” “不晚,治病救人何时都不晚。” 宋世珍突然对阿丙躬身拜礼,规规矩矩地施了一个学生礼。 “大师可愿收我为徒。” 阿丙连连摆手。 “ 先生折煞我了,我的一身本事都是出自恩师,既然你也得过恩师的教诲那我们可以师兄弟相称。” 宋世珍顿时欣喜,恭敬抱拳。 “那就请师弟日后多多指教。” 阿丙点了点头随即对宋世珍说道“那位小哥伤得不轻,虽然有我施针救治但还需要后期调养,还请师兄多多关照。” “哪里的话,治病救人也是我分内的事,师弟目前在何处营生?” “哦,我打算在宋家庄开一个按摩店。” 宋世珍一时愣住,片刻后似有醒悟。 “师弟境界之高我自愧不如。” 阿勇被推出手术室进了重症观察。 阿丙看到阿美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安慰了一句。 “阿勇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你在这也没什么用,先跟我回去吧,咱先把那辆车的单子签下来。” 阿美哪还有心思签车,她含着眼泪哽咽道“我想在这陪着阿勇。” 阿丙也没勉强,取出手机对阿美说道“你留个电话给我吧。” 阿丙忙琐事的时候杨风云多番运作终于把陈阿丙在监狱里的经历汇报给了司马时。 “宋濂!你确定?” “确定,那房子的确是在宋濂的名下,至于他的针灸手法我暂时还没查出。” “滨江医院的宋世珍被誉为金州第一大国医,你去调查下他和阿丙有没有关系。” “好的,我这就去。” 阿丙买车、租房,一番琐事忙下来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 正在逛街的阿丙接到电话,是车行打来的,说是车牌已经挂号,车本也已经办好。 阿丙不由感叹,有背景就是好办事啊。 草草地买了几身衣服拎着大包小包来到车行提车,钥匙拿到手上的那一刻他心里还是颇有些激动的。 第5章 五行针 阿丙来到滨江医院,阿勇依然还在沉睡着。 这是阿丙故意给他下了昏睡针,利于他的伤势恢复。 看到阿美还在朝着重症室张望着阿丙不由问了一句。 “你吃过午饭了吗?” 阿美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不由自主地摸着肚子摇了摇头。 “我先送你回家吧,正好顺便看看你妈妈的病情。” 阿美眼睛一亮,这才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 二人正要离开时宋世珍突然喊话过来。 “师弟,等一下。” “师兄,有什么事吗?” 宋世珍身体倒是不错,一溜小跑居然连口粗气都没有。 “师弟,方才有人来打听我和你的关系,我也不晓得他有什么目的就没理会。” “无妨,照实说就行。” 宋世珍点了点头,随口又问道“师弟你们这是要走吗?” “阿勇得明天才能醒了,就请师兄多照顾一下吧。” “小事小事,师弟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阿丙点了点头随即带着阿美便离开了医院。 上了车阿美不由询问道“你和宋医生是同门啊?” “嗯,算是吧。” 车子发动,带着轰鸣声疾驶而去。 阿美的家住一个回迁小区,位置还算不错,离着州际公路仅有三百多米。 见了阿美的妈妈阿丙一眼就看出老人时日无多,面上死气沉沉,这是器官正在逐渐衰竭的征兆。 “阿美,你今天没上班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妈,这是我认识的大夫,来帮你看看病。” “嗨,我这病还有啥可看的。” 阿丙笑呵呵地说道“伯母,我帮你诊个脉吧。” 老人家倒也没有一味拒绝,让着阿丙落座便把枯槁的手臂伸了出来。 阿丙仔细切脉,闭目沉思,老人的脉象虚无,若隐若现,这正是大限将至的征兆。 “伯母,你的病太重了……” 阿丙还没说完老人便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人总是要死的,我熬了这么多年够本了,就是可怜了我们家阿美。” 阿美端上茶水眼中含着泪花哽咽道“妈,我不许你这么说。” 阿丙苦笑道“老人家,我的意思是你的病需要慢慢调理,不能着急。” 阿美瞪大眼睛询问“先生,你说我妈的病能治吗?” 阿丙点了点头。 “能治,在我们中医的眼里没有能不能治的病,只有该不该死的人。” 阿美哽咽道“我妈是个好人,操劳了一辈子,她当然不该死啊。” 老人却笑呵呵地说道“傻孩子说啥呢,人终究是要死的。” 阿丙却说道“伯母,你的病我能治,但前提是你自己要有活下去的信念,如果自己都放弃了,纵然医术再高也无力回天。” “孩子看你说的,谁不愿意活着啊,但是日子到了那也没办法了不是。” 阿美安慰道“先生不是说了吗,你的病能治,所以要对自己有信心。 “咱不说多的,哪怕你再活五年,抱上外孙那不也是个福气吗。” 阿丙点点头说道“放心,老人会长命百岁的。” 老人家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大夫还真是特别。” 阿丙这才对老人说道“伯母,那就麻烦你躺到床上,我为你施针。” 一番劝导老人的精气神立马涌了上来,回到房间认真配合。 阿丙取出自己的银针先提醒了一句。 “伯母,我要先封住你的神识,就相当于催眠。” 老人点了点头。 阿丙便将银针扎在老人的眉心,伴随着一番捻动老人很快就昏昏沉睡了过去。 随即阿丙又取出九根银针,在老人的五道大穴扎了下去,形成了五行之势,连起来便是一个五边形,正代表着五脏。 阿丙双手结印,左三右二按在银针的末端渡入真气。 老人的器官衰竭,除非神丹妙药方可起死回生。 然而凡尘市井何处去寻灵丹和妙药,故而阿丙用自己的真气来激活老人衰竭的细胞,让它们重新焕发生机。 这是在以己度人,虽说医者普度众生,却绝无舍己为人的道理。 相反,每一位医者都非常重视自己的生命,因为只有自己健康才可以拯救更多的病人。 舍众生而救一人这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但阿美的母亲给阿丙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彼此间有一种莫名的联系。 他将这种联系称之为缘分,哪怕耗费自身真气都在所不惜。 不过施展过金门十三针后这种五行针已经不足以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甚至他脸上连汗都没出。 不过这种五行针需要细细温养,通俗地说就是耗时间。 天色暗淡继而变黑,窗外的灯火映入窗口。 阿美紧张得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出声,就这么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 不知不觉的天色又渐渐变亮,整整一宿阿丙才终于起针。 他收起银针长出了一口气。 阿美这才开口,“先生,好了吗?” 她脚下一动,冷然间身子一个侧歪。 阿丙赶忙将她扶住,只见阿美脸色苍白,气息虚弱。 他将阿美扶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递给他,随口埋怨了一句。 “你这大人了还能饿晕了。” 阿美也觉得自己确实犯了傻,虚心接受。 阿丙进了厨房忙活,熬了一锅小米粥,端给阿美喝了一碗,果然便无大碍。 “伯母的病已经痊愈,但日后还需要好生温养,毕竟她的身体还是挺虚的。 “前三天尽量清淡一些,后面也不要大鱼大肉,偶尔解个馋就好了。” 阿美生怕自己忘记,取出笔记本细心记录。 “不需要吃药吗?” 阿丙摇了摇头。 “还有一样需要特别注意,从此以后伯母就不能再吃药了,如果生了病就先忍耐两日,如果不见好就来找我。” 生病吃药天经地义,阿丙不让吃药委实让阿美不太理解,但她还是认真地记录下来,郑重地点头应下。 老人的五脏六腑被阿丙用真气温养,这不仅仅是银针刺穴的功夫,已经设计到了玄妙的层次。 是药三分毒,一旦服药将会破坏掉被阿丙调和出来的五行平衡,一旦出现大问题再难治疗。 “阿勇那你想不要管了,我带你去看看他。” “先生。”阿美赶紧起身,惭愧地询问,“先生,你也好几顿没吃了,先喝完粥再去吧。” 阿丙倒也没拒绝,喝了碗粥这才赶去了医院。 第6章 点穴针 阿美把阿丙送到门口,等他下了楼梯才关门回去。 刚拐过一层楼梯一伙人气势冲冲地涌了上来,不由分说的把阿丙扒拉到了一边儿。 这一伙人能有七八个,最后面跟着一个满脸胡子茬的壮汉,披着皮衣吊着雪茄,脖子上还挂着一根手指粗细的大金链子。 阿丙贴着墙角躲着这伙人,没想到还是被大胡子注意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还吐了一脸烟。 阿丙本不想搭理他们,谁知下一刻就听到砰砰的砸门声。 很明显,这伙人是冲着阿美来。 阿丙记得阿勇是被人打伤的,难道就是这伙儿人? 想到此处他不由跟了上去。 阿美刚好出来开门,被为首的两个混混推搡进去,让开道路给后面的大胡子。 阿美吓得浑身哆嗦,阿丙刚要上前就被两个混混堵住。 “要账的,劝你别多管闲事。” 阿丙不由皱起了眉头,有心想探探话口便没有立刻动手。 见他没走俩混混立时横眉竖眼,上手就要推搡。 恰时房门关上。 阿丙手指一捻一根银针粘在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混混的腋下扎了一针。 霎时间混混就愣在原地,后面的混混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一阵风吹过,下一刻便陆续的陷入到了呆滞状态。 每个人的表情各不一样,大概的可以看出惊、痒、痛、笑四个表情。 阿丙细细聆听,屋里已经开始说话。 “阿勇是你男人?” 阿美紧张地点了点头。 “他借了我们一百万你知道吗?” 阿美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我听说阿勇死了,人死了但债不能了,既然他是你男人那你就替他还吧。” 阿美几乎都要哭了,哽咽着说道“阿、阿勇什么时候死的,他明明被救活了啊。” “救活了?那更好,我去找他要。” 大胡子起身就要走,阿美扑通一下跪在大胡子跟前哭诉道“大哥,求你缓缓吧,我们一定还、一定还。” 大胡子冷笑道“缓?我给他缓谁给我缓啊。” 大胡子说着话一脚把阿美扒拉到一边儿,不由分说就要出门。 两个守门的小弟开门,门一开两根银针便扎在了他们的太阳穴上。 大胡子反应还真是迅速,立时就从后背拔出一把手枪。 能点穴的人都是武术高手,大胡子当机立断就开了一枪。 可惜他还是疏忽了,忘了开保险。 阿丙顺手一指点在他的风池穴上,随即一手揪住他的脖领子把他带进了屋里。 “大、大侠,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阿丙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嗯,好说、好说。” 大胡子还等着下文,但阿丙却点到为止,他只能继续主动求饶。 “大侠,这钱我不要了。” “嗯,好说、好说。” 大胡子几乎要崩溃。 “大侠,你划个道,我一定照着走。” 阿丙噗嗤笑了起来,这才正经地说道“那就先让你这群小弟撤走吧。” “是是是——你们都下去吧。” 见到自己的小弟没动静大胡子不由破口大骂。 “都特么聋啦,都给我滚出去。” 阿丙这才笑呵呵地说道“诶呦,我忘了他们还被点着穴呢。阿美,你去把他们身上的针拔下来。” 阿美咽了咽吐沫小心翼翼地把门口两个混混太阳穴上的针拔了出来。 并不是针灸的针,只是普通的绣花针。 这俩混混顿时瘫倒在地,然后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阿美一一拔掉混混身上的针,她也是挺好奇的,倒也在电视中看到过点穴的武术,但那不是武侠小说编出来的吗? “可能是针上有麻醉药吧。” 阿美猜的还真是八九不离十,虽然这些混混被刺的位置不太一样,但基本上都是麻穴。 被刺中后一时间便陷入神经麻痹状态,不过很快就能恢复。 故而阿丙让阿美给他们把针拔了,本身也是一个麻痹。 阿美锁上门紧张地躲到阿丙的身后。 “这么说阿勇是你打的?” 阿丙问完那大胡子立时便回答道“不是我、不是我。” “那你知道是谁打的吗?” 大胡子刚要摇头,但看到阿丙那犀利的眼神又点了点头。 “我、我不敢说。” 阿丙把大胡子的枪拿在手上把玩儿,随口揶揄了一句。 “你连这玩意儿都能搞到想必能量还是很大的,还有什么人是你不敢惹的。” 大胡子苦笑地说道“大侠,您太看得起我了,在这金州的地界我算个什么啊。 “这玩意儿是我老大赏给我的 ,就我老大在金州也算不上什么啊,不过是治安署署长的小舅子。” 阿丙突然把枪对准大胡子,吓得阿美赶紧捂上了耳朵。 大胡子更是胆战心惊,哆哆嗦嗦地求饶道“大、大侠,小心、小心,别走火。” 阿丙玩味地说道“既然知道自己不算什么为何还敢这么嚣张呢。” 大胡子简直是欲哭无泪,这话怎么答呢? “大、大侠,我也是身不由己。” 阿丙倒也没有为难他,走过来解开了他的穴道,手枪也还给了他。 “你说是我厉害还是你老大厉害。” 大胡子浑身不得劲,险些连枪都拿不住。 “当然是您厉害,跟你们武者比起来别说署长小舅子,就是署长本人那也不敢惹您啊。” “哦,你知道武者?” “知道知道,咱们州长不就是大名鼎鼎的武者吗?” “还有别的吗?” “别的?哦对了,金门镖局的总经理谢大侠也是一位武者。” “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跟着我混你会如何选择?” 大胡子立时跪在地上磕头。 “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行了,起来吧。” 大胡子顿时恭敬地站在一边儿。 阿丙继续问道“这回你可以告诉我是谁打的阿勇吧。” 大胡子果然不再顾忌,老老实实地回话。 “你要问直接动手的他叫阿彪,也是卢平的小弟,只不过我们负责的业务不一样。” 阿丙索性坐了下来,“你仔细跟我说说。” 大胡子便一五一十地介绍起来,听完了气得阿美直骂街。 “浑蛋、无耻、王八蛋。” 阿丙却突然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桑德。” “你回去吧,还回到你老大那里。” 桑德顿时苦下脸来。 “不、不是,师傅,您不能这样,我这回去还有命吗?” 第7章 阴阳协调 阿丙把老太太和阿美送到自己租的房子,买来一堆吃喝用品。 “这阵子你就先住在这,等我把这事弄妥了把你们接到店里去住,正好你在那儿上班也方便一点。” 阿美感激得不得了,要不是阿丙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呢。 阿丙来到医院时阿勇已经醒了过来,看样子没啥大碍,但身子还有点虚,毕竟开了瓢。 重症监护室一般人不能随便进,阿丙也只是在外面望了望。 有护士和医生看护他也没啥担心的。 他刚来没一会儿宋世珍便风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见面就捧着手机要号码。 阿丙一边输号码一边询问。 “怎么了师兄。” 金门镖局的谢山来找我拔罐,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晕了过去,我诊了半天都没诊出毛病。 阿丙也是苦哭笑不得。 “师兄,你这医生是买来的吧,拔罐都能把人拔晕了。” “不是……行了你别取笑我了。谢山是武者,别说拔罐,就是拔骨也没说晕过去的啊。” 宋世珍拉着阿丙就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跑,进了屋还把门锁上,然后推开一个书柜伪装的密室门。 阿丙不由问道“看个病你怎么还整得神神叨叨的。” “我?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谢山要求的,说是不能让人知道他受伤的消息。” “额,这有什么啊。” “他们道上的事谁知……” 冷不丁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宋世珍被吓得一个激灵。 “谢、谢经理,你醒啦。” 阿丙也没想到谢山居然生得一副书生面孔,若非膀子上的腱子肉阿丙都怀疑他是不是一个文科大学生。 突然间,谢山扑身而起一掌击来,宋世珍的面孔被强劲的掌风吹得扭曲。 啪的一声脆响,谢山却踉跄后退。 阿丙向前一步伸手刁住谢山的手腕,一根银针出现在指端,叱地一下刺入谢山的腋窝。 紧跟着他顺手一撸抬起他的另一支臂膀,又一根银针刺入他的腋窝。 谢山双臂高举,阿丙原地腾挪,手上连拍带打,筋骨通二十四手一气呵成。 许是他多年按摩的原因,三大奇术最精通的便是此道。 宋世珍看得目瞪口呆,在阿丙一通眼花缭乱的操作中谢山健硕的肌肉竟渐渐地浓缩起来。 忽然间,阿丙飞身跃起,一掌拍在谢山的顶梁,一米八五大个的谢山直接被拍到了一米七九。 宋世珍张大嘴巴,简直是目瞪口呆。 阿丙长出了一口气,运功调息了一番,随即伸手拔下了谢山腋窝的银针。 谢山就像从梦中惊醒过来一般,突地一下跳到了医疗床上,摆开猛虎下山的姿态蓄势待发。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阿丙,随即眼光转动又看到了宋世珍,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医疗床上跳了下来。 “老宋,你怎么带生人进来了。” 宋世珍惊讶地询问。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山疑惑地说道“发生了什么?” “那你总记得我给你拔罐吧!” “哦,记得记得。” “然后你突然晕了过去,可把我吓坏了,幸亏我师弟在这,我把他带来给你治疗,谁知你犯了魔怔想要杀我。” “啥。我杀你?” 谢山好像比宋世珍还要惊讶。 “这怎么可能,我杀谁也不可能杀谁呢。不不不,我谁也不杀,我又不是杀人强盗。” 宋世珍只是个中医大夫,哪晓得这些神鬼之道,目光不由看向阿丙。 “没啥大事,就是走火入魔。” 阿丙随口解释了一句,这事说多了对方也不懂,一旦刨根问底那倒麻烦。 谢山打量着阿丙,看起来年纪轻轻却是宋世珍的师弟,他不由辩解了一句。 “小兄弟可别乱说,我学的可是正宗武艺,怎么会走火入魔。” “你是不是在练火焰掌?” 谢山顿时吃惊,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掌心有火气吞吐,身上更是火毒侵体,除了火焰掌这种功夫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出现这种情况。” 谢山突然躬身抱拳深鞠拜礼。 “还请大师解救。” 阿丙郁闷不已,合着自己废了半天劲这货啥都不知道。 “你的火毒已然去了八九,还有一些顽固残余,以后你不要再练这个火焰掌了。” 谢山虚心请教道“那我应该练什么功夫?” 阿丙则反问道“你练的是外功还是内功?” “内外兼修!” 阿丙摆摆手说道“内功是以神御气由内而外,外功则是以技淫巧由外而内,正所谓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医道讲究的是平衡 ,五行、阴阳、内外,武道自然也是如此。 “你以火入道淬炼筋骨,却忽视了内力护体的修炼,导致火毒侵入内府,阴阳不调、内外不和、五行不平。 “你这情况本当以水之道温养根骨,祛除火毒,却反其道进行拔罐这种大阳大火的方式,岂有不走火的道理。” 宋世珍听了这话尴尬地说道“诶呦,我哪懂武道啊,他就是练武练得浑身酸痛。 “我给他通经活络、行气活血,不过这确实也赖我,早知道我给他把把脉。” 阿丙安慰道“这跟师兄你没关系,即便不拔罐他这个症状早晚爆发,拔罐得把他这个症状诱导出来倒也不是坏事。 “不然的话进入到深度中毒状态,一旦爆发那就是火山喷发之势,说不得直接就爆体而亡了。” 谢山吓得直哆嗦,顺手扯过衬衣穿上,这才瞧出自己的一身肌肉都没了。 本来也没在意,衬衫穿好后大了一号,这才觉出异样,当即带着哭腔问道“老宋,我怎么矮了啊。” 宋世珍忍着笑,啥也没说。 阿丙解释道“你的肌肉和身高都是火气涨起来的,这是虚浮的表象,我清理了你的火气自然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谢山顿时惊讶地说道“可不是,我练武前的确就是这个样,后来身形壮硕我还沾沾自喜以为是练功的效果。” 谢山穿好衣服,西装革履再加上他的文质彬彬的相貌,还真像个都市白领。 他再一次郑重抱拳。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还请大师指点迷津,我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阿丙也没吝啬,认真交代了一番。 第8章 阿彪和桑德 杨风云打探到宋世珍和阿丙的关系如实汇报给司马时。 “宋世珍和我爸爸的关系不错,最近你不要去招惹他了。” “是。” 东郊车场是卢平的产业之一,主要用来户外越野,是他专门用来结交富二代的途径。 上午十点正是车场热闹的阶段,各种越野车的轰鸣声此起彼伏。 桑德来到车场汇报工作,等了有一会儿卢平才从赛道来到休息区。 “阿美拿下了吗?” “老大,我们失手了?” 卢平顿时扳起脸来,“连个小姑娘都摆不平,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老大,是我办事不力,不过这次真是意外,谁知阿美还认识武术大师啊。” 卢平蹭地就站了起来,紧张的问道“武术大师?你确定?” “不太确定,但是那人年纪轻轻行动如风,还会点穴,这应该算是武术大师吧。” 卢平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喃喃自语。 “岂止是大师,会点穴的武者连宗师都挡不住啊。” “我看他也不像点穴,是用针刺,好像针灸一样。” “什么,还是位大医?你没暴露我的身份吧?” “怎么没有,我当场就报了老大你的名字。” 本来还挺自豪的桑德冷不丁地换了一副丧气脸,“谁知人家根本就不买……” 桑德还没说完,看到涨成猪肝脸的卢平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卢平猛然爆发,一脚把桑德踢了出去,拳打脚踢边打边骂。 “你这个白痴,干嘛嘛不行,惹事第一名,我特么怎么收了你这么惹祸的东西。” 桑德抱着脑袋任凭打骂,反正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结果桑德没啥事卢平累得不轻,手腕子好像还伤着筋。 他气急败坏地说道“你给我滚、滚的远远儿,以后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桑德顿时抱住大腿哭诉道“别介啊老大,这些年我跟着你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我这么多仇家要是没有老大你罩着我活不下去啊。老大,你要不爽你一枪崩了我的了,我也落个死得其所。” 卢平简直气炸,低声嘶吼道“赶紧特么给我收起来,谁让你带着玩意儿来这儿的,你特么活腻了啊。” 桑德顿时领会赶紧把枪收了起来。 他抹了一把鼻涕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大,我已经拜了那位大侠为师,我想他不一定会追究我们。” 卢平顿时惊呆,不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桑德哂笑地说道“老大,不怕你笑话,当时我一看老大你的名头吓不住那厮。 “我立刻使出了拿手绝技,我磕头认错,恳求改过,您别说。 “大侠还真是大侠,不但不追究还收我做了徒弟,他说从此以后我就是他在金州的代言人。” 卢平都惊呆了,揪住桑德的脖领子问道“那你有没有提我?” “我当然提啦。我说我哪有资格做大侠你的代言人,我老大才是…… “结果我还没说完大侠就打断了我,说我要是把他的事说出去就一掌毙了我。” 卢平疑惑地看着桑德,“那你还跟我说。” 桑德晒笑道“老大看你说的,那大侠强是强,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大侠早晚还是要走的,这金州地界我桑德还不是得跟老大你混,谁亲谁远我还是分得清的。” 这一番胡扯唬的卢平一愣一愣,他笑呵呵的拍着桑德大脸蛋子煽呼起来。 “当初我收下你就是看中你这张嘴,你说你一个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咋这么能掰惑。” “多谢老大夸奖。” “那大侠收你做徒弟没教你三招两式?” 桑德继续哂笑。 “老大你说笑了,人家就是找个代言人,咱哪敢指望这个。” 卢平点了点头,倒确实是这个道理,他期许的说道“你看能不能找个机会,隐晦地让我认识认识大师。” “可以啊。大师跟我要了手机号,我想他应该会联系我吧。” 卢平点了点头,不放心地提醒道“你一定要隐晦的,千万不能让大师看出来这是我的主意。” “明白明白。那个老大,你看阿彪那?” “阿彪又怎么了。” “你不是让阿彪教训教训阿勇吗?这孙子连你的女人都敢碰,这不是特么找死么。” 刚刚宽下心来的卢平蹭的一下又站了起来,他战战兢兢地问道“阿、阿彪把人打死了?” “好像没有,我听阿美说是救活了。” 卢平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你去马上发表声明,我跟阿彪没有任何关系。” “不用吧,大师又没追究,那阿彪对你还是挺忠心的啊,您让他跟阿勇和解一下不就得了。” 卢平思索了一 番点了点头。 “这事你跟他一起去办,那货太彪了,我不放心。” “的嘞,老大你就擎好吧。” 离开车场桑德来到洗浴中心找到阿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把个阿彪吓得差点没尿。 他对桑德哭诉道“哥,这次一定要帮帮我。” 桑德故作为难地说道“我师父堂堂大侠肯定不会直接找你麻烦,就怕阿勇那儿过不去啊。” “过得去、过得去,我这就去医院向他赔礼道歉,工程款一次性给他结清。” 桑德嗤笑道“你看你这揍性,难怪你惹事,明明是你欠人家的钱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阿彪立刻改口。 “是是是,我赔偿他医疗费。” “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陪你走一趟吧。” 阿彪立刻感恩戴德,俩人结伴离开洗浴中心,上了一辆大基越野便赶奔滨江医院而来。 医院里,阿丙正在给谢山讲解武道上的学问。 即便是看在金三的面子上他也不能眼瞅着谢山走火入魔,何况谢山手下还领导着金州的第二大武装力量。 冷然间手机响了一声,是桑德发来的信息。 阿丙便对谢山说道“谢经理,你先回去吧,等我的按摩店开业后还请你来捧个场。” “一定一定,陈师傅那我就先走了,您忙。” 送走了谢山阿丙对宋世珍说道“师兄,我去看看阿勇。” 阿勇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阿丙进来时他正在给阿美打电话。 “阿美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有人来了我先挂了啊。” 阿勇自然还不认识阿丙,疑惑地问道“你是?” “我是阿丙,阿美没有跟你提起我吗?” “陈师傅。” 阿勇激动得就要下床,引动伤势不由咝出声来。 阿丙拦住道“你别乱动,你的伤还很严重的。” “陈师傅,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余生做牛做马。” “行了,你先别激动了,我给你号号脉。” 第9章 自古功名累人心 确认阿勇没有大碍后阿丙给他用银针渡气帮他温养了一下伤口,这样可以加快他的恢复速度。 阿勇神情复杂,犹豫了半天才嘟囔出一句话。 “大师你是看上阿美了吗?” 阿丙笑道“怎么,不行吗?” 阿勇挣扎了一番黯然的说道“阿美心性单纯,大师你要真心喜欢我可以退出,但是希望你好好待她。” 阿丙哭笑不得,故意揶揄道“你也不问问阿美喜欢谁就自顾退出?” “大师你有这么大的本事,阿美跟你在一起比跟我好。” “你放心吧,我是阿美的哥哥。” 阿勇疑惑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阿美有个哥哥。” “刚认得。”阿丙不想继续跟他纠缠这个问题,便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家人呢?要不要通知他们。” 阿勇神色黯然地说道“阿美和婶子就是我的家人。” 看来阿勇也是孤儿出身,阿丙也就没有继续询问,切到了正题。 “我听说你是做装修的?” “是。”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虽然受了伤但你手下的工人应该可以继续工作吧。” 阿勇神色黯然地说道“我们已经半年没有开工了,估计是阿彪打了招呼,我们一个工程都接不了。 “哪怕接个居民装修的小活儿阿彪都不放过,愣是找人给我们搅黄,我实在气不过就去找他理论。 “他故意羞辱引我动手,然后把我往死里打,要不是我那帮兄弟带人来我估计就没命了。” 阿丙心中有数,为医者不害人命,除非是该死之人。 不过阿丙也清楚,阿彪也不过是个打手,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卢平。 “我手上有个店面正要装修,如果你手下的工人还能干就让他们来干吧。” “我这些兄弟差不多已经散了,跑快递的跑快递,跑外卖的跑外卖,不过只要陈师傅你信得过我立刻就给你召集人手。” “行,明儿你让他们去宋家庄村口找我,一进村的那个小楼。” 正说话时房门打开,桑德带着阿彪来到病房。 一个花篮一个果篮,阿彪一进门就扑通地跪在阿勇的床前开始了声泪俱下的哭诉。 “阿勇兄弟,是我的错,我下手太重了,我向你赔礼,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桑德和阿丙隐晦地交换了一个眼色,互相装作不认识。 桑德假惺惺地帮腔道“阿勇兄弟,阿彪是真心认错的,你就原谅他吧。” 阿勇差点被打死,对阿彪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气愤地扭过头去。 阿彪顿时取出手机开始转账。 “滴,数字银行到账一百万。” “阿勇兄弟,这是你的工程款。” “滴,数字银行到账一百万。” “这是赔偿你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你先用着,不够我再给你补。” 阿勇可能是也不想把阿彪得罪死,终于开口圆场。 “既然这样那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还希望彪老大以后不要再针对我的工程队。” “岂敢岂敢,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桑德不敢多待,趁机告辞。 “那个,阿勇兄弟,你好好养伤,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阿彪如释重负,跟着陪笑道“兄弟好好养伤,钱不够跟我说。” 桑德二人离开后阿勇对阿丙说道“陈师傅,是你教训了他们吗?” 阿丙含笑摇头。 “院长和治安署的署长是好朋友,是他告了李德彪一状。” 阿勇愤愤地说道“我说这孙子怎么这么客气,真特么狗。” 阿丙笑道“你这脾气也该收敛点了,俗话说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该隐忍的还是要忍一下的。” 阿勇倒是没有继续逞强,虚心接受了意见。 “好了,你休息吧,我回去看看阿美的母亲。” 阿勇眼睛一亮,欣喜地问道“陈师傅,你是帮我婶子看病了吗?” 阿丙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婶子的病已经好了,你也要好好养伤,免得阿美担心。” 勇重重地点了点头。 阿丙回到出租屋时老人已经醒了过来,阿美正在陪着她聊天,看到老人容光焕发阿美别提多高兴了。 见了阿丙愈发亲切,上前问道“阿丙哥,你吃饭了没有。” “没吃,我功力深,三天一顿饭也不觉得饿。” 进了屋阿丙看见老人的脸色红润随口说道“婶儿你感觉怎么样?” 老人高兴地说道“好得很,我感觉好像年轻了十岁。” 阿丙笑道“等你再恢复恢复我教一个呼吸吐纳的法门,可以保护你的内脏。” “阿丙,你是气功大师吗?” 阿丙笑道“算是吧。” 阿美惊喜地说道“难怪你这么大本事,我听说气功大师可玄乎了,连癌症都能治。” 阿丙却不敢忽悠他们,认真地说道“气功虽然神奇,但正是如此也有许多人以此行骗。 “所以我们还是应该担心一些,日后不要对外人提起我的身份。” 阿美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第二天,阿丙在店面门口接待了阿勇手下的工人,一番交代按摩店正式施工。 阿丙办理各种证照不必细说。 三日后宋世珍终于打来电话,治安署署长杨军来到滨江医院按摩。 这是阿丙的交代,他需要结识一下杨军。 其实阿丙也认识这位署长大人,只不过自己坐过牢,如果贸然打扰可能会适得其反。 宋世珍是杨军的好友,从中牵线自然会好上一些。 见面之后杨军果然认出阿丙,他倒是没有因为阿丙坐牢而看不起,甚至还解释了一句。 “阿丙师傅,原来你是宋神医的师弟啊。” 阿丙客气道“署长见笑了,是我师兄抬举罢了。” 宋世珍趁机给阿丙抬价。 “杨署长,我师弟当初学艺可是主攻的按摩推拿,在这方面他可比我擅长多了。” 杨军笑道“这个我是知道的,当初也是受过阿丙师傅服务的。 “其实你的案子我也知道,但是司马家我也惹不起,所以阿丙师傅可不要见怪哦。” 先不说是真是假,杨军能说出这话已经十分看重阿丙。 “署长说笑了,只怪我当时太年轻,不识抬举。” 杨军倒是没有附和,继续安慰道“话虽如此,但其实对你我还是很佩服的。不像我,患得患失早已忘记了初心。” 他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羞愧,阿丙看在眼里也是默默叹息。 自古功名累人心,又有多少人可以跳出这个圈子。 第10章 四大家族 筋骨通二十四手比阿丙之前的按摩手法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按摩按的只是筋骨劳累,而筋骨通却可以实实在在地洗筋伐髓。 一番按摩后杨军几近成瘾。 感到时机成熟阿丙趁机说道“十月初一我的按摩店开业,届时如果署长方便还请来捧个场。” “好说好说。” 杨军十分痛快地便答应下来。 宋世珍亲自照顾,沏茶倒水,这时也跟着帮腔了一句。 “阿丙刚从监狱出来,开店的话难免混混惹事,如果您亲自捧场想必不会有什么不开眼的敢来捣乱。” “这一点可以放心,只要阿丙诚信经营,遵纪守法,谁敢捣乱我亲自办他。” 这一天,阿丙照常在店里遛弯儿,工程只剩了最后一点收尾的工作。 阿勇伤势也好了七七八八,提前出院亲自盯着。 见了阿丙上前询问。 “陈师傅,工程眼看就要结束了,你要开按摩店是不是需要采购一些床铺沙发?” “你要有门路就给我采购吧。” 阿丙取出手机正要给阿勇打钱,却被拦住。 “陈师傅,您不用给钱,我那些账多亏了你才能要回来,这个工程就算我感谢你的吧。” 阿丙也没客气,点了点头便应承下来。 随即他指导阿勇如何陈设床位、沙发等等一些琐事。 冷然间一声呼唤惊动了阿丙。 “陈师傅在吗?” 阿丙出门,认出是宋濂的侄子宋文义,宋家庄的村长。 “村长,有事啊?” 宋文义看起来有点急,他顾不上客气直入主题。 “我爷爷病危了,想请你去看看还能不能救。” 宋公安是宋濂的父亲,老人家九十二岁高龄。 阿丙跟着宋文义来到宋家老宅。 四梁八柱的硬杂木老房子,难怪老人不愿搬,阿丙看着都神往无比。 宋家的老少爷们围在屋子门口,见了阿丙纷纷让开道路。 宋家大爷宋濨握住阿丙的手哽咽道“我老爹自己看开了,您、您劝劝他。” 阿丙点了点头,为医者就怕遇到自己看开的人,失去了生存的欲望纵使再好的医术也无能为力。 阿丙进了屋,老人盘腿坐在船上,似乎已经进入了回光返照的阶段。 “你们都出去吧。” 老人中气十足,绝不像是临终之人。 两旁伺候的孙子便纷纷退出,宋文义关上门独留阿丙在房间。 忽然间,老者身上泛出一股气势,霎时间便充满了整座屋子。 阿丙讶然,失口道“老先生是练气师?” 老人悠悠说道“我只是学过一些养气术,如今气脉散去大限将至。” 阿丙惊住,脱口问道“先生这是为何?” 在阿丙的认知中,练气师还有另外一个称呼,神仙。 “不必惊讶,气功的确存在,但想要练到长生不老的境界纵观我华夏近万载的历史中都极少极少。” 阿丙终于感觉到,哪怕自己习得了许多玄术依然还是井底之蛙。 “你可是金婴的弟子?” 老人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阿丙的沉思,他下意识地走到老人近前询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师傅名讳,还是在别人的口中得知。” “你的医术可是监狱中的那个方士传授予你。” “是。” “那就是了,你师父就是金婴,我的师兄。” 阿丙惊讶莫名,赶紧跪地磕头。 “师叔在上,弟子有眼不识泰山。” “不必多礼。实则这一切都是我和师兄的安排。” 老人娓娓道来。 “三十年前圣人降临,中州各派封为谪仙,然而我和师兄却推断出圣人远在金州,于是不远万里隐居于此。 “一番推演后终于窥得一丝迹象,于是师兄隐匿至荒岛监狱等待圣人到来。 “而我则传承家门,以驻息之术隐在宋姓老者的身上,实则这一家都与我没有什么干系。” 阿丙不由惊呆,驻息之术连他都不曾听说过。 “你可听说过四大医门之事?” 阿丙摇了摇头。 “你师父没有跟你说是因为时机未到,我夺舍与他人乃是有违天和之事,如今大限将至不得不向你告知这一切。” 中州有四大势力刺客联盟、佣兵公会、青囊世家、武者连盟。 四大城青云城、白帝城、武威城、连山城。 青云城雄踞着四大财阀,分别是汾阳镇赵家、广陵镇叶家、遂平县李家、淮阳县陈家。 中州四方边塞驻扎着四大军阀,分别是青龙军蒋家、白虎军沈家、朱雀军韩家、玄武军杨家。 白帝城本是都城,朝政被 各大家族分化后便失去了政治意义,后来被佣兵公会所把持,成为了整个中州的贸易中心。 武威城是四大武林世家的地盘。 以龙虎山为教派的龙家、以落凤坡为总部的凤家、以邺县为总部的齐家、长平镇为总部的林家。 连山城则是四大医门驻地所在,景阳镇的张家、白苏县的金家、天口镇的吴家、宝木县的宋家。 三十年前,一位姓姜的老者自称上古世家、神农后裔,他带着一位十来岁的少年来到白帝城,占据了圣人峰。 姜姓老者称这少年为谪仙之姿,五岁练气、十岁筑基,精通各种玄技,更有福运造化加持。 恰时中州有预言流传,圣人出世,千秋万载,光复神州,霸气凌云。 各大家族分化已久,各有不服,上门挑战者不乏其数,但尽皆铩羽而归。 在随后的数年内,英雄人物辈出,声称自己是上古世家子弟,从此以后中州又多了四大世家。 姜、姬、赢、姚。 在古老的典籍中这些姓氏的确是非常久远,现今的各大家族几乎都是出自四大世家。 最终中州被四大世家把持,各大家族也纷纷蛰伏,再也不敢公开反对。 尽管如此仍有一些相术大师怀疑圣人的身份,其中以金婴和宋煜最为著名。 这二人公开质疑圣人,他们的家族担心得罪世家遭到报复,便将二人逐出家门。 金婴和宋煜远遁万里来到金州隐居。 “我们寻找你之后得到中州故友密报,那姜家圣子果然陷入瓶颈,至今都未突破筑基进入更高的境界。” 听闻这些阿丙不由问出了一个疑惑。 “师叔,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煜叹了口气说道“以前或许没有关系,但今后就说不定了。 “何况你即为圣人,神州的气运便与你密不可分。神州大地自古分分合合,如今乱局久矣,是到了统一的时候。” 阿丙不由陷入了沉思。 宋煜却不由分说。 “金门十三针是金家的祖传秘法,玄天脉法、筋骨通二十四手、五禽戏等等这都是青囊术里的玄术。 “下面我将传你青囊相术,日后何去何从便全靠你独自承担,看着我。” 第11章 治安亭长伍明奇 一声摄魂般的声音隐入脑海,阿丙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宋煜。 只见两道金光从他的眼中迸出,忽地一下就隐入到了阿丙的眼中。 霎时间阿丙便好似来到了梦中,置身在宇宙洪荒的一个朦胧世界。 天地大势在为他演绎春秋风云,星辰气象在为他衍化八荒风水,一瞬即永恒。 嗡,恍似梦中惊醒,再看床上宋煜已经气若游丝。 阿丙上前低声呼唤。 “师叔。” “我去后还望你帮我照顾宋家,此宅便由你镇守。” 言罢老人闭目含笑,最后一丝精气神随风散去。 阿丙跪在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四个头。 然而那些机密之事自然无法对外人陈述。 他开了门,神情肃穆。 “抱歉,我无能为力。” 宋濨带头奔进屋内,一时间恸哭声此起彼伏。 阿丙默默离去,行至门口心有所感回头望去,恍然间神识又陷入梦境。 一道地势布局在他的脑海渲染出来,一条金龙盘踞在老屋,忽然间冲天而起。 阿丙神识遁出,化作一片云海将金龙遮掩了下来。 他终于明白宋煜最后的语义。 深秋十月,临冬渐冷,宋家庄村口却一片热闹非凡。 “阿丙针灸按摩。” 临街的墙上挂着一块儿大大的铜版印花的招贴,正门口却挂着一张红木大匾。 悬壶济世。 宋家庄的村民自发前来,敲锣打鼓喝彩捧场。 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一辆白色的大基越野停在了小院儿门口。 桑德下车开门把卢平迎了下来。 “老大,这就是那位大师的店面。” 这自然是阿丙的交代,忽悠卢平过来捧场,不过要提前到场,因为有一场戏阿丙已经给他准备许久。 来了客人阿丙自然要亲自迎接,桑德兴致勃勃地给卢平介绍。 “老大,这就是我师傅。” 卢平都惊呆了,甚至连阿丙打招呼都没听到。 醒悟过来他愤怒地看向桑德,指着阿丙问道“这、这就是你说的那位会点穴的武道大师?” “是啊,这就是我师父,老大你认识啊。” 卢平的脸立马涨成了猪肝色,一脚踹在桑德的大腿根上。 “我认识尼玛,合着这么多天你拿我当傻子耍呢。这特么按摩的陈阿丙、强奸犯,你特么是多久没看电视了。” 卢平连踢带打,阿丙一看局势果然按照他预料的方向发展,及时出场抓住卢平的手腕故意对桑德说道。 “桑德子,这就是你说的给我捧场的大佬?这是来捧场啊还是踢场啊。” 这一段压根就不在剧本当中,桑德这厮演技太好,如果剧本都让他知道反而容易穿帮。 故而桑德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卢平却反手一拳锤在阿丙的脸上,紧跟着又是一脚。 阿丙被踹翻在地,佯装恼羞成怒当时就和卢平扭打在一处。 直到卢平占不到便宜时他才愤怒地对桑德吼道“犯什么傻,没看到你老大被打啦。” 桑德顿时醒悟,上来就要干仗,问题是干谁呢? 正犹豫时阿勇带着兄弟们上来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这次是来捧场,卢平就只带了桑德一个人,最后主仆二人被打了一个鼻青脸肿。 直到治安亭的车到场才控制局面。 卢平疯狂叫嚣,“给我拷了他、拷了他。” 阿丙被两个治安官撸膀子扭后背带上铐子,塞进警车便带回了治安亭。 进了审讯室卢平拿起一个警棍对着阿丙就是一通疯狂输出。 要不是治安亭长伍明奇拦着估计当场就要把人活活打死。 阿丙冷笑道“堂堂治安亭亭长什么时候成了黑老大的狗腿子了。” 伍明奇一时噎住竟无话可说,其实他心里也在咒骂这个卢平,但是没办法啊,他也惹不起。 伍明奇强壮镇定冷哼道“大庭广众打架斗殴,我抓你还有错了。” “没错,但你也说了打架斗殴,你怎么不抓这个黑老大啊。” 卢平伸手又要打,伍明奇终于忍无可忍,厉声训斥道“卢平,你再动手我可上拷子了啊。” 卢平虽然是署长的小舅子但也不敢挑战公检法,只能冷哼一声退出了审讯室。 见他走远了伍明奇给阿丙打开手铐陪笑道“兄弟原谅则个,我这也是没办法,人家署长的小舅子,我能怎么着。” 阿丙看了看表,离着剪彩还有一段时间,当时便开始和伍明奇扯皮。 “区区一个署长小舅子就可以在金州只手遮天了吗?” “那肯定不能啊,但是我这小小的治安亭人家还是能遮一下的。” 阿丙有的没的和伍明奇扯了半个多 小时,直到伍明奇的电话响了方才作罢。 伍明奇看到联系人顿时起身立正,恭敬地接了电话。 阿丙耳清目明,电话的声音一点都瞒不过他。 “你是滨江区治安亭的亭长?” “对对对,是我,署长您有什么吩咐。” “我听说你把陈阿丙抓了,他犯什么事了?” 伍明奇顿时瞪大眼睛,反应十分迅速,赶紧回话。 “没抓,就是请他来协助一下,都是乡民间的小事情。” “没事就赶紧让他回来吧,开业剪彩还等着他呢。” “好好好,我亲自送陈师傅回去。” 挂断电话伍明奇苦着脸对阿丙说道“陈师傅,你咋不说认识署长啊。” 阿丙佯装疑惑地问道“署长?哪个署长?” “治安署的杨军署长啊?” 阿丙哭笑不得说道“我这也算认识啊,不就是给人按摩了几次吗?你要这么说我还认识谢经理呢。” “谢经理?哪个谢经理?” “就是金门镖局的谢山总镖头啊。” 伍明奇都快哭了,苦哈哈地说道“陈师傅,您说您这是何苦呢? “你要开玩笑也别害我啊,我这、我这日后还怎么在滨江混啊。” 阿丙哭笑不得地说道“亭长,你这话说的,是你的治安官把我抓来的,哪有我说话的份。” “得,您啊是大人物,我这就送您回去。” 阿丙不由嗤笑道“行,既然你说我是大人物那我就摆摆谱,我啊还不走了。” 阿丙索性往椅子上一靠,一副爱咋滴咋滴的样子。 伍明奇急的原地转圈儿,哭丧着脸央求道“陈师傅,是我有眼无珠,您抬抬手原谅我这一回吧。 “署长和谢经理我谁也惹不起啊,这二位要是挑了理哪还有我的活路。” “这话说的,亭长你秉公执法谁还能挑理。” “别别别,我的错我的错,您就别奚落我了。只要您让我过去这道坎以后您在我这那就是土地爷,你说咋地咋地。” “不不不,我是遵纪守法的人,我犯了法你该咋办就咋办。” 伍明奇真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看了看表急的直转圈儿。 “陈师傅,您没犯法,是我搞错了,我跟您道歉还不行吗?” 阿丙顿时支棱起来。 “你说我没犯法,那犯法就是卢平了。” “我、我、我……” 第12章 人情世故 伍明奇吱唔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酉来,这话茬他哪敢接。 “让你抓这个卢平确实有点为难了,这样吧,你让他来接我送我回去,这事就算拉倒了。” 听了这话伍明奇总算有了一点活力,当时就给卢平打了电话。 这会儿卢平还在去东郊的路上,接到伍明奇的电话张口就问道“处理完了,那玩意儿怎么修理的?” 伍明奇哭丧道“我处理什么啊,卢公子,你这次可把我害惨了。 “这位陈师傅不但认识杨署长还认识谢经理,如今那二位都在等着他开业剪彩呢,但人还在我这可难死我了。” 卢平倒真有点意外,阿丙认识杨军不奇怪,但堂堂署长去参加他一个按摩店的开业典礼这就有点说法了。 “你先把他送回去,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伍明奇总算松了半口气,寄希地望的望着阿丙央求起来。 “陈师傅,卢公子答应回来,你看咱是不是先去剪彩,别误了时辰。” 阿丙佯装醒悟的样子看了看表。 “诶呦,可不是,把这茬给忘了,只顾着斗气了,亭长那就麻烦你先送我回去吧。” 伍明奇如释重负,当时就亲自开车载着阿丙回到了宋家庄。 宋文义正在忙活着招待重要来宾。 不仅仅是杨军和谢山,好些个金州大佬不晓得从哪里听到消息都来参加这个剪彩。 阿丙按摩店前的公路上停了长长的一溜豪车。 有些富豪还主动提出要在宋家庄投资,什么度假村、采摘园、农业基地等等。 宋文义哪有不张罗的道理,可把他高兴坏了。 宋世珍、杨军和谢山三人正在二楼喝茶,现场人多嘴杂,杨军肯定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道歉的话都说了好几遍,这会儿连时辰都过了,杨军再一次讪笑。 “宋神医,让您见笑了,内弟实在太鲁莽了。” 宋世珍自然也要客气回话。 “署长言重了,我这师弟啊也是个臭脾气。要不怎么能进监狱呢,都是年轻气盛,还得请杨署长海涵则个。” “诶,回来了。” 谢山一直盯着窗外,看到阿丙进了院门儿第一时间看到。 在场的土豪有不少人都让阿丙按摩过,不说认识吧但好歹打过照面。 一个个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 倒是阿丙能认出来的还真不多,反正就是笑脸相迎,随口客气。 阿丙进了正厅时谢山三人也下了楼来,看到阿丙脸上的伤宋世珍都傻了。 他是见过阿丙出手的,区区一个卢平怎么可能伤着这位师弟。 谢山虽然没见过阿丙出手,但从他的按摩手法上也能感觉出来阿丙的劲道。 当时也是疑惑非常,但这俩人都是人精,谁也没吱声。 杨军却是真以为阿丙挨了打,当场就说了客气话。 “阿丙师傅,真是抱歉了,内弟实在太不懂事,回头我一定好好的教训他。” 阿丙佯装受宠若惊的说道“署长您太客气,我也有错,打架斗殴一个巴掌也拍不响不是。” 宋世珍提点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剪彩吧。” “对对对,先剪彩。” 谢山跟着附和了一句,阿丙便安排阿勇去放炮,主持人上台说了两句场面话,四个人各持剪刀将一条红菱剪成四段。 各界的贵宾纷纷道贺不必细说。 典礼结束阿丙总结讲话。 “没想到各位老板这么给面子,真是我阿丙的荣幸,我已经在诚意楼安排了宴席,还请各位老板移驾。” 嘉宾离去后阿美和阿勇擦擦抹抹地开始收拾卫生。 伍明奇在门口踌躇不安,人都走了还不见卢平的影子,要是没他担持自己这职位多半是保不住了。 宋文义见着的他的样子上来搭话。 “伍亭长,你咋不去吃饭啊?” 伍明奇一个趔趄,哭笑不得地说道“都是大人物,哪有我的座位。” “嘿,瞧你说的,我们这整个镇子的治安都仰仗您呢。” “宋村长,你就别取笑我了,都快愁死我了。” 他凑近宋文义,小声的询问道“宋村长,冒昧地问一句,这郑师傅咋这么大能量啊。” “呦,这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大概的可以猜出一点。” 伍明奇一副求知的表情侧耳恭听,宋文义却反问道“伍亭长,你说现今什么东西最珍贵?” “什么东西最重要?”伍明奇喃喃自语,下意识地捻了捻手指说道,“钱?” 宋文义摇头笑道“这年头钱算什么啊。我们村的常老板,年入百万,一个肝癌全干进去了。” 伍明奇由衷地点了点头,恍然说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啊。” 文义拍掌,激动地说道,“平安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 “可是,这跟阿丙有什么关系啊。”自言自语的伍明奇突然激灵道,“难道这些人都是看宋神医的面子。” 宋文义嗤笑道“人家郑师傅本身就是神医啊。我爷爷你知道吧,年初的时候医生就下了病危,都让我们准备后事了。 “郑师傅一来,三针下去我爷爷回光返照,愣是挺过了百岁生日。 “本来郑医生还能继续保我爷爷的命,是我爷爷自己看开了,找我奶奶去了。百岁喜丧,我们全家都替他高兴。” 伍明奇由衷地点了点头,人生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宋文义朝着阿美的背影努了努嘴说道“阿美的妈妈,尿毒症,搁有钱人不算什么? “换肾换血,但再怎么换终究不是健康人了。阿丙师傅,唰唰几针下去,好了。” 伍明奇就像听天书似的,眼睛瞪得溜圆,正要询问时一辆大基越野叱的一声停在门口。 卢平下了车就风风火火地问道“人呢?” 伍明奇苦笑道“去吃饭了,卢公子你要去吗?” “我去个毛线。这什么情况?一个区区护工怎么能让我姐夫来捧场。” 伍明奇心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但嘴上肯定得说个道道。 “您还不知道吧,宋神医和阿丙师傅是师兄弟,我估计啊署长是看着宋神医的面子。” 卢平倒是不怀疑杨军和宋世珍的关系。 “咝,这陈阿丙就是个护工,怎么可能和宋神医是师兄弟,他要有这个关系还至于去滨海医院做护工?” 伍明奇自作聪明地提点了一句。 “说不定人家就是有这个爱好呢,现在不是也开了按摩店吗。” 这话说得还真是无懈可击,卢平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带着疑问扬长而去。 伍明奇对宋文义讪笑道“村长,我看你跟阿丙师傅关系不错,那就请你帮忙说合说合。 “我也是不开眼,打个架我劝劝不得了,干嘛还把人抓起来啊。” “伍亭长你就是太认真了,咱村里人不能一味地公事公办,有时吧你得讲点人情世故。” “对对对,宋村长说的是,我懂了。” 伍明奇心里却自嘲道我这还不就是为了人情世故惹出事来了。 第13章 杨家兄妹 诚意楼。 十五座的大圆桌坐得满满当当,阿丙左右敬酒,一副谦恭低调的样子。 与座者非富即贵,纷纷客气,丝毫不敢托大。 人脉广阔的宋神医是阿丙的师兄,就是谢山那称兄道弟的样子也没人敢装扮啊。 那不是打谢山的脸吗? 杨军那里反而被忽略了过去,每个人的身份都不弱于杨军,在他们看来大家基本上都是一个圈子。 有的是谢山请来的贵客,有的是宋世珍请来的宾朋。 这一圈儿坐下来,茅山小酒一喝,没多大功夫阿丙师傅便换成了阿丙兄弟。 这么大的场面很快就传遍了半座金州城,司马时有心调查,很快就了解到了这件事。 杨风云得到汇报后向她转述了这个情况。 “邪门!” 司马时不由自主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杨风云默默听着,本着言多必失的原则不问便不说。 “你说陈阿丙和谢山关系很好?” 杨风云恭敬答话。 “这是下面的汇报。据我所知谢山眼高于顶,能跟他称兄道弟的人整个金州都超不过一掌之数。” “咝,那你觉得阿丙是武道高手吗?” “不管是不是我觉得他有谢山这个人脉还是不要与他为敌了。” “我也不想啊,问题是他能跟我算了吗?” 这话,杨风云没敢接。 “你说,我们今天是不是应该去给他捧个场?” “既然夫人把他当仇人,那捧场的话就没必要了。” 司马时不由叹了口气。 “你说我后悔吧也谈不上,当初我哪知道这区区护工会有今天啊。算了,暂时先不要招惹他了。 “不过你要盯住了,一旦他有眉头要报复我,立刻就得让我知道。” “好。” “彩云怎么样了,大学那儿还习惯吧?” “还行,多谢夫人安排的单间宿舍,否则她夜游的毛病瞒不住。” 司马时拉着杨风云坐到自己的身边嬉笑道“傻子,跟我还客气,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吗?” 说罢她揽着杨风云卧倒在了沙发上。 金州背靠南海,陆地面积不大但拥有辽阔的海域面积和众多岛屿。 滨海市、滨江市、滨河市、滨湖市、滨岛市,便是金州的五座城市。 智能高度发达的社会结构使得城市数量大幅度缩减,每座州城最多不过五、六座城市。 但每个城市地域辽阔,公务人员却十分稀少,故而大家族和大势力成为主导城市发展的重要因素。 司马家作为整个金州的首富家族在各个方面都有着极深的影响力。 杨风云的妹妹杨彩云在上高中的时候遭遇校园霸凌,因此导致人格分裂杀死了霸凌者。 虽然因为精神病免于法律制裁,却被病理管控起来。 杨风云被司马时看中以此为要挟令其入赘到司马家。 此后杨彩云不但离开了精神病医院还获得了上大学的机会。 金州大学是整个金州最一流的学校,师资力量雄厚,由董氏家族创办。 该家族在教育界极负盛名,家族子弟和旗下公司几乎都是和教育相关。 董以龙作为董氏家族的大公子在整个金州都是极负盛名的富二代,身后迷妹无数,而他却只对杨彩云情有独钟。 彩云被人格分裂困扰多年,白天一个人晚上一个人,每天精神恍惚,无情无欲。 这天周末,杨风云照例来接彩云回家。 董以龙缠着彩云来到学校门口,见了杨风云却是一副嫌弃的表情。 但是没办法,谁叫这个小白脸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哥,哪怕再嫌弃该有的世故还是得有。 “杨大哥,你来接彩云啊,其实我可以送她回去的。” 深知大家族水深的杨风云实则不愿意自己的妹子和董以龙交往,但是他的身份十分尴尬,即便反对也毫无意义。 好在彩云无情无欲,对董以龙自然也是不冷不热。 唯一能让彩云开心的大概只有杨风云。 “董公子,我带我妹妹去看病。” 杨风云特意把看病这个词加重了语音,但董以龙根本就不在乎。 “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家在金州也算有些人脉,在哪儿都能有些面子的。” “不敢劳动董公子,这次我们去的地方比较偏僻。” “偏僻?你是带彩云去看中医吗?中医可治不了心理问题,大哥我跟你说。 “彩云她就是缺爱,我跟她在一起后她的情况有了明显的改观。我……” “哥,走吧。” 淡淡的一句话却打断了董以龙的高谈阔论,杨风云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发动车子疾驶而去。 车子远去,董以龙微笑的面容也换成了阴冷。 阿丙按摩店。 谢山光着膀子盘坐在方座上,阿丙在他的后背拍拍打打,这架势怎么看都不像按摩。 然而这一套动作下来谢山却无比畅快,脸上的神情就好似做了一场极美的梦。 伴随着最后一掌拍下,谢山长出了一口气,竟包含着一丝丝的火星。 他起身边穿衣服边说道“陈师傅,我这火毒排得快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三个月后再来一次按摩就行了。” 谢山不由愣住,疑惑地问道“这一次为什么间隔的时间这么久?” “你的火毒只剩了最顽固的一点,隐藏也是最深,需要你自行用养气术将其逼出来。对了,你的养气术练到第几层了。” 谢山有些尴尬的说道“第一道大穴还没打通。” “养气开穴最难的便是这第一道关门,你是不是想要直接开一道大穴,以后修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谢山尴尬回话。 “确实如此。我年纪大了,如果继续循规蹈矩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 “看来你在武道上的确是有天赋的,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阿丙对谢山还是非常佩服的。自己的运气好,遇到良师不但传授各种玄机,还传功度气,直接开启周天穴位。 武道与医道息息相关,都需要掌握人体奥秘,玄关穴位自不必说,奇经八脉也不能不晓。 谢山不过混混出身,早年结识了金三得到了火焰掌的修炼法门。 然而金山自己都练的火毒侵体遑论谢山。 替谢山解毒本就在阿丙的计划之内,既然阴错阳差的遇到那肯定不能不管。 谢山功力浅,中的毒也不深,再加上阿丙对金门十三针掌握得也不太熟练,故而只能用筋骨通帮他疏通经脉,洗筋伐髓。 如今火毒清除,谢山便感觉获得了重生,常年折磨他的筋酸骨痛一去不返。 不过谢山还不知道阿丙和金三的关系,既然是巧合相遇阿丙索性就暂时隐瞒下来。